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 ------------ 第一章一纸休书! 半只劲松一点挺,梅花唤寒冬。 大周,雪江南! 寒冬腊日,正是江南游人赏雪欣梅之时。 鹅毛大雪应风而落,淅淅淋淋间,便给美女江南披上了一袭绝世雪貂。 山水半隐,天蓝地秀白,四方皆美雪。 让人分不清这到底是美女江南,还是绝世仙子? “月黑雁飞高,江南夜遁逃。 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 明明是赏雪欣梅这等优雅风俗之时,然少年却是笔笔肃杀,句句豪迈,词里行间竟无一丝欣景吟诗之兴。 “呼!” 少年长呼一口气,旋即放下手中的毛笔,下意识的望向窗外那鹅毛大雪。 雪光反映,映射出一张白皙清秀而又略显稚嫩的俊容。 那俊容之上,一双清澈坦然的深眸,正倒映鹅雪。 若仔细望去,那深眸之中,仿佛蕴含着与他年岁不合的深沉、沧桑,远远看去竟有些孤独、孤傲... “陈公子,这诗虽好可似与此情不符?” “嗯?”少年一怔,旋即扬了扬那双笔直的眉,不解道:“夏世子,为何不符?” “这...” 少年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反问,可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反问,却把他这个号称文武无双的镇北世子给问住了。 见世子迟迟不应,少年的视线终是再次落到了那号称文武无双的镇北世子上。 然而哪怕这一次少年的心中已有了几分准备,可再见,他的视线仍是移不动了... 哪怕少年知晓,久盯不移是不礼,可那等俊荣,又岂是人力可动? 少年不解,明明是文武无双的镇北世子,却为何有一副白皙如玉、妖艳惑人的女人脸。 若不是少年对镇北府知根知底,他都差点以为来人是他的未婚妻,镇北世子的孪生姐姐夏倾诗了! “夏世子,你的来意我早已知晓。”少年喃喃道。 “我...” 少年似是知晓夏武要说什么,微耸了耸清瘦的肩膀,眸中肃杀尽敛,淡淡道: “夏世子,不用多说,我懂的,若一切顺利,我应称你一声小舅子才是,可如今我陈家是万虫噬咬、大厦将倾,说什么也是无用。” “你的来意,我也知晓,镇北王,乃我大周王朝镇守西北的天险,多年镇守,终是铸成镇北金身,普天之下,镇北令下,无不臣服。” “金身之铸,来之不易,所以绝不能有一丝污渍,哪怕是退婚。” “这是我早已拟好的休书,放心,说是休书,实则写的是我陈长生道德败坏、不孝不忠,配不上贵府之女,如此写,世子可宽心复命了?” 说罢,少年自怀里拿出一份早已拟好的密折,交于对面的夏武。 然而哪怕少年心中关于这个场面亦是早已演练数次。 可真当做出来时,哪怕少年亦是堂堂七尺男儿,可还是止不住的落泪了... 是今生残念的委屈,还是前世不甘的悲愤? 少年不知... 然书中都说穿越好,穿越妙,然少年觉得若是想这般穿越,要之又有何用? 少年名叫陈长生,是个穿越者。 前世在名叫社会的囚笼中,低声下气了半辈子,还不容易得见天日,混得一个地区的负责人,可老天不仁,竟一个雷霆,送他来到这个藩剧割裂的世界。 皇权孱弱、藩王群起。 哪怕老天不薄,把他送到了江南首富的家中,可野心未泯、民何以为生? 而这一代的大周帝王野心之大、胆子之巨,更是千古难见,他为削弱西北第一藩——镇北王,竟公然致西北万千子民于不顾,克扣军粮、运输劣器,致使西北天险濒临瓦解! 盛世文明兴、乱世野蛮起。 为求自保镇北王与他江南陈家联姻,以此来稳住西北局势。 与天下第一王联姻这本应是他江南陈家千年难得修来的福气,然纵观历史长流乱世富商贾、盛世也富商贾,可为何士农工商,商永远是在末尾呢? 而答案莫过于二字——权利! 在绝对的权利面前,纵使有万般钱财,不还是浮云一朵,一吹即散... 就像他陈家,纵使他陈家是江南首富,那又如何? 不也是一句话,一夜之间,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天子一怒,浮尸万里! 穿越? 无非是从一个名叫社会的囚笼,跳到了一个名叫权利的更大囚笼! “陈公子...”夏武不忍道。 望着那怔怔落泪,暗自神伤的陈长生,心中猛的一紧,他知晓,陈家如今这等局面,都是他镇北王府一手造成的。 然他这个罪魁祸首,不仅不安慰,事到如今竟还这般落井下石索要休书,夏武心中也是五谷杂陈,说不出的幽闷... “嗯...”陷入回忆的陈长生闻言一怔,当他看到那妖艳如魅的世子,竟歉然黯伤起来,旋即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这是怎么了,外城文武无双的镇北世子,怎么如今也这般揉捏起来了?” “哼!”夏武闻言,细白的俊脸猛的一红,旋即没好气的白了陈长生一眼,心中埋怨道: “活该你陈家潦倒,好心没好报!” 陈长生本是想让世子从黯歉的身心中走出,可当看到世子那不经意的一瞥,双眸又被迷住了... 都说镇北公子世无双,可在陈长生眼中看来,哪怕是自己那从未谋面的未婚妻,恐怕也不如镇北世子这般,陌上人如玉吧? 妖! 真妖呀! 哪怕陈长生活了两辈子,可此刻他的心中除了这个词,再无文墨! 似是注意到了陈长生那炽热的眸光,夏武微红的脸颊,红的更渗了,旋即没好奇的瞪了陈长生一眼。 对此,陈长生歉然一笑,收回目光,旋即喃喃道:“夏世子,事已办完,若没别的事,还望世子恕长生不送之罪。” “哼!”夏武闻言冷哼一声,心中更是狠的,念起小九九。 我就不应该来看你! 你就这么穷苦潦倒下去吧! 笨蛋、蠢货... 夏武心中喃喃几句,出尽心中怨气,旋即这才愤愤不满,拿过桌上的密折,转身离去。 然而就在夏武即将离开厢房之时,陈长生的声音却再次传来。 “世子,若想要倾诗姐姐平安无事,甚至想要整个镇北府平安无事,避开接下来的滔天之祸,就尽早把她嫁了吧。” “对了!” 陈长生似是联想到了什么,本展颜欢笑的俊容却转瞬之间被黯然席卷... “最好是背地里偷偷的,莫要再像这般闹得全朝皆知了。” “为何?”夏武回首,不解道。 “因为...” 陈长生顿了下,随后默默走到夏武的身旁,右手微抬。 鹅雪入手,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望着手中昙花一现的鹅雪,陈长生哀叹一声,拍了拍楞在原地的夏武,旋即径直闯入那鹅毛大雪中。 “因为京城那位,不会给镇北王府第二次自救的机会了,为帝者,同样的错误,是不会犯第二次的!” 声音自鹅雪深处飘来,陈长生已经闯入了鹅雪深处,宛若逆流而上,看上去有些孤单、亦有些哀壮... 夏武怔怔的望着那逐渐消失在鹅雪深处的背影,久久不语... ------------ 第二章书生,棋子,亦是棋手? 镇北王,天下第一藩王,手握百万镇北军,镇北刀下,群贼臣服! 如此庞大的势力就连当今野心滔天的那位,都不能与之正面对抗,只能暗地里用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蚕食图之。 可见其势力之大,远超外人的想象。 然而那又如何,开局退婚,之后入赘,傍上大腿,陈长生对于这些老掉牙的套路没有丝毫的兴趣。 都说一入深宫深似海,可在陈长生看来,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镇北王和那位的局,陈家只是看了一眼,便已落了个家徒四壁、倾家荡产的下场,真若掺和进去,纵使有万个陈家,也只是蝼蚁撼树——自讨苦吃! 虽然明面上来看,他陈家想要反败为胜、转劣势为优势,最好、最快的办法便是傍上镇北王这条大腿。 然而这个想法也只是在陈长生的脑海中停留了一秒,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前世的他在囚笼中做孙子做了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不做了,却落得个天打雷劈的下场。 现在看来,他终是个做孙子的命,无论是在前世还是在今生亦是如此... 本以为孙子做多了终有一天会当爷,然而到头来自己终是逃脱不了一个当孙子的命! 想起来倒也真是可笑! 陈长生哑然一笑,抬眸望了眼那满眼的鹅毛,鹅毛轻飘,白雪纷飞,心中纵有万般思绪,今生亦是一个新的开始! 一周前,也就是镇北王派人前来订婚之日,陈家的噩耗便开始了! 为商者,无论哪朝哪代都逃不过为官者的五指山,所以商者想要安稳做生意,就离不开官者的庇护。 可自从订婚之日后,江南的知府、道台、镍台,甚至就连那些往日与陈家关系颇好的富商、政友,一夜之间宛若生人、仇人一般。 催账的催账;催货的要货;查税的查税...一夜之间,身为江南首富,人缘遍及天下的陈家,仿佛成了众矢之的,往日那一个个良友,此刻却恨不得吃他陈家的肉、喝他陈家的血。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有人、有高人在背后要灭他陈家! 然而知道是一回事,反抗又是一回事! 只是短短的一周时间,往日的江南首富,昔日的辉煌陈家,此刻却亦是家徒四壁、倾家荡产。 就连陈长生的母亲和父亲也在这多重打击之下纷纷离世,只留下了陈长生和这个祖传的宅子,以及那素未谋面的镇北才女! 休书一递,想来此生自己终是与那素未谋面的镇北才女无缘了吧? “也好...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陈长生喃喃一句,蓦然回首,鹅雪飘扬,佳人,何处... ... 雪似梅,梅似雪,梅雪齐开,终惊艳! 江南,雪梅艳! 雪梅艳,是江南地区出了名的文人雅居,特别是到了冬天,梅花盛开的季节,这雪梅艳中更是人山人海,落落不绝。 然而今年的雪梅艳较于往年,繁盛之景更甚! 也不知哪个不长眼睛的东西,竟把镇北才女夏倾诗在此下榻的风声传了出去,顿时在整个江南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夏武低眸望了眼那早已被围的水泄不通的雪梅艳,扫视了一下楼下那一个个炽热贪婪的目光。 夏武灵动的眸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旋即右手轻轻一摆,身边的护卫,便搬来一人高的幔帐给周围围了起来。 “怎么?”坐于夏武对面的中年书生见状,笑道:“这可都是你的崇拜者,你不见见吗?” “爹!一群软骨头。”夏武手一探,径直将中年书生面前的酒杯夺走,也不问中年书生用没用过,红唇微张,仰头大吟。 “啊!痛快!”夏武呻-吟一声,旋即爽朗道:“见那群软骨头,还不如喝酒来的痛快!” “你呀你呀!”中年书生似乎对夏武这种无礼已经习以为常,白了他一眼,旋即大手微抬,便有婢女为他们拿来了上好的美酒。 只是相较于夏武的豪迈畅饮,中年书生的饮酒... 不! 那等文雅姿态,应是品酒才对! 拜、祭、啐、卒爵... 这一套流程下来,书生方才饮下一口,反观夏武早已是喝了一盏又一盏,连带着白净的脸颊之上都多了两抹红晕。 “陈家一切可还顺利?”书生喃喃道。 “嗝!”夏武打了个酒嗝,当听到书生询问陈家的事是,他那本有些醉熏的心头,顿时惊醒。 “爹!” “别说!”书生摆摆手制止道。 明明夏武只是轻叫一声,可中年书生似是早已知晓夏武接下来要说什么、要求什么,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似是觉得自己这番话有些太狠了些,书生眸光微揉,喃喃道:“若你觉得你还是西北小镇北,就别说,算爹求你了。” “爹...”夏武那双秀丽的柳眉闻言一扬,“我们镇北可是天下第一,一个小小的陈家,我们?” 望着面前那欲言又止的少年,哪怕中年书生心中早有所预料,可终是侧心难泯... “你是觉得为父怕了?”书生喃喃问道。 夏武:“...” 见夏武沉默不语,书生哀叹一声,接着道:“唉!为父戎马一生,世人皆知我镇北王何等风光,镇北刀指,无贼不跪。” “是!一个小小的陈家,放在往日,我镇北王说保也就保了!” “儿啊!可今时不同往日呀!” “你不想想,外有西北贼子野心勃勃,内有大周皇帝处处使肘,为父我这一盘棋,难呀!”书生哀叹道。 “可...” “为父知道。”书生似有未卜先知,“你想说,陈家是无辜的。” “可?”书生反问道:“人活在世上谁不无辜?他陈家无辜,我西北那些苦苦支撑、处处挨饿的将士们都不无辜吗?!” “为父知道,这样说你觉得为父可能无情了些,可为将者、为君者、为王者、为帝者,哪一位不是心狠手辣之辈?!” “是!我终是负了他陈家,可我并不后悔,为父若不是看重了他陈家那万贯家财,又怎会拿你和陈家联姻,陈家若不是看上了我镇北那万般权势,他又为何明知山有虎,却向虎行呢?” “这本就是一场豪赌,一场成年人的豪赌,儿啊,你还年轻,或许有一天,当你站到为父这个高度时,有可能你会比为父做得好,但也仅限于可能了...” “是!陈家赌输了,落得个倾家荡产的下场,可儿啊,你有没有想过,爹若是赌输了,会落得个怎样的下场?” “外界皆知我西北有才女倾诗、镇北夏武,却不知两人皆为一人,不过为父怀疑,京城那位已经有所察觉了,所以对于这次与陈家联姻,才百般阻挠。” “也正因此,那位已不知私下与我私信几次联姻,为今之计,最好、最快的方法,解决之法,便是招婿!断了他的念头!” “至于钱粮。”书生无奈道:“为父会再想办法。” “这...”夏武一怔! 他知道父亲不容易,可他并不知道如今的时局,竟已到了濒临绝境之地! 这和如今的陈家有何区别? 想到此,夏武的耳边不知为何竟似有男音在低吟。 “世子,若想要倾诗姐姐...” 原来他早就看透了时局吗?! 只是,他在这棋盘之中充当了什么? 棋子? 亦或者是摆弄风云的棋手? ------------ 第三章抄家欺辱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经大理寺、户部、刑部,三司会审,江南陈家三年来,逃税漏税已达千万两白银,其性之恶,万古罕见,着自今日起抄没陈家家产,以充国库,钦此!” 宣读圣旨的是一名年过半百的紫绸袍老人,其后还跟着一众清一色的官兵。 老人声音落下,顿时引起周围那些围观陈府的吃瓜群众阵阵哗然。 “真是飞的越高,摔得越狠呀!” “谁说不是呢?前几天这陈家不还和西北镇北王联姻吗?这不才过了多久?恐怕连镇北王的影子都没看到,就被抄家了吧?” “哈哈哈!镇北王是什么样的存在? 那可是天下第一王! 人称西北边疆的天险! 有他在西北就固若金汤! 他陈家算什么东西? 顶多就是有两破钱罢了,还想攀上镇北王那高枝? 我看是懒蛤蟆想吃天鹅肉想疯了吧?” “呸!就他陈家?还懒蛤蟆?说癞蛤蟆都便宜他们了!” 眨眼的功夫,本是寂静无声的陈府,四周已满是哗然讥讽之音。 然而面对那刺耳寒心之语,前来领旨的陈长生,则是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草民陈长生...”陈长身顿了下,旋即毕恭毕敬下跪道:“谢主隆恩!” “咦?这陈公子莫不是傻了不成?” “就是就是,人家可是来抄家产的,他还毕恭毕敬?” 宣读圣旨的紫绸袍老人见状,眸中精光一闪,内心不由暗道。 临泰山崩而不乱,是真的什么都不懂在装疯卖傻?还是有意示弱,蛊惑人心? 外界都说这陈家公子是个花花公子,今日一见,似乎这陈家公子并不像外界传言那般一无是处... 倒是有趣! 思绪闪过。 老人一个眼神望去,身边的官兵顿时心领神会,旋即纷纷涌向那大门敞开的陈家大院,开始抄家大刑! 然而就在众官兵大抄特抄时,一个满身金箔华衣的少年,却不合适地的闯入。 “呦?”少年讥讽道:“这不是咱江南第一花花公子,陈长生陈公子吗? 怎么? 如今怎么成了这般鸟魄样了?” “哦!哎呀!哎呀!”少年恍然大悟,旋即痛恨的拍了拍自己那满是金箔的胸口,哀痛道:“看我这记性,竟忘记今日是陈公子抄家之日。” “抱歉,抱歉...”少年双手合十,真诚道:“抱歉!最近消耗有点多,记忆有点下降了。” “哈哈哈!” 少年的阴阳怪气,顿时引的围观众人哄堂大笑。 “李隆?” 陈长生喃喃一句,旋即劝解道:“快走吧,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别让家里人担心!” 李隆,江南李氏富商这一代的长子,亦是原主的死对头。 至于为何这个李隆和原主是死对头,说起来也着实让陈长生有些无语。 两人竟是为了一个勾栏婊-子结了怨! 虽说他陈家与李家这些年为了争夺江南首富的名号,明里暗里没少斗过。 可归根到底,这是长辈间的矛盾,和他们这些小辈没什么太大的关系,所以原主之前与李隆还算是好朋友... 毕竟同为江南四大才子,两人之间少不了接触,不过这种狐朋狗友终是长不久的。 这不一个婊-子,就反复成仇了.... 陈长生一脸劝解自己的模样,让李隆有些疑惑,更让他有些恼怒! 他今日为何特意来此,不就是为了看陈长生的囧态吗? 可面对自己话语中的讥讽,他却是满脸关心? 他什么意思? 看不起自己吗?! “陈长生!”李隆深吸一口气,强忍下心中的怒意,随即讥讽道:“祸到临头,你还如此嘴硬!” “祸到临头?”陈长生闻言,忙上下打量了眼全身,随后不解道。 “祸?什么祸?” “李隆,都多大了,还玩这种无聊至极的把戏吗?” 见李隆一而再再而三的讥讽,陈长生也索性不再和他藏着掖着了。 “你一个手下败将,有什么资格来讥讽我?”陈长生冷声道。 陈长生此话一出,周围那些吃瓜群众的神情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要知道在场只要是个江南人,谁不知道,发生在三年前的那件轰动江南浪荡圈的大事! 李家公子李隆看上了醉仙楼的头牌,欲赎身娶嫁,然而正当咱们这位李隆公子,为了赎身忙前忙后之时。 咱们的陈长生陈公子,却已经和那位醉仙楼头牌,探讨人生了... 都说朋友妻不可欺,可谁让咱们这位陈公子可是出了名的好人妻、好友妻、好亲妻... “哼!”李隆冷哼一声,“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你陈家已不再是江南首富,你陈家更不是那天下第一王的亲家。” “哦?是吗?”陈长生闻言戏虐一笑,旋即喃喃问道:“那照你的意思是不是还想说,事到如今,你李隆捏死我陈长生就像捏死一只蚂蚁简单是吗?” “哼!”李隆眼中闪过一丝狞笑,“你还算识趣。” “看在往日你我的关系。”李隆趾高气扬道:“跪下给你李爷爷我磕三个响头,你李爷爷我保你下半辈子衣食无...” “啪!” 李隆的“忧”字刚脱口还未道出,砂锅大的巴掌便已落在了他的脸上,紧接着随着一道清脆的巨响,火辣辣的灼烧感顿时袭来! 对于蹬鼻子上脸,还是一个自己的手下败将,陈长生秉承着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的原则,决定教他怎么做人! “你...你...” 李隆像是傻了般,面容之上满是惊异之色。 他...他...他怎么敢的! 围观的吃瓜群众见状也皆目瞪口呆! 陈公子这是? 疯...疯了? 那可是江南四大才子之一的李隆李大公子呀! 哪怕他陈长生也是江南四大才子,可如今的陈家早已是油尽灯枯,胳膊拗不过大腿! 他...他怎么敢的呀! “好好好!”李隆宛若疯魔般连道三声好,旋即大手一挥,恶狠狠道:“来人!将这个孽畜给本公子拿下!” 李隆一声令下,顿时围观群众中窜出几名身壮体强之辈,旋即径直朝着陈长生扑来。 然而面对逐渐逼近的众人,陈长生没有丝毫惧意,反而一声暴呵,竟把那些人呵愣了! “我看尔谁敢!” ------------ 第四章山穷水尽,柳暗花明 “我陈家乃陛下钦此抄家,如今陈家上下除了我陈长生之外再无陈家嫡系。”陈长生扫视一群,淡然道:“谁不想死,便来动!” 众人闻言,脑海中竟齐齐的浮现了一个词,“牛逼”! 他们活了大半辈子了,第一次见到抄家还能这样玩的... 就连那一向淡漠纵观全局的紫绸袍老人,听到陈长生这番话,眉头也忍不住一皱。 “你!”李隆一时气急。 “你你你...”陈长生戏谑道:“你什么你!” “怎么?”陈长生嘴角一扬,随即大跨步走到李隆面前,笑道:“你难不成还想抗旨不成?” “刘公公!此人交给我,今年江南的皇绸生意,您老人家多拿一成!”李隆看向一旁看戏的紫绸老人。 此时的李隆已被陈长生刺激到极致,一成的皇绸那可是百万两白银呀! 如今说送就送! 紫绸袍老人闻言邪魅一笑,旋即装聋卖哑道:“杂家什么也没看到。” “哼!”李隆冷哼一声,“我看现在谁能救得了你!” “来人!把这个孽畜拿下!” “刘公公,你觉得他...” 陈长生话还未说完,周围那群壮汉便已把他围得水泄不通,其中更有一名壮汉上来就对准陈长生的脖颈下手。 令人窒息的死亡感顿时席卷陈长生的全身,以至他那到了嘴边的话竟再也说不出口... “嘿嘿...陈长生你也有今天,你就和你那不争气的老爹一样死去吧!” 迷离间,陈长生仿佛听到了李隆的呢喃,又似是听到了神明的呼喊... 然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异变发生了! “住手!” “镇北世子驾到!” 随着一道高声响起,不知何时一辆车马已行到了众人的眼前。 车马通体赤红,车厢如室,肃杀之意遍布,车头之上更是挂着“北”之一字,那北中一字隐隐约约似有军马铁戈再其流转,震人眼球! “这是?镇北世子的马车!” 人群之中不知何人道了句,旋即众人慌忙下跪,就连那些原本就地处决陈长生的壮汉,此刻也不得不停下来,仓皇下跪。 镇北刀指,无贼不跪,放眼整个天下,除了京城那位,谁还有此殊荣? 只不过场上却唯独两个人未跪,一个便是那一袭紫绸袍的老人。 镇北王别人怕,他可不怕! 他的来历可追溯至宫中! 王? 就算是天下第一王,说到底也只是臣而已,凭什么让他跪! 而剩下一个没跪的便是自鬼门关,走了一关又活过来的陈长生。 “咳咳咳...” 重获新生的陈长生轻咳几声,旋即贪婪的吸吮着那甜美的空气。 然而这一幕,自是逃不过咱们才子李隆的法眼。 “陈长生,你好大的胆子!” “见镇北世子居然不跪!” 陈长生闻言微微一怔,旋即看了眼不远处跪的谄媚的李隆,白了他一眼,鄙夷道:“白痴!” “好胆!”李隆眸中闪过一丝狰狞,“镇北王乃我朝第一功臣,坐镇西北,固守边疆,其子更是勇猛无比,被誉为“小镇北”,陈长生众目睽睽之下,你竟辱骂世子,你居心何在!” “白痴!” 然而面对李隆的咄咄逼人,陈长生只是再次鄙夷的道了句白痴。 面对如此羞辱,叔叔可忍,婶婶岂可忍? “禀世子!”李隆双手抱拳,“陈长生如此冒犯镇北威严,其罪可诛!请世子诛杀此僚,以振我镇北之威!” “李隆!” 李隆话音刚落,车厢之内便传出一道清冷之音。 李隆闻言,顿时面露笑意,然而还不等他的笑意完全舒展开,下一秒他宛坠冰窟! “陈长生乃我镇北女婿,更是我夏武的姐夫,你好大的胆子?!” 此话一出,顿时在那死寂的人群中掀起一道惊涛骇浪! 在场众人此刻无不大惊失色,什么鬼? 陈家不是倒了吗? 陛下都亲下诏来抄他家了,怎么? 镇北王不仅不毁约,竟还包庇他? “这...我...他...” 李隆呆若僵硬,打死他都想不到事情竟会这么发展。 陈家不都倒台了吗? 外界不是都传镇北王之所以看上陈家,是因为陈家府可敌国吗? 可...可如今这是怎么回事? 李隆想不通,别说李隆想不通,在场众人包括那位刘公公,此刻也皆是在懵逼状态。 “姐夫,若没别的事,便跟我一起走吧,父亲还在雪梅艳等着你呢?!” 这时,车内的镇北世子再次开口了。 “好。”陈长生闻言淡淡的点了点头。 仿佛对于他来说那就是一场很普通的亲家见面罢了。 可围观的那些人听到此,他们可平静不了呀! 姐夫? 陈长生?! 父亲? 镇北王?! 我曹!我曹!我曹! 谁能告诉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而相较于外人的懵逼,李隆的面色则是难看倒了极点! 陈长生若真是镇北王的女婿,那岂不是说他之前都是在找死? 那也就说是,他那个耳光,白...白挨了.... 想到此,李隆只觉那火辣辣的灼烧再次袭来,直烧的他脸颊滴血! “那便上轿吧。”轿内夏武淡淡道。 “好。” 陈长生应了声,随即便欲动身上轿。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再次发生! “等一下!” 随着一道刺耳的鸭嗓声袭来,众人的目光顿时被吸引,说话之人正是那李隆口中的刘公公。 “夏世子!”刘公公躬手做了个揖。 “怎么?”轿内的夏武戏谑道:“刘公公这是要阻挠我?” “嘿嘿...”刘公公邪魅一笑,“夏世子这是哪里话,只是陈长生乃陛下钦此的罪犯,您二话不说就要带走他 恐怕不妥吧?” “不妥就不妥。”夏武淡然道:“怎么刘公公,你有意见?” “锵!锵!锵...” 随着夏武话落,围列于车轿四周的镇北军护卫顿时齐齐拔刀,刀光闪烁,煞气摄人。 “锵!锵!锵!...” 不等刘公公开口,在镇北军拔刀的瞬间,其后的官兵,便已拔剑出鞘! 刀剑相应,四周顿时死寂无声,肃杀之意,宛若巨浪般自双方周身涌起,旋即又化为巨涛扑杀而去! 一旁的李隆见状,脸色顿时扭曲起来,他就不相信闹到这般地步,陈长生还能平安退去。 “嗨...世子这是搞什么!这不是折煞杂家不是?” 肃杀绞杀之下,一袭紫绸袍的刘公公终是退步了,大手一挥,旋即身后的官兵纷纷收剑入鞘。 “世子请!陈公子请!”刘公公躬身道。 “哼!” 车轿内冷哼一声,旋即周身镇北军齐齐收刀,让出一条道路,供陈长生入轿。 ------------ 第五章不王、不臣、不将 雪似梅,梅似雪,梅雪齐开,终惊艳! 雪梅艳,一路无话。 “去吧。” 车马内坐于陈长生对面的夏武,淡淡开口。 “父亲已经等候你多时了。” “嗯。” 陈长生点点头,随即掀帘下车。 雪梅艳,原主之前经常来,所以对于陈长生来说并不陌生,相反还倍感几丝亲切。 陈长生刚跨入雪梅艳,一名护卫便领着他来到了某处雅间。 雅间很大,但并没有陈长生想的那般奢靡,相反入眼却是满满的儒雅朴素之物... 香炉、书架、徽墨、宣画...还有一位正在挥笔绘画的书生? “草民陈长生!”陈长生微微躬身道:“见过镇北王!” “嗯?” 书生一怔,手中动作微滞,随即有些好奇的抬眸。 “你便是陈长生?” 书生声音厚重而又不失磁性,入耳宛若春风拂过,温馨而又安详。 “草民是陈长生。” 陈长生如实道。 “不错。” 书生满意的点点头。 “本来武儿夸你,我还有些不相信,如今一见,倒还真有些不凡。” 他话语中透露着一丝亲切之意,就仿佛他真的是自己的岳丈一般让人心安。 然而他越是这般,陈长生心中的忌惮就越深! 要知道归根结底,导致他陈家落到如今这个境地的,除了京城那位,便是眼前这位坐镇西北的镇北天王了! 陈长生不知镇北王找自己到底所为何事,原主的记忆中,对于这个镇北王也只是自逝去的父亲口中,听的了一言两语。 外界都传镇北王如何弑杀,如何身高八尺,如何长相威猛。 可少有人知,真正的镇北王只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废书生。 一个不会武功的废书生! 陈长生知道,这个说法很疯狂,若被外界得知,定会遭来满天的唾弃。 那可是被称为天险的镇北王,怎么可能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废书生? 可事实便是如此。 这也是为何,陈长生第一眼看到房间的那位书生,便知晓面前之人是镇北王的缘故。 思虑闪过,陈长生决定还是直入主题为上。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再多的花花肠子也只是浮云罢了。 宛若那远在天边的那位,不还是一句话,便覆灭了他陈家百年家业? “不知,镇北王找草民所谓何事?”陈长生开口问道。 “你觉得我叫你有什么事呢?” 面对陈长生的询问,书生只是淡淡一句,便将问题又抛了回去。 陈长生眉梢一扬,随即冒出两个字: “无事!” 书生闻言一愣,似乎连他也没想到陈长生竟会这般回答他。 “你是不是觉得我好说话?” 书生面色一沉,随即周身的儒雅气息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陈长生只觉空气之中升起阵阵肃杀之意,而那意的源头便是立于自己面前的镇北王。 他知道这有很大的可能镇北王被自己激怒了,不过借此他也隐约猜到了镇北王叫自己来的目的! “镇北王这是打算灭了我陈家满门吗?” 面对书生的肃杀沉怒,陈长生冷不丁的道了句。 此话一出,似是挑动了书生心中的某根弦,书生那深邃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复杂之意,连带着那空气之中令人升寒的肃杀之意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雅间内顿时陷入一阵死寂... “我...”书生看向陈长生,嘴唇微张,欲言又止... “镇北王是想说,陈家一事,非你所愿是吗?” 陈长生眉头微扬视线微冷,一步跨出,接着道: “镇北王是想说,陈家一事,你深感抱歉,但为了西北万千百姓,你不悔是吗?” 陈长生上前一步跨出: “镇北王是想说,君臣离心,陈家一事实属意外是吗?” 陈长生又一步跨出: “镇北王是想说,心中有愧,然胜者为王,败者寇,陈家一事你愧然不悔是吗?” 三步四问,面前此刻屹立在自己面前与自己只有一指之隔的少年,书生心中愕然一惊,待他回神后,却猛的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竟退了一步?! 他是谁? 永镇西北,被称之为西北天险的镇北王,是天下第一王! 是天下数一数二的棋手! 以天地为盘,众生为棋,拨弄风云,颠倒乾坤! 可今日他却在一个毛头小子的三步四问下,退了?! “若长生猜的不错的话,今日夏世子替长生解围,应是受了您的指点了吧?” 陈长生问道。 “不错。” 回神后的书生再次平复心绪,淡淡道。 “若长生猜的没错的话,今日您之所以要世子替我解围,想来定是世子与你说了倾诗一事,您想见见我?你想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顺带看看我能不能为你所用?没错吧?” 陈长生又问道。 “不错。” 书生一惊,旋即应道。 “不错?哈哈哈”陈长生自嘲一笑,旋即呵斥道:“可笑!” “棋者,弈也;下棋者,艺也!” “您是镇北王,贵为天下第一王,是天下一等一的棋手,以天地为盘,众生为棋,拨弄风云、颠倒乾坤。” “可你又怎知棋逢敌手难相胜,将遇良才不敢,这个道理呢?” 陈长生再一步跨出,这一次他与书生可谓是脸贴脸,咫尺之遥! “您西北有难,您便看上了我陈家,可我陈家因为您背后的漩涡,被搅得支离破碎。” 陈长生呵斥道:“这便是你的棋道吗?益之,则取,无之,则弃?” “更可笑的是,您竟然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君臣之道,被人家扼住脖颈,还竟示弱,实乃...”陈长生咄咄逼人,“虚伪至极!” “无礼!” 书生暴喝道。 “无礼?哼!”陈长生冷哼一声,“手握百万西北大军,被誉为天下第一王,你却还惦记着那虚无缥缈的羽毛,你既然如此惦记着君臣之道,为何那位欲振帝威时,你不去臣服呢?” 陈长生步步紧逼,神色巨怒,“你若不虚伪,为何克扣军粮、出售劣器时,你不以武镇压,反而要让我陈家去做炮灰呢?!” “身为王!你无乱世争帝心! 身为臣!你无乱世扶君心! 身为将!你无乱世平贼心! 如此不王、不臣、不将者,留之何用?” 陈长生句句诛心,句句逼人,句句怼的他镇北王哑口无言! ------------ 第六章 换种方式 这样的质疑,身为镇北王早该习惯,所谓伴君如伴虎,君王高兴了,他们这些足下臣才有好日子过。 “大胆刁民!竟敢质问本王,你有何资格跟我这般说话,这是我的天,这是我的地,我说了算,你们不服也得服。” 镇北王从未如此心虚过,纵然他踩着鲜血淋漓,走到了今天这个位置,早就营地哎刀枪不入,但面对陈长生的质问还是显得有些应接不暇。 “王爷找我来,就应该想到我会质问,我会替那些冤屈的人讨回公道,身为王爷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镇北王气的直掀桌子,门口的侍卫听声音赶紧进来。 “锵锵锵” 几把长刀挂在陈长生的脖子上。 “草民如今就剩命了,可这命也不值钱了,听候王爷发落。” 镇北王喘息声不断,随后又挥了挥长袍袖,命令这些侍卫退下。 “你呀,要改改你这脾气,不然我怎么舍得将女儿给你。” 一纸休书还在眼前,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陈长生还记忆犹新,镇北王这话,着实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王爷…您这是拿草民寻开心吗?”这帮权贵说的话,陈长生是一个字都不敢再相信了。 “换一种方式,你入赘到镇北王府,我保你安全,保你一生荣华富贵。” 听这话陈长生的头盖骨直发麻,他堂堂七尺男儿,虽说现在陈家没落,可也没到给人家当赘婿的地步。 回忆前几日是一纸休书,至少面子上他还能有个体面,再往后可就是他被驱赶出王府了。 眼下说的好听是保一世荣华富贵,但毕竟是寄人篱下的生活,稍有不慎会比流浪狗还要凄凉。 “回禀王爷,草民不值。” 镇北王眼神如刀刃的朝陈长生身上打量,镇北王家的女婿,有人居然不要! “你小子胆子肥,不怕人头落地,本王若在皇上跟前奏上一本,够你喝好大一壶。” 虎落平阳被犬欺,最坏不过如此了,罢了罢了,背靠镇北王好过无依无靠,眼下猫狗经过他的身边都能咬上一口,陈长生拿起一壶酒挥了挥手,转身离开,横竖都是死放肆也奈何不了他。 书生严肃的脸有了些许笑颜。 “王爷,要不要把这小子抓来打一顿?” “这小子很快就是王府的人了,你们都给我放尊重点。” 月色亮,人悲伤,人如草木,死不足惜。 回忆过去的一切,前生今世都苦不堪言,蹲坐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巷子里,他沉沉睡去。 翌日,陈长生睡眼朦胧的睁开眼睛,床边站着两个丫鬟。 “快去跟倾诗小姐说,陈家少爷醒了。” 陈长生坐起身感觉身体一沉头晕脑胀。 名义上是未婚夫妻,可他还见过对方。 如今,应当算是他们距离最近的一次。 坐卧于一位才女的闺房,陈长生坐立不安,四周观望了一圈,这房间特别干净。 梳妆镜前摆放着桂花糕,以及抹脸的雪花膏。 好奇害死猫陈长生竟然坐了下来,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毫不受控制地拧开雪花膏瓶盖,涂抹了起来。 “随意动姑娘家的东西,公子很不妥。” 心一惊雪花膏翻滚到地上,正巧滚到夏倾诗的脚边。 “夏姑娘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看看小姑娘喜用什么香,夏姑娘很快就是在下的娘子,了解娘子所思所想,也是在下的职责。” 陈长生一直低着头,没有勇气抬眼看眼前的夏倾诗,从前是她害羞,说不上两句话,如今是他心有余悸。 夏倾诗有些忧伤,他对于她只是职责并无爱情。 “公子不必亲身负担,我自会去跟父王说清楚,不会让您为难,请公子离开这。” 夏武(夏倾诗)一人分饰两个角色,压力实在很大,她担心会有破绽,所以每次跟陈长生相处都不敢停留太长时间。 “该死的娶我就那么难受吗?臭人混蛋,等你落到我的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你。” 夏倾诗边走边咒骂,只是声音有点小,让陈长生想要凑进去听清楚。 “你们家小姐喜欢这样自言自语吗?”陈长生问夏倾诗的贴身丫鬟,没想到让这丫鬟狠狠的瞪了一眼。 真是一个榆木脑袋呀,这小姐一看就是对眼前这个公子一见倾心,但无奈这公子并无此意。 两人见过几次面都是不愉快的,散场小姐回来之后一直都是闷闷不乐的,提起公子更是咒骂声不断。 “这些事情公子还是亲自去了解比较好,我就不管任何事情都不允许我们做下人的多问。” 结合这些言语陈长生得出结论,这个夏倾诗是个难啃的骨头。 换下一身女子装扮,摇身一变又成了鼎鼎大名的夏武,望着镜子中的自己,他不免感觉疑惑。 “难道跟我做兄弟轻松过做我相公?男人就是贱。” 想到他去到王府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陈长生干脆破罐子破摔又买了一瓶酒,晃晃悠悠的走在路上喝。 “今朝有酒今朝醉,这人生怎么过都是难啊!一朝兴亡一朝衰,苦了人民,乐了权贵。” 喝完酒陈长生总喜欢说醉话,总觉得在此时此刻才是最轻松的。 “哟,兄弟们那有条狗,咱们过去逗一逗。” 冤家路窄李隆身后跟着一群兄弟正朝陈长生那走去。 上回的事情,李隆是怎么想都觉得窝火。 “这陈家的少爷如今像一头落水狗,整天以酒买醉这日子呀,过得苦不堪言,我们要帮少爷改善一下。” “哈。” 这帮人大吼一声,一人拿出一把刀陈长生,现在根本不害怕这一些。 “笑死爷了,一群怂货,本少爷今天没空跟你们玩,过两天我就要住进王府了。” 李隆认为陈长生又在痴心妄想,一定是打击太大,整天郁郁寡欢产生了幻觉。 “咱们给落水狗醒醒酒,好让他面对这现实的世界,别再做那金龟婿的美梦了。” 几把刀不约而同的朝陈长生过来,陈长生躲得及时。 “小兔崽子们不知天高地厚,动本少爷,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李隆根本不在怕,这种软骨头的话,上回陈长生已经说了不少,就连镇北王都不放在眼里。 ------------ 第七章 娶她也不是坏事 假如他的人生就此成为定局,那么他也就不再挣扎了。 偏偏上天又让他安排成为镇北王家的门女婿,那么陈家就还有希望,陈长生才不会把这条命那么草率的结束。 他狠狠的反击,给了李隆几拳,又把那些人手上的刀给夺了下来。 “老虎不发威,你们当我是病猫。” 陈长生说完,吹了吹手,看着躺了一地的人,这就是背靠大山的底气,假若今天他什么都没有,也没有人可以成为自己的靠山,那么他一定不会这样做。 “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再次尝到失去的痛苦。” 听着李隆说出那些狂妄的话,陈长生只是觉得很心酸,他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失去了。 这群人正绞尽脑汁想要掰倒陈长生,碰巧看到了迎面走来的世子。 “世子那有个神经病,说要娶你的姐姐,我们已经替你收拾过了,不用跟我们客气,世子要是遇到这么不要脸的人,记得及时通知我们。” 在这群人的潜意识里,陈长生已经一文不值,陈家已经没落,无法东山再起。 “本世子一直说陈长生是我的姐夫,是你们这些人的耳朵不好,眼睛也瞎。” 夏武抓起李隆的头发,疼得李隆一直哇哇叫,旁边的那些人也不敢上前劝阻,这毕竟是世子。 “我……我知道了,世子饶命,我再也不敢瞎说了。” 得知李隆刚才给予陈长生难堪,世子当然要帮其讨回公道,这陈家虽然落寞了,但是这陈家的人绝不能受半点委屈。 是指拖着李隆,一直拖到陈长生跟前,脚底下踩着李隆的手,只要李隆不向陈长生道歉,这只手就会废掉。 “本世子最讨厌这种这种仗势欺人的行为,本世子若在皇帝跟前说上两句,你们李家会比陈家更惨。” 李隆吓得瑟瑟发抖,一直在世子跟前求饶,并告诉陈长生:“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是我太过小人,是我心胸狭隘。” 这大街上的人来来往往,议论纷纷,李隆又是下跪又是不断给自己巴掌,都快把自己的脸给打肿了。 “算了,快点给本少爷滚,不要再让本少爷看到你。” 见过了夏倾诗,再来看夏武,总会产生一种错觉,他们就是一个人,话说双胞胎总会有眼神上的差异,但陈长生看夏武的眼神总会觉得就是在和夏倾诗交流。 “世子怎么有时间来这市井?人员繁杂,这样世子不安全,还是尽早回到王府里去吧!” 世子追上前两步,陈长生又赶紧多跑了几步,想要甩夏武。 夏武追陈长生跑,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不下,一段路之后陈长生认输。 “世子,你别再跟着我了,你万一有什么危险,我无法向镇北王交代。” 夏武把长剑架在陈长生的脖子上,这人呀,就是欠教训,原本应该心平气和讲话,但现在他心情很不好。 “在下知道我又惹令姐不高兴了,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招惹她不高兴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瞧这陈长生紧闭眼睛,夏武收起长剑。 “娶我姐姐也不是痛苦的事情,那是个善良的人,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 瞧这话说的,若是放在见面之前,陈长生还会信三分,可这见面并不愉快,陈长生觉得这往后的日子也是如此。 “跟你这兄弟的情分是不会变,跟你姐姐的情分就不一定了,我这一介草民命运是掌握在你们手里了。” 夏倾诗呀,夏倾诗你究竟做了什么?让这人见到你,听到你名,都如此的厌倦? 两种身份互换,时常觉得痛苦,这种烦恼和无奈,没有人可以体会,夜深人静时,她时常坐在镜子前,对着镜子自言自语。 “今天不高兴,为什么不高兴?因为没有值得高兴的事情。” 在身旁伺候的丫鬟看到夏倾诗这个样子,非常的心疼。 “外界已经有些人传言说,夏武是你,夏倾诗也是你。” 这些传言从何而来,自然不必多言,有人暗中布置,想要置他于死地。 如若她没有以两种身份示人,那么今时今日镇北王的位置,亦会被人撼动。 “幸好王爷早早给小姐做了安排,虽说那个公子看起来不靠谱,但她确实能打动小姐的芳心。” 让丫鬟看透了心思,她有些害羞,平日里都是以兄弟的身份示人,但不可否认,在内心最深处,她是喜欢陈长生的。 早前就说过,再次成婚必会低调,避免让上面的帝王知道,但这天底下总有透风的墙。 很快宫里的各种赏赐来到镇北王府,所谓的低调,根本容不得低调。 “刘公公不知您前来未能及时接驾,请公公恕罪。” 刘公公看了一眼镇北王,清楚这次是有意隐瞒,皇上果然说的没错,这镇北王果然有些事情瞒着。 “镇北王如今好大的官威,竟然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了?胆敢这般放肆!” 眼看如此情景,镇北王并无任何恐惧。 这摆明了就是挖了一个陷阱在等着自己往里面跳,还需要这阴阳之人在自己面前叫嚣? “刘公公,这本就是臣家里的琐事,更何况小女乃是二嫁之女,总不能大张旗鼓的出嫁吧?” “莫非刘公公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这点事情都不知道?” 刘公公杨了扬手上的掸子:“你!你!这件事情杂家定会如实禀报皇上,让他定夺!” 镇北王看了一眼刘公公离开的方向,这老东西定是在皇上跟前嚼舌根。 舟山看了看这些值钱玩意儿,内心想着皇上一定有所察觉,不同于前一次的阻挠,这一次反倒是看戏状态。 夜晚,陈长生静悄悄的进了镇北王府,唉,这算什么事呀,爹娘要是泉下有知,他这样做会很伤心的。 此时此刻,夏倾诗也换上了新娘的衣服,她在闺房里绞尽脑汁的想要如何像陈长生阐述发生的事情。 他是夏武…是夏倾诗…这一切换作谁都会受不了吧? 此时此刻,王府是一片热闹景象,虽说事情低调处理,但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也就不必刻意了。 “贤婿啊,有些委屈你,但本王保证一定会让你衣食无忧。” 就只剩这句话了,这镇北王怎么不说也保证他财运亨通呢? 果然,这些权贵是不允许别人碰到他们的蛋糕。 ------------ 第八章 喜帕不挑起 前后左右都被侍卫包围着,陈长生想要逃走亦不可能。 “公子早些休息吧,别误了洞房花烛夜,王爷再三交代,要看着你进入房间,请您别为难我们这些做下人的。” 陈长生抬脚感觉千斤重,因为只要踏入这里,从此自由和尊严就和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了。 没想到穿越来这,遭遇了种种不幸,最后还要贴着给人当赘婿。 人如草木,死不足惜,陈长生后悔了,想要逃离这里,可是这王府进来容易出去难。 “陈公子,请您早些歇息。”侍卫们提高了音量,这般喊下去,不仅会惊动王爷,就连屋里的那个也会不耐烦吧。 “瞧瞧你们着什么急呀,我这不是酝酿好情绪嘛,让你们有好看的也好交差。” 侍卫们心领神会退到一边,但是眼神还在陈长生身上游离。 如果不是惨遭那场雷劈,他此时此刻会在舒适的房子里,喝着咖啡看着碟片。 说不定也娶了妻子,陈长生梦想中的婚礼绝对不是这样的。 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可是眼下他偏偏没有选择,必须在这棵树上吊死。 这夏倾诗性格古怪,回想过去二人定亲,一方才女夏倾诗从未登陈家门。 陈长生踏入房间,这些侍卫不肯离去。 “我们必须向王爷有个交代,王爷再三嘱咐,希望早日能抱到孙子。” 这镇北王真不是东西,方才给了他个下马威,这会儿又让这些侍卫盯着他,要榨干他所有的价值。 “ 那你们就在那好好站着。” 夏倾诗的房间也经过一番装饰,大红的喜字贴在墙上,呵呵,这是喜是悲还是未知数。 几千年来人们都过度的美化婚姻,眼下也是,哪怕陈长生是作为上门女婿,他们也希望有个美好的未来。 陈长生感觉脸一阵阵的热,这夏武关键时刻不见人,刚才陈长生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他的人。 江湖传言,夏武以及夏倾诗是一人所扮,若真是如此,陈长生真是无法面对这此情此景。 他毫不犹豫的观察着眼前的人,盖头下的那张脸应该已经汗如雨下,按照习俗应该是陈长生去揭开那个盖头。 “你闷热吗?”陈长生多少有些明知故问。 他并不想揭开这红色盖头,至少过了今晚再说。 “我还行,就是这头饰太重,我戴了一天脖子很酸。” 陈长生“哦。”了一句,走到一旁喝起酒,今天一切从简来喝喜酒的也没两个,这喜酒喝的不尽兴,陈长生总觉得缺少些。 “今天怎么没有看到你弟弟?这臭小子一到关键时刻就躲起来。” 盖头下夏倾诗已经热到到受不了,什么习俗偏要等新郎掀开喜帕,她自己也可以。 内心纠结了半天,夏倾诗还是没有勇气掀开红盖头。 “这该死的陈长生,磨磨蹭蹭的,不知道在干什么!”夏倾诗在内心恶狠狠的骂,可随后又觉得后悔,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怎么可以如此辱骂夫君。 难得看到夏倾诗这温柔的样子,就连说话也变得小心翼翼。 “娘子你饿了吗?你是不是一天都没吃东西?”陈长生内心暗喜,若此时此刻能够一直停留,没有明天该多好。 想多了,为了这个人停留此时此刻是真的不值,一方才女为人自我,陈长生自知自己也不是省油的灯。 纵然王府家大业大,纵然镇北王给足了下马威,他就没有怕过。 “我还好我肚子不饿,相公你饿了吗?我去给你煮碗面吧。” 苍天啊,这真是好日子,一向高傲的夏倾诗,也有洗手作羹汤的时候。 “不必了娘子,这些粗活交给丫鬟们去做,娘子的手是用来吟诗作对的。” 借着酒劲陈长生的胆子更大了,近距离的观察夏倾诗,发现她和夏武非常相像,龙凤胎能像到这种程度的少之又少。 “有传言,夏武以及夏倾诗皆为一人,你们姐弟俩也不曾出现在同个场合。” 虽说隔着喜帕,夏倾诗的脸却早已汗如雨下,她紧张的样子恰恰说明她心虚。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弟弟刚好被我父亲叫出去办点事,没有赶上喜酒,下回补上便是。” 她还是没有办法告诉陈长生真相,担心陈长生知道了会当场晕厥过去。 “补酒就免了,你弟弟捞不着喝是他没有口福。” 陈长生说完,将手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他直接躺在地上,这王府的地面都彰显着金贵。 忽然想起,这门外还有一群等着交差的侍卫,他一直晾着新娘子不太好。 “娘子,过来给我宽衣解带。” 夏倾诗还没缓过神来,陈长生这会儿已经吹灭了蜡烛,随后那些侍卫离开。 陈长生就这样躺在地上睡了一夜,夏倾诗在梳妆镜前也呆呆的坐了一夜。 红色喜帕无人挑起,大概这辈子都不会称心如意了。 “死陈长生,臭陈长生,落入老娘的手里了,你还敢这样子对我。” 王爷的掌上明珠,不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可她也一忍再忍,终究她也不明白,那是一种怎样的感情。 陈长生喝光了酒,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夏倾诗可以掀开喜帕,大吼一声引来所有人的关注,随后大闹一场,将陈长生赶出王府。 可她没有这样做。 她们的感情像兄弟,这也不能怪陈长生呀,毕竟从一开始她就一人分饰两角。 陈长生是夏武的小舅子,这个小舅子昨天没来喝喜酒,陈长生一直遗憾到睡着还在念叨。 很快那些丫鬟就会进房来伺候,万一看到陈长生躺在地上传到王爷耳朵里,虽然夏倾诗看他不顺眼,但想到他要受苦还是不忍。 费了好大的劲儿,夏倾诗才把陈长生扛到床上,顺便给他宽衣解带,避免让其他的人看出破绽。 陈长生睡得像死猪一样,任凭夏倾诗如何摆弄都不醒。 “死猪!真的跟死猪一模一样。”为了报复昨日陈长生的所作所为,夏倾诗在他的脸上补了几脚。 “唉呀,不好。”夏倾诗捂着嘴上前看陈长生的脸,原本只是想教训他一番,没想到下脚太重,陈长生的脸有点乌青。 ------------ 第九章 娘子翻脸 为了避免落人口舌,夏倾诗赶紧找来一张被子盖在陈长生的脸上,丫鬟端着洗脸盆就进来了。 “你们这两个死丫头笑什么呢?”这群人肯定从昨天就开始八卦到今天早上吧。 夏倾诗这会儿已经坐在梳妆镜前,拿了本书看了起来。 “我们是为郡主感到高兴,您这一大清早就在看书,也不多休息一会儿。” 其中一个丫鬟看向床边,手上一惊脸盆摔在地上。 “哎呀,你怎么一大清早的那么不小心呀,这是不吉利的,这要是传到王爷的耳朵里,你人头不保!”另一个丫鬟说。 这声音大的,这府上的人都快听见了吧。 另外一个丫鬟也吓得花容失色,赶紧跪在夏倾诗跟前。 “郡主饶命啊,奴才们愚笨,奴才们不是有心的,请郡主放奴才们一条生路。” 望着此情此景,夏倾诗只是感觉有些郁闷,她饱读诗书,一向讲道理明事理,这些丫鬟怎么张嘴闭嘴都是这些言论。 “好了好了,你们起来吧,我有那么凶吗?只不过是摔了个盆子,你们在喋喋不休当心我父王真让你们人头落地。” 这些丫鬟立刻闭了嘴,赶紧起身收拾地上的残局。 “你刚才到底看见什么吓得手足无措?” 丫鬟低着头,不肯在言语,身子和手却不停的在发抖。 “陈公子死了!” 夏倾诗听这话,手里的书掉到地上,赶紧去床前查看。 原来是她一时疏忽,竟没有给陈长生留点呼吸空间,一整张被子盖上去,从外看就像是死人一般。 “没事儿,活着呢,不信你瞧。”说完夏倾诗,拿起一旁的痒痒棍,狠狠的戳陈长生的脚心。 “哎哟,我的妈呀,疼死老子了。”这钻心的疼,让陈长生立刻无酒醉感,他噌的一下坐起来,映入眼帘是那张绝美的脸。 若不是眼前这个人穿着一袭长裙,陈长生差点脱口而出:“夏武,你个兔崽子终于见活了。” 看见陈长生醒了,扬了扬手里的痒痒棍,告诉丫环,赶紧去准备一盆新的洗脸水。 “赶紧过来给驸马爷收拾收拾。” 缓过劲来,他抹了把脸,接受已经成为王府赘婿的现实。 驸马爷这称呼陈长生可不敢当,这王爷已经给足了下马威,眼前的夏倾诗不是个好惹的主。 这衣食无忧的生活,说不好都要以低三下四去换取,人生处处不由己,人生处处显坎坷。 这才第一天,陈长生已经感觉到喘不过气浑身都疼。 “不用了,我自己洗脸收拾,你们出去吧,我弄好了就去找你们。” 夏倾诗一副看了怪物的表情,望着陈长生。 “你还没醒酒吗?我让丫鬟准备了醒酒汤,这往后在王府的日子,你要小心谨慎,谨言慎行,不要惹出什么祸端,我可不帮你收拾。” 这跋扈的样子,比她父亲还要嚣张,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是夏武嘛,很明显就不会是一个人扮的。 性格这种事情是天差地别的,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性格,是不可能扮演出来的。 “我美丽可爱的娘子,你的相公是个老实巴交的人,没有你的命令就连房间都不会出,您放心好了,绝不给你惹麻烦。” 陈长生想念夏武,如果这个家伙在,绝不允许他姐姐说出这样的话,一定会站在他这个姐夫这边。 “话说你那弟弟呢?什么时候才回来?我想念我的小舅子,只有他在我的人生才有希望。” 听到这,夏倾诗别过脸有了些许笑意,看来换种身份他们会相处的很不错,那就暂时不要告诉他实情吧,至少他们还有一个相处的空间和机会。 “我弟弟还有几日才能回来,这段时间你就待在房间里别出去了。” 很快陈长生意识到说错话了,惹怒了郡主,暂时出不去是小事,往后衣食无忧的日子能不能保得住才是大事。 “我……我不…我是说。”还没组织好语言,夏倾诗已经出去了,两个丫鬟回头笑了笑议论纷纷。 又不是大姑娘,凭什么一直待在房间里,老子偏要出去看看美好的世界,一道闪电把老子送到了这里,还没看到这块地方的美丽景色,就经历了那么多。 果然这夏倾诗一声令下,这些守卫就会让陈长生的日子苦不堪言,他才刚要踏出房门,这些守卫架着刀。 “你不能出去,你只能在这房间里等着我们给你送饭。” 昨日还是奴才与主子的身份,今日夏倾诗一声令下就变成了平等,甚至不如。 也好,反正旧习俗里,新娘都要三天才能回门,才能自由行动。 这夏倾诗白天在外面,晚上也必须回到房间里面休息呀,到那时陈长生找准机会跟她商量。 不对,他们已经是合法的夫妻,放在这个时代,拜过堂就可以,甚至不需要法律的承认。 人的婚姻不需要一纸婚书的束缚,看似变得自由,实际上更没安全感。 感叹了那么多才恍然大悟,想起他只是赘婿,这上门女婿是没有什么尊严的,看看!就连这门外的侍卫都可以吼上两声。 “一群狗奴才等我哄回了娘子,有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的时候。” 好在这房间里什么都不缺,水果和茶管够,这王府的水果,还有食物都是上好的供应,有些水果陈长生在穿越钱都没有吃过。 唉,穿越前是苦逼的打工人,每个月那点可怜的工资,恨不得拿命往里搭,买点水果都要货比三家,挑最便宜的买。 一分钱一分货,这便宜的水果呀,都是快烂了老板便宜处理才能到他手里。 就这样的生活,陈长生还觉得乐不思蜀,津津有味,安慰自己,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这样比较起来,还是现在的日子好过,幸好来到王府那天,没有刀子一横,脖子一抹。 此时此刻,啃着好的水果,喝着茶水,疲倦的时候往床上一躺,醒了喊一声就有守卫送上饭菜,这种日子放在穿越前,陈长生是想都不敢想。 “还是现在要珍惜现在的生活,我绝对不要回到过去。” 可惜了,穿越前的那个老板不在这个朝代,不然陈长生一定会狠狠的打上两拳。 ------------ 第十章 卑微的夫婿 睡了一天,陈长生感觉浑身都不自在,之前一直都是在为老板卖命。 就算穿越到这里后,也是在处理着陈家的大大小小事情。 他是做大事的人,陈长生望着天花板,看这个房间的哪一个角落,他都觉得不高兴,娘里娘气的。 怪不得在这个房间里面睡得不安稳,总是做噩梦。 “来人啊!” 守卫听到陈长生召唤推门进来,是一副看不上的样子,说话都爱搭不理的,他们的态度取决于夏倾诗的心情。 “我要出去找我的娘子。”这帮人就算再野蛮,也不可能真的阻止他去见谁吧。 穿越到古代变道那么怂,人家三言两语,他就吓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要是传回现代,一定会让公司的那些人耻笑。 绝对不行,在过去已经足够窝囊了,来到这儿就必须要一雪前耻,越是没有人认识自己,越是要重新树立做人的自信。 这个身体原先的主人也没有那么窝囊,更是不能给他丢脸了。 “郡主说了,你在这里就好,你哪都不要去。” 说的好像他是主人一般,纵然他是上门女婿,可也有做人的尊严,一个奴才竟敢这般说话。 “好大的胆子,是谁给了你那么大的威风?奴才做久了,想要翻身做主人吗?” 守卫看到陈长生如此的大发雷霆,焉焉的闭了嘴,随后又开口。 “在下也是没办法,王爷再三吩咐,我们必须要做好王爷吩咐的事情,否则我们也难。” 最烦的就是这种狗仗人势,就是这样,让陈长生决心一定要振作起来,让那些手下还有丫鬟看一看。 在这王府,每一天都举步维艰,若再让这些下人欺负着,日子就别过了,陈长生也预感自己没有办法在这样的氛围里多生活一天。 呵呵,做这些若是没有人默许,这些守卫和丫鬟也不敢这样胆大妄为。 “你们能关得住我的人,关不住我的心,我既然已经来到王府,就是王府的一员,去到哪里是我的自由。” 说完以后陈长生直接往外走,也不顾这些守卫会面临怎样的罪责,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忘记了郡主吩咐的嘛,赶紧把他抓回来。” 只是说的吓死人,实际上陈长生知道,这些人根本不敢拿他怎么样。 陈长生在院子里跑,论跑步,没有人可以也跑得过他,只要他不停下来,这些手下只能不停的追。 他在心里想夏倾诗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作为一个女人家在这个时代应该是深居简出才对啊。 “你们这些狗奴才管的真够宽的,我想去见自己的娘子,还必须经过你们的同意,等老子东山再起,一定把你们这些人一个个处置。” 来到这里一段时间没有跑步,整个人的状态就不一样了,这才跟那些手下交战了几个回合,就有些气喘吁吁了。 “你这个小子不懂珍惜我们的郡主,看上你是你小子三生有幸,让我们郡主伤心,你就是跟我们过不去。” 这个时代的女子真是够小心眼的,那还是一方才女呢,几句话就受不了。 “我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是我的兄弟,也是她的弟弟。” 就这样也不行,算是见识到了。 陈长生就不信了,这夏倾诗还能够一整夜不回来。 很快陈长生就知道了,夏倾诗不但一夜没回,而且接下来几天都不会回来。 才女需要灵感创作,到处游玩是生活常态 自古才女多薄情陈长生意识到他很有可能会成为被抛弃的那一个,这个时代的女孩子大多传统,可是夏倾诗跟这些女子不一样。 “我要抗议,凭什么他一个人在外游山玩水,我要被关在这里?我是人,不是动物,我有我的尊严,请你们尊重我。” 这些守卫看了一眼陈长生,继续做自己的事情,权当这是一条疯狗,时不时就要喊两句。 眼下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帮助他。 要到何年何月才可以重振陈家势力,无愧列祖列宗? 就这样,陈长生在房间里沉默不语,接下来这些所谓端茶送水陈长生都是爱搭不理。 “陈公子,这些饭菜你多多少少要吃一点,郡主交代我们好好照顾你,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不好交代的。” 这些丫鬟和手下都是听从夏倾诗的吩咐,只有饿着夏倾诗才会出来见他。 “我不吃,我不饿。” 陈长生收完之后就蒙着被子,再也不搭理那个丫头进进出出。 陈长生现在觉得只有用这样的一种方式才可以引起王府人的注意,这个镇北王一直想要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压制他。 两天过去了,陈长生粒米未进,丫鬟开始着急了。 “继续饿下去,人是受不住的,郡主回来也会怪在我的身上我。” 这些守卫原本认为陈长生只是耍耍脾气,肚子饿了就会吃,没想到这货还是个狠角色,决心要以死,来跟他们抗衡。 “醒醒陈公子,陈公子,你就别再耍脾气了,我们这些做丫鬟和守卫的都是听了郡主和王爷的话。” 瞧着这些守卫和丫鬟的脸色,就清楚他现在对于这个王府来说很重要,王府喜事才刚办不久,要是把驸马爷给饿死了,传出去镇北王不好做人呀! “我不吃,我不饿,你们休想劝服我吃东西,你们不把我当人看,这王府没有我的位置,我活着也没意思。” 守卫和丫鬟教会了眼神,敬酒不吃吃罚酒,他们决定要给陈长生喂饭。 “陈公子多有得罪,请你别见怪。”两天不吃不喝陈长生已经没多少力气任凭那些守卫和丫鬟处置。 那些守卫力气很大,几个人就把陈长生拿捏住了,丫鬟一口一口的喂着饭。 原本陈长生紧闭着,嘴巴就是不肯吃,但这饭菜实在是太香了,两天没有吃饭,此时此刻闻着竟控制不住的吞口水。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来到这以后,遇到那么多的事情,没想过死,这会儿反倒要因为抗衡,把自己的命搭上实在是不值。 陈长生张嘴吃下一口饭,另外一个丫鬟端过来一杯茶。 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如果不是建立在压迫之上,陈长生会很乐意接受。 ------------ 第十一章  赘婿废物 吃下这些饭菜,随后陈长生就陷入深深的自责,这些人在门外议论纷纷。 “这货都饿了两天,看见吃的东西就口水直流,没半点骨气,郡主说的没错,这就是个废物。” 不吃肚子饿,吃了变废物左右不是人,猪八戒照镜子怎么看都别扭。 陈长生的目光开始放在夏倾诗的房间,这郡主的闺房呀,到处都是值钱的物品。 就算是这些东西,现在可以让陈长生安排,但出不去,没有办法换成钱,左思右想就只能在这房间里,等着郡主好心情。 夜深了,只剩几声蛐蛐叫,刘公公拿着茶水来到皇帝身旁。 “万岁爷,翻牌子了。” 皇帝瞧了一眼那些牌子,哀叹了一声,刘公公也跟着哀叹了一声,默默的退下。 长期跟随在皇帝身旁,皇帝心里想什么,刘公公自然最清楚,皇帝爱而不得郁郁寡欢。 最近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忙于朝政后宫的那些嫔妃,一个个望眼欲穿。 太后已经给刘公公下了死命令,皇帝不能一直不去后宫不翻牌,这样下去,立太子的事情要到何年何月。 “皇上,您还是翻一翻牌子吧。”刘公公在门外等待许久,瞧见皇帝神色好些,又弯曲着身子来到皇帝身旁。 皇帝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把手里的毛笔甩出去老远。 “刘福利你这狗东西,好大的胆子,你明明知道朕心里想什么,你偏偏还来这一套。” 刘公公立刻下跪,嘴里喊着:“奴才该死,奴才无法帮万岁爷解忧,请皇上恕罪,奴才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听到这个回应,皇帝非常的满意。 “知我者刘公公,这世间,女子千千万,我偏偏看上了王府里的。” 皇帝严肃的面容终于有了些许笑,刘公公顺势赞美皇帝。 “皇上的眼光一向独特,王府里的郡主也是人间尤物,与皇上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可惜呀可惜。” 镇北王要用这样的一种方式让他死心。 “那天你有看到王府的驸马爷吗?”皇帝这段时间夜不能寐,就是在想到底什么样的男人才娶了王府里的女子。 “皇上,那天老奴去送贺礼,连杯水都讨不着喝,这镇北王实在太过分了。” 皇帝表露出些许不悦,这镇北王再过分也是皇帝看重的人。 刘公公虽然讨得皇帝欢心,可要说镇北王的坏话,必须掌握火候,搞不好皇帝反而更闹心。 “刘公公,明日你从宫里选几样上好的珠宝送到王府上,郡主最喜欢吃,御膳房的桂花羹也一并带过去。” 刘公公站在一旁点头哈腰,只要弹到夏倾诗皇帝就来了精神。 “郡主还喜欢御膳房的桂花羹,也一并带去这一次前往的目的,不用朕多说,想必你也明白。” 刘公公特别的殷勤,立刻迎上前。 “奴才知道这件事情一定办到,让万岁爷开心。” 说出内心的话,总算感觉好多,看来这不中用的奴才也有分担忧愁的时候。 “老奴有一事相求,万岁爷还是翻牌吧,太后那边等着老奴才回话。” 皇帝非常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刘公公,这才夸了不到几秒钟,又显原型了。 “今晚不翻牌了,就去皇后那里。” 这种选择也让刘公公没办法交差呀,太后怪罪下来,刘公公又要说上好久。 无法从这个房间出去,陈长生想了另外一个对策,就是晚上不睡,发疯般的折腾。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穿越后,陈长生就没有高歌过,都忘了还有这本事。 从前他可是KTV里的歌霸,忙于工作的同时,只有唱歌能让他疏解内心的郁闷。 “娘子,阿哈。” 陈长生故意扯着嗓子吼,把门外那些守卫吵得不得安宁。 “这家伙吃饱了吵我们,早知道就让他饿上几天。” 只要这些守卫不得安宁,陈长生重获自由的日子就不远了,这样做或许有些危险,但这是唯一的途径。 “兄弟,干一杯,说说我心里话,你为何要把我抛下。” 这夏武一消失就那么多天,一定是夏倾诗不让它出现,少了这个人的存在,陈长生感觉日子都淡然无味。 “继续鬼哭狼嚎,我会杀了你。” 门外那些守卫都不敢轻举妄动,还是领头的那个举起了长剑架在陈长生的脖子上。 “你这招吓不了我,我赌你们没那个胆子,奈何不了我。” 拿刀的那个守卫,被陈长生气的说不出一句话,就不信这王府里没有让陈长生害怕的人。 “你继续吼下去,将王爷吼醒,你们陈家还有其他的亲戚在吧?” 守卫的威胁很奏效,陈长生很快闭了嘴,并且表示今天晚上不会发出任何的声响。 这些人实在太过分了,竟然拿陈家其他人的命来做威胁,其实陈家也没什么人了,都是一些比较远的,基本不来往。 可想想这都是人头落地的事情,总不能因为他的无理取闹而连累了这些毫不相干的人。 这段时间夏倾诗一直在外面,没有办法回去面对陈长生,要以何种身份去面对,成为长在她心里的一根刺。 这段时间可以用采风呼弄过去,可也不是长久之计。 “世子,这样躲下去也不是办法,总不能一直关着他。” 道理武功都清楚,可是武功就很难去向陈长生表达这一切,难以想象知道真相的陈长生会是一副怎样的嘴脸。 “我看陈公子是非常有涵养的人,知道你的言不由衷以及王府面临的四面楚歌,他会理解你的所作所为。” 手下一直跟随者武功这段时间去了不少的地方,看尽了这世间的冷暖,明白他的重要性。 “我父亲现在很难,我若在此时表明身份,对陈长生也是种危险。” 一直关着陈长生不是办法,但目前为止夏武还没想出更好的办法。 “我必须回去一趟,这家伙没我盯着,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夏倾诗决定还是暂时以兄弟的身份跟陈长生相处,等时机成熟了再告知真相。 ------------ 第十二章 一个女婿半个儿 得知陈长生昨夜一直都在闹腾,守门的侍卫都没有休息好,王爷非但没有生气,还让那些侍卫继续看好陈长生。 “都是自家的丫头任性妄为,咱也不好,亏待了人家闹就闹腾点吧,至少人家心里舒坦了。” 守门的侍卫把饭菜送了进去,但今天陈长生的状态更加疯疯癫癫了。 因为他越想越觉得不能这样下去,可不能因为这些守卫几句威胁就退缩。 穿越之前吃够了,老板画的饼,来到这还要受这些手下的威胁,受尽窝囊气。 “贤婿呀,你这几天过得好吗?转眼间你跟诗诗的婚礼也过了,我这女儿被我娇惯坏了,这才刚新婚应该就丢下了,不仅自己一个人去采风。” 这老丈人能来到这是陈长生,怎么都没想到既然来了,那么就必须在这老丈人跟前诉诉苦。 “我也理解,毕竟诗诗的举止自然无法跟普通女子相比,我也正是看重她的才学,才选择跟他再次成婚。” 镇北王要的就是这样一位听话的女婿,只要他一声令下,这个女婿甚至可以为他去死。 “可是无缘无故把我关起来,不让我出去这就说不过去了,我属于这个王府,但我也属于我自己。” 镇北王自知自己的女儿理亏,连连点头告诉门外的守卫,从今起陈长生要去哪里都可以随意自由。 “你们这帮狗奴才一点都不聪明,郡主只是交代你们要看好驸马爷,没让你们看得那么紧,竟然把人关起来了。” 这帮守卫让王爷怪罪起来,也感觉很慌,虽说是王爷亲自交代,但此时此刻也只能静静的让王爷骂。 “王爷饶命,奴才们愚笨。” 随后又对陈长生跪下说:“驸马爷这段时间受苦了,是奴才人太过心急,认为郡主受了委屈。” 天地良心啊,这一看就知道究竟是谁受了委屈。 “罢了罢了,反正我在这王府没什么尊严,赘婿就要有赘婿的姿态,我知道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对于陈长生能够如此快速明确的找准自己的位置,镇北王非常满意。 “贤婿请坐,咱们是一家人,不必那么拘束。” 随后看了那些守卫一眼,又发现这王府似乎不是一个谈事情的好地方。 “不如咱爷俩去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这里人多嘴杂,始终不好谈事情,雪梅艳那都是我的人在那里谈事情最安全了。” 呵呵,这人位高权重防的全部都是自家人,这日子过得也挺辛苦。 陈长生还在疑惑,怎么突然之间就那么好了,答应放他出去给予自由,原来是有另外的算盘。 “听从父王安排。” 只要能够恢复自由,需要做出一点牺牲,陈长生也是可以接受的,总好过在这房间里,每天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 雪梅艳是镇北王的独立会所,偶尔在这里莺歌燕舞,行贿以及吃香喝辣。 想一想能和镇北王同流合污也不错,至少跟镇北王走的近不会吃亏,说不准还能够彻底的掌控夏倾诗。 这女儿终究还是要听父母的安排,这父王一声令下夏倾诗也必须遵从,一方才女怎么可能轻易被婚姻束缚。 看在父亲举步维艰的份上,不得不用婚姻去挽救。 只是他一介草民,烂命一条,不知道这镇北王为何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选择他? 这些手下和丫鬟足够势利眼条件,镇北王和他走在一块立刻就迎了上来。 “陈公子您坐好了,这轿子摇晃的厉害。” “我很放心借你们十个胆子,你们都不敢摔死我,尤其是现在。” 这些奴才的眼睛,一个个精的跟猴一样。 雪梅艳一天到晚空着,就是为了等待镇北王到来,一群管理人员早早的本在那。 “王爷许久不见你,怎么这段时间都不来?” 镇北王不出现,这群人也没办法跟着混,吃香喝辣的也轮不着他们。 “少来这一套,本王给的钱你们有按时花费到这间的打理上我就谢天谢地了,本王最看重这块地方了。” 这些人当然清楚,看到王爷过来时一个个点头哈腰。 “给我找一个安静的房间。”不断的重复着同样的话,想必镇北王一定是要跟他商量重要的事情被委以重任的感觉真的好慌。 “父王有什么事情直接跟我说就好,不要为难这些人。” 看着镇北王安排太妥当发生心慌意乱,这都是他的人生,要遇到什么危险陈长生连个求救的途径都没有。 “父王就在这个房间里好了,不要讲究什么安静了,越是安静越是不安全呀。” 镇北王打量着陈长生,内心想:这个小伙子还是有点东西。 看来一开始的看法以及想法就是正确的,这个人虽然表面上看着平平无奇,内心还是有些气度。 做定下来后,陈长生一直盯着镇北王看,但又不能盯得太过力气,还要时不时的给镇北王添茶。 “行了,我不喜欢喝茶太满。” “好的,父皇,儿臣知道了。” 一直以来镇北王都希望有一个儿子可以跟他商量,很多事情可以在关键的时刻出手相助。 “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你来到了王府就没有办法,对我们的事情不闻不问。” 陈长生春暖茶杯里的茶,这厢房里也被热气给笼罩,时不时还有一些手下进进出出。 “父王,我一直都把自己当成王府的人,从进来的那一刻,我的生命将属于王府。” 豪言壮语陈长生一向不会说,眼下他的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也只有依靠着王府才能够东山再起。 “好儿子,本王敬你一杯,今天你能说出这样的话,真是让我佩服,从此我们就是一家人,任何事情都不会有隐瞒的一家人。” 想不到几句话就能让镇北王感动成这个样子,看来他是真的四面楚歌,需要有一个能人相助。 陈长生抿了一口茶,继续说道。 “,您说这些话以及带我来这里,肯定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说,您就别藏着掖着了。” 镇北王一直吞吞吐吐,让陈长生觉得很不放心,到底是什么事情值得这样左右而言他? ------------ 第十三章 不在同个场合 镇北王是个非常有城府的人,哪能轻而易举在陈长生跟前表露心声,堂而皇之告诉他现在的处境很不好。 “我……希望…”镇北王还是吞吞吐吐,这时一个手下走进来,在他的耳边嘀咕了两句。 “这事回头再说,贤婿啊,先跟本王回府上,刘公公正在去往王府的路上,一定是皇上特别交代刘公公,皇帝一直对诗诗念念不忘。” 谈起这件事情,镇北王就头痛,可是陈长生丝毫不能理解他的心情。 “这是好事呀,老丈人怎么能够错过如此有势力的女婿呢?这个皇帝要是成为你的女婿,你可就是国丈爷了。” 很显然,陈长生这玩笑开的并不好笑,镇北王立刻回过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看来本王对你太好了,导致你有一些忘乎所以。” 唉,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这才刚刚恢复自由没多久,要因为两句话不对付再次被关,实在是太不值当了。 幸好这夏倾诗还在外面采风,这刘公公到了王府也玩不出什么把戏。 “快点,咱们要比那个狗东西先到府上,千万不能让他抓住了把柄在皇上跟前添油加醋。” 此时此刻陈长生的心情很复杂,跟镇北王好像是站在同一战线了,以后镇北王有什么事情也应该会跟他说。 据陈长生所知,镇北王生意做得很大,钱财对镇北王来说乃是身外之物,却是不可缺少的。 “给我机会我总会找到真相,一层层的扒开那些虚伪的面目。”陈长生在心里暗自发誓。 镇北王一定是没有办法了,才会找他这个命比草贱的女婿去谈话换做以前镇北王就连瞧都不会瞧他一眼。 那个给刘公公驾驶马车的人,跟镇北王的关系非常好,刻意将马车驾驶的非常缓慢。 镇北王和陈长生到达王府时,刘公公还没有到镇北王命令陈长生必须先躲起来,这外面的事情全由他一人掌控。 “父王您怎么跑得满头大汗,去哪儿了?”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镇北王却一点都不高兴。 刚才还在庆幸夏倾诗在外,局面可以掌控,这会儿夏倾诗就带着丫鬟回来了。 “你赶紧去换衣服,那个刘公公过来。” 这时陈长生已经让那些守卫带着进了房间,严格监控起来。 很快刘公公的车到达王府,镇北王和手下都在门口跪着。 “王爷快快请起,没有圣旨。” 这老阉狗总爱来这一套,就爱看所有人跪在那里。 “刘公公,您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您光临寒舍一定是皇帝的旨意万岁爷如此厚爱,本王本王感激不尽。” 刘公公哈哈大笑,那种笑声让在旁的所有人听了都毛骨悚然。 “郡主大婚你瞒着,万岁爷时至今日还在懊恼,没能喝上郡主的一杯喜酒,实在是可惜。” 镇北王一直低着头,时不时的面带微笑,这时夏武出现在大厅。 “刘公公近来安好?” “给世子请安,老奴近来还是老样子,这万岁爷夜不能寐,这奴才的日子也不好过。” 刘公公的目光一直左右看着,估摸着寻找不到夏倾诗。 “果不其然,这两人不曾出现在同个场合,这种巧合多次必有蹊跷。”刘公公在内心想,脸上却还是那种老谋深算的笑容。 “杂家来到这儿,就是想讨杯新娘酒喝。” 刘公公就不信他人都来到这儿了,还能见不着夏倾诗。 镇北王早有准备,这刘公公今日到这了,铁定是来者不善。 “刘公公真不巧,夏倾诗这会儿出去了,跟她夫婿出去买东西。” 刘公公抿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 “这郡主行为举止与平常女子不能相比,来去自由杂家理解,没事儿,奴才在这等着。” 刘公公说话都已经卑微到这个程度了,镇北王和夏武也不好继续说什么,等下去的结果就是不会有这个人出现。 或者夏武可以去换夏倾诗回来,要去哪找两个同样长相的人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原本以为分式两绝是件轻松的事情,只要小心谨慎,不会留下任何的把柄。 但现在看来,这些把柄早就拽在别人手里多时了。只是找一个机会让这些把柄成为利器。 无论如何今晚先打发了刘公公,然后再一起想办法,这王府还是他的天下,这刘公公想在这撒野必须三思而后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刘公公一直打哈欠。 “这一方才女逛街也太久了吧,女子无才便是德,瞧王爷家的女儿太有才华关不住。” 镇北王也只能陪着笑脸,找不出其他的话。 “世子长得肤白貌美,这不是女子实在可惜。” 刘公公开始套话了,但这夏武也不是吃素的。 “什么貌美如花以及肤白貌美这样的词比较适合姐姐,我和姐姐是龙凤胎,长得一样不稀奇。” 更放肆的话,蜈蚣还没有说出来呢,若不是考虑到头上这颗脑袋夏武,真想一鼓作气的把话全部说出来。 “刘公公今天这喜酒怕是讨不着喝了,姐姐喜欢逛街,没有逛到自己开心是不会回来的。” 刘公公还等着回去复命呢,这让皇帝等久了更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事。 “万岁爷那边等着刘公公伺候,本王改日再带小女去宫里,向皇帝请安。” 听到这话,刘公公点点头,他也不是,真想来讨杯新娘酒,就是想看一看镇北王是什么样的态度。 “好,有你这句话,杂家安心回去了,镇北王,这皇帝的心情你也要顾及。” 镇上点了点头,内心想:这皇帝的心情当然要顾及,这关乎到多少人头上的乌纱帽,以及这颗脑袋能不能保。 欺骗皇帝这是要掉脑袋的嘴,谁都不敢开玩笑。 虽说镇北王表面淡定,实则心里一直在打鼓,就是担心这一人分饰两角的事情暴露了。 还有夏倾诗再嫁,心心念念的皇帝竟然不在选择范围内,这狠狠的打了他的脸。 文武百官都将此事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堵不住悠悠之口,皇帝亦不能全刺砍头。 皇帝心烦了,得不到自己的最爱,做什么事情都觉得心不在焉。 ------------ 第十四章 是我心上人 得知刘公公去到王府上,连杯喜茶都讨不着喝,皇帝非常生气。 “你这奴才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朕那么信任你,你居然把事情搞砸了。” 刘公公嘴上求饶,心里感觉很委屈,这明明就是夏倾诗,躲着不见,就连镇北王也帮着打马虎眼,并不是他一个人的错。 “奴才去到王府上有个重大发现这龙凤胎的姐弟俩从不曾在同一个场合出现过,我怀疑这就是一个人扮演的。” 对于这件事情皇帝也是有怀疑过的,但一直都抓不到实质的证据。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实在是太荒谬了,万一传出去朕的脸面往哪里放?” 刘公公立即接话。 “回皇上,如若这件事情是真的,那么镇北王犯了欺君之罪,要满门抄斩。” 眼下,刘公公特别希望可以扳倒镇北王,这个镇北王在这宫内谁都不惧,仰仗着皇帝看重以及自己的女儿貌美,说尽了很多过分的话。 “此事非同小可,关乎到王府的命运以及朕的面子,不是你这个奴才几句没有关联的话就可以说了算。” 编造是非谁都会,若能拿出实质性的证据,那么皇帝,一定保不得镇北王,那到时整个王府上下都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有时做人就是要狠一些,不要让任何的人捏住了把柄。 “万岁爷,这件事情,奴才继续查下去吧?” 皇帝陷入沉思,没有回答刘公公。 “奴才想了又想总觉得事有蹊跷,结合,今天这镇北王的神情,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 皇帝狠狠的瞪了一眼刘公公,这件事哪能查?查了,等于打了皇帝的脸,堂堂一国之君爱上一个不伦不类! 这传出去是要让人笑话的,皇帝宁愿蒙在鼓里,至少还能有一丝希望。 若这件事情查下去,到头来发现冤枉了人家镇北王,那时想要得到夏倾诗的心就更不容易。 “朕不允许你继续查下去,朕,看出来了,你这老奴才心中有怨恨,但这镇北王是我看重的,王府上上下下的人,有我罩着。” 刘公公这才怯怯的说了句:“这是当然,王府上上下下蓬碧生辉,老奴不敢生气,王爷对奴才纵使不尊重,也是仰仗着皇帝的光辉。” 这件事暂告一段落,刘公公打量了一番,外面的天气。 “万岁爷,该翻牌了,万岁爷早些歇息,这日理万机的,也该保重身体。” 爱慕夏倾诗许久,这一年来,皇帝都不曾举行过选秀,这一点让太后非常的不满。 太后一旦不满,刘公公就必须鞍前马后的哄着,这刘公公是太后最看重的太监之一。 “要是太后吩咐你来做这些事情吧,回去告诉太后朕是不会任她摆布的。” 郎有情,但是这夏倾诗没有任何的意思,成为皇帝受宠的女人,这皇帝就算是费尽心思去讨好,最终也是没有办法得到夏倾诗的青睐, 这王爷也是个相当厉害的角色,明明知道皇帝青睐郡主,但王爷就是有办法做出将女儿再嫁的事情。 “万岁爷您别这样,太后那边我不好交代,与此同时,您这样看重夏倾诗,也会给她带来困扰,说不好她人头不保。” 皇帝听到刘公公这话,显然就是在威胁他呀,万岁爷可曾受过这样的威胁。 若是爱一个女人都不行,那么作为皇帝拥有这一切又算得了什么。 这太后就是掌控能力太强,一直都希望皇帝安分守己绵延子嗣,但是自从见到夏倾诗那一刻,皇帝就清楚这一切跟他没关系了,爱的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管如何。 眼下,皇帝心情不好,更是不可能翻牌了,挥挥手让刘公公下去。 “这段时间,朕谁都不想见,只想安心处理朝政之事。” 这后宫的事情,他是不想去掺和,因为这后宫的嫔妃实在太勾心斗角,相比起夏倾诗差的实在太远。 但这一方才女哪是那么轻而易举就洗手做羹汤,尤其是嫁入宫这种事情,更是觉得不划算。 刘公公并没有把镇北王的话转达给皇帝,镇北王说过段时间会带着夏倾诗进宫面见皇上。 刘公公隐瞒此事,目的明确,就是不想让皇帝再对夏倾诗有任何的眷恋, 这后宫的嫔妃之多,要什么样的美色没有,还必须让这王府上的人掌控着,那是笑话,说出去要让文武百官如何看待皇帝! 太后得知此事,反倒很高兴,这回夸赞刘公公事情办得好。 “皇帝的性格我太了解了,就先让他任性着,过段时间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自然会去后宫,就先依了皇上的意思,这段时间忙于朝政吧!” 王府上灯火通明,镇北王正在忧愁着接下来如何找两个长相相似的人同在一个场合?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想到就夜不能寐,夏倾诗长相漂亮,举止端庄,扮起男人来也有模有样,但要去哪里找一个跟他长的一模一样的的人? 镇北王想到这件事情,不免觉得当时的选择是错误的。 没有儿子和欺君之罪,到底哪一个更严重?镇北王想到这些问题,就一个头,两个大。 夏武站在一旁想要替父分担,但话到嘴边又咽下。 什么样的方式,都不如直截了当,这些年,他一直替父亲分担着很多事情,在外大家对于夏武的评价都非常不错。 “儿臣自知做的很隐秘,不会有任何的人知道我的身份,儿臣也认为那些人只是猜测并没有实质证据,咱们根本不需要理会。” 话虽如此可镇北王清楚,多多少少露出马脚让刘公公看出端倪。 这刘公公是个不简单的人物,死人也能说成活人,跟这样的人打交道还是小心为妙。 “明天我先去宫里看看皇帝是什么样的心情和反应?我想皇帝不会拿我怎么样。” 但是夏武觉得还是恢复夏倾诗身份跟镇北王一起进宫比较好,有她在,皇帝至少还会比面三分,那些人嚼舌根,也必须思前想后。 走到这一步,什么事情都必须想一想后路。 ------------ 第十五章 让人看不起 陈长生一直在房间里等着这些守卫,说王爷有重要的客人需要招待,让他呆在这里就好, 这简直就是骗人的话,难道他这个上门女婿连出去见人的资格都没有,这王府如此分三六九等,要想在这里呆下去,需要多大的勇气。 不过这夏武很快就回来了,等他回来一定会给自己做主。 不着急,至少好兄弟会比他那个姐姐要有良心,实在不行再反抗。 在期盼中,陈长生等到了夏武回来,夏武推门而入,满脸心事的样子,陈长生紧紧的拥抱着她,好想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全部都讲给他听。 好怀念以前两个人可以无话不谈,做很多的事情 “小舅子,你终于回来了,想死我啦,你这段时间到底去哪了?你那个姐姐简直不把我当人看,太过分了。” 此时此刻,夏武有两种情绪交织着,内心很慌乱。 父王的担心还一直在脑子里盘旋,不能替父皇分担,那么他这个儿子又有什么用。 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计划着要扳倒镇北王。 很多事情,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样简单,夏武只是觉得自己的能力太小,他表面是一个风光无限的世子,实际上能力却很有限。 “你姐姐呢?我才刚来王府,就把我关起来,我这两天发了好大一通牢骚,老丈人这才把我放出去。” 陈长生喝了口水,继续说道。 “不过你那个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真是机关算尽,早晚会把自己算进去。” 他要把这段时间没有说的话全部说完,好不容易救星回来了。 “咱们两兄弟现在是一家人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帮助你的,你在这个家也是很不容易呀。” 陈长生丝毫没有察觉到夏武的表情并不好看,还有一些心事重重。 等过了一会儿看到夏武没有任何的回应,陈长生这才担心起是不是王府出了什么事情? 结合王爷今天一番话,陈长生再笨也能够想到一定是碰到了难以解决的事情,王爷才会说出央求他的话。 不然他一个上门女婿怎么样都不会轮到他。 忍不住问夏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需要卖命,陈长生也好做准备。 陈家就剩他一个独苗子了,就算是要卖命陈长生也要权衡利弊,可不能白白把命交代在镇北王手上, 这父母泉下有知会很难过的,来到这里的日子并不好过,陈长生觉得如果自己可以给夏武解决一些事情,就算是搭上性命也无无所谓。 夏武也曾在最困难的时候帮助过他人,不能够忘恩负义。 “兄弟,需要我做什么事情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是可怜了你姐姐,可能要成为寡妇。” “不过她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或许我是生是死,对于她来说不是那么重要。” 想一想这段时间王府也曾给予退路,虽然帮助的方式,让人不能接受,可是要看着王府变成跟陈家一样,陈长生还是有所不忍。 “我姐姐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并不是不在乎,而是作为女子表达情感的方式,没有那么直观。” 看着陈长生如此有心要为王府做些事情,夏武还是很感动的。 他觉得很不容易,自己没有白疼这个兄弟,要让陈长生去冒险,这是最后的策略,夏武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跟陈长生张嘴。 “时间不早了,还是早点休息吧,不要把些事情挂在心上。” 夏武发现两个人还是以兄弟的方式相处最舒心。 “对于我姐姐,你只需要平常心对待,时间久了自然会对你敞开心扉,咱们俩的关系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话虽然这样说,可是陈长生觉得两个人的关系已经不同以往,或许是身份的变化让这种疏远不得不产生。 无所谓,每个人都要接受成长,也要面对一些事情的改变,只要自己不忘初心就可以了。 等待那么久的兄弟好像见面也没有那么高兴。 “我有空就来跟你喝酒。” 这段时间碰到了一些事情,夏武还没想好要怎么跟陈长生交流,搞不好陈长生会心生芥蒂,再让两个人的关系发生一些恶变。 过了一会儿,贴心照顾我夏倾诗的丫鬟去和陈长生说:“今晚郡主要温书学习,不会到这儿来了,请陈公子早些休息。”罢了,他就是一个让人瞧不上眼的上门女婿,堂堂郡主腹有诗书气自华,根本不稀罕跟她多说上两句话。 “都走吧,不要有那么多的理由,我知道我是一个让人讨厌的家伙,自从我来到王府,就没有人看我顺眼。” 门外的那些守卫也都在议论纷纷,这更让陈长生觉得赚钱的重要性。 必须要让王爷觉得愧疚,多给他介绍一些生意,王爷把金钱看的那么重要,虽然已经不愁吃穿了,但赚钱这种事却从来都没有放弃过, 镇北王有钱有势,都可以把钱看的那么重要,更何况他只是一个上门女婿无钱无势。 怪不得人家看不起他,也怪不得郡主回来了也不登房门。 两次结婚两次都不高兴,这日子过的真是让人觉得窝心。 想尽办法重获自由,再也不受那种关在房间里等着他人召唤的日子。 纵然是小舅子一心一意站在他这边,陈长生今天也看到了,作为世子的烦恼就是没有办法替父王分忧时,自己也纠结的不行。 镇北王很看重这个儿子,以后也一定会把他培养的心狠手辣,陈长生必须从长计议, 不可再像从前那样天真的认为,他们是兄弟,需要计较。 感觉这王府的每一个角落都有故事,只是掩饰的比较好。 陈长生一定要将这些故事全部挖掘出来,让自己无聊的日子变得有色彩一些。 翌日,夏倾诗梳妆打扮,要和镇北王一起进宫面见皇上。 这一去会面临什么谁都不知道,夏倾诗已经做好准备,毕竟进宫有很多的嫔妃都看她不顺眼,会不会把命交代在那谁都说不准。 就算是这样,夏倾诗也没想到要跟陈长生讲一句。 ------------ 第十六章 渴望自由 陈长生在房间里看到夏倾诗要出门,这穿着打扮一看便知是要去重要的场合,陈长生敲着门,让那些守卫放他出去。 “关你什么事,郡主没说要跟你一起去,你老老实实待在里面就行了。” 守卫今天的语气又变得跟之前不一样了,这一看就是夏倾诗特地交代。 最毒不过妇人心,一点情分都不讲呀,这种一直在一个地方不等走动的困惑,实在是让陈长生倍感折磨。 “你们要去哪里也应该带着我一起前往父王,你不是说一个女婿半个儿吗?我当然要保护你们。” 夏倾诗,呵呵一笑那眼神,那表情充满了讽刺。 “就凭借你这小身板,还想保护我跟父王,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夏倾诗这样的语气就让陈长生觉得很不舒服,陈长生这一回偏偏就要跟着去。 “你行了吧,赶紧回房间去再跟上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陈长生,这回还真是来了兴致,倒想看看夏倾诗会怎样对他不客气, 小小女子说话如此不讲情面,好歹他也是丈夫。 “你有本事就让这些手下杀了我,你也好另做打算,不然你就让我跟着,我倒要看看你是去见什么人。” 夏倾诗觉得不发威,会让陈长生觉得她就是病猫,夏倾诗拿起侍卫手里的刀架在陈长生的脖子上。 “丫头你干嘛呢?不要那么任性,赶紧把刀放下,那好歹是你的夫妻,不要惹出什么事。” 看着架在脖子上的刀,以及那些守卫惊讶的面容陈长生,反倒觉得没什么,这夏倾诗就是纸老虎,一张还真能把他怎么样嘛。 “要下手就快点,不要一直挑战我的底线,我已经受够了困在那个房间里,我觉得自己就是你们养的宠物。” 陈长生给自己的定位相当准确,夏倾诗对于他的这点自知之明非常满意。 “你就是宠物,或者你连宠物都不如,宠物至少还会听话,你什么都做不到,赶紧给我滚回去。” 陈长生感觉到脖子有些刺痛,夏倾诗虽然没有下狠手,但锋利的剑已经刺破了陈长生的脖子。 “我小舅子,我小舅子一定会给我做主的。” 陈长生一边转移夏倾诗的注意力,一边想着办法,这夏倾诗虽然表现得非常凶狠,但毕竟是女子力气有限。 “你以为我弟弟跟你一样无所事事,我弟弟整天都很忙的,我警告你以后不准跟我弟弟喝酒。” 就连唯一的一个兄弟,夏倾诗都要禁止他跟自己来往,陈长生没有办法接受。 “那是我的兄弟,你凭什么阻止我跟他来往。” “就你也配跟我弟弟称兄道弟,选择你是没有办法,并不代表你可以对我们耀武扬威,在这王府,我们承认你就是驸马爷,我们不承认你连狗都不如,别忘了没有我们,你陈家会很惨。” 虽然现在没有在外面被那些人打死,但在这王府受的气也足够让陈长生记忆犹新。 “废话少说,既然要杀了我就赶紧动手这刀架,在脖子上吓唬鬼呢,我从来都不是吓大的。” 为什么镇北王告诉夏倾诗时间紧迫,既然陈长生愿意跟着,那就随他吧。 “付完这次钱去,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情,加上这个家伙,我担心事情会越变越糟糕。” 镇北王反倒觉得事情再糟糕也就这样了,多一个人前去多一个人应付皇帝。 “这个人没见过大人物药师,皇帝站在跟前,说不准他会吓得尿裤子。” 夏倾诗如此的轻视,便让陈长生决定一定要做出一番事业,让夏倾诗刮目相看,以后这王府都要看他的脸色。 “还是父王明白,而且一定不会给父王丢脸。” 这一路上夏倾诗都没有说话,时不时跟陈长生有目光交流,也是瞪了一眼就望向别处。 “没道理,我小舅子会放着你们不管自己一个人逍遥快活。” 不该问的事情发生问的太多也会引起夏倾诗的不满,现在夏倾诗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目的就是想要保护好陈长生。 可是陈长生不明白夏倾诗的良苦用心,觉得夏倾诗是在有意的疏远他,两个人都已经澄清了,就不应该再有任何事情隐瞒。 “我总觉得你们有事情瞒着,我父王说我们是一家人,我也一直也把王府当成我的家。” 他好不容易抓到这个机会可以跟夏倾诗一诉衷肠,当然要把所有的话都说了,不然就没有这样子的机会。 我们家没落了,不负从前,确实也配不上这王府风范,但我也真心想要回报父王对我所做的一切。“ 看着陈长生一片赤诚,夏倾诗在内心想是不是应该给予他机会,没有人出生就站在终点。 “眼下不是说大话时坐一会儿见到皇帝,你出了纰漏,可别怪我无情。” 再怎么说他都是行走社会的人,纵然接下来要面对的人物是天之骄子,一朝皇帝,他也不会退缩。 接下来的路程,夏倾诗和陈长生都没有说话,沉默各有心事。 镇北王头回带着陈长生来到宫内,内心也没底,这小子到底靠不靠谱,关键的时候不会掉链子吧,万一惹怒了皇上,这王府上上下下都要跟着遭殃。 “一会儿你看着点,不要让那个小子说错话,现在是关键时刻,咱们必须让皇帝知道,我们无条件的支持他的任何决定。” 夏倾诗点了点头,这陈长生头回来到宫内左看看,右看看,到处都充满了好奇。 夏倾诗走到陈长生旁边,就差拧着他的耳朵。 “不要跟没见过世面一样,毕竟是王府出来的人,不过是进一趟皇宫,至于这样吗?以后你跟着我混的日子还很长。” 陈长生内心想此情此景,只是在电视剧里或者偶尔在梦中见到过,现在看到了真实的一面,一定要好好的看,把最漂亮的模样记在脑子里,也不知道何时能穿越回去。 “草民卑贱,没有来到这么豪华的地方,这头回来了瞧一瞧也成了滔天大罪,郡主实在是不懂人间疾苦。” 皇帝正在书房批改奏折,他清楚夏倾诗会跟镇北王一块前往。 “万岁爷,镇北王和夏倾诗过来了。” ------------ 第十七章 高谈阔论 皇帝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昨天刘公公的一番话让皇帝陷入深思。 纵然继续思念,也没有办法得到夏倾诗心了,人已经在嫁了,一切都成定局,眼下这皇宫中的是天下百姓才是至关重要。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夏倾诗参见皇帝,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草民陈长生参见皇上,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的目光都在夏倾诗身上,随之又转到了陈长生的脸上。 “平身吧。” 夏倾诗起身之后,立刻给了皇帝一个拥抱,还是像以前那样毫不顾忌的。 “皇帝哥哥您近来都瘦了,我听父王说你劳心费神,特地让人给你准备了上好的汤药,我已经吩咐御膳房去煮了。” 皇帝的心里虽然心细,但转念一想,这都已经发生了改变。 “不必了,你新婚燕尔赶着跟朕会面,朕已经很感动了,朕给你准备的新婚礼物,喜欢吗?” 夏倾诗点点头表示非常的好看,这头上戴的簪子也是众多礼物之一。 “喜欢就好,你们先退一下,我有事情跟你们的父王商量。” 看着皇帝这满目愁容的样子,陈长生觉得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不能解决的事儿,要抓紧此时此刻出人头地的机会。 “启禀皇上,草民有一事要说。” 在皇帝跟前说话要小心翼翼,镇北王看了一眼陈长生,提示陈长生不要接着往下说了。 今日皇帝这神情言语,显然没有多余的心思闲话家常。 “你这小子看不出来万岁爷已经很累了吗?这一定是批改了一夜的奏折,咱们就不多打扰了。” 看得出来,镇北王就是担心他这个做女婿的抢了他的风头。 “父王,皇帝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儿多一个人好商量,我虽然是一介草民,可我也见过世面,若我陈家,能为皇帝效力,也是光宗耀祖。” 镇北王觉得陈长生就是不知天高地厚,成为皇帝的左膀右臂谈何容易。 夏倾诗也担心,陈长生继续说下去会惹怒皇帝,赶紧拉着他的手。 这个举止反倒引起了皇帝的注意,皇帝告诉夏倾诗:“要给身边的人一个机会,这个小伙子有胆识,说不定真的有好办法。” 夏倾诗非常的担心,急忙回答。 “就是个愚笨之人不知天高地厚哪能给皇帝哥哥分担忧愁。” 皇帝倒觉得能够遇到胆子这么大的人不容易,这个朝廷中缺少的就是胆大之人。 “什么时候开始你变得扭扭捏捏,还是担心朕会把你的夫君怎么样?” “怎么可能皇帝哥哥赏识,是王府的荣幸,亦是他们陈家的光荣。” 夏倾诗退下之后,皇帝才跟镇北王和陈长生说起宫中的事情,最近都在烦恼这朝廷的人员,各有各的心思,发生了好多起贪污事件。 镇北王身边一直都有一些比较信得过的守卫,发生了这些事情之后,镇北王就把这些守卫全部派到了皇帝身边。 当然皇帝也不会全部让这些守卫掌管,这王爷是个居心叵测的人,要是全方面的信任他,那么这王爷很快就会飘上天。 “上回本王指派的那两个人不靠谱吗?那些事情还没解决吗?” 显然皇帝对于镇北王的处理方式没有采纳,发生事情就只想着让那个人消失,显然就是不理智。 “镇北王你也是经历过一些事情的,人处理人际关系更是需要有一颗善良的心。” 镇北王听到这话连连道:“是。”赶紧低下头。 陈长生反倒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一直都在旁边听着,反倒是镇北王觉得自己深受皇帝器重,在这朝廷之中又属于老者。 这也让陈长生见识到了镇北王的心狠手辣,陈长生不免想到自己,是不是有那么一天也会成为镇北王手里的牺牲物陈长生不免想到自己,是不是有那么一天也会成为镇北王手里的牺牲品。 “万岁爷说的没有错,贪污事件可大可小这些人在贪污之前早就已经想好了退路,这个时候做出一些不利于大局的事情,也不利于皇帝今后在朝廷中立威。” 皇帝觉得陈长生说话中肯,不会像镇北王那样喊打喊杀。 几个贪污的人都是朝廷的重中之重,如果处置了,他们非但没办法拿回那些贪污的钱财,反倒会引起朝中人的议论纷纷。 “那你觉得这件事情该如何下手能够给大家一个比较好的结果?” 橄榄枝抛给了陈长生,如果这时他不能够给皇帝出谋划策,那么整个陈家也会因此彻底不振。 “先跟这些人聊一聊,问问这些人贪污的目的是什么,这些贪污的人背后不可能单纯。” 皇帝也说了这些人的重要性,但是这些人不可能放弃朝中的重要职位,大多数家中也有很多的人。 “这些人不会蠢的拿家里的人头来开玩笑,皇帝找他们谈话,既给了他们台阶下,也会让今后这些文武百官在贪污的时候想起皇帝今日的仁慈。” 多年以前皇帝曾对一个死刑犯进行全方位的调查,亲力亲为查找证据,最终确定这个死刑犯是被冤枉的。 除了贪污事件,这后宫里也不得安宁,每一件事情都让皇帝觉得很烦躁。 “皇后常年身体不好,后宫的事情交给丽妃去处理,丽妃却不够聪明,太后却非常的喜欢丽妃。” 这个丽妃勾结外人,买官卖官,皇帝却要顾及太后的意思,以及脸面对这件事情置之不理,后宫更是不得安宁。 “丽妃是后宫嫔妃中唯一一个诞下孩子的嫔妃,这就足以保证丽妃在后宫的地位无人可撼动。” 正是因为如此,皇帝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才必须,想了又想,可是丽妃丝毫没有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皇帝不喜欢翻牌子,因为丽妃这个人是严重的醋坛子,后宫只能够由他一人伺候皇上帝,若是有其他的嫔妃被皇帝翻中,那么隔天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 “处置丽妃成了一件头疼的事情,但把那个人放在那里又让朕觉得不舒心。” 镇北王表示可以去处理这件事情,可以去跟太后商量。 “比起这丽妃,我相信太后更看重皇帝的身体以及心情。” ------------ 第十八章 我一定出人头地 皇帝听到镇北王的承诺非常高兴,决心把这些事情都交给他处理,陈长生在一旁却听出了端倪。 据他所知,丽妃可是太后最贴心,最看重的后宫嫔妃,地位只在皇后之下。 要动这样的嫔妃,皇帝也必须三思而后行,而镇北王又凭什么揽下,就不怕得罪了太后,皇帝这边也会怪罪吗? 镇北王还乐呵呵的表示:“一定会让皇帝满意。”不知道这颗脑袋能保到何时? 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镇北王去做,作为女婿,有义务保护王府的安全以及夏倾诗。 “皇帝哥哥跟你们谈了什么?就凭你也可以替皇帝哥哥分忧?” 真是够了!郡主到底有多了不起,才可以这样无休无止的瞧不起他。 “我没有办法替万岁爷分担什么,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人物,但是你更不行。” 夏倾诗显然没想到陈长生会回嘴,一时语塞。 “皇帝哥哥叫的那么亲切,人家也不理你,我觉得你父王实在是太高调了,这样子不利于他今后的仕途。” 陈长生说完就把夏倾诗甩在后面慢慢的走,一直跟随在郡主身后的丫鬟都傻眼了。 “这从万岁爷那出来之后就变得不同,这陈公子之前胆子特别小。” 夏倾诗嘴角泛起微笑,内心想这陈长生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不然父王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选择他。 “这可不是一个老实的人,整个陈家在江南都是有名的,生意可以旺三代到了他这儿也一样可以。” 夏倾诗表面上一直说着伤害不中听的话,实际上却希望陈长生可以离开王府,开始新的生活。 “夏世子,夏世子,请留步,奴才有一事相问。” 小财子到了夏倾诗跟前,才惊慌失措的下跪。 “好你个狗奴才,瞎了你的眼睛,好好睁开眼睛看看。” 这种错认是常有的事情,但放在这个敏感时候,就让夏倾诗特别生气。 “奴才错认了,郡主与世子是龙凤胎,奴才一时没认出来,郡主饶命。” 这命要是那么好饶恕,接下来这群人还不知道要出什么幺蛾子,夏倾诗不敢疏忽了。 “你这眼睛已经不合适做这宫内的事情了,连人都认不清楚,你就是个废物。” 跪倒在跟前的奴才瑟瑟发抖,深知这回郡主是饶不了他了。 “来人,把这奴才拖下去,挖掉他的眼睛。” 陈长生走在前面听这话都感觉害怕,这夏倾诗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呀。 “郡主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 陈长生在一旁也看不下去了,这好歹是一条人命,就算人家是奴才,也是爹妈身辛苦养的。 “郡主,依我看算了,郡主与世子是龙凤胎,常人认错也是情有可原。” 夏倾诗瞪了一眼陈长生,不该说话的时候偏偏说话了。 “本郡主只是处理一个奴才,与你无关。” 陈长生觉得在这皇宫内处置一个奴才,不知道这奴才是谁的手下,这要是得罪了奴才背后的主子,可吃不了兜着走。 “郡主,这不是王府。” 夏倾诗内心想:在这皇宫中,她若是要处置一个奴才,谁敢造次! “本郡主被冒犯到很不开心,只是处置一个奴才,你何必上纲上线!” 陈长生一直阻挡在夏倾诗跟前,只要夏倾诗在一声令下,他便抱着郡主离开皇宫。 “你皇帝哥哥叫的再好听,也不是这皇宫的人,当然,你若想成为这宫里的人,就当我没说。” 临走前陈长生还好奇的问,跪在地下的太监。 “你是哪个嫔妃的奴才?” 小财子站起身来,身子还是抖动着。 “回驸马爷,我是丽妃宫的奴才。” 听到这儿,该明白的都明白了。 坐上了马车,夏倾诗和陈长生,分析了刚才的事情。 “那是丽妃的人,可见丽妃早就已经对你心怀不满。” 夏倾诗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严重,这丽妃是个醋坛子,对于谁都必须防着。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而且我不常进宫,她奈何不了我。” 事情如果真那么简单就好了,这丽妃的势力在宫外更猖獗。 夏倾诗对于这些人是有提防的,可是又不愿意为了提防这些人,失去了自由。 “我什么都没做,皇帝哥哥从来都比较疼惜我。” 陈长生只是不愿意明说罢了,这皇帝的眼神从头到尾都在夏倾诗的身上打量着,掩盖不住的喜爱,这丽妃哪能够容得下夏倾诗的存在。 眼下夏倾诗为难了,丽妃身边的太监,丽妃肯定会记上一笔,半夜三更暗自画圈圈,诅咒这还是轻的,若是让这宫外的势力收拾一下夏倾诗,根本不需要经过谁的同意。 陈长生担心眼下的情况对夏倾诗不利,让手下赶紧回到王府。 “我还打算去集市上买点香料,你那么着急回家你先走好了。” 命在弦上都还没有意识到危险,陈长生真是佩服夏倾诗。 “这集市是个热闹的地方,丽妃的人要对你下手,就选择在那种地方,你连对方是谁都还没有看明白,就一命呼呼了。” 夏倾诗反倒不这样想,为难了丽妃身边的太监,那么丽妃想要对他动手也必须想一想,毕竟她的父王不是那么容易招惹的人物。 “我才不怕那些人呢,越是怕往后越没有自由,我绝对不是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卖,甘于眼前生活的女子。” 夏倾诗也不会被那些势力所控制,早就看出来皇帝对他的心思,可是她一直都没有接招,认为皇帝三宫六院很快就会忘记。 “不会那么快的,纵然是有打算,丽妃必须权衡利弊,敢动本郡主的人还没出生。” 皇帝不忍心,太后又偏爱,这夏倾诗的娇纵性格,算是被多方给宠出来的结果。 “都是你们,害得我这次也没去给太后请安,回头太后怪罪了,全部都是你们的责任。” 太过紧张的缘故,都没有等镇北王谈完事情,陈长生就先带着夏倾诗回来了。 路上又耽搁了一会儿 ------------ 第十九章 被盯上了 从镇北王的表情中,陈长生猜到了,只有夏倾诗,还觉得事态没有那么严重。 这丽妃肯定是在皇帝跟前揍了一本,让镇北王也难堪。 “你这丫头的脾气,什么时候可以改一下?你早晚会害了自己,丽妃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可以去招惹。” 夏倾诗觉得很委屈,她觉得并没有做错什么,是那个太监故意找事,想要用这种方式试探一下他是不是世子。 有些事情早有准备,用力的回击可以让那些人闭嘴。 一个深居宫廷的女人,夏倾诗觉得那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没有必要要放在心上。 镇北王却因此惶恐不安,告诉陈长生不论如何都要一直待在夏倾诗的身边。 “拉倒吧,那细胳膊细腿的,若真遇到什么事情,恐怕会是第一个跑的。” 夏倾诗又开始嫌弃了,大概只能透过这种方式让陈长生知难而退。 “千万不要安排这样的人在我身边,我担心会连累到我。” 夏倾诗非常轻视的看了一眼陈长生,陈长生也根本不稀罕待在她的身边,都已经祸到临头了,还不知悔改,丽妃若真想安排人解决掉夏倾诗,是很简单的事情。 皇帝也只是说的好听,关键时刻是不会帮她出头。 “你们的事情已经在皇宫内传开了,丽妃很生气,后果很严重。”镇北王喝了口水。 “刚才我去了太后那里,太后的意思是让我把事情办的漂亮,但丽妃这个人想要动是不可能的。” 丽妃的父亲是朝中有名望的人,动她,相当于让朝内很多的官员也不满。 “太后想要把这个任务交给我,就是想要让我去做坏人。” 镇北王不可能那么傻,毕竟还有那么大一个家,需要去维护。 就算是头上这顶乌纱帽不保,镇北王也会保住这王府的荣华富贵。 他也想清楚了,不会去做太过高调的事情,尤其是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丽妃要是解决了,那皇帝就会高枕无忧,此后皇帝想要找一个什么样的女人都不会有其他的人愿意站出来管了。 可是要解决丽妃这个人,就必须解决掉那一长串的人际关系,显然这是不划算的。 夏倾诗此前就想过,父王和陈长生,早就对她那种自由闲散的生活颇为不满。 要想尽各种各样的方式让她的出入没那么自由,索性借这个机会将她软禁。 “若是丽妃有动机,就算我躲在王府里,也会招来杀身之祸,我想开了,倒不如每天自由自在的生活。” 别的女孩子都在家相夫教子,努力做女工,只有夏倾诗在不断的强调自由。 “我们越怕越会让那个丽妃得逞,她敢在后宫耀武扬威,就是因为怕的人多了。” 夏倾诗偏偏就是那一个不怕的,教训她一个太监,那个太监也一定听丽妃嘱咐做了不少的坏事。 丽妃两句挑拨皇帝就告诉镇北王要好好的教育夏倾诗。 “一把年岁了,应该懂事了。”皇帝这样说,等于在打镇北王的老脸。 “都怪我把你给宠坏了,让你一直都我行我素,终于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身上,你还不知悔改。” 夏倾诗觉得这样上纲上线,完全没有必要,纵然是教训了小太监,大不了去跟丽妃赔不是。 因此彻底失去自由,夏倾诗是不能接受的。 夏倾诗气呼呼的回到房间,让丫鬟在门口守着,就连陈长生都不能进去。 “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大家都要商量,尤其外面那么危险,作为一个女孩子,更是要小心谨慎。” 陈长生隔着门喊。 觉得陈长生管的太宽, “不要插手太多事情,不要以为今天在皇宫出了点主意让皇帝宽心,以为父王什么事情都带着你,就可以把自己当成王府的一员。” “我就是一个小人物,我哪里敢在王府吆五喝六,我更不敢在郡主面前大声说话。” 丽妃要对付他的娘子,陈长生不可能坐视不管。 “我只是担心郡主,万一有个好歹,镇北王会很伤心难过。” 有长辈疼爱的郡主,她身在福中不知福,陈长生努力表现出不羡慕的样子。 “你没有看到你父王有多么惊慌失措,担心你这个宝贝女儿有个三长两短。” 夏倾诗想了想,如果要彻底失去自由,那么他就必须以男儿身示人,正好他做世子,可以跟陈长生有话讲,两个人称兄道弟,没有任何的不妥。 他们今生看来是没有夫妻的缘分了,凑一块儿就吵架,要不然就看大家都不顺眼。 夏倾诗也细细的想了,其实陈长生这个人也很不错,只是她分饰两角,有些精神分裂。 这丽妃是极其狠毒的角色,既然在皇帝跟前说了几句,就可以让镇北王如此的大发雷霆,可见皇帝还是忌惮于立妃身后的势力。 有传言称,皇后的身体一直不好,这些年更是病情加重,常年卧床,这些都是丽妃在背后使手腕。 偏偏这个皇帝对丽妃说不上是宠爱,也谈不上讨厌,但是碍于太后的面子,还时不时必须去宠幸一番。 这个过程对于皇帝来说是痛苦的,丽妃跟皇帝之间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想到陈长生口口声声的讲,大家有事情要说出来商量。 他要在王府长期的生活,有些事情不可能一直瞒下去,多一个人知道或许会多一分危险,也或许会多一些办法。 这陈长生看起来不是愚蠢的人,若是可以想出好的办法,也可以更好地对付那些深宫里的人,让父王镇北王的位置坐得更稳。 “你心脏的承受能力怎么样?如果我要说的事情超出了你的承受范围,你会怎么办?” 走进这块地方,早就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更别谈会遭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这对于陈长生来说都是最轻的。 连生死都可以忘却的人,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有什么事情就说吧我相信我可以替你分担我不是那么聪明但也绝对不愚蠢。” 夏倾诗深呼吸一口气,头回看到夏倾诗怎么紧张。 “我是郡主亦是世子。” 陈长生盯着她,看样子还可以承受。 “家中无子,唯恐外人笑话。故而从小到大我本就是双面之人,夏倾诗是我!夏家世子亦是我!” 语气坚定,眼神中更是透露出男子的坚韧。 陈长生满脸宠溺:“郡主何妨?世子又何妨?我知道是你!” 其实这想法早就在陈长生心中升起,现在只是有了一个稳定的答案罢了。 夏倾诗不断的回避以及愤怒时,陈长生看着他的眼神熟悉又陌生时,感觉自己的猜测可能有些准确。 一人分饰两角,这种事陈长生不敢去想,怕万一想的不对,说错了话会给他们陈家,再次招来杀身之祸。 ------------ 第二十章 娘子是兄弟 陈长生觉得要一点时间消化这些事情,纵然清楚他们有事情瞒着,但到事情说出来时,还是需要好好捋捋思路。 “你若……我……” 陈长生让夏倾诗先不要说太多,现在该是他让夏倾诗出去了。 “我要好好的想一想,以后我们要怎么走,要如何面对那些对我们有威胁的人,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失望。” 从前认为没有胆量的陈长生,关键时刻却能说出这样子的话,夏倾诗非常的感动。 把深藏在心里的话一股脑全说出来的夏倾诗,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得知了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陈长生,感觉可以在这王府一直生活下去,至少他们没有坏心眼。 回想过去的点点滴滴,陈长生觉得夏倾诗很不容易,一人分饰两角色,还要时时刻刻提防着,提心吊胆每一天,担心会被其他人看破。 在这样子的氛围里,夏倾诗有时脾气暴躁,也能理解了。 夏倾诗一直都在门外等着,好像在等待着命运的宣判一样,直到看见陈长生从屋里走出来。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跟我说,我自认是个很有担当的人,如果你愿意跟我分享,我只会和你分担。” 夏倾诗一直都在想,如果陈长生没有办法接受这一切,打算离开王府,那么他也会选择祝福。 “我们以兄弟相称时无话不谈,你也是个很有见地与聪明的人,我觉得我们是可以,同甘共苦的。” 两个人保持着距离,夏倾诗看着陈长生,而陈长生又不知道该以怎样的表情去面对夏倾诗。 “你仔细想一想,要以什么样的身份面对我,是兄弟还是夫妻随你。” 仔细想了想,夏倾诗能够这样生活很不容易,接下来,不管夏倾诗选择以怎样的一种身份面对他,陈长生都可以接受。 面对陈长生的选择,夏倾诗非常的感动,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夏倾诗告诉陈长生:“既然身份揭开了,这王府的事情,你也知道得差不多了。” 知道这些事情,就意味着要开始自己的责任,王府上上下下,人来人往,都是大学问。 “我现在头疼欲裂,不止皇帝哥哥怀疑了,跟王府有接触的人都开始怀疑我的身份。” 当务之急就是去找一个跟夏倾诗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让这个人扮演世子,可是这根本就不可能。 眼看着那些人虎视眈眈,都在盼望着王府出点什么事情,夏倾诗现在焦头烂额。 “不如让我试一试,我的化妆技术非常了得,可以化成另外一个人。” 夏倾诗压根不相信陈长生的话,哪里有人可以,通过化妆技术变成另外一个人,就算可以也存在着安全隐患。 “不行,我不能让你去冒险,我告诉你这一切只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并不是要让你陪我去共同面对。” 可是陈长生既然已经知道了,就不可能放夏倾诗一个人去和那些人打交道,这些人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总要试一试,我对自己的化妆技术还是非常有自信的。” 穿越之前陈长生在一家彩妆公司工作,对于化妆品了如指掌,对于服装方面也颇有见解。 就算是在这个时代,有些化妆品不存在,他也可以慢慢的调制出来。 当然这也存在露馅的可能,所以对于那些画在脸上的东西,防水性尤为重要。 陈长生也懒得跟夏倾诗讲太多,只是告诉那些丫鬟需要去准备的东西。 夏倾诗沉默着,说不上是什么感受,这个陈长生说得头头是道,关键时刻能不能派上用场? 没有人可以信任了,夏倾诗只好把自己的贴身丫头给陈长生。 不过找寻一圈以后发现想要在这个时代制作防水的化妆品,基本是不可能,这个时代还没有硅油等物质。 方才承诺的一切,转眼之间就没有办法兑现夏倾诗知道了,铁定会嘲笑他。 现在陈长生陷入沉思,早知道来到这里会遇到那么多事情,穿越之前就该做好准备,但鬼知道会穿越这种事情,也只是在电视剧里看过。 这穿越有方式,回到现代应该也有方式。 借口寻找原材料,陈长生带着夏倾诗的丫头出来晃了一圈,发现这里跟现代真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买了几款比较好上妆的胭脂水粉,纵然不能防水,也没有什么大碍,那些人不会大着胆子去尝试。 陈长生回到王府之后,夏倾诗就抓着和陈长生一块出去的丫鬟问了一遍。 “那个家伙把自己说得天花乱坠什么都会了,到集市上买了什么东西?” 丫鬟觉得陈长生的言行举止很奇怪,走到洞口的地方会停一停,甚至探头进去瞧一瞧。 “比如那个狗洞,他也要研究上好久,到集市上去买了一些胭脂水粉,可他一个大男人要抹这些东西做什么?” 原本想着只派个丫鬟给陈长生,让他做起事情来更方便,但多一个人知道这些事情就多一份危险夏倾诗让丫鬟下去。 上妆的过程非常顺利,但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陈长生学不到那个神韵。 他看着镜子中那个陌生的人,觉得这脸实在太白了,嘴唇也画得太红,应该多调和一些与肤色相近的色料。 都说男人应该是小麦色的,这样看起来更加成熟稳重,经过一整晚的调和,终于跟眼前这个夏倾诗看起来如出一辙,但是比较有男子气概。 “郡主。” 夏倾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凑上前去,陈长生吓得连连倒退。 “夏郡主,这脸可经不起看。”若是每一个人都要像夏倾诗那样去端详陈长生可就没把握可以继续装下去。 夏倾诗眨着大眼睛,看着陈长生惊慌失措的模样,想到这幅面容示人,一定会让那些人看出不对劲。 “你这肤色就不像。” 什么病态审美?会认为白得像纸才是好看。 “这个肤色才有男子气的,才像是行走江湖行侠仗义的人。” 陈长生只是不愿意刺激夏倾诗,在此之前他每回跟夏武接触都觉得像极了女人,如今他可没有办法将自己化成那副妖娆模样。 ------------ 第二十一章 脸比城墙厚 看着这张完全无法呼吸的脸,陈长生都有些心疼了,这张脸不出三天一定会长满痘痘。 “其他的人问起来,为什么你忽然变成这副模样,你预备怎么回答?” 夏倾诗必须先做一个彩排才可以,最关键的时候给予陈长生点拨。 “父王指派我去商谈,这段时间一直在外,晒黑了些。” 镇北王一直都对夏武的要求非常高,基本只要看到他在家,就会严格要求必须习武或者读书。 所以回归女性身份的夏倾诗,这一身的腱子肉让人看着毫无美感,只能远观,不能细看,举手投足之间还是有一些夏武的影子。 “你放心的,如果那些人问起来,我自然会对于他这些人哑口无言,这些人只是凭借着一些小心思,但实际没有什么证据奈何不了我。” 摆在眼前,还有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就是这妆容不防水,万一遇到下雨天可怎么办? 所以出门之前关天气是重中之重,在古代只能够透过云层的厚薄去分辨。 “我都已经应承下那么多的事情,你也应该给我一些鼓励,咱们现在是一条身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夏倾诗站在旁边手足无措,也不知道能帮助发生什么。 也挺不容易的,这大热的天涂到脸比城墙厚,还必须穿着那么厚的衣服。 “我明天出门给你定做两身衣裳吧,我把我最贴心的丫鬟放在你的身边,这个房间就给你用。” 换了身份陈长生,也要对自己的言行举止进行全方位的改变,这夏世子可是文武双全,可是陈长生却什么都不会,遇到危险时也没有办法保护自己。 百无一用是书生,这镇北王也是手无缚鸡之力,只是嘴巴和思想比较厉害,陈长生若是想成为夏世子,就必须担负起保护镇北王的责任。 夏倾诗已经恢复了女儿身,此后便不可再打扮得像个男人这件事情只有靠夏倾诗一步步去突破。 得知真相的这一整夜陈长生辗转难眠,不知道等待在前方的会是什么? 翌日,王府上的侍卫着急忙慌的来到这个旁,说了两句,可见镇北王的脸色也变了。 “王府上今日有重要的客人请来你们都要做好准备,千万别露馅了。” 夏倾诗觉得这镇北王又在大惊小怪,这回来的铁定又是那刘公公。 “上回那新娘茶没喝着,这回又打算来讨什么?” 现在有了陈长生挡在跟前,夏倾诗比之前勇敢多了,也可以坦坦荡荡的给刘公公敬茶。 “这回来的人物更厉害,是丽妃,丽妃肯定是因为上回的事情觉得不高兴,特地前来王府。” 呵呵,这不高兴还能前来,不?知道这里丽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陈长生,觉得此事不简单,要小心谨慎。 “你不要不当一回事儿,今日你就老老实实在房间里呆着,这里的事情交给我处理,我好歹是世子。” 这丽妃要是厉害起来才不管不顾对方是谁,而且他都亲自来王府了,可见皇帝也知道这件事情,如果丽妃是来找茬的,也是皇帝准许的。 “你们都不知道他到底来做什么,就会觉得那么危险,那我更不能让你去面对丽妃了。” 夏倾诗一再地强调,还是之前强势习惯了,猛然换了身份,没有转换过来。 可是留给陈长生准备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首先就要确保夏倾诗的安全。 这个丽妃可能已经听说,镇北王要解决她的事情,不知道这回来是好还是坏。 下午的天气闷得让人难受,在脸上铺了厚厚一层妆容的陈长生,此时此刻只能够不断的用扇子给自己扇风。 来来往往的丫鬟都忍不住笑,才发觉这个举止有多么引人注意。 “算了,忍一忍吧,毕竟是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天降几个拿着刀剑的侍卫,穿着从来没有见过的服饰,王府的门忽然打开,丽妃端庄的走进来。 “给王爷请安。” “给丽妃娘娘请安,娘娘前来府上,有失远迎还望娘娘恕罪。” 按照之前的消息,丽妃还有两天才会到府上来,这会儿来了,可见来意并不简单。 带着大队人马围住了这王府,上上下下的人都不可从这大门出去。 “丽妃前来,带着这么大的阵势,不知本王哪儿做错了?” 丽妃嘴角带着一抹笑容,眼睛环顾着四周。 眼神打量到陈长生时停留下来,缓缓走上前去,又是一番打量。 “夏世子,好久不见。” “丽妃娘娘好久不见。” 陈长生被丽妃叮得浑身上下不自在,丽妃的眼睛有毒对视的那一刹那,陈长生就感觉有些败下阵。 “夏世子最近辛苦,不仅晒黑了,就连声音也变了。” 镇北王见况不妙赶紧接话。 “本王最近对犬子要求严格,让他练习马术、射箭,这晒黑了,声音也变了,还望丽妃娘娘谅解。” 丽妃看着陈长生又是一种难以理解的笑容,幸亏夏倾诗不在这,否则会按耐不住那焦躁的性格,直接跟丽妃杠上。 “镇北王,这就是你不对了,对于孩子要求严格,也不能把人训成那样,之前那唇红齿白的模样多好看呀,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呢。” “多谢丽妃娘娘抬爱,我这就让犬子待在家里,赶紧白回来。” 这从天而降的兵部队是丽妃的人,她悄悄的养在宫外,有事情的时候这些人就会来到丽妃的身边。 “夏郡主怎么不在这?我还想跟夏郡主好好聊聊。” 那种说到夏倾诗时的不屑眼神,恨不得把夏倾诗生吞活剥了,身后的那帮人看见丽妃是这样子的神情也毫不客气。 “传言夏郡主貌美如花,本想今日,一睹芳容。” 若是夏倾诗真站在眼前,刚才这帮人也会一并把夏倾诗解决掉,丽妃都不用进门。 可惜这帮人刚才从天而降,并没有看到夏倾诗,这才落入了王府的院子,丽妃也必须假情假意的进来寒暄两句。 “回丽妃娘娘,小女身体欠安,丽妃娘娘来得不巧。” 这种哄骗的话,丽妃才不相信呢。 “敢言敢语的夏郡主居然会生病,那本宫更应该去瞧瞧。” ------------ 第二十二章 四面楚歌 丽妃有心要去看夏倾诗,也不能继续阻挡下去了,镇北王使眼色给陈长生,让他好好的跟在丽妃左右。 “夏世子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看样子软趴趴的不像从前那样武力高强。” 丽妃身边的守卫这样说,让陈长生捏了把汗,这些人真是该死。 “最近比较劳累,整个人都跟从前不一样了,我父王对我要求一向很高,我最近正在练习一种新的武术。” 不知道这样是否能够糊弄过去,但对于陈长生来说,选择了这种路就随时准备着牺牲。 “我回头好好跟你父母说说,像你这样嫩头嫩脸的人,变成这个样子,我看着都心疼。” 丽妃这样说,陈长生就可以顺杆爬了。“多谢娘娘,改天我有空了就进宫跟娘娘下棋。” 说到这儿,丽妃开始手痒痒,此前夏武可是经常跟他下棋,这下陈长生成了夏武也要照作。 “那可说好了,本宫让人来叫你,你可千万不能推。” 到达夏倾诗的房门口,陈长生咳嗽了两声。 “娘子,丽妃娘娘来看你了,你梳洗打扮一番,别让娘娘久等。” 不一会儿夏倾诗已经开门了,这真是精心打扮过一番的丽妃,看着都赏心悦目,怪不得皇帝会因此而茶饭不思。 “夏郡主好长相,这副长相让人夜夜长相思。” 这挖坑的意味太浓了,夏倾诗笑了笑看向陈长生。 “多谢娘娘夸奖,回头我要问问夫君,可有夜夜长相思。” 丽妃咳嗽了两声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听王爷说郡主身体欠安,本宫特前来探望,不知郡主可好些。” 这背后一堆人前来探望,这种方式让夏倾诗觉得心里不安,这做错事应错话,一把长剑就会落在脖子上。 “多谢娘娘关心,好多了,最近天气多变感染风寒,不好离娘娘太近,还请娘娘去大厅用茶。” 陈长生也赶紧接上话,走到丽妃身旁。 “娘娘是尊贵之躯不好染上风寒,夏郡主好多了,还请娘娘去大厅用茶。” 可是这丽妃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肯挪动脚步离去。 身后的那群人也跟着左看右看真的会发生什么事情,夏倾诗站在那屏住呼吸。 “娘娘,王府比不上娘娘宫里,实在不该让娘娘这般费心查看。” 丽妃跟一旁的士兵耳语了两句,随后看向陈长生。 “这王府的驸马爷呢?早前听说郡主嫁人都没机会来到,喜这会儿,我要看一看是何许人也入了郡主的眼。” 惨了,陈长生感觉他也要一人分饰两角了。 “启禀娘娘,我姐夫出去了,我父王对姐夫的要求也很高,希望姐夫文武双全,姐夫这会儿射箭去了。” 庆幸这回丽妃来的唐突,没有提前通报,这王府的人员聚不齐也是情有可原,丽妃要拿此大做文章也没道理。 “是这样啊,那本宫来的真不巧,我还想见见驸马爷呢,听说是个难得的人才。” 丽妃晃了一大圈,终于肯移步大厅了,夏倾诗在陈长生的身后,感觉整个人都快站不住了。 “快扶郡主进去休息,不要让郡主出来吹风了。” 丫鬟扶着夏倾诗,夏倾诗就连说话都变得有气无力。 “你别管我了,赶紧去大厅看看。” 丽妃落座后,跟镇北王寒暄几句,表示镇北王可是皇帝非常看重的忠诚,就连太后都没少在他跟前夸奖。 这些年来,四面楚歌,朝代几经考验,都是镇北王出了不少的好主意,可是这人呀,总要明白,虽然有功劳,但是也不能越权,镇北王听到此话,立刻表示他一直都是老老实实的,除了自己身份应该做的事情以外,不曾想过去越谁的权。 很多事情没有办法,因为职责在身,难免得罪人,镇北王这些年也清楚,在文武百官心里,他也遭了不少骂。 丽妃表示,可以明白镇北王的所作所为,但有些事情就很难明白,毕竟这太后都宠她,可是皇帝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 “本宫自认贤良淑德,安于后宫,皇上究竟为何如此厌倦本宫?听说上回紧急召见王爷对付本宫的事情,商量的怎么样?” 镇北王听到这话,急忙跪下,表示没有此事,定是哪位臣子又在胡说八道,若真有此事,他一定不会让自己活着。 看这架势就清楚,今天丽妃是来立威的,哪怕事情做的缜密,但是总有疏忽,这话传出去了,这丽妃就不会留着他们祸害。这些守卫听到丽妃这样说,手里的长剑和刀就没有放下过。 一直强调没有这回事情,但是人家既然说了,就证明是调查清楚才敢说出口的。 “有没有这回事,本宫想必王爷心中清楚。” 镇北王一直都在擦汗水,奇怪这件事情还没有实施,丽妃是怎么知道的? “娘娘冤枉,皇上只是召见本王,去谈一些边疆的事情,并未提及娘娘,更没有计划,要对娘娘不利呀。” 话题继续纠缠下去没有任何的意义,这不会得到任何的结果,反倒是丽妃身后的那些士兵跃跃欲试。 陈长生感觉丽妃并未掌握实质证据,只是想来套话,如果镇北王不慎露出马脚,就会让丽妃,抓住这个大做文章。 “娘娘,我父王对皇帝对您都是忠心耿耿,您可不能凭借三言两语就冤枉一个心中有百姓,有国家的王爷。” 丽妃看了一眼夏武,夸赞王爷有一个好儿子。 陈长生觉得这次,丽妃就是携带着大量的手下来王府,不管听到的风声是不是真的,丽妃都要借此机会让镇北王知道谁才是厉害的。 丽妃的母家,是绝对不允许皇帝动她一根毫毛,丽妃的哥哥曾经为大周王朝立下汗马功劳。 眼下也一直在边疆防御着,丽妃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丽妃的目家可不会善罢甘休。 “我知道王爷是个体恤民情的好人,我更知道皇帝对王爷的赏识绝非一星半点,都快赶上我哥哥了。” 三言两语就将这其中的利弊说了出来,镇北王擦了擦汗,跟丽妃作辑。 ------------ 第二十三章 嫉妒心 早前镇北王就听说,丽妃的哥哥在很多人跟前说尽他的坏话,但是镇北王都没有当回事情,毕竟两个人从距离上来说,就没有过多交流。 “娘娘家的长兄可是丰功伟绩,皇帝每每谈及都是夸赞不已,本王年事已高,实在没办法跟娘娘的长兄相比。” 看来这次丽妃这样做,不仅仅是为了消除心头大患,更是想要为哥哥出气。 “娘娘今日前来,本王没做准备,本王命令后厨的人准备了晚上还请娘娘留下来。” 丽妃看了看周围,又是一副不知道在巡视什么的模样,让镇北王和陈长生的心又提了起来。 “娘娘,不如臣带您到处逛一逛,看样子娘娘对王府的一切都充满好奇。” 夏武觉得既然丽妃四处的看,不如大大方方的带着她四处去,这样也免得让人抓着把柄不放。 “好呀,那麻烦世子。” 这时王府的门被推开,迎面走向前的给丽妃行礼的人正是李隆。 “带领娘娘参观王府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由此可见,李隆在外等候多时,就是要等待着一个被召见的机会。 “平身,那就麻烦你了,本宫出一次远门给这么多的人带来麻烦,实在是抱歉。” 夏武拦了下来,告诉李隆:“这王府是我的家,带你娘娘参观王府的任务就交给我,不劳外人费心了,这王府的上上下下你都没我熟悉。” 李隆的脸色很难看,他看着眼前的世子,总觉得跟从前不一样了。 “世子最近变化很大,总感觉变黑了变瘦了。” 在大庭广众之下,李隆没有细说,这世子看起来还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世子像极了我一个老朋友。” 陈长生没紧张,反而笑了笑,内心想到之前李隆对他所做的一切,现在他换了一个身份,可以更好的让李隆为之前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本世子没你这个朋友,凭你这样的人也配跟本世子攀交情。” 当着丽妃的面,李隆觉得很没面子,这丽妃也不再为他说话了,原本想着趁此机会让他们李家在丽妃跟前有所印象。 “不知在下做错了什么事情?惹的世子如此愤怒。” 夏武懒得继续多言,带领着丽妃在这王府转悠,李隆只能跟随在后,他内心感觉世子这一次的变化一定有原因。 “娘娘,这是我们王府的池子,池子两旁有一些狮子,这些狮子都很考究,有各种各样的造型。” 这块地方夏天就会非常凉快,镇北王和夏倾诗时常会在这里纳凉。 “来年夏天娘娘也可以来这里避暑,到时我会每天陪伴娘娘下棋。” 丽妃笑了笑,心中对于夏倾诗还是有所妒忌,路过夏倾诗房间时,停住了脚步朝里看了看。 丽妃的士兵分成两批,一批还在大厅看着呢,镇北王就一直在大厅坐着,不敢挪动。 夏武带着丽妃转了大半圈,眼看天色将晚,这么镇北王必必须思前想后,这要是动了皇帝那边怪罪下来,太后也不会全心站在丽妃这边。 “娘娘这不行了,半天先休息一会儿吧,我让丫鬟搬张桌子和椅子,咱们到这喝茶。” 丽妃点点头表示在这里喝茶,景色也非常的不错,这里离夏郡主的房间也很近。 “家姐身体抱恙,这伤寒容易传染给娘娘。” 没想到丽妃上身旁的守卫立刻回宫去,把宫内的太医带出来。 “这病了就必须找太医好好整治,这郡主也刚新婚不久,可要好好的调养身体。” 身旁的守卫立刻行动,骑着快马赶回宫中。 陈长生在心里,想趁这个机会给郡主看一下身体也可以,就担心诊断出郡主是假生病。 “我一直都很欣赏郡主,就是没有见到她的驸马爷,内心总有遗憾,我想着在这里多些时间晚点回宫。” 既然躲不掉,就要迎难而上了,夏武跟丽妃说。 “那我出去找找姐夫,跟他说尽早回来,娘娘在这等候。” 听到夏武这样说,娘娘又觉得自己这等身份坐在这里等人不好,况且今天来这的目的就是要针对镇北王。 “算了,等太医来替郡主把脉,确保郡主没有任何的问题,就回宫了,这夜黑风高的太晚,回宫本宫担心自己的安危。” 李隆听到话题立刻凑上钱去表示:“在这宫内宫外,不会有任何的人敢对娘娘动手,除了镇北王之外,不会有其他的人吧?” 本来丽妃这个人疑心就重,这会儿把镇上控制在大厅,经过李隆这一番挑拨离间,丽妃的心思又回到了大厅中。 “没错,是时候回去跟镇北王好好聊一聊,我也知道王爷身负重责,皇帝看重,难免做出一些过界的事情。” 夏武立刻挡在跟前,这件事情若是让丽妃拿回去落成了事实,那么整个王府上上下下都会因为这件事情发生改变。 “望娘娘三思,我父王对皇帝,对您都是忠心耿耿,这一点忠心天地可证,太后也几次三番的夸奖我父王。” 听到这丽妃没了刚才的咄咄逼人,脸色也比刚才好看多了。 她直接上手,想要五摸夏武的脸颊,让他给阻挡了。 “娘娘这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多人看着,臣最近晒黑了,这浑身也脏兮兮的。” 这丽妃的言行举止若是在宫中传开,也会给夏武招惹麻烦。 一条想念皇帝的女人罪名,就足以让夏武在牢里过完下半生。 “别怕,这都是我的人,长期驻守在宫外随时听我调,你不如你也来我身边吧。” 夏武表示自己只想待在镇北王身边,镇北王感觉伴君如伴虎,那么他这个世子若那伴娘娘左右,更是危险重重。 “臣愚笨实在不能替娘娘分担,臣只想做一个安分守己的人,只想做好这王府里的世子。” 眼看对方不上套,丽妃只好作罢。 “别忘了要来找我下棋哦,我特别喜欢跟世子下棋,跟聪明的人成为棋友,每一天都会很高兴。” 每一句话都让夏武觉得自己的脑袋随时会不保。 ------------ 第二十四章 想方设法 宫里的太医给夏倾诗把了把脉,确诊夏倾诗只是感染了一点风寒。 “禀王爷娘娘,郡主的身体好着呢,只要多加休息一定会早日康复的。” 没想到丽妃还不死心,把太医叫到一边,在太医的耳边嘀咕上好久,而夏武只听到太医说。 “娘娘郡主未见有身孕的迹象。” 夏武在内心想,这丽妃管的也太宽了吧,不过这个人整天在宫里也没事,只能找一些八卦来聊一聊。 从太医那里确诊,夏倾诗没有身孕后,丽妃又在太医耳边嘀咕了几句,只见太医点了点头。 “太医小女需不需要弄点药调理调理?” 这话正中丽妃下怀,夏武在内心想,这里将一定是吩咐太医给夏倾诗开一副药。 “回禀王爷郡主的身体是需要好好调养一番,太虚弱了。” 夏武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药要是吃下去会产生怎样的后果不可想象。 这人一旦嫉妒心情,就恨不得那个对自己有威胁的人赶紧消失,此时丽妃就有这样的想法,来到王府更是不断的要找寻机会对夏倾诗下手。 “我觉得姐姐只是偶感风寒,喝点水都能好,药就没有必要吃了,这些药又苦又难吃,姐姐一定不习惯。” 夏武此话一出,难堪的不仅仅是太医,就连丽妃在一旁脸色都不好看。 “世子这是有心维护姐姐,不想让姐姐吃苦药不过这太医是一直在我身旁的,我身体也是他一直在调理。” 言下之意,太医是她介绍的,夏武竟然可以质疑,真是胆大包天。 “娘娘也是为了郡主好,这调养好了身体也可以替王府多添几个孩子。” 一直站在一旁不言不语的李隆,此时站在丽妃这边说话,丽妃非常的满意,朝他点了点头。 李隆觉得很奇怪,这陈长生竟然不在王府,听说陈长生成为王府的赘婿,李隆一直想尽办法要来嘲笑一番。 原本以为今天仗着丽妃在此,他可以毫不顾忌的达到目的,没想到这家伙早早的躲起来,真是个怂货。 “陈家落寞了,能够早点有个孩子也是希望,不过呀,这陈家的孩子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握紧拳头,看着眼前这个仇人,陈长生告诫自己此时此刻身份不同,扮演着另一个角色,一定要沉得住气。 “李公子,你与我姐夫有过仇恨,这是王府,我姐夫已经是王府的人,不管你有多么不满,你都应该清楚,我姐夫是得罪不起的人。” 李隆认为,如今有丽妃,还有姬王爷这样的靠山重视着,就可以随意对陈长生进行评价,但这是堂堂王府,人家也是有身份的人。 丽妃咳嗽了两声,让李隆少说些话,这回头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还是要让她出面去解决 “我一定不会害郡主,你说是吧?太医开的药一定是对她身体好的,这个太医在我身边也有些年头了,总不能连本宫都信任不过吧?” 镇北王告诉丽妃,事情并非像她想象的那样,总感觉丽妃这次前来王府到处挖坑,稍不谨慎就会掉入挖好的圈套里,怎么解释都百口莫辩。 “宫里的太医自然可以信任,相信小女用了太医开的药方会很快好起来,也感谢娘娘的关心,我相信小女不久以后会带来好消息。” 李隆鄙视的看了看周围,这陈长生怂到连人都不敢见,不知道被这镇北王藏到哪里了? 想必那副样子根本入不了郡主的眼,更别谈要为王府延绵子孙,整个陈家现如今要靠着陈长生才可以东山再起,这陈家父母这是真到了这件事情,恐怕九泉下不得安息吧,李隆得瑟的不得了。 想要说出陈家的事业全部转到了他李家手上,现在他李家在这是最有名的丝绸户,任何人想要拥有上好的丝绸都必须从他李家入手。 纵然他陈家曾经是江南上有名的大户,人家如今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看见他李家少爷也必须恭恭敬敬。 “行了,你这说话也是不经大脑的,可别让本宫在这王府上难做人。” 经过丽妃的警告,李隆这才闭嘴,可是心中仍有不甘,之前陈长生的所作所为,还是让李隆觉得有些话没说出来得瑟一番,难以消除心中恶气。 “这驸马爷出去有也有一段时间了吧,为什么还不回来呢?该不会是知道我们来了怕的在外面躲吧。” 李隆就是抓住机会,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恶心陈长生,多亏了此时此刻,他站在跟前,却以另外一种身份,不然一定狠狠的给几拳。 早知有今日就让夏倾诗继续一人分饰两角色,他依然是那个陈家少爷,遇见仇人可以为自己的家人报仇。 陈长生在心里想等到下一次,他一定要狠狠的收拾李隆,像这样的耻辱不会发生第二次。 “你行了,这王府的事情哪能得找你一个外人在这里插话,驸马是这王府的人,什么时候回来不用你操心。” 眼看镇北王不高兴了,李隆这才住嘴,就算是那颗得瑟的心抑制不住,也没有蠢到要去得罪镇北王。 “我就是太久没有看到陈长生了,聚在一起叙叙旧,有些事情有些误会解开了就好。” 人在遇到困难时,每一个人都落井下石,等到那个人有了些许身份地位,就连曾经的仇家都可以选择叙旧了。 “本王想贤婿没有那么好的兴致,跟仇家叙旧。” 眼看天色已晚,丽妃告诉身边的守卫必须赶在彻底天黑前赶回宫中。 “本王派些武力高强的手下,护送娘娘吧,这娘娘在宫外停留许久,或许有些人得到消息,本王还是多指派一些人,内心比较好受。” 今日丽妃来到这儿给足了下马威,也让镇北王见识到了,若真像皇帝吩咐的那样对其动手,日子一定不好过。 丽妃还没说什么呢,李隆又借题发挥了,蹦上蹦下的,把这变成了他的主场。 “若娘娘真的有个好歹,这不是正中皇帝与王爷的下怀,你们应该举杯同庆才是。” ------------ 第二十五章 谁才是坏人 这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丽妃身后的那些守卫拔出长剑架在李隆的脖子上。 镇北王更是毫不犹豫的,让王府手下将李隆围起来。 “李公子口口声声说我们要加害于娘娘,有何证据?还是你仅凭一些猜测?” 几把长剑,几把刀,将李隆团团为主,稍有不慎就会划破皮肤,这脖子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他现在吓得大呼小叫,根本忘了刚才说过什么。 “草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还望娘娘和王爷饶命,草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镇北王可不会轻饶了李隆,随口几句话,可能就将他们所有人都连累。 想到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即将付诸东流,李隆恨不得给自己甩几巴掌,好让镇北王和丽妃解了心头怨气。 “李公子这口口声声说的,若不是有凭有据,怎能如此大言不惭,把证据拿出来吧,本王也受不了这冤屈。” 纵然这李隆背后有大的后台,镇北王依然不怕,这回可是李隆自己嘴瓢胡说八道。 这话要是传到皇帝的耳朵里,皇帝能轻饶了李隆那才奇怪。 “本王一直勤劳可干,低调做人,不知从何时起这关于本王的流言一直满天飞。” 眼下终于让镇北王抓住了一个可以杀鸡儆猴的典范,可不能放过了。 “娘娘你也看到了,一直以来是这些人在背后嚼舌根,本王可从来都没有要对你不利,是这些人一直都在传播对本王不利的消息。” 可是这李隆的背后是姬王爷呀,是皇帝的钱袋子,可不能得罪了,这丽妃也分得清楚事情的利弊。 动了皇帝的钱袋子,怪罪下来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就是开开玩笑,我知道李隆不是一个心眼多的人,这样吧就不要上纲上线了,大家各退一步,王爷你是长辈,更应该懂得理解一下,小辈只是开个玩笑。” 镇北王并非要和李隆计较,只是想通过这件事情让丽妃去琢磨琢磨,可不要拿这件事情去落井下石。 “本王只是想让娘娘知道本王,拥护娘娘和皇帝的决心,天地可鉴,绝不是某些人可以挑拨离间。” 镇北王说的激动,那些手下也没有饶过李隆,那些常见一直架在李隆的周围。 “镇北王,草民知错了,草民只是无意间开个玩笑,并非有意特指什么?若是让王爷和娘娘产生了误会,那草民罪该万死。” 李隆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唯一央求王爷和娘娘,不要连累到家里,父母已年老,好不容易拥有了这一些固定的产业,经不起折腾了。 “一人做事一人担,不要让我年迈的父母替我这不孝子承担这一切,我可以死。” 望着李隆这番模样,陈长生内心很不好受,想到了自己那一个原本幸福的家,却因为这李隆还有大周王,变得面目全非,再见只能在梦中。 他多想大吼一声,将这一切全盘托出让着李隆,下辈子都在你的牢里度过,凭什么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可以央求。 “好啦好啦,这王爷只是表明自己的立场,并非真要治理死地。” 丽妃出面维护,可见这李隆暂时无人可动,说到底还是背后的靠山足够硬陈长生开始感慨,他怎么就没有那么好的命? 一切都会有的陈长生,暗自发誓一定要夺回属于陈家的一切。 眼看达到目的了,镇北王也不好接着为难李隆,赶紧让那些守卫把长刀长剑收起来。 “你小子以后行走江湖给我把脑袋憋在裤腰带上,记住本王今天说的话。” 能够捡回一条命并且保住家产,李隆不管什么要求都可以答应了,连连点头,并且向镇北王磕了无数个响头。 “还有我姐夫不是个可以让你欺负的人,过去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不少,就事论事,今天就不跟你算账了。” 李隆双手合十表示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以后见到驸马会行礼。 “有些事情我会调查清楚,你做了什么你心中有数。” 李隆现在已经被吓得魂快没了,只要镇北王和夏武饶恕他什么要求都可以答应,就担心这样子的人在这个状态下,依然保不住家产。 “行了,跟本宫走吧,有本宫在谁还敢为难你。” 李隆赶紧起身,走到了丽妃跟前,有了丽妃的保护,李隆立刻换了一副面目,忘记了刚才如何跪在地下求饶。 转身看向夏武的眼神充满了讥笑,仿佛所有的人都是他的掌中物。 今日这叽叽喳喳的场景,宁镇北王睡下以后还觉得不得安宁,镇北王把陈长生叫到房间。 “贤婿啊,你也看到了这帮人的眼睛有多毒,咱们做任何事情都有人传。” 陈长生清楚他的演技还太过稚嫩,没办法蒙住那些人的眼睛,另外他没有习武这浑身软趴趴的样子,根本没办法,让那些人将它与世子相比。 “父王我会努力的,我会尽快练习各种剑法与箭术,做到早日跟世子一样。” 镇北王清楚想要瞒住这一切是不容易的,今后夏倾诗和陈长生两个人每走一步都充满着危险。 陈长生倒觉得这些事情问题不大,毕竟镇北王也是一介书生,全凭脑力说服了你,只要自己能力足够,没有习武,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贤婿,你若是个习武之人,还能在关键的时刻保护我,那该有多好啊。” 镇北王这算盘打的实在是太高了,若是陈长生什么都不会,关键时刻镇北王还需要派那些守卫保护着他。 派出来一些人就会耽误一些事情,镇北王就让陈长生自己去学。 习武之人免不了浑身上下都是伤,这正好可以磨练陈长生的意志。 “相信你不会让本王失望的,我也相信你从一开始是出自真心要进入王府。” 说的实在是太好听了,一开始只是想找个靠山,事实证明,在这个风气下,没有靠山寸步难行。 李隆正是因为有了无法撼动的靠山,今天才能够免于一死,这产业才能够毫无条件的保住。 ------------ 第二十六章  天生一对 陈长生见识到了人性的恶,不用问,这个李隆一定会在皇帝和丽妃跟前说尽坏话。 经历过这些事情,更让陈长生明白要自强自立,虽然这镇北王的身份足够尊贵,可以保证他荣华富贵,但也不能够保证他可以平安。 那天发生的事情一直都在陈长生的脑子里面转悠,现在他有两个身份,如何在这两个身份之间穿梭,不让任何的人看出问题。 现在每天早上醒过来,陈长生都不敢偷懒,就是担心自己稍微偷懒,那么迎接他的将会是永无止境的苦难。 那天在陈长生的逼问之下,镇北王才说出陈家的所有财产已经转移到了李家的手上。 如今李家是最大的丝绸户,所有的人想要拥有上好的衣服,都必须跟李家来往。 怪不得这李隆会如此嚣张跋扈,现在的陈长生谁也不怪,要怪就只怪自己命实在是不好,刚穿越就遇上了这种事情。 “只要努力,我相信会有那么一天属于成家的一切,会再次回到我的手上,我现在不着急了,毕竟胳膊扭不过大腿。” 夏倾诗十分心疼,将着陈长生带进了这样子的旋涡里。 如果是他一个人去面对这一切也就算了,但是现在多了一个陈长生,就让夏倾诗每一天都活得提心吊胆,这要是让陈长生也因此受到牵连,夏倾诗会过意不去。 “你不必那么操心,我立刻就去跟父王说,让父王放你自由,你不必在这王府里面生活了。” 虽然告别了在王府的日子更加自由,但是现在这种自由却不再属于他了,陈长生非常清楚,以后的目标是什么。 看着夏倾诗面对那么多危险,依然可以从容自若陈长生,相信他也可以在面对所有危难时,做到让所有的人都放心。 这天气越来越寒冷了,这王府也有一点点阴凉,这外面的花草都随着天气的寒冷开始凋零。 “算了吧,再多的花来到这里总是会变得跟我在外面看到的不一样,或许是这王府实在太过冷清。” 夏倾诗忍不住忧愁,想起过去那些一家人聚在一块,有说有笑的日子是再也回不来了。 “我很遗憾,我偏偏不是可以帮父王解忧的世子,假如我是世子那该有多好,所有的烦恼都会少去一半吧。” 看见夏倾诗如此的伤心难过,仅仅因为他不是男儿身,这让陈长生唏嘘不已,这有钱人家的大小姐,这王府中的郡主,也因为这些世俗偏见过得不高兴。 哪怕夏倾诗,努力的读书,成为一方才女,受尽他人的夸奖,但在父王跟前总是要卑微三分,因为没有办法替镇北王分担而愧疚。 “我好不容易傍上了这儿且我们家可是要依靠着我东山在一起,你也看到了李隆,那趾高气扬的样子,我能就此作罢吗?” 再说了,陈长生早就已经答应了镇北王,要在关键的时刻辅佐,这丽妃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这王府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忘记。 丽妃想清楚不可以对镇北王动手,这王府的人才活了下来,若是丽妃想要对镇北王下手,今时今日就看不见这样的蓝天了。 “你放心吧,一人分饰两角色,你做的那样出色,我一定可以比你更好。” 夏倾诗内心的愧疚是没有办法对陈长生讲的,这座王府是否可以像陈长生期盼的那样给予陈长生东山再起的资本,夏倾诗不得而知。 毕竟这父王也是一个相当现实的人,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做事风格,夏倾诗见识了不止一次。 怕就怕到头来所有的人都成为父王手中的棋子,而父王在达到目的之前,还会做出什么事情?又是夏倾诗不得而知的。 错就错在一人分饰两角色的这些时光,让夏倾诗在世子的身份里看到了太多。 镇北王是个怎样的人,夏倾诗太清楚了,夏倾诗唯一可以提醒陈长生的,就是让他保护好自己的生命。 “习武射箭是辛苦的,也是危险的,我这种人不是特别喜欢你,可我也害怕失去你。” 一起经历过丽妃的事情吼陈长生,发现夏倾诗说话比从前温柔了不少,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充满着刺,扎到陈长生浑身都痛。 “谢谢娘子关心,你的夫君可不是一个怂包子,知道在做什么也会迎难而上的。”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夏倾诗发现陈长生比父王还要有责任心,父王为了自己的地位,可以做出任何牺牲家庭的事情。 设身处地下来,陈长生或许会做的比父王还要好,可以明白父王的良苦用心,为何两次都要选择让陈长生来做自己的夫君。 “娘子,我觉得咱俩是天生的一对。” 看着陈长生嬉皮笑脸的样子,夏倾诗狠狠的瞪了一眼,又娇羞的低下头。 “胡说八道,给了你一点颜色,就开启染房。” 陈长生觉得委屈摆出证据,他们这种巧合的缘分放在哪一个朝代都是要被津津乐道的。 “两次呀,咱们两次都结为夫妻,我上辈子一定欠了你很多,所以这辈子才需要被你折磨。” 说到这夏倾诗没有再反驳,只是嘱咐陈长生在外一定要小心谨慎夏倾诗,还派了这王府最得力的手下陪伴在身边。 “眼下父王那边也需要人保护,这些得力干将就留给父王吧。” 话虽如此,夏倾诗却觉得父王不会遇到什么大问题,只要低调做人,没有任何人可以对父王不利。 “那个李隆一直都在针对你,难免你出去不会引起他的注意,还是把人带着。” 唉,想一想为什么活得这么窝囊呢?穿越之前怕老板穿越之后还要受这李隆的气,整个家产还在他的手上。 “你说我会不会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有时我不太有自信,毕竟在这个朝代一切都是以人脉做事的。” 夏倾诗安慰陈长生这个朝代虽然看着不太公平,但是那个公平的朝代也总会到来。 陈长生只是不好说出口,所谓的“公平”永远不可能到来。 夏倾诗的担忧果然没错,陈长生这才出了王府,坐上马车就碰到了,李隆还有他的手下。 那天的事情,李隆虽然没有获得什么甜头,但丽妃站在他那边。 ------------ 第二十七章 努力向前 这个李隆就是不知死活,明明知道陈长生背后靠山也惹不得,就是忍不住想让陈长生不好过。 “你知道吗?你们家的产业,已经全是我家的。” 陈长生身体颤抖,转念一想现在发脾气也没有什么用,反倒会 让李隆得逞。 忍一时风平浪静,就让小人先飞一会儿,总有那么一天小人要长跪不起。 坐在马车里陈长生抹着眼泪,虽然暂时忍了,心实在是痛。 来到练习场,陈长生发疯般的学习剑术,眼前的稻草人被刺到遍体鳞伤。 “驸马,练习需要循序渐进,努力快速是好,可是也别伤害了身体。” 陈长生也是可以休息的,可是他真的没有资格,面对李隆的取笑,还有家庭的一切,他不能休息。 大汗淋漓下陈长生才觉得自己活着,累点算不上什么。 李隆得知陈长生正在练习场射箭,李隆带着手下过去,想要看看陈长生怎么搞。 就这样的软饭男,还妄想习武练剑,扶不起的阿斗不管怎么样都没有办法跟他斗。 来到练习场,今日阳光明媚,可惜陈长生那狼狈的样子实在是太煞风景。 “那个怂包,赶紧过来。” 躺在地上的陈长生听到李隆的声音,说不上害怕,但这个人的出现让陈长生觉得在这练习场做出一些过激行为不太好。 “李公子来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看你一副丑模样。” 刚开始练习,这种狼狈的模样是避免不了的,就连帮助陈长生练习的老师都一直在夸赞,他是个有天赋的人。 “无所谓,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再坏也坏不过我眼下。” 李隆告诉陈长生,现在有镇北王撑腰着,日子不会太难过的,就是以前那些风光的日子不在了,但至少也衣食无忧了。 “嘴巴甜一点,镇北王会给你一些生意做,要知道你那个乐府可是一个做生意的好手。” 这句话说到点上了陈长生一定会努力得到镇北王的认可,然后通过镇北王再拿回家里的产业。 “每个人的背后都有一个得罪不起的人,黄帝也清楚这丽妃的母家对于整个大周王朝有多重要。” 李隆有些得意忘形,表示他身后的那个靠山谁都不会动的,动了皇帝一定饶不了他。 “那是因为利用价值还长着,所以皇帝暂且让这个人存在,并不代表这个人可以永远的得到皇帝的认可。” 相信只要是个人一定有把柄,陈长生一定会凭借自己的力量调查出这些事情。 钱袋子的姬王爷肯定是做了不少的坏事,在江南时候陈长生就曾经听说过不少传言,这些传言要是一一落实,皇帝还能够保得了这个人吗? 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是有一些功底存在,但因为太久没有练习,再加上这陈长生可是穿越过去。 穿越的过程当中,也对身体造成了一些损伤。 “来和我比试一场,看看你到底有多厉害。” 收完李隆把长剑和长弓拿了起来,一旁的守卫,知道这陈长生刚刚接触这些没多久。 “驸马不能冲动呀,我可是答应了郡主,要把你好好带回家的。” 看来李隆是要借此机会让他彻底跟这个世界告别,但是陈长生也清楚,他不是那么容易就倒下的。 这个家伙就是个纸老虎,还不相信有那个胆子真的做出伤害他的事情。 虽然他的命不值钱,但是镇北王目前需要他的帮助,夏倾诗才对他吐露心声,这会儿陈长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么李隆也绝对不会逍遥坦荡。 李隆拿起长弓,做了一个射箭的手势,对准陈长生。 “就这样吓死了吧,我就知道你是这个软饭男,是不可能做出什么有魄力的事。” 这一口一个贬低的用词手下,待在旁边都听不下去了,看着手下凶神恶煞的样子,李隆立刻闭了嘴。 由此可见,这个人就是捏软,陈长生太善良了,没有跟李隆计较,让李隆以为可以随随便便的辱骂下去。 “你若继续对驸马爷无礼,我就让你从这爬出去,我说到做到。” 李隆扔下长弓长剑,带着手下走了。 看来陈长生的推测没有错,李隆就是纸老虎,真要让他做出点什么事情,肯定是不敢的。 现在这个人就是背靠游丽妃,认为可以吓唬一下陈长生,时不时都要在他跟前秀一秀存在感,让这陈长生心情不好。 “不愧是这王府的人,你是一个非常忠诚的卫士,我一定会在郡主跟前替你说好话。” 这些守卫都挺可怜的,有一些很早就跟随了镇北王,有时候还要忍受镇北王的脾气。 很多市镇北王精挑细选出来的,当然这些人跟随在他身边的时候比较多,今天这一个是特殊,是夏倾诗特地让他跟随的。 出来之后,李隆一直都在想,本来都已经要对陈长生动手了,但是关键时刻却收了手。 假如真的对陈长生怎么样?那么镇北王也只能做吧,毕竟他身后可是丽妃,丽妃身后又是皇帝,纵然皇帝对丽妃很不满意,也不能怎么样。 这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若是错过了,不知道下回对陈长生动手又是何时? “真是晦气啊,想不到我堂堂李家公子,关键时刻居然会怂,唉,还不是为了家中那点产业。” 身旁的手下安慰李隆,这只是一个热身的机会,探一探陈长生到底有几万公里,这番试探下来发现那个家伙就是个软饭男。 各种兵器都拎不起来的人,哪会是他的对手。 “且不谈,来日方长,就目前为止,我要处理这个人绰绰有余,先让他活两天吧。” 本来就是没有什么能力偏偏要说大话,这些产业都是他父母辛苦创建而来,这个李隆只是出生在了一个好家庭。 自从上回跟丽妃,在宫外以别李隆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这丽妃在宫外的那些家人都对李隆的印象非常好。 “等我加入,人多了对不起陈长生就更加容易了。” 要想一个万全之策,尽量不要连累到家里的人。 这才头一天,欲速则不达陪伴陈长生训练的守卫和老师,都不敢继续让陈长生拼命了。 ------------ 第二十八章 李隆得意忘形 很快李隆就收到了丽妃让他进宫的消息,李隆在内心暗自高兴,一定是丽妃的那些手下答应让他加入了。 李隆兴高采烈的来到丽妃的宫中,这丽妃的寝宫实在是太华丽了。 皇帝宠爱丽妃是出了名的,所有好东西都会给丽妃优先安排,正是因为这样子的宠爱才导致丽妃目中无人李隆在丽妃跟前拍进,马屁表示如今只是听从丽妃的安排,若是其他的人敢冒犯丽妃,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丽妃当然清楚这个人的秉性,只是现在需要人脉,况且夏倾诗到现在依然深得皇帝宠爱。 这让丽妃一直都心生不满,有了这样一个鬼灵精怪的人,在陈长生和夏倾诗之间徘徊,时不时给他们找一些恶心的事情,让他们的心情不好受也是可以的。 不过丽妃告诉李隆在陈长生跟前还是要低调一点,毕竟这陈家的一切都在李家的手上,难免发生心理不平衡,展开报复。 “就像上回你在镇北王跟前那样子去刁难陈长生就是不对的,纵然陈长生不在,可是镇北王不允许任何的人去伤害,言语上的也不行。” 虽然这李隆背后的人也是丽妃非常看重的,可是若真的到无法收拾那一步丽妃也说不准能不能保护好李隆。 既然丽妃已经说出了担心,那么李隆自然会按照丽妃说的,低调点做人,反正现在该拥有的都已经拥有了。 若是镇北王一声令下,让皇帝收回之前的那些产业,那么皇帝也应该会看在镇北王有所付出的情况下,真的对他动手。 思前想后,觉得这些事情还是应该小心谨慎,就算是现在陈家的一切在手上,李隆依然觉得很没有安全感。 “绝对不可以让陈长生东山再起那一天,我本想趁着您在我的身旁好好说几句话,让镇北王有所反思,没有想到镇北王毫无条件的站在那个赘婿角度。” 丽妃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陈长生竟然已经成为王府的人,那么就肯定会抓紧,机会在于让整个陈家辉煌,不过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你放心好了,有本宫,在那个人想要东山再起基本是无望了,当然不排除镇北王会帮助他,但是这个镇北王也是个相当现实的人。” 假如这个女婿处处强于他,那么镇北王也会产生危机,到那个时候镇北王一定会消除陈长生。 “大家都是迫不得已的人,我就不信镇北王没有自己的小算盘,不过这个老狐狸就连本宫都要防着他。” 丽妃不会觉得自己听来的消息是假的,王爷一定偷着背后安排了,反正丽妃这条命是原生家庭给的,而原生家庭也足够给她撑腰。 “娘娘放心,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有我在这镇北王和陈长生不敢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情,他们要是敢轻举妄动,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丽妃也看得出来,这李隆就是过过嘴瘾而已,实际上没什么真功夫,陈长生要是真的针对他,那么李隆很快就会败下阵来。 幸好现在丽妃宫外的那些人已经接受了李隆,经过训练以后,他一定会比之前更加有能力,再加上这聪明的头脑,一定可以更好的为她办事。 “其他人我就是不担心,就是这个皇帝,到现在还念念不忘郡主,你也知道这郡主貌美如花,皇帝想念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就是这丽妃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曾经她也是那么年轻貌美,深受皇帝的喜爱,幸好郡主没有兴趣成为宫里的主人。 “我倒觉得娘娘不必为这件事情操心,郡主现在已经是陈长生的人吧,绝对不敢做出出格的事情,这王府也是要面子的人。” 丽妃就是不清楚到底哪一点不如郡主,值得皇帝放掉后宫的其他女子,只是心心念念着郡主的到来。 丽妃是欣赏李隆的,把所有的任务都交给了李隆,这外面的那些人,也是需要一个管理者。 “你这个管理者负担的责任可多了,这陈长生最近在练习场,你也要时不时去看一看,你这个人也是需要学习进步的。” 李隆表示上回要不是陈长生,旁边有一个手下挺厉害,眼看打不过李隆,是有意思,要将这陈长生置于死地。 “我回家之后每每想到这个时刻,我都会觉得很心痛,我是可以解决掉这个人的,偏偏要让这个人整天在我的跟前晃悠,我还必须跟这样的人去相处。” 丽妃拍拍李隆的肩膀,告诉他无论如何都要沉得住气,这毕竟是陈长生呀。 要是能够利用好这层关系,让陈长生跟他成为朋友,那达到目的就更容易了。 “现在这个家伙恨死我了,根本不可能跟我成为朋友见到,我虽然不说什么,可是我知道他就是想要尽快夺回属于他的家产。” 丽妃看着李隆就沉不住气的样子,内心想,关键时刻这人到底能不能靠得住,那些宫外的手下是否可以跟李隆相处的愉快? 该交代的都已经交代了,丽妃告诉李隆赶紧出宫去,那些人在等待着呢。 “就让那些家伙等着吧,反正我是您介绍去的,娘娘的面子,这些人还是要给的。” 这么不知死活的人,丽妃也是头回看到。 “你千万不要这么想,本宫帮你到这里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这往后的路你要是自己走偏了,可千万别把本宫说出来。” 丽妃的眉头一直紧皱,这李隆实在是得意忘形了,这样的人注定走不了太远的路。 “我出宫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好好的收拾陈长生,我一定会找准机会让他再也没办法翻身。” 等他走后,丽妃告诉手下:“赶紧替本宫写封信带出宫,让宫外的那些人好好的盯着这家伙。” 手下提议关键的时刻可以把这个家伙给软禁起来,或者直接解决掉。 “不想那么远,这个家伙还是聪明的,很有利用价值,就是太容易得意忘形,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做什么。” ------------ 第二十九章 炫耀的代价 夏倾诗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再也不需要一人分两角色了,这样的日子真不太习惯。 “郡主还是穿着裙子,戴着美丽的发饰,这样看起来美极了,郡主还是应该保留自己原本的样子,又开心又美。” 丫鬟看着夏倾诗并不排斥她这样说,继续滔滔不绝。 “是啊,我已经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穿着漂亮的服饰到处去逛街了,以前需要做两个人都分不清楚我应该是什么样的性格。” 将来有精致的生活和自由是陈长生,用自己的生命还有自由去赌的。 “你说我对那个家伙是不是太不温柔了点,怎么说我不喜欢,但那个人是我的另一半。” 以前夏倾诗非常的排斥陈长生,认为这是镇北王的选择,根本没有经过她的同意。 可是后来发生一些事情,陈长生还是选择了她,这让夏倾诗一度非常感动。 若不是关键时刻陈长生出手相助,恐怕夏倾诗的日子不会那么好过,要是找不到人帮忙,镇北王也会每天都针对夏倾诗的。 “现在他那么辛苦的在练习,我们应该去看一看,做一些解暑的绿豆汤。” 丫鬟觉得练习场是个危险的地方,郡主是女儿之身,去那种地方还是不妥。 “郡主绿豆汤我去煮,然后我让那些手下带过去。” 恢复女儿之身之后,郡主反倒不能够像从前那样自由自在的出入,每天还要像个女孩子走路端庄。 “你知道我一向都不是一个深居简出的人,我追求自由和平等你,这样是关不住我的。” 丫鬟看到夏倾诗生气了,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毕竟这是镇北王特地吩咐的。 “还是请郡主多在家里休息吧,外面天气炎热晒黑了郡主多多好,况且在外面也不安全呀。” 想起上回陈长生跟那些手下出去时,这李隆就在外面等候,虽然没发生什么,只是说了两句威胁的话,这丫头想起来还是觉得后怕。 “郡主还是待在家里比较好,镇北王怪罪起来我这小命不保家里的生活也成问题。” 看着这个丫鬟如此楚楚可怜,夏倾诗也不忍心再继续任性。 这人和人之间的差别就是,那么大夏倾诗从小锦衣玉食,而这些丫鬟也跟他差不多的年纪,却早早被家里的人买来做丫鬟。 “好啦好啦,你去准备好绿豆汤,让那些手下带过去也要让驸马多多休息。” 这时候的女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只是偶尔做做绣花或者读读书,但是这样的生活对于夏倾诗来说乏味极了。 想了想,还是以前那个丫鬟好胆子够大,有时还会瞒着镇北王跟她一块出去。 “真的特别后悔将那个丫鬟给了陈长生,不知道现在忙完了没有?可不可以跟着一块出去。” 丫鬟虽然隔着比较远,但清楚郡主是对她不满意。 “郡主,你可千万不要嫌弃我,我要是回家了,我爹和我娘是不会饶了我的,这钱已经给了我无处可去。” 夏倾诗不想再解释太多,看着这院外的花已经开了,这花都显然比她自由不少。 “若恢复女儿之身之后要承受这一切,我还是希望我是原来那个世子,虽然做着两个人的工作时长,让我觉得喘不过气,可那时我至少自由。” 想不到如今郡主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一直在郡主身边伺候的丫鬟,听到了指责另外一个站在旁边的丫鬟。 “小银你也真是得处处阻挠郡主,你也配也不看看你是什么样的身份,郡主想做什么都是自由的。” 话也不能这样说,这新来的人处处都受镇北王的控制,镇北王一言语,她们就会当成命令一样执行。 “行了,你来了可以陪我出去还是老规矩,不能在我父王跟前说太多。” 眼下这小今成了陈长生的丫鬟这事物更加的自由了,就是不知道这驸马爷是个什么样的性格,直到现在还是琢磨不透的。 出了门夏倾诗试探性的询问,小今表示驸马爷最近都睡得不好。 “我经常三更半夜听到驸马在唉声叹气,虽然隔着一扇门,但我清楚这驸马爷心事重重。” 夏倾诗内疚终究还是他带给他这一些没有必要承受的,但是陈长生既然已经选择了,那么夏倾诗就要给予他一个机会。 这练习场剑拔弩张,长剑和长刀飞舞着,小今挡在夏倾诗跟前,夏倾诗也担心她受伤。 “郡主呀,这地方实在是有些危险,这刀剑不长眼,这万一伤了您回去我怎么向镇北王交代?” 最不喜欢听到这样子的话,显然如今他不如过去自由了,恢复了女儿身之后变得娇滴滴。 “算了吧,我父王曾经也没把我当女儿生看待,让我扮演世子的时候只想到他的位置还有未来。” 那个时候甚至没有人问过一句有没有伤伤势如何,有时都是夏倾诗一个人悄悄的涂抹伤口。 所以夏倾诗现在可以谅解,陈长生有多么辛苦。 这个时候夏倾诗看到了,陈长生正在非常努力的练习,力道不够,挥舞起来有时都会伤了自己。 陈长生还以为自己眼花了,郡主怎么可能来到这样的地方。 “快过来喝绿豆汤了,这是我让丫鬟特地准备的。” 陈长生有些责怪郡主,这是关键的时刻,怎么可以来到这里,而且这让其他的人看到了都要有样学样。 “行了行了,我来这里看你,还要经过你的同意,瞧你这副不情愿的样子,我只不过是想来看看,是不是成为了别人手中的肉饼。” 夏倾诗打量,看着眼前的陈长生,不晓得何年何月才可以成为父王的左膀右臂。 “你呀,要像跟我一样路子还长着呢,我可是从小到大就习武。” 虽然是这样,可是陈长生觉得一定要坚持,毕竟已经答应了夏倾诗要做夏武。 虽然过程很艰辛,可是陈长生并不是一个说放弃就放弃的人,还有整个家族的产业,等着他去拯救。 “你觉得我是不可能超越你,你别忘了,你毕竟是女儿身,我只要稍微用一点方式和努力就可以。” 说完陈长生耍了一段,长剑虽然还不像样子,可也很努力的把控着。 ------------ 第三十章 倒在怀里 正在两个人讨论激烈时,迎面飞来一把长剑,夏倾诗躲在了丫鬟的背后,陈长生预感不妙。 “你小心!” 郡主大声喊出来,只见陈长生挡在了丫鬟的前面,这把长剑直接插进了陈长生的肚子里。 陈长生这时回头看了一眼郡主,确保他平安之后非常的欣慰,随之而来的疼痛感才让陈长生意识到他很危险。 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那个扔出常见的人,陈长生在想,也许这些人早就想对他不利了。 “你没事吧?可别吓我,我答应过父王会让你回去的,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呀!” 陈长生倒在郡主的怀里,看到郡主如此的伤心难过,陈长生也觉得有些高兴。 “别哭了,我没那么容易死的,我可是手拿好几个复活牌,我的真实身份说出来你都不会相信,我……没那么容易就挂掉的。” 夏倾诗紧紧抱着陈长生,都这样了他还在说安慰的话,旁边的那些守卫都过来了,看到夏倾诗这副样子。 “请君主赐罪,我们没有保护好驸马。”夏倾诗赶紧让这些守卫叫大夫过来,这陈长生的伤势看起来实在是太严重了。 一路上陈长生都躺在郡主的怀抱里,夏倾诗心疼的看着他,没有想到这个人才刚开始要跟她一起同甘共苦,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老天爷,你难道真的很想惩罚我吗?我的生活好不容易才上了轨道呀,我这几天才感觉开心,你怎么就可以夺走我的幸福。” 夏倾诗在马车里大呼小叫的,这时陈长生还有一些清醒,看着夏倾诗这副样子一直紧紧握着手。 “你别这样,我都说了,我没有那么容易挂的。” 说也奇怪,不知道是这郡主的所作所为,让陈长生转移注意力没那么疼,还是说他本来就带有复活甲,居然没有感觉那么难受。 大夫过来之后看了一眼,这陈长生的伤势虽然看着严重,却没有伤及要害。 “驸马这一次可以平安无事,真是上苍保佑呀,驸马是个有福气的人,老夫这就开几味药给驸马调养身体。” 听到这里,这夏倾诗总算是放心了些,刚才那个场景一直都在脑子里盘旋。 “来人呀,赶紧给我去查一查,到底是谁在练习场射了陈长生一刀?” 夏倾诗一定要找出那个人,一定是有些人故意在背地里准备好这一切。 “是我没有保护好驸马,我原先可以让这驸马不受这一刀的。” 夏倾诗觉得这些事情永远不会结束,这些人还是会找准时间,让陈长生死在他们的刀剑之下。 “还是要找人暗中观察,我一定不会让那个人继续伤害,发生这些事情,只能够发生一次而发生,更等有那个命可以去承受多次的伤害。” 镇北王这个时候回来了,他也是在外得知练习场出了事情。 “原本那把剑是要刺向郡主的,但是驸马也挡在身前,所以郡主逃过一劫。” 镇北王非常的感动,想不到这个女婿关键时刻还会为了保护郡主,全然不顾自己的命。 “还有我若不是驸马,及时的挡在我跟前,我这条命大概也见不到郡主和王爷了。” 说到这里丫鬟忍不住要痛哭,郡主告诉她,不论如何都要感谢,关键时刻大家能出手相助。 “我越想越后怕,若不是我被拉着你出去,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如果你今天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或者发生因为我而失去性命,我会一直良心不安。” 丫鬟紧紧的握着郡主的手,幸好大家都是虚惊一场,陈长生看到郡主这个样子有些愧疚。 “娘子实在不必如此,我的命不值钱,父王都说了,我的责任就是保护好娘子。” 没有想到当时的一句无心之谈,陈长生居然会当成真话在执行。 镇北王想到,若是有一天他也遇到了危险,那么陈长生也会用同样的方式拯救他于危难之中吧。 “本王实在是太感动了,你们都知道本王只有这一个女儿,这个女儿要是出事了,我这个做父王的就不活了。” 想到有人要对自己的女婿和女儿不利,这镇北王是坐不住了,用膝盖想一想,都知道是谁会这样做。 “等本王逃出这件事情,一定要让那个人付出惨痛的代价。今日这把长刀刺在贤婿的肚子上,来日这把长刀会刺在那个人的心口上。” 看来陈长生的付出让镇北王很感动,以后他一定会把这上门女婿当成自己的家人看待。 陈长生受伤了,夏倾诗一直陪伴左右,有时还会问他到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娘子呀,你要我重复几遍,我说过我是拿过复活甲的人,我没有那么轻而易举的就死在别人的手上。” 这些人若是以为用这样的方式就可以让他退缩,那就大错特错了,其实陈长生是清楚谁会对他不利的。 “那把长刀出来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有百分之二十的存活率,但是我现在活下来了,我更加感激上苍对我的一切考验。” 捡回一条命,想到失去的那一切真的不足以去难过。 家族的一切产业都会回来的,在此之前必须解决那些伤害他的人。 “你知道是谁伤害了你,你预备怎么做,我们的背后的人一定不简单,我不想让你自己去冒险。” 加入陈长生有心报仇,那么夏倾诗会毫无条件的支持和帮助,但是陈长生眼前更想保持低调。 “现在对那个家伙动手背后肯定是有人的,我没有办法,傻到迎难而上,我可以拼命,但是背后还有王府以及娘子需要顾忌。” 针对他是不行的,针对他的娘子,那么陈长生会毫不犹豫跟对方拼命。 “今日这一切看起来虽然凶险,但幸好你没事儿,我当时在想如果你有个好歹,我这辈子该怎么活。” 这甜言蜜语对哪个年纪身份身份的女孩子都是有用的,这郡主听了立刻羞红的脸,对陈长生的好感提升了一个台阶。 “以前对你说话凶巴巴的,还经常刁难你,把你锁在房间里,今日你可以舍身救我,今后我一定会帮你。” ------------ 第三十一章 差一点点 李隆做到了这些事情后,来到的丽妃的寝宫,忙着跟丽妃邀功请赏,这是一个危险的过程,李隆差一点就完不成任务。 “人死了吗?我可没有听说夏倾诗没了的消息,这王府上上下下一片太平。” 丽妃对于这个滑头都没有全部的相信,说是把那夏倾诗给解决了,实际上根本没这回事。 “不是啊,我派去的人说是已经解决了一个最大的问题,这王府上上下下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响,有可能就是在掩人耳目。” 但整个过程丽妃可比李隆清楚太多,练习场的人是李隆直派进去的。 原本是想杀了夏倾诗的,但最后陈长生跳了出来。 “差一点点,你没有完成任务,没有办法在我这里要功劳,我知道你肯定是会很生气。” 皇帝得知此事让太医过去了,更让刘公公准备了不少的药品。 差一点就要跟这刘公公一块出宫,关键时刻太后告诉皇帝,这宫外毕竟不安全。 皇帝的这些举止看到丽妃越发吃醋,凭什么郡主受伤了,皇帝要担心成这个样子? 不仅仅这样,还让那些手下的人抓紧时间查一查,看看是谁要对夏倾诗不利。 “皇帝这些举止就是想要让娘娘您不好过呀,不过真的查清楚,也绝对不敢对娘娘怎么样。” 李隆这回没把丽妃心头大患解决,却在这里滔滔不绝,丽妃狠狠的瞪了一眼。 “行了,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宫外的那些人已经给我传来消息说,你这个小子一直偷懒,该做的事情从来没做。” 李隆这个人总是在那些视为跟前不断的强调他跟丽妃的关系。 “整天都是刀光剑影,我不喜欢那样子的氛围,我只想做生意赚很多的钱。” 此时丽妃早就已经失去了耐心,拿起头发上的发簪。 “救命啊娘娘,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这一次是我失误,我保证绝对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情。” 看来必须对这个家伙狠一些才可以正经的做事和说话丽妃真是后悔之前对李隆太过放纵了。 “你这张嘴若是在胡说八道,本宫一定会让你这张嘴,彻底失去语言功能。” 这簪子一直在李隆的脸上盘旋着,李隆一直苦苦央求看着丽妃,那恶毒的眼神终于明白为什么后宫的女人都那么悲惨。 “娘娘我再也不敢了,奴才实在是愚钝,惹怒娘娘了,奴才这就回去好好的练习。 ” 李隆这个人根本就不敢去办大事情,眼看着丽妃如此的憎恨夏倾诗,李隆也只能通过这件事情来上丽妃高兴。 姬王爷在半路拦住了李隆,一脸难看的样子,李隆知道大事不妙,姬王爷一定是找他谈一些事情。 “你小子打着我的名号做坏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我都一直忍下来,认为你小子能有今天不容易。” 李隆说尽了好话,不想失去这座靠山,这生活想要好过并不是那么容易,李隆一直紧紧的抓着,而这两座靠山也不是那么容易服侍。 “本王不要面子吗?你小子在外作威作福,打着本王的名义,若是再有下次,本王一定让你整个脑袋摆在城门。” 李隆惊恐的表示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今天是怎么了?面对丽妃也是一再的保证,现在面对姬王爷也是,真是出门没有看黄历。 若是把夏倾诗或者陈长生解决掉,此时李隆就不是这样子的命运了,那个时候丽妃会将他视作命中的贵人给予一官半职。 说到底这些苦难都是陈长生带来的,虽然已经霸占了整个陈家的资产,可是这李隆依然觉得过得提心吊胆。 觉得此事不对,必须要去王府看个究竟伤,是肯定伤的很严重,说不定人已经死了,只是王府封锁的消息。 “少爷,咱们此时此刻去王赋说不定会让镇北王给抓起来,上回的事情你难道忘了吗?有娘娘的保护你才得以脱身。” 提起这件事情,李隆就特别的生气,没有想到一个车夫都敢来提醒他了。 “我就算是没有娘娘的保护,我也依然可以从王府出来。” 李隆趾高气扬的敲响了王府的门,王府的那些手下看到李隆立刻将其驱赶。 “现在大家都没空,郡主受到惊吓,昏迷不醒驸马危在旦夕,你是来看好戏的吗?” 听到这李隆比吃任何东西过任何日子都高兴,恨不得当着这些手下的面就哈哈大笑,但理智告诉李隆坚决不能这样做。 “在夏天说驸马受伤了是在练习场,被长刀刺中腹部实在是太令我生气,作为驸马的老朋友,此时此刻我必须来探望。” 见过李隆的人都清楚,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这些手下立刻驱赶李隆。 “不准你再敲王府的门,不然我们不会让你从这王府安然无恙走出去。” 得知陈长生灰在旦夕的消息已经足够了,李隆回到马车上还是按耐不住这激动的心情。 “丽妃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只会怒斥我本人就已经没用了。” 可这关键时刻镇北王居然还没回家,这王府的一切对于镇北王来说或许不重要吧,有传言皇帝要重用镇北王。 虽然镇北王不是一个文武双全的人,可却有脑子,皇帝希望镇北王可以跟丽妃的哥哥共同合作。 “就这样两个狗咬狗的人能够安心的合作才是奇怪呢,我巴不得这两个人反目成仇,那样我就可以直接坐享其成。” 李隆对于嘴瘾也有了一定的追求,一个商人而已,却想着干涉黄帝的事情。 手下把消息通报给了郡主,还有陈长生,他们要的就是这样子的结果当得知李隆忍不住的高兴夏倾诗和陈长生都清楚这一定是他指派。 “我想此时此刻躺在这里,没有办法给那个家伙一点教训,实在是有些生气,但幸好这些手下是可以依靠的。” 手下看到驸马纠结的样子,打算换一套衣服,然后追上了李隆。 “一定要给点教训,不然还以为咱王府上没人了。” ------------ 第三十二章 人仰马翻 “你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要让李隆知道是我派人去的。” 忍受到现在,如果不给对方一点教训陈长生真的是要憋闷死,尤其现在肚子上还有伤,想到更是睡不着。 “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为什么这个人一再的针对我处于我家的一切,已经到了他的手里,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雪上加霜,对于李隆这样的人来说就是生活的调味剂。 作为李家的公子从小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能有一个人给自己的生活带来一点笑料也是不错的。 这一路上天色渐渐黑,陷入得意忘形中,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危险,已经渐渐接近了,李隆计划着要弄一瓶好酒。 忽然一个人影非吃即果,李隆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直到那个人影站在马车里,李隆才意识到这事来找麻烦了。 “你是什么人站在本公子的马车里,好大的胆子。” 对方并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对李隆动手,李隆,这个人没有什么真功夫,对方三年下就将其撂倒。 李隆被扔出马车外,马车紧急天下马受惊了。 只见李隆刺痛的捂着脸,肚子看着眼前这个黑衣人。 “你到底是谁有本事把这黑面纱弄下来,咱们以真面目示人才是君子。” 对方不顾李隆已经满身满脸是伤,又上前踹了两脚想到陈长生胶带的绝不能闹出人命,只是给一点教训。 这手下要退的时候,李隆紧紧的抓住他的裤脚。 幸好这手下早有准备,从来没想过你连累任何人,大不了最后追查下来一死了之。 “你是丽妃宫外的那些人?” 因为这个黑衣人戴着丽妃在宫外的标志,这些人行为举止低调,一般都是靠这些才辨认。 没想到为丽妃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仅仅是一次犯错,就要杀人灭口,李隆好不容易坐上了马车,可是马跑了。 “你这个蠢货,赶紧去把骂找回来,找不到马我回不了家,本少爷不让你吃饭。” 丽妃的心狠手辣,李隆算是见到了,李隆也开始为自己的以后担心了。 万一没有办法完成丽妃的交代,这条命也是没办法完整。 做错了事情就连受伤都不能说,李家的父母看着儿子满脸是伤,一直追问着。 “你这小子一天到晚不着家,这又是怎么回事儿,我都已经说了,不要在外面惹是生非了,我们两个一把年纪了。” 李隆的母亲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就希望儿子好好在家继承事业。 “你们以为我愿意这个样子吗?我现在能够保住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背后的人脉和靠山,你们不知道我为了维持这些有多么辛苦。” 只是李隆不敢把话说的太明显,弄不好还要丧命呢,越想越生气,李隆决定去找丽妃的那些宫外团。 刚回家屁股粘到凳子上,没一会儿又要往外跑,这里家父母是拿这个逆子没有任何办法了。 “算了,不要劝了,也不要追了,就让这家伙死在外面,就当我没生过这个儿子。” 丽妃的宫外团看到李隆前来,一个个都在指着李隆擅自离队。 “小子,你可千万不要以为是丽妃的人,背后有姬王爷做靠山就可以目中无人,我们是一个团体,是有纪律的。” 说这话的人话说一半,就被李隆狠狠的揍了一拳,因为李隆认为是这些人摆了他一道。 “你们还知道我是丽妃的人呀,但我也知道你们派人收拾我是丽妃的决定,我不过就是没有完成这次任务,至于这样咄咄逼人吗?” 没有做过这件事情的丽妃团,听到李隆这样说非常的生气。 “你小子每天都在想入非非什么呢?这丽妃从来没有告诉我们要收拾你,相反还告诉我们要对你特殊照顾,这就是丽妃那么疼爱的结果。” 那个丽妃像个巫婆般,眼神和语气都让人感觉害怕,这白天的威胁还历历在目,回家的路上就遇上了这样的事情。 “那些假冒我们团的人很多,这江湖上很多的人都想借我们的手除掉一些人。” 李隆陷入了沉思,开始头脑风暴,会是谁借用丽妃团的手要对他不利,这江湖上有谁存在这样的胆子? “该不会是镇北王,想要就此机会报复我吧?” 这丽妃团的人陷入了沉默,假若是镇北王,那么这丽妃团的人也不能够出手。 “你最好解决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再回到团队,千万不要让我们引起了镇北王的憎恨。” 没想到堂堂丽妃团,居然会害怕成为镇北王的眼中钉和肉中刺。 “我也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都是丽妃指派我去做的,镇北王要是因此憎恨我,应该也对丽妃好不到哪去。” 没有在丽妃团这里找到任何的便宜,李隆开始退缩了,他只是一个商人,如果为此得罪了太多的全力人物,那么以后做起生意来怕是举步维艰。 算了,装怂保平安吧,这样至少家里的生意可以平稳的进行,毕竟姬王爷会看在过去多年的交情上,让皇帝多多从这里进货。 只要不作死,他李家就是这块地方最大的丝绸商。 “传令下去,从今起我不再负责这驸马爷的服装。” 站在那儿听从吩咐的人,半天挪不动脚。 “少爷这不好吧,驸马爷的服饰咱们都不提供了,那这驸马爷可以从其他的地方别,忘了他可是有名的丝绸商,想要东山再起,咱们必须彻底的封了他的路。” 若是让陈长生接触到了其他地方的丝绸商,再合作一番,李家是会受到影响的。 “我觉得这分析非常到位,咱们是商人,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 李隆认为永远没有办法跟陈长生成为朋友,不把他剁成肉酱,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郡主亲自煮了清淡的汤,又亲自喂了陈长生。 “驸马郡主那件事情我已处理妥当,李隆暂时不敢闹事情,我没有留下任何的把柄,把这件事情转接给了其他的团。” 陈长生擦了擦嘴角的汤,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会儿李隆一定四处找寻凶手。 ------------ 第三十三章怎么做都不够 夏倾诗也学会了简单的煮汤,让丫鬟教着,她一定要给陈长生煮一顿饭菜。 “先说好不准嘲笑我,我也是跟着学的,或许不好吃,但我一定付出了很多。” 看着丰盛的饭菜,以及夏倾诗,这手上都是伤口,就算不好吃,陈长生也会一直夸赞。 “怎么可以让一个郡主给我煮饭呢?你可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千金,嫁给我苦了你更别谈亲自为我下厨了。” 眼下可以躺在这里,吃着夏倾诗做的饭菜,陈长生觉得幸福极了,这是穿越后最幸福的一段时间,但是这种幸福陈长生也不想要的长久。 陈长生表示一定会尽快好起来,让这夏倾诗不要再为他挂心,作为这王府里的郡主,每天都应该高高兴兴,不为任何的事情烦恼。 她也清楚有些事情不能够只交给陈长生,两个人要一起共同面对外面的那些压力,以及那些人的为难。 “有时候我应该穿着以前的衣服跟你出去一块儿面对一些事情,假如我去练习场,女扮男装的情况下,装成侍卫在你身边,你就不必受伤了。” 经历过上回的事情,陈长生是不可能再让夏倾诗去练习场了,很显然上次那些人就是针对她的。 “娘子若是出现,一定会引起那些人的注意,我不是每一次都可以在你身边的。” 夏倾诗觉得,他也有能力可以对付这些人,论起刀剑他觉得自己可比陈长生要有能力。 “你想让世子的事情败露吗?你想让整个王府都深陷危险吗?这一人分饰两角色的事情是绝对不能说出去的。” 夏倾诗看着陈长生,此前一直觉得这个人吊儿郎当的,现在看来什么事情都是思前想后才做出来的。 “以前我对你有些误会,做一些很过分的事情,不过这一次我表现的很好,可以弥补了吧?” 站在陈长生的角度哪会生娘子的?至于以前的事情,陈长生有时想起来还觉得挺温馨的。 得知这夏倾诗是一人分饰两绝的生活,若不是他的出现,这一切都还不会改变。 “我只是心疼娘子的所作所为,我为什么出现的那么晚?如果可以早一些出现,你就不必那么受苦。” 世人不知他们的感情经历了多少,世人更不知夏倾诗,为了能在这个江湖上站稳脚跟,付出了多少。 此时的江湖,未来的社会,为了活下去,都是要耗尽所有的能力,在进行多方的争取。 “我在这个地方已经生活的很好了,娘子没有看到我从前生活过的,那简直就是惨不忍睹,为了可以保住一份工作,连自己的尊严都出卖。” 一股脑好像说了太多,只见夏倾诗莫名其妙的望着他对这些话听懂了,但又听不懂到底在说什么。 “没事儿,我就是有些累了,开始说胡话了。” 回想一下,如果这时要回到现代去生活,那简直是一种折磨,在这个朝代至少还有丫鬟照顾着,生病了有娘子端着汤。 穿越之前,为了能够讨女朋友欢心,陈长生可是费尽了脑力,不仅亲自下厨,就差位给女朋友了,结果人家还是不满意。 口口声声要房要车要钱,这一些陈长生当时不能说没有,只能说不多,除去基本的生活,要负担这些东西,有些困难。 穿越真好呀,一只眼成为了王府的上门女婿,虽然经历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但好在都熬过来了。 “愿上天保佑,睁开眼睛,一切如常,不要再有任何的变故了,我这颗幼小的心灵啊,实在是经不起折腾。” 现在身后有两座靠山,这生活不管再怎么一地鸡毛,都不会再因为吃穿发愁。 很快李隆就把不给陈长生提供服饰的事情说出去,这镇北王听了勃然大怒。 “一个小小的商人竟然欺负到本王头上,也不睁眼睛看一看本王是他能够欺负的人吗?一而再,再而三的忍,没想到造就这个家伙越来越放肆。” 手下告诉镇北王会派人,再次好好的教训李隆,但是有了上回的事情,镇北王并不想节外生枝。 “眼下我必须要为我的女婿祈福,经历过这次事情,我的女婿可以存活下来,我觉得什么事情都可以放一边。” 镇北王打算去跟李隆谈一谈这,商人肯定就是为了银子,虽然拥有了陈家的一切。 “说到底就是想要多从我这里挖些银子,没问题,本王成全他也可以让他把那些银子再生出更多的银子。” 想到这些产业,终究会回到陈长生的身边,镇北王可不会傻乎乎的让李隆拿着,这一切耀武扬威。 如今镇北王只是保持低调,并不会一直这样怂下去,女婿豁出性命保护女儿维持王府,镇北王全部都看在眼里。 消息放出去之后,这李隆一直在等待镇北王的手下来这里,他早就已经做好准备了。 若是今天镇北王派手下过来收拾他,那么丽妃的人也不会放过镇北王。 正好有证据可以证明,那天对他动手的正是王府的那些手下。 没想到李隆在家里等了那么久,没有任何的人来。 李隆感觉非常奇怪,按照镇北王的性格不可能不搞点事情,都已经这么说了,完全是把王府的面子踩在地上。 直到下午,镇北王的马车才停在李隆家门外。 “谁胆子那么大把马车停在我家跟前?”这李隆格外重视自己的家门口,种上花花草草,这马车停下来,这花草都遮住看不见了。 “大胆李隆见到王爷还不速速下跪,居然在这里大喊大叫。” 一名侍卫走上前来,差点就拔出了长刀,是镇北王及时阻止。 “无妨无妨,李隆现在深受丽妃的爱戴,又做了这么大的生意对本,王无礼亦是应该。” 李隆听到这话立刻跪下,他也不敢在镇北王跟前太过嚣张。 “不知王爷到来,未能及时迎接请王爷恕罪。” 李隆的父母看到王爷来了,还以为李隆在外面,惹了祸,二话不说就先拿起棍子敲打李隆。 “哎哟,李家兄弟弟妹呀,这可使不得呀,本王今天来是来跟李隆谈合作的。” ------------ 第三十四章合作万岁 王爷虽然及时阻止,李隆的父母却手脚非常快,李隆挨了几棍子,疼痛难忍。 “就这小子还能给王爷带来礼,这小子最近一直都在外面惹是生非,我知道肯定是惹怒了王府上的人。” 这李隆的爹娘倒是挺有自知之明,深知这儿子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但这李隆的爹娘也不是什么好人,明明知道李隆的某些产业是从陈长生手里抢过来的,却也乐意享受。 “事情没有那么严重,我们王府想要跟李隆谈合作,大家都要为了眼前的生意着想,先坐下来。” 看到王爷这态度,他们这才相信,李隆是和王爷做生意,给王爷带去钱财的人。 看来他们家真要发达了,之前有姬王爷一直帮衬着,眼下又搭上了镇北王,这条船接下来一定会顺风顺水。 “王爷,这是最好的茶,不知王爷会来,没有准备更好的茶叶,实在是奴婢的过错。” 镇北王摆了摆手说道:“这茶叶已经很好了,我府上喝的,还没这茶叶,好呢,怪不得是有名的旺族,这茶叶让我一口回香。” 为了表示很满意,镇北王还标记着水,眼看着镇北王喜欢这茶叶,李隆的父母赶紧去准备了十多斤。 “还请王爷笑呐,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他们在这里,王爷根本就没有办法和李隆谈事情。 “李老兄,我与李隆有些事情要商议,你们不必在场,有些事情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 老两口听到镇北王这么说,陪着笑脸退下了,但这两个人没有放弃,趴着门想听一听镇北王到底跟儿子说什么。 “听说你下令给各大裁缝铺,不准他们给我女婿提供上好的丝绸?” 李隆没有说话,显然在镇北王跟前他没有多大的理由。 “王府都有特定的裁缝师呀,不需要去裁缝铺,也不需要通过我。” 现在这块地方的裁缝都要看李隆的脸色,做事情只要李隆一声令下,肯定是没有裁缝师以及裁缝铺愿意给陈长生提供衣服。 “你若是有心为难,那我女婿就真的没有衣裳穿了。” 李隆呵呵一笑,只要镇北王说两句话,那么李隆可以考虑一下,不太为难陈长生。 “既然王爷开口,事情好商量,我也不是有意为难您的女婿,确实您的女婿对我也存在着偏见。” 这花就是不了解前因后果的,也就糊弄过去了,可是镇北王很清楚,李隆说的这些话没有证据。 “有些话本王不许说的太清楚,你是商人很聪明,得罪了本王对你没有好处,若是跟本王合作本王赚钱,你也赚钱。” 眼看着李隆陷入沉思,聪明人只需要两句话的点拨。就可以清楚王爷到底意有所指些什么。 “王爷有些事情知道?” 镇北王呵呵一笑,又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坐了下来。 “姬王爷是皇帝的钱袋子,我也可以成为你的钱袋子,如果你听从我的吩咐,不再为难我的女婿,我也可以让你赚的盆满钵满。” 没有人会跟银子过不去,所以李隆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这些丝绸我可以帮你拿去外邦。”镇北王可是一个做生意的好手,任何生意都可以跟外邦的人搭上关系,正是因为这一点,皇帝才不敢动他。 想要搭上外邦就必须要有好的人脉,镇北王居然可以给李隆搭上这条路。 “王爷真的可以帮我吗?你也知道我不是个坏人,我只想多做点生意,父母年老,我希望可以成为他们的靠山。” 这个人还真是够现实的,谈到影子就立刻变了一副嘴脸。 “与本王走的近,就不担心丽妃以及姬王爷,要找你麻烦吗?” 镇北王跟这两个人说不上不好,但始终在心里较劲儿。 李隆跟镇北王表示,他们都是聪明的李隆,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处理妥当,不会让丽妃知道他在和镇北王做生意。 “若是能把丝绸运到外邦,这银子可比在这块地方赚的多,相信很快,我也可以给家里的人换一座好的房子。” 王爷忍不住提及陈长生,家里的那一栋李隆表示那毕竟是人家的主宰,而且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李隆在里面住着不安心。 “坏事做多了,所以你在里面坐着不安心吧,这个陈长生的爹娘都是拜你所赐。” 李隆并没有多说什么话,只是表示有人想要借他的手害死一些人,这是他该背的,谁让他领了人家的好处。 “若是与王爷达成合作,我最多可以答应王爷,不再为难你的女婿。” 其他再多的李隆也没有办法答应了,这陈长生还是比较有福气,仅仅是为了几件衣裳,王爷就可以出面。 “王爷要让陈长生多注意自己的安全,有人要对他不利,或许从解决他父母的那一刻,他活着就是错误。” 王爷点了点头,看来要暂时把这陈长生保护起来,练习场也暂时不让他去了。 陈长生得知李隆要为难他,镇北王亲自出面,非常的不乐意。 “这个人做尽了坏事,父王却要为了我去低头,我作为女婿没有办法让父王脸上有光,反倒要让父王为我操心。” 事情不能总用拳头解决,父王也有自己的考虑,眼下是关键的时刻,皇帝让那些手下四处盯着王爷做事。 此时此刻若是在作出过激行为,皇帝就有办法治王爷的罪。 “你也不必要太放在心上,那是个商人,只要银子给够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父王有钱也可以跟他谈。” 没有人傻到去,得罪那么大一座靠山,夏倾诗太清楚。 镇北王回来以后只是告诉我发生事情解决了以后,陈长生想要穿什么样的衣裳都有。 “没有衣裳我就不穿,我眼下这几件衣服都是我爹娘辛辛苦苦为我缝制的。” 李隆那个人能做出什么好衣裳?现在这块地方的人可怜了,穿不上好衣裳也就算了,就连买衣裳的时候也要看脸色。 “父王也不需要这个样子,我现在有衣服上穿,我是绝对不会去跟那个人买衣裳的。” 镇北王告诉陈长生,走一步看一步,没有理由让这李隆一直霸占着。 陈长生也想通过镇北王这双手拿回一切。 ------------ 第三十五章 在商言商 自古这个国度就有与外邦做生意的传统,大国之邦以情相待,以理服人。 李隆有了这样的门路,对于镇北王也非常的尊敬,这几天不断往王府里跑,并不是来找陈长生的麻烦,而是给镇北王上供。 “王爷希望你上回说的事情是真的,我现在真的急需做生意,你也知道在商言商,谁会跟银子过不去。” 镇北王缕了缕胡子,喝了一口桌上的茶,告诉丫鬟先出去。 “郡主一会儿会过来找我,就说我跟李隆商量点事情,让郡主先等会儿。” 看到此情此景,稿子在心中暗喜,这下他可比郡主要重要的多,这些人都是这样。 只要涉及到影子,那么这些人就可以六亲不认,李隆觉得自己握紧了镇北王的命脉。 “我当然知道影子财富对你很重要,整个李家的产业对你更重要,那要看你怎么做了?” 李隆点头哈腰,跪在镇北王跟前。 “我与王爷女婿的恩恩怨怨可以就此一笔勾销,在下保证不会再为难王爷的女婿。” 话虽然这样说,可是李隆内心还是很不满,这一切该怎么一笔勾销呢?陈长生会不会就此放下还是个问题。 看样子这李隆也是一个识相的人,镇北王觉得跟李隆做生意一定不会差,不仅给自己开拓了一条路,大家还能够多些钱赚。 女婿和着李隆,一定可以化干戈为玉博,两个人说不定还能在商场上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在镇北王的眼中,任何事情都可以被财富抹平。 陈长生之所以久久不能忘却,视觉的李隆造成他们家的不幸,但实际上这一切和李隆无关,是有人借李隆的手要除掉陈家。 “只要你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剩下的事情本王去解决我女婿的事,你可以放心本王一定说服他。” 李隆笑的满脸都是褶子,想到以后要跟陈长生在商场上一较高下更是掩盖不住的高兴。 “禀告王爷,在下一定不负王爷众望,一定让王爷下半生活得滋润。” 这种承诺王爷听多了,过去身边有过不少巧言雌黄的手下,表明自己会永远忠心耿耿,到头来还不是背叛了。 王爷看着也没什么事儿了,就让李隆先回去。这王府,虽然不排斥他来了,但也不合适李隆长久待着。 现在李隆弯腰作辑,一招一式倒是充满礼貌规矩,王爷心想若没有银子傍身,利益相图李隆早就在这王府闹翻天了。 出门看到陈长生和夏倾诗,两个人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候。 “哟,搞得跟真的一样,你这小子这不是贪图这王府的富贵,哪会跟这个郡主有所牵连!” 王爷再三警告,希望李隆可以克制住自己,这才转身就跟陈长生开呛了。 这明明就是不甘不愿被甩了两次,还屁颠屁颠的凑上来做男人,要是做成陈长生这副样子,那真的是不配为人。 不过李隆是真的羡慕陈长生郡主美若天仙,白色的长裙,搭配着跟前的樱花树,加上这季节实在是太美了。 凭什么陈长生可以拥有郡主,凭借陈长生的能力根本没有办法给郡主好的生活。 李隆打算给陈长生一点教训,让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更让他清楚,没有办法给郡主好的生活,继续待在王府,只会害了这上上下下的人。 李隆拿出一把长刀架在陈长生的脖子上,随后又把陈长生的手给拧断。 “就你这个扶不起的阿斗,我只是轻轻一弄你就断胳膊,断腿这是遇到了真的危险,郡主跟着你只有死路一条。” 陈长生这回没有准备,因为这身上还有伤,他更没有想到李隆的胆子会那么大,居然在王府对他动手。 郡主这个人可不是吃素的,立刻威胁李隆放手。 “你若不是有利可图,这王府的门你也进不来。” 父王要谈事情,把所有的手下和丫鬟都叫了出来,夏倾诗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就特地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 得知父王要跟李隆做生意,夏倾诗心中是有疑惑的,因为这不像是父王的所作所为。 但随着他们谈话的深入,郡主明白了镇北王,终究还是因为这些银子可以给王府改善生活,并且不需要通过任何人的渠道。 但镇北王私下做生意,若是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一定会惹来大麻烦。 “我们如今不张扬,认为我父王看重,但你不要认为我们是怕事的。” 现在只要夏倾诗,稍微大声喊镇北王就会听到随后的合作,也会干然而止想必李隆不会那么傻。 李隆放开了陈长生,但使着陈长生的手臂受到了伤害,半天都抬不起来。 “娘子怎么轻而易举忘掉这个家伙呀,还会来找麻烦的,父王居然要跟这种人做生意,实在是让我太失望了。” 夏倾诗看了一眼陈长生的手臂,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去房间把鼓接回原位就好了。 “他说的也没错呀,你的确是太弱了,等你的伤势好了,练习场是非去不可。” 虽然夏倾诗是半埋怨的语气,实际上夏倾诗看着陈长生就狼狈的样子,觉得很可爱,相处久了可以发现陈长生身上的优点。 就这样放走李隆,陈长生这口气呀,就是没办法得到发泄,回到房间还是愁眉苦脸。 “你说这人怎么就那么烦呢,我都已经不去招惹了,我都已经保持低调了,但是这人就是见不得我好。” 夏倾诗手拿一条棉被,这样接骨的时候陈长生就不会太疼,陈长生和夏倾诗保持着距离,表示这点小伤他可以自己。 要知道跟前的人可是常年习武,手劲特别大,落在夏倾诗的手里,陈长生觉得还不如让李隆打死。 “过来不要像个娘们一样,我的胆子都没你那么怂,怪不得那个家伙也瞧不起你,你若这样下去,李隆更要嘲笑你了。” 陈长生瑟瑟发抖的走过去,让夏倾诗要手下留情一些。 “看我心情喽,你知道本郡主心情一旦不好,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说完夏倾诗,嘴角露出一抹邪恶的微笑,这是陈长生,想要逃走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任凭夏倾诗摆布。 “啊……谋杀亲夫啦。” ------------ 第三十六章 相濡以沫兄弟情 虽然夏倾诗的手法很粗暴,一会儿这手的骨头就不疼了,整个手也非常的舒服。 “看来我真不能小瞧娘子,以后还请娘子多多指教。” 夏倾诗擦了擦手还是那句老话:“看心情了。” 有时陈长生觉得夏倾诗很温柔,接触多了也挺喜欢这种性格的,可有时夏倾诗又让陈长生产生,它是夏武的错觉。 “咱们两个人的关系也很微妙,可以是夫妻可以是兄弟。” 听到这个话清楚,陈长生更愿意跟她成为兄弟,夏倾诗有一些伤心。 “那我还是换回世子的衣服,这样让你更轻松自在一些。” 深知自己说错话了,陈长生又不知道该怎么着补。 本来夏倾诗就找不到跟陈长生相处的方式,听到这话,夏倾诗对于她现在的处境和身份,更加没有自信。 从前在镇北王的教育下,夏倾诗不得不把自己装扮成男儿,身去面对江湖上的一切面对习武夏倾诗也希望做到最好。 养成了那种坚韧的性格,现在换下男儿衣裳唤起千金服装,举手投足间都不得不像个女孩子一样去面对,去学习。 “娘子,我说错话了,请你不要生气,你一旦生气我就完蛋了,父王会灌醉我为什么不能让你开心,而我会反思自己,为什么让你难过。” 既然陈长生有这样的想法,夏倾诗个高兴,毕竟跟所有的身份比起来,夏倾诗还是觉得作为世子的自己是最舒服的。 “那不如我们以后以兄弟相称,再以兄弟的方式去相处,这样你比较舒服,我也比较坦然。” 说句实在话,一直把自己装扮成一个有王府的千金小姐,实在是太难受了,用词方面也要相当拘谨。 “娘子若是这样做,父王一定会怪罪我,再说了,这柿子已经变了,接下来是我一人分饰两绝,既然这件事情已经交给我去处理了,娘子就不要再费心了。” 对呀,想一想夏倾诗把所有的后路都给斩绝了,镇北王在决定利用陈长生的那一刻,也决定利用夏倾诗。 两颗棋子,如今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人生只能够相互倾诉。 “那只能委屈相公,多多忍受我这暴脾气,我好歹是一方才女,肯定有自己的性格,我可不是那种娇小姐。” 其他府上的小姐能做到很久时间,不跟外界接触,对于江湖上的一切都不闻不问,有时还会娇滴滴的撒娇。 “我当然是欣赏你这种性格,才会选择跟你在一起相遇,你以为我跟你在一起很委屈嘛,娘子既然选择了我,我并不会让娘子失望。” 想起父王要跟李隆做生意,夏倾诗觉得还是要适当提醒一下,父王赚银子固然重要,稳固王府的基础才是重中之重。 每一步都是至关重要的,若是走错了,这王府就败了。 权贵世家是经不起失败的,一旦有了缺口,那些人就会找尽各种方式让王爷再也没办法回到从前的辉煌。 深受其害,所以陈长生可以理解夏倾诗的担心。 “父王若是同意让我插手这些事情,我一定会好好盯着李隆。” 这头镇北王还在焦虑该如何向陈长生开口,这件事情毕竟是仇家,陈长生很难放下过去的恩怨去跟李隆合作。 若是镇北王,知道此时此刻夏倾诗和陈长生已经商量好了,也就不必焦虑了。 晚膳时镇北王吞吞吐吐,话到嘴边又咽下。 “贤婿啊,为父有件事情跟您商量。”这客气的方式,让陈长生很不适应,他也能够猜想到因为什么事。 “父王您别这么客气,让我羞愧难当,只要你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最难的时候都已经过来了,如今是这王府的驸马爷更是命运共同体这一条绳上的蚂蚱,哪有那么多的讲究。 “本王想要跟李隆合作,生意清楚,你跟李隆之间有些恩怨怨,本王先跟你打声招呼,做生意的事情避免不了。” 早就已经把过去的那些事情淡化了,并不是说就此不去计较,而是放过自己,等有能力了,绝对不会让李隆好过,但如今要想办法掰倒才是最重要。 为了可以让整个王府有更多的收入,陈长生觉得可以忍受这一切,只要王爷有机会和李隆合作,也一定会帮忙报仇。 “我只想跟你学做生意,我不想一辈子在江湖上打打杀杀,我还是觉得做不装生意究喜欢的服饰是我的爱好。” 穿越之前,陈长生就是做这样子的工作,与美术相关,与服装设计相关,所以,穿越以后,每当接触到这些东西,都觉得很亲切。 王爷犹豫了一番,但是陈长生都已经开口了,也不能拒绝,索性点了点头,答应下来,多一个人在身边帮忙总是好的。 夏倾诗很不放心,按照陈长生这性格跟李隆跟定时合不来,如果两个人有分歧,父王肯定会站在李隆这边。 “还是先考虑一下吧,我觉得现在你的身体还没好,身上的伤需要好好的调养。” 总是让这个李隆耀武扬威,陈长生实在是太难受了,觉得尽快把这件事情落实,也可以尽早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你不要总是这个样子,娘子,我已经决心要和父王一起打理的王府,我就一定可以。” “纵然是有一些困难,但我也要去面对,你也清楚,一人分饰两角色也不容易,还有这个人,我早晚都去面对。” “我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如何做生意,如何保护自己,你放心,我不是一个坐吃山空的人。” 父王对于眼前这个女婿十分满意,看来以后这个女儿有好日子过了。 原本镇北王还在想着这件事情要如何向陈长生开口,这下发生自己要求做生意,那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情,都不需要镇北王去负责。 “那些好的丝绸李隆跟我说,已经被丽妃提前预订了,去也不知道这丽妃哪来那么大的野心。” 这些事情在宫里很常见,受宠的嫔妃都会把上好的丝绸料子收集起来。 经常赏赐身边的人,偶尔也拿着这些东西出去贩卖,但很明显,丽妃不需要。 ------------ 第三十七章 利用 丽妃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后宫里呆着,但是这皇帝依然对丽妃不是特别的看重,若不是太后非要求,皇帝根本就不会来。 “陛下呀,您让臣妾等的好苦,臣妾一直盼着您来。” 丽妃赶紧让丫鬟去准备参汤,还有皇帝最喜欢吃的糕点。 皇帝最近也是忙于朝政,这天气冷了,各地拨款就比较多,需求也大了,皇帝原本是想这回都拨款的,但是朝臣告诉皇帝,财库紧缺。 皇帝当即挑了挑眉,这财库怎会紧缺,这是报告此事的姬王爷,想要将钱花费到别的地方,这天气冷了,多披一些银子给当地是必然。 但这些当地的是否会将这些银子划到?姬王爷呵呵一笑,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要让真费心的事情可多了,没有时间来丽妃这,朕对你的思念,可是每天都如一,我让那些太监侍卫带给你的东西,你收到了吗?” 刘公公已经有很多日子没有来了,最主要的原因是黄帝告诉他,皇后那边更需要照顾,所以最近刘公公去皇后寝宫比较频繁。 丽妃清楚是这皇后一直都在吃醋,认为皇帝要么把所有的心思花费在朝政上,要不然就是心思全在丽妃。 因此每天郁郁寡欢唉声叹气,更时不时的让人传话说,身体浑身不舒服。 “陛下竟然闲下来了,来臣妾走坐一坐喝杯茶就好,这良辰美景是属于皇后姐姐的。” 想起每日给皇后请安,都会忍不住被嘲讽一番,尤其是那段时间,皇帝心心念念着王府上的郡主。 皇后虽然也不乐意,可借此事情一直让丽妃下不来台。 “行了,我知道你跟皇后有些恩怨,可眼下皇后的身体不好,丽妃一向是最懂事的,深得朕心,应该辅佐皇后。” 当着皇帝的面立将把话说的好听,也道尽了自己的委屈,实际上丽妃都是在为自己打伞,皇后是个病秧子,早早晚晚是要挂的。 与之相比,丽妃觉得还年轻,而且深得皇帝宠爱,等皇后挂了,她最有可能成为新的皇后。 所以丽妃现在是巴不得皇后不好的,这皇后处处刁难着丽妃的生活,也因为皇后干涉变得畏手畏脚。 “臣妾有心想要帮助皇后姐姐分担,可是皇后姐姐对臣妾一向都有隔阂。” 皇帝喝了口茶,对于这些后宫的是是非非想谈又不知从何谈起,不说,就会越蔓延越严重。 “丽妃一向,宽慈仁厚,朕打理朝政已经精疲力尽,这后宫的是非就麻烦,贤妃多多操心了。” 丽妃听到这话非常的高兴,皇帝没有站在皇后的角度想问题,反倒是处处维护着她。 皇帝哄了几句,丽妃立刻忘记之前那些不愉快。 “臣妾不会让皇帝失望的臣妾一定会帮助皇后打理后宫。” 蛮王朝政治后宫晃悠一圈,说上几句贴心的话,皇帝每回都是如此,倒不是对这些嫔妃没有感情,是这些嫔妃整日无所事事。 好不容易也见到了皇上,说的不是一些给皇上解忧的话,给皇帝传达的都是谁谁谁不好,谁谁谁耍心机。 每回皇帝听到这话都巴不得立刻就走,但是李飞是个例外,毕竟人家哥哥守着国土安稳也不容易。 “行了,朕还要四处走走,如贤妃所说去皇后那儿或者去其他,我总要雨露均沾吧。” 话是如此,但丽妃听到皇帝这样说,又开始吃醋了,嘟囔着小嘴。 “郎君太坏了。” 不甘心归不甘心,但是皇帝不可能在她这耗费多少,丽妃送走了皇帝,回头又按自己的算盘。 每日数着红墙砖瓦盼着皇帝来说这几句话,大好的青春年华就浪费在这皇宫内,丽妃想着实在难过。 “等天亮去把李隆叫进宫里,本宫有事情要让李隆去处理。” 眼下能够信任的就是宫外那群团队,再加上这李隆。 整天在这宫里无所事事,丽妃想透过这一些动作,好引起皇帝的注意,发现她是块可以商量的好料。 眼下国库吃紧,那是姬王爷的一面之词,皇帝想必也清楚这一切,只是没有把话说透。 先要给那些百姓留下好印象,这天越来越冷了,若是可以拿出一些银子或者是煤炭,供这些百姓度过寒冷的冬季,一朝之子以及这宫里的嫔妃亦可以换来百姓们一个好评。 最近这段时间都没有看到镇北王,听说为了王府上的事,整天眉头紧锁,丽妃打算约镇北王喝顿酒。 天亮了,丽妃安排的人去请李隆,还有镇北王。 这两个人现在已经一起合作了,得知这件事情两个人都一头雾水,合作的那么低调,丽妃也能知道。 “咱们要不要去,我觉得这顿酒喝了难受,不喝更难过,咱们这是落入了圈套。” 丽妃已经让身旁最得力的干将过来请王爷和李隆这不去就是把人往死了得罪。 “喝顿酒而已,丽妃做不出什么伤人害己的事情,动了本王爷皇帝那儿没办法交代我这张嘴,在皇帝那还是有几分薄面。” 论起从前的那些贡献,镇北王都不必挂在嘴边,皇帝与朝中的那些大臣都必须脑子里面有记忆。 丽妃的意思是将这两个人凑在一块,看能不能一起面对一些问题,这样关键的时刻你将就多两个人可以帮忙。 可惜了,这镇北王一直都是高高自居,认为有一些功劳,对于这些小辈一向看不上。 丽妃已经做好准备,镇北王不会赴约,毕竟像那种人一定会扯着胡子高谈阔论。 丽妃做了两方面的准备,启动第一个计划,镇北王和李隆一同前来,着实让丽妃眼前一亮。 “丽妃召见草民为何事?” 丽妃内心想:这李隆倒是装的有模有样。 “这是凑巧了,本宫没想到你们俩会同时来。” 镇北王和李隆站的很远,装作彼此不认识。 “这宫内都各有各的势力,本宫也要让自己好过呀,必须培养几个人。” 镇北王并不想成为丽妃的利用工具,但是跟李隆已经达成了合作,这环环相扣,镇北王怕是逃不出去了。 ------------ 第三十八章 鸿门宴 这顿宴席难以下咽,镇北王见惯了大场面无所谓,就算这饭菜里有毒镇北王也一定能吃下去。 可是李隆不一样,作为商人尤其看重自己的命,这命若没有了,那赚的银子给谁花! “李公子,饭菜不合口?本宫都是特地交代御膳房准备的。” 李隆表示:“这饭菜好,就是我这个人见到大场合紧张,头回跟大人物吃饭。” 丽妃听到李隆这样说,哈哈大笑。 实际上就是担心丽妃作手段,镇北王这个人主要吃得饱,其他无所谓,丽妃没那么大的胆子下毒。 “快吃,这是难得,丽妃准备了特别多的美食。” 丽妃半天没有谈事情,只是笑呵呵的陪他们吃,李隆不比镇北王,一直都在揣测丽妃的想法。 “这御膳房的菜实在是太好吃了,我要是回到我家府上,吃不到这么好吃的菜,怕是不习惯。” 丽妃笑着告诉桃花,若是喜欢吃御膳房的菜,那么就在这宫内找一个地方住下,只要他向皇帝说明,皇帝一定会安排一处最好的住所。 “跟我在一块的人一定要对我忠心,一定要拎得清楚,在这宫内行走说话都是要注意分寸的。” 早前听说伴君如伴虎,桃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商人,只是想买最好的东西,住最好的房子,从来没想过,要因此而丧失自己的生命。 “谢谢娘娘美意,我觉得在这宫内生活实在乏味,失去自由说话也要注意,实在是让我觉得人生无趣。” 李隆的话也是丽妃的想法,可从李隆的嘴巴里说出来就很不应该。 镇北王疯狂的咳嗽,以此提示李隆此话说的不好听,丽妃生气很可怕。 直到丽妃的神色不好看,李隆这才慌忙的道歉。 “娘娘,在下并非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这宫内困住了娘娘,这般有趣的灵魂,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能找到一个如此懂自己的人,实在是太不容易了,丽妃差一点就流下眼泪,但想一想这个场合不适合太过煽情。 “若是你们可以听从本宫的吩咐,这大富大贵的生活呀是不丑的,你这种年轻人正是本宫最欣赏的。” 说完丽妃,朝李隆的碗里加了一块五花肉。 “尝一尝这御膳房的五花肉可好吃了,你可千万不要错过本宫欣赏的人又怎么舍得毒死。” 丽妃早就已经猜透了,李隆的内心想法只是不识破。 “娘娘,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在下怎敢猜忌娘娘。” 猜忌不可怕,但是明明被识破了还要狡辩,这让李隆不够看好了。 “你们作为商人,猜忌是很正常的,本宫也喜欢跟商人交流,聪明的人不需要多说,就知道该干什么。” 上回李隆多方猜疑,导致跟分外的那些团队相处很不愉快,丽妃的李隆若是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绝对不会饶恕。 丽妃因此还跟团队的人发生了分歧,因为团队的人觉得李隆不是一块习武的料,因此在团队里只会拖后腿。 可是丽妃需要李隆,只能够一直坚持着让他在团队里更好的控制他。 “娘娘对于在下信任也是在下的荣幸,我一定好好的效忠娘娘。” 镇北王一直若无其事的吃着桌子上的菜种子,这样吃,丽妃也不敢说什么。 “本宫希望你们两个人可以和平相处才有合作人嘛,看一下银子的份上总可以各让一步。” 听到银子两个字,镇北王立刻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毕恭毕敬的对丽妃说。 “娘娘是要准备什么生意让我俩作?” 丽妃的目的主要是让王爷去盯住一些人,特别是姬王爷可以当着皇帝的面说国库亏空。 丽妃倒是想搞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国库哪里那么轻而易举就空掉,那对整个朝代来说都是莫大的耻辱。 相对皇帝对这件事情却可以做到不闻不问,难道真的让姬王爷从头到尾安排到满意? 想到哥哥一直为了维护整个国度,尽心尽力基本连家都不怎么回。 丽妃因此觉得很不公平,想要为哥哥谋算一点什么,可是哥哥远在另外一方,这件事情只能够找一个靠谱的人去做。 “娘娘,此事万万不可,姬王爷可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本王年龄已老,没有办法常伴皇帝左右,这皇帝归根结底还是要有一个像姬王爷那样的狠人在身边才好。” 丽妃看了看镇北王,觉得他现在就是害怕了,因为王府的那些人指着镇北王照顾镇北王就开始贪生怕死。 “王爷,您这样可不行呀,本宫那么尊敬,特地让你来吃这顿饭,目的就是要让你找清楚自己的位置。” 镇北王没有说话,站在那里看着丽妃,内心想着就不信丽妃就能把他怎么样? 他可是堂堂的镇北王,非典替丽妃做点什么才能够坐稳这个位置吗?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作为镇北王此前对大周王朝贡献多少,想必严力江心中不会美术,但此时此刻做出这样的事情就是坝镇北王放在了一个极其低微的位置上。 “还请娘娘三思,本王年岁已老了,再过几年就要告老还乡了,本王只想过几年安生日子,还请娘娘不要为难本王。” 言下之意,镇北王不可能替丽妃做什么事情,他常年听从于皇帝,只要皇帝一声令下,镇北王甚至可以牺牲掉性命。 “王爷,本宫希望你能站队,你的位置以及你要跟随的人,刚才也说年岁老了,那么接下来是否能过安生日子在于你的选择。” 丽妃的话处处充满着危险,让镇北王很难受,这饭刚才吃的就有些顶着了,如今更加的痛苦。 “本王做不到像娘娘那样子,希望本王是堂堂的镇北王,此前做过多少贡献?娘娘的长兄虽也是贡献良多,可跟本文比起来又怎样!” 李隆站在旁边不敢说话了,真没想到镇北王会当面拒绝丽妃的要求。 这真是打脸了,在此之前李隆还一直跟丽妃谈论甚欢,怪不得当时镇北王就是不说话,埋头吃东西。 眼看着坚持下去不会有任何的结果,丽妃干脆挥挥手,让镇北王先回去。 ------------ 第三十九章乌龙 没能争取到镇北王来自己的阵营,丽妃的心情很不好,这两天一直都是茶饭不思,丫鬟还以为丽妃生病了。 这宫里就喜欢各种各样的传言,丽妃因为生病没能前往给皇后请安,这些嫔妃就开始传谣。 “莫不是丽姐姐有喜了?” 一听这话,皇后先是黑了脸,随后又展开笑颜。 “若真是如此,那真是喜事一件,宫里已经许久没有新生命诞生,太后因为此事亦是辗转难眠。” 皇后赶紧让太医去丽妃的寝宫瞧瞧,可不敢耽误。 丽妃看到那些太医前来还有皇后跟着。 “皇后姐姐有些时日不见了,要来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我好让丫鬟准备你最喜欢吃的糕点。” 瞧见这群人,丽妃心中有疑惑,可最基本的礼仪,还是必须做到。 皇后带来这么多的人,纵然丽妃心中有疑惑,也必须等皇后先开口。 “听说妹妹最近身体欠安,本宫特地请了太医过来。” 丽妃有些尴尬的低下头,身旁的丫鬟扶着丽妃,很明显的感觉到她家的主人很紧张。 “皇后姐姐,倒也不是什么大病,是臣妾最近有感风寒,寝食难安罢了,还烦姐姐劳心,臣妾真是内疚。” 皇后今日瞧着脸色倒还好,大概是觉得有好戏看这心情也变得不一样了。 “姜太医,赶紧过来瞧一瞧,看看这妹妹是否有喜啦。” 皇后眼睛向下打量着,嘴角向两边撇,只是此时此刻丽妃光顾着紧张,没看到皇后这副模样。 芝妃一直站在旁边,等着时机好好的修理一番丽妃。 姜太医给丽妃把了把脉,确定丽妃只是感染了风寒。 “启禀皇后娘娘,丽娘娘只是感染了风寒,臣开几味药娘娘煎着喝,过两天就能有所改善。” 听完了太医的话,芝妃在一旁开口了。 “皇上都有些时日不搭理丽妃了,这丽妃会怀孕才是见鬼了,话说这丽妃,来到这宫里也有些年头了,这肚子一直平静。” 芝妃是这宫里数一数二的有姿色,丽妃未进宫前最得宠的便是芝妃了。 所以这丽妃与芝妃注定不对付,不可能成为真姐妹,丽妃进宫后,芝妃反倒和皇后站成了一队。 “芝妹妹,这种事情顺其自然了,咱们也不好说这样的话,增加丽妹妹的压力。” 丽妃一直低着头抠指甲,这些人若是不来,丽妃就可以心中无负担的生活在这里,这些人若出现丽妃整个人都头发麻。 丽妃假装头疼,一只手捂着脑袋,一只手让丫鬟扶着。 “姑春,我头好疼,你赶紧把太医开的药,拿去煎了,本宫这头太疼了。” 太医赶紧拿出银针给丽妃扎上。 “娘娘这是头风,娘娘一定要多休息。” 芝妃和皇后互看一眼,带着胜利的笑容。 “妹妹好好休息,本宫改日再来探望。” 一行人走出丽妃的寝宫,确定她们走远以后,丽妃才从床上坐起来。 “乌合之众,全部见不得本宫好,我偏偏要好给你们看。” 经过太医这一诊,丽妃还真的感觉到体力不支,好似真的感染了风寒。 都是镇北王害的,导致她最近思虑太多,可转念一想这又是何必呢,这世间能人可多了,镇北王不肯帮忙就找其他人。 先保重好身体,剩下的一切再慢慢想办法,这丽妃生病的事情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皇上忙完了手头的事情就赶来探望。 “爱妃,太医来过了吗?详细怎么说?瞧瞧爱妃最近都消瘦了不少,朕看着实在心疼。” 见到了皇上就想到今早受的委屈,皇后带着一行人,给她瞧病是假,看她笑话是真。 “皇上,臣妾委屈呀!”丽妃说着便抹起了眼泪,将整个人藏进了被子里。 “爱妃,朕知道你受了不少的委屈,生病了总该好好调养,朕陪在你的身边,这病很快就好了。” 丽妃越想越觉得委屈,坐起来继续哭。 “皇上至理万机,爱妃无数,还是请皇上离开这儿吧。” 皇上哭笑不得,他这才刚进丽妃寝宫说了几句话就把丽妃给得罪了,可见着丽妃的火气并不在他这。 “爱妃冤枉,朕特意前来,你在朕心里是无人能比的。”皇上抚摸着丽妃的脸颊,轻轻吻了吻。 见此场景丫鬟悄悄退场,随后关上门,正好丽妃可以发泄一下。 但站在跟前的这个人是皇上,就算再有小性子,也必须收着,丽妃坐到床上盖着被子,不愿意搭理皇上。 只能做到这样,内心是有很多委屈的,但想说出口,又必须看一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思前想后又不敢说出口,宫里的人就是这样,处处小心翼翼。 朕知道委屈了你,今早皇后带着众人,带着太医过来给你号脉,声势浩大的背后,目的是什么朕也很清楚。“ 皇上来到丽妃身边,帮着盖好被子,又在床沿边坐下。 “爱妃啊,身为这后宫的人,必定要受一些委屈,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可能你有你的无奈,朕有朕的无奈吧,我们只能在这深宫中互相安慰着,委屈你了,但朕会补偿你。” 话已至此,继续耍脾气便是丽妃不懂事了,可这气势上不能输,在自己的夫君跟前耍一耍小脾气,不论这个人是什么身份。 “万岁爷是把我当心尖儿宠,可是臣妾是某人的眼中钉,若是有一天要拔掉我这颗眼中钉,万岁爷是保呢还是不保?” 皇上皱了皱眉头,将丽妃抱进怀里,又轻声细语的安慰着,像是在哄着一个孩童般细心温柔。 “爱妃担心的事绝不会发生,若是有人敢动你一根毫毛,朕与他势不两立,在这深宫中,与朕为敌,不会有好下场。” 丽妃感动的回敬皇上一个拥抱,刹那间病就好了一大半,有皇上撑腰的日子,一整个舒坦。 “丽儿,谢谢郎君的爱护,丽儿三生有幸能被郎君看中,这日子过的虽不自由,但是吃穿不愁。” 听着丽妃这一番孤独的言论,皇上也感觉于心不忍,他要的是一个自由自在的灵魂,可这深宫里的人注定得不到。 ------------ 第四十章 小心试探 皇上忍不住叹了声气,可这思维灵敏,心思细腻的丽妃立刻缓过神来,皇上这一声叹气不寻常。 “郎君,这是又在思念谁呢?”丽妃一副吃醋的模样,玩弄皇上小扣子。 “你这小醋坛子,朕只是叹了口气,你就滋生出那么多的想法,那朕以后在你跟前岂不是大步不敢迈大气不敢出,那你实在是太霸道了,要好好的惩罚你。” 丽妃语气娇羞,深知在这种氛围里,皇上只会抓住与她温存的时机。 “皇后处处为难你,只是因为你没有子嗣,那朕努力。” 缠绵过后皇上心满意足的走了,留下丽妃一人在那回味,门外的丫鬟有些担心,此时此刻若是怀上了龙种,丽妃这可生病呢,也不知太医的药对胎儿发育会不会有影响。 “把本宫的避子汤送来。” 姑春有些惊讶,看来丽妃的想法跟他一样。 她把这些东西拿到寝宫,自己照看着,避免落入他人的手中,传出去那丽妃小命不保, 姑春是丽妃的陪嫁丫鬟,多少年来忠心耿耿,一直陪伴在身旁。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姑春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个道理。 旁人都知姑春的生活习惯,她喜欢短暂的离开丽妃,然后坐在一处安静的地方看看书,读读诗,丽妃也清楚姑春有这样的习惯,没有阻止反倒鼓励。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丽妃怎样也想不到这样一个习惯会害了姑春也害了她自己。 这一日,夏倾诗跟着陈长生来到宫里,想着多日不见皇上,这皇上也时常关心王府上的情况,夏倾诗养伤那几天,皇上把太医派过去实时的询问。 眼下陈长生恢复了,总该进宫谢恩才对,多亏了这大周王的洪福天泽庇佑着,他才可以度过此次危险。 丽妃和大周王正在议论一些事情,隔着一扇门,陈长生和夏倾诗都听得清楚,丽妃正和大周王说着进来的局势。 大周王对丽妃的重视可见一斑,国朝军事都敢拿来与嫔妃议论,这要是传到皇后的耳朵里,又是一番醋坛子打翻。 “陈老兄,得知你的伤势恢复,朕非常的高兴,能再次的见到你,真的好不容易,朕一直都在查询到底是谁伤了你。” 大周王这一番嘘寒问暖,让陈长生很不适应,跟前站着的是一朝皇上敢与之称兄道弟,陈长生觉得生命堪忧,大周王绝对嫌他太命长。 “谢主隆恩,多亏了皇上的药,还有御医,让臣在最危险的时刻得到救助,这一点永世难忘,铭记于心。” 大周王点了点头,说陈长生是个难得的人,才希望度过此劫,可以对朝廷效忠。 坑已经挖好了,就等着陈长生往里跳,陈长生小心的应付着,不可拒绝的太彻底,也不能帮助大周王。 这件事情做好了,做不好都是后患无穷,丽妃没有办法争取到镇北王,这会儿又打算从陈长生这下手。他只能呼了口气,借口身体还不太好,又剧烈的咳嗽了两声,表示这身体还要养一些日子。 “陛下,您瞧瞧,臣身体板风一吹就倒,也没有几两功夫,实在无法替皇上效力。” 在场的人看得出来,陈长生是在有意的推辞,越是如此,皇上越不会将其放走,有能力的人一向不会夸大其词,都是谦虚甚至卑微。 让夏倾诗看上的人,并且看上两次的人,皇上想了想,再差也不会差哪去,况且镇北王亲自挑选的人,一定有过人之处。 “爱妃,你瞧瞧这个人像不像年轻时的镇北王?” 陈长生心想:完蛋了,皇上拿他跟镇北王比,这哪比得着啊! “陛下好眼力,我瞧着哪哪都像,这女婿半个儿,像也很正常。” 皇上润了润嗓子,接着往下说。 “你那了不得的老岳父,可是全凭脑力和智慧击退了所有的人,坐上了今天的位置。” 苍天啊,穿越之前他要吃老板的饼,穿越到这儿,他要小心应付皇上,这每天都过得心惊胆战,他才不会来到皇上的身边,过着小心翼翼的生活,稍不好就掉脑袋了。 “回避下,臣是个愚笨之徒,是个每天只想贪图享受美人在旁的人。” 陈长生说这话时,看着夏倾诗,只见夏倾诗也是笑着低下了头。 丽妃清楚,此时皇上暗自神伤,却要装作满脸微笑的样子。 “为陛下效劳,成为陛下的左右手,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也是我做不到的事情,还请陛下三思。” 夏倾诗也及时接枪,两个人配合的天衣无缝,让皇上看着好不羡慕。 这是硬生生在他跟前上演夫唱妇随,两人如胶似漆般的往在一起,就连说话的时候都看着彼此。 纵观后宫嫔妃万千,真正能做到望着他的眼睛而不躲闪的人,又有几个呢? “爱妃。”皇上深情的呼唤着,又抬眼看了看丽妃。 两人四目相对,丽妃很快的躲闪,有些尴尬,有些紧张。 “皇上,这是怎么了?忽然唤臣妾是背酸了吗?” 皇上摆摆手,没有说话,只是有些心寒,这四目相对时没有真情可言,呼喊着爱妃,可却不是最爱的,最爱的,眼前上演着情真意切。 他不愿为朝廷效力,她为他极力推辞。 “皇上格格,这是我身边不可或缺的人,若是来到皇上哥哥身旁,这整日见不着郎君,我是会思念的。” 这又狠狠的撒了把狗粮,皇上没有说话,又过了一会儿,瞧见夏倾诗还跪些,为了给陈长生求情,这长跪不起的节奏呀。 “朕觉得,男人要以事业为重,为朝廷效力才是正路。” 皇上见夏倾诗没有让步的意思,手放背后长吐口气,谁让他爱而不得,又不舍伤害。 “诗妹妹不肯,朕又怎能强人所难,罢了罢了,退下吧。” 从宫殿里出来,夏倾诗和陈长生走在御花园里,路过一处僻静的地方,听到阵阵朗读声。 “难得在这处地方也能听到这么美妙的读书声,在这宫里人人比拼才艺都有些俗气了。” 陈长生提示,夏倾诗说话要小心,这宫里处处都是嘴,墙根有耳。 ------------ 第四十一章 血色皇宫 夏倾诗看了一眼陈长生,觉得他实在是太谨慎了,在这皇宫中能出什么事?难不成她堂堂的郡主说句话还要思前想后,左看右看,这实在是太不自由了,可是夏倾诗也理解陈长生的做法。 两个人手牵着手,原本是想去看一看那朗朗读书声的主人究竟是谁?未曾想快接近的那一刹那,陈长生和夏倾诗看到那个人正被一个太监敲晕之后扛走了。 “站住。”夏倾诗脱口而出,陈长生在一旁立刻捂住夏倾诗的嘴,在这块地方多管闲事,小心命不保。 可是亲眼见到了夏倾诗,又怎能做到视而不见?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 “可娘子又怎么知道这一去是福还是祸,这宫里处处都是是非,咱们还是少管为妙,赶快离开这里。” 马车到达王府,这一路上夏倾诗都是心不在焉,或许是想起陈长生的话,又或者是被吓到了,能活到今天,全凭王府的光环,若不是这样,作为在江湖上行走多年的人,早就已经尸骨无存了。 多么可惜呀,那是一条性命追求者,书香文化朗朗读书会将所有的诗词铭记于心,这样的人若是遭遇不测,该有多难过。 “娘子,我深知肯定会责怪我娘子心善,遇事总会拔刀相助,但此时娘子不可再出头了,尤其是在皇宫那种地方,纵然皇上心心念念会偏向你,可这后宫的闲言碎语又会将你淹没。” 夏倾诗明白陈长生的良苦用心,方才若不是陈长生,全力阻止按照他的性格,一定会追上去,到那时,场面会是怎样,那些人又会怎么说?夏倾诗反思了一下,往往都是太过冲动,幸好身边有了陈长生时时刻刻提醒。 许久没有进宫,却遇到了这样的事情,陈长生的意思是将此事瞒下来,就连镇北王都不要告知,回到王府就以一种平常的心态去面对。 “娘子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纵然失去这样的一个人,很可惜我们与他素不相识,也会觉得心痛,可我们更应该保全自己,做人有时就是自私的。” 夏倾诗点了点头,扶着陈长生的手下了马车。 这时,镇北王的马车也到了王府门前。 “今日进攻皇上可有交代你一些事情?” 皇上会开这个口,十有八九也跟镇北王有关系,陈长生表示已经拒绝了,随后,镇北王的脸色非常难看,大概是觉得陈长生没有经过商量就直接拒绝了,完全不把他这个岳父放在眼里。 “大好的机会和前程,就让你给拒绝了,你可知本王为了帮你争取耗费了多少的口舌,你以为皇上会无缘无故让你成为左膀右臂,你这小子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方才经历过一些刺激,夏倾诗这会儿想要替陈长生解释,陈长生又连忙阻止,担心夏倾诗会因此露出一些不开心的因素,让镇北王产生更多怀疑。 “父王,你应该跟我商量一下,好让我心中有数,皇上跟我说的时候,我下意识的觉得我应该保护好郡主,打理好王府。” 坐在大厅,镇北王还是很不高兴,这陈长生拒绝了皇帝的美意,那么皇帝就会责怪到镇北王的身上,认为是镇北王没有做好工作。 “父王是我帮着拒绝了皇上,按照陈长生的性格,实在不合适,在皇上跟前做事情,若是非要强求,怕是两方都不会舒坦。” 镇北王当当然会站在女儿的角度考虑问题,这女婿要是去到了皇上的身边,有好有坏。 “你必须爬上高位才能够尽快拿回属于你们家里的一切,若不然你们陈家的产业只能一辈子在李隆的手上,你甘心吗?你口口声声说你要报复,那么你到底要怎么报复?” 几句话就让陈长生恍然大悟,一直以来,他都只是过着嘴瘾,心中时常有怨念,但真正根本没有想着要去怎么对付李隆,好似一条咸鱼一打倒之后,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我是你的岳父,自要替你铺好道路,你若是能在皇帝身边做事,我也能放心些,伴君如伴虎是不假,倘若这伴好了,人生从此就不一样了。” 陈长生真的动心了,按照镇北王描绘的那个前途,可以早日拿回陈家的一切,那些过去每天就像噩梦一样,在陈长生的脑子里盘旋,继续这样耽搁下去,只会让李隆更加瞧不起。 “你不用考虑我的处境和感受,父王说的不错,皇上说的也对,我不该阻碍你的发展,若是皇上赏识你,加上有父王的保护,你应该选择做一些大事。” 镇北王先走一步,他相信这件事情夏倾诗会处理,他更相信陈长生听了这件事情是心乱的,对于他来说,眼下拿回家产更重要的,这是一个可以爬高的机会,陈长生不会傻的放弃。 “娘子实话实说,我急着报仇,急着拿回财产,但我更忌惮于你的父王。” 夏倾诗点了点头,可见陈长生的担忧亦是他的担忧,镇北王走这步棋,就是为了利用陈长生,而大周王也是看中了陈长生的能力,这两个人在下一步怎样的棋,夏倾诗还需要一点时间,好好的想一想。 “宫里发生了那些事情,让我心慌,我更不可能让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做事情,我父王说,伴君如伴虎,但办好了就不一定,我觉得这件事情咱们要从长考虑。” 此前,镇北王没有跟陈长生商量,也没有跟自己的女儿夏倾诗商量,随后,他们进宫,皇上就说了这件事情,从头到尾的想一想,夏倾诗都觉得心不安。 她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想到宫里那个被抓的人,想到他没有出手阻止,虽然陈长生的分析很有道理,但夏倾诗始终于心不忍。 此事假设到了陈长生的身上,假若今天发生这件事情的人是陈长生而看到的人选择视而不见,甚至在事后选择撒谎,那么夏倾诗会怎么样? 越想越崩溃,夏倾诗哭着那些丫鬟,隔着门都听到了夏倾诗哭泣的声音,但没有一个丫鬟进去,她们习惯了郡主时不时要以这样的方式宣泄情绪。 “驸马郡主好像在哭,你们闹了不愉快嘛?” “开什么玩笑,我们每天都有说有笑的,你们也真是的,郡主哭了,你们在这站着。” ------------ 第四十二章 镇北王需要人 陈长生推门进去,看到夏倾诗哭得泪眼婆娑,觉得啼笑皆非,赶紧走上前去,抱紧了夏倾诗,此前,他一直认为夏倾诗是个很坚强的人,直到今天才发现,夏倾诗原来也有害怕的时候。 “娘子,傻瓜,我还在这呢,你哭什么?我纵然要去皇上身边做事情,也会把你带上,你休想逃离我的手掌心,我去哪你就跟着。” 夏倾诗意识到失态了,立刻抹了抹眼泪,推了一把陈长生,这练习过武功的人就是不同,只是轻轻一推,陈长生就倒在地上,然后开始耍赖。 “娘子,我受伤了,我浑身无力,起不来,娘子若是不过来,亲亲抱抱,我就赖着不起来了。” ,夏倾诗走上前来,差一点就给陈长生一脚,但转念一想,现在转换了性别,穿着长裙子打扮女孩子了,嫁为人妻这动作还那么粗鲁,就真的没人要了。 “起来吧,真受不了你。” 夏倾诗伸出一只手给陈长生,陈长生握着这只手,打算起来刹那间,夏倾诗又立刻放开了自己的手,夏倾诗再次摔到地上。 陈长生扶着腰,“哎呦哎呦”的叫唤着。 转头看到夏倾诗胜利者的姿态以及笑容也好,透过这件小事可以让夏倾诗擦去眼泪,重展笑颜这一痛,这一摔也值得了。 言归正传,夏倾诗还是不希望陈长生去到皇上身边做事情,一只老虎,还有无数只老狐狸,不是陈长生可以从容应对的。 再者,陈长生一人分饰两角,既是陈长生,也是夏武,他若是进了宫,成了皇上的左膀右臂,谁来分饰这两角?想必也镇北王也想过,但分析过后,觉得去皇上身边工作更重要。 “我有预感,我父王再摆一盘大棋,我们只是这盘棋的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什么时候会输,我知道我这般揣测自己的父王是死罪,是不该,可我忍不住。” 夏倾诗牵起陈长生的手,这会儿就去拒绝明确的告诉他,陈长生只会在这王府里待着,哪怕没有办法拿回家里的财产,也不会因此去冒险。 “这样真的好吗?早前我跟你父王说拒绝了皇上的好意,他立刻就黑脸了,刹那间,我感觉小命不保,或者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夏倾诗都心急如焚,想着快点去拒绝夏倾诗,还能在这儿开玩笑。 “你实话告诉我,你这般漫不经心,是否也想去到皇上身边工作?若是这样,你跟我说,我不会阻挡你。” 陈长生明确的表示,一切听从娘子的吩咐,只要娘子不同意,就算是金山银山大好前途,陈长生也不会想着丢下娘子一人去享福。 “我们也要想一想,你父王究竟在下一盘怎样的棋?若是我去到皇上身边,对他有更好的将来,那我们还真的不能只为自己着想,也要为王府的上上下下,以及父王的地位着想。” 夏倾诗这才反思,已经有太长时间没跟父王谈心,自打婚后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每天忙着应对,都不知道这段时间父王经历了什么,在朝廷中有多大的压力。 此前王也已安排过柿子在宫里做事,但皇帝觉得世子的身份不适合在宫中谋子,宫中的人是非多,作为世子多数人都不愿意得罪。 那时皇上心心念念想要让夏倾诗成为后宫的嫔妃,但这夏倾诗以自己的能力一再拒绝事过多年,那些嫔妃还会为此事吃醋。 “我始终无法全心全意的相信我的父王,我怕他给你铺好的道路是陷阱,是万劫不复,到那个时候我们以怎样的力量可以去与之抗衡。” 陈长生,拍了拍胸脯表示,男子汉大丈夫,去到哪都能生活,亦能生存宫里的环境,不会将他难倒只会让他更坚强。 镇北王半夜被叫起来,有些困漫,不惊心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女婿和女儿,这大半夜的叫他叫起来,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令他们彻夜难眠。 “父王,您为什么一定要让陈长生进宫?我不是不清楚这宫里是什么样的环境,我得还是要让陈长生在我身边,我也需要陈长生的保护。” 镇北王点了点头,白天的时候已经说过了,这件事情不强求,倘若陈长生想要早点拿回家产,就去做这件事情,倘若觉得郡主更重要,那镇北王更高兴,也有理由去回皇上。 如今这样正好,镇北王可以去告诉皇上,也了皇上得了皇上的密谋,总有陈长生的存在。 “父王,你们在密谋什么?可以跟我说吗?之前我女扮男装,时,您什么事情都跟我说,如今,我恢复女儿之身,您反倒对我有了隐瞒。” 镇北王脸色非常不好看,因为夏倾诗的问话,直达镇北王的心让镇北王下不来台,好似他是个老谋深算的狐狸,算计着自己的女婿怎样去送死。 “你……你……哎呀,你瞧瞧你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做我有什么阴谋,你看看你说话的语气,像在跟一个父亲说话吗?我是你的父王,不是你的仇人。” 眼看镇北王不高兴,陈长生立刻做和事佬,站在镇北王的角度表示,夏倾诗说话太直接了。 “父王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这个家好?也是为了我好,娘子,你快点向父王道歉,咱们快去歇息。” 夏倾诗,心里很难受,太过心急伤了,父王的心,但是不问清楚,夏倾诗,又不忍心让陈长生去面对危险,她好不容易才等来今天的幸福。 “父王是女儿太不懂事,没能为您分忧,反倒让您生气。” 镇北王摸了摸自己的脑门,这满心的仇视啊,真的是无人可分担,原本想着把夏倾诗装扮成儿子糊弄外人,可也没想到让夏倾诗太辛苦,直到今日,夏倾诗对他总有隔阂。 “本王无用,在江湖说一个字都无人敢说不,本王在朝廷说话从来都是万人敬重。” 如今,栽倒在自己女儿手上,成为女儿的手下败将,镇北王心服口服,可是镇北王觉得不该如此,皇上既然已经开口了,证明他对有些事情掌握了。 之前镇北王说武功去外面修行了,年轻人心态浮躁,他不愿意看到儿子整天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