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序章 一部经书风云起,搅动天下权和利。 江湖儿女情义深,不吝私情扯红衣。 飞雪落梅听风雨,南风四起卷侠义。 五蕴皆空度苦厄,远弃癫念悟揭谛。 相传,神龙帝国女皇,因获《大芸经》打破了传承千万年的男主称帝先例,自此女皇销毁存世所有《大芸经》。下全国召令,凡私下诵此经者,灭九族。 天下惶恐,法难四起······ 为保佛家之正法,诸寺共建守经阁,密传守经之人,传承守护正统佛法之教义。 守经人,布天下芸芸之众生之中,女帝无从查起,至今传承千年。 神龙九二八年,天下纷乱,乾禹、北契、西蕃、东莱四国分裂神龙大陆,彼此相依相存,共递和平之约,共襄太平盛世。然而,却是“暗影浮光利在先,癫念难弃权欲变。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在利益和权利面前,人心的贪婪永无止境,一个国家亦是如此。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一颗赤子之心对本性的一种修行,江湖是爱恨情仇彼此又相濡以沫的彼此欣赏,江湖是随性的帅性而为。 擒空掌,擒的是空,聚的是义。 提水剑,提的是情,结的是缘。 且看《扯红衣》中,江湖儿女为爱复仇不忘本心,为情所困不负大义的精彩人生吧。 ------------ 第一章:千里追梦 有了黑骑的线索,沥水城动用江湖势力与关系,终于得知秦梦原是乾禹城守将秦天虎之女,三个月前,秦天虎将军被告与漠北马匪势力合作,被打入死牢等候发落。时间未过多久,离奇的是乾禹王朝就发告召令:赐封秦天虎之女秦梦为永宁公主,择良辰于乾禹八年七月初七前往北契与北契王朝三皇子拓跋永完婚,共谱乾禹北契万世太平昌盛。 沥水城议事厅内,城主大篱笆和无谦小心翼翼的交换着眼神。大篱笆僵硬的整理了整理表情严肃道:“消息准确吗?” “大哥,这是圣旨昭告天下,你觉得可能有假吗?” “谦儿,无论如何不能让你二哥知道,你明白吗?” 无谦和尚无奈的摸着自己光头,挤弄着他那可能是真开了的小眼睛向大篱笆会意着。 “大哥,什么情况?还不让我知道。” 莫南风一把抢过了无谦手上的消息锦囊,大篱笆想抢没抢上,直接被莫南风打开了,根本没机会阻拦。 “二哥!” “二弟!” 莫南风看完之后,一句话都没说,就那么沉默了大概一柱香的时间,笃定的站起身来道:“我要去把梦儿追回来。” 大篱笆看了看无谦,也知道劝说无济于事,无谦也没有劝说的意思,二人同声道:“我陪你去。” 莫南风看着两位兄弟的样子很是激动,摸着无谦的光头又抱着大篱笆强健粗壮的胳膊然后道:“无论何时何地,人生如梦,南风此生能和大哥四弟一起纵马高歌,一起比肩立誓,一起把酒言欢谈风月,一起刀光剑影拼人生,我此生足矣!” 言罢,拱手行礼道:“大哥、四弟,这次就让南风一人去吧,南风不想让梦儿为难。” 两兄弟听完南风的话也没再说什么,大篱笆招呼人去牵他的麒面火神驹去了。麒面火神驹,沥水城大城主的无上神骑,据说是大篱笆在昆鸣山偶然得之,长的麒麟脸马身狮尾,通身火红,一般的千里马与之相比都无可比性,大篱笆请了漠北马仙孤封月来识马都未识得,临走时说,“可能是麒麟与火焰狮生的。” 无谦更是着急的亲自给南风准备行囊,又亲去沥水泉酒窖抱了一大坛西风烈,足尖轻点飞掠,没几步就回来了。 莫南风笑道:“大哥,谦儿的九步飞仙已经练到大圆满了吧?” “没错!论轻功,放眼江湖难找第二人了。” 只见无谦和尚抱着一坛酒,像一个即将要生的孕妇一样挺着大肚子道:“大哥,二哥,酒来了,我们痛饮。” 大篱笆和莫南风实在看不下去了,两人同时间笑的人仰马翻,撕心裂肺,手舞足蹈,自从秦梦离开后都没见南风有过一丝笑颜,大篱笆终于看见南风笑了,故意狰狞着面容调侃道:“阿弥陀佛,无谦大师,你好歹也是剃度过的,佛祖要是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他岂不是要气疯了?” 无谦放下酒坛,单手摸着光头道:“你们又取笑我,我都和你们说过多少次了,我只是半个和尚,师傅都答应过的,只要不负心中缘,酒肉让我随便点,哈哈哈,我师傅的意思我可不敢违背呀。” 三兄弟都没再继续调侃下去了,面对着西风烈,顿时都沉默了。他们还是难已接受秦梦的不在,西风烈是秦梦用沥水泉泉水酿的酒,是他们四兄弟的见证。 喝完酒,南风在大哥四弟的目送下,夸上了麒面火神驹,开启了绝尘千里的逐梦之旅。 欲进北契,必经通凤峡,南风知道,从沥水城出发至少千里,他没有太多时间,他必须全速前进,心想:“幸亏有大哥的神驹,麒面火神驹的优势就是耐力持久。” 乾禹帝都禹州,送亲使团缓缓出城,三千铁卫整齐划一,为首的是御虎营弓正一,还有漠北王爷府齐宏,靳飞,这几位虽在朝堂,但在江湖声望显赫,即使未去沥水城请试剑位,但是至少也是破剑神瓶颈期高手,这次送亲使团如此安排,不仅仅是重视,更是一反常态。 此刻的秦梦已然坐在了居中的马车中,身边随行的是丫鬟萍儿,秦梦身着金鸾凤仪红霞帔,头戴九天凤舞紫金钗,一身最高端的出嫁行头,淡妆轻抹,娇颜白玉。 永宁公主虽然现在就要远赴北契成亲,但是路途遥远多有不便,其实此刻还不需要穿上红衣,等到了北契再穿也不晚。 然而,此刻的永宁公主,依然是把自己当成了秦梦。 “流水瞬间既成雪,浮云片刻醉红颜。南风,我们怕是无缘相见了,就让我为你再穿一次红衣吧!” 秦梦默默的在心里诉说着。 她马上就要永远的离开这里了,心中怎么能放下她的风呢,他们相识于阳春三月,桃花盛开的季节。秦梦时常想起和南风一起赏花时的情景,一阵轻风吹过,花瓣飞舞,就像雪花飘落一样,美丽如画,此生能与南风相遇相爱,是她最大的幸福,但是善良的秦梦还是一个非常孝顺的女儿,她还有一个看似粗犷,实则柔情似水的父亲,父亲为了把全部的爱留给自己,母亲走了十几年了一直仍未续弦,父亲的全部就是她和乾禹城,但是父亲遇难,她怎能不救? 可是最终没有想到的是,在美好的背后就是万丈深渊。秦梦没有办法面对南风,因为她怕不舍得离开,她怕南风得知后给沥水城带来灾难,她怕她爱的人们为了她牺牲,母亲为了保护她被刺客刺伤毒发身亡,父亲为了她十几年还是一个人,秦梦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愿看着她最爱的人受伤牺牲了。和南风的爱情尽管如此短暂,就像遇到风的桃花一样,瞬间飘落,但在秦梦心里是她此生最幸福的时刻。 “流水瞬间既成雪,浮云片刻醉红颜。” 风,我走了,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此时的秦梦再也无法忍受了,泪如泉涌,泣不成声!旁边的丫鬟萍儿也痛哭了起来。 “小姐,您别哭了,萍儿知道你心中的委屈。 “萍儿,你别说了。” 秦梦哭的累了,尽管马车颠簸的厉害,但是她还是睡着了。萍儿就那么一直坐在秦梦旁边守着秦梦。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三千铁卫形成了防御之势力,近卫来报:“公主殿下,我们马上就要进入通凤峡了,过了通凤峡便是北契了。” “知道了,继续前进。” 秦梦有气无力的回道,时间大概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突然,天空骤变,乌云密布,似乎要下雨了。就在此时,一袭白衣侠士,手提长剑,隔空飞掠而下,挡在了队伍前面。 弓正一手提梅花十字枪,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不愧是经验丰富的御虎营第一人,稍后,齐泰宏和靳飞也到了。 弓正一掠马上前道:“在下御虎营弓正一,阁下何人,为何拦路?” 按常理御虎营三千人,遇到一人挡道,直接吩咐手下办事儿即可,但是弓正一还是亲自来询,并且表现的也十分恭敬,可见这位御虎营统领不一般。 白衣侠士没有回话,而是直言道:“请永宁公主出来叙话。” 弓正一身边的齐泰宏和靳飞站不住了,上前吼道:“赶紧滚开,公主是你想见就见的吗?” 白衣侠士再次开口道:“吆,骂上了,这下不好办了,我也是讲理之人,给你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你俩现在学着狗叫爬回去我就绕了你们。” 齐宏和靳飞在漠北王府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岂能受如此侮辱,齐泰宏手提铩羽剑,靳飞八方雷虎掌全开,二人一起冲了上来,身后的士兵们已经开始为白衣侠士惋惜了,这么年轻就要命丧黄泉了。 接下来,只见白衣侠士脚尖轻挑,左手背后,右手不知何时多出来一把剑,残影划空而过,凝气、望神,闭海、休关,四剑下去,只瞅着齐靳二人向后飞了出去直接落地。弓正一面色难看,心想何时遇到过这样的高手,然后压住大军没让上前一步,四剑击飞两个即将破剑神位的高手,自己实在想不出江湖中谁能做到。 白衣侠士,没有再动手的意思,刚刚被击飞的二位也没再提起刚刚的勇气。 “我要见永宁公主。” 弓正一再次拱手道:“阁下何人?” 白衣侠士面对三千御虎营毫无惧意,反而拿出了他的酒葫芦开始喝上了,弓正一也是从未遇到过这么无理之人,心想,堂堂永宁公主,怎么能想见就见的,即使现在他去请示公主他自己也脸上毫无光彩,还可能被罚。 此时,弓正一心中最后的一点理智也荡然无存,只见他手中轻撵十字梅花枪,厉声道:“御虎营听令,拿下此人。” 三千御虎营只留了几十人保护车驾,全军威势而起,弓正一无愧御虎营首将,一马当先,齐靳二人也再次硬气了起来一起冲了上去,大军猛兽如潮,这威势,这士气,怎么也是两军对垒的场面,可是有点不对称的是,对面只有一人,还在那里畅饮中。 然而,这幅画面正被一小队人马正欣赏着,就像下面在唱戏,上面是观众一样。 ------------ 第二章:风花雪缘 小队人马正处落凤峡最高处,视野开阔,为首的是一名尊贵华服女子,身材婀娜多雅气,貌可倾城迷人心,勿用过多言语,这样的女子再多的言语也难言其貌之一二,身边左右两侧是两位老者,一胖一瘦,都已过古稀之年,胖子上前道:“殿下,我们是否需要出手?” 华服女子气定神闲道:“醉卧沙场君还笑,古来征战有几人?,此人好气魄,还是先看看戏吧。” 三千御虎纵马啸,一剑狂饮西风烈,白衣侠士面对三千御虎营毫无惧意。饮罢,提剑即出,瞬影急闪,单掌臂空,长剑轻掠,剑飞如翼,顷刻间,身影飞入半空,一声撕空裂地之音响起,只见御虎营三千将士兵器如长空一字被掠夺而起,人影纷飞却无一死伤,此刻之形式正如先前之相反,弓正一与齐靳二人都被逼退。如此之势,弓正一明白,此人并非有必杀之意,也再无颜面提枪而上了,如此之威,弓正一也明白这位侠士到底是何人了。 弓正一,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再次上前道:“见过,风影剑神,莫大侠。” 刚刚擒空掠器之术正是莫南风的擒空掌,莫南风此刻已无再战之意,回道:“一杆梅花十字枪,问鼎三千御虎军,弓将军,在下失礼了,烦请通报永宁公主,南风只求一见。” 弓正一,很是无语道:“剑神面前,弓某何足挂齿,只是不知剑神为何要见公主,我好禀报公主,让公主定夺。” “流水瞬间即成雪,扶摇片刻醉红颜。” 请你把这两句诗告知她即可,弓正一没有言语,转身亲自去禀报公主去了。 此刻坐在车驾中的秦梦,早已知道是谁来了,没等弓正一把话说完她就开口了。 “弓将军,辛苦了,请他别出叙话吧。” 此刻秦梦和莫南风一样,心跳加速,既紧张又渴望,既兴奋又无言,两人呆若木鸡,就那么站着,莫南风忍不住打破了尴尬道: “要,要下雨了。”,满脑子都是浆糊一样,好不容易想到的词儿,讲完之后即后悔,好低级的开场白呀。 秦梦,也无语的笑了,南风想问秦梦,为什么要离开,但是事已至此,还是没问出口,秦梦想告诉他为什么要离开,同样事已至此也没说出口。 “诗写的不错!” 南风想找到他们的共鸣之处,可秦梦,瞬间泪如雨下,南风想去为爱人拭去泪水,刚刚抬起的手好似千斤之重。 看着秦梦的泪水,南风的心碎了,碎的一塌糊涂,痛的如千万只毒虫在啃噬一样。 此刻,两人本该相拥,然后共享缠绵。可二人就这么四目相望着,没有再进一步,秦梦有秦梦的大义凛然,南风有南风的千般顾虑。 秦梦终于含泪开口了,嘶哑的嗓子也感受到了主人的痛,强硬的出来诉说着与南风最后的告别。 “与君片刻芳华, 梦醉一生, 莫莫古道传风影, 山河无崖。 扯了红衣, 我自提剑上马, 你我不必天涯。” 言罢,秦梦亲手扯破了身上的红衣,扯破了这专为莫南风穿的嫁衣,扯红衣,扯的是别离,扯的是桃花瞬间即成雪的美丽。 莫南风似乎有些窒息的紧张,双手颤抖着,脑子里一片空白,现在他很想找一个没有人的角落挤进去,痛哭一次,放肆哀嚎一次,泪水就那样不受控制的翻涌了下来。 然而,在高处看戏的也陶醉其中,华服女子,示意左右道:“该你们上场了。” 胖子,纵身一跃,像一个球一样,便向莫南风和秦梦飞去,瘦子随后跟上,同时隔空传音道:“大胆,敢对我家王妃不敬,找死。” 顷刻间二人已到莫南风面前,南风看到二人都已头发斑白,尤其瘦子长的鹤眉羊须,颇有仙气,并没有生气道:“两位前辈,在下莫南风,有何指教?” 只见胖子拱手示意道:“老头子我是洪鹤鹤,有人称呼我,铁金刚便是。”,第二个鹤音拉的很长,有点结巴。 瘦老头拂尘挂肩单手行礼道:“无量寿佛,贫道拓跋寒,江湖人称北寒。” 莫南风听闻二老报完名号,惊奇道: “ 洪鹤,西蕃国隐士,西蕃摩耶寺秘门功法铁金刚大圆满境界。 拓跋寒,凝霜为冰,驭气成雪,在北契除拓跋老神仙外没有对手,从小天寒体质,为保命入北契鹿云涧,专修道家苦寒玄冰无极掌,已寒御寒,江湖老辈中被称为北寒” 二位老神仙,尔等都是江湖中近三十年大圆满境界的高手,来此何意。南风诧异问道。 只见拓跋寒爆怒道:“少废话,我等知道你是沥水城莫南风,听说你十三岁破一级剑神位,我等现为北契永王府中人,你竟敢对北契王妃不敬,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莫南风,十三岁破一级剑神位,因此成为了沥水城二城主,江湖中留下了无尽的传说。 擒空掌,擒的是空,聚的是义,绝无嗜血杀意。 提水剑,提的是情,结的是缘,满满的江湖情。 江湖中,关于莫南风,这位风影剑神,绝不是他的武功如何出众,如果他的武功是天下第一,那么他的人品和声望远胜功法。一位只有二十三岁的剑神,能被大街小巷的顽童们当做偶像传颂着,对于莫南风来说,他在这两位老者面前已经远胜千里,让他不解的是,为什么以他们的江湖地位要投效永王府。 没有言语,要战便战,莫南风从不畏战。 拓跋寒狂言道:“老夫敬你一些江湖名气,今天就只用五成功力落雪掌迎你。” 拓跋寒提气变掌,只见通凤峡中空气凝滞,气温骤降,瞬间风雪呼啸冲向了莫南风。 莫南风怕落雪掌伤了秦梦,左闪十几步。铁金刚洪鹤也没闲着,踏地为坑,运拳如海,波涛汹涌,直接撞向了莫南风,此二人一上来就如此攻势,没想恋战。 莫南风,面对二人,毫无惧意,也未急着决战,而是运气发出了口哨传音,霎那间,只见通凤峡一侧,一匹火焰神驹极速而来,正是大篱笆的坐骑麒面火神驹。众人见了如此怪物皆纷纷散开,莫南风运气提剑,只见麒面火神驹背上飞出一把剑,一把龙身柄,龙首剑格,吐水颚的剑飞出,身在远处旁观的弓正一惊诧道:“引龙提水剑?” 莫南风回首看了一眼弓正一道:“没错,正是。” 引龙提水剑,这柄盖世神兵,是沥水城历任城主的武器,就是大篱笆父亲亲手送给莫南风的,为此大篱笆还和他父亲闹腾了一段时间,后来被十三岁的莫南风破开了一级剑神位所征服。 莫南风面对两位绝世高手,也不敢大意,终于使出了引龙提水剑,只见莫南风,擒剑飞掠,竟然使出空间幻影,这是他这几年悟出的突进绝技,需要擒空驭力和提水剑气相互借力才可空间幻影,让对手防不胜防,无处夺挡。 拓跋寒,惊愕道:“金刚快来助我。” 铁金刚练得就是罡硬功法,防御极高,五十多年的功力早已刀枪不入,自己自信的很,但是他面对的是一位十三岁破一级剑神位的莫南风,一代风影剑神,而且使的还是引龙提水剑,冲过来替拓跋寒抵挡的铁金刚,刚掠步其实已经后悔了,但是已经晚了,莫南风的这一剑赌的就是铁金刚来救,只见铁金刚双膝跪地口吐鲜血,已无战力,但是铁金刚的眼中已是满满的敬意,是的,莫南风留手了。 拓跋寒,挥掌驭风起,这次他使出了全力,大吼道:“苦寒无极落冰掌!” 这次拓跋寒没有保留,他明白这位风影剑神绝不是他想象的那种境界,通凤峡上空乌云四起,骤雨狂落,瞬间成冰,拓跋寒驭冰成掌击向了莫南风,随后只见右手拂尘掠起,从拂尘中飞出了三十六枚无影随行针,这无影随行针并非是飞向莫南风,而是飞向了秦梦,秦梦无意被击,根本来不及躲闪。此时的莫南风,已无心还击拓跋寒的落冰掌了。而是飞身挡在了秦梦面前,三十六枚无影随行针直击莫南风胸膛,擒空掌驭气护体,击飞了的多数,但是仍有三枚命中莫南风胸堂。 莫南风,一代风影剑神就这样缓缓落地,倒在了秦梦脚下,秦梦见状痛哭了起来,抱着莫南风撕心裂肺的哀嚎着,泪流满面,妆容早已被泪水弄花了,痛哭着哀嚎道: “南风,” “南风,” “别这样,你醒醒。” “我不要你这样。” “风!” 拓跋寒眼看着莫南风倒地,并且中了他的苦寒毒,心中盛喜,心想:“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哼!” 秦梦看着自己的心爱之人,为了保护自己倒在了自己的脚下,她颤抖的双手,哀嚎不已,一气未通晕了过去。 峡谷高处,一直看戏的华服女子,亲自轻身飞掠而下,怒视拓跋寒道:“留下解药,滚!” 一边的洪鹤也对拓跋寒产生了愤愤之意,心中开始鄙视这个阴寒家伙了。 华服女子和保护公主的弓正一道:“弓将军,我乃北契拓跋飞雪,永宁公主没事,只是一时气血不平,通凤峡谷外就是我北契大军,请弓将军待公主醒来后与我军汇合。” 萍儿一直护在秦梦身边,心急火燎的等待着御医的确诊结果。 拓跋飞雪让人给莫南风服下了无影随行针的解药,然后命人把莫南风带走了。 ------------ 第三章:飞雪山庄 契京往西三百里有一座山,名曰梅山,山上有一座庄,名曰“飞雪山庄”。 飞雪山庄,在北契是一个神秘而又影响力巨大的地方,因为在这里代表了北契的整个江湖核心。 江湖传闻,北飞雪,南孤月,西摩耶,东风来,这四大江湖势力覆盖了整个江湖大半的实力,说是可以代表江湖也不为过。 “梅绽寒风留余香,落雪无痕随风隐。” 自古红梅傲雪诗词风雅都是文人墨客的上品雅资,这座飞雪山庄,是北契帝拓跋嬴为他的小公主拓跋飞雪而建的,北契帝有十个皇子,唯一一个公主,从小对飞雪公主宠爱有加,视若珍宝。 飞雪山庄,依山而建,景致儒雅,融合了多国景致之优,又巧妙的结合了山势地形树木水系等特点而建。但是,飞雪山庄真正出名的不是它的景致,而是对江湖的影响力,因为这里住着一位飞雪公主,一位从不问朝堂,只琢磨江湖的公主。 莫南风,从昏迷中渐渐苏醒,只感觉自己躺在了一个无比舒适而又特别柔软的床上,之前的白衣已经不在,而是换了一身非常舒服贴身的睡衣。起身刚要提气恢复一下功力,只听见堂外两个丫鬟急切私语道:“醒了,醒了,快去禀报殿下。” 莫南风再次回想起当日和秦梦的情景,悲痛欲绝之情再次涌上心头。 片刻,从外面传来了铜铃般的笑声,然后道:“墨兰、秋菊你们退下吧。” 莫南风起身相迎,正欲开口,只看见一位身着白衣舞纱裙,头戴落梅飞雪钗的美女走了进来,没有浓妆艳抹,但是已然娇艳无比,清澈明眸中流露出无限柔情。 莫南风拱手行礼道:“在下莫南风,敢问姑娘芳名,是姑娘救的我吗?这是哪里?永宁公主又去了哪里?她好吗?” 一股脑的问题并没有让拓跋飞雪生厌,她只是笑了笑,然后回礼道:“莫大侠不用客气,我是拓跋飞雪,是我救的你,你现在在飞雪山庄,永宁公主很好。”也是一连贯的回答问题,然后示意他坐下。 莫南风,诧异问道:“飞雪山庄,你是飞雪公主?”, 然后再次行礼道:“公主殿下莫南风失礼了,所谓大恩不言谢,我记下了。” 拓跋飞雪也是光明磊落的女子,急忙摆手道:“莫大侠,还请你莫怪,暗伤你的正是我飞雪山庄之人,不敢言救命之恩。” 莫南风不解,拓跋飞雪继续言道:“当日我是去迎接嫂子永王妃,得见当时之情才出手的。” 此时,莫南风似乎也明白了其中的缘由,追问道:“永宁公主怎么样了?” 拓跋飞雪沉默了片刻,牵强的回复道:“你中了无影随行针之后,针上的苦寒毒毒发,虽然第一时间为你服了解药,但是你还是昏迷了五日,两天前她正式成为了我的嫂子,现在已经是名正言顺的永王妃了。” 莫南风,双手握拳,狠狠的砸在了自己的胸口,三道伤口顿时又染红了衣服。然后像是疯了一样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那日他还有很多的话想和秦梦讲,可最后还是没有机会讲。 拓跋飞雪,看在眼里,眼眶里也闪出了一丝泪光,脑海中又涌现出了那一幕幕。 “三千御虎纵马啸,一剑狂饮西风烈。” 仿佛看到了,那名白衣剑士面对三千御虎营将士,潇洒自如,一剑破敌不伤敌的豪情。 仿佛看到了,一边是落冰掌,一边是三十六枚无影随行针,视死如归一样的护在了爱人面前。 仿佛还看到了那个,明明一剑可以杀死铁金刚却留手了的,身上满满江湖道义的风影剑神莫南风,心中不由的升起了无尽的仰慕之情,这位年仅一十九岁的公主殿下,从小被拓跋老神仙熏陶在江湖侠义传奇之中,心中对江湖充满了无限遐想,但是今天她似乎又有了新的理解,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一颗赤子之心对本性的一种修行,江湖是爱恨情仇彼此又相濡以沫的彼此欣赏,江湖是随性的帅性而为。 拓跋飞雪,让人送来了飞雪山庄的寒梅落,是她和拓跋老神仙最喜欢的酒了。 飞雪和南风,就像是兄弟二人一样,比肩而坐痛饮了起来,没有过多的言语,有的似乎都在酒里面了。 “我可以称呼你南风吗?” 拓跋飞雪直言道,莫南风望了一眼飞雪,似乎和秦梦刚相识的瞬间又浮现在了眼前。 “当然可以。” 二人不知道喝了多少,就那么一直喝,然后似乎都醉了,再然后,就那么共处一室都睡着了。 第二日清晨,莫南风酒醒起身,突然发现了身边的飞雪,飞雪也醒了,四目相对,顿时彼此的尴尬之情难以言表,局促紧张慌乱的神情尽显。飞雪,示意南风不许让人发现,赶紧收拾妆容恢复了原样,然后跑出了房间。 莫南风恢复的很好,又在飞雪山庄住了几日,此刻正依靠在闻雪亭的护栏上,琢磨着如何向拓跋飞雪辞行呢,山庄的所有人对他都非常恭敬,莫南风本来就是非常随和之人,这都让他有些很不适应了。 “南风!” 不远处的拓跋飞雪正急步向他走来,手里似乎拿着东西,细瞧原来是一个消息锦囊。拓跋飞雪犹豫迟疑了一下还是把锦囊递给了莫南风,莫南风随手就打开了,锦囊内容: “,秦天虎将军得知永宁公主一事后,气血攻心,病死狱中,然后右下角画了一朵残缺的梅花。 莫南风看完消息后,神情恍惚中不经意间后退了两步。然后问道:“殿下您的消息如此之快,是如何知道的?” 拓跋飞雪,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肯定的语气道:“不会有错。” 莫南风也明白,拓跋飞雪不愿说,他也没有追问,俗话说得好:姐俩找婆家 ,各走各的路,各行各的道,他也坚信北契皇室的力量渠道绝对不会出错。 莫南风没有再留下来继续养伤的心情和时间了,正准备辞行呢,这也正是机会。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查明真像替秦梦做点事情,那日,秦梦不愿说的话,为了不让她为难,就没再追问,但是他感觉事情绝不简单。 “ 殿下,在下该告辞了。” 莫南风简洁明了的向拓跋飞雪言道。拓跋飞雪转身背对着南风,若有所思片刻后也没找到挽留的机会和言语,随手拿出了一支绿玉箫递给了南风,然后一直未看南风,侧身道:“送你。” “这是?” “它叫梅落。” “不管是开心还是悲伤时,希望它能陪着你。” 莫南风本想婉拒,但是拓跋飞雪没给他机会,背着手,左脚踏步,一记燕子戏水便飞跃过了闻雪亭,然后背手挥道:“你的麒面火神驹已经再等你了,江湖再见!” 飞雪山庄外,一骑绝尘,此刻的南风心已荒芜,秦梦成为了北契永王妃,这是不争的事实,这一切就好像做梦一样。 现在的莫南风,面对此时的心境,他不奢望走近,也不祈求拥有,即便知道根本不会再有结果,但是心却仍然执迷不悟。 时间在飞逝中,但是对于心已经荒芜的人来说,已经不再重要,南风这一年重新走了一遍过往的足迹。这一年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查明真相,尽可能的替秦梦做些什么。 “与君片刻芳华, 梦, 醉一生。 莫莫古道传风影, 山河无崖。 扯了红衣, 我自提剑上马, 你我, 不必天涯。” …………………… 乾禹城外,一个看起来像是十几年没洗过脸的老头儿,一拐一拐的正向乾禹城蹒跚着,边走边哼唱着一首从未有人听过的奇怪的歌,看起来像个乞丐,或许他就是个乞丐吧。 老乞丐,找到了一块被荒沙掩埋了一半的石头,然后边坐边从背后拿出了他的老伙计,是一个看起来像是跟随了他很久的老葫芦,之后就是一副即享受又得意洋洋的傻样儿了,痛饮了起来。 老乞丐,很享受的舔了舔壶盖,喃喃自语道:“一入红尘皆是酒,香自无比西风烈啊!” 正欲起身入城,门口突然跑出来两个小玩童,手提木棍在追打着玩耍,然后还小手比划着。 “石头、剪刀、布!” “石头、剪刀、布!” “小墨我赢啦,你可不许耍赖哦。” 小墨哭腔着脸跺着脚嗲里嗲气的道:“不行,三局两胜!” 小墨看着人家没理他,又使出了他的超级无敌卖萌术,眨巴着小眼睛哀求道:“小石头,求你了。” 小石头双手怀胸撇了一眼小墨道:“墨雨成,我再和你说一次,我叫岩龙,不是小石头。” “石头、剪刀、布!” “石头、剪刀、布!” “石头、剪刀、布!” “瞧吧,耍赖的人运气是不会好嘀。”,岩龙笑着对雨成道。 “哼!愿赌服输,那就你演莫南风吧,我演大篱笆,他也是我的偶像。” 老乞丐看着两个小顽童,他们正在开心的比划着手里的超级武器小木棍,似乎也看到了他自己的小时候,渐渐的沉默了许久,嘴里自言自语道:“篱笆、梦儿、小无谦。” ------------ 第四章:风起乾禹城 老乞丐正欲再次起身进城,还未起脚就看见一众黑骑急奔而来,全部头戴黑金紫面盔,大概有五十余人,为首的强颜怒吼道:“给老子统统散开,挡道者死!” 五十余骑一闪而过,还在比划木棍的两个小家伙,眼看就要被马踏脚下了,只见老乞丐单手一挥,左脚轻踏已经飞掠半空,五十余骑被老乞丐就这么一掌逼退,硬是没有踏前一步,老乞丐抱起墨雨尘和岩龙飞掠到了一边。蹲下身抚摸着两个小家伙的头道:“小莫大侠,可否借你的剑一用。” 岩龙和小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被人称呼大侠,已经高兴得无以言表,把两根小木棍都要送给老乞丐,只见老乞丐挑了一根后站了起来。 黑骑首领被强硬逼退后,感觉颜面无存,但也心有余悸。然而,在手下面前又不得不重新硬气了起来。 “兄弟们一起上,杀了他。” 话音未落,只见岩龙的木棍剑已经飞出,五十余骑顷刻间全部倒下,并且浑身酥软再无力气,黑骑首领,眼睛嘴巴同时张了个大开。 “风影剑,莫南风!” 老乞丐没有再看他们,而是背对着一众倒地的黑骑说出了一个字。 “滚!” 黑骑首领没再敢接话,也没再敢上马,带着一众人牵着马灰溜溜的跑了。 老乞丐再次来到岩龙和小墨面前蹲下身微笑道:“大侠,还你剑!” 小墨和岩龙对视一眼同声道:“你真的是莫南风!” 老乞丐笑了笑道:“我只是一个老乞丐,怎么可能呢?” 说完就进城了,小墨和岩龙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道:“怎么可能,莫南风有那么老那么丑吗?” “莫南风,擒空掌,提水剑,小鬼阎王绕一边……” 小墨和岩龙别跑别唱着他们的儿歌,继续挥舞着他们的木棍剑又开始玩去了。 城郊不远,蛮山松林中。 “撤!消息送达,莫南风已入乾禹城。” 两名鬼面黑衣人相视言罢,脚尖轻点就在松林中消失了,唯一让他们不解的是莫南风竟然这么轻易和华铁雄的黑骑交手了,还使出了他的擒空掌,就像是怕人不知道他来似的。 乾禹城城主府密室厅里,太守何易才着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怎么还不来?关键时刻你们不会不管老子了吧!” 半柱香不到,他已经汗流浃背,感觉全身湿透了,也正要绝望的快要瘫坐在地上的时候,密室铃响了,他似乎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瞬间站立了起来,大小交换着步伐无奈的去开启了密室门。 然后进来了两个中年人,一个三角微微带着一点丹凤眼,下巴很尖,就是尖嘴猴腮的那种感觉,个子不高,手中佛珠轻捻,扯着沙哑的嗓子道:“何太守,至于这样嘛?你好歹也是个太守大人,别失了威仪。” 另一个身材魁梧的就像一头黑熊,脑袋方正,像被模具加工的一样,身披九星龙文铠,一个脑袋一个盔,醒目的就这两样。但是走起来却有军旅之人的气势和贵族威仪。 何易才一看二人都到了,他也缓了一口气道:“王爷、诚公,你们都到了,我快急死了,求王爷诚公做主。莫南风进城了,该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我的手下亲眼所见,南城门外有个老乞丐使出了擒空掌,这个世上还有谁能有那种神仙之威呀。” 所谓尖嘴猴腮的那位,复姓沮渠名信诚,是我乾禹王朝当红太监一哥,太监不提大名,世人只知诚公,不知沮渠信诚,诚公拧扯着脸笑道:“老何,你被恐惧吓破胆了吧,如果莫南风真是查到了什么,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 不用说,身披九星龙纹凯的这位肯定就是何易才口中的王爷了,正是乾禹王朝漠北王朱正廷,漠北王面无表情的瞅了一眼何易才,然后仍是面无表情的道:“诚公公,这事儿你来办。” 言罢就背着手离去了。诚公公,若有所思片刻后道:“何易才,你太让我咱家失望了,遇事如此莽撞,不动脑子就把王爷请来了,亏咱家还一直帮你向王爷进言,你到好。” 何易才一副既无辜又似哭非笑的表情道:“诚公,您的大恩,何某无以为报。自从秦天虎将军走了之后,我每天都做噩梦,诚公,天虎将军对我有知遇之恩呀。那件事情我有言在先,没想着要虎将军的命呀,更没想到的是……” 诚公公没有再说话,只是眼睛再也看不出来和丹凤眼有什么关系了,是纯粹的三角形了,就那样注视着何易才,何易才也看出了不对劲儿,不敢再继续唠叨了。 乾禹城城主府,何易才送走了诚公公后,让人上了一桌酒菜,自己苦闷的抿了一口酒,摇着自己倭瓜似的脑袋,心中暗想:“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呀!虎爷,都怪我一时糊涂,祝您在那边儿一切安好吧!” 然后,举起酒杯对天而饮。 “何太守,您这是在敬谁的酒呀?” 不知何时,屋内早已有一名鬼面黑衣人坐在了酒桌的对面。 何易才刚从惊吓中缓过一点劲儿来,此刻,一张鬼面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且又无声无息的出现,一颗小心脏再也承受不起那种负荷了,双腿一软眼看就要瘫坐在地上了,此刻,只见那鬼面黑衣人,一脚踢开了一张椅子,正好落到了何易才的屁股下面,让这位太守大人勉强的搂回了一点点太守威仪。 何易才,失魂落魄的神情下,似乎又看到了一点光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官服,回首拱手道:“阁下何人,你是何时进来的?” 鬼面黑衣人,没有正视一眼这位太守大人,而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口。然后,用气变声道:“何太守,我在那二位来之前就进来了,只是你们过于紧张完全没有发现我的存在,也或许是我太强了,不过你这密室也太简单了。” 事已至此,何易才也豁出去了,厉声道:“你到底是谁,你想怎么样?” 鬼面黑衣人,看到何易才此时回光返照似的神情,不由的提气变声笑了笑,笑的很难听,有点似哭非笑的感觉。然后,又喝了一口酒道:“何太守,你也不用紧张,我不会杀你,否则我有一千种死法让你在不知不觉中死去。你,还不配我出手,我只是来教教你如何说话而已。” 通过鬼面黑衣人的证实,何易才判断的一点没错,城外的老乞丐正是莫南风。 莫南风,江湖人称:“风影剑神!”,七岁时跌落沥水泉,重洗根骨,十三岁时任沥水城二城主,破一级剑神位,是沥水城乃至整个江湖空前的传奇,然而,这已经是十年前的事儿了。 莫南风确实没查到什么,来乾禹城或许只是猜测,也或许只是守株待兔。此时,他就这么看着漠北王离去,也看着诚公公走出城主府。他的心很静,他的血也很狂热,他的眼里已经充满了杀戮,但是没有行动。擒空掌却是他故意为之,没有线索的情况下,就看最大受益者是谁,所以他放出了恐惧,为的就是要揭开恐惧的背后,然后查出真相。 时间仅仅过去了一年,对于莫南风来说就像过去了一生,这一年他在痛苦中沉沦着,在无法接受事实的情况下痛不欲生,一个英姿飒爽驭乾坤,擒风提水誉江湖的绝美男子,被人误认为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乞丐,虽然也稍做易容,但是心已荒芜枯萎了,没有心之人,何以谈容颜。 梦儿,南风想你了,南风还想吃你做的菜,喝你酿的西风烈,南风不想当剑神,南风不想当什么城主,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梦儿,这一年我一直带着老葫芦,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老葫芦是秦梦送给南风装酒用的。 莫南风再次拿出了老伙计,猛的灌了几口酒,回想起了秦梦离开他的这一年。 秦梦和莫南风相识于江湖,二人性情相投,一口西风烈让他们义结金兰成为了好兄弟,到了沥水城又结识了大篱笆和半个和尚无谦,四人一见如故,再次义结金兰之时,秦梦现出了女儿妆容,俊男靓女无法按耐住彼此的情感,就这么从相识相投相恋了。 秦梦比无谦和尚大了两个月,无谦自愿让秦梦坐了三城主的位置,后来莫南风全城采购聘礼,准备要去向秦梦家人求亲,但是秦梦说大家都是江湖中人,无需那些繁文礼节,干脆先拜堂成亲得了,事情就发生在拜堂成亲前一夜。 莫南风和秦梦的婚礼,那可不只是沥水城闹翻了天,难得遇到和沥水城结识的机会,江湖中有贴的无贴的都纷纷而至,城主大篱笆和四城主无谦和尚更是整个江湖寻找奇珍异宝给他们筹办庆典。 然而,就在婚礼前一夜,秦梦收到了黑骑送来消息,后来只给莫南风留了一封信,没有告别,在大家不知情的情况下就离开了。 信中给南风留了一首诗: 春风轻舞赴花宴,苦等千年为此缘。 流水瞬间即成雪,扶摇片刻醉红颜。 情思缓暂腿不前,急步难行欲无言。 至情世间定此时,回眸弃云不成仙。 就是这么一首诗,莫南风看了无数遍,似董非董,从此发了疯的寻找秦梦。 ------------ 第五章:风月楼 何易才,在这一天的揪心与惊吓中,终于睡了,睡得还是很安稳的。 第二日,他似乎恢复了往日的神情一样,正常的度过了正常的一天,傍晚,准备回府休息时,被莫南风拦住了,莫南风已然不再是一幅乞丐的模样,虽然悲情失落了一年,但是这位二十三岁的风影剑神还是风采依旧了不少。 “阁下是?” “何太守,在下莫南风。” 何易才,顿时焕颜道:“莫不是,沥水城的莫南风?” “正是在下。” 何易才此时激动的神色,非常逼真,一副真情实意的感觉,让莫南风也感到亲切了不少。 “早听,侄女儿书信传闻,说结识了一位沥水城少年剑神,一直无缘一见,快回府和我一叙,来。” 莫南风,一身江湖儿女性,随意惯了,从骨子里是不愿涉足朝堂的,然后婉言道:“府上打扰多有不便,南风想知道一些梦儿的事情,想和您了解一下情况,我在风月楼等您。” 何易才思量了一下,也没有拒绝,只是说要回府换一身衣服便到。 风月楼,乾禹城最大的酒楼,一共有六层, 一层赢,赌者只求赢。 二层醉,饮者但求醉。 三层悟风雅,风雅之士难得一悟。 四层闻,江湖秘闻,应有尽有。 五层易,珍宝竞拍,秘宝易主。 六层风月眠,抱得美人醉。 莫南风到了风月楼四层,要了一间雅室。没过多久,何易才一身素服,和两个随从便到了,急着开口道:“南风,让你久等了。” 然后招呼随从出去,自己就随便坐了下来。莫南风也没有客气道:“想必您也知道我想问一些什么,但是我还是自己问吧,我有两个问题,一个是梦儿为什么一年前答应已公主名义前往北契和亲,我了解梦儿,这个问题问她是不会有答案的,二是秦天虎将军是怎么死的?” 何易才没有直言开口,思量了片刻道:“十八年前,我在大哥带领的天虎营,开始了我的军旅生涯,我的家乡是现在的东莱国人,鱼米水乡之地,哦,对了,那时还没有乾禹、北契、东莱、南离,都历属神龙大陆,我只身来漠北参军,水土不服,之后多次负伤,都是大哥救的我,大哥对我有知遇之恩呀?” 言到于此,何易才眼中还泛起了闪闪泪光,起袖还抚试一番。 莫南风似乎也被感动了,心情也开始沉郁了。 何易才继续言道:“当时,大哥遇难,我这个外乡人,却一无是处,一点忙都帮不上,后来不得不通知小姐,我们多方打听周转,才找到一丝救大哥的机会。” “什么机会?” 莫南风急忙问道。 何易才稍作停顿喝了一口茶后继续道:“我当年随大哥进宫述职时和诚公公有过一面之缘,诚公是宫内大监,权力通天,一定有救出大哥的人脉关系,后来我和小姐商议,决定一试。” “可是为什么秦梦又变成了公主?” 莫南风再次急切的言道。 何易才顿时神色为难的言语道:“后来我们通过诚公公搭上了漠北王府的关系,漠北王府也愿意出面相救大哥,但是是有条件的。” 此时的莫南风似乎也有了大概的预判,但是还是不由的问了出来。 “什么条件。” 何易才,伸手拍了拍莫南风的肩膀,然后道:“那就是替漠北王府的郡主去北契和亲。” “什么?无耻至极!” “没错,太可恶了。” 但是,我们也没有任何办法呀。 莫南风印证了自己的猜测。何易才,此时也是泪流满面了,边哭边道:“可怜我那懂事的侄女儿,为了救虎哥,还是忍痛答应了,就这样才给大哥找回来一线生机,可是不幸的是大哥得知此事后也气血攻心走了。” 何易才讲到这里,也实在无法再讲下去了,就那么一直哭着。莫南风沉思片刻后,也没有继续追问。 过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何易才的哭泣才停了,伸手拍着莫南风道:“南风啊,我知道你和侄女儿的感情深厚,她信中都说了,你们就要准备拜堂成亲了,大哥还埋怨你们心里没有他呢。” 此时的莫南风被何易才的言语打动了,也出言多次安慰,何易才继续道:“这么久了,我也一直没帮上什么忙,想着为大哥做点事情,就在前不久,我查到了一些大嫂当年被刺杀的线索。” “什么?你是说梦儿的母亲?” “对,当年大嫂和虎哥的武功都有望试剑剑神位了,寻常刺客是伤不了她的,大嫂是受伤后毒发身亡的。” “什么毒?” “离魂泪!” “南离孤月峰的离魂泪?” “没错。” 离魂泪,无色无形无味,天下奇毒之首,比莫南风中的苦寒毒要强出百倍,不是毒性多强,而是无症状之毒,毫无察觉之下已然身亡,这才是此毒的可怕之处,唯一可查之法是在死者死后多年骸骨会变黑。 何易才,着急着和莫南风解释道: “南风你也别怪我这么做,大哥已死,当年大哥就对嫂子的死因有所怀疑,确信是中毒,但是几经波折也未查出是什么毒,最近我也是偶然听说,江湖中有一种叫“离魂泪”的奇毒,无色无形无味,中毒之人毫无症状,只能从多年后的死者骸骨确诊,侄女儿远嫁北契,我也是急切的想为他们做点事情,所以就······” 莫南心中盛怒,但是,事已至此也没再说什么,拿起了老伙计猛的喝了几口,然后痛言道:“事后都处理妥当了?” “嗯,这你放心。” “那你走吧。” “南风,那你······” “你走吧!” 何易才没再说什么,仔细的看了一眼莫南风,然后就走了。 莫南风在何易才走后又灌了几口酒,随手拿出了梅落吹了起来,是古曲《凤求凰》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悠扬清灵中不失高亢,婉转低回中难掩悲伤,此曲本是古琴曲,可是被莫南风以箫吹之,更胜古琴奏此心镜。正兴之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未见其人却闻其声。 “呵呵,屋内是哪位哥哥在此伤情呀?” “你是何人?” 莫南风,听到这声音就感觉像是红楼里的老鸨似的,没有好语气道。 “小哥哥,别生气呀,奴家是这风月楼的楼主,闻其音,特来寻其人的。” 莫南风心想,难怪,一路货色,然后回道: “何事?” 这位楼主边说边推开了门,然后还道:“既然屋内没人那我就进来了。” 莫南风本想拒绝,但是人已经进来了。只见这位自称楼主的女子,朱唇如血,不知道涂了多少,但是却也的确好看,身材婀娜纤细,着一身黑丝红缎长裙,一双布灵布灵的大眼睛好像会说话似的,进来后一句话也没在说,就那么眼睛直直的瞅着莫南风,然后还四下打量着。 莫南风就被这么瞅着,尴尬的无以言表,然后摸着头道:“楼主,我可是订的四楼雅间,不是六楼。” “呵呵呵,小哥哥很会撩嘛,你要是想上六楼我现在就给你换。” “可别,我可无心长夜眠。” “小哥哥的箫声动听悦耳,我是被无意间勾引过来的。” 莫南风,收箫道: “那我不吹了。” “小哥哥,你可真坏,好吧,不逗你了,小女子慕容月,听闻沥水城的风影剑神到了我这风月楼,我怎能不来打个招呼?” 莫南风也拱手礼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慕容楼主,在下失敬。” “呵呵,好说,小哥哥的箫声迷人,在下也是喜乐之人,可否见识一下小哥哥的这支长箫?” 莫南风,如此豪爽之人,面对一个长的如此娇艳的慕容月提出的这么一个小请求怎么能拒绝呢?随手递了出去。 慕容月双手接过了梅落,那两个布灵布灵的大眼睛更加布灵了,然后赞道: “好一个碧玉长箫,太美了” 莫南风看到如此爱乐的女子,心中也多了几分和气,然后回道:“它叫梅落。” “什么,梅落?” 慕容月似乎很惊讶,没再言语什么,然后把梅落还给了莫南风。拱手道:“多有打扰还望小哥哥莫怪,我叫慕容月,以后有事小哥哥随便吩咐,风月楼永远欢迎您,告辞。” 送走了慕容月,莫南风的心情似乎平静了许多,本来对何易才的话将信将疑,但是他提到了离魂泪,这让莫南风增加了几分可信度。因为无谦的师傅就是中了离魂泪的毒走的,在多年以后为落渊大师重聚舍利时才偶然得知,身前落渊大师就对无谦有所交代。 “只修心中缘,无关他人劫!” 这样的教诲对于前半句似乎有所顿悟,但是后半句真是让丈二的无谦和尚摸不着头脑,无谦到现在也不能参悟。 莫南风心思笃定,对何易才没有什么好感,冥冥之中感觉这件事儿没那么简单,既然有了离魂泪这个线索,莫南风已经心里做好了准备,先回沥水城。 ------------ 第六章:玉夜狮子白 沥水城,位于漠西昆鸣山东麓,处于西蕃与乾禹中间位置,南有沥水河,北有七峰崖,欲进西蕃必经昆鸣山,想入乾禹非走七峰崖。 沥水城就是处于这样一个易守难攻的绝佳之地,从隶属关系来看,沥水城不属西蕃也非乾禹,为此乾禹和西蕃都想划入自己的领地,彼此经常投来橄榄枝,但是都未能如愿以偿。 然而,沥水城一直经久不衰,那是因为是西蕃乾禹通运枢纽和险境环境,不过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属于江湖儿女向往之地,因为在这里不仅仅是江湖情浓义浓,还是朝堂所不能及的圣地。当然最重要的因素,是沥水城有座剑神碑,剑神碑是江湖儿女评定实力品阶的最正统途径,自持实力不虚者便可入城请试剑神位,凡入沥水城者,须守沥水城的规矩,无论来自江湖还是朝堂,无论是仇深似海还是被情爱追杀,在城内只论风月和谐,不可兵戎相见。 在剑神碑下还有一汪泉眼,名曰:沥水泉,沥水泉有着无尽的传说,传言它是直通昆鸣山山底水脉,传承至今沥水泉泉水仍然翻涌不止,还有一个最神奇的地方,若遇有缘人便可重洗根骨,莫南风就是七岁时无心跌落沥水泉重洗根骨,十三岁便破开了一级剑神位,剑神位共分九级,江湖中破九级者无,只有一位在120岁时破开了八级剑神位,那就是北契拓跋老神仙,也就是拓跋飞雪的老祖宗。 莫南风准备先回沥水城,去和大篱笆无谦商议后,再入南离孤月峰。麒面火神驹早已送回沥水城了,南风现在骑着一匹脚力平平的高原马,腿脚可能还有伤,走起路来还带有一点跛,距离沥水城至少还有五六百里,这让莫南风不得不留意就近的骡马市了。 正当晌午时分,莫南风在不远处瞅见了一处路边小酒肆,正好歇息片刻。 店小二远远的就跑了过来,赶紧牵马拽蹬上前打招呼道:“大侠,本店名曰:不乐客栈,是方圆百里唯一的高档休闲之所,招牌菜有醉人鸡、迷魂鸭、板头牛肉、蜜酱熊掌、酒水有:桂花落、清江河、烧刀子。” 莫南风惊奇道:“为何叫不乐客栈?” 小二笑着回道:“我们老板可是儒雅之士,说,有朋远自方来,不亦乐呼?所以就叫不乐客栈了。” 莫南风摇头笑道:“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言罢,店小二还呈现出了对老板的无限迷恋之情。 莫南风想笑还是忍住了,然后道:“二斤板头牛肉,再来一坛桂花落。” 然后顺便又问道:“附近可有骡马市?” 小二睁大了眼睛笑着道:“客栈后院就是,千里马,百里马都有。” 莫南风心想,这小二倒也风趣。 不乐客栈,什么高档休闲之所,其实也就是路边摊挂了一个名而已。 莫南风找了一个僻静之处,坐了下来,酒肉现上,很快酒足饭饱。 “小二,带我去后院的骡马市看看。” 莫南风起身边走边道。 “好嘞,您稍等。” 路边摊后面,围起了一片空地,这就是所谓的骡马市了,只见里面拴着有十几匹马,放眼望去没有几匹良马,莫南风准备回身要走,小二急忙拦着道:“大侠是否没有中意之马?” 莫南风面无表情道:“这都是一些农耕之马,何以千里百里?” 小二急忙阻拦道:“您稍等,我们老板有一匹良驹,您一定能看上。” “那还不快去!” 大概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一个足足有三百来斤的大胖子牵着一匹通身雪白的马走了过来。 小二急忙上前介绍道:“大侠这就是我的老板,方圆百里之内最有名的儒者大才。” 莫南风,姑且未先看马,小二眼中说的儒雅之士却先抢了先机。 “大侠,在下不乐客栈老板,田有义,也可称呼我为小甜甜。” 莫南风,面对着这样一位三百来斤的儒雅小甜甜,实在是哭笑不得。急忙道:“我来看看马!” 只见此马,通身雪白,银丝镶玉海犀皮,红峰顶饰金项围,银铁马蹬紫金坠。 “好马,好一匹玉夜狮子白!” 莫南风,很惊喜,这种极品千里驹,是可遇不可求的。 “老板开价!” “大侠,此马可不便宜!” “废话,便宜的我还不要呢!” 小甜甜老板可不知道今天遇到了一位准客户。 “一万金!” “成交!” 小甜甜老板和小二左右对视着道:“是一万金,金啊!” “废话,我耳朵不聋。” 小甜甜和店小二撕破脸捶烂脑袋也无法想到,面前这位正是沥水城二城主,要不然也不用怀疑他的支付能力了。 莫南风随手递给了小甜甜老板五张金票,每张都是两千黄金,正好万金,对于他们连银票都不常见,今天却拿到了沉甸甸的万金票,两位几乎可能是要疯了。 小甜甜和小二左右跑到莫南风身边道:“敢问大侠尊姓大名?” 莫南风之所以被江湖中人称赞,粉丝连小顽童这个年龄段儿的都有,那是因为他从不拒末等微足之士。 “广结天下英豪义,不拒山门小旁吏。” 这是他的交友信条,莫南风回道:“沥水城,莫南风。” 顿时,小甜甜和店小二四眼四瞪,像是被定身法定住了身一样,然后激动着言语道:“你,真的是莫大侠?” “虚名不足挂齿!” 莫南风话音未落,只见这二位,一左一右拉着莫南风,急忙把金票还给了他。然后道:“大侠这马不能卖给你!” “为何?” 小甜甜急忙上前言道:“莫大侠,我们是漠北取义阁的一、二当家的,我是一当家,他是二当家。” “哦,久仰!” 店小二急忙上前拱手行礼道:“在下王来才,今日得见莫大侠,我兄弟二人真是三生有幸,此马绝不能卖给您。” 莫南风不解道:“这到底是为何呢?” 小甜甜似乎犹豫迟疑了一下,还是笃定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们所谓的取义阁,就是梁上取义为义先,君子不窃礼为先。” 莫南风似乎也听懂了,江湖上确实有所传闻,漠北二先,梁上君子。 小甜甜也再次拱手道:“此马,玉夜狮子白,是漠北李红霜的坐骑,我们就是要给那个疯娘们儿上一课。” “李红霜,漠北千里追红霜的李红霜?” “不错!” 这次是莫南风拱手道:“佩服,马贼祖师爷的马你们也敢动?” 小甜甜和王来才同声道:“取义阁,不为利来,只为义先。” “好一个,不为利来,只为义先。” 莫南风此时从心底开始佩服这两位了,然后激动之情难以言表,急忙上前也拱手行礼道:“二位,可否和南风结为兄弟。” 小甜甜和王来才顿时高兴不已,二人对视一眼后同声道:“我二人,一直以风影剑神之行为师,立于世,能和风影剑神结为兄弟,此生无憾。” 莫南风极为开心,小甜甜急忙言道:“来才快去拿酒,快。” 莫南风回首对来才道:“取我马上的酒葫芦来,那是我只和兄弟们一起喝的酒。” 王来才开心的像个小孩儿,急奔着去取酒了。 片刻后,三人同饮西风烈,义结金兰。 莫南风把五张金票摔给了小甜甜,然后开心而又激动的道:“酒,要喝就喝最烈的,马,要骑就骑李红霜的。” 小甜甜和来才二人傻笑着,俩人眼珠子又轱辘轱辘对视了一下笑道: “对,要骑,就骑李红霜。” “的马。” “哈哈!” “哈哈!” 小甜甜虚长南风一岁,为兄,来才为弟。 莫南风思量片刻后道:“甜哥,才弟,你们不如和我一起去沥水城吧,此地不宜久留,回取义阁安顿一下,到沥水城找我吧!” 小甜甜摸着脑袋和来才再次笑着道:“南风,取义阁其实也就我们俩,我是一当家,他便是二当家。” 言罢,这两位一二当家就只剩下傻笑了。 莫南风摇头无语,似乎有点上了贼船的感觉。 之后三人收拾片刻,三骑绝尘,齐向沥水城飞驰了。 沥水城,大篱笆府上,无谦盘坐在大篱笆的主位上,正和一旁的大篱笆闲聊着。 “大哥,我想要个嫂子。” “谦儿,别闹。” “我,真想要个嫂子。” “谦儿,大哥给你到大街上买一个去?” “大哥,我真的很想,要个嫂子。” “一边儿去。” “大哥,你今年都三十有五了,该找个媳妇了。” “再不一边去,我踹了啊。” “来,你踹呀!” 大篱笆当真向无谦踹了一脚,无谦当真没动一下,大篱笆没用上劲儿,无谦也知道他不舍得真踹。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无谦回首望去,只见一个护卫,急匆匆的边跑边喊道:“报!大城主,四城主,线鹰传报,二城主要回来了。” 无谦急忙道:“现在在什么位置?” “距我城在二百里外的官道上。” 大篱笆起身道:“吩咐下去,给二城主换匹马,一路奔波马力肯定不行了,再去准备接风宴去。” “城主,线鹰传报,二城主骑得是一匹极品玉夜狮子白,线站都是普通马匹。” 无谦回首望向大篱笆,问道: “大哥不会这么巧吧?” 大篱笆,也无奈的摇了摇头 “应该不会!” ------------ 第七章:大篱笆的桃花运。 丢了玉夜狮子白的李红霜爆怒! “盗马盗到老娘头上了,真是气煞我了。” 千里追红,漠北最大的马贼联盟,李红霜,这个祖传的漠北马贼一姐,这次真的怒了,不只是心疼自己的玉夜狮子白,关键是面子上过不去呀,这真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呀!这真是在马总头上盗马呀! 李红霜,二十又八,也是漠北江湖中传奇人物,马上功夫了得,曾与大篱笆有过情丝缭绕。 无谦磨叨大篱笆,也是想撮合这段缭绕的情缘,那还是麒面火神驹牵的线,当年大篱笆的麒面火神驹被马贼盗后,无人识的,流转到了李红霜手上,李红霜也不识,请了马仙孤封月识马,孤封月一眼看出了麒面火神驹,把当年如何给大篱笆识马的情况和李红霜说了,李红霜还痛斥了手下,然后还亲上沥水城还马,之后严令各分舵,这个世上谁的马都可以动,但是这匹麒面火神驹如有人感动,就是与她李红霜和千里追红为敌。 为此豪言,感动的大篱笆热泪盈眶,如今半个月前江湖上就传言,李红霜的玉夜狮子白丢了。 大篱笆也是全线放出消息,帮李红霜寻马,半个月了一点点消息也没有,不,刚刚似乎有了一点消息。 “谦儿,要是你二哥骑的真是李红霜的马,那如何是好呀?” “呵呵,那还用问,你也来个千里还马,顺便把那个马娘娘一起给取回来呗。” “滚,没有一点正形。” 半日不到,莫南风就到沥水城城下了,大篱笆和无谦早就在东门等候了。 兄弟三人相拥在了一起。 无谦上去牵马道:“二哥,你可把咱嫂子一起请回来了,呵呵。” “大篱笆又踹了一脚无谦。” 莫南风不解道。 “谦儿,这是何意。” “咱,大哥的桃花运让你牵回来了。” 莫南风急道:“大哥、四弟,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两位是漠北二先,这位是田有义,这位是王来才,是我新结交的兄弟。” 田有义,晃悠着大肚子上前拱手道:“见过大城主,见过四城主。” 王来才拍了一下小甜甜的大肚子,然后非常亲切的拱手道:“小甜甜,风哥的兄弟就是我们的兄弟,来才见过两位哥哥。” 大篱笆和无谦同声道:“就是,进了沥水城就是一家人。” “不许再客气啦!” 无谦也不客气,反手也摸了一把小甜甜的大肚子笑道:“漠北二先,梁上取义为义先,君子不窃礼为先,我知道你们,这马不会是,呵呵。” 小甜甜和来才也暗笑示意了无谦,莫南风不解道:“谦儿,你们在嘀咕啥呢?” 无谦拉着莫南风边走边说,把事情前后给莫南风解释了一遍。莫南风回首专门为漠北二先竖起了大拇指。 莫南风和大篱笆并肩同行着,然后道:“大哥,要是你俩真成了,你可要好好感谢一下咱们这两位兄弟呀。” “大篱笆,笑了笑没说啥。” 在他心里对李红霜确实仰慕已久了,李红霜左眼角下有一颗美人痣,大篱笆经常想起,记在心里,有一次和无谦去乾禹城,城门口贴了捉拿漠北马贼的告示,无谦看了说画的真像,大篱笆一眼望去却说一点都不像,从那开始有心的无谦和尚就知道大哥心中想的是谁了。所以这几天一直鼓捣着要嫂子了,李红霜丢了玉夜狮子白,那岂不是最好的机会。 回府后,五兄弟痛饮了一夜。 次日,莫南风和无谦以及漠北二先商议后,先让线鹰传报还马急讯,然后顺便拉了几车聘礼去给大篱笆提亲去了,这事儿先后都没和大篱笆商议,就这么千里姻缘一线牵,硬是把两只鸳鸯鸟送进了洞房花烛夜,沥水城大喜三天三夜。 江湖上,又有了一段让人羡慕嫉妒的传奇佳话。 一天夜里,繁星皓月明,灯火阑珊处,沥水城的夜市也刚刚开始,在沥水泉边响起了一阵箫声,曲调悠扬亢奋中回转纤柔,时而悲伤郁郁,时而激情澎湃。 大篱笆在陪新娘子,无谦和小甜甜王来才在喝酒。 莫南风,在沥水泉边望着皓月繁星,吹起了碧玉长箫,梅落。 同样在飞雪山庄,也有一个人,在静静的望着星空,不由的吟出了两句诗:“流水瞬间即成雪,扶摇片刻醉红颜。” 是啊,桃花开的一时,可是风却苦等了一年,当风和桃花相拥后,虽然只有片刻的温柔缠绵,虽然瞬间就像雪花一样轻轻飘落,但是对于相爱的人来说,已经足够陶醉了,即使等上千年。 “雪儿,你不该把梅落送给他的。” “祖爷爷,您啥时候来的?” “就在你一个人来到闻雪亭的时候。” “祖爷爷!” 拓跋飞雪回身跑到了拓跋老神仙的怀里,眼里泛起了泪光。 “雪儿,你喜欢上他了?” 拓跋飞雪没有回复,只是靠在了祖爷爷的肩上。 “做你喜欢做的,别有后悔即可。” “您不反对?” “哪怕这个世上所有人反对你,我也要做唯一一个支持你的人。” “您永远都是我最大的支持。” “孩子,我只是不希望你的人生有所遗憾,有所遗憾!” 言罢,拓跋老神仙也陷入了静静的沉思之中。 次日,沥水城议事厅内,莫南风把在风月楼得到的消息和大家说了,并且提出了要去南离孤月峰查询离魂泪的线索,无谦立马起身道:“二哥这次我必须和你去,虽然我师傅不让我查询他的死因,但是这次事关二哥梦姐,我一定要去。” 大篱笆也起身道:“要去就一起去!” 旁边列席的漠北二先也笃定的道:“要去就一起去。” 大篱笆正要给在座的众位长老安排和交代城里事务。 莫南风急忙起身道:“大哥你不能去,你去了事情的本质就要变了,免得引起误会,再说你也新婚燕尔,别让嫂子不高兴。” 无谦也附言道:“就是,你去了好像我们沥水城要对孤月峰开战了,再说了,也太给他们面子了,我和二哥去就足够了。” 一旁的漠北二先坐不住了,同时起身同声道:“我们也去,必须去。” 大篱笆本想再说些什么,被莫南风和无谦一左一右拉着胳膊强力阻止了。 事后,李红霜得知后,送来了玉夜狮子白和一个盒子,大篱笆也把麒面火神驹给准备好了,出行之人有:莫南风,无谦,田有义,王来才,大篱笆本想再配几位长老一起去,但是被无谦给挡回来了。 次日一早,四骑飞驰出了沥水城,一出水的千里驹,只有一个和尚骑着一匹长的麒麟脸马身狮尾,通身火红的坐骑,似乎还有一点仙气飘飘的感觉,不用说,自然是无谦和尚和麒面火神驹了。 路上没有过多耽搁,大概走了有十天左右,一行四人已经到了南离孤月峰的地界了。小甜甜抚摸着大肚子,有气无力道:“南风,咱们要不找个地方歇个脚?” 无谦心领神会的附和着,然后道“二哥,我想吃肉!” 来才和南风对视一眼,两人都摇头无语。 “和尚,一路上就你嚷着要吃肉!” “哈哈哈哈” “瞧,那有一家,过去看看。” 无谦和小甜甜二马当先冲了过去,“小二上酒,上菜,多上肉。” 店小二看着一个和尚这么急切的道,他也迷糊了,迟疑了一下回道:“好嘞,四位稍等。” 四人正尽情享用着,突然,一众骑士急冲而过,来才和店小二打听道:“什么人,这么狂?” “嘘,除了孤月峰的还有谁?” 莫南风不解,江湖中南离孤月峰被称为南孤月,和北契的飞雪山庄,西蕃摩耶寺,东莱的风来阁齐名,这般狂野之辈倒也徒有虚名。 店小二道:“那是上一辈的孤月峰,现在的孤月峰已经完全投效南离王朝了。” 一直就顾着吃的小甜甜擦了擦嘴角的油道:“听说现在的孤月峰峰主叫楼三关,是一个白面书生?使的一手判官笔出神入化。” 店小二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几位客官是外乡人吧,今晚,风月楼有重宝要拍,叶凝霜也会打卡风月眠,机会难得,建议你们住上一晚,一睹芳容。” “二哥,二哥” 无谦望着莫南风道,一旁的小甜甜眼睛也圆了。只有一旁的来才笑的几乎抿不上嘴了。 莫南风无语道:“谦儿,你刚吃完肉喝完酒,怎么,再破个色?” 漠北二先捂着嘴,强忍着不敢笑出声来。 无谦也挠着光溜溜的头不好意思的道: “不是还有重宝要拍吗,咱们拍了给大哥。” “好吧,急行了这么几日,大家也该放松一下了。” “二哥,什么是风月眠呀?” 莫南风没理烦人的无谦和尚,而是来才站出来当了一回师傅。 还专门清了清嗓子道:“风月眠,是风月楼的六楼,风月楼,一楼风月赌,二楼风月醉,三楼风月悟,四楼风月闻,五楼风月拍,六楼就是是风月眠。” 小甜甜怕无谦还不能理解补充道:“其实就是,一楼赌坊、二楼酒楼、三楼文化交流、四楼江湖消息秘闻、五楼拍卖行,六楼红楼,就是高级别的妓院。” “通透!” “敞亮!” 和尚和来才同为小甜甜点赞道。 ------------ 第八章:虚无宝印 景州,南离都城,这座南离最大的城市,天色未黑,已然一幅灯火辉煌的感觉就出来了。 无谦和尚和小甜甜一路走在前,莫南风和王来才随后,无谦和小甜甜嘀咕道: “甜哥,你去过风月楼没?” “这个我不常来的,也就到过二层。” 无谦不解。 “为什么不到五、六楼去玩玩?” “这个,这个。” 后面的来才一语道破:“没钱!” “五六楼很贵吗?” “五楼不拍器物也不用什么钱。” “但是六楼不一定有钱就可以上的去的。” 无谦和尚着急的望向莫南风道:“二哥,你带钱了吗?” 莫南风撇了一眼:“没有!” “别骗我了,嫂子还给了你一个盒子呢?” 风月楼,这座天下第一消金窟,只有晚上才是鲜活的,才是十里飘香的,才是梦里不知身是客,误入藕花还要去争渡的,这里或许一夜暴富,或许一夜妻离子散,这里一夜醉死梦生,这里一夜风流无心眠。 “二哥,早知如此咱们来这里好了,那个小酒馆,没有意思。” “无谦,要不你蓄发吧,别再光着脑袋逛风月了。” 无谦翻了个白眼给莫南风,和小甜甜先入了风月楼。 “五楼最好的位置,六楼最大最好的房间。” 无谦着急的道。 “五楼乙字号四位!” “为什么不是甲字号。” 小甜甜问道。 “不好意思,甲字号没有了。” “好吧,那就乙字号。” 掌柜的翻了个白眼嘀咕道:“穷鬼,还想要甲子号。” 这时,又来了几位,其中一个身形富态脸型方正,身旁的小厮怒指着掌柜的道:“王掌柜,你瞎眼了?” 只见王掌柜急忙跑了过来,向一只哈巴狗似的围在小厮身旁拱手道:“老王不知是小李哥驾到,真是有失远迎。” “少废话,我家峰主给你们脸了,还不兜着?” 王掌柜急忙道:“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快,甲字号三位!” 站在一旁的无谦和小甜甜傻眼了,向来儒者风范的小甜甜爆了粗口:“他娘的,不是没有甲字号了吗?” 正要上前和王掌柜理论,只见无谦幻影移步上前,拉出来王掌柜就是两个耳刮子,笑道:“甲字号有没有?” 王者柜怎么也没想到被一个和尚这样揍了,正想喊人,只见小甜甜冲了过来,三百多斤的大胖子,一只手硬是把王掌柜举了起来道:“再说一个没有,老子让你飞一个试试。” 王掌柜哪里见过如此情景,早就脸色煞白道:“有、有、有、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六楼,也要最大的房间。” 无谦补充道! 王掌柜哭腔着脸急忙解释道:“这个真没有!” “这个必须有!” “各位大侠,这个真没有了!” 小甜甜正欲再次出手道。 和尚也撸起了袖子。 王掌柜急忙跪在了地上,再次解释道:“几位大爷,六楼真没有位置了,前几天就被一位军爷给包了。” “什么!” “谁包的?” “小的也不知,只知道是我南离王朝中人。” 王来才,看着王掌柜一副哭腔的脸面,没再想浪费时间,上前道:“六楼,风月眠,向来都是要看眠主的意愿,难道今日的叶凝霜没有异议?” 王掌柜急忙回道。 “所以说还要是看缘分了。” “再说了,包场之人是南离王朝朝中之人,叶凝霜也未必敢有异议?” “别废话,这六楼老衲今天非上不可?” 莫南风在一旁望着自己的这位和尚兄弟笑道:“王掌柜,能有什么办法,让我们也有一个机会呢?” 王掌柜哭腔着脸道:“大爷,别无他法,除非几位爷也包场,到时候就看叶凝霜选谁了。” 王掌柜本想让这几位知难而退,可是没想到的是。 莫南风转身边上楼边道:“来才付钱!” “什么?” 王掌柜吃惊的像个傻子,真为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后悔不已。 五楼风月易的甲字号里已经有两个包间有人了。一个是刚刚上去的几位,另一个似乎很早就到了,而乙字号的位置基本上已经坐满了人。 莫南风找了一个视野开阔的位置坐了下来,甲字号是有专门的喊口人的,已经有专人在等候了。 “风月理性竞拍易,宝物寻主有缘来!” “欢迎我尊贵的客人们,今晚有神秘重宝,所以这次易宝就由我为大家主持,在下是景州风月楼楼主,废话不多说,直接开宝。” “第一件宝物:玄金甲,此甲重量极轻,是由玄金软丝紧锁莲花扣而成,防御高,贴附性极好,适合女侠。起价白银一千两,每次加价不少于一百两,贵宾们可以开价了。” “二哥要不要给嫂子拍下?” “谦儿,这种甲好看不实用,嫂子看不上的。” “一千五百两!” “一千六百两!” “一千七百两!” “一千七百两一次,两次,三次,成交,玄金甲由乙字号三号贵宾拍得。” “第二件宝物是一柄长剑” “名曰:抚风,剑峰轻掠问长空,风展剑意似抚风,这是一柄剑侠成神路上可遇不可求的神兵。起拍价:白银三千两,每次加价不少于五百两。” “三千五百两!” “四千两!” “五千五百两!” “六千两!” 一位乙字号贵宾一副非他莫属的样子加着价。 “七千两!” “七千五百两!” 那位贵宾已然急了。 “一万两!” 然后就没人再开口了。 后面继续开宝,也没什么莫南风和无谦他们想要的。 “要不撤吧,还是上六楼吧。” “等等,时间还早。” “今夜的重宝即将登场,大家久等了。” 只见由一位专人,亲自送了上来。 主持人开口道: “这是一柄江湖中非常少有之利器,他是由上古玄铁铸造,江湖兵器谱排名第二十三位,名曰:沌生死,江湖奇门判官笔。” “轻灵飘逸出招敏捷,身若轻云之闭月,形似流风之飞雪,御笔我心,魂归于我” “起价白银一万两!每次加价不少于一千两。” 甲字号最早上来的一群人,其中一位开口道:“大师,我知道您不舍得它,但是这次重宝我们必须拍得,否则我们无法向老大交代,我们追查三年就是为了得到它,花重金在风月闻中得到的消息肯定不会错,把您的武器卖掉,也是以防万一,我向你保证如果我们成功了,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拿会你的沌生死的。” 甲字号另外三个人中方脸富贵神态的那位道:“李子,本月初七,便是大哥的寿辰了,这把沌生死,今天务必拿下,当做给大哥准备的寿礼吧!” “二峰主:您放心,我看今天有谁敢和咱们争。” 李子上前一把推开了甲字号喊口人,“我自己来,你一边儿去,我看看谁敢和我争,哼!” “一万两!” 这一句一万两下去,只见所有的乙字号贵宾都把目光投了过去。 “这,这不是孤月峰的人吗?” “对,就是。” “瞧!那位应该是二峰主方离。” “哎呀,算了咱们还是别趟这趟浑水了。” “就是!” “就是!” 眼看着这把江湖排名二十三位的沌生死,没有人再敢继续加价了,小李子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态回首望向了方离,好像是在邀功似的。 甲字号里另外一伙人,此时着急的神情很不自然,一柄江湖兵器谱排名二十三位的沌生死眼看就要底价被拍走了,他们有点坐不住了,尤其是那位头发泛白被称呼为大师的老者。 “两万两!” 开口的是无谦,莫南风知道,无谦最看不惯这种人了,也示意着无谦继续。 “三万两!” 小李子别喊价别望向了无谦。 无谦没有正眼瞧他一眼,继续加价。 “五万两!” “秃驴你疯了吗?” 小李子回头望向方离,方离也示意继续。 “六万两!” 小李子怒视着无谦道。 “七万两!” 方离也开始有点怒意了,小李子再次吼道:“秃驴,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十万两!” 这次不是小李子加的价,而是莫南风加的,莫南风心想,敢骂我兄弟! 这时,无谦起身和小甜甜跳起了舞,来才也起身开始扭呀扭的,然后示意小李子再加价。 小李子,脸红恼怒,已然被气的昏了头。 “十一万两!” 无谦喊道! “十五万两!” 莫南风又起身了,示意主持人道:“不是十五万两,直接加到二十万两。” 主持人也被莫南风自己给自己加价的行为吃惊的难以置信,迟疑了片刻后才开口道。 “二十万一次,二十万两次,二十万。” 二十万没说完,方离开口了。 “二十一万!” 这次不是小李子喊的,而是方离起身亲自喊的,一向都是横着走的孤月峰二峰主,此刻已然也被气昏头,但是,刚出口就后悔了,然后急忙道:“有本事再加呀!” 只见小甜甜晃悠着三百来斤的身体,来了一个妩媚的表情外加兰花指对着无谦道:“老衲,你是否还有本事呀?” 无谦和来才手舞足蹈着,也是一幅妩媚的表情外加兰花指道:“我们没本事。” “呵呵!” “呵呵!” 方离和小李子已然气的差点背过气了。 方离怒道:“你们敢玩我!” “没错,玩的就是你!” 无谦小甜甜王来才,这三个活宝还在手舞足蹈着,小甜甜还把他那三百来斤的大屁股对着方离一众人扭呀扭的。 方离一把推开小李子怒道:“你们给我等着,我让你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莫南风起身道:“风月拍得规矩就是出价高者得之,难道你们想反悔想抢不成?” 只见主持人出言道:“方峰主,请注意您的言词,稍后请您把沌生死交易金补齐。” 接下来是本场拍卖会的压轴重宝:“虚无宝印!江湖传闻,此印是佛教圣品,据说它蕴藏着佛教密语,如能破解,将会解开佛家之众多谜题。” ------------ 第九章:风月楼、“叶凝霜” 虚无宝印起拍价:十万两,每次加价不少于一万两。 甲字号最早进入的一波人,开始了他们的喊价:“十一万两!” “十五万两!” 乙字号里也有人开价。 “二十万两!” 果然有深藏不露的。 “二十一万两!” 甲字号喊道。 莫南风和无谦对视了一眼,对此宝物都没有兴趣,准备要撤了。 甲字号和乙字号里的神秘人一直僵持不下,连续加价,一直加到了五十万两后乙字号里的神秘人终于停手了。 但是,又一位乙字号直接开价六十万两! 顿时,乙字号里的议论声不断。 “这是什么宝物?” “不知。” “没听说过。” “六十万两,今年的记录都破了。” “这些人都疯了吗?” “什么东西值这个价?” 甲字号明显实力不支,但是还是全力在拼。 “六十一万两。” 主持人开始了最激动人心的喊话了。 “六十一万两一次,六十万一万两两次,六十一万两三次!” “成交!” “虚无宝印被甲字号一号贵宾室成功拍得。” 终于,没有人再加价了。 看着一号贵宾室的几位都开心的无以言表,只有那位被称呼为大师的还在为卖掉的沌生死而感到闷闷不乐。 风月眠,这个江湖中很多人都想来却望而却步的地方,这个不是有钱有势就一定能够如愿以偿的地方,这个逛个红楼还要被楼里面的眠主挑来挑去的地方,这就是风月眠,这就是它的规矩,这,就是江湖! 莫南风无谦等人终于迈上了风月楼六楼的台阶,平时也无须这般紧张,但是今日是风月楼魁主叶凝霜主楼的日子。 叶凝霜,这位景州风月楼风月眠魁主,娇艳无比,是南离王朝中人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神之尤物,听说她诗书风雅,琴曲通幽,舞艺非凡,容可倾城。 时间刚刚好,莫南风,无谦,小甜甜,来才到了六楼主位坐了下去。 没多久,只见四位身着护卫服饰的彪形大汉向莫南风一众走了过来。 “快滚,快滚,六楼被我们包了。” “不想死的话赶紧走。” “哎吆,还有一个和尚,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莫南风看到无谦似乎又怒了,正欲动手,却不料被王来才先动了,只见四名护卫瞬间就被王来才点住了穴位动不了。 接下来就是小甜甜上场表演了,只见一个三百来斤的大胖子,就那么一屁股把四位都坐在了身下。 没多久只见楼主急忙跑了上来,对莫南风言道:“公子,这几位是我朝神威将军府的人,今天包场的正是府上大公子陆天辰!” 小甜甜毫无起来的意思,然后笑道:“那又怎样?” “不怎么样,送你们去见阎王!” 只见一位身着黑色夜行铠的秃顶武士,提起了他背后像门板似的大刀向小甜甜砍了去。 莫南风心想,此人绝对是一位可试剑神位的高手,而且力拔千钧不可硬敌,擒空掌御风而起正欲出手,只见小甜甜向后一脚踢飞了四名护卫,双掌对拍一下,就那么硬接住了秃顶武士的大刀,秃顶武士想抽刀却怎么也抽不出来。大怒道:“死胖子,放手。” 小甜甜嘿嘿一笑道:“你这刀不错,但是你还是不够气力呀!” 只见小甜甜上前一步贴山靠,就那么一下把秃顶武士倒退了数步,秃顶武士的大刀就那么被小甜甜强硬的夺了过来。 秃顶武士恼羞成怒正欲起身再战,这时被一个声音制止了。 “老莫助手!” 只见说话的是一位公子,手提一把纸扇,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了过来。 “别扰了我今天的雅兴,你们都退下。” “是。” 老莫和一众护卫都站到了公子身后,公子拱手行礼道:“各位朋友,今日这风月眠被我陆天辰包场了,各位请回吧。” “阿弥陀佛,不好意思,这六楼风月眠也被我们包场了,钱,一分不比你们少。” 陆天辰挥动了两下扇子道:“这个该死的奸商,真不讲究。不过倒也符合风月楼的规矩。” “好好好!” “既然这样,那我陆天辰今天就给你们个面子。” “我倒要看看叶凝霜怎么选!” 似乎很自信的道。 言罢,带着一众人坐到了莫南风无谦小甜甜和来才的正对面,和其中一个护卫悄悄的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坐等叶凝霜的出场了。 王来才心细,悄悄的和大家言道:“这个陆天辰阴险狡诈,我们要小心行事。” 莫南风拍了拍王来才的肩膀。 “没事儿,好好看戏。” 话音刚落。 突然,小甜甜和无谦的眼神都眯了起来,二人起身望向了舞台中央。 “二哥,快看叶凝霜来了。” 小甜甜一阵陶醉之情难以言表道:“这位神仙姐姐好美啊,这肯定叶凝霜。” 王来才也眯起了小眼睛站了起来。 “没错,这肯定就是今日的眠主了,和寻常之色比起来,简直就是群星比皓月!” 只见对面的几位也都在欢呼雀跃着,几个护卫包括老莫都感到非常的幸运,今天这趟差事都没白来,值了,四个护卫刚刚被坐的耻辱好像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叶凝霜,就像是仙女下凡一样轻盈飘逸,婀娜多姿,走到了舞台中间,然后开口道:各位尊敬的贵宾,我是风月眠今天的主持之人,由于今天有两位贵宾包场,所以只能按老规矩,请示我家小姐的意思。 “主持人?” “这怎么可能?” “主持人都这么仙气飘飘,那叶凝霜该如何呀?” 陆天辰厉声对身边的一众护卫道:“瞧你们这群没见过世面的东西,都给我坐下。” 小甜甜和无谦王来才都捂着嘴笑着。 “是啊” “主持人都那么美了,叶凝霜会是什么样呀?” 陆天辰对身边的一众护卫恼怒着道:“给我都闭嘴!” 莫南风也望了望那三个尴尬的活宝们没有言语。 只是那三位自己彼此无言的相视着。 主持人再次来到了舞台中央,然后道:“我家小姐说了,对对联,她出上联,如能对下下联者留下。” “上联是:月照清江留素影,” 请出下联。 陆天辰,一位整天吃喝玩乐的将军府公子,把大把的光阴都挥霍了,此刻才意识到书到用时方恨少,他回头望向了身后四位,陆天辰还没开口,那四为已经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了,看来也只有他自己硬着头皮上了。 只见陆天辰若有所思中挥了两下扇子然后道:“云盖天空飞鸟来。” 莫南风示意无谦,无谦挠着头望向了小甜甜和来才,最后三兄弟一起看向了莫南风。 莫南风也摇头无奈道:“风起长林寄乡情。” 我家小姐说这位贵宾的风起长林寄乡情胜,请公子留下,主持人回首向陆天辰道:“不好意思您请便吧。” 只见秃顶武士怒道:“什么狗屁对联,敢让我家公子走,你们风月楼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兄弟们给我砸咯!” 只见四个护卫和被称呼为老莫的武士就要砸场子。 此刻,只听见呼啦一下,一众带刀的风月楼小厮们就冲了上来,眼看就是一幅刀光剑影的场面了。 “都给我住手!” 只见风月楼的楼主缓缓的走了过来。拱手道:“陆公子,风月楼的规矩,您是常客又不是不知道,这是何意?” “你说呢!” “就对了一个破对联,就想把我们公子打发走了,这也太不把我们神威将军府当回事儿了吧。” 楼主微微一笑道:“既然是我家小姐叶凝霜出的题,不如这样吧,我和叶小姐说,三局两胜如何?” 陆天辰,看着人家人多,也只好把台阶还是接下了。 “好,那就三局两胜!” 主持人又开口了:“第二局上联:雪压竹枝头点地,请出下联。” 陆天辰苦思冥想后道:“雨浇花草都睡到。” 主持人差点笑出声来了,一旁的护卫们也像霜打的茄子一样,一个个开始蔫巴了。 “风推梅花香满天。” 莫南风的下联出了,不用问自然还是莫南风胜了。 主持人清了清嗓子道:“我家小姐说了,感谢陆公子捧场,愿再出一联:风吹大暑近,请公子对。” 陆天辰死马当活马医的来了一句:“云飘凉风来。” 主持人也实在是无语了,做出了请莫南风的手势。 莫南风对:“雪盖小寒来。” 主持人没有请示叶凝霜,直接就宣判了结果。气急败坏的陆天辰一众就那么灰溜溜的走了,走的时候,用可以杀敌一万次的眼神斜视了一眼莫南风。 主持人上前和莫南风道:“贵宾,我家小姐有请。” 莫南风跟着主持人来到了风月眠的主室门口,无谦和尚小甜甜王来才被招呼道了另外一间。 莫南风,轻轻推了开房门,进入室内看到了一人,莫南风一下子呆住了,此生还从未有过这样的情景,或许是尴尬,或许是腼腆,或许是太出人意料了,迟疑安静了片刻后,终于还是回过了神来,然后无处安放的双手不由的挠了挠头道: “怎么是你?” “呵呵!” “呵呵!” 铜铃般的笑声把莫南风再次拉回了他在飞雪山庄刚苏醒时的情景。 “莫大侠!好久不见。” “飞雪公主!好久不见,怎么是你?” 莫南风怎么也想不到打开房门后面对的不是这里的魁主,而是对他有救命之恩的拓跋飞雪。 莫南风仍是不能接受这样的刺激,还是稍有迟疑呆滞,仿佛在做梦一样。 拓跋飞雪很大方自然的和南风笑着道:“莫大侠,没想到你也好这一口,看来我这风月楼的生意做的还真是风生水起啊!” “什么,风月楼是你的?” “呵呵,可以是我的,也可以不是,但是今晚,我必须,是你的。” 莫南风此生从未有过的尴尬之情加起来都难抵此时此刻的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飞雪公主,你别开玩笑了,实在抱歉,我,我,我先告辞了。” 言罢,莫南风僵硬的身子起身就要走,拓跋飞雪急忙站起身来,硬把莫南风按在了椅子上道:“莫大侠,你都包场了,别浪费了,来,我帮你脱衣服吧。” “公主殿下,你别这样。” 莫南风再欲起身。 “呵呵!瞧你脸红的。” “坐下,我和你开玩笑呢。” 此时,可惜房内没有镜子,要不然莫南风一定要照一照,真想看看自己的脸红到了什么地步。 ------------ 第十章:梅落 拓跋飞雪揪着莫南风的衣领道:“听说你的《凤求凰》吹的不错,可否吹来听听?” “你,你怎么知道?” 莫南风言罢又后悔问出了口。 拓跋飞雪既然说风月楼是她的,那她肯定是听慕容月说的,莫南风不由的想起了上次在乾禹风月楼时和慕容月的情形,难怪慕容月那晚一直盯着梅落在看,原来她知道梅落的来历。 莫南风没有拒绝,缓缓的拿出了梅落,吹了起来了。 不过不是《凤求凰》。 因为《凤求凰》,会让这位风影剑神想起他最心爱的姑娘,这首曲子也只有在他独处的时候吹,为了他心爱的姑娘。 莫南风吹的是他自己作的词曲,或许是为了感谢拓跋飞雪而作的吧。 碧玉回转, 风雪缘。 梅落抚风, 情义长。 闻雪亭, 似水如年。 几度江湖情, 难言风雪义。 ········· 拓跋飞雪,似乎沉浸在了一种难言的无奈的充满幻想的情景之中了。 箫声停,拓跋飞雪慢慢的睁开了美眸道:“此曲何名?” 莫南风轻轻的放下了梅落回道。 “还未取名。” “叫《听雪》如何?” “好名字!” 拓跋飞雪心想。 “风,何时可以听到雪的声音呀?” 莫南风打断了拓跋飞雪的憧憬道。 “殿下,你怎么会到景州来呢?” “我来景州有事,顺便来风月楼看看。” 莫南风不解道:“难道你早就知道我到风月楼了?” “就在和尚抽王掌柜耳刮子的时候知道的。” “南风,你还是叫我飞雪吧?” “好的,飞雪公主!” “你!” “呵呵” “南风,你是不是经常来风月楼?” 莫南风若有所思后回道:“我是第二次来你信吗?” 拓跋飞雪笑了笑道。 “信!” 然后又问道。 “你觉得叶凝霜和我谁好看?” 莫南风诧异道:“叶凝霜?我还未得一见。” “呵呵,你见到了,刚才那位主持人便是叶凝霜?” “什么?她真是叶凝霜?” “没错!是我让她这么做的。” 这一夜,似乎让莫南风的思绪一直在此起彼伏离奇波折中度过,就像曲调一样,时而低旋清幽,时而高亢回折,时而小桥流水,时而波涛汹涌。看来今夜,这风月楼六楼风月眠要让他难以入眠了。 莫南风思量片刻后道: “你们之间没有可比性,叶凝霜是姹紫嫣红的娇艳之美,你是洁白无瑕的温润静雅之美。” “那你觉得我和秦梦谁美?” 拓跋飞雪追问道。 莫南风没有直接回答,或许从开始就没想也不打算回答拓跋飞雪的这个问题,只是开始沉默不语了,慢慢的似乎又沉浸在了点点悲情之中,丝丝伤意再次笼上了他的心头。 又过了一会儿,拓跋飞雪在莫南风肩膀上拍了一下笑着道。 “我收回刚刚的问题,你不用回复了。” 莫南风再次从沉默中回过神来道: “她,好吗?” “还可以吧,只是后来听说了秦天虎将军病死狱中了,她很难过,现在应该还好吧” 拓跋飞雪故意找话题道。 “南风,你是为何要来南离景州呢?” 莫南低沉的声音回道: “或许是为了秦梦吧,我想为她做点事情,也或许为了秦将军,我要上孤月峰。” 拓跋飞雪眨巴着眼睛双手托腮对视着莫南风道: “孤月峰?我也想去,可以带上我吗?” “啊?我们是要去问剑孤月峰的。” “打架呀?那我更喜欢了,放心,我是不会拖你们后腿的。” “我,我们,是。” “行了,就这么定了。” 没等莫南风把话说完,拓跋飞雪又替莫南风做出了决定,上一次还是拓跋飞雪送莫南风梅落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给莫南风拒绝的机会。 拓跋飞雪起身拉着莫南的胳膊晃来晃去道:“时候不早了,要不我们睡吧? “啊,睡,那我先,回,去了。” “告辞!” “等等,你个臭南风。” “我这里是风月眠,你来了没过夜,传出去我们以后还怎么做生意呀?” 莫南风,这个二十三岁的剑神,遇到任何对手都没有退缩过,但是此刻,让他毫无剑神风采可言了。 “那,怎么办?” 拓跋飞雪坏笑着道:“我又不吃人,明天一早再走吧,我都答应你去孤月峰了你还好意思走呀?” “啊,这是什么和什么呀?” 也不知道为何,莫南风感觉自己在拓跋飞雪面前,似乎毫无还手之力,感觉自己就像个傻瓜一样。 莫南风心想,此刻自己要走谁也拦不住,但是兄弟们也许还意犹未尽,也确实给风月眠造成了不好的影响,他还在那里左思右想着。 拓跋飞雪已经只身到了床上,正要脱去外衣。 莫南风才从自己的幻想中出来,正好看见了拓跋飞雪的动作,他急忙转身背对着拓跋飞雪道。 “你干嘛还要脱衣服呀?” 拓跋飞雪回身又走到了莫南风身边,故意眼睛直视着莫南风道:“难道,你睡觉不脱衣服吗?” 莫南风心想,自己真是好傻。 拓跋飞雪可没有顾及或许根本不想顾及莫南风此时的感受,脱去了身上的外衣,只剩下了简单的睡衣,洁白无瑕的肌肤,修长纤细的身段,凹凸有致的身形尽现,回首望向莫南风,然后故意坏笑着道。 “是你上来,还是我过去呀?” 莫南风无语中······ 然后,转过来身子背对着拓跋飞雪。 拓跋飞雪依然笑着挑逗着莫南风。 “那,还是我过去吧。” 莫南风急忙起身道:“别,别,别!” 拓跋飞雪继续笑着继续追问道:“呵呵,那是你上来咯?” 此时的莫南风,就像是一个面壁在念阿弥陀佛的和尚一样,就差双手合十喃喃自语了。 “飞雪公主,别再和我开玩笑了。” 拓跋飞雪也看着莫南风的样子,终于控制不住的大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南风,我怎么感觉不像你了,不像那个敢爱敢恨的你了,倒像是一个和尚?南风大师,呵呵” “臭南风,我警告你啊!不许再叫我公主,好吧,不逗你玩了,那你就在侧榻上将就一晚吧。” 莫南风没有言语,只是背对着拓跋飞雪点了点头。 拓跋飞雪倒是好觉头儿,一觉睡到天亮。 莫南风可苦了,自己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躺下没多久,正有睡意时被拓跋飞雪的呼噜声惊醒了。 莫南风心想,这是什么公主呀还打呼噜,自己又反问自己,不对,公主就不能打呼噜了? 这一夜,剑神风采不再依旧,南风本色却是毫无动摇,这个二十三的风影剑神,实际上还是一个孩子,一个纯洁如玉的娃娃,面对如此的情景,却是难以招架。 次日,天刚亮,莫南风就起来了,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在等着几位兄弟,如此尴尬之情难以言表。这恐怕是曾经第一个,也是以后唯一一个这样在风月眠中留宿一晚的大爷了。 无谦,小甜甜,来才,先后走了过来,无谦上前道:“二哥,叶凝霜怎么样?” 小甜甜和来才也笑着问道:“就是,就是,说说。” 莫南风没理几位的追问,故意起身道:“孤月峰,出发。” 几个兄弟都无语了,别走别道。 “二哥,是见上叶凝霜了。” “不虚此行。” “下次,我们也一定要一睹芳容。” “下次,下次是什么时候?” “那要看叶凝霜什么时候来哦。” 兄弟四人四骑向着孤月峰出发了。 风月楼内。 “殿下,南梅顾风之拜见殿下!” “起来说话。” “谢殿下!我们已经完成了宗主三年前下达的任务,在南离境内追查搜寻虚无宝印的线索,昨日终获一枚!” “很好,你们辛苦了!” “生亦梅落,死亦梅落,何以言苦。” “尔等忠心,勿用言表。” “殿下,为得虚无宝印,我南梅全线背水一战,昨日连枯荣大师的沌生死都卖了,希望殿下给予枯荣大师嘉奖。” “顾风之,从今天起你便是梅落宗的副宗主了,回北契吧,这里交给枯荣。” “殿下,风之平庸之辈,怕有负重任呀!” “获此大功,不为己邀,却为手下求之。” “就凭这一点,我拓跋飞雪敬你也信你。” “殿下,言重了。” “南梅,全线嘉奖,你转告枯荣大师,他的判官笔,我来取!” “殿下,殿下不可,怎么能让您犯险呢?” 顾风之,南离境内一任梅主,已然泪流满面了,在南离境内暗中浅雪三年,今天终于得到了飞雪公主的认可,生为梅落之人,此生何求? 梅落,这个由北契拓跋老神仙建立的浅雪组织,曾经遍迹整个神龙大陆,如今暗藏五大王朝,梅落的宗旨就是为北契执行最隐秘最高级别的任务。 在景州通往孤月峰的官道上四骑飞驰着,一个和尚和一个大胖子在最后面,和尚对胖子说。 “小甜甜,昨天晚上,你很威武呀,那个秃顶武士似乎很厉害的样子,怎么就一下被你制住了?” 胖子不以为然道。 “哈哈,他没用上内力,觉得自己力气大,上来和我比力气。” 王来才笑道:“咱们的小甜甜,从小就神力,但凡是人这个级别之内的和他比力气那都是自不量力。” 无谦傻笑着看着小甜甜不解道:“敢问才哥,甜哥这样的身材如何做得了梁上君子?那家的梁受的了他的大屁股呀?” 王来才笑道:“但凡组合之类,便都是有互补之长短的。” 然后就笑而不语了。 几位聊的正兴之时,只见从前面大道之中来了一人,头戴假面,手提一柄开山斧,横在了路中间,然后对着莫南风四人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 无谦和尚摸着光头回身看了看其余三位道:“二哥,咱遇上劫道的了。” 小甜甜傻傻笑道:“大侠,敢问树在何方?” 无谦和尚和王来才也笑了起来。 “哈哈!” “哈哈!” “小哥哥,你这不专业呀” 王来才调侃道。 “小甜甜!你去给示范一下吧!” “呵呵!” “呵呵!” 前面劫道之人,看到被劫几人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没有继续说话。 只见此人,轻身而起,开山斧扔在了一旁,身如飞燕,双掌提气,急步侧影而出,一记玄空飞掠,打出了数掌,掌掌碧空响。 此般内力惊愕众人,这时的小甜甜和王来才再也不敢大意了。 无谦上前怒道:“有点意思!” 心想,自从九步飞仙大圆满之后还从未出手过,今天难得遇如此高手,正好试试。 ------------ 第十一章:十万两黄金 无谦,单脚轻点便已入半空,反手滑掌而起,右掌背后,左掌在前,五指半旋浮空,聚气提力后便击出一掌,只见一记金刚佛印击向劫道之人。 劫道之人惊慌诧异后不敢硬接,左脚向前起步,身体向后侧移飞出,然后滑步掠起,毫厘之余躲了过去,然后惊愕道:“只手掌!” “吆喝,有点见识啊。没错,正是老衲的九九归一只手掌,刚刚只是小试牛刀,还有九十八掌在等你,要不要继续尝尝?” 劫道之人,没有继续使掌,而是隔空提起了开山斧,一把近百斤重的开山斧,被他使的如臂使指,全力挥斧直接砍向了无谦。 无谦不能硬接,收掌腿起,身影虚空浮动,双腿左右幻影之间便飞腿踢向了劫道之人,无谦和尚这一腿已经和他的九步飞仙功法融会贯通了,斧头被无谦的右脚踩在了脚下,但是无谦的左腿已经踢向了劫道之人,此时,劫道之人无论如何也难以躲闪了,这一腿下去非死即伤! “谦儿!快住手!” 莫南风着急的大喊,已经分不清是住手还是手住腿了。 无谦听到莫南风急喊声,连忙收住了腿力,但是仍然有一些晚了,腿法不像掌法和拳法,还是没能完全收住。 只见莫南风擒空掌起,右掌隔空借力,只身飞掠挡在了劫道之人面前,提气护体之余莫南风和劫道之人同时向后飞了出去。 “二哥!” “南风!” “南风!” 无谦不解的呆在了那里,小甜甜和王来才也急忙喊道。都向着莫南风冲了过去。 只见劫道之人刚起身便道。 “哎呦,死和尚,腿法好厉害?不和你玩了。” 劫道之人拿下了假面,一副女儿妆容惊愕了众人。 一旁的莫南风很是狼狈的对劫道之人道:“飞雪女侠,你这是何意?” “哼,臭南风,你说走就走,连招呼也不打,我特来劫你这负心之人的道。” “哼!怎么样,不会给你们拖后腿吧? 无谦、小甜甜、来才被刚刚二位的对白闹得面面相觑。 尤其是无谦,摸着自己的光头哭笑不得。 三兄弟同时把目光投向了莫南风。 “负心汉,起来,解释一下。” 莫南风边起身边揉着自己的屁股道:“飞雪,要不是我嗅到了一丝和昨晚同样的味道,才联想到你,今天这和尚可能就要破杀戒了,刚刚这一腿下去,有多危险你知道吗?” “哼,死就死了,要不是你这个臭南风不辞而别,我也不会死,到时候,让你这个负心汉自悔去吧。” “负心汉!” “负心汉!” “负心汉!” 三个活宝一起哄道。 “哈哈!” “哈哈!” “哈哈!” 莫南风,厉声对三兄弟道:“收,都不许笑。” “呵呵!” 无谦还是没忍住。 没等莫南风给大家介绍,只见拓跋飞雪拱手行礼道:“各位大侠,小女子拓跋飞雪,以后大家叫我飞雪就好。” “无谦见过飞雪姑娘!” “田有义见过飞雪姑娘!” “王来才见过飞雪姑娘!” 莫南风也凑热闹道:“莫南风,见过飞雪女侠。” “哼!臭南风。” 拓跋飞雪清了清嗓子假意变为男声道:飞雪见过各位哥哥! 小甜甜上前问道: “飞雪女侠,你这是要去哪里?” “去孤月峰呀,臭南风没告诉你们吗?” “什么,你也去孤月峰?” “臭南风,没和你们说今天会有一位兄弟一起同行?” “二哥没说呀!” 莫南风解释道:“昨晚看你就是那么随便一说,还以为开玩笑的。” “哼!我拓跋飞雪可不像某些人说话不算数。” “昨晚?” “昨晚?” “昨晚?” “二哥,你还不老实交代?” “就是,南风你们到底什么情况?” 莫南风没有理会无谦和大家的质疑之声,故意转开话题道:“出发,孤月峰。” 众人见莫南风打死也没有解释的可能,大家就没有再多言了,于是又开始向孤月峰出发了 “和尚,你那到底是什么腿法?好厉害呀!” “嘿嘿,叫左顾腿!” “什么?你就是一腿左顾只手掌的沥水城大和尚?看来我今天输的不冤了。” “嘿嘿!正是老衲。” “什么老衲,一看就是个小和尚,小衲还差不多,呵呵。” “呵呵,” 孤月峰,南离江湖之峰月传奇,这个一度和飞雪山庄、摩耶寺、风来阁齐名的江湖核心就在眼前了。 “月传南离峰跃起,孤峰谁跃问苍穹。” 山门口一块大石之上雕刻了两句诗,拓跋飞雪上前念了出来。 小甜甜道:“这孤月峰,好大的口气呀!” 莫南风抬头望向了孤月峰顶,云雾缭绕高不可攀,便随口道: 孤月挂长空, 群星来追奉。 晚来风景致, 桂下亦苦闷。 拓跋飞雪,也望了望道。 “大白天的,哪来的月亮?” 四人不解,唯南风自艾自抑道:“心中有月,便是月。” 无谦坏笑着上前故意打断了莫南风的诗情画意道:“二哥,咱们还是商量一下问剑孤月峰的计划吧!” “好,其实我早有想法。” 孤月峰顶,此时正热闹非凡,今日是峰主楼三关的寿辰,江湖中来了不少人物。二峰主方离也是忙的不亦乐乎,正和神威将军府的大公子陆天辰附耳低言着,只见楼三关上前对众人道:“各位兄弟们,今天是楼某五十寿辰之日,感谢大家来为楼某祝寿,来,我敬大家一杯!” 大厅之中,江湖宾客齐聚一堂,热闹非凡,楼三关也分外高兴和大家都开始畅饮了起来。 酒过三巡之后,三峰主白浮生,率先开口道:“大哥,今天是你的五十寿辰,我特意从漠北给你寻来一匹千里驹,名曰:乌云追日,通身如墨,马首有圆形红色的毛发,俊美之极!献给大哥,祝大哥身体康健,也祝我孤月峰蒸蒸日上,欣欣向荣。” “三弟,你我兄弟许久不见,你还记着大哥的寿辰,从乾禹城到孤月峰,少说也有千里之遥吧?专为哥哥回来庆寿,大哥心里既是高兴又心疼呀,这么远的路,辛苦三弟了。” 三峰主白浮生,一位白面秀气的书生,颜面俊美,气度非凡。 未等楼三关言罢,只见白浮生上前双膝跪地,泪眼朦胧边磕头边哭道:“大哥,浮生自幼父母双亡,十年前我功名不第,几度轻生,后遇大哥才重新振作,大哥传我武艺,让我加入孤月峰,还让我坐了三峰主的位置,大哥对我之情犹如父母,千里之程怎敌大哥对我之情呀!” 言罢,泪流满面,楼三关上前抱起了白浮生,为其擦拭泪水道:“三弟,大哥明白,今天高兴,不哭了。” 此刻,二峰主方离也上前安慰白浮生道:“三弟,都是自家兄弟,别哭了,今天正好你也回来了,我为你引荐一下,这位是我南离王朝神威将军府陆天辰陆大公子!” 白浮生急忙上前拱手道:“失敬,失敬,久闻公子大名,今日才有幸得见。” 陆天辰也回礼道:“孤月峰兄弟情深,陆某今天算是领教了,佩服!三峰主不必客气,之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了。” 白浮生还礼,然后回首望向了楼三关,楼三关面无表情。 接下来是二峰主方离,上前道:“大哥,你的一手奇门判官笔法,是我孤月峰之旗帜,天下无人不晓,兄弟知你这么多年未寻得一件合适的利器,前几日在风月楼的风月易为你拍得一把沌生死,江湖兵器谱排名二十三位,送给大哥,祝大哥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二弟呀,你永远都是最懂我的人,哥哥收下了。” 之后,来参宴的宾客们,纷纷都送上了寿礼。 最后,陆天辰亲自祝贺楼三关寿辰,并且送上了十箱黄金为寿礼,足足有十万两之巨。 楼三关表情严肃,见如此重礼,急忙起身上前道:“陆公子,老夫贱辰,公子能来就是给了老夫最大的寿礼,怎敢收如此巨礼,万万不敢,还请公子收回。” 陆天辰似笑非笑道:“楼峰主,您别客气了,这点小礼物,也是我南离皇室的一片心意呀,我今日只是跑腿之人,还望峰主别再为难陆某。” 三峰主白浮生轻笑一声,起身和陆天辰言道:“陆公子,我孤月峰是江湖草野中人,怎敢高攀南离皇室,还请公子收回。” 此刻,二峰主方离左顾右盼的上前附耳道:“大哥,三弟,陆公子也是奉命行事,别让人家为难!” 此时,楼三关一把推开了方离,怒道:“陆公子,俗话说:无功不受禄!这十万两黄金楼某绝不能收,请公子收回。” 言罢,背手离去。 二峰主方离急忙道:“大哥,大哥!三弟你快去劝劝大哥。” 白浮生撇了一眼方离。 “要去你自己去,这种让我孤月峰陷入两难之境的事情,我不去,也不能去。” 二峰主方离此刻亦是怒气冲天了,手指着白浮生便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给你脸了?你凭什么坐在这个位置上?老子一心为孤月峰的前途考虑,你不是整天也要为孤月峰的前途着想吗,别以为你和大哥的小把戏我不知道,漠北王府给了你们什么好处?一个王府怎么和南离王朝相比?” 白浮生没有怒,反而笑着和方离道:“二哥,我至少不会给大哥下不来台!” 陆天辰看了看方离和白浮生道:“二峰主,你不是说你能代表孤月峰吗,既然你们没有商议好,那陆某先告辞了。” 言罢,起身就要走。 白浮生起身做了一个欢送陆天辰的手势道: “要走可以,请陆公子也把十箱黄金一并带走!” 陆天辰斜视了一眼白浮生,并且笑了笑道:“三峰主,陆某送出去的东西,何时收回去过?” 言罢起身再次欲走,只见白浮生移步挡在了陆天辰面前道:“要走可以,人和黄金必须都走。” 陆天辰大怒:“放肆,你竟敢挡我去路。” 刹那间,就要出手。只见身后的方离率先已向白浮生出手了。 “不识抬举的东西!” 方离一身硬气拳法,在江湖之中也是叫的响的,言罢提气便冲向了白浮生。 ------------ 第十二章:你不仁,我不能不义 二峰主白浮生也没有客气,就这样,方离和白浮生这两位孤月峰二、三峰主在大哥的生辰宴上大动起手来了。 白浮生内力全开,一手判官笔法师承楼三关,内力控笔驭心,背刺、提风隐、少阳、七星探日招招必险,皆带杀意,方离的八方雷印拳,拳如风,力如海,气似长虹贯日,拳拳不留情面,二人打的难解难分,不分上下。 上面打的热火朝天,下面却有几位在窃窃私语,仔细瞧来,原来是莫南风一众化妆成前来祝寿的宾客了,正在台下看好戏呢。 莫南风早有计划,那日在风月楼五层风月易,莫南风侧耳就听到了方离和小李的对话,说要不惜重金拍下沌生死,送给楼三关作为寿礼,当时就有了易容上山祝寿的想法。 “小甜甜,你不是说,楼三关是耍判官笔的吗?你瞧,这位三当家耍的也不赖呀。” “你没听见吗?刚刚那个白面书生哭的时候,说是楼三关传授的功法,我那是江湖闻风,也算闻的八九不离十了吧。” 无谦和尚戴了一顶铁线斗笠,罩住了他那光溜溜的脑袋,悄悄的摸了一把小甜甜的大肚子,小声嘀咕道:“这个二当家,真不是个东西,有机会我第一个收拾他。” 莫南风和拓跋飞雪都易容贴了胡子,拓跋飞雪上去揪了一把莫南风的胡子,差一点掉了下来,莫南风比划了一个住手的手势,拓跋飞雪正欲再次出手,这时,只听得一声痛苦的惨叫之声,众人目光都投了过去。 只见白浮生,被那名叫老莫的秃顶武士偷袭倒地,口吐鲜血,已然不能起身。方离再欲出手,就要夺取白浮生性命,只听的门外传音。 “谁!敢在孤月峰伤我三弟?” 话音未落,一线虚影幻形而至,莫南风一众都惊呆了,尤其是无谦,对莫南风悄悄言道:“这孤月峰楼三关果然名不虚传,此等轻功幻影,需内力极深才能做到,快赶上我的九步飞仙了。” 莫南风调侃道:“那就是和你相比还有距离咯?” “当然!” 只见楼三关急忙提气护住了白浮生心脉,内力全开,只想保住他这位弟弟的性命。 一旁的方离偷偷示意陆天辰,陆天辰手势一挥,身后几名武士蜂拥而上,攻向了楼三关,这一幕被莫南风清楚的看在了眼里,但是已然来不及出手相助了。 就那样楼三关被陆天辰带来的武士从背后连续击中了数掌,但是还是没有停下来,仍在全力为白浮生输送着内力。厅外的一众护卫想冲进来,被门口的方离挡在了外面,大厅之中这些江湖宾客已然早就被方离收买了,没有一人敢站出来。 白浮生口吐着鲜血,奄奄一息的道:“大哥,别管我,你快走!” 楼三关没有理会白浮生的请求继续全力救着自己的兄弟,陆天辰带来的武士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方离不耐烦的道:“一群没用的东西,都给我闪开!” 只见方离提气一跃,八方雷印拳全开,极速向楼三关冲了过去,没有一丝的手软,楼三关回首望向了方离,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绝望透顶,白浮生强力想推开楼三关为大哥顶上这一记方离的攻击,但是自己已经没有力气推开大哥了,伤心绝望中两兄弟抱在了一起,准备硬接方离的八方雷印拳。 “去死吧!” 方离发出了最后的吼声。 一众江湖宾客都已经低下了头,准备迎接这一噩耗了。 然而,就在这时,意外的一刹那出现了,只见一个和尚纵身飞跃了出来,莲花九步身法全开,轻掠轨迹一众幻影,这便是无谦和尚的九步飞仙。 同时间,只见这和尚,左掌在前,五指半旋浮空,挥手一记金刚佛印便击向了方离,同时也硬接下了方离的八方雷印拳,方离就像一个球一样被和尚的掌法震飞了出去。这一掌,正是无谦和尚的一腿左顾只手掌,左顾腿和只手掌的合力一击。 一旁的拓跋飞雪,也不知道啥时候把胡子都掉了,还没来得急捡。就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这才是一腿左顾只手掌的威力,看来小和尚之前还是留手了。” 一旁的陆天辰终于认出了无谦和尚,怒道:“你是风月楼那晚的秃驴?” “来呀,给我一起上,拿下这和尚。” 陆天辰带来的一众武士,包括那天的秃顶武士老莫也在,都一起向无谦冲了过去,只可惜,无一人能近的了身。 “九步飞仙!” 江湖宾客中倒是还有识货的,陆天辰急忙问道:“什么九步飞仙?” “九步飞仙是沥水城三城主的无上轻功,听说已经练到大圆满境界,哦,现在应该是叫沥水城四城主。” 一众人还在追着无谦,但是还是没有一个人能追的上。 楼三关和白浮生以为自己死了,眼下被和尚这么一闹,顿时思绪迟疑了片刻。然后才回过神来道:“楼某,多谢小师傅出手相助!” 陆天辰怒道:“相助,呵呵,你们的死期马上都到了。” 只见一众弩箭护卫围住了整个大厅,陆天辰不知何时调来了他的神弩护卫。 “一个不留,全部射杀!” 上百架神弩齐发,万箭齐飞,众人好不容易看见了一线生机,现在刚开始就又要被扑灭了。 然而,就在此刻。一名老者,单掌拍地擒空而起,一柄长剑轻掠,剑飞如翼,发出时有时无的龙吟之声,万箭齐飞未半之距,就被这时有时无的龙吟之声震离了方向,哗啦啦的一声掉了一地,上百名神弩护卫也全部倒地,当然,陆天辰也无例外,躺在地上的陆天辰正欲起身,只见小甜甜也飞跃了上去,又把三百来斤的大屁股坐了上去,一众护卫再欲前来拼杀,只见被坐在屁股下面的陆天辰道:“都住手。” “引龙提水剑!” “莫非,这是提水剑法?” 江湖宾客之中还是有人认了出来,是的,就是那柄引龙提水剑。 只见老者退去了易容伪装,一副俊美面庞的男子出现在了大家面前。 “没错,在下正是沥水城莫南风!尔等还算是江湖中人?还是,已经为南离王朝摇上尾巴了?” 一众江湖宾客,都默默的低下了头,也没有再敢言语之人了。 在小甜甜屁股下面的陆天辰,被压的几乎喘不上气了,但还是费力的哀求道:“胖爷,饶命,胖爷您轻点儿。” 之前被无谦一掌击飞的方离刚返回到大厅门口,看到如此状况正欲转身就走,被拓跋飞雪和王来才一脚又踢回了大厅之内。 莫南风上前内力全起,一只手护在了楼三关的背后,楼三关轻试嘴角的鲜血向莫南风投来了感激的眼神。 大概过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孤月峰上百护卫才到了大厅之内,显然二峰主方离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楼三关被莫南风的内力护住了心脉已无大碍,白浮生也被楼三关以命相救,终于也面有起色了。 就这样,孤月峰的这场存亡危机也算是小有定数了。 楼三关已经全面掌控住了局势,护卫们也把大厅全部都包围了起来。 这时楼三关向莫南风一众走了过来,然后单膝跪地,拱手向莫南风一众行礼道:“孤月峰楼三关,叩谢各位朋友救命之恩!” 白浮生虽然仍未能站起身来,但是发自内心的感激之情还是让他无以言表,也微微拱起手行礼。 “楼峰主不必客气,我等不过是举手之劳,还望别放在心上。” “俗话说,大恩不言谢,楼某铭记在心了。” “楼峰主,快去处理后续事宜吧,我等先不打扰了。过几日,南风再来拜会,先告辞了。” 言罢,莫南风一众就要离开,楼三关急忙上前阻拦大家道:“莫大侠,各位朋友,孤月峰有的是房子,就请恩人们先暂住在孤月峰吧,等楼某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再去拜谢。” 莫南风也没有推辞。 “也好。” 小甜甜把屁股下面的陆天辰放了出来,陆天辰带着一众护卫,抬着黄金灰溜溜的跑了。大厅之内就剩下了方离,白浮生被送回去养伤去了,江湖宾客们也都被遣散了。 楼三关绝望无助伤心的面庞终于忍不住了,老泪纵横,方离也像是丢了魂似的坐在了地上。 “二弟,咱们在一起纵情江湖已有二十多年了,很回念当初的我们,你为了孤月峰尽心竭力,刀光剑影中我们差点一起都丢了性命,我记得你说过,即使当时死了,我们能死在一起又有何惧,那是我感动的心都在流泪。” 方离瘫坐在地上没有言语,有的只是眼里的泪水,楼三关继续言道。 “二弟,你变了,不知何时你变得让哥哥无法面对我自己了,别以为你私自为南离王朝做的事情我不知道,我经常问自己,那个方离还是我当初的兄弟吗?” “大哥,我没有变,变的是这个世道,神龙大陆都被四分五裂了,我只是想找一个能给孤月峰未来的机会而已,我有什么错?” “未来!何为未来?难道是让几千兄弟失去自由,一心为南离王朝去当刽子手吗?这就是你希望的未来?” “大哥,你要杀便杀吧!我为孤月峰而死毫无怨言。” “好一个毫无怨言!当你向自己兄弟大哥下杀手的时候,还是这么想的吗?当你联合陆天辰逼我的时候,可曾想过给我留一条路?当你暗使陆天辰,在我背后出死手的时候,你在想什么,是在想孤月峰的未来还是你的一己私欲呢?” 方离低着头,泪如雨下,被反驳的毫无言语,然后摇着头轻笑道。 “大哥!我的大哥呀,为什么你能接受三弟的建议,就不能考虑考虑我的呢?漠北王府如何和南离王朝相比?” 楼三关吃惊的望向了方离,好像被掏空了一切。 “我的二弟呀,你好糊涂!尤其对三弟,你一点都不了解,他从未和我提过让孤月峰效命漠北王府的事情,他自己做了漠北王府的门客,那完全是有一件个人的私事要去完成。” 方离似乎被打破了心里的想法,着急反驳道。 “不可能,我又不是傻子,你们经常在一起密谋此事。” 楼三关摇着头叹息道:“你我兄弟已经没了信任,多说无益!但是作为大哥,我还是想和你再说一遍,三弟入漠北王府,是为了他十几年前的一件私事,一件差点让他痛不欲生的事情,他必须从哪里跌倒再从哪里站起来,这是他的心魔,我从未质疑过,我也永远相信他。” 楼三关言罢,擦了擦满脸的泪水道:“你走吧?” 方离先是愣在了那里,反应过来之后像是一个瞎子又重新看到了世界一样,然后急忙确认道:“当真?” 楼三关,望了最后一眼方离,背着手边走边道:“兄弟一场,你不仁,我不能不义,江湖不见!” ------------ 第十三章:只修心中缘,无关他人劫 数日后,白浮生已然恢复的不错,可以自行行走了,无谦小甜甜和王来才每天晚上都要到孤月峰最高处去赏月。说是一定要多看看孤月峰上的月亮到底有什么不同。 拓跋飞雪粘着莫南风非要让他再给吹上一曲,南风挨不过拓跋飞雪的嗲里嗲气,只好再次吹起了梅落。 曲调悠扬,沁人心脾,拓跋飞雪双手托腮,望着比别处看起来大了不少的月亮,但似乎也的确比别处的月亮更加孤单了不少,一个吹着一个听着,二人也就那么坐着,没有言语。 莫南风的箫声中突然高亢不已,曲调又低沉回落,拓跋飞雪回眸望向了他。心中不由的再次想起了那两句诗。 “流水瞬间即成雪,扶摇片刻醉红颜。” 在飞雪的心里,此时此刻已然是醉了,哪怕只是片刻而已。 次日,楼三关和白浮生二人同行,一起来到了莫南风一众的住处。二人非常正式也真诚的专门再次来叩谢救命之恩,众人赶忙上前扶起了两位。 莫南风突然拱手向楼三关和白浮生行礼道:“二位峰主,我等到孤月峰是有事而来,还望两位峰主给予解答!” 楼三关和白浮生对视了一眼,二人齐声道:“莫城主,不必客气,我等一定竭尽全力。” “好,那我就直言相问了,贵峰的离魂泪现在谁还在用?” 楼三关和白浮生对视了一眼,不加思索的直接回道:“唉,离魂泪,此毒在我孤月峰也只有我和方离浮生可用,因其毒性阴柔难解,我等已有很多年没有使用过了,此毒,还是当年我峰独孤老峰主的手笔,江湖中留下了一些恶名。” 无谦急忙问道:“莫非是,独孤风月前辈?” “正是家师。” 无谦继续言道:“我听师傅当年和我说起过,独孤风月前辈驭笔于心,魂归于我,最终也是毁于自己的毒功。” 楼三关低沉的回道:“没错,师傅就是中了离魂泪后身亡的,所以师傅临终前再三告诫我要忘记此毒,不能被毒所控。” 白浮生也沉思了片刻后道:“莫城主,关于离魂泪,我和大哥多次商议过,想把此毒彻底销毁不再使用,因其毒性不好控制,常有误伤别人的事情发生,所以我们很久没有再用过了。” 白浮生继续言道:“我是漠北王府门客,莫城主不远千里来我孤月峰问询离魂泪,白某似乎也猜到了你们此行的目的。” 莫南风不解道:“噢,白峰主说说看。” 白浮生道:“你们是为了秦梦之父秦天虎的死因而来!” 莫南风稍有迟疑后吃惊道:“什么,这,请继续。” 一旁的楼三关也不解的望着白浮生,等着他的回复。 白浮生回道:“我听闻过你和秦姑娘的事情,知道她是你的心爱之人,秦天虎的确不是病死狱中的,而是中毒。” “毒,中的什么毒?” 白浮生道:“秦天虎将军中的便是我孤月峰的奇毒离魂泪。” 莫南风望向了无谦,一众人都没有说话,似乎都希望白浮生继续说下去,但是莫南风此时心中之痛也再次提升到了极点。 他们此行本是查询秦梦母亲和落渊大师的死因而来,但是白浮生却阴差阳错,道出了秦天虎将军的真实死因。 这让莫南风心里更加难以承受如此之痛了,也觉得此事越发的离奇波折了,似乎隐隐之中有人在布局,也有人要解局。 白浮生稍停了片刻后继续道:“莫城主,你是我和大哥的救命恩人,真人面前不说假话,用此毒者除了方离没有别人了。” 莫南风不解道:“秦将军和方离无冤无仇,他为何要下此毒手,难道是漠北王让其所为。” 白浮生急忙摇头道:“不,绝不可能是漠北王朱正廷所为。” “这是为何?” “因为,朱正廷希望秦天虎活着,这样他才能控制远在北契的永宁公主为己所用,朱正廷之所以让秦姑娘去北契和亲,他的目的绝不是为了让秦梦替她女儿去和亲那么简单,而是要控制秦姑娘成为漠北王府的线人。” 一旁的无谦忍无可忍的暴怒道:“这个老匹夫,竟敢如此对我梦姐,这仇,我们记下了。” 小甜甜和王来才也激动的想把那个老匹夫挫骨扬灰碎尸万段。 白浮生继续道:“一开始我也不解,直到方离前几天的所作所为,才给了我答案!所以我笃定是他给秦天虎将军下的毒。” “何以见得?” “方离想构陷我,是想让漠北王朱正廷把我赶出漠北王府,他以为只要我没了漠北王府的支持,他让大哥投效南离王朝的计划就胜券在握了,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根本没有让孤月峰效命漠北王府的想法,因为我和朱正廷有不共戴天之仇!” 此刻,白浮生怒目而视,双手紧握,似乎又回到了十年前,他从小父母双亡,只有他和他姐白浮萍相依为命,漠北王朱正廷贪恋美色看上了白浮萍,欲让人抢回王府,但是一介平民,又怕别人议论,就私藏在一所外宅之内,白浮萍性情刚烈,没多久就自杀身亡了。 赶考回来的白浮生通过邻居才得知此事,一边是应考不第,一边是唯一的亲人离他而去了,十几岁的白浮生如何承受的住这样的伤痛呢,正要结束自己的生命之时,遇上了他生命中让他重现光明的贵人楼三关,就这样和楼三关来到了孤月峰,白浮生之所以到漠北王府做门客就是为了给他姐报仇。 此时白浮生,颤抖的双手不由的抖动着,泪水再次淹没了他的眼眶。 莫南风望着了楼三关和白浮生,然后笃定道:“此仇,我必当报之!尔等兄弟之情我可顾不了了。” 楼三关拍了拍白浮生的肩膀,然后向众人道:“从那天之后,我们便不再是兄弟了,方离的生死和我们无关,莫城主请便。” 莫南风起身拱手道:“多谢二位,不过我们此行的真正目的是落渊大师和秦梦母亲的死因,经查证都是中了离魂泪。” 此刻的楼三关突然激动之情难掩,起身急忙问道:“落渊大师?可是那位只手掌震惊江湖的落渊大师?” 无谦回道:“没错!正是我师父。” 楼三关激动的望向了无谦,拉着无谦的手道:“多年之前我和落渊大师有过一段时间的交情,他还有一物留在了我这里。临别之时他和我说:“此物就留在我这里,日后如遇有缘之人会来相取,如若无缘就当给我留作纪念了。” 你们稍等,我去取来。 白浮生擦拭了眼泪,起身拱手向莫南风及众人再次行礼,然后道:“各位,关于落渊大师和秦母的死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我以人格担保绝对不是我和大哥所为!” 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楼三关拿了一个盒子进来了,然后上前和无谦道:“小师父,你自当是落渊大师话中的有缘人了,请收下此物。” 无谦不解,问道:“楼峰主,您是怎么认识我师父的?” 楼三关回想了片刻,然后道:“当年,我的恩师独孤风月痴迷毒功不能自拔,曾几度疯癫入魔,幸遇落渊大师云游至此,指点解惑,并亲传了我师父清心决,最终才收回了本心。” “什么,清心诀?” “是,我师父独孤风月就是靠清心决才控制住本心的。” “难道是?” 无谦听完了楼三关的讲述,似乎沉浸在了一个虚度空间之中没有言语,盘膝而坐,渐渐的入定了。 莫南风急忙劝退众人道:“无谦,似乎要有所突破了,已入定参悟空间,大家先退出此地吧!” 三日后,无谦才渐渐的苏醒了过来,莫南风一直守在旁边,随后大家也都来了,无谦沉思参悟之后,似乎淡定从容了不少,表情严肃认真的起手向大家行礼道:“阿弥陀佛,各位施主久等了。” 众人见无谦三日不醒,一醒便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都纷纷交头接耳左顾右盼的陷入了无语之中,很是不能适应。 还是莫南风第一个上前询问到:“谦儿,突破了?” 无谦没有直接回答莫南风的问题,突然间,手舞足蹈,大喊大叫着道:“我突破了,我突破了,我真的突破了。” 莫南风呆若木鸡,一旁众人再度陷入交头接耳左顾右盼无语之中,还是小甜甜出言打破了平静道:“和尚疯了?” 只见无谦一腿飞跃骑在了小甜甜的肩上,抱着小甜甜的头道:“死胖子,你才疯了呢!” 这二人还在玩闹着,逗的一旁众人哈哈大笑。 拓跋飞雪也上前出言逗着无谦道:“我等以为小和尚三天不见长大了呢,原来还是那个小和尚呀,呵呵。” 莫南风出言劝道:“好了谦儿,别闹了,快下来。” 王来才也帮腔道:“就是,你再不下来,小甜甜要哭了,你看他那委屈的样子。” 一旁的楼三关和白浮生也被逗笑了。 “哈哈!” “哈哈!” 无谦笑着道:“好吧,我也骑累了。” 莫南风急忙拉着无谦道:“快给大家说说。” “二哥,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当年师傅临终前和我说的那句话的意思了!” “只修心中缘,无关他人劫!” “其实师傅当年也知道自己中毒了,离魂泪,无色无形无味,天下奇毒之首,无症状之毒,师傅也是多年后才发现 ,所以当时也无法解了。正是楼峰主提道,师傅当年云游至此为独孤风月前辈解惑并还传授清心决时,我才确信师傅是给独孤风月前辈传授清心决时中的毒,因为清心决需要互推内力方可有效,那时的独孤风月前辈也不知自己中毒了,所以内力相同后毒素也传给了我师父。” 莫南风和众人都被无谦的推理感到有些迷茫,无谦继续言道:“只修心中缘,无关他人劫!师父是想告诉我,每个人的生命都有劫数,救独孤风月前辈是师父的缘,同样中离魂泪之毒也是师父的劫数,佛度有缘之人,只要不负心中之缘,又有何求?” 师父在临走时还不忘教导我,因为这句话也是只手掌的缘,如能参透便能突破,让我自悟只手掌之大圆满之境。 “阿弥陀佛!”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 第十四章:虚无宝印出,梅落风雨起 南离神威将军府。 神威将军陆衡阳和儿子陆天辰正在议事厅正在对话。 “父亲,孩儿办事不力,请您责罚!” “算了,这也不能完全怪你,主要是孤月峰不识抬举。” “请您给我再派一些兵马,我要把那个臭和尚和姓莫的一起都宰了。” “哎!辰儿,你是我陆家的希望,以后遇事还是多动动脑子!” 陆天辰虽然不解父亲的意思但还是答应着道:“嗯,孩儿知道了!” 陆衡阳望着窗外已近黄昏的天空道:“人啊,有该死的时候,也有活着比死了还有用的时候,当然还有需要他死的时候,这件事你就别操心了,眼下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是,父亲,那辰儿下去了。” “哦,对了,人,还是要有一颗慈悲之心啊。” “父亲,孩儿记下了。” 陆天辰急忙退出了议事厅,正欲招呼随从出去花天酒地去,只见一个下人小跑而来道:“公子,孤月峰二峰主方离求见。” “呵呵,那个没用的东西,还有脸见我。” “不见!让他滚。” “是,公子。” “等等,还是,给他找个房间吧!让他先住下。” “是,公子。” 孤月峰顶,无谦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楼三关拿来的盒子,盒子里面还有一个小盒子,做功非常精良,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块黑红色的木头呢,无谦望向了楼三关道:“楼峰主,这里面的盒子如何开启?” 楼三关急忙解释道:“盒中盒名为千机盒,巽三艮四便可开启。” “何为巽三艮四?” “就是盒子按八卦方位,巽位击三下,艮位击四下便可开启。” 一旁的小甜甜惊奇道:“这么神奇?” 无谦按照楼三关的方法,终于打开了千机盒,只见盒内出现了一块纯金的佛文印牌。 众人都不认识,只有一旁的拓跋飞雪吃惊大喊道:“虚无宝印!” “什么?” “这便是虚无宝印?” 旁边的王来才急忙问道:“就是那天在风月易中拍出天价的虚无宝印?” 这块虚无宝印一出,惊愕了在场的众人。 莫南风,望向了一旁的拓跋飞雪,询问道:“你可知道此物的来历?” “听我家老神仙说起过,虚无宝印是佛家圣物,据说如能破解,会有佛家传闻录现。” “传闻录又是何物!” “一张记录佛家秘闻的图录。” 拓跋飞雪还未言罢,只见无谦拿起了宝印边端详边琢磨道:“看老衲如何破解此物。” 一旁的拓跋飞雪笑着用手捂住了嘴,悄悄和莫南风道:“据说,虚无宝印一共有十二枚,全部集齐才有可能破解。” 莫南风无语的摇着头道:“好了谦儿,先收起来吧,回头我们一起研究。” 莫南风又转身向楼三关拱手行礼,道:“楼峰主,我等明日就告辞了,这段时间承蒙孤月峰照顾,先行谢过了。” 楼三关也急忙还礼道:“莫城主,您客气了,希望孤月峰和沥水城能一起携手共进退,我孤月峰永远是沥水城的挚友,至死不渝,以后如有需要,楼某定当全力以赴!” “谢,楼峰主,南风记下了。” 乾禹王朝帝都,禹州。 “诚公,线人来报,南离风月楼惊现虚无宝印,被不知何方人士天价拍得。” “去!” “给我抢回来,咱家要了,务必给我拿回来。” “呵呵呵呵呵!” 一股好似鬼哭狼嚎的笑声从太监总管府传了出来。 “大监放心,一切在我等掌控之中。” “呵呵。” “好!” 一个好字发出了波折回转的尾音,让人听了直起鸡皮疙瘩。 东莱帝都莱州,皇城之内。 “父皇,南离风月楼有一枚虚无宝印惊现,被不知人士拍走了,现由风来阁全线跟踪,但是不到两日还是跟丢了。” “这帮蠢货!还整天说自己是精锐呢。” “洛儿,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一会儿,你亲自去把这只信鸽放出去。” “是,父皇,孩儿遵命!” “虚无宝印,这一枚,我必取之!尔等一群背信之徒,举事前对我萧恒天信誓旦旦,事后出尔反尔。欺我,东莱国小民若吗?” 禹州诚公府上,一个小太监全力奔跑着。 “大监,大监!” “黑信鸽!” “黑信鸽!” “哎呦,急什么,你们这些死奴才。” “去,把我准备好的信鸽放出去,一个弹丸之地我就不信它能翻出千尺浪来。” “是,大监!” 东莱皇城。 “什么?是北契,梅落?” “拓跋老棺材,你怎么还活着?” “来人,把这个消息速去送到洛儿手上,让风来阁全线出动。” “是!” 风来阁,这座江湖四大核心的风来,倍受东莱皇室青睐,现在应该冠名叫东莱皇室风来阁了,因为东莱的太子萧文洛就是师承风来阁阁主邢楚风。 “师父,父皇传信给我,在南离风月楼拍得虚无宝印的是北契的梅落,不日将遣送回北契。” 邢楚风急忙起身道:“莫非,那个老家伙还活着?” “拓跋老神仙是否活着不得而知,但是拍得虚无宝印的肯定是梅落,这一消息毋庸置疑。” “师父,我们时间不多了,从地图来看,南离回北契必须经过乾禹的通凤峡。” “通凤峡,好地方。” “师傅,就在此地吧!” “传讯下去,乾禹境内所有兄弟,以最快的速度抵达通凤峡附近,给我来个守株待兔。南离境内兄弟沿线追击!” “是,阁主。” “洛儿,咱们也该出去活动活动手脚了。” “师父,您的意思是?” “明日出发,乾禹,通凤峡。” “好嘞,我早就想出去试试我手中的剑了。” “师父,容我先回宫和父皇去辞行,明日莱州西门见。” “好,洛儿,路上小心。” 萧文洛一路急行,风尘仆仆,但是他边行边思考了一个问题,东莱距通凤峡最远,这件事情对东莱最为不利,要想在最短时间之内取长补短,必须要有应对之策,一路之余他似乎有了一些想法。所以需要第一时间向父皇请示。 “儿臣叩见父皇。” “洛儿,快起来。” “谢,父皇。” “父皇,梅落获得虚无宝印后必要想方设法送回北契,从南离回北契必须经过乾禹的通凤峡。我已派出了乾禹和南离境内的所有兄弟,通凤峡守株待兔,一路沿途追查,明日我和我师父也要亲自出发。” “洛儿,你们出行一定要多加小心。” “请父皇放心,现在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请示父皇,我东莱距乾禹通凤峡距离太远,而且途中还要绕道南离境内,对我们很是不利,追查虚无宝印我担心不能全面奏效,洛儿一路上想出了一个应对之法,父皇您看是否可行。” 言罢,萧文洛和东莱皇帝萧恒天侧耳低语着。萧恒天若有所思片刻后道:“洛儿,这个办法很好,那我们就来个浑水摸鱼咯。” “是,父皇,我这就去安排。” 萧文洛,这位东莱太子,是东莱皇帝最为看中的,萧文洛从小就才思敏捷、举贤任能,风莱阁就是他杰出的手笔,在他七岁时萧恒天带他出去游玩途径风莱阁。 “父皇,这是何地?” “风来阁,江湖四大核心之一。” “那,另外三个是?” “北有飞雪山庄,西有西蕃摩耶寺,南有南离孤月峰。” “父皇,什么是江湖?” “江湖就是一群武功很高的人,随性而为,他们不信朝堂,只信江湖义气的地方。” “父皇,我也想习武。” “洛儿,回宫后父皇给你找一个最好的师父如何?” “不,父皇,我就要这风来阁里最厉害的教我。” “洛儿,我们就要回宫了,不许闹!” “父皇,孩儿没闹,” “我想让这风来阁最厉害的人当我师父。” “洛儿,这是为何?” “将欲取之,必先予之!” “父皇不解你的意思。” “父皇,想不想要风来阁为我东莱所用?” “当然!江湖势力有诸多方便,行事比朝堂中人更为便捷有效,如能得风来阁相助,对我东莱发展大有裨益。” “那就让我去风来阁拜师吧。” 当时,萧恒天听完一个七岁的孩子说出的这些话后,才恍然大悟也非常激动,因此,萧恒天对这个皇子越发疼爱有加了。于是,直接上山拜会风来阁阁主邢楚风,让萧文洛拜入了邢楚风门下,未过多久萧文洛被东莱皇帝萧恒天定位太子。 邢楚风也对自己这个徒弟视如珍宝,就这样风来阁虽不入朝堂却胜入朝堂了。 孤月峰顶,拓跋飞雪收到了一只信鸽。然后一个人沉思了很久,然后一句话都没有,急匆匆的去和楼三关见了一面,然后和莫南风一众辞行先离开了孤月峰。 风月楼内,拓跋飞雪正在焦虑的坐在那里,顾风之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殿下,您找我。” “虚无宝印是谁在护送?” “枯荣大师,还有我南梅核心组成员都在。” “你们的互送路线怎么安排的?” “殿下,我梅落行事向来以隐秘著称,梅花一旦离树没有固定线路。” “枯荣大师可信否?” “殿下,南离全员可信,我顾风之皆可用脑袋担保。” “顾风之听令!” “顾风之在。” “第一,集合南离所有成员,分四队人马返回北契;第二,把四组行踪轨迹线分放出去,要时有时无,不可太松也不可太紧。” “殿下,您这是?” “有人想出来搅局,坐收渔翁!那我就让鱼儿多一些,让水再浑一些,我倒要看看他们有没有那个眼力劲儿。” “殿下,要不我再带领一组,暗中支援。” “不用,你的任务是,带领剩余组外成员全部轻装,速去和枯荣汇合,务必在过通凤峡前追上他们。” “殿下,顾风之领命。” “去吧!” “等等,回来。” “殿下还有何事。” “把这个给枯荣。” “枯荣的沌生死?” “嗯。” “谢殿下,这下枯荣大师一定要高兴坏了,必当对殿下感激涕零!” ------------ 第十五章:江湖悬赏令 “来人啊!” “有没有人?” “你有何事?叫唤啥!” “去给我弄点吃的去呀,我都来这三天了,你们公子何时见我呀?” “想见我们公子,那就等着,每天想见我们公子的人都能排到承旭门外去了,公子现在没时间。” “他娘的,又是一盘咸菜,三个馒头,你们当我是要饭的呀?快给我弄点肉去呀。” “想吃肉呀!” “嗯,想呀。” “你这么办。” “怎么办呀?” “屋子里有张床,你先上去。” “我上来了,然后呢?” “你躺在床上。” “躺下了。” “闭上眼睛睡觉就能吃到肉了。” “兔崽子,你敢耍老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呀!真有意思,呵呵。” 人啊,就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此刻的方离就这样被几个小厮戏弄着,想吃肉都不敢上大街上去吃,害怕被人下了黑手,做了亏心事儿的人呢,准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昔日威风八面的孤月峰二峰主就这样躲在了神威将军府里。 “父亲,现在消息满天飞,都是虚无宝印。” 陆衡阳背着手边走边考虑道:“辰儿,这么多年了,咱们南离王朝现在只获得了一枚虚无宝印,这次如能得手,我看那些老家伙们还有什么脸面。” “父亲,这虚无宝印到底有何作用?” “辰儿,这个都关系到各大王朝皇室的秘密,你就别问了。”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不就是一块破印牌子吗?” “闭嘴,这件事以后别乱说啊!” “是,知道了。” “听说,那个孤月峰的二峰主住到府上了?” “看他可怜,给了他一个住处。” “辰儿,你呀,啥时候能长大呀?” “来人,快去备宴,请方离过来。” “父亲,您这是何意?” “你也别走,随我一起赴宴。” “请他?” 大概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只见方离左顾右盼的来了,陆衡阳急忙上前拱手行礼道:“方峰主,我的方老弟,听说你住到我的府上了,实在不好意思,陆某事物繁忙,今日才为您接风,陆某实在是惭愧呀,来来来,快请。” “哎呦,陆大帅,您客气啦。” “方老弟,别叫陆大帅,今天在家里咱们就兄弟相称吧。” “不敢,方离岂敢。” 一旁的陆天辰傻眼的望着自己的父亲,无奈的也坐在了旁边,也不情愿的端起了酒杯。 陆衡阳继续道:“最近朝中事务繁多,辰儿多次求我,说要为我引荐一位江湖朋友,今日才如愿一见,方老弟幸会,来,我们干一杯。” 方离就这么被陆衡阳的一气寒暄,心中的落差从低谷感觉再次回到了巅峰,酒过三巡,已经彻底的服里服气了,开始向陆衡阳表忠心诉诚意了。 突然,陆衡阳附身到了方离耳边开始嘀咕着,方离也点头示意着,就连旁边的陆天辰也未听清楚俩人说了一些什么。 只听见了一句。 “陆帅,您放心,包在我身上。” 此时的方离,眼中已然释放出了昔日的光芒。 孤月峰顶,白浮生和楼三关目送着莫南风一众离开了,白浮生怀着一丝失落之情道:“风影剑神,一腿左顾只手掌,还有那位撼天拔山易的大城主,沥水城真是深不可测呀。” “没错,实力固然重要,但是江湖名望那才是最可畏的。” “好一个,广结天下英豪义,不拒山门小旁吏。三弟,咱们山门石上的诗句也该换换了!” “是!” 景州西二百里,风雨镇上,一群异样的人们正在一个小酒肆狼吞虎咽的吃着饭菜,说他们异样,不是长的奇异,也不是穿的怪模怪样,而是他们不喝酒,不吹牛,只顾吃,还有一个人站着边吃边说道:“老爷子说,当年和那个老家伙有过一面之缘,说那老家伙手中经常拿着一直碧玉长箫,后来才知道这是他们宗主的信物,持箫者必是宗主,叫什么来着,对,叫梅落。这次虚无宝印出,宗主必到,大家一定要多留意手持碧玉长箫之人。如果遇到了切莫动手,咱们这点人都不够,够,够给人家塞牙缝的,要,要,要智取,不可鲁,鲁莽。” “这咋还结巴了,平时没见过咱老大这样呀。” “估计是激,激,激动的,十万两黄金呀。” “兔崽子,敢学老子!” 然后这位大结巴老大,上去就是一脚。 “哈哈!” 众人皆哈哈大笑了起来,终于,给他们这激动紧张的氛围中增添了一丝欢笑之声。 嘴巴里还没咽下饭菜的兄弟,也都点着头示意着这位老大的指示。江湖悬赏令都已经发出了。 “悬赏十万两黄金。” “这是一票大的无法想象的大,大的。” 站着说话的人还是难掩激动的神情,言语中继续带了一点结巴。 但是手下弟兄们都听懂了,十万两,是黄金。他们心里都已经开始想象着如何挥霍了,有几个先吃饱了的,别摸着肚子别开始意淫着他们将来的小日子了。 就在此刻,一行四人也来到了酒肆,其中一个大胖子,格外吸人眼球,还有一名俊美男子,马身上还挂着一个酒葫芦,手中提着一支碧玉长箫,然后还有一个和尚也很亮眼,最后面的是一位轻瘦尖下巴之人,还没到酒肆呢。就声如洪钟道:“小二,最好的酒,最好的肉,桌子上给我摆满咯。” 只见是这个大胖子道,一旁的和尚还给大胖子竖起了大拇指。四人找了一偏僻的角落坐了下来。 刚刚那位结巴哥,正继续招呼着兄弟们赶快吃,还要急着赶路呢,之前先吃饱的几个,刚刚从幻想中出来。其中一位刚睁开眼,正好望向了角落里刚来的那四位,只见这位兄弟,眼睛突然呆滞在了那里,一动也不动,说不出话来,只是伸出了一个手指指向了那里,吸引他眼球的不是那个大胖子,也不是那个光头,而是那支碧玉长箫。 大家也都没有理会他,结巴老大在他背上拍了拍道:“二兔子,又噎着了吧,就你吃的快。” 二兔子道:“不,不是老大!” “咦!你这个兔崽子还学老子。” 上去正欲来个小飞脚,二兔子急忙道:“瞧,哪里!” 结巴老大顺着二兔子的手指望了过去,这下轮到他呆在那里了,旁边只顾吃饭的一个兄弟,边吃边伸出手还给老大拍了拍。 “住手,嘘!大家都别往那边看,风紧,陆续慢慢的,撤呼。” 众兄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老大的命令必须服从,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七个,八个,慢慢的都撤出了小酒肆。 “兄弟们,我们要发财了。” 二兔子也激动的道:“咱们这运气,也太好了。” 其余人都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二兔子急忙给大家解释道:“碧,碧,玉长箫,里面呢!” 结巴老大也附和着道:“没错,我,我也看见了,基本上可以确定了。” “老大,那还等啥呀,咱们先上呗!” “不行,咱们人手不够,二兔子,你去放信鸽,就说发现目标。” “是!” “其余人听我安排,风雨镇撑死只有这一条道,我们沿途埋伏,跟,跟着,老爷子未到之前大家都不可动手。” “是!” 乾禹城城南洛桑镇,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打着饱嗝剔着牙正翘着二郎腿在那里坐着,有一丝困意正准备眯一会儿。 一阵急促的跑步声让大汉又睁开了眼。 “报!七长老,刚收到景州急讯。” “念!” “七长老,景州城西风雨镇发现目标。” “继续念呀。” “没了,就这么多。” “景州是谁在那边?” “七长老,是,卢子风带队。” “你再去放只鸽子,问问什么目标。” “是。” 次日,结巴大哥也就是卢子风,一路依旧带着队伍若隐若离的跟着那四人,二兔子急忙跑来汇报:“大哥,刚收到回信了。” “信里怎么说呀?” “啥目标?” “啥,啥目标,说清楚一点。” “信里就三字呀!” “二兔子,你说七爷,这是啥意思?” “大哥,我觉得吧,七爷是想问问咱们发现的目标有多大,够不够兄弟们一起分的。” “二兔子,你小子有点脑子啊!” “去,给七爷再回信去,告诉七爷,就说是终极目标,哎等等,兔子,你再斟酌一下,这个目标够不够终极?” “大哥,这还用说嘛,他们的宗主,要这都不算的终极目标话,那就没有了。” “好,就这么回。” “是,老大,你放心。” 洛桑镇,一个客栈内。 “报,七长老,回信了。” “念!” “终极目标!七长老,这次是四个字。” 七长老急忙起身一把扯过了信纸道:“我再看看。” 翻来翻去只有四个字,终极目标。七长老不解的问着旁边的护卫道:“虎子,你说终极目标是啥意思。” 虎子边挠头边用尽脑瓜子思考着道:“七长老,我觉得他们极有可能是发现了虚无宝印的行踪,怕路上信鸽被别人截获,所以故意这么简单回复我们的。” 七长老拍了拍虎子的肩膀道:“有道理,严谨一点好,咱们也还是要严谨一点,你这样,再去回信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终极目标。” “是。” 景州西,结巴哥带队又跟了一天,找到了一颗大树,靠着正大口的喘着气。 二兔子急匆匆的又跑了过来。 “老大,七爷又回信了。” “兄弟们都到哪了,什么时候行动呀?” 二兔不解道:“不是行动,七爷问到底是不是终极目标,让我们再核实一下。” 卢子风不耐烦的道:“这七爷也太谨慎了,好吧,二兔子那你小心一点,再去看看那人拿的到底是箫还是笛子!” “是,老大。” 二兔子小心翼翼的再次确认了一次,急匆匆的回来回复道:“大哥,那个好像是竖着吹得,肯定是箫。” “那就没错了,快去,再给七爷回信,告诉七爷已经再次核实,是终极目标。” “是,老大。” 七长老没有继续行动,一直再等这个消息,信鸽终于回来了,虎子冲在前面一把就抓住了鸽子,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七长老,信上说已经又核实过了肯定没问题,是终极目标。” 只见七长老激动的神情突现,立马站立而起道:“传令下去,所有兄弟向景州城西方向出发,急速前进。” “虎子,你再去给阁主传信去,把咱们的行动如实的告诉阁主。” “是。” ------------ 第十六章:金刚佛悟莲花掌 天微亮,路边的青草挂满了水珠,很安静,似乎能听到露珠滴落的声音,云雾弥漫着,人就像是被裹在了一大团棉花之中,难以呼吸。 拓跋飞雪把手故意放在草丛里,希望晨露能帮忙洗掉左手上的血迹,体力早已被杀意消耗殆尽,现在剩下的只有心中难言的信念。 是的,她现在不否认自己已经深深的爱上了他。因为,在这即将濒临死亡前,唯一想到的只有他了。甚至连从小最疼爱她的父皇和老神仙都没有排在他前面。在临死前如能见他一面也就无憾了。 跟随自己的兄弟们一一倒下,令她伤心欲绝,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姑娘,多次濒临死亡,让她早已崩溃了。 此刻拓跋飞雪还能躺在这样舒服的草丛里,被阴冷的露珠滴答着,她似乎已经无比知足了,也多亏了这棉花似的晨雾,包裹住了她,同样也蒙住了杀手们的眼睛。 拓跋飞雪完全出乎预料,一块虚无宝印会引来这么多人的追杀,就连“乌月”这个江湖中最神秘的组织也出现了,十万两黄金的诱惑,果然是无底线的。 拓跋飞雪不怕失败,但是,让她这个从小就行走江湖的老江湖难以置信的是,江湖中是谁能有这么大手笔,肯花十万两黄金来悬赏这么一块虚无宝印呢? 梅落执行任务从来都是以隐秘著称,但是此次行动,似乎早已有人提前安排好了,可笑的是,就连远在几千里外的风莱阁也出动了,东莱,一个弹丸小国,跨越几千里真是为了这块虚无宝印吗?拓跋飞雪在不断思索着,脑子胡乱如麻······· 结巴哥卢子风带领着兄弟们还在继续跟踪着那四人,二兔子正高兴的要去换班守夜,已经美美睡了一觉的他,心里正真诚的感谢着他的老大呢,因为给他排了这么好的一个时间。 “哎呦!什么东西。” 二兔子被拌了一下,直接摔了一个满嘴泥。起身刚要走发现不对劲儿,好像是人。 回首仔细一瞧,还是一个姑娘。似乎还有呼吸,故作镇定后还是有些胆怯,心想干脆和老大汇报一下吧,二兔子急忙返了回去,小心翼翼的在卢子风耳边道: “老大,老大,醒醒。” 卢子风不耐烦的道:“滚!” “有情况。” 睡梦中的卢子风立刻起身道:“阁主他们到了?” 二兔子上前附耳小声道:“不是阁主到了,是我刚发现一名女尸,不,好像还没死。” “到底是死还是没死?” “没,还有一口气儿呢,要不要救?” “你去吧,给她弄点吃的喝的。” “老大,你不去?” “我再睡会儿。” 二兔子口中的女尸正是拓跋飞雪,二兔子还是一个人灰溜溜的回来了,他给拓跋飞雪喂了一些水,找了一个马车,天亮了也未苏醒过来。 太阳已近当空,晨雾早已散去,拓跋飞雪已经被带着上路了,还在马车里昏迷着,她好像是做了一个梦一样。但是这梦,最终还是被一众嘈杂之声惊醒了,浑身毫无力气,怎么使劲儿都起不来,想说话喊个声,怎么也不行,实在是太累了,拓跋飞雪心想索性就再躺一会儿吧! 只听见,刚刚说话的是一位七旬老者和一位二十多岁男子的声音。 卢子风和二兔子早已站在了七长老旁边,七长老急忙上前给刚说话的两位行礼道:“阁主,您一路辛苦,没想到太子殿下您也来了?” 被称呼为阁主的正是风来阁邢楚风,另一位自然就是东莱王朝太子萧文洛。只见邢楚风激动的道:“老七,你也辛苦了,事情办的不错,还是那么雷厉风行。” 萧文洛赶忙也上前和七长老道:“七叔,好久不见。” 所谓的七长老正是风来阁老七闫铁豹,寒暄过后,风来阁一众都向莫南风四人望了过去。 只听见有人道:“梅绽寒风留余香,落雪无痕随风隐。” “好一个梅落宗,让我们找的好辛苦呀。” 被卢子风跟了一路的四位,正是莫南风兄弟四人。 莫南风吃惊着道:“你们是何人?” 萧文洛上前回道:生意人,请问哪位是梅落宗的宗主? 王来才和小甜甜对视一眼又望向了莫南风和无谦,四人都无语中。 二兔子急忙跑到了萧文洛面前道:“殿下,那三个长的丑的不是,那个小白脸的便是。” 二兔子话音未落,那三个长的丑的都给他送去了千万个杀人的目光。 萧文洛上前拱手行礼道:“请问阁下怎么称呼?” 莫南风不解道:“我姓莫,你们到底是何人?” “莫宗主,我说了我们是生意人,听说你们有一块虚无宝印,我愿出双倍的价格,请你把它转卖给我吧!” 莫南风大概是听懂了这些人的意图,也想起了景州风月楼那晚的拍卖会,急忙上前解释道:“兄台恐怕有所误会,拍得虚无宝印的不是我们,你们找错人了。” “误会,呵呵,既然是误会你们怎么知道虚无宝印是拍卖会上得到的,别告诉我你们那天正好参加了拍卖会哦,这种骗小孩儿的把戏我可没时间听。” 莫南风无奈的再次解释道:“没错,那天晚上我们的确是参与了那晚的拍卖会,但是虚无宝印真不是我们拍得的。” 萧文洛边笑边摇着头道:“我出五倍的价格怎么样?” 莫南风也无语的笑道:“信不信随你!” “十倍!” 莫南风无语。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此刻,莫南风一行被至少有上千之众包围了起来。但是这样的威势对于莫南风一众人来说毫无惧意,甚至可以说不值的一提。一旁的无谦瞅了莫南风一眼道:“二哥,别和他们废话了,一会儿动起手来,大家都别动,我的只手掌突破后还没使过呢!让我先过过瘾。” 只见无谦和尚撸了撸袖子一人站在了前面道:“吆,人不少嘛,想打架呀,一起上吧。” 小甜甜也笑着道:“看来人家不仅是要强买强卖,而是要抢了。” 拓跋飞雪已然听出了声音,这么狂的家伙一定是无谦小和尚了,她想起身又想说话但都无济于事,现在还是只能躺在车上。 无谦的傲慢让邢楚风大吃一惊,也让萧文洛思量再三,但是同样的暴脾气阎铁豹可没管那么多,直接拔剑就冲了上去。无谦和尚高兴着正欲出手,只见还是被一个三百来斤的大胖子抢在了前面,大胖子小甜甜边冲边道:“杀鸡焉用牛刀!” 一旁的无谦和尚跺着脚道:“死胖子,抢我生意,你给我回来。” 邢楚风和萧文洛对视了一眼,似乎感觉有些不解,心想这四人怎么如此猖狂,难道是疯了? 回头再去看阎铁豹和小甜甜的对阵场面,只见阎铁豹的大宽剑早已被折弯扔在了一旁,一个三百来斤的大胖子正把阎铁豹举过了头顶,像扔石头一样扔了出去,落地后,这样一个彪形大汉直接昏迷了过去。 邢楚风身旁人影双闪,只见左右护卫向小甜甜急冲了过去,一旁的王来才着急的喊道:“胖子小心!” 小甜甜好像没听见似的,着急的王来才正欲出手,被莫南风拉住了。 刚出手想偷袭小甜甜的左右护卫,以为小甜甜没发现他们,可以一击必杀,直接冲了过去,可是没想到的是,这个三百来斤的大胖子早已预谋好了,侧身躲过右护卫的一击,给近身的左护卫直接来了一个铁山靠,左护卫直接口吐鲜血倒地了,然后右护卫反手挥剑又刺了过来,小甜甜右手握住了右护卫的手臂,五指一使劲儿硬夺过了长剑,然后左右手各自拎起了一个,像拍镲一样把二人一拍后扔在了地上。 王来才和莫南风低声道:“南哥,小甜甜又要坐人了。” 果不其然,只见小甜甜把二人又压在了他那三百来斤的大屁股下面道:“敢,偷袭老子。” 顺便还给屁股下面的二位护卫一人吃了一个脑瓜崩儿。引的邢楚风身后很多护卫都偷偷的笑了出来。 邢楚风和萧文洛的脸色更为难看了,萧文洛正欲亲自出手,被邢楚风拉住了,只见邢楚风身后四名黑衣人再次飞了出去,这四位皆是风来阁的长老。小甜甜起身一脚踢飞了地上的二位,准备好了迎敌之势。 就在此刻,无谦和尚轻踏幻影移步飞了出去,然后挡在了小甜甜身前道:“胖子你先休息一会儿。” 四位风来阁长老被这个小和尚蔑视到了极点,怒意狂起!一出手便都使出了必杀之技,无谦九步飞仙大圆满后,身法几乎就是瞬间移动。 只见无谦,右手背后只手掌出,瞬间连续移动,啪啪啪啪四下,一个长老给吃了一个耳刮子,然后单脚向后轻点,后退飞出,反手又滑掌而起,右掌背后,左掌在前,五指半旋浮空,拍出了一记金刚佛印,四为风来阁长老皆不敢硬接,向后到退了数步躲过了只手掌。 正在高兴之余,只见无谦九步莲花瞬移,再次反击而起,左掌再次向空中击出,隔空一阵龙吟虎啸之声响起,只见无谦收掌换腿,左右相顾间四位长老被踢飞了出去,莫南风心想,无谦本可一掌退敌,变掌为腿只为展示他那飘渺随风的腿法,这个童心未泯的弟弟让他哭笑不得。 邢楚风大为吃惊的望向了无谦和尚,萧文洛也有些坐立不安了。 邢楚风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怒道:“大家退后!” 这位已破三级剑神位高手,近三十年很少在江湖中出现,关于他的传说,似乎已经销声匿迹了,但是剑神终归还是剑神,这位风来阁剑道宗师还是让莫南风紧张不以,正欲提气出手相助无谦,被无谦认真拒绝的眼神逼退了回来。 邢楚风,手提一把闻海潮,只手创造了风来阁在江湖中的地位,实力不容小觑,莫南风本想阻止无谦,但是还是有些晚了,二人已经战在了一起。 在场的众人都惊愕不已,只见这二人都以气为力,扶摇直上青云,比的是内力和身法,邢楚风也不愧为一代剑神,挥手让闻海潮落地,不想占无谦便宜,二人完全在空中对战了起来,邢楚风左掌提气,一树飞叶凝聚为剑,直击无谦面门而来,这一剑之威势霸道犀利,莫南风擒空掌已聚气,准备随时出手相助无谦。 就在这时,只见无谦浮空盘坐而起,莲花宝座佛手托,一只巨大的金刚佛手托起了一朵莲花,无谦和尚就盘坐在莲花中间,双手合十瞬间便挥出了一掌。 只见邢楚风的聚气凝叶之剑,被瞬间击飞于无形,树叶纷飞之时邢楚风也连连后退跌落一旁。然后难以置信的问道:“请问小师傅,你这是什么掌法?” 无谦回道:“只手掌大圆满之境,金刚佛悟莲花掌!” ------------ 第十七章:此誓天地可鉴 被这一掌惊愕的邢楚风,脸色稍有疲惫,伸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胡子,然后道:“小师傅,你的师父可是落渊?” 无谦望向了邢楚风不解的问道:“你认识我师父?” 邢楚风急忙上前拱手道:“小师傅,我乃风来阁邢楚风,有一事不解,想请教一下小师傅。” 无谦对这老头本也没有太多反感之处,从邢楚风把自己的剑扔在地上那一刻,无谦心中还是升起了些许敬佩之意。 无谦回道:“前辈请讲。” 邢楚风思量再三后道:“我和落渊大师是旧相识,落渊本是沥水城的大和尚,只手掌是他震惊江湖的神技,不知梅落宗的小师傅如何习得?” 无谦无奈着摇头道:“你们这些人是疯了吗,什么梅落宗,我都没听过。” 邢楚风再次不解的问道:“你们难道不是梅落宗的人吗?” 一旁的小甜甜急忙怒道:“哎呦,老头儿,敢情你们都不知道我们是谁就和我们动手了呀?” 王来才也愤怒的道:“哎吆我的妈哟,人家反正人多,想打谁就打谁呗!” 邢楚风这个七旬老者,被小甜甜和王来才言语讥讽的面色很是难看,回头望向了七长老,然后厉声道:“老七,你这是办的什么事儿呀?” 七长老刚清醒过来就遇到了如此情景,上前一把揪着结巴老大卢子风的耳朵便道:“卢子风,你来给我解释解释,我风来阁全线兄弟都被你那个所谓的终极目标来了一个东南西北大集合,把阁主和殿下都集合来了,蠢货!你倒是再给我解释解释!” 卢子风被这突如其来的横祸吓的瑟瑟发抖着,拉着二兔子的手还有点摇摇欲坠的感觉,还是二兔子替他上前解释道:“阁主,老大说梅落宗老宗主有一直碧玉长箫,是梅落宗宗主的信物,拿长箫者必是宗主,那个小哥正好也有一支,所以我们断定就是梅落宗的宗主,终极目标就是指梅落宗的宗主。” 此刻,一旁的萧文洛实在是无语的笑了,然后道:“你们就不会再确认一下?” 二兔子再次解释道:“确认了,是箫不是笛子呀。” 萧文洛身后的众人也都偷偷的捂着嘴笑了起来。 萧文洛实在是没忍住终于也笑出了声道:“呵呵,这也叫确认,是不是大街上拿一只长箫的就是梅落宗呀!你们这群蠢货。” 此时的七长老阎铁豹也无奈的摇头叹气着,急忙再次解释道:“阁主,最近江湖中有人挂出了江湖悬赏令,赏金十万两求那虚无宝印,这些兄弟也许是被黄金冲昏了头脑,还求您网开一面。” 还在瑟瑟发抖的卢子风,听到了七长老替他们求情的言语,心中难言激动之情,用他那满是感激之情的小眼睛还偷偷的望了一眼七长老,二兔子低着头再也不敢说话了。 邢楚风没有理会七长老的言语,急忙上前向无谦以及其他人拱手解释道:“各位大侠,真是惭愧呀,误会一场,让大家见笑了。” 无谦强忍着想笑的冲动,然后和邢楚风道:“前辈,我们不是梅落宗的人,我是沥水城四城主无谦,他们都是我兄弟。” 无谦话音刚落,只见邢楚风突然激动的问道:“什么?你们是沥水城的人?” “是的前辈。” 邢楚风急忙拉着无谦的胳膊恳请着道:“无谦城主啊,你们沥水城的莫南风可好呀?” 无谦回头望了莫南风一眼道:“前辈,你认识我二哥?” 只见邢楚风颤抖着双手眼里还泛起了泪花道:“认识,认识,但是我们没见过。陆某是他的外公啊?” 无谦惊诧道:“什么,你是我二哥的外公? 邢楚风边点头边道:“是的。” “老前辈,不可能的,你肯定是搞错了,我二哥有没有外公我会不知道,我俩从小都是孤儿一起长大。你再开这种玩笑,我可生气了啊。” 邢楚风悲伤之情难掩,似乎还想起了伤心的过往,泪流满面道:“他还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无谦被邢楚风的真情流露感动了,急忙回头向莫南风喊道:“二哥,这老前辈,说是你外公。” 无谦话音未落,一旁的小甜甜和王来才早就坐不住了,两人撸起袖子就要冲了过去,小甜甜怒道:“老家伙,打架打不过了,就想图个口舌之快啊,敢辱骂我兄弟,我和你拼了。” 莫南风也怒意四起,提剑擒空便飞了过去,挡在了小甜甜和王来才前面道:“我乃沥水城莫南风,前辈为何辱我,江湖中人,输赢不重要,要是输了人品,何以立足?” 听到莫南风之言后,此刻的邢楚风突然从悲伤失落中好像打了鸡血又激动又狂喜,急忙拂袖拭去了泪水,从大悲到大喜,身后众人都被这位风来阁阁主闹得也哭笑不得,只见邢楚风想上前抓着莫南风又不敢,然后又后退着道:“你真的是南风?,我真的是你外公呀,你的名字还是我起的呢!” 莫南风见老者言语恳切,不像贪图口舌之快之人,心中也不忍恶口而言道:“前辈,您恐怕是误会了,我和无谦从小就是孤儿,是沥水城老城主把我们抚养长大的。” 邢楚风思量再三继续解释道:“你是夏季八月初一出生,夏季喜刮南风,我给取名诗句中: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的南风之意” 莫南风惊诧道:“你是怎么知道?难道,不,不可能。” 邢楚风继续道:“风儿,我真是你外公,你娘随你外婆复姓:沮渠,名:戎月。” “不可能,你怎么知道我娘的名字?” 莫南风此刻脑子开始混乱,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回想起从小和无谦孤苦伶仃,他所受的爱也只有大篱笆的父亲和落渊给的了,现在突然又冒出来一个外公,这时何其可笑。 就在此刻,莫南风突然擒空驭风而起,脚尖轻点便扶摇直上,悬浮半空之中。引龙提水剑直指苍穹,是的,这位风影剑神是要问剑这万里长空。 只见莫南风身在空中,灵犀幻影浮空瞬移,提气全力向着长空挥出了他最强的一击,四下众人皆惊叹不已,苍穹之中龙吟虎啸之声层层四起,浮云骤聚,瞬间雷鸣电闪之音响彻浮空,这一击试剑问天,这一剑撼天动地,泣神惊鬼! 邢楚风惊愕不已,风来阁千余之众都感到万分庆幸,幸亏这位刚刚没有出手,要不然谁能敌得过这一剑,这一剑如有杀意,当众之人,皆命如草芥,任人宰割。 无谦此刻,也从未见过莫南风有过如此的暴怒之行,上前一把拉着莫南风道:“二哥,别这样,你醒醒!” 一旁的小甜甜和王来才害怕莫南风再次暴走,围在莫南风身后随时准备出手。 邢楚风看着莫南风六神无主的样子,心中悲痛欲绝,急忙上前安慰解释道:“南风,你别这样,我知道这么多年你从小孤苦,很难接受我这个老头子,我也没脸让你接受,但是我想和你说说你母亲和你父亲的事儿,你想知道吗?” 莫南风刚刚挥出试天问剑的那一剑之后,其实就是一种压抑愤怒委屈痛苦到了极致后的宣泄,挥出那一剑之后,此刻的心情,也渐渐平息了。 “你说吧,我听着。” 邢楚风思量考虑了片刻,然后叹了一口气道:“你的父亲叫莫承,他和离释迦也就是大篱笆的父亲都是沥水城的上代的领路人。” 莫南风面无表情不客气的道:“这还用你说。” 邢楚风似乎一点都不生气,然后继续道:“莫承和你母亲是在沥水城剑神碑下认识的,你母亲剑道悟性极高,在她十七岁那年就达到请试剑神碑的实力了。” “然后呢?” “他们二人一见倾心,莫承跨越几千里来风来阁求亲,我得知他是沥水城的人时,不忍心你母亲远嫁千里之外,因为我就你母亲这么一个女儿。” 莫南风听着一位七旬老人这样的真情流露,心情也慢慢的也开始好转了,追问道:“后来呢?” 邢楚风摇头叹气道:“我那时年轻气盛,死活不同意你父亲的请求,我就把你母亲关了起来,你父亲就仗着自己已有一级剑神位的实力直接打上了风来阁,后来我用风来剑阵控住了你父亲,把他锁在了风来石之上,想让他知难而退。可是没想到的是,你母亲得知后逃了出来,她已死相逼,无奈之下我只能放了你父亲。” 此时的莫南风也开始有些感动了,然后仔细端详了一眼邢楚风道:“那后来你们怎么样了?” 邢楚风眼里再次泛起了泪花,然后连续叹气道:“都怪我当时糊涂,一边是女儿以死相逼,一边是为了风来阁的颜面,一怒之下和你母亲断绝了父女关系,就让她和你父亲走了,自从你出生后你母亲才传信而来,还让我为你起名。那时我早已不再恨你母亲了,后来选用诗句:“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中的南风作为你的名字,其实也想让你母亲明白我的意思,因为沥水城在风来阁几千里之外的西北。我希望我的心意能通过南风吹去遥远的西北,让你母亲明白!” 小甜甜和王来才对视一眼后,王来才上前道:“那后来呢,既然你那么在乎他们,你为什么不来沥水城找你的外孙呢?” 邢楚风起身望向了远方,走了几步后,回身道:“我怎么能不想呢,我做梦都想把我的外孙接回去,那是因为你母亲的临终遗言!” 讲到此时,邢楚风摇着头,眼里再次泛起了泪花。 无谦也忍不住了,起身询问道:“那又是为何呢?” 邢楚风继续道:“那是因为莫承的死因,你母亲一直以为是风来阁所为,到死都在迁怒于我,我知道这中间一定有很大的误会,我苦苦追查了多年直到现在都未有结果,此生在我闭眼之前如能查明缘由,我到九泉之下也可以面对你母亲了。” 莫南风此时心中也开始释怀了,然后和邢楚风道:“如果父亲之死的确如你所言,我也会查下去的,那母亲又是怎么死的?” “月儿,在你父亲走后不久之后,悲伤过度也就......” 讲到这里邢楚风已经大口大口的喘气了,一个七旬的老者再次老泪纵横泪流满面,稍停片刻后继续道:“你母亲的临终之言就是让你永远不踏风来阁之门,我多次去找离释迦,想把你接回去,都被拒之门外了。风儿,我这把老骨头向你对天起誓,你父亲的死和我以及风来阁没有任何关系,此誓天地可鉴。” ------------ 第十八章:乌月出,风来无 拓跋飞雪躺在马车里渐渐的感觉手上有了一丝力气,同时又试着想说话,但是还是喊不出来,她努力恢复着力气,用力的试了一下,竟然可以侧身了,然后伸手想掀起马车的窗帘望向外面。 就在此刻,突然听到了马车后面有几个人的脚步声,然后听到几人小声道:“千叶堂主,果然还是咱们宗主英明,不费吹灰之力就让我们跟上了这条线,咱们只要盯紧这只黄雀就可以了,宗主一到,他们的小命和那块虚无宝印就都是我们的了。” “没错,就让这只黄雀再多活几天吧。” “嘘,你俩都小声点,他们似乎在讨论价格,我没敢靠太近,之前只听见说愿出十倍的价格。” “是的,我也听到了,但是好像还没谈成,后来还不是又大打出手了。” “嘘,老二,老三,往后撤,好像有人过来了。” 拓跋飞雪也听到了脚步声,然后越来越近了,来人正是二兔子,他来马车这里是要看看拓跋飞雪醒来没有,掀开了车帘看了看又走了。 此刻拓跋飞雪再次听到了邢楚风和莫南风的对话。 邢楚风道:“南风,这是我这么多年查到的一些线索,你拿着,希望我们能解开你父亲的真实死因,让你母亲心安。” 莫南风接过了邢楚风递过来的盒子,然后道:“邢阁主,今日既然是误会,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后会有期。” 邢楚风道:“后悔有期,我在风来阁等你。” 拓跋飞雪听出了他们是在告别,此刻再次试了试还是喊不出声来,想用力砸车弄点响声出来,心想自己又说不了话,到时候会解释不清的,还是干脆继续装睡吧。 然后拓跋飞雪又听到了刚刚几人的对话。 “千叶堂主,那老头给他的盒子里肯定是金票,虚无宝印应该是卖给风来阁了,我们该怎么办?” “继续跟着,老三你去给宗主传讯,可以收网了。” “是!” 风来阁,被一个所谓的终极目标,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闹剧,整体布局全部被打乱了,不过邢楚风也没有严惩手下,反而内心之中还是高兴不已,因为这场闹剧让他见到了梦寐以求想见到的外孙,即使莫南风现在还没有认他这个外公,但是第一次见面能有这样的结果,他已经很满意了。 卢子风和二兔子正殷勤的围着七长老道谢着,感谢着七长老关键时刻没有抛弃他们,还替他们向阁主求情,早把拓跋飞雪这辆马车忘的一干二净了。 时间大概又过了四五个时辰,天开始渐渐的黑了起来,拓跋飞雪也终于能有力气走下了马车。 此刻的拓跋飞雪心里明白,风来阁正即将面临着建阁以来最大的一次耗劫,因为她通过那几个人的对话,不难判断他们就是乌月宗的人,她放出的四组人马已经被乌月宗全部斩杀殆尽了,也只有她自己被今天的晨雾混淆了乌月宗的视野,最后死里逃生了,乌月宗的目的就是跟踪那些想夺取虚无宝印的强大势力,要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或者说他们要做最后的渔翁。 和乌月宗交过手的拓跋飞雪自然知道乌月宗的手段,风来阁濒临险境,原本也是想抢夺虚无宝印的,这样的消息本身对梅落来说就是好消息,但是她听到了邢楚风是莫南风的外公后,这就不能不关她的事了。 此刻的拓跋飞雪着急的想把这一消息告诉莫南风,或者给邢楚风提前通个消息也好呀。拓跋飞雪没有犹豫,在半道上劫了一匹马就沿着官道出发了。 风来阁一众上千人,很容易吸引人注意,邢楚风和萧文洛正在距乾禹城南四百多里的黄土岭停下了脚步,黄土岭是一个方圆百里之内荒芜人烟的一个小镇,由于这次计划所耽搁了时间,所以他们正商量着接下来的安排,那就是全速赶到通凤峡埋伏,争取这最后的机会,但是天色已晚,还是决定在这黄土岭唯一的客栈修整一番。 小店老板和店小二都傻眼了,他们啥时候见到过这么多人,都激动的有些手忙脚乱了。 午夜时分,夜空群星闪烁,这几日的艰辛和惊吓,让二兔子和卢子风都压力山大,俩人都喝的有点多,正相约着一起要去比试一下嘘嘘的威力,二人刚退下裤子正尿了一半,二兔子随意的望向了夜空,然后傻眼了,只见黑幕之中无数鸢人飞翼飞掠而来,稍后轰隆隆的纵马奔腾之音四起,卢子风一把拉过了二兔子跳到了一个土坑之内,身边嗖嗖的俊马穿梭之音就在他们的耳边响起,二人窝在土坑之内不敢作声。 稍等片刻之后,只见浮空中的鸢人飞翼火箭齐发,瞬间小镇上四面火气,随后便是八面埋伏,群马冲锋,杀声四起。 这乌黑的夜空被火光烧的如灯火辉煌一样,这个原本就荒芜人烟的黄土岭迎来了千年难得一遇的血腥之灾。 这群天空和地面的残暴之徒没有给黄土岭留下一丝生机,就连妇女老幼都没放过, 此刻窝在土坑里的二兔子和卢子风早已被惊吓的酒意全无,瑟瑟发抖,一阵冷风吹过,血腥之味让他们呕吐不已。 大概烧杀抢掠了足足有四五个时辰,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时,这群暴虐之徒才撤了。 这个特别的日子,直到午时,乌云遮日都不见一缕阳光。反而几缕青烟还在随风飘荡着,这个原本就被黄沙掩埋了大半的边陲小镇,此时倒有点大漠孤烟直的感觉了。 正当晌午时分,黄土岭唯一的一条小道之上,有一众行人正向着黄土岭而来,粗略望去便不难分出是五人,四男一女。 窝在土坑之内的二兔子刚欲猫出去一探究竟,又被这几人的马蹄之音吓回了坑里。 只听见有人道:“南风,飞雪女侠,已到晌午,咱们就在这个小镇之上休息片刻吧?” 说话的正是王来才,一旁的小甜甜和无谦肚子里早就叽里咕噜了,拓跋飞雪和莫南风对视了一眼,莫南风道:“好吧,简单休息一下,继续赶路。” 此刻,窝在坑里的二兔子和卢子风也对视了一眼,然后二兔子道:“老大,他们好像是沥水城的,这声音太熟悉了。” “你待着别动,我上去看看。” 卢子风小心翼翼的爬上了土坑,远远的望了过去,没错就是之前他们跟踪的几人。 无谦还是走在前面,莫南风问王来才道:咱们现在到哪里了? 王来才回道:“此地应该是黄土岭了,只是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儿,这个时间正是午膳时分,不应该这么安静才对。” 王来才话音未落,只见有两人从不远处的土坑里跑了出来,小甜甜仔细一瞧,撸起袖子就冲了过去,王来才也认了出来,这二人正是前天遇到的风来阁之人,只见小甜甜揪着二兔子的衣领就怒到:“就是你那天说我们三个丑来着,没错吧?” 小甜甜正欲出拳被一旁的拓跋飞雪制止了,二兔子也哭腔着脸急忙道:“胖爷,那天是我不对,您先别动怒,现在有更加要紧的事儿,昨晚我们风来阁遇袭了。” 卢子风也急忙点头示意着,此时二兔子也认出了拓跋飞雪道:“咦,怎么是你?” 拓跋飞雪上前拍了拍二兔子肩膀道:“感谢小兄弟救命之恩,我们先去看看还有没有活着的了。” 于是一众之人都急速进入了黄土岭,没走几步,众人都闻到了浓浓的血腥之味,一起都呕吐不已。 只见这小镇之内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妇孺老幼的尸体,风来阁一众的尸体到处都是,看这场景似乎大多都是在睡梦之中被杀的,多数被火烧的都面目全非了,二兔子和卢子风看着满大街同门的尸体,二人泪流满面痛哭不已。 莫南风和拓跋飞雪,仔细的搜寻着,希望还能看到一丝的生命迹象,但是最终都未能如愿,卢子风一眼认出了七长老道尸体,双膝跪地哭着道:“七爷怎么会这样?你找好啊!” 大家一起继续搜寻着,从莫南风的心里还是不希望邢楚风出事的,他仔细辨认了每一具尸体,都不希望是邢楚风,但是至少有三分之二的尸体已经无法辨认了。无谦和尚双手合十一直在为死难的人们念着超度法经。 莫南风怒意四起,望向了拓跋飞雪道:“飞雪,你确定这都是乌月宗所为?” 拓跋飞雪点头示意着道:“确信无疑,我就差一点死在他们手上,乌月宗突袭都在深夜,所以才叫乌月,从未有人白天见过,先是以鸢人空中突袭,然后是急风鬼面骑冲峰,武功奇异又善使小组互功阵法,杀伐之力非常强悍,而且乌月宗还有七位护法,个个都是可破剑神位高手,据我家老神仙所言,乌月宗宗主赫连无谶实力至少已破六级剑神位,但是已经很久未在江湖露面了,昨夜之举他肯定未到,要不然何须带这么多人来。” 莫南风怒道:“此等江湖败类,破六级剑神位又有何用,他永远不能领悟剑神之光的奥义。” 无谦放下双手,诵经完毕,然后和莫南风道:“二哥,这场浩劫必是因那虚无宝印而起,我们不能坐视不管。” 拓跋飞雪也沉思不语。 ------------ 第十九章:穿云响三响,盟主响 黄土岭,再无一线生机,莫南风一众只找到了几柄破损的弯刀,刀柄之上都有一轮弯月印记,拓跋飞雪仔细确认道:没错,这正是乌月宗的印记。 小甜甜和王来才同样也没有发现一丝生命迹象,也只是提着几把乌月弯刀,正向莫南风和拓跋飞雪走了过来。 就在此刻,黄土岭西北方向发出了地动山摇的轰鸣之声,仔细听来便不难分辩是大批量战马的奔驰之声。 同样黄土岭东南也有大量人马正向黄土岭急奔而来。 二兔子和卢子风听到战马奔驰之声后,吓得浑身发抖又蹲在了地上。 没用多久,这两众人马就把莫南风几人团团围住了。 莫南风一眼就认出了从东南而来的正是那神威将军府公子陆天辰,一旁还有孤月峰二峰主方离 。从西北方前来的让莫南风大吃一惊,主将正是莫南风手下败将齐宏和靳飞。 方离提马率先上前道:“莫城主,我们又见面了,方某没想到你们都是一些狠毒之人,现在人赃俱获,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陆天辰也附言道:“莫城主,陆某也没想到你们竟如此狠心,连妇孺老幼都不放过。” 漠北王府靳飞和齐宏对视一眼后开口道:“莫城主,你我们有过一面之缘,师兄给我传信而来说你莫南风要对风来阁一众下手,我还死活不信,当日在通凤峡时我见莫城主还有几分侠气,没想到你们如此狠毒,就连这黄土岭的普通百姓都不放过。” 只见方离侧马向靳飞拱手道:“师弟,好久不见,师兄很是想念呀,今日我等拿下这一众狠毒之人后定要痛饮一番。” 靳飞道:“师兄,和他们没有什么可说的,一起拿下他们!” 莫南风一众都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们这话何意,此刻也只有莫南风和拓跋飞雪听懂了,这些人是把他们当做杀人凶手了。 拓跋飞雪急忙上前解释道:“各位朋友,大家恐怕是误会了,我们也是刚刚到此,黄土岭这一浩劫是乌月宗所为,和我们无关。” 莫南风也帮忙解释道:“我们也是赶来相救风来阁的,没想到还是来晚了。” 莫南风话音未落一旁的齐宏就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道:“你们倒也巧舌如簧,一口推给了乌月宗,请问谁见过乌月宗,在这江湖之中像一个传说一样的宗门,早就销声匿迹了,你们借口找的倒是不错,然后再找来几件物证就可以诬陷乌月宗所为了,反正不管是江湖还是朝堂都没人能找的到乌月宗踪迹,到时候一了百了,莫大侠,你们好计谋呀!在下佩服。” 此刻,莫南风身旁的儒雅小甜甜再也无法儒雅了,怒道:“放屁,你们这些血口喷人的货,老子懒得和你们解释。” 无谦,此时却很淡定,没有了往常的暴怒,然后上前道:“阿弥陀佛!各位朋友,不管我们曾经有过多少的仇恨和误会,但是出家人不打诳语,黄土岭的这一劫难,真不是我等所为。” 无谦话音未落,一旁的方离就哈哈哈的大笑着道:“你个小秃驴,就连风月楼你都不到六楼不罢休的货,还给我阿尼陀佛起来了,你配吗?” 陆天辰也晃悠着手中的扇子道:“莫城主,你们说的也有道理,听说风来阁之所以让人灭门那是因为获得了虚无宝印,其实证明你们的清白也好办,让我们搜上一搜不就知道了?” 莫南风和无谦对视一眼,心中也都明白,无谦身上的确是有一枚虚无宝印的,那是从孤月峰楼三关那里拿回的落渊大师的遗物,他们兄弟几人包括拓跋飞雪都也知道此事,如果真被搜出来,那就是黄泥巴掉到裤裆里,再也无理辩驳了,众人正在犹豫之中。 只见王来才怒意全开上前道:“士可杀不可辱!要战便战,我们兄弟同生共死,何惧你们这几万人马!” 顿时兄弟几人都组成了防御之势,就在这时莫南风递给了无谦一个盒子,然后只身上前,立于这千军万马之前,无谦明白莫南风的意思,这个盒子正是从沥水城出发时嫂子送的,打开后里面是一个圆形桶状物体,无谦也不知这是何物,拿在手上左思右想不懂,拓跋飞雪一把抢了过来,对着天空将内力注入了进去。 “嘭,嘭,嘭!” 三枚穿云响便飞了出去,这时无谦才明白过来,一直还以为是大嫂给二哥的银票呢,原来是千里追红的穿云响呀,这三响齐发是十万火急之意,附近的千里追红都会以最快的速度集结来此支援。 莫南风仍是一袭白衣,只身立于这神威将军府和漠北王府的千军万马之前,他再次拿出了他的老伙计,狠狠的灌了几口西风烈,然后把酒葫芦扔给了身后的兄弟们。 无谦小甜甜王来才也都痛饮了起来,只有一旁的拓跋飞雪默默的注视着莫南风,她似乎再次看到了在通凤峡谷时的那个白衣侠士。 “三千御虎纵马啸,一剑狂饮西风烈。” 仿佛再次看到了,那名白衣剑士面对三千御虎营将士,潇洒自如,一剑破敌的豪情。 仿佛再次看到了,一边是落冰掌,一边是三十六枚无影随行针,视死如归一样的护在了爱人面前,而这次是面对千军万马,他依然还是只身护在了兄弟们面前。 拓跋飞雪激动之情再也无法忍受了,一把抢过来酒葫芦老伙计,也痛饮了起来,饮罢,提剑站在了莫南风的身边,无谦小甜甜王来才也都一起站在了莫南风的身侧。 纵马啸,兄弟情义深, 西风烈,江湖随意行。 陆天辰着急的率先发号施令:“冲锋!” 因为他知道刚刚那三发穿云响必是求救信号,必须毫无保留的速战速决。 靳飞也是久经沙场之人,他知道莫南风的实力,也急切的发起了冲锋号令。 莫南风擒空掌提气便冲入了千军万马之中,隔空一掌过去,前排战马齐齐跪地,引龙提水剑起,犹如银蛇飞舞,穿梭于敌人的命脉之间,陆天辰远远望去惊愕道:“这还是人力所可为吗?” 莫南风没有停歇,擒空掌驭气再次飞掠半空,浮空瞬移御剑飞行而起,所到之处皆是人影纷飞。 无谦九九归一只手掌火力全开,九步飞仙瞬移急闪,拓跋飞雪和小甜甜王来才也全力拼杀着。 齐宏靳飞知道莫南风的厉害,远远躲在一旁不敢靠近,方离就无知多了,想来个擒贼擒王,只见方离只身向莫南风冲了过来,莫南风没有正眼瞧他,侧身擒空掌起,方离犹如引龙提水剑般被莫南风驭气而控飞行着,直接目标飞向了陆天辰,陆天辰侧身躲闪,方离直接落地,已无再战之力。 而就在这时,莫南风身后响起了一阵惨痛之声,回头望去,只见王来才口吐鲜血躺在了地上,小甜甜急忙冲了过去,齐宏靳飞见状高兴不已,二人也向这边冲杀了过来,莫南风见状滑步后退,靳飞八方雷虎掌全力向小甜甜击了出去,小甜甜为了保护王来才硬接了下去,这个三百来斤的大胖子不仅没事儿,硬是让靳飞连连后腿,靳飞一见莫南风拔腿便跑,没有恋站,莫南风见危势已解,再次冲了出去,无谦浮空而起,一只巨大的金刚佛手托起了一朵莲花,无谦使出了他最强的一击,金刚佛悟莲花掌,只见冲锋而来的敌人以无谦画圆,十米内的所有敌人都被击飞了出去,死伤无数,众人都在全力的拼杀对战着,但是敌人却是层出不穷源源不断,小甜甜嘴角已有一丝血迹,刚刚强接靳飞那一掌也受了不小的内伤。 莫南风回头望向了众兄弟,小甜甜全力保护着王来才,拓跋飞雪也明显体力不支,只有无谦还一如既往的冲杀着,他心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大家都会被源源不断的敌人消耗的身疲力尽的。 刚刚方离的举动正提醒了莫南风,莫南风心想,擒贼先擒王,对,就这么干。 擒空掌再次提气飞掠半空,引龙提水剑御剑而起,直向陆天辰飞掠了过去,陆天辰见势不妙急忙大喊道:“挡住他,快挡住他!” 就在这时,只见莫南风驭剑转身又飞了回去,陆天辰还愤愤的笑道:“还想来个三军之中斩将夺帅不成,痴人说梦!” 莫南风驭剑飞到王来才身旁,俯身询问道:“来才,怎么样?” 小甜甜急忙解释道:“命大,没事儿,被刺了一枪。” 无谦回首不解道:“二哥怎么不打了。” 莫南风笑道:“我们的援军到了。” 原来莫南风刚刚驭剑飞起后,远远的望到有不计其数的骑士们正急速向这边飞驰而来。片刻之余轰隆隆的马踏之音便传了过来,只见四周突然出现了不计其数的红面黑骑,把这片战场包围了起来。 然后,只见一人单骑出列怒喊道:“穿云响三响,盟主响,千里追红第九分舵来召响,请问谁是莫城主?” 陆天辰不解道:“阁下何人,我乃南离神威将军府陆天辰,请莫多管闲事儿。” 只见红面黑骑毫无理会陆天辰的询问,陆天辰正欲再次发怒,被一旁的方离拉住了,方离道:“公子,今天就只能到这儿了,他们是千里追红。” 陆天辰不解到:“什么是千里追红。” 方离解释道:“千里追红缘起漠北,原是神龙大陆最大的马贼联盟,如今势力遍布新起五国。” 陆天辰道:“那又咋样,我神威将军府有十万铁骑还怕他们不成。” “公子,凡事要权衡利弊,要看是否值得,我们撤吧,再战只会增加无畏的牺牲毫无意义。” “方峰主,千里追红真有那么可怕?” “有,因为他们来去如风,迅捷如电,他们再发一枚穿云响,便会再来这么多人,我们消耗不起,这也是朝堂不愿与千里追红正面对抗的原因。” “咱们先撤,方某自有对他们的办法。” ------------ 第二十章:虚无宝印的秘密 陆天辰被方离的一顿劝说后,还是退兵了,漠北王府见状也同样如此,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莫南风送走了千里追红之后正目视着拓跋飞雪道:“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拓跋飞雪示意南风一起换个地方说,她们到了一个地势较高的沙丘之上,拓跋飞雪望向了远方,地面和黄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中间却是炎炎烈日,如一个巨大的夜明珠挂在了天空一样。 拓跋飞雪思量了片刻后,语气低沉着道:“南风,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们正式认识一下吧,我是北契的飞雪公主,梅落宗是我家老神仙一手创建的,是专为北契执行隐秘任务的,现任宗主便是我。” 莫南风惊诧道:“什么?你便是梅落宗的宗主?那你送我的碧玉长箫梅落莫非真是?” “是的,梅落便是梅落宗的宗主信物!” 莫南风惊讶着道:“飞雪公主,既然真是宗主信物,那我可真不敢收,应该还你才是!” 莫南风轻轻的拿出了梅落双手递到了拓跋飞雪的面前。 拓跋飞雪没有言语,只是双目望向了莫南风,就那么盯着一动未动。直到莫南风伸出的双手有一丝晃动,拓跋飞雪才呵呵的笑了起来。 “酸了吧?那也比让我心酸强,我堂堂飞雪公主送出去的东西你让我收回?这样的信义还今后让我如何服众?你要是再如此,就逼的我以身相许了。” 然后不再言语,只是一顿坏笑着。 莫南风急忙解释道:“你这好像是风马牛不相及吧?” “我说相及就相及,谁让你那天晚上都没正眼瞧我一眼!” 莫南风顿时脸上再次红晕不已,故意把目光转到了一边,刚欲出口的话还是忍住了,心想:“这飞雪公主如此不讲道理,那件事儿竟然还记得,哎,算了还是不招惹这个小姑奶奶了。” 拓跋飞雪却抿嘴偷笑着,眼珠子转了两圈道:“怎么,你是不是想说这婆娘如此不讲理呀?” 莫南风惊愕不已,故意镇定的解释道:“不是不是,你误会了。” 拓跋飞雪心中暗笑,“哼,不敢承认吧?梅落是我送你的,还是那句话:“不管是你开心时还是悲伤时,我都希望它能陪着你。” 莫南风也不再提起梅落之事了,而是把话题转移到了另一个问题上面,顿时再次陷入了悲伤沉思之中道:“飞雪,虚无宝印到底是何物,为何有那么多人想抢夺?” 拓跋飞雪没有直接回答莫南风的问题,她在沙丘之上捡起了一颗小石子,用力的扔向了远方,然后考虑再三道:“南风,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轻松潇洒的多,不知道比知道了要安全的多,我希望你还是别趟这趟浑水了。” 拓跋飞雪心中是不希望也不想看到一个随性率性的江湖,变成了一个被贪念欲望所控,而又变质了那份江湖侠义的纯真,所以才和莫南风说了一段这样的话。 但是,这个一十九岁的老江湖还是不能真正的理解江湖儿女的那片真实情义的。 所以,莫南风和拓跋飞雪从内心之中是没有找到平衡点的。 “飞雪,如果你知道它的秘密,在你允许的情况下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因为这枚虚无宝印,它让很多人丧失了生命,也包括我的外公,还有无谦身上的虚无宝印该如何处理,我必须查下去,我只有知道了虚无宝印的真实情况,才有可能为逝去的人报仇,才有可能避免更多的人因此送掉性命。” 拓跋飞雪再度沉思不语,犹豫再三后还是开口道:“罢了,即使我不告诉你,你也还是要查下去,南风,我家老神仙和我说,虚无宝印关系到神龙大陆的秘密,那要从千年之前说起。” 莫南风道:“这么久远?” 拓跋飞雪继续道:“自古帝王之尊皆为男性,我神龙大陆开元却是女皇神武帝,据传,神武帝之所以打破了男性称帝之先河,完全是因一部经书《大芸经》。《大芸经》让神武帝成为了天女下凡之人,当时佛光普照神龙大陆,万民敬仰,祥瑞造福亿兆黎民,普天之下国泰民安,为此五洲之内无不诚服,因此我神武女皇顺利称就帝尊之位,国号:神龙。” 莫南风听的非常认真,但仍是不解道:“那和虚无宝印又有何关系呢?” 拓跋飞雪继续道:“神龙元年,女皇下令销毁存世所有《大芸经》。下全国诏令,凡私下诵此经者,灭九族。 天下惶恐,法难四起······ 为保佛家之正法,诸寺共建守经阁,密传守经之人,守经人,布天下芸芸众生之中,女帝无从查起,至今传承千年,而虚无宝印是寻找《大芸经》的唯一线索。 神龙九二八年,天下纷乱,乾禹、北契、西蕃、东莱,南离五国分裂神龙大陆,五国共递《和平之约》,要共襄盛世,可如今却都是:暗影浮光,癫念难弃。都在暗暗的寻找虚无宝印的线索,想来解开这《大芸经》的秘密,都想再次成就这一统五洲之梦,成为这片大陆的真正主人。” 莫南风望着拓跋飞雪,还在津津有味的讲述着,他莫名的惆怅一度把自己再次带入了沉思之中,是啊,一块虚无宝印能出价悬赏达十万两黄金之巨,又有几个江湖帮派能出的起的,能让风来阁这个四大江湖核心的门派一夜没落,又有何种力量能够做的到呢? 一块虚无宝印搅动了天下风云变幻,搅动了多少江湖儿女的宿命,也许有的人到死都不知道为何?莫南风心中为之叹息不已。 皇朝更迭与权利争霸却让这么多无辜的人去送命,让这些随性而为的率性之举成为了他们权利和欲望相争的牺牲品,莫南风心中也不由的悲痛不已。 拓跋飞雪望着一度陷入沉思之中的莫南风,不再言语,只是静静的陪他那么站着,任那骄阳似火炙烤着她那洁白温玉的肌肤,任那西风呼啸狂沙飞舞吹乱了她的发髻。只要能陪他这么一直站着 ,在飞雪心里就如深居桃源之中,便是那人间至高的幸福。 陆天辰撤军之后,被方离盛情邀请和漠北王府的齐宏靳飞一起来到了一个酒楼的包间里,方离率先为大家做了介绍,四人屏退左右,一起坐了下来,密谋了一夜,也痛饮了一夜。 离别之时方离和靳飞附耳低声道:师弟,那件事干的漂亮,师兄记在心里了。” 靳飞似乎喝的有点多了,摇头晃脑的抱着方离的胳膊道:“师兄,咋俩还客气?再说了,也都亏了师兄教我,才让我学会了使用之法,多谢师兄!” 方离再次附耳低言道:“师弟,学会了就好,但是切记不可随意使用,切记!” “是师兄,师弟遵命!” 陆天辰和方离送走了齐宏靳飞二人,他们骑着马边走边道:“方峰主,你好计谋啊,难怪父帅对你如此重视,天辰佩服。” 方离急忙给陆天辰拱手行礼道:“公子谬赞了。” 乾禹帝都禹州,天禹宫内,乾元帝朱承炫正在批阅着奏折,宫门外太监传音道:“漠北王朱正廷求见吾皇陛下!” 朱承炫稍微停顿了一下道:“快请皇叔!” 大监诚公亲传道:“宣漠北王朱正廷觐见!” 未过多久,只见一位身披九星龙纹铠,国字脸,虎背熊腰的将军来到了殿前,这便是乾禹王朝漠北王朱正廷,朱正廷正欲跪身行礼。 乾元帝朱承炫急忙道:“皇叔免礼!” 朱正廷也回道:“谢陛下!” “皇叔,快和我说说,那虚无宝印可曾到手?” “陛下,我派出了府中精锐,并有齐宏靳飞这两位高手前去,可不曾想到的是还是去晚了,被乌月宗抢先了一步,想必是乌月宗抢走了虚无宝印,那帮贼人还灭了风来阁一众之人,在下令陛下失望了,请陛下责罚。” “乌月宗,这是何人?” 朱正廷道:“回陛下,朱某身在朝堂对江湖帮派不甚了解,只听说是一帮江湖中早已销声匿迹之辈,是一些残暴弑杀之徒。” 大监诚公急忙解释道:“陛下,老奴倒是也听说过这乌月宗,据说还是神龙年间兴起的,宗主叫赫连无谶,手下有七大护法皆是破剑神位高手,其宗主武功更是深不可测!漠北王没有成功也属正常。” 朱正廷考虑再三后继续道:“陛下,倒是还有一个好消息,风来阁被灭,其中可能还有一个大人物,东莱太子萧文洛。” “什么,消息属实?太好了,如果没了萧文洛,看那东莱小国,岂敢再与日月争辉!不过倒也可惜了,众观天下英豪,朕只观这一人,王叔为国操劳辛苦了,赏金一万两,珍珠五十斛。” “谢陛下,黄土岭那晚后,风来阁无一人生还,据线人传报,萧文洛的确出了莱州,那晚应该在。” 朱承炫起身走到了朱正廷身前近身道:“皇叔,您辛苦了,虚无宝印您还要继续费点心思。” 朱正廷急忙回道:“请陛下放心,老臣一定竭尽所能。” “那好,那就劳烦皇叔了。” 朱正廷回身望了一眼大监诚公后道:“陛下,若无他事,那老臣就告退了。” “好,皇叔慢走。” ------------ 第二十一章:七龙聚首 南离神威将军府,陆衡阳和方离正在为达成一致的商议后而庆祝着,陆天辰也举起酒杯和方离碰了一下道:“方峰主,明日咱们是不是就该出发了?” 方离抿了一口酒然后道:“公子,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哦,咱们是要去赴宴,总要给厨子们一个做菜的时间吧!今天是十五,还是再等两天。” 陆天辰点头示意着,然后回道:“好菜不怕晚,那就再等两天,不就是去那通凤峡赴宴嘛。呵呵。” 陆衡阳也起身道:“没错,去赴方峰主摆的龙门宴去。” 方离急忙解释道:“陆帅,您才是东家,我就是一个跑腿儿的。” 陆天辰也笑道:“父帅,你们二位就别再互相吹捧了吧。” 漠北王府聚英楼,朱正廷和大监诚公正在一起赏月,如此情景要是一男一女,也格外应景,可是一个太监和一个王爷在这浪漫之夜却一起望向了夜空之中,似乎月也黑了,风也要起了。诚公公扯着细腻的嗓子若有所思着道:“王爷,您这聚英楼似乎还缺了点什么?” 朱正廷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后道:“愿闻其详!” ”名!” “何意?” “王爷,您身在朝堂,对江湖不甚了解,江湖宵小之辈最看重之名,名重于泰山,亦重于生命,您这聚英楼如能再多一点名门正派的凌然正气,然后再把您这聚英楼的贤名远扬,那这聚英楼恐怕还要多盖几栋才是呀!老奴愚见,请王爷海涵。” 朱正廷听完大监诚公的言论之后哈哈大笑道:“哎呦,你这老家伙言之有理呀,我就说嘛,我这聚英楼总感觉人气不足啊,承蒙公公高见,朱某一定照办!” 次日晌午,莫南风一众已来到了乾禹城城南三十里的风雷镇,无谦和尚和小甜甜闹着要休息要吃饭,大家就在风雷镇随便找了一个酒楼去用午膳。 拓跋飞雪接到一只信鸽后一直闷闷不乐,随便吃了几口就不再吃了,而是一直在喝着闷酒。莫南风看到拓跋飞雪心中有事,正欲开口想劝说一番。只听见酒楼角落里的一桌客人开口道:“你们听说了没,就在前不久的黄土岭,说是为了抢一个叫什么虚无宝印的牌子,风来阁上千之众被沥水城的人给灭了,听说没留一个活口。” “没错,这事儿我也听说了,太惨了!” “就是,我也听说了,那沥水城的人也太可恶了,据说连黄土岭的妇孺老幼都没放过。” “是啊,大火烧了三天三夜,血流成河。” “太惨了。” 小甜甜和无谦正在抢着一块骨头,突然听到了这般言论,二人顿时怒意四起,起身就要去揍人,被莫南风硬是摁在了椅子上。 正在喝闷酒的拓跋飞雪便起身上前道:“各位朋友,你们是听谁说的呀,沥水城的人不都是大英雄吗?” 对面的几位看是一个姑娘在问话也没放在心上道:“英雄,这年头哪还有那么多英雄呀,姑娘,你一个女孩子家别乱打听了,对你没什么好处。” 拓跋飞雪急忙解释道:“各位大哥,我也只是好奇,以前戏台子上不都那么说的吗?什么莫南风,擒空掌,提水剑,小鬼阎王绕一边,大篱笆,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哎呦,姑娘,沥水城的英雄故事我们都听的太多了,但是这几日我们也的确听说了一些消息,这不,乾禹城漠北王府挂出了江湖侠义令,说要号召江湖各大门派去通凤峡讨伐沥水城的无良之举呢!” 拓跋飞雪笑着道:“这就让我糊里糊涂了,讨伐沥水城怎么不去沥水城,反而要去通凤峡呢?” “姑娘,你算是和我想到一块儿了,我也不解,就去打听了一下,听说这个沥水城投靠北契了,之所以抢虚无宝印牌子就是为了给北契献礼,沥水城的人要去通凤峡把那虚无宝印送往北契,所以才到通凤峡去围剿他们呀!” 拓跋飞雪继续附和着道:“哎呦,这沥水城真是可恶。” “就是,就是,我们也是听闻,据说八方门,九龙阁,天仙楼,漠诚山,还有神潇谷的人都已经到漠北王府了。” “这漠北王朱正廷虽在朝堂,但是对江湖侠义之事还真是出手阔绰,听闻风来阁被灭门后,朱正廷暴怒,说非要为风来阁主持正义,所以出面号召江湖侠士们一起替天行道,所有的车马劳作之费王府全包了。” “就是,这个漠北王还真给咱们乾禹帝国长脸啊!” “就是。” 莫南风听完这一众之人的对话后,仍不以为然,但是无谦小甜甜和王来才却早已急的面红耳赤了。 拓跋飞雪,担心这三个活宝一怒之下发起彪来,示意众人准备出发,于是一气拖拉硬拽把那三个活宝请出了酒楼。 拓跋飞雪边走边道:“南风,这个消息我早已知道了,一直想找个方法和你们说这事儿,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莫南风望着拓跋飞雪道:“看你一直闷闷不乐,就是为了此事?” 拓跋飞雪思量片刻后道:“不完全是,是因为我梅落宗护送虚无宝印的成员们全部遇难了,虚无宝印也下落不明。” 莫南风惊叹不已,望着拓跋飞雪道:“查到是什么人干的了吗?” 拓跋飞雪道:“鸢人飞翼、急风鬼面骑、乌月弯刀。” 小甜甜把小眼睛瞪的圆圆的望着拓跋飞雪和莫南风道:“又是乌月宗?” 莫南风若有所思之余和拓跋飞雪对视了一眼后道:“漠北王府这一步棋到底是何意?他们到底是执棋者还是棋子?” 拓跋飞雪上前和大家严肃道:“我断定漠北王府也是一枚棋子,这位执棋者胃口很大,这件事情目前只有我们知道,是绝密,我倒要看看,是谁在把我们当棋子。” 莫南风道:“飞雪,不管你想怎么办,我们都支持你。” 大家也都急忙表态道。 “是的。” “没错!” “飞雪女侠,请你放心,我们绝对支持你。” 拓跋飞雪没有言语,只是拱手给大家行了一个礼,莫南风再次开口道:“我倒是有一步好棋,不如我们这样。” 然后莫南风和大家附耳低言着,拓跋飞雪吃惊道:“南风,这个办法倒是不错,但是你没听见那些人的话吗?漠北王府已经集结了五路所谓的名门正派要找你们沥水城的麻烦,我不希望你们去通凤峡冒险,这个办法绝对不行。” 拓跋飞雪还未言罢,一旁的王来才就开口道:“飞雪女侠,这趟通凤峡我们必须去,这关系到我们沥水城的声望,化解流言蜚语的最好办法就是去迎刃而解,我们不仅是去帮你,同样也是给江湖一个重新认识我们沥水城的机会。” 莫南风补充道:“飞雪,来才说的没错,这件事儿就这么定了。” 南离,陆天辰和方离率领着神威将军府的人马早已开拔了,因为要入境乾禹,南离军马不可入境,陆天辰和方离干脆化名:天辰帮,并由漠北王府靳飞引荐,加入了名门正派之列。 如今漠北王府已齐聚江湖六路人马,分别是、天辰帮、八方门、九龙阁、天仙楼、漠诚山、神潇谷再加上漠北王府,已是七龙聚首,共计有五万人马。 漠北王朱正廷亲临帅台作讨逆檄文鼓舞士气道:“各位兄弟,今日七龙聚首,匡扶正义,朱某虽身在朝堂,却也心系江湖,本王建这聚英楼就是要行江湖之大义,聚天下之英豪,做天下正义凛然事,行天下豪情万丈路,听闻风莱之噩耗,朱某痛心疾首,日不能寐,遂请聚天下之英豪,伐沥水之恶鬼,还风来之冤情,圆众英豪之侠义,望吾等众志成城,齐心协力,先破逆贼通契之阴谋,再伐沥水残暴之罪孽。” 朱正廷言罢,靳飞起身大喊:“先破通契之阴谋,再伐残暴之罪孽!” 七路人马,五万之巨,同声巨响,气势如虹。 “先破通契之阴谋,再伐残暴之罪孽!” “大军出发,通凤峡!” 乾禹城西,落雁岭上,一位鬼面黑衣人背着手和另外一位黑衣人道:“此次七龙聚会通凤峡,主上对你之举非常满意,曾多次称赞于你。” “谢主上,谢金阳护法。” “还有一事你去查一下,听闻虚无宝印很有可能是假的,梅落宗还有一线在护送真令,不日即达通凤峡。” “什么,这怎么可能,我马上去查!” 沥水城议事大厅内,大篱笆正和一众长老商议城内事物,突然一个护卫急速前来道:“报城主,线鹰紧急传报。” 大篱笆接过了消息锦囊,看完之后暴怒,一掌拍裂了青岩石桌,众长老惊愕不以,还从未见过大城主如此生气。 众长老接过消息锦囊传阅之后,皆暴怒不已,大篱笆起身道:“还要七龙聚首,讨伐我沥水城,吾等何时投效了北契帝国,吾等又是何时去灭了风来阁上千之众,还说是沥水城抢走了虚无宝印。他娘的,是谁在抹黑沥水城?老子若是查明实情,必让其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大长老温南州道:“城主您消消气,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这就去安排。” 二长老也急忙起身道:“城主,咱们沥水城行的正,走的直,宵小之辈造谣生事也不用太过理会。” 大篱笆摸着额头,起身来回走了数步之后道:“不行,我要去闯一闯这通凤峡,定要给这个江湖加一点刺激!” ------------ 第二十二章:石板煎鸟蛋的背后 烈日炙烤着沙砾,是那么的干脆也是那么的直接,没有风,几只黄羊躲在了一大块岩石下面背阴的地方,在那无边荒野的天际之下,似乎那是它们唯一的桃源之处。突然,几只黄羊发疯了似的全速跑走了。 原来它们的这块领地被一组黑衣人占领了。其中一个道:“老大,我饿!” 只见老大从行囊中摸来摸去,啥也没找到,失望的眼神还给了那个问话的小弟。 突然一声鸟鸣响起,只见另外一个兄弟,足迹轻点,便已经飞出半空,众人不解,只见此人空中连续换步飞向了鸟叫的山崖之上,不一会儿,此人手中拿了有六七颗青色的鸟蛋回来了。大家都为他投来了称赞的眼神。 喊饿的兄弟倒也默契,在烈日之下赶紧找了一块扁平的石头,嘿嘿的傻笑着,看这手法娴熟,似乎不是第一次这样用膳了。 “啪!” 一颗鸟蛋磕碎在了石头上面,不一会儿,蛋液开始滋滋作响,石头煎鸟蛋就成型了,高端食材往往只需要采用最朴素的烹饪方式。 这时一位女子道:“老四,刚刚的黄羊你不抓,就让我们吃这个?” 老四道:“黄羊有几个幼崽,不宜杀生,这鸟蛋还没孵化呢,来吧,我和老三每人两个,你们每人一个。” 其余几人都为这老四前面的话竖起了大拇指,至于后面的几句,在他们心里都不是非常赞同的。 老大这时不由的问道:“这是为何?” 老四道:“老三他胖能吃,鸟蛋又是我找来的。” 众人仍有不情之处,但是都饥肠辘辘,也顾不上言语计较了,大家正要一拥而上尽情的享受这高端的食材之时。 “嗖、嗖、嗖······” 只见天空中一阵黑羽箭,以他们为目标飞了过来,差一点把大家都送上了黄泉路,众人瞬间都把目光投向了天空。 只见一群鸢人飞翼已经把他们包围了,稍后众马奔腾之音就传来了,兄弟几人都相视一笑,望向了彼此,只见老三一脚踢飞了鸟蛋盛宴怒道:“他奶奶的,为了引你们上钩,老子连续吃了快半个月的鸟蛋了。” 老大道:“小甜甜,无谦,你俩都忍着点,这件事情办好了,风月楼一定让你们尽兴。” 只见女子道:“风月楼给你们开固定的包房,时间无限期!” “得嘞,还是飞雪女侠大方。” “二哥,学着点。” 片刻之余,一众急风鬼面骑就包围了这几个正要用膳鸟蛋宴的黑衣人。 为首单骑出列道:“好一个梅落,还给我来了一个金蝉脱壳之计,今天我就把拓跋老鬼的梅花树全都砍了,就葬在这通凤峡谷外。” 黑衣老大上前道:“阁下何人,我等与你们无冤无仇,这是何意?” 单骑鬼面骑首领道:“罢了,看你们饥肠辘辘每天吃鸟蛋的份上,今天就让你们死个明白,我乃乌月宗金阳护法,交出虚无宝印给你们留个全尸。” 这时,黑衣女子急忙上前道:“乌月宗,金阳护法,是你们杀了我梅落宗的枯荣大师?” 金阳护法哈哈大笑道:“果然是梅落宗之人,没错,那个老头儿的武器不错,伤了我不少兄弟,那把判官笔被我熔炼了,这把弯刀便是。” 黑衣女子道:“那虚无宝印也被你们抢走了?” 听闻黑衣女子问话之后,金阳护法暴怒道:“别和我提那块虚无宝印,弄了一块假印,害的我被宗主责罚,你们的问题太多了,兄弟们,不留活口,都给宰了。” 金阳护法下令之后,上百急风鬼面骑和空中的鸢人飞翼就发起了冲锋。 没错,之前赶走了黄羊,又去掏鸟蛋的黑衣人们便是莫南风和拓跋飞雪一众。拓跋飞雪听到金阳护法亲口承认了,是乌月宗杀了梅落宗的众兄弟。此刻这个一十九岁的飞雪公主对江湖又有了新的认识,那就是有仇必报! 飞雪公主一把抢过了莫南风的引龙提水剑便冲了上去。 金阳护法眼睛呆滞,心中暗想,好漂亮的一把剑呀,看来今天又不虚此行了,这次定要小心熔炼,一定要再冶铸一把绝世神兵出来。 拓跋飞雪被仇恨蒙住了眼睛,没有丝毫犹豫,一时间急风鬼面骑竟然被她强烈压制住了,金阳护法恼怒不已,没用东西,只见金阳护法从马身上一跃而起,就像大鹏展翅一样冲向了拓跋飞雪,拓跋飞雪举剑格挡,顺便提气挥掌而出,一记碧空响,让金阳护法不敢大意。 金阳护法嘿嘿一笑,脚尖虚影浮空,瞬移到了拓跋飞雪的左侧,拓跋飞雪挥剑便刺了过来,金阳护法右手绕后点中了拓跋飞雪的肩颈穴,之后只见金阳护法轻轻的从拓跋飞雪手中抢过了引龙提水剑,然后轻身回掠,抱着引龙提水剑边端详边道:“杀了她!” 急风鬼面骑向拓跋飞雪再次冲杀了过去,金阳护法正端详着引龙提水剑,心中暗想,真是一把好剑。只见引龙提水剑剑身突然震动不已,金阳护法惊愕的松开了手,引龙提水剑就那样隔空飞掠而走了。 金阳护法想轻身去追,只见他眼前已是一片惨状,数十名急风鬼面骑已经倒在了引龙提水剑之下,莫南风轻身已经到了拓跋飞雪前面,早已替飞雪解开了穴位。 金阳护法再次惊愕不已,他万万没想到这几人完全和之前的梅落之人不一样,这让他疑惑不解,但是还是只身向莫南风冲了过来。因为金阳护法此生最迷恋的只有武器,他便是铸器之传说,剑痴邪金阳,江湖中铸剑隐世神仙,兵器谱前五名神兵皆出自他手,现任乌月宗大护法,当你赫连无谶就是以碧炎玄晶这块上古铸器之物把邪金阳招揽在乌月宗的。 乌月宗有五大护法,对应着金木水火土,金阳护法、木灵护法、水隐护法、火龙护法、土阵护法,还有两位堂主千叶堂主,千钧堂主,千叶主情报,千钧主经营,五大护法主杀伐。 无论何人,在邪金阳手上抢走了他心爱的神兵就如抢走了他的女人一样,就好比正要洞房花烛夜,新娘被抢走了,此时的恼怒可想而知。但是让邪金阳也感到这几人和之前的梅落之人不一样,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而是全力向莫南风攻了过去,十几个回合下来硬是没有讨到一点好处,反而对手好像还没有用尽全力一样,这让邪金阳再也不敢小觑了,回身招呼急风鬼面骑再次冲锋发现已经被另外四人杀的所剩无几了。 天空之中的鸢人飞翼看势不妙,发出了他们的求救信号,被邪金阳一顿臭骂,因为邪金阳好不容易到手的猎物还是不希望别人来分一杯羹的。 但是鸢人飞翼从空中发现,邪金阳一众绝不是这几人的对手,所以没办法发出了求救信号。 大概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四周不计其数的急风鬼面骑冲锋而来,邪金阳回身望去,脸色有些尴尬,然后道:“你们咋都来了?” “大哥,你咋这么惨啊?我以为多大的猎物呢,就这五个人?至于你大白天的出来破坏我们乌月宗的规矩吗?” 邪金阳怒道:“老二你是来帮忙的还是来说风凉话的?” “大哥,木灵不敢,自然是来帮忙的了。” 说话之人正是乌月宗的木灵护法,接下来就是水隐护法,火龙护法还有土阵护法一一和邪金阳打招呼。 此时此刻,乌月宗五大护法已然全部聚集在了这里,聚集在了这通凤峡谷之外,急风鬼面骑把莫南风拓跋飞雪五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木灵护法上前和莫南风一众道:“交出虚无宝印留全尸。” 这次不是拓跋飞雪,而是莫南风上前道:“什么虚无宝印我们听都没听过?” 火龙护法提起赤焰火龙拳边冲边道:“二哥,和他们费什么话。” 莫南风擒空掌起,空间幻影移步,身法奇特,和火龙护法战了几回合之后,火龙护法自知不敌,急忙大喊:“二哥快来助我!” 木灵护法没理火龙,心想每次都是他火急火燎的,这次让他受个教训也好,没见木灵护法出手,邪金阳示意水隐护法和土阵护法一起上。就这样乌月宗的三大护法和莫南风厮杀在了一起。一旁的拓跋飞雪和无谦小甜甜都想去帮莫南风,还是被莫南风的眼神制止了。 莫南风自然也有自己的想法,自从破开了三级剑神位之后一直再无精进,今日能遇到这么多高手,正是一个很好的突破机会,莫南风就是要借这危势试着突破一下破四级剑神位的瓶颈。 木灵护法仔细端详着战局,心想难怪金阳护法在此受挫呢,此人的确厉害,随即之下也加入了战斗之中。 一旁的王来才急道:“四打一,你们算什么英雄好汉。” 邪金阳怒视了一眼王来才道:“再墨迹,就不是四打一了,是万打一!” 邪金阳言罢示意王来才看看他身后,王来才低头没再言语了。无谦在一旁也是急在心里,心想嫂子的穿云响也使用过了,这该如何是好呀,这几位护法都是很难对付之人。 但是拓跋飞雪却没想那么多,一直专注的望着莫南风,她发现莫南风此刻正越战越勇,似乎很陶醉一样。 ------------ 第二十三章:金炎玄境 邪金阳见兄弟四人都未能在莫南风那里讨到好处,自己也提气飞掠了上去,莫南风心中暗想,乌月宗的五大护法既然都一起来了,可不能大意。 终于擒空掌力全开,就连提水剑法也用上了,无谦再次示意南风要上去帮忙,莫南风还是没有同意。五大护法平时狂傲惯了,今日却被这名黑衣人戏耍的毫无颜面,急风鬼面骑统领几次想来个万人冲锋,都被邪金阳挡了回去。因为今天太丢人了,让他们碍于面子也不得不硬撑着。 只见莫南风依旧越战越勇,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一样,五大护法竟然没有占上丝毫上风。 就在此刻,土阵护法示意了大家,五人顿时明白了他的意图,土阵护法居中,其余四人辅助站位抢占阵眼,一座五行控龙阵即刻形成。 五行控龙阵是按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相辅相成之法,并且互通内力,随时皆可在一点爆发出击,同时也可以一起防御,比如把敌人控在阵中,敌人无论攻击何人同时都会受到其余四人的内力冲击。而且环环相扣极难破解,并且这五行控龙阵法以五的倍数可以无限放大,五十,五百,五千人皆可。这是土阵护法的最得意之作。 莫南风被控在五行控龙阵中,他自己没有丝毫紧张,但是把一旁的兄弟们却紧张的难以言表,因为莫南风明白,再强的阵法,遇到自己的擒空掌驭空借物都是摆设。 莫南风不耐烦的言道:“几位,尔等阵法可以破阵了吗?” 土阵护法一顿鄙视,然后对莫南风笑着道:“不知死活的家伙,死到临头了还这么狂,现在给老夫跪下交出真的虚无宝印,我可以考虑给你们留个全尸。” 莫南风无视土阵护法的言语道:“今天我就让你受点刺激,看你是如何说出这么愚蠢的话来。” 只见莫南风从丹田借力,双手提气,灵犀幻影浮空瞬移,身体已在半空之中,擒空掌驭空借力,顿时长空之中隆隆呼啸之声响起,四周数已百记的乌月弯刀从急风鬼面骑的马上飞出,直接飞向了五行控龙阵的五大阵眼。 五大护法顿时傻眼,面对全方位的无限攻击,他们只能瞬间连续躲闪,勉强躲避。五行控龙阵就这样被莫南风不费吹灰之力轻松破之。 金阳护法等人皆傻傻的站在那里,没有继续攻击,众人面面相觑。 木灵护法急忙上前道:“你们不是梅落宗的人,刚刚这擒空借力驭风起,可是江湖中大名鼎鼎的擒空掌,如今能有这般功力的,恐怕这天底下只有一人,你是风影剑神莫南风?” 莫南风再也不想易容下去了,终于扯去了易容之物,然后再次露出了他那俊美的面庞道:“没错,在下正是沥水城,莫南风。” 一旁的无谦小甜甜王来才也都退去了易容之物,只有拓跋飞雪还是保持原样。 木灵护法和金阳护法对视了一眼上前道:“莫城主,尔等这是何意?” 莫南风正欲上前回话,就在这时,只听见通凤峡不远处,有大量的人马正向这里急速前进,莫南风和乌月宗的五大护法也都回首望了过去,只见乌泱泱的一片,一眼望不到尾,顿时也让乌月宗的人紧张不已。 远远的望去七面大旗格外醒目,北王府,天辰帮、八方门、九龙阁、神潇谷、天仙楼、漠诚山,莫南风等人心里都明白,所谓的七龙聚首通凤峡,这七龙也终于到了。 率先上前开口的是漠北王府的靳飞,他一眼就望到了莫南风。开口道:“莫城主,沥水城黄土岭惨无人道的弑杀,惊动了天意,如今我七龙聚首通凤峡,今日就要为风来阁主持正义,明雪怨仇。” 靳飞还未言罢,木灵护法眼睛珠子咕噜咕噜的转了两圈急忙上前道:“这位兄台所言差矣!” 靳飞望向了木灵护法道:“阁下何人,我刚刚所言有何不对?” 木灵护法望着有些怒意的靳飞急忙解释道:“兄台别误会,你刚刚少数了一个数,应该是八龙聚首通凤峡才对,吾等也是为了给风来阁主持正义报仇而来的。” 漠北王府的靳飞听闻木灵护法之言后,盛喜,急忙回道:“我乃漠北王府靳飞,阁下何人,如此正义之举我等皆欢迎加入。” 邪金阳望了一眼木灵护法顿时也明白了木灵护法的意图,然后上前道:“我们都是乌月宗的,早就听闻了沥水城的残暴弑杀之举,又听说他们投效了北契,我等是专门来此劫杀恶贼的。” 靳飞高兴的回首和众人大喊道:“沥水城恶贼就在前面,这些都是乌月宗的人和我们一样是来诛杀恶贼的。” 莫南风身旁的小甜甜再也忍不住了道:“无耻之徒,无耻之徒啊!” 莫南风望着这群正义无知的人们,心中极为不悦,别人正是利用了他们这一点正义与善良。 看着这群无知的人们被别人利用,就好像自己也被玩弄于手掌之中一样。莫南风有点痛心不已,他不希望这样的善举被别人的贪念和利益玩弄,他在努力思考着该如何化解这场矛盾。 这时,拓跋飞雪走到了莫南风旁边,含情脉脉的望着莫南风道:“南风,对不起,让你们······” 未等拓跋飞雪言罢,莫南风拍着拓跋飞雪的背安慰道:“他们是针对沥水城和梅落宗的,为了得到虚无宝印不惜谎话连篇嫁祸给别人,真是老奸巨猾阴险狡诈之徒,可怜的是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被别人利用了还在为自己的无知在鼓掌。那些执棋者必将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你不必自责!” 拓跋飞雪神情稍有缓和道:“所谓的那些名门正派,要不是为了自己的贪欲,又怎能被他人利用呢?也该让他们付出点代价了。” 就在这时,靳飞迫不及待的掠马上前道:“莫城主,那日你们屠戮风来阁抢走了虚无宝印,还不快交出来?” 莫南风本欲出口却被无谦和尚抢了先:“阿弥陀佛,各位,虚无宝印不是我们沥水城抢走的,而是这帮乌月宗之人,杀害风来阁众英雄的也是他们。” 木灵护法呵呵的笑着和无谦道:“小师傅,听说你喜欢吃肉喝酒还喜欢逛风月楼呀,你的话能信吗?你当我们身后这几万正义之士都是傻子吗,你在怀疑我们的智商吗?” “就是,这位木灵护法言之有理。” “小和尚别再故弄玄虚了。” “交出虚无宝印。” “诛杀沥水恶贼。” “这小和尚居心叵测呀。” “还想挑拨我们。” 小甜甜和王来才见无谦被一众之人恶语相向,二人也都怒喊道:“你们这群不辩是非的傻子,被人们玩弄鼓掌还在拍手称赞。” “无知!” “可怜!” “可悲!” 七龙之众,被小甜甜和王来才的怒骂鄙视之后,所谓的正义之师此刻已经火冒三丈,只见其中一人大喊道:“诛杀掉这五人,虚无宝印谁抢到是谁的,杀呀······” 只见此人出言之后,立马想消失在人群之中,但仍是被莫南风锁定了他的动作,虽然易容,可是孤月峰二峰主的气质哪是那么容易掩盖住的,但是此刻的莫南风可无暇顾及方离,因为这六万之众一看对面只有五人,都想拿下首攻,都想成为虚无宝印的拥护者,贪欲让他们迷失了头脑,毫无顾忌的都冲向了莫南风一众之人。 无谦小甜甜王来才早就怒意四起,也都冲杀了上去,但是此刻的莫南风怎么也提不起杀意,这些人不像乌月宗之人,因为莫南风深知他们也都是被奸人所蛊惑的。 乌月宗五大护法见状也都再次冲杀了上去,莫南风再次剑神之意开启。 靳飞向各大门派的首领示意着,那位就是莫南风,众首领也齐向莫南风冲了过去,大家都混战在了一起,难以想象六万人马围剿五人不下的场面是如何尴尬,除了莫南风之外,其余四人都背对背迎击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 莫南风明白他必须加快速度突破瓶颈,一边是兄弟们需要他的守护,一边是那些无知善良的人们也需要真相,他想尽快结束这场灾难。 擒空掌掌力再次呼啸而起,引龙提水剑也再次逼退了前来捡便宜的几位名门正派的首领。 就在此刻,只见莫南风突然再次擒空驭风而起,脚尖轻点便扶摇直上,悬浮于半空之中。引龙提水剑直指苍穹,剑神之意问剑这万里长空的同时全力击向了五大护法,五大护法眼看就要被击中,面对生命不得不以全部内力相抗,五人倒也心有灵犀,全部互通内力迎击向了莫南风的一剑,莫南风也不敢大意,擒空掌全力还击了过去,就在此刻突然莫南风好像被吸附住了似的,无法再次挥掌,只能全力一拼。 莫南调动着全身经脉与穴位,把丹田之中最后的一丝内力也全部用了出去,刹那之间,只见天空之中的莫南风全身金光大盛。 “嗡······” 五大护法,被莫南风身上的金光之气连续逼退跌落了一旁,莫南风急忙望向了他的剑神标记,闪亮的四颗金星出现了,没错他终于突破了,突破到了剑神中级之境的金之玄境,九级剑神位分三境,一到三级银之幻境,四到六级金之玄境,七到九级神之梦境,能破开一级剑神位者就会拥有剑神标记。 五大护法以及七大名门正派首领都把目光投向了莫南风,无谦小甜甜王来才拓跋飞雪也都高兴的望向了莫南风,他们虽然都没见过如此之境,但是傻子都明白从莫南风身上爆发出的金光意外着什么。 金阳护法急忙起身道:“金之玄境,他竟然突破到了金之玄境?” ------------ 第二十四章: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已经突破到金炎玄境的莫南风,浑身被一层金色炎浪包围着,身影飞掠半空之中,手中引龙提水剑轻舞,击向了围在拓跋飞雪无谦等人四周的敌人。 只见攻击所到之处,无论是地面还是空中,皆是雷鸣呼啸般炸裂之声,这便是金炎玄境内力凝聚后的暴击。人影纷飞之余惨痛之声四起。 邪金阳木灵护法等人见状都惊愕不已,木灵护法向漠北王府靳飞再次示意着道:“兄弟们,为了给风来阁兄弟们报仇,为了给这个江湖秉持正义,为了替天行道,大家一起上,诛灭恶贼,冲啊······” 不远处的靳飞也心有灵犀的喊道:“匡扶正义斩阎罗,诛杀恶贼为风来,兄弟们冲啊······” 就这样,所谓的八大正义之师,士气再次被鼓舞到了极致,很多刚入江湖的小兄弟们眼中还饱含泪水,都提起手中之剑向莫南风等人再次冲杀了过去。 莫南风,此时也不知如何是好,面对这么多无辜的人们,怎么也提不起杀意,去让他对那些被奸人欺骗而又无辜的受害者动手?这怎么可能呢? 擒空掌,擒的是空,聚的是义,绝无嗜血杀意。 提水剑,提的是情,结的是缘,满满的江湖情。 但此刻却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莫南风正陷入了一个让他思绪极度分裂的困境之中。无谦眼看着自己的二哥呆滞在那里一动不动,但是敌人的三尺青锋却从未停歇,来不急了,只见无谦亲身挡在了莫南风前面。 嗤!······ 无谦被刺中了一剑,顿时口吐鲜血,缓缓倒在了莫南风脚下。 无谦和莫南风从小孤苦一起长大,虽不是亲人,却甚是亲人。莫南风眼睁睁的望着自己的弟弟倒了下去。 他在与心魔斗争中终于醒了,抱着口吐鲜血的无谦,他使出了全身的内力为无谦延续着生命。拓跋飞雪小甜甜王来才背靠着背把他们二人保护在中间。 邪金阳木灵护法靳飞顿时都明白了这里的情况,三人同时提气向莫南风一众冲杀了过来。此时此刻,在他们眼里已然释放出了杀戮贪婪和胜利的光芒。 然而就在这时,在这惨痛厮杀的人潮之中,一柄浑身散发着蓝色光芒的长剑飞向了邪金阳靳飞等人,这一剑的威势毫不逊色于莫南风的提水剑法,稍后便是飞沙走石扶摇直上,瞬间一把由飞沙走石凝气而成的巨型之间便再次形成,这一剑直接攻向了乌月宗的五大护法。 邪金阳等人未敢硬接,他们深知这一剑之威,至少也是银幻梦境三级剑神位的实力,不得不连连后退。 就在这时,一位七旬老者浮空幻影飞掠而来,长空之中,传音四起:“在下风来阁邢楚风,多谢众兄弟为风来阁报仇雪恨,邢某在此谢过了。” 邪金阳木灵护法都惊愕不已,把目光投向了邢楚风之余和其他三位护法也示意了一下,只见水隐护法对几个手下窃窃私语了一番。 各大门派首领望向了邢楚风,被邢楚风刚刚飞剑替莫南风解围之举甚是不解,都面面相觑,神潇谷掌门上前道:“前辈,你真是风来阁邢阁主?” 邢楚风急忙道:“云掌门,感谢贵门正义相助,邢某年事已高,不长在江湖之中行走了,但神潇谷云掌门的大名却是如雷贯耳的,谢过了。” 神潇谷云掌门道:“既然前辈真是风来阁阁主,那刚刚之举何意?” 漠诚山掌门也诧异道:“邢老英雄,我等是在为风来阁报仇,你这是何意?” “就是,为什么你还要帮沥水城的人?” “没错!” “请邢阁主为大家解释一下,我等急行千里,你这样做岂不让大家寒心?” 邢楚风急忙再次拱手向各大门派行了一个大礼道:“各位英雄,风来阁当日险遭灭门,如此大仇,邢某岂敢儿戏,大家容邢某解释。邢某当日为了保护爱徒东莱太子,不得不暂避锋芒,先返回了东莱。” 八方门门主上前道:“邢老英雄,您幸免遇难,实为江湖大幸呀。” 邢楚风向八方门门主表示谢意之后继续道:“邢某,刚返回东莱,就听闻漠北王府发出了江湖侠义令,说要在通凤峡阻击沥水城一众,为风来阁主持正义,为吾等报仇雪恨,得知此消息后邢某心急如焚,急行三千多里,跑死了三匹马,就是要来阻止这场误会,阻止这场被奸人挑唆的恶意厮杀。” 神潇谷云掌门更加不解的追问道:“这,又是为何?” 邢楚风深深的叹息道:“各位英雄,风来阁之难,不是沥水城的人所为,而是那鸢人飞翼和急风鬼面骑的残暴之举,就是那群道貌岸然的乌月宗之人。” “什么?” “这怎么可能?” “他们据说也是来为风来阁报仇的呀?” 邢楚风继续解释道:“你们被骗了,如今之情,邢某也不再瞒大家了,沥水城的莫南风城主正是邢某的外孙啊!” “这,怎么可能?” 神潇谷云门主急忙上前道:“邢老英雄,此话当真?” 邢楚风斩钉截铁的道:“这种事情,邢某怎可儿戏,莫南风的确是吾外孙,乌月宗那晚屠戮我风来阁兄弟的时候就是这急风鬼面骑和鸢人飞翼。” 然而,就在此刻,一旁的拓跋飞雪和王来才也急忙赶了过来和大家行礼道:“众英雄,吾等和莫城主易容前来正是为了化解这场被人玩弄鼓掌的厮杀。不希望尔等一片赤诚之心被奸人利用了。” 王来才也急忙解释道:“各位英雄,这帮乌月宗之人正是为了抢夺虚无宝印而来,顺势来了个借刀杀人,让吾等互相厮杀。这是我在黄土岭找到的证据。” 王来才拿出了那日在黄土岭搜查到的破损的乌月弯刀,然后递给了神潇谷云门主,这才让各大门派的首领从梦中警醒过来。 九龙阁和天仙楼的两位掌门也对视了一眼叹息道:“邢老英雄,幸亏您及时赶到,要不然吾等皆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了。” 神潇谷云门主怒视着乌月宗的一众长老道:“尔等江湖败类奸诈之徒,吾等正好借机清理一下,看剑!” 提气便向乌月宗冲了过去。 邢楚风也再次大怒边冲边道:“乌月宗的杂碎们,今日老夫定要为我风来子弟报仇雪恨!” 接下来,各大门派的人都向乌月宗之人冲杀了过去。只有天辰帮和北王府渐渐的退到了后面。 天仙楼楼主亲自给无谦送去了仙阳丹,这种极品续命丹药可是江湖中有价无市的神物,正因当时是他们刺伤了无谦。为表歉意,天仙楼楼主忍痛割爱把这样的神物拿了出来,莫南风见无谦没有了性命之忧,让王来才和拓跋飞雪留下来照顾无谦,他和小甜甜也向乌月宗之众冲杀了过去。 各大门派越战越勇,乌月宗却是连连后退,乌月宗五大护法也在勉强的维持着他们的战力。 然而就在这时,天空突然阴暗了下来,还伴随着一阵凉风,小甜甜以为要下雨了,抬头望向了天空之中,只见天空中黑压压的一大片鸢人飞翼正在急速飞掠而来。 小甜甜急忙大喊道:“大家小心,大家小心!” 嗖,嗖,嗖嗖嗖······ 天空中的鸢人飞翼把无数的黑羽箭射向了众人,正在拼杀的众人不得不急速闪躲举剑格挡,但是让莫南风还是感到有些奇怪,心中暗想尔等箭法不过如此,但是未过多久,地面上开始有大量的烟雾弥漫起来,莫南风顿时感觉不妙,急忙向众人大声喊道:“各位英雄小心毒烟,小心毒烟!” 众人都急忙用手捂住了口鼻,但仍是有些晚了,只见众人一片一片的开始瘫坐在了地面之上,大家几乎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水隐护法水无双,发出了一阵阴森的笑声之后,轻身飞掠到人群之中拱手笑道:“水中无双留余影,月下无人空有恨!各位英雄,我的迷魂毒烟水中月如何呀?” 邢楚风勉强维持着酥软的身子怒道:“卑鄙无耻之徒!” 邪金阳和木灵护法笑着走到水隐护法旁边道:“老三,干的不错,还是你这水中月厉害啊!” 水隐护法水无双笑着道:“大哥二哥,小试牛刀而已,中了水中月毒烟之人,无论内力高低,三个时辰之内浑身都会酥软无力,而在这三个时辰的时间之内,即使从未习武之人也都可以毫不费力斩杀任何人。有了这次大功,还望两位哥哥一定在宗主面前帮妹子美言几句,让我再多研究几种毒烟出来。” 木灵护法拍着水隐护法的肩膀道:“放心,三妹!” 一旁的火龙护法早已按耐不住杀意急忙道:“大哥,你们先休息一下,接下来就交给我了。” 只见火龙护法提起了赤焰火龙拳,就要去屠杀这些中了水中月毒烟的江湖侠士们。 邪金阳和木灵护法也都没有阻拦火龙护法的行动。 火龙护法提起乌月弯刀正欲砍向一位侠士的脑袋。 “住手!” 火龙护法已经提起的手,还是停在了那里。 就在这时,只见莫南风拖着僵硬的身子,一步一步的挪动着,然后挡在了众人面前,挡在了火龙护法的弯刀面前,然后有气无力的道:“这件事情,和他们无关,求你把我留下,放了他们吧!” 身后众人都吃惊的向火龙护法投去了希望的目光,拓跋飞雪无谦王来才小甜甜都想去护在莫南风身旁,但是怎么也动弹不得,邢楚风也无法站立了,只能瘫坐着向莫南风望去,然后老泪纵横。 火龙护法望着莫南风笑道:“不愧是沥水城的英雄,不愧是风影剑神莫南风,有点骨气。” 言罢,火龙护法的赤焰火龙拳就向莫南风招呼了过去,莫南风被击飞出了十几米之后跌落一旁,口吐鲜血不已。 火龙护法又去把脚踩在了莫南风的头上道:“莫城主,为了这群蠢货你这样值吗?莫不是他们也都想贪图虚无宝印,又怎会出来主持正义?他打着为风来阁报仇的大旗,做着昧着良心的事情,莫大侠,你这又是何必呢?来呀,风来阁那群傻子就是被我屠尽的,来找我报仇呀!” 莫南暴怒道:“你们这群畜牲。” 火龙护法傻笑着蹲下身和莫南风道:“看在你即将要死的份上,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一切都是预先计划好的,为的就是屠尽这群道貌岸然的货,你觉得我可能放过他们吗?差一点就被你们几人给破坏了。” 言罢,火龙护法提起弯刀便要向莫南风砍去。 ------------ 第二十五章:一掌撼天,二掌拔山 突然,一声嘶鸣之声响起,似马非马,似狮吼虎啸也非狮吼虎啸,火龙护法再次把刚提起的弯刀的停了下来。 只见远处,一匹长着麒麟脸、马身、狮尾,通身如火的怪物正急奔而来。众人见状,皆惊愕不已。 这头怪物后面还有一人正以轻功极速追之,一人一怪不分伯仲,眼看就要冲到大家面前了。怪物终于放慢了速度,后面之人便乘机一跃而上骑了上去,然后怒道:“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老娘也要骑你。” 只见骑在怪物背上的竟然是一名女子,容貌极为艳美,但是浑身上下却散发出了一种难言的豪气,仿佛有一种男人身上的霸气。 女子望向了众人道:“不好意思,多有打扰,你们继续。” 而就在这时被踩在脚下的莫南风,听到这久违的声音之后心中狂喜,再次看到了希望。不远处的无谦也心中盛喜的望了过来,只有小甜甜和王来才低着头不敢直视,因为在漠北二先心中还有一事让他们感到有所歉意,这件事就和说话的女子有着直接的关系,只有拓跋飞雪被蒙在鼓里,但是看到大家反常的神态,心中似乎也看到了希望。 火龙护法见到如此美艳的女子,早已把手中的刀忘了,而是缓缓的向女子走了过去,然后上下打量着道:“姑娘轻功不错,身材也不错,哎吆,这皮肤也甚佳。” 女子拱手行礼道:“感谢夸赞,多有打扰,你们继续,我就先行告辞了。” 火龙护法邪淫轻笑着道:“姑娘既然来了,何不交个朋友,刚刚追这怪物一定累了吧,让火某为姑娘捏捏腿揉揉肩吧!。” 言罢,就想要对该女子动手,只见此女听闻火龙护法的挑逗言语之后也未生气,而是呵呵一笑道:“是吗,那要看看我男人同不同意。” 火龙护法傻笑着故意左顾右盼的望向四周道:“你男人,谁呀,敢这么大胆和我抢女人!” 就在这时,一声赤瞳金鸾之鸣在长空之中响起。稍后便是轰隆隆隆的大地颤抖之音四起,众人皆惊愕不已,很快大量的人马再次把这里围了起来。 该女子伸手指向了长空之中道:“侬,那就是!” 火龙护法顺势望了过去,只见高空之中,有一人手拽着赤瞳金銮正在俯冲而下,然后道:“尔等鼠辈,亦敢动我女人?” 只见此人,身材魁梧,四肢健硕,面庞方正有型,着一身轻皮黑色软甲,英气十足。 火龙护法见状暴怒不已:“你说谁是鼠辈?找死。” 未等来人再次开口便冲杀了过去,只见此人双掌对开,单脚点地也迎了上去,火龙护法还未等赤焰火龙拳挥出,就被此人强悍的一膝顶天腿击中,后仰落地不起。 木灵护法急速扶起了火龙护法,不远处的邪金阳见状不妙,也急忙冲了过来,然后拱手行礼道:“阁下何人,为何伤我兄弟。” 只见此人,没正视邪金阳一眼,侧脸道:“沥水城,离悟禅。” 言罢,离悟禅就向莫南风走了过去,把莫南风扶了起来喂了一颗丹药,然后回首怒道:“尔等鼠辈竟敢伤我兄弟,都来受死吧!” 邪金阳惊愕道:“你便是沥水城那个撼天拔山易的离悟禅?” “没错,正是你大爷我。” 邪金阳听闻大篱笆的辱骂言语之后,心中暗怒,但也不得不先忍着。 木灵护法上前道:“离城主,这是我乌月宗和各大门派的事情。” 大篱笆哈哈大笑道:“打了我兄弟,想让我别插手,你们长脑子了没?” 邪金阳望着四周不断而来的沥水城人马,思量再三后道:“离城主,你不也打了我们的兄弟吗,我看都是误会,今天是我们乌月宗和这些门派之间的事情,你只要不插手现在就可以带着你们的人走了。” 就在这时只见刚刚那女子突然大喊道:“谦儿,是谁,是谁把你伤成这样?” 大篱笆急忙转身冲了过去,看着无谦被鲜血染红了的衣服,关切的道:“谦儿,怎么样?” 无谦有气无力的回道:“大哥,大嫂,我没事儿。” “谁伤你的,大哥给你报仇去。” 无谦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望向了莫南风。 言罢,大篱笆怒视着邪金阳一众道:“你们五个杂碎,一起上吧,敢伤我兄弟,我定要你们都付出代价!” 木灵护法急忙解释道:“这个小师傅可不是我们乌月宗伤的,是天仙楼的人刺伤的。” 大篱笆回首怒道:“天仙楼,对哦,你们这七龙聚首不是要讨伐沥水城吗?” 这时邢楚风强忍着一口气道:“离城主,我是风来阁邢楚风,那都是误会我已经和大家解释过了。” “既然是误会,怎么还把我兄弟伤成这样?是不是该有一个说法呀?” 大篱笆望向人群,地面之上瘫坐了一片,然后正要发怒,这时莫南风急忙解释道:“大哥,这个事情,我回头给你解释,眼下最要紧的是给大家解毒。” “什么毒?” “乌月宗的毒烟!” 大篱笆暴怒道:“五个杂碎,你们一起给我过来。” 邪金阳和木灵护法对视一眼后道:“离城主,你真以为我们乌月宗怕了你不成?给你最后的机会,带着你的人感觉离开这里,要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大篱笆呵呵笑道:“我也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留下解药,带着你们的人滚,这些人都给我留下。” 木灵护法轻笑道:“离城主,这些人本就是来讨伐你们沥水城的,现在即使你们不杀他们已经给了他们最大的仁慈了,这又是何必呢?” 邪金阳也附言道:“没错,离城主,你想想,如果现在种了毒烟的是你们,那些名门正派的人还会放过你们吗?” 大篱笆正欲再次开口被莫南风抢先了,莫南风道:“金阳护法,今日通凤峡之战,有人说是你们早已计划好的,那么请问,你们是如何计划好的?又是为何要费尽心思把大家挑唆引诱到了通凤峡呢?” 邪金阳望向了木灵,木灵摇头,又望向了火龙护法,火龙护法急忙低下了头,邪金阳心中已然明白,急忙解释道:“莫大侠,火龙护法都是言语讥讽恼怒之言,不可信之。” 莫南风吃了大篱笆给的丹药之后明显感觉恢复了不少力气,然后起身道:“恼怒之言,不可信之?那好既然你不愿出来解释一番,那就让南风替你向大家解释一下吧!” 莫南风,稍作停顿,整理了一下言语道:“你们的一切计划都是为了虚无宝印,你们误以为是风来阁拿到了虚无宝印,所以在黄土岭之夜屠杀了风来阁上千之众,结果没有得逞,之后继续追杀梅落之人,终在通往通凤峡的路上你们杀尽了梅落最后一组人,获得了虚无宝印。然后你们为了脱身,告诉世人说黄土岭之举是沥水城所为,是沥水城抢走了虚无宝印,沥水城成为了你们的替罪羊,之后又在这里布下死亡陷阱全歼各大门派之人,然后你们还可以告诉世人,又是沥水城围杀了各大门派,让江湖朋友都找沥水城复仇,你们却彻底摆脱了这一切罪名!” 莫南风稍作停顿后继续道:“可是你们不知道的是,为了引你们上钩,我们易容成了最后一组梅落线人,并且放出了消息说你们抢到的虚无宝印是假的,于是我们又出现在了通往通凤峡的道路之上 ,为了演的逼真我们几乎吃光了沿途所有的鸟蛋,最终引你们上钩。” 各大门派首领听完莫南风的解释推理之后,都目瞪口呆哑口无言。邢楚风望着莫南风激动的道:“南风,幸亏有你们,要不然大家在黄泉路上还不知道咋死的呢!” 神潇谷云掌门也激动的道:“莫大侠,大恩不言谢,云某铭记于心。” 其他掌门也都一一向莫南风道谢着,邪金阳哈哈的大笑着道:“只可惜,你们知道的太晚了,乌月众人听令,杀······” 邪金阳一声令下之后,杀声四起,顿时这片土地又开始了刀光剑影的场面。 乌月宗的五大护法把大篱笆围在中间,土阵护法再次开启了他的五行控龙阵,火龙护法怒道:“姓离的,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大篱笆只是呵呵的笑着,站在那里未有丝毫动静,一旁的李红霜望了大篱笆一眼只是眼角微笑,便和大长老温南洲一起带领着沥水城众人去冲杀了。 乌月宗五大护法不解,看着蔑视他们的大篱笆,心中怒意四起,都向大篱笆用出了最强的一击。 五人的攻击从不同的五个方向把大篱笆包围了,眼看便要击中目标,五人心中都不由的开始沾沾自喜。然而就在这时,只见大篱笆双脚踏地起,双臂挥掌出,凝气周身炼,通气识神海,纵身一跃便扶摇半空,周身五人皆被带着一起飞跃在半空之中。 然后大篱笆便先已落地,随即向空中开始挥掌。 一掌撼天,去兮风来无, 二掌拔山,起兮问苍穹。 只见这五人在空中被大篱笆就那么玩弄着,想落地都落不了。 四周众人皆惊愕不已,乌月宗的五大护法,皆可破一级剑神位高手,就这样毫无还手之力。 莫南风望着玩心已起的大篱笆不免心中暗笑。 ------------ 第二十六章:我愿转山转水转佛塔 大篱笆戏耍之意稍退后便没再挥掌,五大护法浮空直接落地,邪金阳和木灵护法互相扶持着起身后不敢再战。 二人对视一眼后,便示意众人撤退,但是哪有那么容易,大篱笆足尖轻点便挡在了邪金阳的前面,邪金阳怒视着大篱笆道:“离城主,你还想怎么样?” 大篱笆呵呵笑道:“解药!” 水隐护法一拐一拐的急忙上前解释道:“我的水中月三个时辰后药效全无,无需解毒。” 大篱笆追问道:“那你们的人怎么就没事?” 水隐护法再次解释道:“水中月提前服药方才可有效,它的毒素不会致命,所以也从未配专门解毒之法,三个时辰后药效全无,便可和常人无恙。” 大篱笆仔细端详了水隐护法的神情,也不像是假话,挥了挥手便没再多言。 邪金阳和木灵护法之所以要撤退,也是因为水中月药效只有三个时辰,他们根本没有把握在三个小时之内消灭沥水城所有人,到时候各大门派恢复了实力,便是他们吃不了兜着走了,所以才不再纠缠决定撤离。 就这样,乌月宗撤离了,大篱笆望着这群惨无人道的杀人恶魔,心中暗想,今后的江湖恐怕不会安宁了。 一旁的邢楚风望着远去的乌月宗,心中悲情四溢,莫南风转身安慰道:“报仇不在这一时,乌月宗会遭到报应的,请您多节哀。” 邢楚风望着莫南风道:“南风,谢谢,要不是你们破灭了乌月宗的阴谋,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因此死于非命,要是那样,我还有何脸面活在这个世上呀。” 莫南风道:“乌月宗残暴之举天地难容,世人皆会诛之,我们只是在合适的时候做了合适的事情而已。” 邢楚风望着莫南风欣慰的点了点头没再言语。 渐渐的,各大门派的实力也都恢复的差不多了,大家一一前来向沥水城道谢,顺便辞行。 神潇谷云掌门第一个上前道:“各位沥水城兄弟们,俗话说大恩不言谢,云某铭记于心,将来若有用的上神潇谷的招呼一声,无论多远云某必到。” 莫南风和大篱笆也急忙拱手行礼道:“云掌门,江湖再见!” 天仙楼掌门韩德彪拉着莫南风和大篱笆的手道:“离城主,莫大侠,今日我天仙楼刺伤了无谦师傅,沥水城还不计前嫌救了大家,韩某今日才感觉到了什么叫以德报怨,沥水城今日之举韩某实在是佩服,废话不多说,如有用的上我天仙楼的知会一声,天仙楼绝不相负,众兄弟咱们江湖再见。” 莫南风和大篱笆像是刚摆完了一场饕餮盛宴一样,他二人站在门口和各大门派一一道别,只是不知道天辰帮和北王府什么时候走的,早已不见了踪影。 送走了各大门派之后,大篱笆也正要招呼兄弟们一起返回沥水城去,这时拓跋飞雪上前道:“离城主,我也就此告别了。” 大篱笆本想让拓跋飞雪一同去沥水城游玩一番,但见拓跋飞雪心事重重就没有开口。 然后拓跋飞雪和莫南风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然后望着莫南风道:“南风,我也告辞了,飞雪这次虽然把虚无宝印丢了,但是我却拥有了你们这些肝胆相照的兄弟们,非常幸福!感谢这段时间你们为我做的一切。” 莫南风道:“你要去哪里?” 拓跋飞雪思量了片刻后道:“我打算先回北契,回去看看父王和母后,看看我家老神仙,总不能永远让朋友们帮我,这次回去我也想顺便为你做点事情,等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一定给你一个惊喜!” 莫南风望着拓跋飞雪,傻笑着道:“可否提前透露一下?” 然后,拓跋飞雪给莫南风翻了一个白眼,没有再理他。 就这样,在莫南风一众和邢楚风单独告别之后,大家都各自上路了,拓跋飞雪只身回北契了,邢楚风要返回东莱帝国计划重振风来阁去了。 回沥水城的路上,莫南风累了和无谦坐在了马车里,一路行进中,突然一声鸟鸣响起,众人都不由的望向了天空,尤其坐在马车里的无谦,还下意识的要起身,差点引的伤口再次裂开,莫南风和无谦也不由的都笑了。 王来才和小甜甜也都边笑边摇着头,小甜甜心中暗想,终于不用再吃鸟蛋盛宴了。然后就是一副无奈的表情,一旁的李红霜骑着麒面火神驹,回首望向了他们不解道:“俩位漠北大仙儿,笑啥呢?” 听到李红霜的问话后,这漠北二先立刻严肃了起来,马上低下了头,像是小孩儿犯了错,被父母责骂时的样子,不敢言语。 一旁的大篱笆望着两位可怜的漠北二先那乖乖的样子,想笑没笑出来,强忍着道:“媳妇儿,你能不能以后对我这两兄弟客气点,要不是这俩位兄弟,咱们也不可能成为一家人不是,以后别老这么瘆人的好不?” 李红霜白了一眼大篱笆,一把揪着大篱笆的耳朵道:“老娘哪里瘆的慌了啊?要不是那俩位漠北大仙儿盗走了我的玉夜狮子白,老娘怎么会栽在你手里,哼!” “哎呦呦,娘子轻点,你轻点。” “好嘞,老娘给你轻点,啊!” 后面的漠北二先仍是低着头不敢作声,但是心里早就乐开花了。 马车里的无谦和莫南风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后,也都偷偷的笑着不敢作声。 就这么的行进之中,一路之上也甚是有趣,不由的偶尔会泛起几段无稽的笑声,也少了不少烦闷。 但此时的莫南风,无论马车多么颠簸,路途多么遥远,也不能让他放下心中的她,又深深的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一世, 我愿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来生 ,只求梦中与你相见! 莫南风心中暗暗的沉吟着:“梦儿,你写的那首诗,我明白了,这一世,哪怕流水瞬间即成雪,我也愿抚风与花舞,共享缠绵!” 北契帝都,契京。 契华殿中,契元帝正焦急如焚的等着一个人,那便是三皇子拓跋永。一旁的大皇子道:“父皇,您不必着急,三弟向来都和雪儿最亲,有飞雪山庄出马,虚无宝印肯定万无一失的。” 二皇子,偷偷的望了一眼大皇子,心中暗想:“大哥向来都是阴奉阳违之人,这肯定又是一道捧杀之计,就连我都知道虚无宝印被抢走了,我就不信他不知道。” 契元帝拓跋嬴没有开口,就那么一直在等着,大皇子见父皇没有开口,自己也就不敢再作声了。 终于,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个小太监跑了进来,启奏吾皇:“三殿下回来了,正在殿外候着。” 拓跋嬴急切着道:“快,传永儿。” 很快,三皇子拓跋永风尘仆仆就到了殿前,然后道:“儿臣叩见父皇,父皇万寿康健。” 大皇子拓跋成抢先道:“三弟,想必虚无宝印到手了吧?快拿给父皇瞧瞧。” 拓跋嬴道:“永儿,起来说话。” 二皇子拓跋功道:“大哥,父皇还没开口呢,你急啥呀,三弟,父皇为了等你回来,一连等了三天了。” 三皇子拓跋永起身道:“父皇,儿臣让您失望了,虚无宝印在乾禹通凤峡谷外被贼人抢走了。” 契元帝拓跋嬴大怒道:“什么,这怎么可能,你不是说已经在护送的路上了吗?” 三皇子拓跋永道:“父皇,有人提前释放了消息,我们安插在乾禹境内的所有眼线遭遇到了多方势力的围杀,就连雪儿现在也下落不明,儿臣没能掌控好局势,儿臣有罪,请父皇明察。” 大皇子拓跋成道:“三弟,不管是你找个借口,还是你立功心切谎报实情,这二者都不无关系,当属欺君之罪!” 二皇子道:“父皇,三弟虽然有时贪功冒进,但也处处为我大契着想,望父皇明察,给三弟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 契元帝拓跋嬴面无表情的道:“永王,拓跋永欺君罔上,朕念你曾屡建战功又有你二哥为你求情的份上,着你宫内禁足十日,好好反省!” 契元帝拓跋嬴言罢,大皇子急忙再欲开口被拓跋嬴抢先了。 “退朝!” “拓跋永叩谢吾皇,儿臣定当好好反省。” 永王府,拓跋永正一个人独自喝着闷酒。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打更人已经打了两次了,拓跋永还是心事重重,毫无睡意。 于是他提起了一把长枪准备练习一番,希望疲劳能给他带来一丝困意。 刚挥出了一记雁字回门梨花枪后,便发现房间内有一人正在偷喝着他的酒,拓跋永一肚子气正愁没地方出呢,这大晚上的还来了一个偷酒喝的贼,于是提枪便冲了过去,只见此人身着一身夜行衣,正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他呢,拓跋永也感到分外吃惊。 眼看拓跋永的长枪便要刺中黑衣人时,只见此人道:“你吃不吃鸡腿,不吃我吃。” 拓跋永急忙把枪收住了,一把揪下了黑衣人的面巾,此时一双布灵布灵的大眼睛正望着拓跋永,拓跋永开心的道:“雪儿,你是何时道的,怎么穿成这样?” 拓跋飞雪拎起酒杯又啜了一口酒道:“三哥,我连夜急行,就怕误了你的事儿,这不,太晚了就出此下策猫进了你的王府。” 拓跋永拍了拍差点噎着的拓跋飞雪道:“你慢点吃,你回来的还是晚了,我今日已去见过父皇了,幸亏二哥求情,让我在府内禁足十日。” 拓跋飞雪道:“三哥,给!” 拓跋永接过了拓跋飞雪递过来的一盒子。 ------------ 第二十七章:无需真实的存在只要真实的借口 拓跋永接过来了盒子,开心的道:“雪儿,就知道你心里有哥,每次回来都给我带礼物。” 然后,拓跋永把盒子放在一边,端起了酒杯道:“哥敬你!” 拓跋飞雪一饮而尽,然后道:“三哥,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吃鸡腿的事儿吗?你总是让着我,我每次拿自己的鸡腿给你,你都说不吃,然后我就把你的也一起抢跑了,还说你不吃我吃,你永远都没再抢回来过,就在刚刚我还故意拿鸡腿儿试探你,你马上就知道是我,雪儿知道,三哥最疼我了。” 拓跋永用手指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拓跋飞雪的鼻子笑着道:“你永远都是我最机灵的妹妹,谁让我是你哥的,我不疼你谁疼你呀?” 拓跋飞雪仿佛又回到了他们天真无邪的小时候,眼里泛起了泪花,稍作停顿后示意拓跋永打开那个盒子。 拓跋永高兴的边打开盒子边道:“雪儿,我猜这次一定又是一块绝世美玉,就你知道我最喜欢收藏玉石了。” 盒子打开的一瞬间,拓跋永目光呆滞了,望着盒子里的东西激动的道:“这是,虚无宝印?不是被抢走了吗?” 拓跋飞雪道:“抢走的是假的,真的一直在我身上。” “雪儿,这一路,真是辛苦你了,我派出了六路人马打探你的消息,结果都一无所获。” 拓跋飞雪镇定自若的道:“我知道你在找我,但是为了虚无宝印的安全,我不能出现,因为你派出去的人都被跟踪了。” “这怎么可呢?” 拓跋飞雪继续道:“梅落在南离境内的兄弟都遇难了,我只身一人毫无办法,而且我还另有计划,所以一直没有联系你的人。” 拓跋永思量片刻后道:“不用猜,肯定是大哥的人,为了太子之位他巴不得我早点死呢,为了我所在乎的人们都能幸福的生活在这片土地之上,那个位置,即使让我粉身碎骨身败名裂,我也不会放弃的。” 拓跋飞雪拍了拍油腻腻的双手道:“饱了,好久没这么舒服了,怎么样,这个礼物喜欢吗?” “当然,有了虚无宝印,拓跋成设计陷害我的的计划就泡汤了。” 拓跋飞雪突然激动的道:“差点忘了,哥,既然这礼物你也收下了,小妹也有一事相求,怎么样?” 拓跋永笑着道:“小滑头,说来听听。” 然后二人就附耳低言了一番,只见拓跋永沉默了片刻后道:“雪儿,哥这里自然是没有问题,但是这件事,事关两国之间的大事儿,我们必须严密计划一番。” 拓跋飞雪道:“只要你这里没有问题,剩下的我来想办法。” 拓跋永道:“看她整日低沉着脸,我也对她没有兴趣,既然雪儿想要成人之美,我也没意见。” 稍后,拓跋飞雪拉起了拓跋永的手和自己的手对拍了一下,然后笑着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拓跋永摇了摇头笑道:“雪儿,真羡慕你们这些江湖侠客们?” 拓跋飞雪笑而不语,只是把目光又投向了窗外,一轮弯月挂在了夜空之中,虽然未有全月时那么明亮夺人眼球,但是也分外皎洁,旁边还闪烁着几颗星星,他们似乎永远都不会分离一样,拓跋飞雪喃喃的再次念出了那两句诗:“流水瞬间即成雪,扶摇片刻醉红颜。” 在这片同样的夜空之下。 乾禹帝都禹州,沮渠信诚府上,诚公公暴怒道:“靳统领,咱家这么详细周密的计划,你都能给办砸了,你还有什么用?” 一旁的靳飞双膝跪地,头使劲儿的磕着地面,边磕边解释道:“主上,是属下办事不力,属下未曾想到沥水城的人,竟真敢来送死,更没想到风来阁阁主邢楚风竟然还活着,是属下大意了,请主上责罚,靳飞毫无怨言。” 沮渠信诚阴森的脸上毫无表情,然后背对着靳飞道:“漠北王府那边怎么样?朱正廷有没有发现什么?” 靳飞颤抖着双手好像看到了一线生机,然后激动的道:“主上,漠北王府未有异样,自从您给朱正廷出了聚英楼聚贤方略之后,他每天都在研究怎么请江湖侠义之士的客呢!” 听完靳飞的回答后,沮渠信诚怒意稍有缓和,然后望了望窗外漆黑的夜空道:“罢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此时的靳飞面容憔悴,豆子般大小的汗珠挂满了额头,一颗悬在鬼门关上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然后调整了一下呼吸道:“主上,南离神威将军府的情况也都在计划之中,而且意外收获,我师兄方离现在也得到了陆天衡的信任,对我们之后的行事会大有裨益。” 沮渠信诚稍微停顿后道:“北契永王府呢?那个永王妃是否可用?你起来说话吧。” 靳飞起身道:“主上,北契那边还没有消息,漠北王朱正廷还在查秦天虎的死因,他不相信秦天虎是气血攻心而死的,秦天虎死后彻底打消了他想控制北契永王妃为他所用的念头,恐怕迟早都会查到离魂泪的线索上。” 沮渠信诚望着靳飞道:“小靳子,朱正廷这边你就别管了,我自有安排,你只要让他对你的多加信任即可,至于北契永王妃那边如果仍是不愿合作,那就把秦天虎的死因告诉她,就说是朱正廷所为。为了给她父亲报仇,我就不信她不愿意合作。上次你急中生智借机抛出了离魂泪的线索,把莫南风引向了南离孤月峰后,对我的计划还是很有裨益的,功过相抵,你退下吧。” “谢主上,为了主上之大计,靳飞定当鞠躬尽瘁,尽心竭力!” “咱家累了,你去吧!” 靳飞急忙道:“主上,您多注意身体,在下告退。” 靳飞拖着一颗紧张疲惫的心,缓缓的走出了诚公府,心中暗想:“运气不错,这已经是他想要的最满意的结果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拓跋飞雪进宫拜见过拓跋嬴之后,在契京没有逗留,而是急冲冲的返回了飞雪山庄。因为她有一个大胆的想法,现在正即刻希望征求一下拓跋老神仙的意见。 拓跋飞雪远远的望着久违了的飞雪山庄,此刻的心仿佛才真正的回到了它的归处,同时拓跋飞雪远远的望到飞雪山庄外早已有不少人在迎候了,尤其是墨兰和秋菊,远远的就跑了过来,她们开心的手舞足蹈着,似乎憋屈了大半年的气儿,只有此刻才真正得以释放了出来,都抢着为拓跋飞雪忙碌着一切,拓跋飞雪也分外高兴,微笑着道:“老神仙去了何处?” 墨兰抢先回道:“老神仙一早就去听风涧钓鱼去了,说一定要亲手给你钓一尾金鳍银鲤尝鲜,也是老神仙告诉我们,说殿下今日要回来,所以我们才提前来迎候的。” 拓跋飞雪把身边物品都交给了下人,自己轻身只拎了一个葫芦便去找拓跋老神仙去了。 拓跋飞雪远远的就望见一位老者正在涧溪边垂钓,突然停下了脚步,望向四周之余大脑飞速思考着,然后轻轻一笑道: 两岸青山明我意, 一江清水静渔心。 吾有佳酿西风烈, 偶遇神仙可供饮? 老者起身望向了拓跋飞雪,慈眉善目中多了一丝笑意,拓跋飞雪左脚轻掠便飞掠到了老者身边,然后上去边摸着老者的胡子边道:“怎么样,老神仙,可愿意共饮否?” 拓跋老神仙笑而不语,然后抚摸着拓跋飞雪的头道:“清涧垂钓不为鱼,只愿静待有缘人。如今这有缘人我等到了,又有美酒,怎可不饮而归呢?” 拓跋飞雪银铃般的笑声响起,随即拿出了她和莫南风要的一壶西风烈和拓跋老神仙饮了起来。 “祖爷爷,雪儿好想你呀?” “祖爷爷也想我的雪儿。” “祖爷爷,梅落这次损失很大,您罚雪儿吧!” “雪儿,梅落的事我知道了,今天我们只喝酒,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儿。” 拓跋飞雪再次啜了一口酒,然后认真的道:“祖爷爷,您能和我再说说虚无宝印的事吗?” 拓跋老神仙没有犹豫,直接开口道:“虚无宝印共有十二枚,集齐后如能破解便可获得《大芸经》的线索,诸国之所以争抢虚无宝印,都是为了《大芸经》。” 拓跋飞雪迟疑中带着些许不解,继续追问道:“祖爷爷,那《大芸经》究竟是何等宝物,各方势力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夺取?” 拓跋老神仙望着远处涧中的湍湍溪流,一度沉思不语,随即又轻轻摇头道:“女帝神武,创神龙大陆后,据说就是因为她习悟了《大云经》,最终成为了神光天女的传承,而神光天女曾和同性佛学习了大涅槃经,又被佛祖传授了佛法深义,后化身为菩萨,便了造福亿兆黎明,也开创了神龙大陆千秋盛景!各方势力之所以都想获得《大芸经》,那都是想要获得神光天女的传承,再度开创权倾天下的伟业。” 拓跋飞雪无奈的表情摇着头道:“一本经书而已,而且又只是一个传说,他们怎么都那么傻,竟然都信以为真?” 拓跋老神仙道:“雪儿,,在他们的心中《大芸经》的传说无关真假,他们不需要一个真实的存在,而只是需要一个真实的借口而已!” ------------ 第二十八章/拓跋飞雪的计划 拓跋飞雪听闻了拓跋老神仙的言语后,沉思不语,俯下身捡起了一块石子,然后用尽全力向水中扔了出去。 “噗通!” 涧溪中溅起来一朵水花,但是水面还是终归平静了,拓跋飞雪回眸望着拓跋老神仙道:“《大芸经》就像一块石头,而贪念天下者,根本不在乎石头是方是圆,只要是一块可以溅起水花的石头即可!” 拓跋老神仙微微的点了点头道:“在权力面前,王者只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让人闭嘴的理由。” 拓跋飞雪突然向老神仙走近了一些,然后笃定的道:“祖爷爷,要是我有一个能把石头扔的更远更有效的想法,你可愿意帮我?” 拓跋老神仙惊奇之余多了几分高兴,然后望着拓跋飞雪道:“雪儿,那就和祖爷爷好好说说看。” 拓跋飞雪没有直接开口,然后先是思量了片刻后道:“我先给您讲一个故事吧!” 随后,二人在听风涧细谈了有两柱香的时间,听着拓跋飞雪的计划,拓跋老神仙眼中光芒四射,似乎内心之中的激动之情仍是难以置信,不由的点头示意着道:“雪儿,你的想法很有创造力,就目前而言,似乎也是最有效的方法了,也许在我这有生之年还有可能见到大芸经的庐山真面目了。” 拓跋飞雪激动的道:“祖爷爷,那您是支持我了?” 拓跋老神仙道:“雪儿,这么多年,我一直苦寻机缘,但仍是没有头绪,因为我觉得除了战争似乎根本没有找到可解决之法,听闻你的想法之后我似乎也有所顿悟,这几乎是让百姓勉遭战乱之苦的最佳方略了。” 拓跋飞雪笑着望向了拓跋老神仙道:“没错,祖爷爷,那这个计划我择日就向父皇去请旨了。” “嗯。” 契华殿中,和往日不同的是,今日不是几位皇子的主角,也不是大臣们的相互进言,而是很少过问朝堂之事的飞雪公主的主场,契元帝听闻他的宝贝公主拓跋飞雪要朝堂议事,分外高兴,比往常的朝会都多了几分神采,大臣们也都静待着拓跋飞雪的奏折。 拓跋飞雪特意着一身墨色盛装礼服,头戴梅花雪落钗,淡妆轻抹,妆容典雅,高贵大方,没了往日的江湖随性之气,多了一些温文尔雅的贵艳之姿,微步轻踏,缓缓的步入了契华大殿之内。 “雪儿叩见父皇,父皇万福康健 。” 拓跋嬴见状极为开心,然后笑着道:“雪儿,你在江湖之中游历这么多年,如今肯为我分忧了,朕高兴啊,我的雪儿长大了,快,把你的奏情和朕说说。” 拓跋飞雪给拓跋嬴行完了大礼后拱手道:“父皇,虚无宝印共有十二枚,如今,我大契已得六枚,乾禹二枚,南离一枚,东莱一枚,西蕃一枚。经飞雪查实,还有一枚在沥水城。 就是那个令天下习武之人最向往的地方。位于漠西昆鸣山东麓,处于西蕃与乾禹中间位置。 这十二枚虚无宝印如今都已面世,但是获得虚无宝印不是我们的初衷,获得《大芸经》才是,要想获得大芸经线索,必须聚齐十二枚虚无宝印才有可能破解秘密,如有一枚虚无宝印损坏,剩余的便毫无价值可言了。 所以,雪儿认为,如若用武力迫使十二枚虚无宝印重聚,遭遇破损销毁的可能是非常大的,所以雪儿想向父皇请旨出使其他五方势力,雪儿愿效仿张仪诸葛亮,用三寸之舌游说各方势力,一破六国合纵之举,二成孙刘联盟之意,和平得愿十二枚虚无宝印重聚之计划,为我大契早上破开大芸经之密,助我大契早日逐鹿五洲,平定天下。 大皇子拓跋永轻笑,急忙上前道:“父皇,雪儿的想法不切实际,天下谁人愿意,把已经到手的宝物拿出来和大家分享的,成儿认为,想要聚齐十二枚虚无宝印,唯有马踏四方才可有效,只要我北契铁骑出,便可让各国闻风丧胆,乖乖的送上宝印。” 三皇子拓跋永道:“父皇,儿臣和大哥的想法恰恰相反,绝不可刀兵相见,虚无宝印共有十二枚之多,而且,必须聚齐十二枚,才有可能找到《大芸经》的线索。 如若用兵,势必会把人逼到绝处,人在愤怒之余何事不敢为?只要损坏掉一枚虚无宝印,那我们劳师远征的计划就彻底破灭了,这样一来,不仅让我大契国力消耗巨大,关键还多树强敌,与我大契长远发展毫无价值可言,而雪儿提出的出使游说之举,如若成功不仅免遭生灵涂炭,还存我国力,更不至于广树强敌,实为上上之策,请父皇恩准。” 契元帝拓跋嬴沉思片刻后,把目光又望向了拓跋宏宇,便道:“宇相,你有何高见。” 拓跋宏宇道:“启奏吾皇,老臣见众皇子公主为国事争论不已,真是为我大契高兴呀,吾皇陛下洪福齐天,我大契定是国运亨通,陛下,依在下遇见,众皇子所言皆有道理,但是,我更赞同飞雪公主的方略,不动刀兵便可造福黎民,不动刀兵便可屈人之兵,不动刀兵便可安天下,这是何等的谋略呀?再说了,如若不成,我们再马踏天下也为时不晚吧?” 拓跋嬴听完拓跋宏宇的言论之后,神情笃定的道:“准飞雪公主所奏之略,着飞雪为使,出访各国。” 拓跋飞雪高兴不已,然后道:“谢父皇,飞雪定当不辱使命。” 一旁的大皇子恼怒不已,但也强压着怒火笑道:“雪儿,大哥提前祝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言罢,目光直勾勾的望了一眼拓跋宏宇后便不再言语了。 朝会退后,拓跋飞雪和拓跋永直接回了永王府,而大皇子拓跋成却和拓跋宏宇并肩同行着,拓跋成不耐烦的道:“宇相,今日朝会你是否太过唐突了?” 拓跋宏宇道:“殿下,老夫的心思一直在殿下这里呢,老夫这样做也早已为殿下想好了,这件事就让飞雪公主去折腾折腾吧,还想效仿张仪诸葛亮,简直笑撒老夫了。” 大皇子拓跋成急着道:“宇相,万一成了呢?” 拓跋宏宇继续道:“成了,她不过是一女子,如何能影响到你的太子之位呢,再说了,老夫又怎能让她成功呢,当她出使不成之后,老夫再极力促成殿下之举,到那时,殿下再亲率铁骑出征,咱们也属先礼后兵,奉为攻心之计,到那时各国势力定当人心惶惶,对殿下的出征定会更为有效。如若此件大功实属于之后,那太子之位何愁不定。” 拓跋成听闻之后,此刻的心情如雨后春笋得见彩虹,似醍醐灌顶大梦初醒,激动的拱手道:“多谢宇相替我谋略,如我大宝之后,定当奉宇相为一号擎天功臣,国士无双。” 拓跋宏宇也拱手回道:“谢殿下,老夫定当尽心竭力为殿下谋略!” 永王府内,秦梦正在紫竹园里呆呆的望着天空,没有言语,一旁的丫鬟萍儿也不敢去打扰,汉白玉雕刻,浮纹精美的茶台之上,茶盏里的茶还在冒着热气,一缕阳光通过紫竹林再次与这张茶桌相遇,秦梦回过神来,望向了萍儿道:“这是第几壶了。” 萍儿道:“第五壶。” 秦梦端起了茶盏,轻啜了一口茶之后道:“萍儿,我已经决定了,你把茶撤了吧。” 萍儿似乎想问,但又欲言又止。 就在此刻,紫竹园外有一女子的声音传了过来,打乱了秦梦的思绪,只见女子道: “春风轻舞赴花宴,苦等千年为此缘。 流水瞬间即成雪,扶摇片刻醉红颜。 情思缓暂腿不前,急步难行欲无言。 至情世间定此时,回眸弃云不成仙。” 秦梦听闻后,激动不已,心中暗想:“她是谁,她怎么会知道我给南风写的诗的?” 秦梦情不自禁的问道:“姑娘是何人,请当面一叙。” 只见紫竹林外女子,仍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然后银铃般的笑声后道:“嫂子,我是飞雪,今日飞雪是特意来看望嫂子的。” 秦梦终于见到人了,只见拓跋飞雪依然是一袭白衣舞纱裙,头上仍然是在飞雪山庄时戴的那支落梅飞雪钗。那次是转为莫南风打扮的,今日又是转为秦梦着装的,在拓跋飞雪心里,很想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在这二人面前展现出来,也正是她内心深处最希望他们二人都能觉得她是最美的。 拓跋飞雪给秦梦行礼道:“飞雪,见过嫂子,祝嫂子,青春永驻,心想事成!” 秦梦也上前近身轻扶着飞雪的手臂道:“飞雪不用客气,早就听闻飞雪公主大名,一直未得一见,今日幸会,妹妹果然是倾城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呀,闻名远不如一见。” “嫂子,您过誉了!” 秦梦招呼拓跋飞雪一起坐了下来,早就想问出的问题,终于还是没忍住道:“飞雪,刚刚你吟的诗是谁作的呀?又是在哪里习得的呢?” 拓跋飞雪故作镇定点心中暗笑道:“秦梦还是不疼不痒的问一些这样的问话题,看我急她一急。” 拓跋飞雪然后道:“是我自己做的诗,诗名:风花雪缘,怎么样嫂子,你帮我品鉴一下呗。” 秦梦突然激动的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拓跋飞雪反问道:“什么不可能?” 秦梦道:“这首诗不是你作的。” 拓跋飞雪微笑着道:“那是谁写的这首诗呢?莫非是嫂子不成?” 秦梦没再言语,沉思片刻之后道:“没错,是我写的,不知飞雪你是从哪里习得的?” 拓跋飞雪故作惊讶之态道:“是吗,那嫂子怎么还问我是谁作的这首诗呢?难道嫂子是想戏耍飞雪不成?” 秦梦望着拓跋飞雪后道:“你知道是我写的,故意还这样说,难得你也有这样的闲情逸致!” 秦梦言罢后,二位美女都开怀大笑了起来。 拓跋飞雪道:“我让三哥和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秦梦惊诧的道:“什么,是你安排的?” “嗯!” “我不同意!” 秦梦如此笃定的回答,却远在拓跋飞雪的预料之外,反倒让拓跋飞雪惊诧不已了,然后追问道:“为何,难道你不想和莫南风在一起了吗?” 秦梦仍然笃定的道:“想,我做梦都想,但是我更不愿意他成为你们的利用工具。” 拓跋飞雪望着秦梦笃定的神情,心中暗想:“尽管这不是我想听到的答案,但不可否认这是我最想要的答案,真是一位善良美丽的女子。莫南风,你的眼光好毒,飞雪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