------------ 1 康熙三十七年正月康熙帝巡幸五台山。 同年三月封皇长子允禔为直郡王、皇四子胤禛、皇五子允祺、皇八子允禩等为贝勒。 “帝都历史悠久，古城换了新貌。绿瓦红砖上新漆，老树发嫩芽。庭院深深深几许，奈何伊人容颜老。纵然物是人非但这里终究上演了大清年两百多年的血与腥风。虽无刀光血影江湖乱世，英雄挥斥金戈铁马战事连绵，但却有傲视群雄豪情疏狂，有指点苍穹的风华正茂，有眉间惆怅万分寂寥，亦有庭内弦音氤氲低语凄凉…” “我说咧，喜儿你这稿子写的蛮有水平儿，你怎么就儿不升职呢？”老刘一边调弄着摄影机随着镜头前华丽女子的移动一边打趣的小声说道。 “谁说没升，从擦桌子拖地板端茶加递水，到今儿写稿撰文，不仅这出镜率高了，光工资前前后后就涨了一倍。” “真不知道现在领导怎么想的，你说你一大学研究生，竟然每个月才5千。我家邻居小张昨天找了个酒店服务生都8000呢。再说我看前面那小丽就是脸蛋好看点，才大学毕业一个月都一万多了儿，再看看导演旁边的那几个幺蛾子，哪个不是腰细胸大但有啥个真本事的。喜儿不是我说你，赶紧换身行头，打扮打扮我看你也不差啥咧。”老刘继续絮絮叨叨的说着。 “您儿就别说我了阿，我就是杂草一根能养活自己就行了，要啥自行车。咱领导那有的是智慧，谁做啥都心里有数，别看他们今天光鲜亮丽没准人家背后下的功夫要比咱深的很咧，再说我阿就一个研究怎么生活下来得人。我这写稿顶多写的花里胡哨的，哪里会丽姐那范啊。”喜乐依旧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字幕。 “你就是太面糊了，谁都欺负你啊。”老刘随之导演一声收工令下，二话不说看都不看前面的主持人自顾自的合上相机收起支架。”走了走了，赶紧回家洗个澡，这天太闷了啊。” 喜乐揉了揉眼睛，抻了抻腰，感叹”录了一下午，终于搞定。” 一句话概括喜乐，这名字虽喜庆奈何命运很平凡。怎么说因为缺什么才会总念叨什么吧。每天过的日子都跟刚办完丧事似的。难不成是坟头被压上了什么不干净东西，要不然为何财运世运官运桃花运什么的都弱爆了呢。 “喜儿，丽姐说她得工作卡落在刚才拍摄的地方了让你给她取下”车突然停了，一工作人员拉开车门对着冥想的喜乐说道。 “你怎么不去取，专挑软柿子捏，都出地儿这么远了，才想起来。”老刘不乐意得嘟囔着说 “好，我马上去取，你门不用等我，取完了，我做公车回台里。”喜乐拍了老刘一下然后对他咧了咧嘴摆了摆手便下了车。 喜多，这个恨这个怒，这么多人，偏得让她去，还不是念她是新人外加无权无势所以才会处处把事情推给自己做。最让人生气的是累的半死半活的还得笑着说声”多谢领导厚爱。”就像别人打了你一耳光你还得巴巴的把左脸送上去再打一巴掌，然后还得赔不是说让您儿老手疼了。 喜乐狠狠的啐了口吐沫，念叨”等有机会了，全把你门这群欺软怕硬得家伙给捏死。”然后想到自己以后会如何风光，情不自禁的双手叉腰”仰天长啸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啊，呸” 人生就是一个轮回的转世纵然我们不记得前世但却拥有前世的因缘，就像并蒂莲花，根长在一起断的只是浮华表面。来去匆匆的过客是人世间相望而却的手中沙，镜中月。会遗忘会失去会弃掉，但却无法摆脱触感的丝丝熟悉。 颔首轻叹，常念，可曾共沧桑几许，谁侧畔轻呢，是否人生如梦，梦中相遇佳人，奈何梦灭花飞罗曼轻舞。 你可曾有过在小雨霏霏时举着伞在路旁行走，当旁人经过时，或许一个味道或许是衣摆的轻轻接触你都会煞那间的呆滞，然后轻叹，却不知这轻叹为了谁。你可曾在旧楼老城旁微醺醉眼和行人一个眼神亦或者远远一个身影便觉得似成相识，但却只是似曾。 如梦令，谁人听我琴声如醉，昭然回首，无影无踪乱人心扉。 佛说我们要相信因缘，要相信没有无缘无故的分别没有无缘无故的相遇亦没有无缘无故的谁是谁非。顺其自然罢了。 ------------ 2 二 康熙三十七年立冬皇宫内歌舞升平和睦无害 “有没有搞错，倒霉连喝凉水都塞牙，别人故宫墙角偷个井盖都能被我踩到这点是他丫的有多背。还说什么新北京创和谐，井盖偷了都没有保安设立危险区域么。”我一边擦着乾清宫的柱子一边自言自语道，穿前是个端茶递点头哈腰的小职员，穿后还是个擦桌抹地的胆战心惊的小太监，前者起码还是个白领后者就他娘个蛋是个奴才。 别人在那黄琉璃瓦顶，青白石铺地的紫禁城是企图重温当年大清威严之感。我一如花似玉正值大好青春的姑娘，竟然顺着马葫芦漂洋过海直至一百多年前，他丫的成功穿越了，给它几十个高铁绑一起都不一定有这速度快。 这命也是尴尬，醒来后发现躺在那房里看着周遭，做了好一阵哑巴，才摸清了形式。我这身体的本尊貌似是自小就进皇宫，身份不详，地位不详，好友不详。几个月下来也没有什么要好的伙伴同样也没什么故意刁难的头头。但我真是个姑娘，虽然胸脯前无二两肉但也是水灵灵白花花，股间有清流的真姑娘啊。 咳咳，用句老话，时间如梭岁月流逝。 这身体貌似十岁左右。相貌却和我穿前有几分相似，虽然不是什么绝色美女但绝对是祖国的一朵未绽放的娇滴滴的小花，我相信只要后天培育好，肯定开出个大花。 “小喜子，你又发呆，你说你才转正还没几天你就发呆，早晚你得死这里，呸呸，什么死不死的忌讳忌讳，喂，你别走啊，你听我说啊。” 这立冬刚来，总管大人就四处打理着，安排奴才们到各宫各院给小主们増炭添衣。 “刚跑完这院，还得去那院，最后还得被分配打扫那乾清宫。那地方还得达到一尘不染，这皇帝老儿有着洁癖啊。”我小声嘀咕道。 小信子是我来这里见到的第一个人，一睁眼便是他一张大脸悬挂在我面前张口就是一句“我跟你讲，我可就轻轻撞到你了，你可不要躺在床上赖上我。”后来，我真就赖上他了。虽然此人有点絮叨，但还是个好人。像我这种21世纪的新兴人类怎么可以屈服在封建王朝，所以我决定压迫他，发展我在封建社会里第一个同谋人。 “我饿了，去御膳房找食去儿，帮我把剩下的擦了，撒有那拉。”我超级洋气的挥手告别。 皇家什么最多，除了儿子就是女人啊。我远远观望过四爷和八爷，哈哈，怎么的也要把九龙夺嫡的两大boss认出来，然后自行站好队。剩下就整天一群宫女一群太监一群妃子眼前晃来晃去，无聊的要死，能躲就躲的远点。 大雪压枝，颐和园一副寂静冷清的样子，可这帮小主们一个个游园，莫不是想惊了谁的梦么？粉红色，藏青色，宝石蓝色，嫩黄色的各色小皮袄穿着，真丝绸缎面上镌刻着一个个福纹，就连那花盆底鞋上的三寸金莲鞋上的清宫秀都格外精致，这可比电视里看的要仔细多了。 这时看到一抹身影从远处走来，吓得我赶忙背身避开。 昨日，午后，大雪纷纷而来来。 故宫在雪的妆点下着实是美丽，银妆素裹的宫墙，宛如青涩的的姑娘被薄雾笼罩，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含蓄美体现的淋漓尽致。这个时候的故宫越发的神奇的，可以掩盖住在这白色下的残忍和血肉横飞的宫闱之乱。虽然现在什么也没有发生，但是历史是客观的，它不会改变，只会前进，而我纵然知道未来，却也无能无力。 我一边清理着积雪一边推在一起，企图弄个雪人排解下孤寂无聊的情绪。 看着远处急忙跑来的小信子，计上心头，躲在树后面。待他走来，而后狠狠的一脚踹在身前的大树，压枝的厚雪瞬间全都掉下来，将人埋在里面，古人还真是木讷的很啊。 我在旁边捂着肚子大笑。 小信子，半坐在雪堆里，吐了吐嘴里得雪说”你还闹，李公公找你呢。等你迟了，看他不扒了你一身得皮，让你当个白展鸡，给你浇水，冻成个冰柱柱。”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让你碎了牙，全灌成凉风，当成气球，随风飞”我拍了拍手上得雪，转身要走，却被随即而来的景象惊的慌了神。 那男子伫立2米外。雪继续飘洒而下，那人冷清的面容却比这雪，这风，这天更让人局促不安。他像是一个冰铸的似，一个角分明得冰雕，眼中直视着你，不是旁人一样的审视，而是一种疏远和冷漠。 我直直得看着他，仿佛过了几个世纪。风透过衣服打在骨头上，骨缝间，这天真冷，冷的让你的牙齿都在打颤。 “奴才给四阿哥请安，四阿哥吉祥”小信子，连滚带爬得滚到他面前，颤抖得说。 这才将失神的我抓回了现实中。小信子拽了拽我衣摆小声说”小喜子，小喜子，瞎了你的狗眼，赶紧请安啊。不要脑袋了啊。” 我愣了，赶忙的跪在地上，这就是爱新觉罗胤禛，以后的雍正帝。过了许久不闻其声，再抬头，那人已经走了很远。 ------------ 3 3 这御膳房有许多小隔间，是供各宫妃子主子让自个的奴婢给其开小灶的。因此一般都是空的，但作料食材都多少备着一点，并且都很少有人守着。这不就被我发现了，也给了满足口腹之欲的便利条件，顿时让我多多少少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喂”刚出了御膳房的们，就被一稚嫩的声音给叫住了。 “喂啥喂，我有名字”瞅也不瞅他，这时间在御膳房当差的不是小太监就是小太监，主事的一般都在休息。左一口个猪肉葱花的包子，右一口青翠欲滴的小黄瓜，好一个滋味啊 “你哪个宫的奴才，见了主子竟然不行礼”那小鬼嚣张的声音在后说道。 “喂，我饿了，还想吃你做的面”那小鬼在身后嚷嚷道。他看我低头顺墙边打算溜走，快走几步拽住我的辫子。痛的我吱哇乱叫“你松手你松手。” 咳咳，吓死我了，原来是个熟人，熟人就好办了。他的声音中空外直，不看人光听声就觉得是个纸老虎，这要是看见真身，你会发现他就是一个会咋呼的花猫。 “一边去，我忙着呢，奴才又不是宫里的厨子，哪会做饭啊。喏，自己去厨房找，先吃个包子垫垫肚子好了。”我大口大口的几下就将剩下的包子全部的塞进了嘴巴里含糊的说道。 我这个人就是吃软怕硬，典型的中国劣根性的小农意识，外敌入侵想的不是如何制敌，而是如何躲闪，言而总之就是你过敬我一寸我压你一车。 这前因后果是这个样子的 几天前大概也是这个时刻我来厨房寻觅个吃的，结果呢厨房里干干净净连个盘子底都擦的贼亮，耗子估计都是勒着腰带过活着。于是乎秉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祖宗遗训，来了个中西结合的意大利式炸酱面。 谁知道刚做好，有小鬼便钻了出来，嚷嚷着要吃，他上来叮光一顿遭，就给我剩个汤，所以我只好啃了两个柿子消无声息的退出隔间。 要不是他穿着暗黄色绸缎皮袄，头戴着貂皮帽子，粉白的小脸蛋子一副我就是主子的样子，我肯定按照我能动手就动手的原则打的他妈都不认识他，但是看人下菜碟可以是后宫生存法则之一啊。 “我是主子，你是奴才，让你干啥你干啥，咋那么多事呢” “不要乱说么，我主子是万岁爷，他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他让我往北我定不敢往南。”我白了他一眼。无视他无视他，还好只是个小阿哥。 “狗奴才，反了你。”继续无视他，从他手中费劲力气抢过辫子，别看他个比我矮个一头，但是力气可是大得很。 “大胆狗奴才，竟然敢跟十四爷顶嘴。”一声呵斥顿是让我从心底里刚刚冒出来身为现代人怎么可以屈服在封建统治下的小小反抗之心彻底的吓没了。 我下意识，转身朝声音来源的方向跪下，这声音一听就不是个好惹的主。丫的，今天竟然敢带帮凶来。”奴才，给阿哥们请安” 怎么宫里的人都爱说狗奴才呢，我是狗的奴才，你是我的主子，你说你啥，我心里暗暗窃喜道，狗主子狗主子。 “真不知道谁给你的狗胆，哪个宫里的太监。”我低头就能看到个官靴，身份不详，但是肯定不小啊。毕竟粗粗胖胖的，跟个萝卜似的，是大萝卜脚，哪是个公公能养的起的。 “回爷，奴才是乾清宫扫地的。”继续低头，俗话说的好，主子不放话，奴才就不能起，还好有跪不怕，用了跪不怕，跪个三天三宿都不怕。这完全是照搬照抄了小燕子格格的点子，当然山寨的就中国制造的最完美。 “小喜子，偷着乐啥呢，起来说话。”天啊，是八爷，一听那小声这个温柔这个温暖这个温婉劲啊。 “喳。”我起身，继续低头继续看鞋底。 “刚才不挺厉害的么，怎么现在倒成了哑巴。”我偷摸抬头瞄了一眼，那人原是十爷。竟跟历史描述的十分符合，身宽体胖一看便是个简单之人倒真和那些俊美的哥哥们成了反差。 “奴才，刚才纯是口无遮拦，不识各位爷的真面目，还希望各位爷原谅”继续低头继续装鸵鸟。 “十哥，别理这奴才嘴厉害着呢。”十四爷插话说道。 “你就随便做点吃食一会送爷的住处候着，要是让爷逮到你敢怠慢，爷叫人剥了你的皮。”十爷一副你不听话我就找人弄死你的样子威胁道。 “走吧，十弟，宜妃娘娘还等着呢。”八爷未在言语半句，便率先绕过我。 十四走过时冷哼道”不好吃的话，我肯定让我十哥收拾你的”说完啪的给我脑袋一下，然后快步的追上两位哥哥。 “以后你要栽我手里，我一定赏你一顿皮带炒肉。”我捂着脑袋暗自喃喃低语的说道。 “噢？皮带炒肉是什么？”一暖突然流吹过我耳畔，我脸顿时羞红，怎么还有一个主子没走？！只见一俊美男子眯着眼睛笑着问道。前有八十十四，那这肯定就是传说中的八爷党的九爷。我刚才怎么没有注意到这个家伙呢，啥时候冒出来的。 “狐狸，不不不，九阿哥，八阿哥等着你呢。”这男的腹黑啊，笑里藏刀啊。 ”狐狸？”他继续靠近，我躲我躲我躲多躲。 “九弟快点过来。”八爷的声音传来止住了九爷一而再的靠近。 “呵，以后有的玩了。”说罢便追了上去。 这算是调戏么？我摸了摸脸蛋，这大清口味真是重，我现在一个太监都绕不过啊。 小信子曾信誓旦旦的跟我说”这皇宫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平安度过的，咱不说那些嫔妃们，就单单她们的儿子，都不是好惹的，就例如九阿哥，人美啊，可是听说好龙阳，跟你说还不怕你乱想，就你这白白嫩嫩，对！那是一个词！粉气，要是被他看到了，说不定你就死定了。虽然说飞上上龙床就成凤凰了，但这宫中禁忌可是多了去，整不好你咋死的都不知道了。 我翻着白眼想道：姐要是做也得是攻啊，强攻，将他们全都压上床。 ------------ 4 4 月照宫亭台楼阁，我自低吟且顾行，神思凝伫于孤境，一刹沉浮愿花飞。 半月前 “皇宫这么大，三十六房七十二宫，我上哪里找什么西宫？！吃燕窝就知道吃燕窝，吃多了也不怕胆固醇升高，更可气的是这储备不足还需要跟主子报备一声，就不能等明儿货齐了再送去么？气死我了，奴才就是个狗命的东西。”这黑漆马糊的，也没个带路的，连个侍卫都寻不着个影。 左转右转，便彻底的迷了方向，顺着墙边竟然来到一处有些昏暗的宫门外，宫门前的灯笼随着冷风摇曳的有些快要熄灭的诡秘感觉。我缩了缩衣服，本想低头赶紧走过，谁知好奇心泛滥，壮着胆子往里面瞧了一眼，竟见一男子跪房外。 他直直得跪在哪里，上身直立。此时天空忽然降下了雪，从开始的小片霏霏落下，到最后有些着急了般的大片大片的随风而下。他任凭雪伏在了身上，任凭雪染白了发髻，跪在这安静的夜。 “喂，你看里面灯都灭了，你还在这里跪着做什么？”我有些心疼的走上前去。“倘若你犯了错误，也不应该这般惩罚自己的身子”这点出现在后宫之内，又在此的肯定不可能是哪个臣子侍卫，想必也是个主子。 那男子闻声抬头看了看我，他得眸子里是平静的是没有波澜的，却温柔的像是蕴藏个湖泊，你一眼望不到头，让你瞬间想到个词温婉如玉。他复而又低下了头。 看他没有理我的样子，我耸了耸肩，慢慢的踱步打算离开。 “你说，人图自个心里踏实还是图个旁人心里踏实？倘若不踏实做和不做有什么区别？。”他突然出声，到着实吓了我一跳。 “分人，做事图自己踏实才能把事做好，图旁人踏实是做不到的。如果你不踏实做了也是白做，都是做不好的事”我有些摸不着头的乱说一气。 “母妃，儿臣告退。”我话刚说完，那男子沉思一会便起身欲走，却又停住了说：”我晓您儿未睡，儿子知今事实儿子鲁莽了，但终有一天儿子会给你个身份。” 我看着那黑漆漆的门窗内，隐约的火星闪烁，越觉得这里真是个压抑的地方，还是赶紧离开，刚迈出宫门，就看在刚才那男子站在一侧，我心里忐忑，莫不是我撞见什么隐晦的事情，这是要杀我灭口？ 谁知他只是有些哀愁的看了看天上的月亮然后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今事儿，莫跟旁人说起。” “嗯” 待他走远，我回头望这宫门的牌匾，竟发现只字没有，真是奇怪。 没走几步，有人突然拍了我肩膀，我心咯噔下，然后有些害怕的跪在地上匍匐说：”小的肯定不说出今的事，主子饶命。”难不成是这位爷突然觉得我不不可信，要杀我灭口把。等了会，竟然发现没声了。我猛然抬头，竟然是小信子这个王八羔子。他捂着嘴笑的前仰后合。 “你丫的想咋的。”我气急败坏的起身，扑了扑身上的雪怒视他。 “别气别气，我是看你这半天没回来，出来寻你的，果然迷路了吧。”他一副哥俩好的麽样，搂着我肩膀。 “一边去。”我没好气的打算按原路返回。看来小信子已经替我完成任务了，我也赶紧回屋洗个脸暖暖身子。 “喏，以后少上这边来，这里住着是八贝勒爷的额娘，到现在还未得个称谓。”小信子拉着快速的离开：”咱们这帮奴才，在主子面前就是瞎子就是聋子就是哑巴，少说多做，尤其是这种不温不火的，更是这个道理。要离的远远的，万一日后得势了，咱没落井下石过，自然不会误了咱。同时咱也不上前凑热闹，没准日后混的还不如现在，咱要是粘包了，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听到没。” 我拧了拧耳朵窟窿，不耐烦的说道”知道了知道了，我这不是迷路了么。”原来是八爷胤祀，其母妃卫氏出生在辛者库的低贱包衣奴才。这历史学好了就是好啊。 临走前又想起刚才看到的那屋里亮起的微弱的火苗，越发的觉的冷清。 镜头拉回。告别了几位阿哥，又开始忙碌起来了，我要永远告诉自己，要催眠自己，自己是个陀螺自己是个陀螺自己是个陀螺。 冬天的夜来的早大概酉时（下午5时正-晚上七时正）就已经黑了眼，再者是冬至日前后，近日点昼短夜长。掌灯后也只能见到脚前的几米远和现代的白炽灯简直没有办法相比较，也远不及那几十瓦的黄色灯泡。 以前觉的在现代生活伺候几个事多的演员已经算是伺候人的极限，不仅要会安排事情每天把任务一项项排列做个合格的经纪人，还要准备饭菜，搭理家务，负责自己老板的私人生活作息，更要学会看着自己老板脸色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以及维持老板和其他老板之间的关系。 但是自从来到了大清，我算是知道，奴才这两字真不是一般的能被折腾。今儿这脏了，让你来打扫。明儿，心闷了，让你来耍个戏乐呵。这东西丢了还得点灯熬油的让你找，真当所有奴才都是警犬？！ “真是的，黑灯瞎火的让咱们找什么玉簪子，果然大太监欺负小太监，小太监欺负弱的，又不是我主子干啥折腾我，那些个瞎了眼的狗奴才，等以后我掌了权，升了级，到时候全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我咒骂道。这句话熟悉的很，果然我生前就是被人欺压，这穿越了还是被人欺压的命啊。 “你不说话能憋死你啊，就你那张嘴早晚惹出祸祸来，人家让你找，是看的上你，没准找到后人家在李公公面前美言你几句，倒省了时间说不定地位会提高了许些。”小信子趴在地上仔细的搜索，屁股撅的堪比天高啊，都快折过去了。 “滚犊子吧，他们能美言你？真是痴人说梦啊，到时候他们不落井下石，卸磨杀驴就不错了”我一脚踹过去让小信子吃了个大屁蹲。 “啊，我的牙，哈哈，我找到了”小信子一手捂着牙一手握着簪子，起身向我走来，有些不可思议的说”原来你早就看到了。”我白了他一眼，狗屎运绝对的狗屎运。 “昂昂，别墨迹了，你赶紧去找那公公吧，说不定还能打赏你点什么银子呢，我去转转。”掌着灯便离开了御花园。这肚子是什么做的，竟然又饿了，我揉着咕咕叫的肚子，内心os如下“也不能怪我的肚子啊，你想想这奴才的饭能好吃到什么，一大锅米，一个类似杂碎的菜，然后10几个每天工作了10多个小时的陀螺，只见那两大锅一上来，瞬间就没了，我就只能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的碗，然后默默的默默的转身离开。” 话说最开始，我是秉着坚决不吃的理念，我可是二十一世纪的未来人，我们这里有麦当劳肯德基汉堡王，有全聚德海底捞重庆火锅，我怎么可以吃这种还要一堆人抢的杂食！但是后来我屈服了，他奶奶的，我可以要长身体的，我跟你们讲，你们可别跟我抢，我会咬人的！ ------------ 5（上） 裹了裹身上的棉衣，这里的冬天可是比21世纪的冷了好多好多好多。全球变暖，冬天过的不像冬天，夏天热的不像夏天。 还是填饱肚子才能驱寒御暖啊。 蹭手蹭脚的来到了御膳房，空荡荡的门前，让经常偷潜的我第一次有些心虚，自己安慰自己道“看守的两个侍卫不见了，估计是跑哪里偷懒去了，要是被逮到了，他们可就是擅离职守死罪啊，还真是不长心。”遂，快速潜入。 偷吃了皇帝老人家的夜宵小点心，喝了几口花茶，正准备离开，却听见有脚步声传来。 我冷汗直冒，这要是被逮到了，我估计我肯定比那两个擅离职守的侍卫要死的惨多了。 下意识的拿着一个盘子的糕点，准备故作镇定的走出去。 那来人推门而进，点了灯，看见了我，眼睛一眯缝笑的好一个乐不思蜀。“这么晚了，做什么呢。”妩媚啊，听的我这个酥酥麻麻，胆战心惊。 随后一小嘎豆的身影上前，咬了一口点心说“九哥我就跟你说了，这个奴才晚上肯定得来。”“果然是个耗子，不，是个猪，耗子怎么会有他那么嘴馋”另一略庞大身影袭来，当然盘子里的糕点再次少了一块“爷不是让你准备吃的，去房里候着么，竟然敢给爷爽约。” “奴才给九爷，十爷，十四爷请安了，爷，万福金安。哪里的话，古人语，吃饭最大，所以只是肚子吃了不是我吃了。”我讪笑道，讲手中的糕点递给了九爷说：“爷，您尝尝，桂花糕，爷，奴才哪里敢爽约啊，奴才这忙的很咧，这不是刚打算把这些糕点要给爷们送去么。” “吆，还是爷来早了是么。”胤禟有些戏谑的看着我：“我当然知道是桂花糕，就连那菊花茶也是我准备，看看能把什么东西给招来。刚才小十四还跟爷打赌，说你今晚来不，这不刚才这侍卫去禀报，果然中小十四的道。”说完他拿起了一块咬。 这个姿势性感，想到了一首诗，触到嘴唇软软的珊瑚礁化了，舌头追赶了一阵，嘶嘶像里穿，反正此时那个桂花糕应该就是这个感觉吧。我长了长嘴，咽了咽吐沫，这不算意淫主子，请相信我纯属正常现象，我安慰自己道。 突然，一块糕点塞进了我的嘴中，他妈的，是想噎死老子么，我赶快吐了出去，咳咳的咳嗽了几声。 “看啥看，主子是你们这帮奴才能看的么，瞧你刚才那个样子，像是把九哥给吞进去一般。”十四瞥了我一眼。 “奴才这是对九爷的崇拜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所以才失了分寸。”莫不是今天出师不利，怎么把把遇见这帮个冤家。这是御膳房，真么如今成个阿哥集中处了呢，我要转战转战到别处。 “呵，九哥，你看这奴才，感情还是爷的不对了，瞧你刚才就怨爷们来的早了，现在又说爷不应该太好了是么？”十爷笑着说道。 “奴才不敢。”我赶忙跪下，这什么个封建社会动不动就跪下了。 “还有你不敢的，和爷顶嘴可是犯了这《宫中则列》按照市应重大六十大板的。”听罢，我腿软了，不是吧，这六十大板打完了指定得烂了屁股。十爷继续说道“但是，速速做些好吃的给我们，如果你将爷们伺候满意，爷就放你一马。”靠，果然还有但是，这不明白了坑我么。 “回爷的话，小的愿意老老实实做饭，争取得到宽大处理。” 古人再云，温饱思淫欲。这不刚吃完我做的面就开始打起我的主意，对，对，他们是赤裸裸的调戏，竟然问我哪个宫的，好吧，不会要收了我吧？我不当受啊。 “小喜子，你哪个宫的，要不跟了爷吧，爷包准你吃香的喝辣的。”只见十爷舔了舔盘子然后抬头说道。 “爷，是以后我给你做香的做辣的吧。”我无语，瞧那谗样。 “喏，狗奴才，跟爷混熟了，来爷这，爷管教管教你。”只见十四还是一副吊样子。我一脑袋黑线，明明跟我差不多岁数，经装大人了。 “得了吧，再累到你这小手，到时候给您上药的还是奴才。”管教我，等你胡子长出来吧。 “你怎么说话呢，爷是主子，爷要是想打你用得找自己的手，爷一皱眉头，你咋死的都不知道。”十四有点窘迫的说道。 “是，爷多厉害，一皱眉头蚊子都能挤死，更何况我这个小小的太监了是不。”我有些调皮的冲着十四吐了吐舌头，些许是屋子里暖气十足，几位阿哥们都没有架子，让我也有些活泼起来。 “呵，还真是个活宝。”九爷还是一副笑模样看着我。眼睛眯成了缝，更像个狐狸了。慵懒的样子更让他显得像个狐狸精了，美的跟个妖精似的。我估计我要是说他美，他估计肯定让我没了。 “时候不早了，几位爷，奴才还得回去当差，要是李公公没看见小的，又该给小的定个罪，到时候只怕再也见不到几位爷了。”懒得陪你们胡扯，我要回去呼呼啦。 九爷挥了挥手示意让我退下。我起身便离开阿哥所。 估计八爷是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吧，哪个成年的阿哥们不是离开了自己住处。 假如时间会消磨人的所有斗志，那么我现在肯定是个败了性子的公鸡，斗不起来了，没有电脑电视，没有酒吧歌舞厅，没有的士公交车，什么都没有，每天穿的是棉麦硕的皮袄大褂，那鞋子更是硬的要死掉了一样，还好我是小太监，要是宫女的话，缠足肯定要弄死了，唉，还得看旁人脸色，就连那小信子每天也神神秘秘的，见头不见尾。唉，走着走着就想哭了，不知道自己父母怎样，虽然自己常年工作，但总是打电话回家带些问候，唉现在也是身不由己了。 芳草碧连天，弹指间就算千里烽烟，奈何峰回路转不见君。 多少寂寞苦苦地煎熬，往事悠悠有谁知道，旧梦醒了，留一身骄傲。 ------------ 5 5 俗话说：”一更人，二更锣，三更鬼，四更贼，五更鸡。” 我微起身望了望窗外，这天还未清晰起来，估计大概是三点多吧。顿时怒气冲冲，反手将身旁的枕头扔向刚才在我耳边大叫现在躲远了的小信子。 “你快点去阿哥所报道啊，昨天晚上十四阿哥已经差人来过，让你五更前去找他，你呀你呀都快迟到了，还睡得跟猪似的。”小信子将枕头抱了回来，紧忙活的帮我穿着衣服，于是我就迷迷糊糊的被带到了阿哥所。走路晃晃悠悠的，踩在地上格外的不真实，觉得酣睡的人和醉酒的人走路的感觉应该是差不离的。 “啊。”骤然耳朵被拽起来了，我睁开朦胧的睡睛，捂着耳朵惊叫道。 眼前小鬼插着腰瞪着着我说”鬼叫什么，来的这么晚，赶紧给爷滚进屋来，伺候爷穿衣服。” 我揉了揉耳朵，呲了呲牙，敢情我不来，您儿老就不穿衣服了。后来，恍若历尽了九九八十一难，除了折腾还是折腾，除了不满意还是不满意，除了昏昏沉沉还是昏昏沉沉。耳旁那小鬼急了哇啦的乱叫。 能怪着我么，我刚来的时候，我自己的衣服都穿的稀里糊涂的。 “狗奴才，爷要是迟到了，指定宰了你。”小鬼自己穿上了袍子，摔门要走。 “这就对了么，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无视他，继续昏昏沉沉。 “狗奴才，你赶紧跟过来啊。磨蹭什么。”他刚走出门又掀开帘子冲着我火急火燎的说道，示意我跟着他。 古人就是麻烦，说什么早起早睡身体好，我一个过惯了夜生活的人，晚上睡不着，早晨起不来，让我早起，这不是成心难为人么。 “还睡，哈喇子都流出来了”狐狸的声音狐狸的声音。我赶忙抹了抹嘴，有些惶恐的看着眼前的人。“哪里？，哪里？”。 “哈哈，九哥逗你呢。”老十善良的说。 “狗奴才，出来竟丢爷的脸。”老十四给了我一个爆头。 我捂着脑袋赶忙跪了下来”奴才给阿哥们请安，阿哥们吉祥。” “起来吧，昨日还不认得的主子，今天就认得了。”八哥看着我说道。 “八爷说笑了，主子就是主子，哪里有认得认不得的说。”我昏我昏，就算现在是一大捆人民币在我面前我也提不起兴趣啊。 “都这这里干什么，还不快进去。”果然冰柱子都是自带冷冻技能，冷啊，突然好冷，跪吧。 “四哥好。”老八老九老十老十四一起说道。 “奴才们给爷请安，爷吉祥”顿时冻精神了。 再逢雍正帝，这书上有记载爱新觉罗胤禛，有异征，天表魁伟，举止端凝，这异征莫不是制冷功能，看来夏天做好在他身边当差，求个不中暑。 我偷摸瞄了一眼，他身旁确实跟了一个暖娃娃，那一定是十三爷胤祥，他可真让我觉得有点像邻家弟弟一般，这倒是跟八爷像个很，都是柔柔。 懒得搭理这帮阿哥们，那些了我见过的和剩下我没见过的阿哥们都去死吧，我继续昏昏沉沉。 “狗奴才，还不快跟着，爷要晨读了，你在旁边给我老实站着，要是惹了事，别说我帮不了你。”这个小鬼还真的墨迹。我又被揪着耳朵跟了进去，弄得我张牙舞爪，还得忍着不能喊疼，丢了脑袋可咋办的咧。 后年的几位阿哥们笑声传来”八哥，我就说吧，这小喜子，就是活宝一个。”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小鬼很认真的诵读着《大学》摇头尾巴晃的，身子还有些小，够到桌子上有些费劲，所以一直在支着膀子，费力的跟着。 着实真是难为他了，先不说是不是身体力行，更不要提什么才十岁左右就要熟读四书五经，各种拽文。我有些同情的看着他，想到自己10岁的时候，还不是撒尿活着泥球玩的不亦乐乎，哪里看过这些古文，当然除了英语。剩下的哪有学过什么。 清醒清醒，偷摸伸了伸懒腰，我偷摸环顾了一周，发现这座位都是按照长幼排的，四爷和八爷分别坐在最前面两排的第一位置，莫不是现在就有四爷党和八爷党，按时间推断这都是好些年后呢。 各家阿哥后面都跟着一个太监的侍读。话说四爷和八爷都已经年过15，为何还在这上书房中呢？说好的一个皇子一个老师，我怎么就没赶上好时候呢。难不成还是应了一句老话，学到老活到老？！这真可是”寒暑无间，虽婚娶封爵后，读书不辍”啊。 其实成年后的阿哥们再上书房的时候就不会受到像从前那样严格的约束，有些也只是去点个卯、应个景而已，跟自己的兄弟们说说话而已。今儿这人齐也只不过是个缘。 我都沉思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德时候，后面的十阿哥突然捅了捅我，弄了我个激灵。这家伙明明比十四还年长几岁，为何却被安排坐在弟弟的后面，真是搞不明白，这都是寻思啥事的主。 我看着他一眼，他指指手中的纸，然后将其递给我看。我才不要接过来呢，没啥好事，我眯着眼睛瞅了瞅。哈，原来是个老乌龟站立的样子左手执书右手背后，这一瞧便是夫子，旁边还有一行字”夫未付乌龟债之清” 我欲上前仔细看清图上下半句诗的时候，只听”哗！”的一声，那纸便被抽走了。我顺着方向看了过去，天啊！被夫子发现了，尴尬十足。 “这画的是什么？”老先生瞪着眼睛的问道 “太傅，我这”老十一副憨厚的麽样看着老先生，然后不好意思的挠着头发。让我顿时间觉的山崩地裂鬼见愁，这次第怎一‘呀’字了得。 “不思进取，昨天让你回去背诗，背来听听。”先生拿着戒尺无奈的摇了摇头往讲台走去。 ”解寄缭绫小字封，探花筵上映春丛。 黛眉印在微微绿，檀口消来薄薄红。 缏处直应心共紧，砑时兼恐汗先融。 帝台春尽还东去，却系裙腰伴雪胸。”十阿哥摇头尾巴晃得意洋洋的背诵着。 话说背的还挺流利的，但当我仔细寻摸的时候。顿时忐忑的脑袋瓜的汗流汇入成河，淹死这王八羔子，真是替他羞的慌。 这正是晚唐某诗人中了进士当了”探花郎”，与他相好的妓女立刻通信祝贺时，将印有唇印的内衣寄去给他。探花郎收到礼物后挥笔一首七律，这首诗一时轰动大江南北。尤其是在那窑子里最为盛传。 ”你你淫词秽语，有辱斯文，快快伸出手来。”先生气的脸通红，疾步走了过来，气的握着戒尺的手些许微颤。“那些浓诗艳词是万万不可学的” 各位阿哥们随之听罢后，这廊坊之中顿时是笑声连绵。四阿哥皱了皱眉头，八阿哥则对这个顽劣的弟弟叹了一口气。 老九将手中的书扔了过来，正中老十眉间，只听‘哎呀’一声，老十捂着额头委屈的看着老九。看着几个哥哥的神情各异，好像是顿悟般，知道自己讲了些昏话，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伸出手不敢言语。 一旁的老十四有些迷茫的听着，然后看了看众位哥哥，最后眼睛一溜烟的看着我。我耸了耸肩表示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要问我。 ”先生，这奴才是我的伴读，你打他。”十阿哥又想到什么然后收起手，指了指我。这神情一看就知道是老手了。 冤孽冤孽啊。我靠了，这都行，这关我啥事情，这主子犯错了，师父要打手心肯定是轻的很，谁敢重了，我这一奴才，怎么的也会是全力要不就是全力加一，手指定废掉了咧。 ------------ 6 6 ”也罢，主子有错，也是你们这帮奴才的责任。”这先生也知道皇子都是玉做的娇娃，吓唬吓唬就得了，怎么能真打？！于是转过身，示意我把手伸出来。 “太傅先生，奴才有不同的见解。”我赶忙说道，刚才求助似看了看十四这个龟孙，竟然没有理我。唉，这年头靠谁不如靠自己。为了我这个曼妙纤细的玉手，就闭眼蒙一回吧。 先生虽然愣了一下皱了皱眉头，却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虽自元明以来的俚词俗曲，都与男女之间有关，但这些”艳曲”都很具有想象力，虽然孔子说”诗三百，乐而不淫”，不过我现在仍然能从《诗经》的一些篇章中看出些情色意味就是例证。”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出言不逊，看我今天不好好的收拾你。”老先生捂着额头，更是怒气十足恨不得剥了我的皮以慰藉孔夫子的在天之灵。 完了，看来我是火上浇油了，看来这夫子真的是孔家庙忠实粉丝。“让他说下去。”突然一雄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听到这声音时我都微许颤麻，偷摸瞧了一眼，一黄亮黄亮的身影袭来，我再瞄，算了没那个胆子了。 ”皇阿玛吉祥。”众阿哥们一起忙起身叩首道。 ”都起来吧，让那个奴才把话都说完。”那身影复而坐在了前面。走过之处我竟然很不淡然的问到了一股子独特的甘甜土质香味，这估摸就是龙涎香吧。我有些不敢抬头看了，咚咚咚，听见没，我心跳加快了。猛然间抬头欲一睹圣颜而后便死也瞑目啊。 虽一些词语如天表奇伟，神采焕发，双瞳日悬，隆准岳立，耳大声洪等来描述他，但见了真人才能明白这些词语真正的意思，让人觉得越发的肃然起敬荡然正气。 他比他的儿子们更让人无法转移目光，或者说更无法让人直视。鼻尖稍圆略带鹰钩状。虽然脸上有天花留下的痕迹，但并不影响他本就俊朗的外表。 或许是康熙的精神品质远远强过他身体的特性，这可能是他生来就带有世界上最好的天性。他的思想敏捷、明智、记忆力强，是有惊人的天才。正在我偷摸打晾他的时候，双目对视，他看到我竟然也呆愣了一下，却又瞬间的恢复自然。 ”发什么愣，皇上让你赶紧回话。”站在皇帝旁边的太监走下来，踹了我一脚。刹那间始料不及的跪在了地上。 ”回回…回皇上的话。这“艳曲”是不能拿正统文学观来评判的。因为它的通俗所以它才使其真实，这也能拉近与古人的距离，不再觉得他们很遥远。”艳曲”自古以来就不缺少，唐以来有多少诗人词客趴在妓女肚皮上吟诵风月，有好事人统计过《全唐诗》里有2000多首送给妓女的诗，两宋间就更不要说了” ”皇上，臣认为此人有辱圣贤书，简直就是败坏道德。”先生跪着怒斥的说道。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我鄙视了这个封建老头，也许是觉得康熙没有那么可怕，自己的胆子也都放肆起来 ”好个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有意思，你哪个宫的，这些都谁教你的”万岁爷酣畅的笑了几声，眼神中褪去了皇者的居高临下，拒人与千里之外的隔膜，更是让人觉得有种父亲的味道。我是怎么了，思乡了么。我脑海中竟是自己穿着迷你小短裤在沙滩上迎着太阳一顿泪奔的情景。 ”回万岁爷的话，奴才是小喜子，愿是乾清宫当差的太监，昨刚被调到十四阿哥那儿。” “噢？以后还是回乾清宫当差吧，喏，李德海，以后就跟你身边吧。老十，朕罚你把道德经抄十遍后日给我，如果让我发现有人代抄严惩不贷。”皇上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我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然后走到十四那里，狠狠地踩了他一，然后冲他挥了挥拳，用鄙视的眼神眯了他一眼。便追赶上前面那抹渐行渐远的身影。“小喜子，你几岁进宫？家中可还有旁人？。”皇上边走边问道。 “回皇上的话，奴才几岁入的宫记不得，家中也只剩奴才一人。”我淡定我淡定我继续淡定，我可没说谎，我真的是在这大清是孤家寡人一个啊。 ”李德海，你不觉得他眉宇间像个旧人么。” “万岁爷，奴才求你了，此事万万不能再度提起啊。” 从乾清宫到阿哥所，再从阿哥所到乾清宫总共虽两天的时间，我估摸着各大皇子皇孙外加终极boss都已经见全了。 话说自从跟了回来，倒也没有做什么边远的劳务，简直就是近身伺候的直隶仆人。当然能伺候这个九五之尊古今牛人怎么着也是个幸事。 偶尔给皇帝老儿填填炭，给皇帝老儿捶捶腿，给皇帝老儿掌灯夜游，给皇帝老儿召唤个大臣。 再或者就是帮他把奏章分分类别，给他做些没有见过的食物，什么披萨饼，什么烤面包，什么菠萝派，再就是说两个冷笑话逗逗乐。一般穿越过来的人，不就只能做这些么。 每天过的好一个不亦乐乎。自然口袋里旁人献的银两总是感觉装的快要溢出来。 今上午，万岁爷知道我还未垂髫，有些恍惚的说道”当年先皇病逝后的第三天，朕一身孝服坐在了紫禁城金銮殿的宝座中。” “万岁爷这是人中龙凤，马中赤兔。”我赶忙低眉顺气的说道。”您儿正风华正茂，风流倜傥，风度翩翩，总之就是及常人所不能，奴才对您儿的崇拜犹如黄河之水连绵不绝滔滔涌去。” “呵呵，你这张嘴还真是能说。小李子，今儿也该翻牌了”。 日盼夜盼的终于盼到了传说中的侍寝。前几天皇帝老儿一直忙着整理朝屋，哪管得什么私人生活啊。 大概晚膳后，执役宦官便托一银盘进呈给皇帝，上面有嫔妃的”绿头牌”，供皇帝挑选当夜侍寝嫔妃。 再然后呢，皇帝选中侍寝的妃嫔后，要将名单送给皇后审阅，当然得皇后应允，谁叫她是大老婆呢。 最后就是通知被翻了牌子的妃嫔，她们便在自己的寝宫沐浴，化妆，再由太监遮住自己眼睛，赤身裸体地躺在床前铺开红毯上。 目瞪口呆的看着一帮太监扛着跟裹成种子的妃嫔送到乾清宫东侧的昭仁殿。在几十尺的长廊间，琉璃灯照亮个通透，风吹得灯芯有些摇曳就像个孤独的旅者被安置在没有温暖的冰箱里。 太监们面无表情同身旁跟着的宫女面色掩不住的喜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唉，庭院深深深几许。 皇帝在里面翻云覆雨，太监可不能走远。大太监和小太监，都会等候在窗外倒真是难为了这帮守着的太监们，好吧，也难为了我这个还是纯洁的小太监。 “小喜子，这皇家的事情，咱嘴得有个把门的，别到后来脑袋怎么没了都不知道。”李公看了一眼门又推了推我，接着说道”主子的心，咱做奴才的永远猜不透，今天你可能受宠，明天你摔死你都找不到尸骨。”李公将我身上的披肩拢了拢，弹了弹刚落下的雪。 蓝紫色的缎上晶莹着水滴藏在细缝里，有些冰嚓嚓便挂在了绸缎上。 “伴君如伴虎，这道理奴才自然懂得。多谢公公的提点。”我讪讪的笑了笑。自己本身就是个定时炸弹，能毛腰绝对不直着身。倒是这帮阿哥主子真的的要烦死我了。 ------------ 7 7 昨儿晚，去了一趟阿哥所，虽然自个的东西不值钱但也要拾到拾到。出来的时哪想碰到了十四阿哥，半大的屁孩，也知道熊人，二话不说直接给我坐地上了。 我好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哪里受得了这种气，再者说欺软怕硬，恃强凌弱，小十四还是个孩子好欺负，这种心里暗示还是给了我十足的勇气。 于是我反手一拽将他直接拉下，反身骑了上去，”小鬼，敬老爱幼知道不，礼仪躬亲知道不，真不知道夫子怎么教你的。” 可一不留神，那小鬼再次将我骑了下去，怒骂道”反了你，还欺负起主子头上了，主子揍你是你的荣幸，谁让你进了我的地盘。”他妈的，我脚扭到了”放屁，天子脚下，管你什么个，身份都是皇上的地盘。” 我扑腾几下，终究双拳难敌四脚。”我认输，请求组织宽大处理。”说完可怜兮兮的哽咽了两声，感觉到身子上的重量有些减轻时，我一猛虎反身，再一威龙过海，将他压在了身下，拍了几下他屁股说道”错没错？” “你耍诈！”小十四咬着牙，啐了口唾沫说道。 “这叫兵不厌诈，啊，”天啊，我又被坐在了屁股底下，他妈的要是真的给老子整急眼了，老子就用个猴子偷桃，让你们爱新觉罗少了一个支脉。 “放肆，你们做什么”身后微冷，顿时空气中的各大分子迅速凝结了，我感觉到了温度急速下降。忙着挣脱掉小十四，跪在了地上：”贝勒爷吉祥，十三阿哥吉祥。” 小鬼从我身上起来，扑了扑身上的灰然后给四爷请了一个安，扭头就走掉了当然临走之前还踹了我两脚。 主子没说让起来，奴才自然继续跪着。都说雍正是最注重皇家礼仪的，我这般待他亲弟弟，他真的可能将我痛打几十大板啊。想到这点顿时胆战心惊，颤颤巍巍。 四爷明显就是对这种事情有些不满，但未言语，欲扭身就走。 这时十三却拉住了他衣角，青色的衣裳在那白皙孩子手中变得特别煽情，完了，好一副美型受和帝王攻恋恋不舍图，好吧，我自动忽略我。 “你能起来了么？”十三走了过来，皱了皱眉头的问道”小十四虽然年纪不大，可是摔跤很是在行，你能把他撂下去已经不错了。” 我咬了咬嘴唇，泪眼朦胧的看着他，我在卖萌争取重新做人：”奴才一切都好，多谢主子关心。” 十三将我拉了起来，却不想刚才的摔跤过程中自己的脚很差劲的扭到了。然后一个微软便差点压倒了十三的身上。“你真的没事吧？”他扶正了我问道。 “回主子，真的没事。”咬着牙暗自骂道，你们赶紧走吧，我要回去揉揉，疼死了啊。 却突然感到自己浮空，这个冰山竟然给我抱了起来，我呆萌的回头看着他手僵硬的贴在自己的身体两侧不知所措。 “这还好是我和十三弟遇到，若是要是旁人，你们那般胡闹足以将你杖毙了。”继续呆萌的看着他，四爷有些尴尬的移开了眼。他的呼吸低沉而且稳重，浮扫到我面颊，我觉得我发春了。 “现在小十四看咱们突然出现阻了他事，没准去找老九老十了。”十三笑着说道，胤祥这个男娃娃比十四那个小鬼好多了。 “正好，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我气呼呼的挥着拳头。 “这可是在宫里，莫要瞎说。”胤祥上来捏了捏我的脸说道。”少跟着他胡闹，这宫里人多嘴杂，到时让哪个宫的娘娘听了，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不怕他们的，我现在在万岁爷身边当差，皮实的很。”我呲着牙笑道，恨不得把牙花子都露出来。 “万一月黑风高杀人夜，他们将你套麻袋里，神不知鬼不觉的灭了你怎么办？”胤祥思索了一下无奈的耸了耸肩说道。 “那我做鬼也不放过那些王八羔子。”我阴森着说道。风吹的越发寒，夜深的更冷。后来便一路无语，只能听到脚步声音，衣服的摩擦，还有一寸之外的心跳。 ”想什么呢，万岁爷跟前当差你还敢有小差，脑袋不要了？”李德海用他那兰花指怼了怼我的脑袋”快，该叫万岁爷起来了。” “是是是，公公教训的极是，现在去叫万岁爷会不会太早了，万岁爷也该歇会儿？”我一脑袋汗，这男人在性高潮被打扰容易日后无法勃起啊。 “让你去你就去，这宫里的规矩都是老祖宗定的，岂能坏了规矩。”李公的二八眉毛再次紧急集合，貌似自从见到我，他的眉毛时时刻刻就如同他的心情一样烦躁。 我蹑手蹑脚的推开宫门，空气里迷茫着运动后的味道，腥腥的，原始的麝香是一种男人身上独有的味道，昏黄的光亮忽明忽暗，却可看到晃动的身影正前后俯冲着。真可谓薄雾弥漫爱意正浓，娇喘连连。好一个梁金枪刺桃花蕊，高声妩媚绕悬梁 ”你想死啊，竟然敢进来，还不快滚出去，咱奴才只能在门口叫，怎么能进来。”李公猛然一把给我拽了出来，用手捂着我的嘴，生怕我惊了圣驾。 “呸呸，我怎么知道这么多，你不早说。”我吐了吐口水，真是的老太监的手还真不是一般的粗糙，还有股辣辣的脂粉味道，难不成不止脸要抹白，手也要上些脂粉。 李公嫌弃的瞪了我一眼，然后走到门边。用太监独特的尖柔的嗓子喊了几次后，万岁爷才允了他进去。李公挥了挥手手，一排排太监进去将妃子裹好抬了出来，后宫嫔妃不得在皇帝寝宫过夜。 再后来，万岁爷也乏了，李公安排好后，便让我撤了出来。 夜晚的紫禁城冷的泛着寒气，让人觉得这里空荡荡的像个古墓，而我像这古墓的守灵人。我可能洞悉所有人的结局，却预知不了自己的结局。紧紧的裹着自己的衣领，停步回头看着刚才出来的乾清宫，那里果然还是这个古堡里最亮的地方。 ------------ 8 8 “你这人不大，倒是呆的很，整日见你这般沉思的模样，也未聪明些。”男子温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将我的思绪打乱，我回过身两手一拍袖子，掀起前衣，两腿一跪，全身向趴着。 ”奴才，奴才给多罗贝勒请安。” ”起来吧。这夜晚凉气重，还不早些回去睡觉。” 我不知道怎么描述，他跟胤禛还是不同的，是很大的不同，虽然都是疏远都是瞻望，可是他更多的是暖中透着冷，而胤禛是冷中带着暖。 ”想什么呢，每次见你都是发呆，也真不知你是奴才还是主子，有时候甚至比主子还狂。”胤禩笑着说道。 ”贝勒爷说笑了。”他更像兰花，与世无争，清高隐逸。也不对，与世无争觉得更适合胤禟吧，虽然阴柔歹毒说成”毒蛇九”可是他骨子里还是漠视了皇位，一心帮他的八哥。 “呵，这不又开始冥想了，要是让管事的公公瞧见了，看不将你屁股打开了。”胤禩边说边敲了敲我的脑袋。 ”贝勒爷这语气还真像十四阿哥，奴才这不在贝勒爷您儿面前才这般，要换了一个人，肯定本本分分了。”我揉了揉头，不满的说道。 “主仆不分，该打。”他继续面带微笑的往前走着。我跟在他身后，万岁爷都休息了，我也落得清闲。 ”别啊，这不是跟您儿关系不一般么。”我讨好似的笑了笑，我常在想为什么人没有尾巴，如果有尾巴这样更有利于表达情感不是么，例如现在的我，肯定是摇着尾巴大大的示好。 ”贝勒爷这么晚了貌似出不了宫了吧？！”我踩着昏暗不明的影子，随着胤禩的后面走着。 ”刚从母妃那里出来。”他淡淡的回答道。 他未提那雪夜的事情，我也没有再问过。如今又提了那夜，我竟心生疼惜。 ”哈，您儿今晚是和九阿哥一起睡？”我邪恶的问道，”您儿是在下还是在上呢，啊，您儿干嘛突然停了，撞死我了”我慌忙的捂住嘴巴，我竟然把自己意淫的话说了出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成年的阿哥虽然不住在宫里，可是阿哥所还是保留曾经的住处的。” “哦。”我继续揉脑袋。看着很柔弱的，为什么身子这么硬 ”昨十四弟回来哭诉，说你失信于他，可又此事？”胤禩忍不住笑着的问道。 “贝勒爷明查，那日御书房，是十四爷先弃奴才于不顾，而后万岁爷又看奴才天资聪慧实属难得，所以把奴才讨了去，这怎么能说失信于人？奴才在各位爷面前也就一短脖鸡仔，生怕脖子伸长后被割短了”我赶忙唯唯诺诺的说道。 ”你倒是能辩，怪不得十四总爱寻你做个乐呵。”八爷嘴角微微一荡，眼眸闪过一丝笑意，揉了揉刚才我撞到他后背的头尖儿说道。”皇阿玛身边当差可是同别处比不了的，言行要注意，这要是惹了事，可不是一顿板子就能搞定得。 ”奴才谨遵爷得教导。”我赶忙叩首起身，真是得，这几个爷都把我当白痴了么。 他听了我的话后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快些走吧，天越来越冷了。”真是的怎么都喜欢揉我脑袋，不知道鬓发梳的整齐很是麻烦么？！而且我跟你们熟么我？！ 两个人自顾自的走着，我想着我的事情，他念着他的心思。 我踩着他的影子玩，他似乎像个屏障为我挡着风。 ”这帮狗奴才，竟说些屁话，什么八旗子弟猖狂，闯街闹市，欺压百姓，全是长篇大论，说什么要重用汉兵汉将，并大力整顿旗人旗兵”万岁爷将手中的东西扔了出去。 “万岁爷，这是奴才新做的糕点。”我忙将手中的糕点送了上去。察言观色溜须拍马，我已经百毒不侵了“您儿尝尝，消消气。” ”正好，小喜子你来看看，这帮狗奴才吃着我大清的银子，办的都是什么混账的事。”说完万岁爷随手从桌子上拿了一个折子扔到了我面前。”一个个就知道车轱辘话，一个问题朕怎么抛给他们的他们再怎么还给朕。” 我屁颠屁颠的把折子捡了回来，匆忙看了一眼，然后站在万岁爷身后为他捏起了肩膀。“回万岁爷的话，八旗打江山是立下大功，但是后来的骄横跋扈，骄奢淫逸，如果不及时治理，很容易断了大清的江山。”不慌不忙的说着，这些东西我倒是在电视剧里都瞧见过。 八旗在前清时期可以算的上是铁军其战斗力也是很不错的，但后期中的骄傲自满与腐败无能让它成为历史里的一个可怜虫。遥想当年17万八旗横扫亿万中原，创造了世界军事史上的奇迹，可仅仅两百年，这彪悍的身影早已惨不忍睹 “大胆，我八旗子弟兵那个不是骁勇善战，是那些汉家子弟能比的起的么？”万岁爷说完将手中的奏折又一次的扔出去，真是暴躁的家伙。 我左捏捏右捏捏，然后左捶捶右捶捶”万岁爷，八骑子弟这事，估计都是那些汉家兵的杜撰出来的，即使有些错误估摸都不会太严重，毕竟这都是皇上得亲兵，随便饿上几顿就好了。” ”越说越不象话，前几句听得还是理，后面简直是胡纣八扯，这兵是可以饿的么？！”万岁爷脸上出现了笑意，支了支腰板，抻了抻胳膊。随后说道”赶明跟朕上了早朝，然后你去上学房，跟阿哥们学学字习习书，省的说着浑话，乱了朕得耳朵。” 我连忙从旁取了个软枕放在他腰间垫着。随后从早已站在一旁的太监手中为万岁爷的书桌上换了个新的香炉。 ”是，奴才叩谢万岁爷，奴才一定不辜负爷得重望。”一边收拾一边回答道。 “下去吧。”万岁爷挥了挥手，拱手揉了揉脑袋，一副疲倦的样子靠在了椅背上。 “喜公公喜公公，这里这里。”我正在思考以后的路在何方的时候一个细小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抬头向前看去，只见拐角处有一个小公公，白净的向我招着手。”德妃娘娘有请。” 德妃娘娘？就是十四和四爷的母妃？不知她找我是为了什么，前脚离了万岁爷后脚就上了德妃娘娘的屋，我这是要火的节奏么？！ 随着那小公公到了永和宫。别看这各各宫殿虽然外观装饰都差不多，但里面的装饰却都是别有一番风味。也难怪只要是个皇上赏赐的，娘家馈赠的，各各都恨不得挂明面上来昭示自己的地位权贵。 两边侍女待我快及到门前忙将双手扶帘而上，未敢抬头观望，低眉颔首。 一进屋中，香韵充鼻而来，轻轻一嗅便觉察出是浓郁的富贵花的味道。这古人闲着没事便会有大把时间来专注这些虽然可以旷人心性的香物来颐神养性，尤其是这帮嫔妃更是喜好用香来衬着自己的品味。 跪安后，我便立在身旁。即使是颔首但是还是可以偷摸的打量这女子，虽然已是两个皇子的母亲，但仍是个青春女子的样貌。 其实这般光景也不难推测，那个女子入宫时差不多的都只是134岁。 女子雍容的窝在炕上，炉子里的炭火暖和着让她看起来倦意更浓。红色打底的绸缎配上素白色碎花外裙。发鬓上虽缺少了珠光宝坠，仅有一个翡翠簪子在黑色的发丝上萦绕，但清淡的妆扮更彰显出自身高雅的气质。 “小喜公公，皇上最近几日饮食是否正常，刚才奴才们来说，爷又使了性子，乱发了脾气。挪，这是本宫刚才叫人煮得百合银耳粥，一会你给送去。”德妃凝神片刻又接着说道”听说，你前些在十四那里当职？” “回娘娘得话，奴才是伺候了十四爷几日，然后便跟了万岁爷。” “这宫中君君臣臣，主子是主子，奴才是奴才，逾越了自然会得到惩罚，你说是不是小喜子？这宫中的事情谁都说不准，没准今你风光无限也许明儿你就身首异地了。” 我刚忙跪了下去”娘娘教训的极是，奴才铭记于心，每日拿出来细细琢磨，反省自身。” ------------ 9 9 正这时从门外推帘而入的宫女慌乱得说道；”娘娘，十四爷送您儿那只白熊，又乱跑了出去。” “小喜子，罢了，你快去将那畜生寻回来，这粥我再遣别人送去吧。”德妃双眉微皱，按着眉头疲惫的说道。 “嗻，奴才告退。”叩首，转身。还真的是摸不准这娘娘的心思，估摸找我来也没有别的事情，这是看我这里风头正气，压压我这妖火？！ “这好好的畜生怎么就乱跑出去了呢？”一直站在一旁伺候着的莲蓉轻声问道。 这莲蓉二八年华，但却长的平平凡凡，唯独有些伶俐。这也娘家人送进宫里可心人，呆一起久了所以有时也就随意点。 “呵呵，你还真信那狗有本事自己跑出去？估计是十四怕我难为那太监，叫人偷摸放走的。”德妃娘娘眼中不明情绪蔓延”这喜公公年岁不大，跟阿哥们混的却是极熟的，日后必定麻烦不断，瞧着那样子，也是孽障。” “娘娘说的极是，奴婢瞧那太监长眉清目秀，白澈极了，但那眼睛里却是媚气十足的很。”说道猛然间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不着调的话忙跪了下去：”奴婢，就随口这么一说，娘娘息怒。” “罢了，退下吧，以后再说这些混话，自己去领罚。”德妃娘娘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过了晌午，太阳照在这地面的积雪而反射的光竟更是刺眼了许多。 听宫女们描述后，想一想便觉此物应是白色的蝴蝶犬。但白熊？这叫法，倒真让我误以为是白色得松狮狗呢，不由的笑了笑。 估计又是跑回了阿哥所，谁养的畜生进谁的窝啊。 不紧不慢的走到阿哥所，果然远远听到几位阿哥在小鬼屋中讨论着什么，嬉笑声阵阵传出来。我推门跨了进去，张口就说道”你看见了…，阿，你赶紧穿衣服阿。”我赶忙闭了眼睛忙跪了下去”奴才给各位主子请安了。” 就知道不守着规矩过日子怎么着都会死的很惨，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幼chi微裸着上身图在我的脑海中晃悠了n久。 “看见什么？呵呵，我什么也没看见，但十四弟可都被你看见了。”九阿哥茗了一口茶复而笑着说道，语言好一个轻挑。 “哦，原来你们故意让那畜生跑了引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看这出戏？”随后我大方得睁开了眼睛，我好歹也是21世纪人，什么没见过。 “混账的话，爷的身子是随便让你这奴才瞧的么”十四脸微红快速整理好衣服后，兹鼻说道。“你倒是来的挺快” “是是是，奴才给几位主子赔不是了。”我低头侍立在一旁。“奴才这可是奉德妃娘娘的命。” “你这张能接茬的嘴，爷恨不得给你缝上。”十爷上前抬起我得下巴，突然像是想道什么继续说道”长得还挺白净，跟馆子里得兔爷差不多。 “各位主子，奴才可是有任务在身的”流氓，快拿开你的猪爪，我不动声色的避开然后退了几步说道。“既然几位爷没看到那物，奴才就退下了” 谁知那胖手得寸进尺，又抓住了我的下巴说道“还敢给爷躲开？！胆子不下啊你” “奴才真是有任务在身”我求助的看着九爷，只见他一脸媚笑。我挑着眉说道“那我叫了？！” “叫吧，叫破喉咙也没人救你。”十四被我的回应逗得哇哇大笑，十足得流氓气焰。 听完，我真的大叫了起来，这时九爷跨步上前，捂住我得嘴说道”狗奴才，你还真叫阿。” “主子下得命令，奴才哪敢不从呢。”我轻俏道 “狗奴才，牙尖嘴厉得，让爷生了气，拔光你得牙，全扔房檐上。”九爷瞥了我一眼，笑着说。 “要是爷不高兴，爷可以剁了奴才得手，等累了后奴才的手能能给您儿捏肩，爷也可以摘了奴才得头，放在枕边，奴才夜夜给您儿讲故事，唯独这牙齿，咬不动骨头，啃不了木头，爷要去，也是无用得。”我笑吟吟得说道。 “畜生一个，这些零件你还是自己留着慢慢用。”十四咬着牙说道。 “小嘴还真是厉害。”九爷突然的靠近，我都能看见他脸上的毛孔，不过还真不是盖的皮肤和当年水灵的我有一拼。我脸不争气的红了。 他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茶香味扑鼻而来，我有些站不稳的晃了一下，他上前扶住了我的腰。他起码比我高了大半个身子那么高，此时的情境就像他全身压在了我上面似的。 “这屋子里还真是热闹。”这时八爷进来，笑意欲浓得说道。 “奴才给贝勒爷请安，贝勒爷吉祥。”我赶忙叩首道随后谦恭得说道”德妃娘娘的物跑了出来，奴才是奉命来寻它的。” “起来吧，那畜生一会让人帮你寻回送去，你还是早点去万岁爷那里候着吧，莫要在这宫里闲逛。”八爷坐在了椅子上，饮了一口我殷勤的奉上的茶继续说道。 “八哥。”十四爷不满的说道“前些日子，要不是四哥他们在，我早就将这狗崽子宰了，今儿你若轻易放他走，我心里是不舒服的。” “你这顽劣的性子什么时候改改，这人儿不在时，你念叨他的吃食，这人儿如今在你面前，你却一直欺负他”八爷笑着揉揉眉间说道“以后少跟你十哥学那些不入流的脾气” “八哥”十爷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内心os一定是，这他娘的又有老子何事？！ “是，奴才告退。”说完便赶忙退了出来。这时候我可不想引火上身。 还没有走远后听到，耳边像是传来八爷虽然柔和却让人心生寒意的话”若存心厌恶，便杀之” 若存心讨厌，便杀之。这真的是那历史记载，待人随和得八王爷么。 ------------ 10 回乾清宫的路上，长墙甬道，宫围耸立。 十几米的红砖墙让人还真的有种压抑的窒息感，这牢笼般的地方几时才可能挣脱掉。 驻足立望，一抹黄色身影在众人得陪同下越走越近。那走在前面的男子虽然也是阴柔的相貌但却少了九爷几分妩媚，眼睛中的傲慢张狂却是我所见过几个爷不曾有的。 “奴才给太子爷请安。”我赶忙叩首道。 “虽说这太监是那没根得种，可不见得跟谁都能混的开，万岁爷抬举才让你跟着，你自然得勤跟着，也别再寻哪个宫的娘娘助威，就能长了身价，目中无人。”真是的嘴巴还不是一般得毒，一脸懵逼的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主子教训的是。”这宫里的眼线简直快的有点过分了，我这前脚出永和宫，后脚有会有人在各主子前禀报着。怎么今天教训我的人这么多，看来日后必定不好过啊。 “别在这低眉顺眼，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挪噎着爷。”太子爷清浅着笑道，仿佛刚才那毒辣话不曾说出。”皇阿玛刚才叫人唤我去乾清宫，你可知所为何事？” “回主子得话，奴才以为应是关于八旗的事情。官员参了好多八骑子弟任意妄为的折子，说乱秩序。”明知故问，你插在宫里的眼线想必第一时间都告诉你了。 “喔？皇上得意思是？”太子爷声调提了起来问道。 “奴才只是奴才，不敢揣度圣意。”这不都召见过你么，难道还没有想出个对策？真的是活该你被废，看来肚子里还真的是没有什么墨水。 “还跪着做什么？让别人看见了，以为主子欺负奴才。赶紧滚。”太子看了一眼我，似笑非笑着说道。 “奴才这马上就回。”太子爷没再搭理我，便侧步绕开了向前走去。”奴才恭送太子爷。” 风继续吹的凶，飘雪顺风挂过，冻得我一个激灵，算了回屋拿个披肩再去万岁爷身边候着吧。 “我屮艸芔茻。”取完披肩，路过了小花园，脚步匆匆没有注意四周，哪像会正有一团雪向我飞来。到着实惊了我，雪顺着发丝进去了领口，真是透心凉，心飞扬。 “小喜子，来陪我玩打雪仗”十三爷着白底印缎绣着花边得素衣，一个黑色貂毛披风裹着，将他显的越发清明。站在我面前，到真像极了观音坐下得童男。”几天不见觉得你又长个子了，气色也润起来了，还真是健康了不少，赶紧过来跟我一起玩吧。” 小时候家里的大院孩子们每到下雪后便三五结伴的出来打着雪仗，躲在”堡垒”后面，出其不意的向着敌方扔去，有些家伙用自家的水浇筑的冰球扔了出去，随后必然会引来一顿咒骂，当然也有坏小子将石子放入其中做以反击 “贝勒爷呢？”看着他这般顽皮倒真是想起来那个严肃的大冰块，询问起来语言中到有我不曾察觉得小失落。 “去了乾清宫好一阵子。” 估计是为了八骑子弟的事，看来皇上召集太子爷和四爷估计是打算把这事交给他们俩处理。正在我发呆得时候，第二团雪又铺面迎来。 “主子，你就饶了奴才吧，奴才这还要回去当值呢。”我赶忙求饶。 正在这时，说曹操曹操就到了皱着眉说了十三几句“玩物丧志。”他立在那里看我一眼，走上前将挂在我发间的雪快轻拂下去而后便不再言语的转身离开。十三屁颠的跟了上去，又像前几日那般，隐约的跟我摆了摆手。 两个人的身影渐行渐远。 明明胤祥生母章佳氏至今未曾去世，兄弟二人却已经这般亲密无间。看来史书上也不一定描述的多么正确。 晚间回到了万岁爷身边伺候着，康熙爷有些疲倦的靠在椅子上不知冥想着什么，我正在寻思要不要退出宫殿，哪想万岁爷突然开口说道；”八旗的事情朕交代允禔去处理但是总觉得不妥。满汉的关系存在的其实微妙的很，唉，真是让朕甚是心烦。” “万岁爷宽心，这太子爷才华横溢并且温文儒雅，处理满汉之间的关系必定十分妥当。”真是的最近老实看不见李公公在万岁爷身边伺候到时苦了我。 “呵呵，你倒是懂得很多。”万岁爷抬头看了我一眼”退下吧，明儿记得去书院报道，少在朕耳边烦着。” “是是是，奴才明儿一早肯定按时报到。那奴才退了，万岁爷要当心身体。这再大的烦心事都会过去。”万岁爷怎么的也算是现代的极品大叔一枚，老是这么操劳还真的让人有些心疼。 “狗奴才赶紧给朕滚出去。”万岁爷笑着说道，此句话一点力度都没有眼神中含着慈爱的感觉，我想应该是错觉。 “知道了知道了，奴才告退。”我叩首然后退了出去。 退至宫殿外后，正碰到好像专门在等我似的李德全，只见他立即将我拉到一旁，面色严肃的看着我说：”自古宦官不得干政，这是老祖宗的遗训，别儿以为今圣上允了你可以读书，你就有了可以在万岁爷身边说些不该谈及的言论，哪个皇子是你可以议论的，今你说的恰到好处姑且能让你苟活，一旦你讲的逆了主子的意那就是人头落地，这宫殿之外都是各处的眼耳，一个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 “奴才知道了，奴才日后一定注意。”这一天之中一个人两个人这样对我说，难不成真的是自己太过张扬了么。 也是奴才就是奴才即使主子再喜欢那也是奴才，尤其是在万岁爷身边候着的人，那个不是在刀刃上过活着。 李公公同我讲完这些话，便转身离开，身后的脚印刚刚印在薄雪覆盖的地上然后马上就会被继续飘落的雪花快速填满。自己像个伞屹立在白白雪地上，不知何去何从的感觉，伸手触及到它的寒冷才知道真的回不到自己的世界了。 临近元旦的日子，一年中的寒日也过的差不多快要结束了，这场雪就是落幕了吧，过几日再也不会有这雪了。 来这里的日日夜夜仿佛就像当年在大一的时候一切都是新鲜好奇并且对未来怀着憧憬与忐忑，可是一学期以后才懂，其实日子都在过着过着，就再也无所谓精彩还是平淡。 ------------ 11 “李德全，你好大的胆子。”只听一声脆响，这上好的翡翠琉璃被子便已经碎的尸骨无存。万岁爷阴沉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李公公怒斥道。 “奴才，奴才…知错求皇上饶命啊。”李公公已经是颤颤巍巍回答道，苍白褶皱的面部有着几个清晰的血道子，明显是被玻璃硬器划伤的。 “朕以为这些年你都学聪明了，哪想得还这般愚笨。” “老奴，知错。” “滚出去，下回不该说的就给朕把嘴管严了。” 听到关门声后，皇上睁开了双眼，眼睛中带着血丝，手紧握成拳，忽然间将桌面上的所有公文和笔墨挥到了地上。然后趴在空旷的桌面上自言自语道：”容若这些年，朕过的苦啊，那个孩子多像你多像…” 自从那日李公公跟我谈话后便好些日子不见他，再见的时候他有些憔悴越发的苍老，看我时候眼神中带着冰冷和更多的疏远，让我实在是摸不着头脑。 之前虽然都是对我有些警告，但也不是这般的距离。而今倒真是让人觉得他是嫉妒我成了皇帝身边的红人。 听万岁爷的安排，早早的在教室内等等待教我的老师。上课的地方虽不像皇子们那般在个空旷四周如桃花源的地界，夏天有花香虫鸣，春有青翠欲滴，秋有晚霞落叶，冬有腊梅雾凇。但也是个清净的地方。 它离乾清宫不远，是其附近偏小的一个简单的茶道偏殿里。一般都是为了安置各宫进购的茶叶的地方。长年累月殿中自然有股淡淡沁人心脾的茶香，让我喜爱的不得了。 万岁爷从新中的秀才中选出了一个叫邱木珍的斯文人过来指导我。那秀才一听是皇上让他私自授课高兴的不亦乐乎，在他们的邻里邻巷好一个大摆宴席大肆宣扬。 但是看到我后才知道他的学生是个小太监，顿时脸色苍白，伸出手指指着我怒气道：”一个阉人配得上让我来教么” “呵，一个万岁爷养的狗奴才也配在这里这样跟我说话。”我不屑的看着他”万岁爷既然下旨让你来传授我学识，你如不教便是违抗圣命，抗命可是要株连九族的啊。” “你…”他脸色更是苍白”自古圣贤书岂是你们这帮宦官可以触碰的。” “读圣贤书、立君子品、做有德人，可是我看你虽读了圣贤书，可是却不是个坦荡的君子，这些书中的德行都还给了课本，这样的人即使做了我的老师也从肚子中掏不出墨水来，道是耽误了我的时间罢了。”我转身走到门口处：”孔圣人说，三人行必有我师。我倒是瞧你这样子，即使三百人同行也不见的会有一人不如你，因为你秉性差的很。” 无趣的走出偏殿后躲在了门后，看过了一会那个邱木珍退了出去才再次进了殿中。坐在青松木的椅子上，双腿自然搭在了桌子上，开始闭目养神。 “咳咳”听到有人进来，我忙收好身体的个个躯干然后正经八百的坐好。这时一个瘸腿的书生形象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那人着青色的大褂面色灰灰的这般落魄潦倒的样子倒是让我有些吃惊的笑了起来。 他看我笑了起来，竟然也随性的笑了起来。 “先生这若是刚面圣过赶来，那学生真的是佩服极了，这般不注意面相的人竟然还没有按惊驾罪名打入大牢自然有一番能耐。” “哦？是么？”他拄着拐杖坐在立于我对面的椅子上，这般年纪却身子残缺了可惜极了。”读圣贤书、立君子品、做有德人，能讲出这些话的人还需要老师来指导么？” “先生这就是说笑了，生命不息，学无止境啊。”我回答道。 “好一个学无止境。”他继续看着我”你怎么看读道德书？” “读圣贤书行仁义事，立修齐治存忠孝心。方能写古今史,道成败人，为忠孝义。”我思索了一般然后认真的回答道”再者今学道德言为的就是做官老爷，享世间福。” “哈哈，果然如四爷所言，你到真不是个常人。”他听后稍微愣了片刻然后笑着说道。 “哦？你是四爷的人？你是邬思道？”我突然想起来在四爷身边的瘸腿书生不就是邬思道么，那个雍正身边的千古智者。 “你知道我”他有些惊讶的看着我。 “当然了，先生这般模样定听人描述一句就可对上。先生莫不是和四爷很熟？”难不成这时他便已经同四爷是一个船上了？” “也不全是，但这次举荐我进宫的倒是四贝勒爷。我本一介书生求的的就是仕途丰顺，起先知道是教一位宦官道还真的觉得有辱，不过今日一见却是个天大的幸事。”他饮了口我刚为他奉上的茶水笑着回答道。 “先生还真是诚实，原以为先生与众不同，其实也是个见人下菜碟的愚昧之人。”又提宦官，还真是扫兴，这邬思道早些年间竟放荡不羁还真让我觉得少了一些书中常描述的仙风道骨的清澈样子。 “为师莫不是让徒弟失望了？惭愧惭愧。既然如此明儿为师会靠你论语中的语句，今课就上到这里，早些休息吧。”说完他便起身走了出去。 “喂，论语这么多我怎么背啊。”我的话还没说完，脑袋就被重重的击打了一下。疼的我眼含着泪水。 原来是九阿哥从偏殿的窗户那里上跳了进来。 待他坐好后，说道：”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目无师长。” 我揉着脑袋敢怒不敢言，这个家伙还是不要招惹为妙，否则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九哥九哥，我让你等等我，竟然跑那么快。”这时十阿哥一手插着腰一手扶着门框气喘吁吁的说着。”我刚刚在门口碰到的那个瘸子就是皇阿玛为你新配的老师？”他进屋一个屁股坐到了我刚为他站起来腾出的椅子上，开始用手掌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早先是听说一个不得志的秀才，今一看竟然还是个残缺的，莫不是我大清连个像样的人才都没了。” “不得放肆。”“不许污蔑邬先生。”我和那九阿哥竟然异口同声的说道，听罢后十阿哥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混话，讪讪的笑了笑。 “噢？小喜子，你倒是挺维护你那位师傅的？”九阿哥一脸好奇的样子问道 “倒也不是，就是既然一日为师终身为师，万岁爷让他来教导我自然有过人之处，身受损而不堕其志就凭这份心智，也足以教导我受用一生的。”这以后的雍正身边的红人，我自然要维护起来了。 “呵呵，刚才听说明要考你论语，你这般倒是有十足把握的样子了？”九阿哥继续说道”还真的白白替你操心了一把。” “小的哪里会背什么《论语》啊，求九阿哥指点迷境啊，救人如水火之中。”我赶紧走到九阿哥身后为他捏起了肩膀。 “我哪里有什么办法。”他笑着说道：”这皇子来了这么久也不知道看茶。” “就知道你在耍我。”我闷闷不乐的拿着茶杯伺候二位爷喝茶：”两位主子，请喝茶。” “小喜子你别不开心，我这里到是有一个办法，你听听看看可行不。”十阿哥喝了一口茶然后说道。 “说吧说吧，死马当活马医了。”我怎么可能信过这经常挂科的十阿哥的办法。 “第一，你去装病吧，第二就是你找个人在那窗户底下为你举书，每当先生问你，你若是不会就渡步到那里看一眼，当然你也可以在这屋子各地方藏一些作弊的纸条”十阿哥很是兴奋的说道。 “第一个肯定不行，我一告病万岁爷自然知道，一知道我是为了躲避考试，我肯定会被惩罚。”我想了一下”这第二点倒是可行的很，但是明儿谁在这窗下为我举书啊。”说完我可怜巴巴的买着萌看着十阿哥。这种万一会被发现死的很惨的方法一定要一个阿哥过来陪着，才不会挨很严重的惩处。 “这，也行反正明儿我也是没事，就这么决定吧。”十阿哥一副大义凌然的说道。 “哈哈，你们啊，就知道投机取巧，我保证不揭露你们可好。”九阿哥笑的花枝招展。 “谢谢您儿。”我蔑视的偷摸白了他一眼。就知道坐享其成，什么都没有出力就过来捞好处。奸不商啊。 ------------ 12 “圣贤强调格物致知的精神，不能浅尝辄止，似是而非。读书就就应勤思，静心，方能领悟其中含义。”夫子摸着胡子，拿着戒尺，来回走动着着。 我听到昏昏欲睡只想撞墙。 突然一纸团从窗外飞了过来，我回头一瞧，原来是十三躲在窗户下面正对我挤眉弄眼着。 我给他发送了一个疑问得表情，他捂嘴而笑然后指了指纸团。我摊开一看，那纸上写着“一会去玩雪可好？这家伙找我竟然是为了玩雪，我回他了一个ok的手势，他也回应了一个抱拳。 突然他惊慌得指了指我身后，然后将头快速的缩了下去。我心顿时凉了半截，赶忙回过头，讪讪的笑了笑，。 邬思道冷着脸：”你在做什么？”说罢欲拿起纸团。 “先生，古人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我站起来拱手说道。 “你，好个能言善辩。”先生笑着拿手中的书卷轻敲了我的脑袋”罢了，你且抄书一百遍，前几日还夸你知之好学，今儿竟然这般顽劣。” 我回头对十三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自己不好好去读书还让我在这里替你背着黑锅，怎么也得帮我抄点吧。 不出所料，十三可是几个皇子中最够意思的。他表示，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儿作业我包了的态度。 好吧，看他那信誓旦旦得样子，姑且信他。 广袤得天空，万里无云。陪着万岁爷溜到了怡花园，除了那梅花盛开，院子里倒真是冷清了许多，那些妃子在这冷天也都不愿意出来游园了。 “无逸斋的事情刚才朕听闻了。” “回万岁爷得话。子贡曰:君子之过，如日月食焉。过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奴才已经知道自己得错误，并有悔改之心，这抄书100遍也算是重罚。”我赶忙叩首说道。 “罢了，，你切勿再跟几个阿哥们一起胡闹。”万岁爷道也未继续那话题训斥我”你可知朕为何让私人授你知道么。” “奴才不知。”这个事我也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现在国家有政策，太监也需要学富五车么。 “朕这么大的时候也像你这般天资聪颖却不思进取，那时候朕身边有一个好的伴读。”康熙看着远方若有所思的说道：”好好读书学习，别辜负朕的一番心意。” “奴才谨遵圣训。”我赶忙跪首谢恩。 “再过几日便是元旦了吧，刚才德妃从我这讨你过去帮忙，我也就允了。”万岁爷回身看着我说道：”你这奴才也真是本事，竟然朕的妃子都寻你办事。” “回万岁爷的话，这都是万岁爷调教的好，奴才也是按章办事从不马虎大意。”这德妃娘娘怎么回从万岁爷那里把我讨过去，还嫌我事不够多么。 略怀心事的来到了阿哥所，这一百遍的抄写我可是得自己瞧瞧，万一这胤祥不成气候，我再想些别的办法。谁曾想，这刚进屋时被那门框险些摔了。 “你阿，就不能稳当点。”胤祥未抬头继续执笔在案上俯身书写着。 “你是不知道，刚才皇上还问道今天上午的事。”我走到茶桌上将桌上的杯子注满了水，然后举杯喝了一口，随后竟全都扑得一声吐了出去”烫死我了。” “呵呵，怎么刚煮的水怎么能不烫？”胤祥忍住笑意，让侍从请外面拿进一壶温水重新满上一杯递给了我”皇阿玛平日教导我们尊重师长。今你这样想必他很是生气吧”。 “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再者明明出自您儿找我去玩。我这要是将您儿供出去怎么也能得个减缓罪行，算个揭发检举的功劳。”我走到书案旁看了看他还未写完的字。 虽然我看不懂什么繁文，但也分得出好坏。 苏东坡曾说”把笔无定法，要使虚而宽。”这十三的字写得力度恰到好处，不失大气，但美中不足略生俭朴。 “呵，那你也算个共犯。”说罢，他去里屋拿了出来一摞的纸张，然后摊在桌子上，继而说道”这里是之前皇阿玛罚我抄的50遍，都给你了，这样咱们只要再抄50遍即可。” 待他看清我刚用笔抄好的几个字后，抚头哀叹道：”天要亡我啊，怎么会有人竟然可以将字写的这般难看，算了，这余下50遍，我也替你抄了。” 看来他之前是高估了我的书法，看着宣纸上扭曲得蜈蚣字，我自卑得红了脸，便应了他得提议，如果这抄写改成描红我想我定然可以写的行云流水不偏差一毫。 最后胤祥实在是看我碍眼便将我撵了出去，我也图个轻巧， 第二日胤祥顶着熊猫眼将抄好的纸张差人送了过来，邬思道却未瞧一眼让我着实觉得后悔不已，早知道这般好糊弄，何必让十三辛辛苦苦的抄了一夜，但这事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他的，这是一个美丽的错误。 讲了会论语便早早的结束了课就放我回去。我想了一想决定去德妃娘娘那里找写事情做。这往年庆典都是德妃娘娘打理的，定然轻车熟路，但为何今年却要加上一个我，真是怪哉。 今儿却未见到德妃娘娘反而是一个叫翠屏的领头掌事的女宫带着我一起询问了几个常规的节目顺序，然后去了御膳房查了查膳食清单也无大碍。 半晚时分，只剩下我一个人回到住处，路过了梨园，便因闲来无事而进去看看曲有没有什么不妥。 正巧这些新叫的戏班子在在彩排一出《四郎探母》。也许由于我个头较小又没有什么跟班的，这帮戏子到都没有把我当回事，各自演练。 看了一会觉得乏了也就早些退了出去。这些戏曲虽然我这等现代人不是喜欢的甚，但是人家康熙老爷就是喜爱的不得了，相传他下江南的时候各位官僚为了投其所好，一天之中都会献上二十几个戏剧供万岁爷挑选。 元旦前一天，胤禟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将刚从御膳房走出的我，拉到一边说：”我总应该有新年礼物吧。” 我下巴有些脱缰，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又想干点什么，原来是为了这茬啊。”必然有啊。”我郑重的点了点头。 “恩，小喜子赶紧跪安，爷忙去了。”听完我的话，他神情不似刚才那么焦急一副趾高气扬的看着我。 ”是，奴才恭送主子。”下跪叩首。还真是服了这个家伙，都快成人了还这般顽劣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我小声抱怨着。 ------------ 13 正在我发呆的时候，脑袋后面被一块硬物击中。我刚想回头看去，谁知又飞来一块凉飕飕的物体，我英勇的倒了过去。过了一会只见胤禛那个小鬼的脑袋出现在我头顶。。 他嫌恶的说道：”刚才听奴才说你在御膳房帮忙，寻到这里果然就看你在偷懒。”随后便将手中的物体塞到我的嘴巴里”赏给你了，要不然白瞎了这拿的梅子糕。”。 ”喏…喏喏……喏…”我咀嚼了几下吞咽了下去，真是浪费刚才击中我的硬物竟然是这好吃的糕点，顿时有些心疼了。”是，奴才谢谢爷了。”。 ”得了，赶紧起来吧，刚才走的那是九哥吧？”十四看着远处的那个身影，然后自言自语的说道：”还是让他早来了一步。” ”刚才确实是九阿哥找奴才说事，可不是奴才自己要偷懒的。”真是的，要么一个都不来，要来就来一串。 ”狗奴才，赶紧给爷准备爷的元旦礼物。否则爷就让你尝尝板子的味道。”十四有些气愤的转身离开。 ”呸，都什么人。”我弯身将刚才他掷过来的糕点捡了起来，想到可以拿给小信子让他尝尝鲜，于是一一的吹了干净，然后回御膳房拿了几个干净的纸包裹起来。 当然此番都是避开人的。 回到了住处，小信子不在，于是无趣的我只好趴在桌子掰着手指头算自己来了多少天聊以自慰。 正巧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喜公公，奴婢有事找您儿，您儿在么？”娇滴滴的声音果然有穿透力。 ”进来吧。”我理了理衣服，做起来。一个身材纤细的女子掀开门帘走了进了来，然后半蹲行礼，起身。 ”奴婢刚才碰到十三爷，他托奴婢给您儿带个东西，所以…”说完走上前几步递给了我一张纸。 ”噢？你是哪个宫的，怎么看起来面生的很？”十三怎么会这般轻信旁人，要是误会了，可是会引起谣言，害死我的啊。 ”回喜公公的话，奴婢是永和宫的。”仔细想想倒也不难，这十三和四爷走的亲近，既然是德妃娘娘的人必然四爷是熟悉的很，自然十三信的过的很。。 ”恩，我知道了，喏，这两块糕点打赏你了，早些回去吧。”我讲刚才放在桌子上的梅子糕转送出去。那婢女叩首谢恩，带着糕点退了出去。 不能怪我啊，虽然每个月有月钱还有别人孝敬我的钱财，但是秉着钱要花在正地方的理念，坚决不消耗在没用的地方。 我打开后发现里面是一个清秀的字”礼”。还真是腼腆要礼物都不知道多写几个字么。真是烦人不想从口袋里掏钱，竟然还是不能拂去几位主子张口讨要礼物的面子。 在屋中渡了几步突然想起来，自己可是有小金库的人，偷摸的淫笑了一下，然后起身走到门口，猛然间推开门，四周冷风涌进，冻得我打了一个激灵。贼眉鼠眼的我探出头去瞧了瞧左右发现没有人，然后放心的回到屋中拿了个板凳抵住房门。 我走到里屋中的一副悬画的面前，然后将其掀开了下来，顿时有个暗格显现在眼前。 这些都要归功于以前看《鹿鼎记》深知一定要有个暗格以供存放什么《四十二章真经》，当然我是肯定没有那个，但是供放钱财的作用还是有的，毕竟这个时代不会有什么中国银行的。 兴高采烈的将里面的钱袋子拿了出来，走到桌边，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将袋子里的东西都到了出来。看完后顿时觉得心酸不已。 一圈铜钱，一个翡翠玉佩，是个小太监贿赂给我的，还有几个玛瑙的小珠子。明明记得有好多人送礼给我，为何竟然只有这么一点。 咦，这还有个铁疙瘩一般的戒指，用手扣了扣发现戒指上覆盖物质竟然无法轻易的剔除，看来需要改天仔细研究一下了。想来想去，才想起这儿是刚醒时挂在脖子上的坠，那时觉得碍眼就将它拿了下来。得，一看虽然不值钱，可万一有啥特殊含义的呢，还是继续留着好了。 将一切都收拾好了以后，无力的趴在床上，真的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好伤心。闭眼睛睡觉好了，起来再想送什么礼吧。 真的是行贿受贿这般丧尽天良的行为简直就是诋毁我大清官员的清廉，要不我举报他们吧。想了想，摇了摇头，我觉得我要是举报的话，我死的会很惨。 莫不说万岁爷会包庇他们，就是他们这几位大爷一个个也会弄死我的。。 ”啊，真烦，清宫两大山我也要去贿赂啊，不然以后谁罩着我啊。”一把辛酸泪啊，苦命的我只能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的扭来扭曲扭来扭曲。 人人都说戏子无情，婊子无爱，可是这深宫里的男人才是最冷的。女人年轻貌美，他会临幸，女人家世背景可利用，他会多加疼爱，可是一旦女人没有了貌，没有了权，那么就是折翼的鸟无力回天。 乌黑得夜像浸泡了墨汁得宣纸，再也找不出任何得光亮，这几日在后宫的行走让我感慨颇多。这时突然有一个带有温度的衣服盖在了我的身上，那衣服飘出淡淡的香草味，是九阿哥。 原来他将自己身上的软雕狐狸袄披肩解了下来然后系在了我的身上。 突然想到历史上帝王很多都是双的，娈童是个很流行的东西。据西汉史描述，十个皇帝八个是双。 汉武帝也是男女通吃，韩嫣，韩说两兄弟和李延年基本上是肯定的了，卫青霍去病只能说可能性很大，但汉武帝的墓旁紧挨着的就是卫青的墓，连皇后都靠边站，没她的份。 我突然想到什么，然后略显惊悚的问道:”你有龙阳的癖好？” “嗯？”他声音提了起来，明显的不悦道。 “莫不是双？，其实也无碍，在汉朝，天子都爱好男色，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了，据说就连黄帝都是双。＂我缩了缩肩，这天冷夜又凄清，让我觉得寒意正弄。 “这都是什么混账话。＂他哭笑不得的回答。 “外面这么冷，主子还是早些回去好了。”我将披肩赶忙脱了下来，绕到九爷后面再给他披上。而后九爷又扯了下来，再给我系上，再然后我又解了下来，复而又为他穿上，反反复复几个来回。 “主子，您儿还是披上，这万一病了，我这个奴才怎么交差阿”我赶忙跪了下去。 “哪里有奴才主子，刚才你说了那些挪揶主子话，可没瞧见那点有奴才样，让你披你就披，不听话，治你一个违背之罪。＂说完又给我披上，用手捏了捏我的脸。笑着说”还真软。” 胤禟也被自己突然逾越的行为给弄傻了，而后我俩都沉默着不再言语。 ------------ 14 元旦贺典从半夜子时即已开始。 万岁爷起身后，将事先准备好的水果、蜜饯等食品摆满一桌。 我将洗好的苹果放置青花福寿瓷盘上断给万岁爷。取”岁岁平安”、”甜甜蜜蜜”之意。 子正一刻 随万岁爷来到养心殿东室行开笔仪。 除去装潢灿烂之境，室内桌案上早已摆放了”金瓯永固”金杯，内注屠苏酒。 万岁爷饮酒后亲手点燃玉烛，再将特制御笔在古铜八祉吉祥炉上黛香，然后行笔书写。笔端及毛管分别镶刻”万年青”和万年枝”精美绝伦。 开笔无非就是写一些吉语数字，以图新年大吉大利”以祈一岁之政和事理。” 皇家威严尽显其中，我竟然不敢目有斜视。 开笔仪毕，皇帝亲率宗室王公、贝勒及满族一品大臣至长安左门外的堂子，行祭天之礼。 沿途中我想回头打量了一番，倒是这个举动引来了李公公的大惊失色，于是又赶忙的转了回去。 太子爷明明晃晃穿着黄色的马褂跟在万岁爷身后，而后是大阿哥，同样也是黄色马褂却少了些祥云和龙的纹样。再然后是按年岁顺序的皇子们。 胤禛一脸亘古不变的冰人表情，胤禩还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摸样。倒是胤禟不可多得的严肃神情，让我有些意外。再看胤誐，胤祥和胤祯各各都是平淡而又庄重。 也是，我这个现代人对于元旦的情怀仅限于找些知己好友去世贸天阶倒计时跨年那般觉得友谊天长地久，再不就是哀叹一下又老去一年的悲伤。 古人却重视的许多。 祭祀冥殿，朱漆墙里颂佛理，国泰民安保四方。 礼毕后，圣驾还宫。然万岁爷与皇后要继续去坤宁宫祭神。坤宁宫则是宫内皇家的祭神场所。一直在身后跟着的我，渐渐的也开始沉寂这神圣的时刻。 万岁爷立于神位前方正中。太监奏三弦、琵琶，鸣拍板；司祝先跪，万岁爷后跪；司祝擎神刀祷祝、诵神歌；司祝祝毕，万岁爷起身；最后皇后行礼。这一切的目的是祈求神灵在新的一年中保佑大清国运昌盛、家族安康。 天明时分，万岁爷在太和殿主座接受外廷文武百官朝堂贺岁，是谓”宝座，皇后率妃嫔、宫女等上前行礼。 继之，太子与诸王依次在殿前行三跪九叩礼；再后，公主、郡主入宫中行礼；最后,万岁爷至乾清宫西暖阁，内外诸臣于太和门外向太子住所毓庆宫行二跪六叩礼。礼毕，朝贺结束。 而后领班太监鸣鼓宣膳。 在”正大光明”匾下，宝座台上设皇帝宴桌。席上珍馐佳肴十分丰盛，并具有满族特色。计有热菜二十品，冷菜二十品，汤菜四品，小菜四品，鲜果四品，瓜果，蜜饯果二十八品，点心、糕、饼等面食二十九品，共计一百另九十样。 万岁爷入座后，宴会即开始。冷菜事先摆好，顺序上热菜、汤菜，进膳后，献奶茶。茶毕撤席。接着摆酒膳，御宴桌有荤菜二十品，果子二十品。 皇后、妃、嫔等还有位分盘碗，即皇后及皇太后用黄釉盘碗，贵妃、妃用黄地绿龙盘碗，嫔用蓝地黄龙盘碗，贵人用绿地紫龙盘碗，常在用五彩红龙盘碗； 再然后就是歌舞表演，万岁爷自然是满意十足，也允了我欲早些退下的请求。李公公知道后面色更加阴沉。 虽然知道这样不成体统，但是奈何我已经从昨日凌晨一直忙到现在真的是体力不支。 迷糊的走在回去的路上。却突然被一人拦住，无力的睁开眼睛看去，原来是十三阿哥胤祥。 他有些担心的问道”你忙了一天，这又是要去哪啊”。 “奴才给十三爷请安，十三爷吉祥，奴才这是要回宫睡觉。”他似乎察觉到我的疲惫，拍了拍我的脑袋说道”刚才看李德海面子上有些不悦，以为你又闯什么祸了。原来是你在同皇阿玛告假啊，胆子着实大的很。” 我略带疲倦的紧了紧衣领口，这徐徐的小风还真是吹的冷极了”奴才也是为了皇家着想，奴才这般狼狈的倦样会碍了各位主子的眼，扫了兴就罪大恶极了。再万一伺候中出了差错就是万万的不行了。” “你呀，嘴就是狡猾。这些日子也够你受累的了，勉强伺候着万一出了错倒不如早点回去休息。”他边说边将自己的披肩扯了下来为我系上”刚才皇阿玛还称赞你今儿的晚宴准备的不错，看来你没有听到。” “奴才谢谢主子关心，这实在不妥吧。”我还真的是爱极了这突然来的温暖感觉。但还是要拒绝一下的。 “有什么不妥的，就当主子赏给奴才的礼物罢了，你也要自己爱惜自己身体。”十三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也要赶紧回去了，要不万岁爷发现我不见了，定然会生气的。” “奴才恭送主子。”行礼后我转身欲走。却又被十三叫，真是被他弄的一个头两个大了。 “对了，刚跟你闲聊了一会，正事忘记同你说了”十三略显兴奋的说道：”明天咱们一起出去。” “奴才知道了。叩谢主子”好兴奋，来了这么久竟然都没有瞧过宫外的景色。但是还是无法掩盖我的倦意，睡觉吧，睡觉吧，睡觉吧。 “你刚才去哪里了，太子爷还询问起你了。”四爷借着昏暗的灯光靠近刚刚入座的十三，沉沉的说道：”不知道这般严肃的时候不可轻易的离席么？” “四哥，刚才我去找小喜告诉他明日带他出宫的事情。”十三赶紧将桌案上的茶水奉了过来”我知道这般不该，下次不会这样了，四哥别生气。” “知道了，下次派人去就好。”四爷接过茶杯，轻轻的饮了一口。”明儿，你找一套便装遣人给送去。” “恩，四哥这宴会什么时候结束？我也有些累了。”十三疲倦的打了一个哈欠。 “快了，你的披肩那里去了？”四爷看着单薄的十三皱了皱眉。 “刚才看小喜有些着凉，就送给了他。”十三有些不好意思的微低了低头。 四爷再不跟十三言语着，自顾自的品起了茶。 ------------ 15 元旦的第二天，按照惯例给宫人都放了一日闲假。 其实所谓闲假就是让各闲散宫人都不用随身伺候着。但也是不能随意出宫的。 我揉着睡眼朦胧的坐在床上，感叹这元旦过得很是无趣。猛然间想起昨天晚上十三的约定，顿时来了精神，正巧小信子端着脸盆走了进来。 “还不快起来，刚才十三爷派人来送了衣服，让我催你快些起来”小信子指了指床旁是一叠衣裳，然后放下脸盆，走上来帮我下穿上了衣裳。 仔细瞧了这衣服。 上身长袍造型实属简练的很，立领直身的青白色大襟，前后衣身有接缝，下摆有两开衩。外面的玫瑰紫的马褂身长不过膝。短衣服上的佩饰也是一块剔透的翠绿色随身佩戴的小如意。白色圆领坎肩套在外，四周和襟领处镶以暗红色色边。 “这果然眼光不错，你看着这袖口镶嵌的花纹是极是惊喜，再看看这坎肩是上好的皮毛，还有这绿色的如意也甚是光彩妖娆。”说完伸手又开始在那块绿如意上面来回摩挲着。 “你要是喜欢就给你。”我不以为然的说。这如意倒也真是合我心意，想是那皇子送的定然价格不菲，日后出宫也可以买上个好的价钱。 “得了，你可别祸害我了，上回九爷赏给你的枕头，你觉得面子的颜色不太喜欢，送给了我。”小信子边讲热的毛巾递给我敷脸边埋怨道”结果呢，九爷那个脸拉的跟那马厩里的牲口似的。这次你要再给我，这十三爷估计得要了我的小命。”他撇了撇了嘴，白了我一眼。 “胆小鬼，那以后你就少惦记爷的东西，竟是有贼心竟没有贼胆的奴才。”我打趣的说道。 “你们唠什么呢，这么高兴，带我一个”这时，胤祥推门走了进来。 “奴才给十三爷请安，十三爷吉祥。”我赶忙叩首请安道。 “奴才给十三爷吉祥。”小信子也随我请安道，然后又走到桌子前为十三爷道上茶水，而后站立一旁。 “你呀就知道看那吃的。”十三爷将食盒放置在桌子上，然后打开盖子，里面安静的躺着一盘金丝枣糕。 “哪有。”收回一直瞧着盒子的目光。抬头向十三爷看去，只瞧见一个俊秀的小哥笑容满面的与我对视，简直一副人畜无害的萌宠形象。臧蓝色的马褂陪着青白色的上衣，脖子上还围了一层兔子毛的纯白围巾，真是像极了那毛茸茸的兔爷。 “又在诡笑什么呢，这般让人发憷。”他体贴的将用糯米纸包裹的糕点扒开递给了我。 “奴才这是感叹主子的风姿卓越，英俊潇洒，一时间迷了心窍而已。”我倒也没有客气，拿起来塞进了嘴里。 “还真是会说话，怪不得四哥说你那张嘴死人都能给说活了。哈哈…”十三看我吃的有些噎着了拿起身旁的茶递给我，而后笑着说道”慢点吃，不着急。” “咱们什么时候走啊。”这糕点还真是好吃，这枣糕做的甜而不腻，并且枣香更是怡人。 “我就猜你才起来，刚才四哥还催促着我们快点出门，要不这集市上的摊位会少了许多。这是御膳房刚做出来的糕点，寻思你会喜欢，所以特意带几块，让你先垫点胃。这身衣裳你穿的倒是合身，它是额娘前几天让人个我送来的，我觉得大小应该适合你，听到你昨天说的没有行装，便早早让人送了来” “你怎么跟小信子一样，开始唠叨起来了呢，这金丝枣糕我可没有兴趣吃了，都说民间集市上多的是吃的，怎么你还怕我吃穷了你不成？”我拿起小信子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嘴，突然抓住了重点”怎么，今天你四哥还去？” “是啊，皇阿玛给四哥放了假。你快些，要不四哥该等着急了。”十三看我这不紧不慢的样子催促道。 “知道了知道了，马上走马上走，咱要是再不走，金主可就生气了。”说完我跟小信子摆了摆手然后推十三走出了屋子。 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然后又走进屋子里跟小信子说道：”今天虽是闲假，但宫人是不允许随意出宫的，信儿，记得给我打马虎眼，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知道了知道了。”而后特别兴奋的朝我罢了摆手，示意让我赶快走。 “你倒是真不怕，他把你出宫的时透露出去。”出了房门向宣武门走去的路上，胤祥笑着挪噎着我说道。 “反正他都知道了，告不告是他的事情，再者说了有两个皇子在我身后撑腰，我怕啥”我笑着说道。 “呵呵，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啊”胤祥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 “怎么的万一东窗事发，我可全都推到你身上，说是十三爷强迫绑架我出宫的。”我得意的回答道。 “你觉得谁会信呢。”十三得意洋洋的说道。 “好啊，你打算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啊。”说完我”啪”的一掌打到了胤祥的脑袋，然后马上跑到了很远处，然后掐着腰，仰天长笑的对他摆了一个pose。 “你…”十三捂着脑袋想必是那突然的一个巴掌振道他了”别跑。”说完，便气急败坏的追了过来。 “哈哈，你抓不到我。”然后就像那个已经在宫门口驻足了半天的身影跑去。 往宣武门的路上，竟然没有看到一个宫人，也是一般在这时都很少会有人经过，尤其是这元旦过后。 在被红色宫墙包裹的紫禁城里，仿佛就只有这正在追逐的我们两个人。 看着十三轻松的笑面，心里觉得十分难受，再过几年他们便要跟兄弟互相残杀，再过几年就要面临人生抉择。 眼神顿了顿，收了收心性。既然上天让我来到这里，我就要尽自己的力量让我在乎的人，每天开心着，无论结局是什么。 “我说的的十三爷，您儿是没吃饱么，跑的还真是龟速啊。”我叉着腰一喘一喘的嘲笑道。 “…爷是不想跟你认真，对了，什么是龟速啊。”十三爷停了一下然后好奇的问。 “恩，就是乌龟的速度啊。”说完，我又两步并一步的冲向快要结束的‘终点标兵’。 “狗奴才，找死。”他反应过来才知道我在说他是乌龟，然后气急败坏的扑向我。 跟胤祥和胤祯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让我觉得自己真的只有八岁那么大。恩，还有胤誐，这些人都是让我觉得可以欺负而不被算计，可以坦诚而不被辜负，可以肆意而不被惩罚。 恃宠而骄估计就是我这样的吧。 ------------ 16 我快跑了几步，便到那黑色长褂镶着金色花纹的男人身后寻求庇护。 恰逢刚绕到他身后，胤祥便追到了跟前，然后说道”四哥，这狗奴才欺负我。”然作势上来抓我。 “四爷明鉴啊，奴才冤枉的很啊，刚才看到了一个苍蝇在十三爷的脑袋上，奴才也是好心，才逾越了”我在四爷身后辩解道，说完朝胤祥吐了吐舌头。 “噢？这冬天竟然还有那虫子？” “哈哈，四爷有所不知，可能是今开春的较早，那虫卵自然也出来的较早。”我假装正经的解释道。 “噢？这种事情，为何今日我才听说。”四爷提高语调，回身问道。 “您儿瞧这天还是真蓝。”我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拉着胤祥走向宫门，他怎么这么没有幽默感。”十三爷咱们快走吧，我早饭还没吃呢。” “是啊，四哥快走吧，走的早的话，那早市还没有散场呢。”胤祥一副无药可救的鄙视眼神看着我，然后回头跟四哥说道。 这马车就停在宫门口。 第一次看见活的，还有些兴奋。这家伙全身是白色的，毛发油光水滑的，一看就知道喂养的极好。 “这马很普通，你要是瞧见我四哥的那个黑瞳，你都会吓傻了。”十三得意的说道。 “它确实不错。”四爷笑着说道“早点出发，晚了可就没什么意思了。” “遵命主子。” 进车厢以后，我仍然异常兴奋。左顾右盼东瞧西望，这马车顶部是雕花的湖蓝色，还有黄色的丝绸带子在旁成簇花型点缀，而后用暗黄色碎穗子绑了住，别有一番风味。 只瞧见那四爷腰间垫着蛋壳色的绸缎枕垫坐而假寐。 倒是胤祥有些惊讶的说道：”看你这般兴奋，难不成你真的从未出宫，也未坐过马车？” “许是有过，也忘得一干二净了。”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21世纪哪里还可以随便让马车在街上走动，就是景点里供游客代步用的马车都不是常见。 “小喜子，吃苹果。”十三将苹果递给了我，然后有些内疚的说道；”我真的不是故意问你的，我没有别的意思。” “知道了知道了，奴才自然不会在乎这些。”我被他这么一说，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清代的集市倒是跟北京前门的感觉的差别不是很大。 街道两旁是那卖货的铺子，商人们坐在各自的店中，招呼着客人。有些间隔大一点的商铺中间便是一些零散的小贩，小贩们摆着各种的摊位，也有些是什么稀罕人眼球的杂技或者什么套圈游戏。一些拐角处，则是坐落一些云吞铺子亦或是汤面摊子。 倒是每个摊子摆放的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所以一路下来倒是让我惊叹不已。 老十三一脸嘲笑的说：”这种货色的东西，都是廉价而没有办法入眼睛的。真不知道这些年皇宫里那么多奇珍异宝都没有把你也熏陶出来，竟然看到这些还会有这般诧异的神情。” “呵呵。”我讪讪的笑了笑。 真是的就算这里的东西再廉价，陶瓷手镯项链都是假的，可是几百年以后这些都是值钱的不可能再值钱的了。想想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过，一个乾隆年间的尿壶都价值千万。 走到那泥人摊子面前我停了下来。 那摊面上摆放着各种泥人，有那掌口大小正在大笑的弥勒佛，有那正襟危坐的观世音，还有那王字脑间印的小老虎，更多的是那穿着各种大褂戏服的戏子，当然必定少不了什么穆桂英，等巾帼女子的面相。 拿起一个只有掌心那么大的小泥虎，简直是可爱极了。也难怪我喜欢它。橘黄做底色，而后又用黑色做为纹路，甚至连那沟边的笔触也是细腻，那泥虎的眼睛更是栩栩如生，好似还透着皎洁的神情看着你。 “客官，你好眼力，我这堆泥物中，就属着老虎最是买的好。你看这造型，你看这纹路，多自然，多和谐。”那小贩一脸媚笑的跟我推荐的。 “刚才你跟上个顾客也是这么说的，什么，客官你好眼力，我这堆泥物中，就属这杨门虎将买的好，你看这造型，你看着纹路，多自然，多和谐”我有些挪噎的回答，果然天下的商人都是这般恬不知耻，老九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一旁的胤祥看到我学着小贩的样子‘扑哧’一声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那小贩倒是红了脸，然后说道”客官，我这是实话啊，我这摊位那个泥物都买的十分好啊。” 我摸了摸早晨小信子给我佩戴在腰间的荷包，这荷包虽是美丽，青绿色的绸缎上面还绣着一朵莲花，但是中看不中用，一个子都没有。 然后我回头可怜巴巴的看着十三爷，只见十三爷耸了耸肩，然后掏出荷包将里面翻空出来，竟然也是口袋比脸干净的主，真是嫌弃他极了。 那荷包是深紫色的却也绣了个莲花，倒着实让我有些微愣。却突然想起来听说这胤祥的母妃甚是爱那出淤泥不染的莲花，才惊觉这小子是连自己母妃秀的荷包都一起给我了。此时握在腰间有些微烫啊。 然后我又将可怜巴巴的眼神程度加深转向了胤禛，他有些皱了皱眉头，然后将钱袋抛给了我。我屁颠屁颠的接过，然后回过头，大大方方的跟老板说：”我要两个，都给爷挑好的装上，要是有了瑕疵，爷踢了你这摊子，没收了你这东西。” “是是，不瞒你说，我这摊子开了几十年，都是回头客，包准不出问题。”那小贩手脚毛利的给我装了两个，边装边炫耀着说道。 “得了吧，我看你这样，也不像个十几岁的老者啊。”我接过那两个泥虎笑着说道。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这是子承父业。”小贩连忙解释道。 “晓得了晓得了，以后爷就在你这里买了。”说完我又继续向前面的摊子走去。 ------------ 17 这一上午走走停停，倒也买了不少的东西。 有个是蓝色琥珀身，带着一曾的镂空的金缕套子，虽然做工有些粗糙倒也别有一番情趣。还有还有，一对轻铁打造的寓意吉祥如意的牡丹耳环格外的好看，那外层镀了一层淡红色的漆，有些细碎的夜明珠在花蕊处点缀，虽然价格有些昂贵，倒也是物超所值。 果然钱乃一味良药有提神醒脑的功效。来大清这么久了一，第一次感觉神清气爽，精神通透啊。 “我说，你买这些姑娘家家的饰品，仔细想来，也能让人理解。”胤祥捧着一大堆的东西，眼前的视线几乎被挡住了，然后还是很顽强伸出个脑袋问着我。”庸脂俗粉东西，买它做什么。对了还有，你这个问题狗奴才竟然让主子帮忙拿东西还真是胆子大。” “哪里俗了，你闻闻粉，虽然颜色有些普遍，可是这香料倒是上层的，”然后我小心而又细微的嗅了嗅说道”这里面有金银花，薄荷，牡丹，莲花的味道，不涂抹也就罢了，放在屋里那就是闻着，图个心旷神怡。” 这倒是实话，那上好的檀香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用的起的，只有各宫娘娘可以任意使用。我也没这个福分跟个娘娘混着，所以日子也就粗糙些。 “哎呀，忘记说要跟我做朋友的时候了？朋友就是有福同享，有难你当啊。”我象征性的接过挡在他眼前的深蓝色刺绣盒子，这盒子里可是我刚挑的一堆琉璃碗，宝贝的很。 “那还真的在这里谢谢你了。”十三也是好忽悠，倒真的没有继续追讨我让他做苦力的这点。 “你要是喜欢闻那香味，我下回进宫给你带去几个花果香的，保准你喜欢。”果然还是十三够可爱。 “好啊，那奴才这就谢过十三爷了。”也许是在外面呆的有些时辰了，所以相处的更加放肆了，十三爷和四爷倒也是没有阻止，只是言语上有些斥责，却都只是轻描淡写的略过了。 四爷在旁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感觉到他的目光后，回过头与我对视，哪知他竟然有些不自然的转了过去。 “爷，你们是不是饿了。”我觉得气氛顿时尴尬了，然后扯开话题很委婉的问道。 “爷不饿，不要告诉爷是你肚子饿了？！”十三不可置信的反问道：”你可是吃了一路了，什么驴打滚，什么云吞面，什么爆肚冯，还有那臭豆腐，你是不是饿死鬼托生啊！” “懂什么，出来逛街一定要有一种良好的心态，那便是开开心心出门观光，大大方方把钱花完。”我还未等说完，胤禛猛然间将我拽道一旁。 前面的人群开始骚动，乱哄哄的开始像两旁扩散，我镇定神情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匹枣红色大马失控正像我身处的这个方向跑来。 我定神以后，才瞧清楚离我不远处的人群散开后的道路中间有个很幼小姑娘跌坐在哪里，哭着喊着要妈妈。 那时候脑袋竟然想起来一首歌”风在吼马在啸小孩在咆哮小孩在咆哮。” 那马匹也受惊跑的极快。容不得我多想，挣脱四爷拽住我的手。 快跑几步将那个女孩子护在怀中，这马匹快及面前时，我也不由的被吓的紧闭着双眼。双臂颤抖的紧紧的搂住孩子。那一刻我可以听到我心跳在跳动的砰砰砰的声音。 可是仿佛过了好久，我以为那马蹄下落后，会踩着我的脊背而过。但是随着一阵风带过一阵动物的骚味，倒真的丝毫没有别的感觉到动静。 我深呼一口气，慢慢的睁开双眼，只见胤禛阴着脸坐在马背回过身看着我。 真的帅气极了，那种感觉可比韩剧里的男一号更让人觉得，这就是新任男神。阳光在他身后直射的照在我的脸上，从我这角度看他，全是黑影，他丫的背光。 还在我看愣神的时候，那女孩的妈妈从人群里跑了出来。一把抱住着自家的闺女哭着对我说：”谢谢谢谢。” 而我惊魂未定的蹲坐在地上，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脑袋咧了咧嘴说：”没事没事，见义勇为，是每个好少年应该做的，孩子太小了以后看住她，她想必也是吓坏了吧，赶紧带她回去吧。” 那母亲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她费力的抱着孩子再三的说了几声感谢恩公的话然后回身颤颤巍巍的打算离开，我叫住她，然后可怜巴巴的看着四爷。 四爷还是脸色阴沉，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了我。 那妇人看到此情景，拉着女孩跪在了地上，脑袋磕出了声音，一口一句，您儿真是活菩萨。我有些脸色发红，打发几句就让她们赶紧离开了。 我想此时我一定不会想到这个女孩子，以后会跟我纠缠许久。 还在我正纠结怎么起来的时候，那匹马的主人也匆忙赶到。原来那马是因为在一个新手那里钉马掌而弄疼了失狂的跑了出来。 四爷也没责备什么，就放他们离开了。 车祸猛于虎平安才是福！ “还不起来，准备继续丢人么？”四爷有些冰冷的说道。 我抬着头望了望四周，刚才围观的人都已经散去，街道又恢复之前那样热闹。再坐在地上却是有些不妥。我有些泪眼朦胧的说道”主子，我腿软了。” “瞧你这出息劲。”胤祥哭笑不得的数落着我。 “我是英雄好不好，要不是我，那小姑娘早就魂归故里了。”我和他争执道。”当时怎么不看你大无畏的冲出来啊。” “我是不是手里拿东西呢，再说了我四哥的骑射最好，他肯定会制服那马匹的。”胤祥自豪的说着。 “哼，反正我是英雄。”顿时像霜打的茄子有种自作自受的悲凉感。 这时一直在旁看我俩争执的四爷，一把抱住我，将我远离了地面，瞬间的抬高让我失控的尖叫了一下下，不由自主的用手拽住了胤禛的领子。 此情此景在旁人眼里就像是哪家的富家少爷抱着自己弟弟一般亲昵，好一副俊美图，惹人侧目。 他有些僵硬然后恢复了平常的说道：”下回少做这鲁莽的事。” 我刚才因为别人感激而发红的脸蛋，变的通红。我想雍正爷的短袖传言是不是从这里开始的，忽视别人的目光，做个乌龟吧。 “四哥，前面就是祥云斋了，我们进去吃饭吧。”十三倒也是没有丝毫的不妥感觉，想必是经常被这样抱起来走路的原因吧。 （十三在这里辩解道，哪有好不好，四哥只抱过你好么。） “嗯。也好让这里的小二把东西都送到王府，这抱这么多东西成什么样子”说完便大步的走了进去。 “还不是嫌弃我花钱花的多了，古代第一吝啬的王爷”我小声嘟囔道。 “什么。”胤禛皱着眉头问道。 ------------ 18 “今天天不错。”我转移话题的能力丝毫没有进步，惭愧惭愧。 到了祥云斋的门口，我示意四爷给我放下。一来这种持续性的公主抱姿势不太适合我这个萝莉的身子御姐的心，二来我腿麻了。 这是店小二看我们有意进自己的铺子，于是热情的过来招呼我们，我赶忙退一步，把十三送上前，眼睛一撇一撇的暗示小二，这是金主，伺候他去。然后狗腿子似的跟在四爷身后。 “献媚的小人。”十三好像看出我的表情，然后打趣道：“今儿，谁最后谁结账”说完就往楼上跑去。 “我这，主子。”我目瞪口呆，有这样耍无赖的么“这十三爷这是突然怎么了？” “还不去追他？难不成今儿，你真要结账？” “得咧，奴才就先走了。”看来这四爷今儿心情还真好，竟然顺着胡闹。 我刚进雅间，四爷也随着进来了，倒是落后了几步，我不由的吁了一口气，这要是我落后，岂不真的要买单？！ “四哥，你要再快点，今儿，小喜子子要是掏不出钱结账，就抵他在这里做杂役。”十三笑着说道。 “谢主子饶小的一命。”我赶忙作揖向四爷表示感谢。 “狗腿子。” 这二楼雅间是个独立式的凉台那个样子的，感觉是上好的红木雕刻的牡丹花样的顶梁柱子。中间穿插着单一的直筒的木墩，但也不失别具一格的风采。 恰恰好能看得到下面人群拥挤，喧喧嚷嚷的市集景象，巷尾秘事。闲的没事到可以常来坐坐，看看这市井小巷的热闹。 找了个暖和的地方坐了下去，喝了一口茶解了解渴。休息了一下，腿也渐渐不麻了，感觉浑身都有力气了。其实我倒是挺鄙视我这没出息的熊样，虽然好不容易充当了一把英雄，但是这种腿软的效果还不如做个乌龟了。 “小喜子，你品品这可是上好的雨后龙井。”胤祥将我魂给叫了回来，然后将一紫砂茶杯装的七分之多的茶递给了我。”可不是你那一饮而尽的解口茶。” 我接过来继续一饮而尽，然后抿了抿嘴，认真的说道”茶有各种茶，水有多种水，只有好茶好水味道才美。” “四哥，你看这小喜子又开始了。” “这唐代陆羽的《茶经》中说：‘其水，用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宜茶水品的优劣与水源关系甚为密切。宋代《斗茶记》中说道‘水不问江井，要之贵活。’这也强调了水品在‘活’。再宋代菜蘘《茶录》中说道‘水泉不甘，能损茶味’这也说明‘甘’对于水味的重要，还有‘清’和‘轻’对于宜茶用水也极为重要。”我不假思索的把我知道的都讲了出来。 十三很是吃惊的样子，四爷倒是没有反应，有些沉思的看了看我，然后示意我接着说下去。 “所以这水一般，茶也自然一般。”我耸了耸肩撇撇了嘴，然后又自己为自己斟满一杯，一饮而尽。 “你真懂品茶？”胤祥一脸神叨叨的看着我。 “我的主子啊，我哪里会什么品茶，这都是胡诌八扯的，加了几个古人古话，然后再加个很严肃的表情唬人罢了，至于这茶么，我倒是觉得和白水一般。”我还真是被自己拽的这些感到很牛。 “那你怎么知道这水一般呢。”十三恍然大悟又觉得很是奇怪”难道这水也是你猜的。” “我刚进屋的时，四处看了看。这一层大厅做的是些市侩小民，这二楼多半是一些不想和下面人混为一谈的，自认为高雅的人，虽然说表面看的出淤泥不染，这实际上也都是些目光短浅的人，所以这样的人这店哪能特意去准备好水呢”我边说边走到门前，推开房门，指了指下面各色的百姓。 “再看看这些装饰，都是外置内空。”说到这里，我随手指了指这窗边的帘子”瞧瞧这配色，大红配大紫，这样的店哪里能沏的出好茶” “果然能蒙，这好好的一家店铺，竟然被你说的一文不值。”四爷玩味的说道。 “喜了，你不知道这里是九哥的产业吧。”十三一脸很嬉笑的说道。”回去告诉九哥，看他不剥了你的皮。” “但是，我只说其一未说其二。”果然倒霉与厄运起飞，魔咒共衰事一色啊“这配色虽然不是上等，但是这格局却很是讲究，通透，采光极好，有福相啊。” “你还真是看人下菜碟。”胤禛将茶放到了桌面，有些玩味的笑着说道。 “呵呵，四爷你看你说的，奴才的命都是主子给的。”我特别狗腿的跑到了胤禛背后，给他捏着肩膀。“今儿事就不要再同九爷讲了，可好？” 他呲鼻的哼了一声，然后将小二叫了进来说道：”随便点个吃食。” “爷对奴才的恩典，奴才是无以回报，只能来生做牛做马报答主子，奴才对主子的崇拜，犹如黄河之水天上来，东流到海不复还。” “得了，你快点吧。”胤祥出声制止了我呼之欲出的拍马屁欲望。 “那我就点了，红烧鲤鱼，油焖红烧肉，清蒸猪蹄，爆炒肚片，宫保鸡丁，鱼香茄条，还有红烧狮子头，再来个虾仁炖丝瓜，嗯，还有吉祥四宝饭，就先这些吧。”小二有点没反应过来，然后看了一眼四爷。 “行，就这些吧。”四爷点了点头。 “真看不出来，你还挺会点的啊。”十三听完我点的菜也是一愣。”对了，我礼物呢？” “回爷的话，这礼物奴才已经想好了，就是还没有准备好，这明日一早，我就差人给四爷和十三爷送去。”还这礼物的事情我倒真的是忘记了。 “噢？还有我的？”四爷扬了扬眉毛问道。 “必然啊，这主子是奴才的主子，我哪里有不敢送全的说。”我赶忙献媚的说道。 “甭信他的四哥，这奴才嘴里的话可信度极低。”真是越来越毒蛇了。 十三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不可爱的人就是天生无良五行缺德。 “你看他眼珠子转的，指不定编排我什么坏话呢。”十三爷瞥了我一眼笑着说。 “回主子的话，我哪里敢编排您儿啊。再说这礼物虽然人人有份，可是您儿和四爷这是头前的，都是精心准备的，倒是其余的几位爷都是囫囵的就过去了。”我赶忙解释道。 “怎么说都是你，这菜也上来了，早点吃，吃完也好早点回去。” 我要开动了，真的感觉饥肠辘辘了。 这古人说道”食不言寝不语”，这顿饭倒真的感受到了皇家风范。 ------------ 19 本来吃饭后已经要回去，这天也有些快黑了，街上开始张灯结彩，比早晨还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热闹。 四爷在我和十三的央求下，应了再逛一会的请求，走走瞧瞧，好不热闹啊。 谁知遇上了十爷和八爷，十爷一脸淫笑的说“今九哥的店正值有个热闹的花魁夜。小喜子，你想不想瞧瞧？” 听完这个消息我早已经按耐不住一脸兴致勃勃外加卖萌打滚求可怜状，看的八爷一脸无奈，只好向四爷讨要我过去。 谁知这个大冰山竟然也同意，要一同前往。 几个阿哥们聚在一起，简直对生活充满了爱啊。 我和十爷还有十四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在前面，我竟然想起以前走正步的时候喊得：”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五六七。”走了几步，十爷十四爷觉得甚是有趣，于是陪我一起走起了正步，别说还真是像模像样，煞是有趣。 只见走了一会，十四突然拉住我一脸茫然的问：”狗奴才，你是知道路么？走了这么久，为何还不到。” “忘记这茬了，我哪里见过九爷的店啊。”许是自己玩乐了，竟然忘记今晚上是要去看热闹。 “老子就是说有什么事情被你搞忘记了。”十爷猛然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然后拉着我往回跑。”你这个狗奴才就知道带坏爷，看一会让四哥八哥等着急了，用板子抽你屁股。” “是是是，奴才错了。”跟着十爷往回走”十四爷，别发呆了，快点跟十爷走吧。”我看着有些懵的十四爷说道。”奴才这刚才真是玩心重了，耽误了时间，这要真是让几位阿哥们等着急了，可就是您儿自个发愣耽误的。” “好你个狗东西，还怨起爷的不是了。”说罢，十四一巴掌像我袭来。我一个鲤鱼跃龙门躲开了，然后摆着鬼脸，回头嘲笑着他。 “哎呀，走路不长眼睛啊，这么大的活人没看到啊。”我摔倒在地上，然后揉着屁股抬起头骂道。“好个奴才，自己撞到人，还敢恶人先告状了。”只间八爷一脸哭笑不得的样子。”还不赶快从地上给我爬起来。” “嘿嘿，原来是八爷，是是是，是奴才没长眼睛，奴才走路不上心，撞疼爷没。”我笑若桃花，弓着腰，搓着手，跟在八爷身旁。 “四哥，你瞅瞅这个狗奴才一脸龟公样。”十四爷气喘吁吁的跑到四阿哥身边”都是这狗东西，不知道路还敢瞎带路。” “我说，十四爷您儿是知道这龟公什么样是么？”我一脸邪恶的看着他说道：”这龟公可是只有青楼里才能寻到的啊。” “我，我自然是没见过，但肯定跟你差不多。”十四一脸绯红的回答道。 听到如此秋风扫落叶般让人无语心塞的回答，接下来的一路就在我不停的追问，”我到底什么样”和十四爷回答”你就是龟公样”这两句话中慢慢的单曲循环。 “这花花绿绿，弯弯钩钩的肠子小路真是折腾苦爷了”刚从茅房出来，我无奈的一边系着裤绳一边抱怨着：”这妓院设计的可谓是煞费苦心，既要讲究情趣又要讲究美观，还有阴阳顿挫有山有水的。” “噢？怎么没听人说，一个太监都能讲清这男女之地的男女之事？想必真的爷孤陋寡闻了。”身后一道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这自顾自的走竟然没有瞧见靠在一旁柱子上的人。 “回九爷的话，奴才这也是瞎说瞎说的。”我忙将衣褶打理好，然后回身讪笑的说道。”奴才对主子可一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语不惊人死不休。” “恩？”九爷挑着他那好看的柳叶英眉，发出鼻音问道。 “是语出惊人，不不，是实话实说。” 真不知道我这哪里都能碰到主子的命是算好还是算坏，真就应了一句话，天生的奴才命，走到哪里伺候到哪里。 “那你这狗奴才，如果没给爷说明白这地界有何讲究，爷定然拔了你的牙齿。”九爷一脸玩味的靠近我，神情轻浮。 想必又是喝多的主，一身的花雕味扑面而来也真的熏的人微醉了。我看着他疲惫的面容，白皙的脸上酒色熏染的犯了些红晕。 我暗自想道，皇家的儿子哪个真如明面上那么意气风发。 “回爷的话，这莺莺燕燕之地讲究的就是那种若即若离的效果，所以这庭院间多种的是那些茂盛的的，这枝叶茂盛可以挡住这想要在外野合的男男女女的身影，却挡不住那阵阵让人抓心挠肝的莺啼之声。”我拉着九爷躲在了一旁的大树后面，大胆的指着那些在树丛里可以恍惚看见身影说道。 九爷许是酒醉三分，竟然从刚才就一直靠在我身上。我推了推他，只见，他突然将我翻身压在树上，醉眼迷离的说：”我也是第一次从一个太监身上嗅出了脂粉味道。”说完将头凑到了我的脖间。 “嘿嘿，回主子的话，这多半是刚才进门时候那些个不长眼的女人蹭过来的。”我神情紧张的回答到。 “噢？是么，小喜子，你这皮肤也是滑的很，竟比这院子里的姑娘看起来更吹弹可破，不知道这身上是不是也这般娇嫩。”说完微凉纤细的手指竟然顺着脖颈来回滑动着。 “九爷，您儿就放过奴才吧。”这九爷传闻有断袖之癖，今不会这么不凑巧让我赶到了他的兽性之时了吧。 “爷，能耐你如何？何必紧张。再者说了，这多少人想要爬到爷的床上。”九爷好似看出了我脑袋里想什么，然后笑着说道。 听到这句话，我反而放松了许多，向九爷身上反靠去，谁知道这九爷是真喝多了早就没有多少力气，再被我这么一突然变换的态度弄惊呆住了，所以结局就是我把大清王朝的九阿哥给压在了身子下。 强攻弱受的即视感。 我俩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彼此，本来脸皮比城墙厚的我这时候也不好意思的臊红了。 “闭上。”九爷突然沉沉的说出这句话，还在我反应的时候，他突然按住我的头。 九阿哥的唇冰凉凉的，软软的，他的桃花眼狐狸笑勾引着我沉溺在他的眼眸中，那里有挣扎有寂静还有些看不清的情愫。 我在他的眼眸中软成一滩水，情不自禁的将舌头伸进他的嘴唇，那个温暖的地方，里面还有酒的辛辣。 ------------ 20 这内堂地方甚是大，有着前庭后院，这后院有着廊坊甚是好看，这廊坊旁都是青翠的树木，密密丛丛，偶尔还能听得到呻吟声。真是让人面红耳赤。 刚才虽然是九爷主动吻的我，但醉酒后的他那般小受模样我看犹怜啊。 然后我好心好意的将他拽起谁知他竟然像突发神力将我再次压在树上。 我想此时我脸颊在月光的照射下，定然是苍白估计两团红晕更加明显。 “这声音倒是好听的很，要是从喜儿嘴里叫出来，会不会更是好听。”说完他的唇追逐我的唇附了上来。温热的唇扫过了我的脸，停在了耳畔，男人急促的呼吸带着浓郁的酒味轻轻的碰到我的耳垂，让我浑身不禁一颤。 清浅的吻随即从耳后点点轻啄，一路向前耳后到了我的嘴角，我微微的呻吟了一下，胤禟倒是突然愣住了，然后猛然的喊住我的嘴，细细的品尝里面的味道。 他的舌头追逐着我的舌头，然后调皮的绕着，而后又开始在我的舌根出舔舐，让我浑身发麻，意识上突然有些发憷。 胤禟不安于嘴上的满足，他用手解开我的衣口探了进来，这是凉凉的风也顺着缝隙跑了进来，让我迷茫的神情退却了几分。 我开始的挣扎着，只见胤禟抬起有些受伤神情的脑袋，迷离的眼神特别认真而又脆弱的说道：”别拒绝我。” 然后开始往里面摸去，刚碰到我的胸部时微微的顿了顿，然后说道”这身材倒是着实的瘦肉了许多，摸着有些硌手。” “小喜子你这是掉进茅房里刚爬出来么。”十爷一副嫌弃的样子冲着神情略恍惚刚一脚迈进屋的我说道。 “回主子的话，奴才这是第一次来这地方，自然迷了路，刚才寻了半天才找到返路。”我赶忙镇静了神奇回答道。 “你这什么都没有的家伙，竟然也在这种地方看花了眼。”十四爷嘲笑道，然后走到窗边，掀开帘子看下楼去。 “可怜菩提数滴水，侵入红莲两瓣嘴。”我下意识的说出这两句诗。 谁知道竟然惹来八爷和四爷还有刚才比我早几步进屋的的九爷的侧目。 “八哥，九哥，你们平时说我读书少。我哪里是读书少，明明就是我读的你们恰巧不知，你们读的我也刚刚不会，你们听刚才小喜子这句话，可是有典故的。”十爷一脸得意洋洋的说：”话说一个和尚给个当官的难看，这当官的就派了一个院里的姑娘勾引那个和尚，那和尚被勾引去后，第二天，那当官的特意送来首诗，这其中两句便是这个。” “十爷，果然饱览诗书，奴才佩服佩服，这女子就叫‘红莲’。”我抱拳鞠躬的说道 “蛇鼠一窝。”十四不屑的说道，复而有觉察道不对，赶忙更改道”狼狈为奸。”也觉得像是骂了自己，然后气鼓鼓的便转身回到了八爷身旁。真是的没文化真可怕，语言匮乏不赖你。 “倒也真是稀奇了，这能跟十弟将这淫诗说的这么对口的，也倒真就你一个。”八爷笑着用扇吧敲了敲我脑袋。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九爷笑着说道，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却老是用手情不自禁的摸着嘴唇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丝毫看不出任何情绪。 顿时又想到刚才那幕，羞红了脸，不再言语。 四爷直接无视我，自顾自的喝着手中的茶。 我和胤誐面面相视，惺惺相惜啊。我倒是突然又想到个荤笑话。 边拉老十到了一旁，轻声细语的对他说道：”别说我不照顾你，你看，我这刚想到了一个荤笑话，这不第一时间就告诉你么。” 只见胤誐亮眼冒着金光，一顿狂点头。 其实这也不能赖我，我这人就这毛病想啥说啥，生怕一会不说就该忘记了，然后又怕惹事，所以只能说给这志同道合的胤誐听了。 “这话说一个老和尚临死之前，他的弟子问他今生有什么遗愿，这老和尚吞吞吐吐的说道：”为师，生平没有见过女人的身体是什么样子的，想在这临死之前看看。”他的弟子便去青楼找了一个姑娘，让她当着老和尚的面，宽衣解带，只见这老和尚看完后面色平常的说了一句：”竟然和那尼姑一个样子。”而后便死了。” 这胤誐听完，愣了一秒多，而后猥琐的看着我抖了抖眉毛说：”你这个狗奴才，哈哈哈，逗死爷了。” 我马上恭维道；”主子就是主子，见多识广。” “喔？说什么这么高兴？”刚才在跟几位阿哥们的说话的胤禟，突然凑过来问道。 我连忙摆了摆手，这是胤誐说道：”刚才这小喜子给我说了笑话，着实好玩的很，跟哥哥弟弟们说说也无妨。”复而将我刚才讲的笑话说了一边。 这胤禛的面瘫动了动，拿杯子的手不稳当的晃了晃。 倒是一旁的胤祥笑的前仰后合，对我竖起了大母手指头表示狂点赞：”这种鬼话估计就你能想的出来。 这胤禩听还是一贯的温文尔雅，然后将扇子摊开，扇了扇风说道：“有失风雅。” 这胤禟倒是没有两位哥哥，道行高深，一口茶水全部喷了出来，这也是倒霉，喷到了正坐他对面的胤祯脸上和头发上，让胤祯有些狼狈。笑脸一下的僵在那里，脸变成了猪肝色。 这此情此景倒是让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胤祯闻声阴着脸看向我。我赶忙从侧衣口拿出来一个手绢，双手奉上单膝跪地，胤祯嫌弃的接过去擦了擦脸。而后他脸才稍微好转了起来。 “今天是花魁选举的日子，以前一直不知道四哥也有这个爱好，早知道定早早的差人叫四哥。”九阿哥突然对着胤禛说道。 “倒也不是，这今日只是恰巧碰到了八弟十弟便一起来了。”胤禛不动神色的说道：”这皇阿玛说女色还是应该疏远，九弟小心伤身，对了九弟府上那些歌姬早早散去，父皇要是知道了又该呵斥你了。” “恩，今儿回去就遣那些人回家，要知道今儿寻得了一个更有趣的玩意，之前那些早就不入眼了。”九阿哥一边摸着唇一边说道。 听得我这是站在一旁心惊胆战。 ------------ 21 都言命运是一个贪玩的孩子，它将一个个迷都弄成团，当你不知所措时候它会给你一线生机，但当你觉得真相大白时候它又会将你的门窗锁死。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心人易变。 骊山雨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那边曲还未唱完，我便早早的冲出了二楼的雅阁，这曲子我最熟悉了。 “福德，还不快跟上去，一会闯了祸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九爷看着匆忙下楼的那个人身影说道。 “从未发现九弟这贴身的小厮竟然还伺候起别人来了。”四爷将手中的茶杯落在桌子上有些不悦的说道。 “四哥这是什么话，这人是您领出来的，我这也是怕他闯了什么祸事。” ”这小喜子越来越皮了，竟然刚才急急忙忙的下去都未知一声，早知道他下去，我便不上来了。”刚从楼下上来的十爷抱怨道。 “真不晓得他竟然对这台子上的花魁有这么大的兴趣。”十三爷看着突然冷气纵横的四哥说道。 “简直就是一个色胚。”十四爷将刚吃到嘴里的葡萄皮吐到了地上不屑的说道。 “还是个孩子的心性。”八爷走到窗边，看着下面拥挤的人中那一摸身影说道。”咦，那个不是浙江巡抚卢大人的儿子么。” “八哥，还真是，昨儿他父亲可是在万岁爷那里说江浙地区出现难民却无银赈灾，他这儿子却今在这种地方见到，也真是。。。”九爷拿着银质双蛟盘旋双把壶走到八爷身旁说道。 “你还是少喝点微妙。”八爷看着一身酒味的胤禟说道：”再接着看看。” “昨儿，我从太子府回来倒也瞧见了他父亲正要拜访太子爷，想必也是为了赈灾一事。”胤禛低头把玩自己手指上的翡翠扳指若有所思的说道。 “四哥。”胤祥看着胤禛不解的叫到。”这事我们要不要跟太子爷说一声。” “没必要，想必他比我们更清楚当前的局势。”胤禛面无表情的继续把玩着扳指，复尔抬头看了一眼站在床边的胤禩，然后说道：”静观其变。” 我一马当先的挤到了前面，说挤着实是夸张了，毕竟这世人皆知是贝勒爷的地盘，那么无钱无势的贫民自然来不了，作恶多端贪色无耻之人自然不敢进，剩下的就是那么大腹便便容易一掷千金为红颜的土豪官家人，这些也都讲究分寸坐在桌子旁。 那女子”犹抱琵琶半遮面”一面薄纱将半面脸挡住，看不清容貌，婀娜多姿的身形，一投足一妩媚尽显娇柔。 这首诗我是我最爱的诗，那个叫纳兰性德的男人是我现世最喜爱的诗人，奈何我来这个大清朝晚了几年却未寻得到他。 只怨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死了。 突然一花枝招展如同那五颜六色的花鹦鹉般的老鸨那尖锐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沉思：”今晚这牡丹还会给各位官人献唱一曲，当然价高者得。”这时候，那个娇媚身影已经不在台上了，想必是到了后台换装打扮准备一会的那个表演了。 我眼睛滴遛转然后一脸淫笑的看着福德说道；”有没有办法让我去那个牡丹的闺房瞧瞧？”看他一脸犹豫，我锲而不舍的说道；”你们家主子让你跟着我，自然是什么事都让你听我的，再者他若惩罚你，我帮你解释可好？” “好吧。”他被我一脸可怜样打败了，想必他是觉得我一个太监不敢造次，再者也圆了我那从未入过闺娘闺房的梦吧。 随着福德一路来到了后院，倒也无人拦阻，路两旁都是一些衣不遮体的骚蹄子在那里笑的眼神勾魂的看着你，饶是我这个女子都看的心痒痒。 还未到牡丹房中，便听到啪的一声，陶瓷坠地破裂之声。当我推门进去时，只见一个身着粉红色粗制布只有十三四岁的女孩子跪在地上，膝盖处的布料早就被血给染后，她浑身颤抖的不停的在哭:”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害你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桂圆会出现在这百合梨花羹中的。” “罢了，你赶些把这里收拾收拾，下去上一些药吧”牡丹双频微红，双眉紧皱，声音再不似之前台上那般夜莺清脆之声，取而代之的是如老妪垂年般嘶哑。那女子看着门前两人有些喑哑的说道”你们是谁，竟然敢私闯这里。” “你的嗓子怎么回事？刚才在台上的不是你唱歌？”突然有些不相信这声音同刚才在台上有天壤之别的竟然是同一个人。 “我自幼对那桂圆过敏，一旦碰那物便会嗓子沙哑如同风沙。”她径自走到那红木梳妆台旁，拿着放在桌子上的木梳，自顾自的整理起自己的发丝，丝毫不再询问我的来路”想必，是有些人拍我抢了她们的风头，罢了，反正我也真不想再留这里。” “福德，这无法表演有什么惩罚么？”我才想到刚才那个小奴的话，恍然大悟道。 “这是九爷的地盘，对于这样无用的人，多半都送到军营里做了军妓，这像牡丹姑娘这样只是一时不能言语的，想必不会有太多麻烦。”福德想了想说道：”但是，今儿是这花魁之夜，如果没得到这花魁，日子往后便过的不会那么舒心吧。” “敢问姑娘刚才那一曲的填词是何人所作？” “是家父，哎，只是他已” “姐姐，请允许弟弟在这里称你一声我的好姐姐，可行？”我走到她面前，半跪在地上，真挚的看着她。这姑娘竟然是纳兰性德的女儿？在历史书里记载的可是无子嗣啊。 “你若不嫌弃我这个身子，叫我声姐姐，我为何要拒绝!”她听闻我的话，用手抚上我的眉眼说到：”仔细看看，你这里竟然与我有几分相似。” “姐姐，在我眼里自然是这天地间最美妙的可人，何来嫌弃之说，倒真怕姐姐嫌弃我。”我像小猫一样蹭着她的一群，惹来她阵阵嬉笑。 “呸呸，说什么嫌弃不嫌弃的。”她替我整理了一下刚才蹭乱的鬓角说到；”只怕过了今夜，你可能便寻不到我了。” “既然叫了你一声我的好姐姐，我自然护你周全，交给我就好了。”我看着这个未闻其人，先闻其声便已经喜不胜收，再到见其本人更是投缘的无法舍而弃笑着说道”姐姐，日后我来照顾你。” ------------ 22 “我说这小喜子又跑到哪里去了，这台下那还有人影了，九哥，那奴才怎么跟着的。”十页爷从窗户看下楼去，竟然没有看到那个不安分的家伙。 “噢，可能去别处玩了吧，再瞧瞧，如果还没有见到，就差人将他寻来。”胤禟将手中的酒壶放下，揉着自己有些微疼的太阳穴说道。 “四哥，他会不会出事了。”胤祥有些担忧的看着他的哥哥说道。 “他不让别人出事就很好了，一会差人去寻他的时候记得挨个客房搜搜，没准在哪个包厢里跟人鬼混呢。”十四爷躺在卧椅上嫌弃的说道，而后翻了一个身，接着打盹去了。 “给我一个吻可以不可以 吻在我的脸上留个爱标记 给我一个吻可以不可以 吻在我的心上让我想念你 纵然瞪着你眼睛你不答应 我也要向你请求决不灰心 纵然闭着你嘴唇你没回音 我也要向你恳求决不伤心 给我一个吻呀可以不可以 飞吻也没关系我一样心感激 给我一个吻可以不可以 飞吻表示甜蜜我一样感谢你”突然一个歌声将在屋中各怀心事的几个人给惊到了。他们一个个前后来到了窗边看向舞台中间，那个身着白色裙子，面容还是被薄纱遮住的女子。 这曲子明媚，新颖在古琴洋笛中演绎的更是生动有趣，同往常的歌曲曲风大不相同，更是让人觉得光彩夺目与众不同，虽作词开放却别有风味。 “九哥，我怎么没听你说过这牡丹还有这一手？”十爷看着楼下那个身影早就春心大动。 胤禟没有吱声，看着躲在幕后却隐约可以看见身形的福德，恍然大悟，这台上那是什么牡丹，早就被人替换了。 “想必，这不是牡丹吧。”胤禩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扇着扇子回到了桌子前，若有所思的拿起前方的青瓷兰花的杯子，却迟迟不将茶水送入口中。 你的美看来越多人知道了，这让我怎么能放你走。 “四哥，你看躲在柱子后面的是福德，那么台上一定是小喜子了。”胤祥一脸雀跃的说道：”他怎么跑到台上了。” “不伦不类，赶紧让人给他拽下来，真丢脸。”胤禛还没有发话十四这边已经气的脸色发黑，巡视一圈发现竟然除了福德没一个奴才，于是气鼓鼓的走出房门。 “十四弟，你等等我，这小喜子唱的不错，改明让他上我府上教教我那些愚笨的歌姬。”十爷赶忙追上去：”让他再唱会，让爷听听。” 我一曲唱吧，想到在现代自己麦霸的身份难免格外兴奋。一旁的老鸨从震惊中恍过神来，走到台上拉着我的手说道：”今天是花魁之夜，我们这里的规矩是，各位客官出价提每位姑娘夺花魁，最后价高者可跟花魁共度良宵。 酒过三巡，这台下的人喝的已经神态各异。 这边老鸨还没有吱声说完那边有人说道：”这用丝巾捂着脸，说不定是什么丑样子，就算着声音呻吟起来好听，这要是长的无法入耳，也倒真是一种折磨，算了算了，这身段也值100两了 “这地方还有长的歪瓜裂枣的？来，让爷看看，爷出200两，爷来亲亲你这个小嘴。”他身后的随从紧接的说道：”从了我们家爷，我们家爷让你衣食无忧。” “看来这卢大人家的公子还真是个草包。”胤祥看着楼下然后转身跟胤禛说道：”四哥，咱要不要下去，怎么说这个卢大人目前个局势还是太子的人，咱们？！” “恩，下去瞅瞅。”胤禛想了想说道。 虽然皇上对于太子的不得当行为越来越不满意，但是并没有削减他的权力，而这浙江巡抚是太子的人，出了什么纰漏都是不好的，再说这灾情严重的节骨眼却任由自己的儿子来此处挥霍，想必其中肯定有猫腻。 “八哥，我们也下去瞧瞧，可不能什么便宜都让老四那家伙占。”胤禟说道。 “恩。”胤禩想了一下，然后小声跟着胤禟说道：”只怕这便宜没那么简单，想来这胤禛是想借咱么的手将此事闹大，然他一方面可以在太子那里邀功另一边”八爷的后半句没有说完，他想道这四贝勒爷想让万岁爷治太子的私自受禄公报私囊的这个心境，就觉得这个老四可不像表面那么无欲无求。 下面的拍价愈演愈烈，我在台上看的也是兴奋不已，毕竟第一次身灵其境这种花魁拍卖。 老鸨在一旁听着一声一声的叫卖，简直就跟一车车银子已经到手一般，留着口水，眼冒桃花。 许是叫了半天我都没有反应那个卢公子有些不耐烦生气站起来环顾一周趾高气昂的说道：”哼，我爹是浙江巡抚，你们这些人，都给我一边去。”然后回身指着台上的我说道：”爷今天高兴给你银子，爷要是不高兴，给你扔军营里去，婊子还想立贞节牌坊。也不过是个万人骑的下贱种，都是淫荡的坯子。”然后竟然向台上爬去。 这我能惯着他么，推开被刚才发生的事情弄的不知所粗的老鸨，狠狠的着朝着那个人的脸踹了过去，然后一个猛龙过江坐在了他身上，左一拳右一拳的挥舞了起来：”你这个狗东西，这里是九爷的地盘，你丫的还敢装大爷。” 要不是看着几位主子已经下楼了，我哪里敢这样肆无忌惮的揍人。”让你嘴巴不干净，让你说话下贱，你妈生了你这个龟孙子是不是后了老悔，你也不撒泡尿看看，你这个瘪独子样跟那猴子似的，也敢把屁股当成脸让后大摇大摆的出来，不怕吓到人啊。” 那男的早已经有点醉醺醺的这被我这么一打更是不省人事。由于是自己出来，身边只有一个家奴，那家奴看是九爷的地盘，就知道大事不好，于是赶忙回去禀告老爷不见踪影。 我这边正打着过瘾却被离我最近的十四拉开，我十分不解气的狠狠的又踹了他一脚，然后回过头对着几位爷说道；”主子们好，这个狗奴才在主子面前还敢装，所以奴才就替主子们教训教训他。” “小喜子，这可是浙江巡抚的儿子，怎么说也是个8品，你这可是算殴打朝廷命官啊。”九爷一脸玩味的看着我说道然后指了指胤禛说”这浙江巡抚可是太子的人，你可是惹大事 ------------ 23 “回主子的话，奴才何罪之有，奴才刚才的行为完全是为了维护主子的面子。”我一脸真挚的看着各位爷说道。 “你还真是无理辩三分。”八爷笑着说道：”这到底是什么回事，你好端端的怎么跑到了台上。” “回主子的话，这说多了都是泪。”我赶忙将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的事情说了一遍。 “噢？你竟然还认了一个花魁做了姐姐”十爷幸灾乐祸的说道:”以后你这是要经常替她表演了？！” “一个妓女一个太监还真是绝配了。”十四毒蛇的说道。这十四还真不如那天桥说书的，他嘴里的嗑每一句我爱听的。 “回主子的话，奴才这也是见义勇为啊，几位爷经常教育奴才要为人善良，要乐于助人，要明辨是非。”我看胤禛一直不吱声，赶忙狗腿的走到他身旁献媚的说道：”都是主子教育的好，教育的好。” “还不赶紧去后面把衣服给爷换回来，这成什么样子了。”胤禛嫌弃的看着我说道。 “是，奴才这就把这身衣服换了。”我赶忙退到了后台。 “四哥，看来这小喜子还真是最怕你。”九爷阴阳怪气的说道：”这家伙你怎么处理？”说完用脚踢了踢在地上睡的跟死猪一样的男子。 “这小喜子，下手也忒重了要不是十四弟拦着估计都给打死了。”十三蹲在地上，看着这个光鲜亮丽的衣服早就变得又皱又脏，面容被尘土和鲜血弄的浑浊不堪的男人略带惊讶的说道”这猪头样估计他父亲都认不出来了吧。” “八弟，这人我先带他去见浙江巡抚，小喜子就交给你们先送回宫内。”胤禛想了一想然后说道。 “恩。”胤禩看着向外走的胤禛心里盘算着他有何用意。 那厢四爷十三已经离开，这边我才刚换好衣服，一旁的牡丹看着已经梳妆好的我笑着说道：”这知道的人以为我认了一个弟弟，不知道的以为我这是平添了一个花魁妹妹。” “姐姐竟拿我打笑，刚才你也听闻了我几位主子的话，我这可是宫里当值的太监。”我走到桌子旁，拿起果盘上的苹果一口咬掉了一个大半。 “也是，哪会有女子像你这般粗鲁。”她笑着捂着嘴说道，然后起身走到梳妆台上，拿起摆在上面的刺花手绢来到我面前，为我擦了擦嘴角。 “我说半天不见你这个狗奴才出来，原来是躲在牡丹这里吃香呢。”十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掀开了帘子走了进来，带了阵阵凉风。 “回主子的话，奴才这正要出去找几位主子呢。”我赶忙从椅子上将屁股挪了下来，为接下来出场的几位主子腾地方。 “我怎么不知道牡丹你还喜欢认弟弟这个癖好。”九爷打着哈哈坐在了我刚刚捂热的椅子上。 “回主子的话，奴婢这也是跟这孩子投了缘才认作弟弟，是奴婢逾越了。”这才说了几句，聪明的牡丹自然看出了这个‘弟弟’在主子那里有多吃香了。 “知道就好，去差人拿些酒菜来。”胤禟挥了挥手示意牡丹退下。”少做那不该做的事，少想那不该想的人。” 牡丹闻到了浓浓的醋味，对这个断袖王爷的传闻更是深信不疑。‘我可怜的弟弟啊。’牡丹暗自神伤。 “我就喜欢牡丹这个姐姐，主子您儿能不能不以大欺小。”牡丹还没有走远便听到我这句话，然后莞尔一下，继续找人拿酒菜了。 “九弟，你刚才说的真不错，这个狗奴才估计就拍四哥，你看看，这四哥才走，他就原形毕露了。”八爷笑着说道。 “主子，您儿这那里的话，奴才可一视同仁，伺候主子可是没有任何偏差。”我刚忙狡辩道。我也不想怕四爷啊，可是一想到他是大清未来的雍正爷，我就腿软啊。 “狗奴才，谅你也不敢。”这边胤禩胤禟还没有发话，十四那个家伙插嘴来了一句”要是敢让爷知道你差别对待，爷拔了你的皮然后给你挂城墙上。”整天说要拔了我的皮，真拨了的话，吓死你。 “你放心爷，就算你给我拔了皮挂在城墙上，被乌鸦啃食，奴才我也会日日夜夜到您儿身边伺候你。”看着被我吓的脸色发白的十四我得意洋洋的说道。 “哼。”十四那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然后正欲喝进肚子里压压神，可是却听到我接下来的话，马上跑出去呕吐了。 “十四爷，您儿知道人皮被拔下来以后，可是会有皮油的，喏，就跟那茶杯里的参茶差不多样色。” “小喜子，你就别欺负十四弟了。”八爷宠溺的说道。 “主子，您儿看，这明明是他欺负我的。”我渡步到八爷身后，为他捏着肩膀说道：”主子，我刚才打的那个家伙没事吧。” “现在知道怕了？四哥已经将人送到浙江巡抚那里了。”八爷刚要拿起我为他道的参茶，再想到我刚才说的皮油，顿时觉得没有了胃口。 “这浙江巡抚现在肯定是六神无主了，太子爷那里如果要听到这赈灾之事可能闹到皇阿玛那里定然再也睡不了安稳觉了。”九爷一脸轻蔑的说道：”老四这个棋下的好。” “这事明天肯定穿万岁爷那里，太子定然脱不了干系。”八爷闭着眼睛深思道：”只怕这太子被罚，他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胤禟缓缓的说出这句话。 胤禩听完突然张开眼睛说道：”那咱们更应该顺水推舟了，老九，你现在差人去查查浙江的灾情详情，明日拟一份奏章给我。” “恩，我这就回府。”说完，胤禟看了我一眼，便起身退出了屋子。 “八爷，你们说的这些，就不怕我回跟四爷他们讲么。”我真怕他们杀我灭口。 “噢？吃里扒外的狗东西。”胤禩笑着说道”这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了。” 牡丹也恰逢差人端着酒菜走了进来。 许是今天姐弟两个人刚认，于是把酒言欢不亦说乎，席间才知道，这牡丹今年二八，竟然是纳兰性德奶妈的女儿，自小被纳兰性德收为义女在身旁伺候，后因为明珠府的败落而被九爷收留，流落此地。想来这也是缘分吧。 待我有些微醒的时候，正在马车上。珠帘麦穗在视线上方一晃一晃的，身后一个暖暖的靠垫。 我嗅了嗅是八爷特有的莲花香味。 他见我醒来，于是俯身对着我的眼睛，亲了亲我面颊说道：”今儿，你倒是喝了很多，跟那牡丹姑娘甚是投缘，那日后便让那姑娘只等你一人，改日再喝也是可以的。” “择日不如撞日，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我用手指指着胤禩的眉心说道：”你天天这般温柔是不是也对你府中的那么美娇娘们展现出来了。” “你呀，刚才我叫人将十弟还有十四弟送了回去。”他没有接我的话，用手撩走了挡在我眼前的发丝说道：”至于你嘛，你就先去我府邸住一宿。这么晚了宫门早就关了。 ------------ 24 那你福晋会不会生气。”我下意识的问出这句话，然后马上岔开话题”远上寒山石径斜，八爷生活谐不谐，一去便知分晓。” “你这脑袋里到底都想些什么。”他笑着说道：”我还有个府邸，就在前面，你先去那里睡一宿再回宫” 我闭上眼睛，脑袋早就被酒泡的跟什么似得，眼皮重的抬不起来。 胤禩低头看着像一个小猫似的人继续的说道：”我的小喜子儿，什么时候能长大啊。” 他的唇吻过我的眉梢，眼角，当到嘴角的时候，我接着酒劲搂住了他的脖子，嘴凑了过去，皱了皱鼻头，然后啃住他的唇，迷糊糊的说道：”好像的猪蹄肉。” “呵呵。”胤禩沉沉的笑着，然后也咬了咬我的唇，亲亲的吸着，咬着，在我的唇上咬出一排的牙印。 “睡吧，睡吧，以后我护着你，不会再让你受伤，也不会再让别人伤害你。”胤禩紧紧的搂着我。 “不要，是我护着你，我护着你。”我推了推他，然后横横的说道。 “好好，你护着我，你护着我，我们这样护着，也便不离不弃。”胤禩揉揉的摸了摸我脑袋说。 “你知道我不是小太监了？”我挪了挪在他怀中找到一个更舒服的位置。 “恩，起初我也以为你是个小太监，倒还真因为怀疑是不是喜欢男人而小小的抑郁了一段时间，后来也觉得，如果喜欢你，无论你是男的还是女的我都应该喜欢你。”胤禩说到这里低沉沉的笑着。 “一次是偶然，两次是必然，三次就顺其自然了。”胤禩继续说道”也是在昨，随着父皇祭祀完了先祖词牌。我看见你一个人偷偷摸摸，跟个耗子似的又返回了佛堂，我觉得有些好奇，索性也就偷偷的跟在你后面。哪想到你这个淫娃娃竟然大逆不道的跑到了佛祖的衣服下面，然后摸了摸佛祖的下身，一脸沉寂的说什么”竟然没有雕刻那个东西，看来这佛真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和尚”。” 胤禩学着我当时的样子十分呆萌，让我忍俊不禁。 “你那时的样子，真让人恨不得踢你两脚，你这可是赤裸裸的亵渎神灵，哪知道你后来又说了一句，让我觉得就算同你一起亵渎了佛祖也是值得的。” “是是是，我亵渎了佛祖，但是我一直就特别好奇嘛。”我撒娇的说道：”后来我还干嘛了？” “你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说。”说到这里，胤禩的手竟然不老实的指了指我的胸然后诺耶的学着我的腔调说”我这胸前的两个小樱桃，什么时候能变成馒头，到时候我指定和我相公来这里，做个合欢佛。“ “我这是营养不良。”我赶忙解释道：”你看看那个姑娘像我这般每天那么累，吃的那么差。你们个个去那乳池肉林里探探，谁像我这么可怜。” “呵呵，也不知道你脑袋里想什么呢，这还好是我跟在你后面，这要是别人，我估计你早就身首异处了，以后我们也去那里，等我的喜儿大了，我们就去那里。” 车影恍恍惚惚，自己像个船在大海里荡漾着，胤禩一个人自言自语的，我就沉沉的晃晃忽忽的睡着。再恍惚的，我觉得有人将我抱起，再恍惚我觉得有人将我放在床上，再然后我就觉得我抱了个特别舒服的睡枕。 不一会马车来到了一个院子面前停住了，车夫走到门口敲了几声，出来一位提着灯笼的老者，他有些不悦的说：”怎么回事，这大半夜的。” “来福，是我。”胤禩的声音从马车中传了出来，那老者听到是自家主子的声音，马上将灯笼凑近，弓着腰等在马车外，烛火在夜里被风吹的忽明忽暗。 “主子，您儿今天儿怎么回来了，老奴这就跟您儿准备热水暖暖身。”胤禩看着怀里那个早就睡的香甜的人儿说道：”算了，你赶紧让人把卧室打扫出来。” 说完用手将一旁的狐狸袄兔皮的一米见方的藕红色披风裹在了喜儿的身上抱了出来。 突然的温度骤变，让睡梦中的人儿觉得甚是不快，皱了皱瞬间被冻红的鼻子。 “来福，一会让人送来个火炉，记得要用白檀木铺在炉子底，不然都是灰。”胤禩紧了紧怀抱，大步的走进了院子。 “恩，主子，您儿今儿来的太突然，这炭都是普通的，那红罗炭今都没做些存储。”来福提着灯笼在身后紧跟着。 这别院是前些年九爷送的，八爷不曾逗留，谁想这今竟然突然回来，各种东西都未准备齐全也是常情。 “恩。”胤禩想了想说道：”明儿，你差人将东西备齐全了。” “我知道我知道。”睡梦中的我听到炭火取暖这个问题，突然精神的挣脱了胤禩的怀抱，跌跌撞撞的落了地。 “怎么了。”胤禩皱着眉头问道：”咱儿进屋说，外面凉。” “你可知道那唐玄宗的弟弟李范，就是杜甫《江南逢李龟年》里的那句”岐王宅里寻常见”说的就是他。”喜儿眯着眼睛，高抬着一条腿，身子向后仰，像那耍把的杂技人。 胤禩托着我险些摔倒的身子，将手中的披风系在了我的脖子上，拉着我向屋走去无奈的说道”恩。” “那家伙的荒唐事你可晓得，他每到冬天冻手时他不去烤火，而是叫来年轻美貌的女子，把手伸进她的怀里贴身取暖，美其名为”香肌暖手”。我边说边一脸羡慕的频频用自己微凉的手摸着胤禩的脸。”还有那李隆基的美人呵笔，也真是香艳十足，当然哪有咱们八爷这般温暖” 胤禩哭笑不得人任喜儿调戏，他止住我摇摇摆摆的胳膊，将我一把抱住放到了床上，然后弯下身将我的鞋子脱落。 一旁的来福早就让人打了一盆热水浸热了几条手帕，胤禩接过热腾腾的手帕耐心的擦拭着刚说完疯话就睡过去的人的脸。 来福在旁边看的是惊讶不已，谁都知道八爷是有名的虽然温文尔雅但是距离感十足，今儿竟然对一个旁人这般体贴，要是让大院里的那些人瞧见指不定会惊掉了下巴。 而胤禩眼里全是床上这个昏睡的人，惹上了便再也放不下了。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轻易地让自己的感情不受控制，无论是那几个弟弟还是母妃。皇家的人都是冷的人，好不容易遇见一个温暖的人，就像是贫瘠枯竭的土地遇到了一地晶莹剔透的水滴一般。 胤禩知道他渴望她，忘不掉她。 ------------ 25 昨儿京城出现几件要闻是传遍大街小巷： 花魁牡丹一曲惊煞天人。 太子府一宿碎片声未曾断绝。 大清八贝勒私宅深夜密会情人。 万岁爷派四贝勒爷下江南查赈灾银两失窃案。 “一会到了宫门，你就回去洗个脸，换身衣服，等皇阿玛下了早朝，你再去请安吧。”胤禩看我手忙脚乱的摆弄了许久的衣扣还没有系好，然后无奈的走上前轻巧的系了上去。 然后顺带将我凌乱的衣领掖了掖，坡认真的说道：”你就打算一直做个太监，这要是被人发现了，可是掉脑袋的欺君之罪，到时候我也保不了你。” “晓得了晓得了，身不由己身不由己。”我瞥了他一眼”这清早你要上朝，就让我多睡一会，非让我跟你一起做马车回宫。” “你留宿宫外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了，虽然罪不至死但还是会让你抄上几十遍的四书五经。”胤禩将一旁的纸袋子递了过来继续说道哦：”我府上没有备上等的厨子，这些包子你趁热吃一口。” “是是是，您儿老费心了。”我接过纸袋子，热腾腾的包子隔着纸袋还能散发出烫人的温度。我渡步走到车门掀开帘子，发现看到宫门将至。 我回头跟胤禩说道：”我就不跟你一同进宫了，让别人看到不好。” “恩，注意安全。”胤禩也没有多言，便让马车从侧门驶进去。 紫禁城的天，自元旦过后倒也变暖了许多，毕竟春天快来了。 康熙三十八年。 我仰着头看着天，磕着瓜子，让自己慢慢的变成一堆发霉的物体。小信子更是窝在屋子里不愿意出来。 其实我也不觉得自己现在有多辛苦，每个月不仅还有月晌，就连几位爷也时不时的送吃的来。而万岁爷那里，除了偶尔的伴读，也甚少去报道了。 以前自己做白领的时候忙的屁股不沾椅子，每天叫苦连连，真应了那个段子”有个叫周一的地主，其性格凶残变态！残害亲兄弟周六、周日，还曾将亲妹妹周五许配给隔壁村的一个叫加班的凶残地主！不仅这样他还带着周二、周三、周四，横行乡里，鱼肉百姓，其罪行累累，令人发指！使众百姓深处水深火热之。” 现在这完全是甜蜜的忧伤啊，当然上天是永远见不得你无所事事的。 这不我刚去了乾清宫一趟，回来一进屋就看到了胤禟一副似笑非笑柳叶眉微皱的样子。 有些日子没见了，再逢他，竟然心里有些小激动，请不要误会。我现在可是怕这祖宗一个不开心将我男扮女装的事情捅到皇帝那里去。 我江湖儿女快意恩仇，不服来战，当然这句话我可不敢说出来。我狗腿的跑到了胤禟身边献媚的说道：”主子，今儿什么风把您儿给吹来了，您儿一声令下奴才就自己滴溜溜的滚过去了。” “少在这里跟我扯，要真差人来找你，指不定你再怎么躲着我呢。”胤禟以翻着白眼一副你如果真敢躲我就宰了你的气势说到：”刚才看见李公公得知皇阿玛让你去伺候贵妃娘娘，所以特来提醒你，上心点。” “嘿嘿，多谢主子的关心，奴才指定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上一百二十个心不给您儿老丢人。” “你主子可是万岁爷，我可顾不了你。”说罢，转身以掩耳盗铃之势捏住我的脸颊，动作之迅猛，反应之速度。 “疼疼疼。”我见犹怜。”奴才知道了，快放手。” “你这脸还真是好玩，这后宫吃人不吐骨头，别总是惹祸。”说完松开手，便走出了房门。只留着痛哭流涕的我捂着脸颊独自一人默默的哀伤。 这九爷前脚走，后脚小信子就进来说八爷传我过去，然后盯着我未肿的脸说道：”这九阿哥还打你了？” “没，你有没有消肿的药给我摸摸。”这红肿可不能让胤禩那家伙看到，要不以后就该认命的让几位阿哥拿我的脸当消遣了。 “你等着，我这还真有一个玉露膏可以马上消肿。”说完他便进了内屋，随后拿出了一个白瓷矮口兰莲花的小瓶子扔给了我”你自己弄弄，一会就能消。” 我在小信子的指挥下严实合缝的将药膏涂抹在了脸上，凉飕飕的”我现在能去见八贝勒爷么？！” “我这忘告诉你了，这药膏虽然在瓶子里的是透明的，可是涂抹在脸上是棕黑色的，需要过半个钟头才能消退。”小信子看着我渐渐涨红的脸说道：”别生气，我给你打水洗掉去。” 看着跑出去的小信子，我真是头疼的要命，看来今儿是去不了八爷那里了。 “我说，让人叫你过去这么费事？！竟然还敢劳烦主子们亲自过来？”胤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惊的我差点掉到地上。 ‘外貌是人内心的表露：其形呆若木鸡，其神也一定愚蠢。’这句话多半说的是十阿哥胤誐，但我个人觉得，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但终究都是龙，所以胤誐是愚笨而不是蠢。 “回主子的话，奴才正要去呢，谁知您儿就过来了。”我低着头站在一旁。我这花脸的样子怎么让人看啊。 “把头抬起来，让爷看看。”十四一进屋就发现我的不对劲，一脸狐疑的说道。 “嘿嘿。”我抬起头，八爷由呆若木鸡秒破功，剩下两位笑的毫无形象。 “你这是怎么回事？”八爷揉着眉头说道。”这日子被你一天天过的还真是笑声连连啊。” “小喜子，爷怎么不知道你有拿屎抹脸的癖好啊。”十爷贴近我然后嫌弃的做扇风状。”还好这没有味道，不然爷真以为是屎了。” “回爷的话，今儿不小心弄伤了脸颊，所以找些药涂抹一番，这才耽误了时间。” “本来长的就不入爷的眼，这要是毁了容更是像鬼，日后也好少出来吓人了。”对于十四这样的熊孩子我们只能揍不能心软。 “回爷的话，奴才从不辜负美貌，也不止步于美貌。” “少在这里贫嘴了，听闻你要去贵妃娘娘那儿当差，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讲的自己心里要有分寸，”胤禩接过我奉的茶说道。 “孝昭仁皇后死后，皇阿玛十年来一直未立皇后，这后宫她算是身份最贵重的了，一直以副后的身份来震慑六宫。”十四也一脸严肃的说道。”她是十哥额娘的姐姐，至少也能看在她几分面子上，饶恕你一些。” “放心好了，爷罩着你。”胤誐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拍了拍我的肩膀。 “奴才叩谢主子圣恩，定当铭记于心。”十分狗腿的跑到胤誐的身后按摩了起来。如果有朝一日我回到了现代，我应该可以开个按摩店了。 ------------ 26 “小喜子上次差人送的糕点改日再给爷送点去。”胤誐看着桌上摆放的糕点突然说道：”我前几天去九哥那里看，也瞧到那些糕点，于是偷吃了一个，谁知后他发现了竟然跟我生了气。。” “主子，那些糕点你发现内有乾坤了么。”我有些汗颜的问道。 这样就能解释了，为什么这几个人收到礼物却没有反应了。要么像胤誐一样囫囵的吃肚子里了。要么就是像胤禟一样未曾吃过。 “乾坤是什么馅的？。”胤誐好似没明白我的意思问道。 我忍住想笑的冲动，胤禩这个呆猪，这要是吃进肚子里，不是跑肚拉稀也得大便干燥几天啊，他竟然没有反应，果然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还不是因为口袋比脸干净，所以只能准备几个简单的礼物，每个人几个糕点，其中几个放上纸条，纸条则写了一些现代的笑话。就像唐人街的幸运饼干一个意思。 “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吃道这‘乾坤’，看来这小喜子可是不偏不倚啊。”胤禩不惊不喜倒有些戏谑的说道”从前有个北极熊，自己没有意思，于是拔着自己的毛发，拔着拔着，突然一阵风吹来，它颤抖着说：‘好冷啊’”。 胤祯想了一会说了一句：”果然好冷啊。”而后起身给八爷十爷行了个平礼：”八哥，十哥，今天的功课还没有做完，我回去了。”然后匆忙的离开我的屋子，想必又是一个舍不得吃礼物的家伙。 “好了，我们也该走了。”八爷笑着看向我说道：”注意安全。” 送走了几位阿哥，用热水将敷在脸上的药给洗净，小信子推门而进说道：”你知道这前前后后四位阿哥差人来给你送药。”说完指着放在桌子上的瓶瓶罐罐不明所以的说到。 我坐在椅子上，脸趴在桌子上盯着这几个家伙，心里盘算着要是能把这些拿出宫换些银子该过好。 黄色玛瑙镶边的琉璃瓶，翡翠色的双龙潘边瓷盒，兰紫色染边红珊瑚小罐，一个个小巧精致，让我感叹道皇家人就是出手阔气。 天越来越暗，像乌鸦的羽毛，不仅黑而且还压着人闷不过气来，又开始飘起雪，坐在窗前，绿铜色的烛灯里飘着一簇泛着紫色的小火苗，让这屋子里变的温暖极了。 屋子里太闷了，吃完饭于是决定出去走走，毕竟明天便不会再如同今天日般清闲的很。 出了门后，才发现外面果然冷的生硬，雪夹杂着风，像个刀片的划了过来，我强制的睁了睁眼睛，恍惚的看到自己前面几米远处，站着个人影。 顿时让我有些害怕，于是后退了几步转身像回屋去，谁知那身影看到我后，竟然向我走来，这更是吓得我马上往回跑，哪里想到，虽然这是才下的雪，但也积了厚厚的一层，我一个不慌神便趴在了雪地里。 还未等我积攒力量再起来的时候，我已经被一把抱起。这时候才瞧见刚才那人影是胤禛。 许是被吓到了，我的眼泪竟不受控制的留下来：”你干嘛吓我，不吱声的呆在那里做什么？”然后想要推离胤禛的胸膛，推了半天也没有动弹，索性开始拳打脚踢。 “别哭了，吓到你了是我不对。”我听到胤禛温柔的回答道，竟有些不知所措。 “本来就是你不对，大半夜的不睡觉站我门口做什么？” “打算看你一眼就回去。”雪还是继续下着，皎洁的月光被着飞舞的雪折射的零零散散，柔的像个丝绸，可是仍然冷的冻彻了心扉。 “万岁爷不是让你调查浙江灾银一案么，你怎么回来了。”风雪肆意，让我看不清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唇，看不清他的心他的意他的情。 “恩，中途出了点状况，所以我回宫一趟。”他将我放下，点了点我的眉梢说：”几日不见，为何觉得你变胖了。” “瞎说，怎么可能。”我赶忙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道：”肯定是冬天穿衣服穿的多了。” “哈哈，长身体了，我的小喜子要长个了。”胤禛被我的样子逗笑了。 “奴才是万岁爷的奴才。”我绕开他那暧昧的话，这皇家子弟一个个都有龙阳之癖真是让人觉得微醺。 “难道，你还打算一直以这个太监身份生活下去？早晚有一天你会被揭穿，到时候是欺君之罪，谁也护不了你。”胤禛突然严肃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我有些懵了。也对这胤禟，胤禩都知道了，胤禛这只老狐狸怎么能不知道？ “明天你去贵妃娘娘哪里，万事要当心，别什么话当说什么话不当说的分不清楚。”胤禛牵着我的手将我送回屋中说道：”我还有事情，过些日子也不再京城，如果有事便同八弟他们商量。” 说完蹲了下来，我才发现这厮蹲下以后竟然跟我差不多高，他轻轻的吻了一下我的额头说：”小丫头，早点睡觉，会长个的。” “你这家伙，你才矮。”这般欺负我的恶趣味几位主子什么时候能改啊。 胤禛看着被自己气的张牙舞爪的喜儿，心里笑的跟多花一样。 喜乐有个毛病，那就是爱干净，这最初来这几日憋的要死，那小小的木盆怎么能满足她呢。别看她平时胆小的很，可是爱干净这可是不能被马虎的。 后来她在这皇宫进行地毯式搜索了几个日日夜夜后，发现倒真有一处”华清池”是位于御花园东南方的一个偏僻的假山后面，那假山有5,6米那么高。 平时都有侍卫太监把守着，到子时以后，把守的侍卫减至1到2人。这”华清池”的侧面其实有个”小狗洞”那洞口刚好能钻进去一人，四周则是被杂草遮盖者，如果不是仔细的查寻根本不会被发现。 然的清池氤氲的热气让那里形成一个浓雾，这就是现代人称之的”温泉”。这皇帝老儿虽然重的禁奢侈之风，阻惑乱之气，但是他养生活性的本质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你瞧瞧，这私人浴室这般豪华，倒真是符合了这轻身健体的君王养生之道。 因此喜乐以后便经常在无人的时候来这里泡泡澡，一直没有别人打扰过，谁敢啊，这是皇家之地万一犯了哪个禁忌被逮到了就是死罪一条，当然也有例外的。 ------------ 27 这天，胤禛子时才从乾清宫出来，看见喜乐一个人一脸笑呵呵的往那后花园走去，叫了几声，她像没听见未曾搭理。 于是胤禛只好跟了上去，这哪想，不瞧不知道一瞧吓一跳，这喜乐好大的胆子竟然在万岁爷的池子里洗澡。 说道这池子，是皇宫里禁忌，除了早些年皇阿玛经常来这里，至今再也没有人碰过了。这胤禛真是特着家伙捏了一把汗，哪里知道这后面的更惊悚。 “我刚才听到里面有动静，进去瞧瞧？”这是一个侍卫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只瞧那喜乐赶紧憋了一口气沉了下去，这旁胤禛看的惊心动魄，那边喜乐憋的撕心裂肺。 “哪有人，你是多心了，赶紧出去吧，这要是让别人瞧见了，咱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谁都知道这里已经荒废了这么久，可是皇上还让人重兵把守…” 待两个侍卫走了以后喜乐才敢站起来。她稚嫩而且娇小可人，曼妙的身体在水雾中如同一个仙子般，长发如瀑轻抚在她耳畔，月光照在她身上，让她本来圆润洁白的皮肤更加透澈晶莹，而这束光就像是藏宝师抚摸他珍贵的玉石一般，仿佛他们是一体的，玉石是属于藏宝师的，她是属于这月光的。这个背景就像是一副深深的画牢牢地印刻在胤禛的脑袋里。 胤禛惊呆了，这身体竟然也直勾勾的起了反应，他哪里想那么多，赶紧作罢出了宫，回到自己的府邸，当然相传这是堂堂的雍正王第一次狼狈的落荒而逃。 胤禛也永远不会告诉别人那个晚上自己真是一个人一泻千里啊。 一早我便穿戴整齐的侯在慈宁宫门前，温度低的冻得我上下牙齿打颤的很。 “喜公公，娘娘让你进去。”正在我内心咒骂的时候，一个年长的姑姑出来，将我唤了进去。 推帘而去，往里走了几步，欢宜香的味道越来越重，再走了几步越过半开的帘子才看半躺在床榻上的贵妃娘娘。 如果说德妃娘娘是那种温婉贤淑的女人，那么这个佟佳氏就一定是祸国殃民的那种主，是那种鹅蛋脸，两个炯亮的眸子即使是在生病期间也仍然是灿烂的，苍白的嘴唇让整个脸色更显得单薄，简单的发鬓贴在耳旁，白色的素衣让她整个人都是病病怏怏的。 病西施的模样着实让人看的有些心疼。瞧见贵妃奶娘抬头看我，于是我赶忙叩首的说道：”奴才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起来吧，听萍儿刚才说你早就在门口候着了，怎么不叫人同传一声？”我听到这里有些慌了神，说道”回娘娘的话，奴才这是怕打扰了娘娘的休息。” 我以为这让我在外面候了那么久，是为了给我一个下马威，让我知道谁是我现在的主子，看来是我想多了。 “罢了，下次你来的话就直接进来好了，萍儿你让他们下去吧，让喜公公留下来伺候着。” “娘娘？”在一帮侍候着的姑姑有些皱着眉头说道，那女人三十左右，眼睛小的让人以为她再闭着眼睛，真是磕碜极了。 “没事，下去候着。”佟佳氏向她摆了摆手。 “那奴才去给娘娘准备点吃的。”说完便行了个平礼，复而出了屋。 这屋中倒也真的就剩我和这个病西施了，一时半刻我还真的是紧张的很。佟佳氏起了身，对着我示意了一下，想必是让我伺候她更衣，于是我走到旁边的衣架，随手拿了一套枣红色的绣着简单的团圆花纹的旗袍递给了佟佳氏。 佟佳氏看到后，愣了一下而后笑着说道：”这颜色好看的很，这萍儿也好久没有拿这种颜色的衣服让我穿了。”佟佳氏笑的时候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好看极了，看到她对自己晓的样子，我竟然被迷的傻笑了笑。 “你帮我穿上吧，一会再梳个好看点的发鬓，然后我们出去走走。” “娘娘，奴才哪里会疏什么鬓啊。”我服侍着佟佳氏穿上衣服，然后去梳妆台上取了一个淡粉色的祥云绣花香包为她挂在了腰间。 佟佳氏坐在梳妆台前面，拿起梳子看着镜中的自己，笑着说道：”以前我在我额娘绾各种的发之前都会拿自己的头发做些练习，如今额娘不在了，这好久也生疏了不少。” 此时美的跟一幅画一样，这样出尘的女子竟然能在皇宫里生活了这么些年，也真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她纤长的手指，白皙但是有些细薄，一点一点为自己挽一个简单的发髻。 “娘娘。”我一时半会还不知道怎么接茬了。 伺候着佟佳氏用过早膳后，我陪着她来到了御花园，上午十分比早晨要暖和的多，阳光照在身上让人站着都能打个盹。 “小喜子，我也随皇上一样叫你小喜子吧，”佟佳氏突然说道”你来这宫里也好多年了，想家么？” “您儿这是抬举奴才了，奴才自小就入宫，这皇宫如今才是奴才的家。”这贵妃娘娘让我到她身边当差到底是有何用意。 “噢？”佟佳氏还未说完，几个穿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走了过来行了一个平礼。 “参见贵妃娘娘。娘娘吉祥。”。 “娘娘，今天可是心情好极了，您儿穿这衣服映衬着脸色好看的很。”其中一个脸上的粉都可以挂下来做成个小瓷娃的妃子说道。 “是啊，是啊，娘娘您儿多出来走走，让着花园都生了光辉。”另一个像个白骨精，虽然皮肤都是白皙的。可是眼睛大的有些突兀。 贵妃娘娘点头笑着说道：”怎么没看到华妃呢？” “回娘娘的话，前日华妃流产至今还在床上。”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想必也是她一时贪玩，可怜那腹中的胎儿了，一会让奴才取些血燕你们给她带去。”贵妃连连叹息道。 “娘娘您儿不知道么，这可是那兰妃害的，万岁爷已经将她交给大理寺处理了” “这事我怎么不知道”佟佳氏的手指有些紧张的握着拳，漫不经心的的看了一眼萍儿说道。 “回娘娘的话，您儿这身子刚好，所以奴婢才没想让这事情给您儿徒增烦闷” “呵，你们日后都要注意点，这华妃的肚子你们要是敢碰，也要掂量一下自己有没有多于的脑袋碰。”说完甩袖越过那两个被自己吓到跪在地上的妃子。 我着实被这佟佳氏突然的斥责给惊呆了，然后快步追上了前面的人儿。 ------------ 28 “谁不知道兰妃跟这贵妃娘娘当年是一同进宫，姐妹关系极好，皇上这将兰妃压入天牢，真就一点没看咱们这贵妃娘娘的面子。 “当年她们那几个，你记不记得还有一个宸妃？“ “就是那个现在已经疯了被关在了念宸阁的那个女人？!”其中一个妃子面带严肃的看了四周然后说道；”以后再勿提这事，这可宫中的禁忌。“ “难不成当年那事真是…“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女人的地方就是血雨腥风的江湖，乱乱乱，错错错，恍若隔世梦依旧，镜碎朱颜改。 我忽视后面这两个妃子小声耳语快走几步追上了佟佳氏，此时我们已经来到了湖边。湖水清凉凉的，佟佳氏有些心不在焉的看着湖面。 “萍儿，皇上是不是真的有意赐死兰姐姐？”贵妃娘娘声音有些颤抖的说。 “回娘娘的话，这让华妃娘娘流产可不是小事。”萍儿低着头说道。 “那事都已经过了十几年了，为何皇上还是不肯放过我们。”贵妃有些小声的哭泣的说道；“这兰姐姐吃斋念佛这么些年怎么会跟这种俗世联系在一起。” “娘娘，刚才荣妃都说了皇上要赐死她，所以没有不可能。”萍儿低着头，看不见任何表情 “呵呵，这么些年过去了，他还是不肯放过我们么。”贵妃娘娘自嘲的说道：“一步错步步错，这都是孽缘啊。” “娘娘切莫再提当年的事情。”萍儿仍然低着头，以前我觉得这种级别的宫女都是主人的贴心小棉袄，这今儿一接触怎么觉得不尽其然呢。 “罢了罢了，你退下吧，让小喜儿在这里陪我呆一会。“佟佳氏露出不悦的表情说道 “是，贵妃娘娘也早些回去，外面风大，您刚好的身子如果着凉又生出寒气，奴婢死了以后到太皇太后那里也不好交代。“ 佟佳氏面色更加难看，身体也有些颤抖，我急忙上前搀扶着她说道：“娘娘外面风大，我们还是回去吧。” “没事，陪我再走走。” 我们都知道一个人如果背负着秘密太多，时间长了她就会被秘密消耗，她惧怕秘密泄露，却也无法阻止别人打探秘密。 “你一定不知道，为什么把你要来吧。”佟佳氏回头看着我，然后笑着用微凉的手托起我的脸说道：“你知道你和那个人有多像么，万岁爷明明也察觉到了，却同意我把你要过来。“ 佟佳氏的手捏住我的下巴的时候，我能明显的感觉得她在紧张，她看着我瞳孔放大，却要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他是故意折磨我，惩罚我。”但是她的眼睛却流落着溺水之人看见救生船一般的渴求的神情。 “娘娘，您在说什么？”我被这奇怪的内容给弄的不明所以。 我跟谁像？难不成我的女儿身被人发现了？！ “没事。”她想是从梦境中突然挣脱出来的人，丝毫不想提起之前自己说话的内容。这种置身在谜团的感觉真的让人害怕。 “小喜儿，帮我一个忙吧。”佟佳氏半是恳求半是命令的说道：“那兰妃跟我好姐妹，以前她一直帮衬我，如今她有难，我不能见死不救。你去查查华妃到底怎么回事。” “娘娘，奴才如何查起啊。”我听到这个差事顿时心塞不已，我一个太监无权无势怎么查这后宫的是是非非啊。 “这是我的令牌，你让个个宫的人协助你。”说完，她从腰间上卸下了一块令牌，递给了我，真是烫手的山芋，无从下口啊。 满面愁容的告别了佟佳氏，走在回去得路上内心盘算接下来该如何是好，谁知竟然被一个人给扑道在树丛后面的雪地里。冬天的树虽然枯竭但树枝仍然坚硬，所以我只能任凭枝叉划破了脸颊。 疼得我直倒着吸凉气，我忍住想要骂街的冲动看着一脸戏谑的九爷说道：“九爷，您没事净拿奴才练手了，奴才哪里是您的对手啊。“ 刚才他突然向我扑来，重重的压在我身上，乱了发，散落了衣。脸颊上手背上的血顺着伤口流下来，一滴一滴的落在雪地上，像开出的梅花。看的我生怕自己已经毁了容。 “你还知道疼，我跟你讲你可少参合后宫的事。” 想必胤禟知道自己玩笑开大了，然后将我扶起来，用手小心的擦着脸上的血，然后有些紧张的问道：“还疼不，跟我去我那给你上点药。” “奴才多谢九爷您的关心，以后您少拿我练手，奴才我就谢天谢地了。”我从怀里拿出个药膏然后用手蘸点自己抹在了脸上，我可真怕毁容啊。 “小喜儿！”九爷看我拿出的药瓶竟然特别开心的一把抱住了我，让我险些把这瓶子摔落在地上，这要是碎了可真是心疼坏我了。这瓶子好像还是九爷送的，坏了就让他再赔个。 “九爷，这可是白天，咱能注意点么，您找奴才什么事啊。”我推开他，小心翼翼的把药瓶收好，然后从树丛后走了出来。 “你是要调查华妃的事？“胤禟心情好好的说道；”你要查也可以，你可知道这华妃的父亲可是太子殿下的人。“ “噢？九爷您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情？“这自古后宫嫔妃与各家势力息息相关，可以说一荣俱荣，一损即损。 这如果华妃产子，那么其家族定然可以平步青云，如今这流产之事到底是何人所谓？朝堂之事？还是后庭之事？再或者是这几位阿哥争权之事？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还真不清楚，小喜儿，自己查去吧。“胤禟看着我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说道：”看来，咱大清要出一个狄仁杰了。“ “你还打笑我，我自己查去。“说完我便不再理他往回屋的方向走去。任凭身后的胤禟怎么叫，我只是摆摆手再也未回头。 这案发当天华妃正在御花园散步，兰妃恰巧也经过所以才发生流产事件。 所以当天出现在案发现场的都是嫌疑人。这兰妃娘娘现在在天牢我定然见不到她，只能从她身边的宫女心儿调查。而华妃那里现在可是戒备森严我想从她那里入手只怕难于上青天。 ------------ 29 兴奋了一个晚上，虽然嘴上说怕麻烦嫌事多，但是这种破案的事情还真的让我心潮澎湃，一大早便让小信子跟我一起来到了御花园。 虽然事件发生了两天，案发现场肯定会被破坏，但还是秉着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的原则，我俩进行了地毯式搜索。 “我说喜儿，咱这要找到什么时候，再说了华妃娘娘那事万岁爷不是已经下旨说是兰妃娘娘做的了么，咱儿这还找什么啊。”天又开始飘落着雪花，把一条条小道覆盖住，那些鹅卵石漫漫变成了像是白摊铺成的路。 正在小信子不断抱怨的时候，从远处来了一群太监宫女，他们手执这用树枝编制成的大型扫帚一边扫一边叽叽喳喳的谈笑着。 “你们还不快点干活，磨蹭什么呢。”小信子一肚子气没地方撒于是怒斥道。 “你们天天都这个时候打扫？”我看着这帮人想从他们口中探听点有用的信息。 “回喜宫宫的话，只要是下雪的日子，我们几个就需要出来打扫，且不能让这雪停留太久，不然等这雪化了结成冰让主子们摔倒就是罪了。”其中一个太监说道。 “噢？那前日你们也来打扫过？” “回喜公公的话，前日也下雪了，但是是在半晚时分。”那个太监继续说道，却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马上跪在了地上，”喜公公，华妃娘娘小产的事真的跟奴才们没有关系。” “我这还没有说怎么回事，你慌什么。”看着这帮急急忙忙跪在地上的奴才，我哭笑不得的看着也是一脸震惊的小信子说道：”你们都起来说话，如果这事跟你们有关系，你们就算跪我也会被万岁爷拖出去斩脑袋的。” “所以，你们好好回答，当天到底怎么回事。”小信子装成大爷走到我身边然后耳语道：”这给贵妃娘娘办事就是有面，真威风。” “回公公的话，出事那天是晌午，我在御花园当班，事情是这样的。”其中一个太监走出来回答道：”华妃娘娘吃完饭出来散步，正巧兰妃娘娘寻猫到此处，奴才们也是到这里才把猫逮住还给兰妃娘娘，谁知这猫突然发狂，扑向了华妃娘娘。” “突然发狂？”我反问道，这好好的猫怎么会突然发狂。”行了你们下去吧。” “我说喜儿，咱们怎么查？”小信子一脸不解的问道：”这一看，就知道是那兰妃的那猫儿受惊然后让华妃流产。” “不见得吧，这兰妃与世无争在自个寝宫吃斋念佛已经十几年了，断然不会做这种造孽之事。”我若有所思的说道：”但是这猫确实是兰妃的，” “那猫是前阵贵妃娘娘送给兰妃的。”小信子突然想到什么似得说道：”可是那猫就是因为性格温顺招人喜爱所以贵妃娘娘才把它赏给兰妃的。” “小信子，你赶紧在这树丛里找，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我恍然大悟道：”这猫平时乖顺却突然发狂，想必是受了什么刺激，这帮宫女太监扫地时是将雪扫至两旁树丛，想必这罪证定然还在这树丛里。” 这猫是佟佳氏送给兰妃娘娘的那就说明这事明显的陷害，这是要拉佟佳氏下水。但是为何万岁爷却下旨砍兰妃娘娘的脑袋，这中间太多疑点，为何万岁爷不仔细调查。 “喜儿，你看，你是不是要找这个？”说完小信子从雪堆里爬了起来手拿着一个荷包向我走来。这荷包的款式常见的很，暗紫色的民用布料，丝毫看不出什么端倪。 我接过来仔细闻了闻竟然没有一点香味，这种没有香味的香包何人这般无趣才会佩戴。我小心的在香包上撕开了一个口，从里面倒出了一些植物。 谁知小信子从我手中拿起一个根然后仔细的看了看说道。”这不是荆芥吗？！这宫里可是严禁这东西。这人自然是闻不到这荆芥的味道，可是这猫若问道就都神魂颠倒的扑上去了。” 这道真让我想起来那猫薄荷这类植物说到：”你这么说到提醒我了，走，咱们去贵妃娘娘那里去。” 这后宫禁止这猫薄荷想必也是怕这畜生弄伤了人吧，古代的医疗水平这么差如果破伤风了估计也只能等死。 我跟小信子来到了慈宁宫门前，然后示意小信子在门口等我，然后差人禀报后便进了屋。进屋后发现萍儿姑姑跪在地上，佟佳氏则一脸怒色的坐在卧椅边。 “娘娘，奴才这查出点眉目来。”我赶忙将那香包递给了贵妃娘娘然后待娘娘接过此物后说道：”娘娘，这是荆芥，俗称猫薄荷，是草本植物。茎直立多分枝，茎叶有白色绒毛，白色穗状花倒真。想必娘娘也知道是猫发狂才导致华妃流产的。而导致猫发狂的恰是这猫薄荷。” “这怎么会出现在后宫。”佟佳氏一脸惊愕的说道”这植物是后宫禁止出现的。” “想必这是早就策划好的想陷害娘娘的，却没曾想万岁爷没有深究，而是只惩罚兰妃一人。”我继续说道：”这先用猫薄荷将猫从兰妃那里引开，然后待兰妃娘娘到了以后，由于年妃那儿有人佩戴大量猫薄荷所以导致猫在御花园发狂。” “这会是谁呢，只要查出来兰妃是被人陷害的就好。”佟佳氏若有所思的问道”小喜子儿，你速把这事禀告给万岁爷去。” “恩，奴才这就去。”说完我起身告退，离开了慈宁宫。 “娘娘，你处处要碰万岁爷的逆鳞只怕会惹祸上身。”跪在地上的萍儿说道。 “反正我这身子骨能不能活到下个冬天还不一定。”佟佳氏笑的有些狰狞的说道：”如今还不如潇潇洒洒的看看这万岁爷对当年的那个人有几分情。” “娘娘切莫做鲁莽之事，太皇太后只怕保不了您儿第二次。” “呵呵，如果不是她，我怎么会成今天这个样，兰姐姐，宸姐姐又怎么会一个痴傻疯癫一个过佛青灯常作伴。”说完这些，佟佳氏阵阵咳嗽然后伴随一口鲜血直喷落在手帕上。 “娘娘，我宣御医给您儿瞧瞧，当年事是您儿自愿的怨不得旁人。”萍儿从地上起来，走近佟佳氏为她到了一杯热茶。 “滚出去，滚出去。”说完将热茶推至到地上，热水散落在地毯上。屋子里只剩下了佟佳氏一个人默默的哭泣声音。 ------------ 30 到乾清宫后正巧碰到刚从里面出来的八爷，他看见我莞尔一笑说道：”怎么，狄仁杰你这是已经查出事情经过了？！” “八贝勒爷，你怎么也学九爷这样取笑我了。”我无奈的翻着白眼，然后把我调查出来的结果跟胤禩说了一番。 “噢？猫薄荷？这么有趣。”胤禩若有所思的说道：”但是何人要陷害贵妃娘娘呢，这事你如果不调查出来，那兰妃娘娘的罪名恐怕是洗刷不了，还需要在大理寺待着。” “这，”我倒真的没有想到这一点，可这贵妃娘娘却让我现在拿着证据来找万岁爷呢？ “详细跟我说说。”说完便带着我离开了乾清宫门。 一路上我倒真是知无不言并且把自己的分析全部告诉了胤禩，他听后一脸神秘的问我知不知道这年妃的父亲是太子一手提拔起来的近臣，华妃流产以后万岁爷又赏赐一批金银软细，升了他父亲手下的几个官员。 我一脸惊讶的看着胤禩，想着他这话中的意思。自古母凭子贵，这腹中孩子流产了竟然能得到这么多好处，也真是因祸得福。这万一生下来是一个公主也许带来的利益反而不如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 我有些难以置信的问胤禩，难不成这是年妃自导的流产事件就为了陷害兰妃娘娘，不陷害贵妃娘娘。胤禩不予以回答眼神柔柔的看着我。 但是虎毒不食子，她怎么能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会不会是别的妃嫔嫉妒她有孕所以才会做这事情。我赶忙想出另一个借口打消自己这个想法。 “想必喜儿不知道，这华妃还有3月就要临盆了，谁会在这期间触万岁爷这个眉头呢。”胤禩看着我一脸愁容然后揉着我的脑袋说道：”这后宫之事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为了权力地位，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可是那个猫已经被贵妃娘娘送给兰妃了，兰妃无权无势，华妃有什么好图的，她腹中可是自己十月怀胎的亲生骨肉”我还是无法相信一个母亲可以做这样的事情”再说就算兰妃承认是贵妃娘娘指使她做的，贵妃娘娘不是贵妃了，也是德妃主掌后宫，跟她一个小小的年妃有什么关系。” “也对。”胤禩一脸确实如此的样子说道：”也许这个孩子不应该出世吧。反正太子爷那边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她根本没有怀孕！”我突然想到然后大叫上，随即就用手掌捂住自己的嘴巴，然后盯着胤禩说：”这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时间不早了，今儿就能安心睡觉了吧。”说完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一直踩他影子的我说道：”这事结束以后，就跟万岁爷说回到乾清宫当差吧。只怕那贵妃娘娘是在拿我的小喜子儿当抢使。” “啊？!”这怎么又说贵妃娘娘的问题了。不明所以的挥着手跟胤禩告别，然后又沉浸在这年妃可能没有怀孕的这个坎上。 第二日我偷偷来到了太医院，想查查给华妃问诊的太医这边有没有什么纰漏，翻看过程中我竟然发现一本太医日常记录薄，这年妃早些年怀孕过几次结果都在初期便滑胎。这华妃是习惯性流产怎么可能再有身孕呢。 正在这时，进来了一些医女，我连忙躲在了药柜后面。只听见这帮医女一个个议论纷纷说着，那王太医也真是幸运，一进太医院便照顾着华妃娘娘，为其调理身子，谁知调理几个月竟然让那华妃娘娘喜得龙胎，自己更是被万岁爷赏了好些银两。这华妃娘娘流产也不见他遭惩罚，竟然也能日日收到赏银，真是命好极了。 正在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打乱这阵阵的窃窃私语：”还不赶快干活去，都在这里偷什么懒。” 一个穿着藏蓝色长的尖嘴猴腮的男子走了进来，怒斥了那些宫女，将其赶了出去，整个药房瞬间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他鬼祟的将们插上，然后四处看了看发现没有人，于是搬来椅子走到一个高出的药柜，偷摸开了一个暗盒，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银票自言自语道：”今儿又收到这些赏银，家中那母老虎坐镇，藏些私房钱也要藏到这里，真是气死我了。” 藏好以后他又将凳子搬到另一处的书柜那，随即又打开了一个暗盒，他将其中的东西取出来看了一眼，然后走到案前，边写边说：”这年妃虽然假怀孕这事如今瞒的密不透风，但最怕他卸磨杀驴，今儿我将这事详细的写下来，也好自后防身。” 我在药柜后面听得真真切切，心中波涛汹涌，这假怀孕可是欺君之罪，我怎么才能将这事禀报出去呢，这罪证我怎么才能搞到手呢。正在我这寻思对策的同时，门外传来一个小太监的声音。 “王太医，华妃娘娘召你速速进宫。” “微臣这就去。”说完这个男人将手中的册子塞到了桌案上的一摞书稿中，便出了药房。我待他走了以后快速的去桌案上翻到那个册子，正欲离开时，突然想到那个王太医的小金库。 这天上既然掉了馅饼如果不捡起来那就是浪费粮食，于是我回身找了一个椅子然后趴到那个暗格，果然翻到好些银票以及几串珍珠。 我将其全部倒入怀中，却发现在暗盒后面还有一个暗格，于是我伸手探进去，竟然摸到一个本子，于是拿了出来扑打了一下上面的灰尘。 随便翻看几页，竟然是一些宫中以往的秘事。 贵妃娘娘佟佳氏的病况记录，各宫妃子孕事，咦，这里怎么还有宸妃的怀孕记录，我再接着翻看了几页，竟然还发现纳兰性德这个名字，他怎么会出现在给后宫嫔妃看病的太医手册里？这个手册难道也是这个王太医的？！ 他明明才到太医院不过一年，这手册里记载的事情可是十几年的事情，到底是谁？如果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日志簿为何要藏在这里？。 留着吧反正就当没事闲的看故事书了，说不定还能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呢。想到这里自己的好奇心被这本书完全的勾引了。 “咯吱。”正在这时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呆若木鸡！ 我的心一下子掉在了嗓子口。 ------------ 31 我缓缓的回过头却看到一脸根本无法憋住笑意的胤誐”我说小喜子儿，你是不是被吓尿裤子了？学人做梁上贼呢？还不快滚下来，难不成让爷接你下来？” “主子，你们可要吓死我了。”我心中已经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去，我刚忙从椅子上下来然后说道：”你们怎么来了？” “八哥和九哥在外面呢，咱出去说。”胤誐示意要马上离开这个地方然后突然说道。”咦，那是谁掉的银票？” “我的我的，”我赶忙回头看向胤誐指的地方，只见那里什么都没有，果然又被骗了。 真是气死我了，我这小心脏成天这样被刺激早晚都心脏病。 “九哥，你猜的不错，这小喜子儿在里面磨蹭半天，果然是把那王守义的小金库都给偷出来了。”这刚出药房，胤誐就忍不住跟胤禟说道。 “我，我，”顿时我脸臊红彤彤不知所措的说道:”你们是早就知道这王守义有问题吧。” “哈哈。”三个人看着我这般样子顿时都无法忍住笑意，谁曾想这胤誐更是把刚才他推门进药房时候的情景复述了一边，再次惹来嘲笑。 “笑什么笑，这银两都是他贪污的，都是老百姓的苦命钱，先放在我这里保存，日后我出宫再还给那帮老百姓好了。”我捂着胸口紧张的说道。”要不然再给你们分点。” “得得得，这银票你自个留着吧，爷儿银票有的是。”胤禟揉着被笑出泪的眼睛说道：”我要真跟你分了这银子只怕你会咬死我。” “昨儿我跟你说完那事，我就猜到你今儿会来太医院，所以上完早朝想与你一同前来，谁知你正偷摸的在去的路上，所以我们也就跟着你。”胤禩边说边接过我递上的本子看了看”我们见你进去那么半天还未出来，再看见那王守义也进去了半天未曾出来，便猜到了你被困住。” “所以我让福德假传华妃的口令召见王守义，这才让你有机会出来，没想你还收获颇多嘛，你想一会怎么处理这个。”胤禟指着这个本子说道。 我就说怎么会这么巧，想来还真是谢谢这帮阿哥们，要不然我不知道会困到什么时候会不会被人发现”当然去找万岁爷禀报这事，还贵妃娘娘清白。” “恩，也好，那我们就不跟你一起去了。”胤禩说道：”记得我昨天告诉你的事情，一定要跟万岁爷请求回乾清宫当值。” “我知道了。”这贵妃娘娘那里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胤禩让我避她如避蛇蝎。 乾清宫内殿 一个身着淡粉色华衣面容苍白的女人跪在那里，她的身旁则跪着王守义。贵妃娘娘则站在中间。而我跪在了另一侧，万岁爷看着我叫人呈上去的证物面色冷峻让人看不出任何喜怒。 “回万岁爷，兰妃娘娘是被冤枉的，这猫儿发狂实属是那猫薄荷引起的，而猫薄荷则是由王太医带进宫来送给华妃娘娘的，所以兰妃一案是华妃娘娘自编自演的一场戏。”我跪在地上将自己的发现陈述给了万岁爷。 康熙不再看着手中的册子反而盯着我看，然后问我有何证据证明这华妃是假怀孕的。 我心中汗颜，你问我干吗，你问这太医不就真相大白了么”回万岁爷的话，奴才去太医院查看了以往的记事薄发现华妃娘娘习惯性滑胎，所以想要将一个胎儿留置七月之久着实很难，再加上这王太医的手记中记载了他每日为华妃娘娘开的药方里都加了一味麝香，这药可以导致流产，长时间吃会使女子不来月事，所以奴才更加坑定这华妃娘娘未曾怀孕。” “王守义是这个样子么？” “微臣该死，都是华妃娘娘威胁奴才这样做的。”王守义忙磕头哀求道”皇上饶命啊。” “来人，将这两个人拖出去。再命人将兰妃从大理寺放出来。”康熙说完这番话待侍卫将在地上哀求的两个人拉出去后，便将桌上的茶壶举起来示意我道”小喜子儿，去把这壶水注满。” 我接过壶，然后走出了内殿，还未走远便听到一阵碎片声音，康熙震怒道：”你真的以为朕不敢杀你？” “万岁爷有何不敢。”贵妃娘娘有些疯狂的大笑道”万岁爷现在不正要是杀掉兰姐姐再杀掉臣妾么。” 康熙那个跪坐在地上被自己刚才扔的东西弄的狼狈不堪的佟佳氏心中顿时觉得舒服了许多”朕不会让你死，真让你慢慢的在这后宫守着。” “皇上您儿是不是也觉得这小喜子儿和那个人长的好像？”佟佳氏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曾经自己深爱的男人惨淡着笑着。 康熙听到她口中说出的那个人的时候已经变得勃然大怒，他走到一旁放奏章的案子前，捧起一摞奏章全部的砸向佟佳氏，怒斥道”你竟然还敢提他。” “哈哈，皇上，这小喜子固然长的再像也是个太监。”佟佳氏把压在自己身上的奏章扑下去，颤颤巍巍的起身一步步走到门口说道：”这都是孽啊。” “滚。” 我接满茶水回来后，内殿一片狼藉，康熙站在窗前，身影落寞的看着外面淅沥沥的小雪，听见我小声叫了一句皇上，然后回头看了一眼我，眼中的眷恋一闪而逝好似不曾来过。 “皇上，您儿几时火气这么暴躁了。”我一边絮絮叨叨一边将水壶放在案上然后蹲下身整理地上的杂物”孕育皇子这事哪个妃子都可以怀上的，只是劳烦皇上晚上辛苦一些了。” “你这奴才，竟说一些胡话。”康熙被某明奇妙的话给弄笑了。 “万岁爷笑了就好，您儿要是再不笑，奴才这心也跟着难过。”这一地的碎物，想必那佟佳氏也被砸的不轻，这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康熙生这么大气做出对自己妻子这般残忍的事情。 康熙看着在案前忙碌的人心情突然好起来然后笑着说道：”你破了此案，有什么想要的么？” “奴才，却有一事相求。”我赶忙跪在地上”奴才求万岁爷让奴才回万岁爷身边伺候。” “恩，准了。” ------------ 32（番外） 明月多情应笑我，笑我如今，孤负春心，独自闲行独自吟。 近来怕说当时事，结编兰襟。月浅灯深，梦里云归何处寻？ 一个沉重的声音，扰乱了细微的的风雪声和涓涓的琴音，既遥远又清晰。尤其是在被枯树环绕的这片雪地圈里，那嘚嘚的蹄子声音像极了被囚禁的困兽，低低嘶吼。 这声音是从林子外传来的，一匹马过来了，它的脚步声变的不再那么急促，它可能被这密麻的枯树枝给挡住了路，其实再往左一些就有一条被石子铺成的小路。 还年轻一些时，曾也有一匹马驹，后来长年身体弱着也就再也未瞧见过。纳兰容若也止住了继续抚琴的意愿，静静的等着那马匹的靠近。 环顾身旁的才想起小德子被阿玛叫走，所以也没些糕点可以拿去喂它。想必是为了前些日子，参加了殿试的结果去探听些风声。 这匹马已经很近了，但还是看不见，这片在春天的时候就茂盛的如果你不识得路就无法闯进来的程度。偶尔传来一些马背上那人的的低低呵斥声，让纳容若不禁莞尔一下。想也是心中猜测出马上的人是谁了，这人又私自跑出宫。 不一会枯树开始有真真骚动，从里面溜出一个个大马，黑色的皮髪黝黑通亮，使它在这枯树林和雪地中形成一个清晰的目标。 那马有着长长的鬓发，硕大的脑袋，脑袋上镌刻着的珍珠发带威严十足。那马上的人在走出那缠人的树林后就从马背上跳下来，快速的走到纳兰性德面前，然后依靠着琴桌坐了下去，拿起已经放凉的茶，一饮而尽。 “来之前为何不叫人通报一声，我好换身衣裳，多备一些茶点。”纳兰容若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水壶往杯子里注些热水。瞬时间水汽便在杯口萦绕着，杯底有些卷缩的茶叶再次舒展漂浮到水面上，然后又沉落下去，淡淡的茶香味顷刻便随着蒸汽在两人之间熏染着。 “明珠大人现在为你的仕途可是每日堵我宫门，如若我大张旗鼓的来，怕是又有一些人要参奏说朕走私交了。”纳兰容若双手自然的接住年轻男子快要散落的发带，熟练的将其头发轻轻的盘绕起来。 那男人假寐片刻，继续说道”成哥若你想去那金銮殿，朕也是允的，却只怕护不了你周全。” “这么些年，你还不懂我么，这高门广厦怎么会是我想要的，只是阿玛的心愿罢了，钟鸣鼎食早就让我厌烦了。”纳兰容若说罢，然后直了直腰身，纤细的指尖伏上琴身。”悠然尘外也怕只是昙花一现。” 天际间只剩这琴音，这雪声，这风声。 康熙十五年，纳兰容若得等侍卫的官职，后晋升为一等侍卫。 康熙二十四年五月三十日患急病去世，年仅三十岁 “主子，这都快到腊月了，您儿还穿这么少出来，这冻坏了万岁爷又该责罚奴才了。”一蓝衣奴才迈着小碎步来到一貌似已经在雪地站了许久的消弱人儿后面，将刚才从前厅拿的褂子披了上去。 “年年风雪依旧。都是将死的人了，谁还会在乎那么多。”这话也多半说给自己听，这人捂着胸口费力的咳嗽了几声，声声似像被人压住了喉咙。 “昨我去太医院取药，听说万岁爷将皇城外三宫女子养病之处移到了城内，宫里派了好些奴才去帮忙，这太医院也去了好些，还好那郭太医还留着。”那面目清秀的奴才未接着主人的话，一边自顾自得说着然一边看着脚下一边认真扶着刚才被风吹的旧疾复发的主人走向屋中——那人身着青白色大褂。 这褂明显是别人的，青白色大褂绣着淡蓝色盘龙花纹，明明是件得体的衣服，在他身上却越发的显现肥大不合体，风一吹那褂子不听话的企图逃离，那人只得有些无奈的只能裹得更紧一些。 “对了，还有我昨听说那董氏小主最近甚是受宠，宫里的人都去巴结，主子你说咱要不要送点东西过去，我说主子，您儿这成天的圈在这个院子里，要不是万岁爷老来看您儿，您儿真的容易失宠啊。”那奴才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忤逆的话赶忙解释道：”主子，您儿放心万岁爷肯定不会被那些狐媚子迷了的，刚才还派人说晚些会过来。”这些月的相处，早就已经摸清了主子的脾气，好欺负的很。 “恩，退下吧，有事再唤你。”这人有些不习惯别人到其屋中，所以下了令。虽然这奴才是刚安排在身边的但也是有分寸的。 推门进了主卧，这屋里又暗又凌乱，书本画卷散落在羊毛编织的毯子上，放眼望去只要脚可以涉及的都是由羊毛毯子铺垫的，就连那门窗周围，屋中柱子，甚至一些棱角分明的地方也被裹上了动物的皮毛，书页上注满了蝇头小字，还有些未批改完的奏折散落其间： 从房梁处垂挂下的宣纸一幅一幅，像是个帘子，挂满了整个屋子——这纸都是从洛阳进的：空气中弥漫着的墨汁味道，透过刚才推门的光线，那纸上的字迹恍惚显现却又看不清楚，门快速关上，屋中又沉寂在昏暗中。 那人熟练的走进屋中，然后顿了一下，早就没了之前的局促不安：”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这时从黑暗出显出一个身影一把搂住眼前这个憔悴的人，怀中的人挣扎了几下，便又平息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这狗鼻子是不是又闻到朕身上的龙娫香了。”身材高大的人宠溺的捏了捏怀中人的鼻子，低头用下颚蹭了蹭其面颊。丝毫没有几日未休息好的疲倦模样。 “玄烨，你扎的我好不舒服，雅克萨城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你也好些休息几日，别再来回往我这里跑了。”怀中人早就面红耳赤，皮肤白嫩的此时就像个红灯笼。 “成哥，你这是在推我走么，你知道你的事情才让我最费心思，那些日子以为你不会醒来，朕几个日夜未眠，那为你续命的药材都是我派人寻了好久才得来的。听奴才说你又不爱惜身子，在雪地里走，你怎可以这般不懂我的心。”男子松开一直圈住的手，背手走到桌子旁，有些受伤的说道。 ------------ 32（下）番外 屋中再次陷入寂静当中。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只有两人间鼻息的声音可以证明，屋中还有人。 “天越发的冷了日后你也多加件衣。”成哥点略有生疏的将自己冰冷的唇贴到了玄烨的嘴边。 “恩。”还未等成哥推开玄烨忽视这个wen，只见玄烨一把用手一把捏住他的下颚，一手搂住他的腰然后嘴追逐过去加深这个wen。 他含住成哥单薄的嘴唇伸出舌头探进口腔中，舔舐他的牙齿，然后用舌尖触碰东哥呆滞的小舌头――常年进食的草药味道更是越发的让人觉得青涩。 成哥笨拙的忘记了呼吸，睁大了双眼，双手僵硬不知道放在哪里。玄烨被成哥笨拙的样子逗笑了，然后腾出手揉了揉他的脸颊说道：“闭眼睛。”听到这话成哥像受惊的鸟，马上闭了眼睛。 成哥身体软的根本不像30多岁的男子，皮肤也是娇嫩的很，此时qing欲上身，如果你可以看见，你会发现此时的成哥身子已经从脖间开始变的通红； 双眼迷离的眯着，小鼻子一缩一缩的俏皮极了，那唇更是软的像剥了皮的鸡蛋。渐渐的习惯了玄烨的气息和频率，成哥开始回应本来就已经被撩拔的欲望难收的玄烨的吻。 成哥将玄烨的舌头含住，不停的允吸着，小小的舌头也调皮的在口腔内跟被自己双唇禁住的舌头丝丝打磨着。 两个人早就被情欲迷的理智不知所措，这是门口的一个尖锐声音打断了旖旎之境：“万岁爷，一等公在宫殿外求见。” 成哥马上推开了玄烨，整理有些凌乱的衣服，调整了呼吸，不动声色的渡步到书桌盘，执起毛笔继续抄起未完成的佛经。 玄烨看到此时正襟危坐的成哥，眼睛笑的眯成了缝，但是心里也是暗暗的骂起了打断自己好事的李德全。 “回李公公的话，万岁爷真没来这。”一旁的喜鹊刚忙从偏殿出来跪到地上，身子颤抖的说。喜鹊也是前几天刚进宫，虽然出生牛犊，但也深知前面这老头不是善茬。 李德全也没有回他，眼睛目视前方，目光透着锐利：“什么时候你胆敢在我面前放肆了。” 这个老公公从皇帝登基以来就一直贴身伺候着，并陪着万岁爷铲除鳌拜，平定三番叛乱。稳定西南边锤。收复台湾大风大浪的经历着，自然身份地位不是别人所可以窥探的。 “奴才，奴才。”喜鹊连忙跪在地上。 “放肆，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喧嚣。”这时从屋中出来的康熙爷替他解了围，让他顿时舒了一口气。 万岁爷走了以后，喜鹊才敢进屋，看着已经斜靠在床边的纳兰性德心里说不出的心疼。虽然才接触几日，但是主子也不似别人家的那些大少爷骄纵野蛮，更不是粗鲁之人，对待下人也是极好的。 虽然自家主子跟万岁爷的关系暧昧，可终究能看出来彼此相互倾心，才不似外面穿的那样，说自家主子是狐狸妹子勾引了万岁爷。 “想什么呢你，去替我掌一盏灯，昨儿听万岁爷说那御花园里的梅花开了，我想去看看。”想到昨儿玄烨带来的一个枝条上满开满了梅花，美的好看极了。 “主子，万岁爷说您身子乏还是别走那么远了，再说碰到谁又该在您面前嚼舌根了。”看着纳兰性德突然苍白的脸，喜鹊在心里抽打自己的嘴巴“但是这么晚了，御花园肯定没人了，主子，你自个穿衣服，我去给您找盏灯。” 还未出了自己的院子，便看到一个女子站在门口，纳兰性德定定神然后走上了几步，神情不安的说道：“子蓉，你怎么来了。” 那女子身着淡蓝色衣裙面容虽然憔悴却也掩盖不住她的美，她未言语，走近纳兰性德，伸手犹豫了一下然后覆上了他的脸，纳兰容若不安的看着她：“子蓉你听我解释。” “你为何还要回这紫禁城。”那女子颤抖着问“是不是还是不肯原谅我们？那个人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子蓉，我没有告诉他。”纳兰容若心疼的看着在自己面前已经泪眼婆娑的女子，及时她们要了自己的命，自己却终究没有办法恨她们。 “噢，朕的宸妃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朕？”一个略带严肃的声音从那女子身后传来，惊的众人忙跪下。 “回皇上的话，臣妾听闻纳兰哥哥醒了所以过来看看，没有别的事情。”宸妃面声音中带着哭腔与不安。 “滚，以后别再来这里，朕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把成哥醒了的事情告诉出去的。”玄烨生气的怒斥道，明明严禁消息走漏结果还是被有心人知道，该死的。 “皇上。”纳兰容若走上前，拽着玄烨的衣服。玄烨感觉到此人的哀求，便叹了一口气，然后走进了院子 “子蓉，你早些回去吧，地上凉，快点起来。”纳兰容若走到还在地上跪着的女子身旁，想要搀扶她起身，谁知却被那女子推到在地。 “自从你进这后宫起，我们便已经夫妻轻易恩断义绝。”那个女子跌跌撞撞的转身离开，萧瑟的背影在月光下凄惨的宛如枯槁的树。 “主子，您没事吧？”一旁的喜鹊早就被这信息量巨大的变化，弄的膛目结舌。 ------------ 33 自从跟万岁爷说回乾清宫便许久未见到贵妃娘娘了，纵然天气暖和起来以后，却还是听到一些宫女太监讲，慈宁宫那位主子身体却越来越差，怕是时日无多，宫里的人都怕去她那当差。 怎么着也伺候过一段日子，于是让御膳房准备了一些燕窝银耳粥差人给送去。 前脚小信子刚送去，后脚贵妃娘娘就让人叫我过去。 “这位姐姐知道娘娘找我何事么？”我暗自揣摩着这宫中接下来的局势然后张口像刚才领路的那个宫女问道。 “你睁大你狗眼瞧瞧我是姐姐么？！”我捂着被十四拍红的额头，蹲在地上，抬起头双目中还带有泪光的看向他。刚才明明领路的是一个宫女，什么时候换了人？！ “主子，这刚才领路的明明是一个宫女姐姐。”这十四是德妃最宠爱的儿子，不能得罪，只能每天三根香供着。 “狗奴才，还敢狡辩。”说完他抱着膀子看着我，许是四下无人，他也不担心自己刚才偷摸让领路的宫女先行回去，自己偷摸吓吓这个神游的人的恶作剧被人拆穿。 “奴才错了，您儿打也打过了，奴才能去贵妃娘娘那里复命么？！”我一脸小媳妇的样子望向十四。 “贵妃娘娘叫你去？”十四若有所思的说道”八哥之前跟我讲过，这贵妃娘娘以前倒是很得圣宠。” “噢？什么时候的事情啊？”我一听这有八卦，然后屁颠屁颠的凑了上去。十四身着一身白色长袍群青色的蛟龙刺绣，边角处都是大量菊花绣案，格外的精致，越发让他褪去稚嫩的感觉。 “大概是十几年前，反正我是从未见父皇对她有何垂爱，每年的大型庆典活动，都很少看她露面，也许是身体弱的缘故吧。” “噢。”想必也其中有什么缘由吧。”十四爷，奴才要赶紧去了，要不然贵妃娘娘怪罪下来，奴才可不想挨板子。” “我跟你一起去吧，反正我也无事可做。”十四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在前面走着。 “怎么，八爷那儿不需要你帮忙么？”也好，这贵妃娘娘几次都让我在万岁爷那里做出头鸟，虽然现在不在慈宁宫当差，但是贵妃娘娘交代什么任务，我也不好拒绝，还不如让小十四陪我一起去。 “四哥刚回来，然后将浙江巡抚一案上报了父皇，八哥九哥还有太子爷都在跪在乾清宫，到现在还没有结果呢。”十四也不避嫌，特别爽快的脱口而出”这宫门外众大臣也都跪在门外，真是热闹极了。” “恩。”不会是太子被废吧，也是母妃早逝，皇上又对他从小格外宠爱，骄纵跋扈的性子也难免不惹事。 到了慈宁宫口正巧碰到了往外出的萍儿姑姑，她看见我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看到了身后的十四而没再言语什么，只是恭敬的行了一个礼。 许是十四看出了什么端倪，也未搭理她，绕道走过。 一路上除了刚才的萍儿姑姑倒见到一个陌生的面孔站在屋们外，难不成是谁在这里？ 果然，屋内卧椅上除了佟佳氏还有一个女人，那女子看起来年岁应该不大，眉间上有淡淡的忧伤，手中一串像是檀木的佛珠，头上也是一个简简单单那的的银饰发簪。 那女子听见有人进屋的声音，抬头看，谁知刚瞧见我却很是惊愕，本就是苍白的脸越发的失了血色。 佟佳氏看见她这般失神，眼神中透着讥讽的打破尴尬笑着说道咦，十四，你今儿怎么有空到我这里了呢？” “贵妃娘娘那里的话，我以前可是经常到你这里讨要杏花糕吃呢。”十四笑着说道，然后走到前厅，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两人面前，看着桌子上的棋盘，仔细观看了一会”兰妃娘娘，你这白棋可是要输了啊。” “许久未下，是生疏了。”兰妃娘娘底下眼眉，将目光中的那丝深深的惶恐掩饰的一干二净。 “妹妹说笑了，以前哥哥还在的时候，可是常常夸赞你棋下的巧妙极了。”佟佳氏捂着嘴，笑着说道，只是这笑却让人觉得是种嘲讽。 “妹妹，姐姐今儿也有些乏了，就先回去了。”她起身走到我面前，好像才想起有我这个人似得说道：”这就是喜公公吧？姐姐，若不是提起了哥哥，我倒真的没有注意，这人与哥哥倒是有几番相似。” “你瞧瞧这眼睛，当年你可是喜欢极了哥哥的眼睛吧。”兰妃听完便甩袖而走自然也没看见在卧椅上的佟佳氏仿佛被抽走了空气一般，无力的瘫在那里。 我有些拿不准要不要去上前看看佟佳氏需不要需要宣太医的时候，十四突然在一边说道：”娘娘，十四改天再来看你。”然后便将还在愣神的我拽了出去。 “十四爷，你？！”十四在我前面走着，从慈宁宫出来以后便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严肃的气氛让我有种兵临城下的感觉。 “你知道贵妃娘娘和兰妃娘娘口中的哥哥是谁么？”十四突然顿住了脚步说道”他叫纳兰性德，那个人是宫里禁止提及的。” “哦。”我低着头，看着脚尖。丝毫拿不准十四提及这件事的缘由，这贵妃娘娘想必也是因为我与故人相似才会接二连三的宣我面见。 “你这个笨蛋。”十四恨铁不成钢的用手指头戳着我的脑袋，痛心疾首的说道：”虽然我不知道这当年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是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若日后贵妃娘娘再找你，要找借口推掉她。” 仔细想想不难推测出，这贵妃娘娘跟万岁爷的关系太微妙，贵妃娘娘虽然身份显贵但却未必掌有实权按，这兰妃娘娘跟贵妃交好，但是万岁爷并不待见。 这后宫目前形势最好的就是永和宫的德妃娘娘了。 “奴才知道了，我以后多注意一些罢了。” “你儿，今天特意找我就是怕我出危险？”好像想到什么了我，笑着看像十四。 “啊，放肆，你。”十四脸颊顿时绯红，然后张皇失措的消失在我的视线内 ------------ 34 这几日邬思道跟四爷走的越来越近，不知在合计什么事情，给我上课也都是布置了作业便放了学。 坐在屋子里，看着房梁发呆，恍惚间想起上次从王守义那里偷来的银两自己还从未数过到底有多少。 于是起身翻出自己的藏宝箱，看着张张银票，自信爆棚的感觉真是幸福极了，突然看到了之前顺手带出来的那个病志簿，索性没有什么事情，便拿着那个本子走到了桌子前面，一页一页的翻看起来。 纳兰性德 康熙二十四年五月三十日 幸得红莲，命续旧疾好转未有嗑血之症 康熙二十四年六月中旬 脉象平稳，无异常 康熙二十四年七月 血中颜色犯黑疑旧疾复发 康熙二十四年八月 昏迷不醒 康熙二十四年八月末 将亡 看来这纳兰性德是病死的，这红莲吊命也未能超过三月。只是这突然的旧疾复发着实让人觉得蹊跷了很。 我又翻看了几页，都是平平常常的一些其他宫的娘娘日常的医疗保健方面的事情，倒也没什么让人觉得不妥之处。 正欲合上的时候，却发现其中竟然夹藏了一页明显未写完的信。 “臣愧于圣恩，有辱皇上对臣的信任，奈何家中妻儿性命堪忧，所未能如实禀报，臣罪孽深重。纳兰公子与七月中便已重剧毒，后因病情拖沓，遂” 这信以及这日志簿里都讲这纳兰性德，再加上贵妃娘娘与兰妃娘娘，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这给后宫嫔妃看病的太医簿中却有一个外臣？这当年的纳兰性德是被人谋杀？什么人会下毒杀一个文人？ 难不成是纳兰性德和贵妃娘娘有染，皇上恼羞成怒，却为了维护皇家尊严所以下毒讲他毒死？也不能啊，如果真是皇上下毒，这太医又怎么会自称犯欺君之罪呢？真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想什么呢，这般出神。”胤禛进来的时候我正趴在桌子上想着刚才自己知道的事情所以未能发现他已然进了屋。 “想明天吃什么呢。”我翻着白眼冲他说道”你一个贝勒爷老往一个太监屋里跑，让别人瞧见像什么样子。” “呵呵，那你陪我出去走走。”胤禛说完，便走到衣柜面前，打开瞧了一眼，看见了好几件披风也是微微愣了一下，毕竟上好的狐狸毛，兔子毛并不是一个奴才能买的起的。他也没有说些什么，随手拿了一件递给我。 “奴才遵命。”我真是想拒绝却没有胆量，不反抗却觉得不甘心，心中泪流满面，我只想静静的思考一会，为何这都不行。 紫禁城里的风渐渐吹起，虽然未下雪，却也是透心凉的感觉，我用手紧紧了披风系在我子上的绳子，企图把可能穿堂过的冷空气排挤出去。 “太子爷最不喜欢的便是冬天，每逢冬天，皇阿玛都派人送大量的皮袄，木炭给他供暖”胤禛看着才出来一会便被冻红的脸蛋笑着说道”你竟然也这般怕冷，以前瞧见你在雪堆里打滚也真是有趣的很。” “下雪天可比刮风天要暖和的许多。”我把接下来想跟他说的太阳光反射温度升高这句话给咽回了肚子里，我可不想语出惊人。 “是啊，总是觉得又要变天了。”胤禛说完这句话，看像天空，嘴角微微向上扬着，丝毫不再掩饰他眼中的雄心壮志。 “四爷，今儿十四将朝堂上的事情跟我讲了，浙江巡抚一案，想必万岁爷龙颜大怒吧。”这时间最接近第一次废太子，但是终究还是会复立，如果现在就暴露自己的野心想必会惹来很多麻烦的。 “恩，众位大臣联名，废太子。”胤禛回身，看着我继续说道：”赋性奢侈”、”暴虐淫乱”、”语言颠倒，竟类狂易之疾”为由。” “奴才，求四爷，去万岁爷面前为太子爷求求情。”我看着有些惊措的胤禛继续说道：”我朝原无预立储位之制，奉行”有德者即登大位。但万岁爷却首开其例，册立胤礽为皇太子，足已显现万岁爷对其的喜爱。” “单凭这一点，不足为惧。” “倘若，立太子就只是一个挡箭牌呢？”听到这句以后，胤禛的眼神中又多了一些情绪让人无从辨认”虽然外界传闻万岁爷是对孝懿仁皇后的喜爱而封了太子，但时间越久万岁爷早就发现太子品性确实差强人意。而自己众多儿子中确实各有千秋，可一会儿半会儿的又看不出到底哪个更适合，所以这个太子之位还会废而再立。 “噢？当真会废而再立？” “恩。” “你竟然与乌先生不谋而合，看来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啊。”胤禛笑着伸出手拍着我的脑袋说道：”倒也真不是那般不学无术之徒啊。” “多谢主子的谬赞，奴才不胜荣幸，感激涕流。”这雍正爷恐怕心中早就有了主意，今儿不过是拿我解解闷而已。”主子可谓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少拍马屁。”胤禛顿时一脸哭笑不得的的嫌弃表情。 “有困难要拍马屁，没困难要创造困难拍马屁，这是当奴才的第一条革命准则。”我斗志昂扬死不要脸的说道：”对了，四爷，你知道纳兰性德这个人么？”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事情了？”胤禛惊讶的说。于是我把下午在慈宁宫发生的事情跟胤禛学了一遍，然后他想了一想于是乎带出了一个陈旧而又信息不全的故事。 原来贵妃娘娘，兰妃娘娘和已经疯癫的宸妃娘娘同纳兰性德从小一起长大，几经波折贵妃和兰妃先后入宫。而宸妃本事纳兰性德的妻子，后竟然也被万岁爷纳入皇宫。当时盛传这个宸妃娘娘深的万岁爷的宠爱，夜夜笙箫。而宸妃也不辜圣恩后来怀有一子，生产后孩子不幸夭折，而自己也神志不清。 说道这里，我突然想起那个病志簿里记载的关于宸妃的那一页。 康熙二十四年八月中旬 宸妃有喜 康熙二十四年十月 腹中胎儿正常 康熙二十四年二月 有小产迹象 康熙二十五年四月一日 产下一女婴 女婴卒 宸妃产后出血，神志不清 “这后宫的事情，你少参与其中。这宸妃与纳兰性德的事情你也少问，我能跟你说这些，是因为当年我恰好在这宫里。当年知道这些事的恐怖都已经被万岁爷杀的干干净净了吧。”也对，这胤禛在康熙二十四年的时候想必已经十岁出头，自然能记得宫中的一些秘闻，但我总觉得这些并不是全部 “是是是，奴才惜命的很。”我心不在焉的应答道。 ------------ 35 一朝入藕花，从此深宫寂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庭院里的花草不甘寂寞的从石砖的缝隙中悄悄然的爬了出来。 我站在瞭望台回首看着这让我度过近一年的紫禁城不禁感慨万分，张开嘴却是无话可说。 康熙三十五年三月佟佳氏薨 康熙三十五年三月太子胤礽被废 康熙三十五年六月各国使节来访 “小喜子，你怎么还在这里站着呢？！万岁爷派人来找你好几次了。”小信子废了半天的力气爬上了这个瞭望台，气喘吁吁的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万岁爷刚才不在乾清宫召见诸位大臣呢么？！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这瞭望台不过是给神武殿那些占卜之人观测星象的，如今却是我闲来无事最好的去处。 我小跑的到达了乾清宫的侧门，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进的时候李德全正好看见了我，我对他招了招手，然后指了指自己。 李德全走到万岁爷身边小声的耳语了一番，然后宣我进去。刚进去便瞧见几位王爷站在一旁，若干的大臣跪在地上。除了胤誐对我挤了挤眼睛，就连十三十四都装作不认识的忽视掉我。 我低头走到万岁爷身边，尽量的让自己没有存在感的呈鸵鸟状态。 听了一会几个大臣的汇报，才理清了头绪。 原来各国使节来访，我朝需要办一场晚会，这晚宴除了要能展现我朝文化博大精深人才辈出之外，还要展现军事实力以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武将实力。因此才导致几位大臣在下面争执不休。 “一群废物，这么半天了连一个方案都不能给朕拿出来，朕留着你们何用？！”康熙一掌拍到桌子上，刚注满的茶水，溅了出来，浸湿了铺在案上的奏章，康熙一生气便将其全部的扔到了地上。 “皇上息怒，只是这单纯的比武虽然能展示我大清武将的彪悍，但终会得一个武夫之名，难登大雅之堂。”一老者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说道，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而且南方旱情严重，我国北方地区又需要增加军饷，所以。。”胤禩在一旁接道。 “启禀父皇，国库不足以支撑预计消耗所以一切理应从简。”胤禛随即跪在地上说道：”展现我国实力，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足矣。” “你们你们，真是朕的好儿子，好臣子。”康熙爷生气的靠在龙椅用手指着在地上跪着的几个人怒斥道。 “皇上息怒，奴才有一计，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难不成每个穿越女都是睿智的拯救时代的领军人物么，我已经尽量不声不响但是命运总将我推至风口浪尖。 “恩。”康熙用食指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边示意我接着说。 “不如我们举办一场群英会，名义上是才艺学士及武功的较量，实则上达到晚会与比赛的双赢效果。” “那银两呢？”一旁的大臣插话道。 “一我们可以缩减开支，减少俸禄。二我们可以在会场外设置赌局，各国使者，一些民间的富商也会参与，因此我们不仅能将晚会的银两筹集还可以将多余的用来赈灾和增加军饷。” “皇上，赌博之事万万不可啊。” “那就将大臣的俸禄缩减至三成好了。”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气的那帮大臣一个个跪着说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啊。” “好了，此事就议论到这里，你们都下去吧，小喜子你留下。”万岁爷说完挥了挥手示意朝臣退下，他的几个儿子也各怀心事的走了出去。 皇上有些疲倦的示意我上前为他捏捏肩膀然后翻阅着奏章说道：”朕让你读书，你书读到哪里去了？。” “恩，奴才为万岁爷办事宁肝脑涂地不遗余力，死而后已。” “你这奴才，小喜子，这么久了你有没有什么事情想跟朕说的？”他把手中的奏章放下，然后用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桌案。 “奴才对皇上可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鉴。”我连忙跪在了地上，伴君如伴虎真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就命丧黄泉。难不成是我贪污的银子？偷吃的糕点？没按时上岗工作？ “好大的胆子。”他猛然间将一张奏折扔到我面前”这净身房根本没有你净身的记录。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奴才，奴才不知啊。”这好好的为何万岁爷却突然想起来这茬。虽然未曾想过自己是何人派来的但自己这个身份出现在皇宫中确实很尴尬。 “还不准备跟朕说实话，非让朕给你关入大理寺严刑逼供你才招？”他铁青的脸，眼神中透着失望，手指握着拳头，让我怀疑如果我再不说实话他便上来揍我。 “奴才，真的不清楚，奴才清醒以后便再不记得原先的一切便已然不记得。”我赶忙说道”至于奴才的太监身份全是身不由己，奴才每每想向万岁爷您儿讲清，奈何这欺君的大罪，奴才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 “奴才的身边人说，奴才是不小心磕了脑袋才失去记忆的，奴才真的不是有意要欺瞒省上的。” “罢了，你的事情朕慢慢调查自然会清楚，眼下，这外国使节一事，就交给你操办，如果表现的好，这事就过去，如果做的不好，那就两罪一起罚。” “奴才遵旨，谢万岁不杀之恩。”让我做什么，筹钱，办才艺竞赛！天空飘来五个字，这叫什么事？！ 这怎么办，虽然太监身份得以平反，但是自己终究是个姑娘，走在回住处的路上，看着天上的星星，这种没有归属感的心情真是让人觉得沮丧。 我们把所有的不幸福，所有的痛苦都推给命运，怨它太残忍所以才会在前方的路布满荆棘。 突然，脑海中我想起一个人，以前我有调查过自己之前到底跟什么人来往密切，听小信子说，之前有一个叫福人的公公一直带我进行日常工作。明儿找他问问，看能不能知道什么。也许能发现什么线索。 ------------ 38 “你这狗奴才怎么还在睡觉，父皇交代你的任务怎么办？”胤祥大清早就将我从美梦中拉了出来。 我无语的看着十三爷，心中暗暗的叹息道古人为何这般精力充沛，难不成真的是我老了？！ “回主子的话，奴才正在冥思苦想，您老就打断我思路，让我前功尽弃。”我浑身软塌塌的赖在床上，也只有在胤祥面前我才敢这般的肆无忌惮。 “小喜儿，快点开动脑筋怎么做吧。”胤祥走到桌子前手拿起放在顶上的水杯说道：”你要再不起来，我就把这水全部泼在你脸上，看你精神不精神。” 这胤祥是胤禛的小跟屁虫，为何今天没有跟着胤禛出去办事，反而来我这里折磨我。 正想钻进被窝的时候，突然记起昨儿说的要去找那个叫福人的公公问点线索。所以今儿还真不能赖床。 “知了知了，奴才这就起来。”我伸出手将叠好的太监服，拽了过来，一件件的穿在身上。胤祥在一旁背过身去，也不知道他在腼腆什么。 “对了，能先陪我去找个人么？”穿好衣服后，随意的擦了擦脸然后朝胤祥说道“跟万岁爷交代的任务有关。” “好吧，四哥让我这些日子过来帮帮你。”胤祥拿着桌子上的点心咬了一口然后呸的一声吐出来说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难吃？” “主子，您可别瞎吃，那个估计是给奴才吃的糕点吧。”我看了桌子上那块糕点，瞥了一下嘴说道“主子要是喜欢吃，奴才晚些做点给您送去。” 问了几个在宫里当值的老太监，才得知这个福人公公还未出宫，于是我带着充满好奇的胤祥来到了东六所。 按照那些人的描述，来到了最里面的那间屋子门口处，犹豫了几番，我让胤祥守在门口，然后自己定了定心神的走了进去。 “你好，有人么？”推门而进，屋中都是灰尘，在阳光的照射下，清清楚楚的弥漫在我的眼前，要不是里面偶尔传来的咳嗽声音，我真的怀疑这是一个无人居住的空屋。 我小心翼翼，争取前脚走后脚就马上跟着，除了前一个脚印再也不触碰别的地方。“是来送饭的么，咳咳，你就放在那个桌子上好了。”一老者的声音从内屋传出来，未见其人就能从声音中勾勒出一个卧病在床的病态样子。 “您好，是福公公么？”我小心的渡步进去，那老人许是听出了我的声音“是小喜儿么？快过来让爷爷瞧瞧。” 我伸手将床上的帷帐掀开，一个病怏怏的老者躺在在床上，由于生病身体早就瘦成枯槁，掀开帷帐后床铺许久未通风，一中酸臭弥漫，让人无法呼吸“公公，最近还好么？” “你这个没良心的，终于知道回来看杂家了？！咳咳”他动了动身体想要起身，却力不从心，费了半天力气还是无法坐起来。 “公公我长话短说，万岁爷给我任务还没有完成，切不可耽误太多时间。”我尽量忽视住刺鼻的味道，搀扶他坐起身。“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想必我不是真的小太监，公公想必知道吧？！”确切的来说，所有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唉，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他示意我去桌边拿杯茶水过来，然后用水将自己已经干裂的嘴浸了浸继续说道“小喜儿，当年杂家刚遇见你的时候你已经有三岁多了。” “公公，这些年的救命之恩，我感激不尽。”对于这样的病人我实在不该如此的无理，但是时间有限啊“三岁之前我在那里，谁把我交给您？” “你这孩子，急脾气的性子还是不改改，早晚吃亏啊。”富公公伸手想要摸摸我的脸，却瞧见了我眼中一丝的尴尬，于是收了手无奈的说道“在念宸阁里，有一位叫喜鹊的公公，当年他对我有恩情，所以我才愿意冒着掉脑袋的危险替他来照顾你。” “公公，这些年谢谢您了。”宸妃娘娘？这一个念宸阁的公公将我托付给别的公公，却没有将我转送出宫？有些奇怪啊，难不成我是哪个宫女跟侍卫的孩子？会不会是宫女跟皇上的？我是个公主？ 怀着心事的告别了富公公，并且跟他保证会日后多来看望他。胤祥看我出来后有些不满的问“这么久才出来，是不是把主子我给忘记了？” “奴才知错，咱们现在需要出宫一趟，替万岁爷筹银两去。”这万一我真是万岁爷和个宫女的亲生闺女，这胤祥可是我亲弟弟啊，真是越看越顺眼。 “心里又琢磨什么鬼主意呢？”胤祥自然无法忽视走在他身旁一脸笑的诡异的我。 “没，咱们先去找下牡丹姐姐可好？”还是先想正事，待我身份平凡，日后再跟我这几个兄弟多亲热亲热。 “这又是哪一出啊？”胤祥不解的说道“这四哥要是知道我陪你逛青楼定然是生气的很。” “正事正事，如果想要有银两，除了我之前提的赌局，还要咱国内的富商掏些腰包。”我一脸小人得志的看着胤祥“青楼就是这信息传播最快的地方，加上那是九爷的地盘，自然可信度极高，咱们将信息发布出去，告诉那些富豪，可以用银两换取官爵，或是推荐自己的女儿或者儿子来参加比赛。到时候害怕没有银子收么？ “这？！” “这有一个学名叫做赞助，而我即将要做的就是拉赞助。”只要有活动就不愁没资金，只要有人撑腰就不怕没人捧场。 这二出紫禁城还真是变化颇多，应该说是世事难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城外车马喧嚣，城内夜半歌声，城外城内再过不久怕不会有什么区别了。倘若这万岁爷当真因此事而奖赏我，放我出宫，可是这出了故宫我又哪里可去？如若我真是万岁爷的女儿，这又会唱的是哪一出呢？。 ------------ 39 “喜儿，来我这里半天，你怎么净发呆呢，是不是姐姐这里不够美，吸引不了你呢？”牡丹将手中的桃子扔了过来，我一把接住，险些被砸到了额头。然后用袖子搓了搓桃狠狠的咬了一口。 “姐姐说笑了，想必姐姐也应该听闻，当今圣上把这筹备外国使节的任务交给弟弟，弟弟这正在想应对之策呢。” “我以为，你这小鬼头是想到了对策才来找我帮忙的”牡丹一把夺过我手中的桃子，走在桌子前，拿起刀一点点削了皮。“这桃子不削皮吃，是会痒死人的。” “嘻嘻，姐姐真是聪明，弟弟确实是想到一个主意。需要姐姐助我一臂之力。”接过牡丹已经削好的桃子笑着说道：”自古青楼是消息传播最快的地方。” “噢？你这家伙又打我这地方什么注意呢？”胤禟推开门走了进来，笑的花枝招展的向我走来，伸手夺去我手中的桃子，发现是咬了一口的，于是很嫌弃的顺着窗户丢了出去。 “主子。”对于这个很可能是我哥哥，现在是我主子的人，我只能表示我忍。 “九哥，今儿你怎么有空来这里了。”十三手拿着一袋山楂糖球正巧从楼下走了上来，看到胤禟他微微的愣了一下然后说道”八哥不是去了军营么，怎么没有跟他一起去么？” “八哥那里准备的妥当，自然不需要我帮忙，正巧路过这，知道你们在这里就顺道看看”胤禟耸了耸肩说道 “十三爷，这山楂球是上次出宫时去的那家么？”我屁颠屁颠跑上前去”那家的山楂球个个都挑大的做啊” “你就知道吃，也不怕胖么？！”胤祥看着我一副馋的流口水的样子，无奈的说道”今儿那老伯休息，我特意叫人去他家寻得他。” “父皇要是知道你这般顽劣，无法完成他交代给你的任务，定然不会放过你的。”这九爷真是之前跟我表白的那个家伙么，怎么还是这样毒蛇，嘴贱。 “对了，九爷正好您儿也在这里，也求您儿帮个忙。”我一边捧着山楂吃一边想着怎么跟他们解释拉赞助这个意思”自古青楼是消息传播最快的地方。因此我需要有人帮忙把这群英会这个消息传出去，然后撕设赌局，引人过来参与赌局，这是其一。” “其二便是，召集城内各领域商贾巨鳄，让他们提供一笔钱来作为在群英会当天的宣传会，或者同他们说在群英会之前我们进行选秀各类节目，优胜者可以加官授爵，向那些商人自然是希望可以用钱来换取地位。”看着胤祥和胤禟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顿时觉得身为一个现代人，就是能让人产生膜拜的新技能。 “这第二个方案细节还需要商量，这第一个私设赌局恐怕不好吧？这毕竟是我大清的颜面问题”胤祥比较委婉的说道。 “我想咱城内可是有好些赌坊吧，赌牌九，赌鸟什么的更不是少数，是吧九爷？”这胤禟是大清出了名的有钱人，这拥有几间赌坊自然不在话下。胤禟点了点头示意我继续说下去”与其让这商机被他人利用，还不如咱们自己好好把握。” “噢？需要我怎么帮你？”胤禟一脸玩味的说道。 “提供一间赌坊给我。然后在派些人手帮我忙。”我放下手中的山楂，走到胤禟后面，为他捶着肩膀。 “恩，一会让福德跟着你，有什么需要你跟他说。”胤祥在一旁看着我溜须拍马只能抚首叹息。 “奴才在这里谢过九爷。”我冲着站在一旁的福德招着手然后说道”那奴才这就去忙了。” “别给我惹事，到时候我可不替你收拾烂摊子。”胤禟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山楂球，取出了一个放在嘴里，顿时酸的直皱眉头，惹得我偷偷直笑。 那大爷家今天做的山楂确实很酸，简直就是酸的人后牙床直打颤。 “这狗奴才还真能忍，这么酸的她竟然吃的下。”胤禟看着喜儿跑出去的方向，低眉浅笑道”你这个弟弟古灵精怪惯了，要是没人在他身旁撑腰，怕是会吃亏。” “主子，应该说她是奴婢的妹妹吧？”牡丹在一旁接道，像她这样长年在男男女女之间穿梭怎么会分不清喜儿是男是女呢？！ “管好你的嘴，我不介意再找一个花魁，要知道你的贱命对我来说如同蝼蚁。”胤禟不悦的看着牡丹，心中暗暗盘算道，这牡丹竟然知道喜儿的身份，会不会让喜儿有危险，真是一个麻烦。 “奴婢自然知道。”牡丹倚在床上香肩半露”这旁人都道这大清的九阿哥好男色，只怕王爷是心有所属了吧。” “乱嚼舌头，爷把你舌头拔了剁碎了喂狗。”胤禟嘴上虽然说着狠话，却眼中藏不住笑意。 “喜儿姑娘心系我，自然多听我的话，要不？”牡丹想着自己这床是多少男人想上的，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却不为所动，觉得自个还不如那刚吃剩的山楂，心里虽有几分可气但是还多几分好笑。她的那个妹妹可是招人得意的很。 “大胆，爷的事情什么时候需要你来插手了。”胤禟将手中的山楂扔下，然后起身欲离开”她交代你的事情你可还记得，这几天便把消息放出去。” 刚才急匆匆的从军营跑出来，就是为了见小喜子儿一面，现在见完了，也需要回八哥那里做事了。 “恩，奴婢恭送九爷。” “福德，这和润居就是目前九爷手下最大的赌场了么？”福德领着我和胤祥来到了京城的东南处的一个热闹的坊间，将九爷口中借给我的赌坊指给我看。 福德点了点头，便将我从侧门引进直接领到了二楼雅间。这赌坊里设的赌局虽然只有有赌骰子大小点，麻将，牌九，斗鸡斗鸟斗蛐蛐一类但来往之人络绎不绝，有些人刚走进来不一会就被人给扔出去，扔出去的时候哭天喊地悲痛欲绝，有些人穷的叮当响却一会便赢得金山银山。 这赌可不是一个好东西，虽然古代明令禁赌，但赌确是让商家有利可图的最好的场所。看着一楼那些赌的桑心病况的人，真应了一句话‘一心赢钱，两眼发红，三餐不食，四肢无力，五更不眠，六亲追债，七拖八躲，久(九)借不还，十分烂赌。’ “福德，回去跟你主子商量商量，我给他想几个好玩的，能不能把赚来的银两分我一半。”身为一个现代人怎么可以把这种赚钱的机会错过呢？！ “这，奴才会如实跟九爷禀报的。”福德擦着头上冒出来的汗，虽然平素自家爷对这个喜公公是多番照顾，可是这喜公公的请求如实是与虎谋皮，谋求不好可就是被虎吃的一干二净啊。 当然这日后确实被胤禟吃的一干二净，嘿嘿，可不是在这个方面，这都是后话。 ------------ 40 许是猜到了福德的顾虑，我笑了笑说道”一会我给九爷写个折子，你带给他看，他便明白了。” 这赌坊还好，客流量不错，而且又有九爷撑腰，自然不会有人闹事，我对福德继续说道”你把这儿的坊主给我叫过来，我要拜托他点事情。” 不一会一个长的尖嘴猴腮却笑脸盈盈的人从一楼走了上来，他上来后发现跟福德今天来的竟然不是九爷而是个年纪轻轻的少年，略有惊讶，但也不动声色的掩饰住了。 “坊主，这九爷让你帮我做一些事情，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好？” “小的那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啊，不知公子需要下人做些什么呢？” “想必你也听闻这群英会了吧，一会你让人在这发布一个新的赌局，这群英会在即，到时候会有各类的比赛，咱们只要将比赛的赌局做好便可，记住要放长线钓大鱼。”我仿佛看见白花花的银子正在招手。 “公子的意思是？再最后的时候集体收网？” “对，殿试之前的所有比赛都设在这民间的赌坊，到时候比赛我会让九爷领找场所让天下人瞧瞧我大清人才辈出。” 胤祥看着坊主出去以后，用胳膊肘捅了捅我说道”这人你觉得能信的过么？” “此人虽然其貌不扬，但你九哥的人。”能信的过恐怕不好评论。”我走到围栏处，看向一楼，那男子正对着几个手下耳语着”手下岂有鼠辈。” “这比赛的事情你怎么办”胤祥看着眼前这个装模作样的家伙哭笑不得的问道”原来平时吃的东西还真有补脑袋的，没都进狗肚子里。” “爷，我做的食物，多半都是进了您儿的肚子了吧？！”看着胤祥一脸吃瘪的样子，真是萌坏了我一颗心，我这个弟弟，真是越看越喜欢。看来自己必须要尽快去一趟念宸阁寻寻那个喜鹊的公公了。 “至于比赛么，完全不用我操心啦，这么大的事情那些官家少爷小姐恐怕一个个都已经挤疯了，这么容易出风头，博脸面的事情谁会错过呢。”我走到一旁的桌子前，拿起福德送上来的笔墨纸砚奋笔疾书。 “你自己有练字？如果没有练的话，我相信九哥是看不明白你在写什么的。” “多谢主子操心，你放心奴才定然能写一手好字。”说完这些话，我心里不禁为即将看到这封信胤禟暗自担忧，虽然称不上字迹优美，起码可丁可卯。 “福德，你记得要把这个信交给你主子手中，切记不要让旁人看到。” “小喜子儿，你是怕别人看到嘲笑你吧。” “主子多虑了。” 在外面呆的时间也够久了，再不回去恐怕不妥，这赌坊的坊主既然已经安排好了一切，那我也就早点回宫吧。 盛夏的微风吹过，夹杂着酒香，脂粉香还有一种叫自由的味道，夕阳还未落山，太阳的余晖照耀在大地上，你可以看见那些正准备回家的农民，小商小贩，上学归来的孩童，追逐的猫狗，生机勃勃，不用担心自己是不是在别人的圈套里活着，也不用担心自己给别人的圈套是否让他人中计。 同民间相比皇宫里更多的尔虞我诈，同皇宫相比民间更多的是凄苦无奈。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处在不一样的高度自然体会不到别人的辛酸，别人也看见你的忧伤。 “想什么呢你，四哥果然说的没错，你太容易发呆了。”胤祥用手指指着我的脑袋笑着说道”你给九哥信里到底写什么了，说出来听听。” “其实就是一个叫百家乐的玩法。使用3～8副，每副52张纸牌，洗在一起，置於发牌盒中，由荷官从其中分发。各家力争手中有两三张牌总点数为9或接近9，k、q、j和10都计为0，其他牌按牌面计点。计算时，将各家手中的牌值相加，但仅论最後一位数字。当场付赌金最多者为庄家。这种简单而且容易赢钱，自然百姓喜欢玩，但是可以作假的地方太多，所以可以利用那个弊端来牟取盈利。” “听起来还不错。” “改天咱么一起玩这个。” “可别，你想的游戏，到时候输的肯定是我。”胤祥一脸‘我肯定吃亏的’的表情看着我说道。 “哈哈”我哥俩好的拍着胤祥的肩膀说道”要不赶明咱把你那几个哥哥都叫到一起玩这个。大不了赢钱我七你三好了。” “。。。。。” 看着胤祥的背影，我觉得夜访念宸阁。 这越往念宸阁走去越传来阵阵冷风，手中的灯笼在风中被吹的摇动着，里面的烛火忽明忽暗。这红墙绿瓦下的一间间屋舍都像极了那恐怖片里的阴森古宅，更别提这杀人不见血的后宫了，定然每一块砖没一片瓦都驻扎着冤魂。 “啊哈哈哈。” 我内心亦如惊弓之鸟，正在我犹豫不决要不要推开这个遍布有着杂草，沾满了灰尘的大门的时候，一阵阵凄婉的大笑声从里面传出来，顿时鸟雀从宅子中飞了出来。 一阵让人心发凉的寒风吹了过来，我早就慌了神跌坐在地上。 那宅子里面的笑声渐渐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哭喊声，偶尔你还能听到一些婴儿的啼哭声夹杂在这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一个女人的声线中。 这真的就是念宸阁么，我抬头望着门前的那块牌匾，龙飞凤舞的大字正事出自康熙之手，足已显现当年这个女人是多么受宠。 算了，明儿再找小信子陪我来吧，赶紧撤退。 突然，一只干枯隔着衣服也能让我觉得阵阵泛寒冷的手出现在我的肩膀上”小兄弟，你是来找人的么”如鬼魅般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我，我只是路过的。”说完我头也不回的扫腿就跑。 ”小兄弟，你的灯笼还在这里呢。”那人的声音此时像黑白无常一样，紧随着我。 “不，不是我的” ------------ 41 摸爬滚打，犹如经历了一场滔天劫难的我终于气喘吁吁的回到了住处一把将门关上，紧紧的抵在了门后面，生怕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被我带回来。 正当我想着以后怎么办的时候，震动的拍门隔着木门传递给了我，我就知道哪些鬼魂就是有追人索命的功能。 “我错了，各位神仙姐姐哥哥，我已经够可怜了无父无母，孤苦伶仃，上有老下有小，呸，我还要还房贷，车贷，我还要养小孩，小孩子最废钱了，呸，我多可怜我是太监，我生不了孩子，娶不了媳妇，我还考取不了功名，我已经够可怜了，你就放过我吧，逢年过节我就去给你烧香，我给你烧好多好多的钱。”最后说的我都已带有哭腔，那震动声才减弱。 “小喜子儿？”胤禩的声音透过木门传了过来，”你还好吧？好久没有看到你了，所以过来瞧瞧你。” “八爷。”我拉开门一把的扑在了他的身上，小心脏刚才被吓的噗噗的，那速度比飙车还刺激。 “怎么了，喜儿？”胤禩推开我，看见我泪眼朦胧笑着捏了捏我的鼻子说道”如果因为父皇给你的任务而担心的话，别着急，我帮你。” “八爷，不是的，万岁爷那里的任务我自然可以搞定。”我用手揉了揉眼睛”八爷快给我放下来，别人看见了，又该说闲话了。” “那你怎么了，刚才那般胡言乱语。”胤禩放开我，我顿时觉得四周温度不似刚才那么让我安心，咧嘴笑了笑，胤禩永远这般按照我的心绪来做事，虽然我现在真的被吓到了需要一个怀抱。 我承认我傲娇了。 “刚才路过念宸阁，那里有鬼！”我找了一个干净的位置坐在了门前，一旁的胤禩也陪着我坐在了地上。 “噢？你怎么去那里了，那地方是个荒废的院子，也不知道为何父皇迟迟未让人清理。”胤禩笑着摸了摸我的脑袋说道”小喜子儿原来害怕鬼神一类啊。” “才没，月黑风高的谁走夜路不害怕。”打死也不要承认自己胆子小这个事实”鬼神邪儿说最是无稽可谈。” “那念宸阁是父皇以前最喜欢的妃子住在那里的，只是后来父皇倦了，那里也就荒废了，时常有一些太监宫女从那儿路过，说能听到一些女子的哀嚎声音，在冬天常常能看到鬼火什么的。” “最是无情帝王家，厌烦了便可以任那些弱女子自生自灭么？”想到这里我倒真的蛮同情那念宸阁的主人宸妃娘娘的。 “小喜子儿，不是这样的，”胤禩看着天空说道”也许只是他的情比较浅薄吧，喜欢了一阵便不喜欢了。倒是绝情是真的，我母妃这么些年来，也未得到他的一点点的垂爱。” “八爷。”因为母亲出身卑贱所以自己就算再努力也无法得到父亲的赏识。”那个念宸阁的主人，还活着么？” “估计死了吧，10多年未听人提起了，孩子生完就夭折，也是挺凄惨的。”胤禩转头看向我说道”你怎么对这个念宸阁这么感兴趣。” “没，就是好奇。”看来自己还是需要白天再去一趟，我就不信还能被吓到，鬼怪白天一般不出来的。 “万岁爷交代你的事情你做的怎么样了。” “万事俱别，只需要八爷您儿帮我一个忙。”越来越觉得自己献媚的表情已经练习到炉火纯青。 ‘说出来听听。” “咱们能不能把各类比赛拿到台面上，扩大比赛类型，不拘一格降人才。”只有门槛低了，压在各类人身上的钱才能越来越多。 “为了赌局能赚到更多的银两？” “知我莫若八爷您儿。” “少拍马屁了你，快点回屋早些休息，”胤禩揉了揉我的脑袋，示意我回屋去。月光打在胤禩的脸上，让人觉得这样如玉纯洁的谦谦公子美的忘乎所以，像可口的奶油布丁，想要咬上一口。我快速的踮起脚尖，才微微的亲到他的下巴。 “恩，晚安吻。” “晚安。”胤禩摸着下巴，没有看见我羞红的脸颊。 第二日清晨，我怀揣着匕首，这个匕首是我让小信子偷摸在皇宫中的黑市(就是太监彼此间流通商品的地方)给我买来的。 这小信子真是不够意思，得知我想去念宸阁跑的连个烟都没有。 这白天走在去念宸阁的路上，也是距离那儿越近，人也越来越稀少，就连那巡逻的侍卫也难看见踪影，我万一死在这里怎么办。 “各路神仙保佑，南无阿弥陀佛。”万一我被恶鬼附体怎么办，这大白天的怎么着阳气也应该足够防止恶鬼靠近了吧。 这白天的念宸阁的大门倒不如夜晚那么荒凉，我轻轻的敲了敲门，见无人问答，于是只好推开门的一个角，脑袋探了进去，伴随着一声‘吱’的开门声，我看见了念宸阁里面的样子。 别有洞天，只能这样形容，有木桥池塘，茂盛的不知道什么花盛开着，有一颗大树上还系着秋千，这里同整个皇宫格格不入，即使这里荒凉许久，但仍然生机勃勃，仿佛真的是一扇大门将院子里同院子外隔开，一切都彰显着这个院子的主人有多么受宠。 “你是谁？”昨天晚上听到的那个声音，突然从我背后传来，惊的我猛然的吞咽了一口唾液，暗自告诉自己大白天是不会闹鬼的。 “我，我是来找人的”我颤颤巍巍的回过头，只见一个虽然说是老者的身形，但却有一张娃娃脸，细细黑黑的眉毛，让人可以小到忽视的眼睛，整体就是一副超级搞笑的样子。 “你盯着杂家做什么？昨儿晚就是你吧？贼头鼠脸的。”那人嫌弃的绕开我，推门进去。 “你好，我想找一位叫喜鹊的公公”我跟着这个人进了念宸阁，这进念宸阁后，你会发现这两旁的树还是花都长的很其，都证明了这里一直居住的人有意修剪过，这中间的虽然是青砖但是不难发现这砖与砖之间是用细软的草围城的，好似怕谁在走着走着就摔倒，磕碰到哪里。 “你找他做什么？”那人突然停住了脚步，盯着我看，却看清我面容的时候，惊讶的说不出话，然后一把抱住了我，泣不成声的说了一句”主子，你是回来找奴才了了么？” “谁？我叫喜儿” ------------ 42 我失魂落魄的从念宸阁走了出来。 冬天会下雪，夏天会下雨，雪只不过是雨的另一种表态，周而复始。 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被淹没，但是当你想寻求真相的时候，会发现有些是无法修改的。 这件事情却震惊到我了，以至于我难以想象。这个故事怎么讲呢，让我整理一下头绪。 康熙二十四年七月。纳兰性德突然中毒，慢性中毒无药可解，宫中顿时大乱，康熙大怒，想要彻查此事，但是被当时还健在太皇太后给压制下来，毕竟康熙爱恋一个男子是一种皇家丑闻。 康熙被迫无奈只能看着恋人一天比一天憔悴。 宸妃娘娘在入宫前曾是纳兰性德的妻子，两人相濡以沫。但是宸妃渐渐迷恋上自己的好姐妹，佟佳氏以及兰妃口中的后宫金枝欲孽的生活，一心想嫁入皇宫，以至于以死相要挟让当时便已经跟皇上关系颇好的夫君休了自己并助自己嫁入皇宫。 康熙仅仅看在纳兰性德的面子给予了宸妃想要的一切荣华富贵但是却给不了她爱情。 所以当她发现自己喜爱的皇上深爱自己的前夫（可以这样理解）她痛苦万分。 康熙发现自己深爱的人时日无多，竟然想到了一招，借腹生子。 于是就有了，宸妃怀孕。宸妃怀上孩子后的两个星期纳兰性德便死了。 所以康熙将对纳兰性德的所有深情都寄托在了宸妃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上。与此同时，宸妃的精神状况已经出现了问题，她清醒时候会抚摸肚子像天下所有母亲那般，对这个孩子充满了爱与希望，但是疯狂起来，就会拍打肚子说这肚子里的孩子是魔鬼是孽。 没人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在那期间，只能每天在宸妃犯病的时候将她捆绑住，直到生产。但是一切并没有一帆风顺，太皇太后知道了这个孩子，以及这个孩子背后包含着的皇室丑闻，所以她不会让这个孩子降生。 迫于无奈喜鹊只能在宫外买回一个刚出生便夭折的孩子来替换宸妃刚刚生下来的。 然后把死婴交给了前来取孩子的太皇太后，而喜鹊公公则自己偷摸的将这个婴儿抚养长大，没有任何人知道。因为康熙发现自己的孩子夭折便对宸妃这个人充满了漠视，这个被他灌满了爱的念宸阁也成了禁地。 这个孩子长到了5岁多，却没有办法继续关在这里，因为他一旦出去便注定被人发现。于是喜鹊公公将这个孩子托付给了福人，本来喜鹊以为这个孩子会隔三差五的回来看他，谁知一去不复返。 他一直想去找福人去看看那个孩子，可是每当他离开这个念宸阁都会被人打晕再扔进来，他清楚的知道有人将他困在这里，没准是太皇太后，没准是皇上，没准是贵妃娘娘。 终上所述就是这个故事的始末。目前还有几个问题，第一我到底是谁的孩子，我的父亲是康熙还是纳兰性德。第二将喜鹊困在念宸阁的到底是谁，我的身份是不是已经暴露了？第三我到底现在有没有危险？ 距离上次去念宸阁已经好几日之久，仍然觉得其中问题重重，我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思考着接下来该有何行动的时候，脑袋突然被一个不明飞行物袭击，我捂着脑袋看向来人。 “九爷，您怎么今儿有空到我这里来。“ “喏，这是账本里面写了这几日赌局赢得利润。”胤禟指了指刚才扔过来的不明飞行物说道“这些银票则是你上次提的百家乐的分红，别说爷不向着你。” 日后的每个月胤禟都会给我一些银票作为百家乐的分红。 其实我有问过十爷我提出来的百家乐玩法到底有没有人喜欢，对于一个赌坊来说有盈利么，胤誐支支吾吾最后在我的淫威下才告诉我，百家乐其实本身并没有什么可以赚的噱头，那么难记的玩法谁愿意放弃以前熟练的来玩这个新玩意。 “奴才在这里谢过九爷了。”我大大方方的接过银票并为自己在这个世界赚到的第一桶金而沾沾自喜。 多年后我曾问过胤禟为何要给我那么些银票，胤禟笑着看我说道“没有为什么，我只知道小喜儿要，而且我又有。” “我说，小喜子，你这群英会弄的怎么样了，这参赛的人八哥给你弄好了，这用的钱我今儿给你送来了，过几日父皇来查你的时候，你不会没办法交差吧？！” “放心了，奴才这么爱惜小命，怎么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呢。”既然钱到手了，那就开始干活吧。 “小喜，我要去边塞一阵。“胤禟突然安静的说道，他被一层有些落寞的情感笼罩着。 “不留下来参加群英会了么？“ “准格尔部落起了内乱，八哥在军队里抽不出身，四哥在替太子整理朝堂政务，所以只好我去了。“ “那一路顺风。“我低着头翻看着账簿，漫不经心的说道。 “小喜儿，你会想我吧？“胤禟绕过桌子，半跪在我面前，此时此刻我内心十分的犹豫，眼前这个男孩可能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啊。 “我会想的。记得平安回来。“在他起身要吻我之前，我贴近他的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也许你回来了，我便不在这个皇宫里了，我心中暗暗低语道。 “喜儿，记得等我。“胤禟起身抱了抱我的肩膀，然后眼睛眯成了狐狸的样子笑着捏了捏我的鼻子说道”我怎么会输给我那两个哥哥呢？“ “恩？“我假装没有听见的反问道，胤禟摸了摸我的头然后便转身走了出去。 我可是你们的妹妹，我是说可能，所以近亲不能乱伦的。想到这里我心中一顿恶寒，如果这些人知道我是他们的妹妹，后果不敢想象。 在我印象中康熙去准格尔大草原好几次，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跟他一起去那里一趟，毕竟自己还从未到过草原。 我爱上一匹野马，可是我家里没有草原。 那还是爱一个毛驴好了。 ------------ 43 最后决定将木兰围场作为群英会的场地，白天比武，晚上可以办篝火晚会。 用木质的围栏大概圈出200平方米的使用面积，四周插满了八旗各色的棋子。按照参赛以及各国使节，皇家子弟的人数搭建了帐篷。 大概100多顶。帐篷根据不同级别的选用了不一样的颜色，皇家成员用不同的黄色来区分等级，以及大小。 由于我是策划人有幸分的一间独立的帐篷，帐篷里放置一张简易的床，炉火，以及一张单薄的地毯。 赛场则让人搭建了一个比武的台子，我采用了现代拳击赛场的造型设计的，四个柱子围上绳子。我找了一圈竟然没找到一个美的可以当裁判的婢女，来这么久了除了那些得盛宠的娘娘可以被称为美人，其他的真的就难入圣目，也许是娘娘们怕丫鬟抢了自己的风头，都挑最丑的送人皇宫了吧。 于是我让小信子把牡丹找了过来，让她穿上了我连夜让人赶制的赛服，黑色的及腿肚的高底马靴，紧身的衣裤，佩戴精致的天鹅绒马甲，虽然这是夏天，但是在木兰围场穿上这身赛服丝毫不觉得燥热。 我以为牡丹穿的会矫揉造作，谁知她竟然穿出了英姿飒爽的样子。牡丹笑着点着我的鼻子说道”别傻看着了，倘若弟弟你穿这身定然比姐姐要好看十倍。” “姐姐说笑了，姐姐这巾帼不让须眉的装扮定然会在这群英会遇见自己的如意郎君的，到时候便能带姐姐脱离苦海了。” “小喜子儿，有人说你和一个人长的很像么？”牡丹看我专心看手上的图纸，并没有接她的话，笑着说道”以前想要离开，现在却觉得留下来反而是最好的。” “牡丹。”我放下手中的图纸，抬头望向眼前的这个人，她眉宇间再不似我初遇时候那般寂寞，填了些许的生机。 “我的傻弟弟。”牡丹揉了揉我的脑袋，便让人帮她把衣服换了下来，半窝在了那简易的床上。 “姐姐当心点，那床可是隔的人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呢。”看着慵懒的牡丹，我笑着打趣道”到时候姐姐皮肤给隔坏了，可别四处说是弟弟我给弄的。” “到时候弟弟娶了姐姐就好了。” “到时候弟弟给姐姐赚个山寨回来，让姐姐当压寨夫人。”我将小信子刚拿进来以前四爷赏的一块梅花鹿编织成的皮毯子铺在床上，可是丝毫没有让人躺在上面有舒服的感觉，我皱了皱眉头，看来需要向几位主子讨一些皮草过来做垫子了。 “让人拿些稻草进来铺在下面便好了。” “才不要了，刺坏了这些鹿皮我该心疼了。” “明明就是你怕被刺到，这般肌肤娇嫩真的怀疑怎么可能做这么久的太监。”牡丹说完便扑上我扒开衣领一副惊讶的神情说道。 “你们在做什么。”十四掀开帘子走了进来，正好看到牡丹骑在我的身上，而我衣领大开雪白的皮肤暴露这一限制级画面。在听到有人进屋的声音，我便已经推开了牡丹，可是还是被十四看到了。 “十四爷。”我看着转身便走的十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真的什么也没做啊。”姐姐，我去去就回，今天你一路颠簸，想必现在也疲倦了吧，打会盹吧。 “好。” 在木兰围场的西南方向有一片花地，我找到十四的时候，他正躺在花地的中央，我站在山坡上，我所看到的恰恰应了一个词，那是花儿一样的少年。 这花地是一个大的山坑的中心地带，所以在下坡的时候你需要掌握好速度以及平稳性，否则，你就真成了翻滚吧牛宝宝。 十四看着头顶着野花残害，一路哀嚎的跌倒在他面前，十分嫌弃又掩不住笑意的问道”你怎么找到我的。” “缘分。”我揉着膝盖，然后坐在了他的身边”刚才你怎么跑了。” “没什么。”十四继续头枕着双手望着天不知道想什么，风偶尔吹过将他发丝吹的飘动，真是萌哒哒的小鲜肉让人饥饿万分。 “。。。。” 忘记过了多久，我都快要进入梦乡，十四给我叫了起来”狗奴才，主子还在你竟然敢睡觉。” “奴才错了。”我一边打着哈一边揉着眼睛，跟在十四的后面走回围场”十四爷，你怎么今儿就来了不是明儿才是群英会么。” “恩，看看准备的怎么样了，以为八哥会在这里。” “八爷早儿来过，又回了军营。” “狗奴才，父皇说你倘若这群英会办的好便免了你这个欺君之罪的事情我们都是知道了。” “恩。”果然没有不透风的墙。 “你喜欢女人？” “。。。”这十四怎么信息量这么大，你没准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啊。 ”恩”当我这句话说完以后，十四又不声不响的没有等待我便走了。这样的熊孩子真是没有礼貌。 我走快了几步追上了十四，谁知他猛然间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一个惯性，我还未来的急停住交便将他压到了地上。 眼对眼嘴对嘴的两两相望，就像漫天飞满了柳絮，那时的风景美，人美，你忘乎所以觉得就像是融入了自然，纵然它是不经意，是意外，是一个巧合，你笨拙的不知道手放在那里，眼睛看向那里，呼吸应该怎样控制，一切来得恰如突然。 十四羞红了脸却没有推开我，许是刚才在花海便被这个男孩子迷了眼而忘记了自己可能是她姐姐或是妹妹这个茬也没有反抗。 一切美的像是初恋，即使我们只是简简单单的唇碰着唇，仿佛像是布丁，你能知道你触碰的时候柔软鲜嫩没有一丝杂质，你能嗅到那布丁的香醇甜美以及独有的奶香味。 你舍不得吃你也害怕吃了便没有下一个。这种感觉持续到小信子的叫喊传来”小喜子，你又跑哪里去了。” 我急忙推开了十四，向着小信子声音的方向跑去。 这是我占了十四的便宜然后不负责任的扭头就跑么？！肯定不算。 ------------ 44 我心跳的离开匆忙的离开，朝着小信子的方向跑去，寻了半天不见踪影以为是自己刚才出了幻听。 便回了帐篷，刚掀开帐篷的帘子便闻到了一股奶香的味道，我定眼望去原来是胤誐撅着屁股蹲在炉火前，不停打用手在搅锅里的东西。 “小喜子，你刚才撞死我了。”小信子突然拍了我的肩膀站在身后对我说道”你去哪里了，十阿哥已经找了你半天了。” “十四爷让我带他巡视了一下围场。”我指了指胤誐继续说道”这位主子今儿唱的是哪一出啊？” “十爷说，他从不远处的牧场拿了一些奶汁，想做些奶糊糊吃，所以这不就带你这来了么。” “小喜子儿，你可算回来了，你快帮我瞧瞧我这个。”十爷回过头发现了我的存在，兴奋的拿着奶锅走了过来说道”怎么半天还跟煮牛奶似的。” “小信子，你给我找个蒸锅两个鸡蛋还有糖过来。”我转过头对胤誐说道”主子，不是万岁爷说明早一同跟圣驾来此地么？怎么这淅淅沥沥的都过来了呢？” “明儿比赛，今儿就当提前看看场地吧。”胤誐将奶锅扔给我，然后一屁股坐在折好的鹿皮毯子上，抱怨着”怎么这么咯？！” “爷，你坐的是奴才的床，而且还是最厚的一个部位。”我将小信子拿进来的白糖，还有被自己徒手捞出来的蛋黄全放进了奶锅里，然后对小信子说道”你等奶锅里的奶出现了凝结状，就可以关火了。” “这么可怜，一会爷让他们给你送几个兔皮毯子过来，那可是冬天爷去山里打的獭兔皮呢，那毛特别亮。” “喜公公在么？”这时候门外突然想起一个声音。 我随即应了一声，然后让那人进来，那侍卫捧着厚厚的毛毯说道”十四爷让把这个送过来，请问放在哪？”我略惊讶了一番，随手指向唯一可以停靠的地方，我的床。 “放在那里吧。” “十四也在这里？”胤誐嫌弃的看着那毛毯说道”不知道哪里搞来的破鹿皮，定然不会比我那獭兔躺起来舒服，你等我，我这就去取。” “小喜子，这几位爷唱的是哪一出啊”小信子凑过来问道。我耸耸了肩，然后走向床边将那些鹿皮摊开铺在床上，为即将到来的温暖夜晚而感到兴奋不已。 “对了。”小信子凑我耳边说道”我刚才路过那帮使节的帐篷，听见其中一个像是在密谋什么事情，所以让牡丹姐去看看，你说明儿这群英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一会牡丹姐回来，听听她怎么说。”这各国使节应该不会啥到在这种情况下做什么谋逆之事，毕竟众目睽睽之此时此地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小喜子儿，你快来看看我这獭兔毯子。”胤誐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将怀里的东西扔在床上。顿时一股女人的香味迎面扑鼻。 “我说，十爷你这还带了女人来这儿？”虽然我从来没有嫌弃过好东西，但这别人的印记也太明显了吧。 “刚才我回帐篷的时候，发现准格尔部落的撒哈拉姆公主在我床上坐着，许是沾上了她的香味吧”胤誐凑过来闻了闻说道”怪我粗心，刚才忘记在外面去去味道了。” “准格尔不是最近在内斗么，怎么这公主还有空来这里呢？”还好这些香味也还不算太刺鼻，将就的用吧。 我将刚做好的简易布丁递给了胤誐说道”你尝尝好喝么。” “想嫁给父皇吧。这撒哈拉姆公主只有嫁给了父皇才能得到父皇的庇佑，平息这场内乱。”胤誐咕咚咕咚的将所有的布丁吃进了肚子然后意犹未尽的问道”还有了么？” “吃多了发胖。”我嫌弃的看了着狼吞虎咽的胤誐”这做王的女人好处真多，只不过她找你干嘛？” “许是想走走关系吧。” “十爷，你赶快回去吧，这都快黑天了。”我没耐心的下着逐客令，这牡丹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了。 “狗奴才，还知道赶爷走了。”。 “小喜儿。”这胤誐前脚刚走，牡丹就进来了。 我忙上前问道”怎么样，没什么意外吧？！” “原来是准格尔部落的公主跟其余表演姑娘们商量，能不能把她的换成压轴的，许是声音吵闹了点，被小信子这个马虎经给听差了。” “这女人还真是厉害，刚才去找了十爷想必也是为了这个事情，不知道有没有得逞。”我有些疲惫的走回床上，然后躺在了上面，真是不一样的毛绒就是不一样的舒服。 “噢？真么突然多出了这么多毛毯？”牡丹坐在床边摸着獭兔毛笑着说道”是哪位皇子拿来的，这毛一摸便是上品”然后她又翻了几下在獭兔毛下面的鹿皮接着说道”这下面的竟然是那短毛狐狸皮，比这兔毛的要好上几十倍，我的小祖宗，这种东西竟然被你垫在了下面真是浪费极了。” “是么？我还是喜欢毛茸茸的睡觉舒服。”这十四看样子真的是深藏不漏有钱啊。 我起先以为是鹿皮丝毫没有在意，被牡丹这么一提才觉得摸起来确实更是舒服。”这些等我回宫，改成夹袄，到时候送姐姐一件。” “那姐姐在这里谢过弟弟了。”牡丹没有丝毫的觉得不妥当，大方的接受了，然后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道”天快黑了，姐姐也回去歇息了，明天估计你会大忙。” “姐姐，要不你吧这个皮毯子拿回去铺在床上吧。”我起身欲把身下的毯子递给牡丹，牡丹笑着拒绝道”可别，我的小祖宗，这要是让哪位爷看到了，姐姐我的小命可就没了。” “姐姐说笑了。”牡丹揉了揉我的脑袋，然后起身走了出帐篷。 一旁的小信子说道”你这个姐姐虽然是青楼女子可是一抬手一投足可比那些公主那些官家小姐有台面多了。” “那是，你也不看看这是谁挑的人。”我打着哈欠内心想着，这牡丹姐会不会遭遇真不如她的面相这般坦然？！算了回宫以后再好好问问胤禟吧”你也早点休息吧，记得明天早晨早点叫我。” “知了知了。”小信子满脸疲倦的昏昏欲睡的走了出去 总是觉得明天不会那么简单，先睡个好觉吧，我暗自低语着。 ------------ 45 一阵响天动地的鼓声在我耳边连绵不绝的被赤裸着上身充满肌肉块的莽撞的武夫摆动着双臂紧握着鼓棒敲打出来。 他们足有50之多在早就圈好的围栏中，平均一个间隔大概10米，节奏统一，就连那挥舞着的双臂也保持这一样的高度。对了，他们的手臂上绑着一条金灿灿的围巾，当他们挥舞的时候那围巾随风飘扬，八旗的标志被绣在属于自己人的围巾上。 康熙的儿子们走在队伍前方，除了远在准格尔的九爷，其余的今日都出现在这围场之中，一个个好不威风凛凛，各具气质，独领风骚。 而后是康熙的马车，在走进这围场，当这鼓声伴随着阿哥们登场响起时，康熙便已经走出了马车，站着俯视他的江山一样，审阅着眼前的一切。 当所有人都已经进入了围场并在围场的四周找到了各自标志的归属地盘时候，那帮赤裸上身的武夫将各自的鼓搬到了围场中间的空地，进行一番更壮观的舞鼓节目。 一节里有八拍，似在广阔的大海从平淡慢慢进入雨季再海水溃堤，海啸湍急而后又平静，波澜壮阔，让人听的时仿佛置身在环境，当鼓声结束后，众人许久未能回神。 随后李德海站起来宣读群英会的规则，项目以及一些要求，听得我昏昏欲睡，大概一刻钟后，康熙爷宣布群英会开始，今儿先进行的是狩猎比赛，诸位阿哥和外国使节的人在木兰围场狩猎一番。我虽然不知这围场深处有什么，但是夜晚总会听到狼嚎声，以及偶尔看到一些侍卫抬着被熊拍伤的人回到医疗区医治。 自从上次康熙爷交代我任务以后我便再也未亲自去乾清宫面圣，所以借他们都去在摩拳擦掌等待狩猎的鼓声响起的时候，我凑到康熙的面前一脸献媚的问道”主子，您儿还满意么？这群英会未动用国库一分一厘反而还入库了许多。” “看来朕的眼光不错，这样吧，你也同朕的儿子们各国使节玩玩这狩猎，到时候你若表现的好，朕才有理由奖赏你，如何？！”康熙一副神气洋洋的看着我”李德海，你把朕的马牵来，让小喜子骑朕的骂与他们一争高下。” “奴才不会骑射啊。”我一脸惊悚的看着康熙，他这又唱的哪一出啊。 “那就现学好了，给朕打一头鹿回来瞧瞧。” “奴才未曾杀生过。” “那就一只兔好了，若还敢违抗朕的圣旨，朕可是要降罪于你了。” “奴才叩谢圣恩。”这明明是强买强卖哪里还有人权了，我一手牵着万岁爷的坐骑一边来到了狩猎即将开始的所谓的起跑线前。看着神情各异的阿哥们，我惨淡的咧了咧嘴无奈的笑着说道”皇上让我奉旨狩猎。” “你会骑射？”胤禩问道。 “不” “你会上马？”胤祥问道。 “不” “你找个地方老实呆着，到时候我多猎一些给你。”十四皱着眉头说道。 “我不觉得这是好主意。”我回身指了指康熙爷派的两个侍卫说道”万岁爷让他俩时刻看着我，怕我一不小心伤了他的坐骑。” “哈哈，小喜子儿你自求多福吧。”胤誐看着我的苦瓜脸笑的险些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呵呵，爷您儿还是多关心自己吧，咱满人是马背上的英雄，可别输给了那帮番外人，到时候可真是贻笑大方了。”我冲着胤誐摆着鬼脸嘲笑的说道。 “你。”胤誐被我气的，踹了一下马屁股走到了领一面不再搭理我。 “小喜子儿，你先上马试试。”胤禛示意我身后的侍卫蹲下然后让我借力上马，康熙这坐骑倒是听话的很，我骑上的时候只是轻微的吐了吐鼻气，甩了甩自己的尾巴，倒也没有我想想中的那么难相处。 “握住缰绳，尽量放松。”这边的胤禩随即说道。 “啊。”我这边刚说这马儿听话，那边这臭马便给了我难看，竟然敢晃动身子，我一个未抓紧缰绳，竟然险些掉下马去，待我刚刚再次稳住的时候，胤禩和胤禛已经下马走到了我两侧，神情紧张的看着我，然后又互相各含深意的对望了一下。 他俩不会是要在一起的节奏吧？！ “小喜子儿，我去找父皇商量一下，这狩猎就别让你参加了。”胤祥一旁说道。 “没事了，我觉得还蛮好玩的，是吧，黑妞。”说完我揉了揉这匹马的毛发笑着说道。这马黝黑锃亮的毛发显示着自己独特的身份，真是让人越瞧越是喜欢”几位爷，这比赛马上开始了，再不上马恐怖会输在起跑线上吧，哈哈。” “父皇要知道你给他这爱马起了这个名字定然会勃然大怒的，哈哈你自己小心点。”随即胤禩上了马，然后走到了胤誐的身旁，若有所思的看着还未动身的胤禛。 这马听我叫它黑妞没有不满反而还亲昵的蹭了蹭我摸在它脖颈的手，让我顿时喜爱之情更上一层楼。看着还未上马的胤禛我不解的说道”四爷怎么还不上马？” “你试着让这匹马慢走几步。”说完，胤禛拉着马象征性的牵引了几步。很快我便掌握了简单的骑马，但是要跑起来，看样子需要一定时间。 “恩，爷你快上马吧，倘若这次能在各国使节面前夺了胜利想必会更有声望。”胤禛听完我说的这句话，笑了笑然后走到黑妞耳边轻声说道”倘若你伤了她，我不管你是谁的马，我都会剥下你的皮然后将你的骨头一根根剔出来。” 随后黑妞不安的踱着步，我一脸讨厌的神情看着胤禛然后抚摸这黑妞说道”爷何必跟一个畜生生气，爷你快上马吧。” 一阵连续不断的鼓声骤然响起，顿时间尘土飞扬，当我打了好几个喷嚏以后，灰尘渐渐的归于地下的时候，我才发现，刚刚还嘘寒问暖的那些阿哥们都已经不见踪影。 看着身后的两个侍卫，我无奈的轻踢马肚，黑妞听话的小跑了起来。我摸着身后的弓箭然后无奈的叹息道，我今天真的要杀生么？！ ------------ 46 身后两个侍卫虎视眈眈的看着，前面一起狩猎的队伍早就无影无踪，我只好硬着头皮的骑着黑妞往林子深处走，却一直未看见野兔就连鸟也不见踪影除了偶尔听到一些动物，供成人狩猎的动物的叫嚎声。 我一手紧握着缰绳，一手紧握着藏在靴子里的匕首双腿夹紧马身，期盼着有一个兔子好让我速战速决离开这个破地方。 “嘿嘿，两位大哥，你们能不能帮我看看哪里有兔子，毕竟万岁爷是让我逮到一只兔子，没说不让你们帮我是吧。”我只好开挂求帮助回头可怜巴巴的看着那两个侍卫，他们彼此看了对方一眼，交换了一下信息，然后冲着我点点头。 但是我马上就后悔我这个决定了，因为他俩竟然都去找兔子了，只有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正在这时一个十分快速伴随着阵阵寒气的一个东西从我的耳边划过，那是箭。我还未见到那个射暗箭的人，便已经随着突然受到惊吓的黑妞一顿颠簸的跑了起来。 待我惊魂已定的时候，我已经来到了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地方，我下马前行，以防这马匹再受惊吓。 正在这时候，一大坨伴随着各种撕咬声音从树丛中滚了出来，闯入了我的视线。原来是一只伤痕累累毛发已经被血和尘土弄的狼狈不堪的狐狸和一只浑身黑灰色呲着牙的狼在互相撕咬着滚成了球。 那两只畜生感觉到了有陌生的气息，彼此分开却仍然呲着牙来回巡视者，此时此刻从两虎相争到了，三分天下的地步。 当我想要静悄悄的离开这里的时候，我发现我的脚丫子我的腿肚子已经不是我的了，我完全感觉不到它们，是的我已经被吓的无法行动了。 那狐狸力不从心，那狼也未占上风，而我只能掏出匕首护在胸前紧紧的靠在黑妞身上，尽量屏住呼吸，因为这畜生身上的血腥以及骚臭味让我无法忍受。 那狼看了我一眼，却没有攻击，反而对那只狐狸猛然扑了过去，那狐狸未料到这狼会突然袭击它此时此刻它就像一个被甩出去的炮弹，被那个狼撞了出去滚了几圈，便没有了动静 那畜生转身得意洋洋的看着我，然后像我走来，许是知道我毫无攻击力它竟然丝毫没有戒备，它走路的时候腿还是能看出来因为刚才的战斗已经受了伤，我盯着它的腿想着对策。 那畜生看着黑妞，在我俩面前绕着弧形走，似乎在找一个最容易下口的部位然后猛扑上来给我们致命一击。待它靠近我快2米时候，我拍了一下黑妞的臀部，黑妞突然的跑上前去，前蹄抬高，足有两米，它瞄准那狼不便的后腿狠狠的踏了下去。那畜生还未来的及反应，它的下半身已经被黑妞踩碎了。 我强制的让自己忘记恐慌，走上去拿着匕首忽视着那畜生恶狠狠让人心颤的神情，张开嘴吼叫的凄厉，以及我恍惚闻得清清楚楚它空中的酸臭味。 闭着眼，手毫不留情的将匕首刺入它的身上。一刀一刀，久到我都觉得我刺的地方都已经变得泥泞不堪了。 手中握着匕首，瘫坐在地上，那畜生的血流了一地，血腥味刺鼻让本来就被恶心的无法呼吸的我，更是折磨的头皮发麻。黑妞用头拱着我的身子，示意我起身离开这里。可是我真的已经没有力气了。衣服渐渐被液体浸湿自己的皮肤就像是泡在了泥浆里。 “四哥，那边血腥味太浓，我们去那里瞧瞧。”当我以为今儿我会死在这里的时候，一群人叫嚷着驾着马往我这边来奔来。 “四爷。”待那群人走进后，我强撑着力气可怜巴巴的会这头看向胤禛，他坐在大马上一脸惊愕与严肃的看着我，眼神中的害怕一闪而过好似从未有过。 “胤祥，你让人告诉父皇人找到了。”胤禛边说着边下马像我走来，靠近我时他眉头皱着越来越深。 看着沉默不语的胤禛我顿时害怕的大哭起来，把刚才挤压的恐惧全部的发泄出来。“我差点死在这畜生口中，我不会骑马你们让我骑，我骑了，你们还让我杀兔子，我哪里杀过生，你们都太过分了，比赛开始你们就都跑了，都不管我了，还没有侍卫，我就自己都不知道跑到哪里了，还有人对我放暗箭，我怎么这么可怜，自己还要保护自己，那狼那狐狸多凶，你说我刚才差点死在这里” 林子里只有我不满，歇斯底里的哭喊声，我除了自己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气声我听不到任何声音，仿佛所有人都停止了行动，这天地间只有我，这刺鼻的血腥味也消失，刚才那一切都是梦，我还在现代做一个白领上班族。 看着哭昏在地的人，胤禛不敢走上前将她抱起，他怕他靠近的时候他发现她已经死了，是的此时此刻的小喜子儿太吓人了，苍白的小脸只剩下那写满了害怕恐惧惊慌的眼睛，她衣服上的血让人无法分辨到底是谁的，她那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浸染的血迹斑斑。 胤祥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披肩递给了胤禛”四哥，快点带小喜子儿离开这里，赶紧回去让太医看看。” 胤禛接过披肩把自己心中对自己没有保护好小喜子儿的内疚感藏好然后度了一口气平复心情，然后上前轻轻的将她抱起。 小喜子儿手中的匕首紧紧的握着，即使刚才她那么歇斯底里的哭喊的时候也未松开的手在胤禛触碰的时候，竟然神奇般的松开了匕首然后环上胤禛的脖子。 胤禛怀中的人好似已经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温顺的躺在他怀中沉睡，面容渐渐的恢复了血色只是那颤巍的双唇出卖着即使在睡梦中也无法平静恐惧的内心。 “把这两个畜生带回营地。”这是小喜子儿猎杀的畜生，必须要剥了皮好好的炫耀一番，胤祥看着胤禛踏马而去然后对自己身边的侍卫说道。 “王爷，你看这是什么？”随行的侍卫正要将那两头牲畜扔上马背的时候，在那狐狸身旁竟然看到了一只浑身粉白的小崽。 “都一起带回营地。” 在回去的途中，胤祥若有所思的对一旁的人说道”刚才小喜子儿说他再树林里时遭受暗箭才使马受惊跑到丛林深处的，你好好查查怎么回事。” “是。” ------------ 47 康熙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个儿子一言不发，神情严肃，手指不停的把玩掌中的黄玉琉璃球，好一会才开口说道:”这围场的守卫是老八负责吧？” “回皇阿玛的话，虎枪营总统张骁正在外面候着” “让他进来，你们几个都起来吧”四爷，八爷，十爷几个纷纷起身，侧立一旁，各怀心事。 “臣，张骁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回话，今儿围场是怎么回事？” “臣，罪该万岁。”刚起身的张骁马上又跪在了地上”是臣的失职，让万岁爷受惊了，今儿发生事故的地方正式这次围场守卫最薄弱的地方” “也就是说，你早就知道？却没有加强防守？”一旁的十三生气的打断他的话。 “臣，罪该万死。”张骁颤颤巍巍的说到，脸色煞白。”昨儿，八阿哥虽然指出来，但是臣一直忙着在各主子的营房前安排守卫，还未来及让人谁曾想发生这种事情。” 话说这张骁这心里也是有苦难言，虽然他是太子爷的亲信，但太子的失事，本就让他每日活的胆战心惊，谁知这万岁爷来围场的前一天，收到太子爷的密信，说是要故意设置围场守卫漏斗。 虽然不知道这太子爷的用意是和，但是主子说的话奴才就理当万死不辞。再者说这围场的守卫，虽然说做起事来是这虎枪营的所有士兵，但是这负责人确是八爷和十爷。所以即便万岁爷真的下令责罚，也会有高个子来顶着。 站在一旁的八爷神色了然却面无惧色，这十爷就不乐意了，你泼脏水泼到爷身上了，管你是谁的人，再者这今儿受伤的可是小喜子，我更不管你是谁的人了”你说什么浑话呢。”说完，上前狠狠地踹了张骁一脚。 “放肆，你做什么呢”康熙讲手中的球压在桌面上，不悦的说到”朕，还在这里呢，岂容你放肆，越来越不像话了。” “皇阿玛息怒”十爷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这张骁自己办事不力，还” “四阿哥留下来，其它的都退了”康熙眉头紧锁的说到”胤誐，你给我好好留在帐篷里把论语抄一遍，明日一早给朕送来。” “儿臣遵旨。” 昏昏沉沉，恍恍惚惚，十分疲倦，感觉时而有人用湿毛巾放在我额头，时而感觉有人在一旁絮絮叨叨，时而感觉有人在一旁凝视不语。 待清醒后已经半晚，想寻个人问问自己到底怎么回来以及后事如何，但这帐篷中除了我就是空气，再无人可问，欲起身下床，才发现双腿还是无力，相比这上午的事情还是让我受了不小惊吓，张嘴询问有没有人的时候，正巧这十爷推门进来”小喜子，你可醒了，我这上午来看你的时候，你脸色苍白，浑身是血，可真是让爷吓到了。” 他讲手中的笔墨纸砚，放在桌子上，然后上前摸了摸我的额头继续说道：”刚才八哥临走的时候，估摸你快要醒了，所以让我特意过来找你。”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恩，烧应该退了” “让主子替奴才，担心了”我笑了笑说到”今儿应该是第一场晚会，爷怎么没去？” 十爷一边走到桌子前面一边说到：”今儿围场的事，你可别小看了它，虽然你这里是暗箭，但是还真抓住一个已经自尽的刺客” “噢？”我立马精神了许多，今儿的事，我以为是一个意外，那里想到还有后话。 “那人的身份还在调查，但这虎枪营的张骁一口咬定昨儿八爷虽然发现围场守卫薄弱地方却没有加强防守，我气不过就踹了他几脚，万岁爷罚我今儿不许参加晚宴，抄完论语，明儿一早交给他。” “你是说，那刺客是通过昨儿就发现了围场守卫薄弱的地方才进的围场？”我用手将有些滑落的狐狸毛红绸披风往上拉了拉然后看着坐在桌子前抓耳挠腮，愁云满面正准备抄书的十爷说到。 “我说你个没良心的，爷过来陪你，你却不关心爷这抄书的事，还关心起其它的事情？”十爷一脸怒色的又走到我面前不悦的说到”因为所有在册的人员都没有失踪，包括几个部落带来的主子随从，想必这刺客必然是外面进来的。 “主子，一会奴才帮你抄，想必万岁爷只是气你没规矩，必然不会仔细看”我掩着嘴笑着说到”这张骁是太子爷的人，这事想必不是秘密，太子爷虽然失事，但还是在万岁爷心里有分量的，你今天这行动，虽然护了八爷，但是还不是让人觉得这八爷跟太子爷不和，你们故意刁难这张骁。” “这这么多花花肠子我怎么可能想的到。”十爷一脸诧异的说到”昨儿八哥正巧在我那里，这张骁拿着围场的守卫部署图寻来，八哥看过后便指出薄弱的地方，虽然没有指明让他马上加强，但是这围场的守卫理应马上改正啊。” “主子日后可要想好再行动，否则难免让小人们进了谗言，误了你八哥。” 许是躺了许久的原因，一直不乏，也拿着毛笔，歪歪扭扭的帮着十爷写了几篇，待十三十四回来后便被接了过去，虽然说万岁爷可能不仔细查看，但是我那如蜈蚣的字迹还是让人不忍直视。 “十三爷，那死的刺客可查出是怎么回事”我好奇的问道，这好好的突然死了一个刺客，却没有发现谁被刺，这刺客是秀逗了么。 “你这狗奴才，怎么不问爷。”一旁的十四不满的说到”皇阿玛让我和四彻查此事，可不是让十三负责的。” “是是是，我的主子，奴才愚笨求主子赶紧给奴才讲讲。” 胤祥笑意满满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打趣道”这小喜子还真是哪里热闹往哪里凑，对了，明让你看一个好玩的。” “那死去的刺客，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记号，但是外貌什么的都是蛮夷戎狄的样子。” “那暗箭可有找到？” “还在找，这围场那么大，找一跟箭也是需要时刻的。” “好吧。”我内心暗自琢磨着，蛮夷戎狄，暗箭，太子爷，十爷，八爷，这到底有什么联系。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 48 又在床上窝了半日至第二日，便早早的候在万岁爷的帐篷旁等待召唤，正巧碰到李德海从里面出来，他看了我一眼说”昨夜准格尔的可汗与万岁爷多喝了几杯，以至于万岁爷现在还未起床，你可先回去，过几个时辰再来报道也好。” 我点头应允着，想到自己回去也是无趣，就连小白估计也还在睡觉。 然后便决定去瞅瞅八爷跟十爷。 正在我思考的时候竟然忽略到李德海看着我的眼神中透着意味不明的深意，同时也错过了他那深深地叹息声。 “小喜子，万岁爷前几日并非有意而为之的，太过聪明并不是好事。” “奴才必然谨记公公的劝诫。”我微微一愣然后跪拜道。其实我也有想过为什么自己恰好会骑着万岁爷的赐的马遭到暗箭，为何有那么多马匹这康熙独独让我骑他的。 “下去吧。” 伴君如伴虎，伴君如伴虎，伴君如伴虎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十爷十爷。”我还未及十爷的帐前便开始叫嚷道，引来一些路过的侍卫宫女频频侧目，才惊觉不妥，赶忙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只见一人身着白色的亵衣亵裤，双腿跪在床上，上身弓着，双臂自然垂落至床上，脸一侧贴放，双目紧闭，枕头早不知所踪，被褥褪至小腿肚上。要不是传来阵阵的呼噜声音，我真以为这十爷出了什么意外。毕竟在现代随时都有嗑药死亡的人。 我上前用食指捅了捅老十，之间他笔直倒了下去，只是皱了皱眉头显示不悦，却并没有醒来。估计是前日抄书真的是累坏了，再加上昨日晚会的玩乐想必都让他很疲倦。 突然恶趣味上来，我寻到一直毛笔然后蘸着还未合上的墨盒然后走到老十的面前蹲了下去，随手画了几笔，顿时觉得效果不错。 虽然胤我年龄比此刻的我大上几岁，但我却唯独能跟他臭味相同，玩的很是和谐而且完全不用担心会不会被阴，因为他太呆萌了。 “啊”我起身时却不知为何跌入一个人的怀中，不由得惊叫了一声。我回过头侧目一看原来是几日未见的八阿哥爷。”我怎么不知道原来这大清的八阿哥爷喜欢背后看人。”然后赶忙借步挡在住了八爷可以看见老十的位置。 “别挡了，我都瞧见了。”八爷宠溺的用指头点了点我的脑袋说：”刚才恍惚听到了你的声音，所以特意过来瞧瞧，竟真是你。” “八爷，你千万别说十爷这脸上是我画的”我可怜巴巴的看着胤禩然后拽了拽他的袖子说道，之间他一把将我拥入怀中。我刚及他的胸口，许是因为在账内他未穿很厚，所以我恰好能听到他的心跳。 “他们将你抱回来的时候，看着你浑身都是血给我吓坏了，我多么后悔当时没在你身边。”他声音透过我的耳膜渐渐的在我的耳朵里，我的脑袋里，我的身体里穿来穿去，迫使我整个人都酸软无力只能依附在他的身上”还好，你没有受伤，否则我定要他们整个部落来作为惩处。” 胤禩将我的脸捧起来，然后看着我的眼睛继续说到”答应我，以后再不做着鲁莽的行径了。” “我，我也不像啊。”我顿时有些委屈的说道”万岁爷的话我怎么能不听，要不••”我还未说完，便被一团柔软的东西给堵住了嘴，我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前面贴近我的胤禩，忘记呼吸，长着嘴，任凭他唇他的舌尖一点点的侵占。 口中的舌头被带，开始追逐着对方嬉戏，呼吸越来越稀薄的时候才想起要用鼻子来解决问题。 胤禩触碰我身体的手臂有着僵硬与隐约因激动而产生的颤抖，所以他不得不紧紧的抱住我，来掩饰他的兴奋。这一刻静静的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当我面红耳赤想要死在这里的时候。胤禩终于开口说话打破了这个寂静。 “感觉还不错。”说完眼睛笑成一条缝，然后松开我，走到桌子前面满怀心事的自顾自的笑着。 “•••”我一脸窘迫的看着坐在那里的八爷，不知道说什么好。顿时想起来说到：”八爷的功夫不错，想必是熟能生巧了吧。 “你是第一个。”他突然眼睛直直的看着我说到，看到我眼神中的惊讶与羞涩不改笑意道”而且会是最后一个。” “走火了走火了。”我为了掩盖这让我更羞死的八爷的话语，走到胤我床前，贴至他的耳旁前大声的喊道，然后双手放置在他的肩膀上猛烈的摇动。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后，迅速的躲到胤禩的身后看着在床上突然蹦起来的胤我强忍笑意。 “救命啊，救命啊，快来人救火。”胤我一下子跳下床上，用手在身上四处的拍打，冷静下来，才看到坐在一旁的胤禩，然后上前问道：”八哥，哪里走火了。” 胤禩看着胤我脸上的我的大作忍者笑意，然后指了指他身后，咬着嘴角摇了摇头。胤我看着我觉着双手从胤禩背后起身走了出来，才惊觉是长恶作剧，顿时火冒三丈，欲伸手将我抓住，只见我一个转身躲开了他的熊掌，然后真挚的说到：”日上三竿了，再不起来万岁爷又说你不思进取，我这可是为了你好。” “狗奴才，看爷今天不拔了你的狗牙的。” “这都快晌午了，就你这最乱，十哥你又在玩什么？”正在我跟胤我在帐篷里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时候，十四走了进来。 我忙拉着十四，躲在了他身后说到：”十爷怨我将他从美梦中叫醒，正要揍我呢。” “十哥，你这脸••啊哈哈”十四看着追过来一副凶神恶煞的胤我顿时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指着他的脸说到”十哥，我晓你平时爱画些古古怪怪的东西，怎么不知道你还喜欢用脸做纸，即便做纸，下次你也找些年轻貌美的姑娘，何必用自己的呢。” “我？”胤我迷茫的用手指指着自己，然后回头看着已经在一旁偷笑了好一会的八哥，才惊觉真的被人戏耍了，脸一下子憋红，然后向我冲来。我看这十四根本无心护我，然后又跑到了胤禩身后小声说道：”你占了人家便宜，现在还纵容自己的兄弟欺负我，以后再不找你玩了。” “好了，老十，去洗一洗，一会还好去万岁爷那里。”胤禩听完我的话出手制止住还要扑过来的胤我笑着说道”以后多让人守着点门口便是了。” “八哥还真是偏心，这狗奴才欺负起主子，现在可好是主子自己没守住门的不是了。”十四看着一脸挫败正杂帐篷里四处找水的胤我说道”十哥，你等会，我叫人给你打盆热水来。” ------------ 49（补） “别，你亲自去趟吧，我可不像再让别人瞧见。”胤我恶狠狠地剐了我一眼：”狗奴才，你等着的。” “八爷，救我。”我看见十四出去后，偷摸的跟胤禩说道。 想到一会胤我看见我在他脸上的杰作想必又要一阵失心疯了，毕竟不是谁都能讲一个猪头画的那么生动，而且我还细心的画了一个鼻环。 “你啊，就是贪玩，赶紧回去准备下，估计万岁爷此时已经醒了，恩，对了，记得备一些醒酒饼。”胤禩用手捏了捏我的脸继续说道：“还不快走，一会老十逮住你，我可救不了你。” “谢主子。”我一脸嫌弃的剐了一眼胤禩，赶忙趁胤我不注意的时候跑出了帐篷。 醒酒饼，醒酒饼，什么东西可以做醒酒饼，愁死我了，在临时的御膳房里，我坐在了糕点蒸笼前面自怨自艾道”自从穿越过来，虽然有了桃花朵朵，可是永远逃离不了老妈子的命运，伴君如伴虎，万一有一天被宰了，我去哪里哭。一定要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小喜子，你可好点?”万岁爷一边吃着刚端上去的山枣糕一边若有所思的问道。 ”回万岁爷的话，奴才没事。”我连忙谄媚道。“沾万岁的光，奴才这是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刚才在厨房坐了大概一刻钟后，瞧见不知道哪个宫的宫女在厨房偷吃大枣，才想起来，这大枣加少量山楂和桂花可以做成糕点用来醒酒。香甜可口而且不腻。 ”既然无大碍，那么我让你狩的兔子呢。”万岁爷将已吃去三分之二的糕点放回盘中漫不经心的说。 ”回万岁爷的话，前日狩的猎物，四贝勒爷已经让人帮奴才拨了皮正在晾晒中。”这皇宫里的规矩是食物无论在喜欢都只吃一口，即便为了节俭减少供应的食材，但是这习惯也是不改的。 万岁爷既然已吃了不下一口，那么相必这心情十分的好。 ”噢？”万岁爷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李德海说到”老四他们可是在帐外?让他们进来吧。”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都起来吧，老四，这奴才说他前日狩的猎可是放你那里了？”万岁爷挥了挥手示意跪在地上的数字军团起身回话。 ”回皇阿玛的话，是的，儿臣现在让侍卫将它们送进来。” “嗯。”从进屋的时候李德海将我给万岁爷带来的糕点递上去以后，万岁爷便一直没有让我起身，即便是几位皇子们进来后，万岁爷也没有唤我起来回话，所以我只能跪在地上不能抬头。听到淅淅沥沥的脚步声临近，掀开帐帘，沉重的物体，被放置在地上，请安推出，帐帘合上。一系列的动作结束后，帐篷陷入寂静。 ”小喜子，你抬头看看，这是你狩的么。” “我勒个去。”我跌坐在地上，脸色煞白的看着眼前的景象，顿时间吓得泪眼婆娑，耳边渐渐传来各种音色的笑声。 这两张兽皮，仰卧在架子上，一洁白如雪，一个灰的发亮，毛发跟跟分明。两张皮都是从胸部到前腹部到尾部的中央剖开，甚至那四肢，爪子，耳朵，眼睑都处理的恰到好处的干净利落，更不要提那最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眼球部位，它好像还在那死死地盯着你。 ”你。”万岁爷哭笑不得的看着在地上吓哭的我说道”老四，你那天寻到这奴才的时候是不是他也哭成了这个样子，简直是太丢我大清的脸。李德海你还不赶紧把他给朕拉起来” ”回皇阿玛的话，这两个畜生也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才让喜公公侥幸宰杀的。”胤禛回答道。 ”还哭，再哭就让人将你脱出去打50大板，看你还哭不哭了。”万岁爷揉着太阳穴说到”这次就让你过了，这几日你失职的事情，朕也就饶了你。” 我勒个去，这前前后后又成我不对了，天理何在”谢主隆恩。”我哽咽的叩头谢恩。莫名的只想哭晕在厕所。 ”都下去吧。” “皇阿玛，这••”胤禛指着那两张兽皮说道。 ”留在这。”说完，万岁爷有些乏的用手抵着自己的太阳穴疲倦地说“没事，就都退下吧。” “你这胆子也太小了，要不是四哥说那畜生真是你杀了，我说什么也不信。”十爷出了帐篷后就开始围在我身旁墨迹道”平时不挺威风么，知道怕了？！” “狗奴才以后再威风，就讲他扔进万兽园里去”一旁的十四插话道。 我本是低头跟着几位阿哥身后走，怕他们人多欺负人少，企图安安静静的做一个美女子走回帐篷的，谁知道这两个人接二连三的挑衅。 只见我猛然抬头，用手快速的在老十和老十四脑袋上拍了两下，然后赶忙逃窜”你以为我不知道？刚才就数你们俩笑的最大声。” “狗奴才，爷今天抓到你，肯定剥了你的皮。”老十和老十四在我身后叫骂道。 十三看着刚才那突发事件好一会缓过神然后追上道”你们小声点，一会吵到万岁爷，又要罚你了。”听完这句话，胤我和十四的骂喊声竟降下来几个分贝。 “四哥用刀的手法比前几年进步了许多。”胤禩看着前面疯跑的几个人，转过头冲着胤禛淡淡的说道。 ”好久没有练，前几天用起来还是有些生疏的，那狐狸的皮虽然娇弱，但剥了以后的效果还是不错的。 “李德海，将这两个兽皮收起来去。”康熙盯着两张兽皮说道”当年东哥一直喜欢狩猎，后来朕一次也没有陪他，唉。” “万岁爷•••” ------------ 50 回宫后 我让小信子带着糕点，找几个懂事的太监去照顾福公公，终究受过他的恩惠再者想看看能不能问出更隐晦的问题。 谁知晚上小信子回来说道，福公公前几日死了，尸首早就被人埋了。 我叹了口气想到之前见到他的时候已经瘦如枯槁也真是可怜”以后，你有机会攒够银两就早些离开这个皇宫吧，收养个孩子替你养老” “我可要做大官的”小信子一副壮志凌云的样子说道。 “嗯”我喝了口刚漆的清茶说道”这几日我没有去万岁爷身前当差，可有什么重要的事” “也没什么，准格尔的公主联姻的事被万岁爷给否了，许是围场的事情让万岁爷没了耐心”小信子想了想继续说”太子爷又得势了，这几日朝堂上很是风光。九爷昨日回来了” “噢，这几位爷都在京中，这失势的太子爷又满血复活了，看来有好戏了” “呦，又在这里诋毁爷什么呢”九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主子，今怎么这么清闲来我这里”我笑着笑着站起来身，给他腾出椅子。小信子自觉的退出了屋子，向来他是最惧怕与这几位爷私交甚密。 “怎么，我来这里还需要让人禀报一声？”九爷看小信子退出了屋，满意的说道”我这阵不在你身边，可是错过了很多好戏噢” “主子，讲的是什么话”我连忙陪笑道，一边推开他想要将我拉入怀中，使我坐在他腿上亲昵的动作说道”什么事能瞒过您儿的眼睛” “前几日死了一个太监，这事也需要万岁爷过问？”九爷没有接我的岔说道。 “这…奴才真的不知道，奴才已经好久没有去万岁爷身边当差了” “嗯，这我知道的，估计万岁爷也懒得见你。”九爷顿了顿说”你啊，也不知道修来几世的福分，有这么多人替你操心” “主子？！”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九爷。 “你呀，就是蠢。”九爷用手指点了点我的脑袋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没事多读书，读书治百病。” “你蠢”说完我抓住他点我脑袋的那根手指，狠狠的咬了下去。 “狗奴才”九爷一脸惊愕的看着手指然后骂道。 “狗主子” 只见他突然扑向我，将我挤在了屋的角落里，惩罚的脱掉了我的鞋子。将我扔到了床上。随身附在我的身上，我一手支撑着身子防止被他压倒另一支抵在胸前，白皙的脚丫点在地上，保持平衡。 九爷一脸隐忍的样子，咽了咽口水，舔了舔嘴唇，看着眼前的我。这高难度的动作，连我自己都要佩服我自己了。我知道此时此刻我那细嫩的脚丫翘着甚是撩人。 九爷将我的脚从床沿拉了上来，一手翻身，将我圈禁在怀中，他的脸就靠在我脸庞，我起伏的胸脯呼出的气都在跟前，”还长牙齿了，说咬就咬”九爷边说边一手握着我的的脚踝轻轻往旁边拉，腿慢慢被他打开，抱住我的腰一个轻抬，让我跨坐在他身上。 惊的我紧贴在九爷身上，他手指尖撩拔我的脚印，他本就有心为难我，现在送到手边儿玩，又不是圣人何须客气。气的我咬牙切齿有些委屈的的说道：”都是你先说我蠢的，色狐狸坏狐狸” 九爷一手捉住我的下巴，拇指摸我流下来的眼泪，”怎么哭上鼻子，羞不羞，我就是逗你呢。” “才不要你管”好不容易挤出来几滴眼泪，瞬间就被他擦干净了，太没成就感了。 “好，那我不关你，以后你也不要找我了。”九爷假装生气的松开了我，一脸无所谓说道：”桥归桥路归路。” “你，欺负人”我听完，压住了九爷说道：”你欺负我，围场狩猎你也不去，都不晓得我被吓成了什么样子。”说要眼泪又出来了。 “我的小乖乖，别哭了，我这是在逗你，你的事，我什么时候忽略过？”九爷用唇吻着我的泪继续说道”你非要扑上来，现在就想感受一下了。来，乖，主动点呢，自己脱裤子。” ”你无耻！”我娇嗔的冲着九爷的锁骨轻咬一口，还没咬完，八爷像是受了惩罚似的抖了一下腿，吓的我只能更往他身体里挤，我的大腿根儿隔着绸缎和他的裤子多么火热地包围着nanren的那活儿有些亲密的摩擦。你说怎得叫人受得了！ ”脱不脱，嗯？”男人的声音何其性感就在耳畔逗我， 我有些委屈又娇羞的小声哭泣，他低头浅笑， 我才不脱，九爷好似也不指望我脱。是啊，这几位，那个不是，在人前当祖宗，在这位姑娘手上当奴才伺候着。九爷顺着我宽容的衫摆伸进去慢慢向上，同时，褓裤全缩到了腰间，里面只剩一条白色的简易ding字裤。 男人拍了下我的肉pigu，我抱住九爷的脖子，”你帮我查查当你的宸妃事情呗。” ”恩，冤家。”九爷一手揉着我的肉肉慢慢往里探去，另一手则紧紧的搂着我的腰。九爷此时早就被撩的ying的不成样子”你快让我进去” 没有前戏，顶多摸了几下我的屁股，而后深手拉下他的裤，扒着我的neiku拉向一边，就像是剥光了的油桃，还没来得及闻味，就这么直接的吞了下去。 我疼的咬住了他的脖子”痛”九爷也是紧皱眉头说”我的小喜子儿，我一刻都等不了了。” “就你最龌龊，讨厌”我想要动动，却被九爷一把搂住，亲着我的眉头说”我的小喜子儿，我的。” ------------ 51 牡丹的诉求 自从那日一事过后，好几天也未瞧见几位阿哥爷闲来无事，索性用了一锭银子交换了一个太监出宫的机会。 那太监一副“我虽然很爱钱但是很怕东窗事发所以你一定要在天黑前回来的紧张样子目送我离开。” 吁，压抑的紫禁城真是让人透不过气了。 喜鹊公公的主子到底是谁？我跟他到底什么关系？这念宸阁又是怎么回事？ “哪里来的俊小哥，在这里一个人喝闷酒”我还未抬头看向来人，便被一阵香喷喷的柔软肉体袭击，我伸手将其搂进怀中，笑着说道：”这俏小姐又是哪家的，快来让我香一口” “当然是我家的，我说，怎么好大的胆子竟然自己的主子不顾，说扑就扑了上去，原来是遇上更可人的了。” “我说，八哥，你们是看见谁了，这店一点也不好吃，咱们换家吧！” 哎呦，那两位主子赶紧换个地方吧。我心里暗自想到，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结果又被搅黄了。 我用手暗暗的轻掐了牡丹的腰，咬牙切齿的说”赶快起来，压死老子了。” “讨厌。”牡丹娇嗔的用手绢轻甩了一下，然后借着我的肩膀的力起身，坐在了靠近我的一旁软榻上笑着说”怎么，没听说今天是你出宫的日子？” “原来是小喜子，怎么来这种鬼地方，快跟爷走，前面有一个叫千风阁的店，里面的凤梨酥真的特别美味”十爷突然从牡丹身后冒了出来欲拉我起身。 我赶忙摇头说到”奴才觉得这里挺好的，也懒得换地方，要不主子自己去食用，这样也能落得清净。” “老十，你就别折腾了，一会喜儿生气了，没准给你赶走了。”八爷笑着落座在我对面的位置，然后将我刚刚才沏的茶水倒进一旁已经清洗的杯子，放在鼻前轻轻的嗅了嗅说道：”这茶看样子还是可以入口的” “主子，那啥，这是我从宫里带来的。” “•••你是有多穷。”牡丹笑着打趣道。 “挺穷的，除了就餐时间一般我都是没有钱吃任何东西的。”我一脸窘态的说”十爷，要不你去买点凤梨酥吧，被你提的我确实有点饿。” “狗奴才。”说完，十爷二话没说的转身下楼，一旁的八爷笑着说”除了老十三能信你的可怜样，估计就只剩下老十能被你这样子给糊弄住了。” “牡丹，你们怎么会在一起？”计策被识破，我笑着吐了吐舌头然后转移话题说道。 “这瑞蚨祥的张师傅是京城里做衣服的好手，之前本是约到了上门测量的，但是临时他出了点事，所以我只能去他的店里测量顺便挑些布料，谁知路上遇见了两位爷，也正巧刚一抬头就看到你在这阁楼上坐着。” “噢，两位爷可是真闲。”这太子复位，想必最失望的莫过于八爷，万岁爷指定是将他身上的职位撤了几个，才能平衡复位的太子，得势的八爷，隐忍的四爷等几位之间的平衡。 “也还好，喜儿你在这里又是怎么回事呢？” “宫里呆的有些世俗了，所以出来找点清新雅致的感觉。” “噗”八爷一个没憋住，笑着接过我递上去的手帕，擦了擦嘴角溢出来的茶水说到”什么才是清新雅致？” “一江明月一江秋一山一水一扁舟。”我指了指立在门口的用墨汁渲染的泛黄色刺绣屏风说到。 “一山一水一小桥，一轮明月照松梢。”八爷在一旁接到”原来喜儿心中是这般寂然，我也是今日才觉察到。” “一生一世一双人”我脱口而出，忽略八爷眼眸中暗涌的情愫笑着说道”一是个完美的量词” “牡丹，怎么了？”一旁的八爷不再言语看着屏风不知所思，牡丹神情有些悲切的看着八爷，听到我在唤她，她回头看向我，眼眶泛红，一副悲从中来的绝望感，然后跪在了八爷面前说：”求八爷为奴才做主。”八爷将手中的杯子放下，然后示意牡丹继续说下去。 “家父纳兰性德于康熙二十四年五月三十日患病逝去，但是母亲曾说于康熙二十四年冬在皇宫内看见父亲，但随后的二十五年初，家母卢氏却意外病逝于宫内自己照顾多年的佟佳氏宫中，二七年因朋党之罪祖父被罢黜发配边疆，整个纳兰家族财产充公，散退家奴，凄凄惨惨戚戚。” “牡丹？”我被蕴含的信息量惊的无法张口。 “所以你想？”八爷淡然的看着牡丹说道”起来说话。” “这些年，奴婢虽然只是个下人，但是每时每刻都想寻求真相来祭奠纳兰家的冤魂。”牡丹执意的跪在地上。 “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今儿为何又提起？。”八爷将手中的茶杯又拿了起来，轻轻的呡一口。 牡丹的眼泪从眼眶中流出，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让人看得阵阵心疼。“奴儿，只是似遇故人，才斗胆提了这个请求。” 这纳兰性德的事情为什么时时刻刻的出现，到底当年发生了什么？百思不得其解的感觉真是让人抓心挠肝。这里里面总是有些奇怪的地方。 难不成真应了那句话”多少痴男为红颜，多少红颜成小三多少少女爱少男多少少男踏两船”难不成这纳兰性德康熙以及这卢氏这宸妃曾经也是四角恋，先是软禁纳兰性德求得宸妃而然后又胁迫卢氏，康熙求欢不成所以痛下杀手？！ “牡丹，我帮你我帮你，你快点起来，这小脸蛋哭的都不美了。”我扶起一直默默流泪的牡丹说到”八爷，你就没一点怜香惜玉的情怀么？” “喜儿，这牡丹所述之事并不是一句怜香惜玉就能解决的。”八爷无奈的看着我说到，然后对我招了招手，然后待我走进时，将我拉到他身侧贴耳说道：”我只对你怜香惜玉，这你应该知道的” ------------ 52 我赶忙推开他一脸羞红的说：”这十爷怎么还不回来，我去找找他。”最近真是被几位阿哥给暧昧怕了，怎么一个个都跟老猫见到了可口的耗子，还是跟十爷玩比较安全。 看着落荒而逃的喜儿离开了隔间，下嘴角微微扬起的八爷和低着头看不见表情的牡丹各怀心事。 “八爷，你不怕喜儿知道了会生你的气么？毕竟算计她可是很伤人心的”牡丹突然换了一副面孔起身走到八爷身前，试探性的娇羞的想要靠在胤禩怀中。 “注意你的身份。”八爷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头，牡丹笑着放弃了进一步的动作，起身坐回了原来的位置。”还有为了防止秘密泄露我一般都是直接杀人灭口。” “呵呵，奴才是真心想求一个真相，别无她想。” 本来在鸡飞狗跳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紫禁城里，我就在一群”伸手就能捏死你”以及”你没错我都能弄死你”的阿哥公主妃子王爷的手底下每天都在用爱谱写一个大的奉献。 如今我竟然要调查万岁爷的宫廷秘史，其实我一直在用生命告诉你们”天若赐我辉煌我必比天还猖狂” “你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什么呢。”刚下楼便碰到刚回来的十爷，只见他拿着裹着凤梨酥的油纸包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快点上去，让我吃几口，我要赶在天黑前回宫。”我连忙推着十爷向二楼走去。”有没有多买一份，我还想带回去呢。” “有的，特意给你买了两包。”十爷笑着将两包凤梨酥都拿在了我面前晃着说道。”我九哥说的果然没错，帮你买东西一定要双份，否则从你嘴里掏不出半句好话” 这几天夜晚的守卫增加了许多，要不是八爷派人送我回来，估摸着还会惹更多的麻烦。走在回住所的路上，突然被一人拉到一旁的树下，捂住我要尖叫的嘴小声的说道”是我是我！” 我挣脱他的手掌，然后蹭了蹭嘴巴说道：”我闻到你的味了，真是的干嘛这么毛躁。” “下午万岁爷派人找你去乾清宫，结果传你病了的消息，万岁爷潜人过来帮你瞧瞧”十三故意停顿看到我一脸紧张的样子，笑着说”当然被四哥偷偷派去的人给搪塞过去了，你可知偷出皇宫可是欺君之罪啊” “安啦安啦，喏，这是给你买的，一会拿去给四爷分分”我连忙把手中的纸包裹递了过去。这万岁爷早一天晚一天都不找我，偏偏我偷出宫他才寻我”我明日一早就去万岁爷跟前请安。” “你最近老实点，最近万岁爷将宫前的侍卫长换了人，是二贝勒爷举荐的。”十三接过我递上去的包裹，捏了捏我的脸颊。”四哥说叫年羹尧，四爷说此人不可小觑，所以让你最近在宫中要安静些。” “年羹尧？怎么会是二贝勒爷的人？”我突然惊呼道，这跟历史不符啊。 “你认识？前阵子一些流民进了京城，二贝勒爷也是在其中寻到这个新人，身材魁梧有勇有谋，才被推荐上来几日，便得万岁爷赏识。” “哦。”怎么会这样，这年羹尧应该是四爷下江南时候结识的，而后才有了尚得了一丈红，闻得了环宜香的年妃，如今这年羹尧却早早出现只是成了二贝勒爷的人。 “胤祥。”一种冷场boy的声音从我俩身后传来。 “四哥”“四贝勒爷吉祥。” “不是说过不要跟喜公公走的太近，引人耳目，怎么一出了乾清宫就寻到这里了？”胤禛漫不经心的问道”今儿出宫做了什么？” 于是我将白天的事情大概的讲了讲，包括打算帮牡丹调查她纳兰性德的事也全部说了出来，毕竟这天子脚下，还是需要靠山的。 “恩，小心些”四爷沉寂了一会说到”如果有问题，找老八他们，过几日，我需要去趟江南。”少年你去晚了，这年羹尧已经被人收了，你只能找李卫了。 “我也去。”十三插嘴道。 “知道了知道了，一路顺风。”我鞠了一躬然后调皮的说到：”奴才在这里恭迎两位主子顺利回宫” “狗奴才。”十三被我滑稽的样子逗笑的说到。“自己在宫里可是要懂得夹着尾巴办事。” “这爷可以放心。对了，早些时候听小信子说他在江南的老家那边有一位叫李卫的人，貌似滑头机智的很，所以如果两位爷闲来无事可以去消遣消遣他，没准还能舒畅心情。” 这不算开挂吧。 “四哥，之前派人查了小信子底细不是自小进宫，无亲无故么？怎么又？”十三看着一蹦一跳渐行渐远的喜儿问道。 “回吧”胤禛转身向宫门外走去”这李卫可是需要好好找找了。” “四哥，小喜子查纳兰公子的事真的没问题么？” “估计是老八捅出来的，也好，早晚都要出来的问题还不如现在解决”月色透过树叶斑驳的照在胤禛的脸上，他深邃的眼眸看不出情绪，只有他自己知道，从刚才见到那眉目清秀一身男装的可人，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正在渐渐的恢复平静这种感觉多么熟悉而陌生。 “四哥，你的意思是？”胤祥有时在想喜儿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被知道，也许还会快乐一些，少一些纷争。 胤禛揉了揉弟弟的脑袋说”喜儿跟当年那个男人真的长得很像啊。” 越多人的爱会给她越多的安全，不忍才是保命的良策。 ------------ 53 “臣，见过十四爷。”一男子突然挡住我和十四的路，那人国字脸，粗大的眉毛，身材魁梧。标准的武夫模样但是陪着犀利的眼神，倒是显得智商很高的样子。 “原来是年侍卫.”十四轻侧过身将我掩在身后，让这人的目光无法直视到我。 “这位是？”年羹尧微微侧过头看着我说道，丝毫没有感觉到十四不悦的表情。 “奴才小喜子，见过年侍卫。”我赶忙跪下请安。起身后还是 “噢，原来你就是喜公公。”年羹尧话中有话的看着我。 “年侍卫要是有事就早点去忙，我和小喜子去见万岁爷。”说完拉着我快速离开，然后小声的说”以后见到这个人离他远点，八哥之前特意交代过，见到他绕着走，怎么今天让他碰到我跟你在一起，必然会引起他注意。” “为什么啊”十四拉着我他保持着走步的速度，我却是小跑的样子，累着我气喘吁吁的。 “本来在宫中你挺醒目的，父皇对你信任有加，八哥四哥也都罩着你，这年羹尧目前是二皇子的人。” “我这。”我惊恐这看着十四的后脑勺想到，原来我不知不觉已经被归入四爷党和八爷党的阵营了。 “对了，我才想起来万岁爷让我半晚去找他。你自己快点回去吧”突然想到什么的十四松开我，然后朝着反方向跑开，留下在风中凌乱的我。 “冷不冷”背后被人一个环住，我靠了上去说到”冷啊，所以快把你这身皮扒下来披在我身上” “我这样整日挂在你身上就好了”九爷笑着说道：”刚才十四怎么拉着你往这面跑，像是后面有什么在追你们似得。” “刚才看见年羹尧了，他好像认识我。”我挣脱了九爷的怀抱问道”这个人很恐怖么？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太子刚刚复立不久，二皇子虽然明面上支持太子但背后竟是小动作，这时候安排人进宫当值，你觉得可能是巧合么？”九爷瞥了一眼身后，然后将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系在我的身上说到：”我说喜了，你那的披风已经不下十件了吧，平时不知道带着，怎么要改日出宫卖了赚钱么” “你们给的披风，多招摇，我怎么带嘛。要是能卖钱我早就去了”我小声嘀咕道”这年羹尧真的很厉害么？” “是个有本事的人，放在宫中着实有些屈才，四哥和八哥都有意拉拢。”九爷看着一脸迷茫的我说道：”这种人要么留要么杀，即便是杀了，那二皇子也不会有什么不满，至于万岁爷那里对于这种时期突然出现的人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在意的。” “最是无情帝王家啊。”这年羹尧可是九王夺嫡中为雍正立下大功的人，看来如果站错队了，随时都可以领班当，说完猛踩了九爷的脚然后马上跑开。 “狗奴才，敢踩爷，不想活了？！。”说完九爷开始跑上来企图抓住我，当然我果然错过了他嘴角向上漏出的迷之微笑。 待两人走后，年羹尧从树后走了出来神情莫测的看着跑远的两个人，这九爷真不愧被人称为狐狸，竟然发现了树后有人，说的话也是暗藏玄机。 这小喜子也真是有趣，几个主子是个个护着，九爷的话虽然不可全信但也不可不信，二皇子虽然将我送进宫来，皇帝也是明着提拔，但是太过平静反而是危险万分。 “对了，前几日你让我帮你查的事情有些眉目，除了一个随宸妃进宫的一个嬷嬷已经死了剩下的就是叫喜鹊的公公在侧。”九爷看着躺在床上喘着粗气的我笑着说道：”多运动，才跑了几步，就累成这样。” “那秋禾呢?”我排开欲伸过来捏着我脸的手说：“那日我还让你帮我查查那个秋禾呢。”看来想要知道当年的事情还是需要再去趟念宸阁，上次总觉得喜鹊公公给的信息有缺失，却不知道哪里不寻常。 “恩，当年这个秋禾本来是太后身边的嬷嬷，太子太小需要人照顾所以就把她给了太子，后来太子建府后也一直跟着。”九爷边说着边向我身子压了过来说：“我听八哥说，你要替牡丹查纳兰家的案子？她可真是好个奴才，这事未得我得许可竟然直接找上你。” “你压着我好沉”我推了推他，企图将他推到旁边”她可是找八爷帮忙，再说我是自愿的。而且你应该知道宸妃当年进宫前是纳兰性德得妻子。” “那你可还知道这贵妃娘娘也姓纳兰。”九爷玩味得看着我：“你可切忌引火上身。” “听说了。”这事情真乱，牡丹得母亲在本家贵妃得宫里被赐死，这宸妃跟贵妃原是姑嫂关系，而后竟然伺候起同一个男人也真是不可描述。 “你这傻瓜。”说完伸过头趴在我耳边开始咬着我的耳朵小声说”想我没，我可是很想你。” “流氓流氓，又开始耍流氓”又开始玩上了我躲他追的游戏。不一会就开始滚在一起，两个人脸蛋红噗的“说好的清新脱俗不淫荡，活泼阳光有内涵的一起玩耍，怎么又滚到床上了”九爷听完我的话笑着吻了吻我的眼睛。 “小喜子，你快瞧瞧我刚寻的这个吃食真是美味极了”听到越来越近的小信子声音，赶忙挣脱着站在了床边。 小信子进来后，发现了九爷这尊活佛像是吃了屎的一脸怒色的看着他，赶忙跪在地上，一直磕头说着“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九爷无语的刮了在一旁偷偷的笑的我一眼，然后起身经过小信子的时候狠狠地踹了他一脚，随后接过我递给他的大衣，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 54 李卫当官 “四哥，那李卫竟然混到这户部郎中一职。”胤祥坐在椅子上吃着早晨刚被进贡的柑橘”这还真甜，要是小喜子在，肯定嚷嚷的要吃。” “用不了几天他们便坐不住。”胤禛随手拿了一个，放在手中端详了一会说到”恩，让常喜快马加鞭送进宫一些去。” “李大人，这京城里来的两位大人，咱要不要给们一个下马威”一个肥头大耳一见便知道是那种能吃能喝不干正经事的猪司令。他一手搂着年轻女子的腰另一只手握着旁边女子递过来的酒杯冲着坐在对面的红衣少年说道。 “就算他是强龙还压不过地头蛇呢。”另一位身体瘦弱”竹竿男”则像是因为女色被榨干了一般，漫不经心的挑着桌上下酒的菜，眼神轻佻的看着服侍“猪司令”的少女胸前的二两白肉笑着说道。 “两位大人，所言极是。”这红衣少年挑眼看了眼前两个人，复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酒杯然后冲着两人举杯道”但毕竟是京城来的人，还是先探听一下虚实再做打算，此时切记鲁莽。” 这人正是李卫。其实这李卫早就派人打探到这两人是京城来的皇子，大概也猜到了应该是这四皇子和从小便跟在他身旁的十三皇子。毕竟现在宫中形势只会有明面跟太子一波的他们才能轻易地离开京城。 但并没有挑明的原因无非是想看看这两人来江南到底为了什么，以及这”猪司令”和”瘦竹竿”着实应该换换位置了。 “过几日便是品橘宴，到时候邀请那几人，不知两位大人意下如何？” “也好” “十三弟，一会切记不要暴露身份，咱就是过来江南讨口饭吃的生意人，知道这就好”胤禛手执摇扇，眉目间透着疏远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眼前这朱红色的大门。 “恩，我知道了。”说完两人相继走了进去，别看这大门不起眼，进去后发现另是一番风味，姹紫嫣红的牡丹花，精工细钻的宋代石雕屏障，花梨木的摆桌，以及这摆桌上的青鸾凤白玉盘子和奶白色如意坠点缀的琉璃碗。 这内有乾坤的风格倒是像极了自家四哥的。胤祥暗自想到，他这四哥虽然人前是毫不在乎，但是这家里用的摆的，甚至自己的配件什么的都讲究的很，但正是这样，万岁爷觉得很是受用，没少夸奖四哥是朴实无华，有贤臣之风骨。 “哎呦，这两位俊俏的公子哥是哪家的？”这还没等胤祥仔细研究这院中的摆设时候，香气扑鼻的阵阵风随着这人影倒是飘了过来。 “大胆，什么人。”胤祥谨慎的退到胤禛身边。 “十三弟，不得无礼。”胤禛看着眼前这年纪相仿红衣的少年，要不是配了一双明显历练许久世事皆懂的精明眸子一般人还真没准被他唬住了”想必这位就是李卫李大人吧。” “哎呦，两位叫我李卫就行了，这里哪有什么李大人。”这李卫年少时因家里父母死得找，没读过几年书，一直在码头管家或者些大户家里混来混去，这一混就是十多年，混的一身都是精。 “李大人说笑了，民是民官是官岂能混淆。”胤禛顺着李卫的指引走向了偏厅。 “不知道两位公子，来江南所谓何事呢？”李卫也未接着之前的话语，笑着看向远处人群中被围绕的两个人说到：”那两位，一个是江南督造府张睿张大人，一个是江南道御史李峰李大人，不知道他二位有什么可以帮两位的，如果需要，在下可以帮忙引荐。” “噢，李大人，这话中有话啊？”胤禛顿住脚步，回身看着这红衣少年，内心暗自想到，想必这身份已经暴露，这李卫却不能不动声色的出现，想必有求于我。 “两位公子说笑了，臣这也是为大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红衣少年见胤禛想必心中有答案了，便将自己玩世不恭的态度收了收，一脸谦卑的低头站立在一旁。 “哦，那你说说，你能帮我们什么事？”胤祥在一旁问道。 “臣能帮爷三件事”李卫看胤禛莫不出声，自顾自的说到”第一件事，两位公子来江南想必是为了私盐官盐。” “继续。”胤禛玩弄了一下手中的扇子示意道。 “第二件事嘛，两位先听一个故事，这几年前，甘肃一个小镇子闹了灾荒，民不聊生，有一兄妹两人相扶持来到江南企图寻找活路，这哥哥进了镖局混了口饭吃，不仅前身健体学得好武艺防身也有幸认些字，这兄妹二人日子得已越过越好，后来一妇人寻来自称其母，三人也过着相安无事的日子，但好景不长，这兄长被人赏识进京，但剩下的母亲和妹妹却下落不明。” “这故事怎么了？”胤祥不明所以的问道。 “这兄妹二人想必姓年吧？”胤禛问道，这喜儿可真说对了，这李卫还真的有问题。 “公子说的没错。至于这第三件事，则是，臣必然会忠心耿耿对主子绝无二心”李卫摸着鼻子一脸讪笑道。 “哥，我看这李卫跟喜儿是师出同门，瞅着讪笑的样子，鬼的很。”胤祥小声对胤禛说道。”李卫，你认识一个叫喜了的公公么” “臣并不认识。” “你说说这第一件事你想怎么帮我解决？” “臣倒是没有办法，但是臣手中有个账本倒是能解决问题。”胤祥捅了捅胤禛，这种得了便宜卖乖的样子可跟小喜子是一模一样。”想必两位爷一定知道，这官盐价格低廉质量上乘，将官盐中掺杂粗盐当成私盐贩卖，利润大得很，这账本是最能体现出来的。而这些账本则是出自那李大人和张大人之手。” “账本在哪里。”胤禛问道。 “被臣放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胤禛听罢转身向大门走去，胤祥在后面追着问道”四哥，咱不进去了？” “该看的咱们都看了，走吧。”胤祥一副不乐意的样子，临了还顺走了放在案子上的几个橘子嘟囔道：”喜儿要是在这里，你指定放他玩去了。” “臣，明日带着厚礼去拜访二位。”李卫看着两人的背影喊道”我说李大人，刚才一直没找到你人，原来你在这里？看什么呢？那两个京城来的人呢？” “张大人，李大人，刚才两位公子派人送了个折子说身体不适，便不来会宴了”李卫一脸疲倦的回答道。 ------------ 55 “我说小信子，你能不能别给我装这么多东西，我是去做奴才，不是做主子的。”我一边冲着小信子翻着白眼一边吃着刚被人送来的橘子不耐烦的说到。 半晚的时候桌子上摆着一筐橘子，小信子说是四爷派人送的，看来这在江南的雍正还是玩的挺开心的。 “这不是怕你去了没人顾着你，再者，耽误了万岁爷的差事，掉了脑袋就糟了。”小信子手还在不停的叠着我可能用到的衣服和毛巾，然后有些伤脑筋的说”你去了太子府指定是被人使唤，所以还是要多备点东西。” “少装点，少装点，要是身份暴露了，我说不定会被人撕了。”想到那太子爷看我的眼神我就心里打颤颤。这几天关于牡丹的事情在宫里查的畏手畏脚也不知道查什么，那喜鹊公公看我的眼神着实让我有些慌，还不如去那太子府找当年在太后身边的秋禾。 “有什么的，你要出事了，那几位主子肯定闯那太子府，你说说，这几位主子是多重视你，你可得准备些回礼。”小信子看了我一眼说到”橘子好吃吧，这四爷对你多好。” “就是这几个破橘子，我不吃还不行么。”我将手中吃完的橘子皮朝小信子扔过去。 “万岁爷让你去太子府是干嘛啊。” “做佞臣啊。”我不假思索的说到。跟小信子我只同他讲是万岁爷派去的，更多的还是憋在自己心里，省的祸从口出。 “做你个春秋大梦吧，你一个奴才还想做官。” “切。”我躺在床上看着房顶想着，如果一辈子都要以太监的身份活着，做一个佞臣也是挺有意思的。 万岁爷自从围场回宫后就未再唤我去身边当差，这真是帝王心海底针。 昨儿面圣后，当知道我想出宫找找自己失忆前的身份线索的时，万岁爷虽然有些迟疑但终究给了五日，并让我在出工前找邬思道先生，切勿荒废学业。 说起这邬思道先生前月上旬关于太子废而复立还有这样的一个插曲。 他对举棋不定的四爷说“我想起了一件事，有个老爷子生了一大群儿子，慢慢的老爷子老了，这么大的家当，总得交给一个儿子来管吧，可钥匙只有一把，儿子却有一大群，儿子们争得你死我活，不可开交，这时只有一个儿子，他很精明啊，从不去争这把钥匙，只是默默地帮老爷子干事儿，有一天老爷子终于想明白了，就把这把钥匙···” 十三爷抢着回答“交给了那个不争的儿子” “对，这就叫争是不争，不争是争，夫为不争，天下莫能与之争。邬某冒昧，私底下为四爷和十三爷写了一份奏折，你们看看，如果能用，就请马上各誊写一份，单独呈给皇上。” 当四爷和十三爷看过奏折之后，大吃一惊，因为奏折上正是要保举已经废了的太子，虽然看着有些荒诞，但这正好和皇上的心意不谋而合。 这一举动，让皇上对四爷刮目相看，大加赞扬。而这邬思道在四爷这里的地位更是稳若金汤。 试想，没有邬思道的一席话“争是不争，不争是争”，四爷和十三爷怎么会想到保举废太子，不管他们选谁，一定会陷入党争，这只会让皇上更加厌恶。 只是这一事件中，八爷终究是最大的牺牲者。 “我的小祖宗你怎么也在这里。”我端着一摞碟子看着靠在炉灶穿着杂役衣服的老十四惊讶的问道。 早晨进了这太子府就被管家安排在厨房里帮忙，真是后悔没贪点银子，这样还能贿赂下，换个好职位。 “九哥担心你，让我看着你。”十四翻着白眼撩了撩头发耸肩道”你以为我愿意来？要不是九哥说太子府是龙潭虎穴怕你有去无回” “可你这样子很容易被人认出来啊。”我将盘子搁在地上的水盆里，然后撸着袖子盯着神情悠闲的十四。虽然是太子府但是后厨还是挺脏乱的，身着灰色褂子，但那张干净的脸蛋还是太引人注意了。 “看什么看，我都已经穿成这样，你还想怎么的。”十四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无奈的说”这气质与外貌是改变不了的。” “好一种王霸之气。”突然想到王霸，王八这个梗，噗的一声笑着说道”让奴才帮你想个主意。” 这醒目的家伙，估计就算不被太子爷认出来，也肯定会被其他人怀疑的。我四处瞧了瞧，发现灶边有些用过的余碳，灵光一现。 “你别动。”说完，我贴上十四，手换过他的身体，将放在他左后方的石碳握在手中，然后一手扶住十四的脸，只见他瞳孔放大，有些惊慌无措的盯着我，白皙的皮肤染上红晕，倒真像极了情窦初开的青涩少年郎。 我忍住笑意，拿着石碳将他的眉毛分别涂抹成原来两倍的粗细，然后又从灶台上抹了点灶灰涂在他的脸颊上，随后又在左右脸分别点了许多麻点子。 “不许擦，每天晚上你洗了，第二天早晨我再给画”说完戳了戳他红扑扑的脸蛋，还真是个小孩子，虽然老十四总跟我拌嘴，但他还是挺可爱的。 拍了拍手上的炭灰，然后蹲下身子将放在地上的木盆子打算搬到户外清洗里面的盘子。 “起开，你蠢奴才，一会把盘子给弄碎了，看会不会挨板子”说完，十四将我挤开，端着木盆子走出厨房。这九爷还是挺贴心的，还好有十四，这万一我在这太子府出现了危险，起码也有人救着，就算没危险，起码还有个人陪我聊天解闷，也挺逗的。 我耸了耸肩，然后拿起桌子上的黄瓜咬了一口，跟在十四的身后，走出厨房。这紫禁城内外的空气感觉还是挺不一样的。 “狗奴才，你发什么呆，快滚过来刷了他。”十四回过身夺过我手中的黄瓜蹲在一旁像是要出气得样子，将黄瓜咬的咯咯作响。 “是了是了，奴才这就刷。”我已经感觉到我以后的日子并不是那么好过的了。 “对了，你让我帮你找的那个嬷嬷，真的没有找到啊，是不是改了名字或离了府。” “是么，再找找看吧，这种包衣奴才是不能轻易离府的，再者又是太后的人。”怎么会没有呢，这八爷已经给了信息是太子府，不可能框我啊。 “对了，你是不是跟四哥走的很近。”突然十四问道。 “没啊。我跟你，跟八爷，跟九爷，十爷还有十三和你关系都很好啊。”我停下手中的动作，不解的回头看去，阳光下的十四有些寂寞的叼着黄瓜看着天上的云彩的身影是显得那么孤单。 我起身向他走过去，然后站在他面前，有些心疼的望着他，他抬头看着我说”小时候，四哥总是站在我面前，他的影子将我遮住，所以我一直把他当成想要努力追上的人。” “十四。”我蹲下身，将手上的泡沫擦了擦然后手放在他的膝盖上，十四看着我。看着他的眼神无助的像个小狗狗，我伸手抱住了十四说”想什么呢，你已经很优秀了。” “•••”十四没有说话，头静静的靠在我的肩膀。 “我一直觉得十四很优秀，所以跟你在一起很舒服，虽然你总是欺负我但是我还是很愿意跟你在一起。”我起身捏着十四的脸蛋晃来晃去”你就是一个不会咬人的纸老虎。” “狗奴才。”十四揉着脸然后呲牙咧嘴的呵斥道。 眼睛里的忧伤一闪而过，就连那淡淡的情愫都消失不见。 “让你装可怜。”我朝着十四吐着舌头，然后转身快速的跑开，十四想要来追我，正在这时，一个粗犷的声音叫出十四”那个谁，赶快过来刷碗，是不是晚上不想吃饭了。” 我躲在一旁的树桩后面看着气急败坏的十四笑的不亦乐乎，十四恶狠狠地剐了我一眼。 我们不清楚未来会发生什么，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按着别人的期待活着，同样也不清楚历史会不会被改写，但是什么都无法改变什么都是无法取消的，我们只能继续走，继续做下去。 ------------ 56无心插柳柳成荫 太子府许是才经历这废复立的的一段大悲后的大喜，整个府邸都洋溢着热闹气派。这还未到晚上，大红灯楼便已经挂起。穿着普蓝色陪着暗红色腰带的小厮要么是双手拿着器皿摆件要么是几人合力抬着桌子如鱼贯入的像着前院走去。而那身着浅粉色的婢女一个个像是刚吸了蜜面若桃花的端着些轻巧的鲜花，酒杯跟在后面。 真希望这脑袋是个好东西，太子能有，废而复立，竟然不知收敛还这般恃宠而骄的在府邸大肆宴会。唉，扶不起的阿斗啊。 这五日已过两日，却得来个未果的信息，还真是扫兴。 一边理着自己的头绪，最近这些事太乱了，一边刷着手里的碗筷，这一盆接着一盆送过来，我感觉自己的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这十四也不知道跑那里去了。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吵闹声，我放下手中带着渍的碗，把手上的水往身上抹了抹然后走上前想一探究竟。 我刚寻那声源过去就瞧见到几个跟刚才穿着不同颜色的婢女围在一起争执着：“我说玲珑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这盘果子可是正妃娘娘要吃的，你一个从一品的婢女跟我起什么抢。” “姐姐，虽然我是如妃娘娘的下人，但是这果子是太子爷之前应下的。”对面那女子脸色苍白的回应道。 “如意姐，是真的，前些日子我家娘娘想吃，都被爷拒了。”旁边几个婢女七嘴八舌的说道。 “呵，我家娘娘是正超品，怎么能跟你们那些做妾的主子相提并论。”这如意仰了仰眉毛说道。 “你••”刚才那本是面色苍白的女子突然上气不接下气的瘫坐在地上，一手捂着胸口喘气一手指着那如意说道。 “玲珑姐，你怎么了？快，还好那张女医还在这后院，我去寻她过来瞧瞧。”刚才帮腔的一个婢女说完便向外走去。 “怎么，学起你家主子装软弱博人注意，真是什么样的主子教什么样的下人，也不看自己什么重量，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台面上的人？”那如意眼神中闪过一丝慌张，然后又镇定下来，理了理自己的衣角，嘴角向上冷笑了一下说：“这果子虽然是稀罕玩意，可我主子多半都是不爱吃赏给我做奴才的吃，但是并不代表谁都能碰的起的。” “不，不是我家主子要的，是爷赏的。”那瘫坐地上的女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哼，不要最好，少在这里给我上眼药，今儿晚有宴会，你还不快滚回你主子那里候着。”说完端着盘子向外走去。 我打眼一瞧，原来这争吵是由那“一骑红尘妃子笑”的荔枝引的。！ “姐姐，你别说话，这医女马上来了。”那如意的女子还未走远，几个婢女围着的在大口喘着粗气的玲珑。“张女医你快来瞧瞧” “叽叽喳喳的吵死了，让开让开，让我瞧瞧。”那穿着灰色褂子的女子虽然梳着男士的发髻但女性特征还是很明朗的。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就这样了。”刚才去寻女医的那个婢女说道。 “你就是不听话，早些日子同我讲自个胸总是闷痛，我便劝解你这是结代脉，勿动气勿劳累勿跟人起争执，你今儿••”还未说完那玲珑便没了气息。 “不好，气息全无。”那女医上前用手测了侧女子的鼻息说道“快，你们且帮我搬至屋里，让我施针瞧瞧。”说完示意旁边几个婢女托起她移到里屋。 我赶忙出声制止：“慢，这心脏骤停需要马上进行复苏的步骤。”说完我蹲下看了看已经完全昏死过去的玲珑“你知道的，施针并不能救下她的。” “你是谁？”那女医一脸惊愕的看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我说到。 “古人倡导“悬壶济世”“医者仁心”先救了病人，我再道我的来历。”看着有些迟疑的女医说到“将她仰卧摆放住，保持头后仰。旁人散开一定空间，保持空气流通” 说完执着她的手腕，看看能不能找到脉搏，这时那女医说到“脉搏停止”。感觉大学得卫生课还是很靠谱得。 听到这句话时，我企图用双手按在玲珑得胸口，这时女医大惊拉住我说：“你这混账，在做什么。” “救她啊，要是等你挪进屋人都凉透了。” “男女授受不亲，你休得放肆。” “医者应不计个人得失，救死扶伤，一心为人民医病。”看着几个婢女虎视眈眈得看着我，真的头大，古人真是愚木。 “那你自己按我说的做，双手十指头交叉，在心脏按并口对口吹气2次，反复大致数次，然后再检查一次呼吸和脉搏、瞳孔变化、方可。”我无奈的说道。 “医女，你看，玲珑姐动了。” “你这小厮倒是哪儿得••咦，刚才那人儿呢？” 出门在外还是少生事端，万一是莫名其妙的沾上什么让人嚼舌根的事情，再乱了计划那才是糟糕。 “你这奴才，活还没做完就乱跑，要不是看在老李的银子份上，我早就拧死你了。”厨房的管事公突然从身后冒出来，死拍了一下我的脑袋说道“还不干净干活，今儿晚上的宴会可是要用上这些盘子的。” “奴才知道了。”我内心真是希望能创造出一个奥特曼的能量光波劈死他。 “那还不赶紧干，真不知道哪里寻得这等奴才，误事。” 看那管事公走远，我赶忙将我需要清理的碗筷堆到个旁人看不见的角落然后溜之大吉。 这小小的一个太子妃的婢女都在府里猖狂的很，这主子岂不更是个嚣张跋扈的人。这历史记载太子好淫乱易怒，看来这太子妃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 ------------ 57 醉翁之意不在酒 一整天下来未寻见的十四半晚带着十爷出现在太子府。十爷身着暗红色的袍子，腰间系了个琉璃配扣，几日未见倒越来越健硕，这色配的弄跟个肠似的。而穿着藏青蓝的十四被十爷衬托的更俊俏些。 “这都酉时了，怎么着晚上唱戏去？”穿成这样多半是晚上要参加太子的宴会，什么时候这太子跟十爷十四混的熟了？ “狗奴才，这跟谁讲话呢，几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不？”十爷好笑的看着正蹲在墙角剥蒜的我然后挑出一头，嗖的一声将它飞出院外说道：“怎么，你要不想剥蒜求求爷，爷带你出去放放风。” 瞧十四这架子，肯定是没安下心帮我找人，真是敢怒不敢言。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爷这是戏子的样么？昨儿母妃召我入宫有事商量，正好今儿太子爷设宴，我也叫十哥来陪我找你。”这德妃娘娘倒是很宝贝自己的这个小儿子，逢事都与他商量，所以这十四的性子虽然骄纵但是骨子里还是暖的，哪像那四爷。 “爷还真不是戏子，戏子哪有爷忙？！”这时候四爷不在京，德妃娘娘能有什么事呢？“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分钟，爷，你哪有时间练啊。” “夹枪带棍得说话，还真是个带了牙得狗儿。”十四用脚把我刚拨好皮，装白蒜的盆踢了个晃悠，继续说道：“走了，跟爷去看看今儿太子爷唱得是哪出。” 十四话刚落，十爷就开始上手拉我起来：“你赶紧换身衣服，瞅瞅你现在得样子，不知道得还以为爷多亏待你呢。” “是太子爷主动邀您来的？”我宝贝似的把拨好的蒜捧怀里，这可是我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弄得。 “嗯，太子爷设宴请十四弟，我就是蹭着过来了。”十爷一边推着我一边催促道：“你快点，听说太子府今儿特排了个新曲目，爷可是还等着看呢。” 这时候四爷十三在江南，八爷九爷不在京，找十四来参宴，真的耐人寻味啊。 虽然现在四爷党和八爷党战队不明显，但是这十四明面是四爷得亲弟弟，暗里也是和八爷走的近得些，难不成这太子爷趁今儿这是打算筑台募士？ 这太子几乎是孤寡一人，虽明面皇上为其撑腰，但实际呢？皇上又能忍他几分？ “我说小喜子，你脸上这黑痣是做什么？”十爷看我从屋子里换身衣服说道：“我是让你出来伺候人得，不是让你出来吓人，你这黑痣大得都跟鼻孔一样，成何体统？” “十爷，奴才好歹是万岁爷身边得人，今儿如果太子爷认出，这要传到万岁爷耳朵里，估摸咱俩就在大理寺再会了。”我摸了摸刚才出门扣了一团黑面和了和浆糊黏在了嘴角得黑痣笑着说道：“奴才今儿就是陪你们赴个宴，保证低头做人。” “小喜子，你这痣还是挺别致得啊。”十四憋了半天的笑然后凑近仔细瞧了瞧说道。 “是吧，我觉得也挺好玩得。”我得意洋洋得说着。 “像极了龟公啊。”十爷笑着说道，看着气急败坏得想要追上来打他的我说道：“十四弟，你说是不是越看越像。” 这前院倒也热闹，灯笼亮起来，大红绸缎子绑的花堆在柱子上喜庆的劲还真符合这太子的身份。虽是初春的天，但是院子的角落都烧了炭火，还好无风，这人在院子坐着倒还泛着暖意，还能抬头看看那天上的星星，倒也是别有一番情趣。 当然这看星星的情趣是我自己找的。 无聊的独舞表演，要是放在现代那可是直接被卡掉的。一个舞女戴着甩袖随着音乐在台中先是小摆然后是大转，不及《甄嬛传》里的嬛嬛跳的霓裳舞的万分之一。倒是十爷看的井井有味，真是无语。 “你这一直望天是在瞧什么？”十四问道。 “找北斗七星。”我指着天上最明显的那个可以连成线的7颗星星说。 “你还会星象？”十四此时成熟的坐在案前，这形象倒是少见眉目间倒真是有几分四爷的影子，真不知道这冰山和十三在江南玩的怎样。 “不是，就是认识这个而已。”北京很少有能看见这么清晰的星星。“总觉得，这7颗星星才是真实的，无论在哪里，只要找到星星就能找到方向。” “不会可不要瞎瞧，瞧出事可成了个祸患。”难不成怕我指出个预言‘妖星出世，天下大乱？’ “十四弟，今儿这宴会你是角，怎么在和你小厮私语什么呢？”坐在左侧主位的太子爷突然出声。 他招了一下手，他旁边一个穿着淡黄旗袍的女子拿着酒壶走上前靠在他身上为他斟满眼前的酒杯，斟完后也未有离开的意思，靠在太子的怀里。 “太子爷说笑了，今儿这宴会很是有意思的。”十四举起酒杯向太子爷致谢。 这太子还当真宠溺他怀中的女子，只见他拾起那豆青釉瓷器盘子里的葡萄喂给女子然后说：“十四，接下来这个节目可是我特意让人给你排的，你可要好好看。” 话音刚落随着一阵密鼓声，先是缓慢渐渐急促，夹杂着笛声和扬琴的配合，舞台两侧分别走出一排舞者，男女交错，形成对舞。 歌声渐起，男声嘹亮雄厚，伴随着女声的复合，倒是蜿蜒绵长之意。 “将用兵，士效命，车辚辚，马萧萧，气象巍巍，祝此去，一炮成功，方不愧出将入相。 司令擂鼓，官兵布营，弹轰轰，雷声声，军旗飘飘，愿连排，三军效力，怎忘却破阵夺魁。 青青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这是一首从军鼓舞士气的歌，怎么会在今儿被提起？我一脸狐疑的看了看十四，只瞧他像是未听到那台中所唱的曲，倒是一副细品手中杯里的酒的模样。 “十四弟，再过几日你就要去准格尔了吧，本宫在这里先祝你马到成功。”太子爷似笑非笑的说着。 “昨儿万岁爷才下的令，倒未在大殿上下旨。”十四爷听不出来情绪的回了一句。 十四要去准格尔？？难道之前木兰围场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万岁爷不是打算坐山观虎斗么？这准格尔王的大儿子兰硕和小儿子铎凡还真是纠缠麻烦。 ------------ 58 “十四弟你可可知，这监军一职还是本宫向万岁爷推荐的你。”太子爷挥了挥手撤走了还在台上弹唱的人。“上次在围场，硕兰皇子提起自己还有一个五妹妹，见过你一面，特让本宫当个媒人。” “太子爷什么时候喜欢当上月老了。”十爷在一旁插话道。“这十四弟去平定准葛部落的战乱，万岁爷可没说还要给十四弟塞个蛮夷的女人” “十哥，看来你这书是没抄够。”十四看着太子爷脸色难看赶紧说道：“臣弟明白太子爷的用心，这事臣弟一定会让太子爷满意的。” 看来今儿这是鸿门宴啊，明目张胆的让十四偏向硕兰皇子。这太子的位置坐的只怕是太舒服了。 四爷是孤臣自居，只有十三爷和他是同一战线。 八爷，史称八贤王，支持他的大臣遍布朝野。 姑且不论日后十四站哪一队，现在的十四羽翼未满，是个笼络的好时机。另外假以时日十四必会手握兵权，十万大军在手。但是这一切只怕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今儿，本宫也有些乏了，就先到这，十弟，十四弟你们慢慢玩。”说完搂着怀中的女子便起身离开宴会。 跟着那女子身后的婢女看着眼熟，竟然是白天那昏迷的女子玲珑。 “十四，你怎么能答应太子爷这档子事呢？”看着太子爷的背影，十爷生气的一口气干了杯中的酒说道：“小喜子你说说十四，这都什么事啊。” “与虎谋皮，无异于饮鸠止渴。十四爷，这太子爷的路不一定能走到什么时候呢。”这太子爷迟早是个要黄的牌“况且与这太子爷合作只怕是与虎谋皮,焉有其利。” “连你都觉得我会答应太子爷的要求？”十四放下手中的杯，抬头看着我。 “没，我回去休息了，今儿站了一晚上怪累的。”这十四看我的眼神怪怪的还真是让人局促。 我抿了抿嘴，然后看了看萦绕在我与十四和十爷之间这种诡异的气氛，倒退的想要离开他们的视线。 “喔，对了，我找人查到，那秋禾嬷嬷还有有个本家妹妹在太子府做婢女，叫玲珑。你找找她看能不能问出什么。” “玲珑？！”是白天救得那个姑娘？真是应了一句有意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对了，听太子说的意思是，你什么时候去准格尔？” “过几日吧。” “我说你们俩怎么茬话题茬的这么快，这十四到底是帮太子还是不帮啊？”十爷在一旁插着腰着急的问道：“不行，这事我要跟八哥说说，看他怎么收拾你。” “奴才还是先行告退了，两位爷也早点回府吧。”这十爷什么时候能智商在线呢，黑人问号脸。 这刚出来便看到那玲珑姑娘端着一托盘，那上面放着一个青花瓷的壶和几块绿豆糕拼的食盘，向内院走去。 这时候往来还有些杂役在收拾院子，若现在叫她倒是突兀了些。 尾随她到一房前，门口的正走出个婢女端着水盆跟玲珑行了个万福，玲珑点了点头便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这给主子递水，想必就一刻光景便能结束，于是我决定在外面等她。 “太子爷，您醉了。”刚进去不久，屋里便传来一惊慌的女声“奴婢是玲珑，娘娘让我给您添水醒醒酒，她去沐浴一会便来。” “原来是玲珑啊，那正好你主子不在，你这个奴婢也可顶上。”那男子低沉的笑了笑，心情好像很愉悦。 “太子爷，奴婢已经向管事请了下月的婚假。” “呵，要不是你那主子求本宫，本宫能把你这标志的人赏出去？”那男声顿了顿“这天下将来都是我的，一个小丫鬟我还要不成了？” “太子爷，求您了，奴婢心里已经有人了？”那女子的声音已经带有哭腔：“奴婢这去把娘娘唤回来。” “敬酒不吃你这是要找死？”那男声已经带有怒意“本宫是看的起你，让你过来，别不知好歹。” “奴婢，罪该万死，求太子爷饶命。”只听扑通一声后，那女子的哭声渐起。 “放肆。”那声音刚闭，便传来“”啪嚓”一阵陶瓷被扔到地上的声音“信不信我连你家主子都一起砍了。” 这在外听墙根听的我一阵恶寒，还好这太子终究会被废，否则这大清可是要早几百年被断送了。 想来也觉得好笑十四还未答应站太子爷的边，而四爷和八爷的势力还都暗中蓄力，这太子爷此时就开始青天做自己当皇帝的白日梦。 “太子爷，十四爷派人请您去阿哥所，说有要事相商。”我压了压嗓子向里面喊去。 听到我的声音后，里面安静了一下。 “赶紧给我滚，看本宫回来怎么收拾你。”随着那男声落下，房门被打开，太子爷摇晃的走了出来，看样子就是已经喝晕了头。 他面带醉意意的看着躬身等在房门口的我，声音不悦的说道：“这已经几时了，十四弟找我是何事？” “奴才不知，奴才也是奉命来的。”这假传旨意，如果东窗事发的话，一来我这十四奴仆的身份也是假的，二来十四若是知道也会帮我打个幌绕过去。 “噢？你是晚宴上站在十四后面的那个奴才？”太子爷理了理刚才有些弄乱的衣服问道。 “你这奴才倒是看得眼熟的很，一直在伺候十四？” “回太子爷的话，奴才也刚被分到十四爷的身边当差。”不是被认出来了吧，我都已经贴了一个大黑痣，而且这古代没夜灯的晚上可不像现代那么亮，怎么可能还被认出来呢。“奴才这长了一张公共脸，倒是普普通通的很。” “也是。”那太子起身欲走，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冲着屋内的方向喊了一句：“玲珑，领这个奴才去前厅歇息，我要沐浴更衣进宫。” 太子爷刚走出院，那玲珑整了整面容端着托盘走从屋内出来，然后看着我说道：“您跟着我走吧。” ------------ 59 “玲珑姐，不记得了么，大概未时我们还见过呢。”我向玲珑报以微笑然后耸肩摊了摊手说道“嗯，那时候好像你已经昏过去了，可能没注意到我。” “你就是下午救我的那个医生？”玲珑仔细的思索了一会然后一脸疑惑的问道：“那医女说是个面生的人，怎么竟然会是十四爷的家仆？” “我那也是机缘巧合。”真的是个巧合，毕竟我是文明好青年，见义勇为救死扶伤是我毕生追求，咳咳。 “救命之恩玲珑无以为报。”她行了万福然后继续说道：“太子爷让奴婢带您去前厅稍等片刻，请跟我来吧。” “姐姐且慢，我刚才那也是权宜之策。”我挠了挠头。 听完这句话，玲珑慌了神，瞠目结舌的说道“你这可是犯了大错啊。” “如果我再不出声，你恐怕可是要死在这里了。”毕竟我这时要打感情牌了。“山人自有妙计，放心。” “你先跟我来，一会主子回来见到你就糟糕了。”玲珑指了指后院，示意我跟着她走。 避过了几个夜巡的守卫，我们来到个偏僻的院子。 那院子简陋，主屋虽然房门紧闭，但却又萤萤之光，仔细嗅还能闻到那风中淡淡的檀香味。 这地像是私人设的佛堂，虽说是私人设的，在这堂堂太子府，能设佛堂之人，恐怕身份也是耐人寻味。 “这半天，我还未问恩人的姓名呢。”玲珑带我进入一个偏房，进门后拿出火筒点了位于一旁的蜡烛。 这房是放满杂货的屋子，架子上是落了灰的卷轴和一些无人问津散落的笔墨纸砚。“这么晚了，我也实在想不出哪里比这更方便说话的了。” “可叫我喜乐。”我搓了搓被灰尘弄得痒痒的鼻子笑着说道：“倒让姐姐费心了。” “喜乐？这名字倒是古怪。”玲珑为我清理出一个凳子笑着说道：“这么说来，我又欠了你一个人情。” “都是缘分。”我这怎么开口提要见她姐姐秋禾呢。“举手之劳而已。” “你不是十四爷的人？” “说是也不是，我是从宫里来的。”听到这句话，玲珑神情有些异样，倒也没有太大的反应。“下午，我瞧见你的时，你正被那太子妃的人欺负，怎么你家主子在这儿不得势？” “瞧你的话，那如意一直都狗仗人势。我家主子是太子爷最宠了，只是品性善良温和，才不让我去太子那告状。”玲珑愤愤不平说道。 “你还是别去告状了，万一这太子爷再”我笑着打趣想到刚才那事羞红了脸的玲珑“你还是躲远点吧。” “这事要让主子知道了，肯定会难过的。”玲珑好像又想起什么似的说道“我虽然是主子在嫁入太子府后才被安排在她屋里，但主子人又好，对待太子爷也是一心一意，别无他求。太子爷也是极宠溺我家主子。” 想不道这太子爷还是个痴情的汉子？“玲珑，你家主子的娘家是？” “我家主子那是轻车都尉舒尔德库之女”轻车都尉听起来很耳熟，我想起来了好像是和珅那个爵位了？不难怪这太子宠溺。 “想什么呢？对了，你既然不是十四爷的小厮，那你来这太子府是为什么？” “我跟你说，你可不要告诉别人。”我故作神秘的说道，玲珑一脸认真的保证。“我来寻一个叫秋禾的嬷嬷。” 听完这话玲珑的脸闪过狐疑：“你找她做什么？” “也不是我找她，是喜鹊公公托我来的。”我装做毫不在意的说道“你认识么？听说是太子府的老人了”她见我盯着她瞧，瞬间一丝紧张划过。 “嗯，既然你对我有救命之恩，那我帮你问问看，明儿申时是主子们用餐的时候，你我还在这相约，我给你答复可好？”玲珑想了一会然后笑着说道。“方便么？你住在哪里？” “自然方便，那明儿申时见。”一件心事落地，真希望明天能出个结果。 玲珑送我离开院子后，我便一个人从后门溜出了太子府，昨儿在仆人们的通铺睡了一宿，真的是又臭又挤，还要忍受旁人打呼噜，或者睡着睡者就被“无影脚”给踹醒。 真是自从穿越过来，之前再不济也是个单间，如今这境遇还真是体验生活了。 摸了摸口袋里的碎银子，想要不要去牡丹里那蹭一宿，但是大晚上的，万一又在这节骨眼出了意外可就是得不偿失。 跟我要好的几个主子，这除了十三和十四剩下几个阿哥们都是各有自的府邸，但是这四爷，八爷，九爷都不在京，看来也只能去蹭蹭十爷。 听说这十爷有个悍妻，也不知道这时候娶没娶。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这打更的老头声音在寂静空旷的夜晚，简直穿透力十足。 这十爷府也不难找，随便问个摆夜摊的人都能指出个三四，毕竟在这封建王朝，保命上策就是远离王权。 紧闭的四合院大门，这地界跟现代后海一条街旧巷里的院子外观差不离。 那时候下班后，做个班车就能在烟袋斜街口下，步行个几百米，就能到湖边。人头攒动，酒吧摇曳，歌手在各自的台上唱着各自的拿手歌，一个个用歌声诱你进去。倒是真像青楼，只不过青楼是一个个身姿婀娜的女子，摇着手中的薄纱。 那一片竟是什么郭沫若，梅兰芳故居，要么就是蒋宋财产，反正那片你瞧着密封最严的，你瞧最复古的，保准都是xx的私宅。 故居还好说点，管你要个门票，你就能进去看看。别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里面真没啥内容。 朱红漆的大门，那门扣擦的锃亮，几个灯笼挂在门帘上，如果你不说现在是在清朝，如果有点喧闹，真的以为再走过个街便能回家。 “谁啊，这么晚了。”一开始我也只是象征性的用手敲几下大门，但是真的没人应我，反而是手敲的生疼。还是门扣的设计是合理的，伴随着我有节奏的震动终于传来个声音。 门起先也只是开了一个角，从里面探出个脑袋，那是个几岁的孩子揉着眼睛问道：“您找哪位啊？” ------------ 60情义千斤不抵二两肉 情义千斤不抵胸脯二两肉 “这里是十贝勒爷的王府么？。”我朝那开门的小厮问道。如若我真的找错了，那可是需要赶紧溜走的桥段。 “知道是王府还不赶紧走开，跟你讲，我们爷脾气不好，真吵醒了他，到时候让你去牢里呆上几天。”他瞧敲门的是个同他年龄相仿的人，倒是语气放松的说道。 “劳烦您通传声，我真的是十爷的朋友。”我被这小厮狐疑的眼神逗乐了，打趣道：“放心，即便不久后吃了牢饭也定不会招出是你传。” “十爷的朋友？”他上下打量我一番，说道：“万一这时辰惹怒了十爷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你放心，这十爷见了是我，保准不会难为你。” “成吧，那我帮你通传一声，这都什么时候了，也不知道早点来。”说完他反手打算将门关上，我赶忙一手抵在门上，他又探出头看我。 “这外面黑灯瞎火的，加上我今儿穿的还有些单薄，能不能让我去厅里等着？”他撇了撇嘴有些嫌弃的点点头。“对了，如果十爷还是不醒，你就说我是宫里来的。” “宫里来的？”那小厮一听是宫里的，立马换了个态度，把我引进客厅。“成，您进客厅先等等。” 这十爷的府邸倒是朴素的很，都不及那八爷的别院样貌十分之一。这客厅墙正上方位置放置一个牌匾“上善若水”，这也是当初赐府时候一起送来的，这万岁爷也深知自己这个儿子天性善良不与旁人争抢，特赐了这个匾，就如它的字面含义一样，最高的善像水那样，水善于帮助万物而不与万物相争。 知子莫若父，这几个儿子，还真就十爷最没有防范之心。 我这边还在看康熙爷这四个大字雄厚有力，那边就传来一个粗厚的叫骂声：“哪个不开眼的东西，大半夜的吵爷睡觉，要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爷非要剥了他。” “哎哎哎，我说十爷，有你这招待客人的态度么。”我掩着笑意迎了上去。 十爷瞧见是我，愣了一下然后先是怒气冲冲的走近我，还未及面便绷不住的笑着说道：“我说是哪个狗东西敢大半夜扰爷美梦，果不然是你这奴才，这晚上才见过，莫不想爷了？。” “爷，谁啊，这么晚了还来。”正在这时还未等我回话，一妙龄女子，轻纱披肩，一身香艳，满面春情走出来，她先是站着看了我一番，然待十爷坐稳后走到十爷后面趴在他背上，探着脑袋问道：“哪里来的俏小姐，竟然有这般穿男装的喜好。”， “俏小姐？”十爷听到这句“你可别乱讲，他不带把倒是真的。” “十爷又在说笑了，这姑娘家家当然不会有那种东西了。”那女子掩面而笑，那娇羞羞的笑声还真是挠人。 “你说真的？”猛然起身，大步走到我面前盯着我仔细瞧着，生怕看走了眼。 “这女子，爷你又是从哪个院子里挑出来的？”我笑着小声打趣道。 “你怎么说话呢。”十爷虽口头表示了不悦，但眉眼见却没看见怒意。 “上一个看出我是个女儿身的可是牡丹姐呢。”突然感觉到一个不善的目光传来，背后一片发凉，我搓了搓鼻子，避开那目光小声说道：“爷，我这是没地方去，想在您这借住一宿。” 这宫里呆了这么久，那些妃子皇子，就连那万岁爷都没瞧出我女儿身，难道说是他们不会识人？不见得。为何牡丹能看出我的女儿身呢？这烟花之地的女子，除了要懂男人，更要懂得女人，只有知道女人才能更好的吸引男人，所以我猜这姑娘也•• 这类姑娘都是一种人，靠着个金主希望能早日从良，这时候要是有人凭空出来抢了她们下半生的男人，她能直接把你男人的下半身抢走，凶的很。 “妹妹这是议论什么呢，也大声说说让我听听。”那女子走了过来又靠在了十爷肩膀上，这若有若如的香酥小胸脯看的我这是意乱神迷，只怕此时正用背部感受的十爷也是心猿意马吧。 “这八哥九哥也知道你是女儿身了？不会是我最后一个知道的吧。” “八爷九爷倒是知道，但十四肯定是不晓得的。”我小声回答道。“这事，你可不要告诉十四爷。” “那还成，要是让爷知道这事爷是最后一个知道的，爷弄死你。”十爷盯着我瞧了半天，估计是没从我脸上看出什么欺骗，然后转移了目光，自顾自的搂起旁边那女子。“你放心，爷可是喜欢看热闹的主。” 那女子倒也懂分寸，靠在十爷怀里问道：“妾身怎么从来没听爷提过，爷有这么一个好男装的俏姑娘朋友呢？” “他是宫里```”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十爷顿住了说道：“什么事都要跟你报备下？！” “瞧爷说的话。”那女子也是聪明未继续问道：“爷，这么晚了，咱也去休息吧。”说完那刷双小手顺着十爷的脖子轻抚而下。 “咳咳，十爷，你也好歹给我找个地方吧，然后再回房里活色生香成么。”我无奈说道，真的是情义千金不敌胸脯四两啊。 “石头，收拾个客房，安排安排。”十爷香着姑娘身上的粉说道：“明儿，你还回太子府？” “嗯，反正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打了个哈欠说道：“好不容易能放个假，我要好好休息休息。” “只要你不来烦我便行。对了，明日我去上朝，你可勿要在我府里乱走，要是被哪个欺负了，嗯，我估计你不欺负别人就行。” “多谢十爷关心。”倒是他旁边那个姑娘回眸意味不明的颇有深意的朝我笑了笑。 ------------ 61人生漫长，我劝你小心走路 “你是说，这屋里的姑娘还未醒？” 门外传来个女声，仔细听还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听过，但又想不起来了。 我其实已经醒了半天，但是赖床的毛病还是不想改，再说今日最重要的事便是付晚上的约，其余的还是床最舒服。 “娘娘，哪里来的姑娘，听说住在这屋的是个男子。”旁边一边回应的女声答道。“刚才问了石头，说是今儿还未从屋子里出来过人儿。” “还真能睡，不过倒未见十爷多重视，今儿起来连问都没问过便直接去了朝上。”女子低语，然后声音又放亮：“这都日上三竿了，里面那位还不醒啊。” 想起来了，听听这话里带刺的劲，跟昨天晚上那个差不多在一个调上，嚣张跋扈的主啊。 “娘娘，要不要我去叫个门？” “这十爷府上的鸟还真是吵。”今早上戏真多，我揉了揉太阳穴，昨天折腾了半夜，今儿她又来，“这就是十爷府里的待客之道？” “要是醒了，我便进来了。”还未等我回应，那女声便掀帘而入。 我理了理衣领，坐起身靠着床板，随着女人的进来，一股甜腻的花香味在我鼻息间穿来穿去，呛的我打了一个喷嚏，昨晚怎么没闻到这味呢。 “是你。”这女人还是半露香肩，这么冷的天也不多穿点，薄纱披肩走路隐约透漏一双玉腿，但好歹这外面披了个褂子。要不是昨她已经看出我是女子，我真以为她这是来色诱我呢。 “怎么？昨晚你说你是从宫里来的？”她一副瞧好戏的样子等着我回答：“宫里好像没有有睡到这个时辰的规矩吧。” “有何指教？”这大清早陈就来找茬，来者不善啊。“对了，你让你的婢女帮我打盆热水？或者叫人帮我也可以。” “莲儿，你去端盆水来。”那女子坐在椅子上，翘着腿，用一手支着下巴有些讥讽的道“省得让人觉得我们怠慢客人，礼数不周。” “十爷什么时候换口味了？说好听点是易钗而弁说不好听可就是不男不女吧？你瞧我说的在理不。”瞧我一直没搭腔，她又笑着说道。 “对于这点我比你更好奇。”我起身下地，拿起桌子上的水壶，还好昨天晚上让小厮帮我烧了一壶热水，四下瞧了半天，竟然没有杯子，于是我只能对嘴饮了起来。 “这要不是瞧十爷对你态度暧昧，真以为是那个乡下来的姑娘，要不我给你来点碎银子怎么样。” “姑娘可是阅人无数。难不成真的是？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我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但是姑娘你肯定不是我说的那种人对吧。” 其实我本来不想回嘴给自己惹麻烦，但是这麻烦自己找啥上门来，我再不接招可是有点怂吧 “你。”她像是被我说的哑口无言，气得脸通红“要是让十爷知道你说话排挤我，非撕烂了你的嘴。” “我说，姑娘你听过这么一个故事么？一个农夫干完农活，看见一条蛇冻僵了，觉得它很可怜，就把它拾起来，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用暖热的身体温暖着它。可蛇却恩将仇报，反咬了农夫一口” “你什么意思？”她狐疑的问道，眉毛都要拧成一团，她还真是个美人坯子，如果说牡丹是个略带风情但眉目间透着清纯的雅致之人，那这小女子简直就是天生来勾人的妖精，真不知道这十爷怎么留的住呢？ “这故事还有下半截。”我双手支在桌面上与她平视然后说道“后来这农夫将这蛇宰了用来泡酒，姑娘，我劝你切勿要做那恩将仇报的蛇，十爷抬举你让你做主子，不抬举你的时候，这王府的大门，你都不一定能迈进来。” “你。”她此时已经恼羞成怒，拿起放在一旁的陶瓷水壶欲向我扔来。 “我劝你最好放下。”我冷笑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我不知道十爷如果知道今儿的事会对你如何，但是我保证，这东西你要砸到我，我有一百种法子治你。” 瞧她那红了眼的架势，真怕她失手伤了我，于是我后退一步继续说道“我跟十爷只是朋友，只要你井水不犯河水，我保证今儿事不会有第三人知道。” “娘娘，水来了。” 正在我俩僵持的时候，从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个尴尬的氛围，她听见自己的婢女声音，然后将水壶放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公子，好些休息，水容便先行告退了。” 那婢女放下盆好奇的在看了看我，然后跟着她主人便离开了。 “水容姑娘慢走。” 午膳时间已过，十爷还没从宫里回来，估计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 于是我便跟管家交待了几句，起身打算早点离开。 这大白天的在府里面对十爷的各房太太也是无聊，还不如趁着天亮去牡丹那里溜溜，青天白日的总不能惹什么麻烦。 刚走到门口便感到一个不善的目光，回头一看倒是只瞧见一抹薄纱边闪过，这水溶姑娘倒还真的是一个有趣的人啊，去问问牡丹，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内幕。 ------------ 64 62 “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只瞧这推门而进的人儿面若芙蓉柳如眉再配上那妩媚的声音，还真是个秒景。 还是女人最能欣赏漂亮的女人，所谓悦己者容，其实更多的是悦同性别的人吧。而那些千娇百媚满肚子花花肠子的女人，男人跟他斗，就是小绵羊遇大灰狼，谁吃谁还不一定呢。 “听你这口气，好像是不欢迎我啊。”这虽已经是下午，但这平康坊却是一片安逸之态。 第一次听到这名字，牡丹笑着说这几个大字还是九爷亲自提的，顿时觉得其还是有点笔墨功底的，这平康坊是取自唐代。 在唐代有三奇，其中一奇说的就是，进士中举不是先拜访达官显贵，而是先去ji院拜访名ji。 文人才子金榜题名，都会到平康坊的杏园摆个探花宴。 在宴席上，派两个俊美少年做探花使，然后游遍各名园去找花，如果花被人摘走了，探花使就要受罚。 讲真，事儿也是个稀罕事儿，玩也还是老祖宗们会玩。 “瞧你说的，这地方太香回头再呛到你。”说完她走到屋侧处，推开一扇通风的窗户。“几个爷都不在京，你这个小猴子倒是乱跑了起来。说吧小猴子你想吃什么？我让厨房给你弄。” “随便了，上壶花雕再来之盐酥鸡可好？盐酥鸡切勿弄得太咸。”牡丹这闺阁是在二楼，左边是临街，右边是个过道，隔着过道也可看到大厅的景。 “得令。我那柜子里有些书，在那墙上也挂了乐器，你若想要下棋我一会回来便陪你，你可不要乱去旁处，给我惹麻烦。”牡丹将一壶茶水放在桌前便打算下楼去。 “对了，你知道八爷他们去哪里了吗？” “姑苏间里绕，水巷小桥多。你倒是猜猜是哪里？”牡丹靠在门边笑着说道：“原来你这么思念两位爷啊，这我可需要告诉他们。” “姐姐莫要乱说，他们不在京我耳根子倒是清净不少”果然无论什么年代，追逐八卦的人永远都在“你刚才说的可是江南？” “嗯，听说江南出了个乱子，所以。我先下去安排，否则那烧鸡和花雕可不会自己跑上来。” 出了乱子？而这时四爷和十三正在江南查贪污一案，怎么这么巧？ 这牡丹柜里的书倒是很多，什么四书五经也有一些坊间杂记，倒真是口味多变。 也是这能称得上是名ji通常有多重才艺，琴棋书画需要样样精通，像那盛唐时期由薛涛领衔的唐朝四大女诗人也全都是乐坊出身。 “敢情你今儿来我这就是混个吃食？”去而复返的牡丹打趣道。 “牡丹姐，这江南出了什么乱子，这几位主子怎么都扎堆了去呢？”忽略掉牡丹调侃的话语。 这八爷跟四爷面上没什么冲突，这可是万岁爷让四爷查的案。退一万步讲，就算真有冲突，这节骨眼上，更应该谨慎，能避则避啊。 “这事我也是大概猜的。”牡丹靠着我就近拿了个凳子坐了下来，许是瞧见我狐疑的样子，她像是回忆起什么说道“前几日南边来了些人找八爷，为了掩人耳目便藏这了，呆了几日后，这些人和八爷九爷便一起离开了，你说他们不在京能去哪里？” “这料峭春寒的，没准几位爷是想去冰嬉或者找个郊区三两知己饮酒聚会呢” “那几个南边来的可都是长袍瘦褂文人，真能陪几位爷打个冰球？这饮酒聚会在这里聚不好？八爷可是怕冷的很。” “我的好姐姐，那你可猜到是为了什么事？” “你当我是街头那瞎子卜卦啊，什么都能猜到。”牡丹翻了一个白眼，起身将刚才开了一角透风的窗户关上，然后小声的在我耳边说道：“告御状，四爷欺下瞒上。” “什么？！”听完我周身一凉，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这事可不能乱说” 承着万岁爷的旨意，若真做了那等孽事，可是欺君的大罪。 但自古常说最是文人迂腐，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可四爷犯事为何要找八爷？太子爷这尊大佛还在呢？ 另万岁爷那里，在我离宫之前也未瞧见有什么端倪。 “你呀，少操心这些不关几的事。”正巧这时候有小厮敲门，牡丹从那人手中接过食盘端到桌前“填饱肚子再想其他的。”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这事十爷和十四爷不可能一点信没有，回宫不就什么都知道了么。 “你这变得真快，刚才还一副惊恐样，现在就好了？” 接过牡丹递来的筷子，我倒一时真忘了刚才那事，这酒这香嫩的叫花鸡，还真是一时不知道从哪里下口。 ------------ 65 云开见惊月 以前只是知道一句‘那应倾半熟鹅黄酒，照见新晴水碧天’，今儿尝到，才觉得真是心情舒悦，好不快哉。 这温烫过的花雕酒的酒精度降低，因为更加香醇厚实，气郁芬芳，入口虽带有辛辣，但让人流连忘返。 别看这花雕酒虽产自浙江绍兴，但若是想在京城喝上这上品的好酒，除了宫里便最常寻之地，便是九爷这里。 “怎么来我这喝酒，连那酒坛也要一并吞了？” “只是觉得这坛上绘的五色彩图很是有趣，便仔细瞧瞧罢了。”这图绘制的是女儿嫁人上轿的情节。只瞧一小厮正躬身站在轿旁掀起帘子，笑意盈盈。而他对着的是背着新娘的婆子，虽额头上微有汗滴，但眉眼间确是欢喜。她背上的新娘被红色布盖着头，旁边的树随风摆动，这春日正晴，喜气洋洋啊。 “你这不是贪酒，你这是愁嫁啊，我的姑奶奶。”牡丹撇了一眼那图笑着说道“这事不用愁，跟几位爷说去，保准成” 对于这种脑回路十八弯的，我真是无言以对，只能扶额叹息。“牡丹，你知道十爷府里那水溶么？” “噢？怎么又瞧上别家姑娘了？”说完，她请挑起我的下颚，起身拉开我握着酒坛的手，顺势一个回身半靠在我怀里。 “是不是九爷不在京，把你给闲了？这竟打趣我了。”我推开她，脑袋晕晕的，像是被这酒香熏的，也可能是早晨被人饶了梦闹的，靠在椅背，双手拇指按住太阳穴轻揉着。“你要是知道，便跟我说说，让我也听听热闹。” “听说那水溶原本是个富商的庶女，家道败落后，被嫡母给买到院里，也没少吃苦。前些日子遇到了十爷，倒是出了这圈里。”牡丹倾过身，用帕子擦了擦我的嘴角然后说道：“你瞅你，这酒都喝外面去了。不过我听闻那水溶倒是很得十爷的心” “张牙舞爪的确实是个厉害的主。”我想起她那尖酸的样，倒觉她那样还是情有可原的。 一个庶女即便是在富贵人家也是个任嫡母欺负的主，更别提没落时期。 这要想不被别人伤害首先就学会如何进攻，看来她只是学会了拿攻击当试探，只能算是有点小聪明。 “怎么，你见过？”牡丹掩盖住眼神中的那抹讥讽说道：“虽是离开了一个圈子，又被锁进另一个圈子，但终究只属一人。” “在十爷身边时见过几次。”这水溶也是命好，瞧瞧那几位爷的结局，最后就只有这十爷活的最舒坦长久：“牡丹姐，瞧你这话，咱九爷亏待过你？” “是是是，托我有一个好‘弟弟’的福，姐姐一切安康。” 我从来没想改过谁的命，我很害怕因为自己的出现改变了历史，所以我尽量的远离历史，远离一切相关的人，这样有一天当我消失了，不见了，这个历史还是按照它本来的轨迹运行。 但是现在发生的一切都让我不知所措，十四提前两年去了沙场，而八爷四爷的矛盾激化似乎就在眼前，就连那太子复而又立好像跟我的存在有千丝万缕。 而宸妃的事情，它就像是有一个人一直在我背后推着我走，根本不需要我出力，我只要是存在就可以了。 这一切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 晚上我如约的从后门溜进了太子府，这后门像是被人特意遣散过一样，未瞧见个看守的，想了想昨晚离开的路线，不一会便在那院子前寻到了玲珑。 她有些略带忧郁看着我欲言又止，临近屋门前小声的同我讲，秋禾嬷嬷近些身子日渐虚弱越发不如以前，让我切勿惹她生气。 听到这话，略让我吃惊感到疑惑，这宸妃宫里的那个喜鹊公公我虽然没仔细瞧过，但是按推理也大抵不到而立之年，这跟他対食的秋禾也应该一样甚至也应该是花信之年，怎么会渐虚？难道我找错人？ 这青灯孤佛的味道还未进屋便如能嗅到，比昨天闻到的还要强烈，刚及门边便听到里面的佛语声，玲珑推门而进“女医都说让你不要再颂这些，要多休息。” 推门便看到一身灰色素镐麻衣女人跪在佛像面前，她一手盘着佛珠，另一个放置胸前五指合拢，要不是周遭檀香弥漫，我真以为这刚过凶丧之期。 她那略带苍白的面色，唯有双带着点生机的眼睛预示着她还活着，她先是冲玲珑带着温柔的目光点了点头，但当她看到我的时候，她的瞳孔放大，嘴巴半张，过了许久僵硬的身体才放松下来。 “该来的终究回来。”她在玲珑的搀扶下起身，走到里屋的桌子旁坐下“唉，这么久了，我只是没想到来的竟然会是你？” “嬷嬷，我只是想知道当年的事情，没有想要打扰您的意思”瞧这秋禾嬷嬷现在的样子，在玲珑的搀扶下走路都略带吃劲，只怕这身子骨早就是盘散沙。 ------------ 66 故人已去 迫切想要寻求真想，就像迫切的希望一切事情有个终了一样，但是当真的知道了或者真的结束了，又会怎么样？ “唉，你跟他主子很像。”秋禾稳了稳气息她静静的看着我，然后低头垂目让人无法看清她的情绪，她手中的佛珠还在一粒一粒的滑动，如果你不仔细瞧是很难发现那手竟然有微微的颤抖。 她像是一个人喃喃自语的同我讲一个故事更像是回忆自己的人生。 “当年，我最初只是太后身边的一个为她煎药的宫女。跟喜公公认识，也是偶然，他总往药膳坊跑，几次下来便熟悉了。渐渐的我会在得空的时候去他那里，那时候他主子身体虚弱的很，天气晴朗的时候，他会从屋子里出来披着个厚厚的披肩同我们聊天，他单薄的样子像是风吹便倒。” 秋禾说话断断续续，她抬起头，眼神飘向远处，那神态像是一个在黑暗中走路的旅人，起先是祥和，而后是哀伤，渐渐的变成恐慌最后归为绝望。 “我最后一次见他，他还站在窗前嘴角带着温暖的朝着我摆手，后来我才知道那时候的他已经虚弱的不能出屋。至此后整个皇宫都变得压抑，他们住的宫殿被封住，无人再从里面出来，就连喜公公我也再未寻到，我们知道有大事要发生了。” 我静静的听着，自己像是坐在一个巨幕电影院里，你所听到的一切都幻化成影像，像走马灯般呈现在荧幕上。通过旁人的回忆我仿佛看到一个身着锦衣披着狐裘男子手持着书卷，坐在暖席上，他畅谈人生几何。倘若他还健康，他必然可平步青云同辉日月，淡薄名利游刃有余。 “而我因为一次幸运的意外，阴差阳错的发现太后的头疼病可以靠按摩缓解，因此便被提拔成为贴身的主事，当然中间也发生了很多事情。”秋禾停顿了一下，摇了摇头拒绝了玲珑递过的水杯即便她已经喉咙略带沙哑。 “直到有一天，有人来向太后禀报宸妃怀孕但神志失常，我第一次看到勃然大怒的太后，她起先去找了万岁爷，回来后便面带阴沉的命我把生下来的孩子取来，我知道她不会让那个生父不详的孩子活下来。”讲到这里秋禾的手抖的更加厉害她像是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 “生父不详？”虽然寻找秋禾嬷嬷只是为了证明是否同喜鹊讲的有出入，但如今听到更真实的版本，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那场肃清，让后宫一夜之间少了很多人。因为有人知道，皇上将宸妃和他，他们三人锁在那个宫里整整一个星期，整整一个星期。”秋禾紧咬着嘴唇，泪水从眼眶里积满滑落。“当我再见到喜公公时才得知他已经死了。” “听喜公公说，是您救了我？”我看着有些哽咽的秋禾，感觉一瞬间眼睛发酸。 故人已去,逝者如斯,皆先哲之言,惟今昔有别,物是人非。 “你跟他真的很像，尤其是想事情的时候。万岁爷应该没有见到过你吧。真的太像了。”秋禾接过递给她的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说道：“我还是很高兴当年我没有伤害到你。” 以前听人说自己和他很像的时候，只是觉得可能是缘分，如今听到原来我们可以真的留有同样的血液后，才明白有时候莫名的心悸原来真的是命中注定。只是这一切我知道的太过巧合。 “后来呢，你怎么会来到这里？”我止住了自己的胡思乱想，眼前的这些真相都是我自己寻的与旁人无关，又岂会有什么诡异呢。 “太后在那事以后身子大不如以前，她本意是放我出宫，但那时玲珑已经被分到太子府做婢女，而我除了她举目无亲，便一同在这太子府住下了。”秋禾缓了缓神情端详着我“看着你还活着，我觉得我的罪孽又少了很多。” “只是，为何嬷嬷的身体这般？”这秋禾是太后身边的红人，而太子自小承欢膝下，爱屋及乌也会善待这嬷嬷，而嬷嬷的衣食起居不不像是被克扣过，但身体却孱弱的。 “这都是孽，都是我应该的。”像是又回忆倒什么惊恐的景象，刚被擦干的泪又倾洒而出，眼神中的恐惧更是难以遮掩。 “你知道当年他，他临时找的那个替你去死的孩子，并不是死婴，在我接手后竟还有细微呼吸。”说到这里，她像是用尽了全力的像佛像走去，还未等我缓过神，便只瞧见她跌倒在地。“太后看着我亲手，亲手埋了那个婴儿。” 玲珑在一旁早就泣不成声捂着自己嘴泪眼婆娑：“不关你的事，你已经用你的下半生去赎罪了。” “我天天能梦到那个孩子像我招手，我很恨我自己，她也是个无辜生命。”秋禾的绝望的话语在我耳边萦绕着，久久不灭。 我被这个霹雳早就吓的目瞪口呆，死婴变成活婴，我感觉周身泛着寒气，耳边只听到玲珑的尖叫，眼睛恍惚只看到一层血雾弥漫，在我呆厄之际，玲珑冲出门外，大叫倒“快去找医女!” 她回来后，双手握住我肩膀用力的摇晃我将我的神志拽了回来说道“醒醒，现在你必须走，离开这里。我姐姐从来没有怨过这一切，你快点离开这里。” 说完她便跪在地上抱住嘴角流血的秋禾，然后双目带着哀求的说道：快点走，别被人发现，走。 我跌跌撞撞的离开了太子府，四肢无力，头脑发酸，像是被人抽了筋般软弱疲倦，我觉得我自己像是一个刽子手，不是像，而是我本就是。 正当我意志再也支撑不起身子时，天旋地转，我感觉有一个人抱住了我。 “小喜子？”我靠在他身上，眼前有个重影，我看不清是谁。四爷？八爷？还是那个九爷？他们都在江南，怎么会回来？我泪开始留下来，我再也忍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 “我带你回宫。”那男子声音带着焦急，他抱起我，在他怀里，我像是缩进了一个小壳里，小小的，暖暖的，安全的。 “不，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