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全部章节 ------------ 第1章 第1章:重归于好? 月色透过未拉严实的窗帘洒落进来,朦胧了交叠在一起的身影。 时夏的下巴被掰住,充满水汽的双眼被迫使的与捏住她下巴的主人对视。 纵然室内昏暗,可时夏还是能感受到那眸中积攒的情绪多让她心惊肉跳。 低哑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许的冰凉刺骨,“时夏,我们分开多久了你还记得么?” 时夏的嗓音有些破碎,更是带着少许的哭腔,“……四年多。” 男人发出一声嗤笑,骤凝的声线冲破了旖旎欲色,“是四年零三个月整。” 时夏长睫轻颤起来,很怕薄昭突然反悔,她猛地抬头将唇覆了上去,笨拙的辗转起来。 桎梏在下巴上的手随着时夏突然的行为一僵,跟着便用力浮游上她纤细的腰肢,狠狠收紧。 时夏痛吟,薄昭蹭着她的唇畔,低喃冷语:“这就觉着疼了?等会儿有你好受的。” 一夜的放肆让时夏骨头架子都要散了,更遑论偷眠。 感受到炙热的呼吸再次洒过脖颈,时夏抓着被角的手指不止紧收,累了一夜的嗓子已经彻底哑得不成样子,夹杂着祈求:“……薄昭,你能不能让我歇歇?” 话音落下,时夏明显感觉到身后人停留在她耳畔的手指一僵,冷冽掺寒的声音响起,戳得时夏心脏抽疼,“你以为我想对你做什么?时夏你是觉得我还是对你念念不忘,以至于你回国后我找上你是想和你重归于好?未免太自信了。” 时夏知道薄昭恨她,恨她当年利用他的伤疤迫使二人分手。 “我没有这样想过。”时夏缓着语气不让薄昭听出她的哽咽,“我清楚我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虽然我有名无实但到底也还是时家名正言顺的千金,作为伴身的女人我能给你带去脸面。” 薄昭勾唇,嘴里发出一声轻嗤,“你觉得我现今的身份真的需要一个女人来证明体面?再说你现在又算什么时千金?我不过是想看看当初那个倨傲的千金为了得偿所愿是怎么忍着恶心在我这个私生子身下承欢,仅此而已。” 时夏到底还是没忍住落了泪。 薄昭的言语太过刺耳,但是这一切都是她应得。 后悔么? 时夏想她是有些后悔的。 如果不是时镇利用外公出事逼得病重的母亲转让股权、让出时夫人身份保住外公,默许楚芸时菀她们母女上位,逼着她们离开帝都,她现在早已嫁给了薄昭! 时夏不是不想解释。 她很了解薄昭。 解释并不能平怒。况且所谓的真相已经敌不过时间,如果她硬要解释只会更加让薄昭觉得她是在为了趋炎附势找拙劣的借口。 时夏轻轻擦掉眼角的泪,她实在听不得薄昭的讥讽,“我起床给你做早餐。” 刚有动作,时夏的手腕便被紧紧握住。 薄昭是用足了力气的,他的手背都因太过用力而凸显青筋。 时夏忍着疼,故作平静的看着薄昭,甚至还扬起了唇,看起来柔和至极,“我现在厨艺很不错,做出来的东西不会让你难以下咽。” ------------ 第2章 第2章:她没有心 时夏的美貌是极具攻击性的明艳张扬,石破惊天的深刻人心。哪怕是放在美女如云的娱乐圈里也是艳压群芳,极具有迷惑性。 如今她红了眼眶,更是平添几分惹人怜惜的破碎美感,瞧着好似委屈的不行。 薄昭的双眼微眯,本就极具压迫的狭眸凭添骇人戾色,愣是将他这副精致绝伦的皮囊衬得寒意逼人。 “真把自己当成锦苑的女主人了?” 时夏没有回答,垂了眸,缓慢的语速道着自知之明,“你昨晚帮我解围撑场面,我自然是要感谢你。” 昨晚是时夏回国后第一次借着时菀的生日宴会重新踏步进时家的视线。 她本意是想恶心时菀,也料到即便时菀为了维护体面不得假意迎合逢场作戏,但攀附她的几个“姐妹”也少不了对她言语讽刺。 时夏本想故作受人欺凌的白莲先给时菀惹些闲言碎语,逼时菀对她出手。不曾想薄昭竟会突然到来,几句话就将阴阳怪气的她的人说的脸色一阵青白,连着时菀都跟着吃了挂落,再之后便强势将她带离宴会。 “时夏,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肯不肯求我?” 时夏不难看出薄昭戏谑之言下的意图不过是羞辱玩弄。 他以为她只想重回时家,继续她的荣华富贵。 可是她真正的意图是要毁了时家。 为此她计划了四年,早有预谋的计划与准备根本不需要谁的帮助。 可偏偏薄昭在这时出现。 她怎可能再会放手! 于是时夏倒也故作依附展颜卑微,“薄昭,我求你帮我重新回到时家。” 她永远都忘不了薄昭听闻她这话后的轻蔑神色,是如冬夜般的冷风刺骨,“可笑么?为了名利富贵你只能求助卑贱的私生子。” 时夏忍着心如刀绞,媚眼如丝的贴近薄昭,将红唇印于他的薄唇之上,是那般轻浮,恬不知耻,“薄昭,我的脸足以比过任何想攀附你的女人,而且我的身子也干净。你想选择欢愉的对象,我是你最合适的人选。” 如果真能留在薄昭身边,她不介意践踏尊严。 时夏此刻的笑意过于安静,安静的像是一张精致的面具扣于脸上,落得薄昭眼中是那般虚伪而又冰冷。 她没有心。 薄昭嗤然道:“你的谢意太过敷衍,做好你取悦的本分,别让我太快对你失去兴趣。” 说完这话,薄昭松开手,掀被下床,迈步走进浴室。 压抑的气氛散去,时夏深深吸了口气,感觉身子都有些发软。 揉了揉被薄昭攥红的手腕,时夏忍着身体的酸疼起身,打算去给薄昭做早餐。 她正往厨房走着,便听见一道车响声从窗外传来。 时夏停下脚步,寻着声音望去,发现一辆黑色的辉腾停进了锦苑,一个身着浅灰西服的男人走下车,手里提着一个袋子。 是薄昭的朋友靳安。 脑中不觉回响起一道声音。 “时夏,薄昭遇见你真是他人生中最大的不幸,你这种没心肝的女人活该被时镇撵到国外自生自灭!” ------------ 第3章 第3章:她回国躲事儿! 眼看靳安就要进门,仅穿了薄昭衬衫的时夏忙的折步回卧室。 她刚脱下衬衫,就听身后响起一声冷嘲,“时夏你倒也不用时刻勾引我。” 时夏一愣,虽然她昨夜已和薄昭坦诚相见,但这大白天的难免还是觉得臊得慌。 “我只是在换衣服,有人来了。” 女人洁白的裸背布满旖旎的痕迹,薄昭眼里的寒凉不觉沉暗。 他收回视线,弯身将时夏散落在地的衣服捡起,扔去,再开口的语气只剩漠然,“穿好衣服离开。” 说完这话薄昭迈步走出卧室,房门被摔关的声响惊得时夏身体一震。她鼻头一酸,眨了眨眼赶忙将衣服穿好,捡起凌落在地的包和手机。 看着薄昭湿着发脖带红痕的出现,前来借着送早餐之名打探昨夜之事的靳安不禁低骂一声:“草,你真和时夏睡了?” 薄昭掀了眼皮淡看他一眼没有多余的话,只道:“你今天过来就是看我睡没睡时夏?” 靳安骂骂咧咧的将带给薄昭的早餐没好气的放在一旁,清俊的脸写着难以置信,“老子是过来给你送早饭!我原以为你昨天突然出现是为了看时夏热闹,没想到你把人直接领这儿来了!你受虐没够还要和她牵扯?你知不知道时夏这次回国是躲事来了?!” 薄昭眉头微皱,垂眸理了理袖口,漫不经心的冷了句:“她躲什么事?” 靳安舌尖抵了抵腮帮,他感觉薄昭还是对时夏有所在意,气不打一处来,“她给一国外导演当三让正房发现了,那正房不是什么善茬还有躁郁症,在社交平台扬言要杀她!” 靳少消息真闭塞,这是去年的事了,你怎么还拿到现在来说?” 靳安的声音刚落,时夏含着嬉笑的声音便从不远处响起。 闻声,靳安瞪眼看去,发现一身墨绿长裙的时夏笑得像个妖精似的缓步踏来。 靳安乐了,他就没见过像时夏这样不要脸的,理直气壮的不觉得自己败坏道德,“时夏你脸皮可真够厚的!” 时夏挑了下眉,锋芒展现,大大区别于方才面对薄昭时的柔弱可人,她的示弱仅仅只是对薄昭。 “那个导演是出轨了,但是出轨的对象可不是我。因为那段时间我和那个导演有合作,再加他出轨的对象也是华人,所以他妻子误以为是我在破坏家庭。” 靳安觉得时夏不仅不要脸,说大话的本事也是信手拈来,撒谎都不脸红的,“你少给自己贴金了!他虽然人品不佳但实力可畏,导演的作品一经问世票房无人能敌!你是什么人物啊他跟你合作?” 薄昭睨了靳安一眼,“你跟她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不是给我送饭,把饭给我。” 他这话好似在故作冷漠的给时夏解围。靳安回头瞪了他一眼,还想继续输出让薄昭彻底看清时夏,却不曾想时夏竟然笑了。 “一部作品的好坏除了演员和导演之外,更重要的还有剧本。” 靳安听出点儿什么。 ------------ 第4章 第4章:他还是没有放下 转念,靳安又觉得忽然冒出的想法太过离谱。 他确实听过近几年在国外有个神秘的华人编剧一飞冲天,参与编写的剧本部部被拍成成绩斐然的电影,被多少知名导演青睐,最近更是传出被转行做导演的楚芸联系邀请回国,一同参与拍摄她的首部处女作。 这样优秀的人,怎么可能是这个只知道贪图富贵享乐的时夏? 再说,她在国外不是当网红作家呢么? 最大的成就不过是有几本作品卖了影视剧版权。与这神秘的编剧八竿子打不着一起! “时夏,你别告诉我说你现在从作家转行做编剧了吧?” 时夏微微歪头,笑得粲然,却没回答靳安的话,“我知道你觉得我这人恶毒势力不想薄昭再和我有任何瓜葛,所以你这些话我不会放在心上,毕竟只有你是真的在为薄昭考虑。” 靳安被时夏这糖衣炮弹说得一怔,转念又觉时夏这人实在可怕,他都这么骂她了,她还能神态自若的大度体谅,也难怪薄昭多年对她念念不忘。 这小嘴这么会说,隔谁谁不得迷糊一下? “你放心我和薄昭没有和好。”时夏敛了敛笑意,“各取所需而已。” 靳安眼色登时变厉了,他看向薄昭,愤愤道:“薄昭你还想被她利用?!时家现在不认她,她就以色侍人来满足她的虚荣心!” 薄昭抬眸,冷淡平叙的话语大大震惊了靳安。 “她是有虚荣心,但如果你只是认为她仅仅想靠我得到金钱那也太小瞧曾经的时大千金了。她要的是时家。不然为什么故作神秘多年,以网红写手的身份遮掩神笔编剧的名声,引得楚芸找遍人脉也要请她回国助力处女作?” 靳安不可置信的看着同样惊怔的时夏。 半响,他摇摇头乐了下。 薄昭果然没有放下时夏,这样隐秘的事他都清楚。 “你愿意在她身上继续栽跟头我劝不了你!有一天你死她手里也活该!” 说完这话,他提起给薄昭准备的早餐,懒得再劝,“我看时夏秀色可餐,你也吃不下我带给你的饭!” “靳少等等。”眼看靳安要走,时夏开口把人留住,“我没做早餐,薄昭也饿了,你既然都把饭带来了就留下吧,正好我也有事要离开。” 靳安瞪着时夏,勾言嘲弄:“你那不是有事是有麻烦!昨天薄昭替你出头让时菀丢了脸,时镇不敢对薄昭不悦这气自然会加倍落到你头上。你今天是少不了被时镇扒成皮!” 时夏勾唇,面容止水,丝毫不担心,“多谢靳少的关心,我会注意。” 靳安被气笑了,“你是怎么听出来我关心你的?时夏你可要点脸吧!” 时夏没再回应,看向薄昭,淡声道:“我走了。” 薄昭眉头微动,没言语。 关门声响起,靳安看着俊颜冷沉的薄昭,叹了口气。 — 时家的大院亦如时夏那年离开时,分毫未变,却早已物是人非。 透过窗口看见那抹逼近的墨绿色倩影,时菀发出一声冷笑。 ------------ 第5章 第5章:她当年差点害你没命! 时夏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可薄昭的大腿也没那么好抱! “莞儿,你在看什么?” 时镇的声音响起,时菀收回视线,忙地转身走到时镇身旁,亲昵地挎上他的手臂,语里掺着娇,“爸,我看见姐回来了正准备下去迎呢!” 闻言,时镇脸上的笑意微变凝固,不悦冷哼:“她昨天找你不快,你还没心肺的想着迎她?” 时菀皱起了眉,摇起了时镇的手臂,“爸你别这样说姐,姐是特意过去给我庆生的。再说了人都是会变的!你怎么就肯定姐现在还会看我不顺眼?” 时镇拍了拍时菀的手,无奈他这个宝贝女儿的心善:“你就是太单纯了,你可别忘了她当年差点害得你没命!险些断了你的舞蹈生涯!” 时菀劝慰,天真烂漫的模样,“爸,那都是过去的事了!难道就因为姐曾犯过错我们就不给她改过自新的机会了吗?再说我这不也没事了嘛,不过就是因为骨折过没办法再把技巧做得精巧,无缘舞团首席而已啦!” 这话无疑是在添油加醋,生怕时镇的怒意还不够旺盛。 “哪个舞者不是浑身是伤,妹妹你确定无缘舞团首席是因为骨折,而不是资质不够?” 含笑的声音不疾不徐的响起,走到时镇与时菀视线的时菀,脸上挂着明艳刺眼的笑意。 时镇气在心头,听见时夏这话正要借势发火,却不曾想时夏忽然又道了句:“爸,你是不是以为女儿要这样说?” 时镇倒是被时夏的话风突变说得一愣,看了时夏几许后才道了怒斥:“谁准你回国的?谁又准你不经过我的允许去莞儿的生日宴闹事的?!” 时菀眸色微闪,等着时夏还像以前似的看不出脸色的顶嘴时镇,没曾想时夏接下来开口的话却让时镇的火气消了三分。 “我突然回来是给爸爸惊喜的,更是给您挣脸的。爸爸不是一直想和薄家合作么?我有渠道。” 薄家的存在一直都是权贵中的权贵。多少名门想要高攀,却如何都难以入得薄家的眼。尤其在薄昭正式成为薄昭家主后,那狠辣的手段与挑剔的眼界更是让时镇连合作搭枝的门槛都够不着。 看着时镇神情里闪过一瞬的动容之色,时菀心头一沉,故作应和的跟着搭茬道:“昨天女儿可是看见薄昭把姐姐牵离宴会,好多人都说姐姐可能是薄昭的女朋友呢,如果有姐姐帮着在薄昭那里说话,爸爸的确是可以心想事成的。” 提及此事,时镇本有少许缓和的情绪骤然沸腾不止,怒意更盛,“时夏!你帮我的方式就是腆着脸爬上薄昭的床以色谋利?你让我时家掉不掉价?传出去了别人怎么看我时家?!你让我这张脸往哪儿放!” 时镇好像真是气急了,连气都不够喘,话到中途还换了口气,“我念在你母亲到底和我夫妻一场,即便你当初做了错事,我也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留下你的姓氏,让你滚到国外反思己过!结果没想到你忤逆我私自回国搅扰你妹妹生日宴不说,还想毁我时家清誉!我绝不能再忍你这孽种,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我时家人!给我滚!” ------------ 第6章 第6章:无法释怀 “爸,你别激动!”目的达成的时菀忙的给时镇缓气,好不贴心模样,“姐只是想帮忙而已,即便用错了方式也不是有心的,爸你没必要因为这件小事就真的把姐姐逐出家门啊!” 说着,她像是真的担心时夏的遭遇,看向时夏焦急道:“姐你赶紧给爸爸认错哄哄他啊!” 时夏眼底蒙了一层冷嘲。 让她真的认错? 死都不可能! 时夏永远都无法释怀时镇对她和母亲的冷血绝情! 当年时镇与时夏的母亲秦淑结婚不过是因为利益结合,他爱的从始至终都只是楚芸。 时镇一直金屋藏娇,利用秦淑对他的爱诱哄秦淑放弃事业将公司的管理权全权交由他,拓展商势完成野心,一点点试图吞并秦家。甚至不惜栽赃当年尚还掌权的秦家老爷子。 等到秦淑觉察不对之时,时镇的羽翼已经丰满,更是不再遮掩与楚芸的私情,让楚芸带着时菀羞辱秦淑不说更是借秦老爷子一事直接坦言让秦淑转让最后的股份保住秦老爷子,扶持楚芸时菀母女上位。 面对时夏的质问,时镇更是连演都不演,只笑着残忍对她说:“我对你和你母亲已经尽到我该做的责任。抢了别人的东西总归是要还的,无论是你母亲,还是你。” 时夏知道时镇从小就不太喜欢她。为了搏得父爱,为了听到时镇一句夸奖,她强迫自己事事做到完美。可笑的是时镇对她的不喜欢仅仅只是因为她不是心爱之人所生的孩子! 这对她何其公平? 那是她第一次忤逆时镇,她歇斯底里的咆哮,却被时镇无情关了禁闭。 被放出来,还是因为秦淑同意与时镇离婚,带离她搬回秦家。 走的那天,是时夏第二次见到时菀,她假意过来示好实则却是早有预谋让时镇更为厌恶她。 在时菀滚下楼梯之前,她压低声音对时夏说:“你猜如果你把我推下楼梯,爸爸还会容忍你和你那贱人妈留在帝都么?” 时夏很难想象一个不过十六岁的孩子竟然会有如此心机,本就将一颗心放在她们母女二人身上的时镇更是不可能相信时菀是自己摔下楼梯。 她狠狠挨了时镇一个巴掌,气极了的时夏把时菀从病床上拽起来也给了她一个巴掌。 就是因为这一个巴掌,时夏把她和秦淑送出了国。 到了国外时夏才知道秦淑早就查出了癌症晚期,因为怕她担心一直没说,也因为时镇的绝情更是加重了病情,不过三个月便离世。 所以时夏恨啊! 她恨时镇恨楚芸母女,更恨她当初的冲动让病重的母亲客死他乡。 所以她发誓一定要让所有人都付出代价! 她不屑于夺回时家是因为对于时镇最好的报复方式就是毁了他废尽心机得来的一切! 至于楚芸时菀母女,她只需要赢得时镇的信任与宠爱便足以杀人诛心。 “爸爸,你觉得我会不考虑时家的名声么?你觉得娇生惯养的我还没过够国外四年的苦日子,不想重回时家?” ------------ 第7章 第7章:有利可图 时夏极快敛了情绪,语气平缓,倒也没如时菀所愿卖弄所谓的“亲情”而是以自身利益为主切入,让时镇冷静下来。 因为时镇重利益,她必须这样说。 时镇的情绪果然有了平缓之势,他眯起了眼睛。 他不相信时夏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帮助他踏入薄昭的视线,但是他信时夏是真的想回时家。 这四年,他也不是没有关注过时夏。 时夏能靠自己在国外闯出些名堂,本事不可小觑,也是有野心。 其实他也没想时夏留在国外一辈子。 他虽不喜时夏,但身上到底也是留着他的血。把她留国外太久外界难免不会谬论他绝情。 即便他把当年的事加以润色,洗白了他自己与楚芸的名声。 时夏能去参加时菀的生日宴会,他要是真想阻拦,怎么着都拦下了。 无非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时夏一个回到时家的由头而已。 他今天的发火不过也是给时菀看传话给楚芸听。 时镇眉头动了动,“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为了重回时家在这里大放厥词?” 时夏走上缓步走上前去,面含笑容的在时镇耳边低语一声:“爸爸,薄昭的附属公司买了我的著作版权要改编影视剧,而且还特邀我参与剧本重订。我是因为这件事回国的。” 时菀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 时夏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本事了?! 合着她的荧幕处女秀是她的作品了?! 她正愣神,只觉时镇拍了拍她的手,“莞儿,你去给爸爸沏壶茶送到书房。” 时菀知道想今天就把时夏彻底赶出时家这事是行不通了,忍了计谋失败的不悦乖巧应下。 时镇偏头看向时夏,“跟我去书房。” — 看着薄昭吃完早饭也不主动提及时夏的事,靳安到底也是没忍住的开口,“薄昭,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吗?” 薄昭抬眸,靳安看见他神色里有一闪而过的邪气。 薄昭的五官虽得了造物主的宠爱生得极为俊美无俦,可他过分强势乖张的性格却将这副上好皮囊无端添了冷冽邪戾,将不好惹这三字刻入,以至于即便是笑都是让人胆战心惊。 “有利可图。” 靳安不信薄昭这话。 时夏能带给他什么利益? 就算是有,以薄昭的性格如果他真的放下怎么会再与她有所瓜葛? 靳安深感无奈,“就算你想找个女人那也不一定非时夏不可。” 薄昭笑了下,邪气浮游,“其他女人对比她太过逊色,我向来都是要最好的东西。” 靳安承认时夏那张脸确实世间罕有,异常艳丽,就跟那成了精的妖魅似的,一颦一笑都能让人心生摇曳。 可再好看又有个屁用? 当年秦家出了那样大的丑闻,秦淑为保秦家脸面交出股份和时镇离婚避免她和秦老爷子锒铛入狱,怕时夏受牵连想带时夏离开。 可时夏呢?生怕自己千金地位不保,死皮赖脸的留在时家不说,更是在新夫人带其改嫁的女儿上门之时,把十六岁的小女孩狠心推下楼梯,至其骨折。 ------------ 第8章 第8章:价值提供 当年薄昭羽翼未丰却还想着护着时夏,结果被时夏指着鼻子骂他一个私生子又不是薄家家主能庇护她什么?当初追他只不过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可以装点她这个时家大小姐的脸面也没想着和他结婚。他们血脉不同,私生子就是私生子哪怕最后他赢得薄家家主之位出身也依旧卑贱!她就算再落魄也不可能作践自己嫁给一个私生子! 句句狠戳薄昭痛处! 可薄昭这个傻子用情至深,即便时夏话说得那样决绝都不觉有什么,像是中了邪一样作践自己,满足时夏所有践踏尊严的要求,最后还是被一脚踢开。 “你到底想从时夏身上得到什么利益?” 薄昭面色不动,缓慢的语速似含讥诮,“一个曾经对我厌恶至极的女人如今为了攀权富贵必须依附讨好于我,多有趣?” 靳安心思一动,“所以你所谓的有利可图不过是蓄意报复?” 薄昭嘴角扯笑,“有些债总是要还的。” 话顿,薄昭忽然又笑,靳安在他眼中看见了好似恶趣味的情绪浮动,“你不是爱看时夏热闹么?附属公司买断了她文学著作版权改编影视,她受邀参与剧本制作,你有没有兴趣加入这个项目?” 靳安嗤了声:“这有什么热闹可看?我看她利用这事洗白她自己?” 薄昭语间笑意又增:“内部消息,时菀会作为主演参与,当真不想看?” 靳安眼睛一下亮了,这修罗场他必然得去围观! “我去看看这带资进组的小舞蹈家演技如何!” 茶水倒入杯中,浓醇的香气扑鼻,是顶好的茶叶。 时夏垂眸看着杯中类似金光色泽的液体,笑语开口:“爸爸还记得我喜欢喝茶?” 时镇笑了声:“你以前经常偷我茶叶喝,你以为我不知道?” 时夏明白时镇这感情牌打得有所图谋。 “小时候不懂事,没少惹爸爸生气。这四年我反思了很多,觉得说得再多不如落实行动。我想弥补当年对爸爸的不孝,不知道爸爸可以给女儿这个机会吗?” 时夏拿捏着悔过的语气,看着时镇的双眼也在话语间泛了红,当真知悔模样。 时镇的神情里并没有多少动容。 他不喜欢时夏就是不喜欢。 不过只要这个女儿真能助力他,他倒是愿意给些关怀。 可这关怀也是有门槛。 “你能让薄昭亲临你的项目么?” 时夏的致歉没能得到理会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也是在试探。 看来时镇觉得她现在不可能助力他。 没有价值提供,时镇也不会浪费感情。 时夏擦了眼泪,“薄昭的重心尚不在此,不过只要这部影视剧大卖,薄昭就会对此重视。” 时镇屈指敲了下桌面,略微不满,“你怎么能确保大卖?” 时夏勾唇:“不被魔改,选角贴合人设。这些我都可以把控。” 提及此事,时镇突然想到了什么,“莞儿首部跨行处女作演的应该就是你的著作。” 早已得知消息的时夏故作关心惊讶道:“妹妹要出演吗?她是准备改行了?” ------------ 第9章 第9章:获得薄昭的认同 对于时菀,时镇少不了耐心与偏疼,话语间都有了宠溺:“她就是演着玩儿而已,只是个小角色,不用担心会影响什么。” 时夏迎合着:“如果允许,我看看能不能给妹妹加戏几场。虽然是演着玩儿,但也不能让她演得不过瘾。” 她的故意讨好听得时镇略微受用,露出几许笑意,“到时候你看着安排,不过最重要的是一定想办法让薄昭重视这个项目。” 说着,时镇扫了眼时夏脖颈处明显的红痕,却也不再似之前恼怒,反倒关心了句:“你和薄昭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时夏知道时镇这话的重点不是真的想知道她和薄昭是怎样相识,只是在确保薄昭是否真的对她感兴趣。 “什么时候认识不重要,重要的是女儿现在是薄昭的女人。” 时镇笑了声,“你这张脸的确没白长,但你得让薄昭认同你是他的女人。” 说着,时镇喝了口茶,平淡含笑的语气里道满了利欲熏心的下作勾当,“女儿,一夜的纠缠可以风光一时,但是你得有本事让薄昭夜夜想与你纠缠。” 时夏迎合,“我和薄昭虽是露水情缘,但如果薄昭对我不感兴趣,他也不会有所表示。” 时镇挑了下眉,再开口的话语里多了敲点,“你勤主动些,毕竟女友和女伴的含义不同。如果你要是真能得到薄昭的认可,时家受到青睐也会是名正言顺。” 时夏应下:“爸爸你放心,我心里都有数。” 时镇淡应一声:“既然回国了以后就在家住下吧,你的房间一直都留着。只要不再节外生枝,时家可以容你。” 看着时夏笑意盈盈的和时镇交谈着走出书房,时菀握紧了拳头。 “爸爸,我先回酒店把东西归整了。” 话落,她转头看向好似无意晃悠到他们身旁的时菀,眼中笑意渐浓,低头翻包拿出一个丝绒盒,“昨天都没来得及把礼物拿给妹妹,你看看我给你选的镯子你喜不喜欢?” 时菀故作欢喜的接过,拿出盒里成色上好的翠绿镯子,忙的就要往手上戴,却不知怎的手一个打滑,价格不菲的镯子就这样掉落在地,应声两半。 “哎呀!怪我太着急都忘了手上的护手霜还没吸收,打了滑把镯子摔坏了!” 时菀的反应自责又惋惜,好像做了错事的可怜楚楚。 时夏知道时菀是故意的。 她并不心疼这玉镯,毕竟也是利用它有所图谋。 时镇对外称时菀是楚芸带着改嫁而来,本是亲生却要顶着养女之名,时菀怎么可能忍得下? 如今她归来,时菀更是会想着法的逼她离开。 时菀本就沉不住气,届时即便再得时镇宠爱,也经不住不识大体的作。 毕竟时镇说到底也是个重利的商人。 时夏笑道:“你没伤到手就好,你要是喜欢我再给你买个。” 看着时菀捡在手里的碎玉镯,时镇皱了下眉。 他能看出来时夏这份礼物是花了心思准备的。 玉镯被打碎也是可惜。 “你啊!还跟以前一样看见喜欢的东西就毛手毛脚的。不过是个镯子,碎了就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