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 风系神之眼 钟鲤正坐在望舒客栈顶楼上深沉的望着云发呆。 青色的影子一闪而过,一道清冷的声音从他旁边传来。 “在想什么?” “魈,你看。” 钟鲤将一枚青色的剔透如琉璃珠的宝石捧到魈面前。 魈低头看后一怔:“神之眼?” “对,这是今天早上出现在我床上的。”钟鲤摸着风系神之眼喃喃道,“感觉就像下蛋一样。” 魈:? “下蛋?” 钟鲤:“是啊,今天早上它出现的时候就膈在我屁股底下,吓得我还以为是我下蛋了呢!” “跟那种主角一觉醒来突然发现自己多了三个蛋,然后就开始了奇幻冒险生活的那种小说一样呢。” “那时候我好半天不敢动,差点就要喊老爹了,还好我聪明把它拿出来看了眼,发现不是蛋。” 《聪明》。 魈对此只是道:“……少看点小说。” 钟鲤无视了这句话,他百思不得其解:“其实我一直在思考,我怎么就获得神之眼了呢?” “神之眼是一个人的愿望过于强烈时投下的注视……可是,我也没有什么特别强烈的愿望啊。” “难道和我昨天晚上做的那个梦有关吗?” 魈:“什么梦?” “就是我拳打七神脚踢天理,然后征服提瓦特的梦。” 魈:“……” 钟鲤灵光一闪,他转头双眼放光的望着魈:“难道这是命运给我的启示?” 魈别过头:“我不知道。” 钟鲤站起来叉腰激动道:“没错,这一定就是命运!这枚神之眼就是命运启示我将成为提瓦特最强的男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魈:“……” “少看那些小说。” - 钟鲤到中二期了,这个时期的少年总认为自己是不同的,并且会有征服世界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也很正常。 “是么,他想要拳打七神脚踢天理,征服提瓦特?”蓝白色的身姿优雅的鹤,璃月众仙之一的留云借风真君问魈,“大圣,那你是怎么劝他的?” 魈有些忏愧地低下头:“……我告诉他要脚踏实地,不要好高骛远。” “所以他就打算先挑战整个提瓦特的强者了。” 留云借风真君用翅膀拍桌:“真是太不像话了!降魔大圣你居然不制止反而任由他胡闹!” 甘雨劝慰:“真君,大圣也是尽力了,毕竟阿鲤就是这种头脑发热就会去做的性子。” 留云借风真君冷哼一声:“还不都是你们惯的!” 钟离放下茶杯:“留云,不要紧。让他去做吧,毕竟谁都曾有过年少轻狂。” “帝君……唉。”留云借风真君叹气,“他那点武力我们还不清楚吗?还挑战全提瓦特的强者……哼!” 同样是鹤的理水叠山真君调笑道:“留云是担心阿鲤受在外面受欺负呢!” 鹿身的削月筑阳真君也笑:“留云还是这么嘴硬心软啊。” “你们!我可不是担心他,主要是他在外面丢的可是帝君和我等的脸面。”留云借风真君不自在道。 “我们懂,我们懂哈哈哈哈哈哈!” 一片欢声笑语。 - “好热闹啊!”钟鲤突然猫猫探头。 “你什么时候来的?”留云借风真君看到他心下顿时一紧。 “就是你们笑的时候。” 钟离伸手:“先过来坐吧。” 钟鲤靠着钟离坐下,他好奇道:“你们在笑什么啊?跟我也说说嘛。” 众仙人闻言打着哈哈转移话题,钟离嘴角含笑地为他倒了杯茶:“从璃月港到奥藏山路途遥远,先喝口茶吧。” 理山叠水真君跟着道:“是啊,你这孩子从璃月港跑到这来是有何要事?” “就是我不是得到神之眼了吗?然后我想要找个武器啦,刚好又从魈那里知道你们今天会在这小聚,所以我就来问问你们有什么建议吗?”钟鲤捧着茶杯道。 留云借风真君矜傲抬头:“我当有什么,不过寻称手兵器。正好我的洞府有一把你最擅用的单手剑,你在这等着,我现在去取来。”说完她就拍着翅膀火急火燎的消失了。 “单手剑?”甘雨扶着下巴思考,“我前些日子在留云真君那里修行时有看到她在炼制一把单手剑。” 理水叠山真君也道:“留云还找我要过造剑的材料呢。” “什么正好有一把,恐怕那是留云为阿鲤你特意锻造的。”削月筑阳真君朝辛运笑道。 众仙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明了,留云借风真君刚才还说什么都是他们惯得钟鲤,其实就是她最惯人了,嘴上还在说不同意钟鲤去各国挑战,结果却第一时间为他准备好了武器。 钟鲤得意:“我就知道,留云最喜欢我了!”毕竟他可是经常来奥藏山陪伴空巢老仙的,而且他这么懂事,这么可能不被人喜欢! 他心中想了什么都表露在脸上了,众仙人相视一笑:“你呀,不要得意忘形了。” “才没有忘形呢。”钟鲤如果有尾巴那都要翘上天了,“我只是实话实说。” 留云还真是别扭,每次都这样偷偷对我好。 还好我聪明,每次都发现了!不然她的心意不就白费了么。 算了,等我以后成为提瓦特最强,我一定要让她享受全提瓦特最强的长辈的超高待遇,唔……就只排在老爹后面的那种,然后魈、甘雨其他真君也要有这个待遇……那我等好好想想怎么排了。 “咳咳。” 就在钟鲤认真思考以后怎么给提瓦特最强的长辈排序的时候,留云借风真君带着她精心炼制的单手剑回来了。 她自豪地将剑放到桌上:“这可是本仙的得意之作。” 这剑通体玉白,剑心却是淡青色,光芒流转间锋芒毕露。 “哇,好好看!”钟鲤惊叹。 钟离赞道:“月中点翠、坚中藏锐,确实是上品。留云制器的功力真是越来越好好了。” 钟鲤:“对对对!” 留云借风真君高仰着头道:“那是自然,要知道这可是花了我不少心血……咳,是我找它花了不少心血,毕竟闲置太久了。” “留云你真好!我最喜欢留云了!”钟鲤扑过去抱住她修长的脖子狂蹭。 “行了,莫再对本仙花言巧语,本仙不吃这一套。”话是这么说,可留云借风真君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就任由锦鲤抱着了。 一直沉默的魈开口道:“这剑可有名?” 留云借风真君:“还没有,不若就让帝、钟离先生为它取名好了。” 钟鲤闻言期待的望向钟离:“拜托你了,老爹。”一定要取一个霸气的名字!! “既然是要陪阿鲤征服提瓦特的武器……”钟离沉吟,“就叫‘不周’如何?” 不周之风居西北,主杀生。* 征服提瓦特…… 众仙沉默,帝君你也要陪他闹吗? “太帅了!老爹,不愧是你!我最喜欢你了!”钟鲤转为抱着钟离发疯。 在众仙复杂的眼神中钟离泰然自若。 “阿鲤,我也有一物要赠你。” “真的吗?” “你的神之眼暂借我一用。” 钟鲤将神之眼交给他,钟离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外饰安在他的神之眼上,金色石珀做成的岩印包着青色的神之眼,二者相映生辉。 钟离随后又拿出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黑绳穿石珀,又将做成的神之眼项链挂在钟鲤脖颈上,看着垂落在他胸口的神之眼满意点头:“甚好。” 钟鲤用微微颤抖的手摸上被装饰好的神之眼,这种品质的石珀,他吸了口气小心翼翼地问:“老爹,这个……咱是付了钱的吧?” 要知道我们爷俩可没有摩拉啊! 钟离吹了口茶,淡定道:“我已让老板记在往生堂的账上。” “那就好。”钟鲤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花得是胡桃的钱。 - - “你要去蒙德?” 重云含着雪糕惊讶地问,行秋从书里抬头,香菱和锅巴也停下了手中忙活的事,他们齐齐盯着锦鲤。 锦鲤点头:“没错,这将是我成为最强的开始!” 香菱有些担忧:“就你一个人吗?是不是有点危险啊。”锅巴跟着点头。 重云:“是啊,路上妖邪还是很多的。” “我倒觉得不必担心,钟鲤肯定没问题的。”行秋合上书本,表面上这么说,却暗地里给重云和香菱做口型:别忘了他那个的体质,谁都可能会有危险就他不会有。 “对对,我肯定可以的!”钟鲤自信地叉腰。 重云摇摇头:“是这样说没错,但是这是钟鲤第一次出远门,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唉。”行秋叹了口气,“但是我暂时不能离开商会,香菱要在万民堂帮厨,你也有很多除魔任务要做,还有胡桃她更不用说了作为往生堂堂主她今天就因为堂里的事务来不了,我们都没办法陪着钟鲤一起去蒙德。” 钟鲤有些不满:“你们什么意思嘛,我又不是小孩子出门还要家长带着,不对,你们也不是我家长啊。” 重云无奈:“因为你比小孩还能闯祸啊。” “重云,既然沟通不了,那就用武力解决吧,我会让你明白我的强大。”钟鲤从地上站起来手扶着剑深沉道。 “不了不了。”重云连连摆手,“我不敢和你比试,按照你的想法来就好了。” 和钟鲤比试那不是自讨苦吃么?他这种神奇的体质倒霉的绝对是我…… “哼哼!”钟鲤重新坐下,他拦住重云的肩膀自信道,“你也别担心了,我在外面肯定也能过好的。” 重云叹气,希望钟鲤在外面能少惹事,不要被人追着打才好。 行秋倒是比较放心,毕竟就算钟鲤被人追着打也是别人倒霉。 眼见改变不了钟鲤的想法,香菱将锅里的菜捞出来,第一碗递给他并说:“那就趁多吃点好的吧!到达蒙德之前你大概都要风餐露宿了。” “确实,明天我大概就尝不到香菱的手艺了。”钟鲤终于发愁了。 行秋惊诧:“明天?” “是啊,我待会就要出发了。” “这么快?!”重云的雪糕被咬碎了。 锅巴放下了碗,香菱慌张道:“可是胡桃今天还没来呢,那你们不就不能道别了吗?” 钟鲤再次起身,他望着太阳低沉开口:“不必道别,因为定会再次相见的。” 重云目瞪口呆:“……总觉得阿鲤获得神之眼讲话就变得有些高深莫测了。” 行秋认真道:“很像小说里的侠士呢。” “真的吗?!”钟鲤开心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这是高手的姿态啊哈哈哈哈。” 香菱:“……现在不像了。” 这只是少年们一起渡过的又一个普通的下午,可是却是钟鲤旅行的开端。 临到分别时,香菱再次询问:“真的没问题吗?” “没问题,一个人的旅程也是一种修行。”钟鲤拔出不周,“再见了重云、行秋、香菱还有锅巴!” 不周平稳的飞在空中,钟鲤以一个帅气的姿势跃到了不周上,然后踩着不周飘然而去。 留下了三个惊呆的小伙伴和一锅巴。 “那是什么?” “御、御剑飞行?” ------------ 2 先来蒙德 一路御剑飞行到蒙德,开玩笑的,没那么快。 一路御剑飞行到望舒客栈后,天色就晚了,钟鲤决定先休息一晚。 “要不要魈说一声呢?”钟鲤打开客房的窗户,纠结地望着天上的明月,忽然一阵风来,魈抱臂立在窗边。 “唤我何事?” 这下不用犹豫了,魈都来了。钟鲤直接阐明了他要去蒙德的事,魈听后一怔:“你打算去蒙德?钟离先生知道吗?” “去蒙德就是我和老爹讨论出来的结果。” 沉稳厚重的声音在钟鲤耳边回响:[蒙德是自由之都,那里或许可以成为你目标的开始。] “既然钟离先生没有意见,那就可行。”魈点头。 有件事钟鲤疑惑很久了:“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那么听老爹的话啊?你还有其他仙人都是这样。” “难道老爹有什么地方不一般?” 一滴冷汗隐秘地出现在魈的额头,难道要猜出来了么,帝君……是属下办事不利。 钟鲤绕着魈转了一个圈:“噢——你在紧张啊,魈。所以老爹果然不一般。” 魈叹气:“……你都猜到什么了?” “老爹他果然也是仙人吧!” 魈:?! 钟鲤自信分析:“其实我早就知道了,老爹认识这么多仙人还一副和你们很熟的样子,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当然最重要的是他这么多年外貌一点变化也没有甚至一根白头发也没长!” 魈张口欲言,却被钟鲤语速极快地打断:“你别说话!今天早上老爹的头发就是我梳的,我看过了,一根白发也没有!” “好啦,我已经猜到了,老爹仙家名号肯定是没有摩拉真君!就是因为这个他才不好意思和我说的吧,哎呀我不会嫌弃他的名号一点也不威风的,他毕竟是我老爹嘛。” 魈:“不是……” “我都懂,这是当爸爸的自尊心嘛,你到时候就告诉他,我很崇拜他以后还要当钱包空空真君!”钟鲤说完就将魈推出房间,“行了,我要睡觉了,你快走吧!” ……没有摩拉真君和钱包空空真君。 被关在门外·不善言辞·一直没有开口机会的魈眼前一黑,帝君的一世英名…… “降魔大圣晕倒了!” “不,无事。”魈立即强撑着站起来,默默消失了。 房内,钟鲤正咬着被角哭泣,呜呜呜~老爹太可恶了,是仙人这件事居然一直瞒着我,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呜呜呜呜。 和魈说什么早就猜到了当然是骗人的,他一直以为钟离只是一个普通人,老得慢也只是神之眼的原因,他说钟离身份不简单的那些话也只是想开个玩笑,结果魈居然那么慌张,这不就是坐实了钟离的身份真的不简单了么! 可恶啊啊啊我居然今天才知道老爹是仙人,他们居然瞒我那么久!! 我生气啦!!! 就是因为这个生气了,所以钟鲤才故意说钟离是没有摩拉真君的。 反正老爹也是真的没有摩拉!! - 进入蒙德后没有见过世面的一直东张西望的钟鲤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黑皮独眼青年走到他身边笑着开口:“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异乡人?” 钟鲤仰头看他,笑的好假……不会想对我图谋不轨吧?不要啊我只有17岁欸。 都快笑僵了却迟迟没有得到回复的凯亚:“……请问?” 钟鲤摇头:“不需要,海盗先生。”凭他在璃月港和小蒙他们玩游戏的经验来看,这个男人应该就是海盗! “海盗先生?”凯亚诧异地问,“是在说我么?” “诶?难道你不是海盗吗?可是你戴着一只眼罩,这不就是小说里海盗的特征吗?”钟鲤睁大了他黑色的眼睛,这会让他的眼变圆也会让他看起来无辜极了,以前每次闯祸他就用这招,总能很快得到原谅。 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凯亚眯眼,暗藏戒备地盯着钟鲤,看装扮是璃月人,可能是第一次来蒙德所以一直在四处张望,但不知是不是骑士的直觉,我竟从他身上嗅到了风暴的气息……希望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旅客。 “这么一说还真是失礼呢,我竟然没有自我介绍。”凯亚眯眼笑道,“我是蒙德城西风骑士团的骑兵队长凯亚,不知客人是?” 西风骑士团?老爹呸呸呸,钟离之前好像说过是和璃月的千岩军一样的存在,是国家的武装机构。 没错,昨天发现被骗后,钟鲤就决定单方面和钟离断绝父子关系,不再叫他老爹,等钟离什么时候知道错了来哄人就什么时候勉为其难的原谅他。 钟鲤叉腰:“我叫钟鲤,目前正在以成为提瓦特最强为目标而进行游历。不过你居然是骑兵队长不是海盗,挺让人意外的。” ……海盗这个事能不能先放过。 心中无奈,凯亚面上却露出爽朗的笑:“成为提瓦特最强么?真是有趣的目标。” “那么,钟鲤你来到蒙德是打算做什么呢?” “我打算挑战你们蒙德最强的人,来迈出第一步。” 钟鲤退后一步与凯亚拉开了些许距离,又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不过他的目光不含恶意,并没有让凯亚感到不适,但却让凯亚为此疑惑。 凯亚保持微笑:? “说起来,”钟鲤手指抵着下巴道,“你这么年轻就是骑兵队长,应该很厉害吧!” “和我比一场如何?” 虽然他的目的看起来对蒙德无害,可他身上风暴的气息果然还是让人在意,就比试一场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实力吧。凯亚思索一番后点头:“厉害不敢当,不过感觉会很有意思,我就答应你吧,刚好我知道一个比试的好地方。” “那你快点带路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钟鲤兴高采烈道,好耶,遇到了向目标前进道路上的第一块磨刀石! “哈哈哈哈哈哈,别急别急。” - 骑士团训练场 “艾琳,场地可以先借我们用一下吗?” “当然可以!” 艾琳抱着提瓦特最常见的魔物丘丘人的训练木桩离开了,钟鲤在她经过时小小的吃了一惊,好厉害,那么多木桩居然只用一只手就全抱走了。 这使他对待凯亚更加认真了,蒙德的西风骑士团果然不容小觑。 “用神之眼吧。” 钟鲤可是看见了凯亚身上挂着的冰系神之眼。 “好啊。” - 哦?居然下雨了,刚才不还是万里无云么,不过正好。 他们俩人等了一会,目的都是让对方身上挂上水元素。 钟鲤是因为举起了不周想使用他会的第一个招数,扩散。 凯亚则是因为冰元素遇上水元素可以…… “冻结吧——” 但是就在钟鲤的扩散刚放出来时一道惊雷骤然出现在他们俩中间,于是扩散水变成了扩散雷,凯亚被导电了,他因此手抖了下把自己冻结了。 凯亚有些迷茫,这是否有些过于巧合了? 好机会! 钟鲤眼前一亮,提着不周就冲了上去,但他踩到了凯亚面前的冰,于是钟鲤脚下一滑就从凯亚释放元素力的手下穿了过去。 手忙脚乱地稳住身形后回头看,发现凯亚居然已经解冻了,不仅如此,他的手掌还有冰元素力残留,也就是说刚刚凯亚再次释放了元素力,如果钟鲤没有滑那一下还一直正面冲的话他就要被冻结了! 凝重地盯着转过身来的凯亚,钟鲤暗暗警惕,真是个狡猾的家伙,刚才故意把自己冻住了就是为了迷惑我吧,其实他真正的目的是想在我大意的冲到他面前时彻底将我冻结任他宰割吧。不愧是这个年纪就当上西风骑士团的骑兵队长的家伙,是个狠角色! 不过,钟鲤偷瞟一眼凯亚脚下的冰,真是成也冻结败也冻结,没想到我会因此避开吧哼哼! 凯亚真的没想到,这场比试开始就莫名出现的雨和雷还有钟鲤因为脚滑而成功的躲避攻击,这一切都太意外又太巧合了。凯亚心中涌现了一丝好奇,这……真的是巧合吗? 他们俩因为各自都陷入了沉思所以暂时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对峙上了。 轻风飘过,训练场旁边的钟楼上出现了一抹绿色的身影。 芜湖! 这是在决斗吗?在雨中决斗真是别有一番意境啊,唔,为我提供了新诗歌的灵感呢,那就好好观察一下吧。 “凯亚你果然很强大,”钟鲤率先回过神来,他用剑尖指着凯亚气势磅礴道:“但是就算是这样我也绝不会认输,因为我的目标可是要征服提瓦特!” 凯亚:啊…… “蒙德是风神的领地,虽然我这么做有点对不起岩王帝君,但是强龙不压地头蛇。” “所以请赐予我无上伟力吧,巴巴托斯大人!” 凯亚:啊? “阿——” 高楼上绿色的身影用手摸向鼻子,怎么回事鼻子突然好痒…… 糟糕!要忍不住了! “阿啾——” 原本因为浸了水紧贴在身上的披肩被风拨动了,过于猛烈的风吹的人睁不开眼,凯亚不得不用手挡在眼前。 在烈风下获得片刻喘息时他惊愕地看见,钟鲤的身后出现了一股巨大的龙卷风,这龙卷遮住了半边天然后绕过了钟鲤直朝他奔来。 绕过了钟鲤…… 绕过了…… 绕…… 凯亚麻木的被龙卷风扬起,又麻木的被甩了出来,麻木地想:难道巴巴托斯大人真的显灵了吗? 可是……到底谁才是你的子民啊?! 为什么真的会回应一个异乡人的召唤啊…… 钟鲤诧异地看着龙卷风,这是我干的么?不是吧,这么恐怖……凯亚! “凯亚!” 凯亚闭眼前看到的是钟鲤惊慌地扑过来想要接住被甩出去的他。 “呜啊!喷嚏打出来就舒服多了。”绿色的家伙痛快地伸了一个懒腰,等等,好像忘了什么? 他往周围一看,发现了一个龙卷风正在刚刚决斗的两人旁边转圈,而决斗的人一个倒在地上一个摇着倒地的人大声呼喊着什么。 看到这凄惨又哪里不对的画面。 绿色的家伙僵住了, ……他居然没有控制住吗?! ------------ 3 大意了 “凯亚!” “凯亚你没事吧!” 为什么啊—— 钟鲤无力的趴在凯亚身上,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他就接住凯亚了,但是他又踩到了地上的冰(没错,这玩意还没化)狠狠的滑了一跤于是就与下落的凯亚失之交臂。 啪叽! 凯亚摔在地上昏了过去,任钟鲤怎么叫唤都不醒。 就在钟鲤绝望之际,风不知何时平息了,一道泛着光的身影出现在他身边。 “少年哟~你是否需要帮助呢?” 钟鲤呆呆道:“你为什么自带打光啊?” 绿光人影给了他一个wink:“因为我将风元素力缠在了身上。” 钟鲤醍醐灌顶:哦,学会了,打光技能get√ “咳咳,”绿光人影恢复正经地再次重复,“少年你需要帮助吗?” “拜托你救救凯亚吧!”钟鲤抱着他穿着白丝的大腿哭泣。 “没问题,交给我吧。” - 阳光透过炫彩的玻璃照耀在凯亚的脸上,又卷又长的睫毛颤动着像是空中舞动的蝶,他从一片迷蒙中睁眼,这里是天堂吗? “太好了,你醒了。”甜甜的女声从上方响起。 “凯亚你终于醒了!”钟鲤扑过来喜极而泣。 凯亚懵了会,他迷茫发问:“发生了什么?” 原来在他昏过去后,钟鲤得到了好心的吟游诗人温迪也就是绿色人影的帮助,他们合力把凯亚搬到蒙德的大教堂寻求治疗,恰好蒙德最受欢迎的偶像芭芭拉在教堂里,她为凯亚检查了一番结果是他只是昏过去了并没有大碍还用元素技为他回满了血。 芭芭拉站起来:“既然凯亚先生已经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我还要事情要去处理。” 钟鲤点头:“真的非常感谢你了芭芭拉,你慢走啊!” 凯亚:“谢谢你的治疗,芭芭拉小姐。” 芭芭拉有些不好意思道:“没什么啦,就是你们以后要小心点,不要受伤了哦。” “嗯嗯!” “那我就走了,拜拜。” “拜拜!” - “凯亚!真的非常抱歉,我是因为更有气势一些才说让风神赐予我力量之类的话,但其实我只是想要释放元素战技……”钟鲤哭丧着脸,“我也没想到风神真的会回应我。” “不过原来你们的神明这么勤奋啊,连我这个外乡人都会回应,真是一个好神。”在璃月帝君一般就不会回应信徒,并没有说岩王帝君不好的意思,毕竟神明的信徒那么多要是每个都回应是很累的,但是风神连他这个外乡人都会回应自己国家的信徒就更不用说了吧,真的是很勤奋的一个神呢。 听到他的话后旁边的温迪不知为何视线有些飘忽的移了一下。 诶嘿。 “你那时候是想释放元素战技啊,”凯亚坐起来思考道,“巴巴托斯大人一般不会回应我们的,神明没有那么多空闲,所以那应该不是他的力量,恩……这样的话说不定那个龙卷风就是你的力量哦。” 钟鲤惊诧地瞪圆了眼睛:“我自己的力量?” “确、确实有可能啊,其实那我还是第一次释放元素战技呢。” 凯亚摸着下巴肯定道:“那就说的通了,那个应该就是你的力量,只是你之前都没有用过所以并不清楚自己拥有这种力量。” “不过那种程度的龙卷风,你还真是强大啊。” “是这样吗!哈哈哈哈哈果然啊,这是命运的选召,这就是我,未来要征服提瓦特之人的实力!” “喔!原来钟鲤是想要征服提瓦特吗?”轻快的声音插进了他们的聊天。 凯亚一怔,转头看向一身绿的黑发少年。 “这位是?” 钟鲤热情介绍:“他是温迪!你昏倒后就在我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是他帮助我把你带来教堂治疗的。” 温迪笑得灿烂地招手:“你好!我是一名吟游诗人哟。” “最近听说蒙德有了位了不起的吟游诗人,原来是你啊,幸会幸会。”凯亚弯眼笑道。 钟鲤好奇道:“原来温迪你这么有名吗?” “是哦,我可是全蒙德最好的吟游诗人!” 温迪朝钟鲤露出一个可爱的笑:“钟鲤你可不可以跟我仔细说说你的那个‘征服提瓦特’目标?” 凯亚同样请求道:“关于这个我也很好奇呢。” 被他们两个用亮闪闪的眼神请求着的钟鲤完全不能抵御他们的攻势,他单手叉着腰组织了一下措辞:“好吧,这就得从我得到神之眼前一天晚上做的梦说起了。” - “原来你认为是梦的启示吗?” “哇哦!真是奇幻又浪漫的想法呢!”温迪激动的拉住钟鲤的双手,“我有预感这一定是一个传奇的故事!拜托了,请让蒙德最好吟游诗人为你写下诗歌吧。” 真没想到啊,老爷子养大的孩子居然是这种性格,实在是太有趣了! “欸,诗歌?!给我写吗?”钟鲤有些慌乱的问温迪。 “没错,不知道我能否有这个荣幸呢?” “当然可以啊,我没问题的……咳咳,蒙德最好的吟游诗人我准许你用诗歌记录下未来提瓦特最强之人的故事。”钟鲤红着耳朵用咏叹调庄严道。 “哈哈哈哈哈,”凯亚不禁笑了起来,“最好吟游诗人写下的与有关最强者的诗歌么?这真是非常棒的一个想法呢。” 他走到钟鲤面前行了一个骑士礼。 “而我,未来提瓦特最强者的一个不值一提的手下败将,不知是否有幸可以为你介绍一位强者做对手?” “凯亚,你是我第一个对手,所以对我来说你不是不值一提的手下败将而是里程碑一般人物。”钟鲤严肃的纠正他。 凯亚再次笑弯了眼:“原来我这么重要吗?不过还挺开心的哈哈哈哈。” 钟鲤:“你先别笑了,快告诉我那要给我介绍什么对手?” “他是晨曦酒庄的主人,曾经是西风骑士团最年轻的骑兵队长,迪卢克·莱艮芬德。”凯亚面上挂着笑,心中却暗暗思忖,有些事情我还是想确定一下,所以就辛苦你了迪卢克。 钟鲤眼前一亮,最年轻的骑兵队长?难道是在比凯亚还年轻的时候当上的?这么厉害嘛!! “哦!原来是坐拥蒙德半数酒业的迪卢克老爷啊。” “连温迪也知道吗?” “当然了,毕竟在蒙德说到美酒就不得不提到迪卢克老爷的晨曦酒庄了。” “哇,凯亚!带我去带我去!” “我也想去,可以吗可以吗?”温迪也想加入,那可是晨曦酒庄誒,说不定还可以喝到美酒呢嘿嘿~ “好啊,那我们就一起去吧。” - - “所以这就是你们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坐拥蒙德大半酒业,城外晨曦酒庄城内‘天使的馈赠’的主人,蒙德万千少女的梦,英俊多金拥有罕见红发的迪卢克老爷正无语地盯着三位不速之客。 三人齐齐点头。 迪卢克:“……” “我拒绝。”果断地。 钟鲤直直地望向迪卢克:“欸?” 凯亚插在他俩中间看向迪卢克:“欸??” 温迪挡在凯亚前面看迪卢克:“欸???” “够了!现在不是比谁问号多的时候!”钟鲤推开前面看热闹的两人,他走到迪卢克面前高高地抬起头颅,终于凝视住了迪卢克红色的眼睛。 迪卢克淡定地低头和他对视。 “……” 钟鲤开始酝酿。 “我感觉这个气氛不简单。”凯亚一手拢在温迪耳边悄悄道。 温迪也低声回他:“现在应该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钟鲤无视窃窃私语的两人,在风元素的加持下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住了迪卢克的腰。 “拜托你就答应我吧,红色的很烫的阳光开朗火系大帅哥!” 迪卢克:“……放手。” “求你了,热情好客温柔善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迪卢克老爷!”钟鲤没听进去。 “还有……” 想了一大堆形容词后,钟鲤就因为文化水平不高而词穷了,他盯着眼前黑色的衣服发呆,然后又想到了迪卢克红色的头发,黑色、红色,黑色里的红色! “还有黑夜中最耀眼的存在!迪卢克老爷!” 迪卢克想要推开钟鲤的手一顿,为什么要说这个……难道他知道什么? 犹豫了会,他双手环抱无奈道:“……我答应了。” “呜呜呜,迪卢克老爷……欸?” 迪卢克面无表情:“我说我答应了,酒庄前面那条河附近有一片空地,比试的话可以去那里。” 钟鲤本来还在再接再厉的发出假哭,反应过来迪卢克说了什么后他欢呼一声就蹦开了。 得到解放的迪卢克松了口气。 温迪和凯亚也发出热烈的掌声表示庆贺。 “原来是这样解决的吗?太厉害了!” “太强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迪卢克露出这种表情呢。” 迪卢克:“……” - “迪卢克老爷,请务必使出全力!” 迪卢克(猫猫垮着脸):“……我会的。” “火焰……” 锦鲤将剑竖在身前,风元素在剑尖迅速聚集。 就继续用那招吧,已不必再为气势而向风神祷告,因为任何见到那招的人都会明白自己要面对的是何等可怕的敌人!出现吧,打败凯亚的那个龙卷风! “烧却!” 火红的大鸟带着烈焰翩翩而至。 但是钟鲤还在蓄力。 突然。 “嗷!”蓄力中的钟鲤被一个绿油油的圆滚滚的东西给顶飞了出去。 “这里为什么会有草史莱姆啊——” 他飞了起来,草史莱姆却被飞过的火鸟烧灭了。 目睹了草史莱姆消失的过程后,钟鲤发现他还在天上飞着。 ? “等等,我控制不住剑了!”聚集了风元素的剑带着他在空中高速的四处乱飞。 温迪感叹:“原来是迅疾之风啊。” 迪卢克的视线也跟着钟鲤不停移动,然后…… “迪卢克老爷落水啦!!” 被剑铲到河里的迪卢克:“……” 大意了。 ------------ 4 凯亚克星爱德琳 想尽办法终于让钟鲤停下来不再乱飞后,一行人狼狈的回到了晨曦酒庄。 酒庄的女仆长爱德琳瞧见迪卢克浑身湿漉漉的模样,她惊讶地捂住嘴:“老爷!” “请您快去换件衣服吧,不要感冒了才好。” 迪卢克点点头向众人示意后就去换衣服了,毕竟只有他落水了。 优秀的女仆长爱德琳在迪卢克走后尽职尽责的开始招待他们:“尊敬的客人,你们一定累了吧,请坐下喝杯茶,休息一会吧。” 凯亚笑着问:“爱德琳,我不想喝茶,可以给我来杯‘午后之死’吗?” 爱德琳微笑:“很抱歉,老爷吩咐过晨曦酒庄不给骑士团提供酒水。” “唉,这真是太遗憾了……”凯亚趴到桌上叹气。 爱德琳笑意渐深:“但是酒庄可以给凯亚少爷提供他最爱的‘午后之死’。” “等、什么?爱德琳你……” 凯亚十分慌乱地抬头看她。 钟鲤恍然:“哦~凯亚少爷。” “凯亚少爷~”温迪也笑嘻嘻道。 “你们……”凯亚扶着额头有些吃不消的说,“拜托,别这样。” “那么凯亚少爷还需要‘午后之死’吗?”爱德琳笑容不变。 “不,不用了,唉。”凯亚表面上还维持着镇定,但他的耳朵已经红透了。 “还有,这个称呼……” 爱德琳状若不解:“有什么问题吗?” 凯亚:“……没事。” 钟鲤看见凯亚泛红的耳朵故意大声问爱德琳:“凯亚居然是晨曦酒庄的少爷吗?” 爱德琳:“是的,凯亚少爷与迪卢克老爷从小一起长大,是关系很好的义兄弟呢。” “原来是这样~凯亚你和迪卢克关系那么好怎么不先告诉我啊?” “呃,这个……” 凯亚:害羞到失语ing - 温迪挥手:“爱德琳小姐,虽然凯亚已经不需要‘午后之死’了,但我需要一杯苹果酿!” “没问题,请您稍等。”爱德琳行礼离开。 凯亚克星·爱德琳离开后,凯亚又变成了那副交际花的样子,已经没什么好逗的了,于是钟鲤就转头问温迪:“咦?苹果酿是酒吧,你已经到能喝酒的年纪了吗?” 温迪朝他轻眨了下左眼,笑道:“没错哦,别看我现在看青春活力的样子,其实我已经不年轻喽!” 钟鲤看着温迪跟他差不多嫩的脸,恩……真是看不出来。 不过想到魈也是看起来嫩嫩的,但实际已经有几千岁了,钟鲤就释怀了。 等等!钟鲤突然想到什么,有些震撼的望着温迪,魈外表很嫩,他看起来也很嫩……这家伙说他不年轻了,该不会他和魈一样也有几千岁了吧? 不对! 钟鲤在心中猛摇头,不能因为身边都是长生种就看谁都是长生种! “不年轻是多大啊?” 温迪随口道:“几千岁吧。” 钟鲤:!!! “哈哈哈哈哈,这个开玩笑挺有趣的,不过人可活不了几千岁。”凯亚略带深意地注视温迪。 温迪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人当然活不了几千岁啦哈哈哈,怎么样有被我的回答吓到吗?” 钟鲤内心·流泪猫猫头:真的被吓到了! 实际上·口是心非:“怎么可能被这个吓到!” “诶嘿~” “诶嘿是什么意思啊!” - 就在钟鲤差点暴打温迪的关键时刻爱德琳端着苹果酿出现了。 “久等了。” “没有没有,爱德琳小姐来得正是时候。”温迪躲过扑来的钟鲤,捧着苹果酿猛喝了一口。 “不愧是晨曦酒庄的酒,真是太棒了!” 看到他陶醉的表情,钟鲤也稍微有些好奇了:“酒有这么好喝吗?” 木桶伸至眼前,清透的酒液在其中摇晃。温迪用发着光的绿眸看他:“要来一口吗?保证你终身难忘哦~” 钟鲤十分犹豫:“可是,我还没成年。” 凯亚笑着凑近:“未成年不能喝酒?看来你的家风很严呢。” 确实是这样,钟鲤有被勒令在成年前不能喝酒,而且钟离虽喜爱茶,但有时也会小酌一杯,只是一直不许钟鲤喝,所以他对酒还是很好奇的。 他飞快的瞟了一眼苹果酿,假装犹豫:“我可以喝吗?” “不可以。”优雅低沉的声音响起,但并不属于三人中的任何一个。 - “欸?!” 钟鲤三人惊讶回头,发现是迪卢克不知什么时候换好衣服下楼了。 迪卢克看了眼对苹果酿跃跃欲试的钟鲤,又看了眼试图带坏小孩的凯亚和温迪,他伸手直接将温迪手上的苹果酿拿走:“未成年不能饮酒。” “更不能带坏未成年饮酒。” 温迪想要挽回:“等等!迪卢克老爷我成年了,我已经可以喝酒了!” “是么。”迪卢克淡淡道,也不知道信没信,反正温迪的苹果酿没了。 钟鲤可惜的收回目光,试图越过喝酒的禁忌之线,失败! “我的酒啊——”一位吟游诗人失去了梦想。 凯亚从迪卢克下楼后就将懒散的坐姿改为了正襟危坐,目光在钟鲤和迪卢克身上分别转了一圈后,他兴致盎然道:“既然迪卢克下来了,那我们就聊聊正事吧。” “正事?我们的正事不是已经结束了吗?”钟鲤不理解,在他的认知里来找迪卢克比试就是他们的正事。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是凯亚基本已经了解钟鲤了,所以当他说出这句话后,凯亚就大概猜到他的想法了,于是凯亚忍着笑改口:“好吧,那就让我们闲聊一会吧。” 迪卢克(双手环抱):“……” 失去苹果酿的温迪来了点兴趣:“聊什么?” “这个嘛……”凯亚笑着看向钟鲤,“和钟鲤有点关系哦。” 钟鲤困惑地指了指自己:“我吗?” 凯亚点头:“其实是我的一些好奇心。” - “钟鲤你是不是运气很好?” 关于这点凯亚原本只是从他和钟鲤的比试中有些怀疑罢了,但是将迪卢克介绍给钟鲤并围观了他们的比试后凯亚心中就有一定的答案了。 “唔……什么样算是运气好呢?”钟鲤思考了一会后,真诚地发问。 “喂,这么问是你真的不了解还是故意炫耀呢?”凯亚无奈道。 温迪:“如果一直都很幸运的话不明白什么是运气很好也是可以理解的。” 迪卢克赞同他的想法:“对于我们来说很幸运的事,对他却只是平常么?这确实可以理解。” “什么嘛你们,真是的,不要再扯这些奇奇怪怪的话了。”钟鲤真的不懂了,这是跑题了吧,“到底什么算幸运啊?快解释一下啦。” 凯亚为难了:“这解释起来有些费劲啊,不如就让我们亲眼见证吧。” “怎么见证?” - “怎么见证?当然是大家一起做一个关于运气的游戏啦。” 在酒庄外面的葡萄园内,凯亚随手抓住一只路过的晶蝶。 “游戏的规则是比谁抓到的晶蝶多。” - “我觉得已经不需要再比下去了吧?” 温迪嘴角抽抽地望着被风晶蝶围满的某人,哦,因为晶蝶太多其实连人都看不到了,晶蝶就像虫茧一样包住了钟鲤,他抖一抖哗啦啦掉下的全是晶蝶……嗯,有点掉san。 “虽然早有预料,但这是否有些太夸张了……”凯亚想到了但没完全想到这种状况。 迪卢克也有些许惊讶:“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酒庄的晶蝶有这么多。” 抓晶蝶的比赛开始还没几分钟,钟鲤甚至脚步都没挪一下,稀稀落落的青色光芒就慢慢汇聚,在漆黑的夜中犹如闪耀的群星升起,而“这片星”不紧不慢地落在了钟鲤身上。 凯亚和温迪伸手去抓居然都被躲开了,晶蝶们就像猫见了猫薄荷一样直往钟鲤身上扑,将他围的密不透风。 钟鲤自己都觉得有点悚然,他开始绕着其余人转圈,试图躲避这些晶蝶。 “救命啊!它们是不是要吃了我,怎么这么多啊呜呜呜——” 迪卢克见此直接道:“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凯亚接茬:“真是不得了的运气呢。” “你们输的不冤哦~”温迪调笑他们。 凯亚尴尬:“哈哈哈,或许吧。” 迪卢克:“……哼。” 他们两人都想到了与钟鲤的比试,虽然在过程中他们看出了钟鲤的实力并没有那么强,但是了解原因后反而更离谱了啊喂,到底是怎样的运气啊才会让他们因为奇奇怪怪的事情输掉,这(对别人)已经是一种灾难了吧! “你们不要无视我自顾自的在那里聊天啊!”钟鲤连滚带爬的跑到三人旁边,“救救我,太可怕了!” 他大幅度的动作惊起大片晶蝶,密密麻麻的翅膀振了三人一脸。 凯亚抹了把脸,感叹道:“真是灾难般的恐怖啊!” 温迪微微躲过钟鲤求救伸过来的手,认真思考道:“这种情况应该只要说……” “说什么?” “愿风神庇佑!” “诶嘿。” “这不是一点效果也没有嘛——”钟鲤发出绝望的呐喊。 无声的叹了口气,迪卢克抓住乱跑的钟鲤:“你赢了。” “比赛,你赢了。” 像奇迹一样,从刚刚就一直想挂在钟鲤身上的晶蝶们渐渐离开了,青色风元素力被它们带动,一阵又一阵清风因此吹拂而过。 - “还有、还有一个!”等晶蝶散去,钟鲤总算松了口气,接着又惊慌的发现还有最后一只晶蝶停在他鼻尖上。 “看来它是喜欢上你咯。” 温迪替他把晶蝶拿下,又笑着将晶蝶递到他头发上,看着这仅剩的风晶蝶乖乖的在他头发上立好。在晶蝶扑落的点点青芒下,钟鲤睁着坠满星辰般的双眼迷茫地望着他。 如吟唱诗歌般,有人轻声道: “愿风神庇佑。” ------------ 5 幸运vs霉运 琴声悠扬,阳光正好。 不周飒飒破风,钟鲤与风共舞。 “啪啪啪!” 在他舞完剑后,冒险家协会的接待员凯瑟琳立即面带微笑的鼓掌。 钟鲤因此激动的想要再来一次,温迪见状连忙出声制止:“停一停,停一停吧。” “这已经是你舞的第十九次剑了,我们休息一会吧。” “可是,”钟鲤双颊泛红,他还没从激动的心情中缓过神来,“可是凯瑟琳会鼓掌欸!” 拜托,她真的会鼓掌欸!每次在他舞完剑的时候她都会鼓掌!! 温迪叹气:“……凯瑟琳小姐您太捧场了。” “我只是觉得钟鲤先生舞剑很厉害,才不由得想要献上尊敬。”凯瑟琳保持着标准的微笑。 可那是十九次啊,十九次你次次都鼓掌真的没问题吗?! 十九次…… 温迪为钟鲤弹琴伴奏了十九次,就连不干正事如他都觉得有些受不了了。 可是凯瑟琳居然每次都能笑着鼓掌,这太可怕了。 但钟鲤丝毫没有发现凯瑟琳的恐怖之处,反而跟打了鸡血似的可以再来亿次。 “温迪你休息好了没?我们继续吧,我已经等不及了!” 温迪笑容僵硬:“还是干点正事吧。” “既然你都加入冒险家协会了,不如就接点任务去完成吧。” “啊……”钟鲤的热血慢慢平静下来,他终于清醒了:“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一开始就是要接任务的啊!” - 居然就这么在凯瑟琳的鼓掌中迷失了自己,真是太不应该了!呜呜呜可恶啊,都是因为平常没人懂得欣赏的原因,我如此华丽又帅气的剑法重云他们居然因为已经看了几百遍这种荒诞的理由而懒得再看了!还好如今高山遇到流水,钟鲤遇到凯瑟琳,知音遇知音啊! 不对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真正的强者要从小事做起,今天一定要拿下冒险家协会的委托! 钟鲤激动的扒到凯瑟琳的前台上:“知己!快派给我一个合适的委托任务吧!” 凯瑟琳从容笑道:“没问题,根据凯亚先生提供的资料我已经为你找到了最合适的委托任务。” 凯亚提供提供的资料?这靠谱吗? 想到昨天凯亚藏着深意的笑容,还有推荐他加入冒险家协会的行为。 钟鲤抖了抖鸡皮疙瘩,总感觉他在憋什么坏…… 就在钟鲤认真思考凯亚是不是给他挖坑的时候,温迪出声道:“太好了你领到任务了,那么接下来我就不陪同了。” 钟鲤思绪立刻被打断了,他有些不舍的问:“你要走了吗?”琴音配剑真的很不错欸,温迪走了以后谁和他一起在凯瑟琳面前舞剑啊。 “吟游诗人可是很忙的,我当然不能一直陪着你啦。”温迪接着露出一个虚弱的笑,“你不要露出我好像要死了的表情嘛,我只是想休息一下而已。” 连续弹十九次琴,吟游诗人不一定会累但一定会麻木。 “呜呜~温迪,我好舍不得你啊。”钟鲤的眼泪哗哗下落。 真的么……居然真的是很舍不得吗?? 温迪的心被击中了。 虽然爱闹了点,但还是一个很好的孩子呢。 温迪安抚他:“别不舍啦~如果你需要我会出现的。” “可是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需要你?!”钟鲤就差在地上打滚了,“你不要骗我哇——” 一声轻叹飘过,温迪骤然从钟鲤眼前消失。 “风会告诉我的。” 某个转角,温迪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稍微有些应付不来这种事呢。 - 在温迪走后,钟鲤立马收声,眼泪也憋回去了。 凯瑟琳礼貌问道:“你不难过了吗?” “我的悲伤来得快去得也快嘛。”钟鲤理直气壮道。 “原来如此。”凯瑟琳微笑着。 “抱歉啊,路上出了点意外,我没有来晚吧。”一道狼狈的身影冲了过来。 “你来的很及时,班尼特冒险家。” “那就好。”班尼特挠了挠头。 钟鲤好奇地打量,注意到他似乎摔了一跤,白发有些灰扑扑的,甚至手臂上也有擦伤。 察觉到钟鲤的视线,班尼特对他露出一个具有感染力的笑:“你好!我是班尼特,班尼冒险团的团长,振兴蒙德冒险家协会的希望之星。” 听到这个长长的后缀,钟鲤眼睛就亮了:“团长!希望之星!好厉害!” 班尼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哈哈哈,还好还好。” “我是钟鲤,刚加入冒险家协会。” “新人吗?加油哦,总有一天你也会成为老练的冒险家的!” 凯瑟琳:“看到二位相处的这么愉快我就放心了,想必接下来的委托你们也没问题。” “难道我的任务是和班尼特一起做吗?”钟鲤惊讶的问。 “是的,班尼特冒险家是经验非常丰富的冒险家,而你第一次做任务就需要这样的老手带领。” “所以你们一起行动是相当合适的。” 钟鲤点头:“原来是这样嘛,很棒的安排!”他虽然自信但不是自负,还是明白作为新手冒险家是需要向前辈学习经验的,而且班尼特是团长还是希望之星,这不是超厉害的么! 可班尼特想要拒绝:“等下!凯瑟琳,合适的人选还有很多吧……就没必要找我这个倒霉蛋了吧。” “请不用担心,班尼特冒险家。你是最合适的选择。”凯瑟琳还是那个微笑。 钟鲤大惊:“班尼特你为什么要拒绝?我不会拖你后腿的啦!” 班尼特慌忙解释:“不是的!我没有说你脱后腿的意思。” “那你为什么要拒绝!”钟鲤瞪着眼倔强地问。 “其实……”班尼特犹豫了会就下定决心道,“唉,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就是我总是霉运缠身和我一起你也会倒霉的。” 霉运缠身?会倒霉?钟鲤睁圆了眼睛,说实话从小到大他还没倒霉过呢,而且前几天从凯亚他们那里知道了和普通人相比他是运气好的那一类,现在知道有一个人会让人倒霉还有点小期待呢,毕竟从来没倒霉过……还挺想试试的! “咳。”他凛然地对班尼特道,“我才不会担心这种小事呢!” “可是……” “你就放心吧。我的目标是成为提瓦特最强,绝对不可能被你的倒霉打倒的!” “喔,成为提瓦特最强,了不起!你的目标真的很宏大!”班尼特真心称赞他,“既然你不在意我的霉运,那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完成任务吧。” “不过如果你见识到我的霉运后受不了了,可以直接离开,不用管我……” 钟鲤大声打断他:“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才不会抛下同伴呢!” 班尼特怔愣了一会:“对不起……那接下来不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放弃哦!一起加油,我们约好了。” “约好了。” - “这就是你说的很倒霉吗?” 钟鲤和班尼特走在蒙德城外的一条前往清泉镇的小径上,钟鲤头顶一片晴朗,班尼特头上却乌云飘雨,注意这不是形容是事实就是这样。他们两个人明明走在一条路上却仿佛身处两个世界,晴空和阴云在他们中间分割了一条线。 钟鲤望了眼自己头顶,又望了眼班尼特头顶,他感叹:“真的很倒霉了,晴天都能生出乌云来。” 随即他又有些愤愤的想到,不是说会让别人一起倒霉吗?为什么我头上没有乌云啊,太可恶了!我也想试试倒霉是什么滋味啊—— “是啊,不过今天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见,乌云居然避开了你。”班尼特不解的挠头。 就在这种情况刚出现的时候,两人还不断地尝试交换位置想要躲避,结果乌云就认准了班尼特,一直跟着他,就算交换了位置乌云也只顶在班尼特头上,还仿佛嫌弃一般挨都不挨一下钟鲤。钟鲤发现后恼羞成怒的强迫班尼特把乌云让给自己(?),总之经过当时混乱的场面后,他们俩只能认命的就这么继续走下去了。 班尼特很高兴:“真是太好了,我的霉运居然没有连累到你。这么看来钟鲤你的运气很好呢。” 钟鲤好奇了:“班尼特你平常也是这样吗?” 班尼特思考:“平常不是这样的,我一般都是掉进猎人打猎用的……哎呦!”他“咻”的一下从钟鲤眼前消失了。 “……坑里,”班尼特艰难的将说完,“就像现在一样。” 钟鲤震惊地低头,发现地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坑,而班尼特直接就摔了进去。 - 从坑里出来后,班尼特仿佛没事人一样继续走着。 “还有被倒下的树干砸到脑袋什么的。” “啊——” “……也是像现在这样?”钟鲤咽了咽口水。 班尼特笑着朝他竖起大拇指:“是的。” 恐怖如斯! 钟鲤在心中对班尼特肃然起敬,不愧是蒙德冒险家协会的希望之星,每天在经历这些事后还能活下来,真是不简单! 不过原来倒霉是这样的吗?这也太惨了…… 钟鲤:已经不想知道倒霉是什么滋味了。 - 话说回来,钟鲤和班尼特这次要处理的委托任务是帮助可怜大叔找回失踪的鸽子。 在他们不懈的努力下,终于在清泉镇的外围成功找到了被丘丘人抓住的鸽子。 为什么丘丘人要抓鸽子啊! 带着这样的吐槽,钟鲤和班尼特雄赳赳气昂昂的打败了丘丘人,为兽耳大叔夺回来鸽子! 至于打丘丘人的过程中班尼特突然又倒霉这件事就不必再说了。 ------------ 6 谁是暗夜英雄 “钟鲤!我刚刚接了一个委托你要一起来吗?” 自从第一次钟鲤和班尼特一起完成委托任务后,班尼特就发现钟鲤完全不受他的霉运影响,于是他每天都会很高兴的来找钟鲤去做冒险家协会的任务。 钟鲤也很喜欢和他一起完成任务。因为经过几天的相处,他发现班尼特是一个热情坚强、很有毅力的人,他就算每天都很倒霉也会笑对生活。拜托,这样的人真的很闪闪发光欸。 钟鲤:“今天是什么委托?” 班尼特边将委托纸递给他边道:“是和蒙德城的一个传说有关。” 委托纸上写的是拜托他们调查暗夜英雄。 “暗夜英雄?” “没错,钟鲤你来蒙德的时间不长,应该还不知道他。但暗夜英雄在蒙德可是很有名的,据说他只在夜晚行动,是守护蒙德黑夜的英雄。” 听完班尼特的讲解,钟鲤惊叹:“这个传说太帅了!暗夜英雄酷毙了!” 班尼特继续道:“虽然暗夜英雄在蒙德名气不小,但是至今没还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所以这次委托就是让我们弄清楚到底谁才是这个暗夜英雄。” 钟鲤却觉得奇怪:“为什么一定要弄清楚谁是暗夜英雄呢?反正不管是谁,他都一直在守护蒙德不是吗。” “而且他自己选择做暗夜英雄应该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身份吧。” “这个……我也觉得没必要,”班尼特叹气,“但是这个委托挂在冒险家协会很久了,一直没人完成,所以会长就拜托我……如果钟鲤不愿意做这个委托也没关系,我们下个委托再一起好了。” 钟鲤拍拍他的肩膀:“好啦,虽然我觉得没必要,但也没说不想做啊。调查暗夜英雄这听上去超有趣的!” - 奔狼岭。 “你们,要找,暗夜英雄?”说话有些卡顿的雷泽是班尼特的好朋友。 “是的,你有什么关于暗夜英雄的线索吗?” “我在,奔狼岭,和卢皮卡一起,遇到过他。” “卢皮卡是什么?”钟鲤好奇道。 雷泽认真回答他:“卢皮卡,是家人,我是狼,所以,狼是,我的,卢皮卡。” 钟鲤:! 雷泽是狼?可是他没有狼耳朵啊。 班尼特见他将雷泽盯得冷汗都要冒出来了,就猜到他在想什么了。他解释道:“雷泽从小是和狼一起长大的。” 钟鲤恍然大悟:“我懂了!” 因为和狼一起长大,所以认为自己也是狼! 大概是直觉吧,雷泽也向他解释:“我是狼,我是人,都没关系,只要可以,和卢皮卡,在一起就行了。” 这次钟鲤是真的明白了,原来在雷泽心中自己是狼是人都无所谓,因为他有他的卢皮卡。 “你们的关系可真好,搞得我都有点想我的家人了。” 雷泽:“你,可以回家,看看。” 钟鲤:“想想时间,我已经出来这么久了,确实该回家一趟啦。” “嘛,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雷泽你快告诉我们暗夜英雄的线索吧!” “我,想一想。” 雷泽在苦思冥想中终于想到了:“暗夜英雄,红红的,黑黑的,气味也有点熟悉。” “熟悉的气味?暗夜英雄应该是雷泽认识的人。” - “红红的。” 钟鲤拦住了在蒙德周围探查回来的侦查骑士安柏。 安柏见到他们后露出了一个活力满满的笑容:“你们好!请问有事吗?” 钟鲤直接道:“你就是暗夜英雄吧。不要装了,我们可是已经调查的一清二楚了!” 安柏疑惑:“欸?” 班尼特小小声:“钟鲤,据说暗夜英雄是一位成年男性!” “对不起,打扰了!”钟鲤光速道歉。 - “黑黑的。” 钟鲤指着面前的凯亚向班尼特确认。 班尼特扶着下巴:“有可能。” “凯亚原来你就是暗夜英雄!想不到骑士团的骑兵队长居然这么努力,晚上还会独自一人维护蒙德治安。” 性感棕黑皮肤·凯亚:“啊?” “原来你们要找暗夜英雄,并且还得到了关于他的线索。”了解了前因后果的凯亚无奈道:“但是,我想‘黑黑的’这点应该不是指我的肤色吧。” 班尼特垂头丧气:“难道我们又找错了吗?” 钟鲤却不这么认为,成年男性,黑黑的,这关键词凯亚全都有了!他的嫌疑很大。 “凯亚,你要怎么证明你不是暗夜英雄?” “证明?”凯亚弯眼笑道,“这可难不倒我。暗夜英雄行动的时候我不是在骑士团就是在酒馆里,这点很多人都可以作证。” “不是吧?!”钟鲤如遭雷劈,“真的又找错了……” “别灰心嘛,你们要找暗夜英雄我可以给你们提供点线索。” “什么?”钟鲤和班尼特同时用期待的眼睛看着他。 凯亚吃不消的倒退一步:“喔喔~真热情啊。” “那我就不卖关子了,偷偷告诉你们今晚暗夜英雄会有行动哦。” “真的吗?” “当然了,有人给暗夜英雄下了战书,‘我会在广场的风神像那里随机处理一个无辜的蒙德居民,就看你敢不敢来了’。嗯,那个恶人就是这么说的。” 班尼特:“居然对无辜的人下手!” 钟鲤:“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是啊,实在是太过分了,不过如果有两位勇敢的冒险家愿意帮助暗夜英雄的话,肯定可以给予恶人惩罚吧。”凯亚明示道,“怎么样,二位打算帮忙吗?这可是既可以知晓暗夜英雄是谁又可以阻止恶性事件的一石二鸟的好机会!” 钟鲤和班尼特对视一眼,肯定地点头。 班尼特:“凯亚先生请快点告诉我们线索吧!” - 蒙德广场,巨大风神像处。 钟鲤与班尼特头各顶着一朵风车菊潜伏在神像脚下的草地里。 他们已经潜伏很久了,钟鲤正昏昏欲睡地小鸡啄米。班尼特始终聚精会神的警惕着周围,忽然,他发现黑暗中有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他激动的推醒钟鲤:“清醒一点!有人来了。” “是谁?暗夜英雄还是那个坏蛋?”钟鲤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过来。 “不清楚,我们先观察一会。” 来人全身都蒙的严严实实,看身材应该是一个男人,最关键的是他居然还劫持了一个人! 他一定就是给暗夜英雄下战书的那个恶人! 钟鲤与班尼特按耐不住激动的互相点头,就在他们想要冲出去的时候,那个恶人往他们这瞅了一眼。 “啊!”他一副被吓了一跳的样子,“你们两个趴那里干什么呢?!” 钟鲤利索地站起来:“该说不愧是敢挑衅暗夜英雄的家伙吗?竟然如此轻易的看破了我们高明的伪装。” 恶人惊讶:“你们伪装了吗?” 班尼特指着自己头顶问:“这是什么?” 恶人迟疑:“……风车菊?” “没错,这是风车菊!”钟鲤自信叉腰,“而每个风神像附近都会长风车菊,有这个原理在我们的伪装还不高明么!” 恶人无话可说,反倒是被劫持的家伙开了口:“可是,风车菊只长在野外,而这是蒙德城内。” 钟鲤气鼓鼓的看着他:“你是人质,我们是来救你的欸!不要忘了你和谁才是一边的!” 人质:“……很抱歉。” 班尼特趴在钟鲤耳边低语:“果然只有一朵风车菊还是不够吧,要是我们用多点应该可以伪装的更好……” “我们的伪装已经很完美了!是这个恶人意外的强大。”钟鲤坚信自己的计划没有瑕疵。 恶人:“……” “我真是受够你们了。快点滚吧!小鬼们。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气。” - “砰——” 一个高大的身影忽地出现用飞踢将意外的强大的恶人踹了出去,在顺手救下了人质后,他平静地转身问钟鲤和班尼特:“你们没事吧?” 钟鲤呆滞:“这个出场……太帅了。” 还好班尼特没有被这个出场震到:“我们没事啦。请问你是暗夜英雄吗?” 暗夜英雄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他得知他们没事后就打算离开。 “很抱歉,暗夜英雄。你还不能走。”原本被救下的人质却突然从袖中拿出刀抵在了暗夜英雄的后背。 钟鲤:! 班尼特:! 暗夜英雄冷静的用余光瞟了一眼人质:“骑士团的人?” “倒在那边的家伙也是骑士团的吧,这个所谓的战书是你们设的一个陷阱。” “你已经猜到了啊。”人质将刀抵得更紧了一些,“很抱歉,我不得不这么做。” “啪啪啪~” 凯亚带着骑士团的人从某处阴影中走出来,他笑着鼓掌:“真是热闹的戏剧啊。” 钟鲤要懵了,他不解地问道:“凯亚,你们为这是干什么呢?” “其实我们这也是为了调查暗夜英雄的真实身份,还有随便约束下他的行为才这么做的。”凯亚叹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呀,毕竟自从他出现后,骑士团的在民众中威信就有所下降了。” 暗夜英雄冷笑:“骑士团无能罢了。” -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钟鲤边跑边在心中呐喊。 就在刚刚暗夜英雄故意和骑士团互相嘲讽了一番,然后趁那个伪装成人质的骑士团放松警惕时挣脱禁锢逃跑了。 看到暗夜英雄逃跑不知道为什么钟鲤脑子也热也跟着他跑了,班尼特因此不得不跟上。 而他们这么一跑,骑士团就认为他们和暗夜英雄是一伙的了,连他们也要一起追捕。 所以凯亚为什么要让我们也参与进来啊,是报复嘛?因为比试输给我而耿耿于怀什么的!真是太阴险啦!! 跑得很累的钟鲤忍不住痛斥某个骑兵队长。 前方的路是一段楼梯,暗夜英雄和钟鲤没什么大事,但是班尼特…… “哇——” 他不小心滚了下去。 钟鲤:“班尼特——” ------------ 7 暗夜英雄的真面目! 班尼特从楼梯滚下去后,另外两人焦急地几个跨步跃到他身边。 钟鲤担心的问:“班尼特,你没事吧?” “我还好……诶痛痛。” 暗夜英雄:“脚扭伤了。” “怎么会这样!呜呜班尼特——”钟鲤好不悲伤。 暗夜英雄:“……只是脚扭伤了。” 钟鲤:“呜呜呜……” “他们在那!”骑士团轻易的看见了聚在楼梯口的三人。 班尼特壮烈道:“你们快走,我来替你们挡住他们!” 钟鲤赶忙站起来,和暗夜英雄边跑边回头喊:“班尼特,我是不会丢下你的!” 暗夜英雄:那你倒是别走啊。 班尼特悲壮:“快走,别管我了!” 钟鲤毫不犹豫:“好,那就交给你了!” 然后他就和暗夜英雄一起跑了,这次头也没回。 “这里有人受伤了!” “快带他去教堂找修女。”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钟鲤内心欣慰极了。刚刚只是在和班尼特玩闹而已,毕竟这可是西风骑士团又不是什么邪恶组织,就算他和班尼特因为可能和暗夜英雄有关而被追捕,骑士团也不能放着受伤的人不管啊,更何况骑士团和暗夜英雄其实也没什么大仇,不过是面子上的事罢了。 - 暗夜英雄拉着钟鲤躲到某个居民的房屋后,他们安静的等待片刻,骑士团就从他们眼前匆匆跑过。 很好,没有被发现! 钟鲤松了一口气,然后他转头发现暗夜英雄居然一直很犹豫地望着他。 钟鲤:? “你的朋友不会有事,骑士团会带他去治疗的,所以你不用担心。” 经过一番心里斗争后,暗夜英雄还是决定开口安慰他,虽然那个时候他和班尼特的表演痕迹很重。 “我不是很担心啦,骑士团好歹也是一个国家的官方组织嘛,肯定不会对自己的国民太苛刻的。”钟鲤摆手道。 居然还是有这些常识的么…… 暗夜英雄移开视线,折射的光线刺到了他的眼睛。他警觉地观察,发现那是骑士团盔甲在反光! 骑士团不知何时又绕回来了,远处有一人大喊: “暗夜英雄在那里!” 暗夜英雄看了眼追赶过来的骑士团成员,转身就跑。 “我们走。” “哦哦。”钟鲤因为实在跑不动了,就御剑飞行跟上暗夜英雄。 暗夜英雄对蒙德城很熟悉,他带着钟鲤在夜色中隐秘的穿行,但是西风骑士团却总能知道他们的方位,像影子一样紧紧跟随着他们。 “他们又跟过来了!”钟鲤面色凝重,“骑士团的侦查能力实在是太强了,你不会要被抓住了吧。” 暗夜英雄也很奇怪,按以往的经验骑士团不可能跟他这么久,可这次居然……究竟是为什么? 他皱着眉朝后瞥了眼,然后看到了飞在空中的钟鲤。 暗夜英雄:…… 知道为什么了,原来是内鬼。 他一脸冷漠且麻木的将钟鲤拽了下来,拉着他迅速逃离蒙德城。 “欸?!!” 不周失去了主人的控制,但幸好宝剑有灵,它原地晃悠了会就自动跟上了他们。 - 晨曦酒庄内。 见到熟悉的场景,还有暗夜英雄摘下面具露出的熟悉的脸,钟鲤终于明白了! “迪卢克老爷居然就是暗夜英雄!” 红红的头发,黑黑的衣服,红红的,黑黑的,完全符合雷泽的形容! 迪卢克:“……你现在才知道吗?” 钟鲤狂点头。 看来上次那句与黑夜有关的话是误打误撞。 “那么我希望你可以替我保守这个秘密,”迪卢克拉了拉手套,“还有,不要那样称呼我。” 钟鲤疑惑:“什么称呼?暗夜英雄?” 迪卢克(猫猫挎脸):“……” 钟鲤大为不解:“可是这个超——酷的啊!” “暗夜英雄欸!行走在黑夜里的英雄,黎明前照亮黑暗的人……哇呜!我也想要一个这样的称号。” “……” - “西风骑士团,请开门!” 敲门声打断了钟鲤的滔滔不绝,迪卢克倒有些感激骑士团这次时过来了。但钟鲤慌死了:“怎么办怎么办?难道我们被发现了吗?” “迪卢克老爷你才让我保守秘密的,结果现在你的身份就已经不是秘密了!” “小声点,不必担心。”迪卢克打开大门,凯亚笑眯眯的和他们打招呼。 “哟~又见面了。” “凯亚?!”钟鲤扑到迪卢克身边边想要将门出现关上,“迪卢克老爷不能让这个狡诈的家伙进来啊!他绝对有阴谋!” “喂喂,不用这样吧,我又不是什么坏人~”凯亚哭笑不得地抵住门。 “阴谋家不许说话!” “冤枉冤枉啊!” 他们就在晨曦酒庄的大门这里较上了劲,迪卢克不想和这两个幼稚的人一起玩拼力气的比赛,他松开扶着门的手就往客厅走去。 但就在他松手后,钟鲤与凯亚之间的平衡就被打破了。钟鲤的力气比不过凯亚,刚刚都是迪卢克扶着门才能和凯亚推拉,结果迪卢克走了,于是他整个人就和门一起被推开了。 凯亚:? 他没想到钟鲤的力气这么小,一下没收住力在惯性作用下往前摔在了地上。 钟鲤则在关键时刻挂到了门上,因此成功逃过一劫。 “哈哈哈,差点忘了你的运气,”凯亚扶着额从地上爬起,“我怎么就想不开和你比赛了呢。” 迪卢克无视了他们之间的闹剧,坐在沙发上问凯亚:“不知骑士团半夜来访有何目的?” 钟鲤急忙从门上下来,站到迪卢克背后狐假虎威:“对!你们这可是扰民!” 凯亚在迪卢克对面坐下:“骑士团并非有意打扰。” “只是我们在酒庄附近发现了暗夜英雄的踪迹,所以按例过来调查一番罢了。” “什么暗夜英雄!这、暗夜英雄的事能和我们迪卢克老爷有什么关系……”钟鲤心虚地四处乱瞟。 迪卢克:“……” 凯亚:“……” 你心虚什么啊喂! 凯亚无声的叹了口气:“我可没说迪卢克和暗夜英雄有什么关系啊。” “倒是你……” 钟鲤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手掌不安的拽紧又松开。 “该不会……”凯亚坏心眼的故意拖长语调,“是被暗夜英雄半路丢下,然后被好心的迪卢克老爷收留了吧?” 钟鲤:! “怎么可能!”钟鲤又猛地摇头,“咳……我是说对,就是这样!” 凯亚笑的灿烂:“哈哈哈,我就知道。” 钟鲤跟着:“哈哈哈。” 不是,我哈什么啊?! 将心虚甩出脑后,钟鲤突然想起:“对了,班尼特怎么样?” “班尼特,他已经没事了,刚好芭芭拉在教堂,替他治好了脚伤,然后我们就让他回家了。” “咦!居然这么轻易的就放人了,你们不是认为我们和暗夜英雄有关吗?” “你们是因为我说的话才牵连进来的,我当然知道你们和暗夜英雄有没有关系啦。放心吧,我已经跟骑士团说过了,他们以后也不会为难你们的。”凯亚摊手解释。 钟鲤满意点头:“这还差不多,你也算做了一明白事。” 凯亚无奈:“拜托,我可不是什么昏庸无能的家伙。” “聊完了?”迪卢克站起身打算送客了,“那就请骑兵队长快点离开吧。” “已经很晚了,酒庄该休息了。” “好吧好吧。” 凯亚朝外走去:“既然这里没有暗夜英雄的线索,那我就告辞了。” 目送凯亚走出酒庄后,迪卢克又把目光移到钟鲤身上。钟鲤可怜又无助地低下头:“很抱歉,迪卢克老爷,刚刚我是不是害你差点暴露了……” 一声轻叹在他头顶响起。 “别想太多,今晚就在酒庄好好休息一下吧。” 钟鲤感动了,迪卢克老爷果然还是温暖的火系大男孩! - - “所以调查暗夜英雄这个委托还得继续挂在冒险家协会上了吗?” “是啊。” 第二天,钟鲤与班尼特汇合后将昨晚的事告诉了他,不过隐去了暗夜英雄就是迪卢克这点,只是说暗夜英雄不想暴露身份。 “今天有什么委托吗?” “有一个骑士团的。” 钟鲤惊讶:“骑士团也会发布委托吗?” 班尼特:“因为骑士团的团长带领大部分骑士去远征了,现在的骑士团人手就不太充足,所以他们也会发布委托到冒险家协会。” “原来如此,那委托内容是什么?” “是送火花骑士去雪山,”班尼特笑着指了指身后,“她是很可爱的孩子!就在我后面,你们认识一下吧。” 钟鲤凝重地盯着他空无一人的背后,问道:“她是会隐身吗?” 班尼特满头问号:“啊?” “可莉……?”他摸着脑袋转身。 “可莉不见了——明明刚刚还在我身后的。” “别紧张,小孩子都是撒手没。”钟鲤老气横秋地安慰班尼特,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 “我们就把她找回来就好了。” - “对不起,班尼特哥哥,可莉没有听你的话一直跟着你后面呜~” 蒙德城外的湖边,被称为“逃跑的太阳”的火花骑士被钟鲤和班尼特找到后,非常自觉地道歉了。 班尼特问她:“可莉你为什么跑到这里来了?” 可莉双手背在身后,不好意思地低头:“可莉……在过桥的时候不小心炸了提米哥哥的鸽子,提米哥哥哭着跑走了,所以可莉想炸些鱼赔给提米哥哥。” 提米的鸽子—— “你为什么会想到送鱼啊?”钟鲤蹲下身平视可莉。 “因为烤鱼很好吃~” “唔,你是可莉不认识的哥哥呢。” “我叫钟鲤。”钟鲤好奇的看着她,“哇!你的耳朵是尖的欸!。” “因为妈妈说过,可莉是精灵!” 出现了,蒙德的长生种! 班尼特:“可莉我们该出发了,琴团长说过要在天黑前把你送到雪山。” 可莉很犹豫:“可是,提米哥哥的鸽子被可莉炸了。” “那我们就先去给提米道歉吧!” “好!” 钟鲤边走边想,提米的鸽子已经不是第一次出事了吧,他怎么每天都有那么多鸽子啊? ------------ 8 炼金术师 “可莉,这是什么?”钟鲤捡起从可莉背包上掉下来的东西好奇问道。 可莉捂嘴:“啊!是可莉的蹦蹦炸弹!” 班尼特:“钟鲤你快放下!” 钟鲤上下捏了捏兔子玩偶状的东西:“为什么?这个还挺可爱的。” “很危险!” 班尼特一把夺过蹦蹦炸弹,结果蹦蹦炸弹刚到他手上就爆炸了。 “班尼特哥哥!你没事吧?” “咳,”班尼特咳出一口黑烟,“……没事。” 钟鲤目瞪口呆:“原来真的是炸弹啊,还会爆炸。” “班尼特这么危险的东西你怎么能随便碰呢!” “可是,不是你先……” “真是太不小心了,可莉不要学他喔。”钟鲤严肃地教导可莉。 可莉懵懂地点头:“好的,钟鲤哥哥。但是蹦蹦炸弹是可莉做的,可莉以后也不能碰吗?” “哇!原来是可莉做的,可莉好厉害啊!”钟鲤避开重点。 “嘿嘿。” 班尼特丧气的跟在他们后面:“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 - 虽然路上出了点事故,但钟鲤和班尼特还是在太阳下山前将可莉送到雪山了。 “阿贝多哥哥~”在雪山上见到某个熟悉的身影时,可莉就快乐的飞奔过去了。 阿贝多停下作画的动作,他转身接住可莉:“可莉?你的禁闭结束了吗?” 可莉高兴道:“已经结束啦!是琴团长放可莉出来哒!” “是么,那真是太好了,”阿贝多看向跟在可莉身后过来的钟鲤,“这位是?” “这是钟鲤哥哥,就是他和班尼特哥哥送可莉过来的。”可莉又哒哒哒的跑到钟鲤身边介绍他。 “你好,我是阿贝多。” “你好。” 班尼特凑过来:“阿贝多你怎么在这里?” “如你所见,我在写生。”阿贝多指了指自己的画板。 “这里不是聊天的地方,为了表达对你们将可莉送来这件事的感谢,来我的营地休息吧。” “好耶!去阿贝多哥哥的营地,”可莉跑在最前面边走边说,“对了,可莉要告诉阿贝多哥哥,钟鲤哥哥好厉害啊,蹦蹦在他手上都不会爆炸欸!” “是吗?” - “终于可以休息了。”到达阿贝多的营地后,钟鲤直接就瘫在了地上。 班尼特在他旁边坐下:“你的体能也该锻炼一下了,不然这样下去还怎么成为了不起的冒险家啊。” “下次一定。”钟鲤随口说道,他移动眼珠观察着阿贝多的营地。 “这里好多仪器啊。” 可莉答道:“因为阿贝多哥哥是炼金术师哦!” 钟鲤吃惊:“欸?我还以为阿贝多是画家呢。” “绘画只是一种爱好。”阿贝多面带礼貌的微笑看他。 钟鲤缓缓从地上爬起,发出困惑许久的疑问:“那个……可以问一下么,为什么你从我们见面开始就用那种……” “额,就是那种看珍稀生物的眼神看我啊?” “很明显吗?”阿贝多后知后觉,“大概是因为我对你的真的很好奇吧。” 他浅笑着说出了让钟鲤毛骨悚然的话:“请问我可以对你进行一些研究吗?” “研究?!”莫名的直觉让钟鲤的毛都要炸起来了。 “是的,不知你的意愿是?” 钟鲤扶着班尼特的肩膀深沉道:“班尼特你已经是成熟的冒险家了。” 班尼特摸不着头脑:“啊?” “你可以自己回蒙德城的对吧?” “这当然可以,你怎么了?” 钟鲤速度极快的移到了营地外围,大概是运用上了风元素力。 他摸出不周站了上去,留下一句话就飞走了。 “老爹喊我回家吃饭,我就先回璃月了!” 他甚至不顾雪山的风雪,走得头也不回,生怕自己晚点就走不了。 班尼特跳起来呐喊:“那你以后绝记得常来蒙德玩啊——” 可莉也蹦起来喊:“钟鲤哥哥再见——” - 短暂的告别结束后,班尼特对阿贝多道:“钟鲤好像不太想给你、呃陪你做研究。” 阿贝多不在意:“没关系,下次见面我再问问他。” “……我想这应该不是什么时候问的问题。” “不过你为什么想研究钟鲤啊?” “大概因为我们是同类吧。” “同类?” “解释起来很麻烦,总之见到他的那刻起我就知道,他和我是一样的存在。” - 风起地。 钟鲤一鼓作气从雪山飞到这里,终于后劲不足地倒在草地上了。 他趴在地上时还有些心有余悸,太可怕了,炼金术师真是太可怕了,居然连人也要研究! 呜呜呜老爹我要回家…… 他翻了个身,刚喘口气,就有一个人从天而降掉在了他翻身前位置,并且还有一道黑影消失在天际。 要是没翻身就要被砸到了! “哎,这不是钟鲤嘛。”天上掉下来的人和他打招呼。 看清楚是谁后,钟鲤就不客气了:“温迪,你刚刚差点就砸到我了!” “抱歉抱歉,是特瓦林生气了我才会掉下来的,再说了我可是很轻的,不会砸伤你的~”温迪嘿嘿笑道。 “你还在哄龙啊,”钟鲤了解后又急忙问他,“你知道,那个……恩,阿贝多吗?” “阿贝多啊,他是非常厉害的炼金术师哦。” 非常厉害的炼金术师, 完蛋了, 被他盯上了呜呜,他不会要拿我做什么奇怪的实验吧?把甜甜花变成骗骗花、薄荷变成草史莱姆这类的……好可怕啊,老爹我想你了…… 温迪在走神的钟鲤面前挥挥手,他关心的问:“怎么了?你好像很不安。” 钟鲤被他一问就有些崩溃了:“我要回璃月,蒙德是一点也待不下去了!” 温迪迷茫地问:“诶诶?怎么这么突然。” “我等下直接就回璃月了,拜托你替我和大家告别。”钟鲤握住他的手认真道。 “这么急吗?不再待一会?” “等不了一点!” 原本从雪山飞到风起地钟鲤就很累了,几乎耗尽了元素力,但是得知阿贝多是个很厉害的炼金术师后,他才发现人的极限如果不压榨一下的话就永远不知道还有多少。 他又直接从风起地一口气飞到了荻花洲。 - 这回是真的不行了。 他甚至无法帅气的跳下不周,只能狼狈的倒下来。 元素力已经被榨的一丝也没有了。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身体放松地躺在地上,来到这里应该就安全了。 但钟鲤没躺多久就又有人来了。 来人圆帽下的纱布随着风向后飘摇,他扬起恶劣的笑。 “你从我头上飞过的时候我就在想是不是你。” “结果真的是你。” “哈哈哈哈哈,没想到你还活着啊。”虽是笑声却莫名阴森。 钟鲤:? 怎么每次都在他躺下的时候来人?! 还让不让人休息啦! ------------ 9 散兵 钟鲤仰头看着他,黑亮的眼睛睁得圆圆的,再加上迷茫无辜的表情更显可爱。 但说出的话就没那么可爱了。 “额……那个,我们认识吗?” “我.们.认.识.吗?”一字一字咬牙切齿地重复钟鲤的话,圆帽少年突然怒不可遏:“你在耍我吗?!” 感知到少年身上危险的气息,钟鲤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他试探性的一点点远离少年。 “你认错人了吧?我从来没见过你啊……哇!” 一丝雷光打在他脚边,把钟鲤吓得直接蹦了起来。 “认错人?没见过我?”少年周身紫得发黑的雷电萦绕。 “你把我忘了?” “五百年……区区五百年!你怎么敢!钟鲤——”他恶狠狠的瞪着钟鲤冲了过来。 “不是,你谁啊……莫名其妙的。呜哇!”钟鲤连滚带爬的躲开了少年愤怒的一击。 眼见他还想攻第二次,钟鲤连忙唤起不周,却因为之前从蒙德一路飞到狄花洲耗尽了元素力,导致只能不周刚飞到他面前,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 幸运的是飞过来的不周刚好挡住了少年的攻击,让钟鲤免于被劈焦。 但下一击钟鲤是绝对没办法躲过去了,于是他只能使出他压箱底的从小到大战胜过无数敌人的最强一招。 “魈——救命啊!” 第三击的雷光将至,一把绿色的长枪骤然深深插在钟鲤前方的土地里,将雷光尽数抵挡。 绿色长枪上还立了一个人,他回头问钟鲤:“没事吧?” 钟鲤抱着魈的大腿就哭喊道:“魈魈你来得真是太及时了!但凡再晚一点你就见不到我了呜呜哇哇!” “你先放开我,”魈想推开他,无果,遂放弃,“怎么回事?” 钟鲤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也不知道啊,这个人冲上来就说我怎么样怎么样,可是我都不认识他啊——” 魈闻言皱眉看向对面的少年,却少年始终紧紧盯着钟鲤,就像是咬到猎物就绝不松口的长鬓虎。 “你……” 少年对他冷笑道:“别多管闲事。” 魈还没怎么样,钟鲤先炸了。 “魈,你看他!嚣张有这么——大!你快教训他啊呜呜,我被人欺负了,你都不帮我……” 还是魈还没说什么,少年就先炸了。 他就像被踩到尾巴一样,不可置信道:“你居然让别人来打我?!” 钟鲤被他吓得往魈身后躲了躲,然后再气势汹汹地探头:“是你先打我的!我为什么不能喊人来打你,可恶啊,你不要太过分!” “要不是我今天状态不好,我就亲自教训你,让你见识一下未来提瓦特最强的厉害!” 少年仿佛要被气炸:“你这个笨蛋!” 他又带着雷电冲了过来。 钟鲤连忙把头缩回魈的身后,还给魈鼓劲:“魈魈,你快上,加油加油!” 魈:“……” - - 青色的风与紫色的雷相撞,谁也不让谁,钟鲤抱着不周坐在一旁打哈欠,顺便借着他们打架发出的光在黑夜里薅甜甜花吃。 没错,黑夜。魈和不知名少年从白天打到黑夜,两人势均力敌,至今分不出胜负。 还要多久啊…… 钟鲤又打了一个哈欠,他颇有些意外地瞧着打斗中的少年暗想,居然能和魈打这么久,还挺厉害的嘛,当然了,肯定没有我这个未来的提瓦特最强厉害哼~ 欸?那家伙的脸怎么越来越大了? 等到少年任由魈用和璞鸢割伤自己,将他扑倒在地上时,钟鲤才明白不是少年的的脸越来越大,而是少年和他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圆帽掉落在地上,钟鲤愣愣地注视着少年。 他原本是打算喊魈救命的,可是当他看见少年的眼神后不知道为什么就喊不出来了。 “我认错了?”少年声音沙哑。 “你化成灰我都认识,怎么可能会认错。” “钟鲤,是你背叛了和我的约定。” 少年侧身躲过魈追过来的攻击,捡起地上的圆帽重新戴起。 “不打了,短时间内无法分出胜负的战斗没有意义。” 他扶了扶帽檐,没有再看向钟鲤。 “我现在的名字是斯卡拉姆齐,代号散兵。” - - 散兵走后,钟鲤和魈面面相觑。 “他认识你。”魈笃定开口。 “可我在今天之前没见过他啊。” “有可能像他说的一样,你把他忘了。” “太过分啦!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么?!”钟鲤不服地大喊,“我绝对、绝对没有见过他!!” “我知道了,”魈无奈地捏住他的脸,“不要咬和璞鸢。” 钟鲤气愤的含糊道:“要泥寡(要你管)!” - - “本堂主的友人啊,你终于回来了。” “胡桃……你别这样,我害怕。” “有什么好怕的,本堂主特意为你准备的惊喜你不喜欢么?” “这算哪门子惊喜啊!!”钟鲤握住胡桃给的优惠券的手微微颤抖。 胡桃指着优惠券上的“六六”给他看:“本堂主承诺你,以后你来往生堂办理业务享有六六折优惠。” “这难道还不算惊喜吗?” “钟鲤啊钟鲤,你可不要太得寸进尺了,六六折可是本堂主最大的让步,不能再少了。” “要不是获得了神之眼这件事实在值得庆祝,本堂主还舍不得把券拿出来呢。” “哦,对了,这上面的字还是客卿写的,好看吧~” 钟鲤欲哭无泪:老爹—— 往生堂主要接取的业务是殡葬类的,谁没事会去往生堂办理业务啊喂! 钟鲤质问其他三个看戏的小伙伴:“你们都不拦一下她的吗?!” “我们怎么拦得住。”重云含着雪糕含糊道。 香菱笑道:“这可是胡桃知道你走的那天起就开始准备的惊喜。” 行秋点头:“而且我觉得这个还挺不错。” “你去游历各国说不定哪天就出现意外了,到时候真的能用到。” “不要诅咒我啊!” - “好啦好啦。” “闲聊到此为止!”胡桃大手一挥,“接下来是正事时间。” “我们居然还有正事吗?” “当然有,”胡桃揽住钟鲤的脖颈,“因为本堂主是个大度的人,你上次不告而别的事我就不计较了。” “但是!” “但是?” “听说你要挑战各国的强者?那么在我们璃月你想好要挑战谁了吗?” “我打算最后再来挑战璃月的啦。不过挑战谁?唔,大概是魈……”钟鲤话还没说完就被胡桃捂住了嘴。 胡桃:“再给你一次机会,一定要说出让本堂主可心的话。”怕钟鲤不懂她的意思,她还拿着自己的神之眼在他眼前晃了晃。 钟鲤眨了眨眼睛,迟疑道:“……我想挑战你?” “哼哼哈,没办法了,既然你都这么请求了,那本堂主也就不推辞了。”胡桃满意的点头。 “往生堂,胡桃。接受你的挑战!” 什么?!居然还要报名号吗? 那我…… 钟鲤思考了会也气势十足道:“我是钱包空空真君,钟鲤!” 其余小伙伴在他们身后窃窃私语。 “胡桃怎么敢和钟鲤比试的,难道她忘了以前和他比赛的后果了吗……” “大概是因为钟鲤获得神之眼她太激动了。” “不是,你们都不吐槽钟鲤的那个名号么?” - - 黑云倾压,狂风烈烈。 孤云阁某个悬崖上。 香菱整理着被风吹乱的头发:“为什么要选这里啊?” 重云:“据说这里比较能凸显高手气质。” 行秋:“确实如此,许多为人津津乐道的决战都是在高处进行的。” 远处。 锦鲤提着不周与拿着护摩的胡桃对峙。 “想不到多年好友居然要刀剑相向……” “胡桃,我也不想……但是最强注定是孤独的!” 风元素在剑尖汇聚,青色微光在黑沉沉的天空和巨大的海浪下如萤火般飘摇。胡桃聚起火焰想要在他前摇的时候出手,结果被一阵海浪过来浇灭了。 胡桃眯眼:“竟然能用风系神之眼把单手剑用成法杖召唤如此庞大的海浪吗?不愧是本堂主的好友。” “咦?这是我召唤出来的吗?”锦鲤在短暂呆滞过后咳嗽一声,“没错,这就是我的力量!” 重云:“不管怎么说……槽点也太多了吧。” 行秋奇怪道:“但是他们后面那个海浪怎么那么大?” 香菱沉思:“就像海啸一样……” 三人一静,然后朝悬崖上的两人呐喊: “喂!你们两个——” “快跑——” “是海啸啊——” - - “哇!” “锅巴小心!” “我好不容易凝出来的冰啊……胡桃!” “啊哈哈手滑,都是手滑的原因!” “钟鲤,答应我,不要放手。” “可是,你们好重啊!”钟鲤踩在不周上吃力地拽着行秋,行秋拉着重云,重云拉着胡桃,胡桃拉着香菱,而香菱还抱着锅巴。 一把剑,一长串人就这么在海啸中艰难的飞行,堪堪飞过浪顶的那种。 既要控制不周又要拉那么多人,钟鲤心力憔悴,一不小心没控制住,让不周往下掉了好几米。 直接和海浪来了个亲密接触。 “呜哇哇!” “再飞高一点,锅巴要被淹啦!” “飞不动了,真的飞不动了!” - 路过的南十字上, “嚯,年轻就是好啊。都海啸了,还敢冲浪。” “大姐头,我想他们应该不是在冲浪……” ------------ 10 浪人武士 “我还以为是谁呢,海啸来了都不知道躲。” “原来是你们几个小的啊。” 钟鲤和小伙伴们像小鸡仔一样排排坐着听南十字的船长北斗的训诫。 少年们垂着头试图辩解。 “我们可以解释的。” “意外,都是意外!” “我们知道错了,下次还敢。” 其他人:!! 谁啊?! 北斗:“嚯!” 钟鲤也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他连忙解释:“北斗大姐,刚刚是我嘴瓢了,我想说其实是下次不敢了!” 其他人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北斗好笑道:“瞧把你们吓的,我又不是多严肃的人,行了行了我也没有生气。” “就是别再有下次了,要注意安全!” 少年们眼睛蹭的一下就亮了,个个嘴甜的不行。 “谢谢北斗大姐!” “就知道北斗大姐最好了!” “不愧是一船之长!” “哈哈哈哈哈你们几个小的啊,”北斗飒爽的笑了起来,“别光顾着谢我,你们最应该谢的是万叶,可是他把你们救下来的。” - 船头,一名与钟鲤他们差不多大的白发挑染少年正怡然地用叶子吹小曲。 “那个……万叶?” 曲调渐停,白发少年回过头温和道:“是你们啊,已经和北斗大姐头聊完了么。” “在下枫原万叶,原是稻妻的浪人武士,现暂居于南十字上。” “稻妻!!”钟鲤激动地上前握住他的手,“你好你好,我是璃月的钱包空空真君。你可以给我介绍一下稻妻吗?” “给我回来,”香菱揪住钟鲤的后领将他拉回来,“我们是来道谢的啦!” 行秋朝万叶微笑:“非常感谢你救了我们,如果你在璃月遇到了困难可以来找我们,我们一定会帮忙的。” 重云点头:“我在与妖邪有关的事上比较擅长。” “到本堂主了!我是往生堂的堂主,如果你想办理殡葬方面……”胡桃俏皮地单眨一只眼。 “你也回来,”香菱拉回胡桃,然后一手牵着一个开朗道,“我是万民堂的香菱,欢迎你来吃饭!” 万叶:“不用在意,我救你们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况且就算我不出手,大姐头也不会放着你们不管的。” “欸~此言差矣此言差矣,万叶小哥你救了我们这是事实,感谢,必须感谢!”胡桃拍着胸脯保证,“以后你遇到困难一定要来找我们……呃,钟鲤把我们响当当的名号报上来!” 钟鲤:“啊?” 我们还有什么名号吗? 胡桃背对着万叶朝钟鲤使眼色,思考了会后钟鲤恍然大悟地点头,临时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名号! “咳咳,你以后遇到困难不要怕!直接来找我们‘璃月五虎’!” 万叶思考:“璃月五虎?” 香菱小小声:“锅巴!还有锅巴!” “璃月五虎加锅巴!”钟鲤大声改口。 “原来如此,”万叶认真点头,“真是一个豪情万丈的名号。” 重云迟疑:“……他是认真的吗?” 行秋嘴角抽抽:“看表情……他好像真的很认可。” “喔,你很懂嘛!”钟鲤高兴道。 万叶谦虚道:“在下比较喜爱诗文,所以略懂一些。” 胡桃也高兴了:“你也喜欢诗文?我也是,有机会我们可以探讨一下!” “好啊。” 稍远处,行秋若有所思的扶着下巴:“这个万叶不简单呐。” 重云惊讶:“咦?怎么说?” “他虽自称浪人武士但明显受过良好教育,且年纪不大武力却非同一般。” “最重要的是……” 重云紧张问道:“是什么?” “他居然能够和钟鲤、胡桃相谈甚欢,不简单真是不简单啊。” 重云:“……” “所以这才是重点吗?!” 他们距离万叶的稍远,一般来说他们之间的谈话是不会被听见的,但是在他们聊完后万叶回头冲他们笑了一下。 行秋不出所料地点头:“嗯,果然不简单。” - “什么?!” “稻妻锁国了,还有眼狩令!” 钟鲤边吃着香菱做的饭边发出震惊的呐喊:“我还想下一个国家就去稻妻呢!” 万叶捧着碗道:“那大概是不行了。” “呜呜呜,怎么这样……”钟鲤悲伤炫了一大口饭,突然,他想到,“不对啊,万叶你是被北斗大姐救的,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让北斗大姐把我送去稻妻……哎呦!” 北斗敲了一下钟鲤的后脑勺:“想得还挺美的啊,不过我可不会送你去稻妻。” 钟鲤捂着头:“为什么啊?” “你去了回不来怎么办?”北斗抱臂。 万叶也赞同道:“大姐头说得没错,现在稻妻局势复杂,不是前往的最佳时机。” “好吧好吧,”钟鲤委屈道,“那我就先不去了。” 放弃去稻妻的想法后,钟鲤又和万叶聊起了别的。 “万叶你救我们的时候用的‘可叹,落叶飘零’也太厉害了吧。” “正好我目前在以挑战提瓦特各国强者为目标,我们来比试比试如何?” “以武会友……嗯,不错。我觉得这个提议很好。”万叶笑道。 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璃月少年们用眼神传递信号。 香菱:万叶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重云:可不能眼睁睁看他受苦! 胡桃:没错没错,一定要救万叶小哥于水火! 行秋:嗯?胡桃你怎么也加进来了,你之前不还是很期待和钟鲤比试吗? 香菱:是啊,之前不管怎么劝都劝不住你,怎么现在你就要劝万叶了? 胡桃:嗨呀!别提了,我之前不都是一时脑热嘛!钟鲤那个只要解决敌人就不会输的运气实在是太可怕了,我以后都不会再有想法了。 重云:那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要阻止钟鲤和万叶的比试。 行秋:我有一个想法…… “不是,你们挤眉弄眼的干什么呢?!”钟鲤和万叶聊天时,不经意地一个回头就看见小伙伴们的眼睛眉毛在那里不停地动来动去。 “啊呃……什么挤眉弄眼,我们没有!”香菱尴尬道。 “就是,”胡桃胡扯中,“是风太大,把我们眼睛都吹抽了!” “是么?”不久前才和胡桃眼神交流过的钟鲤不是很信,拜托,我又不是傻子! “哈哈哈,当然了,”行秋将话题扯开,“对了,钟鲤。南十字马上就靠岸了,我们得回家了。” “回家?”钟鲤思索,“说起来,回到璃月后,我还没有回家看过老爹呢。” 重云附和:“是啊我们一起回家,你和万叶的比试就算了吧,没有时间了。” “嗯……那好吧,万叶我们下次再比吧!” “好啊,我随时恭候。” - “对了!胡桃,我们的比试好像还没结果……” “怎么会!当然是你赢了,本堂主一个技能都没放出来,你还放出来了,甚至让我们几个免于被淹的命运,很明显你更胜一筹啊!” “原来是这样!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我!” - 南十字终于靠岸了,海岸上居然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等待。 “老爹——”钟鲤在船边激动的挥手,甚至等不及船停好就直接踩在不周上飞了下去,他扑到钟离身上,眼睛亮闪闪的。 “老爹,你怎么来啦?” 钟离扶着他站稳:“魈告诉我你在这里,于是我便在此等待。” 他低头温声问道:“我在万民堂订了桌饭菜,与你的同伴一同前往共享如何?” 在船上已经吃过香菱做的饭的璃月少年们:…… 钟鲤有些为难:“老爹,我们……” 钟离见他为难,便有些了然:“可是已用过餐了?” 他语气虽平淡,但眸中的失落怎么也掩不住。 钟鲤:! “当然还没有吃饭!我现在都快要饿死了,可以吃……至少五碗!” 钟离:“不必勉强。” 钟鲤:“才没有勉强!” “客卿,你们父子相聚,我们就不打扰了,先走了哈。”胡桃打着哈哈路过。 “钟离先生再见!”其余少年无视钟鲤指责的目光也迅速溜了。 吃不下,真的吃不下了! 等他们走后,钟离垂眸仿若不经意道:“今日餐费我已付过了。” 钟鲤惊讶抬头:“老爹你今天带摩拉了?!” “嗯。” 钟鲤内心感动极了,呜呜呜,老爹心里果然有我!居然为了请我吃饭而特意带钱包! 那老爹隐瞒身份的事,我就先原谅他吧。 - “魈都与我说了,关于我的身份,你已大致知晓。” 艰难吃饭的钟鲤:! 魈怎么什么都和你说啊! “之前并非故意不告诉你,而是时候未到。” “时候未到?那你要什么时候告诉我嘛?”钟鲤委屈道。 钟离望着窗外的月:“今年请仙典仪之时,我的身份就全与你说明。” “还望你原谅我之前的隐藏。” “哼……其实我早就不生气啦。” ------------ 11 狐耳少年 璃月归离原。 “能不能别追了——”锦鲤左脚绊右脚摔在了地上,刚好避开了袭向他的雷电。 散兵低头嘲笑:“你这蠢货,真是一点也没变。” “但是……” 雷光在空中闪动。 “居然胆敢忘记与我的约定。” “又来……”钟鲤哭丧着脸爬起来,继续跑。 别问为什么不御剑,问就是刚从剑上下来,一点元素力也没有了。 一个星期, 回到璃月后的一个星期,钟鲤几乎每天都是这么过来的。 正常走在路上然后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散兵偷袭,钟鲤每次都会被他吓得原地起飞。最关键的是散兵不知道为什么总有应对他的幸运的方法,就算一次两次应付不了他也会越挫越勇地继续追击。 这种如恶灵缠身一般的袭击成功的让钟鲤心力憔悴。 “你们愚人众就没有正事要做的吗?” 没错,经过一个星期钟鲤已经知道散兵是至冬国愚人众十一执行官中的第六席,现在暂时住在璃月的北国银行。愚人众执行官大概等于璃月七星,这么位高权重的身份,按理来说应该有很多事务要处理的,但是鬼知道散兵为什么每天都好像没事做一样地追着他跑! “正事?”散兵哼笑道,“我想做的都是正事!” 钟鲤:…… 懂了,天高皇帝远,在至冬的冰之女皇管不到在外国的执行官呗。 在又一次摔跤躲过攻击后,钟鲤摆烂了,他直接大啦啦地瘫在地上。 “跑不动了,不跑啦!要杀要剐随便你!” 他不再逃跑后散兵聚集在手上的雷也慢慢消散了,散兵缓步走到钟鲤身边,蹲下凝视了他一会然后捏住了他的腮帮子。 钟鲤:? “我警告你啊,士可杀不可辱……” “五百年前,”散兵打断他,“五百前你去过稻妻,想起来了没有?” 钟鲤犹豫道:“额……要不你让我回家,我帮你问一下是不是我的哪位先祖去过稻妻?” 散兵:“……” 双手捧着钟鲤的脸,狠狠搓了一顿,他的嗓音透露着危险:“我没有开玩笑。” 钟鲤感受着脸上的力道,欲哭无泪:“可是,我才17岁……五百年前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散兵气笑了:“你还想说我认错人了?” 他突然用仿佛要将钟鲤揉进血肉的力量紧紧抱住钟鲤。 “你这个笨蛋。” 钟鲤:? 怎么还有人生攻击啊,都说了,士可杀不可辱! - “老爹,我今天就要去须弥!”得知暂时去不了稻妻后,钟鲤的下一个目标就是须弥。 钟离放下古玩,奇怪道:“怎么如此匆忙?” “这璃月我是一点也待不下去啦!”钟鲤发出已经跑远的声音,“等愚人众驻在璃月的执行官换人了我再回来——” 踏上离开璃月的路且幸运的没有被散兵追击后,钟鲤终于松了口气。 其实他想要逃避的不只是散兵的追击,还有他看他的眼神,那是怎样的眼神呢……不甘?愤怒?倔强?又或者是希冀喜悦?总之那眼神包含得太多了。 钟鲤直觉得那眼神里的情感是让他头皮发麻的沉重。 背负不起,溜了溜了。 - - 穿过璃月的层岩巨渊后就是须弥的地界了。 “哇!好高的树啊。” “这猪的背上居然长了蘑菇!” “这鸟嘴巴怎么那么大?!” “这就是鳄鱼么?” 走进须弥森林就仿佛进入童话世界一般,钟鲤一路上都在咋咋呼呼的跟没见过世面似的到处惊呼。 “这里好多蘑菇啊!”钟鲤摸了摸肚子,“正好,走了这么久我也饿了。” “煮点蘑菇吃!” 红的、黑的、黄的、白的蘑菇统统拿下! 辛苦烧好水后,他将五颜六色的蘑菇全放了进去。 钟鲤在用风元素扩大火力的时候有些奇怪的自言自语:“这里的蘑菇怎么有那么多颜色?” “终于煮好了!” 钟鲤兴奋地夹了一片蘑菇出来尝了尝,嗯……除了蘑菇味,其他什么味道都没有。 想起来了,没有放调料。 钟鲤有些犹豫的盛了一碗,虽然没什么味道,但好歹是我辛苦做出来的,必须吃完! “喂!你,不要乱吃森林里的蘑菇啊!” 黑发的绿衣少年从巨大的树根上跳下来,他长长的狐耳还在阳光下晃了晃。 哇~耳朵欸! 钟鲤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耳朵。 “野外的蘑菇是不能乱吃的……”狐耳少年发现钟鲤走神后无奈地停下了说教,“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钟鲤回神后认真回答:“可是我刚刚吃了也没问题啊。” “你吃了?”狐耳少年惊讶地绕着他走了一圈,又看了看钟鲤采的蘑菇,陷入了思索,“真是奇怪,这些蘑菇应该是有毒的,可你也确实是没什么事的样子……” 忽地,狐耳少年拿过钟鲤的筷子夹了一片蘑菇吃,然后不一会就直直地往地上倒了,嘴里还说着:“你怎么不放盐……” 啪! 钟鲤的碗直接摔在了地上。 不是吧……这些蘑菇真的有毒啊! - 须弥的村庄或者城市在哪里啊?哪里可以救人啊—— 钟鲤背着狐耳少年在森林里迷茫地走着,怎么那么远…… 也不知道背上这家伙还能不能撑住,钟鲤担忧地回头看了眼睡得安详的狐耳少年。 咦? 钟鲤瞪大眼睛,尾巴,好像拖地了…… 狐耳少年当然有狐狸尾巴啦!而且看起来超级蓬松超级好摸! 不过因为钟鲤不比他高多少,所以狐耳少年毛绒绒的尾巴尖一直随着钟鲤的走动在地上扫来扫去。 伸手试图抓住尾巴,结果因为自己转身尾巴也跟着动而失败了,但钟鲤怎么会轻易放弃呢,他坚持不懈的跟着尾巴转了好几圈后,终于奋力摸到了尾巴! 但就在钟鲤手拿着尾巴的时候,狐耳少年睁开了双眼,于是他们成功对上了视线。 “哇啊啊!” “你别误会!只是因为你的尾巴拖地所以我想帮你捡起来而已,才不是什么因为看起来很好摸就上手的呢! ------------ 12 提纳里 “我叫提纳里,是须弥的巡林官。” “离这里最近的村庄是化城郭,我也住在那,麻烦你把我送回去了。” “作为感谢我可以让你摸我的尾巴。” “都说了我不是故意要摸你的尾巴的啦!”钟鲤转而又有些犹豫道,“真的可以摸嘛?” “嗯,可以的。” “好耶!我一定会把你安全送到化城郭的!咳,当然不是因为你的尾巴,只是你吃了毒蘑菇也有我的一份责任嘛。” “我肯定会对你负责的!” 提纳里怀疑地看着他:“是么?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钟鲤目光游移:“那个,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提纳里仔细感受了一番道:“没什么大碍,那个蘑菇毒性不强,只是会让人身体麻痹,所以我还是动不了,接下来也要麻烦你了。” “不麻烦的,你放心,我很快就能把你送到化城郭的!”钟鲤召出不周,他背着提纳里稳当当地站了上去。 不周“咻”的一些就窜了出去。 “哎呀,笨!” “你走错方向了!” 钟鲤急停,尴尬笑道:“我是第一次来须弥,不太认识路哈哈哈。” 提纳里无奈叹气:“我就猜到是这样。算了,你跟着我的指示走吧。” 终于,不周走在了正确的道路上。 - 御剑飞行这件事让提纳里觉得还挺新奇的。 “我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这种赶路的方式呢。” “哎!你飞慢一点——” “风好大,我的耳朵要被吹翻过去了。” 什么?! 钟鲤大惊,这怎么行!一定要保护好耳朵啊! “我可以倒着飞!” “……倒也不必如此。” - - 在不周的努力和提纳里认真的指路下,他们成功抵达化城郭。当然,钟鲤一路上有好好保护提纳里那对大大长长手感超级好的耳朵!咦?怎么会知道手感啊。 话说回来,提纳里被钟鲤背回化城郭的画面吓坏了很多人,毕竟提纳里可是最可靠的巡林官啊,真的很难想象有什么可以击倒他。 提纳里的徒弟柯莱就是被吓到的一员,她看见钟鲤背上的提纳里时简直要担忧的晕过去了。 “师父!你没事吧?” 提纳里温声安慰她:“我没事的,只是吃了点毒蘑菇罢了。” “毒蘑菇?!”柯莱震惊,提纳里师父怎么会吃到毒蘑菇呢? 罪魁祸首·钟鲤心虚的不敢看柯莱。 - “我觉得已经没事了。”提纳里回到住处给自己调配了解毒剂后站起来活动一会身体。 柯莱安心呼出一口气:“没事真是太好了。” 她又想到了把提纳里背回来钟鲤,虽然还有些害羞,但还是鼓起勇气对他道谢:“你好,我是柯莱。” “谢谢你救了师父。” 钟鲤连连摆手:“不用不用。” 提纳里也道:“柯莱,确实不用道谢了,我已经把尾巴作为谢礼了。” 柯莱:! “尾、尾巴,作为谢礼?” “是啊,”提纳里转头看向钟鲤,“现在你可以过来摸我的尾巴了。” 钟鲤:! 他激动的刚想要伸手,然后注意到柯莱还在。 柯莱:盯。 钟鲤犹豫地收回手:“额,那个,可以麻烦你先出去一下吗?” 你要提纳里师父的尾巴做什么啊?!居然还要我出去—— 柯莱:“我……” “为什么要柯莱出去?”提纳里问,“这应该和你摸我的尾巴没有关系吧?”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柯莱在旁边看着总让我有些不自在。”钟鲤不好意思道。 提纳里:“真是没办法,那柯莱你就出去一下吧。” 柯莱:提纳里师父—— - 柯莱走后,钟鲤就等不及地扑向了提纳里的尾巴,直把提纳里扑倒在床上。 “笨蛋,小心一点啊。”提纳里调整好姿势让钟鲤更方便的摸尾巴。 “好柔软!” “这是当然的,我有给尾巴擦护养的精油。” 虽然尾巴很好rua,但是钟鲤并没有沉溺于温柔乡里忘记自己来须弥真正的目的,他抱着提纳里的尾巴趁机询问。 “提纳里,你知道须弥的强者都有谁吗?” “强者……你是指哪方面的?学术上还是武力上?” “当然是武力上的啦!怎么还会和学术有关系啊。” “须弥是智慧的国度,在这里任何事都有可能和学术有关系,”提纳里认真回答他,“不过你想知道须弥武力上的强者啊……” “让我想想……应该是风纪官吧。” “他们要追查许多学术罪犯,武力在须弥里应该算是强的吧。” “而风纪官的统领者大风纪官赛诺,就绝对可以说得上是须弥实力顶级的一位了。” “大风纪官!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好厉害啊,”钟鲤期待地望着他,“那提纳里你知道该怎么见到他吗?” “你想见大风纪官赛诺?为什么?” “咳咳!” 钟鲤放开提纳里的尾巴,自信叉腰道:“我,钱包空空真君,璃月五虎之一,钟鲤。” “有一个人远大的目标,那就是挑战各国强者成为提瓦特最强!” 提纳里点头:“确实是个远大的目标。” “所以提纳里!拜托你告诉我应该怎么样才能见到赛诺,求你了~”钟鲤双手合十请求道。 “大风纪官毕竟位高权重,平日里还真不好找*。不过我和他还算熟识,又恰好近日打算去须弥城一趟,就带你去见见他吧。”提纳里笑着说。 “提纳里,真的太感谢你了!”钟鲤开心地抱住他的腰。 “真的要感谢的话,你就帮我给尾巴梳梳毛吧。” 还有这种好事? “放心交给我吧!” - “你知道吗?植物会伪装术。有些会拟态成昆虫或者鸟类,恐吓天敌;有些会制造诱饵,吸引其他生物为自己传播花粉;还有一些则是纯粹的捕食者,用香味或蜜糖吸引猎物*……” “嗯?你有在听吗?” 前往须弥城的路上提纳里与钟鲤聊着天,回头却发现钟鲤已经手痒的去碰路边的植物了。 “唉。” 心累的将钟鲤揪回来后,提纳里就有预感这不会是最后一次。 果然,钟鲤在路上不仅对植物感兴趣还喜欢近距离观察危险的长鬓虎,还好提纳里靠谱,不然什么时候能到须弥城还不一定呢。 不过就连到须弥城了,钟鲤也能消失,经过大巴扎的时候,钟鲤就只顾着给跳舞的妮露鼓掌了,完全忘了自己的目的。 - 经过千辛万苦(主要是提纳里)之后,他们终于见到了大风纪官赛诺。 遇到赛诺的那一刻,钟鲤就知道这是清朗的风遇见了迅捷的雷电、地下之水遇到了天上之云、雄鹰撞上了胡狼、中二少年碰见了冷笑话大师(?)。总之,简单来说这是命运的相遇。 其实钟鲤直接就冲上去说要挑战他了。 白发的深肤少年先是一愣,然后抱臂道:“我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所以我,接受你的挑战!” 钟鲤惊喜:这么顺利的吗? “太好了!”钟鲤拔出不周,“那就让我们开始吧。” 谁知赛诺也同时拿出一张卡牌:“让我们一决高下吧!” 钟鲤:? 赛诺:? “你不是来和我进行七圣召唤决斗的吗?” 提纳里扶额:“这不是完全没有聊在一个频道上么……” ------------ 13 七圣召唤决斗! “七圣召唤是什么?” “你居然不知道吗?” “这是最近很流行的一种卡牌游戏。” - 钟鲤翻着提纳里递过来的卡牌,震惊道:“七圣召唤里竟然有胡桃、重云他们的人物卡!” “甚至连丘丘人也有……” “那为什么没有我啊?!” 提纳里:“额,这是一个好问题。” “太可恶了,我一定要让制作者加一张我的人物卡!”钟鲤真的很不服了。 赛诺提议顺便安利:“那不如你先玩玩七圣召唤,等了解这个卡牌游戏后再去找制作者,这样成功的可能性应该会更大一点。” “你说得对,”钟鲤认可的点头,短暂的不甘心过后他又想起了自己为什么来找赛诺,“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我们之间的比试。” - “用神之眼进行决斗吗?”赛诺陷入思考。 “没错。” 赛诺干脆利落:“我拒绝。” 钟鲤:!! “为什么?” “因为这样你可能会受伤,我不想对没有犯下罪孽的人出手。” 提纳里笑着看向他:“是你会说的回答呢。” 钟鲤:“你不要小看我啊!” 赛诺摇头:“并不是小看你,只是既然要认真比试,那么受伤就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我是不会接受你的挑战的。” “除非你想和我比试的是七圣召唤。”赛诺转身打算离开。 果然,成为最强的路上是困难重重的,每个强者都有自己的秉性,不太可能一开始就答应挑战的。 钟鲤深吸一口气,使出了究极一招。 “赛诺,我要向你发起七圣召唤决斗!” “哦?” 赛诺身形一顿,他回头兴致勃勃地注视着钟鲤。 钟鲤:“只要我赢了你,你就答应和我比试!” 赛诺:“这是对我牌技的挑战吗?” “我接受了。” “喂,你刚才不还说不会轻易对人出手吗?”提纳里斜着眼看他。 “你还没搞懂吗,提纳里?我和他比试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在七圣召唤的决斗中我输了。” 赛诺右手五指张开虚挡在脸前:“但是,想打败我可没那么容易。” “而且他是一个新手吧?那我就更不可能会输了。” “你很自信嘛,但我也说过了,不要小瞧我啊!”钟鲤叉腰道。 - - “但是,”提纳里虚着眼,一脸无语,“你们一定要在教令院门口打牌吗?” 因为钟鲤和提纳里找到赛诺的时候,他正好刚走出教令院大门,所以他们就在教令院门口聊上了。 本以为很快就能聊完,结果钟鲤和赛诺又决定就地进行七圣召唤决斗了。 赛诺摸出牌组:“放心,我很快就会赢的。”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钟鲤也摆上了向提纳里借的牌组,他已经短时间内记住了七圣召唤的规则,并发出了“这还蛮简单的嘛”的感叹。 提纳里叹气,还能怎么办,只能跟着他们一起坐在教令院门口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被贤者赶走。 教令院,须弥智慧的殿堂,怎么会有人在它的门口打七圣召唤啊。 - 七圣召唤与其他卡牌游戏一样是需要行动点的,而行动点又由元素骰子决定。 总共八个元素骰子,而钟鲤一上来就掷出了六个草元素骰子,还有两个是万能骰子。 提纳里惊讶:“你的运气不赖嘛。” “所以你可能是运气型牌手吗?”赛诺思考。 …… “斩草除根——哈哈哈我赢啦!” 赛诺:“……” 提纳里:“你的运气未免也太好了吧。” 这一局下来,他们都看出来了钟鲤确实是新手,也犯了很多新手会犯的错误。但是他的牌运实在是太好了,这才是他会赢的关键! 赛诺认真地看着他:“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强。” “不过虽然运势会左右一场对决的胜负,但不会一直影响下去*。” “再来!” “不服输么?真是没办法,哼哼接下来我会让你输的心服口服的!”钟鲤猖獗道。 不过,是不是忘了什么?钟鲤皱眉思索。 赛诺掏出新牌组:“这是比刚才更强的牌组,这回我肯定不会输的。” 钟鲤思绪被拉回,他瞬间就将刚刚的想法抛之脑后。 “那就让我见识一下吧!” - 提纳里抬头望了眼完全黑下来的天空,又望了眼完全上头已经不知道来了几局的两人。 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天都黑了,你们难道不打算吃饭吗?” “再等等,很快就结束了。” “接下来我将使出至胜一击!”赛诺头也不抬,他看着牌局抑制不住的勾起嘴角,钟鲤唯一可以战斗的角色只剩三点血了,而他的角色刚好可以打出三点伤害!他就要赢了。 然后钟鲤就摸出了甜甜花酿鸡牌,为他的角色加了一点血。 赛诺:……笑不出来了。 钟鲤得意坏了:“看来这至胜一击是我用出来了哈哈哈哈哈。” 他的角色牌抗住了赛诺的一击并且成功反杀。 目睹全过程的提纳里忍不住感慨:“你这到底是什么牌运啊。” 赛诺居然一直都没赢过,真是可怕的运气。 这么一来,昨天他也吃了蘑菇却中毒这件事,其实是他运气好刚好吃到得是没毒的蘑菇吗…… 原本以为是因为钟鲤有特殊体质的提纳里陷入了沉思。 - 短暂的沉默过后,赛诺站起身,他专注地盯着钟鲤:“明明是个新手却连败了我这么多次,你是我遇见过的天赋最强的对手。” 钟鲤不好意思了:“这、这样吗哈哈哈哈,其实你真的很厉害,我和你打牌压力好大的。” “他会赢不是因为天赋吧……”提纳里无语,“还有,你们两个怎么还惺惺相惜起来了。” 赛诺回头说道:“抱歉,提纳里。让你等了这么久,今晚吃饭我请客。” - - 须弥城的餐馆内,钟鲤吃饭吃到一半终于想起来被自己遗忘的是什么了。 “赛诺,我们的比试……” “你放心,愿赌服输。我会和你比试的,而且经过这次七圣召唤的对决,我已经知晓你是一个多么强大的对手了。”赛诺说到最后时表情很是凝重。 提纳里:“这是怎么看出来的……打牌的强大和武力的强大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提纳里你不要变成吐槽役啊!!” - - 第二天, “提纳里——赛诺不见了!” “他昨天还答应了要和我比试的!” ------------ 14 找人 “你说赛诺啊,他今天早上因为有公务就回教令院了。”提纳里正在捣鼓新的香料。 “公务?” “是啊,应该又是哪个犯错的学者躲进了深山老林或者沙漠里,得他亲自去找了。” “这么突然,那我和赛诺的比试怎么办?这真的不是他不想和我比试找的借口吗?” “可能就是这样也说不定呢。” 钟鲤崩溃:“真的么?!” 提纳里抬头笑着看他:“是骗你的,笨蛋。” “赛诺不是不讲信用的人,他既然答应了你就肯定会做到的。” “可是我还是好不放心啊,我要找赛诺确定一下!”钟鲤抱住提纳里的腰请求道,“提纳里你帮帮我~” 那可是他自己辛辛苦苦凭本事让赛诺答应比试的!万一赛诺处理公务回来又反悔了怎么办,毕竟赛诺一开始就不想答应…… 提纳里收好香料叹气道:“我知道了,会帮你的,你先放开我。还有别以为我没发现你在摸我的尾巴,再摸下去我可就要收费咯。” “我哪有摸你的尾巴,提纳里就算是你说话也是要讲证据的!”钟鲤心虚地缩回手,但嘴还是很硬的反驳。 提纳里站起来将香料递给钟鲤,然后伸了个懒腰:“好了,我们去教令院吧。” “虽说教令院闲人免入,但有我带着你还是可以进去的。” 钟鲤看着手里的香料发出疑问:“提纳里这是什么啊?” “啊,这个啊。是我为你调的安神香,你昨天晚上不是睡的很不踏实么?” “呜哇!提纳里谢谢你!”钟鲤感动蛋花眼。 虽然昨晚是因为要和赛诺比试所以才兴奋的睡不着,但提纳里也太好了吧!不愧是最会照顾人的草系! - 顺利进入教令院后,提纳里回头对钟鲤嘱咐:“记得跟在我身边不要乱跑……” “人呢?” - 另一边教令院智慧宫内,钟鲤也在奇怪提纳里怎么不见了。 “真是的,提纳里都这么大了怎么还会走丢啊。” “不过这里就是教令院吗?”他左顾右盼,“好大!好漂亮!” 还有好多书! 就连旁边坐着看书的雕像也栩栩如生,好厉害! “既然找不到提纳里,那我就自己去找赛诺好了。”钟鲤暗自思索。 - - 不久之后,他又一次回到了这个地方,再见到那个依旧架着腿的雕像后,钟鲤不可置信道:“这究竟是谁?居然让教令院摆了两个他的雕像……但好歹换个姿势啊!” 可恶,有两个雕像的话这不就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往哪里走了吗! 钟鲤站在雕像旁边试图利用他分辨各种方向。 但是,“雕像”摘下了降噪耳机,他抬眼盯着四处张望的钟鲤:“请你,把脚挪开。” 钟鲤:! 他猛地回头发现:“雕像活啦——” “第一,我不是雕像;第二,你踩到我的脚了;第三,智慧宫禁止喧哗。”灰发绿眼青年平静道。 钟鲤的声音立马小了下来:“原来你不是雕像啊,那你怎么一动不动的?” 他超小声:“你是在装酷吗?” “我懂我懂!摆出各种帅气的动作然后让人情不自禁地发出惊叹真的超爽的。” “不得不说你刚刚的姿势真的很帅欸!当然,你也很厉害,竟然能保持一个姿势这么久。” 只是看书入迷了所以没有换姿势的灰发青年:…… 他无语:“我没有那么无聊,还有你不是教令院的人吧,怎么进来的?” “嘘!小声点,别被人发现了!”钟鲤下意识捂着灰色青年的嘴,随即又想到,不对啊,他是光明正大被提纳里带进来的,为什么要心虚啊! 他立即将手收回来,理直气壮道:“我是提纳里的助手,当然可以进来啦。” “哦。”绿色的眼睛淡淡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灰发青年信没信。 “对了,你知道该去哪里找赛诺吗?”钟鲤想起重要的事,连忙问“雕像”兄弟。 灰发青年抱臂:“你不是提纳里的助手么,怎么还要找大风纪官?” 钟鲤大惑:“提纳里的助手就不能找大风纪官了吗?为什么?谁规定的?太过分了,这是抹杀了我们自由的权利!” 灰色青年:“……” 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我想你应该不用去找了,大风纪官来了。” 钟鲤转身发现赛诺正在朝他这里走过来,他立马开心地挥手,然后又想到智慧宫不能喧哗,于是用气音道:“赛诺——” - “终于找到你了。”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啦!”钟鲤叉腰,“我可是找了你好久,不过多亏了后面这位朋友的提醒,我总算见到你了。” 赛诺朝他后面看了一眼:“可是你后面没人。” 钟鲤:! 钟鲤惊恐地瞧着空空如也的背后,难道刚刚见到的是教令院的鬼魂吗?! 说得通了!为什么能保持一个姿势那么久说得通了! - 幸好,在听了钟鲤的描述后,赛诺很快就知道灰发青年是谁了,解开了钟鲤关于他的奇怪误会。 “他是教令院的书记官艾尔海森,应该是见到我来了,所以才离开的。” 钟鲤不懂:“为什么看到你来了,他就要走啊。” 赛诺思考:“大概是因为和大风纪官扯上关系会很麻烦吧,各方面都是。” “欸?这样的话你的朋友不就很少了吗?” “嗯,不过我不在意。” “内心很强大嘛,赛诺。不过我不怕麻烦哦!” “……嗯。” “嗯是什么意思啦!我是说我可以做你的朋友!” “我知道,嗯是感动到不知道说什么的意思。” - - “对了,赛诺,你怎么在这里?” “提纳里刚刚和我说你走丢了,所以我们分头在教令院里找你。” 钟鲤气鼓鼓:“我才没有走丢!突然消失的明明提纳里!” 赛诺了解了:“原来是这样,那我们现在回去和他会和吧。” - 在他们见到提纳里后,提纳里简直就要揪着钟鲤的耳朵教育了。 “不是让你好好跟在我身边了吗,怎么还会走丢,哎呀,你真是……” 已经被提纳里骂过好多次笨蛋的钟鲤预判了他接下来的话,并且先发制人:“提纳里是笨蛋!” “我一直都有好好跟着,是你自己突然消失不见了!” 提纳里:“……” - “你到底是怎么长这么大的啊?”为了安慰钟鲤被迫卖身的提纳里无奈道。 “啊?”抱着提纳里的尾巴的钟鲤睁圆眼睛无辜抬头。 提纳里扶额:“……没什么。” 赛诺插话:“对了,我接下来因为公务要进沙漠一趟,和你的比试可能要往后推了。” “要推多久?” “不清楚,这取决于我什么时候从沙漠回来。” 这怎么可以!万一赛诺在回来的路上不知不觉就穿越时空了,回到不是现在的时间怎么办,这样不就不能和我比试了吗?! 钟鲤想着没必要的担心,急切开口:“我要和赛诺一起!” 赛诺奇怪地看着他:“和我一起?” “对,我、我会监督你的!” “竟然想要监督大风纪官,你很有勇气。”赛诺赞赏道,“可以,我接受你的监督。” 提纳里:“这没关系吗?” 赛诺点头:“我觉得问题不大,不要小瞧连胜了我的七圣召唤强者。” “所以都说了,打七圣召唤很强和真实武力强不强没有关系。” ------------ 15 沙漠 “沙漠我就不跟着去了,这些是防晒精油你们收好了,在沙漠一定要注意防晒。”提纳里掏出瓶瓶罐罐递给钟鲤和赛诺。 “就要分开了吗……提纳里——”钟鲤不舍极了。 赛诺也一脸凝重:“多多保重。” 提纳里无语:“……你们两个脑子里在想什么啊,我只是不去沙漠而已,等你们回来了完全可以来化城郭找我的。” - “赛诺那是什么?”钟鲤吃惊地指着直冲天际的高塔。 “那是赤王陵。” 粗粝的热风,广袤无垠的黄沙,与高塔相连的赤红之天。 钟鲤眺望远方,不禁发出感慨:“沙漠好壮观啊。” 赛诺也一头朝远处望去:“每次来到沙漠都会感觉自己很渺小,就像沙漠民常说的‘我们只是沙漠里一粒自由的沙子’。” 他的声音似叹息似怀念:“我曾经也属于沙漠。” “走吧,我们该继续赶路了。”赛诺回头对钟鲤道。 但是…… 钟鲤原本站的地方现在只有一阵黄沙吹过。 赛诺:? - 时间回到几分钟前,在赛诺的注意力都在沙漠上的时候,钟鲤觉得站得更高一点会有不一样的风景,于是他拿出了不周,默默飞向高空。 只是他单单想到了可以从高处俯瞰沙漠,却没想到高空中的风比地面要更烈更不稳定。 当他连人带剑被吹走时,甚至来不及出声喊一下赛诺。 钟鲤御剑被迫顺着风飞得越来越远,等他终于能停下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飞到沙漠的什么地方了。 钟鲤:迷茫ing. 风男太过自由也不行呢(苦涩的笑)。 飞是不敢飞了,以后都不会在沙漠飞了,现在就走路。 还得找到赛诺和他会和才行。 “刚刚应该是从那个方向过来的吧?”钟鲤试着原路返回,但他刚迈出一步,脚下的沙子就突然开始翻滚。 两只沙漠毒蝎钻了出去,晃动着弯钩似的尾巴朝着钟鲤快速爬行。 钟鲤连忙后退,却发现这两只毒蝎的目标果然是他,紧紧追着他不放,他只能惊恐地转身逃跑。 “你们别追啦!” 在跑过某个沙丘的时候又惊动了两个正在睡觉的赤鹫,于是赤鹫们扑腾着翅膀在他头上随时准备攻击。 “不是吧,怎么这个鸟也……” 钟鲤急忙加快脚步,欲哭无泪地继续跑,但跑着跑着他忽地发觉不对。 我为什么要跑啊,只不过是几只毒蝎和赤鹫而已,难道未来的提瓦特最强还打不过这个吗?! 钟鲤提剑自信回头,结果发现毒蝎和赤鹫居然已经打起来,但他趁机上前挥了几剑,成功收获12块兽肉! 打赢了沙漠动物后,钟鲤膨胀大笑:“哼哼太弱了太弱了,沙漠也不过如此嘛!” - “嘿呀!客人来了。” “不速之客!” “又有工作了。” “哇啊!我只是路过——” 只是因为出现在镀金旅团视野里就被紧追不舍的钟鲤撒腿狂奔。 没跑几步就被骆骆驼兽追上了,虽然他及时用剑挡了一下,但还是被撞得飞了出去。 “砰!” 一道神奇的抛物线,钟鲤重重摔在了愚人众的帐篷上,他是毫发无损,愚人众的帐篷却被压塌了。 随即他刚站起来就被无辜受牵连的愚人众们围住了。 “呃……” 他低头看看脚下的帐篷布,又瞧了瞧戴着面具看不清表情的愚人众们。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钟鲤双手合十举过头顶,真诚道歉。 但愚人众们显然不接受,他们逐渐逼近钟鲤。 “他在那!”好巧不巧镀金旅团也追了过来,“哼,以为找了愚人众做帮手就能逃掉吗。” 愚人众们看到他们也恍然大悟:“原来是镀金旅□□来的,我就说怎么会这么巧!” “队长,这口气我们可不能咽下!” “镀金旅团,哼,早就看他们不爽了。” “必须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 “欸?” 钟懵逼的站在旁边看镀金旅团和愚人众双方气势汹汹牛头不对马嘴地讲了几句话,然后他们就打了起来。 他插入两方中间试图阻止:“你们别打了!是我是我都是因为我……” “小子,滚开,别碍事!” “这没你的事了!” 钟鲤被愚人众和镀金旅团一人推一下,就给推离了混战中心。 “没我的事……”钟鲤震惊了,“怎么就没我的事了!你们都是因为我才聚到一起的!” 他愤怒跺脚:“可恶,居然就这么无视我,太过分了!” “一定要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 他拔剑加入混战,在两方之中游走并且时不时放冷剑偷袭,最后所有人都倒下了,只有钟鲤还站着。 他骄傲地环视周围,果然这就是提瓦特未来最强的实力哈哈哈哈哈哈! 我的实力又变强了,就算是愚人众和镀金旅团一起上也不话下! 昂首挺胸地离开这是非之地,在沙漠上大步行走,大胜一场后他看谁都充满战意,连一只可爱的沙漠狐狸也不放过。 钟鲤拿不周指着探脑袋看他的沙漠狐狸,兴致勃勃:“怎么,你也想挑战我吗?” 沙漠狐狸歪头看了看他,然后蹦跳着跑了。 “站住,别想逃!” 钟鲤提剑就追,已经彻底忘记还要找到赛诺这件事了。 沙漠狐狸被他吓得往沙里一钻,挖洞逃走了。 钟鲤不死心的把剑顺着洞口一插,不周一捅进去,沙地就摇摇晃晃地塌了。 “怎么回事啊——” 沙地下面竟是一个巨大的深坑,钟鲤就这么掉了下去。 沙漠狐狸又突然出现在深坑上方好奇的往下看着他。 - “英雄!救命啊!” 一位一身狼狈的学者死死扒着钟鲤的裤腿。 钟鲤在掉下深坑的过程中机智地御剑了,可能是他在危急时刻御剑的身姿太飒爽了,这位在深坑里待了不知道多久的绝望的学者就像看到了太阳一样奋力朝钟鲤爬来。 由于他趴在地上用四肢爬行的动作实在太过诡异,钟鲤差点就一剑戳过来了,还好他出声喊了一句“英雄”让钟鲤认出这是个人。 “英雄,你带我走吧!” “这暗无天日的日子我受够了,要不是你我连光都见不到……呜呜呜英雄……”学者嚎啕大哭。 钟鲤抬头瞧了眼头顶被他破开的大洞,哦,光是从这里来的。 他矜持道:“咳,你怎么会在这?” “呜呜呜说来话长啊英雄……” 原来这个学者为了躲避某个他无法承受的灾难而独自进了沙漠,结果沙漠的恐怖远超他的想象,他一路逃亡,最后掉进了这个深坑。还因为坑太深了他根本出不去,甚至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坑又被沙子虚虚埋起。 “我还以为我要死了,还好上天还是眷顾我的,让英雄你来到了我的面前,请救救我吧,英雄!” “你也太夸张了……”钟鲤有些不好意思,又自信地叉腰道,“你就放心吧,肯定能出去了。” “如果要问为什么的话,那就是我来了!” 学者崇拜地仰望他:“英雄——” - 带着学者从坑底飞回沙地上时,钟鲤在深坑边见到了意外之喜。 “赛诺!” 赛诺抬头抱臂:“你居然真的在这里。” 钟鲤激动的还想说什么,但一阵带着沙土的烈风刮过,差点把他掀翻,于是只能紧急迫降。 等他站稳后,就喜不自禁地问:“沙漠这么大,你怎么找到我的?” “它带我来的。”赛诺朝地上的沙漠狐狸看去。 钟鲤跟着他的视线瞧过去,发现沙漠狐狸正乖巧的望着他。 他的心一下就柔软了,蹲下点着它的鼻子道:“好吧,看在你帮我找人的份上,我就放过你了。”顺便把之前得的十二块兽肉全给了它。 沙漠狐狸开心的蹭了蹭他的手,然后就开始将肉拖回自己的巢穴。 处理完沙漠狐狸,钟鲤就想起了那个倒霉的学者:“对了,赛诺,我救了一个人……” “是他吗?那还真是巧了。”赛诺正用令人恐惧的锐利的眼神盯着那个学者。 而那个学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抱头蹲着地上,嘴里一直喃喃道:“幻觉……都是幻觉……这不是大风纪官……” 钟鲤奇怪道:“他怎么了?” “大概是因为看见我了吧。”赛诺走近他,“奇亚克就是你吧。” 奇亚克颤巍巍地抬头:“……是、是我。” “就是你偷了他人的学术论文。” 奇亚克崩溃:“我是被逼的啊!如果我不那么做……我的导师就不让我毕业……” 赛诺点头:“嗯,情有可原,但罪无可赦*。” “跟我回教令院和你的导师一起接受审判?吧。” 呜呜呜,为什么英雄会和大风纪官认识啊。 奇亚克垂头丧气地想。 这一系列变故把钟鲤给看蒙了,掉进坑里莫名其妙救了一个人,然后这个人是让赛诺要进沙漠找的学术罪犯? 啊? 赛诺还一脸认真地对他说:“这是我找人找得最快的一次,多亏了你。” “这么强大的运气,我也迫不及待想要和你比试了。” “我有预感,和你的比试我将终身难忘。” 钟鲤还在迷茫:啊? ------------ 16 打雷 “为什么我也要和你们一起,还是在沙漠里……”提纳里就像一只热的吐舌头的小狐狸一样有气无力的。 “提纳里你可是见证者啊,当然要和我们一起来啦。”钟鲤精神十足地站在前方。 提纳里摸了摸他的头发,有些奇怪:“为什么明明你的头发也是黑色的,可是你却不吸热呢?” 钟鲤跟着摸自己的发顶,他惊喜地瞪圆眼睛:“哇,一点也不烫,真的不吸热欸。” 提纳里无语:“……这也太奇怪了。” 赛诺抬头望天:“我到觉得不奇怪,因为现在的沙漠没有太阳。” 提纳里看向高天,今天的沙漠确实没有太阳,甚至还很少见的布满了乌压压的云,似乎暴雨将倾。 “我真是热糊涂了,”提纳里喘了口气,“……但是没有太阳的沙漠更闷了。” 赛诺关心道:“要不我讲一个压箱底的冷笑话给你降降温吧。” “不用了,我现在已经觉得冷了。”提纳里一个激灵。 钟鲤好奇地凑过来:“什么冷笑话?我要听!” 赛诺点头:“好。” 提纳里:“……喂。” “提问,应该怎么使一群团雀安静下来?” “压它们一下。” “因为鸦(压)雀无声。” “……”现场鸦雀无声ing. 赛诺:“我解释一下,这里我使用了一个谐音,鸦和压……” 钟鲤恍然:“原来是这样啊!” “你真的不懂吗?”提纳里惊讶。 “现在懂啦!”钟鲤皱着眉头思考,“不过这不是笑话吗?为什么不好笑啊。” “因为是冷笑话,主要目的是为了冷。”赛诺又转头问钟鲤,“真的不好笑吗?我这里还有好多冷笑话,应该总有一个是好笑的,你可以……” “够了,不要再纠结冷笑话了,我们快点办正事吧。”提纳里受不了地打断他。 “不然我就要被冻死了。” “可提纳里你刚刚不还是很热吗?” “不要再纠结这个了。” -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们要在沙漠比试。” “但是沙漠可是赛诺的主场啊。”提纳里站在高处,低头望向相对而站的两人。 在狂狂烈风中,钟鲤边严肃地凝视赛诺,边回提纳里的话:“因为沙漠的萧瑟与荒芜很有决斗的氛围,未来提瓦特最强的战斗当然要有与之相匹配的背景才行。” “好好记住这一时刻吧,我的朋友兼对手赛诺,以及见证者提纳里。” 赛诺也肃然道:“我会铭记的。” 见证者提纳里:“……” “那就开始吧。” - 雷电逐渐汇聚在赛诺的双手上,钟鲤再次剑指长空,他想要再一次使出与凯亚比试时使用的招式。 双方同时进行技能读条,最终是赛诺更快读完,他带着雷爪冲向钟鲤。他速度极快,惊得钟鲤手一抖就将原本凝聚在剑上的风元素重重打向了天空。 “只有这种程度吗?”赛诺伸着尖锐的雷爪袭向钟鲤。 “轰隆——” 被风元素打了一把的无辜乌云降下了怒雷,将赛诺拍在地上。 “沙漠还会会打雷吗?!!”这是震惊的钟鲤。 “还好赛诺是雷系神之眼,那种恐怖的雷也只是昏过去了。”这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不是很吃惊的提纳里。 ------------ 17 赞迪克 “赛诺他没事吧?” “没什么大碍,一会就醒了。” 赛诺在朦朦胧胧中睁眼,耳边有谈话声传来。 “这次赛诺都昏过去了,那我和他之间的比试怎么算啊?” “要不你们再比一次。” “嗯……很可以。” 闻言,赛诺弹坐而起:“不必了。” “赛诺你醒了,太好了!”钟鲤惊喜道。 “还有你说不必了……是什么不必了?” 赛诺抬头看了天,果然,现在乌云已经散去,烈阳高高悬在天上。 “我的意思是我们不必再比了,是你赢了,”他凝重道,“难道你没有发现吗?刚才让我昏过去的雷是你打出来的。” 根本没发现的钟鲤:“欸?” 赛诺沉默着注视了会表情无辜的钟鲤,又注视了会看好戏的提纳里。 “……” “在我攻向你时,你用风元素打中了乌云,迫使乌云降下雷电。说实话,能想到用这种方式打败我你真的很厉害。”赛诺面无表情地阐述自己的发现。 钟鲤:猫猫开悟.jpg “原来是这样吗?!” “原来是这样吗?”提纳里憋笑。 真是难得见到赛诺吃瘪,不过钟鲤的运气实在恐怖,确实不能和他再比一次了哈哈哈。 想到放完一个雷就跑乌云,还有当时躺在地上的赛诺,提纳里还是有些忍俊不禁。 钟鲤陷入沉思:“但我怎么觉得好像不太对劲呢……” 赛诺:“你赢了,我晕了,这是事实。” “好啦,别想了。现在太阳这么大,再待在沙漠里我的尾巴都要被晒干了。到时候就不只是要带赛诺一个人出去了。”提纳里看到多年情谊的份上还是决定救救他。 “我可以自己走。”赛诺站起来了一会又摇摇晃晃地坐了回去。 提纳里无奈:“我说你啊,就别逞强了吧。” 赛诺:“……我只是腿麻了。” - 虽然说和赛诺的比试赢了,但真的好没有真实感啊,总感觉跟没比一样…… 须弥城的大巴扎内,钟鲤漫无目的地闲逛着,他想到自从赢了赛诺后,除了七圣召唤外赛诺根本就不和他比试这点真是郁闷极了。 ……赛诺不行的话,须弥还有什么强者可以和我比试吗? 忽然,前方热闹的人群吸引了钟鲤的注意。他挤入其中,发现被众人簇拥的舞台上是一位美丽的少女正在跳舞,显然人们都是被她的舞姿吸引了。 少女舞姿轻巧优美,耀眼红发使她更引人注目。但她坦然面对所有目光,甚至给予每人一个微笑。 “哇!”钟鲤赞叹地望着少女。 然后他就与少女对视了,即使见到一个生面孔少女也依旧朝他露出温柔热烈的笑容。 钟鲤被她的笑容感染也忍不住笑了:“好厉害!” “那当然!”他旁边一位年轻男性骄傲道,“蒙德有芭芭拉,璃月有云堇,我们须弥也有自己偶像!妮露加油啊——” - 就在钟鲤沉浸在大巴扎欢快的氛围里时,一道年轻温雅的男声传到他耳边:“钟鲤?” 钟鲤回头一看,发现居然是一个陌生的家伙在叫他。 “你认识我?” “当然,”戴着面具的蓝发男人向他走来,“要知道,你和大风纪官在教令院门前打牌这件事在须弥可是传遍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钟鲤摆摆手:“也还好啦,只是连胜赛诺而已哈哈哈哈哈哈。” “你过得很自在啊,可怜斯卡拉姆齐找了你那么久。”男人跟着笑了一会,突然道。 钟鲤一顿,惊异道:“斯卡拉姆齐……你认识散兵?你们是什么关系?” 蓝发男人微笑道:“我们吗?只是同事罢了。” “同事?”钟鲤突然警惕,“你也是愚人众……你不会要把我在须弥的事告诉散兵吧?!” 蓝发男人笑容收敛,沉默着打量了他一会,应该是打量吧,虽然面具遮挡了他的目光,但他可是一直朝着钟鲤沉默的。 “原来如此。” 蓝发男人开口:“那你应该不认识我。” “这不是肯定的嘛!我才第一次见你!”钟鲤觉得这个男人好像不太聪明。 “那么,你可以叫我赞迪克。” 赞迪克又恢复了高深莫测的微笑:“还有你所说的我会不会将你在须弥这件事告诉斯卡拉姆齐,请不用担心,我没那么有同事爱。” 钟鲤刚松了口气,又听他道:“不过,你似乎没有理解我说的斯卡拉姆齐在找你的真正含义……也没关系,这和我没关系,毕竟就像我说的我并没有那么有同事爱。” 到后面赞迪克几乎是自言自语了,听得钟鲤头都大了:“你到底在说什么啊?绕来绕去的……” “很快你就会明白了,”赞迪克浅笑离开,“再见,以及期待下次再见。” “莫名其妙!”钟鲤不爽炸了,“这家伙到底找我干嘛!自娱自乐的说了那么多我听不懂的话……太可恶了!!” “我不建议你和那种人多接触。”又一道磁性的男声出现。 钟鲤:! 又来一个! 他略微恼怒地张望,这次讲话的倒是一个认识的人。 “欸?艾尔海森,怎么是你?” 艾尔海森抱着手臂随意道:“打扰了,但我只是路过。” “意外看见你和他接触,来给你一个忠告罢了。” “离他远一点,就凭你是玩不过他的。” “他?”钟鲤疑惑,“是赞迪克么?” “如果赞迪克是刚才与你谈话的人,那么就是他,”艾尔海森随后又陷入了沉思,“赞迪克……这名字似乎有点熟悉。” 钟鲤可不管艾尔海森是不是在思考,他直接问道:“艾尔海森,看你肌肉这么多,实力肯定很强吧,要不要和我比试一下。” 艾尔海森:“没兴趣。” “不要这么快拒绝我嘛!艾尔海森……”钟鲤想要像以往对待其他人一样死缠烂打。 艾尔海森伸手拦着他:“你先看看身后。” 钟鲤疑惑转身:“我身后怎么了?” 无人应答。 等他回头后发现原本站着艾尔海森的地方现在空无一人。 钟鲤:“?!” 居然能如此轻易的在我面前来无影去无踪,艾尔海森,我的下一个对手,就决定是你了!! ------------ 18 他追他逃 “钟鲤,打牌吗?” 钟鲤御剑从赛诺身边路过又飞回来:“下次吧,我现在很忙。” 赛诺:? “你在忙什么?” “追艾尔海森。”他一脸肃穆。 赛诺不解:“艾尔海森……为什么要追他?” “身为提瓦特未来的最强,我永远都应该处于追逐强敌的路上。”钟鲤眼神坚定道。 “原来如此,你是打算和他比试么。嗯……小心点,毕竟艾尔海森不是一个简单的家伙。” - “你好,请问艾尔海森在家吗?”钟鲤蹲在艾尔海森家门口,没蹲到艾尔海森倒是蹲到了他的室友。 金发美男奇怪问道:“你找艾尔海森?有什么事么?” 钟鲤单膝跪地,来了一个帅气的拔剑,然后认真说道:“我和他之间还有一场未约定的比试。” 金发美男闻言面容严肃:“请问你是?” “钱包空空真君,璃月五虎之一,钟鲤!” “原来你就是那个打败大风纪官赛诺的高手!” 金发美男眼前一亮,露出极其开心的笑:“艾尔海森刚刚翻窗走了,是那个方向。” “非常感谢!” “不用客气,拜托你一定要好好教训那个气人的家伙!” - - 顺着金发美男指的方向一路飞去果然见到了某个熟悉的身影。钟鲤自信一笑,御剑速度加快,从艾尔海森身边路过时掀起了一阵迅疾的风,然后稳稳当当地停在他面前。 “艾尔海森,这次你逃不掉了!” 艾尔海森平静问道:“找我有事吗?” “不要装傻了,你应该很清楚我为什么找你。”钟鲤居高临下的俯视他。 “恕我不太清楚。” “好吧,那我就明说,接受我的挑战——” “我还以为你是想抢购七圣召唤的这张新卡,”艾尔海森两指夹着一张卡牌给钟鲤看,“毕竟据说这可是制作者在听说你打败大风纪官后连夜赶工出来的卡。” 钟鲤:! “我的人物卡?!” “是的,顺便再给你一个善意的提醒。由于大家都很想见识一下传说中只用一道雷就打败了大风纪官的强者,现在很多人都在抢购这张卡。如果去晚了,可能就没有了。” 钟鲤立刻掉转剑尖,朝七圣召唤卖卡地冲去:“这怎么可以——我一定要买到我的卡!” 完全顾不上和艾尔海森的比试了。 - - “你在要找艾尔海森吗?”拿着新卡的赛诺和同样拿着新卡的钟鲤相遇了。 钟理所当然道:“出的是我的角色卡我当然要来买啦。” “还有赛诺你居然不告诉我出了我的人物卡,太过分了!” “我本来是想跟你说的,但是你跑的太快了。”赛诺掏出了一叠卡牌,“不过我有抢购你那一份,就连提纳里还有柯莱的我都帮忙抢了。” 钟鲤感动:“对不起,赛诺。我承认刚刚是我说话大声了。” - 拿到自己的角色卡后,钟鲤迫不及待的拆封,想看看自己的卡是个什么数值。 结果一眼就看到了人物属性…… “为什么是雷系啊——”钟鲤震惊倒地。 赛诺思索一番猜测道:“难道是因为传言中你是用雷电打败我的,所以被误解才雷系了吗?” 甚至连卡牌的大招都是天降一道惊雷呢。 钟鲤自己也想了一下,发现:“……很有可能。” “呜哇哇哇——太可恶了,我不是雷系啊!”流泪猫猫头.jpg - - 几天后,钟鲤在七圣召唤中拿着雷属性的自己杀穿了赛诺和提纳里。 可能无敌都是寂寞的,钟鲤很快就觉得没意思了。 “我们玩点别的吧。” - 冷笑话大赛,让提纳里笑的人获胜。 提纳里叹气:“为什么是我啊……” 赛诺比了一个抓的动作:“开始吧,我是不会输的!” “哼哼~气势不错嘛!那就你先来吧。”钟鲤叉腰。 “好。”赛诺点头,他思索了一番然后对提纳里道:“提纳里之前写了一本蘑菇百科,想让教令院宣传一下,教令院都认为这是‘小题大做’*。” 提纳里:面无表情.jpg 赛诺:“我解释一下,‘小提大作’和‘小题大做’,读音相近。” 提纳里双手环抱:“我知道是这个意思,但是不好笑。” 赛诺指了指捂住肚子的钟鲤,他莫名好像有些委屈:“可是他笑了。” 提纳里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 “哈哈哈,提纳里你的表情好好笑!”钟鲤笑倒在地。 提纳里转头:“不是因为你的笑话。” 赛诺:“……好吧。” “到我了到我了。”钟鲤踉跄地从地上爬起来,他清清嗓子,“在我说之前,我要先问个问题。” “赛诺,我们是朋友吧?” “嗯,在我这里我们早就是朋友了。”虽然不知道钟鲤为什么要问这个,但是赛诺还是认真回答。 钟鲤:“你们知道吗?每一个风男的身边都有一个雷系好友,这是一种定律。” 赛诺摸着下巴:“所以我和你也符合了这个定律。” “没错。”钟鲤点头,“但还有一个定律,每个风男的雷系好友都会死。” 赛诺:“……” 这次轮到提纳里捂肚子了:“所以赛诺……哈哈哈哈哈哈!” “好耶!我赢了!”钟鲤高兴欢呼。 赛诺不解:“这好笑么,提纳里?” 提纳里:“比你的冷笑话有趣。” 赛诺无奈扭头,他坚定地说:“就算这是定律,我也不会死的,因为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 “总觉得后面那句话好像不该出现在我们的片场。”钟鲤纠结地挠头。 提纳里手指抵着下巴道:“因为是隔壁的台词吧。” 赛诺一顿,重新摆了一个姿势:“那我换一个形容词,因为命运就是用来打破的!” 钟鲤竖起大拇指:“这个对味了。” - 娱乐结束后,就到了午饭时间。 须弥某个餐馆内,赛诺突然想到这几天钟鲤和艾尔海森在须弥上演的“一个追一个逃”的戏目。 他疑惑问道:“你为什么总是在找艾尔海森比试?” 钟鲤:“你不懂,这叫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艾尔海森是一个很会欲擒故纵的男人。” 赛诺:? 提纳里:“我大概明白了,意思是艾尔海森他一直没有答应和你的比试吧。” 谁知这句话就像是压塌钟鲤的最后一根稻草,直接让他崩溃大哭:“对啊,他一直都不答应和我比试!我就没见过这么难搞的家伙……” “而且他下班后走得特别快!我一直都找不到他,好不容易找到后他不是‘咻’的一下就不见了就是有各种理由不能战斗(挠地),特别提名那个‘我只是个文弱的学术分子’,这句话我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 “呜呜呜……” 提纳里同情道:“额……这样应该挺惨的吧,对你来说。” 赛诺不满地放下碗:“我有点生气了,你居然这么重视和他的比试,每天都要找他。明明我才是你命运的宿敌。” “那你愿意和我再比一场吗?”钟鲤希冀地望向他。 “……”赛诺,“我可以帮你拦住艾尔海森。” “切~”钟鲤嘟嘟囔囔,“不用了,我今天已经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计划,艾尔海森绝对跑不了了!” 提纳里好奇问道:“什么计划?” “在艾尔海森下班前几分钟就去找他!” 赛诺点头:“是个可行的办法,但是你要怎么进入教令院呢?” 钟鲤转头看他,提纳里转头看他。 “我们这不是有一个教令院的大风纪官吗?” - - “书记官大人,这些文书……” 艾尔海森示意下属先暂停报告,他抬头望向窗外,发现某个猖獗的家伙正御剑加速飞来,嘴里甚至还在大喊:“艾尔海森,没想到吧!我居然提前来堵你了哈哈哈哈哈!” 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艾尔海森对下属说道:“今天,提前下班。” 然后他的右手虚摸上右侧脸,整个人从原地消失。 “你以为这招还可以骗到我吗?不可能了!”钟鲤抬头,果然看到艾尔海森就站在屋顶上。 艾尔海森和他对视一眼,然后又闪了。 钟鲤连忙御剑跟上。 只留下可怜下属在哀嚎:“书记官大人——” - “艾尔海森——” 钟鲤和艾尔海森跑过正在喝茶的大贤者屋顶,害得大贤者手一抖,茶全撒了。 “大贤者大人您没事吧?” 跑过正在跳舞的妮露身边。 “刚刚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闪了过去?” “什么都没有啊,你眼花了吧。” 跑过了为柯莱讲解蘑菇的提纳里,还顺走了蘑菇。 “……提纳里师父?” “没事,我习惯了。” 跑过了正在被赛诺抓捕的犯人。 据说当大风纪官赶到时,犯人已经晕过去了。 - 终于,他们停下来了。 “说什么‘文弱的学术份子’……结果你却这么能跑……”钟鲤御剑都累了,他喘气道,“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 “没有的话,就和我比试……” 艾尔海森微喘着打断他:“我不想和你比试。” “你能懂吗?” 在须弥待这么久,经过身边各种学者的熏陶,钟鲤深深地明白了一个道理,当你不懂时一定不能干巴巴地说不懂,不然容易被鄙视。 钟鲤:“我连星空的奥妙都不懂,又怎么会懂你的话呢。*” 上述道理在懂了却想装不懂的时候也同样适用。 艾尔海森:“……” ------------ 19 再回璃月 “昨天追到艾尔海森后你们比试了吗?” 钟鲤闻言沉重地放下咖啡杯:“怎么说呢……当时情况很复杂。” 听到这赛诺和提纳里可就好奇了:“展开讲讲。” 钟鲤思考着娓娓道来:“那时我们俩都累的停下了,就在我以为艾尔海森逃无可逃的时候……” “他居然还能用镜闪!而我已经飞不动了。” 赛诺惊讶:“所以他这次又逃了?” 想不到艾尔海森在最后居然还留了一手。 “没有,”钟鲤摇头,“不知道为什么他的镜闪撞树了。” 赛诺又问:“那你抓住他比试了吗?” “还是没有,”钟鲤再次摇头,“因为我们都没有元素力了。” “就连最后回须弥城都是走回来的。” 提纳里叹道:“还真是一波三折啊。” 赛诺下判断:“所以这次艾尔海森抓捕计划又失败了。” “是的。”钟鲤很不甘地承认。 提纳里不禁感叹:“艾尔海森他真是一个聪明人。” 谁知道昨天他到底是不是故意和钟鲤跑那么久的呢?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还要继续找艾尔海森比试吗?” 钟鲤喝了口咖啡:“暂时不继续了。” “真难得,你居然还会放弃吗?”赛诺意外道。 钟鲤:“也不是放弃啦,是我们璃月的请仙典仪快到了,我得回去了。” “就暂时放过艾尔海森了,”他自信一笑,“等我下次再来须弥一定不会让他跑了!” 提纳里:“所以你这是要走了吗?” “是的,你们不用太舍不得我。” “……倒也没有很舍不得。” 赛诺:“你随时都可以来须弥找我和提纳里。” “你们也是,可以随时来璃月找我玩。” “再见。” “再见。” - - “留云拜托你了!我就要一个头饰嘛——” 钟鲤回到璃月哭着闹着要有一个和赛诺的帽子、提纳里的耳朵一样有动物特征的头饰,因为那个真的超酷的哇! 当初见到他们的时候,钟鲤就羡慕极了,回到璃月后更是蠢蠢欲动。 “……你不觉得他中二的时间有点长了吗?”留云借风真君无语地转头问钟离。 “还好,毕竟还小。”钟离沉稳地回答。 留云借风真君视线移向钟鲤:“他这个年纪哪里小了……” “哇——老爹!”钟鲤大哭着躲在钟离身后,钟离咳嗽一声默默替他挡住留云借风真君的视线。 留云借风真君恨铁不成钢:“还哭,瑶瑶都比你懂事!” “呜呜哇!”钟鲤哭得更大声了。 “行了行了,别哭了,你想要什么样头饰?”留云借风真君头痛。 钟鲤瞬间收声,他仔细想了想,赛诺是像胡狼耳的帽子,提纳里是毛绒绒的狐狸耳朵,那他得和他们不一样才行。他的眼神移到留云借风真君身上突然一亮。 “翅膀!我要翅膀!” “翅膀?” “对,就是留云身上那种水光滑亮的好看的翅膀!”钟鲤兴奋道。 “我这样的?”留云借风矜傲地咳嗽一声,“不错,很有眼光。” “等着,我一定做一个最好的出来!” 钟离突然插嘴:“头上顶一对翅膀是否有些不妥?” “欸?”钟鲤疑惑。 钟离神色如常:“你终究是还要去各国冒险的,头顶一对翅膀在路上行走恐怕多有不便。” 留云借风真君自信开口:“没关系,我可以做……” 但她还没说完就被钟离打断了:“不若将翅膀改成龙角如何?” 钟鲤:“龙角?” 钟离言简意赅:“岩王帝君那样的。” “啊?” 留云借风真君明白他的意思:“可以!我这就去做。”帝君的养子确实就该戴帝君那样的龙角! 想到钟离仿佛不经意提起的样子,留云借风真君不禁感慨。 帝君啊帝君…… “好。”钟鲤有些懵,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岩王帝君那样的龙角……想想就很酷啊!! 不仅很酷还可以充分提现我璃月人的身份!我之前怎么没想到?不愧是老爹!轻易的就提出了那么棒的想法! 于是三个人都很满意。 - 只是一个小小的头饰,对于留云借风真君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所以第二天钟鲤就头顶龙角的去见小伙伴们了。 见到他后重云雪糕都忘记嗦了,行秋书拿反了,胡桃写的往生堂传单被风吹走了,香菱和锅巴张大了嘴巴。 钟鲤满意他们惊讶地表现,往他们面前一站:“我今天有点不一样,你们不要太羡慕哦。” 重云艰难问道:“……你在干什么?” 钟鲤认真道:“你不应该问我在干什么,而应该看我干了什么。” 重云:“……” 行秋指着他的头顶:“这是什么?” “是龙角哦~” 胡桃伸手戳了戳角尖尖:“这是真的假的?” “是我拜托留云做的头饰啦!”钟鲤得意洋洋地叉腰。 香菱和锅巴一起将食盒里的饭菜摆上桌,顺便问道:“你戴这个是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吗?” “呃……虽然这个龙角夜里会发光,但它目前好像确实只有装饰作用。”钟鲤被问住了。 “原来只是装饰品啊。” “什么啊,你们这幅表情!”钟鲤不满地反驳,“难道你们不觉得我这样超酷吗?!” “还好啦,倒是更可爱了。” “哪里可爱了!因为它我可是比你们都高了!!” 小伙伴们一下就被惊住了。 “怎么说……好像真的是诶。” “钟鲤,太狡猾啦!” 钟鲤骄傲地抬高了下巴。 说起来这件事还是魈发现的呢。 - 获得龙角后,钟鲤就去给魈展示了,魈很认真的仰头观察了。 刚开始还没什么,直到钟鲤发现魈是需要抬头才能看到角尖尖。 而魈也因为钟鲤的发现而发现戴上龙角后的钟鲤成功在视觉上比他还高了。 钟鲤很高兴龙角还能有这个作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魈一言不发地原地消失了。 钟鲤:? - 在讨论完龙角后行秋突然发问。 “对了,钟鲤。你和那位愚人众执行官是什么关系?” “你是在说我和散兵吗?”钟鲤疑惑道。 胡桃蹦跳到他身边,揽住他的肩:“没错!就是这位执行官,他可是非常关注你呢!” “欸?!”钟鲤瞪大了双眼。 胡桃比划着继续道:“在你走后他还来过往生堂问本堂主知不知道你去哪了。” 重云也道:“不只是胡桃,我三个他也问了。” 行秋和香菱认同的点头。 胡桃感叹:“知道你离开璃月去了须弥后,那位执行官的表情真像是……” “真像是被始乱终弃的小寡夫。”行秋笑着接上。 “这是什么奇怪的形容,行秋你最近都在看些什么啊——”钟鲤突然意识到,“不对啊,他怎么会知道我去须弥了,难道你们告诉他了?!” “太不够朋友啦!居然把我的行踪透露给愚人众执行官,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之前是怎么追击我的!” 重云立刻指向胡桃:“是胡桃说的。” “哎!重云你……”胡桃尬笑,“啊哈哈哈,其实本堂主也是觉得他其实对你没什么敌意才说的。” “而且他不是没去找你直接去稻妻了嘛。” 钟鲤震惊:“他居然去稻妻而没有去找我!!” “嘿!你这话讲得……你们到底有仇没仇啊?” “其实我也没有搞太懂啦……” - 钟鲤将于散兵相遇后的事情仔细说了一通。 行秋扶着下巴思考道:“所以散兵认识你,并且还认为你把他忘了?” 胡桃也跟着分析:“嗯……有没有可能,你是因为失忆才忘记他的。” 钟鲤死鱼眼:“我从小到大都没离开过璃月,怎么可能会认识他又失忆了。” 重云点头:“的确是这样。” “好奇怪啊,那为什么散兵会认识钟鲤呢?”香菱想不通了。 胡桃竖起食指晃了晃:“哎哎哎!此言差矣,你们忘了吗,钟鲤是在七岁时才来得璃月,所以他七岁前极有可能和散兵认识,然后因为什么意外把散兵忘了。” 钟鲤:! 他恍然大悟:“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我好像确实没有七岁之前的记忆!” 胡桃一副料到的表情:“果然,我这个猜测很有可能是真的。” 重云默默了来一句:“真的不是因为七岁太小不记事,所以才没有记忆的么……” 钟鲤拍桌站起来:“我要去稻妻找散兵问清楚我失忆之前的事!” 香菱:“就已经认定自己失忆了么……” 行秋:“关键是现在还在稻妻锁国中,进不去。” “那我就等散兵出来!” 胡桃鼓掌:“好!不愧是本堂主的好友!失去的记忆一定要找回,忘记的人也一样,钟鲤,有担当!” 重云心累:“喂,你们两个……” - - 因为再过不久就是请仙典仪了,钟鲤将一直待在璃月没有出国,但为了历练自己他自觉跑到野外去寻找史莱姆或者丘丘人营地。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一个野怪也没有遇见。 “重云还说什么野外妖邪很多,这不是一个也没有么……”钟鲤不放过一丝线索的将周围搜寻了个遍。 “就连盗宝团也没有……” “打劫!” “把你们身上的钱全交出来!” 钟鲤猛地抬头:“哇!盗宝团!!” 他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赶去,然后就看到了盗宝团围住了弱小可怜的白毛飞飞和金发异乡人。 ------------ 20 又一个风系小男孩! 环视周围不怀好意的盗宝团,白发飞天小人双手环抱:“居然敢打劫到我们头上,一定要给你们点颜色瞧瞧!” “旅行者快上!我会给你加油的!”飞天小人速度很快地躲到了金发旅行者的背后。 金发旅行者叹了口气,无奈地抬步走向盗宝团。 “住手!” 就在他们要打起来的时候,黑发少年带着风、迎着光御剑出场,头顶的黄色龙角与他点星的眼相互映衬。 “哇!”这个帅气的出场惊艳了飞天小人,“旅行者他好像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 黑发少年横在金发旅行者和盗宝团中间,一开口就打破了飞天小人的幻想。 “我钱包空空真君在此,休得猖狂!” “钱包空空真君……怎么会有人叫这个名号啊!”飞天小人不可置信地在空中的跺脚。 盗宝团中的成员甲对他们老大说:“老大,他是钱包空空真君那不是一分钱也没有吗?要不我们撤吧。” 老大骂道:“你个蠢货!他说钱包空空难道就是真的没钱吗?这肯定是唬我们的。” “不要管他,我们继续……” 成员乙仔细观察了会黑发少年骇人发现他是某个声名远扬的家伙,急忙打断老大并附到他耳边用气音说:“老大,你忘了吗?这个黑发的是最邪门的那个小鬼。”成员乙打断他,附到他耳边用气音说。 “上次咱们的兄弟团,就是因为不听劝打算在孤云阁趁他和另外几个小鬼分心的时候捞一笔。结果,刚要动手就被海啸淹了,现在都还躺在不卜庐里……”说到最后成员乙还伤心的抹了把眼泪,“我们惹不起他啊呜呜呜——” 老大的表情也不太好看:“居然是这个煞星,还真是晦气的一天。” 他大声对黑发少年他们喊到:“你们听好了——” “要打了吗?”钟鲤眼前一亮,要知道他可是好久没有动手了! 成员乙连忙提醒:“老大!要委婉点客气点。” “咳咳,”老大转了话音,“既然你们钱包空空,那我就放过你们吧,毕竟我也不能干白工嘛。” “兄弟们,风紧扯呼*!” 然后老大就带着盗宝团的人哗啦啦的离开了。 飞天小人震惊:“这种名号居然真的有用吗?!!” 由于成员乙与老大交谈声音太小,钟鲤他们根本听不见,于是在他们看来盗宝团就是听到了钟鲤的名号才撤的。 钟鲤也没想到会这样发展,但他很快就想通了:“看来我的名号在璃月已经如雷贯耳了哈哈哈哈哈!” - “你们没事吧?”笑够了后,钟鲤回头望向两个无辜的路人。 “我们什么事也没有啦!” “我叫派蒙,”飞天小人介绍了自己后又介绍了金发旅行者,“这位是空。” “我叫钟鲤,欢迎你们来到璃月!”钟鲤从不周上跳下对他们露出灿烂的笑容。 派蒙和空对视一眼,最终还是由派蒙开口询问:“钟鲤你刚刚说你是……呃,钱包空空真君,所以你是仙人吗?” 钟鲤:“我只是有神之眼的凡人而已,这个名号是我随便编的啦。” 派蒙指着他头顶:“那……这个角。” “你说这个啊……”钟鲤抬手握住其中一个角用力一拔。 派蒙惊讶呼喊:“角——拔下来了!!” “只是一个装饰品啦。”钟鲤随意地晃晃龙角后又安了回去。 “你就不能先解释再动手吗!刚刚真的吓死我了!”派蒙生气地跺脚。 钟鲤没管她的抱怨反而被另一件事吸引了:“其实,我刚刚就想问了,你到底是怎么做到在空中跺脚的?” “好神奇啊。” 派蒙理所当然地叉腰:“就是这样跺脚的啊。” “这样是哪样啊?一般人根本都不可能像你一样跺脚吧!”钟鲤鼓着腮帮问道。 “就是这样嘛!”派蒙再次跺脚演示了一遍。 眼见要这个话题上没完没了,一旁沉默的空只好加入话题打断他们,随便把话题拉了回来。 - “所以你们来璃月是为了寻找失踪的妹妹吗?”听了空的讲述,钟鲤明白了他们的目的。 空点了点头:“我们是双子,请问你有没有见过和我长得很像的金发少女?” 钟鲤遗憾道:“很抱歉,我从来没见过。” “不过你们之前问我是不是仙人……你们是想找仙人让他们帮你找妹妹吗?” 派蒙摆手:“不是啦,我们真正想见的是岩神哦。” “你们想见帝君?为什么?”钟鲤有些诧异。 派蒙:“旅行者妹妹的失踪和某一位神明有关,所以我们才想见岩神啦。” 钟鲤恍然:“原来是这样,那你们来得真是巧了。” “要是平常我还不敢保证你们能不能见到帝君,但是最近一定可以。” “我知道!是因为请仙典仪吧。”派蒙歪头问道。 “没错,就是因为请仙典,到时候帝君一定会现身的。想不到啊,你还挺懂的嘛!”钟鲤一脸意外。 “嘻嘻,还好啦,”派蒙不好意思道,“毕竟我可是这家伙的向导啊!” 闻言,空温柔地笑着看向派蒙。 钟鲤见到他俩的互动还有些羡慕:“有个旅伴一起旅行还真是不错呢。” “鉴于你们初到璃月,而我也恰好没什么事就带你们到璃月港转转吧!”钟鲤重新御剑飞在前头。 派蒙开玩笑道:“这不就是把我的工作抢了嘛。” 空也笑道:“我到觉得本地人作为向导可以比派蒙做得更好哦!” “什么啊!旅行者——” - “不靠谱!一点都不靠谱!”派蒙无力地在空中扑腾着四肢。 “他做向导根本就不如我嘛!” 她不满地质问钟鲤:“你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在好好带路啊!我们都爬多少个山了!!” 空也累得直接坐倒在地。 “啊?”钟鲤后知后觉,“你们一直都在爬山吗?” “你怎么还好意思问……不是你一直在带我们爬山嘛?!!”派蒙恼怒指责,“而且你这家伙到好,让我们爬山,自己却一路都御剑飞着!” “啊啊啊可恶!我要给你取一个难听的绰号,就……叫你‘飞剑人’了!” 钟鲤不解:“可是派蒙你本来就是飞着的,空也可以用风元素力,为什么你们不飞着上山呢?” 空哭笑不得道:“我是可以使用风元素力,但我不会飞啊。” 竟然不是所有风男都会飞?! 钟鲤又转头问派蒙:“那派蒙呢?派蒙不是一直都在飞吗?” 派蒙尴尬地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我……呃,就算是飞,爬山的话也是会很累的啊!” 钟鲤:! “对不起,我还以为大家都可以轻松飞过山头,所以就带你们走这种近路了……”钟鲤愧疚地地下了头,“我现在就带你们走正常的路,真的很对不起……” 空宽慰他:“没关系的,你也是不知道嘛。” 派蒙跟着道:“对啊对啊,我其实也不是在怪你啦!就是忍不住抱怨一下嘿嘿~” 钟鲤露出了感动的蛋花眼:“你们放心,这次我肯定会顺顺利利、认认真真的把你们带到璃月港!” - - “哇!是史莱姆!” “哇!是丘丘人欸!” “还有野生的愚人众!” 跟空和派蒙一起走在正常的道路上,钟鲤才知道原来野外真的有很多魔物! 他就像没见过世面一样惊喜的喊出声。 然后被他声音吸引的史莱姆、丘丘人还有愚人众就冲了过来。 派蒙惊恐摆手:“不是吧,怎么全都过来啦!” “唔啊!不要啊——” “派蒙不要怕!我来保护你们!”钟鲤举剑挡在派蒙和空前面。 “钟鲤……”派蒙心中动容。 结果谁知道史莱姆、丘丘人还有愚人众居然直接越过钟鲤冲向了派蒙和空,并且愚人众还骂骂咧咧地问空:“就是你小子一直在大喊大叫是吧?” 很少发言、仿佛是个哑巴的空:“??” 钟鲤:“欸?” - 最后史莱姆、丘丘人还有愚人众被给空三下五除二的打趴下了。 “呼——刚刚真是太危险了。”派蒙摸了一把汗。 “是啊,没想到他们居然先从后方偷袭了。”钟鲤也心有余悸。 空:“……战斗的明明只有我一个。” 为什么你们还要一副经历过大战的模样啊。 派蒙:“我给你加油了!” 钟鲤:“我为你担心了!” 空:“……” - “不过,钟鲤你刚刚为什么要一直发出惊叹啊?就跟没见过史莱姆、丘丘人还有愚人众一样。”派蒙不理解。 钟鲤摸摸头:“因为我自己确实没怎么在璃月见过活的魔物啦。” 空吃惊道:“好像用很平淡的语气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派蒙:“为、为什么没怎么见过活的啊?” 钟鲤摊手:“可能是因为运气的原因吧,我要么就是见不到魔物,要么见到的都是死掉的魔物。” 死掉的魔物基本都是魈清理的,所以还会有很大的机率在死掉的魔物周围遇见一个正在休息的降魔大圣。 空思考着问:“所以你是那种运气比较好的人吗?” 钟鲤点头:“应该是的,因为很多人都有说过这一点啦。” “那我大概可以理解你遇不到活得魔物这件事了……才怪!”派蒙又一次跺脚,“你这运气到底是有多好才会遇不到活的魔物啊——” 钟鲤:“其实也不是真的遇不到啦,只是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遇到的情况很少。” 派蒙:“这也很不得了吧!” - “对了,空。你刚刚身手不错嘛,要不要和我比试一场?”钟鲤突然对空道。 “可以啊。” ------------ 21 帝君遇刺 “站住!” “别追了——” 异世来的旅行者、为蒙德解决了龙灾的大英雄——空,他在答应和钟鲤比试的时候是万万没有料到会出现如今这种情况的。 遁玉陵,一个接近璃月港又没什么人烟的地方,正合适用当做比试完就回璃月吃饭的场地……可惜想法很美好,现实却是比试根本不可能正常进行。 从地下钻出的幼岩龙蜥们和岩龙蜥们追着空跑了好几个山坡,钟鲤御剑和派蒙也追在龙蜥后面跟着跑了好几个山坡。 他们就这么一排串的从白昼跑到黑夜。 时不时就要被龙蜥猛突一下的空忍不住发出绝望的呐喊:“为什么只追我啊——” 飞在后面的钟鲤不停地朝龙蜥放风剑,可是一次也没射中,他恼羞成怒地大吼:“可恶!你们站住,不许欺负空!!” 派蒙担心大喊:“旅行者小心啊!” 空迅速回头瞥了一眼,然后往侧边一扑躲过岩龙蜥的冲撞,又在地上翻滚一圈后回身用剑抵住幼岩龙蜥攻击过来的角,使劲将它弹开。但还不等空松口气,其他龙蜥们也对他发起了突撞。 “空——”钟鲤一急,竟是御剑出了从未有过的速度,用身体挡住空面前。 “钟鲤!”空在短暂的怔愣过后,就伸手想要将他拉到身后。 派蒙惊呼:“钟鲤!旅行者!” “固若金汤。” 金黄色的盾将钟鲤和空罩在中间,龙蜥们全都冲撞在了盾壁上,坚固的盾使它们撞的头晕眼花,倒在地上翻不起身。 “呜哇——你们没事吧?刚刚真是吓死我了!”派蒙急急忙忙飞到钟鲤和空身边,一副要哭出来了的样子。 空连忙安慰受惊的派蒙,钟鲤则惊喜地望向后方,一道欣长沉稳的身影正缓步走来。 “老爹——”钟鲤笑着朝来人冲过去,此刻他仿佛化身幼岩龙蜥般用力撞进了钟离的怀里,还好钟离安如磐石稳稳地接住了他。 钟离浅笑:“慢点,不必慌忙。” “老爹,你来得真是太及时啦!”钟鲤抬头露出一双闪亮亮的眼睛崇拜地注视他。 不愧是老爹!太有安全感了!! 钟离低头温声道:“因为用餐时间已到你却还未归来,所以我便询问堂主,从她那得知你来郊外历练,于是就来找你了。” “可是璃月郊外这么大,老爹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啊?” “我自有方法。” “哇!”钟鲤更加崇拜地望着他,心中不禁感叹,不愧是老爹!! “不若先为我介绍一下你的这两位朋友?”钟离含笑看向空和派蒙。 钟鲤也想起了被落在一旁的新朋友。 “啊对了,他们是……” - “原来如此,”钟离沉思道,“你们打算见岩神摩拉克斯一面吗?” 他笑道:“希望请仙典仪能够让你们达成所愿。” 派蒙也跟着笑:“嘻嘻,借你吉言啦。” 在回璃月港吃晚饭的路上,钟离挑起了一个话题。 “不知你们既是打算前往璃月港,又为何会被幼岩龙蜥和岩龙蜥追逐呢?” 钟鲤:“其实是因为我要和空比试啦。”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在我们比试的时候地下钻出了那么多龙蜥,还一直追着空。” 空闻言转头略微无语地盯着他:“你真的不知道吗?” 钟鲤困惑:“啊?” 派蒙抱臂斜睨他:“难道不是因为你把剑戳到地下的原因吗?” 钟鲤:“欸?!” “我们都看得清清楚楚!你把剑戳进地下的时候扎到一只幼岩龙蜥的尾巴了!” 空叉着腰无奈道:“然后那些龙蜥就冲出来了,而且追的还是我,而不是你这个罪魁祸首。” “咦惹~”钟鲤惊讶地发出怪叫,他真的不知道事情竟然是这样,“对不起!原来都是因为我么……” “但我其实只是想做一个热身活动才把剑插地里的啊哈哈哈……真的很抱歉。”他尬笑道。 派蒙:“随手把剑插进地下就戳出了一群龙蜥,你这到底是什么运气啊!” 空:“应该是好运气吧,因为被龙蜥追的只有我这个对手。” “哈哈哈哈哈。”钟鲤尴尬的无地自容。 钟离摸着他的头安慰道:“这应该只是天气不好引发的意外,不若改日寻个好时候再进行比试吧。” 他又转头询问空:“不知旅者怎么看?” 空瞧了眼失落的钟鲤,又想到他刚才为了保护自己用身体挡在面前,不禁心中一软。唉,仔细想想的话,今天应该只是巧合吧,而世界上是不可能有那么多巧合的,所以下次当然也可以继续比试。 于是他点头道:“没问题,我会在璃月待一段时间,等天气好的时候我们再比试吧。” 钟鲤原本还像霜打的茄子一样,现在又重新焕发了生机:“好耶!” 派蒙想到今天白天的天气,晴空高照、万里无云。 “这算什么天气不好啊喂!” - 今天是璃月一年一度的请仙典仪,是守护璃月的岩神亲自降临、传下口谕,令凡民追随其寓意而行事之时。 也是钟离之前答应钟鲤告诉他真正身份的时候。 钟鲤停在往生堂门前,还没敲门,门就被从内打开了。 胡桃挑眉笑道:“哟呵~钟鲤你是来找本堂主一起去看请仙典仪的吗?” 钟鲤:“不是啦,我是来找老爹的,今年的请仙典仪我要和老爹一起去看。” 胡桃:“原来是来找客卿的,不过你今年居然不打算和我们一起去看请仙典仪?”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啦。” “那行吧,客卿就在里面,你自己去吧,本堂主还要去找香菱他们就先走啦。” 钟鲤径直朝往生堂内部走去,果然见到钟离正坐在里面慢悠悠地喝茶。 “老爹!” 钟离蓦地抬眸,菱形的瞳孔定定的注视着钟鲤。 “时间到了吗?” 钟鲤来到他身边,试图把他拽起来:“是啊,别人都赶过去了,我们也快点嘛!” “唉,知道了,我们现在启程吧。”钟离放下茶杯,就像遛弯一样走出往生堂。 “老爹你快一点嘛,我们就找一个好位置!”钟鲤在他背后推着他前进。 钟离无奈地被推着:“慢点,不着急。” - 在钟鲤的催促下,他们总算在人群聚拢之前赶到现场,并占据了一个视野不错的位置。 抢到位置后,钟鲤总算松了口气,他凝重地对钟离说道:“老爹,今天不管你使什么借口都没有,反正你必须把自己的身份告诉我!” “这可是在帝君的注视下!” 钟离浅笑:“好。但还不用心急,等请仙典仪结束,我自会将一切说与你听。” 请仙典仪是由璃月七星轮流主持的,而今年轮到的是天权星——凝光。 今年的请仙典仪与往常并无一二……本该是这样的,但却在帝君现身时出现了意外。 尘世七执政之一,一直注视着璃月大地的岩神摩拉克斯,受璃月人敬重的岩王帝君竟从天空坠落了。 - 当巨龙从天下掉落在地时,钟鲤的脑中先是一片空白。 岩王帝君是每个璃月人心中屹立不倒的高山,但现在山塌了。 他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凝光喊出:“帝君遇刺,封锁全场!” 他才真正意识到帝君真的被害了。 随即他又想到钟离一定要等到今年请仙典仪再告诉他身份,然后请仙典仪就出事了。再抬头一看,好嘛,钟离一点意外之色都没有! 就算眼中感慨万千有什么用,他一点都不意外啊!! 难道说……老爹为了让自己的身份在他面前更有面子点,打算干掉帝君自己上位了?! 最关键的是他好像还成功了?! 不是吧,老爹你…… “老爹你糊涂啊!”钟鲤焦急转身,拉着钟离就想跑。 钟离:? 趁凝光才刚下达封锁的命令,现在应该还是可以逃掉的! “那边两个!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千岩君的声音如雷炸响在钟鲤耳边。 被发现了! 他拉着钟离就拔腿就跑,跑了几步后才发现千岩君追得不是他们,而是另外一黄一白的两道身影。 钟鲤大喜,天赐良机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追的是旅行者他们,但现在就是跑路的最好时机啊! 空、派蒙,感谢你们为我和老爹做出的牺牲! 钟鲤趁千岩君全被空和派蒙吸引走的时候,拉着不明所以的钟离成功逃离了案发现场。 - 吃虎岩处,钟离被迫坐在小马扎上。 钟鲤在他面前焦躁地走来走去:“老爹你真是糊涂啊你——” 钟离不解:“何出此言呐?” “你还装!我都猜到了!”钟鲤凑近他,小声道,“你老实和我说……帝君是不是你刺杀的?” “唉,老爹你……唉!”钟鲤在那里长吁短叹。 钟离:“……” “你怎么会这么想?” 真岩王帝君·钟离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只是想将璃月交还于人治理,才在今年请仙典仪上搞了这一出假死,至于为什么要在今年告诉钟鲤,不过是在退休后和钟鲤过寻常父子的生活罢了。但是钟鲤到底是怎么想到是他刺杀岩王帝君这种和事实相差甚远的事上的? 唉,就算是岩石,也会略感疲惫。 ------------ 22 达达利亚 “老爹!你太糊涂了!” “我知道你是想要让我有更好的生活,什么以后出门就说岩神是我爹,可以在璃月横着走的那种。” “也可以让你在我面前保持住父亲的尊严……” “但我不是那种望父成龙的人!” 钟离带着钟鲤来到田铁嘴的铺子坐下,期间钟鲤一直叭叭个不停,刚好田铁嘴也在说书,双重奏响在钟离耳边。他端起茶又忍不住放下,叹气,给钟鲤也倒了一杯。 钟鲤刚好说得口渴,接过茶一饮而尽,继续道:“我不需要你帮我打下璃月的江山!以后整个提瓦特的江山我都会自己打下来的!” “好,好志气!”路过的橘发青年闻言忍不住鼓掌。 钟鲤回眸,遇见达达利亚的那一刻,钟鲤就知道这是清朗的风遇见了波涛的海浪、天上之云遇到了地下之水、雄鹰撞上了巨鲸、中二少年碰见了战斗狂魔。总之,简单来说这是命运的相遇。(好像在哪见过类似的话?) 先不管这是不是命运的安排,这时候遇见多少有点尴尬吧,他可是在和老爹谈论刺杀帝君这件事啊!! “你这家伙为什么要偷听我们讲话?!”钟鲤心虚又假装强硬的质问橘发青年。 “哎!这你可冤枉我了,我只是路过,只是因为你声音太大了才不小心听到的哈哈,”橙发青年摆手,“你放心,我就听到了打下江山那一句。” 钟鲤闻言惊讶地问他老爹:“我刚刚声音真的很大吗?” 钟离:“……还好。”只是和田铁嘴说书声一样大……但他教育孩子一向是实行鼓励原则的,所以还是就不打击钟鲤了吧。 老爹说还好那就是声音不大,幸好幸好,不然老爹是刺杀帝君的凶手这件事不就要暴露了么。 钟鲤放心了,他松了口气后又问橘发青年:“那你是?” “哦,对了,我叫达达利亚。有一个成为提瓦特最强的目标,刚刚你说的话我真的很佩服。” 钟鲤:! “你也要成为提瓦特最强?!” 达达利亚:“也?难道说你也是吗?” “没错!”钟鲤边绕着他走,边新奇地打量他,“想不到居然遇到了同道中人。” “是啊,真难得,还有人跟我同一个目标。不愧是放出要打下整个提瓦特江山的豪言的人!”达达利亚也开始绕着他走。 他们就这么欣赏又满意地互相绕着对方转圈。 坐在他们中间的钟离:“……” “达达利亚是吗?”钟鲤没有停下脚步,“我有一个想法。” 达达利亚也继续绕着:“真巧,我也有一个想法。” “不如我们一起说出来看看是不是同一个想法?” “可以啊。” 他们对视一眼。 钟鲤迫不及待:“我们比试一番如何?” 达达利亚战意满满:“和我比一场怎么样?” “知己!” “伙伴!” - 因为钟鲤和钟离还有事没谈完,和达达利亚约定好比试的时间地点后,他就热情的送达达利亚离开了。 等达达利亚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钟鲤又回到茶桌,充满压迫感地凝视钟离。 “老爹,对于你刺杀帝君这件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并非刺杀摩拉克斯之人。”钟离有些烦恼,原本只用说明自己身份就可以了,但现如今钟鲤明显有了不小误解,这……又该如何解释呢? 也罢,就直截了当些吧。 “其实我是摩……” “停!老爹,你不用解释了,”钟鲤伸出手掌制止他,一脸羞愧道,“我太不应该了,居然误会了你……” 钟离:“你相信不是我了?” “既然老爹你都说了不是你,那刺杀帝君的肯定就不是你了!” 钟鲤深入自责:“都怪我没有问清楚,就直接下判断了……” “无事,”钟离露出欣慰的笑,“既然你已经明白这是个误会,那我也好将身份告诉你……” 钟鲤拍桌而起,打断钟离接下来的话:“老爹,关于你身份的这件事先往后放一放。” “我要先去把真正刺杀帝君的家伙揪出来!居然害我误会了老爹……真是罪无可赦!” 他说完就气冲冲地走了。 钟离:“……” 他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垂眸注视着杯中倒映的属于岩神摩拉克斯非人之态的一张脸,一张龙脸。 “唉。” “也罢……那便随你去吧。” - 虽说要揪出刺杀帝君的真凶,但是钟鲤对此什么头绪也没有,他能想到的就是在案发现场,岩王帝君的“尸体”旁蹲一个晚上,看看能不能蹲到凶手返回现场。 结果很明显,蹲了一晚上什么也没发现,还差点被千岩军抓走。 钟鲤踩着不周剑飞在璃月的空中,忍不住抱怨:“可恶,说好的凶手都会回到案发现场欣赏自己的‘杰作’的呢?!推理小说都是骗人的!!” - 既然什么收获都没有,就只能暂停调查了。钟鲤现在打算赶往和达达利亚约定好的比试地点。 他们约定的地方是某个山脚处,这里不会有海啸也不会有幼岩龙蜥、岩龙蜥。 今天还是一个晴空万里的好日子,应该也不会打雷。 ……应该。 待钟鲤赶到时,达达利亚早就等在那里了。 钟鲤从不周上一跃而下,稳稳……差点摔一跤后稳稳站好了。 他面色不变:“知己,你等很久了吗?” “我也只是刚到,伙伴你来得正是时候。” 达达利亚摁着肩膀让手臂大幅度摆动,简单得进行了一个热身:“让我们开始吧,我已经等不及了。” “好。”钟鲤点头,握住不周。 达达利亚歪头:“原来你的武器是剑啊。我最近在练弓,就由你来试试我的成果吧!” 他话还未落下,一箭就已射出。 钟鲤来不及做出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箭矢不断朝自己逼近,然后擦着头发丝过去。 钟鲤:? 达达利亚呆住:“欸?” “你是呃……在放水吗?还是说这一箭只是为了给我一个心里压力,并不是认真的?”钟鲤试探性问道。 “这……”达达利亚摸了摸脑袋,“这应该是我对弓箭一直都用不顺手的缘故吧。 “但接下来,我可不会失误了!” 这次是一连三发! 钟鲤还是躲不开,他心中绝望,完了,三箭的话,就我跟个木头似的,怎么着都得中一箭了吧…… 然后三箭全擦着他的身体过去了。 钟鲤:? 达达利亚:? 接下来达达利亚又连续射了十几,钟鲤每次都躲不开,但箭矢一个也没有命中他。 …… 沉默,唯有沉默。 达达利亚拉弓,射向天边飞过的团雀,成功命中,获得一只鸡腿。 射向钟鲤,擦肩而过。 射向天上飘着的风史莱姆,命中。 射向钟鲤,箭落在他脚边。 射向举着火把跑过的丘丘人,命中要害。 射向钟鲤,偏到了旁边的树上。 钟鲤:“……” 达达利亚:“……”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一直熟视无睹地站着不动的原因吗?”达达利亚流着冷汗,露出凝重的表情,“百分百让人射不中?” “不得不说,你的强大超乎我的想象。” 钟鲤跟着理解了:! 原来我还有这么强大的技能嘛!不愧是我!! 他摆出来一个强者的姿势,双手背在身后:“没错,这是我的特长之一。所以弓箭对我是没用的。” “那真是没办法了,就请你试试这个吧!”达达利亚手中弓箭化为双刃,水元素附着于上,他朝钟鲤快攻而去。 钟鲤则因为刚刚背手的动作把不周丢在了一旁,现在正手忙脚乱地捡剑。他的速度很明显不如达达利亚,剑还没拿到手达达利亚就冲到了他面前。 但就在水刃即将划到钟鲤时,达达利亚踩到了甜甜花,然后甜甜花变成了冰骗骗花。 冰骗骗花从地下冒出向上一顶,达达利亚就被冻结在了半空。恰好此时钟鲤捡起了不周,他只知道达达利亚攻过来了,所以看也没看抡起一剑就往前一拍,于是达达利亚就被拍在了地上,受到了碎冰伤害。 “咳。”达达利亚想要站起,“刚才是我大意了,现在我会更认真的……” 话还没说完又被冰骗骗花顶了一下,又冻结了。 钟鲤惊呆了:“这个东西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伙伴,等我先解决这个……”又被顶了,冻结。 “骗骗花……”被顶,冻结。 雷光乍现,冰骗骗花倒在了地上。 “看来今天不太适合用水元素,那我就用这个吧。”达达利亚用雷电凝出了把长枪。 钟鲤目瞪口呆:“你有两个神之眼?!” “另一个可不是神之眼,”达达利亚随口道,“好了,现在没有打扰我们的其他东西了,就让我们好好比一场吧!” 钟鲤如临大敌,压迫感好强,和刚刚的姿态也不太一样了…… 他紧张地将不周横在身前,这是真正的强敌! 达达利亚缓步走向钟鲤,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心理压迫。 他斗志满满地盯着钟鲤,嘴角勾起一个残酷的弧度。然后他就感觉自己好像踩到了什么…… 这熟悉的触感,难道说…… 没错,甜甜花又变成了骗骗花,这次还是火系哒! ------------ 23 关于爹 我们仍不知道雷系达达利亚与火系骗骗花之间究竟发生了。 当爆炸发生的那一刻,路过的降魔大圣直接闪到钟鲤身边将他带走了。 听着远处传来的爆破声,再看看抗着自己跑路的仙人,钟鲤陷入了懵逼。 “魈?你怎么来了?” “听到有奇怪的动静,就前来查看,没想到是你在。”魈头也不回地在山石间跳跃。 钟鲤疑惑:“你查看就查看,带我跑什么啊?” “我有话想要与你谈,而那些话显然不应该被愚人众听去。况且在他招惹上麻烦的情况下,走为上策。”魈平淡开口。 “愚人众?谁啊?难道有愚人众偷偷看我比试?!”钟鲤还是没有搞懂情况。 “……原来你们是在比试,我还以为你又被愚人众追杀了。”魈略感无奈,“和你比试的那位就是愚人众的执行官,你不知道吗?” 钟鲤呆滞中:“达达利亚居然是愚人众执行官吗?!” 呜哇!我好不容易认识的一个知己啊……为什么又是愚人众执行官—— 他哽咽道:“是不是误会了……达达利亚他热忱率真,看起来很阳光并没有一般执行官的那种‘我不是好人’的气质啊,最关键的是他还有一个和我一样的梦想……这怎么会是愚人众的执行官呢?” 魈:“……”你清醒一点。 - 望舒客栈顶楼。 等钟鲤从达达利亚是愚人众执行官这件事中缓过来后,魈端了盘杏仁豆腐安慰他:“你吃,听我讲。” 钟鲤含泪舀了一大勺杏仁豆腐。 魈有些犹豫:“关于帝君……节哀。” “帝君遇刺,你已经知道了吗?”钟鲤泪光更重了,“魈……你居然还安慰我,可是我觉得比起我,你应该更需要安慰吧。毕竟我才多长时间呐,而你可是陪了帝君几千年……是他座位下的护法夜叉啊 ,你肯定比我更难过。” “这杏仁豆腐还是你吃吧, ”他把杏仁豆腐递还给魈,“我就吃了一口,你不要嫌弃呜呜呜。” “不,你与帝君的感情和我等是一样,并没有时间长短之分。”魈被他勾起伤感,恍惚的接过杏仁豆腐,又恍惚的舀了一勺喂给钟鲤。 “欸?”钟鲤含糊道,是这样吗?也对,帝君是大家的帝君,璃月的每位不管是人还是仙对帝君的情感都是一样的。 钟鲤自觉想通了,又张开嘴接受魈的投喂。 然后就听见魈说: “我以后会代帝君照顾你的,如果你需要……也可以把我当作父亲看待。” 钟鲤嘴里的杏仁豆腐又差点掉回盘子里,他眼疾嘴快的给吞回嘴里,连同魈的话一起放进胃里慢慢消化。 他试探性地对魈叫了一声:“爹?” 魈:“嗯。” 钟鲤:! “我一直都是拿你当哥哥的,结果你竟然想当我爹!!” “?”魈不解道,“帝君是你爹这件事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钟鲤:…… 震惊到失语。 “谁?谁是我爹?” “帝君。你难道还不知道吗?”魈瞧着钟鲤迷茫的样子,又换了一种说法,“钟离先生他没和你说吗?帝君就是……” “等一下,等一下!”钟鲤塞了勺杏仁豆腐给魈堵住他的嘴,防止他再说什么惊世骇俗的事。 “……让我缓缓。” 钟鲤捋了捋思路,大概明白魈的意思了。 “你是说帝君是我爹?” 因为嘴里还有杏仁豆腐,魈只能点头表示正确。 钟鲤:“……原来是这样。” 他已经理解一切了! 钟离之所以一定要在请仙典仪向他说明真实身份的原因就是因为帝君是他爹这个重磅消息! 他原本以为钟离打算说明的只是他仙人的身份,但实际上真实情况并没有那么简单,钟离不仅是一位仙人还是帝君安排给他的奶爹……啊不是,是养父! 因为帝君每年只有请仙典仪的时候才会降临璃月,所以才给他找了钟离做养父!而帝君只有请仙典仪才会出现,也是钟离一定要在请仙典仪向他说明身份的原因,因为钟离想要说明的不只是他仙人的身份还有他不是钟鲤亲爹只是养父这件事!恐怕在钟离的计划中还有让钟鲤和帝君他们亲生父子相认这一环,可谁知帝君突然就遇害了…… 钟鲤低沉又难过:“我单知道我不是老爹亲生的,没想到……”没想到帝君才是我亲爹! 他摸上头顶的龙角,有些哀伤。难怪老爹让我戴龙角做头饰……这就是他给我的暗示啊!可惜帝君……唉,我和他看来终究是没有这个父子缘分呐…… 他在这里哀伤,魈却震惊了:“你知道你不是亲生的这件事?!” “这不是肯定的嘛,我和老爹一定也不像……而且我是人老爹是仙,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猜不到自己不是亲生的呢。”钟鲤语气低落。 欸?不对啊,帝君是我亲爹…… 他突然又意识到:“哦,现在我好像也是仙。” “……”魈半响无言,最终抿唇道:“……你也不要太过悲伤了,已经过去了。” “我追随帝君数千载,他的强大我是知晓的,虽没想到如今他竟会遇害……但我认为这定是有他的深意。” 魈环抱双臂眺望远方:“帝君不在,以后我可替他尽到父亲这一责任。” “……”钟鲤立马不悲伤了,“你干嘛老想当我爹啊?” “不用你尽父亲的责任啦,让老爹继续养我就行了!” 魈:“?” “继续养你?可……” 钟鲤:“对啊,帝君仙去了,但老爹又没有,我就继续和以前一样过呗。” “我和帝君呐,是有缘无分了。”他说完就想走了,得赶紧溜,省得魈还想当他爹! “等一下!”魈按住他肩膀,“你是说帝君还活着?” “哎呀!魈你真是太悲伤了,这都听岔了,”钟鲤语重心长道,“我说的此爹非彼爹!是我亲爹——帝君遇刺了。但我老爹是钟离,他当然什么事都没有,还活蹦乱跳的。” 魈:“……!” “好啦,我都理解了。你也快点从悲伤里走出来吧。” “现在当务之急是抓住刺杀帝君的凶手。”原本只是为了让凶手付出害他误会钟离的代价才打算查这件事的,如今知道帝君是亲爹后,抓住他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钟鲤拍了拍不知道为什么石化的魈的肩就走了。 现在轮到魈艰难地消化钟鲤讲得话了。 “帝君没死……但现在帝君是亲爹,钟离是养父……?” 所以其实钟鲤还不知道帝君就是钟离。 帝君……情况好像变得更复杂了。 魈眼前一黑。 恰好这时某个被通缉的金发旅行者和他的应急食品来到了望舒客栈。 “旅行者,你快看!昏倒的那个好像就是我们要找的仙人……” - - “请问,你站在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航行的南十字上,钟鲤站在船头吹海风,枫原万叶见他周遭寂寥变主动搭话。 “我在静静。” “……那不打扰了?” “不,既然刚好你来了,就听一听我的故事吧。” “也好,心情不好的时候,找人诉说的话确实会好很多。我会安静倾听的。” 钟鲤简洁明了:“我今天才确定了我爹不是我亲爹,但我亲爹昨天被害了。” 枫原万叶:“……” “嗯,是一个很……” 钟鲤:“狗血的故事。” 枫原万叶扶掌:“好形容。” 然后他又瞥见钟鲤的死爹脸,轻咳一声:“……我是说节哀。” 钟鲤忽然勾唇一笑,就是现在!趁人被狗血故事击破心里防线,放松警惕的这一刻! “帝君遇刺是不是你干的!” 枫原万叶一怔,但他反应速度也很快:“……我今天才得知这个消息。” “那你们南十字昨天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行动?” “我们船队一直在海上飘着。” “哟~钟鲤,查凶手查到我北斗头上来了?”戴着独眼罩的真正的海盗大姐头笑着走了过来。 钟鲤无辜摆手:“查帝君遇刺的凶手真的很重要,北斗大姐不要见怪嘛~” 北斗好笑道:“那你说说吧,我们南十字有什么动机?” “动机什么的我也不清楚啦,但我觉得能刺杀帝君的应该都是很厉害的人物。”钟鲤也没那么傻,这种事还是明白的,能刺杀一个国家的神明的不是有非一般的伟力,就是有非一般的权能。 “不过,经过刚刚和万叶的交谈,我已经知道了北斗大姐没有作案时间啦。” “我接下来还有的忙就先走啦!”钟鲤踩上不周就溜了。 “这小子,风风火火的。”北斗无奈道。 枫原万叶温和笑道:“但他就像带着阳光气息的风,让人见到就会愉快。” - “帝君遇刺的时候你在哪?” 刻晴:“……一边玩去。” - “帝君遇刺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甘雨:“……在忙公务。” - “帝君遇刺凶手是不是你?” 白术温柔微笑:“乖,让我看看是不是该吃药了。” - “帝君遇刺的时候……啊,不对,你在喊封锁全场。” 凝光:“……” - “可恶,凶手怎么那么会躲啊!!” 钟鲤疲惫的走在璃月的街上,已经把有能力的人都找了遍了,但谁都不像凶手…… “伙伴!” 一道惊喜的声音传来。 ------------ 24 风爆剑 钟鲤回头见到了某个快乐招手的蓝眼睛帅哥。 “伙伴,你上次怎么抛弃我走了?真是太不够意思了!”达达利亚委屈地拍住钟鲤的肩。 “什么叫我抛下你走了,我那是有人找我,”钟鲤打哈哈,“而且我看你和骗骗花好像点有故事,走了不就正好不打扰你们了吗?” 达达利亚:“哈哈,骗骗花……” 钟鲤突然想起:“对了,你是愚人众执行官这件事还没告诉过我呢!亏我拿你当朋友……结果你连真实身份都不肯告诉我!我才是应该生气的那个吧!” “哎!伙伴你误会了!”达达利亚连忙挽救他们的友情,“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主要是我在璃月待得有一段时间了,我还以为大家都知道我是愚人众了呢……” 钟鲤诧异:“你是说大家都知道你是愚人众吗?” “对啊,我从来没有隐瞒过这件事,难道你不知道吗?”达达利亚奇怪道。 原来不是故意欺瞒的嘛! 钟鲤尴尬地轻咳一声:“我刚从须弥回来,又因为之前待在璃月的执行官是散兵,所以我不认识你……” “你说散兵啊,来璃月原本就是我的任务但是被他截胡了,后来他不知道为什么又跑稻妻去了……据说是受了情伤,反正现在又变成我留在璃月了。” “情、情伤?!”……不会是因为我吧? “是啊,我也想不到他那副样子还会受感情的困扰。” “呃,是啊……” 达达利亚没有发现钟鲤的异常,继续兴奋的说着:“不过也幸亏我来璃月了,不然怎么遇上你这么合我心意的伙伴呢哈哈哈。” “钟鲤,继续和我比试吧!” 钟鲤惊喜:“哇,因为你是第一个愿意和我比第二次的人欸!” “虽然我也很心动,但是我拒绝!” “欸?为什么啊?!”达达利亚不可置信地喊出声。 “因为……”钟鲤说得一半,又意识到愚人众也有对帝君出手的可能,于是他心思一转,“因为你们愚人众害了帝君!” 达达利亚:! “伙伴!”达达利亚震惊,“你在说什么啊,岩神的死和我们可没有关系啊!” 钟鲤怀疑:“真的吗?” 达达利亚:“当然!我可以发誓,这件事绝对和我们愚人众没有任何关系!” 钟鲤:“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相信你。” 达达利亚松了口气:“太好了,你可别误会我啊,我会伤心的。” 他还有些不放心的问:“你真的相信我了吗?” “当然,”钟鲤莫名其妙地瞟了他一眼,“你都说不是你了。” 达达利亚望着他不似作假的表情,惊讶了。 居然这么简单的嘛! ……不过虽然岩神的死和愚人众没有关系,但又不代表后面璃月的一些事和他们没有关系。 藏起心中的思绪,达达利亚又开始纠缠钟鲤和他进行比试了。 - “不要跟着我啦!” 钟鲤烦不胜烦地利用璃月港的房屋躲避某个穷追不舍的家伙。 “再和我比一场吧!伙伴!”橘发青年拜托道,“上次是个意外,这次我一定会赢的!” “什么?太可恶了!”钟鲤不可置信地回头,“你居然还说是意外!我看你就是不想承认自己是我的手下败将呗!” “好,那就再比一次!我这次一定要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不断超越你这样的强敌是我毕生的追求!”达达利亚战役盎然道。 “你这家伙讲的话很帅气嘛。走!去郊外,我们好好比一场。”钟鲤被他煽动,战意也起来了。 “哈哈哈哈哈,这次我会继续全力以赴的!” - 不周与双刃相撞,达达利亚凑近钟鲤用燃着火焰的蓝眼死死盯着他,口中吐出狂妄之语:“钟鲤,你的力气怎么这么小?” 双刃将长剑狠狠下压,不周剑本是刺向达达利亚的方向被迫改变,只能往下戳去。 “如果还不使出全力的,我可就要赢了!” 钟鲤不断往剑中注入风元素,想要使用出和凯亚对战时用的那招召唤风暴的剑。 之前和赛诺比试的时候他也想要使用这招,但是失败了,召唤出的是雷电而不是风暴。 他心中鼓着一口气,这次我一定要使出来! “呲啦~” 钟鲤:? 达达利亚:? 他们低头看去,原来不周剑是被达达利亚的双刃往下压了没错,但是向他刺去的势头没有变。然后钟鲤还因为想使用风暴剑而一直往不周中注入风元素,但可惜的是风暴剑没用出来,倒是用出了风爆剑。爆别人衣服的那种。 受害者达达利亚尴尬的并拢双腿,因为不周剑是往他裤子方向压的,所以爆的是他的裤子。露出的是他修长有力的一双腿……嗯,如果没有把某个夺人视线的衣物也露出来就好了。 “噗哈哈哈!”由于这个意外实在过于搞笑,钟鲤直接卸力从和达达利亚兵刃相碰的局面中脱离出来,捂着肚子后退。 “你为什么穿红色的噗哈哈哈哈哈!” “喂喂!”达达利亚立马冲上前捂着他的嘴,“这可不兴说啊!” - 等钟鲤笑够了,低头一看。 “钟鲤,这你可得对我负责啊!”达达利亚抱着光溜溜地双腿坐在地上。 “噗——”在他幽怨的目光中钟鲤又忍不住了。 “喂!”达达利亚更加幽怨的盯着他。 “咳咳,”钟鲤冷静道,“不就是裤子破了吗?这还不简单,看我的。” 达达利亚:……这只是裤子破了吗?这是裤子直接爆没了。 钟鲤从树上薅了一大把树叶,然后用不知道什么神奇的方法用树叶直接贴满了达达利亚露出的衣物,将红色挡的严严实实。 钟鲤满意拍手:“搞定!” 达达利亚:“……你看我满意吗?” “唉,你还是真麻烦。”钟鲤鼓起腮帮子。 “现在呢?可以了吧?” 达达利亚低头,只见密密麻麻的树叶,原本只是衣物被贴上树叶,但是现在他的光腿也被贴上了树叶。 可能是贴在皮肤上不太牢固的原因,风一吹就掉了一片叶子下来。 达达利亚:“……” “我说……可以给我点能够穿上的吗?” 钟鲤惊讶抬头:“你要求好高哦。” “好吧,这件事毕竟是我造成的,我会负责到底的,”钟鲤转身准备离开。 “你要去哪?” “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借件衣服。” 达达利亚松了口气,终于要正常了么? - ……才怪。 他盯着钟鲤手上的衣服仿佛要把它烧出个洞来。 “……所以你是去跟丘丘人借的衣服?” “对啊,这还是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钟鲤把手上的裙子递给他,“你快穿上吧!” “伙伴,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达达利亚的手微微颤抖地接过。 “怎么会?!”钟鲤无辜地望着他,“你都不知道我为了找这个废了多大的劲,本来野外丘丘人就难遇到,我怕你穿着觉得小了找的还是木盾丘丘人!难道这还对你不够好吗?” “为什么不找人借呢?” “这是郊外怎么会有人呢?”钟鲤把怀疑达达利亚智商的表情摆在了脸上。 ……可是,你离开的时间都可以来回趟璃月两趟了。 达达利亚:“……” 但望着钟鲤纯良的眼神,他咽下了到嘴边的话。还能怎么办,只能穿上了,这好歹是件衣服。 看着达达利亚穿上丘丘裙,钟鲤满意的点头。 “很好,现在我们就可以回璃月给你找条裤子穿了!” “……是啊。”达达利亚苦笑,所以说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回璃月给他带条裤子过来呢? - 问题来了,达达利亚穿的是丘丘人的裙子,基于他仅剩的面子,如果不想这幅样子被看见那该怎么回璃月呢? “要不我御剑带你?”钟鲤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我御剑很快的,绝对不会让人看清你是谁!” 达达利亚高兴道:“那就拜托你了,我的伙伴!” 但高兴太早了,他是被钟鲤公主抱着上不周剑的。 “为什么要这个姿势?” “你穿的是裙子啊,我从别人头上飞过的时候会走光的。” “……” 在达达利亚不想被公主抱的男人的尊严下,钟鲤只好放弃御剑这个方案。 - “钟鲤,你确定这是一条人少的路吗?”达达利亚宛如刚出阁的大闺女似的,左顾右盼地就怕有人发现他。 钟鲤自信地走在前头:“你就放心吧!我从小就在璃月长大,对这里可熟了。” 放弃御剑后,他们选择的是走人少的路这一条方案。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达达利亚从畏畏缩缩变成抬头挺胸地跟着他。 “哟嗬!钟鲤你这是干嘛呢?”少女活泼的声音在前方响起。 钟鲤和达达利亚看去发现是胡桃四人一锅巴就站在路口瞧着他们。 达达利亚僵硬,在胡桃问他是不是在搞‘行为艺术’后无地自容。 随便打发走胡桃他们,钟鲤安慰他:“别担心,他们都是我的朋友,肯定会保守秘密的。” 达达利亚悬着的心还没下,和钟鲤转过路口就见到了热闹的小吃街。 达达利亚:窒息ing. “你不是说这是人少的一条路吗?!” 钟鲤不好意思道:“……我忘了我们璃月人多,这儿没有人少的地方哈哈哈。” ------------ 25 再别璃月 “这不是钟鲤嘛?怎么有空来我们这里转转啦?” “是啊,你不是说要去游历七国吗?” “钟鲤!我最近进了批新货,你让钟离先生多来我这逛逛呗!” 小摊上的商贩们见到钟鲤都热情的与他攀谈,达达利亚只能羞耻地把头藏在他身后。 “哎呦!你后面这位是新交的朋友?” “哪国的友人啊?服装挺别致的啊哈哈!” “特别是那下裙不仅别致还挺眼熟的!” “嘿!你别说,还真是!” 达达利亚尴尬地低着头,小声问道:“钟鲤,想不到璃月这么多人都和你挺熟的啊。” 钟鲤也小声回他:“其实,在今天之前之前我也不知道这么多人都和我挺熟的。” “可能是你太奇特了吧。” 达达利亚:“……我这都是因为谁啊?!” 春香窑的老板莺儿捂着嘴娇笑:“现在的年轻人呐,花样真多~” 钟鲤:“……” 达达利亚:“……” 老板你误会了啊——还有不要随时随地乱开“莺儿车”啊喂! - 一路略有风波的将达达利亚送回北国银行后,钟鲤转头就遇见了倚着围栏赏月的钟离。 钟鲤奇怪:“老爹,你怎么在这里?” 钟离:“等你。” “等我?”钟鲤蹦到他身边仰头问,“老爹你来亲自接我回家嘛?这么难得。” 钟离背着手走在前方:“同我在这璃月走走吧。” 灯火阑珊,月光疏朗,人影被徐徐拉长。钟鲤踩在钟离的影子上,就如儿时跟在他身后一样。 “事情我已听说了。”钟离斟酌着开口。 ……这个开头,不就是以前闯祸后被告到钟离面前的开头嘛! 事情,什么事情啊? 他最近唯一犯的事好像就只有爆掉达达利亚裤子这一件事…… 传的这么快的嘛! 达达利亚毕竟是至冬国派来的愚人众执行官,虽然他看起来也没有很在意……但让他丢脸会不会影响璃月和至冬的外交? 钟鲤也知道这件事是他闯祸了,毕竟他爆的可是愚人众执行官的裤子啊! “老爹……我知道错啦。” 钟离讶异:“哦?我还未说你竟已知晓自己错了吗?” 钟鲤低头:“我也没那么不懂事……” 钟离直觉事情不可能这么顺利,钟鲤不一定清楚他想说的究竟是什么,于是干脆道:“那你便说说自己错在哪了。” 钟鲤愧疚:“我不该把达达利亚的裤子给爆了,这可能会影响我们两国的外交。” 钟离怀疑自己没听清:“你说什么?” 钟鲤重复:“我不该把达达利亚的裤子爆了……” “谁的裤子?” “达达利亚。” 钟离:……虽说大概猜到事情没那么顺利,但还是没想到又爆了一件大事。 钟离:“那位执行官可是惹恼你了?” “也没有啦,就是他与我比试的时候不小心误伤的。” “难怪,”钟离点头,为什么会爆掉裤子的原因已经很明显了,“既是意外,那便不用担心,‘公子’阁下并非心胸狭窄之人。” 我还没说是意外呢…… 不过…… “‘公子’是谁啊?”钟鲤疑惑问道。 钟离瞥了他一眼叹道:“愚人众第十一席代号‘公子’,达达利亚。” 钟鲤:“这么长的名号,好酷啊!” “达达利亚是第十一席,那老爹你知道散兵是第几席吗?愚人众这个排名靠前的厉害还是排名靠后的厉害?” “散兵阁下是第六席,据我所知是排名靠前的更厉害些。”钟离一一为他解答。 “哇!” 满足了钟鲤对愚人众的好奇后,钟离就将话题引到了他今晚的目的上。 “你与‘公子’阁下之间的事故固然令人扼腕,但我今日要与你说的并非此事。” 钟鲤瞳孔地震,难道他最近还惹了其他事吗?不能吧?! 还有,他们是什么时候走到璃月郊外的?老爹不会要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教育他吧…… 钟离继续道:“你已经知道了我非你生父这件事,并且似乎还认为岩神摩拉克斯才是你亲生父亲?” “对吗?”他回头凝视钟鲤,一双神异的眼中似乎有岩印在其中散发微黄的光。 钟鲤并不认为有什么不对:“这可是魈和我说的!” “魈也与我说了,你对这件事有些误解。” 钟鲤:“什么误解……” 话还未说完,似有什么力量拂动了他的发梢。 钟鲤惊愕抬头,眼前所见的是…… 身躯修长华美,须发长飘,威仪棣棣,这是何种令人震撼的生物啊。 祂头上还顶着一对与钟鲤头上的形状相仿,在夜里会发出金黄光芒的角,又或者钟鲤头上的角本就是仿着他做的。 “……帝君,您没仙去啊?”钟鲤回过神茫然地四处张望,“那我老爹呢?” 巨龙开口:“我便是。” 钟鲤:“!”惊的就连话都不会说了。 “岩神摩拉克斯是我,”巨龙身形消散慢慢化出一人影,“钟离也是我。” 钟鲤呆若木鸡。 “我确实不是你生父,但摩拉克斯也不是。魈与你说的从始至终只有我一个。”钟离嘴角牵起一抹温和的笑。 “我想要和你说明的身份也是这个。” “现在你明白了吗?” “……所以我亲爹还不知道是谁,”钟鲤迟缓,“但我老爹真是岩神。” “岩神摩拉克斯。” 钟离满意点头:“没错。” “呜哇——老爹好酷啊!” - “那我以后是不是就可以在璃月横着走了?” “还有老爹你干嘛要搞帝君遇刺这一出啊?” 彻底消化完钟离就是岩神这件事后,钟鲤就又有了许多新疑问。 钟离耐心回答:“在璃月横着走大抵是不行,我假死就是为了将璃月交予人治理,所以从此应是没有岩神摩拉克斯了。” “但若有人欺负我儿,我也定是不会轻饶的。” - - 钟离将身份告诉钟鲤后,又告诉了他,关于帝君遇刺这件事还有些后续在进行,让他不要再查什么帝君遇刺真凶了,自己去玩。 钟鲤乖巧点头,帝君遇刺的凶手就是帝君自己,这谁能想到哇! 于是他就开始了每天在璃月玩耍的日子。 比如感叹一下为帝君办的送神典仪居然是钟离主持,好一个‘我给自己办葬礼’! 比如每天应付达达利亚的挑战。 钟鲤真没想到,达达利亚居然如此锲而不舍。 “别人和我比过一次后都不会想和我比第二次了,结果你倒好居然每天都来和我比试。一直输你就不会觉得没意思嘛?” 达达利亚笑得自信张扬:“伙伴,我说过,超越你这样的强敌是我毕生的追求。所以就算一直输我也绝不会放弃挑战你!” “而且和你的战斗是极致又高危的体验,这让我……非常兴奋!” 再比如每天都和胡桃他们四人一锅巴一起像以往一样穿梭在璃月的大街小巷,悠闲的四处逛。 - 直到某天和钟离一起观赏古玩的时候,海上有魔神试图掀起滔天巨浪淹没璃月。 “老爹现在到你出场的时候了吧!” 钟离笑道:“恐怕没有我出场的时候。” 然后旅行者就联合璃月七星和众位仙人一起封印了作乱的魔神,顺道一提想要趁虚而入的愚人众也被解决了。 作为趁虚而入的愚人众的执行官,达达利亚好像是回至冬了,反正钟鲤在追着他打了一顿后就再没见过他了。 - “空!派蒙!”找到在万民堂吃饭的旅行者和派蒙后,钟鲤赶忙朝他们搭话,“想不到你居然能打败魔神,真是太厉害了!” “你最近有时间吗?和我继续上次的比试吧?让我见识见识打败魔神力量!” 就算能打败魔神也不一定能打败你的运气啊…… 已经从留云借风真君那里听了好几个与钟鲤运气有关的故事的空选择微笑拒绝,并岔开话题。 “你不是有一个挑战各国强者的目标吗?接下来打算去哪?” “欸?我还没想好……”钟鲤成功被岔开话题。 “我和旅行者打算去稻妻,你不如和我们一起吧,这样我们路上还能做个伴嘛~”派蒙提议道。 “是啊,有你在应该会更热闹一点吧。”空也赞同点头。 钟鲤思考了下,之前因为稻妻锁国的原因,他前往稻妻的要求北斗大姐驳回了,但是现在有拯救璃月的英雄——旅行者的陪同,北斗大姐肯定会同意的! “好啊!” “就决定了,下一个目标是稻妻!” - - 浓雾弥漫,四周几米均不可见。 海上的雷暴无法阻止南十字不断向前驶去。 “快要到稻妻了。”北斗判断。 “北斗好厉害啊,雾这么大也能知道是不是快到稻妻了。”派蒙崇拜地望着她。 北斗笑道:“哈哈哈这可是我航行多年的直觉。” “不过说起来,好像起雾后就没见过钟鲤那小子了,怎么回事?” 空也奇怪:“确实古怪,他居然会这么安静。” 枫原万叶走过来:“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气味在雾出现的某一刻突然消失了,就连风也无法捕捉。” 派蒙:“欸?!” ------------ 26 倾奇者 ------------ 27 龙角掉了 ------------ 28 他真是个天才(捉虫) ------------ 29 和好 ------------ 30 离开八酝岛(捉虫) ------------ 31 想起来了 ------------ 32 金羽 ------------ 33 太不靠谱了!! ------------ 34 五百年 ------------ 35 我们仨 ------------ 36 倾奇者为什么消失 ------------ 37 一章三个国家 ------------ 38 流浪者 ------------ 39 散兵 ------------ 40 恢复记忆 ------------ 41 不要分开 ------------ 42 关于身世(捉虫) ------------ 43 雪山与阿贝多 ------------ 44 人造之物(捉虫) ------------ 45 见家长 ------------ 46 真正身份 ------------ 47 见魈大哥! ------------ 48 把流浪者忘了(捉虫) ------------ 49 那维莱特(捉虫) ------------ 50 故人 ------------ 51 龙龙emo(捉虫) ------------ 52 公子呢? ------------ 53 生日(捉虫) ------------ 54 亲亲(捉虫) ------------ 55 再临须弥(捉虫) ------------ 56 五个风系小男孩 ------------ 57 学院争霸赛 ------------ 58 石头有点开窍(捉虫) ------------ 59 喜欢 ------------ 60 七圣召唤限定卡牌(捉虫) ------------ 61 幽会 ------------ 62 你是想和我做情侣吗? ------------ 63 在一起 ------------ 64 再去枫丹 ------------ 65 梅洛彼得堡 ------------ 66 果然是大哥的朋友! ------------ 67 快递完成! ------------ 68 下一个目标 ------------ 69 可以亲你吗(捉虫) ------------ 70 又是你! ------------ 71 巴巴托斯 ------------ 72 一斗昏迷之谜 ------------ 73 留云给的神秘物品 ------------ 74 完结章 ------------ 75 番外:天降陨石 ------------ 76 番外:[水的女儿] ------------ 77 番外:雷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