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默认 ------------ 第1章 开局手刃圣母白莲花,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大夏。 临安市,相夷山。 一对情侣相拥在山顶悬崖边,等候着日出。 “宁宴,你爱我嘛?” “爱。” “那你愿意为了我,去死嘛?” “嗯.....什么?” 宁宴不解,猛地睁开双眼。 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怀中的女友,陆汐颜。 一时间,宁宴不知是自己听错了,还是怎么回事。 他这一向乖巧明理的女友,怎会一反常态,问出如此不合时宜的问题。 “我说,你愿意为了我,去死嘛!” 陆汐颜撑起身来,面无表情,再次重复道。 宁宴双眼微眯,满脸疑惑。 但宁宴却并没有细究的时间。 只见陆汐颜不知从哪,摸出了一柄锋利的匕首。 不管不顾地刺向宁宴。 不明所以的宁宴,察觉到危险。 随即猛地抽身后退,与“发疯”的陆汐颜,拉开了安全距离。 “陆汐颜,你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嘛?”宁宴质问道。 这是宁宴罕见地直呼陆汐颜的全名。 也是宁宴第一次看着陆汐颜,觉得是那么的陌生。 他怎么也没想到,她刚才是真的想杀了他..... “当然。”陆汐颜冷笑道,“这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嘛?” 说着,陆汐颜摩挲着匕首,莲步轻移朝宁宴走去。 陆汐颜脸上阴冷的笑意,与她如花似玉的容貌,形成了极致的反差。 “你在发什么疯?”宁宴开口道。 哪怕朝夕相处这么久,宁宴亦是看不明白,此时此刻陆汐颜的所作所为。 宁宴不断后退,与陆汐颜保持着安全距离。 陆汐颜驻足,停了下来,捏着刃面,玩味一笑:“宁宴,你难道觉得还能跑得掉嘛?” 话音落下。 在宁宴身后的树林中,走出了两个女人,皆身着和服,手持倭刀。 直到此时,宁宴终于明白,为何他这不爱运动的女友,会突然约他夜爬相夷山。 这根本就是早有预谋。 因为相夷山偏僻,今日又是周一,山顶很少会有游人。 纵使是有人,陆汐颜也会提前清理。 宁宴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也不再后退,望向陆汐颜,问道:“你就算对我有什么不满,也不至于如此吧?” “宁家太子爷,你说呢?”陆汐颜莞尔一笑,反问道。 “你......知道我的身份?”宁宴闻言,微微一怔,指了指自己,疑惑道。 诚如陆汐颜所言。 宁宴正是京城四大家族之一,宁家的太子爷。 但因为某些特殊原因,京城方面封锁了关于宁宴的消息。 外界鲜有人能了解到,关于他宁宴的信息。 普通人也不会知道,宁宴就是宁家太子爷。 宁宴余光微瞥,将身后堵截自己的两女,尽收眼底。 瞬息间,宁宴就想明白了大致的因果。 身后那俩娘们是东瀛人。 今天发生的事,十之八九就是东瀛国策划,针对他宁宴的一场杀局。 而陆汐颜则是东瀛,早已埋在宁宴身边的毒刺。 “大夏元帅之孙,已故海军上将之子,宁家继承人,宁宴。”陆汐颜抿了抿唇,笑道。 “若非你是宁家太子爷,本小姐又怎会陪你,玩这一年的纯爱戏码?” 陆汐颜银铃般的笑声中,充斥着对宁宴极尽的嘲讽之意。 乖巧,温柔,体贴,真诚,善良。 这些都不过是她陆汐颜装出来的。 哦对,还有他们俩之间的所谓爱情,也只是她演出来的而已。 陆汐颜从没有爱过宁宴。 在一起≠她爱你。 她最爱的从头到尾,都只有她自己。 至于宁宴,仅仅是陆汐颜与东瀛交易,换取下辈子荣华富贵的筹码。 仅此而已。 她在进步,他呢? 现在终于到了收获的时候,陆汐颜又怎会不高兴呢? “哈哈哈哈,原来我们这一年的感情.....” “就是一场笑话,一场你精心编制的骗局?” 宁宴摇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掩面大笑。 这笑声是那么的苍凉。 “对啊,你才后知后觉?”陆汐颜眨眨眼,乖巧地应道,“不过我亲爱的宁宴,你也不用太过悲伤。” “因为这就要送你上路了!” 陆汐颜脸上的笑意更盛。 在她的眼中,宁宴不再是一个人,也不是她曾经朝夕相处的爱人。 而是她进步的阶梯。 她踏着他,一定可以收获更美好的未来。 “你看我还有机会嘛?”宁宴轻声问道。 不知为何,宁宴的眸底,隐约间闪过一丝狡黠。 但却并未有人察觉。 陆汐颜抬手,朝宁宴身后两女招了招,开口道:“动手!” “该提着宁宴的人头,回去交差了。” 陆汐颜已经不想再与宁宴废话,更不想回答他的任何问题。 她只想立刻拿着宁宴的项上人头,去换取东瀛许诺的财富与地位。 得到指令的森泽佳奈与上野美惠子,双手紧握倭刀,朝宁宴杀去。 “宁少爷,你这辈子是没机会了。”在离宁宴不足一米之地时,森泽佳奈嘲弄道,“老老实实上路吧!” 说着,森泽佳奈对准宁宴的咽喉处,挥刀砍去。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身形微侧,森泽佳奈的那一刀落空。 森泽佳奈看着自己劈空的那一刀,眼中写满了难以置信。 她想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是如何躲过去的? “聒噪。”宁宴说道,“我跟你说话了嘛?” 宁宴没有给森泽佳奈,留哪怕一点的思考时间。 在其倭刀落地之时,抬手一掌,劈在了森泽佳奈的脖颈上。 “你....” 猝不及防的森泽佳奈,瞬息间就遭到重创。 但宁宴的速度太快,她根本来不及应对,更别说反抗了。 “还是你先上路吧。”宁宴和煦地笑道。 说话间,宁宴的动作并未停止,一把夺过了森泽佳奈手中的倭刀。 同时,在她诧异的目光中,径直插在了其心脏部位。 鲜血四溢。 “再见!” 随即宁宴飞身一脚,将毙命的森泽佳奈,踹下了悬崖。 “还有你哦,一起上路吧。” 宁宴猛地转身,看向愣在一旁的上野美惠子。 身形一闪,犹如鬼魅般,出现在她的身旁。 随手躲过上野美惠子的倭刀,一模一样地动作,如法炮制。 “不!” 回过神来,但来不及应对的上野美惠子,惊呼道。 上野美惠子怎么也没想到,她们这精心设计的一场杀局,猎人与猎物之间的身份,竟会转变得如此之快。 她更没想到的是,这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宁宴,居然会有这般恐怖的实力。 这完全出乎了她的想象。 她第一次对东瀛的情报系统产生了怀疑。 当然,也不仅是上野美惠子。 震惊的还有与宁宴虚情假意一年的陆汐颜。 “乖,听话。” 在用倭刀捅入上野美惠子的心脏之后,宁宴也是一脚将其踹下了悬崖。 宁宴的动作非常小心,极力的避免了那些肮脏的血液,弄脏了他的衣服。 “陆汐颜,你看我还有机会嘛?” 宁宴在处理东瀛两女,重回二人世界之后,转身看向陆汐颜,邪魅地笑问道。 说话间,宁宴亦是步履轻移,渐渐靠近陆汐颜。 “别过来。” 陆汐颜看傻眼了,双手紧握着匕首对准宁宴,全身不住的颤抖,“宁....宁宴,你到底是什么人?” 陆汐颜慌急了。 这根本就不是她记忆中的宁宴。 在陆汐颜与宁宴交往的一年中,他分明是一个普通人的。 应该只拥有一个183成年男性该有的力量才是啊。 正是因为如此,陆汐颜才敢明目张胆的,伙同东瀛人来算计宁宴。 但宁宴展现出来的一切,完全出乎了陆汐颜的预料。 “我是什么人?”宁宴指了指自己,说道。 “你刚才不是说了嘛,大夏元帅之孙,已故海军上将之子,宁宴!” 东瀛设局要杀宁宴,正是因为他是已故海军上将的亲子。 因为正是宁宴的父亲,于十年前在南海全歼东瀛海军。 东瀛对大夏宁家是恨之入骨! “不可能,这不可能!”陆汐颜连连后退,厉声道,“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怎会变得如此厉害?” 陆汐颜难以置信,根本接受不了这个现实,疯狂地摇头。 “哈哈哈哈,陆汐颜,你既然都清楚我是宁家太子爷,也处心积虑的算计了。” “那怎么不好好想一想,我家老爷子为何不安排人保护我呢?” 宁宴打了个响指,平静地问道。 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是陆汐颜失败的根本原因。 不是宁家老爷子疏忽了。 也并非是不重视宁宴。 而是因为宁宴根本就不需要护卫。 陆汐颜永远不会知道,宁宴在京城的那些老朋友,是怎么称呼他的..... 人形核武! “宁宴,我....我错了。” “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不要杀我,好嘛?” 陆汐颜浑身颤抖,跪在了地上。 切换回一副宁宴熟悉的娇弱模样,楚楚可怜地求着宁宴。 “你觉得好嘛?”宁宴走至陆汐颜身前,垂眸问道。 但陆汐颜还来不及回答,宁宴抬腿就是一脚。 陆汐颜的整个身体倒飞而出。 宁宴腿上的力量,控制得恰到好处。 刚好让陆汐颜半个身子悬空,双手攀着悬崖边,苦苦挣扎,生死一线。 只要陆汐颜一个松手,她就会坠下去,粉身碎骨。 “宁宴,我是你女朋友啊!” “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被她们蛊惑了。” 陆汐颜惊慌失措,尖声大叫。 试图唤醒宁宴心中,对她仅存的爱意。 “那你现在不是了。”宁宴走到悬崖边,居高临下,看着面目狰狞的陆汐颜,说道,“陆汐颜,咱们分手吧!” 陆汐颜闻言如遭雷击,面如土色,大喊道: “你说过你会娶我的。” “你说过我做了任何错事,都会原谅我的。” 宁宴淡然一笑:“好,那我原谅你。” 陆汐颜眼前一亮,挤出一丝笑意:“真的嘛?” “当然保真了!” 宁宴抬脚,踩在了陆汐颜的手上。 吃痛的陆汐颜,瞬间松手。 “啊!” 陆汐颜一阵尖叫,整个人自相夷山顶,自由落体坠下。 “没意思。”宁宴向下扫了一眼,随口道。 宁宴自一年前归国,没有回京城,而来了临安市。 正是因为他的实力抵达了瓶颈,踏不出那最后一步。 有前辈告诉宁宴,他缺少了对七情六欲的体悟。 所以宁宴选择了入世历心。 宁宴并未多作停留,熟练地处理完痕迹。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撒在了他的身上。 宁宴略有所思,摸出了怀中的鸿运齐天蛊,随手捏碎。 悄然间。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 第2章 咱们先去对面把证领了 “你是我患得患失的梦。” “我是你可有可无的人。” “毕竟这穿越山河的箭。” “刺的都是用情致疾的人。” 清晨八点。 宁宴哼着《写给黄淮》,走在下山的路上。 对于陆汐颜的背刺,宁宴并未放在心上,也没有影响他的好心情。 毕竟宁宴在临安市的好兄弟说过: 好女孩要珍惜,坏女孩别浪费。 因为在你放不下的时候,别人已经放进去了。 反正宁宴是来体验爱情的。 接下来,宁宴准备按照好兄弟的指点。 先解决有无问题,再解决质量问题。 毕竟纯爱战神只会应声倒地。 但短信提示音的响起,打断了宁宴的思绪,将他拉回了现实。 【大夏工商银行,于9月09日08:06向您尾号3710账户完成入账交易大夏币10000000.00,余额130000000.00】 宁宴看着短信上的内容,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不用想宁宴也知道是谁。 因为也只有那个女人,在他回国的这一年里,会每个月准时准点的给他打一千万。 宁宴退出短信界面,反手一个电话,给那个女人打了过去。 接通后,宁宴还未说话,电话对面的女人,却先开口了。 “哟,我的宁大少爷,今儿个怎么起这么早?” “还这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我还以为你是有了新欢,就把我这个旧爱给忘了呢。” 魔都。 林清歌开着兰博基尼,冲车载蓝牙那头的宁宴,打趣道。 “咦,林清歌你正常一点,大清早的真让人瘆得慌呀!”宁宴一脸嫌弃,说道,“怎么又给我打钱了?” 这么久了,宁宴对林清歌那暧昧的话语,还是无法自动免疫。 但为了不给这个我行我素的女人,继续调戏自己的机会。 宁宴果断地选择了转移话题。 “你是我弟,我是你姐,给你打钱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嘛?”林清歌面对宁宴的质疑,不慌不忙地反问道。 听着林清歌那理直气壮的回答,宁宴叹了口气,说道:“大姐,我是出来历心,不是来花天酒地的。” “我知道呀,但这两者很冲突嘛?”林清歌单手转动着方向盘,傲娇地说道,“再说这是我的钱,我想打就打,你管得着嘛?” 宁宴:“???” “是是是,林女士,您开心就好!” 听着林清歌那蛮不讲理的反问,宁宴果断选择了放弃挣扎。 因为跟女人讲道理,那是最愚蠢的行为。 尤其是这女人,还是自己的姐姐。 “清楚就好。”林清歌对宁宴的态度很是满意,似是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 宁宴走在路上,踹着地面的落叶,随口问道:“又怎么了?” “姐给你在御水湾,买了套临江的别墅,有空过去收个房。”林清歌看着前方的即将亮起的黄灯,一脚油门提速冲了过去,说道。 “车也给你买好了,放在车库里了。” 林清歌不知道宁宴打算在临安市要待多久。 索性就趁前几天休假的功夫,给他置办了些产业。 以免宁宴需要的时候,手忙脚乱。 毕竟林清歌就宁宴这么一个弟弟。 他要不要是他的事,给不给就是她的事了。 “知道了。”宁宴见拗不过自家姐姐,拖长声音,生无可恋地回应道。 “瞧你这不情不愿的,搞得跟我强迫你一样。”林清歌得到宁宴顺从的答复,嫣然一笑,“臭小子,你跟陆汐颜怎么样了?” 对宁宴的感情问题,林清歌的原则,一向是宁宴开心就好。 虽然陆汐颜与宁宴身份悬殊,但只要她弟弟满意,林清歌这个做姐姐的也不会反对。 反正林清歌对宁宴就只有一个字,宠。 “死了。”宁宴握着手机,平静地回应。 “哦。” 林清歌的语气没有任何波澜,只是简单地“哦”了一声。 陆汐颜的死讯,对林清歌而言,就好似一桩无足轻重的小事。 甚至连询问缘由的想法都没有。 林清歌轻拂额间垂下的一缕青丝,说道:“有空回魔都看看咱妈,她总跟我念叨你。” “是嘛?”宁宴将信将疑,打趣道,“林大首富那么忙,还有闲暇念叨我?” 宁宴不是在质疑老妈对他的关心,而是他很清楚掌管林氏集团的老妈,平时的工作有多繁忙。 所以林大首富对宁宴采取的政策,一向都是放养。 也正因如此,多数时候都林清歌来联系宁宴。 “当然了,妈就你一个宝贝儿子,不念叨你念叨谁?”林清歌笑道。 “陆汐颜没了,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对宁宴的事,林清歌是为数不多的知情人。 但林清歌这么问也是有私心的。 “接下来.....”宁宴沉吟片刻,挠了挠头,开口道,“我准备去码头整点薯条。” “随你。”林清歌应道,“我到公司了,挂了。” 话音落下,抵达公司停车场的林清歌,随手掐断了宁宴的电话。 跟宁宴的整点薯条相比,还是她的周一例会更重要一些。 “林清歌这女人,真是....” 宁宴看着退出通话界面的手机,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 原本下山路上没事,他还打算跟林清歌唠一会儿的。 “算了,去码头整点薯条之前,先去搞杯小苦水。” 早上九点。 民政局旁。 忘语咖啡店。 宁宴推门进店,快步走到前台,扫了眼菜单,说道:“阿姨,来一杯卡布奇诺,就在这喝。” “好的,先生您稍候。”店主阿姨说道。 宁宴点点头,扫码付账后,找了个空桌坐下。 或许因为今天是周一,也可能是这里很偏僻,店里除了宁宴,再无其他顾客。 所以,宁宴打算那杯卡布奇诺上得很快。 宁宴倚靠在椅背上,眺望着窗外,思索着等会去哪个码头,整点薯条的时候。 一个身着高定职业装,容貌精致,身材高挑,前凸后翘,黑丝大长腿的年轻女人,走到了宁宴的面前停下。 宁宴不明所以,轻抿着卡布奇诺,疑惑地望着眼前,这个身高约莫有一米七六的女人。 在宁宴的记忆中,他似乎并不认识她。 “没想到你不仅守时,还来得这么早。”年轻女人摘下墨镜,看着宁宴,说道。 宁宴眨眨眼,没有言语。 这女人好像是认错人了。 宁宴并不准备搭理这女人,但她接下来一句话,直接令宁宴瞳孔地震。 “我的情况你应该都了解,没什么问题的话,咱们先去对面把证领了。”慕云舒指了指窗外的民政局,开口道。 说罢,慕云舒直接抓着宁宴的手腕,就准备往民政局而去。 这女人的力气,似乎还不小。 宁宴:“啊?!!!” 饶是宁宴见多识广,也不由得为之一震。 一时间,宁宴甚至都开始自我怀疑了。 难道大夏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开放了嘛? 在大街上的咖啡店里,就可以随便抓一个陌生男人,去隔壁民政局领证? “怎么?”慕云舒停下动作,但并未松开宁宴的手,问道,“哪还有疑惑嘛?” 宁宴扯了扯嘴角:“倒也不是有疑惑吧.....” 是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好嘛? 但慕云舒听到宁宴这前半句话,默默地点点头,打断道:“没有就好。” “我赶时间,等会还有例会,先把证领了再签协议,你看可以吧?” 宁宴:“可以吧.....?!” 急着开会的慕云舒,并未关注宁宴的语气,只以为他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开口道:“那行,走吧。” 说着,慕云舒抓着宁宴的手,就急匆匆地走出了咖啡店,往隔壁民政局而去。 宁宴原本是想挣扎的。 但转念一想,他原本就是来历心体验生活的,这不正好是一个现成的境遇嘛? 反正他也吃不了亏,而且这女孩长得也不错。 所以宁宴玩心大起,索性就配合了。 因为是早上九点,民政局刚上班,还没什么人,这证领的异常顺利。 仅用了十五分钟,就走完了所有流程,效率极高。 红灿灿的两本结婚证就到手了。 宁宴拿着他的那本结婚证,扫了一眼,心中暗道:“慕云舒,这名字还挺好听的,长得也不错。” “就是这么好看一姑娘,风风火火的闪婚,还真是出人意料.....” 宁宴怎么也没想到,电视剧上在民政局旁,抓个人结婚的事,居然有一天会真实地发生在他的身上。 简直是匪夷所思。 不过看着似乎也挺有意思的。 领完证后,宁宴与慕云舒再次回到咖啡店。 “为了保证双方日后的和睦相处,咱俩还是得签一份婚后协议。” 慕云舒从随身的爱玛仕限定款包中,取出两份协议,推到了宁宴身前。 “这是我让律师拟好的协议,你先看看有什么问题,或者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嘛?” ------------ 第3章 我这是被包养了? 宁宴接过慕云舒递来的婚后协议,快速浏览一遍后,眉头微皱,开口道:“问题倒是没有问题,就是.....” 说着,宁宴欲言又止。 主要是这份协议,带给了他一种极其不真实的感觉。 “你知道的,我赶时间,有话请直说。”慕云舒与宁宴对视一眼,红唇轻抿,指关节轻敲桌面。 看着宁宴那疑惑的模样,慕云舒心中也泛起了一丝不解。 这婚后协议在白律师拟好之后,她特意抽时间过目了的。 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 “慕云舒女士......”宁宴放下手中的协议。 但就在宁宴准备继续说下去的时候。 慕云舒听到宁宴对她的称呼,抬手打断了他的话。 “等等,我们俩已经结婚了,为了不被看出破绽,称呼可以亲昵一些。”慕云舒略有所思,严谨地说道,“你可以叫我云舒,或者舒舒。” “好,云舒。” 见慕云舒如此要求,宁宴也就随了她的提议。 宁宴:“你这婚后协议,跟我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样。” 慕云舒闻言,拿起她的那份协议,再次翻看后,问道:“哪儿不一样?” “能具体跟我说说嘛?” 慕云舒疑惑归疑惑,但面对宁宴这看似挑刺的行为。 询问的语气依旧平静,没有一点不悦之感。 宁宴抬手,指向协议中的第一条,“除了不能与你同房之外,我找不到任何哪怕一条,限制我的条款。” “这似乎与电视剧上的婚后协议,有点不太一样吧?” “你确定没有拿错?” 宁宴疑惑的点,并非是慕云舒的协议,太过于苛刻压迫。 而是恰恰相反。 慕云舒给出的这份婚后协议,极具人性化。 没有任何一条,是故意针对与限制宁宴的。 甚至比劳动法还尊重人。 这让原本玩心大起,准备戏弄慕云舒的宁宴猝不及防。 “你疑惑的是这个?”慕云舒轻抿红唇,看了看桌上的协议,又看了看宁宴,难以置信地问道。 而且慕云舒看向宁宴的眼神,极其奇怪。 就好似在看M一般。 某个瞬间,慕云舒甚至以为程十鸢给她找的协议丈夫,有受虐倾向..... 慕云舒摇摇头,正色道:“你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你与我之间是平等。” “而且这是你我的婚后协议,不是你的卖身契。” 说着,慕云舒轻敲桌上的协议,着重强调。 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平时少看点狗血的言情电视剧。” 宁宴撇撇嘴,轻咳一声,心虚地应道:“知道了。” 看着坐在对面的慕云舒,宁宴莫名觉得她像他姐。 因为林清歌也是喜欢这样,一本正经地教育他..... 强势之中带着点温柔。 “宁宴,没有其他问题的话,就在协议上签字吧。” 慕云舒从包中取出一支黑笔,迅速地在两份协议上签好名字之后,将笔与协议递给了宁宴。 宁宴没有犹豫,接过慕云舒递来的黑笔,飘逸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好了。” 慕云舒拿过属于她的那份协议,确认无误后,点点头,说道:“嗯,合作愉快!” 见宁宴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慕云舒的心中松了一口气。 宁宴:“合作愉快。” “哦对,差点忘了,这是给你的生活费。” “每个月我都会给这张卡里打十万。” 慕云舒打开手包,从里面取出一张银行卡,放在了身前的咖啡桌上。 “十万?”宁宴闻言,诧异道。 宁宴看慕云舒的衣着与气质,可以判断出她不是一个普通人。 但宁宴没想到,这姐们出手会这么阔绰。 妥妥的年轻貌美富婆啊! 慕云舒看着宁宴那副“没见过世面”的震惊模样,轻声道:“你省着点花,应该是够的。” “放心,我知道物价在上涨,每半年会给你加五千的。” 慕云舒说得风轻云淡,但却在宁宴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宁宴是首富之子没错。 但这回国的一年来,他为了真切地体验生活,踏出最后一步。 并没有动林清歌给他打的钱。 而且将每个月的花销,严格控制在了八千上下浮动。 他对普通人的生活,也有了一个深入的了解。 宁宴拿起桌上的银行卡,笑道:“我这是被包养了?” “什么叫包养?”慕云舒闻言,顿时不悦,纠正道,“都说了你我之间,是平等的夫妻关系,记住了嘛?” 宁宴:“记住了......” 宁宴此时此刻对眼前这不真实的一切,有些后知后觉。 他这似乎好像大概,是捡到了一个富婆。 不对,是被富婆给捡了。 鸿运齐天蛊的生效,来得这么快的嘛? 听着宁宴的回答,慕云舒满意地点点头,又取出一张银行卡,“这是家里的开销。” “我平时工作忙,你自己看着办就好,不用问我。” 慕云舒看着待在原处,迟迟不动的宁宴,拿着手中银行卡在他眼前晃了晃,催促道:“快拿着!” 宁宴回过神来,应了一声:“好....” 说着,接过了慕云舒递来的第二张银行卡。 但慕云舒的动作,并未停下,又从包中取出了两串钥匙,“还有,这是家里的钥匙和给你准备的车钥匙。” “车在家里的地下车库。” 宁宴:“好....” 看着慕云舒那近乎百宝袋的包,宁宴机械化地接过她递来的东西。 “咱俩加个威信,以后方便联系。” “再存个我的手机号,如果我威信回的不及时,就给我打电话。” “我们家的住址威信发你,我等会还有个会要开,就不送你回去了。” “你自己大车回去搬家,费用我来报销,你看可以嘛?” 慕云舒开始有条不紊,雷厉风行地安排着事情。 若非语气温和,宁宴真觉得这是他老板,在安排着工作。 宁宴:“可以....” 慕云舒点点头,问道:“好,你看看还有其他需要补充的嘛?” 宁宴:“应该.....” 【The blOOd mOOn iS On the riSe】 【NO nObOdy bUt me Can keep Safe】 但就在宁宴正准备坦白,给慕云舒一个惊喜之时。 慕云舒的手机响了,打断了宁宴的话。 “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 慕云舒看着来电人是程十鸢,对宁宴表达了歉意后,接通了电话。 “喂。” “舒舒,你到了没?”电话那头的程十鸢打着哈欠,懒洋洋地说道,“那人刚跟我说,路上堵车,可能会迟一些.....” 堵车? 迟一些? 当慕云舒听清这两个词的时候,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双眼微眯,平静地问道:“他还没来?” “对啊,早高峰堵路上了,你让他飞过去呀?”程十鸢躺在床上翻了个身,说道。 慕云舒抬眸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宁宴,应道:“知道了,你让他不用来了。” 此刻,哪怕是一个傻子都能明白自己结错婚了。 更何况是她慕云舒。 但慕云舒情绪并未波动,依旧平静如初。 “啊?” “那你不领证结婚了嘛?” “那你爸这边怎么应付?” 程十鸢诧异,猛地坐起身来,疑惑道。 “我已经领了。”慕云舒扫了眼桌上放在的结婚证,“回去再给你说,挂了。” 话音落下,慕云舒掐断了与程十鸢的通话。 慕云舒放下手机,捏了捏眉心,深吸一口气,看向坐在对面的宁宴,问道:“宁宴,你难道不准备跟我解释一下,你究竟是谁嘛?” ------------ 第4章 慕云舒,帮忙可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我是谁?” “你的新婚丈夫呀!” 宁宴看着面色凝重的慕云舒,玩味一笑,开口道。 说着,宁宴展开自己的那份结婚证,指了指其上的红底合照,“这不是刚领的证,不记得了?” 宁宴的手指虽摁着结婚证,但他的双眸却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慕云舒,捕捉着她的情绪变化。 毕竟这可是一出千载难逢的好戏。 那是言情小说都写不出的狗血。 既然让他宁宴碰上了,可不得好好欣赏一番? 此时此刻的宁宴,莫名地期待慕云舒会有何种反应。 究竟是暴跳如雷,破口大骂。 还是写一篇小作文发在网上,引得无数“小仙女”共鸣,开始打拳人参公鸡。 乐子,这可不就是来了嘛? “我的意思是,刚才我认错人了,你怎么不提醒一下?”慕云舒看着宁宴脸上的笑意,只是微微皱眉,随后平静地说道。 “我是想提醒来着。”宁宴摊摊手,“可不是你赶时间,然后拽着我去领证的嘛?” 宁宴这倒是实话实说,没有一点胡编乱造。 他那无辜的神情,玩味的语气,莫名地有些欠揍。 不过这就是宁宴刻意而为之的。 若是换了一般的“小仙女”,早已按捺不住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打拳的冲动了。 但慕云舒的反应,却是出乎了宁宴的预料。 “我.....” “是我忙昏头了.....” 面对宁宴的反问,慕云舒没有破防,而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 一切都是那么巧,谁能想到宁宴随身带户口本呢?(可拆卸的单页) 不过既然发生了,就得着手解决。 慕云舒很清楚逃避,是永远无法解决问题的。 随即取出手机,给总助拨去电话。 没一会儿,电话就接通了。 “喂,会议推后一个小时。” “是,慕总。” 得到总助的回复后,慕云舒当即挂断了电话。 也是宁宴那一句,你不是赶时间,提醒了慕云舒。 跟周一例会相比,现在的她需要时间去捋清楚这些问题,顺便再跟宁宴好好谈一谈。 在慕云舒结束通话后,宁宴倚靠在椅背上,双手抱于胸前,坏笑道:“你要是想离婚,我可以再陪你去走一趟。” “来不及了。”慕云舒看了眼民政局所在的方向,摇了摇头,“现在有离婚冷静期,要等一个月,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别说是一个月了。 哪怕是一周的时间,慕云舒都是没有的。 慕父那边催得太急了。 若非如此,慕云舒怎会拜托程十鸢给她找一个协议老公,来应付过关? 又怎会跟宁宴闹出这么一个乌龙呢? 但慕云舒这话一出口,却令宁宴收起了戏弄之色。 因为慕云舒接二连三的平静回答,着实出乎了宁宴的预料。 眼前这女人,似乎真与他想象中的小仙女,有些不太一样? 宁宴手托着下颚,望着慕云舒精致的容颜,陷入了沉思。 慕云舒看着宁宴呆呆地盯着自己,默不作声,疑惑地问道:“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我脸上有脏东西?” 说着,慕云舒还摸了摸自己的脸,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 “没有。”宁宴摇摇头,如实说道。 “我只是没想到遇到这种事,你的情绪会这么稳定。” “既没有破口大骂,也没有无端指责。” 回国的这一年里,宁宴的生活里只有陆汐颜一个女人。 但他一年前在国外,幼时在京城时,见过形形色色的女人。 无论是飞扬跋扈的富家女,还是矫揉造作的小仙女,宁宴早已是见怪不怪了。 而慕云舒却是这些女人里面,最为特殊的一个。 普通人在遇到这些抓马的事情与人时,早已破防了。 但慕云舒的情绪依旧稳定。 并没有生气。 仍是心平气和地在与宁宴讲话。 慕云舒:“骂你,指责你,于事无补,还会激化矛盾,浪费时间精力。” “而且这事你是有责任,但更大的责任还是在我。” 慕云舒很清楚,宁宴有错,她自己同样也有错。 若是她事先核实清楚,就不会闹出这个幺蛾子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解决眼中的问题,而不是甩锅分责、发泄情绪。 宁宴望着慕云舒的眼睛,感叹道:“慕云舒,你有点与众不同。” 不可否认,慕云舒这个极其理性的女人,勾起了宁宴的兴趣。 漂亮的女人,宁宴见多了。 但似慕云舒这款,他真是头一次见。 不过慕云舒并没有心情去管宁宴对自己的夸赞,眉头紧锁,一把抓住宁宴的手,真诚地说道:“宁宴,我已经无路可退,你愿意帮我嘛?” “配合我演一场戏,只需要一个月就好。” 说着,慕云舒竖起一根纤长的玉指,示意不会占用宁宴太长的时间。 看着眼前这个楚楚可怜恳求自己的女人,宁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陆汐颜。 他那位能将爱意演出来的前女友,曾经也是这般的娇弱,这般的惹人怜惜。 女人,天生就是最好的演员。 更何况是像这样的漂亮女人。 哪怕是宁宴,一时之间也看不透近在咫尺的慕云舒。 “嗯?”宁宴低头扫了眼慕云舒抓着自己的手,问道,“家族联姻?” 也就只有家族联姻的难题,才能使得慕云舒这小富婆,不得不求助于宁宴的帮助。 毕竟现在只有他这个合法老公,才能帮她渡过难关。 “是的,一个我不愿意嫁的男人。”慕云舒轻抿红唇,说道。 宁宴握住慕云舒的手腕,提了起来,笑道:“我可以拒绝嘛?” 宁宴没有选择答应与拒绝,而是直接将球踢了回去。 他想试探一下慕云舒这个女人。 看看这个年轻美貌的富婆,会如何应对。 慕云舒闻言,望着宁宴的眼睛,四目相接,两者陷入沉默。 宁宴看得出来,此时此刻的慕云舒心中,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 片刻后,慕云舒长舒一口气,点点头,轻声道:“可以。” “这是你的权利。” 慕云舒虽然很想强迫宁宴,来帮她渡过这次难关。 但慕云舒的底线原则,却并不允许她这么做。 有些时候慕云舒甚至自己都觉得自己执拗,还不懂得变通。 话音落下,慕云舒松开宁宴的手,站起身来,拿起手包,不再纠缠打算直接离去。 宁宴淡然一笑,在慕云舒转身之际,一把抓住慕云舒的手腕,“慕云舒,帮忙可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宁宴这人一向是吃软不吃硬。 若是慕云舒态度强硬,仗着身份威胁强迫,他绝对会硬怼到底。 论身份,宁宴在大夏还没怵过谁。 但谁能想到,慕云舒这女人,居然不按常理出牌。 不仅没有富婆的高高在上、颐指气使,而且还极其明事理,没有胡搅蛮缠。 单冲这点,她慕云舒打动了宁宴。 反正陆汐颜死了,宁宴也是闲来无事。 陪慕云舒演一场戏,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不知道,老妈和老姐知道他结婚之后,脸上的表情会是何等的精彩。 慕云舒微微一怔,有些难以置信,但脸上还是挤出了一丝笑容,“好,一月为期。” 原本程十鸢找的那人,是临戏毕业的应届大学生,慕云舒是打算雇五年的。 短期应付家族联姻的同时,也是为了避免五年内的麻烦事。 但宁宴这个阴差阳错结婚,底细不清的便宜丈夫,解决完那个京城公子之后,刚好一个月离婚。 宁宴放开抓住慕云舒的手,再次坐回位置上,“说说吧,接下来需要我做些什么?” “明天先去见见我妈。”慕云舒开口道,“过几天再去见我爸,以及我那联姻对象。” “宁宴,你看可以嘛?” “可以倒是可以。”宁宴点点头,疑惑道,“只是你爸妈为什么要分开见?” 对慕云舒时间上的安排,宁宴倒是没什么问题。 只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这见个家长还得分开? “我父母离异了。”慕云舒淡淡开口,没有情绪波动。 宁宴闻言,轻咳一声,“抱歉。” “他们很久以前就分开了。”慕云舒浅浅一笑,“我还有个例会要开,就不送你回去了......” 说着,慕云舒看了看腕表,站起身来。 既然宁宴已经答应了合作,那接下来的事,就可以晚上回家后详谈。 慕云舒现在需要回公司开一个重要的例会。 “你先去忙吧。”宁宴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后,说道,“我可以自己解决。” 慕云舒扫了眼宁宴身上的平价衣服,开口道:“我下班之后,陪你去置办些衣服。” 宁宴:“好。” “那晚上联系,我先去上班了。”慕云舒冲宁宴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看着慕云舒离去的背影,宁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口中喃喃:“没想到我宁宴有一天也会闪婚,还能被富婆包养......” “不过慕云舒这有个性的女人,倒真是挺有意思的。” 毕竟宁家太子爷被包养这消息,无论是放在哪儿,都是极其的炸裂。 ------------ 第5章 小心那人馋你身子 慕云舒走出咖啡店后,径直走向自己停在路边的宾利。 在将车发动的同时,慕云舒也滑到程十鸢的电话,拨通了过去。 程十鸢那边也是在等着慕云舒的电话,没一会儿就接通了。 “喂,十鸢.....” 慕云舒刚一开口,电话那头程十鸢就焦急地问道:“舒舒,你那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他都还没到,你是怎么领到证的?” “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原本在赖床的程十鸢,直接被慕云舒的这场意外,搞得睡意全无了。 毕竟她是当事人之一。 还是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的当事人。 因为慕云舒最初那协议丈夫,就是她程十鸢负责找的。 现在出了问题,她难辞其咎。 “嗯。”慕云舒开着车,轻轻地应了一下。 那声音听着波澜不惊,没有一点情绪波动。 就好似这事与慕云舒无关,她毫不关心一般。 “嗯....嗯?”程十鸢诧异道,“你一点都不着急嘛?” 躺在床上抱着手机的程十鸢,有些傻眼。 这结错婚的不是我程十鸢,是你慕云舒啊?!!! 你怎么还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我有什么好着急的,跟谁结婚不是结?”慕云舒笑了笑,淡淡道,“只要能应付过关就行了。” 慕云舒倒是看得明白,跟谁结婚都是一样。 将错就错,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反正只要能应付来自京城的联姻就行。 毕竟两害相权取其轻的道理,慕云舒还是很明白的。 一旦顺着她爸的意图达成联姻,再有她后妈在背后使坏。 慕云舒自己和她的公司,恐怕最后都保不住。 跟与宁宴这个陌生人结婚相比,这才是最坏的结果。 “这事怪我,事先应该让你看看照片的。”程十鸢叹了口气,自责道。 程十鸢现在后悔极了。 之前哪怕慕云舒工作再忙,她也该摁着慕大总裁,看看那人照片的,那样就不会出现这种意外了。 慕云舒:“不怪你,是我太忙了,也没那么多时间去了解。” 程十鸢翻身坐了起来,问道:“跟你结婚那人靠谱嘛?” “我总感觉哪有点不对劲,他怎会那么巧出现在那里?” “还刚好跟你领了证?” “你那便宜老公,别是你家鹿鸣国际的竞争对手,事先提前安排好的呀!” 程大小姐越想越觉得她推测的很有道理。 不然,这人为何会这么凑巧的凭空冒了出来,骗着她家舒舒给领了证。 这绝对是有问题的,程大小姐不相信这世上,真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那应该不至于。”慕云舒开口道,“宁宴.....我看他除了帅,也还挺和善的。” “签协议的时候,没有拖泥带水,也没有讨价还价。” 慕云舒能认错宁宴,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他那惊艳的外表。 毕竟能考入的临戏学生,皆是大夏万里挑一的帅哥。 所以慕云舒当时见到宁宴的那一刹那,也是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 “我的舒舒,我的慕大总裁。”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你咋这么心大呢?” “谁知道他到底是冲你公司来的,还是冲你这个人来的呀!” 程十鸢有些抓狂,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家这好姐妹居然能这么心大。 堂堂鹿鸣国际的总裁,竟会以貌取人,这么容易相信一个陌生人。 “哈哈哈哈。”慕云舒一阵轻笑。 傻白甜是坐不上总裁位置的,也不可能在尔虞我诈的商界中立足。 若宁宴是竞争对手安排的间谍,这倒是更好了。 既可以帮她应付联姻,又可以吸引分担那个京城家族的火气。 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更何况真是这样,慕云舒在利用完宁宴之后,就可以一脚踹掉,没有一丝愧疚。 程十鸢闻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喊道:“都被人骗婚了,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不笑我还哭呀?”慕云舒心情大好,笑道,“其实只要不沦为我爸换取利益的筹码,哪怕我在宁宴身上吃点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要不是联姻那最坏的结果,慕云舒都可以欣然接受。 “你倒是乐观。”程十鸢撇撇嘴,“不行,这事是我失误导致的,我必须得做点什么!” 虽然慕云舒没有责怪程十鸢。 但她心里总觉得责任很大,想做些什么找补回来。 “所以我的程大小姐,又打算做点什么呢?”慕云舒问道。 程十鸢想了想,开口道:“你把你那便宜老公的名字,还有身份证号发给我。” “我等会让人去查查他的底细。” 程十鸢心中打定主意,要把宁宴祖宗十八代的信息,全部给拔出来。 她可不能看着自家姐妹,吃这个居心不良的臭男人的亏。 慕云舒摇摇头,宠溺地说道:“行,待会到了公司,我就把结婚证拍给你。” 慕云舒虽没有宁宴的身份证,但结婚证上面,这些信息都是一应俱全的。 正好她原本也是打算调查一番宁宴的。 既然程十鸢自告奋勇,那这事就刚好交给她代劳了。 “好,晚上你小心一点。”程十鸢提醒道,“毕竟你慕大总裁,可是临安商界屈指可数的大美女,小心那人馋你身子,对你图谋不轨。” 在临安,对慕云舒垂涎欲滴的男人,没有十万也有五万了。 毕竟哪怕是她程十鸢一个女人,也很馋慕云舒的身子。 尤其是慕云舒的性格还那么好。 “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他要是有这想法,我单手就可以捏碎他。”慕云舒转动着方向盘,笑道。 程十鸢听着慕云舒自信的话语,猛地恍然大悟,“我倒是忘了,我家舒舒还是国术高手。” 果然是关心则乱。 程十鸢差点忘了,慕云舒小时候不仅系统学过搏击,还学了五年的国术。 纵使是大夏空手道冠军在慕云舒面前,能不能五五开都不好说。 更别提那个叫宁宴的骗婚臭狗了。 男人什么的。 最讨厌了。 “好啦,我到公司了,先上去开会不跟你聊了。”慕云舒停下车,开口道。 程十鸢:“嗯,查出来了我再联系你。” ~~ 忘语咖啡店。 宁宴抿了口卡布奇洛,看着手机上亮起的威信,喃喃道:“御水湾1058号。” “慕云舒这小富婆,居然也住在这儿?” “那下午倒是可以顺路,去收个房。” 慕云舒到底有多少身价,宁宴看不出来,但林清歌的财力和眼光,他是清楚的。 由此推之,这慕大富婆的财力可见一斑。 不过宁宴才懒得去细究这些。 反正也就陪慕云舒玩一个月而已,之后就各奔东西了。 宁宴一口饮尽杯中的卡布奇诺,感慨道:“朴实无华的被包养生活。” “倒是一个很新奇的体验。” “先去码头整点薯条,下去再去搬家。” 宁宴站起身来,收好桌上的结婚证与婚后协议,还有慕大富婆给的银行卡和钥匙,随后也走出了咖啡店。 下午六点。 御水湾1058号。 宁宴推着行李箱,刚打开房门,手机铃声就响了。 “阮星辞?” “这小丫头怎么突然响起给我打电话了?” 阮星辞是临安大学的大学生。 女,大,学生。 一次兼职时,宁宴于阮星辞相识。 因为与阮星辞聊得来,还有她那呆萌的模样,宁宴时常与她保持联系。 宁宴并未多想,随即接通了电话,“喂,星辞.....” “宴哥,我....我闯祸了!” “你能来救救我嘛?” “呜呜呜!” 电话一接通,迎面而来的就是阮星辞的哭声。 “星辞,你先别哭,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宁宴安抚道。 “我兼职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客人点的名酒。”阮星辞抽泣道,“他们让我要么筹钱全额赔偿,要么让我陪睡肉偿.....” 阮星辞害怕极了,她只是想着兼职补贴家用。 但没想到不小心失手打碎的酒,能昂贵到这个地步。 阮星辞在临安市举目无亲,能联系也就只有宁宴了。 “星辞,你现在在哪?”宁宴问道。 阮星辞:“金碧辉煌,8888包间。” “知道了,别怕,我现在过来给你处理。”宁宴放下手中的行李箱,转身而出。 阮星辞揉着眼睛,呜咽着应道:“好。” ------------ 第6章 你们的抚恤金,我也赔了 金碧辉煌。 8888包间。 砰! 包间的门,被人自外而内一脚踹开。 紧接着,一道年轻的人影,快步走入其中。 正是一路飙车而来的宁宴。 缩在角落瑟瑟发抖,衣裙褶皱的阮星辞,看清了来人是谁后,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放声大哭。 “宴哥,你来了....” 宁宴看了眼地上狼狈不堪的阮星辞,一股怒意不由自主地涌上心头。 他拿阮星辞这小丫头,一向是当做亲妹妹看待的。 宁宴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后,走至阮星辞身前,将她扶了起来,安抚道:“好啦,别怕。” 顿了顿,宁宴低头看了看阮星辞已经被抓破的衣袖,与那在昏暗的包间内,依旧鲜红的血痕,问道:“这是他们做的嘛?” 说着,宁宴微微偏头,余光瞥过坐在沙发上,那几个趾高气昂的大汉。 傻子也能看出来,阮星辞身上的伤,是拼命挣扎后留下的。 也正是因为这几个被酒色掏空的大汉,奈何不了阮星辞,才会美其名曰让她找人来赔偿。 而阮星辞在临安这个灯红酒绿的城市,再没有其他的亲人朋友。 能联系的就只有宁宴了。 “没事,没事的。”阮星辞拼命地摇头。 她不想让宁宴担心的。 但身上的疼痛,还有心中的恐惧,使她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好啦,别哭。”宁宴擦了擦阮星辞眼角的泪,“哭花了脸,就不好看了。” “他们,我来替你解决。” 说着,宁宴微微抬头,那阴冷的目光,与坐在沙发上打量着他的大汉对上。 宁宴说得不是我来替你赔偿。 而是,我来替你解决。 解决什么? 解决眼前这个麻烦,还有眼前这几个垃圾。 这三个大汉虽沉迷酒色,身体被掏空。 但毕竟是道上混的,宁宴的言下之意一下就听了出来。 董新同对宁宴吹了声口哨,站起身来,嘲讽道:“哟,小子,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呀!” 董新同在这一片,少说也混了十几年。 年少轻狂,目中无人的小孩子,他见多了。 但这一张口就要解决他的,哦不对,是他们的,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啊! 申阳钧一脸轻蔑,随声附和道:“不会这个年代了,还有人想玩英雄救美的戏码吧?” “长得白白嫩嫩的,不会是这小娘们的小白脸吧?” “不是哥哥说你,出来逞英雄,还是得多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哈哈哈哈!” 申阳钧说着就捧腹大笑起来。 “来来来,给哥几个讲讲,你打算怎么解决我们?”马仲群快步走至宁宴身前,笑道。 “是要跪下磕头舔脚,还是在跨下面唱征服?” “爷爷告诉你,都没用!” “这小娘们砸碎的是,法兰西圣蒙干红酒,一万七一瓶。” “知道这是多少钱嘛?” “这是你们这些牛马大学牲,没日没夜干三个月都赚不到的钱!” 马仲群不仅是看不起宁宴,更是看不起宁宴这些读过书的大学生。 老子哥三个看上了这小娘们,居然还敢不从,还敢挠他们。 大学生了不起嘛? 今天绝对要让这学生妹,自己把裤子脱了。 “哦?”宁宴嘴角勾起一丝邪魅,“是嘛?” “当然,你现在就只有两个选择。”马仲群以为宁宴怕了,愈发得意,趾高气昂地说道,“要么现金赔偿,要么跪在地上,看着我们哥几个,跟你家这学生妹乐呵乐呵!” 酒意上头。 马仲群肚子里的坏水,也在疯狂泛滥。 单是玩玩阮星辞,已经满足不了他了。 还得当着宁宴的面玩。 你不是想英雄救美嘛? 老子让你救! “哈哈哈哈,选吧!” “不是要英雄救美嘛?” “快选啊!” 申阳钧看着宁宴身后的阮星辞,舔了舔嘴唇,催促道。 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想品尝一下这个烈女学生妹了。 马仲群的提议,亦是深得他的心。 当面牛头人,可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主意啊! “一万七是吧?”宁宴扫了眼三人,平静地问道。 “没错!” 离宁宴最近的马仲群,应道。 宁宴:“我赔了。” 话音落下,马仲群三人还没来得及高兴。 只见宁宴动了。 手中吸力骤起,摆放在远处桌上的法兰西圣蒙干红酒,在猝不及防间,被宁宴握在了手中。 砰! 一清脆的玻璃瓶破碎声响起。 那所谓一瓶价值一万七的干红酒,就这么砸在了马仲群的头上。 红色液体流了满地。 一时之间,分不清这到底是红酒,还是马仲群的鲜血。 突然被爆头的马仲群,被砸得脑子发懵,指着宁宴,后知后觉地开口道:“你...你特么竟敢....砸老子?” 马仲群怎么也没想到,这看着文文弱弱的年轻小子,居然有动手的胆量。 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也或许是被砸出了脑震荡,马仲群丝毫没有意识到,宁宴明明离了这么远,那酒瓶为什么会飞在他的手中。 “老六!” “老六!” 董新同与申阳钧两人,见状,赶忙围了上来。 “你敢先动手?”董新同气笑了,“看不出来啊小子,哪条道上混的?” “今儿个要是报不出来个名号,明儿钱塘江里就得多两具浮尸了!” 只言片语间,董新同已经在心中,给宁宴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子,判下来死刑。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么多年来,他还是头一个。 而且还是一个小白脸。 “两具哪够?”宁宴淡然一笑,“你们三位不妨一起?” 话音落下。 宁宴一脚踹在董新同裤裆正中央。 只听得咔嚓两声。 两个圆球状的东西,应声碎裂。 紧接着,远处桌上的干红酒瓶,再次接二连三的飞入宁宴的手中。 砰砰砰! 一瓶又一瓶价值一万七的名酒,在董新同与申阳钧的头上爆掉。 啊! 啊! 惨叫声在8888包间中,此起彼伏。 在将这两人彻底砸晕过去,倒在自己的血泊之中后,宁宴转身,笑脸盈盈地看向一旁捂着头,惶恐不已的马仲群。 宁宴的笑容很是和煦,但在此时此刻马仲群的眼中,那就是恶魔在对他微笑。 马仲群怎么也没想到,就这么一个他从未正眼相待的年轻小子,会有这么恐怖的手段。 跟这人的残忍比起来,他马仲群混了这么多年,简直是小儿科。 “别...别砸我...小兄弟,你冷静啊!”马仲群双腿颤抖,连连后退,求饶道,“有话好好说,这赔偿我们不要了。” 别说赔偿马仲群不想要了。 他现在就只有一个想法,只想全须全尾的从这个包间走出去。 他不想下半辈子,从未无蛋居士,。 “要啊,哪能不要啊!”宁宴玩味一笑,说道,“你们的抚恤金,我也赔了。” 马仲群闻言,连连摆手:“不!” 这还是马仲群生平第一次,不想要钱。 他只想下半辈子,还能做个正常男人。 但那终究是痴心妄想了,宁宴怎么可能会惯着他呢? 砰! 只见宁宴飞身一脚,踹在马仲群身上。 整个人倒飞而出,将8888包间的门给砸碎,挂在了对面另一个包间门口。 这么大的动静,这么嚣张的举动,自然也是惊扰了金碧辉煌的管理层。 在解决完三人后,宁宴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对呆愣在远处的阮星辞,笑道:“好了,没事了。” “一个不落,都解决完了。” 阮星辞闻言,猛地回过神来,磕绊地说道:“宴...宴哥...你杀人了,你快跑!” “我留下来自首。” 阮星辞哪见过这种场面。 现在她的脑中,就只有一个念头。 让宁宴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她留下来自首,承担所有的责任。 阮星辞不想让救了她的宁宴,下辈子在监牢之中渡过。 “啊?” 宁宴走到阮星辞身旁,揉了揉她的脑袋,说道:“傻丫头,你说什么胡话呢?” 宁宴原本以为阮星辞会夸他帅的。 但宁宴怎么也没想到,这小丫头片子第一句话,居然是让他先跑。 搞得宁宴哭笑不得。 “你快跑啊!”阮星辞见宁宴没动,赶忙推了推他,催促道,“这都是因我而起,不能让你受牵连。” “要是警察来了,你就得进去坐牢了。” 但就在宁宴准备开口之时,门外响起一道肃杀的声音。 “跑?” “妈了个巴子的!” “砸了老子的场子,在老子的地盘上,打了老子的客人,居然还想跑?” “老子倒要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东西!” ------------ 第7章 这根本就没损失,又何需赔偿呢 转眼间,一群手持砍刀铁棍的黑衣人,鱼涌而至,围堵在了包间门口。 而那领头之人,正是金碧辉煌的总经理,刘景荣。 原本这种事,是不需要他这位总经理亲自前来的。 但这金碧辉煌开业以来,第一次有人敢堂而皇之,砸他的场子,踩他的脸面。 刘景荣很想看看,这究竟是何方神圣。 “怎...怎么办?”阮星辞颤颤巍巍地问道,“他们...他们有刀....” 见状,阮星辞不知哪来的勇气,心中虽畏惧,但却挡在了宁宴的面前。 宁宴看着面前这个腿都在发抖,依旧想护着自己的小妮子,轻轻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怕,一切有哥在。” “不会有事的。” 说着,宁宴就将挡在身前的阮星辞,拉在了身后。 他宁宴还没有让女人挡在前面的习惯。 “嗯嗯嗯....”阮星辞抓着宁宴的衣服,应道。 阮星辞怕极了,她不知道她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还能不能回到学校的课堂。 “这儿呢!”宁宴冲着那群黑衣人,勾了勾手,笑道,“我就是你口中那个不开眼的东西。” “也是我砸了你的肠子,还在你的地盘上,打了你的客人。” 宁宴的语气虽平静,但态度却是嚣张极了。 看似是在重复刘景荣的话,却很明显是挑衅他们。 这话一出口,果然在黑衣打手中,激起了千层浪。 “玛德,小子,都这个时候了,还敢这么嚣张跋扈?” “我看你真是活腻歪了,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站在刘景荣身旁的孟自如率先按捺不住,提着手中砍刀,指着宁宴大喝道。 孟自如见过嚣张的人,但还没见过向宁宴这么嚣张的。 在他们的地盘上,被他们这么多人堵住了,还敢这么嚣张跋扈。 这是完全没有他们放在眼里啊! 孟自如猛地一招手,喊道:“兄弟们,抄家伙上,教育教育这个不开眼的小子!” 现在孟自如只想把这个小子干趴下,然后再看看他,还有没有嚣张的底气。 “来来来,我等着呢。”宁宴挑了挑眉,玩味地道。 甚至宁宴都没正眼看孟自如。 而是一脸戏谑地注视着打量自己,陷入沉思的刘景荣。 就在黑衣打手们听到孟自如的命令,抄着手里家伙准备动手之时,只听得刘景荣大喝一声。 “等等,站住!” “你们都给我住手!” 冲的最快,离宁宴最近的那个黑衣打手,已经收不了手,刘景荣猛地跃起,一脚踹飞了那人。 满是心有余悸。 刘景荣的举动,看得孟自如目瞪口呆,问道:“老大,他都这么嚣张了,不教训一下嘛?” 孟自如是刘景荣的心腹,跟他有十来年了。 这一次,哪怕是孟自如也看不明白,自家老大这究竟是意欲何为? 在黑衣打手那边乱做一团,不知所措的时候。 宁宴闲庭信步地走到桌旁,拿起上面仅剩的一瓶法兰西圣蒙干红酒,给倒上了一杯。 “啧,这一万七一瓶的干红,味道还是次了点。”宁宴轻抿一口,摇了摇手中的酒杯,笑道。 在场黑衣人皆不知宁宴这话是何意。 只有刘景荣听明白了。 像条哈巴狗一般,恭恭敬敬地走到了宁宴的身前,躬身抱拳行礼。 “宁...宁爷!” 看着自家老大的举动,原本还剑拔弩张的黑衣打手们,瞬间傻眼了,呆滞在原处。 他们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还是孟自如最先回过神来,凑到刘景荣身旁,问道:“老...老大,你们认识?” “闭嘴!” “都给我放尊重点,这是宁爷。” “赶紧的,把手里的家伙都丢了。” 刘景荣咬牙,压低声量说道。 他原本只是想来收拾一下不开眼的,哪曾想居然是这位宁爷啊。 此时此刻,刘景荣后悔极了,也畏惧极了。 刘景荣见宁宴没有说话,只是一脸玩味地看着他,继续恭敬地问候道:“宁爷,您这大驾光临,怎么不提前招呼一声呀。” “若是让大姐知道小弟对您招待不周,不得剥小弟一层皮呀!” 刘景荣屏气凝神,注视着宁宴的情绪波动。 他心中那个悔啊! 进来之前,但凡先看清了是谁,都不会搞得这么被动。 现在是悔之晚矣了。 “大姐?!” “会长?!!!” 周围黑衣打手以及孟自如,听着刘景荣的话,皆是心头一惊。 自家老大口中的大姐,也就只有他们那位心狠手辣的会长了。 也就是在这一刻,他们虽不知宁宴的身份,但能理解为何自家老大会如此恭敬了。 宁宴将手中的酒杯随手一丢,指了指周围,拍着刘景荣的肩膀,笑道:“老刘,算算这损失有多少,我来赔偿。” 刘景荣苦笑:“宁爷,您这说得哪里话?” “这根本就没损失,又何需赔偿呢?” 说话间,刘景荣的额间寖着冷汗。 也不怪刘景荣睁眼说瞎话。 毕竟他是清楚宁宴与大姐之间的关系。 更何况他还亲眼见过,宁宴手段的真正恐怖。 这包间里的一切,大概也是因为宁爷知道这里是大姐的产业,特意留了手的。 “是嘛?”宁宴笑问道。 “当....当然。”刘景荣挤出一丝笑容。 宁宴满意地拍了拍刘景荣的肩膀,随即拉着阮星辞的手,走到他的面前,“老刘啊,你看我这妹妹,手上的伤可不轻呀!” “还平白无故在你这,受到了不轻的惊吓。” “你说这祖国未来的栋梁,要是影响了学习,可怎么办才好?” 刘景荣闻言,脱口而出:“赔,我们赔!” “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医药费,我都包了。” 刘景荣是个人精,又怎会听不出宁宴的言下之意? 既然宁宴给了台阶,他自然得顺坡下驴。 毕竟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看着如此上道的刘景荣,宁宴摇了摇头,笑道:“这哪儿能让你出这个钱。” “冤有头债有主,你说是吧?” 宁宴这话一出口,刘景荣哪能还不明白他的意思。 这位宁爷是要剥那三人一层皮。 “小弟明白。”刘景荣点头。 “明白就好,处理好之后,钱打我妹妹卡上就行。”宁宴漫不经心地说道。 刘景荣是临安的地头蛇,就算宁宴没告诉他阮星辞的卡号,以他的本事也能自己查出来。 刘景荣:“是。” “走吧,我送你回去了。”宁宴指了指门口的方向,对还没缓过神来的阮星辞说道。 涉世未深的女大学生,到现在还没想明白,为什么这群刚凶神恶煞,还喊打喊杀的人,态度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阮星辞心有余悸,抓着宁宴的手臂,问道:“宴哥,这就没事了嘛?” “放心吧,都是自家兄弟。”宁宴安抚道,“等你刘哥把赔偿金打给你,以后就别兼职了,好好学习。” 阮星辞:“好。” 女大学生不明白,刘景荣哪能不明白,宁爷这是在拿话点他,连忙道:“宁爷放心,最晚八点之前到账。” 说着,刘景荣又握住阮星辞的手,“大妹子,今天这个事,是哥哥的问题,哥哥向你道歉!” 刘景荣的态度真诚无比。 这不真诚不行啊! 唯恐宁爷秋后算账。 阮星辞犹如惊弓之鸟,紧忙抽出自己被握住的手,“不用,不用的。” “走了,我送你回去吧。” 宁宴摇摇头,拉着阮星辞就往外走去。 “恭送宁爷!” “恭送宁爷!” 刘景荣领着手下众人,恭敬地齐声喝道。 在宁宴二人背影走远后,孟自如凑到刘景荣身旁,好奇地问道:“老大,这位宁爷与会长,究竟是什么关系呀?” “用得着咱们这么卑躬屈膝嘛?” ------------ 第8章 那是大姐朝思暮想,爱而不得的男人 孟自如好奇极了。 他迫切地想知道,这位宁爷到底是何方神圣,又有怎样的身份。 毕竟能让自家桀骜不驯的老大,低三下四到这个地步。 还与会长大人关系不匪。 这样的人物,不该是无名之辈才对啊! “呵,什么关系?”刘景荣轻哼一声,口中喃喃,语气诡异。 孟自如是察言观色的好手,看着老大脸上的神情,低声问道:“老大,这不能透露嘛?” 不止是孟自如,刘景荣越是这样,身边之人越是好奇宁宴的身份。 刘景荣猛地一挥手:“你们都先散了吧!” 说着,目光环视一周,落在其余黑衣打手身上。 “是。”众人齐声应道。 片刻后,杂乱的8888包间内,就只剩下了刘景荣与孟自如二人。 刘景荣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孟自如的肩膀,玩味地说道:“你觉得还能是什么关系?” 刘景荣这话一出口,那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两个年龄相近的男女之间,还能是什么关系? 孟自如的心中,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诧异道:“不会吧?” “以咱们会长的脾气,还能默许宁爷身边有莺莺燕燕?” 自家老大给出的这个答案,孟自如不是没想过。 只是一闪而过时,就被他当即给否了。 因为以他们会长的脾气,可能跟别的女人,共享同一个男人嘛? 就算会长不会对宁宴怎么样,但对刚才那女大学生,绝对不会手软吧? “当然不可能。”刘景荣一把拉过孟自如,压低声音,贴耳道:“宁爷是大姐朝思暮想,爱而不得的男人。” 孟自如:“啊?!!!” 难以置信,孟自如的脸上只剩下了难以置信。 原来不是会长默许,而是会长还没得到! 而且还是朝思暮想那种...... “啊什么啊?” 刘景荣猛地一拍孟自如后脑勺,嘱咐道:“嘴严实点,这事你要是外传了,大姐可就不是扒你一层皮那么简单了。” 也仅是因为视孟自如为他的心腹,刘景荣才会向孟自如透露这个隐秘。 “我懂我懂。” 孟自如连连点头,深吸几口气,平复那躁动的心情后,问道:“这宁爷到底是何方神圣,连咱们会长都还没追到手?” “不该问的别问。” 刘景荣踱步,走至昏死在地的申阳钧面前,一脚踩着,冷笑道:“你该庆幸这三个蠢货,只是给那姑娘造成了皮外伤,否则....” 说到此处,刘景荣的话戛然而止。 但无需多言,孟自如也能明白那省略的内容是什么。 孟自如心有余悸,咽下一口唾沫后,“他....有这么恐怖嘛?” “恐怖?”刘景荣笑道,“若是他大开杀戒,咱们这金碧辉煌,有一个算一个,都得上黄泉路去。” 一年前,他们与青龙帮火拼,决定临安地下世界的归属权。 因为内鬼的出卖,他们深陷重围,命悬一线。 当时,刘景荣都没想着自己还能活下去。 但奇迹却发生了。 也就是在那一天,刘景荣见到了什么叫真正的杀神。 宁宴赤手空拳,一个接一个杀光了所有来犯之敌。 更为诡异的是,临安市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这件事揭过去了。 “现在可是法制社会呀!”孟自如傻眼,惊呼道。 刘景荣:“呵呵!” 孟自如回过神来,低头看着老大脚下那人,请示道:“那这三个蠢货该怎么处理?” 刘景荣一脚将申阳钧踹到了孟自如身前,“还能怎么处理?” “当然是按宁爷的意思办了!” “把他们的钱全部打那姑娘卡上去。” “至于人嘛....” “不用我多说了吧。” 刘景荣嘴角勾起一抹阴狠。 这三个蠢货差点把他金碧辉煌,也给拖下水了,自然不可能轻易放过。 还是沉江比较好。 也算是给宁爷一个交代了。 若是日后大姐问起来,他刘景荣也好回话。 “明白。”孟自如点点头。 刘景荣挥挥手:“你去办吧!八点之前必须全部办好。” 八点,是宁宴给他们的时限。 现在只剩下不到一个小时。 但也算绰绰有余了。 “是。”孟自如应道。 ~~ 临大。 出租车停在了校门口,宁宴扫码付费后,带着阮星辞下了车。 从金碧辉煌出来后,因为阮星辞手上的伤痕,宁宴先打车带这小妮子,去医院处理了伤口,随后再返回学校。 至于宁宴为什么不开车? 因为慕云舒丢给宁宴的那辆奔驰,太过于招摇。 为避免阮星辞误会,还得跟她解释,宁宴选择打车了。 宁宴停在校门口,看着人来人往的年轻大学生,笑道:“到学校了。” 阮星辞站在对面,有些拘谨,抿了抿嘴唇后,才开口道:“宴哥,今天多亏你了,不然我就....” “行了,你都叫哥了,我这当哥哥的能不帮你嘛?”宁宴笑道。 宁宴在临安市的朋友不多。 阮星辞刚好是其中一个。 “谢谢宴哥。”阮星辞感动地点点头。 说完谢后,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似乎有什么想说的,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不用客气。”宁宴揉了揉阮星辞的头,笑道,“你这欲言又止的,想说什么就说吧,能办的我都给你办。” 既然这小妮子不好张嘴,就只能宁宴来替她挑明了。 “就过几天...宴哥你...能陪我去西湖写生嘛?”阮星辞害羞,低下头。 一瞬间,阮星辞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连声补充道:“汐颜姐姐那不同意的话也没事,我不想让你为难.....” 阮星辞很想让宁宴陪她去,但考虑到宁宴毕竟有女朋友,还是得保持些距离。 宁宴淡然一笑:“我跟陆汐颜分手了。” “啊?” 阮星辞一惊。 她只想过宁宴会同意或者拒绝。 但唯独没想过这个答案。 真是让她猝不及防。 “过几天应该是有时间的,你到时候威信联系我。”宁宴说道,“时候不早了,快回宿舍吧。” “好。”阮星辞点点头,“宴哥再见!” 阮星辞冲宁宴挥了挥手,往宿舍方向而去。 阮星辞走得很快,但眉梢间是藏不住的喜色。 宴哥分手了? 那我是不是有机会了? “拜拜!”宁宴挥手告别。 在阮星辞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后,宁宴转身准备回御水湾,去继续收拾他的行李。 【女孩,不想看你受一样的伤害】 【所以学会溺爱】 手机铃声响起。 宁宴拿起手机一看,备注是吐金币的小富婆。 是慕云舒。 宁宴随即接通:“喂,慕女士.....” 电话那头的慕云舒:“宁宴,我记得上午的时候,纠正过你的称呼。” 宁宴闻言,嘴角勾起一丝邪魅,配合地说道:“那我亲爱的老婆大人,您有何吩咐?” ------------ 第9章 你进了我家的门,自然是不能委屈你的 不知为何,宁宴心血来潮,想调戏一下自己这位新婚的便宜老婆。 顺便看看她面对这么油腻的称呼,会如何应对。 慕云舒:“......” “也没必要这么肉麻,你收敛一点。”慕云舒略有些嫌弃,开口道,“吩咐倒是没有,就是上午说陪你去购置新衣服的。” 宁宴闻言,记起来上午分开之前,慕云舒的确是这么说过,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问道:“你这是下班了?” “嗯,提前下了个早班。”慕云舒推开车门,温和地说道,“你现在来隆恒广场吧,我们在那碰头。” 提前? 早班? 合着慕云舒这富婆,还是个工作狂? 就慕云舒早上那赶时间的模样,宁宴就知道她工作很忙。 但没想到她能忙到这个地步。 而且这都快到八点了,居然才下班。 还是提前下了个早班?! 宁宴忽然觉得,慕云舒有钱是应该的。 “行。”宁宴悻悻地应了一声。 在挂断电话后,宁宴又摇了一辆出租车,前往慕云舒安排的目的地。 ~~ 隆恒广场。 临安最大的商业购物广场。 寸土寸金,高奢云集。 林氏集团投资的众多产业之一。 半个小时后。 在隆恒广场碰头后,宁宴就直接被慕云舒拽着,前往那一众高奢店铺,进行扫购。 “这件衬衫不错,包起来。” “这套西装不错,来个三套吧,包起来。” “这件外套跟你挺搭的,包起来。” “这几件材质摸着挺舒服的,包起来。” ....... “这个,这个,那个,还有那个,一起包起来。” 宁宴直接沦为了没有感情的试衣架子。 但凡慕云舒看着在宁宴身上,穿着不错的衣服,无一例外,无论价格,全部让店员包了起来。 简直就是壕无人性。 不知是不是因为逛街是女人的天性,慕云舒甚至没有一点要停下的意思。 依旧拽着宁宴,在不停地前往其他店。 宁宴瞅着自己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扯了扯嘴角,无奈地开口道:“大姐,差不多行了,都快拿不下了。” 生平第一次,这么直观的感受到,被包养的感觉。 宁宴哭笑不得。 慕云舒这女人比林清歌还生猛。 听着宁宴对自己的称呼,慕云舒停下脚步,蛾眉紧蹙,不悦地说道:“你叫我什么,大姐?” “宁宴,我可就只比你大一岁。” 对宁宴之前那肉麻的称呼,慕云舒还无所谓。 但女人对年龄是最敏感的。 尤其是在听到宁宴叫大姐之后,慕云舒脸上写满了不高兴。 她身份证上明明就,只比他大了那么不到一岁。 他怎么敢叫自己大姐的? 看着瞬间炸毛的慕云舒,宁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找补道:“口误口误,云舒!” 宁宴没想到,就一个称呼,情绪稳定如慕云舒,居然也能炸毛。 看来女人是真的都很在乎自己的年龄。 怎么说人家慕大富婆,是他的金主,又是在给他购置衣服,宁宴也只能赔笑安抚了。 “哼,这还差不多。”慕云舒冷哼一声,面色舒展了不少,说道,“拿不下就放那,等会让工作人员寄回去。” 见宁宴认错态度积极,慕云舒倒也没有为难宁宴。 毕竟他们是合作关系,又不是真的情侣与夫妻。 不然,慕云舒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这我一天穿一套,一个月都能不重样了。”宁宴放下手中拎着的东西,“你赚钱也不容易,没必要这么铺张浪费吧?” “既然来都来了,就购置的齐全些。”慕云舒理了理头发,说道,“你进了我家的门,自然是不能委屈你的。” 宁宴:“???” 慕云舒这话,听得宁宴一愣一愣的。 好像有点道理。 但好像哪又有点不对。 第一次被富婆包养的宁大少爷,一时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慕云舒看了眼怔愣在原地宁宴,抓着他的手腕,继续往前走去,“行了,这事听我的。” “走,再给你去买几块表!” 慕云舒的语气不容拒绝。 有一种霸总强势爱的既视感。 两个小时后。 满载而归的慕云舒,这才心满意足地走到柜台,取出一张会员卡,递给了柜员,笑道:“刷卡,结账。” 柜员A接过慕云舒的卡,在刷动的同时,满脸羡慕地看向宁宴,奉承道:“先生,您真幸福,您太太不仅有钱,还这么愿意给你花。” 站在一旁的柜员B随声附和道:“是啊,先生真是好福气。” “我也就做梦的时候,才敢这么想想。” 不止这两个柜员,其他导购心中也是这么想的。 对宁宴没有歧视,只有无尽的羡慕。 毕竟这软饭不是谁都能吃的,这富婆也不是谁都能傍得上的。 不知不觉间,宁宴成为了她们奋斗的楷模。 试问谁又不想嫁入豪门,从此以后衣食无忧呢? 宁宴:“......” 此时此刻,宁宴已经不想多说一句话。 如果这是他家的产业,宁某人是真的想把这俩打趣他的家伙,都给开除了。 但宁宴不知道的是,这还真就是他老妈的产业。 “东西太多了,你们到时候同城快递到我家吧。” 慕云舒拿出一支笔,在便签上行云流水地写上了住址,递给了柜员A,开口道:“这是地址。” 柜员A接过便签,应道:“好的,太太。” 慕云舒看着心情复杂的宁宴,说道:“走吧,回家了。” 隆恒广场,地下停车场。 慕云舒走在一旁,看着宁宴盯着自己的目光,问道:“你又这么盯着我看干嘛?” “我化得淡妆,应该没卡粉吧?” 说着,慕云舒还是有些不自信,摸了摸自己的脸,确认了一番。 虽说是淡妆,其实慕云舒在开完例会后,就把妆卸了,只是简单地涂了一个口红而已。 “我们这婚约不就只维持一个月嘛?”宁宴摇摇头,无奈地说道,“没必要如此吧?” 慕云舒对他太好了,好到让宁宴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毕竟,就慕云舒刚才那一波消费,已经不下百万了。 这根本就不是对协议丈夫,应有的态度啊! 宁宴莫名觉得,这富婆想噶他腰子...... 慕云舒闻言,满脸不解,疑惑道:“不是你说那是另外的价格嘛?” 说着,慕云舒还上下打量了一下宁宴。 他今年二十三岁,这个岁数应该还不健忘吧? “我....我那就是随口一说,你居然还当真了。”宁宴语塞,扶额苦笑道。 这话宁宴自己都没当真。 他没想到,慕云舒居然当真了。 一时之间,宁宴也不知该如何形容才好。 慕云舒:“你既然进了我家的门,自然是不能委屈你的。” “你要是好用的话,我可以给你续年约。” 慕云舒说得一本正经,但宁宴听起来,总感觉哪儿怪怪的。 续年约宁宴理解,但这好用为啥那么像是虎狼之词。 到底是哪方面的好用?!!! 长度还是时长,又亦或两者都是。 在宁宴震撼之余,慕云舒又补充道:“又没花多少,不用在意。” “而且你出门在外,代表的就是我的面子.....” 慕云舒话的还未说完,他们的身边不知从哪出来了几个醉汉。 “喝,快喝!” “诶,哥,漂亮娘们!” “小妞,要不陪我们喝一点?” 那几个醉汉,摇摇晃晃,离慕云舒越来越近,甚至已经伸出咸猪手,大饱眼福的同时,还要过过手瘾。 就在宁宴准备动手的时候,只见身旁的倩影先动了。 慕云舒先动手了?! ------------ 第10章 黛玉倒拔垂杨柳 啊! 那伸出咸猪手的醉汉,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 只见慕云舒反手一拧。 制住那醉汉的同时。 一个过肩摔将那醉汉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 “我的手!” “疼!” 那醉汉倒在地上,抱着手臂不断地痛苦呻吟。 另外几个醉汉见状,瞬间情绪了几分,对着慕云舒一拥而上。 而慕云舒以一敌多,不仅不落下风,甚至还压制了那几个毫无章法的醉汉。 “黛玉倒拔垂杨柳。”宁宴双手抱于胸前,目睹这一幕,点评道。 原本宁宴只是觉得慕云舒力气大,但没想到她的身手会这么凌厉。 颇有几分大家水准。 就算他不出手,慕云舒解决这几个也是绰绰有余了。 “哎哟,我的肚子!” “啊!我的头,好疼。”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慕云舒轻松将这几个醉汉,全部撂倒在地。 “的确是一出好戏。”宁宴玩味一笑,意味深长地喃喃自语。 望着慕云舒的背影,宁宴脸上的笑意更甚。 这不像是一个偶然。 更像是在立威,是在杀鸡儆猴。 “错了错了,我们错了。” 醉汉倒在地上,一阵吃痛,不断地求饶。 “愣着干嘛?” “快跑啊!”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几个醉汉顿时作鸟兽散。 小丑的登场总是千奇百怪。 小丑的退场总是相同姿态。 慕云舒没有去管那些逃走的醉汉,径直走到宁宴的身旁,像是无事发生一般,问道:“宁宴,你会开车嘛?” 宁宴点点头:“当然。” 得到肯定的回复后,慕云舒将车钥匙递给了宁宴,开口道:“我开一天的会,有点累了,你来开吧。” 宁宴接过,看了看钥匙上的车标,笑道:“宾利?” “这么贵的车,你放心让我来开?” 宁宴对慕云舒的认识,又上了一个台阶。 在临安市能开得起宾利,看来这姐们不是一般的富。 “怕什么,撞坏了修就行。”慕云舒无所谓地说道。 反正她已经撞过好次了,也不差宁宴再撞一次。 “行咯。” 宁宴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笑道:“公主请上车。” “谢谢。”慕云舒坐上了副驾。 在车驶出隆恒广场的地下停车场后,宁宴调侃道:“看不出来啊,咱们云舒同志不仅人美,功夫还挺厉害的。” 这调侃的话语,意有所指。 看似是在夸赞慕云舒,实则是在暗示。 “也就还行。”慕云舒说道,“放心吧,我不会家暴你的。” 慕云舒闭着双眸,轻揉着太阳穴,舒缓着一天的疲惫。 宁宴:“......” 宁宴怎么也没想到,慕云舒居然能将话题引向家暴。 而且还信誓旦旦地保证不会家暴他。 这画风是不是哪儿有点不对?! “家暴我倒是不担心。”宁宴扯了扯嘴角,说道,“就是吧,你与其花这冤枉钱,不如直接转给我。” 宁宴懒得再拐弯抹角,索性直接挑明,开门见山了。 “嗯?” 慕云舒微微一怔,睁开双眼,转头看向宁宴,问道:“你看出来了?” 地下停车场里的这一出好戏,正是程十鸢事先安排好的。 因为程十鸢查了一天,让人从各个渠道去查宁宴的背景。 最终皆是一无所获。 除了宁宴这个名字,程十鸢什么都没查到。 无论是宁宴的生平,还是宁宴的家庭背景,以及父母的信息,全部都是空白。 在拿到手下人的汇报时,程十鸢都是有些懵的。 在这个时代,竟然能有人的履历是空白。 就像是凭空出现一般。 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所以程十鸢特意安排这一出立威的好戏,目的就是为了暂时镇住宁宴。 让宁宴不敢对慕云舒有非分之想。 “我看起来很傻嘛?”宁宴说道,“你们大费周章演这一出戏,不就是特地为了给我立威的嘛?” 程十鸢的构思是好的。 但剧情上太过于粗糙,演员的演技上太过于浮夸。 这可是临安市,还是临安市最大的商业购物广场。 在这样一个挥金如土之地的停车场,居然能碰巧出现几个醉汉,这合理嘛? 而且还好巧不巧地来调戏慕云舒。 又在被慕云舒揍了一顿后,灰溜溜地跑了。 这一切是不是太过于凑巧,太过于明显了。 哪怕宁宴再蠢,也能看出些端倪。 被无情揭穿的慕云舒,略有些尴尬,轻抿红唇,开口道:“对不起。” 此时此刻,慕云舒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声音细不可闻的在道歉。 宁宴:“啊?” 宁宴有些诧异,他的本意是让慕云舒,以后有事可以直接说。 但他没想到,慕云舒居然会直接认错道歉。 慕云舒瞄了宁宴一眼,噘着嘴,再次开口道:“对不起嘛!” 宁宴:“???” 这还是宁宴第一次见会主动道歉的女人。 关键是这女人还是一个出手阔绰的富婆啊! 但更让宁宴震惊的还在后面。 宁宴那用作导航的手机,突然弹出一条威信。 【爆金币的富婆向你转账8888元】 慕云舒一言不合,就向他转账了8888元。 宁宴诧异道:“你突然给我转账干嘛?” “给你道歉呀!”慕云舒抱着手机,说道,“怕你觉得我口头上道歉没诚意。” 慕云舒这话说得理直气壮,但又似乎很合情合理。 宁宴也挑不出哪有什么毛病。 这道歉的确很有诚意。 宁宴被慕云舒的举动逗笑了,问道:“慕云舒,你跟你朋友之间,一直都是这样的嘛?” 一时间宁宴好奇极了。 富婆这种生物,宁宴在京城与魔都见多了。 但像慕云舒这么有意思的富婆,他还真是生平第一次见到。 不仅会承认错误,还会转账道歉。 “嗯。”慕云舒坐在一旁,轻嘤了一声。 慕云舒朋友不多,但关系不错的都喜欢她转账。 尤其是程十鸢女士。 生活费花超支,或者被她老爹限额的时候,就喜欢找慕云舒爆金币。 “嗯?!!!” “你这还真有钞能力,为所欲为啊!” 宁宴哭笑不得。 试问谁会不喜欢慕云舒这样的朋友? 谁会不喜欢她这种一言不合就转账的为所欲为呢? 主打一个豪横。 “也还好,不算是为所欲为。”慕云舒一本正经地纠正道,“就是她们喜欢,我也觉得这种方式,比较直接方便。” 这主要也是慕云舒平时工作繁忙导致的。 她没那么多时间,去哄人去在意别人的情绪。 所以一向喜欢这种简单粗暴,但又极其有效的方式。 “宁宴,那你现在还生气嘛?”慕云舒吃不准宁宴的表情,问道。 “我现在应该还生气嘛?”宁宴笑道。 慕云舒满意地点点头:“不生气就好了。” 果然还是这个办法好,屡试不爽。 包治百病。 宁宴长舒一口气,开口道:“慕云舒,我现在终于理解,抖音评论区里的一句话了。” 真的,以前跟刷抖音的时候,宁宴还没那么深的感触。 直到他认识慕云舒,并领证之后,他才知道抖人诚不欺他。 “什么话?”慕云舒疑惑道,“我平时工作忙,很少刷抖音的。” 慕云舒这倒是实话。 以往这个点,她都还没下班,很多时候都是直接住在公司的。 也就是今天答应了宁宴给他买衣服,明天还得带宁宴去见她母亲,所以才会有难得的空闲。 宁宴笑道:“要是能娶到你这样的老婆,就算是开豪车住豪宅也愿意。” 慕云舒闻言,略作沉思后,看了看正开着宾利的宁宴,一本正经地反问道:“你不是已经做到了嘛?” ------------ 第11章 以后你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赚钱养家 “额......” “好像还真是......” 宁宴看了眼坐在一旁的慕云舒,又低头看了看方向盘上的车标,悻悻道。 似乎好像大概或许,的确是这么一回事。 他开上了慕云舒的豪车,也住在了慕云舒的豪宅。 直接领先无数抖人,99.9999%的进度条了。 虽然体验卡只有一个月。 “是吧?”慕云舒莞尔一笑,“以后你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赚钱养家。” 宁宴:“???” 这话是没毛病。 但这话她对他说,是不是就有点太..... 慕云舒这女人总能语出惊人。 观点总是那么的清奇。 这短短的一天之内,宁宴已经被她震惊无数回了。 但凡宁宴有一个震惊系统,再搭配一个慕云舒。 他有自信一天之内,抽奖绝对能抽到手软。 “咳,慕云舒,你认真的?”宁宴轻咳一声,开口问道。 “当然了。”慕云舒望着窗外的月光,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反正养个宁宴也花不了多少钱,她不到一天就赚回来了。 “我很好奇,你跟你前男友是怎么分手的?”宁宴问道。 不知为何,宁宴对着脑回路极其清奇的女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尤其是宁宴真的很想知道,慕云舒的前男友,为什么会舍得跟这么一个有意思的富婆分手? 难道是因为她平时太暴力了,不堪重负? 还是因为在她这攒够了金币,回老家结婚去了? 慕云舒闻言,不解地盯着宁宴,摇摇头,开口道:“前男友?我没有前男友。” “我连恋爱都没谈过。” 宁宴:“哈?” 宁宴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心中更是惊起了惊涛骇浪。 慕云舒居然没谈过恋爱?! 在这个爱情是快消品的时代,竟然有人没谈过恋爱?!! 这已经能堪比大熊猫了。 不对。 简直是比大熊猫还稀有...... 慕云舒看着难以置信的宁宴,以为他是不相信自己,解释道:“我工作那么忙,哪有时间去谈恋爱。” 慕云舒倒还真没骗宁宴。 她自小学就开始跳级。 十八岁燕京大学金融学本科毕业。 二十岁剑桥大学双学位硕士毕业。 随后回国接管鹿鸣国际。 在四年内,将鹿鸣国际的市值翻了三倍,慕云舒的身价也一跃跻身大夏富豪榜前十之列。 慕云舒语出惊人,直接将宁宴打出了沉默。 见宁宴不说话,慕云舒轻拂额间青丝,问道:“我说得哪不对嘛?” “你怎么不说话了?” 宁宴的沉默震耳欲聋。 宁宴不是不说话,而是哪怕健谈如宁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接。 此时此刻,宁某人终于理解了,他与慕云舒初次见面时,她那些怪异的种种举动。 现在看来,似乎很合理,很符合慕云舒的人设。 就真的,宁宴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位,宝藏富婆。 车内安静了快十分钟后。 宁宴这才开口,打破了沉默。 “你还是跟我说说,见家长需要注意些什么吧。” 别人见家长,或多或少会有紧张。 但宁宴却是期待极了。 他好想知道,慕云舒的家庭,究竟是怎样的。 慕云舒想了想,说道:“明天去我妈妈那,可能会有些小刁难。” “放心,我会护着你的。” 慕云舒的措辞是刁难,而不是为难。 毕竟是宁宴娶走了人家的宝贝女儿,肯定会有些敌意的。 但正因如此,宁宴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开口道:“所以,拿你联姻的是你爸那边?” 慕云舒找协议丈夫的目的,就是为了应付联姻。 而她的父母离异,只可能是一方要拿她联姻。 不是慕云舒的母亲,那就只能是她的父亲了! “嗯。”慕云舒眉头紧蹙,说道,“那边的情况有点复杂,过去的时候,你需要小心一点。” 对复杂二字,慕云舒咬字极重。 宁宴听得出来,这位脾气极好的富婆,对她的父亲那边极其不满,甚至有些恨意。 “其实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宁宴打量着慕云舒的脸色,开口道。 慕云舒:“你问吧,这里就我们两个人。” “你们家已经那么有钱了,你爸为什么非得让你联姻?”宁宴斟酌片刻后,问道,“家族更上一层楼,也没自己女儿的幸福来得重要吧?” 这是萦绕在宁宴心头,一个极大的困惑。 慕云舒出手阔绰,开着宾利,住着豪宅。 能在二十四岁,这个别的年轻人刚进入社会的年纪,就完成这一切,慕云舒的出身绝不会普通。 不出意外的话,也是临安市的几个大家族之一。 江省这个地方,是出了名的疼女儿。 毕竟无数抖人做梦都想成为江南三省的独生女。 怎么到慕云舒这儿,就变样了呢? 这么优秀的姑娘,不仅没有心疼,甚至还要逼着去联姻,为家族换取更多的利益。 慕云舒闻言,眸中寒光一闪,美目一凛,冷笑道:“因为我还有一个同龄的异母妹妹呀!” 那怨气,那不满,扑面而来。 不是针对宁宴,而是那异母妹妹。 “哦?” 宁宴眼前一亮,嗅到了大瓜的味道。 慕云舒的话虽短,但这里面的信息量,却是巨大的。 慕云舒捏紧拳头,面若寒霜,冷哼道:“不把我嫁出去了,她怎么好继承家业呢?” 同样是她父亲的女儿,慕云舒的妹妹就是慕家的掌上明珠。 而她慕云舒则被差别对待,从不受她父亲的待见,更别说偏爱了。 “同龄?”宁宴双眼微眯,说道,“也就是说....” 宁宴敏锐地抓到了,慕云舒的话中的重点。 父母离异之后,慕云舒的父亲再婚,有个异母妹妹很正常。 但是,问题就在这同龄。 那也就意味着.... “没错,跟你想的一样。”慕云舒指尖轻划过车窗,苦笑道。 “宁宴,也不怕你笑话,我那个父亲,在我妈孕期的时候出轨。” 宁宴一惊。 孕期的时候出轨,那不就是在慕云舒的母亲,怀着她的时候出轨的嘛? 难怪这好脾气的女人,在提起这些的时候,冷若冰霜,生人勿近。 “现在又想把我这个前妻的累赘女儿卖了,给他的宝贝女儿换更多的利益筹码。” “而且我那个京城的联姻对象,不出意外的话,就是我那后妈在其中牵线搭桥。” 慕云舒望着窗外,长叹一口气。 一滴细泪,不自觉地滑过她的脸颊,落在了她的长裙之上。 “以前听说豪门是非多,现在看来果然是所言非虚。”宁宴开车驶进御水湾,开口道,“照你这么说的话,下一步该是对我下手了吧?” 宁宴一脚刹车,将车稳稳停在了慕云舒的地下车库之中。 同时,转身看向身旁落寞的慕云舒,抬手轻轻擦去其精致容颜上的泪痕。 慕云舒微微一惊,但却并未躲闪,任由宁宴的动作。 宁宴看得很明白,他的出现,或者说是慕云舒协议老公的出现,破坏了她父亲还有她后妈的计划,损了她的利益。 所以,大概率接下来,这些位是要对他动手了。 将偏离正轨的车轮,重新搬回他们希望的方向。 忽然间,宁宴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慕云舒会给协议老公,开出如此丰厚的价码。 不是因为慕云舒是傻白甜,人傻钱多。 而是因为慕云舒清楚地知道,她的丈夫这会是一个高危职业。 能不能活过这几天都不一定..... “嗯,你要是怕的话,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慕云舒别过头去,开口道。 既然宁宴意识到了这一点,她也就不想再瞒着他。 选择权交到他手里,如果他要走,她可以给他买今晚最早的航班,让他离开临安市这个是非之地。 宁宴淡然一笑:“我现在后悔怕是为时已晚了吧?” 顿了顿,宁宴欣赏着慕云舒的盛世容颜,打趣道:“再说,抛下你这么如花似玉的老婆,我也舍不得呀!” 宁宴很清楚,在他跟慕云舒领证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无法独善其身了。 他的名字,十之八九已经上了慕家的必杀名单。 逃,早已没有任何意义了。 而且宁宴也从没有想过跑,这么有趣的事,错过可不就太可惜了嘛? 既已入局,可不得好好玩一玩? 更何况还有慕云舒这有钱又有颜的富婆作陪,何乐而不为呢? 听着宁宴那调戏的话语,慕云舒没有生气,只是白了他一眼,娇嗔道:“油嘴滑舌。” “看不出来你还挺会哄女孩子开心的。” 不知为何,慕云舒不仅不生气,反而还有些受用。 不知是因为宁宴长得好看,还是因为感动,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坚定的选择她。 宁宴的手指在方向盘上的车标摩挲,笑道:“毕竟我可是一向谨记钢丝球的花语。” ------------ 第12章 钢丝球的花语 “钢丝球的花语?” “钢丝球还有花语?” 慕云舒闻言,眨眨眼,疑惑地望向宁宴。 宁宴这话触及到了慕云舒的知识盲区。 她虽然平时工作繁忙,但毕竟是年轻人,也曾有过学生时代,对各种花的花语也是有所了解的。 但唯独对着钢丝球的花语,慕云舒是闻所未闻。 宁宴打了个响指,对满脸困惑的慕云舒,玩味地笑道:“那当然。” 慕云舒看着宁宴那自信的表情,思虑再三后,还是摇了摇头,开口道:“那你这钢丝球的花语是什么?” 慕云舒对宁宴口中这个未知的事物,好奇极了,迫不及待地想一探究竟。 “隐忍与富贵。”宁宴压下嘴角的笑意,一本正经地讲解道。 说着,宁宴还假装手中有东西的样子,在慕云舒的眼前晃了晃。 这动作表达的含义,不言而喻了。 聪慧如慕云舒,顿时心领神会,看着宁宴那滑稽的动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原本紧绷的容颜,刹那间舒展开来。 宁宴欣赏着慕云舒的浅笑嫣然,微微有些失神,不由地夸赞道:“果然你这样的大美女,还是笑起来更好看。” “梨花带雨太过于让人心碎了。” 宁宴这话虽听起来像是在恭维慕云舒,但却是真心的。 各式各样,风格迥异的美女,宁宴见得太多太多了。 她们接近宁宴的目的,不是为了将他推倒,骗上床去,母凭子贵,嫁进宁家。 就是如陆汐颜一般,想杀掉宁宴,换取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 纷纷扰扰,皆不过是利益二字。 但慕云舒的笑容,跟她这个人一样纯粹。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慕云舒轻抿红唇,白了宁宴的一眼,娇嗔道。 嗔怪间,慕云舒微微偏头,避免与宁宴的对视。 看得出来,慕云舒是有些害羞了。 毕竟这很有可能是她,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被一个男人这么直白的夸赞。 宁宴察觉到慕云舒的羞涩,玩心大起,倚靠在方向盘上,调笑道:“舒姐,我不想努力了。” 宁宴原本是打算在语言调戏慕云舒的同时,单指挑起她下颚的。 但考虑到慕云舒是母胎SOlO,怕吓到了这本就害羞的富婆,宁宴只得作罢。 慕云舒脸色绯红,轻咬嘴唇,回应道:“那你好好表现吧!” “你要是表现好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份长约哦。” 说话间,慕云舒一直望着窗外,掩饰着自己的羞涩。 慕云舒也没想到,她这个阴差阳错来的协议老公,会那么的直接。 “有五险一金嘛?” 宁宴见好就收,没有再继续调戏慕云舒。 毕竟他们俩今天是第一天认识,还是得有些分寸感。 而且,接下来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来日方长。 调戏慕云舒的机会还多,无需急于一时。 “要求还挺多的。”慕云舒转过头来,笑道,“等你先成功在我爸那过关后再说吧。” 不仅宁宴对慕云舒感兴趣,慕云舒也对宁宴产生了兴趣。 他与那些冲她美貌,图她家产来的油腻老男人,有很大的不同。 “考核制呢姐?”宁宴说道。 “那当然。”慕云舒挑了挑眉,傲娇地说道,“我可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还是个薄情寡义的女人。” “你要是不中用,我就把你换掉。” 或许是宁宴让慕云舒很放松,慕云舒鬼使神差地抬手,戳了戳宁宴的胸口。 “那位争取让你不用换老公。” 宁宴轻轻握住慕云舒的手指,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笑道。 一时间,车内的气氛,与两人的动作,显得暧昧无比。 “贫嘴。”慕云舒匆忙收回手指,白了宁宴一眼。 反观宁宴则是饶有兴致地欣赏着慕云舒的尴尬。 慕云舒整理了下自己没有散乱的头发,略掩饰尴尬之后,开口道:“下车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下午三点去见我妈妈。” 慕云舒明日一整天的行程,安排的极满。 早上去公司例会,下午见家长,晚上还有一个商务酒会。 “行。” 宁宴闻言,点点头,收起玩闹之色。 随即推开车门,走到副驾驶去给慕云舒开车门。 慕云舒看着眼前这个绅士又有趣的男人,长叹一口气,心中暗道:“宁宴,希望你运气好些,能活到那个时候吧。” 慕云舒很清楚,她父亲她后妈,或许不会对她怎么样。 但对宁宴这个破坏了他们计划的男人,一定是不会手软的。 慕云舒倒是不介意,给宁宴开一份长约,将这个长得不错的男人,养在自己身边。 前提是宁宴能成功活下来。 收回思绪,慕云舒与宁宴回到御水湾1058号。 一夜无话。 慕云舒心事重重,辗转反侧。 宁宴倒是睡得异常香甜。 ~~ 翌日。 七点。 【为了你眼神里的崇拜】 【女孩 我的故事因为你而展开】 天刚蒙蒙亮,宁宴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宁宴不想睁眼,不想动弹,也不想去管。 只想躺在慕云舒这两百万一张的床垫上,继续梦周公。 但那铃声却很是不识趣,一直响个不停。 “妈了个巴子,大早上的不睡觉,谁特么闲的没事,给老子打电话呀!” 宁宴猛地坐起身来,骂骂咧咧一句,摸索着声音的来源,拿起手机,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看着上面的备注,疑惑道:“林清歌?” 大脑仍处于宕机状态的宁宴,想不明白为什么这女人,会在七点给他打电话。 现在可是七点。 七点啊! 宁宴不想去多想,直接接通电话,怒气满满地问道:“喂,林清歌,你要早起别扰我清梦呀!” 反正是与自己关系最好的姐姐,宁宴也懒得多废话,直接第一句话就是质问。 宁宴倒想看看,林清歌到底有什么急事。 “哟,宁大少爷还睡得着呢?” 听着宁宴劈头盖脸的质问,林清歌并未生气,而是阴阳怪气地反问。 重新闭上双眼,躺在床上的宁宴,并未察觉林清歌的语气异常,回怼道:“我又不上班,为啥睡不着?” 林清歌要早起上班,又不是他宁宴要上班。 他不仅睡得着,而且睡得很香。 林清歌轻哼一声,扫了眼路况,开口道:“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你现在是已婚。” “嗯?” “你...知道了?” 听到已婚二字,宁宴的大脑瞬间开机,诧异道。 宁宴清楚自己与慕云舒结婚的消息瞒不住。 但也没想到,林清歌会这么早的知道。 而且就只隔了一天。 “呵,难道我不该知道嘛?”林清歌冷哼道,“两位老爷子的电话,都打到我这来了,我能不知道嘛?” 林清歌心里那个气啊! 平时宁宴胆大妄为也就算了,能用钱和权摆平的事,都是小事。 结果,这一回他竟然不声不响地结婚了?! 宁宴这兔崽子还敢质问她? 该是她林清歌质问他宁宴吧! 谁能想象昨晚她接到两家老爷子电话时的尴尬。 宁宴恍然大悟,揉了揉眉心,坐起身来,笑道:“怪不得一大早火气这么大,我差点还以为你更年期提前了。” 一个是大夏元帅,另一个是大夏前总理。 宁宴已经能脑补出林清歌当时的尴尬了。 听着还有心情打趣自己的宁宴,林清歌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了,说道:“臭小子,我看你就是皮痒痒了!” “不商量一下,也不提前通个气。” 林清歌气得不是宁宴偷偷把婚结了。 而且他是在昨天早上,跟她通完电话之后,就去结的婚。 这中间也就不到一个小时。 “我的好姐姐,你消消气。”宁宴安抚道,“爷爷和外公那边,你是怎么说的?” ------------ 第13章 我看你就是见色起意 宁宴现在更好奇,他家两位老爷子知道这事之后,究竟是个什么态度。 宁宴对自己倒是无所谓。 反正他死猪不怕开水烫。 主要是慕云舒那边。 她虽然有钱,背景也不俗。 但在他家这两位长辈面前,根本就不够看。 若是两位老爷子不满,都不需要他们亲自动手,只需要一个眼神,就有无数人愿意效犬马之劳。 甚至趋之若鹜。 “哟,现在知道我是你好姐姐了?”林清歌揶揄道,“刚才是谁叫我林清歌的是谁来着?” 林清歌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弟弟,是真的又爱又气。 除了不省心,就是不省心。 “姐,我的好姐姐,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我一回吧。” 对女人,无论是女朋友,还是自家姐姐,该哄就得哄。 面子不重要,重要的是得哄好了。 尤其是在有求于人的时候。 宁宴深谙这个道理,脱口而出。 听着宁宴低姿态的求饶,林清歌满意地说道:“这还差不多。” “你外公那还好说,他就你这么一个外孙。” 宁宴的外公,儿子不少,但女儿就宁宴老妈一个。 无论是外公,还是舅舅们,对宁宴就只有一个字。 宠。 听着林清歌这话,宁宴的心算是一半放在肚子里了。 外公还是爱他的,也就不会对慕云舒做什么了。 宁宴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听着林清歌接下来的话,关于他爷爷的态度。 “你爷爷那边.....你也知道的,是给你订了娃娃亲的。” 果然,宁宴就知道宁老爷子的不满,就是出在那个娃娃亲上。 这也是宁宴回国之后,为什么选择来南方的临安市,而不回京城的主要原因之一。 “呵,我就算没结婚,也不会娶那个飞扬跋扈的女人。”宁宴开口道。 单是慕云舒有错就认这点,就是那女人十辈子也学不会的。 与其娶那个蛮横不讲理的女人,他宁愿跟慕云舒待一起。 至少没那么压抑,也没勾心斗角。 “希望你见到老爷子的时候,嘴还能这么硬。”林清歌轻笑一声,说道。 “什么?!” “你别告诉我,他老人家要亲自过来?” 宁宴诧异道。 听林清歌那意思,似乎老爷子是真的打算亲自过来。 宁老爷子的意志,别说是在宁家,哪怕是在大夏,也没几个人敢违背。 麻烦大了呀! “对啊,宁大少爷怕了?”林清歌嫣然一笑,玩味地调侃道。 看自己这个宝贝弟弟吃一次瘪,可真不容易。 毕竟在如今的大夏,能让宁宴这般的,就只有宁老爷子了。 “怕倒是不怕,就是又得听唠叨了。”宁宴撇撇嘴,生无可恋地说道。 他爷爷啥都好,就是在这件事上倔的很。 妥妥的倔老头。 林清歌:“算你运气好,老爷子最近事多,暂时还抽不开身去收拾你。” 也得亏宁宴运气不错,京城事不少。 不然昨天在得知宁宴结婚的事之后,宁老爷子恐怕就直接飞到临安市,找这臭小子要一个说法了。 哪还能让他如此潇洒? “呼~” 宁愿松了一口气。 既然老爷子一时半会来不了,那就无所谓了。 反正他和慕云舒的婚姻,就只维持一个月而已。 等老爷子再想起来的时候,他多半就已经离婚了。 “你早说呀!” “吓我一跳。” “行了,没事就挂了,我要继续补觉了....” 宁宴心中大石落地,打了个哈欠。 就在他准备挂断电话之时,林清歌却叫住了他。 “等等!” 重新躺在床上的宁宴,生无可恋地问道:“又怎么了,还有啥事?” 宁老爷子不来,宁宴就无所谓了。 “周六我飞临安,都会把航班信息发给你,记得过来接机。”林清歌淡淡道。 宁宴闭着双眼,漫不经心地开口:“林清歌,你没事来临安干嘛?” 林清歌:“见见我弟媳妇儿,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美女,能迷得你宁宴神魂颠倒,还能去闪婚。” 林清歌不知道还好,既然知道了就不能不管了。 尤其是老妈还出国考察工作的情况下,这事更得她来管了。 毕竟林清歌也拿不准,宁宴到底是一时兴起,还是真认定了这个女人。 提起慕云舒,宁宴就来了精神,说道:“一个有钱又漂亮的年轻富婆。” “不瞒你说,我现在处于被包养的状态。” “开人家的车,住人家的豪宅,花人家的钱。” 宁宴说得津津有味,很是享受这种感觉。 对宁宴而言,这就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尤其是慕云舒那宝藏女孩,还那么的有个性。 林清歌:“???” 林清歌傻眼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宁宴闪婚居然会是因为这个理由。 而且最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他被包养了?! 堂堂宁家太子爷,大夏首富之子,被包养了...... 宁宴那简单的几句话,给林清歌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林清歌深吸一口气,平复下躁郁的心情后,开口道:“宁宴,你认真的?” “咱家缺这点钱?” “搞得我跟妈虐待了你一样。” 林清歌不明白,她完全想不明白,自己这个弟弟到底是怎么想的。 豪车? 豪宅? 还是钱? 这哪一样是他们家缺的? 只要宁宴愿意,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豪车豪宅每天都可以不重样。 宁宴可以随心所欲地去挥霍。 林家有这个财力。 结果宁宴跑去被包养,吃软饭了?! 林清歌现在很无语,但宁宴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更无语。 “没有啊!” “主要是她很有趣。” 宁宴如实说道。 原本昨天被拉去领证,宁宴只是想戏弄一下慕云舒的。 哪曾想这女人,不仅先给他塞了两张银行卡,还又给他塞了车钥匙。 主打一个财粗气大。 关键是慕云舒在那种情况下,情绪也能如此稳定。 而且一言不合就转账。 满满的全是优点。 林清歌闻言,满脸的不信,很是嫌弃地说道:“我看你就是见色起意。” 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也一样。 跟宁宴的借口相比,林清歌更愿意相信,宁宴是馋人家身子。 “林清歌,你弟是这样肤浅的人嘛?”宁宴开口道。 “你是,你就是。”林清歌回道,“男人都一个德行,渣男!” 宁宴:“???” 此时此刻,宁宴的脸上,就只剩下了问号。 他是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嘛? 怎么就跟渣男扯上关系了? 不就是跟慕云舒结了个婚,又没去勾搭人家的有夫之妇。 “你怎么就开始人身攻击了?”宁宴问道。 “我就攻击你咋了?”林清歌没好气地说道,“我倒要看看,这慕家的女儿究竟多美若天仙,让你如此着迷。” “哼,挂了!” 话音落下,不明所以的宁宴就被林清歌挂断了电话。 宁宴看着结束通话,退回桌面的手机,无可奈何地喃喃道:“这女人真是一言不合就挂电话。” 无语归无语,宁宴还是发消息问林清歌,是具体几点的航班。 结果那界面,只出现几个大字: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6。” “让我接机,还拉黑我?” “还得是你林清歌。” 宁宴懒得去管了,将手机随手一丢,“算了,不管了,继续睡觉。” ------------ 第14章 有厌男症的岳母 在没有其他人的打扰之后,宁宴一觉睡到了十二点。 朴实无华的摆烂生活。 直到慕云舒回家,才将宁宴叫了起来。 还顺带给他做了一顿饭。 最让宁宴震惊的是,慕云舒不仅会做饭,而且味道还不错。 难怪慕云舒的家里,是没有保姆的。 宁宴直到此时此刻,才后知后觉,他似乎是捡到宝了。 在两人一起吃过午餐过后,宁宴抢着去把碗洗了。 当时间来到下午两点半。 临安市,城郊。 梧桐庄园。 “宁宴,那边停车。” 慕云舒指了指庄园内的一处空停车位,示意宁宴停在那边。 宁宴停好车后,看着周围偌大静谧的庄园,转头看向慕云舒,问道:“这么宽的路上都没车,这一片儿不会都是你家的吧?” 在临安市待了一年,宁宴对梧桐庄园这精品私人住宅,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尤其是在目之所及处,除了他们之外,再无其他车辆。 这片庄园宛若世外桃源,人间仙境。 所以宁宴才会有此一问。 “不是。”慕云舒摇摇头,推门走下车,“是这整个庄园,都是我是妈妈的。” “她比较喜欢清静。” 慕云舒说得风轻云淡,却让宁宴一怔,默默地竖起大拇指,说道:“果然是财大气粗,够豪横!” “符合我对有钱人的刻板印象。” 而宁宴这刻板印象,不是来自别人,正是来自他老妈和老姐。 她们买东西从不做选择,主打一个随心所欲。 果然这大夏的有钱人,都是如出一辙。 听着宁宴打趣的话语,慕云舒莞尔一笑,说道:“有空跟我贫嘴,不如想想等会怎么应付我妈。” 慕云舒的语气凝重,目光眺向远处的大门之内。 宁宴听慕云舒这意思,似乎会有不小的麻烦。 “我丈母娘应该不会.....”宁宴试探地问道,“太过于刁难我这个女婿吧?” 5G网速的宁宴,自然清楚第一次见女方家长,多半是会受不小的刁难。 但看慕云舒这样子,似乎还要严重不少。 连慕云舒这富婆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总不能真要将他生吞活剥吧? “难说,我妈妈自从离婚之后,就有点厌男。”慕云舒眉头微皱。 慕云舒的妈妈,在经历前夫孕期出轨背叛的刺激下,产生了极其严重的厌男情绪。 “厌男?”宁宴说道,“我这岂不是自投罗网?” 宁宴倒是无所谓。 又不是他真岳母,厌就厌了。 反正只是来陪慕云舒来走个过场而已。 “倒也不用太过于紧张。”慕云舒开口道,“你招架不住的时候,我会帮你的。” 慕云舒虽说得很平静,但眉头却一直没有舒展开。 明眼人一看,就是有什么心事。 而宁宴则是将慕云舒的状态尽收眼底,笑道:“可是慕云舒女士,你看起来似乎更紧张一点。” “对我有这么不自信嘛?” 慕云舒闻言,摇了摇头,说道:“我主要是担心我妈说了什么过分的话,怕你一气之下......” 慕云舒见宁宴问了出来,也不再隐瞒。 但说到一气之下的时候,声音却是戛然而止。 但就算慕云舒没说完,宁宴也清楚她在担心什么。 慕云舒是怕她妈妈,对宁宴一顿言语输出,恶言相向。 宁宴又是个气血方刚有自尊的大男人。 就怕宁宴一气之下撂挑子,转身就走了。 “放心,你慕大富婆都给我花了这么多钱了。”宁宴笑道,“这点基础的职业素质,我还是有的。” 宁宴可是个唯薪主义者。 人慕云舒既花了钱,态度也不错,他自然是不可能让她夹在中间难做的。 当然,如果他那位丈母娘真蹬鼻子上脸了。 宁宴也不敢保证他会不会掀桌子。 “去你的,就会跟我贫嘴。”慕云舒白了宁宴一眼,娇嗔道。 跟宁宴相处这段时间,慕云舒觉得他人不错。 很有分寸感。 但就是喜欢叫她富婆。 这让慕云舒总觉得,他们俩是包养和被包养的关系。 宁宴:“你妈妈既然能将咱们人美心善的慕云舒同志,培养的这么优秀,肯定是不会为难我的。” 听着这恭维的话语,慕云舒说道:“希望你进去之后也这么能说。” 似是想起了什么,又开口道:“等会你对我的称呼,也得亲昵一点。” “别总是富婆富婆的叫,搞得好像我们俩是什么不正当关系一样。” 慕云舒对宁宴这没恶意的称呼,介意倒是不介意,就是总觉得怪怪的。 说着,慕云舒顺势挽住宁宴的手臂,俨然一副恩爱的新婚夫妇。 这也是自昨天慕云舒抓着宁宴,去领证之后,又一次近距离的接触。 宁宴倒还好,不知为何,慕云舒的心跳开始莫名地加快。 宁宴轻嗅了慕云舒的体香,笑道:“遵命,老婆大人。” “不错,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的确很帅。” 慕云舒并未理会宁宴的称呼,而是近距离地打量起他来。 同时顺手替宁宴理了理衣领。 不得不说,宁宴除了外貌出众之外,也是天生的衣架子。 尤其是在穿上这些高奢衣服之后,他的气质更上一个台阶。 身上仿佛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 难怪昨天早上她会认错了人。 “走啦!” 在替宁宴理好领口后,慕云舒挽着宁宴的手臂,并肩走进了内园的大门。 梧桐树下。 偌大静谧的院子之中,摆着一张精雕的茶桌。 一中年美妇正坐于其间,摆弄着茶具,泡着西湖龙井。 气质出尘,雍容娴雅。 似是应了那一句话: 岁月从不败美人。 而这个美人,正是慕云舒的母亲,柳絮因。 慕云舒挽着宁宴,走到柳絮因的面前,笑道:“妈,这是您女婿宁宴。” 又对宁宴介绍道:“宁宴,这是我妈妈。” 与慕云舒的随性大方不同,柳絮因的身上仿佛笼罩着一层冰霜。 尤其是在听到慕云舒介绍,柳絮因刚抬起头,看向宁宴的一刹那。 宁宴明显感觉到了一股寒意,还有浓厚的厌恶感。 但当柳絮因的目光落在宁宴身上,看清他的相貌后,不由地瞳孔一震。 “宁宴,他也姓宁?” “而且与老照片上那人,长得如此神似.....” 柳絮因心中暗道。 柳絮因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女儿带回来的男人,竟会与自己父亲书房里那张老合照上那人,有七八分的相像。 老合照上那人姓宁,而眼前这小子,居然也姓宁? 这是巧合嘛? 这难道会是巧合嘛? 一时间,柳絮因脑海中闪过了千头万绪。 而柳絮因的目光,也在开始变得柔和。 犹如前一秒还是冰寒刺骨的冬天,转眼间就成了春暖花开的春天。 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宁宴,亦是想不明白这是为何。 但宁宴还是礼貌地问候道:“柳女士,您好!” 宁宴思虑再三,选择了这个称呼。 他与慕云舒是领证了,但毕竟是第一次上门见家长,直接叫妈有些不合常理。 叫阿姨又太过于生疏。 所以宁宴选择了柳女士,这个不偏不倚的称呼。 柳絮因打量着宁宴,不知为何却是笑了起来,开口道:“你跟我家舒舒连证都领了,还叫我柳女士?” “是不是有些太过于见外了?” 柳絮因突如其来的和善,让宁宴猝不及防。 宁宴有些看不明白柳絮因的路数,不知这美妇人是在挖坑,还是有其他的目的,试探性地问道:“那我叫....妈?” “好,好女婿。”柳絮因闻言,脸上的笑意更甚。 一时间,宁宴也摸不准自己这丈母娘,究竟是笑里藏刀,还是真的很满意他? 但也不对呀,慕云舒不是说她厌男嘛? 宁宴百思不得其解,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站在柳絮因身旁的慕云舒,无声问道:“不是要刁难嘛?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慕云舒不动声色,摇了摇头,无声回道:“你别看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 第15章 这是给你的彩礼 别说宁宴看不明白。 身为柳絮因女儿的慕云舒,也看不懂自己母亲的葫芦里,到底是在卖什么药。 这太过于反常了。 这么多年,慕云舒就没见过自己母亲,对哪一个男人和颜悦色过。 更别提她刚才还对宁宴笑了。 这居然会发生在她母亲身上? 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柳絮因却不知道自己女儿女婿,在脑补些什么,只是招呼着他们坐下喝茶。 “宁宴,你这不知是哪个宁呀?”柳絮因开口问道。 柳絮因的心中,虽已确定了七八分。 但还是得更加确定一些,以确保无误。 宁宴眨眨眼,如实回道:“岁岁安宁的宁。” 见家长这事,宁宴没吃过猪肉,还是见过猪跑的。 无论是普通人家,还是豪门,那些流程他也是略知一二的。 但柳絮因这一上来,就让他改口叫妈,又问他宁是哪个宁,着实让宁宴有些摸不着头脑。 正常要问,不应该也是问他的宴是哪个宴嘛? “岁岁安宁,宁宴,倒真是个好名字。”柳絮因夸赞道,“人也生得一表人才,跟我家舒舒在一起,倒真是般配。” 说着,柳絮因的目光,从宁宴移向了慕云舒。 还不由地点头,仿佛在说你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宁宴:“???” 宁宴:“这是刁难?” 宁宴:“这是厌男?” 宁宴傻眼,他原本已经做好了被疯狂刁难的准备。 但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出。 就自己这丈母娘,跟慕云舒形容的,好像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甚至,完全就是截然相反! 柳絮因的脸上,是肉眼可见的对他满意。 想不明白归想不明白,宁宴遮掩着自己的不解,挤出一丝笑容,开口道:“您过誉了。” “是我高攀了云舒。” “能娶到这么优秀的云舒,才是我三生修来的福分。” 既然想不明白,宁宴也懒得为难自己。 他选择了一条简单直接的路,那就是夸。 毕竟谁不喜欢听好话呢? 夸慕云舒优秀,就是在夸柳絮因,因为慕云舒就是她培养出来的。 “倒是个谦虚的小伙子。” 柳絮因又是夸赞一句,却只见话锋一转,目光变得凌厉,问道:“你父母身体还好嘛?” “你们俩结婚结的匆忙,双方父母都还没来得及见一面。” 柳絮因的问题,似是意有所指。 “我父亲早逝,我母亲和姐姐都在魔都。”宁宴如实答道。 宁宴总感觉柳絮因是在求证着什么,似是看出了他的身份。 但宁宴依旧是实话实说,只是说一半留了一半,隐去了关键部分。 柳絮因:“你父亲过世了?” 宁宴:“是的,过世很久了。” 在得到宁宴的回答后,柳絮因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而是满意地点点头。 这就是她想要的回答。 柳絮因不知从哪摸出了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玉指轻摁推到了宁宴的面前。 宁宴默默看着柳絮因的动作,直到那张银行卡,停在了自己的面前,才开口问道:“柳...妈,您这是何意?” 宁宴觉得眼前这一幕,有点眼熟,似曾相识。 就跟电视上那狗血豪门霸总剧般,如出一辙。 宁宴甚至可以脑补出接下来剧情。 “拿着这五十万,离开我的女儿。” “这辈子都不要跟我女儿见面。” 只是柳絮因没有那么浮夸,举手投足间都是优雅。 宁宴从没想过他会遇到这种事情。 此时此刻,他莫名地有些期待。 他好想身临其境地体验一下狗血剧。 看着宁宴那疑惑的目光,柳絮因温和地笑道:“别误会,不是让你拿钱离开我的女儿。” 柳絮因心知宁宴误会了,所以赶紧给出了解释。 宁宴的眼底,是肉眼可见的失望。 亲身体验狗血大剧的愿望落空了。 但宁宴的失望并没有持续太久,柳絮因接下来直接让他跌破眼镜,震惊不已。 柳絮因淡淡开口:“这是给你的彩礼。” 只有短短七个字。 语不惊人死不休。 宁宴:“???” 宁宴做梦也没想到,这会是彩礼?! 准确的说,打死宁宴也没想到,他一个大男人居然会收到彩礼..... 宁宴狠咽一口唾沫,平复住震惊的心情后,看着面前桌上的银行卡,指着自己问道:“彩礼?给我的?” 柳絮因点点头:“没错。” “妈就舒舒这一个女儿,你既然娶了我家舒舒,自然是要给彩礼的。” “按临安市的习俗,是八百八十八万八,你可别嫌少。” 多少? 八百八十八万八? 宁宴眼睛都听直了。 如果是其他钱,这么一点他都不一定会正眼看。 毕竟林清歌每个月,都会给他打一千万,他甚至都没去动过。 但这是彩礼啊! 还是给他的彩礼。 直到此时此刻,宁宴终于理解慕云舒的壕无人性,是随谁了。 简直就是一脉相承。 基因遗传,诚不欺我也。 宁宴连连摆手:“不嫌少,不嫌少。” 别人彩礼二十八万八都是要死要活的,到他这直接是这个数,他哪还能嫌少呀。 真是国服第一好丈母娘。 柳絮因转头,看向站在身后伺候的王妈,开口道:“王妈,去把那房产证拿过来。” 王妈会意,当即走向屋内,去取柳絮因要的房产证。 五分钟后。 “太太。”王妈捧着房产证,递给了柳絮因。 柳絮因接过房产证后,转手就又递给了宁宴。 宁宴扯了扯嘴角,问道:“妈,您这是....?” 惊喜一茬又一茬,都快给宁宴干不会了。 别人的丈母娘,是恨不得扒女婿一层皮。 他这丈母娘是送东又送西,送完现金还送房产证。 柳絮因风轻云淡地说道:“临安市CBD的一千多平商铺,给你们的新婚贺礼。” “以后你就拿着收租,算是妈给你的见面礼。” 柳絮因虽说是给宁宴与慕云舒的新婚贺礼。 但这言下之意很很明了。 其实就是给他一个人的,让他拿去收租。 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 宁宴感觉他现在不是在见家长,他是在拍大型科幻片。 “这太贵重了。”宁宴摆摆手,推辞道,“我不能收。” 那八百八十八万八就算了。 但这CBD的商铺,宁宴虽不知具体几何,但至少也是价值十几个亿,甚至几十个亿。 毕竟这可是寸土寸金的临安市,还是临安市这个新超一线城市的CBD啊! 普通人哪怕是做梦,都不敢这么梦.... “拿着。”柳絮因说道,“长辈给的东西,哪有退回去的道理。” 说着,柳絮因站起身,将那房产证塞进了宁宴的手中,不由他推辞。 而慕云舒也在一旁,暗示宁宴,快收着吧! 宁宴无可奈何,拗不过这对母女,只能默默收下,说道:“谢谢妈!” “你这孩子还怪有礼貌的。”柳絮因说道,“你既然娶了舒舒,咱们就是一家人。” “不过我这当妈的,还是得嘱咐你两句。” 宁宴眨眨眼,开口道:“您讲,小婿洗耳恭听。” 宁宴现在就怕柳絮因嘱咐着,又掏出东西来塞给他了。 “我这宝贝女儿平时工作忙,你费心多照顾她。”柳絮因拉起身旁慕云舒的手,说道,“这孩子工作一忙起来,就忘了吃饭,这久了可就对胃不好。” 知女莫若母。 慕云舒是她的亲生女儿,柳絮因自然是了解的。 尤其是在慕云舒接手她的鹿鸣国际之后,更是很多时候吃住都在公司,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宁宴点点头,看向慕云舒,笑道:“我会好好照顾云舒的。” “绝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 柳絮因得到满意的答复,笑道:“好,妈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说着,柳絮因拉着慕云舒站了起来,将她的手交到宁宴手上,继续道:“以后我这宝贝女儿,可就交给你了。” 宁宴看着柳絮因的动作,有些猝不及防,但既然牵上了慕云舒的手,他就只能配合将这戏演下去,说道:“您放心。” “好。” 柳絮因说道:“行了,见也见过了,我等会约了人,就不留你们了。” 在达到目的,得到宁宴的回答后,柳絮因随即下达了逐客令。 慕云舒闻言,心中松了一口气,依旧牵着宁宴的手,对柳絮因说道:“妈,那我们就先走了。” 但就在两人牵手准备离去之时,柳絮因又叫住了宁宴。 “宁宴,临走前送你一句话。” “您讲。” “听老婆话会发达。” “我会的。” 在宁宴与慕云舒的身影,消失在院中之后。 王妈走到柳絮因身旁,不解地躬身问道:“太太,不是要试试他的深浅嘛?” “您这怎么......?” ------------ 第16章 听老婆话会发达 王妈口中的那个他,自然指的是宁宴。 对宁宴与慕云舒的婚事,柳絮因和王妈都很清楚,他们俩是假结婚。 所以按柳絮因原本的计划,是要压力测试宁宴。 检验一下她女儿找的假丈夫,有没有应付来自慕家压力的能力。 毕竟慕云舒是她的亲生女儿。 柳絮因也不想看到自己女儿,成为慕家联姻换取利益的筹码。 但王妈看不明白,自家太太在见到宁宴之后,为何态度会如此反常? 就跟被人夺舍了一般。 可自家太太却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柳絮因捧起身前的茶杯,轻抿一口西湖龙井后,笑道:“怎么一反常态,不仅对他和颜悦色,还既送钱又送商铺?” 柳絮因清楚王妈没看明白。 不仅王妈没看懂,连她宝贝女儿怕是也没看明白。 “是的。”王妈如实道,“他一个吃小姐软饭的男人,用得着您这样嘛?” 王妈的话里话外,透露着对宁宴的嫌弃。 慕云舒是王妈看着长大的,自然是很心疼自家小姐的。 在王妈的眼中,宁宴除了有一副好皮囊之外,简直就是一无是处。 既没有钱,又没有家世。 不仅帮不到她家小姐,还得靠小姐养着。 “哈哈哈哈!” 柳絮因闻言,开怀大笑,放下茶杯,看向愤愤不平的王妈,意味深长地问道:“王妈,他刚才说自己姓什么?” “姓宁。” 王妈脱口而出,不解看着满脸笑意的柳絮因,开口道:“太太,这姓氏有何特殊之处嘛?” 王妈百思不得其解。 她虽是柳家的下人,但对临安市的大家族,对临安市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有所耳闻。 唯独这宁姓,在临安市并不显赫。 临安市别说姓宁的大人物了,连姓宁的中层人物都是寥寥无几。 “姓宁当然没什么特殊的。”柳絮因给自己倒满一杯热茶,指尖摩挲着茶杯,玩味笑道,“但如果他是来自京城的宁呢?” 说着,柳絮因还用指尖,轻敲了三下杯身。 “您的意思是......” “京城四大家族之一的宁?” “这....这怎么可能?!” 柳絮因的话,在王妈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但凡是大夏之人,皆清楚京城的那个宁,代表着什么。 而宁家还是四大家族之首,拥有滔天的权势,更拥有大夏硕果仅存的那位元帅。 王妈的脸上,写尽了难以置信,深吸一口气后,身形颤抖地问道:“宁家怎会容许自家子嗣入赘?” 柳絮因闻言,摇了摇头,“那谁又知道呢?” 对这个问题,不仅王妈不明白,其实柳絮因也没想明白。 但这重要嘛? 并不重要! 宁宴既然已经与慕云舒领证,他就是她女儿的丈夫,是她柳絮因的女婿。 这才是既定事实。 柳絮因吹了吹茶杯上的热气,继续说道:“宁宴,我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她与我父亲书房里,那张老合照上的那人,至少有七八分的相像。” 柳絮因的父亲,慕云舒的外公,是大夏国科院的院士。 主攻方向是经济学。 那张老合照少说有三十年的历史了,比宁宴的年纪都要大。 自然不可能是宁宴,而是宁宴的父亲。 那是宁宴父亲与慕云舒外公的合照。 所以柳絮因才会看似无意地问及,宁宴父母的身体状况。 就是在求证这个问题。 “太太,单凭老照片与外貌做出判断,是不是有些草率了?”王妈问道,“万一他只是碰巧长得像,碰巧姓宁呢?” 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说到底就是一个概率问题。 王妈不是在质疑柳絮因的判断,而是在她提醒需小心谨慎,以免被骗。 “这世间哪有那么巧的事?”柳絮因捧起茶杯,轻抿一口热茶,笑道,“他的气质虽有所收敛,但只要仔细一观,就能知道她出身大家族。” “你觉得普通人家的孩子,能在我面前如此谈笑自若嘛?” 柳絮因这辈子见过形形色色的人。 宁宴虽隐去了自己身上的锋芒,但却遮盖不了身上与生俱来的贵气。 那是自幼出生在大富大贵之家,才能养成的。 哪怕是职业演员,能演出其形,但很难演出其神。 而且宁宴的脸上虽有震惊,从始至终却没有胆怯,就好似这种场面习以为常一般。 说他是普通人家出身,柳絮因是一万个不信。 柳絮因见王妈仍旧有疑虑,将茶杯放下,开口道:“更何况,他叫宁宴,与宁家太子爷同名.....” 说着,柳絮因站起身来,意味深长地看着王妈。 “宁....宁家太子爷?!” “宁宴是宁家太子爷?” 王妈瞳孔地震,脸色大变,犹如五雷轰顶一般。 宁宴是宁家之人,王妈就已经够难以置信了。 现在柳絮因又告诉她,宁宴还是宁家太子爷,京城宁家未来的继承人。 王妈已然不知该如何,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除了震惊,就只剩下震惊。 柳絮因抬手,摘下一片梧桐叶,笑道:“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会临时改变主意?” 厌男的本质,柳絮因从未更改。 但聪明人总会因时制宜。 男人让柳絮因厌恶,但是宁家太子爷可以是那个例外。 哪怕柳絮因再厌恶,也不可能,更不敢表现出来。 那可是她女儿泼天的富贵啊! 王妈从震惊中缓了过来,面色大喜,看向柳絮因,问道:“太太,若姑爷真是宁家之人,还是宁家太子爷,那小姐面对的难题岂不是....?” 王妈的话未说完,但意思已是不言而喻了。 而且王妈对宁宴的称呼也变了。 姑爷。 王妈很清楚慕云舒面对的难题,有多么的棘手。 但现在有宁宴在,一切都将迎刃而解。 “当然。”柳絮因将梧桐叶随手一丢,笑道,“有宁宴在,好戏即将上演!” 来自京城的联姻对象? 那又如何? 敢跟宁家太子爷抢媳妇儿,跟上赶着找死又有什么区别呢? 王妈大喜过望,心中暗道:“慕家这回怕是要碰的头破血流了。” ~~ 宾利车内。 “喏。” 宁宴系好安全带之后,将手中的银行卡与房产证递给了慕云舒。 “这是妈给你的,你给我干嘛?”慕云舒疑惑地看着宁宴,问道。 慕云舒分明记得她没说过,让宁宴拿了东西要上交的话呀。 宁宴开口道:“物归原主,这太过于贵重了,我不能收。” 如果这是老妈或者老姐给的,宁宴才不会多想,就算用不到,也会收下丢那。 但这个不一样,毕竟是慕云舒母亲给的。 而宁宴与慕云舒又不是真的夫妻关系,拿着这么贵重的见面礼,有点太不合时宜了。 慕云舒将东西推了回去,说道:“妈既然给了你,你就收着。” “那是给你的彩礼,又不是给我的。” 说到彩礼的时候,慕云舒强忍着笑意。 她没想到自己母亲会这么满意宁宴,还会给他彩礼。 不过这不重要,宁宴能过关就行了。 宁宴撇撇嘴:“不好吧?” 宁宴倒不是假清高,就是这玩意是彩礼..... 他一个大男人,收什么彩礼啊? 这无论是看起来,还是听起来,哪儿总是都怪怪的。 慕云舒嫣然一笑,问道:“妈临走前跟你说了什么?” 宁宴想了想,随口道:“会发达。” 慕云舒转身,玩味望着宁宴,笑道:“什么会发达?说完整。” 宁宴看着戏弄自己的慕云舒,扯了扯嘴角,极不情愿地说道:“听老婆话会发达。” 慕云舒满意地笑道:“那不就是了,还不快收着。” 她虽不知柳絮因为何会嘱咐宁宴这句话,但的确很实用。 慕云舒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开口道:“我等会还有个酒会要参加,今晚就不陪你吃晚饭了。” 那个酒会是商会组织的,临安市上流都会去,慕云舒也不能不去。 就只能委屈宁宴一个人吃饭了。 “行。”宁宴点点头。 对慕云舒陪不陪他吃饭,宁宴倒是无所谓。 毕竟以她的身份,酒会应酬都是常有的事。 除非有一天慕云舒到了他老妈那个地步,或许才能随心所欲吧。 就在宁宴准备开车的时候,却收到一条威信。 【爆金币的富婆向你转账18888元】 宁宴转头看向慕云舒,诧异地问道:“你又给我转钱干嘛?” 宁宴不明白,为什么慕云舒这女人,总是喜欢一言不合就转账? 慕云舒捧着脸,一本正经地答道:“今天表现不错,奖励你的,一个人去吃点好的。” ------------ 第17章 想无缝衔接,跟姐姐再续前缘? 晚上七点。 江边。 天色渐暗。 宁宴形单影只,漫无目的地走着。 周围多是出来散步的老年人,还有遛娃的中年人。 “一个人吃点什么好呢?” “烧烤?” “小龙虾?” “海底捞?” 宁宴有些发愁。 在慕云舒的多次转账之下,威信余额变多了,但也很纠结。 毕竟这些东西,一个人吃也没什么意思。 寡淡无味。 “还是找个饭搭子一起吧。”宁宴看着人来人往,摇了摇头,喃喃自语。 说着,宁宴掏出手机,滑动着威信好友列表,搜索着饭搭子对象。 季言川? 在宁宴准备点进熊猫头像,发消息约饭的时候。 猛地想起这位季家大少爷,前几天去蓉城探亲了,最近都不在临安市。 念及此处,宁宴将季言川paSS掉,继续滑动着好友列表。 目光落在了一个卡哇伊头像上,是女大学生阮星辞。 宁宴随手拨通了阮星辞的威信电话。 也就过了五六秒,很快接通。 “喂,星辞。” “宴哥,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呀?”阮星辞温柔地笑问道。 宁宴隐约听见电话那头,还有写写画画的声音。 “你吃饭了没?”宁宴开口道,“我在临大附近,要一起嘛?” 大学生的生活一向不规律。 除了大一有晚自习外,基本上很少准时准点在饭点吃饭。 “还没。” “但是我在兼职家教,还有两个小时......” 阮星辞听到宁宴主动约她吃饭,眼前一亮。 但看着桌旁正在辅导作业的小女孩,抿了抿嘴,心中叹了口气,失望地回道。 阮星辞家境不好,空闲时间都是找各种兼职,补贴生活费。 她虽然很想跟宁宴约饭,但这个家教一小时两百,做完今晚就够她一星期的生活费了。 就在阮星辞纠结之际,身旁传来那个小女孩的声音,“姐姐,这道题怎么做呀?” “宴哥,我这.....”阮星辞为难地说道。 “没事,你先工作吧。”宁宴说道,“晚上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 宁宴虽然需要一个饭搭子,但强人所难不是他的风格。 既然阮星辞没空,那另外再找一个饭搭子就行。 “好,宴哥拜拜!” 阮星辞点点头,挂断电话后,继续开始投入工作。 “星辞在兼职没空,再找谁好呢?” 宁宴有些苦恼。 在临安朋友少的问题,这就凸显出来了。 倒不是宁宴社交能力不行,而是跟陆汐颜交往一年,耽误了在临安市的社交。 若是在京城,这个时间点,只要他威信一叫,就能摇出一帮衙内子弟。 可惜这不是在京城,重获自由的宁宴陷入了难题。 “蔷薇?” 怅然间,一个人的名字,蹦入了宁宴的脑中。 这个蔷薇不是别人,正是金碧辉煌幕后的大老板,刘景荣口中的大姐,临安市地下世界的老大。 一个对宁宴垂涎欲滴的妩媚尤物。 “也不是不行,她肯定有空。”宁宴咂咂嘴,认同了这个想法。 以往有陆汐颜在,宁宴一直与蔷薇保持着距离。 但现在他已经不需要顾忌那么多了。 宁宴随手拨动了蔷薇的电话。 蔷薇正在地下室训话,因为手下人办事不力,本来就在气头上。 现在听到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冷峻的脸上怒意更甚。 被训话的几位帮会高层,亦是面面相觑。 他们都清楚,这电话只会火上浇油,让暴风雨来得更加猛烈。 蔷薇眉头微蹙,拿出衣服兜中的手机。 但在看到屏幕上,那亮起的名字时,俏脸上的怒意与不满,瞬间消逝一空。 取而代之的是,遮掩不住的笑意。 犹如万年冰山,顷刻间融化,春暖花开一般。 自家大姐脸上诡异地变化,看呆了一众正在被训话的高层。 这似乎是他们第一次,看见大姐脸上有那么多的情绪,还笑得那么开怀。 就跟中了几百亿一般。 “喂,宁大忙人,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蔷薇笑脸盈盈,接通了宁宴的电话,打趣问道,“就不怕联系我,你家陆汐颜吃醋嘛?” 说着,蔷薇向众人招招手,示意他们先行离开。 被骂得狗血喷头的众人,心中松了口气,如蒙大赦,一刻也不敢停留,退出了地下室。 听蔷薇对来电人的称呼,他们就知道是宁宴。 也就只有这位宁大忙人,才能让大姐如此和颜悦色。 宁宴又一次救了他们。 “蔷薇大会长,我还不能给你打电话嘛?”宁宴笑道,“我跟陆汐颜都分手了,她吃哪门子醋?” “嗯?” “你分手了?” “什么时候的事?” 蔷薇闻言,精神一震,心头的阴霾在顷刻间一扫而空。 对蔷薇来说,此时此刻,没有比这个消息更好的消息了。 以往宁宴一直与她保持距离,就是因为有陆汐颜在。 蔷薇时常后悔,她没有比陆汐颜更早地遇到的宁宴。 但现在陆汐颜这块挡路的大石头没了,她的机会来了。 “昨天早上。”宁宴回道。 蔷薇的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意,但却用一种调侃的语气,傲娇地说道:“那你给我打电话干嘛?” “想无缝衔接,跟姐姐再续前缘?” “现在想回头追姐姐,我可没那么容易答应了哦。” 蔷薇虽然嘴上那么说着,语气中的欢喜是根本就藏不住的。 尤其是那无缝衔接。 不是宁宴想无缝衔接蔷薇,而是她想无缝衔接宁宴。 但凡宁宴说出一句,要在一起,蔷薇都不会有任何犹豫。 蔷薇的身体,比她的嘴,诚实太多太多了。 “咦,蔷薇你正常一点,咱们就是朋友,你别搞得这么暧昧。”宁宴嫌弃地说道。 以前蔷薇也馋他身子,但还是比较含蓄的。 现在听到陆汐颜这个绊脚石没了,蔷薇连装都懒得装了。 “没意思,一点都不配合。”蔷薇娇嗔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蔷薇对宁宴倒是很了解的。 没有明确的拒绝,就是默认。 反正陆汐颜没了,蔷薇最大的阻碍没了,她也不着急,来日方长嘛。 “出来喝点?”宁宴犹豫片刻后,说道。 “寂寞空虚冷,就想起我来了?”蔷薇闻言,开口道,“宁宴你可真行啊!” “什么跟什么啊,我就想找个饭搭子,喝点啤酒撸点串。”宁宴撇撇嘴,说道,“空虚寂寞你个头啊!” 蔷薇冷哼一声,果断拒绝道:“没空!” “不是谈恋爱别找我。” 蔷薇对宁宴拿她当饭搭子工具人,就只有一个态度。 那就是绝不可能! 陪吃陪喝免谈。 陪睡倒是可以商量。 走心走肾才是蔷薇的意图。 “这么绝情?” “就没商量的余地?” “咱们之间的友谊那么纯洁。” 宁宴尝试挣扎,试图唤醒蔷薇的纯洁。 但蔷薇很快就会告诉他,这是痴人说梦。 “你觉得呢?”蔷薇反问道,“咱们两个单身男女之间,会有纯友谊?” 蔷薇听着宁宴那话,她就想笑。 男女之间有纯友谊,那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除非去幼儿园找。 成年人的世界,要是没有所图,谁愿意搭理你呀! 她蔷薇就从不作伪,她就是图宁宴,图他的心,馋他的身子。 宁宴撇撇嘴,回道:“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跟我玩上霸总语录了?” 蔷薇被宁宴的话逗笑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有一天能从宁宴的嘴里,听到霸总语录。 顿了顿,蔷薇翻着桌上的计划表,继续说道:“不逗你了,我今晚是真的没空,等会还要去视察几个场子。” “你一个人去吃吧,乖!” 如果不是因为今天的事情很多,蔷薇真的脱不开身,她才不会放过与宁宴单独约会的机会。 毕竟只要把宁宴灌醉,她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行吧行吧。”宁宴极不情愿地说道。 蔷薇有正事,他也不好去勉强。 大不了一个人去随便对付一下算了。 就在宁宴失落之际,只听到一声威信转账音。 “嗯?” 宁宴拿起手机一看,只见到一条蔷薇的转账威信: 【蔷薇向你转账5200元】 还有一条备注:么么哒。 宁宴疑惑道:“你给我转账干嘛?” 宁某人只剩下不解。 他发现这几个女人,怎么都喜欢一言不合就给他转账。 真把他搞得像是吃软饭了一样.... “给你报销晚饭。”蔷薇笑道,“等姐姐忙完,就来宠幸你,乖乖洗干净等着。” 说着,蔷薇的心中已经开始计划了。 她要让宁宴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嗯。 宁宴的身体那么好,还是五天五夜吧。 “啧,你就不能正常一点?”宁宴听得寒毛耸立。 他总感觉蔷薇是想一口吃掉自己。 甚至连一点残渣都不准备剩下的那种。 “不能!” “你既然分手了,这回我可就不会放过你了。” 蔷薇斩钉截铁地说道。 她错过了一次,就不会再错过第二次。 “我结.....” 宁宴原本是想说出他结婚的事,打消蔷薇不切实际的幻想。 但婚字还未说出口,就被蔷薇打断。 “挂了,拜拜!” 话音落下,蔷薇没有一丝丝迟疑,直接挂断了电话。 只留宁宴一人在风中凌乱。 “蔷薇这风风火火的女人。”宁宴无奈,“算了,一个人随便对付对付得了。” 宁宴已经不想再挣扎,打算准备找个大排档,随便对付一口,然后打道回府。 但背后有两道气息,一直在不远不近地跟着他。 “嗯?” “那两个人.....怎么还跟着我?” ------------ 第18章 两位,你们是在找我嘛? 宁宴身后那两个人,是自他漫步在江边之后,就一直跟在他的身后。 以宁宴的感知,早已察觉到了这两人的存在。 只是因为一直在打电话,懒得去搭理而已。 只是没想到,这两人是这么的锲而不舍。 宁宴回眸,余光一瞥,笑道:“有意思,都跟我一路了。” “看来是找机会敲闷棍了。” 对这种人意图,宁宴就算拿屁股想,都能想到。 无非就是在找机会。 等他宁宴走到一个易于下手的地方,然后套上麻袋.... 就是不知道,这俩人是要下死手,还是要给他一个教训。 不过,宁宴并不在意是什么。 反正闲来无事,陪他们玩玩,也算是开胃小菜了。 宁宴装作没有发现的样子,微微提速,继续走在江边。 “别看娘们了,那小子打完电话了,赶紧跟上。” 杨威踹了一脚身旁,目不转睛盯着超短裙看的赵屑,压低声音,提醒道。 超短裙大长腿是吸引人,他杨威也馋啊。 但是现在正事要紧,他们的任务是解决这个叫宁宴的小子。 “急啥呀?又跟不丢。”赵屑依旧没收回目光,舔了舔嘴唇,毫不在意地回道:“这里人多,跟再近也下不了手。” “不如先看看妹子。” “这大长腿,这上下起伏的大波,多赏心悦目啊!” 赵屑虽然眼馋,但还没到玩物丧志的地步。 江边这个地方,人多眼杂的,就算他们跟的再近,也很难有机会下手。 不如等天色彻底暗下来,那叫宁宴的小子走到人少的地方,再下手也不迟。 而这段时间,不用来欣赏,又靠什么打发时间呢? 赵屑看着眼花缭乱的腿,不断地咽着唾沫,压抑着胸中的欲火。 “蠢货,弄死了那小子,还需要干看着过眼瘾嘛?”杨威猛地一拍赵屑后脑勺,说道,“拿了那位的报酬,咱哥俩点她十几个外围,开个十天十夜的impart!” 杨威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 他就不明白,赵屑这小子怎么脑子就转不过来? 非得舍大取小? 自己上手去玩,不比一个人在这YY好得多嘛? 甚至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他们还能有impart,快活似神仙。 赵屑点点头,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说道:“你说得在理。” 跟过眼瘾相比,杨威的话彻底说服了赵屑。 长这么大,他还真没体验过impart,莫名有些期待。 “赶紧的,跟上!” 杨威拽着赵屑,再次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尾随在宁宴身后。 半个小时后。 宁宴绕到了郊区方向的江边,一路走来,不仅人越来越少,摄像头也越来越少。 直到走了五分钟,周围再没有旁人经过。 杨威与赵屑相视一眼,点头致意,动手的机会到了。 可就在一眨眼的功夫,原本走在前面的宁宴.... 不见了! 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他们俩的眼前! 杨威一惊,四处张望,搜寻无果后,抓住身旁赵屑的衣袖,质问道:“人呢?” “那小子人呢?” 杨威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他们跟了一路的人,就好似凭空蒸发了一般,消失在了他们的眼前。 诡异无比。 “你问我,我问谁啊!”赵屑一把拍开杨威的手,咬牙道,“刚刚他还在前面的,结果一眨眼就不见了!” “难不成闹鬼了?” 别说杨威懵了,他赵屑也懵啊! 那人刚才明明就在前面,好端端地走着。 而且这周围也没能藏人的地方。 总不能是真闹鬼了吧? “放你娘的屁,赶紧找。”杨威骂道。 杨威根本就不信,这世界上有鬼存在。 就在两人焦头烂额之际,身后传来一道玩味的声音。 “两位,你们是在找我嘛?” 声音入耳时,杨威本能地回应道:“对啊!”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劲,“等等,这声音,你.....” 说着,杨威与赵屑两人就跟见了鬼一般,猛地回头察看。 只见宁宴站在他们身后,正满脸笑意地看着他们俩。 “就是我啊,你们跟了一路的人。”宁宴双手抱于胸前,笑道。 杨威看清宁宴样子的时候,抓着赵屑的手,猛地后退了几步,但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开口道:“你早就发现我们了?” 杨威毕竟混了这么多年社会,手上沾了不少血,这点定力还是有的。 他虽不知这小子为何能绕到他们身后,但这小子能如此气定神闲,杨威除了这个理由,再也想不到其他的了。 “宾果,你猜对了。” 宁宴打了个响指,满意地笑道,“不然,我为什么特意把你们引这来呢?” 眼前这满脸横肉的家伙,倒也不算太蠢。 不过也是,太蠢的人,刚开始混社会,早就被人砍死了。 “怎么?” “小子你难不成还准备吃了我哥俩?” 杨威被宁宴的话与态度逗乐了。 他听宁宴这意思,就是打算在这里,把他们吃掉。 而且看起来很有底气的样子。 “不可以嘛?” “这周围我看过了,基本上没人会过来。” “更关键是没有摄像头哦!” 宁宴搓了搓手,兴奋地说道。 这个地方,可是他精挑细选的。 没人的同时,还没有摄像头。 简直是杀人越货的绝佳之地。 “好小子,居然是故意引我们过来的!”赵屑说道,“你说得倒是没错,这四下无人倒还真是个,动手的好地方。” “不过想吃掉我哥俩,可得问问爷手里的刀同不同意了!” 说着,两人没有迟疑,从怀中掏出了弹簧刀。 宁宴183的个头,的确比他们两高不少,但他们俩单看体型而言,比宁宴壮啊! 而且他们俩手里不仅有刀,还是二打一。 赵屑不信宁宴这白白嫩嫩的小子,真能翻起什么波浪来。 这个他精挑细选的地方,完全可以作为他的葬身之地。 “动手!” “捅了他,速战速决!” “弄死他,沉了江,好回去领赏。” 杨威大喝道。 话音落下,两人对视一眼,没有任何停顿。 面露凶狠,握着手中的弹簧刀,一左一右,往宁宴捅去。 只要弄死了宁宴,他们不仅可以拿到赏钱,以后更是可以跟着那位,吃香的喝辣的。 荣华富贵,美女嫩模,在朝着他们招手。 “是嘛?” 宁宴见状,没有慌张,也没有动作,只是淡然一笑,平静地反问。 “当然!” “给爷死!” 转瞬间,杨威杀至宁宴身前,握着手中的弹簧刀,就往宁宴心脏处捅去。 他要将这个到现在还在托大的小子,一击致命。 不给他丝毫挣扎反抗的机会。 “那就如你所愿咯。” 宁宴眨眨眼。 就在杨威的刀,离宁宴的胸口只剩下一毫米的距离时,宁宴终于动了。 以杨威根本看不清的速度,扼住他的手腕。 同时四两拨千斤,将杨威手中的刀转向。 刺向了他自己的心脏。 “啊!” “你....” 杨威只觉一阵剧痛,目瞪口呆,头脑一片空白。 他根本就没看清宁宴的动作。 更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捅向宁宴的刀,却最终捅向了自己。 但杨威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了。 因为他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我什么我?” “也不好好想一想,我要是没几把刷子,会把你俩往这领嘛?” 宁宴轻轻一推,将瞪大双眼死不瞑目的杨威,推倒在地。 目睹了全程的赵屑傻眼了。 他没想到原来一个简单的任务,居然会踢到钢板。 而且这个钢板,是那么的强悍恐怖。 仅仅是一个照面,就反杀了杨威。 在看到宁宴将目光投向自己后,赵屑两腿颤抖,手中握着弹簧刀对准宁宴,不断地后退,说道:“你别过来!” 赵屑慌了。 他慌极了。 他混社会这么多年,还是生平第一次见到宁宴这样的人物。 简单,直接,冷血,残忍,恐怖。 而且宁宴还在笑,那笑容在赵屑的眼中,是无比的阴森可怖。 宛如透心凉一般。 宁宴闲庭信步,朝赵屑走去,笑道:“手都在抖,就别拿刀了。” 宁宴往前走一步,赵屑就往后退三步。 他是真的不想面对这个人。 但不知为何,只见宁宴身形一闪,骤然出现在了赵屑身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如同拎小鸡崽一般,轻松地拎了起来。 “别杀我,你别杀我,我还不想死!” 赵屑抓住宁宴的手,疯狂地摇头,拼命地求饶。 眼中尽是对宁宴的畏惧。 或许是因为太过于害怕。 赵屑尿了..... “这么怂?”宁宴闻着那味,嫌弃道。 说着,宁宴将赵屑随手一丢,扔在了地上,同时一脚踩在了他的头上。 “我可以不杀你,但是你得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宁宴俯身低头,笑问道。 其实宁宴心中早已猜出了一个大概。 这俩人太菜太弱,根本就不像是东瀛之人。 要报国仇,要夺宁宴手中的天命石,这俩垃圾还不够看。 反倒更像是慕家派来的。 “是...是...” 赵屑无比犹豫,他想求生,但也怕那位的报复。 看着赵屑的模样,宁宴加大了几分脚上的力量,开口道:“我耐心不好,别吞吞吐吐的。” 听着宁宴不悦的语气,同时直观感受着他脚上加大的力量,赵屑再也扛不住了,脱口而出: “是慕家大小姐!” “是她!” “是她花了五十万,要买你的命!” 赵屑顾不得那么多了,先活下来才能考虑以后。 “慕家大小姐?”宁宴问道,“慕云舒?” 宁宴眉头微皱,有些疑惑。 慕云舒应该没有这么蠢才是。 就算她想弄自己,也不会选这个蠢的方式,雇这么蠢的人吧? 而且,慕云舒似乎并没有要杀他的动机。 赵屑惊慌失措:“不是....是.....” ------------ 第19章 你觉得斩草不除根合理嘛? “是慕雪霁!” “慕家大小姐是慕雪霁!” 赵屑唯恐宁宴误会,声嘶力竭地大喊出来。 “慕云舒的妹妹?”宁宴疑惑,问道。 慕云舒跟宁宴提及过她有一个异母妹妹,他虽不知道具体的名字,但记得是有这个人存在的。 其实宁宴并不奇怪,这两个人是慕雪霁派出来的。 他疑惑的点在于,为什么他们会称呼慕雪霁为大小姐? 慕云舒不才是姐姐嘛? 还是说,在慕家人的眼中,只有慕雪霁这个掌上明珠。 根本就没把慕云舒当做自家的女儿。 这么想来,倒是合理多了。 “是....是的.....”赵屑颤颤巍巍地回应。 如果不是慕雪霁给的太多,足足有五十万,顶得上普通上班族五年的工资。 他与杨威又怎会铤而走险呢? “我昨天结的婚,今天就让人来动手。”宁宴玩味一笑,嘲弄道,“这效率还真是快呀!” 宁宴出身京城宁家,豪门恩怨情仇,他自幼是见多了。 但说实话,像慕雪霁这么冒进,这么直接的,他还是头一次见。 不知道她究竟是恨毒了慕云舒,还是真那么胸有成竹。 连调查都不做,就直接派人来杀他,真是蠢得可怕。 听着宁宴嘲讽慕雪霁的话语,赵屑想了想后,补充道:“不只是对你,还有慕云舒那.....” 既然自己已经出卖了慕雪霁,那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赵屑就决定彻底出卖,作为投名状,换取自己的一条活路。 “哦?”宁宴抬起脚,松开了地上的赵屑,开口道,“说下去!” 听到慕云舒三个字,一种惴惴不安的感觉,顿时浮现在宁宴的心头。 看来慕雪霁的野心很大,并不甘心只解决掉自己。 还准备顺手把慕云舒一起收拾了。 赵屑感受着宁宴身上散发出的刺骨寒意,不由地打了个寒颤,说道:“我听说,慕大小姐要给慕云舒下药.....” “好,好得很!”宁宴双眼微眯,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冷笑道,“还真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啊!” 听到下药两个字,不需要赵屑再说下去,宁宴也清楚慕雪霁意欲何为了。 慕云舒的这个亲妹妹,不只是心狠手辣,而且还胆大包天。 居然敢在酒会上,对慕云舒下药,想让自己这位姐姐身败名裂。 不用多想,宁宴也能知道,媒体的长枪短炮恐怕早就等在了酒店楼下。 只待明日,临安市乃至大夏全国,就全是慕云舒的热搜了。 赵屑趴在地上,往后缩了缩,怯懦的望着宁宴,鼓足勇气,说道:“我都说了,你答应了我的,会放过我。” 赵屑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宁宴遵守承诺,他只想活下去。 宁宴拍了拍手,平静地看着赵屑,笑道:“众所周知,我一向从不留后患!” “你...你....” 赵屑指着宁宴,面露苦色,一时语塞。 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轻信了宁宴这个言而无信的家伙。 他明明知道的,什么都说了呀! “哈哈哈哈!” 宁宴朗声大笑,赵屑的那柄弹簧刀,飞到了宁宴的手中。 下一刻,赵屑只听到宁宴,在自己耳边说了一句:“你觉得斩草不除根合理嘛?” 啊! 紧接着,赵屑感觉心口剧痛,发出一声惨叫。 那把弹簧刀,被宁宴插在了赵屑心口之上。 赵屑的鲜血,不断地从伤口处涌出。 宁宴一向奉行一个原则,斩尽杀绝,斩草除根。 哪怕是一只小蚂蚁,也不会给自己徒留下祸患。 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之事,宁宴并不希望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如果斩草不除根,那大概率就会春风吹又生。 所以宁宴就只能委屈赵屑了。 在解决完赵屑之后,宁宴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掏出自己的手机,解锁屏幕后,对着那个没有备注的一串数字,拨通了过去。 “喂,出来。” 说完这三个字后,宁宴没有任何废话,就挂断了电话。 过了大概五秒后,身后几十米处,走出了一个容貌精致,身着制服的女人。 宁宴扫了那女人一眼,开口道:“五分钟之内,我要慕云舒的详细位置。” 朱雀:“???” 听着宁宴这近乎命令般的话语,朱雀微微一怔,有些傻眼。 朱雀毕竟是专业的,很快就回过神来,对宁宴说道:“宁大少爷,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嘛?” “我是来监视你的,可不是来听你驱使的。” 说着,朱雀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宁宴。 她不知道是自己疯了,还是宁宴疯了。 这宁大少爷居然使唤上了,一个前来监视他的人? “朱雀,你要明白一个问题,如果没有我的默许,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谁能监视得了我?” “还是说你国安自信有这个实力,还是有这个资格?” 宁宴闻言,目光一凛,威压骤起,压向质问自己的朱雀。 “你....”朱雀咬牙。 想反驳,但无从入手。 因为宁宴说得是实话。 他们国安局监视宁宴这件事,首先是得到了宁宴本人的默许,同时高层与宁家达成了共识,他们才有资格来监视宁宴。 否则,无论是以宁宴的实力,还是他的背景,别说是她朱雀,就算是高层亲至,也没那个资格。 原因也很简单。 因为宁宴真的已经强到那个地步了。 宁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开口道:“还有三分二十一秒。” “把握住机会,不要让场面太难看。” 宁宴的语气不容拒绝。 而宁宴的言下之意也很明显。 做人就得有做人的觉悟,不要给脸不要脸。 “宁大少爷,这不合规矩!”朱雀试图挣扎,厉声道。 直到此时,朱雀仍旧想遵守国安局的规矩。 “两分四十七秒。”宁宴又看了眼时间,淡然一笑。 “规矩?” “你跟我谈规矩?” “那玩意能限制我?” 听着朱雀这话,宁宴就觉得好笑。 规矩这玩意,是强者制定给弱者遵守的。 也配让他宁宴遵守? 如果不是因为宁宴需要慕云舒的具体地址,他已经不想再跟这女人废话了。 “这....”朱雀哑口无言。 宁宴的话虽然直白,但的确是这么一回事。 对他这样的人物而言,那就是虚妄的。 能让她监视他,不是给国安面子,而是给宁老爷子面子。 “一分五十七秒。”宁宴面若冰霜,阴冷地说道,“如果慕云舒出了什么事,我不介意回京之后,掀了国安局!” “顺手帮你们大换血!” “你知道的,这对我而言,易如反掌。” 这大换血的意思,不是其他,就是要解决掉国安局中,除高层外的所有人。 而且就算宁宴这么做了,上面最多就是责怪一句。 因为他的身份,更是因为他的实力。 毕竟宁宴有正当的理由,去发泄他心中的不满。 “别!” “她在帝豪大酒店,28楼707房间!” “那个药只需要冰水浸泡两个小时,就可以化解药力了!” 朱雀扛不住了,瞬间破防,脱口而出。 甚至连慕云舒被下的药,都和盘托出了。 在慕云舒与宁宴领证之后,她也成了国安局的监视对象。 所以他才会向朱雀逼问慕云舒的下落。 而且宁宴还清楚一个问题,国安的人不敢真让慕云舒出事。 因为只要慕云舒跟宁宴在同一个红本上,她就是宁家的孙媳妇,他们国安承受不了宁老爷子的怒火。 “识时务者为俊杰,朱雀你很不错。”宁宴满意地点点头,笑道,“有什么责任,尽可以推到我的头上,我一力担之。” 国安的规矩,宁宴无所谓,但是朱雀不行。 既然她说出了,那这个责任替她担了也无妨。 “多谢宁大少爷!”朱雀抱拳。 “这两具尸体,你也顺带一起处理了。”宁宴随手指了指地上的尸体,吩咐道,“我相信你们国安的能力,肯定是不会让我失望的。” 朱雀扯了扯嘴角,心中很无奈,但也不敢说什么,只得默默地点头。 整个大夏,也就只有他宁大少爷,敢这么使唤国安之人了。 还是将他们当杂工一样使唤。 朱雀抿了抿嘴,问道:“您打算怎么过去?” 朱雀心里清楚,宁宴既然只是问慕云舒的下落,那就说明他是打算亲自过去救的,并不准备假手于国安。 “这里离帝豪大酒店太远了,就算飞过去,怕是也来不及了。”宁宴随口回道。 说着,宁宴抬手,对着身前的空气,轻轻一撕。 一道裂痕瞬间出现。 “走了。” 宁宴背对着朱雀挥了挥手,随即踏入了那道裂痕之中。 那道裂痕在宁宴进入后,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撕裂空间,破碎法则,ZerO已经强到这个地步了嘛?” “难道传闻是真的?!” “ZerO真的只差最后一步,就可以踏入那个境界了?” “他才二十三岁啊......” 朱雀亲眼目睹眼前的一幕,目瞪口呆,只剩下震惊不已。 她知道宁宴很强。 但她从来没想到,这位在国外杀得天翻地覆的宁家大少爷,居然会强到这个地步。 难怪他能从国外诸神手中,将天命石抢走,据为己有..... 不知过了多久,朱雀才收回思绪,长舒一口气后,给玄武打了个电话过去。 “叫几个人过来处理尸体,清扫痕迹。” ------------ 第20章 慕云舒啊慕云舒,这就是你的命! 帝豪大酒店。 14楼某处房间。 窗边。 “大小姐,上面都安排好了。” 王玉莹站在一侧,恭敬地向倚靠在窗边沙发的慕雪霁汇报。 在十分钟以前。 王玉莹按慕雪霁的要求。 先在慕云舒的酒中,下了国外进口的催情药。 又借故支走了慕云舒身旁的随行人员。 随后假借慕父的名义,约慕云舒在28楼707房间见面。 “好,办得不错。”慕雪霁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眺望着窗外月色。 “多谢大小姐夸奖,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王玉莹听得自家老板的夸奖,连忙开口道。 慕雪霁没有搭理王玉莹的自谦,嘴角勾起一抹玩味之色,红唇轻启,笑道:“三个灌了壮阳药的肌肉男,慕云舒好好享受吧!” 念及自己完美无缺的计划,慕雪霁不由地有些得意。 只要慕云舒进了那个房间,就算她当即察觉到不对,也为时已晚了。 作为慕云舒的亲妹妹,慕雪霁自然清楚这位姐姐的身手不俗。 所以为她选用的是特制催情药,在无限扩张欲望的同时,麻痹慕云舒的部分神经,使其无力反抗挣扎。 再有三个灌了壮阳药的肌肉男在侧,干柴遇上烈火,慕云舒在劫难逃。 慕雪霁轻抿一口杯中摇晃的红酒,开口道:“半个小时以后,安排记者还有自媒体上去。” 既然开弓了,那就没有回头箭。 对慕云舒这个女人,就得已经这么久,让她声名狼藉,再也翻不了身。 “明白。” “那边已经联系好了,都被聚在三楼待命。” “只待时间一到,就可以送她上热搜了。” 王玉莹点点头,坏笑道。 无论是娱记,还是财经,亦或是自媒体,她早就安排在了三楼的会议室之中。 只需要再等半个小时。 就可以让这些人,冲到707房间,抓拍第一手资料,记录下慕云舒那高不可攀的临安商界女神,欲火焚身最丑陋的一面。 最多一个小时,这个爆炸性的新闻,就能登顶热搜,传遍整个大夏。 慕雪霁站起身来,轻扬手中的红酒杯,眺望着窗外,笑道:“慕云舒啊慕云舒,这就是你的命!” 那酒杯中洒落而出的红色液体,好似慕雪霁在提前祭奠慕云舒一般。 恍惚间,慕雪霁仿佛已经看到了,鹿鸣国际的股价暴跌,慕云舒的身败名裂。 彻底从高洁的云间,跌落到肮脏的泥土之中。 “我倒要看看,今夜之后,你还有何脸面在临安市立足?” “还临安市第一美女,你也配?” “当然,慕家从今往后也只会有一个女儿。” 慕雪霁对慕云舒的恨,由来已久。 不只是因为,慕云舒生来优秀,自幼聚光灯皆汇聚在她的身上,让慕雪霁嫉妒不已。 更是因为家族的继承权。 毕竟这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虽慕家所有人都叫慕雪霁大小姐,但外界都是认可慕云舒才是慕家大小姐。 也就是慕家第一顺位继承人。 慕家老爷子嘴上说着,让慕云舒与京城公子哥联姻,是为了慕雪霁换来更多的利益。 但慕雪霁不是傻子,她很清楚这联姻一旦完成,意味着什么。 真到了那个时候,就是她父亲偏心于她,自己也很难斗得过慕云舒与她的婆家。 所以哪怕在得知慕云舒与野男人结婚之后。 慕雪霁还是决定先下手为强。 彻底解决慕云舒这个麻烦。 永绝后患! 王玉莹见状,当即奉承道:“恭喜大小姐,贺喜大小姐。” “您以后就是慕家唯一的继承人!” “慕家在您的带领下,一定会节节高升。” 王玉莹是个察言观色的好手。 她清楚的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些什么。 就比如现在,在慕雪霁志得意满之际,只需要顺着她的意,不断奉承就行。 只要把这个自诩聪明的大小姐哄开心了,好处肯定是少不了自己的。 “说得好,你是会说话的。”慕雪霁闻言,满意地笑道,“赏,奖金翻倍!” “多谢大小姐。”王玉莹面露喜色。 “哈哈哈哈,只要你尽心尽力地给本小姐卖命,以后绝对亏待不了你的。”慕雪霁拍了拍王玉莹的肩膀,笑道。 慕雪霁对父亲给她安排的这个手下,很是满意。 毕竟事儿做的不错,还又会说话。 换了谁会不喜欢呢? “是。”王玉莹低头,“绝不会懈怠!” 慕雪霁收回手,赤足走到窗边坐下,开口道:“行了,再等半个小时,就可以招呼那些人上去了。” “真是期待啊!” 慕雪霁已经迫不及待,想让时间飞跃到半个小时后了。 而同样期待的,还有一旁的“王玉莹”。 真正的王玉莹,已经被处理掉了。 现在站慕雪霁身旁的,是由国安人员假扮的。 “王玉莹”也很期待ZerO会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 28楼707房间。 在进入房间,看到那三个饥渴难耐的肌肉男那一刻,慕云舒就知道上当了。 原本慕云舒是打算动手,解决掉那三个肌肉男的。 但不知为何,她使不上了力来,身体也变得无比沉重。 无可奈何之下,慕云舒躲进了卫生间,将自己反锁于其中。 砰砰砰! 门外不断传来激烈的拍门声。 “美女,别躲里面了,快出来一起快活啊!” “是啊,我已经饥渴难耐了。” “快出来,快出来,咱们一起快乐快乐!” “一定把你送上云霄,让你欲仙欲死。” 拍门声下,是三个肌肉男的糜乱之声。 在壮阳药的作用下,他们变得饥渴无比。 砰! 又是一声砸门声。 “十鸢快接电话啊!” “怎么关键时候联系不上呀?” “快接电话,快接电话啊!” 慕云舒的第一反应,是像程十鸢拨去求救电话。 但不知为何,手中的电话一直没有接通,处于忙音。 而在紧迫的外部环境下,最让慕云舒头疼的是,她的身体状况。 身体无力,难受,使不上劲。 更奇怪的是,慕云舒的身体里,莫名窜起一阵火。 越燃越旺。 要不了多久,欲望占领高地,慕云舒的理智就会被冲掉。 “我受不了了!” “把这破厕所的门撞开!” “再憋下去老子真的要炸了!” “我也是,撞开!” 身体难受无比煎熬的,不只慕云舒,还有门外的三个肌肉男。 随着壮阳药的效力开始发散,他们身上就像有一万只蚂蚁在钻,急需一个洞发泄。 但帝豪大酒店,终究是临安市数一数二的酒店。 在门窗选材上没有偷工减料。 所以任凭三个肌肉男撞了半天,那厕所门除了有些皲裂外,依旧纹丝不动。 “臭女人,老子奉劝你最好自己乖乖出来,让老子把火泄完。” “不然等老子进去抓住了你,可绝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见撞门一时难以成功,无能狂怒的肌肉男,开始试图威胁慕云舒。 在他们的心中,已经过了几十种姿势。 打定主意,今晚绝不会放过这个该死的贱女人。 卫生间内。 “十鸢,你到底干嘛去了?” “怎么不接电话呀?” 听着门外跌宕起伏的撞击声,辱骂威胁声,再加上体内的不断燥热,饶是慕云舒也开始变得焦急。 “这里...不会是有信号屏蔽器吧?”一个念头,猛地浮现在慕云舒脑中。 以慕云舒对程十鸢的了解,她这个闺蜜二十四小时开机,不可能会漏接电话的。 念及此处,慕云舒又拨通了其他人的电话,结果也是一样。 “慕雪霁,你的准备还真是充分呀!” 直到此时此刻,慕云舒又怎会不明白,设局算计她的是谁呢? 也就只有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好妹妹。 还真是不择手段。 “我今天不会....真要栽在这里了吧?”慕云舒倚靠在墙边,望着天花板,万念俱灰。 “呜呜呜....” 一股绝望的情绪,涌上心头,慕云舒再也强撑不住,哭了出来。 现在的她,是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没有人知道她在哪。 也就更不可能有人会来救她了。 绝望... 无助... “用力撞开!” “老子要憋不住了!” “等会一定要玩死那个臭娘们!” “我也正有此意!” 门外,三个欲火中烧的肌肉男,恼羞成怒,正在轮流去撞。 三分钟后。 随着“砰”的一声。 守护着慕云舒的门,随着玻璃破碎散落一地,彻底化为虚无。 “开了?哈哈哈哈!” 有纹身的肌肉男大喜,朗声大笑。 三人眼布红丝,青筋爆裂,垂涎欲滴地走向慕云舒。 “别过来,你们别过来。” “放过我,我可以给你们钱。” “只要你们开价,我可以满足你们的要求。” 慕云舒强撑着虚弱躁动的身体,以最后的理智,连连后退。 她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用金钱来打动这三个肌肉男,换取自己的一线生机。 无论他们要多少钱,慕云舒都会答应他们的。 钱是身外之物,只要她能平安无事。 “钱有什么用?” “我们现在只想与你这临安市商界第一美女,春宵一度,共赴巫山云雨!” “小美人,让我来好好疼爱你吧!” 三个肌肉男搓着手,双眼放光,朝慕云舒走去。 他们的理智,早已被药效冲没。 某个部位,坚硬如铁太久了,需要好好的发泄。 “不要!”慕云舒惊慌失措,尖声道。 “哪能不要啊!” “你知道老子憋得有多难受嘛?” “来吧!” 话音落下,其中一个肌肉男,猛地扑向慕云舒,试图去撕扯她的衣裙。 但就在他的手,即将接触到慕云舒之时。 身前的空间,凭空出现一道裂痕。 一双黑鞋瞬间印在了他的脸上,整个人倒飞而出,撞在了对面墙壁之上。 “疼爱?” “还是让我来疼爱你们三个吧!” 一道身影诡异般,出现在这狭小的卫生间之内。 另外两个肌肉男,目睹眼前这一幕,瞬间傻眼,大喊道:“谁?” “你是谁?” ------------ 第21章 既然你都出招了,那么来而不往非礼也! 两人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一个密闭空间之内,为何会突然乍现一个人? 而且这个人还一脚踹飞了他们的同伴。 简直是匪夷所思! 某个瞬间,他们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 “死人需要知道这么多嘛?”宁宴淡然一笑,平静地说道。 若是换了平时,以宁宴的性格,肯定是玩死这三个家伙的。 但现在慕云舒的情况不佳,宁宴没有心情废话,他只想速战速决,弄死这三个企图染指慕云舒的垃圾。 听到宁宴口中死人那两个字,徐冰顿时不悦,但考虑到宁宴拳脚不弱,强压下胸中怒气,开口道:“兄弟,说话可别那么冲。” “大家都是男人,既然你也来了,大家见者有份,排队轮流来,你看如何?” 说着,徐冰指了指宁宴身后,蜷缩在角落的慕云舒。 徐冰的目的很简单,以慕云舒来色诱宁宴。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他不信宁宴可以抗拒这种诱惑。 “不如何。”宁宴目光一凛,冷笑道。 用他老婆,来跟他做交换? 宁宴都不知道眼前这个鬼才,究竟是怎么想出这个主意的。 他宁某人还没有绿帽癖。 “给你不要脸!” “把这家伙绑了,正好连他一起玩,咱哥仨好好泄一泄火!” 徐冰恼羞成怒,大喝道。 原本只有一个慕云舒,还不够他们三个人。 现在好了,多了这么一个白白净净的帅哥。 正好帮他们一起泄火! 徐冰一向男女通吃,没有任何的忌讳。 “好主意。” 那个被宁宴踹飞的肌肉男,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走上前来,附和道。 跟徐冰一样,他也男女通吃。 而且他准备将慕云舒让给其他两人,他要先玩死这个踹他脸的混球。 “拿我泄火?”宁宴嘴角勾起一丝邪魅。 下一刻,宁宴动了。 砰! 只一脚将三人踹出了卫生间。 慕云舒毕竟是宁宴名义上的老婆,还是得顾及她的感受。 在她的面前杀人,终究不太好。 被踹飞的三人,怒火中烧,瞬间爬起,试图一拥而上,制住宁宴。 啊! 但宁宴的动作,却并未停下,鬼魅般的身形,闪现到徐冰面前。 紧接着,在徐冰猝不及防间,一掌对准其天灵盖而下。 徐冰的脑袋犹如炸裂的西瓜一般,红白之物四处飞溅。 而那惨叫声,并非来自徐冰,而是亲眼目睹了全程的两人。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白白净净的帅哥,下手会这么狠。 还狠到了这个令人心惊肉跳的地步。 “徒手拍碎脑袋....”肌肉男目瞪口呆,喃喃自语,“这还是人嘛?” 那是人头,那不是西瓜呀! 就算是有钝器,有利器,去砍人的脑袋,也没那么轻描淡写吧? 但眼前这个男人,却徒手轻松做到了。 甚至,最恐怖的是.... 他身上没有一点血迹。 是的,那脑浆鲜血四处飞溅,唯独没有飞溅到杀徐冰这个人身上。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有纹身的肌肉男,猛地回过神来,指着宁宴质问道。 在他的眼中,宁宴与怪物已经无二了。 “我刚来就说了,死人不需要知道这么多!” 宁宴淡然一笑,双手一左一右掐住两个肌肉男的脖子。 这两个均重在两百斤上下的壮汉,就如同一片羽毛般,被宁宴轻描写意地拎了起来。 “你真敢在这里杀人?” 有纹身的肌肉男,不断拍打着宁宴的手,面色通红,质问道。 只要宁宴再用力一点点,要么是拧断他的脖子,要么是窒息而亡。 “杀一个是杀,顺带杀你们两个,不也是杀嘛?”宁宴笑道。 宁宴的语气,极其平静。 对他而言,杀人不过是家常便饭。 “不要,放过我....”两个肌肉男开始求饶。 “你觉得可能嘛?” 宁宴双手,轻轻一拧,只听得“咔嚓”声起。 原本还在喘气的两个肌肉男,瞬间生机尽失。 将两具尸体随手一丢,宁宴转身走向卫生间内。 慕云舒蜷缩在地上,头埋在腿间,浑身不断颤抖。 “慕云舒,你现在情况怎么样?”宁宴蹲下,轻轻拍了拍慕云舒的后背,温和地问道。 听着熟悉的声音,慕云舒抬起头来,看着身旁的男人,“宁...宁宴,你来了?” 说着,慕云舒猛地扑进宁宴的怀中,犹如雏鸟归巢一般。 “呜呜呜!” 感受到那宽阔的温暖,慕云舒的情绪再也绷不住了,放声大哭。 此时此刻的她,不再是高傲冷艳的女总裁,更像是一个受欺负的小女孩。 被她抱着的宁宴,就是她现在最大的依靠。 原本已经绝望的慕云舒,根本就没想到,居然有人会来救她。 还来得那么及时。 而这人还是她昨天刚领证的新婚丈夫。 恍惚间,慕云舒觉得幸运女神还是眷顾她的。 “我来了。”宁宴任由慕云舒紧紧搂着,轻拍其后背,安抚道,“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莫名的,宁宴有点心疼。 “嗯嗯。” 慕云舒犹如小猫般,在宁宴的怀中蹭了蹭,呜咽道:“你知道嘛,刚才我好怕,好怕被他们.....” “呜呜呜!” 慕云舒是真的怕极了。 而且绝望的情绪,充斥满了她的心头。 那种无力感,极其窒息。 “没事,我都解决了。”宁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继续安抚。 或许是情绪的大起大落。 又或许身旁是宁宴,慕云舒放下了戒备。 身体里的躁动与欲火,瞬间失控。 “宁宴,吻我!” 慕云舒双眸通红,双臂灵巧地勾住宁宴的脖子。 身体的本能驱动着慕云舒,径直吻向了宁宴的唇。 “嗯?”看着如此主动的慕云舒,宁宴猝不及防。 亲吻片刻后,慕云舒松开了宁宴的唇,开始着手扒拉着宁宴的衣服,“我想要,我想要,快!” “宁宴,我快!” 此刻的慕云舒,尽享妩媚之色。 “该死的,那药效上来了。” “这鬼地方也不是化解药力的地儿。” “罢了,云舒只能委屈你晕一会儿了。” 宁宴抬手,敲击在慕云舒的脖颈之上。 力道不轻不重,刚好能将失去理智的慕云舒打晕。 “慕雪霁是吧?” “既然你都出招了,那么来而不往非礼也!” 话音落下,房间内原本横躺着的三具肌肉男尸体,骤然间浮空。 下一刻,在某种力道的操纵之下,并排镶嵌入墙壁之内。 同时,衣衫破裂,露出赤身稞体。 散落在地上血液,亦是飞起,开始排列组合,三个大字,赫然印在了三个肌肉男的肚子上: 慕,雪,霁! 宁宴橫抱起慕云舒,欣赏着自己的作品,笑道:“这份大礼,希望你喜欢。” 空间再次被撕裂。 宁宴转身踏入其中。 御水湾1058号。 浴室。 “这...要给她脱衣服嘛?” 宁宴看着躺在浴缸里的慕云舒,开始犯难。 他有点纠结,要不要帮慕云舒把衣服给脱了。 毕竟他们俩虽是夫妻。 却是有名无实的协议夫妻。 脱衣服这事,着实是有些逾矩了,明天慕云舒醒过来,他也不好解释啊! “现在不脱,等会泡完冰水也得脱。” “总不能这湿衣服穿一晚上吧?” 宁宴猛地一拍脑袋,意识到一个问题。 现在脱跟等会脱,没有任何的区别。 虽然慕云舒身体挺好的,也经常锻炼。 但真让她穿着这湿漉漉的衣服,就这么躺一晚上,哪怕是铁人也得感冒发烧呀。 “直接脱吧,我是慕云舒领证的正牌老公,纠结个屁呀!” 念及此处,宁宴打消了所有的顾虑与纠结。 他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纠结的。 他是慕云舒的合法丈夫,脱她衣服合理合法合规。 而且又还是为了救她,有理有据。 宁宴说做就做,眼疾手快地解起了慕云舒的衣裙。 在褪去衣裙,宁宴看着眼面前的春光,眼前一亮,感慨道:“这怕是有C+了吧?” “还真是波涛汹涌,深藏功与名啊!” “嗯,手感挺好的。” 麻利地卸去慕云舒身上的所有束缚后,宁宴将她置于放满冰水的浴缸之中。 看着静静躺着的慕云舒,宁宴深吸一口气,感叹道:“慕云舒这身材没得说,真顶。” 以前宁宴只知道慕云舒大。 但只有亲眼看过之后,才能感受到那种冲击力。 资本雄厚,恐怖如斯。 肤如凝脂,手如柔夷,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哪怕不施粉黛,便已是人间绝色。 果然你可以质疑有钱人的人品,但不能质疑他们的品味。 慕云舒被称为临安商界第一美女,是很有道理的。 “我还是出去等吧!” “再看下去,怕是连我都要把持不住了。” 宁宴捏了捏眉心,克制下小腹燃起的欲火,转身走出了浴室。 对慕云舒的身材,宁宴只有两个字的评价: 完美! 单论美貌,哪怕是宁宴见过的女人之中,慕云舒也足以位列前三。 再加上她那火辣的身材,慕云舒就是宁宴心中的tOp1。 ------------ 第22章 咱们是合法夫妻,没必要这么见外吧? 两个小时后。 宁宴掐着时间,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建设之后。 拿着给慕云舒找好的换洗衣物,才再次走入满是春光的浴室。 “呼~天使的面容,魔鬼的身材.....” “慕云舒你可真是一个勾人的小妖精!” 拿着浴巾在慕云舒身上不断擦拭时,宁宴喘着粗气,心中不断感叹。 这个考验对宁宴来说,就是一场煎熬! 简直比他六年前,修为未成之时,从梵蒂冈大教堂杀出来,还要煎熬万分。 宁宴屏气凝神,加快给慕云舒擦拭的速度,口中喃喃:“赶紧给她穿好吧。” 压制着心中的欲火,宁宴快速地将内裤与浴袍,套在了慕云舒的身上。 考虑到女孩子晚上,穿着内衣睡觉对身体不好,所以宁宴只拿了这两件。 在用浴袍将慕云舒包裹严实之后,宁宴将她横抱而起,往慕云舒的房间走去,“玛德,活了这么久,生平第一次这么煎熬,能看不能吃。” 想他宁大少爷,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别说是能看不能吃了,无论是在京城,还是在国外,无论是豪门贵女,还是王室公主。 只要宁宴勾勾手,她们就会自己把衣服脱完,然后自己躺在宁宴的床上。 这种史无前例的特殊待遇,也就只有慕云舒能享有了。 谁让宁宴不喜欢趁人之危呢? “今晚还是就在这里守着她吧.....” 宁宴在将慕云舒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后,看着睡得香甜的女人,喃喃道。 折腾了那么久,他也累了,趴在慕云舒的床边,宁宴也睡了过去。 ~~ 翌日。 九点多。 “不要,不要过来!” “你们不要过来!” “不要碰我!” “啊!” 随着一声尖叫,慕云舒从噩梦苏醒过来。 她梦到了那三个肌肉男,在她身上肆虐,她整个人都不干净了。 惊魂未定的慕云舒,吓出了一身冷汗,心有余悸地环顾着周围的环境。 她发现这里的环境,似乎无比熟悉,就好像是她的家。 但对自己是如何回来的,慕云舒没有一点记忆。 同时醒过来的不止慕云舒,还有趴在床边守着她的宁宴。 “哈欠,你醒了?” 宁宴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地问道。 本来趴着睡的睡眠就不深,再加上慕云舒这扯着一尖叫,他不醒才怪了。 不过看着慕云舒那手足无措的小可怜模样,宁宴被吵醒的不满,瞬间就消融了。 对这样的慕云舒,宁宴是真的一点都生不起气来。 “宁宴!” 慕云舒在看清宁宴的脸后,犹如找到依靠一般,扑入他的怀中,抱住了他。 她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但她记得,昨晚在千钧一发的危难之际,是宁宴救了她。 慕云舒记得很清楚。 只是后面发生了什么,她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家里,就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别怕别怕,咱们这是在家。”宁宴也搂住慕云舒,说道,“你看看,这是你的房间,你的床。” “这里就咱们两个人,没有其他人了。” 感受着怀中的柔软,扑鼻而来的体香,还有那信任的依赖。 宁宴就觉得自己昨晚的努力没有白费。 “嗯。”慕云舒轻轻应了一声。 在宁宴的怀中,抱了好一会儿后,或许是意识到了什么,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毕竟以他们俩人之间的关系,这种举动有些太过于亲昵了。 “昨晚在帝豪大酒店....是你救了我?”慕云舒轻拂开额间垂下的青丝,问道。 慕云舒知道自己是在明知故问。 但为了掩饰刚才的尴尬,她只能转移话题了。 “对啊,也得亏你亲爱的老公去得及时。” “不然我这如花似玉的老婆,可就被人糟蹋了。” 宁宴以手撑面靠在床上,欣赏着慕云舒盛世美颜上的小尴尬,一本正经地打趣道。 看着眼前慕云舒,宁宴不知为何,总觉得心痒痒的。 老是想调戏一下这个漂亮的女人。 “没个正行的。”慕云舒嫣然一笑,娇嗔道。 说着,抬手戳了戳宁宴的胸口。 紧接着,慕云舒咬了咬嘴唇,低着头,说道:“宁宴,谢谢你!” 慕云舒是打心底里感谢宁宴。 如果不是有宁宴,慕云舒不敢想象,她昨晚究竟会经历什么.... 更不敢想象,今天醒来之后,会出现在哪里,又会经历些什么。 所幸有宁宴在。 她醒来之后,是在自己家里,在自己床上,还有自己的老公守在旁边。 “不用谢,这是你应得的服务。”宁宴开口道,“毕竟谁让咱们慕大富婆,已经给我花了那么多钱呢?” 宁宴这说得倒是实话。 一见面的时候,慕云舒就给他塞了两张银行卡。 晚上又拽着他去购物,消费了不下百万。 还一言不合就给他转账。 就凭这些,宁宴就觉得给慕云舒做点事,是他的分内之事。 更别提,慕云舒妈妈,他丈母娘,还塞了那么多东西给他。 “哈切~” 说着,宁宴又打了个哈欠,一看就是昨晚没有睡好。 “你这是守了我一晚上?”慕云舒问道。 看着宁宴的模样,慕云舒很感动,又很心疼。 这个男人不仅把她救了回来,还守了一夜,换了谁会不感动呢? 更何况,女人本就是感性的动物。 “嗯,你身边总得有人。”宁宴拍了拍脸,随口道,“反正在哪睡都一样。” 就算是在悬崖峭壁,死人堆里,宁宴也睡过。 只是回国这一年,养尊处优久了,睡觉环境稍微苛刻点,都有些不习惯了。 不过也还好,无伤大雅而已。 慕云舒说道:“谢谢你!” 慕云舒听着宁宴风轻云淡的话,脸上的情绪只剩下了感动。 因为宁宴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慕云舒爷爷外,对她最好的一个男人了。 慕云舒在他身上,感受到了温暖。 宁宴看着情难自已的慕云舒,咂咂嘴,说道:“慕云舒女士,短短几分钟,你已经对我说了两个谢谢了。” “咱们是合法夫妻,没必要这么见外吧?” 慕云舒害羞地低下头:“好。” 在应了一声后,慕云舒看到自己身上穿得是浴袍,又感觉上身空落落的,似是意识到了什么,红晕爬上脸颊,轻声问道:“我这衣服是......” 其实不用多想,慕云舒也知道这衣服是谁换的。 但这场面太过于尴尬,她只能这么问了。 “咳,我换的。”宁宴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看着慕云舒脸上羞涩的绯红,宁宴连忙解释道:“昨晚的事,你应该记得吧?” “你被人下了药,化解药力需要泡冰水。” “我就...自作主张....帮你脱了....” 这话一出口,周围的空气,变得尴尬又暧昧。 慕云舒别过头去,不敢看宁宴,轻声道:“我记得...你别说了....” 若是换了其他经验丰富的女人还好。 但慕云舒是连恋爱都没谈过的珍稀动物。 俏丽的眉宇间只剩下慌乱。 宁宴欣赏着慕云舒的尴尬模样,开口道:“昨晚情况紧急,我这是不得已而为之.....” 不得不说,处于羞涩与尴尬状态的慕云舒,美得别具一格,令人心旷神怡。 “我知道,我又没怪你。”慕云舒咬着牙,说道,“你那么紧张干嘛?” 宁宴看着慕云舒的反应,不由地想笑。 这慕大富婆嘴上说着他紧张什么,似乎好像是她自己比较紧张吧? “我这不是怕你误会嘛?”宁宴强忍着笑意,顺着慕云舒的话,继续道,“以免你觉得我趁人之危。” 慕云舒闻言,娇嗔道:“我又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女人。” 说着,慕云舒转过头来,冲宁宴挑了挑眉。 看着宁宴那张脸,慕云舒有些失神,不知从哪来的勇气,开口调侃道:“看不出来我老公,还挺正经的呀!” 宁宴一向脸皮厚,当即顺杆往上爬,自夸道:“那是,我可比柳下惠还坐怀不乱。” 面不红心不跳。 也不知道昨晚是谁,被搞出了一肚子邪火,差点就按捺不住,趁人之危了。 慕云舒眨眨眼,问道:“那我的身材好看嘛?” “好看。”宁宴脱口而出。 既然慕云舒都这么问了,宁宴当然要给出最中肯的评价。 毕竟连他都不知道,昨晚是怎么强行忍下来的。 “流氓!”慕云舒莞尔一笑,白了宁宴一眼,娇嗔道。 不知为何,听宁宴这么说,慕云舒心里还有些开心。 宁宴玩心大起,开口道:“不仅好看,而且手感还好。” “大流氓!” 那话一出口,慕云舒顿时红脸,拿着身后的枕头,就朝他扔了过去。 宁宴眼疾手快,一把接住飞来的枕头,笑道:“这不是你问我的嘛?” 顿了顿,又一本正经地补充道:“我只是说出了我的用户体验。” 慕云舒娇嗔道:“讨厌,都不知道让让我。” 慕云舒觉得宁宴就是个大直男。 难道不觉得女孩子是需要哄得嘛? “咕噜!” 宁宴还没来得及开口,慕云舒的肚子倒是先响了。 昨晚的酒会,她本来就没吃什么东西。 再加上担惊受怕,又睡了快十二个小时。 不饿才有鬼了。 慕云舒眨眨眼,揉了揉肚子,看向宁宴,说道:“我饿了。” “瞧你这眼巴巴的样子。”宁宴说道,“我可没你那么好的手艺,等会做出来的东西,你可别嫌弃。” 宁宴这倒不是推辞,更不是谦词,而是实话实说。 他上可以闭眼开飞机,下可以开核潜艇,唯独就是不太擅长做饭。 慕云舒拿过自己的枕头,枕在身后,笑道:“放心,你做的东西我肯定吃完。” 宁宴点点头:“行,这可是你说的。” “再躺着休息一会儿吧,做好了给你送上来。” 宁宴也没再废话,转身走出房门,直奔厨房。 望着宁宴的背影,慕云舒浅浅一笑,“有他,挺好的。” 心满意足间,慕云舒拿起了自己被宁宴放在床头的手机。 上面有一堆未接电话。 还有99+条的威信消息。 ------------ 第23章 昨晚帝豪发生了一桩特大凶杀案! 慕云舒粗略地快速过了一遍,翻到莫总助的三十几个未接电话时,拨通了过去。 “喂,小莫.....” 慕云舒是个工作狂魔。 所以第一个选择联系总助莫澜,毫无意外可言。 鹿鸣国际。 总裁助理办公室。 正在整理汇总着各类文件的莫澜,本就很繁忙。 再加上今天慕总裁居然罕见地没来公司,还联系不上。 身为总助的莫澜,更是忙得焦头烂额。 听得手机铃声响起,莫澜连屏幕上的名字都没看,就随手接通了。 但听到对面传来的声音时,莫澜不由为之一震。 “慕总?” “慕总!” “您没事吧?” 莫澜当即停下手中的工作,等着对面的回复。 她是真的担心死了。 唯恐自家视工作如命的总裁大人,出了什么事。 尤其是慕总昨天去参加酒会的帝豪大酒店,还发生了一桩命案。 莫澜真的是既担心又后悔。 毕竟慕云舒不仅是她的老板,更是她的衣食父母。 在就业环境如此堪忧的当下。 如果慕总出了什么事,她上哪去找这么通情达理的好老板,这么待遇优厚的工作呀? “没事,就是睡过头了。”慕云舒听着莫澜抑扬顿挫的语气,眉头微皱,说道,“别一惊一乍的,都多大的人了,沉稳一点。” 慕云舒心中是有些奇怪的。 平日里莫澜这小妮子,一向是处变不惊的。 今天难道是受什么刺激了嘛? 自己不就是早上没去公司而已嘛? “吓死我了,您这个点还没到公司,电话和威信都联系不到,我还以为您出了什么意外。”莫澜解释道。 听着慕云舒中气十足的声音,莫澜心中松了一口气。 哪怕是领导的批评,她也是甘之如饴了。 只要慕总人没事那就好了。 “手机禁音了,不用担心。”慕云舒如实说道。 这倒不是善意的谎言,手机的确是禁音了。 只不过是宁宴禁的而已。 避免那些电话与信息,打扰到她休息。 想到此处,慕云舒不禁心头一暖。 浅浅一笑后,慕云舒继续问道:“公司那边怎么样?” 她记得今天上午,原本是安排了两个工作会议。 还有几份重要的文件需要签署。 见慕云舒无恙,莫澜又恢复到严肃的工作状态,说道:“上午的会,我已经帮您推迟延后了。” 莫澜能坐稳总助的位置,不仅是因为她耀目的高学历,更是处事的能力。 哪怕慕云舒不在,她也能将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不出纰漏。 “嗯,好,做的不错。”慕云舒满意地点点头,夸赞道。 正是因为有莫澜这个得力臂膀在,慕云舒并不担心公司会乱套。 莫澜:“有几份文件比较急,需要您过目审阅。” 一边汇报的同时,莫澜也在一边翻动桌上的文件。 “你发我手机上,等会看完没问题,就直接电子签。”慕云舒略作思考后,开口道。 “好的。” 莫澜似是想到了什么,试探性地问道:“慕总,您下午来公司嘛?” 慕云舒上午没来公司,肯定是有什么急事。 但自家总裁没说原因,她作为下属的,也不好直接去问。 但公司事务繁忙,也不能长时间缺了主心骨。 “当然去了,我身为老板,总不能带头旷一天工吧?”慕云舒轻笑,打趣道。 原本以慕云舒的身体状况,现在就可以去公司的。 但考虑到自己似乎很长时间没放假了。 所以索性就给自己放半天假,好好休息一下。 莫澜:“好的。” 见情况了解的差不多,慕云舒说道:“行了,你先忙吧。” 看了看时间,又继续道:“我下午大概两点左右到公司。” 现在是快九点半了,下午两点过去绰绰有余了。 “好的,慕总再见!” “再见。” 在结束与莫澜的通话后,慕云舒当即拨通了程十鸢的电话。 她这个好闺蜜,不知道为什么,给她打了二十几个电话,威信弹了十几个视频。 看起来有什么急事的样子。 难道是怕她被宁宴拐卖了? 电话一打过去,程十鸢那边几乎是秒接。 “喂,十鸢....” 慕云舒准备问问她是出什么事了,结果刚一开口,就被打断了。 “云舒!” “我的小姑奶奶。” “你终于回电话了!” “一直联系不上你,我以为你也出什么意外了。” “都快急死我了。” “你知道嘛?你再不回电话,我差点就去警局报案了!” 程十鸢的话,犹如连发炮一般,一刻不停,全部发射了出来。 她现在都快担心死了。 她从小到大就慕云舒这么一个好朋友。 程十鸢虽然很激动,但慕云舒已经习惯了她的语速,还是很平静地听完了她的话。 也捕捉到了程十鸢话中的关键信息。 “我也....出意外?” “是发生什么事了嘛?” 听程十鸢的意思,慕云舒可以肯定是出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但慕云舒却敏锐地注意到了,那个也字。 似乎还有其他人.....也出事了。 听着慕云舒的问题,程十鸢满脸疑惑,问道:“你不知道?” 程十鸢很是震惊。 这事都在临安市吵翻天了,几乎是家喻户晓。 甚至还冲上了围脖热搜。 慕云舒居然会不知道? 程十鸢觉得难以置信,又继续问道:“你现在搁哪儿呢?” 那事儿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她现在更关心的是,慕云舒的人身安全问题。 “我在家呀!” “刚睡醒。” “一打开手机,就看你们一堆未接电话,未读威信。” 慕云舒如实说道。 程十鸢闻言,说道:“你没事就好了。” 顿了顿,又打趣道:“差点以为你那便宜丈夫,把你拐缅北去嘎腰子了。” 得知是自己杞人忧天了,程十鸢心中那块大石,彻底落地。 心情大好,也就拿着宁宴开始与慕云舒开玩笑。 听到程十鸢提到宁宴,慕云舒看了看门外,温柔地笑道:“他在楼下给我做早饭呢。” 不知为何。 慕云舒现在听到宁宴两个字,就觉得很有安全感。 “看不出来,你们俩处的还不错呀!”程十鸢开口道。 程十鸢也没想到,这俩人会处得那么融洽。 单是慕云舒那声音,还有话中的意思,就能听出她对那个叫宁宴的男人,很是满意。 慕云舒懒得在这个问题上,与八卦的程十鸢纠缠,话锋一转,开口道:“你一惊一乍的,刚才小莫也是一惊一乍的,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慕云舒好奇极了。 到底是什么样事,让程十鸢与莫澜两个人,居然如出一辙的一惊一乍。 直觉告诉慕云舒,这事儿肯定不小。 “昨晚你去帝豪参加酒会了吧?”程十鸢神秘兮兮地说道。 慕云舒:“去了呀,商会邀请的,我能不去嘛?” 其实慕云舒不喜欢抛头露面,一向是对这种酒会不感兴趣。 若非是商会相邀,她推脱不了。 否则,说什么她都不会去的。 紧接着,程十鸢清了清嗓子,煞有其事地说道:“昨晚帝豪发生了一桩特大凶杀案!” “什么?!” “特大凶杀案?” 慕云舒闻言一惊。 某些不好的记忆片段,开始逐渐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渐渐地,慕云舒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但她还是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没有让程十鸢看出异样来。 只是某些念头,还是不由自主地钻了出来。 那桩特大凶杀案,不会跟她有关吧? 对慕云舒的反应,程十鸢很是满意,笑道:“没错,不然你以为,我联系不到你的时候,为啥这么着急?” 慕云舒下意识捏紧了被子,故作镇定地问道:“谁死了?” “在哪个房间?” 慕云舒很清楚,眼下的当务之急,是确定死者是谁,又是死在了哪。 只有这样,才能判断出这件事,是否与她有关系。 “我不认识。” “你应该也不认识。” “是三个男人。” “在28楼的707房间。” “听我经办的朋友说,他们死得挺惨的。” 程十鸢说道。 三个男人一出口时,慕云舒就愣住了。 当听到28楼707房间的时候。 一石激起千层浪,慕云舒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很肯定,程十鸢口中的三个男人,就是那三个肌肉男。 但他们为什么会死了? 是谁杀了他们? 一时间,慕云舒的脑子很乱,却依旧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装得很平静地说道:“那这跟我有什么关联嘛?” 程十鸢:“当然有关联了!” 这话掷地有声,好似极其肯定一般。 慕云舒:“嗯?” 程十鸢突然笑了起来,而是似乎很开心,问道:“舒舒,你知道第一嫌疑人是谁嘛?” 听着这笑声,慕云舒心中有点发凉,紧紧抓着被子,说道:“我...我才刚睡醒,哪知道呀。” “你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 第24章 我看你的魂儿,都被那臭男人勾走了 听程十鸢那意思,就是想让她猜一下。 但此时此刻的慕云舒,哪还有什么心情,去猜什么谜底呀。 她只想知道所谓的第一嫌疑人是谁? 又为什么会跟她有关联? 对于其他的事情,她一点都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 “好吧,好吧。” “一点都不配合,你不爱我了。” 程十鸢噘嘴。 以前慕云舒都会哄着她的,哪怕很幼稚,也会配合她的演出。 但不高兴归不高兴,程十鸢却并没有再卖关子。 “是慕雪霁!” “你说谁?” 在听到这个名字的一刹那,慕云舒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程十鸢以为慕云舒没听清楚,又再次重复:“慕雪霁呀!” “就是你那同父异母的亲妹妹,慕雪霁。” 甚至给出了体贴的亲情解释。 帮助慕云舒理解这个名字。 慕云舒微微一怔,回过神来后,深吸一口气,微微张嘴,问道:“慕雪霁....为什么会是她?” 千万种思绪,就好似脱缰的野马一般,在慕云舒的脑中奔腾不止。 她设想过很多人。 想过她自己,想过宁宴,想过那三个肌肉男的仇家。 但唯独没想过慕雪霁。 因为慕云舒心里清楚,昨晚那事就是慕雪霁设局安排的。 她是怎么把自己送进去的? 就算慕雪霁再蠢,也蠢不到去投案自首吧? 慕云舒百思不得其解。 这真是一个最不可思议的答案! “想不到吧,我也没想到。”程十鸢开怀大笑,嘲笑道,“这个小贱人居然也有今天,谁叫她总跟你过不去,活该!” 若非这事与慕雪霁有关,程十鸢担心牵连到慕云舒。 所以她才一大早疯狂的联系她。 不过,既然慕云舒是睡过头了,那这就是一件皆大欢喜的好事。 慕雪霁那个小贱人,居然栽了。 慕云舒的心依旧悬着,问道:“十鸢,跟我说说,第一嫌疑人为什么是她?”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慕云舒很想知道,办案的警方,究竟是为何锁定慕雪霁,为第一嫌疑人的? 就算是去查了那三个肌肉男的背景,还有金钱往来。 也不可能溯源到慕雪霁的。 因为她根本就不可能,自己去做这种事。 必定是安排下面人去办。 听到慕云舒这么问,程十鸢顿时就来了精神,兴致盎然地开口道:“这说来就有意思了。” “据我在警局的朋友,透露的内幕消息说.....” “是因为三个死者的肚子上,写着慕雪霁的名字!” 慕云舒:“???” “什么?!” 慕云舒傻眼。 这... 这..... 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啊! 慕雪霁雇的人死了..... 他们的肚子上.... 写着慕雪霁这个雇主的名字...... 怎么听,怎么想,都很难以置信吧? 若非跟她这么说的是程十鸢。 慕云舒真觉得电话对面那人,是在拿她寻开心。 “很有意思吧?” “我刚听到的时候,也是你这个反应。” “但这就是真的。” 程十鸢对慕云舒的反应很是满意,激动地说道。 极其匪夷所思。 但这就是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了。 慕云舒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道:“这不对吧?” “如果真是慕雪霁做的,她还没蠢到写上自己的名字吧?” “这怎么看也像是.....” “栽赃嫁祸。” 慕云舒眉头紧蹙。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逻辑问题。 就算是她看出是栽赃嫁祸,没理由警方看不出来才是呀? 除非..... 警方还有其他的证据! “你说得没错,警方起初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你猜怎么着.....” “他们在死者身上,采集到了慕雪霁的指纹。” “在室内也采集到了她的身体遗留物。” “而且,最搞笑的是,传讯慕雪霁的时候,她也承认了当时在帝豪。” 程十鸢越说越激动,脸上的笑意难以抑制。 她怎么也没想到,慕雪霁能蠢到这个地步。 死者肚子上,写着她的名字就算了。 整个房间内,也就只有她一个人的痕迹。 难道她真以为,背后有慕家,就可以在临安市肆意妄为? 就可以挑战大夏的法律,公安的颜面了嘛? 反正程十鸢觉得,这是又解气又好笑。 但最该笑的慕云舒,却并没有笑,反而是忧心忡忡,捏着的拳头,一直没有松开。 “那警方在707房间,有没有发现其他人的指纹和痕迹?”慕云舒沉吟片刻,问道。 慕云舒现在只想知道,在案发现场有没有她和宁宴的痕迹。 毕竟她清楚的记得,那三个肌肉男差点就得逞了。 而且宁宴也与那三人有所接触。 慕云舒担心极了。 “没有啊!” “要是还有其他嫌疑人,他们早就抓人了。” 程十鸢虽不知道慕云舒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如实说道。 紧接着,又继续笑道:“而且不知道为啥,帝豪昨晚会有那么多的媒体在。” “不然,慕雪霁也不会现在都还在局子里待着。” “笑死姐们了!” 今天的乐子,都是慕雪霁贡献的。 程十鸢差点被乐死了。 别人都是想睡觉,有人递枕头。 可她慕雪霁倒好,人倒霉,喝水还塞牙缝。 原本以慕家在临安市的势力。 就算慕雪霁是第一嫌疑人,依旧是可以保释的。 但好死不死的是,现场会有那么多的媒体。 娱记,财经,各种各样的自媒体,应有尽有。 这些人对爆炸性新闻,就像鲨鱼嗅到血腥味,就发了疯一样扑上去。 在这些人的通力合作之下,慕雪霁的事,成功上了热搜第一。 而且到现在都还没下来。 这么大的舆论压力,全国那么多网民在关注。 就算慕家再有势力,警局也不敢顶风作案,将慕雪霁保释出来。 若是让程十鸢知道,那些人其实是慕雪霁准备的,她怕是会笑疯吧! 谁能想到这个世界上,真会有人搬起石头,狠砸自己的脚呢? “呼~” “没事就好,这事跟宁宴有关系嘛?” 慕云舒松了一口气,心中暗道。 不知为何,直觉告诉她,这个事应该是跟宁宴,脱不了关系的。 但慕云舒并没有告诉程十鸢的打算。 毕竟这事关重大,她要对自己,对宁宴的安全负责。 “舒舒,你怎么不笑呀?” “慕雪霁进去了你不高兴嘛?” “还是你已经乐傻了?” 程十鸢没有察觉到慕云舒的异样,只是开心地打趣道。 跟慕云舒做了这么多年闺蜜,她很清楚慕雪霁的德行。 看到慕雪霁倒霉,她比慕云舒还高兴得多。 慕云舒回过神来,随口编了个理由,解释道:“我才刚睡醒,脑子还有点迟钝。” 程十鸢欣然接受了这个说法,自顾自地笑道:“今天是个好日子呀!” “就算慕雪霁的背后,有慕家给她运作,没个十几天肯定是出不来的。” “你说我要不要找点门路,让她在里面多关几天?” 说着,程十鸢的肚子里,就开始泛起了坏水。 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 慕家有门路,她程大小姐也有门路。 让慕雪霁一辈子都待在里面,她程十鸢做不到。 但让她多在局子里蹲几天,还是信手拈来的。 对仇人落井下石,何乐而不为呢? “随你。”慕云舒淡淡道。 跟兴奋异常的程十鸢相比,慕云舒的反应太过于冷淡了。 毕竟慕云舒是当事人之一。 在一切未明朗之前,她怎么高兴得起来? “真敷衍,坏女人。”程十鸢故作不悦,开口道。 察觉到程十鸢的小情绪,慕云舒当即安抚道:“好好好,只要我程大小姐开心就好。” 顿了顿,又编了个理由,继续道:“我只是有点饿了,再等着宁宴给我送早饭过来。” “哼!我看你的魂儿,都被那臭男人勾走了。”程十鸢冷哼一声,说道。 火力矛盾点,一下子就对准了宁宴。 毕竟她家舒舒那么好,总不能怪舒舒吧? 肯定是受了宁宴那臭男人的蛊惑,才对她那么冷淡的。 慕云舒:“哪有?” “就有。”程十鸢说道,“你以前从来都不会敷衍我的。” 听着这话,慕云舒哪儿还能不明白自己闺蜜的意思。 当即打开威信,给程十鸢转账18888元。 “这样可以了吧?”慕云舒笑道。 “舒舒公主给我发零花钱喽,爱你!”程十鸢欣喜道。 对慕云舒这种自觉又主动,程十鸢同志给予了她高度的肯定。 “真拿你没办法。”慕云舒摇摇头。 开心之余,程十鸢似是想起了什么,说道:“说起了,我还没见过他。” “什么时候你把那叫宁宴的家伙,约出来见个面吃个饭?” “我这个娘家人,倒要看看,骗婚我家舒舒的,是什么样的男人!” 程十鸢对宁宴的敌意,肉眼可见。 在她的眼中,宁宴就跟十恶不赦的罪人,没什么区别。 哐哐哐! 就在慕云舒准备开口之际,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云舒,你穿衣服了吧?” “我进来了?” 宁宴端着熬好的热粥,站在虚掩着的门外,问道。 “进来吧!”慕云舒回道。 宁宴推开门走了进来,开口道:“那啥,我不太擅长做饭,做的有点不尽如人意,应该勉强能吃。” 见宁宴来了,慕云舒拿着手机回了一句:“不跟你说了,挂了!” 话音落下,没有给程十鸢任何反应的时间,就挂断了电话。 程十鸢:“???” 程大小姐怎么也没想到,她家舒舒会挂她的电话。 居然还是为了一个男人,挂她的电话。 甚至没有一点点的留恋。 这个绝情的坏女人! ------------ 第25章 707房间的那三个人,是你杀的嘛? 那边程十鸢还在为慕云舒见色忘义的行为,愤愤不平的时候。 宁宴已经走到了慕云舒面前。 顺带拿起一旁的床上小桌摆好。 将手中的热粥放在了慕云舒身前的小桌上。 “闻着还不错,尝起来应该不差。”慕云舒看着宁宴做出的热粥,夸赞道。 虽肯定是比不上她的手艺。 但既然人家宁宴主动去做了,还是要多鼓励的。 而且慕云舒也不相信,这粥再难吃,还能难吃到哪种地步。 “你确定?”宁宴扯了扯嘴角,说道,“我做的东西,连我老妈都嫌弃的。” 听着慕云舒夸奖的话,宁宴老脸一红,有点羞愧。 这倒真不是宁宴自谦。 以前在家心血来潮时做东西,总是被他老妈毫不留情地疯狂吐槽。 不过,该说不说,跟慕云舒待在一起,就这点最好。 她总是能适时给到情绪价值。 “确定以及肯定。”慕云舒见宁宴那不自信的模样,莞尔一笑,说道,“让我来尝尝宁大厨的手艺。” 说着,慕云舒伸手拿起碗中的勺子,开始搅动着热粥。 看得出来,虽然卖相很一般,但宁宴做的很用心。 而且堆料也挺多的。 蟹肉,鱼肉,青菜..... 林林总总的堆了许多。 说这是粥,其实更像是一个大杂烩拼盘。 慕云舒舀起一勺,轻轻地吹了吹,放进了口中,“嗯.....” 宁宴目不转睛地盯着慕云舒。 尤其是在听到她那意味深长的声音后。 他已经做好了被吐槽的准备。 反正在这方面,宁某人早已是习以为常了。 “很难吃吧?” 宁宴看着慕云舒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开口道:“不用憋着,想吐槽就吐槽吧!” 慕云舒摇了摇头,说道:“倒不是很难吃,就是有点淡。” “不过,我这吃的清淡点也挺好的。” 宁宴做的东西,谈不上美味,但也说不上难吃。 能吃是肯定的。 做到这个程度,慕云舒已经很满意了。 宁宴被慕云舒的回答逗笑了,坐在床边,开口道:“慕云舒同学,没看出来呀,你还挺会安慰人的。” 不知为何,宁宴总觉得慕云舒,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她没有豪门大小姐的飞扬跋扈,不近人情。 相反的是,她很会照顾人的情绪,没有高高在上的架子。 当然,她的道歉方式也单一且别致,一言不合就转账。 总是让宁宴猝不及防。 “那是。”慕云舒昂首,欣然接受了宁宴的夸奖。 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以后还是我来做饭吧。” 宁宴这手艺,偶尔应急还好。 不适合长期吃。 其实慕云舒有点打算请个保姆了。 “那感情好。”宁宴点点头,“说实话,我是真没想到,你长这么好看,做饭居然能这么好吃。” 上次慕云舒下厨的时候,宁宴觉得她的手艺,最多跟自己不相上下。 结果却是出乎他的预料,好吃的过分。 完全就是大厨水准。 但这种水准的厨艺,跟一个有钱的大美女,却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以貌取人了是吧?”慕云舒笑道。 说着,慕云舒又吃了一口肉粥。 “倒也没有,只是基于我对有钱人的刻板印象......” “做饭应该不是必备技能。” 宁宴如实解释道。 这个刻板印象,不是源自别人,正是他的老妈,还有老姐。 自家这两个女人,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典型代表。 当然,家里的保姆都十几个,也根本不需要她们去做。 但就是因为如此,宁宴才震惊慕云舒会做饭这件事。 慕云舒笑了笑,说道:“我在英格兰留学的时候,学会的....” 宁宴眨了眨眼,恍然大悟:“难怪!” “我就说你这有钱又有颜的富婆,怎么会做饭的。” 这一下子就说得通了。 原因很简单,英区的东西不合胃口。 或者说得直白一点,就说那的东西很难吃。 多数是难以下咽。 不自己动手,大概率会饿死。 慕云舒放下手中的勺子,直直地望向宁宴,正色道:“宁宴,我问你一件事,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 看着慕云舒这突然变得一本正经,宁宴有点不适应,但还是说道:“你问吧,我一定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其实慕云舒想问什么,宁宴心里已经猜出了个七七八八了。 无外乎就是,昨晚的事。 他是怎么知道她有危险的? 又是怎么救下她的? 还有他留给慕雪霁的那份回礼..... 因为宁宴留下的那三个字,其实不是给警方看的。 而是给国安看的。 大家都是聪明人。 既然国安知道这事是他做的,又看到了自己留下的三个字。 怎会不明白他宁某人的意图呢? 就是要让他们这些专业人士,处理现场,把祸水引向慕雪霁。 至于他们会不会装作没看到,或者不按宁宴的意思办? 很显然,权衡利弊之后,他们不敢。 跟违背自己的规则相比,他们更怕宁宴。 因为他们清楚,宁宴是真的敢拆了国安局,顺带给他们大换血。 “贫嘴。”慕云舒开口道,“707房间的那三个人,是你杀的嘛?” 说着,慕云舒望向宁宴的眼睛。 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她学过心理学,如果宁宴撒谎,她能看得出来。 “是啊!”宁宴漫不经心,笑道,“除了我之外,还能有谁呢?” 宁宴不闪不避,正面对上慕云舒的目光。 两人四目相接。 而宁宴依旧是满脸笑意,还有随性。 “嗯。” 慕云舒点点头。 没有再问别的问题。 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只是拿起勺子,继续吃起了宁宴做的粥。 “嗯?” 慕云舒这平静的反应,反倒是给宁宴整不会了。 她是故作镇定? 还是她的不在意? 哪怕是宁宴,也看不明白慕云舒心中在想些什么了。 她的反应有些太不符合常理了..... 慕云舒抬头,看着宁宴那一脸疑惑的表情,开口道:“怎么了?” 宁宴:“你....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 既然已经挑明了,宁宴也懒得藏着掖着,索性就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了。 此时此刻,他对慕云舒心中是怎么想的,好奇极了。 按理来说,一个正常女人,听到这种人,就算心理素质再好,也会大惊失色吧? 却不料慕云舒反问道:“那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样的反应?” 宁宴打量着慕云舒,沉吟片刻后,开口道:“我以为你会害怕,甚至报警。” “但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平静,就好像听了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宁宴设想过慕云舒会各种各样的反应。 哪怕是那些极端的应激反应..... 但唯独没有预料到,她会是这样的平静。 好似无事发生一般。 波澜不惊。 甚至还心情不错地继续吃起了粥。 慕云舒听着宁宴的问题,放下手中的勺子,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后,缓缓开口道:“我为什么要害怕一个,不惜杀人都要救我的男人?” “如果我没有你在,我就不会好好地坐在这里喝粥了。” 慕云舒是个女人。 但更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她看得很明白,也理解得很透彻。 宁宴是杀了那三个肌肉男没错,但她却是为了救他。 她慕云舒又有什么理由,去害怕一个能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的男人呢? 如果没有宁宴,她别说坐在这里喝粥了,恐怕死在707房间里的,不是那三个肌肉男,而是她慕云舒了。 去报警? 那就是恩将仇报,亲者痛仇者快了。 她还没愚蠢到这个地步。 “嗯.....”宁宴惊讶地望着慕云舒。 宁宴怎么也没想到,慕云舒居然是这么想的。 而且逻辑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透彻。 还很有道理。 慕云舒跟那些女人相比,真的是天壤之别。 看着宁宴盯着自己的目光,慕云舒抬手在他眼前挥了挥,说道:“你又这么盯着我干嘛?” “我说得哪儿不对嘛?” 慕云舒又仔细想了想,似乎她说得也没什么问题呀。 而且她才刚起床没多久,并没有化妆,也不可能是妆花了。 那宁宴这么盯着她又是为何呢? “我发现一个悖论。”宁宴长舒一口气,缓缓开口。 “什么?”慕云舒闻言,问道。 慕云舒有点疑惑,她们俩不是在谈论那事嘛,宁宴怎么就扯上发现什么悖论了。 宁宴轻咳一声,嘴角勾起一抹邪魅,一本正经地说道:“别人都说胸大无脑,现在我觉得他们是在放屁!” 宁宴说得振振有词。 因为他真是这么认为的。 胸大无脑,根本就是在贬低人。 他面前的慕云舒,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明明那么大,却智商在线,很有脑子。 “讨厌。” “大色狼!” “流氓!” “不害臊。” 慕云舒听着宁宴的话,微微一怔愣,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回过神来后,脸色绯红,一阵娇嗔。 她没想到,宁宴那悖论居然是这个??!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夸她。 哪有人会这么一本正经地夸人胸大的呀? 但宁宴说得又没错。 毕竟他见过,有发言权.... “真好看,在我见过的女孩子里,能排进前二了。”宁宴欣赏着慕云舒的娇人模样,感慨油然而生。 原本还羞涩的慕云舒,听着自己只是前二,当即盯着宁宴质问道:“前二?” “那第一是谁?” 人都有攀比心,慕云舒自然也是不能免俗的。 她很想知道,在宁宴眼中的第一是谁,还有谁能比她更好嘛? “我老妈呀!”宁宴坏笑道。 在儿子眼中,老妈永远是最美的。 哪怕经历过岁月的洗礼。 当然,从硬件而言,宁宴老妈是二十年的京城第一美人。 “你....” “懒得跟你计较。” 听着宁宴这回答,慕云舒顿时哑火。 只给他丢下一个白眼,让他自己体会。 “并列第一也不是不行。”宁宴往前凑了凑,笑道。 慕云舒表示并不是很想搭理这家伙。 继续埋头吃着剩下的粥。 忽然慕云舒想起了什么,抬头说道:“对了,回慕家见我爸的事,估计得推迟了。” 宁宴眨眨眼:“怎么?” 慕云舒没好气地又白了一眼,娇嗔道:“装,你就装吧!” “还跟我玩上明知故问了?”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是现在他忙着捞慕雪霁,是没时间搭理我们了。” 宁宴淡然一笑:“那我这么做,你高兴嘛?” ------------ 第26章 就比如,慕大美女穿白丝再配个华伦天奴! 宁宴给慕雪霁留下的那份大礼。 不仅是因为他看不惯慕雪霁的所作所为。 更是因为慕云舒是他的老婆,想给她出一口恶气。 毕竟宁宴是一个男人,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在看到自己老婆受人欺负之后,忍得下那一口气。 所以宁宴很知道,慕云舒这个当事人,对他的这一举动是否满意。 “嗯。” “谢谢你。” 慕云舒闻言,轻抿嘴唇,浅浅一笑,谢道。 在摆脱可能卷入其中的胆战心惊之后。 慕云舒的心中只剩下感动了。 她打心底里觉得,昨天在咖啡店里认错人,是老天爷在眷顾她。 这才让宁宴与她在阴差阳错之下,结了婚成了夫妻。 因为慕雪霁对她的算计是既定。 若是真顺利与那个临戏毕业的应届大学生假结婚。 那上围脖热搜的就是她慕云舒,而不是慕雪霁了。 或许,这真就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 “慕云舒,你这一个上午,究竟准备跟我说几个谢谢呀?”宁宴吐槽道。 宁宴最不喜欢的事情之一,就是有人一直对他说谢谢了。 中听不中用。 没有一点儿意思。 但不知慕云舒是没听懂宁宴的意思,还是故意的,继续说道:“谢谢你来救我。” “谢谢你还惦记着给我出气。” “谢谢你明明不会做饭还给我熬粥。” 说着,慕云舒捧起桌前温柔的粥碗,对宁宴嫣然一笑。 恍惚间。 看着宁宴那贱贱的笑容。 慕云舒已经开始盘算着,找个什么理由跟他续长约比较好了。 宁宴除了能保护她之外,还很有原则。 在她被下药昏迷不醒的时候。 不仅没有趁人之危,还守了一整夜。 有他在,真的很安心。 “说这么多,倒不如来点实际的。”宁宴舔了舔嘴唇,一脸坏笑。 眼底浮现出一抹狡黠。 “好吧,满足你。”慕云舒会心一笑。 说着,慕云舒拿起了放在床上的手机。 十秒后。 宁宴的手机上,弹出一条威信: 【爆金币的富婆向你转账88888元】 没有任何意外,爆金币的富婆又给爆金币了。 这是慕云舒习惯性的表达方式。 “谢谢富婆打赏。”宁宴点了领取,感谢一句后,眨眨眼,说道,“其实我更想要点.....其他的奖励。” 看着宁宴脸上的笑意更甚,慕云舒挑了挑眉,说道:“比如说?” 慕云舒很想知道,宁宴这家伙的其他奖励是什么。 当然,肉偿肯定是第一个被排除的。 毕竟昨晚她都对他坦诚相待了,他也没有什么过分的行为。 宁宴打了个响指,上下打量慕云舒一番后,笑道:“就比如,慕大美女穿白丝再配个华伦天奴!” 说着,宁宴还不时地点点头。 就慕云舒这身材,这大长腿,穿上白丝,再加个华伦天奴,必定是惊艳绝伦的。 “???” “大流氓!” “想的倒是挺美。” 慕云舒先是微微一怔,很快回过神来,白了一眼宁宴后,娇嗔道。 她就知道宁宴这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净想些有的没的。 还白丝? 还华伦天奴? 还想看她把这两个搭在一起? 宁宴摊摊手,笑道:“这大白天的,适合做白日梦。” 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模样。 跟慕云舒拉近关系之后,他也懒得装了,直接将本性暴露。 反正他们俩都那样了,再端着就太做作了。 慕云舒似是想到了什么,看着宁宴问道:“你们男人不都喜欢看黑丝嘛?” “怎么偏偏你会喜欢白丝?” 慕云舒虽平时工作忙,没什么时间去刷抖音逛围脖。 但架不住她有一个八卦的闺蜜,程十鸢呀! 这位程家大小姐,最热衷的就是,吃瓜+各种稀奇古怪的事。 慕云舒清楚的记得,程十鸢不止一次吐槽过,男人对黑丝的执念,不下于对4090的追求。 结果宁宴居然是个意外。 这一点着实让慕云舒没想到。 “什么叫我们男人?” “难道在你眼里,我就跟他们一样庸俗?” 宁宴闻言,眨眨眼,当即反问道。 他宁宴是这么浅薄,这么随大流的人嘛? 慕云舒笑了笑,柔声哄道:“好吧好吧,你不是。” “是我冤枉你了。” 看着宁宴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慕云舒总觉得他像是个较真的大男孩。 听着慕云舒这么说,宁宴再也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开口道:“其实,黑丝上次看你穿过了。” “所以想解锁一下白丝。” 男人嘛,总是对未知事物有探索欲。 黑丝既然都已经看过了。 当然就要得寸进尺。 看看能不能争取解锁一下白丝。 毕竟他宁宴也是一个有追求的有志青年。 “想着吧你!” 慕云舒被宁宴逗笑了。 她原本以为,他真跟其他男人不一样。 现在一看,根本就是一丘之貉,而且还更加贪心。 别人看个黑丝就知足了。 宁宴不仅想要白丝,还要配个华伦天奴。 慕云舒丢下一个白眼,别过头去,不再看他,只是用自己可以听到的声音,低语道:“等你表现好了再说.....” 那声音虽小。 但慕云舒却是低估了宁宴的耳力。 就这个距离,他听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宁宴:“啥?” 宁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自己这个过分的要求,慕云舒居然真的答应了。 尽管有前缀条件。 但那不也是有盼头嘛? 慕云舒脸色绯红,连忙转移话题,开口道:“有个事还是得跟你说一下.....” 说着,慕云舒停了下来,欲言又止。 脸上的红晕也越来越深了。 “什么?” “有话就直说,什么时候变得吞吞吐吐了?” 宁宴看着慕云舒,疑惑道。 这女人不一直挺直接的嘛? 怎么突然就变得扭捏了? 慕云舒抿着嘴唇,沉吟好一会儿后,羞涩地说道: “你以后可不准家暴我!” 语不惊人死不休。 宁宴:??? 此话一出,直接给宁宴整不会了。 家暴? 谁家暴谁? 我家暴她? 一时间,就连5G网速的宁宴,都有点跟不上思维跳脱的慕云舒了。 宁宴很想知道,慕云舒同志是怎么联系到家暴的。 慕云舒转过头来,看着一头雾水的宁宴,解释道:“我知道你很厉害,你要是对我动手,我肯定反抗不了的。” 说着,慕云舒还噘起了嘴。 似是想起了某件往事。 那晚在隆恒广场的地下停车场,她和程十鸢不自量力,企图给宁宴立威那件事。 现在想来,就是真的好笑。 她慕云舒好像一个小丑,在那仿佛蹦跶。 被宁宴当场拆穿了不说,他本就还那么的厉害。 小丑PrOmaX。 宁宴撇撇嘴,无奈地问道:“慕云舒,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像是个家暴男的?” 这理由乍一听,好像合情合理,逻辑分明。 但很有毛病啊! 他宁某人在慕云舒心里,就是这么一个想象? 痛! 太痛了! 面对宁宴的质疑,慕云舒底气不足,低头颔首,轻声道:“这不是提前给你打预防针嘛!” “以防万一!” 总是得有备无患。 虽然慕云舒也不知道,她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提及这一茬。 “还预防针?”宁宴扯了扯嘴角,说道,“没有这种万一好吧!” “不信。”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慕云舒知道自己不占理,但为了自己的面子,还是底气不足地说道。 宁宴懒得跟这嘴硬的女人计较,说道:“慕云舒女士,你难道不准备问问,我是怎么知道你有危险,又是如何精确知道你在哪的嘛?” 宁宴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这个慕云舒一直未曾提及的最关键问题。 按道理而言,慕云舒这个聪明女人,该不会遗漏才对呀? “不想问,就算问了你也不会跟我说实话的,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慕云舒轻轻一笑,淡然道。 这个问题,慕云舒早就想到了。 但她就是故意没问的。 原因就像她给出的那样,这涉及到宁宴自己的秘密,她并不觉得他会说实话。 所以又何必自讨没趣呢? 而且宁宴也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保有自己秘密的权力。 尊重是相互的。 宁宴被慕云舒这精明的回答,给直接整不会了,吐槽道:“你这么玩就没意思了呀!” 诚如慕云舒预料的那样,他的确不会实话实说,但他想逗逗慕云舒啊。 结果哪知道慕大富婆那么聪明,根本就不上当。 “气死你。”慕云舒得意地傲娇道。 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我下午要去公司,事情应该会有点多,下班不会太早,你晚饭自己解决吧。” 鉴于出了慕雪霁那事,宁宴还又很厉害,慕云舒决定物尽其用,以防万一。 “报备行程呢?”宁宴笑道。 但很快他就明白过来,慕云舒的小心思。 “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我打算晚上一个人去吃个火锅。” 既然慕云舒要加班,宁宴就只能一个人美美地去炫火锅了。 毕竟慕大富婆打赏了这么多钱,他总得出去消费,促进经济增长吧? 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废物。 “真幸福。”慕云舒羡慕道。 该说不说,慕云舒莫名地有点羡慕宁宴。 有人给他打钱,还有时间,可以随心所欲地安排。 宁宴打趣道:“这不是全靠金主富婆打赏嘛?” “贫嘴。”慕云舒娇嗔道,“快出去了,我要起床换衣服化妆了。” 说着,慕云舒抬手推了推宁宴,催促他赶紧出去了。 虽然现在才十点半左右。 但她挑衣服换衣服需要时间。 化妆更需要时间。 不能再跟宁宴在这闲聊了。 “还赶人呀?”宁宴玩味一笑,调戏道,“我又不是没看过。” 此话一出口,慕云舒顿时捏着小拳头,轻轻给了他一拳。 “流氓,快出去!” 宁宴见好就收,站起身来,收好桌碗,冲慕云舒摆摆手,“走了走了,你慢慢换。” “我回去补觉了。” 看着宁宴离去的背影,慕云舒娇嗔道:“讨厌。” 嘴角是难以遮掩的笑意。 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后,拿起手机,给莫澜发了条威信: 【联系几个保镖公司】 ------------ 第27章 万一他们是间谍怎么办? 躺平又摆烂的生活。 总是那么的朴实无华。 时间也过得很快。 慕云舒又重新回到她正常的工作节奏。 早出晚归。 宁宴连看到她的时间都很少,更别提调戏她的机会了。 忽然他就理解慕云舒为什么没谈过恋爱了。 忙到这个地步,连自己的时间都很少,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呀? 除了他宁宴。 星期五。 上午九点。 慕云舒早就去上班了,偌大的别墅内,就只剩下宁宴一个人,还在睡懒觉。 正睡的香时,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 宁宴极不情愿地拿过手机,连眼睛都不愿睁开,凭感觉接通了电话,“哈欠~谁呀,一大早的不睡觉。” 语气是极其的不耐烦。 但电话对面那人,却没有任何的不悦,声音清脆地回道:“宴哥,是我呀!” 熟悉的女声,唤醒了宁宴的记忆。 “嗯?” “星辞?” “你这一大早打电话,是又遇到什么麻烦了嘛?” 宁宴翻了个身,睡眼惺忪地问道。 他记得这小妮子,一般都给打电话,都是遇到麻烦了。 “没有麻烦。”阮星辞说道,“宴哥,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个麻烦精嘛?” 说着,阮星辞噘起了嘴。 倒不是说不高兴,只是她没想到宁宴会这么想她。 虽然的确这也是事实。 不由地阮星辞开始胡思乱想。 宁宴笑道:“对啊,爱哭的小妖精。” 这话一出口,当即就打破了这尴尬氛围。 “哎呀,你这人真是.....坏死了!” 阮星辞娇嗔道。 她就知道宴哥是在跟她开玩笑。 宴哥那么好,怎么可能会嫌弃她? 想着想着,阮星辞就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我这只是实话实说。” 宁宴睁开双眼,朗声笑道。 大早上闲来无事,逗逗这女大学生,也挺有意思的。 “不理你了。”阮星辞装作不悦,说道。 但没坚持五秒,就又继续问道:“宴哥,你今天有空嘛?” 直接抛出了今天来找宁宴的目的。 “小丫头,你这真是矛盾得很呀!”宁宴打趣道,“刚说不理我了,又问我有空嘛.....” “那位这到底是该不该有空呢?” 宁宴玩心大起。 这种还没进社会,涉世未深的小妮子,逗起来就很有意思。 青涩又有趣。 这要是换了蔷薇那女人,就不会这么好欺负了。 多半就是直接反问,或者强势反调戏。 接着就是黄色玩笑满天飞。 “哎呀,宴哥,你就会欺负我。”阮星辞娇嗔道,“到底有没有空嘛.....” 毕竟是纯情的女大学生,脸皮终究是薄。 面对宁宴的调侃,根本就不太招架得住。 “这有没有空还得取决于你找我想干啥。”宁宴打了个哈欠,说道,“如果是做苦力,那肯定就是没空的。” 大学生这种神奇动物找上门,一般都没什么好事。 不是小组作业,就是问卷调查。 宁宴不想成为免费劳动力,更不想成为苦力。 那些事想都别想。 “你还记得上次答应了我什么不?”阮星辞问道。 一听这话,宁宴想起是什么事了。 但还是装作忘了,疑惑道:“上次?” “我答应了什么?” “我怎么不记得了呀!” 宁宴抛出疑惑三连。 但恰恰是这个语气,暴露了他。 阮星辞一下就识破了宁宴的意图,娇嗔道:“你这么说,肯定是记得。” “你就是想逗我。” 女大学生只是单纯,不是傻。 “被看出来了,一点都不配合。”宁宴也不再继续装,开口道,“你是要今天去西湖写生?” 阮星辞:“对,今天天气不错,很适合写生。” 写生是一回事。 但她更想的是,跟宁宴去约会。 就两个人二人世界的那种约会。 她的宴哥分手了,她可不得好好抓住机会? “行,陪你去。”宁宴答应道。 反正今天也没安排,正好陪阮星辞去写生,顺带去西湖逛逛。 也算是打发这个无聊的时间了。 还能去西湖边,尝尝西湖醋鱼到底有多难吃。 “谢谢宴哥!” “那咱们下午西湖见!” “宴哥拜拜!” 得到肯定的答复,阮星辞眼前一亮,兴奋地说道。 还有几个小时,她一定要好好打扮一下。 在挂断电话后,宁宴躺在床上,喃喃自语:“正好下午有事做了。” “慕云舒哪儿都好,就是工作太忙了,一整天都见不到人。” 忙。 都忙点好啊! 宁宴总感觉,他自己现在像是个空巢老人。 ~~ 下午三点。 西湖。 因为还是工作日,游人比较少,多数是散步锻炼身体的老年人,和没课的大学生。 “宴哥,这儿呢!” 远处。 一个女大,兴奋地冲宁宴招手。 宁宴寻着声音地来源,快步走了过去,打量了一番阮星辞的装扮后,调侃道:“哟,小丫头还是盛装出席呀!” “青春靓丽,活力四射,不错不错!” 今天的阮星辞,穿着一条修身淡黄色长裙,化着典雅清新的淡妆,绑着加攻速的双马尾,背着写生工具。 活脱脱的都市丽人。 清纯女大。 听得宁宴的夸赞,阮星辞羞涩一笑,说道:“跟宴哥一起写生,我可不得好好打扮一下?” 平时无论是上课,还是兼职,阮星辞基本不这么打扮。 唯恐有人对她搭讪,或者骚扰。 但宁宴不一样。 毕竟女为悦己容。 在宁宴面前,阮星辞只会担心自己不够好看,吸引不到宁宴的目光。 宁宴点点头:“是挺好的。” 干净,清爽,还青春。 朝气蓬勃。 阮星辞鼓足勇气,凑近宁宴,扯了扯他的衣袖,说道:“咱们找地方开始画吧。” “好。”宁宴应了一声。 阳光正好,西湖如画。 确是写生作画的好时机。 两个小时后。 正在找角度的阮星辞,看着几个正拍照的外国人,扯了扯宁宴的衣角,说道:“宴哥,你看那边。” 宁宴不明所以,还是看了过去,疑惑道:“咋了?好像是几个小老外在那拍照。” “你是想过去跟他们合照嘛?” 宁宴并未看出有什么异样。 似乎就是几个来西湖游玩,搁那疯狂摆拍的歪果仁。 要说特殊的,就是那几个男女,长得的确不错,身材高大,尤其是那肌肉线条极其明朗。 所以宁宴的第一想法是,阮星辞这小丫头是想过去合照,但是自己一个人又害羞。 怕他嘲笑她。 “不是。”阮星辞摇摇头,见宁宴没会意,抬手指向他们摆拍的方向,说道,“你看他们在拍哪?” 宁宴顺着阮星辞手指的方向望去。 “好像是个军区。” “有什么问题嘛?” 宁宴不解,这拍就拍了,反正是外围,根本看不出什么东西来。 “有问题,当然有问题了。”阮星辞正色道,“这种地方是不可以拍照的,那牌子上还写了。” 说着,阮星辞还指了指军区门口的牌匾。 大学生果然是最有正义感的群体。 义愤填膺。 学习新思想,争做新青年。 国防教育深入人心。 “还真是。”宁宴说道,“无所谓,他们爱拍就拍吧,其他人也没管,咱俩也别掺和了。” 宁宴并不想管这事。 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其他人都没关系,他们俩凑上去管,就太过于显眼包了。 哪知阮星辞却是不依不饶,说道:“不行。” “万一他们是间谍怎么办?” “如果我们看到了不管,那不就是泄露机密了嘛?” 阮星辞振振有词,说得有理有据。 爱国是与生俱来,刻在大学生骨子里的。 宁宴笑道:“看不出来,你这大学生还挺有思想觉悟的。” 阮星辞的反应,的确是出乎了宁宴的预料。 那眼神坚定得都快入dang了。 阮星辞当即挽住宁宴的胳膊,撒娇道:“走嘛,走嘛。” 宁宴见拗不过她,开口道:“走走走,听你的。” ~~ “YOU Can't take phOtOS here! ” 阮星辞走到那几个歪果仁身旁,礼貌地用英语说道。 说着,还指了指那个牌匾,示意他们看那边。 离阮星辞最近的那个歪果仁,放下手中的相机,扫了一眼阮星辞,先是疑惑,紧接着脸上写满了不悦,用蹩脚的大夏语,破口骂道:“谢特!” “走开!” “哪来的沙比!” “我们在哪拍照还要用你管嘛?” 愤怒与高傲,在那歪果仁脸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好似这里是他们的国家一样。 宁宴:“哟,这大夏语说得还挺溜的呀!” 忽然间,宁宴觉得阮星辞其实说得对。 这几个人恐怕不止是游客那么简单。 事情开始变得有意思了。 阮星辞上前一步,厉声道:“你们既然会说大夏语,那就该认识那牌匾上写的是什么。” “军事重地,禁止拍照!” 掷地有声,着重强调。 听着阮星辞的话,离她最近的亨利,当即不满,怒道:“玛德,我在哪拍照用的着你管嘛?” “当自己是太平洋警察嘛?” “碧池!” 说着,还冲着阮星辞挥舞着拳头,好似下一刻,就要落在她的脸上一般。 宁宴见状,挡至阮星辞身前,一把抓住亨利的手腕,笑道:“几位,我奉劝你们还是组织一下语言,好好说话。” ------------ 第28章 真当这里是大清啊? 宁宴对他们的态度很不满意。 尤其是这些歪果仁,一口一句脏话。 还对着阮星辞说碧池。 这踏马的是姥姥可忍,爷爷忍不了。 但考虑是歪果仁,还是得先礼后兵。 看着宁宴居然敢拦着自己,亨利怒从心起,一把甩开宁宴的手,指着他喊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我是留学牲,用得着你来教嘛?” “我奉劝你一句,还是管好你自己。” “还有你旁边那个碧池吧!” 说着,亨利又指了指阮星辞,随后狠狠地瞪了一眼宁宴。 其蓝白色眸底的威胁之意,已是不言而喻了。 亨利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他是留学牲。 是高人一等的! 在这个地方,不是眼前这一男一女,所能得罪得起的。 这种事,亨利不是第一次遇到。 但这里的执法人员都是向着他的,皆是无往不利。 看着亨利那欠揍的嘴脸,宁宴心底的火在滋生,冷笑道:“啧,你要是听不懂人话,我也略懂些拳脚。” 话音落下,宁宴捏手成拳,骨骼嘎吱作响。 听着宁宴的话,看着宁宴的动作,亨利顿时就来劲了,挑衅道:“呵呵,拳脚?” “小子,你敢打我嘛?” “你有这个胆子嘛?” “不敢吧?” “谅你也没这个胆子!” 一边言语挑衅,一边还拍了拍自己的脸。 示意宁宴有脾气往这揍啊! 而亨利的同伴,也在一旁附和唏嘘。 他们都确信,这个男人没有血性,没有魄力,他根本就不敢。 因为动手的后果他承担不起,他畏惧这里的执法人员。 恰恰他畏惧的执法人员,却是维护他们利益的。 宁宴双眼微眯,身上散发着寒意。 他在酝酿要把这家伙打成几级伤残了..... 亨利见宁宴不为所动,变本加厉,继续挑衅道:“你要是敢动手,就是破坏两国友谊!” “来啊,打我啊!” “朝这打!” 亨利吃准了宁宴不敢动手,他担不起这么大的恶名。 所以根本就无所畏惧。 甚至还贴近宁宴,指着自己的脸挑衅。 砰! 可意外总是来得那么突然。 宁宴的拳头,径直落在了亨利要求的地方。 因为亨利拿脸碰瓷宁宴的拳头。 在接触的那一刹那,七八颗牙瞬间散落而出。 亨利整个身体,在猝不及防间,亦是打趴在地。 宁宴吹了吹自己的拳,玩味的笑道:“我还真是第一次,听到这么贱的要求。” “只能满足你咯!” 有一说一,傻逼这玩意,宁宴见多了。 但这么傻逼,这么贱的,宁宴还真是头一次见。 把脸凑上来,求着让人揍的,真是世所罕见。 毕竟是歪果友人,人家都这么要求了,宁宴又怎么好拒绝呢? 只能竭尽所能地满足咯。 亨利被打懵了,他的同伴也是愣住了。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大夏人,他居然真的敢动手?! 他真的动了手?!! 简直是匪夷所思。 他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吗? 亨利缓过神来,捂着流血的嘴,摇摇晃晃站了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宁宴,质问道:“你....你竟敢打我?” 亨利清楚,他的行为,若是在自由美利坚,早就被枪击无数回了。 但这里是大夏呀! 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大夏呀! 眼前这个人不仅打了他,还打掉了他这么多牙。 简直是胆大包天。 “亨利。” “亨利。” “亨利。” 在听到亨利的质问后,他的同伴才回过神来,跑到他的身边,搀扶着他。 同时还将宁宴二人围住。 回过神来的还有阮星辞,站在身后抓着宁宴的衣角,呆呆地说道:“宴哥,别冲动。” 阮星辞只觉两眼发白,脑袋发空。 他们俩好像闯祸了。 这祸闯得还不小。 根据治安条例与这些人的特殊与身份,他们俩怕是要进拘留所了..... 而且怕是没个十天半个月出不来。 阮星辞后悔了。 她就不该多管闲事,把宴哥牵连进来。 宁宴拍了拍阮星辞颤抖的手,笑着安抚道:“不要慌,问题不大。” 这话倒还真不是自我安慰。 宁宴的确没慌,也没觉得问题有多大。 区区几个洋人而已,难不成还要供起来? 他的骨头还没这么软。 他的膝盖也跪不下去。 “夏国人,你敢动手打人?”杰瑞指着宁宴,怒视质问道。 愤怒。 出离的愤怒。 这是他们来了大夏这么久,第一次遭到这样的羞辱。 宁宴一把拍开指着自己的手,笑着反问道:“这不是他自己要求的嘛?” 要说什么话最扎心? 那就只有实话了。 从头到尾,从前到后,都是亨利在挑衅。 而他宁宴只是应他的要求,满足他的愿望,给了他一拳爱的抱抱。 仅此而已。 “诡辩!” “巧舌如簧!” “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嘛?” “你知道你要面临的下场是什么嘛?” 见宁宴毫无畏惧与愧疚,茉莉卡站了出来,气急败坏地指责质问道。 在她的眼里,这个夏国人,简直是失智了。 他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嘛? 又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嘛?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我只知道你们骂了我的妹妹。” “现在,道歉!” 宁宴昂首,微微侧身,给阮星辞留出半个身位,厉声说道。 他并不在意,这些歪果仁的倚仗是什么。 至于下场? 当今世上,没有人能让宁宴考虑他的下场。 捂着嘴的亨利,瞅着比他们更加嚣张的宁宴,大喝道:“我如果说不呢?” 亨利很想看看,这个目中无人的夏国人,还敢对他,对他们做些什么。 只要等这里的执法者赶到,一定要让这个混蛋,付出血的代价。 宁宴摊摊手,惋惜地说道:“那就只能让我,摁着你们的头,跪在地上忏悔了。” 脑子是个好东西。 但很明显这几个跋扈惯了的歪果仁,并没有这个玩意。 “你敢?” 亨利上前一步,怒视宁宴,挑衅道。 他打心底里不相信,这个人真敢这么做。 他有百分之一万的把握。 毕竟眼前这个人那么做了,足以在国际上掀起轩然大波。 大夏的政府,首先就不会放过他。 还有他的父母亲人,都会受到波及。 软肋,那可都是软肋啊! 亨利不信眼前这个人,真的可以做到毫无顾忌。 只要他软下去,那么接下来就是任他们拿捏了。 砰! 宁宴没有再开口。 回应亨利的只有拳头。 他想错了,也找错了挑衅对象。 若是换作旁人,真有可能被吓唬住。 可惜,站在他面前的是宁宴。 只听得磕头声响起。 无比清脆。 “你看我敢不敢!” “真当这里是大清啊?” 宁宴单手摁着亨利的脖子,紧贴地面。 宁宴发现这家伙的脑子,的确很有问题,还停留在列强时代。 但很可惜,早已时过境迁。 现在,他才是列强! “亨利!” 杰瑞看着宁宴的动作,与磕头的亨利,诧异道。 “玛德,一起上,弄死这个混蛋,还有那个碧池。” 作威作福了这么久,他们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奇耻大辱。 当即招呼同伴,一起围殴宁宴。 “一起上?” “求之不得。” 宁宴勾了勾手,笑道。 挑衅的同时,微微回头:“星辞,退后!” 阮星辞闻言,心知帮不了宁宴,只得听话照做,尽量不给他拖后腿。 就在阮星辞刚一推开,几个人就一拥而上,围上了宁宴。 周围也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不时还传出大学生们,对宁宴的加油助威声。 毕竟是同胞。 毕竟这里是大夏。 毕竟大家都对这些洋人不满。 砰砰砰! 这几个歪果仁,打扮得像是个游客。 但肌肉线条明显,出手皆有配合。 攻守皆备。 一看就是经过专业系统培训过的。 换做寻常人,根本就不可能招架得住。 可惜,他们遇到的是宁宴。 三下五除二,皆被一人一拳,放倒在地。 顺手将他们的相机,尽数砸了。 “训练过,有点底子,但是不太够看。” 宁宴拍了拍手,漫不经心地点评道。 前面或许宁宴还将信将疑,但交了手之后,宁宴可以肯定,这几个家伙,绝对是有猫腻的。 普通人再有钱,也学不了特工的格斗技巧。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亨利倒在地上,穿着粗气,看向宁宴问道。 “大夏人。” 宁宴笑脸盈盈,回道。 “现在我需要你们,向我还有我妹妹,道歉!” 杰瑞:“不可能!” 茉莉卡:“妄想!” 在他们的眼中,他们就是高贵的种族。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 这辈子都不能向夏国人道歉! “是嘛?”宁宴笑道。 说着,宁宴一左一右,抓起两人的后脖领。 哐哐哐! 摁着两人的头,就径直磕向地面。 全场只听得清脆的磕头声。 人嘛,贵在有自知之明。 如果不想体面,就只能由他宁某人,来帮他们体面了。 “你竟敢....”亨利看着宁宴的动作,抬手指着他,质问道。 宁宴将手中的两人,像丢垃圾一般,随手一丢,“做都做了,我有什么不敢的?” “现在来回答我,谁是碧池。” 凌厉的目光,投向亨利。 “她!”亨利一咬牙,指向阮星辞。 啪! 一声清脆的把掌声响起。 “谁?”宁宴堆起笑容,再次问道。 “她!”亨利铁骨铮铮,不愿屈服。 啪! 没有意外,亨利最爱的大巴掌,如期而至。 宁宴脸色一沉,问道:“最后一遍,是谁?” 把打懵的亨利,感受到宁宴身上的杀意,瞬间清醒过来,谄媚地说道:“我....” “是我....” “我是碧池.....” “我全家都是碧池.....” 亨利已经顾不得面子了,再挨宁宴两巴掌,他怕是得当场暴毙了。 宁宴满意地拍了拍亨利的脸,笑道:“这就对咯。” “记住了,这里不是大清!” 忽然间,不知人群中,谁喊了一声: “警察!” 亨利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发了疯一样扑了过去,边哭边喊: “警察通知救我,他要杀人!” “他要谋杀国际友人!” 一顶大帽子,径直扣向宁宴。 领头之人扫了眼全场,招招手:“把他们全部都带回去。” ------------ 第29章 温馨提醒一下,滥用私刑是违规的哦! 西湖区警局。 审讯室。 “姓名?” “宁宴。” “年龄?” “23。” “性别?”黄灿灿头也没抬,随手登记着信息,再次问道。 宁宴看着坐在对面的女警官,疑惑地眨眨眼,反问道:“你难道看不出来?” 黄灿灿抬头扫了一眼,满脸地不耐烦,冰冷地又问道:“性别?” 对宁宴的厌恶,就那么直白的写在了脸上。 根据牛顿第三定律,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黄灿灿厌恶宁宴,而宁宴对这个穿着警服化着浓妆的女警官,同样也没什么好感。 宁某人从不记仇,因为有仇都是当场报,从不隔夜,当即回怼道: “体检的时候,怎么过检的?” “塞钱了?” “你这估计得塞不少,关系还得硬吧?” 宁宴翘着二郎腿,满脸地玩味。 面前这个女警官,关系很硬其实都不需要推测。 单从这满审讯室弥漫的香水味,就可见一斑。 更何况,还佩戴着不少高奢饰品。 试问除了关系户之外,谁还敢在政府机关如此肆无忌惮? 念及此处,宁宴玩心大起。 毕竟来都来了,不玩白不玩。 “你....” 听着宁宴那质疑又挑衅的话语,黄灿灿怒视瞪了一眼宁宴。 说着,又猛地一拍身前的桌子,开口道:“请端正态度,配合我们的工作。” 黄灿灿审过不少犯人。 胆怯的,嘴硬的,狡辩的,奇葩的,她见过不少。 但像宁宴这么有恃无恐的,她还真是头一次见。 敢在她的地盘上,公然挑衅她的权威,还敢质疑她,绝不会让这个叫宁宴的家伙好过。 更何况,他还打了国际友人,更是罪加一等。 “配合呀?” “我哪儿没配合?” “你问什么,我就答呀。” 宁宴双手抱于胸前,一脸的无所谓,满是笑意。 他这种三好公民,怎么可能不配合? 一定好好配合! 黄灿灿皮笑肉不笑,强压着怒火,问道:“知道自己为什么坐在这里嘛?” 看着宁宴虽然“端正”了态度,但愈发贱兮兮的笑容,黄灿灿心中的怒气,就不打一处来。 等会她一定要让这个混蛋,知道知道什么叫态度。 希望他能一直这一样到底,不要求饶。 “当然。”宁宴点点头,笑道。 “哦?看来是有自我认识了。” 面对宁宴突如其来的配合,黄灿灿还有点不适应,但还是继续问道:“说说吧,你犯了什么罪?” 宁宴闻言,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女警官,笑道:“啧,看来你这不仅体检是走的后门,警校考试也走后门呀?” “这未经法院判决,我哪来的罪?” “不会是警官您,特意给我安上的吧?” 说着,宁宴还晃了晃翘着的二郎腿。 那态度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 好似审讯的是他,被审讯的是黄灿灿。 不过,宁宴却说得句句在理。 嫌疑人之所以被称为嫌疑人。 就是哪怕他杀人被当场抓捕。 人赃并获,证据确凿。 在法院未判决定罪之前,他依旧是只能被称为嫌疑人。 平民百姓或许分不清,但这对公安人员来说,应该是常识才对呀? “你....” “端正你的态度。” “这是警局,不是你撒泼的地方!” 黄灿灿站起身来,猛地一拍桌子,怒斥道。 再次强调态度问题。 但毫无疑问,宁宴的话,的确是戳到了她的痛处。 黄灿灿考进警校是走的关系,所以成绩是垫底的。 为了能顺利毕业,她走了后门。 但这次宁宴却猜错了,不是塞钱走关系的后门。 而是黄灿灿让老师,走了她的后门。 宁宴咂咂嘴,很满意黄灿灿的反应,挑了挑眉,用一种极其挑衅的语气,火上浇油道:“急眼了呀?” “我哪句话有问题嘛?” 猛踹瘸子那条好腿。 在人伤口上撒盐。 一向是宁宴最喜欢干的事之一。 玩都玩上了,宁宴没见好就收的理由。 被戳中痛脚的黄灿灿,再也顾不得表情管理,抬手指向宁宴,怒道:“强词夺理。” “我再问你一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坐在这里嘛?” 虽嘴上依旧走着流程,但在心底,黄灿灿已经无数次判了宁宴死刑。 他敢挑衅自己? 他敢羞辱自己? 左转的红灯最难等了啊啊啊啊啊! 宁宴随性地依靠在椅子上,放下翘着的腿,淡然一笑,说道:“不就是因为,治不了洋人还治不了我嘛?” 两人的情绪,在这小小的审讯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个气急败坏,一个风轻云淡。 “你....” “你......” 黄灿灿被宁宴气得胸口上下起伏。 随即环视周围,开始寻找着目之所及处,有没有趁手的兵器。 很不巧的是,黄灿灿的意图,被宁宴尽收眼底,拍了拍手,笑道:“警官,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温馨提醒一下,滥用私刑是违规的哦!” 洞穿意图,适时补刀。 最气人的是,宁宴说得都是实话。 一旦滥用私刑,她黄灿灿要承受的惩罚,可就会不轻了。 所以,又气又无可奈何的黄灿灿,站在原地无能狂怒。 观察室。 “哈哈哈哈!” 一阵爽朗开怀的笑声响起。 “有意思,这小子太有意思了。” “言语犀利,刀刀要害。” 目睹全程的中年警官,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只有他们这些,了解黄灿灿背景的警局内部人员,才知道宁宴这补刀的含金量有多高。 简直就是大快人心。 爽。 何止一个爽字了得。 站在一旁的青年警官,看了看周围后,轻声问道:“师傅,您还笑?” 虽然这青年警官也很想笑。 但很明显他似乎有很大的顾虑。 “怎么?” “还不给呀?” 那中年警察平复住笑意后,反问道。 “这年轻人那句话说得有问题嘛?” “她要不是黄副局长的侄女,能毕得了业?” “能进的了咱们局?” “能坐在那里面审那年轻人?” 质问四连。 尤其是在说出黄副局长四个字的时候,中年警官咬字极重。 只要是人不傻,都能听出中年警官,对他口中那黄副局长的不满。 毕竟就没一个正常人,能待见一个以公谋私的领导,和一个被强塞进来的关系户。 更何况这个关系户,还毫无能力。 不仅如此,人家还借着关系,坐进了审讯室。 “这倒是。”青年警官点点头,“可师傅你这话,要是让黄副局听到了,怕是又要给您穿小鞋了。” 青年警官认可自己师傅的话。 但他担心的是,隔墙有耳。 那一个又字,凸显了他的心酸。 他这耿直的师傅,被那黄副局穿小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还怕他?” “敢做不敢让人说?” “不就是又想舔洋人,又怕我们抢攻嘛?” “软骨头,就差给洋人跪下了。” 中年警官义愤填膺,骂骂咧咧道。 被他打压他不怕。 他从警从不是为了升官发财。 但他就是看不惯那人的作威作福。 尤其是软骨头行为。 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他还站不起来,还想跪着舔洋人。 “师傅,我的好师傅,谨言慎行!” 青年警官凑到中年警官身旁,苦着个脸,连声求道。 自己这个师傅,就是这个臭脾气。 宁折不弯,绝不低头。 但青年警官是真的不想看到自己师傅,再被穿小鞋了。 “你这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怂,一点血性都没有。”中年警官拍了拍青年警官的肩膀,说道,“你看看那年轻人,他坐在里面都不怕,你在怕什么?” 说着,中年警官抬手指向了画面中的宁宴。 这才是学习新思想,争做新青年的栋梁。 年轻人如果都没了血性,不敢于抗争,长此以往,大夏迟早被亡国灭种。 “这哪能一样啊?”青年警官说道,“那是您上级,我可不想看着您又被穿小鞋了。” 里面那年轻人,不是他们警局的人,也不需要在那黄副局手下做事。 根本就不能混为一谈。 听着这话,中年警官顿时就不乐意了,厉声道:“这里是人民的警局,不是他黄家的一言堂。” “小裴,你要记住,我们从警是为了人民,不是给他黄家当狗的。” “不要忘了你当年报考警校的初衷。” “更不要忘了你在警徽面前,发过的誓言!” 青年警官原本是想再劝的,但却说不出口了,纠结好半晌后,说道:“知道了师傅。”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 中年警官皱眉,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孺子不可教也。” 审讯室内。 “好,你很好!” 黄灿灿强行抑制住,自己心中的怒火,坐回原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那我们现在来说说,你涉及的另一件案子。” 说着,又拿起了一件卷宗。 宁宴以手撑面,笑道:“警官,别这么气急败坏,太让人害怕了。” 黄灿灿强忍着砍死这个贱人的冲动,开口道:“陆汐颜这个人,你认识吧?” 宁宴面色如常,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平静地回道:“认识。” 在黄灿灿提到陆汐颜的时候,宁宴就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但很不巧,他宁某人最强的东西之一,就是心理素质。 想套话,下辈子吧。 “她失踪了,你知道吧?” “不知道。” “你是她男朋友,你怎会不知道?” 宁宴摇了摇手指,强调道:“是前男友。” “我们分手了,我这前任不知道,应该很正常吧?” 有理有据,神色如常,毫无破绽。 “你....” “现在有证据,指向是你谋杀了陆汐颜。” 黄灿灿面色阴沉,开口道。 她其实没有证据。 只是想拿话来诈宁宴,使他露出马脚。 可惜,黄灿灿终究是低估了宁宴,高估了自己。 宁宴抬了抬手,笑道:“既然有证据,那就请警官把证据拿出来。” “你拿出来了,我当场认罪。” “如果拿不出来,我记得这谈话都是有录音的吧?” “我有权起诉警官你,造谣诽谤,滥用职权,构陷良民!” 说着,宁宴脸上挑衅般的笑意,更甚。 仿佛在说,来啊,看不惯就来弄死我! “你....”黄灿灿咬牙,一时语塞。 看向宁宴的目光,充满了怨毒。、 “牙尖嘴利,给我等着,迟早要撕烂你这张嘴。”黄灿灿心中暗道。 ------------ 第30章 局长,有几位想见您 副局长办公室。 “行了,包扎好就先都出去吧。” 在见包扎工作结束后,黄为德就对医务人员下达了逐客令。 说罢,黄为德又转头看向了,候在一旁等着了解情况的下属们,开口道:“你们也先出去,我来单独谈,了解情况。” “副局,这....” 其中一人刚想说这不合规矩,却刚开一口,就被黄为德打断。 “这什么这,没听到我的话?” 黄为德语气一沉,不悦道。 身为领导,最不喜欢的事情,就是有下属挑战自己的权威。 众人面面相觑,片刻后,齐声道:“是。” 紧接着,警局其他人,就迅速地退出了办公室。 只留下黄为德与被宁宴教育过的歪果仁。 “你们情况还好嘛?”黄为德换了一副面孔,和善地看向亨利几人问道。 那表情要多谄媚,就有多谄媚。 若是让刚才众人看见,一定会大跌眼镜。 前一刻还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副局长。 现在就是低三下四的哈巴狗。 “还好嘛?亏你问的出口。”茉莉卡怒气满满地反问道,“你觉得我们这样子,还能好的起来嘛?” 说着,指了指自己缠着绷带的右臂,还有那满脸的伤痕。 她这个样子,还是他们这群人中,受伤最轻的一个。 或许是宁宴看她是女的,稍微留了一点手。 “没错,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 “还是在这么一个夏国混蛋身上。” “谢特!” 亨利附和,骂道。 被揍已经是奇耻大辱了。 他们这么多人都没打过一个宁宴。 还让他强行摁着头,给那个碧池磕头认错。 更关键的是,还被强迫承认自己才是碧池。 简直是辱上加辱! “放心,一切有我。”黄为德说道,“这案子由我经办,他走不出去的。” 出了这种事,他是一定要给这几位一个交代的。 不然他黄为德的乌纱帽,就真的到头了。 “我们要的是不放过他嘛?” “这个事情必须严肃处理!” “绝不能放过他!” “最好把他毙了!” 杰瑞闻言,怒道。 他要宁宴死。 只有用那混蛋的血,才能洗刷他们今天受过的屈辱。 黄为德想了想,开口道:“那怕是不太好办,按相关法律来说,最多就是按故意伤人罪,走刑事流程。” 他也想遂他们的意啊! 但这里是大夏,是法治国家,黄为德也为难。 故意伤人罪,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 毕竟据他所知,这事是这位洋大人挑事在先。 说难听点,那个叫宁宴的人,可以算作是防守自卫。 很显然,黄为德这个答案,并不令人满意。 亨利冷笑一声,提醒道:“黄,你别忘了,你现在坐的位置,是谁给你扶上去的。” 无论是在亨利,还是在其他人眼中。 这个黄为德,就是他们养的一条狗。 他要做的是听话,而不是跟主人讨价还价。 黄为德闻言,脸色一沉,咬牙道:“我没忘,一直铭记于心。” 不满。 对这几个人极其不满。 但黄为德只能忍着。 因为他的确是这些人背后的势力,扶植上去的。 而且他还有把柄在他们手上。 亨利并未继续执着于这个问题,而是话锋一转,问道:“你们夏国互联网上的舆论怎么样了?” 借黄为德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违背他们的意思。 所以亨利现在更想知道,这件事在互联网发酵的如何了。 毕竟只要舆论一起,那个混蛋就是罪加一等了。 黄为德说道:“说来也怪,还没上热搜。” “不过也快了,这么大的事,现场还有那么多人拍视频。” “我估摸着要不了多久,舆论就起来了。” 黄为德给出了自己的推测。 但他自己都觉得奇怪。 按道理而言,现在这个信息大爆炸时代,出了这种事,充其量一个小时,就能冲上热搜第一的。 结果到现在,这都过了好几个小时了。 却是石沉大海,一点水花都没有。 难道是有人在给宁宴压着? 那也不对呀,这么一个普通人,哪来的这么大的面子? “他打了我们倒是其次的,主要是相机,他把我们相机砸了。”亨利摆摆手,继续说道,“你也清楚,里面的东西有多么的重要......” 那相机里,可是他们此行来大夏的目的。 不仅有那个军区的秘密,还有其他不少的机密。 不容有失。 黄为德点点头:“我知道,已经安排专人去修了。” 黄为德很清楚,那相机的重要性,可比眼前这几个家伙的命都重要。 亨利踱步,走到黄为德身旁,举起缠满绷带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他差点让我们功亏一篑,前功尽弃。” “难道你不准备让他付出点代价嘛?” 这话一出口,黄为德才明白,为何这洋人,会特意提及那个相机。 他是在强调重要性。 是在让他必须得去出手。 根本目的,还是想要出那一口气。 “这....我尽力。”黄为德猛地一咬牙,说道。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硬着头皮也得上了。 很显然,亨利并不满足于这个答案,继续压力道:“黄,我需要一个肯定的答复。” “不想听你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都走到这个地步了,黄为德退无可退,深吸一口气,应道:“好。” “这就对了,这才是我们的好朋友。”亨利点点头,笑道,“等你的好消息。” “最迟明天,我要看到他的尸体,躺在我的面前。” 黄为德:“明白。” “那位女儿在外面的事,也麻烦你们费心照顾。” 如果不是有把柄,有软肋,他黄为德堂堂一个副局长,又怎会如此低声下气? “放心,那是自然。” “咱们可是亲密无间的合作伙伴。” ~~ 局长办公室。 哐哐哐。 一阵敲门声响起。 “进。” 邢伟头忙于工作,头也没抬,随后回了一声。 上级机关过几天要来视察,不然到了这个点了,他一个局长也不可能还在加班。 朱透推门而出,走到邢伟办公桌前,恭敬地说道:“局长,有几位想见您。” “谁?” “没看我忙着呢?” “不要紧的话,让他们明天再来吧。” 邢伟随口回道。 如果不是重要的事,他根本不想搭理。 毕竟迎检才是当下的头等大事。 “可是.....”朱透面露难色。 他有些纠结,不知道该怎么说。 “没什么可是的。”邢伟不耐烦,抬起头来,说道,“我这都要忙的起火了。” 年轻人就是不懂事。 看不出来他很忙嘛? 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朱透察觉到领导脸上的不悦,硬着头皮继续说道:“要见您的,都是大人物。” “大人物?” “都有谁?” “我倒要看看有多大。” 邢伟不满极了。 现在就算是再大的人物,都没有迎检工作重要。 “省委,督导组,纪委,国安,军区,还有鹿鸣国际的总裁。”朱透开口道。 “什么?!” “你再说一遍,都是谁?” 原本准备发火的邢伟,瞬间傻眼。 某一刻,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人物..... 还真的都是大人物...... 难以置信,这些大佬为什么会来他这里? 还是一起来的? 听着邢伟的吩咐,朱透又默默重复了一遍。 “你这倒霉孩子!”邢伟急切地问道,“你把他们安排在哪了?” 慌张。 邢伟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慌张。 哪怕是当年在缉毒一线,枪林弹雨之时。 他都没这么慌张过。 但在领导岗位上干久了之后..... “三楼会客厅。”朱透答道,“鹿鸣的慕总单独给她,安排了一间办公室。” 朱透虽然年轻,但是不傻。 前面那几位,是军政要员,而且很明显是一起来的。 所以他将他们请到了会客厅。 而慕云舒家世显赫,身价不菲,但毕竟是商人,还是分开安置比较妥当。 “呼~” 邢伟闻言,松了一口气,说道:“你小子虽然说话大喘气,也还算会办事的。” 他刚才是真怕。 怕这个不懂事的小子,将鹿鸣的慕总给那几位大佬,安排在一起了。 “赶紧的,过去了,还愣着干嘛?”邢伟站起身来,催促道。 ------------ 第31章 什么人能同时惊动这么多大人物呀? 三楼会客厅。 邢伟带着朱透,以毕生最快的速度赶到。 主要是他也不敢慢呀! “林书记,骆组长,高书记,傅总指挥,周司令。” “各位领导大驾光临,属下有失远迎了。” 邢伟喘着粗气,恭敬地问候道。 他原本以为,来的是那几个称呼派出的代表。 但邢伟根本没有想到,这居然来得全是一把手。 省委书记。 督导组组长。 纪委书记。 国安局江南分局总指挥。 临安军区司令。 这其中哪一个,都是需要他邢伟仰望的存在。 看着眼前的大佬们,邢伟狠咽一口唾沫,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看着站在那边瑟瑟发抖的孙振,开口道:“小孙,还不快去上茶。” 邢伟心里那个气啊! 这个孙振这么大个人了,怎么没有眼力劲。 这么多领导在这,居然连茶都不泡一杯。 让他们在这干等着。 是嫌你局长我乌纱帽摘得不够快嘛? “慢来,茶就不用了。”林启功轻轻挥了挥,说道,“我们来也不是为了,你邢局长一杯茶的。” 语气平淡,和煦之中却不怒自威。 久居上位的气势,扑面而来。 孙振见状,不知所措,索性直接退至一旁。 “是...是....” 邢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连声称是。 冷汗早已寖湿了他的衬衫。 但他心里却是折磨极了,无奈暗道:“我的祖宗,那你们来是干嘛的呀?” “我这一个小破庙,哪儿容得下你们这么多的大神啊!” 无奈。 慌乱。 无措。 无数个念头,早已在邢伟脑中闪过。 同时也反思了无数次。 他犯什么错了,还是贪什么了? 怎么会惊动这五位大佬亲至啊? 而且就算他真干什么了,也没这么大的面子,一下子惊动他们吧? 林启功目光轻移,笑道:“几位,咱们谁先说?” 他们五人一起来这西湖警局,其实并不事先约好,而是刚好在警局门前遇到。 只因事发突然,事关重大。 “哈哈哈哈,老林,瞧你这话说的,大家不都是为了同一个来的嘛?”骆山平朗声笑道,“谁先说不都一样?” 五人碰面的那一刹那。 大家其实都心知肚明,其他人都是为谁而来。 毕竟,也只有那一个人,能惊动这么多大领导,在这个时间点,赶到这个警局。 “同一个人?” “什么人能同时惊动这么多大人物呀?” 邢伟心中暗道。 那褶皱的脸上,只剩下疑惑不解。 他很想知道,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面子。 能惊动这其中一位,已经够不得了了。 还一次性惊动了五位。 “这江省是你老林主政,还是你来说吧。”傅远楼笑道。 “没错,赶紧说吧,那人的脾气,可耽搁不得。”骆山平附和道。 而这也正是他们几人,能在百忙之中,联袂而来的根本原因。 没有之一。 林启功点点头,说道:“邢局长,你们这警局还真是卧虎藏龙!” “真的是连什么人都敢抓。” 邢伟混了这么多年,早已是老油条了。 他很清楚的意识到,林书记虽语气依旧平淡,但却极其不悦。 或者翻译过来,就是在说,你邢伟真是胆大包天。 可他真的很冤枉啊! “是啊,邢局长你该庆幸,那人心情还不错。”骆山平附和笑道,“你这偌大个警局还安然无恙,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骆山平这话,乍一听像是在打趣。 但只有其他四人才清楚,他没有在说笑。 若一个不慎,这个警局,包括上上下下所有人,都会飞灰湮灭。 “这...这....” “林书记,骆组长,属下有点不太明白.....” 邢伟犯难了。 他知道能惊动这几位,事态肯定很严重。 但他确实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毕竟他这就是西湖区,一个小小的警局,就算胡作非为,能抓到什么大人物呀? “不明白?” “好好想一想,你们警局今天办了什么案子,又抓了什么人?” 傅远楼乐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居然还有人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也是,这邢伟都快五十了,还只是一个片区的警局局长,不就是因为他总是迷迷糊糊的嘛? 拎不清主次。 “也没什么大案呀.....”邢伟拼命回忆。 但却依旧是一无所获。 林启功气笑了,厉声说道:“什么时候我大夏,堂堂大国,需要看洋人的脸色办事,给洋人伏小做低了?” “不知道的以为这里还是大清,掌权者仍叫西太后慈禧?” 省委一把手的脸上,只剩下不悦与愠怒。 那个人被抓是一回事。 但他手下这警局,给洋人舔脚,又是另一回事。 列强无不怀念我大清。 多么讽刺的一句话呀! “是西湖互殴那件案子?”朱透站在一旁,小声地说道。 “你看看,你手下的小年轻,都比你清楚。”骆山平摇了摇头,说道,“小同志,你来说吧!” 他们已经失去了,与邢伟继续沟通的想法。 被突然点将的朱透,微微一怔愣后,开口道:“是黄副局经办,抓了一男一女,现在还在审。” “据黄副局手下的人说,是宁姓男子,恶意殴打歪果油人,情节极其恶劣......” 朱透虽然年轻,但脑子却灵光。 尤其是在一番察言观色之后,他那措辞极其讲究。 也极有针对性。 将矛头转向黄副局的同时,还顺带给邢伟撇清了一部分责任。 毕竟他是邢伟的人。 若是大腿没了,他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所以语言的艺术,油然而生。 “好一个恶意殴打,你们真会办事!”傅远楼冷哼道。 “宁姓....” “宁姓....” “他不会是宁老的.....” 邢伟后知后觉。 人虽然迷糊,但能坐上这个位置,都不可能是傻子。 宁姓,又能惊动这么多的大人物,稍微一联想,那就只能是..... 林启功闻言,毫不避讳,坦言道:“正是我那不省心的大外甥,见笑了。” 此话一出,犹如平地一声惊雷,在邢伟心中炸响。 无论是邢伟,还是孙振朱透,皆呆愣在原地。 不过也是,也只有这个原因,才能解释为何会惊动这些大人物。 而且,恐怕其他四位,也皆是与那宁姓男子,沾亲带故的..... “不敢不敢!”邢伟回过神来,“属下这就放人。”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邢伟再木讷,也知道该怎么办了。 而傅远楼却是摆了摆手,笑道:“不忙不忙,我的事儿还没说呢。” “经查你们西湖警局,有人犯间谍罪,还有人犯卖国罪,出卖大夏国家利益.....” 扫黑需要证据,反恐只需要名单。 一直沉默的周司令,也适时开口道:“我这也是,有人泄露国家军事机密.....” “不巧,我这也有。”纪委高书记说道,“贪污渎职,行贿受贿,骄奢淫逸。” 邢伟顿时满头大汗,呼吸变得急促。 “这...不知各位领导能否明示....” 邢伟颤颤巍巍地低头问道。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杀头的罪过。 尤其这还是从,这些位大人物口中说出来的。 林启功:“他姓黄。” “是他?!” 邢伟恍然大悟。 姓黄,那就只能是一个人了。 毕竟他们警局,就只有一位姓黄的领导。 黄为德! 林启功站起身来,拍了拍邢伟的肩膀,意味深长地问道:“邢局长,知道我们为什么跟你说这么多嘛?” 邢伟脱口而出:“属下明白!” 都到了这个时候,他邢伟还能不明白嘛? 体面。 要体面。 尤其是兹事体大的时候,更要体面。 这个事最好是内部解决,不扩大影响。 你好玩好,大家好。 毕竟说出去了,不好听,也不好看。 只能定性为反间谍的胜利。 也只能是如此。 “好,很好。”林启功笑道,“你打报告,我批条子,这事收尾得漂亮!” 骆山平站起身来,说道:“行了,该放人的放人,该抓人的抓人。” 邢伟:“是。” 林启功似是想起了什么,又道:“跟我们一起进来的姑娘,那是我外甥媳妇。” “她不知道我们与我外甥的关系。” 邢伟闻言,脑中疯狂运转,眨眨眼,开的道:“明白!” “宁少爷是由慕总保释出去的。” ------------ 第32章 看来你是真的很想体验一下,什么叫大记忆恢复术! 审讯室。 “宁宴,你是真打算顽抗到底了?” 黄灿灿走到宁宴身前,问道。 心中是压制不住的火气。 尤其是看到他那近乎挑衅般的笑容,再加上恶劣的态度,更是怒火中烧。 若非这里是警局,一旁还有监控,黄灿灿是真的想一刀一刀的,捅死这个混蛋。 “警官,什么叫顽抗到底?”宁宴淡然一笑,反驳道,“我可是一个守法的好公民!” “从来没做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 说着,宁宴满脸无辜地朝黄灿灿眨了眨眼。 一副你不要血口喷人的模样。 “嘴硬,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黄灿灿已经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对着宁宴身前的桌子,猛地一拍,捏紧了拳头。 此时此刻的她,心中总有那么一个冲动的念头,不管监控摄像,直接掐死面前这个混蛋。 但仅剩的理智,制止了黄灿灿的冲动。 不过,那根弦也快绷了。 “哦?” “难不成警官你,还打算对我进行刑讯逼供?” “总不会想屈打成招吧?” 宁宴不闪不避,神色依旧,玩味笑问道。 他看得出来,这个不学无术关系很硬的女人,愤怒与不满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 现在他只需要再稍稍拨弄一下。 好戏就要上演了。 “怎么会呢?” “现在是文明社会,和谐社会。” “怎么会有这些不符合规矩的行为呢?” 听到宁宴的话,原本出离愤怒的黄灿灿,不知为何,却莫名地冷静下来了,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似乎她也看出来了,宁宴是在故意挑衅她,想诱导她冲动犯错。 见黄灿灿平静了不少,宁宴并不心急,舔了舔嘴唇,笑道:“是嘛?” “那太可惜了。” “我还打算硬抗到最后,看看会不会有美人计。” 说着,宁宴的目光,还在黄灿灿颤抖起伏的高峰,上下打量了一番。 “你....” “好,很好。” “你是唯一一个,在这审讯室里,还敢蹬鼻子上脸的犯人。” 宁宴话中的美人计,突然刺中了黄灿灿那根最为敏感的神经。 原本控制住的愤怒,彻底失控。 因为眼前这个贱人,唤起了她曾经那段,用后门换前途的不堪过往。 被那几个老男人七飛! 尤其是还察觉到了宁宴的目光。 她忍不了了,也不想忍了。 大不了事后,找机会把录像删了。 就算出了什么问题,也有他大伯黄副局长顶着。 “警官,再次纠正一下你的称呼,是嫌疑人。” “而不是所谓的犯人。” 宁宴玩味地提醒道。 “看来你是真的很想体验一下,什么叫大记忆恢复术!”黄灿灿鼓起掌来,开口道。 一时间,愤怒从她的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笑颜如花。 这都是他自找的。 大记忆恢复术,用在这个贱人身上,合理合法又合规。 “来都来了,不体验一下又怎么能行呢?”宁宴淡然一笑,说道。 见宁宴不仅不惧,还异常的兴奋,黄灿灿连连点头,“那就如你所愿。” 说着,拿着对讲机,喊了一声:“来人!” 哐当。 就在黄灿灿话音落下,审讯室的门突然开了。 这人来得是出乎她预料的快。 但在看清楚来得人后,黄灿灿傻眼了,怔愣在原处,呆呆地说道:“局...局长?!” “您怎么来了?” 推门而入的来人,正是匆忙赶来的邢伟。 而他在门外,别的什么也没听到,只听清了一个大记忆恢复术。 黄灿灿慌神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来的人居然会是局长。 局长怎会突然来这里? 他不是在准备迎检材料嘛? 一时间,千万种猜测,浮现在黄灿灿的脑海之中。 “你不是叫来人嘛?”邢伟似笑非笑,“我这当然就来了。” 听着局长这不善的语气, 黄灿灿下意识地以为,局长是在恼自己使唤他,连忙开口解释道:“我....这.....”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 “我不是使唤您....” 黄灿灿手足无措,丝毫没了刚才嚣张跋扈的模样。 邢伟冷哼一声:“我当然知道。” 黄灿灿闻言,心中松了一口气。 可接下来一句话,却又让她的心提了起来,还大跌眼镜。 只见邢伟略过黄灿灿,直奔宁宴身前,满脸堆笑,尽是谄媚,说道:“宁先生,您受委屈了。” 那语气要有多谦卑,就有多谦卑。 若非旁边还有外人与监控,邢伟甚至都想直接称宁宴为少爷了。 站在一旁的黄灿灿傻眼了。 这还是他们的局长嘛? 邢局什么时候这么谦卑过。 她不会是在做梦吧? 对邢伟的态度,宁宴好似早有预料一般,慵懒地说道:“委屈嘛?不委屈。” “我玩得挺开心的,你们这警官挺有意思的。” 说着,宁宴还随手指了指黄灿灿。 宁宴这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听得邢伟冷汗直流,赔笑道:“您说笑了。” 若是没听到大记忆恢复术那几个字,邢伟或许真会以为,宁宴是在夸奖黄灿灿。 可他哪还不明白,这位是爷是在明夸暗贬,是在点自己呀! 简直就是贴脸嘲讽。 但邢伟此时此刻能做的,也就只有赔笑了。 顺带解除了宁宴身上的束缚。 看着邢伟的动作,黄灿灿回过神来,问道:“邢局,你这是做什么?” “他是犯人呀!” “你怎么把他放了?” 或许是因为一路走来太顺。 黄灿灿并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她甚至还以为这位局长失智了。 宁宴见状,用手肘顶了顶邢伟,玩味地笑道:“是吧?” 不仅不会察言观色,还又一口一个犯人。 邢伟顿时脸都绿了,但依旧赔笑道:“的确是挺有意思的。” 说着,邢伟直起身子,看向黄灿灿,强压着怒火,问道:“那你给我说说,他犯了什么?” 若非宁宴还在这里,若非有监控摄像,要顾及形象与体面。 邢伟是真的很想上去,大耳瓜子抽这个蠢女人。 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大嘛? 黄灿灿见邢伟这么问,当即抬手指向宁宴,理直气壮地说道:“他涉嫌谋杀国际友人,破坏两国友谊!” 振振有词。 黄灿灿相信,只要她说出了理由,局长一定会改变态度的。 毕竟在她的观念里,洋大人就是天。 邢伟摇摇头,冷哼一声:“你口中的所谓国际友人,已经被国安局以间谍罪带走了。” 厌恶与嫌弃,在邢伟的脸上写满了。 他见过蠢的,还没见过这么蠢的。 “什么?!” “这怎么可能!” “你骗我,你肯定是在骗我!” 黄灿灿闻言,犹如晴天霹雳一般。 大惊失色。 连连后退。 根本就是难以置信。 明明是国际友人,怎么会是间谍呢? 他们分明长得那么好看,还那么长,那么持久。 “没什么不可能的。”邢伟说道,“纪委的人,也在外面等着你。” 话音落下,门外又进来几个穿着制服的人。 径直围上了黄灿灿。 黄为德都犯了那么多事,他这个狗仗人势的侄女,又怎么可能是干净的呢? 领头之人一招手:“带走。” 得到指令,众人当即摁住黄灿灿,将其制住。 “不!” “啊啊啊啊啊啊!” 黄灿灿疯狂挣扎,失声尖叫。 她接受不了这种结局。 分明几分钟以前,阶下囚还是宁宴那个贱人的。 怎么就变成了她。 此时的黄灿灿,似在等左转的红灯。 可惜,再怎么挣扎亦是徒劳。 在看着黄灿灿被押走后,宁宴站起身来,靠在邢伟的肩上,笑道:“该说不说,这九漏鱼挺有意思的。” 宁宴以前刷抖音的时候,以为九漏鱼最多的是G企。 但没想到,他们这警局,也不遑多让。 “宁先生,见笑了。” 邢伟还能怎么办,只能低着头赔笑。 宁宴玩得倒是挺开心的,也没打算跟邢伟计较,拍着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笑道:“行了,堂堂一个局长,对我一个小老百姓,至于这么紧张嘛?” 听着这话,邢伟都傻眼了,心中骂骂咧咧:“我能不紧张嘛?” “还小老百姓?” “你他娘见过哪个小老百姓,能惊动这么多大佬的?” ------------ 第33章 宴哥,不打算介绍一下嘛? 邢伟的沉默..... 震耳欲聋。 一瞬间,他忽然就明白,为什么黄灿灿能被气得半死了。 这宁大少爷是真特么的能装。 还小老百姓,亏他也好意思说得出口? 但腹诽归腹诽。 人家的身份摆在那,邢伟哪敢表现出丝毫的不满,当即在褶皱的脸上,堆满笑容,摆摆手连声道:“没有没有,这都是一场误会。” “这就送您出去。” 邢伟现在只想把这个祖宗,早点送出去。 毕竟哪怕是一千度的山芋,也没有他烫手。 宁宴只觉没趣,也懒得再逗这位局长,开口问道:“跟我一起被抓进来的姑娘呢?” 这看似是在询问。 实则是在暗示邢伟。 邢伟哪能听不明白,说道:“您放心,那姑娘没事。” “就在隔壁审讯室,您出去就能见到那姑娘了。” 说着,邢伟还有些心有余悸。 幸好手下人没有为难那姑娘,一点儿事都没有。 不然他还真不好跟这位爷交差。 “我当然放心了,只要没用大记忆恢复术就行了。”宁宴笑道,意有所指。 “不敢不敢,那就是黄灿灿的胡言乱语。”邢伟额间冷汗直流,否认道,“我们这一个小警局,哪有这个条件呀。” 就算是有,邢伟也不敢承认呀。 那不是上赶着给人留话柄嘛? 升职他是早就不想了,就只想安安稳稳混个退休而已。 “没有就好。”宁宴笑道,“局长大人,我那朋友是个大学生.....” 大学生三个字出口,宁宴的话戛然而止,没有再说下去。 哪怕邢伟是个老油条,一时间他也猜不出,这位爷究竟想表达什么? 尤其是他还改变了对自己的称呼,局长大人? 可关键是,大学生到底有什么问题呀? 邢伟纠结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索性直接问道:“您这意思是.....?” 他不喜欢跟这些大家族子弟打交道,就是因为这个。 说话弯弯绕绕的,有话从不直说。 说一茬留一茬的,总喜欢让人去猜。 “我那朋友家境不好,生活比较拮据。”宁宴拍着邢伟的肩膀,说道,“你看这次帮你们破获了,这么大一件间谍案,是不是该有所表示啊?” 宁宴的意思很直白,就是在要奖金。 但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阮星辞。 诚如宁宴所言,她的家境不好。 其实宁宴是想直接给她打钱的,但考虑这孩子的自尊心,否了这个想法。 还是得委婉一点帮她。 上次在金碧辉煌是如此。 这次亦是如此。 这样来的钱,既保护了阮星辞的自尊,又让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邢伟当即会意,开口道:“我懂我懂!” 直说不就好办了嘛? 要奖金而已。 这有合规的理由,再加上你的身份,这奖金不要太好申请。 至于宁宴这么做的理由,邢伟不想问,更不想知道。 “哈哈哈哈,果然是人民的好局长。”宁宴满意地朗声笑道,“行了,不用送了。” 邢伟:“好的好的,宁先生您慢走!” “甭客气。” 宁宴摆摆手,转身离去。 走了没一会儿,在转角处,宁宴就看到了在那等着自己的阮星辞。 “宴哥!” 看清来人,阮星辞顿时眼前一亮,快步扑向了宁宴,问道:“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 阮星辞担心坏了。 她知道宁宴身手厉害,但这里毕竟是警局。 而且还打伤了那几个歪果仁,事儿肯定是不会小的。 甚至阮星辞已经做好了,陪宁宴坐牢的心理准备。 “没事,你看我毫发未损,别担心。”宁宴拍了拍阮星辞的后背,笑道,“别只顾着关心我,你怎么样?” 宁宴从头到尾都没慌过。 慌的只有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国安人员。 毕竟他们的任务虽然是监视,但更多的是保护平民不受影响。 不然那些位大佬,也不会整整齐齐地齐聚在,这么一个小警局里。 皆是怕宁宴一怒之下,把这里夷为平地了。 “还好,他们就只问了我几个问题,然后说等你那的结果。” “没多久就把我放出来了。” “这不会还有什么事吧?” 阮星辞担忧地问道。 她是大学生,该有的法律意识还是有的。 这警局流程有点不太合常理了。 总感觉哪不对劲。 “放心,都没事了。”宁宴笑着安抚道。 说着,轻轻松开阮星辞。 倒不是因为宁宴结婚了要避嫌。 而是,女大学生的确太大了,那柔软顶着他,勾得心痒痒的。 小宁宴都快立起来了。 阮星辞似是察觉到了什么,抓着宁宴的手臂,说道:“宴哥,你别一个人扛。” “要是赔偿医药费的话,我那还有点积蓄,都可以拿出来。” 阮星辞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她现在只想尽自己所能,帮宁宴一把。 因为她猜测,他们能这么顺利的放出来,大概率是宁宴答应了高额的赔偿。 但宁宴为了不让她担心,肯定是打算一个人扛下。 宁宴被逗笑了,揉了揉阮星辞的脑袋,笑道:“傻丫头,想哪去了。” “不仅不需要赔偿,过几天警局还要给你发奖金。” 该说不说,阮星辞这小丫头,的确是傻得可爱。 完全出乎了宁宴的意料之外。 不过也挺好的,这小丫头至少想的是一起承担,而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啊?” “为什么?” 阮星辞不解。 惊喜来的太过于突然了。 不仅不需要赔偿了,还要给她发奖金? “褒奖你帮助警察蜀黍破获了间谍案。”宁宴笑道。 “褒奖?” “间谍?” “你说那几个....” “真是....?” 阮星辞眨眨眼,后知后觉,还有些难以置信。 她没想到,那几个在军区外面拍照的歪果仁,居然还真是间谍。 误打误撞。 宁宴:“当然。” “呼~” “褒不褒奖我都无所谓,只要没事就好了。” 阮星辞长舒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 其实奖金与破获间谍案什么的,她都不是很在意。 只要宁宴没事就好了。 她是真的很怕,宁宴因为自己进去坐牢了。 “走吧,时间不早了,送你回学校了。”宁宴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开口道。 折腾了这么久,天都黑了。 阮星辞点点头:“好。” 楼下。 得知宁宴没事的慕云舒,早已下楼等候。 在看清来人是宁宴后,挥手喊道:“宁宴!” 听着熟悉的声音,宁宴先是微微一怔,随后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向,疑惑道:“慕云舒?” 她怎么来了? 宁宴根本没想到,慕大富婆居然也在警局里。 也没多想,宁宴也没多想,带着阮星辞,就走到慕云舒的面前,问道:“你怎么来了?” 慕云舒打量着宁宴,确定人没事后,玩味地笑道:“听说某人打架进去了,赶过来保释。” 程十鸢当初只能查到宁宴的名字,同样的,警局的人也好不到哪去。 不过,宁宴已婚是可以查到的。 所以,就给慕云舒打了电话过去,通知了情况。 得知消息的慕云舒,也来不及多想,丢下工作,就急匆匆开车过来保释宁宴了。 阮星辞站在宁宴身后,看着妆容精致,气场强大,一身高奢的慕云舒,怯怯地问道:“宴哥,这是.....?” 阮星辞很是疑惑,宁宴什么时候跟眼前这位有交集了。 而且看起来,他们俩似乎关系匪浅的样子。 “宴哥?” 慕云舒早就注意到了长相出众,装扮朴素的阮星辞。 只是因为注意力都在宁宴身上,没有多管。 但这一声亲昵的宴哥,却吸引了慕云舒的注意力。 她这个正牌妻子,对宁宴都还没这么亲昵的称呼呢! 慕云舒的目光,从阮星辞移向宁宴,问道:“你们的关系不错呀?” 顿了顿,又学着阮星辞对宁宴的称呼,似笑非笑地继续道:“宴哥,不打算介绍一下嘛?” ------------ 第34章 现在你就嫌我管得多了? 不止阮星辞想知道她是谁。 她也很想知道阮星辞是谁。 慕云舒好奇极了,这突然冒出来的小姑娘是什么来历? 又为什么会跟在宁宴身旁? 而且她还从来没听宁宴提起过。 一时间,慕云舒思绪万千。 莫名地,慕云舒心中浮起了些许危机感。 被夹在中间的宁宴,感受着这奇怪又诡异的氛围,扯了扯嘴角,先看向慕云舒,介绍道:“阮星辞,临大的高材生,我妹妹。” “妹妹?” “宁宴这家伙什么时候有妹妹了?” 慕云舒心中疑惑道。 她记得那天去见她妈妈的时候,宁宴提过他只有一个姐姐。 那这个清丽软糯的妹妹,是哪冒出来的? 别是情妹妹...... 念出此处,慕云舒的目光流转在两人眉宇之间。 的确是没一点儿相像的。 宁宴可不知道慕云舒那丰富的内心戏,在介绍完她后,转头看向阮星辞,介绍道:“慕云舒,我的大金主。” “星辞,你叫她姐姐就行。” 阮星辞的年龄比宁宴都小,叫慕云舒姐姐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至少宁宴是这么觉得的。 “大金主?” “宴哥,你这称呼还真是别致呢!” 慕云舒口中喃喃重复了一遍,宁宴对介绍自己的称呼。 那一句宴哥,意味深长,咬牙切齿地说完了后半句。 慕云舒脸上的不满,肉眼可见。 毕竟对阮星辞的介绍就是妹妹,对她就是大金主。 虽然其实宁宴的称呼也没错。 从他们俩之间的合同来说,她就是他的大金主。 但不知为何,慕云舒就是有些很不爽。 “姐姐好!” 阮星辞见状,上前一步,对慕云舒问道。 尽管她并不太理解,宁宴为什么对慕云舒的介绍是大金主。 但她大致能理解,他们之间应该存在的雇佣关系。 只要不是那种关系就好,她就还有机会。 如果这个叫慕云舒的姐姐,真跟宁宴是情侣关系,她真没把握能争得过她。 “你好。”慕云舒挤出一丝笑容,回道。 说着,还狠狠地瞪了宁宴一眼,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现在还有外人在,不好发作。 等回家之后,慕云舒打算好好跟宁宴算一算账。 打完招呼后,并没有寒暄,而是尴尬在了那里。 “走吧,我送你们回去。” 慕云舒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说罢,慕云舒转身就往停车的方向而去。 阮星辞扯了扯宁宴的衣角,低声说道:“宴哥,这....太麻烦姐姐了吧?” 阮星辞的脸上,满是为难之色。 慕云舒很明显是来接宁宴,但她又跟慕云舒第一次见面。 “走啦,你舒姐顺路,正好也省了打车钱,不麻烦。”宁宴淡然一笑,拉着阮星辞就跟着慕云舒的方向而去。 他知道这小妮子脸皮薄。 但慕大富婆既然主动要送,也不好拂她的面子。 而且这警局旁边打车也不好打。 何乐而不为呢? “好吧。” 宁宴都那么说了,阮星辞也不好拒绝。 慕云舒轻摁车钥匙,推开车门,坐上了主驾驶。 但阮星辞在看清慕云舒的车后,却怔愣在了原处。 “宾....宾利?!” 阮星辞毕竟是艺术生,对名车还是有所了解的,一眼就认了出来。 她想过这个姐姐很有钱。 但她完全没想到,这个姐姐居然有钱到了这个地步。 这可是宾利啊! 就算她大学毕业,工作三十年也不一定,能攒得下这十分之一的钱。 “快上车吧。”宁宴推开车门,笑道。 阮星辞摇了摇头,低声道:“宴哥,这车很贵的。” “要是弄坏了,我赔不起。” 阮星辞全身上下,都在抗拒。 她不敢坐这个车,不小心弄坏了,那修理费就是天价。 以她的能力,真的无力偿还。 如果可以阮星辞宁愿打车,多花点钱也行,比这提心吊胆好多了。 “没事的,你舒姐人美心善,不会让你赔的,安心坐吧。”宁宴安抚道。 听见宁宴这么说,阮星辞犹豫片刻后,出于对他的信任,终于鼓起勇气坐了上去。 就在宁宴也准备上车,坐在阮星辞身旁的时候,慕云舒探出头来,开口道:“宴哥,你难道不准备坐副驾驶,给我指路嘛?” 不知是不是错觉。 宁宴居然从慕云舒这语气里,听出了吃醋的味道。 既然慕云舒都要求了,宁宴也不好拒绝,点点头道:“行。” 合上后排的车门后,宁宴走到副驾驶旁,坐上了车。 在慕云舒车启动的时候,车上的氛围降到了冰点。 似乎弥漫着硝烟的味道。 宁宴很多次想开口缓和气氛,但一看到慕云舒的脸色,就打住了。 一路无话。 临大门前。 慕云舒停好车后,冷冰冰地说道:“临大到了。” 这话很明显是对阮星辞说的。 “我到了,谢谢姐姐。”阮星辞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谢道。 这车内的压抑氛围,让阮星辞只觉气温都降了几度。 “不用客气。”慕云舒公式化地回应道。 “那...那我先走了。” “宴哥再见,姐姐再见!” 阮星辞打开车门,礼貌道别。 这个氛围让阮星辞一刻都不想多待,只想逃离这个地方。 她很清楚,那个叫慕云舒的姐姐,对她充满了敌意。 宁宴摇下车窗,挥手道:“再见!” 在目送阮星辞离去后,宁宴转头看向身旁的慕云舒,开口道:“我说舒姐,你就不能笑笑嘛?” “冷着个脸,瞧把人家小姑娘吓的。” 别说阮星辞了,宁宴看着慕云舒这表情,也觉得瘆得慌。 今天的慕云舒,就好像一座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山一般,丝毫没有一点亲和力。 “不能!” 慕云舒白了宁宴一眼,斩钉截铁地回道。 她本来就很气。 现在宁宴就为了阮星辞说她,慕云舒就更气了。 慕云舒这反应,勾起了宁宴的兴趣,笑道:“吃枪药了?谁又招你惹你了?” 不得不说,这个模样的慕云舒,宁宴也是第一次见。 似乎也挺有意思的。 搭配上她那原有的气场,活脱脱的一个高冷冰山美人。 别具风味。 慕云舒:“你说呢?” 宁宴眨眨眼,笑问道:“总不能是我吧?” 看着慕云舒这样子,宁宴大概也猜出了七八分。 多半是这慕大富婆,误会了他与小妮子之间的关系,在生闷气。 但顾及到他的面子,刚才没有当阮星辞的面发作。 “不然呢?”慕云舒冷冷道,“除了你还能有谁?” “你这....” 宁宴被逗笑了。 “我这什么?我又怎么了?”慕云舒反问道。 宁宴笑道:“你这生气的样子,也挺可爱的。” 听着宁宴对自己的夸赞,慕云舒心中不悦顿时消散了不少,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但还是装作一脸严肃,说道:“宁宴,你也清楚我父母的事情。” “我不希望你在我们婚姻存续期间,发生像我父亲那样的事,否则.....” 说着,慕云舒的话戛然而止。 否则后面的话,肯定是威胁的话,但一时间,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宁宴强忍着笑意,凑上前去,拉近了自己与慕云舒之间的距离,一本正经地问道:“否则什么?” 他也很想知道,不对,应该说是,他也很想看慕大富婆威胁人,是什么样的。 “你....” “哼!” 慕云舒看着宁宴调戏的笑容,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她知道宁宴看穿了自己的小心思。 在等着看她的笑话。 宁宴摇摇头,望着慕云舒,开口道:“我跟阮星辞认识快一年了。” “如果我对她真有想法的话,早就在一起了。” “又怎么会跟咱们慕大富婆去领证呢?” 逗也逗过了,还是得解释一下。 毕竟他跟阮星辞之间,的确没有那种关系。 慕云舒噘嘴:“你对人家没意思,谁知道她对你有没有想法?” “她看你那眼神,可不像看哥哥的眼神。” 阮星辞对宁宴的依赖与小动作,慕云舒可谓是尽收眼底。 同为女人的慕云舒,又怎会不明白,阮星辞对宁宴的情愫呢? 就算宁宴对她没想法,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慕云舒是个商人,深谙此理。 “你倒是观察挺仔细的。” 宁宴乐了,打趣道:“不过,慕云舒女士,咱们这纯洁的金钱雇佣关系,也不用管得这么多吧?” 慕云舒闻言,顿时就不乐意了,眉头微皱,“现在你就嫌我管得多了?” 说着,又白了一眼,严肃地说道:“下车!” 宁宴看着瞬间翻脸,突然上纲上线的慕大富婆,不解道:“不至于吧......” ------------ 第35章 哄女生的70种方式 在宁宴的记忆里,慕云舒一向挺理性的。 不至于会这么冲动.... 这么小孩子气吧? 还一言不合就赶人下车了..... 反常。 太过于反常了。 一个古怪的念头,浮现在宁宴的脑子里,她不会是吃醋了吧? 慕云舒见宁宴不为所动,自己先推开了主驾驶的车门,反问道:“她送到了,你还准备让我给你当司机?” “你来开!” 说着,慕云舒走到副驾驶,拉开了宁宴的车门。 刚才阮星辞在,虽然她很不乐意,但还是在那小姑娘面前,给宁宴留足了面子。 不过,现在就只剩下他们俩人了。 这坏家伙还想让她当司机,门都没有。 宁宴眨眨眼,这才后知后觉,恍然大悟,配合道:“是是是,遵命!” “我来我来,舒舒公主请上车。” 说着,宁宴就走下了车,满脸堆笑的将慕云舒请上了副驾。 他哪还不能不明白,慕云舒还是那个慕云舒。 理性之中带着点傲娇,现在还有一点小脾气。 挺可爱的。 在坐上驾驶位,驱车驶离临大后,宁宴见慕云舒依旧噘着个嘴,坐在一旁生闷气,开口道:“我就说我舒姐一向心胸宽广,就不是个赌气的人。” 哄女生的70种方式。 一种是疯狂说好话。 一种是69。 很明显宁宴与慕云舒的关系,还没达到第二种的触发条件。 所以他就只能选择第一种了。 “哼!” “油嘴滑舌,现在知道说好话了?” “早干嘛去了?” 慕云舒冷哼一声,吐槽道。 尽管她很想一路生闷气到家,让宁宴慢慢猜的。 但理性告诉她,赌气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所以她虽然很不情愿,依旧勉为其难地选择了沟通。 宁宴余光瞥了眼,慕云舒那傲娇的小模样,笑道:“还生气呢?” “没有!”慕云舒斩钉截铁地回道。 说着,慕云舒又白了宁宴一眼。 她心里那个气呀! 虽然她没谈过恋爱,但哪有宁宴这么哄女孩子的? 她都愿意给台阶了,结果这狗男人居然直接问她还生气呢? 宁宴被慕云舒逗乐了,玩心大起,笑着打趣道:“女人生气一般都喜欢说反话。” 不知为何,慕云舒越是这样,宁宴就越想逗逗她。 这个理性又傲娇的小富婆,是真的挺有意思的。 “那是别人!”慕云舒脱口而出。 慕云舒是真的要气死了。 大直男,臭直男! 不继续说好话,还在那调侃她。 宁宴眨眨眼,继续道:“一般也还嘴硬。” 但这一次,慕云舒没有秒回,别过头去看窗外,不再搭理这个坏男人。 一时间,车内的气氛,似乎又回到了阮星辞还在时的那种沉默。 宁宴开车路过夜市,似是想起了什么,对慕云舒问道:“舒舒同学,你应该也没吃晚饭吧,饿了没?” 说着,宁宴就在路边找了个空车位,将车停了下来。 他跟阮星辞下午揍完那几个间谍,就去了西湖警局。 而慕云舒被通知之后,立即就赶了过来,大概率也是连晚饭都没吃的。 刚好路过这边夜市美食街,解决一下晚饭问题,顺带哄哄慕云舒。 “我们不是纯洁的金钱雇佣关系嘛?别套近乎。”慕云舒幽怨地说道,“我看着你我气都气饱了。” 最让慕云舒生气的,不是宁宴与阮星辞之间的关系,也不是他刚才那在调侃她。 而是宁宴对自己的介绍,还有这一句,纯洁的金钱雇佣关系! 凭什么阮星辞就是妹妹,她就是大金主。 老婆两个字,就那么难以启齿嘛? 还纯洁的金钱雇佣关系,他们俩都坦诚相见了,还纯洁? 纯洁你个头啊! “我就不一样,我看着你就觉得秀色可餐。”宁宴笑道,“要是能边吃边看,就更好了。” “讨厌。”慕云舒娇嗔道。 嘴角是抑制不住的上扬。 她对宁宴的夸奖,根本没什么抵抗力。 但却也不想轻易原谅他,依旧偏头看着窗外。 “云舒。” “舒舒。” “舒舒同学。” “舒舒公主。” “舒舒宝贝。” 宁宴见有戏,拉近了与慕云舒的距离,同时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角。 起初慕云舒听着宁宴对自己的称呼,还挺正常的。 但直到听到舒舒宝贝,她再也绷不住了,强忍着笑意,说道:“真肉麻,干嘛?” 宁宴透过车窗反射,看到了慕云舒的表情,笑道:“想邀请大美女共进晚餐,不知可否赏光?” 慕云舒虽然很想拒绝,但身体却很诚实,矜持片刻后,说道:“看在你诚恳的份上,勉为其难陪你吃一点吧。” 慕云舒发誓,她绝没有那么容易原谅宁宴。 只是因为饿了。 宁宴见慕云舒答应了,倚靠在方向盘上,笑道:“消气了?” 有一说一,慕云舒是宁宴见过最好哄的女孩子,没有之一。 他本来已经准备好了哄一个小时的准备。 哪曾想慕大富婆,居然就直接同意了。 差点让宁某人都有些猝不及防。 “气。”慕云舒转过头,看着宁宴,说道,“先给你记着,等吃完饭再接着生气。” 消气了? 她怎么可能消气了? 她也很想一直跟宁宴这么赌气下去。 但是理智告诉慕云舒,真要是这样,大概率会把宁宴这家伙,越推越远。 搞不好还会被阮星辞趁虚而入。 所以她准备先记账,等以后再跟这个混蛋算账。 “好,那舒舒同学想吃点什么?”宁宴问道。 “都行,你看着安排吧。”慕云舒回道。 主要是这夜市美食街,她根本就没来过,哪知道有什么吃的。 宁宴:“那我随意发挥了?” 慕云舒:“嗯。” ~~ 路边烧烤摊。 慕云舒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烟火缭绕的地方,难以置信地看着宁宴,问道:“你是认真的?” 慕云舒原本以为,他们俩第一次在外面吃饭,宁宴怎么也会正式一点吧? 结果哪曾想,这家伙直接选了一个烧烤摊,还烟熏火燎的。 “这不挺有人间烟火气的。”宁宴说道。 宁宴根本就没慕云舒想的那么多。 他的出发点很简单。 上次约饭搭子撸串没成功,这次有慕云舒一起,正好完成那天未完成的事。 而且跟这么一个大美女撸串,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了。 听着慕云舒那疑惑的语气,宁宴犹豫一下后,问道:“你要是不喜欢咱们可以换.....” “行,就这个吧。”慕云舒摇摇头,说道,“刚好我也没吃过,正好体验一下。” 慕云舒的脸上,并没有不悦与勉强,反而是有些好奇。 “嗯?” “你第一次吃这个?” 宁宴不解道。 看着慕云舒的眼神,像是看珍稀动物一般。 慕云舒居然没吃过烧烤? 不过转念一想,好像又有那么一点合理。 以慕云舒的家世出身,没接触过这些,似乎也挺正常的。 如果他宁宴不是自小被丢出去历练,估计也跟慕云舒是一样的。 “对啊,不可以嘛?”听着宁宴那质疑的话语,慕云舒傲娇道。 “可以可以,又拿下慕云舒女士的第一次。”宁宴强忍着笑意,以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打趣道。 慕云舒闻言,脸色顿时绯红,“讨厌。” 说着,一伸手掐向宁宴的腰间软肉。 宁宴眨眨眼,装作不懂的样子,明知故问道:“咋了?” 慕云舒轻咬红唇,娇嗔道:“不许在外面胡说,什么第一次.....” 听着宁宴口中那又拿下第一次,慕云舒已是浮想联翩。 那天虽然药效发作,意识迷糊,但慕云舒还是记得自己,强行吻上了宁宴,献出了自己的初吻。 事后她一直装作不记得这回事。 但其实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她记得很清楚。 “想哪去了,是那种很正经的第一次。”宁宴一本正经地纠正道,“不会想歪了吧?” 慕云舒哪还能看不出,宁宴是在故意调戏自己,轻轻推了推,催促道:“快去点餐了,今天你请客。” “荣幸之至。”宁宴笑道,“有忌口嘛?” 慕云舒想了想,说道:“没有,别太辛辣了,容易长痘痘。” 宁宴点点头:“明白。” ------------ 第36章 stop,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 半个小时后。 老板娘在将烤串,摆满整整一桌,并收好手中托盘后,对宁宴说道,“小伙子,你点的东西都上齐了,慢用啊!” “谢谢。”宁宴礼貌性地点点头。 老板娘看向坐在宁宴对面慕云舒,笑道:“这是你女朋友吧?你们俩真般配。” 老板娘这夸赞并不是恭维。 而是发自真心觉得慕云舒漂亮。 是那种自骨子里散发出的知性美。 同为女人的老板娘,见了慕云舒也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可比电视上,那些美艳拉到极致的明星好看多了。 听得老板娘这么问,慕云舒也满眼期待地看向宁宴。 她很想知道,宁宴会作何回答。 “不是。”宁宴脱口而出。 在听到这样的答案,慕云舒的脸上,是肉眼可见的失望。 隐隐间,还有些难过。 她没想到,宁宴会否认这么果决。 甚至没有丝毫犹豫 “哦?”老板娘闻言,疑惑地看向宁宴。 这个点一起出来吃烧烤,还是单独的两个人,不是情侣还能是什么? 难不成是兄妹,看着也不太像啊? 总不能是私会吧? 但紧接着宁宴开口,打破了老板娘的无限遐想。 “我们结婚了。” “这么好看的大美女,还是早点娶回家,我比较安心。” 宁宴看了眼慕云舒,笑道。 老板娘会心一笑,脸上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她就知道不能看错吧。 只是没想到,这俩年轻人,居然会英年早婚。 慕云舒闻言,脸上的难过失望瞬间消失,嘴角轻轻上扬,没有言语。 或许是因为两人都饿了。 桌上的烤串,消灭起来犹如风卷残云一般。 宁宴问道:“吃好了吗?” “嗯。” 慕云舒轻轻应了一声。 她或许是因为心情不错,她也吃了不少。 宁宴点点头,站起身来,笑道:“走吧,回去了。” 车上。 在快到御水湾的时候,慕云舒突然开口道:“我还以为刚才老板娘问你的时候,你会否认。” 原本慕云舒是不想问的。 但忍了一路,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所以就问了出来。 慕云舒很想知道,宁宴心中是怎么想的。 为什么在阮星辞面前称呼她为大金主,在人老板娘面前就坦然承认了,他们俩结婚的事。 “否认什么?” “这有什么好否认的?” “我们俩本就领证了,这不是事实嘛?” “虽然只维持一个月,还剩下二十五天。” 宁宴将车驶入地下车库,稳稳停下后,回道。 在阮星辞面前,那么称呼慕云舒,宁宴其实并不是为了避嫌。 而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与解释。 因为宁宴很清楚,他和慕云舒的婚姻是阴差阳错之下导致的,时限也只有一个月。 不让身边的朋友知道,他也能省去很多解释的口舌。 不然他们俩分开之后,宁宴又还得解释他们为什么分开,那不是很麻烦,很折腾,给自己没事找事嘛? 慕云舒听着前面的话,心中还有些窃喜,但直到听了最后一句,脸色一沉,眉头微皱,问道:“你把时间记得这么清楚?” “有那么期待跟我.....离婚?” 离婚两个字一出口,慕云舒转头看向宁宴。 她怎么也没想到,宁宴心中居然是这么想的。 而且他还很期待。 听这意思是,是在数着时间,迫不及待地想离开她..... “也不是记得清楚吧.....” “倒不是期待,那不是你定好的时间嘛?” “体验完结婚的感觉,我们俩又重归自由.....”、 宁宴将头靠在座椅上,随性地说道。 那毕竟是慕云舒定好,他也答应了,自然不好去改变。 而且宁宴回国来到临安,本来就是为了体验爱情,试图踏出最后一步。 这个月帮慕云舒解决完麻烦之后,自然也要去继续他的追求。 “自由....” “自由.....” 慕云舒闻言,口中反复念叨着这个字眼。 这简单的两个字,好似刺痛了她的心一般。 那虚无缥缈的自由,原来比她还重要。 说着,慕云舒想到了什么,苦笑道:“跟我离完婚后,就有正当理由去找那个女大学生了吧?” 慕云舒现在心里很乱。 理智早已被感性冲没。 她觉得这个理由很合理。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那个女大学生,长得不比她逊色,不仅比她温柔,看起来还比她丰腴不少。 而且宁宴还愿意为了她,打架进警局,肯定也是心动了。 宁宴:“啊?” 宁某人此时此刻,只剩下问号。 他有点不太能理解,慕云舒的脑回路了。 这怎么又跟阮星辞能扯上关系了? 不对,她怎么总喜欢什么都扯上那小妮子呀? 看着宁宴的反应,慕云舒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想法,白了一眼,说道:“我就知道你是这么想的。” “渣男!” 说着,慕云舒猛地起身,推开了副驾的车门。 宁宴:“???” 他有点看不明白,这大姐在闹哪般呀? 他什么也没干,就成渣男了? 这把他在临安的那兄弟,置于何地呀? “还想看白丝配华伦天奴?” “做梦去吧!” 砰! 慕云舒猛地一甩车门,扬长而去。 只剩宁宴满脸难以置信地坐在车上。 “这姐们今天发什么神经?” “怎么火气这么大了?” 宁宴不仅看不明白,他更想不明白。 慕云舒刚才还好好的,这火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而且这是她自己的车的呀! 宁宴摇了摇头,叹气道:“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 “不管了,回去洗个澡,上Steam找浩浩妈谈心了。” 是浩浩妈不够贴心? 还是郑梓妍不够美? 与其费力不讨好去哄人,不如去赛博世界体验科幻巨作。 ~~ 洗完澡,打开电脑后。 宁宴看着右下角的时间与日期,想起了什么,拿起手机,给林清歌拨去了电话。 刚想开口,却只听得林清歌不满的声音,扑面而来。 “姓宁的,大晚上你没事给我打电话干嘛?” “忙着呢!” 林清歌推了推眼前的平光眼镜,翻动着手中的文件。 “大姐,不是你跟我说,周六要来临安?” “让我去给您老人家接机的嘛?” “到现在航班信息也没发过来。” 她林清歌还好意思不爽? 无奈的是他宁宴好吧。 说要过来的是你,结果现在不爽的也是你。 林清歌不以为意地“哦”了一声,漫不经心地继续说道:“忘了跟你说,那航班我往后改签了。” “我这几天在北欧出差。” 宁宴:“???” 这女人放他鸽子,还能这么理直气壮? 宁宴忍不了了,对着手机就开始骂骂咧咧:“我...你...林清歌,你TM.....” 但当宁宴的语言输出,在刚开始进行时,就被林清歌打断了:“StOp,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 “姐姐这不是在给你打工,毕竟以后钱都是留给你的。” 说着,林清歌面不改色就开始狡辩。 认错是不可能认错的。 哪有姐姐给弟弟认错的。 “不需要!” “挂了....” 宁宴没好气地说道。 “等等!” “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 “男人太快了不好。” 林清歌一本正经地教育道。 宁宴:“???” 林清歌这虎狼之词,真就是张嘴就来。 尽管他们俩没有血缘关系,但她毕竟是他姐。 要不然宁宴真想让这口无遮拦的女人,体验一下什么叫持久。 宁宴强压下火气,说道:“说,有屁就快放,我还要打游戏!” 林清歌吐槽道:“态度真恶劣,那小慕是怎么受得了你的?” 她好奇极了,就宁宴这臭脾气,慕云舒那姑娘是怎么忍得了的。 但林清歌不知道的是,慕云舒一个小时以前,才被她的宝贝弟弟气到。 说着,林清歌话锋一转:“等会给你转十个亿.....” 宁宴不解,问道:“我亲爱的姐姐,你的爱好难道就是给我转钱嘛?” 他想不明白,林清歌这女人,为啥那么热衷于给他转钱? 之前还都是一千万一千万的转,这回就直接是十亿了。 她又想干嘛? 林清歌开口道:“不是给你的,那是彩礼,给你媳妇的。” 宁宴疑惑问道:“老爷子那儿不是不同意嘛?” ------------ 第37章 宁大少爷后院起火,自身难保..... 宁宴很是疑惑。 他怎么也没想到,林清歌居然敢顶风作案。 还敢公然违背他家老爷子的意思。 老爷子那是什么人? 在宁家,在京城,乃至在大夏,都是说一不二的人。 他这姐姐啥时候有这么大的胆子了? 就在宁宴百思不得其解之际,林清歌开口了: “老爷子是老爷子,但我是你姐!” “我就你这一个弟弟,能不管你嘛?” “慕云舒身价不低,彩礼不能给少了,以免人家说你礼数不周。” “至于其他的礼,等姐回国了再给你置办。” 诚如林清歌所言,她就这么一个弟弟,她不操心谁操心? 就算老爷子不同意,她也得管这件事。 大不了被老爷子数落几句,也不能让宁宴受委屈。 林清歌调查过慕云舒,清楚她的家世情况。 所以这彩礼肯定是不能少的。 宁宴这小子,虽然嘴上说着他在吃软饭。 但她这个当姐姐的,总不能真让他吃软饭,被女方家里看不起吧? 宁宴扯了扯嘴角,知道老姐事事都在为自己考虑,索性坦言道:“倒也不用那么麻烦,我跟她下个月就离婚了。” 林清歌:“???” 一时间,林清歌甚至以为这臭小子,在跟她开玩笑。 哪有人这个月刚结婚,下个月就离婚,当过家家呢? 沉默片刻后,林清歌问道:“宁宴,你是认真的?” “当然。” 宁宴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你这不是胡闹嘛?” “还闪婚闪离?” “搁这玩呢?” 在确定宁宴没有说笑之后,林清歌质问道。 对宁宴结婚这事,她是不支持也不反对的。 只要自己弟弟喜欢,那就是最好的。 但对这闪婚闪离行为,林清歌并不太能接受。 宁家那边都为这事快吵翻天了,结果这小子却当成了儿戏? 宁宴轻咳一声,说道:“情况有点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等下次见面了,当面给你解释。” “那些礼什么都,就别置办了。” 他与慕云舒之间的事,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主要是宁宴还没想好,怎么说能让林清歌容易接受一下。 毕竟要是她知道,他们俩假结婚,还签了合同的,哪怕林清歌脾气再好,也得炸了吧? 斟酌再三,还是等离婚之后,再给老姐解释吧。 林清歌叹了口气,无奈道:“你啊你,二十三岁的人了,还这么任性,肆意妄为......” 她除了无奈,就只剩下无奈了。 宁宴毕竟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想法,还是得尊重他的决定。 不过想到宁老爷子那边,林清歌就是一阵头疼。 要怎么交代才好? “是是是,姐姐数落的都对。”宁宴附和道。 林清歌这么说,就是默认了他的想法,自然是不能对着干了。 “呵,你就敷衍我吧。”林清歌冷哼一声,娇嗔道。 说着,猛地一拍额间,又开口道:“哦对了,被你气得差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宁宴听林清歌这语气,顿感不妙,试探性地问道:“总不会是老爷子要来临安了吧?” 其他事宁宴都无所谓,主要是老爷子那麻烦。 他可以躲老爷子,一走了之,但是慕云舒躲不了啊! “不是老爷子。”林清歌说道。 宁宴闻言松了一口气,但也只是放松了片刻。 林清歌接下来一句话,直接给宁宴整不会了。 “是你的未婚妻。” “什么玩意?!”宁宴诧异道,“跟她有什么关系?” 宁宴无语了,难怪林清歌会说这是个重要的事。 他倒是把这个女人给忘了。 她也是个大麻烦。 而且还极其难缠。 林清歌继续说道:“提醒你一下,她不知道从哪得到了,你已经回国还在临安市的消息.....” 说罢,林清歌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宁宴结婚的消息被封锁了,只有宁林两家才知道。 但那个女人,却知道了宁宴在临安的消息。 哪怕不知道具体消息,但以她家的关系网,找到自己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宁宴:??? “老姐,你认真的?”宁宴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后,再次确认道。 “当然。”林清歌脱口而出。 清丽的声音中,透露着幸灾乐祸。 自己这宝贝弟弟,怕是有不小的麻烦了。 刚好她还能看个乐子。 “真头痛。”宁宴生无可恋地说道,“麻烦...那个疯女人....” 林清歌闻言,脸上笑容更甚,调侃道:“哟,宁大少爷还会头疼呢?还知道麻烦呀?” 谁能想到她这个令世界诸神,无不为之胆颤的弟弟,居然也有这么一天。 真的是太有趣了。 宁宴撇撇嘴,如实道:“我主要是怕她找上慕云舒。” 如果说那女人来缠着自己。 宁宴大不了一走了之。 但慕云舒不行啊! 这麻烦是冲他来得,他总不能就丢给慕云舒,不管不顾吧? 林清歌打趣道:“你还心疼上她了,不是下个月就离婚嘛?” 不知为何,林清歌从宁宴的话中,听出了几分不一样。 似乎宁宴对慕云舒,有那么一点在乎..... 毕竟以宁宴的性格,但凡他不在乎慕云舒,又怎会考虑她的处境呢? 口是心非的臭小子! “那女人的德行,你又不是不了解。”宁宴开口道,“这要是让她遇上了,啧啧啧.....” 怕是要闹得天翻地覆了。 再加上她的家族势力,根本就不是慕云舒能招架得住的。 “哈哈哈哈,你别说,我还真有点期待这个画面。” “宁大少爷后院起火,自身难保.....” 林清歌已经开始脑补了。 这个剧情,想想都觉得精彩。 宁宴的未婚妻,千里追夫,手撕他的老婆。 “你就幸灾乐祸吧!” “不跟你说了,我要打游戏了。” 宁宴撇撇嘴,准备挂断电话。 “我回国的时候,直飞落地临安市。”林清歌连忙道。 她现在对这个弟媳妇,是真的愈发好奇了。 就算他们俩真要离婚,林清歌也想见一见。 更何况,女人的直觉告诉林清歌,这俩家伙,离不了.... “知道了,到的前一天提前联系我,拜拜!” 宁宴随手挂断了电话。 “这臭小子,真是....” 林清歌看着退出通话界面的屏幕,摇摇头,宠溺地笑道。 不远处,等候多时的男人,见林清歌结束通话后,恭敬地开口道:“大小姐。” 林清歌头也没抬,笑意瞬间收敛,面无表情地问道:“怎么样了?” 男人说道:“北欧那几位神祇的确即将苏醒。” “还发现了几个诡异的未知神祇.....” 林清歌闻言,微微抬头,说道:“给我看看。” 男人见状,将手中的文件送了过去。 ~~ “浩浩妈,启动!” 宁宴满脸期待地等着游戏的加载。 关于浩浩妈的片段,他已经在抖音刷到无数次了。 早就想自己上手试试。 但当游戏音乐响起时,宁宴的手机上,弹出了一条威信。 【睡了没?】 备注是爆金币的富婆。 是慕云舒。 宁宴急着上手浩浩妈,也没多想,就随手回道: 【睡了。】 但就在消息发出的下一刻。 哐哐哐! 传来了敲门声。 不用多想,来敲门的能且仅能是慕云舒了。 宁宴摘下耳机,走过去开门。 在推开门,见到睡袍裹得严严实实的慕云舒,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慕云舒靠在门边,眨眨眼,轻咬嘴唇,傲娇地反问道:“怎么?” “不欢迎呀?” ------------ 第38章 所以,你宁宴,也就是乙方.....得包售后! 慕云舒原本是在房间里生闷气的。 甚至已经盘算到,要多少天不搭理宁宴了。 但很快,她就意识到了两个关键性的问题: 宁宴会哄她嘛? 宁宴又为什么要哄她? 骤然间,慕云舒恍然大悟。 是啊,宁宴根本就没有哄她的理由,也没有这个义务。 动心的人,分明是她自己。 她现在这么做,不仅对她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于事无补。 还会将他越推越远,推向那个女大学生。 搞不好一个月时间一到,宁宴就会离婚,然后迫不及待去找阮星辞。 不行! 慕云舒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所以她决定主动出击。 宁宴打量着眼前这个散发着清香的女人,开口道:“那倒不是。” “这不是以为你生气了,起码得好几天不理人嘛......” 以宁宴对女人的了解,一般这种情况下,肯定会赌气好几天。 所以他准备等慕云舒冷静几天再说。 但宁宴怎么也没想到,这才没过多久,慕云舒就主动来找自己了。 而且,看起来似乎好像,也没那么生气了一样。 不过事出反常必有妖,宁宴虽然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绝对有猫腻是肯定的。 慕云舒闻言,噘嘴道:“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小气?” 说着,慕云舒自顾自地走进宁宴的房间,坐在了他的床上。 “哈哈哈哈,那怎么可能?” “咱们舒姐一向是人美心善,心胸开阔,绝不会计较这些小事的。” 面对慕云舒的质问,宁宴直接开启一顿彩虹屁。 既然她能这么说,肯定是消气不少了,他也没必要火上浇油。 不如趁机说点好话,哄她开心开心。 毕竟人家第一时间,就去警局保释了他。 “这还差不多。” “算你还会说话,勉强原谅你这一次。” 慕云舒嘴角微微上扬,对宁宴积极认错的态度,还是很满意的。 说着,从睡袍的兜里,取出一张纸,递给了宁宴。 “你这是什么?” 宁宴警惕地看着慕云舒递来的东西。 虽然有所折叠,但他依旧能从上面看出,这纸上是有字的。 而且还不少的样子。 慕云舒将东西塞进宁宴手中,嫣然一笑,说道:“合同,新的协议合同。” “嗯?”宁宴看着手里的东西,脸上写满了疑惑。 合同? 还是新的协议合同? 这女人是想玩什么花样? “结婚那天签的那份,是给那个人的。” “所以我又重新拟了一份。” “你看看有没有问题,没问题就赶紧签了。” 慕云舒随便编了个理由搪塞后,就开始催促道。 这就是慕云舒主动出击的策略。 之前那份,是给雇佣的假丈夫准备的。 其中没有任何的限制。 所以慕云舒又针对性地重新拟了一份。 给宁宴加了更多福利待遇的同时,也加了些许限制。 “慕云舒同学,这不会是什么丧权辱国条约吧?”宁宴捏了捏手中的纸,并未打开,笑道。 脸上的表情,极其耐人寻味。 慕云舒这个节骨眼,这个时间点,拿出这么一份新合同让他签。 就算是傻子也能想明白,其中必定有诸多不利的条款。 “对啊!” 慕云舒望着宁宴的眼睛,不闪不避,坦然承认道。 “好好好,让我来欣赏欣赏慕云舒女士的大作。” 宁宴被慕云舒勾起了兴趣,反手打开了那张新的协议合同。 但是醒目的第一条,就吸引住了宁宴的目光。 “时长三年?” “你是认真的?” 宁宴诧异道。 他想过慕云舒这新合同,肯定会给他加时间。 但他没想到,居然会加这么多。 直接从剩下的二十五天,跨度到了三年。 浓浓的图谋不轨,扑面而来。 “当然。”慕云舒点点头,笑道。 “我仔细考虑了一下,你见过我爸那边后。” “他们肯定没那么好糊弄,也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你宁宴,也就是乙方.....” “得包售后!” 慕云舒的话,振振有词,有理有据。 尤其是在包售后三个字时,更是咬字极其清晰。 慕云舒很清楚,宁宴在看到这个时长后,肯定会提出质疑。 所以她事先编好了,一个天衣无缝的理由,去堵他的嘴。 毕竟她是个女孩子,还不好意思去直接承认自己动心了。 就是想将他留在身边。 “包售后?” “慕云舒得亏你想的出来。” 宁宴看着这个条款,无奈地摇摇头。 慕云舒能想出这么奇葩的理由,也真是难为她了。 “那当然了,我可是精明的商人。”慕云舒见宁宴没有异议,得意地说道。 说着,站起身来,走到宁宴的身旁,抬手指了指,福利待遇的部分,继续道:“不过,我也不会让你吃亏的。” “生活费一个月给你增加到二十万。” “还可以每个月出去旅游一次,国内国外都行,我都给你全额报销。” “你要是想买房买车,我也可以报销。” “我看你还喜欢玩游戏,可以单独拿个房间出来,给你装成电竞房。” ...... 慕云舒给出的福利条款,涵盖了男人喜欢的方方面面,足足说了半个小时才停下来。 看得出来,慕云舒这肯定是查了很久的。 哪怕是宁宴,看着慕云舒给出的好处,也是心动不已。 不过怎么看起来,那么像是包养PrOmaX般? “还得是慕大富婆,这出手就是豪气。”宁宴默默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估计这个世界上,除了老妈老姐之外。 也就只有慕云舒愿意,这么舍得给他花元子了。 尽管惊讶归惊讶,但是这合同一项特别标注,还是吸引了宁宴的警觉。 “不过,你这不能与异性过分接触,是个什么意思?” “还特意标注了阮星辞此类。” 宁宴抬手指向合同上的特别标注,尤其是(阮星辞此类)的地方,问道。 这一条似乎针对性有点强啊。 而且过分接触四个字,涵盖的也并不清晰。 到底什么样算是特别接触呢? 最终解释权在慕云舒那。 如果他说见个面,吃个饭,打个电话,都算的话。 那这跟限制人身自由,又有什么区别呢? “放心,不用紧张。” “我不是要限制你的人身自由。” “也不会剥夺你的交友社交自由。” 慕云舒看出了宁宴心中的疑惑,以免他误会自己,连忙解释道。 宁宴扯了扯嘴角,问道:“那你这是想干嘛?” 他想不明白,如果这条款,既不是为了限制人身自由,又不是为了限制社交自由。 那又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 总不会是特意针对阮星辞一人的吧? “你可以跟阮星辞见面。” “但不能去那些约会场所,比如电影院,咖啡厅,游乐场之类的。” “更不能去酒店宾馆!” 慕云舒一本正经地讲解道。 在说到酒店宾馆的时候,更是着重强调。 宁宴:“???” “我闲的没事,跟她去那些地方干嘛?” 他有点不明白,慕云舒在想些什么。 防他管不住下半身? 他有这么不值得信任嘛? 你慕大富婆一丝不挂躺那的时候,不也安然无恙嘛? 不过,对于这点,宁宴还真是想错了。 慕云舒担心的不是他,而是阮星辞。 绝不能给她任何的可乘之机! 慕云舒:“以防万一,从根本上杜绝她对你图谋不轨的打算!” 直到这个时候,宁宴终于明白慕云舒大晚上过来的真实目的了。 随手将那合同放在桌面,开口道:“你这合同还真是有点意思,我得好好考虑考虑。” 成年人的世界,没有明确的答应,就是拒绝。 不可否认,慕云舒开出的价码,的确很让人心动。 普通人很难有拒绝的理由。 但他宁宴偏偏就是一个例外。 他不是想坐地起价,而是不想给自己套上枷锁。 如果跟慕云舒在一起,有那么多的限制,他宁愿重回自由。 听得宁宴这么说,慕云舒有些急了,轻咬嘴唇,说道:“你还要考虑?” “你就这么想跟我离婚,然后去找阮星辞嘛?” 慕云舒原本以为,她都这么主动了,宁宴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签下。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宁宴要考虑。 这不是摆明拖延时间,然后找机会拒绝她嘛? 她慕云舒哪点比不上阮星辞? 那个女大学生,就这么让宁宴惦念嘛? 一时间,慕云舒陷入胡思乱想。 “你好像很心急,就这么怕我跑了?”宁宴轻推电竞椅,坐了上去,打趣道。 “慕云舒,你不会....真的喜欢上我了吧?” 慕云舒的反应,太过于明显了,宁宴怎么可能看不明白? 但他还是这么问了出来,因为出于女孩子的矜持,慕云舒肯定是不会主动承认的。 “怎么可能!” “胡说!” “没有这种事。” 慕云舒条件反射般脱口而出,但声音越来越小,似乎中气不足的样子。 紧接着,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又补充道:“我怎么会喜欢上你一个勾三搭四,跟野花勾搭不清的臭男人!” 宁宴看着慕云舒那口是心非的模样,点点头,玩味地笑道:“那就好。” “刚好我就不签了。” 慕云舒的反应,正中宁宴的下怀。 最完美的拒绝理由。 没有之一。 “你敢!” 慕云舒闻言,猛地站起身来,声音陡然间,提高了几个声贝。 宁宴淡然一笑,将那张协议合同重写折叠好,开口道:“我有什么不敢的。” “我不喜欢被强迫,我更不喜欢被威胁。” 慕云舒开出的条款,的确极具诱惑力。 宁宴也对慕云舒有好感。 但是这并不代表,宁宴会喜欢被强迫,被威胁。 或者说,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被人强迫,被人威胁。 慕云舒委屈道:“我哪有强迫....” 说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声音带着些许呜咽。 “你真就这么不待见我?” “迫不及待想跟我分开嘛?” ------------ 第39章 不是你要看白丝配华伦天奴嘛? 悄然间,一行清泪滑过慕云舒绝美的容颜。 滴落在地板上。 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我见犹怜。 任凭哪一个男人见了,都忍不住心软。 哪怕是宁宴也不例外。 宁宴站起身来,轻轻用手擦了擦慕云舒的泪痕,柔声道:“我没说过我不待见你。” “也没说迫不及待要离开你。” “当然,我跟阮星辞之间,也没有你担心的那些事。” “我只是说,不签这个合同而已。” 宁宴开始慢条斯理,给慕云舒解释。 他很清楚,这慕大富婆是钻牛角了。 将不签合同跟不待见她,划上了等号。 让宁宴真是哭笑不得。 但慕云舒都这样了,只能好言哄了。 “那一个月到了,你会离开嘛?” 慕云舒抓着宁宴擦眼泪的手,呜咽地问道。 四目相接。 她在等宁宴一个答案。 宁宴看着慕云舒的眼睛,沉默片刻后,笑道:“你要是想赶我走,我也可以走的。” “不过,最好提前五天通知一下,我可不想流落街头。” 宁宴没有给出承诺,而是选择这种玩笑式的理由。 既解决了慕云舒的顾虑,又缓和了气氛。 当然,流落街头也是不可能的。 毕竟林清歌在御水湾,也购置了一栋临江别墅,还配备了几个保姆。 “讨厌。” “谁要赶你走了?” “还流落街头,说的我跟蛮不讲理一样。” 慕云舒被逗乐了,含着泪笑了起来,娇嗔道。 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松开宁宴的手,别过头去,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这不是说说嘛,总有一个万一呢。”宁宴打趣道,“要是哪天你遇到个一见倾心的人,我在这里赖着也不好,你说是吧?” “没有这种万一!” “我天天工作那么忙,哪有时间去外遇。” 慕云舒闻言,转过身来,厉声纠正,捍卫着自己的名誉。 还外遇? 还这种万一? 还我说是吧? 她心动的是谁,她不信宁宴没看出来。 慕云舒可以肯定,宁宴绝对是故意的,他就是想逗她。 坏男人! 臭男人! “好好好,慕大富婆说得都对。”宁宴强忍着笑意,附和道。 见好就收,以免又将这女人弄哭了。 慕云舒对宁宴这个态度,还很是满意的,收回他放在桌上的合同,说道:“你不签也没事,只要不走就行。” “每个月的生活费,我还是按新合同给你。” 宁宴不愿意签,慕云舒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至少他答应了不会走。 剩下的事以后再说。 她就不信以自己的美貌,还争不过阮星辞。 “都行,只要你开心就好。”宁宴耸耸肩,说道。 慕云舒给不给他都无所谓。 他平时又没什么高消费,别说那新合同了,就连之前慕云舒的各种转账,都还没花完。 更何况,还有慕云舒的母亲柳絮因,给的那888W。 “这可是你说的?以后不准无缘无故的消失。”慕云舒笑道。 “当然。”宁宴点点头,说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说着,宁宴淡然一笑,竖起了一根手指。 答应了慕云舒那么多的要求,他提一个条件,也不是很过分吧? “你还提上条件了。” “说来听听,我也得考虑考虑。” 慕云舒学着宁宴的样子,双手抱于胸前,傲娇道。 刚才某人要考虑,现在她也得考虑,一报还一报。 而且她也想听听,宁宴会提出什么“过分”的条件。 会不会是关于阮星辞的。 但宁宴的这个条件,却出乎了慕云舒的意料。 “一周做一次饭吧,你做饭的确挺好吃的。”宁宴以手撑面,靠在电竞椅上,淡淡道。 外卖饭店什么的,吃久了就容易腻。 他其实是想让慕云舒天天做饭的,但考虑到她工作那么忙,就将时间减到了一天一次。 毕竟周末总得休息吧。 他也刚好大饱口福。 慕云舒闻言,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她没想到,宁宴居然会提这么一个要求。 无关阮星辞,也无关同房,就只是让她做饭。 “也不是不行。”慕云舒嫣然一笑,说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那你得洗碗!” 这个条件不仅不过分,还有利于她与他之间促进感情。 慕云舒没有拒绝的理由。 毕竟她知道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得抓住一个男人的胃。 要让他发自身心的离不开自己。 宁宴点点头:“那必须的。” 见宁宴爽快的答应,慕云舒站起身来,伸手解开睡袍的腰带,轻抿嘴唇,羞涩道:“喏,你看吧!” 失去睡袍的遮掩,春光乍现。 宁宴:“???” 一时间,宁某人眼睛都看直了。 微微一怔愣后,回过神来,开口道:“你干嘛呢?” “这大晚上的,要是我不同意的话,你是打算色诱我?” 一个古怪的念头,浮现在宁宴的脑海中。 慕云舒不会早就做好了打算,如果他不答应留下的话,就直接整这么一出吧? 好看,爱看。 但也太不讲武德了吧? 慕云舒闻言,玉指轻点宁宴额头,娇嗔道:“去你的,色诱你个头!” “不是你要看白丝配华伦天奴嘛?” “我没有白丝只有黑丝,凑合着看吧!” 慕云舒心里那个气啊! 这分明是宁宴那天自己提的要求。 结果到他嘴里,就变成了她色诱他。 亏得她特意换了黑丝,还去翻出了很少穿的华伦天奴。 “你这....” “还真是出人意料呢。” 宁宴哭笑不得,无奈道。 谁能想到那天随口一提的要求,慕大富婆会有求必应呢? 你别说,你真别说,慕云舒这女人的确挺有意思的。 慕云舒合上睡袍,白了一眼,娇嗔道:“那还不是怕某人去看别人的嘛.....” 说着,坐到了宁宴的床上。 这话中的某人与别人,毫无意外,就只能是宁宴与阮星辞了。 今天初次见面,但慕云舒却产生了很强的危机。 不仅是阮星辞对宁宴的眼神,更是阮星辞的身材,比她的更好。 女大学生,真的是女,大,学生。 哪怕是匆匆一瞥,同为女人,慕云舒能看出阮星辞的规模,至少有D+。 甚至已经无限接近于F了。 阮星辞虽然没自己高,但是她的腿已经很长了。 要是色诱宁宴,慕云舒并不相信男人这种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能顶得住诱惑。 宁宴摒除杂念,长舒一口气后,问道:“行了,时间也不早了,你总不会想在我这睡吧?” 这言下之意很明显,就是逐客令。 慕云舒虽然诱人,但是暂时吃不到,而且浩浩妈还在等着宁宴。 不过慕云舒的答复,却出乎了宁宴的意料。 “嗯。”慕云舒轻轻应了一声。 羞涩之中又带着肯定。 好似,这是她一开始就打算好的。 “嗯.....嗯?” “慕云舒你认真的?” 宁宴眨眨眼,疑惑道。 除了难以置信,就只剩下难以置信了。 慕云舒再开放,也不会开放到这个地步吧? 难不成真打算一步到位? 让他彻底难以自拔? 慕云舒点点头:“认真的。” 宁宴扯了扯嘴角,站起身来,抬手捂向慕云舒的额头,看看她是发烧了,还是发騷了。 他总觉得今晚这女人,太过于反常了。 明明她那天换个衣服,都得让他出去的。 慕云舒看着宁宴的动作,不解道:“你干嘛?” 宁宴一手捂着慕云舒的额头,一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开口道:“你这也没发烧呀?” “说什么胡话呢?” 不明白,想不明白一点。 总不能是那药效没除干净吧? 慕云舒恍然大悟,拍开宁宴的手,解释道:“我失眠好几天了。” “一闭上眼,就会做噩梦。” 那天的事,虽然过去了,但不知为何就像梦魇一般,缠着慕云舒。 只要她一闭上眼,就会心烦意乱,然后开始做噩梦。 脑中开始重复那日的场景,没一会儿她就会被吓醒。 周而往复,彻夜难眠。 想着那天宁宴守在旁边,她倒是睡得挺好的,所以想试试。 “难怪这几天你出门那么早,还快看起来这么憔悴.....”宁宴捏了捏慕云舒的脸,笑道。 在没有化妆的情况下,近距离看慕云舒,她的黑眼圈的确挺明显的。 “那今晚....”慕云舒轻声道。 眼神之中满是恳求。 宁宴笑着打趣道:“你就不怕我把持不住,兽性大发?” “我更怕我再噩梦失眠几天,直接猝死了。” “到时候你就成鳏夫了。”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 若是换了别人,慕云舒肯定是不放心的。 但眼前的人毕竟是宁宴,哪怕是坦诚相见,他都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还是值得信赖的。 更何况,慕云舒是真的怕自己猝死了。 说着,也不等宁宴说话,就直接躺上了床。 “我还没答应呢,你怎么就上去了?”宁宴见状,说道。 慕云舒裹上被子,笑道:“我就当你答应了。” 宁宴无奈道:“你牛!” 慕云舒都这样了,他也真不好赶她走了。 宁宴也懒得再管那么多,戴上耳机,直接进入游戏。 还没玩一会儿,就听到慕云舒的声音。 “宁宴,我困了。” “困了你就先睡吧。” “你电脑的声音,吵得我睡不着。” “大姐,我戴了耳机的。” “你屏幕上的光,也晃得我睡不着。” “你赢了,我不玩行了吧。” 宁宴站起身来,摘下耳机,关上电脑。 从衣柜里又抱了一床被子和枕头,躺上了床。 就在宁宴刚闭上眼,准备睡觉的时候,又听到慕云舒在一旁说道:“我睡不着,咱们聊聊天吧!” 宁宴:“你不是困了嘛?” 慕云舒反问道:“我又不困了,不可以?” “你想聊什么?”宁宴生无可恋地问道。 直到现在,他哪还能不明白,慕云舒只是不想让他玩游戏而已。 慕云舒翻身靠近宁宴,笑道:“就聊聊阮星辞,聊聊你们俩是怎么认识的?” ------------ 第40章 舒姐宇宙无敌第一厉害 “慕云舒,你是跟阮星辞过不去了,是吧?” 宁宴坐起身来,无奈地问道。 他就知道慕云舒是故意的。 哪有什么困了又睡不着,只不过是找理由不让他继续玩游戏。 然后,又将话题引回阮星辞,准备打破砂锅问到底,一探究竟。 别看慕大富婆人美声御大长腿,好奇心不比别人少。 “你凶我!” 听着宁宴直呼自己全名,还有那语气,慕云舒顿时不悦,也坐起身来,将枕头靠在床头,娇嗔道。 宁宴:“我没有。” 慕云舒:“你就有。” 宁宴沉默了。 他意识到了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为什么要跟一个女人? 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嘛? 见宁宴不说话了,慕云舒傲娇地说道:“我说你有,你就有。” 那模样得意极了,好似打了胜仗凯旋而归的将军。 宁宴撇撇嘴,开口道:“好吧,你赢了。” 有就有吧,争赢了也没意义。 要是再把慕云舒弄哭了,还得他去哄。 慕云舒闻言,心满意足,莞尔一笑,继续说道:“还有你对我的称呼,就不能亲昵一点嘛?” “不要总是直呼其名,那么有距离感。” 如果他们俩的关系,还只是单纯的雇佣关系,慕云舒是无所谓的。 但是,现在已经往前了,那么一大点儿了,她肯定是要有所要求的。 毕竟,哪个女人不喜欢仪式感呢? “那舒舒宝贝?”宁宴玩味一笑,试探性地问道。 “咦,也不要这么肉麻。”慕云舒嫌弃地说道,“稍微再次一点点儿。” 看着宁宴眸底的狡黠,慕云舒就知道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要求还挺多的。”宁宴摇摇头,打趣道,“也是,你毕竟是甲方爸爸,要求多一点也正常。” 谁让慕云舒同学是大富婆呢? 花了那么多真金白银,提供了那么多福利待遇。 要求多一点,似乎也不过分。 “那是,你现在后悔也晚了。”慕云舒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得意地说道。 “我倒是不会后悔,就怕你会后悔。”宁宴欣赏着慕云舒的小表情,心中暗道。 对慕云舒的性格,宁宴的确挺喜欢的。 但他头疼的却是,来自家里那个倔老头的麻烦。 毕竟他家老爷子的倔脾气,宁宴还是很清楚的。 而且还认死理。 真难想象,老爷子见到慕云舒,会是什么样的景象.... 宁宴回过神来,开口道:“所以,你为什么那么执着于阮星辞?” 老爷子那边的事,还可以拖一拖。 宁宴现在更想知道,为啥慕云舒会总是逮着阮星辞不放。 他思前想后,也没看出来这小妮子,有什么值得慕云舒这么关注的点呀? 听到阮星辞三个字,慕云舒瞬间变脸,收敛起笑意,一本正经地说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我总得知道惦记我老公的,是什么人吧?”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慕云舒,阮星辞那女大学生,肯定在惦记着宁宴。 所以一定得严阵以待,绝不能因为疏忽被偷家了。 宁宴:“6。” 他想劝劝慕云舒没必要。 但看着她这斗志昂扬的模样,一时之间,又不知道从哪劝比较好。 无奈之下,只能遂慕云舒的意,开口介绍道:“那小妮子是临大高材生.....” “我本科还是燕大毕业的呢!” 听到宁宴形容阮星辞为高材生,慕云舒当即开口道。 目的简单且明显,证明自己的学历,不比那个临大的高材生低。 “你这还攀比上了?” “行行行,舒姐最厉害了。” “舒姐宇宙无敌第一厉害。” 宁宴无奈的扯了扯嘴角,竖起大拇指,奉承道。 之前他还真没看出来,慕云舒居然也会有攀比心。 连学历都得跟阮星辞,一争高下,甚至非得压她一头。 “不准说我。”慕云舒听出了宁宴的敷衍,娇嗔道,“要夸我也不用点好词,太土味了!” 虽然嘴上嫌弃着宁宴的用词,但身体却很诚实。 毕竟这是宁宴夸她的,而不是夸阮星辞的。 “土到极致就是潮。”宁宴解释道。 慕云舒闻言,白了宁宴一眼,问道:“然后呢?” “阮星辞家里是个什么情况?” 跟阮星辞自身相比,慕云舒更想了解的是她的家世。 “她爸爸在她十岁那年去世了,她妈妈第二年改嫁,是爷爷带大的。” “小妮子中学时代受过校园暴力,吃过不少苦。” “大学这几年,一直都在勤工俭学,我跟她也是在一次兼职认识的。” 宁宴如实说道。 正是因为知道阮星辞的遭遇,清楚她过去的不易。 所以他才会对这小妮子,多加照顾。 尤其是这小妮子因为家庭原因。 在中学受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校园霸凌,才养了现在这比较怯懦的性格。 也正是如此,她在慕云舒车上,才会吓得一句话不敢说。 而宁宴特意提及这一点,就是在提醒慕云舒。 “哦。” “她也是挺不容易的.....” 慕云舒是个聪明人,哪能听不懂宁宴的意思。 但碍于面子不好承认,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所以啊,舒舒同学你也别对人家,有那么大的敌意。”宁宴说道,“她就一没踏入社会的小女孩,看着你都直哆嗦。” 慕云舒噘嘴,略有些不开心,问道:“我看起来有那么凶嘛?” 她有点委屈。 明明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做什么过分的事呀? “你觉得呢?” “没瞧见她上了车,一句话都不敢说嘛?” “一个人坐在后面瑟瑟发抖。” 宁宴开口道。 原本宁宴是打算坐在后面陪着阮星辞的。 碍于慕云舒都那么说了,他只好坐在了副驾。 慕云舒的确是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 但她那车摆在那,就很有压迫感了。 再加上慕云舒有那么强的敌意,就算是坐在那,也是压迫感十足了。 慕云舒眨眨眼,双手抱于胸前,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那你为啥一点都不怕我?” “不仅敢跟我结婚,还敢拒绝我的合同?” 宁宴怎么也没想到,慕云舒的关注点还在阮星辞身上,咋就突然移到了他身上。 他能跟她说,当时只是想逗逗她嘛? 很明显,宁宴不敢。 他怕慕大富婆当场扑上来,手撕了他。 “说阮星辞就阮星辞,怎么还扯到我身上来了?” 宁宴轻咳一声,不敢看慕云舒的眼睛,随口岔开话题。 可惜,慕云舒毕竟是大总裁,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早已将宁宴的小心思尽收眼底,笑道:“宁宴,你心虚了。” “那你跟我说说,为什么会去兼职?” “你看起来也不像是缺钱的样子呀?” 慕云舒正是因为清楚宁宴不是个普通人,才更是好奇他为什么会去兼职。 毕竟一个可以在偌大的临安,精准地锁定她所在位置的人,会缺钱嘛? 那需要动用的人脉网,可是极其庞大的。 所以宁宴越是神秘,就越吸引慕云舒。 “我去体验生活不行嘛?”宁宴淡然一笑,说道。 实话实说,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避重就轻。 慕云舒笑了笑,打趣道:“看不出来啊,我老公还是个少爷,都体验上生活了。” “我怎么听着你这话,总感觉在损我?”宁宴开口道。 “哪有?”慕云舒狡辩道,“我是这样的人嘛?” “是的,你就是。”宁宴肯定以及确定。 “去你的,胡说!”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 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你说我资助一下阮星辞,怎么样?” 宁宴意味深长地看着慕云舒,笑道:“你是打算拿钱收买那小妮子?” “小孩子自尊心重,肯定是不会接受的。” 慕云舒想资助阮星辞,七分真心三分私心,宁宴看得出来。 但如果可以直接给钱,他早就给了。 阮星辞这个小妮子,又是个自尊心极重的姑娘,只得作罢。 只能变着花样,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塞钱给她。 “好吧。”慕云舒说道,“你都见过我妈妈了,什么时候也让我见见你妈妈?” ------------ 第41章 黑丝的确还是撕开,才更有感觉 “舒舒,你这是想见家长了?”宁宴疑惑道。 他没想到慕云舒居然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 而且看她这个神情,还比较着急的样子。 “我跟你都领证了,总得见见长辈吧?” “不然,你妈妈该说我不懂事了....” “要是留下了坏印象,那我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慕云舒脸色绯红,开口道。 跟阮星辞的威胁相比,慕云舒更担心的是以后的婆媳关系。 毕竟在大夏,婆媳关系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大难题。 所以她得未雨绸缪。 “好像有点道理。”宁宴点点头,认同道。 你别说,你真别说。 慕云舒这么一提,宁宴觉得的确是挺有道理的。 但他老妈还在国外,一时半会怕也回不来..... 更关键的是,宁宴还不知道老妈,现在对慕云舒是个什么态度..... 慕云舒见宁宴认同了自己,笑道:“一直忘了问,你妈妈是做什么的呀?” 慕云舒好奇极了,到底是什么样惊艳的母亲,才能培养出宁宴这么优秀的儿子。 但她可以确定的一点是,自己那位婆婆肯定是一位大美女。 不然宁宴那让她心动的颜值,又是遗传得谁的呢? “就开始迫不及待查户口了?”宁宴打趣道。 “去你的,我总不能一点都不了解吧?”慕云舒娇嗔道。 慕云舒倒还真查过宁宴户口。 只不过宁宴这个名字以外,却是一无所获。 不然她早就自己去了解了,哪还跑来问他呀。 宁宴想了想,略作沉思后,一本正经地说道:“她做点小买卖,有个规模不大的小公司。” “算是小微企业吧....” 宁宴老妈:??? 林清歌:小微企业?! 在大夏,乃至世界,能将林氏集团形容成规模不大的小公司,外加小微企业的,估计就只有林大首富的亲儿子了吧? 不过其实这也算合理。 毕竟,大夏烟草在工商执照上面,不也是小微企业嘛? 慕云舒望着宁宴那为难的表情,贴心地安慰道:“没事,不用不好意思。” “规模不大也不影响,我又不会嘲笑你的。” 她的身价在大夏都是前十之列,能排在她前面的屈指可数。 所以她并不在意这些,反正也不会有她有钱,她又不会嫌弃宁宴。 只是不知若让她知道,宁宴口中的小微企业,就是林氏集团,她那经营规模不大公司的婆婆,就是林大首富,脸上的表情该是何等的精彩。 慕云舒轻抿嘴唇后,继续说道:“你说我投资一点怎么样?” 慕云舒考虑的点,倒是很简单,既然都是一家人,互相帮衬一下也是应该的。 反正她都包养宁宴了,再养她妈妈和她的公司,又不是不行。 “投资?”宁宴眨眨眼,脸上的表情极其精彩。 此时此刻,宁宴已经开始脑补他老妈,在拿到慕云舒投资后的表情了...... 甚至还可能会说一句,谢谢儿媳妇打赏的三瓜两枣。 慕云舒并未管宁宴的异样,自顾自地绘起了蓝图,说道:“对,算作是见面礼。” “给你家里的产业,做大一点规模。” “到时候,你就是富二代了。” 听着慕云舒一本正经的构思,宁宴是想笑又不敢笑。 见面礼倒是没问题,就是他家里的产业,已经涵盖方方面面了,还能再大到哪儿.... 富二代他应该也算不上,准确一点应该是富三代。 宁宴轻咳一声,强忍着笑意,说道:“得了吧,你有那闲钱,还不如让我去刮刮乐。” 虽然心中总有一个冲动,想看慕云舒出糗。 但斟酌再三,还是放弃了。 毕竟是自己老婆,她丢人,不也是自己丢人嘛? 不过这个提议倒是真的,宁宴拿去刮刮乐,可都比给老妈打赏三瓜两枣,有意义多了。 “那不行,第一次见面,肯定得留下好印象。”慕云舒摇摇头,说道。 宁宴若是喜欢刮刮乐,她可以给他开一个店,让他从早刮到晚。 但这个见面礼是没得商量的。 “你慢慢想吧,我要睡觉了。”宁宴选择放弃挣扎,好言难劝该死鬼。 说着,宁宴将背后靠着的枕头放下,躺在了床上。 与其去劝慕云舒,还不如早点睡觉。 “不行,不准睡!” “我还不困,你得陪我聊天。” 慕云舒拉了拉宁宴的手臂,娇嗔道。 她可还打算了解一些信息,可不能让宁宴这么早就睡了。 “我就睡,你管我。” 宁宴裹紧被子,翻过身去,背对着慕云舒。 慕云舒见宁宴拒不配合,倒是不慌不忙,轻轻一笑,“宁宴这可是你逼我的。” 说着,慕云舒也躺了下来,靠在宁宴身旁,慢慢贴近他。 玉手在宁宴的身上,不断地轻轻游走。 最后落在了他的腹肌之上。 但慕云舒的动作,却并未停止。 上半身紧贴宁宴,凑近他的耳垂,红唇微启,轻轻吐着热气,“呼~” 感受着慕云舒的组合拳,宁宴闭着眼,尽力克制着。 但身旁躺着佳人,靠的那么近,还在不断地挑逗着自己.... 又能克制得了多久呢? 在慕云舒吹了一分钟后,宁宴绷不住了,开口道:“慕云舒,你知道自己是在玩火嘛?” 可哪成想,慕云舒直接回道:“我就玩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挑衅。 赤裸裸地挑衅。 “是嘛?” “那就如你所愿!” 宁宴闻言,再也不控制自己的欲望,猛地一翻身,压住慕云舒,双手摁住其手腕。 宁某人主打一个有求必应。 既然慕大富婆自己都这么要求了,焉能有不满足的道理。 “啊!” “宁....宁宴,你干嘛?” 慕云舒惊慌失措,犹如一只受惊的小猫。 她怎么也没想到,宁宴会突然暴起,还轻易将她给制住了。 并且毫无反抗之力。 而且两人还面对面贴的那么近。 “我干嘛?” “慕云舒女士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宁宴低头,碰了碰慕云舒的鼻尖,笑道。 一男一女,这个姿势,还能干什么呢? 宁宴的眸中,满是熊熊燃烧的欲火。 “不要!” 慕云舒摇摇头,娇嗔道。 刚才挑逗宁宴的时候,慕云舒有多嚣张。 现在被压在下面求饶,慕大富婆就有多狼狈。 宁宴十指紧扣住慕云舒的手,一脸邪魅,坏笑道:“这火不是你勾起来的嘛?” “总得由你这个始作俑者扑灭,你说是吧?” 存在即合理。 玩火自焚这个成语,不是白来的。 “不...” “别...” “不要乱来。” “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慕云舒连连求饶。 因为她已经感觉到,有个硬硬的东西,在顶着她了。 慕云舒越是求饶,宁宴越是兴奋,笑道:“开弓哪有回头箭?” “现在后悔就太晚了。” 说着,宁宴的左手,直奔慕云舒的黑丝而去。 “别脱....” 慕云舒轻声道。 “好主意!”宁宴赞同地点点头,“黑丝的确还是撕开,才更有感觉。” 还得是慕大富婆,一语惊醒梦中人。 黑丝嘛,脱起来有什么意义? 当然得撕开才有氛围咯! “大流氓!”慕云舒闻言,娇嗔道。 但就在宁宴打算付诸于实施的时候,却触碰到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东西,疑惑道:“这是....?” 慕云舒眸底闪过一抹狡黠,不再挣扎,而是双手勾住宁宴的脖颈,笑道:“姨妈巾呀!” “想不到吧,我来大姨妈了。” 正是因为有了这个护身符,慕云舒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挑衅宁宴。 主打一个底气十足。 不然她一个未经人事的大姑娘,哪敢做这种事呀? “好好好,难怪我就说你今天这么有恃无恐。” “不仅敢睡在我这儿,还敢挑逗我。”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宁宴恍然大悟。 想不到,的确没想到一点儿。 不愧是慕大富婆,还给他玩上兵法了。 慕云舒欣赏着宁宴的表情,捧着他的脸,得意地说道:“对啊,气不气?” “不困了吧?” “快陪我聊天。” 此时此刻,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慕云舒,那就是嘚瑟。 宁宴并不以为意,反而淡然一笑,俯身贴近慕云舒的耳边,低语道:“慕云舒同学,你知道有一个成语叫做浴血奋战嘛?” 不巧的是,宁某人专治各种嘚瑟。 “什么?” 慕云舒闻言,猛地身形一颤,似乎是意识到了宁宴的意图,诧异道:“等等,你不会是想闯红灯吧?!” ------------ 第42章 我也可以做一个站在你身后的男人 或许是因为紧张,慕云舒连睫毛都在颤抖。 她原本是算好了底牌,捏准了宁宴的性格,肯定是有惊无险的。 结果哪曾想,宁宴根本就没那么容易拿捏。 甚至他都不按常理出牌的。 慕云舒高估了宁宴灵活的底线,终究是算漏了这一点。 “真聪明,一点就透。” “不愧是北大的高材生!” 宁宴的指尖,轻轻划过慕云舒柔嫩的肌肤,玩味地笑道。 好似猎人在把玩着一件精雕细琢的猎物。 “不要....” “别....” “宁宴我错了....” “我不玩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浓浓的恐惧感,充斥在慕云舒的心头。 此时此刻,近在咫尺的宁宴,是那么的陌生。 但无计可施的她,只有弱弱地求饶。 典型的又有菜又爱玩代表。 “放心,我会轻轻的。”宁宴舔了舔嘴唇,笑道,“不会让你太疼的。” 说着,宁宴轻轻捏住慕云舒的下颚。 近距离地观赏着这位临安商界第一美人(黑丝版)。 “别....” “我真的知道错了...” “再也不敢玩火了....” 慕云舒拼命地摇头。 她是真的怕了,怕宁宴下一秒就兽性大发,化身狼人,直接朝她扑来。 在宁宴面前,安全期真的是一点都不安全! “笨蛋!” “哈哈哈哈!” 看着慕云舒惊慌失措的小表情,宁宴在她颤抖的鼻梁上,轻轻一刮。 瞬间失去表情管理,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朗声大笑起来。 真别说,慕云舒这担惊受怕的样子,也挺摄魂夺魄的,让人欲罢不能。 如果憋不住笑意,宁宴是真想再玩一会儿的。 “你吓我?!” 看着压在自己身上捧腹大笑的宁宴,慕云舒猛地反应过来,娇嗔道。 直到此时,慕云舒又哪还会看不明白,宁宴这家伙就是在演她。 “对啊!” “给你长长记性,谁让某人有恃无恐的。” 宁宴捏了捏慕云舒的俏脸,翻开下去,笑道。 该说不说,慕云舒的身材管理确实好。 该有肉的有肉,该瘦的瘦。 压在她身上,近距离接触的时候,宁宴也是起了反应的。 “你坏死了!” “我还以为你真想....” 慕云舒抄起身后的枕头,就朝戏弄她的家伙砸去。 可惜,奈何宁宴眼疾手快,一把抓过飞来物,明知故问道:“真想什么?” “浴血奋战?” 慕云舒白了他一眼,应道:“嗯。” 就宁宴刚才的演技,要多逼真就有多逼真,连她都信了。 “本来是想的,但考虑到闯红灯对你的身体不好,还是作罢比较好。”宁宴淡然一笑,解释道。 慕云舒该庆幸,宁宴的欲火被勾起之时,还幸存了一丝理智。 不然...... “讨厌。” “真的是吓死我了,坏人!” 慕云舒娇嗔道。 虽然嘴上吐槽着宁宴,但慕云舒心中还是很感动的。 这家伙还记得考虑她的身体情况。 说着,越想越气,捏着小粉拳头,就朝宁宴胸口砸去。 宁宴反手轻轻捏住,使其动弹不得,笑道:“这可不能赖我,明明是某人自找的。” “不过,该说不说,云舒同学刚才害怕求饶的模样,还挺好看的。” “我没录下来,可惜了....” 宁宴的脸上,写满了惋惜。 就刚才慕云舒那糯糯的求饶模样,就真的是我见犹怜。 适合反复观(bian)赏(Shi)。 尤其是拉着作者本人一起观看。 艺术效果达到顶峰。 “你还想录下来?” “你怎么这么坏呀!” 慕云舒闻言,顿时脸色大变,犹如一只龇牙咧嘴的雌狮,扑在宁宴身上,将他压了下去。 她算是看明白了,宁宴这家伙就是满肚子的坏水。 宁宴并未反抗,任由慕云舒压着,笑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慕云舒发泄一阵后,停了下来,捏着宁宴的下颚,居高临下地问道:“那你跟我在一起,会不会觉得没有自由?” 宁宴眨眨眼,疑惑道:“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自由和慕云舒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嘛? 慕云舒不知道宁宴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开口道:“你不是说喜欢自由嘛?” 宁宴满脸问号:“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宁某人确定以及肯定,自己绝对没说过这种话。 慕云舒笃定这家伙,又演起来了,酸溜溜地说道:“我可记得很清楚,某人说体验完结婚的感觉,我们俩又重归自由.....” “我没有污蔑你吧?” 慕云舒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绝对是只字不差的。 这言下之意,不就是他喜欢自由嘛? 宁宴眨了眨眼,后知后觉,似乎还真是他说的,解释道:“那是我随口说的。” “你不提我都快忘了。” 这倒还不是借口。 若慕云舒不提,他是真的已经忘了。 “你....” “我不管!” “我现在要你回答,刚才那个问题。” 根据刚才的经验,慕云舒才不信宁宴的狡辩。 她现在只想知道一个确切的答案。 宁宴看着眼前较真的女人,哭笑不得,开口道:“还真是霸道呢。”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没有自由。” “你每天工作那么忙,早出晚归的,我还不够自由嘛?” 就慕云舒那工作状态,整个临安市除了异地分居的夫妻情侣,估计是真找不出第二个,比他宁宴还自由的人了。 “倒也是。” “那自由和我之间,你选谁?” 慕云舒点点头,认可了宁宴的说法。 但还是不依不饶,一定要让他做出一个选择。 女人的小心思,全部写在脸上了。 宁宴一本正经地回道:“裴多菲说过,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那你这意思是,我也可以抛弃?”慕云舒脸色一沉,问道。 慕云舒怎么也没想到,宁宴会引用这句话。 这意思不是很明显了,自由和她之间..... 不对,她甚至不配跟自由比。 就在慕云舒失落之际,宁宴又开口道:“不,我的意思是,那是裴多菲说的。” “我有毛病才会不选慕大富婆,有钱又漂亮,做饭又好吃,性格还那么好。” 措辞虽有恭维之意,但十之八九都是事实。 宁宴是故意玩转折的。 毕竟慕云舒都这么问了,不逗逗她又怎么行呢? “变着法夸我是吧?”慕云舒喜笑颜开,娇嗔道。 一副这还差不多的表情。 “我这人从不阿谀奉承,一向只会实话实说。”宁宴胡诌道。 “我才不信你。”慕云舒捏着宁宴的脸,说道,“那阮星辞和我之间,你会选谁?” 既然都问到这个地步上了,慕云舒是肯定不会放过这个问题的。 甚至她都做好了,宁宴会纠结很久的打算。 但谁知宁宴的回答,却是脱口而出。 “都不选。” “为什么?”慕云舒不解,诧异道。 这是一个非此即彼的二选一,结果宁宴居然直接弃权了。 “一个没兴趣,一个太幼稚了。”宁宴玩味地笑道。 没兴趣指的是谁。 太幼稚又指的是谁。 慕云舒心知肚明。 这就是拐着弯在嘲笑她呢! “宁宴,你说谁幼稚!”慕云舒质问道。 “谁对号入座,我就说谁。” 宁宴勾住慕云舒的纤腰,将她轻轻放在了她的被褥里。 他是个生理正常的男人,如果她再晃下去,说不定真就把持不住了。 顿了顿,又警告道:“乖乖睡觉了,你要是再挑逗我,一定让你付出点代价。” 但吃一堑长一智的慕云舒,有恃无恐,傲娇地说道:“代价?” “什么代价?” “又想拿闯红灯恐吓我?” 完全是一副我不会再上当的模样。 “放心,不是浴血奋战。”宁宴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坏笑道。 正所谓条条大路通罗马。 方法不止一种。 而这路自然也不止一条。 慕云舒闻言,顿时心生警觉,往后缩了缩,裹紧被褥,开口道:“那你想干什么?” 一股不好的预感,在慕云舒的心头弥漫。 宁宴一把抱住慕云舒,笑道:“我也可以做一个站在你身后的男人。” “毕竟古道热肠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 第43章 你怎么比我还能胡搅蛮缠呀! 老话说得好,选择大于努力。 明知山有虎,不去明知山。 既然刺刀见红不可取,那偶尔走走后门。 也不失为一种好的选择。 慕云舒闻言,先是微微一怔。 但看着宁宴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这家伙是对另一处入口,图谋不轨。 “讨厌死了!” “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呀!” “想都不要想。” 慕云舒含羞,娇嗔道。 她最后还是败下阵来。 论无耻终究不是宁宴的对手。 宁宴摇摇头,抬手捏了捏慕云舒的脸,笑道:“那就老实一点,好好睡觉。” 他也就只是吓吓这女人而已。 毕竟连正门都没还进去,就直击后门太不实际了。 “知道了...”慕云舒噘嘴道。 经过宁宴两大成语的教育,慕云舒倒是安分了不少。 两人静静地躺在床上,没有在言语。 但慕云舒嘴角的弧度,却一直扬起。 她这便宜老公,除了不太正经以外,其他都挺好的。 ~~ 翌日。 七点。 一道铃声在静谧的房间响起。 响了快一分钟,没人搭理也没去关掉。 “闹钟响了?” “我记得我没定闹钟呀?” “还是我谁迷糊了?” 宁宴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疑惑道。 他分明记得自己就没定过闹钟呀。 而且这铃声,也跟自己听歌的风格不太一样。 “那是我定的。” 慕云舒翻身坐了起来,随手关掉闹钟,伸了个懒腰,理了理自己散乱的秀发。 宁宴拿起自己的手机,看了时间后,诧异道:“这才七点呀!” “你定这么早的闹钟干嘛?” 宁宴看着慕云舒满脸皆是疑惑。 他除了看到时间之外,还有旁边的日期。 星期六。 没毛病,今天是星期六呀。 慕云舒在搞什么飞机? “上班。”慕云舒缓缓吐出两个字。 宁宴:??? “大姐,今天难道不是星期六,不是休息日?”宁宴指了指屏幕上的时间日期,难以置信地问道。 “你当谁都跟一样闲啊?”慕云舒反问道,“打工人哪有周末?” “你又不是打工人。”宁宴扯了扯嘴角,开口道。 慕云舒那话没错。 打工人单休,甚至无休(大土木),这是很正常的。 毕竟资本家没人性,把他们当牛马牲口一样使唤。 但用在慕云舒身上,就有问题了呀,还是很大的问题。 你见过哪个打工人,住得起御水湾的别墅,还开得起宾利? 你说你说万恶的资本家,还差不多吧? “哎呀,你干嘛?” 就在慕云舒打算下床,准备回自己房间洗漱之际。 宁宴扑在了她的身上,如出一辙地摁住了她的手腕。 “云舒同学,你的闹钟吵到我睡觉了。” “我这人起床气,一向是比较严重的....” 宁宴换了个姿势,指尖轻划过慕云舒的俏脸,玩味地笑道。 “我这不是去上班赚钱养你嘛?” 慕云舒白了一眼,理直气壮地说道。 经过昨晚上的事,慕云舒倒是不怕宁宴兽性大发。 毕竟昨晚他都克制住了,现在就更不可能了。 慕云舒很清楚,这家伙大概就是心血来潮,又想调戏自己。 “我不听!” 宁宴有样学样,傲娇地说道。 慕云舒说得的确很有道理。 但宁宴可以复刻她的被动技能,拒绝接收理由。 “你怎么比我还能胡搅蛮缠呀!”慕云舒哭笑不得。 宁宴这学的,至少是跟她有七八分的相似了。 简直是天赋异禀。 这就是宁宴版的师之以夷以夷制夷? 慕云舒无可奈何之下,双手勾住宁宴的脖子,问道:“那你想干嘛?” 慕云舒也很好奇,宁宴这么做究竟是想干什么。 “吵到我睡觉了,总得给点补偿吧?”宁宴眨眨眼,坏笑道。 “好好好,给你发个5200,行了吧?”慕云舒嫣然一笑,说道。 又是慕大富婆惯用的哄人招数。 只不过这金额,从8888变成了5200。 额度变少了,但这意义却不一样了。 “不行!” “这太没诚意了,我要点实际的。” 宁宴想都没多想,果断拒绝道。 跟这冷冰冰的数字相比,宁某人更想要一点有意思的好处。 “哦?那比如说....”慕云舒疑惑道。 慕云舒不明白,宁宴连转账都不要,那是想要什么。 “我也不要太过分的,来个早安吻就行。”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贴近慕云舒的耳边,低语道。 “想得挺美啊!” “不行。” “我还没刷牙....” 慕云舒脸色微微绯红,连忙想了个理由,搪塞道。 宁宴这个要求,合理但又没那么合理。 虽然他们俩昨晚躺一起睡了,也确定了更进一步发展的意图,但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那放你去刷了牙,再补上也行。” “我这里支持灵活变通。” 宁宴退让一步,笑道。 反正他都被吵醒了,多等一会儿也无所谓。 毕竟是慕大美女的香吻。 “那也不行,你还没刷牙,臭死了,我很吃亏。”慕云舒想了想后,拒绝道。 宁宴看着开始计较上的女人,说道:“又没让你嘴....” “你早说呀。” 慕云舒恍然大悟,明白了宁宴的意思。 当即双手环住宁宴,在他的右脸颊上,蜻蜓点水。 虽然接吻的心理准备没做好,但轻轻亲一下脸,还是可以的。 毕竟她跟程十鸢之间,两人也没少亲脸。 “行了吧?”慕云舒抿了抿唇,问道。 “行,看在云舒同学这么有诚意的份上,今天就原谅你了。”宁宴淡然一笑,放开了慕云舒。 又重新躺回了自己那边,满是心满意足。 其实宁宴并不准备这么轻易放过慕云舒的,但他看出了她眼底的紧张与羞涩。 忽然想起了,她说过自己从没交过男朋友,也没谈过恋爱。 只得就此作罢。 循序渐进也不是不行,反正慕大富婆又跑不了。 “我谢谢您!”慕云舒穿好睡袍,娇嗔道。 “不客气,应该的。”宁宴斜眼欣赏着曼妙身姿,笑道。 慕云舒看了看时间,径直朝房门走去,就在即将踏出之际,回头转身,说道:“走了,我争取早点下班,回来给你做晚饭。” 说着,冲宁宴挥了挥手。 慕云舒甚至已经开始盘算,晚上做点什么好菜,来拴住宁宴的胃了。 “要是穿着渔网做饭就更好了。”宁宴咂咂嘴,提议道。 白丝没有,渔网应该是有的。 宁宴相信,慕云舒穿上渔网肯定是别有一番风味。 “想的挺美,睡你的觉去吧!”慕云舒娇嗔一声,反手合上了宁宴的房门。 ~~ 下午。 宁宴睡到十二点,才起床洗漱,又点了一个外卖。 随后打开Steam,开始今天的征战。 浩浩不能没有爸爸,就像西方不能没有耶路撒冷一样。 就在宁宴将剧情推进到,血脉喷张的瑜伽环节时,手机铃声响起了。 宁宴拿起了看了一眼,是爆金币的富婆,随手按了个免提接通。 “喂,宁宴,在干嘛呢?”慕云舒坐在办公室窗边,喝着咖啡问道。 “怎么?” “查岗呢?” 宁宴滑动着鼠标,打趣道。 “不可以嘛?”慕云舒开口道,“等等....你那边是什么声音?” “我怎么好像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现在在哪呢?” 顿时,慕云舒心生警觉。 刚才是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在跟宁宴说话。 她肯定没有听错。 也绝对不是幻听。 “我还能在哪,当然在家了。”宁宴回道。 说着,宁宴的目光落在了屏幕上。 因为慕云舒不在家,他玩游戏都是没戴耳机的。 一瞬间,宁某人玩心大起。 他想逗逗慕大富婆。 “宁宴,你不会是把女人带回家了吧?”慕云舒警惕道。 一万种猜测,已经开始在她心中浮现。 但出于对宁宴的信任,她选择了开门见山。 “不得不说,你的想象力挺丰富的。”宁宴笑道。 说话间,轻轻将音量调大,又点了一个浩浩妈的选项。 以确保慕云舒肯定能听得清楚。 而一切正如宁宴想的那般,慕云舒开口道:“不行,打个视频,我要好好检查一下。” 话音落下,慕云舒雷厉风行地挂断电话,一个威信视频弹了过去。 “看吧!” 宁宴迅速接通,并环视一周,唯独漏过了电脑屏幕,笑道:“哪有其他人,要不我把镜头放床下面,让你检查检查?” 看着宁宴这气定神闲的模样,慕云舒不解道:“我肯定没听错,刚才你那边绝对有一个女人的声音。” “说什么这两天不仅学了巴西柔术,还学了泰拳,还要展现给你看。” 慕云舒确定以及肯定,她绝对没有听错。 但视频对面的宁宴,的确是在家呀,房间里也空无一人。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宁宴见火候差不多了,将镜头反转对准屏幕,玩味地笑道:“你在说这个?” 说着,轻点鼠标,将浩浩妈的动作选择,又重复了一遍。 “这是....游戏?”慕云舒恍然大悟。 但聪慧如慕云舒,很快就意识到,她是被某人耍了。 这某人肯定是故意的! “不然呢?” “总有人连游戏的醋都吃.....” 宁宴将镜头再次对准自己,调侃道。 “谁吃醋了!” “我没有。” 慕云舒狠狠瞪了一眼,理不直但气很壮地说道。 吃醋? 她慕大总裁,怎么可能吃醋? 还是吃一个游戏的醋? 都怪宁宴这个坏家伙。 “好好好,你没有,是我吃醋了。”宁宴适时给了个台阶,笑道。 效果已经达到了,再下去就没意义了,不如见好就收。 “这还差不多。”慕云舒心满意足,又说道,“我闺蜜想请你喝个下午茶。” ------------ 第44章 不会是还想连姐姐一起傍吧? 程十鸢早就想见宁宴了。 见见这个把慕云舒骗婚的男人。 看看这到底是个何方神圣。 不仅把慕云舒骗婚了,还骗得她这么偏袒他。 程十鸢对宁宴这个人,好奇极了。 刚好今天大家都有时间,程十鸢就组了这个局,要会一会这个男人。 “下午茶?” “你闺蜜请我?” 宁宴口中喃喃重复。 对慕云舒这个闺蜜,宁宴有点印象。 他记得慕大富婆那个假结婚对象,就是这位姐找的。 但这姐们无缘无故,请他喝下午茶干嘛? 难不成是来兴师问罪的? “嗯。”慕云舒喝了口咖啡,说道,“就刚好今天不做饭,顺便一起在外面吃饭了。” 宁宴关掉屏幕上的游戏,将腿搭在桌上,笑道:“我怎么感觉来者不善呀?” “这么像是鸿门宴.....” 其实宁宴的措辞很委婉。 不是像鸿门宴,这摆明了就是一场针对他的鸿门宴。 毕竟两个人之间,最不稳定因素,不是别的,正是女方的闺蜜。 撺掇矛盾第一人。 拱火小能手。 兼职军师,军犬。 “哪有?”慕云舒解释道,“就只是单纯带你,见见我最好的朋友。” 慕云舒的确是这么想的,但程十鸢并不这么想的。 “是嘛?”宁宴玩味地笑道。 慕云舒的话,宁宴是信的。 但他不信闺蜜这种生物。 “对,我朋友不多,她就是其中之一。”慕云舒撒娇道,“你就当陪我去了,好不好嘛?” 以正常手段,慕云舒并没有把握说动宁宴。 所以她果断选择了,必杀技,撒娇。 男人都吃这一套。 尤其是宁宴这种吃软不吃硬的男人。 对这样的慕云舒,毫无抵抗力。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拒绝嘛?”宁宴无奈地说道。 原本他没兴趣去应付闺蜜这种生物的。 但慕云舒都这样了,他再拒绝就不礼貌了。 索性去玩玩,去见识一下算了。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得逞的慕云舒,笑道,“放心吧,她不会为难你的,十鸢还有一个朋友也会去。” 慕云舒很开心。 不仅是因为宁宴答应了,而更多的是,她发现了一个让宁宴就范的小妙招。 宁宴闻言,扯了扯嘴角,疑惑道:“你们不会是打算组个闺蜜团,来拷问我吧?” 他似乎好像是上当了.... 闺蜜的闺蜜,这种生物,也好不到哪去。 “想哪去了,她那个朋友是男的。”慕云舒见宁宴误会,连忙解释道。 “哦?男闺蜜?” “不会是男桐吧?” 宁宴眼前一亮,顿时浮想联翩。 闺蜜的闺蜜,他不感兴趣。 但是,男桐版男闺蜜,这种奇葩生物,那就有见一见的必要了。 慕云舒翻了个白眼,无奈地说道:“那是程十鸢女士的CrUSh,男闺蜜个头。” “还男桐?你真也是想得出来。” 不得不说,慕云舒还是挺配合她老公丰富的想象力。 简直跟她不相上下了。 “哦?感觉像是有故事....”宁宴意味深长地说道。 CrUSh? 慕云舒还是这个语气..... 是有瓜,而且是有大瓜。 像是那个女人单相思。 而且还是欲求不得,上赶着倒贴那种..... 宁宴顿时就来了兴趣。 “你过来就知道了。”慕云舒说道。 “行,给我发时间地点。”宁宴应了下来,笑道。 这瓜要是错过了,可就太可惜了。 “好。”慕云舒点点头,说道,“那等会见。” 说罢,慕云舒挂断电话,打开威信,将时间地点给宁宴发了过去。 ~~ 四时西子。 慕云舒与程十鸢早早地就到了。 慕云舒依旧是淡妆职业装。 而程十鸢则是精心打扮了一番,还特意做了个头发。 宛如出席晚宴的大明星一般。 当然,她这样肯定不是为了宁宴。 而是她的CrUSh。 “十鸢女士,你至于到现在还要搜攻略嘛?”慕云舒放下手中果汁,看着埋头捣鼓着手机的程十鸢,笑问道。 她这个闺蜜,从刚才在车上,到现在都一直在找着为难宁宴的攻略。 让慕云舒哭笑不得。 搞得她家宁宴,好像犯了什么天条一样。 “至于!” “那个叫宁宴的家伙,能把你骗得晕头转向,我身为你的娘家人,肯定要严阵以待。” 程十鸢抬起头来,斩钉截铁地说道。 原本就算没查到宁宴的信息,她也没把这骗婚的家伙,放在心上。 但自从宁宴识破了程十鸢立威的企图,她就记在心上了。 这家伙肯定不简单。 尤其是这几天,慕云舒对他的口风变了,似乎很亲昵,还很有好感。 再加上慕云舒说,又跟宁宴续了一份三年的约。 慕云舒是什么性格,程十鸢很了解,她不仅主动续约了,还一口气续了三年。 简直就是咄咄怪事。 程十鸢打定主意,一定要看看宁宴,给自己闺蜜灌了什么迷魂汤,才让她这么神魂颠倒的。 “还严阵以待上了.....” “你有空想着为难宁宴,不如好好想一想,等会见了顾庭方该说些什么。” 慕云舒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 她这个闺蜜一路上,都在吐槽她是傻白甜。 但现在看来,程女士自己也傻傻的,好不到哪去。 不好好盘算怎么笼络顾庭方的心,还在那想着怎么为难宁宴? 这不是本末倒置是什么? “哎呀!” “舒舒,你烦死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程十鸢听到顾庭方三个字,犹如电击一般,轻咬红唇,娇嗔道。 男人在程十鸢眼里,就没一个好东西。 但唯独她的庭方哥哥除外。 慕云舒见这招有效,继续说道:“某人的CrUSh,可是难得回一次国呀!” “不准备把握住机会,一举拿下?” 慕云舒这不仅仅是在调侃,更是在提醒。 顾庭方回国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如果不趁机拿下他的人和心,程十鸢又不知道要等多久了。 “我跟他的事不着急,先帮你把把关才是当务之急。”程十鸢压下羞涩,回击道。 程十鸢又不是傻子,她哪能想不明白,慕云舒故意提及顾庭方的意图是什么? 不就是想给宁宴减轻压力嘛? 慕云舒越是这样,越是加深了程十鸢试探宁宴的决心。 她要这个臭男人,究竟是怎么样迷住了她家舒舒。 “嘴硬。”慕云舒拿起果汁,轻轻摇了摇,笑道,“这次要是再错过,某人躲在被子里哭得时候,可别指望我去哄了。” 慕云舒记得很清楚,这个某人在顾庭方第一次出国的时候,哭得死去活来。 尤其是在听说他在国外执行任务遇险时,甚至想不顾一切地找他。 女人啊,就是嘴硬。 “哼!”程十鸢轻哼一声,信誓旦旦道,“这次绝不可能再失败。” 这次程十鸢有信心,一定能一举拿下。 “隔行如隔山,我祝你成功。”慕云舒笑道。 看着眼前的程十鸢,慕云舒也坚定了自己拿下宁宴的决心。 要让他以后心里就只有自己,不能有别人的位置。 程十鸢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开口道:“哦对了,你知道慕雪霁出来了嘛?” 慕云舒微微皱眉,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这个事她还真不知道。 尤其是以她跟慕家的关系,就算慕雪霁出来了,也不可能主动通知她的。 但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慕雪霁为什么会出来的这么快..... “一个小时以前。”程十鸢说道。 “这事不小,她这么快就出来了?”慕云舒问道。 程十鸢看了眼慕云舒,意味深长地说道:“你爷爷慕大院士在京城走的关系......” 慕云舒的爷爷,也是慕雪霁的爷爷,亦是大夏国家科学院的院士之一。 而且还是主攻军工方向的首席院士。 以慕老爷子在京城的人脉关系,有他出面斡旋,慕雪霁被保释出来倒也是正常。 “难怪....” 慕云舒恍然大悟,倒也没太过于失落。 毕竟慕雪霁是慕家血脉,也是爷爷的孙女。 就在程十鸢准备开口的时候,慕云舒看到了远处走来的宁宴,站起身来,满脸笑容地招了招手,“宁宴,这边!” 宁宴也挥了挥手,快步走向两人那边。 程十鸢见宁宴坐下后,神色严肃,问道:“你就是宁宴?” “舒舒应该跟你提过我吧,我叫程十鸢。” 冰冷,寒意,生人勿近。 似乎对宁宴有巨大的敌意。 “你好。”宁宴倒是无所谓,回道。 她有敌意就有了,意料之中的事。 反正他是冲慕云舒来的。 程十鸢上下打量一番宁宴后,开口道:“的确长得很不错。” “看起来跟我家舒舒站在一起,勉强还算是看得过去。” 语气轻佻,满是嘲弄之意。 像是在点评一件货物般,居高临下地点评着宁宴。 尤其是那话里话外,都充斥着挑衅的味道。 慕云舒在桌下轻轻拉了拉程十鸢的衣角,低声道:“十鸢,好好说话。” 她不想一见面,自己闺蜜就和自己老公闹得那么火药味十足。 而反观宁宴那边,却是不急不躁,也不生气,笑道:“谢谢夸奖!” “也就能到傍富婆的地步而已。” 说着,宁宴亦是以一种意味深长地眼神,回敬程十鸢。 察觉到宁宴的目光,程十鸢心生一计,调笑道:“你一直盯着我看干嘛?” “不会是还想连姐姐一起傍吧?” ------------ 第45章 细枝难挂硕果 这看似是在玩笑,实则是在试探。 程十鸢的目的,简单且直接。 她就是想让宁宴暴露本性。 让被花言巧语迷得晕头转向的慕云舒,看清楚这个“花瓶”的真面目。 除了长得不错以外,完全就是一无是处。 而慕云舒也看向宁宴,想看看他会如何应对程十鸢的问题。 面对话里话外的嘲讽,宁宴并没有生气,也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只是淡然一笑,开口道:“不知程女士知道一个常识嘛?” “什么?”程十鸢疑惑道。 程十鸢没想到,宁宴会这么平静,还会这么回答她。 不仅没有直接给出答案,反而是又向提出了一个问题。 还是一个常识? “细枝难挂硕果,没有何需强求。” “硬塞的话,破坏美感,也不自然。” 宁宴双手交叉,打量着程十鸢,玩味地笑道。 这话很隐晦,但也很直接。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说得是谁,已是不言而喻了。 正所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关键是,这回答妙就妙在,不但回答了程十鸢的问题,还对她进行了人身攻击。 “你....” 程十鸢怒视宁宴。 她哪能听不明白,这个混蛋就是摆明了在嘲讽她平。 但最让程十鸢无能狂怒的是,偏偏这个家伙说得还都是事实。 今天为了见庭方哥哥,她不仅垫了五层,还强行挤出了沟。 “噗嗤。” 听着宁宴的回答,看着程十鸢的反应,在一旁观战的慕云舒,再也忍不住捂着嘴笑出了声。 慕云舒原本想着,要是宁宴招架不住,她就出手解围的。 但现在看来,根本就用不着了。 自己老公这的反击,要比她想的还要凌厉。 “舒舒,你还笑?” 程十鸢听着那熟悉的笑声,转头看向慕云舒。 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她没想到自己会出师未捷,更没想到连慕云舒都在嘲笑自己。 “没有,我哪笑了?”慕云舒强忍住笑意,狡辩道。 毕竟是她的闺蜜,还是得留点面子的。 “宁宴这可是你先出招的,可别怪我不留情面了。”程十鸢深吸一口气,双眼微眯,心中暗道。 程十鸢又气又恼,满腹的怒火。 这不能对准慕云舒,那就只能将火撒在宁宴身上了。 程十鸢调整好情绪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冷笑道:“既然都坐到这里,那我这娘家人,就开门见山了。” “我这人说话直,你别见怪。” 打蛇打七寸。 程十鸢已经不想再跟宁宴废话,她要出攻略上的杀招了。 看看这个混蛋,要怎么招架得住。 “无妨,我跟舒舒一样,心胸宽广,从不记仇。”宁宴扫了眼慕云舒,笑道。 一语双关。 他是心宽广,慕云舒是胸宽广。 不过,宁宴也没有说场面话,骗程十鸢。 他的确也是从不计较这些。 因为有仇当场就报了,从没有隔夜仇。 慕云舒听到这话,哪能不明白宁宴内涵程十鸢的意图,赶忙使了个眼神。 言下之意是,收敛一点,说就说别带上她。 宁宴耸耸肩。 “好好好,很好。”程十鸢捏紧拳头,抑制着心中的怒气,咬牙切齿地问道,“你有房嘛?” 既然宁宴不知死活,那就直接上丈母娘死亡三连了。 程十鸢倒要看看,宁宴这个三无产品,要如何回答。 “没有。” 宁宴没有一丝犹豫,脱口而出,笑意满满。 说着,宁宴抬手指了指慕云舒,又补充道:“舒舒有啊!” 程十鸢傻眼了,这男人是不要脸嘛? 没有说得那么理直气壮,甚至还说慕云舒有?! 这是一个碳基生物,能给出的回答? 强压着怒火,程十鸢又继续问道:“你有车嘛?” “也没有。” “但是舒舒有啊!” 宁宴再次给出同样的回答。 不仅没有羞愧,反而还有些沾沾自喜。 “你....还真是理直气壮啊!”程十鸢咬牙切齿,说道,“那你有存款嘛?” “有。”宁宴笑道。 “没有....嗯,你居然有?”程十鸢诧异道。 她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他没房没车,为什么会有存款? 程十鸢都已经做好贴脸嘲讽的准备了。 结果被宁宴这一个有,给生生憋了回去。 “舒舒给的!”宁宴又指了指慕云舒,笑道。 程十鸢气笑了,再也绷不住,质问道:“什么都是舒舒的,你一个有手有脚的大男人,难道是打算软饭硬吃嘛?” 她程十鸢见过不要脸的男人,但不要脸到这个地步的男人,她还真是头一次见。 居然真有人能把吃软饭,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看着破防的程十鸢,宁宴眨眨眼,淡淡地反问道:“难道不可以嘛?” “你还真是这么想的?”程十鸢震惊道。 她理解不了,完全是理解不了一点。 这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难道就没有一点尊严嘛? “能少奋斗六十年,我为啥不吃?”宁宴笑道,“毕竟我这人一向胃不好,也吃不了太硬的东西。” 说着,宁宴还有模有样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示意他是真的胃不好。 “噗嗤。”慕云舒再一次被宁宴的话与动作逗笑了。 慕云舒最初觉得以宁宴的脾气,会跟程十鸢吵起来。 但她没想到,自己老公会这么应对,还把程大小姐气得都快扭曲了。 “你....” “你.....” “你就没有一个作为男人的底线嘛?” 程十鸢质问道。 在程十鸢的印象中,男人这种生物都是最爱面子的。 就算是真不行,他们也会为了面子硬撑。 结果眼前这个混蛋,不仅毫不在意面子,甚至连应有的底线都没有。 还说得那么理直气壮,振振有词。 好像吃一个女人的软饭,很光荣一样? “真不巧,我的底线比较灵活。”宁宴开口道,“昔年汉大将军能受胯下之辱,我宁宴今天吃软饭受点非议咋了?” 男人嘛,就得底线就得灵活。 至于那所谓的面子,能值几个钱? 什么都换不来的玩意,有多远死多远。 而且宁宴的目的也很明了,他就是奔着把这刁难自己的女人,气出乳腺结节去的。 “你还跟韩信比上了?” “人家有丰功伟绩,你有什么?” 程十鸢塞的五层垫子,被气得上下起伏,质问道。 “我有舒舒啊!” “人美心善腿长胸.....” 就在宁宴继续补刀,大字还未说出口时,慕云舒在桌下一脚踹到了他的腿上,一阵吃痛,问道:“嘶~你踹我干嘛?” “不许胡说。”慕云舒用口型,无声说道。 同时还给宁宴丢了个眼神: 别刺激十鸢了,她都快抓狂了。 宁宴来之前,程十鸢没想到,慕云舒也没想到,被气到破防的不是被刁难的宁宴,而是刁难人的程十鸢。 真是世事难料啊! “我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 “你还真是与众不同!” 程十鸢面色阴沉,咬牙切齿道。 听着这明夸暗贬,宁宴笑道:“不敢,是舒舒眼光好。” 嘲讽谁怕谁呀? 不过是针尖对麦芒罢了。 听宁宴提到舒舒两个字,程十鸢猛地灵光一闪,又心生一计,邪魅地笑道:“那你觉得是我好看,还是舒舒好看?” 宁宴闻言,沉默片刻。 并非是这“送命题”难答,而是他不明白这女人是气昏头了,为什么会问出这么蠢的问题? 上赶着把脸凑过来让她打? 完全想不明白一点。 不过,宁宴想不明白,他就懒得想了,当即开口笑道:“哪个正经人会喜欢对A呀?” “那样会显得自己像是个iOker。” 说着,宁宴还捏了捏自己的鼻子。 至于到底谁是iOker,看程十鸢的反应就知道了。 “你....” “你....” “你还真是软饭界的一朵奇葩!” 程十鸢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 但更气的是,她怎么会犯蠢,问出这个沙比的问题。 “过誉了,我还有待提高。”宁宴说道。 程十鸢捏紧拳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是我见过脸皮最厚的男人,没有之一!” 如果有脸皮最厚奖,程十鸢毫无例外,一定会颁给宁宴这个混蛋。 真的是快气死她了! 程十鸢没想明白一个问题,明明是她来刁难这臭男人的,为什么被气成这样的是她自己? “荣幸之至。”宁宴淡然一笑,回怼道,“美丽动人又平平无奇的程十鸢女士。” 其实这也就是慕云舒在旁边,宁宴有所收敛,说得极其含蓄了。 但凡慕云舒不在,宁宴回怼的就会是: 前不凸,后不翘。 脾气还很暴。 小小A罩,可笑可笑。 贴脸开大这种事,可是宁宴的爱好之一。 谁会不喜欢猛踹瘸子那条好腿,在人伤口上撒盐呢? 看这种恨得牙痒痒,又干不掉他的表情,宁某人最喜欢了。 毕竟谁让这是程十鸢女士自找的呢? ------------ 第46章 顶多就是两三天一次 “哼!” 程十鸢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经过这几轮的交锋,程十鸢很清楚的意识到,她怼不过这个叫宁宴的贱人。 索性就放弃了继续自取其辱。 真的是应验了那一句话,人不要脸则天下无敌。 而在程十鸢生着闷气的时候。 坐在对面的宁宴,则是对慕云舒挑了挑眉,炫耀着自己的胜利。 慕云舒无可奈何,摇了摇头,拿起手机,给宁宴发了条威信: 【别嘚瑟了,瞧你把十鸢给气的。】 发完后,还指了指手机,示意宁宴赶紧看。 说真的,这还是慕云舒跟程十鸢,相识十几年以来,第一次看到有人能把她气成这副模样。 【那不是她自找的嘛?】 【我只是依瓢画葫芦,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宁宴秒回道。 尊重这玩意是相互的。 既然程十鸢先人身攻击了,他又怎么可能不还击呢? 想让他忍气吞声,下辈子吧! 【行行行,委屈我们宴哥了。】 【不过,你等会还是少说两句,给她留点面子,好不好?】 慕云舒还是明事理的。 她清楚程十鸢这都是自找的,其实也不能怨宁宴。 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也不好偏袒谁。 但是,程十鸢等会要见她的CrUSh,还是得跟宁宴商量一下,不要下她面子,让她太难堪了。 【舒姐都发话了,能不好嘛?】 【前提是她别再招惹我。】 宁宴回道。 他知道慕云舒夹在中间不好做,也不想让她为难。 只要程十鸢别再作死,宁宴也懒得再多说什么。 反正他是来陪慕云舒的。 慕云舒看到这两条威信后,心中松了口气,给宁宴回了个可爱的表情包。 但刚发出去,程十鸢的威信轰炸就来了。 【气死我了!】 【这个叫宁宴的混蛋,真的是气死我了!】 紧接着,程十鸢就发来了,几十张发怒的表情包。 程大小姐,何止一个气字了得。 她活了二十多年,还没受过这种气,更没吃过这种亏。 【我都叫你别为难他了,你还上赶着凑过去。】 慕云舒见程十鸢的表情包消停之后,回道。 这事其实归根结底,还是得怪程十鸢一意孤行。 慕云舒最初让她不要为难宁宴,主要是怕宁宴一怒之下掀桌子,大家不欢而散。 结果哪能想到,最后这气急败坏的,居然是程十鸢这个“施暴者”呢? 【我哪知道他那么难缠呀!】 【舒舒,你老公欺负我,你不帮我就算了。】 【刚还一直在旁边偷笑,我都看见了】 程十鸢发完之后,还顺手补了几个委屈的表情包。 控诉着刚才慕云舒的行为。 【我这不是想着咱们程大小姐,一向是无往不利,哪需要帮忙呀?】 【谁能想到你今天会发挥失常。】 慕云舒回道。 这是实话,也是在给程十鸢的失利,提供台阶。 将一切都归结于发挥失常,让她面子上好看一点。 【我也没想到他能这么牙尖嘴利。】 程十鸢愤愤不平地回道。 心里倒是好受了不少。 但看着慕云舒发的无往不利,她又有点难受。 以前她程大小姐,手撕渣男有多肆意潇洒,今天就输得有多狼狈。 程十鸢猛地想到了什么,问道: 【他平时也是这么跟你相处的?】 程十鸢好奇极了。 宁宴这么贱的性格,慕云舒是怎么忍受得了他的? 【没有啊!】 【他就没欺负过我,而且我那又不小。】 慕云舒余光扫了眼坐在对面,刷着擦边视频的宁宴,笑了笑,回道。 短短的几个字,又在程十鸢受伤的心上,狠狠地补上了一刀。 【舒舒!】 【连你也嘲笑我!!!】 程十鸢气愤道。 慕云舒那话,落在程十鸢眼里,意思就是她大,所以宁宴想嘲讽都找不到理由。 那反而言之,不就是在嘲笑她小嘛? 闺蜜补刀,最为致命。 痛! 太痛了! 程十鸢只剩下痛心疾首。 【没有没有。】 【我嘲笑谁,也不能嘲笑你呀!】 慕云舒连忙哄道。 【我不信。】 【你已经被那个叫宁宴的家伙带坏了。】 程十鸢信不了一点儿。 慕云舒默默地发了一个摸摸头的表情包。 过了一会儿,消了不少气的程十鸢,打字问道: 【你就真准备,让他这么理直气壮地吃你软饭?】 气归气,但程十鸢还是没有忘记,为难宁宴的主要目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慕云舒的态度。 【难道不行嘛?】 【我又不是养不起他。】 【只要他愿意吃,我就愿意养。】 慕云舒没有犹豫,快速回道。 反正养宁宴也花不了多少钱。 只要他的魂不被阮星辞勾走就行。 当然,这肯定是不能告诉程十鸢这个八卦精的。 【你就不打算以后,找一个门当户对的?】 【他除了长的还行以外,哪一点儿能配得上你?】 程十鸢稍稍迟疑,略作思考后,问道。 抛开她与宁宴之间的矛盾不谈。 这两个问题,就是设身处地在为慕云舒考虑的。 毕竟程十鸢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柳絮因之外,最希望慕云舒过得好的女人了。 【大夏能跟我门当户对,年纪还相差无几的,可没多少能选的。】 【也就排在富豪榜前三那几位的子弟,还有京城的纨绔衙内。】 【我可不想嫁这种豪门,更不想进去受气。】 慕云舒回道。 她其实看得很通透。 门当户对很重要,但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 能跟她匹配的人,都是大家族的二代,乃至三代。 慕云舒没有任何兴趣,嫁进这种家族去受气。 跟那些浪荡公子相比,宁宴虽然没什么钱,但比他们靠谱太多了。 还不会干涉自己的工作。 【我懂你意思。】 【但是,就算不高嫁,这男人也差的太多了呀!】 【吃你的,住你的,花你的,还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程十鸢愤愤不平地问道。 道理她都懂,但是宁宴这吃软饭的小白脸,她就是看不顺眼。 【那不也挺好的?】 【我又不需要他赚钱养家。】 慕云舒回道。 以她的身价,赚的钱三辈子都花不完,又何需宁宴去工作呢? 而且就算让宁宴去工作也没意义,他辛辛苦苦一年,可能还没自己一天赚得多。 不如让他安心躺平。 程十鸢:??? 【舒舒,你是被迷了心智?】 【还是中了他的美男计?】 程十鸢不明白,她想不明白,她这闺蜜究竟是喝了什么迷魂汤,居然能说出这种话。 慕云舒看着也不像是个恋爱脑呀? 【都没有。】 【我觉得宁宴挺好的,有原则有分寸。】 【关键时候靠得住,也能保护我。】 慕云舒看了眼刷擦边视频不亦乐乎的宁宴,会心一笑,回道。 对慕云舒而言,她要的不多,刚好宁宴能给她提供足够的安全感。 能在她危险的时候,出现在她的身边,守护她,保护她。 甚至为了她,不仅去杀人。 这样的男人不好,难道还有其他好男人嘛? 【靠得住?】 【保护你?】 【就凭他?】 程十鸢质疑三连。 她真不知道,慕云舒是怎么看出来宁宴这小白脸,不仅靠得住还能保护她的? 慕云舒又是默默回了一个表情包。 慕云舒知道程十鸢不理解。 但她不能将自己与宁宴之间的事,告诉程十鸢。 这是保护她自己,也是在保护宁宴。 【等会我家庭方哥哥来了,你好好对比一下,什么叫优质的好男人。】 【我真不知道,你看上了他哪点。】 程十鸢恨铁不成钢地回道。 心中打定主意,等会一定要让慕云舒看清楚,顾庭方这种好男人,与宁宴这种小白脸之间的天壤之别。 【好好好,你的庭方哥哥最好了。】 慕云舒笑了笑,回道。 过了一会儿。 远处出现一个身形高大,气质儒雅的年轻男人。 快成望夫石的程十鸢,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拉了拉慕云舒的衣角,低声道:“舒舒,你看,是庭方哥哥。” 不知为何,面对宁宴趾高气昂的程大小姐,瞬间变得羞涩不已。 “嗯。” “愣着干嘛?” “快过去打招呼呀!” 慕云舒轻轻推了推,不知所措的程十鸢,催促道。 “好。”程十鸢回过神来,应了一声。 紧接着,站起身来,对着顾庭方的方向招了招手,娇滴滴地喊道:“庭方哥哥。” “十鸢。” 顾庭方视力极佳,远远就看到了程十鸢,快步走了过去。 程十鸢莲步轻移,也迎了上去,双手背于身后,娇羞地问道:“庭方哥哥,这么久不见,你想我了嘛?” 一副罕见的小鸟依人模样。 “当然。” 顾庭方礼貌地点点头,目光跳转到程十鸢的身后,笑道:“云舒,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十鸢可是天天都在念叨着你。” 慕云舒也站起身来,莞尔一笑。 顺带给程十鸢打起了助攻。 将程十鸢不好意思说得话,给说了出来。 “哎呀!舒舒,不要胡说!” “哪有天天?” “顶多就是两三天一次。” 程十鸢老脸一红,以只有顾庭方才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 但却给慕云舒投去了感谢的目光。 果然关键时候,还得是好闺蜜才靠得住。 “是嘛?”顾庭方点点头。 一阵寒暄之后,顾庭方发现慕云舒的对面坐着一个人,看着宁宴的背影,问道:“这位是.....?” 就在慕云舒准备开口介绍之时,程十鸢却抢先了,走到宁宴身旁,说道:“庭方哥哥,给你介绍一下。” “这个也就长得还行的家伙,是舒舒的老公,他叫宁....” 说话间,宁宴亦是好奇,转头过来想看看这大小姐的CrUSh,究竟是何方神圣。 “宁...宁...宁先生!” “是您?!” 顾庭方看清宁宴的脸后,震惊不已,磕绊道。 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还有虔诚的恭敬。 ------------ 第47章 我一向大人有大量,从不会跟小孩子计较的 是他。 绝对是他! 顾庭方相信自己绝对没有眼花。 也没有看错。 是真的宁先生。 而顾庭方这震惊之色,亦是被一旁的二女,尽收于眼底。 程十鸢的心都扑在顾庭方身上,诧异道:“庭方哥哥,你这是....认识?!” 程十鸢的神情,也是震惊不已。 不过却是与顾庭方。 她是没想到她的庭方哥哥,居然会认识宁宴这个“软饭男”。 甚至还是这么一副神情。 不知为何,程十鸢从顾庭方的眼中,看出了前所未有的恭敬。 一时间,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产生了错觉。 “顾庭方认识宁宴?” “顾庭方怎么会认识宁宴?” 慕云舒双眼微眯,心中疑惑道。 相较于程十鸢的恋爱脑上头,慕云舒更为冷静,看得也更远。 而这些的关键,就在于两人是怎会认识的。 他们俩明明八竿子打不着才对呀? 而且顾庭方那对宁宴的态度,也很是不同寻常,恭敬之中带有敬畏。 慕云舒对宁宴的身份,是越来越好奇了。 “顾庭方,是你小子啊?” “我还以为是谁呢。” 宁宴挑了挑眉,双手抱于胸前,随性地笑道。 他原本还以为,能迷住程十鸢那大小姐的CrUSh,是哪家大公子。 结果没想到,是顾庭方这小子。 不过想想也是,这小子要身高有身高,要颜值有颜值。 “是我,是我。” “当年匆匆一别,没想到宁先生还记得我。” 顾庭方见宁宴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大喜过望,喜形于色,连忙上前一步,躬身笑道。 若非还有两个女孩子在,要顾及些体面。 否则顾庭方是真的快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了。 荣幸,这是何等的荣幸啊! 他的名字,居然被宁先生记住了。 “当然,我这个也就长得还行的家伙,这记性也算还行。”宁宴扫了眼程十鸢,又指了指自己,笑道。 那意味深长的眼神,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已是不言而喻了。 慕云舒给宁宴的嘱咐,他是记住了,但又没完全记住。 毕竟程大小姐嘲讽了他,哪有不当场嘲讽回去的道理。 “姓宁的,你真他娘混蛋!” “记着仇了是吧?” 程十鸢闻言,顿时脸色大变,心中骂骂咧咧。 狠狠地瞪了宁宴一眼。 这家伙还真是一点亏都不愿意吃啊! 但现在顾庭方在这里,程十鸢要维持淑女形象,敢怒不敢言。 “哈哈哈哈,宁先生真会说笑!” “十鸢妹妹就是小孩子心性,不会说话,您不要见怪。” 顾庭方朗声一笑,赔礼道。 程十鸢:“???” 程大小姐傻眼了。 她没想到自己的庭方哥哥,不仅给宁宴低姿态赔礼道歉,还将她归结为小孩子心性。 程十鸢不明白,区区一个宁宴,值得顾庭方如此嘛? “小孩子嘛,不懂事正常。” “我一向大人有大量,从不会跟小孩子计较的。” 宁宴目光轻扫程十鸢,笑道。 那话中的小字,咬得极重。 满满暗示意味。 顾庭方不明白,但程十鸢与慕云舒却是心知肚明的。 宁宴这不仅是说程十鸢年纪小不懂事,更是在嘲讽她那里小。 一语双关。 “你.....” 程十鸢怒视宁宴,咬牙切齿。 但看了站在一旁的顾庭方,深吸几口气,强忍住了怒气。 要淑女。 要淑女。 不能在庭方哥哥面前丢人。 慕云舒见状,则是轻抿红唇偷笑。 “庭方哥哥,你们这看起来,似乎是认识很久了?”程十鸢问道。 程十鸢猛地意识到问题的关键。 现在不是跟宁宴这混蛋斗气的时候。 要先把他跟顾庭方之间的事搞清楚。 才能知己知彼,才能对症下药。 “对,宁先生对我有救命之恩。” “若无宁先生,三年前我就死在了涂余滩。” 顾庭方点点头,目光变得深邃,似是想起了那段九死一生的往事。 三年前,某支维和部队在执行秘密任务之时,遭遇人脸章鱼怪物的袭击,陷入绝地。 弹尽粮绝,外无援兵,幸存的所有人,都觉得他们会葬身于此。 但就在最绝望之际,宁宴出现了。 他们不知道,宁宴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但他却杀尽了所有怪物,救下了他们。 而顾庭方就是活下来的十几人之一,也见证了宁宴的恐怖实力。 同时也从上峰那,得知了部分关于宁宴身份的信息。 “是那一次?!” “当时在危难之际,救了你们的是....他?” 程十鸢瞳孔大震,抬手指向了宁宴,诧异道。 她怎么也没想到,当初救下顾庭方的,会是宁宴?! 程十鸢很是难以置信,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她也实在没看出来宁宴这个,理直气壮吃着慕云舒软饭的男人,除了长得不错以外,哪有一点特殊之处。 “不过是路过,举手之劳而已。”宁宴打了个哈欠,随性摆摆手,漫不经心地说道。 这其实也算是顾庭方那几个小子运气好。 刚好国防部求到他那里,又刚好他离得不远。 索性就顺路过去,解决那几个怪物,救下了那维和的十几个人。 不过也不是白帮忙,宁某人后面还从某位大佬手里,敲诈出了一块京城的地皮。 “既然都是老朋友,大家还是坐着聊天叙旧吧。”慕云舒适时开口道。 说着,慕云舒顺势走到宁宴身旁坐下,将那两个空位留给了顾庭方与程十鸢。 毕竟是自己闺蜜,该助攻还是得助攻。 当然,也不排除慕大富婆想跟某人,坐在一起的可能性。 “好,云舒说的是。” 顾庭方点点头,当即与程十鸢一起坐在了对面。 程十鸢满脸笑意,给慕云舒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看不出来呀,你还挺厉害的。”慕云舒靠近宁宴,低语道,“没想到当年救了顾庭方的,居然是你.....” 慕云舒也好,程十鸢也罢,只是从顾庭方父母那得知他遇险。 但却并不知具体情况,与救下顾庭方的是谁。 因为有保密条例的存在。 “那是,不厉害怎么给舒舒,上刀山下火海?”宁宴在慕云舒腰上捏了捏,笑道。 不得不说,慕云舒的身材管理很好,没有一丝丝赘肉,手感就是好。 “贫嘴。”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瞧你这嘚瑟样。” 嘴上虽嗔怪着宁宴,但慕云舒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毕竟哪个女孩子不喜欢听甜言蜜语呢? 更是因为慕云舒清楚,宁宴会这么说,更会这么做。 “宁先生,刚才听十鸢说,您就是云舒的老公?”顾庭方看着两人亲密的小动作,开口问道。 来之前,顾庭方就听程十鸢说过,今天要见慕云舒的新婚丈夫。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人会是宁宴.... “对啊,如假包换。”宁宴笑道,“不然也不会刚一来,就被程女士来了个下马威。” 说着,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还冲坐在对面的程十鸢挑了挑眉。 “我....你....” “你这人落井下石是吧?” 程十鸢狠狠地回瞪了一眼,心中暗道。 她算是明白了,这混蛋是吃准了她,不敢在顾庭方面前放肆,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 看着宁宴脸上的笑容,顾庭方早已洞悉了他的意图,笑道:“十鸢就是小孩子心性太重,您见谅。” “我代她向您道歉了,多多海涵。” 顾庭方的态度极其诚恳,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但程十鸢就不乐意了,噘嘴道:“庭方哥哥,你还帮着他说我.....” “怎么胳膊肘,还往外拐呀?” 委屈。 程大小姐只剩下委屈。 自己倾心的男人,不仅不帮自己,反而向着跟自己不对付的家伙。 “乖,不要任性。”顾庭方轻拍程十鸢后背,说道,“快跟宁先生道歉。” 顾庭方哪能不明白程十鸢的心思? 若是换了旁人,都不需要程十鸢开口,他早就替她出头了。 但很可惜,面前这个人是宁宴。 顾庭方不仅亲眼目睹过他恐怖的实力,更是知悉他拥有的权势。 所以,就只能委屈程十鸢了。 “知道了。”程十鸢不悦道。 “宁...宁先生,对不起!” 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站起身来,照着顾庭方的话做了。 因为程十鸢很清楚,顾庭方是不会害她的。 “哈哈哈哈,不得不说,这世上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啊!”宁宴翘着二郎腿,笑道。 宁宴那开怀的笑声,在程十鸢耳中,是那么的刺耳。 “你别欺人太甚!”程十鸢心中暗道。 “哪有降不降的,只是十鸢妹妹跟我关系好,愿意听我的话罢了。”顾庭方笑着打起了圆场。 慕云舒亦是附和道:“你这就不懂了吧?” “人家俩是青梅竹马。” 说着,抬手给宁宴,指了指对面的两人。 这不仅是在替程十鸢打着圆场,更是在暗戳戳地助攻。 宁宴淡然一笑,以只有慕云舒能听到的声音,开口道:“那舒舒是他们俩中的第三者?” “去你的,不要造谣!”慕云舒伸手掐向宁宴腰间软肉,娇嗔道。 慕云舒很清楚,宁宴就是故意的。 看着宁宴与慕云舒打情骂俏的动作,顾庭方沉吟片刻后,问道:“宁先生,不知您与云舒结婚这事,您家中知道嘛?” ------------ 第48章 舒舒,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顾庭方知道他问这个问题,很是冒昧,也不合适。 但慕云舒是他的朋友,为了她的幸福,还是要问清楚这件事。 而慕云舒与程十鸢的目光,亦是投向了宁宴。 尤其是慕云舒,她也很想知道,宁宴心中对她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这是自然。” 宁宴没有犹豫,脱口而出。 都不需要他自己告知,他们就已经知道的清清楚楚了。 而且他家里不仅知道,大概率已经把慕云舒调查了个底朝天了。 毕竟虽然宁老爷子不同意,但却是事实上的宁家太子妃,。 慕云舒闻言,没有言语,只是轻轻一笑,心中暗道:“算你还有点良心。” 而在欣慰之余,慕云舒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宁宴的身世应该很不简单。 不然的话,顾庭方不会有此一问。 念及此处,慕云舒又联想到了程十鸢调查宁宴,结果只调查出了一个名字。 这也绝不是偶然。 宁宴的身上,此处充斥着神秘。 慕云舒对她这个老公,是越来越好奇了。 “那就恭喜二位了,新婚快乐!”顾庭方点点头,笑道。 但说恭喜两个字的时候,看向的却是慕云舒。 “谢谢。”慕云舒收回思绪,礼貌性地回道。 “既然男主角都到了,那应该可以开饭了吧?” “我早就饿了。” 宁宴拍了拍肚子,开口道。 戏弄程十鸢只是突发支线任务。 吃饭填饱肚子,对宁宴来说,才是主线人物。 程十鸢抓到机会,怼道:“我看你是饿死鬼投胎!” 宁宴摊摊手,笑了笑,说道:“对啊,你看人真准。” “你....” 程十鸢只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她拿宁宴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 顾庭方无奈地摇摇头,笑道:“走吧,能与宁先生一同用餐,是我的荣幸。” 程十鸢见顾庭方开口,只得作罢。 四人起身下楼,开车前往慕云舒提前定好的火锅店。 程十鸢为了跟顾庭方,有更多的相处时间,特意没有开车。 所以,最后宁宴与慕云舒一车,顾庭方与程十鸢一车。 ~~ 奥迪A8上。 程十鸢坐在副驾上,哼着小歌,心情很是不错。 顾庭方想了想,开口问道:“十鸢,你似乎对宁先生有不小的敌意?” 顾庭方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但他与程十鸢关系特殊,还是要提醒一下。 以免这个冲动又任性的姑娘,去犯无可挽回的大错。 程十鸢原本心情愉悦,但一听到顾庭方提及宁宴那个烦人精,顿时不悦,不满道:“宁先生,宁先生!” “那个姓宁的,究竟是什么身份呀?” “值得庭方哥哥你这么尊敬嘛?” 程十鸢清楚宁宴救过顾庭方。 但她不明白,顾庭方至于对宁宴谦卑到这个地步嘛? 张口宁先生,闭口宁先生。 不知道的还以为,顾庭方是宁宴养的一条狗。 “不是他值得,而是必须。” “至于宁先生的身份,很抱歉,我不能告诉你。” 面对程十鸢的不满,顾庭方情绪依旧稳定,只是变得严肃了不少,说道。 他知道程十鸢这傻姑娘不理解。 但由于保密条例与一些特殊原因,他不能直接告知,只能委婉提醒。 “为什么呀?” “他有这么神秘嘛?” 程十鸢不解道。 但程十鸢的语气缓和了不少。 她虽有大小姐脾气,却并非是个傻子。 尤其是顾庭方那一句,不能告诉,更是点醒了程十鸢。 “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我只能告诉你,哪怕是你我的父亲,连站在宁先生面前,大声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顾庭方呼出一口浊气,缓缓说道。 话音落下,车内的氛围凝固。 程十鸢没有提出质疑,而是陷入了沉默。 因为她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顾庭方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而且也没有跟她开玩笑的意思。 如果这话是真的,那宁宴的来头,怕是大的难以想象.... 一时间程十鸢的背后,惊起一阵寒意。 而程十鸢不仅担心自己,更是担心起了慕云舒。 她的舒舒,到底是被什么大人物给骗婚了? 他骗婚舒舒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不会吧?”程十鸢深吸一口气,问道。 “你觉得呢?”顾庭方反问道。 “我....我知道了。”程十鸢缓缓答道。 她终于意识到了一个问题的答案,难怪查不到宁宴的身份信息。 能让庭方哥哥如此尊敬,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呀? 念及此处,程十鸢的目光,不由地投向了北方向。 ~~ 火锅店。 喝了不少酸梅汤后,程十鸢拽着慕云舒陪她去了洗手间。 “哼!” “宁宴就是个大混蛋。” 程十鸢洗着手,对一旁的慕云舒抱怨道。 “我的小祖宗,宁宴又怎么你了?” 慕云舒看了眼满脸怨气的程十鸢一眼,疑惑地问道。 她分明记得,刚吃火锅的时候,宁宴可是一句话,都没跟程十鸢说过,就在那专心致志地干饭。 那这小祖宗对宁宴的不满,又是从何而来呢? “庭方哥哥一直在跟他喝酒叙旧,我连话都插不上。” “庭方哥哥好不容易回来,结果被宁宴给霸占了。” “真是气死我了!” 程十鸢擦了擦手,噘嘴娇嗔道。 她是真的快烦死宁宴这个家伙了。 说话扎心就算了,还霸占顾庭方。 甚至让她连一句话都插不进去,就只能在那干瞪眼。 “你这是吃醋了?” “这不是你的庭方哥哥,黏着宁宴叙旧嘛?” 慕云舒嫣然一笑,开口道。 她没想到程十鸢会吃醋,更没想到她会吃宁宴的醋。 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我不管!” “就是都怪宁宴。” 程十鸢双手抱于贫瘠的胸前,愤愤不平道。 她的庭方哥哥怎么会有错呢? 错肯定都是宁宴那个坏家伙的! “好好好,都怪宁宴,行了吧?”慕云舒无奈,只能顺着程十鸢的话。 “还是舒舒对我最好。” 程十鸢闻言,满意地点点头,随即挽住慕云舒的胳膊,疯狂眨了眨眼,谄媚地笑道:“舒舒,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 第49章 你回去给宁宴吹吹枕边风 看着程十鸢这一反常态的求人模样,慕云舒顿时心生警惕。 反常。 这太过于反常了。 以往就那程十鸢的性格,绝不会这么扭捏。 尤其是她们俩之间的关系,更不会拐弯抹角的。 “跟我还这么见外?” “直说吧,什么忙?” “说得我还会不帮你一样。” 慕云舒无奈地摇了摇头,宠溺地说道。 警惕归警惕,但毕竟是自己闺蜜,有事哪能真不忙呀? 见慕云舒直接答应,程十鸢眼前一亮,喜笑颜开,凑近其耳边,红唇轻启低语道: “你回去给宁宴吹吹枕边风。” “让他在庭方哥哥面前,多说说我的好话。” 程十鸢之前因为了解不多,是很不待见宁宴。 但顾庭方已经把话,说到那个份上了。 她又不是傻子,当然得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至于面子? 她再多的糗事,慕云舒都知道,也不差这一件。 能伸能屈,才是新世纪新女性,应该具有的美好品德。 “你这....” “刚骂完宁宴,就找他帮忙,是不是有点太.....” 慕云舒神色古怪,开口道。 慕云舒知道她这个闺蜜思维跳脱。 但她没想到,程十鸢的态度能有这么大的转变。 甚至越过了与宁宴缓和关系,就直接开始找他帮忙了。 不过程十鸢这个思路的出发点倒是对的。 以顾庭方对宁宴的恭敬,有他的助攻,程十鸢的追夫之路,必定是事半功倍的。 “所以这不是找你了嘛?” “他不会帮我,但是肯定不会拒绝你的。” “你可是包养他的大金主,钱总不能白花吧?” “得让他发光发热吧?” 程十鸢环着慕云舒的手臂,软糯糯地撒娇道。 甚至还有理有据地进行了一顿分析。 “我只能帮你试试,成不成我可不敢保证。”慕云舒不忍心拒绝程十鸢,开口道。 这乍一听,似乎还挺有道理的。 就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度不小。 慕云舒并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面子,可以去请动宁宴。 最多就是旁敲侧击一下。 尽力而为。 “我的终身幸福,可就都交给你了!”程十鸢两眼放光,兴奋道。 她相信有舒舒出马,一定能一锤定音。 毕竟古往今来,最有杀伤力的就是枕边风了。 ~~ 饭桌那边。 “你这次回来,是退役了?”宁宴轻抿一口酒,问道。 “还没,不过快了。”顾庭方回道,“我父母年纪大了,他们就我一个独子,催我回国继承家业。” 顾庭方的话中,有些许无奈。 他对经商与继承家业,并不感兴趣。 但终究还是拗不过他们。 “我看主要是催你回国结婚吧?” “你这年龄也不小了,急着抱孙子才是真的。” 宁宴拍了拍顾庭方的肩膀,笑道。 这小子既是独子,又是单身,家里父母能不担心嘛? 而且国外的环境又危险,他们是怕哪一天真的白发人送黑发人。 顾庭方也是理解他们的心思,所以选择回国。 “什么都瞒不过宁先生。” “这些都有。” 顾庭方与宁宴碰了碰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宁宴将顾庭方心事重重的样子,尽收眼底,淡然一笑,开口道:“那你看程十鸢怎么样?” “您这是何意?” 顾庭方身形一颤,心头一惊,问道。 他没想到,宁宴会提到程十鸢,还是这么的直接。 不由地,顾庭方心中有些担忧。 因为宁宴与程十鸢之间,并不对付,甚至有不小的摩擦。 “你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她喜欢你。”宁宴轻轻晃了晃酒杯,笑道。 反正慕云舒与程十鸢去洗手间了,这里就他们两个人而已。 宁宴懒得拐弯抹角,措辞极其直接,且有针对性。 “我还以为您是要....”顾庭方闻言,松了口气,缓缓道。 “以为我是要说她坏话?” “我这人虽然不宽宏大量,但也不喜欢在背后捅人刀子。” 宁宴淡然一笑,说道。 他跟程十鸢的矛盾,都已经当面报复过了,恩怨已了。 至于背后说坏话这种事,他宁某人还没这么无聊,也不会这么没品。 现在提及程十鸢,主要是因为八卦。 毕竟可以面对面,跟当事人吃第一手瓜,又何乐而不为呢? 顾庭方点点头,说道:“我对她挺有好感的,只是....” 说着,他看向去洗手间的方向,却是欲言又止。 好似极其为难一般。 “只是什么?” “你一个大男人,吞吞吐吐的干嘛?” 宁宴一把勾住顾庭方的脖颈,笑着催促道。 宁宴很清楚,顾庭方既然对程十鸢有感觉,却又犹豫了,这里面肯定有不少的故事。 这可比花生米下酒多了。 “我父亲希望让我与京城许家联姻。” 顾庭方叹了口气,说道。 程十鸢很好,也对他一往情深,这事在临安上流都不是什么秘密,顾庭方的父亲自然也是清楚的。 但顾父更清楚一件事,他们两家的结合,并不会有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身在名利场,皆是身不由己。 跟京城许家联姻,大家都可以各取所需。 而这其中牺牲的,不过是毫无利益的爱情而已。 顾庭方的措辞,其实也是隐去了不少的。 他的父亲并不是希望,而是已经跟京城许家联系上了。 所以陷于两难之间的顾庭方,才会如此苦恼。 “京城许家?”宁宴挑了挑眉,问道,“公安部的许家?” 京城姓许的权贵,大大小小的有不少。 但能跟顾庭方门当户对的,在宁宴的记忆里,也就只有这一个了。 “正是。”顾庭方应道。 “程十鸢应该还不知道吧?”宁宴笑道。 尽管与程十鸢今天才认识。 但以这位大小姐的性格,如果知道这件事的话,那就是真热闹了。 顾庭方:“是的。” “那你怎么想的?” “是选程十鸢,还是选许采薇?” 宁宴将杯中酒饮尽后,把玩着手中酒杯,玩味地问道。 这种非此即彼的极限二选一,才是最有意思的。 选哪个顾庭方都会为难。 “宁先生,你...你怎么知道是许采薇的?”顾庭方诧异道。 对刚才宁宴猜出是公安部许家。 顾庭方觉得因为范围不大。 或许有运气的因素,能猜出来也算是正常。 但他没想到,宁宴竟连他联姻对象的姓名,都能脱口而出? 猛地一瞬间。 原本对宁宴真实身份只略知一二的顾庭方,有了一个具象化的猜测。 这位宁先生,不仅实力恐怖,而且还是出身京城顶级家族。 关键是,他还姓宁.... 不会吧? “老许就三个女儿。” “大女儿嫁人了,小女儿还在读大学,就剩个二女儿与你年龄相仿。” “除了许采薇还能是谁?” 宁宴耸耸肩,风轻云淡地说道。 “是许采薇。”顾庭方说道,“但我不知道该怎么选....” 顾庭方的眉宇间,满是纠结之色。 “不知道?” “就一个简单的二选一,你一个大男人在优柔寡断什么?” “你这可不像是个从战场上活下来的血性军人。” 宁宴说道。 “我想选十鸢,但是我父亲那边不会同意。”顾庭方又给自己灌下一杯酒,甩了甩晕乎乎的头,苦笑道。 一边是爱了他十几年的青梅竹马,一边是能让家族更上一层楼的许家小姐..... 一边是满眼都是他的女人,一边是父母的期许.... “是你结婚,还是你老子结婚?” “照你这么说的话,我家老头还不同意我的婚事,我就得老老实实听他的?” 宁宴拍了拍顾庭方的肩膀,反问道。 那个困惑,只会存在顾庭方这种乖乖男,也只能困住他。 或许可能是,宁宴比较叛逆吧。 但他坚信一个道理,别人说以大局为重的时候,你肯定不在这个大局之中。 就如同,他们让你不惜一切代价的时候,而你就是那个代价。 所以宁宴选择随心而行。 他满意才是最好的。 “不同意?” “您不是说他们....” 顾庭方后知后觉。 他好像听到了一个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 宁先生出身京城顶级家族,他居然敢公然忤逆.... “我只是说他们知道,又没说他们同意呀!”宁宴笑道,“而且我做什么,也不需要他们同意。” 猛烈的震惊压下了酒劲,顾庭方诧异道:“他们不同意,您这还敢.....?” 此时此刻,顾庭方算是意识到了,宁宴的胆大包天。 “我有什么不敢的?” “直接掀桌子不就行了?” “他们不让我玩下去,那就大家都别玩咯。” 宁宴淡然一笑,说道。 规则这玩意是束缚人的,但不是束缚他宁宴。 正是因为宁老爷子清楚宁宴的性格。 哪怕是在宁宴结婚第一天,就得知了消息,也不同意这一桩婚事。 但却对没有任何反应,也不是任何动作。 并不是默许,也不是溺爱。 而是他清楚一旦对慕云舒做了什么,宁宴是真的会掀桌子。 一怒之下,砸了京城也不是没可能的.... 手里没有剑,和有剑不用,根本就是两码事。 尊严只在剑锋之上。 “还得是您。”顾庭方默默竖起了大拇指,“学到了。” “你小子,好自为之吧。”宁宴意味深长地笑道,“错过了再后悔,那可就为时已晚了!” ------------ 第50章 慕云舒同学,你不会是想让我酒后吐真言吧? 酒过三巡之后。 程十鸢送醉得不省人事的顾庭方回家。 而慕云舒则搀扶着身形摇摇晃晃的宁宴。 “喝,再来一杯!” 宁宴眼神迷离,一手被慕云舒搀着,另一只手四处挥舞,想找人碰杯。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宁宴塞进副驾后,慕云舒噘嘴,小声吐槽道:“酒量不行,还喝这么多。” “也就你是我老公,不然就把你丢马路边,让你今晚睡大觉。” 说着,慕云舒抬手,戳了戳宁宴的胸膛。 也就是她力气不小,不然就宁宴这个头,是真的馋不动一点儿。 “谁酒量差?” “你说谁酒量差?” 宁宴一把抓住慕云舒的手指,质问道。 “我差,我差,你酒量最好了。” 慕云舒一手轻拍宁宴,同时缓缓将被抓住的手指,给抽了出来。 如果宁宴清醒着,她肯定是反驳的。 但跟一个醉汉争辩,那只有傻子才会做。 “那是,喝趴顾庭方那小子,不成问题!”宁宴举着手,嘚瑟道。 “老实一点。” “乖,先把安全带系上。” 慕云舒将宁宴的手放下,又俯身替宁宴将安全带系好。 在将车开进地下车库,停好后。 慕云舒打量着宁宴,喃喃自语道:“宁宴这是真喝多了?” “要不趁这个机会问问?” 现在的宁宴有点意识,但是不多。 没有任何的防备心,正是套话的最好时机。 慕云舒已经蠢蠢欲动了。 毕竟那些事,宁宴清醒的时候,肯定是不会说的。 但此时此刻,那可就不一定了。 “顾庭方,顾庭方,人呢?” “你小子不会跑了吧?” 宁宴将手靠在车窗上,眼睛半张半眯,喊道。 “是喝多了,倒是个好机会。”看着宁宴的状态,慕云舒心中下定决心。 就宁宴这情况,明天酒醒,肯定也不记得今晚说过什么。 念及此处,慕云舒贴近宁宴,轻声问道:“宁宴,你跟顾庭方说得是真的嘛?” 慕云舒好奇极了。 她想知道宁宴对她的心意,对她的态度,终究是怎么样的。 “顾庭方?” “什么真的?” 宁宴眼神迷离,困惑地问道。 或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宁宴并不明白慕云舒在问些什么。 “就是你家里知道我们结婚的事。”慕云舒伸手解开宁宴的安全带后,开口道。 但就在这时。 宁宴的双眼突然睁开,目光不再迷离,取而代之的是玩味,笑问道:“那你希望是真的假的?” 说着,抬手轻捏住慕云舒要抽走的手。 “嗯?” 慕云舒微微一怔,疑惑地看向宁宴。 这语气似乎并不像一个酒醉的人..... “慕云舒同学,你不会是想让我酒后吐真言吧?” 宁宴用另一只手,轻挑慕云舒下颚,嘴角勾起一抹邪魅。 “宁宴!” “你是装醉!” 慕云舒恍然大悟。 她怎么也没想到,宁宴根本就没多喝,这一路是一直在装。 一时间,慕云舒又羞又气。 “对啊,上当了吧?聪明的女士。” “不装醉,我怎么好揩油呢?” 宁宴捏了捏慕云舒的手,感受着滑嫩的触感,调笑道。 他看着顾庭方醉了,也心血来潮想让慕云舒,搀扶着他回家。 结果居然成功钓鱼执法了。 简直是意外之喜。 “哼!” “大色鬼。” “你这人坏死了。” 慕云舒拍开宁宴的手,不悦道。 生气是有一些的,但是不多。 更多的是,恼自己居然上了宁宴的当,还没看出来。 果然是应验了那句话: 男人三分醉,演得你流泪。 “恼羞成怒了?”宁宴调笑道,“你也不想想,我要是酒量真不行,哪会跟顾庭方那小子喝?” 别看宁宴放荡不羁,但他行事一向有个准则。 那就是没有十足把握的事,他都不会做。 顾庭方酒劲上头的时候,宁宴早就将酒精化解的无影无踪了。 虽然老六,但是实用。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慕云舒白了宁宴一眼,娇嗔道。 说着,就看似赌气地背过身去,不再看这个戏耍自己的混蛋。 而宁宴则是饶有兴致,欣赏着慕大富婆生气的背影。 过了五分钟后。 不知是想通了,还是消气了,慕云舒微微侧身,问道:“所以,那是真的嘛?” 跟宁宴置气相比,慕云舒还是更想知道问题的答案。 “假的。”宁宴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那只是你应付顾庭方的场面话?”慕云舒心尖一紧,轻抿红唇,有些难过地问道。 虽然得到了答案,但她不愿意相信,还是想再确认一下。 “对啊。”宁宴眨眨眼,玩味地笑道。 “我就知道!” 慕云舒气急,径直抬手,掐向宁宴的腰间。 要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但就在即将接触到宁宴的时候,手却被宁宴抓住了。 “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宁宴轻轻一拉,拉近了与慕云舒的距离,凑到耳边轻声道。 “什么?”慕云舒挣脱不了,愤愤问道。 “我其实没有骗他,我骗得是你。”宁宴轻吐混着酒味热气,开口道。 说罢,就松开了慕云舒的手。 一脸玩味地盯着这个气急败坏的女人。 慕云舒:??? 没有骗顾庭方,骗得是她.... 那这言下之意,不就是对顾庭方说得是真的。 他刚才又是再戏耍她。 “宁宴!” “你是真的坏死了!” 慕云舒气极了,娇嗔道。 说着,抬手就扑向宁宴,要掐他的脖子泄愤。 “谁叫你那么好骗?” “我说什么你都信。” “刚才某人那眼里失落的呀!” 宁宴轻松制住慕云舒,调侃道。 今晚宁某人解锁一项有趣活动,欺负慕大富婆。 节目效果拉满。 谁能想到,聪明如慕云舒,次次都能上当呢? “你还说?” “不许说了!” 慕云舒闻言,径直捂住宁宴的嘴。 简单粗暴的物理闭嘴法。 “哪有人急眼了,还捂嘴不让人说话的呀!”宁宴掰开慕云舒的手,玩味笑道。 不得不说,调戏慕云舒,真是一件容易让人上瘾的趣事。 “我就是。” 慕云舒坦然承认,随后又问道:“你三年前是怎么救顾庭方的,快跟我说说。” 慕大富婆的眸中,肉眼可见地燃起了,浓浓的八卦之火。 宁宴眨眨眼,问道:“你很想知道?” “嗯嗯。” 慕云舒点点头,“当时我跟十鸢只知道他遇险了,其他的都一概不知。” 不止是慕云舒与程十鸢不知内情,就连顾庭方的父母也并不知道。 而宁宴也及时救过她。 所以越是这样,慕云舒就越好奇。 她想直观的了解,宁宴到底有多强。 “我不告诉你。” “慢慢猜去吧!” “回去睡觉喽。” 宁宴推开车门,钻了出去,笑道。 “宁宴,烦人精!” “哪有你这样的?” 慕云舒紧随其后,娇嗔道。 她哪能不知道,宁宴就是故意的。 勾起了她的好奇心,但又不解惑。 “现在不就有了?” “你面前不就是?” 宁宴靠在车头,指了指自己,玩味地笑道。 “好,不说是吧?” “今晚你一个人睡吧!” 慕云舒猛地一蹬脚,转身离去。 ------------ 第51章 手滑,多打几个零,不可以? “呼~” “终于通关肖鹿了!” 宁宴看着屏幕上解锁的最后一个大结局,长舒了一口气。 “两块五的头绳。” “还比赛攒钱。” “也是一个蠢萌可爱的女大学生。” 宁宴回味着剧情,不由地感慨。 这个女孩子,在五个女主中,或许是最普通的一个。 但却也是最令男大难以释怀的一个。 毕竟。 谁又不想在青春又贫穷的学生时代。 拥有一个像肖鹿这样,满眼都是你的女孩子呢? 那是无数男大可望而不可即的奢望。 一阵回味后,宁宴退出科幻游戏,拿起手机扫了眼时间,“凌晨三点半了,刷个牙睡觉.....” 说着,伸了个懒腰,随即走进房内卫浴洗漱。 哐哐哐! 就在电动牙刷震动起泡之时,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嗯?” 宁宴疑惑地转头看了一眼。 毋庸置疑,这敲门的肯定是慕云舒。 但宁宴奇怪的是,这慕大富婆怎会三点半跑来敲门。 好奇归好奇,宁宴还是去打开了房门。 “宁宴,没打扰到你睡觉吧?” 见房门缓缓开了个缝,慕云舒一脸心虚地开口问道。 慕云舒其实是不想过来的,但她是真的扛不住了。 只要身边没有宁宴,她一闭上眼,就会看到那些恐怖的场景。 “打扰到了,我刚睡得可香了。” 宁宴将房门全部推开,倚靠在门上,混着牙膏泡沫,含糊不清地打趣道。 “你又骗我。” “哪有人睡觉刷牙的?” “你电脑屏幕也亮着。” 慕云舒噘嘴,娇嗔道。 说着,还伸手在宁宴的胸口戳了戳,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宁宴这家伙谎话张口就来。 她又不瞎更不傻,这坏家伙一看就是打完游戏,才刚开始洗漱。 亏她还担心打扰到他睡觉。 “恭喜慕云舒女士,智商检测通关。”宁宴眨眨眼,玩味地笑道,“都这个点了,你怎么又过来了?” 宁宴当然清楚,慕云舒为什么会过来。 但他就是故意的,逗逗这女人挺有意思的。 “睡觉!” 慕云舒白了一眼面前这个明知故问的男人,径直走向床边。 宁宴看着慕云舒的背影,打趣道:“我说你这还真是熟门熟路,一点都不客气呀!” 他算是发现了,这女人自从昨晚在这睡了之后。 就是真的一点都不避讳了。 “不可以嘛?” 慕云舒拉过自己的那床被褥,傲娇地反问道。 “可以。” “你这睡袍的兔子耳朵真不错。” “看不出来咱们慕大富婆还挺有少女心的呀?” 宁宴打量着慕云舒睡袍,调侃道。 原本宁宴一直觉得,慕云舒这气质这身材,走的应该是御姐风格。 结果哪曾想,她居然会有一颗少女心。 这套睡袍,从上到下都是粉色。 还是那种嫩嫩的粉色。 再搭上卡哇伊的兔子耳朵,完全就是甜妹风格。 此时此刻,宁宴脑中只有两个字: 反差。 “那是。” “快点刷牙,刷完睡觉了。” “我明天还要上班。” 慕云舒催促道。 面对宁宴的调侃,慕云舒并不生气。 主要是私下里,她的确喜欢这些可可爱爱的东西。 也就宁宴一个人能看到,反正这家伙什么都看过了,也不差这一个了。 “得嘞。” 宁宴应了一声,转身走进卫浴,加速完成洗漱。 在搞定之后,宁宴躺进自己的被褥,玩心大起,笑道:“我原本还以为舒舒同学,能嘴硬过今晚.....” 但话还未说完,就被慕云舒打断,“快睡觉,不准取笑我!” 来之前,慕云舒就知道宁宴会嘲笑她。 虽然她为了面子也想嘴硬。 但是睡一个好觉与面子之间,慕云舒果断地选择了前者。 宁宴不肯放弃,嘴角勾起一抹邪魅,调戏道:“我记得某人在外面的时候,可是信誓旦旦的呀!” 贩剑这种事,宁某人最喜欢了。 尤其是对慕大富婆贩剑,更是他新培养的爱好之一。 生命不止,贩剑不息。 “哼!” 慕云舒冷哼一声,反驳道:“那是昨晚说的,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算第二天了。” 宁宴默默竖起大拇指,夸赞道:“你这个逻辑还真是清新脱俗,别具一格.....” 你别说,你真别说,慕云舒虽有狡辩的嫌疑。 但是她这个逻辑倒还真是,让人挑不出毛病。 现在是凌晨三点半,已经过了零点,属于第二天范畴。 “当然,我可整整想了一个小时。” 慕云舒得意地炫耀道。 她其实早就被吓醒了,但碍于面子一直在纠结。 直到慕云舒灵光一闪,想出这个借口,当即马不停蹄过来了。 当然,慕云舒也总结了一个教训。 下次再放狠话,也不能跟宁宴放这种狠话了。 完全就是自损一千,伤敌为零。 宁宴这个大直男,根本就不会哄人。 “得,你赢了!” “明天要上班的女士,只剩下不到三个小时了,赶紧睡觉吧。” 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 慕云舒闭上眼应道:“知道了。” ~~ 宁宴一个人在家,百无聊赖地刷着抖音。 直到他刷到疯狂星期四的文化,他才恍然大悟,今天居然已经又是周四了。 看着屏幕上那文案,宁宴顿时心血来潮。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他也参与一下。 说做就做,宁宴复制了疯狂星期四的文案,随后打开了威信,向爆金币的富婆,发送了过去。 【我本是顶级显赫豪门遗失在外的真少爷,却被诡计多端的奸人所害,家人弃我,长辈逐我,甚至将我赶出家门断绝关系!我准备拿起法律的武器,寻找我丢失的亲人,夺回属于我的东西!你有兴趣听听我的复仇计划吗?V我50,倾听我详细的复仇计划。】 文案发过去的那一瞬间,慕云舒几乎是秒回。 【?】 宁宴看着慕云舒的回复,嘴角是抑制不住的上扬。 慕大富婆工作忙很少冲浪,看不懂很正常。 但在宁宴准备调侃一下的时候,就又收到了一条转账威信。 【爆金币的富婆向你转账50000元】 宁宴眼前一亮,看着这个转账消息,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默默打字问道: 【不是让你V我50嘛?你怎么V了这么多?】 他只是单纯的想逗逗慕云舒而已。 结果哪曾想,富婆同志的回复,还是一如既往的简单粗暴,外加硬核。 这么多元子,给他拿去疯狂星期四,足够活生生将他撑死了。 慕云舒又是秒回,只不过这次不是威信,而是发的语音: “手滑,多打几个零,不可以?” 傲娇之中带着几分俏皮。 傻子都能听出来,慕云舒就是故意的,更何况是宁宴了。 不得不说,慕云舒虽然不懂接梗,但总是用冰冷的数字,温暖着宁宴的心。 “可以可以,你开心就好。”宁宴同样用语音,奉承道。 富婆都花钱打赏了,当然是富婆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慕云舒:“我快到家了。” 宁宴:“你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 慕云舒:“我想下早班你还不给呀?等会过五分钟出来接我。” “这么有仪式感?”宁宴眨眨眼,疑惑道。 慕云舒这个工作狂,能下早班就够让宁宴诧异了。 毕竟他们结婚快一个月了,慕云舒大多数时候,都是在晚上八点之后到家。 而且更让宁宴诧异的是,一向独立自主的慕云舒,居然会要求他去接。 他总感觉今天慕大富婆,哪有些不同寻常..... “东西买的有点多,不说了,影响我开车。”慕云舒说道。 宁宴:“6。” 五分钟后。 地下车库。 宁宴看着一下车,就直奔后备箱的慕云舒,问道:“舒舒同学,你这是又去采购了什么呀?” 看到这一幕,宁宴哪还能不明白,他是被慕大富婆抓来做劳工,准备搬东西了。 慕云舒也的确是这个目的,但她的回答,却出乎了宁宴的预料。 “明天中秋节,给你准备的中秋节礼物。”慕云舒笑道。 “哦?”宁宴受宠若惊,开口道,“中秋节还有礼物?” 宁宴没想到,中秋节会有礼物,更没想到慕云舒会送他中秋节礼物。 他寻思着,这不一向是男生送女孩子礼物嘛? 怎么到他这就完全反过来了。 拿彩礼的是他,被送礼物的也是他。 而且中秋节为什么会有礼物? 难不成是什么大月饼? “那当然了,都说了你进了我家的门,肯定是不会委屈你的。” “以后每个节日,都会给你准备礼物的。” 慕云舒靠在后备箱上,莞尔一笑。 宁宴:“???” 宁宴哭笑不得。 他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慕云舒似乎是真的打算,将包养进行到底了。 这是宁大少爷,活了二十三年,从未设想过的人生。 宁宴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后,开口问道:“你这买的是什么?” 慕云舒侧身,让出半个身位,风轻云淡地说道:“一百斤黄金。” “什么?!” “黄金?” “还是一百斤?” 宁宴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诧异道。 这个量词和这个名字,居然有一天能组合在一起.... “对啊!”慕云舒点点头,确认道。 宁宴扯了扯嘴角,开口道:“别人家的黄金都是一克一克买的,你直接按斤买?” “还一口气买了一百斤?” ------------ 第52章 富婆初露财富,直男不再走弯路 “难道不可以?” “我开心,我乐意,你管我!” 慕云舒双手抱于胸前,傲娇地说道。 她买一百斤,是因为只能一百斤。 短时间内,就只能订到这么多现货。 不过作为一次送礼,也还算不错了。 “这就是传说中,富婆的人性嘛?” “真是恐怖如斯啊!” 宁宴看了看慕云舒,又看了看车后备箱,感慨道。 莫名的,宁宴忽然就能理解,为什么抖音的富婆评论区,不仅能汇聚那么多人才。 还能金句频出,没有任何重复。 富婆评论区语录1:三国都没了,没想到还有貂蝉。 富婆评论区语录2:我去迪士尼转了一圈,没想到我的公主逃到了临安。 富婆评论区语录3:说化学元素表怎么少了四个元素,原来镁铝在这里,我的锌也在这里,所以这这安了钾。 富婆评论区语录4:第一次去卢浮宫并没有什么感觉,因为属于我的蒙娜丽莎早已遇见。 ........ 这能没有动力,能没有灵感,能在乎一文不值的面子嘛? 富婆初露财富,直男不再走弯路。 “怎么样,喜欢嘛?”慕云舒勾住宁宴的脖颈,笑问道。 慕云舒原本是想送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的。 但考虑到这是中秋节,就改成了大金月饼。 既寓意好,又能让宁宴记忆深刻。 “我能不喜欢嘛?”宁宴笑道,“你这才是真正的疯狂星期四吧!” KFC:我原以为我的疯狂星期四,已经天下无敌,直到我看到了慕云舒女士的疯狂星期四,只能甘拜下风。 著名五星评论家麦克阿瑟表示:慕云舒女士,你是我滴神! “别着急,还有呢。” 慕云舒松开勾住宁宴的手,一路小跑到副驾。 推开门取出一个文件袋装的物件,递给了宁宴,“喏!” 宁宴接过文件袋,随手打开,看到里面的物件,诧异道:“这怎么又是....房本?” 这里面除了房本之外,还有过户的转让合同。 这已经是他收到的第二个房本了。 但这就过一个节而已,也不至于如此大张旗鼓吧..... 既是黄金,又是房本的,慕云舒总给宁宴一个,有钱没地方花的感觉。 “对啊,我特意去高新区,买了一栋商业写字楼。”慕云舒开口道。 “写字楼?” “还是一栋?” 宁宴喃喃道。 慕云舒不提,他还真没注意到,这是商业写字楼。 而且这不是一间,不是一层,是特么的一栋! 壕。 简直就是壕无人性! “嗯。” “我算了一下,一整栋买呢比拆开买划算不少。” “政府在大力开发高新区,你以后的租金都会水涨船高的。” 慕云舒点点头,一本正经地给宁宴分析道。 这个买商业写字楼的计划,是慕云舒让鹿鸣国际的财务团队,精密计算过的。 不仅可以带来稳定的收益,而且随着政策的扶持,每年的增幅,能达到15%左右。 买来送给宁宴挺合适的。 “这也算中秋节礼物?”宁宴扯了扯嘴角,问道。 那一百斤黄金,已经够叹为观止了。 结果现在又来一栋商业写字楼。 宁宴在想下一次过节,慕大富婆不会要买个火箭送他吧.... “那倒不是。”慕云舒摇摇头,笑道,“这是送你的新婚礼物。” 宁宴:“???” 新婚...礼物? 这...这...这还真是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她这么一说,好像又有那么一点道理。 不过哪家好人新婚礼物,送一栋写字楼的啊? 这事也就慕云舒的脑回路,能做出来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爱常觉亏欠嘛? 慕云舒轻拂额间青丝,笑道:“生活嘛,该有的仪式感,还是得有的!” 太便宜的她送不出手,那就只能送点稍微贵重一点的了。 “你这仪式感,还真是清新脱俗。”宁宴默默地竖起大拇指,“不过.....” 说着,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你不喜欢嘛?” 慕云舒看着宁宴的那副模样,眨眨眼,疑惑道。 宁宴凑近慕云舒耳边,嘴角勾起一抹邪魅,低语道:“慕云舒女士,下次节日礼物,能不能来点实际一点的?” 这些东西的确很具有视觉冲击力,也很有诱惑力。 但那是对别人而言。 对宁宴嘛,只要他愿意,想要多少,就可以有多少。 所以,宁某人更想要些其他不一样的“礼物”。 “你想要什么实际的?” 慕云舒先是不解,但听着宁宴坏坏的语气,顿时联想到了什么。 连忙退后几步,拉开安全距离,警惕地说道:“我告诉你,现在不可以提那些过分的要求,我还没准备好!” 说着,像是看色狼一样,看着宁宴。 尽管因为那些原因,慕云舒前段时间一直跟宁宴睡在一起。 但慕云舒还是没做好,更进一步,做那些羞羞事的心理建设。 “哦?” “是哪些过分的要求,有具体的范围嘛?” 宁宴上前一步,将慕云舒壁咚在车旁,玩味地笑道。 这么好的机会,他肯定是不会放过调戏慕云舒的。 “讨厌!” “你就是故意的。” “亏我还给你准备这么多礼物。” “没良心的臭男人。” 慕云舒娇嗔道。 被宁宴欺负了一次又一次,慕云舒哪能看不出来,宁宴是故意的呢? 当即伸手掐向宁宴的腰间软肉,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 “谢谢舒舒同学精心准备的礼物。” 宁宴抬手捏了捏慕云舒的脸蛋,笑道。 这事还是得见好就收。 毕竟真把慕云舒弄生气了,到最后还不是得由他哄嘛? “说吧,你想要什么实际一点的礼物?”慕云舒问道。 既然不是那种瑟瑟的事,慕云舒亦是心生好奇。 这个大色狼,又在惦记着什么? “也不是很过分,就是想看黑丝带字母,再搭个紧身小皮裙。”宁宴舔了舔嘴唇,玩味一笑,说道。 这的确不过分吧? 就只是饱饱眼福而已。 当然,如果能上手撕开,那就是更好了。 “色狼,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 “把东西搬回去,我去做饭了。” 慕云舒闻言,白了宁宴一眼,娇嗔道。 说罢,推开宁宴后,转身就往外走去。 宁宴看着慕云舒离去的背影,摩挲着下巴,喃喃道:“她这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 第53章 你今天很不对劲! 厨房。 慕云舒在忙活着做饭。 而宁宴则是靠在一个角落,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她。 满脸的疑惑。 “你一直这么盯着我看干嘛?”慕云舒停下手上的动作,问道。 最初慕云舒原本以为,宁宴只是在观摩。 但他那盯就是半个小时,很是不正常。 “不对。” “很不对。” “你今天很不对劲!” 宁宴回过神来,与慕云舒对视,开口道。 “哪儿不对了?”慕云舒将一缕垂落的青丝,轻拂至耳边,问道。 “你一个连休息日,都要加班的工作狂魔,今天居然会提前下班?” “那中秋节礼物还说得过去。” “但我们这结婚都快一个月了,这新婚礼物是不是有点太.....” 宁宴的话没有说完,但言下之意,已是不言而喻了。 反常。 太过于反常。 如果是一点单拎出来,还可以说是巧合。 但这么多巧合凑在一起,那就很是耐人寻味了。 宁宴走上前两步,又继续说道:“我怎么感觉你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呀?” 慕云舒眨了眨眼,不慌不忙,笑脸盈盈地望着宁宴,反问道:“宁宴,你就这么想我的?” 说着,将煲汤的火焰压下。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在打什么坏主意。”宁宴笑道。 直觉告诉宁宴,这绝对有猫腻。 而且慕云舒藏得猫腻还不小。 “还抗拒从严?” “我倒要看看,你是要怎么一个从严法!” 慕云舒嫣然一笑,说道。 宁宴欺负她的招式,慕云舒基本上已经掌握。 她是想看看,这家伙又能玩出什么花样。 “今晚通宵打游戏,让某人睡不着觉,上不了班。” 宁宴将慕云舒摁在墙边,玩味地笑道。 “幼稚!” “你三岁小孩啊!” 慕云舒被逗笑了,娇嗔道。 她原本还以为,宁宴能有什么高明的花样。 结果哪曾想,这回居然是这种耍无赖的招数。 充其量也就三岁小孩,在胁迫家长的时候会玩一玩。 “对啊,我叫宁三岁,慕四岁女士。”宁宴坦然承认,指尖勾起慕云舒的下颚,打趣道。 “去你的。”慕云舒拍开宁宴的手,说道,“去洗手吃饭了。” “好嘞。” 宁宴应了一声,快速洗手后,将慕云舒做好的饭菜,端上了餐桌。 “其实你猜得没有错,我的确是有事。” 待宁宴坐在对面后,慕云舒沉吟片刻,开口道。 “哦?” “说来听听。” 宁宴喝了口排骨汤,笑道。 能让慕云舒如此这般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小事。 不然慕大富婆,怎会先是送黄金,又是送写字楼呢? 这看着像是礼物,倒更像是补偿。 “明天中秋,我爸那边....” “想让我们俩回老宅,吃一顿团圆饭。” 慕云舒放下手中的筷子,意味深长地说道。 尤其是说到团圆饭三个字的时候,咬字极重。 问题怕就是出在了,这顿所谓的团圆饭上面了。 “团圆饭?” “舒舒同学都花了重金,想让我拿人手短,应该是麻烦不小吧?” 宁宴用勺子轻轻搅了搅热汤,笑道。 就慕云舒送的这些东西,哪怕是普通人一天中一百万,连续中满一年都买不到的。 而风险与价值是并存的。 “哪有想让你拿人手短了?” “那本来就是给你的礼物,不许胡思乱想!” 慕云舒娇嗔道。 “是是是,是我心脏,曲解了舒姐的好意。” “我自罚三杯。” 宁宴见慕云舒狡辩,也没有反驳,而是顺着她的话继续说下去。 同时,将碗里的汤一饮而尽后,又盛了一碗,再次一口喝完。 颇有几分赔罪的意思。 “别人都是罚酒,到你这就变成喝汤了。”慕云舒笑道。 她原以为宁宴会不依不饶的,但这反应亦是出乎了她的预料。 滑稽之中,又带了几分可爱。 “那不是舒姐手艺好嘛?” “真香!” 宁宴满脸笑意,夸赞道。 “贫嘴。”慕云舒白了一眼,说道,“你知道的,我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还有一个后妈.....” 说着,慕云舒欲言又止,语气开始变得严肃起来。 对她而言,慕雪霁和那个让她父亲孕期出轨的后妈,一直以来,都是两个不小的麻烦。 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她们又怎会放过落井下石的机会呢? “我知道,她们俩肯定不会,放过为难你的机会。” “放心吧,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跑路的。” “最多就是趁机坐地起价,多占咱们舒姐的便宜。” 宁宴淡然一笑,打趣道。 那母女俩,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毕竟慕雪霁都敢直接对慕云舒出手,又怎会顾及亲情呢? 但自己这老婆,这么久以来,却一直没有采取行动,这才是耐人寻味的..... 宁宴并不相信,慕云舒会是一个傻白甜。 “讨厌。”慕云舒说道,“我倒是想听听,你要怎么加价?” 慕云舒倒是很好奇。 她都送了那么多东西了,难道宁宴还不满足嘛? “那当然要过分一点了。”宁宴竖起一根手指,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坏笑道,“就比如情趣内衣.....” “色狼!” “想都不要想!” “我才不会穿。” 慕云舒就知道,宁宴这家伙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当即果断拒绝。 还情趣内衣? 亏他想的出来! 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被慕云舒拒绝,宁宴倒是没有气馁,而是忽悠道:“你身材这么好,最完美的衣架子,穿上一定很美。” 说着,宁宴两眼放光,已经开始脑补了。 穿上情趣内衣的慕云舒,该是何等的魅惑。 怕是人间尤物,也不过如此了。 “不,可,能!” 看着宁宴一脸的畅想,慕云舒娇嗔道。 又以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以后再说。” 毕竟他们俩都还没到深入交流的地步,宁宴这家伙就在想这些了。 “哈哈哈哈!” 宁宴放声大笑。 可惜,慕云舒终究是低估了宁宴的耳力。 那微不可闻的低语,却是被他尽收耳底。 宁宴没想到,慕云舒能这么可爱。 “笑?” “笑什么笑!” “不准笑!” 慕云舒又羞又气,当即捂住了宁宴的嘴,随后又狠狠地瞪了一眼,宣示着自己的不满。 “我不笑了,说正事。”宁宴收敛笑意,不再逗弄慕云舒,正色道,“你担心的其他麻烦,来自哪些人?” “那个来自京城的联姻对象?” 其实这个很好猜,那对母女一直都在慕云舒的防备范围之内。 而能让她感到头疼的,肯定是来自外部的压力。 那也就只能是,慕云舒不惜假结婚,也要应付的联姻对象了。 人家也需要讨要一个说法。 “找老公就不能找太聪明的。” “真的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慕云舒娇嗔道。 她这话变相地默认了宁宴的猜测。 宁宴一把将慕云舒揽进怀中,打趣道:“你现在后悔也来得及哦!” ------------ 第54章 我可以把你当成沃尔玛购物袋呀! “谁后悔了?” “我才没有!” “你也不准,听到没有?” 慕云舒没有反抗,而是顺势坐在了宁宴的腿上,拧住他的耳朵,极其强势地问道。 慕云舒知道宁宴是故意调侃的。 但她才不会让这家伙得逞。 “真霸道。” “是是是,我的老婆大人!” 宁宴玩味一笑,配合地说道。 虽然嘴上说着慕云舒霸道,但宁宴却莫名有些享受这种感觉。 假霸道真傲娇,还不失可爱。 “这还差不多。”慕云舒松开拎着宁宴的手,说道,“明天他也会来....” “这才是最麻烦的。” “你或许不知道,这些有权有势的家族,最在乎的就是脸面。” 慕云舒话中的那个他,指的自然是她的那个联姻对象。 明天看似是所谓的中秋团圆饭,实则是来自各方的兴师问罪。 除此之外,还得应对某些人的落井下石。 “但我们俩结婚,相当于在他和他的家族脸上,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脸面上挂不住,所以要来找回场子。” “不然,这要是在京城传开了,脸可就丢大发了。” 宁宴搂住慕云舒的纤腰,玩味地笑道。 跟慕云舒的忧心忡忡不同,宁宴脸上更多的是期待。 他很想知道,这次来兴师问罪的会是京城哪个家族的子弟。 是故人,还是仇人.... 反正这两者都挺好解决的。 认识他的,会自己乖乖滚蛋。 不对付的,宁宴可以顺手一起解决了。 “是这个道理。”慕云舒眉头紧蹙,叹了口气,说道,“这事很棘手,一旦处理不当,就会有更大的麻烦.....” 除了要应付联姻对象与后妈之外。 还有自己的爷爷。 慕云舒需要给她爷爷,一个合理的交代。 “那又如何?”宁宴淡然一笑,说道,“能与慕云舒女士风雨同舟,那可是我的荣幸!” ~~ 翌日。 临安市。 城郊。 慕家老宅。 “到了,我们下车吧。” 见宁宴将车稳稳停住后,慕云舒扫了眼许久未曾回来过的地方,开口道。 “舒舒,真别说,你们这慕家老宅,还真是修的古色古香。” 宁宴站在门口,打量一番后,笑道。 柳絮因的梧桐庄园,像是遗世独立的隐居之地。 而这慕家老家更像是,森严庄重又带有些许压抑的书香门第。 这是两种完全截然不同的风格。 慕云舒上前,挽住宁宴的胳膊,开口道:“你要是喜欢的话,可以在郊外也买一个这样的。” “就是我上班的话,可能不太方便。” 慕云舒将别墅买在御水湾,主要就是因为距离很近,交通方便。 “还是别了,我就随口一提。”宁宴耸耸肩,说道,“住哪不重要,跟谁一起住才最重要。” “你就贫吧。”慕云舒轻轻一笑,嘱咐道,“等会进去了,收敛一点,能不起冲突就不起冲突。” “但如果有人蹬鼻子上脸,那也别忍着,有我给你兜底.....” 说着,慕云舒透过大门,意味深长地往里望了一眼。 她的原则很简单,不想惹事也不怕事。 但如果真有人上赶着找来,那就没有容忍的必要了。 “放心,一向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 “受气是不可能受一点的。” 宁宴拍了拍慕云舒的手,笑道。 受气? 他宁某人,混了这么多年,还从没有让他受气的。 倒不是没人敢。 而是有这个想法的。 该下地狱的都下地狱了。 该去见上帝的,也全被送去见他们万能的主了。 慕云舒点点头,引着宁宴往里走去。 路上的佣人都是认识慕云舒的,见到二人后,皆是行礼致意。 这一路也算是通畅。 直到迎面走来一个趾高气昂的女人。 长得也还算不错,就是有些蛇精脸,像是整容过度。 “哟,这谁呀?” “还挽这么紧,还真是郎情妾意啊?” 慕雪霁堵住去路,看着慕云舒挽着宁宴的手,嘲弄道。 她从佣人那得知这俩人到了。 所以特意赶来瞧瞧这对奸夫淫妇。 “慕雪霁,你不会是在拘留所里,把脑子关傻了吧?” “连你姐姐和姐夫都不认识?” 慕云舒不慌不忙,反怼道。 “你....”慕雪霁咬牙道。 慕雪霁没想到慕云舒这女人,居然会直接往她痛处狠踹。 连一点铺垫都没有。 就那么的直接。 “脑子有问题就去看脑子,眼睛有毛病就去治眼睛。” “你要是缺这个钱,姐姐可以给你报销哦!” 慕云舒扫了一眼,笑道。 宁宴眨眨眼,附和道:“其实我觉得,脑子不行可以做成泡椒的,眼睛不中用最好就做成剁椒的。” “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既然慕云舒都开炮了,他宁宴又怎好不帮帮场子呢? 泡椒脑花,剁椒鱼眼,也算是两道名菜了。 用在慕雪霁身上,倒是极为的贴切。 “你们俩....还一唱一和?”慕雪霁咬牙切齿。 来为难这俩人的明明是她好嘛? 怎么就被这俩人给怼上了? 慕雪霁平复住心态后,看向慕云舒,质问道:“慕云舒,你去哪捡来的野男人,也敢带进我慕家的大门,真不要脸啊!” 慕云舒闻言,不气不恼,只是淡淡道:“给你吧,刚好你也没有。” “哈哈哈哈,再把我的一起拿去,凑个二皮脸。”宁宴朗声大笑,补刀道。 慕云舒的攻击性,宁宴是认可的。 所以他选择了补刀,将扎心伤害翻倍。 “你个吃软饭的花瓶男,也敢说我?” 慕雪霁见拿慕云舒没办法,随即将矛盾转向了宁宴。 宁宴摆摆手,开口道:“不要对我大呼小叫,我从小就对狗过敏。” 这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慕雪霁顿时恼羞成怒,指着自己,质问道:“你骂我是狗?” 她怎么也没想到,慕云舒找的假结婚对象,居然敢这么嚣张,还敢这么说她。 “不止是狗,还是母的。” “既然知道自己是狗,那就更该有觉悟,清楚什么叫好狗不挡道!” 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 说着,还吹了一声口哨。 “你在狗叫什么?”慕雪霁急眼。 粗鄙! 太粗鄙了! 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第一次看到你这么大一坨屎,太兴奋了。”宁宴满脸笑意,回怼道。 什么叫事事皆有回应? 这就是了。 怼人这种事,宁宴擅长的不能再擅长了。 “慕云舒,你就是找了这样一个男人结婚?”慕雪霁抬手指向宁宴,看着慕云舒,质问道。 “我老婆跟谁结婚,用得着跟你汇报嘛?” “那么爱多管闲事,是不是门口粪车经过,你都得尝尝咸淡?” “不过也是,狗不就喜欢吃屎嘛?” 宁宴拍开指着自己的爪子,笑道。 “好好好,慕云舒,你还真是找了一个好丈夫呀!” 慕雪霁气得胸前上下起伏,咬牙切齿地说道。 看着宁宴的目光,变得狠毒无比。 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 就是把这个嘴贱的混蛋,大卸八块。 念及此处,怒气上头,慕雪霁抬手一巴掌,就朝宁宴招呼而去。 “你该庆幸,我不打女人。” 就在巴掌即将落在宁宴脸上时,慕雪霁的手腕被摁住,动弹不得。 “哼!” 慕雪霁冷哼一声,毫无畏惧。 “这里是慕家,谅你也没这个胆子!” “还不快撒开你的脏手。” 慕雪霁有恃无恐,因为这里是慕家。 宁宴这个没有家世没有背景的底层,就算是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动她一根寒毛。 慕雪霁早就看透了一切。 “是嘛?”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 啪! 话音落下,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响声。 很可惜,慕雪霁的有恃无恐用错了对象。 这对她的父母,对她的舔狗,都是百试不爽。 可惜,这次她遇到的是宁宴。 一个道德底线极其灵活的男人。 而她也不是慕云舒,宁宴并不需要顾及什么。 “你敢打我?” “你不是刚说不打女人的嘛?” 慕雪霁难以置信,一脸错愕地看着宁宴。 她不明白,宁宴哪来的这个底气。 他就不怕今天自己走不出慕家的大门嘛? “对啊!”宁宴擦了擦自己的手,笑道,“我只是说不打女人,但我可以把你当成沃尔玛购物袋呀!” ------------ 第55章 小姨子,你们慕家这护卫,看起来有点不太行呀! 众所周知,这个世界上,不仅只有男女两种性别。 毕竟自由美利坚,可是足足拥有97种性别。 万一慕雪霁是生理女性心理男性呢? 又或者是阴阳两性呢? 谁知道是跨性别女性,还是顺性别男性? 宁宴一向是个严谨的人。 当然,公式来推理就是: 他是这么说的≠他要这么做。 所以最终解释权在他手里。 他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唐妞不等式,永远的T0。 慕雪霁一手捂着被扇红的脸,另一手诧异地指着自己,诧异道:“你说我是什么?”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姓宁的家伙,竟会如此狡辩。 还敢这么侮辱她。 “啧啧啧,堂堂慕家的小姐,不仅脑子眼睛不太行,原来耳朵也不好使呀!” 宁宴双手抱于胸前,轻蔑一笑,开口道。 “谁让我是你姐夫呢,就勉为其难再给你重复一遍吧。” “听清楚了,沃尔玛购物袋。” 这一字一顿的沃尔玛购物袋,再加上嘲讽的语气。 犹如一柄柄钢刀一般,狠狠地插在了慕雪霁的心间。 慕雪霁抬手指向宁宴,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好得很!” “好一个沃尔玛购物袋!” “你叫宁宴是吧?” 她作为含着金汤匙出身的千金大小姐,何曾受过这般奇耻大辱。 从小到大,她哪怕是一句重话都没听过。 更别提这些接二连三的贴脸嘲讽,还有那一巴掌。 “正是。”宁宴淡然一笑,说道。 说着,宁宴还挑了挑眉毛。 那挑衅的意味,已是不言而喻了。 “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着走出那个门了。”慕雪霁被气笑了。 慕雪霁以为她自己,已经够嚣张跋扈了,结果遇到了面前这个家伙。 不知道的真还以为,这里是他宁宴的地盘了。 当真是可忍不可忍! “哦?” “我咋就那么不相信呢?” 宁宴又轻描淡写地添了一把火。 既然要玩,那就得玩大的。 不让火把炉子烧穿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慕雪霁见状,更是怒火中烧,猛地一蹬脚,朝周围早已围过来的护卫,大喝道:“你们几个在那愣着干嘛?” “还不弄死他!” “我要他站着进来,躺着出去。” 只言片语间,慕雪霁已经判了宁宴的死刑。 毕竟还没有人能得罪了她慕大小姐之后,还能安然无恙。 而且临安市这一亩三分地上,也不允许有宁宴这么嚣张的人物存在! “我看谁敢?” 一直静静观战的慕云舒,清冷的目光环视一周,突然开口道。 “这.....” 周围的护卫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在慕雪霁被宁宴赏大巴掌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赶到了。 之所以犹豫没动手,就是因为慕云舒也在。 而且打人的还是大小姐的夫婿。 这个事,说一千道一万,是主家的家务事,他们也不好贸然动手。 以免站错了队,被另一边波及。 “吴谦酉,我脸上的伤,你们是没看到嘛?” 慕雪霁看着犹豫的护卫,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伤,对着护卫领头之人,厉声质问道。 “好好想一想,你们是谁养的,又养来干嘛?” “如果不能看家护院,要你们来又有何用?” 慕雪霁的话,没有留任何情面,字字诛心。 言下之意就是,你们都是我爸妈养来看家护院的狗。 如果想当墙头草,那就可以滚蛋了。 “大小姐,对不住了。”吴谦酉瞬间会意,不再犹豫,对慕云舒说道。 同时向宁宴投去了阴毒的目光。 慕雪霁虽然说的难听,但却是很在理。 现在慕家当家人是慕云舒的父亲没错,但主母却是慕雪霁的母亲。 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这该怎么选。 “宁宴,看来是有麻烦了。”慕云舒走到宁宴身旁,眉头微皱,轻声道,“咱俩联手,应该可以解决.....” 慕家重金聘请的这些护卫,皆是受过特殊训练的壮汉。 随便拉出去一个,都可以以一当十。 更何况,这里已经聚过来十几个了。 这些人同时动手,破坏力可见一斑。 慕云舒知道宁宴不简单,但她并不认为宁宴一个人能搞定。 所以慕云舒选择与宁宴一起面对。 “没事,不用那么麻烦,你站这等我三十秒就行。”宁宴淡然一笑,轻拍慕云舒的翘臀,开口道。 跟慕云舒的如临大敌相比,宁宴则是不以为然。 甚至,宁宴还在回味着手感,的确触感极佳。 “嗯?”慕云舒感受着宁宴的动作,身形微微一颤,“你....一个人能应付得了嘛?” 她不是不相信宁宴。 只是三十秒,是不是太夸张了一点。 难道这坏人是准备平均撂倒一个? 那怎么可能呀? 慕家的这些护卫,又不真是吃干饭的。 “当然。”宁宴笑道,“舒舒同学要是不信的话,可以计个时哦!” 其实宁宴原本是想下个赌注的。 但考虑到这种情况,慕云舒多半没心情玩,也只得作罢了。 “三十秒?” “你是有多看不起我慕家的护卫?” “三十秒之后,我要看到他,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 慕雪霁闻言,仿佛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嘲讽道。 三十秒打趴她慕家的护卫? 他被打得跪在地上求饶还差不多。 她就喜欢这种还没动手,就先吹牛放狠话的。 现在吹得有多高调,等会打脸就有多响。 “是。” 以吴谦酉为首的护卫,齐声应道。 随后,面露凶光,围住了宁宴。 很显然,这些人也对宁宴轻视他们的行为,很是不满。 “小子,得罪了小姐,任谁也护不住你。” 吴谦酉猛地一蹬地,捏拳朝宁宴面门砸去。 誓要一击将这个目中无人的小子,撂倒在地。 而他那话,不仅是说给宁宴与慕云舒听的。 更是说给慕雪霁听的。 既然选择了站队,那自然是要对主子表忠心的。 要不他吴谦酉怎么能,做到领头之人呢? “是嘛?” 宁宴淡然一笑,不闪不避。 就在吴谦酉的拳头,离宁宴的脸只剩下一指距离之时。 宁宴动了。 脚步轻移,身形微微一侧。 规避掉那一拳的同时。 以同样一拳,对准吴谦酉的面门而去。 砰! 一拳落下。 因为慕云舒在场,宁宴收敛了不少。 吴谦酉的脑袋,并未当场炸开,而是整个人倒飞而出,撞在了十几米外的墙上。 “第一个。”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但动作却并未停下。 只是微微一闪瞬,出现在离他最近的那人身前。 砰! 又是一拳。 那人亦是倒飞而出,撞在了吴谦酉的身旁。 两人像是死鱼干一般,挂在那墙壁之上。 “不可能!”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速度怎么会这么快!” 剩下的慕家护卫们,顿时惊慌失措,像是见鬼了一般。 就这么近的距离,他们甚至没有看清楚,眼前这个人是怎么出手的,那两人就飞出去了。 诡异。 太过于诡异了。 “这个世界上,一切皆有可能。”宁宴风轻云淡地说道。 下一刻,他再次出现在离他最近的那人面前。 砰! 第三人亦是拳头人飞,没有任何能反抗的余地。 直到此时,在场的所有人才认识到,这个叫宁宴的年轻人,实力到底有多恐怖。 或许三十秒,也是太过于保守了。 “你是传说中的古武者?” 慕家护卫中一人,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诧异地问道。 这个称呼,他是偶然间,听家中老人提及过。 这些人拥有超乎常人的能力。 甚至可以飞天遁地。 不然如何解释,眼前这个人怎会强到如此地步? “啧,很可惜,你猜错了哦!” 一秒后,宁宴出现在提出疑问那人面前。 砰! 那人瞬间倒飞而出。 现在大道规则改变,灵气再次复苏,古武者这个群体或许会强势崛起。 但用这些人来碰瓷他,还是太掉价了。 宁宴并未再废话,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拳一个小朋友。 “二十三秒。” 话音落下。 宁宴出现在距离慕雪霁,只有不到五米处的地方。 “小姨子,你们慕家这护卫,看起来有点不太行呀!” “刚才是谁要我站着进来,躺着出去的?” “又是谁要看到我,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 宁宴双手抱于胸前,慢慢朝慕雪霁走去。 话语虽然平淡,但却透着恐怖的压迫感。 仿佛死神在审判一般。 “你别过来!”慕雪霁惊慌失措,连连后退。 她怎么也没想到,她慕家的护卫会这么不堪一击。 更没想到,这个被她看不起的男人,竟真有这么强悍。 “别过来?” “那怎么能行呢?” 宁宴舔了舔嘴唇,打量着慕雪霁,笑道。 “你...你究竟想做什么?” 慕雪霁的心在砰砰砰的跳着,充斥着紧张与畏惧。 尤其是在看到,宁宴离自己愈来愈近。 安全感亦是极速地下降。 她是真的后悔了。 不止一次再心底质问自己,为什么要上赶着出来,招惹宁宴这个恶魔呀? “腿别打颤,放轻松,只是帮你放松筋骨而已!”宁宴笑道。 ------------ 第56章 老公,你是没吃饭嘛? “不!” 慕雪霁见宁宴走到身前,她已是躲无可躲之时,放声尖叫道。 她怕了。 她是真的怕宁宴,像对那些人一样,也给自己一拳。 那些护卫皮糙肉厚,最多伤筋动骨。 但她这身子骨,可抗不了那一下啊! 连半下也不可能。 “不?” “那可由不得你了。” 宁宴拎住慕雪霁的衣领,像提溜小鸡崽一样,把她提溜起来。 啪! 又是一个慕雪霁最爱的大巴掌,落在了她的脸上。 而很细节的是,宁宴为了让慕雪霁的脸对称。 特意打得是另一边。 将细节拉满。 “慕云舒,快管管你的老公!” 慕雪霁顾不得脸上的剧痛,对一旁的慕云舒喝道。 或许是宁宴那两巴掌把慕大小姐打开窍了。 还知道现在唯一能救她的,只有站在一旁姐姐慕云舒了。 “哦。” 慕云舒闻言,应了一声。 慕雪霁看着慕云舒的反应,瞬间大喜过望。 她有救了,慕云舒还顾及姐妹之情。 但很快,慕云舒接下来一句话,就让慕雪霁从天堂瞬间跌落至地狱。 “老公,你是没吃饭嘛?” 慕云舒走到宁宴身旁,故意夹着嗓子,软糯糯地说道。 “用点力啊!” “没看到人家慕大小姐特意要求了嘛?” 放过? 宽恕? 姐妹之情? 还想的真是美。 慕云舒看向慕雪霁的目光,变得凌厉且玩味。 在帝豪大酒店,对她下药设局之时,可曾想过放过她? 可曾想过姐妹之情? 说什么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谈什么都是一家人,不要伤了和气? 这些屁话或许对其他人有效。 但很可惜,她慕云舒不是什么圣母婊。 “OK!” “老婆提醒的是。” 宁宴点点头,附和道。 宁宴其实是有点惊讶的。 他原以为慕云舒会心软,结果哪曾想刚好相反。 既如此,那他宁某人就不需要客气与顾虑了。 啪! 又是清脆的一巴掌,赏给了慕雪霁。 在接连的重击之下,慕雪霁花重金做的脸,已经开始出现了变形。 “慕云舒....宁宴....” “你....你们俩....不得好死!” 慕雪霁咬着牙,怨毒地说道。 她原以为自己都低三下四求慕云舒了。 没想到,这个贱女人居然摆了她一道。 该死。 这两个人都该死。 奸夫淫妇! “看来还是太轻了。”宁宴闻言,咂咂嘴,说道。 啪! 又是一巴掌落下。 慕雪霁的脸,再次对称。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个女人气急败坏的呵斥声。 “住手!” “你在做什么?” “快放开我的女儿!” 原本心生绝望的慕雪霁,听到这个声音,像是见到了救星般,一边挣扎,一边朝陆时锦的方向大喊: “妈!” “救我!” “救救我!” 在此时此刻的慕雪霁眼中,她的妈妈陆时锦,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哦?” “她是你老妈呀?” 宁宴扫了一眼,玩味地笑问道。 啪! 说话间,当着陆时锦的面,抬手对着慕雪霁的脸,又是一巴掌。 清澈且响亮。 让陆时锦听得清清楚楚。 亲眼目睹这一幕,陆时锦心如刀绞,看向慕云舒厉声道:“慕云舒,这就是你找来的好丈夫!” “第一次上门,就做出这种事来?” 陆时锦怎么也没想到,慕云舒的丈夫不仅敢打她的女儿,还敢故意当着她的打。 简直就是胆大包天。 尽管又恨又气,但陆时锦毕竟做了,那么多年的豪门阔太,还有几分定力与理智。 稳定住心神后,将矛头对准了慕云舒。 陆时锦清楚的认识到,只有向慕云舒施压,才能救下自己的女儿。 “对啊!” “我也觉得我丈夫挺好的。” “你的宝贝女儿犯贱,还不懂礼数。” “我先生替你管教一下,有什么问题嘛?” 慕云舒闻言,不慌不忙,只是莞尔一笑,回道。 言语虽然温柔,但却字字带刺。 将陆时锦的施压,一个不漏地全部怼了回去。 一时间,陆时锦哑口无言。 “云舒,你怎么跟你妈妈说话的?”慕洵修走了过来,脸色不悦,质问道。 慕洵修,慕家家主,陆时锦的丈夫,慕雪霁的父亲。 “她?” “我妈妈?” “她陆时锦是你的老婆,慕雪霁的妈,跟我有哪门子关系?” “什么时候有了后妈也是妈的道理了?” 慕云舒面对自己的父亲,依旧没有留任何情面,言辞犀利地回怼道。 因为她看清了,也看透了。 不再对这个所谓的父亲,抱有任何的幻想。 原因也很简单,慕雪霁出来为难他们俩,难道她这个父亲真不知道? 如果不知道,他这个家主就白当了。 十之八九都是他默许的。 慕雪霁才是他的掌上明珠,而她慕云舒,只是前妻的女儿而已。 既然如此,都撕破脸皮了,不如撕到底。 慕洵修闻言,微微一怔,他不敢相信,慕云舒居然敢对他这个态度,片刻后,回过神来,怒斥道: “云舒,你就是这么跟爸爸说话的?” “就为了一个你假结婚的男人?” 说着,慕洵修抬手指向了宁宴。 责怪,质问,不满,愤怒。 他现在需要慕云舒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首先,我们不是假结婚。” “其次,忍了这么多年,我不想再忍下去了。” “这个父慈女孝的戏码,我一刻也不想再演下去了。” 慕云舒面无表情,回道。 既然人家都没把她当成女儿,那她慕云舒又为什么要把他当成父亲呢? 她还没迂腐到这个地步。 “你,和她,和她,才是一家人。” 慕云舒抬手,指尖滑过慕洵修、陆时锦与宁宴手中拎着的慕雪霁,继续说道。 “什么时候把我和我妈妈,当成过一家人?” 这个问题,慕云舒很多年就想问了,今天终于问出了口。 至于答案,那还重要嘛? “洵修,快救救我们的女儿!” “再这样下去,她会死在那个人手里的。” “我们可就这一个女儿啊!” 陆时锦见状,抓住慕洵修的手臂,摇晃着说道。 而这既是催促,也是添油加醋。 陆时锦不知道慕云舒在发什么疯。 但她清楚,这可是将慕云舒彻底踢出慕家,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只要成了,以后慕家的家产,就都是她女儿慕雪霁的了。 但慕洵修却没搭理陆时锦,看着一反常态的慕云舒,眉头紧蹙,开口道:“慕云舒,你今天在发什么疯?” “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嘛?” 慕洵修无视陆时锦,不是因为意识到了她在挑拨离间。 而是认为自己的权威,被慕云舒挑战了。 “当然,我慕云舒没有哪一天,比此时此刻,现在,更清醒!”慕云舒冷笑道。 顿了顿,转头看向宁宴,继续说道:“宁宴,把他的女儿还给他。” “好嘞。”宁宴点点头。 话音落下,将手中的慕雪霁轻轻一抛。 像是垃圾一般,丢到慕洵修与陆时锦面前。 “疼,爸妈,我好疼!” “呜呜呜!” 慕雪霁趴在地上,顿时放声大哭。 试图用哭声,作为事件的催化剂。 陆时锦当即蹲了下来哄着慕雪霁。 而慕洵修则是依旧站在原地,双眼微眯,盯着慕云舒,不知再想些什么。 而就在这时,慕家的亲戚,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云舒啊,这事你们做的过火了。” “瞧你找的男人,把雪霁伤成什么样了?” “你为了一个外人,就对家人恶语相向,这合适嘛?” “听三叔一句劝,赶紧让那男人滚出我们慕家的大门,然后给你爸和雪霁道歉!” 这些声音,无一例外,无不是向着慕洵修与慕雪霁,与数落慕云舒的。 “你们是什么东西?” “也配教我老婆做事?” 宁宴挑了挑眉,嘲弄道。 “你...” 那自称三叔的男人闻言,顿时火上心头,骂道:“粗鄙的东西,没教养的玩意。” “这里是慕家,你算哪根葱,敢跟我们这么说话?” “反了天啦!” 见宁宴不为所动,满脸不悦,又看向慕云舒,说道:“云舒,人是你带回来的,事是你惹起来的,赶紧说一句话。” 那急切的模样,仿佛迫不及待要找回,自卑又可怜的自尊心一般。 慕云舒冰冷地扫了那三叔一眼,随即目光移向在场的所有亲戚,随后淡然道:“他是我慕云舒的丈夫,若各位有哪点不满的地方,还请自己咽下去!” ------------ 第57章 一切的恐惧,都来源于火力不足 一般情况下。 在这种场面,在各方施压之下,一般人十之八九就妥协了。 但很可惜,慕云舒不是一般人。 更不是跟这些亲戚一样,寄生于慕家,仰人鼻息的酒囊饭袋。 她根本就不会为了,所谓的委曲求全,而忍气吞声。 更不会惯着这些一无是处的蠢货。 “好,好,好。” “慕云舒,我看你不仅是翅膀硬了,还愈发的目中无人了!” 慕三叔气得面容扭曲,上气不接下气,咬牙切齿,连说了三个好。 原本想仗着岁数大、辈分高,想作威作福摆谱的他。 怎么也没想到,慕云舒不仅拒绝了他的道德绑架,还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 使得他颜面无存。 但不可否认的是,慕云舒的确有这个资格,也有这个底气。 因为她不仅没有从头到尾,没有依靠过慕家。 而且她执掌的鹿鸣国际,单是账面上的现金流,就已是慕氏集团的五倍不止。 就更别提鹿鸣国际的市值了。 所以,他们也就只能从道德的层面,开始谴责慕云舒。 “站在你面前的,哪个不是你的叔叔婶婶?” “你就这么跟长辈说话的?” 慕三婶指责道。 这话她不敢对慕雪霁说,更不敢对慕雪霁倚老卖老。 因为慕雪霁的母亲陆时锦,是现在慕家的家主夫人。 但慕云舒可就不一样了,她的母亲柳絮因,早就被赶出来慕家。 而现在慕洵修也恶了慕云舒。 正是落井下石的好时机。 只要把慕云舒也赶出慕家,无论是在慕雪霁母女面前可以邀功,还是在家产分配上面,都可以多分一杯羹。 “长辈们为了你好,你非但不领情,还让我们咽下去?” “慕家什么时候出了,你这么一个目无尊长的小辈了?” 慕家五叔公适时附和道。 说着,更是吹胡子瞪眼。 好似慕云舒十恶不赦一般。 他们都是正义的,要逼着慕云舒低头。 “长辈?” “呵!” 慕云舒闻言,目光冰冷,扫过说话众人,冷哼道。 满是嘲讽之意。 “你,你,还有你们,算哪门子的长辈?” 慕云舒抬手,修长的手指,划过身前在场众人。 “一个个冠冕堂皇,还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好?” “请问你们的嘴里,哪怕有一个字,是向着我的嘛?” “没有吧?” “难道不是字字句句都在维护着慕雪霁嘛?” 慕云舒没有情绪波动,声音清冷。 但却掷地有声,字字诛心。 就差指着他们的鼻子说,当真是厚颜无耻,一把岁数活在了狗身上。 失望。 除了失望,就只有失望。 而这主要对象,则是对她那所谓的父亲。 直到此时此刻,慕云舒终于能理解,她母亲当年所遭遇的处境了。 或许也是这样,被这些老东西颐指气使吧..... 但慕云舒却不会忍气吞声。 因为她没有这个习惯。 更是因为现在有了宁宴作为倚靠。 顿了顿后,慕云舒又继续补充道:“真是好一个长辈,好一个叔叔婶婶。” “你们是慕雪霁的叔叔婶婶才对吧?” 杀人诛心,最为致命。 这与贴脸开大嘲讽,又有何区别呢? “你....” “你......” 慕云舒的话,在这些人的心中,犹如平地惊雷一般,掀起了惊涛骇浪。 原本那“慈眉善目”的面容之上,只剩下了气急败坏。 指着慕云舒你了半天,却说不出来一句话。 不是不想破口大骂,而是慕云舒说得都是实话。 真诚这玩意,永远都是必杀技。 尤其是在这种场合,永远都能打出暴击。 当然,看得最津津有味的宁宴。 他原本是想帮着慕云舒,进行火力输出的。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向温温柔柔的慕云舒,战斗力居然会这么强。 印证了那么一句话: 一切的恐惧,都来源于火力不足。 “我什么我?” 慕云舒不愿意放过他们,继续追击道。 “就你们这样的所谓长辈,也配对我和我先生指指点点?” “也有资格说我目中无人,目无尊长?” “也不掂量一下自己配不配?” “你们就是一些慕家的旁支,在那拼命地摇尾乞怜示好,无非就是为了阿谀谄媚罢了。” 在对这些慕家长辈进行言语输出的同时。 慕云舒也毫不留情的,将他们的遮羞布,全部都扯了下来。 旁支,是在痛击他们的身份。 别看他们自诩为长辈。 但愈是家大业大的豪门,愈是在乎尊卑有别、嫡庶之分。 旁支就只是旁支,是一文不值,靠主家赏饭的庶出。 全靠主家嫡出的脸色过日子。 所以才会摇尾乞怜,才会阿谀谄媚。 话不在多在精,诛心就好。 “闭嘴!” 慕家众人瞬间破防。 齐声大喝。 意欲保留自己的最后一分体面。 “你们也配教我做事?” “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慕云舒不以为意,轻蔑一笑,嘲弄道。 她是二十四岁,不是十四岁,更不是四岁。 早已过了任人拿捏的年纪。 “你...我...” 慕三叔被怼的哑口无言,想指责慕云舒,却又无从下口。 无计可施之下,转头看向一旁脸色阴沉的慕洵修,开口道:“大哥,你就这么看着,不管管你的好女儿?” 既然说不过,慕云舒就只能求援了。 现场唯一能压住慕云舒的,就只有慕洵修了。 “是啊,洵修,慕云舒口出狂言,我们需要一个合理的说法。” 其余慕家亲戚随身附和道。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架住了慕洵修。 就算他想沉默,也沉默不了了。 慕洵修双眼微眯,脖间青筋跳起,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到慕云舒身前,厉声道:“慕云舒,你真是要翻天啊!” 说着,慕洵修猛地抬手,就准备给慕云舒一巴掌。 既是给这些慕家人一个说法,更是要给自己最宠爱的小女儿出气。 慕云舒看着慕洵修的动作,不闪不避,站在原地。 但宁宴却动了,一把摁住慕洵修即将落下的手。 “怎么?” “气不过就想打人啊?” 宁宴加了几分力,玩味地笑道。 慕洵修见状,想抽手离去,却发现动弹不得,进不了,也退不了。 被宁宴死死地控制在了那儿。 “你干嘛?” “松手!” “我教育我女儿,与你何干?” 慕洵修怒视宁宴,大喝道。 试图用自己久居上位的气势,恐吓住眼前这个小子。 但很可惜,慕洵修面前的是宁宴。 “与我何干?” “你要打你女儿,我护着我老婆,这并不冲突吧?” 宁宴玩味一笑,反问道。 ------------ 第58章 最欣赏的就是,长矛老师那唯美的精神状态 宁宴的理论逻辑很简单。 你是慕云舒的老子没错,老子打女儿天经地义,这也没错。 但他宁某人护着自己老婆,不也是天经地义的嘛? 至于谁要质疑,谁敢唱反调? 那并不重要。 全部送他们下地狱就行了。 这个世界道理很简单,谁的拳头硬,谁的道理就硬。 “你老婆?” “我不同意,她就嫁不了你!” 慕洵修被气笑了,也不再挣扎,而是大喝道。 他做了这么多年的慕家家主。 还没人敢这么对他说话。 更没人敢这么钳制他。 就宁宴这样粗鄙之人,也想娶他的女儿,进他慕家的大门,做梦去吧! “你不同意有什么用?” “大夏民政局同意,盖了钢印就行。” 宁宴并未生气,眨眨眼,淡然一笑,开口道。 说着,宁宴另一只空着的手,往自己怀里一摸,取出一个红色的小本本。 正是他与慕云舒的结婚证。 这是他特意带上,以确保有备无患的。 结果这不刚好就用上了嘛? 正好来打这位老岳父的脸。 “难道你觉得你比我大夏婚姻法还大?” “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别恬不知耻,要点脸吧!” 宁宴单手打开结婚证,将红本的内页,贴近慕洵修。 其上的名字与合照,极其鲜红且扎心。 而更扎心的,还是宁宴的话。 宁宴根本就没给他留一点面子,嘲讽的言语张口就来。 在反驳打脸了慕洵修的同时,且刀刀暴击。 你不是不同意嘛? 这重要嘛? 大夏民政局盖章同意,就是受大夏婚姻法保护。 你有种去修改法律啊? “你....” 慕洵修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想怼回去,却发现自己想说的话,压根立不住根脚。 无奈之下,只得破口大骂: “你算个什么玩意儿?” “我们一家人的事,别瞎来掺和。” “赶紧滚出我慕家的大门!” 那脸上只写了四个字,气急败坏。 慕洵修瞪大了双眼。 他怎么也没想到,慕云舒假结婚的丈夫,能这么厉害。 但这并不重要。 只要赶走了这个仗着蛮力的混蛋,剩下慕云舒一个人,就好对付了。 宁宴闻言,摁着慕洵修的手,反手来了一个过肩摔。 同时将他单手背摁在地上,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笑道: “给你点脸,你是我岳父。” “不给你脸,你算个什么东西?” 他一直没动真格,是给慕云舒面子。 但这些人,尤其是他这位名义上的岳父,似乎是误会了什么。 真以为是自己有那么大的面子? 滚出去这种事,宁宴做不到。 但他可以让你慕洵修,滚在地上摩擦。 “爸!” “洵修!” 在场所有人,除了慕云舒外,看着宁宴的动作,皆是惊呼而出。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姓宁的混蛋,居然真这么胆大包天。 不仅敢管慕家的事,还敢折辱慕家家主。 怕是真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吧? 慕洵修毕竟做了这么多年慕家家主,亦是最先冷静下来,深知要救自己脱困,必须对症下药。 随即看向慕云舒,声嘶力竭地质问道:“慕云舒,你就眼睁睁看着,你的好丈夫这么对你的父亲嘛?” 解铃还须系铃人。 慕洵修很清楚,现在唯一能制止宁宴的,就只有慕云舒。 他做不到低声下气,去求自己不待见的女儿。 所以选择将一口大锅,扣在她的头上。 迫使慕云舒不得不去制止宁宴。 就在慕云舒轻抿红唇为难之际,宁宴先开口了,解围道: “这个时候了,还想道德绑架呀?” “刚才我老婆被为难的时候,你在哪?” “这群杂碎指指点点的,你又在哪?” “还是说,这都是你指使的?” 说着,宁宴抬手指了指周围的慕家人。 最后手指落在慕洵修的头上,重重地戳了戳。 宁宴的最后一句话,看似无端揣测,实则意有所指。 他生于京城,长于京城。 大家族的恩怨内斗,宁宴心里可是门清的。 尤其是其中的不择手段,不顾亲情。 所以在他们进入慕家大院,慕雪霁出来为难他们的时候。 宁宴就觉得,这是他这位便宜岳父安排的。 甚至,不妨以最大的恶意,再揣测一番...... 慕云舒在帝豪,被慕雪霁下药设局,慕洵修是不是又知情呢? 或者他也参与其中了呢? 至于动机,那就更好解释了。 就简单的两个字。 利益。 慕云舒爷爷安排的联姻,看似是为了慕家,实则是为了慕云舒。 但这恰恰就触动了慕洵修的利益。 做了这么多年的家主,他舍得拱手让人嘛? 尤其是那个人,还是他最不待见又最有能力,还是前妻生的大女儿..... “你....” 被戳穿心事的慕洵修,哑口无言。 “我算是发现了,你跟你女儿慕雪霁,还真是一模一样,完全是一脉相承。” “要外貌有外套,要长相有洋相,要学历有病历,要智商有痔疮,要谈吐会吐痰。” 宁宴低头俯身,无情地嘲弄道。 他最欣赏的,就是长矛老师唯美的精神状态。 尤其是这种长矛粘屎,戳谁谁死的快乐。 毕竟脏话说出来,嘴巴才会干净。 要是把脏话咽下去,心就脏了。 宁宴的一贯宗旨是,把痛苦转给别人,把快乐留给自己。 “你怕是不想见到明天的太阳了?”慕洵修破防,出言威胁道。 此时此刻,在宁宴连番的羞辱之下,他的杀心再也藏不住了。 “威胁我?” “当我是吓大的呀?” 宁宴一脚踹在慕洵修的屁股上。 将他平地踹到了陆时锦的脚旁边。 宁某人倒想看看,这位岳父要怎么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就在慕洵修被陆时锦与慕雪霁搀扶起来的时候。 远处传来一阵鼓掌声。 同时走过来两个人。 一老一年轻。 “精彩!” “实在是太精彩了!” “谁能想到这次南下,在慕家会看到这样一出好戏呢。” “哈哈哈哈!” 秦九韶一边拍着手,一边大笑着走来。 宁宴:“哦?” 慕云舒打量了一番这个衣着华贵的年轻人,眉头紧蹙,当即猜出了其身份,走到宁宴身旁,低声提醒道:“他应该是我那联姻对象.....” 秦九韶看着两人亲昵的动作,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开口道:“小子,你与慕家这些人的恩怨,我不想管。” “但你抢了我的未婚妻,我需要一个合理的交代!” ------------ 第59章 区区一个三流家族,也配让我给你一个交代? 话音落下。 秦九韶的目光变得极其凌厉。 宛如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在审视着卑微的贱民。 尤其是那交代二字。 更是意味深长。 充斥着浓浓的轻蔑与威胁。 “啧,不愧是京城出身,还真是盛气凌人呀!”宁宴淡然一笑,说道,“你姓什么?” 看着秦九韶的这德行,宁宴的脑中莫名地蹦出了一句话: 三分人样尚未习得,七分官威栩栩如生。 别的地方权贵子弟,宁宴打交道不多,还真不了解。 但京城那一亩三分地上,还真是很少见有如此高调的衙内。 毕竟,京城不同于其他地方,随便一块石头砸下去,都可能是个领导。 所以这些人行事,一向并不高调。 尤其是在并不清楚对方底细的情况下,谁知道会不会踢到钢板呢? 而宁宴特意问秦九韶姓什么,原因也很简单。 京城的顶级衙内,哪个不认识他? “不才,在下姓秦。” “京城秦家,秦九韶!” 秦九韶见宁宴问及出身,满脸得意地自我介绍道。 他活了这么多年,最自豪的就是秦家的家世背景。 “姓秦?” “京城秦家?” 宁宴眨眨眼,喃喃重复。 脑中快速回忆着,京城姓秦的大家族..... “正是。”秦九韶猛地一甩衣袖,单手背于身后,傲然地说道,“现在,秦某需要你给出一个交代。” 秦九韶从京城赶来临安,可不是为了欣赏慕家这一出好戏的。 而是要找回他秦家,还有他秦九韶的脸面。 所以这个交代,就是必须要让宁宴付出代价。 “交代?” “你让我给你一个交代?” 宁宴乐了,抬手指着自己,笑道。 他宁某人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有一天有人会问他要一个交代。 果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不然呢?” 秦九韶不屑地扫了宁宴一眼,看着他那难以置信的神情,反问道:“难道你觉得这事儿,可以如此轻易揭过?” 秦九韶的脸上,只剩下了嫌弃。 “你秦家也配称京城秦家?” “区区一个三流家族,也配让我给你一个交代?” 宁宴轻蔑一笑,双手抱于胸前,嘲讽道。 “你...你敢辱我秦家?” 秦九韶诧异,质问道。 他没想到,他在亮出秦家的名号后,这人不仅没有低头认错,还胆敢反手羞辱。 丝毫没有把他秦家,把他秦九韶放在眼里。 “什么叫辱你秦家?”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说你秦家是三流,都是抬举你了。” 宁宴耸耸肩,如实笑道。 跟小阿giaO一样,他宁宴也爱说实话。 毕竟宁宴能让认识的算是一流,能认识宁宴的,勉强算是二流。 这秦九韶既不也不,不是三流又是什么呢? “小子,你这口气真不小啊!” “胆敢连我秦家都不放在眼里。” 秦九韶咬牙切齿,脸色变得铁青,厉声喝道。 “难道我说得有问题?”宁宴摊摊手,反问道,“也就在临安市能唬唬人,放在京城根本就不入流呀!” 什么话最扎心? 那一定就是实话了。 毕竟,真诚才是永远的必杀技,不是嘛? “好,很好!” “我见过不知死活的,还真没见过,像你这么上赶着找死的!” 秦九韶怒火中烧,气极道。 本来他只准备收宁宴半条命的。 但既然他执意寻死,那就只好成全他了。 在一旁的慕家众人,见秦九韶被宁宴气到扭曲,心中无不是暗自窃喜。 得罪了京城秦家,这个嚣张跋扈的宁宴,还能有好果子吃嘛? “今天可不就是让你见识到了?”宁宴挑了挑眉,继续补刀道。 既然把火点起来了,不烧的更旺一些,又怎么能行呢? 他也想看看,这堂堂京城秦家的少爷,能让他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教你一个道理。” “狂妄是要付出代价的。” “不要以为能解决慕家那些废物护卫,就可以目中无人。” 秦九韶失去表情管理,抬手指着宁宴,咬牙道。 顿了顿,转头看着身旁抱剑的老者,喊道:“吕伯!” “在。” 抱剑的吕禄应了一声。 “废了他。” “记得留一口气,等会还得拖去民政局,领离婚证。” 秦九韶扫了一眼宁宴,开口吩咐道。 尽管盛怒,但秦九韶还是保留一丝理智。 倒不是心善要留宁宴一命,而是他清楚,这俩人的婚姻存续一刻,就是在打他的脸。 慕云舒看着秦九韶身旁的吕禄,面色凝重,眉头紧蹙,走到宁宴身旁,提醒道:“宁宴,他身边那个人,好像很不简单.....” “像是传闻中的古武者。” 说到古武者三字之时,慕云舒满是忧虑。 尽管普通人很少知道古武者这个概念。 但慕云舒却是略知一二。 她知道这些人,拥有异于常人的能力。 哪怕是面对千余壮汉的围攻,也可信手败之。 尤其是,秦九韶身旁那人,还抱了一柄剑..... “担心了?”宁宴笑问道。 跟慕云舒的忧心忡忡相比,宁宴倒是刚好相反。 对来自吕禄的危险毫不在意,甚至压根没放在心上,好似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一般。 “嗯。”慕云舒轻声应道。 她知道宁宴很厉害,但也是真的心中没底。 毕竟那人很大概率会是古武者,还有一柄利剑作为武器。 慕云舒是真怕宁宴出了什么事。 “放心,我可舍不得这么好看的媳妇。” “更不会让你成寡妇,下半辈子孤零零的。” 宁宴淡然一笑,轻拍慕云舒的翘臀。 满是轻松写意。 慕云舒倒是没有管宁宴手上的动作,只是轻轻推了推他,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贫。” 有些时候,她是真觉得宁宴心态好。 她都快急死了,结果他却是根本毫不在意。 “哈哈哈哈!” 宁宴捏了捏慕云舒的脸,转身朝着迎面而来的吕禄走去。 “小心一点,不要受伤了。” 慕云舒深吸一口气,看着宁宴的背影,叮嘱道。 “打情骂俏?倒还真是好心态。” 吕禄握着剑鞘,看向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宁宴,厉声道:“可惜,你再也笑不出来了!” ------------ 第60章 今日,我秦家与慕家的婚事,就此作罢! 在吕禄的眼中,死刑早已给宁宴判下。 哦不对,少爷吩咐了得留一口气。 不过,那也是相差无几了。 念及此处,吕禄体内劲力骤起,脚步轻点,直奔宁宴而去。 吕禄意欲一剑解决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速战速决。 “拔剑?” “在我的面前,你还想拔剑?” 宁宴停在原地,看着杀气腾腾朝自己袭来的吕禄,笑道。 “这又有何不可?” “年轻人气盛,不要太自视甚高了。” 转眼间,吕禄飞身直离宁宴不足一米之处。 而他的手,亦是握在剑柄之上,只待拔剑断宁宴的四肢。 “是嘛?” 宁宴淡然一笑,依旧没动。 只不过,一缕无形的力量荡起,直压面前的吕禄而去。 “你...你...不....这怎么可能?” 吕禄震惊不已。 原本可以轻易出鞘杀人的剑,此时此刻,好似有千钧之力抵在其上一般。 任他怎么拔,也是无济于事。 哪怕是倾尽全力,也无法使剑挪动分毫。 诡异。 太诡异了。 这完全不合常理呀! “为什么不可能呢?” 宁宴闲庭信步,走到吕禄身旁,反问道。 吕禄见宁宴近前,意识到这是一个好机会。 当即放弃拔剑,试图化掌直击宁宴面门而去。 “不,我也动不了了!” 吕禄诧异道。 不止是身体动不了了,甚至连体内的劲力,也彻底停止了运转。 唯一能动的,就只剩下了那张嘴。 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好强的威压,这个年轻人究竟是什么境界?” “他竟能仅凭威压,就镇得我动弹不得....” “甚至没有真的出手.....” “他是第三境?” “还是第四境?” 吕禄心中暗自猜测道。 与此同时,恐惧感在吕禄的心间蔓延。 背后不由地寖出冷汗。 无论是第三境,还是第四境,都非他可力敌的。 哪怕是十个他绑在一起,眼前这个年轻人,恐怕也能不费吹灰之力解决。 更让吕禄感到恐怖的是,宁宴的年龄.... 他吕禄背靠秦家的资源,又背靠秦家的资源倾斜,才修炼到今天的。 而眼前这个年轻人才多少岁,就已经强到了这般恐怖的地步。 假以时日,这人能达到的高度,他不敢想象.... “第二境初期的古武者,你太弱了。”宁宴扫了眼吕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你...你怎么看出来的?” 吕禄问道。 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这人不仅能压得他动弹不得,还能一眼洞穿自己的底细,甚至精确到了初期...... “这重要嘛?”宁宴反问道。 吕禄额间冷汗直流,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咬牙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到底强到了哪个地步?” 此时此刻的吕禄,只有剩下这一个念头。 只想在死之前,做一个明白鬼。 “如今你未达第九境,眼界还窄,见我如井底之蛙见明月。” “等你哪天侥幸跻身了第九境。” “你就会见我如一粒蜉蝣见青天。” 宁宴淡然一笑,说道。 “第...第九境...” “那也只是蜉蝣....” 吕禄瞳孔瞬间放大,口中喃喃重复。 宁宴短短几句话,在吕禄的心头,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拼尽全力,也只是炼到了第二境初期。 别说奢望第九境了。 哪怕是第三境,也是他吕禄今生可望不可即的高度。 但这宁宴一开口,却称第九境亦是蜉蝣....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面前这个深不可测的年轻人,恐怕已经踏入传说中的上五境了。 “我输了!” “心服口服。”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吕禄猛地呼出一口浊气,大喊道。 在宁宴的面前,他再也生不起抵御之心。 因为他很清楚,怎么挣扎也是徒劳。 不如死得体面一点,亦不枉来人间走这一遭了。 宁宴摇了摇头,随即撤去了对吕禄的压制,笑道:“我老婆在这里,我不想当着她的面杀人。” “去好好劝一劝你的主子吧。” 说着,宁宴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不久前还不可一世的秦九韶。 吕禄先是微微一怔,因为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敢相信面前这个人,居然会大慈大悲,自己居然能侥幸捡回一条命来。 但很快吕禄就回过神来,大喜过望,跪在地上,感谢道:“多谢前辈不杀之恩!” 宁宴没有言语,只是嘴角勾起一抹邪魅,随性地摆了摆手。 吕禄见状,没有多作停留,捂着胸口,快步退至秦九韶身旁。 “吕伯,你没事吧?”秦九韶搀扶着吕禄,关切地问道。 宁宴与吕伯的战况,秦九韶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毕竟他这最大的护身底牌,就被宁宴轻易击溃了,焉能不惧呢? “无碍,些许内伤罢了。”吕禄开口道,“少爷,此人绝非等闲,要慎重。” 慎重二字,吕禄咬字极重。 提醒之意,不言而喻。 他相信自家少爷,不是一个蠢货,应该能作出一个理性的判断。 “我明白。”秦九韶点点头,应道。 单是宁宴明明能杀吕禄,却故意留了他一命。 秦九韶已经看出了不少端倪。 此人是在借机敲打他。 而秦九韶也是清楚了一个问题,能培养出如此实力的年轻人,宁宴的背后必定站着一个庞大的势力。 甚至他就是来自京城。 念及此处,秦九韶强挤出笑容,走上前去,满是恭敬与谄媚,对宁宴笑道:“这位先生。” “哦?” “秦少爷,是想亲自跟我过过招嘛?” 宁宴挑了挑眉,玩味地笑道。 说着,还冲着秦九韶勾了勾手。 “不敢!”秦九韶抱拳,“刚才是秦某多有得罪,还望您海涵!” 宁宴走到秦九韶身旁,低声笑道:“你能低头,说明你是个聪明人。” “那你就该知道,我为何会放过,放过你。” 说着,宁宴抬手,轻轻地拍了拍秦九韶的肩膀。 虽然毫无威压,但秦九韶只觉有千钧之力,压在他的心头,使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哪能不明白宁宴话中的含义。 猛地深吸一口气,看向慕洵修及一众慕家人,厉声道:“今日,我秦家与慕家的婚事,就此作罢!” “从今往后,再无瓜葛!” 说罢,秦九韶转头看向宁宴,恭敬地请示道:“您看这样如何?” 在宁宴放过吕禄的那一刻,秦九韶其实就明白了他的目的。 不想在慕云舒面前杀人,就是一个托词,根本就是在放屁。 也不是惧怕他背后秦家的报复。 而是要让他张嘴,由他主动提出,名正言顺地解除两家之间的婚事。 宁宴在乎的只有慕云舒的名声,不愿给她留下让人议论的话柄,仅此而已。 “哈哈哈哈,不愧是京城出身。” “果然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有前途。” 宁宴朗声大笑,夸赞道。 跟聪明人打交道,尤其是来自京城的聪明人,就是省心省力。 都不需要直说,这小子就能领会他的意图,并乖乖照做。 “您谬赞了。” “既然此时已了,那在下不便多留,告辞!” 秦九韶是一刻都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在宁宴的面前多留。 在告辞之后,马不停蹄地带着吕禄转身离去。 宁宴望着两人匆匆离去的背影,玩味一笑。 斩草除根四个字,一向是宁宴的人生格言。 放虎归山,留下后患,那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毕竟宁某人刚才,拍那两人不是白拍的。 秦吕二人会在半年后暴毙.... 当然这与宁宴与慕云舒,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诸位,秦家的问题解决了,接下来是不是该算算,刚才的账了?” 宁宴拍了拍手,朝慕家众人走去。 “你...你想作甚?” 慕家众人,见宁宴走来,吓得连连后退。 此时此刻的宁宴,在他们的眼中,与催命的死神,并无二致。 秦家之人都被他吓退了,现在的他们,就只是砧板上待宰的羔羊了。 可就在慕家之人手足无措之时,远处传来一老者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哈!” “这紧赶慢赶的,幸好我老头子没错过呀!” 慕家众人看见来人,先是微微一怔,随后回过神来,大喜过望,惊呼道: “爷爷?” “爸?” “老爷子?” 来人正是慕洵修的父亲,慕云舒的爷爷,大夏国家科学院院士,慕流笙。 慕流笙没有搭理慕家之人,而是径直看向宁宴,开口道:“敢大闹我慕家,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呀!” 宁宴嘴角微微扬起,抬手指了指四周,笑道:“其实我还想整一把火,点了这个破宅子的!” ------------ 第61章 你也知道咱嘴笨...就喜欢打人! 宁宴这话,落在慕家人的耳中,就是极端的嚣张、挑衅且狂妄。 不仅打了他们的人,居然还扬言要烧了老宅。 这就是在赤裸裸地打他们慕家的脸。 并将他们的脸,踩在地上反复摩擦。 慕家之人脸上,无不是气愤,却无能为力。 但诡异的是,慕流笙的脸上,竟没有一点怒意。 甚至还笑了起来,指了指宁宴,开口道:“你小子,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胆大包天啊!” 这语气,好似早已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一般。 “难不成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宁宴双手抱于胸前,挑了挑眉,玩味地笑道。 “宁宴,别来无恙啊!”慕流笙无奈地摇了摇头,招呼道。 这熟络的语气,就似多年不见的老友相逢一般。 亲切且如故。 “慕老头,好久不见。”宁宴耸耸肩,笑道。 这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两句寒暄,令慕家众人瞬间傻眼,皆是一怔。 CPU一时间都快干烧了。 脑中只剩下了惊涛骇浪.... 别来无恙? 好久不见? 这两个词,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是出自,他们慕家老爷子和宁宴的口中。 简直是匪夷所思。 “他们这是....早就认识?” “不会吧?” “这个姓宁的小畜生,怎会认识我们家老爷子的?” “而且看起来,他们俩似乎很熟的样子.....” “这怎么可能?!” “你问我,我去问谁呀?” “我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慕家众人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开始低声窃窃私语。 他们完全看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尤其是对慕老爷子,和慕云舒假丈夫认识的这一点。 最是百思不得其解。 一个是科学院院士。 另一个是吃软饭的花瓶男。 两人的身份,分明是有天壤之别的,怎么会认识? 简直就是像在做梦一般.... “一个仗着武力,粗鄙无礼的小子....” “认识国家科学院的院士.....” “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慕三叔望着眼前的这一幕,沉默不语,在心中暗自狂呼。 就很显然,他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更接受不了,事态接下来的发展...... “父亲与此子是旧识?”被陆时锦搀扶着的慕洵修,双眼微眯,眉头紧蹙,心中暗道,“难不成这一切,都是他故意安排,有意为之的.....” 一时间,慕洵修心头思绪万千。 纵使能力不佳,做了慕家这么多年的家主,这点城府还是有的。 自然而然地联想到。 这个大闹慕家的宁宴。 是他这个一向疼爱慕云舒的老父亲,特意安排的。 而跟秦家联姻,亦是他老父亲抛出来的烟雾弹,障眼法。 所做这些的目的,就是为了敲打..... 念及此处,慕洵修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老东西回来的,还真是恰到好处呀!” 搀扶着慕洵修的陆时锦,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但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心中暗道。 “爷爷怎会跟慕云舒的假丈夫认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慕雪霁捂着自己肿得通红的脸,心中疑惑道。 “宁宴跟爷爷这是认识?” “宁宴不是说他之前在国外,那又是怎么认识的?” “这坏家伙,到底还有多少事,是瞒着我的。” 慕云舒望着宁宴与慕流笙,熟络的模样,心中腹诽道。 跟自己老公跟自己爷爷怎么认识的相比。 其实慕云舒更好奇,宁宴这坏家伙,究竟是瞒了她多少事。 她对宁宴这神秘莫测的背景,是越来越好奇了.... 就在旁人无限脑补之时。 跟随在慕流笙身旁的年轻人动了。 “属下....” 江遇猛地抱拳,朝着宁宴,准备单膝下跪行礼。 但却被宁宴抬手打断。 “诶,打住打住!” “别跪。” 说话间,宁宴还给江遇使了个眼神,示意他赶紧闭嘴。 倒不是怕在慕家这些人面前暴露身份了,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而是怕慕云舒听到了,浮想联翩,回家之后对他问东问西的。 他还得编理由搪塞过去,麻烦死了。 “是,遵命!” 江遇当即会意,应道。 说罢,对着宁宴躬身一拜,又退至了慕流笙的身旁,继续着守护工作。 慕流笙是大夏科学院院士,还是主攻军工方面的院士。 于大夏而言,是国宝级的存在。 国家对慕流笙的保护,自然也是极其舍得投入的。 不仅派出了真武学院的三期毕业生,贴身护卫,更是有十三个,顶级高手隐蔽于暗处护卫。 “属下?” “此人难道大有来头?” 虽然宁宴及时打断,但属下二字还是被在场众人,听了个真切。 慕家人一时间,心头皆浮现出了猜测。 对宁宴的畏惧,又上了一个台阶。 但却只有一个人除外,陆时锦屏气凝神,打量着宁宴,心中暗道: “能让老东西身边的人,自称属下,还下跪行礼的,这宁宴绝不简单!” “得找机会摸摸底,探探他的虚实,万不可让此人影响了计划。” 在陆时锦的眼中。 宁宴俨然成了,那影响她计划的最大变数。 “又是一个,先记下来,回去再让他老实交代。”慕云舒轻哼一声,心中暗道。 今天宁宴带给她的惊喜,可是一个接一个。 慕云舒除了意外与窃喜之外,更多的是好奇.... 她很想知道,她这个阴差阳错捡回来的老公,到底有个怎样精彩的过往。 “宁宴,你还是跟当年一模一样,没有一点改变啊!” 慕流笙打量一番宁宴后,开口笑道。 这小子不仅外貌没有改变,就连性格也是一如既往。 霸道。 蛮横。 护短。 “慕老头,你不也是?” 宁宴走上前去,一把勾住慕流笙的肩膀,挑了挑眉,打趣道:“身体这么硬朗,看来最近这些年,学外语去的少了。” 说话间,宁宴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拍了拍慕流笙健硕的胸口。 慕家人,包括慕云舒在内,或许不知晓。 但宁宴对慕流笙可是知根知底的。 某个一本正经的小老头,生平最大的爱好之一,就是去学外语。 甚至振振有词,学了外语才能有更大的灵感。 别问宁宴是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的。 因为他们俩一起去过。 还不止一次..... “去你的。”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被揭短的慕流笙,老脸一红,骂骂咧咧地狡辩道。 倒不是慕老头敢做不敢当。 而是这种事,能在这种场合提嘛? 所幸,其他人听不懂。 不然他这老脸就丢大发了。 差点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慕流笙轻咳一声,扫了慕家人所站的方向,转移话题,说道:“你小子有话就不能好好说?” “把我儿子,还有孙女搞成这副模样,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说法呀?” 慕流笙瞬间变脸,俨然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但只有离得最近的宁宴,才能看得这个小老头,在疯狂地使眼色。 求他不要乱说话。 “慕老头,你这可就冤枉人了。”宁宴点点头,笑道,“你这是你孙女先动手的。” 说着,抬手指了指慕雪霁,与被砸在墙上的护卫,又补充道:“这么多护卫乌泱泱的,我看着害怕呀!” “就只能出手自卫咯!” 说罢,宁宴摊摊手,表达着自己的无奈。 慕雪霁闻言,顿时傻眼。 她见过不要脸的人,还真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还能颠倒黑白的人。 还她先动手? 那口口声声说不打女人的是谁? 慕雪霁气急败坏地呵斥道:“你血口喷人!” “明明就是你.....” 但慕雪霁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宁宴出言打断:“要不咱们再来场景复刻一下?” 宁宴眨眨眼,脸上满是玩味的笑意。 同时顺带举起了,慕雪霁最大的大巴掌。 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不要....” 看着宁宴的动作,慕雪霁身体极其诚实,当即就怂了。 甚至,还往后退了退。 唯恐宁宴这个混蛋,真的又上来赏她几个巴掌。 “你小子,这还真是.....” 目睹这一切的慕流笙,哭笑不得,无奈地感叹道。 “哈哈哈哈,认识这么多年,你也知道咱嘴笨.....” “就喜欢打人!” 宁宴朗声大笑,毫不避讳,坦然承认道。 主打的就是一个真诚。 还有一个扬长避短。 “你...嘴笨?” 听着宁宴一本正经的扯淡,慕流笙扯了扯嘴角,难以置信地开口道。 要说这小子嘴笨,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会损人的了。 “当然了,不然我也不能被你慕家人,合起伙来这么欺负吧?” 宁宴影帝上身,瞬间切换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诉苦道。 在场的慕家人,眼睛都看直了。 他们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是第一次见这么不要脸的。 简直是大开眼界了! “宁宴啊宁宴,你要不要听听,你在放什么屁?” “他们鼻青脸肿的,到底是谁欺负谁?” 慕流笙听不下去了,反问道。 他算是发现了,这么久不见这个家伙,他还是有变化的。 确实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如果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谁又能将这个无耻之徒,与宁家太子爷联系上呢? 宁宴清了清嗓子,说道:“摸孙女拿脸凑上来碰瓷,我也很为难啊!” “说到这个,我的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营养费,你慕家得付一下吧?” 慕家众人:“???” 慕流笙:“???” 慕云舒:“???” 江遇:“???” “你还要是赔偿了?” “还真是厚颜无耻啊!” 慕流笙咬牙切齿道。 要不是打不过这小子,慕流笙真想把他这张嘴给撕了。 真的是什么话都敢说,什么钱都敢要。 还碰瓷? 还慕雪霁拿脸往他的巴掌上凑? 这睁眼说瞎话,也就他宁大少爷能干的出来。 “谬赞了!” 宁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笑道。 慕流笙懒得再跟宁宴闲扯,开口道:“行了,去我的书房,咱俩叙叙旧。” 顿了顿,又看着自己灰头土脸的儿子,继续道:“洵修,带着你女儿去治一下伤。” 这真不是慕流笙隔代亲,偏袒慕云舒。 着实是他的儿子,还有他慕家这些人,竟是些中看不中用的酒囊饭袋。 如果不把家业交给慕云舒,一旦他慕流笙不在了,这偌大的慕家,恐怕要不了几年,就土崩瓦解了。 “行,这是你家,听你安排。”宁宴耸耸肩,开口道。 毕竟,客随主便,反正他也无所谓。 “父亲....” “是,知道了。” 慕洵修原本是想说些什么的。 但在看到慕流笙的眼神后,生生地将话咽了回去。 ------------ 第62章 一饭之恩必偿,睚眦之怨必报! 宁宴快步走到慕云舒身旁,开口道:“舒舒,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跟你爷爷谈点事。” “好。”慕云舒点点头,应了一声。 宁宴扫了眼慕洵修,及其身后众人,玩味一笑,说道:“如果有人仍不死心,想找麻烦的话.....” “就叫我一声,我来好好跟他们.....” “讲讲道理!” 话音落下,鸦雀无声,面面相觑。 在场所有人都清楚,宁宴这话与其说,是跟慕云舒说的,不如说是在威胁他们。 或者用另一句话替换,更为贴切一些,你们要是听不懂人话,宁某人也可以用些拳脚。 保证以理服人。 “你....” 慕洵修咬牙切齿,想破口大骂,却又是不敢。 只得忍气吞声,将所有的怨气咽下去。 宁宴淡然一笑,问道:“诸位,我的话听清楚了嘛?” 一片死寂,没人回答,也没人敢回答。 毕竟,回答同意就相当于,屈服于宁宴的淫威妥协了,丢大人。 回答拒绝,那想都不用多想,宁宴在与慕老爷子叙旧之前,就会先用拳头招呼他们一顿。 所以,最好的选择,就只能是默不作声。 沉默应对。 默认.... 慕云舒看着一心自己的男人,嫣然一笑,开口道:“放心吧,你都快把他们吓破胆了。” 被自己老公保护的感觉,的确挺好的。 ~~ 书房。 慕流笙从柜子里,拿出一罐自己珍藏的茶叶。 捣鼓一会儿后,泡出一壶热茶,给宁宴沏上了一杯。 宁宴也不客气,吹了吹热气,轻嗅这茶香,笑道:“西湖龙井,御前十八棵。” “我说慕老头,你这还真是会享受呀!” 宁宴对大夏名茶,都有几分了解,基本一闻一尝,就能知晓其来历。 倒不是他有多热爱痴迷于喝茶。 只是他家老爷子喜欢品鉴收藏各种名茶,又刚好他拿其中不少,来煮过茶叶蛋。 而这御前十八棵,正好是其中之一。 由“皇家”品种所产,仅有十八棵奇树,每年零点开放摘取,产量稀少,因此价格昂贵。 均价在几十万美刀/公斤。 “招待你这贵客,我能用次的茶?” “要是你小子一个不开心,把我这老宅掀了,我找谁说理去?” 慕流笙端起自己的茶碗,浅啄一口后,反问道。 别人对宁宴一无所知,他还能不理解这小子的狗脾气嘛? 这就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而且在京城的时候,也没少干。 京城恶霸这个称呼,可不是白来的。 尤其是还没地方说理,江省一把手是他三舅,总理是他大舅..... “哈哈哈哈,我能是这种人?”宁宴朗声大笑,反问道。 宁宴一向的宗旨,只要他死不承认,就没有这种事。 “难道我还能错怪你了?”慕流笙乐了,打趣道,“当年孙家老宅是怎么没的,我这糟老头子可还是历历在目啊.....” 说着,慕流笙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灿烂。 仿佛吃了蜜蜂屎一般。 没办法,谁让那孙家那么不知死活。 别人唯恐避之不及,他们非得上赶着去招惹宁某人。 关键是他们还理亏。 被烧了老宅也是活该。 自作孽不可活。 “那不是老孙头一家欠收拾。”宁宴耸耸肩,不以为意地说道,“我只是帮他们认识错误而已。” 说到这事,宁宴也挺无语的。 那块地盘他都谈妥买下,准备搞个外语研修中心的。 结果孙家人不仅横插一脚,仗势欺人,想强取豪夺,还揍给宁宴办事的小弟一顿。 那他们上赶着找死,就只能成全咯! “得,怎么说都是你有理。”慕流笙摇摇头,笑道,“咱们还是来说说你与云舒吧.....” 说着,慕流笙收敛起脸上的笑意,淡淡地望了宁宴一眼。 那眼神中满是意味深长之意。 宁宴当即会意,开口道:“不用拐弯抹角地试探了。” “你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问就行了。” 相识这么久,宁宴哪能不明白这老头在想什么。 反正也没有外人在,索性就直接开门见山了。 慕流笙点点头,严肃地问道:“你跟云舒是真结婚?” “当然了。” “你可别告诉我,你堂堂慕大院士没调查过。” “你这才六十多,应该还没老糊涂吧?” 宁宴双手交叉,淡然一笑,打趣道。 “你才老糊涂,你全家都是老糊涂!” 慕流笙闻言,气愤地回怼道。 “对啊,我也这么觉得。”宁宴喝了口热茶,耸耸肩,笑着附和道。 你别说,你真别说,宁宴对慕流笙这话,还真是挺认同的。 不愧是大院士,说话就是有见地,完全就是一针见血。 “呸!” “上了你的恶当。” 看着宁宴这副模样,慕流笙猛地意识到不对,随即开口道:“这话烂在肚子里,可千万别传出去了。” 说着,慕流笙的额间,寖出一丝冷汗。 切实体验到了什么叫祸从口出,脸上满是后怕之色。 毕竟这话对旁人说,倒是无所谓。 但面前这个人却不一样,他爷爷是元帅,外公是前总理,叔伯舅舅不是主政一方的封疆大吏,就是主管要害部门的高官。 “你就这么害怕那俩老头?”宁宴放下茶碗,笑道,“我天天搁他们面前说,都屁事没有。” 慕流笙看着坐对面的宁宴,不由地扯了扯嘴角,说道:“那只是你。” “整个大夏还能挑出第二个有你这身份,还有你这实力的人嘛?” 这小子完全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真当谁都跟他一样,不仅有这显赫的身份,让宁林两家团宠,还有这举世无敌的实力? 其他人,哪怕是两位老爷子的儿子女儿,在他们的面前,不都得谨言慎行? 更别提他慕流笙了。 “行了,不逗你了。”宁宴笑道,“我跟你孙女真结婚了,证也领了,法律上的合法夫妻。” “现在我是你货真价实的孙女婿,偷着乐去吧!” 说话,宁宴还从怀中,再次取出了结婚证,在慕流笙的眼前晃了晃。 “乐你个头!” “难怪我就说,你爷爷最近对我的态度,会那么古怪.....” “原来根子是处在你身上了.....” 慕流笙恍然大悟,将一切都串联起来了。 他总感觉这一个月以来,宁老爷子对他的态度,不但阴晴不定,还有些渗人。 果然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我家老头还有情绪了?” “不就是没娶想让我娶得女人嘛?” 宁宴满脸的无所谓,不屑地说道。 不得不说,上了年纪的老头子,就是气性大。 一有不顺心,就给人摆脸色。 “整个大夏也就只有你,敢公然忤逆宁公了。”慕流笙摇摇头,感慨道。 言语中满是戏谑与羡慕。 “那当然了,毕竟我这人有一百斤体重,九十九斤都是反骨。”宁宴调侃道。 不过玩笑归玩笑,他家老爷子的话,宁宴大多数还是听的。 但唯独这一次,听是听不了一点。 他可不会拿自己的未来,去践行老爷子的承诺。 “那你对云舒是认真的.....还是只想玩玩?” 慕流笙目光一凛,终究是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他没想过慕云舒,一定要嫁入顶级家族。 因为那会承担得更多。 但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他就需要知晓,宁宴对自己的宝贝孙女,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态度。 如果只是玩玩,那还是趁早分开,以免宁老爷子的怒火,牵连到了慕云舒。 “两者都有。”宁宴脱口而出。 “嗯?”慕流笙疑惑道。 他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答案。 玩玩和认真还能共存? 但宁宴这模样,又不像是再与他开玩笑。 “不瞒你说,最初我与慕云舒领证的时候,只是想逗她玩玩。”宁宴淡然一笑,如实说道,“结果哪知道,她那么有意思.....” “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只要不同寻常的女人。” 说着,宁宴又将自己见底的茶碗给满上了。 这话,他的确没有欺骗慕流笙。 领证那天,他对慕云舒九成九都是戏耍的心思。 但慕云舒却用实际行动,改变了宁宴的想法。 不排除有见色起意的部分。 但更多的是,被她的性格所吸引。 毕竟这世间富婆千千万,但叫慕云舒的富婆仅此一个。 “你这.....” 听着宁宴的话,慕流笙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宁宴喝了口茶后,说道,“我不会让她身陷危险,更不会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宁宴又不是傻子,慕流笙顾虑的是什么,他哪能不清楚? 无非就是来自宁老爷子的压力。 但他宁宴既然决定与慕云舒走下去,那自然会为她解决一切麻烦的。 “好,老头子要的就是,你宁大少爷这句话。” 慕流笙闻言,顿时喜笑颜开。 有宁宴的承诺,其他话已然无需多言了。 “放心,我家老头那么精明,他清楚动了我老婆,我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宁宴笑了笑,又给慕流笙打了一注强心针。 再加上还有他外公在京城斡旋,出不了问题的。 慕流笙点点头,轻叩桌面,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们呢?” 这个他们就,自然就只能是慕家,除了他与慕云舒之外的其他人了。 “以你对我的了解,你觉得呢?”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反问道。 慕流笙呼出一口浊气,开口道:“一饭之恩必偿,睚眦之怨必报!” 宁宴目光变得深邃,笑道:“对,也不对。” ------------ 第63章 我能做的就是,尊重她的决定 “什么意思?” “我有点没太明白。” 慕流笙摩挲着手指,疑惑道。 在京城待了这么久,又与宁宴认识了这么多年。 作为一起学过外语的战友,慕流笙对宁宴的性格,也算是颇为了解的。 但却并不太理解,他这句话其中的含义。 对,也不对,太过于模棱两可了。 那他到底是要要报复,还是放弃呢? “这件事的决定权,不在我,而在慕云舒。”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我能做的就是,尊重她的决定。” 宁宴的言下之意,其实很简单。 这个矛盾的主体,不是他与慕家,而是慕云舒与慕家。 他是慕云舒的丈夫,也是陪慕云舒来的。 所以,要怎么处置慕家这些人,宁宴在意的只有慕云舒的态度。 如果慕云舒要让慕家那些人,直接人间蒸发,没有任何人可以求情,也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 包括他慕流笙在内。 “那就好。”慕流笙点点头,“毕竟都是一家人,云舒不会让场面太过于难堪的.....” 慕流笙心中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以他对慕云舒的了解,自己这个孙女一向心胸宽广,对情谊极其珍重,肯定是会顾全大局的。 “一家人?” “哈哈哈哈!” 听到这三个字,宁宴再也憋不住,表情管理失控,笑了起来。 一家人这多么温馨的三个字啊..... 但放在这里,放在慕家人身上,还真是极其讽刺呢! 艺术,什么叫艺术? 这他娘的就叫艺术! 慕流笙眉头微皱,察觉到宁宴话中的深意,并未言语,而是静静等待着宁宴接下来的话。 “慕老头啊,你是这么想的。” “但你的儿子,你的儿媳,还有你另外一个孙女,可不是这么想的哦。” 宁宴眨眨眼,玩味地嘲弄道。 说话间,宁宴的嘴角,是难以抑制地上扬。 “宁宴,你这是话里有话呀?” “这里就咱俩人,有话不妨直说。” 慕流笙的好奇心,彻底被宁宴勾了起来。 因为是老朋友了,也懒得再拐弯抹角,索性就直接开门见山了。 “慕老头,有个事呢你还是有知道的必要。”宁宴抿了一口茶,意味深长地笑道。 “看来是有故事了......”慕流笙望着宁宴,说道。 宁宴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多半就是他慕家这些人,私下里对他宁宴做了些小动作。 “你猜猜慕雪霁会扯上杀人案,是怎么一回事?”宁宴放下茶碗,坏笑道。 “不会....是你做的吧?” 慕流笙闻言,双眼微眯,注视着宁宴。 一个念头陡然间钻进了他的脑中。 猛地恍然大悟。 难怪慕雪霁这个案子会那么诡异..... 哪怕是以他在京城的地位,亦是跑了很多关系,走了不少人情,才将慕雪霁保释出来。 甚至还没结案。 但跟宁宴这小子扯上关系,那一切就都能解释的通了..... “你觉得呢?”宁宴挑了挑眉,又将问题踢了回去,反问道。 “你的性格我了解。”慕流笙手托着下巴,思虑道,“如果不是雪霁招惹到你,你根本就懒得搭理她.....” 慕流笙考虑的点,并非是不是宁宴做的,而是宁宴为什么会这么做。 因为以他对宁宴的了解,若无恩怨,宁宴甚至都不屑搭理慕雪霁。 那就只能说,慕雪霁做了什么事,才会遭到如此报复..... 宁宴站起身来,走到慕流笙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的孙女给你的孙女,下药做了一个局。” “那三个死在我手上的三个人,就是这个局的主角。” “剩下的前因后果,还需要我接着说下去嘛?” 砰! 慕流笙闻言,握着茶碗的手,瞬间将其捏碎。 碎瓷片、茶水与茶叶,散落在慕流笙的手边与桌上。 霎时间,空间像是凝固了一般。 慕流笙的眸底,似有火焰在跳动,脸色极其阴沉,宛如一潭死水。 而宁宴则是一脸玩味,欣赏着慕流笙脸上精彩的表情。 好半晌后。 “我明白了。”慕流笙平复心情后,开口道。 纵使宁宴只字未提人名,但慕流笙哪还能不明白,这其中的前因后果。 他清楚大家族里,会有不少龌龊事。 多数时候,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不聋不痴不做阿翁。 但慕流笙怎么也没想到,慕雪霁竟会给慕云舒下药做局..... 若非有宁宴出手干预,真就让她得逞了。 至于他有没有怀疑过宁宴的话,那答案也很明显。 没有! 不是因为无条件信任,而是因为他清楚宁宴不屑。 宁宴需要胡编乱造嘛? 他杀人都不需要理由的。 “明白就好。”宁宴淡然一笑,继续补刀道,“至于你儿子儿媳,知不知情我就不清楚了。” “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吧?” 大家都是聪明人,这些话只需要简单一提,根本不需要说透。 尤其是知子莫若父,慕流笙还能不清楚他自己的儿子嘛? 慕流笙深吸一口气,心中思绪万千,站起身来,看向宁宴说道:“宁宴,云舒的事,多谢了!” “她是我老婆,我为她做什么,都是应当应分的。”宁宴摆摆手,无所谓地说道。 这话倒还真不是托词。 就慕云舒这个一言不合就转账,疯狂塞礼物,各自有求必应的相处方式。 他宁宴为她做再多都是应该的。 甚至宁某人总感觉,对慕大富婆有所亏欠。 “以后还请你多费心照顾云舒。”慕流笙点点头,说道。 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是指望不上了。 对慕云舒的以后,就只能拜托给宁宴了。 “哈哈哈哈,云舒照顾我还差不多。”宁宴朗声笑道。 说着,宁宴挥了挥手,继续说道:“该说的都说了,走了。” ~~ 慕家大院中。 慕云舒站在原处,一直静静地等着宁宴。 见宁宴走了出来,当即快步迎了上去,问道:“怎么样?” “你没有为难我爷爷吧?” 在宁宴与慕流笙谈话的这段时间,慕云舒一直都挺担心的。 倒不是担心宁宴被为难,而是怕她老公为难了她爷爷。 毕竟慕流笙是慕家人中,唯一在乎她的长辈。 再加上慕流笙年纪大了,慕云舒是真把宁宴把他气出一个好歹来。 “舒舒同学,你这是什么话?”宁宴伸手揽住慕云舒的腰,装作不悦的模样,反问道,“你老公这么和善一个人,能干出这种事来?” 慕家众人:??? 此时此刻,听着这话他们,只想扣出?。 和善? 是核散吧! 你要是和善,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和善的人了。 但这些话,借他们一百个胆子,都不敢在宁宴面前质问出来。 只能默默瘪在心里,往下咽。 “是是是,我老公最和善了。”慕云舒闻言,莞尔一笑,附和道。 “这就对了嘛!” “就得多夸夸我,不然我会容易自卑的。” 宁宴眨眨眼,笑道。 说话间,手在慕云舒的腰间不断游走,感受着这舒适的手感。 慕家众人:自卑?人言否? 慕三叔:不要脸到这个地步,你他娘还能自卑? 要说宁宴能自卑,他们这些人是不是就该都抑郁了? 他们算是发现了,这人的厚颜无耻是与生俱来的。 简直就是先天美妆博主圣体。 “去你的,就你最会贫。”慕云舒抓住宁宴不老实的手,娇嗔道。 顿了顿,看了眼跟在宁宴身后走出的慕流笙,与站在一旁看着的慕家众人,继续道:“那接下来.....” 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步了,那所谓的中秋团圆饭,已经没有吃的必要了。 只是当着慕流笙的面,她有些不太好开口。 宁宴当即会意,笑道:“你要是想留下吃晚饭也行。” “不过,我有点想吃烤肉.....” 替慕云舒解围的同时,宁宴也是真的想吃烤肉。 好好的中秋节,出去约个会,过过二人世界,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那就吃烤肉吧。”慕云舒应道。 说着,牵着宁宴的手,上前一步,对慕流笙说道:“爷爷,我和我先生,就先走了。” 慕流笙点点头:“去吧,你们俩好好过。” 好好过中秋节。 好好过接下来的日子。 “撒哟啦啦,今儿个中秋节,你们好好吃团圆饭哟!”宁宴看向慕家众人,特意对他们挥了挥手。 团圆饭三个字,咬字极重。 嘲讽之意,不言而喻。 慕云舒看着临走还要贴脸嘲讽的宁宴,强忍着笑意,拉着他往外走去。 在两人的背影,消失在慕家大院中时,慕流笙满脸严肃,开口道:“洵修,你过来,为父同你说几句话。” ------------ 第64章 你不主动给,难道还等着让他来抢? “是,父亲。” 慕洵修应道。 随即跟在慕流笙的身后走去。 只剩下慕家众人,还有陆时锦与慕雪霁母女,徒留在远处。 不知心中在想着什么。 书房。 依旧是那个书房,只是里面对坐的换了人。 氛围亦是严肃且凝重。 慕洵修对自己这位老父亲,慕家的灵魂人物,一向是敬重,乃至敬畏。 所以安静地坐在那,默默等着老父亲。 慕流笙打量慕洵修好一会儿后,才开口道:“身上的伤处理好了嘛?” 慕洵修原本以为父亲开口第一句,会是愤怒训斥或者告诫。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会这么平静,还是关切的话语。 慕洵修回道:“已经让医生上过药了。” “雪霁的情况比较严重,医生还在处理.....” 原本慕洵修还想给父亲,介绍一下慕雪霁的详细情况,不过却被慕流笙抬手打断了。 慕洵修很是疑惑,难道自己父亲不关心,他那受伤的孙女嘛? 但接下来话,更是让慕洵修疑惑不已。 “把你手里的股份,还有集团的经营权,全部移交给云舒。”慕流笙扫了眼慕洵修,平静地说道。 “什么?!” “父亲,您在说什么.....” “我难道听错了?” 慕洵修闻言,瞪大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没想到他父亲说出这样的话。 不仅要股份与经营权,还要将这些全部移交给慕云舒。 那他慕洵修怎么办? 今后将他这个慕家家主置于何地? “你没有听错。” “我再重复一遍。” “把你手里的股份,还有集团的经营权,全部移交给云舒。” 慕流笙看着眼前错愕的儿子,淡淡地说道。 语气平静如此,好似在叙述一桩微不足道的小事。 “为什么?” 慕洵修捏紧拳头,再也顾不得什么,质问道。 但慕流笙像是没听到一般,自顾自地说道:“今天是周五,最迟下周一之前完成。” 慕洵修:??? 此时此刻,慕洵修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甚至,某些瞬间,他甚至怀疑他的老父亲被人夺舍了。 所以才会说出如此骇人听闻的话。 他的父亲难道不明白,让他交出这些对他意味着什么嘛? “我不是再跟你商量。”慕流笙看着疑惑的儿子,说道。 这言下之意,慕洵修听得很明显,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就算你再不愿意,也必须要照做。 “这是为什么啊?”慕洵修质问道。 这是这么多年来,慕洵修第一次反驳他父亲的话。 他是真的不明白,也是真的需要一个合理的答案。 这几十年他管着慕氏集团,一直是兢兢业业,没有丝毫懈怠。 凭什么要让给慕云舒? 这不是将他的脸面,摁在地上摩擦是什么呢? “没有为什么。”慕流笙摇摇头,不想多说。 这些事,跟他这个傻儿子说得越多,就是越在害他。 可慕洵修却并未领会到慕流笙的深意,当即站起身来,激动地说道:“我才是慕家家主,她何德何能啊!” “您就算偏心,也不是这么一个偏法呀!” 对其他事,只要老父亲开口,慕洵修都会无条件照做。 但唯独剥夺他权力这事,他必须要一个理由,更必须要反抗。 慕洵修不想眼睁睁,看着自己变成临安市上流社会的一个笑话。 “傻儿子,你老子是在偏袒你!” “更是在救你啊!” 慕流笙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 苍老的脸上,满是恨铁不成钢之色。 想他慕流笙聪明一世,怎会生出这么愚不可及的蠢儿子呀? 分明是在救他,可他却觉得老父亲是在害他。 “什么意思?” “儿子愚钝,听不明白。” 慕洵修平静了不少,低头问道。 “你啊你,一把年纪了,还是执迷不悟。”慕流笙站了起来,拍了拍慕洵修,开口道,“你不主动给,难道还等着让他来抢?” 有些时候,慕流笙真觉得,他是忙于科研而疏忽了对自己儿子的教育。 可笑他桃李满天下。 结果自家结了苦果,还是愚不可及的苦果。 而且还是在大事上,接二连三的犯糊涂。 当年他慕流笙好不容易,拿下了与柳家的联姻。 结果他这儿子,不仅在柳絮因孕期出轨,还反手娶了小三进门。 现在就更能作了,直接招惹了宁家的太子爷,还没有任何的眼力劲。 “父亲,您这个他,指的是慕云舒....还是.....?” 慕洵修眉头微皱,思考片刻后,问道。 以他对慕云舒的了解,若是她打算动手,早就动手了,绝不会等到现在。 那就只能是她那个假结婚的丈夫..... “你觉得呢?”慕流笙无奈地反问道。 若非面前这个蠢货,是他自己生的。 他是真的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厌蠢症都快犯了。 “儿子知道那个小子,实力背景皆是不俗。” “但他还没有这个本事,来硬抢这些东西吧?” 慕洵修抬起头,问道。 他清楚宁宴能与自己父亲相识,必定也是来自京城,出身的家族不会比慕家差。 不过,现在是法治社会。 他和他的家族,就算再厉害,也可能以武力强抢吧? 单就论商业手段而言,慕洵修有足够的自信,可以应对这些麻烦。 毕竟主管慕氏的这些年,他也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 “你啊,对这个世界运行的逻辑,真是一无所知!” 慕流笙长叹一口气,无奈地感叹道。 他那所谓的自信,无非是政府领导看在他的面子,给予的便利与帮助罢了。 但那也得分人。 只要宁宴想,又何需动用武力,他老妈是大夏首富,用一场商业战,收购慕氏集团,不过轻而易举罢了。 更何况,都不需要那么麻烦,只要一个简单的电话,就可以更改政策..... 各类检查就会接踵而至,慕氏集团不攻而破。 宁宴虽然说着他要尊重慕云舒的意思,但慕流笙是个人精,又哪会不识趣呢? “若是儿子不听呢?” 慕洵修心中打定主意,绝不退让,固执道。 慕流笙的反应,却出乎了慕洵修的预料,只是淡淡吐出两个字: “随你。” 好言难劝该死鬼,这一切都是命数! 如果他不想给自己,保留最后一丝体面,大可以不听,慕流笙也不会强迫他。 他这个做父亲的,该说的都说了,只能言尽于此了。 话音落下。 慕流笙径直往门外走去。 “父亲,您这是要去哪?”慕洵修焦急地问道。 “回京城。”慕流笙停下脚步,回道。 “今天是中秋节,您不留下来吃顿团圆饭嘛?”慕洵修问道。 “这团圆饭还是你们自己慢慢吃吧......” 慕流笙留下这句话,不再停留,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以他与宁宴之间的交情,和宁宴与慕云舒之间的关系,就算有问题也不会波及到他的。 至于其他人的生死,那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慕云舒....” 慕洵修看着父亲远去的背影,咬牙道。 ~~ 梧桐庄园。 梧桐树下。 茶桌旁。 柳絮因一个人坐在那泡弄着茶水。 王妈快步走了过来,俯身说道:“夫人,慕家那边传来消息。” “小姐和姑爷,一切顺利。” 柳絮因闻言,依旧平静,没有太过于惊喜之色,只是嘴角微微上扬,笑道:“这不是预料之中的事嘛?” “看来我没有认错,他真的是那个宁家之人.....” “云舒这丫头,好眼光,好福气啊!” 说着,柳絮因将泡好的茶水端起,轻轻地抿了一口。 这一切就跟她预想的一样。 慕家老宅是龙潭虎穴没错,但也得看是谁去闯了。 有宁家太子爷亲自陪着慕云舒去,这些色厉内荏的玩意,就都是软柿子而已。 想怎么捏,就可以怎么捏。 王妈点点头,喜形于色,说道:“夫人,您要是听了姑爷做的事,或许会更高兴的.....” “哦?说来听听。”柳絮因开口道。 “小姐姑爷进入慕家老宅,就被慕雪霁刁难了。” “结果姑爷根本就不惯着她,在骂回去的同时,还顺带赏了大耳瓜子。” “据说脸都被扇变形了.....” 王妈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 对慕雪霁这个人,她虽是个下人,却也是看不惯的。 “哈哈哈哈,好,好,好!” “我这女婿倒真是有点意思。” 柳絮因连说三个好,放下茶杯,笑道。 她没想到宁宴会这么直接,还会这么的简单粗暴。 是真的一点脸面,都没打算给慕家人留啊! 王妈继续说道:“最丢人的还是慕家家主......” ------------ 第65章 这世界上最香的还得是软饭了! 王妈作为跟了柳絮因快三十年的老人。 陪同自家主子,经历无数的风风雨雨。 当提及慕家家主之时,王妈的脸上,是大快人心的喜色。 “慕洵修?” “我女婿对他做了什么?” 柳絮因看着王妈的模样,抿嘴一笑,问道。 她亦是愈发的好奇。 慕云舒这个丈夫,她这个女婿,总是能做出些惊世骇俗的事,带来意外之喜。 “他在恼羞成怒,企图动手打小姐的时候,被姑爷拦住了。” “挣脱不得的同时,还被姑爷当着他们慕家所有人的面。” “指着鼻子一顿臭骂。” “最后更是被姑爷摁在地上,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滚到了狐狸精的脚边。” 王妈娓娓道来。 喜悦之色溢于言表。 而那狐狸精,指的自然只能是陆时锦了。 这对奸夫淫妇,还有他们的女儿,作威作福这么多年。 终究是栽了。 还是栽在了他们家姑爷的手上。 “哈哈哈哈,该!” “还想打我的女儿,这是他自找的,怨不得任何人!” 一向不喜形于色的柳絮因,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开怀大笑。 慕洵修就是活该。 一个大男人,一个父亲,一怒之下居然只会拿自己女儿出气。 该他遇到宁宴。 该他命里有这么一劫。 这都是他慕洵修自找的,怨不得任何人。 “呼~” “这么多年,这心里堵着的气,一下子顺了不少。” 柳絮因长舒一口浊气。 轻抚着胸口,只觉得胸中通畅了不少。 果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逢喜事精神爽。 谁能这么久以来的气,最后会是宁宴替她出的呢? 念及此处,柳絮因轻轻一笑,招了招手,喊道:“王妈!” “在,夫人您吩咐。”王妈当即弯腰,恭敬地说道。 “明天....” “不,下周一安排人,将我手里那套商业大厦,还有高尔夫球场,转到我女儿女婿名下。” 柳絮因端起茶碗,吩咐道。 原本她是想让王妈,明天就去办的。 但突然想到,今天似乎已经是周五了,接下来两天是周末,办手续的部门不上班。 所以就将时间顺延到了下周一。 “夫人,您这是....?” 王妈不解,问道。 “谢礼。”柳絮因淡淡地回道,“我女儿替我出了一口恶气,我这岳母难道能不表示一下嘛?” 柳絮因清楚王妈疑惑的点是什么。 不是她一出手就又送这么多东西。 而是既然真是宁家太子爷,他又怎会缺这些呢? 王妈能想到,柳絮因自然也能想到。 但宁宴缺不缺是一回事,她表不表示心意,又是另一回事。 这就是一个态度问题。 王妈当即会意,点点头,应道:“夫人您说的是。” “下周一我就去办。” 柳絮因轻抿一口温热的茶水,望向慕家老宅所在的方向,心中暗道:“慕洵修,今后有宁宴护着我的舒舒,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怎么为难我的女儿?” ~~ 烤肉店。 “吃饱了嘛?” 慕云舒用手托着下颚,靠在桌面上,看着将桌上食材一扫而空的宁宴,温柔地问道。 其实慕大富婆看向宁宴的目光中,更多的是羡慕。 羡慕宁宴不仅胃口好,还能吃那么多都不发胖。 身材一直都维持在黄金比例。 “嗯。” 宁宴点点头,应了一声。 说着,宁宴随手拿起一块西瓜,开始解腻。 “那我去结账了。” 慕云舒起身,径直往柜台走去。 在结完账后,两人并肩往店外走去。 “果然还是我这胃不好的人,最幸福啊!” “什么都有老婆结账不说,还住老婆的别墅,开老婆的豪车。” “这世界上最香的还得是软饭了!” 走在慕云舒的身旁,宁宴拍了拍肚子,感叹道。 以前网上冲浪的时候,总能看到有人对被包养,对吃软饭的行为,进行口诛笔伐。 直到亲身体会过,宁宴才明白,这些家伙就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这世界上,还能再找出一件比吃富婆软饭更幸福的事嘛? “你就贫吧!” “我看你一会儿不贫,就是浑身难受。” 慕云舒白了宁宴一眼,娇嗔道。 她哪能看不出来,自己这老公就是闲的。 就喜欢得了便宜还卖乖。 “那是,知我者,慕大富婆也。”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 说着,宁宴凑近慕云舒的耳边,轻声道:“关键是,我每天还能睡.....” 但宁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慕云舒强行打断,“讨厌,在外面别胡说!” 哪怕宁宴没有说完,但慕云舒怎会不清楚,他想胡说什么? 绝对是吃她的,住她的,开她的,还能睡她。 “哈哈哈哈!”被打断施法的宁宴,看着慕云舒这副娇羞的模样,朗声大笑。 毕竟他老婆这么漂亮,月色这么美,不调戏她又怎么能行呢? “吃饱喝足,回去打会儿游戏,洗澡睡觉了!” 宁宴见好就收,得逞之后,快步向前走去。 “宁宴!” 但还没走多远,慕云舒就停下脚步,叫住了他。 “怎么啦?”宁宴转过身来,看向慕云舒问道。 “谢谢你!”慕云舒双手背于身后,轻咬红唇后,嫣然一笑,开口道。 从慕家出来之后,慕云舒一直想跟宁宴说声谢谢的。 但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 直到四下无人的这个地下停车场。 宁宴走到慕云舒身前,眨眨眼,故意笑问道:“谢我什么?” “谢谢你愿意陪我去闯,慕家那个龙潭虎穴。” “谢谢你能义无反顾地护着我。” 慕云舒脸上绯红,鼓起勇气,说道。 她知道宁宴是故意的,但她还是说出口了。 “慕云舒女士,你觉不觉得这么空口说谢谢,是不是太没诚意了?” 宁宴抬起手,轻刮慕云舒的鼻尖,邪魅地笑问道。 “那你想怎样?”慕云舒望着眼前这个不怀好意的男人,问道。 “咱们要感谢的话,总得来点实际的,对吧?”宁宴玩心大起,舔了舔嘴唇,目光在慕云舒的身上流转。 尤其是说到实际二字时,咬字极重。 “那你闭上眼睛!”慕云舒说道。 “嗯?” “你不会是想捉弄我吧?” 宁宴问道。 他原本是想调戏慕云舒的。 但他没想到,慕大富婆居然会答应的这么爽快。 甚至没有一点点儿的犹豫。 所以,宁宴顿时心中警惕,他怀疑慕云舒在打什么坏主意。 “快闭上!” “不然没有了哦。” 慕云舒催促道。 “行吧行吧,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唔......” 宁宴虽然怀疑,但还是照做闭上了眼。 嘴上吐槽的话,还未说完,就再也发不出声了。 因为.... 只见慕云舒踮起脚尖,双手勾住宁宴的脖颈。 将红唇轻轻印在了宁宴的唇上。 她迅速地吻了他,雪白柔软的高峰蹭着他,呼吸逐步加重。 他的手不自觉地扶在了她纤细的腰身。 她的嘴唇与他轻轻交合。 那一刻。 周围的世界似乎都褪去。 只剩下他与她之间的温暖和亲密...... 好半晌后。 慕云舒才缓缓分开,勾着宁宴的脖颈,柔媚地笑道:“奖励你的。” 故作镇定.... 生涩,紧张又刺激。 这还是慕云舒有意识的情况下,第一次与男人接吻。 尤其还是她主动的。 “真过瘾啊!” 宁宴睁开双眼,看着慕云舒唇上褪色的口红,嘴角勾起一抹邪魅,“我还想再来一次.....” ------------ 第66章 你趁我不在家,去勾搭哪个有夫之妇了? 欲望,早已占据宁宴的高地。 理智,不知被丢忘了何处。 话音落下。 宁宴将搂着慕云舒纤腰的手,缓缓一紧,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别想得寸进尺!” 慕云舒见状,当即捧住宁宴的脸。 不让他有胡作非为的可能。 “就不能商量商量?” 宁宴没有用蛮力,挣脱慕云舒的阻碍。 而是看着她一脸娇羞的模样,调戏道。 “没得商量。”慕云舒果断拒绝道。 说着,还捏了捏宁宴的脸。 其实慕云舒的心里很清楚,宁宴就是又在逗她。 如果他真想做什么,她反抗拒绝都没用,根本就拦不住他的。 “通融一下嘛,刚才太突然了,我都没准备好。”宁宴将头靠在慕云舒的肩上,撒娇道,“还没来得及伸舌头....” “宁宴!” “你还想伸舌头?” 慕云舒听到那三个字,身形一颤,猛地推开了赖在她身上的宁宴,娇嗔道。 她就知道,男人这种生物,给点颜色就喜欢开染坊。 尤其是宁宴,就喜欢得寸进尺。 “不可以嘛?” “跟舒舒同学更进一步,沟通一下感情。” 宁宴眨眨眼,正色地说道。 甚是一本正经,面不红心不跳。 好似真在说件正事一般。 “流氓。” “色鬼。” 慕云舒白了一眼,捏着粉拳头,就往宁宴的胸口敲去。 她算是发现了,宁宴这坏家伙,是真的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调戏她的机会。 宁宴一把握住慕云舒的拳头,笑道:“亲爱的慕云舒女士,提醒你一下,我们是合法夫妻。” “你老公我是持证上岗,可没有耍流氓哦!” 是狡辩,但也是事实。 宁宴说得每一个字,都是实话,慕云舒找不到反驳的点。 所以,慕云舒选择了动用女人的特权,狠狠地瞪了一眼,开口道:“不许!” “我说你是,你就是。” “贪心的坏家伙。” 她就不讲理了,就胡搅蛮缠了,又能如何呢? 反正这里又没旁人,面前这个又是她老公。 有错肯定都是宁宴的错。 “是是是,您老人家的话,就是圣旨。”宁宴一手握着慕云舒的拳头,一手揽过她的腰,笑道,“不许就不许吧,反正来日方长。”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慕云舒又不会跑了,根本就不用急。 说到来日方长时,宁宴咬字极重,脸上满是意味深长地坏笑。 “嗯?” 慕云舒察觉到了异样,很快意识到了宁宴的意思,娇嗔道:“我发现你真的是,满脑子的黄色废料。” 她算是发现了,宁宴的嘴和创造力,是一刻都停不下来。 前有浴血奋战,古道热肠。 现在又有来日方长。 真的是不知该夸他知识储备丰富,还是夸他富有创造力。 宁宴淡然一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说道:“我脑子是黄的,但我的心是红的。” 顿了顿,又补充道:“当然,日久生情也是不错的.....” “哎呀!” 有了前车之鉴,慕云舒都没多想,当即就明白了宁宴的意思,娇嗔道:“闭上你的嘴,回家了。” 说着,一把捂住宁宴的嘴,进行物理关闭。 随后,拽着他往停车处走去。 ~~ 十月。 因为今天工作比较顺利,在安排好后第二天的工作后。 慕云舒决定提前下班,回去给自己老公做爱心晚餐。 顺便突击检查某人在做什么。 宁宴房间。 门虚掩着。 随即,慕云舒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做手工呢?” 慕云舒打量着专心致志的宁宴,俯身凑到他耳边,问道。 “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宁宴依旧继续着手中的工作,问道。 宁宴并未抬头,也没惊讶的反应。 因为他早就感知到身后多了个人。 甚至都不需要细细感知。 单是从那熟悉香味,都能知晓这狗狗祟祟的是谁了。 既然慕云舒想玩,宁宴也懒得拆穿她。 “提前回来给你做晚饭,不可以嘛?” 慕云舒从后面搂住宁宴的脖子,顺势倚靠在他的身上,笑问道。 “可以可以。” “感谢慕大富婆百忙之中,还能抽空来惦记小的。” 宁宴将手中摆弄的东西,最后组装完毕后,才抬起头打趣道。 慕云舒看着宁宴做好的项链,问道:“你这手工做得这么用心,是要送给哪个女孩子呀?” 很明显,慕云舒就在明知故问。 宁宴这么明目张胆地做这个东西,傻子都能知道是送给谁的。 但慕云舒就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毕竟,女孩子最在意的不就是仪式感嘛? “哟,听你这语气,怎么酸溜溜的呀?”宁宴调侃道。 他哪能不明白慕云舒的想法。 但满身反骨的宁某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遂她心意呢? “我没有。” “快说,坦白从宽!” 慕云舒满脸傲娇,催促道。 说着,还伸手轻轻地拧住宁宴的耳朵。 “不是送女孩子,是送给小少妇的。”宁宴说道。 慕云舒:??? “少妇?” “宁宴,你趁我不在家,去勾搭哪个有夫之妇了?” 慕云舒噘嘴,问道。 虽然知道宁宴是故意这么说的。 但慕云舒还是有些小小的不高兴。 “不止一个,好几个呢。”宁宴打趣道。 就在慕云舒脸上写满了不开心后。 宁宴又淡淡地补充道:“你说是吧,慕小少妇?” “嗯?” “你说得是我?” “讨厌!” 慕云舒恍然大悟,娇嗔道。 她知道宁宴那条项链是送她的。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她自己就是那个少妇。 “不是你,还能是谁?”宁宴将慕云舒抱在腿上,笑道,“你都是已婚少妇了,总不会还一直以为,自己是少女吧?” “烦人精!” “讨厌死你了!”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细细一想,其实宁宴说得也没错。 她现在是已婚,不是少妇难道还是少女嘛? “讨厌死之前,先来试试这项链合不合适。”宁宴拿起桌上的项链,递到了慕云舒的手中。 慕云舒莞尔一笑,但还是故作矜持,问道:“这是送我的?” 但宁宴根本不配合,淡淡吐出三个字: “送狗的。” 慕云舒闻言,拿过项链的同时,捏住宁宴的脸,娇嗔道:“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要承认也不用这么直接吧?”宁宴玩味一笑,反问道,“你不也是我全家之一嘛?” “烦人!” “看在你亲手做的份上,懒得跟你计较。” 慕云舒轻捶一拳,站起身来,往卫浴走去。 “还挺宽宏大量的。”宁宴笑道。 说着,紧随慕云舒其后。 靠在了卫浴的门上,打量着这摆弄项链的女人。 “那是。”慕云舒傲娇地应道,“尺寸还挺合适的。” 她原本觉得,这尺寸会偏大或者偏小。 但却没想到,会恰到好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那当然,我的眼睛就是尺。”宁宴也不谦虚,自夸道。 “瞧把你嘚瑟的。” “真好看!” “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手还这么巧。” 慕云舒看着与她这么搭的项链,夸赞道。 虽然不是什么大牌,或许也值不了多少钱。 但这是宁宴送的,还是他亲手做的,她就很喜欢。 “那必须的,宝藏男孩不是浪得虚名的。”宁宴笑道。 看着镜中的项链,慕云舒似是意识到了什么,问道:“不过,你怎么突然想起给我做项链了?” …… ------------ 第67章 有些时候多找找自己的原因 慕云舒顿时心生警惕。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宁宴这家伙肯定是有什么猫腻,或者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念及此处,慕云舒目光倾斜,落在宁宴的脸上,满是审视之色。 “这不是我发现,结婚这么久了,一直都是你送我东西,我还一样都没回过。” 宁宴的眼神没有躲闪,摊摊手,如实说道。 结婚快两个月,这么久了。 无论是他穿的衣服,还是堆在房间里,各种各样的东西。 无一例外,皆是慕云舒送的。 就连他的电脑,前几天都被慕云舒换新了。 甚至慕大富婆还特意将,二楼的一个房间,装修成了电竞房。 占了这么多便宜的宁某人,只剩下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好啊,原来是某人良心发现了呀!” 慕云舒恍然大悟,透过镜面看向宁宴,调侃道。 她也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么一个原因。 “最开始我是想去商场,给你挑几件礼物的。” “但刚一出门,我就发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宁宴耸耸肩,说道。 “什么问题?” “快说,别卖关子。” 慕云舒转头看向欲言又止的宁宴,催促道。 她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才会让这个良心发现的男人,特意亲手给她做一件礼物。 “我的余额都是你给的,我花你的钱,给你买礼物,总感觉哪哪都不对劲。” “所以,我就决定自己动手给你做一个。” “怎么样,还满意嘛?” 宁宴淡然一笑,说道。 最开始宁宴是打算去商场,挑几个精致的小礼物,弥补一下自己心中的愧疚的。 也算是礼尚往来了。 但花慕云舒的钱,给她买礼物.... 这件事怎么想都很别扭吧? 而且看起来还没什么诚意.... 所以,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己动手做一个。 当然,这条项链制作的原料,皆是前些年宁宴在国外抢回来的..... “不错,我很喜欢。”慕云舒摆弄着项链,嫣然一笑,说道,“明天我要去找十鸢,好好炫耀一下。” 有开心事,当然要分享啦! 尤其是她有,但程十鸢没有的时候,更要好好炫耀了。 好闺蜜,不就是拿来扎心的嘛? 说着,慕云舒拿起手机,点开了威信。 下一刻。 宁宴的手机上,就弹出一条转账信息: 【爆金币的富婆向你转账52000元】 宁宴扯了扯嘴角,看着一言不合就又转账慕大富婆,问道:“你怎么又给我转钱?” “还给这么多?” “我根本就花不完呀!” 从跟慕云舒认识开始,宁宴已经记不清,这财大气粗的慕云舒女士,已经向他转账多少次了。 完全就是一副要将包养进行到底的模样。 但宁宴只知道,他连慕云舒第一次转账的钱,都还没花完.... 倒不是宁宴节省或者不想花。 而是,实在是没有花钱的地方。 吃穿住行,慕云舒都全部包了。 他能花钱的地方,也就每天点点外卖,给游戏氪个648...... “哪里多了?” “这么久了,都是这个数。” “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 慕云舒转过身来,双手叉在腰间,振振有词地反问道。 宁宴:??? 慕云舒抬手,在宁宴的胸口上戳了戳,继续说道:“有些时候多找找自己的原因。” “这么久了,花钱的渠道,有没有变多?” “有没有认真花钱,好不?” “有这个嫌我转钱多的功夫,不如多研究研究怎么花出去。” 慕云舒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她见过嫌钱少的,但还真没见过嫌钱给的多的。 宁宴:??? 宁宴哑口无言。 他很想反驳,但一时之间,又不知道怎么张嘴。 因为..... 但就慕云舒的逻辑来说..... 她的确说得很有道理。 而且,他一个吃软饭的,有什么资格提意见? 某个喜欢交朋友的大佬说过,被包养了,就不要谈独立人格。 “咱们家又不缺钱,你不用替我省着。” “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反正家里这么多房间,应该是能放得下的。” 慕云舒见宁宴不说话,双手勾住他的脖颈,温柔地笑道。 顿了顿,略作沉思后,又继续补充道:“放不下的话,我在隔壁再买一套,专门用来放东西也行。” 慕云舒认真思考了一下,宁宴或许不是嫌钱多,而是担心买了东西,家里没地方放。 堆起来乱糟糟的。 作为他的老婆,当然要替他解决后顾之忧了。 所以在隔壁再买一套,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名字也写宁宴的,算是下次节日送他的礼物。 宁宴看着一本正经的慕云舒,哭笑不得,感叹道:“我算是发现了,壕无人性这四个字,就是为你慕大富婆量身定制的。” 壕无人性,这个夸张词。 用在慕云舒身上,简直再贴切不过了。 不怕你花钱多,就怕你不花钱。 一言不合就转账都是小日常,隔壁的别墅,想都不想就要买来放东西。 “当然,你是我老公,我不宠你谁宠你呀?”慕云舒眨眨眼,傲娇道。 她就这么一个老公,她赚的钱不给宁宴花,还能给谁花呢? 宁宴是既幸福又无奈。 别人家都是老公宠媳妇,到他这儿就反过来了。 满眼都是你的慕大富婆,强势宠爱..... “做饭去了,快来帮我打下手。” ~~ 厨房。 慕云舒从柜子里,取出了她做饭专属的粉色围裙,转手又递给了宁宴。 宁宴眨眨眼,不明所以,问道:“干嘛?” 问归问,他还是接过了慕云舒递来的围裙。 但却满是疑惑。 心中泛起了猜测,慕大富婆不会是想让他,穿着粉色围裙做饭吧? 见宁宴神色古怪,慕云舒哪能不明白他误会了,笑道:“宁宴同学,你难道不准备帮你老婆,系上围裙嘛?” 说着,举起了双手。 一副等着宁宴系围裙的模样。 “之前还说我幼稚,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去吧?”宁宴开口道。 吐槽归吐槽。 宁宴还是将围裙展开,穿在了慕云舒的身前。 之前慕云舒说他是三岁小孩,他说她是慕四岁,真的是没说错。 活脱脱的大预言家。 “这叫仪式感!” “没情调的笨男人。” 慕云舒白了宁宴一眼,娇嗔道。 说罢,慕云舒就准备开始做饭。 可却被宁宴拦住了去路。 抓住慕云舒的手,将她摁在了身后的柜子上。 “是嘛?”宁宴打量着手足无措的慕云舒,笑问道。 “哎,你干嘛?” “在厨房,还要做饭呢!” 慕云舒轻咬红唇,娇嗔道。 她也没想到,宁宴会在厨房直接乱来。 “不是仪式感嘛?” “那就小嘴一个.....” 宁宴用鼻尖顶着慕云舒的鼻尖,笑道。 她不是说没情调的臭男人嘛? 宁某人一向雷厉风行,马上就给她补上。 “不行!” 慕云舒别过头去,果断拒绝道。 不知为何.... 或许是因为近距离的接触.... 或许是听着两个人的呼吸声..... 慕云舒的心跳,开始莫名地加快了...... “慕云舒,我发现你有点双标。”宁宴打趣道。 “哪有?”慕云舒反问道。 宁宴闻言,凑到慕云舒的耳边,低语道:“你亲我就可以,我亲你就不行是吧?” 这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行为。 不是双标又是什么呢? 慕云舒将双手抵在宁宴胸前,低着头,说道:“女孩子得矜持,太容易被得逞了,男人会不知道珍惜的。” 这倒不是慕云舒临时编的。 而是前段时间,程十鸢得知她准备跟宁宴长久发展,经常在她耳边念叨的。 核心点就一个意思,太容易满足了男人,他就不会好好珍惜。 毕竟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贵的。 “矜持?” “你确定这跟你有关系?” 宁宴被逗乐了,笑问道。 慕云舒要说其他的,宁宴或许还能信一信。 但是这矜持两个字,真能跟慕云舒挂钩嘛? 谁家矜持的女孩子,能跟男人睡一张床呀? 还是自己主动要求的那种。 整整在他那赖了快半个月。 而且上次中秋节,又是谁主动亲的? “我不管,我说有就有。”慕云舒脸色绯红,噘嘴道。 既然宁宴这么说了,她就只能动用女生特权,开始耍无赖了。 “可以赊一下,亲完再矜持也不迟.....”宁宴笑道。 “不可以!”慕云舒再次拒绝道。 宁宴见慕云舒不愿意,也懒得再勉强,当即松开了她,说道:“那算了,还是做饭吧。” “填饱肚子最重要。” 强扭的瓜不甜,宁宴也懒得强求。 当然更重要的是,真把慕云舒弄生气了,不仅没人做饭了,还得点外卖。 而且他还得费力去哄。 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还是大可不必了。 老老实实地饱餐一顿多好呀! 见宁宴放弃,慕云舒眸底闪过一抹狡黠之色,伸手拉住宁宴,笑道:“想亲亲也不是不行。” “你得告诉我,那天你跟我爷爷,都聊了些什么......” ------------ 第68章 你当我是生产队的老母猪啊? “哦?” “还有条件?” “那我不亲了。” 慕大富婆绕了这么大一圈,贡献了这么好的演技。 宁宴哪还不明白,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但人家不是说了嘛,太容易得到的,就不会珍惜了。 男人如此,女人亦是如此。 当然不可能让她太过于顺利了。 “哎呀,你这人怎么一点都不配合!” 见宁宴不肯配合,还故意地那种,慕云舒当即抱住他的胳膊,娇嗔道。 虽然嘴上没说,但颇有几分撒娇的味道。 “哈哈哈哈,我还以为某人这么久没问,是不感兴趣。” “原来是一直在强忍着呀!” 宁宴打量着她脸上的小表情,调侃道。 慕云舒这么久一直开口,不是她不感兴趣。 而是一直在强忍着,等一个最好的机会。 直到今天,慕大富婆觉得机会到了,再也忍不住了。 “笑?” “笑什么笑?” “不准笑!” “谁没有好奇心呀!” 看着嘲笑自己的宁宴,慕云舒气得直跺脚,随即抬手极为强势地捂住宁宴的嘴,娇嗔道。 慕云舒都快气死了。 她家这个臭男人,没情调就算了。 还总是欺负她。 让人又爱又恨。 宁宴拉开慕云舒的手,笑着打趣道:“凶巴巴的,真强势。” 他其实是想忍一忍的。 但不知为何,瞅着慕云舒这副小模样。 宁宴的嘴角比AK都难压。 这个装得凶巴巴,还无比傲娇的的女人,怎么看都极其可爱。 嗯,还很反差。 毕竟,谁家御姐喜欢粉色呀。 还是那种嫩嫩的粉色。 慕云舒故作恼羞成怒的样子,捏住宁宴的脸,‘威胁’道:“我就凶了,你现在就是喊破嗓子,都没人能救得了你了。” 要是眼神能杀人。 宁宴已经被她刀死十万次了。 就在慕云舒气愤气愤之余,只听得宁宴开口道:“你爷爷说....” 但刚说出四个字,宁宴的声音就戛然而止了。 很明显,宁宴是在故意吊胃口。 “说什么了?”慕云舒还能怎么办,只能顺着问道。 宁宴玩心大起,眼珠贼溜地转着,凑到慕云舒的耳边,笑道:“让我们趁年轻,抓紧时间多生几个。” 顿了顿,又继续补充道:“最好是三年抱俩,五年抱四。” 慕云舒:??? 听着宁宴这话,慕云舒眼睛都直了。 只要人不傻,都能知道这家伙,就又是在逗她。 一阵无语后,慕云舒捶了宁宴两拳,娇嗔道:“还三年抱俩,五年抱四,你当我是生产队的老母猪啊?” 亏的宁宴能将这话说出口。 五年生四个? 时间管理大师都不敢这么无缝衔接! “我仔细算过,咱们从现在开始努努力,也不是不行。” “生一个休息四个月,万一要是双胞胎还能连休八个月。” 宁宴将手覆盖慕云舒的小腹上,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虽然有胡扯玩笑之嫌。 但还真有人,不仅这么想过,也是这么做的。 甚至还成功了。 某陈姓男明星.... 而且还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宁宴依稀记得是六年五胎。 可慕云舒才不想管是真的假的,一把推开宁宴,娇嗔道:“就信口胡诌吧你!” “这能是我爷爷说的,才是有鬼了。” 谁家好人能一直生呀? 更何况,他们俩都还没那个啥,这家伙就在想这些事了.... 念及此处,慕云舒的眸底闪过一抹羞涩之色。 宁宴见状,竖起三根手指,作发誓的动作,笑道:“真的,比珍珠还真!” “谎话连篇的臭男人,嘴上就没有一句实话。”慕云舒轻哼道。 都不用过脑子想,她都能知道宁宴是在胡诌。 就这些鬼话拿去哄中学生,都不一定能成功。 也就充其量能骗骗,清澈且愚蠢的大学生。 “怎么可能?” “我骗谁也不能骗你呀!” 宁宴眨眨眼,狡辩道。 这种时候,死不认账就对了。 “边去,我要做饭了。” “别在这碍手碍脚的。” 慕云舒将宁宴轰出了厨房。 她算是发现了,让这家伙来打下手,是她职业生涯里,做过最错误的决定。 所幸及时止损了。 不然,再让宁宴待一会儿,怕是拖到晚上八九点,都吃不到晚饭了。 一个小时后。 没有宁宴在旁边干扰,慕云舒的动作极其娴熟。 很快三菜一汤就端上了桌。 “真香!” “能娶到舒舒,真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宁宴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垂涎欲滴,感慨道。 美女这种生物,一抓一大把。 有钱的美女,在大夏也是不在少数。 但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性格好还有钱的美女。 那可真就是不多见了。 “你就贫吧,谁能贫得过你啊!” 慕云舒笑道。 虽然嘴上那么说着,但心里对宁宴的话,却很是受用。 毕竟哪个女人不喜欢听甜言蜜语呢? 尤其是这样直白的夸赞。 “舒舒,开饭之前是不是得把,刚才那个亲亲补上呀?” 原本坐在慕云舒对面的宁宴,端着碗坐到了慕云舒的身旁,问道。 还不待慕云舒反应,就已经把脸凑上去了。 “不要,你就不能好好吃饭嘛?” 慕云舒轻轻推了推,说道。 “你觉得能嘛?”宁宴反问道。 仪式感,偶像这不是你说得嘛? 慕云舒拗不过宁宴,捧着他的脸。 在他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蜻蜓点水般,一笔带过。 “行了吧?”慕云舒问道。 “行,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呀!” 宁宴一脸陶醉的模样,感慨道。 慕云舒才懒得管嘚瑟的宁宴,自顾自地开始吃了起来。 吃到一半,慕云舒似是想了什么,开口道:“宁宴,你觉不觉得,你还欠了我什么?” 面对慕云舒这突然一问,宁宴满是疑惑,不解道:“我欠什么了?” 顿了顿,为了谨慎起见,又补充道:“没欠条一概不认哦!” 脑中飞速运转,宁宴还是记不起,他是欠了慕云舒什么。 而且,最近他也没答应慕大富婆什么事呀? 不会是在诈他吧? “那你觉得我们俩现在,属于什么关系?”慕云舒噘嘴,不悦地问道。 “夫妻,法律认可的合法夫妻。”宁宴没有多想,脱口而出。 “笨蛋!” “你真的是笨死了。” 慕云舒一把掐向宁宴的腰间软肉,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我又咋了?”宁宴傻眼,疑惑道,“难道我这不是标准答案?” 这一回宁宴是真没明知故问。 更没有故意逗慕云舒。 他是真不知道慕云舒指的是什么。 就他们俩这关系,总不能说是情人或者情侣吧? “你还欠我一次告白,和一次正式的求婚。”慕云舒开口道。 说着,慕云舒将自己纤细修长的左手举起,还在宁宴的眼前晃了晃。 随后指了指,她那空空如也的左手无名指。 宁宴:??? 直到此时此刻,他哪能还不明白,慕云舒是什么意思。 而且似乎慕云舒也没说错,按流程来说,的确是他欠的。 上船了但一直没有补票的打算。 “我算是发现了,女人真是将仪式感,永远刻在DNA里的。”宁宴淡然一笑,感叹道。 他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女人这种生物,对仪式感的需求与在乎。 哪怕是像慕云舒这样的富婆,也不能免俗。 或者说,慕云舒比普通女人更在意这些。 “对啊,不可以嘛?”慕云舒轻哼一声,傲娇道,“我告诉你,不可以赖账,也不能敷衍。” “不然.....” “我就不跟你生孩子了!” 说着,慕云舒将举起的左手,捏成拳头,又在宁宴的面前晃了晃。 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生产队的老母猪,你还当真了呀?” 宁宴听着慕云舒的威胁之言,笑道。 “你是生产队的驴子!”慕云舒白了一眼,回怼道。 “是是是,老母猪配驴子,这搭配也不错。”宁宴开口道,“不过,你这么在意的话,我就得好好策划一下了,应该不会太快。” 如果慕云舒只是要个流程,以宁宴的效率,今晚上就可以搞定。 但她那么在意这些东西,那他就得好好准备了。 毕竟这辈子,或许就这么一次。 还是得让她记忆深刻才行。 “一定要浪漫,费用我全部报销了。”慕云舒见宁宴难得地配合,颇为满意,嘱咐道。 但不知为何,宁宴听着慕云舒这句话,却突然笑了起来。 慕云舒满是不解,寻思着也没什么问题呀,疑惑道:“你笑什么,我说得哪不对嘛?” ------------ 第69章 宁·正经人·宴 慕云舒着实没想明白,宁宴的笑点在哪。 她心中反复重新念叨了几遍。 也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呀! “倒不是不对,主要是我第一次听说,这些费用由女方报销的。”宁宴看着一头雾水的慕云舒,笑道。 不止是这些费用由女方报销,宁宴是第一次听说。 尤其是告白和求婚这两个环节,由也是女方主动提出,在国外倒不是什么稀罕事。 但这是在大夏呀! 别说宁宴没听过,甚至在这片地界上,他都不敢这么想。 不过,放在慕云舒身上...... 似乎又有那么一点顺理成章。 毕竟,她一直都认为,她包养宁宴是理所当然的事。 “现在不就有了?”慕云舒傲娇道,“我也成功拿下你的第一次。” 说着,慕云舒抬手捏了捏宁宴的脸。 仿佛是在宣告自己的胜利一般。 “还得是燕大的高材生,果然是活学活用。”宁宴也没扫兴,顺着慕云舒的话,夸赞道。 直到现在,宁宴才发现一个重要的问题。 其实别看慕大富婆一向风轻云淡的。 但这女人其实好胜心挺厉害的。 之前的玩笑话一直都记得。 不过宁宴哪是一个吃亏的主儿? 当即凑到慕云舒身边,坏笑道:“那等会咱们吃完饭,上上生理课,探讨一下怎么生孩子的学术问题吧?” 高大上的包装之下。 往往藏着的只是纯粹的目的。 毕竟饭后运动,更加有益于身心,不是嘛? 尤其是跟慕云舒这样的大美女,一起运动,更是身心愉悦了。 “来个羊排,堵住你的嘴!” 慕云舒拿起筷子,夹着一块羊排,就直接塞进了宁宴的嘴里。 随后又将这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男人推开,补充道:“没表白和正式求婚之前,你想都别想。” 慕云舒尽管知道宁宴这话,十之八九都是玩笑,但还是又恼又羞涩。 毕竟她虽然接受了西方开放思想的洗礼。 可骨子里却是极其传统的。 尤其是她甚至没谈过恋爱,没有过这方面任何的相关经验。 所以,在这种事上面,慕云舒是更为的在意。 该有的流程一个都不能少。 能跟宁宴接吻,已经是她目前能做出的最大妥协了。 “那求完婚后,是不是就可以.....?”宁宴闻言,舔了舔嘴唇,坏笑道。 照慕云舒这个逻辑的话。 那不就是可以钻空子了嘛? 他今晚就可以...不,是现在就可以告白! 然后衔接求婚,一气呵成。 一个小时绰绰有余了,最后开始没羞没臊的生理课环节。 “那也不行!” 慕云舒将宁宴的小心思尽收眼底,狠狠地白了一眼,果断否认道。 她算是看出来了,男人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尤其是宁宴这个坏家伙。 “慕云舒,你玩我是吧?”宁宴问道。 “大色狼,得等到婚礼之后。”慕云舒没好气地说道。 “不公平!”宁宴申诉道。 “哪不公平了?” “你脑子里怎么就想着这点儿事?” 慕云舒抬手,戳了戳宁宴的头,娇嗔道。 “面对这么一个大美女,我不想这个想什么?” “实在不行,我去会所发泄一下也行。” “虽然质量大幅度,远不及慕大美女。” “但是胜在有数量,也算是聊胜于无了。” 宁宴眨眨眼,以退为进,调侃道。 虽然这是个假设,但逻辑却是没毛病的。 会所虽然找不到像慕云舒这样高质量的。 但是人家学生妹洋妞不少的,只要有钱,就是量大管饱。 完全是解决生理需求的不二之选。 “你敢!” “不许去!” 慕云舒当场就急眼了,厉声道。 慕云舒原本以为宁宴是准备跟自己据理力争的。 她都做好了跟他大战三百回合的打算。 结果这家伙,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直接耍起了无赖。 慕云舒哪能看不出来,宁宴就是故意气她的。 “我怎么不敢?” “我就去!” 宁宴见达到效果了,当即火上浇油,继续说道。 富贵险中求。 好处都是自己争取的。 这个道理他可是很清楚。 “哼!” 慕云舒看着宁宴这模样,冷哼一声,噘嘴道:“大不了让你亲亲摸摸......” 慕云舒作出了退步。 但声音很小,犹如蚊子嗡嗡一般。 基本上只有她自己才能听见。 不过,对宁宴而言,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就慕云舒那性子,一步到位他是没想过的。 但只要能争取到占便宜的好处,他就绝对不亏。 宁宴强忍着笑意,将耳朵凑上去,问道:“什么?” “我没听清?” 慕云舒也不知道这家伙,是真的还是装的,白了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没听清算了。” “吃饭!” 说罢,慕云舒拿着筷子夹菜,不想再搭理宁宴。 可宁某人又怎会那么容易遂她心愿呢? “那是哪都能摸.....?”宁宴贴着慕云舒,坏笑问道。 他现在好奇极了。 就想知道,慕云舒这个摸摸,有哪些限制.... 是不是跟蓉城的摸摸唱一样..... 毕竟宁·正经人·宴对慕云舒的C+,可是惦记好久了。 除此之外,他更想手划一下,慕大富婆的曲水流觞。 “哎呀,你要死是吧?” “吃饭不准说这些。” “食不言寝不语,不知道嘛?” 慕云舒听着这话,不仅脸色绯红,更是瞬间红到了耳朵根子。 她就知道自己不该让步的。 一让这个不要脸的臭男人,就要得寸进尺。 还会借着她的话,来趁机调戏她。 “急了。” 宁宴看着破防的慕云舒,用大拇哥横着指了指,嘲弄道。 “你才急了!” 慕云舒瞪了一眼,反驳道。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宁宴见好就收,笑道,“还是来尝尝慕云舒女士的手艺吧!” 说着,宁宴没再乘胜追击,而是拿起筷子开始干饭。 虽然慕云舒叫他直男。、 但宁某人又怎会什么都不懂? 这种调侃适量叫情趣,过火那就叫贩剑了。 “最好撑死你,以后就没人欺负我了。”慕云舒看着退出战场的宁宴,嘟着嘴娇嗔道。 “那真不好意思,你这小愿望落空了。” 宁宴耸耸肩,笑道。 慕云舒盛了一碗汤,递给宁宴,问道:“宁宴,你家里的长辈,是京城的高官吧?” 说话间,慕云舒的目光,一直在注视着宁宴的微表情。 “哦?” “看起来我们舒舒,是猜出来不少东西呀!” 宁宴接过汤碗,目光正面迎上,不闪不避。 对慕云舒这么问,宁宴并不感到奇怪。 毕竟在目睹慕家所发生的一切后,就算是傻子也会有疑心。 更何况是自幼生在豪门的慕大富婆呢? 她只会猜出更多的信息。 “我又不傻,单是你跟我爷爷认识这一点,就够耐人寻味了。” “更何况.....” 慕云舒浅浅一笑,欲言又止。 慕流笙是什么身份,她这个做孙女的,又怎会不清楚呢? 大夏国家科学院的院士。 还是主攻军工方面的..... 尤其是,宁宴与慕流笙还不是简单的那种认识。 尽管时间很短,但慕云舒依旧能看出,这两人有不菲的交情。 “嗯?” “你怎么还吞吞吐吐的,不会是心虚了吧?” 宁宴端着汤碗,喝了一口后,打趣问道。 “你才心虚了。”慕云舒说道,“更何况,我之前拜托十鸢查过你的底细.....” 说着,慕云舒眨了眨眼,注视着宁宴的反应。 其实宁宴猜的没错,慕云舒的确是心虚了。 调查这种事,不就意味着不信任嘛? 是个人都会在意的。 但慕云舒不想瞒着宁宴,索性就都说了出来。 “你还真是坦诚呀!”宁宴放下汤碗,笑道,“那结果呢,查出来什么了?” 宁宴并未生气。 因为若是换成她,本来雇了个假结婚的对象。 结果阴差阳错之下,变成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又怎会不想调查一下呢? 这些都是无可厚非的。 只是慕云舒的坦诚,的确是出乎了他的预料。 “除了一个名字,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所以,基于这一点,更能印证我的猜测.....” 慕云舒摇摇头,如实说道。 这个问题,单独看起来,是很诡异的。 但若是将这些事联系起来。 恰恰可以侧目印证她的猜测。 因为在大夏的地界上,普通人想将身份信息,完全藏匿到只剩下一个名字,是很难的。 甚至可以说是天方夜谭。 但若是将对象换成京城的高官,那却是一件易事。 或许,也就一句话的功夫而已。 “哈哈哈哈,本来准备假结婚的,结果捡了个官二代,怎么样,是不是很意外之喜?” 宁宴朗声大笑,调侃道。 慕云舒什么都没查出来,那是意料之中的事。 就算是公安和国安,想调阅他的资料,都没有资格。 那是远胜于SSS级的保密信息。 只有站在顶峰,一二三号首长才能查阅。 “有是有一点。” “但更多的是,担心.....” 慕云舒点点头,望着宁宴,开口道。 别说知道这个很意外了,就是之前宁宴在帝豪救下她的时候,慕云舒就已经很意外了。 保证了她安然无恙的同时,还搅动了临安市的风云..... “嗯?” “担心什么?” “总不会是担心我这个香饽饽太抢手,被人勾搭走了吧?”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调戏道。 ------------ 第70章 这个大冤种,林清歌是当定了 不知为何,看着慕云舒这忧虑的模样。 宁宴总是不由自主的,想对她贩剑。 调戏慕大富婆,俨然已经成了宁某人,现在的最大爱好之一了。 “去你的,就你还香饽饽?” “除了我,谁还能瞧得上你这个臭男人呀?” 慕云舒瞅着宁宴那嘚瑟模样,白了一眼,数落道。 她就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还香饽饽? 有这么自己夸自己的嘛? 就宁宴这动不动损人,还喜欢气人的死出,也就她慕云舒能瞧得上。 换了谁还能对这坏家伙如此容忍呀? “是嘛?” “那我等会约阮星辞散个步?” 宁宴拒绝慕云舒的PUA,还反手丢出一个炸弹。 不论家世这玩意,能瞧得上他的还是有不少的,比如阮星辞,再比如蔷薇..... 当然,慕云舒不认识蔷薇。 所以宁宴选择用阮星辞来刺激她。 “讨厌死了!” “你就不会让让我嘛?” “就会欺负我。” 听到阮星辞三个字,慕云舒当即不乐意了。 双手抱于胸前,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结婚快两个月,慕云舒知道宁宴对阮星辞没想法。 但听到这个名字,还是不开心。 毕竟,不怕贼偷,怕贼惦记呀! 宁宴这家伙又不是自制力很强。 “让让让,舒姐都发话了,能不让嘛?”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我们慕大富婆担心呀?”、 宁宴拉过慕云舒的手,笑问道。 慕云舒任由宁宴拉过手,一副这还差不多的模样,开口道:“我知道京城的大家族,最在乎的就是门当户对。” “我担心你家里,嫌弃我只是一个商人。” 因为慕云舒出身临安市的大家族。 更是因为她曾在京城上过四年大学。 所以对京城的大家族,有一些深入的了解。 越是高层,越是站在顶峰的人,他们越是在乎门第,在乎门当户对。 别看慕云舒出身临安慕家,位列大夏富豪榜前十之列。 但她心中很清楚,在真正有权有势的家族眼中,她的这些东西根本不值一提。 只要他们愿意,占为己有或者彻底摧毁,都是轻而易举的。 宁宴捏了捏慕云舒的手,淡然一笑,开口道:“他们怎么好意思嫌弃你的?” “我这吃你的,住你的,被你养着。” “你不嫌弃我,他们就该偷着乐了。” 宁某人很清楚一个道理,吃软饭就要有吃软饭的觉悟。 而且他还吃得很开心。 “你就安慰我吧....” 慕云舒被逗笑了,说道。 笑归笑,但她很清楚,宁宴这话就是在安慰他。 有权有势的人,会缺钱嘛? 会默许自家的子弟,被人包养吃软饭嘛? 宁宴才二十三岁,慕云舒并不相信他有能更改家族意见的能力。 “再说,跟你结婚的人是我,他们的态度很重要嘛?” “真当自己是太平洋警察,还想管那么宽?” 宁宴将手放在慕云舒的腿上,笑道。 这话没有任何的夸大其词。 跟慕云舒的猜测刚好相反。 别的大家族子弟,二十三岁的时候,只能任由长辈意见左右,并没有反抗的能力。 但他宁宴恰恰是个例外。 无它,因为他有掀桌子的能力。 不然,以他家宁老爷子的脾气,早就让人来找慕云舒的麻烦了。 又怎会像现在一样风平浪静,好似无事发生一般?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还是想得到你家人的认可。” 慕云舒点点头,说道。 她担心的并不是将要面对的困难。 而是因为身份的悬殊,宁宴的家人并不会接受她。 “放心吧,他们挺认可你的。” 宁宴笑道。 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慕云舒担心的是这个。 那完全就不用担心了。 他家里除了某个倔脾气老头子,就没人反对的。 在宁家,他爸的弟弟妹妹们,碍于老爷子的原因,不会公然支持,但也绝不会反对。 林家那边就更不用多说了,绝对是支持到底的。 毕竟,他外公就他这么一个外孙,他的舅舅们就他这么一个外甥。 不宠他宠谁呀? 至于宁宴老妈,那就更不用担心了。 林女士才不会管宁宴是跟谁结婚,只要他结婚了,就是她求之不得的好事。 不仅不会反对,还会感谢慕云舒,让她彻底省心了。 “你就哄我吧,尽捡着好话说。” 慕云舒莞尔一笑。 虽然知道宁宴是在哄自己,大多数都是胡编乱造的。 但他愿意花心思哄她,慕云舒就挺开心的了。 “那还真没有,我姐之前还说,要给你准备彩礼,置办聘礼来着.....” 宁宴见慕云舒一脸不信,满是无奈。 他好不容易说实话了,结果慕大富婆还不信了。 这让他找谁说理去。 索性将林清歌这个人工具人搬了出来。 “真的?” 慕云舒将信将疑地问道。 看着宁宴这诚挚的模样,慕云舒逐渐开始有些相信了。 但又总觉得这一切不太真切。 “当然了。” “等她来见你的时候,一定要坐地起价。” “最好是狮子大开口。” “反正不要白不要,咱们多要就多赚。” 宁宴舔了舔嘴唇,嘱咐道。 既然是要给慕云舒的彩礼,那肯定不能寒酸了。 当然要狠狠宰林清歌女士一笔了。 反正林清歌有钱。 这个大冤种,林清歌是当定了。 到时候他跟慕云舒三七分账,血赚一大笔。 “连自己姐姐都坑,你还真是亲弟弟呀!” 慕云舒闻言,哭笑不得,感叹道。 她只听说过男方竭尽所能减少彩礼的,能少出一分都好。 但还真没见过像宁宴这样,不仅不砍价的,还怂恿她多拿多要的。 “那是,胳膊肘肯定得向着舒舒同学。”宁宴笑道。 “好好好,难得你还能有这份心。” 慕云舒轻轻一笑,感动不已,说道:“到时候回礼的话,我会回三倍的。” 说着,慕云舒竖起了三根手指。 “三被?” “三床棉被呀?” “舒舒你这可真够抠的呀!” 宁宴装作没听懂慕云舒的意思,故意扭曲道。 “是三倍,不是三床棉被。” “耳朵不行,就赶紧拿去捐了吧!” 慕云舒抬手拧向宁宴的耳朵,笑道。 她能看不出来,这家伙又是在逗她。 三床棉被? 就算宁宴这么要求,慕云舒都觉得拿不出手,太丢人了。 谁家好人回礼,回三床棉被呀! 慕云舒松开宁宴的耳朵,站起身来,说道:“你慢慢吃吧,吃完了记得把碗洗了。” 嘱咐完后,径直往书房而去。 “你干嘛去?” 宁宴看着慕云舒的背影,问道。 慕云舒头也没回,开口道:“加班,赚钱养你去。” ~~ 三天后。 宁宴打完游戏,一看时间已经八点五十五了。 但慕云舒却依旧还没回来。 他寻思着,以前这个点,慕大加班狂魔,也该回来了呀? 念及此处,宁宴随手拨通了慕云舒的电话。 “都快九点了,还不回来?” “嗯。” 电话那头,依稀能听见慕云舒在翻页的声音,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嗯?” “你今天是打算夜不归宿了?” 宁宴淡然一笑,调侃道。 慕云舒停下手里的动作,眸底闪过一抹狡黠,笑道:“对啊,十鸢点了六个男模,全是187以上,十八块腹肌。” 不知为何,慕云舒突发奇想,也想逗逗宁宴。 “巧了不是,金碧辉煌的销售跟我说,他们那来了一群新的女模。” “个个都是36D,水蛇腰,精通各种花活,让我过去尝尝鲜。” “那今晚咱俩就各玩各的,互不打扰。” 宁宴拒绝上套,并且反将一击,笑道。 慕云舒闻言,顿时破防,当场就急了,娇嗔道:“宁宴,你敢去!” “这不是你先开始的嘛?” “怎么就破防了呀?” “六个男模,全是187,还有十八块腹肌,啧啧啧.....” 宁宴翘着腿,用慕云舒的原话,调侃道。 还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最为带劲呀! “我没有!” “我在公司加班。” “快哄我。” 慕云舒将桌上的文件合上,噘道。 “诶,我说慕云舒女士,哪有你这样直接让人哄的呀?” 宁宴乐了,笑道。 你别说,你真别说,女人的各种花活套路,宁宴基本上都见识过。 但这破防之后,直接要求要哄的。 宁宴还真是生平头一次见,真新鲜啊! “现在不就有了?”慕云舒理直气壮地反问道。 宁宴没见过是他孤陋寡闻。 今天她慕云舒就让他开开眼界。 “好好好,您说有就有。”宁宴懒得争辩,问道,“那要我等会去接你嘛?” 反正他闲来无事,去接慕云舒也不是不行。 当然,顺手揩油也是目的之一。 “不用,今晚我住公司。” “这几天时间紧,任务重,我应该都不会回家。” 慕云舒揉了揉眉心,说道。 鹿鸣国际的当下最紧要的大项目,已经进行到了关键节点。 她身为掌舵人,必须亲自在这盯着,绝不能出一丝差错。 “行,你忙你的,不用操心我。”宁宴说道。 慕云舒似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道:“你老老实实在家,我会随时回去查岗的。” 说着,还哼哼了两声,颇具威胁之意。 “知道了,你也注意身体,别太累了。”宁宴不以为意,笑道。 “好,拜拜。”慕云舒随即挂断了电话。 就在宁宴思考今晚,一个人宵夜怎么解决的时候,就收到了一条威信语音: 【我亲爱的宴哥哥,出来喝一杯嘛?】 又欲又魅又夹,还做作。 宁宴:??? 但备注却是.... 蔷薇?! “咦,这夹得真渗人。”宁宴起了鸡皮疙瘩,嫌弃地说道,“蔷薇这女人,又在玩什么花活儿?” —— 今天两章都是三千字大更,我懒得拆成三更了,算加更了哦 ------------ 第71章 你们城里人管这玩意儿,叫情调? 宁宴不是嫌弃夹子。 而是嫌弃蔷薇这个技艺不精的夹子。 好好一个性感黑道御姐,非得玩小萝莉那套东西。 不伦不类..... 嫌弃归嫌弃,宁宴没有回威信语音,而是反手将电话打了过去。 蔷薇那边秒接通。 “喂,蔷薇,你大晚上的发什么癫呢?” 宁宴倒想看看,这个癫婆今晚上想玩什么花样。 “哎呀呀,宴哥哥,你这么说可是会让人家伤心的。” “就不能对人家一个女孩子,温柔一点,好好说话嘛?” 听着宁宴那兴师问罪的语气,蔷薇并未生气,而是又夹着嗓子,委屈巴巴地回道。 誓要将夹子音进行到底。 但这就是她的目的。 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机会。 这晚上的大好时光,不好好调戏一下宁宴,又怎么能行呢? “啧,你正常一点,我今晚吃的外卖都快吐了!” “有事赶紧说,没事我就去打游戏了。” 宁宴扯了扯嘴角,万分嫌弃地说道。 这没有丝毫的装模作样,是真的纯粹嫌弃。 就蔷薇这夹子音,已经能跟抖音上,那个我今年十八岁相提并论了。 他宁某人可没这种癖好。 “我这特地为你新学的夹子音,你居然还嫌弃上了。”蔷薇放开嗓子,愤愤地说道,“不识好歹的臭男人!” 原本想着男人都喜欢夹子。 蔷薇就特意去学了学,结果宁宴这不识货的家伙,不仅不喜欢,还嫌弃上了。 也就只是他了。 若是换了旁人,谁有这个耳福,谁又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嫌弃她? “我谢谢您嘞!” “大可不必,我可无福消受。” 宁宴撇了撇嘴,吐槽道。 这是福分? 简直就是对耳朵,还有对身心的折磨,好吧? 也就这作死的是蔷薇。 如果是其他不熟的人,宁宴早就化身祖安人,开始言语输出了。 “宁宴,你真是一点情调都没有。” 蔷薇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对电话那头宁宴,嫌弃道。 她也不知道,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一个,不仅没情调还直男的死鬼。 嗯,还毒舌。 除了会损人,就是会损人,就没从他嘴里听到过什么好话。、 宁宴:??? “情调?” “你们城里人管这玩意儿,叫情调?” “是我OUt了,还是你这精神状态太超前了?” 此时此刻,宁宴的脸上,宛如黑人问号脸。 他不知道,到底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他疯了。 这姐们居然管这情调?!!! 某一瞬间,宁某人是真的觉得,他与蔷薇好像有那么一点代沟。 可问题是,蔷薇的年龄比他大呀..... “切,不识货!” “给你个地址,出来陪我喝点酒。” 蔷薇话锋一转,说道。 她懒得跟宁宴掰扯,索性直接抛出了她的真正目的。 这漫漫长夜..... “你那么忙,怎么有空闲找我喝酒?”宁宴淡然一笑,问道。 不知为何。 宁宴莫名觉得,今天的蔷薇有那么一点反常。 不仅有空闲学夹子音,还闲暇找他喝酒。 这不符合他对蔷薇的印象呀! “姐姐忙完了,当然得宠幸你咯!” “别废话了,给你五分钟。” “五分钟以后,我要看到你站在我的面前。” 蔷薇靠在窗边,眺望着夜空,妩媚地说道。 声音虽柔,但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味道。 说罢,蔷薇将具体地址发了过去。 宁宴扫了眼发来的地址,无奈地说道:“大姐,五分钟?” “你那位置距离我可是有几十公里的,你当我会飞是吧?” 五分钟..... 他就算现在从家里出发,走到御水湾的大门,都不止五分钟了。 “你难道不会嘛?” “你跟别人装就算了,还跟我装上啦?” 蔷薇眨眨眼,轻哼一声,反问道。 别人不清楚宁宴的底细,她蔷薇难道还不清楚? 这臭男人想用这个当托词,想都别想。 她是一点机会都不给他的。 “得,当时就该把你打晕的。” 宁宴揉了揉眉心,说道。 他倒是把蔷薇这女人当初醒着,还亲眼目睹了他动手的全过程,给差点忘了。 失算.... 太失算了! 宁宴心里那个悔呀。 蔷薇这女人又聪明,知道的又多,不好糊弄了。 “现在后悔可是太晚了哟!” “姐姐已经洗香香等你了。” 蔷薇贴近手机,风情万种地笑道。 在外人眼中,她是冰冷孤傲的黑道女王。 但在宁宴这,她就是只想勾引他的狐狸精。 “......挂了。” 宁宴扯了扯嘴角,回道。 结束通话后。 宁宴换了身休闲装,随手撕裂空间,踏入其中。 ~~ 玫瑰庄园。 蔷薇趴在床上,看着墙壁滴答走着的时钟,喃喃道:“都五分钟了,这臭男人怎么还没过来呀?” 语气中不由地有些焦急。 隐约间,还有些担忧。 因为宁宴并没有明确答应,来或者不来,只是说挂了。 毕竟以她对宁宴的了解,五分钟绰绰有余了。 别是真的不来了吧? 但就在蔷薇话音落下,她期盼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 “蔷薇女士,在背后说人坏话,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哦!” 还在走神的蔷薇,猛地吓了一激灵,娇嗔道:“哎呀,你吓死我了!” 下一刻,蔷薇翻身下床,赤足踩在地面上,走到宁宴身前,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就说,就说!” “不仅背后说,我还当着你的面说。” 说着,蔷薇还对宁宴吐了吐舌头,满是挑衅之意。 宁宴直接无视了蔷薇幼稚的举动,目光落在她的衣服上,打量一番后,笑道:“你这衣服,还真是Open呀!” “这布料可真是节省到了极致。” 这话宁宴没有调侃,而是实话实说。 只不过宁宴不知道的是,蔷薇这件衣服,全名叫: 性感蕾丝花边薄款诱惑美背聚拢法式纯欲露背火辣诱惑吊带睡裙。 还有腿上的丝袜,叫性感红边黑丝诱惑妩媚御姐过膝大腿袜纯欲风中筒袜。 这两件是蔷薇特地为宁宴穿的。 除此之外,蔷薇身上再无其他多余的衣物。 “怎么样?” “喜欢吗?” “特意给你穿的。” 蔷薇提着裙摆,赤足站在原地,转起了圈。 春光若隐若现,甚是勾人。 “倒真是赏心悦目!”宁宴欣赏着蔷薇,玩味一笑,点评道。 随后,走到桌旁,拿起桌上的酒瓶,给自己满了一杯。 “你这酒....味道怎么怪怪的?” 宁宴一口喝了半杯后,面露古怪之色,问道。 这味道不仅怪,而且还是似曾相识的那种怪。 他似乎好像在哪喝到过这个..... “怪就对了!” “这可是姐姐花了高价,从西南收的虎鞭酒。” 蔷薇打了个响指,笑道。 这年头只要有钱,什么都能买到。 唯独这虎鞭酒,是有价无市,千金难求。 不仅虎鞭珍贵,里面的各种佐药,亦是价值不菲。 她可花了高价,托了不少关系,才从西南买回来这么一壶。 “壮阳酒?” “你想干嘛?” 宁宴扫了眼蔷薇,又看了看手中剩下的半杯酒,无奈地问道。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味道诡异的玩意,居然是虎鞭酒..... 难怪他尝着味道会那么的熟悉..... 宁宴有个发小,爱玩还身体虚,就喜欢用这玩意儿延时提高战斗力。 “宁宴,你这可就是明知故问了。” 蔷薇莲步轻移,走到宁宴面前,用柔软顶着宁宴,双手环住宁宴的脖子,笑道。 “咱们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我还想干什么呢?” “当然是.....” ------------ 第72章 我宁某人从不沉溺于女色! “吃了你!” 话音落下。 蔷薇的目的图穷匕见。 随后,猛地拉近自己与宁宴,使两人之间的距离为零。 踮起脚尖,秀口微张,在宁宴的耳边,轻吐着热气。 性感。 魅惑。 欲望。 “是嘛?” 宁宴不闪不避。 任由蔷薇为所欲为的同时。 反手将蔷薇摁在了身后的桌上。 因为惯性的作用。 因为蔷薇本就穿的少。 那一瞬间,春光彻底乍现。 而且当事人双方,却皆是面不红心不跳。 四目相接时,不知各自心中在盘算着什么。 “不然呢?” “你也知道,姐姐可是馋你身子好久了。” 蔷薇松开一只勾着宁宴的一只手,放在他的胸口处,上下左右开始画起了圈圈。 “你这可真是一点都不遮掩呀?” 宁宴舔了舔嘴唇,轻挑起蔷薇的下颚,玩味地笑道。 调戏间,宁宴将手中剩下的半杯虎鞭酒,一饮而尽。 随后,又将那空杯满上了。 “那是。” “你少喝点!” “别喝太多了!” 蔷薇妩媚地应了一声。 在见到宁宴的动作后,赶紧出言提醒。 “怎么?” “都要吃掉我了,还不舍得让我多喝几杯?” 宁宴握着手中的酒杯,在蔷薇眼前晃了晃,紧接着再次饮尽。 他知道蔷薇在担心什么。 所以玩心大起,当然要逗逗这个肆无忌惮的女人了。 “这虎鞭酒药效很猛的.....” “我怕....” “我怕我明天那儿肿了,连床都下不了。” 蔷薇看着宁宴手中的空杯,轻咬红唇,后怕道。 没有演戏。 没有作伪。 此时此刻,蔷薇是真的有些怕了。 收购虎鞭酒之时,出手那人就特意提醒过,此酒少饮最佳。 若贪杯,后果.... 以蔷薇对宁宴的了解,她倒是不担心,宁宴的身体会超负荷。 就算是他全部喝完了,也绝不会有一点问题。 但她担心的是,她自己的身体呀! 能不能承受住有虎鞭酒加持下,宁宴的狂轰滥炸..... 明天她会不会双腿发软,扶墙而出..... 甚至,那个地方会不会肿..... 不由地,被宁宴压着的蔷薇,往后缩了缩,有些后怕。 “哈哈哈哈,原来临安市的地下女王,还会有怕的事呀?” 蔷薇的表情,宁宴尽收眼底,朗声笑道。 满满地嘲笑之意。 顿了顿,捏着蔷薇的下巴,继续说道:“很可惜,我百毒不侵,这些东西对我很难生效的。” 说罢,宁宴松开了错愕的蔷薇,坐在一旁打量着她的神情。 “那你还喝这么多,真浪费!” “臭男人,一点都不知道节俭。” 失去压制的蔷薇,站了起来,看着戏弄她的宁宴,愤愤道。 她算是发现了,宁宴就是故意的。 将计就计。 就是为了趁机调戏她,看她出糗。、 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尤其是宁宴。 坏胚中的坏胚! “哟,还心疼上了呀?” 宁宴翘着腿,调侃道。 在临安市混的这一年,别的东西宁宴没有收获。 但唯独与女人拉扯这一点。 宁宴在他临安市那兄弟的耳濡目染之下,有了十足的长进。 “那咱们就抓紧时间,直入主题吧?” 蔷薇看着宁宴那嘚瑟的模样,愈发的气愤。 当即扑了上去,抬手撕扯着宁宴的休闲装,誓要直入主题。 给她蔷薇女王找回场子。 “蔷薇。” 宁宴握住蔷薇双手的手腕,淡淡道。 “怎么了?” “有事等中间休息的时候再说。” 蔷薇挣扎着宁宴的束缚,坏笑道。 现在她什么都不想听。 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把宁宴榨干。 乃至彻底征服。 “我结婚了。”宁宴说道。 “哦。” 蔷薇应了一声。 脸色没有一点改变,眼神依旧炽热。 “哦?” “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 看着蔷薇的模样,宁宴疑惑道。 蔷薇这反应太奇怪了,跟电视剧里的一点都不一样。 按套路来说。 此时此刻,身为当事人的蔷薇,不应该面露失望嘛? 怎么不仅不受影响,还反而更加兴奋了? 这剧情不对吧? “我又不是不知道,有什么好惊讶的?” “我不仅知道你结婚了,我还知道你老婆是慕云舒。” 蔷薇挣开宁宴的手,用手指挑起宁宴的下颚,居高临下地笑道。 宛如一切尽在掌握般。 “那你还....?”宁宴说道。 原本宁宴还以为蔷薇是在故作镇定。 但直到她说出慕云舒之时。 宁宴才确信,这女人是真的什么都知道。 没有一点演戏的成分。 当真是出人意料啊! “那又如何?” “你结婚了,跟我想睡你,又没一点儿冲突。” 蔷薇坐在宁宴的腿上,双手捧起宁宴的脸,理直气壮地说道。 “我竟然无言以对。” 宁宴哭笑不得,无奈地摇了摇头,开口道。 哪怕是能言善辩,见多了大场面的宁某人。 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因为蔷薇想睡他,不是为了结婚,不是确定关系,不是图什么好处,不是为了据为己有。 就真的只是,单纯想睡了他.... 至于其他的。 宁宴爱跟谁好就跟谁好,爱跟谁结婚就跟谁结婚,蔷薇才不在意。 这还是宁宴生平第一次,遭遇这种情况。 “那当然了。” “宴哥哥,你上哪去找想我这样,心甘情愿做情人的女人呀?” “又不想上位,也不会破坏家庭,多好呀!” 蔷薇眨眨眼,毫不客气地自夸道。 她不信她这样通情达理的女人,宁宴能拒绝得了? 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你今晚既然能来找我,慕云舒肯定是不在家的。” “那么今晚就让姐姐,来好好宠幸你吧!” 蔷薇看向宁宴的目光,变得极为垂涎欲滴。 “是嘛?” 宁宴抬手,轻点住蔷薇的眉心,制止了她的动作。 蔷薇见宁宴不为所动,噘嘴道:“宁宴,你是不是不行呀!” “我都这样了,你居然都没反应?” “是我不够妩媚动人,还是慕云舒把你榨干了,一滴不剩呀?” 霎时间,蔷薇心中思绪万千。 宁宴那身体,肯定是没问题的。 她的魅力亦是毋庸置疑的。 那就绝对只能是,慕云舒那女人虽然不在家。 但出门之前把宁宴榨干了,不给她一点可趁之机! 是这样的,绝对是这样的。 “禁欲了。” “我宁某人从不沉溺于女色!” 宁宴玩味一笑,振振有词。 “少在那放屁。”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之前经常跟季家大少爷,一起去探花!” “他还拉着你包场子,跟留学生一起开impart。” 蔷薇没好气地说道。 就宁宴那扯淡的话,她连一个字都不信。 禁欲? 就他? 就算东瀛三岛沉了,宁宴也不可能禁欲的。 宁宴是什么德行,她可比慕云舒还了解。 别看他表情一本正经,里子可是闷骚的很。 什么探花,什么开impart,什么学外语,宁宴玩得比谁都6. “知道的还不少呀?” 被揭穿老底的宁宴,面不红心不跳,淡然一笑,开口道。 “哼!” “临安市能有我不知道的?” 蔷薇白了一眼,反问道。 “行了,有事找我帮忙就直说。”宁宴笑道,“搞得好像不整这些花里胡哨的,我就不会帮你了一样。” 蔷薇整这些花活,又不是第一次了。 每次只要她有求于宁宴,就总会整上这么一出。 换汤不换药。 所以,宁宴一来就知道,蔷薇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只不过,这一次的整活,的确要比之前进步了不少。 以宁宴的定力,都差点没把持住。 “没意思,你就不能等我得逞之后再揭穿嘛?” 蔷薇愤愤不平地站了起来,娇嗔道。 “没情调的臭男人,肉都送到嘴边了都不吃.....” ------------ 第73章 成年人从不做选择 “那行啊!” “给你个二选一的机会。” “是要睡我,还是要我出手帮你?” 宁宴淡然一笑,竖起两根手指。 让蔷薇做出选择。 这就是一个非此即彼的二选一。 但偏偏两头都是,蔷薇想要的。 宁宴倒想看看,眼前这个骨子里都在散发着妩媚的女人,究竟会作出怎样的决定。 “成年人从不做选择,我可以先睡了你,再让你给姐姐办事。” 蔷薇不慌不忙,玩味地望着宁宴。 同时,轻抬素手将宁宴分开的两根手指,合并在一起抓在手中。 选择? 她为什么要做选择? 只有小孩子才会傻傻的,在这种时候作出选择。 蔷薇很清楚,只要俘获了宁宴,鱼和熊掌,她就可以兼得。 “呼~” 蔷薇坐在宁宴的腿上,双臂如八爪鱼一般环绕,贴近宁宴的耳边,轻吹着热气。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小宴宴,你就不想尝尝姐姐唇膏的味道嘛?” “嗯?” “放心,姐姐阅男人无数,活儿很好的。” “肯定会好好疼爱你的。” 蔷薇俨然一副经验丰富,风情万种的模样。 锲而不舍地勾引着宁宴。 她相信,宁宴就是在欲擒故纵,硬撑着。 男人嘛,又有谁是正经的呢? 诚如蔷薇所料的一般,宁宴小腹中的邪火,早已不由自主地往上窜。 小宁宴已然抬头。 宁宴的身体,远比他的嘴实诚多了。 “阅男人无数?” “就你?” 宁宴深吸一口蔷薇的体香,反问道。 这质疑的语气。 当即引起了蔷薇的好胜心。 “怎么?” “不信啊?” “那就来试试咯!” 蔷薇脱掉披着的薄纱,露出洁白无瑕的双肩,挑衅道。 “你一个处,跟我装什么呢?” 宁宴抬手,落在蔷薇的左肩上,轻轻拂过,感受着那细腻的手感,笑道。 最后,落在了高耸的峰峦之上。 不得不说,蔷薇身体的触感,是极其不错的。 尽管隔了一层,但却是弹性十足。 配上她这妩媚勾人的姿态,极具视觉冲击力。 不过,演得就是演得,装得再像,也就是破绽百出。 “你...”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蔷薇微微一怔,疑惑道。 她没想到,宁宴居然看出了她仍是处子之身。 明明她演得那么真切呀! 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蔷薇的眸底,充斥着难以置信。 “当然是阅女无数,我的眼睛就是尺。” “专逮你这种冒出风情万种的小妞。” 宁宴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蔷薇的眼睛,调笑道。 这话听起来像是玩笑,但却是实情。 万花丛中过,他宁某人不仅有炉火纯青的技术,更是有犀利的判断力。 别看蔷薇装得浪荡风情。 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宁宴早就看出了她的底细。 不过蔷薇的伪装罢了。 但正是因为如此,任凭蔷薇如此诱惑,宁宴依旧没有下手。 他宁宴不是柳下惠,更不是圣人。 若是换了不在乎的漂亮女人,敢如此诱惑他,宁宴早就提枪上阵,一战到天明了。 但是蔷薇.... 那就得慎重了。 “没意思,没情调。” “说正事!” 蔷薇白了一眼,噘嘴道。 话音落下。 妩媚诱惑之色尽散。 取而代之的是,高冷的严肃。 直到此时,蔷薇终于明白了,宁宴一直在克制的原因。 他不是不想睡她,也不是强装假正经。 只是不愿意那么随便的,就拿走她的第一次。 尤其是这种时候。 将她的身体,她的第一次,混淆为交易的一桩筹码。 失落之余,蔷薇莫名还有些感动。 她的眼光还是极好的,这男人还知道处处为她考虑。 那么也就是说,下次纯粹与宁宴约会的时候。 是不是就可以顺理成章,睡了他...... “不错,这样就顺眼多了。” “你这张女王脸,妩媚起来太不适应了。” “还是高冷起来才更带劲。” 宁宴打量着蔷薇的俏脸,单指挑起她的下巴,点评道。 从专业的角度来说,蔷薇与慕云舒属于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 高冷才跟蔷薇更适配。 她就适合那种高高在上的人设。 “原来你好这一口呀!” “你早说,我就准备小皮鞭,豹纹裙了。” 蔷薇莞尔一笑,开口道。 她是真没想到,宁宴这家伙居然会喜欢这种调调。 这次没有,下次可以准备。 一定把他彻底拿下。 “下次可以试试。”宁宴点点头,认同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蔷薇闻言,目光一凛,正色道:“临安市有人在私下贩D。” “嗯?” “贩D?” 宁宴喃喃重复。 “对,就是你听到的那个。”蔷薇肯定道。 “那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宁宴疑惑道。 以他的耳力,其实是听清楚了的。 但是,宁宴不理解,这有人贩D跟蔷薇有什么关联嘛? 他记得,蔷薇手下的业务中,是没有这行当的。 应该没有利益冲突才是呀! “那人有关系了。” “我曾明令禁止过,临安市不准有买卖人口,更不准贩D!” 蔷薇站起身来,严肃地说道。 提及买卖人口与贩D之时,更是一字一顿。 看得出来,蔷薇对这两个行当,是肉眼可见的厌恶。 “你一个黑道女王,还准备跟警察抢差事?” “不怕人家连带着你一起端了?” 宁宴淡然一笑,打趣道。 看着蔷薇这义愤填膺的模样,宁宴还觉得挺有意思的。 之前他还真没看出来,蔷薇这女人,还挺有正义感的。 就是这事,看起来有那么一点越俎代庖了。 毕竟这种差事,你黑道的干了,把人家公安置于何地呢? 那到最后谁是官,谁又是匪呢? “那又如何?” “这种断子绝孙的勾当,我说临安市不许有,那就不许有!” 蔷薇神情严峻,厉声说道。 其他地方的事,她管不着,也不想管。 但临安市这一亩三分地之上,绝不会容许任何人挑战她的权威。 尤其是,借D品来牟利。 “真霸道,越来越有女王风范了。”宁宴笑道,“但你知道资本论的一句话嘛?” “什么?”蔷薇眨眨眼,不解道。 蔷薇很是疑惑,宁宴刚刚还在夸她,怎么就突然转到资本论上了。 而且,这事跟资本论又有什么关系呢? “当利润达到10%时,便有人蠢蠢欲动;” “当利润达到50%时,有人敢于铤而走险;” “当利润达到100%时,他们敢于践踏人间一切法律;” “而当利润达到300%时,甚至连上绞刑架都毫无畏惧。” 宁宴缓缓道来。 说着,宁宴随即站起了身,走到蔷薇身边,继续说道:“而你所禁止的这两样东西,利润可远超300%。” “要知道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利益两个字,说来轻巧,却有千钧之重。 贯穿史书,会吃人的东西,就是利益。 煽动着人心,蛊惑着欲望。 宁宴不是在劝阻蔷薇,而是在提醒她其中的难度与危险。 尽管她一统了临安市地下世界,但这些利益足够那些人,不顾一切地对她拼命了。 “我知道。” “所以姐姐这不是就想到了,我们小宴宴嘛?” “只要有你在,无论是再大的风险,总能化险为夷的。” 蔷薇抬起右手,轻抚宁宴的脸庞。 她不是不清楚这些,恰恰是因为她很清楚。 所以才会特意,将宁宴叫过来。 只要有宁宴在,一切问题都不再是问题。 “我算是看出来了,合着你是拿我当工具人?” “还是日抛那种?” 宁宴淡然一笑,打趣道。 “哪有?” “绝无此事!” 蔷薇脱口而出,否认道。 尽管从性质上来说,就是这样的。 但承认她是绝对不会承认的,下辈子都不可能。 “我这出场费很高的。”宁宴看着矢口狡辩的蔷薇,笑道,“那你准备用什么,来作为对我的报酬?” “总不会是想白嫖吧?” 话音落下。 宁宴将蔷薇壁咚在了墙上。 “哪有白嫖?” “姐姐把自己作为报酬,结果你不是不要嘛?” “你现在后悔也来得及哦!” 蔷薇看着宁宴的动作,愈发兴奋,勾住他的脖子,笑道。 ------------ 第74章 蔷薇会长若是不来,黄某才会意外!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另一个想法。” 看着仍不肯放弃的蔷薇,宁宴顿时眼前一亮,心生一计。 这女人不是要玩嘛? 那他就陪她好好玩一把。 毕竟方式还是多种多样的.... “什么?” 蔷薇看着眼神都变了的宁宴,立时心生警觉。 当即退后了两三步。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 宁宴这家伙,肯定是想到了什么坏主意。 “蔷薇姐姐身材这么好,不如来一段Strip ShOW。” “让我大饱眼福?” 宁宴舔了舔嘴唇,蔷薇退一步,他就上前一步。 (Strip ShOW=脱衣舞) 跟蔷薇睡觉相比,宁宴更想欣赏蔷薇边脱边跳,直到一件不剩。 再搭上她那张俏脸。 想想都是一件让人血脉喷张的美事。 “想的倒是挺美!” “做梦去吧!” 蔷薇瞪了一眼,推开宁宴,娇嗔道。 她就知道,宁宴坏胚的肚子里,就没憋什么坏主意。 让她Strip ShOW? 亏他能想得出来! “哈哈哈哈!” “或者你跳,我来脱也行。” “这不比直接做,更有情调嘛?” 宁宴看着拒绝的蔷薇,更是起劲,开口道。 反正蔷薇不会答应,所以宁宴是愈发的得寸进尺。 “我才不要。”蔷薇说道。 “连这点小小的要求都没办法满足,蔷薇姐姐你拿什么来勾引我呀?” “慕云舒女士对我,可一向是有求必应的。” 宁宴摩挲着下巴,笑道。 还是老人家的兵法好用。 敌退我进,敌疲我扰。 他倒想看看蔷薇打算,如何来招架。 “别用激将法,我不吃这一套。” “接着说正事!” 蔷薇别过头去,转移话题道。 宁宴这激将法太粗糙了,她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来? 慕云舒就算再惯着宁宴,也绝不可能在这种事上,对他有求必应吧? “要玩的是你,玩不起的也是你.....” 宁宴并不打算放过蔷薇,装作叹了口气,奚落道。 “哼!” “我就玩不起咋啦?” 蔷薇冷哼一声,反问道。 甚至颇为理直气壮。 反正这里就他们两个人,就算玩不起了,也就是被宁宴笑话而已。 她无所畏惧。 “啊对对对。”看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蔷薇,宁宴笑道。 “明天晚上十二点,他们会有一批货,走私到长宏码头。” 蔷薇懒得搭理这个嬉皮笑脸的男人,自顾自继续说道。 时间在一天以后。 这就是蔷薇今夜临时约见宁宴,还让他五分钟之内到的原因。 既是为了留一份后手,更是为了掩人耳目。 “以现在你在临安市的实力,解决这些人不是轻而易举的嘛?” “那些势力就算联合起来,在你面前,依旧只是丧家之犬而已.....” 宁宴见好就收,正色分析道。 对蔷薇拥有的势力,宁宴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在扫清临安市地下世界后。 这里基本上就她一家独大了。 那些人就算联合起来,也很难泛起什么大的波浪。 就算借D品谋利,也很难在短时间内,积聚起能够对抗的力量。 又何需让他去压阵呢? “话是这么说没错。” “但直觉告诉我,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蔷薇点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说道。 明面上的实力,她的确形成了碾压。 尽管没有任何破绽,也没有任何的证据。 但是她总觉得,这个消息是那些人,故意泄露给她的..... 如果是真的,那目的就不言而喻了。 “你还信直觉?”宁宴笑问道。 他没想到,蔷薇这女人,堂堂黑道女王,居然跟小女生一样,信他娘的直觉? 直觉这玩意,如果有用的话,天天去刮刮乐的女大学生,不早就发家致富了嘛? “那当然了,我的第六感一向是极准的。”蔷薇昂首,傲娇道。 顿了顿,又补充道:“有你在身边,我也会更安心。” 直觉准不准,其实并不重要。 蔷薇一向是宁可信其有。 再说把宁宴拽去,不仅有备无患,还能与他待在一起,何乐而不为呢? 反正怎么算,她也不会吃亏的。 “行,听你安排。”宁宴耸耸肩,随口道。 宁宴倒是无所谓。 蔷薇想让他去,那就去吧。 反正慕大富婆这几天也不在家,他正愁一个人无聊。 刚好在蔷薇这儿找乐子了。 “你要是不跳舞的话,我就回去睡觉了。”宁宴打了个哈欠,说道。 说着,随手在身前,撕开一道空间裂缝。 “小宴宴,你真不考虑一下,让姐姐做你的情人?” “不争宠,不吃醋,不上位那种哦!” 蔷薇靠在墙边,浅浅一笑,说道。 “这个提议不错,我会认真考虑的。” “走了。” 宁宴没有回头,挥了挥手,踏入空间裂痕之中。 其实蔷薇给出的条件很诱人。 宁宴早就动心了。 之所以一直如此克制,是因为..... 他家那个倔脾气的宁老头..... 一个慕云舒够让他不满了,若再加个蔷薇就更是火上浇油..... 尤其是,蔷薇还没办法领证。 谁知道宁老爷子会不会私下有什么动作? 就比如,授意他的门生,在临安市进行一场扫黑专项行动..... 望着宁宴离去的方向,蔷薇回味着他刚才的话,嫣然一笑,喃喃道:“小男人,等着吧,迟早有一天姐姐要吃了你!” “等哪天你跟慕云舒吵架了,姐姐就趁虚而入。” ~~ 翌日。 二十三点五十九分。 长宏码头。 张景庆看着远处,趁着夜色驶近的船只,连忙对身旁的黄尚柏,开口道:“老大,他们到了。” 在两人的身后,是几十个身着黑衣,手持砍刀铁棍的小弟。 如此严阵以待,就是在等候前方船只的到来。 三分钟后。 一个彪形大汉领头从船上下来,其后是一群抬着箱子的小弟。 “哈哈哈哈,黄老大,你们来得可真准时呀!” 谈方河看着早已等候多时的黄尚柏等人,拱手寒暄道。 “你这来得也不晚。” 黄尚柏并未看手表,堆笑回应道。 谈方河迟到与否,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只要把自己需要的东西,运送到了即可。 其他的都是小节,无伤大雅。 “那是,咱们都是生意人,准时是应该的。”谈方河朗声笑道。 “我要的货呢?” 黄尚柏不想再废话,开门见山,直入主题。 “请过目。” 谈方河打了个响指。 身后的小弟们心领神会,随即将黑布盖着的箱子,全部揭开。 黄尚柏见状,眼前一亮,眸中满是兴奋之色,作势就要上去验货。 可就在要靠近之时,却被谈方河拦了下来。 “诶,别急,我的报酬呢?” “你知道的,我不要纸币,只要黄金。” 谈方河目不转睛地盯着黄尚柏,笑道。 对他这种刀口舔血的人而言,黄金才是硬通货。 日后无论是换成美刀还是英镑,都是极为便利的。 而且还不会有被查的后顾之忧。 “当然。” 被拦住的黄尚柏并未生气,只是淡淡笑道。 说着,对身后的小弟招了招手。 示意他们办事。 片刻后,一整箱的金条,就出现在了谈方河的眼前。 “不错,是....”谈方河眸中满是贪婪之色。 但话还未说完,就只觉胸中一股剧痛。 “啊!” “你.....” 谈方河抓着张景庆的手,喊道。 只见张景庆的匕首,已经插在了谈方河的胸口之上。 关键是,不止于此..... 黄尚柏的小弟们,不知何时皆走到了谈方河的人身后。 在张景庆对谈方河发难之际。 亦是同时对他们动手了。 速度之快,让人完全猝不及防。 “我什么?” “你不会真以为,我会给你结账吧?” 黄尚柏看着诧异的谈方河,笑道。 眼中满是戏谑之色。 “你....” “不讲信义.....” 谈方河用尽最后一口气,喊道。 他怎么也没想到,黄尚柏会出手。 更没想到,他会在这种时候出手。 而且他们动手极为敏捷,根本就没给他应对的一丝可能。 “混了这么多年江湖,还这么天真,能怪得了谁?” “黄某只不过是,在给你上人生的最后一课罢了。” 黄尚柏又给谈方河补了一刀,笑道。 “下辈子,学着做个聪明人吧!” 黄尚柏是在空手套白狼没错。 但他也是在赌,在用经营了这么多年的信誉,放手一搏。 因为在被蔷薇击败后,他根本就没多少家当了。 那一箱黄金,不过是道具罢了。 别说瞒得了一世了,就是谈方河再多看两眼就会露馅。 所以就只能先下手为强。 毕竟只要赌赢了,那他就还有翻盘的可能性。 啪啪啪! 可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鼓掌声。 “精彩,还真是精彩!”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还好我没错过这么一出好戏。” 一道女人的声音传来。 这声音,黄尚柏无比熟悉..... 是他死对头的。 “嗯?” “蔷薇会长,你果然还是来了。” 黄尚柏拿着湿巾擦了擦手,看向蔷薇带人走来的方向,笑道。 “看起来黄老大,对我会出现在这里,是一点儿都不意外呀!” 蔷薇一袭黑衣领头在前,身后是帮会一众得力干将。 “哈哈哈哈!” “蔷薇会长若是不来,黄某才会意外!” 黄尚柏打量着蔷薇一行人,玩味地笑道。 ------------ 第75章 但谁是王,谁是寇,现在还犹未可知吧? “明白了,这批货.....” “只是抛出来的诱饵。” “黄老大你真正要钓的是我。” 蔷薇看着黄尚柏那气定神闲的模样,笑道。 谁又会看不出,这就是一场局呢? 一场精心雕琢,企图一箭三雕的算计。 先是空手套白狼,吃掉谈方河,吞下那批D品。 随后处理掉这批货,东山再起的现金流就有了。 再故意放出这批货的消息,引来蔷薇,请君入瓮。 只要干掉蔷薇,不仅可以一雪前耻,报昔日之仇。 更是可以让,临安市的地下世界群龙无首,重新再乱起来。 最后得利的,就只会是他黄尚柏。 “是又如何?” “现在明白过来,已经为时已晚了!” 黄尚柏面对蔷薇的猜测,毫不遮掩,坦然承认道。 蔷薇已经主动钻套,胜券在握。 掩饰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黄尚柏的眸底,是难以克制的激动。 只要过了今夜,临安市的地下世界,又将迎来他的统治。 他要亲手夺回自己所失去的东西。 “晚嘛?” 蔷薇不以为意,轻蔑一笑,目光环视左右,淡然道:“既然都到了这个地步,让你埋伏的人都出来吧。” “我这个正角都到了,藏头露尾的还有什么意思?” 蔷薇很清楚,黄尚柏这个家伙还没自大到,会认为凭这些人,就能吃得下她。 所以,他设下了这个局,必然还在暗中埋伏了后手。 “出来吧!” 黄尚柏拍了拍手,喊道。 片刻后。 从黑暗之中,又走出了几十号人。 皆是事前为对付蔷薇所备下的。 “哟,这熟人还真不少呀!” “虎哥,潘宇乾,连你们都混到一起了?” “稀奇啊!” 蔷薇目光轻扫,开口道。 这惊叹的语气之中,更多的是嘲弄。 来的人多是熟人。 皆是临安市之前的一方头目。 在她扫清临安市之后,全都成了丧家之犬。 所以,对这些人联合在一起来对付她,蔷薇是一点儿都不奇怪。 “蔷薇,这不都是你逼得嘛?” “但凡你给我们留一点活路,都不会有今天的局面!” 被称为虎哥的男人,满脸怒意,大喝道。 他恨毒了蔷薇。 若非是这个该死的女人,他还是临安市呼风唤雨的人物。 坐拥亿万家产,挥金如土,纸醉金迷。 直到这个女人,将他的一切砸了个粉碎。 “老子倒要看看,今天我们这些人联合起来,最后会鹿死谁手。”潘宇乾紧握着手中的铁棍,咬牙切齿道。 虎哥也好,潘宇乾也罢。 以及在场埋伏的人里,其实情况都差不多。 皆是属于被蔷薇扫清,从天堂跌落地狱的之人。 他们接受不了这种落差。 所以联合起来酝酿了今天的报复。 “一群手下败将罢了,聚在一起也是乌合之众。” “难不成你们觉得,自己还能成得了什么大器?” 迎着所有敌对者仇怨的目光,蔷薇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补刀道。 杀人诛心这种事,不仅宁宴喜欢,她蔷薇亦是热衷于此。 小丑之所以被称为小丑,就是因为没有自知之明。 侥幸捡回一条性命,不好好珍惜,非得作死,又怪的了谁呢? 蔷薇的话,彻底激怒了潘宇乾,大怒道:“蔷薇,你还是一如既往地狂妄!” “今日我要你死无葬身之.....!” 说话间,潘宇乾提着手中的铁棍,就朝着蔷薇的面门砸去。 可那死无葬身之地的地字尚未出口。 砰! 只听得一声枪响。 靠近蔷薇的潘宇乾,被子弹正中眉心。 应声倒地。 死不瞑目。 “废话真多。” “一个大男人,非得搞得这么磨磨唧唧。” 蔷薇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尸体,不屑地说道。 在场众人,看着死在地上的潘宇乾。 皆是震惊不已,脑袋发懵。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蔷薇居然敢用枪。 “虎哥!” 蔷薇嫣然一笑,喊道。 “蔷薇,你....” 被点名的虎哥,惊恐地抬头,看向举起枪的蔷薇。 可话还未说完,就被一枪击中了心脏。 倒在地上抽搐。 “把这几位老大的依仗们清理了。”蔷薇微微转头,对身后的弟兄们吩咐道。 砰砰砰! 话音落下。 就见得蔷薇身后之人,人手掏出一把枪。 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起。 在绝对的火力面前。 这些手持冷兵器的小弟们,犹如韭菜一般,一茬接一茬的倒下。 就算是想逃,可两条腿哪有子弹速度快呢? 很快,就只剩下了黄尚柏等几人。 “几位,现在我有资格狂妄了嘛?”蔷薇笑道。 “该死的!” “蔷薇你不讲武德,居然用枪.....” 黄尚柏抬手指向蔷薇,怒目圆视,大骂道。 大夏境内禁枪,是全世界人所共知的,禁枪力度也是各国前所未见的。 但黄尚柏没想到,蔷薇竟敢公然违背..... “都什么时代了,也该与时俱进了吧?”蔷薇转了转手中的枪,摊摊手,笑道,“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还特意加了消音管哦!” 贴脸嘲讽,最为致命。 禁枪条例是有,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只要不被政府抓到,那她就没有违背。 “你....你.....你......” 黄尚柏气笑了,想回怼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因为他找不到反驳的点。 蔷薇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规则允许范围之内的。 是他固步自封了。 “黄老大,好好活着,夹着尾巴做人不好嘛?” “就非得跑回临安市找死?” 蔷薇摇了摇头,问道。 “哈哈哈哈,你听听,你听听,你觉得你这话,不好笑嘛?” “难道你风光了一辈子,会愿意像狗一样活着?” 黄尚柏疯癫地大笑起来。 有哪一个人,愿意像狗一样,夹着尾巴活着? 尤其是风光了一辈子,呼风唤雨了一辈子,谁又愿意泯然众人? “我理解你的心情。”蔷薇面无表情,说道,“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碰D品。” 之前蔷薇留黄尚柏等人一条命。 不是因为杀不了他们。 恰恰相反,只要蔷薇愿意,就可以斩尽杀绝,斩草除根。 但她却没有这样做。 只是因为她不想把事情做绝,再流无谓的鲜血。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不能碰D品。 “不该嘛?” “蔷薇,你知道这些你口中的D品,能带来多少利益嘛?” 黄尚柏不屑地看着蔷薇,厉声质问道。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蔷薇开口道,“我只知道,这些玩意儿会害得临安市无数家庭,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蔷薇没有多高尚的品德。 她只是有做人最基本的底线。 D品这个东西,一旦泛滥,就意味着无数家庭的破灭。 是,没错,你黄尚柏可以靠着这颗摇钱树,赚到金山银山。 但是,这些全都是人血馒头。 是一个又一个无辜家庭,堆出来的人血馒头。 就算有再大的利益,蔷薇也不愿意沾哪怕一点点。 “哈哈哈哈,听听你这冠冕堂皇的话!” 黄尚柏闻言,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嘲弄道。 仿佛蔷薇这话,就是这天下间,最响亮的屁一般。 “那又如何?”蔷薇不以为意,面无表情地说道,“成王败寇,现在我说的就是真理。” 黄尚柏,信或者不信,重要嘛? 一点儿都不重要。 一个阶下囚,一个将死之人而已。 “成王败寇,成王败寇,这个词我喜欢。”黄尚柏收敛起笑意,说道,“但谁是王,谁是寇,现在还犹未可知吧?” 话音落下,黄尚柏目光一凛,死死地盯着蔷薇。 蔷薇顿时心生警觉,问道:“什么意思.....?” 疑惑间。 蔷薇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寒意。 那不是错觉.... 一个枪口,就那么顶在了她脑袋的后面...... ------------ 第76章 送蔷薇会长上路吧! “老大,别动。” 张毅举着枪,满脸笑意,对背对着自己的蔷薇,说道。 “你.....” “你们.....!” 蔷薇倒吸一口凉气,双眼微眯。 她想过一百种黄尚柏留的后手。 但她唯独没想到,会是这个..... 会是这个她视为左膀右臂的助手,背叛了她..... 还在这关键时候,给出致命的背刺。 “很意外嘛?” “哈哈哈哈!” 张毅看着蔷薇的震惊,很是满意,朗声大笑。 这一刻,是他梦寐以求的一刻。 他已经等了太久太久了。 不过。 所幸天不负他。 他张毅等到了,也抓到了这个时机。 “老大!” “张毅,你怎么敢背叛老大!” 效忠蔷薇的心腹们反应过来,看向张毅质问道。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平时这老实巴交的小子,居然会包藏祸心。 还藏得那么深。 “都别动!” “谁靠近一步,我就崩了这个女人。” 张毅目光环视一周,居高临下地威胁道。 极其有恃无恐。 因为挟天子以令诸侯。 这些想弄死他的家伙,必须得顾及蔷薇的安危。 “畜生,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嘛?”张扬泾停在原地,骂道,“如果不是老大收留你,你他娘的还在睡桥洞!” 张扬泾的眸底,怒火中烧。 若非形势所迫,必须得以蔷薇的安危为先。 他是真的想手撕了张毅这个王八羔子,畜生东西。 “哈哈哈哈,良心?” “那是什么?” “值得了几个钱?” “别整天一副对老子有大恩大德的模样。” “老子早就受够了!” 张毅嗤笑一声,獐头鼠目的脸上,尽是不满。 好似蔷薇给了他,多大的委屈一般。 让他恨得咬牙切齿。 “狗娘养的东西!” “白眼狼!” 张扬泾身后,义愤填膺的众人,骂骂咧咧道。 出来混江湖的,就讲一个义字。 这公然背叛恩主,不是小人是什么? “你们几个,去把他们的枪下了。” 张毅没有搭理这些人的辱骂声,而是对他培养的心腹吩咐道。 他很清楚,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将局面彻底控制在自己手上。 “是。” 张毅的心腹齐声应道。 “谁不配合,就别怪我手抖,擦枪走火了。” 紧接着,张毅用枪口戳了戳蔷薇的头,看着拒不配合的众人,威胁道。 “你....” 众人皆是咬牙切齿,但却无计可施。 为了蔷薇的安全,只得被张毅的人,卸去了手中的枪。 又被捆绑了起来。 而目睹这一切的蔷薇,依旧面色如常,不为所动,看向黄尚柏,问道:“黄老大,你还真是好手段呀!” “我很想知道,你是如何拉拢张毅的?” 生死之事,蔷薇并不担心。 她更好奇的是,黄尚柏是如何挖动自己的墙角? 让她信任的弟兄,就这么毫无征兆的背叛了她。 “蔷薇,你还真是好心态。” “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能如此气定神闲关心这些,不得不让人佩服啊!” 黄尚柏嘲弄道。 嘲弄归嘲弄,对蔷薇的处变不惊,黄尚柏还是发自内心的佩服。 毕竟,他自问若是被人用枪顶着头,绝不会淡定到蔷薇这个地步。 甚至抱有好奇心。 “死也得做一个明白鬼,不是嘛?”蔷薇浅浅一笑,反问道。 “好,很好,这个回答老子喜欢,就满足你的好奇心!” “其实答案我早就已经告诉过你了。” 黄尚柏拍了拍手,目光一凛,笑道。 不知为何,他是愈发的欣赏蔷薇这个女人了。 不仅镇定自若,还看得通透。 甚至连做无谓挣扎的打算都没有。 倒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女人。 可惜,她活不了多久了。 “哦?” “不会是.....?” 蔷薇眨眨眼,目光落在那几箱子D品之上。 “没错,就是这些D品!” 黄尚柏朗声承认道。 “为什么?”蔷薇无奈问道。 “为什么?” “因为这都是暴利啊!” “谁会不动心呢?” 黄尚柏舔了舔嘴唇,玩味地看着蔷薇,回道。 他原本以为蔷薇挺聪明的。 但没想到,这女人居然会问出如此愚不可及的问题。 还为什么? 这一本万利的买卖,谁会不喜欢? 更何况,他们这批货,甚至没有成本。 只要出手了,就都是纯利润。 至于这些D品会流落到哪,买这些的人最后又会怎样。 这就不该他们管这些事了。 “黄老大,你这句话就不对了。” “我们蔷薇会长,不就不心动嘛?” 张毅开口,纠正道。 话语之中,满是嘲讽之意。 在他的眼中,蔷薇就是一个愚蠢腐朽的女人。 她所禁止的东西,都能获得暴利呀! 但她不想要,她嫌钱多。 甚至,她还不准他们去碰这些。 简直就是疯了! “也是,人家蔷薇会长高风亮节,又怎会瞧得上这些小钱呢?”黄尚柏附和,嘲弄道。 高风亮节四个字,放在这里,就是赤裸裸的讽刺。 讽刺蔷薇装模作样。 “利益,利益,还真让宁宴说对了.....” 蔷薇叹了口气,心中喃喃道。 这些事,真就应验了宁宴的话。 在这暴利面前,人性根本就经不起诱惑。 “蔷薇会长,知道一句话嘛?”黄尚柏问道。 “什么?”蔷薇说道。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临安市对你不满的,可不止我们这些人啊!” 黄尚柏走到蔷薇面前,笑道。 前一句话,是自古通理。 而后一句话,却是大含深意。 “哦?” “看来你的背后还有人.....” 蔷薇看着黄尚柏,开口道。 也就只有这个理由,才能更好的解释,今天发生的一切。 甚至,蔷薇隐隐猜测,黄尚柏身后的人,应该是官..... 她的存在,挡了他们敛财的路。 所以,她就是这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不然,我老黄又怎会在元气大伤之后,这么快卷土重来呢?”黄尚柏笑道,“不过,这并不重要了。” 说罢,黄尚柏摆了摆手。 因为蔷薇一个死人,不需要知道的那么多。 “刚才你那句话说得好,成王败寇!” “我可以告诉你,在你死后,你所禁止的一切东西,都会开启!” “财源滚滚来,我们这些人将会躺在金山上数钱,哈哈哈哈!” 张毅胜券在握,心中大喜,朗声大笑道。 成王败寇,这四个字,他很喜欢。 也很应景。 蔷薇输了,输得很彻底。 她就只能是那个败寇。 “可惜了,这女人的好皮囊,要不是时机场合不对,真想爽一下啊!”张毅舔了舔嘴唇,打量着蔷薇婀娜的身段,贪婪地说道。 他不仅对蔷薇的位置垂涎欲滴。 对蔷薇的身体,亦是垂涎无比。 无数个夜晚,他畅想着趴在蔷薇的身上肆虐。 看着她在下面,苦苦求饶。 “瞧你这点出息。” “解决了她,以后临安市的学生妹,不就任你玩了?” “送蔷薇会长上路吧!” 黄尚柏冷哼一声,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张毅,开口道。 小人就小人,根本拎不清轻重,分不清场合。 鼠目寸光,短视!、 只要做完了这一票,不就要什么都有了嘛? 若非是合作关系,不宜撕破脸面,黄尚柏才跟张毅多言语。 “哈哈哈哈,今晚还真是没白来呀!”蔷薇摇摇头,笑道。 砰! 在蔷薇的笑声中,张毅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原本应该应声倒地的蔷薇,却完好无损的站在那。 笑声依旧在继续。 只是听起来是那么多嘲讽。 但他们却顾不得那么多了。 因为,那该射死蔷薇的子弹,静止在了半空中。 没有前进,也没有后退,就那么的停了下来。 甚至没有下坠。 完全违背了万有引力定律..... “这...这怎么可能?” “见鬼了?” 张毅惊慌失措,看了看手中的枪,诧异道。 ------------ 第77章 你觉得子弹,对我能起作用嘛? 张毅傻眼了。 就跟他娘的活见鬼了一样。 那子弹真就悬停了。 一动不动的静止。 若非是亲眼所见,张毅根本就不敢相信,这世界上会有如此离奇之事。 “这又有什么不可能呢?” “没有万全把握,我又怎会敢以身犯险?” 蔷薇嘴角轻轻扬起,云淡风轻地说道。 别看蔷薇说得那么轻巧。 其实她也不明白,宁宴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但这重要嘛? 一点儿都不重要。 有宁宴在,才是最重要的。 她的直觉,再一次拯救了她。 砰! 张毅不信这个邪,再次扣动扳机。 随着枪响。 一颗子弹再次射出。 可就在下一秒,子弹如出一辙地静止悬停了。 甚至并排在了上一颗子弹旁。 极具视觉冲击力。 “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娘的,活见鬼了!” 张毅目睹着眼前的状况,震惊道。 他快疯了,快抓狂了。 一颗是巧合,那两颗呢? 难不成蔷薇真有鬼神相助? 他在她身边,跟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一点儿都没听说过? “宴哥哥,你就准备看着我,一直被人拿枪顶着嘛?” 蔷薇转过身来,看向黑暗中的某一处,开口道。 既然内鬼都跳出来了,那就没玩下去的必要。 该收网了。 “你还有后援?”张毅诧异道。 蔷薇那一声撒娇般的宴哥哥,让他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脑中不由自主地联系到了那一个人..... “难道不可以嘛?”蔷薇笑脸盈盈的反问道。 砰! 张毅没有回话。 作出回应的,是他手中的枪和子弹。 他就不信这个邪了。 很现实却狠狠地抽了他一嘴巴子。 不仅子弹再次悬停,同时张毅的眼前诡异般地出现了一个人。 猝不及防间,张毅被一拳放翻在地。 摔了个四仰八叉。 “年纪轻轻的,就别玩枪了,容易尿裤子。”宁宴一脚踩在了张毅的头上,居高临下,低头笑道。 “你是谁?” 黄尚柏目睹眼前异变陡生,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随后质问道。 他原以为已经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 但他完全没想到,蔷薇居然藏得那么深,留了这么一手。 但让黄尚柏最胆战心惊的是,他根本就没看清这个人是如何出手的。 “我是谁,这难道很重要嘛?”宁宴回眸,扫了一眼,问道。 “宁...宁宴!” “你怎么来了?” “蔷薇什么时候联系的你?” 在黄尚柏不知所措之时,被踩在脚下的张毅,率先认出了宁宴,错愕不止。 在行动开始之前,他反复确认过这个消息。 甚至还不止一次的试探过蔷薇。 结果哪曾想,这个该死的女人,竟摆了他一道。 “宁爷!” “是宁爷来了!” “哈哈哈哈!” 认出宁宴的不止是张毅,还有效忠蔷薇的一众心腹。 一个个皆是大喜过望。 因为他们很清楚,只要有宁宴在,这些人根本就翻不起什么波浪。 “你是当初救下她的宁宴?” 黄尚柏眉头紧皱,双眼微眯,死死地盯着宁宴,问道。 他没想到,这个叫宁宴的家伙,会再一次出现破坏他的好事。 上一次,也是这个混蛋,也是这种即将得手的时候,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了蔷薇。 从而使他棋差一招满盘皆输。 最终功亏一篑,沦为输掉了老底。 “好啊,好得很!” “今夜咱们新仇旧恨一起算!” “弄死他!” 黄尚柏猛地一招手,怒喝道。 可张毅的手下,亦是之前蔷薇的手下。 他们清楚地知道宁宴有多强,完全提不起一丝反抗之心。 “来啊,我就站在这等着。”宁宴淡然一笑,勾了勾手,开口道。 黄尚柏见那些人不为所动,当即抢过一把枪,大喝道:“年轻人,狂妄是要付出代价的!” 砰! 话音落下,黄尚柏扣动了扳机。 可同样的画面再次出现了。 猛地一瞬间,黄尚柏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这些诡异现象的根源,来自眼前这个小子。 “你觉得子弹,对我能起作用嘛?”宁宴一脚踹开张毅,抬手捏住那颗子弹,笑道。 说着,像是把玩着玩具一般,摩挲着手中的子弹。 这不是魔法,只不过是空间法则的简单运用而已。 “这....这怎么可能?” “这是为什么呀!” “你究竟是什么怪物!” 黄尚柏快惊掉了下巴,完全接受不了眼前的一切,质问道。 不合逻辑,完全就不合逻辑。 这简短的一个小时内,彻底颠覆了他四十多年来的三观。 除了宁宴是怪物之外,根本就解释不了发生的这一切。 砰砰砰! 震惊之余,黄尚柏又连开了三枪。 但结果无一例外。 只不过,宁宴满脸的玩味,缓步朝黄尚柏走去了。 “宁宴,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杀光蔷薇的手下。” 张毅不知何时摸到了后面,举着着枪威胁道。 这一次,张毅学聪明了。 不跟宁宴硬来,而是选择曲线救国。 毕竟,他手里有人质,宁宴不得不投鼠忌器。 “是嘛?”宁宴头也没回,淡淡道。 话音落下。 啊! 一阵惨叫声响起。 只见,那原本浮空悬停的子弹,再次动了起来。 不知哪赋予的加速度,冲刺了起来。 紧接着,跟随张毅持枪威胁宁宴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同时其中一颗,落在了张毅持枪的手上。 张毅摔倒在地,捂着鲜血直流的手,不住的翻滚呻吟。 “我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威胁我。” “接下来,又轮到你了,黄老大.....” 宁宴淡然一笑,目光再次投向黄尚柏。 “你....你想干什么?” 黄尚柏不由地打了个寒颤,往后退去。、 可身后已是死路,他退无可退了。 “腿别抖呀!” “不是你要今夜新仇旧恨一起算嘛?” “那咱们来好好算一下。” 宁宴揉了揉手腕,笑道。 “不,我不想算了!” 黄尚柏连连摆手,朗声道。 算账? 此时此刻,就目前这种处境,他还算个屁呀! “那怎么能行呢?” “开弓哪有回头箭?” “咱们这不得仔细算一下?” 宁宴走到了黄尚柏的面前,抬手掐住黄尚柏的脖子。 毫不费力地将他拎了起来。 就如同拎一只小鸡崽般。 “不要,我不想死啊!” “求....求你给我一条活路!” 黄尚柏鼓大了双眼,面色涨红,连声求饶道。 悔啊! 他现在心里那个悔啊! 他为什么要来找蔷薇复仇,惹上了宁宴这个煞星? 这家伙根本就不是人! “好说好说。”宁宴笑道。、 “真的?” 黄尚柏闻言,眼前一亮,仿佛找到了生的希望一般,问道。 啊! 可回应他的,只有宁宴轻拧脖子的动作。 一声清脆的喀嚓声后,黄尚柏生机尽失,不甘地瞪着眼睛,死不瞑目。 “当然了,往生路也算活路。” “下辈子投个好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吧!” 宁宴将手中的黄尚柏随手一丢,笑道。 蔷薇或许会有心慈手软的时候,但他宁宴却绝不可能。 能斩草除根,斩尽杀绝,他就绝不会给自己,留下哪怕任何一点儿的后患。 不然,谁知道那一念之仁,会不会成为日后某一天的杀身之祸呢? 所以,杀干净了比较好。 说着,他的目光落在了张毅的身上。 “呵,别这么看着老子。” “他黄尚柏是个软骨头,我张毅不是!” 张毅捂着手,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迎向宁宴的目光,厉声道。 宁宴既无奈又嫌弃地摇了摇头,开口道:“蔷薇,这个二五仔,你自己处理吧,我就不越俎代庖了。” 蔷薇点点头,面无表情地走向张毅,低头问道:“张毅,我自问待你不薄,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问题的答案。 不仅蔷薇想知道,身后张扬泾等人亦是想知道。 尽管蔷薇对他们立下了不少规矩,可在待遇福利上,却没有一点儿亏欠的。 哪怕是社保,都是紧着最高档位交的。 “待我不薄?”张毅闻言,不屑一笑,怒道,“蔷薇,蔷薇会长,这话你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 第78章 白眼狼这三个字,跟你是与生俱来的般配! 质问。 不满。 怨愤。 阴鸷。 无数种情绪,就那么堆砌在了张毅的脸上。 好似早已埋藏在他心中一般。 经蔷薇这话一点火,就那么迸发出来了。 “那你倒是说说,我哪点儿亏待了你。” 看着对自己满腹怨言的张毅,蔷薇气笑了,说道。 她自问对张毅也好,对其他人也罢。 都是尽自己所能,给予了他们最好的待遇。 或许有些地方会有不妥之处,但也是在最大的程度上,保证了公平公正。 不然,背刺她的就不只是张毅。 而是在场所有人。 她的下场就只会是众叛亲离。 “哈哈哈哈,你高高在上,又何曾将我一个农村人,放在过眼里!” 张毅闻言,五官扭曲,面目狰狞,张狂大笑,咆哮道。 顿了顿,又举着血淋淋的手,指了指蔷薇,又指了指张扬泾等人,厉声道:“在你,在你们这些人的眼中,我就是一条狗!” “一条只配摇尾乞怜的狗!” “我发了疯一样,去拼命,去努力,到头来只是一文不值!” “你赏罚不公,你们聚众孤立我!” 在那一声声的质问中。 仿佛倾泻着张毅满腹的怨气与愤恨。 在他的眼中,他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在故意针对他。 被点名张扬泾等人,没有言语,只是不住地摇头。 脸上是毫不遮掩地耻笑。 他们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倒打一耙,什么叫血口喷人。 他们不搭理张毅,只是因为这家伙嘴贱人损,动辄就是装模作样。 大家碍于面子,皆是选择了无视他。 结果他却是怀恨在心了。 “看不出来,你这年轻人还挺有觉悟的。” “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 “不过,你说错了一点。” 宁宴玩味一笑,竖起一根指头,开口道。 “什么?” 张毅瞪大了双眼,看向宁宴,质问道。 他想不明白,宁宴为什么会帮他说话? “狗这个生物呢,主打的就是一个忠诚。” “你一个不忠不义的东西,就不要拉踩人家了吧?” “平白玷污狗子的名声。” “我听着都嫌晦气。” 宁宴双手抱于胸前,撇了撇嘴,吐槽道。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叫张毅的反骨仔,就是心比天高,还心理扭曲的蠢货。 不过,宁宴嘲讽漏了一点。 张毅不仅拉踩了狗,更是贬低了农村人。 将他的出身卑微,作为了他背叛的借口与托词。 大夏多少英杰出身农村,起于微末之中。 谁又像他一样,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呢? 还敢振振有词。 “你...你他妈的,骂我连狗都不如?” 张毅后知后觉,诧异道。 “什么叫骂?”宁宴轻蔑一笑,说道,“我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而已!” 顺带替狗正名。 “你.....”张毅咬牙切齿地看着宁宴。 若非打不过这个混蛋,他真想生撕了宁宴。 “我什么我?” 宁宴嗤笑,抬手指向蔷薇,开口道:“她,蔷薇,按照你的逻辑,姑且算作是你的主人。” “她就是给你喂得太饱了,才让你有反咬的机会。” “你这种东西,就是小脑发育不完全,大脑完全不发育!” “就算是外面的野狗,喂了三年也该喂熟了吧?” “但你这玩意儿,不仅喂不熟,还心怀不满地想反噬主人。” “充其量也就能勉强,排进畜生不如的系列。” “白眼狼这三个字,跟你是与生俱来的般配!” 宁宴的嘴一刻没有停下,嘲讽之语接连喷薄而出。 本来他是不想搭理这玩意的。 但是听着这b玩意儿,还敢在那振振有词,他就不爽了。 别说蔷薇没亏待过他。 但凡蔷薇亏待了他,他也就不会有背刺蔷薇的机会了。 就算是亏待了,他也没资格言语什么。 因为若非是蔷薇,他张毅哪有今天? 恐怕早就冻死在了那个桥洞之中了吧? 当然,蔷薇也有错。 不仅养了个白眼狼,还将这个白眼狼喂得太饱了。 宁宴的话,就像一柄锋利的尖刀般。 毫不留情地捅进了,张毅脆弱又虚伪的内心之后。 气得上气不接下气。 “宁宴,你别得意!” “难不成你真觉得,自己已经笑到了最后?” 张毅不知想到了什么。 原本怒目而视的他,突然变得平静下来,甚至眸底闪过一抹阴狠之色。 “难道不是嘛?”宁宴摊摊手,笑道,“你觉得你还能泛起什么波浪?” 宁宴不以为意。 因为他最喜欢看的,就是这些玩意儿临死前的猪相。 就像打联盟,胜券在握之时,总喜欢虐泉一般。 “哈哈哈哈,我是不行了,我也知道你不会放过我。”张毅放声大笑,“但是你们这些人也活不了。” “要不了半个小时,就得下来给我陪葬!” 说着,张毅撑着摇摇晃晃的身体,抬起指尖,划过在场所有人。 那模样得意至极。 “哦?” “不过我并没有发现,有定时炸弹的痕迹呀!” 宁宴不置可否,笑道。 他这个人别看嚣张跋扈,但行事却甚是谨慎。 宁宴躲在暗处看这出好戏之时,顺手排了周围的环境。 不仅没有定时炸弹,甚至连后援都没有。 所以,张毅这话更像是在虚张声势。 “呵,愚蠢!” 张毅冷哼一声,轻蔑地看着宁宴,嘲弄道:“在来之前,我就安排人分别通知了缉毒队和国安,还有江南军区。” 话音落下。 当场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 张毅这信誓旦旦的模样,不像是在说谎。 但这不合常理呀! 难不成他一开始,就打算玉石俱焚嘛? “我懂了,你是在玩时间差。”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如果没有变故的话,你们能在他们赶到之前离开。” “并营造出双方械斗火拼的场景,祸水东引。” “如果出现了这个情况,那么.....” “就可以拉着我们一起陪葬。” 张毅做人虽然不行,但玩阴谋算计倒还真是有一手的。 从一开始,他预想到了两种结局。 同时做出了针对这两种情况的部署。 而像他这样心机深沉之人,又怎会如此轻易破防? 不过是演出来,故意麻痹他们,拖延时间的罢了。 “聪明!” “可惜,你想明白的太晚了!” “哈哈哈哈!” “来不及了,一切都来不及.....” 计谋得逞的张毅,放声开怀大笑。 这一次他不再是演的,他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因为有这么多人,跟他一起去死。 黄泉路上不孤单。 可张毅的话还未说完,声音就戛然而止了。 只见宁宴一拳打爆了他的头。 “聒噪。” “恶心的玩意,死之前还得挖个坑,整出点麻烦。” 宁宴擦了擦手,嫌弃地说道。 但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大喇叭声。 “里面的人,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负隅顽抗,只有死路一条!” “缴械投降,是你们唯一的出路!” 大喇叭声,自外而来,不断重复。 很显然,这一切都在按照着张毅的算计在进行。 “他们来的好快.....该死的混账东西!” 蔷薇扫了眼死无全尸的张毅,骂道。 这么久以来,她是真的小瞧了这混账。 她怎么就没看出来,他有这么深重的心机。 就算是死,也要制造出这种麻烦来。 “老大,退无可退,拼了吧!”张扬泾等人围了上来,说道,“我们这些人,就算是拼上性命,也会保你杀出去的。” 他们已经打定了主意,以自己的命,来换蔷薇杀出重围。 哪怕是死,也算是尽忠了。 “说什么胡话呢?” “冷静点!” 蔷薇闻言,厉声喝止。 “是....” 众人齐声道。 “宁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蔷薇看向气定神闲的宁宴,问道。 此时此刻,她相信宁宴一定能有办法解决的。 “你们在这等我。”宁宴笑道,“我出去跟他们谈谈,讲讲道理。” “你不会是想把他们全部都.....?” 蔷薇眨眨眼,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 第79章 老白,你觉不觉他有点眼熟......? 一个大胆又难以置信的猜测。 就这么浮现在了蔷薇的脑海中。 以蔷薇对宁宴的了解,这个可能性起码高达99%。 因为他是这个性格,也有足够的能力做到。 “不可以嘛?”宁宴闻言,玩味一笑,问道。 “不行!” “你不要冲动!” 蔷薇脱口而出。 同时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拽住了宁宴的手臂,试图阻止宁宴的下一步动作。 她怕宁宴下一刻,就冲出去将外面那些人,杀得一个不剩。 这意味着宁宴是在挑衅,是在公然与大夏政府为敌。 一旦这么做了,大夏之大,再无宁宴容身之处。 而且哪怕宁宴逃至天涯海角,大夏也会举倾国之力不死不休。 “哈哈哈哈,瞧你紧张的。” 宁宴打量着蔷薇这副紧张的模样,再也忍不了笑意,朗声大笑,“蔷薇会长,你也冷静点。” “我真的只是出去,跟他们谈谈而已。” 说话间,宁宴拍了拍蔷薇抓着自己的手,示意她安心。 他也没想到,蔷薇想象力那么丰富的同时,还真信那忽悠的说辞。 居然真以为他要动手杀掉这些人? 之前宁宴还真没发现,蔷薇这黑道女王,犯起傻来也挺可爱的。 不过,这次宁宴说得的确是实话。 毕竟,能动嘴皮子解决的,干嘛要动劳心劳力的动手? 缉毒队他不熟,但国安和军区的人,能不认识他嘛? “真的?” 蔷薇松开手,将信将疑地问道。 “真的。”宁宴耸耸肩,笑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这倒是。”蔷薇点点头,但很快又疑惑道,“不过他们怎么可能听你的?” 认识了宁宴这么久,他承诺过的事就一定能办到。 蔷薇对宁宴是百分百信任的。 这份信任甚至超过了她的家人。 但现在外面包围着他们的,是大夏的武装力量呀! 这些人难道真会通融? “你猜啊!”宁宴淡然一笑,挑了挑眉,开口道。 “你这人....”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蔷薇白了宁宴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看着宁宴这气定神闲的模样,蔷薇的心中不由地浮现出一个念头。 宁宴能如此有把控,或许跟他的身份有关..... 毕竟,无论是宁宴的实力还是背景,都太过于神秘了。 “活跃一下气氛而已。”宁宴笑道。 顿了顿,转头看向蔷薇的手下众人,开口道:“你们几个,照顾好你们大姐。” “是。” 面对宁宴的吩咐,众人没有迟疑,毫不犹豫地齐声应道。 在他们的眼中,宁宴的话与蔷薇的话,并无二致。 “出了问题,唯你们是问。”宁宴说道。 “宁爷放心。” “就算是死,我们也会死在老大面前。” 张扬泾上前一步,躬身抱拳,开口道。 “行,要的就是这句话。”宁宴点点头,转身往外走去,往后招了招手,“走了。” 对张扬泾这几个人,宁宴还是放心的。 毕竟这些人,就算是在最危急关头,都没有背叛蔷薇。 “宁宴,千万别冲动.....”蔷薇望着宁宴的背影,喊道。 “放心。” 宁宴回了一声,消失在黑暗之中。 ~~ 长宏码头外。 三方近千余人,全副武装的团团围住了码头。 哪怕是一只鸟,也不能从其中飞出去。 “三分钟了,里面还没有人出来。” “看来这些人,是打算负隅顽抗到底了。” 白志邵低头看着腕表,不悦地说道。 顿了顿,抬起头来,看向国安的刘裕刚,说道:“老刘,咱们要不直接轰?” “能减少伤亡,还能早点收工回去睡觉。” 说着,白志邵指了指最后边,特意拉来的重型武器。 原本这种事,是不需要他堂堂一个军区副司令,亲自来走这一趟的。 但谁让这事涉及得太大了呢? 不仅有临安市地下世界的龙头参与,更是勾连了别国势力。 尤其是,还有那么大量的D品。 使得他们不得不慎重对待。 白志邵口中的老刘,正是国安在江南地区的副总指挥。 “老白,瞧你这急性子。” 刘裕刚随性地搭上白志邵的肩膀,笑道:“里面这些人,可都是金疙瘩啊!” “是你我,还有老曹的金履历。” “只要抓了活的,就是大功一件。” 说着,刘裕刚抬手,指了指他们三人。 反正都来了,等等又有何妨? 毕竟,里面那些人活的远比死的更有价值。 如果还能从他们的嘴里,撬出更多的有价值的信息。 那就足以在履历上,再添加浓墨重彩的一笔了。 “老刘说的是。”曹恒附和道,“这些人活的,才有足够的价值。” “再等等吧,这里都被我们包围了,他们插翅也难逃。” 都走到这个位置,曹恒自然也是一个明白人。 不然他一个公安厅长,又怎会大半夜抢着带缉毒队过来呢? 无外乎升迁二字罢了。 “不过,我们这得等多久?” “总得有个时间限制吧?” 白志邵点点头,认可了两人的说法。 毕竟到嘴的功劳,不要白不要。 不过这么一直等着也不是个事儿,还是需要商量出一个时间限制。 “十分钟。”刘裕刚往里看了一眼,说道,“他们要是再不出来,就让我的人摸进去.....” 说到这里,刘裕刚没有再说下去。 但言下之意,已是不言而喻了。 由国安的人出手,不仅能降低伤亡,还能兵不血刃,快速解决这些涉黑分子。 白志邵与曹恒点点头,默认了刘裕刚的计划。 一分钟后。 队伍的前方,有人喊道: “里面有人出来了!” 这一嗓子,顿时让戒备的所有人,全部提起了精神。 “看看,我就说吧,这里面还是有明白人的。”刘裕刚得意地笑道,“走吧,过去看看咱们的大功劳。” 只要被围在里面的人不傻,就该知道在大夏的地界上,负隅顽抗是没有任何前途的。 缴械投降,才能争取宽大处理。 “走。”白曹二人齐声道。 三人随即一同往前走去。 “怎么就只有一个人?” 第一个发现宁宴的人,往他身后看了看,疑惑道。 “放下武器,背着手走过来!” 另一个军人举着武器,对准宁宴,厉声道。 “我就没武器,放个屁啊!” 宁宴举着双手,回道。 “呵,看不出来,这匪徒还有点狂啊!” “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敢如此嚣张。” “老刘,要给他一点教训嘛?” 曹恒看着迎面走来,还敢出言不逊的宁宴,很是不满,转头看向刘裕刚,问道。 但刘裕刚却并没有搭理曹恒,而是拽了拽白志邵的衣袖,难以置信地说道:“老白,你觉不觉他有点眼熟......?” 此时此刻,刘裕刚的脑中有些发懵,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为.... 他怎么看都觉得眼前这个人,这么像那一位..... “何止是眼熟啊!” “好像真就是.....” 白志邵眼睛都看直了,错愕地回道。 对别人他可能会看错,但这一位,怎么可能会认错呀? 可问题是,这位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两位,你们在嘀咕些什么呢?”曹恒满头雾水,不解地问道。 听身旁这两人的意识,他们似乎认识前方来人。 “来不及解释了,赶紧过去。” “迟了是要出事的。” 刘裕刚没有迟疑,当即直奔宁宴而去。 白志邵亦是紧随其后。 只留曹恒满脸疑惑,随后跟了上去。 他隐约间,从这二人的话中,还有脸上,看出了畏惧与后怕的神色...... “诶,那兄弟,把你们管事的领导叫过来。”宁宴开口道。 “手背在身后,蹲下!” “待会我们领导会来审问你的。” 那人持枪对着宁宴,不屑地说道。 “你确定?” “确定!” 就在那人给出肯定的答复后,一道人影猛地窜了出来,一个大笔兜给到了他的后脑勺上。 “确定你个头啊!” “呜呜渣渣的。” 刘裕刚喘着粗气,怒骂道。 随后,抚了抚胸口,换上一副谄媚的模样,恭敬地看向宁宴。开口道:“宁大少爷,手下人不懂事,你见谅!” 紧随其后赶来的曹恒,望着刘裕刚的动作,诧异道:“老刘,你这是......?” ------------ 第80章 好处你们拿完了,总该给我点便利吧? 看着眼前这一幕,曹恒都懵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刘裕刚居然会将姿态放得这么低..... 还尊称眼前这人为宁大少爷。 当然。 懵的不止曹恒,还有他们的手下人。 毕竟谁看到刘裕刚这样的大人物,对一个年轻人卑躬屈膝,会不发懵呢? 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但却真真实实的发生在了眼前,令人难以置信。 “哟,老刘?” “原来是你亲自带队呀!” 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 说着,抬手拍了拍刘裕刚的肩膀。 原本是想先出来碰碰运气的。 但没想到,刘裕刚这家伙居然亲自来了。 不过这样也好,既然都是知根知底的熟人,那就好办事了。 “是我是我,这不碰巧在这儿,就过来了嘛.....”刘裕刚满脸赔笑,说道,“大少爷,手下人不懂事,可千万别见怪。” 说话间,刘裕刚的额间不由地寖出一丝冷汗。 在谄媚之下,满是后怕。、 毕竟眼前这个人,可是宁宴,他能不怕嘛? 要是这位爷,一个不高兴,在场有一个算一个,都得把命交代在这。 尤其是,刚才手下不开眼的人,还言语冲撞了宁宴。 但凡这位爷借题发挥,那后果..... “行了,都是老熟人,你这么紧张干嘛?”宁宴摆摆手,说道,“他又不认识我,公事公办很正常。” 对这些无关痛痒的细枝末节,宁宴倒是无所谓。 “大爷,我能不紧张嘛?”刘裕刚心中腹诽,“你对自己的凶名,难道没点数嘛?” 腹诽归腹诽,刘裕刚依旧是满脸堆笑,抱拳道:“多谢大少爷体谅。” 刘裕刚松了一口气,这位爷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么最凶险的一关,就已经过去了。 “老白。” “你居然也在?” 宁宴的目光落在刘裕刚身旁的白志邵身上,笑道。 没想到这熟人还真不少,一个刘裕刚,还有一个白志邵。 这俩家伙在,那蔷薇的事就好办了。 “大少爷,好久不见了。”白志邵恭敬地问候道。 白志邵对宁宴亦是如此恭敬,不仅是因为他的实力。 更是因为,他是宁老爷子的门生,曾任职于宁宴父亲手下。 “是有些日子没见了。”宁宴笑了笑,寒暄道,“就是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见到你们俩。” 刘裕刚擦了擦额间的细汗,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问道:“大少爷,你在临安市玩归玩,怎么跟这大案扯上关系了?” 说着,刘裕刚还抬手指了指宁宴来的方向。 责怪倒是不敢,刘裕刚现在满脑子就在想着,怎么给宁宴善后。 “老刘,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宁宴努努嘴,说道。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大少爷,咱们借一步说话。” 刘裕刚当即会意,开口道。 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行。”宁宴点点头。 随后走向寂静无人处。 “老曹,你带着他们在这等会。”刘裕刚拦住想跟上来的曹恒,说道,“我和老白跟大少爷了解了解情况。” 刘裕刚揽住曹恒的原因很简单。 只有四个字,亲疏有别。 尽管曹恒亦是身居高位,但他终究是外人。 这些涉及宁宴的事儿,他就没资格知道。 “好...” 曹恒稍稍迟疑,应道。 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只恨他自己不是宁氏门下。 在安排好后,两人快步跟上了宁宴。 “我的大少爷,你怎么就掺和进这事儿了?”刘裕刚问道。 “是啊,你这一搅和进来,上面不好交差呀.....”白志邵附和道。 在没其他旁人后,两人也不再端着,皆是面露苦色。 这就是一个大难题。 他们的大功劳没了,倒是小事。 就是这事儿,涉及到了宁宴,别说交差了,收场都是一个大问题。 “别这么愁眉苦脸,苦大仇深的。”宁宴勾住二人的肩膀,笑道,“事儿是这么一个事儿,不过跟你们知道的,不太一样。” “怎么说?” 刘裕刚眼前一亮,问道。 他听着宁大少爷这话的意思,似乎是另有隐情。 只要能把宁宴摘出来,那一切就都好办了。 “你们接到的举报是真的,不过对象是错的。”宁宴淡然一笑,说道。 “错的?” “难道不是蔷薇?” 刘裕刚与白志邵闻言,相视一眼,疑惑道。 对宁宴与蔷薇之间的关系,他们是清楚的。 所以在见到宁宴的那一刻,才会先入为主的认为,宁宴参与其中了。 “不是。”宁宴摇摇头,肯定的说道。 “大少爷,你这么确信?”刘裕刚开口道,“我知道你跟蔷薇会长关系匪浅,但也别让我们难做啊.....” 刘裕刚听着宁宴这意思,更是像是他要包庇蔷薇。 在找理由开脱.... 若是换了别的事,他们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这种大案,可就很难做了.... 毕竟,他们头上也是领导的,都得汇报上去。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蔷薇来的目的跟你们一样。”宁宴耸耸肩,笑道,“而且接头的人,全部都死在了我的手上。” 别说这俩人会觉得离谱。 其实宁宴也觉得挺离谱的。 蔷薇一个黑帮头子,居然会管别人贩D的事。 这事儿换了谁,都觉得离谱。 但偏偏就发生了。 “什么?!” “大少爷,你认真的?” 刘裕刚与白志邵面面相觑,诧异道。 两人的反应,与宁宴预料的一模一样。 “当然。”宁宴摊摊手,开口道,“我有骗你们的必要嘛?” 话音落下,三人陷入沉默。 “没有。”刘裕刚摇摇头,说道。 不是因为他屈于宁宴,被迫认同。 而是,宁宴的确没有骗他们的必要。 有说这些话的功夫,他早就能把他们这些人,杀上三遍不止了。 又何需骗呢? “那不就得了。”宁宴说道。 “但这么一来的话,我们不好交差呀.....”刘裕刚眼珠子一转,心中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宁宴将刘裕刚的表情,尽收眼底,开口道:“行了,跟我还装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别看宁宴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但他终究是京城。 刘裕刚打的小九九,他又怎会不知道? 无非就两个字。 利益。 来都来了,总不能白来。 “哈哈哈哈,什么都瞒不过大少爷你。”刘裕刚也不遮掩,笑道,“那这.....?” 说着,往码头的方向指了指。 这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里面的D品,由你们带走。” “功劳也是你们的,没人跟你们抢。” 宁宴淡然一笑,说道。 功劳什么的,他又无所谓。 毕竟他又不需要升官,评职称。 刘裕刚与白志邵闻言,大喜过望,齐声道:“多谢!” “别着急谢。”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抓住刘裕刚的手,笑道:“好处你们拿完了,总该给我点便利吧?” ------------ 第81章 合作愉快! 利益永远守恒。 就好像人性永远趋利避害。 宁宴就不是一个愿意吃亏的主儿。 他能先将好处拨给刘白二人,自然也是为了索要自己的好处。 毕竟花花轿子人人抬,才能走的平稳。 “当然,这是应该的。” 刘裕刚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还请大少爷明示。” 白志邵没有言语,只是点头默认。 刘裕刚也好,白志邵也罢,这两位都是聪明人。 又怎会不明白那个道理呢? 而刘裕刚最精明的一点,在于他清楚的明白,宁宴要的是什么,但依旧要他亲口说出来。 这不仅是在规避自己的风险,更是为了更好完成宁宴的意图。 毕竟,有宁大少爷的亲口交代,那就是尚方宝剑,谁又能反对? 谁敢反对呢? “等会让你们的人撤开,放蔷薇的人安全离开。”宁宴拍了拍身前的老狐狸,淡然一笑,说道。 “行,这没问题。”刘裕刚与白志邵相视一眼,承诺道。 这个要求本就在他们的意料之中。 宁宴愿意出来跟他们谈,不就是为了保全这些人嘛? 否则,以他的能力,早就离去了。 “回去之后,知会一声,让你们的人以后对蔷薇,睁一只闭一只眼。” “只要不违法乱纪,就别为难了。” 宁宴笑道。 既然都来谈了,那不就得多要点好处。 “大少爷,这.....” “不好办呀!” 刘裕刚看着宁宴,犹豫片刻,为难地说道。 “不好办?”宁宴闻言,目光一凛,扫了眼刘裕刚,笑道,“你是说不行咯?” 话音落下。 不知为何,四周寒意骤起。 刘裕刚倒吸一口凉气,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 “大少爷,你别误会。” “我的意思是,蔷薇这情况,上面很难同意啊.....” “你应该也清楚.....” 说着,刘裕刚抬手,指了指天空的方向。 这表达的含义,已经很是明显了。 他刘裕刚自然是不敢拒绝宁宴的要求。 但是他的上面,还有领导呀! 尤其是,蔷薇的情况还极其特殊。 一统了临安市的地下世界.... 也就是说,现在的临安市的夜晚,就是由她一个人说了算。 上面或许可以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绝不会对她一家独大的局面,坐视不管。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客观原因。 刘裕刚的话里,还潜藏了另一层意思。 “老狐狸,用得着这么拐弯抹角嘛?” “回去汇报的时候,就说这是我的意思。” “把责任都推到我的头上就行了。” 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 刘裕刚一张嘴,宁宴就懂了他想表达的另一层含义。 明哲保身。 不留把柄。 事儿他可以办,不过责任他担不了一点。 毕竟一旦让人抓到了,那就..... 不过,由宁宴说出来,那就不一样了。 任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大少爷,合作愉快!”刘裕刚伸手,笑道。 他就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省心又省力。 不仅无需多费口舌,还可以拿到足量的好处。 “合作愉快!”宁宴握了上去,笑道。 合作达成,两人心照不宣。 “行了,时间也不早了。”宁宴松开手,说道。 “那我们就去办了。”刘裕刚当即会意,应道。 宁宴点点头,消失在黑暗之中。 ~~ 长宏码头内。 “蔷薇。” 宁宴朝焦急等待的蔷薇,招了招手。 原本在焦急踱步的蔷薇,听到熟悉的声音,猛地抬起头,“宁宴,你回来了?” 说着,蔷薇快步迎了上去。 抓住宁宴的手翻看起来。 她是真的担心,宁宴一言不合跟外面那些人动起了手。 “放心吧,我没动手,真就是跟他们讲了讲道理而已。”宁宴笑道。 “担心死我了。”蔷薇松了口气,问道,“那情况怎么样了?” “妥了。”宁宴打了个响指,说道,“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蔷薇点点头,问道:“那咱们接下来是.....?” 说着,蔷薇抬手指了两个方向。 意思很明显,是在问宁宴,他们要从哪个方向离开。 “跟在我后面,我带你们走出去。”宁宴努努嘴,说道。 “走出去?” “就这么光明正大的?” 蔷薇闻言,诧异道。 她对宁宴的话,一向是深信不疑的。 但这怎么听起来,有那么些匪夷所思,还有点嚣张了.... 光明正大的走出去,是不是有些太不把外面这些人,放在眼里了? “对啊,都商量好了,他们给开个口子,我们从中间穿过去。”宁宴说道。 顿了顿,宁宴抬手指了指,地上的D品和尸体,继续说道:“剩下的这些,他们会处理的。” 地上的这些玩意儿,都是刘白曹三人的功勋。 他们自然都会妥善处理的。 同时,刘裕刚是聪明人,既然答应了宁宴,就算宁宴不交代,他也会统一手下人的说辞。 那些琐碎根本就不需要宁宴去操心。 “宁宴,你是认真的?” “万一我们一出去,他们开火了.....” 蔷薇眨眨眼,担忧地问道。 她不是质疑宁宴话的真实性,而是她有点信不过外面这些人。 万一使诈..... 防人之心不可无。 “放心,就算是死,我也会死在你前面的。”宁宴淡然一笑,抬手轻拍蔷薇的翘臀,开口道。 “呸,说什么胡话呢?” “什么死不死的?” 蔷薇啐了一口,眉头微皱,开口道。 就算是她死了,宁宴也必须得好好活着。 发泄完后,蔷薇拉过宁宴的手,说道:“我信你。” 语气无比坚定。 无条件的信任。 “大姐这是.....追到宁爷了?” “这是好事将近了呀!” “女追男隔层纱,大姐这效率就是高啊!” 周围人目睹两人的状况,心中泛起了猜测。 对蔷薇与宁宴之间的关系,他们都是很清楚的。 他们大姐钦慕宁宴很久了,只是不知为何,这位宁爷一直没同意。 大家都很想知道原因,但没一个人敢问的。 但今天好像有一个答案了.... “走吧。”宁宴打了个响指,看着无限遐想的人群,说道,“记住,等会只管走路,不该看的别看,不该说的别说。” “是。” “走,跟上我。” 一行人遵照宁宴的安排,有条不紊地往外走去。 只不过,除了宁宴外,众人皆是提心吊胆的。 直到看见外面全副武装的军队,真的让出了一条路来,这才放下了悬着的心。 甚至最让他们惊讶的是,外面这些人皆是背对着的。 很显然,这是刘裕刚的安排。 在带着蔷薇等人走到安全地方后,宁宴开口道:“蔷薇,你带他们先回去。” “我过去交代几句。” 说着,宁宴指了指跟在后面,不远不近等着他的刘裕刚。 “好,你小心,注意安全。” 蔷薇点点头,替宁宴理了理衣领,说道。 “回去好好休息。” “我明白。” ------------ 第82章 我说我出来夜跑,你信嘛? “大少爷,你吩咐。” 见蔷薇等人走远后,刘裕刚这才走上前来,恭敬地说道。、 “你觉得我应该吩咐什么?” 宁宴玩味地打量着刘裕刚,笑问道。 这个聪明的老狐狸,会不知道他特意留下来,是要交代什么? 他当然清楚。 不然,也不会让白志邵与曹恒,带队进码头处理。 而他则是一个人跟了过来。 原因也很简单,这心照不宣的东西,哪怕连白志邵也不能知道。 “刚不是说,有还要交代的嘛.....” 刘裕刚誓要将装傻进行到底。 说着,还指了指蔷薇离去的方向。 示意这话是宁宴对蔷薇说的。 “那老刘你来说说,我还有什么没交代的。”宁宴上前一步,拍了拍刘裕刚的肩膀,笑道。 “大少爷,你这是话里有话呀。”刘裕刚眨眨眼,有些心虚地说道。 “老刘,你是个明白人,还需要我将话挑明嘛?”宁宴懒得再装下去,索性直接开门见山了。 刘裕刚见宁宴都这么说了,心知装不下去了,叹了口气,说道:“这很难办呀.....” “大少爷,你也知道我们的难处,被查出来知情不报,后果.....” 说到这里,刘裕刚停顿了下来,满脸为难地望着宁宴。 他们国安在临安市,除了基本任务之外,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 那就是监视宁宴。 当然,这只是比较好听的说法。 而能完成这个监视任务的一个大前提,就是得到宁宴的默许。 不然,就会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 他刘裕刚甚至不知道宁宴参与了这件事。 甚至朱雀都不见人影。 倒不是朱雀玩忽职守。 毕竟能真正监视宁宴的人,这世界上或许还真没有..... 而这个知情不报,指的正是宁宴与蔷薇之间的特殊关系。 汇报的对象,毫无疑问,就是宁老爷子。 但正是因为特殊,所以刘裕刚才会特地一个人跟上来“请示”。 “放心,不会让你难做的。”宁宴摩挲着手指,笑道,“我只是想让你往上报的时候,委婉一下措辞而已。” 国安的底线,宁宴清楚。 所以他只是想让刘裕刚避重就轻的写。 内容全是实话,但不同的措辞,就会传达不同的含义..... “小人愚钝,还请大少爷明示。”刘裕刚闻言,额间冷汗直流,抱拳颔首道,“只要是力所能及之处,一定照办。” “愚钝?” “就你?” “这就是我不乐意卦实职的原因。” 宁宴乐了,摇摇头,玩味地打量着刘裕刚,开口道。 若刘裕刚都愚钝,那这临安市,这江省,真就没聪明人了。 这家伙最精明之处,恰恰就在这里。 心里比谁都门清,但就是装作听不懂,处处都需要请示。 因为大夏在这方面,尤其是在他这个位置,限制太多了.... 这也正是高植物老师,一向秉承热情礼貌,一问三不知的原则。 “哈哈哈哈,没办法,这大少爷你说出来可以,我来说可就是大忌了。”刘裕刚拱了拱手,哈哈大笑道。 这些心照不宣的规矩,宁宴不遵守可以。 他要想最后平稳落地,就必须得遵守。 毕竟,有那无视一切的身份与实力之人,全大夏估计找不出第二个宁宴了。 “我跟蔷薇之间的关系,汇报的时候收敛一点。”宁宴点点头,理解刘裕刚的难处,说道,“尽量控制在不会激怒老爷子的范围,这可以做到吧?” 宁宴其他的不担心,主要是担心他家老头子。 不然昨天蔷薇都送到嘴边,他又怎会不吃呢? 一个慕云舒就够让老爷子不满了,再来个蔷薇..... 念及此处,宁宴心中打定了一个主意。 他跟那女人之间的婚约,必须得解决了。 这种畏首畏尾的感觉,太不舒服了。 “当然,一定办到。”刘裕刚承诺道。 既然这是宁宴明着交代的,那就没有任何风险了。 “好。”宁宴开口道,“通知朱雀过来吧,我在这里等她。” “是。” 刘裕刚当即掏出特制手机,联系到了朱雀。 直到接到领导的来电,朱雀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跟丢了.... 甚至自家领导还撞到了这位爷.... 不过,朱雀已经来不及后怕了,立刻动身往长宏码头赶去。 刘裕刚在挂断电话后,凑近宁宴,笑道:“大少爷,你跟蔷薇会长之间,真发展到那一步了?” 刘裕刚满脸堆笑,俨然一副吃瓜的表情。 他是经过专业训练,这瓜不大,他都不会吃的。 毕竟能请的动宁宴太子爷办事的,全大夏可没几个。 但凡真要到了那一步,那之后他对蔷薇的通融力度,倒是可以再上一个台阶。 “还没有,朋友之上吧.....” 宁宴扫了眼刘裕刚,想了想说道。 “明白。”刘裕刚会意,脱口而出。 朋友之上,那不就是恋人未满了嘛? 那可不意味着快了嘛? 【女孩 不想看你受一样的伤害】 【所以学会溺爱】 就在刘裕刚沉浸在吃瓜氛围,浮想联翩之时,宁宴的手机响了。 “谁大半夜不睡觉给我打电话.....?” “慕云舒?” 宁宴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备注,疑惑道。 眉头微皱。 他不是在疑惑为什么是慕云舒。 而是为什么慕云舒会在这个点,打电话过来.... 一个不好的念头,浮现在宁宴的脑海中。 “大少爷,你接,就当我不存在。” 刘裕刚识趣地后退一步,抬了抬手,谄媚地笑道。 慕云舒是谁,除了宁宴之外,就国安最了解了。 在听到慕云舒三个字的时候,他就知道是个什么事了。 “舒舒,这么晚了,还没睡呢?”宁宴扫了眼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刘裕刚,撇了撇嘴,接通电话,开口道。 电话那头的慕云舒,没有接宁宴的话,而是玩味地反问道:“你猜猜我在哪?” “你都这么问了.....”宁宴扯了扯嘴角,无奈地说道,“除了是在家,还能在哪。” 在看到来电人的时候,宁宴其实就大致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毕竟这个时间点,慕云舒又怎会平白无故的打电话过来呢? 当然只能是,回家之后,发现家里空空如也,某人根本不在家。 “挺聪明呀,反应还挺快的。”慕云舒倚靠在沙发上,笑道,“那宁宴同学,你是准备自己坦白从宽呢?” “还是抗拒从严?” 慕云舒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了最具杀伤力的话。 “坦白?” “坦白什么?” 宁宴眨眨眼,回道。 他宁某人怎么也没想到,刚还在嫌弃刘裕刚的套路。 结果下一刻,他就用上了。 果然,有些时候装傻,才是最实用的。 不仅能拖延时间,还能思考对策。 “还装?” “老实交代,去哪鬼混了?” “要是乖乖配合,我考虑给你一个宽大处理。” 慕云舒笑道。 “我说我出来夜跑,你信嘛?”宁宴眨眨眼,信口胡诌道。 这一时之间,他还真编不出来好理由。 毕竟这大半夜的,他不在家,还有啥正当勾搭可以去干呢? 当然,最主要的是,宁宴根本就没想到慕云舒会提前回家。 压根就没提前准备理由。 失策了。 “你要胡扯,能不能找一个靠谱的理由?” “现在是凌晨两点三十四,这个点夜跑?” 慕云舒打开免提,扫了眼时间,开口道。 她回家见宁宴不在,原以为他是网吧通宵了。 但电话一接通,宁宴那边完全是鸦雀无声。 没有任何网吧的喧嚣声。 所以,她是愈发的好奇,宁宴大半夜干嘛去了。 “这不是时间太赶了,不知道怎么编嘛?”宁宴耸耸肩,无奈地回道。 “哼!” “那就别编了,打视频,我来自己看看。” 慕云舒轻哼一声,说道。 “不好吧?”宁宴淡然一笑,说道,“我这里好几个女模呢。” “赶紧的!” 慕云舒挂断电话,打开威信,一个视频电话打了过去。 ------------ 第83章 黑灯瞎火的,你的女模呢? “宁宴....你.....这是在哪?” “黑灯瞎火的,你的女模呢?” 慕云舒打量着屏幕那头,疑惑道。 这的确出乎了她的预料。 是既没有女模,宁宴也没有在网吧。 甚至隐约间,慕云舒还从四周看到了树林。 一个古怪的念头,瞬间浮现在了慕云舒的脑海中: 宁宴....不会真去夜跑了吧? 但很快就又快速否决掉了。 毕竟结婚两个月,她就没见宁宴什么时候有过,去夜跑的习惯。 “老刘,别躲了。” “赶紧过来露个脸。” 宁宴见好就收,一把将身旁试图躲闪的刘裕刚,拽进了镜头之中。、 玩笑归玩笑,但还是得拿捏住火候。 万一搞成了误会,就得不偿失了。 “这不好吧?”刘裕刚扯了扯嘴角,挣扎道。 他虽然喜欢吃瓜,热衷于看乐子。 但并不想掺和进宁大少爷的家事之中啊! 要是被波及了,他就倒霉了。 可惜,刘裕刚又怎能躲得过宁宴呢? “这位是....” 慕云舒看着被宁宴拽入镜头的刘裕刚,疑惑道。 疑惑的同时,慕云舒出于职业习惯,也在快速打量着刘裕刚,捕捉着信息。 四十岁左右,中年秃头大叔..... 直到目光落在刘裕刚的衣服上,不由地微微一怔。 因为他的肩章,好像是..... 写着国安二字。 尽管屏幕那头湖昏暗,但慕云舒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我朋友,老刘。”宁宴将刘裕刚的脖子勾住,淡然一笑,甩锅道,“就他拉我出来鬼混的。” 朋友不就是关键时候,拿来这么背锅的嘛? 尤其是刘裕刚这老小子,还要了那么多的好处,背点锅是应该的。 而且,宁宴拽刘裕刚让慕云舒看到,还有一个目的: 让她看见他的制服。 这样宁某人就可以,省去不少解释的功夫了。 “嘴上就没一句实话。”慕云舒白了一眼,笑道,“那你今晚还回家嘛?” 情况也正如宁宴所构想的那般。 因为有刘裕刚,打消了慕云舒的疑虑。 甚至都没问宁宴去干嘛了,只是关心他今晚还回不回家。 “回啊!”宁宴脱口而出,“我这不是怕某人不让我进门嘛?” 说着,宁宴将刘裕刚一把推开。 随后又指了指屏幕里的慕云舒。 这不让进门的某人是谁,已经不言而喻了。 刘裕刚满脸嫌弃地盯着眼前的宁姓男子。 因为在被用完就被,毫不留情丢弃就算了,还被人强灌了一嘴的狗粮。 “谁不让你进门了,别瞎说。”慕云舒噘嘴,瞪了宁宴一眼。 慕云舒算是发现了,宁宴这嘴就喜欢无时无刻的胡编乱造。 “不知道啊,也不知道刚才是谁,非要打视频查岗的。”宁宴耸耸肩,笑道。 扣锅是必然的,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慕云舒嫌弃地白了一眼,懒得跟他争辩这个,开口道:“你等会回来的时候,记得买个夜宵。” “我想吃烧烤了,还有烤鱼。” “记得让老板多加点辣椒。” 慕云舒开始回忆着点餐。 自从上次宁宴带她吃过烧烤后,就想着再尝尝。 只不过因为工作繁忙,一直没找到机会。 刚好今天宁宴还在外面游荡,就让他跑腿了。 反正是自己老公,不用白不用。 “你说啥?” “夜宵?” “你不保持身材了?” 宁宴闻言,诧异道。 听着慕云舒主动要吃夜宵,他是真的很震惊。 毕竟这女人,为了保持身材,一向是严格控制饮食的,平时多吃一口都不肯。 “对啊,我想吃你还不给呀?” “我严重怀疑你想虐待我!” 慕云舒嫣然一笑,开口道。 听着这先发制人还血口喷人的话,宁宴莫名地觉得熟悉。 似乎慕大富婆是偷师了他的惯用技能,还用在了他的身上。 宁宴:6。 “不跟你说了,我先去卸妆洗澡了。” 慕云舒丝毫不给宁宴反驳的机会。 冲着屏幕挥了挥。 随即挂断了视频通话。 “这女人还点上餐了.....”宁宴无奈地摇摇头,吐槽道。 但还没吐槽完,就看到一条转账威信。 【爆金币的富婆向你转账52000元】 【备注:跑腿费】 “这跑腿费还真不少呀!”宁宴哭笑不得,点了收款后,感慨道。 宁宴算是发现了,慕云舒最大的爱好,就是一言不合就给他转账。 这感觉还真不错。 就在宁宴感慨之余,一直被喂狗粮的刘裕刚凑了上来,笑道:“大少爷,这是宁太太.....?” 刘裕刚这根本就是明知故问。 蔷薇都能查到他老婆是慕云舒,刘裕刚又怎会不清楚呢? 只不过是单纯想看热闹罢了。 宁宴抬眸,扫了眼刘裕刚,说道:“你的表情管理一下,吃瓜两个字都写脸上了。” “哈哈哈哈,这不是太意外了嘛?” “见谅,见谅啊!” 刘裕刚收敛了表情,但却没有收敛眼神,笑道。 能在视频里见到宁家太子妃,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就是我老婆。”宁宴坦然承认道。 刘裕刚默默地竖起了大拇指,夸赞道:“大少爷,还得是你。” “不仅敢公然违背老爷子的意思,还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简直是吾辈楷模。” 刘裕刚对宁宴的敬佩,不由地又上了几个台阶。 果然还是年轻好啊,敢想敢干,还自由。 “老刘,还调侃上我了?”宁宴扯了扯嘴角,开口道,“看来是很想松松筋骨呀!” 说着,宁宴在刘裕刚眼前,捏紧了拳头,骨骼声作响。 家里红旗不倒是真的,但这彩旗也真没飘起来。 不过宁宴也懒得跟刘裕刚解释,他与蔷薇之间的关系了。 “诶,别!” “大少爷,手下留情。” “我这一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 刘裕刚能伸能屈,连忙求饶道。 反正周围也没人看着。 就算有人也无所谓,跟宁宴求饶又不丢人。 毕竟当年京城那些人,又有几个没跟宁宴求过饶的呢? “滚吧,滚吧!” “事儿记得给我办好了。” 宁宴没有与刘裕刚计较,摆了摆手,嘱咐道。 他爱误会就误会,只要把老爷子那汇报好了就行。 “明白。” 刘裕刚点点头,抱拳道。 随后没有再停留,转身离去。 ~~ 御水湾1058号。 宁宴先是按慕大富婆的要求。 先去打包了她点的夜宵,才返回家中。 但在客厅没见到人后,宁宴当即明白慕云舒是还没洗完澡。 顿时,心中冒出了一个坏主意。 慕云舒房间。 浴室门前。 十分钟后。 “啊!” 慕云舒擦拭着头发,推开门见到门口有人的刹那,发出一声尖叫。 “宁宴,你要死啊!” “站门口干嘛?” “吓死我了......” ------------ 第84章 这不是怕打扰到你赚钱的速度嘛! 慕云舒一手轻抚着胸口,另一手掐向宁宴的腰间。 她是真要被吓死了。 严重怀疑宁宴这坏家伙,就是故意的! “这不是两天没见到咱们慕大富婆,思虑成疾了嘛?” “想第一时间见到你。” 宁宴握住慕云舒试图报复的玉手,狡辩道。 你别说,你真别说,慕云舒这刚洗完澡,手是愈发的滑嫩。 触感亦是极佳。 “你看我信嘛?” “我记得某人可是整整两天,都没主动给我打过一个电话!”、 慕云舒抽回自己的手,戳了戳宁宴的胸口,愤愤不平地说道。 就宁宴这鬼话,她信不了一个字。 但凡她不主动联系他。 宁宴就是真的连个电话连条消息,都懒得给她发。 “记这么清楚呀?” “这不是怕打扰到你赚钱的速度嘛!” 宁宴眨眨眼,理由脱口而出。 这是借口,也是事实。 主要是宁宴不知道,慕云舒什么时候有空。 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她安安心心工作,不去打扰。 结果哪曾想,这女人还真记住了。 “呵,男人的鬼话,就没一个字可以信的。” “老实说,站门口是不是想趁机吓唬我?” 慕云舒白了一眼,噘嘴质问道。 想她或许能占两成,但慕云舒确定宁宴这家伙,想吓唬她的心思,绝对占了八成以上。 “怎么可能?”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被戳穿的宁宴,脸不红心不跳,继续狡辩道。 “难道你不是嘛?” “老实交代!” 慕云舒捏住宁宴的脸,问道。 “其实.....”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笑道。 “什么?” 慕云舒看着宁宴欲言又止的模样,好奇地问道。 “我就想看看,能不能碰到你春光乍现,大饱眼福。”宁宴低头,凑到慕云舒的耳边,轻声道。 实话实说,宁宴主打的就是一个真诚。 “色狼!” “流氓!” “不想搭理你了。” 慕云舒闻言,没好气地开口道。 她就知道,宁宴没憋什么好主意。 就是想在她开门的那一瞬间,趁机吓她。 结果她今天穿的是睡袍,而不是裹得浴巾。 让这坏家伙计划落空了。 说罢,慕云舒转身就走,去向梳妆台,拿起吹风机开始吹头发。 宁宴听着慕云舒这话,满脸的不信,站在原地,笑问道:“是嘛?” “那夜宵还吃嘛?” 若换了别的小女生,宁宴才不会与她们开这种玩笑。 但慕云舒不一样。 她的心胸,跟她的罩杯一样宽广。 “吃!” “吃完了再跟你生气。” 慕云舒吹完头发后,才转过身来,回道。 宁宴给了台阶,慕云舒很主动的就下了。 因为慕云舒很清楚,就宁宴这大直男,肯定是不会哄她的。 甚至如果她不下,宁宴大概率还会当着她的面,把夜宵吃完。 “还能延迟生气?”宁宴淡然一笑,调侃道。 “不可以?” “我开心我乐意。” “我还可以给你拿小本本记上,明天睡醒了再给你算账。” 慕云舒白了一眼,傲娇地说道。 宁宴:??? 宁宴还是第一次听说,生气不仅可以延迟,还可以记账的。 倒还真是稀奇。 的确挺有意思的。 不过似乎好像,他跟慕云舒认识了这么久,真就一次架都没吵过。 唯一一次,濒临吵架还是因为,他误会慕云舒想赶他下车。 结果她只是想让他当司机开车..... “还得是你。”宁宴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那是。”慕云舒得意地说道,“去冰箱里拿两罐冰镇果汁,我敷个面膜就过来。” 可能是因为在公司连住两天加班,也可能是被宁宴带坏了。 慕云舒就想吃个放纵餐,再喝点甜甜的果汁。 “谨遵娘娘口谕。”宁宴配合道。 “小宁子,去办吧!”慕云舒见状,莞尔一笑,说道。 在敷好面膜后,慕云舒快步来到客厅,坐在了宁宴的对面。 “你今天去做的事,能透露嘛?”慕云舒夹过一块鱼肉,看向宁宴,问道。 她对宁宴今晚做的事,好奇极了。 尤其是在看到刘裕刚的肩章后,这个好奇心达到了顶峰。 “那你想知道什么?”宁宴反问道。 轻描淡写间,又想问题踢了回去。 “透露点我能知道的,涉密什么的就都别说。”慕云舒凑到宁宴身旁,开口道,“你朋友的肩章,我都看到了,国安......” 慕云舒像好奇宝宝一般,望着宁宴,等着他开始讲故事。 毕竟在看到国安二字时,顺带联系上宁宴的能力后,慕云舒已经脑补出很多故事了。 执行秘密任务? 逮捕穷凶恶极的罪犯? 还是去搜集罪证? 毕竟是个人都会有好奇心,更何况是慕云舒呢? “既然知道是国安和涉密,你还问?”宁宴眨眨眼,反问道。 他原本还在想怎么编一个合理的理由。 但慕云舒这涉密二字,恰如其分地给宁宴提供了灵感。 涉密,可不就最好的理由嘛? 尤其是慕云舒还认识顾庭方,清楚地知道什么叫保密条例。 那他不仅可以顺利过关,还能钓足慕云舒的好奇心,好好逗一逗她。 “你凶我!” “羊肉串不给你吃了。” 慕云舒见宁宴这么说,白了一眼,顺手拿走桌上最后一串羊肉串,噘嘴道。 宁宴看着慕云舒的动作与表情,成功被逗乐了,拆台道:“慕四岁,难为你想霸占羊肉串,还特地编了个理由。” 说着,宁天抬手刮了下慕云舒的琼鼻。 谁能看不出来,这女人生气是假,霸占羊肉串是真? 不过的确是挺有意思的。 “我不管。” “你凶了我,就得哄我。” 慕云舒拒不承认,啃完手中的羊肉串后,双手抱于胸前,傲娇地说道。 反正这家里除了她与宁宴,再无旁人,也不怕被别人看到。 所以就顺理成章地耍起了无赖。 “那我要是不哄呢?”宁宴以手撑面,靠在桌面上,打量着慕云舒,笑问道。 “那你今晚一个人睡吧!”慕云舒厉声道。 这言行一致,已经不言而喻了。 一个人睡就代表着,你别想占便宜,独守空房吧! “求之不得。”宁宴摊了摊手,笑道,“今晚可以通宵打游戏了。” 很明显,宁宴就是故意的。 他要将调戏慕云舒进行到底。 “臭直男!” “你还高兴上了?” 正如宁宴所料的那般。 慕云舒见状,顿时不悦,扑了上去。 ------------ 第85章 假花永远都是假的,只有真花才配美人! 宁宴亦是没有任何反抗。 任由慕云舒趴在他的身上,嬉戏打闹,发泄着不满。 好一会儿后。 慕云舒坐在一旁,气鼓鼓地背对着宁宴。 “真生气了?” 宁宴抬手戳了戳慕云舒的腰间软肉,问道。 其实这就是明知故问。 宁宴很清楚以慕云舒性格,生气是绝不至于的。 但绝对会激发她嘴硬的被动技能。 “没有。” 结果也正如宁宴设想的一般。 慕云舒噘着嘴,缓缓吐出了两个字。 “那我给你变个魔术。” 宁宴淡然一笑,不慌不忙从衣服兜里,取出一支魔术玫瑰。 这是宁宴前几天刷抖音的时候,刷到的大热顶流道具。 他觉得甚是有趣,就特意为慕云舒买了一朵。 没想到今天刚好能用上。 “不看。”慕云舒双手抱着腿,开口道,“迟来的深情比草贱,我才没那么好哄。” 尽管嘴上说着不看。、 但慕云舒的身体,可远远诚实太多了。 身体依旧背对着宁宴,却透过玻璃的反光,关注着宁宴的举动。 心中亦是莫名地期待,宁宴这为了哄她的魔术,能有什么的惊喜。 “真不看?” 宁宴将魔术花藏在身后,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笑问道。 说着,宁宴打了个响指,魔术花瞬间被点燃。 同时将燃烧着的火焰,送到了慕云舒的眼前。 “不看.....” “诶,你玩火干嘛?” 慕云舒试图继续嘴硬,却被宁宴凑过来的火焰,吓得微微一怔,问道。 她不明白,宁宴不是说变魔术嘛? 怎么突然玩上火了? 而且,她似乎并没有听到打火机的声音。 “都说了是魔术,别紧张。”宁宴捏着燃烧的魔术花,开口道,“来吹灭它。” “呼~” 慕云舒虽然不明所以,但选择了照做。 她倒要看看,宁宴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为了不让吹动的火焰飘向宁宴,慕云舒特地选了侧面吹灭。 就在火焰熄灭的那一刹那。 只见宁宴手中一闪,一朵塑料玫瑰,出现在他的手中。 “啊?” “玫瑰?” “送我的?” 慕云舒捂着嘴,惊呼道。 这是她完全没想到的一幕。 火焰的后面,居然会是玫瑰花。 惊讶之余,满是兴奋与期待。 这似乎是宁宴第一次给她送花。 “当然....不是。” 宁宴将慕云舒的小表情,尽收眼底,拉长尾音,钓足胃口后,否认道。 “切,我才不稀罕.....” “自己留着稀罕吧。” 慕云舒闻言,眸底是肉眼可见的失望。 一把推开宁宴手中的玫瑰花,委屈地说道。 “这幽怨的小表情.....” “真是我见犹怜啊!” 宁宴打量着慕云舒,玩味地调侃道。 慕云舒的脸上,展现了最真实的,由期待变成失望,满是幽怨委屈。 “我没有....” “谁幽怨了?” “只要我想要,这临安市愿意给我送花的男人,能排到法兰西去.....” 慕云舒白了一眼,愤愤不平地反驳道。 这倒不是慕云舒自吹自擂,而是实话。 毕竟,莫大富婆可是临安市商界第一美人,多少男人的梦中情人。 又有钱又有颜,还有身材的典型代表。 但慕云舒的话还未说完,却戛然而止了,惊讶地望着宁宴,喃喃道:“这是.....?” 只见宁宴慢悠悠解开外套。 从内兜里取出一支真的玫瑰花。 送到了慕云舒的面前。 “这朵才是送你的。”宁宴将手中那朵玫瑰,递给了慕云舒,笑道,“假花永远都是假的,只有真花才配美人!” 世界上哪有什么直男,只不过是愿不愿意花心思罢了。 刚巧对慕云舒,宁宴就很愿意花心思。 当然,前面的铺垫,他也是故意的。 除了拉升情绪之外,也是为了逗逗慕云舒。 “谢谢。” “算你还有点良心。”、 慕云舒接过宁宴递来的玫瑰,原本委屈的俏脸上,浮现出了笑容。 将真玫瑰放在鼻下,轻轻地嗅了嗅,的确是挺香的。 她没想到宁宴,不仅会准备惊喜,还那么会说情话。 “那请问慕云舒女士,我现在还直男嘛?” 宁宴正经不过三秒,再次切换上贱兮兮地笑容,凑上前问道。 这世界上最好的反击。 就是用本人的原话,去扎说话人的心。 很显然,宁宴深谙此道。 “你真是坏死了!” 慕云舒噘嘴,娇嗔道。 她哪能不明白,这家伙什么都懂,但就是故意的。 “浪漫至死不渝。”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希望慕云舒每天开开心心,快快乐乐!” 这话落在慕云舒的耳中,很是受用,但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问道:“你这情话说起来一套一套的,之前骗过多少小女生?” 慕云舒虽然在遇到宁宴之前,是真正的母胎SOlO。 但她不傻,宁宴这路数一看就是,哄过很多女孩子的老手。 “千八百个吧。”宁宴摊摊手,感慨地说道,“我还真没细数过,有空我盘点盘点。” 跟慕云舒想的一样,像他这样出身的衙内,怎么可能会没有那么风流过往呢? 只不过,宁宴在跟慕云舒结婚之后,收敛了不少而已。 “渣男!” 慕云舒看着宁宴说得振振有词的模样,白了一眼,娇嗔道。 因为之前的前车之鉴。 慕云舒自动将宁宴的这种吹嘘行为,化归了他欺负她的套路。 “这怎么能叫渣呢?”宁宴挑了挑眉,笑道,“这只不过是,想给她们一个家而已。” 这话不宁宴原创的,而是他从童那小子嫖来的。 用在此地,的确是合景合情合理。 “大渣男!” “说得比唱的都好听。”、 慕云舒压根没信一点,开口道。 “那可不?”宁宴配合地说道,“我出来混,就凭一张嘴了。” 大渣男在宁宴的耳中,可是一个褒义词。 真让他练到了童那个境界,做梦都能笑醒了。 “是嘛?” 慕云舒抬手戳了戳自信满满的宁宴,问道。 她才是发现了,她这老公的脸皮,是真的比城墙还厚。 “以后都拿来骗你。” 宁宴握住慕云舒的手,望着她的双眸,笑道。 “我才不上当。” 慕云舒嫣然一笑,开口道。 很显然,慕大富婆除了嘴之外,全身上下都已经上当了。 “你要是不上当,以后谁给我打钱,谁包养我呀?”宁宴舔了舔嘴唇,笑道。 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 反正这软饭他是吃的心安理得。 少走六十年弯路,多么朴实无华的快乐。 “你就贫吧!” 慕云舒抽回自己的手,捏了捏那朵玫瑰花,问道:“怎么突然想起给我送花了?” 她虽很吃宁宴这一套,但却不是恋爱脑。 直觉告诉她,宁宴这肯定是蓄谋已久了。 甚至不知为何,慕云舒隐约觉得,宁宴有些心虚..... “烧烤店旁边,看到有二十四小时的花店,等的时候就顺路进去逛了逛。”宁宴眨眨眼,一本正经,半真半假地回道。 二十四小时花店是真的,等的时候买花也是真的。 只不过,却不在烧烤店旁边。 宁宴是特地绕远路过去买的。 “那你就送一支?”慕云舒抿了抿嘴唇,笑道,“我看别人家的女孩子,第一次收到玫瑰都是一束的。” 人都是贪心的。 慕云舒也不例外。 别人有的,她也想有。 一定要有满满的仪式感。 “哦?” “看来咱们慕大富婆很期待一束玫瑰呀!” 宁宴听出慕云舒的弦外音,眨了眨眼,笑道。 “没有....” 慕云舒脱口而出,底气不足地否认道。 想要归想要,但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你确定?” 宁宴淡然一笑。 背在身后的指尖,悄然间划开一道空间裂痕。 将那束早已藏在其中的玫瑰花取出。 “呀!” 慕云舒惊讶道。 她完全没想到,宁宴居然真的准备了。 甚至,她都没看清楚,宁宴之前藏在哪的。 “怎么样?”宁宴笑问道,“惊喜嘛?” 渣男嘛,一向是有备无患。 尤其是被富婆包养,不缺钱的渣男,怎么可能买花只买一朵呢? 只不过,若是让世界诸神知晓,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的空间法则,被宁宴用来哄老婆,会作何感想..... “也就一般般。” 慕云舒接过玫瑰花,莞尔一笑,脸上乐开了花,只是嘴上依旧不愿意承认。 “你去洗澡吧,这里我来收拾。” 慕云舒将宁宴赶走,她要独自欣赏人生真正意义上,收到的第一束玫瑰花。 宁宴看着卸磨杀驴的女人,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回了房间,走进浴室。 就在宁宴打开手机,准备放歌的时候,他看到了一条短信: 【我今天下午三点十五落地临安市,记得过来接我!】 ------------ 第86章 你还真打算吃软饭? 这个口吻,这个语气。 就算不看备注,宁宴用屁股想,都知道是林清歌那女人。 也就只有他老姐,才敢这么使唤他。 宁宴反手就扣了【???】发送过去。 只不过宁宴没有等来林清歌的回复,而是她的电话。 “哟,没想到姐姐我有一天,居然也能享受到秒回的待遇。” “真不容易啊!” 林清歌语气戏谑,调侃道。 这真的让她很惊讶,甚至震惊。 因为宁宴这家伙之前对她,别说秒回了,能在一个小时之内回复,都不错了。 大多数情况是,宁宴都懒得搭理她,基本上是已读不回。 这一次的确是破天荒了。 “林清歌,你正常一点,别整个阴阳怪气的。”宁宴满脸嫌弃,开口道,“这个点了,你还没睡?” 宁宴嫌弃是真嫌弃。 他这个姐姐,哪点都好,就是不好好说话,总是阴阳怪气的。 经常就是为了损他而损他。 “整天都是直呼其名,连姐姐都不知道叫。”林清歌回怼道,“我这边现在是白天,还有半个小时登机,睡什么睡?” “倒是你没睡,着实让我意外呀!” 林清歌不是慕云舒,也不是蔷薇与阮星辞,她从来不惯着宁宴。 毕竟她奉行的理念,一向是打弟弟要趁早。 尽管现在打肯定是打不过了,但怼还是毫不留情的。 只是这个点了,宁宴还没睡,是真让她没想到。 她原本是觉得,这臭小子会在睡醒之后回复的。 “忘了,你还没回魔都。”宁宴一拍脑袋,说道,“不过,你来临安市干嘛?” 宁宴猛地想起来,林清歌上次通话说过,她去国外出差了。 “你说呢?”林清歌闻言,没好气地反问道,“你觉得我应该是来干嘛的?” 林清歌不知道宁宴是真熬夜熬傻了,还是在装傻。 但以她对他的了解,肯定是在明知故问。 这家伙就这个德行。 “见慕云舒?”宁宴扯了扯嘴角,试探性地问道。 他记起来了,林清歌上次要来临安市,就是要见慕云舒的。 只不过是,因为有事延误了。 “不然特意过来看你?”林清歌笑问道。 “不可以嘛?” “难道你唯一的弟弟,就不值得你特地跑一趟?” 宁宴闻言,当即厚颜无耻,振振有词地反问道。 而且这也很合情合理吧。 她就他这么一个弟弟,特地过来看看他咋了? 就不能体现一下姐姐的关爱? “面子真大,美得你!”林清歌说道,“我记得某人上次,可是信誓旦旦地跟我说,一个月就离婚的。” “现在已经快两个月了。” 林清歌就知道她上次猜的没错。 一个能让宁宴闪婚的女人,又怎会轻易离婚呢? “我续约了不行嘛?”宁宴理直气壮地反问道。 “协议婚约玩上瘾了?”林清歌轻呵一声,调侃道。 “对啊,人慕大富婆给的太多了。” “一言不合就拿钱砸我,还每个节日都有礼物,仪式感满满。” 宁宴站在门外,余光扫了眼,正在摆弄玫瑰花拍照的慕云舒,笑道。 试问谁会不喜欢这样一个,仪式感满满的漂亮女人呢? 不仅乐意给你花钱,还变着花样给你花钱。 就这个态度,你真能拒绝她嘛? “你是个在乎钱的人?” “跟姐说实话,真看上她了?” 林清歌抿了抿嘴,意味深长地问道。 这种情况,或许能打动大夏绝大多数的男人,但却根本就不能打动宁宴。 林清歌对这点是深信不疑的。 因为宁宴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什么东西没吃过玩过见过? 就算是他国王室公主,他这些年在外面的时候,玩得还少嘛? “她的确挺有意思的,性格好又理性,还会做饭。”宁宴才不管林清歌信不信,继续说道。 恰恰正是因为见多了。 所以慕云舒在宁宴的眼中,才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毕竟慕大富婆人家是有台阶是真下。 “真有夸得那么好?” “那姐姐可得替你好好把关。” 林清歌轻轻一笑,打趣道。 这还是她第一次,从宁宴的嘴里,听到这么多夸人的好词。 尤其还夸的是一个女人。 对慕云舒这个弟妹,林清歌的好奇心被点燃了。 “你来见了就知道。”宁宴开口道,“保证让你满意。” “是是是,其实我的意见不重要,你满意就是最好的。”林清歌宠溺地回道。 反正跟慕云舒结婚的是宁宴,只要他满意就行。 她作为姐姐,会义无反顾地支撑宁宴的所有决定。 “那彩礼怎么说?”林清歌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 “彩礼?” “她家已经给过我了。” 宁宴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说道。 林清歌:??? “你还真打算吃软饭?” 林清歌傻眼了。 之前林清歌一直以为,宁宴是在说笑。 但听宁宴这语气,他似乎是准备将吃软饭这件事,打定主意,进行到底了。 简直是离离原上谱! 堂堂宁家太子爷,真跑去吃软饭了?!!! 林清歌甚至不敢想,宁老爷子知晓这些内幕后,会作何反应? “不是真打算,是我已经吃两个月了,亲测感觉不错。”宁宴纠正道。 被慕云舒养了两个月,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滋味,的确是让人流连忘返的。 抖音上的纹子,一个月生活费六千,已经让无数抖人趋之若鹜。 甚至甘愿自降生活费去应聘了。 更何况是他一个月生活费二十万的宁某人。 毕竟慕大富婆有钱是真打,有礼物是真买。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慕云舒或许是太忙了,之前承诺的一个月一次的旅游,还没有兑现。 “就不怕这事传回去了,让人笑话?”林清歌哭笑不得,无奈地摇了摇头,问道。 对自己这个弟弟,她是真没一点办法。 “笑话?”宁宴淡然一笑,反问道,“京城谁有这个胆子?” 谁敢不知好歹地说什么闲话,宁宴也不介意,回京城之后去登门拜访一下。 看看是他们的骨头硬,还是他的拳头硬。 “行了,说正经的。” “既然你不跟人家离婚了,咱家该有的礼数是不能少的。” “进了家门,可不能委屈了人家。”、 林清歌收敛起笑意,正色道。 吃软饭是宁宴的主观行为,她可以不管。 但是,这两位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林清歌当然得上心了。 尤其宁林在京城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规矩是不能坏的。 三礼六聘更是不可少的。 不然,丢的就是自家的脸面。 “好。”宁宴应道,“你来安排就好了。” 宁宴知道这些规矩,但他懒得操心,索性就都丢给了林清歌。 “你这还当上甩手掌柜了?”林清歌扯了扯嘴角,开口道。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结婚的是她林清歌。 “谁让我有一个好姐姐呢?” 宁宴淡然一笑,恭维道。 撒娇的男人最好命。 “这个时候就知道嘴甜了?” “从你嘴里听到一个好姐姐,可真不容易啊!” 林清歌感慨道。 这么多年,宁宴这没大没小的小子,叫姐姐的次数,屈指可数。 就更别提好姐姐了。 “您收拾收拾登机吧,我要去洗澡了。” 宁宴不想再与林清歌闲聊,准备洗澡睡觉了。 “别急,我话还没说完。” 就在宁宴准备挂断之际,林清歌叫住了他。 “你说你说。” “还不耐烦了。”林清歌开口道,“这边有神明即将复苏......” “那又如何?” “这又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宁宴满不在意地说道。 当今这个时代,大道规则改变,灵气重新复苏,有神明从沉睡之中崛起,是在正常不过的了。 单是十二主神里面的几位,宁宴都已经打过几架了。 “但这次复苏的.....” “不是有记载的神明......” ------------ 第87章 收收你这副八卦的嘴脸 当提及这点之时,林清歌的面色变得无比严肃。 而这也正是她亲自前往。 并且在北欧待了这么久的原因。 神明.... 未知的神明..... 这其中最麻烦的不是神明,而是未知..... 未知的恐惧,意味着防不胜防的危险。 “你的意思是.....” “从未出现在历史的记载中.....?” 宁宴闻言,眉头微皱,喃喃道。 因为跟诸国神明,打过不少交道,他敏锐地意识到了林清歌的重点。 从未出现在历史中..... 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是域外来物,或者外星文明。 要么就只会是,历史的断层..... 第二种可能性,远比第一种来的更加危险。 “对!” “而且跟你以往接触过的神明,都不太一样.....” 林清歌略作沉思后,说道。 “哦?” “这倒是有点意思。” “哪不一样,仔细说说。” 听着林清歌这话,宁宴顿时来了点兴趣,开口道。 他也想听一听,这新玩意儿到底有何特殊之处。 “形状。” 林清歌脱口而出。 “形状?” 宁宴喃喃重复,不解道:“具体一点,究竟是哪方面的形状?” 现在复苏的神明。 因为来源于不同的力量体系。 其实外形多数是奇形怪状的。 甚至东瀛的多是畜生化形,或者阿三的兽身人面,人身兽面。 但林清歌做事一向严谨,既然提及了就绝不会是在无的放矢。 “应该说是整体构造。”林清歌斟酌措辞后,说道,“与其说它们是神明,我更倾向于形容它们为怪物....” 紧接着,林清歌将这些怪物似的神明,向宁宴介绍了一番。 突出的核心意思是: 拼接。 异形。 还有诡异的重生能力。 哪怕尚未复苏,处于化石之中,你截断它身体的部分作为研究。 它不仅会即刻续接复原,甚至被截断的部分,也有一个向完整形态,不断衍生的趋势.... “你去北欧待那么久,就为了这个呀?”宁宴听完后,满不会在乎地问道。 “嗯。” “听你这语气,似乎并不在意的样子.....?” 林清歌察觉出了宁宴的态度,问道。 她原本以为,宁宴就算不重视,也会放在心上。 但没想到,宁宴不仅不在意,甚至还有些嫌弃。 “不然呢?”宁宴耸耸肩,反问道,“我就问你,它们在大夏的土地上复苏了嘛?” 宁宴并非轻敌,而是务实。 既然不会祸及大夏,那倒不如先静观其变。 “没有。”林清歌应道。 “那不就得了。” “这自然由北欧诸神去头疼。” “就算是祸害百姓,也是嚯嚯的白人。” “咱们远在东方,看看热闹就好了。” 宁宴淡然一笑,看热闹不嫌事大,说道。 他就是纯粹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别说什么唇亡齿寒.... 那就是唬三岁小孩的屁话。 反正就算是出了什么问题,也祸及北欧的人,死了也就死了。 又不是他大夏的子民,无需心疼。 “你倒是说得轻巧。”林清歌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外公担心的是,这些复苏的怪物,与某一方神明勾连,危及大夏.....” “毕竟我大夏至今,仍没有一尊神明复苏.....” 林清歌就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 她能去北欧待这么久,探查那未知的神明。 是因为林老爷子的指派。 而这其中的原因是,大夏不知因其为何,至今没有一尊神明复苏坐镇。 而世界诸国,哪怕是周围近邻强国,或多或少皆有神明复苏。 他们对大夏按兵不动,一是因为,忌惮于大夏恐怖的武力.... 而是因为,大夏有宁宴,一个不曾拥有神格,却可以只手屠神的恐怖存在..... “某一方?” “小日子过得还不错的东瀛吧?”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笑问道。 要说哪国对大夏最虎视眈眈,随便拎一个夏国人出来,都能得到同一个答案: 东瀛! 狼子野心之徒。 “你也知道,自父亲全歼东瀛海军后。” “他们就一直怀恨在心,企图伺机报复.....” 林清歌正色道。 大夏与东瀛之间的国仇家恨,由来已久。 而最近的一次,则是两国之间,时隔近百年的海战。 那一战,大夏全歼东瀛海军,打断东瀛海上脊梁的同时,亦是一雪了自前清时的耻辱。 而三岛倭奴收敛了明面上的嚣张气焰,转向了暗处的阴谋诡计。 “林女士,不用话里话外暗示了。” “老爹没做完的事,我会替他完成的。” 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 林清歌一张嘴,他就知道她想表达什么。 尤其是在提及了,他们已故的父亲后,这个目的更是明显。 或者准确的说,林清歌只是转达两位老爷子的意思罢了。 而宁宴的态度也很简单。 纵使大夏无神,他亦可一力担之。 他老子能做到,将每一滴热血撒进祖国的大海。 他这个当儿子的,自然也不会辱了他老子的威名。 “行,有你这句话,老爷子们那我就好交差了。”林清歌点点头,甚是满意地说道。 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微微扬起,问道:“你跟慕云舒那事儿,还和谐吧?” “啥事儿?” “林清歌,你这话题转得也太快了吧?” “说明白一点,不要含糊其词的。” 宁宴疑惑道。 他总是因为跟不上,林清歌这跳脱的思维,而感到自卑。 “就你们床上那些事儿!”林清歌没好气地脱口而出。 宁宴:??? 他傻眼了。 原本宁宴以为,林清歌就是想问,他跟慕云舒之间的相处,是不是很和谐,有没有受委屈。 结果哪曾想,这女人直接毫不遮掩地直白问这玩意儿?!!! 林清歌一击,直接打出了宁宴的沉默。 “你还操心这个?” 宁宴无语片刻后,扯了扯嘴角,无奈地问道。 “不可以嘛?”林清歌闻言,理直气壮地反问道。 顿了顿,又兴致勃勃地继续道:“我听说她没谈过男朋友,感情经历空的像白纸一样.....” 这听说只是一个委婉措词。 事实上,在慕云舒与宁宴结婚之后,她的生平履历,早已被调查成册。 而这其中,最让林清歌感兴趣的,不是慕云舒的高学历,与亮眼的商业成绩。 而是她空白的感情经历..... 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母胎SOlO! 所以,林清歌很好奇,这纯粹小白的弟妹,能与自家这个花花公子的弟弟,玩在一起嘛..... “收收你这副八卦的嘴脸。” “吃瓜都吃到我头上来了?” 宁宴嫌弃地说道。 他算是发现了,八卦真就是女人的天性。 哪怕这女人再有钱,也热衷于此。 “你是我弟,她是我弟妹,关心关心你们咋了?”林清歌反问道。 甚至极其地理直气壮,义正词严。 “大可不必,我谢谢您嘞!”宁宴的嘴角直抽搐,咬牙切齿地说道。 但林清歌却并不打算放过宁宴,乘胜追击道:“你二十三,她二十四了,你们俩差不多该早点要个孩子了。” 宁宴:??? 林清歌这话,宁宴怎么听着那么像是在催生催育? “林清歌,你是我姐啊,怎么还催上孕了?”宁宴质问道。 “长姐如母,催你怎么了?”林清歌振振有词,嚣张地反问道。 “要催也是催你吧!” “你都二十六岁,快奔三的人了,连个对象都没有.....” 宁宴亦是不甘示弱,开始无差别反击。 她一个单身狗,还有脸催他? 猛踹瘸子那条好腿,是宁宴一如既往的传统美德。 哪怕是自己姐姐也不例外。 但嘲讽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林清歌厉声打断。 “闭嘴!”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我要登机了,挂了.....” 林清歌恼羞成怒,动作一气呵成。 宁宴满意地看着退回桌面的手机,笑道:“这女人真是玩不起。” 对这个百试不爽的战术,宁宴很是满意。 年龄问题,就是林清歌最大的弱点。 ------------ 第88章 我先跟上去,你赶紧过来,咱俩抓奸去! 翌日。 下午。 三点五十。 潇汕国际机场。 “林清歌,这边!” 宁宴大老远就瞅见了,一身都市丽人打扮的林清歌,招手喊道。 原本宁宴是想去定制一个横幅,让林清歌社死的。 但因为一觉睡到了下午两点,只得无奈作罢了。 “臭小子,这么久不见,想姐姐没有?” 林清歌拖着行李,快步走向宁宴所在方向,一把抱住了他,问道。 “没有。”、 宁宴想都没想,就直接脱口而出。 顺林清歌的意,是不可能的。 这辈子都不可能。 主打一个满身反骨。 “臭男人,一点情调都没有。”林清歌双手捏住宁宴的脸,开口道,“你跟慕云舒就这么相处的,她受得了你这么一个大直男?” 林清歌倒是一点儿都不生气。 她这弟弟是个什么德行,她是一清二楚的。 能来接她都不错了,就压根没指望,从他的嘴里能听到什么好词。 不过,林清歌倒是觉得,宁宴大概就是双标。 对老婆和老姐,就是纯纯的两副面孔。 “当然,慕大富婆爱我爱得死去活来。”宁宴张口就来,胡诌道。 反正慕云舒不在,也没人能反驳他。 “就你这嘴,姐姐信不了一个字。”看着自吹自擂的宁宴,林清歌白了一眼,嫌弃道。 松开宁宴后,林清歌习惯性地将随身的行李箱,推给了他的。 “这么自然?” “你真拿当佣人呀?” 宁宴顺手接过行李箱,质问道。 “对啊!” “弟弟不就拿来使唤的嘛?” “有小费哦!” 林清歌,打了个响指,笑道。 随即,拿起手机,打开威信,点开了转账页面。 下一刻,宁宴收到一条转账威信: 【大冤种老姐向你转账88888元】 【备注:给宁力工的小费】 宁宴瞅着屏幕上的威信,扯了扯嘴角,说道:“还真给呀?” 问归问,下一刻,宁宴直接点了接收。 大冤种老姐的钱,不要白不要,刚好拿去氪游戏。 “当然,你姐我可是一个有良心的资本家。”林清歌闻言,得意地说道。 她主打一个认知很明确。 是一个资本家,一个有良心的资本家。 既然给她干活了,当然得把钱给足咯! “还自夸上了,早晚有一天被打倒。”宁宴回怼道。 等哪天回魔都了,一定要带着慕云舒,去拿她那打土豪分田地。 拎了拎林清歌的行李箱,宁宴不解地问道:“你就这么一点儿行李?” “不然呢?”林清歌摊摊手,笑道,“缺什么买不就行了?” 林清歌出门,主打一个轻装简行,极其随性。 反正哪哪都有商场,只要有钱,需要什么随时都可以购置。 用完了就可以丢了。 根本就不需要费时费力地带走。 “财大气粗就是不一样。”宁宴撇撇嘴,开口道,“你这休闲的打扮.....” 宁宴刚才没细看,突然猛地注意到了林清歌的着装。 休闲又随性。 看着像是过来旅游的..... 一个念头出现在宁宴脑海中,她不会打算在临安市待一段时间吧? “我来见弟妹,顺便休个假不行?”林清歌摘下墨镜,挑了挑眉,问道。 “我看见慕云舒才是顺便的吧?”宁宴扯了扯嘴角,嫌弃地说道,“你就是想找个理由休假。” 林清歌了解他,他难道就不了解这女人了嘛? 他俩姐弟就一个德行,打着做正事的旗号,趁机摸鱼,还是大摸特摸。 “有区别嘛?” “两不耽误好吧?” “我都计划好了,在临安市吃吃喝喝逛逛,放松放松。” 在飞机上,林清歌就做好了计划。 有这个“关心”宁宴的正当理由,她在临安市待个三天,都是理所当然的。 忙了这么久,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老爷子和老妈有事交代怎么办? 推宁宴头上了,让他背锅。 弟弟可不就是拿来这么用的嘛? “老姐,跟你商量个事呗。”宁宴眸底闪过一抹狡黠,低头谄媚地笑道。 “说。” “你这表情,看着就没憋什么好主意。” 林清歌警惕地说道。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她还是很清楚的。 用在宁宴身上,最为合适。 尤其是这喜欢直呼其名的臭小子,还特地叫了老姐。 “我打算今晚偷偷带你回家,杀慕云舒一个措手不及。” “咱们欣赏一下,慕大富婆手足无措的样子,怎么样?” 宁宴眨眨眼,邪魅地提议道。 诚如林清歌所料,宁宴肚子里,就是在憋着坏水。 这家伙想捉弄慕云舒。 “你小子真是坏呀!”林清歌用手肘顶了顶宁宴,说道,“不过,这主意还是不错的.....” 顿了顿,又风轻云淡地补充道:“再录个视频吧,给老妈也看看.....” 一个妈养不出两种孩子。 慕云舒:我谢谢你们俩嘞! “你比我也没好到哪去。”宁宴笑道。 真要比起来,林清歌还真要损一点。 宁宴已经开始期待,今晚慕云舒回家之后的表情了。 “不然怎么我是姐姐呢?”林清歌将墨镜重新戴上,笑道,“走吧,吃饭去。” 坐了那么久的飞机,林清歌早就饿了。 “行,餐厅我都订好了。”宁宴点点头,说道。 说罢,林清歌熟络地挽着宁宴的胳膊离去。 而这一幕,一五一十落在了某人的眼中。 当时针倒回到宁宴还没接到林清歌之时。 远处。 “宁宴?” “他怎么在这儿?” “他也是来接机的?” 程十鸢远远地就看到了宁宴,疑惑道。 但没过一会儿,程十鸢的脸上,就切换了一副吃惊的模样。 “哦莫,还是个大美女?!” “抱一起了?!!!” “我这是撞破奸情了?!” 程十鸢捂住嘴,惊叹道。 她来机场,原本是为了追星接机的。 结果没想到,居然吃到了这么大一个瓜。 宁宴背着慕云舒来机场接机,还是接一个美貌不输她家舒舒的气质女人。 程十鸢已经在心中审判了宁宴无数次,这家伙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 但很快,程十鸢缓过神来,当即拨动了慕云舒的电话,意味深长地问道:“舒舒,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慕云舒接起电话,翻动着手中的文件,淡淡道:“不猜,我在工作。” 若换做休息日,慕云舒肯定会惯着程十鸢,陪她玩这种幼稚游戏。 但现在她在工作,没有这个闲工夫。 “那你家宁宴跟你汇报,他今天有哪些行程了嘛?”程十鸢继续问道。 “没有。” 听程十鸢提及宁宴,慕云舒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看了眼时间后,回道:“这个点儿,他应该在家打游戏吧。” 慕云舒对宁宴的爱好还是有些了解的。 就是在Steam上玩各种各样花哨的游戏。 程十鸢要的就是这个答案,得意地说道:“那就错咯!” “他在机场,还跟一个大美女抱上了。” “我远远看了,那女人无论是身材还是气质,都不比你差.....” 尽管离得远,但程十鸢的视力却是极好的。 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林清歌的面容姣好,身材婀娜多姿,跟慕云舒完全是不相上下。 而且,从首饰与衣着,也可以看出,这也是一个富婆.... “什么?”慕云舒疑惑道。 语气之中带有些质疑与不信。 毕竟程十鸢之前与宁宴,是有一些摩擦的。 “真的。” “那女人跟宁宴的举止,可很亲昵。” “我拍张照片,发给你。” 程十鸢找了个好角度,拍了张照片,发给了慕云舒。 “这...还真是宁宴....” 慕云舒看着照片上的两人,喃喃道。 程十鸢见林清歌挽着宁宴的手离去,连忙道:“那女人挽着宁宴走了。” “我先跟上去,你赶紧过来,咱俩抓奸去!” ------------ 第89章 抓奸ing 此时此刻,看着亲密离去的二人,程十鸢变得无比兴奋。 双眸直直放光。 不仅是因为,他俩之前的摩擦。 更是因为,这阴差阳错之下,让她撞到了这一出奸情。 这可是抓奸啊,原本只会出现在电视剧上的情节。 现在却真实的发生在了她的眼前。 程十鸢已经开始盘算,等会怎么替慕云舒拷问宁宴了。 嗯,绝对没有公报私仇的意思。 她程女士就不是这么一个人。 “跟踪尾随宁宴?” “这不好吧?” “我觉得这里面,可能是有些误会.....” 慕云舒闻言,摇了摇头,说道。 跟程十鸢的盲目认定相比,慕云舒依旧是理智占据着上风。 或许是因为职业习惯,慕云舒不会只听信一面之词,她更愿意深入了解之后,再做出自己的判断。 当然,她也愿意给予宁宴更多的信任。 “我的舒舒啊,我看你真是恋爱脑上头了!” “这都铁证如山了,哪来的误会?” 程十鸢一边不远不近地尾随着,一边捂着嘴,压低声音说道。 话语中满是对慕云舒的恨铁不成钢。 在她的眼中,慕云舒就是被宁宴迷了心窍。 完完全全的恋爱脑上头了! 难道非得这俩滚床单了,才肯相信嘛? “眼见不一定为真,很多时候误会就是揣测导致的。”慕云舒平静地说道,“我还是给宁宴打个电话,求证一下事情的始末吧。” 慕云舒依旧不为所动。 耳听为虚,眼见也不一定为实。 因为商场上很多时候,你的对手为了让你做出错误的选择,经常会选择放出烟雾弹。 或者.... 用假消息来挑拨离间..... 慕云舒虽然年轻,却是一个理性的商人。 冲动从来都与她无关。 “舒舒,你想想你如果做了这种事,我直接问你,你会承认嘛?” “肯定是想尽办法遮掩呀!” 程十鸢当即代入情景,给出了假设。 “嗯....”慕云舒揉了揉眉心。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这个操心的闺蜜冷静一点了。 程十鸢这完全已经是上头了。 看这架势,肯定是打算不依不饶了。 “你既然觉得宁宴可能是被冤枉的,那你就赶紧过来。” “咱们来一个当面质问,看看他能怎么说!” 程十鸢愤愤道。 正所谓抓贼抓赃。 电视剧就是这么演得。 她要来一个完美的复刻。 “行吧,我马上过来。”慕云舒见拗不过程十鸢,无奈道。 而这其中更重要的原因是,无论她去还是不去,程大小姐都不会善罢甘休。 既如此,她还不如过去,以确保局面不会失控。 让程十鸢这傻姑娘,少撞一点儿南墙。 “好,我随时给你更新定位。” 程十鸢见慕云舒答应,兴奋道。 随即挂断电话,打开威信开始共享位置。 ~~ 西湖边。 临安酒家。 大堂,靠窗边位置。 “这就是你订的饭店?” “连个包厢都不订一个?” 林清歌扫了眼人来人往的大堂,撇撇嘴,看向欣赏着窗外美景的宁宴,开口道。 林清歌是有点嫌弃这地方的档次。 毕竟她林大小姐吃东西,还是很挑剔的。 但更多的是,这里是一楼大堂,人来人往的,让她有些不适应。 “你这就不懂了吧?” “这叫人间烟火味。” “咱就两人,搞个包厢太没意思了。” 宁宴转过头来,挑了挑眉,玩味地笑道。 林清歌是她老姐,她的习惯,宁宴能不了解嘛? 很显然,宁宴就是故意的。 “行行行,你怎么说都有理。” “这里就这里吧,正好也体验一下。” 林清歌给自己倒了杯水,开口道。 她一眼就看穿了宁宴的小心思。 但懒得跟自己这无聊的弟弟计较了。 “先生,女士,这是本店的菜单。” 一直等候在侧的服务员,适时地递上了一本菜谱。 也很懂事地先递给了林清歌。 “西湖醋鱼、宋嫂鱼羹、龙井虾仁、东坡肉、叫化童鸡、鱼头豆腐、杭菊鸡丝、西湖莼菜汤、干炸响铃、糟烩鞭笋。” 林清歌随手翻动着菜谱,将临安市的特色菜,挨个点了一遍。 能不能吃完不要紧。 主要是她都想尝尝。 “西湖醋鱼?” “你是认真的?” 宁宴听着林清歌的第一个菜名,扯了扯嘴角,问道。 “当然。”林清歌没有任何迟疑,脱口而出。、 态度是确定以及肯定。 “你难道不知道,这玩意是有多.....”宁宴指关节轻敲桌面,开口道。 因为服务员在旁边,难吃两个字,还是没当着人家的面说出口。 但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显了。 西湖醋鱼是名声大不假。 但那似乎却不是什么正向名声呀..... “来都来了,还是在这西湖边,当然得尝尝这醋鱼咯。”林清歌继续翻动着菜谱,说道。 就是因为难吃。 所以林清歌才更想尝尝,这鼎鼎大名的西湖醋鱼,到底是有多难吃。 而这也是西湖醋鱼声名远扬的底层逻辑..... 总有不信邪的人。 难吃的他们不会尝试,但是难吃到一种境界的,就一定得尝尝了。 “你开心就好,反正我不吃那玩意。”宁宴嫌弃地说道。 劝他是劝了,林清歌听不听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行了,就这些。” 林清歌合上菜谱,递回给了服务员。 “好的,女士。” 服务员接过菜谱,转身离去。 在烫碗筷的时候,林清歌似是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你那未婚妻找你了嘛?” 林清歌口中这未婚妻,就是宁老爷子给宁宴订下婚约那一位。 林清歌已经想饭前来个瓜开胃了。 “没有。” “你说到这个,我倒是也觉得奇怪。” “老爷子那究竟是个什么态度?” “他既不满意慕云舒,也没向她透露我的位置.....” 宁宴接过林清歌递来的酸梅汤,疑惑道。 自从上次林清歌通风报信后。 这两个月,宁宴一直在等着那女人找上门。 顺便将这个掣肘的麻烦解决了。 结果,等了这么久,她一直没出现,倒真是一件怪事。 而这其中,最让宁宴看不明白的,就是老爷子的态度。 透露了他回国在临安的消息。 但却偏偏不透露向那女人,透露他的具体位置。 怪,怪得很。 “老爷子的心思,谁又知道呢?” “或许他只是不满意你自作主张的态度.....” 林清歌轻抿一口酸梅汤,目光一凛,意味深长地笑道。 老爷子的心中所想,她大概猜到了几分。 对宁宴的肆意妄为,和不知哪找来的孙媳妇儿,老爷子当然是不满意的。 不过他更不满意的,其实是宁宴的态度。 这么大的事,别说商量了,甚至都不知会一声,就自己决定了。 这放在普通家庭普通人身上,倒也还好。 但宁宴这特殊的身份,更多的时候是代表着宁家的态度.... “也可能是老爷子在憋什么坏主意,准备给我来个大的。” 宁宴打了个响指,猜测道。 不止是猜测,宁宴甚至有几分确定。 毕竟,他家老爷子这样的大人物,能是什么泛泛之辈嘛? “在大夏也就只有你,敢在背后这么编排老爷子了。”林清歌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 “那是,我可是老头的诋毁组组长。”宁宴摊摊手,笑道。 别人不敢,不代表他不敢呀! 就是主打一个有恃无恐。 他别的没有,就是有这个嚣张的实力。 “菜上齐了,请慢用。” 在两人闲谈间,三个服务员推着餐车,将菜肴摆放在了桌上。 “开动吧,赶紧尝尝你的西湖醋鱼.....” 宁宴努努嘴,玩味地嘲弄道。 他已经在期待,林清歌扭曲的表情了。 “你们这约会的晚餐,还真是丰富呢!” 但他话还未说完,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的话。 同时,面前出现两道倩丽的人影。 “嗯?” “程十鸢?” “舒舒?” “你们俩怎么在这儿?” 宁宴抬起头,看着这两张熟悉的面孔,疑惑道。 他没想到程十鸢会出现在这里。 更没想到应该在上班的慕云舒,也会一起出现。 但听着程十鸢那语气,宁宴很快就明白了。 多半是程大小姐拽过来的。 尤其是慕云舒还给宁宴,递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我们俩约饭呀!” “这不碰巧遇到了?” “不介意拼个桌吧?” 程十鸢盯着宁宴,戏谑地说道。 还不待宁宴开口,程十鸢将慕云舒摁坐在了宁宴的身旁。 而她自己则自顾自地,坐在了林清歌的旁边,同时开口道:“这位大姐,往里坐坐。” 言语中敌意满满。 好似刻意针对一般。 特别是大姐二字,程大小姐咬字极重。 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大姐?” 听着这称呼,林清歌没有生气,反而是乐了。 根据不多的信息,脑中飞速运转,很快盘算清了情况。 大致猜出了这俩年轻漂亮女人的身份。 对面那个是她的弟妹,身旁这个估计就是弟妹的好闺蜜了。 随后扫了眼理直气壮的程十鸢,与坐在对面的慕云舒,往旁边让了让。 林清歌已经迫不及待,想看接来的这一出好戏了。 程十鸢坐下后,指了指看戏的林清歌,看向宁宴质问道:“宁宴,不准备向舒舒和我介绍一下,这位大姐是谁嘛?” ------------ 第90章 狗眼看人低,不都如此嘛? 程十鸢一刻都不想多等。 也不打算再铺垫什么。 只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开始审判宁宴这混蛋的罪行。 看看他是如何婚内出轨,又是如何人赃并获的。 坐在对面的慕云舒,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拿起手机,默默给宁宴发了条威信。 解释这发生的情况。 同时又发了一个轻点怼的表情包。 “介绍?” “你都叫她大姐了,还需要我介绍?” 宁宴扫了眼对面蓄势待发的程十鸢,淡然一笑,反问道。 他的手机就放在桌面上,他看到了慕云舒发来的威信,与替程十鸢求情的表情包。 但却装作没有看到。 这样就不是不给慕云舒面子了。 轻点怼是不可能的。 程大小姐把脸都凑上来了,又怎么能不狠狠抽呢? “哦?” “看来你是连狡辩,都不打算狡辩一下咯?” 程十鸢被气笑了,昂首质问道。 她听宁宴这态度,已经是供认不讳。 完全就是被抓了一个现行,一时间连连狡辩的词,都想不到了。 “这倒是有点意思。”宁宴摊摊手,挑衅道,“请问程十鸢女士,你想让我怎么狡辩?” “也不对,我为什么要狡辩?” 在程十鸢拽着慕云舒出现的那一刻。 宁宴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但程大小姐这高高在上的态度,让他完全没有解释的想法。 顺便还想将错就错,挖个坑让她跳进去。 毕竟他宁某人可没有被人颐指气使的习惯。 “真没看出来呀,你居然能做到理不直气也壮。”程十鸢抬手指向宁宴,咬牙嘲讽道,“宁宴,我倒真是小瞧了你!” 她真不知道,宁宴这家伙的脸皮是怎么长的。 已经不是厚的问题了,完全就是不要脸。 “狗眼看人低,不都如此嘛?”宁宴以手撑面,挑了挑眉,不慌不忙地笑道。 “噗嗤。” 反应最快,也最了解宁宴的林清歌,已经笑出了声。 她见过傻的,还真没见过这么傻的姑娘。 哪有自己递话柄上去的呀? 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呀! 默默观战的慕云舒,碍于她跟程十鸢的关系,当即以手遮面,小声地笑了起来。 慕云舒也是佩服程十鸢,明知道自己怼不过宁宴,还非得挑战自己的软肋。 叹了口气后,因为桌上没有多余的杯子。 慕云舒拿过宁宴身前的酸梅汤,轻轻抿了一口。 “你....你.....” 程十鸢吃瘪,气红了脸,顿时语塞。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宁宴。 “我什么我?” “平平无奇的程十鸢女士,你什么时候成结巴了?” “真要是有病的话,可以去找兽医哦!” 宁宴津津有味地打量着,程十鸢脸上精彩的表情,笑道。 顺势补刀,杀人又诛心。 一个平平无奇,一个兽医,让程十鸢脸都快绿了。 “我不跟你争论这些。”程十鸢猛地一挥手,指着看戏的林清歌,厉声道,“你当着舒舒的面,解释一下你跟这女人之间的关系!” 程十鸢终于聪明了一回。 意识到得扬长避短,发挥自己道德制高点的优势。 “就坐在一起吃个饭而已,有什么好说的。”宁宴双手抱于胸前,对一桌的饭菜努努嘴,漫不经心地回道。 挖坑,再次开始。 “呵,我在机场可是亲眼看到,你们俩搂搂抱抱的。”程十鸢冷哼一声,揭穿道。 顿了顿,又取出手机,打开相册点出那张偷拍的照片,继续道:“这里有照片,你还想抵赖?” 在掏出“证据”(照片)的时候,程十鸢的自信到达了顶峰。 她倒要看看宁宴这混蛋,在铁证如山面前,还能狡辩些什么? 却不料宁宴顺手接过手机,还点评道: “还玩上偷拍了?” “就是你这拍照的技术不太行,调色也太次了。” 说着,宁宴还将照片放大,递给了林清歌看了看。 这倒不是宁宴诋毁程十鸢。 而是她真的拍的不咋样。 白瞎了全新款的顶配爱疯手机,在她手上跟摆设一样。 他跟林清歌的CP感,愣是一点儿都没拍出来。 就这水平还学人当狗仔? “你还挑剔上了?” “还有什么想狡辩的?” 程十鸢一把抢过手机,对宁宴质问道。 林清歌看了看坐在宁宴身旁,用宁宴的杯子,极其平静地喝着酸梅汤的慕云舒。 又看了看身旁智商捉鸡的程十鸢,笑而不语,给宁宴递了个眼神: 你老婆倒是挺淡定的,就是她这闺蜜看起来有点傻。 宁宴没有搭理程十鸢,心照不宣地点点头,会意一笑。 那表达的意思是:习惯了,她又不是第一次了。 而且还是记吃不记打那种。 被两人无视的程十鸢,愈发地愤怒,看向慕云舒,开口道:“舒舒,你看这俩当着我们的面,还在眉目传情!” 程十鸢已经快气死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对狗男女都被捉奸了,还敢这么嚣张。 “十鸢,喝口酸梅汤冷静冷静,不要激动。” 慕云舒闻言,将手中见底的杯中满上,将两人没喝过的一边对着程十鸢,给她递了过去。 “舒舒,你难道就一点都不生气嘛?” 程十鸢看着慕云舒的动作,气笑了,问道。 她看不明白慕云舒在想些什么。 这种时候,不仅还喝得下酸梅汤,还用的是宁宴的杯子喝的..... “你拉着我过来是求证的。” “结果宁宴还什么都没说,你就先入为主的定性了,你让他怎么说?” 慕云舒不偏不倚地说道。 就程十鸢这盛气凌人,还劈头盖脸的一顿质问。 别说宁宴了,换做是任何一个人,都不会与她好好说话的。 而且,慕云舒在旁边观战的时候,也不是除了看热闹喝酸梅汤之外,什么都没干。 她的关注重点,落在林清歌身上。 捕捉着她的一举一动。 尤其是她那看热闹的神情,让慕云舒心中得出了一个结论。 “舒舒,都这样子了,你还帮着宁宴说话?” “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呀?” 程十鸢闻言,气鼓鼓地坐了下来。 “有事就慢慢谈,吵架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慕云舒淡淡道。 跟程十鸢不同,她清楚地明白一个道理,愤怒只会干扰理性。 任何决定,无论重要与否,都不能在愤怒的情况下作出。 【的确不错。】 听着慕云舒的言论,林清歌打开威信,做出了自己的评价。 别的不说,单是这理性的态度,就很让人欣赏了。 这样的女孩子,的确不可多得。 【我没骗你吧?】 宁宴回道。 这就是慕云舒最吸引宁宴的点之一。 当初第一次见面,她的理性给宁宴留下了十足的印象。 程十鸢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看向宁宴,问道:“那宁宴你说,你们俩是什么关系?” 她倒想看看,宁宴能编出什么花样来。 “你不是一来就说了嘛?” “她是我大姐。” 宁宴指了指林清歌,开口道。 尽管程十鸢胸平无脑,但猜还是猜挺准的。 那大姐的的确确没有叫错。 “口说无凭。” “而且你们俩长得一点都不像,这借口实在太蹩脚了.....” 程十鸢白了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不可否认,宁宴的确长得不错,林清歌的美貌亦是不输慕云舒。 但在这对俊男靓女的身上,程十鸢完全就没看出一丝相似之处。 “服务员,再来两副碗筷。”慕云舒招招手,说道。 话音落下。 服务员很快照做,送来了两副碗筷。 慕云舒烫过碗筷后,在程十鸢诧异的目光中,夹起桌上的菜肴,吃了起来。 “舒舒,你怎么还吃起来了?”程十鸢不解,问道。 “饿了.....” 慕云舒舀了勺鱼羹后,平静地回道。 她没有骗程十鸢,是真的饿了。 程十鸢:??? 程大小姐怎么也没想到,慕云舒居然会给出这么一个回答?! 难道宁宴婚内出轨还没吃饭重要? 她有些不明白,慕云舒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了。 一直看戏的林清歌,突然开口道:“小姑娘,平时不仅要多吃木瓜,还得多吃核桃。” 木瓜——丰胸。 核桃——补脑。 这话纯纯就是在杀人诛心。 顿了顿,将自己的手机,递到了程十鸢的面前,继续道:“看看吧,我跟他十年前的合照。” “你....你们俩.....” “还真是姐弟?” 程十鸢目不转睛地看着手机上的合照,又看了看两人作比对,诧异道。 她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是真的....? 这居然是真的? 程十鸢瞬间傻眼,呆在了原地。 “不然呢?” “总不会是我现场p的吧?” “聪明伶俐的程女士。” 林清歌饶有兴致地欣赏着程十鸢的表情,笑道。 再一次补刀。 程十鸢:“......” 她现在只想找一个地缝钻下去。 “吃饭吧,再不吃菜就凉了。”林清歌夹了一块醋鱼,到程十鸢的碗中,笑脸盈盈地说道。 “不...” “不了,我有事就先走了.....” 程十鸢回过神来,落荒而逃。 此时此刻,再不走的话,她的脚底是真的要抠出三室一厅了。 尴尬。 真的是太尴尬了! 谁能想到,这俩居然是真的姐弟呢? 小丑的出场总是千奇百怪。 但小丑的退场总是如出一辙。 “哈哈哈哈!” 看着程十鸢的背影,林清歌掩嘴轻笑。 宁宴秉着不抛弃不放弃的原则,当即凑近慕云舒,玩味地调侃道:“舒舒,你尴尬嘛?” —— 两章三千大更,加更了哦,宝子们,求个免费的小礼物,和五星书评,么么哒,爱你们! ------------ 第91章 新婚夫妻的甜蜜,你这个大龄剩女是体会不到的 突如其来的关心,最为致命。 与其说这是关心...... 不如说是落井下石,贴脸开大。 但宁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毕竟跟程十鸢的乐子相比,宁宴更想看慕云舒的乐子。 “你说呢?” “十鸢本来遇事就容易冲动,拉都拉不住。” “你还一个劲地刺激她......” 慕云舒抬手掐向靠近自己的宁宴,贴近他的耳边,压低声音,娇嗔道。 她哪能看不出来,宁宴这坏家伙就是故意的。 故意装作没看到威信,还故意火上浇油,刺激程十鸢。 现在还想一本正经地想看她的笑话。 怎么会有心眼子这么坏的臭男人? “谁让她容易上头呀!”宁宴淡然一笑,嘲弄道,“顾庭方这小子,以后有难咯.....” 宁宴回的声音压得很低,但嘴角却是抑制不住的上扬。 朴实无华的快乐,不就是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嘛? “别贫了。” “赶紧给我介绍一下姐姐。” 慕云舒懒得搭理宁宴,白了他一眼后,催促道。 跟被宁宴嘲笑的尴尬相比,她现在更担心,她在宁宴姐姐眼中的第一印象。 毕竟经程十鸢这么一闹,再加上宁宴在旁边煽风点火..... 慕云舒估计那已经好不到哪儿去了。 “怎么?” “你们俩小夫妻的悄悄话,还没说完?” 林清歌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窃窃私语的两人,双手撑在桌面上,十指交叉,笑道。 跟慕云舒担忧的相反,林清歌对自己这个弟妹的印象还不错。 甚至还产生了不小的兴趣。 “新婚夫妻的甜蜜,你这个大龄剩女是体会不到的。”宁宴闻言,挑了挑眉,笑道。 “你要死啊!”慕云舒瞪了宁宴一眼,用口型无声说道。 她算是明白了,宁宴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甚至还准备拱火..... “正式给你们介绍一下。” 玩归玩,宁宴见好就收,指向慕云舒,对林清歌介绍道:“慕云舒,我老婆。” 顿了顿,又指了指林清歌,看向慕云舒介绍道:“林清歌,我老姐。” “姐姐好,我是慕云舒。” 慕云舒站起身来,伸出一只手,温柔地笑道。 “你好。” 林清歌亦是站起身来,握住了慕云舒的手。 直到此时,慕云舒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握了好一会儿后,林清歌才松开了慕云舒的手,坐回原位,笑道:“弟妹,我这弟弟来之前,可是把你夸得天花乱坠。” “之前我是不信的,现在我信了。” 刚才的近距离接触,林清歌不仅是在释放善意,亦是在打量着慕云舒。 的确是一个标致的大美人。 甚至还要比照片上,还要美上几分。 尤其是,在这淡妆加OL职业装的衬托下,更是让人不愿移开目光。 “宁宴还会夸我?” 慕云舒闻言,微微侧目,看了眼宁宴,心中暗道。 林清歌这话,倒真是出乎了她的预料。 慕云舒不是在质疑这话的真实性,而是没想到宁宴这大直男,居然会在私下夸她。 “他....夸我什么了?”慕云舒嫣然一笑,好奇地问道。 此时此刻,她的好奇心在攀升。 她很想知道,宁宴在私下能怎么夸她。 “美丽大方,知性得体,还温柔体贴。”林清歌浅浅一笑,说道,“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我这弟弟好福气呀!” 这夸赞的话,并非是宁宴的原话,而是经过林清歌艺术加工后的。 但表达的意思到了就行。 当然,林清歌这么直白的夸赞,不仅是因为更是满意慕云舒,更是因为拉近双方的关系,避免不必要的矛盾。 毕竟,有一句老话说得好,子女不和,多是老人无德。 她可不想背这么一个锅。 “姐姐谬赞。”慕云舒微微脸红,自谦道,“其实是宁宴夸大其词了,我没他说的那么好。” 慕云舒的手在桌下,还羞涩地捏了捏宁宴的手。 她没想到第一次见男方家长,还是在这种情况下,能如此顺利。 “哈哈哈哈,都是一家人,这么嫌弃干嘛?”林清歌笑道,“听宁宴说你还有一手好厨艺?” 说着,林清歌起身给慕云舒夹了一块肉,放入碗中,示意边吃边聊。 就在慕云舒准备开口之际,宁宴抢答道:“我家舒舒那手艺,可是甩了米其林五星级大厨十条街的。” “哪有那么夸赞,别胡说。”慕云舒夹起一块醋鱼塞进宁宴的嘴里,连忙找补道,“我就是会做一些家常菜而已,刚好宁宴也喜欢吃。” 被物理攻击的宁宴,原本是想将那块醋鱼吐出来的。 但考虑到是慕云舒喂得,他还是皱着眉,强行给咽了下去。 看着宁宴这副吃瘪的模样,林清歌心中一阵大喜,看向慕云舒的目光愈发满意,笑道:“宁宴叫你舒舒,我也叫你舒舒,可以嘛?” “好。”慕云舒点点头。 “舒舒,我这弟弟娇生惯养坏了,你多担待些。”林清歌喝了口鱼粥,随手指了指宁宴,开口道。 这倒不是场面话,而是实话。 她这弟弟是什么德行,林清歌这当姐姐的可是一清二楚。 “没有啊,宁宴挺好的。”慕云舒闻言,莞尔一笑,说道。 尽管有维护宁宴的意思,但慕云舒打心底也觉得宁宴,确实还不错。 不然,她慕大富婆也不会,眼巴巴地跟他续约了。 “你就维护他吧,我这弟弟我还不了解嘛?” “脾气臭嘴又损,还喜欢欺负人。” 林清歌毫不留情,当即揭穿宁宴的老底,吐槽道。 当然,这话她说可以,别人说就不行了。 “诶诶诶,林清歌,说人坏话都不背人了是吧?” “我这当事人还在这儿呢,你就当着面说了?” “小心哪天变成长舌妇了。” 宁宴早就习惯了与林清歌之间的互损,也从不惯着她,回怼脱口而出。 他们这姐弟俩,互怼才是常态。 “舒舒,看到了没?” “我这倒霉弟弟就这德行。” 林清歌指了指原形毕露的宁宴,笑道。 “你这挑拨离间的手法太lOW了。”宁宴耸耸肩,嘲弄道,“我看你就是单身狗嫉妒了。” 林清歌撇撇嘴,开口道:“啊对对对。” “知道我说得对,还不赶紧记下来?”宁宴脱口而出。 林清歌瞪了一眼,桌下踹了宁宴一脚,说道:“我记你个头!” “噗嗤。” 慕云舒一言不发,默默地关注着这两姐弟的战况,掩嘴轻笑。 她很清楚,这俩姐弟的关系是极好的。 不然,也不可能这样互怼。 “舒舒,要是哪天宁宴欺负你了,你就跟姐姐说,姐姐替你教训这个臭小子。”林清歌开口道。 “就你?” “还教训我?” 宁宴闻言,一脸的不屑,挑衅道。 “不可以嘛?”林清歌不甘示弱,说道,“我可以跟老妈告状呀!” 说着,林清歌还得意地对宁宴挑了挑眉。 宁宴看着理直气壮的林清歌,扯了扯嘴角,吐槽道:“林清歌,你都多少岁的人了,还玩告状这一出?” “玩不起是不是?” 宁宴就知道,林清歌这女人就是玩不起,一言不合就要跟老妈告状。 从小到大,他不知道输在这杀手锏之下,多少次了。 “你管我!” “我就玩不起了,你能拿我咋滴?” “有本事你也去告状呀!” “看老妈是信你,还是信我和舒舒。” 林清歌傲娇地说道。 誓要乘胜追击,扳回一城。 “那要是舒舒欺负我怎么办?”宁宴撇了撇嘴,拉着慕云舒的手,问道。 ------------ 第92章 我是先天美妆博主圣体,不可以? 宁宴好奇极了。 他倒想看看,林清歌准备作何回答。 结果这个答案,不出意外的话,出了意外。 “那还能怎么办?” “那你就只能受着咯。” “舒舒这么明事理一姑娘,她欺负你肯定是你有问题!” 林清歌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直戳宁宴肺管子而去。 怼归怼。 其实林清歌心里很清楚,从来都只有宁宴欺负别人的份。 就他那性格,怎么可能被人欺负了? 所以,林清歌才会这么果决地倒向慕云舒。 毕竟,十之八九都是慕云舒被宁宴欺负。 “你这可真是典型的抛开事实不谈,大夏驰名双标了。”宁宴扯了扯嘴角,回怼道。 双标。 林清歌就是赤裸裸的双标。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女人就是有了弟妹,忘了弟弟,胳膊肘往外拐了。 “我是先天美妆博主圣体,不可以?” 林清歌眨眨眼,果断选择反串,笑道。 此言一出,直接一锤定音。 版本T0高端性别,加T1美妆博主职业,宁宴这个下水道英雄根本打不过。 雌辩>事实>雄辩。 宁宴:“6。” 跟慕云舒的忙于工作不同,林清歌属于时间管理大师。 而是与宁宴一样,闲暇之时,就喜欢刷抖音吃瓜。 对热梗可谓是信手拈来。 一手反串美妆博主,直接打出了宁某人的沉默,还暴击翻倍了。 毕竟上下两张嘴,横说橫有理,竖说竖有理,你咋跟人家讲道理? 取得阶段性胜利的林清歌,没有对宁宴穷追猛打,而是看向观战的慕云舒,笑道:“舒舒,我跟你说,平时千万不要太惯着宁宴。” “这家伙给他三分颜色,就会开染坊。” 这是林清歌这个过来人,给慕云舒忠告。 “我家舒舒就乐意惯着我,你个大龄单身狗就嫉妒吧!”宁宴一把揽住慕云舒的纤腰,得意地笑道。 撒狗粮的同时,还双重回击了林清歌。 大龄又单身..... 不过,不得不说,哪怕是宁宴本人也觉得,慕云舒是真惯着他。 而且还有求必应。 念及此处,宁宴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在抖音橱窗里买的私密衣服,好像今天就到货了..... 那等会晚上,不就可以...... “真不知道是谁,原本准备拉着我,今晚去家里突袭的。” 面对宁宴的挑衅,林清歌不甘示弱,当即予以了回击。 不是要撒狗粮嘛? 我让你撒! 等着哄老婆去吧! “林清歌,你卖我?”宁宴瞬间脸色大变,用口型咬牙切齿地无声质问道。 他怎么也没想到,林清歌会不择手段,居然想都不想,就把他给卖了。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 慕云舒闻言,恍然大悟,抬手掐向宁宴的腰间软肉,娇嗔道:“好啊,宁宴,你又欺负我,就知道欺负我。” 尽管林清歌说得不清不楚,但聪慧如慕云舒,又怎会不明白,这其中的含义呢? 宁宴拉着林清歌去突袭,不就是想杀她一个措手不及嘛? 这坏家伙,心里就没憋什么好主意,就是想看她的笑话! 想让她尴尬得无以复加。 “舒舒,我是这样的人嘛?”宁宴握着慕云舒的手,眨了眨眼,装作一副无辜的模样,问道。 就算是真的,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正所谓坦白从宽,牢底坐穿。 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我差点就信了。”慕云舒白了一眼,噘嘴道,“某人嘴里就没一句实话。” 倒不是慕云舒无条件相信林清歌,而不信任宁宴。 只是这事儿,真就是宁宴能干出来的。 再加上结婚这么久,对宁宴亦是愈发了解,他这无辜的样子,她是信不了一点的。 越是无辜,就越是真的。 “哈哈哈哈,好了好了,说正事。”林清歌收敛起玩闹之色,说道,“舒舒,这次特地来临安,就是为了特地来见见你。” 之前与宁宴的嬉闹,只是为了拉近与慕云舒的关系。 不至于使这场面太过于尴尬。 而对这一点,其实慕云舒亦是心知肚明。 所以才心照不宣地配合。 慕云舒点点头,沉吟片刻后,问道:“姐姐,你们不反对我跟宁宴的婚事嘛?” 既然是要谈正事,慕云舒索性就直接开门见山。 问出了她在知悉林清歌身份之后,心中困扰的问题。 而这问题,也是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担忧的。 “反对?” “为什么要反对?” 林清歌轻轻一笑,抿了口鱼粥后,反问道。 这言下之意很明显,是让慕云舒说出她心中的顾虑。 “京城的大家族,最在乎的不就是门当户对......” 慕云舒深吸一口气,开口道。 她很烦门当户对这四个字,但又不得不面对。 慕云舒其实并不想高攀,也不想嫁入豪门,只是舍不得宁宴这个人而已。 尤其是在昨夜见到刘裕刚的国安肩章后。 慕云舒是愈发的确信,宁宴的家族,恐怕还要在她的预料之上。 特别宁宴还姓宁,隐隐间,她已经有所猜测了..... “是,你说得没错。” “门当户对很重要,京城大家族也很在乎这个。” 林清歌点点头,认同了慕云舒的说法。 其实多数地方,越是往上走,越是在乎这个。 尤其是在京城这个地方。 更是讲究门第。 顿了顿,林清歌话锋一转,继续说道: “但是,你的婆婆就这么一个儿子,我就这么一个弟弟,我们能做的就是认可并支持他的选择。” “至于其他的,并不重要,也不在我们考虑范围之内。” 林清歌的话中,就只有一个意思.... 门当户对也好,门第也罢,这些破规矩,这些繁文缛节,都没有宁宴自己喜欢重要。 只要宁宴选择了慕云舒,无论是她林清歌,还是宁宴的妈妈,都会支持到底。 不止慕云舒宠宁宴,她们也是一样。 “嗯嗯....”慕云舒点点头,应道。 惊讶林清歌开明之余,满是感动,更多的是羡慕。 慕云舒很羡慕,宁宴有一个那么爱他的妈妈和姐姐。 “其实也不瞒你,在你和刚才那姑娘来之前,我们俩正在谈宁宴的未婚妻。”林清歌垂眸,意味深长地说道。 “嗯?” “未婚妻?” 听到这熟悉又陌生的三个字,慕云舒疑惑道。 她没想到宁宴居然有未婚妻,更没想到,林清歌会这么坦诚,毫不避讳。 “想不到吧,你老公还是个香饽饽。”宁宴往慕云舒身旁挪了挪,搂着她的腰,打趣道,“以后对我好点,不然我就跟别人跑了。” 慕云舒用手肘顶了顶宁宴,娇嗔道:“说得我好像虐待了你一样。” 宁宴眨眨眼,贴近慕云舒的耳边,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开口道:“要是能再多穿点丝,那就更好了。” 说着,宁宴的眸中,闪烁着期待的目光。 这么好的坐地起价机会,他可不会错过了。 先给慕云舒打好预防针,晚上才好光明正大的提要求..... 但慕云舒却是白了一眼,一把推开了宁宴。 “舒舒,那桩婚事是爷爷订下的,属于家族联姻。” “我特意把这事说出来,是怕你们俩以后,因为这个闹矛盾。” 林清歌用纸巾擦了擦嘴,看向慕云舒,说道。 这事儿,终究是堵不如疏。 她也不知道宁宴那未婚妻,什么时候会找上门来? 所以,索性就先说出来了,以免这俩人以后因为这个闹矛盾。 她这当姐姐的,真是为这倒霉弟弟,操碎了心。 “我明白,要是宁宴愿意的话,就不会跟我结婚了。” 慕云舒余光瞥了眼宁宴,点点头,说道。 对林清歌的意图,她是心知肚明的。 而慕云舒最在乎的,还是宁宴的态度。 “的确是冰雪聪明,一点就透。”林清歌夸赞道。 “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谁的老婆。”宁宴打了个响指,得意道。 “瞧你这嘚瑟样。” “我夸舒舒,你还装上了?” 林清歌扫了眼宁宴,嫌弃道。 “不可以?”宁宴耸耸肩,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就乐意装了!” “吃你的软饭去吧!”林清歌怼道。 慕云舒闻言,略有些尴尬地说道:“宁宴连着....都说了?” “不仅都说了,他还很得意。”林清歌摇了摇头,笑道,“隔三差五就跟我炫耀,吃你的,住你的,开你的.....” 慕云舒羞涩不已,轻咬红唇,抬手掐向宁宴,娇嗔道:“你要死啊!” “什么都往外说。” —— 姐弟关系,参考蕾子和电音朵拉。 ------------ 第93章 我凭实力吃的软饭,有什么不能说的? 慕云舒现在是真的想掐死宁宴这个家伙。 口无遮拦这四个字,完完全全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别人吃软饭,一向都是藏着掖着,唯恐旁人知道了。 结果宁宴倒好,不仅一点都不在乎,还当成了炫耀的资本。 尤其这还是在她的大姑子,林清歌的面前。 尴尬..... 这是肉眼可见的尴尬。 “这有啥?” “我凭实力吃的软饭,有什么不能说的?” 宁宴往慕云舒身旁挪了挪,手掌搂住她的腰肢,振振有词地说道。 反正尴尬的是慕云舒,他又不无所谓。 这吃软饭有啥不好的? 他就库库吃了。 至于面子? 面子值几个钱? 能比得上软饭重要? “去你的。” 慕云舒白了一眼,没好气地娇嗔道。 她算是看明白了,宁宴这家伙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而林清歌则是津津有味地在一旁,欣赏着两人的嬉闹。 她倒是有点理解,为什么宁宴会对慕云舒感兴趣了。 “舒舒,明天你妈妈有空嘛?”林清歌主动开口,转移话题,打破了慕云舒的尴尬。 玩归玩,闹归闹。 正事还是得做的。 “应该是有的。”慕云舒推开黏着她的宁宴,点点头,说道,“姐姐,你是打算......” 慕云舒听林清歌这意思,像是双方长辈要正式见面了.... “登门拜访你的妈妈,顺便洽谈一下两家的婚事。”林清歌嫣然一笑,温柔地开口道。 林清歌措辞极为讲究,用的两家,而非两个人。 因为她去拜访慕云舒的母亲,是她与宁宴的老妈吩咐的,也是再三催促的。 毕竟,他们俩都结婚这么久了,他们这男方的人一直不露面,太有失礼数。 若传出去了..... 旁人不敢议论宁林两家,而会对慕云舒议论纷纷,众说纷纭。 “好,等会我联系我妈妈。”慕云舒会心一笑,说道,“她应该也很想见见姐姐你。” “现在时间还早,咱俩吃完饭去逛逛街,你看怎么样?”林清歌抿了口酸梅汤,笑道,“这儿刚好有人,可以给我们拎东西。” 说着,林清歌目光轻斜。 这拎东西的某人,毫无疑问,就只能是宁某人了。 不使唤白不使唤。 “行。” 慕云舒也看了眼坐在身旁的宁宴,嘴角微微上扬,认同道。 果然还得是宁宴的亲姐姐,才能这么使唤他。 “诶诶诶,林清歌,你这几个意思?” “真把我当力工了?” 宁宴当即提出了严正的抗议。 他没想到林清歌这女人,使唤起他来还是那么的随心所欲。 甚至连他的意见都不问了。 他这家庭地位堪忧,直线下降啊! 以后恐怕就是家庭弟位了.... “什么叫力工?”林清歌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后,笑道,“这叫物尽其用。” 宁宴瞅着林清歌这口型,撇撇嘴,嫌弃道:“我看你是想说废物利用吧!” “没看出来呀,你居然这么有觉悟,真是难能可贵。”林清歌拍了拍手,嘲弄道。 她刚真就是想这么说的。 但考虑到慕云舒在场,临时改口了。 结果哪曾想宁宴自己给说出来了。 那可就不能怪她了。 “对啊,已婚的废物,总比奔三还单身的废物,有思想觉悟多咯!”宁宴淡然一笑,回怼道。 吃亏是不可能吃亏的。 他刚就是故意卖了个破绽,让林清歌来钻。 结果哪曾想,这女人真上当呀! 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多么朴实无华的快乐。 “我去你妈的。”林清歌瞪了一眼,爆出了粗口。 她终于深刻理解到了一个真理。 为什么打弟弟要趁早了! 宁宴这家伙,就喜欢往人伤口上撒盐。 杀人诛心还不算,还要连环补刀。 “我妈不也是你妈?”宁宴眨眨眼,玩味地笑道,“要不现在给老妈打个电话?” 说着,宁宴还故意举起手机,在林清歌的眼前晃了晃。 “闭嘴吧你,结账去!” 回应宁宴的就只有白眼。 林清歌站起身来,走到慕云舒的身旁,说道:“舒舒,我们先走。” 宁宴:“6。” 结账倒是无所谓,还是这酣畅淋漓的胜利,来的心旷神怡啊! 看着两女先行出门的背影,宁宴的心情是愈发得好。 就在他起身,准备走向柜台结账之时,收到一条威信: 【爆金币的富婆向你转账52000元】 【备注:给你报销】 宁宴随手点了接收,回了个点赞的表情包,喃喃笑道:“还是舒舒最好了。” 试问谁能不爱这么一个,一言不合就转账,还及时提供情绪价值的慕大富婆呢? 反正他宁宴是爱死了。 ~~ 隆恒广场。 “我觉得这件不错。” “我也觉得,确实挺搭的。” “包起来吧。” 林清歌与慕云舒在店内,兴致勃勃地挑选着东西。 工具人宁宴则是待在店外,百无聊赖地等着这俩女人。 天底下有那么多酷刑,这陪女人逛街肯定就是其中之一。 如果非要挑一个最狠的酷刑,那一定是同时陪两个女人逛街。 关键是还不能催一点。 “舒舒,你觉得这两件,哪件更好看?” 林清歌拿起两件衣服,在身上比对一番后,问道。 她拽着慕云舒来逛街,其实并不是心血来潮。 而是早就计划好的。 毕竟,林女士那个小行李箱里面,真就没几件衣服。 “各有千秋。”慕云舒斟酌一番后,认真地说道,“这两件是不同的视觉效果,一起买比较好。” 其实慕云舒觉得,林清歌手上这两件,都跟她挺搭的。 在慕云舒的字典里,就没有纠结两个字。 非要二选一的话,不如一起买下来,直接用钞能力解决问题。 刚好还可以一天换一套。 “有道理。” “一起包起来!” 林清歌点点头,与慕云舒一拍即合。 两个富婆碰撞在一起,颇有几分相见恨晚的意思。 果然富婆跟富婆之间,更有共同语言。 两个小时后。 这样的场面,在宁宴的眼前重复了无数次..... 跟身旁陪同斗志昂扬的销售相比,宁宴已经快生无可恋了,问道:“我说两位女士,你们这到底是来逛街,还是来扫货的?” 说着,宁宴抬手指了指身后六个,替她们拎着东西的销售。 据宁宴推测,再让这两位姐逛下去,后面起码得跟二三十个拎东西的销售了。 这双剑合璧的战斗力,真是恐怖如斯啊! “怎么?” “你一个陪同人员还有意见了?” 挽着慕云舒走在前面的林清歌,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宁宴,质问道。 “没有,您继续啊!” “你开心就好。” 宁宴抬抬手,无奈地说道。 扫货就扫货吧,反正都逛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两个小时。 “噗嗤。” 看着宁宴那无可奈何的模样,慕云舒不由地笑出了声。 果然还是一物降一物啊! 这么久了,能跟宁宴打成平手,还能让他吃瘪的人,可真没几个。 慕云舒打定主意,要跟林清歌好好学一学。 “舒舒,你也嘲笑我?”宁宴看着慕云舒,委屈道。 “我就笑了,你管我?”慕云舒朝林清歌靠了靠,傲娇地反问道。 她也迫不及待,想体验一下欺负宁宴的感觉了。 “林清歌,你把我家舒舒带坏了。” “以后我这家庭地位岌岌可危了呀!” 宁宴深吸一口气,感叹道。 这家庭地位隐隐间,真有向家庭弟位转变的趋势。 “这也差不多了,我先去结账吧。” 慕云舒懒得搭理耍宝的宁宴,对林清歌开口道。 尽管这大包小包的东西,都是林清歌买的。 但慕云舒准备主动结账,留一个好印象。 毕竟以后去见婆婆的时候,还需要林清歌在一旁多帮衬。 “结账?” “结什么账?” “不用结账的。” 林清歌拉住了慕云舒,摇摇头,笑道。 “嗯?”慕云舒疑惑道。 慕云舒有些不明白林清歌的意思。 她们这买的东西,加起来都快一百五十多万了,不结账能带的走? “林清歌,你打算COSplay零元购?”宁宴亦是不明所以,当即调侃道。 ------------ 第94章 小微企业,好一个小微企业! 宁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林清歌。 他看着林清歌这理直气壮的模样,真觉得她想玩零元购。 你别说,你真别说。 其实,宁宴也挺想试试的。 在大夏这个全世界最安全的国度,体验一下自由美利坚发明的零元购。 直接拿下大夏的第一次。 “难道不应该嘛?” 林清歌扫了眼调侃自己的宁宴,不解道。 “姐姐,这不好吧?”慕云舒眨眨眼,沉吟片刻后,问道。 原本慕云舒觉得林清歌是在开玩笑。 但看着林清歌这理所应当的模样,她才确定这是认真的..... “舒舒,这都是咱们家的店,有什么好结账的?”林清歌叹了口气,开口道。 说着,又抬手无差别地指了指四周。 慕云舒:“什么?!” 宁宴:“什么玩意?!” 夫妻俩几乎是异口同声。 “宁宴,你这是什么表情?” “难道你一直都不知道?” 林清歌看了看近乎同步的两人,问道。 她对慕云舒的惊讶可以理解。 毕竟她跟宁宴才结婚没多久,这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是对宁宴震惊的模样却很是疑惑。 这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装得。 他好像是真的一无所知..... “我.....应该知道些什么?”宁宴扯了扯嘴角,开口道。 尤其是慕云舒还给他投来了询问的目光。 这目光中含义,已是不言而喻了。 这他很冤枉啊! 林清歌又没说过,他去哪知道呀。 家里的生意,他宁某人可是从来不过问的。 林清歌瞅着宁宴的模样,恍然大悟,叹了口气,说道:“你对家里的产业,还真是漠不关心。” 顿了顿,又继续道:“不止这些店,这个购物广场以及下面的地皮,也都是咱们家的!” 林清歌算是看明白了,宁宴这家伙在临安市待了这么久。 别说关心自家产业了,就真的连了解都没了解过。 恐怕连这个念头,都从来没有起过。 完全就是彻头彻尾的甩手掌柜。 宁宴:“???” 离谱! 离离原上谱! 他知道他老妈还有老姐喜欢各自买买买。 但鬼知道她们在临安市,都砸了这么多产业啊! 甚至连个声,都没吱过。 念及此处,宁宴猛然想到一个问题,开口道:“亏了呀!” “血亏!” 林清歌问道:“你亏什么了?” 她看着自己这个一惊一乍的弟弟,很是不解。 这倒霉孩子,又不炒股,能亏什么。 “上次舒舒在这给我花了一百多万.....”宁宴撇撇嘴,说道。 但话还没说完,就被慕云舒捂住了嘴。 强行打断了施法。 宁宴此时此刻只觉得自己是冤种,活脱脱的大冤种..... 谁家好人,能在自己家消费,还花钱的啊! “哈哈哈哈!” “舒舒,让他给你报销,这冤枉钱花的.....” 林清歌闻言,开怀大笑,看向慕云舒说道。 她没想到,这小两口还有这么一个故事。 关键是还花了一百多万的冤枉钱。 “没事,反正都是自家的钱,都一样。”慕云舒轻咬红唇,说道。 钱不钱的,她倒是无所谓。 主要是丢人啊! 都怪宁宴。 “走了走了,我一刻都不想在这待了。” 宁宴撇撇嘴,开口道。 说罢,与慕云舒一起,拽着林清歌离开了恒隆广场。 ~~ 慕云舒原本是想邀请林清歌,住在他们家里的。 但却被林清歌拒绝了。 原因是要去体验上次给宁宴买的临江别墅。 毕竟来都来了,总不能还让它空在那吧。 御水湾1058号。 “到家了,终于摆脱林清歌那个死女人了。” 宁宴进门,就直接躺在了沙发上,感叹道。 倒不是不待见林清歌,主要是习惯了互损。 “哼!” 慕云舒坐在宁宴身旁,冷哼一声。 宁宴听出了慕云舒的不满,撑起身来,靠在她的大腿上,问道:“慕云舒女士,你这是什么表情?” “谁惹你不高兴了?” 说着,宁宴抬手,捏了捏慕云舒的俏脸。 “你说呢?” “还能有谁?” 慕云舒拍开宁宴的手,白了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她哪能看不出来,这家伙就是在明知故问。 除了他,还能有谁。 “谁呀?” “我不知道啊!” 宁宴坐起身来,装模作样,一脸无辜地说道。 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挑逗慕云舒倒是必须的。 “小微企业,好一个小微企业!” “大骗子!” 慕云舒噘嘴,娇嗔道。 她还很清楚地记得上次,特意问宁宴家里的情况。 这家伙告诉她是小微企业。 结果哪曾想恒隆广场是他们家的。 甚至连地皮都是他们家的。 宁宴管这叫小微企业? “小微企业咋了?” “我哪骗你了?” “别仗着自己漂亮,就在这血口喷人呀!” 宁宴眨眨眼,暗夸道。 慕云舒被宁宴夸她的话逗乐了,但却依旧不愿意这么轻易放过他,说道:“隆恒广场都是你家的,你还好意思说是小微企业?” “宁宴可真有你的!” 说着,慕云舒抬手,戳了戳宁宴的胸口。 “这大夏烟草都只是小微企业。” “我说我家是小微企业也没毛病,你说对吧?” 宁宴握住慕云舒的手,依旧嘴硬,试图狡辩。 其实这逻辑是站得住脚的。 因为大夏烟草这个军费供应大户。 在工商执照上,真的是小微企业..... “对你个头!” “亏你说得出口!” 慕云舒闻言,娇嗔道。 真是死的,都能让宁宴说成活的。 “我脸皮厚,什么说不出口啊?”宁宴眨眨眼,理直气壮地反问道。 说着,一把搂住了慕云舒的腰肢。 光明正大地开始揩油。 “你还跟我装穷,就是想看我笑话。” “你这人真是坏死了!” 慕云舒没好气地说道。 现在回想起来,宁宴之前就都是故意的。 嘴里还没几句是实话。 “我什么时候装了?” “明明是你主动包养我的,还一言不合就转账。” “舒舒同学,咱们可得摆事实讲道理啊!”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反驳道。 他这怎么能叫装呢? 充其量算作是没主动说。 毕竟慕大富婆也没问仔细了。 责任的大头,还是在慕大富婆身上。 “烦人精!” “你就是故意误导我的。” 慕云舒控诉道。 以她对宁宴的了解,这有九成九都是故意的。 他真就有这么坏。 以欺负她为乐。 宁宴:“我没有。” 慕云舒:“你就有。” “我这么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宁宴胡诌道。 “老实巴交?”、 “就你?” “这哪一个字跟你搭嘛?” “我看满肚子坏水还差不多。” 慕云舒捏着粉拳头,捶向宁宴,并提出了质疑。 “那我还可以更坏。” 宁宴眸底闪过一抹狡黠,抬手握住慕云舒的拳头。 同时,揽着她腰肢的手用力,轻松将她放倒,压在了身下。 并十指紧扣,束缚住了慕云舒的双手。 “你干嘛?” 慕云舒一惊,问道。 眼前男人的表情与动作,带给她一股不好的感觉.... “你今天跟程十鸢沆瀣一气,是不是也该好好补偿一下我?”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身体前倾贴近慕云舒,轻声道。 很显然,宁宴要讨债了.... 慕云舒往后缩了缩,咬着红唇,问道:“你...想做什么?” ------------ 第95章 小妞,你今晚逃不掉了! 问话间。 慕云舒试图抽回自己的双手,护在胸前。 尽管力气不小,在宁宴的钳制下,却是纹丝不动。 “那慕大富婆猜猜我想干什么?”宁宴俯身贴近慕云舒的耳边,问道。 说罢,还对着耳垂轻轻吹了吹热气。 再加上成年男性浓郁的荷尔蒙,掺杂在一起。 似有似无地挑动着慕云舒的心弦。 像是有小猫在心间挠一般。 “我不猜!” 慕云舒别过头去,脸色绯红,咬着嘴唇,娇嗔道:“你这大色狼,肯定没憋什么好事。” 宁宴这副模样,再加上这动作。 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还需要猜嘛? 除了做瑟瑟的事情,还能是什么? “这就叫心有灵犀一点通。” 宁宴松开一只手,指尖滑动,轻抚着慕云舒的侧脸,笑道。 近距离观摩着略施粉黛的慕云舒,完全就是一精雕细琢的尤物。 再加上职业OL装,制服的诱惑。 更是摄人心魄,让人欲罢不能。 这是一种与出水芙蓉的素颜状态下,与众不同的美。 “我才不跟你心有灵犀。”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快放开,我要去洗澡了。” 说着,慕云舒抬手拍开了宁宴的大猪蹄子。 不让他再对自己为所欲为。 随即作势要起身离去。 而洗澡只是一个托辞。 此时此刻,她只想逃离这里,以免宁宴真的兽性大发了。 “真聪明,我就说咱俩心有灵犀吧!” 宁宴眸底闪过一抹狡黠,一把拦住了慕云舒的去路,玩味地笑道。 “等等....” “你不会是.....?” 被拦住的慕云舒闻言,微微一怔,疑惑道。 她要去洗澡,他说心有灵犀..... 就刚那一瞬间,她好像意识到了,宁宴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当然是想跟舒舒同学共浴,来一场酣畅淋漓的鸳鸯戏水咯!”宁宴抬手,拨弄着慕云舒垂落的青丝,笑道,“你房间的浴缸,我上次看过,躺两个人不成问题。” 上一次慕云舒昏迷,在浴缸里泡冰水浴的时候。 宁宴在旁边可是守了快两个小时。 除了欣赏慕大富婆完美的身材,同时也顺手研究了一下浴缸。 躺两个人不仅是绰绰有余。 甚至还不会显得拥挤,更可以戏水..... “色胚,戏水你个头!” “我才不要跟你一起洗。” 慕云舒闻言,身体一震,连连后退。 缩在沙发上,双手环抱在胸前,紧紧地保护着自己。 共浴? 酣畅淋漓? 鸳鸯戏水? 亏得宁宴说得清新脱俗,还这么高大上。 明明就是想变着法地耍流氓,占便宜。 慕云舒的态度很简单。 以后可以。 但现在坚决不行! “舒舒,别害羞嘛.....” “我又不是没看过,对吧?” 慕云舒的反应,尽在宁宴的预料之中,眨眨眼,坏笑着劝说道。 毕竟是黄花大闺女。 还是母胎SOlO,害羞不好意思是正常的。 但没事,宁大色狼耐心十足。、 慕云舒:“???” 她傻眼了。 她没想到,宁宴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他这哪是单纯的脸皮厚呀? 完全就是厚到能跑火车了。 宁宴见慕云舒不说话,继续谆谆善诱道:“再说我上次看了你的,你还没看我的。” “你很吃亏的,刚好这一次补回来。” 说话间,宁宴凑近慕云舒,开始近距离地欣赏着慕大富婆的美色。 “不吃亏,不吃亏,不用补回来!” 慕云舒连连摆手,拒绝道。 她算是发现了,宁宴不仅损人厉害,还满嘴的歪理。 哪怕是连她,差点都被绕进去了。 这听着像是在设身处地的为她考虑,明明就是想变着法占便宜。 宁宴的话,能信才是有鬼了。 “补不补,那可就由不得你咯。” 宁宴淡然一笑,舔了舔嘴唇,开口道。 同时,趁慕云舒不注意,一手托住她的后腰,一手勾起她的双腿。 将她公主抱在了腿上。 “别!” “大不了我给你亲亲。” 慕云舒捧着宁宴的脸,紧张地说道。 以往无论遇到多么突发的情况,慕云舒都能泰然处之,从不会紧张。 但在这种事儿上,她毕竟经验为零。 再加上心跳的速度,在不由自主地加快,更是不知所措。 “那不行,这样我很吃亏的。”宁宴果断拒绝道,“你也是个商人,吃亏的买卖咱不做。” 他跟慕云舒早都进展到了,能亲亲的地步。 又怎么可能,让她这么轻易地就蒙混过去呢? 让宁宴做亏本事儿? 想都别想。 得寸进尺倒是有很大的可能。 “我.....” 慕云舒闻言,顿时语塞。 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宁宴。 而且她甚至也有些认同宁宴的说法。 毕竟,谁又愿意吃亏呢? 但是这种事,可以用吃亏来计算?! 她只是经验少,不是傻! “小妞,你今晚逃不掉了!”宁宴用指尖挑起慕云舒的下巴,调笑道。 你别说,你真别说。 这个时候,宁宴算是理解了,他在京城的部分发小,为什么会热衷于隐瞒身份,去大学城调戏姑娘。 这种恶霸调戏姑娘的戏码,虽然老套,但是又爽又上头啊! 让人欲罢不能。 尤其是再加上慕云舒娇俏的小模样配合,更是勾得人心痒痒的。 “不要嘛,老公~” “求求你了~” 慕云舒见逃不掉,勾住宁宴的脖颈,撒娇道。 媚眼如丝。 语气软糯。 直击宁宴的心尖。 “嘶,真不错。”宁宴深吸一口气,捏着慕云舒的下巴,笑道,“再叫一声来听听。” 什么叫反差感? 这他娘的就叫反差感。 特别是慕云舒这一身职业黑丝装,御姐妆容。 再加上娇滴滴地撒娇叫老公。 谁又能抗拒呢? “老公~” “不要嘛~” 慕云舒再次软糯地重复。 甚至,还特意加上了电视剧上的放电桥段。 尽管慕云舒没学过,但奈何天赋异禀呢? “行吧行吧,咱们慕大富婆都撒娇了,也不能不给面子。”宁宴长舒一口气,轻抚着黑丝长腿,说道,“那我可以往后退一步,换一个要求。” 意外之喜,这完全就是一个意外之喜。 宁宴根本没想到,慕云舒居然还有这么一面。 “嗯?” “什么?” 慕云舒眨眨眼,问道。 “我想喝奶。”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笑道。 喝奶二字,咬字极重。 可慕云舒却并没有领会其深层含义,不解道:“冰箱里那么多,你要去喝自己去拿呀!” “还要我喂你?” 说罢,抬手指了指冰箱的方向。 慕云舒很是疑惑,但她清楚宁宴这个要求,绝不会那么简单。 第一反应就是,这家伙想让她喂他。 “还真得喂。” 宁宴点点头,认同道。 顿了顿,凑到慕云舒的耳边,压低声音,继续道:“我想喝的是你的.....” 言简意赅,目的明确。 既然调戏舒舒同学了,当然就得进行到底咯。 尽管成功概率堪忧,但可以欣赏慕大富婆的表情,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万一要是成功了,那可就..... “流氓!” “大流氓!” 慕云舒当即一把推开宁宴,娇嗔道。 她就知道,宁宴肯定没憋什么好事。 但没想到,能坏到这个地步。 “谢谢夸奖!” 宁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笑道。 “你想都别想,换一个。” 慕云舒捏着拳头,威胁性地在宁宴眼前挥了挥,开口道。 “那尝尝X也行.....”宁宴脱口而出。 “X?” “那是什么....?” 慕云舒眉头微皱,疑惑道。 X这种东西,她知道是什么。 但是宁宴嘴里的X,她就不清楚了。 毕竟,根据前车之鉴,肯定不是什么正经的东西。 “是XXX....” 宁宴淡然一笑,目光落在慕云舒的裙间,玩味道。 “宁宴,你的脑子里,怎么都是黄色废料啊!” 慕云舒闻言,脸色愈发地红,又羞又气,当即就急了。 站起身来,抬手戳了戳宁宴的额头。 “舒舒,你这可就冤枉我了。”宁宴任由慕云舒戳着,一把揽住她的腰肢,笑道,“跟你这样的大美女待在一起,我不想这些还能想什么呢?” “难不成还想着努力工作?” “那你可就太低估自己的魅力咯!” 尽管是狡辩。 但宁宴的话里话外,却是对慕云舒毫不遮掩的夸赞。 他的好兄弟童,曾经告诉过他,哪个女人会不喜欢听甜言蜜语呢? 当然,没有任何经验的慕云舒,更无法例外了。 “说得比唱得都好听。” “满嘴歪理。” “坏死了,真是坏死了!” 慕云舒对宁宴的话很是受用,但还是在他胸前挠了起来。 象征性地宣示着自己的不满。 顿了顿,补充道:“这些涩涩的事,你想都别想。” 她并不抗拒跟宁宴有亲密接触。 但宁宴的这些过分要求,远超了她现在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接受不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很难办了呀?”宁宴双眼微眯,坏笑道,“其实.....” “我还有一个选择给你。” 说着,宁宴适时地竖起了一根手指。 眸底是藏不住的笑意。 慕云舒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顿时心生警惕,急切地问道:“什么?” ------------ 第96章 公主请换装 不对劲! 这是十分的不对劲! 直觉告诉慕云舒,宁宴这家伙,肯定又在给她挖坑了。 否则他绝对不会笑得这么开心,这么灿烂。 “我在网上给你买了几件新衣服。” “想让舒舒同学穿给我欣赏欣赏,你看这不过分吧?” 宁宴站起身来,双手抱于胸前,笑道。 图穷匕见,这才是宁某人的真实目的。 前面的那些,只不过铺垫罢了。 正所谓,求上得中,求中得下,求下什么都捞不着。 所以从一开始,宁宴就直接抛出了共浴。 这个慕云舒现在肯定接受不了的要求,拉高她的心理承受。 再逐渐下降,层层铺垫。 将最后这个条件的出现,变得合理且易接受。 “好啊,宁宴你坏死了!” “原来搁这儿等着我呢?” 慕云舒闻言,娇嗔道。 经宁宴这么一点,她哪还能不明白,这坏家伙的真实意图。 套路! 纯纯的套路! 她慕云舒走过最长的路,就是宁宴这个坏狗的套路。 “我家舒舒就是冰雪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 宁宴打了个响指,坦然承认道。 他已经开始期待了..... “你心眼子真多。” 慕云舒噘嘴,娇嗔道。 说着,还愤愤不平地瞪了一眼。 不是气宁宴欺负她,而是气自己上了宁宴的恶当。 一环扣一环的,被他给套进去了。 “我心眼子再多,不也都用在我家舒舒身上了嘛?”宁宴眨眨眼,玩味地笑道。 这倒没有诓慕云舒,而是实话实说。 对别人,宁宴从来都是直来直往。 别说套路了,愿不愿意搭理,都是一个问题。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慕云舒捂着耳朵,开口道,“我才不听你这甜言蜜语。” 尽管嘴上说着不听,但慕云舒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却出卖了她。 很显然,宁宴的甜言蜜语,她听进去了。 毕竟,宁宴那么多心眼子,都用在了她的身上,不恰恰说明了,他愿意对她花心思嘛? 当然,慕大富婆是个要面子的人。 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听不听不重要,现在你该四选一了。” 宁宴淡然一笑,竖起五根手指,随后又扳下一根。 示意慕云舒赶紧从选择中,挑一个自己的选项。 “我才不选!”慕云舒一把握住宁宴的四根手指,气势十足地说道,“绝不会屈服于你的淫威之下。” 铁骨铮铮慕云舒,绝不会向宁大恶势力低头。 “你不选,我就替你选了哦!”宁宴抿了抿嘴,说道,“是洗鸳鸯浴,还是drinking milk?” “其实我觉得尝尝dUmpling Wrapper也不错!” “我家舒舒身上,肯定哪儿都是香香的。” 宁宴不慌不忙地说着。 “你威胁我?”慕云舒装作不悦的模样,伸手掐向宁宴的腰间,问道。 “有嘛?” “绝对没有!” 宁宴当即否认。 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但“威胁”还得继续。 宁宴松开粉碎的黑丝,舔了舔嘴唇,打量着慕云舒的上衣,笑道:“我先替你把衣服脱了吧?” “从哪脱起好呢?” 宁宴的手上没有任何动作,不过目光却在慕云舒的胸前流转。 “威胁”之意,不言而喻了。 核心意思就一个,你要是不选,我替就你选了。 “停!” “我选!” 慕云舒察觉宁宴的目光,双手护在胸前,脱口而出。 “这不就对了嘛.....” “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宁宴以手撑面,倚靠在沙发上,随性地说道。 他根本就不着急。 因为宁某人已经吃定了慕大富婆。 四个选项,看似是有选择的余地。 其实就只有一个可供选择的。 “死鬼,把你买的衣服拿过来。”慕云舒白了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慕云舒并不生气,反而还有些期待。 她很好奇,宁宴花了这么多心思,到底是想让她穿什么衣服。 “得嘞!” 宁宴见慕云舒主动要求了,当即弹射起步,直奔房间而去。 “坏死了,就会欺负我。”望着宁宴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被粉碎的黑丝,慕云舒娇嗔道。 俨然一副委屈巴巴的受气包模样。 一分钟后。 宁宴抱着十几件衣服回来了。 皆是来自抖音橱窗..... 准确的说,应该是宁宴把那里面的衣服,都给扫了一遍。 慕云舒拿起一件,随手摆弄,扫了一眼后,娇嗔道: “宁宴!” “我就知道,你买的都不是什么正经衣服!” 慕云舒手上这件,别谈正不正经了。 甚至根本就没几块布料..... 就算没买过穿过,慕云舒也能知道,宁宴买的这都是些什么玩意。 “什么叫不正经?”宁宴眨眨眼,狡辩道,“抖音橱窗买的东西,怎么会不正经呢!” 说着,宁宴还摊摊手,表示着自己的委屈。 抖音橱窗是正经地方,买的东西自然也就是正经东西。 当然,这鬼话不仅慕云舒不信,其实宁宴也是不信的。 不过这并不重要,能用来充分狡辩就行了。 “大色鬼!” 慕云舒将手中没几块布料的衣服,扔了回去,娇嗔道。 “舒舒,给你介绍一下。”宁宴不以为意,反而拿起其中一件,开始一本正经地解释起来。 “清澈茉莉性感国风刺绣睡裙情调纯欲诱惑流苏私房睡衣套装。” 说着,宁宴将手中这件展开,在慕云舒的眼前晃了晃。 展露着这件衣服的特点。 随后,在慕云舒嫌弃的目光中,又拿起一件,介绍道: “夜店镂空低胸包臀裙紧身连衣裙气质挂脖无袖短裙备孕性感睡衣吊带。” “还有这件,我记得叫初体验网红主播性感睡裙睡衣制服诱惑穿搭辣妹御姐蕾丝火辣薄款。” 又依瓢画葫芦,再次跟慕云舒展示一番。 买这些的灵感,其实是蔷薇带给宁宴的。 宁宴对蔷薇穿这些不太感兴趣。 但是对他家慕大富婆穿,那可就太有兴趣了。 嗯....就是纯粹的“欣赏”。 “你倒是记得听清楚的。”慕云舒白了一眼,嫌弃地说道,“这么多件的都好暴露,就没件正常一点儿的嘛?” 慕云舒倒不是抗拒,就真的只是觉得一件比一件暴露。 完全突破了她能承受的心理底线。 尤其是那夜店备孕的。 最过分! 宁宴主打一个听劝,又重新挑了一件,开口道:“你看这个怎么样?” “性感女仆女佣连衣裙蕾丝成人连体睡衣黑丝纯欲诱惑内衣套装。” 你别说,你真别说。 慕云舒这么一个绝色长腿御姐,穿女仆装,宁宴莫名地有些期待..... 两者结合在一起,恐怕会有不一样的冲击力。 “不要。” “你真是越来越变态了。” 慕云舒很是嫌弃,果断拒绝道。 顿了顿,从一堆衣服满找后,挑出一件比较满意的,继续道:“我看这套还不错。” 说着,慕云舒还在自己身上比对了一番。 “你....” “确定?” 宁宴盯着慕云舒手上那件,扯了扯嘴角,问道。 他没想到,慕大富婆居然能独具慧眼,挑中这么一件..... “咋了?”慕云舒疑惑道,“不可以嘛?” 她看着宁宴的神情,总感觉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可是她并没有看出这件,有什么异样啊! 相反。 跟前面那些不同,布料很多,包裹的很严实。 “这个叫喂奶内衣女情调高级大码睡衣免脱薄款户外家居长款。”宁宴强压着上扬的嘴角,开口道,“原本是给第二个选项准备的,你要选也可以。” 说着,宁宴抬手扯开这件长款的隐藏剧情。 “哼!” 慕云舒瞬间瞳孔放大,轻哼一声,随即将手中这件衣服,用力地丢向远处角落。 气死了。 差点就又踩坑了。 “你哼唧啥呢?”宁宴耸耸肩,调侃道,“这不是你自己要选的嘛?” 宁宴当然明白,慕云舒是不爽自己差点精心挑选了个王炸,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但他就是故意问出来的。 不调戏白不调戏。 “还不是你欺负我。”慕云舒噘嘴道。 随后,不再搭理宁宴,专心致志地在一堆衣服里,开始翻找起来。 过了一会儿。 拿起睡裙女秋冬爆款性感睡衣女士爆款成人吊带蕾丝冰丝蕾丝吊带薄款。 前前后后,上上下下,仔细翻看了一遍,才开口道:“就这个了。” “也行,翻找跟你蛮搭的。”宁宴点点头,笑道,“快去换吧!” 慕云舒选的这件,算是这些衣服里,最“正经”的一件。 但依旧是极具特色。 比如..... 特别凸显身材。 尤其是深V。 “知道了,催什么催!”慕云舒傲娇道,“你说公主请换装。” 宁宴被逗乐了,笑道:“公主请换装。” 说着,还同时配合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还差不多。”慕云舒心满意足,拿着衣服回房间开始换装。 三分钟后。 “怎么样?” 慕云舒穿着蕾丝吊带走了出来,在宁宴身前转了个圈,提着裙摆问道。 “我勒个去,真大!” 宁宴眼睛都看直了,惊叹道。 慕云舒闻言,顿时又羞又喜,脸色绯红,一把将宁宴摁倒在沙发上,娇嗔道:“宁宴,你的关注点都在哪呀!” 控诉着宁宴的同时,顺带上下其手,发泄自己的“不满”。 “这可不能怪我,明明就是你资本太雄厚了。”宁宴搂住慕云舒的腰肢,笑道。 慕云舒捏着粉拳头,在宁宴的胸前捶了捶,似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 “那你觉得我跟你姐姐,谁的身材更好?” ------------ 第97章 因为我只看过你的呀! 一个送命题,被慕云舒径直抛了出来。 而特意这么问,起因还是由于程十鸢的一句话: 那女人的样貌和身材,都不比她差。 涉及到对比的事,尤其是在两个女人之间,慕云舒当时就记在了心上。 她跟林清歌逛街的时候,也留心了,的确如程十鸢说得那般。 现在没有旁人在,正好向宁宴要一个答案。 “你这还攀比上了?”宁宴眨眨眼,笑道。 宁宴知道女人喜欢攀比,但他没想到,慕大富婆居然在这事儿上,攀比上了..... 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不过,好像似乎还挺有意思的。 “快说!” “不准逃避。” “我要一个准确的答案。” 慕云舒捏着宁宴的脸,傲娇道。 俨然一副不让宁宴敷衍了事的模样。 “你的。” 宁宴淡然一笑,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这么肯定?”慕云舒闻言,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回过神来,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问道。 慕云舒原以为宁宴这坏家伙,为了欺负她会故意拖延使坏。 但完全没想到,宁宴会这么出人意料的果断,甚至不假思索。 连一点犹豫的意思都没有。 “那当然了。”宁宴点点头,肯定地笑道。 “为什么?” “你不会是为了哄我开心吧?” 慕云舒心里很甜,但却满脸不信地问道。 她就是故意这么问的,就是想听宁宴夸夸她。 宁宴眸底闪过一抹狡黠,舔了舔嘴唇,坏笑道:“因为我只看过你的呀!” “林清歌的我既没看过,也没摸过,没办法做出判断。” “不过我家舒舒的,倒真是又大又软,关键是腿还长!” 宁宴一本正经地说着,还摊了摊手。 不怀好意的目光在慕云舒的身上,不断流转。 宁某人主打一个实事求是。 正所谓发表言论,要将事实摆依据,他一向是贯彻落实的,信口胡诌的事,从来不干。 宁宴没看过林清歌的,没办法做出对比。 但他不仅看过慕云舒的,还亲自体验过,是可以做出判断的。 绝对没有吹捧的嫌疑,这个评价绝对中肯。 “闭嘴!” “不许说了!” 慕云舒听着宁宴的话,当即扑了上去,捂住他的嘴,物理打断施法。 她就知道,宁宴这张嘴里,就没什么好词。 心里那个悔呀! 就不该这么问宁宴的,真是羞死人了。 不过不知为何,慕云舒的动作很应激,但是心里却莫名地有些高兴。 “这不是你要问的嘛?”宁宴轻轻扳开慕云舒的指缝,满脸无辜地说道,“我只是实话实说,主打一个有问必答。” 真诚这玩意对别人不好说。 但对调戏慕大富婆一定永远都是必杀技。 乐子,总是那么朴实无华的。 “我又没问你这些。”慕云舒白了一眼,捏着宁宴的脸,愤愤地说道。 她只想听宁宴夸她,可没让他这么夸呀! 什么狗屁的又大又软? 真是一点儿都不害臊。 “这用户体验感算是附赠的。”宁宴搂住慕云舒的腰,笑道,“除了真实客观,就只剩下靠谱。” 你别说,你真别说,这用户体验感,宁宴是很满意的。 纯天然无添加,甚好! “谁要你附赠了?” “鬼的用户体验感!” “你就是个大色狼!” 慕云舒气不打一处,又羞又气,娇嗔道。 她心里那个气啊,宁宴偷偷摸就摸了,就不能装不知道嘛? 非得说出来? 还非得当着她的面? 还创造一个用户体验感..... “那哪能怪我?”宁宴不慌不忙,淡然一笑,开口道,“当时那种情况,我不看也不行啊!” 宁宴竭力地演出了迫于无奈的神色。 昭示着自己的无可奈何。 慕云舒白了一眼卖力表演的宁宴,娇嗔道:“你就狡辩吧!” “那你怎么解释软?” 很显然,慕云舒连一个字都没信。 他摸都摸了,用户体验感都出来了,还迫于无奈? 慕云舒严重怀疑,宁宴这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的大色鬼,肯定趁着她昏迷,占了不少便宜。 “给你脱衣服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宁宴眨眨眼,张口就来。 对信口胡诌找理由这事,宁宴可是专业的。 “不小心?”慕云舒听乐了,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开口道,“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诶,你干嘛?” 就在慕云舒准备“批判”宁宴之时,诧异地看着宁宴的动作。 俏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因为..... 宁某人趁慕大富婆说话之际,径直撩开了她的裙摆...... “给舒舒同学演示一下,什么叫故意的。”宁宴脸不红心不跳,甚至不慌不忙,缓缓说道。 说着,还轻轻摇起了慕云舒的裙摆。 论行动力,他宁宴一向都是满分的。 “你拿撩我裙子当演示?”慕云舒望着宁宴,问道。 说话间,一把拍开了宁宴那只挂在网上,能被女拳师们批判出翔来的咸猪手。 嗯....估计还不止,大概率还会在热搜上挂个十几天。 然后被唾沫星子淹死。 “对啊,我家舒舒就是聪明!”宁宴点点头,一脸惋惜地说道,“当然啦,也顺便检查一下,你里面挂空档没有.....” “可惜,太可惜了,没大饱眼福......” 话音落下,无缝衔接的是宁宴的叹息声。 “宁!” “宴!” 慕云舒闻言,顿时脸色大变,宛如母豹子一般,扑杀向了宁宴,厉声道:“大色狼,我掐死你!” 她是真快气死了了! 谁家老公像宁宴这样会欺负人呀! 但很可惜,慕云舒的动作很快,宁宴的动作更快,轻轻松松就钳制住了她的双手,并继续调笑道:“我不信。” “你舍不得。” 慕云舒试图挣扎,娇嗔道:“你看我舍不舍得!” 只是很遗憾,任凭怎么努力,依旧没“掐死”宁宴。 无奈之下,只得暂时作罢。 “这么激动干嘛?”宁宴眨眨眼,继续火上浇油,开口道,“我又不是没看过。” 很多时候,真话比假话更能刺激人。 尤其是这种时候.... 毕竟,宁宴是真的看过。 是除慕云舒外,最有发言权的人。、 “不准说了。”慕云舒白了一眼,气鼓鼓地坐在一旁。 看这架势,似乎真生气了,并不打算再搭理宁宴。 宁宴迎难而上,凑了过去,低声道:“舒舒,跟你说个小秘密.....” 语气是极尽的勾引。 “什么?”慕云舒按奈不住好奇心,问道。 “上次你昏迷的时候,我当时闲来无事,原本是想替你修剪一下的。”宁宴摊摊手,笑道,“但考虑到我们还不太熟,就暂时放弃了.....” 真不是宁宴吹嘘,对修剪“园艺”这种活儿,也在他技能范围之内。 毕竟以前练过。 当然,还得划重点,暂时放弃。 慕云舒捏着拳头,落在宁宴身上,娇嗔道:“我谢谢你!” 宁宴:“不客气。” 听着某人恬不知耻的回复,慕云舒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开口道:“闭嘴吧你!” “我迟早有一天,要把你的嘴给缝起来!” 程十鸢:+1 陆时锦:+1 慕雪霁:+1 慕洵修:+1 跟慕云舒说得气话相比,目前为止,最想把宁宴的嘴缝起来的,还得数这几位了。 尤其是慕雪霁同志。 可宁宴却是充耳不闻,甚至为了重温用户体验感,趁慕云舒审判之际,伸出了咸猪手,感叹道:“妙啊!” “舒舒,你还真没穿呀!” “的确是又大又软!” 宁宴原本只是想过过手瘾的,但没想到居然会有意外之喜。 慕云舒穿了下面,没有穿上面。 上面真挂了空挡..... 用户体验感,直接拉满! “大流氓,你在干嘛!”慕云舒看着宁宴放在自己身上的爪子,愤愤喊道。 最气人的,不是这家伙搞偷袭。 而是他现在都不愿意拿开。 甚至还捏了捏.... “加深一下用户体验感。”宁宴一本正经地解释道,“顺便替咱们以后的孩子,验验口粮....” 宁宴发誓,绝对是这样的。 如果是真的,那就当他放屁。 “你还捏?” “我不理你了!”、 慕云舒一把拍开宁宴的咸猪手,娇嗔道。 “生气了?” “不是某人说可以亲亲摸摸的嘛?” 宁宴凑到慕云舒的耳边,低声笑道。 没有任何杜撰,这真是慕云舒的原话。 宁宴只是在照做而已。 “我....你....哼!” 慕云舒语塞,顿时哑口无言,只得愤愤推开宁宴,“我去洗澡了。” 说罢,脸色绯红,不再停留,转身离去。 宁宴望着慕云舒的背影,笑道:“要不一起洗?” “滚!” ------------ 第98章 那我偷心,你怎么防? “可怜”的宁宴,盛情邀请,却只得来了一个无情的回复。 徒留他一个人在沙发上,空虚寂寞冷。 “哈哈哈哈!” “果然还是调戏舒舒有意思。” 在慕云舒消失在视野中后,宁宴再也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朗声大笑。 有一说一,他曾经调戏过各式各样的女孩。 但却都比不上调戏慕大富婆有意思。 一种心旷神怡的满足感。 “嗯....手感也好!” “不仅挺拔,还纯真材实料,十分。” 宁宴搓了搓手,回味一番后,感慨道。 这还是宁宴生平第一次打出满分。 鸿运齐天蛊这玩意,虽然没什么其他特殊的作用。 但让他遇到慕云舒这么好的女孩子,就足够了.... 宁宴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洗个澡去,等会继续....” ~~ 一个小时后。 宁宴趴在慕云舒的床上,翻看着她小时候的照片,听到开门的响声,随即抬起头来,问道:“我说慕云舒女士,你这蹑手蹑脚的干嘛呢?” 只见慕云舒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又狗狗祟祟地探出头来,打量着着四周,寻找着宁宴的位置。 俨然一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模样。 “还能干嘛?” “我怕某人又在那等着吓我!” 慕云舒噘嘴,娇嗔道。 吃一堑长一智。 同样的坑,她可不想踩第二次。 昨晚上可真的差点吓死她了。 “同样的套路,玩一次就好,故技重施就没意思了。” “放心,一定不会重复的。” 宁宴合上相册,将其放回远处,笑道。 同样的套路,别说慕云舒了,哪怕是他玩多了也会腻的。 不过却不用担心,灵感这玩意是最不缺的。 毕竟伟大的抖人,拥有无尽的灵感来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不可以吓我!” “你这人真是坏死了。” 慕云舒吹完头发后,径直躺在了自己床上,拉好了被子。 “你这就躺下啦?” “不去我房间了?” 宁宴看着慕大富婆一气呵成,行云流水的动作,淡然一笑,问道。 瞅着慕云舒这架势,真像是准备自己一个人睡。 真是稀奇啊! “你一个人独守空房吧!”慕云舒抱过自己床上的娃娃,娇嗔道,“我才不会给你继续欺负我的机会。” 慕云舒试图以这种方式,抗议宁宴对她的欺负。 当然,只要他愿意哄哄她,还是可以商量的。 “真的?”宁宴挑了挑眉,问道。 “真的。”慕云舒昂首,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还说给你讲讲,我昨晚去干什么了.....” “既然咱们舒姐不乐意听,那就只能作罢咯!” “可惜,太可惜.....” 宁宴咂咂嘴,装模作样地笑道。 说着,没有任何停留,转身就往房间外走去。 出门的时候,还顺手给慕云舒把门带上了。 “诶,这就走了?” 慕云舒看着宁宴径直地走了,只剩下猝不及防。 她没想到,宁宴居然会走的一点犹豫都没有,甚至连争取都争取一下。 顿了顿,将怀中的抱枕扔向被宁宴带上的门,娇嗔道:“都不再争取一下?” “死鬼!” ~~ 二十分钟后。 哐当。 宁宴正趴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林清歌,聊着彩礼的事,就听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随后一个人影,就窜了进来。 不用多想都能知道,这人绝对是刚口口声声,要让宁宴独守空房的慕大富婆。 某人的身体,永远比嘴诚实。 “你这不敲门就进来了,真是不见外呀?”宁宴将手机丢在一旁,以手撑面,笑道。 没有生气与不满,只有玩味之意。 “这是我家,你是我老公,我见什么外?”慕云舒低头看了眼宁宴,随手指了指,理直气壮地说道。 这就是慕大富婆纠结了二十分钟,找到的理由。 效率可比上次,纠结到凌晨三点,要高太多太多了.... “啧,还真是有理有据,令人无法反驳。”宁宴拍拍手,笑道。 你别说,他家舒舒同学,的确是有长进了。 “那是。”慕云舒得意地开口道。 顿了顿,径直走到床边,推了下宁宴,催促道:“躺过去点。” “我说你过来就过来,也不用裹得这么严实吧?” “搞得好像防贼一样....” 从慕云舒进门后,宁宴就在打量着她,扯了扯嘴角,问道。 如果说慕云舒之前穿的那件,就没几块布料。 那么现在这件睡衣,就是里三层外三层,裹得严严实实。 甚至连手都没漏在外面。 “我就是防贼!” “以免有人对我图谋不轨!” 慕云舒傲娇道。 防的是哪个贼,都不用多说。 这可是她刚在房间里,精挑细选的一件,主打小心谨慎,有备无患。 不给宁大色狼,任何一点可趁之机。 “是嘛?”宁宴淡然一笑,问道,“那我偷心,你怎么防?” 说着,宁宴抬手,指尖挑起慕云舒的下巴。 既然物理防御拉满了,那他就绕过马奇诺防线,开展魔法攻击。 “我...我....” 宁宴这一问,直接问住了慕云舒,犹豫了半天,低下头,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轻语道:“那就不防了.....” “什么?” “我怎么没听清?” 宁宴侧着身子,将耳朵送了过去,说道。 “哎呀!” “你这人,坏死了!” “就不能正经一点嘛?” 慕云舒推了推宁宴,噘嘴道。 她算是发现了,宁宴只要逮到一点机会,就想趁机欺负她。 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狗。 “那可不行哦。”宁宴抿了抿嘴,意味深长地笑道,“对别人可以正经,对你....” “不行!” 不行二字,斩钉截铁,咬字极重。 可慕云舒一时间,没听出不行的深层含义,质问道:“为什么?” “宁宴你双标是吧?” 说着,慕云舒随即抬手掐向宁宴。 “慕云舒女士,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我的合法妻子。”宁宴拉住慕云舒的手,正色道,“要是我哪天对你正经了,那你才该疑神疑鬼了吧?” 双标嘛? 不可否认,这的确是双标。 但却是独属于慕云舒的特殊双标。 因为宁宴真哪天对她正经了,不就说明对她不感兴趣了,甚至外面有人了。 毕竟热水器忽冷忽热的时候,不用多想,一定是有人共用了。 “你这么说也没错。”慕云舒闻言,莞尔一笑,娇嗔道,“但我怎么总感觉,这像是你欺负我的借口?” “不可能!” “绝不可能!” “绝对没有这种事!” 宁宴否认三连,脱口而出。 尽管有这么一点点的想法,但承认是绝不承认的。 这要是承认了,以后还怎么光明正大地调戏慕大富婆呢? “哼!” “我才不信你。” 慕云舒白了一眼,轻拍了下宁宴,开口道:“快老实交代,你昨晚干嘛去了?” 原本她今晚是真准备一个人睡的,让宁宴独守空房,好好长一长记性的。 但控制不住好奇心。 大半夜,又有国安领导在场,毋庸置疑,一定有大瓜..... “去帮我朋友蔷薇,解决了些麻烦。”宁宴收敛起笑意,罕见地正经道。 顿了顿,又补充道:“女的。” 慕云舒听清了宁宴的补充,但却并没有生气,而是玩味的问道:“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跟我坦白这些了?” “不会是做了什么.....” “对不起我的事吧?” ------------ 第99章 我去当侦探了,谁赚钱养你呀! 这就是慕云舒与别的女孩子,最与众不同的地方。 大多数情况下的女孩子,听到自己老公或者男友,夜深人静的时候。 去找了一个女人,无论是去做什么,都会先入为主,想入非非。 接下来就是劈头盖脸地质问,乃至大吵一架。 跟疑心的质问相比。 慕云舒的语气中,更多的是好奇与玩笑。 原因无它,只在二字,坦白。 还是主动坦白。 既然宁宴能自己说出来,那就意味着不是什么过分的事。 更何况,慕云舒记得还有国安人员在场...... 所以,她其实是更好奇,这其中是有怎样的故事。 “我是这样的人嘛?” 宁宴见慕云舒面色依旧,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有调侃之色,拉起她的手,反问道。 他愿意给慕云舒坦诚的缘由,其实也很简单。 这个心思细腻的女人愿意信任他。 那他宁宴也不想让这个,满眼都是她的女人失望,也不想辜负了她的信任。、 更何况,他跟蔷薇之间,的确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故事。 “你是,你就是!” “你就是个满肚子坏水的大坏蛋!” 慕云舒抬起另一只手,戳了戳宁宴的胸口,娇嗔道。 言语中不仅是对宁宴的“数落”。 更多的是,少女情窦初开的明媚。 俨然一副打情骂俏的模样。 “诶诶诶,舒舒,咱说就说,你怎么还开始人身攻击了?”宁宴淡然一笑,伸手揽住慕云舒香肩的同时,也将她勾了过来。 “我就攻击你了!” “不可以?” “难道只许你欺负我,不许我反击?” 慕云舒昂首,傲娇道。 刚才宁宴那么“欺负”了她,又是撩裙子,又是趁机偷袭的。 他做的初一,她就做的十五。 说着,慕云舒径直掐向了宁宴的腰间软肉。 “那你都这么说了。”宁宴闻言,俯身低语道,“我也要攻击你了.....” 话音落下。 还不待慕云舒反应过来,宁宴勾着她的那只手,就动了..... 目的地极其明确,落在被慕大富婆裹得严严实实的峰峦之上。 直接解锁勇攀高峰成就。 尽管因为里三层外三层,导致手感不好。 但宁宴为了宣誓胜利,还是轻轻捏了捏。 “讨厌!” “不准乱摸!” 慕云舒白了一眼,拍开宁宴的咸猪手,开口道。 说着,未免宁宴再次趁她不备偷袭,紧紧握住了他的大猪蹄子。 慕大富婆算是发现了,以前不太熟的时候,宁宴还会装一装正经人。 现在感情升温之后,他是连装都懒得装了,一言不合就开始动手偷袭。 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大色狼。 “隔着睡衣都不行?”宁宴摩挲着慕云舒的手背,调笑道。 女人嘛。 很多时候都是口是心非的。 特别喜欢说反话。 尤其是说不的时候,那就得反话正听了。 “开着灯不行!”慕云舒脸色绯红,微微有些发烫,白了宁宴一眼,娇嗔道。 尽管“底线”一点点被宁宴撬动。 但这最后的那“底线”,慕大富婆还是打算守住的。 毕竟,开着灯乱来,太难为情了。 还是得盖一层黑色的遮羞布。 “我大半夜去帮一个女人,你就不生气?”宁宴抬手,指尖轻抚过慕云舒滑嫩的肌肤,笑问道。 风水轮流转,之前是慕云舒好奇,现在轮到他好奇了。 宁宴原本以为,没有提前知会,又在事后瞒了慕云舒,她或多或少会有些生气的。 但压根没想到,他家舒舒同学居然,连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 哪怕是宁宴,此时此刻也很想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要是那么小气,早就被你气死了。”慕云舒坐起身来,面对着宁宴,捏了捏他的脸,没好气地说道。 这倒是句真心话。 若换了一个小肚鸡肠的女人来,别说等到听宁宴提这事了。 就是之前被他欺负,早就气得大吵一架了。 “啧,真没看出来,我家慕大富婆心跟胸一样宽广呀!”宁宴淡然一笑,夸赞道。 说到宽广之时,咬字极重,且意味深长。 目光也在宽广的部位打转。 “宁宴!” “哪有你这么夸人的!” “你嘴里能不能有个好词?” “重新夸!” 慕云舒闻言,当即就不乐意了,坐到宁宴身上,恶狠狠地强迫道。 夸奖归夸奖,心胸宽广也是个顶好的词。 但从宁宴嘴里说出来,那意思就完全变味了。 莫名地被宁宴强加上了颜色,一语双关,变成调戏她的话。 先有浴血奋战、古道热肠,后有心胸宽广。 慕云舒算是发现了,宁宴很有遣词造句,扭曲成语的天赋。 “好好好,我家舒舒同学心胸宽广,人美心善,宽宏大量。”宁宴见好就收,顺着慕云舒的意,配合地说道。 “这还差不多。” 慕云舒满意地点点头,目光一凛,正色道:“而且,我昨晚闻到了你身上有血腥味......” “你应该又是杀人了....” 尽管宁宴解决那些人的时候,很是小心,已经极力避免了。 但还是沾上了些许。 正是这些似有似无的血腥味,才让慕云舒留心了。 再加上有刘裕刚的出镜,让她泛起了另外的猜测。 在娓娓道来的同时,慕云舒发现宁宴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随即问道:“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说着,还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现在是晚上在家里,她并没有化妆。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我舒姐。”宁宴拍拍手,笑道,“这么敏锐的洞察力,不去当侦探就太可惜了。” 直到此时此刻,宁宴才明白过来,为什么昨晚仅凭一个刘裕刚的肩章,他就可以顺利过关。 原来如此..... 而且,他家慕大富婆也是出乎意料的聪慧。 不仅心细如丝,还很沉得住气。 “切!” “我去当侦探了,谁赚钱养你呀!” 慕云舒轻哼一声,打量着宁宴,玩味地笑道。 说着,慕云舒拿起手机,打开了威信。 “有道理,我下半辈子的锦衣玉食,就靠舒舒打拼了。”宁宴点点头,附和道。 顿了顿,他看着手机屏幕亮起的短信,疑惑道:“嗯?你怎么又给我打钱了?” 宁宴知道他家慕大富婆,最喜欢的事情就是一言不合就转账。 但每次总有个由头吧? “这个月的生活费。”慕云舒放下手机,说道,“我差点忘了,你也不提醒我。” 前几天工作特别忙,宁宴也没提醒她,就忘了给他转。 要不是刚才宁宴那一句,下半辈子的锦衣玉食,提醒了慕大富婆,她就真的差点彻底忘了。 当然,自责是不可能自责的。 这都得怪宁宴。 哪有人要生活费,都还不积极的? “不是二十万嘛?” “你怎么打了四十万?” 宁宴看着银行卡短信的开头数字,疑惑道。 他记得慕云舒说得是二十万呀,怎么突然就翻倍了? 总不会又是手滑吧? “多的二十万,是奖励你这么坦诚的。”慕云舒嫣然一笑,感叹道,“能从我老公嘴里,听到一句实话,可真不容易!” 说话间,慕云舒满脸的欣慰。 好似孩子终于长大了一般。 “你说的我好像,满嘴跑火车一样?”宁宴望着慕云舒,扯了扯嘴角,问道。 “你难道不是嘛?”慕云舒眉毛一挑,反问道。 不吹不黑,慕云舒是真觉得,满嘴这词儿,跟宁宴不是一般的匹配。 鬼话张口就来,甚至都不用思考的。 “是是是,我的金主富婆说什么,就是什么!”宁宴耸耸肩,笑道,“我不仅可以跑火车,还可以跑高铁。” 有钱能使鬼推磨。 慕大富婆开了金口,他这嘴上跑什么都行。 “一天天的,你就贫吧。”慕云舒捶了一下,娇嗔道。 宁宴往慕云舒身旁挪了挪,近距离地打量着,她那哪怕不施粉黛依旧精致的容颜,开口道: “舒舒,我发现你素颜,似乎更好看呀!” 之前因为慕云舒一般在家穿的比较清凉,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都没仔细观摩。 当下裹得严严实实,细细看来,的确是肤若凝脂,美貌不可方物。 人间哪得几回见呀! 看得宁宴都有些入神了。 “嗯....” “你看就看,凑这么久干嘛?” 慕云舒轻轻推了推,别过头去,低声道。 尽管眼前这人是自己老公,但被这么盯着,慕云舒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距离近了,心不就更近了嘛?”宁宴闻言,不仅不退,反而凑得更近了些,笑道。 两人之间的距离,只要再近一些,就会撞到鼻尖了。 “我才不听你的甜言蜜语。”慕云舒白了一眼,开口道,“你就是想趁机多占便宜,我还不是了解你?” 慕云舒对宁宴其他方面,或许不是太了解。 但作为被宁某欺负的头号受害人,她在这方面还是很有发言权的。 “知我者,舒舒也。”宁宴望着慕云舒的双眸,拉起她的手,笑道,“那既然要奖励我,不如更有诚意一点.....” “唔.....” 宁宴话还没说完,慕云舒就动了。 身子微微前倾,红唇覆应在了宁宴的唇上。 宁宴都惊了! 在他的记忆里,他家舒舒同学,好像从来没有主动吻过他吧..... 不过那并不重要了,享受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片刻后。 慕云舒轻轻移开,看着宁宴,说道:“贪心的大色狼,你就是想要这个吧?” “薄荷味的,真香啊!”宁宴长舒一口气,细细回味后,感慨道。 满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不过瘾,这完全不过瘾啊! 慕云舒双手捧着宁宴的脸,说道:“奖励完了,快交代你跟那蔷薇是怎么认识的?” “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 ------------ 第100章 我老公去救别的女人,还不允许我吃醋? 慕云舒的眸中,就写着两个字。 八卦。 很显然,吃瓜小达人上线! 此刻在宁宴面前的,是慕·八卦能手·吃瓜达人·钮祜禄·云舒。 宁宴眨眨眼,听出了慕云舒话中的另一层含义,调侃道:“舒舒同学,我怎么听你这语气,还有点吃醋呀?” 说着,抬手搂住了慕云舒的腰肢。 尽管慕大富婆掩饰的很好,但终究是经验不足,没能逃过宁宴的眼睛。 “咋了?” “我老公大晚上偷偷背着我,出去跟别的女人私会,还不允许我吃醋呀?” 被戳穿的慕云舒,不再遮掩,索性直接坦然承认,昂首反问道。 极其傲娇。 还很理直气壮。 “什么叫偷偷背着你?” “我这不是告诉你了嘛?” 宁宴闻言,扯了扯嘴角,说道。 偷偷背着..... 这措辞就真他娘的太精妙了! 怎么听怎么都像是去偷谁了一样..... 大夏汉字,果然博大精深。 “你这是事后补救,属于良心发现了。”慕云舒抬手,点了点宁宴心口的位置,开口道。 解释权在她手上,想怎么说都行。 慕大富婆算是体验到了,信口胡诌的快乐。、 不管对不对,符不符合事实,胡说就对了。 只要想找,就只能找到借口。 “好好好,那什么又叫私会?”宁宴撇撇嘴,连说三个好,笑道,“你说得老刘不在现场,搞得我好像是去偷晴......” 宁宴只剩下无奈。 谁家好人去偷晴,带电灯泡啊,还是国安出品的那种..... 嗯,那后面还有几百只...... 众目睽睽之下,上演一出肉搏大战,这画面简直不敢想。 “我不管!”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慕云舒双手抱于胸前,傲娇道。 慕大富婆领会到了一个真理,跟别人可以讲道理。 但跟自己老公讲什么理呀? 想通了这一点,慕云舒豁然开朗,似是发现了新大陆。 “真不讲理。”宁宴用指尖戳了戳慕云舒的脸,感叹道。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以前那温柔讲理的舒舒,被他彻底带坏了。 不过,这感觉好像也不错呀! 更有挑战性了。 “对啊,我就不讲理了。”慕云舒娇嗔道,“蔷薇讲理,你去找她呀!” 说着,慕云舒指了指房间门的房间。 誓要将“蛮横”进行到底。 她就不信宁宴真会去。 “也不是不行,这个提议不错。”宁宴舔了舔嘴唇,装作认真思考后,点点头,认可道。 既然慕云舒要玩,那他就陪她好好玩。 想趁机拿捏,那他偏偏就不按套路出牌? 话音落下。 做戏做全套,宁宴真就掀开被子,作势准备下床。 “讨厌!” “你就不能顺着我一点嘛?” 慕云舒绷不住了,当即破防,拿着床上的抱枕,丢向宁宴,娇嗔道。 她快气死了! 宁宴是真没情调,一点儿都不配合。 “我还不顺着你?”宁宴转过身来,靠近慕云舒,笑道,“这不是你让我去的?我当然得听了。” 论扎心,宁某人是专业的。 用慕大富婆自己的话,来堵她的嘴,伤害直接翻倍。 关键是她还挑不出理来。 毕竟话是她说的,他照做能有什么错呢? “强词夺理。”慕云舒咬牙,噘嘴道,“暂时先放你一马,给我讲讲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慕云舒放弃了,胡搅蛮缠这招,在宁宴身上一点儿都不好用。 甚至还不撒娇靠谱。 宁宴说道:“那就说来话长了.....” 紧接着,宁宴从一年多以前,她跟蔷薇初相识时讲起。 将那些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了慕云舒。 在听完故事后,慕云舒咬着嘴唇,很是吃味,说道:“还学人英雄救美?” “难怪她馋你身子!” 越说越气,随即抬手戳了戳宁宴。 不过,慕云舒隐隐间,还是有些甜的。 宁宴居然拒绝了主动送到嘴边的蔷薇..... 还算他有点良心。 “这房间里的醋味,怎么越来越浓了呀?” 宁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在鼻尖挥了挥手,调侃道。 你别说,你真别说,宁宴发现慕云舒女士,真有作为醋坛子的潜质。 “不可以?” “我老公去救别的女人,还不允许我吃醋?” “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慕云舒也不反驳,理直气壮地质问道。 这言下之意,已是不言而喻了。 她就是吃醋了,还吃得光明正大,难道你还有意见嘛? “可问题是....” “我跟蔷薇认识的时候,我还不认识你呀!” 宁宴挑起慕云舒的下巴,玩味地笑道。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来认识我?”慕云舒盯着宁宴的眼睛,脱口而出。 她敏锐地捕捉到了宁宴话中的漏洞,作出了反击。 “我....你.....” 一时间,宁宴陷入语塞,顿时无言以对。 尽管慕云舒这话,有抛开事实不谈的嫌疑。 但单从这个问题本身来说,承认了,就是他的错了。 要是否认了,那就更是错了....... “说不出来了吧?”略胜一筹的慕云舒喜笑颜开,笑道,“所以,归根结底,就是你的错。” 好不容易抓到机会,让能言善辩的宁宴说不出话来,她肯定是要好好嘚瑟一下的。 “好好好,我的错。”宁宴撇撇嘴,说道,“您老说啥就是啥。” “这还差不多。” 慕云舒对宁宴的态度,很是满意,但却猛地意识到了一个问题,“等等!” “我觉得不太对!” 不对劲! 很不对劲! 慕云舒感觉宁宴主动向她,透露蔷薇的事儿,好像有哪儿不太对。 片刻后,她似有所悟。 “你这一惊一乍的,又怎么了?”宁宴拉着慕云舒的手,问道。 宁宴有些不明所以。 因为这一回,他是真没给慕大富婆挖坑,不知道她又联系到了什么。 “宁宴,看着我的眼睛。”慕云舒坐直身子,双眸紧盯着宁宴,说道。 宁宴不闪不避,径直看了过去,端详后开口道:“挺大的,双眼皮。” “就是有点黑眼圈。” 他猜测这淡淡的黑眼圈,大概率是慕大富婆这段时间工作忙,没注重休息导致的。 “不是让你看这个。”慕云舒被逗笑了,又压下上扬的嘴角,装作严肃的模样,问道,“你给我老实说,故意坦白蔷薇,是不是想让我有危机感。” 慕云舒怀疑,不,是严重怀疑,宁宴不仅是故意的,还是计划好的。 特意向她透露有蔷薇这么一个人,让她产生危机感。 从而开始变本加厉地占便宜。 “哦?” “真聪明!” 宁宴原本不明所以,但听到危机感三个字后,瞬间改口。 他要将错就错了..... 因为按这个思路,的确是可以占更多的便宜。 “好啊,我就知道!”慕云舒噘嘴,娇嗔道,“是不是你哪天忍不住了,就去找蔷薇?” 得到肯定答复的慕云舒,顿时开始浮想联翩。 她现在是确定以及肯定,宁宴这坏家伙,就是打的这么一个主意。 那么多心眼子,就全部用在了欺负她上面。 简直就没比他更坏的人了! “对啊,跟我想的一模一样。”宁宴不动声色,继续火上浇油。 慕云舒女士把这么好一个,谈条件的机会送到他面前,又怎么能不好好把握呢? “哎呀,你要说不是!”慕云舒狠狠瞪了一眼,娇嗔道,“要说绝对不会去找蔷薇。” “怎么不按套路来呀?” 慕云舒知道宁宴不会去找蔷薇,也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但就是很气。 “那我哪能骗你呀?”宁宴眨眨眼,笑道,“我老婆不陪我睡觉,蔷薇主动送上来,我还能不吃嘛?” 顺水推舟的暗示。 或者准确的说,这就是明示。 无论真假,都很能刺激慕云舒了。 “不许吃!”慕云舒激动地喊道。 宁宴咂咂嘴,一脸畅想,自顾自地说道:“啧,蔷薇肯定主动穿着那些衣服,在家里等着我.....” 但话还没说完,就被慕云舒捂住了嘴,手动闭麦。 “不准!” “大不了你求完婚,我就给你.....” ------------ 第101章 背后说人坏话,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哦! 言语间。 慕云舒的气势,从理直气壮逐渐衰减。 直至说到最后,已是如蚊子嗡鸣般,细不可闻。 同时脸颊不由自主地红了,羞涩地低下了头。 要不是宁宴一直刺激,她才不会在情急之下,说出这么羞人的话语。 “什么?” “我没听清?” 宁宴见状,侧过头故意将耳朵凑了过去,调笑道。 他原本只是想假借蔷薇,来逗逗慕云舒。 看看他家慕大富婆的醋坛子,会打翻到什么地步。 但完全没想到,竟会有意外之喜! 从办完婚礼,提前到求完婚..... 这看似是小小的改变,实则是解锁慕大富婆一血的进度条,质的飞跃。 “装!” “你继续装!” “明明听清了,每次就在这装没听清。” “就是想欺负我,怎么有你这么坏的人呀!” 慕云舒抬起头来,看着宁宴那副贱贱的模样,抬手猛戳他。 原本的羞涩不已消散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气不打一处来。 别人她不了解,但她确定就算是说得再小声,以宁宴的耳力而言,肯定是听得明明白白的。 得了便宜,还得卖乖,总是气得人牙痒痒。 “完了,被识破了。”宁宴摊摊手,故作惋惜道,“下次得换一招了。” 套路本来就是信手拈来的,被识破是必然的。 但这套路的本身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达到效果不就行了嘛? 低劣,但是屡试不爽。 “哼!” 慕云舒轻哼一声,装作不满的样子,掀开被子,起身下床,径直往房间门走去。 “舒舒,你这是去哪?”宁宴并不着急,而是靠在床头,望着慕云舒的背影,笑问道。 尽管慕云舒演生气,演得惟妙惟肖。 但宁宴早就将这个推测排出来了。 因为这么久的相处,她对慕云舒的性格,还很是了解的。 慕大富婆就不是小肚鸡肠的女人,生气是不可能生气。 就算真要生气,也绝不可能拖到现在。 所以,宁宴觉得慕云舒走是不可能真走的,多半是想让他哄哄她。 可这一次宁宴却失算了。 只见慕云舒推开房门,径直走了出去,回头道: “一个人睡吧你。” “我才不会给你欺负我的机会!” 此时此刻,慕云舒的脸上,生气的情绪全部消失。 而将其取代的是,得意的傲娇模样。 “这么果断.....?” “不对!” “上当了!” 宁宴察觉到了异样,脑子飞速运转,双眼微眯,开口道:“你只是过来套话的?” 结合慕云舒这一气呵成的动作,与计谋得逞的神情。 宁宴得出了这个结论.... 套话.... 她是真过来套话的?! 而这都是设计好的..... 宁宴猛地意识到了一个被自己疏忽的问题,慕云舒虽然性格好,但却并不是傻白甜。 区别在于,她想或者不想..... “对啊,失算了吧?” “难道只许你欺负我,不许我反击嘛?” “老老实实独守空房吧,拜拜了您嘞!” 慕云舒靠在门边,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笑道。 砰! 说罢,没有任何停顿,直接关上了房门。 慕云舒不仅对宁宴昨晚,去做了什么很感兴趣。 同时也对反套路宁宴,让这坏家伙吃瘪,更感兴趣。 “真是提起裤子不认人。”宁宴撇撇嘴,吐槽道,“这不做噩梦之后,还真是嚣张啊!” 宁宴心里那个气啊! 不过,他气得不是慕云舒,而是他自己。 谁能想到慕大富婆的反击,会来的这么猝不及防呢? 现在他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既上了慕云舒的大当,又没香玉满怀陪睡了。 哐当。 就在宁宴一人凌乱吐槽之时,房门再次被推开。 慕云舒探进头来,看向宁宴,说道:“背后说人坏话,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哦!” 很显然,她就是故意杀一个回马枪的。 被抓了个正着的宁宴眨眨眼,迎上慕云舒的目光,笑问道:“你又回来干嘛?” “迷途知返了?”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返你个头!” “别玩太晚了早点睡,记得明天早上要和姐姐一起去见妈妈。” 玩闹归玩闹,但还是见家长的正事更重要。 所以,慕云舒又特意回来嘱咐,以免宁某人忘了,不知道又玩游戏玩到了几点。 毕竟明天算是这么久以来,双方家长第一次见面。 “知道,你老公还不健忘。”宁宴耸耸肩,笑道。 慕云舒满意地点点头,温柔地挥了挥手。 “臭男人,晚安!” “香女人,晚安!” ~~ 翌日。 清晨。 八点左右。 因为邀请了林清歌吃早饭,慕云舒早早就起来,开始在厨房忙碌。 林清歌走了进来,停在慕云舒的身旁,轻轻嗅了嗅,夸赞道:“嗯....真香!” “宁宴还真没吹牛,舒舒你的手是真的巧。” 林清歌原本真以为,宁宴说慕云舒的厨艺好,情人眼里出西施。 毕竟,像慕云舒这样家世的女孩子,多数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别说做得好吃了,就算愿意做饭的,都真没几个。 但她没想到,宁宴居然所言非虚。 单是这香味,再加上慕云舒麻利的动作,都能看出她是真的很擅长做饭。 “姐姐你坐一会儿,马上就好了。”慕云舒擦了擦手上的水,说道。 “好。”林清歌点点头,从冰箱中拿出一杯牛奶,依旧靠在慕云舒的身旁,说道,“舒舒,说实话,我是真没到,你长这么漂亮,居然还会做饭。” 尽管林清歌与慕云舒接触的时间不长。 但她却对慕云舒很是满意。 毕竟,谁会不喜欢一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弟妹呢? 这放在现如今的大夏,那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了。 “我以前在英格兰留过学。”慕云舒笑了笑,说道,“那边的东西实在吃不下去,刚好就自己学着做了。” 留学之前,她也是不会做饭的。 都是因为白人饭倒逼出来的。 “难怪,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林清歌抿了口牛奶,笑道,“以前我跟宁宴也学过做饭,只是我俩这厨艺,做出来的东西,完全是难以下咽。” 说着,林清歌自己都觉得好笑。 她们姐弟俩,做的东西何止是难以下咽,完全就是惨不忍睹。 基本上都是不能称之为食物的黑炭。 甚至,大多数时候,还会将厨房给点了。 慕云舒想了想说道:“宁宴做的东西也还好,没想象中的那么奇怪。” 林清歌闻言,眼前一亮,问道:“宁宴还给你下过厨?” 她没想到,宁宴这小子居然还会在大师面前,班门弄斧。 莫名地,林清歌有些同情吃了,宁宴做的黑暗料理的慕云舒。 “上次我生病.....” “他给我熬了粥。” 慕云舒将灶台上的火关掉,回道。 她还记得上次,也是宁宴唯一下厨。 不能说好吃,也不能说难吃吧。 只能说是能吃。 “对了,宁宴那小子呢?” “不会还没起床吧?” 聊了半天,林清歌突然意识到,她们话题中的男主,居然一直没有露面。 “嗯,估计是闹钟响了,不想起来。”慕云舒莞尔一笑,说道,“让他再赖会床吧,我等会去叫他。” 同床共枕这么久,慕大富婆又怎会不了解宁宴的习惯呢? 除了喜欢打游戏,就是喜欢赖床。 甚至,她之前上班的闹钟响起,吵到了宁宴,他还非得要个早安吻,才肯罢休。 林清歌开口道:“没事,我去叫他。” “这小子就不能太惯着了。” 说着,林清歌转身,离开了厨房,直奔宁宴房间而去。 推开房门,黑漆漆的一片,宛如仍是夜间。 林清歌算是明白了,难怪宁宴不愿意离婚。 她这弟妹,是真的惯着他这弟弟。 甚至,比她这姐姐的宠溺,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诶,大懒猪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林清歌拉开窗帘,将阳光透进来,踢了踢宁宴的床边,说道。 “我不!” “让我再眯五分钟,就五分钟....” 宁宴睡得迷迷糊糊,并没有听清是谁的声音,随口道。 “还谈上条件了?” 林清歌乐了,俯身问道。 眸中闪过一抹玩味之色。 她已经开始盘算,怎么给这赖床的小子,提提神了。 “对啊,要是来个早安吻就更好了。”宁宴依旧闭着眼,打了个哈欠,开始习惯性地得寸进尺。 对这些要求,平时慕云舒基本上都会满足的。 “好呀!” 林清歌坐在床头,目光一凛,当即抬手拧向了宁宴的耳朵。 “嘶~疼!” 宁宴感受到一阵痛疼,睡意全消,猛地睁开双眼,这才看清了来人,厉声道:“林清歌!” “怎么是你呀?” 离谱! 太离谱了! 跟慕云舒在一起住久了,宁宴现在下意识都以为是她.... 但没想到,居然是林清歌这女人,真特么的太尴尬了。 “哦?” “那你想的是谁?” 林清歌玩味一笑,双手抱于胸前,明知故问道。 “我特么的......”宁宴骂骂咧咧。 此时此刻,他心中是抑制不住,想输出脏话的欲望。 但林清歌却并不打算,这么轻易的放过宁宴,俯身笑问道:“还要早安吻嘛?” ------------ 第102章 软饭界代代有人才出 根据笑容守恒定律。 笑容不会凭空消失,只会选择转移。 所以,此时此刻,林清歌脸上的笑容,肆意且明媚。 林清歌已经很久没看到,她这个凶名赫赫的弟弟,有如此尴尬的时刻了。 谁能想到,堂堂京城悍匪也会有今天呢?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没有拿手机记录下这“美好”时光。 太可惜了.... “我要个鬼!” “耳朵差点都被你拧下来了。” 宁宴揉着被林清歌拧过的耳朵,愤愤不平地说道。 要是目光能刀人,林清歌早就被刀死他无数次了。 他现在是又气又无可奈何。 谁让拧他耳朵的林清歌呢? 要是敢报复回去,这女人九成九要去找老妈告状了。 但凡换成是慕云舒,他就可以借这个理由,为所欲为了。 “呵,你就装吧!” “这世界上,谁又有能力伤得了你?” 林清歌轻哼一声,不屑地说道。 就宁宴这拙劣的演技,她是一丁点都不信的。 最多也就骗骗不了解他过往的慕云舒。 堂堂ZerO能被她弄疼,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真当那些看着宁宴就绕道走的神明,都是吃干饭的嘛? 被无情戳穿的宁宴,不慌不忙,切换一种调侃的语气,吐槽道:“一点儿都不温柔,你这单身不是没道理的。” “我看你这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说着,观摩着面露寒意的林清歌,宁宴嘴角的笑意,是愈发的玩味。 只要但凡到了年纪。 不止普通人家催婚。 他们家也不会例外。 更何况林清歌还是面对的是,宁林两家,再加上各种故交家族长辈的催婚与介绍。 令她烦不胜烦。 而这也正是林清歌常居魔都,不愿意待在京城的原因。 “那就不用你操心了。” 林清歌咬牙切齿,狠狠地瞪了一眼宁宴,开口道:“赶紧下床洗漱去了,我给你挑衣服。” 她算是发现了,宁宴哪怕是结婚了,还是一点儿没变。 就喜欢往人痛处戳。 说罢,懒得再搭理宁宴,径直走向衣橱,挑了衣服。 “知道了。”宁宴耸耸肩,见好就收。 随即翻身下床,穿着拖鞋,往卫生间去洗漱。 林清歌快速浏览着衣橱里的衣服,夸赞道:“你别说,舒舒的眼光真不错,给你挑的衣服都挺好的。” “比你以前的穿搭,强了好几个档次。” 这是嘲笑,也是事实。 林清歌以前不止一次,吐槽过宁宴的直男审美。 衣服的价格都不便宜。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被他搭配出来,就显得极其廉价。 而这衣橱里,慕云舒不仅给宁宴挑好了衣服。 更是细致地将每一套,全都搭好了,直接拿出来就可以穿。 林清歌看得出来,她这个弟妹,对宁宴这家伙,是真的很上心。 “我说你夸舒舒,就好好夸她,别拉踩呀!” “非得损我一下。” 宁宴刷着牙,探出头来,开口道。 林清歌夸慕云舒没意见。 毕竟他家慕大富婆身上,处处都是优点。 但这拉踩就太过分了。 他的审美,也还没差到那个地步吧? “你还有意见了?”林清歌瞥了眼宁宴,摇摇头,笑道,“自己的穿搭水平怎么样,心里没点数?” “那又怎么样了?”宁宴放下牙刷,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反正以后有舒舒给我搭,都不需要我操心。” 他穿搭水平很重要嘛? 反正有慕大富婆在,这些事都不需要他操心一点。 吃软饭,就得有一个吃软饭的样子。 做一个朴实无华的废物。 “还嘚瑟上了?” “我瞧你就是个享福的命!” 林清歌哭笑不得,摇摇头,无奈地笑道。 以前有老妈和她宠着她,以后有慕云舒惯着他。、 这福气不知道会羡煞多少人。 “羡慕嫉妒恨了吧?”宁宴打了个响指,得意地说道,“能被老婆养是我的能力,这软饭就该我吃。” 以往宁宴对吃软饭这种行为,也是嗤之以鼻的。 但直到亲身体验过后,迎来了真香警告。 人人都笑王境泽,人人都是王境泽。 当然,宁宴一直觉得,他能吃到软饭,那是他的本事。 林清歌:“洗你的脸吧。” “衣服给你放床上了,穿好赶紧下来。” 说罢,直接掐断了与宁宴的对话,以免他再在那炫耀。 ~~ 宁宴扒拉着身上的美食,大快朵颐,似是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身旁的慕云舒,开口道:“舒舒,这得算给林清歌做的。” “可不能算在我每个星期的餐标里面。” 幸好想起来了,不然这回他就真亏大发了。 “餐标?” “那是什么?” 林清歌闻言,触及到了知识的盲区,看向宁宴,疑惑道。 单就慕云舒对宁宴的宠溺程度而言,她应该不会克扣他的饮食才是。 “我家舒舒同学,平时工作忙,每个星期抽空就给做一顿饭。”宁宴解释道。 林清歌听着这话,喝了口粥,感慨道:“别人都说纹子嫁得好,我看你才是嫁的最好的。” “也就只有舒舒这么好的脾气,才会这么惯着你。” 纹子是林清歌关注的一个抖音博主。 不仅不用工作被老婆养着,每个月还有六千块钱的生活费。 引得无数抖人,羡慕嫉妒恨。 但也没见赵总还给纹子做饭的。 在宁宴面前,真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果真是,软饭界代代有人才出。 “那是。” “完美就是我家舒舒的代名词而已。” 宁宴淡然一笑,拉了拉慕云舒的手,开口道。 慕云舒无奈地叹了口气,用口型无声说道:“收敛一点。” “要是换了我,早踹你去大街上喝西北风了。”林清歌嫌弃地说道。、 也就宁宴是她弟弟,不然她早就怂恿慕云舒,把这家伙给踹了。 谁家好人吃软饭,能吃的这么理直气壮呀? “所以,你是大龄剩女呀!” “多跟舒舒学习学习,说不定就嫁出去了。” 宁宴乘胜追击,笑道。 “闭嘴吧你!” 林清歌夹起一个包子,径直塞到了宁宴的嘴里。 ~~ 一个小时后。 梧桐庄园。 “哈欠~到了。” 宁宴停下车,打了个哈欠,说道:“好久没起这么早了,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自从跟慕云舒结婚以来,宁宴就开始放纵了。 基本上每天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洗漱之后,开始进入点外卖环节。 林清歌推开车门走了下去,深吸一口新鲜空气,打量着庄园,夸赞道:“这庄园不错,清静雅致,很是适合修身养性。” 这不是恭维,而是实话。 能在喧嚣的都市里,有这么一片净土,的确是一种享受。 “嗯,我妈妈喜静,特意选的这个地方。”慕云舒点点头,说道。 只是话并未说完。 柳絮因不止是因为喜静,更是为了疗伤。 一直等候在侧的王妈,迎了上来:“小姐,姑爷。” 顿了顿,看向林清歌,问候道:“林小姐。” 昨天慕云舒联系过,所以王妈尽管看过林清歌的照片,也知道她是谁。 “王妈,带我们去妈妈那吧。”慕云舒开口道。 王妈:“是。” “这边请!” 说着,对林清歌恭敬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随后,走在前面带路。 三分钟后。 四人出现在了,上次宁宴见岳母的那棵梧桐树下。 柳絮因已在那等着他们了。 “妈妈,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宁宴的姐姐,林清歌。”慕云舒看向柳絮因,介绍道。 顿了顿,又看向林清歌,说道:“清歌姐,这是我妈妈。” 就在慕云舒准备继续介绍之时,柳絮因望着林清歌,轻轻一笑,开口道:“清歌,好久不见!” 林清歌注视着柳絮因,嘴角勾起一抹玩味,淡淡道:“絮因姐,别来无恙......” “不对,现在该称呼你为伯母了。” ------------ 第103章 缘分这东西,可不就是妙不可言嘛? 宁宴:??? 慕云舒:??? 夫妻二人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相视一眼,怔愣在原地。 “她们这是认识?” “她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怎么从来没听妈妈提及过?” 沉默的同时,各种疑惑快速在慕云舒的心中闪过。 而这一切的重点。 聚焦在一个问题上。 宁宴的姐姐,为什么会和她妈妈认识? 关键是,听她们这打招呼的语气,很是熟络,好似认识多年的老友一般。 而且她刚才与宁宴对视的时候,也从他的眼中,看出了不明所以的惊讶。 很显然,宁宴对这事儿也是不知情的。 所以一个猜测,自然而然地浮现在了慕云舒的心头: “跟外公有关?” 因为宁宴与她爷爷慕流笙熟识。 而林清歌身为宁宴的姐姐,与她外公认识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同时,宁宴那边也在进行着头脑风暴,心中快速分析道: “林清歌跟丈母娘认识?” “她们俩为什么会认识....” 与慕云舒一样,宁宴关注的重点,亦是落在了这一点上。 “等等,舒舒的爷爷是慕流笙那老家伙,丈母娘姓柳....” “两家联姻,当然得门当户对了....” “是柳老头!” 宁宴猛地恍然大悟。 是了,只有这个逻辑,才能完美解释这一切。 能跟慕家门当户对,进行联姻的,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家呢? 而柳絮因姓柳,那她就只会是柳大院士的女儿。 想通这个关节后,宁宴彻底理清了。 “哈哈哈哈!” “没想到咱俩平辈了这么久,我会突然有一天高你一辈。” 柳絮因望着眼前的故人,调侃道。 她并未惊讶,在认出宁宴就是京城宁家的太子爷后,她就知道跟林清歌再次故友相见,是迟早的事。 只是让柳絮因感慨的是,多年的故友再相见,就成了自己女婿的姐姐。 “谁知道呢?”林清歌轻轻一笑,坐到了柳絮因的身旁,说道,“缘分这东西,可不就是妙不可言嘛?” 同样的,林清歌见到柳絮因,亦是没有惊讶。 因为在宁宴结婚那天,关于慕云舒家世的全部详细信息,就都送到了她林清歌的手里。 这当然也就包括了,慕云舒是柳絮因女儿这一点。 而这恰恰也是让林清歌最为留心的一点。 “更没想到是,有一天我们俩家,居然会成为亲家。”柳絮因倒了一杯茶,递给林清歌,笑道。 柳絮因想过让自己的女儿高嫁。 但她没想到慕云舒会随便抓一个男人假结婚。 而这个男人还是宁家太子爷。 最后...这俩人还弄假成真。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外。 “谁说不是呢?”林清歌抿了口热茶,说道,“不过,虽然意外,却也还不错。” 尽管有意外与偶然的成分,还有宁宴的肆意妄为。 但林清歌却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就慕云舒的各方面而言,都是无可挑剔的。 宁宴听着两人的对话,凑到林清歌身旁,扯了扯嘴角,低语道:“老姐,你这是故意的?” 宁宴哪还看不明白,林清歌早就知道会见到柳絮因,但却瞒着他们。 很显然,林清歌这女人,百分百就是故意的。 居心不良,用心叵测。 多半就是为了捉弄他..... “什么叫故意的?”林清歌放下茶杯,意味深长地笑道,“你明明从头到尾也没问过.....”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相当于变相的承认。 并告诉宁宴,你既然没有主动问,那我当然也不会主动告诉你咯。 这又能怪的了谁呢? “好,很好。”宁宴撇撇嘴,咬牙道,“林清歌,可真有你的!” 论损,还得是林清歌。 论幼稚,林清歌也是当仁不让。 多少岁的人,还特意玩这么一手..... “不然我怎么是姐姐呢?”林清歌眨眨眼,看着宁宴那吃瘪的模样,满意地笑道。 宠弟弟是真的。 记仇也是真的。 这两者并不冲突。 谁让宁宴这家伙,总是对他没大没小的呢? 在姐弟二人拌嘴之时,慕云舒看向柳絮因,问道:“妈,你与清歌姐....?” 慕云舒不是在明知故问。 而是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来印证自己的猜测。 “你来说,还是我来说?”柳絮因摩挲着茶杯,笑道。 这询问的对象,毋庸置疑只能是林清歌了。 林清歌闻言,回道:“我来说吧。” 顿了顿,看向慕云舒,继续道:“舒舒,我的博士是在你外公,柳院士那读的。” “你妈妈当时,刚好在燕京进修。” 跟慕云舒一样,林清歌亦是天才学霸。 尤其是在金融经济方面。 二十岁就在柳院士的手下,攻读完了博士学位。 而彼时十八岁的慕云舒正在国外留学。 慕云舒眨眨眼,诧异道:“你们还是同学?” 她忽然理解了,为什么她妈妈会说,她们平辈了这么久。 这同学可不就是平辈嘛? 照这么算的话,宁宴相当于还高了她一辈。 念及此处,慕云舒余光瞥向宁宴。 却发现宁宴亦是在玩味地看着自己。 很显然,他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也可以这么说。”林清歌点点头,说道,“有半年多吧?” “不止。”柳絮因想了想,开口道,“你忘了我后面又回去待了两个月。” 听着林清歌与柳絮因叙旧的宁宴,恍然大悟,心中暗道:“难怪!原来如此。” 最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慕云舒着重强调,他这位岳母是有厌男症的。 但见到他时的态度,却是出人意料的反常。 不仅极其和善,还送了那么多的东西。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只能是她从一开始,就认出了他是谁.... “我当时在准备毕业论文,哪记得那么多?”林清歌笑道。 “贵人事忙,是这样的。”柳絮因调侃道。 顿了顿,扫了眼林清歌后,继续道:“这么多年了,你不会还单着吧?” 她记得林清歌当年就是单身。 燕京多少世家公子,对她趋之若鹜,却一个都看不上。 现在看她,似乎好像还是单身。 全场唯一的单身狗。 “我看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林清歌撇撇嘴,开口道,“一个人单着,总比遇到个渣男好呀!” 说着,林清歌给柳絮因递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这个渣男,就是不提名字,也能知道是谁了。 跟遇人不淑相比,林清歌更愿意一个人单着。 享受朴实无华的快乐单身生活。 反正她也不需要男人养着。 “你也没比我好到哪去,还是喜欢往人伤口上撒盐。”柳絮因淡淡道。 现在的林清歌,还是跟当年一模一样。 “嗯....手老实点,别乱动。”慕云舒瞪了一眼宁宴,压低声音,说道。 不知何时,宁宴的咸猪手扒拉在了她的腿上,大有偷偷往上的趋势。 若是在家,慕云舒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但现在是她妈妈这,可就不能放任宁宴了。 “我哪乱动了?”宁宴狡辩道,“我放我老婆腿上,还不允许呀?” 宁宴纯粹就是听着两人叙旧,觉着无聊,想找点事儿来干。 当然,也是因为黑丝的触感很不错,想找点刺激。 “哼!” “那就老老实实放着,这是在外面。” 慕云舒轻哼一声,说道。 说着,抓住了宁宴的手,以免他得寸进尺。 “知道,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 “我就不是个急色的人。” 宁宴挠了挠慕云舒的手掌心,笑道。 “你不是嘛?”慕云舒闻言,白了一眼,反问道。 要说宁宴不是个急色的人,那这世界上,就没别人了。 在慕云舒的心里,她老公就是头号大色鬼。 “行了,咱俩等会再叙旧吧!”林清歌莞尔一笑,说道,“现在先谈谈正事。” 柳絮因端着茶碗轻抿一口,问道:“你想先谈哪方面的?” 林清歌笑道:“当然是给舒舒的聘礼和彩礼。” —— 2023年的最后一天,宝子们,求个免费的小礼物,和五星书评,求求了,鼠砸跪求,爱你们 ------------ 第104章 清歌左右不了,那我呢? 而这一点,正是林清歌特意来临安市的主要原因。 礼数。 越大的家族,就越在意礼数。 尤其是宁宴这样身兼宁林两家的特殊的身份,礼数更是不可或缺的。 若不重视,一旦消息传开,慕云舒就成了京城大家族,茶余饭后的笑谈了。 而柳絮因亦是深谙这一点,意味深长地笑道:“清歌,我可就舒舒这么一个女儿。” “你们这大门大户的,可不能委屈了她呀!” 这已经不是暗示了,而是明示了。 她这个做母亲的,该争取的都得给慕云舒争取到。 “委屈了谁,也不能委屈了我弟妹。”林清歌笑了笑,说道,“不然,我又为什么要亲自过来呢?” 哪怕没有柳絮因这层关系,林清歌在这方面,也不可能委屈慕云舒分毫的。 毕竟,这归根结底,事关宁林两家的体面。 而且他们两家,最不缺的就是钱,又怎么可能亏待慕云舒呢? “这倒也是。”柳絮因抿了口茶,笑道。 “咱们两家也算知根知底,我也就不绕弯了。” 林清歌点点头,说道:“这是我初拟的礼单,看看有没有要补充的。” 说着,林清歌打开随身的包。 将事先拟好的两份礼单,放在桌上,推到了柳絮因的面前。 昨晚她没住到慕云舒家里,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要理这两份礼单。 “你还拟了礼单....” 林清歌这随手取出的礼单,出乎了柳絮因的意料。 但也让她感受到了,林清歌对这事儿的重视程度。 柳絮因拿起第一份礼单,随手展开后,诧异道:“这么长?!” 这是折叠式的礼单。 展开后的长度,已经快接近了半米。 同时前后都写满了。 密密麻麻的字里行间,没有一丝滥竽充数的空隙。 而这.... 还只是聘礼的..... “当然。” “时间紧,我就暂时只写了这些。” “缺了什么,后面再补上就是。” 林清歌摩挲着茶杯,风轻云淡地笑道。 她写这么多,不是因为她只能写这么多。 而是昨晚的时间,只来得及写这么多了。 反正若柳絮因有什么不满意的,后面再补上即可了。 林清歌并不打算,在金钱方面产生任何的矛盾。 “舒舒,咱们也来欣赏一下。”宁宴拿起桌上那本彩礼的,凑到慕云舒身旁,开口道。 说着,宁宴也展开了手里那本礼单。 余光扫去,可以粗略看到: 现金10亿。 40套独立屋。 183套楼宇住宅。 354个车位。 116套商用写字楼。 11栋商业大厦。 70个铺面。 11间厂房。 8块土地。 12家酒店。 10个高尔夫球场。 ....... 而这并不是全部,只是一小部分。 “这....也太多了吧?” 慕云舒看着礼单,抿了抿嘴,喃喃道。 那么名称,那些数字,汇聚在一起,其实就只有两个字: 诚意! 震惊的同时,慕云舒的心头暖暖的。 她看得出来,宁宴的家里,很重视她这个新媳妇儿。 “多嘛?” “不多!” 林清歌捧着茶碗,嫣然一笑,说道:“这才哪到哪,还只是初稿而已。” “回去之后,还得给你婆婆过目。” “她应该还要往里再加不少。” “放心,绝对是不会委屈你一分一毫的!” 她就宁宴这么一个弟弟,林大首富就宁宴这么一个儿子。 怎么可能在终身大事上,吝啬分毫呢? 当然,林大首富的家产,展现在富豪榜上的部分,连十分之一都没有。 因为在大夏,真正的有钱人,都是隐藏在水底的。 “这不好吧?” “有些太贵重了。” 慕云舒咬着红唇,犹豫片刻,说道。 宁宴拉了拉慕云舒的手,笑道:“没什么不好的。” “就是得贵重,才能体现对你的重视。” 到这个层次,钱其实就只是一个数字。 真正重要的,就是心意而已。 “宁宴说得对。”林清歌点点头,附和道,“你既然嫁进了我们家,该有的礼数是一点儿都不会少的。” 慕云舒听着姐弟二人的话,感动不已,握着宁宴的手,应道:“嗯嗯。” 林清歌目光落在柳絮因的身上,笑道:“我的伯母,怎么样?” “对我家的诚意,可还满意?” 就慕云舒包养宁宴的态度,她那林清歌并不担心。 主要是宁宴的岳母,柳絮因的态度。 “满意,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 “你林清歌一出手,还是一如既往的大手笔。” 柳絮因合上手中的礼单,看向林清歌,说道:“但是.....” 话锋一转,欲言又止。 很显然。 柳絮因心中还有其他的顾虑。 “但是什么?”林清歌问道。 “你应该清楚我在担心什么。”柳絮因轻敲着桌面,意味深长地说道,“你们家那些位的态度.....” 在京城待了这么多年,她又怎会没有那么耳闻呢? “你又何必揣着明白了呢?”林清歌昂首,笑道,“我能出现在这里,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嘛?” 柳絮因点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目光一凛,说道:“可是你姓林,他姓宁!” 说着,柳絮因抬手指向了宁宴。 林清歌的意思,柳絮因都明白。 正如她所言的那般,林清歌姓林,所能代表的,只有林家以及林老爷子的态度。 但宁宴姓宁.... 那么这事儿,就不只涉及林老爷子了。 宁老爷子的态度,亦是至关重要的。 而宁宴的那桩婚约,在京城上层并不是秘密。 “那又如何?”林清歌淡然一笑,反问道。 柳絮因并未回话,而是转头看向慕云舒,开口道:“舒舒,你知道宁宴是有婚约的嘛?” “知道。”慕云舒点点头,“宁宴和清歌姐都告诉我了。” 柳絮因微微一怔,看向姐弟二人,惊讶道:“你们......” 她原以为,他们会瞒着慕云舒的。 毕竟涉及得太多了.....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对姐弟竟会如此坦诚。 对慕云舒完全是毫无保留的坦诚。 “意料之外吧?”林清歌给自己加满茶,笑道。 “是的。” “完全出乎了我的预料。”、 “我怎么也没想到,你居然连着都说了.....” 柳絮因叹了口气,开口道。 说真的,她现在有些看不明白林清歌了。 因为这太不像林清歌以往处事的风格..... “舒舒跟宁宴结婚了,她就有知道的权利。”林清歌轻轻一笑,说道,“我们没有理由瞒着她。” 林清歌的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对外人,当然不可全交。 但慕云舒是她的弟妹,主打一个真诚。 “话虽如此,但你只能代表林老爷子的态度。”柳絮因望着林清歌,说道,“但却左右不了宁宴爷爷的态度......” 就是因为有那桩婚约的存在。 所以,柳絮因最为担心的,就是宁老爷子的态度,与慕云舒的人身安全。 “清歌左右不了,那我呢?” 可就在这时,传来一道中年男子雄浑的声音。 “你是.....?!” 柳絮因寻着声音的来源,抬头望去。 出现在视野中的男人,她认识.... 但她却根本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不请自来,冒昧了!” ------------ 第105章 真把舅舅当外人了? 中年男人缓步走来。 身着行政夹克,身形挺拔。 笑容和煦,却不怒自威。 “林书记?”柳絮因双眼微眯,喃喃道。 对林启功的到来,在她的意料之外,细细想来却又在情理之中。 毕竟,宁宴是他亲妹妹的儿子。 “林书记?!”慕云舒回身望去,诧异道。 微微一怔,有些失神。 慕云舒第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是谁.... 在江省的企业,又怎会不认识他呢? 但这个来人太出乎她的预料了。 日理万机的江省一把手,特地来了这里。 而且,听这语气像是要为宁宴站台的.... 慕云舒迅速回过神来,站起身来,恭敬地问道:“您....怎么来这里了?” 其余三人,亦是紧随其后站了起来。 只是,宁宴并未有任何的紧张感,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林清歌。 “这洽谈婚事,男方家的长辈不过来,又怎么能行呢?”林启功停在宁宴的身旁,看着慕云舒,笑道,“宁宴的妈妈赶不过来,就只能由我代劳了?” 若换了其他事,林启功别说管了,过问都懒得过问。 但涉及到宁宴的大事。 不管再忙,他都得抽时间赶过来。 哪怕是没时间,挤也得挤出来。 毕竟,他最疼爱的妹妹,就这么一个儿子。 他这个当哥哥,当舅舅的,又怎么会不管呢? 慕云舒:??? 听着林启功的话,慕云舒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林书记....是宁宴的长辈?” “他姓林,清歌姐也姓林,这不会吧.....?” 慕云舒心中暗道。 脑中飞速运转,将不多却炸裂的信息串联起来,得出了震惊的结论。 慕云舒此前,只知道宁宴的家世,神秘且强大..... 但今天却有了一个直观的切身感受。 “你安排的?”宁宴扫了眼林启功,看向林清歌,问道。 他这个舅舅,平日里有多忙,宁宴是清楚的。 若无人通知,他又怎会平白无故,出现在这里呢? 所以,除了是林清歌通知的,还能有谁呢? 旁人就算有这位江省一把手的联系方式,也绝不可能请得动他。 “当然。”林清歌点点头,坦然承认。 “宁宴,这么重要的事,要不是清歌联系我,你是真不打算告诉我?”林启功凌厉的目光,落在宁宴身上,开口道。 说着,抬手拍了拍宁宴的肩膀。 语气中带有几分责怪的意思。 “咳,三舅,这不是您贵人事忙,我不好意思打扰您老人家嘛?”宁宴撇撇嘴,轻咳一声,解释道。 尴尬。 他是真的快尴尬死了。 都怪林清歌那死女人,都不提前知会一声的。 尽管林清歌面无表情,但宁宴还是从她的眸底,看出了几分幸灾乐祸的意思。 他哪还能不明白,她就是故意的。 考虑周全的同时,顺带捉弄一下他。 真是亲姐姐啊! “三舅?宁宴妈妈的哥哥。” “看来跟我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慕云舒心中暗道。 林清歌姓林,林启功姓林。 那么就只能是一个林,京城林家的那个林。 而宁宴的身份,也是呼之欲出了..... 京城宁家! 其实最让慕云舒惊讶的,不是宁宴的身份。 毕竟对这方面,早有心理建设了。 而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阴差阳错之下,闪婚的老公居然有这样的身份。 关键是,这样的身份,还能如此心安理得地吃软饭..... “我就是在忙,你的事我能不管?” “真把舅舅当外人了?” 林启功看向宁宴,教育道。 他其实是很想踹宁宴两脚的。 但碍于人多,给克制下来了。 外人谁不是想攀附他,结果他这亲外甥倒好。 能不打扰,就绝不打扰。 就没见过他这么见外的。 “三舅,息怒息怒!”宁宴扯了扯嘴角,说道,“是我考虑不周了。” 宁某人主打一个认错态度积极。 “你小子都结婚了,别总是毛毛躁躁的,要稳重一些。”林启功嘱咐道。 “是,您教训的是。”宁宴配合着说道。 他哪能看不明白,三舅这话看似是在教育他,实则是说给柳絮因听的。 一方面是在隐晦的解释,为什么没有一起来的原因。 而另一方面,则是突出他们对这桩婚事的重视。 也就是因为宁宴看明白了林启功的目的,才会如此的配合。 “慕总上一次见面,还是在招商会上。” “没想到再次见面,你已经是我外甥媳妇儿了。” 林启功看向慕云舒,温和地笑道。 一直以来,他对慕云舒的观感,都是很不错的。 年轻又有手腕的女企业家。 不仅是临安市的纳税大户,更是江省对外的金字招牌。 “是的,林书记....”慕云舒深吸一口气,应道。 她也没想到,她有一天能成为大人物的外甥媳妇儿。 但回答却依旧是镇定自若。 “都是一家人了,还叫林书记?” 林启功打量着慕云舒,笑道:“跟宁宴与清歌一样,叫三舅就好了。” “三舅。”慕云舒点点头,嫣然一笑,喊道。 她很清楚,这是林启功在释放善意。 毕竟,在江省能让这位一把手,主动拉近关系的,可是少之又少.... “好。” “云舒,这是给你的见面礼。” “礼薄,别嫌弃。” 林启功从夹克的包中,取出一个红包,递给了慕云舒。 “谢谢三舅!”慕云舒接过红包,开口道,“您能亲自前来,对我来说就已经是意义非凡了。” 红包的薄厚,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以林启功的身份,还亲自前来了..... 那是来自三舅的善意与认可。 这上面代表的情谊,才是重达千钧的。 哪怕是一个亿都无法衡量。 “不愧是临安市最优秀的企业家,还是一如既往地会说话。”林清歌夸赞道。 顿了顿,又看向宁宴,继续道:“宁宴,你娶得媳妇儿,很不错!” 宁宴眨眨眼,笑道:“还是我岳母培养的好。” 柳絮因闻言,满意地点点头,说道:“都是一家人,我们坐下聊吧。” “好。” 在林启功入座后,柳絮因给他满上了一杯茶,抬手道:“林书记,请!” 林启功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后,感慨道:“好茶啊!” “清香扑鼻,回甘悠长,实乃不可多得的佳品。” 这话看似说得随性,却很是意味深长。 实则是在很隐晦地以茶喻人。 至于指代的是谁,已是显而易见了。 柳絮因听出了弦外之音,笑道:“只要这茶能得到您的认可,它就是好茶。” 就在这时,秘书白山走到林启功身旁,俯身低语道:“书记,半个小时后,省委还有一个会.....” 林启功挥挥手:“知道了。” 白秘书见状,连忙退回了原来的位置。 “回到刚才的问题,亲家母你觉得.....”林启功放下茶杯,看向柳絮因,问道,“我来左右宁宴爷爷的态度,可以嘛?” —— 2024年,崭新的一年,崭新的第一天。 希望所有俗套的祝福语。 都在诸君身上灵验。 辞暮尔尔,烟火年年。 无论岁岁年年,只愿平平安安。 大家在爱别人的同时,一定要好好爱自己! ------------ 第106章 清歌,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柳絮因终究亦是见多了大风大浪,迎上了林启功的目光,正色道:“不知林书记代表的是您自己,还是.....” 说到此处,柳絮因的声音,戛然而止。 但大家都是聪明人。 还是后面的内容,无论说还是不说,其实都已是心知肚明了。 “宁宴是我唯一的外甥。”林启功随性地翘起了腿,十指交叉,开口道,“也是他老人家唯一的外孙。” 林启功这话听起来,像是顾左右而言他,在逃避柳絮因的问题。 但却又恰恰完美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重点就在唯一这两个字上。 这表明了林家老爷子的态度,更是表明了整个林家的态度。 柳絮因轻抿嘴唇,沉吟片刻后,说道:“我明白了。” 说着,柳絮因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宁宴。 她看得出来,林家上下对他是极其的在乎。 以至于对慕云舒亦是爱屋及乌。 “不管他人的态度如何,我们这些人,都会站在他的身后。” “这一点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或者将来。” “都不会有所改变。” 林启功昂首,开口道。 语气虽平静,字里行间却是掷地有声。 让人不得不信服。 大家族内,多有相互算计的腌臜事。 这些东西,别的他管不了,但却绝不会出现在林家。 “好,这是我最希望听到的答案!”柳絮因点点头。 顿了顿,目光落在慕云舒身上,欲言又止道:“但是.....” 林启功将柳絮因的情绪尽收眼底,淡然一笑,说道:“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就索性开门见山了。” “亲家母,你最担心的,其实是云舒的人身安全吧?” 柳絮因但是后面的内容,林启功很清楚。 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 彩礼也好,聘礼也罢。 这些金钱上的东西,对他们这样的家庭来说,只是身外之物。 走个流程罢了。 而柳絮因真正想谈的,其实对慕云舒人身安全的保障。 毕竟宁家老爷子在大夏军方,有常人无法企及的威望..... 若是他对慕云舒不满..... “没错。”柳絮因脱口而出。 “那你大可放心。”林启功说道,“有宁宴在,谁又能伤得了云舒分毫呢?” 说着,林启功抬手指了指宁宴。 柳絮因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猛地恍然大悟,点点头,说道:“这个女婿,我放心。” 关心则乱,她差点忘了,宁宴除了是宁家太子爷之外,有一个身份。 ZerO。 只要他在慕云舒身旁,纵使是神明亲至,绝无任何的可能性。 “至于他叔叔伯伯那边,对云舒都是认可的。” 林启功摩挲着手指,随即看向宁宴,说道:“所以,剩下的问题,就得宁宴你自己解决了。” 在来之前,他大哥在京城就事先联系过宁家人。 他们的态度都很一致。 并不反对。 只是碍于宁老爷子的原因,不好公开支持。 宁宴:“明白。” 他三舅的意思很明显,让他赶紧就搞得老爷子那边。 同时还有一层言下之意。 如果解决不了问题本身,那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宁老爷子的态度无法扭转,那就只能使那女人物理消失了。 林启功看了看腕表,站起身来,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个会。” 该表明的态度,他都已经表明了,自然也就不用久待了。 而且也的确还有延后的会议,要去进行。 “三舅,我跟云舒送送你?”宁宴牵着慕云舒的手,站起身来,问道。 他这做外甥的,该有的尊重,还是得有的。 毕竟林启功特地为他跑这一趟,还是他亲三舅。 “不用了。”林启功拍了拍宁宴的肩膀,拒绝道。 随后看向慕云舒,继续道:“云舒,以后要是这小子欺负了你,就跟三舅说。” “三舅替你教训这小子。” 说着,林启功轻轻踹了宁宴一脚。 慕云舒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强忍着笑意,回道:“谢谢三舅。” 宁宴撇撇嘴,开口问道:“我说三舅,我像是个会欺负舒舒的人?” 宁某人那叫一个无语。 之前林清歌是这么说的。 现在换三舅了,还这么说。 照他们这说法,搞得他好像穷凶极恶,逮着慕云舒欺负一样。 “你小子是不是心里清楚。” “就你那德行,在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林启功冷哼一声,无情戳穿道。 慕云舒私下是什么性格,林启功说实话,他并不了解。 但他这大外甥,是什么德行,他却是一清二楚的。 京城恶霸,京城悍匪。 这可都不是白叫的。 一向以欺负人为乐。 “我还不能浪子回头了?”宁宴老脸一红,眨眨眼,反问道。 他算是发现了,他这三舅就喜欢戴着有色眼镜看人。 林启功懒得再跟宁宴胡扯,开口道:“过年的时候,带云舒回家,给你外公见见。” “他老人家可是很想,见他这个外孙媳妇儿呀!” 宁宴点点头:“知道了,过年肯定回去。” “走了。” 林启功没有任何停留,转身离去。 在远处等候的白秘书,快步迎了上来,紧跟于其后。 林清歌晃了晃手中的茶杯,笑脸盈盈看向柳絮因,打趣道:“絮因姐,这回放心了吧?” 姐字咬得极重。 很显然,林清歌是在调侃了柳絮因。 柳絮因长舒一口气,说道:“你林清歌把林书记都请过来了,我还能不放心嘛?” “你办事,还是那么的出人意料。” 她想到了林清歌会给出承诺,但没想到,林清歌会直接将林启功这尊大佛给搬过来。 不过这却是一个惊喜。 有林大书记的话,她柳絮因算是彻底吃了一个定心丸了。 “哈哈哈哈,总不能让你这亲家母,说我们少了礼数吧?”林清歌莞尔一笑,指尖点了点礼单,说道,“咱们接着聊这礼单吧,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嘛?” “你这就是明知故问了,谁会不满意呢?”柳絮因摇摇头,笑道。 顿了顿,目光一凛,看向林清歌,继续道:“清歌,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柳絮因很清楚,慕云舒既然是嫁给了宁宴。 宁林两家绝不能在那方面上,对她有任何的亏待。 毕竟,那事关他们自己的面子。 要是传出去了,那可就不好听了。 所以,她更关心的是,是另一个问题。 “什么?”林清歌放下茶杯,问道。 有些不明所以。 因为主要问题都解决了,她想不明白,柳絮因还有什么其他担心的事。 “不要强迫云舒生太多的孩子。” “那太伤身体了。” 柳絮因看了眼慕云舒,正色道。 她很清楚,大家族最在乎的就是在乎子嗣问题。 越大的家族,越在乎多子多福。 尤其是像他们这样的家族,宁宴这样的身份。 但她生过孩子,知道生一个孩子,对女人的身体,有多么大的损伤。 更是不想让自己的宝贝女儿,沦为生育机器。 “哈哈哈哈!” 林清歌闻言,微微一怔,瞬间放声大笑,“你想哪去了?” “舒舒是嫁到我们家,又不是卖到我们家。” “她想生几个孩子,都由她自己做主。” 林清歌是真没想到,柳絮因会提到这个问题。 真把他们家当压迫女人的封建地主了? 宁宴眨眨眼,凑到慕云舒的耳边,低语道:“生产队的老母猪....” 慕云舒推了推宁宴,娇嗔道:“讨厌!” “不要在这里瞎说。” 她就知道,宁宴肯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欺负她的机会。 “这不是那天,你自己说得嘛?”宁宴捏了捏慕云舒的手,笑道。 这可真不是他凭空捏造的。 真就是慕大富婆自己说的。 他这充其量算是转(鞭)达(尸)。 “闭嘴!” 慕云舒当即捂住了宁宴的嘴,手动闭麦。 林清歌望着嬉闹的两人,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说道:“宁宴,你带着舒舒出去走走。” “我说你要支开我们,也不用这么蹩脚的理由吧?”宁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问道。 林清歌这支开人的小伎俩,除了低劣,就是低劣。 就差在脸上写支开两个字了。 林清歌白了一眼,催促道:“知道还不赶紧麻溜的走。” 慕云舒知道林清歌是要与自己母亲叙旧,当即拉着宁宴的手,说道:“走吧,我带你逛逛这梧桐庄园。” ------------ 第107章 没有感情的播种机器 晚八点。 潇汕机场。 “清歌姐,真不多玩几天嘛?” “都还没好好招待你。” 慕云舒轻拂额间垂下的青丝,看向林清歌问道。 原本按照林清歌的计划。 她是打算忙完宁宴的事情,在临安市玩个两三天,好好放松一下的。 享受朴实无华的度假快乐。 而慕云舒亦是准备略尽地主之谊,打算将最爱的工作暂时放下,陪一陪林清歌。 毕竟,这位大姐可是特地为了,他们的婚事赶过来的。 但终究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在林清歌与柳絮因谈话叙旧之际。 林老爷子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因有要事,要让林清歌今晚必须得赶回京城。 所以在吃过晚饭后,宁宴与慕云舒就急匆匆的,将林清歌送到了机场。 “我也想多待几天,实在是没办法。”林清歌从宁宴手中接过行李箱,打趣道,“而且某人怕是巴不得我走了吧?” 说着,林清歌玩味的目光,投向了话中的某人。 玩笑归玩笑,但林老爷子的电话,其实是在林清歌的预料之中的。 毕竟。 北欧莫名出现的未知神明,事关大夏国家安全。 非同小可。 无论是林老爷子,还是总理大夏国政的林大舅,都在等待着她回京当面汇报。 “林清歌同志果然有自知之明。”被点名的宁某人,默默竖起一根大拇指,夸赞道。 “去你的。”林清歌闻言,装作佯怒,道,“天天为你操心,连一句好话都听不到。” 说着,丢了一个白眼给宁宴。 生气倒是一点都不生气。 这就是他们姐弟,一直以来的相处方式。 远比明争暗斗的大家族内,有血缘关系的亲生姐弟,来得更加亲昵。 “没办法,谁让你能者多劳呢?”宁宴摊摊手,一脸无奈地说道。 这是真没办法。 他宁宴有个好姐姐,只能怪他命好。 林清歌“切”了一声,懒得搭理她那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弟弟。 转头看向一旁的慕云舒,说道:“舒舒,过年京城见!” 林清歌很是期待,慕云舒去京城的那一天。 宁宴与宁老爷子那边,恐怕会有一出好戏看了。 “好。”慕云舒点点头,应道。 宁宴上前一步,给了林清歌一个拥抱,说道:“该休息就休息,别把自己搞得太累了。” 尽管他俩姐弟一见面就斗嘴。 但宁宴还是对林清歌还是很在乎的。 这个女人看似随性悠闲,实则也跟慕云舒一样,基本全年无休。 大事小事,都是她一力操办的。 林清歌嫣然一笑,推开宁宴,说道:“知道了,算你还有点良心。” 随后登机的提示音响起。 “走了,拜拜!” “清歌姐再见,一路顺风!” “拜拜!” 林清歌冲两人挥挥手,拖着行李箱,转身离去。 下一次见面,就是在京城了。 在林清歌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后,宁宴转头看向慕云舒,坏笑道:“走吧,生产队的老母猪,咱们回家了。” 说着,用手肘顶了顶慕云舒。 生产队的老母猪,这七个字咬字极重。 满满的调戏之意,皮一下很开心。 “你才生产队的老母猪。” “不准胡说!” 慕云舒闻言,也不再装端庄,恢复了与宁宴平时相处的模样。 随即抬手掐向宁宴的腰间软肉,还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很显然,慕大富婆是在抗议对这个称呼的不满。 “你这形容不准确。”宁宴一把牵住慕云舒的手,一本正经的纠正道,“我应该是配种的老公猪。” 顿了顿,补充道:“没有感情的播种机器。” 老母猪配老公猪,出人意料的般配。 宁宴对这个比方,很是满意。 只是这自黑的称呼,给慕云舒整不会了,哭笑不得,无奈道:“你这....” “还真是.....” “哪有人这么形容自己的?” 她没想到,她这老公不仅损她,甚至连自己都不放过,连带着一起损了。 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这不就有了嘛?”宁宴挑了挑眉,笑道。 反正他又不在乎面子。 只要这称呼般配,不就行了嘛? 在将车驶出机场后,宁宴似是想起了什么,喊道:“慕云舒女士。” “干嘛?” 原本闭目养神的慕云舒,缓缓睁开双眸,问道。 却不由地心生警惕。 因为在宁宴喊她的时候,手已经放在了她的腿上。 直觉告诉慕云舒,他肯定没憋什么好事。 不会是想轩震吧.....? “愿意陪宁宴先生吃个宵夜嘛?”宁宴指尖在慕云舒的黑丝上划着圈,问道。 这回慕云舒倒真是误会宁某人了。 他是真的单纯饿了。 不是因为梧桐庄园的厨师不行。 而是因为,太过于清淡,宁宴根本就没吃多少。 慕云舒松了一口气,也没拿开宁宴的咸猪蹄,只是双手抱于胸前,傲娇地说道:“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勉为其难的陪你吃一个吧。” 一副极其为难的模样。 宁宴淡然一笑,配合地说道:“那就多谢大美女赏光了。” 其实,宁宴很清楚,梧桐庄园的饭菜,不仅不合他的胃口,也不合慕云舒的胃口。 她也根本没多下几筷。 只是懒得拆穿了而已。 随即,宁宴直接导航去了川渝大排档,打包好宵夜后,径直返回家中。 宁宴打开冰柜,拿出一瓶红酒,轻轻晃了晃,对慕云舒问道:“要喝点嘛?” 这良辰美景,没来点小酒,又怎么能行呢? 但话音落下。 慕云舒并没有回答宁宴的话,而是直勾勾地盯着他,满是警惕之色。 宁宴察觉到慕大富婆的异样,问道:“你这么盯着我干嘛?” 他寻思着,他这也没毛病呀! 就只是喝点小酒而已。 慕云舒抿了抿嘴,说道:“我怀疑某人是想趁机灌醉我......” 在宁宴拿起红酒的同时。 她就已经脑补出了,这一幕大戏的前因后果。 宁宴乐了,眨眨眼,嘴角勾起一抹邪魅,肯定地调笑道:“不用怀疑,摆明了就是。” “先把你灌醉,再给你换身套装。” “然后开始走造人流程。” 说着,宁宴拿着红酒,走到慕云舒身旁坐下,给各自满上。 反正是胡诌,怎么变态就怎么来了。 说实话,其实慕云舒这思路不错,宁宴甚至都开始考虑了。 当然,着重考虑的是,今晚解锁哪套出装。 “流氓!” “我就知道你是蓄谋已久的。”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 随即,端起宁宴递来的红酒,晃了晃,浅啄了一口。 “那是,谁会不馋你的身子呢?”宁宴打量着慕云舒,舔了舔嘴唇,笑道。 C +,腿长,翘臀。 还愿意穿加攻速出装。 谁会不眼馋呢? 反正他宁宴肯定是馋的。 “开吃吧!” 不过在继续调戏慕云舒之前,宁宴决定先填饱肚子。 毕竟饱暖才能思淫欲嘛.... 说罢,宁宴没有任何停留,开始大快朵颐。 而跟宁宴截然相反,慕云舒则是慢条斯理,似是想起了什么,喊道:“宁宴。” 专心干饭的宁宴,抬起头:“嗯?” 慕云舒问道:“你想咱们以后生几个孩子?” 说着,放下手中的一次性筷子,轻咬着嘴唇,脸色绯红。 柳絮因的话,一直萦绕在慕云舒的心头。 未经人事的慕大富婆很想知道,宁宴心里是怎么想的..... “十个八个吧!” “凑个足球队。” 宁宴将慕云舒的情绪,净收眼底,脱口而出。 “还十个八个?” 听着这个数字,慕云舒的羞涩瞬间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愠色,娇嗔道:“你真当我是生产队的老母猪啊!” 十个八个就够过分了。 宁宴居然还想凑个足球队?! 一个足球队二十三个人。 她现在二十四岁,假使她从现在开始生。 连续不断的生。 生到是四十八岁,怕是都生不完。 亏宁宴能说得出口。 “大不了我退一步。”宁宴摊摊手,笑道,“生个篮球队就行了。” 篮球队也可以,反正他宁某人不挑。 “我问你认真的。” 慕云舒捏着拳头,捶了下宁宴,眉头微皱,说道:“我问你认真的。” 她知道宁宴这嬉皮笑脸的模样,是在跟她开玩笑。 但涉及这种事,她很容易当真的。 而且也的确想知道一个确切的数字,有一个心理准备。 宁宴淡然一笑,问道:“那你想生几个?” 其实生几个,宁宴倒是无所谓的。 他家堂兄弟那么多,也不需要他来完成,延续宁家血脉的KPI。 所以,调戏慕云舒的成分居多。 “嗯.....” 慕云舒抿了抿嘴,沉思片刻后,正色道:“两个吧!” “我觉得一儿一女挺不错的,凑个好字。” 一个不生,肯定是不行的。 毕竟,他们家是真的有家产要继承。 但生太多又对身体损伤太大。 两个倒是最好的选择,不多不少。 “最好是龙凤胎,一步到位。”宁宴抬手捂在慕云舒的肚子,笑道。 “你倒是想得挺美。”慕云舒白了一眼,说道,“龙凤胎哪有那么容易.....” 尽管她还是处子,但生孩子的常识,她还是有的。 正常情况下,双胞胎已经够难了。 更别提龙凤胎了。 那简直比福利彩票,刮中五百万还难不止..... “咱们努努力,不就行了吗?”宁宴凑到慕云舒的耳边,低声道,“主要是这样,你可以少受一次罪。” 奢求归奢求,但让慕云舒能少受罪,才是宁宴的真实想法。 毕竟,怀胎十月,一朝分娩,受苦受累的可是他家慕大富婆。 “讨厌。”慕云舒闻言,只觉心里一甜,娇嗔道,“难为你还为考虑。” 宁宴对着慕云舒的耳垂,吹了吹热气,笑道:“你是我老婆,我不为你考虑,还能为谁考虑?” 宁宴其实清楚,慕云舒之前在顾虑着什么。 大家族的女人,多是会被当成生育机器.....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表白?”慕云舒勾住宁宴的脖子,问道。 ------------ 第108章 渣男只是你对我的误解 慕云舒的话语里。 羞涩中夹杂着急切。 “等不及了?”宁宴搂着慕云舒的腰肢,笑问道。 “嗯....” “咱们都结婚这么久了,哪能连一次正式的告白都没有。” “搞得好像咱俩不清不楚一样。” 慕云舒噘嘴,说道。 语气中带着些许幽怨与委屈。 之前她是不急,但现在家长都见过了,婚事都谈了,她又怎能不急呢? 尽管没人置喙。 但她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再加上慕云舒从没有过这些经历,还是一个极喜欢仪式感的女人。 没有正式的告白,感觉一点都不完整,总是觉着缺了点什么。 宁宴望着慕云舒,深吸一口气,说道:“说实话,我其实还没想好。” 这不是托辞,也不是借口。 他是真的还没想好。 慕云舒不解,眉头微皱,疑惑问道:“为什么?” 她不明白,表白又不是求婚。 她看那些视频的流程,一束玫瑰,一段情话不就行了嘛? 还是说.... 宁宴是有什么顾虑.... 一时间,慕云舒浮想联翩。 宁宴指尖一挑,勾起慕云舒的下颚,玩味地笑道:“主要是咱们舒舒公主,母胎SOlO,从来没有谈过恋爱。” “可不得好好准备一下,来场有纪念意义的告白。”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恰恰就是因为,慕云舒母胎SOlO,在遇见他之前,单身了二十四年。 二十四年,整整二十四年啊! 反正宁宴是没见过,能单身这么久的珍稀动物。 所以才更加不能敷衍了事,潦草应对。 “我怎么听着,你像是在嘲笑我呀?” “非得这么着重强调?” 宁宴这话,再加上他那表情。 慕云舒又怎会看不出来,自家这男人,摆明了就是在嘲笑她! 非得在人伤口上撒盐。 气死了。 “有这么明显嘛?”宁宴望了望天花板,随性地说道。 “你才母胎SOlO!” “你才从没有谈过恋爱!” 这火上浇油的模样,瞬间点燃了慕大富婆的愤怒。 像是只发飙的母老虎般,瞬间扑上了宁宴。 她要给这个嘲笑她的臭男人,一个狠狠的教训。 “我可不是哦!” “我十二岁就在外面勾搭姑娘了。” 宁宴躺在地上,格挡着慕云舒的攻势。 见火势烧的不够旺盛,又继续火上浇油。 一个猛地自爆而出。 光辉又彪炳的战绩。 他当初霍霍的可是某国的王妃与公主..... 极其惊艳的母女花。 “什么?!” 慕云舒震惊道。 她傻眼了。 慕大富婆知道宁宴以前肯定是个花花公子,毕竟他那个身份,那个出身,不花才是有鬼了。 但她完全没想到,这个坏家伙,从十二岁就开始了?! 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想当年......” 就在宁某人试图吹嘘,回顾当年彪炳战绩之际,却被慕云舒打断。 “宁宴,你给我老实交代,以前有过多少前任!”慕云舒双手捏着宁宴的脸,质问道。 慕大富婆终于记起,一直以来忘了问宁宴什么事了。 她现在只想知道,这个花心大萝卜,以前滥情过多少。 “刚好凑齐十二个星座吧。”宁宴眨眨眼,脱口而出。 当然,这是为了逗慕云舒,故意而为之的。 真要算前任,真正确定了关系的,也就只有之前的陆汐颜而已。 至于其他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玩玩,走肾不走心而已。 尤其是在国外那段时光,那些金发尤物都有这些共识。 “啊?” “你怎么不凑齐十二生肖,顺便把五十六个民族都凑齐了呀!” 慕云舒微微一怔,回过神来,掐着宁宴质问道。 在宁宴这以假乱真的演技下,她很显然是当真了。 宁宴眨眨眼,问道:“你还想更多的人来伤害我,是吧?” 说着,切换上一副痛心的模样。 奥斯卡影帝上身。 眸底满满都是戏。 “什么伤害?”慕云舒不明所以,停下动作,不解道。 她不明白,宁宴能受什么伤害? 从来就都只有他祸害别人的份,难道还有人能伤害得了他? “为了遇见你,我拼了命的谈恋爱。” “结果谈一个不是你,谈了一个还不是你。” “在这个过程中,我受到了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而你呢?” “你倒好,你结婚就是我。” “你不用承受那么多。” “我的过去你根本无法感同身受。” 宁宴望着慕云舒的双眸深情款款,握着她的手腕,声情并茂地述说道。 换到外人的眼里,宁宴真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但慕云舒着实是太了解他了,着实是信不了一点,抬手戳着他的胸口,娇嗔道:“编,你给我接着编。” “照你这么说,还怪我咯?” 慕云舒算是发现了,宁宴不仅擅长胡编乱造,还精通倒打一耙。 就照他这个逻辑,委屈的是他,错的都是她了。 真是死的都能让他说成活的。 “那当然了。” “都怪你没早点出现,让我遇到了那么多错的人。” 宁宴振振有词,狡辩道。 他都这么可怜了,怎么可能有错呢? 慕云舒被气笑了,深吸一口气,说道:“你这渣男语录倒是一套一套的。” “真不知道,你以前祸害了多少姑娘。” 就算宁宴不说,慕大富婆也知道,他以前祸害的姑娘,绝不在少数。 不然,就他这唬人一套一套的技术,从哪来得呢? “渣男只是你对我的误解。”宁宴耸耸肩,说道,“我只是想给她们,一个家而已。” 理直气壮,毫不遮掩。 就像他的好兄弟童说过,不要带着专一找女朋友,要找到女朋友之后再专一。 真正的爱情是懂得套路,但是不玩套路。 知世俗而不世俗。 时刻清醒,难得糊涂,糊涂也是自己愿意糊涂,这才是最高级的东西。 比真诚都高级。、 懂得所有的虚伪,但还愿意真诚,那才是必杀技。 “去你的。” “花心的大猪蹄子。” 慕云舒捏着宁宴的脸,娇嗔道。 说罢,慕云舒站了起来,转身离去。 宁宴望着慕云舒的背影,诧异地问道:“舒舒,你去哪儿?” 慕大富婆的反应,有点出乎宁宴的预料,没有嬉闹也没有生气。 只是转身走了。 给宁宴整不会了。 “洗澡,睡觉!” “今晚你继续一个人睡吧你。” 慕云舒头也没回,丢下两句话。 生气倒是没有。 她哪能不知道,宁宴是故意这么说的。 但也正好借这个机会,给宁宴一个教训,让他长长记性。 “G,玩过头了。” “又得独守空房了。” 宁宴撇撇嘴,惋惜道。 原本他是打算,今晚哄着慕云舒一起睡的。 结果哪曾想,慕大富婆预判了他的预判。 ~~ 半个月后。 下午两点。 宁宴刚醒没多久,正坐在餐桌,打着哈欠,拆着外卖袋子。 就听到门哐当的响了,一道倩影推门而入。 宁宴不用抬头看,也能知道进来的时候。 只是他看了看时间,有些疑惑她为什么会回来的这么早。 “你不会刚起床吧?” 慕云舒走了过来,放下手中的包,看着宁宴睡眼惺忪的模样,难以置信地问道。 她知道宁宴每天都很摆烂,但没想到,摆到了这个地步,都下午两点了,居然还没吃午饭。 “这不是显而易见嘛?” “外卖都是刚到的。” 宁宴耸耸肩,又打了个哈欠,说道。 说着,手上的动作依旧不停,将桌上的六家外卖全部拆开。 “懒死你得了。”慕云舒娇嗔道。 顿了顿,看着桌上堆满的外卖,亦是食指大动,继续道:“这麻辣烫不错,给我尝尝。” 说着,随手拿过宁宴手中的一次性筷子,率先尝了起来。 “我说舒舒同学,你今天下班这么早?”宁宴以手撑面,瞅着霸占他午饭的慕云舒,问道。 反常。 太过于反常了。 现在是下午整两点,他从来没见过,这位姐如此早到过家。 哪怕是周末,也不例外。 毕竟,工作才是她的最大热爱。 “怎么?” “不可以呀?” 慕云舒一边吃着麻辣烫,一边支吾地回道。 “稀奇,这不符合我对一个工作狂的刻板印象。”宁宴双手抱于胸前,摇摇头,说道。 就算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宁宴也不信慕云舒能放下心爱的工作,这么早下班。 多半是有什么事..... “你才工作狂!” 慕云舒瞪了一眼,随后眸底闪过一抹狡黠,眨眨眼,笑道:“之前不是答应你,每个月让你去旅游一次嘛?” ------------ 第109章 真别说,我家舒舒的良心真大 大夏武侠小说泰斗金老先生曾说过: 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一直以来,宁宴对这话都是奉为圭臬,深信不疑的。 尽管慕云舒这与生俱来的的演技,发挥的淋漓尽致,双眸之中也满是诚恳。 但宁宴依旧从其中,嗅到阴谋的味道,随即装作后知后觉的模样,开口道:“啊.....?”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你不提我都快忘了。” “出去玩玩倒也是不错的。” 既然慕大富婆要套路他,那宁某人当然就得将计就计,顺着她的话茬接下去。 先摸清楚她的真实目的。 再反套路回去.... “有没有特别想去玩的地方?” 慕云舒望着宁宴,眨了眨眼,说道。 一副诱导性的询问语气。 “你这么突然一问,我短时间内还真不知道去哪了.....”宁宴抓了抓杂乱的头发,配合着慕云舒的演出,附和道。 宁宴很清楚,他特别想去哪儿玩,其实并不重要。 按这情况来说,慕大富婆肯定是都会找理由反驳的,最后引向她所想去的地方。 反正都将计就计了,他也就完美配合了。 只是.... 宁宴对慕云舒的目的,倒是愈发的好奇了。 “去金陵市怎么样?”慕云舒打了个响指,建议道。 看似是建议,实则是铺垫了那么多,终究图穷匕见。 宁宴抿了抿嘴,依旧不动声色,配合道:“也不是不行。” 顿了顿,继续道:“正好逛逛十里秦淮.....” 一副并未起疑但又很是感兴趣的模样,瞬间被宁宴拿捏出来。 不过,抛开反套路慕云舒的心思不谈。 宁宴对金陵这座城市,还是很极其感兴趣的。 六朝古都。 牛首山。 夫子庙。 总统府。 还有.....明孝陵。 他也是快十年没去过了。 “那就好。” 慕云舒闻言眼前一亮,从包中取出两张机票放在桌上,推到了宁宴的面前,笑道:“机票我已经给你买好了。” “嗯?” 宁宴微微一怔,看着桌上的机票,扯了扯嘴角。 他原本以为,慕大富婆是想套路他陪她一起去金陵。 结果哪曾想,这位姐直接先斩后奏,连商量都不商量,就直接连机票都买好了。 这到底是有多怕他不陪她去呀? “怎么样?” “不高兴嘛?” 慕云舒凑近宁宴身边,笑脸盈盈。 满是计谋得逞的兴奋。 “呵呵!” 宁宴撇撇嘴,拿起其中机票,扫了眼其上的信息,疑惑道:“今天的机票?” 而最离谱的,还不止于.... 不但是今天的,还是今天五点,距离起飞只剩下不到三个小时.....?! 真就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对啊,SUrpriSe嘛?” “快去收拾行李吧!” 慕云舒拍了拍手,兴奋地说道。 同时试图催促宁宴赶紧去收拾行李。 让他没有时间多想,先哄上贼船再说。 而此时此刻,宁宴的心里,就只剩下无语两个字。 SUrpriSe? Frighten还差不多吧! 学大学生玩特种兵旅行呢? 念及此处,宁宴握住慕大富婆的手腕,叫住了她。 “慕云舒。” “干嘛?” 听到宁宴对自己的称呼,慕云舒问道。 这是他们俩自认识以来,宁宴第一次对她直呼全面。 在那一瞬间,她就知道宁宴肯定是猜到了。 但依旧强自镇定。 主打一个鸵鸟心态。 “看着我的眼睛。”宁宴指尖挑起慕云舒的下颚,笑道。 “看什么?” 慕云舒咬了咬红唇,眼神飘忽,绝不与他对视。 宁宴强忍着笑意,压制着上扬的嘴角,说道:“知道有一句话叫,事出反常必有妖嘛?” 慕大富婆那慌张的神态,毫无疑问,被宁宴尽收眼底。 尽管她演技很好,但或许是撒谎的经历太少,在这方面心态不够稳,简单一戳就露出了破绽。 那心虚的模样,完全就是女大本色出演。 听着宁宴这话,慕云舒顿时灵光一闪,猛地有了应对之策,径直看向宁宴的眼睛,说道:“宁宴,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让你出去旅游,你还怀疑我?” “咱俩夫妻之间的信任呢?” 说着,为了配合激动的情绪抒发,慕云舒还抬手戳了戳宁宴的心头。 这模样要有理直气壮,就有多理直气壮。 当然,这招不是慕大富婆原创,而是程十鸢偷偷教她的。 主打一个胡搅蛮缠,简单高效。 直接将问题,上升到态度层面。 就算她有错,最后错肯定就都是宁宴的了。 之前慕云舒对这招嗤之以鼻。 但现在看来拥着也似乎还不错的样子。 “舒舒同学,这话你自己信嘛?”宁宴朗声大笑,反问道。 他一般不笑,除非忍不住。 这场面的确是太滑稽了。 不可否认,这打拳是好招数,也可以先发制人。 但是,也得分人啊! 就慕云舒这气质,根本就没女拳师的气质呀! “怎么不信?” “我就这么不值得你相信嘛?” 看着宁宴捧腹大笑,慕云舒的嘴角也在不由自主地上扬。 但依旧强忍着笑意,按程十鸢教的,打完了最后一拳。 “演,接着演。” “你不去当演员真太可惜了。” 宁宴拍着桌子,眼泪都快笑出来了,开口道:“来,我摸着你的良心,你再说一遍。” 说着,宁宴抬手攀上了慕云舒的左心房。 一只手根本握不下。 “流氓!” “手快拿开。” 慕云舒瞬间破功,一把拍开了勇攀高峰的咸猪手,娇嗔道。 她算是服了她这老公,一点儿都不配合就算了。 甚至还能一本正经地耍流氓。 宁宴意犹未尽,感慨道:“真别说,我家舒舒的良心真大。” 良心不仅大,还软。 因为有内衣的勾勒衬托,远比挂空挡时的更大。 只不过有了隔档,增加了距离,手感略微下降。 “去你的,色鬼。” “大白天的,就知道耍流氓。” 慕云舒脸色绯红,白了一眼,踹了脚宁宴的腿,娇嗔道。 她现在对宁宴就只有一个评价,衣冠禽兽的大色狼。 总是变着花样,对她耍流氓。 偏偏她不仅不反感,心里还很喜欢,但又不好承认。 “什么叫耍流氓?”宁宴眨眨眼,拉着慕云舒的手,笑道,“咱们是合法夫妻,我是持证上岗,这是符合国家法律的合法行为。” 顿了顿,贴近慕云舒的耳边,吹了吹热气,低声继续道:“再说情到浓时,谁还管白不白天呀!” 说着,宁宴的爪子,悄然间放在了慕云舒的大腿上,轻轻向上划去。 流氓? 不存在的! 主打一个有理有据,挑不出任何毛病。 对自己老婆那能叫流氓嘛? 那得叫情趣。 不过,不得不说,慕大富婆这腿上的黑丝,手感还是一如既往地好。 “呸呸呸!” “诡辩。” “真是死的都能让你说成活的。” 慕云舒摁住了宁宴不老实的手,娇嗔道。 尽管口口声声说着宁宴是在诡辩。 但慕云舒很清楚,诡辩的其实是她自己,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真的,比珍珠还真。” “不信?” “你摸摸我的良心,绝对保真。” 宁宴反手握着慕云舒摁住自己的那只手,径直往自己左胸肌上拉去。 “我才不摸。”慕云舒别过头去,气势不足地说道,“坏狗,好好吃你的饭吧。” 嘴硬总是与慕大富婆最为适配。 她摸着宁宴胸肌的手,宁宴其实根本就没用力拉着。 只是她自己不愿意放开而已。 “这外卖哪有我家舒舒香啊?”宁宴一把揽住慕云舒的纤腰,笑道,“秀色可餐,老祖宗诚不欺我也!” 满桌的外卖,跟天生尤物的慕云舒相比。 早已是六宫粉黛无颜色。 对宁宴构不成一丝吸引力。 他现在只想着,能不能再攀高峰。 再不济也得解锁一套新出装呀! “你想干嘛?” 慕云舒心头一紧,往后缩了缩。 却已是无济于事。、 宁宴揽着她腰肢的手,早已拦住了她所有的退路。 “你觉得呢?”宁宴淡然一笑,说道,“你猜猜我想干嘛?” 说着,身体愈发前倾,贴近羞涩的慕云舒。 “大白天的,不要乱来。”慕云舒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下意识地抬起双手,抵在宁宴的胸前。 试图以此来阻止他的再进一步。 “怎么能叫乱来呢?”宁宴捏着慕云舒的下巴,笑道,“这叫寻求我的合理诉求。” 话音落下。 宁宴低头吻下,覆盖在慕云舒的唇上。 但慕云舒的心跳,却在不由自主地加快。 因为.... 这一次跟之前不同,宁宴在触及没多久,就悄无声息地撬开了她闭守的唇关。 势如破竹地攻入她的口中,浓郁的男性荷尔蒙扑面而来。 宁宴的舌头灵活地交织着慕云舒的。 让她的反抗,不仅有心无力,甚至还习惯之后,还开始了主动配合。 三分钟后。 宁宴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慕云舒只觉全身瘫软无力,捂着胸口喘着粗气。 缓了一会儿,回过神来后,慕云舒微微噘嘴,捏着拳头捶在了宁宴身上,数落道:“亲这么久,你还伸舌头?” 宁宴突如其来的吻她,她就有些猝不及防了。 结果,他不仅亲的久,还撬开了她的唇舌。 过分。 极其过分! “那舒舒同学不也是挺配合的嘛?”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笑道。 这是百分百的实话实说。 若非慕云舒的配合,他也亲不了这么久。 “明明是你强迫我的,我是被迫的。”慕云舒又羞又气,瞪了宁宴一眼,娇嗔道。 说着,又给了她一拳,宣泄着自己的不满。 就算理不直气也得壮。 “好好好,都是我强迫的。”宁宴牵着她的手,笑道,“不过,的确是天赋异禀。” “去你的。” 原本听着前半句,慕云舒还挺开心的。 结果哪曾想,宁宴还有后半句。 她从没觉得夸赞有这么刺耳。 “慕云舒女士,老实交代吧。”宁宴一手搂住慕云舒的腰,一手勾住她的双手,将其抱在了他的腿上,说道。 慕云舒下意识地勾住宁宴的脖颈,问道:“你想让我交代什么?” 宁宴看着眼前这个仍旧负隅顽抗的女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开口道:“到底是去旅游的,还是去金陵出差?” ------------ 第110章 三合一的暖心服务 其实对慕云舒的真实目的。 当她掏出那两张机票的时候,就被宁宴看出了关键破绽。 若只有一张,宁宴或许还能做其他的猜测。 但偏偏却是两张。 有什么事,能让慕云舒放下她心爱的工作呢? 毕竟他家慕大富婆,哪怕就连周末都不会休息的 除了出差,再也找不到第二个答案。 因为只有魔法才能打败魔法。 而慕云舒这么做的担心也很明了,出差的时间比较长,她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 她怕自己老公被某几位勾走了,绝不会给她们任何可趁之机。 “你就不能装没看出来嘛?”慕云舒气鼓鼓地白了一眼,娇嗔道。 对宁宴能猜出来,她一点儿都不意外。 她只是生气,这家伙装得傻一点,让她有点成就感嘛? 非得拆穿了,彻头彻尾的大直男。 “我也想装啊!” “但你这狐狸尾巴,露出来的太明显了。” 宁宴摊摊手,无奈道。 他最开始真装了,也配合了。 结果哪曾想,慕大富婆的后面的演技,能这么浮夸呢? “我不管。” “你就是不愿意迁就我。” 慕云舒双手抱于胸前,愤愤不平地说道。 她才不听宁宴的理由,更不想相信她的演技与剧本很拙劣。 有错肯定是她家大直男的。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 “您老人家满意了吧?” 宁宴将头靠在慕云舒的身上,轻轻深吸一口体香,附和道。 这个时候再跟她争论,就没任何意义了。 慕大富婆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只要她开心就好。 反正他现在已经占到便宜了。 “这还差不多。”慕云舒抿了抿红唇,像打了胜仗的将军,得意地昂首道,“吃完饭就赶紧收拾行李吧,咱们三点就出发,今晚还能在金陵吃晚饭。” 跟别的女人不同,慕云舒在这方面就特别容易满足。 只要宁宴稍微低头,给个台阶,她就主动下了。 从不高高在上的端着。 也从不跟宁宴斤斤计较所谓的态度问题。 “谁说我要跟你去了?”宁宴撑起头来,看着慕云舒的双眸,玩味地问道。 “我...你....” 慕云舒顿时语塞。 似乎好像大概,刚才宁宴只是服软了,还真没答应过..... 她高兴得太早了。 “我什么我?” 宁宴眨眨眼,明知故问道。 你别说,你真别说,他是真喜欢看他家慕大富婆,这又气又无可奈何的娇俏模样。 真是百看不厌,让人欲罢不能。 “宁爷,你跟我耍无赖是不是?”慕云舒抬手,径直掐向宁宴的腰间,噘嘴质问道。 不开心三个字,就差写在脸上了。 她哪看不出来,宁宴就是故意的。 不欺负她一下,他就浑身不舒服。 “什么叫耍无赖?” “我哪句话答应了?” “这不是某人一厢情愿的嘛?” 宁宴的反问三连,脱口而出。 尤其是一厢情愿四个字,咬得极重。 嘲笑之意,不言而喻了。 我服软≠我同意。 慕云舒闻言,气得咬牙切齿,举起手捏着拳头,想捶宁宴一下的,猛地背过身去,“哼!” “不去就不去。” “说得好像谁很希望你去一样?” 愤愤不平的同时,慕云舒站起身来,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特意与宁宴中间隔了一个位置。 极其明显的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脸上就差写着赶紧哄我四个字了。 “那可太好了。”宁宴翘起了腿,淡然一笑,说道,“正好我一个人在家,享受独处的快乐。” “想想都美滋滋!” 说着,在慕云舒的注视下,切换上一副让她气得牙痒痒的陶醉模样。 仿佛他一个人在家,真比陪她去出差要快乐太多了。 “慢慢享受吧你!” “我去金陵吃香的喝辣的,馋死你。” 慕云舒踹了一脚,气呼呼地说道。 她在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定,要是宁宴真不跟她去,她就一个月不给宁宴做饭。 让他天天吃外卖。 气死他! “我点外卖也可以每天不重样,照样吃香的喝辣的。”宁宴以手撑面,打量着慕云舒气急败坏的样子,调笑道。 听着宁宴挑衅的言语,慕云舒猛地站起身来,娇嗔道:“信不信我天天给你发金陵的旅游照?” 她是真快气死了。 宁宴不哄她就算了,还一步不让。 “你是出差的,还有时间去玩?”宁宴挑了挑眉,玩味一笑,反问道。 无情拆台最为致命。 别说去金陵旅游还拍照了。 慕云舒忙起来,能出去吃特色菜,他都不信。 “我....哼!” 慕云舒哑口无言。 因为....宁宴说得都是实话,她无从反驳。 “别哼哼唧唧了。” “舒舒,你这都快成哼哼怪了。” 宁宴走到慕云舒身旁,抬手拍了拍她的翘臀,笑道。 慕云舒看着宁宴那样子,顿时明白了他想想干嘛,双手抱于胸前,开口道:“直说吧,你要怎么样才愿意去?” 显而易见,她这气人的老公,就是想跟她谈条件。 而且以慕大富婆对宁宴的了解,她确定以及肯定,这个大色狼肯定是要提一些涩涩的过分要求。 说不定还会得寸进尺。 “早这样说不就行了,还非得绕弯子?”宁宴打了个响指,笑道。 直接一点多好,非得玩那些骚操作。 偷鸡不成蚀把米,还被他调戏一番。 “快说。”慕云舒噘嘴,催促道。 “你求我啊?”宁宴贴近慕云舒的耳边,舔了舔嘴唇,笑道。 这不是心血来潮,而是蓄谋已久。 要占其他便宜,都是迟早的事,反正不用着急。 但他想听慕大富婆求他,这可不好找机会呀! “你三岁小孩啊?” “还玩这种把戏?” 慕云舒闻言,一脸的难以置信,推了推宁宴,娇嗔道。 她没想到,宁宴都二十三岁的人了,还跟三岁小孩一样幼稚。 非得让她求他才开心? “对啊!” “也不知道是谁,让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睡了半个月。” 宁宴松开慕云舒,来回踱步,可怜巴巴地说道。 顿了顿,捂着心口,声情并茂地说道:“我的心比这天气都冷。” 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不过也确实这么一回事。 毕竟,谁家好人能被自家老婆“霸凌”,独守空房这么久呀? “原来某人是记着仇了啊?” “真小气。” 慕云舒看着装模作样的宁宴,白了一眼,嫌弃道。 倒不是她抗拒与宁宴同房。 而是宁宴每天睡之前都不老实,总会挑逗她.... 她怕自己在他求婚之前,就忍不住了..... “慕云舒女士,端正你的态度。” “你要明白一个客观事实,现在可是你在求人。” 宁宴拍了拍手,胜券在握地笑道。 反正求人的不是他。 他是一点儿都不着急。 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得寸进尺”是必然的。 “好嘛好嘛,我向你道歉。” “对不起嘛,是我不对.....” 慕云舒抿了抿嘴,扯着宁宴的衣角,用撒娇地语气说道。 “这就完了?” “未免太没诚意了!” 宁宴搂住慕云舒的腰,玩味地笑道。 不给出实际的好处,蒙混过关是绝对不可能,让慕大富婆蒙混过关的。 宁某人就不是一个吃亏的主儿。 “那你还想怎样?”慕云舒心生警惕,问道。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笑道:“怎么着也得来个洗脚按摩陪睡,三合一的暖心服务吧?” ------------ 第111章 我是女人,不是君子! 人嘛,活在世上总是得有梦想和爱好的。 试问哪个男人,会不喜欢修身养性,陶冶情操的洗脚按摩呢? 当然,项目是其次的。 92、95、98也是其次的。 重要的是这“技师”是谁! 能让慕大富婆提供这种服务,单是想想都是美滋滋的。 “宁宴,我去尼玛的!” “当我三陪呢?” 慕云舒闻言,顷刻间脸色大变,还极其罕见的爆了粗口。 她就知道,宁宴玩这死出,肚子里肯定憋着坏水。 让她堂堂鹿鸣国际的总裁,去洗脚按摩陪睡? 亏他想的出来! 要是眼神能杀人,此时此刻,宁宴已经被千刀万剐无数回了。 “怎么可能?”宁宴挑了挑眉,笑道,“我又不是不付钱!” 说着,宁宴打开了手机,点开了威信付款码。 慕大富婆不会同意是必然的,宁宴心知肚明。 但他却是故意的。 毕竟这是谁让某人先挖的坑呢? 看看谁的贩剑水平更高咯! “呵!” 看着宁宴行云流水的操作,慕云舒的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 她现在无比后悔。 就不该给自家老公挖坑。 现在倒好了。 不仅坑没挖成,算计落空,还偷鸡不成蚀把米,被宁宴气得半死。 “我还想让你再来个陪洗.....”宁宴眨眨眼,说道。 没有任何的遮掩,双眸之中满是期待。 跟舒舒同学洗个鸳鸯浴,可不正是他近期最大的心愿之一嘛? 但宁宴的澡字还未出口,却被慕云舒打断了。 只见“气急败坏”的某人,当即抄着一个靠枕。 就朝某个口无遮拦的家伙招呼而去。 “你去死吧!” 气死了,慕云舒是真的快气死了。 洗脚按摩陪睡三合一服务,宁宴都不满足,还得要加陪洗? 她现在只想砸死这个故意气人的坏家伙。 宁宴的反应相当迅捷,一个弹射起步,轻而易举地躲开了慕云舒的攻势。 简简单单,主打一个轻描淡写。 但慕云舒依旧不肯放弃,誓要发泄心中的不满,操着手中的靠枕,围着餐桌追击着宁宴。 她追他逃,他在劫难逃。 “诶诶诶,慕云舒同志,咱们君子动口不动手。”宁宴站在距离慕云舒最远的餐桌一角,笑道。 说着,还装模作样地摆了摆手。 看似是在劝说,实则是在挑衅。 “我是女人,不是君子!” “而且我也没动手,用的是靠枕。” 慕云舒瞪了一眼,挥舞着手中的靠枕,娇嗔道。 理由极其充分,反击相当凌厉。 反正家里就她和宁宴,又没外人在,也不需要有什么偶像包袱,非得端着。 她现在只想狠狠地凿宁宴一顿。 “舒舒同学,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伶牙俐齿了?”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 问归问,其实原因他是心知肚明的。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慕大富婆肯定是被他耳濡目染了。 对这一点宁宴自信且得意。 “哼!” 追了一会儿后,见实在追不上宁宴,慕云舒将手中的靠枕一扔,索性直接偃旗息鼓了。 随即,离开餐厅往自己房间而去。 “不打了?” “你干嘛去?” 宁宴坐回自己的位置,望着慕云舒的背影,问道。 “看着你心烦,收拾东西去。”慕云舒停下脚步,回头道,“那些过分的要求,你想都别想。” 对于合理的要求,她对宁宴一向是有求必应的。 但对那所谓的三合一暖心服务,她持坚决的拒绝态度。 也绝不会妥协。 宁宴不去就不去,她才不会求着他。 爱去找谁就去找谁,她才不管了。 宁宴眨眨眼,退而求其次,说道:“那陪睡不过分吧?” “咱们又不是第一次了.....” 求上得中,求中得下。 抱着慕云舒睡,才是他的主要目的。 其他的不过是幌子罢了。 如果碰巧忽悠成功了,那就是意外之喜了。 “闭嘴吧你。”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 “记得把我的行李也收拾咯。”宁宴见好就收,喊道。 玩归玩,闹归闹。 但慕大富婆既然想让他陪着出差,他肯定还是得陪着去的。 而且一个人待家里也不好玩,不如去金陵市玩玩。 听着宁宴的话,慕云舒心头一甜,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却傲娇道:“我不。” “吃你的午饭吧。” 说罢,不再停留,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去。 就算身体比嘴诚实,但态度也得亮明的。 她才没那么好哄。 “这个嘴硬心软的女人.....”宁宴扒拉着麻辣烫,摇摇头,笑道。 嘴比谁都硬,心比谁都软。 慕云舒最吸引宁宴的,不仅是她绝美的容颜,与婀娜的身材,更多是她的性格..... ~~ 下午六点。 散装省。 金陵市。 香格里拉大酒店。 尽管慕大富婆给宁宴收拾好了行李。 但为了凹赌气的人设,从家里出发,到一个半小时的飞机落地。、 从始至终都冷着一张脸,没跟宁宴说一句话。 而这一路,宁宴却是对着慕云舒拍拍拍,专注地做着表情包。 进入电梯后,宁宴拖着行李,凑到慕云舒的身旁,笑问道:“舒舒,还生气呢?” 说着,还拉了拉她的衣袖。 “没有。”慕云舒没有甩开宁宴的手,只是别过头去,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誓要在两个人的电梯里,将高冷人设保持到底。 宁宴强忍着笑意,问道:“你就这么担心,我一个人在家被人勾走了呀?” 对慕云舒为什么非要他陪着出差的小心思,其实宁宴一清二楚。 “既然都清楚,你还提条件?” “都不知道配合一点?” 慕云舒见宁宴早就识破,也懒得再装下去了,抬手掐向他的腰间软肉,娇嗔道。 她算是发现了,她这个老公但凡逮着个机会,就一定要欺负她。 就没见过比他更坏的人! “就这么不相信我的定力?” “咱们之间的信任呢?” 宁宴抬手,将慕云舒壁咚在了电梯的壁上,满脸笑意,问道。 说着,整个身体贴近慕云舒,使其无法挣扎。 “我不是不信你,我是不信蔷薇。”慕云舒白了一眼,用手抵着宁宴,娇嗔道,“她就是一个会勾人的狐狸精。” 她信宁宴,却对蔷薇信不了一点儿。 男人那点定力,她还是很清楚的。 没人勾引还好。 但像蔷薇这样主动贴上来,搔首弄姿勾引的。 慕云舒就不信,男人这种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能把持得住。 尤其是像宁宴这样一言不合,就对她耍流氓的大色狼。 真要给了蔷薇足够施展的空间与机会。 慕大富婆就怕她出差一回家,自己头上就顶着呼伦贝尔大草原了! “你又没见过她,你怎么知道的?” “还说得这么言之凿凿,搞得你跟真见过一样。” 宁宴闻言,哭笑不得,问道。 他没想到慕云舒会这么形容蔷薇。 更没想到,她见都没见过,居然能形容的这么准确。 不得不说,这女人的直觉,真挺厉害的。 “我没见过,我还不能去查呀?” “你真当我傻呀?” 慕云舒捶了捶宁宴的胸口,没好气地说道。 在那天宁宴坦白蔷薇之后,慕云舒表面上不动声色。 暗地里拜托程十鸢发动人脉去调查了。 她要知己知彼,这才能百战百胜。 尽管蔷薇是临安市地下世界的女王,有不小的难度。 但却比宁宴的好调查太多了。 只要钱给够了,没出三天,蔷薇的信息就摆在了慕云舒的桌面上。 单看蔷薇的照片,慕云舒就知道这是一个魅劲十足的美人胚子。 “我倒是把这茬忘了。” 宁宴搂着慕云舒的腰,看着她这醋意满满的模样,笑道:“不过,我怎么闻着某人,像是打翻了醋坛子呀?” 说着,宁宴还装模作样的,在慕云舒的身上嗅了嗅。 仿佛她身上真有好大的酸味一般。 慕云舒闻言,脱口而出:“我就是吃醋了,不可以?” 一脸傲娇地昂首望着宁宴。 吃醋吃得明明白白,没有一点要遮掩的意思。 慕大富婆这坦然的模样,给宁宴整不会了,问道:“这么坦诚?” 宁宴怎么也没想到,一向嘴严的舒舒同学,居然也会有这么坦诚的时候。 连狡辩都不狡辩一下,就直接承认了。 真稀奇啊! “对啊,这有什么好隐瞒的。” “我就是不想给蔷薇任何一点可趁之机。” “更不想让我老公私会别的女人。” 慕云舒反手扣着宁宴,一转身,将他摁在了电梯墙上。 壁咚的双方,转瞬间,调换了身份。 此时此刻的宁某人,就好似一个被调戏的弱女子。 “啧啧啧,真霸道!”宁宴咂嘴,感慨道。 他并未反抗,甚至还很享受这种感觉。 双臂环绕着慕云舒,手掌覆盖在她的翘臀上。 “你才知道?”慕云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抬手捏着宁宴的下巴,说道,“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慕云舒的爱就是这样,霸道且纯粹。 她的老公就只能爱她一个人,仅此而已。 分享是不可能分享一点的。 甚至不会给其他人留哪怕一点点机会。 哐当。 电梯门打开。 慕云舒松开宁宴,理了理略有些乱的衣服,走出了电梯。 宁宴拖着行李,紧随其后。 28楼606房间。 “终于到了....” “双床房?” 宁宴拖着行李,走进房间后,不解道。 说着,一脸疑惑地看向慕云舒。 他现在需要面前这个女人,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谁家夫妻两个人出来,住双床房的?! “对啊!” “在一个房间,不也是陪你睡觉了嘛?” 慕云舒躺在右边的那张床上,头也不抬,得意地说道。 很显然。 这个房间,就是她特意交代莫总助订的。 宁宴只说了陪睡,又没说.... 非得睡在一张床上。 “慕云舒,跟我玩文字游戏呢?”宁宴乐了,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他没想到,慕大富婆居然能在文字上玩花活,摆他一道。 “哪有?” “我这可是信守承诺的。”、 慕云舒站起身来,走到宁宴身旁,说道:“乖,我等会还有个会要开,晚饭自己解决哦!” 宁宴:“我TM.....” —— 穿过挪威的森林,让我走进你的梦里,夕阳落在我的铠甲,王子不一定骑白马,现在是凌晨零点零一分,你不必故作冷淡,我也不想做最后的纠缠。最后问一句,疯狂星期四,谁V我一个免费的小礼物和五星书评?么么哒(ღ˘︶˘ღ)! 今天两章六千,加更了哦。 ------------ 第112章 你再耽搁一会儿,女生宿舍就关门了 话音落下,慕云舒没有一丝丝迟疑,直奔房门而去。 因为以慕云舒对宁宴的了解。 她这么耍了他,他肯定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绝对会借这个理由,合情合理地耍流氓。 所以....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先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才是眼下的当务之急。 慕云舒的脚步很快,但宁宴的脚步更快,甚至离慕云舒逃窜的目的地更近。 宁宴径直挡在了慕云舒的面前,堵住了她逃跑的路。 “宁宴,你要干嘛?”慕云舒咬了咬红唇,问道。 理不直气不壮。 手掌隐隐寖出了冷汗。 直觉告诉她,宁宴要报复了.... “你觉得呢?”宁宴看着眼前这个明知故问的女人,玩味一笑,反问道。 耍了他,还想全身而退? 门都没有! 反正现在也还没吃晚饭。 把慕大富婆当成饭前小甜点,也不是不行。 慕云舒微微往后退了几步,抿了抿嘴,脑中飞速运转,猛地心生一计,开口道:“老公乖,我要去工作。” “等会回来陪你,好不好?” 说着,拉了拉步步紧逼的宁宴,一副撒娇的模样。 无路可退,就只能出此下策了。 又不是第一次跟宁宴撒娇了,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不好。”宁宴脱口而出。 宁宴的确很吃慕云舒撒娇这一套。 但舍西瓜捡芝麻这种事,他下辈子都不能干。 这么好的“威胁”机会,又怎能不好好把握呢? “那你想怎么?”慕云舒看了看腕表,噘嘴道。 还有二十分钟就要开会了。 除去走过去的时间。 也就是说,她必须得在十分钟之内,把宁宴哄好。 但看宁宴这副吃定她的模样,这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呀.... “要么你小子把那俩床拼一起,要么.....” “咱俩就在这耗着,反正我又不着急。” 宁宴靠在门上,堵着慕云舒的去路,随性地开口道。 诚如宁宴所言,急着去开会的又不是他,他无所谓一点儿。 至于某人急不急,那就不是他该关心的事儿了。 “你.....” “跟我耍无赖是不是?” 慕云舒抬手指了指宁宴,娇嗔道。 她快气死了。 这哪是什么京圈太子爷呀! 活脱脱就是一个霸凌女孩子的无赖臭流氓。 “这不是某人先开始的嘛?” “谁让你先玩文字游戏的?” “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宁宴摊摊手,装作无可奈何的模样,说道。 毕竟他只是有样学样,依瓢画葫芦。 这事儿的罪魁祸首,是某人自己。 “我.....你欺负我!” 在宁宴的身上,慕云舒看不出一点无奈,完全就是趾高气昂的显摆。 但宁宴的话,她却挑不出任何毛病。 因为,这真就是她自己挑起来的。 属于自作孽不可活.... “我就欺负你,咋滴?” “要不哭一个?” “正好我也欣赏一下,咱们慕大美女梨花带雨的模样。” “就是不知道你这妆防不防水了。” 宁宴胜券在握,笑道。 他很清楚,他家舒舒同学妥协是必然的。 因为他拖得起,但她拖不了一点。 毕竟她这个领导要是开会迟到了,成何体统? 不过,以慕云舒的性格而言,让她哭是压根就不可能的事。 慕云舒踹了一脚宁宴,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小莫.....” 电话那头的莫澜很快接通。 “慕总。” “给我换一个大床房,新的房卡直接送到现在的房间里。” “是。” 在得到莫澜肯定的答复后,慕云舒当即挂断了电话,看向宁宴,问道:“行了吧?” 短短三个字,说出了咬牙切齿的感觉。 又委屈又不服。 想她慕云舒纵横临安商界,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不仅被“威胁”,还不得不配合。 “这就对了嘛.....”宁宴点点头,满意地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说着,抬手拍在了慕云舒的黑丝翘臀上,夸赞道:“手感真不错!” 你别说,你真不说。 不算大获全胜的喜悦感加持,单就是切实手感的确极好。 又软又翘又弹。 真是让人想再来一次。 “流氓。” “快让开。”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 想推开宁宴,却没有推动。 看这架势,似乎眼前的男人,还并不满足于此。 “你等会几点回来?”宁宴搂住慕云舒的腰,拉近两人的距离,笑道,“这独守空房的滋味,可不好受啊!” 慕云舒拗不过宁宴,只能任由他搂着,想了想,如实说道:“可能得十一点多吧,事情比较多。” 其实确切时间,慕云舒自己也说不准。 具体还得看碰头会的推进如何。 慕云舒咬了咬红唇,补充道:“散会了给你发消息,不跟你玩文字游戏了。” 她见宁宴满脸不信的模样,一眼就能看出,他是觉得自己又在诓他。 “这么晚?” “我怕是要变成望妻石了。” 宁宴将头靠在慕云舒的香肩上,感慨道。 “我才不信。”慕云舒轻哼一声。 以往她工作忙,宁宴一个人在家,别说电话了,就连一条威信都没有的。 还望妻石? 宁宴这话,她能信才是有鬼了。 念及此处,慕云舒只觉宁宴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问道:“色狼....你要做什么?” 很显然,这是明知故问。 结婚这么久了,她老公什么德行,慕云舒还能不了解嘛? “亲一个,补偿我一下,不过分吧?”宁宴捧着慕云舒的脸,笑道。 反正慕云舒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倒不急于一时。 不过,收点利益还是应该的。 “我涂口红了,等会花了。”慕云舒抿了抿嘴,说道。 “花了就再涂。” “咱们慕大富婆又不缺这点钱。” 宁宴淡然一笑,说道。 他又不是干其他什么过分的事。 就补个口红而已,又花不了太多的时间。 而且,红唇欲滴加一身职业黑丝OL装的慕云舒,早就勾得他蠢蠢欲动了。 “不许伸.....” 原本慕云舒是想说不准伸舌头的。 但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宁宴的吻就悄然落下,打断了她的话。 “唔....” 调戏归调戏,正事还是要紧的,宁宴只是蜻蜓点水的亲了十秒,就放过了慕云舒。 “真香!” 宁宴意犹未尽,感叹道。 说着,侧身让出了出门的位置。 “真想掐死你。”慕云舒瞅着自家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臭男人,没好气地说道。 看了看时间,又说道:“走了。” 随后,稍微整理了下衣服,推开门离去。 “美妙的夜生活开始了。” 宁宴望着慕云舒的背影,淡然一笑,随手拨通了一个发小的电话,“喂,昆吾.....” 电话那头的李昆吾,刚发动他的法拉利SF90、 就听到手机铃声想了起来,一看这备注,整个人一惊,连忙接通: “宴哥?” “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李昆吾很是疑惑,他怎么也没想到,宁宴居然会突然给他打电话。 “你小子现在搁哪儿呢?”宁宴在卫生间打理着发型,随口问道。 “在家。”李昆吾如实说道,“正准备出门,开车去大学城把妹。” 李昆吾的老爹,是散装省的一把手。 但他这个人,不喜从政,不爱经商,唯独喜欢拍撩妹视频。 还是某平台户外博主,不出名的那种。 上面有两个哥哥,不需要李昆吾子承父业,他老爹也就由着这个不争气的小儿子,随心所欲了。 “禽兽!” “渣男!” “我在香格里拉大酒店,开车过来接我一起。” 宁宴骂了两句,随即报出了自己的地址。 他就知道找李昆吾这小子,今晚上肯定是有乐子的。 “嗯?” “宴哥,你来金陵了?” 李昆吾疑惑道。 他听宁宴这意思,好像真就是..... “对啊,别墨迹了。”宁宴催促道,“你再耽搁一会儿,女生宿舍就关门了。” 女生宿舍一般晚上十一点半关门。 而慕云舒也是大概十一点回来。 他只要赶在这个时间点前回来,就万事大吉了。 至于李昆吾那小子接下来的月抛环境,他就不参加了。 “我说宴哥,你跟我一起去,你还骂我禽兽,渣男?”李昆吾开着车,扯了扯嘴角,无奈道。 跟他同流合污,还站在道德制高点对他指指点点。 还得是宴哥。 宁宴:“我这叫....批判性看待问题!” 李昆吾:“6。” ------------ 第113章 到底是什么让你这么想不开的? 二十分钟后。 李昆吾就开着他那辆法拉利SF90,出现在了香格里拉大酒店楼下。 宁宴瞅着这辆骚包车,总感觉有些眼熟。 像是在哪见过一样..... 慕云舒的车库里? 不对。 他家慕大富婆的车库里,虽然豪车不少,但是商务型的顶奢车。 她也没有这种花里胡哨的爱好。 想起来了。 是他临安市那好兄弟童有一辆,还是公里数高达一万五的“出租车”。 只不过童的是黑色。 而李昆吾这小子的是奶白色。 “宴哥,你不是在临安市嘛?” “咋一个人跑来金陵了?” 李昆吾看着坐在副驾的宁宴,兴致勃勃地问道。 说着,打开了敞篷,一脚油门往前轰鸣而去。 他对宁宴来金陵的目的好奇极了。 尤其是,他还是一个人过来的。 “命苦啊!” “被老婆强迫陪着过来出差。” 宁宴将手随性地搭在车窗外,开口道。 “命苦.....” “就你?” 李昆吾闻言,扯了扯嘴角,瞥了眼身旁的宁宴,反问道。 听着这话,他是想笑又不敢笑。 要说宁宴命苦,那整个大夏就没命好的人了。 谁家爷爷是元帅,外公是前总理,叔伯舅舅都身居要职,老妈更是首富? 完全就是无病呻吟。 但听到后半句的时候,李昆吾微微一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诧异道:“等等!” “老婆?!” “宴哥,你结婚了?!” 李昆吾确定以及肯定自己没听错。 宁宴结婚了?! 宁家这个浪子居然结婚了?! 简直就是令人难以置信,甚至骇人听闻。 “瞧这一惊一乍的,你好歹也是李家三少爷。” 宁宴用手撑着额头,望着前方的路,开口道:“我结个婚有这么让你震惊嘛?” 他没想到,李昆吾听到他结婚,反应能这么大。 这么久不见,这小子的定力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能不震惊嘛?” “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年才二十三吧?” 李昆吾回过神来,激动地说道。 他们自幼都是在京城长大,又怎会记错宁宴的年龄呢? 尤其是结婚的还是宁宴,这个他一直觉得绝不可能结婚的人。 这简直比东瀛三岛沉没,还让他感到震惊。 “嗯,记性挺好的。”宁宴点点头,平静地说道。 李昆吾深吸几口气,平复了心情后,问道:“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让你这么想不开的?” 说着,余光透过后视镜,打量着宁宴。 要不是不信鬼神,李昆吾真觉得,宁宴是被夺舍了,要么就是鬼迷心窍了。 不然,这年头正经人谁结婚呀? “你TM才想不开!”宁宴撇撇嘴,回怼道,“这么久不见,就不盼老子点好?” 原本是想着跟李昆吾叙叙旧的。 但谁曾想,这小子能如此一惊一乍。 不就是结了个婚而已嘛? 又不是他娘的去火烧了靖国牲厕。 李昆吾翻了个白眼,问道:“你这义无反顾得跳火坑,英年早婚还不是想不开?” “是青春女大不好玩了?” “是金发洋马不够带劲了?” “还是那些女明星腻味了?” “非得找个人骑在头上管着自己?” 李昆吾想不明白,他想不到任何一点,能让宁宴结婚的理由。 毕竟以他们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家世。 想玩什么样的女人,玩不到? 只要钱给够了,就可以为所欲为。 甚至为了保持新鲜感,身边的女伴一个月,一个周,乃至每天换都可以。 反正就是一个随心所欲。 但偏偏宁宴结婚了..... 为了一棵树,放弃了整片森林。 就怕跳入坟墓易,再想爬出来就难了呀! “......我一身正气,从不玩这些!” 宁宴义正辞严地说道。 李昆吾:??? 一身正气? 从不玩这些? 谁? 他宴哥? 搁这放什么狗臭屁呢? “我的宴哥,你跟我还装上了?”李昆吾拆台道,“当年在京城的时候,是谁忽悠我去骑马....” “结果搞来的是一堆大洋马来着?” 李昆吾记得很清楚,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那年他十二岁,他这位“一身正气”的宴哥,忽悠他们说去京郊的庄园骑马。 谁能想到那些马,都是些金发碧眼、腿长波圆腚翘的大洋马? 真是好一个骑马! 好一个从不玩这些! 要不是宁宴这家伙拐带,他李昆吾一个大好青年,能误入歧途? “难道那不是骑马?”宁宴挑了挑眉,淡然一笑,说道,“你不骑得挺开心的嘛?” 他当年只说得是骑马,又没说骑得是什么马。 而且不愿意骑可以走,又没人拦着。 结果,李昆吾这小子自己,骑得比谁都欢。 甚至饥不择食地连黑马都骑了,能赖在他宁某人头上? 被戳破的李昆吾,老脸一红,当即开始转移话题,说道:“你总不会是玩累了,要收心了吧?” “我瞅着也不太像啊!” 他宴哥才二十三岁,玩累起码也得三十去了。 玩累这个可能性有,但绝对不大。 他感觉更像是,宴哥搞大了别人的肚子,不得不奉子成婚。 念及不得不三个字,李昆吾猛地意识到了什么,问道:“不会是向你家老头子屈服了吧?” “娶得是那女人?” 这个可能性更大一点,也很合理。 他宴哥虽然是京城悍匪,但屈服于宁家老爷子的淫威之下,也不是不可能的。 “怎么可能?” “我娶谁也不可能娶那个女人,谁会喜欢一个做作的?” 宁宴扯了扯嘴角,对这个浮想联翩八卦的臭小子,很是无奈。 娶那个女人? 下辈子都不可能! 那女人又作又茶,连慕大富婆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那倒也是。”李昆吾点点头,说道,“我倒是对嫂子有点好奇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你心甘情愿的结婚?” 李昆吾对这个未曾谋面的嫂子,好奇心达到了顶峰。 他很想知道,这个嫂子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让浪子的宁宴,能义无反顾地踏入婚姻的坟墓。 “一个八十岁的富婆,一言不合就喜欢转账。”宁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打趣道。 慕云舒:??? 与此同时,某个会场内,慕大富婆打了个喷嚏。 “八十岁?” “少走四十年弯路?” “哈哈哈哈!” 李昆吾知道宁宴是在开玩笑,朗声大笑道。 你别说,你真别说,普通人能娶到一个八十岁的富婆,倒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远比保安这个职业,更能少走弯路。 直接踏入躺平坦途。 顿了顿,李昆吾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继续道:“等等!” “你结婚了,还跟我出来浪?” “就不怕嫂子有意见?” 李昆吾很是疑惑。 能嫁给宁宴的,肯定不是一般的女人。 难道他这位嫂子,真有这么大度? “她开会去了,今晚十一点之前没空搭理我。”宁宴笑了笑,说道,“这不正好出来玩玩,看看你小子怎么骗妹妹的。” 与其一个人躺在酒店刷视频,不如来现场观摩。 顺带解决晚饭,还能跟李昆吾喝一杯。 “行,等会给你露一手!”李昆吾笑道。 随即一边开着车,一边开始吹嘘着自己打磨多年的泡妞神技。 ~~ 金陵大学。 某个食堂与图书馆中间的道路上。 宁宴靠在一旁树上,看着李昆吾的动作,扯了扯嘴角,开口道:“你这吹得神乎其神的撩妹技巧,就这.....?” “就丢个学生证?” 他原本以为,李昆吾这吹了一路的撩妹手段,能有多么的高超。 结果哪曾想,就是一个简单地拿丢学生证钓鱼....?! 这金陵大学再次,也是大夏一流的学府吧? 能考入这里的女大,怎么说也是万里挑一的学霸..... 真特么让他无fUCk可说。 “这叫大道至简。”李昆吾一本正经地说道,“最简单的烹饪方式,往往有意想不到的味道。” “好好好,那请可说你的表演。” 宁宴摇摇头,抬了抬手,示意李昆吾赶紧开始,他等着看他的大道至简。 “您瞧好吧。”李昆吾打了个响指,得意地说道。 尽管他也是第一次来金陵大学钓鱼,但他这招之前在专科普本,一向是屡试不爽的。 这一次绝对也不例外。 他要在宴哥面前好好露一手。 李昆吾的目光,落在远处迎面走来的女大身上,对宁宴问道:“那个软萌ik萝莉如何?” “可以。”宁宴扫了一眼,点点头。 质量还行,中规中矩。 有ik+白丝加成,也算上乘了。 李昆吾当即走向那妹子的路数,背对着她,装作不经意间掉下学生证。 落在了她的面前。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只要等她捡起学生证,就成功了一半。 就在李昆吾摩拳擦掌之时,软萌ik萝莉眉头微微一皱,抬脚踹开了那本学生证,说道:“都什么年代了,还玩丢学生证,制造偶遇的戏码?” “神经病吧!” 说罢,绕过背对着她的李昆吾,扬长而去。 只留目瞪口呆的李某人,在风中凌乱。 “哈哈哈哈!”宁宴见状,实在抑制不住笑意,捧腹大笑。 ------------ 第114章 双胞胎姐妹花?! 什么叫节目效果? 这就叫节目效果! 宁宴的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你别说,李昆吾这小子真有做乐子人的潜力。 幸好不是直播。 不然,宁宴觉着就这么一出,弹幕区肯定是会炸的。 然后各种录屏涌入抖音,记录美好生活。 他算是相信了,这种视频原来是真的没有剧本。 “这是意外!” “太久没玩了,手生。” 李昆吾脸色暗绿,回过神来,试图挽尊,冲宁宴解释道。 丢人。 他从未如此丢人过。 尤其是这次还是宁宴面前,而且来之前他还吹了那么多的牛。 “你继续。” “请再次开始你的表演。” 宁宴抬抬手,笑道。 能不能成功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反正乐子他是看到了,这就是不虚此行。 李昆吾环视四周,找寻着新的目标。 直到看到一个染着头发,身高176左右,下半身全是腿的漂亮妹子,当即眼前一亮。 “就那个粉毛长腿御姐了。” 语气极其坚定,誓要在宁宴面前一雪前耻。 话音落下。 依旧是如法炮制。 李昆吾走到那个粉毛长腿御姐的必经之路上,背对着开始流程。 学生证应声掉落。 “诶。” 粉毛长腿御姐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学生证,喊道。 好似一切都按照剧本开始进行...... 李昆吾适时转过身来,甩出一个眼神杀的同时,声音低沉地说道:“这是我的学生证.....” 但台词还没说完,就被粉毛长腿御姐打断: “我知道是你的学生证,还是你故意钓的。” “你是这条路上,第九个玩这套路的大叔了。” “大叔,你都一把年纪了,就别出来祸害小姑娘了吧?” 说着,她咬着棒棒糖,弯腰捡起了地上“钓鱼”的学生证。 打开翻了翻,将学生证塞进了李昆吾的怀中。 粉毛长腿御姐走到李昆吾身旁,嫌弃地轻蔑一笑,随后毫不停留地离去。 那笑容中的不屑,不亚于贴脸开大嘲讽。 此时无声胜有声。 李昆吾:“......” “哈哈哈哈!” 那粉毛长腿御姐措辞还有些收敛,但一旁的宁宴可没那么多顾虑了,大笑道:“大叔?” “昆吾,你小子有这么显老嘛?” 说着,打量了一番李昆吾后,点点头,咂嘴道:“嗯,是有点子叔味在身上的。” 李昆吾有没有叔味,宁宴真说不好。 不过,想嘲讽他倒是真的。 毕竟发小不就是用来损的嘛? 不落井下石,可就太可惜了。 “宴哥,杀人还得诛心是吧?”李昆吾傻眼,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难以置信地问道。 李昆吾做梦也没想到,宁宴那张三十六度八的嘴,居然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痛! 太痛了! 他明明比宴哥还年轻好吧。 “你继续,再接再厉。”宁宴玩味一笑,努努嘴,说道,“争取事不过三。” 反正失利的不是他,宁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李昆吾猛地一咬牙,誓要找回颜面,再次寻找目标出击。 ...... 宁宴都快笑麻木了,打了个哈欠,开口道:“这都十五个了吧?” 顿了顿,说道:“实在不行,你去试试那边的波刚吧?” “说不定成功率高一点。” 说着,抬手指向远处的小姑娘。 嗯.....身高150,体重150kg的小姑娘。 这一回,宁宴真没有取消李昆吾的意思,而是真心给李昆吾提意见。 他的确是第一次见有人,能这么一次又一次碰壁的。 反正如果换他是李昆吾,在第一个ik软萌萝莉那吃瘪后,就会毫不犹豫地去把法拉利SF90开进来。 童曾经说过,每个女孩都是好女孩,她们不会介意你开什么颜色的法拉利。 毕竟只要你开的是法拉利,裤子也好,裙子也罢,都会自己飞掉的。 甚至还能自己戴上雨衣,自己扶着进去。 何苦在这撞了一次又一次的南墙呢? “不玩了!” “我还是请你去吃宵夜吧。” 李昆吾叹了口气,终于认清了现实,无奈道。 原本打理细致的头发,早已抓得散乱。 他现在是真的生无可恋了。 “你加个红鼻子,还是有做iOker的天赋。”宁宴走到李昆吾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今晚上来找你,是找对了。” 其实宁宴还是说得含蓄了。 不是有天赋,而是已经将iOker饰演得淋漓尽致。 李昆吾:“......” ~~ 秦淮河畔。 一处烧烤摊。 或许是因为时间渐晚。 也或许是因为位置太过于偏僻。 这家店里,并没有太多的客人。 “两位帅哥,你们的菜上齐了。” 杜允初与杜允诺将盘子在桌上,冲垂头丧气的李昆吾含笑点头后,就转身离去了。 “这是.....” 李昆吾望着二女的背影,眼睛都快看直了,诧异道:“双胞胎姐妹花?!” 霎时间,失落的情绪从他的眸底散去。 取而代之的则是兴奋。 刚才点菜的时候,只顾着与宁宴吐槽。 却是忽略了这对貌美的姐妹花,差点就错过了。 李昆吾的情绪,被宁宴尽收眼底,淡然一笑,用手肘顶了顶他,笑道:“你要不再试试?” 也不怪这小子眼睛都看直了。 这俩姑娘,就算衣着朴素,未施粉黛,亦是一等一的美人。 甚至这对双胞胎姐妹花,还长得一模一样,更是深深地诱惑着李昆吾。 “也不是不行.....”李昆吾点点头,认可了宁宴的建议,说道,“刚好咱俩一人一个。” 顿了顿,呼出一口浊气,继续问道:“宴哥,你要姐姐还是妹妹?” 这话问的极其顺理成章。 因为,他们当年在京城就没少搭档干这种事..... “我不要,都是你的。”宁宴摆摆手,拒绝道。 若换做以前,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姐姐。 毕竟姐姐要成熟不少。 只是现在,他结婚了,调戏慕大富婆归调戏,但该注意的还是得注意。 “这不好吧....?”李昆吾搓了搓手,说道。 尽管嘴上说着不好,但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因为这种双胞胎姐妹花的快乐,拆开了可就大打折扣了。 “你可以左拥右抱,双飛!”宁宴拿起一串牛肉,咬了口后,蛊惑道。 李昆吾点点头,摩挲着下巴,开口道:“让我想想,用什么办法好上去搭讪.....” 如果只是勾搭一个,他有一万种办法可以成功。 但现在同时搭讪两个,难度可就大大上升了。 需要好好琢磨一番。 可就在这时,不远处,店里另外一桌那,传来了一个粗犷男人的声音。 “小美女,来,过来!” “陪哥哥喝一杯!” 只见一个壮汉拉过上菜的杜允诺,拽着她的肩膀。 同时另一手端着一杯啤酒,径直往她嘴边送去。 “不要,放开我!” “我只是服务员,不是陪酒的。” 受惊的杜允诺不停地挣扎,喊道。 拉扯间,泛黄的啤酒洒了杜允诺一身。 可一个娇小的姑娘,怎么可能是一个快两百斤大汉的对手呢? 再如何反抗,都成了溺水者的挣扎,无济于事。 “那不重要,只要你把我哥俩陪好了,肯定是不会亏待你的。”许彦霖趁着醉意,钳制着杜允诺,大笑道,“钱,哥哥有的是.....” 说着,许彦霖摸了摸兜,从其中掏出一把百元票子,塞进了沟壑之中,继续道:“来把这杯喝了!” 杜允诺又惊又怕,浑身颤抖:“不要.....” 仿佛一只惊弓之鸟,眼泪在红红的眼眶中打转,就快流了下来。 似是怕极了。 “放开我妹妹!” 就在这时,姐姐杜允初赶到,一把拉住许彦霖的手,想要救杜允诺脱离魔爪。 但可惜,两人的力量极其悬殊,撼动不了分毫。 可许彦霖的同伴孙红普,此时却是两眼放光,贪婪地笑道:“哟,还是双胞胎呢?” “那真好,咱哥俩一人一个!” 这完全就是意外之喜! 话音落下。 孙红普一把搂住了杜允初,还顺手拍了拍她的翘臀。 “你....” “快放开我!” “再不放开,我就要报警了!” 被突然袭击的杜允初,又慌又气,厉声喊道。 说着,就开始试图拿出手机,威慑这俩酒鬼色狼。 “报啊!” “你看看你有这个机会嘛?” 孙红普一把拍开了杜允初的手机,玩味地笑道。 报警? 也得他们给机会才行啊! “救命.....”、 “救命啊!” 两姐妹情急之下,尖声大喊道。 许彦霖掐住杜允诺的脸,摩挲着她滑嫩的肌肤,开口道:“别喊了,喊破嗓子都没用的。” “在这个地头上,谁敢来管老子的闲事?” “你看看你们那老板,躲在那边都不敢往这看!” 说着,抬手指向柜台那边。 烧烤店的老板,也正如许彦霖说得一般。 像鸵鸟一样埋着头,对外面发生的事充耳不闻。 毕竟他知道这俩位,是这里的地头蛇,他得罪不起一点。 杜允初拍打着孙红普的手,同时四处环视,突然看到了宁宴二人,如同抓到了生的希望一般,求救道:“两位大哥,救救我们!” 可还没待二人开口,就听到了孙红普的嘲笑声。 “哈哈哈哈!” “小妹妹,你不会觉得那年轻的俩软蛋有这么大的胆子吧?” 不是看不起两人。 是摆明了就没把两人放在眼里。 宁宴用脚踹了踹李昆吾,对那边努努嘴,笑道:“啧,别想了,这英雄救美的戏码,不是都已经给你送上门来了嘛?” —— 一如既往的两章六千,又加更了哦,(✪ω✪)五星书评飘一飘,求求了 ------------ 第115章 宴哥,救我! 这可不正是刚瞌睡就有送枕头了嘛? 在孙红普与许彦霖出现的那一刻。 就连英雄救美的剧本,宁宴都在脑中成型了。 这男主角当仁不让,自然是李昆吾了。 在两位女主被调戏之际,李昆吾脚踩七彩祥云,天神下凡一挑二,痛打落水狗。 救双胞胎姐妹花于水火中,获得美人青睐。 最后三个人一起,过上了没羞没臊的性福生活。 完美! 简直就是天选剧本。 可李昆吾的脑袋,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吐出两个字: “不了。” 说着,还冲着宁宴连连摆手,表示着拒绝。 “不了?” “这天赐的机会,你难道不想把握?” 宁宴眨眨眼,不以为意,嘴角微微上扬,以一种极具诱惑性的口吻,问道。 天赐与把控,这两个词咬得极重。 其实宁宴并没有想到,李昆吾会拒绝得这么果断。 但这并不重要。 作为一名优秀的剧本设计师,他可以把剧情给再圆回去。 “我.....”李昆吾欲言又止。 跟宁宴预料的一样,李昆吾当然很想把握了。 但他也有他的顾虑。 宁宴拍了拍李昆吾的肩膀,继续撺掇道:“你好好想一想,还能有比英雄救美,更能俘获佳人芳心的套路嘛?” “这可是一对双胞胎姐妹花呀!” “两个人同时对你投怀送抱,啧啧啧!” 此时此刻。 宁宴俨然一副狼外婆的模样。 在不遗余力地给李昆吾构筑着一张宏伟的蓝图。 两个关键词:双胞胎姐妹花与投怀送抱,不断冲击着李昆吾的内心。 欲望在宁宴的推动下,不断地攀升。 可李昆吾终究还是有那么一分理智,说道:“我把握不住啊!” “宴哥,你倒是说得轻松,那俩大汉加起来快半吨了吧?” “你想我被砸成肉饼嘛?” 其实打心底来说,李昆吾是被宁宴说动了的。 但许彦霖与孙红普的体型,唤起了他在欲望之下,仅剩的理智。 半吨是什么概念? 五百斤啊! 他李昆吾才一百三十斤左右。 相当于三个多他..... 这俩壮汉单是压都能压死他了,更何况还想痴心妄想英雄救美了。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 “富贵险中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宁宴又给李昆吾满上了一杯啤酒,说道。 蛊惑仍在继续。 很显然,这出好戏,他宁宴一定要看到。 “别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可不听你忽悠。” 李昆吾抬手,挡下了宁宴递来的酒。 他是年轻,但不是傻。 量力而行四个字,他还是很清楚的。 可别英雄救美不成,又把自己给折里面去了。 “实在打不过,不还有我给你兜底?”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笑道,“你怕什么?” 李昆吾要是不上当可就没意思了。 宁宴是打定了主意,要把他推进的。 “我怕你演我.....”李昆吾撇撇嘴,说道。 认识这么多年,宁宴是什么德行,他身为发小,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大事上绝对靠得住。 但在这种事上嘛..... 十之八九,都会卖他一手。 与此同时,另一边。 “这么热的天气,穿这么多衣服干嘛呢?” 许彦霖酒劲上头,身体中的气血翻涌,变得无比躁动,抓着杜允诺的衣服,坏笑道。 说着,贼溜溜的双眼,与一旁的孙红普对视了一眼。 两人心领神会,默默点头。 “你要干什么?” 杜允诺闻言,心知不妙,厉声质问道。 试图挣扎反抗,却皆是徒劳无功。 “不干什么。” “帮你松松衣服而已。” 许彦霖舔了舔嘴唇,一手拽着杜允诺,钳制着她的身体。 另一手拉扯上了她的衣服。 杜允诺越是挣扎,许彦霖就越是兴奋。 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将外衣全部卸去。 “不要!” “放开!” “快放开我!” “不要动我的衣服!” 杜允诺挣扎着,嘶喊着。 眼泪不由自主地从眼角滑落而下。 害怕,恐惧,担忧,各种各样的恐惧情绪,充斥着内心。 “流氓,放开我的妹妹!” 看着被脱衣的杜允诺,杜允初厉声尖叫道。 明明自己的妹妹,就近在咫尺,却只觉远在千里之外。 她被孙红普钳制着,想救杜允诺却是有心无力。 “哈哈哈哈,跑这来兼职.....” “也不想想这一片为什么人这么少。” 孙红普捏着杜允初的脸,放声大笑道。 当然是因为有他哥俩的存在啦! 杜允初与杜允诺,显然不是第一个被她们祸害的女孩子。 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在这个世界上,总有法律与光明笼罩不到的地方。 而这恰恰就是其中之一。 谁让他们不仅善后手段高超,还上面有人呢? “啊!” 就在孙红普得意之际,却是吃痛的惨叫起来。 只见杜允初拼尽所有气力,一口咬在了他的手上。 鲜血直流的同时,孙红普也松开了手。 杜允初抓住机会拔腿就跑。 “我的手,臭婊子!”孙红普捂着流血不断的手,咬牙厉声道。 混了这么多年,玩了这么多娘们,他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 简直是奇耻大辱! 杜允初边跑边喊:“救...救我!” “两位大哥,求你们了!” “救救我和我妹妹!” 尽管又慌又怕,但杜允初还有一丝理智。 她很清楚地意识到,在这里烧烤店老板是靠不住的。 唯一能救她们的,就只有宁宴与李昆吾二人。 他们俩是自己与妹妹,仅剩的救命稻草,不被玷污的希望。 可就在杜允初即将跑到之际,却被孙红普从身后抓住,一手薅在了她的头发上,“玛德!” “跑?” “你以为你跑得了?” 话音落下。 杜允初被孙红普摁在了两人的桌上。 “求你们了....” 杜允初抽泣着,眼泪汪汪,望向李昆吾哀求道。 孙红普闻言,俯身低头,说道:“求这俩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 “你不如求哥哥我!” “你要是配合一点,说不定哥哥还能怜香惜玉些。” 说着,抬手指向李昆吾。 羞辱杜允初,嘲讽李昆吾,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 反正他从始至终,都没把眼前这两个年轻人放在眼里。 长得高是高,帅是帅。 但是又有什么用呢? 还不是一拳就放倒了! “你他姥姥的说谁毛都没长齐?” 李昆吾闻言,顿时火气上头,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 原本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多管闲事。 但现在看来,是不想管也得管了。 被人蹬鼻子上脸,还要忍气吞声,他李昆吾可没这习惯。 而一旁的宁宴则是双手抱于胸前,满脸玩味地欣赏着这一出好戏。 隐约间,他似乎感觉到了某些更有意思,且耐人寻味的东西。 “说你呀,小子!”孙红普轻蔑一笑,挑衅道,“长得油头粉面,白白嫩嫩的,跟个娘们似的。” “可惜这里不是蓉城,老子是直的不好这一口。” “不然,连你一起玩了.....” 说着,孙红普抬手推开了李昆吾。 也就得亏了这里是金陵而非蓉城,他是直的非1. 不然..... 就冲李昆吾大呼小叫的态度,他就得把这小子通了。 “我TM.....” “放开她!” 李昆吾被气笑了,怒斥道。 他见过狂的,还真没见过这么狂的。 他姥姥的,居然还把他一起玩了?! 就算不为英雄救美,这闲事他也管顶了。 正好出一出,今晚的怨气。 “放开她?” “哎呦喂,说得这么硬气,你不会是想英雄救美吧?” “软蛋!” 孙红普扫了眼李昆吾,阴阳怪气地嘲讽道。 重声落在了软蛋二字。 说着,还抬手一巴掌拍在了杜允初的小翘臀上。 清脆且响亮。 很显然,他就是在挑衅李昆吾。 “是又如何?”李昆吾眉头微皱。 说着,身后已经抓着了一瓶啤酒。 砰! 只听得更加清脆的一声响。 啤酒瓶渣子碎了一地,同时混着血液,散落在地上。 “孙红普!” 许彦霖见状,一把甩开杜允诺,奔了过去。 “你敢先动手?” 孙红普被砸楞了,直到许彦霖冲过来,才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摸了摸伤口处,喃喃道:“血....好,好得很!” “小兔崽子,这可是你自找的!” 他没想到,李昆吾居然真敢动手。 但这并不重要。 既然这小兔崽子动手,那就得付出应有的代价。 砰! 李昆吾决定先发制人,一脚踹了过去。 “踹不动?” “这特么....” 不仅是没踹动,更是被孙红普一肘给顶开,倒退了好几步。 “给老子死过来!” 孙红普犹如恶狼一般,红着双眼,朝李昆吾掐去。 他的血不能白流。 这小子爆了自己的头,那也得让尝一尝被爆头的滋味。 李昆吾惊慌失措,连连后退的同时,看向坐在一旁看戏的宁宴,大喊道:“宴哥,救我!” 李昆吾很清楚,这要是这家伙扑到了,那可真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面子值几个钱? 还是活着更重要。 “救你,就他?” 孙红普捏着拳头,径直对李昆吾面门砸去,“真不如跪下求求你爹我,说不定还能对你轻一点!” ------------ 第116章 牛马东升西落,拉胯至死不渝 “这么喜欢到处认儿子,你是没有生育能力?” 宁宴身形一闪,出现在了李昆吾的身前,轻描淡写地挡下了孙红普的拳头。 哪怕是连近在咫尺的李昆吾,都没看清宁宴是如何做到的,但他却真的做到了。 “你他娘的.....” “这力气还真不小。” 孙红普闻言,骂骂咧咧。 在被宁宴荡开之后,却不由地发出一声感叹。 他没想到,相比于他身形瘦小太多的宁宴,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力量。 不仅挡下了他全力一拳。 更是差点让他摔了个狗吃屎。 当然,最让孙红普不满的是,这小子居然咒他没有生育能力。 “力气小不小我不知道,你的脑仁反正真不大。”宁宴摊摊手,淡然一笑,说道,“实在不行,你摇一摇脑袋,听一听里面有没有大海的声音。” “什么意思?” 孙红普听得云里雾里,完全不明所以,疑惑道。 什么叫大海的声音? 他完全没理解其中的含义。 他的脑袋里,又为什么会有大海的声音? “真蠢!” 李昆吾适时退至宁宴的身后,撇撇嘴,看向眼神清澈且睿智的孙红普,嘲讽道:“说你脑子里有水。” “结果你还问出来?” “真就是蠢得无以复加。” 说着,李昆吾大笑起来。 他算发现了,这家伙真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这么直白的话,听不懂就算了,还问了出来。 估计脑子里的水还真不少。 “你....” “你们俩,是在找死。” 孙红普大怒,抬手指向两人,气急败坏大喝道。 尤其是跟宁宴一唱一和的李昆吾。 此时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打折这小王八羔子的腿。 让他们跪在面前唱征服。 “我知道狗改不了吃屎,但你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吃呀!”宁宴耸耸肩,笑道。 考虑到孙红普脑仁不大,理解能力有限。 宁宴特地将贴脸嘲讽,变得直白易懂。 以便于面前这傻大个,能更好的理解。 “我TM要撕了你的嘴!” 孙红普怒不可遏,咬牙切齿地厉声道。 从来只有他羞涩别人的份,何曾有谁敢在他面前嚣张跋扈。 尤其先是拿酒瓶子爆头,再这么接二连三的言语辱骂。 怒意值达到了顶峰。 士可忍孰不可忍! “来啊!” “别光动嘴皮子,要上就一起上吧。” 宁宴继续火上浇油,勾了勾手指,挑衅道。 一个一个来,太费时费力了。 远不如连带着两个人一起解决,来得更加省心。 孙红普怒意彻底爆炸,径直冲向了宁宴,“这可是你要求的.....” 许彦霖亦是紧随其后。 既然这小子都这么要求了,那就不能怪他们不讲武德,以多欺少了。 砰! 可孙红普话都没说完,就又听得一声啤酒瓶音破碎的响起。 很显然,刚才李昆吾给孙红普开了瓢,宁宴也很想试试。 体验体验这种手感。 毕竟来都来了,不试试可就太亏了。 “虽然你这大脑和直肠长得差不多,但咱也别啥都往里装。” “还是让我来给你清理清理,把脑浆摇匀。”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抬腿对准孙红普流血不止的脑袋,就是飞身一脚。 说了要给他摇匀脑浆,就一定要给他摇匀。 没有任何意外,孙红普整个人倒飞而出,砸在了一处墙壁上。 “你....” 目睹这一切的许彦霖,诧异道。 他想到了宁宴,有胆子管闲事,还挑衅他们,肯定是不简单的。 但完全没想到,他厉害到了这个地步。 孙红普仅是一个照面,就被踹飞了。 一米九两百多斤的体格子,在宁宴面前就跟纸糊的一般,压根不堪一击。 “我什么我?” 宁宴挑了挑眉,看向眼神慌乱的许彦霖,笑问道。 笑容是无比的和煦,让人感到如沐春风。 说着,在无人注视的角落,又一个啤酒瓶,飞到了宁宴的手中。 砰! 下一刻,同样的啤酒瓶破碎声响起,只是被爆头的对象,换成了许彦霖。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既然这俩是好兄弟,那宁宴当然不能厚此薄彼了。 许彦霖被砸得有些发懵,颤颤巍巍地问道:“你....你是练家子的?” 硬茬子他这些年,不是没遇到过。 但像宁宴这样的硬茬子,却是生平头一次遇到。 别说反击了,就连躲都做不到。 而最为诡异的是,哪怕是面对面,相距不过几十厘米远。 他也根本就没看清,这家伙是如何出手的。 “这很重要?”宁宴问道,“现在我俩还软蛋嘛?” 说着,将手中的啤酒瓶口随手一丢。 这么多年,看他不爽的人或者神明,真不少。 想食其肉啖其骨的,也不少。 不过,有胆子敢当着他的面,说他是软蛋的,这两位大爷还真是头一茬。 “不....” “不......” 被轻而易举拎起来的许彦霖,连连摇头,否认道。 他现在恨不得给自己与孙红普两巴掌。 玩女人也就完了,这俩年轻人本来就没掺和的意思。 结果好死不死,非得招惹他们。 甚至,孙红普还追到人脸上去羞辱。 这不是找死,又是什么呢? “啪!” 宁宴一手拎着许彦霖,另一手给了他最爱的大嘴巴子。 完成了他刚才的心愿。 “还油头粉面嘛?”宁宴淡然一笑,问道。 “啪!” 反手又是一个大嘴巴子。 “还要跪下来求你俩嘛?” “啪!” 把掌声清脆且嘹亮。 许彦霖被打得脑子有些发懵,缓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哀求道:“别打了,大爷别打了!” “求求你,放过我。” 他也不想拉下面子,来求一个年轻人。 但此时此刻,形势比人强啊! 再让宁宴扇下去,就不是脸面问题了。 怕是第二天就要肿成猪头了。 “我看你挺凶的,我的QQ农场缺条狗,要不明天来上班?” 宁宴将许彦霖往地上随手一丢,笑问道。 说着,一脚踩在他的猪头。 同时用鞋底在他的脸上摩擦。 看戏归看戏,但忍气吞声是绝不可能的。 你别说,你真别说,宁宴是真觉得脚下这玩意,是有做看门狗的潜质。 被生理与心理一同羞辱的许彦霖,顿时不再作求饶样,换上一副凶狠的表情,怒道:“你特么是找死,知道老子的后台是谁.....啊!” 许彦霖原本是想,搬出身后的大哥,威慑宁宴使其投鼠忌器的。 但哪曾想,话还未说完,宁宴踩在他脸上的脚就动了。 径直落在了他的两腿之间,小坤坤处。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宁宴淡然一笑,俯身低头道,“我只知道,你以后无蛋一身轻了。” 宁宴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敢威胁他。 既然有这个想法,就该付出应有的代价。 “我要杀了你!” 剧痛刺激着许彦霖的神经,一时间怒不可遏。 扭动着两百多斤的身躯,誓要扑向宁宴。 就跟他们欺负双胞胎姐妹花一般,在宁宴的脚下动弹不了分毫。 “牛马东升西落,拉胯至死不渝。”宁宴咂咂嘴,笑道。 嘲讽之意,不言而喻。 李昆吾见大势已定,适时走到杜允初身旁,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别哭,没事了.....” 但话还没说完,就没人打断了。 “没事?” “打了我的人,你们还想平安无事走出去?” 店外走进一群乌泱泱的黑衣人,皆手持铁棍,纹着花式纹身。 颇有几分九十年代,古惑仔的味道。 “通风报信了呀.....” 宁宴余光一瞥,喃喃道。 其实也不用多想,能通风报信摇人的,也就只有被他踹到里面的孙红普了。 “大哥,你终于来了!” 孙红普应声而来,连滚带爬地冲到了,被他称为大哥的男人身边。 抱着他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 俨然没有刚才欺凌俩姑娘时的威风。 那大哥低头看了一眼,猛地一招手,厉声道:“把他们围了!” ------------ 第117章 这金陵不愧是千年古城,连黑社会都学得文绉绉咯! 曾俊皓眉头紧蹙,看向宁宴的目光,阴冷无比。 对孙红普身上的伤有多重,他其实并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自己的脸面! 是这个年轻人,公然羞辱了他的小弟,不就是明晃晃地打了他的脸面嘛? 曾俊皓这么急匆匆地赶过来,除了是来替这俩出头找回颜面之外。 更是因为,金陵市不需有这么牛逼的人物存在。 孙红普见状,紧抱着曾俊皓的大腿,继续哭喊道:“大哥,你看我的头,就是被那王八蛋砸的。” 说着,孙红普还指了指他头上的伤。 同时哭声愈发的嘹亮,宣泄着满腹的委屈。 “还有许彦霖,他对许彦霖下手更狠,一脚废了他的命根子。” 此言一出口。 曾俊皓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眸中满是浓烈的杀意。 原本他以为这只是简单的摩擦。 但没想到,面前行凶的这小子,年纪不大,长得人模人样,下手却这般狠辣。 竟然废了许彦霖的命根子?! 简直就是没把他放在眼里。 曾俊皓深吸一口气,捏紧拳头,沉声道:“行了,别哭了。” “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孙红普的哭声,使曾俊皓原本就烦闷的心情,变得更加烦闷。 而这一切的根源,正在一脸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这一出精彩绝伦地哭戏。 有一说一,会哭会撒娇的女人,宁宴见多了。 但这么会哭的男人,哪怕是他也是头一次见。 尤其是,这还是一个两百多斤,满脸横肉的大男人,哭得梨花带雨。 这画面,简直难以想象.... 也难以复刻.... “弟弟也不想哭啊!” “大哥您要是再晚来一会儿,我这条小命估计也就交代在这里了。” 孙红普的哭声小了些许,但依旧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落下。 或许有几分添油加醋的成分。 但更多的是后怕。 毕竟,若非他被一脚踹飞了。 那么.... 成为无蛋居士,独棍先生的人,就是变成他了。 下半辈子只能闻鲍空流泪的场面,想想都有些渗人。 “放心吧,我这当大哥的既然来了,自然是会为你做主的。”曾俊皓双眼微眯,说道。 尽管对孙红普这模样,很是膈应,还有些反胃。 但是,他都搞成这德行了,也就只能好言安抚了。 “谢谢大哥!” 得到了曾俊皓的承诺了,孙红普双眼含泪,满脸泪痕,连连点头。 说罢,当即松开了曾俊皓的裤腿,为他腾出了地方。 孙红普的余光,瞥了眼宁宴,眸中闪过一抹狠辣。 接下来,他要亲眼看着这混蛋,落得应有的下场。 “小子,伤我一个兄弟,废我一个兄弟,真是好大的本事呀!”曾俊皓上前一步,看向宁宴,居高临下地说道,“自报家门吧,是哪条道上的?” 愤怒归愤怒。 但他曾俊皓能混到今天这个地位,又怎会是一个蠢货? 面前这个年轻人,在体型相差如此悬殊的情况下。 能一挑二,把许彦霖与孙红普打成熊样,肯定是有几分本事在身上的。 而且,面对他们这么多人,依旧是风轻云淡,不为所动。 这绝不是一个普通人所能拥有的素质。 所以,曾俊皓特意留了个心眼,在动手之前,将对方的情况问清楚。 如果宁宴的背后,真是站了什么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那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不了赔礼道歉,一笑了之。 若他说不出来.... “啧,这金陵不愧是千年古城,连黑社会都学得文绉绉咯!” “动手之前,还知道询问背景,真是与时俱进了。” 宁宴双手抱于胸前,咂咂嘴,笑道。 果然是时代变了。 这新时代的黑社会,都知道审时度势,懂人情世故了。 还真是让宁宴刮目相看。 “说吧,看看能不能搬出几尊,让我放过你们的大人物。” 面对宁宴调侃的话语,曾俊皓并未动怒,情绪未见一丝一毫的波动。 因为根本无需急于这一时。 只要面前这个小子,拿不出让他忌惮的势力。 那么他就得为他狂妄的言行,付出惨重的代价! “那如果不能呢?” 宁宴挑了挑眉,反问道。 真别说,这么有意思的黑社会,他还真不舍得一下子,就都给弄死了。 不好好玩一下,又怎么能行呢? “不能?” “那就把我兄弟受的罪,十倍偿还!” 这句话目光冰冷,阴鸷地盯着满不在乎的宁宴,厉声道。 不止是孙许两人遭的罪,还有宁宴对他的轻蔑,都得付出的相应的代价。 没有后台的人命,比草都轻贱。 宁宴听乐了,淡然一笑,挑衅道:“就凭你这十几个虾兵蟹将,也配?” 说着,抬手指了指,围着他们的曾俊皓手下。 既然要玩,那不就得好好玩? 宁宴索性再添上一把火,彻底点燃曾俊皓的愤怒。 让这场面再烧得剧烈一点。 离京这么久,他都有好些年,没如此玩过了,还怪想念的。 “你....” 曾俊皓手下众人闻言,皆怒目而视,随即看向自家老大,齐声道:“老大,下命令吧!” 不论此人伤了他们两个兄弟。 单是这言语羞辱,就让他们忍不了这口气。 虾兵蟹将? 好一个虾兵蟹将! 他们这些“虾兵蟹将”,要活生生撕了这个口无遮拦的混蛋。 “好,好得很!” 曾俊皓亦是怒了,猛地一拍手,大喝道:“老子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你的嘴硬!” “动手!” “砸碎他全身上下的所有骨头!” “有一块没碎的,我拿你们是问!” 他曾俊皓在金陵也待了快三十年了。 见过狂的,还真没见过这么狂的。 既如此,那他就得好好杀一杀,这年轻人的威风。 让他知道知道,这黑夜笼罩的金陵市,到底是谁说了算! 宁宴闻言,抿了抿嘴,默默点点头,认同道:“这倒是一个好主意!” 他正愁老方法玩腻了,想换个新的。 结果哪曾想,这黑老大就上赶着送了上来。 既然人家都这么要求了,他也就只能照办咯。 “是吧?”曾俊皓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也觉得.....” 说着,猛地一招手。 十几号人应势而动,手持铁棍,朝着宁宴一拥而上。 ------------ 第118章 你是李.....李三公子?! 宁宴目光环视一周,嘴角微微上扬。 依旧站在原地,没有任何的动作。 孙红普目不转睛地盯着,心中不断默念:“快砸啊!” “砸死这王八羔子!” 期盼的一刻,终于要来了。 孙红普清楚宁宴是练家子的,有几分功夫在身上。 但他就不信,这一个人能扛得住如此多人的合围。 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乱拳打死老师傅,可不是空穴来风的。 有多少高手,都是被乱棍打死的..... 就在铁棍即将落在宁宴身上之际,他动了。 砰! 宁宴身形微微一侧。 轻描淡写躲过那一棍的同时,一手肘顶在那人身上。 只得惨叫一声,瞬间失去了抵抗力,倒飞而出。 而完成这系列动作,仅一秒不到..... 宁宴顺势一把夺过那根铁棍。 不是因为这柄武器趁手,也不是因为能增添多少胜算。 单纯是因为,宁宴好久没玩棍子了,想玩玩而已。 砰砰砰! 紧接着,宁宴穿梭于人群之中。 一声声铁棍与人体接触的碰撞声响起。 同时伴奏的还有骨骼碎裂的声音。 那十几个凶神恶煞、器宇轩昂,誓要弄死宁宴的大汉。 犹如韭菜一般,一茬一茬的倒下。 几乎是一秒一个。 别说作出反击了,哪怕是就连宁宴,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面前,又是如何出手的,都没看清一点。 而宁宴也是个讲究人,主打一个从不厚此薄彼。 每一棍都砸在了每个人的相同位置之上。 力道控制极佳,肋骨寸寸皲裂,却没有伤及脏腑。 十几秒转瞬而过。 依旧站着的,就只剩下了他们的大哥。 曾俊皓看得目瞪口呆,好半晌后,才回过神来,磕绊道:“你....这不可能!” 那大脸上桀骜与阴鸷,早已不见了踪迹,只剩下难以置信。 他不敢想象,也不敢相信。 这是十几个人啊! 十几个经过特殊训练的大汉。 就这么洒洒水的被解决了,没掀起一丝波澜。 只花了十几秒。 甚至连半分钟都没有。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 “都说了是虾兵蟹将,你不会以为我在开玩笑吧?” 宁宴把玩着手中的铁棍,淡然一笑,缓步向曾俊皓走去。 有一说一,这久了没玩铁棍,手感还是不错的。 就是这些小卡拉米,一点都不抗造。 他都这么收敛了,也都是一棍一个。 若是换成了神明来,起码还能尽兴一点。 在仅凭肉身力量的情况下,至少能抗他三棍吧..... “你不要过来,别过来!” 曾俊皓看着宁宴朝自己走来,双腿一软,吓得声音都颤抖了。 不由地连连后退,企图远离宁宴。 眼前这个人在他眼里。 就是一个怪物。 一个披着人皮的怪物。 此时此刻,他真的好想报警啊! 寻求法律的保护.... 哪怕进橘子里待着,也比面对这样一个怪物好。 “那怎么能行呢?” “他们都躺着了,你这当老大的站着,不太合适吧?” 宁宴抬手,用铁棍拦住了曾俊皓的退路,满脸堆笑地说道。 “你想干什么?” 曾俊皓止步在原地,又惊又惧,颤颤巍巍地问道。 他是真的怕啊,怕他跟他们一样,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那铁棍砸在身上的滋味,单是想想都有些窒息..... “干什么?” “刚才不是你给我出的主意嘛?” 宁宴眨眨眼,玩味一笑,开口道:“砸碎你全身上下的骨头。” “不要抖,也不要怕,把心放在肚子里。” “我手法挺好的,绝对不会有一块是好的。” 说着,宁宴用手中的铁棍,拍了拍曾俊皓。 似在寻找先从哪一块入手。 毕竟人体有206块骨骼,可不得好好选一选,挑一挑。 给这位曾俊皓老大,来一个最完美的体验感。 “别.....” “我警告你,不要脸乱来!” 曾俊皓倒吸一口凉气,再也顾不得其他,慌不择言道。 此时此刻,曾俊皓只有一个念头: 让宁宴停下他的动作! 他不想落个粉碎性骨折。 “警告我?” 宁宴乐了,笑问道。 说着,手中的铁棍猛然挥动。 落在了曾俊皓的右腿之上。 “啊!” 只听得一声凄惨的嚎叫。 曾俊皓跪倒在地上,抱着右腿痛苦呻吟。 很显然,这都是曾俊皓自找的。 宁宴生平最讨厌的事情之一,就是有人敢威胁他。 无论是说的,还是做的,他都不喜欢! “你真敢对我动手?” “你知道我背后站着的是谁嘛?” 曾俊皓抱着右腿,强忍着钻心剧痛,抬头望向宁宴,声嘶力竭地质问道。 他很清楚的意识到,现在他要活下去,就必须搬出一个让宁宴忌惮的人物。 否则,搞不好真会交代在这里。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宁宴弹了弹铁棍,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只知道,我想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你的骨头硬。” 是谁很重要嘛? 除非是一号首长,或许能让宁宴考虑考虑。 但这很明显,没有半点可能。 “我的背后是省厅的高厅长!” “公安厅的高厅长!” 曾俊皓喘着粗气,大喊道。 唯恐宁宴没听清,又特地详细地重复了一遍。 若非到了这种万不得已的情况,他是绝不会掏出自己最后的底牌。 “哦。”宁宴耸耸肩,问道,“那又如何?” 可宁宴的态度,不仅是冷淡,还是冷淡至极。 那简单的“哦”声中,不仅有嫌弃还有失望。 原本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 结果就只是省厅的厅长而已。 除了汉东的祁厅长,就没哪一个厅长能让宁宴正眼相待的。 “我知道你很不简单,但是我也劝你慎重一点!”曾俊皓咬牙,说道,“否则.....” 说着,欲言又止。 但话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否则什么?” “否则你那高厅长,绝不会放过我?” “还要倾一省的警力,来抓捕我?” 宁宴俯身,玩味地看着曾俊皓,开怀大笑道。 不可否认,一个省厅的厅长,在普通人面前,的确是挺唬人的。 毕竟,哪怕是程度那个级别,都是他们可望不可即的。 但用来威胁他宁宴,是不是有些太好笑,太瞧不起人了吧? 怎么着也得把公安部部长搬出来吧? “既然清楚,还不赶紧退开!” 曾俊皓深吸一口气,忍着疼痛,厉声道。 “哈哈哈哈!” “这样,我给你一个机会,你现在就给你的高厅长打电话,让他过来救你。” 原本在一旁看戏的李昆吾,顿时放声大笑。 随即走了过来,看向狗仗人势的曾俊皓,说道。 他倒想看看,这位高厅长打算怎么救他。 “你确定?”曾俊皓难以置信,问道。 他没想到,这俩人居然敢让他打电话? 难道就不怕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了嘛? “我确定。”李昆吾催促道,“赶紧的,开免提打。” “这可是你说的,你别后悔!” 曾俊皓见状,没有任何迟疑,连忙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大概过了五六秒,就接通了。 “表舅,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不悦的声音:“曾俊皓,大晚上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情?” 也不怪高晖对曾俊皓不满。 毕竟任谁在会所,学着外语被人打搅,都会极其不爽。 “我被恐怖分子袭击了,您快过来救我!” 曾俊皓可管不了那么多,对着开着免提的手机,就哭喊道。 “什么?!” “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你动手?” 高晖虎躯一震,诧异道。 说着,拍了拍大洋马的屁股。 示意她赶紧下去。 李昆吾一把夺过曾俊皓的手机,说道:“是我。” “嗯?” “你是....?” 听着电话那头换了人,高晖疑惑道。 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个声音莫名地有些耳熟。 就好似在哪听过一般。 “呵,高晖,我的高大厅长,你难道听不出我的声音嘛?”李昆吾冷哼一声,问道。 电话那头的高晖,微微一怔,随后如遭雷击,颤颤巍巍地开口道:“你是李.....李三公子?!” 说着,高晖的头上寖出一丝冷汗。 不知是吓得,还是刚经历了剧烈运动导致的。 “看来高厅长的记性还行啊!”李昆吾阴阳怪气地夸赞道。 ------------ 第119章 你是说我造谣咯? 地上的曾俊皓,听着电话中那头的语气与称呼,整个身体不由地一颤,脑中开始飞速运转,心中暗道: “李三公子?” “哪个李三公子?” “不会是李书记的那个.....” “三公子吧?!” 曾俊皓瞳孔猛地一缩。 是了,是了..... 能让他表舅,堂堂省公安厅的厅长,恭敬到如此地步的,除了一把手家的李三公子。 整个散装省,已经找不到第二个李家,能有如此权势了。 念及此处,曾俊皓的后背脊梁骨都在发寒。 他不明白,不就给小弟出个头嘛,为什么会踢到这么一个铁板? 而且这个铁板,还是整个金陵市,整个散装省,最硬的铁板..... “不敢,不敢!” 面对李昆吾的揶揄,高晖语气恭敬,连连否认。 额头的冷汗,也在不由自主得寖出来。 他畏惧的,不是李昆吾这个人。 而是站在他身后的权势。 就如同省政法委书记,三把手,见到一把手的大秘,也得尊称为处长,亦是同一个道理。 甚至,这位远比大秘更能决定那位的态度.... 更何况,此事一出,把柄就落在了李昆吾的手上..... “不敢?” “还有你高大厅长,不敢做的事?” “我可是亲耳听到,这位爷叫你表舅的呀?” 李昆吾哈哈一笑,语气玩味,开口道。 这位爷三个字,咬字极重。 尽管李昆吾爱玩,但对高晖这个人,他还是有所了解的。 散大帮得力干将,三把手的得意门生,一次又一次得要推上副省级。 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老百姓的举报信,贪污腐败的证据,早就摆满了纪委的档案室。 他老爹之所以一直没动这位厅长,据说是为了要钓一条大鱼,意欲一网打尽..... “他.....他只是属下一个远房亲戚而已。” 高晖犹豫片刻,立刻编了个理由,脱口而出。 一旁的金发大洋马,并不知内情。 见高晖一直在打电话,玉手一探,抚摸上了高晖的大腿,一路往上而去。 可高大厅长此时此刻,哪还有心情玩这些。 一把推开了碍事的大洋马,站到了窗边。 这要是发出了什么不该发出的声音,被电话那头的爷听到了,那还了得? “属下?” “高厅长,我这无官无职的,你这堂堂省厅的厅长,自称属下不合适吧?” 李昆吾抬眸,与看热闹的宁宴对视一眼后,继续阴阳道。 要说他李昆吾为什么能这么阴阳,他这位宴哥的培养,可是功不可没呀! 毕竟当年在京城,他没少看宁宴阴阳人。 耳濡目染之下,自然也是学了不少的。 高晖深吸一口气,谄媚道:“合适,这太合适不过了。” “这对三公子您的敬意!” 他高晖做了快十年的厅长,何曾将姿态放得如此低过? 但现在形势比人强。 尤其是人在屋檐下,更是不得不低头。 这李昆吾是个纨绔不假,但人家老子一句话,就可以决定自己的生死了。 真触怒了他,这局面怕就是不好收场了。 “不愧是官场老油条,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李昆吾抿了抿嘴,不慌不忙地笑道,“还是来说你这远房亲戚吧。” “既然是远房亲戚,那他哪来你高厅长的私人手机号?” 说着,李昆吾俯身,将开着免提的手机,凑近了地上的曾俊皓。 这位“远房亲戚”,额头冷汗直冒,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也不敢言语。 尤其是在看到李昆吾满脸堆笑地望着他时,只觉瘆得慌..... “这....” “我....” “或许是我老母亲给的。” 高晖语塞,磕绊半天,脑子飞速运转,终于编出了一个借口。 尽管这个借口很蹩脚,但只要能在台面上过得去,那就足够了。 不然私人手机号这个问题,他是真的解释不了。 只能推到老母亲头上去。 不然,这个问题一旦被捅到书记那去,公安和黑社会搅在一起...... 他不敢想象,整个散装省的公安系统,会掀起多么恐怖的轩然大波。 所以当务之急,是必须要将这位李三公子安抚好。 “原来是这样的呀.....” 李昆吾拍了拍曾俊皓的肩膀,语气松下了不少,似是信了这副说辞。 但还不待高晖松一口气,却又话锋一转,意味深长地开口道:“其实这是谁给的并不重要。” 玩嘛,当然尽兴才重要了。 刚好他宴哥在这里,可不得好好表现一番。 当然,也不排除在那对双胞胎姐妹花面前,显摆的因素。 “不重要?” “我的爷你这兴师问罪的架势,管这叫不重要?” 高晖扯了扯嘴角,心中腹诽。 能混到他这个位置的,哪个不是察言观色的好手? 要真信了李昆吾话中的不重要,他才是真的玩完了。 但现在一时间,高晖也找不到太好找补的说辞,只得恭敬地连声道:“是....是.....” 甚至语气中,隐隐有几分低声下气。 面子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平安过关。 男儿膝下有黄金,此刻正是变现时。 只要保住了乌纱帽,什么都好说。 李昆吾懒得再与高晖打马虎眼,索性直入主题,说道:“高大厅长啊,你这远房亲戚,可是扬言要砸碎我和我大哥,全身上下的所有骨头.....” “我这人身安全岌岌可危,咱们这金陵市的治安堪忧!” “厅长,你说可怎么办才好呀?” 将曾俊皓的原话重复一遍,又将问题踢回给了高晖。 李昆吾倒想看看,这个官场老狐狸,打算继续如何诡辩。 但还不待高晖开口,听着情况不对的曾俊皓,急声喊道:“没有,没有的事!” “小人就算有天大的胆子,哪敢对三爷做这种事呀!” 曾俊皓慌了,彻底慌了。 无论是寻衅滋事罪、强G罪,还是故意伤害罪,故意杀人罪,他都可以认。 纵使是组织领导黑社会罪,他都可以咬着牙认了。 大不了就是自己一死。 但要动李三公子这事,是万万承认不得的。 毕竟这放在古代,就是诛九族的大罪..... 哪怕现在是法治社会了,但只要上面有这么一个意思。 底下的人,自然会抢着去办的..... 他曾俊皓的父母老婆孩子,就都真的完了。 “没有?” “你是说我造谣咯?” 李昆吾玩味一笑,掏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了刚录的视频,开口道:“那这视频里的声音,应该能清晰得听出来是谁吧?” ------------ 第120章 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份宵夜 话音落下。 李昆吾将自己手机的声音,调到最大。 不止是曾俊皓威胁宁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就连前面孙红普哭诉,曾俊皓嚣张跋扈让自爆家门,都录得明明白白。 说来也巧,这刚好是李昆吾心血来潮录下来的。 主要是为了图一乐。 结果哪曾想,一乐之后还有一乐。 这姓曾的,的确有当乐子人的天赋。 “这.....” 曾俊皓瞬间傻眼,怔愣在原处。 原本他还想矢口否认,试图抵赖的。 但根本没想到,在那种情况下,李三公子居然还有心情录视频?! 完了... 这回全完了.... 此时此刻,只剩下万念俱灰。 “曾俊皓,反了你了!” “你敢威胁三爷?” “是活腻味了嘛?” 高晖听完这视频中的声音,脸色青一阵绿一阵,猛地一拍窗户,当即怒道。 其实不管高晖是真愤怒,还是假愤怒,他都必须得做出极其愤怒的态度。 因为要跟曾俊皓划清界限,要将自己给摘出来。 别说这只是一个隔了多远的表外甥。 哪怕是亲外甥,亲弟弟,甚至是亲儿子,此时此刻也必须得舍了。 不然..... 他高晖也得受牵连。 无论高晖有多少演戏的成分,李昆吾要的就是这个态度,嘴角微微上扬,淡淡道:“高厅长,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 “咱们还是来聊聊,怎么处理这件事吧?” 现在手里捏着那个视频,就意味着手里握住了主动权。 急的反正是高晖,他李昆吾是一点儿都不着急。 甚至还想好好玩一玩。 欣赏欣赏这堂堂的厅长大人,会如何来求人。 高晖擦了擦额头上滴落的汗珠,脱口而出:“一定严肃处理!” “严惩不贷!” “充作典型!” “属下马上就过来。” 这话说得掷地有声,乍一听真像是个嫉恶如仇的好官。 不过高晖此刻心中就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处理掉曾俊皓,还得快。 哪怕会因此失去一条揽钱途径,但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一定得快刀斩乱麻,先把自己摘清楚保住了才行。 只要他手中的权力还在,花不了多少时间,就能培养出王俊皓,李俊皓,赵俊皓..... 而且听李三公子的意思,也似乎并没有打算太为难自己的意思。 “我带着看高大厅长大义灭亲。”李昆吾点点头,笑道。 说罢,就挂断了电话,将手机丢回给了瑟瑟发抖的曾俊皓。 其实按李昆吾的性格,是绝不可能轻易放过高晖的。 既然玩了,肯定得好好玩死他。 但此次却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不是因为李昆吾仁慈,更不是因为圣母。 而是要小不忍则乱大谋。 他老爹要起底这些人,他这个当儿子的自然不能坏事了。 反正也不急于一时,到那时再好好玩,也不是不行。 “真没看出来呀!” “你小子阴阳怪气起来,还是有点东西的。” 宁宴拍着手,走了过来,笑道。 你别说,你真别说,这有些年头不见,李昆吾这小子长进还是不小的。 不仅是这阴阳人的功夫,还有那心性也稳重了不少。 除了撩妹技艺不太行之外,其他都挺好的。 “一点点,这不都是跟宴哥你学得嘛?”面对宁宴的夸奖,李昆吾挠了挠头,谦逊道。 这倒不是恭维,而真的是实话。 要不是臭味相投,不然他俩怎会玩到一起呢? “记得把学费付了。”宁宴踹了脚李昆吾,笑着打趣道。 说到这学费,还真不是开玩笑的。 毕竟慕大富婆这次出差,也不知道要弄多久。 刚好让这小子,当他在金陵市的陪玩了,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 闲谈两句后。 李昆吾给宁宴使了个眼色,宁宴会意地点点头。 随后,李昆吾马不停蹄地走到双胞胎姐妹花身旁,开始嘘寒问暖地安抚起来。 十分钟后。 “三爷,属下来迟了。” 高晖自远处小跑而来。 一边小跑,一边喘着粗气。 身后跟着几个身着便装的心腹。 “这才不到十分钟吧,还挺快的。”李昆吾扫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咂咂嘴,感叹道。 说着,隐约间,他似是闻到了什么味道,鼻尖嗅了嗅,笑道:“嗯....你身上这味道,刚从会所学完外语出来吧?” 这倒不是李昆吾嗅觉灵敏。 而且这味道真的是,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 尤其是除了浓郁的香水味外,还有一股子属于大海的咸腥味。 只要人不傻,都能知道高晖刚在干嘛。 特别他还来得这么快..... 据李昆吾所知,附近的山水庄园,的确是他们最爱去的地方。 “啧,三种香水,高厅长海还真是老当益壮啊!” 宁宴扫了眼喘着粗气的高晖,淡然一笑,夸赞道。 看他这年纪,都快五十了,还能一龙戏三凤,单就这方面而言,人老心不老,的确是很厉害了。 甚至在打桩作业之后,一路小跑过来,真是难为这大厅长了。 “没...没有....” 高晖擦了擦额头的汗,眼神躲闪,否认道。 他没想到,面前这两位的嗅觉能如此敏锐。 但承认是绝对不能承认的。 说话间,目光环视,寻找着曾俊皓,猛地身形一颤,心中震惊道:“这么惨?!” 他想过曾俊皓被逼到给自己打电话,肯定是经历了些什么的。 但是完全没料到,惨到了这个地步。 一个个倒在地上,鼻青脸肿,皮开肉绽..... 甚至这么久了,连站都站不起来。 对李昆吾,高晖虽然不熟,却也算是了解,绝没有这个能力。 那就只能是他身旁那个年轻人了,他叫其为大哥..... “时间也不早了,废话我也不想多说。” “明天早上我要看到这些人的处理结果。” 李昆吾拍了拍高晖的肩膀,笑道。 流程该怎么走,这位厅长大人比他清楚。 “是!”高晖站立在远处,坚定地回答道。 心中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既然李三公子这么说了,那他应该就是没事,顺利过关了。 接下来,只需要让他满意即可。 念及此处,高晖阴冷的目光,落在了曾俊皓身上。 “还有,这两位姑娘,是咱们李三少的朋友,受到了他们的惊吓。”宁宴走了过来,笑道,“高厅长觉得是不是应该做出应有的补偿....?” 说着,宁宴抬手指了指抱在一起的双胞胎姐妹花,又指了指地上的曾俊皓。 “是,这是应该的!” “精神损失费,误工费,医药费,我都会悉数给两位姑娘讨回。” 高晖点点头,极其上道,附和道。 钱的方面都是小问题,只要能平稳落地,哪怕给这俩姑娘一人一百万都可以。 “这就对了....”宁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提高声音,继续道,“就打在李三少的卡上,由他代为转交。” 宁宴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李昆吾既然对双胞胎姐妹花感兴趣,那他自然是要推他一把的。 没有机会,那就给他创造机会。 接下来,能不能大被同眠,就看他的本事了。 “明白。” 高晖稍稍迟疑后,瞬间反应过来,点点头,会意道。 李昆吾当即投来感谢的目光,用嘴型无声道:“宴哥,还得是你。” 这大哥没认错。 有助攻他是真打呀! “那属下就让人处理这些人了?”高晖躬身,请示道。 “去吧。”李昆吾挥挥手。 得到许可,高晖当即命令心腹,去处理地上这些家伙。 而他则是走向了老板所在的柜台。 这张嘴也必须得堵住。 “两位小姐姐受惊了。”李昆吾走到姐妹花身旁,和煦地笑道,“时间也不早了,我俩送你们回去吧!” 杜允初与杜允诺对视一眼,最后还是姐姐开口道:“谢谢大哥!” “太谢谢你了!” 李昆吾心中窃喜,但表面依旧保持着平静,说道:“举手之劳而已。” “加我一个威信吧,明天赔偿到了,我好转给你们。” 说着,就拿出了手机,点开了威信二维码界面。 还是得佩服他宴哥这老司机,技术妥妥的。 就这理由,顺理成章地要威信了。 “好。”杜允初点点头。 随即拿出手机,扫了李昆吾的二维码,加上了好友。 “你一个人送她们吧,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宁宴努努嘴,使了个眼色,笑道。 说罢,冲李昆吾摆摆手,转身离去。 李昆吾的主战场,他懒得去掺和了。 这时间也不早了,也不知道他家慕大富婆开完会没有..... 念及此处,宁宴掏出了手机。 只是刚点亮屏幕,就看到了一连串的绿泡泡信息: 【宁宴,我开完会了。】 【不理我?】 【这都三分钟了,还不理我?】 【哼!】 紧接着是一连串生气的表情包。 宁宴没细数,但至少有十几个。 最后一条是距离表情包十分钟之后的: 【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份宵夜】 这条威信没有表情包。 而是配了个黄豆的死亡微笑..... 很显然,这个时候,慕大富婆应该是回到酒店房间,发现某人不在了。 宁宴扯了扯嘴角,猛地一拍额头:“G,玩过头了!” —— 三千字大章,求各位彦祖亦菲来一波五星书评(✪ω✪),么么哒,爱你们哦! ------------ 第121章 女性朋友! 香格里拉大酒店。 二十六楼。 大床房间。 宁宴正坐在窗边,向下眺望出神,思索着等会如何哄某人。 而这个某人此时,正在浴室里洗着澡。 按照宁宴原本的规划,不出意外的话,肯定能在十一点之前赶回来的。 就算路远,大不了也可以开个空间裂痕作弊。 结果就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哪曾想能遇到曾俊皓与高晖两个乐子人,看热闹上头就没注意时间。 就连慕大富婆发的那连串消息都没看到。 尤其是那个黄豆的死亡微笑。 “哟,回来的这么快呀?” 慕云舒推开浴室的门,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男人,很是惊讶,调侃道。 她没想到宁宴会回来的这么快。 而且还打包了这么多的外卖。 说着,一边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往那边走了过去。 宁宴被慕云舒的声音,拉回了思绪,回过神来,笑道:“舒舒同学让我带宵夜,当然得讲究效率了。” “要是饿着了我家金主富婆,那我这罪过可就太大了。” 毕竟连空间裂痕这种作弊手段都用上了。 这能不快嘛? 再快的话,就只剩下东风导弹,使命必达了。 甚至还去买了个宵夜,与一束红色玫瑰。 说着,宁宴捧着那束玫瑰,送给了慕云舒。 “哼!” “说得比唱的都好听,你不去唱戏真太可惜了。” 慕云舒轻哼,白了一眼,娇嗔道。 其实她并没有生气,宁宴一个人待着也无聊,出去玩是应该的。 那个死亡微笑,是她故意发的。 就是想吓吓宁宴而已。 顺便还想听他说说甜言蜜语。 慕云舒顺势接过红玫瑰,明知故问道:“怎么还买了一束花?” 高兴归高兴,但强忍着上扬的嘴角。 可不能让宁宴看出破绽来。 不然,下次可就骗不了这家伙了。 “Small SUrpriSe,浪漫至死不渝!”宁宴又掏出一张明信片,放在红玫瑰上,打了个响指,笑道,“你老公可是很有仪式感的男人。” 慕云舒的小表情,其实被宁宴尽收眼底了。 不过并没有揭穿,而是配合着她的心思。 玩闹归玩闹,但该哄得时候,还是得哄。 毕竟女孩子不就最吃这一套嘛? 尤其是像他家舒舒同学这样,御姐身少女心的大富婆。 需要的不是物质,而是情绪价值。 “我差点就信了。” 慕云舒抿了抿嘴,捧着手中的花,轻轻嗅了嗅,感叹道:“真香!” 心里很是受用,但一如既往的嘴硬。 顿了顿,慕云舒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又这么殷勤,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说着,一脸玩味地看向宁宴。 “什么叫又?” “我是这样的人嘛?” 宁宴上前一步,搂住慕云舒,将头靠在她的肩上,反问道。 这一个又字,就很耐人寻味了。 慕云舒任由宁宴抱着,嫣然一笑,开口道:“某人上次去偷偷找蔷薇之后,也是这样的。” “连套路都一模一样。” “这我总没有冤枉你吧?” 你别说,你真别说,倒真是这一束红玫瑰,提醒了她。 慕云舒记得很清楚,上次也是这样,剧情基本上如出一辙。 宁宴不仅变了个魔术,还特地准备了一束花。 这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呀! “我这可比窦娥还冤啊!” “就差快六月飞雪了。” 宁宴眨眨眼,连忙喊冤道。 他没想到,慕云舒的记性与洞察力有这么强。 不过那也无所谓。 反正他又什么都没做,正好借此机会逗逗她。 看看这个醋坛子,能吃什么样的醋。 “一天天的,就装吧。”慕云舒将怀中的红玫瑰放下,拉着宁宴的衣服嗅了嗅,问道,“你这一身酒味,是跟朋友去喝酒了?” 说着,慕云舒抬手,轻轻捏住了宁宴的下巴。 看着不像是审问,更像是调戏。 “对啊!” “女性朋友!” 宁宴眼珠子一转,眸底闪过一抹狡黠,脱口而出。 尤其是女性二字,咬得极重。 他倒想看看,接下来慕大富婆作何反应.... 是生气呢,吃醋呢,还是发脾气呢? 这么久了,还真没跟慕大富婆吵过架,莫名地有些期待。 慕云舒白了一眼,双手捏住宁宴的脸,没好气地说道:“是是是,女性朋友。” “连一点香水味都没有,你这女性朋友可真不爱打扮呀!” 她又怎会看不出来,宁宴这坏家伙,是故意这么说的,想要气她? 刚才她闻过宁宴的衣服,除了啤酒的味道,连烟味都没有。 就更别说香水味了。 哦对,隐约间还有些血腥味。 估计是又动手了。 “人家不乐意打扮,你还不允许呀?” 宁宴耸耸肩,挑了挑眉,玩味地笑道。 誓要将“作死”进行到底。 毕竟,东北姑娘不爱打扮的也不少吧,长相甜妹,一开嗓就是禁欲系(董赤赤)。 “不允许!” “一点都不尊重我老公。” 慕云舒昂首,娇嗔道。 说话间,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算是发现了,别人家的男人,都是盼着媳妇儿信任自己,不要疑神疑鬼地担心出轨。 结果她家老公倒好,变着法儿的来诱导,唯恐她不往这方面上想。 “真霸道!”宁宴淡然一笑,抬手在慕云舒滑嫩的鼻梁刮了刮,开口道。 “那我还有更霸道的呢!” 慕云舒莞尔一笑,傲娇道。 说罢,转身拿起桌上的吹风机,递给了宁宴,开口道:“拿着,给你的金主富婆吹头发。” 反正是自己老公,不使唤白不使唤。 合情又合理! “是是是,竭诚为您服务。” 宁宴接过吹风机,调试好体感温度后,才开始给慕云舒吹了起来,问道:“这个热度还合适嘛?” “还行。” 慕云舒正拆着宵夜盒子,点点头,说道。 但在吃着宵夜与享受宁宴服务之时,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疑惑地问道:“吹头发这么熟练,以前没少给别的女孩子吹吧?” 看似随口一问,但语气中却是浓郁的醋味。 女孩子的头发长,吹起来需要一定的技巧。 而宁宴的手法技艺,却是那么的娴熟。 宁宴梳理着慕云舒的头发,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反问道:“对啊,不然我怎么练出来的呢?” ------------ 第122章 你吃你的,我摸我的,都不耽搁 其实慕云舒想的没错,宁宴以前的确是没少给女孩子吹头发。 但这女孩子就两位而已。 一个是林清歌那女人,还有一个就是他老妈。 手法能如此娴熟,还不是小时候被她俩练出来的? “又故意气我。” “真想掐死你。” “就不能说点我乐意听的?” “哼!” 慕云舒狠狠地瞪了一眼,娇嗔道。 她算是发现了,她不乐意听什么,宁宴就故意说什么。 一天不欺负她,他就浑身不舒服。 烦死了! 就不能配合一点,说点好听的嘛? “我这不是有问必答嘛?”宁宴笑了笑,开口道,“主打一个坦白从宽,绝不隐瞒。” 说着,宁宴关掉了吹风机,拿过慕云舒的皮筋,替她将散落的头发简单挽好。 真诚嘛,永远都是欺负慕大富婆的必杀技。 事事皆有回应。 已读乱回。 不过,这个相处模式,也就只适用于慕云舒一人而已。 其他女人哪有她这么好的脾气? “我谢谢您嘞!” 慕云舒转身,抬手戳了戳宁宴,开口道:“不管你以前有多少前任,以后只准给我一个人吹头发,听见没有?” 慕云舒很清楚,尽管之前宁宴以半开玩笑的方式,说得那些事,十之八九,可能都是真的。 因为以他的身份,他的家世,有这样的经历,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所以,对宁宴结婚以前的事,那些他没有遇到她之前的曾经。 慕云舒都可以包容,也会既往不咎。 毕竟,那些发生在过去的事,根本就无法改变。 再去计较,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 但是,无论说她强势也好,占有欲也罢,她要她丈夫只属于她一个人。 爱都是自私的。 慕云舒不想跟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更不想重蹈她母亲的覆辙。 “哈哈哈哈,舒舒,你这吃醋的样子,还真挺可爱的。” 宁宴透过镜面,看着慕云舒认真的模样,朗声大笑道。 其实他听明白了慕大富婆的弦外之音。 而宁宴亦是这么做的。 不然.... 蔷薇都主动送到嘴边白给了,他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又怎会不吃呢? 又怎会在斟酌之后,将蔷薇的事,毫无保留地都告诉慕云舒呢? 童说过,坏女孩别浪费..... 但还有下一句,好女孩别错过。 这个世界上,渣女、捞女、女拳,比比皆是。 但遇到一个好女孩不容易,遇到一个在乎你,愿意迁就你的好女孩,更是千难万难。 毕竟绝大多数的男孩子,寻寻觅觅一生,耗尽所有运气,都很难遇到..... 那么既然好不容易遇到了,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呢? “谁吃醋了?” “你才吃醋了!” 慕云舒闻言,白了一眼,噘嘴道。 吃醋两个字,就差直接写脸上了。 只不过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嘴硬。 但她要面子,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好好好,是我吃醋了。”宁宴淡然一笑,说道,“以后只给咱们慕云舒女士吹头发。” 慕大富婆都这么主动要求了,宁宴又怎会不答应呢? 自己老婆还得自己来哄。 反正他也没想过,要给外人吹什么头发。 “这还差不多.....”慕云舒嘴角微微上扬,笑道。 她没想到,宁宴能答应得这么痛快。 不过这并不重要。 只要他答应了就行。 至于蔷薇与阮星辞,那就不足为虑了。 剩下麻烦的,就只有宁宴那个婚约对象了..... “我都答应得这么爽快了,是不是也该发点福利呀?”宁宴从身后搂住慕云舒,坏笑道。 话音落下。 还不待慕云舒有所反应,宁宴的手就动了。 悄然间,一左一右,自上而下地攀去。 同时,放在了迪奥的睡衣之上(热芭同款)。 慕云舒微微一怔,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娇嗔道:“手!” “往哪放呢!” 她很清楚,宁宴说要发福利,肯定是想占便宜。 但没想到,他嘴上还说着,就自己直接上手了。 还是两只手一起。 甚至没有一丁点儿要松开的意思。 “当然是往我该放的地方放呀!”宁宴贴近慕云舒的耳边,吹了吹热气,低声说道。 这要是明目张胆地摸别的女人,那就叫性骚扰了。 但这么摸他家慕大富婆,就是捍卫他作为她老公,合理合法的权利。 不得不说,慕云舒的手感本来就好。 再加上这迪奥真丝睡衣的衬托,更是有别样的触感。 “流氓。” 慕云舒做不到宁宴那样的坦然自若,脸色绯红,娇嗔道。 尽管嘴上给宁宴贴着标签,但身体却很诚实。 没有一点要反抗的意思。 “我就知道,舒舒刚洗完澡,里面肯定又是什么都没穿。”宁宴笑道。 很显然,宁宴就是故意的。 而且是自慕云舒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就开始打着这个主意了。 慕云舒闻言,白了一眼,无可奈何地开口道:“快拿开,我还要吃宵夜。” 倒不是因为宁宴的动作,真影响到了慕大富婆吃宵夜。 而是她的身体已经开始起反应了。 “你吃你的,我摸我的,都不耽搁。”宁宴眨眨眼,提议道。 “不耽搁你个鬼,老实一点。”慕云舒果断拒绝,娇嗔道,“不然晚上一个人打地铺,不准上床。” 说着,抓开了宁宴的双手,还给了一个凌厉的眼神。 “威胁”之意,昭然若揭。 “太欺负人了。”宁宴任由慕云舒抓着,切换上一脸委屈,装模作样地感叹道。 好似真受了天大委屈一般,楚楚可怜。 慕云舒看着眼前这个,一天到晚睁着眼睛说瞎话的男人,哭笑不得,无奈道:“到底是谁欺负谁呀?” 欺负人的是他。 占便宜的人是他。 被欺负的都是她。 结果宁宴倒好,还喊上委屈了。 这颠倒黑白的能力,简直堪称一绝啊! 宁宴透过镜面,打量着慕云舒,舔了舔嘴唇,笑道:“有一说一,我觉得舒舒你是先天OiO圣体。” 哪怕刚洗完澡,里面空无一物。 没有bra的衬托,宽松的睡衣却依旧挺拔如故。 慕云舒听着这个陌生的名词,一脸不解地看向宁宴,疑惑道:“先天OiO圣体?” “这是什么东西?” ------------ 第123章 满脑子的黄色废料 这个奇怪的称谓,触及到了慕云舒的知识盲区。 慕云舒的俏脸上,写满了迷茫。 隐隐间,慕大富婆觉得,她已经快跟不上宁宴跳脱的思维了。 “慕大高材生,孤陋寡闻了吧?”宁宴指尖划过慕云舒的肌肤,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坏笑道。 慕云舒的反应,早在宁宴的意料之中。 毕竟,慕大富婆要上班赚钱养家,鲜少有时间去刷抖音。 她要真成了秒懂女孩,那样宁宴才会觉得奇怪。 不过..... 这并不重要。 要的就是她不懂,调戏起来才更有意思。 慕云舒扫了眼宁宴嘴角扬起的弧度,娇嗔道:“你笑得这么不正经,肯定不是什么好词。” 顿了顿,又催促道:“快说,是什么意思?” 对这些稀奇古怪的名词,慕云舒是不了解。 但她了解宁宴啊! 能被宁宴记住,又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能是什么好词,才是活见鬼了。 多半又是跟古道热肠差不多的东西。 所以,她一时间好奇极了。 “你看这三个字母,像什么....?”宁宴强忍着笑意,问道 说着,宁宴为了更为生动形象地给慕云舒展示,随即拉过了她的玉手。 在其掌心写下了这三个字母。 “像什么?” “没看出来呀.....” 慕云舒轻咬嘴唇,注视着自己的掌心,喃喃道。 英语里无论是单词,还是简写指代,都没跟这个类似的。 而这就更不可能是法语了。 她看了又看,想了又想,沉思良久后,却依旧是一无所获。 “发挥一下想象力,扩散思维。” 看着慕云舒思考的模样,宁宴的嘴角是止不住的上扬,提示道。 他没想到,这简单的三个字母居然能难住慕大高材生。 不过想想也是,她都往正经方面想,一点儿不正经的知识储备都没有。 要是能想不明白才是有鬼了。 “想不出来。” 慕云舒摇摇头,选择果断放弃,看向宁宴催促道:“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此时此刻,她的好奇心被宁宴勾引到了顶峰。 就想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意。 “我刚放得是哪?” 宁宴贴近慕云舒的耳边,吹了吹热气,低声笑道:“有一个术语,用那叫什么pUSh什么来着?” 这个提示,如此生动又形象,就差把答案直接告诉慕大富婆了。 她要是再猜不出来,宁宴就真没办法了。 “嗯....?” 慕云舒闻言,微微一怔。 随即猛地恍然大悟,脸色瞬间绯红,又羞又气。 捏着粉拳头敲向宁宴,娇嗔道: “流氓!” “色狼!” “变态!” 慕云舒想过,这几个字母会不会是什么特殊简写。 但万万没想到,居然跟甲骨文一样,是形似?! 再加上那什么推的提示。 慕云舒又怎会不明白,这是什么夹着什么..... 她就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好词。 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起好奇心问宁宴的。 “谢谢夸奖!” 宁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淡然一笑,开口道。 顿了顿,又捏了捏慕云舒的俏脸,用一种极其玩味的语气,揶揄道:“看来是懂了,先天圣体。” “呸呸呸!” 慕云舒白了一眼,红着脸,愤愤地娇嗔道:“我就不该问你的,满脑子的黄色废料。” 后悔死了! 又被宁宴灌输了一个不正经的知识点。 以她对这个坏家伙的了解,之后百分百会隔三差五,拿出来调侃她。 要是有后悔药,慕云舒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给自己灌下去。 “哈哈哈哈!” 宁宴朗声大笑,夸赞道:“真的,舒舒你规模那么雄厚,堪称完美圣体。” 不吹不黑,宁宴见过不少极品身材,无论是黄的,白的,黑的,还是棒子国人造的,他都有所涉猎。 但慕云舒的身材,觉得是其中最完美的。 丰腴得恰好处,没有一丝赘肉。 “谢谢你这么夸我,大可不必。” 慕云舒抬手掐向宁宴腰间软肉,咬牙道。 这种另辟蹊径的夸奖,她宁愿从没听到过。 但是不知为何,其实慕云舒并不生气,心里还有一丝丝高兴。 毕竟这夸奖很涩涩,但那不也是宁宴对她的认可嘛? 念及此处,慕云舒猛地意识到一个问题,开口道:“宁宴,你去哪知道这些古怪词汇的?” “抖音啊!”宁宴没有任何隐瞒,脱口而出。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广大抖人博学广识,还创造力丰富。” 一个人的创造力是有限的。 但无数抖人的创造力,加在一起却是无限的。 这个伟大的群体,不仅帅过彦祖,美过亦菲。 更是知识储备无比渊博,宁宴反正受益匪浅。 “不止有这个圣体,还有先天未亡人圣体,先天后妈圣体,先天SeXUal ClimaX圣体.....” 你别说,你真别说,自从有了抖音,哪怕是宁宴,也是大开了眼界。 这些顶级“圣体”,一个比一个顶。 但就在宁宴卖力介绍之时,却察觉到慕云舒来者不善的目光,眨眨眼,问道:“你这么盯着我看干嘛?” 直到此时此刻。 宁某人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叫言多必失。 谁家好人能在自己老婆,夸夸其谈这些东西啊? 悔之晚矣了! “把你手机给我。” 慕云舒直勾勾地盯着宁宴,摊出了一只手,似笑非笑地说道。 “干嘛?”宁宴扯了扯嘴角,问道。 很显然,这是属于明知故问了。 慕大富婆这种时候除了要查手机,还能干什么? 尽管不情不愿,但宁宴还是将手机默默递给了伸出手的慕云舒。 “我倒要看看你这大色狼的抖音,平时都刷些什么不正经的东西。”慕云舒气呼呼地开口道。 慕大富婆平时只是工作忙,抖音刷得少,大数据还一般给她推荐财经类的短视频。 但并不代表着,她不知道抖音还有不少的东西。 深受广大男性同胞的热爱与追捧。 慕云舒点亮手机屏幕,看着锁屏界面后,问道:“手机锁屏密码是什么?” 其实要解开,最直接且快速的方式,是放在宁宴面前,让他刷脸解锁。 但她却是故意这么问的。 至于目的嘛,已是不言而喻了。 就是想知道密码,方便她以后偷偷突袭查手机。 “结婚纪念日。”宁宴淡然一笑,脱口而出。 自从那天慕大富婆跑来续约之后。 他就把之前生日的密码,给改成了结婚那天的0909. 细节全部拉满。 话音落下。 慕云舒却并没有立即解锁,而是沉思了片刻。 宁宴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凑近慕云舒,故意调侃道:“犹豫了?” “不会有人不记得是哪天了吧?” 其实慕云舒这惊讶的神色,不是忘了是九月的哪一天。 而是震惊宁宴居然会直接,用结婚纪念日做密码。 还没有任何迟疑地告诉了她。 不由地心头一甜。 “怎么可能?” “你才不记得。” 慕云舒回过神来,白了一眼,娇嗔道。 说着,抬手输入密码,迅速解开了手机锁屏。 以速度的行动,回击了宁宴的“质疑”。 她怎么可能会不记得? 哪个喜欢仪式感的女人,会忘了自己的结婚纪念日? “是嘛?”宁宴戳了戳慕云舒的脸,笑道,“我每天都用密码解锁,要不记得还是很有难度的。” “哼!”慕云舒轻哼一声。 拿着宁宴手机的她,才懒得跟他继续斗嘴。 现在的当务之急,可是好好“查一查”这个大色狼。 随即慕云舒就径直打开了抖音。 映入眼帘的第一个视频,就是..... 沙滩比基尼?! ------------ 第124章 我就要看你的相册 还真是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啊! 慕云舒瞪了宁宴一眼,继续往下划去。 黑丝.... 瑜伽...... 黑丝旗袍.... JK制服..... 各系变装..... 这还仅是其中一小部分而已。 只有慕云舒想不到的,没有她刷不到的。 十个视频里面,有九个是擦边视频。 唯一的那个的确没擦边。 因为那是白人田径运动员的。 “你这抖音推荐还真是别致,除了胸就是腿呀!”慕云舒目光一凛,望向身旁的宁宴,似笑非笑地开口道,“我是该夸你专一呢,还是热爱呢?” 抖音推荐的底层逻辑,慕云舒很清楚是什么。 就是大数据判定,宁宴对这些内容感兴趣,就会不间断地给他推相关内容。 只是慕云舒没想到,自家老公的爱好,还真是纯粹到一种境界了。 而且这些颜值博主,擦边博主,皆是风格迥异。 宁宴的关注列表里面,从御姐到健身媛,一应俱全。 甚至,连弹钢琴的擦边博主都关注了。 还真是雅俗共赏呢! “我这叫有善于欣赏美的眼睛。”宁宴脸不红心不跳,风轻云淡地狡辩道。 顿了顿,又继续补充道:“她们都这么努力擦边了,我要是不看就太对不起人家的努力了。” 只言片语间,宁宴就拔高了自己的道德高度。 就差告诉慕大富婆,他看得不是擦边视频,而是升华心灵的良药。 顺便还能助人为乐。 毕竟人家得到了流量,他得到了快乐,属于是互惠互利了。 而且这些擦边博主,都是女菩萨,比一般人女朋友,给看得都多。 “是是是,你怎么说都有理。”慕云舒没好气地说道,“既然这么喜欢,就跟她们去过吧!” 对宁宴那些歪理,她信不了一个字。 当然,慕云舒生气的点,并不在于宁宴偷偷看擦边视频。 而是宁宴居然不加她抖音好友,艾特她一起看! 这些细糠,不仅男人喜欢,慕大富婆也挺喜欢的。 “那不行,野花哪有家花香啊。”宁宴搂住慕云舒的腰,哄道,“看她们也有图一乐,论美貌和手感还得看我家舒舒。” 这尽管有甜言蜜语的成分,但十之八九都是真的。 十级美颜之下,再配上个拉腿特效,波刚都能变成女神。 再加上些科技与狠活,刘辉商店的飞机场都能拔地而起。 真不如慕大富婆的素颜抗打。 更何况,那些都是些纸片人,哪有看得见摸得着的舒舒同学,来的好呀! “去你的!”慕云舒娇嗔道。 原本听着前半句还挺开心的,结果哪曾想还有后半句。 狗屁的手感! 说着,继续向下滑动着视频,平静地继续道:“喜欢看就看吧。” “这么大度?” 慕云舒这态度,给宁宴整不会了,疑惑道。 宁宴寻思着,这大多数女孩子,不都反对自己男朋友或者老公,看这些的嘛? 偏偏慕大富婆不仅不生气,还同意了..... 而且看这神情,也不像是演出来,钓鱼执法的.... “男人有几个不喜欢看这些的?”慕云舒轻拂额间垂下的青丝,笑道,“看看而已,又不什么大问题。” 慕云舒很清楚一个道理,男人喜欢看美女是刻在DNA里的。 而且男人至死都是少年。 你越是反对,就越会激起他们的逆反心理。 就算嘴上答应了,也会偷偷去看的。 与其这样费力不讨好,不如大大方方让他们看吧。 一个小爱好而已,又不是什么违法乱纪的事。 起码比出去乱搞强太多了。 宁宴闻言,眼前一亮,夸赞道:“我家舒舒还真是开明呀!” 慕云舒听着宁宴的马屁,嫣然一笑,抿了抿嘴,问道:“你平时除了抖音,还玩什么APP呀?” 尽管抖音的内容极其丰富,但慕云舒觉得,宁宴应该不可能只玩一个。 既然查都查了,不如索性都看看。 顺便了解了解自己老公的喜好。 以便于之后给他买礼物有好的方向。 宁宴眸底闪过一抹狡黠,坏笑道:“nine One。” “pOrn hUb。” “mOdel media。” 三个专有词汇,几乎是脱口而出。 都是宁宴以前夜间打开的高频APP。 “嗯?” “这些都是什么?” 慕云舒疑惑道。 这些词汇她都认识。 但是组合在一起,她就不解其中的意思了。 而且似乎听起来,也不像是国内正规渠道,能下载到的APP.... “你点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嘛?” 宁宴眼珠子一转,一本正经地说道。 说着,强忍着上扬的嘴角,以免被慕云舒看出了破绽。 “嗯....” 慕云舒点点头,认可了宁宴的建议,当即抬手点进了其中一个APP。 但在开屏广告结束之后。 出现在眼前的画面,却让慕云舒目瞪口呆,完全傻眼了,厉声道: “流氓!” “色狼!” “变态!” 直到此时此刻,慕云舒又怎会不明白,宁宴绝对是故意的呢? 就是想诱导她点开APP,把这些涩涩的东西打开。 满肚子坏水的臭男人! 又上了他的恶当。 慕云舒又羞又气,径直抬手掐向了宁宴的腰间软肉。 “咱就说,怎么还人身攻击啊?” “不是你要查的嘛?” “我只是全程配合而已....” 宁宴一边躲闪着慕云舒的攻击,一边委屈巴巴地狡辩道。 不对! 那怎么能叫狡辩呢? 查手机是慕大富婆要查的,点开也是她自己点开的。 这跟他“一身正气”的宁某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哼!” 慕云舒冷哼一声,满脸嫌弃地盯着自己老公。 她也没想到,堂堂宁家大少爷的手机上,居然会有这些涩APP。 “都查完了,要不把手机还我了?” 捉弄成功的宁宴,淡然一笑,伸手想拿回自己的手机。 但却发现拽不动。 慕大富婆依旧用力拽着。 “宁宴,我想看看你的相册,行不行?”慕云舒看向宁宴,询问道。 说着,还指了指相册的界面。 很显然,她的手指已是蠢蠢欲动了。 慕云舒对自家这个不正经的老公的相册,好奇极了。 她很想看看,里面会不会什么意料之外的发现..... “不行!” 宁宴望着慕云舒那不怀好意的目光,脱口而出。 “这么坚决?” “不会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吧?” 慕云舒打量着宁宴,笑问道。 就宁宴这反应,这态度,要说相册里面没有猫腻,她是绝对不相信的。 宁宴拒绝得这么果断,会不会有他与前任的合照? 或者是.... 他们俩的床照? 一时间,慕云舒的八卦之心骤起,誓要一探究竟! “没有,绝对没有!” “一个相册而已,能有什么秘密....” 宁宴否认道。 只是欲盖弥彰的语气,更是刺激了慕大富婆的好奇心。 “我不信,让我看看就什么都清白了。” 慕云舒拍开宁宴的手,玩味地笑道。 宁宴越是这样,她就越确信,里面绝对有什么他不想让自己知道的秘密。 “要不换一个?”宁宴撇撇嘴,开口道,“你查查威信聊天记录都行。” “阮星辞和蔷薇的都在那,你随便看。” 他从不在网上撩骚,所以这聊天记录甚至干净到纯素乏味。 可以随便慕云舒查。 但是那相册..... “我不!”慕云舒昂首,傲娇道,“我就要看你的相册。” “你确定?”宁宴摇了摇头,无奈地问道。 “我确定。”慕云舒坚定地回道。 宁宴越不让她看,她就越要看。 慕云舒就想看看,宁宴到底瞒了她什么事。 甚至不惜用聊天记录来遮掩。 “行吧,你想看就看吧。”宁宴摊摊手,说道,“反正该劝的我都劝过了,你看了别后悔就行。” 说着,还叹了口气。 一副拗不过慕云舒,无可奈何,不得不从的模样。 只是慕大富婆在得意之际,却没察觉到宁宴的眸中,闪过了一抹狡黠。 她执意要跳下去,就怪不得他了。 “绝不后悔!” 慕云舒满脸期待,兴致勃勃地笑道:“让我来欣赏欣赏,我老公的相.....” “宁宴!” “你给我解释解释,这些都是什么?!” 相册中的照片,完全出乎了慕云舒的预料。 慕云舒没想到,里面都是她的..... ------------ 第125章 不听不听,你别想CPU我 “为什么都是我的丑照?!” 慕云舒双手紧握着宁宴的手机,转头看向罪魁祸首,声嘶力竭地喊道。 俏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慕大富婆脑补过各种各样的设想。 比如宁宴这个花心大萝卜,跟不同女人的合照..... 哪怕是在相册里,看到阮星辞与蔷薇,她都不会感到任何意外。 但是... ?! 这些女人也好,那些设想也罢,统统都没有。 清一色都是她的照片.... 只是那些照片的姿势,全是奇奇怪怪的。 甚至,连她睡觉流口水的照片都有?! 无论怎么往下划,就连一张正经点儿的,都压根找不到。 “什么叫丑照?” “这就艺术!” 宁宴眨眨眼,一本正经地纠正道。 千篇一律的美照有什么意思? 远没有这些艺术照,来得更有记忆点。 而且他刚可是劝过慕大富婆的。 她一意孤行,非要看相册,那就怨不得他了..... “艺你个头。” 慕云舒闻言,哭笑不得,强忍着想‘家暴’宁宴的冲动,娇嗔道:“你要拍我,就不能拍的好看一点儿嘛?” “角度非得抓拍得这么奇怪?” 慕大富婆现在是真的,又气又想笑。 宁宴想拍照,她又不是不会配合。 非得偷拍? 还拍的那么稀奇古怪? 活脱脱把她拍成了女屌丝..... 如果眼神能杀人,这个坏狗已经被她刀了十万次。 “不然这么做表情包呢?”宁宴耸耸肩,淡然一笑,反问道。 众所周知,表情包三要素:抽象,抽象,还特么是抽象。 围棋界泰斗/tiger扑第八届女神,战鹰老师曾说过: 只有像她这样的先天抽象圣体,才能做成最完美的表情包。 “我....” 慕云舒听着宁宴这理直气壮的话,顿时无奈,诧异道:“你拍这么多,是为了做表情包?” 慕大富婆没想到,宁宴就为了这个... 他这个脑回路,还真是清新又脱俗?! 让人猝不及防。 “对啊!” 宁宴打了个响指,点点头,笑道:“咱们舒舒的表情那么丰富,不做表情包太可惜了。” 说着,抬手揉了揉慕大富婆的脸蛋。 像这样高颜值美女做出来的表情包,不仅更加的搞笑,而且还赏心悦目。 “你还对?” “我真想掐死你。” “太欺负人了!” 慕云舒狠狠地瞪了一眼宁宴,气鼓鼓地娇嗔道。 同时说做就做,抬手径直掐向宁宴的腰间软肉。 她算是发现了,这个狗男人,就会变着法儿的欺负她。 “但我这相册里也没别人,全部都是你啊!” 宁宴一遍躲闪着,一遍狡辩道。 “不听不听,你别想CPU我。”慕云舒噘嘴道。 尽管嘴上说着不听不听,并表示拒绝宁宴的PUA。 不过手上的动作却停了下来。 毕竟那些丑照归丑照,但的确也都是她的照片,而不是别人的。 算是功过相抵。 想着想着,气也基本上就消了。 慕云舒白了宁宴一眼,开口道:“我倒要看看,你拍了我多少丑照。” 说着,划动着手机中的相册,就往下快速滑去。 “可能有个一千多张吧.....”宁宴眨眨眼,想了想后,猜测道。 其实具体拍了多少,他本人也不是很清楚。 反正平时有空了,或者心血来潮,就拿着手机库库拍。 1TB的内存,没有任何压力。 “哼!” 慕云舒闻言,轻哼一声,似是想到了什么,交代道:“拍就拍了,不准做成表情包,更不准发出去。” 反正是她老公,拍丑照就拍了,他自己看看也无所谓。 不会损害她的形象。 只要不做成表情包,不发出去。 尤其是不能发给他家里的长辈..... 那想想都觉得丢人,还有社死。 “我本来也没想发给别人。”宁宴勾住慕云舒的香肩,坏笑道。 “嗯?” “你是想....” “坏死了!” “不准发给我。” 原本专心致志划着相册的慕云舒,听着这话先是疑惑,突然猛地恍然大悟,娇嗔道。 那言下之意,她又怎会听不明白? 宁宴本来也没想发给别人,反过来说,不就是为了发给她的嘛? 至于目的.... 想都不用想,都能知道是要发她的表情包,跟她斗图..... 难怪偷偷拍了那么多! “那可就由不得你了。”宁宴捏着慕云舒的脸,玩味地笑道。 宁某人谋划了这么久,怎么可能如此容易就放弃了呢? 他现在可是很期待,用慕大富婆的表情包,发给她本人时候,脸上的表情会是何等的精彩。 能不能比肩练习时长两年半的坤哥? 慕云舒白了一眼,不想搭理这个气人的家伙,自顾自地翻看着相册。 直到翻了快十分钟,才有了见底的趋势。 可接下来的内容,却让慕云舒眼前一亮,诧异道:“这怎么除了我,还有清歌姐呀?” “哈哈哈哈!” 笑声清脆且开怀。 慕大富婆完全没想到,受害者不止她一个人。 还有人早就在受害者同盟里面了。 自己的痛苦固然难受,但姐姐的加入更令人舒心。 “因为在你之前,林清歌那女人是我的御用表情包啊!”宁宴摊摊手,笑道,“还特意给她做了斗图一整套。” 在遇到慕云舒之前,宁宴一直用得都是林清歌的表情包。 少说都有七八年了吧。 当然,也还有一些堂姐的表情包。 所以林清歌信奉的一向是,打弟弟要趁早,不要到打不过了,才追悔莫及。 “也就是清歌姐脾气好。” “你要是我弟弟,早就打死你了。” 慕云舒莞尔一笑,捶了捶宁宴的胸口,开口道。 也就是她没弟弟。 不然但凡敢拍一张,她一定打得他屁股开花。 “是嘛?” “舒姐,你还会打人呀?” “我怎么那么不相信呢?” 宁宴一把搂住慕云舒的纤腰,将头靠在她的肩上,调笑道。 慕大富婆要是不提醒,他都快忘了,这位姐还是搏击大佬。 只是就慕云舒这个性格,会打人宁宴是一点儿都不信的。 毕竟这么久了,他俩别说打架,就连红着脸吵架都没有。 当然。 日后的床上打架不算..... “讨厌!” “不要嬉皮笑脸的,快去洗澡!” 慕云舒看了眼时间,开口道:“不洗干净了,不准上我的床。” 说着,慕云舒站起身来,推了推宁宴。 催促着他赶紧去洗澡换衣服。 宁宴用手指勾了勾慕云舒的下颚,笑道:“要求这么严格?” “要不舒舒来帮我洗,亲自把关一下?” —— 从决定喜欢你那刻开始我就知道我疯了,什么样子我都觉得最好,你说任何话做任何事我都觉得是对的,因为我喜欢你呀,所以就算你对我冷言冷语爱理不理,我还是觉得你就是个性迷人有脾气的光芒万丈,小可爱 ,我大概是没救了, 你不知道你回信息特别慢的时候我都不想说话。 该说的我都说了就剩最后一句:刚想起来今天原来是疯狂星期四,所以说谁V我一个免费的小礼物? ------------ 第126章 正常的生理反应而已,别害羞呀! 话音落下。 宁宴的另一手动了,径直探向慕云舒的睡衣处。 你别说,你真别说,宁某人一直以来的小心愿之一,就是跟慕大富婆共浴。 与佳人鸳鸯共浴岂非美事一桩? 要是能骗到舒舒同学,用C+帮他抹沐浴露,那就更好了。 可能性虽然不大,但人不就得有梦想嘛? “去你的。” “我才不要。” 慕云舒脸色绯红,果断拒绝道。 以后这些事可以。 但现在..... 她只要想想,就觉得脸滚烫无比。 可慕大富婆越是这样,宁宴就越稀罕她,也越想调戏她。 “亲一个,我就自己去。” 宁宴上前一步,将侧脸凑了过去,笑道。 对慕云舒的性子,一步到位他是不奢望的,不过循序渐进也不是不行。 拍拍屁股就知道换姿势的成品,固然能让人眼前一亮。 但在这种事上,宁宴还是更倾向于自己开发。 毕竟哪个男人,会不喜欢这种成就感呢? “你都多大的人了,洗个澡还要人哄?” 慕云舒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就她这老公,看着不像是二十三岁,更像是三岁半。 什么事都得哄着来,不哄还不乐意了。 “没办法,谁让我老婆把我惯坏了呢?”宁宴眨眨眼,理直气壮地笑道。 他以前是没这些‘恶习’的。 但在遇到慕大富婆之后,可不就都被惯出来了嘛? 宁宴也不想啊,不过谁让他有一个好老婆呢? 单凭这一点,他就远超99.99%的大夏已婚男人了。 “真是欠你的!” 慕云舒无可奈何,没好气地娇嗔道。 说着,抬手捧着宁宴的脸。 靠近这个得寸进尺的男人,嘴唇缓缓落下,印在了他的侧脸。 “可以了吧?”慕云舒推开宁宴,问道。 “可以可以。”宁宴点点头,心满意足,开口道,“等为夫洗白白了来侍寝。” 说着,拍了拍慕云舒的翘臀。 拿起早被慕大富婆放在床上的换洗衣物,转身走进了浴室。 慕云舒望着宁宴的背影,摇摇头,喃喃感慨道:“这男人真是,至死都是少年.....” 对这话,以前她是不信,但现在却是信了。 何止是少年呀? 完全就是长不大的三岁小孩。 不过.... 这样其实也挺好的。 十五分钟后。 宁宴随意披了个浴巾,走出浴室。 健硕的身材,与完美的八块腹肌,毫无遮掩地裸露在外。 线条完美,肩膀宽阔。 原本在看书的慕云舒,不由地被吸引。 但碍于人设,只能时不时用余光去偷瞥宁宴。 据科学数据表明,女孩子其实比男孩子更好色。 宁宴将慕云舒的小表情,尽收眼底,爬上床后,笑道:“舒舒同学,你这么盯着我看干嘛?” “被你老公的俊脸迷住了?” 说着,四目相接,身体愈发地靠近慕云舒。 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不到一指的距离。 被强烈的男性荷尔蒙刺激下,慕云舒回过神来,娇嗔道:“迷住个鬼,真自恋!” 顿了顿,又继续低声补充道:“不过,你这身材的确挺好的。” 尽管嘴硬归嘴硬,但还是一如既往地实诚。 反正宁宴的身材,她的确挺喜欢的。 “是嘛?” 宁宴抿了抿嘴,淡然一笑,开口道:“要不我吃点亏,按男模的市场价打个五折,让你摸摸,过一过手瘾?” 说罢,宁宴对着慕云舒的耳边,吹了吹热气。 同时,拉着她的往自己的腹肌而去。 很显然.... 宁宴摆明了就是打算,用男色勾引慕大富婆。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而美人难过男色关。 女孩子嘛,其实比你想象中要好色得多,而恰好宁宴深谙此理。 哪有什么贞洁烈女,只是手段不够高明罢了。 “谁稀罕呀?” “我才不摸。” “睡觉!” 慕云舒任由宁宴拉着她的手,摸了一会儿后,才口是心非地突然开口道。 随即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背对着身边这个坏男人,躺进了被子里。 宁宴亦是不慌不忙地躺了下去,抱着慕云舒,笑道:“时隔一个月,终于可以抱着我老婆睡觉了.....” “真不容易啊!” 一个人睡觉固然快乐。 但是抱着慕大富婆这个,全身上下都软软的大号玩偶,那就更快乐了。 “德行。” 慕云舒娇嗔道。 但却感觉到一个硬硬的东西,从后面顶着她,羞涩地提醒道:“宁宴,你那儿顶着我了。” 话音落下。 慕云舒往旁边缩了缩,而某人依旧是紧紧贴着她。 “我就抱着你,又什么都不做,你得相信我。”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坏笑道。 合情又合理。 既没有违反他对慕大富婆的承诺,也捍卫了他的权益。 简直就是一举两得。 慕云舒:??? 她没想到,这种虎狼之词宁宴张口就来。 “蹭你个头,这种鬼话你骗过多少无知少女?”慕云舒没好气地说道。 慕大富婆要是没记错的话,这种鬼话在十几年前,就广泛流传于渣男间了。 嘴上那么说着,然后就一不小心就不小心了。 “真的,我用的人品保证!”宁宴斩钉截铁道。 但他原本环着慕云舒腰间的手,却悄无声息地动了。 一个慕大富婆根本没预料到的pOSitiOn。 “手,快拿开!”慕云舒被吓了一激灵,娇嗔道。 她没想到,这个大色狼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只是一不留神,就..... “舒舒,你....?”宁宴笑道。 “讨厌!” “坏死了!” 可听着这话,尤其是那个该死的单词,慕云舒的脸色是愈发得绯红。 她就不该心软,答应这个色狼一起睡觉的。 “我这不是实话实说嘛?”宁宴咂咂嘴,坏笑道,“正常的生理反应而已,别害羞呀!” 真诚永远都是必杀技。 就是因为都是实话,才能更好的刺激调戏慕大富婆。 慕云舒转过身来,推了推宁宴,喘着粗气,低声道:“别闹,我怕我会忍不住。” 她其实不怕宁宴兽性大发.... 而是怕她自己欲望的猛兽,被宁宴给勾出来,连求婚后都忍不到。 “没事,你老公可以提供配套的服务。”宁宴一本正经地笑道,“精通七十二种姿势,保证让你满意!” 没有任何的吹牛。 他宁某人别的不敢说,这技术绝对是能让人满意的。 七十二种都只是谦词而已。 但凡慕云舒要提要求,他统统都能满足。 “老公~” “现在都一点多了,明天八点还得开会,我们乖乖睡觉好不好?” 慕云舒咬着嘴唇,搂住宁宴,软糯糯地撒娇道。 她很清楚,自己越反抗,宁宴就会越兴奋。 还不如服个软,撒个娇。 毕竟她老公虽然流氓,但却一向是吃软不吃硬的。 “你求我啊!” 宁宴被这一声老公喊得春心荡漾,拍了拍慕大富婆的翘臀,笑道。 慕云舒抱着宁宴的手臂,蹭了蹭,柔声撒娇道:“好老公,求你了,乖乖嘛....” “我们睡觉觉好不好嘛.....” ------------ 第127章 你喜欢素颜,是因为方便下嘴吧? 慕云舒像哄小孩子一样,温柔地哄着宁宴。 男人嘛.... 其实他们需要的并不多。 但却也需要情绪价值。 别的男人,慕云舒接触不多,并不是很了解。 不过,对自己同床共枕的老公,慕大富婆还是极为了解的。 金钱也好,地位也罢,他从没有在意过。 当然,以他的身份家世,也无需放在眼里。 他从始至终在乎的,只有她对他的态度而已。 “行吧,舒姐都这么诚恳了,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吧。” 宁宴心满意足,停下了使坏的手,轻轻地搭在慕云舒的腰上,笑道。 既然慕大富婆都这么配合了,他当然也得点到为止了。 反正来日方长,又不需急于一时。 慕云舒闭上双眸,往宁宴的怀中缩了缩。 两人呼吸渐渐均匀,相拥入眠。 ~~ 翌日。 清晨。 七点。 慕云舒早已坐在镜子前,打着粉底化着妆。 其实在慕云舒起身的时候,宁宴也就醒了,只是一直懒得睁眼而已。 “哈切~舒舒,你起这么早?” 宁宴挣扎着睁开眼,摸过床头的手机,看了看时间,疑惑道:“不是八点才开会嘛?” 此时基本不早起的宁某人,正睡眼惺忪,大脑处于宕机状态。 他想不明白,八点开会,地点还就在楼下,用得着六点半不到,就起来嘛? “我还得化妆呀!” 慕云舒透过镜子,看着靠在床上,两眼皆是迷茫的宁宴,嫣然一笑,耐心地解释道:“总不能素面朝天过去吧。” 说着,慕云舒画好了眉,又拿起了眼影。 对宁宴现在的状态,她早已习惯了。 之前他被她的闹钟吵醒的时候,也是一模一样的。 人醒了,但大脑还没开机。 不过,今天她的确起得比以往早一些。 因为这次的会议很正式,涉及战略合作,散装省与金陵市的要员都会出席。 所以需要画一个全妆。 “我觉得你素颜挺好看的啊!” 宁宴又打了个哈切,翻身下床,走了过去,从身后搂住慕云舒,将头依偎在她的肩上,开口道:“哪怕只涂个口红,都能艳压一众女星了。” 抛开亲属关系加成。 单就客观条件而言。 慕云舒无论是颜值,还是气质,都能轻松压过一线女星。 与顶流女星一较高下。 宁宴不是无稽之谈,在这方面他还是很有发言权的。 毕竟,当年混迹京城的时候,上至顶流,下到十八线,他们这些衙内都赏玩过。 “你喜欢素颜,是因为方便下嘴吧?” 慕云舒闻言,白了一眼,娇嗔道:“大色狼!” 就自家这老公什么秉性,她了解得不能再了解了。 他喜欢素颜,很小一部分原因,是喜欢纯天然。 但绝大多数原因,只会是没有妆没有口红,方便他亲亲。 就算宁宴哪天出家了,慕云舒并不会觉得是他看破了红尘,而是看上了尼姑。 “怎么可能?” “绝对没有这回事!” 宁宴脱口而出,否认道。 就算是真的,他也绝不可能承认。 一身正气的人设,必须得维护到底。 “我还不了解你?” 慕云舒轻哼一声,透过镜面的目光,似要将宁宴看穿一般,随后又开口道:“我还没涂口红,想亲就赶紧去刷牙。” 说着,慕云舒拿起口红,放在宁宴的眼前晃了晃。 示意这个大色狼赶紧去洗漱刷牙。 “就不能通融一下?” “刷了牙再睡回笼觉,我起床还得再刷一次。” 被无情戳穿的宁宴,面不红心不跳,而是在慕大富婆的香肩上蹭了蹭,用一种撒娇的语气,说道。 不是不爱干净,主要是不划算。 就只是简单亲一下,还得刷个牙,等会睡醒起来了,又得再刷一次。 亏,太亏了! 这买卖怎么想都不太划算呀! “不行!” “臭烘烘的不准亲我。” 慕云舒捏了捏宁宴的脸,果断拒绝道。 丝毫没给某人留一丁点儿讨价还价的余地。 其实,臭烘烘的,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原因。 他俩之前早安吻的时候,都是没刷牙的.... 主要原因是,这次她刷了,宁宴没刷,她吃亏..... “好吧好吧!” “谁让你是我的金主富婆呢?” 宁宴不再挣扎,撑起身来,径直往洗浴室走去。 毕竟是他的金主富婆,还是得哄着的。 而且人家不也特地没涂口红,在那等着嘛? 只是宁宴不知道的是,涂口红其实是化妆的最后的收尾步骤..... “这还差不多。” 慕云舒放下手里拿着的口红,望着宁宴的背影,满意地笑道。 说着,对着镜子检查着妆容,顺便等宁宴出来。 三分钟后。 “现在是七点三十六,咱们还能亲多久?” 宁宴走出洗浴室,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看向慕云舒,问道。 按照他的估计,八点开会的话,慕大富婆得七点四十五出门。 大概还剩下了九分钟。 满打满算的话,也不是不行.... “你还想亲多久?” 慕云舒闻言,没好气地开口道:“不准超过一分钟。” 宁宴打的什么主意,她心知肚明。 但同意是不可能同意。 不然,一旦两人太过于投入,忘了时间,那可就..... “那我还特地刷了个牙,岂不是很吃亏?” 宁宴听着这话,瞬间耷拉个脸,苦涩道。 蜻蜓点水,浅尝辄止,完全过不了瘾。 血亏啊! 早知道他就不去刷牙了... 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 “贪心的臭男人,晚上回来给你补上,这总行了吧?” 慕云舒看着一脸失落的男人,双手捧着他的脸,莞尔一笑,说道。 宁宴是她老公,也就只能由她自己来宠了。 “也不是不行。” 宁宴闻言,想了想,认可道。 但话音未落,慕云舒的唇,就主动印在了他的唇。 温热,柔软,还带着一点点甜。 大概过了三十秒,慕云舒才松开了宁宴。 “真香啊!” 宁宴坐在地上,满是意犹未尽,感慨道。 果然出走半生,还是慕大富婆最让他着迷。 “好啦,别挡着,我要涂口红了。” 慕云舒笑了笑,拿起了口红,开口道。 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点开了手机。 下一刻,宁宴的手机上,收到一条转账威信: 【爆金币的富婆向你转账52000元】 宁宴看着屏幕上的备注与数字,疑惑道:“你怎么又给我转钱了?” 慕大富婆一言不合就喜欢转账,对她这个习惯,宁宴是清楚的。 但是这总得有个由头吧? 看着也不像是吻的时间太短,给得补偿呀? “我开会可能得一整天,没时间陪你。” “跟你朋友在金陵好好玩吧,费用全部给你报销。” “不够的话,我再给你补。” 慕云舒站起身来,拿过挂在架子上的外衣穿上,笑道。 这的确是补偿,只不过是给没陪宁宴旅游的。 毕竟工作和老公不可兼得。 就只能给钱让宁宴跟他朋友去好好玩咯。 反正花超了,她早补上就行。 主打一个绝不能委屈她老公。 “这么多够肯定是够了.....” 宁宴随意地将手机丢在床上,反手搂住慕云舒,开口道:“可是我想让舒舒同学陪,你说怎么办才好呀?” 钱不钱的无所谓,跟李昆吾出去玩,金陵是这小子的地盘,能让他花钱才是有鬼了。 但跟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玩的? 宁宴还是想让他家慕大富婆陪。 今天不行,但之后呢? 男人嘛,就得主动提出自己的需求。 慕云舒拍了拍宁宴的后背,笑道:“那我忙完了,抽两天陪你在金陵好好玩,行吧?” 听话听音,她又怎会听不明白宁宴的意思? 这么久了,还没有好好休过假。 这一次在金陵忙完,刚好跟宁宴过过二人世界。 “就两天?” 宁宴眨眨眼,诧异道。 “坏男人,两天还不知足?”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那你还想玩几天?” “起码得十天半个月吧!”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随后话锋一转,又道:“逗你玩的,你这大忙人,能挤出一天都不错了。” 玩笑归玩笑,其实宁宴已经很满意了。 毕竟,这位姐平时连周末都不休息的。 能一下子空出两天,已是诚意满满了。 “讨厌!” “对了,这是给你准备的车钥匙。” 慕云舒锤了捶宁宴,似是想起了什么,从包里取出一把车钥匙,递给了宁宴,开口道:“也不知道要在金陵待多少天,你出去玩得时候,还是有个车比较方便。” 这是慕大富婆昨晚,特意交代莫总助去办的。 只是宁宴回来的时候。 不过这个时候记起来,也不算太晚。 “我家舒舒还真是贴心呀!”宁宴看了看被塞在手里保时捷卡宴的车钥匙,笑道。 “那是。” 慕云舒得意道:“时间差不多了,我先走了。” 随后走到门口,转身冲宁宴挥挥手,“有空我会随时查岗的哦!” “拜拜!” 宁宴点点头,淡然一笑,回道:“知道了,好好工作,瑞思拜!” 查岗? 慕大忙人能想得起来再说吧! “这么早还是继续补觉吧.....” 宁宴打了个哈欠,看了眼不到八点的时间,躺在了床上。 反正他只是一条咸鱼。 此时此刻,只有补觉才是最重要的。 三个小时后。 十一点。 【女孩 不想看你受一样的伤害】 【所以学会溺爱】 手机铃声在静谧的房间响起。 宁宴睡得迷迷糊糊,极不情愿地睁开眼,骂骂咧咧道:“谁特么给我打电话啊?” 说着,一把薅过手机,看清了上面备注的人名,喃喃道:“李昆吾?” 随即接通了电话,还不待对面吱声,厉声道:“喂,什么事!” 宁某人一向双标,如果是他家舒舒同学,那就屁事没有。 但这特么饶他清梦的是个男人,那可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了。 “宴哥,你不会没起床吧?” “火气这么大....” 听着这来者不善的语气,李昆吾后背一亮,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是了,也就只有这个可能.... “知道就好。” 宁宴平复住心情后,长舒一口气,开口道:“有事说事,没事赶紧挂了。” 他现在暂时没有出门的打算。 所以并不是很想搭理李昆吾这个工具人。 “有个好玩的事儿,去嘛?”李昆吾习惯性地忽略了宁宴的不耐烦,压低声音,问道。 “嗯?” “什么?” 宁宴疑惑道。 他有点没太明白,这大白天的,能有什么什么好玩的? “砸场子。”李昆吾不慌不忙,意味深长地说道。 宁宴抿了抿嘴,顿时来了兴致,开口道:“细说!” 要说别的,宁宴或许兴致乏乏。 但这砸场子可就不一样了。 尤其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 那可就更带劲了! 李昆吾:“金陵XXX.....!” ------------ 第128章 知道什么叫英区留学生,还母胎solo的含金量不? “什么玩意?” “在哪?” “在金陵市?!” 宁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眉头紧皱,诧异道。 他没想到,有一天大夏的地名,能跟那个该死的名称联系在一起。 更没想到,这个地名是绝不该出现的金陵..... 在大夏的土地上,在金陵这座城市。 所谓的XXX,怎么看都像是有心之人的刻意谋划。 宁宴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正色确认道:“昆吾,是我没睡醒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 “宴哥,你没听错,我也没说错。”李昆吾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地开口道,“就是在金陵!” 说着,李昆吾不由地捏紧了拳头。 “有意思,这还真是有意思极了。”宁宴坐起身来,揉了揉眉心,咬牙道。 不知为何,宁宴感觉胸口堵着了一口气。 好似被畜生蹬鼻子上脸了一般恶心。 这口气不出不快! “而且....”李昆吾长舒一口气,欲言又止。 “说!” “你个大男人,别吞吞吐吐的。” 宁宴厉声催促道。 哪怕用屁股想,都可以想到,能让李昆吾这样的,只会是更令人作呕的事。 毕竟,当你发现一只蟑螂时,必定已经有了一窝蟑螂。 “它们的地址在距离XXX不远.....”李昆吾站在窗边,眺望着他口中的地方,说道。 平静的语气中,满是愤怒之意。 “好,好得很,好一个XXX!” 宁宴乐了,眸中只剩下阴冷的杀意,猛地想到一个问题,又问道:“大夏法律中有一条,两百人以上的聚会需要报备,我没记错吧?” 宁宴过目不忘,对大夏法律又怎会记不清呢? 他特意这么问,不是想向李昆吾确定什么。 而是他意识到了一个关键问题: 在金陵举办的XXX,规模必定不小,肯定在千人之上。 那又是谁审批通过的呢? 李昆吾听懂了宁宴话中的意思,回道:“没错。” “那你老子这个工作是怎么干的的?” “这种狗娘养的XXX,也能审批通过?” “收了东瀛人多少好处?” 宁宴闻言,扯了扯嘴角,气不打一处来,骂骂咧咧道。 “我爸他....刚接任两个月。” “这是上一任年初时候批的。” 李昆吾面露苦色,解释道:“那位不是已经被明升暗降,调进京城准备打虎了嘛?” 这真不是李昆吾替他老爹狡辩。 而是上一任留下的烫手山芋。 “想起来了。” 宁宴闻言,点点头,喃喃道:“以你爸的权势,直接叫停不就行了,你去砸什么场子......” “等等!” “有点意思。” “李叔是想.....?” 原本宁宴也没多想,觉着就是多此一举。 但猛地一瞬间,却意识到了不同寻常之处。 他这个李叔,身居如此高位,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辈? 又怎会像年轻人一样,热血上头,冲动落子? 这其中必定大有算计! “将计就计。”李昆吾开口道,“我爸的原话是,既然台子搭好了,为什么不让这些隐藏在水下面的牛鬼蛇神,跳出来唱大戏呢?” “欣赏欣赏都有哪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打算粉墨登场.....”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XXX也好,砸场子也罢,都只是诱饵而已。 而李书记的小儿子,就是最好的催化剂。 到时候,谁在暗中推波助澜,落井下石,皆是一目了然了。 “还得李叔啊!” “老狐狸!” “这一手钓鱼执法玩得是真溜。” 宁宴淡然一笑,夸赞道。 能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还一路青云得登上高位,又岂会是平庸之辈? 这盘棋,还真是有意思极了。 “是的....”李昆吾应了一声,问道,“宴哥,去玩嘛?” 李昆吾特意来邀请宁宴,其实是他老爸授意的。 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 尽管以自己儿子为诱饵,但为人父母的,又怎会不在乎自己孩子的人身安全呢? 所以,让李昆吾拽上宁宴入局,就是最好的对策。 毕竟谁能在ZerO的面前,伤得了他的小弟呢? “行,这么有意思,我能不去嘛?” “奉旨打人砸场子,有趣儿!” 对李叔的意思,宁宴心知肚明。 但他并没有任何犹豫,就一口答应下来了。、 不仅是因为他跟李昆吾之间的交情,更是因为谁揍东瀛,他宁宴都得帮帮场子。 而且,还能打发时间,何乐而不为呢? 宁宴摩挲着指尖,意味深长地提醒道:“对了,让你爸的人,别只盯着上面。” “对下面,还是得多看看.....” 大鱼,不止是在上面。 “什么意思?” “我有点不太明白。” 李昆吾一头雾水,疑惑道。 他知道宁宴这话里肯定是有话,但却翻译不出来其中的深意,究竟为何。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笑道:“这几年,东瀛那边传过来的东西不在少数,对年轻人的影响,非同小可。” “你觉得,它们会不会撺掇几个被洗脑彻底的垃圾,游走在年轻人里面,穿针引线?” “对!” “有道理....” “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李昆吾恍然大悟,感叹道。 是了,东瀛既然动手了,那绝不会是只局限于一个地方。 必是多管齐下,疯狂煽动.... “所以,到时候把跳得最欢的一并抓了。”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这些人没经受过特殊训练,丢给国安审一审.....” 只要进了国安,再严的嘴都能撬开。 到那时,惊喜不就来了嘛? 当然,大多数年轻人都是立场坚定,思想纯粹的,有拳拳爱国之心。 主打一个脑子是黄的,心都是红的。 “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喜!”李昆吾豁然开朗,猛地一拍手,接道。 “还不算太傻,孺子可教也。”宁宴点点头,夸赞道。 “宴哥,那我现在开车过来接你?”李昆吾看了看时间后,问道。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把他宴哥这个砸场子的中流砥柱接到了,才是当务之急。 “不用,哈欠~” 宁宴打了个哈欠,开口道:“你嫂子怕我出去玩不方便,特地给配了一辆车。” 说着,宁宴拿起放在床头的车钥匙,轻轻地晃了晃。 李昆吾被这突如其来的狗粮,喂的猝不及防,扯了扯嘴角,问道:“嫂子这么贴心?” 宁宴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笑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心甘情愿吃这软饭?” “知道什么叫英区留学生,还母胎SOlO的含金量不?” ------------ 第129章 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 “英区留学生?” “还母胎SOlO?!!!” 李昆吾听着宁宴这炫耀的话,顿时瞳孔地震,差点惊掉了下巴,诧异道。 傻眼的同时,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大家都是圈内人,对英区留子是什么成分,全心知肚明。 毕竟英区就分两种,一种只想着怎么干饭,一种只想着怎么干.... 黑省尔滨市著名五星级景点,绥棱县县长,陈泽导师曾点评过:老乱了。 李昆吾拍了拍自己的脸,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后,问道:“宴哥,你是认真的?” “没跟我开玩笑?” 他并非是不信宁宴的话,而是觉得太过于天方夜谭了。 英区留子里面,居然还有出淤泥而不染的人嘛? “当然。”宁宴脱口而出。 别说李昆吾不信,最初的时候,哪怕是宁宴都不信。 倒不是不信慕大富婆的话。 而是不信她是在英区留的学。 直到亲眼看到慕大富婆的学位证书,他才知道自己是真的捡到宝了。 鸿运齐天蛊的功效,真是恐怖如斯,这样都能让他捡漏。 “我勒个去。” 李昆吾闻言,惊叹道:“那嫂子是怎么看上你的?” “眼瞎了?” 他没想明白一个问题,如果这都是真的,那他嫂子这样的女人,是怎么看上他宴哥这个花花公子的? 某一瞬间,李昆吾的心头浮现出一个猜想: 下药了,肯定是下药了。 然后奉子成婚..... 虽然很离奇,但李昆吾却觉得这可能性很大。 “李昆吾!” “你小子会不会说话?” “什么叫眼瞎了?” “皮痒痒欠揍了是吧?” 宁宴顿时不悦,骂骂咧咧道。 认识这么多年,宁宴又怎会听不明白,这小子的言下之意? 但不得不说,的确是有几分运气成分的。 若非那个临大毕业生堵车迟到,他又刚好在那喝咖啡。 慕大富婆花落谁家,还真有未可知..... “口误口误!”李昆吾连忙收敛神色,换上一副谄媚的模样,解释道,“我只是太过于震惊,口不择言了。” 这倒还真不怪李昆吾失态。 英区留学生跟母胎SOlO,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词汇搭在一起,着实让人猝不及防。 而且那边的瓜田都是硕果累累,PDF满天飞。 比如..... 某位留子在英区的时候,跟男朋友同居,好多次被她同学,看见她和不同的男性频繁出入酒店。 甚至还见过她挽着blaCk的胳膊进入酒店。 这些事除了她男朋友不知情,其他人都传得沸沸扬扬。 暑假回家的时候,在家里亲戚投资的酒店实习,与上司搞上。 开学返校后发现意外怀了。 骗男友说家里有急事要回国一趟。 还以此要挟上司说要他承担留学费用。 而这也只不过是个小节目。 像什么UCSd,KCL公主瓜,才是重量级..... 还有按时计费,一秒五十英镑。 最后那啥了两分钟,共付六千英镑。 “没见识了吧?”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虽然我也是第一次见.....” 哪怕是宁宴见多识广,但对慕大富婆这样珍稀的品种,也是生平头一次见。 所以才会对她产生浓厚的兴趣。 直到彻底被她套牢...... 李昆吾猛地一拍脑袋,意识到一个问题,开口道:“那这么说话,嫂子岂不是处.....?” 说着,李昆吾的眼珠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哈哈哈哈!” 宁宴朗声大笑,并没有回答李昆吾的问题。 但却此时无声胜有声。 一切尽在不言中。 人前显圣的快乐,依旧是那么朴实无华。 “宴哥,6啊!”李昆吾默默竖起一根大拇指,夸赞道。 不由地对宁宴的敬仰,又上了一个台阶。 他大哥还是他大哥,一如既往的天秀。 顿了顿,又继续道:“等这事儿结束,弟弟一定要请你俩吃个饭,好好瞻仰一下嫂子这个奇女子。” 李昆吾对慕云舒的好奇心,达到了顶峰。 毕竟,这样一个经历传奇,又能降服他宴哥,心甘情愿步入婚约的奇女子,谁又会不想瞻仰一下呢? “等她哪天有空再说吧。” “天天都在工作,连陪我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宁宴撇撇嘴,说道。 他家慕大富婆哪哪都好,就是工作太忙了。 若非如此,宁宴才懒得找李昆吾这小子陪玩,跟舒舒同学腻在一起不香嘛? 宁宴催促道:“别废话了,定位发我,那边碰头。” 李昆吾:“好。” ~~ 会场中心。 尽管没还没到开始时间。 但那个地方,却已汇集了不少人。 他们看起来举止优雅,谈笑风生。 宁宴站在远处一高楼上,极目远眺,叹了口气,摇摇头,感慨道:“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 这句词,出自辛弃疾的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 简单直译就是,可到现在, 这令辛弃疾痛心疾首,因为此时北方江山也被侵略者金人占据,人们已经忘却了国仇家恨了嘛? 忘记北方的汉人被当成奴隶一样对待了嘛? 忘记佛狸祠其实是汉人之耻了嘛? 而现在,宁宴不由地有些感同身受。 因为八十五年前的祸事,就发生在他们脚下的这片土地上。 哪个大夏人的祖上,没有东瀛欠下的血债? 往事历历在目,警钟声声入耳。 可却要在今天,在这个地方,举办XXX,真是莫大的讽刺啊! 站在宁宴身旁的李昆吾,望着展览中心,眼中闪过一抹阴鸷之色。 尽管在来之前做过心理建设。 但在亲眼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里还是直犯恶心...... 李昆吾双眼微眯,咬牙切齿道:“数典忘祖的东西!” ------------ 第130章 但偏偏就是这些年轻人,把爱国刻在了骨子里 可李昆吾不知道的是,这远不是最恶心的。 把即将举办的城市依次举办,像是一张东瀛地图。 从专业角度看,是东瀛阴阳家布置的北斗七星阵。 民俗扎纸人都知道吧? 金童指路,玉女伺候,这里用的是真人。 用心险恶,常人很难察觉。 北斗阵眼居中,玉衡,天玑是命门。 只要散装省与鲁省取消,破了阵眼七星招魂就失效。 而这恰恰就是,宁宴答应李昆吾前来的根本原因。 大夏无神,由他来破最为合适。 若有因果,亦可由宁宴一力担之。 反正他父亲已故海军上将,覆灭了整个东瀛海军,他宁家也不差这一点,来自东瀛的因果与仇视。 “它们这几十年费尽心机,好几千亿美刀砸下去,还是养出了不少走狗的。” “糖衣炮弹的渗透,呵呵....”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老爷子们的确是高瞻远瞩。” 宁宴拍了拍李昆吾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笑道。 在来的路上,宁宴顺手联系国安,要了一份关于XXX的幕后人员名单。 这上面的内容,的确让人瞠目结舌,又在意料之中。 一个国内最大视频播放平台的创始人兼CEO,亲手策划了这一次的XXX。 而最有意思的是,这个人还申请过东瀛国籍。 尽管宁宴在很多方面,其实并不认同老爷子们的观点。 但越是这样,他越觉得这些老而弥坚的家伙,深不可测.... 财帛动人心,几千亿美刀在几十年的时间里砸下去,又有多少人早已被腐化了呢? “谁说不是呢?”李昆吾耸耸肩,认同道,“一个个都是老而成精的狐狸.....” 李昆吾很清楚,他们的目的,不仅是要应对东瀛的出招,更是要借他们的力,解决掉一批内鬼。 若是换了他,肯定想不到这么多。 果然,还是吃喝玩乐最适合他.... “行了,说说你的对策吧。” “准备怎么砸这个场子?” 宁宴抬手指向展览中心,余光瞥向李昆吾,开口问道。 而李昆吾其实只是一个跑腿的,宁宴真正想听的是,他老爹李书记的对策。 看看这个散装省的一把手,能玩出什么样的花活.... 李昆吾沉默,直到看着展览中心一角涌入的年轻人群,这才开口道:“他们来了....” 顿了顿,看向宁宴,喊道:“宴哥,你看那边!” 话音落下。 宁宴当即顺着李昆吾的指尖看去,双眼微眯,疑惑道:“嗯?” “这是....” “大学生?” 那些年轻人脸上青春洋溢,朝气蓬勃,风华正茂。 毋庸置疑,一看就知道是二十岁出头的大学生。 宁宴没想到,李书记居然会如此出招。 究竟意欲何为? 骤然间,一个念头钻进宁宴的脑中,随即开口道:“昆吾,这是打算以毒攻毒,用他们来肉身冲塔?” 是了。 既然东瀛在年轻人身上做文章。 那他们也以同样的出招回敬。 而这一招最妙的是,还可以堵住那些ieWiSh媒体的造谣抹黑。 毕竟,这都是大学生们的自发爱国行为,跟政府又有什么关系呢? 李昆吾:“对!” “这个方法倒是不错。”宁宴双手抱于胸前,点点头,说道,“看着也快一百来号人了.....” 但宁宴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李昆吾打断了,昂首道:“这才哪儿到哪儿呀!” “别的我不敢保证,这大学生的人数,绝对是那些人的几十倍!” 说着,李昆吾脸上的得意之色,愈发的浓烈。 满是成竹在胸。 在金陵这座城市,除了打工人之外,就大学生最多。 “哦?”宁宴扫了眼李昆吾,笑问道,“你小子用什么套路,把他们拐骗过来的?” 宁宴很清楚,李昆吾绝不会信口雌黄。 既然说得这般信誓旦旦,必然是有十足的把握了。 所以他很是好奇,这小子是怎么做到的。 毕竟,大学生虽然不在智力的巅峰,对人也没什么戒备心,但能让如此数量的大学生过来,绝不是一件易事。 尤其是,其中一些大学生穿了中山装,民国学生装..... 甚至很大一部分,还穿了八路军的军装。 “学分。”李昆吾脱口而出。 李昆吾在国内读的大学,深知一个学分对大学生的重要性。 毕竟大学生们能为了一个学分,可以去做十几个小时的志愿。 甚至不惜去拿结婚证..... 顿了顿,李昆吾似是想到了什么,笑道:“不过说来也怪,这些大学生一听是过来砸XXX,一个比一个激动。” “都不需要我多忽悠什么,就全部自告奋勇得过来了。” “我还让人统计了下,多数还都是学生党员.....” 尽管联系了各大高校的党委书记。 但最初的时候,其实李昆吾根本没想到,能摇到这么多的大学生。 而且他们除了学分,连其他的条件,都没有提过。 “哈哈哈哈!” “人人都笑大学生,清澈且愚蠢还脆皮。” “但偏偏就是这些年轻人,把爱国刻在了骨子里。” 宁宴双手抱于胸前,望着越聚越多的年轻面孔,朗声大笑,感慨道。 ieWiSh资本控制下的媒体,每隔十年都会抹黑大夏年轻人,是垮掉的一代。 但又有哪一代是真的垮掉了呢?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长征,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时代的接力棒传到他们的手里,他们就是扛起大夏的点点星火。 “宴哥,起风了....”李昆吾说道。 艳阳高照,清风扬起。 宁宴拍了拍李昆吾的肩膀,笑道:“时候到了,动手吧!” “好戏.....开场!” ------------ 第131章 醒醒吧,前清亡了! “夏日祭,开场!” 在展览中心C位处。 一个留着东瀛标志性卫生胡的中年男人,尖锐且激情昂扬的声音响起。 筹谋已久的祭祀招魂仪式,正式开始.... 随着独有的东瀛歌骤起。 那一群身着和服的男女,陶醉于这节奏之中,不断得摇摆。 随后。 数十个穿着特殊服饰的年轻女人,扭动着身躯,跳着阿波舞。 在欢呼声中,走进了展览中心。 仪式这才彻底拉开序幕.... 可就在所有人认为,这一切将顺利进行之时。 却是异变陡生! 从东边的方向,骤然响起了嘹亮的歌声。 整齐划一,彻底压过了那东瀛歌的伴奏。 “起来!” “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千余年轻人挥舞着手中的红旗,从东方向涌入会场。 迎面堵住了阿波舞团的去路。 站在高台之上的张本承睿,目睹这一切,不由地一惊。 他不知道这些学生是哪来的,更没想到居然会有一群学生,冲出来坏他的好事。 但张本承睿不知道的事,还远不止于此。 “风在吼,马在啸,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 自西方向,同时又涌入了数千余大学生。 堵住了阿波舞团的退路,被夹在了中间,动弹不得。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森林煤矿,还有那满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我的同胞,还有那衰老的爹娘。” 数千名东北口音,远赴金陵求学的大学生,自东北方向挥舞着红旗涌入。 而这一次,堵住得不再是阿波舞团,而是那群身着和服之人。 “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嘹亮!” “少年自有少年狂,身似山河挺脊梁,敢将日月再丈量!” 随着一首首鲜明的红歌响起。 夏日祭的会场,早已被不可计数的大学生,团团围住。 “保安!” “保安呢?” “谁把这些闹事的学生放进来的?” “快把他们全部驱赶出去!” 张本承睿回过神来,手持话筒,尖声大喊道。 试图借雇佣的保安,将一望无际的大学生们全部驱逐,恢复会场秩序。 重新开启祭祀招魂仪式。 在张本承睿的眼中,这些仅是手无寸铁的大学生,乌合之众一盘散沙而已。 他只看到了眼前的乱象,以为只是疥癣之疾。 却并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或许,他根本就没想过,这些学生会团结起来,就如同一百年的五四运动一般..... “驱赶我们?” “你在我们大夏的国土上,妄言驱赶我们大夏的学生?” 金陵大学,学生会主席周嫱,拿起事前准备好的话筒,回怼道。 顿了顿,转头看向身后跟随着的同学们,朗声问道: “同志们,普天之下,有这样的道理嘛?” 这一次周嫱用的称呼,不是以往常用的同学,而是换成了同志。 同志! 志同道合者,为同志! 巾帼不让须眉,红颜更胜儿郎。 “没有!” 在场所有大学生,起身喝道。 宛如山呼海啸一般。 金陵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研究会会长王仲全,走出人群,厉声道:“大夏是大夏人的大夏,大夏的学生有资格在自己的国家,去到任何一个地方!” “醒醒吧,前清亡了!” 话音落下,掷地有声。 他这话只想表明一个意思: 这里不是签订了三十一个不平等条约,赔款12.5亿白银,丧权辱国的大清。 领导人更不是量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的慈溪老太婆。 而是横扫十七国联军的红色大夏。 不到一百年的时间,早已换了乾坤。 “你们....” “你们想干什么?” 张本承睿闻言,额间寖出冷汗,气势弱了一分,但依旧端着架子,居高临下地质问道。 直到此时此刻,他才后知后觉到一个问题.... 这些大学生来者不善! 而且是有组织,有纪律的。 绝非是一盘散沙,乌合之众,那么简单的。 背后必定是有高人,在下着这盘棋的。 不然怎么可能,突然之间会有那么多的大学生,前来冲击会场破坏仪式的进行? 念及此处,张本承睿不由地有些脊背发凉。 “想干什么?” “是我该问问你,还有你们,想干什么吧?” “穿着倭人的和服,在金陵招摇过市,是想干什么?” 周嫱目光环视一周,抬手指向反客为主的张本承睿,冷笑道。 别说张本承睿想不明白。 她周嫱才是更加的想不明白。 老一辈的先烈,抛头颅洒热血,甚至不惜性命,换来大夏民族重新站起来。 结果这些人倒好,又主动得跪了回去。 还极其配合地穿上了和服,眼巴巴地献媚。 为了东瀛的仪式,走在了金陵的街头。 若非现在是法治社会了,她真想挖出这些人的心,看看到底是什么颜色的。 “对!” “没错!” “我们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在场的大学生们,齐声道。 很显然,周嫱的话说到了他们的心坎上。 这种事既然发生了,就必须要一个合理的解释,与一个能服众的说法。 否则,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们也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身着和服的赵意姿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一番周嫱后,撇撇嘴,开口道:“穿和服怎么了?” “在金陵又怎么了?” “你这是在道德绑架!” 语气中满是嫌弃与不耐烦。 脸上的表情,满是鄙夷之色。 像是看乡巴佬一般,盯着前来搅局的周嫱,以及她身后的大学生。 而赵意姿的话,顿时引起了一众和服小仙女的共鸣。 随即,一身着和服的美妆博主,站起了出来,帮腔道:“穿什么衣服,是我们的自由!” “你们就是对东瀛的偏见太严重了。” 说着,趾高气昂地看向离她最近的周嫱。 她对所谓的民族大义并不在乎。 此时此刻,她只想把这些碍事的大学生赶走。 因为这些人的存在,影响到了她参加仪式。 更影响到了她拍视频,博取热点流量。 “对啊!” “就是!” 身着和服的人群,听到美妆博主的理论,很是认同,齐声附和道。 穿什么,做什么,都是她们的自由。 根本用不着别人来指手画脚。 尤其这还是一群连社会都没出的大学生。 “穿衣自由?” 宁宴穿过人群,走到周嫱身边,拿过她手中的话筒,怼道:“那你们适合在婚礼上穿孝服,在葬礼上穿吉服。” “最好在头上,在套个红裤衩。” “因为穿衣自由。” ------------ 第132章 这个世界的本质,就是一个巨大的菜鸟驿站 其实宁宴并不想,来抢这些大学生的风头。 只不过,他们虽然激情澎湃。 但面对美妆博主的歪理,终究是应对的经验不足。 所以,专业的事还是得由专业的人来办,由他来怼回去,最为合适。 “你...” 美妆博主闻言,面色铁青。 面对宁宴攻击性十足的话语,她很想爆粗口,却又硬生生地给憋回去了。 因为手中的手机正在直播,必须得保持人设。 同时美妆博主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只要辩倒了这些无事生非的大学生,她就会迎来一波史无前例的流量。 在快速整理思绪后,美妆博主开口道:“文化是有多样性的。” “我们去穿东瀛人的X服,也是在尊重他国的文化。” “去感受他国文化的魅力。” “这有什么不对!” 话音落下。 美妆博主的眉宇间,扬起了一抹得意之色。 打拳她是专业的,诡辩她是最擅长的。 既然谈民族大义,对她们不利,那就偷换概念,混淆是非。 将论点转换到文化层面。 反正她们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两国的文化交流。 她倒要看看,这些人能如何反驳? “这里是大夏,是金陵。” 李昆吾听不下去了,当即冲了上来,指了指脚下站的土地,厉声道。 他见过不要脸的人,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那又如何?” 美妆博主扫了眼李昆吾,冷哼一声,反问道。 脸上满是不屑。 因为她觉得自己已是胜券在握了。 “这里是死难了三千五百万同胞的大夏。” “是被屠杀了三十万同胞的金陵。” “而你们却在金陵城里,行如此苟且之事?” “将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的先烈们,置于何地?” “啊?” 李昆吾再也忍不了了,脖子上青筋暴起,咆哮质问道。 在来之前,李昆吾仿佛告诫过自己,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可真当站在这里,亲眼看到这些人的嘴脸之后。 心头的怒火,是止不住的往外窜。 难道她们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嘛? “多少年了?” “已经过去多少年了?” “你们非得抓着这些事情不放?” “有这么小肚鸡肠嘛?” “还是非得小题大做?” 美妆博主轻蔑一笑,回击道。 她们参加一个活动,又没碍着他们什么,非得上纲上线的。 “多久?” “哈哈哈哈!” 这话成功将宁宴逗乐了,捧腹大笑。 他才发现一个问题,原来真的有人,可以无知到这个地步。 而且还能将自己的无知,作为自己炫耀的资本。 “你笑什么?” “我说得难道有什么不对嘛?” 宁宴这突如其来的笑声,给美妆博主整懵了,疑惑道。 她完全不明所以。 笑点在哪? 宁宴摇了摇头,开口道:“美利坚人会在珍珠港庆祝东瀛节日嘛?” “JeW会在集中营庆祝德意志节日嘛?” “你跪舔的东瀛人,会在广岛长崎庆祝原子弹的爆炸嘛?” 农村的法拉利,城市的联动云,终究还是智商堪忧。 除了精通于打拳之外,一无是处。 “我...你...这....” 美妆博主顿时哑口无言。 很显然,宁宴的这三个问题超纲了。 她很想反驳宁宴,趁势再上一波流量。 可在空空如也的大脑里,却找不到足够的依据。 “那么为什么在金陵,会出现这种蝇营狗苟之事呢?”宁宴挑了挑眉,继续道。 面对宁宴的质问,被逼到墙角的美妆博主,心急如焚。 就在束手无策之际,顿时灵光一闪,急中生智,开口道:“抛开事实不谈,你们觉得自己这样的做法就很对嘛?” “难道不是在破坏两国友谊?” 美妆博主像是抓到制胜法宝一般,回到了她熟悉的主战场。 抑扬顿挫,越说越激动。 宛若站在道德制高点的圣母一般,对着所有人,开始指指点点。 宁宴只觉一股很冲的味儿,扑面而来。 跟一些很经典的曲目,有异曲同工之效: 《这是个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喜欢那个》《朋友非叫我去》《都是闺蜜》《很单纯的喝酒》 《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真的就是气氛到了》《一毫米也是保持距离》《中途他趁我不注意摘掉了》 《事后我吃过药了》《我只是犯了正常女孩子都会犯的错而已》 就在宁宴准备回怼之际,一个操着东北口音的大学生冲了上来,骂骂咧咧道: “抛开事实不谈?” “妈了个巴子,那我谈尼玛的腿啊!” “他娘的血海深仇,你跟我谈什么友谊?” “男人被刺膛,女人被襁褓,孩子被焚烧,但凡你能记住任何一个片段,都应该后背发凉!” 那大学生双目通红,唾沫飞溅。 或许是因为来自东北,对那段历史有更深刻的了解。 输出一通后,似还不解气,又继续怒道:“战争是不分对错,但你也要清楚,战争是谁发起的,谁曾经为你而战,谁曾经又要往你祖宗!” “你可以坐在沙发上欣赏东瀛文化,但你不能忘了你为什么可以坐在沙发上欣赏东瀛文化。” 话音落下。 赢得了一众大学生喝彩叫好。 “诡辩!” “荒谬!” 美妆博主闻言,气得浑身颤抖,可憋了半天,也就只憋出了这两个词。 宁宴拍了拍那东北大学生的肩膀,看向那面目扭曲的美妆博主,淡然一笑,开口道:“这个世界的本质,就是一个巨大的菜鸟驿站。” “里面充满了大件货和小件货。” “有的货还没有码。” “有的货有码但寄了。” “取件货的都得是出声。” “有的货是装的,有的货是废的。” “有的货很快就被人领走,有的货放烂了也没人要。” 以物喻人,言下之意,已是不言而喻了。 说罢,周围骤然的大学生们响起了一阵大笑声。 而那美妆博主脸色,是愈发的难看。 很显然,宁宴这直白的比喻,不仅大学生们听明白了,她当然也听懂了。 美妆博主深吸一口气,恶狠狠地瞪了宁宴一眼,咬牙道:“话不投机半句多。” 张本承睿斜了一眼宁宴,厉声道:“保安,保安呢?” “你们就是这样做的安保工作?” “还不快把这些人全部赶出去,不要误了吉时。” 在见美妆博主败退之后,张本承睿就知道这场论战输了。 在舆论上,他们占不了任何一点优势。 为今之计,只能及时止损。 若是能将仪式完成,就算一时输了又如何? 高价雇佣的保安应声而动,手持棍棒,前去驱赶大学生。 “我看谁敢?” 情绪被点燃的大学生们,当即与其扭打在一起。 却一步未退。 猎鹰行动指挥中心。 陈长柏看着大屏幕中,开始混乱起来的现场,拿起对讲机,吩咐道:“终于起冲突了,时机到了,进去抓人!” “记住那些穿和服的,一个都别给老子漏了!” “还有.....” “保证好大学生们的安全!” ------------ 第133章 记住这是一场实时直播,必须要办的漂亮! 在冲突会场的附近。 早已潜伏了足以控制全场的警力。 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动,不是想让年轻的大学生们,去充当冲锋陷阵的炮灰。 而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一个师出有名,可以一击制胜的时机。 毕竟....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是信息大爆炸的自媒体时代。 若是被有心人刻意引导,一个不慎,就会被恶意扣帽子,演变成抹黑国家形象的利刃。 反之,倘若用得好,那就插向敌人胸口的钢刀。 “是。” 对讲机那头的周继先,严肃应道。 处在现场的他,一直都在等候着命令。 “给我重复一遍。”陈长柏盯着大屏幕,正色道。 “穿XX的一个不能漏,保证好每一个大学生的安全。”周继先朗声道。 周继先很清楚,陈总指挥要求重复的目的是什么。 完成任务很重要,但那些冲锋在前大学生们的安全,也同样很重要。 有了这样的年轻人,他们的国家又何愁不能复兴呢? “记住这是一场实时直播,必须要办的漂亮!”陈长柏深吸一口气,最后叮嘱道。 在安排大学生与潜伏警力的同时。 省委还特意事前安排了,各大媒体在现场拍摄,并通过官号在抖音全程实时直播。 甚至还配备了无人机绕空,全方位无死角的记录。 其实博弈双方都很清楚,这是一场舆论战,更是一场豪赌。 在东瀛方处心积虑、阴谋算计的时候,根本不会想到,大夏已经挖好了坑,等着将它们踹下深渊了。 搬起来的石头,终究砸得是自己的脚。 周继先点点头,应道:“明白!” 陈长柏:“去办吧!” “行动。” 周继先放下对讲机,猛地一招手。 在他身后的年轻警察们,早已蓄势待发。 收网行动,开始.... 陈长柏望着监控中心的大屏幕,十指交叉而坐,听着现场慷慨激昂的话语,感叹道:“还是年轻好啊,听得老子热血沸腾!” ~~ 而另一边,在全场实时直播的弹屏区: 【@不想7宵夜.: 可以有XXX,但得等东瀛什么时候没了再办,哦对了还有张本承睿的马也得没了。】 【@远方传来风笛:滚!】 【@温柔芭比:我愿继承蒙古上单的责任,发扬蒙古上单的伟大发言。】 【@RAman-:就东瀛自古找屎能力,应该和狗拜个把子,领着一群狗都饿不着那种。】 【@185大帅哥:抛开事实不谈,难道大学生就没错嘛?我要玉玉症啦!】 【@(「・ω・)「嘿: 死去的先辈看到自己的子孙这样会不会爬出来把这群忘记历史的败类带走。】 【@小羊羊:真是左脸皮撕给右脸皮,一半厚脸皮,一半不要脸。】 【@蛋蛋卷:姐姐戴的是什么表啊,百达翡嘛?真是好表啊!】 【@羽玲: 我们记住仇恨不是为了发动战争,而是为了警醒子孙:落后就要挨打!】 【@云上昭昭梦:面子给多了,狗都觉得自己是狮子。】 【@你不太对劲: 我喜欢动漫,但是如果要打小日子,我绝对会报名】 【@SSidi:触景生情这美妆博主就占两个字,触生。】 【@抵我相思忘.: 击败她的神明信物是?】 【@玉米粒炸咯:这些脑瘫的爸妈就该把那三分钟拿来散步。】 【@寻找晓川: 直播里的小姑娘说白了就是吃的太饱了,堵住了脑子。脑叶萎缩,脑垂体侵占左右脑,导致无法思考。】 【@饿死街头:这些XX崽就像个苦瓜,穿的清凉长得败火。】 【@闲鱼.: 这一次,我宁愿当偏激的爱国者,也不当理智的外交官,我就是没有大局,我爱我的国家[流泪]】 【@做快乐小狗!: 那我COSplay的话就穿我爷爷的军装了哦,不说了姐妹们,我要去练一下冲锋号怎么吹[舔屏]】 ...... 一个大学生或许形单影只。 但当数以千计的大学生聚在一起,那就是一股庞大的力量。 冲突的会场,被大学生压得节节败退。 突然间,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 “警察!” “警察来了!” 刹那间,一众XXX,仿佛看到了曙光一般,争前恐后地冲了过去,口中不住地喊道: “警察同志,快把这些暴乱的匪徒抓起来.....” 在它们的眼中,这些身着制服的警察,就是自己的救命稻草。 可现实远比幻想残酷得太多了。 那个最先发现警察的那人,亦是跑得最快的一个,在接触的那一照面间,就被控制在了地上,挣扎道:“你....你们抓我干什么?” “抓错了吧?” “闹事的是那些学生啊?” 声嘶力竭地喊着,也在拼命地挣扎。 却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无济于事。 她没想到,这原本的救命稻草,竟成了致命的毒药。 寻求帮助不成,反而自投罗网了? “抓错?” “那怎么可能?” “就是来抓你们的!” 周继先将手铐铐在XXX的手上,厉声道。 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女人要主动送上来,但既然来都来了,又怎能不照单全收呢? “凭什么?” “你凭什么抓我们?” “你有什么法律依据可以抓我们?” 一旁同样被抓的XXX们,负隅顽抗的同时,声嘶力竭地质问道。 在它们的眼中,一切不维护它们的行为,都是暴力执法。 “要法律依据?” “好,满足你们。” “大夏治安管理处罚法,第三十四条!” “在公共场所或者强制他人在公共场所穿着佩戴有损大夏民族精神、伤害大夏民族感情的服饰、标志的。” “制作、传播、宣扬、散布有损大夏民族精神、伤害大夏民族感情的物品或者言论的。” 周继先一脸严肃,正色道。 但实则嘴角是止不住得上扬,内心都快乐出花了。 因为这是在全程同步直播,更能凸显正义性与合法性。 当然.... 私心也是有的,大功一件肯定是跑不掉了。 张本承睿见状不对,擦了擦额间的冷汗,当机立断,喊道:“快跑!” “他们警力不足....” 说罢,在场原本举止优雅,谈吐得体的和服人群,顿时作鸟兽散。 可这话落在周继先耳中,就如笑话一般,开口道:“跑?跑得掉嘛?” 顿了顿,看向周围的大学生,喊道:“大学生们,抓住他们!” “抓住一个,奖励十个学分,荣誉褒奖!” “抓住三个,公安局亲自到学校送锦旗!” ------------ 第134章 你老公叫我李叔,你也可以叫我李叔 散装省政府大楼。 数据研究中心。 白洲秉靠坐在桌上,摩挲着手中的保温茶杯,转头看向正坐在电脑前的郑裕安,问道:“舆论实时监控如何?” 尽管一切都在按照既定计划顺利推进,但在彻底尘埃落定之前,白洲秉并不敢掉以轻心。 毕竟,这不是简单的冲突与舆论战,而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 这涉及的方方面面,不仅会引起国内老百姓的关注,更是会对国际局势产生蝴蝶效应。 否则,他这一省之长,又怎会亲自在这儿坐镇呢? “白省长,比预想中要好太多。”郑裕安抬起头,回道,“基本包揽了抖音、围脖等,国内主流视频网站的热搜前十。” 因为是在领导面前汇报工作,郑裕安已经尽力克制了自己的情绪,不喜形于色。 但眸中依旧是藏不住的激动之色。 在开始之前,他们就做了最坏结果的预案。 每一个人的心,都是提到了嗓子眼的。 若真到了这一步,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但终究是天佑大夏,这一切很是顺利。 自事态一开始,就冲上了热搜,包揽了前十,并且都是正面舆论。 郑裕安见白省长没有说话,却依旧眉头紧皱,深吸一口气,平复住心情后,又补充道:“现在已成一边倒的趋势,就算有人想买水军反扑,也已经为时已晚,无力回天了。” 他本科是学数据分析的,很清楚这样的趋势一旦形成,若无重大转折与强力干预,就会一路走高。 尤其是现在网民的怒火已经被点燃,必是势不可挡的。 现在唯一需要担心的是,那些平台涌入这些人后,会不会崩溃.... “这还不够!” 白洲秉放下手中的茶杯,平静地说道:“不仅要热度,还要稳定很长一段时间,绝不能只是昙花一现。” 现在这个社会,昙花一现的东西太多了,若稳不住都是空谈。 而他们既然做了,就绝不能只是虎头蛇尾。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将这场泼天的富贵,彻底接住.... “是的,我明白。” 郑裕安点点头,说道:“已经联系了相关APP的负责人,他们也给出了明确的回复,会持续推流导量,保证热度居高不下。” 他能在不到四十岁的年纪,就做到办公室主任。 靠得不仅是家世背景,更是能想领导之所想。 郑裕安很清楚,这既是挑战,又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机遇。 只要能完美完成,不但可以在履历中,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还可以博得领导青睐。 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干得不错。” 白洲秉听到郑裕安的汇报,眉头不由地舒展,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口道:“给你们记上一大功。” 办公室内众人,齐声道:“谢谢白省长!” 皆是眼前一亮,干劲十足。、 毕竟这可是白省长的金口玉言啊。 “如此一来,这一役已经赢了十之八九。” 白洲秉拿起保温茶杯,轻抿一口后,心中暗道。 “真是好险!” “若非老李ZZ嗅觉敏锐,提前布局反将了一军.....” “我这别说以后再进一步,怕是乌纱帽不保,能不能平稳落地都不好说。” 念及此处,白洲秉心中长舒了一口气。 得亏老李洞若观火,将计就计,借力打力,坐下了这一局。 不然.... 若是真让那些人在金陵,完成了那些勾当,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不仅要面对中央的怒火,被革职查办。 更是要被老百姓口诛笔伐,彻底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怕是脊梁骨都要被戳破了。 “不过终究还是有惊无险。” “接下来.....” “就该你们睡不着了!” 白洲秉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心中暗道。 目光往海外东北方望去,隐有阴冷之色。 除恶嘛.... 当然得务尽! 尤其是这公事之中,还掺杂了私恨。 毕竟,这些让他一辈子的心血,差点付诸东流,整个家族差点万劫不复。 白洲秉敲了敲桌面,开口道:“小郑,统计数据,准备一份现下的汇总,交给江河书记。” 郑裕安:“是。” ~~ 省委接待办公室。 “慕总,久等了。” 李江河走了进来,看向等候在其内的慕云舒等人,和煦地笑道。 原本他跟慕云舒约好的时间,是下午三点的。 但由于听取现场的汇报,耽误了二十分钟。 “没事的,领导事情多,我们等一会儿是应该的。” 慕云舒闻言,站起身来,开口道:“李书记能在百忙之中亲自接见,我们已经很感谢了。” 最初战略合作的流程,并没有与省委书记见面这一环节。 而是李江河今天上午临时加的。 不过这个临时加的原因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与李书记的会面,必将使这个战略合作,更加顺利的推进。 “哈哈哈哈,慕总还是一如既往地会说话!” 李江河与慕云舒简单握手后,看向身后的大秘,说道:“你们几个先出去吧。” “好的,江河书记。” 几位大秘应了一声后,退出了办公室。 慕云舒亦是会意,对莫澜等公司高管,说道:“小莫,你们也先出去。” 她很清楚,这位李书记既然先屏退了他的左右,那必定是什么机密的事要谈。 “好的。”莫澜点点头,回道。 说罢,莫澜带着几位公司高管,快速退出了办公室,并将门给带上了。 “不知李书记是想先谈投资,还是......?” 慕云舒面色如常,试探性地问道。 这话的言下之意,就是在委婉地询问单独谈话的目的。 只是李江河却是不慌不忙,先将慕云舒身前的茶碗满上,再将自己的满上,笑道:“都是一家人,投资的事,相关政策方面,我这边都会鼎力支持的。” 这语气就如同长辈关爱晚辈般,极其亲切。 尽管有些受宠若惊,但慕云舒依旧保持着冷静,脑中飞速运转,很快得出了一个判断,开口问道:“李书记,您和宁宴是.....?” 说着,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对面的李江河。 因为从这位李书记的口中,说出的这一家人三个字,就包含了很多信息。 而且绝非是寒暄之语。 所以,能让堂堂一省封疆大吏,如此这般的,也就只能与她家宁宴有关了.... “你老公叫我李叔,你也可以叫我李叔。”李江河笑道,“我和宁宴的舅舅是发小,跟他的父亲是生死之交。”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而这位李书记,也是京城出身,与宁宴是世交,且关系极佳。、 “李叔。”慕云舒嫣然一笑,乖巧地喊道。 李江河点点头,开口道:“云舒,李叔特地请你过来,是想让你看一段视频.....” 说着,李江河拿出了手机,点开准备好的视频,放在了慕云舒的眼前。 “现场直播?”慕云舒眨眨眼,疑惑道。 “没错。” 李江河抬抬手,示意慕云舒看下去。 慕云舒看着直播的内容,心中喃喃道:“这是....大学生?” 就在不解其意之时,一张熟悉的脸庞,闯入了慕大富婆的视野。 “宁宴?!” “他怎么也去了?” 慕云舒知道宁宴不会一直躺在酒店,肯定会出去玩的。 但没想到,他居然跑去参与这种事了。 不过,似乎好像也没那么意外,挺符合他性格的。 慕云舒很快平静下来,快速思考,心中暗道:“所以....这一局应该是这位省委书记亲手主导的吧。” 很快,一个问题摆在了慕云舒的眼前。 这位李叔给她看这个录屏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他需要得到什么..... 念及此处,慕云舒猛地意识到了什么,看向李江河,开口道:“如果不能一击将敌人击倒时,只能极力的忍耐。” “但现在时机已到,鹿鸣为会李叔您,送上最后一份助力。” 这就会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李江河见慕云舒几乎是秒懂,拍了拍手,朗声大笑道:“不愧是宁家的儿媳妇,果然是冰雪聪明!” ------------ 第135章 要不就从一马平川的程十鸢开始吧..... 金陵城。 傍晚。 六点半。 原本晴朗的天空,骤然间狂风大作。 随即毫无征兆地乌云密布。 十数分钟后.... 雷声轰鸣。 响彻天际。 暴雨落下,洗刷着洗刷着金陵城。 市民们只觉得是,由于全球变暖,气候变得无常所致。 可他们不知道却是,天气预报中诡异地出现了,太极气象图。 是巧合嘛? 或许吧..... 而早在昨日就有数以千计的道人,在国安江南局的安排下。 自大夏东南西北,连夜赶到了金陵。 香格里拉大酒店。 二十七楼。 在去公安局录完笔录后,宁宴就溜了。 留李昆吾与大学生们在那边,接受各大主流媒体的采访。 “终于折腾完了,洗个澡准备打游戏.....” 宁宴走到酒店房门前,伸了个懒腰,开口道。 说着,就刷开了房门,准备走进去。 可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房内,传到一道声音: “臣妾要告发熹贵妃私通。” “秽乱后宫。” “罪不容诛!” 是美丽但愚蠢的瓜6. 宁宴:??? 他傻眼了。 怎么也没想到,这一推开门,就是甄嬛传的声音。 而且,还是狗见了都会,停下来看完的滴血认亲片段。 只剩下猝不及防。 “宁宴,你回来了?” 慕云舒听到了开门声,转头看向声音来源处,问道。 回来的是谁,毫无疑问。 毕竟这个点能回来,还能打开房间的,就只有她家宁宴了。 只是她不是很明白,宁宴为什么开了门,却一直不进来。 宁宴回过神来,长舒一口气,走进房间内,看了看投屏上的画面,诧异地问道:“舒舒,你还会看剧?” 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之色。 若是换了别的女孩子,宁宴根本就不会惊讶。 毕竟,现在的电视剧受众人群就是她们。 上到八十,下到三岁半,就没有不喜欢追剧的。 但这个人慕大富婆呀! 一个嗜工作如命,哪怕周末节假日都要加班的工作狂啊! 她居然会看剧?! 要不是外面在下雨,宁宴真觉得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怎么?” “不可以啊?” 慕云舒正卸着妆,听到宁宴这大惊小怪的语气,反问道:“我又不是什么老古董,看看剧不行?” 说着,狠狠地白了一眼宁宴。 这个狗男人居然在质疑她。 真是气死了! “可以是可以,就是有点子新鲜。”宁宴扯了扯嘴角,说道。 顿了顿,又对着投屏指了指,继续道:“但你为什么看得是甄嬛传?!” 不是追剧有什么问题,也不是这个剧不够经典。 恰恰就是因为这个剧,太过于经典。 藏了太多人心之中的细节。 而慕大富婆为什么会看宫斗剧? 直觉告诉宁宴,她的目的绝不简单。 “因为好看呀!” “我在公司都是用它下饭的。” 慕云舒擦拭着眼妆,傲娇地回道。 这是实话,但又不全是实话。 好看是一方面,下饭也是一方面。 只不过这却是程十鸢推荐安利的。 平平无奇的程女士,会有那么好心嘛? 那当然是没有的。 上次抓奸,宁宴害得她丢了那么大的人,肯定是要报复回去的。 慕大富婆对程十鸢的小心思,其实心知肚明。 之所以没有拒绝,也是因为慕大富婆有自己的小算盘。 宁宴眨眨眼,看向慕云舒,试探性地问道:“你不会是学上宫斗技巧了吧?” 说着,上下打量着理直气壮的慕大富婆。 你别说,你真别说,宁宴真觉得这个猜测很合理。 不然,他家舒舒同学放着偶像剧、综艺不去追,为何偏偏看得是宫斗剧? 还是最经典的一部.... “宾果,猜对了。” 慕云舒停下手里的动作,笑道:“你要是跟四大爷一样,是见一个爱一个的花心大萝卜,我就让翠果打烂你的嘴。” 说着,慕云舒捏着拳头,在宁宴面前晃了晃。 “威胁之意”,昭然若揭。 别人家的男人,她管不着。 但是她家的男人,就只能属于她一个人,绝不可以是花心大萝卜。 宁宴闻言,舔了舔嘴唇,靠在慕云舒的身旁,淡然一笑,玩味道:“你要这么聊的话,我还真想试试。” “要不就从一马平川的程十鸢开始吧.....” 很显然,宁某人玩心大起。 反正是自己老婆,不调戏白不调戏。 “切!” 慕云舒白了宁宴一眼,满脸的不信。 就算宁宴不是开玩笑的语气,她对这话也是信不了一个字。 别人不了解宁宴,她还能不了解嘛? 毕竟,众所周知,这个大色狼对飞机场提不起一丝兴趣。 就算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也不会多看一眼。 更何况,这俩人还不对付。 别说有私情了,就是把这俩人单独放在一起,宁宴不把程十鸢怼得狗血淋头,慕云舒都会觉得,宁宴是发挥失常了。 但宁宴可不管慕云舒信不信,自顾自地继续构筑着蓝图: “我先对顾庭方横刀夺爱,再把程十鸢收进后宫。” “这样你们好姐妹,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多好!” 说着,宁宴还满意地点点头,指尖勾了勾慕大富婆的下颚。 尽管不靠谱,但主打一个狗血。 宁宴真觉得,自己有做编剧的天赋。 “我谢谢您嘞!” 慕云舒拍开宁宴的手,没好气地说道:“那要不再把阮星辞收了?” 在提到阮星辞三个字之时,慕云舒目光一凛,直勾勾地望向了宁宴。 眸中飘荡着似有似无的寒意。 宁宴将慕云舒的状态,尽收眼底,却装作没看到,点点头,脱口而出:“也不是不行,这个提议不错。” 顿了顿,又补充道:“到时候每个星期一人两天,周末我还能休息一天。” 计划周详。 而且劳逸结合。 不仅一碗水端平了,还保证了打工人的休息时间。 堪称完美! 其实宁宴还有一个更大胆的想法。 既然都开后宫了,为什么不再多收几个呢? 索性就凑个三宫六院。 到时候就抽签决定每天的归属。 “你还真敢想?” “不错你个头!” 慕云舒闻言,面色一沉,抬手径直掐向宁宴的腰间软肉,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她很清楚,宁宴就是故意这么说的,但不会真那么做。 毕竟,以宁宴的家世与背景,只要他愿意,轻轻一勾手指,就会有无数女人,主动脱下衣服,爬上他的床。 但不知为何,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慕大富婆也不想知道原因。 反正怪宁宴就对了! “急了!” “这不是你提的嘛?” “别玩不起呀?”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凑到慕云舒的耳边,吹了吹热气,继续嘲弄道。 誓要火上浇油,将贩剑进行到底。 “你才急了!” “我就玩不起咋啦?” 慕云舒一把推开宁宴,瞪了一眼,气鼓鼓地说道:“阮星辞玩得起,你找她去,别来烦我。” 说罢,慕大富婆也不顾妆没卸完,直接背过身去。 不想看到这个可恶的臭男人。 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模样,是在暗示赶紧哄她。 “那可不行,我跟她没证。” “对她做什么可就成性骚扰了。” 宁宴绕到慕云舒的面前,摊摊手,俯身打趣道:“别肉还没吃到,我就跟大同那老哥一样,先被关进橘子半年了。” 就国服现在的这强度而言,谁看了不胆战心惊。 毕竟,订了婚都能被判,更何况是普通情侣关系的..... 只是,宁宴说归说,但慕云舒依旧不想搭理他。 在他绕到面前后,她转身又背了过去,自顾自地开始卸妆。 不过,宁宴却并不着急,嘴角勾起一抹邪魅。 随后,一只咸猪手攀上背对着他的慕大富婆。 “咔嚓。” 只听得房间中,一道特殊的声音响起。 某个纽扣被解开了.... ------------ 第136章 妹妹说紫色很有韵味 “流氓!” “你干嘛呢?” 慕云舒见状,猛地转过身来,捂着胸口,诧异道。 她原本就是想跟宁宴赌赌气,让他哄哄她。 但没想到,这个大流氓竟然,直接解开了她的bra。 着实让慕大富婆猝不及防。 再也绷不住了,瞬间破功。 “你这不卸妆嘛?” “我帮你减轻一点工作量。” 宁宴眨眨眼,一本正经地狡辩道。 毕竟早解晚解,不都得解嘛? 而且慕云舒一边卸妆,还得一边生气,他宁宴来帮着解,很合情合理吧? 谁能挑的出一个理来? “解得这么熟练,以前没少帮女孩子解吧。”慕云舒闻言,白了一眼,娇嗔道。 一副吃醋的娇俏模样。 就宁宴如此熟练的善解人衣手法,慕大富婆根本就不信是碰巧。 这个坏男人,不知道在多少女人身上实践过。 “那倒还真没有。” “主要是天赋异禀,上次帮你脱得时候,一次就会了。” 宁宴耸耸肩,狡辩道。 顿了顿,又得意地补充道:“还是单手解扣哦!” 不管舒舒同学信不信。 反正他是信了。 毕竟这借口,也算是合情合理的。 上次慕大富婆昏迷的时候,不就是最好的试验机会嘛? “哼!” “我信你个鬼,还炫耀上了。” 慕云舒轻哼一声,娇嗔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既然都解开了,还不赶紧给我脱下来?” 她算是发现了,宁宴这臭男人,就是满肚子的坏水。 解开了扣,脱一半不脱了,就在那不上不下的。 可偏偏她在卸妆,没有多余的手去做。 很显然,宁宴等得就是,她开口去要求。 “是是是,我的皇后娘娘!” 宁宴抿了抿嘴,当即照做,看了眼手中的黑色内衣,玩味地笑道:“奶香味浓郁。” 就算没有去真闻,但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毕竟,C+不是浪得虚名的。 不过,这黑色不太好。 还是得紫色。 就比如yydS的许嵩老师曾写过: 她只是我的妹妹,妹妹说紫色很有韵味。 “变态。” 慕云舒脸色绯红,娇嗔道:“大流氓手快拿开,别总是偷偷摸摸揩油。” 很显然,宁宴只是用一只手,就完成了工作。 而另一只手却在收取着福利与报酬。 感受着余温与柔软。 “什么叫偷偷?” “我这是当着你的面,光明正大的揩!” 宁宴面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地纠正道。 好似这一行为,极其有理有据一般.... “瞧把你给能的。” “歪理都能说得理直气壮。” 慕云舒白了一眼,卸完妆后,将宁宴的手抓了出来,娇嗔道。 像宁宴不要脸到如此地步的,慕大富婆也是第一次见。 也就是宁宴长得帅,家世好.... 更关键的是,他身手很厉害,别人都打不过他..... 不然,就凭他这张嘴,怕是早就被人打闷棍了。 “那是。” 宁宴得意地点点头,认同道。 毕竟,他出来混,就凭这张嘴了。 随即,看着素颜的慕云舒,宁宴色心大动,舔了舔嘴唇,坏笑道:“舒舒,咱们是不是该把早上没做完的事,给先续上啊?” 说着,还拉了拉慕大富婆的手。 原本浪了一天,宁宴已经忘了那回事了。 但纯素颜的慕云舒女士,成功勾动了他的欲望,唤起了尘封的记忆。 “什么事?” “我不记得有什么事没做完呀!” 慕云舒眨眨眼,开口道。 说着,又用一种天真无邪的眼神,笑脸盈盈地望着宁宴。 很显然,她记得,只不过不想让某人,那么轻易地得逞而已。 “装,你接着给我装!” “还想装傻赖账是不是?” 宁宴捏了捏慕云舒的俏脸,笑道。 就算程十鸢飞去棒子国,动用科技与狠活,将飞机场平地拔起。 他也不会相信,慕大富婆会是个傻白甜。 “这不是跟某人学得嘛?” 慕云舒双手勾住宁宴的脖子,莞尔一笑,开口道。 什么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这就是了。 都怪宁宴把她带坏了。 “那我再教你一个新的....”宁宴淡然一笑,眸中闪过一抹狡黠。 说着,往慕云舒的脖颈处,靠了过去。 “什么?” 看着宁宴笑得那么不正常,慕云舒顿时心生警惕,问道:“诶,你想干嘛?” 在宁宴贴近她的一瞬间,眼疾手快地将他拦了下来。 “听说过种草莓嘛?” 宁宴扫了眼慕云舒娇嫩的脖子,坏笑道。 热恋中情侣,最喜欢的亲热方式之一..... “那是什么?” 慕云舒不解,疑惑道。 她很清楚,这个种草莓肯定是有什么引申意。 而且,根据这么久以来的经验,能从宁宴嘴里说出来的,必定不是什么正经词.... 宁宴贴到慕云舒的耳边,轻声解释起来。 她的脸色,越听越红。 “不行!” “换一个....” 弄懂其意后,慕云舒脱口而出,坚决拒绝道。 “小妞,你都落在我手上了,可由不得你了。”宁宴挑了挑眉,笑道。 说着,搂住慕大富婆,限制了她逃离的空间。 俨然一副逼良为娼的模样。 “真不行,我明天还得工作。” “要是脖子上全是你的吻痕,我还怎么见人呀!” “快换一个。” 慕云舒轻咬嘴唇,开口道。 若是其他的涩涩事,或者明天休假,不用见人的话..... 她倒可以半推半就,纵容宁宴了。 但是,谁让明天还有些收尾工作呢? 就算政府的官员与自己的员工,看到之后当面不会说什么。 但肯定会私下议论八卦的。 那丢死人了! 宁宴想了想,点点头,主动退让一步,开口道:“那就来个FrenCh deep kiSS吧,但得你来伸....” 说着,宁宴的声音戛然而止。 不过言下之意,不言而喻了。 “得寸进尺的臭男人!”慕云舒咬牙道。 话音落下。 慕大富婆捧着宁宴的脸,闭上双眼,轻轻地吻了上去。 同时,也按照宁宴的意思,主动地撬开了他的唇齿。 一条细滑的水蛇,钻进了宁宴的嘴里。 交缠在一起。 五分钟后。 慕云舒才推开了宁宴,擦了擦嘴角,问道:“行了吧?” “不错不错!” 宁宴意犹未尽,回味着刚才舒畅的感觉,夸赞道:“咱们舒舒同学吻技大有进步,都会画圈圈了。” 除了快乐之外,宁宴还有一种成就感。 但不得不说.... 学霸就是学霸,不管学什么,都学得很快。 “不许说!” 慕云舒瞪了一眼,一把捂住宁宴的嘴。 手动闭麦,不想再听他的下文。 “我这不是夸你嘛?” “别害羞....” 宁宴眨眨眼,拉开慕云舒的手,笑道:“据科学研究表明,夫妻之间多多夸奖,更能有利于促进感情。” “大可不必!” 慕云舒看了看时间,问道:“你先去洗澡,还是我先去?” 说着,转身走向行李箱那边,去拿两人换洗的衣物。 只是慕大富婆还没走两步,就被宁宴从身后一把拉住。 随后,宁宴一手搂住慕云舒的腰,另一手勾住她的双手,橫抱而起,坏笑道:“舒舒同学,不如让你老公来帮你洗?” ------------ 第137章 寒心,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 在A Or B之间,宁宴果断地选择了Or。 原本也很简单,两个人轮流去洗,太浪费时间了。 远不如一起去,更简单高效。 当然.... 跟慕大富婆一起洗鸳鸯浴,可是宁某人一直以来的小心愿。 今晚这么好的机会,可不得好好把握一下? “不要!” 被突然被公主抱起的慕云舒,猝不及防,娇嗔道。 犹如惊弓之鸟,双臂紧紧搂住宁宴的脖子。 不知为何,看着宁宴那不怀好意的模样,慕大富婆并没有太多的抗拒。 而是呼吸变得急促,心砰砰砰地跳。 肉眼可见地变得紧张。 “别客气嘛....” “你老公的搓澡技术,其实挺不错的。” 宁宴抱着慕云舒转了一圈,贴到她的耳边,笑道。 他是愈发地期待,接下来的搓澡环节。 毕竟,就慕云舒女士这前凸后翘的身材,搓起来的手感,肯定是绝佳的。 要是再来一袋牛奶,或者红酒,那手感不就更加丝滑了嘛? 嗯.... 这些都是其次的。 主要是给慕大富婆去除角质,清洁皮肤,顺带滋润保湿,使皮肤更加光滑细腻。 “我不。” “快放我下来!” 慕云舒闻言,轻咬着嘴唇,紧搂着宁宴的同时,果断地拒绝道。 别的男人,她或许不了解,但对宁宴她了解得透透的。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任凭这臭男人说得天花乱坠,她也信不了一点儿。 “反对无效。”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难道你觉得今天还能逃得掉嘛?” 说着,宁宴没有任何的迟疑,抱着怀中的美人,径直往浴室走去。 眼馋了这么久,总得开开荤了。 “我....” “你就会欺负我!” 慕云舒抬手,捶了下宁宴的胸口,噘嘴道。 看着宁宴这副势在必行的模样,慕大富婆很清楚,今天是跑不掉了。 羞涩归羞涩,但她的内心并不是很抗拒。 毕竟,他俩是夫妻,又结婚好几个月了,也该更进一步了。 而且人嘛,总是对未知的事物,有种莫名的期待。 尤其是从未有过任何经验的男女之事。 有一种偷尝禁果的刺激感。 只不过,女孩子最后的矜持,促使着慕云舒的嘴硬。 “哈哈哈哈!” “既然反抗不了,就好好享受吧。” 对慕云舒的心理,宁宴早已看穿,朗声大笑道。 顺便给提供给慕大富婆一个,自欺欺人的借口。 让这个身体比嘴诚实的女人,有一个台阶下。 “那你不能太过分了!” 离浴室越近,慕云舒的脸色也越绯红,靠在宁宴的身上,娇嗔道。 “什么叫过分?”宁宴抿了抿嘴,笑问道,“要不举个栗子....” 说着,将怀中的女人放在了浴缸里。 他又怎会不懂慕云舒的言外之意呢? 只不过是在明知故问罢了。 逗逗这个连耳根,都快红透的人间尤物。 “就是...就是不能在这里面....” 慕云舒脱口而出,却欲言又止。 支支吾吾了半天,没把dOi的字眼给说出来。 对未经人事的她而言,这太过于你难以启齿了。 很慕云舒也很清楚,就算她不说,这个死鬼肯定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放心吧,你的第一次肯定是不会在浴室里的。” 宁宴抬手,捏了捏慕云舒的脸,笑道。 玩归玩,闹归闹,但他的心中一直都是有数的。 慕云舒不是外面的野花,而是他的老婆。 尤其还是第一次,当然不可能随随便便,交代在这个浴室里了。 宁宴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洗个鸳鸯浴而已。 反正都等了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 “这还差不多。” 慕云舒抱着宁宴的脖颈,在他的脸上亲了亲,嫣然一笑。 说着,抬手指了指外面,示意宁宴去拿两人的衣物。 而她则是起身,给浴缸里放起了泡澡的热水。 ~~ 一个小时后。 两人才披着浴袍,一前一后地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舒舒,你老公的身材不错吧?” 宁宴走在慕云舒的身后,拉了拉她的浴袍,调笑道。 “闭嘴!” “大流氓!” “别跟我说话!” 慕云舒娇嗔道。 说着,一把拍开宁宴的爪子,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她都快羞死了!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表里一致,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变态。 “啧,女人啊,还真是薄情寡义,总是提上裤子就不认人....” 宁宴紧随其后,咂咂嘴,装模作样地感慨道。 尽管慕大富婆“薄情寡义”,但身材的确没得说。 跟宁宴预想的一模一样,堪称完美。 之前她昏迷的时候,虽然也很精致,但看着总缺了点什么。 直到一起鸳鸯浴后,他才明白是缺得是什么。 那是死鱼与活人之间的本质区别。 所以,其实宁宴并不是很理解,他们为什么会喜欢去酒吧捡死鱼。 “哼!” “我就不认了,你能拿我咋样?” 慕云舒闻言,坐在梳妆台处,傲娇道。 顿了顿,将上面的吹风机,递给了宁宴,继续道:“帮我吹头发。” 原本慕云舒今天是没打算洗头发的。 但跟宁宴嬉闹的时候弄乱了,索性就一起洗了。 “你这还真是自然啊!” “早知道我就不该,让你知道我会吹头发。” 宁宴长舒一口气,摇摇头,笑道。 最开始的时候,慕大富婆使唤他还会不好意思。 现在嘛,是越发地得心应手、随心所欲了。 只不过说归说,宁宴还是自然而然地接过了吹风机。 “那你现在后悔也晚了。” 慕云舒看着镜子里,给自己吹头发的男人,温柔地笑了笑,说道:“以后每隔一天,就得给我吹一次头发。” 少女时期与学生时代,慕大富婆从未对自己以后的婚姻生活,抱有任何的幻想。 毕竟,她的父亲,还有留学时期的同学,他们的种种行为。 让她并不相信爱情,更不相信男人。 直到她遇到了宁宴.... 她这个老公,除了口齿花花、满脑子黄色颜料、不太正经、喜欢欺负人之外,其他都挺好的。 “寒心,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 宁宴闻言,顿时影帝上身,一边吹着头发,一边卖力地演着。 谁能想到,他堂堂一个京城悍匪,逮着西方诸神砍的ZerO,最后沦落成了慕大富婆的吹头工呢? 不过,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 软饭都吃到这个地步了,金主就让吹吹头发而已。 “心寒吧,就算寒死了,也得给我吹头发。” 慕云舒转过身来,莞尔一笑,配合着宁宴的演出,抬手勾了勾他的下颚,开口道:“小男人,你生是姐姐的人,死是姐姐的鬼,跑不掉了!” 俨然一副霸道总裁强制爱的模样。 只不过男女换了.... “真霸道,我喜欢!” 宁宴舔了舔嘴唇,俯身贴近慕云舒,笑道:“不过,我可不小.....” ------------ 第138章 我老公不仅长得不错,也挺上镜的.... 宁宴脸上的笑意,愈发玩味。 尤其是那个小字,更是咬字极重,意味深长。 具体指代的是什么...... 只要是成年男女,一听基本上就能秒懂。 哪怕是慕大富婆也不例外。 “去你的!” “我说得是岁数。” 慕云舒推了推宁宴,娇嗔道。 她很清楚,这个臭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她说岁数的大小,他就非得曲解成规模的大小。 流氓两个字,简直就是为她老公量身定制的。 宁宴握着慕云舒的手,扫了眼时间,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这才九点半,你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 之前只顾着调戏慕大富婆。 要不是看了眼时间,他还真没注意到,这位姐今天居然会这么早下班?! 而且慕大富婆还是在他之前回来的,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她六七点的时候就已经回来了。 不对劲... 这很不对劲!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不符合宁宴对慕云舒的基本偏见。 “咋啦?” “还不允许我下个早班,早一点回来陪你?” 慕云舒浅浅一笑,昂首傲娇道。 “舒舒同学,你这话你自己信嘛?” 宁宴抿了抿嘴,走到慕云舒的身前,刮了刮她的鼻尖,笑道。 结婚这么久,某人下早班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宁愿相信母猪会上树,也不相信慕云舒能下早班。 尤其这还是过来出差。 按常理而言,只会更忙..... 但偏偏,慕大富婆却是一反常态。 “不信。” 慕云舒摇摇头,如实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其实我能下早班,还得多亏了你.....” 说着,慕云舒意味深长地看向宁宴。 没有一丝作伪的痕迹。 因为这也是实话。 “我?” 宁宴听着这话,指了指自己,疑惑道。 他虽然对企业经营并不精通,这么久以来,也并没有过问过慕云舒公司的业务。 但并不代表宁宴对金融方面,真就一无所知。 慕云舒这种身价的富婆,她公司的业务,很显然不是一个人可以左右的。 除非..... 她这次出差的合作对象,跟今天的事情有关。 “对啊!” “我老公不仅长得不错,也挺上镜的....” 慕云舒点点头,捧着宁宴的脸,打量一番后,笑着夸赞道。 她也没想到,宁宴这张帅脸,不仅抗住了央妈的死亡镜头,还别有一番成熟男人的魅力。 其实宁宴正经起来的时候,还是挺正经的。 “嗯....舒舒,你下午去见李叔了?” 宁宴双眼微眯,脑中飞速运转,沉吟片刻后,开口道:“所以,这次出差是跟政府谈合作?” 忽然间,宁宴就能理解,为什么他家这个工作狂魔,能下班的这么早了。 李叔是自家人,又是一方手握实权的封疆大吏,不可能不知道慕云舒是她的老婆。 无论是看在谁的面子上,他都没有为难自家晚辈的理由。 当然也就一路绿灯了。 “这么快?” “宁宴你怎么猜出来的?” 慕云舒微微一怔,诧异道。 她知道以宁宴的头脑,瞒不过他。 但没想到,宁宴居然能这么快就猜出来,还猜的如此准确无误..... 要不是宁宴一直在她面前,她都觉得他作弊了。 “下次你帮我XXX,我就告诉你.....” 宁宴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笑道。 之前列好的心愿清单,得挨个打卡。 现在鸳鸯浴完成了,那就得轮到这个..... “讨厌!” “爱说不说。” “我才不稀罕知道.....” 慕云舒闻言,又羞又气,白了一眼,当即转过身去,娇嗔道。 她算是发现,男人这种生物,永远都不会知足。 明明才刚满足了他的要求。 可转眼间,他又提出了一个新的,还更加的过分.... 宁宴淡然一笑,从后面搂住慕云舒,将头靠在她的肩上,开口道:“你在工作的时候,基本不会看手机。” “就算要看,也只是简单看一下,有没有重要的信息。” “不可能打开视频软件,更不可能点进直播间的。” 这是一个关键的前提。 林清歌是如此,慕云舒亦是如此。 基本上像站在她们这个身家的商人,都会有类似的习惯。 “看不出来呀,你还挺了解我的。”慕云舒笑了笑,问道,“那你怎么联系到李叔的?” 对宁宴这么了解她,慕云舒并不感到奇怪。 毕竟那样的家族,不可能生出一个蠢货。 她更不可能看上一个蠢货。 而慕大富婆真正好奇的是,宁宴是如何仅凭只言片语,就直接联系到了李叔。 “因为今天的所有事情,都是李叔一手策划的。” “你能看到我出现的直播,也就只可能是他给你看的。” “而且他还有求于你.....” 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 有些时候,再多的线索,都推导不出前因后果。 但有些时候,只需要两个字,就足够了。 比如,上镜..... 而且慕云舒不知道的是,宁宴掌握的信息,远比她想象的要多得多。 像是外面的那场突如其来的暴雨,真就是偶然嘛? 难道不是李叔提前筹划好的? “没想到我这满脑子黄色废料的老公,不仅洞察力十足,还这么聪明。” “仅凭一句话,就串联出了基本情况.....” 慕云舒转过身来,望着宁宴,笑道。 别的不说,单是他们俩以后孩子的智商,就不用担心了。 “这叫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宁宴贴近慕云舒的耳边,轻轻咬了咬,笑道,“不然,我又怎么能配得上,咱们燕大的高材生呢?” 就如同地上说唱皇帝曾毅老师说过,你可以划水,但是不能真水。 不然,哪天真遇到了富婆,都把握不住。 “呸!” “就会跟我贫嘴。”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笑道:“不过,刚才你一本正经分析的时候,真挺帅的....” 尽管之前慕云舒一直背对着宁宴,但是在镜子中偷偷地瞥他。 不得不说,宁宴正经起来的时候,的确判若两人。 有一种特殊的魅力,很是吸引人。 慕大富婆有点理解了,为什么蔷薇那女人,会馋宁宴的身子了。 “舒舒同学,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犯花痴嘛?” 宁宴抬手,捏着慕云舒的下巴,玩味地打趣道。 “你才犯花痴!”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 说着,拍开了宁宴的手,拒不承认。 对自己老公怎么能叫犯花痴呢? 那叫欣赏自己的眼光。 “对啊,你看人真准。” “我每天对着你,这张盛世美颜犯花痴。” 宁宴在慕云舒的脸上亲了亲,笑道。 但凡是个正常男人,看到慕云舒这张脸都会着迷吧? 不然,临安市怎会流传慕大富婆的追求者,都已经排到法兰西去了呢? “这话还算中听。” 慕云舒用指尖点了点宁宴,满意地笑道。 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继续道:“我这次借用了你家的关系,你爷爷知道了会不会.....?” 虽然此次她与李江河书记之间,属于利益交换、合作共赢。 但慕大富婆很清楚,实际上其实是沾了宁宴家的光。 不然,绝不能这么顺利,也不会利益最大化.... 所以她有些担心宁宴爷爷那边。 “什么叫借用?” “你是我老婆,我的就是你的,想用就用了。” “至于老爷子那,不用管他,一个上了年纪的糟老头子。” “就算他有什么不满意,有火也是冲着我发的。” 宁宴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 他知道慕云舒不是在分彼此。 而是担心宁老爷子会不会,对她这个还未见过面的孙媳妇有意见.... 但宁宴的态度也很简单明了。 有事他都会扛着。 毕竟混了这么多年,还没有让女人冲在前面的习惯。 “你就这么说爷爷?” “就不怕他哪天知道了....?” 慕云舒被逗乐了,嫣然一笑,问道。 她看得出来,宁宴的爷爷,这位老元帅,是真挺宠他这个宝贝孙子的。 “无所谓,知道就知道了呗。” “他早就习惯了,又不是第一次当面吐槽他了。” “老爷子就是倔了点,对我还是挺好的。” 宁宴摊摊手,说道。 慕云舒站起身来,看了看时间,拉着宁宴的手,撒娇道:“宁宴,十点了,今晚咱们早点睡吧!” 这么久以来,她都没好好休息过。 正好今天下班早,趁这个机会,好好睡一个美容觉。 “行吧行吧,折腾了一天,我也有点困了。”宁宴点点头,说道。 慕大富婆想早点睡,他也就只能陪着了。 任由她拉着,两人躺在了床上。 半个小时后。 口口声声说要早点睡的慕女士,却在床上辗转反侧,没有一点儿睡意。 或是长久以来的生物钟,让她习惯不了早睡。 又挣扎了半个小时。 慕云舒睁开眼,推了推身旁刷擦边视频的宁宴,柔声道:“老公~我睡不着.....” “要不你唱个民谣哄哄我吧?” 说着,慕大富婆看向宁宴的眼神中,满是期待之色。 她好像还真没听过宁宴唱歌。 宁宴闻言,眸底闪过一抹狡黠,毫不犹豫地答应道:“好啊!” “一摸呀,摸到呀,小妞的头上边呀,一头青丝如墨染,好似那乌云遮满天,哎呦呦,好似那乌云遮满天。” “二摸呀,摸到呀,小妞大腿上边,如同白藕一般般,我越摸越喜欢,哎呦呦,我越摸越喜欢。” ------------ 第139章 我睡不着了,你得负责 ...... 抛开事实不谈。 宁某人真觉得,他唱得真不错,要调子有调子,要意境有意境。 足以与大夏乐坛,专唱怪歌的半壁江山,一较高下了。 当然.... 唱歌都是其次的。 某人的咸猪手,随着歌词的推进,也在逐渐向上攀登。 “宁宴!” “你给我唱得什么歌?!” 慕云舒猛地睁开双眸,睡衣下的C+气得上下起伏,撑起身子,看向一旁的始作俑者,诧异道。 原本宁宴唱第一句的时候,慕大富婆还没觉着有什么不对劲。 甚至,还觉得唱得还不错,声音也很好听,都做好了闭眼享受的打算。 结果.... 这歌词是越听越不对劲! 直到后面越来越离谱,才猛地恍然大悟。 “民谣呀!” “这不是你要求的嘛?” 宁宴眨眨眼,装得一脸无辜的模样,笑道。 说着,指尖一路上划。 这可不能怪他,毕竟慕大富婆只说了要民谣,又没具体要求是哪首。 他宁宴当然就只能自由发挥了。 你就说这是不是民谣吧? “你管十八摸叫民谣?” “可真有你的。” 慕云舒闻言,拍开宁宴的爪子,娇嗔道。 她算是发现了,自家这个死鬼男人,就是满肚子的坏水。 一旦让他抓住机会,肯定会变着法儿的整活。 慕大富婆也是生平第一次听说,居然有人管涩歌叫民谣.... “大差不差的,反正都是一个调调。” “我唱的还挺有节奏的。” 宁宴耸耸肩,笑道。 同时顺手点开了十八摸的原声版。 试图力证清白(火上浇油)。 其实四舍五入一下,也没什么大毛病。 “我真谢谢您嘞!”慕云舒白了一眼,咬牙道,“这回好了,被你来这么一出,我彻底睡不着了。” 说着,慕大富婆抄起身后的软枕头,砸向了宁宴。 真快气死了! 哪怕不用想,她也知道宁宴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 “没事,我睡得着就行了。” “晚安٩(๑´0`๑)۶,玛卡巴卡!” 宁宴轻松接下扔过来的软枕头,直接垫在了自己的枕头上。 随后冲慕大富婆挥了挥手,没有任何停留,径直躺了下去。 虾仁又猪心。 慕云舒看着宁宴那一连串的动作,气不打一处来。 “不准!” “你不准睡!” “我睡不着了,你得负责。” 慕云舒抬腿,踹了一脚,娇嗔道。 说着,越想越气,直接扑向欺负她的家伙,扒拉起来。 既然她睡不着了,肯定也不能让宁宴睡。 而且还得让他负责到底。 绝不能轻易放过他了。 “负责....” “那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宁宴一转身,将慕云舒摁在了床上,嘴角微微上扬,坏笑道。 说着,指尖轻轻刮了刮她的下巴。 众所周知,他宁宴从不干亏本的买卖。 只要慕大富婆开得起价,他就可以负责到底。 当然.... 难度越大,“代价”也就越大了。 “哼(。-`ω´-)!” 慕云舒闻言,轻哼一声。 随后,拿起手机库库一顿点。 大概五秒钟后,宁宴的手机屏幕亮起,闪过一道威信转账: 【爆金币的富婆向你转账99999元】 【备注:狗男人快哄我睡觉!!!】 还附带了一张猫咪提着棒子,威胁人的表情包。 宁宴拿起手机扫了一眼,看向慕云舒,笑道:“我指的可不是加钱。”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这冰冷的数字,已经不能满足宁某人的胃口了。 他要坐地起价! 说话间的同时,不怀好意的目光,也在慕大富婆身上打转。 慕云舒察觉到异样,双手捂住在胸前,噘嘴道:“那你想干嘛?” “有要求就直说。” 她倒要看看,这个坏家伙,能趁机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而且慕大富婆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 要是宁宴的要求,极其过分的话,她就咬死他。 “我看到你带了几条XX,要是能穿上的话.....” “我就可以考虑陪陪你。” 宁宴的手在慕云舒的大腿上抚过,笑道。 这还是宁宴今天早上,翻箱子找东西时的惊喜发现。 他没想到,他家舒舒同学居然,偷偷带了这么有意思的东西。 既然被他发现了,当然得及时行乐了。 毕竟,有哪个男人能拒绝这种的诱惑呢? 尤其是那别有韵味的XX..... “你这眼睛可真尖。”慕云舒娇嗔道。 谁能想到,她放得那么隐秘,都被宁宴这个大色鬼发现了? 果然.... 色狼在这方面都是天赋异禀的。 “那是。”宁宴得意地挑了挑眉,笑道,“主要是我家舒舒眼光好,XX确实不错....” 别的不说,慕大富婆的衣品,都是无懈可击的。 无论是对衣服的挑选,还是对XX的把控,都是百搭且精致的。 “去挑吧,看你喜欢哪条。” 慕云舒白了宁宴一眼,指了指箱子,开口道。 宁宴是什么德行,她比谁都了解。 不满足他,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反正也是准备穿给他看的,早穿晚穿其实都一样。 宁宴没有任何犹豫,翻身下床,直奔箱子而去。 “黑灰。” “蓝白。” “粉色,好像都还不错.....” 宁宴拿起打量比对着。 就在有些小纠结之际,突然发现小隔层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等等!” “我发现了什么?!” 说着,宁宴取出了一片与人体肤色相近的东西…… 不由地眼前一亮。 很显然,宁宴是认识这玩意的。 “宁宴,把那个放下!” 慕云舒见状,脸色肉眼可见地变红,朗声道。 她没想到,宁宴只是去挑XX,竟会将另一个东西给翻出来了。 说罢。 见宁宴不为所动,仍专心致志地研究着手里的东西,慕云舒三步并两步,试图去抢过来。 她的动作很迅捷,但宁宴的身手却更胜一筹。 轻描淡写就躲过了。 宁宴舔了舔嘴唇,将那玩意儿在指尖转了起来,坏笑道:“舒舒同学,你怎么连XX都准备了?” ------------ 第140章 女人心,海底针,那谁又知道呢? 在看到这个东西的时候。 宁宴是既惊讶又惊喜。 慕大富婆的穿衣搭配。 比他想象中要奔放大胆得多呀! 不过,确实挺好的。 “讨厌!” “要你管!” 慕云舒像是被抓包的孩子,瞬间羞红了脸,背过身去,娇嗔道。 在慕大富婆原本的计划中。 就算宁宴不要求,她都打算陪他在金陵好好玩几天的。 而这其实就是她事先安排好。 准备约会那天,给宁宴的小惊喜的。 结果哪曾想,被这家伙给先发现了。 “哈哈哈哈!” 宁宴朗声大笑,从身后搂住慕云舒,凑到她的耳边,开口道:“你这身材穿着去约会,确实挺不错的。” “走在街上,回头率肯定高。” 既然XX都带了,那么配套的衣服,不用想都能知道,绝对是被藏在哪儿了。 只要连起来一合计。 慕大富婆的小心思,宁宴就一览无余了。 “不许笑话我!”被无情戳穿的慕云舒,噘嘴道。 她对有多少回头率,并不感兴趣。 只要这个臭男人喜欢看就行了。 “什么叫笑话?” “这明明是认同。” “我家舒舒的眼光就是好。” 宁宴双臂环着慕云舒,轻声哄道。 这他真没有笑话慕大富婆的意思。 毕竟,谁会去嘲笑一个愿意为你,花心思的女孩子呢? “你就贫吧!” 慕云舒闻言,嘴角轻轻上扬,只觉心头一甜,随后指了指箱子,开口道:“赶紧选吧,只能一条。” “这就有点纠结了.....” 宁宴浏览着手中的XX,喃喃道。 其实这些配色,他都挺喜欢的。 真要选一条出来,的确有些为难。 顿了顿,纠结片刻后,拿起其中一个配色,继续道:“要不就这个粉色吧?” 很显然..... 粉色,就是纠结的时候,最好的选择。 毕竟,哪个猛男会不喜欢粉色呢? “可以。” 慕云舒点点头,接过宁宴递来的粉色XX。 就直接换了起来。 “怎么样?” 穿上粉色渐变后,慕云舒撞圈,满心期待地看向宁宴,问道。 “不错不错,甚好!” 宁宴目不转睛地盯着慕云舒,夸赞道:“有一说一,舒舒你要是哪天破产了,去做个腿模也是个好选择。” 或许,这就是天赋玩家吧。 不仅是先天XXX圣体,更是万里挑一的腿精。 你别说,你真别说,宁宴真觉得,如果慕大富婆没有经商,就算去做个模特,也能赚得盆满钵满。 该瘦的地方瘦,该有肉的地方有肉。 完美,就是最好的代名词。 “呸!” “就不能盼我点好?” “我要是破产了,谁来赚钱养你?”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 原本听着前半句,她还挺开心的。 但谁知道宁宴这家伙,好死不死的还有后半句。 “没事,就算成真了,我也可以陪你住桥洞,睡大街的。” 宁宴淡然一笑,说道。 破产了也无所谓,反正他也不是冲着慕大富婆的钱来的。 实在不行,他就把自己在国外的产业,交给慕云舒经营,让她接着养他。 毕竟,自己赚钱养家,哪有被包养的滋味好啊? “算你会说话吧。” 慕云舒拿起一块草莓咬了口,笑道:“奖励你一个大草莓。” 说着,又挑了块最大个的草莓,塞到了宁宴的嘴里。 但不知为何,慕云舒却发现宁宴,以一种很奇怪的目光,在盯着自己。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很酸嘛?” “我吃的这个很甜呀!” 慕云舒很是不解,疑惑道。 按理来说,这些特供的草莓,都是精挑细选过的,应该不酸才是呀! 而且她在喂宁宴之前,还特地先尝了一个。 不过,宁宴却没有回话,咀嚼之后,就径直吞了下去。 “傻子啊,酸的还往下咽,快吐出来。”慕云舒见状,连忙拍了拍宁宴的脸,说道。 她知道宁宴不怎么挑食。 但没想到都那么酸了,他还能吃的下去。 “甜的。” “瞧给你急的。” 宁某看着慕云舒这焦急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笑道。 说着,还抬手捏了捏慕大富婆的脸。 “那还不怪你?” “谁让你那么盯着我的?” 慕云舒听着这话,没好气地说道。 随后,又塞了块大个的草莓,进宁宴的嘴里。 这能怪她胡思乱想嘛? 就那眼神,谁看了不会多想? “主要是我看你先咬那个草莓,还以为你是打算喂我草莓屁屁。” “结果谁知道,你反手给我塞了一个最大的。” 宁宴吃完被再次强行投喂的草莓之后,耸耸肩,解释道。 那个眼神不是酸,而是诧异。 毕竟,抖音上的女朋友,最喜欢的不就是喂对象草莓屁屁嘛? 而且还有很多沸羊羊,趋之若鹜。 “咱家又不是没钱,吃什么草莓屁屁呀?”慕云舒嫣然一笑,开口道,“说得我跟会虐待你一样?” 别人怎么想的,慕大富婆不清楚。 但她老公,她肯定是得宠的。 毕竟她婆婆养了那么多年的儿子,交到她手上,绝对是不能委屈了他的。 “女人心,海底针,那谁又知道呢?” 宁宴摊摊手,装模作样地感慨道。 “是是是,我最坏了!” “大草莓都堵不住你的嘴。” 慕云舒娇嗔道。 说着,又挑了块又红又大的草莓,塞给了宁宴。 誓要拿这东西,彻底堵住这家伙造谣的嘴。 “舒舒同学喂的,就是甜。” 宁宴一把搂住慕云舒,在她身上贴了贴,笑道。 “切!” “去漱个口睡觉了。” 慕云舒拍了拍宁宴的后背,说道:“这回好好给我唱歌,不许乱来!” “明天还得去签合同。” 随后,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一半点了。 再折腾下去,明天就真起不来了。 “行吧,看在你给我投喂草莓的份上,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宁宴咂咂嘴,答应下来。 玩归玩,闹归闹,见好就收,还是正事更重要。 说罢,转身走进了洗浴室。 ~~ 翌日。 清晨八点。 慕云舒早早地就起来化妆了。 宁宴眯了一会儿后,才翻身下床,朝慕云舒走去。 “别看了,我里面穿了XXX的。” 慕云舒正擦着脸,头也不回地淡定说道。 很显然,她对这种情况,早已见怪不怪了。 反正宁宴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而且除了最后一步,再过分的事情,不都陪他做过了嘛? “没意思.....” “连一点儿图谋不轨的机会都不给我,没爱了呀!” 宁宴咂咂嘴,叹了口气,说道。 慕云舒才懒得搭理宁宴这故作呻吟,而是直接开口道:“快过来,我还没涂口红。” 没涂口红这四个字。 表达的含义,已是不言而喻了。 “干嘛?”宁宴凑了过去,眨眨眼问道。 说着,一只手已经勾住了慕大富婆的腰肢。 “你说干嘛?” 慕云舒白了一眼这个明知故问的男人,娇嗔道。 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没涂口红,还能是干什么? 当然是早安吻了! “舒舒,你今天为啥这么主动?” “有点一反常态....” 宁宴轻抚着慕云舒的后背,笑道。 倒不怪宁宴起疑。 毕竟,以往都是他主动要求的。 难得慕大富婆会这么主动。 “你不过来我就涂....唔....” 慕云舒刚把口红拿起,准备催促宁宴,但话还未说完。 宁宴的吻就堵住了她的唇。 四目相接,唇齿交融。 大概过了一分钟,宁宴才松开了慕云舒。 “难得我家舒舒同学这么主动一次,当然不能扫了你的兴致啦!”宁宴抬手,拍了拍慕云舒的翘臀,坏笑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确实越来越有成熟女人的韵味了....” 该说不说,宁宴是真觉得,慕大富婆才逐渐得熟透。 变得愈发诱人。 让人欲罢不能。 “呸!” 慕云舒拍开宁宴的咸猪手,涂好口红后,拿好包就往外走去。 走到门口处,似是想起了什么,停了下来,看向宁宴说道:“对了,我今天工作完,基本就没什么事了。” “明儿就可以好好陪你了,趁着没事先把去哪玩儿定好。” 其实按照慕大富婆原本的计划,是可能会在金陵出差十天半个月的。 毕竟跟政府合作,中间的扯皮肯定不会少。 但有了李叔的干预,一切都变得顺利起来。 基本今天签完合同,这次任务就可以完成了。 刚好明天能陪宁宴,在金陵好好玩一玩。 “行,我等着明天你来宠幸我。” 宁宴双手抱于胸前,笑道。 “德行。” “走了,拜拜!” 慕云舒笑了笑,转身离去。 ~~ 下午两点。 宁宴叫酒店送了个餐,正在看陈泽小号直播下饭。 尔滨市著名景点想连麦打个pk、 结果连了两次都是同一个女主播。 还连续两次,被这女主播以对男人过敏给挂掉。 就在宁宴看得正乐呵之时,手机铃声响了。 又是李昆吾那小子。 “宴哥,在干嘛呢?”李昆吾谄媚地问道。 “看陈泽直播,有事就说。”宁宴扒了一口肉,随后回道。 哪怕不用想都能知道,李昆吾这小子,绝对有事求他。 不然,这小子又怎会想得起他? “今晚有个饭局,去不?”李昆吾清了清嗓子,说道。 “不去,我对这种活动不感兴趣.....”宁宴脱口而出。 如果闲的无聊,他或许还会考虑一下。 但慕大富婆不都说了,她今天工作完就解放了。 与其跟一个男人出去,还不如等舒舒同学下班,他们俩去约会有意思。 “哥,你先别忙着拒绝呀!” “是前天那对双胞胎姐妹花,主动约的....” 李昆吾见宁宴想都没想就拒绝,顿时就急了,连忙道。 毫不犹豫地抛出了邀约对象。 宁宴眼前一亮,诧异道:“什么?!” “谁?” “细说!” ------------ 第141章 我跟允诺没钱,租的房子比较偏僻..... “我就说宴哥你肯定感兴趣吧!” “你还不信....” 李昆吾嘿嘿一笑,自夸道。 对其他人李昆吾不了解,但自幼相识的宴哥,他还能不了解嘛? 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是嘛? 别说宁宴只是结婚了,嫂子还很体贴。 但李昆吾根本就不信,宴哥能收得了心。 “别废话了。” 宁宴打断李昆吾的话,催促道:“赶紧细说,怎么个事儿?” “还主动约你?” 其实李昆吾真想错了,宁宴对双胞胎姐妹花,并不感兴趣。 若是真有想法,前天他就上手了,还会给李昆吾留机会嘛? 而宁宴真正感兴趣的是,那俩居然主动约他了.... “这不是弟弟我用无与伦比的魅力,折服了双胞胎姐妹花....”李昆吾一听这个,顿时就来劲了,吹嘘道。 以往都是亲眼目睹宁宴的彪炳战绩。 好不容易有了机会,李昆吾可不得好好在宁宴面前卖弄一下。 可谁知话还未说完,就被宁宴直接挂断了电话。 李昆吾都傻眼了。 他没想到,宁宴挂电话的速度会如此之快,连一点儿征兆都没有。 不过,被挂归被挂,李昆吾还是默默地打了回去:“宴哥,你挂我电话干嘛?” “我对一个男人的自卖自夸,没有任何兴趣。”宁宴轻哼一声,没好气地说道,“给你十秒钟,速度说。” 说着,宁宴随手将直播点进了跳舞区。 若是换慕大富婆来,宁宴肯定会很有耐心听一听。 但这人是李昆吾,他有听他放屁的时间,还不如去给跳舞的女菩萨,刷个抖音一号。 没错。 他宁宴就是大夏驰名双标。 “好吧好吧....” 李昆吾撇撇嘴,虽然很失落,但还是依旧照做,说道:“前天送她们回家之后,我就加了威信。” “这不是常规操作嘛?”宁宴划着直播页面,随口道,“捡重点说。” “回去之后,我就跟姐妹俩聊了起来。” “姐姐温柔,妹妹恬静....” 李昆吾抿了抿嘴,开口道。 不知为何,李昆吾一提及那俩姐妹,就有种如沐春风之感。 隔着手机都能感觉到,他脸上的春意盎然。 还什么温柔,什么恬静,就跟一没玩过女人的初哥般。 宁宴实在听不下去了,关掉舞蹈区,开口道:“然后昨天她俩在直播上看到你了,又主动热情找你聊了起来?” “还对你一阵猛夸?” 主动热情四个字,宁宴咬字极重。 随后走到窗边,极目远眺。 脸上的笑容,变得愈发地意味深长。 哪怕不过脑子想,宁宴都能知道剧本会这么走。 毕竟,无论是哪方先主动开启话题,昨天的事不都是最好的谈资嘛? “对啊!” “宴哥,你怎么知道的?” 李昆吾闻言,诧异道。 他没想到,自己都还没说,宴哥就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不过,诧异归诧异。 但也不是很惊讶,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念及此处,李昆吾又继续自夸道:“我跟你说啊,她俩现在可崇拜我了......” 紧接着,李昆吾自顾自的,将昨晚他与双胞胎姐妹花的聊天过程,和宁宴分享起来。 “啊对对对,是是是。”宁宴翻了个白眼,随口敷衍道。 但这一次,宁宴却没有挂电话。 只是脸上的笑意,更加的玩味..... “所以,允初允诺想在家请我俩吃个饭,当面表达一下感谢,宴哥你去嘛?”李昆吾开口道。 在不厌其烦地说了一堆废话之后,终于图穷匕见。 道出了真实目的。 就是那对双胞胎姐妹花打算,请客聊表谢意。 而李昆吾心中的小九九,宁宴亦是心知肚明。 无非是,酒足饭饱之后,看看有没有机会,能品鉴一下双胞胎姐妹花,尝尝咸香的滋味。 同时,还想让他打打助攻..... 宁宴脱口而出:“去,怎么能不去呢?” 没有一丝丝的犹豫。 “呵,这个乐子怎么能错过呢?”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心中暗道。 如果换做是其他饭局,宁宴肯定提不起一点兴趣。 但这个可就不一样。 不仅有乐子,而且还不小..... 不去现场亲自观摩,可就太可惜了。 “好,我等会过来接你。”李昆吾眼前一亮,笑道。 原本他以为要请到宴哥,恐怕会费一番口舌。 但没想到,这一次居然有这么容易。 ~~ 晚上。 七点多左右。 夜幕已然降临。 “李大哥,宁大哥,你们昨天真的好帅呀!” “敢为人先!” 杜允初嫣然一笑,看向走在身旁提着菜篮的李昆吾,说道。 而走在李昆吾另一侧的杜允诺,亦是附和道:“对啊,慷慨陈词,掷地有声!” “正义感都快溢出屏幕了。” 两姐妹一左一右地走在李昆吾的身旁,皆是满脸的崇拜。 口中皆是恭维之词,吹捧之语。 李昆吾的内心,早已是飘飘然了。 不过,这种事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一定能把持得住吧? 毕竟这可是一加一大于二的双胞胎姐妹花。 而且就三人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到快贴到一起了。 宛如左拥右抱一般。 只有远远地走在前面,笑而不语。 “还好,还好。” “我只是做了一个大夏人,都会做的事而已。” 李昆吾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自谦道。 但他那脸上的神情,却很是受用。 仿佛在说,没错,你们说得这就是我。 “李大哥,你是不知道,昨天我跟姐姐看直播的时候,真的都快气死了。”杜允诺顺手挽住李昆吾的手臂,气愤地说道,“那些人干得还是人事嘛?” 说着,轻轻地晃了晃,表示着她的愤怒。 “幸好你跟宁大哥冲了上去,狠狠痛骂了那些家伙。”杜允初眨眨眼,开口道,“把他们骂的狗血喷头,真是太解气了。” “狠狠地给我们出了一口恶气!” 杜允初亦是义愤填膺。 眸中满是对李昆吾的崇拜之色。 “哈哈哈哈!” 李昆吾心花怒放,朗声大笑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不值一提。” “其实在场那么多大学生,都是贡献了一份自己的力量。” 虽然李昆吾很想将所有的功劳,都尽数揽到自己身上的。 但碍于面子,与维护自己的光辉形象,还是选择了自谦的说法。 “但我觉得,李大哥和宁大哥就是最帅的。”杜允初浅浅一笑,开口道。 “对啊对啊,我也这么觉得的。” 杜允诺点点头,适时附和道:“就跟那天救我俩的时候一样,像是至尊宝踏着七彩祥云前来.....” 说着,她看向李昆吾的眼神,宛如拉丝一般。 其中的仰慕之情,都快溢出来了。 “也没那么夸张。”李昆吾说道,“就还好啦....” 嘴上那么说着,但脸上的笑容,却是愈发地得意。、 很显然,不止是女人,男人对甜言蜜语也很是受用。 毕竟,谁会不喜欢异性提供的情绪价值呢? 尤其是这异性还长得那般闭月羞花。 抵抗不了。 完全抵抗不了。 “你们家还有多远?” 宁宴扫了眼愈发僻静的道路,淡然一笑,转头意味深长地问道。 而且这一路上的行人,亦是寥寥可数。 或许在往前去,就连行人都看不到了。 “还有一段距离,可能得十几分钟。”杜允初往前看了看路,说道,“我跟允诺没钱,租的房子比较偏僻.....” 温柔的声音中,透着一股惹人怜爱的委屈。 正常男人听到这种,都会被激起保护欲。 “那是挺偏僻的。”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似笑非笑地点头道。 随后也没再多问什么,继续向前走去。 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 走在后面,正侃侃而谈的李昆吾,却爆发出一阵尖锐的爆鸣声:允初,允诺,你们这是要干嘛? 他傻眼了。 这刚还好好的两姐妹,不知为何拿出了刀,一左一右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刀刃上的寒意,渗得他后背发凉。 而且由于刚在双胞胎姐妹花,挽着他的双臂。 同时这俩女人的力量,大得出乎了他的想象。 所以,李昆吾现在被钳制着,动弹不得分毫。 宁宴倒是不慌不忙地转过身来,双手抱于胸前,笑道:“刀都架脖子上了,还看不出来嘛?” “你的双胞胎姐妹花,当然是打算绑架你咯......” ------------ 第142章 但两位从始至终,都忽视了一个最为致命的破绽!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 自然也就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了..... 贫瘠土地上,盛开出艳丽的花。 一般都是有毒的。 而且若是这花很主动,那往往就是剧毒..... “什么?!” “宴哥,你没跟我开玩笑?” 李昆吾微微一怔,震惊道。 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之色。 他没想到,在全世界最安全的大夏,在他老子的地盘上,居然会出现绑架?! 而且这个被绑架的对象,还是他自己?!!! 动机呢? 动机是什么? 李昆吾不明所以。 “你瞅这阵势,像是在开玩笑?” “天都黑了,别做白日梦了,也别抱侥幸心理。” “年轻人,坦然接受现实吧!” 宁宴耸耸肩,无所谓地笑道。 俨然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李昆吾回过神来,一时语塞。 他怎么也没料到,宴哥这三十七度的嘴里,居然能说出如此冰冷的话?! “哦?” “你这气定神闲的样子,是早就看出来了?” 杜允初浅浅一笑,问道。 单就宁宴这不慌不忙,还风轻云淡的态度,怎么看都像是心知肚明的。 好似这发生的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我亲爱的宁大哥,你别是故作镇定呀!”杜允诺捏着手中的短刀,在李昆吾的脸上刮了刮,嘲弄道。 在杜允诺的眼中,她更倾向于这家伙是装出来的。 “哈哈哈哈!” “有这个必要嘛?” 宁宴闻言,摇了摇头,开怀大笑,说道:“被刀架在脖子上,小命被拿捏住的,又不是我......” 说着,宁宴还随性地摊了摊手。 有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既视感。 “我的宴哥,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倒是想办法快救我啊.....” 李昆吾心中苦涩道。 同时对宁宴疯狂使眼色,示意他赶紧救人。 而宁宴不为所动,只是回了一个眼神。 双胞胎姐妹花看不懂,但李昆吾却是清楚地明明白白。 翻译过来就是: 急什么? 玩一会儿再说! 不然我过来干嘛? 此时此刻,李昆吾的心拔凉拔凉的。 整个人欲哭无泪。 “我倒是很好奇,我跟允初没露出任何破绽,你是如何看出端倪的?”杜允诺点点头,问道。 对宁宴这个说法,她是认同的。 因为宁宴从一开始,就走在前面。 似是故意给她们的行动,腾出足够的空间一般。 所以,杜允诺更是好奇..... “大夏有一个成语,名为自以为是,不知两位听说过嘛?”宁宴站在原地,打量着面容相似的姐妹花,笑道。 说着,宁宴脸上的笑意更甚。 “作何解?” “别卖关子,有话就直说。” 性子急的杜允初不解其意,催促道。 她不仅厌恶男人,更厌恶故弄玄虚的男人。 “没有任何破绽,只是你们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 “一个巧合,或许可以称之为偶然。” 宁宴竖起一根手指,笑道:“但接二连三的巧合,那可就耐人寻味了!” 说着,又竖起了第二根与第三根手指。 巧合的次数太多,可以解释为缘分。 但还有一个更合理的解释是.... 算计! 只有故意而为之,才会有那么多的巧合。 “什么意思?” “说清楚点,不要含糊其辞!” 杜允初闻言,眉头紧蹙,厉声道。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眼前这个家伙,似乎真有些不同寻常。 “比如.....” “两个貌美的双胞胎姐妹花,同时出现在一个烧烤店打工。” “又比如,那个时间点的烧烤店里,就只有包括我们在内的两桌客人。” 宁宴先指了指双胞胎姐妹花,又指了指自己,笑道。 大学生勤工俭学,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毕竟,不是人人家里都有矿。 而大学生的隐性消费又多。 但第一个破绽,恰恰就出在了这里。 业绩萧条的烧烤店,为什么会请得起勤工俭学的大学生? 在大学城旁,尤其是吃宵夜的时间点,真会有这么萧条的店嘛? 而又刚好就是他们两桌。 不是太巧合了嘛? 顿了顿,宁宴玩味一笑,又继续说道:“结果.....” “偏偏另外那桌的两人见色起意,调戏了你们。” “而两位没有任何意外地跑向了我俩。” 这或许可以说是偶然。 但未免有些太凑巧了些吧? 巧到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李昆吾沉迷于美色没有察觉,而宁宴却刚好留心了。 “那又如何?” “酒劲上头,欲望膨胀,色欲熏心难道不正常嘛?” “我俩面对突发情况,找人求救不合理嘛?” 杜允诺面色一沉,愈发黯淡,厉声道。 嘴上依旧强势,只是气势不由地衰弱了些。 她没想到,宁宴不仅打架厉害,居然还心细如发,捕捉到了这么多的细节。 “合理,很合理!” “合理得像是提前设计好的一样。” 宁宴拍了拍手,淡然一笑,开口道:“不过你们对人性的把控确实不错,英雄救美的戏码,的确会让人的戒备心降到最低。” 英雄救美这个戏码,在过往的几千年之中,早已被玩烂了。 但尽管俗套,却很是实用啊! 毕竟,哪个男人能拒绝英雄救美,博得美人芳心的诱惑呢? 再加上双胞胎的美貌加成。 如此一来,就算有疑心,也会忽略不计。 就比如李昆吾..... “但两位从始至终,都忽视了一个最为致命的破绽!”宁宴目光凌厉,话锋一转,玩味地笑道。 说到此处,宁宴的声音戛然而止。 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 “什么?” “快说!” 杜允初与杜允诺,姐妹俩相视一眼,看向宁宴,催促道。 很显然,宁宴的话已经彻底勾起了,她们的好奇心。 “那个烧烤店的老板。”宁宴淡然一笑,说道,“从调戏开始,到那位高厅长结束,他居然都没有报警.....” “两位姑娘你们就没觉得不合常理嘛?” 正常情况下来说,身为老板就算因为畏惧,不敢冲出来救人,也会暗中报个警。 毕竟,双胞胎姐妹花是他的员工,在他的店里出了事.... 一旦闹起来,就有连带之责。 而最有意思的是,在没任何人去管那老板的情况下,他居然一直都无所作为。 哪怕是高晖都赶到了,这么长的时间中,都没有报警。 难道不反常嘛? “原来问题是出在了这.....” 杜允初长舒一口气,恍然大悟,喃喃道。 不可否认,这的确是一个很大的纰漏。 若非眼前之人点出来,她一直都没察觉到。 而同样恍然大悟的还有李昆吾,当即看向宁宴,喊道:“宴哥,你早就看出来了,怎么不跟我说呀?” “你也没问我呀!”宁宴耸耸肩,笑道。 什么叫他宁某人没说? 明明就是问都没问过。 他怎么知道这小子知不知道呢? 合情又合理。 “我.....”李昆吾顿时语塞。 满脸苦涩,有苦难言。 这感觉好熟悉,跟当年一模一样.... 果然,他这个宴哥就是故意的。 痛! 太痛了! “既然你都看透了,为什么还要前来自投罗网?”杜允初不解,疑惑道。 不知为何,哪怕宁宴就站在她的面前。 她也有些看不透这个男人了。 想不明白,他的心中到底在盘算些什么。 “我要是不亲自过来,不就错过这精心谋划的一出好戏了嘛?” 宁宴挑了挑眉,淡然一笑,反问道。 正是因为清楚会有好戏上演。 所以宁宴才会果断答应李昆吾。 毕竟这么精彩的戏码,要是真错过了,那就太可惜了。 “看来阁下是成竹在胸啊!”杜允初面色阴沉,目光一凛,咬牙道。 “当然。”宁宴昂首,随性道。 啪啪啪! 杜允初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拍起了掌。 就在下一刻。 一群黑影自周围竹林闪瞬而出。 将宁宴团团围于其间。 “啧,还有埋伏.....”宁宴咂咂嘴,环视一周,感慨道。 你别说,你真别说,要是这么看的话,他还真是不虚此行。 是越来越精彩了! 杜允初双眼微眯,阴鸷一笑,看向宁宴,说道:“我知道你很厉害,当然得提前布下后手了!” “束手就擒吧,还能得一个痛快!” ------------ 第143章 狠话放了一遍又一遍,小嘴跟抹了开塞露似的 轻敌,乃兵家之大忌。 既然选择了设下这一局,又怎会不备下万全之策呢? 尤其是那一日,还亲眼目睹了宁宴身手的不俗。 狮子搏兔尚需全力。 所以,杜允初与杜允诺姐妹二人,特意为他增加了双倍的埋伏。 “这心思还真是缜密!” “九个高手,大手笔啊!” 宁宴余光环视四周,双手抱于胸前,淡然一笑,感叹道。 抛开敌我立场而言。 这双胞胎姐妹花的演技与城府,也算是极为上乘了。 一环衔扣一环,寻常人踏入局中,若不到最后,很难察觉到威胁。 再加上这埋伏的九个高手,恐怕也是在劫难逃。 而且.... 能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高手的势力,绝对非同小可。 在她们的身后,应该还有人在下这盘棋。 “那是自然。” “李书记家的公子,还有你这个不知深浅的家伙,值得我们慎之又慎。” “严阵以待,总是没有错处的。” 杜允初轻蔑一笑,点点头,说道。 语气平静,但却有藏不住的得意与嘲弄。 毕竟,胜利的天平,已然向她们倾斜了99%。 现在只待收网,就能大获全胜。 而宁宴这个以身犯险的“聪明人”,只会葬身在这里。 死无全尸。 “受宠若惊啊!” “全场皆是黑武士,不见当年樱花粉。”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诸位都是东瀛人吧?” 宁宴不慌不忙,看向杜允初,笑道。 说着,还抬手指了指,围着自己的黑衣人, 最后指尖落在了杜允初姐妹俩身上。 “为什么?”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杜允初闻言,脸色大变,诧异道。 而她的反应,恰恰变相承认了宁宴的猜测。 杜允初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一旁的杜允诺亦是如此。 姐妹俩人相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 她们不明白,宁宴究竟是如何猜出来的。 明明说话没有口音,而且也没暴露行动的真实目的呀? 到底是哪个环节又出了纰漏,让这个人抓到了破绽? “还能为什么?”宁宴耸耸肩,笑道,“因为姐姐你就像景德镇的瓷器,烧的精致又漂亮呀!” 其实.... 杜允初两姐妹都想错了,露出破绽的并非她们。 而是围着宁宴的那九个黑衣人。 尽管在竭力地隐藏,但以威势压向宁宴的时候,却暴露出了查克拉的存在。 除了是东瀛的忍者,还能是什么呢? “你....” “死到临头,你竟敢口出秽言!” 杜允诺闻言,面色铁青,咬牙道。 眸中满是愤怒之色。 在大夏生活了这么多年,她又怎会听不懂,宁宴话中的嘲讽与羞辱? 赤裸裸地贴脸开大,直戳肺管子。 而在杜允诺的身旁,哪怕养气功夫极好的杜允初,亦是面色阴沉。 杀意盎然。 她们没想到,宁宴都到了这个地步,不想着求饶,还敢如此出言不逊。 “什么叫秽言?” “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宁宴咂咂嘴,笑道。 跟小阿giaO一样,他爱说实话。 毕竟,真相才是扎心的快刀。 顿了顿,看向围着自己的九个黑衣人,继续道:“就算裹了一层又一层,还披了一层人皮,也遮不住空气里的骚味。” “又何必戴个面罩,自欺欺人呢?” 说着,宁宴抬手在自己鼻子前,轻轻地拍了拍。 仿佛周围这些女人身上,真有什么味道一般。 “好,好得很!” 杜允初怒火中烧,咬牙切齿道:“我见过找死的,还没见过像你一样,上赶着找死的!” 活了这么多年,杜允初见过形形色色的贱人。 但贱到宁宴这个地步的贱人,她还真是生平头一次见。 不知为何,此时此刻杜允初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把宁宴给一刀一刀活刮了,看他还能嘴贱到几时。 而有同样想法的,还有身旁的杜允初,与那听得懂大夏语的九个黑衣人。 “你家住敦煌嘛?” “壁画那么多。” 宁宴撇撇嘴,满脸的嫌弃,开口道:“来了这么多忍者,要动手就赶紧的。” “狠话放了一遍又一遍,小嘴跟抹了开塞露似的。” 说着,宁宴还近乎挑衅般的,冲周围勾了勾手。 同时,双手默默竖起了中指。 嘲讽之意,拉到极致。 要说别的宁宴或许可能不擅长。 但火上浇油、贴脸开大,他宁某人可是专业的。 “混账!” 杜允诺破口大骂,怒不可遏。 一时间,她甚至分不清,到底是谁插翅难逃,又是谁胜券在握? “你如此挑衅,就不怕我先杀了这小子嘛?” 杜允初深吸一口气,将怒气压了下去,随后将手中的匕首抵在李昆吾的咽喉上,问道。 她不明白,有李昆吾在手做人质,哪怕宁宴不跪地求饶,也不敢肆意妄为吧? 难道这个贱人,就一点都不在乎自己兄弟的死活嘛? “切!” 宁宴轻蔑一笑,嘲弄道:“你要是能杀他,他现在就不是被挟持,而是一具尸体了。” “你们又何需跟我说这么多的废话呢?” “你脑袋空不要紧,关键是不要进水。” 说着,宁宴还意味深长地,戳了戳自己的脑袋。 很显然..... 从一开始,宁宴就看得明明白白。 若她们真敢杀李昆吾,在暴起发难的时候就杀了。 毕竟,挟持跟袭杀相比,难上了太多。 而这其中的缘由嘛,其实也很简单。 无非就是活的李昆吾,能带来更多更大的利益。 很不巧的是,宁某人就是吃定了这一点。 “你....你....” “真该死啊!” 听着宁宴那张口就来的侮辱性话语,杜允诺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怒道。 以往都是被沸羊羊众星捧月,何曾受过如此憋屈? 从未见过如此嘴毒之人! “你什么你?” “你眉毛下的两个窟窿眼是喘气用的嘛?” “看我不爽,就来干我啊!” 宁宴再次竖起中指,淡然一笑,开口道。 你别说,你真别说,这些鳖孙是真能忍啊! 他都蹬鼻子上脸到这个地步了,居然还能忍着。 忽然间,宁宴终于理解了,忍者的忍是个什么事了。 “动手!” “杀了这个污言秽语的混账!” “千刀万剐!” 杜允初的忍耐值到达了顶峰,瞬间破防,抬手指向宁宴,厉声咆哮道。 此时此刻,所谓的理性与私密马赛的风度,都被抛诸脑后了。 就剩下一个念头。 杀了这个贱人! 宁宴见火势还不够大,又补刀道:“有些人真的是太恶意了,小姐姐一看就是好心人,当年亲手扶起过很多跌倒的弟弟吧?” “而且小姐姐是文化人,有素养,一开口就让人很舒服。” 说着,宁宴还装模作样地鼓了鼓掌。 大夏人或许听不懂,但东瀛那边就是这个风俗,几乎是秒懂。 杜允初声嘶力竭喊道:“杀了他!” “快杀了他!” “撕烂他的嘴!” ------------ 第144章 下辈子多叠点物抗,再出来丢人现眼吧 “哈哈哈哈!” “跟宴哥斗嘴?” “这东瀛娘们失心疯了吧?” “非得给自己找不痛快?” 看着身旁破防的杜允初,李昆吾都快笑死了,心中暗道。 总有人对京城悍匪这四个字,一无所知。 真以为京城那些世家,对宴哥束手无策,是因为他的家世呀? 不不不! 那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 而根本原因是,打也打不过,骂又骂不过。 再不满也都只能,自己打碎了往下咽。 结果今天居然有人不信邪,非得挑战一下? 要不是拿不出手机来,李昆吾真想拍下来,发到衙内群去,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九个黑衣忍者得到命令后,也不再藏着掖着,拔出腰间的倭刀。 围绕在宁宴四周律动,找寻着一击致命的破绽。 “来来来,让我领教领教蕞尔倭奴的忍者,除了会给你们美爹摇尾乞怜之外,还有什么别的特长!” 宁宴淡然一笑,嘲弄道。 “八嘎呀路!” “我要为大东瀛帝国活劈了你!” 沙月芽衣听着宁宴的话,双手紧握着倭刀,怒道。 若宁宴只是进行人身攻击,以她的定力,还不会恼怒至此。 但他偏偏专往人的伤口上撒盐,猛戳痛处。 话音落下。 查克拉环绕在沙月芽衣的周身,迸发而出,上忍的实力显露无疑。 紧接着,含怒的沙月芽衣率先冲杀而出。 提刀劈向宁宴的面门。 誓要将这个口无遮拦的贱人,劈成两段。 以解心头之恨。 但很可惜,梦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这声势浩大的一刀,宁宴仅仅是一个侧身,就轻描淡写地躲过了。 只有被砍碎的石子,在四处飞溅。 “你肺活量一定很好吧,这么能吹?”宁宴双手抱在胸前,轻蔑一笑,嘲弄道。 宁宴是真的被逗乐了。 一个区区上忍而已,就敢妄言活劈了他。 果然是,无知者无畏啊! 不过好像也是,吹牛波一又不犯法。 “去死吧!” “风遁·裂风掌!” 沙月芽衣一击不成后,当即弃刀换掌。 猛地一个转身,对准宁宴径直而去。 刹那间,狂风骤起。 汇聚于沙月芽衣的掌中。 不断压缩,不断裂变..... 直至破坏力肉眼可见。 这一次,宁宴并没有躲开,而是站在原地不动,等待着沙月芽衣的攻击。 周围所有人见状,皆是精神一震,眸中满是喜悦之色。 可一掌轰在宁宴身上的沙月芽衣,却瞬间傻眼了。 因为.... 她掌间的能量,在与宁宴接触的刹那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就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而察觉到不对劲的沙月芽衣,见情况不妙,意欲抽身离去。 却猛地发现自己动弹不了了。 “诶,我这人一向有求必应。”宁宴咂咂嘴,笑道,“既然想被活劈,那就只能满足你了!” 没办法,他这个人就是心善,不太会拒绝人。 说着,抬手而起。 “口出狂.....啊!” 沙月芽衣话还未说完,就发出一声惨叫。 只见宁宴真就一个手刀,劈在沙月芽衣的头颅之上。 下一刻。 沙月芽衣诡异般地碎成了两半。 生机尽失。 “太脆了。”宁宴咂咂嘴,点评道,“下辈子多叠点物抗,再出来丢人现眼吧。” 有一说一,宁宴真没用多大的力量,而且也很收着了。 但谁能想到,这东瀛娘们就跟元歌一样脆皮? 轻轻一碰,就成了英雄碎片。 “你....” “你是什么怪物?” 八木奈奈亲眼目睹这一切,看得目瞪口呆,诧异道。 她根本没料到,沙月芽衣能输得这么猝不及防。 甚至,连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隐约间,恐惧不由地开始滋生。 “哦?” “我是怪物?” 宁宴指了指自己,笑道:“那你又在山海经的哪一页?” 说着,冲着八木奈奈吹了声口哨。 “别以为一朝偷袭得手,就可以得意忘形。”八木奈奈摁下胸中的怒火,转头看向周围的七人,说道,“随我一起出手,合围他!” 理智终究还是战胜了冲动。 因为她很清楚,大夏有一句古话,叫做双拳难敌四手,乱拳打死老师傅。 宁宴的身上,固然充斥着诡异。 但合八人之力,杀他绰绰有余了。 “土遁·土阵壁!” 话音落下。 查克拉瞬间暴起。 以八木奈奈为首的八人,合力驱动着土系忍术。 霎时间,沙石飞动,凝聚成壁垒。 意欲限制住宁宴的身位,使其无路可逃。 “声势挺大的,就是外强中干,华而不实。” “八个垃圾加在一起,不也是垃圾嘛?” 宁宴打量了一番后,撇撇嘴,嫌弃道。 垃圾这种玩意儿,就算粉饰包装得再好,本质上终究还是垃圾。 堆积的再多,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最终的归宿,就算被清扫进垃圾桶。 “希望你等会还能如此嘴硬。” “通灵·雷光剑!” 八木奈奈听着宁宴那轻蔑之语,目光一凛,咬牙道。 说罢,体内的查克拉瞬间汇聚于,手中的倭刀之上。 犹如引子一般,引得雷声轰鸣,闪电缠绕于其上。 “偷师偷了一个四不像,猫不猫狗不狗的,也就能听个响的。” 宁宴瞥了一眼,摇摇头,嫌弃道。 与其说这是什么劳什子的雷光剑。 真不如说是个,会发出声响的大号荧光棒。 中看不中用罢了。 “是嘛?” “斩!” 八木奈奈凝视着宁宴,怒道。 说着,蓄力完成,挥舞着手中的倭刀,对准宁宴劈了过去。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闪不避,径直迎了上去。 诡异的是,那极力一斩,竟直接穿宁宴而过,往后而去。 甚至没有造成一丁点伤害。 “我忽然来了一个灵感,看过大夏一个神剧嘛?” 转眼间,宁宴就出现在了八木奈奈的身前,两人相距不过一指之距。 就连呼吸声,都能清楚的听到。 “什么?” 八木奈奈猝不及防,下意识地回道。 她都傻眼了,眼前的一幕,就跟做梦一样。 尤其是,宁宴怎么过来的,其实她也没看清楚。 “手撕鬼子!” 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 众所周知,宁宴是个行动派,一向是说做就做。 “啊!” 下一刻,就只听得八木奈奈的哀嚎。 可声音也就仅持续了一秒。 因为.... 宁宴双手抓着八木奈奈的双肩,学着那个经典动作,轻轻一扯。 八木奈奈整个人就成了两半。 一左一右,分毫不差。 而且速度之快,周围的人别说支援了,甚至都没反应过来。 “你别说,浮夸归浮夸,但玩起来还是挺有体验感的。”宁宴将手中的东西,随手一丢,笑道。 都说艺术来自于生活。 古人诚不欺我也! 哪怕是神剧,也是有可取之处的。 “你....是神明?!” “不对,夏国不是没有神明嘛?” “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美谷朱里握着倭刀的手,都在不由地颤抖。 她想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又强到了哪个地步? 明明他的身上没有任何的能量波动,却连杀她们两人,那般轻描淡写? “人家裹得是脚,你裹得是脑袋吧?” “都说了大夏无神,我当然是人咯。” “难道跟你们一样是畜生?” 宁宴摊摊手,嘲弄道。 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这些东瀛娘们没有。 既然都知道大夏无神,还能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不可能!” “凡人怎会强到这个地步?” 美谷朱里顾不得宁宴的嘲讽,青筋暴起,声嘶力竭地喊道。 在她的世界观里,也就只有神明,才能做到如此地步。 可夏国是没有神明存在的,这是国际上众所周知的。 但为什么宁宴一个凡人,能做到这个程度? 美谷朱里想不明白。 同样想不明白的,还有同样目睹一切的其他东瀛人。 “不信?” “那你来试试,不就知道咯?” 宁宴挑了挑眉,笑道。 人嘛,永远不会相信自己认知以外的东西。 哪怕是亲眼目睹的。 “土遁·土矛....唔....” 美谷朱里闻言,周身查克拉暴起,意欲一探究竟。 可与此同时,宁宴也动了,掐住了美谷朱里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 “你觉得没有我的同意,你能用的出忍术嘛?” 宁宴如同提溜小鸡崽一般,将美谷朱里提溜着拉近自己,玩味地问道。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这之前她们用出的所有忍术,都是在宁宴的默许下完成的。 若是他不同意,那就是个屁。 被扼住咽喉,完全绝望的美谷朱里终于认清了现实,颤抖着问道:“你....到底....是....谁?” 直觉告诉美谷朱里,拥有如此恐怖实力之人,绝非籍籍无名之辈。 宁宴淡然一笑,贴近美谷朱里的耳边,低声说道:“宁宴这个名字,你应该不熟悉.....” “那ZerO呢?” 话音落下。 美谷朱里的瞳孔,犹如地震一般,瞬间收缩,震惊道:“Z...ZerO?” “你...你是ZerO?!”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夏国?” 是那个令诸神战栗,唯恐避之不及的名字。 美谷朱里怎么也没想到,她们执行一个任务,居然会招惹到这么一个大恐怖的存在..... 由于脖子被宁宴掐住,美谷朱里的声音细不可闻,能听清得只有离她最近的宁宴。 其他人只看到了她眸中的惊惧,与不断颤抖的嘴唇。 “还能为什么?” “因为我是大夏人!” 宁宴笑了笑,回道。 这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嘛? 大夏人,出现在大夏的国土上,是理所应当的。 说罢,宁宴的手轻轻一拧,扭断了美谷朱里的脖子。 “啊!” 一声惨叫后,美谷朱里瞪着双眼,咽了气。 “美谷朱里。” 剩下的忍者们齐声喊道。 宁宴扫了一眼,将手中的玩意儿随手一丢,笑道:“别这么激动,她只是先走一步而已。” “我马上就送你们六个,下去团聚!” —— 忍者体系:初忍,下忍,上忍,暗部忍者,人忍,地忍,天忍,影忍,超影忍,五影之忍,传说之忍,六道之忍。 ------------ 第145章 你又不是铅笔盒,装那么多笔干嘛? 众所周知,宁宴这个人一向心善,还耳根子软。 就见不得什么离别的悲伤场面。 所以送她们去团聚,就是最好的选择。 绝对不是为了什么要斩尽杀绝,斩草除根。 “这个人太强了,再各自为战,只会被他逐个击破的。”本庄玲深吸一口气,平复住心神后,沉声道,“大家一起联手,以雷霆之势灭杀他!” 人嘛,无论是哪个国家,哪个人种,内斗皆是深深扎根在人性之中的。 哪怕再过数千年,数万年,也是绝对不会改变的。 只有撞到南墙,撞得头破血流。 就比如眼前..... 尽管之前口口声声说要联手。 但其实都是各怀鬼胎,打着隔岸观火,让别人先去拼命的主意。 直到连损三个,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宁宴的恐怖..... “好。” 其余五人相视一眼,齐声应道。 此时此刻,就算再想渔翁得利,也得应付掉宁宴这个麻烦了。 不然,怕是连自己也会折在这里。 “你们象棋下得挺好的吧,看你们马后炮挺在行的。” “我都宰三个了,才想起来不要各自为战,早干嘛去了?” 宁宴摸出随身带着的纸巾,擦了擦手,笑道。 话中的嘲讽之意,不言而喻。 狮子搏兔,都尚需全力。 结果这些东瀛人,连他的底细都没探清楚,就敢托大。 摸了一副好牌,非得拆开打得稀烂。 “那也不晚!”本庄玲双眼微眯,死死锁定着宁宴,厉声道。 就算让他侥幸先杀了三人又如何? 她们这边还有六个即战力。 以一敌六,本庄玲就不信宁宴还能如此嚣张。 “土遁·土流城堡。” “风遁·压害!” 六人齐声喝道。 同时手中手势不断变化。 骤然间,查克拉暴起,在六人的共同引导下律动。 下一刻。 地面陡变,不断涌动。 宛如生有灵智一般,凝聚成一道道壁垒。 围在宁宴四周,使其困于其中。 随后,天空之中,自上而下一道风系之力,压向宁宴的头顶。 能量磅礴,声势浩大。 颇有几分欲毕其功于一役的味道。 “有点章法,但是不多。”宁宴瞥了一眼,摇摇头,说道,“总有些人抄他老子的东西,都抄不到精髓的。” 说话间,双手背于身后,就那么站在原地,不闪不避。 其实最开始见到这些忍者的时候,宁宴还是挺新奇的。 毕竟,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低级的忍者。 不过新鲜感来得快,去的也快...... 没有天照那娘们的识趣,也没有须佐之男那么抗揍。 综合起来就是三无产品。 “那又如何?” “能挖出你的心脏就行了。” 本庄玲闻言,冷哼一声,回怼道。 见宁宴被风与土,彻底限制住,当即手握倭刀,朝他疾驰而去,“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 这一回,她誓要给眼前这个贱人,一个惨痛的教训。 让他把命交代于此。 “真羡慕你的皮肤,保养的真厚。” 宁宴双手抱于胸前,淡然一笑,嘲弄道。 别的不说,单就论这脸皮厚度。 宁宴觉得这姐们,真可以跟他一较高下了。 甚至还要略胜一筹。 “八嘎,去死吧!” “草雉剑·千鸟刃。” 本庄玲闻言,面色阴沉,满是怒意。 随即将刀刃之中,注入雷属性查克拉。 紫光骤起,千鸟蝶飞。 千鸟刃连钢铁都可以轻易斩断,再加上被斩中的人,会因为全身麻痹而无法自由活动。 原本这是本庄玲的压箱底绝学,轻易不会动用的。 但奈何宁宴的一直挑衅,使她忍无可忍。 只想剁了这个混蛋。 “好吧,谁让我心善呢?” “那就如你所愿。” 宁宴耸耸肩,风轻云淡地说道。 话音落下。 宁宴的身形,瞬间动了。 躲过本庄玲一击的同时,也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不知去向。 众人皆是一脸迷茫,四处寻找宁宴的踪迹。 “啊!” 可就在一秒后。 手握倭刀的本庄玲,发出一声凄惨的哀嚎。 面露惊惧之色。 只见宁宴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紧接着,右手覆应在本庄玲的身前。 一道诡异的力量骤起,她左胸口前的血肉,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而原本应该在体内的心脏,悬浮在了宁宴的手中。 “看看,这是你的心脏,你也是第一次见吧?” “刚挖出的,还在跳哟!” 宁宴淡然一笑,平静地说道。 或许是因为速度太快,本庄玲的心脏还未意识到,已经离开了宿主。 仍旧尽心尽责地跳动着.... “你....” 本庄玲眼睛都看直了,抬手指向面前这个男人。 跟宁宴预想的一样,这是本庄玲第一次,直观地看到自己的心脏。 当然,这也是最后一次。 话还未说完,本庄玲就咽了气,无声地倒了下去。 “没意思,都不经打,一碰就没了。” 宁宴叹了口气,撇撇嘴,嫌弃道。 顿了顿,宁宴拿出手机扫了眼,继续道:“啧,算啦,时间也不早了,早点解决完早点收工吧。” “你们五个,有心仪的死法嘛?” 很显然,由于这些东瀛娘们糟糕的表现,宁宴已经丧失了玩下去的耐心。 有这个闲工夫,他还真不如回去调戏慕大富婆。 打个啵,洗个鸳鸯浴,不比这儿有意思多了嘛? 不过出于大夏人的传统美德,还是给了她们一个,可以自主选择的机会。 “狂妄!” “就算是死,我们也会拖着你一起去死的。” “请天照大神庇护我们!” 以夏目彩春为首的剩余五人,听着宁宴的话,咬牙切齿,厉声道。 在如此绝境的情况下,她们能相信的,就只有自己的一直以来的信仰,天照大神。 “你又不是铅笔盒,装那么多笔干嘛?” “要是天照那家伙真有这实力,就不会龟缩在东瀛三岛了。”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开口道。 真不是他目中无人,而是天照那家伙,实力真不咋滴。 也就是名头响,营销得好而已。 充其量也就骗骗愚昧的东瀛人。 毕竟,上一次才打了不到十个回合,她就灰溜溜的跑了。 真不如须佐之男硬抗了百招,才跪在地上求饶。 宁宴见这五人不吱声了,又笑道:“与其做无谓的挣扎,真不如跪在地上求求我,赏你们一个痛快。” 说着,抬手指了指地面。 “土遁·黄泉沼!” 以夏目彩春为首的五人,回应宁宴的,只有暴起的忍术。 不过诡异的是,五人的气势瞬间暴涨。 已然突破了暗部忍者,隐隐有触碰到人忍的气势。 宁宴打量着这五人的变化,笑了笑,开口道:“以自燃寿命为代价,换取短暂的提升,真是又狠又果决啊!” “但小虾米再怎么跳,也掀不起波浪的.....” ------------ 第146章 一条命换两条命,这筹码似乎不太够哟! 这种杀敌一千,自损一千八的术法,在大夏是明令禁止的。 因为.... 损人不利己。 一旦施展就是不可逆的,无论你能不能斩杀对手,到了时限都会生机枯竭而亡。 死前极其痛苦,面目狰狞,宛若枯尸。 但有切腹传统的东瀛人,却一向将此视为最后的底牌。 “一起死吧!” 五人双目血红,驱动着黄泉沼,直奔宁宴而去。 此时此刻,她们只有一个共同的目的,将宁宴一起拖下黄泉。 宁宴无奈地摇了摇头,拾起一柄散落在地上的倭刀,正面迎了上去。 寒芒一闪,化作点点星光。 砰! 下一刻,那凝聚了她们所有生机的黄泉沼,顷刻间,灰飞烟灭。 溃散的风,只是轻轻地扬起了宁宴的衣角。 夏目彩春看得目瞪口呆。 而其余四人亦是如此,呆滞在原地。 她们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这般不堪一击..... 但宁宴的耐心,已经耗尽了,没有再陪她们玩下去的打算。 只见他身形一闪。 倭刀的刀刃划过夏目彩春五人的咽喉,彻底割断了她们的生机。 五人没有任何反抗,也没有任何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宁宴将手中的倭刀随手一丢,平静地开口道:“尔等当谨记,能死在大夏的土地上,是尔等的荣幸!” “若有来生,宁为大夏犬,莫做东瀛人。” 这并非嘲讽。 而是真心实意地劝告。 就如同富兰克林·罗斯福曾评价过,东瀛人是有史以来他见过的最卑鄙、最无耻的民族。 它们从不会把自己的生命放在心上,更不会把别人的生命放在心上。 活在这个世界上,只会害人又害己。 “不可能....这不可能!” “姓宁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杜允诺疯狂地摇着头,看向宁宴,厉声质问道。 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很显然,这变化来得太突然了,她根本就接受不了。 明明以九围一,优势在我,为何会输得一败涂地? “我说小姑娘,难道就没一个新鲜的问题嘛?” “别总翻来覆去,就这么一个问题,不腻嘛?” 宁宴掏了掏耳朵,闲庭信步,往挟持李昆吾的双胞胎姐妹花那边走去,说道。 他不知道这些小姑娘是怎么想的。 反正这个问题,他的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那九个忍者这么问,到头来,杜允诺还这么问。 真是让人无语凝噎。 “站住!” “宁宴你站住!” “别过来!” 杜允初见宁宴离她们越来越近,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声嘶力竭地喊道。 作为现场仅存的三个目击者之一,她现在只觉得后背发寒,冷汗直流。 她和她妹妹还年轻,不想落得跟那些人同样的下场。 “别过来?” “那我去哪?” 宁宴眨眨眼,玩味一笑,反问道:“她们九个都下去了,你们俩总不好意思独活吧?” 说着,随手指了指,地上躺着的九具尸体。 斩草除根,斩尽杀绝,是一直以来宁宴的习惯。 就算这俩娘们长得再好看,他也不会给自己留下隐患。 “你别忘了,我们手里还有李昆吾!” 宁宴每往前一步,杜允初挟持着李昆吾就往后一步,咬牙道:“不可否认,你的确很强,但我有把握在你杀死我俩之前,先割断他的脖子。” “所以,好好掂量一下,要不要救你兄弟一条性命。” 杜允初很清楚,手中的李昆吾,就是她们俩最大的底牌,与最后的筹码。 就算宁宴再怎么冷酷无情,但为了换他兄弟一条性命,绝对会投鼠忌器的。 而这就是她们生的希望。 “看来你们是想跟我做交易?”宁宴淡然一笑,问道。 说着,前进的脚步,依旧没有任何要停下的意思。 “对。” “你放了我姐妹二人,我们也放了李昆吾。” 杜允初屏气凝神,强行保持着镇定,说道。 哪怕心头已然被恐惧占满,但却绝不能让宁宴看出破绽。 否则,她俩就真的死定了。 “一条命换两条命,这筹码似乎不太够哟!” 宁宴搓了搓手指,玩味地说道。 众所周知,亏本的买卖,他宁宴从来不做。 尤其是像这样,以一换二,怎么看都不划算的买卖。 “那你还想怎样?” 杜允初停下脚步,看向宁宴,问道。 只要能活下去,宁宴的要求再过分,她与杜允诺都可以答应。 哪怕是姐妹两人,一起陪他在这里XXX..... 毕竟,只有活着才能有希望,死了那就什么都完了。 “这样吧,你们俩跳个脱衣舞。”宁宴双手抱于胸前,挑了挑眉,笑道,“我考虑给你们留一个全尸,如何?” 对双胞胎姐妹花的身体,宁宴没有任何兴趣。 不过,要是能看看脱衣舞,还是有点意思。 上次蔷薇没跳的,刚好让这俩补回来。 “你...你耍我?” 听着宁宴的前半句话,杜允初原本眼前一亮的。 但后半句则是让她悬着的心,彻底地死了。 她这才意识到,这个家伙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放过她们。 “不然呢?” “我这个人从不受威胁,也绝不会纵虎归山,徒留祸患.....” 宁宴摊摊手,满不在乎地说道。 也不能说得那么绝对,他家慕大富婆的“威胁”,还是能受一受的。 不过,对其他人嘛,那就有多远就可以死多远了。 “你就不怕我真一刀结果了他?” 杜允初深吸一口气,将刀刃上移一寸,质问道。 她依旧不肯放弃,试图以李昆吾的性命,来威胁宁宴妥协。 “杀吧杀吧,要杀就赶紧杀,说那么多废话干嘛?” 宁宴闻言,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说道。、 甚至,听他那语气,还有几分迫不及待的意味在里面。 “这可是你说的.....” 杜允初把心一狠,不再犹豫,猛地抬手打算先结果了李昆吾,但却发现自己移动不了分毫,诧异道: “我....我为什么动不了了?” 杜允诺也僵直在原地,附和道:“我也动不了了。” 两女的脸上,写满了迷茫。 她们想不明白,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因为你们蠢啊!” 李昆吾冷哼一声,嘲讽道。 说着,反手掐住了双胞胎姐妹花的脖子。 将其摁倒在地。 “李昆吾,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你在宁宴的眼里,也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弃子!” 杜允诺见状,声嘶力竭地喊道。 “哈哈哈哈!” “还真是愚不可及!” “宴哥可是比我亲哥还亲的,你不会真以为他会不管我的死活吧?” 听着杜允诺的挑拨离间,李昆吾摇了摇头,放声大笑道。 “那他还....?” 杜允初先是微微一怔,猛地恍然大悟,开口道:“我懂了,你们俩是在演戏。” “你从始至终都是有恃无恐的,难怪一点都不着急.....” 直到此时此刻,杜允初才后知后觉。 被她们挟持了这么久的李昆吾,完全就没有过惊慌之色。 不是因为他心态有多好。 而是,他心里有底,也很清楚地知道,有他宴哥在,屁事都不会有。 所以,他才能如此安心地看戏。 “当然。” “我跟宴哥认识二十多年了,他有什么手段,我能不清楚嘛?” 李昆吾嘴角上扬,笑道。 玩归玩,闹归闹,他俩的交情可不是塑料的。 从被挟持开始,李昆吾就没慌过。 因为他知道,只要宁宴心神一动,空间法则就能瞬间禁锢住这俩。 轰! 就在此时,东方向传来一道磅礴的能量波动。 似是紫金山的位置。 “这是什么能量波动?” 宁宴双眼微眯,喃喃道。 不知为何,他隐约间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同样有所察觉的杜允初,一改畏惧之色,放声大笑道:“成了,成了!” “我输了,但你不会觉得你们就赢了吧?” “哈哈哈哈!” “到底是谁愚不可及呀?” ------------ 第147章 局中局..... 杜允初的笑声,畅快且肆意。 而其此前的恐惧慌张之色,皆是一扫而空。 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只有大功告成的得意..... “这是局中局.....” “还真是好算计啊!” 宁宴双眼微眯,打量着杜允初,脑中飞速运转,猛地恍然大悟,感慨道。 阴谋之中还藏了阴谋,令人防不胜防。 还真是处心积虑。 “宴哥,你在说什么?” “我怎么没太明白?” 李昆吾听着两人的话,一头雾水,不明所以,疑惑道。 所有字他都认识,但是串联在一起,他却不解其意。 杜允初那得意的神态,印证了局中局的存在。 可是,那这局中局又算计得是什么呢? “昨天的事也好,今天的事也罢,都是欲盖弥彰的障眼法。” “而且在她们暴起发难的同时,你遇袭的消息,恐怕就被通知到了李叔。” “这一切的一切,就是为了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以掩盖它们的真实目的......” 宁宴呼出一口浊气,淡然道。 也就是三十六计中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昨天的事先抛出来,引起国内舆论的同时。 也必会迫使政府,投入大量的时间精力,前去解决这个问题。 并且查出内鬼。 而这恰恰就是阳谋的第一步。 随后今夜的事接上,同时主动放出消息,引来救援。 无论最后她们能不能挟持着李昆吾,顺利脱身,目的都已然达成了。 “聪明!” “猜的是分毫不差。” “可惜你这个聪明人想明白的,太晚太晚了。” 杜允初大笑道。 她没想到,宁宴能猜出的这么快,还这么准.... 但这又有什么用呢? 在那道能力波动迭起的时候,就说明那边的行动已经开始。 而她们这边所有人的任务,都已经大功告成了。 “能调动的武装力量,都在往这边赶。” “而明孝陵那边,就算发出了求救信号,短时间内很难得到支援.....” 宁宴面色依旧如常,平静地分析道。 以李昆吾为诱饵,李江河不得不救,进行调虎离山。 而特意选择的这个地点,极其偏僻。 就算那边发出了求援信号,一时间也很难及时救援。 所以就形容了时间差..... 最后它们真正的目标...... 明孝陵。 就会防守薄弱,孤立无援。 “没错!” “哪怕今日我与她们都死在了这里,都是值得的....” “哈哈哈哈哈!” 杜允初激动地浑身颤抖,张狂大笑。 只要能够功成,付出再多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尤其是看着李昆吾那张阴沉着的脸。 无论是杜允初,还是杜允诺,心情都是无比的舒畅。 就喜欢看他们这种自以为赢了,却输得一败涂地的惨样。 是那么的让人陶醉。 “真该死啊!” 李昆吾掐着杜允初脖子的手,猛地用力,咬牙道。 青筋暴起,怒火中烧。 除了愤怒之外,更多的是自责。 他没想到,因为自己会酿成这么大的祸事。 “别气,气也没用!” “明孝陵下面藏着的龙脉,你们夏国人,是保不住了.....” 杜允诺拍打着李昆吾的手,火上浇油,嘲弄道。 李昆吾的表情,越是扭曲,她就越是兴奋。 就算他下辈子不会有事,也会永远地活在愧疚之中。 “宁宴,不可否认,你是很强大.....” “但那又有什么用呢?” “这么远的距离,你是赶不过去的。” “就算赶过去了,天狗大人也得手了,徒劳无功罢了。” “眼睁睁看着龙脉被斩,国运流失吧!” “搬掉夏国这个绊脚石,大东瀛帝国的光辉,终将照耀世界。” 杜允初目不转睛地盯着宁宴,长舒一口气,得意地笑道。 刚才这个混蛋嘲讽辱骂她的仇,终于是报了。 尽管宁宴所展现出的实力,远在她的预料之外。 致使不能全身而退,也将殒命于此。 但又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毕竟,以这个混账的实力,若是去支援了明孝陵那边,胜负可就真不好说了..... 这也算是意外之喜吧! 命运之神,终究还是眷顾东瀛的。 “是嘛?” “有些时候,在乾坤未定之前,不要高兴得太早了。” 宁宴淡然一笑,不慌不忙地说道。 那道骤起的能量波动。 只能说明紫金山遇袭。 而非已然得手。 真当大夏在那一点后手,都没有嘛? “那我倒很想看看,你能如何力挽狂澜!” 杜允初冷哼一声,说道。 在她的眼中,现在的宁宴,更像是在虚张声势。 毕竟,就算宁宴有那力挽狂澜的实力,但赶不过去,那就都是空中楼阁。 “宴哥,现在该怎么办?” 李昆吾站起身来,走向宁宴,焦急地问道。 他很清楚,此事非同小可。 不过,看着宁宴那气定神闲的模样,他又稍稍安心了不少。 以他宴哥的实力,说不定真能做到..... “不急。” 宁宴拍了拍李昆吾的肩膀,安抚道。 顿了顿,转头看向一处黑暗,喊道:“朱雀,出来。” 话音落下。 下一刻。 一道人影应声而出。 “在。” “请大少爷吩咐。” 朱雀出现在宁宴的身前,行了一礼,恭敬地说道。 一直隐藏于暗中的她,看完了全过程。 也清楚地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所以,就算于规矩不合。 但非常之际,必须得以非常之策。 “昆吾交给你了,护好他的周全。” 宁宴将李昆吾推向朱雀,开口道。 “是。”朱雀点点头,应道。 “这两个人已被我彻底禁锢,你到时候待会国安,撬开她俩的嘴。”宁宴指了指地上的两个女人,有条不紊地吩咐道,“她们应该还知道不少秘密.....” 宁宴特意留了双胞胎姐妹花的活口,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只要进了国安,再硬的嘴,都能撬得开..... 这俩蛰伏在大夏这么多年,恐怕还藏了不少的隐秘。 “遵命!”朱雀抱拳道。 “走了。”宁宴摆了摆手,开口道。 说罢,随手撕裂了一道空间裂痕。 没有任何停留,踏入其中。 ─=≡Σ(((つ•̀ω•́)つ “撕....撕裂空间?” “这怎么可能?!” 原本还得意不已的杜允初,看着眼前突如其来的一幕,只剩下目瞪口呆,诧异道。 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脑子也有些宕机。 她想不明白,宁宴为什么可以撕裂空间?! 那不是ZerO的专属绝技嘛? 猛地一瞬间,杜允初浮现出匪夷所思的念头,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宁宴是...是ZerO?!” “不可能!” “这绝不可能!” “如果他真是ZerO的话....那完了,完了啊.....” 直到此时此刻,杜允初才意识到,她似乎高兴得有些太早了..... ~~ 省委办公大楼。 灯火通明。 由于这两日的大事,所有人都在岗加班。 而身为一把手的李江河,更是亲自坐镇指挥。 “江河书记,出事了!” 王大秘急匆匆敲开监控室的大门,说道。 “什么事?” “慌慌张张的,一点都沉不住气。” 李江河的目光,从监控屏幕挪到王大秘身上,开口道。 他小儿子被绑架,他都没这么着急。 也不知道这小王在着急什么。 难道天还能塌下来不成? “明孝陵,遇袭....” “袭击者疑似神明....” “据最后传回来的消息,护陵队已折损过半.....” 王大秘喘着粗气,焦急地说道。 也不怪他着急啊,只是这事态太严重了。 “什么?!” “快通知国安与军区,调人增援。” “市区内的警力,全数调配过去。” 李江河放下手中的茶杯,开口道。 “离得最近的陈长柏已经带队支援过去了。”王大秘说道,“但其余人怕是都来不及了.....” 说到此处,王大秘欲言又止。 今晚的突发情况太多了,不止是李书记家的小公子被绑架,还同时出现了几处抢劫大案.... 金陵市内的人手,早已是捉襟见肘了。 “该死的!” “中计了。” 李江河抬手捶了下桌面,咬牙道。 宦海沉浮多年的他,又怎会看不明白这其中的门道? 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平复住心情后,继续道:“立刻联系宁宴,为今之计,只有他才能挽狂澜于既倒了......” 此时此刻,李江河思考应对之策的时候,脑中就只有这么一个名字。 真是无比庆幸,宁宴这小子刚好在金陵.... “是。” 王大秘点点头,随即拨通了电话,打开免提,却只听得一阵忙音,说道:“不在服务器,联系不上......” 李江河闻言,面露喜色,拍了拍王大秘的肩膀,笑道:“别慌,这是好事!” ------------ 第148章 一股子司马大佐味的口音,原来是东瀛小瘪三 紫金山。 明孝陵。 大明孝陵神功圣德碑前。 “灯台鬼,来都来了,要比比谁杀得多嘛?” 夜幕之下,天狗指了指前方的守卫,提议道。 “当然。” “夏国人亡我帝国海军,刚好从这些人身上,先讨回些利息!” 灯台鬼顺着天狗手指的方向看去,咬牙道。 言语之中,满是愤怒与嗜血。 当年那一战,东瀛海军被尽数覆灭,彻底失去制海权,国运被斩五成五。 若非如此,它们这些神明,绝不会只能龟缩于区区三岛之内,韬光养晦,以图东山再起。 但这并不重要了。 只要斩掉明孝陵下藏着的龙脉,就能止住夏国崛起的势头,压制其国内无数的古武者。 不过在此之前,杀些夏国人,收回点利息,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那...猎杀开始!” 天狗舔了舔嘴唇,点点头,笑道。 说罢,两道身影借着夜色的隐蔽,一左一右,闪瞬而去。 “第一个。” 天狗出现在值守的赵梓帆身前,利爪挥动,割断了他的喉管。 由于是偷袭,赵梓帆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就倒在了地上。 “赵梓帆!” 同样值守的彭国柱,看着倒下的赵梓帆,猝不及防,诧异道。 顿了顿,看向停在原地的始作俑者天狗,问道:“你是什么东西?” 彭国柱的眼中,除了警惕,更多的是疑惑。 他不明白,眼前这个诡异的玩意儿,究竟是什么..... “没有见识的夏国人,你该跪下尊称吾为神明大人。” 天狗居高临下,满脸自傲地纠正着称呼。 在它的潜意识里,没有神明庇佑的夏国人,都是贱民。 “呵,一股子司马大佐味的口音,原来是东瀛小瘪三。” “长得他娘奇形怪状的,也配自称神明?” “怕是哪儿修炼成精的妖孽吧!” 彭国柱闻言,轻哼一声,冷嘲热讽道。 单从外观来看,他真不认识这是个什么东西。 但这口音,一听就知道是来自哪个畜生国度。 尤其是长成这个狗屎样子,人不人狗不狗的,还敢自称神明? 哪怕是畜生成精都比它顺眼吧? 东瀛是真的没有审美。 “不知死活的夏国人,你敢渎神?” 天狗闻言,瞬间脸色大变,原本就狰狞的面目,变得更加狰狞。 在东瀛被奉为神明的它,没想到在夏国会受到如此侮辱。 “老子是无神论者,摆尼玛的谱呢!” 彭国柱翻了个白眼,开口道:“掠影指!” 说着,真元在指尖环绕。 径直杀向近在咫尺的天狗。 他不知对方深浅,所以决定先下手为强。 “为你的粗鄙,付出代价吧!” 天狗嘴角勾起一抹阴冷,厉声道。 就在彭国柱即将触及天狗之时。 它瞬间动了。 利爪势如破竹地掏向彭国柱的胸口。 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啊....这么强....?” 仅是一个照面,彭国柱就溃败,倒在了地上,捂着胸口,诧异道。 “这就是渎神的代价!” 天狗居高临下,轻蔑地说道。 往前走了几步,意欲结果彭国柱的时候。 却听见一阵鸣笛声,响彻了整座紫金山。 “什么声音?”天狗不明所以,疑惑道。 “警报声啊,蠢货!” “你不会当老子跟你一样蠢吧?” 彭国柱捂着胸口,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嘲讽道。 同时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眼前这个不可一世的天狗。 很显然,彭国柱辱骂天狗,不仅仅是在过嘴瘾,更是在拖延时间。 以便于能发出警报,让山上的同伴,能及时作出应对。 “居然通风报信,该死的!” 天狗恍然大悟,瞬间恼羞成怒,抬手一掌拍死了彭国柱。 它没想到,这个卑鄙的夏国人,会如此阴险狡诈。 原本的偷袭,就要变成了强攻。 “敌袭!” “敌袭!” “列阵迎敌!” 转瞬间,平静的紫金山进入一级戒备状态。 蒋正吉率领一众护陵队,快速赶到,将天狗团团包围。 “那又如何?” “最高也就第五境,区区凡人,不过尔尔!” 天狗瞥了眼围着自己的护陵队,低头看向地上舍命通知的彭国柱,轻蔑地说道。 算计很好,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那都是无济于事的。 更何况这些还都是凡人而已。 也敢妄想挡住神明? “是嘛?” “洞玄剑阵,起!” 蒋正吉紧紧盯着天狗,厉声道。 他看不透它的虚实,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拖住这个自称神明的家伙。 话音落下。 三十六个护陵队成员,皆是随着蒋正吉掷剑而起。 剑阵骤然而成,寒芒侧漏。 天狗看着这些凡人,摇了摇头,淡淡道:“破!” 说着,周身气势暴起。 对准这洞玄剑阵薄弱点攻去。 下一刻,原本杀意凌然的剑阵,瞬间摇摇欲坠。 又过了十秒,土崩瓦解。 “咳,不堪一击,这是为什么....?” 蒋正吉倒在地上,连连咳血,不解地喃喃道。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这洞玄剑阵,竟连这个怪物的一招都扛不住? 难道它真是所谓的神明? “愚昧的夏国人,凡人与神明之间的差距,宛若天堑!” 天狗轻挥衣袖,高高在上地说道。 顿了顿,又继续说道:“给尔等一个机会,现在跪地投降,可宽恕尔等死罪。” 天狗的眸中闪过一抹狡黠。 因为一个夏奸,远比一具尸体来得更有价值。 “呵,让我们叛国?” “脸可真大啊,就凭你也配?” 蒋正吉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挺直腰板,朗声道。 剩下的三十五个护陵队成员,亦是站了起来。 目光坚定。 “你们真的不怕死嘛?” 天狗威压外放,径直压向这三十六人,开口问道。 这些人强硬程度,远远出乎了他的预料。 “哈哈哈哈,为国捐躯,有何惧哉?” “今夜,我等战死于此,就是烈士!” “他日,位列族谱首页,当享头炉香火祭祀!” 蒋正吉朗声大笑,擦干嘴角的血迹,说道。 眸中只有视死如归之色。 “好,那就成全你们!”天狗咬牙道。 “诸君,随我赴死。” 蒋正吉微微转头,看向身后的同伴们,呼出一口浊气,平静地开口道。 “是。” 众人齐声应道。 话音落下。 只见三十六人无人后退,就算气息衰弱,亦是一往无前地朝天狗杀去。 “天狗,速战速决,绞杀他们!” “别忘了我们此行的正事。” 灯台鬼出现在天狗身旁,说道。 跟天狗不同,它很清楚现在还是正事要紧。 只要斩了龙脉,日后天狗想杀多少夏国人,皆是易如反掌。 “明白。” 天狗点点头。 说罢,两道身影朝那三十六人迎了上去。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只剩下了蒋正吉一人,伤痕累累地倒在地上。 “还真是一群悍不畏死的夏国人。” “我就不信都是硬骨头.....” 天狗掐住蒋正吉的脖子,提了起来,阴沉地问道:“现在只剩下你了,若是投降可饶你一死!” “呸!” 蒋正吉一口唾沫,吐在了天狗的脸上,厉声道:“降你祖宗十八代,就算死无全尸,也绝无投降二字!” 投降? 在他蒋正吉的字典里,只有站着死,绝没有跪着生。 苟且偷生,那是懦夫才会干的事。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天狗仍不肯放弃,蛊惑道,“你难道就不怕死嘛?” 天狗不明白,这才过了多少年,夏国人为何皆成了这副模样? “老子是怕死,但更怕被戳断脊梁骨。” 蒋正吉冷笑道:“大夏,没有孬种!” 说罢,蒋正吉聚集仅剩的真元,瞬间自爆。 掐着他的天狗察觉到后,当即暴退,口中骂骂咧咧道:“疯子!” “都是疯子!” “真特么都疯了,居然还有不怕死的.....” 它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奄奄一息的夏国人,居然会选择自爆? 而且还没有一丝的犹豫。 “一群愚忠的蠢货而已。”灯台鬼沉声道,“现在金陵的龙脉就在眼前,谁还能拦得住我们.....?” 可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 “我来拦!” 陈长柏带着一队警察赶到。 ------------ 第149章 大夏警察陈长柏,求死! 在接到上级的通知后。 陈长柏带着手下的弟兄们,一路紧赶慢赶,终于是赶到了。 只是映入眼帘的画面。 是那么的惨不忍睹..... 紫金山上血流成河...... “哈哈哈哈!” “灯台鬼你看,又来了一群送死的夏国人。” 天狗顺着声音的来源,抬手指去,捧腹大笑道。 刚才的杀戮,唤醒了它体内尘封已久的兽性。 醇香血液的味道,让天狗欲罢不能。 尤其这还是夏国人的血,更是让它疯狂。 “螳臂当车而已。” 灯台鬼没有天狗那般癫狂,却是如出一辙的傲慢,看着远处的陈长柏,轻蔑地说道。 在灯台鬼的眼中,这些赶到的警察,就如同春日韭菜一般。 只会被无情的收割.... “我不管你们是谁,现在立刻停下!” “否则....” 陈长柏握着手枪,对准天狗与灯台鬼,厉声道。 而跟在陈长柏身后的大夏警察们,亦是举起了手枪。 其实远处护陵队的橫尸,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还有那蛮横的压迫感.... 无不昭示着,眼前这两个怪物的强大,恐惧自然而然地在他们的心头弥漫。 毕竟都是人,谁见到这个场景会不怕呢? 但这些大夏警察依旧是,义无反顾地举起手枪,与之对峙。 因为以陈长柏为首的大夏警察都很清楚,在护陵队全体以身殉国之后。 他们就是紫金山上,最后一道长城。 哪怕最后的结果也是,凶多吉少..... “否则什么?” 天狗打断了陈长柏的话,嘲讽道:“连这些古武者都拦不住我俩,就你们这些比他们还不如的普通警察,能挡得了嘛?” 说着,随手指了指地上的尸体。 话语中尽是不屑之意。 第五境的古武者,与它俩的差距,都是不可逾越的天堑了。 更何况是这些,一点修为都没有的普通警察呢? 无非就是多花几分钟,料理而已。 “不试试又怎么能知道呢?” 陈长柏深吸一口气,抵抗着对面的威压,咬牙道。 砰! 砰砰砰! 话音落下,陈长柏就扣动了扳机。 而他身后的年轻警察们,亦是紧跟着。 可诡异的一幕却出现了.... 他们手枪中,射出的子弹,全部浮空禁止。 好似加速度与冲量,全部失效了一般。 “这...这怎么可能?” 陈长柏眉头紧蹙,诧异道。 尽管在开枪之前,就做好了子弹杀伤力不够的心理准备。 但他没想到,这些怪物居然可以控制子弹.... 那么他们最大的倚仗,现在就成了废铁.... “可笑。” “居然想用子弹射杀神明?” “真是痴心妄想!” 天狗轻蔑一笑,嘲弄道。 热武器或许曾经统治了一个时代,制霸了几个世纪。 但在灵气复苏的今天,就只是一堆废铜烂铁罢了。 就算是中等层次的忍者,都能轻而易举地挡下。 更何况是它天狗与灯台鬼了呢? 若换作沙皇炸弹,或许还有可能.... 砰砰砰! 陈长柏就不信这个邪了,又连开了三枪。 子弹依旧如之前一模一样。 “都说了子弹没用,难道再尝试一次就能起效了嘛?” 天狗冷笑一声,说道。 若是没有用,纵使尝试千次万次,都不会有结果的。 选择终究是大于努力。 “天狗,行了,别废话了。” 灯台鬼抬头看了看夜色,出言提醒道:“赶紧一招把这些警察解决了,咱们还要斩龙脉.....” 灯台鬼觉得天狗这家伙,哪都挺好的,就是玩心重,拎不清轻重缓急。 现在是废话的时候嘛? 当务之急是速度斩了,夏国的龙脉,以便于后面的计划,顺利推行。 若是出了任何差池,外务省那公关的几十亿美刀损失事小。 但上面那些大神们追查起来,那问题可就大了..... “不!” “这么好的机会,我要好好玩一玩。” 天狗脱口而出,拒绝道。 好不容易来了一趟夏国,又好不容易遇到这些送死的夏国人,它天狗又怎能不好好把握呢? 反正按计划而言,夏国最快的支援,也得在一个小时以后了。 留给它玩的时间,很是充裕。 天狗就不信有人能飞过来。 “你....” 灯台鬼闻言,顿时语塞。 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毕竟,天狗的实力远胜于它,它不能强行改变它的想法。 “放心,就是做一个简单的实验而已。” “要不了五分钟的....” 天狗随性地摆摆手,安抚道。 玩归玩,闹归闹,在时间方面,它还是很有观念的。 不过,天狗是越来越期待,接下来的实验了.... “行吧。” 灯台鬼见拗不过天狗,叹了口气,说道。 “给你们一个机会,若是愿意投降的,把手里的枪放下。” “我可以宽恕尔等渎神之罪。” 天狗看着陈长柏等人,居高临下地说道。 其实它的实验很简单,就是想看看这些人,是不是都是硬骨头。 毕竟,刚才那些前仆后继的古武者,带给了它极大的震撼。 可过了好几分钟。 全场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照做。 “没人动?” “看来你们是都不愿意咯?” “好,好得很!” “我就喜欢这种硬骨头。” 天狗气笑了,连连点头,咬牙道。 话音落下。 就如恼羞成怒般,化作一道黑光飞出,冲入人群之中。 “啊!” 片刻后,惨叫声迭起.... 由于实力悬殊过大,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直到只剩下全身是血的陈长柏,摇摇欲坠地站在那里。 “现在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最后再给你一个机会,可愿投降归顺,保一条性命?” 天狗竖起一根手指,看向陈长柏,开口道。 这个领头的家伙,它是故意留下的。 就是想看看,他在这种情况之下,会不会改变主意。 毕竟,人都有求生的本能。 尤其是在亲眼目睹同伴,全部死去之后.... “不可能!” 陈长柏双目充血,没有任何犹豫与思考,脱口而出。 “夏国人,这么坚持可是会搭上你这条性命的,难道真值得嘛?”天狗的威压迫向陈长柏,语气不悦地问道。 它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这个大夏警察居然还能坚持。 不过,这并不重要,它就不信他能一直这样。 “值得。” 陈长柏低头看了眼,胸口上的警徽,坚定地说道。 “你现在才三十多岁吧?” “想想你的父母亲人,想想你的妻子儿女!” “难道你就不想回去,跟他们团聚了嘛?” 天狗仍不肯放弃,继续蛊惑道。 人都有软肋,它就不信眼前这个大夏警察没有!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 “既然穿了这身衣服,为了国家为了人民,我又何惜此身?” 陈长柏将警徽贴近心口,平静地朗声道。 奈何七尺之躯,已许国再难许家。 “但这么选择的后果,是你会死!” “还是死得很惨.....” 天狗闻言,脸色愈发阴沉,怒不可遏,咆哮道。 它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该死的夏国人,居然真的连家人都可以舍弃,就为了那所谓的信仰?! “我大夏英烈忠魂死得,我又有何死不得!” 陈长柏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默念道:“我志愿加入....为共产主义奋斗终生,随时为党和人民牺牲一切,永不叛党。” 重温一遍入党誓词后,陈长柏猛地睁开双眼,朝前方的天狗冲去,大喝道: “大夏警察陈长柏,求死!” 以凡人之躯对抗神明,陈长柏很清楚结局会是什么。 但他依旧选择了这条路。 没有任何的犹豫。 将自己生命的余晖,撒在祖国的土地上。 对一名曾经的军人,现在的警察来说.... 乃莫大的幸事! “好,好,好。” “还真是一块冥顽不灵的石头。” 天狗看着义无反顾冲向自己的大夏警察,连说三个好,咬牙道:“既如此,那我就成全你!” “送你去践行你那可笑的誓言。” 说着,天狗杀机迭起,直奔陈长柏而去。 实验宣告彻底失败的那一刻,它只想杀他而后快。 就在天狗即将绞杀陈长柏之时。 却是异变陡生。 “我觉得你没有这个资格!” 一道人影破空而来,挡在了陈长柏的身前,拦住了天狗的去路。 天狗见势不对,抽身暴退,开口道:“好强大的气息.....” “你是谁?” 其脸上写满了疑惑之色。 因为按理来说,大夏之内,紫金山上,不该有如此强者出现才是啊! 只听得来人朗声回道: “大夏人,宁宴。” ------------ 第150章 敢说这种大话,真当你是zero嘛? “哈哈哈哈!” “你看,又来一个送死的夏国人.....” 尽管看不透宁宴的深浅,却依旧没有放在眼里,得意大笑道。 毕竟,就这么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四五的年轻夏国人。 就算再强,又能强到哪个地步呢? 用得着它严阵以待嘛? “天狗,灯台鬼....” 宁宴双眼微眯,打量着眼前两个所谓的东瀛“神明”,喃喃道。 平静的语气中,是出离的愤怒。 眼前的紫金山上,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 触目惊心。 “哦哟,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有点眼力劲,居然能认出本神。” “细皮嫩肉的,吃起来口感一定很不错吧.....” 天狗丝毫未察觉到异样,不屑一顾地看着宁宴,舔了舔嘴唇,轻蔑道。 能认出它与灯台鬼的身份,的确是有点能力。 但却还不足以让它正视。 不知为何,天狗看着宁宴,莫名产生了一股,想生吃了他的欲望。 “东瀛是无人可用了嘛?” “让两个第九序列的垃圾过来.....” “也是,只有废物才能瞒天过海地潜入。” 宁宴摇了摇头,开口道。 原本来之前,他以为至少是第六序列往上的神明。 结果哪曾想,居然只是垫底的第九序列..... 不过仔细想来,也就只有第九序列的垃圾,才能借助大阵隐匿身形,悄悄潜入大夏。 “小子,你说谁是垃圾?” “谁是废物?” 趾高气昂的天狗闻言,顿时怒火中烧,厉声质问道。 它没想到,这个年轻的夏国人,张口垃圾闭口废物,丝毫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的意思。 “说你俩啊,还不明显嘛?” “不仅长得挺随机的,还没有自知之明。”、 “就没有对号入座的觉悟?” 宁宴撇撇嘴,嫌弃道。 他见过蠢的,还真没见过这么蠢的。 都知道是在骂它了,还非得让人再重复一遍。 真是智力仍处在胎教阶段! “你....敢渎神?” 天狗胸中的火气,不受控制地往上窜,怒视宁宴,开口道。 说着,抬手指向了宁宴。 “臭泥鳅沾点海水,还真把自己当海鲜了?” “妖物成精,也配自称为神?” “好大的脸,容得下千山万水了。” 宁宴双手抱于胸前,开口道。 哪怕是天照与须佐之男,都不敢在他面前,以神明自居。 就这区区一个第九序列,还长得贼丑的玩意儿,也配自称为神? 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听着宁宴那诛心之言,天狗肺都快气炸了。 它何曾受过如此屈辱? 尤其是,这屈辱还是一个卑贱的夏国人给的。 怒火中烧的天狗,随即暴起,杀向宁宴,誓要将其撕碎。 “咳....小兄弟当心!” 陈长柏见状,捂着胸口轻咳一声后,出言提醒道。 他也没想到,这个年轻人会如此托大,竟连一点躲的打算都没有。 “当心?” “该当心的是这丑玩意儿吧?” 宁宴依旧站在原地,淡然一笑,说道。 “我要活剥了你。” 天狗转瞬就冲杀到了宁宴身前,利爪直掏其心脏而去。 同时查克拉律动,限制着宁宴可能躲避的位置。 可天狗不知道的是,眼前这个人从开始,就没躲的打算。 “我曾说过,大夏境内,不许有神!” 宁宴身形微微一侧,单手握住天狗的利爪,朗声道。 随即,将天狗抡了一圈后,像是砸核桃一般,砸在了地面上。 石子飞溅,砸出了一个大坑。 “呵,当你是ZerO嘛?” “敢说这种大话!” 天狗吐出一口绿血,冷哼一声,回怼道。 宁宴的强悍程度出乎了它的预料。 但碍于气势与面子,依旧嘴硬如故。 因为它根本就不信,这个年轻人会是ZerO。 “为什么不呢?” 宁宴往前走了几步,笑道。 什么叫当是ZerO? 很不巧,他宁宴真就是! 天狗见状,压下伤势,瞬间暴起,再一次攻向宁宴。 却在飞到一半时。 被叠加十层的空间法则,彻底禁锢住。 前进不得,也退后不得。 “怎么回事?” “我动不了了?” 天狗面露惊恐之色,诧异道。 这个情况,它始料未及,狰狞的脸上,只剩下难以置信之色。 “因为你该死了。” “哪个下水道没关好,又让你这东瀛的臭虫爬出来了。” 宁宴目光一凛,阴鸷地开口道。 说着,身形闪瞬,出现在天狗的面前。 对准其面门,一拳砸下。 “啊!” 天狗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拳头,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想拼命地挣扎逃离,却只是徒劳无功。 十层的空间法则,使其动弹不得分毫。 剩下的只有像是,野狗般的惨叫声。 “蝙蝠上绑鸡毛,你忘了自己是个什么鸟?” 宁宴抓住天狗的右腿,单手拎了起来。 随后将它的头,径直砸在地面上。 “啊!” 在这个过程中,原本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天狗。 就如同提线玩偶一般,被摁在地上反复摩擦。 同时伴随着惨绝人寰的哀嚎。 “虽然大脑和十二指肠长得像,那你也不能都装屎吧!”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笑道。 说着,将手中的天狗,撕裂成了好几块。 紧接着又将碎块,拼接在一起。 “啊!” 空旷的夜里,响彻着天狗惨绝人寰的声音。 神明跟普通人不同,就算序列再低,也拥有无与伦比的恢复能力。 只不过极其痛苦罢了。 尤其是在宁宴故意加持下,痛苦陡增百倍。 很显然..... 宁宴就是在折磨它。 “天狗!” 因为天狗的惨叫声,灯台鬼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惊恐喊道。 它是真的吓傻了。 人类以往不都是它们的食物,跪在神像前祈求它们的庇护嘛? 什么时候拥有了如此恐怖的能力? 简直是匪夷所思!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因为马上就轮到你了。” 宁宴抬眸,扫了眼错愕的灯台鬼,笑道。 宁宴的笑容很和煦,但落在灯台鬼的眼中,却比之十八层地狱的寒风,还要刺骨万倍。 “不妙!” “这个夏国人深不可测,绝非我所能力敌的.....” “先撤!” 灯台鬼心中暗道。 念及此处。 灯台鬼没有任何地犹豫,甚至没有多看天狗一眼,顿时脚底抹油,往远处逃窜而去。 “杀了我大夏这么多同胞,还想跑?” “给我死过来!” 宁宴见状,面色如常,微微抬手。 言出法随,法则之力瞬间生效。 “我怎么也动不了了?” “这....这是空间法则?!” “你真是ZerO?” 灯台鬼猛地恍然大悟,错愕不止。 但脸上更多的惊惧。 ZerO这个名号,在大夏国内或许不够响亮。 但只要出了大夏国门。 无论是放在哪个国度,哪个文明,皆是凶名赫赫..... 甚至到了能令小儿止啼的地步。 灯台鬼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有一天居然,真能遇到这个大恐怖的存在。 “刚才我不就说过了嘛?”宁宴淡然一笑,说道,“你脖子上顶的是肿瘤嘛?” 说着,宁宴抬起手了,灯台鬼瞬间倒飞而来。 “不....” 灯台鬼疯狂挣扎,却无济于事。 在宁宴的面前,它这个高高在上的神明,甚至比三岁小孩还脆弱。 “不?” “那怎么能行呢?” “神明大人!” 宁宴抓住灯台鬼的后脑勺,玩味笑道。 话音落下。 宁宴手掌处的空间,瞬间向内压缩了数百倍。 在那小小的方寸之间,压力瞬间陡增。 而灯台鬼的身躯,也逐渐走向了临界点。 直到“砰!”的一声,爆炸为一团黑雾。 片刻后,那些黑雾并未四溢溃散。 而是快速汇聚凝实。 直到重新将灯台鬼的身形构筑而出。 只不过,现在的灯台鬼,比之前的状态,肉眼可见地虚弱太多太多了。 在规则范围之内,神明的确是有极强的恢复能力没错。 但同样也是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谓之守恒。 “你俩不是神明嘛?” “不是不可一世嘛?” 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 他的双手,一左一右提溜着它们的后颈。 就如同人提溜狗一般。 说着,摁着天狗与灯台鬼的头,就往地上砸去。 “不要....” 两位神明,惊慌极了。 “刚才是谁要活剥了我来着?” “现在我就站在这里,来治我的渎神之罪啊!” 宁宴将手中的垃圾,随手丢在地上,居高临下,俯身说道。 他倒是很好奇,这俩玩意儿打算如何来治他的罪..... “ZerO大人,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求您高抬贵手,饶我一条狗命吧!” “只要您能饶了我,当牛做马也是心甘情愿的.....” “我真不想死啊!” 天狗与灯台鬼,趴在宁宴的脚边,疯狂地磕头。 早已没了此前的嚣张。 在它们的眼中,只剩下畏惧,还有求生的本能。 宁宴能不能杀死它们,或许是个未知数。 但绝对有能力,让它们生不如死..... 气节从不存在于东瀛的文化体系之中。 所以,还是得识时务者为俊杰。 畏威而不怀德,知小礼而无大义。 “饶了你?” “好啊,来,跟着我一起念。” 宁宴眸中闪过一抹狡黠,开口道。 说着,抓起了地上的两个神明。 将它们的头,摁在了死难者的面前。 “念...念什么?” 天狗狰狞的脸,紧紧贴在血液凝固的地面上,颤抖着问道。 它不明白,这位大人是想玩什么花样。 “大夏...”宁宴没有回答,只是念道。 “大夏。”天狗与灯台鬼不明所以,只得跟从附和念道。 “人民...” “人民。” “共和国....” “共和国。” “万岁!” “万...万岁!” 两个神明微微一怔,还是照做了。 直到此时此刻,天狗与灯台鬼才明白,宁宴是要杀人诛心。 在其声音落下的同时,远在万里之外的东瀛,国运又被斩一分。 “ZerO大人,我们都照做了,可以放过.....” 天狗抬起头来,看向宁宴,满脸谄媚地问道。 “当然....” “不行!” “放过了你俩,谁来血债血偿?” “我大夏男儿的血,岂能白流?”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玩味地反问道。 天狗闻言,顿时急了,开口道:“你言而无信!” 它怎么也没想到,堂堂ZerO居然会出尔反尔?! 宁宴抬脚,踩在了天狗的头上,俯身笑道:“我跟两个畜生之间,需要讲什么信用?” 我答应饶了你≠我真要放过你。 ------------ 第151章 电子竞技,菜是原罪 跟那些喜欢标榜正面人物的神明相比。 宁宴给自己的定位,从来就跟正义凛然的好人不沾边。 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因为好人这种生物是不会长命的。 他这个坏人却会一直存在。 所以他拥有灵活的道德底线。 当然.... 拥有绝对的实力,就代表着拥有绝对的话语权,他都说什么,其他人就得无条件遵从什么。 “ZerO,你不得好死!” 天狗闻言,瞬间从天堂跌入地狱,眼中的光肉眼可见地黯淡,在宁宴的脚下,声嘶力竭地咆哮道。 绝望。 愤怒。 怨恨。 但现在的它,除了无能狂怒的诅咒之外,什么都做不到..... “哦。” 宁宴的态度,出奇地冷淡,只是简单地敷衍了一声。 没有任何生气的意思。 甚至连一丝情绪波动都没有。 “你....” 天狗语塞。 瞬间像是被堵住了嘴一般。 满腹的怨恨,想发泄却说不出来。 “不瞒你说,在这个世界上,想让我不得好死的神明,数不胜数!” “但你觉得,为什么我能好好的活着?” “难道真是他们心慈手软?” 宁宴蹲了下来,俯身看着地上不甘的天狗,意味深长地问道。 仁慈、高贵、圣洁、慈悲、博爱、宽恕.... 这些不过是那些所谓“神明”,给自己贴上的标签而已。 哪怕是“神明”这个称呼,也只是它们为了营造神秘氛围,而特意打造的。 这些神明只不过是,拥有强大实力的异类。 而它们心中的欲望、贪婪、暴虐,远比人类更甚..... 听着宁宴的话,天狗沉默了。 很显然,它听懂了宁宴的弦外之音。 宁宴见天狗默不作声,淡然一笑,又继续道:“那是因为它们纵使想的发狂,却不敢说不敢做,更不能做的,仅此而已。” 平静的话语,却字字诛心。 电子竞技,菜是原罪。 而这亦是如此,乃至更甚。 别说它天狗了,哪怕是十二主神,七大天使,黑暗议会.... 这些赫赫有名的神明,谁不对他宁宴恨之入骨,谁不欲除他而后快? 可它们只敢在心里想想,却不敢宣之于口,更不敢付诸以行动。 因为..... 真传到了宁宴的耳中,那就不是被砸地盘那么简单了。 归根结底,菜就是原罪。 “ZerO,你别太得意!” “总有一日,天照大神必会手刃于你。” 天狗狰狞的面目,变得铁青愤懑,咬牙怒道。 说到手刃的时候,气势已经渐渐衰弱了。 尽管天狗很不想承认,但其实它很清楚,宁宴之言都是实话。 如果天照能奈何得了ZerO,就不会阴谋算计,令它与灯台鬼以瞒天过海之法,潜入夏国斩其龙脉了。 而是大举进攻,鲸吞夏国..... “天照?” “或许吧.....” 听着这个熟悉的名字,宁宴不屑地笑了笑。 希望那娘们,下次见到他,别还没到十招,就灰溜溜地跑掉吧。 顿了顿,宁宴目光一凛,收敛心神,正色道:“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用你俩,来血祭我大夏儿郎!” 话音落下。 宁宴提溜着天狗与灯台鬼,使其面朝紫金山的方向。 随后..... 四周的空间开始叠加。 直到叠一千层后,原本虚无缥缈的空间,出现实质化。 凝聚为两柄无形的利刃,高悬于天狗与灯台鬼的头颅之上。 片刻后。 “啊!” 随着两声惨叫响起。 两柄利刃落下,斩落其首。 同时空间再次叠加,挤压其残躯,瞬间炸得粉碎,中断了天狗与灯台鬼的修复再生。 “诸位,走好!” 宁宴对着牺牲的护陵队成员与大夏警察们,深深一拜,朗声道。 言语之中,只有敬意。 “朱洪武,替我镇压它们的神格。” 宁宴抓住空中企图逃窜的两枚神格,将其抛入明孝陵的深处,开口道。 这两枚神格,就是天狗与灯台鬼的本源。 只要神格尚在,哪怕肉身磨灭,依旧能恢复如此。 时间问题而已..... 所以必须要将其镇压。 而紫金山上的明孝陵,就是最好的选择。 片刻后,一个雄浑的声音,传至宁宴的心间: “宁小子,你有什么资格来使唤咱替你办事?” 毋庸置疑,这道声音的来源,就是明孝陵的主人。 大明洪武皇帝陛下,朱元璋。 这位奉天承运的大帝,也随着灵气复苏的到来,而从沉睡中苏醒过来。 但不知为何,大夏的这些底蕴却是异常的虚弱。 以至于给了世界一个大夏无神的假象...... “我是没有资格。” “但我可以掀了你的陵寝,要试试嘛?” 宁宴淡然一笑,双手抱于胸前,抬头望向山间,开口道。 若论资格而言,别说是他宁宴了,哪怕是他家宁老爷子来了,都没使唤这位驱除鞑虏、恢复中华的大帝的资格。 但他可以在不伤及龙脉的同时,轻而易举地掀了明孝陵。 反正没人能拦得住他,事后也没人敢对他追责。 “你赢了,咱会替你镇压的。”朱元璋无奈地说道。 同时那两枚神格,亦是应声飞入了陵寝之中。 顿了顿,又继续道:“还有他们的魂魄,也会入咱的地宫,受香火供奉。” 堂堂洪武大帝,真能受宁宴的威胁而妥协嘛? 很显然不是。 他能同意这个要求,是因为朱元璋仍是曾经那个,庇护大夏万里河山的帝王。 “嘴硬心软的老家伙....” 宁宴摇了摇头,随即抱拳,行了一礼,说道:“多谢了!” 他谢的不止是,朱元璋对神格的镇压。 更多的是,他对这些大夏儿郎的妥善安置。 “宁小子,连你这都无法抹除这些神格嘛?”朱元璋的声音沉默片刻后,再次传来。 其实朱元璋早在复苏之初,就与宁宴相识。 对他所拥有的实力很是清楚,所以才会有这么一个疑惑。 “若我有这个能力,早就把诸神一窝端了,还能让他们在那作威作福?” “或许得等我踏出最后一步了.....” 宁宴耸耸肩,无可奈何地说道。 如果他有抹除神格的能力,奉行斩尽杀绝的他,前些年在国外就不是暴揍了。 而是一个接一个地铲除..... 但神格这玩意儿,太过于诡异。 无论用何种办法,都无法将其彻底抹除,最后都会死灰复燃。 目前对付神明最好的方法,就是将其镇压,使其无法再生。 恐怕也就只有踏入那最后一步,才有机会做到了.... “咱很期待那一天。”朱元璋长舒一口气,说道,“今夜之事,也多谢了!” 他很清楚,今夜若非有这些儿郎拼死抵抗,拖延时间,再有宁宴及时赶到。 那他这座安身的陵寝,怕是真要化为乌有了。 宁宴摆摆手,随口道:“应该的。” ------------ 第152章 我姓宁名宴,是他的儿子..... 宁宴转身,走向躺在地上的陈长柏,将他搀扶了起来。 想说些什么,却又张不开嘴。 早在他赶到之际,陈长柏体内的脏腑,就被天狗破坏地彻底,已是药石难治..... 生机本该早就断绝的,或许是因为坚韧不拔的意志,与对肩上的执念。 硬生生地支撑到了现在。 “小兄弟,看你这脸色,我应该是时间不多了吧?”陈长柏躺在宁宴的怀中,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说道。 他自己的身体状态,哪怕宁宴不说,陈长柏也很清楚。 大概也就在不久之后了.... “嗯.....”宁宴眉头微皱,面色凝重,应了一声。 一股无力感,充斥在宁宴的心头。 哪怕他可以轻而易举地解决掉神明。 但却挽救不了怀中这个警察..... “不要伤心,不要难过,是人总会有一死的.....” “我能与这么多战友一同就义,又何尝不是一件幸事呢?” 陈长柏长舒一口气,没有血色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安抚道。 这不仅在安慰宁宴,更是陈长柏的心里话。 身为一名警察,能死在保家卫国、守护人民的战场上,这对他而言,就是一件莫大的幸事。 就像他从军时的誓言那般,将自己的每一滴热血,都撒进祖国的大海里..... 现在,他做到了。 “我会替你照顾好你父母妻儿的,你放心.....” 宁宴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后,开口道。 他能做的,就只有尽自己所能,解除这位警察的后顾之忧。 “不用麻烦,党和国家会替我照顾的.....” 陈长柏摆了摆手,说道。 而这亦是陈长柏等人,能如此义无反顾的原因之一。 他们以身报国,国家也绝对会妥善安置他们的家人。 “好。” 宁宴点点头,说道:“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嘛?” “我可以替你完成....” 宁宴没想到,陈长柏会这么说,但既然陈长柏开口了,他也只好尊重他的意思。 而现在宁宴想略尽绵薄之力,看看能为陈长柏做些什么。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一件事需要麻烦小兄弟你.....” 陈长柏的呼吸变得急促,声音变得急促,说道。 经宁宴这一提醒,他想起来的确还有一件,这么久以来,压在心头的未竟之事。 “你说。” “但有所求,无所不允。” 宁宴郑重其事地承诺道。 无论陈长柏是想杀东瀛首相,还是宰了哪个神明,宁宴都会毫不犹豫地去替他完成。 这是男人之间的承诺。 “去京城的烈士陵园,在宁致远将军的墓前,替我上三炷香....” “告诉宁将军,他的兵没有丢他的人,没有辱没他的威名!” 陈长柏强提起一口气,坚定地说道。 说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逐渐浮现在他的眼前..... 恍惚间,他似又回到了,曾经那段戎马倥偬的岁月。 跟在宁将军身后,与生死与共的战友们一起,厮杀在祖国的大海上。 那一战,他们彻底覆灭了东瀛的海军,打断了倭人的海上脊梁。 这是陈长柏今生最得意之事。 “好。”宁宴应道,“回京城之后,我会将你的话,转给我的父亲。” “他的兵陈长柏,没有丢他的人,没有辱没他的威名!” 陈长柏的要求出乎了宁宴的预料。 而更出乎他预料的是,陈长柏竟是他老父亲带出来的兵,是那一战活下来的老兵。 难怪会如此风骨.... “你是宁将军的儿子?!” 陈长柏闻言,先是微微一怔,随后猛地反应过来,抓住宁宴的手,诧异道。 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斩杀两尊神明,力保大夏龙脉的年轻人,会是他老领导的儿子.... 是了,是了,这个年轻人的眉宇间,和宁将军有七八分的相像..... “是。” “我姓宁名宴,是他的儿子.....” 宁宴点点头,笑了笑,说道。 “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 陈长柏紧紧握着宁宴的手腕,朗声大笑道。 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这或许就是冥冥之中的缘分。 能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见到宁将军的儿子,也算是无憾了! 陈长柏咳了一声,笑道:“大夏有你,很好.....” 话音落下。 抓着宁宴的手,缓缓垂下..... 宁宴瞬间红了眼眶,将陈长柏的遗体,平放在地面上,抱拳作揖,朗声道: “送.....大夏警察,陈长柏!” “送.....我大夏诸位舍身就义的英武儿郎!” “诸君,走好!” 说罢,宁宴对着他们躬身一拜。 这是他对他们最大的敬意。 大夏有他们,才是很好..... 宁宴就这么坐在远处。 大概过了快二十分钟。 紫金山上,才匆匆赶来了一群全副武装的军人。 国安出身的赵志梵,远远地就认出了宁宴,快步上前,恭敬地说道:“我们来晚了。” 随后,看了看周围触目惊心的场景,又继续道:“宁大少爷,今日之事,多谢了!” 说罢,赵志梵与身后之人,看向宁宴齐声道谢。 “谢我做什么?”宁宴看了看下面的人,摇摇头,开口道,“真正的英雄是他们....他们......” 说着,抬手指向陈长柏等人,苦涩一笑。 真正居功至伟的,是这些以凡人之躯对抗神明的英雄。 而他宁宴只不过是,替他们收了个尾而已,有何功绩可以值得谢? “是。” “我会将他们的功绩,如实上报.....” 赵志梵点点头,应道。 “除了国家应发的抚恤金之外,我宁家会在此基础上,再额外出资三倍,以抚恤英雄。” 宁宴站起身来,呼出一口浊气,开口道:“转告李江河书记,厚待他们的亲人......” 说着,走到赵志梵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陈长柏虽然对身后之事,没有任何的要求。 但宁宴却想为他们,做些他所力所能及之事,以慰其昭昭忠魂,在天之灵。 “明白。” “宁大少爷放心,在大夏绝不会出现英雄流血还流泪之事!” 赵志梵抱拳应道。 “好。”宁宴说道,“剩下的事,就都交给你善后了。” “我先走了....” 说罢,宁宴冲赵志梵摆摆手,转身离去。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心头堵得慌..... “是。” “属下会妥善处理的。” 赵志梵望着宁宴离去的背影,行了一礼,朗声道。 “逢敌必亮剑,纵使对方是神明,亦死战不退.....” “我大夏有如此儿郎,何愁不兴啊!” 宁宴抬手望了望死寂的夜色,感慨道。 ~~ 晚上十点。 香格里拉大酒店。 哐当。 慕云舒正敷着面膜,听到了开门声,往那边看去,温柔地开口道:“宁宴,你回来了?” “嗯.....”宁宴应了一声。 慕云舒听到声音后,咬了口草莓后,随口问道:“我工作结束了,想好明天去哪儿玩了嘛?” “舒舒,让我抱抱.....” 宁宴快步走到慕云舒的身后,搂住她的腰肢,将头依偎在她的香肩上。 感受到熟悉又温暖的触感,宁宴的心神不由地放松了不少。 慕云舒这时察觉到了宁宴的异样,揉了揉他的手,莞尔一笑,问道:“情绪这么低落,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嘛?” ------------ 第153章 那给我讲讲,今晚都发生了些什么吧 一直以来,宁宴都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结婚这么久,慕大富婆也是第一次见到,宁宴的身上出现破碎感。 惊讶的同时,更多的是心疼。 “咱们舒舒同学真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宁宴叹了口气,说道。 跟以往兴致勃勃地打趣慕大富婆不同。 这一次宁宴罕见地有些无精打采。 就那么靠在慕云舒的肩上,享受着那柔软的怀抱。 宛如栖息灵魂的港湾一般。 “这哪是我聪明?” 慕云舒转过身来,面向宁宴,双手捧起他的脸,嫣然一笑,开口道:“明明是你把不开心写在脸上了。” 说着,还捏了捏宁宴的脸。 明显得不能再明显,就差把不开心三个字,写出来了。 肉眼可见的破碎、沧桑、零落、憔悴。 “有这么明显嘛?” 宁宴将自己的手,盖在慕云舒的手上,苦涩一笑,问道。 或许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又或许是脑子里很乱。 他都不想用脑去思考所以然了。 “你说呢?” “以往你的手,一放在我身上就没老实过,什么时候像今天一样安分?” 慕云舒抬手,点了点宁宴的眉心,笑道。 别的男人,慕大富婆不了解,但她老公是什么德行,她还能不了解嘛? 只要一有机会,他的咸猪手就会四处流窜。 令人防不胜防。 就算她限制住了宁宴的双手,他嘴上占便宜也是不会停下的。 应了那句老话,男人只有挂在墙上之后,才会彻底老实。 可今天却出乎意料的反常。 不仅进门都没怎么说话,而且搂在她腰上的双手,就真的只是老老实实地放在那。 连一点符合他人设的多余动作都没有。 没有一丝世俗的欲望。 这何止是反常? 简直就是太反常了! “看不出来呀,舒舒同学还挺了解我的。” “连我是什么德行,都一清二楚的。” 宁宴抿了抿嘴,笑道。 他也没想到,慕大富婆不仅观察细致入微,还会这么了解他。 “你是我老公,同床共枕这么久了,我能不了解你?” “有事憋在心里,会很难受的,不如说出来,也会好受一点的。” 慕云舒将宁宴搂入怀中,拍了拍他的后背,柔声道。 那语气像是在,哄着自己的孩子一般。 恍惚间,慕大富婆的身上,闪烁着母性的光辉。 不过好像也是,她对宁宴一直都是那么宠溺。 当然..... 慕云舒其实也是有一点私心的。 她也很好奇,宁宴不是出去玩的嘛? 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出了什么事,能变成这副模样? 宁宴闻言,依依不舍地离开柔软的怀抱,用指尖勾住慕云舒的下巴,笑道:“小妞,你似乎很好奇的样子?” 很明显..... 宁宴虽然不想动脑子,但还是近乎条件反射般,听出了慕大富婆的小心思。 不过,他在话中听出的,更多是关心。 “对啊,能让我家整天乐呵呵的宁宴,如此情绪低落的事,我能不好奇嘛?” 慕云舒点点头,坦然承认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要是很为难的话,我也不勉强你。” “就这样静静地待着,我陪你就好.....” 好奇心,人皆有之。 但慕大富婆也不会强人所难。 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秘密,也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她能做的就是,这么静静地陪着他,为他提供情绪价值。 其实这也是慕云舒,对夫妻两个字的理解。 她需要他的时候,他在。 他需要她的时候,她在。 这就足够了。 宁宴摇了摇头,顺势躺在慕云舒的大腿上,长舒一口气,说道:“倒也不为难,就是我晚上出去的杀了几个人,还有.....” 说到此处,尾音渐长,欲言又止。 沉吟片刻后,继续道:“一些人死在了我的面前.....” 眼前不由自主地出现了那些画面。 致命伤都是正面的护陵队。 那些刚从警校毕业不久的年轻警察。 还有..... 宁宴唯一知道名字的陈长柏。 他们所做的这一切,不是为了利益,不是为了私欲.... 而是为了信仰。 尤其是陈长柏临终前的遗愿,狠狠地冲击到了宁宴。 “嗯?” 慕云舒轻轻揉着宁宴的太阳穴,倾听着他的话,诧异道。 很显然,她听明白了,宁宴情绪低落的原因,不是因为杀得那几个人,而是死在他面前那些人。 只是慕大富婆有些疑惑的是,据她所知,宁宴在金陵市没什么朋友的。 那去世的那些人,又会是谁呢? “很惊讶吧?” “我这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居然又有一天,会因为一些人的死而难受......” 宁宴望着慕云舒闪动的双眸,用一种近乎自嘲的语气,笑道。 不止慕云舒惊讶,其实宁宴本人也挺惊讶的。 原本他一直以为,自己手上染了那么多血之后,内心早已麻木,是铁石心肠。 不会再因任何人的死而难受。 只是那些人..... 但宁宴自嘲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慕云舒捂住了嘴,“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 “什么叫刽子手?” “难听死了。” “明明杀得都是该杀的人。” 慕大富婆对宁宴这种自嘲贬低的行为,很是不满。 别人怎么妄自菲薄她不管,反正宁宴不准那么做。 在慕云舒的眼里,她家宁宴就是最好的。 能死在宁宴手里的,都是他们罪有应得。 毕竟,一个能在危急关头保护她,还满脑子黄色废料的老公,再坏又能坏到哪去呢? 反正有错都是别人的。 宁宴成功被慕云舒的话逗乐了,扒开她捂嘴的手,笑道:“没看出来呀,我家舒舒也会双标,还这么护短。” 宁宴原本觉得他以后够双标了。 直到遇见了慕云舒女士,他才是什么叫一山还比一山高。 不过,这种被人无条件相信,无条件维护的感觉,是真挺好的。 “那是。” “护短是咱们家的优良传统美德。” 慕云舒捏了捏宁宴的脸,得意地说道。 顿了顿,又问道:“死的那些人,跟你很熟嘛?” 经宁宴这么一说,慕大富婆对那些人的身份,是愈发好奇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那些人又有怎样的魔力,才能把宁宴变成这样。 “在今天之前,我不认识他们。” “我与他们之间的关系,说是陌生人也不为过。” “甚至,我只知道他们其中一个人的名字.....” 宁宴牵着慕云舒的手,苦涩一笑,开口道。 不知为何,他甚至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了。 他很想为他们做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那给我讲讲,今晚都发生了些什么吧。”慕云舒望着宁宴的眼睛,笑了笑,温柔地说道。 宁宴点点头,开口道:“好....” “就从前天那场,精心设计的英雄救美说起吧......” ------------ 第154章 省省吧,也不知道是谁母胎solo这么多年? 从那对双胞胎姐妹花,到九个女忍者,再到两大东瀛神明。 宁宴一个不落地讲给了慕云舒听。 而慕大富婆的神色,也从最初的期待,逐渐变得凝重。 她设想过宁宴经历的事,会很是不同寻常。 只不过没想到,会那么的跌宕起伏,涉及了那么多阴谋诡计..... 慕云舒很快整理自己的情绪后,一本正经地看着她腿上的宁宴,笑道:“那么多漂亮的女忍者,你就都杀了?” “就没一个心动的?” 听完宁宴讲述故事后,她这个旁观者都难受,更何况他这个亲历者。 但慕大富婆很清楚,她现在要的是疏导宁宴的情绪,而非一起沉沦难受。 所以,她特意选择了那些漂亮的女忍者,作为故事完结后的话题切入点。 轻松愉快,但不沉重。 很适合用来转移宁宴的注意力。 “舒舒同学,你这关注点还真别致。” 宁宴听着这话,微微一怔,随后回过神来,挑了挑眉,感慨道。 顿了顿,又条件反射般地继续道:“要不下回我扛一个回来,给你做姐妹?” 他知道有些时候,慕大富婆关注点很清奇,但没想到能这么清奇。 你别说,你真别说,宁宴还真觉得,这个提议确实挺不错的。 宁宴记得在抖音上看到过,有人说人生最幸福的事,就是拿美利坚的工资,用大夏的厨子,住英格兰的房子,娶个东瀛的娘们。 有慕大富婆在,娶成老婆有点不实际,但抢回来做小妾,也不是不行..... “你敢?” “信不信我把你化学阉割了?” 慕云舒看着痴心妄想的宁宴,脱口而出。 说着,一把就拧住他的耳朵。 双眸紧盯着宁宴,满是“威胁”之色。 慕大富婆已经想好了,只要宁宴敢这么做。 他前脚带回来一个女人,她后脚就把他嘎了。 不! 把他俩一起嘎了。 “啧,就没有一点通融的余地?” 宁宴坐起身来,打量着慕云舒那傲娇的小表情,眨眨眼,笑道。 尽管口嗨归口嗨。 但对在舒舒同学的雷点上这件事,宁某人可是很感兴趣的。 毕竟,她吃醋这模样,可是让人欲罢不能啊! “没有。” 慕云舒瞪了一眼宁宴,坚决地说道。 说着,左手径直掐向宁宴的腰间软肉。 她很清楚就宁宴是故意的。 却还是坚定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对于其他事她都可以包容,但绝不会给他在这方面,留一丝可乘之机。 跟别的女人共享丈夫,她做不到一点儿。 “那你下半辈子的性福生活怎么办?” “总不能与XX木奉为伴吧?” 宁宴强压着上扬的嘴角,一本正经地开口道。 对贩剑这件事,宁宴一向秉承贯彻落实的基本态度。 调戏慕大富婆,已经成了他潜意识里的习惯之一了。 “去你的,我才不用那玩意儿!” 慕云舒闻言,脸色绯红,推了推宁宴,娇嗔道。 顿了顿,似是为了找回场子,又傲娇地补充道:“大不了我以后找十个八个185体育生,气死你!” 说到十个八个,与185体育生的时候,更是咬字极重。 信誓旦旦,振振有词。 要是不认识慕云舒的人,恐怕差点就信了。 当然,这也是多少女大的梦想,酒吧男模体育生..... “省省吧,也不知道是谁母胎SOlO这么多年?” “在遇到她老公之前,连男人的手都没牵过.....” 宁宴淡然一笑,单手捏住慕云舒的脸,阴阳怪气地拆台道。 要说别的女人,哪怕是程十鸢、阮星辞,他都信。 但舒舒同学这话,宁某人连一个字都信不了。 毕竟,母胎SOlO的英区留学生,这含金量可不是吹出来的。 要是慕云舒能对体育生感兴趣,她还能单身这么多年嘛? 不过,一提到体育生,某个古怪的念头,浮现在宁宴的脑海中: #黑色AJ#体育生#舞蹈生#站起来蹬# “胡说!” 慕云舒一把拍开宁宴的手,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小时候牵过我爷爷和外公的手。” 这分明是造谣。 是诽谤! 什么叫没牵过男人的手? 难道她爷爷和外公,就不算是男人了嘛? “是是是,反正就是没一个同龄的。” 宁宴听着慕云舒这话,笑得前仰后合,随口敷衍道。 这么清新脱俗的答案,他还真是始料未及。 证明了但又没有完全证明。 反而还侧面印证了宁宴的说法。 “那又如何?” “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个花心大萝卜?” “还不知道我在某人心里,能排得上第几?” 慕云舒白了一眼,抬手戳了戳宁宴,噘嘴道。 那傲娇的小表情,仿佛是在说,姐单身,姐骄傲,用得着你管? “勉勉强强能排得上第一吧.....” 宁宴嘴角一抹玩味,故意笑道。 尤其是勉勉强强四个字,咬的极重。 代表的含义,不言而喻。 慕云舒闻言,当即就急了,扑在宁宴身上,娇嗔道:“什么叫勉勉强强?” “臭男人,必须是稳稳当当的第一。” 说着,双手揉捏着宁宴的脸,宣示着自己的地位。 别的事她不在乎,但自己在宁宴心里的地位,就必须得是第一。 那张俏脸上,就只写了三个字,好胜心。 “真是一生要强的大夏女人。” “我家舒舒长得漂亮,做饭又好吃,也就只能屈居第一了。” 宁宴见好就收,淡然一笑,夸赞道。 毕竟..... 在“小仙女”横行、美妆博主引领潮流的当下。 找到一个像慕大富婆这样的女孩子,可远比大海捞针,还要困难百倍不止。 “你就贫吧。” 慕云舒顿时喜笑颜开,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顿了顿,将宁宴拉起来后,正色道:“好啦,乖,不闹了,说正经的。” 宁宴点点头,开口道:“你说。” “我想成立一个基金会,资助他们的孩子上学,确保都能得到最好的教育。” “以后再把基金会扩大,希望能帮助到更多的烈士遗孤。” 慕云舒轻拂额间垂下的青丝,笑道。 在听故事的同时,慕云舒也在思考,她能为他们做些什么。 一番斟酌后,决定以宁宴和她的名义,成立一个基金会。 略尽绵薄之力。 “还是我家舒舒想的周全。”宁宴将慕云舒搂住怀中,笑道,“舒舒,谢谢你!” “你是我老公,跟我还这么客气?”慕云舒拍了拍宁宴的后背,轻声道,“也算是我尽一份心意了。” 经慕大富婆一番情绪疏导后,宁宴全身放松,惬意地躺在床上,余光一瞥,看到桌上的草莓,开口道:“舒舒,我想吃草莓。” 慕云舒摘下脸上的面膜,看了眼慵懒的宁宴,说道:“想吃就自己去拿,还要我喂你呀?” 她算是发现了,宁宴这家伙心情好是好了,就是越来越懒了。 连挪窝都懒得挪了。 “对啊,舒舒喂的才甜。” 宁宴理直气壮地说道。 别说是草莓了,就算是慕大富婆喂得蔓越莓,他都觉得是甜的。 “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懒死你得了!” 慕云舒踹了宁宴一脚,娇嗔道。 不过,吐槽归吐槽。 她还是过去拿草莓了。 没办法,她老公就只能她自己宠了。 慕云舒拿起一块草莓,塞到宁宴嘴边,他却不张嘴,疑惑道:“干嘛?” “你说要我喂你吃草莓,又不张嘴了。” 舒舒同学有些不理解宁宴的行为。 但是直觉告诉她,这家伙肯定又在憋什么坏主意了。 “我想你用嘴喂我。” 宁宴眨眨眼,笑道。 怎么能叫坏主意呢? 这叫合理增加夫妻情趣。 “我不。” 慕云舒果断拒绝道。 她才不会答应,他这个过分的要求。 “没事,你不喂我,我就不吃了。”宁宴躺在床上,换了个姿势,说道。 “爱吃不吃,惯的你。”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 “我不难受,没关系的。” 宁宴闻言,茶言茶语道。 随后,又清了清嗓子,唱道:“我用情付诸流水,爱比不爱可悲,听山盟海誓曾经说的,字字都珍贵。” “终究是错付了,爱与不爱真的太过于明显.....” 很显然,宁某人就是在进行道德绑架。 抛开事实不谈。 他只是想吃慕大富婆用嘴喂的草莓,又能有什么错呢? 慕云舒咬了咬嘴唇,满脸懊悔,娇嗔道:“得寸进尺的臭男人,早知道我就不安慰你了。” “就应该让你难受着。” “心情好了就知道欺负我。” 愤愤不平。 慕云舒心里那个悔啊! 简直就是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 这个彻头彻尾的坏家伙,就应该让他难受着,她好得个清静,还能少受一点欺负。 宁宴摊摊手,故作无奈地说道:“没办法,谁让我娶了个好老婆呢?” “我就是命好,这福气就该我享受。” —— 又到了快乐的疯狂星期四,求个免费小礼物和五星书评,(๑′ᴗ‵๑)I Lᵒᵛᵉᵧₒᵤ❤ ------------ 第155章 醋坛子不想跟你一起洗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以前宁宴是不信这话的,现在他是相信了。 小仙女谁爱娶谁娶。 哪怕再重选一万次,宁宴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慕云舒。 “还得意上了?” “总有些人的脸皮,比城墙还厚。” 慕云舒站在一旁,打量着躺在床上洋洋自得的某人,无可奈何地说道。 不知为何,她莫名总有一种冲动。 很想回去之后,给宁宴定制一个最不要脸的锦旗与奖杯。 就挂在家里的客厅的正中央。 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慕大富婆见多了,但像这么无赖至极的,也就只有她这倒霉老公了。 “那年,我双手插兜,不知道什么叫做对手!” 宁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学着听安的模样,摆了个pOSe,朗声道。 要不是没摸到手机,宁宴甚至想给自己来一个BGM。 毕竟在不要脸这条赛道上,他还从没有输给过谁。 “幼稚!” 慕云舒被逗乐了,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娇嗔道。 随后,踹了踹宁宴的小腿,继续道:“赶紧站起来,你躺着我不好喂....” 慕大富婆算是发现了,男人这种生物,无论多少岁了,还是结没结婚。 或多或少的,都沾点幼稚,还有中二病..... 就比如她家宁宴。 反正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慕云舒还是选择满足宁宴。 毕竟再过分的她都满足了,也不差这一个了。 “我就知道,还是舒舒最好....” 宁宴闻言,眼前一亮,兴奋地笑道。 说着,瞬间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 在等慕云舒将草莓咬在嘴里后,宁宴毫不犹豫地贴了上去。 “唔....”慕云舒推了推宁宴,却只是徒劳无功。 吃草莓只是宁宴的目的中,最微不足道的一点。 他真正想的是,捕捉慕大富婆那条娇粉的舌头。 而那颗草莓就如同工具一般。 “真甜。” 宁宴咬着草莓,满脸意犹未尽,感叹道。 “大色鬼,吃草莓就不能好好吃?” “非得乱来?” 慕云舒抬手,掐了下宁宴,娇嗔道。 尽管宁宴的小九九,在她的意料之中。 但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草莓,能被他玩出这么多花样来。 “你都说我是大色鬼了,一看到我家舒舒,就把持不住,情难自己.....” 宁宴搂住慕云舒的腰肢,贴到她的耳边,吐了吐热气,轻笑道。 既然都是大色鬼了,当然就得大色鬼的觉悟与操守了。 要是能把持得住,还能担得起这个评价? 更何况,抛开事实不谈,慕大富婆长得这么好,身上那么香,勾得他心痒难耐,难道就没一点错嘛? “切!” “这鬼话张口就来,也不知道以前多少小姑娘被你骗过。”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 不过嘴上吐槽归吐槽,慕大富婆心里还是很受用的。 毕竟,宁宴这话不就是在变相夸她嘛? “我也不记得了。” 宁宴耸耸肩,坏笑道:“不过我知道以后都会,用来骗一个叫慕云舒的小姑娘。” 以前骗过多少女人,宁宴是真的不记得了。 不过以后他只想骗慕云舒一个人,对她油嘴滑舌..... “我才不会被你骗....” 慕云舒脸色绯红,别过头去,娇嗔道。 宁宴轻轻松开慕云舒,拍了拍她的翘臀后,又顺势躺回了床上,惬意地唱道:“世上只有媳妇儿好,有媳妇儿的男人像块宝.....” 曾经在京城的时候,宁宴见过男女之间,最多的就是ZZ联姻。 好一点儿的是互不相干,各玩各的,维持着表面的和谐。 不过大多数都是,鸡飞狗跳、争吵不休、夫妻不睦.... 所以,宁宴最初就真没想过结婚,更没想过妥协去联姻。 直到他遇到了慕云舒。 人美心善,还对他百般迁就..... 这朴实无华吃软饭的日子,确实也挺好的。 “这歌要是被婆婆听到了,小心说你是娶了媳妇儿忘了妈妈。” 慕云舒坐到宁宴的身旁,嫣然一笑,拍了拍他的大腿,娇嗔道。 这歌好是好,她听着也挺开心的。 但那调和词,是改编的世上只有妈妈好。 慕大富婆就怕哪天,宁宴这坏家伙恶作剧,跑到她婆婆面前去唱。 那她真就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婆媳矛盾平白+999..... “应该不会。” “我老妈又不是醋坛子,从来不吃醋的。” 宁宴坐起身来,眨眨眼,笑道。 别人家的妈妈,宁宴不清楚,但他可以肯定以及确定,他老妈绝对不会。 这里就不得不提,林女士一直以来,最大的心愿就是,把他们姐弟二人,早点都嫁出去。 别在家里烦她。 现在慕云舒收了宁宴,林女士感谢她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去计较? 所以平常人家的婆媳矛盾,那就更不可能了。 “宁宴!” “你含沙射影谁呢?” “你说谁是醋坛子?” 慕云舒闻言,狠掐向宁宴的大腿肉,恶狠狠地娇嗔道。 别的话她没听清,就醋坛子三个字,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个臭男人,除了在阴阳她,还能是在阴阳谁? “不知道啊!” “谁对号入座就说得是谁吧.....” 宁宴摊摊手,一脸无辜,装模作样地说道。 顿了顿,又凑近慕云舒,补刀道:“舒舒同学,你不会对号入座了吧?” 明知又顾问,杀人还诛心。 反正宁某人从始至终,都没指名道姓。 如果慕大富婆想发火,那就承认自己对号入座了,还承认自己就是醋坛子。 但很显然,以宁宴对她的了解,这个嘴硬的女人,承认绝对是不可能承认的。 哪怕自己就是个醋坛子,也绝不可能承认一点点。 “哼!” 慕云舒噘嘴,冷哼一声。 大获全胜,心满意足的宁宴,再次躺在了床上。 心旷神怡地欣赏着,舒舒同学脸上的小表情。 慕云舒回头,看到倒在床上的宁宴,娇嗔道:“你怎么又躺下了?” “一身那么臭,赶紧洗澡去。” 说着,似是找到了发泄途径一般。 开始拉拽着正在躺尸的某人。 宁宴被拉起来后,径直扑向了慕云舒,抱紧她后,笑道:“一个人洗多没意思,要不一起?” “反正你都还没洗。” 自从鸳鸯浴一次后,宁宴就不想一个人洗了。 毕竟,两个人一起洗,不仅是一场视觉上盛宴,更是一场触觉上的享受。 试问谁能拒绝一个C+的大美女呢? 宁宴是个俗人。 反正他是不行的。 慕云舒噘嘴,娇嗔道:“醋坛子不想跟你一起洗。” ------------ 第156章 收到,笨狗老婆 刚才还欺负人,现在就想占便宜了?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说着,慕云舒推了推宁宴。 但是根本就推不动一点儿。 就如同八爪鱼一般,黏在了她的身上。 “但是醋坛子的老公,想跟醋坛子一起洗。”宁宴亲了亲慕云舒的耳垂,轻声撒娇道,“醋坛子姐姐,要不通融通融?” 众所周知,会撒娇的男人最好命。 尤其是遇到嘴硬心软的慕大富婆后,更是屡试不爽,百试百灵。 你别说,你真别说,宁宴真觉得醋坛子姐姐这个昵称,还挺好听的。 不仅生动形象,而且还更亲昵。 “去你的醋坛子姐姐。” 慕云舒闻言,捏着拳头捶了下宁宴,娇嗔道:“你先过去,我去给你拿换洗的衣服。” 原本是她想拒绝宁宴的。 奈何这家伙不讲武德,这么大的人还学着人家小孩子撒娇。 但偏偏慕大富婆就吃这一套,最后的最后还是心软了。 没办法,她的老公,也就只能她自己宠了。 “就这温柔乡,谁来了不迷糊啊!”宁宴淡然一笑,松开慕云舒后,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开口道。 正所谓存在即合理。 别说纣王沉迷千娇百媚的妲己了。 就他宁宴也抵御不了,慕大富婆的温柔乡呀! 说罢,宁宴没有任何停留,径直奔向浴室之中。 “德行。” 慕云舒望着宁宴的背影,摸了摸脸上的唇印,莞尔一笑。 男人,至死都是少年..... ~~ 一个小时后。 慕云舒与宁宴,一前一后地走出了浴室。 “舒舒,我今天才发现,原来你在舞蹈基本功方面很是天赋异禀啊!!” 宁宴擦了擦头发,看着走在前面裹着浴袍的慕云舒,坏笑道。 刚才共浴的时候。 他心血来潮,拉着慕大富婆,来了一个全新的体验。 没想到,他家舒舒同学居然真能做到..... “变态!” “闭嘴,不要跟我说话。” 慕云舒脸上绯红,咬了咬嘴唇,娇嗔道。 她都快羞死了。 鬼知道这个臭男人的脑子里,能有那么多的坏主意? 原本她出于矜持,是“不同意”的。 但实在拗不过他,半推半就下也就同意了。 谁能想到宁宴居然拿出来说? “别害羞嘛?” “刚才你不还玩得挺开心的嘛?” 宁宴快步追上慕云舒,凑到她的身旁,调笑道。 总有人身体比嘴诚实。 就比如慕某人.... 宁宴算是发现了,她嘴上说着不行,其实比谁都好奇。 “我没有。” “那是你强迫我的。” 慕云舒坐在镜子旁,白了一眼宁宴,娇嗔道。 不管不管,反正有错都是宁宴的错。 都是他把她带坏了。 “是是是,都是我强人所难。” 宁宴从身后搂住慕云舒,淡然一笑,承认道。 过程很重要嘛? 从来重要的只有结果。 他家舒舒同学,很有开发的潜质.... “这还差不多。” 慕云舒闻言,满意地点点头,将吹风机递给了宁宴,说道:“给我吹头发。” 宁宴接过吹风机,熟练地操作起来,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话说你不是隔一天洗一次?” “怎么昨天才洗了,今天又洗?” 对慕云舒生活的习惯,宁宴还是记得挺清楚的。 如果没有重要的事,基本上都不会连续洗头发。 毕竟女孩子头发长,无论是洗还是吹,都挺麻烦的。 “明天去约会,我不得重视一点?”慕云舒拿出神仙水,在脸上拍了拍,开口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对哦,去哪儿玩的攻略,做好了没?” 习惯是那样没错。 但明天可是她俩第一次正式的约会。 作为一个崇尚仪式感的女人,慕云舒能不重视嘛? “那啥,做是做了,但是.....” 宁宴吹着头发,面露难色,略有些心虚地说道:“做到一半的时候,就被李昆吾那小子给拽出去了。” 心虚归心虚,但宁宴的确没有骗人。 按他原本的打算是,在看完双胞胎姐妹花的热闹之后,就回来做完剩下的一半。 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 谁能想到这些东瀛人,居然设下了局中局? 他又不能不去管..... “行行行,都是李昆吾的错。” 慕云舒闻言,笑了笑,开口道:“我做了一份,明天就由我来安排吧。” 说着,打开手机,将做好的PDF发到了宁宴的威信上。 “舒舒同学,你工作那么忙,还有时间做攻略?” “时间管理大师啊!” 宁宴眼前一亮,惊叹道。 他没想到,慕大富婆预判了他的预判,早就提前做好了一份。 这简直比罗大师还会时间管理。 恐怖如斯。 “你才时间管理,难道我就没午休时间?” “笨狗。” 慕云舒白了一眼,嘲弄道。 她忙归忙,但终归是有休息时间的。 就比如之前在公司的时候,她甚至还会抽一个小时锻炼身体。 “收到,笨狗老婆。” “接下来就由笨狗老婆来全权安排了。” 宁宴耸耸肩,笑道。 笨狗这个爱称挺不错的。 不过,宁某人还是觉得笨狗老婆,要更好听一点。 “哼!” 慕云舒看着这个幼稚的男人,哭笑不得,轻哼一声。 说着,看了看时间,又继续道:“都十一点了,上床睡觉吧。” “行。” “为夫这就来侍寝。” 宁宴闻言,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笑道。 随后,俯身弯下腰,一手勾住慕云舒的双腿,一手托住她的腰肢,趁其不备,将她公主抱了起来。 “哎呀,你抱慢点,吓死我了。” 慕云舒微微一怔,回过神来后,紧紧抱着宁宴的脖子,娇嗔道。 她说归说,但对这种感觉,还挺享受的。 宁宴抱着慕云舒走到床边,将她轻轻放下,躺在了她的身旁。 早睡这种玩意,终究不适合宁宴这个夜猫子。 大概辗转反侧十几分钟后,宁宴睁开眼,戳了戳慕云舒,轻声道:“舒舒,我睡不着。” “要不来做点睡前小游戏?” 慕云舒也还没睡着,闭着眼,应了一声:“嗯?” 她有些不理解。 但直觉告诉慕大富婆,这家伙没憋什么好主意。 “你知道一种乐器不?”宁宴眸中闪过一抹狡黠,笑道。 “乐器?” “什么乐器?” 慕云舒揉了揉眼睛,侧躺向宁宴那边,疑惑地问道。 “叫X。” 宁宴手掌轻移,搂住慕云舒的腰肢一本正经地说道。 慕云舒原本还有些不明所以,直到连起来读了一遍后,脸色大变,娇嗔道:“流氓!” “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这种事你想都别想。” 说着,还捶了捶宁宴的胸口。 按理来说,慕云舒不是秒懂女孩。 但奈何,慕大富婆有一个很污、对什么都有涉猎的好闺蜜,程十鸢女士。 但她没想到,宁宴这睡前小游戏,也是真敢想,还真敢提。 “想想又不犯法。” “最多就是带入舒舒,简单脑补一下而已。” 宁宴理直气壮地说道。 慕大富婆不答应,在宁宴的预料之中。 他的目的只是想调戏一下她,找一点乐子而已。 “不准。” 慕云舒娇嗔道。 说着,她感受到一种奇怪的反馈,又继续道:“宁宴,你往后一点。” 宁宴淡然一笑,不退反进,开口道:“舒舒同学,你知道男人对女人最大的尊重,是什么不?” 慕云舒闻言,满脸疑惑,不解道:“SO?是什么?” “不寒而栗。” 宁宴嘴角止不住地上扬,脱口而出。 慕云舒先是微微一怔,随后瞬间秒懂,一把捂住宁宴的嘴,手动闭麦,娇嗔道:“闭嘴吧你!” “给我好好睡觉。” “要是再说话,就下去打地铺。” ~~ 翌日。 清晨。 慕云舒定好闹钟,早早地就醒了过来。 看着身旁无视震动声,依旧睡得香甜的男人,推了推他后,说道:“大懒猪,起床了。” “哈欠~” “这才几点啊,天都没亮就起来呀?” 宁宴打了个哈欠,极不情愿地睁开了一只眼,瞥了瞥窗外后,问道。 说着,摸过床头的手机,看了看时间,诧异道:“五点...四十七?!” 宁宴傻眼了。 他想过慕大富婆会不让他睡懒觉。 但完全没想到,能早到这个地步。 居然连六点都还没有?! “对啊,咱们要去看日出。”慕云舒点点头,说道。 “去哪?” “梧桐大道。” ------------ 第157章 一句梧桐美,种满金陵城 “你这是要模仿大学生,来一场特种兵式旅行?” 宁宴听着慕云舒这话,脑袋莫名有些发懵,诧异地问道。 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一时间,他不知道是自己没睡醒,还是慕大富婆没睡醒.... 不是说梧桐大道不够好。 而是..... 这种早上六点不到就出门。 争分夺秒以急行军的方式。 极限打卡于各个景点的操作。 一般来说,只有满脑子都是干饭,钢铁般的大学生,才能做到。 他俩有钱又有闲的,没必要学他们这样折腾了吧? “不可以呀?” “你有意见?” 慕云舒听到来自宁宴的质疑,将他压在床上,居高临下地反问道。 说着,还抬手捏了捏他的脸。 ‘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其实宁宴也算猜的八九不离十,他家舒舒同学定在这么早,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想体验一下特种兵式旅行。 弥补一下,学生时代的遗憾。 当然.... 更多的是,还藏了小小的私心。 “没有。” “我坚决拥护慕云舒女士的任何决定!” 宁宴眨眨眼,配合着慕云舒的表演,同时举起一只手,掐着三根手指。 俨然一副‘乖宝宝’做保证的模样。 早一点就早一点吧。 反正重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时候去哪玩。 而是跟什么人一起去。 只要慕大富婆开心就好了。 “这还差不多。” “今天是咱们第一次正式约会,不准给我掉链子,快起床了。” 慕云舒对宁宴的态度很是满意,嫣然一笑,开口道。 今天不仅是慕云舒与宁宴之间的第一次约会。 更是慕云舒人生第一次的正式约会。 所以,她格外地重视。 隐隐还有些小小的紧张。 “好吧好吧。” 宁宴睡眼惺忪,自下而上,欣赏着慕云舒的容颜,笑道。 满是心旷神怡之色。 尽管舒舒同学浓妆淡抹总相宜。 但跟她全妆下的御姐状态相比,他还是更喜欢她这样素颜的状态。 有着与生俱来的亲和力。 “这才乖嘛....” 看着今天出奇配合的宁宴,慕云舒很是满意,笑道。 随即捧着他的脸,俯身向下,将自己的唇轻轻印在了宁宴的唇上。 四瓣相接。 过了五六秒后,慕云舒才缓缓挪开,温柔地笑道:“奖励你一个早安吻。” 这其中有想奖励宁宴的因素,当然也有她自己想亲的因素。 毕竟,慕大富婆是成年女性,男性浓郁的荷尔蒙,也会勾得她心痒痒..... “舒舒,你现在的吻技越来越好了。” 宁宴双臂环住慕云舒的笑意,一番回味后,夸赞道。 满是意犹未尽之色。 高材生果然是高材生,哪怕毫无基础,但只要师傅领进门,学什么学起来都很快。 念及此处,宁宴莫名地开始期待起来。 那以后在姿势上的选择,是不是..... “不准贫。” 慕云舒白了一眼调侃她的臭男人,娇嗔道:“赶紧给我换衣服去。” 说着,指了指床上,她早就给宁宴备好的衣服。 随后,站起身来,径直往镜子前走去,开始梳妆。 ~~ 梧桐大道。 清晨。 六点四十。 在慕云舒简单化了一个淡妆后,宁司机就按照定位,一路开车来到了这里。 最好的季节。 最好的梧桐。 满城皆是金黄色,宛若身处金色海洋之中。 “一句梧桐美,种满金陵城。” “梧桐大道,果然名不虚传。” 慕云舒弯下腰,拾起一片落在地上的梧桐叶,举过头顶,浅浅一笑,开口道。 约会的第一站选择这里,就是因为浪漫。 而浪漫不仅是梧桐大道本身,还有曾经的那段浪漫故事。 前朝的那人,为了他的妻子,在金陵城内种满了法兰西梧桐。 作为送她的礼物。 据说有两万棵之多..... 宁宴靠在一旁的梧桐树上,双手抱于胸前,打了个哈欠,望着眼前人,随身附和道:“景是南国景,城是金陵城,树是梧桐树,人是心上人。” 这是夸赞,也是情话。 不过却都是真心实意的。 一袭淡雅长裙的慕云舒,在金色荡漾的梧桐树下,犹如相辅相成一般,美不胜收。 宁宴挺喜欢金陵城的梧桐树,因为树下有慕云舒..... “你就贫吧。” 慕云舒白了一眼,轻咬红唇,娇嗔道。 顿了顿,抬手往东方向指去,说道:“宁宴,你看太阳出来了。” 旭日东升。 初阳的第一缕光辉,洒在了人间。 洒在了金色的梧桐树上,洒在了他们的眼前。 映衬着这片金色海洋,愈加夺目。 “景美人更美,的确是赏心悦目。” “不枉我起了个大早。” 宁宴随着慕云舒的指尖看向,淡然一笑,目光重新落在她的身上,开口道。 众所周知,宁宴一向庸俗,且俗不可耐。 就跟他的抖音大数据推荐一样,他只沉溺于美色。 “宁宴,咱们去那边。” 慕云舒闻言,咬了咬红唇,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喜上眉梢。 说着,走到宁宴身旁,拉过他的手,往前面走去。 对其他男人的奉承阿谀,慕大富婆一向是嗤之以鼻的。 但换做是宁宴的,哪怕只是随口一句,她都很开心。 “好。” 宁宴应了一声,任由慕云舒拉着往前而去。 走到一处叶子勾勒成爱心的梧桐树下,慕云舒才停下了脚步。 随即转过身来,面向宁宴。 “宁宴,看着我的眼睛。” 慕云舒轻抿红唇,双手握住宁宴的手,莞尔一笑,开口道。 似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一般。 坚定且羞涩。 “干嘛?” 宁宴看着慕云舒的双眸,玩味一笑,问道。 顿了顿,又打趣道:“水汪汪的大眼睛,还是双眼皮....” 很显然,宁宴就是在明知故问,外加特意调侃。 毕竟一个女孩子这副模样,他又怎会不知原因为何呢? “正经一点。” “我有话跟你说。” 慕云舒闻言,掐了掐宁宴的手背,娇嗔道。 她很清楚,这个坏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但接下来的话,她想正正经经地说出来。 “其实我也有话,想跟你说.....” 宁宴收敛起吊儿郎当的态度,正色道。 “我不管,我先提出来的,我先说。” 慕云舒昂首,以一种不容拒绝的语气,傲娇道。 对于其他的事,她都可以无条件地迁就宁宴。 但对这件事,是绝对不行的。 因为.... 她隐隐感觉,宁宴想说的事,似乎也与这个相关。 “好吧,你先说。” 宁宴耸耸肩,开口道。 既然慕大富婆想先说,那就只能女士优先了。 慕云舒抿了抿嘴,深吸一口气,望着眼前的男人,看着他的眼睛,缓缓开口道:“我自幼嘴笨,词不达意,也从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但却想给你一个浪漫的开局。” “我喜欢你,本想晚点再告诉你的.....” “可我这颗心啊太没耐性了。” “从那天醒过来见到你,它就给了我扑通扑通的暗示。” “若我不拦着,它就想将这万千晨辉许诺于你。” 别看慕云舒是个成功的商人,还是个高学历的新时代女性。 但在情感经历方面,却是实实在在的一片空白。 要说慕云舒第一次对宁宴心动的那一刻。 无疑是那次从昏迷中醒来,他就趴在床头,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而最让慕云舒感动的是,这个看起来不太正经的家伙,不仅救她于危难之中,还没有趁人之危。 其实当时只要宁宴想,她根本就反抗不了。 哪怕是事后,也不好多说什么。 但偏偏宁宴就没有那么做.... 很多时候,心动就在那一瞬间。 宁宴静静地听着,眨眨眼,嘴角上扬,问道:“舒舒,你这是....表白?” ------------ 第158章 我的男孩子也要收到属于自己的玫瑰花 尽管看着慕大富婆那严肃的模样,宁宴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在真听到之后,他还是很震惊的。 毕竟,在大夏这片土地上,99.9%都是男生追求女生,男生向女生表白。 极其罕见会有女生主动告白的情况。 这种稀有程度,不亚于彗星撞地球。 “不准说话,也不准笑。” 原本就很紧张的慕云舒,听着宁宴的话,愈发得羞涩,狠狠瞪了一眼,娇嗔道:“看着我的眼睛,听我说完。” 不管了。 说都说了,做都做了,丢人就丢人吧。 反正开弓没有回头箭,她一定要说完。 “好。”宁宴点点头,应道。 静静地等着他家慕大富婆的下文。 慕云舒深吸一口气,调整心态后,再次开口道:“有人说一见钟情不是真心,是没见过大海才会爱上小溪。” “我不想反驳。” “但我背着行囊往世界深处走去。” “我看见了星辰与海浪,我爱上了月光与夕阳。” “我看到过千万副皮囊,也算是看到过海洋。” “可我这颗心呐,不想我爱上巨浪,它让我穿过汪洋来到你的身旁。” “你看我时的眼睛和看别人时不一样,很抱歉揭穿你。” “但我觉得我们应该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有些冷吧,看来今早的晨风比我更期待拥抱你。” “靠我近一点,莫让那晨风占了便宜。” 说着,慕云舒松开了牵着宁宴的手,张开了怀抱。 站在慕云舒对面的宁宴,并没有任何地犹豫,上前一步,将她拥入怀中。 尽管慕大富婆很喜欢吃醋。 但其实她心里一直都很清楚,宁宴看她和别人时的眼神,是不一样的。 就比如她经常diSS的阮星辞。 慕云舒看见宁宴望向阮星辞的眼神里,甚至连一丝男女之间的欲望都没有。 有的仅仅是对朋友之间的关爱。 哪怕慕云舒没见过蔷薇。 但就冲宁宴能交代这一点,她也不相信,这个女人能对她构成什么威胁。 沉吟片刻后,慕云舒咬了咬红唇,紧紧搂着宁宴,轻声说道:“宁宴,我爱你!” 说这句话,慕大富婆鼓起了很多的勇气。 但其实她很早之前就想说了,只是一直没找到一个好的机会。 宁宴将头倚靠在慕云舒的肩上,闭着双眼,享受着这温柔的怀抱,与惬意的时光,并没有言语。 “你笑什么呀?” “不准笑话我。” 等了一会儿,慕云舒见宁宴没有动静,顿时急了,一把推开他,娇嗔道:“快表个态!” 慕大富婆是真的急了。 她都这么主动了,还是第一次表白。 结果哪曾想眼前这个坏家伙,竟然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真的是要急死人了! 宁宴看着焦急的慕云舒,强压着上扬的嘴角,拉过她的双手,正色道:“慕云舒,我爱你。” 话音落下。 慕云舒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彻底落下。 只不过她不知道是,宁宴迟疑不是因为犹豫,而是看着她看入迷了。 “你应该说我也爱你啊,笨蛋。” 慕云舒噘嘴,纠正道。 “我爱你,是因为我本身就爱你。” “而不是建立在你爱我的基础上,我才爱你的....” 宁宴摇了摇头,解释道。 我爱你和我也爱你,尽管只是一字之差,却有本质上的区别。 一个人固执地付出,终究是一厢情愿。 只有双向奔赴的,才叫爱情,才会长长久久。 “讨厌。” 慕云舒心头一甜,脸色绯红,娇嗔道:“你这话是不是蓄谋已久的?” 不知为何,慕大富婆只觉得,跟宁宴这句话相比,世界上所有的情话都弱爆了。 除了甜,就只有甜了。 “对啊,这话跟我对你的爱一样,都是蓄谋已久的。” 宁宴上前一步,凑近慕云舒的身前,用鼻尖顶住她的鼻尖,笑道。 蓄谋已久这个词,宁宴很喜欢。 所谓汹涌的爱意,都是蓄谋已久的冲动。 “我才不信你。” 慕云舒白了一眼,推开宁宴,往一棵梧桐树后跑去,弯腰捧起一束玫瑰花,递给了宁宴,“拿着。” 很显然,这束玫瑰花是她事先藏好的。 这处心形的梧桐树下,也是她早就选好的。 一切的一切,都是给宁宴的惊喜。 真正蓄谋已久的,其实是慕云舒。 “嗯?” “我还有花?” 宁宴微微一怔,接过艳红的玫瑰花,诧异道。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收到玫瑰花。 还是他老婆送的。 意外之喜。 “当然啦,我的男孩子也要收到属于自己的玫瑰花。” 慕云舒双手背于身后,掂了掂脚尖,傲娇道。 谁规定了男孩子只能送玫瑰花,不能收玫瑰花的? 对世俗的偏见,慕云舒不想去管。 但她的男孩子,一定要收到玫瑰花。 “真香。” 宁宴嗅了嗅怀中的玫瑰花,感慨道:“这还是我第一次,收到女孩子的玫瑰花。” 他长这么大,收到过各种各样的礼物。 唯独没有爱人送的花。 满满的情绪价值。 “那我这也算拿下你的第一次了。”慕云舒闻言,得意地笑道。 她被宁宴拿下了那么多第一次。 这一回终于换她拿下他的第一次了。 搬回一城的感觉真好。 兴奋之余,慕云舒似是想起来什么,眨眨眼,问道:“你刚才想对我说什么?” 她依稀记得,刚才宁宴这家伙,也是有话想跟她说的。 “其实我做的那份半成品攻略里面,第一个地点就是梧桐大道。” “也打算在这里给你表白的.....” 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 这是他在来金陵那天,就早已定好的。 毕竟,某人想要他的表白,早已迫不及待了。 结果,她却先.... 或许这就是心有灵犀吧。 “那我想听你的告白。” 慕云舒轻咬红唇,嫣然一笑,说道。 那娇俏的模样,满脸的期待之色。 她还从未有过一场正式的告白。 “不了吧?” “咱们流程不都走完了嘛?” 宁宴眨眨眼,玩味一笑,故意道。 看着慕大富婆这副模样,他就抑制不住,想逗逗她的冲动。 “我不!” “那我很吃亏,你都听了我的,我也要听你的。” “快点,我就要听。” 慕云舒抓着宁宴的衣袖,娇嗔道。 蒙混过关,是绝不可能让他蒙混过关的。 宁宴耸耸肩,开口道:“说实话呢,我遇到过长的比你好看的,也见过比你身材好的,但那些都不是你。” “你懂我在说什么嘛?” “我喜欢你因为你是你。” “每个人最开始的笑话都是见色起意,但爱上并非心血来潮。” “吸引的开始是外表和颜值,但打动人心的是性格和思想。” “想拥你入睡是内心的冲动,深思熟虑后,更想拥有的是每天早上醒来的你。” 对宁宴而言,他见过形形色色的女人。 无论是风华绝代的影星,还是圣洁高贵的神女,或是娇俏可爱的王室公主。 她们曾经走近过宁宴的身边。 却从未走进过他的心里。 遇见过姿色各异的女人后,宁宴对美貌早已免疫。 但他却拒绝不了,一个满眼都是她,愿意无条件迁就他的女人。 宁宴淡然一笑,望向慕云舒的眼睛,坚定地说道:“慕云舒女士,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嘛?” 说着,宁宴伸出了一只手。 “我愿意。” 没有任何迟疑,慕云舒脱口而出,并将手放在了他的手上。 但慕大富婆却对宁宴,伸出了另一只手。 “你这伸手干嘛?”宁宴眨眨眼,看着慕云舒的动作,疑惑道。 他很清楚,慕云舒是什么意思,只不过明知故问罢了。 “我的花呢?” 慕云舒昂首,娇嗔道。 慕大富婆知道宁宴没时间准备花,所以她也是故意的。 宁宴:“没有。” 慕云舒噘嘴,故作不满道:“坏人,没诚意.....”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不慌不忙从兜里取出一个物件,笑道:“花我是真没有,但我准备了这个......” ------------ 第159章 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要不亲一个? 是一个镯子。 其上雕刻的是龙纹凤形。 周围有着许多神秘的符号,看起来颇为复杂。 它通体是翡翠的碧绿色。 但表面却有淡金色的流动液体,仿佛活物一般,在轻微地律动。 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熠熠生辉。 “这是.....” 慕云舒轻捂着嘴,美眸中皆是惊喜,笑道。 她见过也买过不少的顶级玉镯。 但宁宴递来的这个镯子,她一眼就能看出,绝不是凡品。 是极致的华丽与高贵。 宛若惊鸿一般。 “我家传家的镯子。”宁宴拉过慕云舒的手,淡然一笑,开口道。 京城宁家的规矩,这个镯子必须戴在长房长媳的手上。 它之前的主人是宁宴的祖母,与宁宴的母亲。 现在传到了慕云舒的手上。 “这是不是太贵重了?” “传家的镯子给我.....不太好吧?” 慕云舒深吸一口气,轻咬着红唇,望着宁宴,略有些犹豫地问道。 她虽不知道这个手镯,具体价值几何。 但直觉告诉慕大富婆,这必定是价值不菲,甚至是无价之宝。 慕云舒犹豫的点,并不是在质疑宁宴对她的爱与心意。 而是宁宴爷爷对她的态度..... “什么叫不太好?” “你是我老婆,我宁家的宗媳,这本来就应该是你的。” 宁宴淡然一笑,坚定地说道。 这个镯子无论是从法理上,还是情理上而言,都应该是她慕大富婆的。 至于她担心的点,其实宁宴也是心知肚明。 无非就是因为老爷子。 但这镯子既然能到他的手上,就代表了他祖母的态度与认可。 祖母的态度都明确了,倔脾气老头反对也无效了。 “但是....” 慕云舒闻言,忧心忡忡地看向宁宴。 宁宴的意思,她都明白,不过还是担心来自老爷子那的阻力。 毕竟是大夏军方最德高望重的老人,硕果仅存的老元帅。 忤逆了他的意思,会不会对宁宴不利...? “没什么但是。” 宁宴打断慕云舒的话,坚定地开口道:“我老妈你婆婆寄过来的时候,特意叮嘱过,一定要亲手给你戴上。” 说着,宁宴握着慕云舒的手,将镯子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其实这话并非宁宴为了安慕云舒的心,特意杜撰的。 而的的确确是林女士的原话。 林女士不仅很满意这个儿媳妇,甚至还很担心慕云舒退货。 毕竟,她这个宝贝儿子,有多不省心,她这个当妈的可是清清楚楚。 “好。” 慕云舒看着宁宴的动作,嫣然一笑,应道。 被人坚定的选择,这个感觉是真的挺好的。 尤其是还有,那么多长辈的认可。 “还不错,这镯子勉勉强强,能配得上我家舒舒的美貌。”宁宴牵着慕云舒的手,打量一番后,夸赞道。 衬得起优雅,配得了高贵。 褪去极简与极繁,完美结合,与慕大富婆的相得益彰,一抬手,一回头,百魅众生。 对这个镯子的价值,宁宴并不在意。 只要能配得上他家舒舒同学,这就是这个镯子,最大的价值。 “你最贫吧。” 慕云舒笑了笑,低头抚摸着手腕上的镯子,喃喃道:“真好看....” 对慕大富婆而言,一直以来其实她要求的并不多,只是一个在乎她的老公,还有一个温馨的家庭..... 在以前慕家的原生家庭中,这或许是个奢望。 但现在却神奇般地实现了。 “舒舒。” 宁宴抬手,在走神的慕云舒眼前,轻轻地晃了晃,喊道。 “怎么啦?” 慕云舒回过神来,眨眨眼,问道。 “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要不亲一个?” 宁宴凑近了慕云舒的身旁,贴到她的耳边,低语道。 真不是他宁某人沉迷于美色。 而是这么好的环境,这么好的氛围,要是不亲一个就太可惜了。 毕竟已经情到浓处,需要一个好的宣泄点。 “不要。” “在外面呢,被别人看到了多难为情。” “要亲回去再亲,乖....” 慕云舒搂住宁宴的脖子,羞涩地呢喃道。 若是在酒店房间,或者是在家里,慕大富婆肯定就纵容宁宴为所欲为了。 但现在是在外面.... 尤其是已经到了上班的时间点。 旁边稀稀疏疏的马路,早已变得车水马龙。 要是路过的人看到了,她真想挖个地缝跳下去。 “现在这么早,这里又很隐蔽,不会被人看到的。” “咱们就浅浅亲一下,要不了多久的。” 宁宴呼着热气,吹了吹慕云舒的耳垂,轻声蛊惑道。 他很清楚慕大富婆在担心什么。 但宁宴觉得,只要速度够快,就肯定不会发现的。 毕竟他也没真打算在大街上啃,被人当做观赏景点...... “就浅浅亲一下?” 慕云舒眨眨眼,语气松动,重复道。 很显然,舒舒同学是被说动了。 不过更多的应该是,这位在乎仪式感的女士,本身就很想亲亲了。 “嗯。”宁宴点点头,应道。 慕云舒抿了抿嘴,羞涩地允许道:“那好吧.....” “唔....” 话音未落,宁宴的唇,就径直了地印了上去。 跟他承诺的那般,只是蜻蜓点水,浅浅一吻,未卷动一丝风云。 随后就快速分开了。 只是他的唇上,隐隐有些红色痕迹。 “我没骗你吧?” “就真的只是浅尝辄止。” 宁宴捧着慕云舒的脸,淡然一笑,用‘邀功’的口吻,开口道。 “算你还有点诚信。” 慕云舒满意地点点头,又在他的脸上亲了亲,娇嗔道:“晚上回去再奖励你。” 说着,直接拉过宁宴开始拍照。 快乐的时光,当然要拍照留念啦。 ‘工具人’宁宴在拍了几十张照片后,无奈一笑,开口问道:“那我亲爱的舒舒同学,咱们接下来的行程去哪?” 宁某人是真的低估了,一个女人对拍美照的执念。 不过,他现在更关心的是,慕大富婆对下一站的安排。 “先去美龄宫,再去音乐台看鸽子。” “然后是金陵博物院,我已经在公众号上预约过了。” “之后去附近的总统府,打卡大楼和办公室。” “这些结束之后,差不多就十二点了,咱们刚好去吃午饭。” 慕云舒闻言,瞬间进入工作状态,有条不紊地娓娓道来。 这是慕大富婆在小红薯上,参考了很多帖子之后,才最终定下来的方案。 宁宴:“???” 他傻眼了。 脑子还有些发懵。 听着前面的时候,宁宴一直觉得这是一天的行程。 结果谁能想到,慕大富婆在最后来了一句,差不多十二点..... 合着,这特么只是今天上午的?!!! “怎么啦?” “宁宴,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这安排的哪有问题嘛?” 慕云舒察觉到了宁宴的异样,捏了捏他的脸后,不解地问道。 跟宁宴的震惊不同,她觉得她安排得极其完美。 宁宴扯了扯嘴角,生无可恋地开口道:“舒舒同学,一个上午五个景点.....” “你玩真的啊?” “真就特种兵旅行?” ------------ 第160章 你们家奶茶有几分甜的? 起初,宁宴一直觉得,那只是一个玩笑.... 甚至以为他家舒舒同学,只是为了今天早上的表白,所以才起了个大早。 但现在看来,他是真的太年轻了。 这位女士是真的打算,将特种兵旅行进行到底了..... “对啊,谁让咱们好不容易来一趟金陵,还假期余额不多呢?” 慕云舒摊了摊手,肯定地说道。 顿了顿,又反问道:“宁宴同学,你不会是不行吧?” 说着,慕大富婆开始疯狂对着宁宴眨眼间。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好好好,玩上这招了是吧?” “走就走,谁怕谁呀?” “等会某人别嫌累就行....” 宁宴连说三个好,笑道。 粗略浅显的激将法味道,扑面而来。 但很显然,宁宴就吃这一套。 男人绝不会承认自己不行的。 这是他们刻在骨子里的倔强。 “绝对不会,累了我会让我老公背的。” 慕云舒莞尔一笑,理直气壮地说道。 隐隐还有几分得意。 她有老公,就是她最大的底气。 反正真要是走累了,大不了撒娇玩赖。 慕大富婆就不信,这个坏家伙会不心软。 宁宴:“6。” ~~ 中午。 十二点多。 长江路292号。 从总统府走出来后,宁宴伸了个懒腰,笑道:“该说不说,偶尔来一次特种兵旅行,感觉也还不错。” 跟休闲娱乐的轻松游不同。 这是一种别开生面的快乐。 就像流沙逝于掌心,握是握不住的。 不如走马观花,看过即是来过。 “是吧?” “人家大学生们这么玩,肯定是有道理的。” 慕云舒走上前,挽住宁宴的胳膊,傲娇笑道。 除了稍微累一点,体验感还是挺好的。 不过,主要是旅游搭子合拍。 宁宴虽然最初嘴上质疑了几句。 但在开始后,他是真的完全配合,连一句抱怨都没有。 真就应了那句话,两个人合不合适,出去旅游一趟就知道了。 “是是是,慕大学生。” 宁宴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后,问道:“都十二点了,咱们去哪解决午饭?” 天大地大,干饭最大。 宁某人已经果断向大学生看齐了。 “来了金陵当然得吃点特色的。” “我订好了淮扬菜的馆子,定位发你手机上了。” 慕云舒轻轻一笑,打开威信发送过去一个定位,开口道。 美食一直都在,慕大富婆计划的一环之中。 特别是跟喜欢的人,一起去尝鲜。 “不过在去之前,我想喝杯奶茶。” 宁宴搂住慕云舒的腰肢,抬起手指了指开在不远处的奶茶店,笑道。 好久不喝,莫名还有些想念。 “不好吧?” “那个太甜了,容易怕胖的。” “我要保持身材.....” 慕云舒抿了抿嘴,为难道。 那张俏脸上,将想喝与纠结演绎得淋漓尽致。 女孩子极其在乎对身材的保持。 毕竟,也不是谁都跟宁宴一样,怎么吃都不会胖。 “这叫放纵餐,不懂了吧?”宁宴刮了刮慕云舒的鼻梁,嘴角微微上扬,蛊惑道,“偶尔放纵一次,没事的,绝对不会发胖的。” 只要愿意,宁某人总能编出一万个理由。 没办法,奶茶这玩意儿,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一个人喝就太没意思了,当然得拖慕大富婆下水了。 反正长点肉肉也不是不行,微胖永远都是最优解。 “歪理,休想骗我。”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 相处久了,宁宴这一张嘴,她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来都来了,不喝一杯怎么能行呢?” 宁宴见诱惑无效,索性牵着慕云舒的手,径直走到了奶茶店的面前,开口道。 “好吧好吧,陪你放纵一次。”慕云舒默念几句不会长胖,做好心理建设后,抬起头来,说道。 虽然很清楚这是无用功,但流程还是得走的。 先表达对身材的愧疚之情,以达到‘自欺欺人’的目的。 宁宴强忍着笑意,拉着慕云舒的手走进奶茶店,看向奶茶小姐姐,问道:“你们家奶茶有几分甜的?” 奶茶小姐姐礼貌一笑,回道:“有七分、五分、三分哦。” 说着,还指了指菜单上的甜度表。 宁宴眸中闪过一抹狡黠,瞥了眼身旁的某人,一本正经地问道:“有没有比我老婆甜的?” 原本正在专心致志挑选的慕云舒,听到这话,诧异地抬起头,近乎条件反射般地去捂住宁宴的嘴,低声道:“闭嘴!” “宁宴你乱问什么呢?” “在外面别瞎说。” 慕大富婆怎么也没想到,宁宴居然会来这么一出。 他倒是不尴尬,问题是尴尬的人是她呀! 奶茶小姐姐忍俊不禁,但却极其配合地说道:“没有,你老婆最甜了!” 说着,还不由自主地去偷瞄慕云舒。 她发现这对俊男靓女的组合,是真挺养眼的。 “哈哈哈哈!” “那来两杯三分甜的。” 宁宴满意地点点头,笑道。 果然还是得兼职的大学生。 这一波配合,可以打满分了。 “好的,先生女士请稍候。”奶茶小姐姐冲慕云舒笑了笑,开口道。 慕云舒满脸尴尬,直到端着奶茶走了出去,才掐着宁宴,开口道:“宁宴,你刚才是不是故意的?” “就想让我社死?” 慕大富婆哪还能不明白,这个满肚子坏水的男人,绝对是故意而为之的。 甚至,她严重怀疑,宁宴要进奶茶店,从始至终打的都是这个目的。 “那怎么可能?” “我是这样的人嘛?” 宁宴耸耸肩,一脸无辜,狡辩道。 顿了顿,又凑近慕云舒的耳边,贱兮兮地笑道:“慕甜甜,最甜的慕甜甜。” 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已经不言而喻了。 “讨厌鬼!” 慕云舒轻踹了脚宁宴,娇嗔道:“开车,吃饭去。” 宁宴淡然一笑,快步走到副驾驶的位置,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绅士地开口道:“甜甜公主请上车!” 慕云舒白了一眼,满脸‘嫌弃’地走上了车。 ~~ 淮扬菜馆子。 “先生,女士,这是菜单,您请。”服务员走上前来,恭敬地打了个招呼后,将菜单递向了宁宴。 宁宴接过菜单,又转手递给了慕云舒。 他现在只想干饭,并不想承担点菜的重任。 “江米扣肉,苏式熏鱼,桂花拉糕,金陵烤鸭,薄饼牛肉松。” “牛腩粉粉丝砂锅,一品炖河鲜,淮安软兜,桂花糖藕,再来一壶鲜榨西瓜汁。” 慕云舒扫了眼菜单,将其上看着不错的特色菜,全部都点了一遍。 又额外给宁宴点了一壶,他比较喜欢的西瓜汁。 服务员快速记好后,弯下腰,礼貌性地提醒道:“女士,你们两个人的话,两菜一汤就差不多了。” “我们店的菜,分量都挺大的。” 慕云舒微微一笑,将菜单递回给服务员,说道:“没事,我们就想都尝试一下。” “好的,两位稍候。” 服务员闻言,点点头,转身离去。 【Can't be everyOne'S favOrite girl】 【SO take aim and fire aWay】 就在服务员刚走不久,慕云舒的手机铃声就响起了起来。 “清歌姐?” 慕云舒拿起手机,看了眼屏幕上亮起的备注,略有些疑惑。 她原本以为会是,莫总助有事联系她,结果没想到会是林清歌。 慕大富婆没有多想,迟疑片刻后,当即接通了电话: “喂,清歌姐.....” “舒舒,你能联系上那臭小子嘛?” “发威信不回,打电话也不接.....” 林清歌焦急地说道。 她是真的快急死了。 也不知道今天是咋回事,她那倒霉弟弟,就是死活都联系不上。 无奈之下,只能曲线救国,先联系弟妹了。 慕云舒闻言,抬眸看向坐在她对面的宁宴,说道:“他...在我旁边....” “嗯?” 林清歌微微一怔,随后继续道:“舒舒,你先把电话给他。” 林清歌有些不解,宁宴这死小子,跟舒舒在一起,为什么会不接电话。 但现在没时间去思考这些,先联系上他才是当务之急。 “好。”慕云舒应了一声,将手机递给了宁宴。 在宁宴接过手机,说了声“喂”后,就听得耳边响起一道愤怒的质问声:“宁宴!”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为什么电话和威信都联系不上?” 林清歌近乎歇斯底里,满肚子的火气。 “啧,要是靠吼有用的话,驴早就统治世界了。” 宁宴默默将慕云舒的手机拿远,吐槽道。 顿了顿,又拿起自己的手机看了看,继续道:“哦,是挺多未接电话和未读威信的....” “这还不明显嘛?” “因为我把手机禁音了呀!” 林清歌听着宁宴那理直气壮的话,顿时气炸了,疯狂输出道:“宁宴,你TM#$^&%!$# ??*&%¥&......” (此处省略一万字优美的大夏语,仅知道含妈量极高。) (蕾子被消音同款。) ------------ 第161章 我亲爱的姐姐大人,你不会真气糊涂了吧? 原本联系不上宁宴,林清歌就已经很生气了。 再加上宁某人这一出贴脸开大的刺激,更是火上浇油。 林清歌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心头的怒火。 对准宁宴就开始言语输出。 淑女形象? 去特么的淑女形象。 “哦哦啊啊嗯嗯对对对!” 宁宴默默将手机拿远,同时还附带配合地敷衍。 说着,另一只手也没空闲下来,在慕大富婆的大腿上摩挲。 很显然,宁宴对林清歌的破防状态,早已是习以为常了。 不过宁宴的注意力,更多的还是在慕大富婆的黑丝上。 手感的确是很不错。 尤其是这种在外面,偷偷摸摸的感觉,还有一种别开生面的刺激感。 “你....哈!” 听着宁宴那漫不经心的敷衍,林清歌气笑了。 但凡这个臭小子,此时此刻就在面前,她一定要逮着他的头发一顿薅,狠狠出一口恶气。 “我说林清歌,你不会是更年期提前了吧?” “火气有这么大嘛?” 听到手机那头的火力输出削弱后,宁宴才慢慢悠悠拿近手机,玩味地调侃道。 姐弟这么多年,他已经能精确地踩准林清歌的雷点。 并在她的雷区反复蹦迪。 “还不是被你这个小王八蛋给气的?” “我要是少活十年,就都怪你!” 林清歌做了几次深呼吸,将躁动的心情平复下来,咬牙道。 同时心中反复默念,气大伤身。 真气到了自己,就让这个小王八蛋得逞了。 果然,打弟弟一定得趁早。 “你是我姐,我是小王八蛋,那你是啥?” “中登。” 宁宴不慌不忙,淡然一笑,抓住林清歌话中的漏洞,反驳道。 提及中登二字之时,更是咬字极重。 你别说,你真别说,中登用来这个词汇,用来称呼林清歌,还真是恰到好处。 既体现了她的身份地位,又彰显了她的岁数。 调侃林清歌的同时,宁宴的手依旧没有闲着。 悄然间,已是一路向上。 只不过再想更进一步之时,却被慕大富婆制止了。 并赋以了一个警告的眼神。 “我TM,去你的中登.....” 林清歌骂骂咧咧道。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被冠以中登这个称呼。 顿了顿,收敛起嬉闹之色,话锋一转,问道:“你先说为什么手机禁音?” 林清歌很清楚,现在不是生气,也不是跟宁宴斗嘴的时候。 还是正事更加要紧。 她需要知道,宁宴手机禁音的原因。 若日后真有急事联系不上,那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 “因为要专心约会!” “禁音以防不速之客,打扰到我的快乐约会。” “这不刚好就防到你了嘛?” 宁宴舀了一勺炖河鲜的汤,玩味一笑,打趣道。 这并不是说来气林清歌的。 因为宁宴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也是这么做的。 只不过,他真想防的其实不是林清歌,而是李昆吾那小子。 以免他闲的没事,打电话过来影响约会。 结果哪曾想,刚好就防到林清歌这女人。 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刚好可以拿来调侃她。 “你真先见之明啊!” 林清歌闻言,冷哼一声,阴阳道。 “谢谢夸奖。” 宁宴不以为意,随口道。 林清歌揉了揉太阳穴,不解地问道:“那舒舒为什么不禁音?” 她很是疑惑。 按理来说,她这弟弟和弟妹,跑出去约会应该两个人都禁音吧。 但为什么一个人禁音,另一个人可以联系到? 搁那无效操作呢? “因为她约会不专心呀!” “跟你一样都是三心二意的坏女人。” 宁宴瞥了眼身旁的慕云舒,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脱口而出。 “去你的,张嘴就来。” “不要在姐姐面前瞎说。” 慕云舒闻言,微微一怔,低声提醒道。 说着,在桌下轻轻踹了宁宴一脚。 示意他不要在那胡编乱造,肆意抹黑。 慕大富婆算是发现了,不让宁宴去战忽局任职,真是太可惜了。 造谣诽谤什么的,全都是随口就来。 三言两句就把帽子,扣在她头上了。 “我就不该打这个电话,气人就算了,还被塞了一嘴狗粮。” 林清歌听着电话那头的动静,翻了个白眼,无奈道。 她心里那个悔啊! 被宁宴气一顿就算了,还得目睹这俩人嬉戏打闹秀恩爱。 天杀的,作孽啊! “这不是大中午刚刚好?” “还省了一顿午饭。” “不得好好感谢你老弟还有弟媳妇儿,为你保持身材的伟业,做出巨大的贡献?” 宁宴闻言,当即顺杆往上爬,调侃道。 抛开事实不谈,这怎么能叫撒狗粮呢? 明明就是林清歌的好弟弟,为她保持身材的伟业,殚精竭虑。 与其花重金去请私教,练瑜伽。 不如多吃点狗粮,赛博进食,阻断碳水。 至于最后会不会饿死,那就不在宁宴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不过应该是没那么容易的,毕竟人不进食可以撑二十一天。 “我谢谢您嘞!” 林清歌听着这大言不惭的话,只觉眼前一黑,咬牙道。 还真是她的好弟弟啊,“一心一意”为她考虑。 “好啦,不逗你了。” 宁宴收敛起玩闹之色,夹过一块烤鸭肉后,平静地问道:“京城那边,老头子们准备有什么大动作?” 对林清歌的性格,宁宴还是很了解的。 他这个大忙人老姐,对他一向是散养。 若无极其重要的事,基本上不会打电话过来。 而今天主动打电话过来的目的。 哪怕不用多想,都能知道是跟前几天,发生的一连串事件有关。 “嗯?” “我都还没说,你怎么知道的?” 林清歌放下手中的咖啡,微微一怔,疑惑道。 不解中带有一丝诧异。 她没想到,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宁宴就猜出是什么事了,甚至猜的这么准确。 就如同早已心知肚明了一般。 难道这小子还能未卜先知不成? 宁宴闻言,摇了摇头,开口道:“我亲爱的姐姐大人,你不会真气糊涂了吧?” “以咱家那俩位为首的老头子们,是能忍气吞声的主儿?” “金陵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能咽的下这口气?” ------------ 第162章 林清歌,你不对劲啊!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 更何况是,久居高位,执一国权柄的他们。 东瀛此番所做之事,所谋之局。 无异于对老爷子们的挑衅,贴脸开大。 要是能咽的下这口气,才真的是有鬼了。 报复回去是早晚的事。 尤其是他家宁老爷子,本就是军人出身,那火爆脾气.... “呼~” 林清歌长舒一口气,娇嗔道:“还不是都怪你气我!” “本来昨天事情就多,还没睡好.....” 经宁宴这么一提醒,林清歌瞬间恍然大悟。 其实这一切都很好串联起来。 只不过她一夜未睡,反应开始变得迟钝了。 但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有错肯定都是宁宴的。 就得怪他气人! “好好好,怪我怪我,都怪我。” 宁宴撇撇嘴,敷衍道。 “这结了婚是不一样,认错态度很积极啊!” 林清歌闻言,顿时眼前一亮,调侃道。 她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还能,听到宁宴认错退让。 不止是想不到,这种事放在以前,都是想都不敢想的。 毕竟某人悍匪的名头,可不是白来的。 “那是,都是我家舒舒调教的好。”宁宴眨眨眼,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开口道,“我在家要是不听话,她就不让我吃饭....” “唔.....” 但宁宴话还没说完,就被眼疾手快的慕大富婆,夹起一大块熏鱼,塞进了嘴中。 强行闭麦,打断造谣。 “谁不让你吃饭了?” “这满桌子的菜,还堵不上你的嘴?” 慕云舒瞪了宁宴一眼,娇嗔道。 她算是服了宁宴这张嘴,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经他这么一叭叭,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跟穷凶极恶的悍妇一样呢? 搞得好像她真虐待了这家伙一样.... 到底是谁在欺负谁呀? “咳咳咳....” “舒舒,你怎么还偷袭呀?” “差点呛死我了.....” 宁宴一阵猛咳,拍着胸口,一脸委屈巴巴地说道。 他完全没想到,慕大富婆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有点猝不及防。 但很大一部分是装出来的..... 毕竟,以宁宴的反应,真想躲开,又怎会让慕大富婆得逞呢? “哈哈哈哈!” “活该!” “叫你总喜欢欺负人,遭报应了吧?” 林清歌听着对面的动静,喜笑颜开,嘲笑道。 果然还是得一物降一物啊! 要不是离得太远了,林清歌是真想亲眼看看,宁宴这家伙吃瘪的模样。 “不准诋毁我。” 慕云舒掐了掐宁宴,又给他倒了一杯西瓜汁,温柔地问道:“西瓜汁,要不要喂你?” 尽管对宁宴‘造谣’的行为很生气。 但看着他被呛到的模样,还是有些心疼的。 “要。” 宁宴眨眨眼,点头道。 话音落下。 慕云舒端着西瓜汁,径直喂到了宁宴的嘴边。 林清歌:“???” 她傻眼了。 咧嘴笑的大牙还没收回来,这一口狗粮,就来得让她猝不及防。 “我说舒舒也太惯着你了吧?” “喝个西瓜汁,居然还给你喂?” 林清歌回过神来,撇撇嘴,吐槽道。 她想过慕云舒会狠迁就宁宴,但根本没想到,已经惯到这个地步了。 恍惚间,林清歌就能理解,为什么宁宴会选择慕云舒了...... 试问这么一个女孩子,谁能抵抗得了? 别说宁宴这花心大萝卜了,哪怕换做是她林清歌也不行啊! 妥妥的宝藏女孩。 “那是。” 宁宴得意一笑,开口道:“说正事吧,老爷子们那边,需要我做什么?” 玩归玩,闹归闹,宁宴还是很好奇,他需要参与报复东瀛计划的哪一环。 莫名有些期待。 “他们做了一场局。” “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林清歌抬头,往窗外远眺而去,平静地说道。 这一局的内容,属于机密。 她也仅知道其中的一小部分。 但主旨是明确的.... 那就是他们怎么下了我们的面子,我们就得怎么找回来。 不仅要翻倍,还得使其付出血的代价。 “这倒是有点意思。” “所以,老爷子们是担心东瀛那边狗急跳墙?” 宁宴点点头,淡然一笑,开口道。 其实从一开始,宁宴就很清楚,林清歌这通电话的目的是什么。 行动一旦完成,东瀛那边必定暴跳如雷。 而老爷子们真正顾虑的是,来自神明方的压力。 大夏无惧一战。 但现在还远不是时候。 就如兵法中所记载的那般,不战则已,战则必胜。 他们所有人的最终目的,都是奔着亡东瀛而去的。 “是的,若真到了那一步,他们想请你拒敌于国门之外!” 林清歌轻抿一口咖啡,说道。 只要由宁宴出面,挡下来自神明端的压力。 那么东瀛就只剩下无计可施,只能打碎了牙,自己往肚子里咽。 “哈哈哈哈!” “他们把我宁宴当什么人了?” “就算为了咱爸,我也绝不可能袖手旁观的。” 宁宴朗声大笑,开口道。 家里的老头面子可以不给,但他们父亲的面子不能不给。 宁致远的儿子,又怎么可能堕他的威名呢? “好。” “有你这句话,他们可以放心了。” 林清歌点点头,应道。 宁宴如此态度,本就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这弟弟尽管平时贱兮兮的,但在大义上从未含糊过。 只不过上面需要一个确切的承诺,林清歌只能照做。 “还有什么事没?” “没事就挂了,这太影响我干饭了。” 宁宴扒拉了一下慕云舒给他夹的肉,没好气地说道。 对干饭人来说,干饭才是第一要务。 而林清歌就是最大的影响因素。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饿死鬼投胎。” “你的那未婚妻,今天飞临安市。” 林清歌吐槽一句后,话锋一转,提醒道。 那个麻烦拖了这么久,终究到了要解决的时候了。 “嗯。” 宁宴闻言,咬着鸭肉,平静地应了一声。 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宛如根本不在意一般。 “嗯?” “你这是什么反应?” “有没有在认真听我说的话?” 林清歌眉头微皱,诧异道。 对宁宴这不咸不淡的态度,她很是疑惑。 难道这小子是一点都着急? 还是走神了? “听了。” “不就是她跑临安去了嘛?” 宁宴喝了口西瓜汁后,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说道。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她?”林清歌问道。 听宁宴这意思,不像是毫不在意。 而更像是成竹在胸了。 她觉得他似乎,早就有了应对之策。 “人家远道而来,先讲讲道理吧.....”宁宴放下筷子,意味深长地笑道。 众所周知,他宁某人是个讲理的‘文明人’。 “她要是不听呢?”林清歌闻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似笑非笑地问道。 毕竟是一同长大的弟弟,以她对他的了解,再加上这语气。 林清歌已经猜出了个七七八八了..... “那就只能物理超度咯!” “你知道的,我对不喜欢的人和事,一向并不存在太多的耐心。” 宁宴淡然一笑,漫不经心地开口道。 从始至终,宁宴就从未否认过,他不是一个双标的人。 当然,他也不是一个喜欢麻烦的人。 如果有人想给他制造麻烦,不让他顺心过安生日子。 那就只能人间蒸发了..... “行,真到了那一步,就做的干净利落一点。” “我在京城好给你善后.....” 林清歌嫣然一笑,叮嘱道。 他负责杀,她负责埋。 这才是姐弟嘛..... “放心。” “这是你弟弟最擅长的事之一。” 宁宴接过慕云舒递来的纸巾,擦了擦嘴角的油渍,笑道。 毕竟杀了这么多年人,又怎么可能不擅长呢? 至于为什么是最擅长之一.... 因为,宁宴现在觉得,他最擅长的是调戏慕大富婆。 “行了,正事说完,咱们来谈谈你和舒舒.....”林清歌美眸中闪过一抹狡黠,开口道。 同时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掩盖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和舒舒咋了?” 宁宴闻言,满脸疑惑,看了眼身旁的慕云舒,不解道。 对林清歌这话,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有啥好谈的? “你二十三,舒舒二十四,都结婚这么久了,也该要个孩子了吧?”林清歌摩挲着手中的杯子,一本正经地说道。 “不着急,我还想先过过二人世界。”宁宴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慕云舒听着两人的对话涉及自己,亦是好奇心大起。 随即凑近了宁宴,开始旁听。 “不行!”林清歌斩钉截铁地说道。 宁宴挑了挑眉,顿时察觉到一丝异样,开口道:“不行?” “林清歌,你不对劲啊!” “而且还是很不对劲!” ------------ 第163章 宁宴,你这幸灾乐祸的嘴脸,能不能收一收? 原本宁宴还没觉得,哪有什么不对劲的。 毕竟林清歌这女人,之前也时不时地提起过。 但可从未如此斩钉截铁且坚定过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 要说这里面没有藏猫腻,他宁愿相信程十鸢啃完十斤木瓜,能平地起高楼,直接一步到36D...... 当然,除了直觉之外,更多的是姐弟之间的了解。 “怎么可能?” “我哪有不对劲?” 被无情戳破的林清歌,语气中有一丝慌乱,当即开始试图狡辩。 但越是这样,就越从侧面证明了心虚,而且还心里有鬼。 不然按正常操作而言,应该是理直气壮地反向质问,你凭什么这说! 再得理不饶人,强迫宁宴拿出证据来。 “别装了,你以前催婚催生,都是象征性走个流程而已。” 宁宴闻言,眼前一亮,嘴角止不住地上扬,玩味地笑道:“什么时候像这样过?” 就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此时此刻,他只剩下了抓到林清歌小辫子的兴奋。 到底是什么事,能让这女人这样呢? 隐约间,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有这么明显嘛?” 林清歌撇撇嘴,伸手拿起镜子,看了看里面的自己,心虚道。 她也没想到,宁宴仅凭一个简单的语气,就看出了破绽。 谁能想到,这臭小子的洞察力,敏锐到这个地步了呢? “你说呢?” “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 宁宴淡然一笑,反问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说吧,催我俩生孩子,究竟是怎么个事儿?” 就目前而言,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林清歌的人,除了宁宴之外,再无旁人。 他不仅对她的习惯了如指掌。 同时还知道林清歌,连他们母亲都不曾告诉过的秘密。 所以宁宴现在就很想验证一下,林清歌遇到的事,是否跟他猜想的一般..... “瞧把你给能的。” 林清歌倚靠在窗台上,索性放弃了挣扎,愤愤地坦言道:“还不是因为外公。” 一个两人都心知肚明的答案。 在家中最让林清歌难以招架的,其实并不是这个不省心还喜欢怼人的弟弟。 而是他们的外公。 并非是对林清歌不够好,恰恰相反,是对林清歌太好,太过于上心,好得远胜于其亲生的孙辈。 这才让林清歌不仅难以招架,还无可奈何。 “外公?” 听着这个预料之中的答案,宁宴顿时喜笑颜开,揶揄道:“他又给你安排相亲了?” “这数量怕是不在少数吧?” “不对,应该是相亲对象....” “不好直接拒绝吧?” 宁宴这语气中没有一丝丝的同情。 反而更多的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甚至还有嘲笑之意。 他们亲爱的外公,给林清歌这个最宠爱的外孙女,安排相亲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京城的一大半青年才俊,基本上都相过了。 按理来说,林清歌应付起来,该是得心应手才是。 但偏偏她这次就犯难了..... 那就只能说明,这次的相亲对象,可一点都不好打发。 念及此处,宁宴脸上的笑意,是愈发地肆意。 毕竟,能看到林大美女吃瘪的遭遇,作为她的弟弟,又怎能不兴奋呢? 听着宁宴这语气与言语,林清歌就气不打一处来,咬牙道:“宁宴,你这幸灾乐祸的嘴脸,能不能收一收?” 哪怕是隔着手机,林清歌都能感受到,宁宴那股幸灾乐祸的劲儿。 亲弟弟还真是亲弟弟,这种时候不帮她排忧解难就算,居然还贴脸嘲笑她。 林清歌心中打定主意,下次见面了,一定要狠狠踹宁宴的屁股。 维护维护她作为姐姐的权威。 “不能!” 宁宴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果断拒绝。 顿了顿,又补刀道:“林清歌啊林清歌,你也有今天。” “谁让你都这个岁数,连个对象都没有的。” “不像你弟弟我,就已经老老实实的结婚了。” 这语气,这措辞,极尽地贩剑与调侃。 若是林清歌有什么生死危机,宁宴绝对会冲在最前头。 但遇到了这种事情,让他排忧解难是不可能。 反而伤口上撒盐,倒是板上钉钉的。 什么叫风水轮流转? 这就是了。 毕竟,宁宴依稀记得,上一次林某人也是这副嘴脸嘲笑她的。 谁能想到风水轮流转的这么快呢? “切!” “我觉得一个人挺好的,安静。” 林清歌满脸不屑,吐槽道:“我可没舒舒那么好的脾气,要是找个像你这样的对象,我能气死。” 其实林清歌一直秉承着一个观念: 信女只求荣华富贵,不求一丝真情。 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不婚主义者。 毕竟,跟陷于所谓的情情爱爱相比,她觉得在事业上更能有广阔天地。 虽然嘴上吐槽着宁宴,但是在林清歌眼里,那些男人都还不如她这倒霉弟弟。 宁宴也就是嘴欠一点,还喜欢欺负人而已。 若真遇到了什么事,他是真会抗在最前面,满满的安全感。 反观那些馋她身子的男人,别说奢求同患难,哪怕是不落井下石就谢天谢地了。 “所以,就用催生来应付相亲?” “林清歌女士,采访你一下,你老人家是怎么想的?” 宁宴笑得前仰后合,嘲弄道。 别看大多数时候,林清歌都很精明。 但脑回路清奇的时候,也是真的清奇。 这操作别说治本了,能不能治标都是个大问题。 “外公就是太闲了,整天瞎操心。” 林清歌噘嘴,愤愤不平地抱怨道:“把你俩的孩子丢给他带,就没精力来操心我的事了。” 以前在京城待得时间不多,她还真没觉得。 但这一个星期以来,林清歌是真的快抓狂了。 短短七天,林老爷子给她安排了四十个相亲对象.... 四十个啊! 平均一天就得见5.7个。 她不是相亲,就是在相亲的路上。 若非逼不得已,她也不会出此下策。 “6。” “合着你拿我俩当工具人了?” 宁宴撇撇嘴,嫌弃道。 还真是亲姐姐啊,这说话都不藏着掖着了。 连目的都明晃晃地丢出来了。 不过,这怎么想,都很不靠谱吧? 林清歌闻言,轻哼一声,振振有词道:“就当为你姐姐做贡献了。” “反正早生晚生,你们不都得生嘛?” “宁家偌大的家业,也还需要后继有人!” ------------ 第164章 什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都能变成黄的 正所谓养弟千日,用弟一时。 牺牲宁宴与慕云舒,换她一个太平日子,林清歌觉得很值。 而且这也不仅仅是为了她自己。 毕竟,宁宴都结婚了,被催生是迟早的事。 早点给宁家生一个继承人出来,他也早点解脱。 合情又合理。 她这个国民好姐姐,也是为了他俩考虑。 “那你慢慢想吧。” “远水解不了近渴。” 宁宴不以为意,翘起二郎腿,优哉游哉地说道。 反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林清歌难受又不是他难受,甚至宁宴还乐见其成。 “我就知道你靠不住。” “还是回魔都去躲清静吧。” 林清歌叹了口气,撇撇嘴,开口道。 求人不如求己,跑路才是上策。 京城的事差不多已经结束,回魔都才是当务之急。 而且宜早不宜迟。 念及此处,林清歌默默打开了航旅,订了今晚的航班。 “跟你闲扯太影响我干饭了。” “挂了。” 宁宴扒了一口慕云舒给他夹的肉,嘴里含糊地说道。 干饭人,干饭魂,干饭才是头等大事。 “去去去,撑死你得了。” 林清歌闻言,嫌弃道。 说着,还不等宁宴反应,随即先挂断了电话。 远眺着窗外,开始出神。 她有些期待,宁宴处理婚约对象的场景了。 ~~ 宁宴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刚打算将手机递回给慕云舒,就看到了她那强压着笑意的模样,打趣道:“我说舒舒,你想笑就笑吧。” “我电话已经挂了,林清歌听不见了。” “看你这么努力的憋着,也挺难受的。” 说着,将手机放在桌面上后。 还抬手捏了捏慕大富婆的俏脸。 “我哪有?” “你别胡说!” 慕云舒瞪了宁宴一眼,狡辩道:“你这就是赤果果的污蔑,我怎么可能嘲笑清歌姐?” 这话乍一听理直气壮。 但细细一品,越到后面,声音就越小。 隐隐有几分气势不足,还心虚的既视感。 慕云舒未免露馅,还特意将头别了过去,不去看宁宴。 “是嘛?” “那舒舒同学,请你看着我的眼睛,再重复一遍你刚才的话。” 宁宴捏住慕云舒的下巴,又将她的的脑袋转了回来,玩味地笑道。 说着,犀利的目光,直勾勾地看向慕云舒的美眸。 就慕大富婆刚才那话,宁宴连一个字都不信。 “我....没有.....绝对没有....” 慕云舒眼神躲闪,竭力否认道。 但看着宁宴的眼睛,却是说不出来的心虚。 “真没有?” “要是撒谎的话,鼻子可是会变长的哦。” 宁宴一手捏着慕云舒的下巴,另一手点了点她的鼻尖,打趣道。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比诺曹的故事,瞬间浮现在慕大富婆的眼前。 慕云舒咬了咬红唇,轻声说道:“有那么一点点的......” “主要是清歌姐这事,太好笑了.....” “噗嗤!” 说罢,慕大富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掩嘴笑了起来。 她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一般不笑,除非忍不住。 没办法,谁让清歌姐和她家宁宴的对话,太过于滑稽搞笑了呢? 而且清歌姐那被相亲,逼得出此下策,也着实让人意想不到。 “反正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再就是林清歌长得也还不错,京城那些大家族馋她身子的也多......” 宁宴耸耸肩,淡然一笑,开口道。 要说那些人里面有纯爱,或许可能是凤毛麟角。 但宁宴可以肯定,其中的九成九,都是图与林清歌联姻,能给家族带来的好处去的。 当然,馋她的身子,也必然占很大一部分..... 就没一个男人是不好色的。 真出现了不好色的极端情况,要么是女的形似波刚,要么就是男的不行。 杨尾Or天淹..... “你管清歌姐这叫也还不错?” 慕云舒闻言,微微有些诧异,嫣然一笑,问道:“那你觉得什么样才算好看?” 她没想到,连林清歌这种等级的美女,都才只是也还不错。 慕大富婆很好奇,宁宴这大色鬼判定美女的标准是什么..... “好看呀.....” 宁宴咂咂嘴,上下打量一番慕云舒后,笑道:“那就很有说法了,就比如得先有舒舒的颜值.....” “还得一手握不下.....” 说着,宁宴贼溜的目光,停留在了高耸的山峰之上。 “闭嘴!” 慕云舒大惊失色,连忙抬手捂住宁宴的手。 同时左顾右盼,确定没人听到之后,才低声说道:“在外面不要搞黄色!” 这要是被人听到了,宁宴倒是无所谓,她不得尴尬死啊! “这不是你问我的嘛?” “我只是如实回答而已。” 宁宴掰开慕云舒的手,疯狂眨眼,满脸无辜,开口道。 众所周知,宁宴爱说实话,主打一个真诚待人。(拜师展亚鹏版) 判定美女的标准也很简单。 对A首先要不起。 腿短的也统统paSS掉。 “哼!” “什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都能变成黄的。” 慕云舒轻哼一声,娇嗔道。 她算是发现了,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的家伙,无论是什么话题,都能被他引导成黄的。 慕云舒:“我一直以为你们家不会催婚的.....” 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那怎么可能?” “只要到了年纪,大夏哪个家庭不会开始疯狂催婚?” “然后安排一堆三瓜两枣,不知道什么奇葩的相亲对象.....” 催婚在大夏这片土地上,具有普遍效应。 尤其是到了年节的时候。 宁林两家自然也可能免俗。 不过,唯一不同的是,相亲归相亲,但却不会强迫你为了家族利益,而去联姻。 与某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将自己家适龄的晚辈,送出去做人情,有天壤之别。 “搞得你好像很有经验一样。” 慕云舒闻言,笑了笑,说道。 就宁宴这语气,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经历过很多这种事。 “谁说不是呢?” 宁宴眨眨眼,玩味一笑,开口道:“我之前经常在抖音上,刷中原省的相亲视频......” “那可比段子搞笑多了。” 没吃过猪肉,但肯定见过猪跑呀! 就中原省那些IP主,相亲相到的奇葩,彻底打开了宁宴的新世界。 像什么离异带三娃的,二婚要28W彩礼的..... 而这些都不过是开胃小菜而已。 真正的重头戏是,媒人说女孩文静的很,不喜欢到处跑,让人放心。 结果博主去一看,瘫痪在床两年。 还有彩礼八十万,陪嫁两床被子,再送一个可爱的小舅子(备考今年省考版)。 最后的结果,基本上都是十六年四胎全非亲生。 艺术这玩意儿,是源于生活,但也永远高于生活。 慕云舒看着宁宴这模样,似是想起了什么,疑惑道:“那你为什么是被散养的?” “说起来咱们刚结婚那段时间,你家里好像真没怎么过问.....” 慕大富婆记得很清楚,结婚之初,宁宴家里别说过问了,哪怕连干预的人都没有。 真就是不管不问,然后稀里糊涂的,让她把宁宴拐去结婚了。 宁宴若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也就算了。 可问题是,他的家世是那么的显赫..... 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谁跟你说他们没过问的?”宁宴贴近慕云舒,凑到她的耳边,笑道,“你猜猜某人母胎SOlO的消息,是谁先告诉我的?” 他们不是没有过问,而是不敢明目张胆地干涉。 私下里早就把某人的背景,调查了个底朝天。 只不过,宁宴一直没有提过而已。 慕云舒狠狠瞪了一眼,厉声道:“宁宴,你以后要是再提母胎SOlO这件事,我....” “我就掐死你!” “让你每天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说着,慕云舒捏着拳头,在宁宴的面前晃了晃。 ‘威胁’之意,昭然若揭。 宁宴见状,当即搂住慕云舒的腰肢,可怜巴巴,哀嚎道:“完了,我要被家暴了!” “弱小又无助的我,太可怜了!” 宛如影帝上身一般,演绎出了被家暴的悲惨。 “可怜?” “就你?” “装吧你!” 慕云舒叹了口气,哭笑不得。 可怜? 就宁宴? 要是他还可怜,那这世界上真就没可怜之人了。 一个天天就会欺负人,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坏家伙! “不装了,摊牌了,我就是家暴男。” “以后每天都要,拖你到小房间去打.....” 宁宴将慕云舒抱到自己腿上,淡然一笑,打趣道。 不知为何,他莫名还有些期待。 “变态!”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 宁宴会家暴她,慕大富婆是不信的,因为那藏着的小九九,都已经肉眼可见了。 慕云舒推了推宁宴,站起身来,说道:“吃好了没,我去结账啦?” 宁宴揉了揉肚子,点点头,开口道:“差不多了。” 慕云舒会意,当即走向柜台结账。 在走出饭店后,宁宴伸了个懒腰,问道:“咱们接下来去哪?” 慕云舒:“City Walk,怎么样?” 对现在大学生这些新潮的方式,慕大富婆都很感兴趣。 这回有宁宴陪着,刚好挨个都尝试一下。 两人牵着手,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 享受着阳光与惬意。 一个小时后。 不知走到了哪儿,就听得远处,传来一个女人的斥责声: “周子涵,你真是饿了,什么都吃得下!” 宁宴闻言,顿时来了精神,眼前一亮,喃喃道:“撕逼大战?” “家庭伦理大戏?” 顿了顿,宁宴挠了挠慕云舒的手掌心,兴致勃勃地问道:“舒舒,咱们要不过去吃瓜,凑个热闹?” ------------ 第165章 把你眼屎擦干净了,看清楚再说话好不好? 此时此刻的宁宴,宛如一只瓜田里的猹,只想在里面上蹿下跳。 毕竟作为一个当代品德兼优的三好青年,谁能抗拒一个劲爆大瓜的诱惑呢? 尤其是这个从天而降的大瓜,都已经喂到嘴边了,要是再拒绝,那可就太不礼貌了。 “人家闹矛盾,咱们还过去凑热闹.....” “这不好吧?” 慕云舒闻言,眨眨眼,开口道。 说着,咬了咬红唇,不住地偷瞥纠纷的方向。 很显然,慕大富婆很是意动,但碍于不好意思,又有些犹豫。 宁宴将慕云舒脸上的微表情,尽收眼底,往前她的身边凑了凑,推波助澜道:“这种当街撕逼的家庭伦理大戏,可遇不可求啊!” “我亲爱的舒舒同学,你难道就不好奇嘛?” “难道就不想八卦一下前因后果嘛?” “难道就不想吃到第一手的新鲜瓜嘛?” 以一种坏大叔诱导小女孩的口吻,直接开启了蛊惑三连问。 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没有好奇心呢? 特别是一个女人,一个成年女人..... 她们的八卦心,几乎都是天生的。 而刚好宁宴深谙此理。 “想是想,但是.....”慕云舒抿了抿嘴,开口道。 她已经被宁宴说动了。 现在只需要轻轻一推.... 宁宴淡然一笑,指了指正如火如荼的纠纷,说道:“心动不如行动。” “你再犹豫下去,可就黄花菜都凉了。” 在吃瓜这种事上,犹豫就会败北。 至于面子这种玩意,哪有站在吃瓜第一线,畅享劲爆剧情来得实用呀? “那就....远远的看一眼?”慕云舒眨眨眼,柔声道。 顿了顿,又补充道:“下不为例。” 说着,慕大富婆掏出了一个粉色lOOpy口罩,默默给自己戴上。 “走着。” 宁宴见蛊惑成功,没有任何停留,径直牵着慕云舒往人群中挤去。 ~~ 在两人拉扯之际,这纠纷的周围,早已聚满了观众。 有嗑瓜子的大妈,有抽烟的大爷.... 还有举着手机猎奇的大学生们。 宁宴带着慕云舒,顺利抢占到了一处高点的树坛。 而这争吵的纠纷,也刚好渐入剧情高潮。 “你别说这样的话,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听我解释啊!” 周子涵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看向对面的田慧珍,喊道。 这个大戏的男主角,约莫二十八九岁上下。 西装革履,打着个领带。 一副精英白领的模样。 而那与他发生争吵..... 不对! 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在斥责他的女人,看起来年纪在五十来岁左右。 不像是情侣,更像是撞破X情的岳母。 仅是这样的人设,已经让围观的人群,疯狂脑补,近乎抓耳挠腮了。 “解释?” “解释什么?” “你有什么好解释的?” 田慧珍冷哼一声,斜了眼周子涵,反问三连。 随后,又指了指自己的双眼,激动地厉声质问道:“我看得清清楚楚,难道我还是老花眼了不成?” 田慧珍压根就不想听周子涵放弃。 跟他的狡辩相比,她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在刚才,就在那超市里面。 这男人在那超市私会那女人,还你侬我侬地拍屁股,就差贴在一起了。 “没有....没有.....” 周子涵闻言,顿时面红耳赤,连声否认。 想组织语言证明自己并不存在的清白,一时间却不知从何说起。 “周子涵,我告诉你,还有她,你们必须得断了!” 田慧珍抬手,指向脸色涨得通红的周子涵,厉声道:“还奶酪味的,都多少岁了啊,羞不羞啊!” “我看着这种事,都替你俩觉得丢人现眼.....” 田慧珍的情绪难以平复,说到激动处,还抽了抽自己的脸。 她活了半辈子,也算是见过不少偷食的狗男女。 但真特么也是头一次见,这么饥不择食的男人。 饥渴到连这种货色,都能咽的下去。 简直是无言以对。 “咱们有话别在这里说,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 周子涵见四周的人,越聚越多,连忙走近田慧珍,压低声音,劝道。 本来这种事被揭穿,就已经够丢人了。 结果还被当众审判,围了这么多人,要是再被拍了抖音,发到网上去。 他就又是一个船新的饭后茶余的谈资了。 不过周子涵担心,的确是也没错。 但他低估了热心市民与当代大学生的效率,在他开始找补之前,他们就已经将视频上传了。 更有甚者是直接开始全程直播的。 “哈,现在知道害臊了?” “早干嘛去了?” “想过你在家的老婆孩子嘛?” 情绪激动的田慧珍,可不想理会这么多,不管不顾,指着周子涵的鼻子,继续质问道。 事发了就知道后悔了? 那要法律来还有什么用? 世界上没有不偷腥的猫,其实田慧珍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最让田慧珍气愤的是,周子涵的老婆年轻又漂亮,结果他偏偏偷了这么一个又老又丑的货色。 看着直让人血压飙升,乳腺堵塞。 “那一码归一码....” “不一样的....” 周子涵并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连连摆手,试图劝说,以求息事宁人。 就算平息不了事端,也得换个地方再吵。 在这里那么多人看着,着实是有些太丢人了。 脸上觉得火辣辣的。 “好好好,那她要干嘛?” 可田慧珍丝毫不惯着周子涵,连说三个好后,将矛头直接对准了事件的女主角,质问道: “是要钱还是要婚姻?” “你一个有妇之夫,能给得了什么?” “是要给你的二皮脸嘛?” 说到二皮脸之时,田慧珍就差声嘶力竭地喊出来了。 不明白,她想不明白一点。 她不理解周子涵图那女人什么,更不理解那女人图周子涵什么。 要婚姻? 那也得先离婚呀! 要钱? 他一个婚姻过错方,还被捶死的那种。 就算离婚也只会是净身出户,口袋里比脸都干净。 这到底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玩意呀? 听到这些话,周子涵的情绪瞬间也躁郁起来,激动地喊道:“我们....” “我们之间是爱情!” 咬字清晰,掷地有声。 引得围观大学生一阵惊叹。 正经的爱情,他们见多了,但像这么畸形还有味的,连5G冲浪的他们,也是头一次见识到。 完全是大开眼界。 田慧珍闻言,顿时乐了,眼泪都快笑出来了,嘲讽道:“爱情?” “把你眼屎擦干净了,看清楚再说话好不好?” “去尼玛的马卖麻花情!” ------------ 第166章 大夏那么多法律,你老公也就只能守一个婚姻法了 田慧珍怎么也没想不明白,周子涵跟那又丑又矮的老倭瓜之间,能有什么爱情? 正常人怕是看着都觉得倒胃口吧。 围观的宁宴,看得津津有味,惊叹道:“这火力输出有点子猛啊!” “就是这小三在哪呢?” “我咋一直没瞅见?” 对田慧珍的火力输出,宁宴很是佩服的。 基本上就是单方面,彻底碾压那个周子涵。 但越是这样,宁某人就越好奇,这被抓奸的女主角在哪? 他围观了半天,愣是没瞧见女主角在哪? 就在这时,宁宴身旁的一位大叔,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脸盈盈地开口道:“你这小伙子,果然还是太年轻了,看热闹一点都不仔细.....” “太浮躁了还是不行啊!” 语气中没有高高在上的显摆,更多的是调侃与玩笑。 他也没想到,这小伙子在旁边站着看了旁边,居然连小三都没看到在哪。 “哦?” “那请大叔指点指点迷津?” 宁宴淡然一笑,挑了挑眉,问道。 既然大叔没有恶意,他也乐得配合一下。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周子涵身后那人.....” 大叔抬起手,摇头晃脑一番后,指了过去,开口道。 宁宴顺着大叔手指的那女人看去,扯了扯嘴角,表情极其玩味。 一直戴着口罩默不作声的慕云舒,也顺着看了过去,诧异道:“啊?” “她?” “大叔,你是认真的?” 慕大富婆那仅能看到的美眸中,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大叔所指的那个女人,她之前不是没看到,只是根本没往那方面想。 因为..... 说得直白一点,那就是一个四十多岁快五十的大妈。 也就比斥责周子涵的田慧珍,看起来小个那么几岁..... 毕竟正经人都是老牛吃嫩草。 谁闲着没事去吃老草啊? “当然了,叔可比你俩来的早多了。” “全过程都看完了,怎么可能看错?” 大叔哈哈一笑,看向疑惑的慕云舒,自信满满地说道。 在这俩小年轻过来之前,他就已经到了。 甚至田慧珍从超市里,把那俩拎出来的剧情都没错过一点。 “我一直以为那阿姨,是离得近看热闹的.....” “居然是女主角.....” 慕云舒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哭笑不得。 慕大富婆别说是没想到了,她就没往那上面想。 简直就是颠覆常识。 也刷新了她对男人这种生物,只喜欢年轻貌美的姑娘的刻板印象.... “这是小三?” “怕是老三了吧?” “看着四十好几了,得大那男的有十几岁了吧?” 宁宴撇撇嘴,满脸嫌弃,吐槽道。 甚至更多的是厌恶..... 你要说你喜欢熟透妩媚的阿姨,人各有所好,宁宴认同并理解。 毕竟劳斯莱斯再老款,那也是劳斯莱斯,终究是风韵犹存,动人心弦。 可问题是,你这不是老款劳斯莱斯啊! 是特么的残旧版拖拉机,连剁椒鱼头都算不上。 同为男性,宁宴对这周子涵的行径,理解不了一点儿。 “真是饿了,什么东西都吃得下.....” 慕云舒望着被周子涵护在身后的大妈,喃喃重复着最初田慧珍的那句话。 随即,呼出一口浊气,感慨道:“真是饥不择食.....” 慕大富婆莫名觉得,这个形容得是无比贴切。 她真的很难以想象,周子涵是饿到什么程度了,才下得了这个嘴的.... 原本就对这种出轨的行为嗤之以鼻,再加上三观跟着五官跑,更是无比的厌恶。 “这丈母娘抓包女婿出轨老三的戏码,还真是新鲜啊.....” 宁宴咂咂嘴,点评道。 你别说,你真别说,哪怕是见惯了豪门狗血故事的他,也觉得这戏码耳目一新。 毕竟你可以质疑有钱人的人品,但绝对不能质疑人家的眼光。 就算玩得再没底线,只是看起来也是赏心悦目的。 “小伙子,谁跟你说是他丈母娘的?”大叔听着听宁宴那话,脸上的笑意更甚。 顿了顿,又纠正道:“那是周子涵的亲妈!” 街坊邻居这么多年,他当然清楚周子涵与田慧珍之间的关系。 不然,他又怎会放弃遛弯的时间,跑来看热闹呢? 大叔语不惊人死不休。 四周围观的大学生,听到此言,皆是为之一震。 CPU陷入极端运转状态。 大叔看着周围人的表情,神态愈发地得意起来。 “什么玩意?!” 宁宴闻言,微微一怔,又快速回过神来,诧异道:“亲妈抓包了自己儿子出轨老三?!” “我勒个去,够劲爆啊!” 他没想到,当街撕逼的两人,居然会是亲母子呢? 更没想到,这家庭伦理大戏里,还藏了一出大义灭亲。 这怕是再天才的编剧,也写不出如此狗血抓马的剧情吧? “那可不。” 大叔成就感爆棚,兴致高涨,开始侃侃而谈:“关键是那小子的老婆,还年轻又漂亮.....” “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换换口味,非得吃着这硌牙的老草.....” 其实大叔本人,对周子涵的选择,亦很是不理解。 哪怕换做是他,就算要换口味,也不可能挑这么一玩意儿啊! 完全就是倒胃口..... “宁宴,我们先走吧。” 慕云舒拉了拉宁宴的衣角,轻声说道。 “好。”宁宴也没多想,应了一声。 随后,与慕大富婆一起走出了围观人群。 大叔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不解地开口道:“热闹还没看完呢,你们怎么就走了呀?” “这女方家的人赶过来,掐起来才最精彩啊!” “小年轻就是浮躁,一点都沉不住气.....” 大叔语气里颇有几分惋惜。 毕竟,这还仅是开胃小菜,真正的劲爆剧情,只有等女方家的人过来之后,才会掀开帷幕。 火星四溅.... 大叔不再多言,继续兴致勃勃地欣赏着好戏。 大街上。 河边。 阳光洒落,清冷的风扑面而来。 宁宴看了看身旁情绪低落的慕云舒,拉着到旁边的长椅坐下,问道:“舒舒,怎么啦?” “你看起来,好像有点不高兴?” 宁宴很是疑惑。 他刚才似乎好像大概,也没哪儿惹慕大富婆不开心吧? 而且以她的性格,就算真说了做了啥,也不能情绪这么低落才对呀..... 慕云舒抿了抿嘴,抬起头看向宁宴,说道:“宁宴,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新厌旧.....” “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的?” 说着,直直地望着宁宴的眼睛,等待着他的回答。 “好家伙,舒舒你就问的这么直接呀?” “都不委婉铺垫一下?” 宁宴闻言,顿时恍然大悟,笑了笑,反问道。 慕大富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哪还能不明白,她是因为什么不开心.....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那种事对当年年幼的慕云舒而言,的确容易留下心理阴影。 “你要知道两个人之间,沟通交流才是最好的方式。” “不然,憋在心里久了,再小的问题,日积月累之后,也会无限放大的......” 慕云舒拉着宁宴的手,平静地说道。 慕大富婆跟她的母亲,其实有本质上的区别。 她不喜欢吵架,激化矛盾,也不喜欢藏着掖着,憋在心里让宁宴去猜。 毕竟直面问题,解决问题,才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她更喜欢有什么就说什么,从不让问题隔夜。 “不知道啊,反正我还没饥不择食到那个地步。”宁宴耸耸肩,打趣道,“那男的口味太别致了,那老三我是欣赏不来一点儿.....” 说着,一只手悄然间,在黑丝长腿上游走,畅想着丝滑手感。 别人口味有多奇葩,他不了解。 反正他宁宴是一个正常人。 而且还很挑食。 只愿意品尝慕大富婆这种山珍海味。 “讨厌!” “我问你正经的,不要跟我嬉皮笑脸。” 慕云舒拍开宁宴使坏的爪子,娇嗔道。 俏脸上的情绪,倒是好转了不少。 “舒舒,你是不是想起你爸了?” 宁宴凑近慕云舒,开门见山地问道。 很显然,能让他家好脾气的舒舒同学,有这么大情绪波动的.... 也就只有她那孕期出轨的爸了。 周子涵所做之事,与慕洵修当年的所作所为,基本上类似。 这俩家伙纯就像是山竹醇吃多了。 “嗯。” 慕云舒点点头,开口道:“我爸那个人....” “你也知道的....” “哈哈...” “就是仅据我所知,他现在外面都包养了不下五个情人.....” “我那后妈为了守住慕家主母的位置,就算知道了,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那个爸说得好听叫风流倜傥,说得直白点就是,四处滥情。 见一个爱一个。 陆时锦虽然小三上位了,但也终究步了自己的后尘。 为了自己的女儿,为了自己锦衣玉食的生活,也只能忍气吞声。 “所以,你也很担心我成了你爸那样?”宁宴淡然一笑,问道。 “有点儿。”慕云舒没有任何隐瞒,说道。 慕洵修的事,就如同一根刺般,深深地扎在慕云舒的心头。 原本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淡化了不少。 直到又被周子涵给唤醒了记忆。 “我觉得我不会。”宁宴笑道,“大夏那么多法律,你老公也就只能守一个婚姻法了。” 说着,宁宴对慕大富婆做了一个鬼脸。 慕云舒被逗笑了,娇嗔道:“我才不信,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我爸结婚之前,也是这么跟我妈承诺的。” “而且某人还那么能招蜂引蝶.....” 说着,慕大富婆抬手,用指尖戳了戳宁宴的胸口。 提及招蜂引蝶之时,俏脸上满是浓浓的醋意。 这招的什么蜂,引的哪只蝶,不言而喻。 宁宴闻言,眸中闪过一抹狡黠,贴到慕云舒的耳边,低语道:“你要是真那么担心的话,我倒是可以教你一个预防的小妙招.....” 慕云舒眼前一亮,好奇道:“什么?” “快说!” ------------ 第167章 都多少岁的人了,还学小孩子到处显摆? 宁某人的欲言又止,与极具诱惑性的口吻,吊足了慕大富婆的胃口。 那双清澈的美眸中,充满了好奇。 慕云舒很想知道,那刻在绝大多数人性DNA里的本能,宁宴这坏家伙,到底有什么样的方法,可以去预防..... 那么多人都没办法解决的问题,不会又是在拿她寻开心吧? “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想要知道办法,是不是也得付点咨询费?” 宁宴搓了搓手指,坏笑道。 很显然,某人就是在坐地起价。 公然索要好处。 一副‘市侩’的嘴脸,被演绎得淋漓尽致。 “哼!” “你就变着法敲诈我吧!” 慕云舒看着宁宴的模样,轻哼一声,噘嘴道。 说着,轻掐宁宴腰间软肉后,拿起手机点开了威信转账页面。 被敲诈就敲诈了,她倒要看看,宁宴这坏家伙,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十秒后,宁宴的手机上,收到一条转账威信: 【爆金币的富婆向你转账88888元】 这一次转账之下没有留言备注。 而是一张自拍的动态表情包。 慕大富婆捏着拳头,在镜头里挥舞。 看那背景应该是,在公司办公室里。 颇有几分威胁之意,但更多似乎是俏皮与情趣..... “那你不也还是妥协了嘛?”宁宴抬手,捏了捏慕云舒的下巴,打趣道,“但我想要的,不是转账哦!” 转账啥的已经过时,满足不了宁宴的胃口了。 人嘛,就得与时俱进。 正所谓不会‘坐地起价’、‘敲诈勒索’的,不是好老公。 慕云舒看着转账被接收的威信,白了一眼宁宴,吐槽道:“不想要你还收?” “口是心非的臭男人!” 慕大富婆算是发现了,男人这种生物,就是纯纯的口嫌体直。 嘴上说着不要,结果接收的比谁都快...... 而她家宁宴,就是这方面的杰出代表,没有之一。 “咱们的大金主转都转了。” “我要是不收,可不就是不给面子了嘛?” 宁宴放下手机,耸耸肩,一本正经地狡辩道。 这话乍一听,似乎字字句句,都在为慕云舒考虑。 仿佛他要是真不收,就是驳了慕大富婆的面子。 所以只能由他宁某人,来委曲求全,感受被冰冷数字砸脸的‘痛苦’。 “歪理。” 慕云舒翻了个白眼,径直问道:“那你咨询费到底想要什么?” 她现在一点儿不想跟宁宴胡扯。 只想赶紧弄清楚他的办法是什么,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宁宴眨眨眼,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坏笑道:“我想你吃完跳跳糖,再来个法式....” 宁宴的要求提了,但只是提了一半。 其实他想要吃完跳跳糖,真正尝试的可不是FrenCh kiSS。 而是.....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但考虑到直接提的话,慕大富婆十之八九不会答应。 所以宁宴选择了曲线救国,让她先适应跳跳糖的频率,逐步推进..... 听到跳跳糖三个字,慕云舒瞳孔放大,瞬间秒懂,脸色绯红,娇嗔道:“你...你可真敢提啊!” 原本慕大富婆是不清楚,跳跳糖的多功能用法的。 但奈何之前程十鸢给她科普过。 这该死的知识,以一种很肮脏的方式,钻进了她的脑袋里,并且彻底具象牢固化。 她就知道宁宴这色鬼的嘴里,肯定不会有一个正常的要求! 念及此处,毫不犹豫地径直上手,开始‘挠’宁宴,试图以理服人。 一番发泄之后,慕云舒心满意足,才缓缓开口道:“先记账上,回去再说。” 只是吃了跳跳糖,来一个法式,也不是不能接受..... 宁宴见好就收,淡然一笑,说道:“其实我觉得你有空担心这些,真不如在Steam上,多给我买几款新游戏......” “要是能陪我玩就更好了....” “还有家里的电竞房,是不是也得给我升级一下?” 跟慕洵修一样下半身决定脑袋,出去沾花惹草相比。 宁宴更喜欢也更愿意沉溺于3A大作之中。 我在大马士革骑马,在欧洲当海盗,在美利坚当亡命徒,在异世界当猎魔人,在末世送快递,在苇名当忍者,在交界地当王,在埃及当刺客。 哪一个不比外面的胭脂水粉,有意思得多? 最后,现在我可以回到我的家乡,千军万马避白袍,成为我自己的英雄。 宁宴这些臭打游戏的快乐,就是那么的简单且质朴。 闲暇之余,还能逗逗他家慕大富婆。 除此之外哪还有什么多余的精力,出去养情人玩小三呀? “哈?” “说了半天,你就是想让我给你买游戏?” 慕云舒听完宁宴的话,轻咬红唇,诧异道。 俏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她原以为,宁宴的办法会是什么高大上,或者是极其涩涩的那种..... 但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如此简单?! 而且好像还很容易满足的样子..... 就只是游戏,电竞房,真要说过分一点儿的,就是要求陪他一起玩。 慕云舒哭笑不得,似是想到了什么,拉了拉宁宴的手,问道:“我又不是没给你打钱,你自己买不行嘛?” 慕大富婆虽然不打游戏,但她公司里有相关的数据调研。 一个游戏才几百而已.... 甚至还不到她每次给宁宴转账的零头。 “不行!” 宁宴闻言,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拒绝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得要你亲自买的,那才够诚意。” “不然,我拿什么出去,跟他们炫耀呀!” 重要的是游戏本身嘛? 是也不是。 但更重要的是,他家慕大富婆亲自买来送给他的。 毕竟在大夏,这个看似简单且极易满足的要求..... 却是多少男人,可望不可即的追求! 是无数男人翻不过的蜀道山。 “幼稚!” 慕云舒听着这话,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娇嗔道:“都多少岁的人了,还学小孩子到处显摆?” 说着,抬手用纤长的手指,戳了戳宁宴的眉心。 这话要是让别人听到了,不知道怕是真会以为,宁宴今年是十三,而不是二十三。 不仅活脱脱像是个网瘾少年,甚至还是长不大的少年心性。 不过,到处显摆这种事,他家宁宴的确也干得出来。 “男人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不懂了吧?” “笨狗老婆。” 宁宴挑了挑眉,昂首道。 颇有几分得意之感。 除了游戏的爱好之外,宁某人甚至还想培养一下钓鱼的爱好。 “切!”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说吧幼稚鬼,想让我给你哪些游戏....” 说着,既无奈又宠溺地,捏了捏宁宴的脸。 就这些小要求,她又怎会不满足呢? 宁宴眨眨眼,脱口而出:“荒野大镖客2。” “艾尔登法环。” “极限竞速4。” “巫师3。” “拜托!明天和我恋爱吧。” “双人成行。” “Wallpaper壁纸引擎。” ...... 跟报菜名一般,一连串的游戏名被接连爆了出来。 宁宴怕慕云舒记不住,还特意在备忘录里,截了张图威信发给她。 很显然,他这是蓄谋已久的了.... “买买买,只要喜欢咱们就都买。”慕云舒嫣然一笑,说道。 随即话锋一转,又道:“但是.....” 说着,欲言又止。 因为她似乎在这一连串的游戏里面,发现了一个与其他格格不入的东西..... ------------ 第168章 西北种不出玫瑰,锤死你是我汹涌的爱意 她要是没有听错看错的话,这似乎好像大概或许,在这一连串的里面,夹杂了一个恋爱游戏?! 叫什么来着.... 是了。 拜托!明天和我恋爱吧。 宁宴这个家伙,难不成是想跟游戏人物恋爱不成? 这是什么恶趣味? “但是什么?”宁宴眨眨眼,问道。 毋庸置疑,他就是明知故问。 游戏名是他报的,清单是他列的,又怎么可能不清楚呢? 慕云舒见宁宴还装上了,直接一把轻拧住他的耳朵,‘严肃地’问道:“为什么会有一个恋爱游戏?” “宁宴,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 说着,还特地指了指清单上的名字, 话还没说完,慕大富婆自己就先笑了起来。 宁宴凑近慕云舒,握着她的手,一本正经地说道:“谈赛博恋爱,享科幻人生。” 顿了顿,又继续道:“李昆吾那小子前几天给我推的,让我先试试毒.....” 这还真不是宁宴胡编乱造,的的确确是李昆吾让他试毒的。 至于那小子有钱又有闲,为什么不自己先试毒? 那是因为,李昆吾这几天在忙着调试他的‘新玩具’。 在经宁宴打过招呼后,国安在审问完杜允初与杜允诺之后,就移交到了李昆吾的手上。 毕竟,这对双胞胎姐妹花,都这样算计他了。 李昆吾又不是啥好人,怎会不好好报复回去呢? 天上人间里面,有的是调试的新花样.... 所以,自然而然试毒的重担,就被交到了宁宴的手上。 “呸!” “李昆吾都快成你的背锅侠了。”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 宁宴这话,她信是信不了一点儿的。 可怜宁某人,好不容易说一次实话,结果还没人愿意相信.... “醋坛子姐姐又吃醋了?”宁宴淡然一笑,将慕云舒搂入怀中,开口道,“我这不是积累经验,为了带给金主更好的恋爱体验嘛?” 戏精再次上身,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慕云舒撇撇嘴,用手肘顶了顶宁宴,笑道:“巧舌如簧,说得比唱得都好听。” “我哪有什么恋爱体验?” “你就会变着法的欺负我!” 要说别的,或许慕大富婆还能信一信。 不过这恋爱体验..... 舒舒同学之前是没谈过,但不代表着她没看过电视剧呀! 电视剧的老公,都是想尽办法的宠老婆,哄老婆开心。 宁宴这家伙就是,每天不欺负调戏她一次,就浑身不舒服。 纯纯是一个磨人精! “那我不也就欺负你一个人嘛?” “你看看别人谁有这个待遇?” “可不就是独一无二嘛?” 宁宴面不红心不跳,狡辩道。 其实宁某人原本想说的是,为什么我只欺负你,不欺负别人,你自己也得好好反思一下原因..... 但宁宴仔细一回味,怎么都觉得,那么像校园霸凌语录呀?! “不听不听,别想PUA我!” “你就是在偷换概念。” 慕云舒别过头去,捂着耳朵,笑道。 尽管她觉得宁宴说得,似乎还挺有道理的。 但承认是绝不可能承认的。 就当他是在王八念经了。 宁宴抿了抿嘴,顿时心生一计,靠在慕云舒的肩头,委屈巴巴地说道:“醋坛子姐姐都这样了,那位只能忍痛割爱赛博女友了.....” “结婚前叫人家小甜甜,结婚后叫人家牛夫人。” 宁宴模仿着孟姐的语气,将茶言茶语演绎得淋漓尽致。 俨然一副死绿茶模样。 慕云舒闻言,哭笑不得,转过头来,一把推开装模作样的宁宴,无奈道:“买买买,别在那装蒜了,跟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好好跟你的赛博女友过吧!” 说着,抬手狠狠地揉捏着宁宴的脸。 就刚才宁宴的那副德行,要是被路过的旁人看到了,怕真会觉得她对这家伙怎么着了。 那真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但问题是,一直以来被欺负的人,好像都是她耶.... “放心,我可以时间管理。” “你下班的时候,我只属于你一个人。” 宁宴挽着慕云舒的手,笑道。 罗小猪大师曾经教导过我们,只要时间管理得好,左拥右抱跑不了。 一手慕大富婆,一手赛博女友,对宁宴来说,是绰绰有余了。 “我才不稀罕。” 慕云舒将手摁在宁宴头上,口是心非地说道。 “没事,我稀罕你就行了。”宁宴笑了笑,开口道,“我每天可期待鸳鸯浴的保留节目了....” 但宁某人话还没说完,就被慕云舒捂住了嘴,娇嗔道:“闭嘴吧你!” “在外面不要搞涩涩....” “早晚有一天,出门的时候,我要把你的嘴缝起来。” 此时此刻,只有一句话,才能表达慕大富婆的心情: 西北种不出玫瑰,锤死你是我汹涌的爱意。 对慕云舒来说,宁宴哪儿都挺好的,就是这张嘴,有些时候是真的很气人。 “你舍不得。”宁宴扒拉开慕云舒捂嘴的手,信誓旦旦地说道,“缝起来了,谁每天跟你亲亲呀?” “不可能!”慕云舒瞪了一眼,斩钉截铁地反驳道。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玩味地笑道:“有人啊,每天早起上班的时候,总会趁我睡着偷偷亲我,是谁我不说.....” 很显然,这就是意有所指。 至于指的是谁,两个当事人都心知肚明。 毕竟,女孩子远比男孩子更好色。 谁能抗拒男色的诱惑呢? “造谣!” “诽谤!” 慕云舒噘嘴,娇嗔道。 她没想到,宁宴之前每天早上睡那么熟,居然都是装出来的。 而且还装了那么久。 真是羞死人了! “我又没说是谁,舒舒你这么激动干嘛?”宁宴耸耸肩,调侃道,“不会那个人是你吧.....” 你别说,你真别说,这抖音真让宁宴学到真东西了。 别的不说,这调戏慕大富婆的小tipS,是真的好用的。 “肯定不是我!”慕云舒掐了掐宁宴,坚决否认道。 慕大富婆主打一个只要不承认,就绝对没有发生过。 毕竟,这种事若是承认了那还了得? 就以她对宁宴性格的了解,接下来一个人,都会用这个来调侃她。 宁宴淡然一笑,拉起慕云舒的手,开口道:“话说你真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学别人家的女友,查手机翻聊天记录啥的....” “反正我的手机密码你都知道,想查就查。” 说着,宁某人的眉宇间,隐约能看到似有似无的狡黠。 若林清歌在这里,肯定能看出来,她这个弟弟是要给人挖坑了。 但很可惜的是,慕大富婆并没有发现。 “我才不查,留不住的人,永远都留不住。”慕云舒轻拂垂下的发丝,莞尔一笑,开口道。 顿了顿,又补充道:“男孩子也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其实程十鸢不止一次地唆使她,去查查宁宴的手机了。 但都被慕大富婆严词拒绝了。 因为她觉得,所有隐私都是该被尊重的.... “你不查可就是你的事咯!”宁宴耸耸肩,笑道。 眸中的笑意更甚。 随即,宁宴话锋一转,又继续道:“那我想看看你跟程十鸢的聊天记录,可以嘛?” 直到此时此刻,才图穷匕见。 这才是宁宴的真实目的。 “不可以!” “想都别想!” 慕云舒脱口而出,厉声拒绝道。 说着,紧紧抱着自己的手机。 严阵以待。 丝毫不给宁宴一点点可乘之机。 原因无他,因为是真的有很多见不得人的内容..... 真要是被宁宴看到了,她的形象就彻底没了。 “反应这么激烈?” “看来是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宁宴玩味一笑,兴致勃勃地分析道:“我猜猜,你们绝对在背后议论我了....” “程十鸢还狠狠地吐槽了我....” 哪怕不动脑子,宁宴都能猜出关于他的大部分内容是什么。 但是,宁宴真正感兴趣的,可并不是这些。 而是.... 闺蜜之间,那些大尺度的聊天内容..... 慕云舒站起身来,拽了拽宁宴,催促道:“走啦走啦,继续City Walk。” ~~ 晚上十点多。 一处宵夜摊。 逛了一整天的两人,食欲皆是大振。 满满一桌子菜,被消灭了大半。 “宁宴,你每天待在家里打游戏,不会无聊嘛?”慕云舒端起杯子,喝了口啤酒后,问道,“要不去我公司上班吧?” 看似漫不经心的一问。 实则酝酿了许久。 并非是不放心宁宴,而是慕大富婆想两个人,有趣更多的时间,可以腻在一起。 还可以每天上下班。 “我不!” “早起是不可能早起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宁宴摆摆手,没有任何迟疑,果断拒绝道。 让他早起? 还是为了上班? 下辈子吧! 被包养了,就得有被包养的觉悟。 睡到自然醒,是宁宴的人生目标。 混吃等死,躺平摆烂,是宁宴的思想觉悟。 “懒死你得了。”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 她没想到,宁宴这家伙能懒到这个地步。 宁宴摩挲着下巴,坏笑道:“舒舒同学,你诓骗我去你公司,不会是想潜规则我吧?” “那也不是不能考虑考虑.....” 早起是不可能的。 但潜规则倒是可以商量商量。 在慕大富婆的办公室,搞些情趣游戏,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做梦吧你!” 慕云舒娇嗔道:“吃完了没?” “我去结账了。” 说着,慕大富婆拿起了包,站起身来。 宁宴拉住慕云舒的手,玩味地笑问道:“舒舒,咱们玩个刺激的怎么样?” 慕云舒从宁宴的笑意中,看出了不同寻常,好奇地问道:“你想玩什么?” —— 认清一个失败的人生,源自于你发现无论复制多少遍肯德基疯狂星期四的文案,都不会有人请你吃的瞬间,我有时候会觉得大家并不喜欢那个真正的我。在网络上,我总是善于伪装,看起来每天都很快乐,无忧无虑,没有烦恼。我的生活也看起来很简单,没有很多人向往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我很宅,喜欢打游戏,现实中的我并不像网上这么有趣。我其实话很少,最爱干的事是一个人发呆。这样枯燥的我,真的会被大家喜欢吗?我很疑惑。 如果你们能一层一层剥开我的内心,你们会发现,那颗心里写满了一句话:今天疯狂星期四,谁V我一个免费小礼物和五星书评,(* ̄3 ̄)╭♡ ------------ 第169章 宁宴,大坏蛋!你又骗我! 慕大富婆的直觉,与对宁宴的了解告诉她: 这个满肚子坏水的家伙,肯定没憋什么好主意。 但是..... 在酒精的作用下,她却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霸王餐吃过没有?” “咱们就这么直接,头也不回的跑出去.....” 宁宴站起身来,贴到慕云舒的耳边,吐了吐热气,坏笑道。 说着,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出口。 霸王餐这种操作,就是主打一个心惊肉跳的刺激感。 尤其是在酒精的作用下,爽感还能翻倍。 “啊?” “逃单?” “咱们又不是付不起.....” 慕云舒闻言,捂着嘴压低声音,诧异道。 美眸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她原本以为,宁宴这坏家伙是想搞些涩涩的事。 但哪曾想居然会是逃单..... “什么叫逃单?” “这叫带你弥补青春的遗憾,体验疯狂的感觉!” 宁宴拉着慕云舒坐了下来,舔了舔嘴唇,绘声绘色地唆使道。 毕竟慕大高材生一直以来都是学霸,不能说是乖乖女吧,但也是中规中矩地,走在既定的轨迹上。 基本上没有离经叛道的时候。 自然也就不会有这种经历。 所以,宁某人就是打算拐带她,好好疯狂一把,留下一段不一样的记忆。 “这不太好吧?” 慕云舒轻咬红唇,为难道。 犹豫之中,又带有些许心动。 一面是道德,另一面是对未知的向往。 慕大富婆有些摇摆不定。 “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 “难道你就不想拥有一段不同寻常的经历嘛?” 宁宴见慕云舒意动,继续推波助澜道。 “好吧,那就陪你疯一把。” 慕云舒点点头,应道。 目光坚定,好似下定了某种决心。 说着,慕大富婆的手悄然间,打开了放在身后的包,取出一叠现金,压在了椅子上面。 霸王餐的刺激,她很想体验,也不想让宁宴失望..... 但这夜宵摊,毕竟也只是小本生意,赚些辛苦钱养家糊口,慕大富婆也不想让他们亏本。 所以在答应宁宴的同时,选择了这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至于现金多出来的部分,就当是给夜宵摊老板的精神补偿了。 “跑!” 宁宴淡然一笑,牵上了慕云舒的手。 话音落下。 两人往门口处,冲刺而去。 在柜台处,正算账的老板,看着匆忙离去的背影,先是微微一怔,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就回过神来,大喊道:“帅哥美女,你们跑什么呀?” “找你的零钱,还有送你们的赠品,还没有拿呢!” 说着,老板赶忙拿着零钱,提溜着赠品,追了出来。 但看着已经逐渐远去的两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想不明白这对俊男靓女是在玩哪一出?! 找的零钱不要,送的赠品也不要,就这么直接跑了。 搞得好像是吃了霸王餐,慌不择路一样..... 晚风轻轻地吹着,只剩下满脸迷茫的老板,独自在风中不明所以。 “宁宴,大坏蛋!” “你又骗我!” 慕云舒停下脚步,娇嗔道。 很显然,刚才老板追出来喊的话,慕大富婆听得是一清二楚。 尽管在酒精的作用下,脑袋有些昏沉,但意识还是很清楚的。 舒舒同学哪还不明白,这个死鬼又在捉弄她! 明明宁宴已经偷偷结过账了,还骗她说是要吃霸王餐。 简直就是大忽悠。 难怪之前他去上厕所,去了那么久。 “怎么能叫骗呢?” “这充其量叫做,善意的谎言.....” “人家小本生意没亏钱,咱们舒姐也刺激了一把,多好!” 面对慕云舒的‘指控’,宁宴不仅拒不承认,还试图狡辩。 而且扯得还是有理有据。 按他的逻辑来说,好像还真是一举两得了..... “就你会说。” “歪理一大堆。” “骗子,骗子,大骗子!” 慕云舒噘嘴,蹬了蹬脚,娇嗔道。 似乎是说着不太出气,索性直接上手,开始掐着宁宴‘发泄’。 慕大富婆算是发现了,宁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坏蛋。 不知道为何,说归说,闹归闹,其实她不但不生气,还有些小开心。 虽然有捉弄的成分在,不过却是在她身上花了心思。 宁宴一把搂住慕云舒,靠在她的香肩上,低语道:“某人不也还偷偷放了现金,在那椅子上面嘛?” 这个某人指的是谁,他们都心知肚明。 “你都看到了?” 慕云舒闻言,眨眨眼,疑惑道。 她没想到,她做得那么隐蔽,居然都被宁宴逮到了。 “当然啦,你老公视力挺好的。”宁宴淡然一笑,吹嘘道,“我还是特意等你放好之后,才拉着你跑的。” 要是这些小动作都没发现,那他宁宴真就不用混了。 哪怕换做十二主神,在他的感知面前,也只能无所遁形。 不过宁宴之所以没有揭穿,也是为了让慕大富婆心里有底,能安安心心地放纵一次。 “切!” “就会吹牛。” “一天天的,就知道以欺负我取乐。” 慕云舒推开宁宴,双手抱于身前,昂首傲娇道。 宁宴的话,她是信的,只不过是很单纯的不想承认,不想给他装牛波一的机会。 并且还想试图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对他指指点点一波。 “舒舒,你看那边。” “有臭情侣在吃嘴子!” 宁宴没有接话,而是抬手指向了一边,开口道。 “哪儿呢?”慕云舒顺着宁宴手指的方向看去,什么都没看到,疑惑道。 说着,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那个方向只有一团漆黑,并没有什么。 “这儿呢!” 就在慕云舒转头之际,宁宴快速上前一步,印在了红唇之上。 这黑灯瞎火的哪有什么其他人.... 那男女主角,可不就只能是他俩了嘛? “唔....” 宁宴撬开了慕云舒的嘴唇,舌头滑进唇缝时,她本能地给了一些回应。 在接吻中享受着他的唇齿,他带着滚烫热度的呼吸与喘息。 呼吸声已经乱了,慕云舒被亲的头晕脑胀,甚至有些缺氧,下意识攥紧了宁宴的衣服。 荷尔蒙气息,密不可分地覆盖。 良久后,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慕云舒擦了擦嘴角,白了宁宴一眼,娇嗔道:“坏人,坏死了!” “你又骗我!” 刺激的感觉,充斥在慕云舒的心头。 生气倒是不生气,毕竟她俩已经不知道亲了多少回了。 只是在刺激之余,隐隐有些后怕.... 怕被人看到,怕真成了围观的焦点。 宁宴面不红心不跳,眨眨眼,狡辩道:“哪有?” “我们不是臭情侣嘛?” “刚才不是在吃嘴子嘛?” ------------ 第170章 我跟我老公讲什么诚信? 众所周知,宁宴从不骗老婆。 他俩难道不是在吃嘴子的臭情侣? 合情又合理。 谁来了能挑出毛病来? “呸呸呸!” “吃你个头。” 慕云舒听着宁宴这理直气壮的屁话,白了一眼,娇嗔道。 臭情侣就算了,要是说成接吻,慕大富婆也还能接受。 但宁宴这家伙,非得说成吃嘴子。 真俗。 俗不可耐! 宁宴可不管那些,凑到慕云舒近前,捏了捏她的脸后,调笑道:“舒舒,你的脸好红呀!” “不会是害羞了吧?” 很显然,宁某人就是在明知故问。 毕竟慕大富婆是女孩子,脸皮怎么可能会有他厚呢? 害羞脸红是必然的。 “还不是都怪你!” “当街接吻,也不怕被人看到。” 慕云舒抬手,捶了捶宁宴,娇嗔道。 “疯狂一把,填补一下人生的缺憾。” 宁宴拉住慕云舒的双手,正色道。 这种事就得趁着年轻,趁着风华正茂肆意而为,才最为合适。 毕竟三四十岁的时候再来,那就显得太格格不入了。 青春嘛,转瞬即逝,就得不能给自己留下遗憾.... 宁宴淡然一笑,又补充道:“而且我也侦查过了,没人往我们这边看的。” “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慕甜甜。” 其实就算是有人,还面对面近距离站着也无所谓。 只要宁宴愿意,就可以屏蔽他们眼前的空间,使其根本就看不到。 说着,他在慕大富婆的‘心口’上拍了拍。 至于到底是拍得哪,那就不得而知了。 “讨厌。” 慕云舒抓住宁宴的咸猪手,笑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话音落下。 慕云舒却并没有要往前走的意思,而是张开了双臂.... “怎么,你这是.....?” 宁宴挑了挑眉,玩味地笑道。 看着慕大富婆这模样,他感觉像是在要抱抱,但似乎又不太像。 “走了一天,我累了。” “我要我老公背我回去。” 慕云舒昂首,娇嗔道。 宁宴欺负了她那么多回,她也要礼尚往来,好好压榨回去。 反正是她老公体力好,不压榨白不压榨。 “好好好,满足你的小愿望。”宁宴笑了笑,应道。 说着,就背蹲在了慕大富婆的面前。 慕云舒径直趴在了宁宴的背上,搂住他的脖子。 这个场景,她小时候幻想过无数次。 她的父亲慕洵修却从未如此对过她。 但现在慕云舒不需要了。 因为她有了这个对自己有求必应,还愿意宠着她的坏家伙。 宁宴托着慕云舒的双腿,走在路上,似是想起了什么,坏笑道:“舒舒,你还记得你之前立的flag嘛?” “什么flag?” “我什么时候立过flag?” “我只是喝了酒,还没有喝醉,大坏蛋你别想诓我!” 慕云舒抿了抿嘴,沉思片刻后,开口道。 慕大富婆很是疑惑。 因为她完全就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立过。 而且她根本就没有立flag的习惯。 所以,慕云舒更倾向于宁宴这家伙,是想趁她喝了酒诓骗她。 “哦?” 宁宴闻言,倒是不慌不忙,淡然一笑,说道:“某人上次可是说过,彩礼三倍返还的,不会忘了吧?” 慕大富婆忘了,但他可记得很清楚。 就某天晚上,慕大富婆问他家庭情况那次。 他还忽悠慕云舒,他家里只是小微企业..... “有嘛.....” “似乎...大概...好像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听到彩礼三倍返还这个关键词,慕云舒隐约记起来了,眸中却闪过一抹狡黠,明知故问道:“那又咋了?” 宁宴见某人可是装傻,坏笑道:“那富婆姐姐是打算现金返呢?” “还是股票债券呢?” 对宁宴来说,钱不钱的都无所谓,反正都只是一个数字而已。 所以用这个来调戏慕大富婆,才是最重要的。 他很想看看,慕云舒女士打算如何来应对..... “都不!” “一分都没有!” 慕云舒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顿了顿,又勾着宁宴的脖子,继续补充道:“那是婆婆给我的,没你的份。” 一脸傲娇的模样。 她很清楚宁宴的目的是什么,但却就是不想遂他的意。 谁让这个坏家伙总是欺负她? 她也要欺负回来! “舒舒同学,你这不会是想耍无赖吧?” “咱们商人可得讲诚信呀!” 宁宴眨眨眼,拍了拍慕云舒的翘臀,笑道。 为了配合慕大富婆演出,还特意装出了一副焦急的样子。 “对啊!” “这不是跟你学的嘛?” “我是女人,不是商人。” 慕云舒闻言,理直气壮地说道。 什么叫依瓢画葫芦,这就是了。 你别说,你真别说,她现在才发现,耍无赖感觉那么好。 难怪宁宴那么喜欢欺负人。 顿了顿,慕云舒又贴近宁宴的耳边,秀口轻吐着掺杂酒精的热气,开口道:“再说我跟我老公讲什么诚信?” “你人都是我的.....” 说着,慕云舒的手,光明正大地放到了宁宴的胸肌上。 嗯..... 手感真好! 似乎耍流氓的感觉,也很不错耶。 慕云舒质疑宁宴,理解宁宴,成为宁宴..... 她终于明白,宁宴为啥那么喜欢对她耍流氓了。 “这倒是没错。” 宁宴听着这话,认同地点点头,笑道:“不过我这什么都没捞到,总感觉有点亏啊......” 反正慕大富婆就算真返回了三倍,宁宴也会直接丢给她管。 毕竟跟自己劳心劳力相比,宁某人还是更愿意享受,被富婆包养的感觉。 他肠胃不好,只得吃得下软饭。 理是那个理没错,但是..... 一向只会占便宜的宁某人,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似乎缺了点啥。 慕云舒撑起身子,捧着宁宴的脸,将唇印在了他的左脸颊上,笑问道:“那这还亏嘛?” 自己老公是什么德行,慕大富婆又怎会不了解呢? 跟钱相比,他怕是更想要这方面的补偿吧..... “左边亲了,右边也得亲一下吧?”宁宴咂咂嘴,笑道,“不然不对称,你说是吧?” 宁宴发誓,他绝对不是贪心。 只是想让左右脸刚好对称而已。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得寸进尺的臭男人。” “今天心情好,就满足你吧....” 话音落下。 慕大富婆的唇,再次落在了宁宴的右脸颊上。 温温热热的触感,让人欲罢不能。 “哈哈哈哈!”宁宴笑道。 “宁宴,你傻笑什么呢?”慕云舒捏了捏宁宴的脸,问道。 慕大富婆有些奇怪。 以她对宁宴的了解,就这么简单地亲两下,也不会让他高兴成这样才是呀! “我想到一个特别好笑的事情.....”宁宴嘴角不自觉上扬,玩味道。 “什么?”慕云舒将头靠在宁宴的肩上,开口道,“也说给我开心开心.....” 宁宴淡然一笑,说道:“赣江省不仅彩礼高,而且返礼也是真的三被。” “只不过是,三床棉被而已。” “可能还都不是新的.....” 不知为何,刚才提到三倍的时候,他脑子里莫名就联系到了赣江省的老表。 其他地方的彩礼,就只是表达一个心意与态度。 多是8W8,或者18.8W,取个吉利的数字彩头。 但在赣江省这些数字都拿不出手,不到38.8W都上不得台面。 而且还在一路高涨,近些年飙到88.8W不止.... 甚至还推陈出新地推出了,旷古烁今的彩礼贷。 娶赣江好媳妇,享天价彩礼贷。 “噗嗤!”慕云舒嫣然一笑。 她没想到,宁宴刚才居然想到的是这个。 不过,慕大富婆对这个也是略有耳闻。 “这金色传说的海鲜商人....”宁宴摇了摇头,感慨道,“也就只有赣江省的老表,才有福气消受咯!” 调侃的语气之中,还藏了几分敬佩。 毕竟,能扛下天价彩礼的勇士,又怎能不让人钦佩呢? “又在大街上开黄腔.....” “我怎么听着感觉,你好像是在幸灾乐祸呀?” 慕云舒捶了捶宁宴,娇嗔道。 她算是发现了,搞涩涩就是宁宴刻在DNA里的本能。 而且他在曲解词语上面,还极其有天赋..... “怎么可能?” “我是这样的人嘛?” “你是,你就是!” ~~ 晚上十一点。 香格里拉大酒店。 宁宴走出浴室,伸了个懒腰,感叹道:“这天气果然还是洗个热水澡舒服呀!” “要是明天能睡到自然醒,那就更好了.....” 看似无心之言,实则处处充满了暗示。 很显然,他就是故意说给慕大富婆听的。 特种兵旅行虽好,但宁宴更喜欢抱着慕云舒,一觉睡到自然醒。 慕云舒侧躺在床上,指尖轻抚着自己的大腿,开口道:“宁宴,我今天是安全期.....” 在宁宴洗澡的时候,慕大富婆已经换上蓝白渐变丝.... 说着,又冲着宁宴抛了个媚眼。 这摆在台面上的暗示,已是不言而喻了。 “什么?” “我怎么听不懂呀?” 宁宴闻言,快步走到床边,玩味一笑,俯身问道。 慕云舒坐起身来,勾住宁宴的脖子,将他压在床上,笑道:“我说我今天是安全期!” “你个大色狼,跟我装什么纯情男高呢?” ------------ 第171章 舒舒同学,这种大话可不要说的太早哦! 听不懂? 慕大富婆连一个字都不信! 她就差搁那明示了,这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大流氓,怎么可能会听不懂? “舒舒,你怎么看起来似乎,比我还着急的样子呀?” 宁宴慵懒地躺在床上,任由慕云舒摁着自己,调侃道。 说着,双臂轻轻环住她的腰肢。 既然慕大富婆都戳穿了,他再装下去就没意思了。 只不过,宁宴很好奇的是,他家这一向矜持的舒舒同学,今儿个为什么会如此主动? 仿佛跟换了个人似的...... 宁宴寻思着,就算慕大富婆喝了酒,以她的酒量,也不该这么上头才是呀! “咱们都结婚这么久了,我能不着急嘛?” 慕云舒咬了咬红唇,盯着眼前的男人,居高临下地说道。 女孩子是该矜持没错。 但是..... 那也得分人,分时候啊! 如果是未婚少女,那当然不用着急,甚至可以循序渐进。 可问题是,慕大富婆已经是一个已婚妇女了,还是结婚都三个多月的那种。 她能不着急嘛? 宁宴轻拂开慕云舒垂下的发丝,捧着她的脸蛋,笑道:“我记得某人上次不是说,只能提前到求婚之后嘛?” “难不成是今天喝了酒,春心萌动啦?” 宁宴很清楚,慕大富婆心中想的是什么。 毕竟,女孩子其实私下里,远比男人更好色些。 尤其是像慕大富婆这种,一直未开过荤的珍稀物种,更是馋宁宴的身子。 但这么好的机会,送到了面前,不调戏调戏她,又怎么能行呢? “我等你求婚,怕是得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今天借着酒劲,姐姐就得把你这个小男人拿下,就地正法!” 慕云舒拍了拍宁宴的脸,轻轻一笑,娇嗔道。 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再加上酒壮怂人胆,这一次更是势在必得。 表白都是她主动的,求婚怕是又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去了。 所以,秉承着自己的幸福,自己争取的基本原则。 就在今晚上,她慕云舒一定要宁宴给吃了! “到底谁把谁拿下,还不一定吧?” “舒舒同学,这种大话可不要说的太早哦!” 宁宴闻言,顿时乐了,喜笑颜开,开口道。 混了这么多年,宁某人还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放话要拿下他的。 你别说,你真别说,他还真挺佩服舒舒同学的勇气与自信的。 不过初生牛犊不怕虎,小菜狗赛前放放狠话,提振一下士气,好像也还是挺合理的。 只要等会别哭着求饶就行...... “我就说,就说,你能拿我怎么样?” 慕云舒昂首,傲娇道。 没错,这就是挑衅,赤果果地挑衅。 慕大富婆虽然没有实战过,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 有程十鸢这个狗头军师在,她对这种事还是有些许了解的。 毕竟,从来只有累死的耕牛..... 宁宴淡然一笑,摇了摇头,将慕云舒放在床上后,翻身下去,径直往远处走去。 一边走着,一边拿起了手机,似在翻找着什么。 慕云舒看着宁宴的动作,满头雾水,疑惑道:“诶,你不过来办正事,去那边干嘛呢?” 说着,慕大富婆抬手拍了拍床。 她很是不解,宁宴又想玩什么花样,现在还有比办正事,更重要的事嘛? 她都主动送到嘴边了,宁宴难道就能忍得住? 望着宁宴的背影,慕云舒的大脑中开始疯狂脑补..... 一个古怪的念头,浮现在她的眼前: 不会是宁宴不行吧? 但很快就否决了这个想法。 因为她之前该摸的都摸过,宁宴是不可能有硬件上的问题。 那到底又是为什么呢? “别急。” 宁宴放下手机,转过头来,淡然一笑,开口道:“先检查检查有没有针孔摄像头!” “我可不想明天H小网站上,全是咱俩的热门帖子.....” 之前宁宴没料想到慕云舒,会突如其来地搞这么一出,所以只检查过浴室。 而这外面的房间,却一直没检查过。 作为各大H网站的vvvvip用户,他又怎会不清楚,tp专区的存在呢? 毕竟很多一部分人,可是靠着这牟利.... 尤其是再加上他与慕大富婆的颜值与身材,冲上头版头条,位列热门瓜榜首,根本不成问题。 所以,该稳一手,还是得稳一手..... “我倒是忘了,这是在酒店.....” 慕云舒拍了拍脑袋,猛地恍然大悟,将被子裹在身上后,问道:“问题是这么大的房间,你得检查到什么时候?” 宁宴提出的问题,慕大富婆都很清楚。 但她们这个顶奢大床房,套内面积得有一百多平。 全部检查一遍的话,大概也得两个多小时吧..... 而且还不能保证,检查得很仔细,没有一点纰漏。 宁宴闻言,举起手机,点开其中某个游戏APP,淡然一笑,开口道:“简单。” “我手机上下载了王者农药。” 说着,一声TiMi瞬间响起。 顿了顿,又补充道:“检测一下有多少台共享设备,再看看有没有红外线就行。” 对这个游戏的质量,宁宴不好评价。 elO匹配机制,控制胜率的确很垃圾。 但是对它的这个作用,宁宴还是很认可的。 简直就是出门旅行必备。 而且还简单高效方便。 大多数针孔设备,都是联网使用的。 用王者一探就可知有没有。 “好....” 慕云舒抿了抿唇,点点头,裹着被子,乖巧地应道。 她平时基本就不打游戏,完全没想到应该一个游戏APP,居然还能有如此功能..... 三分钟后。 宁宴一顿捣鼓后,满意地笑道:“还行,这酒店还是靠谱的,一个都没有。” 说着,却发现坐在床上裹着被子的慕云舒,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疑惑道:“舒舒,你这么盯着我看干嘛?” 那双水汪汪的美眸,仿佛看直了一般,丝毫不舍得挪开视线。 慕云舒回过神来,咬了咬唇,意犹未尽地感慨道:“不仔细看,真没发现我家宁宴的身材,居然这么好.....” 毋庸置疑,慕大富婆刚才就算看入迷了。 她之前只知道宁宴身材好,但没想到居然是如此完美的黄金比例。 着实让人难以自拔。 这个世界上基本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但是此时此刻,慕云舒有些理解蔷薇了。 理解蔷薇为什么馋宁宴的身子了.... 她老公长得好,身材又好,这换作谁不馋呀? 宁宴走到床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慕云舒,笑道:“舒舒,你这是兽性大发,还是本性暴露了?” “怎么看起来像是个痴女呀?” 以往宁宴只知道眼镜妹很反差,但现在看来,他家舒舒同学也很有这方面的潜力。 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天生的尤物。 慕云舒听着这话,白了宁宴一眼,勾住他的脖子,娇嗔道:“闭嘴。” “关灯。” “吻我!” ------------ 第172章 舒舒,我还是喜欢你刚才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两个小时后。 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慕云舒,察觉到宁宴的手,不知何时又放在了她的身上,往后缩了缩,求饶道: “宁宴,我不行了,放过我。” “不要啦!” 说着,一把抓住宁宴的咸猪手,不让他再进行其他的动作。 慕大富婆急的都快哭了。 一向从不后悔的慕云舒,无比后悔自己的决定。 鬼知道她在刚刚过去的那两个小时里,都经历了些什么..... “我亲爱的老婆大人,这才哪到哪呀?” 宁宴以手撑面,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玩味道:“不是让你中场休息半个小时了嘛?” “怎么第二场还没开,你就未战先怯了呀?” 说着,那只被慕云舒握住的手,挣脱其束缚,与她十指相扣。 原本按照宁宴的计划,他是打算先赛几场,三四个小时的。 看看他家舒舒同学,能嘴硬到几时的..... 结果哪曾想,才过了区区一个半小时,她就高举白旗,要求休战,中场休息了。 丝毫不复开战之前的‘嚣张’气焰。 也不再放狠话了,就这么老老实实地躺在那,缓解着剧烈运动后的呼吸急促。 “谁知道你体力那么好呀!” “我都快被你折腾散架了....” 慕云舒翻了个白眼,娇嗔道。 说着,抬手戳了戳宁宴的胸口。 绯红的脸上,满是委屈之色。 慕大富婆平时虽然工作忙,但每天总会抽出时间,撸铁锻炼身体的。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却是完全低估了宁宴。 就算已经缓了半个小时,她依旧觉得浑身发软.... “我对你很温柔的好吧?” “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嘛?” 宁宴坐起身来,把玩着慕云舒散乱的发丝,淡然一笑,开口道。 天地良心,他宁某人考虑慕大富婆没有任何经验,又是第一次,真的已经极其温柔了。 而且是温柔得不能再温柔了。 不然,不可能她一说停就停,还给什么中场休息时间呀..... 也就是因为,她是他老婆,才能有这么特殊的待遇。 “有!”慕云舒脱口而出。 顿了顿,又情绪激动地控诉道:“你来被折腾一个多小时试试?” “我觉得人都快没了.....” 慕大富婆算是发现了,宁宴这家伙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她现在心里那个悔啊! 千不该万不该起什么好奇心,非得尝试一下.... 更不该在赛前挑衅这个坏胚。 “那等会我躺下,换你来折腾我怎么样?” “我保证让你为所欲为,还绝对一声不吭。” 宁宴凑近慕云舒,贴到她的耳边,调笑道。 很显然,他就是故意的。 宁宴就喜欢欣赏慕大富婆,现在的这副又羞又气又怕的可人模样。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录下来,反复鉴赏..... 只不过他要是这么做的话,某人大概率会冲上来咬死他。 “不要!” “我要睡觉了,才不和你这个大色狼一起玩了。” 慕云舒闻言,吓了一激灵,猛地推开宁宴,紧紧裹着保护自己的被子,躺在了床上。 跟无足轻重的面子相比,慕大富婆觉得还是她的身心健康,更加的重要。 宁宴要嘲笑就嘲笑吧,她反正是无所谓了。 “哎呀呀,也不知道刚才是谁,那么信誓旦旦的说....” “要把我拿下,还要把我就地正法的?” 宁宴不慌不忙,慢悠悠地躺在了慕云舒的身旁,语气玩味,调侃道。 什么叫虾仁猪心? 这就是了。 用慕大富婆的原话,来对她贴脸开大嘲讽。 这感觉的确是很不错的。 “我不知道!” “反正不是我!” “谁说的你找谁去。” 慕云舒捂着耳朵,脱口而出,娇嗔道。 此时此刻的慕大富婆,宛如一只掩耳盗铃的鸵鸟。 只要她自己不承认,就不代表她说过。 反正宁宴又没有证据,她可以死不认账。 “舒舒,我还是喜欢你刚才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尤其是,跟我撂狠话的时候....” 宁宴捏住慕云舒的发丝,用其扫了扫她的脸,笑道。 他不由地想起了煦子的一句话,人还是刚认识的时候好啊,大方虚伪热情礼貌..... 哪像他家舒舒同学,现在这个模样呀? 但不得不说,宁宴是越来越喜欢慕大富婆了。 很是反差..... “哼!” 慕云舒冷哼一声。 同时背过身去,宣示着自己的‘不满’。 一点儿都不想再搭理,这个肆意嘲笑自己的死鬼, 宁宴将慕云舒的动作尽收眼底,眸中却闪过一抹狡黠,清了清嗓子,朗声唱道:“再没人能懂你,生气的原因和哭泣的无力。” 顿了顿,又捏着嗓子,继续道:“没关系,又活了一天,已经很棒了。” 有一说一,这首《哪里都是你》,歌词写得是真好呀! 用在这里完全是恰如其分,无比贴切。 宛若慕大富婆的真实写照一般。 再加上后一句的补刀。 直接将嘲笑拉至了顶峰。 慕云舒闻言,顿时急了,当即不管不顾地扑向宁宴,捂住他的嘴,娇嗔道:“不准唱!” “不准嘲笑我!” 慕云舒知道宁宴满肚子坏水,但她完全没想到,宁宴还能玩出这么一手。 用唱歌来嘲笑她?! 过分。 极其过分! 哪有这种臭男人呀! 宁宴拉开慕云舒的手,开口道:“我就唱,唱日出,唱日落....” “哈利波特骑着扫帚飞.....” “SOrry,SOrry!” 一身反骨,说得就是宁某人。 也是多亏了慕大富婆的提醒。 宁宴才能灵光一闪,联想到昊然哥的这首成名曲。 “你这人真是坏死了!” “就没一点好心眼。” 慕云舒抬手,捶了捶宁宴的胸口,吐槽道。 如果有一份评选年度讨厌鬼的问卷调查,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宁宴。 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狗。 “是嘛?” “那我还可以更坏一点哦!”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眨眨眼,笑道。 话音落下。 宁宴一手勾住慕云舒的双腿,另一手托住她的后背,将她橫抱而起。 “诶,宁宴你要干嘛?” “快放我下来.....” 慕云舒娇嗔道。 慕大富婆被宁宴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紧搂住他的脖子。 那张俏脸上,满是慌乱之色。 “这有证的合法夫妻共处一室,还能干嘛呀?” “当然是做应该做的事咯!” 宁宴舔了舔嘴唇,坏笑道。 只不过这模棱两可的措辞,怎么听都像是在意有所指。 “我真不行了。” “放过我好不好?” 慕云舒拼命摇了摇头,可怜巴巴地望着宁宴,说道。 慕大富婆从没有想到,她有一天会因为这种事,而向宁宴这个大坏蛋求饶。 真是丢死人了.... “也不是不行,但我想听你嗲嗲地求我。”宁宴咂咂嘴,玩味地笑道,“用那种甜甜的夹子音,叫老公....” 宁宴莫名地有些期待。 之前刷抖音的时候,听到那些夹子音,他就很想让慕大富婆试一下.... 今天好不容易让他逮到这个机会了。 可不得好好把握一下? “你....” “别太过分了!” 慕云舒闻言,轻咬红唇,娇嗔道。 她怎么也没想到,宁宴居然会趁机提出这种要求。 但似乎好像大概,这也很符合宁宴的人设。 慕大富婆一气之下,气了一下..... 宁宴惹慕云舒,就等于惹到了全世界最好惹的人。 可算是踢到棉花啦! “过分嘛?” “我只是说出了我的合理诉求而已。” “你也可以选择拒绝哦。” 宁宴眨眨眼,笑道。 众所周知,他宁某人一向民主公正,从不强人所难。 舒舒同学也可以拒绝,只不过拒绝之后,会遭遇什么,那他就不能保证了..... “哼!” “你就会欺负我!” “坏人,坏人,坏死了!” 慕云舒控诉着宁宴,抬手捶着他的胸口。 俨然一副楚楚可怜的受气包。 “3。” “2...” 宁宴数道。 但还未数完,慕云舒就打断了他,夹着嗓子,说道:“老公,人家不要啦!” “咱们睡觉觉好不好,求你了嘛....” 慕大富婆虽然想刀了宁宴的心都有了。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先满足了他,再‘秋后算账’。 “不错不错,果然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呀!”宁宴满意地点点头,心旷神怡,感叹道,“我家舒舒还真是天赋异禀。” 说着,一边回味,一边抱着慕云舒,往浴室的方向而去。 慕云舒见状,顿时慌了,娇嗔道:“宁宴,我都照做了,快放我下来。” “你往浴室去,是想干嘛?” 她好怕.... 怕宁宴.... 宁宴眨眨眼,坏笑道:“慕大高材生,你猜啊?” 往前的脚步,依旧没有停下.... ------------ 第173章 我才不信你这个大坏人 慕大富婆恐惧的眼神,仿佛成了宁宴的兴奋剂。 令他的笑容比AK都难压。 一种无恶不作的流氓恶霸,强迫良家美少妇的既视感。 弱小又无助的慕云舒,宛若一只楚楚可怜的小绵羊。 而抱着她的宁宴,俨然就是最大的反派.... “你不会想出尔反尔.....” “在浴室里.....” 慕云舒脸颊如火烧一般,热辣滚烫,轻声道。 看着离浴室越来越近的距离,心跳也不由自主的加快。 大脑开始不受控制的疯狂脑补,思绪纷飞。 慕云舒怎么看宁宴的样子,都觉得他是想在浴室.... 毕竟,这个大色狼已经盘算许久了。 好不容易被他抓到了机会,又怎会轻易放过她? 宁宴淡然一笑,将慕云舒平稳地放在洗手台上,抬手轻轻地刮了刮她的鼻梁,开口道:“笨狗老婆,想哪去了?” “当然是抱你来冲个凉呀!” “难不成你想就这样睡觉?” “我家慕云舒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爱干净了?” 毋庸置疑,刚才宁宴就是故意的。 什么都说了,又什么都没说,措辞极其模棱两可。 故意引导慕云舒往那方面发散思绪,令她想歪...... “还不是都怪你!” 慕云舒闻言,恍然大悟,娇嗔道。 说着,捏着粉拳敲在了宁宴的身上。 她哪还能不明白,这死鬼就是故意在耍她的..... 对着宁宴一番出气后,慕云舒噘嘴,捏着他的脸,委屈道:“你是不知道你刚才那样子,到底又多吓人!” “就像下一秒要兽性大发一样.....” 倒不是慕大富婆胆子小,而是宁宴那惟妙惟肖的流氓模样,完全就是本色出演。 仿佛在进了浴室之后,就会毫不犹豫地扑上来.... 而她却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这心中没底的落差感,换作哪个女孩子会不怕呢? “咱们之间的信任呢?” “你要是不愿意,我还能强迫你?” 宁宴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幽怨’道。 顿了顿,拉着慕云舒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上,继续道:“错付了,错付了,终究是错付了.....” 一段模仿甄嬛离宫前的表演,随即即兴展开.... 这悲伤欲绝的样子,深得熹妃老师的精髓。 好似他才是那个受了委屈的人一般。 “我才不信你这个大坏人。”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 尽管嘴上说着不信,但慕大富婆脑海中,不由地想了之前.... 她家宁宴从来就没有强迫过她,哪怕是她昏迷不醒,也从未趁人之危。 充其量就是喜欢在那口齿花花。 不过,就这随地大小演的德行,不把他送去国家大剧院演出,真就是太可惜了。 慕云舒搂住宁宴的脖子,在他的脸上亲了亲,叮嘱道:“洗澡可以,但你不能在浴室里乱来。” 信任归信任,但还是预防一下。 毕竟她这老公,‘前科’太多了.... “放心,你老公一向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宁宴舔了舔嘴唇,坏笑道。 脸上的笑意,亦是愈发的意味深长..... “呸!” “大色狼。” 慕云舒近乎秒懂,娇嗔道。 慕大富婆算是发现了,什么成语句子从宁宴的嘴巴里说出来,总会或多或少带点颜色..... “多谢夸奖。”宁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笑道。 说着,将慕云舒抱进了浴缸之中。 ~~ 二十分钟后。 宁宴将自己摆成大字,满是惬意地躺在床上,一脸嘚瑟地感慨道:“成功解锁史诗级成就.....” “拿下舒舒最多的第一次。”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呀!” 这满满当当的成就感,宁宴根本就没加以掩饰,都快溢出来了。 远比当年劫掠梵蒂冈教堂,洗劫黑暗议会,抢了无数珍宝,来得要更加兴奋得多! 至于为什么是最多,而不是全部..... 那是因为据宁宴猜测,慕大富婆的初吻,大概率是被平平无奇的程十鸢女士,给捷足先登了。 毕竟,关系好的女孩子之间,不仅会贴贴,也会亲亲..... (蕾子和朵拉,辛甘秦愿) 但宁宴其实并不在意,从某个方面来说,还是他横刀夺爱,抢走了慕云舒。 不然,程十鸢对他又怎会有那么大的敌意呢? 念及此处,宁宴的成就感再次+100000%.... “瞧把你给得意的。” “一天天的脑子里,净想着这些事。” 坐在一旁的慕云舒哭笑不得,抬手戳了戳宁宴的额头,吐槽道。 慕大富婆算是发现了,宁宴是把她当集卡游戏了。 深刻地印证了那句话,男人至死都是少年! 除了幼稚,就只剩下幼稚。 不过这样似乎好像也挺好的,宁宴身上没有“爹”味,也不会出去花天酒地,乱搞男女关系。 “能不得意嘛?” “娶到一个感情经历为空白的老婆,可比刮刮乐中五百万还难.....” 宁宴往旁边挪了挪,躺到了慕云舒的大腿上,玩味地笑道。 尽管这开玩笑的成分很大。 但是这在大夏,却是真实存在的..... 刮刮乐中五百万的概率,可能是几十万分之一,几百万分之一,甚至是几千万分之一。 再不济宁宴还可以自己调控一下概率.... 可很多女孩子,在中学时期就被黄毛骗走了。 所以,在江湖上就有这么一句话,广为流传: 如果一辈子不缺女朋友? 初中当混混,高中当体育生,大学成为一名rapper。 毕业去当两年义务兵,退伍当军训教官。 做不下去,就去当电竞选手。 “哼!” “还会更改措辞了,又嘲笑我是不是?” 慕云舒闻言,轻哼一声,捏住宁宴的耳朵,问道。 真是又欣慰又很气。 欣慰的是,宁宴记住了她的话,履行了自己的承诺,没有再用母胎SOlO这个梗,来对她贴脸开大..... 很气的是,记住了但是没有完全记住,这话纯粹就是换汤不换药。 甚至,还加入了横向对比,极其变本加厉。 慕大富婆的心态每时每刻,都在喜欢宁宴和想锤死他之间,仿佛横跳.... “我哪敢嘲笑呀!” “明明就是在夸你。” 宁宴见好就收,笑道:“能娶到我家舒舒,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别说修八辈子,如果没有鸿运齐天蛊,哪怕再修十八辈子,他都不觉得能有这个机会。 念及此处,宁宴无比庆幸,当年从北原抢到了鸿运齐天蛊。 又在那天刚好,将它捏碎生效.... 这一切的一切,就好似命中注定一般.... “这还差不多,算你会说话。” 慕云舒松开拧着宁宴耳朵的手,叮嘱道:“我跟你说,其他事情都可以出去显摆,这个事情不可以,听到没有?” ------------ 第174章 我不管!我就要拉钩。 对其他事情,宁宴想要跟他的发小显摆,慕大富婆都无所谓。 唯独这件事,这个宁宴口中的史诗级成就..... 一旦让宁宴吹嘘出去,慕大富婆想想都觉得很社死。 尤其是,万一某天跟宁宴的发小见面了..... 她哪怕只是想想,都觉得无比尴尬与社死。 脸颊上火辣辣的。 所以还是得防范于未然。 “放心,我这点分寸还是有的。” “只要在外面,我就坚决维护慕云舒女士的光辉伟岸形象!” “绝不会容许任何人去诋毁!” 慕大富婆的黑粉头子,兼任诋毁组组长宁宴,手掐三指,郑重其事地说道。 其实慕云舒这个担心是多余的。 宁宴这个人很纯粹,就是双标且护短。 他的人,他自己欺负可以,但外人但凡敢置喙一句,十之八九都会被送上路。 “你就跟我贫嘴吧。”慕云舒被宁宴这滑稽的模样,给逗乐了,嫣然一笑,娇嗔道。 顿了顿,轻咬嘴唇,正色道:“宁宴,我跟想跟你约法三章.....” 对宁宴的保证,慕云舒相信的。 但她此时此刻,更忧心的是眼前的当务之急..... 宁宴坐起身来,抬手捏着慕云舒的下巴,打量一番后,打趣道:“啧,宁太太脸色这么严肃....” “不会是想给我立规矩吧?” 你别说,你真别说,慕大富婆这么严肃的样子,宁宴也就在第一次见面的咖啡馆,和去慕家砸场子的时候见过。 他对这个所谓的约法三章,倒是愈发地有些好奇了。 “屁!” “谁敢给你立规矩呀!” 慕云舒拍开宁宴的手,白了一眼,娇嗔道。 给宁宴立规矩? 正常人都不会这么想不开吧! 那可是宁老元帅,都没有做到的事。 这点儿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慕云舒拉着宁宴的手,眨了眨水汪汪的美眸,继续道:“就是跟你商量商量.....” “以后最多最多一天只能一次.....” “可以嘛?” 说着,对宁宴竖起了一根手指。 慕大富婆很清楚,男人都是有生理需求的。 满足宁宴这方面的需求,也是她作为妻子应尽的义务。 否则,不就是自己把自己老公,往别的女人身边推了嘛? 所以这是慕大富婆深思熟虑之后,才想出的折中之策。 “为什么?”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玩味地问道。 “还能为什么呀,你又给我明知故问是不是?” 慕云舒闻言,伸手掐向宁宴的腰间软肉,愤愤地噘嘴道:“你那么能折腾,我怕太多次了,我身体吃不消。” “而且某人第二天能睡大觉,我可还得上班.....” 那双美眸之中,满是幽怨之色。 宛若一深闺怨妇..... 慕大富婆对宁宴那方面突出的能力,完全是又爱又恨。 而且她还想羡慕这家伙,第二天可以直接睡到日上三竿。 但她不行,她还得每天早起去上班... 若真让宁宴折腾太久,她那睡眠时间可就捉襟见肘了。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宁宴抿了抿嘴,装模作样地点点头。 随后,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不过,我得好好考虑一下。”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仿佛就是说,你快来求我呀,说不定我就答应了.... “宁宴,这个小小的要求,你能答应嘛?” “老公~” “好老公~” “求求你了嘛.....” 慕云舒看着宁宴的模样,顿时心领神会,摇了摇他的手臂,撒娇道。 正所谓女人会撒娇,男人魂会飘。 那软糯的声音,可人的神情,真是我见犹怜,直击宁宴的心头。 “答应你也不是不行。”宁宴眨眨眼,凑到慕云舒身旁,贴近她的耳边,说道,“不过,我也有个小小条件.....” 说着,宁宴的指尖,在慕云舒的大腿上,画着圆圈。 宁某人吃亏是不能吃一点的。 这么好的机会,当然得趁机提要求,给自己谋福利咯! “你说。”慕云舒脱口而出。 慕大富婆没有任何意外。 毕竟结婚这么久,宁宴是什么德行,她还是很了解的。 她倒是想看看,这一回他又能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每个周末咱们得去约一次会。” “不然我总感觉,我像是个空巢老人....” 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 慕大富婆人好是真的好,工作忙也是真的忙。 基本上就属于是三百六十五天,全年无休的那种了。 要说刚才的慕云舒只是像深闺怨妇。 那么之前一个人在家的宁宴,就是彻头彻尾的深闺怨妇PrOmaX。 外加孤零零守着一栋大别墅的空巢老人。 慕云舒每天早出晚归的,虽然每天都能见面,但时间好像也不是很多。 至少相对热恋中的情侣而言,的确是太少了。 “去你的空巢老人。” 慕云舒抬手,捶了捶宁宴,应允道:“可以是可以,但有些时候可能出现突发情况,必须得加班.....” 说着,欲言又止,脸上出现为难之色。 正常人谁想加班,谁不想放假呀? 但企业做到这个规模,996,007,都会是常态了..... 慕大富婆也知道有些时候,她冷落了宁宴,不过却亦是没有办法的事。 宁宴能体谅慕云舒的难处,笑道:“那没事,咱们又不是迂腐的老顽固,直接平移到下个星期,你再慢慢补上不就行了嘛?” “主打一个灵活变通......” “谁让我家舒舒,还要赚钱养她的废物老公呢?” 舒舒同学都那么迁就他了,宁宴又怎会无理取闹呢? 其实,宁宴的根本目的,也不全是为了约会。 只是想以约会为名,让他家这个工作狂老婆,能有更多的休息时间。 毕竟,一根弦长时间压得太久,都会崩坏的。 更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呢? 宁宴可不希望慕大富婆英年早逝,他还想吃软饭吃到白头。 “那我的小要求,你是答应了?”慕云舒闻言,轻咬嘴唇,问道。 既然宁宴都这么说了,那不就是变相的意味着..... 念及此处,慕云舒不由地眼前一亮。 “当然啦!” “舒舒都亲自开口了,我还敢不答应?” 宁宴耸耸肩,笑道。 夫妻之间的那种事,肯定得两个人都高兴,才能增进感情。 如果一方高兴,一方不满,那就没有任何意义。 甚至,适得其反..... “切!” “就会捡好听的说。” 慕云舒满意地点点头,浅浅一笑。 顿了顿,抬起手伸出了小拇指,傲娇道:“那拉钩。” 慕云舒这举动,把宁宴看乐了,努努嘴,调笑道:“慕云舒女士,你总说我幼稚,你这也没比我好到哪儿去吧?” “咱们都奔三的年纪了,你还玩这个呢?” 宁宴没想到,一向成熟端正的慕大富婆,居然也会如此幼稚。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我不管。” “我就要拉钩。” 慕云舒闻言,白了一眼,语气坚定且不容拒绝地说道。 说着,还摇了摇自己举着的手,示意宁宴赶紧。 “拉拉拉,必须拉!” 宁宴淡然一笑,伸出自己的小拇指,笑道。 慕云舒扣住宁宴的小拇指,开口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在大拇指盖了章,走完流程后,慕大富婆很是心满意足。 “一百年?” “这是不是有点久了?” 宁宴挑了挑眉,玩味地笑道:“等你真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一次怕是不太够吧.....” 提到一百年的时候,宁宴的脑子里,就响起了一个声音: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 别说一百年了,怕是再过个两三年,慕大富婆自己都会主动要求,增加次数了。 “以后的事,就以后再说。”慕云舒脸色绯红,娇嗔道。 很显然,对宁宴这话的含义,她几乎是秒懂。 宁宴似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开口道:“那咱们这啥了,还需要求婚嘛?” 要求可以都答应,但有剑宁宴也是真的要贩。 慕云舒闻言,顿时脸色大变,揪着宁宴的耳朵,厉声道:“你说呢?” “一年之内,你要是敢不求婚,以后就独守空房,一个人睡吧......” 最后通牒直接下达。 宁宴敢不求婚,她就要刀了他。 “凶巴巴的。”宁宴将手盖在慕云舒的手上,调侃道。 看着慕大富婆这奶凶奶凶的模样,还真是赏心悦目啊! “现在才发现?” “那可太晚了。” “以后我凶死你!” 慕云舒轻哼一声,娇嗔道。 宁宴往前凑了凑,在慕云舒的耳边,吹了吹热气,轻声道:“没事,我喜欢就行了。” “我就喜欢这种人前端庄,人后反差的调调.....” ------------ 第175章 小宴宴,睡觉之前我也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宁宴这种生物,就喜欢这种调调。 拥有一个老婆,畅享多种不同体验,性价比杠杠的。 要是能像洛国师一样,七种性格之间来回切换,那就更好了。 “闭嘴吧你!” “我才不反差!” 慕云舒闻言,一把推开宁宴,娇嗔道。 慕大富婆怎么也没想到,反差这种词,居然有一天,会跟她挂上钩?! 她这一身正气的,哪能跟反差沾上边? 真是快气死了! 讨厌死宁宴这个坏狗。 “其实吧,我觉得你在家里穿着黑丝,戴着平光眼镜加班的时候,才最有那种调调。” “天上飞机,地上眼镜.....” 宁宴看着极力反驳的慕云舒,抿了抿嘴,回味道。 慕大富婆这个当事人,可能没那么直观的感受。 但他这个旁观者和鉴黄师,每天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甚至比抖音上那些刻意摆拍的女菩萨,来得更加带劲。 毕竟,他家舒舒的气质,可是浑然天成,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哼!” “你看我想搭理你嘛?” 慕云舒轻哼一声,玉手环抱着自己的双手,将头别过去,不再看向宁宴,气鼓鼓地说道。 听到宁宴那么形容自己,慕大富婆就觉得羞耻。 直到此时此刻,她才恍然大悟。 难怪之前加班的时候,这家伙就坐在自己旁边陪着,原来是揣的这个心思..... “那也没事,等会你睡着了,说梦话的时候,我们俩再慢慢唠。”宁宴从身后搂住慕云舒,淡然一笑,开口道,“也不知道今晚,能聊到什么劲爆的话题.....” 这信誓旦旦的语气,说得煞有其事。 好似真有这么一回事般.... “我才不说梦话。” “睡觉睡觉,不跟你胡扯了。”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 说着,挣开宁宴的怀抱,径直钻入被窝。 不再搭理这个以欺负她为乐的臭男人。 宁宴笑了笑,将灯关好后,也躺在了慕云舒的身旁。 房间变得漆黑且宁静,只听得见两人的呼吸声。 “舒舒,答应我个小事儿呗?” 宁宴往前挪了挪,侧身搂住慕云舒,轻声开口道。 随后,那爪子缓缓上移,放在了应该放的位置。 不得不说,迪奥这真丝睡衣,面料和设计真不错。 就与双马尾加攻速一般,勾勒得手感极好。 原本紧闭双眸,打算一晚上都不搭理宁宴的慕云舒,听到这话顿时就来了精神,当即转过身来,枕在宁宴的手臂,阴阳怪气地调侃道: “哟,我的宁大少爷还会求人呀?” “说来听听,我酌情考虑考虑。” 没想到,这是真没想到,她家这个只会欺负人的坏家伙,竟然也会有求人的一天。 阴阳之余,慕大富婆也很是好奇。 到底是什么事,能让宁宴姿态放这么低求人的? “明天早上就别早起,玩什么特种兵旅行了吧.....” “我想好好睡一觉,睡到自然醒.....” “这不过分吧?” 宁宴在慕云舒的脸上亲了亲,开口道。 早起对工作狂慕大富婆,与天天上早八的大学生而言,那都不叫个事儿。 但是..... 对婚后基本不早起的宁宴来说,那可就太折磨了。 简直就是痛不欲生。 跟早起坐大牢相比,他更想搂住怀中的佳人,美美地睡上一觉.... 那才叫人间享受啊! “事儿呢,也不是不行。” “不过,刚才某人让我求了他,现在姐姐也想听某人求我.....” 慕云舒闻言,喜上眉梢,故意拖长尾音,说道。 这言外之意,已经显而易见了。 慕大富婆就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刚才宁宴是怎么对她的,她就要原封原样地讨回来。 “还记着仇了?” “咱们舒姐的心胸都这么宽阔了,就不能再大度一点?” “老子曾经说过,有容乃大.....” 宁宴抿了抿嘴,一语双关,坏笑道。 趁着黑色遮掩,脸上的笑容愈发肆意。 就是不知道,舒舒同学能不能理解宽阔的是啥,大的又是啥..... “大你个头!” “我就记着仇了,咋滴?” “赶紧求我。” 慕云舒闻言,掐了掐宁宴的腰间软肉,随后切换凶巴巴的语气,‘威胁’道: “不然,明天早上五点半,我就把你叫起来。” “让你这个大懒猪,睡不了一点懒觉。” 慕大富婆其实也不想做秒懂女孩。 但奈何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她身边不仅有程十鸢,还有宁宴朝夕相处。 耳濡目染间,就算不想懂也不行啊! “老婆~” “我的好老婆~” “我的亲亲宝贝老婆,求你了嘛.....” 宁宴在慕云舒的身上贴了贴,学着她的语气,模仿道。 正所谓大丈夫能伸能屈。 哄自己老婆开心又不丢人。 更何况,男儿膝下有黄金,此刻正是变现时。 跟能睡个懒觉相比,面子一点儿都不值钱。 “咦~真肉麻!” 慕云舒抬手,捏了捏宁宴的脸,揶揄道。 顿了顿,随即话锋一转,继续道:“但是,我喜欢.....” “就勉勉强强答应你吧....” 慕大富婆对宁宴能‘幡然悔悟’的态度,很是满意。 主打一个心里平衡了..... 尽管嘴上说着肉麻,但却极为受用。 毕竟,这种限定款宁宴,是她一个人的专属。 “爱你。” “我家舒舒同学最好了!” “睡觉睡觉。” 宁宴听到慕云舒应允,亦是心满意足。 说着,靠在她的香肩上,闭上了双眼。 今天起那么早,又特种兵了一天,晚上还折腾了这么久。 困意渐渐涌了上来..... 慕云舒眸中闪过一抹狡黠之色,贴近宁宴的耳边,低语道:“小宴宴,睡觉之前我也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什么?”宁宴眼都没睁开,漫不经心地问道。 “其实明天早上,我根本就没安排行程。” “原本就是想着好好睡一个美容觉的.....” “连回家的机票,我都是订的下午四点的。” 慕云舒莞尔一笑,娓娓道来。 俏脸的笑意,越来越明媚。 此时此刻的慕大富婆,也是成就感满满。 对宁宴的史诗级成就,圆满达成! 不仅预判了他的预判,顺便还虾仁猪心,好好气一气他。 “舒舒,你耍我?” 宁宴猛地睁开了双眼,睡意全无,诧异道。 顿了顿,捂着胸口,感慨道:“痛,太痛了!” “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金老爷子当真是国服大预言家,诚不欺宁宴。 漂亮女人的骗人技巧,真就是与生俱来的。 谁能想到他堂堂宁某人,也有栽的一天呢? 慕云舒点了点宁宴的眉心,得意道:“还不是跟你学的?” “这叫近墨者黑....” 话音落下。 心情愉悦的慕大富婆,枕着她的人形枕头睡下..... 至于某人能不能睡得着,她才不关心。 朵拉老师曾经说过:我得劲就行,我不管别人。 ~~ 翌日。 九点多。 “哈欠~” 宁宴悠悠醒了过来,睡眼惺忪。 随即,习惯性地往怀里探了探,却发现空无一人。 抬头望去,只见那口口声声说,要睡美容觉的女人,不知何时早已醒了过来。 正靠在床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屏幕。 丝毫没有察觉到醒来的他..... 宁宴蹑手蹑脚地挪了过去,直到凑近慕云舒的耳边后,才开口道:“这大早上的,买什么东西呢?” 余光一瞥,那屏幕上狗东的界面。 慕云舒被吓了一激灵,娇嗔道:“哎呀!” “你醒了怎么连声音都没有?” “差点吓死我了!” 说着,下意识地按了锁屏键,并将屏幕那一侧靠向自己。 眉宇间神色有些慌乱。 好似在遮掩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 第176章 你要是再胡说,我现在就踹了你! “别血口喷人啊!” “明明就是你看得太入迷了。” “这口黑锅我可不背.....” 宁宴撇撇嘴,摆了摆手,理直气壮地否认道。 他从来只会甩锅,可一点都不会背锅。 而且这回是真的,跟他没关系呀! 鬼知道慕大富婆,这都被吓到?! 但就是这反应,宁宴隐隐地嗅到了一丝猫腻的味道...... 不对劲! 这女人今天很不对劲! 而且,那一闪而过的屏幕,其上的内容,他还看清了几分.... “我不管!” “你就是故意想吓我的!” “坏人!” “没安好心!” 慕云舒可不想听宁宴的解释。 因为解释就是掩饰,错肯定是他的错。 说着,抬手戳了戳宁宴的心口。 站在道德制高点,开始指指点点。 但身为‘罪魁祸首’的宁宴,却是不慌不忙,嘴角的笑意亦是愈发地玩味,挑了挑眉,开口打趣道: “啧,我怎么觉得甜甜女士,有点子做贼心虚呀?” “嗯....” “还真是越看越像啊.....” “你说是吧?” 说话的同时,还变化位置,从不同的角度,反复地打量着慕大富婆。 那锐利的目光,仿佛要把她剖析透彻一般。 这可不是宁宴空穴来风的猜测。 而是结合了过往的经验,与他对慕云舒的了解,还有已知信息的判断。 因为正常状态下的慕大富婆,可没有扣帽子,并急于扣锅的习惯。 顶多就是嗔怪他两句,并勒令下次不许了。 而大多数人只有在心虚的情况下,才会急于去掩饰..... 掩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胡说!” “你才做贼心虚!” “我又没干嘛,有什么好心虚的?” 慕云舒白了宁宴一眼,言辞凿凿地反驳道。 但是恰好又在宁宴的预料之中。 他甚至早就猜到,慕大富婆接下来会这么说了。 所以,宁宴不慌不忙地撑起身来,坐到慕云舒的对面,指了指被她紧握着的手机,玩味地笑道:“那你刚下意识锁屏幕干嘛?” “你以前可没这习惯哦!” 有个事儿,宁宴一直没告诉慕大富婆。 他以前在京城的时候,系统性地学过人体心理学、微表情,还有肢体语言。 再加上敏锐的感知,宁宴的洞察力,远超旁人。 随后,宁宴身体前倾,坏笑道:“其实....我看到你刚才买什么了。” 语气半真半假,令人捉摸不透。 但此言一出,慕云舒眉宇间的慌乱,愈发明显,却又强行镇定下来,双手紧握着手机,问道:“你真看到了?” 慕大富婆的美眸中,满是将信将疑之色。 她不是不信宁宴这话。 但她更倾向于,这家伙是在诈她.... 毕竟这种套路,宁宴又不是没用过。 “当然。” “你不会以为我在诈你吧?” 宁宴将慕云舒的神态尽收眼底,耸耸肩,反问道。 顿了顿,又随性地笑道:“买TT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有啥好藏着掖着的?” 说着,将一脸难以置信的慕云舒,轻轻抱到了自己腿上。 说实话宁宴看到了,不过却并未看清具体是什么。 只能锁定相似的一些范围。 但是慕大富婆这如临大敌的紧张情绪,完美的暴露了她自己。 毕竟也就只有TT,才能让她如此了。 根本原因是怕他趁机嘲笑她..... “哎呀。” “闭嘴!” “不许说了。” “也不许嘲笑我。” 在所做之事被宁宴脱口而出后,慕云舒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宁宴的嘴,直接手动避免。 真是尴尬死了! 她都这么小心翼翼了,结果还是被宁宴看到了。 鬼知道他又会用这个事,嘲笑她多久。 宁宴眨眨眼,轻挪开慕云舒的手,谄媚地笑道:“那我就再说最后一句?” “舒姐能批准不?” 说着,宁宴竖起了一根手指,表明他真的只说一句。 “批准。” “就只准说一句。” 慕云舒秀眉微蹙,说道。 尽管嘴上说着批准,但却眸中皆是戒备,做好了随时捂嘴的准备。 她对宁宴这张嘴,可没有一丁点儿的信任。 宁宴往前凑了凑,淡然一笑,开口道:“买TT的话,记得买超薄的。” “就那包装上有001或者003的.....” “超薄基本等于零距离,咱俩的体验感都会很不错。” “当然,舒姐要是想更有体验感,也可以选螺旋纹的,我也没意见。” 其实慕大富婆这回真误会宁宴了。 跟嘲笑她相比,他更怕她买错了种类。 影响到之后和谐的夫妻生活。 别看TT这玩意简单,但里面却是大有学问。 分为天然橡胶与聚氨酯两个流派。 在材质和工艺上大有不同。 宁宴喜欢的001,就是由聚氨酯做成的。 “你....” “讨厌!” “一天到晚净胡说,我要体验感来做什么?” 慕云舒听的面红耳赤,脸颊发烫,娇嗔道。 她怎么也没想到,宁宴居然可以做到面不改色,且一本正经地解释这个玩意。 还说什么她的体验感..... 真是羞死人了! “这不舒舒同学高兴了,我才有成就感嘛.....” “要是舒姐哪天不满意,嫌我不中用,一脚把我踹了可怎么办呀?” 宁宴握住慕云舒的手,在她的掌心挠了挠,玩味地调侃道。 那满脸的担忧与委屈,演绎得淋漓尽致。 “你要是再胡说,我现在就踹了你!” 慕云舒看着这个满嘴跑火车的男人,哭笑不得,开口道。 她还能哪天不满意? 嫌他不中用? 某人不折腾她,她就谢天谢地了! 昨晚上的‘惨剧’,慕大富婆还历历在目。 慕云舒轻咬红唇,收敛起玩闹之色,拉了拉宁宴的手,问道:“宁宴,我买这个,你就不生气嘛?” 宁宴一头雾水,不解道:“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宁宴很是疑惑,他应该生气嘛? 生气的点在哪? 他就算再小肚鸡肠,也不至于因为自己老婆买TT而生气吧? 这事儿不是合情合理的嘛? “就避孕....然后....” 慕云舒抿了抿唇,为难地说道。 说着,还欲言又止。 但宁宴却明白了,慕大富婆想表达的意思,问道:“舒舒,那你对生孩子是怎么想的?” 很显然,能让他家舒舒同学如此纠结的,也就只有孩子的问题了。 她买了TT,也就意味着她短时间内,并没有要孩子的打算。 偷偷瞒着宁宴买,就是慕大富婆还没想好,应该怎么告诉宁宴。 然后就被他现场抓包了。 “我们俩还年轻,也正是发展事业的时候。”慕云舒轻轻一笑,说道,“我想先过过二人世界,然后再要孩子.....” “你同意嘛?” 说着,将征求意见的目光,递向了宁宴。 按照慕云舒的规划,这几年正是她拓展商业版图的关键时候。 一旦有了孩子,必定会分心。 而且她也有私心,就是想过二人世界,享受甜甜的恋爱。 宁宴淡然一笑,将慕云舒搂入怀中,说道:“舒舒,我之前答应过你,不会强迫你生孩子的。” “你什么时候愿意了,就什么时候生。” “你要清楚一个事情,你是我老婆,不是我家的生育机器。” “决定权一直都在你的手上,我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尊重你的决定。” 在京城,每一个大家族的女人,都是以传宗接代为第一要务。 香火旺盛,是所有顶级家族都希冀之事。 但是宁宴不愿意。 他就是一个自私且双标的人。 对所谓的世俗规矩,并不在乎。 宁宴在意只是他的女人,情不情愿,开不开心。 至于别人怎么想,怎么说,关他屁事! “嗯嗯。” 慕云舒感动地点点头,如实说道:“其实我担心的是你家里催.....” 对她家宁宴,慕大富婆一直都是放心的。 她不忧心的是,宁宴家中的长辈催,他俩扛不住这些人的压力..... “谁要是敢叭叭一句,我就去手动让他们闭嘴。” “看看是他们的嘴硬,还是你老公的拳头硬.....” 宁宴闻言,目光一凛,平静地笑道。 宁某人的处事观,一直都很简单。 他的道理,就是道理。 但凡有人敢议论,他不介意让其彻底闭嘴。 不过,他家那些亲戚,应该都挺有眼力劲的。 毕竟早在十年前的时候,宁宴就耐心“教导”过他们,什么该说,什么又不该说..... “宁宴,你真好!” 慕云舒勾住宁宴的脖子,在他的脸上亲了亲,笑道。 被人保护,被无条件信任的感觉,真挺好的。 “要表达感谢的话,要不来点实际的?”宁宴舔了舔嘴唇,坏笑道。 说着,搂住慕云舒腰肢的咸猪手,已经蠢蠢欲动。 “你想要什么感谢?”慕云舒不明所以,问道。 宁宴将慕云舒壁咚在床上,笑道:“趁着时间还早,咱们来场晨练?” ------------ 第177章 不跟你玩了,姐姐要去收拾行李了 正所谓,一日之计在于晨。 哪怕是‘不学无术’的宁宴,都举双手双脚赞成。 还得是圣人们的精神状态超前啊! 这晨光熹微的上午,当然得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晨练,才算不辜负这大好时光。 合情又合理。 “不要!” “大色狼,脑子里就净装着这些事!” “我可不想一大早就去洗澡,而且都会还得收拾行李。” 被壁咚的慕云舒,用手护在胸前抵住宁宴,没有任何犹豫,果断拒绝道。 慕大富婆怎么也没想到,晨练这么一个积极向上的词儿,居然能被宁宴如此用出来.... 还说得那么清新脱俗?! 其实,洗澡和收拾行李这俩都是真的,只不过却并非是全部原因。 究其根本,是因为慕大富婆还没缓过来。 她就怕再跟宁宴折腾一个多小时,自己就真连床都下不了了。 宁宴装作一番深思熟虑后,故作为难道:“好吧好吧,舒舒说得都对。” 顿了顿,用额头顶住慕云舒的额头,又继续道:“那每天早上,例行的早安吻总得有吧?” 就这近在咫尺的距离,宁某人又怎会看不出,慕大富婆是急中生智,慌乱之中编出的理由呢? 但他其实压根就没想着,一大早的开荤吃肉。 毕竟某人昨晚才刚见红,还需要足够的时间来进行缓冲适应。 想逗逗慕大富婆,欣赏她那慌乱的小表情才是真的。 “亲的时候不准动手动脚.....” “唔....” 慕云舒勾住宁宴的脖颈,叮嘱道。 慕大富婆很担心宁宴会上下其手。 更担心在此之下,她自己就会率先沦陷,忍不住.... 但话还没说完,宁宴的吻就落在了慕云舒的唇上,阻断了她继续言语。 宁宴原本打算的是蜻蜓点水,浅尝辄止。 可慕云舒的舌尖,却先一步撬开了宁宴的唇齿。 宛若一条灵巧的小蛇,遁入宁宴的口腔之中。 交织起舞。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慕云舒才意犹未尽地松开,脸上满是绯红之色.... “舒舒,我发现你现在的配合,是越来越好了。”宁宴抿了抿嘴,略作回味后,淡然一笑,调侃道,“都会主动了.....” 此时此刻的宁宴,除了舒畅之外,更多的是成就感。 就如同一个老师,看到自己教导的学生,终于出师了那般。 尤其是,他家舒舒同学格外的天赋异禀。 宁宴相信,她假以时日,必定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之后的日子,肯定是不会枯燥了。 “臭狗,没刷牙,真臭死了。”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格外主动的慕云舒,羞涩不已,擦了擦嘴角后,故作嗔怪,抱怨道。 在早安吻之前,她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能这么主动。 就根本不像她,而像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般。 但慕大富婆现在来不及考虑这些,眼下得先转移话题。 不然,又得被宁宴这家伙嘲笑。 “诶,某人不也没刷牙嘛?” “怎么还嫌弃上了呀?” 宁宴听到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捧着慕云舒的脸蛋,笑着反问道。 说他没刷牙,说得好像她刷牙了一样? 大哥别说二哥,谁也别嫌弃谁。 “我就嫌弃,咋了?” 慕云舒抬手,捏住宁宴的下巴,娇嗔道:“臭狗,臭狗,大臭狗!” “你能拿我怎么样?” 俏脸上满是傲娇之色。 还得得益于,刚才宁宴亲口答应了不会晨练。 所以,慕大富婆就没了任何顾虑,开始肆无忌惮地‘挑衅’。 “好好好!” “现在有恃无恐了,开始挑衅了是吧?” 宁宴点点头,连说三个好,笑道。 谁还能想到,眼前这个耍无赖的美女,就是以前那个成熟端庄的高冷御姐呢? “对啊!” “气死你这个大臭狗。” 慕云舒昂首,莞尔一笑,捶了捶宁宴的胸口,得意道。 之前总是被这家伙欺负,现在风水轮流转,也该换她来欺负他了吧! 这就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妇穷。 宁宴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邪魅,不慌不忙地坏笑道:“你这么嚣张的话,我可就得亲其他地方咯?” 说着,宁宴将‘趾高气昂’的慕大富婆,轻轻放倒在床上。 嚣张嘛,总是得付出点代价的! 对精通十八般武艺的宁某人而言,整治小菜鸡慕云舒,又不是只有晨练一种方法..... “你....别!” 慕云舒闻言,微微一怔,猛地恍然大悟,意识到自己极其危险的处境,连忙求饶道:“别!” “宁宴,我错了!” “不要乱来!” 慕大富婆的脸上,得意与有恃无恐之色,早已不见了踪影。 取而代之的,只剩下羞涩与紧张..... 慕云舒千算万算都没算到,宁宴居然还有这么一手。 她只要一想想,宁宴打算做的事,就觉得脸颊火辣滚烫..... 而且以她对宁宴的了解,这绝不是虚张声势,他是真的干得出来。 “舒舒同学,你觉得认错该是什么样的态度?” “又该做出什么补偿?” 宁宴并未挣脱慕云舒抓着自己的手,而是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翘臀,坏笑道。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她昨晚记着“仇”了,他也记着“仇”了。 宁某人主打的就是一个有仇必报,而且从不拖延。 “老公~” “我错了嘛~” “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慕云舒轻咬嘴唇,夹着嗓子,求饶道。 慕大富婆心里那个悔啊! 偷鸡不成蚀把米。 昨夜好不容易扳回来的一局,又被她输得彻彻底底了。 欲哭无泪。 “不错,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家舒舒是学到精髓了。”宁宴反手将慕云舒抱到了腿上,调侃道,“这嗲嗲的撒娇,真是让人心头痒痒啊!” 说着,宁宴用指尖轻划过,慕云舒娇嫩的脸蛋。 满是陶醉。 “哼!” “就会欺负我!” “不跟你玩了,姐姐要去收拾行李了。” 慕云舒轻哼一声,推了推宁宴,站起身来,径直走向行李箱的位置。 不似生气,倒更像是失败者逃离现场。 “行,我来帮你一起。” 宁宴紧随其后,前去帮忙。 ~~ 半个多月后。 下午两点。 临安市。 御水湾别墅。 宁宴打量着他刚组装好的全套烧烤架,感慨道:“这么大的院子,闲来无事搞个烧烤,还是很不错的.....” 说着,宁宴不住地满意点头。 这配套的院子,就只是种些花花草草的,太过于浪费了。 还是得物尽其用。 宁宴初步规划,是打算搞个露天烧烤,再来个音响,配个钢琴。 弄聚会happy的时候,就很有氛围感了。(独栋别墅没有邻居) 哦对,还得再来个露营的帐篷..... 足不出户,就可以仰望星空,一起数星星。 满满的小资格调。 【女孩 不想看你受一样的伤害】 【所以学会溺爱】 就在宁宴摩挲着下巴构思之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拿起一看居然是他家慕大富婆,随即点了接通。 “臭狗,在干嘛呢?” “起床了也不主动给我发个消息!!!” 慕云舒把玩着办公桌上的鲜花,愤愤地控诉道。 她能不生气嘛? 宁宴这家伙,一点自觉性都没有。 别说早安午安的威信了,就连个表情包都没有。 要不是看到他的威信步数,艰难地挪动了几步。 慕大富婆都差点以为,他睡死过去了..... “在想你啊,想入迷就给忘了。” “红颜祸水啊,一不小心就让我沉迷其中。” 宁宴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胡诌道。 编个理由来哄女孩子,还不是信手拈来的? “我不信。”慕云舒噘嘴,娇嗔道,“你今天还没说爱我,自觉点赶紧的。” 不信归不信,但是听到宁宴这么说,她还是很开心的。 但她现在更想听的是,这家伙说更肉麻的情话。 “爱过。” “但是国家尚未富强,怎谈儿女情长?” “欢迎收看本期青年大学习!” 宁宴眸中闪过一抹玩味,清了清嗓子,切换播音腔,义正辞严地念道。 下一刻,宁宴将青年大学习的链接,发了过去...... 慕云舒:??? 就那某一瞬间,慕大富婆傻眼了,脑子有些宕机。 她想过宁宴可能不会老老实实配合,但她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能把青年大学习的词,给整出来了?! 还什么爱过? 要是宁宴此时此刻站在她的面前,慕云舒是真想掐死他。 “宁宴!” “讨厌鬼!” 慕云舒回过神来,娇嗔道。 “哈哈哈哈!”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 “爱你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๑′ᴗ‵๑)I Lᵒᵛᵉᵧₒᵤ❤!” 宁宴开怀大笑,朗声道。 果然还是皮一下更开心。 主打一个不贩剑就浑身不得劲。 “真敷衍....”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我才不稀罕。” 慕云舒扯下桌前的几片花瓣,娇嗔道。 毋庸置疑,这些可怜的鲜花,给宁某人背了锅。 “舒舒同学,你这午休时间特意打个电话过来,不会只是想听一句爱你吧?” 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问道。 慕云舒了解他,他当然也很了解她。 工作狂三个字,可不是白叫的。 而且慕大富婆可没那么无聊,打个电话过来,就为了这么一个事。 所以肯定是还有其他重要的事。 “切!” “什么都瞒不过你。” “我今晚要加班,有几个重要的会,可能有点晚.....” 慕云舒笑了笑,说道。 原本是打算今晚早点下班,回去给宁宴做晚饭的。 但工作总是来得突如其来,所以就只能跟宁宴解释一下了。 宁宴点点头,开口道:“那我去接你?” 慕云舒:“不用,我自己开车就回去了。” “你在家洗白白等着姐姐哦!” ------------ 第178章 爱意随钟起,钟止意难平 工作加班的话,回去做饭肯定是来不及。 但是..... 慕大富婆可以把宁宴,当做宵夜给吃了呀! “啧,我家舒舒现在是越来越能放得开了.....” “不错不错!” 宁宴闻言,咂咂嘴,夸赞道。 跟装矜持,假正经的女人相比,谁会不喜欢一个Open且主动的女孩子呢? 宁宴当然也不例外。 就目前的进度而言,下一步可以尝试更多的姿势了..... 真是让人期待啊! “我怎么听着你这话,不像是在夸我呀?” “倒更像是在损我.....” 慕云舒轻咬红唇,娇嗔道。 慕大富婆听着这话,她总感觉宁宴是在隐射她..... 说她现在越来越马叉虫了。 “怎么可能?” “绝没有这种可能!” “明明就是在夸咱们舒姐成熟有韵味,还妩媚动人。” 宁宴否认二连后,立即夸道。 虽有阿谀奉承之嫌,但却也是实话实说。 以往的慕云舒,宛若独自迎风而立的清冷玫瑰,拒人于千里之外,只可远观。 而现在的慕云舒,更像是熟透的水蜜桃,散发着迷人的香味,拨动着人的心弦,欲罢不能..... “你什么德行,姐姐还不了解?” 慕云舒轻哼,毫不留情的拆穿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明媚地笑道:“不过,这话我爱听。” “老老实实在家等着吧你。” 别人的阿谀赞美之词,慕云舒一向是嗤之以鼻,极其厌恶的。 但对宁宴的甜言蜜语,她却是百听不厌。 尤其是在深入了解,负距离接触之后,慕云舒感觉自己,越来越像一个恋爱脑了。 “小的肯定在舒舒公主回家之前,洗得香喷喷的。” “就等着公主殿下回来宠幸.....” 宁宴淡然一笑,配合着说道。 “小宁子,你这思想觉悟不错。”慕云舒闻言,心情极其愉悦,很是满意,笑道。 顿了顿,抬手捂着话筒,压低声音,继续道: “今晚我要在上面.....” 哐哐哐! 话还未说完,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慕云舒秒切神态,开口道:“进。” 得到应允的莫澜,踩着高跟鞋推门而入。 见慕云舒在在打电话,停在了入门处,保持了一段距离。 “小莫,什么事?”慕云舒拿着手机,目光看向莫澜,一脸严肃地问道。 公是公,私是私,在公司与在家里的慕大富婆,一向都是两副面孔。 “慕总,材料已经准备好了,请您过目审阅。”莫澜托起手中的一叠材料,面无表情,干练地说道。 慕云舒点点头,压低声音,对电话那头的宁宴,说道:“宁宴,我这有事,先不跟你说了。” “乖啊,等我回家.....” 说着,余光瞥了眼懂事的莫澜。 “好,我的大忙人,你先忙吧!”宁宴抿了抿嘴,打趣道,“咱家可就指着你赚钱养家了。” 宁宴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已经开始疯狂脑补,他家舒舒同学在公司里,雷厉风行的模样。 莫名地有点期待,要是在她办公室里..... 慕云舒可不知道电话那头的某人,在浮想联翩了,开口道:“贫嘴。” “挂了。” 话音落下。 慕云舒挂断了电话,并抬眸看向等候着的莫澜,开口道:“小莫,拿过来吧。” 慕大富婆对莫澜这个总助,最满意的点,不仅是因为她忠心,更因为她很有眼力见,分得清事态。 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 而且该闭嘴的时候,绝不会多说一句。 莫澜点点头,应道:“好的。” ~~ 结束通话后,宁宴顺势躺在了院子里的躺椅上,抱着手机,仰望蓝天,喃喃道:“舒舒今晚加班,那等会儿去哪消遣呢?” “剧本杀,还是密室逃脱.....” 一时间,宁宴陷入了纠结。 大学城那边新开了家密室逃脱,在APP上看着评分,也还挺不错的。 而剧本杀也上了几个恐怖惊悚的新本。 偏偏由于时间有限,只能二选其一。 毕竟,晚上还得准点回来,给他的公主殿下侍寝.... 可就在这时,怀中抱着的手机,再次响起了铃声。 宁宴拿起一看,备注的人名是季言川。 去国外出差的那小子,疑惑之际,接通了电话。 “我亲爱的宴哥,这么久没见,有没有想我啊?”季言川兴奋且油腻地说道,“我可是每天都很想你哦.....” “滚!” 宁宴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刚听到那矫揉造作的声音,宁宴顿时起了鸡皮疙瘩。 他家舒舒这么说话,那叫情调。 季言川一个大男人这么说话,那叫膈应人。 宁宴扯了扯嘴角,满脸的嫌弃。 “宴哥,你好绝情啊!” 季言川继续卖力地表演道。 宛若一个被始乱终弃的小姑娘。 其实,宁宴的反应在季言川的预料之中,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宁宴闻言,倒吸一口凉气,青筋暴起,厉声道:“季言川,你小子最好给我正常一点!” “别逼老子大耳瓜子扇你!” 哪怕他两人关系好,也知道这是季言川的恶作剧。 但宁宴就是遏制不住,想扇季言川的冲动。 恶心,真是特么的太恶心了! 季言川撇撇嘴,恢复正常声音,说道:“没意思,一点都不配合。” “宴哥,有时间没?” “咱哥俩出去消遣消遣,洗个脚?” “我一朋友新整了个店,搞了十几个原装乌妞嫩模,咱俩去尝尝鲜?” 其实季言川也不想见好就收,但他很清楚,要是再玩下去,以宁宴的脾气,是真的会把他拆了。 最后落得几级伤残,那就得看运气了.... 所以,秉承着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基本原则,还是谈打电话的目的比较好。 “不去。” “戒了。” 宁宴掏了掏耳朵,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季言川闻言,当即又开始了表演,朗声道:“我们不去,她们怎么办?” “她们的房贷,谁来还?” “她们的弟弟还在读书,家里还欠了这么多钱,我们不去的话,她们还能怎么办?” “咱们洗的是脚嘛?” “是爱心!” “宴哥,你就忍心看着她们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嘛?” 父赌母病弟读书,刚做不就还不熟,生意失败要还债,自己带娃没收入...... 酗酒的爸,生病的妈,读书的弟弟,破碎的她..... 这该死的话术,让宁宴觉得无比耳熟。 而比宁宴更加耳熟的,就只有土木老哥们了。 毕竟,工地用的都是纸币.... 他们朝思暮想的就是,将足疗纳入大夏医保体系。 文采斐然的土木老哥们,曾经说过: 你要写洗脚,就不能只写洗脚,你要写:你洗的是行走在世间的泥泞,捏走的是时间磨平的棱角和不幸。 起初我以为今天是一个平淡的夜晚,他拎着箱子站在我面前;如同山间的清泉温养的一朵花。 对你来说是洗次脚但对于他来说可能是一张过年返乡的车票,是严冬御寒的羽绒服,绝症的妈妈、跑路的爸爸、上学的弟弟和破碎的她。 秋风知我意温柔又深情,爱意随钟起钟止意难平。 你要写洗脚就不能只写洗脚,你要写那划过脚踝的细腻小手,带走的是一天的疲惫,留下的是生活的美好。 有人说纵有人间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纵有离别意,加钟抚忧伤。 是俗是雅我已分不清,我只知道如果我不去就是不解风情。 “去去去,陪你去。” “别在那道德绑架了!” 宁宴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说道:“但是.....” 不过下文还未说完,季言川就打断了宁宴的话,委屈地说道:“但是什么?” “宴哥你居然还有但是?” “咱哥俩这么好的关系,太伤兄弟的心了啊.....” 说着,电话那头开始手舞足蹈,声情并茂。 宁宴听得满头黑线,冷着脸说道:“你再多嚎一句,我不介意把你卖到北非当鸭子!” 季言川傻眼,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忙求饶道:“爷,我错了!” ------------ 第179章 我别的不行,就主打认错态度积极! 男儿膝下有黄金,低头认怂得趁早。 若是别人对季言川说这话,他根本不会在意,也不会放在心上。 甚至觉得这就是一句话是玩笑而已。 但问题在于,这是宁宴说的! 这位爷可是个实打实的行动派,不仅敢这么说,也敢这么做...... 季言川清楚地记得,之前有个京城的纨绔,瞎了狗眼惹到宁宴。 结果就是,真被送到了北非,做了二十个月的鸭子。 整整二十个月啊! 回来的时候,季言川去看过一眼,人不人鬼不鬼的,简直就是触目惊心。 “.....起来吧。” “你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跪下,像什么话?” 宁宴听到电话那头,清晰可见的跪地声,无奈地撇撇嘴,开口道。 他也没想到,季言川这家伙胆子还是那么小。 就随口一恐吓,就把这季家大少爷给吓破胆了..... “我别的不行,就主打认错态度积极!”季言川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理直气壮地说道。 一张阳光硬朗的俊脸上,满是心有余悸之色。 季言川能不怕嘛? 前车之鉴就摆在那了。 他可不想步那人的后尘,成为肛肠科医院的SVIP。 “陪你去可以,但是我洗素的。” “荤的你自己玩吧。” 宁宴揉着眉心,想了想,说道。 既然在剧本杀和密室逃脱之间纠结,那么陪季言川去洗脚,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刚好叙旧唠嗑的同时,还能顺带做个正规理疗,舒缓身心。 季言川:“???” 他大为震惊,甚至极其不解。 洗素的? 谁? 宴哥? 开什么国际玩笑呢? 他宴哥能是洗素的,不沾荤腥的主儿? 季言川倒吸一口凉气,回过神来,紧握着手机,诧异道:“宴哥,是我听错了?” “还是我没睡醒?” “你不会是被人夺舍了吧?!” “肯定是在跟我开玩笑!” 说着,季言川猛抽了自己两巴掌,检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双眼之中,尽是难以置信之色。 季言川宁愿相信火星撞地球,全球冰封,明天就是世界末日..... 他也不相信,宁宴出去找乐子,只找素的?! 毕竟,他们这些衙内能玩在一起,都能是什么好东西? “去尼玛的夺舍,谁特么敢夺舍老子?” “我说认真的,我洗个素的就行了。” 宁宴扯了扯嘴角,开口道。 有些时候,他是真佩服季言川的想象力和脑洞。 什么屁话都能说出来。 夺舍? 别说存不存在这种可能性,但凡谁敢起这种歪心思,他一只手就足以将其捏得粉碎了。 “那倒也是,只有你揍别人的份。” 季言川闻言,默默点头,认同道。 当年宁宴在京城彪炳的战绩,他可还历历在目。 不然,都过了这么多年,京城可能怎么还流传着他的传说..... 季言川收回思绪,缓缓站起身来,打趣道:“宴哥,你这是转性了?” “还是受了什么刺激?” “这么冰清玉洁,可不符合你的人设呀!” 排除各种极端超自然猜测之后,季言川胸中好奇心,开始蠢蠢欲动。 他现在只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能让他这情场浪子的宴哥,发成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完全是颠覆了他以往的认知。 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我结婚了。” 这平静且简单的四个字,落在季言川的耳中,宛若惊涛骇浪一般.... “跟谁?” “陆汐颜?” “不会吧?” “你玩真的啊?” “你家老爷子同意?” 季言川现在只觉得脑子嗡嗡的,揉了揉太阳穴后,震惊道。 这一个接一个的消息,让季言川猝不及防。 季言川怎么也没想到,宁宴居然结婚了?! 更没想到的是,他出现这么大变化的原因是,他结婚了.... 但现在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宁家老爷子为什么会同意,他宴哥娶陆汐颜那女人? 骤然间,无数个疑问,涌在了季言川的脑中,百思不得其解。 “陆汐颜死了。” 宁宴打了个哈欠,平静地说道。 语气波澜不惊,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好似提及了个无足轻重的人和事而已..... “死了?!” “她才二十多岁,身体不应该挺好的嘛?” “怎么会死呢?” 季言川抓了抓他的头发,疑惑道。 一时间,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出现了宕机。 陆汐颜死了? 哪怕是突发疾病,也不可能这么快吧?! 以现在的医疗手段,和宁家的财力,就算是拖也能拖个几十年吧。 若说是意外事故.... 她待在宁宴的身边,谁能伤得了她? 除非.... 念及此处,季言川的眼前,浮现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猜测..... “我杀的。” 宁宴没有任何隐瞒,脱口而出。 “等等,我这脑子,一时间有点转不过来了.....” “陆汐颜死了,还是你杀的.....” “这是为什么呀?” “然后你还结婚了?” “我这才出去了几个月,是错过了多少好戏呀?” 季言川傻眼了,惊呼道。 说着,猛掐自己的人中,以免自己一口气背过去了。 这跟他猜测之中,一模一样的答案,已经快他的CPU烧了。 季言川完全捋不顺啊! 结婚和宁老爷子是怎么同意的这些事,其实都可以放在一边,暂且不谈。 主要是宁宴把陆汐颜杀了,他有点想不明白... 这其中是有什么隐情嘛? 季言川震惊之余,不由地滋生出了八卦之心。 他可是有些后悔出国那几个月了,错过了这么多精彩绝伦的好戏。 血亏啊! “因为她要杀我。” “所以我把她踹下悬崖了....” 宁宴平静一笑,风轻云淡地说道。 其实他早就察觉到了,陆汐颜与东瀛人之间的交易,只不过一直没有戳破而已。 就是想看看她和它们,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而且陆汐颜至死都不知道,关于宁宴身份的消息,是宁老爷子故意放出去的..... 钓鱼执法。 “她要杀你?” “那娘们疯了吧?” 季言川闻言,哭笑不得,吐槽道。 他设想过会很光怪陆离,但完全没想到,陆汐颜居然会这么不自量力.....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娘们,要杀追着诸神砍得ZerO,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感慨之余,季言川捕捉到一个关键词,似是联想到了什么,打趣道:“我记得小说里,反派坠崖之后都会有奇遇的。” “比如,捡到什么逆天功法,遇到白胡子老爷爷呀.....” “你就不怕她哪天死而复生,突然来找你报仇?” 作为国产玄幻小说的狂热爱好者,季言川可是清楚地了解,每一个废材逆袭的经典套路。 尤其是触发了坠崖这个关键词。 正所谓,下雨必破庙,坠崖必奇遇。 陆汐颜已经叠上了最经典的bUff。 再来个白胡子老爷爷加持,修炼个十几二十年,等宁宴在拉屎最脆弱的时候,突然杀出,报仇雪恨..... 合情又合理。 短短十几秒,季言川已然脑补了一部热血复仇小说。 宁宴伸了个懒腰,淡然一笑,说道:“那我估计不会。” “在踹下去之前,我顺手把她的心脉和骨骼,全部震碎了.....” 对斩尽杀绝这四个字,宁某人一向是贯彻到底的。 毕竟,斩草不除根,总会春风吹又生...... 季言川闻言,倒吸一口凉气,调侃道:“嘶~宴哥,这么说人家也让你睡了一年,下手这么狠?” “就一点未了的余情都没有?” ------------ 第180章 道德可以有遗憾,但是生命不能有隐患 认识这么多年,季言川对宁宴的脾气秉性,还是极为了解的。 他这所作所为,在意料之外,又恰恰是在情理之中。 当然,这话里话外,对陆汐颜的同情是没有的,有的仅仅是对宁宴的调侃。 “你说呢?” “道德可以有遗憾,但是生命不能有隐患。”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玩味地笑道。 说着,悠哉游哉地翘起了二郎腿。 道德是什么? 跟他有半毛钱关系嘛? 其实与陆汐颜就算走不到最后,以宁宴的性格,也必定会妥善安置她,保她下半辈子的衣食无忧。 不过,前提是没有走到对立面。 一旦起了杀心,那么曾经的所有情谊,都会统统一笔勾销,不复存在。 毕竟,宁宴在料理仇家的时候,不仅会在死人身上挨个补刀,还会能构成威胁的活物,全部摇碎。 “有道理,一个无关痛痒的女人而已,死了就死了。”季言川点点头,笑道,“现在嘛,还是洗脚更重要一点。” 陆汐颜既然起了杀心,那她就是自找的。 季言川可没兴趣去关心一个该死的女人。 还是洗脚这个头等大事,来的更加重要一点。 “行了,屁话真多。” “定位发我,我等会开车过去。” 宁宴不耐烦地说道。 与其在这隔着电话聊,不如边洗边唠,来得更加身心愉悦。 季言川应道:“好。” 挂断电话后,季言川打开威信,将定位发送了过去。 ~~ 红馆叁号娱乐会所。 柏木栅栏,尖耸的褐红色屋顶,青绿草坪,充满异国情调。 会所内欧式壁橱,古典风格的暗格酒柜,设计之独具匠心,从一处处细节中可见一斑。 9527包间。 淡淡的檀木熏香,悠扬地充斥在房间内。 同时回荡着轻扬的纯音乐。 六个容貌姣好,皮肤细腻的妙龄女技师,正坐在宁宴与季言川身旁,专心致志地进行着按摩洗脚服务。 据管理人员介绍,都是来自附近一流大学艺术系的姑娘。 有绘画、舞蹈、音乐、表演...... 季言川撑起身子,举起手边的酒杯做话筒,笑道:“宴哥,采访你一下,是什么样的美女,能让你义无反顾地踏入婚姻的坟墓?” “甚至还能让你,为了她守身如玉......” 说着,对正在按摩洗脚的女大,努了努嘴。 这暗示之意,不言而喻。 季言川就很好奇,是这些多才多艺的妙龄女大不香了?还是去酒吧邂逅都市丽人不快乐? 为啥他宴哥偏偏就结婚了,一头扎进了深不见底的囚牢之中? 不理解。 理解不了一点儿。 毕竟,再好吃的菜,吃个两顿三顿还好,要是连吃十几吨,或者连吃一年,再如何美味,也会腻的呀! 宁宴轻抿了口红酒,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略作沉思后,淡淡道:“一个很有意思的女人。” 这么一个答案,像是什么都说了,又像是什么都没说.... 对慕云舒的看法,宁宴觉得像是一汪美酒,愈久弥香。 让人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也不愿离开..... “哦?” 季言川打量着宁宴脸上的陶醉之色,愈发好奇,问道:“那宴哥你们俩是怎么认识的?” “我嫂子又是怎么俘获你的心,让你浪子回头的?”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宁宴,这么形容一个女人。 同时还出现了,宛若沉溺于温柔乡的神态.... 季言川愈发好奇,这个能折服宁宴的女人,究竟是个怎样神奇的存在。 宁宴淡然一笑,将红酒杯放在桌上,开口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在民政局旁边的咖啡店,我被你嫂子拽着去领了证。” “然后被她砸钱包养,光荣地吃上了软饭....” 乍一听很离谱,但却是实实在在发生的。 九月的那天,哪怕过了好几个月,宁宴亦是记忆犹新。 最开始只是闲来无事,抱着逗逗慕大富婆的心思。 结果哪曾想,把自己给陷进去了..... “啊?” 季言川微微一怔,诧异道。 那张开的嘴,足以塞进一个沙包大的拳头了。 顿了顿,回过神来后,又继续道:“你....被包养了,还吃上了软饭?” “我嘞个豆,这特么....” 脸上尽是难以置信之色。 而不止是季言川,那六个妙龄女子听到这话,亦是面面相觑,眸中闪动着八卦的火焰。 季言川怎么也没想到,堂堂宁家太子爷,莫名其妙闪婚就算了,居然还是被包养的那种?! 这话要是传出去,传到了京城,恐怕没一个人会信吧.... 太特么的炸裂了! “对啊,我这肠胃不好,反只能吃软的咯.....” “被包养也没什么不好的,她赚钱养家,我躺平摆烂,还能到处鬼魂,多好!” 宁宴用指尖敲了敲酒杯,惬意地笑道。 不管别人怎么看的,反正宁宴自己很享受这种生活。 吃舒姐的,喝舒姐的,住舒姐的,还能睡舒姐..... 宁宴怎么想都觉得是人生赢家。 要说不好的点,那也是有的,慕大富婆每天早上起得太早了..... 季言川:“6。” 说着,默默地竖起了大拇指。 活了二十来年,他还是生平头一次,见有人能把吃软饭,说得如此清新脱俗的。 但放在宁宴身上,似乎好像又没有任何违和感。 “我就好奇,嫂子究竟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俘获了你的心,还让你守身如玉到这个地步的?”季言川问道,“不会是下了情蛊吧?” “但就算那玩意真的存在,也不可能对你生效呀!” 跟宁宴探讨吃软饭问题相比,季言川对他这嫂子,是如何做到的更感兴趣。 毕竟,这世界上又怎会有不偷腥的猫儿? 尤其是男人这种生物,普遍的理想都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但偏偏他那嫂子,就改变了整个大夏最难改变的一个男人。 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令人叹为观止。 “问得好!”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沦陷了.....” “可能真是被她下了情蛊吧.....” 宁宴打了个响指,淡然一笑,说道。 他有鸿运齐天蛊,慕大富婆有情蛊,好像也挺合理的。 回家之后,倒是可以用这个,来调戏调戏舒舒同学。 季言川:“啊???” 宁宴的回答出乎了他的想象,季某人有些发懵。 一时间,他已经分不清是真的,还是玩笑了。 就在季言川思考人生之时,红馆叁号的老板谢泽涵走了进来,一脸谄媚,恭敬地看向季言川,说道: “川哥,这都是新来的乌妞,都是十八九岁的.....” “您二位给品鉴品鉴,要是满意的话,劳烦也给朋友们推荐推荐.....” 话音落下。 一排排腿长波大,身上没裹几块布料的乌妞,鱼涌而入,分列在谢泽涵的左右两边。 不约而同地宁宴与季言川抛着媚眼。 满是妩媚之色。 宁宴瞥了一眼,对身旁的女技师,开口道:“别停,继续捏脚。” 顿了顿,转头看向季言川,玩味地笑道:“你想品鉴就去品鉴,我在这等你。” 说着,抬手指了指,包间内备好的暗室。 宁宴不知道这一出,是季言川安排的,还是这老板有意为之。 他倒是没一点所谓,季言川想玩就玩。 反正也就等个十几分钟而已。 “好的,老板。” 捏脚的女大点点头,应道。 继续专注地埋头捏脚,做着自己的本职工作。 “宴哥你都不玩,我一个人怎么好玩呀!” 季言川给谢泽涵递了个眼神,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人都带下去吧,改天再说。” 原本他以为,宁宴只是嘴上说说,等这些姑娘来了,该怎么玩还是怎么的。 结果哪曾想,他居然玩真的.... “是,季爷!”谢泽涵点点头,应道。 说着,就带着身后的乌妞,快速退了出去。 “来都来了,刚好做个放松理疗。”宁宴扭了扭脖子,对技师女大说道,“再给我来个刮痧,拔罐.....” 反正他家慕大富婆也不会下班那么早,刚好趁着这时间,做一个正规大保剑。 “也给我来套一样的,正好我也去去寒气。”季言川附和道。 技师应道:“好的,两位老板。” 宁宴挑了挑眉,淡然一笑,问道:“言川,你小子这一刚回国,就特地约我出来,应该不止是打算洗脚叙旧,这么简单吧?”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 成年人谈事,不是在酒桌,就是在会所。 从一开始,宁宴就知道季言川这小子,多半是有求于他..... “宴哥,慧眼如炬!”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季言川奉承两句后,笑道:“是有那么一个小事找你.....” 说着,坐起身来,搓了搓手。 他本来还在想怎么开口的,既然宁宴都主动开口了,那正好直接开门见山。 “有事就说,别在那拍马屁!”宁宴说道。 以季言川跟他之间的关系,只要不是通敌卖国的大罪,他都能给他摆平。 “我想请宴哥,陪我去应聘.....”季言川满脸堆笑,开口道。 “应聘?” “你要找工作?” “我说季言川你小子,不老老实实继承家业,是要搞什么飞机?” “你老爹同意你这么玩?” 宁宴闻言,眉头微皱,疑惑道。 原本他以为,会是什么大事.... 结果居然告诉宁宴是陪季言川去应聘?! 季家大少爷还需要找工作? 季家那几百亿的家产,还不够他折腾的? “要不说你是我哥呢,一下子就说到点子上了。”季言川满脸谄媚,奉承道,“还真就是我爸批准的!” 宁宴挑了挑眉,开口道:“啥玩意?” “你爸批准的?” “放在季家的家业不管,他让你出去应聘?” “你们爷俩在玩什么花活?” 宁宴很是不解,季言川胡闹就算了,他老爹还能陪他胡闹? 念及此处,宁宴猛地恍然大悟。 这其中怕是有不小的猫腻,这对父子怕是在图谋着什么..... “真的!”季言川意味深长地说道,“不然我这么急着回国干嘛?” “有点意思.....”宁宴会心一笑,问道,“是哪个公司?” 季言川:“鹿鸣国际.....” ------------ 第181章 你要是渴望爱情,我现场手板心煎鱼给你吃 “鹿鸣国际?” “好像听说过,还是个挺有名的公司.....” 宁宴闻言,咬着车厘子,略作沉思后,喃喃道。 这个公司名字,宁宴熟悉又陌生..... 好像似曾相识,却又记不起出处了。 可能是他老妈提过,也可能是林清歌提过..... 毕竟,宁宴这个人对什么生意、产业啊的东西,一向是不太上心的。 哪怕是他们自家的林氏集团,别说参与管理了,宁宴就连去集团总部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念叨着鹿鸣的时候,恍惚间,宁宴似是想起了个事。 他好像一直没问过,慕大富婆的公司叫什么...... 就算慕云舒之前在家里加班,他要么是打游戏,要么就是盯着她看,从来没翻过她的文件。 念及此处,宁宴心中打定主意,回去一定得问问。 当然,前提是他能记得住的话。 宁宴吐出车厘子的核,瞥了眼一旁的季言川,玩味地问道:“你爸让你去打入内部?” “就你那两把刷子,还当商业间谍?” 这语气之中,是满满的调侃。 对鹿鸣那个公司,宁宴不感兴趣。 但是他对季家父子,意欲“图谋不轨”的目的,倒是挺感兴趣的。 尤其是季言川这小子,别看长得人模狗样,也精通人情世故,还会来事。 不过在商业上,却是实打实的门外汉。 水平也就跟一窍不通的宁宴,相差无几。 “宴哥,你这就属于瞧不起人了!” “我怎么就不能做商业间谍了?” “我的本硕怎么说,也是正经商学院毕业的!” 季言川听到宁宴对他的质疑,连忙坐起身来,理直气壮地辩驳道。 男人嘛,就在乎这点面子。 就怕别人说自己不行。 其实季言川的本硕,可是正经商学院毕业那么简单。 而是,位列常春藤联盟的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 世界上最早成立的商学院之一。 宁宴努努嘴,翻了个白眼,毫不留情地拆台道:“就你?” “省省吧!” “别人不清楚,我还不清楚?” “你那狗屁本硕,不都是你老爹砸钱砸出来的?” “要不是捐了一栋楼,就你那半吊子水平,还能毕得了业?” 对季言川有几斤几两,宁宴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慕大富婆能从英格兰毕业,靠的是真才实学。 而季言川靠的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从入学到毕业,全用真金白银开道。 大夏在国外的留子,一般都是两个极端。 要么智力超群的天才,要么就是不学无术的纨绔。 季言川闻言,顿时老脸一红,轻咳一声,尴尬道:“宴哥,咱都是一家人,你这么拆台可就没意思了呀!” “给我留点面子吧.....” 说着,给宁宴递了个求饶的眼神,示意房内还有其他人在。 原本季言川只是习惯性地,想在技师女大们面前,吹嘘一下自己。 结果哪曾想,他亲爱的宴哥,居然直接把他老底都给全部揭了..... 丢人啊! 哪怕不用看,他都能知道,那些姑娘们肯定在偷笑。 “留留留,你也不是一无是处的....” 宁宴往嘴里塞了几个车厘子后,笑道:“至少吃喝玩乐,砸钱探花还是在行的.....” 你别说,你真别说,对季言川玩乐上的天赋,宁宴还是很认可的。 不然,他俩怎么可能臭味相投,玩到一起呢? 宁宴甚至觉得季言川,已经青出于蓝,可以去某个APP上开收费直播了。 大大提高探花界的视频质量。 “我.....你这....” “我就不该在你面前吹牛波一的.....” 季言川面露苦色,长叹一口气,懊悔道。 原本听着宁宴的前半句话,季言川还挺高兴的。 结果下一句话,就径直往他心窝子里扎了。 杀人还要诛心。 他就不该对宁宴的嘴,抱有任何的希望。 完全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而对这个问题,慕云舒女士亦很有发言权。 “别在那屁话了。” “说吧,你进鹿鸣到底是干嘛的?” 宁宴拿起一颗大地之水丢进嘴里,瞥了眼季言川,不耐烦地说道。 跟听季言川的屁话相比,宁宴还是更想知道,季家父子究竟想做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能让季家大少爷亲自去做的,恐怕应该不是一般的商业机密..... (大地之水:最高品质的阳光玫瑰) “追求真爱!” 季言川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眸中隐约间,闪动着热烈的光。 好似无比坚定与诚挚一般。 “啥玩意?!” “追求真爱?” “就你?” “哈哈哈哈!” 宁宴闻言,先是微微一怔,随后表情管理瞬间失控,捧腹大笑。 而同时笑起来的,不止是宁宴,还有房间内的姑娘们,也在掩嘴偷笑。 甚至有几个眼角笑出了泪花。 真爱。 毋庸置疑,这是个顶好的词。 但从季言川口中说出来,那可就显得极其滑稽搞笑了。 毕竟季言川无论走到哪儿,都是姑娘成群,红颜结对,impart不断,还会有真爱? 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无异于临安市的好兄弟童,突然官宣只爱欲梦一个人,只对欲梦一心一意...... 原本准备慷慨激昂陈述的季言川,看着笑得不能自已的宁宴,一头雾水,疑惑道:“宴哥,你笑什么呀?” “这难道很好笑嘛?” “我也是很渴望爱情的,好不好?” 季言川不理解,宴哥也好,这些技师女大也罢,他们的笑点在哪? 他是很严肃,很认真的,没开玩笑的。 难道只准宴哥浪子回头,不许他季言川追求真爱? 他之前是想给所有女孩一个家,现在是只想给真爱一个家。 “季言川,你这屁话,你自己信嘛?” 宁宴笑得快背过气,拍了拍胸口后,开口道:“你要是渴望爱情,我现场手板心煎鱼给你吃。” 说着,径直摊开了手掌。 爱情在当下,在大多数普通人身上,就是一个实打实的伪命题。 转账一停,感情归零,资金一断,感情就散。 而换到他们这些顶级世家出身的衙内上,也是相差无几的。 宁宴和季言川在本质上,属于一类人。 所以他清楚地知道,他们都是什么货色。 若非宁宴遇到了慕云舒,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结婚,更不会相信什么劳什子的爱情..... 可像是慕云舒这样的女孩子,纵观整个大夏又有几个呢? “宴哥,你都能浪子回头.....” “就不允许我幡然悔悟,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季言川深吸一口气,理不直气也壮地狡辩道。 顿了顿,又补充道:“别总是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啊!” 尽管宁宴说得每字每句都是事实,但季言川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他现在就是要,立一个纯爱战神人设。 别管其他人信不信,反正他自己首先得信。 宁宴咂咂嘴,玩味笑道:“啧,允许允许!” “说吧,你看上的是他们董事长的女儿,还是高管的妹妹?” ------------ 第182章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富贵还得险中求...... 对这种屁话,宁宴一个字都不信。 对季言川这个知根知底的家伙,看待他不仅得戴有色眼镜,还得戴双倍。 毕竟,季言川是什么货色,除了他老爹以外,宁宴最有发言权。 但此时此刻,宁宴并不想探究辩论这些。 他只想八卦一下,季言川到底是馋上了谁家姑娘的身子..... “都不是。” 季言川摇了摇手指,神秘兮兮地笑道。 俨然一副故弄玄虚的模样。 似要吊足宁宴的胃口,才会揭开谜底。 但还不待季言川开始卖弄,就看到了宁宴那冰冷刺骨的目光,打了个寒颤后,连忙脱口而出:“是鹿鸣的CFO!” 说罢,不时用余光,打量着宁宴的神情。 确定宁宴没有揍他的打算后,才松了一口气。 CFO是公司的财务负责人。 主要负责公司的财务工作,包括财务、会计、投资、融资、投资关系和法律等事务。 公司的财务部门、会计部门、信息服务部门,都归CFO管理。 通俗易懂的说,就是财务大管家,协助总裁制定公司战略,并主持公司财务规划的制定。 “CFO?” “首席财务官?” 宁宴闻言,摩挲着下巴,口中喃喃。 结合着季言川给出的信息,脑中飞速运转,猛地恍然大悟。 随后一脸玩味地看向季言川,笑道:“我懂了,你小子是想曲线救国,对吧?” 按常理而言,以季言川的家世与身份,要泡也得泡CEO什么的。 但季家父子的选择,偏偏就退而求其次了。 极其耐人寻味。 而再结合宁宴对季言川的了解,这个藏在水下的答案,‘图谋不轨’的目的,就已是昭然若揭了。 “知我者宴哥也。”季言川点点头,收敛嬉笑,正色道。 说着,对那些女技师挥了挥手。 正在工作的女技师见状,当即停下手中的工作,快步退出了房间。 在见房门关好,只剩下他二人后,季言川才继续说道:“我这半吊子的水平,宴哥你也清楚,吃喝玩乐还行.....” “这要是真接管季家的产业,我怕没个两三年要么破产,要么就被叔伯算计了.....” 季言川跟那些盲目自信的富家公子不同。 他虽然爱玩,但却很有自知之明。 那所谓的商学院本硕,都是花钱买来的。 季家父子都很清楚,若是他上位了,怕是没几年,家族就彻底没落了。 所以,诚如宁宴所言那般,他这是要曲线救国.....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娶个有能力的老婆,你省心又省力。”宁宴端起红酒杯,轻轻晃了晃,笑道。 季言川能力不够,那就娶个好老婆来凑,这算盘倒是打得不错。 既解决了婚姻大事,又保证了家族产业的稳定与延续。 而这个计划中,唯一的不确定因素,就是那女人的品行..... 不过,季言川他老爹都能同意,大概率是经过多方考量的。 宁宴抿了口红酒后,打趣道:“话说,以你季家的实力,在临安市想娶个女人还不容易?” “用得着你这大少爷,亲自去勾搭?” 盲生发现了华点。 对家族利益什么的,宁宴不想去深究。 但让季言川自己去泡妞,这个举动倒是挺耐人寻味的。 直觉告诉宁宴,这里面多半有瓜。 “那是鹿鸣国际,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小企业。” “鹿鸣甚至一直都没有上市,她们总裁的身价,就已经是大夏前五的存在了....” “而且,那总裁也就才二十多岁,是个极其精明的女人。” 季言川呼出一口浊气,感慨道。 提到鹿鸣的总裁,季言川是既羡慕又嫉妒。 不过这么想的,在临安市也不止季言川一个人。 毕竟,慕云舒那与生俱来的经商管理天赋,是多少大家族继承人,可望而不可即...... 季言川倒是不气馁,不攀比。 反正他心态好,只要能保证稳定就行了。 “这倒是有点意思。” 宁宴点点头,眸中闪过一抹狡黠,打趣道:“那你又何必舍近求远,直接跟鹿鸣总裁联姻不就行了嘛?” “强强联合,直接一飞冲天。” 只言片语间,大饼和蓝图,就被宁大忽悠描绘而成。 好似真有偌大前景一般。 季言川闻言,看着明知故问的宁宴,无奈地撇撇嘴,开口道:“我的宴哥,你可别拿我开涮了?” “就我这水平,能玩得过人家嘛?” “别没个两三年,我季家的产业就被人家给彻底吞并了.....” 说着,季言川苦着一张脸,抬手指了指自己。 人嘛,贵在有自知之明。 什么样的水平,就做什么样的事。 季言川很清楚,两三年这个说法,是有些夸张了。 若是真有机会,鹿鸣的慕云舒吃下他季家,或许只需要一年而已。 宁宴舔了舔嘴唇,淡然一笑,蛊惑道:“男人嘛,还是要有点志气!”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富贵还得险中求......” “万一那女总裁是恋爱脑,你小子可不就血赚?” 就像LN的广告说得那般,一切皆有可能。 要是有概率,也不是不能赌一把。 反正宁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可别!” “我才不听你忽悠。” 季言川连连摆手,严词拒绝道:“我有几斤几两,我自己还是有数的。” “娶个没背景的CFO,小富即安就行了.....” 季言川虽然在经商上面不成器,但是记住了他老爹,经常说的一句话,贪心不足蛇吞象。 别偷鸡不成,还蚀把米,把自己的家业搭进去了。 他现在的理想,就是能守住基本盘就好了。 至于做大做强,那就是以后他儿子的事了。 “你这不上当,就没意思了。” 宁宴翘起二郎腿,打趣道:“问题是人家那姑娘,既然是靠本事坐到了CFO的位置.....” “就算再没家庭背景,她能瞧得上你这个花花公子?” 玩归玩,闹归闹,宁宴看问题还是一针见血的。 宁宴很清楚,季家父子图谋人家的是什么。 是杰出的管理能力,更是那姑娘没有能与他们抗衡的背景。 这就意味着,季言川能力再不济,也可以随意拿捏她,不用担心有被转移财产的风险。 相当于娶回一个职业经理人。 但是问题在于,人家都做到了那么一家公司的CFO,在哪打工不是打工? 在鹿鸣怎么看发展前景都更好,为何又非得去你季家? 尤其是,还得嫁给你季言川.... 这怎么看都像是一桩赔本的买卖。 “不试试谁又知道,能不能行呢?”季言川耸耸肩,笑道,“成功就像怀孕,所有人都在说恭喜,没人关心你究竟被干了多少次。” 正所谓主动才有故事。 季言川就不信了,凭他这‘花容月貌’,再加上浪迹花丛中的本事,还拿不下她了? “好,你这总结很精辟!” “隔行如隔山,这很难评,我祝你成功吧。” 宁宴举起酒杯,笑道。 “哈哈哈哈,那就借宴哥吉言了。” 季言川也举起酒杯,与宁宴碰在一起,轻抿一口后,笑道:“德意志顺利的硕士,想想都带劲!” 说着,满脸的陶醉与惬意。 好似已经把那CFO拿下了一般。 “你说哪儿?” “那CFO是德意志的硕士,还顺利毕业了?” 宁宴瞳孔微缩,诧异道。 不是宁宴的定力不行,而是德意志毕业这几个字,含金量太足了。 一般来说如果你朋友去德意志留学,没和你联系很正常。 他在努力的不挂科和重修。 毕竟本科四年会是他五年生活中难忘的七年。 德意志博士的含金量,甚至会在德意志身份证上标注Dr。 网络上英爷美爷疯狂冲浪,只有德爷在疯狂学习。 “对啊!” “不然我老爸那么在意门第和脸面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意我去追她?” 季言川得意洋洋,拍了拍手,笑道。 他老爸那种老顽固,能实力打动他,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了。 宁宴认同地点点头,感慨道:“难怪啊!” “姜还是老的辣!” “要这么说的话,你把她娶回家,至少可以保证你家这产业,能顺利交接给下一代。” 之前所有的疑惑,在此时此刻都豁然开朗了。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眼光极其毒辣。 这样一个女人,长得好不好看,已经不重要了。 反正只要有她在,季家甚至有培养两代继承人的时间。 至于面子值几个钱? 只要这笔买卖做成了,对季家就是百利而无一害。 “没错。” “余长乐哪儿都挺好的,就是跟她们总裁一样,不爱搭理人,不近男色......” 季言川望着天花板,唉声叹气道。 一想到要怎么拿下这座冰山,季言川就很犯难。 高冷。 生人勿近。 拒人于千里之外。 不然,他也不可能特意,请宁宴一起去打助攻..... “所以,你就想着跑去应聘,朝夕相处,日久生情,近水楼台先得月?”宁宴挑了挑眉,打趣道。 “yeS,实在不行就死缠烂打。”季言川点点头,应道。 顿了顿,满脸堆笑地看向宁宴,继续道:“宴哥,怎么说,能去吧?” 宁宴敲了敲红酒杯,玩味一笑,开口道:“这挖墙脚的事儿,倒是挺有意思的......” “那就陪你走一遭吧!” “看看你小子最后能不能抱得美人归.....” —— 又到了一周一次的快乐疯狂星期四,这几天都是两章六千字的大章更新,求个免费小礼物,(๑′ᴗ‵๑)I Lᵒᵛᵉᵧₒᵤ❤ ------------ 第183章 宴哥,你笑的这么邪恶,不会是想整我吧..... 若是什么枯燥乏味的正经事,以宁宴的性格多半不会去。 但这既挖人墙角,又泡冰山妞的乐子事,他可就来兴趣了。 正所谓吃瓜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反正事不关己,宁宴一向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有宴哥陪同,小弟一定能旗开得胜!” 听到宁宴欣然应允,季言川顿时眼前一亮,奉承道。 随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摇了摇头,惋惜道:“可惜宴哥结婚了,不然还能顺道去泡一泡鹿鸣的总裁.....” 季言川对宁宴最佩服的,就是他的泡妞撩妹技巧。 甚至在来之前,季言川曾脑补过,他俩双剑合璧,一个拿下余长乐,一个拿下慕云舒..... 到那个时候,不就人财两得了嘛? 鹿鸣和佳人统统收为己有,想想都是一桩美事啊!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谁能想到他宴哥不仅结了婚,还金盆洗手了呢? 不过那也无所谓,有宴哥这个金牌辅助当僚机,季言川至少有八成的把握,可以顺利拿下余长乐..... 宁宴闻言,当即抬手,打断了季言川的妄想,开口道:“那还是大可不必的。” “我可不是你,没有去捂热冰山的癖好。” “还是你嫂子哪有知冷知热的,更对我的胃口.....” 冰山美女? 就算长得再倾国倾城、婀娜多姿,宁宴也提不起丝毫兴趣。 只有脑子被门挤了的舔狗,才会对她们趋之若鹜。 更何况,哪怕没结婚,就拿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的这种事,想想都觉得脑子瓦特了。 正经人谁会有受虐倾向,闲得蛋疼去给自己找不痛快呀? 尤其是一座比冰山还冰山的大冰山..... 有这个闲工夫,宁宴还真不如畅游3A大作来得实在。 这话倒是提醒了季言川,略有所思片刻后,看向宁宴,玩味地问道:“宴哥,话说你被嫂子拐去结了婚,你那婚约怎么办?” “你家老爷子没意见?” “没找你麻烦?” 说着,季言川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眸中闪起了浓浓的八卦之火。 要不是怕被宁宴当场暴揍,季言川甚至都不会问得这么含蓄,而是更加的直接。 毕竟,这可是大夏顶级豪门的劲爆大瓜呀! 但凡能被紫荆特区那边的媒体报道出去,标题大概率都会是: 惊!宁家太子爷始乱终弃#违背婚约#另寻新欢# 季言川只要想想,都觉得很刺激啊! 不过,在他们爆出去之前,99.99%就被不明资本给干趴下了。 宁宴闻言,摩挲着下巴,喃喃道:“你提到这个,我倒是想起件怪事.....” 面无表情,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就连一丝生气的意思都没有。 看起来更像是若有所思。 季言川见状,顿时来了兴致,追问道:“什么怪事?” “跟她有关?” 很显然,季言川嗅到了大瓜的味道。 而且是不同寻常的大瓜。 否则,以季言川对宁宴性格的了解,敢这么调侃宴哥,他早就一脚踹上来了。 “说来也怪,半个月前,林清歌跟我说她到临安了。” “但是我等了这么久,那女人一直没有找上门来.....” 宁宴眉头微皱,指尖轻敲红酒杯,开口道。 怪事。 简直就是咄咄怪事! 同时还很反常.... 按常理而言,那女人早就该杀上门来了,无论是找他,还是找上慕云舒。 若宁宴是他家老头,必定会借这枚棋子,来敲山震虎。 但现实却是,那女人一直都没有动静。 甚至,就像无事发生,悄无声息一般..... 而事出反常必有妖。 傻子都能看出来,肯定有问题。 至于会不会有查不到地址的可能性,宁宴觉得或许有,但绝不会超过1%。 她的出身,应该不会蠢到这个地步吧? 季言川屏气凝神,倾听着宁宴的讲述,眼中小星星直冒,一顿脑补之后,兴致勃勃地说道: “她不会是在蓄力,准备给你憋个大的吧?” “说不定哪天就突然窜出来,要给你一个惊喜!” 此时此刻的季言川,就如同瓜田里上蹿下跳的猹。 酷爱女频言情小说的他,已经勾勒出了一出,精心设计的女主复仇故事。 尤其是,季言川还知道那女人,是出身于大夏某个隐世古武大族.... 还是一位老祖的掌上明珠! “那样倒是最好。” 宁宴闻言,撇撇嘴,嫌弃道:“我就怕她给我拉坨大的......” 憋了个大的,宁某人倒是无所谓。 那个宠她的老祖,在别人面前呜呜喳喳的。 拼尽全力,再加上一些下三滥的手段,也就只能扛住他二十招而已。 宁宴唯一担心的是,那女人突然神经起来,跑去骚扰他家慕大富婆.... 那才是真的膈应。 “哈哈哈哈,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有点子期待住了!” “她哪天要是过来了,记得Call我,现场旁观一定很有意思。” 季言川闻言,顿时精神振奋,喜笑颜开,朗声大笑道。 说着,不自觉地搓着自己的手。 就差把吃瓜二字,赤果果的写在脸上了。 这可是宁家太子爷手撕心机婊未婚妻,试问谁能抗拒得了这种剧情呢? 反正他季言川不行。 除了期待,就只剩下期待。 不过,季言川肆意大笑之际,却是丝毫未曾意识到‘危险’即将降临。 宁宴将季言川的举动尽收眼底,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坏笑道:“你似乎很想吃我瓜的样子?” “我忽然有个好主意,你要不要听一听.....” 话音落下。 屋内气温骤降。 一股凛冽的寒意,刺激着季言川的神经中枢。 宁宴的想法很简单,这小子不是想吃瓜嘛? 那他就成人之美,让季言川好好吃个够! 季言川打了个寒颤,倒吸一口凉气,弱弱地问道:“什么?” “宴哥,你笑的这么邪恶,不会是想整我吧.....” 说着,额间不由地寖出冷汗。 笑容瞬间凝固,再也笑不出声来。 取而代之的是,肉眼可见的恐惧。 因为之前宁宴露出这个模样,往往就是要整人了,还是往死里整的那种..... 季言川开始慌了。 宁宴捏起一颗车厘子,不慌不忙地笑道:“那哪能呀!” “不过就是打算给你和她下药,让你俩一起滚个床单而已.....” “你们俩双宿双飞,难舍难分,我摆脱烦人的麻烦。” “刚好一箭三雕,你说怎么样?” 根据笑容守恒定律。 笑容不会凭空消失,只会转移。 所以..... 此时此刻,宁宴脸上的笑容,格外的灿烂。 仿佛让人如沐春风之感。 只是落在季言川的眼中,那就是阎王点卯,厉鬼索命。 季言川没有任何犹豫,噗通一声跪在宁宴的面前,哭丧着个脸,双手合十,求饶道:“可别!” “我错了,我的哥你可别搞我呀!” “我怕我前脚刚上床,她后脚就阉了我。” 季言川紧张得都快哭出来了。 他现在心里那个悔。 懊悔不已。 恨不得狠抽自己十几个嘴巴子,质问他自己刚才为什么,敢笑得那么大声啊? 是嫌活的命长嘛? 这个死亡主意,听着像是个玩笑,可季言川就怕宁宴心血来潮,真变现了..... 季言川见宁宴盯着他笑而不语,继续哀嚎道:“就算侥幸捡回一条狗命,你家老爷子还不得活剥了我?” “您老人家行行好,放我一条狗命吧!” “我就想守着家业,混吃等死,花天酒地一辈子.....” —— 灯火照人间,举杯敬此年。 愿新年,山黛远,月波长,顺遂安康,四时风物,都与花月像。 律回春渐,顺颂新祺。 愿你长歌有和,独行有灯,敬事如仪,志存高远。 团圆夜,总欢喜。椿萱并茂,棠棣同馨。 愿过尽千帆仍有梦,岁岁年年皆可期。 推杯换盏间,新年胜旧年。 宝子们除夕快乐!(*^▽^*) ------------ 第184章 这戴着口罩的小姐姐,演出了一种初恋的感觉.... 季言川很清楚,这其中涉及的各方势力,就没哪一方是他季言川,他季家能得罪得起的。 那“一箭三雕”之后,他季家的九族,十之八九也没了。 季言川这辈子没什么大志向,根本不想折腾,就想安安稳稳地当一个花花公子。 “哈哈哈哈,瞧给你吓得!” 宁宴抬手指了指季言川,捧腹大笑。 顿了顿,又继续道:“跟你开个玩笑而已,至于下成这样嘛?” 说着,站起身来,将快吓破胆的季言川,给搀扶了起来。 其实宁宴也没想到,季言川这小子的胆子,居然已经小到了这个地步。 随口说说而已,就还信以为真了。 对外人或是仇敌,宁宴从不手软。 但是,对自己朋友,他还是有原则有底线的。 被扶起的季言川,只觉双腿发软,长舒一口气后,惊魂未定地说道:“这种地狱玩笑,别说听了,我连想都不敢。” “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说着,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若给季言川一次选择的机会,他宁愿抱着冰山贴贴,也不想再作这种死了。 差点就让想你的风,终于吹到了阴曹地府。 “行了,不逗你了。”宁宴拍了拍季言川的肩膀,笑道,“我还等着她早点上门,我早点解决,一了百了.....” 玩归玩,闹归闹,但一直这么拖着,的确也不是个事儿。 最好就是她马上跳出来找茬,他好有理有据,顺理成章地一巴掌拍死她。 一劳永逸地解决掉这个该死的麻烦。 季言川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我还是抽根烟,压压惊吧....” “宴哥,来一根?” 说着,季言川从烟盒中取出两根,递给宁宴其中之一。 宁宴摆摆手,婉拒道:“戒了,你嫂子不喜欢烟味。” 其实这烟宁宴本就抽的少,再加上金主富婆也不喜欢那个味道,索性就戒了。 哪怕是以前,宁宴抽烟也有三不抽: 烟蒂发黑的烟他不抽,烟蒂发黑证明吸的人比较多,不卫生,所以不抽。 路上捡的烟不抽,路上被遗弃的烟,说明这烟有问题,怕有毒,所以不抽。 满身花纹的烟不抽,这种烟身上各种彩字文字,看着都没心情吸。 “还真是居家好男人呀!” 季言川悻悻地收回,满脸感慨,说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嫂子哪天有空,我一定要请你俩吃个饭。” “好好瞻仰一下,能让我宴哥变成这样的奇女子,究竟是什么样的......” 若是在以往,宁宴就是季言川最崇拜的NO.1。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只能屈居于第二。 第一的位置,得是宴哥媳妇,他嫂子。 哪怕未曾谋面,不知其人是谁,季言川对慕云舒的敬仰之情,已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毕竟,一个能降服宁宴的女人,值得上这种顶礼膜拜的敬仰。 “那你慢慢等着吧。”宁宴耸耸肩,开口道,“她可是一个大忙人,不然我能出来跟你洗脚?” 谁不想过二人世界呢? 但奈何慕大富婆这个花心的女人,除了爱他宁宴之外,还爱工作。 嗯.... 若非工作不是个活人,宁宴甚至觉得他都很难排到第一位。 娶个工作狂老婆,好也不好。 “也是。” “要是我也能吃上余长乐的软饭,那就更好了....” 季言川认同地点点头,畅想道。 你别说,你真别说,就看着宁宴吃软饭的这个惬意程度,季言川又怎能不心动呢? 家族产业有余长乐打理,他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坐享其成了。 玩了一天回家,还能抱着美女睡觉..... 想想都觉得美啊! “慢慢YY吧,你这泡冰山任重道远。”宁宴淡然一笑,问道,“你那应聘是什么时候?” 说着,坐了下来开始换鞋。 既然答应了季言川,那这乐子当然得去看了。 “明天下午。” “咱哥俩到时候好好捣拾捣拾,争取迷倒鹿鸣一大半的女员工.....” 季言川用手肘顶了顶宁宴,坏笑道。 鹿鸣国际除了业务顶尖之外,更是业界出了名的美女多。 期待值狠狠拉满了。 季言川已经在期许着,左拥一个右抱一个的神仙生活了..... “行。” “我先走了,你明天下午过来接我。” 宁宴将季言川的神情尽收眼底,看了看屏幕上的发来的抵达弹窗,说道:“代驾到楼下了,我先走了。” 说着,宁宴冲季言川摆了摆手,转身离去。 “OK!” 季言川做了个OK的手势。(陈泽同款) “宴哥这看起来,怎么有点像妻管严啊.....” “哈哈哈哈!” 望着宁宴远去的背影,季言川倚靠在门边,肆意笑道。 可却殊不知,某人终究会一语成谶..... “叫姑娘们进来,接着奏乐,接着舞!” ~~ 晚上。 十点。 御水湾别墅,三楼。 星空顶家庭电影院。 “这个场景,不断将我拉回几天之前。” “在那个摩天轮上面,我的目光,不能从她身上移开的情景。” “也许就是因为那么几个瞬间,我总觉得这个人就是她。” “但我知道,她们不是同一个人。” “我还是可恨地贪恋着那么一点点相似之处。” 宁宴悠然自得地躺在沙发上,双腿随性地搭在一旁。 电影大屏幕上,播放着的是由玩偶姐姐主演的一日女友,工具人正在念着旁白。 五星评论家麦克阿瑟,曾点评过:我见过她身上的每一处地方,唯独却没有让我见过困住整个青春的脸。 在宁宴专心致志欣赏着“艺术”的同时。 慕大富婆已经下班到家,却在房间内没找到她家大色狼的身影。 所以直奔三楼而来,悄然间,蹑手蹑脚地推开了门。 这个星空顶电影院,是慕大富婆在出差前,安排人来装修的。 为的就是回来的时候,作为十二月的礼物,给宁宴一个惊喜。 “哟,看不出来呀!” “我家宁宴转性了,居然有一天会在家看文艺片了.....” 慕云舒快步走到宁宴身旁坐下,嫣然一笑,打趣道。 很显然,这出乎了慕大富婆的预料。 谁能想到宁宴在家没打游戏,而是在看电影呢? 看得还是“文艺片”.... 她之前是真没发现,宁宴竟有这种爱好。 “啊?” 宁宴闻言,转头看向身旁的慕云舒,诧异道。 甚至有些目瞪口呆,惊为天人..... 他早就察觉到了慕大富婆的进入。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能听到这么炸裂的话。 文艺片?玩偶姐姐? “你啊什么呀?” “我难道说得不对嘛?” 慕云舒不明所以,抬手推了推宁宴,疑惑道。 她很是不解,这电影如此浓郁的艺术氛围,难道不是文艺片嘛? 文青感都快溢出屏幕了..... 宁宴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嘴角的笑意,开口道:“我亲爱的慕云舒女士,你管玩偶姐姐的叫文艺片?” 克制。 他已经在竭尽全力地克制了。 但是嘴角真的是在止不住地上扬。 “不是嘛?” “这戴着口罩的小姐姐,演出了一种初恋的感觉....” 慕云舒听到宁宴质疑的话语,用手捧着脸,说道。 慕大富婆虽然不认识这个女演员是谁。 但她觉得这个叫玩偶姐姐的女孩子,眼睛很有灵性,满满都是戏.... 可比国内某些演员,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对,你说得很对!” “还是我舒姐慧眼如炬。” 宁宴竖起大拇指,真心实意地夸赞道:“我们这些HOng KOng dOll的粉丝,也是这么认为的....” 说着,他默默地滑动了进度条。 “是吧....?” 慕云舒闻言,原本准备享受宁宴的赞美之词,但在看到大屏幕上出现画面的一瞬间,迸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 “宁宴!” “大色狼!” “你到底在看些什么东西呀!” 此时此刻的屏幕上,出现了这个电影的核心价值部分。 同时,还有配套的音效。 慕云舒傻眼了,只觉得脑子嗡嗡的。 饶是智力超群的慕大富婆,也没想到宁宴居然会在家,在电影大屏幕上,看这些东西..... 出人意料,但好像又在情理之中,很符合宁宴的人设。 “文艺片呀!” “这不是舒舒同学你自己说的嘛?” 宁宴揽住慕云舒的腰肢,玩味地调侃道。 天地良心,这一回,他宁某人可没有诽谤造谣了吧? 全身他家慕大富婆亲口说的。 而且宁宴也很赞同慕云舒的观点,说是“文艺片”也没毛病。 但他其实更喜欢看的是,玩偶姐姐和工具人的花絮..... “谁家好人用大屏,看这些涩涩的东西啊?” 慕云舒白了宁宴一眼,又羞又气,娇嗔道。 说着,玉手掐向宁宴的腰间软肉。 “你老公我呀!” “用大屏看,才能学到老师们悉心教导的更多细节。” “学无止境,不是嘛?” 宁宴指了指自己,一本正经地说道。 抛开事实不谈,他这热衷于学习的态度,拿个三好学生,不成问题了吧? “变态!” “大变态!” “满嘴歪理,快关掉!” 慕云舒脸色绯红,捏着宁宴的脸,娇嗔道。 宁宴淡然一笑,将慕云舒壁咚在墙上,贴近她的耳边,吐了吐热气,开口道:“关了干嘛?” “刚好咱们临摹一下,还能助助兴,你说对吧?” ------------ 第185章 谁让我患了莱昂纳多综合征呢? 近代物理学奠基人牛顿,曾经说过: 只有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才能看得更远。 古有文人墨客临摹王羲之的字帖,今有宁宴孜孜不倦取经玩偶姐姐,寻求精益求精。 合情又合理。 就算抛开学习问题不谈,就在那放着,不也能陶冶情操,增加活动趣味性嘛? 而且有竞争才能有进步。 慕大富婆甚至还能比一比,谁的嗓门更响亮一点。 “对你个头!” “助个鬼的兴!” “懒得搭理你。” 慕云舒闻言,只觉哭笑不得,又好气又好笑,狠狠地白了宁宴一眼。 慕大富婆知道宁宴歪理多,但是她没想到,他现在这歪理,已经进化到信手拈来了。 要是不仔细听,真就被这大色狼给唬住了。 慕云舒一把推开想入非非的宁宴,娇嗔道:“赶紧下楼,我买了宵夜回来。” 说着,迅速起身,快步往楼下而去。 很显然,吃宵夜只是一个借口。 慕大富婆就怕晚走一步,宁宴兽性大发,拉着她在这里实践出真知了。 她可还没做好这个心理准备。 想想都觉得很羞耻。 宁宴淡然一笑,紧随而去,并肩开口道:“舒舒别走这么快嘛....” 观众的目光,是王子异的兴奋剂。 而调戏慕大富婆,则是宁宴的兴奋剂,很是上头。 顿了顿,见慕云舒不为所动,又兴致勃勃地继续道:“你要是不喜欢玩偶姐姐,我还收藏了其他老师的作品。” “不见星空。” “娜娜。” “奶咪。” “软萌兔兔酱。” “铃木美咲。” “橙子喵酱。” “冉冉学姐。” “这些都挺不错的,可以随意挑挑,全是精品....” 一长串人名,宁宴如数家珍。 都是经过宁氏严选,与广大网友质检过后,留下的精品。 极具参考价值和教育意义。 实乃课后辅导的不二之选。 “你真的好笑一个卖力推销的销售呀!” “一天天的,没个正行,就知道搞颜色.....” 慕云舒用手指戳了戳宁宴,娇嗔道。 尽管慕大富婆对这些名字一无所知。 但能从宁宴嘴巴里说出来的,想都不用想,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人。 多半就跟他刚才看的,那什么玩偶姐姐半斤八两。 你说宁宴好吧,可问题是他一个顶级世家继承人,偏偏喜欢研究这些东西。 你说宁宴不好吧,但他又没出去乱搞,就只是看看而已..... 慕云舒只剩下无可奈何,是又爱又无语。 “谁让我患了莱昂纳多综合征呢?” “我也没有办法?” 宁宴耸了耸肩,坏笑道。 一种极其常见,广泛分布于各年龄段男人之间的疾病。 “嗯?” “有这个病?” “你别又张口就来。” 慕云舒闻言,秀眉微蹙,疑惑道。 原本听到宁宴得了病,慕大富婆心头一紧,还有些担忧。 可转念一想,就宁宴那身体,壮得跟牛一样,怎么可能得病? 而且莱昂纳多这个名字,还很似曾相识,好像是小李子吧?! 宁宴舔了舔嘴唇,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当然有,指男性患者只能对二十岁的女性产生兴趣。” “因为这一症状的典型表现,就是著名影视明星莱昂纳多.....” “他的每一任女朋友都很年轻,因此命名为莱昂纳多综合征。” 国内也可以叫做莱氏综合征,或者思聪综合征。 莱昂纳多综合征具有传染性强,发病率高,难以治愈的特点。 男性患者发育成熟后,多数的成年个体都会感染此疾病。 此症发作时,患者往往会出现不同程度的幻想,患者会逐渐变得冲动焦虑,难以入睡,无法集中精力做其他事情。 幸运的是,随着患者年龄的增长,症状会逐渐减轻,可能在八九十岁,一百多,两百多岁,或者去世时痊愈。 女性版也有萧亚轩综合征。 她们只能对年轻好看的男性产生兴趣。 慕云舒:??? 听着宁宴在那面不改色,振振有词的介绍,慕大富婆满头黑线。 去特么的莱昂纳多综合征! 好色就好色,还编那么多理由出来。 念及此处,慕云舒停下脚步,抬手捂住宁宴的嘴,娇嗔道:“闭嘴吧你!” “大夏国剧盛典欠你一个最佳胡编乱造奖。” 慕大富婆算是发现了,宁宴就算不是出生在宁家,也可以在相声界闯出一片天地。 每天总是能给她,整出不一样的乐子来。 宁宴略作沉思,认同地点点头,拉开慕云舒的手,正色道:“这个主意好,刚好我跟他们主办方挺熟的。” “舒舒,你要是想要一个奖杯摆在家里,我可以让他们快递过来。” 你别说,你真别说,宁宴是真觉得慕云舒这个提议好。 不仅得一份荣誉,顺带还能摆在家里,当一个装饰品。 而且也极具可操作性。 毕竟,大夏国剧盛典是他老妈投资的,总评委还是他家一个远房亲戚。 只要一个电话,奖项和奖杯是要多少就有多少的。 “.......” “还是让宵夜来堵住你的嘴吧!” 慕云舒翻了个白眼,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说道。 她常常因为跟不上宁宴那天马行空的思维,而感到自卑。 就在慕云舒准备继续往下走之时,只见宁宴朝她伸出了手,疑惑地问道:“你伸手干嘛?”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慕大富婆看不明白一点。 而且,她还从宁宴的眼睛里,看出来了期待之色..... 出于对宁宴的“戒备”,慕大富婆不由地后退了一步,保持安全距离。 “牵着一起走呀!” “我都一整天没牵我家舒舒的手了。” 宁宴眨眨眼,委屈巴巴地说道。 这回宁宴还真没胡诌。 毕竟,慕大富婆今天一大早起来,例行一个早安吻后,就匆匆上班去了。 直到现在才回来。 可不就是整整一天了嘛? “幼稚!” “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带了个儿子。” 慕云舒乐了,嘴角不自觉上扬,娇嗔道。 说着,伸手牵住了宁宴一直举着的手。 慕大富婆算是确定了一件事,男人这种生物,成熟的时候,是真的很成熟。 幼稚起来,也是真的很幼稚! 甚至连读幼儿园的小孩哥,都比不过一点。 宁宴捏了捏慕云舒的手,淡然一笑,玩味道:“那你不也还是牵上了嘛?” “不然,婚礼的时候,女方为什么会被叫新娘呢?” 现代人对新娘的理解,一般都是新婚妻子。 但之前,宁宴在抖音上,看到某个不知名博主科普过: 在古代,男性结婚时被称为新郎,是因为他们被视为“新的儿子”。 而女性则称为新娘,因为她们成了男性的“新的母亲”。 不过,怎么解释其实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宁宴给慕云舒当“儿子”,也不是不行,反正他每天都抱着她嗦。 因为正常的恋爱固然重要,但畸形的恋爱实在精彩! “歪理一大堆。” “赶紧走吧,等会宵夜凉了。” 慕云舒闻言,白了一眼,开口道。 说着,拽着宁宴的手,快步往下走去。 听着宁宴那层出不穷的歪理,以及越来越变态的理论,慕大富婆实在无言以对。 只得先转移话题,远离战场。 “行,还是吃宵夜要紧一点。”宁宴淡然一笑,说道,“吃饱喝足之后,再来探讨这个问题。” 今晚的绝色扮演,一下子就让宁宴期待住了。 哪怕经验丰富如他,也从未体验过这种剧本。 直到此时此刻,宁宴终于理解,为啥那么多同道中人,会磕蕾子和煦子了..... “德行。”慕云舒看着两眼放光的宁宴,娇嗔道。 ~~ 一楼。 客厅。 慕大富婆下班带回来的宵夜,满满地堆在桌上。 宁宴埋着头,专心致志地撸着串。 而身旁的慕云舒,却盯着手机,时不时地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舒舒,你看什么呢?” “有这么好笑嘛,笑得这么开心?” 宁宴抬起头来,看向喜笑颜开的慕云舒,问道。 宁宴寻思着,慕大富婆的抖音,大数据一般推荐的,都是财经股票类的新闻。 他不明白这些枯燥乏味的东西,为什么能让她笑得如此开心? “嗯?” “今天最热点的新闻呀,你没看嘛?” 慕云舒闻言,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后,笑问道。 顿了顿,玩味地看向宁宴,打趣道:“我记得某人不是号称,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除了吃饭睡觉都泡在抖音?” 这并非慕云舒杜撰,而是宁宴之前吹嘘的原话。 虽然有些夸张,但他的确是抖音的狂热爱好者。 恨不得所有时间,都流连于擦边视频。 慕大富婆也没想到,她家宁宴居然会错过了,这个最好笑的热点。 “今天有个老朋友回国了,约我去洗了个脚。”宁宴耸耸肩,如实解释道,“回来就上去看文艺片了,到现在都还没开过抖音。” 说着,宁宴拿起酒瓶,又将慕云舒见底的酒杯,给浅浅满上。 微醺的慕云舒听到这话,顿时来了精神,目不转睛地盯着宁宴,双手叉腰,傲娇道:“哦?” “洗脚?” “你洗的是92,95还是98的?” “如实招来!” ------------ 第186章 想不到吧,你老公要去拯救世界了! 俨然一副审判嫌疑人的大法官模样。 俏脸上只写着几个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难怪她刚才闻着宁宴身上,总觉得有些奇怪的香味,又说不出来是什么,还以为是错觉。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好家伙!” “舒舒同学,你还懂这些术语?” “深藏不露呀!” 宁宴两眼放光,猛地一拍手,惊叹道。 慕大富婆在听到洗脚之后,对他的“盘问”是在意料之中的。 但宁宴怎么也没想到,他这个一本正经的老婆,居然能说出这些行话来?! 这些专业术语,哪怕是一些小白男人,都是不解其意的..... “那是。” 慕云舒昂首,站起身来,走到宁宴腿上坐下,傲娇道:“十鸢隔三差五就给我科普,姐姐懂的东西,可比你想象中多得多。” “少瞧不起人。” 很多时候,这些涩涩的东西,慕大富婆也不想去了解。 但是,奈何好闺蜜程十鸢的抖音艾特与私信,而她又按捺不住好奇,就全都看了。 所以,涩涩知识就以一种极其卑鄙的方式,钻进了她的脑子里。 “可惜,慕侦探全都猜错了,都不是哦。” “我们去的场所虽然不正规,但我做的都是正规的服务。” 宁宴双臂环着慕云舒的腰肢,淡然一笑,开口道。 说出来宁宴本人都觉得离谱,还很好笑。 毕竟,谁家好人去那种娱乐场所,居然全都做正规服务啊? 而且,他要是没记错的话,似乎这也是他混迹多年,头一次点纯素服务。 “你一个不正经的家伙,去到不正经的地方,还能干正经事?” “这话说出来,连三岁小孩都骗不了.....” 慕云舒捧着宁宴的脸,眼神迷离,莞尔一笑,开口道。 秀口微吐,甜甜的酒味扑面而来。 尽管嘴上那么说,但她其实是信宁宴的。 因为一个男人真做了什么,也不可能说得这么坦诚。 而且以慕大富婆对宁宴的了解,他绝对是故意这么说,就是为了调戏她的。 “有没有做什么,等会一试不就都真相大白了嘛?” “对吧,小孩姐?” 宁宴眨眨眼,玩味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道。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毕竟,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在外面交没交过公粮,一试便知。 而且,落到实处的行动,可远比空洞乏味的解释,来得更加强劲有力。 慕云舒闻言,微微一怔,猛地回过神来,娇嗔道:“闭嘴吧你!” “这么多宵夜还都堵不住你跑火车的嘴?” 说着,拿起一块琼海芒果,径直塞到了宁宴的嘴里。 慕大富婆怎么也没想到,这一时不察就又让宁宴飙上高速了。 宁宴一通咀嚼,将芒果咽下去后,感慨道:“我舒姐喂得东西,就是香还有嚼劲。” 顿了顿,又继续问道:“所以,舒舒同学刚才是看到了什么?” 玩归玩,闹归闹,宁宴依旧没忘了正事。 毕竟,那可是能让他家端庄优雅的慕大富婆,笑成那样的热点新闻.... 当然勾动着宁宴的好奇心。 “你自己看咯!” 慕云舒解开手机屏幕,点进抖音页面,递到了宁宴的面前,笑道。 “火烧靖国牲厕.....” “天皇子女遇刺身亡......” “东瀛活火山爆发?!” “哈哈哈哈哈!” “这小日子过得不错的国家,是他娘的遭天谴了?” 宁宴看着眼前滚动的视频内容,瞬间表情管理失控,朗声大笑道。 无比开怀。 这一连串的三个事件,着实出乎了他的预料的。 而如此肆意的笑声,不止是临安市,更是弥漫在大夏的千家万户之中。 每个人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宛如过年了一般。 这一刻,多行不义必自毙,仿佛变得具象化了..... “那谁又知道呢?” “宁宴,我跟你说,这还不是最好笑的....” “最有意思的是评论区,一个比一个会在伤口上撒盐。” 慕云舒嫣然一笑,开口道。 说着,顺手点开了视频的评论区,展现在宁宴的眼前。 宁宴抬眸看去,挑了一条高赞评论,念了出来: “到底怎么了啊,好心疼,毕竟是一条条生命,希望有家人陪伴他们在路上,不会孤单吧。” “哈哈哈哈!” “人才,这些都是人才啊!” 真是应了那句话,混迹在抖音评论区的大佬们,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还精通于各种杀人诛心。 而且越往下看去,内容越精彩: 【大家别喷了,天灾无情,可怜啊,灾区的人快给我捐款吧。】 【太让我难过了,捐赠渠道在哪,我要灾区给我捐款一百万大夏币,虽然不多也是一点心意。】 【痛!太痛了!我要捐款一个亿,虽然不真但是多啊!】 【我有一项老手艺,用黄纸叠元宝】 ...... 大夏主流媒体的评论区,现在分为了激进派与保守派。 激进派在猛喷,而保守派觉得激进派还是不够激进。 宁宴将头依偎在慕云舒的身上,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心中暗道:“不对呀,这三个事儿同时一天出现,是不是有点太过于凑巧了?” “等等....” “这是老爷子们的报复?!” “好好好,还是这些老家伙会玩,下手一个比一个带劲!” 一瞬间,宁宴恍然大悟。 是了,是了,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呀! 一个两个或许是偶然,但连续三个同一天出现,绝对是人为的。 而且,毋庸置疑,必是京城方面所为。 那些老头看着慈眉善目,不会真有人觉得他们好惹吧? 哪怕不用想,宁宴也能猜到,接下来,外交部肯定就会象征性发文,动动嘴皮子表示同情.... 东瀛那边就算知道是谁做的,不过在抓不到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也只能打碎了牙,自己往肚子里咽下去。 尤其是刺杀天皇继承人的主意,宁宴肯定以及确定,必是他家宁老爷子出的。 让天皇本就稀薄的血脉,更加雪上加霜。 杀人又诛心。 “宁宴,我准备给它们捐点东西.....”慕云舒抿了抿嘴,似笑非笑道。 “嗯?” “舒舒,你这笑的不正常呀!” 宁宴打量着慕云舒的表情,笑道。 他虽然不知慕大富婆,具体想送什么东西,但绝对没憋什么好主意。 “哪有?” 慕云舒搂着宁宴的脖子,娇嗔道:“我就是想着这天灾人祸的,捐钱捐物资它们也用不上,不如捐几百箱千纸鹤吧!” “算是我们大夏一点小小的心意.....” 说着,眸中的笑意更甚。 热知识:当年其他国家有灾难的时候,东瀛送的就是千纸鹤。 不是物资买不起,而是千纸鹤更有性价比。 现在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啧啧啧,舒舒你还真是蔫坏啊!” 宁宴捏着慕云舒的下巴,开怀大笑道。 他怎么也没想到,慕大富婆也会有如此“慈悲心肠”的一天。 甚好! 宁宴也打算给东瀛捐点东西,就东瀛海里的海鲜吧..... “胡说。” “我这明明就是好心,还有人道主义精神!” “笨狗!”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 千纸鹤多好啊,既是东瀛的传统文化,又还能祈福。 而且其中还蕴含了那么多的纤维,它们不吃那就是它们自己的事了。 “是是是,我舒姐说得都对。” 宁宴淡然一笑,附和道。 说着,搂着慕大富婆的手,开始不断游走。 可就在下一刻。 宁宴察觉到一道奇异的波动,眉头微皱,喃喃道:“天照....她怎么来了?” “是了,出了这些事,她也该来报复了.....” “真是一些料事如神的老家伙.....” 慕云舒轻咬红唇,看向宁宴,疑惑道:“宁宴,谁来了?” “你在自言自语些什么呢?” 说着,看了看门口的位置,也没听到什么响动呀! “舒舒,来不及跟你解释了....” “我现在得出去一趟....” 宁宴将慕云舒橫抱而起,轻轻放在沙发上,开口道。 慕云舒好奇地问道:“去干嘛?” 宁宴抬起手来,捏了捏慕云舒的脸,笑道:“想不到吧,你老公要去拯救世界了!” —— 旧事归于尽,来年依旧迎花开。 祝大家大年初一快乐,愿诸君新的一年,腰缠万贯,得偿所愿,喜福安康! ------------ 第187章 夏国这个地界,太过于神秘了.... “嗯?” “是清歌姐那天打电话过来,老爷子请你答应的那件事?” 慕云舒微微一怔,蛾眉微皱,脑中思绪万千,忽得恍然大悟,猜测道。 刚才宁宴喃喃自语的时候,她捕捉到了几个关键词: 天照.... 报复.... 料事如神.... 哪怕信息破碎且少,但聪慧如慕大富婆,又怎会串联不起来? 再结合此前的热点新闻..... 答案已是呼之欲出了。 因为今日发生之事,东瀛的神明恼羞成怒,要对大夏发起报复! “对,我家舒舒真聪明,一猜就中。” “那家伙自东向西而来,现在越过太平洋,快到东海了.....” 宁宴抬手刮了刮慕云舒的鼻梁,淡然一笑,开口道。 说着,余光瞥了眼东方向。 尽管很多时候,宁宴不赞同他家老爷子的思想。 但对他的判断与手段,是极为认同的。 算无遗策.... 雷霆手腕..... 将大势玩弄于股掌之中。 “危险嘛?” 慕云舒轻咬红唇,一把抓住宁宴的手腕,忧心忡忡地问道。 跟宁宴的风轻云淡不同,慕大富婆的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心跳的速度,不由自主地加快.... “你问的是我,还是他们?” 宁宴挑了挑眉,咧嘴笑道:“反正我觉得她挺危险的。” “大晚上不睡觉跑过来折腾,尤其是耽误了我给舒舒侍寝,更是罪加一等。” “运气好的话,天照大概能捡回半条命吧.....” 天照那娘们要报复,宁宴倒是无所谓,也是打一场的事而已。 但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如此不懂事,选这个时间点过来,影响到了宁宴办正事。 所以,宁某人很是不满与不爽..... 能不能捡回半条命,就得看天照的造化了。 “你就给我贫吧!” “宁宴,一定要注意安全!” 慕云舒松开紧握着宁宴的手,叮嘱道。 虽然望着宁宴这气定神闲的模样,慕大富婆悬着的心,放下了不少。 但她听说过天照的传说,是东瀛最强大的神明之一.... “小妞儿,放心吧!” “你老公不会让你年纪轻轻,就做美丽佳人俏寡妇的。” 宁宴淡然一笑,打趣道。 说着,俯身在慕云舒的唇上,浅浅一啄。 天照那个纸老虎,让慕大富婆做俏寡妇,可能性微乎其微。 不过,让舒舒同学COS一下俏寡妇,倒是个不错的想法。 毕竟,抖音的先天未亡人圣体小朱,已经让宁某人馋好久了..... “讨厌!” “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慕云舒捏着拳头,在宁宴的胸口上捶了捶,娇嗔道。 慕大富婆很清楚,她帮不了宁宴,那就只能做到不给他留后顾之忧。 “走了。” “做拯救世界的大英雄去!” 宁宴站起身来,冲慕云舒摆了摆手,笑道。 话音落下。 一道空间裂痕骤然出现。 宁宴没再有任何停留,转身踏入其中。 慕云舒望着宁宴离去的背影,十指交叉紧握,抿了抿嘴,眼眶微红,喃喃道:“我不要你做什么大英雄。” “我只想要你平安回来.....” “宁宴,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来.....” 此时此刻的慕云舒,就只是一个妻子,一个满心希望自己丈夫平安的妻子。 跟宁宴的平安相比,其他的事情,在慕云舒的眼里,其实并不重要。 ~~ 东海之畔。 大浪滔滔。 万丈苍穹之上,星光黯淡无光,黑沉沉的夜笼罩着无垠大海。 一道身形划破黑夜,自东向西掠影而来。 而在其后,约百十米处,跟随着零零散散十几道身影。 似刻意与那道疾驰的身影,保持着相当的距离。 “天照这是上头了呀!” “居然敢肉身冲塔夏国.....” “波塞冬,你觉得这娘们有胜算没?” 阿瑞斯一番感慨后,转头看向同行的波塞冬,问道。 奥林匹斯十二主神之一。 在古希腊神话中,阿瑞斯是主管战争、兵变、杀戮与暴乱之神。 波塞冬一袭白色华服,面色阴沉,冷哼道:“我哪知道?” “但凡有谁知道的话,咱们还会出现在这里?” 顿了顿,又抬手指向周围的黑影,继续道:“你看这些眼巴巴跟过来的家伙,谁不想看个乐子?” 毋庸置疑,这些同行的黑影,与他俩目的一致,皆是来看天照热闹的。 而且其中熟人还真不少,来自不同体系的神明: 科尔努诺斯.... 西芙,洛基.... 切尔纳伯格..... 甚至,连金字塔的阿努比斯,与梵蒂冈的拉斐尔,都不远万里赶了过来。 要是知道胜算几何,大家还会汇聚于此嘛? 但恰恰就是因为都是未知数,所以才能勾动好奇心。 这一个看似平静的夜晚,却是暗流涌动。 全世界的目光,皆投向了大夏的东海之畔。 都想看看这个古老而无神的东方大国,欲如何应对来自天照的杀机...... “这倒是没错。” “夏国这个地界,太过于神秘了....” “谁也不知道其下面,藏了些什么东西.....” “有天照这个蠢娘们冲在前面,咱们刚好趁机一窥虚实!” 阿瑞斯点点头,褐色的眸中泛着狡黠,玩味道。 自灵气复苏,诸神觉醒的伊始。 夏国就处处透着神秘,仿佛蒙上了一层面纱,见不到庐山真面目..... 明明这个东方国度,没有任何神明的存在与守护,却依旧没有哪一方敢轻易染指。 而最为诡异的是,第一序列之上的那些存在,皆视夏国为禁区,好似其中有大恐怖一般..... 但越是这样,所有的神明,对屹立于东方的夏国,就越产生了浓浓的探知欲。 所以,今夜各大势力,各大神明,皆不约而同到此。 “天照?” “就她?” “希望她能撑得久一点吧.....” 波塞冬闻言,嘴角一抹玩味,似笑非笑道。 嗤之以鼻,满是不屑。 波塞冬的脸上,是肉眼可见的轻蔑。 他对天照的看不起,是来自骨子里的。 天照放在东瀛那弹丸之地,或许是最强。 但放眼世界诸国,不过末流尔尔。 “不会吧?” “天照再弱,那也是东瀛第一序列的至高神明,不可能一触即溃吧?” 阿瑞斯听到这话,眉头微皱,疑惑道。 天照外强中干是事实。 但是,就算再弱那也是神明,而夏国无神,他们能拿什么抵御? 难道要拿倾国之力,拿军队的性命来填? 哪怕如此,最多也就是迟滞天照的脚步。 神明与凡人之间的差距,宛如天堑.... “那可未必。” 波塞冬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笑道:“你别忘了,那个人一年前回夏国了.....” 说着,脸上的笑意更甚。 那个并非神明,却远比神明更加强大的凡人。 而他就是波塞冬赶来的原因.... 阿瑞斯眼前一亮,恍然大悟,猛地一拍手,笑道:“我倒是把他给忘了。” “要是他来了,今晚这好戏怕是更精彩了!” ------------ 第188章 夏国无神,不受诸神盟约庇护..... “夏国人,该死的夏国人!” “全部都该他妈的死下去陪葬!” 天照举目远眺,望着远方若隐若现的海岸线,不由地怒火中烧,骂骂咧咧道。 很难想象愤怒、怨恨这些负面情绪,会出现在一个至高神明的脸上。 而且还表现得如此具象化。 不过这一切破防的原因,还得从今日三连发生之事说起。 活火山被人为点燃,导致复苏喷发,致使数以万计的东瀛人丧命。 由于这些死的都是贱民,天照尚姑且能忍。 但一把大火焚尽靖国牲厕,使得东瀛原本就孱弱的国运,又遭受了一击重击。 这无异于触及到了天照的底线。 而最让天照恼羞成怒的是,天皇本就稀薄的血脉,在一日之内尽数遇刺身亡。 皇位后继无人。 引得岛内国民恐慌,极大程度地动摇了信仰之力。 哪怕没有任何的证据,天照都能够确定,这一定是该死的夏国人所为。 她必定要这些混账付出惨重的代价! 可就在天照往西疾驰而去之时,骤然间出现一道空间裂痕,踏出一个人影,挡住了她的去路,并嘲弄道: “啧,你这嘴腌了几年啊这么入味。” “天照,真不是我说你,别动不动就爆粗口,你把你妈揣兜里了随口就说?” “我倒是忘了你家户口本翻出来,就是动物百科。” 这指名道姓、贴脸开大的嘲讽,对着天照扑面而去。 清晰地落在天照,与诸位围观的神明耳中。 掷地有声,形象且贴切。 “艹,谁敢拦本神去路?” “还敢出言不逊?” 被拦住的天照,听到这一连串的嘲讽之言,怒不可遏,顿时停了下来,望向前方人影质问道。 她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有人敢阻拦她。 更没想到,阻拦之人胆敢口出狂言,侮辱神明。 话音落下。 尽管并未看清来人是谁,天照心中已然打定了一个主意。 在前往夏国之前,她要先治此人渎神之罪,使其抽筋拔骨,痛不欲生,以泄心头之恨! “别老成天艹艹艹的,你要是性饥渴,就去找隔壁的旺财啊!” 宁宴踏空而立,双手抱于胸前,玩味一笑,开口道:“天照,给你个小建议,平时应该多吃点化妆品,增加点内在美。” 此言一出。 天照还没反应,周围围观的诸位神明,皆是先笑得前仰后合。 这何止是嘲讽呀? 分明就是对天照赤果果的羞辱,丝毫没把她放在眼里啊! 尤其是饥渴了去找旺财..... “该死的...” 天照闻言,面色阴沉的可怕,周身的杀意几乎凝聚成实形。 随后,双眼微眯,看向前方的宁宴,瞳孔瞬间放大,诧异道:“你...你是ZerO?!”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又为什么要拦我去路?” 在看清宁宴的那一刻,杀意瞬间开始溃散。 同时,质问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由内而外的恐惧。 原本只是觉得,这个口出秽言的拦路之人,莫名有些熟悉。 结果哪曾想,此人还真是ZerO?! 眼前那张年轻的脸,天照不认得。 但是她认得,这令人窒息的空间法则...... 毕竟,在场的诸位神明,谁没有被这制裁过? “这话不应该我问你嘛?” “火气这么大干啥,更年期了?” “你这一把年纪了,不是早就绝经了嘛?” 宁宴挑了挑眉,努努嘴,质问道。 宁某人寻思着,这普通女人五十来岁就绝经了,而天照这老娘们沉睡了,几千几万年,估计早就也绝姥姥家去了。 虽然“小仙女”不能被定义。 但他还是想不明白,这老娘们咋又这么大的火气.... 天照听到这话,抬手指向宁宴,咬牙道:“你....” 俨然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若换做旁人敢对她如此说话,现在恐怕就是一具尸体了。 可偏偏眼前这个嘴贱的家伙,是ZerO.... 别说能不能打得过,她能撑多久都是个大问题。 “我什么我?” 宁宴淡然一笑,明知故问道:“天照大婶,你这杀气腾腾的是想去做什么?” “不会是气糊涂,忘了什么叫诸神盟约?” “需要我来帮你回忆回忆?” 话音落下。 一股磅礴的威压,自宁宴而起,在大海之上,无差别的朝四周奔去。 不止是针对天照一个,而是针对在场所有的神明。 所谓诸神盟约,是各体系诸神为了息战止戈,与更好的豢养凡人,而定下的神明誓约。 牧养凡人,以其获得更多的信仰之力,从而壮大己身。 “夏国无神,不受诸神盟约庇护.....” “ZerO,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这是我与夏国政府之间的恩怨!” 天照深吸一口气,平复住躁动恐惧的内心,鼓足勇气,厉声道。 在看清宁宴脸庞的那一刻,天照又怎能不清楚,他就是出身于夏国呢? 尽管她对宁宴的畏惧,是深入骨髓的,但却退无可退..... 因为在场有那么多的神明窥视,哪怕是为了东瀛的名声,天照也必须硬钢宁宴到底。 否则,丢人事小,引得诸神觊觎,麻烦可就大了.... “啧,我这人你也了解,不仅从来不听劝,还喜欢多管闲事。” “既然诸神盟约不生效,那我在此揍你一顿,也在合理范围之内吧?” 宁宴伸了个懒腰,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坏笑道。 其实天照一直忽略了一件事。 诸神盟约庇护的不止是凡人,还有她这个废物。 原本还想找个理由的,现在都直接不需要。 反正诸神盟约不生效是天照亲口说的,那些神明想帮也没办法帮。 他宁宴在自己家门口,把天照往死里揍,那也该是合情又合理的。 “我今日不想与你动手!” “速速让开,不要拦我!” 天照面色阴沉,目不转睛地盯着宁宴,咬牙道:“ZerO,你最好不要欺人太甚.....” “否则玉石俱焚对谁都没有好处!” 这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她天照的确不是ZerO的对手,但是她可以豁出命去,与他殊死一搏。 以命换命的第一序列神明,世间没有谁想去面对..... 而且纵使宁宴能应付得了,他能保证周围的诸位神明,不会趁机落井下石嘛? 毕竟,一个死掉的ZerO,对他们来说,才是最安全的..... “啧,这么久不见,本事没长倒是学会威胁人了。” 宁宴咂咂嘴,面色依旧如常,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笑道。 顿了顿,竖起一根手指,又继续道:“我只出一招,你若能接的下,绝不拦你,如何?” 众所周知,宁宴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被人威胁..... 既然天照不愿意懂事,那就只能由他宁某人,来帮她懂事了。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可不是等会失信于诸神啊.....” 天照闻言,不由为之振奋,当即应了下来,玩味笑道。 看向宁宴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狂妄的傻子一般。 若论战力,她的确不是宁宴对手。 单就一招? 看不起谁呢? 而今之世,纵使是强如宙斯与奥丁,亦或者是撒旦与上帝,也不敢妄言仅一招败第一序列神明..... 这是何等的狂妄自大! 简直就是自欺欺人。 “当然,跟你这先天ipX圣体相比,我一向是金口玉言的。” 宁宴耸耸肩,淡然一笑,平静地说道。 顿了顿,抬起手来,大喝道:“剑来!” 话音落下。 异变骤起,一柄黑色长剑划破虚空而来,飞入宁宴手中。 在长剑出现的一刹那,天地间的能量,变得无比狂躁与恐慌。 仿佛见到了一个大恐怖般的存在。 而且,宁宴周围的气旋,肉眼可见地凝而为黑。 “好霸道的剑意!” “还有一柄透着死亡气息的剑.....” “隐隐间还有千军万马的肃杀之感.....” 波塞冬紧紧注视着宁宴,唯恐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喃喃道。 那柄黑色长剑,带给他这个海神,一种极为诡异的感觉。 说不清也道不明。 但他可以确定的是,此剑的破坏力,绝对胜于他的海神三叉戟。 而且是远胜...... “波塞冬,ZerO什么时候会用剑了?” “我以前怎么都没见他用过?” 阿瑞斯挠挠头,疑惑道。 原本是想看看ZerO,是准备如何兑现狂妄之言的,但他完全没想到,ZerO居然掏出了一柄谁都未曾见过之剑。 阿瑞斯也好,波塞冬也罢,乃至在场的其他高序列神明,其实跟宁宴都挺熟的。 尤其是好战的阿瑞斯,交手的次数最多。(不服输,挨揍次数最多) 以前ZerO都是赤手空拳,或者用空间法则的,可从未见他使过神明兵刃呀! “你问我,我去问谁呀?” 波塞冬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开口道:“看着吧,这不马上就揭晓答案了嘛?” “为什么会有一种血脉,被彻底压制的感觉?” 天照捂着胸口,严阵以待地望着宁宴,问道:“ZerO,你这是何剑?” 跟在场其他神明不同,天照对宁宴手中之剑,有更为直观的感觉。 那好似一种与生俱来的的压制。 天照体内的查克拉,在那柄剑出现的一刻,出现在了前所未有的迟滞。 仿佛是见到了天敌一般....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此乃我大秦始皇帝陛下所赠的.....” “秦王剑!” “你觉得被压制的原因是什么呢?” 宁宴单手持剑,迎风而立,朗声大笑道。 天照其实认为的没错,哪怕是强如他宁宴,也绝不可能一招败她。 但若是再加上这柄秦王剑呢? 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 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 这就是宁宴狂妄的底气。 而天照被压制的原因也很简单,她信仰之力的来源,所有人东瀛倭人的先祖,是徐福。 而徐福也只是跪在秦皇阶下的一方士耳。 不过是一个连长生药都找不到的废物。 “是嬴政的佩剑?!” “这怎么可能?” 天照大惊失色,连连后退几步,惊叹道。 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位横扫寰宇的千古一帝,他的佩剑会出现在ZerO的手上,出现在这里..... 宁宴抬眸看向天照,一剑挥下,朗声道:“天照,区区蛮夷,也敢直呼我大夏祖龙名讳?” “诛!” ------------ 第189章 手中无剑跟有剑不用,不是一回事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兀然间,广阔无垠的大海上,扬起了秦风,诸神的耳边响起了无衣。 昔年马踏六国的大秦军歌。 兵锋所至,所向披靡。 秦王剑挥下,剑气如虹,威势无双。 “不好!” “该死的.....” “以我现在的实力,这一剑是决计接不下的.....” 天照瞪大了双目,死死盯着那君临天下的一剑,脑中飞速,心中暗道。 那是一种心理到生理上的不适。 无形的威势,血脉的压制,使得天照快喘不过气来,就快窒息了一般。 恍惚间,她似是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只能先避其锋芒,再从长计议了.....” “先撤!” 念及此处。 天照没有任何的犹豫,当即做下了这个决定。 身形一闪,远遁而去。 这一刻,天照不再有一丁点儿的心理负担,所有的顾虑,还有什么家国荣誉,都被她抛之脑后。 只有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印证了那一句话,畏威而不怀德,知小礼而无大义。 在天照使尽浑身解数遁走的下一秒,剑意斩至.... 原本咆哮奔涌的大海,被生生截断千余海里。 甚至,由于剑气的残存,海水并不能汇流,短时间内形成了大海沟壑的奇观。 宁宴淡然一笑,单手握持着秦王剑,望着天照落荒而逃的背影,嘲弄道:“天照,不是要接我这一剑嘛?” “不是要来跟夏国,清算恩怨嘛?” “你脚底抹油跑那么快,是意欲何为呀?” 作为一个有仪式感的男人,既已出剑,当然还得杀人诛心,才算是有始有终。 原本天照是不会如此狼狈的,谁让她人菜还非得作死,出言亵渎了大夏那迷人的老祖宗呢? 帝王一怒,当血流千里。 天照闻言,回头望去,咬着牙,竭力挽尊道:“今夜天象不吉,你我择日再战!” “告辞!” 说着,天照捂着胸口,压制着体内被剑意震出的伤势。 一路往东北方向疾驰而去。 消失在夜幕之中。 这还仅是因为逃离及时,都已受如此重伤,天照不敢想象,她若是正面接下ZerO那一剑,会是何等的惨况.....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能捡回一条性命,全身而退,天照已然知足。 目睹这一切的阿瑞斯,看的心有余悸,丝毫不掩震撼之色,惊叹道:“ZerO销声匿迹一年,实力竟精进如斯?!” 宁宴以往有多强,阿瑞斯心中是有数的。 但是,今日展现出来的实力,已经远超他认识的那一个ZerO了。 别说天照是因为菜,才落得狼狈不堪,这换做是谁上去,都没好果子吃..... 不止是阿瑞斯,在场围观的诸神,皆是心有余悸。 无比庆幸着,去试探夏国的是天照那个倒霉蛋..... 阿瑞斯平复住躁动的心情后,似是想到了什么,满脸严肃地看向身旁一言不发的波塞冬,疑惑地问道: “波塞冬,以他的实力足以令天照元气大伤,你说他为什么不这么做,而是让她逃了?” 尽管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但阿瑞斯毕竟是活了无数岁月的神明,阿瑞斯还是意识到了,这一个关键的问题。 难道ZerO会有那么好心?上天有好生之德会发生在他身上? 以阿瑞斯对ZerO的了解,就只有六个字,放你他娘的屁! ZerO要是心慈手软的好人,那他就是活菩萨了。 波塞冬闻言,不屑地偏头看向,满是不屑,戳了戳他的脑袋,开口道:“阿瑞斯,能不能动动脑子?” “你说还能为什么?” “悬而未决之剑,远比一刀毙命更有威慑力!” 刚才波塞冬的沉默与一言不发,就是因为他看明白了,宁宴到底在表达着什么。 神明数量太多,杀是杀不完的。 所以,让你感到害怕,时时威慑着你,远比杀了你更有用。 通俗易懂的说就是,杀鸡儆猴。 杀得是天照那只坤,儆得是他们这群猴。 “啊?” “我有点没太明白。” 阿瑞斯不明所以地看向波塞冬,疑惑道。 这些话语,太过于深奥,超出了他的理解能力。 波塞冬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说道:“ZerO这一剑横断东海,看似是吓退了天照,实则是向我们亮肌肉......”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们这些围观的神明,才是他此行真正的目标!” 宁宴那一剑,落在波塞冬的眼中,就是神明版的阅兵仪式。 就如大夏每五年一次的阅兵仪式一般。 不仅是在向民众展示新式武器,更是在威慑世界诸国。 总结起来就一句话,有什么不服最好都憋着,不然你大爹我揍到你亡国灭种! 波塞冬拍了拍阿瑞斯的肩膀,说道:“夏国曾经有个科学家,说过这么一句话,手中无剑跟有剑不用,不是一回事。” “他的实力和城府,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更加可怕......” 没有剑,别人的剑就会永远悬在你的头上。 但你有了剑,哪怕不能一击毙命,但也能让对方畏惧你。 与一把手枪十颗子弹,管理一千囚徒同理。 最让波塞冬忌惮的,并非是宁宴愈发精进,深不可测的实力。 而是他的城府..... 这与他以往认识的ZerO,完全截然不同。 毕竟,一个头脑简单的强大对手,远比心机深沉的阴险对手,要好对付的太多太多了。 阿瑞斯闻言,后知后觉地点点头,开口道:“我大概听明白了。” “ZerO就是在武力恐吓我们,打消我们觊觎夏国的念头.....” 说着,余光瞥向持剑踏空而立的宁宴。 这似乎贴合了夏国一贯的处事风格,用最小的代价,实现利益最大化..... 不过,阿瑞斯最在意的并非如此。 好战如他,只想知道ZerO,到底还藏了多少底牌,与ZerO一战能有多少胜率...... 与此同时,围观诸神皆是面面相觑,各有各的心思。 宁宴单手持着秦王剑,指尖划过锋利无比的剑刃,沉吟片刻后,开口道:“须佐之男,来都来了,不出来一见?” ------------ 第190章 我的道理就是道理,你要是不服,现在就可以来干我 话音落下。 宁宴抬眸,目光落向北方向的一处黑影。 同时,一千层空间法则瞬间自四面八方叠加,堵住黑影所能逃走的任何方位。 毋庸置疑,那道黑影就是,与天照并列为三大至高神明的须佐之男。 “ZerO,叫我出来,你想聊些什么?” 须佐之男看着身前这已近乎凝实的空间法则,不由地摇头苦笑,无奈之下走了出来,问道。 与其说宁宴这是请他出来,不如说是在用武力,威逼他出来。 大家都是明白人,须佐之男清楚,围观的其他诸神同样也清楚。 你要是不想自己体面,那这个家伙就会帮你体面。 再怎么挣扎,结果都是一样的。 “替我带一句话回去。” 宁宴屈指,轻弹剑身,淡然一笑,开口道。 很显然,吓退天照,威慑诸神,只是他计划中的第一步。 而现在才开始第二步而已。 “你想让我给你做信使?” 须佐之男闻言,眉头紧蹙,目光如炬,看向宁宴,问道。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堂堂东瀛第一序列至高神明,居然会有一天被人当做信使使唤? 而且还是一个二十余岁,连神明都不是的夏国人? 宁宴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玩味地反问道:“难道不可以?” “还是说你觉得,你有拒绝的资格?” 资格二字,咬得极重。 其中代表的含义,不言而喻。 说着,原本被宁宴把玩的秦王剑,瞬间扬起。 那道不怒自威的帝王之威,随着剑尖的指向,顷刻压在了须佐之男的肩头。 让宁宴跟你商量? 那可能嘛? 这只不过是在通知你罢了。 若老老实实地配合,那就皆大欢喜。 若非得唱反调,那就只能打到你配合了。 须佐之男听到这话,眉头皱成了川字,紧捏着拳头,死死盯着宁宴,沉默不语。 好似在做着激烈的心理斗争。 直到过来好半晌后,才艰难地从牙缝里,蹦出了两个字: “你说。” 须佐之男也不想低头,但现在的情况是,形势比人强。 只得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了。 韩信能受胯下之辱,他做一回信使又如何? 宁宴闻言,满意地笑道:“两国之间,非神层面的事我不管。” “但若再有一个东瀛神明踏足大夏国土半步,我不介意拿东京所有活人,来填充我的万魂幡!” “听清楚了,是所有,不管妇孺老幼。” “有第二个就是广岛.....” “有第三个就是长崎......” 说着,一杆透着阴森死气的长幡,飞入了宁宴的手中。 宁宴目光轻移,环视一周。 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这话不仅是对须佐之男说的,也是在昭告世界诸神。 别跟宁宴谈什么仁慈。 毕竟,他从来就没有把东瀛人当成过人。 它们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填充万魂幡。 若有任何的不满,那就人山人海,雅座一位。 “ZerO,你不要蹬鼻子上脸,欺人太甚!”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须佐之男气得浑身颤抖,面色铁青,咬牙切齿道。 无论是过往岁月,还是沉睡复苏之后,他都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但凡他真的应了下来,并传回东瀛国内.... 那就是被彻底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再也洗不清了。 信仰之力与东瀛国运,必将受重挫。 “哈哈哈哈!” “那又如何?” “我的道理就是道理,你要是不服,现在就可以来干我。” “就怕你,还有你东瀛所有神明,都没有这个本事啊!” 宁宴满脸轻蔑之色,抬手指向须佐之男,朗声大笑道。 话音落下。 三千层空间法则,顷刻间叠加,化作一道坚实无比的壁垒,锁住了须佐之男的四方。 同时,一万层空间法则叠加,凝聚成空间尖矛,径直顶在了须佐之男的咽喉之上。 这不是威胁,而是威逼! 垂死病中惊坐起,列强竟是我自己。 “你....” “好,很好,你的确有这么狂妄的实力。” “你的话,我会一字一句转达回去的。” 须佐之男只觉心脏一阵刺痛,犹如刀绞,咬牙道。 纵使有千般不愿万般不甘,但他现在也不得不,做出这个耻辱的选择。 因为.... 先有天照落荒而逃,令诸神看清了东瀛的虚实。 日后必将生起觊觎之心。 若他再折损于此,那么东瀛怕就无力抵抗入侵..... 两害相权,只能取其轻。 大不了忍辱负重,以求他日报复。 “不错,识时务者为俊杰。” “言尽于此,你可以滚了。” 宁宴收回了万魂幡,欣慰地笑道。 说着,冲须佐之男摆了摆手。 示意他从哪儿来,就赶紧滚回哪儿去。 “告辞!” “今日之辱,来日必将百倍讨回!” 须佐之男深吸一口气,咬牙道。 说罢,没有任何停留,转身离去。 宁宴淡然一笑,望向须佐之男的背影,玩味道:“我觉得这万魂幡会先被填满的可能性大一点。” “须佐之男,要赌一把嘛?” 来日? 大夏鹰派还能让你等到来日? 这是在看不起谁? 一旦让大夏军方的这些人,积蓄够了实力,等到了时机,第一也是唯一的选择,就是马踏东瀛。 民族苦难,国仇家恨,大夏军人没有一刻敢忘。 在须佐之男头也不回的离去后,宁宴昂首,持剑环视一拳,朗声道:“今日宁某立剑于此,倒要看看,诸位神明谁敢来此人间?” 话音落下。 全场鸦雀无声。 只听得见大海的呜咽声。 “这要是都不来,可就不好玩了呀!” 宁宴淡然一笑,眸中凶光乍现。 一剑橫起,剑光直奔拉斐尔而去。 “啊!” 猝不及防的拉斐尔,发出一声惨叫,圣洁的羽翼上是血淋淋的伤痕,愤怒地看向宁宴,质问道: “ZerO,我可并未掺和你与天照之事,你这是什么意思?” 拉斐尔怎么也没想到,他就是看一个热闹的,居然还会遭此无妄之灾。 而且,若非ZerO没有杀意,他的翅膀就不是受伤,而是被彻底斩断了。 宁宴耸耸肩,满脸无所谓,反问道:“没什么意思,就是想砍你一剑,难道不行?” “我这剑都出鞘了,要是不见血就太不合适了,你说是吧?”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他宁宴就是想砍你,让出鞘的秦王剑见见血,就那么简单。 连理由宁宴都懒得编了。 “你....” 拉斐尔气笑了,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言语。 以前他只觉得宁宴强大且无耻,但现在他的无耻已经臻至化境了。 完完全全就是强盗逻辑。 “我什么我?” “你只需要回答我,行与不行,是与不是.....” “刚才天照不都说了,这里诸神盟约不生效,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呀!” 宁宴轻抚着秦王剑,余光瞥了眼扭曲的拉斐尔,玩味地笑道。 杀意与威胁,丝毫没有要掩饰的意思。 毕竟,谁的拳头大,谁的道理就硬,自古通理。 “行,是,你狠!” “咱们走着瞧!” 拉斐尔抬手,指了指公然威胁自己的宁宴,妥协之后,撂下一句狠话,转身离去。 他打不过宁宴是其中一个原因。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到此的诸神中,不止有他光明教廷的天使,还有黑暗议会的异端。 想都不用想,一旦打起来,那些杂碎必会趁虚而入。 到那时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又一个只会放狠话的软柿子。” 宁宴咂咂嘴,笑道:“诸位,夜深了,也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吧?” 话音落下。 隐于黑暗之中窥视的神明,转瞬间识趣地离去,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就只剩下了两道气息,依旧停留在原地,并不为所动.... 宁宴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我说你俩还不走?” “一点都不识趣,影响我收工.....” 与之前不同,宁宴的语气不再是嘲讽与威胁。 而是像对老朋友一般。 他现在只想早点收工,好早点回家找慕大富婆办正事。 “怎么?” “咱们老朋友这么久不见,叙叙旧不行?” “ZerO,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绝情了?” 两道强大的气息,应声走出黑暗,阿瑞斯打量着宁宴,揶揄道。 世界诸神之中,大家各自立场不同,但十二主神无疑是与宁宴关系最好的。 属于相爱相杀的范畴。 尤其是被宁宴揍过最多次的阿瑞斯。 “我特么大晚上的,跟你俩糙老爷们有什么好叙旧的?”宁宴翻了个白眼,不悦地回怼道。 别说是他了,换了哪个正常人来有兴趣? 现在的宁宴,就是一个只想早点下班的打工人..... “诶,这要是换阿芙洛狄忒来,怕是就不一样咯。” “男人啊,就是双标.....” 波塞冬双手抱于胸前,调侃道。 宁宴撇撇嘴,吐出一个字:“滚!” “没意思,走了。” 波塞冬朗声大笑,冲宁宴摆了摆手,随即与阿瑞斯离去。 ~~ 东海之上。 放眼望去是军容整备、蓄势以待的五个航母战斗群。 宁宴借着夜色,踏空而立,打量一番后,感慨道:“嚯,五艘航母,十艘导弹巡洋舰,二十艘驱逐舰,五艘攻击核潜艇,二十个战斗机中队......” “老爷子还真是舍得下血本呀!” “这怕是连一大半家底都掏出来了吧?” 而最昂贵的不止是这些军备力量,而是在燃烧的军费。 热知识:航母加满一次油,就得四千万大夏币,算是各种维护与人员的费用,就两亿打不住了。 而这一次,就出动了五艘..... 军委对此次事件的重视程度,肉眼可见。 舰队指挥部内。 宁海潮望着大屏上,疾驰而来的不明生物,通过舰载广播,喊话道:“阁下若是在往前一步,我们就要开火了!” “勿谓言之不预!” 话音落下。 海上全体官兵,皆严阵以待。 而诡异的是,那道身影消失了.... 可就在下一刻,出现在了指挥部内,宁海潮的身后,宁宴上前一步,将手搭在其肩上,朗声笑道:“哈哈哈哈!” “三叔,别那么紧张,是我。” ------------ 第191章 宁宴,工作的时候要称职务! “这声音是......?” “宁宴?!” “是他,是这个小兔崽子!” 宁海潮身形一颤,辨识着这突如其来,又无比熟悉的声音,脑中飞速运转,心中暗自思忖道。 猛地转过身来,那张痞笑的脸庞,瞬间映入宁海潮眼帘。 多种情绪交织在他沧桑的脸上,这位一向不苟言笑的将军,神情从凝重严肃,肉眼可见地喜笑颜开。 宁海潮很清楚,宁宴能出现在这里,那就意味着危机已然解除..... 恍惚间,年轻了好几岁一般,好似胸中卸下了千斤重担。 但宁海潮来不及先对宁宴叙旧,而是抓起中控台上的对讲机,喊道:“全军解除戒备!” “是自己人!” 宁宴站在见宁海潮做完这一切后,走上前去,打趣道:“我说宁将军,你这肩膀上将星越扛越多,怎么胆子越来越小了呀?” “哈哈哈哈!” 说着,还特地戳了戳,宁海潮肩上的三颗将星。 纵使是宁海潮的儿女,见到他也是老鼠见到猫一般,战战兢兢的.... 敢在大夏堂堂总参谋长面前,如此言语如此举动的,除了宁宴之外,整个大夏怕是找出第二人了。 而且还笑得那么放肆,也就只有宁宴有这个胆量,有这个特权了。 “小兔崽子,没大没小的,都敢拿你三叔开涮了!” 宁海潮一把扫开宁宴的手,没有丝毫生气的意思,开口道。 说着,轻轻地踹了宁宴一脚。 宁海潮算是发现了,宁宴这小子,出去闯荡那么多年,还是那个脾气秉性,愣是一点改变都没有。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他爷俩没有生分。 顿了顿,宁海潮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那边的事儿解决了?” 说着,抬手指向屏幕画面之上。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自然问的是,关于东瀛方面与诸神之事。 尽管宁海潮已经确定,但他还是想听宁宴亲口说出来,才更为的安心。 “当然。” “有你大侄儿出马,都算是洒洒水啦!” 宁宴淡然一笑,摆摆手,嘚瑟道。 顿了顿,努努嘴,又继续调侃道:“话说你们摆出这么大的阵仗,老爷子是有多不相信我呀?” “我估摸着就这军力,沿着南海下去,一晚上就能把马六甲海峡打下来.....” 宁老爷子会派军队到南海来,在宁宴的预料之内。 但他没想到,老爷子居然出动了如此庞大的军力..... 一个航母战斗群不够,生生砸出了五个! 众所周知,一个核动力航母战斗群完全具备,碾压一个中等国家海空军的实力。 可以在千里之外,完全瓦解对方武装力量。 而别看南海周边国家虽多,但真能排得上号,称得上中等军事强国的,还真没有几个。 一晚上的时间,粉碎这些国家抵抗的同时,甚至还能拿下那道海上生命线。 这从侧面足以看出,京城的老爷子们,对此到底有多么重视。 “哪是不相信你?” “是中央必须得备下万全之策,我大夏百姓的身家性命,容不得半点差池!” 宁海潮摇了摇头,严肃地说道。 决策高层一向秉持的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策略。 对宁宴的信任,他们从未动摇过。 但大夏立国的理念,就是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 他们这些决策者,就必须考虑到任何一种突发情况。 常逢春走上前,附和道:“若是有任何变故,就得由我们人民海军顶上。” “哪怕是拿命去填,全军覆没,也在所不惜!” 毋庸置疑,京城方面的态度很简单。 这些驻守在东海之上的人民子弟兵,就是海上的移动长城,也是拒敌于国门之外的最后一道防线。 他们这些士兵,包括宁海潮与常逢春等在内,就要践行自己当年从军时的誓言,将自己的每一滴热血,撒进祖国的大海里。 宁愿大海葬忠骨,不让祖国半寸土。 那些被战火洗礼过的灵魂,将同人民的命运融在一起,他们所做的一切,无上光荣! “常叔,好久不见啊!” “开个玩笑而已,别那么严肃嘛.....” 宁宴冲走来的常逢春挥了挥手,笑道。 对这指挥部内的其他高级军官,宁宴或许不熟,但他对常逢春还是很熟的。 因为常逢春不仅是京城常家子弟,更是他老爹的战友与政委。 一同从尸山血海杀出来的生死之交。 “你小子啊,咱们是有些年头没见了。” 常逢春看着宁宴那嬉皮笑脸的模样,忍俊不禁,开口道。 顿了顿,拍着宁宴的肩膀,意味深长地感慨道:“高了,壮了,也越来越英武了,虎父无犬子啊!” 说着,常逢春目不转睛地盯着宁宴,渐渐有些出神。 透过这张年轻又熟悉的脸庞,他仿佛看到了那个故人。 此时此刻,过往的一幕幕,又重新浮现在眼前。 是何等的恣意畅快。 常逢春想想都觉得振奋。 可惜..... 天妒英才,故人已逝,他们这驰骋疆场的黄金搭档,再不会有聚首的时候了。 不过,所幸的是,他的儿子接过了他肩头的责任。 足以慰平生了..... 这时一位大校快步走了过来,看向宁海潮与常逢春,恭敬地说道:“首长,军委的视频通话。” 说着,抬手指向中枢大屏。 “立即接通。” 宁海潮与常逢春相视一眼,齐声道。 “是。”大校朗声应道。 话音落下。 指挥部内的所有人,开始不约而同地开始整理军容。 除了一身休闲装就出门的宁宴。 他就算想整理,也没什么好整理的。 片刻后,中枢大屏接通,出现了以那位居中,各大要员分居左右的画面。 军官们皆是屏气凝神,严肃以待。 宁宴抬眸看去,映入眼帘地皆是熟悉的面孔,当即熟络地招呼道:“嗨,大叔!” “老爷子,外公,大舅,二叔,徐叔,赵伯......” 很显然,宁宴口中的大叔,就是大夏不可名状的那位。 他俩认识很多年,一直用的都是这个称谓。 而其他人毋庸置疑,要么是宁宴的家中长辈,要么就是宁林两家的世交故旧。 话音落下。 指挥部这边,面面相觑,鸦雀无声.... “宁宴,工作的时候要称职务!”宁老爷子率先开口,瞪了一眼宁宴,教训道。 “你看,又急?” 宁宴闻言,满脸的不在乎,撇撇嘴,应付道:“知道了,宁植物~” ------------ 第192章 咱别只是口头上嘉奖,要不也来点实际的? “你这臭小子....” 宁老爷子见状,吹胡子瞪眼道。 自己这宝贝孙子是什么德行,宁老爷子一清二楚。 但在这种场合,尤其是还有一把手在,看到宁宴没个正行,还是很想踹他两脚的。 不过,一想到这自家这小子刚做完的事,宁老爷子心中倒是没多少火气。 满是不喜形于色的傲娇与自豪。 毕竟,放眼整个京城,谁家年轻一代能有他家宁宴其右者? “哈哈哈哈,宁公无碍!” 领导大叔看着这对爷孙,摆了摆手,朗声笑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年轻人不受约束,率性一点好。” “这里都是看着他长大的长辈,他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言语之中,满是宠溺与纵容。 而领导大叔看向宁宴的目光之中,更多的是欣赏之色。 能为国所用的栋梁,他又怎会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 更何况,他与宁宴之间的私交,一向都是不错的。 “还是我领导大叔心胸宽广,通情达理,圣明无比。” “不愧是受人民爱戴,受百姓拥护的好领导!” 宁宴竖起大拇指,连环马屁应声而出,奉承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不像某个倔脾气的糟老头子,一天到晚不骂两句就浑身不舒服......” 这话意有所指,阴阳怪气。 那个糟老头子是谁,在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毕竟,在夏国之中,也就只有他们眼前这一位爷,敢当着老元帅的面,如此揶揄他了..... “好了,别拍马屁,也别损你爷爷了。” 领导大叔给宁宴递了个眼神,正色道:“宁宴,东瀛神明那边,情况如何?” 宁宴会意地点点头,收起嬉笑之色,开口道:“按你们的意思,全部搞定,一切顺利。” “短时间内,他们生不起觊觎的心思。” “回去之后,我会将今晚的情况记录,转交给国安。” 宁宴很清楚,这些大人物想听的,其实是后半句。 他们需要根据宁宴给出的信息,作出相应的调度,以应对波谲云诡的局势。 尤其是在大夏目前,还没有能与神明彻底翻脸的情况下,更得小心谨慎。 剪除神明对大夏的威胁,是势在必行迟早的,但却并非是现在。 眼下的大夏还需要韬光养晦..... “好,很好!” “不愧是致远的儿子!” “宁宴,这回记你一大功啊!” 领导大叔嘴角微微上扬,笑道。 当年那场赌上大夏国运的海战,宁致远没有辜负他的信任。 而多年后的今天,宁致远的儿子,同样也没有让他失望。 大夏有这对父子,实乃大夏之幸事。 宁宴闻言,淡然一笑,搓了搓手指,开口道:“领导大叔,咱别只是口头上嘉奖,要不也来点实际的?”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很显然,宁宴就是故意的。 而且是早就等领导大叔的这一句话了。 不然,他在解决完所有神明之后,大可以直接回家,又何需特地过来一趟呢? 作为一个从不吃亏的主儿,当然得将利益最大化了。 “宁宴,收敛一点!” “注意场合,不要乱说话。” 林老爷子见状,给宁宴使了个眼色,出言提醒道。 若是私下场合,宁宴要如何胡作非为,他们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现在毕竟是正式场合,还有领导大叔在,如此做派影响不好。 可林老爷子不知道是,宁宴要的就是这个正式场合,还有这么多大人物在场...... “没事,有功必赏是咱们的优良传统。” “你想要什么嘉奖,只要在法律允许范围之内,全都可以应允!” 领导大叔抬手,制止了其他人,饶有兴致地看向宁宴,开口道。 说着,余光瞥了眼身旁的宁老爷子。 相识这么多年,领导大叔对宁宴的性格很清楚,他是拎得清轻重,分得清场合的。 这其中的算计,十之八九就是冲宁公去的。 只要在不损害国家利益的情况下,他倒是乐得配合宁宴,看看宁家的这个乐子。 “我这最近不是结婚了嘛?” “办婚礼的时候,想请领导大叔做证婚人.....” “这不违反法律吧?” 宁宴努努嘴,淡然一笑,开口道。 违法嘛? 犯罪嘛? 损害国家利益嘛? 当然是都没有。 只是一桩喜事,一个针对老爷子的阳谋而已..... 顺带还给他家慕大富婆,准备一个大惊喜。 毕竟,能让领导大叔亲自证婚,如此殊荣,在大夏可是绝无仅有的。 回去之后,宁宴还打算跟他大舅商量商量,把故宫借来做他的婚礼场地.... 领导大叔没有任何犹豫,应允道:“好,我一定去。” “还给你包一个大红包!” 在宁宴那话一出口之时,领导大叔就看透了他的小心思。 这次他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就当是对他的纵容了。 “多谢首长!” 宁宴眼前一亮,当即抱拳,玩味地感谢道。 他怎么也没想到,领导大叔居然会这么爽快。 不过,这原因并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俩默契地敲定了这桩“合作”。 “你小子啊.....” 领导大叔抬手,指了指宁宴,转头看向宁海潮与常逢春,严肃地说道:“行了,宁将军,常将军,命令部队返航吧!” “遵命!” 宁常二人,敬了一个军礼,齐声应道。 指挥部内其他高级军官,亦是恭敬地敬军礼。 他们不是宁宴,对视频对面的大人物,必须得打起十二万分的敬意。 话音落下。 中枢视频中断,所有人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你小子还真是无法无天,也就你敢对那位提要求了.....” “看把你爷爷给气的,脸都快绿了....” 宁海潮看了眼得意的宁宴,无奈地笑道。 谁能想到,居然有一天能看到有人,对那位邀功提条件呢? 而且,这个人还是他亲侄儿。 隐约间,宁海潮觉得,宁宴就是为了这碗醋,才包得这顿饺子。 若非为了提这个要求,他甚至都不会亲自过来,而是打个电话通知就了事...... “也没有吧?” “我看老爷子那嘴,都快咧天上去了,心里别提多得意了。” 宁宴耸耸肩,玩味一笑,调侃道。 他家宁老爷子,他还能不了解嘛? 嘴上虽然从来不夸奖,但心里别提有多美了。 哪怕不用想宁宴都能知道,老爷子明天私下里,肯定会跟老友们挨个炫耀。 而且,他外公大概率也是会一起。 退休赋闲在家老年人,真就有这么无聊...... 宁海潮看着宁宴这得意的模样,摇摇头,叹了口气,感慨道:“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刚才那要求就是故意的。” “变相让老爷子捏着鼻子承认......” “你小子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坏了?” ------------ 第193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 听着宁宴这不加掩饰的言语,宁海潮还又怎会不明白这小子,真正谋求的是什么呢? 是炫耀邀功? 是请那位做证婚人? 是收一个大红包? 这些都是,但都是次要的。 宁宴要的是在这些权贵面前公之于众,要的是来自那位的承认。 倒逼倔脾气的老爷子,不得不同意认可。 如此一来,既避免了与家中的矛盾,又不战而屈人之兵。 妥妥的阳谋。 “有嘛?” “没有吧?” “三叔,你可别凭空污人清白呀!” 宁宴面不红心不跳,否认的同时,顺带倒打一耙。 顿了顿,又抬手指了指自己,继续说道:“你侄子这脸上,可就只写着四个字.....” “光明磊落!” 承认是绝不可能承认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都是一家人,怎么能叫算计呢? 这分明就是采取合理合规的手段,促进家庭的和谐共处,推动家族的高质量发展。 拳拳之心,天地可鉴! “装,接着跟你叔装!” “你还有清白?” 宁海潮乐了,哭笑不得,开口道:“你什么德行,在场谁不了解?” “是挺光明磊落的,毕竟京城一大半的家族,都被你嚯嚯过.....” “谁是土匪,自己心里有数。” 就宁宴这大言不惭的屁话,宁海潮是一个字都不信。 光明磊落? 这里面哪一个字,能跟他这宝贝大侄子沾边的? 京城那些得罪过宁宴的家族,现在一听到他的名字,谁不畏之如虎? 尽管拆台归拆台,但宁海潮对如今的宁宴,还是挺满意的。 不再是依仗武力横冲直撞,而是懂得迂回转折,用头脑去算计.... 甚好! “咳....” “那不重要,都已经过去很久了。” “反正我拿到了领导大叔的金口玉言。” “老头乐不乐意,就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了.....” 宁宴轻咳一声,耸耸肩,淡然一笑,开口道。 曾经不重要,过程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成功拿到了“尚方宝剑”,接下来带慕大富婆回家就好办了。 宁某人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老头子见到舒舒同学,不得不认可,又吹胡子瞪眼的模样了。 “你呀....” 宁海潮闻言,摇了摇头,满是无可奈何与宠溺。 说着,拍着宁宴的肩膀,继续道:“今年过年的时候,把你媳妇儿带回家来,给你奶奶见一见,她可是念叨好久了。” “你这一成家,可是了却你奶奶这么多年的夙愿。” “她老人家可怕你没人要了.....” 碍于宁老爷子的态度,他们这些叔伯没有明面上支持宁宴,但私下都是认可的。 不过,疼孙子的老太太,可不会管那么多。 只要宁宴能结婚,她就满意,就开心。 至于老爷子一直固执的那桩婚事,老太太本就不是很赞成。 毕竟,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包办婚约那一套? “知道知道,放心吧!” 宁宴点点头,应道。 听到这话,不由地心头暖暖的,他奶奶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奶奶。 其实,哪怕三叔不提醒,宁宴也是打算过年带慕云舒回家的,还要去给老太太磕头。 礼不可废。 宁宴似是想起了什么,一把勾住宁海潮的肩膀,坏笑道:“三叔,虽然你侄儿媳妇不缺钱,但你们的红包可不能少呀!” 虽然慕大富婆穷的只剩下钱了,但该有的见面红包,可是不能少的。 红包的厚度都是其次,主要是态度和仪式感得到位。 宁海潮闻言,斜了眼宁宴,没好气地说道:“还需要你说?” “臭小子!” “我们这些当叔伯的,还能委屈了自家侄媳妇?” 那眼神中仿佛在说,你把你家这些长辈当什么人了? 宁海潮当然很清楚,宁宴不是不放心他,而是想让他回去转告一下。 毕竟,一个家族大了,旁支多了,总会有几个不懂事的亲戚。 而宁海潮的言下之意,也回应了宁宴。 他会将不懂事的家伙,全部都教育懂事的。 “没事我就先走了,我老婆孩子等我回家。” “撒哟啦啦!” 宁宴掏出手机,看了眼手机,冲指挥部内的众人,摆了摆手,笑道。 说罢,一道空间裂痕骤起。 宁宴转身踏入其中,消失于众人的眼前。 “滚滚滚!” “妻管严的臭小子。” 宁海潮望着宁宴的背影,骂骂咧咧道。 常逢春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对叔侄,打趣道:“你宁家的传统,不就是疼老婆嘛?” “哈哈哈哈!” 疼这一字,咬得极重。 明眼人都知道,他们的常政委是在阴阳谁。 而被阴阳的那人,自然也是心知肚明,宁海潮当即回击道:“我说老常,你也没好到哪儿去吧?” “我记得你媳妇儿是渝市的,可是更泼辣吧?” 众所周知,川渝女士温柔十斗,沈幼楚独占十二斗,其余女生倒欠两斗。 川渝有一个非物质文化遗产叫.....变脸。 劳资蜀道山,是川渝男人越不过的高山。 目前也只有贺强大帝越过去了。 可想而知,常逢春的家庭弟位了..... “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常逢春咬牙道:“她不生气的时候,还是挺温柔的.....” 一旦生气....那就是川渝暴龙了。 宁海潮看着常逢春脸上的苦色,开怀大笑,目光远眺那一望无际的大海,正色道:“打的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有宁宴此次的威慑,该能维持很长一段时间的平静吧?” 常逢春呼出一口浊气,严肃地说道:“或许吧。” “树欲静而风不止.....” ~~ 十一点半。 御水湾别墅。 慕云舒坐在客厅,电视上播放着知否,可她却时不时地拿起手机看时间。 俏脸之上,满是担忧之色。 宁宴踏出空间裂痕,出现在慕云舒的身旁,抬手轻拍慕云舒的香肩,笑问道:“我亲爱的舒舒女士,想我了没?” 说着,嬉皮笑脸地将头凑了上去。 “哎呀!” 慕云舒身形一颤,心头一咯噔,娇嗔道:“你怎么神出鬼没的,吓死我!” 很显然,心理素质极佳的慕大富婆,被吓了一激灵。 她怎么也没想到,宁宴这家伙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身后,连一丁点声音都没有。 尽管嘴上埋怨归埋怨。 但在看清宁宴的脸后,慕云舒眼中含泪,三步并作两步,扑入他的怀中,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 “诶,舒舒同学,你慢点,别摔着了。” 宁宴眼疾手快,为避免慕云舒受伤,当即迎了上去。 说着,轻轻拍着慕云舒的后背,安抚着她的情绪。 他当然看得出来,慕大富婆这是担心坏了。 “宁宴,你平安回来就好。” 慕云舒撑起身来,捧着宁宴的脸,关切地问道:“出去了这么久,没受伤吧?” “有没有伤到哪?” 这是她过往二十四年的人生中,第一次这么担心一个男人的安危。 在宁宴离开之后,慕大富婆不时地在想,万一宁宴要真出了什么事,她该怎么办..... “瞧把你给担心的。” “放一百二十个心吧,你老公一丁点儿事都没有。” “从来都只有我砍别人的份,还不至于让他们倒反天罡。” 宁宴搂着慕云舒的腰肢,笑道。 顿了顿,身体前倾,贴近她的耳边,低语道:“就是吧....吹了一晚上的海风,有点子小冷,需要舒舒亲亲抱抱才能驱寒。” 说着,拍了拍慕大富婆的翘臀。 跟出去打打杀杀相比,他还是更喜欢调戏慕云舒女士。 人有趣,手感还好。 “你就贫吧!” “冷死你得了。” 慕云舒推了推宁宴,娇嗔道。 说归说,却还是在他的右脸颊上,浅啄了一口。 满足了他驱寒的小要求。 “我要是冷死了,某人还不得抱着我哭死呀!” “那样子想想都美啊.....” 宁宴抬手,擦了擦慕云舒的眼睛,打趣道。 美人梨花带雨,美是挺美的,但他舍不得..... “哼!” “我才不哭。” 慕云舒白了一眼,轻哼道。 “舒舒。” “干嘛?” 宁宴舔了舔嘴唇,贴到慕云舒的耳边,坏笑道:“我早就翘首以盼了,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思念成河?” ------------ 第194章 我只知道花开正艳,我不去欣赏倒是我不解风情了 “色鬼!” “呸呸呸!” “什么成语从你嘴巴里面说出来,都能变成荤话....” 慕云舒闻言,几乎是秒懂,一把推开宁宴,娇嗔道。 这根本就不是去幼儿园的车。 读了这么多年书,她还真是头一次知道,翘首以盼和思念成河,居然还有这么一个用法?! 若是抛开飙高速不谈,似乎好像大概,宁宴用得也很生动形象,而且还很贴切.... “色嘛?” “我不清楚。” “我只知道花开正艳,我不去欣赏倒是我不解风情了。” 宁宴将慕云舒散落的一缕发丝,轻轻挽到耳后,捏着她的下巴,玩味地笑道。 俨然一副附庸风雅的模样。 这话是从哪个评论区看到的,他已经忘了,反正也不重要。 但用在这里却是恰如其分的。 有花堪折直须折,宁某人现在只想,折下慕大富婆开得正艳的娇花。 “满嘴歪理。” “怎么说都是你有理。” 慕云舒闻言,白了宁宴一眼,嫣然笑道。 虽然慕大富婆知道这家伙,是在给搞涩涩找补,但她还是挺受用的。 她也没想到,她家这满脑子黄色废料的老公,居然还这么有文采。 “那是。” 宁宴挑了挑眉,满脸得意,自卖自夸道:“这说明你老公是一个,有思想有抱负的新时代好青年。” 众所周知,宁某人一向不要脸,尤其是在慕大富婆面前。 只要给个杆,他就可以顺着往上爬。 从不知道自谦为何物,只会给脸上贴金。 “强词夺理。” “我看你就是一个不搞颜色,就浑身不自在的大流氓!” 慕云舒抬手,用指尖戳了戳宁宴的胸口,吐槽道。 别人她不了解,对宁宴她还能不了解嘛? 有思想?有抱负? 他别说思想了,就连脑子都是黄的。 至于那抱负,就是想着每天变着法儿的欺负她。 的确是一个“新时代好青年”! 宁宴对慕云舒的‘批判’充耳不闻,往前凑了凑,在她的脖颈轻嗅后,感慨道:“真香!” 那陶醉的神情,只写着四个字..... 垂涎欲滴! 双眸之中,满是动情与欲望。 毕竟,面对自家的尤物老婆,宁宴要是能把持得住,才是真的见鬼了。 “干嘛?” “你都还没洗澡,可不准乱来!” 慕云舒敏锐地察觉到异样,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娇嗔道。 宁宴的心里在想着什么,慕大富婆心知肚明。 但是这家伙连澡都没还没洗,臭的要死,她可不会容许他胡作非为。 “舒舒同学,我发现你居心不良,竟然趁着我不在家的时候,偷偷把澡给洗了.....” “都不等我回来一起,没爱了呀!” “女人心,海底针啊!” 宁宴开始装模作样,长吁短叹道。 谁能想到,他都紧赶慢赶地回来了,还让慕大富婆抢先一步,把澡给洗了呢? 错失每天的保留节目,鸳鸯浴。 痛! 太痛了! “咋了?” “我就不给你留使坏的余地!” “某个坏人就知道趁洗澡的时候,变着法儿的欺负我.....” 慕云舒昂首,傲娇道。 很显然,慕大富婆就是故意的。 毕竟宁宴洗澡的时候,从来没有老实过。 而且是花样迭出,想一出是一出的。 她都不知道,那些羞人的动作,他脑袋是怎么想出来的。 “那你不也挺享受的嘛?” “总有人啊,欲拒还迎,还口是心非,是谁我不说.....” 宁宴眨眨眼,指尖点了点慕云舒的鼻尖,阴阳怪气地笑道。 欺负这事,他承认。 但某人不也从来没拒绝过嘛? 嘴上说着不行,一次比一次主动。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啊.... 慕云舒闻言,顿时对号入座,脸色绯红,反驳道:“那都是你强迫我的。” “我以前多纯洁,都是你把我给带坏了!” 说着,越想越“气”,捏着粉拳头,敲在宁宴的胸口上。 抛开事实不谈,肯定都是宁宴的错。 每天给她灌输涩涩的思想,都把她给带的不正经了。 对,没错,肯定是这样的,这就是近墨者黑。 以后她一定要跟这坏家伙,划清距离,敬而远之..... “啊对对对,都怪我。” 宁宴咂咂嘴,满口应道。 顿了顿,垂眸打量着慕大富婆今晚的打扮,点评道:“这碎花小吊带不错,有一种老肩巨滑的感觉.....” 你别说,你真别说,他家穆甜甜不仅长得不错,这衣品也是贼好的。 以往的纯欲风,御姐风,女王风都让他眼前一亮。 今天的小吊带,更是别开生面,有一种邻家少女的青春美感。 甚好! 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啊! “你才老奸巨猾!” “成语是这么让你用的?” 慕云舒被逗笑了,娇嗔道。 慕大富婆知道这话是在夸自己,但她听着这用法,怎么都觉得怪怪的..... “当然。” “我还想手动划一划....” 宁宴坦然承认,抿了抿嘴,笑道。 说着,指尖抬起,对着肩上的吊带,轻轻一挑。 男人嘛,在这种事上,最有行动力了。 随着“老奸巨猾”的成就达成,春光乍现。 “哇哦,舒舒,你里面又什么都没穿?” “还真是赏心悦目啊!” 宁宴望着眼前乍现的一幕,不由地张大了嘴,惊叹道。 (虞书欣同款哇哦。) 宁宴在划一划之前,想过会很有趣,但没想到,这惊喜会如此意外。 还得是女娲娘娘,这才是最精湛的手艺。 “流氓!” 慕云舒犹如惊弓之鸟,连忙拉起自己的吊带,娇嗔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在自己家里还穿什么?” “难道还没被别人看到走光不成?” 说着,慕大富婆抬手,揪了揪宁宴的耳朵。 整个临安市,除了政府大楼之外,御水湾别墅区的安保最高规格的。 毕竟,这是江省最顶级的富人区。 她真要防,也就只能防防自己家那个色狼。 可问题是能放得嘛? 某人单手解扣的速度,比她都快得多。 “那倒不会。” “只会走光到我这个色中饿鬼的眼睛里面.....” 宁宴舔了舔嘴唇,意味深长地笑道。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对自己有一个很清楚的认识。” 慕云舒闻言,莞尔一笑,习惯性地理了理宁宴的衣服,催促道:“快去洗澡了,身上都臭死了!” 说着,向浴室的方向,推了推宁宴,示意他赶紧过去。 而她则转身打算去,给他准备换洗的衣物。 可还未走出两步,慕云舒就被宁宴拉入了怀中,搂住纤腰,笑道:“一个人洗多没意思啊!” “舒舒同学,难道就不准备陪我一起洗?” 话音落下。 宁宴含情脉脉地看向慕云舒,双眸开始放电。 “达咩!” “我已经洗过了,整个人现在都是香香的。” 慕云舒没有任何犹豫,果断拒绝道。 一起洗是不可能一起洗的,她今天可不会给宁宴任何可乘之机。 宁宴眨眨眼,玩味地笑道:“我说是陪我一起,不是一起洗。” “你站在那看着就行了.....” 大夏语言博大精深,一语双关。 这种体验宁宴以前没试过,刚好今天补上。 “宁宴,你好变态呀!” “怎么会有人要求看他洗澡的呀?” 慕云舒面红耳赤,娇嗔道。 慕大富婆原以为,她已经适应了宁宴的“变态”程度。 直到此时此刻,她才知道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某人的“变态”,也是会与时俱进的。 宁宴贴近慕云舒的耳边,蛊惑道:“这不就有了嘛?” “反正你又不是没见过,别害羞嘛,与其扭扭捏捏,不如坦然享受......” ------------ 第195章 狗男人,耍无赖是吧? 宁宴先生曾说过,其实这世上本没有变态,整活的人多了,便成了变态。 不过,夫妻之间的事儿,怎么能叫变态呢? 抛开事实不谈,这分明就是情趣! 是宁宴同志为了增进感情,做出坚持不懈的奋斗。 “想都挺美。” “享受你个鬼,我才不要满足你这种奇怪的癖好。” 慕云舒没有任何的犹豫,否决道。 说着,竖起一根手指,将靠近自己的“变态”推开。 就宁宴那张嘴,死的都能让他说话,慕大富婆才不想被歪理绕进去。 两个人一起洗,还能稍微接受一点。 但一个人洗,一个人看,想想都不觉得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 宁宴闻言,倒是不慌不忙,轻搂着慕云舒的纤腰,玩味地笑道:“舒舒,你要这么说的话,今晚可就不止一次咯.....” “你说三次好,还是五次更好呢?”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那所谓的次数,懂的都懂。 毕竟,宁宴跟普通男人之间,最大的区别,不是家世外貌,而是硬件配置。 他们在望洋兴叹的时候,慕大富婆在库库求饶。 宁宴那方面的能力,让她真的是又爱又恨。 “你.....” “狗男人,耍无赖是吧?” “威胁人是吧?” “玩不起是吧?” 慕云舒瞪大了美眸,瞬间质问三连。 说着,捏着粉拳头,哐哐地凿向宁宴。 一张床上睡不出两种人,慕大富婆又怎会听不懂,这个坏狗的言外之意呢?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某人能如此“无耻”,居然拿这种事来“威胁”? 不要脸! 太不讲武德了! “有嘛?” 宁宴抓着慕云舒的手腕,眨了眨眼,意味深长地笑道:“反正明天又不是我要去上班.....” “要是某人起不了床,可就不能怪我啦!” 上班? 他宁某人一个被包养,吃软饭的好同志,怎么会有早起上班的烦恼呢? 反正可以一觉睡到自然醒..... 至于某人能不能起得来,上不上得了班,可就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了。 句句没提威胁,字字没离威胁。 “哼!” “看就看,谁怕谁呀?” “赶紧走!” 慕云舒听到这话,狠狠地白了宁宴一眼,轻哼道。 说着,踩了一脚宁宴后,气呼呼地往浴室方向而去。 慕大富婆算是发现了,这狗男人是把住了她的软肋。 还打算一招鲜吃遍天,逮着她使劲地嚯嚯。 真是气死了! 尽管她知道,宁宴十之八九都是在吓唬自己,还是选择了妥协。 但鬼知道会不会那种万一..... 毕竟,明天还得上班,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而且反正狗男人身材好,她看了也不吃亏。 “哈哈哈哈!” “我就喜欢舒舒同学这能伸能屈.....” 宁宴见状,心满意足,开怀大笑,调侃道。 说着,快步紧随上去,牵起慕云舒的手。 你别说,你真别说,慕大富婆这想掐死他的模样,是真的让人动人心弦。 一成不变的女人索然无味,但风格百变的穆甜甜就是欲罢不能了。 尤其是这顶着一张御姐脸,却气鼓鼓的受气包样子。 “我一笔一笔给你记着。” “迟早我要报复回去!” 慕云舒抓起宁宴牵着自己的那只手,猛掐其手背,恶狠狠地娇嗔道。 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妇穷。 男人的花期有多短,慕大富婆很是特地查过资料的。 等过个几年,她倒要看看宁宴,还能不能这么嚣张! 有这个狗男人,哭着喊着向她求饶的时候。 “那我倒是很期待呢!” 宁宴挑了挑眉,淡然一笑,玩味道。 毋庸置疑,他很清楚,舒舒同学打的是什么主意。 用时间来换空间。 想法是好想法,但问题是,他不是正常人啊! 他随着时间的推移,只会走上坡路,越来越强..... 这个关键要点,宁宴都不好意思告诉慕大富婆,怕打击了她的自信心。 毕竟,人要是没了希望,可就没盼头了。 慕云舒拽着宁宴走进了浴室。 在替他找好换洗衣服后,特意去搬了一个小板凳坐下,兴致勃勃地欣赏着眼前这精彩的画面。 半个小时后。 宁宴站在床头,拿着慕大富婆的吹风机吹着头发。 慕云舒则躺在床上,拿宁宴的手机刷着抖音,偶然间滑到一个奇怪的视频,疑惑地问道:“宁宴,这XX篮球运动是什么意思呀?” 慕大富婆原本是想看看美女,养养眼的,却刷到了这条古怪的篮球视频。 你说它正常吧,它出现在了宁宴的大数据推荐里。 你说它不正常吧,这博主又在一本正经地聊着篮球知识。 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但第六感告诉慕大富婆,能出现在宁宴抖音里的,多半不是什么正经视频。 所以她很想刨根问底。 宁宴:“啊?” 他傻眼了。 满是震惊之色。 宁宴诧异的并不是问题的本身,而是从舒舒同学的嘴里,天真无邪地说出了这些顶级术语。 尤其是开车却不自知。 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啊! 艺术氛围达到顶峰。 “啊什么啊?” “这是一种运动嘛?” “我看这抖音评论区,都在各说各的.....” 慕云舒丝毫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仍疑惑地问道。 许多抖人有一个共同的习惯,在遇到谜语人或是看不懂的内容时,都会习惯性地打开评论区。 但慕大富婆看着这评论区,却陷入了更大的迷茫。 一拨人在阿巴阿巴,另一波人已经飙车上高速了..... 只有慕云舒不明所以,不解他们到底在讨论些什么。 宁宴强压着上扬地嘴角,眸中之色愈发玩味,清了清嗓子,开口解惑道:“你要说这是一种运动,形容的也没有毛病。” “的确是高强度的攻防运动.....” “哈哈哈哈!” 说到最后,忍耐力强如宁宴,都实在忍不了了,捧腹大笑起来。 尤其是边说的同时,雨说体育徐鲸鱼的经典解说,就不由自主地蹦入了他的脑中。 【雨哥,最近看上辆公交车想开回家使用,是公交车的问题,还是我的问题啊?】 【车展选车,车灯和后备箱哪个更重要,车型该如何选择?】 【都说男人身体是辆车,你觉得是一辆挂空挡原地轰油门伤车,还是每天都出去开一两次伤车?】 【打网约车,上车之后发现车型和车内环境,跟照片不一样,是否报警啊?】 慕云舒看着宁宴笑得前仰后合,云里雾里,眉头微皱,疑惑道:“嗯?” “你怎么笑的这么不正常?” “给我老实交代!” ------------ 第196章 勇敢的骑士 慕大富婆虽然不了解篮球,也不了解专业术语。 但她很清楚宁宴的德行啊! 能让她这色鬼老公,笑成这副模样的,绝对不是什么正经的好内容。 肯定是要多涩,就有多涩。 “哪不正常了?” “真的跟篮球一样,是多人的团队运动....” 宁宴轻咳一声,抑制住笑意,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只不过,有男有女而已.....” “哦对,也可能另辟蹊径,两个人不走一道门.....” 此篮球运动,跟NBA最大的不同,就是它是男女搭配的阵容。 而且,运动的场所并不是在篮球场。 至于其他的,基本大致相同。 都是攻守两方,对方如果有球星的话,甚至需要去联防。 当然,倘若防守能力出众,也可以去单防詹姆斯。 慕云舒求知若渴地听着宁宴的解答,先是微微一怔,随后四目相接,瞬间秒懂,娇嗔道:“变态!” 脸色绯红,满是娇羞。 但凡再给慕大富婆一次机会,她都不想做秒懂女孩。 可惜世间没有后悔药,她已经被宁宴彻底给带坏了。 谁能想到在抖音的评论区,那些人能讨论这些东西呢? 宁宴放下吹风机,走到床边,躺在慕云舒的身旁,玩味地笑道:“怎么还人身攻击上了?” “舒舒同学,这是你自己问的,我可没有诱导哦!” 宁某人在第一时间,就撇清了自己的所有责任。 天地良心,以前别的黑锅,他都可以背。 但这一次,可是慕大富婆自己问出来的,他只是在老实巴交地吹头,顺便替她答疑解惑而已。 “我不管。” “我说你是,你就是。” 慕云舒将手机放下,捏住宁宴的脸,傲娇道。 她光辉伟岸的慕大富婆,怎么可能犯错呢? 有错必须都是宁大臭流氓的! 更何况,这是在宁宴的手机上看到的。 罪加一等。 责任都是宁宴的! “好好好,我是。” 宁宴咧嘴大笑,将头靠在慕云舒的肩上,开口道:“那咱们也找程十鸢和顾庭方,组织一场篮球友谊赛?” “这很符合我的变态人设吧?” 毋庸置疑,宁宴就不是一个能吃亏的主儿。 你说我是变态? 好,那我还真就是了。 立刻马上现在,将篮球赛提上日程,主打一个反击绝不隔夜。 慕云舒听到这话,脸上的情绪一秒多变,没有任何犹豫,扑到宁宴的身上,摁住他的脖子,娇嗔道:“我掐死你!” “想都别想!” “不可能!” 慕大富婆算是发现了,宁宴这家伙是真的一点儿亏,都不愿意吃。 尽管知道他就是故意说来气自己的,她还是很生气。 “哈哈哈哈!” “逗你玩的!” 宁宴握住慕云舒的两只手腕,朗声大笑道:“我这人比较自私还护食,我家舒舒只能由我一个人独享。” 玩归玩,闹归闹,实践是不可能的。 作为一个博学广识的开车选手,宁宴对各种视频、不同分类多有涉猎。 但对篮球友谊赛,就只有一个坚定且绝不会更改的态度: 不可能! 没有商量的余地。 谁爱共享谁去,反正他不会。 “这还差不多。” 慕云舒闻言,气消了不少,心满意足,轻轻一笑,说道。 顿了顿,轻咬嘴唇,俯身向下贴近宁宴,低语继续道:“都这个点了,咱们该做正事了吧.....” 手机屏幕上亮起的时间,已经来到了零点。 的确已经是夜深人静,需要进行下一个活动了。 宁宴舔了舔嘴唇,想起了慕云舒白天的话,坏笑道:“舒舒,今晚你想做一个勇敢的骑士嘛?” “讨厌!”慕云舒娇嗔。 话音落下。 房间内的灯光熄灭..... ~~ 一个半小时后。 慕云舒冲完凉,自由落体地躺在床上,长舒一口气,感慨道:“呼~累死了!” “这可比我每天中午健身累多了。” “幸亏我每天都在锻炼,不然还真吃不消.....” 据说,正常情况下比赛一次,相当于一场五公里跑步的运动量。 之前慕大富婆看到科普的时候,是不相信的,但她现在是真的信了。 尤其是,她家宁宴的体能,还远胜常人。 这一个多小时下来,已经不亚于跑了一场半马..... 也就是她从未松懈过锻炼,否则可能怕是真吃不消一点儿。 “知道你老公每天付出这么多,有多辛苦了吧?” “明天可不得多做点好吃的,来犒劳犒劳我?” 宁宴躺在慕云舒的身旁,顺着杆往上爬,笑道。 正所谓,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同理可得,会诉苦的男人有老婆爱。 辛不辛苦不重要,只要让慕大富婆心疼就行。 宁宴已经开始期待,明天的大快朵颐环节了。 “呸!” “你辛苦个头,我才不信你。” 慕云舒闻言,坐起身来,娇嗔道:“你每次笑得那么开心,我看你是享受都来不及吧.....” 就宁宴的话,慕大富婆信不了一个字。 脸都快笑烂了,还敢说自己辛苦? 别人家的辛苦,可都是欲哭无泪,推三阻四..... 宁宴眨眨眼,面不红心不跳,狡辩道:“这不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你好我好大家好,这多好!” “别人家的媳妇儿,求都求不来这种体验感呢!” 这一回宁宴没有自吹自擂,而是实话实说。 据科学调查表明,许多男人一旦到了三四十岁,就都有心无力了。 他们的妻子别说体验坚持不懈了。 哪怕是让他们抬起头来,都成了一种奢望。 “是是是,我谢谢您嘞!” “谢谢您每天晚上不遗余力地折腾我!” 慕云舒白了一眼,阴阳怪气地娇嗔道。 顿了顿,又补充道:“明儿我下班,就去买二十斤生蚝,好好犒劳犒劳你!” 犒劳犒劳四个字,咬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慕大富婆已经打定了主意,不把宁宴补到流鼻血,誓不罢休。 “既然如此,就彻底疯狂吧。” “再来十个羊腰子,十斤韭菜......” 宁宴不慌不忙,淡然一笑,从容应对道。 慕大富婆想口嗨,那就往大了口嗨。 看看谁能口嗨得过谁! 反正舒舒同学敢做,宁宴就敢吃,而且全部吃完。 只要她管灭火就行。 慕云舒闻言,瞬间脸色大变,捏拳捶向宁宴,幽怨道:“死鬼,你还真想折腾死我呀?” “这些东西吃完了,怕是到明天早上都消停不了.....” 别说是去尝试了,慕大富婆哪怕是想想,都觉得无比后怕。 而且以宁宴的硬件配置来说。 疯狂完之后,他多半不会有什么事。 但她的情况,可就不好说了..... 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都是很有可能的。 这要是被程十鸢知道了,十之八九都会笑话她半年..... “逗你玩的,那我可舍不得。” 宁宴看着满脸后怕的慕云舒,笑了笑,开口道:“咱们这服务行业的,很有职业操守,慕大老板的满意,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说着,宁宴顺势枕到了慕云舒的大腿之上。 口嗨归口嗨,但舍不得是真的。 毕竟一顿饱和顿顿饱的道理,宁某人还是拎得清的。 天大地大,金主富婆的开心最大。 “你就贫吧!” “那老板宠幸完你,是不是还要再给个小费红包?” 慕云舒嫣然一笑,问道。 国外的各行各业,服务完之后,基本上都会给小费。 尤其是这种第三产业的服务。 慕大富婆虽然自己没去过,但她在英格兰时的同学,可就经常去。 “那感情好呀!” “这是对我服务的认可。” 宁宴眨眨眼,笑道。 “德行。” 慕云舒闻言,用手指戳了戳宁宴的额头,问道:“想要多少?” 说着,拿起了自己的手机,点开了威信转账的界面。 宁宴坐起身来,搂住慕云舒的香肩,义正辞严地说道:“咱们这纯洁的革命友谊,谈钱可就太俗了。” 顿了顿,话锋一转,贴近她的耳边,继续道:“我新研究了一个姿势......” “叫背飞凫。” 宁宴脸上的笑意更甚。 钱不钱的他无所谓,还是与慕云舒女士一起,尝试新鲜事物,更得他的心。 这才是小费的意义所在。 “流氓!” 慕云舒白了一眼,推开宁宴,娇嗔道:“下次再试。” “今晚你的体验卡已经结束了。” 感兴趣的不止宁宴一个人,当然还有慕大富婆。 只是今天不能再放纵他。 不然,她就真吃不消了。 “时间不早了,明天早上你还得早起上班,咱们睡觉吧。” 宁宴低头瞥了眼慕云舒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开口道。 话音落下。 拥着慕云舒,躺在了床上。 慕云舒靠在宁宴的怀里,挠了挠他的胸口,轻声说道:“宁宴,刚运动完,我有点睡不着.....” “聊聊天,好不好?” 宁宴缓缓睁开闭着的双眼,握住慕云舒的手指,意味深长地笑道:“看来我亲爱的慕云舒女士,还是忍不住想‘盘问’她老公的冲动呀?” ------------ 第197章 有你这个典型的反面教材在,我学起来也快 宁宴很清楚慕大富婆,想聊天的内容是什么。 甚至一直都是心知肚明。 毕竟,但凡是个人,就会有好奇心与求知欲。 哪怕是理性如慕云舒,也不会例外。 只在于她愿不愿意表露而已。 不过,宁宴话里话外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调侃慕大富婆。 “什么叫盘问?” “臭男人,你会不会说话?” “明明就是在关心我老公。” “这是履行我作为妻子的义务!” 慕云舒噘嘴,略略有些不满,理直气壮地娇嗔道。 说着,抬起指尖,戳了戳宁宴的胸口。 她很清楚,恶意宁宴是没有的,但他就是故意想贩这个剑! 这可是慕大富婆思虑了良久,才编出来的合理“借口”。 怎么能叫盘问呢? 明明就是关心。 作为他的合法妻子,关心自己的丈夫,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嘛? “还说我强词夺理?” “舒舒同学,你也没比我好到哪儿去吧?” “能言善辩的坏女人。” 宁宴轻握住慕云舒的指尖,手掌晃了晃柚子,玩味地调笑道。 别的不说,高材生就是高材生,这应对的理由,就是清新脱俗。 基本上基本上无懈可击,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但是,宁某人关注的重点,不在逻辑之上,而是在感受软弹的手感。 哪怕是隔着睡衣,依旧勾得人爱不释手。 他算是印证了一个真理,果然是越揉越有啊! “哼!” 慕云舒没去管宁宴胡作非为的咸猪手,而是一本正经地反驳道:“这不是跟你学的?” “有你这个典型的反面教材在,我学起来也快。” 有什么样的老师,自然就会教出什么的学生。 天天被宁宴欺负,耳濡目染之下,慕大富婆也就学会了诡辩甩锅。 想她曾经多么一个纯洁无邪的大姑娘,就被这家伙给教坏了。 宁宴爱不释手,满脸陶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随口道:“啧,很有道理,这是我的荣幸。” 顿了顿,停下手里的动作,轻放在远处,又继续道:“好啦,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 揩油归揩油,但宁宴却没有忘记正事,要替慕大富婆答疑解惑。 毕竟,从一开始,他压根就没打算瞒着她。 “什么都可以?” “不会涉及到国家机密吧?” 慕云舒轻咬嘴唇,犹豫片刻后,略显为难,试探性地问道。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并非是会不会涉及机密,而是慕大富婆很清楚,这一定会涉及机密。 所以,她真正想问的是,能透露的底线在哪...... 宁宴听出了慕云舒的弦外之音,淡然一笑,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开口道:“自信一点,你想知道的都是国家机密。” 毋庸置疑,他今晚去做的事,遇到的人,皆是国家机密。 而且还都是最高机密。 无论是出现的神明,还是海军布防于东海..... 毕竟,这些事一旦外泄,必定会引起普通民众的恐慌。 现在还远未到让老百姓,知道诸神存在的时候..... “那你说给我听,是不是不太好?” “会违反保密条例吧?” “我不想让你难做.....” 慕云舒紧握着宁宴的手,语气凝重,开口道。 原本慕大富婆只是想旁敲侧击,知道一些她能了解的信息。 但没想到,宁宴会那么直接坦诚,甚至有将全盘告知于她的意思.... 慕云舒作为的慕大院士的孙女,自然是清楚保密条例的存在,与违背之后所需要付出的代价。 她虽然对这些事很是好奇,但却并不想因为自己,让宁宴受到任何的惩罚。 宁宴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朗声大笑道:“哈哈哈哈!” “舒舒,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呢!” “不过,其实这些担心顾虑,都大可不必有。” “以后你是执掌宁家的女主人,有知道一切的资格。” 说着,指背轻轻划过怀中佳人的右脸,感受着细腻滑嫩的肌肤。 慕大富婆的顾虑很有道理,但却没有任何的意义。 因为她是宁家的宗媳,宁宴的老婆,资格是板上钉钉的。 尤其还是领导大叔认可的。 真当那位的应允,是随性所为嘛? 在宁宴结婚之初,对慕云舒的调查文件,除了出现在宁林两家手中,自然也会出现在他的桌上。 若无相应了解,又怎会随便同意呢? 而宁宴虽一向无视规则,却深谙分寸..... “讨厌!” 慕云舒脸色绯红,略显羞涩,捶了捶宁宴,娇嗔道。 顿了顿,又继续开口道:“那位可就问了?” 不知为何,在听到女主人三个字的时候,慕大富婆的心头,隐约间泛起了丝丝甜意。 她不在乎宁家的权势与财富,却很在乎宁宴对她的态度和心意。 那三个字,已经很好的表明了一切。 “我美丽的女主人,请尽情说出你的问题吧。” “满足你所有的好奇心。” 宁宴淡然一笑,环着慕云舒的腰肢,说道。 宁某人口中的女主人,可不是说说而已的。 而是以后接管宁家之后,所有的家中之事,他是真的都打算交给慕大富婆打理。 要是忙不过来,还要他大冤种老姐帮衬,问题不大。 毕竟,他这懒散的性格,还是更适合吃软饭。 慕云舒抿了抿嘴,沉吟片刻后,严肃地开口道:“天照....” “这个存在于传说中的东瀛神明,她真的存在嘛?” 在宁宴自家中离去之后,慕大富婆并不是只做了,担忧安危这一件事。 而是,上网查起了关于天照的相关信息。 可随着查询的深入,慕云舒的忧虑也在加剧。 互联网上,是铺天盖地对天照的。 可恰恰正是如此,慕云舒的心倒是平静了不少。 因为在商界工作多年的经验告诉她,这很像是一种刻意营造出的氛围。 就如同娱乐圈,买通稿营造人设一般,愚弄普通人..... 毕竟东瀛外务省,每天都会砸几千亿,进行舆论战。 而与此同时,慕云舒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她老公是宁老爷子的亲孙子,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又怎会让自己亲孙子以身犯险呢? 念及此处,慕云舒心安了不少。 所以当时选择去洗个澡,缓解疲惫,静待他归来。 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存在。” “我这大晚上特地跑出去,就是把那老娘们揍了一顿。” “不止她存在,此时此刻浮现在你眼前的神明,全部都存在.....” “而且,基本上一大半都在现场....” ------------ 第198章 KFC的激素速成鸡知道吧? 一大半只是一个概率约数,具体数字其实是个迷。 哪怕连宁宴,也不可能确定,究竟到场了多少神明.... 毕竟,能踏足第一序列的神明,只要一心想藏匿身形,是很难发现的。 尤其是再拥有如哈迪斯的隐形头盔,更是难上加难。 但宁宴很清楚的是,曾经那些与他有恩怨的神明,必定在暗中窥视,在等待着伺机出手的机会。 “嗯。” 慕云舒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随后话锋一转,平静地问道:“那天照跟你的实力差距,到底有多大?” 慕大富婆对前一个问题的态度,显得极其冷淡,因为那只是一个过度。 既然需要宁宴去解决,就算再光怪陆离,也会是真实存在的。 而那些铺垫之后,这才是慕大富婆真正要引出的问题。 毋庸置疑,慕云舒对神明什么的东西,并不关心,甚至兴致乏乏。 她从始至终在意的,都只是宁宴而已。 “舒舒,我就知道你最想问的是这个。” 宁宴淡然一笑,与慕云舒十指紧扣,反问道:“哪怕我回来了,你还是心有余悸吧?” 尽管宁宴对慕大富婆最关心的点,早有预料。 但亲耳听到她问出来,还是觉得心头暖暖的。 或许这就是家庭的意义。 你在乎的人,她最在乎也只有你。 不知为何,宁宴想起了女房客的一句话,在这个欲望都市里,你是我最后的信仰.... 对现在的宁宴而言,慕云舒就是他的天空之城。 “对啊!” “天照是东瀛的至高神明,网上关于她的传说不可计数,都快吹上天了。” “我是真的怕....” “怕你回不来了.....” 慕云舒长叹一口气,苦笑道。 曾经的慕大富婆怎么也没想到,她有一天会这么担心,一个男人的安危.... 纵使自己分析出了不少信息,但那也只能缓解,一颗忧虑的心,始终还是选择的。 毕竟,天照就算有再多营销的水分,她说到底还是神明,而她老公只是人...... 直到宁宴回来之后,那颗心,才彻底落定。 所以,慕云舒迫切地想知道,宁宴与天照之间,究竟是差了多少? “哈哈哈哈!” “傻女人!” 宁宴闻言,开怀大笑。 嘴角比AK还难压。 听到宁宴嘲笑自己,还叫自己傻女人,慕云舒顿时不乐意了,伸手拧住他的耳朵,娇嗔道:“臭男人,你笑什么?” “我说得有什么问题嘛?” 慕大富婆不明白,宁宴的笑点在哪? 难道她关心自己的老公,有那么好笑嘛? 这个烦人精,真是气死人了! 要是没有合理的理由,绝对不能轻易放过他..... “我笑我一向理智的舒姐,关心则乱呀!” “你不会真以为,我离开之前的话,是在吹牛,在安慰你吧?” 宁宴收敛笑意,拍了拍慕云舒的翘臀,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宁某人算是发现了,就算再聪明的女人,一旦上头之后,智商都会急速下降。 而且还很容易钻牛角尖。 然后开始不受控制地疯狂脑补,自己吓唬自己..... “难道不是嘛?” “怎么看都像是.....” 慕云舒噘嘴,委屈巴巴地说道。 说着,欲言又止。 那没说出口的内容,是生死诀别。 而其实不怪慕大富婆会这么想。 毕竟,大夏现在国产的电视剧,都是这个逻辑与剧情。 男主不得不奔赴战场,临走前与女主告别。 最后,一个人死在了战场,而另一个人孤独终老。 妥妥的be剧情..... “当然不是!” 宁宴闻言,哭笑不得,深吸一口气后,开口道:“笨狗老婆,你好好想一想,我什么时候在正经事上骗过你?” 平时玩归玩,闹归闹,他是喜欢欺负慕大富婆没错,关于这点宁宴自己也承认。 但问题是,天地良心,无论大事小事,他可没哪一件事骗过她的。 就算是关于阮星辞与蔷薇,也全都老实坦白。 充其量就是,一些事慕云舒没主动问,他也就没说出来。 就比如,他到底拥有怎样的实力..... 念及此处,宁宴还是有些后悔的。 要是他早点告诉慕云舒,她就不会担心这么久了。 宁宴看着她的模样,是真的快碎了,莫名很是心疼。 “好像....” “是真的没有。” 慕云舒抿了抿嘴,若有所思,开口道。 她脑中快速回忆结婚的这几个月,似乎好像大概,的确就真的没有。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慕云舒越想就越觉得尴尬,轻咬嘴唇,娇嗔道:“我不管,谁让你平时一直吊儿郎当的,还总没个正行的.....” 慕大富婆可不敢承认。 宁宴是什么德行,她可太了解了,一旦承认绝对会被嘲笑一个月不止的。 所以,慕云舒没有任何犹豫,果断选择了发动已婚妇女的必备技能,扣锅。 反正只有自己老公在,胡搅蛮缠也不会被别人看到。 “好好好,怪我怪我。” “是我没说清楚,害得我金主富婆担心了,还差点流了小珍珠.....” 宁宴笑了笑,打趣道。 说着,轻轻擦了擦慕云舒的眼眶。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回来的时候,宁宴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慕大富婆眼眶红红的..... 他一个大男人,见到这一幕,还是很感动的。 “我没有!” “我才不会为了,只会欺负我的臭男人哭!” 慕云舒昂首,傲娇嘴硬道。 那种不符合她人设的小女儿姿态,慕大富婆是绝不会承认一点的。 顿了顿,拽了拽宁宴的睡衣,又继续说道:“宁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该怎么来形容呢.....” “我想想啊.....” 宁宴闻言,揉了揉眉心,开口道。 这一下子还真为难住了宁宴,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比喻。 毕竟,跟慕大富婆说第一序列、没有本源的伪神..... 这些专业术语,她也听不懂呀! 猛地灵光一闪,一拍脑袋,又继续道: “对!” “KFC的激素速成鸡知道吧?” “天照就跟这玩意半斤八两。” “只要你老公愿意,除了弄不死她之外,可以随心所欲地抽她大耳瓜子......” 你别说,你真别说,宁某人是真觉得自己,是一个打比喻的天才。 这么精准还通俗易懂的比喻,居然都能被他想到。 诚如宁宴所言,从沉睡中复苏的神明,虽说位列第一序列,但却多是名不副实..... 灵气初始复苏,天地间规则残缺。 他们还缺少了太多关键要素。 而宁宴手中的天命石,就是其中之一...... 慕云舒自动过滤宁宴的自吹自擂,话锋一转,直击重点,问道:“那在现场的其他神明呢?” “他们能出现在那里,该是都有所图吧?” 江湖永远不是打打杀杀。 江湖乃系人情反复,事故纠缠,再加上人性和利益的精准拿捏。 慕大富婆在商界沉浮多年,她最了解的并非是管理与投资,而是人性与利益。 她很确信,那些神明也绝不会例外。 超然于物外,只是他们为自己披上的一层虚伪外衣,其中遮掩的,只会是更大的利益。 “聪明!” “你说得没错,他们各怀鬼胎,也比天照强上了几个量级.....” “我要揍他们的话,得多花几分力气。” 宁宴为之一震,打了个响指,开口道。 他没想到,慕大富婆居然看得这么犀利且透彻。 如此一针见血的眼力,他只在京城那些老狐狸身上见过。 直到此时此刻,宁宴才兀然意识到,他还是太小瞧自家“好欺负”的憨憨老婆了。 “没看出来呀,宁宴你有这么厉害?” 慕云舒印证了心中的猜测,莞尔一笑,打趣道。 “舒舒同学,我厉不厉害,你不是最有发言权嘛?” “还需要多此一问?” 宁宴隔着睡裤捏了捏慕云舒的翘臀,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反问道。 这具体厉害的是哪方面,不言而喻。 毕竟,能与宁宴鏖战最久的,举世唯有慕大富婆一人而已。 “你要死啊!” “那哪能一样?” 慕云舒听着车轱辘开到了脸上,娇嗔道。 宁宴舔了舔嘴唇,乘胜追击道:“那当然一样了。” “我去揍他们,和欺负你不都得花力气嘛?” “而且,在你身上我花的精力,可更多的多呀!” 精力二字,咬得极重。 这意有所指的是什么精力,懂的都懂。 毕竟,那是慕大富婆专属的。 “你这意思是说,我不好伺候咯?” “我掐死你!” 慕云舒翻身压在宁宴身上,居高临下地娇嗔道。 说着,开始疯狂挠这个嫌弃自己的狗男人。 居然敢说她不好伺候? 一定要让他长长记性。 “好伺候好伺候!” “我家舒舒最好伺候了。” 宁宴能伸能屈,没有任何犹豫,‘妥协’道。 向自己老婆低头不丢人。 反正哄慕大富婆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慕云舒心满意足,俯身向下,用指尖挑起宁宴的下巴,笑道:“宁宴,快给我道歉!” 宁宴不明所以,眨了眨眼,疑惑道:“道歉?” “道什么歉?” “我是干啥了嘛?” ------------ 第199章 快补偿我一个抱抱 某人脑子微微有些宕机。 宁宴寻思着,他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呀,怎么就推进到道歉环节了? 充其量就是瞎说了几句大实话而已..... 犯罪嫌疑人宁某,严重怀疑是恶霸慕某在仗势欺人,打击报复。 “你说你干嘛了?” “走的时候不说清楚,害得我白白担心了一晚上!” “我要是明天早上起来,脸上长了皱纹,就都怪你!” 慕云舒一手挑着宁宴的下巴,另一只手则将他壁咚在床上,装得恶狠狠地说道。 尽管宁宴说了,是她下意识会错了意,占99%责任。 但抛开事实不谈,宁宴就没错了嘛? 既然都是宁宴的错了,那要是长皱纹,他就是全责了。 你别说,你真别说,慕大富婆真觉得女拳师的操作,用来欺负宁宴,还挺好玩的。 毕竟,只有魔法才能打败魔法。 就是那个左转的厕纸最难等,实在是太难学了。 宁宴目睹慕云舒这一通操作,顿时乐了,配合地笑道:“好好好,对不起!” “是我不对,让舒姐担惊受怕了.....” “还请我心胸宽广的富婆姐姐,原谅我这一次吧.....” 论会玩还得看高材生,宁宴怎么也没想到,这人族大帝都接不下的拳法,居然被玩出了花。 这要是被美妆博主知道,她们的看家本领,被慕大高材生整成了情调,该作何感想啊? 美妆博主:我是你们夫妻情趣play的一环? “哼!” “鉴于你认错积极,态度诚恳.....” “姐姐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你吧!” “以后不许再犯!” “听到了没?” 慕云舒喜笑颜开,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开口道。 说着,用手指点了点宁宴的鼻尖。 慕大富婆终于理解,为什么这个男人喜欢欺负她..... 原谅欺负人的感觉那么好。 尤其是一个人闹,一个人配合的时候。 真的很开心,还很有成就感。 “听到了。” “以后我再犯,你就打我屁股。” 宁宴闻言,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嘴角勾起一抹邪魅。 随即抬手拍了拍慕云舒的翘臀。 以前宁某人是真的没这个习惯,但自从结婚以后,莫名其妙就形成了。 特别是在慕大富婆做饭的。 他贼喜欢走过去,装作路过,抬手一拍。 除了那极致的手感以外,还有那动听的响声。 “呸!” “快补偿我一个抱抱。” 慕云舒啐了一口,娇嗔道。 说着,主动张开自己的怀抱,等着某人过来抱。 宁宴迎了上去,将慕云舒揽入怀中,两人顺势躺在了床上,笑道:“我家舒舒还真挺好满足。” 别人家的女朋友生气,轻则冷战半个月,重则大吵大闹,还得低三下四的去求,又发红包又买包的去哄。 慕大富婆倒好,不仅主动给台阶,还只需要一个简单的抱抱,就可以哄好了。 宁宴将头埋在慕云舒的肩上,深吸一口体香后,低语道:“悄悄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其实我出去的时候,还给你准备了礼物。” 慕云舒微微一怔,疑惑道:“嗯?” “是什么?” 她没想到,自家这个钢铁大直男,居然还会准备礼物。 而更不解的是,宁宴不是出去解决天照了嘛? 哪有多余的时间去准备呀? 宁宴淡然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道:“咱们的婚礼,我请到了一个特殊的人,来做证婚人!” “绝对意义非凡!” “我敢打包票,你肯定满意。” 不仅是特殊,而且是最特殊的存在。 只要领导大叔一出场,仪式感直接拉满。 放眼望去,遍数整个大夏,还谁的证婚人能有他们婚礼的重量级? 再把故宫盘下来一天,作为婚礼的场地。 宁宴就不信,慕大富婆还会说他是不懂浪漫的钢铁直男。 “谁呀?” 慕云舒闻言,顿时好奇心大起,问道。 在听到宁宴信誓旦旦的言语之后,其实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哪位神明? 毕竟,他刚才那一趟,能接触到的十之八九也就只有神明了...... 念及此处,慕大富婆的心中泛起了猜测: 是维纳斯? 丘比特? 爱若斯? 还是弗蕾亚? “保密!” “这是惊喜,提前告诉你可就没意思了......” 宁宴打了个响指,玩味一笑,开口道。 “臭男人,你跟我还卖上关子了?” “故意吊我胃口,是不是?” 慕云舒哭笑不得,敲了宁宴一拳,质问道。 哪怕不动脑子,慕大富婆都能知道,这个混蛋绝对是故意的。 她现在只剩下一种比赛进行到一半,突然戛然而止,不上不下的感觉。 心头像是被猫挠一般,贼痒痒。 “有嘛?” “绝对没有!” 罪魁祸首宁宴拒绝认罪,连忙否认道。 顿了顿,又继续补充道:“我摸着你的良心发誓,我就不是这种人。” 说着,宁宴的手没有任何犹豫,径直放在了慕大富婆的良心之上。 一时之间,还真分不清,宁某人是在自证清白,还是变着法地在耍流氓。 毕竟,谁家好人发誓,是摸别人的良心呀? “这么玩是吧?” “你不老实交代,今晚就不准抱着我睡!” 慕云舒一把拍开宁宴的咸猪手,噘嘴道。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但不像是威胁,更像是在打情骂俏。 话音未落,宁宴连忙松开了手,随即拉开安全距离,并振振有词道:“不抱就不抱。” “我宁某人铁骨铮铮,绝不向黑恶势力低头。” 宁宴好似戏精上身,俨然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 “你...” 慕云舒无奈道。 这一出着实出乎了她的意料。 谁能想到恨不得黏在她身上的大色狼,居然还能有这么一手? 不过,他有张良计,慕大富婆有过墙梯,翻身搂住宁宴,傲娇道:“你不抱着我睡,我就抱着你睡。” “谁怕谁呀?” 这可不算自己打自己的脸。 毕竟,她只说不准宁宴抱着她睡,又没说她不能抱着他。 合情又合理。 宁宴见好就收,贴近慕云舒的耳边,吐了吐热气,笑道:“惹老公生气了其实可以用嘴哄的,不过得哄对位置.....” 至于是哪个位置,懂的都懂。 宁宴莫名有些期待。 实在不行,他来哄也不是不行..... 慕云舒几乎秒懂,脸色绯红,抬手捂住宁宴的嘴,手动闭麦,娇嗔道:“闭嘴!” “赶紧睡觉。” ------------ 第200章 自信一点,姐不是像,姐就是女流氓! 翌日。 清晨。 七点半。 要去公司开例会的慕云舒,早早地就起了,一身黑丝OL职业装,正坐在梳妆台前化着妆。 “哈切~” 宁宴挣扎了好一会儿,从温暖的床上翻身而下,走到慕云舒的身后,揽住她的腰肢,喃喃道:“又香又软.....” 说着,习惯性地将头靠在了慕大富婆的肩上。 这一气呵成的熟练流程,好似在抱大号玩偶一般。 唯一不同的是,更香更软,还有温度..... 贴贴的同时,宁宴的咸猪手,搭在了丝滑的黑丝之上。 慕云舒没有管宁宴的动作,只是微微转头,温柔地提醒道:“坏狗,要亲亲就快赶紧的,别搁那儿磨蹭。” “我要准备出门上班了。” 宁宴心里的小九九,慕大富婆心知肚明。 若换做是在休息时间,她一定会饶有兴致,与宁宴极限拉扯一番。 可奈何等会要上班,就只能速战速决,亲完涂上口红,就可以赶往公司。 “这不是等着我家皇后娘娘的召唤嘛?” “不然,我哪敢轻举妄动呀!” 宁宴走到慕云舒的身前蹲下,打趣道。 很显然,这就是随口胡诌。 其实就是单纯觉得,一上来就直入主题,没有任何的铺垫,太过于没情调了。 就像没有润滑剂一般.....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你就贫吧....” “唔....” 说着,双手捧着宁宴的脸。 居高临下地将唇送了上去,印在了宁宴的唇上。 不过却并没有撬开唇齿,去捕捉其间的灵巧。 毕竟,一旦两人上头,就又不知多久能结束。 她这做老板的,要是因为这种事而开会迟到了,成何体统呢? 浅浅一啄,点到为止。 宁宴长舒一口气,感慨道:“每天一个早安吻,真是神清又气爽啊!” 顿了顿,又继续道:“走吧,大爷我今儿个心情好,送小妞儿到门口。” 说着,宁宴随即站起身来。 “切!” “显得你。” 慕云舒涂好口红后,嫣然一笑,娇嗔道。 嘴上说归说,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毕竟,以为她家这大流氓,亲完就直接马不停蹄,回床上睡回笼觉了。 今天可以算是破天荒头一回了。 随即,两人走出房间。 在走到门口,即将分别之际,慕云舒心血来潮,抬手拍在了宁宴的屁股上,惊叹道:“屁股真翘!” 俨然一副见色起意的痴女模样。 这一幕精彩的画面,任谁看到了,都不会相信是慕大富婆能做出来的事。 被‘揩油’的宁宴,不闪不避,装模作样地玩味笑道:“舒舒,你好像一个女流氓呀!” “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怎么能调戏良家妇男呢?” 说着,象征性地捂住胸口。 宁某人没有惊吓,只有惊喜。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一向端庄的老婆,居然会来这么一个操作。 甚好! 他就说慕大富婆,很有反差的潜质吧! 尤其是戴上平光眼镜的时候。 “自信一点,姐不是像,姐就是女流氓!” “调戏的就是你这个小男人。” 慕云舒昂首,轻抿红唇,傲娇道。 颇有几分理直气壮的味道。 恍惚间,宁宴直接隐隐有些看入迷了。 毕竟..... 禁欲脸御姐身职业装的高颜值女流氓,哪怕连他都是第一次遇到。 真是摄魂夺魄,让人欲罢不能啊! 若非仅存了一丝理智,他已经想把慕大富婆摁在这里..... 慕云舒见好就收,玉指勾了勾宁宴的下巴,笑道:“乖乖在家,晚上回来给你做好吃的,拜拜!” 说罢,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宁宴望着慕云舒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 下午。 一点。 宁宴刚炫完外面,正百无聊赖地躺在院子里,吃着饭后水果,手机就响了起来。 拿起一看,没有任何意外,就是季言川那小子,随手点了接通。 “宴哥,起床了没?” “我到御水湾外面了。” 季言川将手搭在方向盘上,打量着车窗外的别墅区,开口问道。 起初,他听到宁宴被包养的时候,一直以为哪个年轻的二代小富婆。 但当地址甩过来的时候,季言川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 他怎么也没想到,让宴哥吃上软饭的富婆,居然住在御水湾?! 能住得起这个临安市,寸土寸金的顶级豪宅,身价少说都是十个亿起步。 说不定他还认识..... 季言川隐隐猜测,他宴哥傍上的是老款迈巴赫.... “早起了。” “就等你小子联系我了。” 宁宴塞了颗红宝石罗马葡萄进嘴里,漫不经心地回道。 也就是答应了季言川,不然这个时间点,他早就上号边境检察官了。 “还得是我宴哥,果然把小弟的事放心上了。”季言川马屁张口就来,奉承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车停绿植园那等你。” 绿植园是御水湾别墅区砸了三千万,开发出的散步园区,只为了住户的身心愉悦。 也就是因为季言川家,有一套别墅在御水湾,所以他的车才能开进来。 “那是,毕竟咱们俩之间的感情已经超越了友情.....”宁宴伸了个懒腰,玩味一笑,开口道。 “怎么说?” “是已经到亲情了嘛?” 季言川听到这话,眼前一亮,说道。 双眸之中,闪烁着激动之色。 “不!” “咱们俩就像小花和泥巴。” “因为你是小花,我才甘愿做泥巴。” 宁宴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啊?” “这.....” 季言川微微一怔,不明所以,疑惑道。 很显然,他有点没太理解,宁宴这个比喻的意义所在。 宁宴淡然一笑,继续道:“没错,你是小花花,我是泥巴巴!” “把你的事放在心上是应该的,这叫父爱如山。” 这是宁宴刚吃外卖的时候,刷到的段子。 刚好活学活用,使在季言川身上恰到好处。 毕竟,兄弟之间,谁又不想当谁的义父呢? “......” “6。” 季言川的沉默,震耳欲聋。 ~~ 两点十分。 鹿鸣国际大楼。 二十七楼。 “鹿鸣....” “这大楼的装修,还挺气派的。” “但是吧....” “我怎么感觉这装修风格,有那么点子眼熟?” 宁宴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摩挲着下巴,疑惑地说道。 宁宴很确定,他之前从未来过这里。 但这里的装修风格,却总觉得在哪见过一般。 似曾相识的感觉,萦绕在他的心头...... 简直是咄咄怪事! 难道真有海马效应这玩意儿? 还不到宁宴细细思考,季言川打断了他的思绪,开口道:“那肯定严肃啊!” “这临安市的大企业,基本上都请的是,鹿鸣的设计师。” 季言川并未将宁宴的疑惑放在心上,甚至觉得很正常。 因为他家公司的设计装修风格,也是如此大差不差的,都是出自鹿鸣子公司的设计师之手。 但宁宴却并未听季言川在说些什么。 他的目光已经落在了,一道道靓丽且前凸后翘的风景线上了。 “这地方不错,妹子一个比一个润,很养眼!” “难怪你小子要跑过来应聘......” “就是在这里坐着,都是一种赏心悦目的视觉享受啊!” 那么一瞬间,宁宴就理解了季言川。 这鹿鸣国际压根就是一个,百花齐放的女儿国。 皆在争奇斗艳。 若是被工地的老哥们看到了,肯定口水已经流了一地。 毕竟现在大环境不好,别说点技师解解馋了,能把前半年压着的工资发完都得谢天谢地了。 干土木工程,品坎坷人生。 “宴哥,你先别顾着看美女了。” “我跟你简单讲一下,等会的流程.....” 季言川哭笑不得,开口道。 宁宴摆了摆手,目光依旧未挪动,漫不经心地说道:“行,你说你的,我看我的。” “虽然比你嫂子差了不少,但胜在数量多呀.....” 就事论事,这些花枝招展的妹子,单拎出来任何一个,都比不过他家慕大富婆。 但不吹不黑的说,这合在一起,却很有视觉冲击效果。 反正只是看看,又不做什么,还不触犯法律。 宁宴看得那叫一个心安理得,怡然自乐..... 他就不信还能被慕甜甜抓包? “你这.....” “这招聘分为笔试和面试两个环节,最终的面试会由余长乐来主持.....” 季言川扯了扯嘴角,无可奈何地继续讲解道。 他可不敢去强迫宁宴仔细听。 就是不知道专心致志赏花的宴哥,听到了多少..... 宁宴淡然一笑,说道:“放心,我不会春山事变,占你C位,抢你风头的。” 大学生:专业书我是一点不看,春山学我是逐帧学习。 顿了顿,用手肘顶了顶季言川,又继续道:“那个看起来至少有G.....” 女子低头不见脚尖,便是人间绝色。 这女儿国名不虚传,短短几分钟内,宁宴从A看到了G。 还真是底蕴深厚,包罗万象啊! 的确是一个适合男人工作的圣地。 “这靠谱嘛?” 季言川注视着宁宴,心中暗道。 原本是想让宴哥来当僚机的,结果成了他一个人狂欢..... 季言川现在是既紧张,又无奈。 就在这时,一个仪表堂堂,戴着半框眼镜的男人,走上前来,兴致勃勃地说道:“哥两个是同道中人啊,看上鹿鸣哪朵花儿了?” “咱们交流交流心得?” ------------ 第201章 当然是公关部的沈归荑啦! 自宁宴与季言川一出现,许津南就注意到了这两个器宇不凡的男人。 在经过一番关注后,他这才确定,这俩位跟他来此的目的,十之八九就是一致的。 本着“交流进步”的原则,刚好他又是只身前来,所以选择了前来搭讪,看看能不能交个朋友.... 毕竟,鹿鸣的花儿虽美,但却多带刺。 而多个朋友,多条路,说不定日后还能相互照应.... “哦?” “兄弟你也是来探花的?” 宁宴闻言,收回目光,看向许津南,挑了挑眉,玩味地笑问道。 原本他是不想搭理许津南的,影响他看美女的心情。 但奈何这家伙的话题,偏偏引起了他的兴趣。 尤其是在看清许津南那一身衣冠禽兽、斯文败类的打扮之后。 宁宴一眼就知道,这小子肯定是做了很多功课的..... “当然。” 许津南点点头,似笑非笑地开口道:“鹿鸣的门槛条件那么严苛,能满足条件还来应聘的,谁不是冲着妞儿来的?” 顿了顿,抬手指向远处几个,衣冠楚楚的年轻男人,介绍道:“你看那边那老哥,麻省理工的数学博士.....” “那个是斯坦福的,那个是苏黎世的,那帝国理工的......” 一个个的底细,被许津南如数家珍地信手拈来。 毋庸置疑,在来与宁季二人搭讪之前,许津南已经跟这些人聊过了。 大家都不是什么好鸟。 而最终锁定宁宴与季言川,是因为许津南看出来,他俩举手投足之间的气度,远胜于其他人。 许津南很确定,二人绝对是出身大家族,极其有结交的价值。 就算做不成朋友,也能结个善缘,对日后大有裨益。 “啧,还真是卧虎藏龙,一个比一个不简单啊!” 宁宴咂咂嘴,随口应付道。 不过这夸赞仅是表面功夫,三分真七分假。 这些顶级院校的硕博,一个个的听着挺唬人,好似有多厉害一般。 但谁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又跟季言川一样呢? 有几分真材实料,犹未可知..... 若是他们是提篮桥高级MBA总裁班出来的,宁宴倒还会高看几分。 毕竟,这才是经过市场检验,国家严选的高精尖金融人才。 宁宴双手抱于胸前,努努嘴,问道:“哥们你哪儿的?” 许津南闻言,摆了摆手,故作羞愧地笑道:“说来惭愧,我就差一截了,只是新南威尔士的工商管理硕士.....” 顿了顿,话锋一转,问道:“你二位呢?” 乍一听像是自谦,实则更多的是在试探。 许津南主动说出了自己的来历,他也很想知道,眼前这两人的具体底细。 从而印证自己之前的猜测,与评估结交的价值到底有多大..... “我俩哈佛,家里用元子砸进去的。”宁宴淡然一笑,玩味道,“哥们你是瞧上了鹿鸣的哪朵花儿?” “透露透露?” 别说是大学了,宁宴连小学都没上过一天。 不过,这重要嘛? 反正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 对萍水相逢之人掏心掏肺,那不是真诚,而是愚蠢。 蠢得无以复加。 不被人坑死,都算是运气好了。 许津南见宁宴直入主题,没有任何迟疑,脱口而出:“当然是公关部的沈归荑啦!” “风情万种,千娇百媚,婀娜多姿.....” 说着,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满是贪婪觊觎之色。 很显然,许津南就是纯粹的馋人家的身子。 一见钟情有没有不知道,但见色起意肯定是板上钉钉的。 鹿鸣国际在他的眼中,俨然就是现代版的教坊司..... 宁宴挑了挑眉,玩味地问道:“怎么说?” “形容的具体一点?” 沈归荑这个名字,宁宴没听说过,但他了解公关部啊! 公关公关,最终解决问题的方式,都是殊途同归的..... 能在公关部混得开的,基本上都是交际花。 许津南顺势坐在宁宴身旁,侃侃而谈:“业内叫她狐狸精,妩媚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虽然只有C,但人家穿的少啊!” “她的眼睛还会勾人,盯着看一会儿就沦陷了.....” “而且还是红酒杯腿,再搭个黑丝,想想都美啊!” 狐狸精这个称呼,可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担得起的。 尤其是能魅惑众生,迷倒花花公子的狐狸精,更是罕见。 而许津南是腿控,所以沈归荑最吸引他的是,那双红酒杯腿.... 上宽下窄,大腿比较有肌肉感,而小腿是比较纤细的。 再配个红丝,那就绝美红酒杯了。 至于她的身份和过往,适不适合做妻子,许津南压根没考虑过。 因为他从头到尾只是想玩玩,没想过要娶回家..... “妙啊!” 宁宴闻言,淡然一笑,将手靠在许津南肩膀上,打趣道:“哥们,你是看中了她,一拍屁股就知道换姿势吧?” 都是出来玩的,虽然宁宴金盆洗手了,但他又怎会不知这家伙,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呢? 这种熟透的水蜜桃,可不就是体验这种配合感嘛? 甚至,还可以挑战各种高难度姿势。 除了不适合娶回家,其他都全部满分。 “哈哈哈哈!” “懂我。” “就说你俩位是同道中人吧!” 许津南会心一笑,感慨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你二位是看上了谁?” “别跟兄弟我撞一起了啊,咱们公平竞争,可不会让的.....” 宁宴这一开口,他就知道自己是找对人了。 但许津南的心头,不由地浮现出些许担心。 毕竟宁宴的道行不弱于他,尤其是长相也胜于他。 若是都看中了沈归荑,许津南并没有自信,能竞争得过宁宴。 宁宴将许津南的微表情尽收眼底,摆了摆手,随性地笑道:“放心,撞不了的。” 顿了顿,又继续道:“这小子看上的是余长乐.....” 说着,指了指身旁的季言川。 言语之中,是满满的调侃。 宁宴很清楚,许津南既然是有备而来,肯定能get到他的意思。 “啊哈?” “谁?” “你说余长乐?” “那座大冰山?” “不会吧.....?” 许津南闻言,先是微微一怔,随后快速回过神来,诧异道。 他最初设想过很多鹿鸣的美女,哪怕是她们的总裁,也在其内。 在听到余长乐的名字时,他都以为是听错了..... 但许津南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有人打余长乐的主意?! 简直是匪夷所思! 不对,是骇人听闻..... 这是有什么想不开嘛? “那可不。” “就是那CFO。” 宁宴用手肘顶了顶季言川,笑道。 得到肯定答复的许津南,连忙站起身来,对季言川抱拳,开口道:“兄弟,你真猛啊!” “连大冰山的主意都敢打,口味是真的别致!” “在下佩服!” 许津南没有丝毫作伪,字字句句全是发自肺腑。 毕竟,他见过好色的,但从未见过不要命的..... 他们这些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出来玩就是图一个开心,谁会想着给自己找不痛快啊! 余长乐是漂亮。 可以说是鹿鸣最美的三朵金花之一。 但问题是,余长乐比鹿鸣总裁还冰冷呀..... 据业内传闻,靠近她五米之内,就能感受到寒气。 就算再漂亮,那也得有命享受才是。 怕就怕还没得手,人先冻死了..... 所以,许津南是由衷地敬佩季言川。 “咳....” 季言川轻咳一声,缓解尴尬,解释道:“余长乐虽说冷了点,但也没那么夸张吧.....” “外界对她的误解太严重了。” 冷是事实,拒人于千里之外也是真的。 不过,季言川觉得也还没,严重到许津南说得那个地步。 顶多就是不好亲近而已。 “别的不说,你才是真的勇士!” “堪称敢为天下先!” 许津南默默竖起一根大拇指,开口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看向笑而不语的宁宴,问道:“那兄弟你是看中了谁,要采哪朵花儿?” ------------ 第202章 我怕我家母老虎吃了我 就余长乐那女人,别说有人竞争了,恐怕大家都是避之不及的。 毕竟出来玩,就是图一个开心,谁会傻了吧唧给自己找不痛快啊? 当然..... 除了面前这个勇士之外。 许津南严重怀疑季言川,有M倾向..... 所以,他还是对同道中人的宁宴,要采哪朵花儿,更感兴趣一点。 “我?” “我结婚了,就是陪他过来玩玩的。” “顺便趁老婆不在家,大饱一下眼福....” 宁宴闻言,指了指自己,没有任何隐瞒的打算,淡然一笑,开口道。 说着,翘起二郎腿,悠哉悠哉地晃着,满是慵懒。 结婚归结婚,但婚姻法又没规定,结婚了不能出来看美女。 人嘛,总得保留欣赏美的眼睛..... 反正这是在鹿鸣国际,宁某人就不信慕大富婆,还能抓他一个现行。 许津南闻言,眼前一亮,笑着蛊惑道:“结婚了也无所谓呀,只要思想不滑坡,怎么都有办法.....” “咱们可以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尽享齐人之福!” “左拥一个,右抱一个,到哪儿都是家。” 说着,愈发兴奋,一把勾住宁宴的脖子。 只言片语间,已经替宁宴规划好了蓝图。 结婚? 那重要嘛? 在许津南的观念里,只有穷人才会恪守一夫一妻。 有钱就能打破所有规则。 毕竟,现在的上流社会,谁不是三妻四妾呀? 甚至还能几房和谐共处,出现在一张麻将桌上。 过于迂腐,可就丧失乐趣了。 宁宴摆摆手,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那还是别了。” “我怕我家母老虎吃了我。” “我这可都是瞒着偷偷出来的,要是她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胡编乱造,张口就来。 俨然一个妻管严的人设。 跟左拥右抱,一颗心分给几个人相比。 宁宴还是更喜欢,被慕大富婆包养,躺在她怀里吃软饭的感觉。 而且他每天还得打游戏,哪有什么多余的时间精力,分给别的女人啊? “哈哈哈哈!” “兄弟,你这踏入婚姻的坟墓,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鹿鸣的花,就由我和这位勇士替你品尝了.....” 许津南闻言,朗声大笑道。 同时,也没有再多劝,因为一个没有利益冲突的盟友,倒是来的更有价值。 不过瞅着宁宴这副“妻管严”的模样,他愈发坚定了不结婚的想法。 毕竟,只要没人管着,他想怎么玩,都可以随心所欲,没有任何的束缚。 也不会有来自,道德责任层面的压力。 就在三人相谈甚欢之际,白雪瞥了他们一眼,面无表情地喊道:“你们几个不要在外面闲聊了,进来考试!” 说着,冲三人招了招手。 示意赶紧过来,不要耽误时间。 “走吧。” 三人相视一眼,快步走进由考场落座。 在确定人员到齐,发好试卷之后,白雪环视一周,严肃地说道:“笔试流程相信大家都熟悉吧?” “我在这里就不赘述了。” “全方位无死角的监控,只要有作弊行为,立刻取消考试资格。” “考试,开始!” 说罢,白雪摁下了计时器。 限时九十分钟。 “这次又来了这么多公子哥....” “简历一个比一个光鲜亮丽.....” 吴潇雨随手翻看着手里的简历,压低声音,对身旁的白雪说道。 语气之中是吐槽,但更多的是无奈。 “你还没习惯呀?” “这些家伙是冲什么来的,你我都心知肚明.....” 白雪摩挲着手机壳,摇了摇头,笑道。 她和吴潇雨不是第一次组织招聘了,对这些人打的算盘,那是一清二楚。 这些西装革履的男人,有九成九是冲着把妹来的,把她们鹿鸣当成了猎艳的后花园。 而来的女性多数是正常的,但也不排除有T。 当hr这些年,她已经见过太多太多的奇葩了。 “也是,希望这次能招到两个有真材实料的吧.....” “不然,这一次又一次的折腾,又得被慕总和余总批了.....” 吴潇雨叹了口气,苦笑道。 折腾就算了,主要是把这些老鼠屎放进来了,她俩不仅得挨批,还会被扣工资。 毕竟,这些公子哥除了会应试之外,毫无工作能力,而且只知道撩妹。 “嗨!” “COme。” 就在这时,坐在第二排的宁宴,打了个响指,抬头喊道。 “你是有什么问题嘛?” 白雪见状,快步走到宁宴身旁,俯身问道。 说着,对身后的其他巡考人员,打了个手势。 示意她们盯紧其他人。 很显然,这种声东击西的作弊方法,她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这题里有点瑕疵。” “关于金融宏观管控的政策,最新文件已经作出了微调与细化。” “而这题干中沿用的还是旧款。” “按这个计算,会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宁宴抬手,指向桌上那张全英文的试卷的题干,逻辑清晰地说道。 数据偏差不大,但放在这里面,就是几千万,乃至几个亿。 白雪眉头微皱,没有去看宁宴指出的内容,而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我们的出题人,怎么可能犯这种错误?” “先生,请不要没事找事,好好答题吧.....” 白雪根本就不信。 她更倾向于是宁宴在找茬。 毕竟,都是同一套题,怎么可能别人都没问题,就他有问题? “是嘛?” “你不如好好看一看,再查一查.....” 宁宴敲了敲桌面,玩味地笑道。 他也没想到,这么大一个公司,工作人员居然能这么傲慢与武断..... 白雪闻言,极不耐烦地说道:“请不要无理取闹!” “否则,我有权取消你的考试资.....” 直觉告诉白雪,这家伙就是故意来找事,分散监考人员注意力,给其中某位公子哥创造机会的。 都是专业人员出的考题,怎么可能出错呢? 但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身后的吴潇雨打断: “白雪!” “我刚查了,他说的是对的。” 顿了顿,满脸歉意地看向宁宴,说道:“先生不好意思,请按新政策继续答题吧!” 被叫停的白雪满是诧异。 脸上只剩下难以置信之色。 一把拿过吴潇雨的手机,开始复核。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这错误真就跟宁宴指出的一模一样?! 的确是她的问题.... 难道这家伙是真的有真才实学? 可他如何看,都像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呀! “不了。” “我答完了,准备交卷来着。” 宁宴单指摁着答题卷,推向吴潇雨。 很显然,指出错误是顺带的。 宁某人真正的目的,只是单纯的想交卷而已。 “什么?!” “你就答完了?” 吴潇雨注视着写的满满当当,字迹工整的答题卷,诧异道。 她傻眼了。 题量和难度是怎样的,她心知肚明。 哪怕考试时间给了九十分钟,但大多数人就算做满,都不一定能做完三分之二..... 他才用了多少时间? 有半个小时嘛? “是的。” “卷子就在这。” 宁宴打了个哈欠,敲了敲卷子,风轻云淡地开口道。 吴潇雨瞥了眼腕表,强忍着震惊之色,提醒道:“你不再检查检查?” “这才过了十五分钟.....” 若非亲眼看到时间,吴潇雨根本就不信,这才只过了十五分钟。 这么短的时间,抄也不会这么快吧? 此时此刻,吴潇雨、白雪与其他监考人的心头,只有一个疑惑: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不用那么麻烦,我习惯一步到位。” 宁宴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 顿了顿,又继续问道:“麻烦问一下,洗手间在哪?” “那边。” 震惊中的吴潇雨,机械化地抬手指去。 在宁宴走后,白雪坐到了他的位置上,拿着答案,开口道:“我倒要看看速度这么快,能做对多少题.....” 三分钟后。 “这怎么可能?” “这是对的,这也是对的.....” “他连压轴题都做对了?” “甚至还做出了三种解法,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白雪目瞪口呆,抓着自己的头发,震惊道。 原本她以为,宁宴只是手速快,胡乱写的,必定对不了几题.... 但事实却狠狠地打了她的脸。 不是对不了几题,而是全对?! 甚至,还顺手写了几种解法.... “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白雪与吴潇雨面面相觑。 其余人皆为之侧目。 这已经出乎了她们的认知。 目睹完这一切的季言川,早已见怪不怪了,玩味地摇摇头,心中暗自笑道:“怎么敢小瞧我宴哥的呀?” “别人说过目不忘是吹牛,但他是真的啊!” “那些天才望而却步的高难度课程,他早在七岁的时候就学完了.....” “院士,只是能做我宴哥家庭教师的,最低门槛而已.....” ------------ 第203章 王维诗里的催婚 鹿鸣国际。 总裁办公室。 在听余长乐汇报完工作后,慕云舒边修剪着盆栽,边开口道:“长乐,你这老大不小了,总单着也不是个事儿。” “也是时候找个对象,谈个几年就准备结婚了.....” 俨然一副催婚的长辈嘴脸。 这不是简单的催婚,而是王维诗里的催婚。 其实慕大富婆也不想干这个活儿。 主要是余长乐的妈妈在催她,督促余长乐。 没办法,就只能例行照做了。 不过慕云舒觉得余妈妈着急,也不无道理。 毕竟,余长乐就只比她小两个月而已。 而且据慕大富婆所知,别说男朋友了,除了工作之外,连男性友人都很少接触。 每天就是公司公寓两点一线..... 余长乐听着这无比熟悉的话术,满脸黑线,随手合上报表,愤愤地提醒道:“我的慕总,现在是工作时间!” “您作为公司总裁,过分关心员工的私生活,是不是有点太不合适了呀?” 余长乐没想到,在家要被老妈催婚,到公司了还得被总裁大人催婚。 除了无可奈何,就只剩下生无可恋。 她别说结婚了,甚至连男人都不想接触。 一心只想好好工作赚钱,偿还慕总的人情,再给她妈妈买一套大房子,安度余生。 慕云舒放下手中的剪刀,笑脸盈盈地看向余长乐,开口道:“这有什么不合适的?” “在外面我是老板,你是员工。” “关起门来,咱们就是姐妹。” “你妈妈把你交给我的时候,可是叮嘱过我要好好照顾你的.....” 对其他员工的私生活,慕大富婆别说关心,根本就懒得过问。 但她不一样。 因为她是余长乐,是有十几年交情的余长乐。 慕大富婆还记得,那年寒冬,柳絮因带着她在街上,遇到了流落街头、饥寒交迫的余长乐母女..... 或许是因为同情,也或许是因为相同的境遇..... 柳絮因收留了她们,并资助余长乐上学。 而正是有这份情谊在,无论猎头公司开出如何天价,余长乐一直留在鹿鸣,做慕云舒的左膀右臂,替她开疆拓土。 余长乐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后,说道:“你这当姐姐的,都还没结婚,找对象,我也不着急。” “等你什么时候谈了,再来催我吧.....” CEO都不急,她这个CFO有什么好急的? 有一句话说得好,当家里有个没结婚的长辈,任何时候她会为你顶住所有压力,舌战群儒。 而且这个一本正经催婚的云舒姐姐,似乎也没比她强到哪儿去吧? 每天除了工作,就知道工作。 哪怕是周末,也会拽着她加班。 余长乐保守估计,她亲爱的慕总,能在三十岁之前找到真爱,都不错了。 所以,这个完美的挡箭牌,起码还能用六年。 “你在说什么呢?” “我都结婚了!” 慕云舒闻言,连忙纠正道。 余长乐捧着咖啡杯,意味深长地笑道:“我知道你结婚了。” “不就是找了个男人假结婚,应付你家里的琐事嘛?” 那份婚后协议,都是她草拟的。 余长乐还能不清楚自家慕总,这婚姻里的猫腻嘛? 所谓的结婚,就相当于花高价外加五险一金,雇了个大学生,来陪慕总演戏,应付家里的事。 要不是她怕老妈催生,也想学这招雇人假结婚了。 “谁跟你是假结婚了?” “我们是真结婚,双方家长都见过了....” 慕云舒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说道。 谁家假结婚,还能吃她的,喝她的,住她的,还能睡她呀? 要不是余长乐等会还有面试,慕大富婆真想把宁宴叫过来,让这妮子好好看一看,到底是不是假结婚..... “慕总,你这是假戏真做,日久生情了?” “能把你迷倒,那个大学生肯定很帅吧?” 余长乐闻言,眼前一亮,诧异道。 不易接触的外表之下,双眸之中闪烁着,浓浓八卦之火。 余长乐没想到,她这段时间,错过了这么多好戏。 更是怎么也没想到,慕云舒这个工作狂,居然会被一个大学生拿下?! 简直就是匪夷所思,不可思议! 她甚至不敢想象,这年下小奶狗是帅到了哪个地步,才能骗走慕大总裁的心。 不过,余长乐不知道是,年下的确没错,但却不是什么小奶狗..... 慕云舒听到这话,恍然大悟,摇了摇头,解释道:“不是十鸢找的那个大学生。” “中间出了点小差池,有些阴差阳错,以后再跟你细说吧....” 说着,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她哪能还不明白,余长乐这是会错了意。 但这也不能怪余长乐,前段时间工作太多,基本上没时间闲聊。 再加上宁宴从没来过公司,慕大富婆也没机会介绍。 致使余长乐的了解程度,一直停留在最初阶段。 不过,慕大富婆也挺感谢这些阴差阳错的,要不是那大学生堵车错过,要不是工作太多,忙到忘了看程十鸢发来的照片。 她也见不到宁宴那个坏家伙..... 余长乐听出了猫腻,随即站起身来,走到慕云舒的座椅后,抬手捏着她的肩膀,俯身笑道:“看来这里面是有不少细节啊?” “什么时候把姐夫约出来,让我见一见?” “可别金屋藏娇,舍不得见人呀!” 这个不知庐山真面目的姐夫,彻底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尤其是这其中阴差阳错,令人只想一探究竟。 此时此刻,余长乐笑颜如花,好似明媚的春风..... 若是这副模样,若是落在业界男人眼中,怕是会惊掉下巴。 毕竟,他们根本不会想到,这座万年不化的冰山,居然会笑,而且笑起来那么让人着迷。 其实高冷只是女孩子的保护色。 冷不冷,与好不好接触,只取决于面对的是什么人。 “见见见,过几天周末我请客,大家一起吃个饭,聚一聚。” 慕云舒拍了拍余长乐的手,开口道。 哪怕余长乐不提,慕大富婆也组个局,让自己的朋友,见一见自己的丈夫。 不然,这总感觉偷偷摸摸的,好像是在进行见不得人的隐婚..... 顿了顿,又继续道:“现在我们继续说你的事.....” 哐哐哐! 话还未说完,门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慕云舒收敛玩笑之色,平静地说道:“进。” 余长乐也随即站起身来,回到刚才的位置之上。 白雪推门而入,快步走向两人的面前,恭敬地开口道:“慕总,余总,笔试已经顺利结束。” “就等余总过去主持面试了。” 说着,面对两位顶头上司,白雪隐隐有些紧张,额头寖出冷汗。 不是因为慕余二人的压迫感,而是笔试..... “好。” “这次笔试情况怎么样?” 余长乐恢复冷若冰霜的模样,例行询问道。 她对笔试的结果,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毕竟,前面几次浑水摸鱼,图谋不轨的公子哥,太多了。 “学历层面与人员情况,还是一如既往。” “只不过......” 白雪深吸一口气,答道。 说着,欲言又止。 很显然,白雪还没想好措辞,如何委婉告知笔试的情况...... 余长乐站起身来,很是不悦,严肃道:“什么?” “别吞吞吐吐的,有话就说。” “我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藏着掖着。” 话音落下。 所有员工最畏惧的死亡凝视,落在了白雪的身上。 毕竟,在鹿鸣的高层之内,她们最害怕的不是总裁慕云舒,而是这位雷厉风行的CFO。 余长乐从不打人骂人,但就是...... 白雪心中一咯噔,不再纠结,如实说道:“有个硕博都是哈佛的,笔试拿了满分......” “而且还精通六国语言.....” ------------ 第204章 以你的手腕,拿下鹿鸣的总裁就是顺手的事...... 提及满分二字之时,白雪不由地打颤。 同时,余光不时偷瞥着顶头上司。 这话中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自然只能是宁宴了。 虽然他初筛的简历,是季言川一手操办的。 但季某人却没有胡编乱造,因为宁宴是真的有..... 既不是买来的,也不是刀架在脖子上胁迫来的。 而是哈佛校长,屁颠屁颠强塞给宁宴的。 毕竟,能让ZerO成为自己的校友,那是花多少美刀都买不来的殊荣。 不止是哈佛一家,但凡位列常春藤联盟的大学,都给宁宴塞了..... 至于那精通六国语言,的确是季言川乱填的。 因为宁宴精通的不止六种,哪怕不知名的小语种,他都有所涉猎。 你可以随便摆烂,但是不能真的菜。 “满分?” “你们出题放水了?” “平均分是多少?” 余长乐闻言,面色凝重,质问道。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白雪刚一进门,会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隐隐有些动怒。 但是,多年职业习惯让她冷静下来,先问清楚情况再说。 白雪倒吸一口凉气,脱口而出,解释道:“我们哪敢呀!” “按余总您的要求,难度一向都是顶格的.....” “均分是四十,过六十能进面试的,也就五个人。” 说着,没有任何犹豫,连忙将手中的汇总报表与满分试卷,递了上去。 在最高难度之下,却考出了满分..... 乍一听,任谁都会觉得有问题。 甚至会怀疑沆瀣一气。 这就是白雪紧张的根本原因。 余长乐抬手接过,目光快速扫过,眉头微皱,喃喃道:“这....” “怎么会有这种人物?” 冰冷的美眸之中,罕见地闪过了难以置信之色。 因为这压轴题都能解出三种解法,已经不是内外串通能做到的了。 她很确定,这答卷之人绝对是很有实力。 慕云舒双手交叉,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余长乐的神色,笑道:“你们这倒是有点意思。” “刚巧我现在也没事,正好一起去看看。” “见识见识这天才是什么样的.....” 慕大富婆不清楚卷子的难度,但她很了解余长乐的性格。 能让她这位稳重的CFO,说出这种的人,肯定绝不寻常。 有值得一见的必要。 “好。” “我也想见识见识。” 余长乐回眸,与慕云舒对视一眼,点点头,应道。 她倒想看看,这到底是何方神圣.... 白雪闻言,快步走到门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恭敬地说道:“慕总,余总,请!” ~~ 休息室。 背靠门口的位置。 许津南凑到宁宴身旁,竖起大拇指,谄媚地奉承赞道:“兄弟,深藏不露呀!” “你刚才是没见到你走后,俩妹子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啊!” 说着,默默地竖起了大拇指。 许津南变得如此阿谀,不止是因为亲眼目睹了,白雪吴潇雨等人的震惊。 更是因为,他自己也做了那套试卷,清楚地知道难度到底有多大。 别说像宁宴那般十五分钟搞定,哪怕是再给一个小时,才能勉强做完。 而且,还不能保证准确率..... 季言川将手搭在宁宴的肩头,夸赞道:“我宴哥还是我宴哥。” “把装叉玩得出神入化!” 跟其他人的震惊不同,季言川压根一点儿都没有。 因为他早已习惯了。 毕竟,院士有很多,但能教宁宴的院士却没有几个。 就如同历经艰辛的飞升者,成了围剿孙悟空的十万天兵之一。 能踏入宁家大门的,无一不是金字塔尖的存在。 所以,季言川更敬佩的是,宁宴那一手装叉于无形的操作。 “那个难度的题,能顺利进入复试.....” “你也不简单呀!” 宁宴淡然一笑,看向许津南,玩味地开口道。 在几十个顶级名校毕业生之中,成为杀出重围的五人之一,许津南绝非等闲之辈。 许津南闻言,摆了摆手,自谦道:“运气,都是运气。” “主要是托了哥俩的福。” 顿了顿,压低声音继续道:“咱们采花对象没有冲突,等会可就得互帮互助了......” 说着,瞥了眼另外两人之后,给宁宴与季言川使了个眼色。 因为没有利益冲突,所以只要淘汰另外两人,他们三人就能各取所需,利益最大化了..... “好说好说。” “我看你俩发挥。” 宁宴翘起二郎腿,随性地晃了晃,笑道。 只要确保季言川能上,帮一个人和帮两个人,没有任何的区别。 反正他只是来玩玩的,上不上也无所谓。 季言川搓了搓手,坏笑道:“宴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 “以你的手腕,拿下鹿鸣的总裁就是顺手的事......” 很显然,季某人依旧没放弃蛊惑宁宴的目的。 毕竟,只要他宴哥拿下了慕大总裁,再吹吹枕头风,他的追妻之路,可是会顺畅不少呀! 帮了他的同时,宁宴抱得美人归,也没有任何的吃亏。 一箭双雕。 许津南闻言,随即附和道:“对啊,这可是临安商界鼎鼎有名的大美女,多少人垂涎欲滴呀,追她的人可都排到法兰西去了。” “宴哥,你只要把她拿下了,不知会羡煞临安乃至江省多少男人啊!” 这话许津南倒是没吹牛。 慕大富婆不知是多少男人的梦中女神。 无数权贵富豪二代趋之若鹜,可惜都吃了闭门羹。 爱而不得。 若是宁宴能将之拿下,许津南也是喜闻乐见的。 可就在几分钟前。 被议论的对象一行人,已走至门外,将他们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宁宴,他不好好在家打游戏,怎么跑这来了?” 慕云舒望着宁宴的背影,眉头微皱,心中暗道。 慕大富婆没想到,自家这个一心吃喝玩乐的老公,居然会跑来应聘。 更没想到的是,这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家伙,还通过了初筛与笔试,进入了面试。 余长乐走近慕云舒身旁,压低声音,问道:“慕总,要阻止他们嘛?” 站在两位高层身后的几人,更是汗流浃背了。 垂涎慕总的人,她们见过很多。 但敢当着慕总的面,议论她的,还真是头一次见。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对房内三人,投去了自求多福的目光。 “不用。” 慕云舒摇了摇手,面无表情,吐出两个字。 对其他人如何议论她,慕大富婆倒是无所谓。 她很想听听宁宴,会作何表态..... 宁宴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说道:“大可不必,我结婚了。” “就算没结婚,我也不喜欢强势的。” 毋庸置疑,宁某人不是M,不是舔狗,更不是季言川。 他没有受虐倾向,更不喜欢拿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 毕竟,哪个正常人会傻了吧唧的,给自己找不痛快呀? 有这个闲工夫,他还不如去给慕大富婆挑几件礼物,哄她开心,来得更有意义。 “来都来了,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试一试。” “鹿鸣的总裁我见过,远比一线女星带劲多了.....” 许津南不肯放弃,继续蛊惑道。 看这架势,誓要将宁宴拖下水一般。 宁宴撇撇嘴,嫌弃道:“就算再漂亮,也不会有我家母老虎漂亮。” “跟泡她相比,我更想学零零后整顿职场。” “把这高冷冰山女总裁,气得扭曲.....” 泡妞宁宴没想法,但是气人他可很有兴趣。 这段时间,程十鸢都不来找茬了,他都好久没怼人了,手痒得很。 但宁宴的话还未说完,身后就传了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 “听说某人不喜欢强势的,还准备整顿职场?” 宁宴闻言,微微一怔,轻轻嗅了嗅,疑惑道:“这声音....” “这香味.....” “怎么好熟悉啊.....?!” ------------ 第205章 走吧,我的宁大少爷! 熟悉... 太熟悉了... 简直熟的不能再熟了... 这声音,这香味,宁某人每天都会听到,闻到... 一个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名字,被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舒舒?!” 说着,宁宴缓缓转过身来,看向声音的来源。 那张似笑非笑的绝美容颜,映入眼帘.... 宁宴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双眸之中,是肉眼可见的尴尬与慌张..... 他怎么也没想到,慕大富婆会这么巧地出现在这里。 更没想到是,还能这么巧地抓包他口嗨..... 一时间喧闹的休息室,顿时鸦雀无声,屏气凝神。 众人的心头,此刻只有一个念头:这家伙完犊子了! “原来某人还认识我呀!” 慕云舒推开门,上前一步,直勾勾地盯着宁宴,咬牙切齿道。 她现在是真的又好气又好笑,矛盾极致。 而这一切的根源,就得多亏了面前的始作俑者。 你说宁宴好吧,结果这家伙在背后,造谣她是母老虎,还要整顿职场,把她气得扭曲?! 你说宁宴不好吧,这个死鬼不仅会夸她漂亮,还知道拒绝诱惑。 真是不知道,该踹他还是该欣慰。 慕云舒深吸一口气,压下想凿宁宴的冲动,阴阳怪气地内涵道:“你老婆没告诉过你,不要在背后议论别人,小心隔墙有耳嘛?” 话音落下。 休息室内,后知后觉的众人,这才站起身来,齐声问候道:“慕总好!” “余总好!” 一个个皆是无比恭敬。 唯恐慕大总裁将怒火,迁怒到自己身上。 除了季言川与许津南之外,其他面试者与工作人员,余光瞥向宁宴之时,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毕竟在人家的公司,当面议论慕大总裁,引得她动怒,这已经不是简单失去面试资格的问题了。 而是一个不慎,就会被鹿鸣在业内封杀..... 宁宴撇撇嘴,压低声音,理不直气不壮地回道:“我议论的又不是别人.....” 背后议论别人的确不对,但慕大富婆是别人嘛? 那是他领证的合法老婆! 而且他老婆也的确没说过,不能在背后议论她呀..... 若非自己理亏,宁某人大概率还会犟几句。 慕云舒听得清清楚楚,瞪了宁宴一眼,反问道“你在那小声嘟囔些什么呢?” 顿了顿,转头看向身旁的余长乐,开口道:“余总,这些人你来面试。” “至于这个家伙,我要亲自来面试。” 说着,径直抓住宁宴的手腕。 好似怕他逃了一般。 也就是考虑到这是在外面,现场人又多,得给宁宴留面子。 不然,若是两个人在家里,慕大富婆的手,就是直接拧宁宴的耳朵了。 “好的。” 余长乐闻言,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什么也没问,平静地应道。 说着,余光打量着慕云舒抓着宁宴的手。 尽管不知道两人的渊源,但她可以肯定关系绝对不同寻常。 毕竟,余长乐可从未见过,她家慕总会去主动抓一个男人的手。 “走吧,我的宁大少爷!”慕云舒挤出一丝笑容,一字一顿地开口道。 这一幕落在休息室众人眼中,宛如死神的微笑..... 不由地开始同情这位宁姓男子。 “好嘞,遵命!” 宁宴极其配合,任由慕云舒拉着,往外走去。 说着,回眸给季言川递了一个眼神。 那意思是,你自求多福吧,我是帮不了你了。 别说帮季言川当僚机助攻了,他自己都火烧眉毛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哄好他家舒舒同学。 不然,今晚.... 怕是真要一个人睡地板了。 目送两人离去之后,季言川用手肘顶了顶许津南,低声说道:“慕总跟宴哥这关系,看起来不简单啊.....” “这称呼太亲昵太暧昧了吧?” 刚才宁宴对慕大总裁的称呼,季言川可是听得明明白白。 绝对是有猫腻的! 而且,最大的问题,还在慕大总裁身上.... 她居然没有反驳,甚至似乎好像是,默认了?! 但是,季言川从未听宴哥说起,他认识慕云舒啊? 尤其是他刚才的反应,也根本就不像事先知晓的..... 难道是角色扮演?! 许津南附和道:“何止是不简单,根本就是关系匪浅.....” “根本不是早就认识那么单纯......” 大家都是聪明人,许津南自然也察觉出了,耐人寻味之处。 跟其他人的判断不同,他觉得这位慕大总裁,哭笑不得的情绪,要远大于动怒。 而且绝对是在朋友之上的关系。 但唯独有一个问题他想不明白。 若这俩早就认识,那为什么还要跑来应聘呢? 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两人窃窃私语之际,余长乐突然开口,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这里是鹿鸣,在这里议论我们总裁,不合适吧?” “两位!” 话音落下。 冰冷刺骨的目光,径直落在季言川与许津南的身上。 两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恍惚间,休息室内的温度,好似凭空下降了好几度一般。 还是许津南反应快,一脸谄媚,脱口而出:“抱歉抱歉!” “不好意思!” “无心之失!” 正所谓,出来混,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 面子值几个钱? 做人就得能伸能屈,能达成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他还要泡沈归荑,得罪了余长乐,绝对没有好果子吃的。 余长乐瞥了眼许津南,但并未搭理,而是看向白雪,开口道:“白雪,这些流言蜚语,我不想从公司的人嘴里听到。” “听懂我的意思了嘛?” 语气严肃,掷地有声。 这话看似是在对白雪说,实则是在警告休息室内的面试者。 你们要是敢传出去,有损慕总的名声,后果自己掂量。 “好的,我明白。” 白雪点点头,应道。 说着,目光环视过其余两位面试者。 心中打定主意,等会还是得跟他们,好好“谈一谈”。 “这些人你和吴潇雨面试。”余长乐面无表情,吩咐道。 顿了顿,看向低头心虚的某人,冷冷地继续道:“季言川,我来面试你,现在你跟我走。” 说罢,余长乐没有任何停留,转身离开休息室。 季言川闻言,冷汗直流,弱弱地说道:“这搞区别对待不好吧?” “余总,你这.....” 慌了... 他是真的慌了! 最大的助力没了,还要自己单独直面,这位冰山大魔王。 心里的退堂鼓,敲了一次又一次。 余长乐停下脚步,微微转头,开口道:“嗯?” “你是有意见?” “你要是不愿意,现在就可以离开。” 话里话外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不满了。 只要季言川有一个不字,大概率就会被丢出去。 不过,许津南却发现了一点不同,这俩似乎也是认识的.... 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季言川快步跟上,像极了耙耳朵,咬牙道:“没有,没有!” “我哪敢呀!” “能让余总单独面试,真是我的荣幸.....” 季某人,欲哭无泪。 ------------ 第206章 慕云舒:母老虎现在并不想搭理你..... 鹿鸣国际。 总裁办公室。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入其中。 砰! 随着大门的合上,宁宴的手没有任何停留与犹豫,径直放在了他该出现的地方。 动作极其流畅自然,好似本就该如此一般。 “手!” “规矩一点!” “这是在公司,不要乱放.....” 慕云舒轻咬红唇,娇嗔道。 不过嘴上说归说,慕大富婆却并没有,拍开咸猪手的打算。 仿佛早已习以为常了。 甚至,在俏脸之上,连一点意外的表情都没有。 “反正门关了,又没人看到。” “就再让我放纵一会儿呗?” “舒舒你最好了....” 宁宴闻言,嬉皮笑脸地说道。 俨然一副讨价还价的撒娇模样。 你别说,你真别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在这办公室之内,体验感有别样的加成。 “可别。” “也不知道刚才是谁说我是母老虎。” “母老虎现在并不想搭理你.....” 慕云舒白了一眼,噘嘴道。 宁宴议论其他的也就算了。 他居然“造谣”她是母老虎?! 她哪像母老虎了? 真是气死人了! “哈哈哈哈!” “意外,那都是意外!” “我家舒舒最温柔了,怎么可能是母老虎呢?” “肯定是你听错了....” 宁宴尴尬一笑,狡辩道。 脸上就写满了两个字,心虚。 说着,也不揩油了,直接揽住慕大富婆的香肩。 那肯定得算意外啊! 毕竟,谁能想到鹿鸣冰山总裁,会是他家慕大富婆呢? 都怪季言川那个混账兔崽子,误导了他。 尴尬的都能用脚趾,抠出三室一厅了。 不过,宁某人这次的确是错怪了季言川。 慕大富婆温柔是温柔,但是也得分人啊! 真当人人都是你宁宴呀? 慕云舒停下脚步,轻蔑一笑,说道:“是嘛?” “那整顿职场你怎么解释?” “是打算整顿我?” “小宁子,请开始你的狡辩!” 听错了? 那怎么可能! 慕大富婆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点都没有漏。 绝对不可能冤枉某个坏家伙! 宁宴闻言,眸中闪过一抹狡黠,快步往前走去,左看看又右看看,自言自语道:“这办公室真大!” “装修真好看!” “女总裁真美!” “这椅子也不错,坐起来真软啊!” 说着,还装模作样地拍了拍,坐着的办公椅。 毋庸置疑,宁宴就是顾左右而言他。 一时半会也编不出理由,还不如装傻充愣,试试能不能蒙混过关。 反正他又不傻,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 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慕云舒看着宁宴的模样,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强装生气,开口道:“问你话呢,不要给我试图转移话题。” “我可还在气头上....” 说着,顺势坐在了宁宴面前的桌上,抬手戳了戳他的头。 慕大富婆倒想看看,这个最会强词夺理的臭男人,这一回能编出什么借口来。 宁宴轻捏住慕云舒的手指,舔了舔嘴唇,玩味一笑,开口道:“舒舒,你要是生气的话,我可以拿X哄你。” 顿了顿,又意味深长地补充道:“轧的话,可就得加钱了!”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能有这个灵感,还得多亏了慕大富婆生气二字的提醒。 成功让宁某人,联想了昨晚睡前..... 反正是哄媳妇,怎么哄不是哄嘛? “呸!” “动不动就搞黄色。” “烦人精!” 慕云舒听到这话,脸上绯红,啐了一口,娇嗔道。 顿了顿,收回自己的手指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又提醒道:“在公司不准乱说话。” 宁宴张嘴就是上高速,慕大富婆已经习惯了。 但这是在公司,可不可能让他乱来。 不然,她以后还怎么管理这么多员工呀? 宁宴抱住长腿,将头靠在其上,开口道:“那可爱精还生气嘛?” “要是长皱纹,我就罪孽深重咯......” 似乎好像大概,这抱大腿的感觉,也很不错耶! 再加上这办公室的加成,体验感直接拉满。 慕云舒抬手,轻轻捏了捏宁宴的耳朵,娇嗔道:“我要是小气的话,早就被你气死了。” “看在你恪守夫德的份上,这一回就原谅你了。” 说归说,闹归闹,其实慕大富婆并没有生气。 毕竟,她跟美妆博主不同。 她不仅能看到宁宴的不好之处,更能看到他好的地方。 就比如,这个坏家伙,能在两个人轮番蛊惑之下,守得住底线,稳得住原则,就很值得欣慰了。 而且,他还偷偷夸她很漂亮。 谁也不知道当时,慕大富婆心里头有多甜...... 宁宴听到特赦令,顿时喜笑颜开,开口道:“多谢老婆大人宽宏大量,高抬贵手。” “咱们慕总果然人美心善,秀外慧中,和蔼可亲,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但凡宁宴能想到的赞美之词,犹如倒豆子一般,全部倾斜而出。 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同时也无比庆幸他娶得的是慕大富婆,这要是换做了小仙女,不得吵翻天呀? 毕竟,它们别说给对象留面子了,甚至不会管时间地点场合。 只会随心所欲地按自己心情来撒泼。 “马屁精!” 慕云舒莞尔一笑,轻轻推开宁宴,站起身来,问道:“想喝茶还是喝咖啡,我给你泡......” 说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虽然吐槽马屁精,可某人的心中可极为受用。 谁会不喜欢自己老公的甜言蜜语呢? 反正慕大富婆是抗拒不了。 宁宴长舒一口气,装模作样地感慨道:“我真是何德何能啊,居然让慕总亲自给我服务.....” “真是三生有幸呀!” 说着,顺势将腿搭在桌上,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脸上就只写了两个字,虚伪! 很显然,宁某人就是得了便宜,还得卖乖。 甚至还很享受。 慕云舒白了一眼,摇摇头,无奈地笑道:“还装上了?” “你吃我做的饭,吃的还少嘛?” 说着,径直往前走去。 还何德何能,三生有幸? 在家做饭,洗鸳鸯浴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了? 这个时候就开始装上了。 “那的确不少。”宁宴望着慕云舒的背影,抿了抿嘴,笑道,“不过,我觉得我伺候慕总的次数,还是要多一点的.....” 要说做饭肯定是不在少数的,但两人却是天天睡在一起。 就事论事的说,这次数可远远多于做饭了。 “可闭嘴吧你!” 慕云舒闻言,停下脚步,回头瞪了一眼,娇嗔道。 慕大富婆算是发现了,她家这个死鬼对开黄腔,真是有一种执念。 只要抓到机会,他就一定要开两句。 顿了顿,又气呼呼地继续道:“就喝咖啡了,加奶不加糖。” 说着,径直开始泡起了咖啡,没留任何的选择余地。 “诶诶诶,慕总,我这可都还没选呢?” “你怎么就替我选好了呀?” “这就是鹿鸣的待客之道嘛?” 宁宴淡然一笑,打趣道。 无论是咖啡还是茶,他倒是无所谓。 主要是想贩个剑,调戏调戏慕大富婆。 “你算哪门子客?” “我泡什么,你就喝什么。” “惯得你。” 慕云舒头也没回,娇嗔道。 客人? 谁? 宁宴? 在自己家的公司,还装什么客人,真是倒反天罡了! 不过,慕大富婆选择咖啡,不是因为省事,也不是为了气他。 而是家里的茶,某人就压根没喝过。 加奶不加糖是他的习惯。 “好强势呀!” “这难道就是霸道女总裁嘛?” 宁宴摩挲着指尖,揶揄道。 你别说,你真别说,这个feel是真的不错。 霸道总裁强势爱的既视感。 再加上办公室与职业OL装的衬托,别有一番角色扮演的氛围..... “你有意见?” 慕云舒眉间轻挑,反问道。 说罢,端着两杯咖啡,往宁宴走去。 “没意见!” “我爱死了。” 宁宴舔了舔嘴唇,坏笑道。 别人他不知道,反正这个调调他爱死了。 一成不变有什么意思,就得这种风格百变,才能勾得人心痒痒的。 而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敲门,想想就很刺激.... “切!” “腿放下去。” 慕云舒白了一眼,将咖啡放在桌上,开口道。 说着,点了点宁宴摇晃的腿。 “干嘛?” “总裁大人还不允许人翘腿呀?” 宁宴眨眨眼,玩味笑道。 玩归玩,闹归闹,宁宴还是很自觉地将腿放了下来。 毕竟,总裁大人都发话了,谁敢不听呀? 不听的话,今晚怕是得打地铺了.... “你说呢?” “你搭桌上,我坐哪儿?” 慕云舒娇嗔道。 紧接着,慕大富婆坐了上去。 不是桌上,而是宁宴的腿上。 这么一看,她的要求似乎又很合理.... 宁宴坐起身来,搂住慕云舒的腰肢,笑道:“慕总,你这坐都坐上来了,要不.....” “就顺手喂我喝个咖啡吧?” 说着,抬手指了指桌上的咖啡。 得寸又进尺。 “美得你。” “又不是没手,自己喝。” 慕云舒闻言,娇嗔道。 总有人身体比嘴诚实。 嘴上说着自己喝,下一刻已经端着咖啡,放在了宁宴的嘴巴。 唯恐烫着他,还特地吹了吹其上的热气。 “还是咱们慕总亲手喂的甜!” 宁宴喝了一大口后,夸赞道。 顿了顿,心满意足后,将头靠在慕大富婆的身上,问道:“话说,你一个堂堂大总裁,怎么还跑过来面试呀?” 就算他家这位工作狂大人,在公司管的事无巨细,也不可能全都过问吧。 按理来说,再重视招聘,那余长乐来就已经够顶格了。 结果偏偏慕大总裁来了,还正巧把他抓了个现行..... 简直是咄咄怪事。 慕云舒闻言,轻抿红唇,阴阳怪气地说道:“这不是听说有个高材生,笔试拿了满分,还精通六国语言....” “我特地过来看看,这个天才是谁!” 说着,目光落在宁宴的身上。 毋庸置疑,慕大富婆现在很清楚,这个所谓的天才,就是她亲爱的老公! “哈....哈哈哈!” “那是季言川给我的简历,吹得太过头了....” 宁宴眨眨眼,尴尬一笑,狡辩道。 宁某人怎么也没想到,他这被现场抓包,居然是因为自己装逼,才招来了慕大富婆..... 悔不当初啊! 早知道就控分,多错几道... 果然不作死,就不会死。 “哼!” 慕云舒轻哼一声,将手抵在宁宴胸前,玩味地问道:“交代交代吧,你俩跑来咱家公司应聘,是有什么图谋?” ------------ 第207章 恋爱脑 慕大富婆居高临下,一双清澈的美眸审视着,眼前这个宁姓“嫌疑人”。 那图谋二字,咬得极重。 季言川是什么人,她知道,宁宴是什么德行,她更是清楚得很。 别说是什么巧合,慕大富婆根本就不信。 这天下间哪有那么多巧合,不去其他公司面试,偏偏特意跑来鹿鸣? 尤其是还和季大花花公子串通,这俩凑在一起能有啥好事? “图谋?” “怎么可能会有图谋呢?” “我这么老实巴交一个人,就是单纯在家打游戏太无聊了,想着跑出来找点乐子.....” 被“逼供”的宁宴,依旧面不红心不跳,大言不惭地狡辩道。 无论慕大总裁信不信,反正他是咬死了,这个自欺欺人的说法。 毕竟,谁会图谋自己家的公司呀? 合情又合理。 “编,你给我继续编!” “你打游戏还会无聊?” “你在这儿骗三岁小孩呢?”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 说着,径直掐向宁宴的腰间软肉。 老实巴交? 谁? 宁宴? 也就他脸皮厚,才好意思说得出口。 宁宴要是老实巴交,这世界上就没不老实的人了。 而且刚买了那么多新游戏,反手就说无聊? 搁这唬鬼呢? 宁宴不慌不忙,双手握住慕云舒的手,含情脉脉地望着她,开口道:“这能不无聊嘛?” “我在家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我家舒舒.....” 说得叫那般情真意切。 双眸之中都是诚挚,足以哄得十八女大意乱情迷了。 宁宴听着这话,自己都觉得他好像一个恋爱脑呀! 爱慕大富婆,爱得那叫一个死去活来...... 童:你放尼玛的狗屁,真正恋爱脑的人,是不会知道自己恋爱脑的,知道吗?你就个渣男! 男大以前对童嗤之以鼻,现在对童逐帧分析。 “切!” “就嘴上说得好听,也没见某人给我发条威信。” 慕云舒撇撇嘴,抽回自己的手,拆台道。 说着,拿起桌上的手机,指了指屏幕。 要说等宁宴给她主动发,真是千难万难。 甚至难如登天。 只要她不联系他,这家伙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还敢口口声声说想她? 真是信了个鬼! 不过,慕大富婆对这些早已习以为常,也懒得计较细枝末节,直入主题道:“坦白从宽吧,季言川拉着你打什么坏主意?” 凌厉的目光,审视着眼前的男人,仿佛看穿了一切般..... 宁宴淡然一笑,指尖轻划过慕云舒的肌肤,玩味道:“舒舒同学总说我喜欢明知故问,你不也没好到哪儿去?” “他图谋什么,聪慧如慕总,难道不是心知肚明?” 说着,宁宴的目光,正面迎上慕云舒的双眸。 四目相接。 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慕大富婆了解他的同时,宁宴难道就不了解她了嘛? 而且,慕云舒这么聪明一个女人,她要是心里没数,她就不是慕云舒了..... 至于明知故问的原因,慕大富婆早就说了,她要宁宴“坦白从宽”。 “我当然清楚。” “但我就想听你说出来,不可以?” 慕云舒嫣然一笑,傲娇道。 说着,抬手捏了捏宁宴的下巴。 宁宴秒切谄媚模样,脱口而出:“可以可以!” “你这一家之主都开金口了,我哪还敢拒绝呀?” “他冲余长乐来的,就跟在你旁边那大冰山.....” 宁某人卖季言川,卖起来没有任何的犹豫顾虑。 毕竟,季言川是他的至爱亲朋、手足兄弟啊! 能用来哄慕大富婆开心,那是季言川的荣幸。 但宁宴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慕云舒打断,娇嗔道:“长乐才不是大冰山!” “不许跟着他们胡说。” “她人很好的,那都是外界对她的谣传。” 俏脸之上,满是严肃。 没有一丝一毫可讨价还价的余地可言。 很显然,慕大富婆很在乎余长乐,对她极其维护。 外界谁都能那么说余长乐,但唯独宁宴不行。 因为他是她的丈夫! “知道了,我的姑奶奶。”宁宴打量着慕云舒的神情,抿了抿嘴,应道。 说着,轻拍慕大富婆的胸口。 示意她消消气。 而且刚才见慕大富婆的反应,宁宴也知道自己的措辞不对。 毕竟,谁要是敢当着他的面,说林清歌的坏话,宁宴不仅会很不爽,还会大耳瓜子抽上去。 他也不是死要面子之人,错了就认。 低头就低头吧,反正哄老婆开心最重要。 “这还差不多。” 慕云舒闻言,点点头,温柔地开口道。 顿了顿,又继续问道:“那你就跟着他出来鬼混?” 话中那个他字,咬得极重,仿佛要吃人一般。 这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很显然,慕大富婆是将刚才的火气,对准了季言川那个倒霉蛋。 因为她很清楚,宁宴之前又不认识余长乐,肯定是这花花公子,那么造谣余长乐的。 宁宴眨眨眼,没有任何犹豫,申辩道:“什么叫鬼混?” “这就太冤枉好人了!” “我可是为了慕总守身如玉,什么都没干呀!” “充其量就是....” “看个乐子,再当个僚机.....” 理直气壮。 以前宁某人的确是鬼话张口就来,但这回他真句句属实啊! 虽然听起来像是狡辩,但却都是事实。 谁能想到,他就是来看个乐子,结果成了乐子本子? 这特么找谁说理去啊? 都怪季言川! “帮凶就帮凶,还什么僚机?” 慕云舒闻言,似笑非笑,揶揄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笑了笑,继续道:“不过,你这没同流合污的品行,姐姐还是挺满意的,值得表扬!” 说着,抱着宁宴的头,将他搂入怀中。 柔软砸脸。 僚不僚机的,慕大富婆倒还真不在乎。 就冲宁宴懂得拒绝这点,她就知道自己没选错人。 毕竟,多少男人无论嘴上保证无数次,只要有人一起哄撺掇,他们的底线原则就没有了。 宁宴贴了贴柔软,鼻腔中满是香味,笑着打趣道:“是吧?” “主要也是怕,晚上交不出公粮,被皇后娘娘看出破绽了......” 其实以宁宴的能力,只要他愿意,回家之前偷十个,都不会被慕大富婆看出破绽的。 但是他就是忍不住,想调戏舒舒同学的冲动.....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你就贫吧!” “交代完了季言川,咱们再来说说你的事.....” 说着,轻轻拧住宁宴的耳朵。 宁宴撑起身来,眨眨眼,单手搂住慕云舒的腰,嚎道:“我的事?” “我还干嘛了?” “青天大老爷,你可别给人扣帽子,搞什么莫须有呀!” 俨然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般。 但慕云舒看着这个影帝上身,演起来的男人,压根就没信一点儿,反问道:“你说呢?” “哈佛的硕博,精通六国语言.....” “宁宴啊宁宴,你这臭男人还藏得挺深呀!” “连我都瞒着....” “还瞒了这么久,愣是一点风声都没透出来.....” ------------ 第208章 正好姐姐缺个秘书,你意下如何? 别说是风声了,真的是一点痕迹都没有。 连慕大富婆都没想到,她家整天吊儿郎当的宁宴,居然会这么厉害。 六国语言啊,还是精通! 单凭这一点已经碾压,多少顶级985语言类专业的毕业生了。 更何况,他甚至还有哈佛的硕博?! 若非今天机缘巧合之下,被她抓了个正行,还不知道要被瞒到什么时候..... 被“正义审判”的宁宴,深吸一口气,忽得眼前灵光一闪,脱口而出:“什么叫瞒着?” “你不也没问过,我哪知道你知不知道.....” 话音落下。 宁某人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得亏他脑子转得快,急中生智,想到了先倒打一耙。 这抖音真让他,学到了真东西。 还得是女拳师的套路好用啊! 先把自己摘出去,再反向甩锅,彻底摘的干干净净。 这大清的师之长夷以制夷,让他给玩明白了。 “我不管。” “都是狡辩!” “坏狗!”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 慕大富婆怎么也没想到,这绕来绕去,居然变成了她的问题。 而且一时之间,还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既然不占理,那就不讲理了。 反正跟自己老公胡搅蛮缠,不算胡搅蛮缠。 宁宴见好就收,搂住慕云舒的腰肢,淡然一笑,开口道:“好好好,我的错,我坦白,我交代......” “那个哈佛硕博是人家塞给我的。” “还有那六国语言,其实不止六种,是基本都会一点点儿.....” 慕大富婆想知道,宁宴也就没藏着掖着了。 其实是亿点点,而不是一点点。 这倒还真不是吹牛。 当年宁老爷子发现宁宴的天赋后,大手一挥,将大夏各行各业的顶级人才,网罗而来。 并下达了封口令。 慕云舒闻言,眼前一亮,喜笑颜开,双手捧着宁宴的脸,夸赞道:“真没看出来,我家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宁宴,这么优秀呀!” 说着,脸上的笑意,是愈发的玩味。 好似在算计着什么..... 宁宴敏锐地察觉到不同寻常之处,将手护在胸前,开口道:“慕总,你怎么笑的那么邪恶?” “我告诉你,我这个人可是卖身不卖艺的!” 直觉告诉宁宴,不对劲..... 这一百分里有一万分的不对劲! 绝对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而且跟这个有关..... 他宁某人原则就是,可以出卖色相,但绝不会出卖劳力。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能打工。 能躺着把钱赚了,为啥还要自己站起来蹬? 慕云舒莞尔一笑,诱惑道:“这么多才多艺,我在家里天天打游戏太可惜了,不想发光发热,创造更多的价值?” “正好姐姐缺个秘书,你意下如何?” 慕大富婆:姐摊牌了,不装了! 图穷匕见。 浓浓的PUA风,扑面而来。 宁宴没有任何犹豫,说道:“不如何。” “达咩!” “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我绝不会上当。” 想诱骗他色迷心窍? 绝对不可能。 张无忌他老妈的话,可是音犹在耳啊! 除非.... 慕大富婆色诱! “切!” “是不漂亮的女人骗你,你根本就不会信吧。” 慕云舒轻咬红唇,拆穿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来都来了,还由得了你?” “老老实实留下来工作吧!” 语气强势,且不容拒绝。 俨然是霸道女总裁的既视感。 宁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舔了舔嘴唇,打趣道:“慕总,你不会想有事秘书干,没事那啥秘书吧?” “要潜规则的话,咱可就是另外的价格咯!” 老话说得好,亲夫妻明算账。 尽管慕大总裁很润,但是也得加钱! 众所周知,宁宴从不做吃亏的买卖。 白嫖是不可能被白嫖的。 不过,这霸道总裁的调调,的确勾得他心痒痒的..... “去你的。” “就你还需要潜规则?” “姐勾勾手指头,你就自己爬上床了。” 慕云舒白了一眼,吐槽道。 别人了解,慕大富婆还能不了解嘛? 宁宴这坏家伙,一旦涉及涩涩的事,比谁都主动。 也不知道最后是谁潜规则谁呀..... 宁宴闻言,振振有词道:“你这就瞧不起人了。” “起码还得再穿个黑丝,抛个媚眼啥的啊!” 话音落下。 那双咸猪手就已经,很自觉地放在了黑丝美腿之上。 他堂堂京城宁家的太子爷,哪有那么廉价? 至少黑丝还得带个字母! “德行。” “一天天的,就没正经过.....” 慕云舒抬手,戳了戳宁宴的额头,娇嗔道。 慕大富婆算是发现了,男人这种生物,对黑丝有一种近乎痴狂的执念。 “好好好,那咱们说正经的。” “咱们慕总的秘书,需要干哪些工作?” 宁宴随口问道。 嘴上答应归答应,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的意思。 依旧专心致志地研究着,黑丝的纹路与质地。 你别说,你真别说,这职业黑丝的确别有一番风味。 尤其是穿在慕大富婆的腿上。 让人欲罢不能。 慕云舒眸中闪过一抹狡黠,风轻云淡地说道:“就给我开开车,接送我上下班,跑腿送送文件什么的.....” “很轻松,一点都不累的,还有额外的工资和奖励,要不要考虑一下?” 说罢,满眼期待地看向宁宴,等待着他的回复。 只言片语间,一张硕大的饼浑然天成。 总裁不愧是总裁,画起大饼来就是那么的驾轻就熟。 甚至不留痕迹,莫名地令人信服。 宁宴挑了挑眉,停下手中的动作,果断拒绝道:“不了。” “每天接你下班可以,但我起不了那么早。” “谁家好人吃上软饭,还跑去打工呀?” 职场生存第一条:老板画的大饼,信不了一点,一个字都不能信。 伟大的抖人,早已亲身试验过,老板这种生物,事情说得越轻松,越说明难度很大,福利说得越好,那就说明根本没有福利。 而且他宁宴都吃上软饭,少走三十年弯路了,为什么还要起早贪黑去上班? 除非是脑子秀逗了。 不过,出于他俩的革命友谊,接接下班还是可以商量的。 “懒鬼!” “那就这么说好了,每天接我下班,不许反悔。” 慕云舒闻言,嘴角微微上扬,娇嗔道。 那没有一丝犹豫,好似唯恐宁宴反悔,急忙敲定下来一般.... 宁宴微微一怔,猛地恍然大悟,开口道:“好啊,舒舒同学,原来搁这等着我呢?” “故意挖坑给我跳,你还真是好算计呀!” 宁某人怎么也没想到,慕大富婆挖坑的水平,会如此高超..... 循循善诱,步步诱导,抛出一堆错误的选项。 她很清楚,他绝对不会上当的。 最后肯定会退而求其次,选个最轻松的过关。 而这,恰恰就是慕大富婆的真实目的。 人性被拿捏得死死的..... “嗯哼,有嘛?” 慕云舒心虚,不敢看宁宴的眼睛,别过头去,狡辩道。 顿了顿,噘着嘴看向宁宴,软软糯糯地撒娇道:“别人下班都有老公接,我也想有。” “小宴宴,你难道不愿意嘛?” 说着,抬手扯了扯宁宴的领口。 好似一个委屈巴巴的小可怜。 真是我见犹怜啊! 一向吃软不吃硬的宁宴,看得心花怒放,开口道:“愿意愿意!” “能接我慕总下班,是我的荣幸。” 算计就算计吧,慕大富婆都亲自撒娇求人了,这还能算事嘛? 宁某人忽然就能理解,为啥有些原神玩家,叫嚣着我是神里绫华的狗...... 这特么谁见了,心不会软呀? 慕云舒闻言,满意地笑了笑,说道:“这话我爱听。” “其实也不用每天都来接,我下班太晚的时候来就行了,提前给你打电话。” 女孩子嘛,要的就是一个态度。 只要宁宴有这个心就行了,慕大富婆也舍不得自己老公,每天来回的折腾。 “好说,慕总您吩咐了就是。” “小的一定随叫随到,给您鞍前马后。” 宁宴眨眨眼,谄媚地笑道。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德行。” “刚好还能顺路去吃个宵夜,小小约个会。” 接下班倒是其次,约会才是主要的。 毕竟,夜色笼罩,才越有约会的氛围,不是嘛? 当然..... 有偶尔有老公接也挺好的,她就不用羡慕别人了。 “这感情好.....” 宁宴耸耸肩,开口道。 说着,目不转睛地望着慕大富婆,久久没有挪开视线。 喉结滚动,缓缓咽下一口唾沫。 慕云舒被盯得有些羞涩,脸色绯红,明知故问道:“宁宴,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宁宴的表情已经那么明显了,她又怎会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呢? “舒舒,我看你也是风韵犹存啊!” 宁宴舔了舔嘴唇,坏笑道。 本就绝美的容颜,在OL职业装的衬托下,更是韵味十足。 尤其是摸了那么久的黑丝长腿后,欲望上溢。 勾得宁宴翘首以盼。 “鬼的风韵犹存,那是形容徐娘半老的。” “姐姐是风华正茂!” 慕云舒闻言,纠正道。 宁宴昂首,贴近慕云舒,嘴角勾起一抹邪魅,说道:“我想亲亲,但又怕把你的妆亲花了.....” “好纠结啊.....” 双眸放电。 尾音拖长。 很显然,宁某人就是在欲擒故纵..... 慕云舒一眼洞穿了他的小心思,娇笑道:“那我亲你不就行了?” ------------ 第209章 我宁宴就是慕总的粉丝头子! 话音落下。 慕云舒的微微前倾,一缕青丝散落,秀手抬起。 宁宴的下颌被捏住,女人的指腹摁在他的下唇。 女性荷尔蒙铺天盖地袭来,将他裹挟住。 慕大富婆的呼吸轻拂过宁宴的额头。 他的唇被吻住。 那一刻,周围的世界似乎都褪去,只剩下他们之间的柔暖与亲密。 等反应过来,唇齿已经被撬开,咖啡的淡香荡开。 温热的掌心覆在他的后颈。 她与他的唇舌融为一体,完美又契合,仿佛两个灵魂终于在彼此间,找到了安慰和归属。 而此时,宁宴的双手依旧没有闲着,悄无声息地放在了,该放的位置。 好半晌过后,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好甜~” “好香~” “好软~” 宁宴将慕云舒垂下的青丝,轻轻挽到耳后,感慨道。 满脸皆是意犹未尽之色。 他终于理解了那句话,世间纵有美人万万千,也不如她万一好。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慕云舒低头,看了眼被某人搞得凌乱的衣服,娇嗔道:“亲亲就不能好好亲?” “手非得到处乱放,一点都不乖。” “我等会还得整理衣服.....” 说着,抬手捏了捏始作俑者的脸。 内里的衬衫,何止一个乱字可言? 就连纽扣都不知何时,被宁宴解开了好多颗。 若是有旁人在侧,一些视角甚至隐约间,能看到bra的黑色..... 说归说,话中却没有责怪的意思。 宁宴这习惯,慕大富婆熟的不能再熟了。 毕竟是她老公,还能怎么办? 就只能自己宠着呗。 “没事,宁秘书来替你整理不就行了?” 宁宴舔了舔嘴角,坏笑道。 顿了顿,又继续补充道:“顺便还能欣赏一下内搭.....” 说着,指尖微挑,黑色乍现。 别的不说,单就整理这活计,宁某人可是最擅长的。 而这也是广大抖友,求之不得的。 不然,彦祖的他们也不会,在各大擦边博主的评论区,亲切的说: 姐妹,看看内搭..... “我谢谢您嘞,大可不必!” “你来理,怕是越来越乱,一个小时都理不完吧?” 慕云舒一把拍开宁宴的爪子,站起身来,没好气地说道。 慕大富婆可是清楚的很,真让宁宴来整理,一个小时能不能弄好,都暂且不论。 就是五分钟过后,她这衣服还在不在身上,都是一个大问题。 所以,对大流氓就绝不能掉以轻心。 “这么好的氛围,这么宽敞的办公室,要是来一次该多好呀!” “要在再来个人敲门,又紧张又刺激.....” 宁宴将头靠在椅背上,仰望着天花板,咂咂嘴,畅想道。 你别说,你真别说,宁某人真觉得,这是一个极好的想法。 甚至有将其加入,愿望清单的打算。 不过吧这完成的难度,估计跟徒手搓出核弹差不多了。 毕竟,慕大富婆虽然迁就他,但也不是无条件纵容的..... “你也知道是在办公室呀!” “收起你的龌龊心思,想做等回家再说.....” 整理着衣服的慕云舒,听到这话,白了宁宴一眼,娇嗔道。 能让他在办公室里亲亲,已经是额外开恩了。 怎么还敢想在这里搞涩涩的呀? 男人就这德行,总是得陇望蜀,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尽管慕大富婆其实心里很想尝试,但也不敢给宁宴开这个口子。 不然,鬼知道这想一出是一出的大色狼,以后还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宁宴淡然一笑,将腿随性搭在桌上,玩味道:“别人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不像我和慕总,一晚八个套!” 说着,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慕大富婆的反应。 “闭嘴吧你!” “我警告你,出了这个门,可不许乱说话。” “不然姐姐可是会生气的哦!” 慕云舒闻言,也顾不得整理衣服,快步上前,捏住宁宴的嘴,居高临下地“威胁”道。 对宁宴别的地方,慕大富婆都不担心,唯独他这张嘴啊! 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蹦出什么涩词来。 在家里就算了,但这里是在公司..... 她可不想自己苦心经营的总裁形象,就这么化为乌有。 “放心吧!” “只要在有人的地方,我绝对坚定不移地维护,慕总光辉伟岸的完美形象!” “我宁宴就是慕总的粉丝头子!” 宁宴高举起手,信誓旦旦地承诺道。 玩归玩,闹归闹,这点分寸他还是有的。 毕竟,玩笑开过火了,那就不是玩笑,而是作死了。 但宁宴又偷偷在心底补充了一句:在熟人局不算。 “你呀.....” “就喜欢整这些花里胡哨的....” 慕云舒哭笑不得,叹了口气,说道。 说着,用指尖轻戳宁宴的额头。 男人这种生物,至死都是少年。 慕大富婆懒得搭理这个幼稚鬼,倚靠在办公桌边,仔细整理着凌乱的衣服。 宁宴坐起身来,拉着椅子贴近慕云舒,笑道:“慕总,你看我都答应你了.....” “咱们是不是该礼尚往来,也答应我一件小事呀?” 笑容极其谄媚。 俨然一副低姿态的“求人”模样。 慕云舒将衬衫的纽扣系好,瞥了眼宁宴,莞尔一笑,开口道:“姐姐心情好,说来听听,酌情考虑。” 酌情考虑几个字,咬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考虑,就代表着可以同意,也可以拒绝。 慕大富婆给自己留足了进退的空间,因为她心里很清楚,宁宴想求的是什么..... 无非就是跟他俩,特意来应聘的目的有关。 宁宴望着慕云舒的美眸,满脸堆笑,说道:“就季言川那小子.....” “不是想进咱家公司嘛?” “我亲爱的慕总,要不通融通融,满足他这个小小的心愿?” ------------ 第210章 当你呼叫打野的时候,你的对线就已经崩了 虽然宁宴对季言川,这种上赶着倒贴的掉价行为,很是不屑。 就像祖师爷说过,当一个女人可以左右你的情绪时,不要犹豫立马删了她。 而且,哪怕不用脑子想,他都能知道这面试,季言川99.99%都通过不了。 但谁让这小子是宁某人的兄弟,他是季言川的“义父”呢? 既然陪季言川过来了,那就只能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帮他走慕大富婆的门路,力挽狂澜了..... 慕云舒闻言,面色平静,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笑道:“招聘是长乐负责的,面试也是长乐主持的......” “我身为总裁,也不好越俎代庖,去干涉她的最终决定。” 完美的职场话术,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两个字,尊重。 合情又合理,纵使任何人听了,也挑不出一点毛病。 但话中藏着的潜台词,同样也是两个字,不行。 因为慕大富婆了解余季两人之间的过往经历,也清楚余长乐的态度,知道她作出何种选择。 宁宴挠了挠头,会心一笑,感慨道:“舒舒同学,我发现你拒绝人的手段,还真是高明啊!” “不动声色拒绝就算了,还直接堵了嘴,让我不好再多说什么.....” “这难道就是语言的艺术嘛?” 大家都是聪明人,又怎会听不懂弦外之音呢? 只不过,直到此时此刻宁宴才恍然大悟,总裁就是总裁,这话术的确是一套一套的。 有理有据拒绝的同时,还给他留足了面子。 真没想到他家慕大富婆,还是个精通语言艺术的行家呀! “有嘛?” “可别凭空污人清白!” 慕云舒昂首,勾唇一笑,傲娇道。 她拒绝了嘛? 只要没有明说就是没有,全看个人领会。 顿了顿,又继续补充道:“反正我能决定的,就只有录不录用你而已.....” 慕大富婆用废话说出了废话,将废话文学,玩到了极致。 毕竟,宁宴录不录用,又没有任何影响。 反正宁宴留下了,她高兴,宁宴不留下来,她也无所谓。 至于季言川,那就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宁宴闻言,沉吟片刻,叹了口气,感慨道:“唉~” “童诚不欺我,果然真心换不来真心,只有速度一定会带来声音......” 果然是至理名言啊! 坏女人这种生物,只有在床上累瘫的时候,才是最老实的。 所以,痛定思痛的宁某人,决定看看慕大富婆的腿,缓解一下内心的伤痛...... 慕云舒翻了个白眼,无可奈何地说道:“去你的。” “就不能多正经一会儿?” 说着,推了推宁宴。 慕大富婆算是发现了,这个世界上最难的事情,不是要赚多少个亿。 而是如何让宁宴这个家伙,怎么维持正经久一点儿。 她这老公总是冷不丁的,就开始搞涩涩了..... “所以,季言川跟余长乐之间,以前是发生过什么?” 宁宴轻抚过黑丝长腿,收敛起嬉闹之色,问道。 慕云舒微微一怔,若有所思,柔声反问道:“你看出来了?” 她没想到,宁宴的思维转得这么快。 前一秒还在开黄腔,后一秒就将一切串联起来,察觉到了不同寻常之处。 “美丽的慕云舒女士,我性感的慕大总裁,你老公看起来很傻嘛?” “我要是连这都看不出来,早就被某个坏女人嘎腰子了吧.....” 宁宴淡然一笑,玩味道。 其实从一开始,宁宴就看出了季言川的猫腻,只是他故意没有点破而已。 季父或许是因为那个理由,但季言川绝对不是。 慕大富婆刚才的态度,也就恰恰印证了宁某人的猜测。 季言川与余长乐,不仅是早就认识,而且还是不同寻常的那种。 慕云舒站起身来,走到宁宴的面前,俯身弯下腰,问道:“你既然心里都有数,还跟他一起胡闹?” 说着,修长纤细的手指,轻挑起宁宴的下巴。 慕大富婆倒想听听,宁宴这回要怎么狡辩。 宁宴吹了吹热气,理直气壮地笑道:“在家无聊呗!” “有热闹我为啥不瞧?” 看热闹这种行为,本就是镌刻在每一个,大夏人DNA里的。 一百个人里,有九十九个人都喜欢,剩下那个就是诸葛青。 顿了顿,又继续说道:“给我八卦八卦呗?” 宁宴的好奇心,在疯狂的滋生。 他就想知道,到底是什么的特殊过往,能让堂堂的季家大少爷,心甘情愿地去当舔狗。 难道不知道舔狗这玩意,最后都是不得好死嘛? 慕云舒轻咬红唇,沉思片刻,摇了摇头,说道:“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我不好多说.....” “还是让季言川那家伙,亲口告诉你比较好。” 说着,慕大富婆的目光,变得深邃且复杂。 毋庸置疑,这里面藏着的瓜,绝对劲爆。 宁宴耸耸肩,应道:“行吧.....” 慕大富婆不想说,宁宴也不为难她。 反正见到季言川,他有一万种手段,可以让这小子吐出来。 慕云舒闻言,满意地点点头,笑道:“走啦,咱俩去看看他们那边的面试,情况如何了......” 话音落下。 慕大富婆牵起宁宴的手,往办公室外走去。 ~~ CFO办公室。 余长乐双手抱于胸前,面色冷若冰霜,数落道:“季言川,你是不是觉得舞台特别大,觉得这个地方特别空,好像用尽了力气,都不知道怎么能让大家记住你,看到你?” 愠怒的话语,满是冰冷刺骨。 在宁宴那边春暖花开,春意盎然之时,季言川这儿只有如坐针毡,寒意凛冽。 别说还嘴了,哪怕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季言川就如乖宝宝一般,罕见地低头站在那。 沉默是今天的季言川。 得不到回应的余长乐,眉头微皱,又提高了几个分贝,厉声道:“我跟你说话呢!” “回答我。” 不知为何,余长乐总觉得自己的怒火,就发在了棉花上一样。 可问题是,季言川这家伙,以前不是挺能叭叭的嘛? 怎么今天变得哑巴了? “也没有吧...” “你别说那么大声,像是要吃人一样.....” 季言川抬起头来,打量一番余长乐后,怯怯地说道。 声音细不可闻,似底气不足一般。 俨然是要多从心,就有多从心。 余长乐闻言,气笑了,冷冷地笑道:“我要是能吃人就好了。” “你告诉我,你放着好好的季家大少爷不做,跑到鹿鸣来想干什么?” 吃人? 但凡法律允许,余长乐现在就想,把季言川先剥再杀,最后下油锅。 不过,骂也骂了这么久,还是得先问清楚,这混蛋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当然是为了你啊....” 季言川喉结滚动,说道。 那声音要多小,就有多小。 可两人如此近的距离,她却没有听清。 余长乐秀眉紧蹙,脸上寒意又增了几分,开口道:“你说什么?” “大声一点!” 话音落下。 办公室内的温度,毫无征兆地又下降了几度。 好似季言川敢再重复一遍,就会被刀..... 季言川心头一咯噔,打了个寒颤,急中生智,改口道:“为了积累经验,为了向余总学习管理公司的技术.....” 胡编乱造什么的,一点都不重要。 只要能平稳过关就行了。 他现在是真慌啊.... 分担火力的炮灰没了,大腿宴哥也没了,只留下他独自面对这一切。 “胡扯!” “你有这个闲工夫,不如去找几个职业经理人。” 余长乐猛地一拍桌面,呵斥道。 就这鬼话,糊弄小孩呢? 这市面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难道两条腿的职业经理人,还不好找嘛? 用得着他季言川一个纨绔,特意跑过来吃力不讨好。 季言川闻言,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他们哪有长乐你厉害呀.....” 此言一出,季言川顿时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余长乐双眼微眯,盯着季言川,冷冷道:“嗯?” 听到那亲密的称呼,杀意更甚。 季言川连连摆手,狡辩道:“口误口误,余总!” 说着,额间冷汗直流。 “哼!” 余长乐冷哼一声,背过身去。 可就在这时,一道嘲弄的声音传来: “啧啧啧,季言川啊季言川,你小子也有这么唯唯诺诺的一天。” “正好拍下来发群里,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话音落下。 举着手机录像宁宴走了进来。 慕云舒紧跟于其后。 季言川这副德行,别人见过没有不知道,反正宁宴还真是头一次见。 等会就直接丢群里,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季言川对宁宴的嘲讽充耳不闻,眼前一亮,好似见到救星一般,扑了过去,哀求道:“宴哥,救我!” 当你呼叫打野的时候,你的对线就已经崩了。 宁宴后退一步,撇撇嘴,嫌弃道:“你都被训成什么样了,我拿什么救呀?” “别人是轻舟已过万重山,你是轻舟已撞大冰川。” 他跟慕大富婆不是刚好来到,而是在门外听了一会儿的。 宁某人是真没想到,季言川居然会骂不还口。 这到底是做了多大的亏心事啊? “我觉得我还能抢救一下.....”季言川挣扎道。 宁宴摇了摇头,点评道:“二哈当不了狼,舔狗上不了床,犹豫就会败北,真心就会白给。” 舔狗这种生物,别说上床了,连桌都上不了。 男孩子:信息秒回+分享欲强+粘人精+恋爱脑+会换位思考+无限付出+吃醋+会乱想+因为一句话伤心难过+过于主动=iOker 女人总是喜欢让她哭的男人,总是辜负那个让她笑的男人。 季言川:??? 懵逼树上懵逼果,懵逼树下季言川。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都这样了,宴哥还会伤口上撒盐。 杀人诛心啊! 痛! 太痛了! 恍惚间,季言川似乎注意到了,一处不同寻常之处,诧异道:“等等,宴哥,你这口红印......” 顿了顿,目光移向宁宴身后的慕云舒,又继续道:“你们俩这是什么关系?” ------------ 第211章 医生说我肠胃不好,只能吃软饭.... 悲痛交加之际,盲生发现了华点。 季言川愣住了。 一个令人难以置信,却又极其疯狂的念头,出现在他的脑子里..... 他宴哥跟慕大总裁,好像有一腿?! 不对... 准确的说,应该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宴哥把慕云舒给拿下了! 不然,他嘴唇上残留的口红印迹,根本就不会其他有合理的解释。 “你猜啊?” 宁宴挑了挑眉,模棱两可地笑道。 顿了顿,忽得心生一计,转头看向慕云舒,玩味道:“宝宝,你老公确定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吧?” “你老公晚上几点回家,宝宝?” “你老公那个......” 很显然,季言川那反应,勾得宁宴玩心大起。 反正他没开黄腔,不算违背承诺。 而且这办公室内俩不知情者,一个是他小弟,另一个是她姐妹,都是自己人。 不会外传,也不会有损慕大富婆的形象。 所以,宁宴开始了肆无忌惮地整蛊。 “闭嘴!” “胡说什么呢!” 慕云舒闻言,快步上前,挽住宁宴的胳膊,娇嗔道。 说着,又狠狠地瞪了一眼宁宴。 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慕大富婆哪还能不明白,这坏家伙是在那钻空子。 真是一会儿不欺负人,他就浑身不舒服。 “诶,你别抱我了啊,一会儿我老婆看到了呀!” “要是误会了,我可就解释不清啦.....” 宁宴装作挣扎的动作,开口道。 一副贞洁烈男的模样,演得惟妙惟肖。 慕云舒叹了口气,满脸黑线,看向余长乐,无奈地解释道:“我俩才是一对。” 宁宴眨眨眼,脱口而出:“没错,我是她小三。” 说着,轻轻搂住慕云舒的腰肢。 俨然坐实了这个说法。 “噗嗤!” 余长乐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嬉闹的二人,笑出了声。 原本冷若冰霜的脸上,宛若冰雪消融了一般,春暖花开。 顿了顿,又继续道:“慕总,你老公真挺有意思的。” “幽默还风趣.....” 跟季言川一样,余长乐也察觉到了,宁宴嘴唇上的异样。 再综合两人的细节,关系已是显而易见了。 毕竟,敢在鹿鸣这么跟总裁开玩笑,慕云舒女士还不生气的,除了她老公之外,还能是谁呢? 余长乐最初一直以为,慕大总裁的老公会是清冷禁欲系男神。 但怎么也没想到,竟会是一个欢乐喜剧人..... 不过,这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 至少以后的日子,不会枯燥乏味。 “长乐笑了?” “长乐居然笑了?” “宴哥这一出手,还真是非同凡响啊.....” 季言川看入迷了,心中暗自感慨道。 这是他第一次看余长乐笑。 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这位冰山美人,是被上天剥夺了笑容。 慕大富婆捶了一拳,推开身旁那个烦人精,朝余长乐走去,解释道:“他就这德行,总喜欢整这死出。” “长乐,你别介意.....” 说着,又白了宁宴一眼。 那美眸中的杀意,仿佛在说等会再让你好看。 余长乐挽住慕云舒的胳膊,浅浅笑道:“不介意,一点都不介意。” 顿了顿,踮起脚尖,贴近慕云舒的耳边,低语道:“这长相,这身材,这性格,的确跟你挺般配的。” 如果满分是一百,单凭外貌来评判,余长乐能打出99分。 慕总吃的是真好啊! 不过,余长乐最满意的,还是她这姐夫的性格。 他们两人在一起,能吵起架来,才是有鬼了。 难怪之前总裁大人,提起她老公的时候,满脸都是幸福的表情。 慕云舒闻言,莞尔一笑,开口道:“这家伙呀,就知道每天气我.....” 说着,瞥了眼对自己嬉皮笑脸的宁宴。 每次想生他的气,偏偏生不起来。 肉眼可见的口是心非。 余长乐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姐夫跟季言川关系挺好的,家世应该不错吧?”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就是在隐晦地问,是否门当户对。 毕竟,完美的爱情与婚姻,只会存在于神话故事之中。 而在现实生活中,却有很多阻碍,柴米油盐,车子房子票子。 但对慕大总裁来说,最大的绊脚石或许就是门第了..... 慕云舒想了想,略作沉思后,开口道:“也就还行吧....” “勉勉强强...” “跟季家差不了多少....” 倒不是慕大富婆不信任余长乐,故意隐瞒。 而是宁宴那家世,说出来太过于令人难以置信。 解释起来太过于麻烦,这个场合不太合适,还是以后再找机会细说吧。 但这话落在季言川耳中,却是另一番光景,瞪大了双眼,心中惊呼道:“勉勉强强?!” “你管京城四大家族叫勉勉强强?” “还跟我家差不了多少?!!” “我季家何德何能,也配跟宁家比啊?!!!” 此时此刻的季言川,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真觉得,是这个世界疯了。 宁家是什么样的存在? 门生故旧遍布各大中枢,家族子弟执掌军政要职。 而这还是没将宁老爷子,那位老元帅的影响力,算在其中的..... 宁宴点点头,附和道:“那还是差挺多的,现在全靠咱们,人美心善又多金的慕总包养。” “医生说我肠胃不好,只能吃软饭....” 慕大富婆为什么那么说并不重要,反正他配合就对了。 她开心就好了。 毕竟,软饭男就得有软饭男的思想觉悟! 这么好的金主富婆,可不得好好珍惜? 慕云舒闻言,斜了一眼宁宴,无奈道:“给我好好说话,老实一点。” 她算是发现了,宁宴不整活就浑身不得劲, 爱咋样就咋样吧,只要别在外人面前开黄腔就行。 “遵命!” 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 余长乐津津有味地观摩着,两夫妻之间的相处,说道:“那你们这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呀!” 顿了顿,又打趣道:“难怪我们慕总会日久生情,换了谁也把持不住啊......” 一个没有任何架子的世家子弟,和外冷内热的美女总裁。 余长乐莫名觉得,这画风虽然有些滑稽,但却是出奇的和谐。 尤其是她这个姐夫,还很有底线原则。 之前季言川与许津南怂恿宁宴的对话,不止是慕大富婆听到了,余长乐也是听得清清楚楚。 所以,有这两个反面教材的衬托,她对宁宴的观感是极好的。 季言川听着三人的对话,若有所思,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喃喃自语道:“等一下,刚才长乐对慕总说,你老公.....” 顿了顿,猛地后知后觉,诧异道:“宴哥是慕总的老公?!” ------------ 第212章 自己的失败固然痛心,兄弟的成功更让人心碎 在此之前他的关注点,一直在余长乐笑容上。 从而疏忽了这个最为显而易见的细节。 那换句话说,宴哥的新婚老婆,不就是慕云舒了嘛? !!! 懵逼的季言川,陷入了沉思,CPU处于崩溃的边缘。 他怎么也没想不明白,为什么这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居然结婚了.... 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啊! 大脑宕机的季言川,缓缓从震惊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后,磕绊喊道:“宴...宴哥....” 正在唠嗑的宁宴,瞥了眼呆若木鸡的季言川,不耐烦地问道:“叫我干嘛?” “你怎么变结巴了?” 宁某人对季言川叫他,并不感兴趣。 他正沉迷于欣赏,两大顶级美女同框的盛世美颜。 极其赏心悦目啊! 而且,这余长乐似乎也没,外界传得那么邪乎。 跟所谓的大冰山,压根就不挂钩。 相反的,宁宴甚至觉得,她就跟正常的女性朋友,没什么差别。 季言川狠咽一口唾沫,平复住心情后,开口求证道:“你别告诉我,我嫂子就是慕...慕总?!” “不会吧?” 尽管事实已经摆在眼前,板上钉钉了。 但季言川还是很难以置信。 因为他很难将慕云舒,跟宁宴口中那个温柔贤惠的嫂子,联系在一起...... 宁宴耸耸肩,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对啊!” “不然呢?” “除了咱们貌美如花,沉鱼落雁的慕总,谁还能把我迷得神魂颠倒呀?” 说着,牵起了慕大富婆的手。 随后特意在季言川的眼前,轻轻晃了晃。 虾仁又猪心。 “这...这...这...” “你们俩...” “我踏马...” “人麻了啊!” “我的心好痛!” 季言川目睹这一切,抬手捂着胸口,眼睛瞪得像铜铃,哀嚎道。 此时此刻,他的心头在滴血,差点一口气就没上来。 原因无它。 自己的失败固然痛心,兄弟的成功更让人心碎。 尤其是,回想起他和许津南一唱一和,怂恿宁宴的那些话,更觉得自己像是个iOker。 不..... 就是个彻头彻尾的iOker! “没事,多痛痛就习惯了。” “反正痛的又不是我,没办法感同身受啊!” 宁宴拍了拍季言川的肩膀,淡然一笑,补刀道。 脸上那笑容,要多灿烂就有多灿烂。 还是伤口上撒盐有意思啊! 毕竟,真相才是杀人的快刀..... 季言川:??? 他傻眼了。 这说得是人话嘛? 猛踹瘸子那条好腿是吧? 慕云舒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浅浅一笑,问道:“长乐,面试结果如何?” “季言川通过了嘛?” “我和宁宴都尊重你的决定.....” 说着,与宁宴相视一眼后,看向余长乐。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就是在告诉余长乐,你若是不喜欢季言川,大可以自己做主,宁宴是不会出面干涉的。 话音落下。 季言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在噗通噗通地跳。 他很清楚,以自己曾经与余长乐之间发生过的事,和她刚才的态度.... 不通过的概率,高达99.99%。 除非出现奇迹.... 但这真的有可能嘛? “他...嗯....” 余长乐闻言,眉头微皱,抿了抿红唇,沉思片刻后,淡淡道:“让他留下吧......” 说着,目光极其复杂地看向季言川。 不知心中在思虑着些什么。 “什么?!” 季言川诧异道。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更不敢相信听到的内容...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有奇迹之神?! 慕云舒微微一怔,疑惑道:“嗯?” “你是说季言川通过了?” “你确定嘛?” “不要有任何的压力,我永远都会跟你站在一边.....” 慕大富婆想不明白,余长乐为什么做出这个,最令人意想不到的选择。 难道说她是真的碍于季家的压力,还是说.... 有什么其他的难言之隐? 余长乐深吸一口气,点点头,说道:“是的,他通过了。” 顿了顿,又继续解释道:“就算这次不让他留下,以这家伙的性格,多半会变着花样,过来折腾的.....” “快年底了,我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应付.....” 有理有据。 合情合理。 这是余长乐做出决定的原因,但却不是全部的原因。 更不是主要的原因。 还是因为..... 以余长乐对慕云舒的了解,她相信就算不明说,她的云舒姐也能猜到是为什么..... “欧耶!” “长乐,我爱你!” 季言川握紧拳头,猛地一挥,欢呼道。 好似卸下了千斤重担,重新活过来了一般。 眉头终于舒展开,像是年轻了好几岁。 “你说什么?” 余长乐听到这话,面色一沉,冷冷地看向雀跃的季言川,厉声问道。 那双美眸之中,是肉眼可见的寒意。 直吓得季言川一激灵。 如同老鼠见到猫一般,季言川连连摆手,赔笑道:“没什么,没什么,我什么也没说。” “不,不对,我说的是,余总英明!” 说着,双手竖起了大拇指。 满脸堆笑。 要多谄媚,就有多谄媚。 宁宴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抿了抿嘴,淡然一笑,适时开口道:“面试既然结束了,还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不如我来做东请客?” “两位大美女赏个光?” 季言川这小子再不靠谱,但说到底还是他兄弟。 该帮场子的时候,绝不会含糊,发挥僚机的作用。 这乘胜追击约个饭,增加一下感情,肯定是个好的选择。 不过..... 宁宴很清楚,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其实都藏了秘密。 尤其是季言川,这花花公子能低声下气,跑过来当舔狗,绝对是另有隐情的.....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慕云舒闻言,莞尔一笑,温柔地回应道:“宁宴,你们去吃吧!” “等会还有几个会要开。” 说着,给宁宴递了一个眼神。 慕大富婆不是在驳宁宴的面子,而是她们的确是有会议要开。 因为处理季言川的事儿,已经耽搁一会儿了。 “好。” 宁宴点点头,会心一笑,应道。 季言川凑近宁宴,搓了搓手,兴奋地笑道:“那宴哥咱哥俩去喝两杯?” “庆祝庆祝?” 季某人能不兴奋嘛? 今天这计划的顺利程度,已经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 尤其是,余长乐最后对他的态度。 更是意外之喜。 万事开头难,最难的一步,他已经越过去了,值得好好庆祝一下。 宁宴闻言,并未接话,而是看向慕云舒。 很显然,他是在征求慕大富婆的意见。 慕云舒点点头,温柔地笑了笑,开口道:“去吧,少喝点儿。” “快结束的时候,提前给我发消息,我好过去接你。” 说着,指了指握着的手机。 示意他记得提前联系。 慕大富婆倒是不反对宁宴喝酒,只要不过量就行了。 毕竟,喝酒虽好过量却会伤身体的。 “行,那就辛苦慕总了。” 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 论娶一个好老婆的重要性,宁某人已经深切的体会到了。 选择永远大于努力。 “别喝太多,走啦!” 慕云舒挥了挥,叮嘱道。 说罢,两女没有停留,转身离去。 季言川:??? 他愣住了。 季言川已经不记得,今天被震惊了多少次。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还能以这种方式,吃到满满一嘴的狗粮。 “宴哥。” “干嘛?” 季言川回过神来,做了几个深呼吸,平复住心情后,诧异地问道:“我这真不是在看科幻片?” “大夏....” “不对,世界上真有这样的女人?” “不仅同意你去喝酒,关键是喝完了还能去接你?!” “我特么现在,不会是在做梦吧?” 除了难以置信,就只剩下匪夷所思。 这不科学呀! 尤其是在打拳成风,美妆博主当道,小仙女遍地走,你是男人≠你可以进男厕所的当下..... 真的会有这么正常的女孩子嘛? 季言川只觉得他是在做梦,这是处于幻觉之中。 “或许吧....” 宁宴耸耸肩,玩味道:“你要不从这跳下去,检验检验?” 说着,抬手指了指落地窗。 这十几二十层楼的高度,就季言川这小身板跳下去,足够成肉泥了。 季言川并未照做,而是狠抽了自己一巴掌,倒吸一口凉气,开口道:“嘶~疼!” “是真的....” “这居然都是真的....” 剧烈的痛觉,让他相信了眼前发生的一切。 宁宴撇撇嘴,打趣道:“啧,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你也真是个狠人。” “别在那自言自语了,赶紧走吧......” 宁宴并非是急于去喝酒,而是急于去“拷问”季言川。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这季小子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丝毫未曾察觉到“危险”的季言川,激动地说道:“行,今天取得这重大战果,得好好喝一杯!” ------------ 第213章 老子读春秋的 夕阳西下。 日落尤其温柔,人间皆是烟火。 街边渝城特色排挡。 在美食荒漠的临安市,这些外省饭店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或许是因为还未到下班时间,店里还没有其他的客人。 宁宴与季言川是第一桌。 桌上摆满了火辣的渝城菜肴,色香味俱全。 “今天是个好日子,好日子啊!” “当浮一大白!” “宴哥,我先干为敬了!” 季言川举起满满一杯酒,双手都在颤抖,开口道。 说罢,一饮而尽。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振奋与激动。 喜形于色。 这成功率不到万分之一的计划,偏偏还成功了,换了谁会不欣喜若狂呢? 那可是临安市赫赫有名的冰山美人,还从未给过他好脸色的余长乐啊! 宁宴夹了块烤鱼,打量着季言川的神情,吐槽道:“啧,瞧你这嘚瑟的。” “这不刚混进鹿鸣,又不是拿下了余长乐,值得这么高兴嘛?” 就季言川这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已经成功上位,抱得美人归了。 宁宴真不是想浇季言川的冷水。 可问题在于,他这才只是凭借运气,刚获得了一个,在余长乐手下工作的资格而已。 就她对他那个态度,距离成功估计不止差了,十万八千里那么简单。 怕是得等鸡吃完了米,狗舔完了面,火烧断了锁,余长乐的三胎都轮不到他...... 季言川昂首,脱口而出:“那当然了。” “别看这只是前进了一小步,实则是进展了历史性的一大步。” “万里长征踏出第一步,离胜利也就不远了。” 言语之中,自信满满。 正所谓,万事开头难。 这最难的一步,别管是基于什么原因,反正是已经被他越过了。 接下来,他只需要发动猛烈的追求攻势就行。 这策略说白了就两个字,砸钱。 季言川就不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喜欢浪漫的女人。 纵使是万年不化的大冰山,他也要给她捂热乎了.... 宁宴抿了口酒,笑道:“真是乐观啊....” “还知道自己给自己画饼....” “也是没谁了....” 舔狗他见多了,花大饼的老板他也见多了。 但给自己画大饼,还自己PUA自己的舔狗... 是真特么的少见啊! 季言川听到这话,当即振振有词地反驳道:“怎么能叫画饼呢?” “长乐能同意我通过面试,进入鹿鸣,可不就代表她能接受我,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嘛?” “还不够振奋人心的?” 季某人的逻辑很简单,你不拒绝,就代表着接受。 尤其是在此前,余长乐已经拒绝过他,一次又一次的前提下。 这无异于是嗅到了,一丝淡淡的小牛香味。 可不就说明,属于他季言川的牛市,快到了嘛? “同志,爱情是虚无缥缈的,共产主义才是真实的。” “你舔的人可能会辜负你,但共产主义不会!” “请你放下儿女情长,高举马克思主义的旗帜,坚定不移地走大夏特色社会主义道路。” 宁宴闻言,长叹一口气,说道。 说着,拍了拍蜜汁自信季言川的肩膀。 很多时候,宁宴都不理解舔狗的脑回路。 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它们难道不知道,能考验你的只有党和人民嘛? 当然,慕云舒例外。 因为慕大富婆就是宁宴的人民,她考验他都是应该的。 主打一个双标。 季言川微微一怔,略作沉思后,开口道:“同志,你错了,建设伟大社会主义,并不与个人的情感问题相冲突。” “相反圆满的解决个人问题,才能支撑个人,在建设社会的道路上,走的更远,走的更长。” “党从来没有视情感问题为洪水猛兽。” 季言川怎么也没想到,宴哥会突然打起了官腔。 不过这并不重要。 上有政策,就下有对策。 他只是经营公司菜,但耍嘴皮子还是一流的。 毕竟,这么多年,在女人堆里也不是白混的。 之前又不是没有,谈过马院的在读硕士。 这调调他应付起来,还是得心应手的。 “是嘛?” “说得比唱得都好听。” 宁宴挑了挑眉,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玩味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既然如此,那咱们来谈谈你们俩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还有,余长乐为什么又对你,有那么大的敌意?” 说着,翘起了二郎腿,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季言川。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铺垫了这么久,也该开门见山了。 很显然,这痴情舔狗的模样,就是季言川装出来。 骗得了任何人,却唯独骗不了宁宴。 男大或许因为经验不够丰富,会沦为一叶障目的舔狗。 但是一个吃过见过玩过的世家子弟,突然之间变成这样,你信嘛? 那只是他想让你看到,想让你那么认为的而已。 而能解释这一切的原因,就跟宁宴问出的两个问题有关了...... 他可以确定,这对男女之间的关系与过往,不是一般的复杂。 “这...我...那个...” 被猝不及防拆穿的季言川,顿时语塞。 眸中闪过一抹慌乱。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都贡献了这么好的演技,还是没瞒过宴哥.... 顿了顿,脑中飞速运转,脱口而出,狡辩道:“我们之间就是,纯粹的追求者和被追求者的关系啊!” “追妻路任重道远。” “至于敌意,也没有吧,她对每个人都挺冷的....” 说着,不时地偷瞥,打量着宁宴的神情变化。 看他相信没有..... 心跳逐渐加速,额间寖出一丝冷汗。 紧张,心虚。 好似被洞穿了所有心事一般。 宁宴摇了摇头,双手抱于胸前,感慨道:“总有些人啊,钢筋铁嘴!” “季言川,你看着我.....” 说着,抬手指了指自己。 满是意味深长之意。 就季言川那狡辩,堪称是破绽百出。 别的不说,就说那最显而易见的一点。 余长乐真的对每个人都冷嘛? 宁宴当时可就在现场啊,她到底冷不冷,明眼人都清楚..... 她的冷若冰霜,怕是只针对不待见的人吧? 就比如,那些苍蝇一样的追求者。 还有,你季言川..... 季言川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头,看向宁宴,弱弱地问道:“看...看什么呀?” “宴哥,你的脸上也没东西呀.....” 心虚二字,就差写在了季某人的脸上。 他很清楚,宴哥已经看透了一切。 但“死到临头”之际,还是想尝试最后的挣扎。 “你看我像制杖嘛?” “唬尼玛个鬼呢!” “老子读春秋的。” 宁宴猛地一拍桌面,骂骂咧咧道。 只要没有十级智力残疾,都信不了季言川一个字。 此春秋非彼春秋,乃是娱乐春秋。 “真的,绝对是真的。” “宴哥你信我,字字属实,保真!” 季言川见状,狠咽一口唾沫,开口道。 他也想坦白,但是...... “呵呵!” 宁宴冷笑一声,捏紧了拳头,玩味道:“季言川,我看是久了没揍你,皮痒痒了是吧?” “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要么自己坦白,要么我来帮你回忆回忆....” “我的手段,你是清楚的。” 宁宴很清楚,季言川这么拼死“挣扎”,肯定是有什么顾虑。 但他不想听什么苦衷,也没有那么好的耐心。 既然季言川不想体面,那就只能帮他体面了。 季言川闻言,打了个寒颤,心头一咯噔,连连摆手:“咱们得讲文明树新风,共建美好社会呀!” “打打杀杀多不好.....” 恍惚间..... 曾经被宴哥支配的恐惧,浮现在了心头。 宁宴点点头,似笑非笑道:“你的对,打打杀杀确实不好.....” “所以我决定,找十个男娘来撬开你的嘴!” 宁宴很认同季言川的说法,文明社会就一定得讲文明。 虽然临安市不比蓉城市,但极品男娘还是不在少数。 一定会把季言川伺候的舒舒服服,宾至如归的。 当然,都是好兄弟,宁宴会在肛肠科医院,给季言川开最顶级的VIP顶奢病房..... 季言川吓了一激灵,浑身颤抖,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别!” “我说,我说!” “我跟余长乐就.....” “我把她.....” ------------ 第214章 季言川,你小子还真他娘的是渣男啊! 季言川慌了。 他是真的慌了! 因为看宁宴的模样,不像是在开玩笑。 而且他亲爱的宴哥,也的确做得出这种事来。 那不是开玩笑的啊! 但凡说迟了一秒,那就真的为时已晚了。 那不是两个三个,是十个男娘..... 光是想想那个场景,季言川就觉得胆寒。 宁宴眉头微皱,给自己满上一杯酒,不悦道:“你把她咋了?” “别特么吞吞吐吐的,消磨我的耐心!” 说着,浅啄了一口杯中酒。 肉眼可见的不满。 人嘛,就是贱.... 不把南墙撞得头破血流,就绝对不回头。 季言川捏拳挡着嘴,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开口道:“就我把她给那啥了.....” “宴哥你懂的.....” “就那个啥.....” 说着,打量着周围,唯恐有旁人听到。 毕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季言川还是想要点面子的。 虽然刚才已经丢的差不多了..... “哦?” “我不懂呀,要不说清楚点?” 宁宴瞥了眼心虚的季言川,夹起一块牛肉,玩味道。 显而易见,宁某人就是故意的。 既然来都来了,为什么不好好玩一把? 反正这是季言川挑起来的,宁宴玩得心安理得。 “我把人家睡了!” “行了吧....” 季言川见糊弄不过去了,猛地一咬牙,说道。 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余长乐对季言川那个态度,他在她的面前一反常态、唯唯诺诺,皆是事出有因。 而这因,自然就是做了亏心事..... 宁宴给自己盛了一碗猪蹄汤,意味深长地笑道:“怕是不止如此吧?” “季言川,你还真是死鸭子嘴硬啊!” “出去读了个水硕,连自己几斤几两都知道了?” 通过现场各种信息的捕捉,对季言川与余长乐之间的过往,宁宴早已心中有数。 不可否认,季言川这说的是实话。 但却并未是所有的实话,只是在避重就轻。 用一部分无关紧要的事实,来掩盖住关键的事实。 而那就是促使季言川,做这些事的动机。 “哈哈哈哈!” “宴哥,我的好宴哥,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呀!” 季言川挠了挠头,尴尬一笑,满脸谄媚,奉承道:“您老人家还是一如既往的慧眼如炬.....” 他现在心里,何止一个悔字了得啊! 自以为多年过去有了不小的长进,结果哪曾想,还是那么轻易地就被宴哥看穿...... 早知道就不在关公门前耍大刀,班门弄斧了。 这不就是自取其辱嘛? “别在那拍马屁了。” “你就说能不能给句准话吧!” “不行的话,我也不勉强你,咱这酒也别喝了,马上散伙.....” 宁宴淡然一笑,指关节轻敲桌面,平静地说道。 嘴上说着不勉强,但无形的压迫感,径直压向了季言川。 就这些破套路,他当年在京城大院里,不知见过多少.... 季某人终究还是太嫩了。 “就...” “就我....” “酒后乱性.....” “她还流产了.....” 季言川低下头,支支吾吾,磕绊道。 说着,余光不时地瞥着宁宴的表情。 满满都是心虚。 众所周知,字越少,事越大。 就这只言片语,信息量巨大。 宁宴闻言,诧异道:“啊?!!!” “季言川,你小子还真他娘的是渣男啊!” “渣的连底线都没有了.....” 说着,抬手指了指季言川,哭笑不得。 哪怕宁宴一个变态,都觉得他变态。 你可以风流,但是不能下流啊! 现在这个时代,男女之间进行友谊赛,数不胜数。 甚至陌生男女一夜缠绵,也是屡见不鲜的。 毕竟,时代变了,思想Open了,大家早已习以为常了。 但问题是你把人家肚子搞大了。 甚至还让人家去流产..... 这事的性质就变了。 “宴哥,你小声一点。”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不是故意的....” 季言川看着侧目过来的老板,连忙上前一步,扒拉着宁宴的手臂,开口道。 试图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进行一番狡辩。 宁宴闻言,撇撇嘴,疑惑道:“一个大男人敢做不敢当?” “你就算要狡辩,能不能找一个好点的理由?” “这玩意儿还分故不故意?” 话里话外,满是嫌弃。 一个男人,最重要的就是有担当,玩就玩了,做就做了,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难道她余长乐还是自己,上赶着送到你的床上? 又自己打完了系列的比赛流程? 糊弄你大爷呢! 宁宴不了解余长乐,但他了解季言川。 能跟他关系好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季言川轻咳一声,眨眨眼,说道:“也分吧.....” 宁宴乐了,开口道:“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舒舒不愿意说,还让我自己来问你.....” “更明白了为什么,你在余长乐面前唯唯诺诺,她还那么不待见你......” “活该!” “我最开始以为余长乐是脾气不太好,现在我才发现,人家就是脾气太好了。” 宁宴算是理解慕大富婆了。 就季言川对余长乐做的那些事,还有那些骚操作,能被待见才是有鬼了! 没刀死他,都算是谢天谢地。 若是换做是他宁宴,早就弄死季言川。 也真亏季言川有脸,还大言不惭地说人家余长乐,是什么大冰山?! 自作孽不可活啊! 难不成现在又是良心发现了,要去补偿余长乐? “宴哥,你听我解释啊.....” “咱们别先入为主....” “冷静冷静.....” 季言川拽着宁宴的手,连忙劝道。 好似还有什么隐情一般。 宁宴扯了扯嘴角,也没多想,脱口而出,嫌弃道:“解释?” “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总不能是人家余长乐自己去流的产吧?” 不是宁宴固执己见,而是他太清楚京城衙内的行事手段了。 在得到怀孕的消息之后,十之八九都会第一时间,去强迫女方堕胎。 一是为了避免家族问责,二是为了解决后续的麻烦。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若是被人以孩子要挟讹诈..... 毕竟,这种情况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季言川满脸堆笑,尴尬而又不失礼貌,悻悻地开口道:“你猜的真准....” “还真是.....” 说着,默默地竖起了大拇指。 宁宴微微一怔,很是疑惑,诧异道:“什么玩意?!” “这么抓马的剧情?” “你从头开始跟我说说......” ------------ 第215章 你就是馋人家的身子,下贱! 宁宴想过很离谱,但没想到能这么离谱。 不过.... 仔细一想,以余长乐的性格,做出这样的选择,其实也不意外。 毕竟,她跟慕大富婆处得来,怎么可能会是任由季言川拿捏的主儿? 但越是有个性,宁宴就越好奇,这俩家伙之间,到底具体发生了些什么..... “我去德意志交流学习,对长乐一见钟情。” “在那年的毕业酒会上,再见到她.....” 季言川坐回原位,猛灌一杯酒,长舒一口气,娓娓道来。 他跟她的初次见面,得追溯到几年前了。 说是交流学习,但季言川这样的少爷,怎么可能安心学习呢? 其实就在美利坚待腻了,找个借口跑去德意志旅游。 因缘际会之下,遇到了“苦主”余长乐。 仅是远远一眼,阅女无数的季言川,被她的美貌与气质所折服.... 经验丰富的季某人,第一次在余长乐身上,折戟沉沙。 直到余长乐的毕业酒会,产生了羁绊纠葛.... 不过,季言川的故意才刚开了个头,就被宁宴打断,嘲弄道:“见色起意就见色起意,扯个鬼的一见钟情。” “你就是馋人家的身子,下贱!” 显而易见,季言川这刚一张嘴,宁宴就听不下他放屁了。 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粉饰挽尊? 不知道的人,乍一听,怕会以为这是一个,浪漫的唯美爱情故事。 季言川尴尬一笑,挠了挠头,没有言语。 宁宴翻了个白眼,索性直接开门见山,问道:“然后,你就米青虫上脑,组局灌人家酒了,是吧?” 别看季言川只是给出了,一个故事的开头,但这就已经够宁宴,推测出故事的大概了。 无非就是季言川见色起意,展开疯狂追求。 结果赴德留学的余长乐,根本就不搭理他,屡遭碰壁。 之后就是毕业酒会,她一个孤身求学的女孩子,又怎么可能经得住这种连环套路呢? 最后就是酒醉..... 跟国内酒吧泡妞的套路,基本如出一辙。 被揭了老底的季言川,老脸一红,轻咳一声:“咳....” “宴哥你懂的,这不都是常规操作嘛?” “当然咱们也没少干....” 说着,给宁宴递了一个,懂得都懂的眼神。 毕竟京城的浪荡衙内,能有几个是好鸟呢? 谁不是万花丛中过? 宁宴撇撇嘴,开口道:“说你就说你,别扯当年转移话题。” “这种男女之间的事,我可以理解。”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但是,你小子戴个套有那么难嘛?” “非得把人家姑娘的肚子搞大?” 宁宴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什么圣人,也懒得站在道德制高点,对季言川进行指指点点。 毕竟,现在男女之间,打场篮球友谊赛,比喝水还稀松平常。 男大女大同居的比比皆是,大学城的宾馆周末都是爆满。 可问题在于,戴个套就顺手的事,要体验感就用超薄。 至于弄成这个鬼样子嘛? 还是他自己给作出来的。 季言川灿灿一笑,连连摆手,认错道:“我错了,我错了....” “当时酒劲上头,也没管那么多,就擦枪走火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他这次倒是没找借口扯谎,而是事实。 当时碰了那么多次,压抑了那么久,好不容易得手,哪还顾得了那么多呀? 而且,他也喝了不少酒,处于半迷离状态.... “6。” “我最好奇的还是,她为什么会怀孕的?” “正常情况下来说,都会自己吃药.....” “再不济,若是遇到捞女的话,还会跑过来讹你一笔才对....” 宁宴抿了口酒,摩挲着下颌,疑惑道。 一般来说,遇到这种状况,大多数出来玩的女孩子,尤其是留子们,第一时间就会服用避孕药。 毕竟,对处一个星期就能称为金婚的她们,玩归玩,只要不整出人命,就是最后的底线。 念及此处,宁宴猛地恍然大悟。 余长乐能跟母胎SOlO的慕大富婆是好朋友,还是去的德意志留学,能经验丰富才有问题了! 那被季言川夺走的,大概率还是她的第一次..... “她偏偏都没有,的确跟别的女人与众不同....” “就真的很不一样,什么都不图.....” “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 季言川以手撑面,思绪翩飞,长叹一口气,说道。 拜金、物质、开放的女孩子很多,他也玩过不少。 但像余长乐这样,出淤泥而不染的,还真是初次见到。 宁宴挑了挑眉,打趣道:“所以,你就着迷了?” “后来呢?” 无论季言川自己承不承认,以宁宴对他这么多年的了解,这小子绝对是对余长乐动情了。 这瓜吃得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季言川闻言,眸中闪过一抹惆怅之色,说道:“我当时知道的时候,她已经做完了手术。” “想给钱做些补偿,她什么都没要。” “那天因为还有事,就只能先离开.....” “原本想着第二天再去的,结果哪曾想,她当天晚上就飞回国了.....” 说罢,季言川又给自己满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脸上满是怅然之色。 季言川心里那个后悔啊! 后悔他那天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留在那里。 更后悔他那天为什么不做安全措施,让余长乐在毕业之际,还要承受流产的痛苦.... 一想起余长乐临走那日的苍白脸色,和破碎痛苦的眼神,季言川就追悔莫及..... 可惜,为时已晚了。 大夏那么大,想在人海之中找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宁宴边听着故事,边夹着桌上的牛肉,咂咂嘴,感慨道:“还真是跌宕起伏啊!” “跟抖音的狗血小短剧,有的一拼了。” “不过,也像你能做出来的事......” 你别说,你真别说,单论狗血程度,真可以跟女频小短剧,一较高下了。 像什么穿书手撕渣男啊,重生爆杀白莲花啊..... 智商-100 快乐+999 毕竟,宁宴在家炫外卖的时候,就喜欢拿这些下饭,脑子都快看坏了。 就季言川这剧本,但凡拿去卖给制片人,绝壁可以谈个高价。 再请孙樾与徐艺真主演,爆火是必然的! 宁宴一番脑补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又继续问道:“所以,之后她在鹿鸣做出了名头,你才知道她是余长乐,重新得到了下落?” 说着,不由地眼前一亮。 初见是异国求学女,时隔几年,再相见就是高攀不起的顶级集团CFO。 命运不愧是鬼斧神工的雕刻师! 精彩,着实精彩啊! 宁某人只觉得,今天这瓜还真没白来吃。 季言川点点头,满脸幽怨,说道:“是的。” “我回过之后,就隔三差五去找她,总是吃闭门羹.....” “我是真的想弥补,当年的错误.....” 对别的女人,玩过就玩过了,季言川很快就忘了。 但余长乐不一样,如同是命中注定一般,季言川辗转难眠之际,脑子里都是她。 有一段时间,他好像是病了,发了疯地想找到她..... 直到回国,再次得到余长乐的消息。 那时季言川就暗下决心,一定要追到她。 宁宴端起酒杯晃了晃,玩味一笑,嘲弄道:“人家能待见你才是见鬼了。” “难怪我说你那段时间怪怪的.....” “原来是整了这么一出啊!” 经这么一说,所有的信息就都对上了。 宁宴终于明白,季言川在出国考察前的那段时间,为何极其反常的原因。 合着这小子,从那个时候起,就在缠着余长乐了..... 不过,站在一个正常人的角度,不偏不倚的说,她不搭理他才是合理的。 毕竟谁特么会待见,一个夺走自己身体的男人啊? 尤其是鹿鸣的工作还那么繁重,余长乐也没那么多的时间精力。 只是宁宴心中依然有一个疑惑,她为什么又会通过面试呢? 怕是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吧..... 季言川放下酒杯,呼出一口浊气,握紧拳头,坚定地说道:“这不都熬过来了嘛.....”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相信肯定可以感动长乐的!” “她也没那么铁石心肠。” 人嘛,活在世上,还是得有梦想的,万一走狗屎运实现了呢? 就比如今天的季言川,碰了那么久的壁之后,终于见到了曙光。 她能同意就代表着,他还有机会.... 宁宴打量着眼前这个信誓旦旦的家伙,撇撇嘴,开口道:“听哥一句劝,你如果只是玩玩的话,就放过人家吧.....” “余长乐一个女孩子也不容易,别祸害她了。” ------------ 第216章 那年杏花微雨,你去当曹贼,我还帮你放风来着... 若是季言川祸害的别人,宁宴别说是劝他了,肯定直接搬着小板凳,开始前排吃瓜。 反正看热闹不嫌事大。 谁会嫌乐子多呢? 但问题是,余长乐不仅慕大富婆的员工,更是与她关系匪浅。 手心手背都是肉,宁宴夹在中间,偏帮谁都不好.....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劝季言川高抬贵手,别在这折腾了。 “我对长乐是真心的!” “千真万确的那种!” 季言川闻言,顿时急了,连忙站起身来,脱口而出。 说得那叫个言之凿凿。 一副痴情好男人的模样。 “真心?” “就你?” “季言川,搞笑呢?” “昨天是谁拽着我去洗脚来着?” 宁宴听乐了,嘴角止不住地上扬,无情拆台道。 远的就不谈了,毕竟都过去了。 但洗脚的事,可就还发生在昨天啊! 那一排排的乌妞,总不能是宁某人冤枉了季言川吧? 真心? 信他了个邪。 谁家好人一边追求,一边跑去洗荤脚呀? 也就这小子干的出来了。 “咳....” “意外!” 被当场揭穿的季言川,轻咳一声掩饰尴尬,狡辩道:“这不是还没追上,也需要发泄一下过剩的精力,是吧?” “我保证以后绝对都戒了,向宴哥看齐!” 话音落下。 季言川掐着三指举起手来。 俨然一副发誓的模样。 好似他已经幡然悔悟,浪子回头了一般。 宁宴不置可否,淡然一笑,开口道:“你跟我保证有什么用?” “我又不是余长乐。” “隔行如隔山,我祝你成功吧.....” 誓言也好,保证也罢,张口就来,比放屁还容易。 至少放屁还需要酝酿一下。 纯粹就是这个世界上,最靠不住的东西。 没有之一。 那吹得响亮的山盟海誓,迷得多少女孩子神魂颠倒,到最后都是空谈,都是错付.... 要判断一个人的好坏,你不要听他说什么,你要看他做什么,还得看他怎么做。 季言川凑上前来,满脸堆笑,疯狂眨眼,谄媚道:“宴哥,你会帮我的,对嘛?” 顿了顿,拽着宁宴的手臂,晃了晃,又继续道:“哥,我的好哥哥!” “我也浪子回头,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那年杏花微雨,你去当曹贼,我还帮你放风来着.....” 季言川很清楚,就这种三路高地全破的逆风局,若无他宴哥Carry全场,仅凭一人之力,想逆风翻盘就是痴人说梦。 所以他不惜“撒娇”。 甚至进行“道德绑架”。 毕竟,这世界上最铁的关系就三种,一起扛过枪,一起蹲过牢,和一起当过曹贼..... 宁宴一眼洞穿了季言川的真实目的,努努嘴,笑道:“我知道你想求得是什么.....” “但你觉得,你嫂子会帮你嘛?” 其实,季言川想让他帮忙都是其次的。 主要是需要慕大富婆的助攻。 只有好闺蜜倒戈了,才能事半功倍,直至抱得美人归..... 但想法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慕大总裁很显然是一清二楚的,而且都让宁宴来自己问了,她还能帮忙嘛? “嫂子那么爱你,还那么迁就你,只要多吹吹枕头风.....” “这事儿可不就成了嘛?” 季言川搓了搓手,谄媚地笑道。 毋庸置疑,这世界上最恐怖的风,不是21级台风,而是男人的枕边风。 正所谓,只要锄头挥得好,哪有墙角挖不倒。 同理可得,只要枕头风吹得好,哪有坏事办不成...... 季言川很确信,他嫂子肯定挡不住他宴哥的色诱。 宁宴闻言,既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只是摇了摇头,淡然一笑,开口道:“我亲爱的慕云舒女士,可比你想象中有主见多了......” “她是迁就我,但涉及原则性的问题,不会无条件纵容......” 迁就和纵容,看着相似,却根本是两码事。 而夫妻之间的相处,除了相爱之外,还得互相尊重。 慕大富婆从不让他难做,宁宴也绝不会让她为难。 其他的都好商量,唯独这件事根本就没有谈的余地。 “诶~” “行吧....” 季言川听到这话,长叹一口气,满脸皆是落寞。 顿了顿,眸中闪过一抹狡黠,话锋一转,又继续道:“那以后在公司,请嫂子多照顾照顾,这不过分吧?” 说着,用哀求的目光看向宁宴。 终是退而求其次,图穷匕见。 宁宴抬手,指了指季言川,笑道:“故意在这等着我,是吧?” “放心,只要不太出格,她也懒得搭理你。” 直到此时此刻,宁宴又怎会不明白,这小子究竟想求得是什么? 他是担心在公司,被慕大富婆为难。 毕竟,鹿鸣是他嫂子的地盘,她要是看他不爽,可以变着法儿地折腾他...... 只要少了慕大总裁的阻力,他就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季言川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情大好,拿起桌上的一个酒瓶子,怼到宁宴的嘴边,问道:“宴哥,采访你一下.....” 宁宴见状,一把将瓶子推开,开口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别拿这个破酒瓶子,搁那杵着。” 满脸的嫌弃。 宁某人莫名有些后悔,他就不应该答应的那么痛快。 就该让这兔崽子,再使尽浑身解数多求一会儿的。 真见不得他这嘚瑟样。 “你是用了什么手段,把江省远近闻名的冰山美人,驯服得这么服服帖帖的?” “慕总看你的眼神,那叫一个柔情似水啊!” 季言川放下手中的酒瓶子,问道。 他是真的很好奇极了。 慕大富婆对外是什么性格,基本上临安市所有上流的男性,都是心知肚明的。 但偏偏就是这么一个女人,看宁宴时的眼神,却是温柔之至。 除了大度之外,还那么的科幻。 若非季言川亲眼目睹,他根本就不相信,那会是鹿鸣总裁慕云舒?! 简直是咄咄怪事。 “什么叫驯服?” “非要说驯服,也是她驯服了我,管的那叫一个服服帖帖的.....” “还沉迷于其中,不可自拔.....” 宁宴摇了摇头,纠正道。 驯服这个词用的好,只是用错了对象。 他宁某人才是沦陷温柔乡的那个。 自从对慕云舒动心之后,他就连出去沾花捻草都戒了。 那些庸脂俗粉有什么好的,压根不及慕大富婆之万一。 “咦~” 季言川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开口道:“我嗅到了一股子爱情的酸臭味.....” 季某人怎么也没想到,这狗粮能喂得他,如此猝不及防。 不仅是嗅到了爱情的酸臭味,就连他自己也酸了。 就这么一个有钱又有颜,还温柔体贴的老婆,谁会不羡慕啊? 尤其是在自己没有的情况下,更是人比人气死人。 “那不是你自己问的嘛?” “你一个情场浪子,永远理解不了这种感觉.....” 宁宴双手抱于胸前,努努嘴,补刀道。 既然都拔刀杀人了,当然也得诛心了。 而且这还是季言川自找的,怪不得任何人。 “那过来人传授一下经验呗?” “小弟虚心求教?” 季言川期待地看向宁宴,开口道。 扎心不重要,他现在只想取经。 毕竟,在他面前的宴哥,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成功例子。 宁宴撇撇嘴,说道:“我的经验对你不适用,我俩可没那么多狗血过往。” “你非余长乐不娶的话,还是先消除她对你的隔阂吧....” “不然,你舔的再狠都是白给。” 尽管平时贩剑归贩剑,但他可从来没挑战过,慕大富婆的底线。 就季言川之前做的那些事,无异于他婚内出轨的性质了.... 只能说,任重道远啊! 反正这以后,是有乐子瞧了。 “行吧。” “诶,追妻路漫漫,一路火葬场呀.....” 季言川叹了口气,感慨道。 就在他长吁短叹之际,宁宴的手机突然响了。 “喂,舒舒.....” “宁宴,我到外面了,你出来吧。” “好嘞,马上。” 宁宴当即站起身来,拍了拍季言川的肩膀,叮嘱道:“季桑,记得结账。” “你嫂子来接了,我先撤了。” 说罢,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季言川满上一杯酒,一口喝完,望着宁宴的背影,感慨道:“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啥时候我也能有这种待遇,让长乐来接我呀......” ------------ 第217章 慕总,家里的巴黎世家,应该有很多吧? 酸了... 季言川是真的酸了... 曾几何时,他们还都是坚定的不婚主义者,誓要将风流进行到底。 可谁能料到,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亲爱的宴哥,率先舍他而去。 投入了慕大富婆的温暖怀抱,抱得美人归。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念及此处,季言川猛地下定决心,一定将余长乐娶回家,不成功便成仁..... ~~ 路边。 一辆车牌江A.88888的宾利,静静停靠在那。 宁宴随手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身旁的女人,淡然一笑,开口道:“真是辛苦我慕总了。” “这么晚下班,还要过来接我,真是感激涕零啊....” “小宁子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 话音落下。 将手搭在了慕大富婆,握着方向盘的秀手之上。 指腹缓缓地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 说得是那般的情真意切。 好似酒后吐真言一般。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假惺惺的。” “你的嘴角收一收,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真要觉得我辛苦,平时就少欺负一下我.....” 说着,慕大富婆俯身越过宁宴,拉过安全带给他系上。 就这话从她老公嘴里说出来。 慕大富婆是一个字,都不会信的。 毕竟这家伙的酒量有多好,她是很清楚的,上次就这么演过。 更何况,她在他身上,根本就没闻到多大的酒味,压根就没喝多少。 还学人玩什么酒后深情表白? 分明就是在调戏她。 不过,假归假,倒也还挺中听的。 佳人擦身而过时,宁宴轻嗅着她的体香,陶醉地说道:“我尽量....” 顿了顿,舔了舔嘴唇,又玩味道:“主要是欺负同学容易上瘾,总是情不自禁啊......” 若是其他要求,宁宴都好答应,可唯独这一个..... 臣妾做不到啊! 谁让他家慕大富婆,只要出现在那,就勾得他心痒难耐呢? 抛开事实不谈,舒舒同学长那么好看,就没一点错了嘛? “切!” “就会找理由。” 慕云舒笑了笑,娇嗔道。 说着,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其实慕大富婆也就随口一说,宁宴什么德行她很了解,能管得住自己才是有鬼了。 她懒得强迫他去改。 “季言川都跟你说了?” 慕云舒注视着前方的路况,轻咬红唇,看似无心地问道。 宁宴倚靠在头枕上,目光远眺,似笑非笑道:“说了,但并不是全部.....” “还是藏了不少,说不出口的秘密呀!” 顿了顿,又转头看向慕云舒,意味深长地笑道:“就跟慕总你一样.....” 季言川坦白是坦白了,不过仍并非所有。 但宁宴倒是无所谓的,如果这小子真毫无保留了,那他这个世家子弟,才是真的废了。 而这最后一句,显而易见,就是意有所指。 宁宴可以确定,季言川咬死保留的那部分,慕大富婆肯定是清楚的。 局内人唯一不知情的,也就只有他而已。 慕云舒闻言,面色平静,似早有预料一般,只是淡淡地开口问道:“那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说着,余光瞥了眼宁宴。 在等着他的答复。 “没有!” 宁宴摇了摇头,脱口而出。 没有任何一点迟疑。 不知情归不知情,但他其实已经猜到了一个大概..... 打破砂锅问到底,意义并不大。 慕云舒微微一怔,秀眉微挑,笑问道:“这么果断?” “都不犹豫一下?” “这可不像我家喜欢看热闹,好奇心满满的宁宴呀.....” 慕大富婆对宁宴这回复,还是很惊讶的。 她没想到,她家宁宴那么喜欢吃瓜的性格,这次居然能按耐得住好奇心..... 宁宴打了个哈欠,开口道:“涉及到余长乐的隐私,你不想说,我也懒得问。” “反正该让我知道的时候,你就会让我知道的.....”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涉及到隐私的事,就算问了,慕大富婆也绝对不会说的。 一味地强迫去追寻所谓的答案,结果就只会有一个,两个人大吵一架,最终不欢而散。 既然如此,那他宁某人又为什么,要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慕云舒听到这话,嫣然一笑,感慨道:“看不出来呀,小宁子还那么有分寸。” “是个懂事的乖宝宝了。” 满是欣慰与开心。 慕大富婆算是发现了,他家宁宴幼稚起来是真的幼稚,但遇到正事的时候,也是真的成熟。 就这几句话,是多少人学一辈子都学不会的。 “是嘛?” 宁宴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玩味道:“慕总,家里的巴黎世家,应该有很多吧?” “嗯?” “你想干嘛?” 慕云舒扫了眼宁宴使坏的手,心头一紧,问道。 尤其是在听到家里有很多的时候。 慕大富婆就隐隐已经,猜出来他想做什么了。 毕竟,很多二字就代表着,可以随意替换..... 宁宴眨眨眼,坏笑道:“当然是想浅浅地粉碎一下咯.....” “我今天在办公室可是惦记好久了!” “勾得我心痒痒的.....” 你别说,你真别说,从下午的时候开始,宁宴就想体验这朴实无华的快乐了。 但考虑到是在公司,得注意影响,所以就只能忍着.... 可现在是下班时间呀,还是在回家的路上。 当然要为所欲为啦! “变态。” “在车上不可以,影响我开车。”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 说着,拍开了宁宴蠢蠢欲动的爪子。 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她可不想在大好年华,车毁人亡..... 宁宴听懂了慕大富婆的弦外之音,舔了舔嘴唇,玩味道:“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回家之后就可以?” “真是让人期待!” ~~ 御水湾别墅。 车库。 慕云舒平稳地停好车后,推了推身旁闭目养神的宁宴,说道:“宁宴,下车了。” 但秀手刚触碰到宁宴。 就看到他猛地睁开双眸,抓住她手臂的同时,解开安全带,扑在了自己的身上。 慕云舒吓了一激灵,娇嗔道:“诶,你干嘛呢?” 她怎么也没想到,宁宴会突然整这么一出。 更没想到,这坏家伙是在装睡。 宁宴轻轻嗅了嗅,理直气壮地说道:“在车上粉碎黑丝咯!” “我可已经忍一路了。” “流氓!” “真不理解你们这些色胚,为什么会喜欢这种调调?” 慕云舒轻搂住宁宴的脖子,娇嗔道。 没有明确的拒绝.... 那就代表着同意。 慕大富婆只是说她不理解,但没说她不好奇,不想试试啊..... “这是属于男人的浪漫!” 宁宴抿了抿嘴,玩味地笑道。 话音落下。 说做就做,行动力拉满。 旋即响起一阵撕裂声。 极其清脆。 宁宴贴近慕云舒的耳边,开口道:“舒舒,我想.....” ------------ 第218章 慕云舒:我才不要看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什么新鲜?” 慕云舒闻言,不明所以,疑惑地问道。 这简单的话语,似意有所指。 尤其这还是从,宁宴的嘴里说出来。 慕大富婆虽不解其意,但在这种场合,她可以肯定以及确定,绝对不是什么好词.... 而且多半宁宴已经飙上高速了。 宁宴舔了舔嘴唇,坏笑道:“就比如.....” 随即,贴近慕大富婆耳边,一阵窃窃私语。 “你要死啊!” “我跟你说,不准在车上乱来!” 慕云舒听到这解释,瞳孔瞬间放大,娇嗔道。 慕大富婆也不想做秒懂女孩呀! 但奈何有宁宴这个大色狼在身边,她已经被带坏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就这破路,这死鬼也能开的起来。 还说得那么清新脱俗。 宁宴搂住慕云舒的腰肢,坏笑道:“来都来了.....” “舒舒同学,难道就不想体验一下,未知的快乐嘛?” 俨然一副蛊惑无知少女的模样。 “不想!” 慕云舒一把摁住宁宴的咸猪手,傲娇道:“明天还得上班,我可不想车里一股....” 原本慕大富婆已经心动了,但一想到这点,当即果断拒绝。 要是明天谁来坐她的车,想想都会很尴尬呀! 宁宴并未放弃,继续蛊惑道:“车库里那么多车,明天换一辆不就行了?” “那辆迈巴赫不错,这辆兰博基尼也还行.....” 说着,抬手指了指,堆在车库里的一众豪车。 普通家庭或许会犯难,但对他们家来说,根本就不算事。 慕大富婆收藏了那么多车,明天想开哪辆都可以..... “连澡都没洗,想都别想!” “下车。” 慕云舒白了一眼,略作沉思后,再次找了个借口,娇嗔道。 说着,将推开宁宴和车门一气呵成,快速逃离现场。 好似落跑新娘一般。 宁宴冲着慕云舒的背影,开怀大笑,喊道:“我就开个玩笑,别害羞嘛,跑那么快干啥?” “别让生活耗尽了你的耐心和向往,你还有诗和远方,排骨和汤,烤肉和馕,虾和蟹黄,火锅和麻辣烫,烤肉和涮肥羊......” “咖啡和焦糖,饼干和牛奶杯,炸鸡和大酱汤,榴莲酥和虾饺皇,杏仁豆腐和棒棒糖,椒麻鸡和辣鸭肠。” ~~ 一个小时后。 被慕大富婆要求先洗完澡的宁宴,趴在床上饶有兴致地吃着,李昆吾分享给他的抖音大瓜。 整整106页聊天截图的PDF。 还有相关照片和视频..... 慕云舒洗完澡,悄然走到宁宴的身后,看着他专注的模样,俯身问道:“宁宴,看什么呢?” “看得这么入迷?” 说着,扫了眼宁宴的手机屏幕。 慕大富婆很好奇,宁宴又没看涩涩视频,到底是什么能让他如此专心致志的..... “抖音的瓜。” “就一个学生battle了老师。” 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 battle一词,咬得极重。 形容的那叫一个言简意赅,生动形象..... 慕云舒闻言,微微一怔,疑惑道:“学生battle老师?” “这有什么好看的?” “青春期性格冲动一些,也挺正常没什么好稀奇的呀....” 慕大富婆很是不解。 她不明白,为什么宁宴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 小孩子年轻气盛难道不是很正常嘛? 尤其是青春期十几岁的时候,正是气血方刚之时,冲动一点也没什么奇怪的呀? 宁宴打了个响指,开口道:“宾果,舒舒你还真猜对了,的确是青春期冲动!” 顿了顿,又似笑非笑地继续道:“不过,这个battle不是那个battle....” 说着,意味深长地看向慕大富婆的美眸。 battle嘛,其实也很多种。 可以用言语battle,当然也可以用其他battle..... “嗯?” “什么意思?” “我没太明白....” “难道不是师生矛盾,产生冲突了嘛?” 慕云舒眉头微皱,疑惑道。 她虽听不懂宁宴的言外之意,但却察觉到了他笑容的异样。 不对劲.... 是很不对劲! 慕大富婆很确信,她老公一旦出现这种状况,从来就没正经过..... “没错,就是矛盾。” “以前的年轻人都是叫老师,现在已经反过来了.....” 宁宴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 果然啊,是时代变了! 现在的年轻人,是愈发的出类拔萃。 慕云舒:??? “变态!” “我就知道,能让你这大流氓感兴趣的,肯定不是什么好内容!” 没有一点点意外,跟慕大富婆猜测的一模一样。 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家伙,怎么可能对正经东西感兴趣?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如此的离经叛道。 甚至比宁宴这个大变态,还要更加的变态。 “哈哈哈哈!” 宁宴看着慕云舒的模样,嘴角止不住地上扬,朗声大笑道:“怎么还有人破防了呀?” “要不咱俩一起研究一下,这个聊天记录的PDF?” “顺便再欣赏欣赏,这个三十秒抱着啃的视频?” 说着,宁宴举起手机,在慕大富婆的眼前晃了晃。 《可我不写我也能梦到你》 《所以这奇怪的占有欲也让我非常痛苦》 《你都特殊的不一般了好吧!!!》 《你已经结婚了 我不能当小三》 事实有利就强调事实,劣势就混淆视听,版本T0恐怖如斯。 但跟这冗长的聊天截图相比,宁宴还是更欣赏那三十秒的视频。 很经典! 跟小网站上的截然不同,因为这不是角色扮演,而真的是真的。 “无聊。” “我才不要看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 顿了顿,站起身来,又继续道:“姐姐吹头发去,赶紧过来。” 说罢,头也不回,径直走了过去。 慕大富婆一点都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结。 不然,以她对宁宴的了解,这家伙多半又要趁机调戏她.... 说不定还会强迫她,玩什么COSplay的东西。 宁宴看着跑着飞快的舒舒同学,无奈地耸耸肩,随即翻身下床。 快步跟上,充当一个合格的吹头发工。 十分钟后。 两人惬意地躺在了床上。 宁宴忽得眸中闪过了一抹狡黠,开口道:“舒舒,我好像生病了....” 说着,装模作样地捂着自己的胸口。 慕云舒闻言,打量了宁宴一眼,问道:“你哪儿病了?” 说着,抬手摸了摸宁宴的额头,又继续道:“也没发烧呀?” “还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尽管将信将疑,但还是唯恐宁宴有什么事。 美眸之中,满是担忧之色。 宁宴环住慕云舒的腰肢,摇了摇头,坏笑道:“也没那么严重。” “就是大晚上的,身体有一段僵硬了.....”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病了,但是没有完全病。 只是特定的地方,出现了小小的“症状”,需要慕云舒医生,提供一些治疗而已。 “坏胚!” “你又骗我?” 慕云舒瞪了一眼,娇嗔道。 车轱辘都碾脸上来了,她哪还能不明白,这个大流氓指的是什么? 开黄腔就算了,还又骗人..... 真是坏死了! 宁宴眨眨眼,狡辩道:“我哪儿骗了,明明就是实话,不是嘛?” “我亲爱的舒舒同学,要不摇骰子决定,今晚谁在上面?” ------------ 第219章 这感情好,我就喜欢坏女人姐姐 正所谓,亲夫妻明算账,谁也不占谁的“便宜”。 秉承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 宁某人拿起床头的手机,点开了威信的摇骰子界面。 实物的骰子,或许会出老千。 但这赛博骰子,完全就是各凭手气了。 慕云舒昂首,傲娇道:“摇就摇,谁怕谁啊?”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先来。” 随即点下骰子的表情包,发送给宁宴。 赛博骰子在一阵摇晃之后,终于停了下来..... 是五点! 慕云舒见状,喜笑颜开,自信满满道:“姐姐赢定了!” 说着,捏住宁宴的下颌。 俏脸之上,满是炫耀之色。 慕大富婆就不信了,这么大的点数,还拿不下这小男人。 宁宴瞅着这出师不捷的界面,撇撇嘴,找补道:“啧,我这不还有六分之一的概率赢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了哦.....” 他也没想到,慕大富婆的手气能这么好.... 不过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嘴硬是必然。 说罢,并不抱任何希望地点下了,那骰子的表情包。 赛博骰子停下时,出现在了慕大富婆意想不到的数字。 六点! “绝杀!” “niCe!” 宁宴嘴角不自觉上扬,欢呼道。 根据笑容守恒定律,笑容不会凭空消失,只会进行转移。 慕大富婆盯着界面,笑容凝固,满是难以置信之色,一双美眸都看直了,佯装生气,噘嘴道:“讨厌!” “这都能让你绝地翻盘?” “臭骰子,一点都不靠谱!” 说着,愤愤地将手机,丢在了床上。 那不满的小嘴,都快噘上了天。 早知道就不半场开香槟了,真是丢死人了。 生气倒是不至于,要是有老公哄一哄,就更好了。 宁宴一把搂住愤愤不平的慕云舒,贴到她的耳边,轻声笑道:“好啦,别抱怨了。” “云舒姐姐想怎么安排都行,我一切听命行事,保证配合。” 摇骰子就是为了助兴。 只要慕大富婆能开心,无论怎样,宁宴都无所谓。 毕竟,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慕云舒莞尔一笑,捏了捏宁宴的脸,娇嗔道:“算你会说话。” “你云舒姐姐也不欺负你,等会一人一半....” 反正随时都会替换。 宁宴贴近慕云舒,深吸一口体香,双眸紧闭,感慨道:“好香....” “我从下午就开始想了....” “妖精姐姐,你是不知道你有多诱人.....” 宁某人这话,没有丝毫夸张的成分。 也就是他自制力强。 再加上得顾忌慕大富婆还在上班。 不然,他早就将她.... 慕云舒抱住宁宴的脖子,轻吐热气,勾唇一笑,呢喃道:“宁宴。” “嗯?” “吻我!” ~~ 一个半小时后。 两人从浴室冲完凉出来。 宁宴径直倒在床上,长舒一口气,感叹道:“呼~舒畅!” “可惜我戒烟了....” “不然,快乐还能翻倍啊!” 古人说得好,事后一支烟,快乐似神仙。 身体和心灵的双重升华。 但很可惜,家里压根就连一根烟,都找不到。 因为,在结婚以后,他就自觉把烟给戒了,只是偶尔喝点小酒而已..... 慕云舒在宁宴的身旁坐下,白了一眼,娇嗔道:“德行。” “想抽烟就抽吧,我又没强迫你戒。” “只要别在卧室和客厅抽就行了.....” 其实慕大富婆从来就没这么要求过,她也不知道宁宴为什么就戒了。 但尽管不太喜欢烟味,为了宁宴,她还是愿意作出让步。 毕竟,男人嘛也不能管得太严格了,容易产生逆反心理。 至于抽烟这事儿,只要适量分好场合就行了。 宁宴将手搭在慕云舒的腿上,漫不经心地说道:“戒都戒了,还抽什么呀?” “我可不想接吻的时候,舒舒同学给体验感打差评!” 烟这玩意儿,抽不抽的他倒是无所谓,反正也没瘾。 而宁宴主要考虑的是,他们俩接吻频率高,而慕大富婆又是普通人,吸二手烟不仅体验感不好,对她的身体也不好。 索性也就戒了。 慕云舒闻言,心中一甜,嘴角微微上扬,娇嗔道:“你就贫吧。” 顿了顿,轻抿嘴唇,拉了拉宁宴的手,又继续道:“宁宴,我有个不大不小的事儿,想跟你商量一下.....” 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望向宁宴。 态度诚恳,语气软糯,令人生不起拒绝的心思。 宁宴坐起身来,舔了舔嘴唇,淡然一笑,打趣道:“慕甜甜,我发现你每次,都是在做完之后谈事情。” “不会是想让我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吧?” “真坏呀!” 你别说,你真别说,仔细回想一下,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宁宴记得上次,去揍完天照回来之后,慕大富婆也是这样的。 这绝对不是偶然...... 毕竟,据科学调查表明,男人在这种事后阶段,圣贤模式,应允的概率最高。 不愧是燕大的高材生,人性拿捏得死死的啊! 至于那不大不小的事儿是什么,宁宴倒是无所谓。 反正好办的话,那就直接办,不好办的话,他就把阻碍的家伙剁了,那也就好办了。 慕云舒昂首,没有丝毫避讳,傲娇道:“对啊,不可以嘛?” “我就是这样的坏女人,你逃不出姐姐的手掌心了。” “小宁子!” 说着,慕云舒抬起手来,在宁宴的眼前,将手掌捏合成拳头。 示意他已经被她套牢了,这辈子都别想逃出去了。 宁宴坐起身来,一把握住慕云舒的粉拳头,兴奋地笑道:“这感情好,我就喜欢坏女人姐姐。” “女人不坏,男人不爱。” 就这个feel,宁某人是真的喜欢,慕大富婆一本正经地装坏女人。 越坏,他就越上头..... 就得风格多变,要的就是这个感觉。 毕竟,谁能抗拒一个反差纯欲的慕大富婆呢? 慕云舒白了一眼,拍开宁宴的爪子,娇嗔道:“爱爱爱,都可以爱。” “跟你说正经的,我这里有一份股权转让协议,想让你签一下.....” “你先看看吧。” 话音落下。 慕大富婆站起身来,拿过柜台上的包。 随后取出一式两份的文件,递给了宁宴。 宁宴接过其中一份,翻看起来,喃喃道:“嗯...” “5%的股份...” 一目十行,快速扫完了转让协议的大致内容。 那5%的股份,并非是林氏集团的。 而是鹿鸣的。 是由慕云舒转给宁宴的。 鹿鸣国际可是大夏顶级的独角兽,按它现在的发展趋势,别说是5%了,哪怕是1%都是估价不菲。 更何况,这还涉及公司的掌控权.... 宁宴将手中的转让协议放下,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玩味一笑,问道:“协议拟得挺好的.....” “可问题在于,我一个被包养的,拿股份有什么用?” ------------ 第220章 吃软饭一时爽,一直吃就一直爽 股份也好,真金白银也罢,都是一等一的好东西。 但宁宴不感兴趣,对他也没用呀! 毕竟,吃软饭就得有吃软饭的思想觉悟。 主打的就是一个“不劳而获”。 顿了顿,宁宴随即话锋一转,似笑非笑道:“还说慕总你,不会有其他的打算吧?” 说着,宁宴拉起了慕云舒的秀手,轻轻地摩挲。 毋庸置疑,这就是意有所指。 至于言外之意,大家都是聪明人,肯定是心知肚明的。 慕云舒闻言,叹了口气,抬手戳了戳宁宴的额头,无奈道:“就不能笨一点嘛?” “真的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慕大富婆算是发现了,找老公就是不能找太聪明的。 不然,无论你什么时候想玩些小心思,都会被他一眼看穿的..... 宁宴笑而不语,慵懒地望着慕大富婆,静静等待着下文。 慕云舒嫣然一笑,开口道:“我是这样考虑的,股份归到你的名下,分红收益给长乐.....” “小宴宴,意下如何?” 说罢,慕云舒摇了摇宁宴的手臂。 姿态放得极低。 美眸之中,满是恳求之色。 一副我见犹怜的可人模样,让人生不起丝毫拒绝之心。 宁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慕云舒,挑了挑眉,玩味道:“好一手曲线救国!” “合着拿你老公当工具人呢?” 工具人三个字,宁宴咬得极重。 生气倒是没有,只有打趣调侃。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又怎会不明白,她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呢? 慕大富婆想直接给余长乐股份,但应该是出于某种原因,余长乐不愿意接受。 所以,她就选择了“曲线救国”,打算用宁宴来充当中间跳板。 反正是她老公,股份在他那跟在自己那,压根就没有任何的区别。 慕云舒眨眨眼,狡辩道:“哪有?” “就是小小的迂回转折一下.....” “宴哥哥,你就帮帮我,好不好嘛?” 说着,紧紧环着宁宴的手臂。 双眸望着他,不由地放电。 试问谁又能抗拒得了呢? 目睹一切的宁宴,心情荡漾,深吸一口气,平复过后,笑道:“慕总撒娇,真是赏心悦目啊!” “这个我可以签....” “但是,我这里也有一份东西,需要老婆大人签一下。” 话音落下。 宁宴站起身来,走到床头柜旁,打开抽屉,取出同款的一式两份文件。 别人的撒娇,宁宴可以不屑一顾。 但慕大富婆这么软软糯糯地撒娇,他怎么忍心拒绝得了呢? 看着她这副模样,腹中的邪火,不由地又窜了上来。 若非还有正事,宁宴已经想扑上去了..... “嗯?” “你也有?” 慕云舒闻言,微微一怔,疑惑道。 她没想到,宁宴居然也准备了文件.... 而其上赫然亦是那相同的几个字: 股权转让协议。 慕云舒看清后,诧异地问道:“怎么你的也是股权转让协议?!” 这完全出乎了她的预料。 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你看看咯....” 说着,顺手将手中的协议,递给了慕大富婆。 慕云舒接过协议,快速浏览,喃喃道:“鹿鸣的10%....” 而最吸引慕大富婆目光的,是这份文件的落款处。 转让方宁宴,受让方..... 空白。 很显然,这个空着的位置,会是她慕云舒。 慕云舒微微一怔,抬起头来,疑惑道:“你什么时候去收购的?” 慕大富婆手上有70%的股份,但此前从未转让过。 所以,宁宴手中的股份,只会是从持有30%的股东手中,收购所得的。 但问题在于,宁宴这一天天的不是在睡懒觉,就是在打游戏,也没时间去收购呀。 而且,以他的性格,肯定也懒得去做这些的..... “我?” “我哪儿有那个闲工夫呀!” 宁宴闻言,笑了笑,耸耸肩,开口道:“是老姐找公司股东收购了,塞到我名下的.....” “我一直想转给你来着,结果搁那放着就给忘了....” “你今天要不拿出这玩意儿来,我还真想不起来.....” 说着,指了指慕云舒的那份协议。 诚如慕大富婆认为的那般,他宁某人连钱都不愿意碰,怎么可能有心思去收购这些? 当然就只可能是,闲得无聊又疼弟弟的林清歌女士了。 结婚第一个月就塞给他了,结果就是放在柜子里,放着放着他就忘了。 也就是慕大富婆,今天提醒了他,不然宁某人压根就想不起来。 大概率不知道要,放到猴年马月去了..... “清歌姐给你的股份,你怎么不自己拿着?” 慕云舒抿了抿嘴,问道。 宁宴闻言,满脸疑惑地看向慕大富婆,反问道:“慕云舒女士,你这说的什么话?” “我一个堂堂正正吃软饭的好同志,拿这些股份有什么用啊?” 这鹿鸣10%的股份,若是给揭不开锅的穷人,足以令其一夜暴富,若是给商界同行,足以令他们欣喜若狂.... 无异于范进中举。 可问题是,宁宴拿来有什么用? 放在那就只能生灰,也就只有给慕大富婆才能物尽其用。 而且,他吃慕总的,喝慕总的,住慕总的,还睡慕总.... 这点思想觉悟,宁某人还是有的。 宁宴搂住慕云舒的香肩,贴近她的耳边,又继续道:“再说,有老婆养我,给我花钱不就行了嘛?” “我这往后余生,你总不会委屈了我吧?” 吃软饭一时爽,一直吃就一直爽。 当下多少男大想傍富婆,却苦于没有门路。 毕竟,少走五十年的弯路,谁特么还想努力呀? “讨厌!” “说得这么煽情....” 慕云舒闻言,心头一甜,脸色微红,娇嗔道。 顿了顿,扑入宁宴的怀中,搂住他的脖子,又继续道:“宁宴,你真好!” 慕大富婆很清楚,宁宴能这么说,肯定是为了哄她开心。 更是为了她拿得心安理得,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 有这样处处为自己着想的老公,她的确没有嫁错人。 宁宴环着慕云舒的腰肢,坏笑道:“舒舒同学,你先别急着感动。” “这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哦!”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作为一个从不吃亏的主儿,宁某人当然得占“便宜”了。 “怎么?” “你这坏人,难道还有条件不成?” 慕云舒撑起身来,捧着宁宴的脸,浅浅一笑,问道。 说着,揉搓着他的脸颊。 宁宴眨眨眼,开口道:“知我者,舒舒也。” “这么好的机会,要是不坐地起价,提点小要求,可就太可惜了.....” 众所周知,宁某人只是不喜欢钱。 但他可从未说过,自己不喜欢其他的东西呀..... “说来听听吧,姐姐酌情考虑.....”慕云舒缓缓说道。 说着,手指点了点宁宴的鼻尖,又补充道:“可不能太过分了。” 慕大富婆虽不知这坏家伙,具体想提的是什么要求,但她可以确定一个大概的范围。 大致与那些奇奇怪怪的衣服,脱不了关系..... 毕竟,她这老公的爱好,是那么的广泛。 “放心,一点都不过分。”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舔了舔嘴唇,开口道:“就是我想看慕总穿旗袍.....” “我在网上订制了好几件....” 这还多亏了宋铁老师的旗袍剧照。 宁宴可是已经馋好久了。 不过,旗袍归旗袍,却是不太正经..... 他订制的是,高开叉的那种..... 慕云舒一眼看透了宁宴的小心思,娇嗔道:“怕是不止如此吧?” “我就不信你这大色狼,能只是看看?” 宁宴是什么德行,慕大富婆比谁都清楚。 某人看是会看,但没一会儿就会上手了。 美其名曰为,情不自禁。 然后,就拽着她搞些涩涩..... 宁宴毫不遮掩,理直气壮道:“当然还想让舒舒同学穿着战袍,一起开心开心啦!” “就咱们舒姐这身材,穿上之后都能一路扭着,去菜鸟驿站拿快递了.....” 论战袍的作用,当然跟双马尾差不多咯,都是加攻速的..... 外加叠体验感bUff。 而且,宁宴是真的很期待,慕大富婆穿上旗袍的样子。 扭起来肯定比抖音上的擦边博主,来得更加带劲火辣..... “呸!” “你就贫吧!”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赶紧签吧,我也给你的签了。” 说着,站起身来,拿起宁宴的那份协议。 在一式两份上,洋洋洒洒签上了,慕云舒三个字。 显而易见,没有明确拒绝,就是变相答应了,宁宴那涩涩的要求。 “好。” 宁宴点点头,笑道:“这烫手的山芋,终于甩出去了,一身轻松....” “可以安安心心吃软饭,让舒舒养了。” 话音落下。 接过慕云舒递来的笔,在她那一式两份上签上名字。 随后,将文件和笔全部塞到慕大富婆的手中。 满是惬意之感。 慕云舒将所有东西收拾好后,看了看时间,开口道:“时间不早了,睡觉吧.....” “快过来抱着。” 说着,躺进了被窝,拉过宁宴搂着自己。 宁宴感受着温玉满怀,眨眨眼,一本正经地问道:“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哲理性的问题.....” 慕云舒靠在他的胸膛上,不明所以,问道:“什么?” 宁宴贴到慕云舒的耳边,吹了吹热气,坏笑道:“有些人吃软不吃硬,还有些人啊,吃石更吃到嘴车欠.....” “不知道咱们慕总,是哪一种人呀?” ------------ 第221章 道德绑架 众所周知,宁宴是个哲学家。 只不过,他的这个哲学,多带了些与众不同的颜色..... “哼!” “别以为我听不懂,大色狼!” “总有一天,姐姐要把你的嘴给缝起来。” 慕云舒抬手掐向宁宴的腰间软肉,轻哼道。 这要是换做以前,慕大富婆或许会不解其意。 但现在却已经今非昔比了,他一张嘴,她就能秒懂了.... 哲理? 歪理还差不多。 她还真是头一次听到,有人把搞涩涩,粉饰得那么清新脱俗的! 宁宴面不红心不快,凑近慕云舒,继续调笑道:“我觉得慕甜甜是第二种,你觉得呢?” 有一说一,宁某人真觉得慕大富婆,是第二种情况的天赋玩家。 而他刚好也有满足条件的硬件配置..... 要是能试验一下,那就堪称完美了。 “呸!” “懒得搭理你。” “赶紧给我睡觉。” 慕云舒啐了一口,娇嗔道。 说着,转过身去,背对着宁宴。 不再接他的话茬。 毕竟,一旦让宁宴搞涩涩上头,唠到明天早上都停不下来。 某人可以随心所欲补觉,她可还要上班呀! 宁宴见好就收,将头靠在慕云舒的肩上,搂住她的腰肢,笑道:“睡睡睡,晚安,我的笨狗老婆!” “晚安,我的色狼老公!” ~~ 几天后。 清晨。 七点半。 慕云舒早早地就起来,画好了妆,就差口红没涂,等着某人过来.... 但左等右等,始终没等到某人,习惯性地从身后搂着自己。 慕大富婆转头一看,却只看到宁宴惬意地裹在被子里,丝毫没有要动弹的意思。 随即站起身来,走到床边,俯身贴近,轻声呼唤道: “宁宴?” “宴哥?” “老公?” “你这是没醒,还是在装睡呢?” 说着,抬手戳了戳宁宴的额头。 慕大富婆很是疑惑.... 之前她只要一下床后,他就会醒过来,等化妆差不多后,就凑过来索吻。 没有一天是例外的。 但偏偏今天却是没有.... 太过于一反常态了。 简直是咄咄怪事,完全不符合宁宴的人设! 宁宴紧裹着被子,慵懒着地躺着,连眼皮都懒得挑一下,开口道:“嘛呢?” “这一大早的.....” 很显然,宁某人在就醒了,只不过没有一点想挪窝的欲望。 慕云舒趴在床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宁宴,柔声问道:“你今天咋回事,这么反常?” “连每天例行的早安吻都不要了?” 说着,又再次摸了摸宁宴的额头,确定他没有发烧生病。 慕大富婆还是没想明白,宁宴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以宁宴对早安吻的执念,就算她忘了,他也不可能忘的。 而且,他们俩昨晚也没吵架呀..... 宁宴打了个哈欠,挣扎着抬起了眼皮,打趣道:“昨晚上伺候皇后娘娘,操劳过度,我在养精蓄锐.....” 两个成语其中各两个字,咬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怎么过度的,又在养什么,两人心知肚明。 慕云舒闻言,翻了个白眼,娇嗔道:“我信你个鬼!” “壮得跟牛一样,被折腾的又是我,你还会累?” 要别人这么说,慕大富婆或许还能信的了几分。 毕竟,普通男人一场比赛最多也就十几分钟,一个星期最多就能赛个两三次.... 但宁宴这坏家伙,至少都是一个小时起步,而且结束之后,还能越战越勇。 要不是她强行要求了一天一次,怕是折腾十几个小时,也是轻而易举的..... 顿了顿,美眸之中闪过一抹狡黠,又继续道:“某人不会是腻了吧?” “我看抖音上说,夫妻之间的渐行渐远,都是从一方的冷淡开始的.....” “诶,这才多久呀,感情就淡了....” 说着,装模作样地长吁短叹,又拉了拉宁宴的被子。 俨然一副委屈巴巴的幽怨模样。 好似被丈夫无情抛弃的深闺怨妇..... 不过,这话虽然是拿来调侃宁宴的,却不是慕大富婆杜撰,而是真的在抖音上有出处。 毕竟爱与不爱,是真的很明显。 宁宴瞥了眼化身影后的慕云舒,不慌不忙,淡然一笑,开口道:“啧,那倒不至于.....” 顿了顿,又继续补充道:“我还打算着,日复一日的日复一日呢!” 说着,给慕大富婆递了,一个懂得都懂的眼神。 毋庸置疑,这两个日复一日,看似相同,表达的意思却是天差地别。 因为第一个的关键字,代表的是名词。 而第二个的关键字,则代表的是动词。 充分表达了,宁某人完成伟大事业的决心,每个月就给慕大富婆留七天休息的那种...... “嗯?” 慕云舒闻言,微微一怔,瞬间反应过来,娇嗔道:“坏胚!” “一大早的,你又搞涩涩!” “人家多正经的成语,是拿给你这么用的?” 她怎么也没想到,就这破路还能,被宁宴凭空开起来?! 而且别人开黄腔,都喜欢说荤段子。 但宁宴这家伙偏偏不一样,他就喜欢歪曲成语的释义。 直接导致慕大富婆,下次再见到听到这些成语的时候,脑子里总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些不太正经的念头..... 宁宴往慕云舒的那边挪了挪,开口控诉道:“我不就是天气冷了,醒了不想动弹,更懒得离开温暖的被窝嘛.....” “哪曾想某人会,直接上道德绑架呀?” “甚至还被某人,给我扣个了大帽子呀?” 这个某人,自然只能指的是,“血口喷人”的慕大富婆了。 差点就成了千古奇冤! 其实并非是宁宴不想过去例行早安吻。 而是江省这颠公天气,突然骤减,离开被窝一点点,就会觉得冻手冻脚...... 毕竟,谁能想到此前一直都是暖冬,会突然来这么一出呢? 宁宴甚至觉得,就这趋势再过几天,临安市就快下雪了..... “我不听。” “我不管。” 慕云舒昂首,傲娇道:“你亲不亲?” “不亲我就走了。” 说着,随即站起身来。 作势要离开的样子。 可却被宁宴一把拽住,半推半就下,拉到了床上,笑道:“亲当然得亲了。” “但是,我想舒姐亲我.....” 众所周知,早安吻是雷打不动的。 但宁宴又不想下床,离开温暖的被窝分毫。 所以,就只能采取如此变通咯..... “讨厌!” 慕云舒倚在宁宴的身上,娇嗔道。 说着,双手捧着宁宴的脸。 居高临下,红唇落在他的唇上。 蜻蜓点水,浅尝辄止。 轻触后快速分离。 宁宴意犹未尽,感慨道:“每天一个早安吻,真是神清又气爽啊!” “哈欠~” 顿了顿,牵着慕云舒的手,话锋一转,又继续问道:“舒舒同学,你这特意跑过来,肯定不止是想例行早安吻,那么简单吧?” ------------ 第222章 慕总,有一位客人临时预约,想现在见您..... 以宁宴对慕大富婆的了解,她若没有其他事的话,肯定是蹑手蹑脚过来,亲完就直接走的。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特意确定他醒还是没有醒.... 显而易见,除了早安吻之外,皇后娘娘绝对是有例外的吩咐。 “当然。” “就主要是跟你简单说一下,姐姐今天的行程.....” 慕云舒莞尔一笑,开口道。 说着,捏了捏宁宴的鼻子。 宁宴眨眨眼,打趣道:“报备行程啊?” “那没必要,你老公对你是百分百信任。” “咱们的口号,就是绝不查岗!” 一般的年轻小情侣,只要其中一方出门,恨不得刨根问底。 控制欲满满。 但宁宴却不一样,别说定时查岗了,就连聊天记录都没翻过。 就慕大富婆这位工作狂,除了公司就是家里,还能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而且以每晚的折腾强度,他就慕大富婆也没多余的精力,去搭理其他的男人..... “切!” “谁让你不查岗了?” “我倒是希望你,每天给我多发几条威信.....” “别一天到晚的,我不联系你,你就处于失联状态.....”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 俏脸之上,皆是幽怨之色。 慕大富婆倒是盼着,宁宴每天多查查岗。 别人家的女孩子,是查岗威信和电话满天飞,堆到腻味,但她愣是一条都收不到..... 差距太过于悬殊了。 宁宴眨眨眼,笑而不语。 毕竟,打游戏怎么能分心呢? 正所谓心中无女人,拔刀自然神。 慕云舒抱怨几句后,直入主题,说道:“我今天安排的会议少,如果没有突发状况的话,就早点下班回来,给你做晚餐。” “天气冷了,再搞个火锅暖和一点....” 说着,略有些愧疚地看向宁宴。 因为这几天加班比较多,答应他每周一次的做饭环节,一直在咽喉。 宁宴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慕大富婆有些不好意思了。 所以,昨天就特意把今天,多余的行程清空。 做一顿烛光晚餐,好好补充一下她老公.... 宁宴咂咂嘴,感慨道:“那感情好,又可以大饱眼福了。” 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坏笑道:“舒舒,你知道全世界最坚硬的东西,是什么嘛?” 说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勾起一抹邪魅。 “嗯?” “钻石?” “帽贝齿?” “双层石墨烯?” “核面食?” 慕云舒微微一怔,猜测道。 随即摇了摇头,又继续道:“还是你的嘴?” 跟前面猜测的那些物理物质相比,慕大富婆还是更倾向于,最后的这个答案。 毕竟,她老公满脑子黄色废料,他能问出来的问题,必然不会正经到哪儿去..... “不不不!” 宁宴没有任何犹豫,否认道。 顿了顿,强忍着笑意,一本正经地说道:“是XX.....” 一个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答案。 话音落下。 慕云舒瞪大了双眼,脸色惊变,瞬间绯红,羞涩不已,娇嗔道:“变态!” “真是懒得搭理你。” “睡你的回笼觉去吧,姐姐要去上班了。” 慕大富婆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是那玩意儿..... 一个龌龊的知识,通过一种卑鄙的方式,钻进了她的脑子里。 说罢,给宁宴拉上被子。 不再停留,转身离去。 宁宴惬意地躺在床上,笑道:“去吧,努力赚钱养我。” “又是幸福美满的一天。” ~~ 下午四点半。 鹿鸣国际。 CFO办公室。 慕云舒倚靠在桌旁,捧着手中的咖啡,吹了吹其上飘着的热气,随口问道:“长乐,这几天季言川在你手下,情况怎么样?” 这话看似无心,实则有意。 很显然,距离下班还有半个小时,慕大富婆在处理完工作后,是特意过来的..... 反观埋头审阅着报表的余长乐,则没有那么悠闲,头也没抬,生无可恋地强调道:“慕总,现在是快下班了,但还没到下班时间......” “咱们能认真工作嘛?” 余长乐语气中,除了无奈,就只剩下了无奈.... 不清楚的人见到这一幕,怕不是会以为,鹿鸣国际是她余长乐的? 毕竟,谁家老板会闲的没事,还跑过来“骚扰”努力工作的员工呀? 慕云舒抿了口咖啡,不以为意,一本正经地反问道:“关心关心新招聘的员工,不也是我身为总裁的职责嘛?”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跟宁宴待久了,这编借口已经是信手拈来了。 而且,余长乐与季言川都是她的员工,这小小的“关心”一下,也很是合情又合理吧? “是嘛?” 余长乐轻咬红唇,撇了撇嘴,拆台道:“那慕总您想了解的,是他的工作状态,还是私人状态呢?” 说着,停下手中的工作。 满脸无奈地望向自己的总裁大人。 问题的答案是什么,已经是显而易见了。 慕云舒勾唇一笑,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开口道:“余总既然心知肚明,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当然是你们俩的相处状态咯.....” 季言川的工作状态? 慕大富婆在意嘛? 她应该在意嘛? 一个花花公子而已,她对季言川能创造多少价值,根本不抱任何的希望..... 慕大富婆感兴趣的也就只有,季言川与余长乐之间的某些..... “云舒姐,我算是发现了,自从你结婚之后,就变得很八卦....” “这可一点都不像,以前的你呀....” 余长乐站起身来,走到慕云舒的身旁,调侃道。 曾几何时,她的云舒姐姐的眼里,就只有工作。 这些花边新闻,就算摆到她的面前,都压根不会多看一眼。 结果现在却是..... “这得怪你姐夫,都是他把我带坏的!” 慕云舒闻言,没有任何的犹豫,当即甩锅道。 反正,宁宴又不在场,这锅他不背也得背。 更何况她变成现在这样,宁宴起码也得负90%的责任。 顿了顿,又继续道:“说说吧,现在是什么情况?” 余长乐端起自己的咖啡,摇了摇头,开口道:“还能是什么情况,就跟以前差不多呗....” “不过,我给季言川安排了挺多工作,忙起来倒是消停了不少...” “我也乐得清闲一点...” 余长乐口中的差不多,指得是季言川的追求方式,跟以往大差不差。 就在下班路上,送花、送礼物什么的.... 所以,她故意给季言川安排了,多且繁杂但不机密的工作。 只要他完不成,或者完成的不好,就变着法儿地数落他。 消耗季言川过剩精力的同时,余长乐也避免了不少麻烦。 慕云舒闻言,点点头,笑道:“你这把他招进来,放在可控范围之内,倒是一箭双雕。”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问道:“那长乐你打算,怎么处理你们俩之间的关系?” 慕大富婆很清楚,余长乐不仅是为了,限制季言川对她的干扰。 更是为了近距离考察他的品行,以便于.... 但她更好奇的是,余长乐最终的选择,会不会妥协... “还没想好。” 余长乐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我以前考虑的是,去父留子....” “但孩子渐渐大了,也是需要父爱的....” “我不想让他,步我们的后尘....” 余长乐的父亲卷款逃走,抛妻弃女。 慕云舒的父亲婚内出轨,小三上位。 她们的过去的二十多年里,是缺少父爱的,余长乐并不想自己的孩子,也跟她们一样..... 不过,季言川的品行却有待商榷考量。 若是他不行,余长乐会坚定地选择去父留子。 慕云舒闻言,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但你也不能为了孩子,就委屈了自己....” 说着,拉起了余长乐的手。 慕大富婆理解余长乐的所作所为,只是她却并不支持余长乐,因为孩子去委曲求全。 毕竟,余长乐才二十多岁,还有大好的年华。 而季言川那个花花公子,根本就不值得。 余长乐叹了口气,笑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时间会给出答案的.....” 哐哐哐! 就在这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余长乐看了一眼,开口道:“进。” 话音落下。 莫澜推门而出,问候道:“慕总,余总。” 很显然,身为总裁助理的她,是来找慕大富婆的。 “小莫,什么事?”慕云舒问道。 说着,放下咖啡杯,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距离五点还有十三分钟。 莫澜走上前来,恭敬地回道:“有一位客人临时预约,想现在见您.....” 慕云舒微微一怔,疑惑道:“谁?” 她很是好奇,谁会突如其来临时预约见面.... 而且还是在这个时间点。 莫澜:“汀普莱斯集团的董事长.....” “蔷薇!” ------------ 第223章 一睹咱们正宫娘娘的风采! 一个极其陌生,又无比熟悉的名字。 但却鬼使神差地出现在了这里..... “蔷薇?” “她怎么来了.....?” 慕云舒微微一怔,秀眉微蹙,心中暗自疑惑道。 汀普莱斯这个涉黑的集团,慕大富婆听说过,只是并未打过多少交道。 但他们的这位董事长,她却是挺记忆犹新的.... 因为宁宴上次坦白大晚上不在家,跑出去帮助的对象,就是蔷薇。 而那个上赶着要做宁宴情人的女人,同样也是她。 慕大富婆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觊觎她老公的女人,为何会突然找上门来? 难道是来示威或者逼宫的嘛? 莫澜望着陷入沉思,并未答话的慕云舒,斟酌片刻后,才开口问道:“慕总,您现在见她嘛?” “不见的话,我就去回了蔷....” 做了慕大总裁这么多年的总助,莫澜也是头一次见到她的老板,出现这样的奇怪的神色。 说不清也道不明。 所以,她只能收起自己的好奇心,选择最为稳妥的问法。 可话还未说完,就被慕云舒抬手打断,正色道:“见!” 顿了顿,又继续吩咐道:“小莫,请蔷薇女士到我的办公室,我随后就到。” 疑惑归疑惑,但慕大富婆怎么可能不见呢? 而且不仅要见,还得光明正大地去。 原因无它,她是他的正牌妻子。 仅此而已。 当然,慕大富婆也见识一下,蔷薇要如何出招,又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好的,慕总。” 莫澜闻言,点点头,应道:“那我先过去了。” 话音落下。 莫澜并未有任何的停留,转身离去。 慕云舒若有所思,摇了摇头,随后看向余长乐,开口道:“长乐,你慢慢考虑吧....” “姐永远都会站在你一边的,也不要有任何的顾虑和压力,季家在你姐夫面前,也只是平常.....” “我先去见蔷薇了。” 关于宁宴的家世,慕大富婆不好向余长乐透露太多,只能通过如此方式暗示。 但她相信,以余长乐的聪慧,必定是能听出弦外之音的。 慕大富婆不会左右余长乐的最终决定,同样也不会让她迫于外力,而违背本心。 “去吧,我的大总裁姐姐。” 余长乐点点头,浅浅一笑,说道:“我继续加班,争取在九点之前回家.....” 说着,拍了拍慕云舒的手,示意她安心。 其实余长乐从一开始,就很清楚这位姐夫不简单。 毕竟,她不了解宁宴,却了解慕云舒。 尽管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在被包养吃软饭。 能让她们鹿鸣的总裁倾心相爱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是一个普通人? 不过,她与季言川之间的事,还是慢慢来吧,反正时间还长。 慕云舒会心一笑,不再多言语,随即转身离去。 余长乐望着慕大总裁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尽管她并不知全貌,但却感受到了蔷薇的来者不善..... ~~ 鹿鸣国际。 总裁办公室。 刚被请入的蔷薇,正打量着环境布局,与墙上挂着的壁画。 似是想通过装饰风格,来初步了解慕云舒.... 就在这时,大门被推开。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蔷薇女士,久仰大名....” 慕云舒从外走入,公式化的标准微笑,寒暄道。 语气中没有的情感。 也同样让人挑不出任何的问题。 不过,那久仰大名倒还真不是恭维,而的的确确是事实。 因为这么一位觊觎自己丈夫的漂亮女人,慕大富婆在得知她的存在后,又怎会无动于衷呢? 尽管没因此跟宁宴吵架,却是花钱暗中请人调查过的。 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这是多年以来养成的职业习惯。 她信得过宁宴,却信不过图谋他的蔷薇..... “哦?” “看来慕总是认识我咯?” 蔷薇转过身来,看向慕云舒,上下打量着她,似笑非笑,反问道。 此时此刻的蔷薇,并没有在宁宴面前特有的妩媚妖娆。 气势不输慕云舒分毫。 而映入蔷薇眼帘的这个女人,亦是如调查报告形容的一般。 冷静... 精明... 干练... 俨然是一个女强人。 唯一不同的就是,站在面前的慕云舒,远比照片上还要更加的动人。 第一轮交锋,悄无声息地开始了。 “当然!” 慕云舒闻言,没有任何的犹豫,脱口而出。 顿了顿,抬手请蔷薇坐下后,又继续道:“之前听我家先生,提起过你......” “跟他描述的一模一样,蔷薇女士的确是如花似玉、天姿国色、绝代佳人......” 话里话外没有任何的攻击性,只是我家先生四个字,咬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慕大富婆是在先发制人,摆明自己的身份,昭示自己的地位。 同时也在告诉蔷薇:我知道你是谁,也清楚你来的目的.... 当然,慕大富婆口中,宁宴对蔷薇的描述,显而易见,是她杜撰的。 毕竟,就算借宁宴两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在自己老婆面前,这么夸别的女人吧? 而且,这个女人还是蔷薇...... 那就是上赶着给自己找不痛快了,宁某人还没蠢到那个地步。 而慕云舒为什么会特意这么说,自然只会是“笑里藏刀”啦.... “是嘛?” “还真是出人意料啊!” 蔷薇闻言,微微一怔,但依旧保持着笑容,随声感慨道。 双眼微眯。 她怎么也没想到,宁宴居然会跟慕云舒坦白,他与她之间的事。 因为大夏男人对这种事,九成九就会藏着掖着。 就算是证据摆在面前,甚至抓奸在床,都会死鸭子嘴硬的.... 但宁宴偏偏倒好,就坦白了?! 他难道就不怕慕云舒心存芥蒂嘛? “意外嘛?” 慕云舒将蔷薇的反应,全部尽收眼底,勾唇一笑,玩味道:“我跟我先生之间,一向是没有秘密的.....” 看似炫耀,实则补刀。 毕竟,真相才是杀人的快刀。 而且这也的确是事实,不仅没有秘密,宁宴连手机上的聊天记录,都可以随便查..... 只是她出于尊重,不愿意查而已。 慕大富婆又怎么可能会信不过宁宴呢? 蔷薇不为所动,嘴角微微上扬,笑道:“既然宁宴跟慕总你提起过我....” “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了。” 尽管失去了令慕云舒,方寸大乱的先决条件。 但蔷薇终究不是十几岁的小女孩,不会因出师未捷,就自乱阵脚。 而是,稍微调整心态后,继续选择出招。 一时的胜利,并不算什么。 毕竟只有笑到最后的,才是最后的赢家。 “那不知蔷薇女士你,此次所来为何?” 慕云舒以手撑面,注视着蔷薇,轻轻一笑,问道。 这偌大宽敞平静的办公室,与两人看似和气友善的交流。 实则早已硝烟弥漫,针锋相对了。 蔷薇闻言,十指交叉,翘起二郎腿,昂首坚定道:“为了我的爱情,也为了我爱的人.....” “顺便一睹咱们正宫娘娘的风采!” 话音落下。 最后的遮羞布被扯落。 毋庸置疑,蔷薇的爱情,与她所爱的人,只会是宁宴。 对这一点,两个女人皆是心知肚明的。 而最后那正宫娘娘四个字,更是挑衅意味十足。 仿佛在说,姐不装了,姐摊牌了,就是为宁宴来的。 慕云舒不慌不忙,坐起身来,秀眉微挑,笑道:“哦?” “那你知道宁宴结婚了嘛?” 既然蔷薇摊牌了,慕大富婆也就懒得装了。 索性直接丢出自己手中的王炸。 “当然知道!” “上次见面他跟我说过.....” 蔷薇站起身来,快步走了过去,用手撑着桌面,近距离俯视着慕云舒,笑道:“但追一个男生不要在意他有没有老婆,因为有守门员的进球才叫精彩!” “不过,慕总你大可以放心,我对你正宫的位置,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只要你能容得下我,我会安分守己地待在....” “情人的位置!” ------------ 第224章 慕云舒,你就这么确定? 图穷匕见。 蔷薇毫不犹豫地抛出了,她的真实目的..... 爱情这个东西,等是等不来的,只能靠自己去争取。 宁宴那么好的男人,她不愿意错过与拱手相让。 但蔷薇也很清楚先来后到,还有她这个极为敏感,并拿不上台面的身份。 所以,她选择了退而求其次,只求一个情人的位置。 正宫的位置,是她慕云舒的,也只会是她慕云舒的。 她蔷薇不会产生丝毫的非分之想。 慕云舒点点头,笑了笑,开口道:“你还真是直接啊,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 顿了顿,站起身来,双眸直视蔷薇,严肃地继续道:“现在就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慕云舒不会跟别人共享丈夫!” 平静的话语,掷地有声。 蔷薇提出的建议,毋庸置疑,的确是挺好的。 顾全了大局的同时,也兼顾了所有人的需求。 但慕大富婆依旧选择了,毫不犹豫地拒绝。 因为她有她的底线与原则。 单车可以共享,汽车可以共享,房子也可以共享,但男人她共享不了一点! 一颗心,一份爱,难道还能分成两份嘛? 这话说出去,未免太过于滑稽了吧? 蔷薇望着一步不肯让的慕云舒,深吸一口气后,说道:“慕总,就真的连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嘛?” “我求得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情人位置而已.....” 微不足道四个字,咬得极重。 话音落下。 一股杀意自蔷薇身上,散发而出。 寒气凛冽。 这并非强装的,而是只有杀过人,才会形成的。 很显然,蔷薇对慕云舒的回复,很不满意。 毕竟,自己都已经退到了这个地步,她却仍要咄咄逼人,连一点活路都不愿意给。 办公室内的局势,一时间剑拔弩张。 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慕云舒瞥了眼蔷薇,不为所动,面不改色,秀眉微挑,反问道:“你觉得会有嘛?” 别人会作何选择,慕云舒不清楚,但她无论何时都只会是四个字: 绝无可能! 顿了顿,又继续道:“但我也不会让宁宴,夹在你我中间为难....” “如果他要选择你,我会立刻离婚绝不停留。” 说着,抬手指了指自己,与对面的蔷薇。 可还不待蔷薇言语与表态,慕云舒忽得话锋一转,嘴角微微上扬,嫣然笑道:“只不过很显然,我先生从始至终都没有选择你.....” 话语平静,风轻云淡。 却透着杀人诛心的味道..... 因为从蔷薇一开始,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慕大富婆就已成竹在胸,胜券在握了。 “慕云舒,你就这么确定?” “难道这世上的男人,真会有经得住诱惑,不偷腥的嘛?” 蔷薇似笑非笑,针锋相对道。 蔷薇的气势,并未有丝毫的衰减,因为慕大富婆的言语,落在她的耳中,更像是在虚张声势。 毕竟,男人这种生物,谁不是朝三暮四,见一个爱一个的呢? 现在热恋期,他或许很爱你,但激情褪去之后呢? 他又会不会另寻新欢呢? 世上哪会有不偷腥的猫儿.... “哈哈哈哈!” 慕云舒闻言,摇了摇头,肆意笑了起来,开口道:“蔷薇,宁宴要是选择了你.....” “或者更准确的说,他但凡给了你一丁点机会.....” “你蔷薇,此时此刻今时今日,就不会出现在我的面前,而是.....” “该和宁宴出现在床上!” 这看似是一个复杂的问题,却有着简单的逻辑。 诚如蔷薇所言,男人必定经不住诱惑,肯定会偷腥,而她求的还只是一个情人位置..... 那么,她蔷薇为什么又要过来呢? 又何需大费周章地挑拨离间? 这不就是多此一举嘛? 基于此前提反推,就会很容易得出,蔷薇是单相思,宁宴没有给出一点机会。 而慕大富婆早就看透了根本,还需要着急嘛? 蔷薇听到这话,瞳孔微缩,诧异不已。 重新坐在位置上,盯着面前的慕云舒,陷入沉默..... 片刻后。 蔷薇拍了拍手,开怀大笑:“哈哈哈哈!” “慕云舒啊慕云舒,漂亮、性感、理性、睿智、信任.....” “难怪宁宴会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直到此刻,蔷薇终于明白了,宁宴坚定选择慕云舒,并且为了她拒绝自己的原因。 好看的皮囊只是虚妄,真正吸引人的是她的内在。 试问这天下间哪个男人,会不喜欢一个聪慧、情绪稳定又信任他的女人呢? 慕云舒的优点里,无论拿出哪一条,对大夏的女人们,都是降维打击。 更何况,她是集大成者,是那么的完美,那么的光彩夺目..... 慕云舒微微一怔,疑惑道:“嗯?” “我怎么听着你这话,像是在夸我?” “蔷薇女士。” 慕大富婆怎么也没想到,这位“情敌”居然会夸自己? 而且还不吝辞藻。 听起来好似真心实意一般..... 蔷薇点点头,叹了口气,轻轻一笑,开口道:“你没听错,我就是在夸你。” “宁宴的眼光很好,慕云舒,你的确是一个跟他很般配的女人。” “若换作我是宁宴,同样也会义无反顾地选择你!” 说着,意味深长地看向慕云舒。 话里话外除了夸赞之外,更多的是落寞。 原本蔷薇还不清楚自己是输在了哪儿。 但今日一见,她深知自己输得彻彻底底,还一点儿都不冤。 这差距太大了。 可惜她是女儿身,性取向还很正常,否则说不定还会跟宁宴抢慕云舒..... 慕云舒闻言,似是想到了什么,笑道:“看来你是特意来试探我的咯?” 蔷薇的反应已经再明显不过了,慕大富婆又怎会不明白呢? 挑衅是假,要情人的位置也是假,试探她的成色才是真。 蔷薇打了个响指,脱口而出:“当然!” “如果你被我三言两语鼓动,引起夫妻矛盾,导致婚姻分崩离析,那你根本就配不上他。” “那样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将宁宴,从你的身边抢走。” “但事实上是,你的确很好,好到无可挑剔!” 承认别人比自己优秀,是一件很难的事。 不过,如果这个人是慕云舒的话,蔷薇愿意承认。 毕竟她能做到的,慕云舒能做到,她做不到的,慕云舒也能做到。 “蔷薇女士,谬赞了。” 慕云舒十指交叉,平静地问道:“那不知你打算如何,处理你对宁宴的感情?” 慕大富婆很清楚,听蔷薇的意思,她是不会从中作梗的。 但她却很好奇,蔷薇会如何处理这个问题..... 我继续抱有幻想,还是果断放弃。 “你爱他,我也爱他,你不会让他为难,我同样也是。” 蔷薇抿了抿嘴,呼出一口浊气,说道:“他坚定地选择了你,我就不会插足你们的婚姻.....” 身为女人的傲气,慕云舒有,她蔷薇同样也有。 宁宴既然做出了他的选择,她就会支持他的决定。 慕云舒眨眨眼,夸赞道:“蔷薇,你也很好,拿得起放得下,没有丝毫小女儿姿态.....” 蔷薇的选择,出乎了慕大富婆的预料。 但却让她对蔷薇,刮目相看。 没有丝毫死缠烂打的意思,只有爱与洒脱。 的确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女人。 “慕总,你先别急着夸我。” “丑话我先说在前面,若是哪天你对宁宴不好了,我会毫不犹豫地把他从你身边抢走的.....” 蔷薇昂首,坚定地说道。 毋庸置疑,这就是“威胁”,针对慕云舒的“威胁”。 慕云舒莞尔一笑,摇了摇头,开口道:“放心吧,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你认识宁宴这么久,他的性格相比你也清楚,能是个受委屈的主儿嘛?” 慕大富婆了解宁宴,蔷薇认识得比她更加久,肯定更加了解。 宁宴那性格,若是受了委屈,掀桌子是必然的。 他只要想走,谁也留不住。 “那倒也是。” 蔷薇点点头,打趣道:“多半也是他欺负你,你迁就他.....” “蔷薇,你应该不止是为了试探我,而特地过来一趟吧?”慕云舒轻抿红唇,笑问道。 说着,意味深长地看向蔷薇。 她跟宁宴结婚都三个多月了,蔷薇真要试探,早就来了。 又何需等到几天呢? 所以,试探才是顺带了,她怕是还有其他的事..... 蔷薇嘴角微微上扬,说道:“慕总还真是慧眼如炬,什么都瞒不过你....” “正是如此!” ------------ 第225章 感情来了就好好珍惜,感情走了我就好好赚钱 蔷薇对慕云舒看出她的真实来意,并不感到奇怪。 毕竟,这位深藏不露的正宫娘娘,拥有远胜于常人的洞察力,看穿这一切,也只是顺理成章的事而已。 其实蔷薇莫名有些庆幸,庆幸自己没有选择与这个女人为敌。 否则,那赢面大概也是惨不忍睹的..... “这慕总的称呼,可就太见外了。” “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慕云舒闻言,浅浅一笑,温柔地开口道。 既然两人化敌为友,那么慕大富婆也不介意,释放自己的善意。 拉近与蔷薇关系,多一个朋友的同时,也减少了一个潜在的对手,又何乐而不为呢? 而且同为女人,慕大富婆是发自内心地欣赏,拿得起放得下的蔷薇。 “你比我大几个月,我叫你云舒姐吧?” 蔷薇并未拒绝慕云舒的好意,笑道。 很显然,她在看过慕大富婆的调查报告的同时,也留心记住了几个关键的数字。 她归根结底是来求人办事的,这一个姐字,不仅放低了姿态,也彻底破冰,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慕云舒笑脸盈盈地点头,应道:“好。” 蔷薇见状,不再进行多余的寒暄,而是直入主题,开口道:“正如云舒姐你猜的一样,我过来的确是还有些,另外的私心。” “我想请教你如何管理公司,调配人员,还有规划运营.....” 在临安市待了这么久,蔷薇很清楚,让慕云舒这个女人声名远播的,并非是那不值一提的美貌与身材。 而是那无与伦比的经商造诣。 现在的鹿鸣国际,就是慕云舒最好的作品。 这是蔷薇与她那些只知道打打杀杀的手下,所最为欠缺的。 慕云舒闻言,微微有些惊讶,打趣道:“你跑来找你情敌请教?” “蔷薇,你真挺有意思的.....” 慕大富婆怎么也没想到,蔷薇这次前来居然是请教。 关键是,临安市这么多大企业,这么多事业有成的前辈,乐得指教蔷薇的数不胜数。 结果她还偏偏就选择了,自己这个“前情敌”..... 的确很是耐人寻味啊! 蔷薇耸耸肩,平静地说道:“感情来了就好好珍惜,感情走了我就好好赚钱。”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云舒姐,你会帮我的,对嘛?”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蔷薇心知肚明。 而且,蔷薇的性格也决定了,她不可能是一个为了爱情,寻死觅活的女人。 既然爱情没了,那钱就得好好把握住。 毕竟,她的手下还有一帮弟兄需要养活。 慕云舒轻抿红唇,指关节敲了敲桌面,开口道:“对不对咱们暂且不论。” “你就这么信得过我?” “就不担心我明面上答应你,背地里再坑害你?” 自古商场如战场,这句话不是空穴来风的。 而是一代又一代商人,总结出的血淋淋的教训。 慕大富婆很是好奇,蔷薇这个精明的女人,对她的信任基础在哪? 难道就不怕她在其中挖坑,做局害得汀普莱斯破产清算? 最后再趁机抄底牟利? 蔷薇挑了挑眉,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当然不担心。” “我相信云舒姐你,这点容人之量还是有的。” “而且你作为正宫娘娘,坑害我不仅没有任何的好处,反而还会影响,你们夫妻之间的感情.....” “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不如做一个顺水人情....” 说着,抬手做了一个推的动作。 示意顺水推舟。 慕大富婆的胸襟有多大,蔷薇并不了解。 但她可以肯定的是,这位正宫娘娘绝对是看得清利弊的。 自己手下的公司体量,在鹿鸣国际的面前,不过九牛一毛而已。 有这个闲工夫来算计,远不如多扩展几个项目,来得更加事半功倍。 而且,慕大总裁作为一个聪明人,她真的会那么一点微不足道的利益,去使自己的婚姻产生裂痕嘛? 答案显而易见。 让她蔷薇欠下人情的同时,还昭示了大度的名声..... 至于为什么一定是慕云舒,而不是其他人? 因为那些道貌岸然的商界前辈,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恶狼! “不愧是临安市地下世界的女王!” “眼光果然毒辣非凡.....” 慕云舒莞尔一笑,拍了拍手,夸赞道。 蔷薇的真实身份,虽然很隐蔽,但却不似宁宴那般,只要加钱就能得到想要的结果。 所以,慕大富婆对这个答案,不仅不感到意外,反而觉得这才是正常的。 毕竟能一统临安市所有帮派的人物,还是一个女人,她能是简单之人嘛? 但凡心眼少一点,别说杀出重围了。 恐怕早就被吞得连渣都不剩了。 蔷薇闻言,摆了摆手,自谦道:“云舒姐,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如果那时没有宁宴,我根本没有活不到今天的机会。” “现在国家重拳扫黑,我只想趁早洗白上岸,稳稳当当地赚钱.....” 现在国家对扫黑除恶的力度,是前所未有的大。 嗅觉敏锐的蔷薇,早已意识到了这一点。 若不能壮士断腕,那么必将在风口浪尖被其反噬。 所以,现在迫切的任务,就是舍掉黑色产业,将灰色产业洗白上岸,并实现盈利。 而这个过程能帮她的,也就只有眼前的慕云舒了。 慕云舒双手交叉托着下颌,会心一笑,说道:“你请教的那几个问题,就算我来教,你一时半会也很难快速掌握.....” “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推荐几个猎头公司。” 说着,意味深长地看向蔷薇。 管理公司跟学习一样,没有一蹴而就的速成方法。 哪怕是天才也得按部就班地学习,用时间去积累管理经验。 但自己成不了天才,那为什么不将天才化为己用呢? 国家每年培养那么多高材生,可不是吃干饭当摆设的.... “你指的是....?” 蔷薇闻言,眉头微皱,似有所悟,问道。 她大概懂了慕云舒的意思。 可眉宇间却有隐约有顾虑。 慕云舒目光一凛,平静地说道:“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花钱让猎头挖来职业经理人。” “你不需要事无巨细,只需要会管人就行了.....” “关于这一点,你应该很擅长吧?” 其实经商也好,搞科研也罢,终是殊途同归的。 无外乎皆是管人与用人。 毕竟,一人之力终有穷时,全部事都自己亲力亲为,哪怕能完美完成,最后也累死了。 就像大学那些搞科研的教授,他们本质上就是驱使手下的硕士生与博士生,替自己去完成那些实验,获得最终数据。 而蔷薇能驾驭一个帮会,管人的能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嗯。” 蔷薇点点头,认可了慕云舒的建议。 顿了顿,又继续道:“但是我对金融财务一窍不通,如果职业经理人做假账,转移公司资产的话......” 其实慕云舒的这个办法,蔷薇不是没有考量过。 但她担忧的是,那些职业经理人靠不住,而她与手下的人,又很难看出其中更多猫腻。 尤其汀普莱斯多是涉及的娱乐产业..... 长此以往,一旦出现最坏的情况,资金链崩盘,结果不堪设想。 “简单。” 慕云舒早有所料,抬手在桌上轻轻一划,笑道:“三角定律知道吧?” ------------ 第226章 朋友的身份..... 慕大富婆既然能提出这个策略,自然是成竹在胸,早有应对之法。 而这画出的三角形,就是其中的关键。 “三角结构最具稳定性?” 蔷薇站起身来,看着慕云舒的动作,疑惑道。 俏脸之上,满是似懂非懂之色。 这个基础的数学问题,蔷薇是学过的。 可她不明白,这与如何解决眼前的难题,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嘛? 就算有,又该如何去用呢? “对,没错!” 慕云舒嘴角微微上扬,气定神闲地笑道:“你只需摆出三个职业经理人,让他们相互制衡即可。” “同时也得让他们有危机感,从而保持高效.....” “记得不要让任何人,在重要岗位待太久。” “时常轮值,确保不会滋生小团体,向上架空.....” 不要去试探人性,但却可以利用人性。 权力一分为二,那两个人是有概率达成合作,沆瀣一气的。 但一分为三就不同了,任何有企图串通的两人,并不会完全信任。 因为他不清楚,对方跟第三人有没有联系.... 而那第三人也不是傻子,在察觉到蛛丝马迹之后,必定会向上举报,以求解决掉自己的对手。 同时这个轮值,也是很必要的。 从根上避免了,手下人自立门户的风险。 毕竟,一棵树扎根太久之后,你永远都不知道,它的根系广布到了何种程度。 跟军区轮换,官员异地任职,有异曲同工之妙。 蔷薇静静听完慕云舒的讲述,眼前一亮,眉头舒展开,呼出一口浊气后,感慨道:“难怪鹿鸣国际没有上市,也能做到如今的规模.....” “云舒姐果然高明,我自愧不如!” 曾经只是听说慕云舒很厉害。 但今日蔷薇却是切身,体会到了慕云舒的过人之处。 鹿鸣国际能在她的带领下,站到如今的高度,不是没有道理的。 有这样一位年轻精明的掌舵者,鹿鸣国际的未来,怕是不可限量.... 慕云舒浅浅一笑,开口道:“你能统一临安的地下世界,也不见得比我差.....” “给你公司做过调研后,我会让人出一份具体的计划书,过几天给你送过去。”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慕大富婆不仅要给出战略上的建议,更是要给出实质性的帮助。 拿下蔷薇人情的同时,并扩大化.... “这....” “谢谢!” 蔷薇闻言,微微一怔,猛地回过神来后,大喜过望,感谢道。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位正宫娘娘能帮自己,帮到这个程度。 要知道鹿鸣所出具的计划书,业内多少人就算花重金,是求也求不到的。 这无异于使她需要,应对的难度骤降。 接下来只用按部就班,跟着计划书走就行了。 “不用客气,力所能及之事罢了。” 慕云舒摆摆手,笑道。 很显然,慕大富婆做到这一步,不是为了蔷薇,而是为了宁宴。 蔷薇是她老公的朋友,能帮衬一把也就帮了,反正也费不了多少功夫。 当然,这也是慕大富婆对蔷薇,知难而退的答谢。 “云舒姐,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蔷薇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后,望向慕云舒,略有些为难地说道。 “你说。”慕云舒抬了抬手,说道。 蔷薇轻抿红唇,捏着拳头,说道:“就是我之后,还能用朋友的身份.....” “和宁宴相处嘛?” 蔷薇很清楚,这个很过分,属于非分之想,但那却是她最后的念想。 毕竟,心头的感情岂是说能放下,就能放下的? 能偶尔见见宁宴,聊聊天,聚个餐,她就心满意足了。 如果慕云舒拒绝,蔷薇也是能接受的。 因为没有哪一个妻子,愿意让自己的丈夫,跟一个觊觎过他的女人接触.... 慕云舒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那当然啦,这是你和他的自由。” “我没有任何的权力,可以去进行干涉.....” “而且,宁宴直说和我结了婚,又不是卖给了我,更不是丧失了所有的人身自由....” “想和谁交朋友,那是他的事。” 尊重两个字是很重要的,无论是夫妻之间,还是她与蔷薇之间..... 既然已经赢了,就没必要将事情做绝。 而且,还有一个关键因素,她家宁宴虽然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但却是一个值得信赖的男人。 慕大富婆愿意给出信任,也愿意给出适当的空间。 蔷薇闻言,若有所思,沉吟片刻后,感慨道:“我终于明白,我和你之间的差距了。” “说实话,易地而处,我扪心自问做不到像你这样.....” “你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会不喜欢呢?” “连我都有点心动了....” 蔷薇深切地觉得,她输得一点都不冤。 面前这个女人,要外貌有外貌,要财富有财富,而且还有情商与信任。 若她是宁宴的妻子,绝对做不到这一步。 可慕云舒却做不到了,而且做的很完美,让人无可挑剔.... “那很可惜,你没机会了,我结婚啦.....” “哈哈哈哈!” 慕云舒昂首,打趣道。 蔷薇站起身来,开口道:“今天这趟没来错,能交到云舒姐这个朋友,是我的荣幸。” 说着,伸出了她的手。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慕云舒亦站起身来,握住了蔷薇的手。 能入慕大富婆眼的朋友不多,但蔷薇绝对算一个。 “时间不早了,我也就不打扰了。” 蔷薇点点头,笑道。 说罢,准备离去。 慕云舒:“一起走吧,刚好我也要下班了。” “回去给家里的大懒猪做晚饭,答应他好几天了.....” ~~ 晚上。 六点半。 御水湾别墅。 “宁宴,游戏打完就下楼来吃饭了。” 慕云舒解下腰间的围裙,拿出手机,拨通了宁宴的号码,说道。 家里选用的都是最好的隔音材料,而且宁宴肯定是戴着耳机在打游戏,光靠喊肯定是听不到的。 慕大富婆又懒得走上楼去,所以就选择了打电话。 刚好结束游戏的宁宴,接通电话后,回道:“来啦!” “好久没大饱口福了.....” 话音落下。 挂断电话,关掉电脑,就径直出门而去。 馋了这么久,他要好好大快朵颐一番。 可走到餐厅,见到桌上菜肴之时,宁宴却傻眼了。 “草料拼盘,酸奶沙拉,炸鱼薯条,面包夹培根,水煮鸡胸,豆子,鳗鱼冻......” “舒舒同学,你这是认真的?” 宁某人怎么也没想到,今天的晚餐居然会是这些食之无味的玩意?! 这些招牌的白人饭,到底有多难吃,出去过的人都心知肚明。 而且,他分明记得,慕大富婆不是说今晚吃火锅嘛? 怎么就突然变卦了? 慕云舒瞥了眼宁宴,面无表情,问道:“咋啦?” “当然是认真的了。” “这难道不健康嘛?” 宁宴闻言,扯了扯嘴角,开口道:“健康,那可真是太健康了!” 顿了顿,抬手指着桌上的另外两个东西,又继续道:“这些白人饭就算了,但这凉拌折耳根,香菜奶茶,是怎么回事?” 白人饭难吃归难吃,至少还算是正常的食物。 可问题是,这两道重量级的黑暗料理,跟酷刑有什么区别? 尤其是那香菜奶茶,宁宴以前只是听闻其大名,从未想过它能出现在自己的餐桌上.... 不对劲.... 这很不对劲! 慕云舒笑了笑,漫不经心地说道:“之前刷小红薯看到的,正好简单尝试一下全新的菜式。” “很好吃的,要不我喂你?” 说着,夹起一筷折耳根。 “呵呵!” “大可不必。” 宁宴凑到慕云舒的面前,摁下她手中的筷子,开口道:“舒舒,你看着我的眼睛。” 慕云舒:“干嘛?” “今天是谁招惹你,让你不开心了嘛?” “还是心情不太好?” 宁宴满脸堆笑,试探性地问道。 尽管慕大富婆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但他可以肯定以及确定,今天的她绝对不正常。 多半是心里憋着火了,还打算冲着他来..... 慕云舒脱口而出,否认道:“没有。” “没有?” “我不信。” 宁宴闻言,挑了挑眉,开口道:“你这做白人饭来虐待我,肯定是事出有因的.....” “可问题是,我寻思着我今天连门都没出,什么也没干呀.....” 结婚这么久,宁宴可从未见慕大富婆,做过如此寡淡的菜。 有猫腻是必然的。 但他搜肠刮肚,也想不明白他到底干了什么,惹自家姑奶奶生气了..... 慕云舒眸中闪过一抹狡黠,玩味道:“是嘛?” “那我建议你去,问问你的蔷薇吧.....” “看看她今天都干了些什么?” ------------ 第227章 宁宴:什么叫我的蔷薇? 你的二字,咬得极重。 语气之中满是阴阳怪气。 哪怕再钝感之人都能听出,这摆明了就是在阴阳怪气。 众所周知,女人就是天生的演员。 而长得越漂亮的女人,她们的演技就越精湛..... 很显然,这就故意而为之的。 慕大富婆生气是没有的,这么好的机会,捉弄宁宴是必然的。 宁宴闻言,瞪大了双眼,诧异道:“啊?!!!” 但脑中飞速运转,很快捕捉了关键点,疑惑问道:“什么叫我的蔷薇?” 他傻眼了。 脑子CPU也快烧了。 蔷薇是谁,宁某人很清楚,但为什么叫他的蔷薇?! 如果宁宴跟蔷薇之间,真有什么猫腻,或者奸情,认也就认了。 他又不是季言川,不是一个敢做不敢当之人。 可问题是,他宁宴跟蔷薇之间,清清白白的,别说负距离的深入交流了。 哪怕是情话都没对她说过一句,最多就是口嗨过而已.... 慕云舒将宁宴的反应,尽收眼底,兴致愈发高涨,双手抱于胸前,装作似笑非笑,冷淡地说道:“就字面意思啦.....” “还不够明显嘛?” 提到明显二字之时,慕大富婆特意加重了语调,隐约间透露出一丝怒意..... 慕大富婆很清楚,就得说的这么含糊不清,似是而非。 才能发散自家臭男人的思维,让他胡思乱想,达到最后捉弄他的目的。 要是能忽悠得他道歉,那就更值得期待了..... “我...这...她...” 宁宴听到这话,挑了挑眉,顿时语塞,略作沉思后,问道:“舒舒,你别告诉我,今天蔷薇跑去公司找你了?” 说着,目不转睛地看向慕大富婆。 不知为何,隐约间,宁宴似乎大概或许嗅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味道..... 这个源头并非是,“找麻烦”的蔷薇,而是眼前的慕大富婆。 她的反应不对,语气不对,也不符合她一直以来的处事习惯。 但也不排除是受了刺激导致的。 所以,宁宴决定将计就计,接着玩下去,看看到底有什么猫腻.... 慕云舒轻抿红唇,身体前倾,瞥了眼宁宴后,反问道:“我亲爱的老公,你说呢?” 越说到后面,咬牙切齿地感觉越重。 慕大影后不动声色地拿捏着,事后发难的妻子角色。 她倒要看看,这不明所以的坏男人,会如何应对? 是狡辩? 是推脱? 还是索性就直接承认了。 真是让人无比期待啊! “我勒个去,这可不是我指使的呀!” “今天我可连威信,都没跟蔷薇发过一条.....” 宁宴眨眨眼,装作无比激动的模样,开口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舒舒同学,你要不检查一下?” 说着,取出自己的手机,解开屏幕后,还特意点开了与蔷薇的聊天界面,递给了慕大富婆。 上面的最后截止时间,是在昨天。 没有任何的文字聊天内容,而是在斗图.... 宁宴这看似在自证清白,实则是在试探慕大富婆的反应。 他越看越觉得,自己媳妇肯定是在演,就是不知道具体在玩些什么把戏。 你别说,你真别说,宁某人还真挺好奇的。 慕云舒象征性地瞥了一眼,轻摁锁屏键,将手机推了回去,缓缓吐出两个字:“不看。” “威信聊天记录都是可以删的.....” “只要做的仔细一点,根本看不出来任何的蛛丝马迹。” 尽管慕大富婆在遇到宁宴之前,感情经历为空白。 但奈何有程十鸢给她科普。 脚踏几只船的人,删除聊天记录往往都是必备技能之一。 且无论男女。 更有甚者,直接开小号,或双开系统。 只要不是傻子,基本都会做得很隐蔽。 宁宴闻言,默默地点点头,说道:“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抛开事实不谈,他真觉得慕大富婆,说得很有道理。 不过,像他这么懒的人,连浏览器记录都不想删的,更何况是去删聊天记录了? 顿了顿,又继续问道:“那蔷薇今天都去做了些什么?” 皇后娘娘都亲自导演了,这么一出大戏了。 他要是不配合,又怎么能接着唱的下去呢? 慕云舒轻抿红唇,说道:“她呀,做得很多了....” “一来就要我跟你离婚,人家想要的是正宫娘娘的位置!” 说着,一双美眸瞬间变得冷若冰霜。 正宫娘娘四个字,说得那叫一个言之凿凿。 好似真实发生,亲身经历了一般。 “咳....” 宁宴欣赏着眼前的戏码,轻咳一声,强压着笑意,问道:“舒舒,你是怎么回答的?” 他就只有两个字的评价: 拙劣。 并且是要多拙劣,就有多拙劣。 谁家正牌老婆被小三挑衅之后,会这么平静啊? 尤其是慕大富婆这样,事业有成的女强人..... 而以宁宴对蔷薇的了解,这女人就算再肆意不羁,也不能做出这么蠢的事儿来? 这故事十之八九就是杜撰的,或者半真半假.... 慕云舒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当然是拒绝啦!” “怎么着也得分一个先来后到吧?” “我可是民政局领了证,国家盖了钢印的合法妻子.....” 说着,余光打量着身前的宁宴。 慕大富婆总感觉这坏家伙,是不是看出了点什么.... 毕竟,这个强调的说辞,有点子画蛇添足,欲盖弥彰了。 但他既然察觉到了,又为什么不拆穿呢? 不管了,戏都唱到这儿了,就破罐子破摔吧。 “嗯....” “很有道理。” 宁宴点点头,认可道。 顿了顿,又继续问道:“然后呢?” 直到此时此刻,宁宴已经大概猜出了,慕大富婆大概在玩些什么了。 先来后到? 她对外那么强势的性格,还能说得出先来后到这个字眼? 哄弄小孩哥呢! 慕云舒眨眨眼,略有些心虚,继续编造道:“然后呀,她就退而求其次,想要一个情人的位置....” “蔷薇跟我商量,二四六你归她,一三五七归我.....” 半假半真的说辞。 不管宁宴信不信,反正慕大富婆自己是信了。 宁宴闻言,扯了扯嘴角,无奈道:“你们这都不跟我这当事人商量一下,就这么把我瓜分了?” “舒舒那你应该拒绝了吧?” 他想过慕大富婆会编的很离谱,但没想到能编的这么离谱。 这按每个星期分配,看似很合理。 不过,却疏忽了大姨妈的存在。 一看就是话赶话到这,临时编出来的,根本不符合慕云舒女士,做事严谨的性格。 “不!” “我答应了!” 慕云舒昂首,傲娇道。 慕大富婆可不管宁某人,有没有察觉不对劲。 反正故事已经推进到了,最精彩的部分,她肯定是要玩下去的。 宁宴见状,故作意外的表情,诧异道:“什么玩意?!” “你答应了?” “你竟然答应了?” 老婆大人想玩,宁宴还能怎么办? 都推进到这儿了,总不能临了扫她的兴吧? 当然只能配合咯! 慕云舒嘴角微微上扬,喜笑颜开,娇嗔道:“对啊!” “蔷薇的提议挺合理的,我为什么不答应?” “而且,她还对你痴心一片,我也不忍心拒绝她.....” ------------ 第228章 高浓度的香菜榨汁 你别说,你真别说,这要是放在古装狗血剧里面,慕云舒觉得蔷薇这个诉求,的确也挺合理的。 毕竟,一个能安分守己、不想着上位、不想着谋夺家产的小三,哪个当家主母会不喜欢呢? 不过很可惜,这不是电视剧,也不是古代。 慕云舒接受不了两女共侍一夫,也接受不了自己老公的心里,还有别的女人。 “慕云舒,你就这么轻易把我送出去了?” “还毫不在意地推给的女人?” 宁宴顿时影帝上身,演技大爆发,质问道。 并且很细节地改变了,他对慕大富婆的称呼。 俨然一副伤心欲绝的家庭煮夫形象。 “你难道不开心嘛?” 慕云舒喜笑颜开,开口道:“我都同意你开后宫了,以后就不用偷偷摸摸,直接光明正大就行.....” 说着,双手捧起宁宴的脸。 言语之中,都透露着大度。 但话还未说完,就被宁宴打断:“我开心你个头!” “你今天是吃错药了吧?” “还是中邪了?” 乍一听好似出离愤怒一般。 既然慕大富婆想玩,那他就只能演得像一点咯.... 慕云舒见状,灵光一闪,噘嘴道:“宁宴,你凶我?” “我都是为你考虑的,你居然凶我?” 楚楚可怜。 俨然一副委屈巴巴的怨妇模样。 我见犹怜。 若非实在是哭不出来,不然慕大富婆高低要,挤几滴眼泪出来以假乱真。 “对啊,我就凶你了。” 宁宴凑近慕云舒的耳边,舔了舔嘴唇,坏笑道:“我不仅要凶你,还要.....” 话音未落。 宁宴瞬间动了,拿起桌上的香菜奶茶,就猛灌了一口。 随后趁慕大富婆没有反应过来,径直撬开了她的唇齿。 将那味道炸裂的黑暗料理,尽数推了过去。 同时,誓要将这古怪的味道,扩散至她口腔之中的每一处。 “唔....” “呸呸呸!” 慕云舒脸色大变,除了被迫咽下去的一大半,其余全部吐了出来。 慕大富婆怎么也没想到,本来用来整蛊宁宴的香菜奶茶,最终反噬了自己.... 她是不抗拒香菜味道的。 但这高浓度的香菜榨汁,着实让她欲哭无泪。 某一瞬间,她真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顿了顿,平复住心情后,强装质问道:“你干嘛?” “我还在生气,我们还在吵架呢!” 这话仿佛在宁宴的预料之中一般。 刚一说完,他的手机上就传出了演员的前奏。 而最扎心的却是这几句歌词: 你难过的太表面 像没天赋的演员 观众一眼就能看见 宁宴见状,适时补刀道:“啊对对对!” “舒舒同学,你要是再装得像一点点,我差点就真信了.....” “可惜咱们慕总演得好是好,就是有些小细节拿捏没有到位,啧啧啧!” 说着,搓了搓手指。 那其实不是一点点,而是亿点点..... 若非实在演不下去,嘴角比AK都能压了,宁宴是真的不想拆穿的。 “胡说!” “我明明就是真生气了。” 慕云舒绷不住了,别过头去不看宁宴,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肉眼可见的心虚。 顿了顿,又继续问道:“那你说,我哪处细节没拿捏好?” 慕大富婆对宁宴能看出来,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她只是很好奇,自己是哪儿的细节没弄好,被这坏家伙抓住了破绽。 宁宴将慕云舒抱到自己的腿上,咂咂嘴,玩味道:“某人每次提到阮星辞,那眼神都能刀人....” “现在却告诉我,能跟蔷薇共享丈夫了?” “哄小孩呢!” “谁信呀?” 慕大富婆上次见到阮星辞的眼神与举动,宁宴可是记忆犹新啊! 那时的他俩,虽然领证了,还处于未表明心意的阶段,她的醋坛子都快翻了。 更别提现在这个阶段了。 跟慕云舒女士同意开后宫相比,宁宴依旧觉得明天彗星撞地球,人类灭绝的可能性,要大的多..... 而且,但凡慕大富婆真答应了,就不是她一个人回家,该是和蔷薇一起回来了。 “我...” 被揭穿的慕云舒,顿时语塞,连忙找补道:“我就不能是现在想通了,改主意了?” 说着,欲盖弥彰地掐向宁宴的腰间软肉。 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宁宴耸耸肩,淡然一笑,附和道:“当然可以。” “既然我亲爱的老婆大人那么大度,不如我把阮星辞,也一起接回家吧?” “刚好一人两天,周末我还能休假一天.....” 只言片语间,一个宏伟的蓝图,就被宁宴构筑而出。 合情又合理,关键是还劳逸结合了。 土木人全年无休,打工人一个月休两天,他宁某人一周休一天,不过分吧? 慕云舒闻言,脸色大变,瞪了宁宴一眼,娇嗔道:“你敢!” 说着,双手捏住了宁宴的左右脸。 美眸之中,满是“威胁”之色。 慕大富婆很清楚,宁宴是在拿她寻开心,但不知为何,听到这个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宁宴眨眨眼,乘胜追击道:“我老婆都同意我三妻四妾了,有什么不敢的?” “以后一天娶一个,月月都不重样....” 三妻四妾,月月换新,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奢望啊.... 宁宴虽然不感兴趣,但他得这么说来调戏慕大富婆呀! 毕竟,谁让这是她先挑的头呢? 来而不往非礼也.... “气死了,我不玩啦!” “烦人精!” “迟早有一天,我会被你给气死!” 慕云舒白了一眼,气鼓鼓地娇嗔道。 说着,捏着粉拳头,轻捶着宁宴的胸口。 她算是发现了,宁宴这家伙就喜欢在伤口上撒盐,还喜欢猛踹瘸子那条好腿。 “可爱精,这不是你挑起来的嘛?” “咱们别倒打一耙呀?”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玩味道。 说着,指尖挑起了慕大富婆的下颌。 天地良心,他宁某人虽然不是啥好人,但这么大一口黑锅,他可不背啊! 毕竟,他已经如此卖力地配合,皇后娘娘的演出了。 “我不管!” “就怪你!” 慕云舒昂首,傲娇道。 抛开事实不谈,肯定是宁宴的错。 这是她作为女孩子的特权! 话音未落。 慕云舒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拿起接通:“喂...” “好的,你放门口吧,马上就来。” 顿了顿,挂断电话,又继续说道:“宁宴,快出去拿东西。” 说着,站起身来,给这坏男人留出空间。 “好嘞。” 宁宴虽不明所以,但也依旧照做。 径直走出门外,拿回放在门口的一大堆东西,疑惑道:“外卖?” “还是火锅外卖?” “舒舒,你定的?” 包装袋上赫然是,海底捞几个大字。 里面是一大堆的食材。 宁宴原本以为,慕大富婆是买得衣服什么的,哪曾想居然会是,火锅外卖?! 他不明白这姑奶奶又是玩得哪一出? “不然呢?” “除了我还能是谁?” 慕云舒白了一眼,伸手接过宁宴提着的东西,娇嗔道:“以免某人说我,用白人饭虐待他.....” “再娶个三妻四妾进门,让我独守空房....” 阴阳怪气,醋意满满。 不过,说归说,吐槽归吐槽,慕云舒手上的动作却并未停止。 麻利地将桌上的白人饭,全部清理进垃圾桶。 并将火锅支棱好,只待煮热就可以动筷了。 宁宴见状,拿起一个酒瓶子充当话筒,问道:“慕云舒女士,采访一下,您老人家是怎么想到,大晚上整这个活儿的?” 这风格才是宁宴记忆中的慕大富婆。 只是他很好奇,她自导自演再绕这么一大圈的意义在哪? 慕云舒昂首,傲娇道:“难道只许你欺负我,就不许我吓吓你?” “就想看看你这臭男人,会不会吓得大惊失色。” “结果鬼知道,你压根不上当.....” “一点意思都没有!” 说着,双手抱于胸前,主打一个理直气壮。 宁宴欺负她那么多次,慕大富婆肯定是“记着仇”了,所以理所当然得“报复”回去咯! 只是一开始就暴露了,致使功亏一篑.... “好啊,学会骗人了是吧?” “舒舒同学,可真有你的呀!”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似笑非笑道。 说着,直勾勾地盯着慕大富婆,并缓缓朝她走去。 慕云舒见状,打了个寒颤,不由自主地后退,弱弱地问道:“宁宴,你想干嘛?” “别过来.....” 直觉告诉慕云舒,眼前这个坏家伙,肯定没憋什么好主意。 而且,以他那从不吃亏的性格,绝对是要报复回来的。 宁宴将慕云舒逼入死角,退无可退,舔了舔嘴唇,坏笑道:“你说呢?” “做错事的小朋友,当然得付出代价咯.....” “给慕四岁小朋友长长记性....” 说着,将慕大富婆扑倒在沙发上。 同时摁住她的手腕,使其动弹不得。 宁宴早就想“家暴”慕大富婆了,只是一直苦于没有合适的理由。 但今天这可不就是天赐良机,自己送上门来了嘛? 而且还有理有据,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不要...” 慕云舒轻咬红唇,又羞又臊,求饶道:“老公,我错了,原谅我嘛,放过我这一次.....” “好不好嘛?” 语气软软糯糯,动人心弦。 “原谅你也不是不行....” 宁宴闻言,咂咂嘴,笑道。 顿了顿,抬手指向桌上,又继续道:“你把那香菜奶茶一口干了,我就放过你.....” “这不算强人所难吧?” ------------ 第229章 慕宝宝,犯了错就乖乖接受惩罚咯..... 众所周知,宁宴就不是一个记仇的人。 因为.... 他一般当场就报了,从没有隔夜的习惯。 就比如现在。 而且,那香菜奶茶可是慕大富婆,亲手炮制的高浓度,由她本人亲自来喝,也算是合情合理吧? “你....” “太欺负人了!” “不可能!” 慕云舒闻言,轻咬红唇,娇嗔道。 说着,试图挣扎逃离。 却宁宴被不费吹灰之力,轻松地摁在了沙发上。 动弹不得分毫。 什么叫不算? 明明就是强人所难好吧! 就那香菜奶茶,宁宴喂她那一小口,慕大富婆就已经快yUe出来了。 要是全部喝完,她不敢想会不会把胆汁,一起全部吐出来..... “慕宝宝,犯了错就乖乖接受惩罚咯.....” 宁宴缓缓凑近慕云舒,舔了舔嘴唇,坏笑道。 话音落下。 随即一气呵成,开始对慕大富婆动用“家规”.... “真不错!” 宁宴将慕云舒抱了起来,满是意犹未尽,感慨道。 慕云舒一把推开宁宴,缩在沙发的角落,双手抱着腿,娇嗔道:“你家暴我?” “我生气了,很生气那种。” “快哄我!” 说着,气鼓鼓地瞪了宁宴一眼。 生气倒是不至于,因为那坏家伙根本就没使劲。 慕大富婆只是感觉很羞耻! 而且是羞耻至极! 她活了二十四年,还是生平头一次被人“家暴”。 “那舒舒同学想让我怎么哄你?” 宁宴坐到慕云舒的身旁,问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要不锻炼锻炼?” “出汗了就不生气了.....” 说着,一只咸猪手悄然间,搂住了慕云舒的腰肢。 “你要死啊!” “澡没洗,饭还没吃,不许乱来。” 慕云舒闻言,白了一眼,娇嗔道。 说着,用手肘顶了顶宁宴的胸口。 示意这大色狼不准胡作非为。 谁家好人哄女孩子,是这样哄得呀? 也就她家宁宴做得出来了.... “我看你挺喜欢这香菜奶茶的.....” 宁宴余光瞥过桌上的物件,似笑非笑,打趣道:“要不我嘴对嘴喂你喝?” 香菜奶茶好啊,香菜奶茶妙啊。 反正他可以隔绝味觉,能让慕大富婆好好享受一番。 哦对,那凉拌折耳根也别浪费了,正好顺便一起物尽其用.... 就在宁宴站起身来,准备过去拿东西之时,却被慕云舒一把拽住,娇嗔道:“我真想掐死你....” “以后你要是再敢让我喝这个,我...” “我就让你一个人睡沙发...” “连睡一个星期!”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慕大富婆心里那个气啊,还很悔不当初.... 这香菜奶茶也好,那凉拌折耳根也罢,明明就是她拿来捉弄宁宴,一雪前耻的。 怎么好端端地就变成了,这臭男人欺负她的利器了? 宁宴听到这“威胁”之语,不仅没被吓到,反而更加兴奋,坏笑道:“那不是正好?” “我悄悄溜出去,想找谁开心就找谁开心.....” “感谢慕总创造机会!” 别人的威胁叫挑衅。 来自慕大富婆的威胁,就叫歹徒兴奋剂。 她能让他睡沙发,他就敢夜不归宿,拽着季言川去网吧包宿。 顺便再去娱乐会所,摆拍几张左拥右抱的照片,发在朋友圈,屏蔽所有人,仅慕大富婆可见。 宁某人倒想看看,最后是谁胆战心惊、夜不能寐..... “你....” 慕云舒闻言,微微一怔,娇嗔道:“坏死了!” “就不能绅士一点,让让女孩子嘛?” 俏脸之上,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慕大富婆怎么也没想到,她上有政策,宁宴这家伙那么快就能下有对策。 她知道宁宴不会乱来,但听到这话,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别人家的女孩子,都是被捧在手心里的。 就她天天被自家臭男人欺负。 气死了! 宁宴挑了挑眉,竖起一根手指,开口道:“纠正一下,你不是女孩子....” “你现在是已婚妇女。” “我亲爱的慕大已婚妇女,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让她老公垂涎欲滴啊!” 说着,身体微微前倾,轻嗅着慕大富婆的发香。 喉结滚动。 “哎呀!” “烦死了!” 被纠正的慕云舒,脸色绯红,白了宁宴一眼,噘嘴道:“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赶紧正经的哄我....” “不然,我真不理你了....” 说着,抬手用指尖,戳了戳宁宴的胸口。 慕大富婆算是发现了,想听宁宴说几句好话,真是比她赚10个小目标还难上数十倍。 好似他就是为了气她而生的一样。 但慕大富婆不想管那么多,今天一定要听到宁宴哄她。 不然,没有台阶下,她太尴尬了.... “好好好,我正经点哄你。”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开口道:“作为惹舒舒同学生气的赔罪,送你一个小礼物,怎么样?” 说着,握住慕大富婆的指尖,放在他的心口。 “什么小礼物?” “你还给我准备了礼物?!” 慕云舒闻言,眼前一亮,诧异道。 美眸之中,是难掩的激动之色。 她没想到,自家的大直男,居然还偷偷给她准备了礼物..... 着实很意外,还很惊喜! 毕竟,哪个女孩子会不喜欢,心爱的男孩子,精心准备的礼物呢? 价格的多少,慕大富婆并不在意,她看中的那份心意..... “当然啦!” “老婆大人给我送了那么多礼物,我要是不回礼,就太不合适了吧?” 宁宴抬手,捏了捏慕云舒的脸蛋,笑道。 别人是每逢佳节倍思亲,他是每逢节日必收礼, 无论是国内国外的节日,宁某人总能收到来自慕大富婆的礼物。 而且已经堆满了好几个房间了。 他虽然嘴上不说,但又怎会不记在心里呢? 所以,从上个月开始就在准备礼物了。 刚好借今天这个机会,送给慕大富婆.... 慕云舒昂首,傲娇道:“老夫老妻的,整这些形式主义做什么?” 顿了顿,轻推宁宴,催促道:“快拿出来给我看看....” 女人这种生物,一向是身体比嘴诚实太多的。 慕大富婆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宁宴准备的是什么了。 上次他送的项链,她虽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却也一直贴身戴着。 “行,等我一下。” 宁宴点点头,站起身来,说道。 说着,快步走回房间。 五分钟后。 在慕云舒满眼期待中,宁宴终于回来了,将手中的三个精致的小盒子,依次展开,笑道:“喏,美丽的女士,看看喜不喜欢?” ------------ 第230章 当然是怕你不喜欢,就多挑几款咯! 随着盒子的展开,呈放在其中的礼物,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在餐厅的灯光下,泛着不同寻常的光芒。 同时隐约间,弥漫着金钱的味道。 而这也正是宁宴根据慕大富婆的爱好,所精心挑选的.... “嗯?” “都是表?” 慕云舒美眸随性扫过,嫣然一笑,喃喃道。 莫名有些感动,心中翻涌着甜蜜。 顿了顿,目光落在左边那个盒子上,定睛一看,诧异道:“这是...” “江诗丹顿57260?” 对腕表颇为喜爱的慕大富婆,一眼就认出了它的来历..... 这款腕表是目前世界上,最复杂的腕表。 957g的怀表由三家制表商手工制作,历时八年。 共有57种复杂功能和2826个独立部件。 这是一块白色金属,带有多个日历和双逆行分秒计时码表。 包括六个时间测量功能、七个万年历功能、七种报警功能和八个希伯来语日历功能。 约折合大夏币5600万。 慕云舒深吸一口气,平复住心情后,目光轻移,看向中间那个盒子,瞳孔微缩,震惊道:“等等,这个好像是百达翡丽 亨利格雷夫斯?!” “是那个号称世界上最复杂的机械表之王?!!!” 饶是心理素质绝佳的慕大富婆,也不由猛地身形一颤。 脸上除了难以置信,就只剩下匪夷所思。 这款被称为怀表之王的Cal.89,是百达翡丽为纪念创立150周年而特别制作的怀表。 也是迄今为止最复杂的怀表。 拥有33项复杂功能和1728个独立零件,129颗红宝石轴承。 二十年前,最后一次在拍卖会上,拍出了约折美刀1.68亿的天价。 她想过宁宴送的礼物,会很昂贵,但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么的不同寻常。 这些表的价值,已经超出了它们本身的估价。 而是承载着人类机械表历史上,最为光辉灿烂的一页..... “不错嘛,舒舒同学好眼力。” “就是这俩玩意儿.....” 宁宴耸耸肩,淡然一笑,夸赞道。 只不过,提到手里这些东西之时,很是漫不经心。 毕竟,宁宴对钱并不感兴趣,这些外界的稀世之宝,如果能用来哄他老婆开心,那就是好东西。 若是不能的话,那就与废铜烂铁无异,只该出现在垃圾桶里面。 慕云舒闻言,笑了笑,轻抚开额间垂下的一缕发丝,看着最右边那个盒子,说道:“最后这个我不认识....” “它是....?” 说着,抬手指了指那个眼生的表。 慕大富婆很清楚,这一块表能跟其他两块一起出现,就已经足以说明其珍贵程度了。 只是她很好奇,它又有怎么样的来历..... “宝玑 玛丽·安托瓦内特。” “你也可以叫它钟表之诗....” “反正就是一个称呼而已,想叫什么都可以,全凭你心情....” 宁宴抿了抿嘴,介绍道。 他不记得这所谓的钟表之诗,价值几何了,好像也就比其他两块贵上一点儿吧? 反正这玩意儿本来的名字,其实并不重要,只要慕大富婆愿意,以后叫它狗剩都可以。 慕云舒:??? 她愣住了。 那一长串名字,慕云舒不熟悉,但钟表之诗的称号却是清楚的。 她记得这款表,曾经在英格兰拍出了史无前例的天价,最后被某个欧洲顶级财阀家族收入囊中..... “宁宴,你怎么准备了这么多?” 慕云舒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心绪后,轻咬红唇,问道。 以宁宴的身份和家世,拿出再珍稀的稀世之宝,慕大富婆都不会觉得奇怪。 因为宁家有这个资本。 但她只是不明白,宁宴送一款不就好了,为何准备了足足三款? “还能为什么?” “当然是怕你不喜欢,就多挑几款咯!” “刚好还能换着戴,也挺好的....” 宁宴闻言,嘴角微微上扬,笑道。 说着,将手中托着的物件,全部塞进了慕云舒的怀中。 其实这是实话,但并非是全部的实话。 因为宁某人在挑选的时候,陷入了纠结,但又因为是惊喜,他不好去询问慕大富婆的倾向。 所以,秉承着成年人从不做选择的原则。 宁宴索性就把相中的三款,全部让人从国外给邮寄了过来。 “你这理由....” “还真是清新脱俗、朴实无华啊!” 慕云舒听到这话,哭笑不得,感叹道。 顿了顿,又继续问道:“这三块表都价值不菲,有价无市,你花了多少钱买回来的?” 美眸之中,满是好奇之色。 慕大富婆很清楚,躺在她手中的三块稀世名表,无论是其中的哪一块,就算出得起这个价格,它的拥有者都不会轻易出售的。 毕竟,其收藏价值只会与日俱增。 念及此处,慕云舒莫名有些感动与心疼。 她不知道宁宴为了哄她开心,买这些表砸了多少钱..... “花钱?” “我没花钱啊....” “我怎么可能花钱去买?” 宁宴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反问道。 很显然,他一个吃软饭的好同志,怎么可能会花钱呢? 而且真要走合法途径,花钱去买的话,单是那块最便宜的江诗丹顿,怕是都能被那群西方绅士,卖出十倍以上的天价。 宁某人只是对钱不感兴趣,又不是脑子有问题,花那个冤枉钱,真不如全部塞给慕大富婆。 慕云舒微微一怔,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名表,疑惑道:“这看着也不像是赝品呀....” 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什么,又继续道:“还是说,是你.....?” 说着,欲言又止。 恍惚间,慕大富婆大概是明白了不少。 毕竟她老公是连传说中的神明,都可以随心所欲胖揍的..... 宁宴似笑非笑,点点头,开口道:“这两块是别人孝敬我的。” “这个是我抢回来的。” 说着,抬手挨个指了指,轻描淡写地介绍起来。 所谓的孝敬,就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主动交了出来,大家和和气气的。 至于那抢回来的,就是某欧洲古老贵族,仗着背后有神明撑腰,不识趣.... 所以,既然他们不愿意体面,那宁宴只好帮他们体面了。 “这还真是....” “符合你的作风啊!” 慕云舒嫣然一笑,感慨道。 顿了顿,抬手轻抚着怀中的名表,问道:“这些送我,是不是太贵重了些?” “贵重嘛?” “能作为礼物送给我老婆,哄我老婆开心,是它们诞生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价值!” 宁宴摇了摇头,平静地笑道。 在他的眼中,再贵重的东西,都没有慕云舒贵重。 这些世人价值观里的稀世之宝,如果不能让慕大富婆喜欢,那将不存在任何的意义。 慕云舒心头一甜,喜笑颜开,开口道:“那我就不客气啦?” “谢谢老公!” 说着将怀中的三块名表,随手丢在了沙发上。 紧接着,踮起脚尖,紧紧环住宁宴的脖颈。 宁宴顺势搂住慕云舒的腰肢,淡然一笑,说道:“慕云舒女士,我收你礼物的时候,可没说过谢谢。” “你下次要是再敢说一个谢字,我不介意再打你一顿屁股.....” ------------ 第231章 我可是文静的淑女好吧? 最后两个字,说得很是玩味,尾音拖得极长..... 其实,宁某挺希望慕大富婆明知故犯的,那样他就有理由“家暴”她了。 毕竟谁让慕大富婆翘臀那么软,拍起来手感那么好呢? 莫名觉得很是上瘾,有了第一次,就想有第二次.... “变态!” “就会欺负我!”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 顿了顿,含情脉脉,甜甜一笑,又继续道:“我记住了,以后不会了....” “老公,爱你!” 说着,扑入宁宴怀中,紧紧依偎在他的胸膛之上。 让慕大富婆感动的,不是这些礼物的本身,而是宁宴对她的态度。 他愿意为她花心思,他就算早就看出来了,也愿意配合着她的演出。 对于慕云舒来说,这就已经足够了。 选择永远大于努力,她很庆幸那天遇到了宁宴,也牢牢地抓住了他..... 宁宴搂着慕云舒转了个圈,淡然一笑,开口道:“这就对了...” “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反正都是咱们家的....” 宁某人的逻辑其实很简单。 他连人都是慕大富婆的,所有的东西归根结底也就都是她的。 而且客套话是对外人说的,他们两口子之间还用得着如此嘛? “折腾了这么久,要不先吃火锅吧?” “我都饿了....” 宁宴将慕云舒放下,揉了揉肚子,笑道。 又抬手指了指,桌上早已煮沸的火锅。 “好。” 慕云舒闻言,点点头,应道:“我来下菜,你去酒柜里拿支红酒。” 说着,稍微整理了下散乱的头发。 随后麻利地将桌上的各种肉类与蔬菜,放入火锅之中。 原本第二天,如果是工作日的话,慕大富婆原则上是不会喝酒的。 以免影响工作效率.... 但今天着实是个好日子。 既排掉了蔷薇这个潜在的风险,又收到了宁宴准备的礼物,心情大好。 所以慕大富婆决定破例,小酌怡情。 同时微醺的状态,也更有利于饭后的运动环节。 宁宴没有任何停留,径直走向酒柜,取出一支慕云舒收藏的红酒后,坐在了她的身旁,笑问道:“舒舒同学,蔷薇去公司找你,都说了些什么呀?” “你们俩没掐架吧?” 说着,替慕云舒与自己倒上了酒。 微微上扬的嘴角,满是玩味。 双眸之中,燃烧着毫不掩饰的八卦之火。 尤其是那掐架二字.... 很显然,宁宴问及谈话内容只是顺带。 其实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八卦吃瓜。 “瞧你这话说的,姐姐像是个不讲理的人嘛?” 慕云舒将宁宴的表情,尽收眼底,托起红酒杯,轻轻晃了晃,笑道。 她又怎会不明白自己老公,心里的小九九,在盘算些什么呢? 不就是想知道,她们俩也没有为他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嘛? 男人嘛,无论拥有了多高的社会地位,还是赚到了多少钱,很多时候就是那么的肤浅。 她家这位宁大少爷,也不例外..... 宁宴眨眨眼,打趣道:“那可难说,万一天雷勾动地火,都看不惯对方呢?” “你们俩身手都不差,掐起来还真不一定,谁能赢过谁....” “那画面想想都美啊!” 说罢,宁宴夹起一块肥牛卷,塞进嘴里。 不由自主地开始脑补。 一幅精彩绝伦的画面,浮现在他的眼前。 毕竟蔷薇是十几岁就出来混的,又坐稳了临安市地下世界的头把交椅,身手自然是一流的.... 而他家慕大富婆,练过自由搏击,好像还是啥冠军,肯定也差不到哪儿去。 尽管宁宴很清楚,这两位聪明又理性的女士,真打起来的概率无限趋近于0。 但脑补又不违法,谁规定了不能当着,当事人的面YY呢? “去你的。” “我可是文静的淑女好吧?” “别搁那造谣我!”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 说着,夹起块虾滑,吹了吹上面的热气,就径直塞进了宁宴的嘴里。 誓要将这个诋毁组组长闭麦。 慕大富婆算是发现了,就凭自己老公这张嘴,她的名声早晚要被他给诽谤完.... 恍惚间,慕云舒猛地想起了些什么。 她记得宁宴说过,今年要带她回京城过年。 念及此处,慕大富婆暗下决心,到时候一定要捂住了宁宴的嘴,她可不想在那么多长辈面前社死..... “淑女?” “啊哈?” 宁宴嚼了嚼虾滑,咽下去后,挑了挑眉,玩味地揶揄道:“也不知道是谁,结婚第一天就安排醉汉骚扰.....” “还上演了一出美女救英雄的戏码,打算给她老公一个下马威....” “还真不是一般的精彩呢!” 说着,浅浅抿了口红酒。 满是意味深长之色。 谁家淑女能给自己的新婚丈夫,特意设计一场下马威大戏呀? 除了他家慕大淑女! 饶是现在回想起来,那一天的细节,都还是记忆犹新,津津乐道..... 如果今年奥斯卡评选最佳自导自演奖,宁宴一定投她一票! “哎呀!” 慕云舒闻言,面露尴尬之色,轻咬红唇,娇嗔道:“多久以前的老黄历了,你还翻出来做什么?” “那还不是十鸢担心,你对我图谋不轨嘛?” “刚认识的时候,谁知道你那么厉害呀....” 但凡宁宴不提,慕大富婆都快忘了,刚认识的这个小插曲了。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自作聪明的举动,都只觉得尴尬。 关公门前耍大刀,班门弄斧不说,当时还被这坏家伙当场拆穿了。 几个月前射出的子弹,直中她的眉心..... 宁宴打了个响指,笑道:“那她真担心对了,看人真准!” “我的确是对你图谋不轨,而且现在还得逞了!” 说着,一只咸猪手悄然间,搭在了慕云舒的大腿上。 经过后来对程十鸢的了解,宁宴很清楚,就那“程平平”那脑子,怎么可能想的出这种办法来? 多半是慕大富婆“指使”的,只不过他已经懒得去戳破了。 顿了顿,宁宴舔了舔嘴唇,坏笑道:“我也觉得,我那方面挺厉害的.....” 男人这种生物,无论是多么淡泊名利的人,一旦涉及床上那方面,都会自动触发攀比bUff。 而且宁宴也还真没有吹嘘,的确是18+1小时起步。 毕竟,有慕云舒女士这位深度体验用户在现场,可以现身说法证明其真实性..... 说yeS只是对你的鼓励,只有说nO才是对你的肯定。 “讨厌!” “吃饭的时候,不准搞颜色!” 慕云舒闻言,娇嗔殴打。 慕大富婆怎么也没想到,好好吃个饭聊个天,这也能宁宴飙上高速。 关键是,她还不能反驳宁宴。 因为.... 他说得偏偏全是事实。 “哦?” 宁宴抓到慕云舒话中的漏洞,反问道:“那吃完饭就可以搞颜色了?” ------------ 第232章 她可是那种美得风情万种的女孩子哦! 这可不是宁某人故意曲解。 而是慕大富婆的话,让人产生了无尽遐想。 因为,她只限定了吃饭时不行,又没说其他时候不行.... 慕云舒端起红酒杯,抿了一口后,低声应道:“嗯....那就到时候再说....” “现在不可以就对了....” 她并没有反驳。 潜台词就是认可了宁宴的说法。 毕竟,成年男女,合法夫妻,在茶余饭后不搞颜色,又什么时候搞呢? “行吧行吧,谁让咱们慕总是一家之主呢?” “您老人家说啥,就是啥。” 宁宴见好就收,笑道。 说着,夹起几块牛肉,包上一片生菜。 随即递到了慕大富婆的嘴边。 他当然听懂了潜台词,而且现在较真就没意思了。 反正等会有一家之主较的时候..... 慕云舒接住宁宴递来的生菜包肉,小口咽完之后,打趣道:“今天见了蔷薇,我发现她对你真的用情至深....” “爱入骨髓....” 语气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很显然,慕大富婆就是故意这样措辞的。 成语乱用,总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而且她也没胡编乱造,只不过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罢了。 “咳...” 原本正在专心干饭的宁宴,听到这话,瞬间噎住,咽下去后,扯了扯嘴角,开口道:“你这个措辞....” “我个蔷薇顶多算是朋友之上,可没任何出格的举动啊!” 宁某人怎么也没想到,慕大富婆会冷不丁来这么一手。 真是让人猝不及防啊! 但老婆大人都这么说了,该解释还是得解释。 毕竟,就算蔷薇用情至深,爱入骨髓,他也没给出任何的回应.... 这口黑锅背不了一点,也绝对不能背。 不然,一旦背上了,以后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慕云舒眨眨眼,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宁宴的反应,笑道:“我知道呀,我又没说什么....” 顿了顿,又抬手戳了戳宁宴的额头,玩味道:“宁宴小朋友,你那么紧张干嘛?” “心虚啦?” 慕大富婆摆明了就是,故意而为之的。 既然演戏骗不了这个聪明的坏家伙,索性就不演了。 直接单刀直入,用阳谋来套路他..... “我哪紧张了?” “我行得正站得直,怎么可能心虚?” “完全是无稽之谈!” 宁宴挠了挠眉心,振振有词道。 紧张? 心虚? 那怎么可能? 他宁某人一身正气! 就算真有,承认是绝不可能承认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慕云舒昂首,傲娇道:“你就有!” “不紧张,不心虚,你找那么多理由干嘛?” 说着,用指尖轻轻戳了戳宁宴的胸口。 反正优势在我,慕大富婆才不管穷寇莫追,她就要乘胜追击。 誓要好好吓一吓宁宴,替被欺负了那么多次的自己,找回一次场子。 “我那不是怕你多想嘛?” “一心一意为了舒舒着想?” 宁宴猛地灵光一闪,狡辩道。 直到此时此刻,他哪还能想不明白,自己已经跳进了慕大富婆挖好的陷阱里面? 他也不想陷入自证的陷阱里。 可问题是,对面是他老婆,要是不狡辩,就会被她直接默认.... 慕云舒莞尔一笑,给宁宴块蘑菇,开口道:“别装了,你是什么德行,姐姐还能不了解嘛?” “你就对蔷薇没有一点心动嘛?” “她可是那种美得风情万种的女孩子哦!” 别的男人,慕大富婆不了解。 但她绝对了解,自己面前这个男人。 她家宁宴的抖音上,可不知道关注了多少擦边博主,口口声声地叫她们为女菩萨.... 还言之凿凿地说,她扭动身姿,一不骗我钱,二不骗我感情,她只不过为了换我一个微不足道的赞。 擦不擦边我不知道,现实中没人愿意给我看,她一个陌生人却愿意给我看,这不是擦边,也不是低俗,这就是救赎。 要说宁宴这大色狼,不心动肯定是假的。 只不过刷到下一个,肯定就忘了上一个。 蔷薇也好,阮星辞也罢,对她们的心动,也无外乎如此。 “没有!” “绝对没有!” “我这辈子只会为了舒舒心动!” 宁宴闻言,没有任何的犹豫,脱口而出。 他现在脑子就只有一个念头: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心动是肯定没有的,充其量就是有一双欣赏美的眼睛。 毕竟,哪个lSp看到美女不YY呀? 慕云舒笑了笑,满意地点点头,说道:“这话倒是中听。”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不过,之前有没有并不重要,你现在身心都已经被姐姐拿下了,她没机会了....” 俏脸之上,是溢于言表的得意之色。 人嘛,都有攀比虚荣之心,慕大富婆自然也不例外。 想到宁宴这么好的男人,被她后来者居上,就挺开心的。 或许这就是缘分。 属于她们俩独一无二的缘分吧..... 宁宴闻言,眨眨眼,问道:“舒舒,听你这意思....” “似乎并不是很介意的样子?” 慕大富婆的反应,有点出乎了宁宴的预料。 毕竟,在大夏这片土地上,很多女孩子都是口是心非的,嘴上那么说着,心里却不是那么想的。 同时她们还偏执于做谜语人,让对象去猜..... 而他的舒舒同学,不仅一点都没有,还喜欢打直球。 “介意什么?” “我有什么好介意的?” 慕云舒夹了根茼蒿放进碗里,沥完油后,缓缓开口道:“既然决定跟你携手走下去,执着于过去无法改变的人和事,又有什么意义呢?” “人得向前看,放眼于未来....” “我们俩的未来.....” 执着过去,是不是在记忆的长河里刻舟求剑? 最后又能求得到什么呢? 大概或许就是得到,支离破碎、无法修复、追悔莫及的感情废墟吧..... 慕云舒还是喜欢某部国漫里的一句话: 过去无可挽回,未来可以改变。 属于她与宁宴的未来,该由她慕云舒亲手去缔造。 “高材生就是高材生,不仅心胸宽广,说起话来还一套一套的....”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眼前一亮,夸赞道。 他终于明白,自己沉迷慕大富婆的原因是什么了。 美貌与身材或许是其中一部分,主要还是她熠熠生辉的思想..... 这样的女人,换了谁会不爱呢? 毕竟,在现在的大夏,遇到一个三观正常的女孩子,已是千难万难,更何况是遇到慕云舒呢? “切!” “我就当你是夸我了。” 慕云舒闻言,温婉一笑,继续道:“而且,你跟蔷薇认识的比我久,她对你的爱明目张胆.....” “你们俩真想发生点什么,还轮得到我有机会?” 尽管今天是第一次见蔷薇,但慕大富婆看得很明白,她对宁宴的爱,炽热且明媚。 只要宁宴有一点意动,蔷薇都会主动送上床去。 套用渣男经常的说辞,若是他们想发生什么,早就发生了..... 不过,没有后顾之忧归没有,但该吃得醋,她还是会吃。 “古人说娶妻娶贤,诚不欺我也!” “把咱们慕总娶回家,何止能旺三代呀,起码得旺十代.....” 宁宴淡然一笑,舔了舔嘴唇,开口道:“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要不亲一个?” ------------ 第233章 文房四宝第一宝 宁某人虽有吹捧之嫌,但却说得也是事实。 在现在这个时代,能遇到一个好女孩的概率,远比彩票刮出一个小目标的概率还低。 毕竟,白天的地铁危险万分,深夜的酒吧温暖如家。 那些美妆博主口口声声叫喊着,不能物化女性,而它们自己反手就用生育价值来物化着自己。 所谓的争取权利,要的不是平权,而是特权.... 贤妻扶我青云志,我还贤妻万两金,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梦想。 可惜对多数人而言,只是可望不可即的奢望,最终遇到的多少洗房女与彩礼诈骗..... 当然,宁宴的真实目的就是想,骗一个香吻而已。 这么有情调的氛围,不亲一个可就太可惜了。 “吃你的肉吧,满嘴的油,不准亲我!” 慕云舒闻言,白了一眼,果断拒绝道。 说着,从桌上抽出一张纸巾。 抬手替宁宴擦了擦嘴角。 随后话锋一转,又继续道:“陪你喝一个,倒是可以的。” 宁宴见状,端起了红酒杯,笑道:“那CheerS?” “CheerS!” 慕云舒亦托起红酒杯,与宁宴碰在一起。 两人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蔷薇今天找你,应该是还有其他事吧?” “以我对蔷薇的了解,她还不至于无脑到,真做什么上门逼宫的蠢事.....” 宁宴夹了一块鱼肉,放进慕云舒的碗中,笑问道。 他能从一开始就,识破慕大富婆在演戏,不仅是基于对她的了解,也有对蔷薇的。 毕竟,宁某人交朋友的准则不只是看脸,更多的是看对方是不是正常。 性格正常的同时,脑子也得正常。 像程十鸢那种胸平无脑,宁宴一向是嫌弃的。 而蔷薇刚好完全相反,她属于胸大有脑的类型。 在没有知会过他的情况下,贸然上门逼宫,就算侥幸成功了,也绝不可能有好结果的.... “嗯咯!” “蔷薇是来找我出谋划策,如何经营公司盈利最大化的....” 慕云舒点点头,如实说道。 慕大富婆对宁宴猜出来,并不感到意外。 因为她很清楚,她老公只是摆,但不是菜... “那你....?” 宁宴挑了挑眉,问道。 慕云舒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我当然答应啦!” “不仅教了蔷薇,我还要给她出一份策划书.....” 她不但要教,而且还得毫无保留地教。 身为正宫娘娘,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宁宴听到这话,眼前一亮,意味深长地望着慕大富婆。 她察觉到宁宴不同寻常的目光,又问道:“你这么盯着我看干嘛?” “很意外嘛?” 宁宴摇了摇头,淡然一笑,开口道:“也没有吧.....” “只是惊叹于慕总的手腕和胸襟,不简单啊!” 对慕大富婆能做出如此选择,宁宴是早有预料的。 只不过亲耳听到之后,还是不免有些震撼。 这个选择看似风轻云淡,轻而易举。 但绝大数的女孩子,面对这个岔路口的时候,保持理性已经很难了。 更何况是放下芥蒂,去帮助一个曾经觊觎自己家庭的女人..... “切!” “姐姐要是一个小气的人,还能让你天天欺负我?” 慕云舒笑了笑,抬手戳了戳宁宴的胸口,傲娇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蔷薇的手腕也不差,她赌我有这容人之量,的确让她赌对了.....” 言语之中,满是惺惺相惜之意。 很显然,慕大富婆对蔷薇这个聪明、有胆识、还知进退的女人,极为欣赏。 这是那些自诩聪明,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小仙女,永远所无法比拟的。 而在那语气之中,还隐藏着一分似有似无的同情。 蔷薇调查过她的同时,她也调查过蔷薇。 慕大富婆知道蔷薇自幼丧母,父亲也在她十五岁时去世,这一路全靠她自己打拼过来,也是个苦命人..... “那是,我舒姐人最好了。” 宁宴当即拍起了马屁,谄媚一笑,奉承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只要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就好。” “蔷薇的公司主攻娱乐产业,盈利挺容易的....” 宁宴并不想纳三妻四妾,亲身体验豪门狗血爱情剧。 其实他的要求并不高,只想安安静静地吃慕大富婆的软饭。 而且,汀普莱斯集团的经营范围,宁宴之前是看过的,除了巩固娱乐会所的基本盘以外。 还可以向经纪公司,与影视公司转型..... 这个年代,饭圈的钱是最好赚的,而且风险还低。 慕云舒边在火锅里找着羊肉卷,边看向身旁的宁宴,莞尔一笑道:“宁宴,你猜猜蔷薇最后还问了我,关于你的什么问题....?” 宁宴耸耸肩,瞥了眼这个明知故问的女人,无奈地笑道:“十之八九是请示我的皇后娘娘,往后还能不能做朋友....” “舒舒,你怎么回答的?” 毋庸置疑,慕大富婆的那个问题,自一出口开始,答案就已经摆在了明面上。 毕竟,若是感情有那么容易割舍,很多人在经历断崖式分手之后,又怎会患上抑郁症呢? 爱意随风起,风止意难平。 就此止步是蔷薇的原则,而深埋心底则是她的选择。 慕云舒闻言,玩心大起,说道:“那你猜咯?” “猜对了就满足你一个,不过分的小要求....” 说着,竖起了一根手指。 或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 慕大富婆的脸颊上,泛起了绯红之色。 看向宁宴的眼神,愈发的迷离..... “这还用猜嘛?” “我家舒舒又不是什么冷血无情的人,不会把事情做绝,怎么可能拒绝?” “只要不超过朋友的界限,我亲爱的老婆大人都不会在意的....” 宁宴淡然一笑,两指托起红酒杯,轻轻地晃了晃,气定神闲地说道。 话里话外,都充斥着自信。 他很了解眼前这个同床共枕的女人,清楚她的原则与坚持。 正是因为如此,对慕大富婆越是着迷.... “小宁子,你就这么确定?” “就相信我有这么大度?” 慕云舒放下筷子,一手搭在宁宴的肩上,另一手勾起他的下颌,勾唇一笑,问道。 不知为何,对别人阿谀奉承从不假以颜色的她,就是喜欢听宁宴夸自己。 “yeS!” 宁宴点点头,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不然,慕云舒为什么能把宁宴迷得神魂颠倒呢,吃得死死的呢?” “咱们舒姐不仅胸大,心更大.....” 说着,其中一只咸猪手,径直搭在了应该出现的地方。 “讨厌!” “大色狼!” “吃饭就好好吃,手不许乱摸!” 慕云舒轻咬红唇,娇嗔道。 只不过,慕大富婆还是一如既往的口是心非。 嘴上说归说,却并未拍开某人在自己身前,作祟的大猪蹄子。 宁宴往前凑了凑,贴到慕云舒的耳边,低声道:“舒舒,你脸红了。” “不会是害羞了吧?” “又不是第一次摸了,今天就是穿了衣服而已.....” 说着,在她的耳边,吹了吹热气。 拨动着慕大富婆敏感的心弦。 宁宴已经记不清第一次摸是什么时候,或许是那次她昏迷,他替她宽衣解带吧..... 但他却对第一次掀慕大富婆的裙子,记忆犹新... “怎么可能?” “明明就是喝酒上脸了!” 慕云舒闻言,推了推宁宴,狡辩道。 作为一生要强的大夏女人,承认是绝不可能承认的。 尽管这红酒,后劲的确是挺大的。 她已经开始微醺了.... 顿了顿,又继续道:“看在你这么信任姐姐的份上,满足你一个小要求.....” 说着,将头靠在宁宴的肩上,依偎在他的怀中。 “小要求?” “什么都可以?” “没有限制?” 宁宴顿时来了兴趣,坏笑问道。 要说给转账,他没有想法。 但要说提能对慕大富婆为所欲为的小要求,宁某人可就来了兴致。 慕云舒敏锐地察觉到,身旁的男人肚子里泛起了坏水,厉声叮嘱道:“不能太过分!” “更不能太变态!”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玩味道:“放心...” “绝不过分...” “我就想看看,文房四宝第一宝...” ------------ 第234章 不听不听,笨狗念经! 他宁宴堂堂一个正经人,怎么可能变态呢? 就欣赏一下慕云舒女士的,文房四宝第一宝,很合情合理,没有丁点过分吧? 慕云舒闻言,微微一怔,疑惑道:“文房四宝?” “笔墨纸砚?” “第一宝?” “笔?” 尽管慕大富婆在酒精的作用下,处于微醺状态,但脑子还是转得动的。 她原本以为,这大色狼肯定会借机,提出什么极其变态又过分的要求。 结果哪曾想,平常到极其普通的要求.... 她很是不解。 因为这不符合宁宴的风格啊?! “对!” “我想现场看....” 宁宴舔了舔嘴唇,似笑非笑,说道。 “这有什么好看的?” “书房里那么多,你想看的话,我现在去给你拿。” 慕云舒并未多想,撑起身来,开口道。 说着,作势就要起身,前往书房。 去满足她所理解的“宁宴小要求”。 慕大富婆丝毫还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宁宴拉住慕云舒的手,将她揽入怀中,一本正经地解释道:“舒舒,你品你细品......”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这是继姐妹看看内搭后,广大抖人又一力作出的,伟大创意。 宁某人从不生产颜色,只是颜色的搬运工。 他想看的,其实是现场.... 慕云舒听到这话,若有所思,改换一声,喃喃读道:“笔....” “?!!” “大流氓!” “坏死了你!” “都说了不许变态!” 在读音出口的那一刹那,慕大富婆猛地恍然大悟。 车轱辘已经碾到脸上了,她还怎会不明白,宁宴打的什么鬼主意? 还要现场看? 做梦去吧! 念及此处,又羞又气,当即抬手挠向宁大色狼。 “好啦好啦!” “不逗你了。” 宁宴见好就收,牵住慕云舒的双手,笑道:“我就一个要求,你等会儿先去洗澡,我来收拾这里的残局....” 很显然,就是因为清楚慕大富婆不会答应。 所以他才故意提出来,逗逗她的。 这收拾残局并非找补,而是宁宴本就是这么打算的。 抢在结束之前提出来,以免他这贤惠的老婆,又包揽了所有家务。 “看不出来啊,我家宁宴今天这么勤快?” “很值得表扬,姐姐给你点赞!” 慕云舒闻言,满意地点点头,嫣然一笑,夸赞道。 说着,给宁宴竖起了大拇指。 “慕总上班辛苦了,我身为你的贤内助,替你分担是应该的....” 宁宴淡然一笑,配合地说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要不咱们以后请个阿姨吧?” “舒舒你下班回来还得给我做饭,怪劳累的....” 尽管宁宴很喜欢吃慕大富婆做的饭,但他更心疼自家女人的辛劳。 而且,他们家又不是缺钱,请一个或几个阿姨,来负责家政也挺好的.... 慕云舒想都没想,果断拒绝道:“不要!” “请了阿姨,家里就有电灯泡了。” “我还想过二人世界呢!” 跟减少那一点点儿辛苦相比,慕大富婆还是更倾向于二人世界。 毕竟,家里一旦请了阿姨,她和宁宴就不能肆无忌惮的亲热了.... 就算要请阿姨,起码也得等以后有了孩子再说。 宁宴点点头,开口道:“行吧,都听你的。” “你先去洗澡吧,我来收拾战场.....” 说着,轻轻地推了推慕大富婆。 示意她赶紧去洗澡休息。 “那你动作快点.....” 慕云舒并未拒绝,只是刚走出几步,又跑了回来,趴在宁宴的耳边,轻声说道:“我今天是安全期,可以不用戴TT哦!” ~~ 半个小时后。 慕云舒洗完澡,擦拭着头发出来,看着趴在床上的宁宴,问道:“宁宴,看什么呢?” “看得这么入迷,还戴着耳机....” 说着,抬眸扫了眼,宁宴手中的iPad。 只不过因为背光,并未看清其上的内容。 慕大富婆很是好奇。 毕竟,能让宁宴感兴趣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尤其是他居然还,破天荒的戴了耳机..... 宁宴站起身来,轻轻嗅了嗅,感慨道:“真香!” “简直是沁人心脾....” 顿了顿,又继续回答道:“当然是在观赏好东西咯!” “舒舒同学也欣赏一下?” 好东西三个字,咬得极重。 这看的内容,对他来说好,但对慕大富婆来说,可就不一定了.... 慕云舒并未多想,说道:“让我看看....” 宁宴双手捧着iPad,将屏幕递了过来。 话还未说完,慕云舒就爆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哎呀!” “你怎么又在偷偷,看这些涩涩的片子呀?” 只见那映入眼帘的画面,是一场极为精彩的比赛。 这可是某人在黄豆瓣上,精心挑选的高分之作。 慕大富婆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看到这种影片.... 而且,听那外放的声音,似乎还是东瀛那边的。 宁宴面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老师常说学无止境,我们得观摩人家先进的技术啊!” “当然,人家的剧情不错,咱们也可以COSplay一下.....” 众所周知,落后就会挨打,学习的事情怎么能止步呢? 就算宁宴精通一百零八种姿势,但依旧没放弃学习进步的念头。 不过,他现在研究这玩意儿,纯粹是想拉着慕大富婆COS剧情.... “呸呸呸!” “姐姐才不陪你玩这种角色扮演....” “变态死了!”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 尽管她并不看这些,但对这些东西却是有所耳闻的。 能让宁宴这种大色狼感兴趣的,肯定是什么牛头人情节.... “别害羞嘛?” “借鉴一下,增加一点趣味性也不是不行....” “新世纪了,可不能固步自封。” 宁宴眨眨眼,并未放弃,趁势蛊惑道。 别管慕大富婆信不信,首先这忽悠的话术,他自己得先相信。 “不听不听,笨狗念经!” 慕云舒捂着耳朵,说道。 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又问道:“你上次不是看得国产的,怎么这次又看上东瀛的啦?”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坏笑道:“因为这个题材丰富呀....” 说着,舔了舔嘴唇,又补充道:“而且人家的艺人也不错....” “风格迥异,演技精湛,凹凸有致,颜值出众,不乏女团出身的.....” “可比大夏不少女明星敬业太多了....” 天使的翅膀已经萌发,而她的身上的香水味越来越纯,在桥头上放着一本有白菜的书。 石川澪落的树叶随风飘去,一乃葵花和无名的小花被太阳花温暖着,和白色的桃花形成鲜明的对比,又见山岸的相逢了美丽的鲜花盛开。 她说明天还要去里面买点黄紬,樱花树下的空竹篮边上放着几颗桃子。 走在古道上看着川流不息的河水嗅着麦穗花的飘香,原来三川的天空还是那么蓝。 相逢在水泽白鹭飞向南方,在茂密的水野上慢慢升起了朝阳,就仿佛在我心里的西边的宫殿种下了梦想。 慕云舒哭笑不得,无奈地摇了摇头,疑惑地问道:“你不是很讨厌东瀛这个国家嘛?” “怎么对它们的涩涩电影,有这么高的评价?” ------------ 第235章 这叫物种的多样性! 慕大富婆很是不解,虽然宁宴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却并非是个心口不一、立场不坚定之人。 而且,以他的家世,以她公公的身份,更不可能对东瀛假以颜色.... 但偏偏为何会对东瀛如此赞誉呢? 简直是咄咄怪事! 宁宴搂过慕云舒的腰肢,淡然一笑,开口道:“舒舒同学你这就不懂了吧?” “你老公这叫批判性学习,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再垃圾的国家,也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宁某人看东瀛不爽的确没错。 同时挨他揍最多的神明之一,天照与须佐之男也赫然在列。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研究电影,学习进步呀! 毕竟东瀛三岛自古以来,就是大夏的固有领土,回归祖国的怀抱,是迟早的事。 而且宁宴也不止只钻研电影技巧,偶尔也看看清水老师的科普视频.... 瀛服巅峰王者,战绩可查。 无数男大点评:三甲医院的叮嘱我嗤之以鼻,清水老师的推荐我逐帧分析。 “歪理!” “我才不听你狡辩。” “一天天的,就知道看这些不正经的东西.....”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 说着,抬手戳了戳宁宴的胸口。 慕大富婆哪还会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家这大色狼宁宴,就跟大夏当代绝大多数年轻人一样,脑子是黄的,心是红的。 脑子和心一起构成了国旗的颜色。 “慕总,你这可就冤枉人啦!” 宁宴握住慕云舒审判自己的玉指,理不直气也壮地狡辩道:“除了看东瀛的暗黑技术电影,我也挺喜欢看动漫的.....” 众所周知,他宁某人是一个兴趣爱好极其广泛的三好青年。 至于是哪三好? 当然是好吃、好睡、好色。 他一男的,不打牌、不抽烟、不嚼槟榔、不蹦迪,好点涩怎么啦? “哦?” “我怎么这么不信呢?” 慕云舒闻言,双手抱于胸前,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宁宴,质疑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那你给我说出几个,追的番的名字来.....” 慕大富婆不是将信将疑,而是压根就不信宁宴的鬼话。 他又不是二刺猿,怎么可能看这些东西? 而且,结婚这么久,她一次都没见过宁宴看过。 多半就是随口胡诌,说出来忽悠她的.... “考较我是吧?” “那你可是问对人了!” 宁宴眨眨眼,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笑道:“比如.....” “缘之空。” “圣痕炼金士。” “新妹魔王的契约。” “我的狐仙女友。” “high SChOOl DXD。” “魔剑姬!” “大小姐X执事。” “零度战机。” 一长串的名字,被宁宴没有任何停留地娓娓道来。 怎么有人敢质疑他的呀? 他只是不看那些所谓的热血番,但又没说不看其他的。 某些领域,他还是略有涉猎的..... “???” “你...这....” “我为什么连一个都没听说过?” 慕云舒微微一怔,满脸问号,疑惑道。 她愣住了。 听这些名字,的确是东瀛动漫的取名风格,不像是宁宴胡诌捏造的。 可问题是,慕大富婆哪怕连其中一个,都没有听过说..... 她虽然看的不多,还不至于如此孤陋寡闻吧? “可能是我观摩的番,都比较冷门.....” “舒舒你没听说过,也挺正常的....” 宁宴眸中闪过一抹狡黠,嘴角不自觉上扬,主动替慕云舒找补道。 根据相对论而言,热门与冷门是相对的.... 主要是得分受众人群。 对慕大富婆这样的女孩子而言,这何止是冷门呀? 简直是冷到了极致。 慕云舒双眼微眯,将宁宴的反应尽收眼底,缓缓吐出三个字:“我不信!” 顿了顿,又继续道:“你笑得那么不对劲,肯定有猫腻!” “我要搜一下....” 说着,转身拿起了宁宴的iPad。 当即搜起了名字最短的缘之空。 直觉告诉慕大富婆,宁宴这家伙,一千分里有一万分的不对劲。 尤其是,他每次这么笑,绝对是没憋什么好主意的。 所以,她一定要亲眼见证! “搜吧,搜吧。” “眼见为实也挺好的,都是备受好评的经典番.....” 宁宴摆摆手,并未阻拦,漫不经心地说道。 双眸之中,满是期待之色。 很显然,这就是宁某人有意而为之的,故意诱导慕大富婆去眼见为实...... 片刻后。 没有任何意外。 慕云舒爆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宁宴!” “好评你个头!” “经典你个鬼!” “你怎么能说得这么大言不惭的?” “全都是H番!” 此时此刻的慕大富婆,又羞又气,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 她设想过这些会是18禁,会有一些擦边的内容,否则,也不可能吸引到宁宴。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涩到这种地步。 关键是,还不信邪,又搜了第二个,第三个..... “哈哈哈哈!” “舒舒同学都说我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了,当然得看这种番咯!” 宁宴的嘴角比AK还难压,开怀大笑道。 爽朗的笑声,响彻了整个房间。 作为一个合格的老色批,他自然是要符合自己人设的。 “还笑还笑!” “不准笑。” 慕云舒当即上前,一把捂住宁宴的嘴,手动闭麦。 顿了顿,又继续控诉道:“烦死了,整天就知道欺负我。” “哪有你这么坏的人呀?” 委屈巴巴。 楚楚可怜。 宁宴这臭男人,明知道这不是什么正经的东西,她去搜的时候,他也不阻拦一下。 看她的笑话就算了,居然还笑话她? 慕大富婆是真的快气死了。 宁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抬手指了指自己,坏笑道:“你面前这个,不就是了嘛?” “这叫物种的多样性!” “再给你看一个极简版的经典番....” 说着,拿起自己的手机,给慕大富婆发过去一个GIF的表情包。 首页上赫然是几个大字: 雨后小故事。 “嗯?” 慕云舒闻言,心生好奇,点开威信一看,瞬间瞪大了美眸,娇嗔道:“我真的....” “讨厌鬼!” “你自己欣赏不就好了,非得发给我看干嘛?” 慕大富婆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好奇心害死猫。 原本那最开始的画面,还挺正常的,直到进了浴室之后..... 龌龊的知识,以一种卑鄙的方式,钻进了她的脑子里。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宁宴耸耸肩,舔了舔嘴唇,贴近慕云舒的耳边,坏笑道:“舒姐,要不咱俩等会扮演这对姐弟,如何?” “是不是很有情调?” 艺术存在的价值,不仅是给人欣赏的,也是给人模仿的。 带剧情的比赛,可比直来直往的交流,更加的快乐。 而且,宁宴还特地改变了,对慕大富婆的称呼.... 舒姐。 “不要!” “想都别想!” “我才不会满足你这种变态的要求!” 慕云舒没有任何犹豫,一把推开了宁宴,果断否决道。 尽管只是粗略瞥了眼剧情,她回想起来都觉得羞耻。 就更别提去模仿了.... 羞死人啦! “舒小妞儿,那可由不得你了。” 宁宴搂住慕云舒的纤腰,指尖轻挑她的下颌,笑道:“不会以为你还能逃出本大爷的手掌心吧?” 慕云舒白了一眼面前的幼稚鬼,娇嗔道:“切!” “中二!” “赶紧给姐姐洗澡去。” ------------ 第236章 长乐就不是一个公报私仇的人.... 半个小时后。 宁宴洗完热水澡,披了个浴袍,推开了门,看到眼前的景象,诧异道:“我勒个去!” “嘛呢?” “特意蹲这儿吓我?” 也不怪宁宴大惊小怪,只见慕大富婆正靠在门框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 任谁在自己家刚洗完澡,全身心放松,漫不经心的时候,突然看到一张脸,都会吓一大跳的。 主要是,宁宴也没想到,一向正经的舒舒同学,居然也有这种恶趣味了..... “不可以?” 慕云舒昂首,傲娇道:“某人上次不就是这样,在浴室外面蹲守我的嘛?” “还想吓得我春光乍现,哼哼!” 这个操作并非慕大富婆首创,而是依瓢画葫芦,学自宁宴。 某人那天蹲在浴室门口的事儿,她可还记忆犹新。 得亏上次穿的是睡衣,不然差点就让这大色狼得逞了。 所以慕大富婆要对他,以有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哼哼猪,想看我身材就直说嘛...” “你老公又不是什么小气的人....” 宁宴眨眨眼,淡然一笑,开口道。 说着,扯开了浴袍的衣角。 随后拉上慕云舒的秀手,放在了自己的胸肌之上。 对别的女人,宁宴当然没那么大方,但谁让有这个想法的是,包养他的慕云舒女士呢? 金主富婆姐姐都提要求了,当然得竭力满足,提供最好的服务咯! 慕云舒抿了抿嘴唇,半推半就,任由宁宴拉着自己的手,抚过他的胸口,嫣然笑道:“男菩萨是挺大方的。” “身材也挺不错,在姐姐摸过的里面,面前排得到中上吧....” 某人嘴上说归说,身体却是诚实的很。 停留在腹肌之上,爱不释手。 慕大富婆莫名理解了,宁大色狼为什么会喜欢摸她了.... 因为她摸着他的手感,也的确挺好的,欲罢不能。 完全抵挡不了男色的诱惑。 “哦?” 宁宴挑了挑眉,摩挲着慕云舒的手指,调笑道:“说得某个曾经母胎SOlO的小少妇,还摸过别的男人一样,啧啧啧....” 某个二字,咬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指的就是面前这位嘴硬的慕大富婆。 才中上? 还勉强? 也不知道连一个前任都没有的慕云舒女士,是拿他跟谁比较的... 大概就是死鸭子嘴硬吧。 被当场拆台的慕云舒,猛地抽回自己的手,瞪了一眼,娇嗔道:“咋啦咋啦?” “瞧不起谁呢!” “没吃过猪肉,难不成我还没见过猪跑?” “我在抖音上刷到的不行嘛?” “狗男人!” 说着,抬手径直掐向宁宴的腰间软肉。 誓要替自己找回“面子”。 抛开事实不谈,难道看过就不算摸过嘛? 又没有法律隐性规定不行! 虽然但是,慕大富婆尽管很不想承认,不过抖音上那些肌肉男,就算加了科技与狠活,的确也没宁宴身材好。 而且是远甚! 她倒挺好奇的,明明这坏家伙整天都在家里躺着,为什么还能保持得这么好..... “可以可以。” “只要舒舒别.....” 宁宴舔了舔嘴唇,坏笑道。 “讨厌!” “不许胡说....” 慕云舒察觉到异样,娇嗔道。 她也不想做秒懂女孩呀,但奈何已经被带坏了。 他前脚说,她后脚就有画面了。 宁宴将慕云舒壁咚在墙上,凑到她的耳边,吹了吹热气,轻声道:“这位美丽的女士,听说你今天是安全期呀?” “不如咱们来体验一下浴室风情,咋样?” 玩归玩,闹归闹,正事可不能耽搁呀! 慕云舒环着宁宴的腰,美眸迷离,动情道:“也不是不行....” “坏男人,吻我!” ~~ 几天后。 12月20日。 下午。 青藤茶馆。 宁宴端起刚沏好的茶碗,吹了吹其上的热气,轻抿一口后,开口道:“季言川,今天又不是周末,你小子怎么有时间找我喝茶?” “不会是啃不动硬骨头,辞职跑路了吧?” 说着,意味深长地看向一旁的疲惫不堪的季言川。 很显然,那啃不动的硬骨头,指的只能是余长乐。 原本按照宁宴的既定计划,他现在应该在家,体验完蛋!我被美女包围了-DLC,欣赏网球少女夏天那伟岸的胸怀,还有她那一口一个哥哥的..... 结果哪曾想,被季言川这小兔崽子拽过来,喝什么劳什子的破茶。 关键是,宁宴分明记得今天是工作日啊。 他家慕大富婆都去公司了,季言川难道不应该在上班嘛? “那哪儿呀?” “不追到长乐,我誓不罢休!” 季言川闻言,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振振有词。 一副义无反顾的痴情模样。 宁宴放下茶碗,咂咂嘴,调侃道:“啧,真有志气!” “那这是翘班?” 别人上班最多就是带薪摸鱼,他没想到季言川倒是胆子大,居然敢偷溜出来。 还敢光明正大找他喝茶。 是真不怕他宁某人举报他呀? 季言川叹了口气,说道:“请假。” “特意出来找宴哥消遣一下,放松放松身心....” 话中满是有气无力。 肉眼可见的疲态。 跟万千打工人一样,季某人的眼中没有光了。 周身散发着“班味”。 宁宴扫了一眼,似笑非笑,揶揄道:“看你这德行,憔悴沧桑了不少,还胡子拉碴的,工作强度不是一般的大吧?” 他记忆中的季言川,不说是容光焕发,也是肆意潇洒的,极其在意自己的外表形象,何曾如此不修边幅过? 哪怕不想都能知道,多半是受了不少折腾..... 季言川两眼放空,长吁短叹后,说道:“可别提了,别人家最多是996,我直接就是007了。” “这段时间天天都是连轴转,我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也不知道鹿鸣是真有这么多工作,还是想多锻炼磨砺我.....” 此时此刻,他的脸上就写着四个大字: 生无可恋。 去的时候好好的,现在人都快没了。 季言川设想过很辛苦,但怎么也没想到,能煎熬到这个地步。 每天除了做不完的报表,就是堆积如山的资料。 脚都快不能沾地了。 宁宴闻言,戳穿道:“还不够明显嘛?” “别自欺欺人了!” “自信一点,她就是在针对你!” 听着这屁话,宁宴就想笑。 针对两个字,就差摆在明面上了,结果偏偏舔狗川自己本人,还不愿意相信,甚至在安慰自己。 牛和马累了知道休息,牛马累了知道给自己买杯咖啡提神。 这种牲口甚至连草料都可以自己带,能博美人一笑就行。 “不可能!” “长乐就不是一个公报私仇的人....” “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冷,但感觉她对我温柔了不少。” 季言川继续自欺欺人,反驳道。 舔狗行为准则:会自觉替女神开脱,并加大力度催眠自己.... 宁宴撇撇嘴,开口道:“啊对对对!” “所以,你不去黏着你的余长乐,把我约出来干嘛?” ------------ 第237章 宴哥,你小姨子耶! 此时此刻的季言川,在宁宴的眼中,不止是一只舔狗,更是一只帕鲁。 这个术语,出自慕大富婆给宁宴买得最新一款Steam游戏,《幻兽帕鲁》。 他甚至已经能脑补出,余长乐的心理活动: 你不干,有的是帕鲁干,岗位是有限的,这片土地上最不缺的就是帕鲁。 这位季宴川同志,毫无疑问,就是先天帕鲁圣体。 而季帕鲁不仅放弃了,跟余奴隶主待在一起的时间,还约了他宁某人,用屁股想都能知道,绝对是有所图的。 “嘿嘿,这不是想宴哥了嘛?” 季言川闻言,满脸谄媚,灿灿一笑,狡辩道:“顺便出来放松身心,缓解一下疲惫.....” 死鸭子有一个近显著的特征,那就嘴硬。 季某人很清楚他宴哥早看出来了,更清楚自己心里那点小九九,肯定是瞒不过去的。 但他依旧选择了铺垫。 毕竟,如果直接开门见山,坦白自己的目的,成功几率微乎其微,近乎无限趋近于0。 而先把他宴哥哄开心了,再不济也至少有1%的概率。 “是嘛?” 宁宴扫了一眼,慵懒地依靠在躺椅上,漫不经心地调侃道:“要放松要缓解,不如去喝个酒,来得更加直接....” “一醉解千愁,什么都忘了,多好!” 其实季言川说与不说,宁宴都不着急。 反正有求于人的又不是自己,他既然找上门来了,拖再久早晚都得说。 所以,宁某人现在更倾向于,用馊主意来忽悠季言川。 “好是挺好的,但我就这一天假期....” 季言川闻言,先是点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继续道:“喝多了明天起不来,长乐又该发脾气还冷着个脸了.....” 说着,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很显然,季言川对宁宴的提议心动了,但脸上此刻就写着两个字: 从心。 跟一时的欢愉相比,他更担心的是,余长乐明天那冷若冰霜的眼神。 让自己本就前路漫漫的追妻路上,更加的雪上加霜..... “好一个妻管严,季言川真有你的。” 宁宴挑了挑眉,打趣道。 他是真没想到,这小子魔怔到了这个地步,居然连酒都不喝了... 这何止是判若两人啊! 若非季言川说话的方式和语调没变,宁宴差点就觉得,他是被人给夺舍了。 他现在这德行,哪儿还跟以前那个无酒不欢的花花公子,扯得上关系呀..... 宁宴顿时来了兴致,眸中闪过一抹玩味,蛊惑道:“那咱们去洗脚?” “我洗素的,你洗荤的,好好愉悦一下身心....” 宁宴玩心大起。 他就不信了,季言川戒得了喝酒,还能戒得了最爱的洗脚? 毕竟,当年这家伙对金发大洋马,有一种近乎痴狂的迷恋。 季言川听到这话,连连摆手,脱口而出:“别介!” “我戒了,真戒了。” “现在向宴哥看齐了,要做一个居家好男人.....” 那胡子拉碴的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是紧张。 很显然,季某人是真的慌了。 他前科本来就多,现在追妻难度又大,完全不想节外生枝。 而这是真相,但却并非是全部的真相。 在进入鹿鸣下班的第一天,季言川就去洗脚放松了,结果当晚梦魇就加重了..... 宁宴坐起身来,打量着季言川,咂咂嘴,调侃道:“哟哟哟,还整得有模有样的....” “真打算靠感动拿下余长乐啊?” 戒得这么彻底,着实出乎了宁宴的预料。 但他对这种傻不拉几的方式,持怀疑态度。 毕竟,这种自我感动的操作,是沸羊羊们的惯用套路。 总是容易用一种自虐的方式,制造出一种痴情的假象。 来使得自己站在感情的道德制高点上,获得一种畸形的满足感和安全感。 愚蠢又可笑。 季言川打了个响指,洋洋得意地说道:“那当然啦!” “万一瞎猫碰到死耗子,走狗屎运成功了呢?” “反正长乐虐我千百遍,我待长乐如初恋!” 舔狗语录脱口而出,振振有词。 宁宴当即抬手,打断道:“StOp!” “别搁那放屁了,真是臭不可闻。” “赶紧说找我出来什么事?” 何止是臭不可闻,完全就是臭得让人反胃。 谁家好人会是个倒贴的舔狗,还是个甘之如饴的受虐狂啊? 枉费这家伙还是季家的大少爷。 就季言川是他小弟这件事,现在说出去,宁宴都觉得丢人。 甚至连一点劝的欲望都没有,尊重他人命运,放下助人情节。 “宴哥你看出来了呀?” 季言川满脸堆笑,搓着手,开口道。 宁宴翻了个白眼,生无可恋地说道:“我瞎啊我,还看不出来?” “你这除了有求于人,还能是什么?” “你有这个闲工夫,会不去给余长乐准备礼物?” 宁宴的脸上,只剩下四个字: 无可奈何。 就你季言川,都舔到了这个地步,若不是有事,舍得放弃与余长乐接触的机会嘛? 就算真因为劳累请假了,肯定也是会变着法儿给余长乐制造惊喜。 怎么可能约他宁宴一个大男人,出来喝什么劳什子的破茶? “也不是什么大事....” 季言川走到宁宴身后,捏了捏他的肩膀,谄媚笑道:“就是想请宴哥给嫂子,吹吹枕边风,稍微给我减那么一点负.....” “不然,你弟弟我是真的快猝死在鹿鸣了。” 真实目的,图穷匕见。 工作都是余长乐安排的,季言川为了博得她的好感,建立吃苦耐劳的人设,怎么可能反对? 所以,就只能选择曲线救国,迂回求助于余长乐的顶头上司,慕大总裁..... 但凡他嫂子发话了,余长乐肯定是会面子的。 宁宴闻言,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笑道:“连这点苦都受不了,怎么成事,怎么获得余长乐的青睐?” “刚才你都说了,这是对你的锻炼,对你的磨砺,对你的考验。” “你才入职没多久,要自己好好沉淀沉淀,要知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不是没有道理的。” 言语之中,满是语重心长。 说着,宁宴站起身来,拍了拍季言川的肩膀,全是“鼓励”。 “???” 季言川闻言,微微一怔,感受着这扑面而来的PUA,诧异道:“我怎么听着这味儿,那么像是土木圣经啊?” “可问题在于,现在的情况是,只要我愿意吃苦,就有吃不完的苦呀.....” 他傻眼了。 季言川怎么也没想到,这传说中的土木圣经,居然会被他宴哥用来回应自己的请求。 原来不止能PUA砼志们,还能有这么多的用处?! 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就是土木圣经呀!” “跟土木老哥相比,你这点苦算什么?” “人家全年无休,日晒雨淋,最后可能连孩子都不是自己的....” 说着,宁某人的嘴角,比AK还难压。 其实也不能说土木不好。 至少体育生蹬完,就轮到了土木老哥。 再不济最后还有计算机的好兄弟,花天价彩礼接盘结婚。 季言川都比土木老哥强了,还要啥自行车啊! “宴哥,你行行好,帮小弟一把吧?” 季言川苦涩着个脸,哀嚎道:“你也不想看着我,活生生累死在鹿鸣吧?” 话音落下。 都快跪到了地上。 宁宴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季言川,开口道:“真不是我不帮你。” “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慕大总裁是向着你,还是余长乐?”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其实若是答应下来,慕大富婆碍于宁宴的情面,十之八九是会同意的。 只不过很显然,作为一个重色轻友的好同志,宁宴不愿意让他老婆为难。 “我...她...” “这只能是长乐了。” 季言川听出了宁宴委婉的拒绝,满脸失落,磕绊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那宴哥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和嫂子吃个饭....?” 但话还未说完,远处就传来一道呼喊声: “宁宴!”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 两人不约而同地侧目看去。 宁宴眉头微皱,喃喃道:“慕...慕雪霁?” 季言川则是眼前一亮,用手肘顶了顶宁宴,打趣道:“宴哥,你小姨子耶!” ------------ 第238章 想跟妹妹我,更进一步深入了解嘛? 季言川的双眼之中,瞬间燃起了浓浓的八卦之火。 因为他敏锐地嗅到了,乐子的味道..... 而且身为季家的大少爷,他又会怎会不知,慕家的豪门狗血剧呢? 试问谁能抗拒在现场吃瓜? 宁宴闻言,面色骤沉,一个暴栗瞬间敲在季言川头上,开口道:“别搁那瞎哔哔。” “去尼玛的小姨子,这话要是让你嫂子听到了,就不是余长乐一个人不待见你了。” “她跟慕家之间的关系,你又不是不清楚.....” 言语之中,没有任何玩笑的意思。 宁宴极其罕见地如此严肃。 玩归玩,闹归闹,他还是拎得清轻重。 慕云舒是他的妻子,而且宁宴这个人不但护短,还帮亲不帮理。 他会做的选择有且仅一个,坚定地站在慕云舒的身后。 至于揍的那一下,并未用多大的力气,懵逼不伤脑.... “口误口误!” “纯属意外。” 季言川被敲醒,猛地恍然大悟,赔笑道:“我是绝对支持我嫂子的!” 他也算半个人精,又不是蠢货,怎么可能看不清局势呢? 吃瓜虽然重要,但抱紧哥嫂的大腿,才最为重要。 宁宴望着朝他们走来的女人,心中暗道:“慕雪霁怎么会在这里?” “看这样子,不像是偶遇,而是冲我来的....” 季慕两家都是临安豪门,慕雪霁不可能不认识季言川。 若真是偶然遇到的话,这女人怎么可能略过季小子,只招呼他一个呢? 而且,瞅慕雪霁那气定神闲,笑脸盈盈的模样,也能看出这事绝不寻常。 隐约间有胜券在握之感。 片刻后。 慕雪霁拎着包,快步走到宁宴的面前,热情地招呼道:“宁宴,好久不见啊!” 说着,甜甜一笑。 好似天真烂漫、端庄有礼的邻家少女。 俨然与此前那个嚣张跋扈、无脑冲动的大小姐,判若两人.... 宁宴饶有兴致地瞥了眼慕雪霁,淡然一笑,开口道:“是挺久没见的,不过.....” “我们很熟嘛?” 一个熟字,咬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你要说熟吧,这是宁宴与慕雪霁之间,第二次见面。 第一次是中秋节的时候,在慕家。 你要说不熟吧,他们俩之间的恩怨倒也是不小.... 毕竟,眼前这位小姨子,可不止挨了他一个大耳瓜子。 他记得当时脸都扇肿成猪头了吧? 正是因为如此,宁宴看向慕雪霁的目光,是愈发的玩味。 什么时候仇人见面,居然也能如此和气了? 慕雪霁不以为意,上前一步,笑道:“别这么说嘛....” “咱们都是一家人!” “慕云舒是我亲姐姐,你是我亲姐夫。” 略夹的声音之中,透露着撒娇的味道。 给人一种真是,相亲相爱一家人之感..... “哦?” 宁宴闻言,挑了挑眉,顿时来了兴致,开口道:“你这特地过来,不会只是为了套近乎吧?” 很显然,宁某人嗅到了一股子味儿。 一股子演技不精,矫揉造作的绿茶味。 他很好奇,这绿茶娘们整这一出,是打算玩什么把戏.... 慕雪霁乖巧地点点头,开门见山地承认道:“当然啦,也是想为上次的事,给姐夫赔礼道歉.....” “顺便化解我们之间小小的误会.....” “对不起嘛,姐夫!” 话音落下。 慕雪霁再次上前一步,走近宁宴身前,抬起双手抓住宁宴的手腕,轻轻地摇了摇头。 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好似真在诚心赔礼道歉,祈求原谅一般。 定力不强的男人,见到这一幕,只会不由自主地我见犹怜。 而站在一旁的季言川,则是默不作声,只是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这个戏码。 季大少爷虽然现在成了舔狗,但浪迹花场的经验还在。 他又怎会看不出来,这又茶又白莲的表演痕迹呢? 但真正让季言川感兴趣的是,他亲爱的宴哥,打算如何玩..... 宁宴垂眸扫了一眼抓着自己的手,并没有任何的动作,笑道:“不用那么客气,我这个人从不记仇。” “都是血浓于水的一家人,哪有什么隔夜仇啊?” 季言川打量着宁宴的表情,强忍着上扬的嘴角,都快笑出声来了。 他在面前这位爷的脸上,只看出了两个字: 虚伪。 他宴哥的确是不记仇没错。 因为这位大爷的脾气,有仇都是当场报,从不会让自己受气。 至于那所谓的血浓于水,狗屁的一家人..... 他嫂子慕云舒才是,你慕雪霁算哪根葱啊,也配得上? 季言川很确定,宁宴绝对是玩心大起,要戏弄这个心怀不轨的娘们。 有好戏看了。 “谢谢姐夫的宽宏大量!” 慕雪霁并未察觉异样,微微一笑,说道:“为表达致歉的诚心,雪霁准备了小礼物,想单独送给姐夫作为道歉,可以嘛?” 随后,余光一瞥,看向旁边津津有味吃瓜的季言川。 其中之意显而易见。 她不想让这个闲杂人等留下..... 宁宴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你小子,单独听到了了没有?” “还不快滚蛋?” 说着,抬脚径直踹了一脚季言川。 下达了逐客令。 “我...你...这...” “?!!!” “好好好,我马上就滚!” 季言川先是微微一怔,猛地领会到宁宴眼神中的含义,笑道。 说罢。 没有任何地停留,当即转身离开。 只不过,季言川并未走远,而是走到视角盲区的拐角处,就停下了脚步。 尽管他不理解宴哥为什么要这么安排,但既然宴哥吩咐了,就只好照做了。 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闲杂人等已经消失了,现在算是单独了吧?” 不止季言川好奇,宁宴也同样好奇,这个戴着伪装面具的女人,准备如何算计他..... 当然,宁某人更关心的是,她能不能玩出什么新花样来? 慕雪霁勾唇一笑,开口道:“礼物在房间里,劳驾姐夫移步,跟我过来一观。” 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宁宴点点头,应道:“好啊!”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慕雪霁当即走在前方引路,带着宁宴往房间而去。 ~~ 五分钟后。 那处房间内。 清新,雅致。 推窗望去,外面是一片湖泊。 慕雪霁站在桌前,柔情似水地问道:“姐夫,煮梨水要加糖嘛?” 随后,抬手指了指,面前这个早已准备好的透明玻璃容器。 “加。” “两勺或者四勺糖。” 宁宴随手拉过一个椅子坐下,平静地笑道。 慕雪霁闻言,微微一怔,不解道:“为什么不能加三勺?” 她很是疑惑。 这加糖还有什么讲究嘛? 难道这加三勺还有忌讳?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脱口而出:“因为糖加了三勺,会驷马的。” “哈哈!” “你这个人真幽默风趣,难怪我姐姐会那么喜欢你....” 慕雪霁掩嘴轻笑,夸赞道。 “是嘛?” “你姐姐喜欢我,可不止是因为这些...” “我觉得还是优秀的身体素质,占了最主要的原因....” 宁宴耸耸肩,一本正经地笑道。 慕雪霁红唇轻抿,秀口微张,妩媚地笑道:“那还真是让人想尝试一下呢!” 毋庸置疑,慕大小姐听懂了宁宴的潜台词。 就是不知道,她的言下之意,是附和,还是希冀了.... 倒好一碗温热的煮梨水后,慕雪霁递给宁宴,笑道:“请。” 宁宴单手接过,玩味地笑道:“慕雪霁你准备的礼物,不会是这一碗煮梨水吧?” 说着,扫了眼手中的碗。 双眸之中,满是意味深长之色。 谁也不知道,宁宴究竟看出了什么..... 慕雪霁闻言,将手搭在宁宴的肩头,贴近他的耳边,柔声道:“好哥哥,别那么心急,你先喝....” “要循序渐进地来才有意思,不是嘛?” 话音落下。 整个人倚靠在宁宴身上,柔软抵着他的后背。 “很有道理。” 宁宴淡然一笑,并未有一点犹豫,将碗中的煮梨水一饮而尽,笑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就是不知道这豆腐,够不够嫩...” 这娘们要做谜语人,宁某人就只好奉陪咯! 毕竟,来都来了,当然得好好玩。 慕雪霁见宁宴喝尽,喜笑颜开。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 “嫩不嫩,吃不过之后才知道,对吧?” 慕雪霁秀口微张,吹了吹宁宴的耳朵,开口道。 说着,轻轻一拉,落下了肩上披的外衣。 “好香!” “你这肩膀还真挺滑的.....” “不会是想色诱我吧?” 宁宴以手撑面,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玩味道。 衣服会飞的戏码,早已屡见不鲜了,他并不感到意外。 而那一句好香的感慨,并非指的是慕雪霁.... 而是,这房间内的味道... 或者准确的说是,某处点燃的香薰... 慕雪霁浅浅一笑,眉目含春,妩媚道:“宴哥,你喜欢我嘛?” “想跟妹妹我,更进一步深入了解嘛?” ------------ 第239章 你怎么穿着品如的衣服呀? 此时此刻,随着称呼的改变,房间内的氛围,骤然无比暧昧。 尤其是喜欢这两个近乎直白的字眼。 还有更进一步,深入了解..... “哦?” “深入了解?” “你想怎么样的深入了解?” 宁宴闻言,依旧面不改色,风轻云淡地笑道。 俨然秉承着不主动、不拒绝的态度。 毋庸置疑,宁某人就是在明知故问。 作为一个京圈的衙内,他又怎会不知,这女人是想做些什么呢? 慕雪霁见宁宴这来者不拒的模样,顿时燃起了希望之火,娇柔地说道:“就聊聊人生,谈谈理想....”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宴哥哥,你觉得我漂亮嘛?” 说着,指尖轻轻划过宁宴的脖颈。 愈发卖力地搔首弄姿。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 只要他稍微低头,就能将春意盎然之景色,一览无余.... 宁宴不慌不忙地扫了一眼,开口道:“还行吧。” “这孤男寡女的,你不会是想跟我聊为爱鼓掌,谈风花雪月吧?” 宁某人又不是什么假清高的圣人,别人都送上门来了,不看白不看。 只不过那漫不经心的语气之中,透着一丝细不可闻的嫌弃。 因为,他发现看慕雪霁,甚至还不如回家欣赏玩偶姐姐。 至少玩偶姐姐的不仅圆润丰满,更是真材实料。 身为一名阅片无数,身经百战的老油条子,有没有科技与狠活,他难道还能看不出来嘛? 毕竟,你可以质疑宁宴的人品,但是不能质疑他的专业性。 慕雪霁越发卖力,全身贴近宁宴,夹着嗓子,说道:“只要宴哥哥想,雪霁都可以哦!” “深入地聊聊,我可比我姐姐更懂情趣些.....” 说着,又抛了个媚眼。 俨然一副贴心妹妹的形象。 在卖力推销着自己的同时,慕雪霁还不忘顺势拉踩一下慕云舒。 在她的眼中,那个同父异母、不知情趣、整天板着个脸的姐姐,根本比不上自己分毫.... “你怎么穿着品如的衣服呀?” 宁宴挑了挑眉,开口道。 双眸之中,是一闪而过的杀意。 慕雪霁要如何吹嘘自己,是她的事。 但敢当着他的面,诋毁慕大富婆,让宁宴极为不满。 只不过他要看这女人,打算玩什么花样,并未当场发作,而是暂时将火气按捺了下去。 慕雪霁没有察觉异样,伏在宁宴的手臂,说道:“騷嘛?” “我不觉得,我只是想做哥哥的小棉袄,走进哥哥的心里。” “宴哥哥你不会忍心拒绝人家吧?” 言语之中,满是风情。 很显然,慕雪霁听懂了宁宴的潜台词,却并不以为意。 只要能得到自己看上的男人,穿上品如的衣服又如何呢? 若非事先没有准备.... 不然的话,她还真挺想穿上慕云舒的衣服,与她心爱的男人,春风一度。 那滋味单是想想都很上头啊! “慕雪霁,你要送的礼物,不会是你自己吧?” 宁宴见火候差不多了,淡然一笑,开门见山地问道。 说着,一把抓住了在他身上游走的手。 钳制住了她接下来的动作。 慕雪霁不慌不忙,只是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浅浅笑道:“为什么不呢?” “我青春靓丽的身体,不就是给宴哥哥赔罪,最好的的礼物嘛?” “宴哥哥你难道就不想,解开我身上的最后一件嘛?” 春意盎然的脸上,丝毫不见慌乱,满是胜券在握之色。 慕雪霁自信满满,她就不信宁宴能拒绝得了这种诱惑。 因为..... 男人这种生物,往往都是下半身决定思考的。 临安市多少世家贵公子,就是这么拜倒在她石榴裙之下的。 宁宴淡然一笑,缓缓吐出两个字:“不想。” 顿了顿,又继续补充道:“我对主动送上门来的女人,一向提不起胃口。” 这不是欲擒故纵,而是真的不感性趣。 谁特么吃惯了细糠之后,还能咽的下粗粮啊? 尤其是这粗粮还劣质至极,不仅全身的科技,还动了脸。 而且连平平无奇的程十鸢都比不过,尽管程女士的身材寡淡无味,但怎么着也是原装货..... 面对宁宴毫不犹豫的拒绝,慕雪霁并未气馁,甚至连失落都没有,反而是信誓旦旦地说道:“可是我看上的东西,一定得到的。” “时间快到了,要生效了哦.....” 说着,抬手径直指向,墙上指针不断跳动的挂钟。 现在距离宁宴进入房间,喝下煮梨水,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 嘴上拒绝重要嘛? 慕雪霁有的是办法,能让宁宴臣服于她.... “什么?” 宁宴微微一怔,忽得捂住胸口,惊诧道:“我身上怎么在发烫,心里突然好躁动.....” “你给我喝的煮梨水里面加了东西?” 话音落下。 他的身形颤抖,脸色变得红润无比,好似气血翻滚一般。 “嗯咯,加了春药。” 慕雪霁俏皮地眨眨眼,指尖挑起宁宴的下颌,笑道:“妹妹早就料到你不会乖乖就范,当然得上些小手段呀!” “不然怎么得到你呢?” “而且,不止是喝的东西里面,还有这个房间里也点了催情香.....” 总结上次冲动莽撞行事的教训,慕雪霁这次特意做下了,天衣无缝的完全准备。 所以,在销声匿迹养伤的这段时间,她花了重金,让人去国外购置了,最顶级的春药与催情香。 据卖家的介绍,这两种东西混在一起使用,哪怕是得道高僧都能意乱情迷..... 更何况,在宁宴喝下的煮梨水里面,她为了万无一失,投下了三倍的剂量。 “你....” “你还真是不择手段啊!” 宁宴一手撑着桌面,另一手紧紧抓着胸口,怒目而视。 肉眼可见的愤怒。 慕雪霁闻言,站起身来,一阵踱步后,拍了拍宁宴的肩膀,居高临下,玩味道:“不择手段嘛?” “只要能达到最后的目的,用什么手段重要嘛?” 无比得意。 好笑! 不管黑猫白猫,只要能捉到宁宴这只耗子,就是好猫。 现在的世道,都是以结果论,只要最后能成功,就都是好手段。 而且,她慕雪霁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只是一个女人。 宁宴身上颤抖的幅度愈发剧烈,眼中遍布着血丝,咬牙切齿道:“慕雪霁啊慕雪霁,我还真是小瞧了你....” 慕雪霁俯身而下,看着眼前这个无能狂怒的男人,肆意笑道:“宴哥哥,你小瞧我的还多呢!” 顿了顿,冲房间深处,喊道:“出来吧....” 话音落下。 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扛着摄影机走了过来。 “这是....?”宁宴瞥了一眼,声音颤抖,问道。 慕雪霁倚靠在宁宴的身上,笑道:“记录下我们等会的美好时刻呀!” “难道宴哥哥你觉得,咱们之间的第一次,不应该记录一下嘛?” 说着,拿出口红,在唇上涂了涂。 既然决定要做,就一定要做绝咯! 宁宴双眼微眯,若有所思,开口道:“你是打算事后发给你姐姐....” “要杀人诛心!” 直到此时此刻,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慕雪霁打的主意。 将与他的真人互动影片,发给自己的姐姐,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 用心之毒,可见一斑! 慕雪霁抿了抿红唇,故作俏皮,说道:“聪明!” “可惜你明白的太晚了....” “慕云舒那么爱你,我真是很期待,她在看到这个VCR的时候,会抓狂到哪个地步.....” “会不会整个人精神崩溃,直接疯掉!” “哈哈哈哈!” 图穷匕见,慕雪霁也懒得装了。 得意与期待之色,根本不加以掩饰。 自从中秋节之后,苦苦熬到了今天。 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慕云舒痛苦到抓狂! 宁宴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说道:“你还真是恶毒!” “她可是你的亲姐姐.....” 但话还未说完,就被慕雪霁打断:“恶毒嘛?” “一切事都是因这个贱女人而起,我遭了那么多罪,她该负全责!” “至于你宁宴,本小姐享用完之后....” “会把你掏心掏肺,挖眼割肾,全身肢解,以雪那日之耻!” ------------ 第240章 既然如此,那我刚好圆了做导演的梦想..... 那一日的场景,纵使时隔近三月,慕雪霁依旧记忆犹新。 是慕云舒那个贱女人,带着宁宴这个混蛋去了慕家,给她的身心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拜宁宴所赐,她去棒子国精心打造的脸,遭受重创,差点就严重到不可逆的程度..... 之后她花了一千万大夏币,请来最顶尖的整形医生,耗时两个月,忍受了无数痛苦,才勉强修复如初。 而在此之前,也是因为慕云舒,她堂堂慕家大小姐,被牵扯进了重大谋杀案中,居然被抓进来警局。 有这新仇旧恨,她慕雪霁定要让这对狗男人,付出血的代价! 就在慕雪霁沉浸在,无比得意的情绪中之时,却响起了一道不合时宜的嘲讽之声: “啧啧啧,该蠢到什么地步,才会敢对我下手的?” “慕雪霁,你还真是蠢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话音落下。 还不待自诩胜券在握的女人反应过来,就被掐住了脖子,摁在了桌上。 而不远处扛着摄影机的男人,见状不妙,当即拔腿要跑,却诡异地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了了..... 在用空间法则限制住那摄影师的同时,宁宴顺带笼罩了整个房间,隔绝了所有声音。 “你...” “你这声音,你没事?” “春药和催情药,没有发挥作用?” 被掐住脖子的慕雪霁,震惊不已,诧异道。 说着,双手拍打着宁宴的手。 可惜双方力量过于悬殊,终是无济于事。 慕大小姐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宁宴会一点事儿都没有? 而且,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刚才的情况,似乎都是宁宴演出来的..... “这还不够明显嘛?” “你不会觉得,你这些不入流的下三滥手段,能算计得了我吧?” “我要是真有这么菜,早就被人剥皮抽筋,五马分尸,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宁宴轻蔑一笑,不屑地说道。 毋庸置疑,宁某人刚才摆明了就是影帝上身,纯粹演出的无力。 至于他为什么能演得那么像? 因为宁宴以前是真的喝过.... 慕雪霁就是吃了跟宁宴接触少的亏,但凡是朝夕相处的慕云舒在这儿,肯定早就能察觉出宁宴在演。 金庸老爷子说过,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同理可得,越帅的男人也越会骗人。 好看的皮囊,往往只是伪装。 其实宁宴有点疑惑,同样是一个爹生的,这姐妹俩为何差距能这么大? 或许跟母亲的基因有关吧.... 慕雪霁闻言,扯着嗓子喊叫道:“不可能!” “你怎么可能没事?” “我亲眼看你喝下去的!” “你明明喝了,还喝完了!” 言语之中,满是难以置信。 很显然,慕雪霁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因为她确定以及肯定,宁宴是喝下去了的,而且是一滴不剩。 “蠢货!”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嘲弄道:“眼睛是会骗人的,你难道不知道嘛?” “你不会真以为,我能米青虫上脑,相信你这马叉虫娘们吧?” “老子又不是周子涵,还没饥不择食到那种地步!”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尤其是慕雪霁那张脸上,就差把阴谋写在脸上了,他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所以,在那碗煮梨水,在他嘴里倾倒之时,就被空间法则给悄无声息地抹去了。 而在慕大小姐的视角里,则是宁宴毫不戒备地喝完了。 “你骂我?” “你羞辱我?” 慕雪霁闻言,怒不可遏,挣扎道。 在这只言片语间,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 宁宴淡然一笑,补刀道:“对啊,你这烂裤裆的玩意儿,纯粹就是脂肪压迫了声道,大脑连接了欢乐豆,一动脑就爽死了!” “银X链接大脑,膏X代替思考,摘蘑菇没洗手,我看是扣出幻觉了。” “下回发言之前把紫色心情调最大档插脑子里震震,也算是说话前动了脑了!” 既然慕雪霁要算计他,还要对慕大富婆杀人诛心,那就当然就不会客气了。 得给她好好上一上强度。 这特么才叫羞辱! “哈哈哈哈!” 不知是不是被宁宴骂醒了,慕雪霁放声大笑,说道:“就算药力没生效又如何?” “我的目的,本来就是要得到你....” “至于是你睡我,还是我睡你,这并不重要!” 就在那一瞬间,慕雪霁恍然大悟。 宁宴敢杀了她嘛? 慕雪霁很确信,宁宴不敢,因为她是慕云舒的亲妹妹,他必须得顾及慕云舒的感受..... 所以,他能对她做的,不就只剩下那件事了嘛? “是嘛?” “既然如此,那我刚好圆了做导演的梦想.....” 宁宴闻言,不慌不忙,意味深长地笑道。 说着,松开了掐着慕雪霁脖子的手。 双眸之中,满是玩味之色。 “你这是什么意思?” “做什么导演?” 失去束缚的慕雪霁,不顾想象地喘了几口粗气之后,连忙追问道。 她虽然不解宁宴话中之意,但第六感却察觉到了危险。 背后一阵凉意。 “字面意思啊!” “还能是什么导演,当然是动作片导演咯.....” 宁宴伸了个懒腰,平静地笑道。 慕雪霁这娘们,蠢归蠢,还很自以为是,但不可否认,人家创意还是不错的。 而且,还给他提供了场地,还有相应的设备。 既然来都来了,当然得好好玩一玩咯,这才不虚此行..... 慕雪霁听到这话,顿时来了精神,催促道:“那来啊,我就在这等着你呢!” “你不想自己拍也不是不行.....” 说着,不管不顾地扯开了吊带。 示意面前的男人,赶紧过来。 别人拍跟宁宴拍,又没什么不同之处。 反正也就是第一和第三视角的区别。 只要宁宴敢拍,她就能对慕云舒杀人诛心。 “女主角先别心急。”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说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男一号,过来!” 说着,抬手一挥。 空间法则骤起。 那扛着摄影机的中年男人,身体不由自主地朝前飞去。 宁宴顺手接过了,男人手中的摄影机,并开始调试。 慕雪霁见状,顿时慌了神,后知后觉,质问道:“宁宴,你想干什么?” “你不会是想让他跟我.....?” 说到此处,声音戛然而止。 很显然,这就是问题的答案。 慕雪霁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宁宴这个混蛋,只打算当导演,而并不准备兼职男演员。 “宾果!” “猜对咯。” 宁宴打了个响指,笑道:“研究了那么多暗黑界电影,刚好亲自执导一部,看看能不能拿下一座奥斯卡....” “还真是让人期待呢!” 人活一世,总得是有梦想的。 虽说是新人导演,未尝不能角逐一下奥斯卡? 无数个经典剧情画面,已经在宁宴的脑子中过了一遍。 “大爷,不要!” “放过我吧!” “真要是拍了,大小姐会杀了我的!” “求求你了。” 被丢在桌上的中年男人,躺在慕雪霁身旁,看向宁宴,苦苦哀求道。 他慌了。 是真的慌了! 身为土生土长的临安市人,他又怎会不知慕雪霁的性格? 这女人睚眦必报。 一旦碰了她,无论是主动还是被迫的,恐怕都会遭到她与慕家的报复..... “宁宴,你敢!” “慕家是不会放过你的。” 慕雪霁咬牙,厉声喝道。 无计可施的她,只能搬出慕家了。 看看能不能让宁宴,投鼠忌器..... “威胁我?” “我好怕怕哟!” 宁宴挑了挑眉,嘲弄道。 听到慕家之时,他乐了。 真没想到,这个世界上,居然真有比程十鸢还无脑的女人。 就你慕家的谁拎出来,能威胁到宁宴? 慕洵修? 慕流笙? 是要笑死谁? 但宁宴并不想浪费时间,径直走向放着煮梨水的壶边,拿起之后,抓起中年男人,就开始灌。 “给我喝!” “喝干净了,才能卖力演出,达到最好的效果。” 在中年男人喝完一半后,又抓起慕雪霁灌了下去。 慕雪霁一阵轻咳后,歇斯底里道:“宁宴,我要杀了你!” 满是愤怒。 宁宴不以为意,只是淡淡道:“开机。” ~~ 一个小时后。 “卡。” “看不出来啊,慕家大小姐活儿这么好.....” “什么姿势都能游刃有余,平时是没少点鸭子呀!” 宁导演欣赏着底片,咂咂嘴,感慨道。 你别说,你真别说,这位女主演是真的敬业。 无论宁宴提出多么苛刻的姿势,纵使难度拉满,她都能很好的完成。 堪称天赋异禀! “宁...宁宴!” “你真该死!” “敢这么对本小姐,我一定要杀了你!” 精疲力尽的慕雪霁,累瘫了躺在地上,捏紧拳头,无能狂怒道。 她是喜欢睡男人没错,但不喜欢睡这种中年死猪。 此时此刻,就像生吃了蛆一样恶心..... “哈哈哈哈!” 宁宴开怀大笑,说道:“慕雪霁,这不都是你自找的嘛?” “可别恶人先告状哦!” 自作孽不可活。 但凡这位大小姐吃亏之后,安分一点,他都没兴趣去搭理她。 可偏偏人家就蠢到了,上赶着来找死.... “你....”慕雪霁语塞。 宁宴取出存储盘,将摄影机随手一丢,走到慕雪霁面前,低头嘲弄道:“iOker里的顶梁柱,哥谭市里的大客户,麦当劳的吉祥物,扑克牌里的最大数......” “真是为你这种蠢货,量身定做的!” ------------ 第241章 哦对了,你不是joker,你是哈莉奎茵...... 在这个世界上,其实愚蠢并不可怕。 最可怕的是,蠢而不自知,还喜欢自诩聪明。 慕雪霁那看似天衣无缝的计划,实则破绽百出。 至于宁宴为什么第一眼就看破了,还会陪她玩下去? 那当然是因为,某人玩心大起,再加上恶趣味作祟咯..... 登高易跌重,就得让慕家这位大小姐,在最得意之时摔下来,才最为精彩! “啊啊啊啊!” “宁宴!” “我慕雪霁跟你不共戴天!” “你千万不要让我活着出去,不然,一定会跟你不死不休!” 慕雪霁闻言,怒火攻心,双眼遍布血丝,强撑身体捶着地面,歇斯底里咆哮道。 直到此时此刻,不可一世的慕家大小姐,终于体会到了杀人诛心之感。 那犀利的言辞,再加上嘲讽的语气,就犹如无数把钢刀一样,扎在她脆弱的自尊心之上。 若非被折磨了一个多小时,双腿发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慕雪霁真想亲手掐死这个,带给她奇耻大辱的混蛋。 “是嘛?” “还不死不休?” “我很期待啊!” 宁宴听乐了,嘴角微微上扬,玩味道。 顿了顿,又继续补充道:“哦对了,你不是iOker,你是哈莉奎茵......” 胜负未知的时候放狠话,宁某人见多了。 但是在一败涂地之后,还有魄力放狠话挑衅的,还真是少见啊! 或许这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被捧在手心长大的小仙女大小姐吧.... 不过很可惜的是,宁宴这个人不仅讨厌被威胁,更从不会给自己留下隐患。 “我...” “你...” “我...” “啊!” 慕雪霁闻言,瞬间破防,放声尖叫,发泄着自己的无能狂怒。 哈莉奎茵四个字,让慕大小姐本就受到重创的身心,更加雪上加霜。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混蛋的嘴能毒到这个地步。 甚至,羞辱人的话语,从始至终都没有重样。 就在这时,季言川推开门走了进来,迈入声音屏蔽区内,揉了揉耳朵,吐槽道:“咦.....” “嚎得跟杀猪一样!” “也就是这里隔音好,但凡被被人听到了,怕是会以为这是屠宰场了吧?” 扫了眼躺在地上的慕雪霁,季某人的脸上,没有一丝怜香惜玉之色。 而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尤其这个房间,弥漫着奇奇怪怪的味道。 若不是他宴哥在这,季言川连一秒都不想在这待着。 “你小子倒是来迟一步,可惜我们这收工了.....” “要不还能让你加入进去,作为男主之一啊!” 宁宴拍了拍季言川的肩膀,一脸坏笑,打趣道。 话中皆是惋惜之意。 尽管这季小子现在胡子拉碴的,但底子还在。 这俊男靓女的组合,怎么着也比那中年大叔养眼多了..... 而且,1v2的戏码好像也不错。 再加点狗血剧情,骚话对白,一定能卖爆! 只不过很可惜,另一位那中年男演员,已经口吐白沫,浑身抽搐,昏死过去了。 “可别!” “宴哥你别搞我!” 季言川听到这话,猛地打了个寒颤,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要是干这种事,被长乐知道了,怕是这辈子都没机会了.....” “而且,那娘们在圈内名声臭的要是,我可没有捡破鞋的癖好。” 说着,抬手指了指地上,怒视二人的慕雪霁。 季言川慌了,这福气他是消受不了一点的。 顾及余长乐是一方面的原因,而更主要的是,他也很嫌弃慕雪霁啊! 毕竟,哪个正常人会去穿,被无数人穿过的破鞋啊? 想想都令人作呕好吧? 他季某人就算再饥不择食,也还没饿到这个地步..... 宁宴挑了挑眉,笑道:“你倒还嫌弃上了?” “季言川,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等会去给我办件事.....” 不经意间,瞥了眼地上的慕雪霁。 双眸之中,是耐人寻味的笑意。 若是慕大富婆看到了,一眼就能看出,他家大色狼又在憋什么坏主意了.... “宴哥你吩咐。” “为了你和嫂子,刀山火海,我义不容辞!” 季言川见宁宴放过自己,连忙应道。 说着,举起左手,掐着三根手指。 一副发誓表忠心的模样。 “那还是不至于.....” “我这亲自执导的大作,你拿去放免费小网站上...” 宁宴将季言川的手摁了下来,将存储盘塞了过去,笑道。 作为广大老色批的一员,宁宴很清楚,他们这些人看涩,主打的就是一个白嫖。 别说开个会员了,哪怕是充值一下都是不现实的。 付费是不可能付费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所以,免费网站才是最好的推广渠道。 当然啦,这也算是宁某人回馈社会,造福广大同道中人。 让更多的志同道合者,能欣赏到他的作品。 慕雪霁闻言,厉声质问道:“姓宁的!” “你想做什么?” “你还想做什么?” 恍惚间,她似乎意识到了些什么..... 只不过,宁宴并没有搭理慕雪霁的打算,继续对季言川嘱咐道:“再砸个几百万美刀,造势推广。” “花多少钱不重要,我的大作一定要上,外网各大渠道的头版头条....” 毋庸置疑,宁宴对他的处女作,很是看重。 钱不钱的不重要,但排面一定要给足。 反正流量是可以买来的,砸钱就对了。 罗斯柴尔德家族的祖训:当金钱站起来说话时,所有的真理都将保持沉默。 “嘿嘿,保证完成任务!” 季言川将存储盘收好,搓了搓手,应道。 顿了顿,又继续问道:“那作品的署名?” 宁宴摩挲着下巴,略作沉思后,说道:“这是我导的,当然署我的名咯!” “就用我在外面的那个名字,那些毛子会识时务的.....” 他的另外一个名字,自然就是ZerO了。 能掌控媒体渠道的毛子,都是在名利场摸爬滚打了数十年的人精。 里面的利害关系,他们看得比谁都清楚。 别说是敢限流了,无论这个名字的背后,是不是宁宴本人,他们都会死命推流,表达善意的.... 沉吟片刻后,慕雪霁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愤怒质问道:“宁宴,季言川,你们俩是想彻底毁了我?”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两个男人会如此居心叵测,手段还这么下作。 甚至连半点余地,都不愿意留。 一旦真发出去了,那她慕雪霁这辈子在临安市,都将抬不起来.... “慕雪霁怎么说话呢?” “什么叫毁?” “明明就是帮你打开知名度,拓展海外市场.....” 季言川闻言,当即回怼道。 言语之中,充斥着玩味。 毕竟,这可是多少暗黑界女演员,求之不得的待遇。 她慕雪霁不感恩就算了,居然还敢造谣? 真是不识好人心。 “啊啊啊啊啊!” 慕雪霁浑身颤抖,猛地抓着自己散乱的头发,厉声尖叫道。 一阵抽搐后,痴狂地继续嚎叫道:“爽!” “感觉像是一只下水道的老鼠被抓到阳光下曝晒,太酣畅淋漓了,好爽好爽!” “这种被羞辱的感觉太爽了,哈哈哈哈哈哈!” “我是马戏团里的小丑,动物园里的猴子,扑克牌里最大的两张....” 俨然一副精神失常的模样。 季言川见状,默默地后退一步,凑到宁宴的身旁,问道:“宴哥,她这是咋了?” “怎么突然癫起来了?” ------------ 第242章 还想不想再看一场热闹? 慕雪霁这疯癫的自爆状态,着实吓了季言川一激灵。 他寻思着自己,不就是说了几句大实话嘛? 可问题是,就这几句的伤害性,连他宴哥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了啊! 宁宴双手抱于胸前,垂眸打量了一眼,解答道:“她吸D,中枢神经系统早已损坏.....” “再加上这些大起大落,一直在刺激着她,崩坏了心头最后一根弦.....”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季言川的话,攻击性的确不强,只不过却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从一开始,宁宴就察觉到了慕雪霁手臂上的针孔,判断出了她吸D。 再加上自帝豪酒店之事开始,那一连串的惨痛失败,与今天的遭到身心重创。 令这朵自幼养在温室里的毒花,彻底心态崩溃..... “玛德,有钱干什么不好,非得碰那些玩意儿?” “活该!” 季言川眉头微皱,骂骂咧咧道。 顿了顿,又继续问道:“那接下来,这慕雪霁该怎么处理?” “是丢在这儿,还是送回慕家?” 说着,指了指地上癫狂的女人。 很显然,季言川意识到了这事的善后,将是一个棘手问题。 毕竟,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以慕家在临安市的实力与地位,要查出来始作俑者,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但季言川并不着急,以他对宁宴的了解,既然敢这么做,必定是有应对之策的.... 宁宴耸耸肩,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玩味道:“你砸钱推广,不需要回本啊?” “当然是把她,丢你开的会所里面.....” 在A Or B之中,他选择了Or。 众所周知,宁宴是一个从不吃亏的人,也是一个从不会让自己小弟吃亏之人。 慕雪霁虽然是个蠢货,但棒子国修正出来的成品,还是不错的。 刚好物尽其用,压榨干她的所有剩余价值。 “啊这?” 季言川闻言,微微一怔,疑惑道:“她都这副德行了,卖不出什么好价格,也没什么人愿意点她吧?” 季某人虽不擅长经商,也能看出现在的慕雪霁,并不具备太高的商业价值。 毕竟,身为一名曾经的资深花花公子,换他去消费,肯定是不乐意点这女人的。 要配合没配合,要紧致没紧致,就只有一张人造的脸,勉强看得过去。 可会所里,最不缺的就是整容脸啊! 宁宴淡然一笑,摇了摇手指,意味深长地笑道:“粗浅了不是?” “知名度都打开了,你觉得会没有人慕名而来嘛?” “你就不会炒作营销嘛?” “再说,慕家大小姐谁不想尝鲜呀?” 显而易见,在这个世界上,从不缺少大冤种与猎奇之人。 让他们娶回家是不可能的,但有兴趣玩一次的,可大有人在啊! 而让季言川去赚的,不就是这一锤子买卖嘛? 当然,慕雪霁会被丢到异地会所。 就算慕家能找到她,也得猴年马月去了,真到了那个时候,回本也早就回完了..... 季言川恍然大悟,奉承道:“宴哥还是你坏,小弟受教了!” “感觉这一通操作下来,不仅可以回本,还可以赚的盆满钵满了......” 念及此处,季某人不由地眼前一亮。 他就说跟着宴哥,肯定能学到真东西吧! 既报复了慕雪霁,又趁机赚了元子,一举两得,两不耽误。 “行了,安排你的人来处理现场。” “刚好你嫂子今天加班,咱哥俩一起去吃个晚饭.....” 宁宴拿出手机,扫了眼时间,开口道。 屏幕上显示的是五点二十。 距离慕大富婆下班,起码还有三四个小时。 反正现在回家也是一个人点外卖,不如抓季言川这工具人,来做饭搭子。 还能顺带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 “那感情好啊!” “我知道新开一家鲁菜馆子不错.....” 季言川听到这话,咧嘴一笑,说道。 宁宴打了个响指,笑道:“走着!” ~~ 一个小时后。 鲁菜馆子。 桌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鲁地菜肴。 葱烧海参,糖醋鲤鱼,爆炒腰花,一品豆腐,四喜丸子,漕溜鱼片,红烧大虾,博山豆腐箱,奶汤蒲菜,孔府一品锅...... 最为经典的九转大肠,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宴哥,我有一个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季言川将腰花咽下,眨眨眼,问道。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你要是觉得不当讲,那就闭嘴.....” 宁宴闻言,漫不经心地回道。 注意力都在这传说中的九转大肠之上。 作为5G在线冲浪,这当代第一阳谋之名,他可是如雷贯耳。 你不吃就无法淘汰我,吃了就中了我的计。 曹可凡:我已经尽量避开中心位置,只吃表皮,可万万没想到,他居然用粪水收汁。 “这不是战术前摇嘛?” 季言川轻咳一声,笑道:“就我嫂子跟慕雪霁真是亲姐妹嘛?” “为什么一个英姿飒爽,精明干练,另一个寡廉鲜耻,愚不可及?” 那神情要多谄媚,就有多谄媚。 看似是在询问,实则是在变相夸奖。 不过奉承归奉承,季言川还真挺好奇这个问题的。 毕竟,他嫂子慕云舒,可是商界传奇,更是大夏财富榜前五之列,最为年轻的一位。 姐姐都优秀到这个地步了,偏偏妹妹不学无术,文凭是水硕买的就算了,脑子还不灵光..... “好问题,我也想知道。” 宁宴放弃九转大肠,夹了一块糖醋鲤鱼,说道:“不过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大概是我丈母娘的基因更好吧....” 你别说,你这别说,其实宁宴也挺好奇的。 就同样是一个爹,结果生出来的女儿,完全是天差地别.... 但基因这玩意儿,本就比玄学还玄学。 就比如某个家庭,爸爸是学霸精英,会五国语言,妈妈是高级翻译,业界大鳄.... 结果培养出来的下一代,儿子英语考二十八分,满脑子都是我要洋人死,女儿不会弹舌,偷吃狗粮,还被喂奥利给.... “我也觉得。” “宴哥,吃菜吃菜,这个好!” 季言川夹了一筷子海参,放进宁宴的碗里,谄媚笑道。 说着,又准备夹其他的菜。 “停!” “别给我夹,我有筷子...” 宁宴见状,猛地打断,开口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有事就说。” 就季言川这德行,已经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 哪怕用屁股想,都能知道这家伙,肯定是有求于他。 “还是请嫂子吃饭那事....” “弟弟这么久了,还没正式请你俩吃过饭,多不合适呀!” 季言川满脸堆笑,开口道。 请客那事,下午的时候刚提出来,就被突然出现的慕雪霁,给打断了。 不过,现在重新提也是一样的。 “啧,说得真委婉。” 宁宴淡然一笑,说道:“行啦,你这个心愿呢,我会替你转达给慕大总裁的.....” 玩归玩,闹归闹,季言川归根到底还是他兄弟。 宁宴该帮还是会帮的。 “哥,我的亲哥,你太好了。” “我敬你一杯!” 季言川大喜过望,笑道。 说着,给宁宴与自己的酒杯满上。 随即准备端起敬酒。 宁宴按下季言川的手,话锋一转,继续道:“但是....” “丑话说在前面,她会不会答应,我就不能打包票了。” 宁宴很清楚,季言川打得是什么主意,所以措辞用的是转达。 兄弟这他帮,慕大富婆那也不会让其为难。 最后的决定权,在舒舒同学自己手里,他只会尊重她的所有决定。 “没事,没事。” 季言川连连摆手,笑道。 有机会总比没有强吧? 他已经很知足了。 酒过三巡后。 宁宴去结了账,两人勾肩搭背地走出了鲁菜馆子。 摇摇晃晃地走在一条人迹罕至的小道上。 季言川似是想起了什么,拿起手机,看了看屏幕,扫到时间已经到了八点,说道:“差不多了,今晚早点回去洗洗睡....” “明天又是被长乐使唤的一天....” “幸福又心酸啊!” “宴哥,我先走了...” 话音落下。 季言川就准备转身离去。 想到明天又要去当牛马,就只觉很是心酸.... 但宁宴却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臂,玩味一笑,开口道:“川儿,别急着走啊,还想不想再看一场热闹?” ------------ 第243章 蔷薇又不是慕雪霁,既不蠢也不闲.... 那热闹二字,极其耐人寻味。 尽管宁宴经常喜欢恶趣味。 但是这一次,他没有故弄玄虚,也不是在捉弄季言川。 不出意外的话,这会是一个不亚于慕雪霁的乐子.... “啊?” “再看一场热闹?” “这黑灯瞎火的,哪有什么热闹给我们看呀?” 季言川闻言,微微一怔,疑惑道。 说着,左顾右盼,四处张望。 倒不是季言川在质疑宁宴,而是他真没有找到乐子的来源。 这周围既没有当街抓奸的男女,也没有吵架的情侣。 甚至,由于地处偏僻,旁边连行人都没有多少。 可问题是,他瞅着宴哥这信誓旦旦的模样,也不像是在忽悠人啊.... “没有乐子,造个乐子出来不就行了嘛?” 宁宴故作高深,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你就说,想不想看就行了....” 世界上并不缺少乐子,缺的是发掘乐子的眼睛。 “宴哥,你是喝多了?” “还是在拿我开涮呀?” 季言川眨眨眼,疑惑道。 他听到这话,更加确信宁宴是在忽悠自己。 或者说,可能他才是这个乐子。 毕竟,这周围连个女人都没有,就算想玩调戏民女的戏码,都没有实施的必备条件啊..... 宁宴不以为意,平静地开口道:“后面那三个人,看到没?” 说着,缓缓抬手,指了指身后。 脸上的笑意,愈发玩味。 很显然,趁着夜色所指的那三个人,就是乐子本子。 “哪儿....?” 季言川后知后觉,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说道:“熬,看到了....” “那不是路过的嘛?” “在那抽烟闲聊.....” 那三人季言川是看到了,却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瞅着就跟他俩一样,都是刚从某个饭点喝完酒出来,在那借着酒劲谈天说地,指点江山..... 别说是在临安市了,就算是在大夏其他地方,也是这样的。 谁喝完酒不喜欢使劲地吹牛波一啊? 唯一不同的是,那三人在那抽烟,他们俩没有。 “路过?” 宁宴闻言,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笑道:“那三位自我们从青藤茶馆出来,就跟在我们后面了.....” “一直跟到了现在。” 若说从青藤茶馆出来的时候,是路过,是偶然,是碰巧,宁宴还能勉强信一信。 但他们俩为了来吃这鲁菜馆,可是跨了整整两个区。 真就还能这么巧? 事出反常必有妖。 只要但凡动点脑子,都能看出他们这是被人盯上了..... “什么?!” 季言川闻言,瞳孔瞬间放大,酒也醒了不少,连忙捂着嘴,诧异道:“他们一直在跟踪我们?” “宴哥,你是怎么发现的?” 季某人原本以为,宴哥是在戏耍自己。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真的有乐子。 而且被跟踪了一路,若非宴哥提醒,他竟毫无察觉.... 背后不由地泛起一丝凉意。 一瞬间几个词,浮现在季言川的脑子里: 绑架,勒索,敲诈.... “你说呢?”宁宴翻了个白眼,冷哼道。 “抱歉,我喝酒喝糊涂了.....” 季言川猛地一拍脑袋,恍然大悟,讪讪笑道。 还能为什么啊? 只能是因为,他宴哥是ZerO了。 大夏最bUg的存在。 果然喝酒误事啊! 脑子都变迟钝了,居然问出了如此愚蠢的问题。 季言川顿了顿,收敛神色,一本正经地分析道:“临安市的黑帮?” “那不对呀,咱们这儿的黑帮,就只剩下一家了.....” “蔷薇再怎么闲的没事,也不可能派人来尾随吧?” 正常人遇到这种事,基本上第一反应,就是联想到黑社会.... 不过,临安市的情况又刚好特殊。 最大且唯一的黑帮头子,就是他们的朋友,蔷薇。 但问题在于,蔷薇能坐到现在的位置,少不了宁宴在背后的助力。 而她对宁宴的喜欢,已经不是暗恋了,而是摆在明面上的单相思..... 一时之间,季言川脑子宕机,陷入了矛盾中。 宁宴撇撇嘴,无奈道:“蔷薇又不是慕雪霁,既不蠢也不闲....” 别的不好说,但宁宴可以确定,蔷薇与慕雪霁完全是天壤之别。 一个是心黑手辣的地下世界女王,另一个是蠢到无以复加的极品女人。 蔷薇就算是失心疯了,也干不出这种事来。 “那这是....?” 季言川问道。 说着,疑惑的目光,径直投向宁宴。 他很好奇,这三个人会是什么来历....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也不知道。” 宁宴耸耸肩,开口道:“而且用得着费脑子自己想嘛?” “人就搁那跟着,抓过来撬开嘴不就行了嘛?” 且不论季言川那边,就他宁某人得罪过的势力,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用脑子想到明儿天亮,都肯定不会有答案的。 关键是,人就在后面跟着,而且这地儿又偏僻,还夜黑风高的..... 天时地利人和不就有了嘛? “高!” “还得是宴哥简单粗暴!” 季言川会心一笑,当即奉承道。 他倒是差点忘了,自己现在是跟宴哥在一起,武德可是相当充沛啊! “别拍马屁了,你继续往前走.....” 宁宴淡然一笑,嘱咐道。 “明白。” 季言川应道。 说罢,保持着原样,大摇大摆地向前而去。 余光不时偷瞥着身后,那三个倒霉蛋。 不远处。 竹林下。 “咸文厚,我们还要跟到什么时候?” “这两个人,一整天就是吃喝玩乐,连一点儿正事都没做过....” “根本就得不到,任何的有用信息。” 黄奇延眉头紧锁,压低声音,极其不悦地说道。 但凡查探出些有用的东西,他都不会如此不耐烦。 可这两个纨绔子弟,在那破茶馆一待就是一整个下午。 好不容易等他们出来了,就直奔鲁菜馆吃饭喝酒。 这俩倒是吃饱喝足了,他们却是饥肠辘辘。 而且,从一开始,黄奇延就觉得,他三人的身份,来跟踪纨绔子弟,就是十足的大材小用..... “急什么急?” “上面怎么交代的,我们照做就行了。” “再熬两个小时,下一组就来换班了.....” 咸文厚强压下心中的怒气,开口道。 很显然,心怀不满的不止是黄奇延一人,他同样也是。 但碍于是此次任务的组长,咸文厚也就只能这么说了。 反正一天都熬过来了,再等两个小时也无所谓。 “行吧行吧,我也不知道两个公子哥,有什么好跟的....” 黄奇延心不甘情不愿地点点头,抱怨道。 上面并未交代宁与季的真实身份,只是安排他们跟着。 明明以他们的实力,是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 若是跟个封疆大吏,才算物尽其用..... 但黄奇延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直未曾言语的费开芬打断:“诶,等等!” “你们俩别闲聊了....” 黄奇延撇撇嘴,阴阳怪气道:“咋了?” “一惊一乍的?” 言语之中满是不悦。 本来心中火气就大,结果偏偏说个话,还被人给打断。 “你说干嘛?” “前面那两个人,什么时候变成一个人了?” “另外那个人呢?” 费开芬开口道。 说着,抬手指了指前面。 原本他刚也是在听二人扯淡的,但习惯性地往前瞥了一眼,却见只剩下一人了。 猛地意识到不对劲..... “对啊,旁边那个人呢?” “我记得他叫宁宴是吧?” “去哪儿了?” 黄奇延的眉毛,皱成了川字型,附和道。 他记得高一公分的是宁宴,矮一公分的是季言川。 可现在偏偏就剩下一个人了。 另一个离奇消失了..... 咄咄怪事。 “不就一条道嘛?” “该死的.....” 咸文厚见状,骂骂咧咧道。 他也没想到,马上就快换班了,居然还能出现如此状况。 但还来不及细想。 就在这时,三人的身后,响起了一道鬼魅般的声音。 “三位。” “你们是在找我嘛?” 三人吓了一激灵,汗毛耸立,齐声道:“谁?” “戒备!” 话音落下。 黄奇延与费开芬退至咸文厚身后。 三人呈品字排列,对迎着黑暗中的声音来源。 宁宴双手抱于胸前,淡然一笑,开口道:“别你们紧张嘛.....” “天又没塌下来。” “说说吧,为什么要跟踪我?” ------------ 第244章 大少爷您稍等! “谁跟踪你了?” “这大夏的路,又不是你家的.....” “我们走在国家修的路上,凭什么说是在跟踪你?” “年纪轻轻的,可不要无中生有,血口喷人啊!” 咸文厚闻言,面不改色,振振有词,回怼道。 乍一听,言之凿凿,有理有据。 主观上没有但客观上或许存在。 在拒不承认的同时,甚至还反咬宁宴一口。 毕竟,他这空口白牙的,没有任何的证据..... 宁宴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地说道:“我说三位,你们刚才的话,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顿了顿,又继续道:“行吧,既然你们不愿意自己主动交代,那就只能由我来动手让你们懂事了......” 在费开芬发现宁宴不见之前,他早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三人的身后。 并且听完了他们抱怨的对话。 但很显然,由于天色已晚,宁宴并没有与他们多说废话的心情。 所以,这三位不愿意自己体面,那就他宁某人来帮他们体面吧..... “小子,想对我们动手?” “你怕是还没有这个本事吧!” 原本满肚子火气的黄奇延,听到这话,顿时乐了,嘲讽道。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区区一个纨绔子弟,居然敢威胁他们?! 怕是太过于自视甚高了吧? “是啊!” “年轻可以气盛,但是不能目中无人!” 咸文厚摇了摇头,朗声大笑,附和道。 话音落下。 三人不再有任何保留,气势骤起,压迫感十足。 随后,黄费二人快速移动。 将宁宴困于其中,成合围之势。 “啧,让两个第五境的古武者,还有一个D级的异能者,来跟踪尾随当痴汉,还真是大手笔啊.....” “不过,没什么卵用。” 宁宴不为所动,风轻云淡地笑道。 你别说,你真别说,在东瀛的暗黑片上,电车痴汉见多了。 但这在大夏的土地上,既有古武者又有异能者的痴汉组合。 哪怕是宁某人,也是第一次见。 莫名觉得很是新奇。 “是嘛?” “狂妄是要付出代价的!” 费开芬双眼微眯,怒喝道。 面前这个纨绔子弟,能准确说出他们的实力境界,着实让他感到意外。 但更让费开芬感到愤怒的是,宁宴话里话外的轻蔑。 好似在说,我不是看不起你,而是看不起在场的诸位。 “原本我们接到的任务,只是跟着你.....” “但你既然发现了我们,那就只能去死....” 咸文厚注视着宁宴,面色阴沉,开口道。 说罢,当即暴起。 真元凝聚于手掌之上,转瞬之间,突进至宁宴身前。 对准他的面门,径直轰去。 “啊!” 可还不待咸文厚的话音落下,就率先爆发出一声惨叫。 只见宁宴在他攻势抵达之前。 拳头就已经落在了,咸文厚的脸上。 快准狠。 咔嚓一声,鼻梁骨断裂。 宁宴扭了扭脖子,漫不经心地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这个年轻人狂妄,是因为我有狂妄的资本。” “还有....” “你们这第五境的修为,放在其他地方的确很强。” “但在我面前,就是纸糊的垃圾!” 话音落下。 空间法则骤起,封堵住见势不妙,意欲逃走的黄费二人的去路。 随后腾空而起,一个鞭腿扫在二人身上。 护身真元与土系异能,在千钧之力下,连一秒都没撑过。 仅是接触的一刹那,瞬间土崩瓦解。 身受重伤,躺在地上的咸文厚,目睹这匪夷所思的一切,诧异道:“一招?!” “这怎么可能?” “你究竟是什么人?” 在被宁宴一拳轰废之后,咸文厚很清楚,严重低估了这个所谓的纨绔子弟。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叫宁宴的年轻人,居然强到了这个地步。 一招解决他的同时,对另外两个人,也是一招解决。 甚至,他们俩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恐惧之感,不由自主地爬上了,咸文厚的心头。 宁宴提溜着黄费二人,丢在咸文厚身旁,玩味道:“你们都来跟踪了,还问我是什么人?” “到底是有多不敬业呀?” 话里话外充斥着嫌弃。 他原本以为,这三个多少会带点脑子,再不济也得敬业吧? 哪曾想连他宁宴是什么人,都还没有摸清楚..... 只是有武力版的慕雪霁。 其实半斤八两。 季言川见宁宴搞定后,连忙凑上前来,夸赞道:“宴哥帅啊!” “两招秒三个,再加上这装逼语录,怕是能迷死万千迷妹了.....” 双眸之中,满是艳羡之色。 这不止一个帅字了得啊,简直就是太有逼格了。 但凡他季言川有这十分之一的本事,他甚至能比宁宴还能装。 “有手就行。” 宁宴耸耸肩,笑道:“你应该录下来的,我拿回去给你嫂子装装牛波一.....” 言语之中,尽是惋惜。 对于其他女人的敬仰眼神,宁宴没有太大兴趣。 但对慕大富婆的可就不一样了。 他倒还真想,欣赏一下,慕云舒女士满脸崇拜地看着自己。 “忘了,下次一定记住。” 季言川闻言,挠了挠头,说道。 说着,指了指地上三个人,又继续问道:“那接下来怎么审他们仨?” “我不太擅长这个方面.....” 要说吃喝玩乐,他季某人是擅长得不能再擅长了。 但审问逼供啥什么的,就触及到他的知识盲区了..... 尤其是,这三个还是有修为的古武者与异能者。 “有专业人士在,用得着你小子出手嘛?” “你就站那看热闹就行了.....” 宁宴抬手,拍了拍季言川的肩膀,慵懒地笑道。 他一向秉承的观念就是,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什么意思?” “我不太明白....” “还有谁在嘛?” 季言川微微一怔,不解其意,疑惑道。 说着,往四处瞅了瞅。 现场除了他们五个人以外,并未发现其他人的存在...... 但看宁宴那笃定的语气,季言川又有些质疑自己的判断。 “当然。” 宁宴淡然一笑,打了个响指,朗声道:“朱雀,出来!” 毋庸置疑,宁某人所指的专业人士,就是一直跟着他的朱雀。 毕竟,在大夏的地界上,要论审问逼供的权威,自然只能是国安了。 而刚好朱雀还是其中的翘楚。 不然,人才济济的国安,又怎么可能派她来跟着宁宴呢? 话音落下。 原本寂静的黑暗之中,忽得窜出一道人影。 朱雀面露苦色,无可奈何地说道:“大少爷,我的宁大少爷。” “我是国安派来监视你的,不是派来供你使唤的啊!” 俏脸之上,就只写着四个字: 有苦难言。 明明她是执行SSS级任务的国安人员好吧? 不知道的怕是以为,她成了宁家的小厮,还随叫随到,任劳任怨..... “哦。” 宁宴闻言,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朱雀:“哦?!!!” “知道了。” 宁宴并未将朱雀的反应,放在心上,吩咐道:“给你三分钟,把他们的嘴撬开。” “我要听到我想要的内容。” 说着,自顾自地抬手,指了指地上的三人。 示意朱雀赶紧做事。 对别人来说,三分钟可能捉襟见肘。 但朱雀是国安的顶级特工,这个时间绰绰有余了。 “大少爷,你有没有听我刚才,在说些什么呀?” 朱雀叹了口气,略有些抓狂,问道。 她看着宁宴这模样,一时间不知道他是没听清。 还是习惯性的无视了..... 但她还是得坚持。 毕竟,这被监视人员一直使唤监视人员做事,怎么看起来都怪怪的呀。 宁宴不以为意,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平静地说道:“还有两分半。”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要不再重复一遍?” 话音落下。 无形的威压,凌厉的杀意,转瞬而至。 朱雀倒吸一口凉气,打了个寒颤,磕绊道:“我...” “我说用不了三分钟,六十秒就够了!” “大少爷您稍等!” 说着,没有任何犹豫,径直走向咸文厚。 开始走审问流程。 显而易见,就在某一个瞬间,朱雀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她很清楚地意识到,再迟疑片刻,地上就会躺下第四个人..... 所以,毫不犹豫地做出了,最明智的决定。 至于面子,跟自己的小命,还有半身不遂的下场比起来,一点都不重要。 季言川目睹这一幕,咂咂嘴,感慨道:“啧,我知道川剧变脸快,还真不知道国安人员,也能变得这么快.....” “果然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 第245章 他是在把你当傻子骗,还是当猴耍呢? 季言川想过朱雀,会屈服于他宴哥的淫威之下,但完全没想到,会如此之速度。 不过这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毕竟,别说是面前的朱雀了,哪怕是她的顶头上司,国安局的掌权者。 遇到了他宴哥,也得和和气气,乃至毕恭毕敬..... 因为这位爷,是真的有掀翻国安的实力,还有无人敢追责的背景。 “还行吧,也就朱雀识趣又懂事.....” “不然,早就让她滚蛋了。” 宁宴双手抱于胸前,扫了眼开始干活的朱雀,漫不经心地说道。 显而易见,宁某人能默许朱雀所谓的“监视”,并非是因为妥协于国安的权势。 而是,他综合考量之后,觉得出门在外,还是得有一个能使唤的“仆人”。 必要的时候,能替自己去跑腿做事,搜集情报,省心又省力。 就比如,此前慕大富婆遇险,与眼下这个时候...... 季言川抿了抿嘴,打量着朱雀的背影,喃喃道:“朱雀,名字听着不错...” “身材也不错...” “就是胸小了点,看着才A+,可惜啦!” 言语之中,颇有几分惋惜之意。 论颜值美貌,论身材比例,朱雀不输于一线女明星。 还少了柔媚,多了些许英气。 只是波澜太过于不惊。 唯一的败笔A+,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犹如鸡肋一般,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影响两代人的快乐。 宁宴闻言,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她们执行任务,都穿特制束胸。” “真实大小应该接近于C.....” 特制束胸的存在,避免了追击时的前摇后晃。 极大地降低了,女特工任务时的难度。 至于宁宴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他曾经与某个家伙,夜逛国安.... “那也不小了,完美身材加上这长腿,堪比超模....” 季言川眼前一亮,夸赞道。 话里话外,只透露着四个字: 见色起意。 毕竟,朱雀一七五的身高,胸以下全是腿了..... 再加上长期的训练,身材保持极佳。 大多数的男人见了,基本上都会心动的。 宁宴闻言,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什么,挑了挑眉,打趣道:“哦?” “听你这意思,不会是看上朱雀了吧?” 说着,抬手搭在季言川的肩头。 满脸皆是玩味。 大家都是男人,谁会不了解谁呢? 宁宴可以肯定以及确定,季言川绝对是馋朱雀的身子了。 恨不得站起来蹬。 “没有。” “绝对没有!” 被戳穿心事的季言川,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否认道。 顿了顿,脑中飞速运转,又继续找补道:“宴哥,你可别造谣我,没有这种事啊!” 说得那叫一个义正辞严。 很显然,就算是真的,承认是绝不可能承认的。 因为,慕大总裁是宴哥的枕边人啊! 但凡他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嘴,再由嫂子转达给余长乐,那就是真的GG了。 追妻大计直接前功尽弃,付出的所有努力付诸东流..... 危! 宁宴瞅着季言川那担惊受怕的模样,强忍着笑意,说道:“我就随口一问,你那么紧张干嘛?” 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本正经地继续道:“你真要看上她也没关系,当哥的替你去国安要人.....” “他们会给我这个面子的。” 很显然,宁某人玩心大起。 不仅要看热闹,更要火上浇油。 但是,宁宴倒还真没骗季言川,只要这小子敢开口,他就真会去国安要人。 到那时乐子就更大了。 “可别!” 季言川听得冷汗直流,果断拒绝道:“我改邪归正了,这辈子只爱长乐一个人。” 此时此刻,他是真的汗流浃背了。 季某人算是发现了,他亲爱的宴哥是真嫌他追妻的难度不够大,还打算给上上强度..... 宁宴眨眨眼,蛊惑道:“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多好.....” “而且朱雀年纪也不大,跟你挺般配的。” “如果追不上余长乐,再不济还能捞一个保底....” 反正宁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忽悠死季言川不偿命。 而且,宁某人真觉得自己的提议不错,朱雀最多也就二十三四,大不了多少。 他对余长乐能不能冻死季言川,这精彩的一幕,很是期待啊! 朱雀:??? 她傻眼了。 朱雀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个当事人还在现场,宁大少爷居然就如此旁若无人地推销她?! 就这么一点点距离,连两米都没有,真当她耳背呀? 不过,腹诽归腹诽,朱雀手中的活计,却并未停下。 季言川摆手如拨浪鼓,连声拒绝道:“不了不了。” “我可没这福气消受。” “人家这实力,一拳就锤死我了。” “长乐冷是冷了一点,但是追她不会有生命危险,我还是很需要安全感的.....” 很显然,季言川见色起意是真的,但却也拎得清轻重。 他又没宴哥那样的实力,就朱雀这样的姑娘,捏死他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来得更加容易。 为了下半身的幸福与性福,拒绝得毫不犹豫。 可就在这时,响起一阵哀嚎声。 “啊!” “我说,我说,你别扎了!” 是咸文厚。 只见原本满身尘土的他,已经快被扎成了刺猬。 尽管朱雀使用的是普通银针,但使用的手法却并不普通。 能将细微的痛楚,放大百倍,乃至千倍..... “五十七秒。” 朱雀面无表情,看了眼计时器,说道。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是在告诉宁宴,没有超过他所规定的时间限制。 顿了顿,又看向咸文厚,问道:“早这么识时务,何必遭这些罪呢?” “说说吧,你们是谁派过来的?” 朱雀没有废话的心情,直接开门见山,直入主题。 咸文厚如释重负,猛喘着粗气,犹豫片刻,略作思考后,说道:“我们....我们来自东瀛!” “隶属于扶桑教!” “我都说了,求你放过我吧!” 说罢,跪在了朱雀的面前。 满脸祈求之色。 一旁的黄奇延与费开芬,心有余悸,瑟瑟发抖,没有任何言语。 宁宴闻言,上前一步,与朱雀并肩而立,扫了眼求饶的咸文厚,轻蔑一笑,调侃道:“朱雀,你这下手不够狠,威慑力也不行啊!” “他是在把你当傻子骗,还是当猴耍呢?” “啧啧啧.....” 言语之中,满是嘲弄之意。 因为只要带点脑子的人,都能听出来,这家伙是在祸水东引,栽赃嫁祸。 东瀛一向狼子野心,意欲对大夏图谋不轨是真的。 但扶桑教的传承,只有忍者的修炼方式。 而面前这三位,却是古武者与异能者。 就算东瀛能培养,它们也没有足够的底蕴,养出第五境的..... 咸文厚眸中闪过一抹慌乱,连忙狡辩道:“没有,我说的绝对是实.....” “啊!” 实话的话字还未出口,就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 只见朱雀手中一根银针,重重地扎在了,咸文厚头上的某处穴位之上。 随后,口吐白沫,浑身抽搐,昏死过去。 面色阴沉的朱雀,将目光投向趴在地上的黄奇延,冷冷地说道:“接下来轮到你了,只有一次机会!” “希望你好好把握,否则刚才那个人,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愤怒。 不满。 烦躁。 被咸文厚戏耍,固然让朱雀生气。 但真正让她动怒的是,这个家伙让她在宁宴的面前丢人。 被质疑了国安的专业能力。 “我...” 黄奇延狠咽一口唾沫,浑身颤抖,顿时语塞。 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看来你是不愿意配合了....” 朱雀失去了耐心,勾起一抹冷笑,开口道:“也罢,反正还剩下一个人。” “我就成全了你这份铁骨铮铮,忠心不二.....” 别说废话了,哪怕多说连多说一个字,朱雀都不愿意。 说着,捏着手中的银针,径直往下扎去。 黄奇延慌了,倒吸一口凉气,不敢再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不要!” “我说,我说!” “是....” ------------ 第246章 舒舒,我有个事儿,要跟你报备一下..... “陆....” “陆时锦!” “是她,是她指使我们三人前来的!” 话音落下。 黄奇延将头拍在地上,忐忑不已。 他也想宁死不屈啊! 但自己的小命就这么一条,没了就是真没了。 那狗屁的铁骨铮铮,忠心不二,拿来又有什么用? 就算上面因此发下了抚恤,命都没了,他拿什么来享受? 还不如识时务者为俊杰,保命要紧! 朱雀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默默退至宁宴身旁。 “陆时锦?” “这个名字.....” “好像有点似曾相识啊.....” 宁宴摩挲着下巴,口中重复,喃喃道。 顿了顿,脑中飞速运转,猛地恍然大悟,又继续问道:“你别告诉我,是慕家的那个陆时锦?” 说着,凌厉的目光落在黄奇延的身上。 是了,是了,难怪他会觉得这个名字熟悉? 这能不熟悉嘛? 是绿了他丈母娘的小三。 还是慕雪霁的亲生母亲。 在中秋节去慕家之前,听慕大富婆提起过.... 宁宴隐约间记得,他应该是见过陆时锦的,只不过当时没有太留心。 “是...是的!” “您猜的没错,就是慕家的那个陆时锦。” “就是她派我们过来的....” 黄奇延爬到宁宴的脚步,颤颤巍巍地说道。 眸中是一闪而过的阴毒。 但不是对宁宴的,而是对陆时锦的。 他恨死了这个该死的女人。 她管宁宴叫纨绔子弟? 若非是这个死娘们安排,他就不会来跟踪尾随宁宴。 若非是她错误信息的误导,他们也不会胆大包天地对他动手。 以至于落得如此田地..... 宁宴淡然一笑,感慨道:“慕家现在的主母,还真是一个出人意料的人物啊!”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非虚也。 若没有今夜之事,他还真不会注意到这女人。 顿了顿,又继续问道:“陆时锦让你们过来跟踪我,是需要记下哪些细节?” 越是这样,越勾起了宁宴的好奇心。 他现在很想知道,这位慕家主母到底是想,探查他些什么..... “就交代了盯住你的一举一动,记下你的行为习惯.....” “尤其是,你的喜好,爱吃的食物,还有最常去的地方....” 黄奇延狠咽下一口唾沫,平复住心情后,如实说道。 其实他也好,另外两人也罢,都理解不了陆时锦的真实目的,与做这些的意义在哪。 所以才会出现,此前那一幕的抱怨。 毕竟,听命于一个女人,已经够让人窝火了,还让他们堂堂第五境的高手,来做这些小喽啰做的事。 “有点意思。” 宁宴与朱雀相视一眼,搓了搓手指,开口道。 很显然,两人都敏锐地察觉到了,这里面的不同寻常之处。 比如.... 陆时锦为什么会有这种手下? 而且有这种手下,竟舍不得派去保护自己唯一的女儿,反而是用于此处。 还真是耐人寻味啊! 最为关键一点,由于慕大院士的存在,慕氏集团所涉及的行业,几乎都与军工有关..... 地上的黄奇延见宁宴不再言语,深吸一口气后,鼓起勇气,颤巍道:“宁...宁先生,我知道的都说了。” “您看能不能高抬贵手,放我一条活路?” 古武者的傲气,早就不知被他丢在哪儿去了。 态度要多卑微,就有多卑微。 此时此刻的黄奇延,只想捡回一条狗命。 不然,这么多年的辛勤修炼,就真的彻底打水漂了.... 宁宴闻言,嘴角勾起一抹邪魅,似笑非笑道:“我什么时候答应放过你了?” 说着,转头看向朱雀,继续道:“朱雀,也不白让你替我干活,这三个家伙送你们国安了.....” “好好挖一挖,说不定有意外之喜哦!” 说着,随性地抬手,指了指地上的三人。 不是宁宴言而无信,因为他压根就没答应过,这本就是黄奇延自己臆想的。 而且就算是真答应了,宁宴也不可能兑现承诺。 毕竟在国家利益面前,个人信誉不值一提。 当然,宁宴一向双标,对敌人基本不讲信用。 “明白,那就多谢了!” 朱雀点点头,应道。 说罢。 身形一闪,出现在黄奇延面前,一个手刀落下,将其打晕。 随后,将吓得瑟瑟发抖的费开芬,一同打晕过去。 做完这些后,朱雀走到宁宴的面前,躬身开口道:“宁大少爷,那接下来你打算.....?” 说到此处,声音戛然而止。 看似询问,实则请示。 朱雀很清楚,自己能想到的事,这位大少爷必然也能想到。 因为以他的性格,无论于公还是于私,是绝不会善了的..... 宁宴淡然一笑,说道:“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心胸狭隘,一向睚眦必报,还从不留隐患!” “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得跟我的老婆大人报备一下....” 说着,当即拿出自己的手机。 拨通了慕大富婆的电话。 隐患二字,咬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若今天只有慕雪霁之事,宁宴并不会清算慕家。 但既然出了陆时锦之事,那就不能一笑了之,坐视不管了。 不过.... 就算慕云舒与慕家的关系再不好,那也是自己老婆名义上的娘家。 所以,出于夫妻之间的尊重,避免不必要的隔阂。 在去做接下来的事情之前,还是得告知慕大富婆一声,让她心中有数。 鹿鸣国际。 总裁办公室。 “嗯?” “宁宴的电话?” 正在看文件的慕云舒,看着突然亮起的手机屏幕,喃喃道。 顿了顿,随即接通,问道:“喂,小宁子,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是不是一个人在家无聊,想姐姐啦?” “我应该还有半个小时才下班.....” 其实慕大富婆对宁宴给她打电话,还是挺惊讶的。 毕竟,某人连威信都懒得回,更别说打电话了。 尤其是在临近下班的时候。 不过,她却并未多想,只以为是这大色狼想她了。 “对啊,老想了,都已经望眼欲穿了...” 宁宴闻言,笑了笑,附和道。 说着,话锋一转,又继续道:“舒舒,我有个事儿,要跟你报备一下.....” “行。” “你说。” “我听着。” 慕云舒点点头,说道。 很显然,在听到宁宴这略有些严肃的语气后,慕大富婆意识到了什么.... 应该是出了不小的事。 宁宴:“我现在要去慕家一趟。” “嗯好,我知道了。” “你早点去早点回。” 慕云舒轻抿红唇,沉默片刻后,平静道。 言语之中,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听到这温柔的嘱托,宁宴微微一怔,疑惑道:“你不问问我去做什么嘛?” 他原本以为,慕大富婆就算不会阻拦,至少也会大概率了解一下情况。 但令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慕云舒居然什么都没问,连一句废话都没有。 甚至只是告诉他,早去早回.... 慕云舒没有犹豫,脱口而出:“不问。” “你去肯定是有你的道理,我在家等你就好了。” “注意安全。” 显而易见,慕大富婆并非不想问,而是在听到慕家两个字之时,就已经猜出了一个大概。 十之八九,就是慕家的人,招惹到了她家宁宴。 能让她一向咸鱼还躺平的老公,如此大动干戈的,恐怕是不小的矛盾。 既然已经想明白了,又有什么问的必要呢? 而且,她并不在意慕家之人,没有任何感情,也不在意他们的生死,更没必要问了。 在这件事里,慕云舒关心的只有,宁宴几点回家而已..... “好,那我争取早点回家,不让你久等。” “拜拜!” 宁宴会心一笑,开口道。 慕云舒:“拜!” 话音落下。 两人挂断了电话。 季言川瞅着这极速结束的报备,诧异道:“我勒个去,嫂子这么通情达理?” 季某人傻眼了。 他知道慕大总裁爱宁宴,却不知道爱到了这个地步... 那不是娘家嘛? 就这么向着他宴哥? 甚至连一点情都不打算求? 简直难以置信啊! 大夏真有这样的女人嘛? 宁宴耸耸肩,炫耀道:“你说呢?” “那可是我老婆。” “行了,安静点,我还要再打个电话。” 说着,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随即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过了十秒,对面接通,揶揄道:“喂,大稀客啊!” “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你到临安市一年多以来,头次主动给我打电话吧?” ------------ 第247章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斩草必须除根... 对面传来的是,中年男人厚重的声音。 但那言语之中并非责怪。 而是,长辈对晚辈的调侃..... “有嘛?” “我不记得了。” 宁宴面不红心不跳,轻咳一声,狡辩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三舅,我需要你帮我一点小忙.....” 时间紧任务重,他也懒得寒暄了。 索性就不拐弯抹角,直入主题。 可当那称呼出口之时。 原本满脸好奇之色,凑近吃瓜的季言川,却是为之一震,诧异不已。 三舅?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他宴哥的三舅好像是..... 林启功?! 那位执掌江省大权的一把手?!! 可这点私人恩怨,需要惊动那一位嘛? 除非..... 恍惚间,季言川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电话那头的林启功,听到这话,放下手中的文件,意味深长地说道:“你这语气....” “听着可不像是小忙啊!” “说来听听吧....” 一时间,林启功也来了兴趣。 这个外甥是什么性格,他这个做长辈的很清楚。 能让宁宴主动联系他,还开口请求帮忙的。 就代表着,这所谓的“小忙”,绝不简单.... 怕是不亚于国安的SS级任务。 宁宴淡然一笑,说道:“先冻结慕氏集团的所有资产....” “由省检察院牵头成立调查组,进驻慕氏集团....” “再安排税务局查税,查银行流水...” “让国安审查慕家与慕氏上下,同可疑人员的往来!” 宁某人这个小忙,汇总起来就一个意思: 多部门联合执法,无差别组合拳,锤死慕氏集团。 而上一个有如此待遇的集团,还是出卖国家利益,危害国家安全的..... 林启功听完这些措施之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打趣道:“你小子,这要求张口就来。” “使唤上省委书记做事,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啊!” 求人办事的家伙,林启功见多了。 但像宁宴这样,直来直往的,还真是头一次见。 也就这兔崽子,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对他提要求了.... “你是我舅,我是你大外甥,我跟你客气个啥?” “一家人还需要说两家话?” “被外公知道了,又得骂人了....”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笑道。 很显然,他听明白了三舅的弦外之音: 原则上不行。 那就意味着,这事儿是可以办的。 而且,宁某人还察觉到了,一处不同寻常之处。 林大书记对自己的要求,并不感到意外。 那也就是说,他早就..... “你小子,我又没说不帮,还把你外公搬出来了?” 林启功闻言,顿时乐了,哭笑不得,说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事情好办,但是你媳妇儿那.....?” “还是得顾及人家的感受.....”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所谓的慕氏集团,在宁林两家面前,可以随意拿捏。 但却得考虑到慕云舒。 毕竟,无论关系再不睦,慕家终究是人家的娘家的..... 慕家事小,影响到两人夫妻感情事大。 “放心,我已经打电话跟她报备过了。” 宁宴眨眨眼,朗声笑道。 他又不是什么大男子主义,三舅担心的问题,当然也考虑到了。 所以在决定办慕家之前,先请示了自家的皇后娘娘。 “你啊,做事还是这么滴水不漏。” 林启功闻言,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笑道:“慕家这些人,果然是得罪你不轻.....” 他对自己这宝贝大外甥,最满意的一点,并非是他那冠绝天下的武力。 而是这小子老辣的处事手段。 毕竟,就算是武力值点满,却没有脑子,终究是莽夫。 这样的人,是继承不了家族,执掌不了世家的。 “不止私人恩怨....” 宁宴挑了挑眉,玩味道:“慕家的水面下,还藏了大鱼,怕是有惊天之秘!” 大鱼二字,咬得极重。 其实慕家的面纱之下,到底藏了些什么,宁宴并不清楚。 但他可以确定的是,能随意驱使第五境古武者与异能者的势力,潜伏在高精尖军工集团里面.... 所图绝对不会小。 而趁其不备,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哪怕不能一网打尽,也能捞到大鱼..... 刚好还能送三舅一个大政绩,助力其进入巅峰赛..... “哦?” “看来你是掌握证据咯?” 林启功波澜不惊,笑道。 这语气听着,就是在明知故问。 显而易见,对宁宴所说的一切,他早就心中有数。 “相关人等,我已经交给朱雀了。” “不出一个小时,国安那边就会向你递交报告....” 宁宴与朱雀相视一眼,开口道。 说着,扫过地上昏死的三人。 以国安的手段,从这三个家伙口中,再深挖些信息出来,不是什么难事。 无非是信息劲爆程度的不同.... 林启功放下茶杯,说道:“好,那就特事特办。” “你的这些要求,我会让白秘书在半个小时以内,全部安排到位.....” 若是别人要做这些事,哪怕是江省二号人物,也得证据齐全,还得经过省委常委的研讨决定。 但谁让要做的是宁宴呢? 林启功对他无条件信任,并且选择鼎力相助。 手续流程什么的,都可以事后再补。 “谢啦,三舅。” 宁宴目光一凛,谢道。 他很清楚,三舅选择帮他,必然是扛下不少压力的。 毕竟,一旦出现差池,将面临来自上面的问责。 “你都说了是一家人,还需要谢什么?” 林启功笑了笑,反问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不过,做舅舅的还是得提醒你一句.....” 跟前面略显轻松氛围不同。 此时的语气无比严肃。 “你吩咐。” “外甥洗耳恭听。” 宁宴挑了挑眉,正色道。 “既然决定要做,那就得用雷霆手段。” “最后绝不能妇人之仁,心慈手软,留下任何隐患.....” 林启功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极目远眺,开口道:“尤其是涉及国家安全层面的问题,宁宴,明白我的意思嘛?” 说着,余光瞥向一旁的书柜。 在其中的夹层里,有一份关于慕家这些年的报告。 详细地记载了,十余年来,慕家的所作所为..... 上一任与林启功一直隐忍不发,就是因为缺少了契机。 而宁宴恰恰就是最好的契机! “当然。”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斩草必须除根...”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意味深长道。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 这个道理,宁某人十年前就懂了。 既然决定要做,就得做绝,把蚂蚱彻底给摁死。 “心里有数就好。” “你娶得这个媳妇儿不错,能力很强,性格也好,还深明大义....” “不枉舅舅那天,为了你俩的事特意去一趟。” 林启功闻言,很是满意,笑道。 毫不吝啬对慕云舒的赞誉。 有这样的女人做宁家主母,做宁宴的贤内助。 无论是他林启功,还是两家的老爷子,都可以放心了。 好女人,可旺三代。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挑的?” 宁宴抿了抿嘴,嘚瑟道。 三舅夸他媳妇好,不就是变相夸他眼光好嘛? “滚吧滚吧,挂了!” 林启功不耐烦地说道。 径直挂断了电话。 随即叫来了白秘书,开始安排相关部署。 宁宴耸耸肩,不以为意,又拨通了另一个电话,谄媚地笑道:“喂,我亲爱的老姐.....” 魔都。 檀宫壹号。 倚靠在浴缸里的林清歌,听到这语气,顿时心生警惕,问道:“干嘛?” “叫得这么肉麻,有什么图谋?” “不要影响我泡澡的好心情.....” 宁宴是什么德行,林清歌很是了解,一向是直呼她大名。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回肯定是有求于她了..... “这个点找你,当然是有正事啦!” 宁宴淡然一笑,说道:“替我拟一份股权转让协议,半个小时内发到我的手机上.....” 没有任何废话,直入主题,开门见山。 这种事,思来想去,还是由林清歌来办,最为合适。 “啧,使唤起你姐姐来,还真是一点都不见外。” 林清歌咂咂嘴,调侃道。 说着,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又继续道:“说吧,你看上哪个公司了?” 玩归玩,闹归闹,她对能让宁宴看上的公司,还是很好奇的。 毕竟,自己这个弟弟,对钱都不感兴趣,居然有一天会去收购公司了。 总不会是转性了吧? 宁宴:“慕氏集团。” 林清歌眼前一亮,抿了口红酒,笑道:“哟,你终于按耐不住,准备动手啦?” 宁宴微微一怔,扯了扯嘴角,疑惑道:“什么叫终于?” “听你这意思,好像对我向慕氏动手,早有预料的样子?” ------------ 第248章 看来你小时候,老妈没少给你吃脑白金 那终于二字,听起来是那么的不同寻常。 而且,林清歌这女人,别说是惊讶了,甚至连一丝情绪波动都没有。 好似知道了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般平静。 “不然呢?” “中秋节你去慕家的事,我又不是不知道。” 林清歌惬意地躺在浴缸里,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你还有弟妹,与慕家那些人之间,可是结下了不小的梁子....” 言语之中,隐约间有些不满。 仿佛在说,真把你姐姐当傻子了? 还是把家里的情报渠道,当摆设了? 又不是极其隐秘的大事,难道她林清歌知道很奇怪嘛? 顿了顿,话锋一转,玩味道:“看起来慕家已经把发难的理由,主动地送到了你的手里.....” 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林清歌还能不了解嘛? 宁宴这家伙除了护短之外,就是双标。 上次之事,虽然暂时按下去了,但他肯定是不会忘的。 一旦让他抓到合适的理由,就会报复回去的。 就比如.... 现在。 宁宴闻言,撇了撇嘴,无奈道:“林清歌,咱就是说,能不能别这么聪明呀?” “我可还什么都没说,你都已经快猜完了?” 除了无可奈何,就只剩下无可奈何。 他很确定,林清歌这女人,怕是除了慕家具体做了什么之外,其他的全都心知肚明了。 这种被人看透一切的感觉,还真是滋味啊..... 也就这人是自己姐姐,不然宁某人是真的想刀了她。 “不能!” 林清歌浅浅一笑,吐出两个字。 说着,语气极其得意,傲娇道:“姐姐我就是美貌与智慧并存,新时代的高质量女性。” 俨然一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模样。 就算只是听音儿,都能知道林清歌的尾巴,多半已经翘上天了。 宁宴撇撇嘴,阴阳怪气,敷衍道:“6.” “是是是,你说得都对。” “看来你小时候,老妈没少给你吃脑白金。” 满脸皆是嫌弃。 冷知识:脑白金的主要成分是,褪黑素(助眠)、低聚糖(通便)、山楂(开胃)、茯苓(健脾)。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内涵林清歌从小到大,吃得饱,睡得好,拉得爽。 “切!” “你就是嫉妒了。” 林清歌轻哼一声,不以为意,娇嗔道。 顿了顿,又补充道:“那转让协议,我会让人在慕家门口交给你。” 她很清楚,宁宴接下来多半就是要杀到慕家,拿着这协议,胁迫慕洵修签了。 所以,索性就让人在门口,将打印好的交给他。 既省心又省力了。 “OK。” “你继续泡澡吧,我准备过去了。” 宁宴满意地点点头,笑道。 说罢,随即挂断了电话。 林清歌办事有多靠谱,他心知肚明,根本无需赘言。 默默听完全部的季言川,凑上前来,诧异道:“我勒个去。” “宴哥,你是真准备把整个慕家,给一勺烩了呀?” 原本季某人觉得,宴哥应该是去找陆时锦的茬。 但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打算把慕家,全部连根拔起..... 他果然还是浅薄了。 宁宴拍了拍季言川的肩膀,淡然一笑,玩味道:“还不够明显嘛?” “就是不知道,陆时锦最后能带给我怎样的惊喜.....” ~~ 慕家老宅。 慕洵修坐在沙发之上看着报纸。 而陆时锦则在一旁来回踱步,略显焦急之色。 “洵修,都这个点了,雪霁怎么还没回来呀?” “威信和电话什么的,都联系不上....” 俨然一副为女儿担忧的慈母模样。 这任谁见了,都不会起怀疑之心。 “雪霁都多少岁了,她有照顾好自己的能力。” 慕洵修放下手中的报纸,漫不经心地说道:“又不是第一次这么晚回家,你瞎操那么多心干嘛?” 慕雪霁是一个成年人了,又在临安市内,能出得了什么事? 而且,他对这个岁数的年轻人,还是比较了解的。 都喜欢跟朋友一起,深夜去喝酒蹦迪。 “我...” 陆时锦双眼微眯,口中呢喃。 不知为何,她莫名地心跳的速度很快。 好似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般.... 可就在这时,院内传来一道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我觉得慕雪霁是回不来了!” “哈哈哈哈!” 一道爽朗的年轻男人声音。 慕洵修闻言,眉头紧皱,站起身来,问道:“谁?” 那声音他觉得无比熟悉,隐约间还有些胆寒。 直到看清来人的面孔后,诧异道:“宁宴?” “你怎么来了?” “不对,你是怎么进来的?” 慕洵修不由地后退两步,满脸皆是难以置信之色。 很显然,上一次之事,给这位慕家家主,留下了极深的心理阴影。 他没想到,会有人说他女儿回不来了,更没想到的是,宁宴这个煞星,居然会深夜到访..... “岳父大人,瞧你这话问的,太没水平了。” 宁宴停下脚步,打量着畏惧自己的慕洵修,玩味道:“我还能怎么进来的?” “当然是这样走进来咯!” 说着,抬手指了指,身后来的路。 “你...” 慕洵修微微一怔,猛地回过神来,往宁宴身后看去,诧异道:“我家的佣人和保镖呢?” “为什么连通报的人....都没有?” 在这个无比愚蠢的问题说出口之后,他恍惚间意识到了答案。 双眸之中,满是惊惧。 腿也不自觉地打颤。 他分明记得,这段时间没有招惹过这家伙呀! “别看了。” 宁宴双手抱于胸前,淡然一笑,开口道:“都被我的人,顺手给清理了....” “还是和上次来一样,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草包....” “跟岳父大人你如出一辙....” 有其父必有其女,宁宴算是发现,慕雪霁那个蠢货,是遗传的谁了。 幸好他家慕大富婆,是遗传了老丈母娘的优秀基因。 “宁宴!” “你....” 听到这赤裸裸的羞辱之语,慕洵修勃然大怒,就在准备破口大骂之时,他猛然记起眼前这混蛋是宁宴。 无可奈何地摁下胸中的怒火,咬牙问道:“你深夜如此上门,又想做些什么?” 慕洵修不明白,上次之后,他又没得罪这家伙,为什么再次打上门来了? 还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他招谁惹谁了? 宁宴扫了一眼又怒又惧的慕洵修,笑道:“岳父大人,腿别打颤....” “我不想做什么,就想让你签一份协议,再向慕家借几个人而已。” 慕洵修闻言,不解道:“协议?” “什么协议?” “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很是疑惑,根本理解不了宁宴所图为何。 明明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的合作,又为何要签协议? 宁宴淡然一笑,说道:“安心啦,不会要你命的.....” “协议在这儿,你看看吧!” 说着,拿出一式两份的协议。 走上前去,递到了慕洵修的手上。 慕洵修拿过之后,迫不及待地翻开,一番浏览后,诧异道:“股权转让协议?!” “你想要的是我整个慕氏集团,真是好大的胃口啊!” 慕洵修傻眼了。 他完全没想到,这个女婿突然上门,居然是冲他手中的股份,与他的慕氏集团来的。 混账至极!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反问道:“为什么不呢?” 慕洵修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来。 就在他打算质问宁宴之时,手机铃声突然间响了。 随即接通。 “喂,金秘书....” “什么?!” “你再说一遍!” 慕洵修浑身如遭雷击,瞪大了双眼,满是血丝,歇斯底里地问道:“宁宴,这也是你做的?” 那金秘书的电话里,只传达了一个信息: 慕氏集团无论是资产还是现金,全部被冻结.... ------------ 第249章 都是应有尽有,看你喜欢哪款? 是一种不可抵抗的力量....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如此程度的,必然是来自官方层面的封杀。 而在江省,在临安市,有能力针对慕氏集团的,也就那屈指可数的几人而已..... 愤怒之余,慕洵修感觉脊背发凉。 他不明白,自己与慕氏到底是如何,得罪了那些大人物的。 “当然,除了我还能有谁?” 宁宴耸耸肩,淡然一笑,肯定地说道:“岳父大人,我劝你一句,还是老实地配合一点。” “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最后落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说着,抬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慕洵修。 这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事儿就是老子做的,你能拿我咋滴? 很显然,宁某人连装都懒得装一下。 若非慕洵修是慕大富婆的父亲,他又玩心大起,再加上办这些事得名正言顺,才象征性地走一下流程。 不然,以宁宴悍匪的行事风格,直接摁着这位岳父的脑袋,让其签了.... “如果我不配合呢?” 慕洵修闻言,气不打一处来,厉声喝道:“你这是威胁,更是私闯民宅,我现在就要报警抓你!” 原本慕洵修是忌惮于宁宴的武力与背景,可听到那些挑衅的言语,瞬间愤怒冲垮了理智。 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毕竟,活了快五十年,连续受过最大的折辱与挫折,都是宁宴这混蛋带来的。 他就不信了,人身威胁与私闯民宅合在一起,警察还会不管。 “哈哈哈哈!” 宁宴乐了,嘴角比AK还难压,连连摆手,朗声大笑道:“岳父大人,不用那么大费周章,需要警察是吧?” “我给你带来了....” “进来吧!” 说罢,打了个响指。 谁能想到,他们两人之间,居然还能想到一块儿去呢? 既然岳父大人都开金口,提要求了。 宁某人作为女婿,自然得竭力满足咯! 话音落下。 早已等候在门外的警察们,迅速鱼贯而入。 条理分明地站在这其中。 也得亏慕家这别墅一楼够大,几十号警察站在其中,都并不显得拥挤。 只不过,慕洵修却没有心思去思考这些。 看着这些警察身上的制服,心中一咯噔,不由地胆战心惊。 “宁先生!” 众人看向宁宴,齐声道。 整齐划一的声音,显得无比恭敬。 他们虽不知宁宴的真实身份。 但在来之前,上面特意交代过,这位爷是来自京城的大人物..... 能进入编制的,都是聪明人,皆是心知肚明。 宁宴闲庭信步,走上前去,随手指了指,笑道:“看看吧,省厅的,市局的,检察院的,刑警的,法院的,反贪的,缉毒的.....” “都是应有尽有,看你喜欢哪款?” 那如数家珍的模样,好似娴熟的销售,在卖力推销着自己的“产品”。 只是这些“产品”,有些太过于特殊。 众所周知,宁宴这个人一向准备周全,从不打无准备的仗。 慕洵修需要哪方面的警察,这里随时都可以提供。 甚至,需要律师也是有的。 主打一个豪横。 “你...” “宁宴你!” 慕洵修顿时语塞,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宁宴这混蛋,居然走自己的路,让自己无路可走。 简直欺人太甚! “我什么我?” “我这女婿都做到了这个份上,你这老丈人还不满意嘛?” 宁宴饶有兴致地欣赏着慕洵修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笑问道。 做人得凭良心啊! 你慕洵修提出来的要求,他宁某人不仅满足了,还是加倍满足了。 这偌大个临安市,乃至江省之中,谁能为了慕洵修做到这一步呀? “满意?” “你这是强取豪夺,以势压人,混账东西!” 慕洵修听到这冠冕堂皇的屁话,瞬间气笑了,怒斥道。 在商界混了二十多年,他见过无耻之人,但像如此无耻之人,也是第一次见。 居然还能把威胁人之语,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清新脱俗.... 还真是不要脸至极! 念及此处,慕洵修暗下决心,若是慕雪霁找了这样的老公,他一定要打断她的腿..... 宁宴充耳不闻,笑道:“现在是法治社会,哪有什么强取豪夺,又哪来的什么以势压人呀?” 顿了顿,又继续道:“岳父大人,你是自己主动签,还是我来帮你呢?” 说着,语调一沉,凌厉的杀意,顷刻间锁定在慕洵修的身上。 法治嘛,当然是法治啦! 就像陈清泉院长曾说过,法律条文的解释权在我手里..... 不过,宁宴也是个讲道理之人。 他带来的这些警察检察官,都不是瞎选的,而是涉及到了慕家上下所犯过的事..... “慕云舒怎么找了,你这么一个混蛋....” 慕洵修闻言,牙都快咬碎了,骂骂咧咧道。 但话还未说完,猛地意识到了什么,连声道:“对,对,慕云舒....” 面前这混账是她的丈夫,慕云舒肯定是能管束他的。 说着,慕洵修拿出手机,拨通了慕云舒的电话。 宁宴站在一旁看着他的动作,却并未有任何要阻拦的意思。 “喂,慕云舒,你知道你老公现在在做些什么嘛?” “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回来!” 电话接通后,慕洵修当即对着手机,咆哮道。 愤怒,出离的愤怒。 这怒火不敢冲着宁宴,就只能冲着他以为,能拿捏住的慕云舒了。 鹿鸣国际。 总裁办公室。 “知道。” 慕云舒眉头微皱,面色平静,沉默片刻后,缓缓吐出两个字。 顿了顿,又冷冷地补充道:“我老公在去你家之前,打电话跟我说了......” 你家二字,咬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你家,你和我不是一家.... 慕大富婆微蹙的眉毛,不是担忧,而是嫌弃。 对电话那头之人的嫌弃.... “知道?” “跟你说了?” 慕洵修微微一怔,愈发愤怒,质问道:“那你为什么不阻拦他?” “还容许他来慕家胡作非为?” 他怎么也没想到,慕云舒不仅知情,而且连阻拦的意思都没有。 甚至,听那意思,好似根本不在意的样子。 这可是她的家啊! 这些被迫害的人,都是她的家人啊! 慕云舒摘下平光眼镜,倚靠在椅背上,反问道:“我为什么要阻拦我老公?” “宁宴是我的丈夫,他做出的选择就是我做出的选择.....” “我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支持他,仅此而已!” 声音很是平静,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却透露着强硬与坚定。 诚如慕大富婆所言,无论出了任何事,站在宁宴的身后,无条件地支持他,是她义无反顾地选择。 至于那些无关紧要之人,她一点都不在乎。 “混账!” “他是你老公,我是你爸!” 慕洵修气得浑身颤抖,破口大骂。 面容扭曲。 当事实对自己有利,就强调事实。 规则对自己有利,就强调规则。 都无利时,就站在道德制高点之时,开始颐指气使。 慕云舒不为所动,开口道:“你是我爸?” “你真的是我爸嘛?” “你是慕雪霁的爸才对吧!” “从小到大,你何曾给过我一丝父爱?” 慕大富婆的平静,与慕洵修的愤怒,形成鲜明对比。 风轻云淡地发出了灵魂质问。 言语之中,没有任何的失望。 毕竟,她早就对他心死了.... 慕洵修对她的爱,别说不到对慕雪霁的千分之一,恐怕万分之一都没有。 甚至,可能是一点都没有..... “慕云舒!” 慕洵修脸颊通红,好似被人狠抽了一巴掌,质问道:“你就准备看着你的混账老公,作贱慕家,作贱你爸嘛?” “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有没有孝心?” ------------ 第250章 这年头什么都在涨价,就是人越来越贱了 对于慕云舒的问题,他回答不了一点儿,也不敢正面回答。 因为...... 那些都是事实。 无可辩驳的事实。 他所有的爱,都倾注给了慕雪霁。 对于前妻所生的慕云舒,别说给她送过一次生日礼物,哪怕连一句日常的关心都没有..... 可他绝不会承认,更不会认错。 毕竟,这世界上哪有父亲,向女儿认错的道理? “哈哈哈哈!” 慕云舒摇了摇头,一阵轻笑。 对慕洵修这话,其实她并不感到意外。 甚至在意料之中。 “你笑什么?” “我的话难道很好笑嘛?” 慕洵修微微一怔,疑惑道。 他想不明白,自己又没讲笑话,还无比严肃,为什么慕云舒还能笑得出来? 慕云舒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极目远眺,看着天上的夜空,说道:“如果我什么都原谅,那么我和我妈妈从前所经历的一切,就都是活该!” “在你问我有没有良心之前,你还是先问问你自己,有没有良心吧?” “在自己的妻子孕期出轨,还真是很有良心呢!” 很显然,慕大富婆拒绝了对面的道德绑架。 并给出了杀人诛心的灵魂拷问。 慕云舒不是傻白甜,更不是所谓的圣母。 她有分辨是非的能力,更清楚什么能包容,什么不能原谅。 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质疑她慕云舒有没有良心。 唯独他慕洵修,一个抛妻弃女的男人。 没有任何的资格。 “你...” “你...” “你怎么敢这么跟你爸说话!” 慕洵修捂着上下起伏的胸口,质问道:“那个贱女人,就是如此教你的嘛?” 直到此时此刻,慕洵修在慕云舒面前,第一时间想到的依旧是,维护自己那一文不值的权威。 至于他口中那贱女人,自然指的就是柳絮因。 但很可惜,慕洵修猜错了。 宁宴这位岳母,虽然很厌恶男人,却教给了慕云舒很正的三观。 “贱女人?” “呵!” 慕云舒闻言,秀眉微挑,冷哼道:“替我转告宁宴一句话.....” “告诉他千万不要手下留情.....” “挂了!” 话音落下。 慕大富婆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挂断了电话。 倚靠在窗边,陷入沉思..... 她相信她的老公,会妥善处理好这些事的。 尽管慕洵修的手机没有开免提,但以宁宴的耳力,却是听得清清楚楚,嘲弄道: “这年头什么都在涨价,就是人越来越贱了。” “我建议你把脑浆摇匀了,再跟我老婆说话。” “一副禽兽样子,还想装成道貌岸然的君子,要点脸吧!” 众所周知,宁宴不仅没有道德,更没有素质。 可不会像慕大富婆一样,说得那般含蓄。 对柳絮因这位岳母,他是尊重的。 但对慕洵修这种贱人嘛,当然可以随心所欲咯! “宁宴,你敢羞辱我?” 慕洵修将传来忙音的手机,猛砸在地上,抬手指着宁宴,厉声喝道:“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岳父,是你的长辈!” 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 若非忌惮于宁宴的武力,他真想一巴掌给到这混蛋的脸上。 居然敢如此羞辱他? 简直跟柳絮因那贱女人,是一路货色! 宁宴目光凛冽,一个箭步上前,抓住指着自己的手指,咂咂嘴,笑道:“啧啧啧,都什么时候了,搁这儿跟我摆谱呢?” “又不是第一次羞辱你了,还没习惯嘛?” 长辈? 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宁宴是真的乐了。 他老婆都不待见这家伙,还敢打肿脸,强充长辈? 就算是他家真正的长辈,也还没人敢这么摆谱,这么跟他说话。 而你这个什么都不是的慕洵修,能算是哪根葱? 慕洵修一阵吃痛,咬牙切齿道:“好,你们这对夫妇很好!” “明天我就要进京上诉,控告你这黑恶行径!” 手指上那传来的钻心疼痛,更是刺激着慕洵修的神经。 他就不信了,宁宴这混蛋能在临安市,在江省一手遮天,难不成在京城还可以? 那可是天子脚下! 再加上他父亲还是大夏科学院的院士..... 宁宴听到这话,哭笑不得,摇了摇头,无奈道:“能生出慕雪霁的爹,智商果然也高不到哪儿去!” “你不会觉得,你能走得出这道门吧?”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直到此时此刻,宁宴终于明白,慕雪霁那个蠢女人,是随了谁的智商..... 别说有他宁宴和这么多警察在,你慕洵修插翅也逃不出这里。 就算是真让你走出去了,去到了你要上诉的京城,那又能如何呢?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来闯。 去哪儿不好,偏偏要去京城,去他宁某人的老巢,跟自投罗网有什么区别? 慕洵修愣了愣神,猛地恍然大悟,连忙循循善诱道:“宁宴,你是我女婿,你是我慕家的女婿,非要走到这一步嘛?” “你对自己的名声无所谓,难道就不为慕云舒的名声,考虑考虑嘛?” 纵使再愚不可及,慕洵修也看得出来,宁宴很在乎慕云舒。 既然威胁没用,那就该打亲情牌。 他就不信这个混蛋,会不顾及慕云舒的脸面。 “道德绑架我?” 宁宴闻言,挑了挑眉,笑道:“真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呢.....” “没有道德!” “而且我老婆刚吩咐了,不要手下留情。” 放下个人素质,享受缺德人生。 道德绑架只能绑架有道德的人,宁某人压根就没有,拿什么被绑架? 更何况,他可是亲耳听得慕大富婆的吩咐。 一家之主的要求,他这个吃软饭的好同志,可不能不听啊! “我...你....” 慕洵修哑口无言。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别哔哔了,我现在数三个数。” 宁宴甩开慕洵修的手指,一把掐住他的脖颈,像拎小鸡崽般,将其拎了起来,开口道:“你要是不签,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是什么人,相信经过上次的事,岳父大人也了解了不少....” “三!” 先礼已经结束,现在该后兵了。 直接进入劳资蜀道山环节。 被掐住脖子,脸色变得煞白的慕洵修,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签!” “我签!” “你不要乱来。” 在离地腾空的瞬间,他仿佛看到了阎罗殿,还有牛头马面在对他招手。 他意识到宁宴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要.... 那一刻,慌急了..... 宁宴将慕洵修随手丢在地上,拿过协议与笔递给他。 慕洵修接过后,在一式两份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没有一丝拖延。 “慕氏集团的股份,已经全部都归你了,现在可以放过我们了吧?” 慕洵修将两份协议递给宁宴,怯怯地问道。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现在的他,只想舍财保命。 反正,在海外还有不少的资产,就算没了慕氏,一家人还是能活得很滋润。 恍惚间,慕洵修想起了父亲当初那句话,振聋发聩.... 你不主动给,难道等他来抢嘛? 终究是一语成谶。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要着急。” “时间还很充裕,可以慢慢来....” 宁宴淡然一笑,漫不经心地说道。 意有所指。 似并不打算轻易放过慕家。 “宁宴,字我已经签了,股份也都全归你和慕云舒了....” “你究竟还想怎么样?” 慕洵修顿时慌了,后退几步,问道。 双眸之中,满是畏惧与担忧。 “怎样?” “你说呢?”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舔了舔唇,看向慕洵修身后的陆时锦,笑道:“我看岳母大人也是风韵犹存啊!” ------------ 第251章 她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妇道人家..... 风韵犹存.... 这四个字是什么含义,在场之人皆是心知肚明。 孟德之好,丞相之志,在这一刻具象化,昭然若揭。 俨然一副垂涎欲滴的曹贼模样。 落在慕洵修的耳中,仿佛在说: 今日得见夫人,乃天幸也,不知夫人今宵愿与我同席共枕否? 汝死后,汝妻子我养之,汝勿虑也。 “什么?!” “你难不成在打我太太的主意?” 慕洵修闻言,大惊失色,猛地后知后觉,问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你是慕云舒的丈夫啊!” “她是你的岳母,你这是乱.....” 说着,连忙上前,将陆时锦牢牢护在身后。 慕洵修怎么也没想到,他大女儿的丈夫,竟然会打自己妻子的主意。 更没想到的是,还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可迫于宁宴的背景与武力值,他只能搬出不待见的大女儿。 以期能打消这个变态的想法。 但慕洵修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宁宴肆意开怀的笑声打断。 “哈哈哈哈!” “别那么紧张,开个玩笑而已....” 宁宴摆了摆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开口道:“我对这种带毒的老女人,不感兴趣....” 话里话外,似意有所指。 当然。 这重点不在老女人,而在带毒。 虽然陆时锦是慕雪霁的生母,已年逾四十。 但钱这东西极其养人,保养绝佳,看着不过是三十余岁的模样。 当代多少曹贼,就好成熟美妇这一口。 至于那带毒,并非是生化母体与疯狂宝贝,而是指心怀不轨、同床异梦..... “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慕洵修忽得松了一口气,却不敢掉以轻心,咬牙问道:“那你想干什么?” “不要拐弯抹角,有话就直说。” 由于上了年纪,经不得太多的大起大落。 他现在不想再绕任何的弯子,只想赶紧送走,面前这个叫宁宴的瘟神。 “我一来的时候就说了,除了签协议之外,还要借几个人.....” 宁宴耸耸肩,淡然一笑,提醒道。 说着,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陆时锦,与在场的所有慕家之人。 最后重新落在慕洵修的身上。 尽管他的语气平和,目光不见一丝冷峻之色,但在场众人的心,皆是提到了嗓子眼。 唯恐这个来者不善的家伙,要“借”的人,会是自己.... 毕竟,来了这么多的警察,一旦被带走,怕就是九死一生了。 “谁?” 慕洵修不明所以,眉头微皱,疑惑道。 他很是不解,自家这些人都未曾与宁宴接触过,到底是如何得罪这混蛋的? 宁宴努努嘴,缓缓吐出三个字:“陆时锦。” “当然,还有这地方姓慕的所有人....” “以及慕家上下所有的佣人。”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粗暴的翻译过来就是,在这片老宅之上,只要跟慕家沾一点关系的.... 无论是亲疏远近,也不管是远房亲戚,或者没有血缘关系的佣人.... 都要一网打尽! 至于这其中会不会有无辜之人,宁某人并不关心。 他的原则只有一个,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好狠的心肠!” 慕洵修听完这话,倒吸一口凉气,额间寖出冷汗,浑身战栗,咬牙道:“看你这意思,是打算把我慕家全部送进去,才肯罢休啊!”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他哪能还不明白,这个女婿是要赶尽杀绝.... 顿了顿,又继续问道:“我不明白,我慕家到底哪儿得罪了你,何至于此?” 说着,捏紧了拳头。 想不明白,慕洵修想不明白,就他们中秋节与宁宴之间的矛盾,需要上升到这个地步嘛? 而且,是在时隔三月之后,突然找上门来清算..... 还带了这么多的警察,如此大动干戈。 “岳父大人,以你的智商想不明白很正常,没必要为难自己....” 宁宴扫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问被你护在身后的陆时锦吧!” “她能给你所有问题的答案.....” 说着,抬手指了指面色惊慌,眼神复杂的陆时锦。 宁宴的脸上,是肉眼可见的嫌弃。 很显然,他的厌蠢症犯了。 放着这事儿的始作俑者不去问,反而跑来问他? 真是愚不可及。 符合这家伙草包的人设。 那一瞬间,宁宴忽然就能理解,为什么慕流笙那老家伙,会隔代亲,偏爱他家慕大富婆了..... 因为慕大院士根本就没得选。 “什么意思?” “我太太怎么可能知道?” “她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妇道人家.....” 慕洵修不解其意,依旧习惯性地偏向陆时锦,替其辩解道。 在他的眼中,他的太太陆时锦,就只是一个温柔、体贴、知性、善解人意的女人。 是一朵纯洁无瑕、不谙世事、需要保护的白莲花。 而宁宴这家伙,就是在空口白牙地污蔑,血口喷人。 毕竟,她那么柔弱,就算有什么歪心思,也做不出什么坏事吧? “呵!” “妇道人家?” “什么都不懂?” 宁宴听乐了,冷哼一声,喃喃重复道。 那目光就像是看傻子一样,嘲讽地看着慕洵修。 顿了顿,又补充道:“确实,也就只会窃取国家机密而已....” 说着,目光落在陆时锦身上。 好似早已看穿了一切般。 他想过慕洵修很蠢,但没想到能蠢到如此地步。 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人连最基本的判断力都没有。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啊! 难道不知道一个人,若是能让你感到相处起来很愉悦,那必定是高出了你几个段位? 而你却觉得这样的人,什么都不懂? “宁宴,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根本就听不懂!” 陆时锦闻言,躲在慕洵修的身后,双手紧紧抓着他的外衣,浑身颤抖,说道。 楚楚可怜。 寻常男人一见,只会不由自主地生出,我见犹怜之感。 不得不说,陆时锦的演技,已经足以碾压众多一线演员。 丝毫看不出来任何的表演痕迹。 若非他心中有数,怕是也会被其骗过去。 “听不懂?” “现在不懂没事,到了国安还这样,那可就不好说咯!” 宁宴耸耸肩,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玩味一笑,开口道。 懂不懂重要嘛? 一点都不重要。 在大夏的地界上,进了国安的大门,还没有他们撬不开的嘴。 永远不要拿无知,去质疑人家吃饭的饭碗。 “宁宴,有什么恩怨就冲我来!” “不要殃及我的家人!” 慕洵修气血上涌,鼓起勇气,厉声大喝道。 俨然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宁宴瞥了一眼,咂咂嘴,嘲弄道:“还真是伉俪情深呢!” “也是,只有这种又痴情又愚蠢的家伙,才能被你骗二十多年,还不自知......” 果然,池子大了,什么样的蛤蟆都能看见。 好歹也是个世家子弟,从小受的是精英教育,同床共枕二十多年,居然连一点破绽都看不出来..... 一时之间,宁宴真不知道该夸慕洵修深情,还是嘲笑他愚不可及。 不过,他还是挺庆幸的,他家慕大富婆没遗传到老丈人的傻气。 “国安也来了?” 陆时锦秀眉紧蹙,可怜之色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出奇的平静,说道:“看来拿慕氏的股份只是顺手,你真正的目的,是冲我来的.....” 若说来了这林林总总的警察,可以解释为是与慕家的恩怨。 那么连国安都来了,就只是与她有关了。 藏,是藏不下去了..... 宁宴点点头,打了个响指,笑道:“这就对了嘛....”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又省力。” “我只是不明白,像你这样的女人,为什么会生出慕雪霁那样的女儿?” 陆时锦推开挡在身前的慕洵修,面色如常,波澜不惊,说道:“可能是他的基因太强大了吧....” “你还有国安,是如何发现锁定我的?” “我哪儿露出了破绽?” ------------ 第252章 高端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尽管慕雪霁是她亲生的,不过陆时锦却很清楚,自己这个女儿是有多么不学无术..... 或许跟维多利亚夫妇一样,生出的孩子,只是排出了自己身体中的杂质吧。 但陆时锦并不想深究这个问题,她只想知道破绽出在了哪里.... 毕竟,她筹谋行事一向周全隐秘,却为何会突然被锁定? 百思不得其解。 “你派来跟踪的三个家伙,技术过于浅陋....” “在暴露之后,第一时间不是想着逃走,而是想杀我....” 宁宴摊摊手,淡然一笑,说道。 那三个家伙人菜,技术差,是一方面,却仅是次要的。 但凡他们在事情败露之后,果断分头逃走,宁某人都不会如此深究。 可谁知这些人偏偏起了杀心..... 以至于牵一发而动全身,被顺藤摸瓜,导致全盘皆输。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蛋!” 陆时锦双眼微眯,面色极其阴沉,眉宇之间写尽了不满,咬牙道:“我就说不能操之过急,非要急着抢功,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功败垂成.....” “二十三年心血,付之一炬.....” 很显然,陆时锦言语之中的怒意,不是对宁宴,而是对那不顾全大局,贸然抢功之人。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一子落错,满盘皆输。 试探不成,连根拔起。 陆时锦很是痛心,不是对潜伏计划的功亏一篑,而是对她自己。 二十三年,整整二十三年啊! 人的一生有多少二十三年,那还是她最好的年华,用在了一个根本不爱的废物男人身上,还为他生下了孩子。 她陆时锦付出了一切,最终却是...... 宁宴闻言,捕获着关键信息,脑中飞速运转,抿了抿唇,玩味道:“看来你背后那个人,对我很感兴趣啊!” “沉不住气怪谁呢?” “可惜了,一步错步步错,再加上我这个人从不留后患.....” 其实,宁宴今晚一直有个疑惑: 陆时锦能潜伏二十多年,必定是心急深沉,行事缜密之人。 那为什么会突然来这么一手? 而此时此刻,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那三人的主子,不是陆时锦,而是她的同级或者上级。 至于为何被供出之人是她? 大概是祸水东引吧。 毕竟,有人的地方就有勾心斗角.... 这些人虽然隶属于同一个势力,却并非是铁板一块。 倒是有意思极了! 慕洵修听完两人的对话,表情错愕不止,狠咽下一口唾沫后,诧异地问道:“时锦,你们俩在说些什么?!” “别告诉我,你真是....?” 说到此处,欲言又止。 最后那两个好似无比烫嘴,终是没有说出来。 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之色。 直到此时此刻,纵使慕洵修再蠢再糊涂,又怎会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所深爱的妻子,居然是间谍?! 面对慕洵修的质问,陆时锦并未选择作答,而是甩开他的手,径直走向宁宴,平静地说道:“成王败寇,宁宴,你赢了.....” “让国安的人过来,带我走吧!” 说着,平举起自己的双手。 俨然一副束手就擒的模样。 宁宴见状,嘴角微微上扬,玩味道:“这么果决?” “都不打算殊死一搏,挣扎一下?” 陆时锦这反应,倒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毕竟,正常人面对挣扎情况,不都要试图垂死挣扎嘛? 结果偏偏这女人是个例外.... 从容赴死。 “有意义嘛?” 陆时锦笑了笑,说道:“你能轻易解决那三人,我又何必犯蠢呢?” “与其做那些没有任何价值的负隅顽抗.....” “不如做个污点证人,争取宽大处理也挺好的。” 话音落下。 那双美眸之中,闪过一抹杀意。 能不动声色潜伏二十三年,自然是个聪明人,也能做出最明智的选择。 三个第五境都不是宁宴的对手,更何况是她呢? 而污点证人是什么意思,已经在清楚不过了。 既然那人害得她功败垂成,她也要让那人来陪她! 黄泉路上,当然也得有人作伴啦! “你倒是不同寻常....” 宁宴双手抱于胸前,打量着陆时锦,感慨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那就如你所愿,带走吧!” 话音落下。 国安人员从门外走入,快速上前,将陆时锦带走。 宁宴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双眸深邃,隐隐有些出神。 有陆时锦“报复式”的配合,看来今晚的收获,怕是不会小了..... 难以置信的慕洵修,凑上前来,靠近宁宴,问道:“我太...” “陆时锦她...” “真是间谍?!” 习惯性地想称呼陆时锦为太太,猛地意识到不对,连忙改口撇清关系。 不过,就算人已经被带走了,他依旧不太能接受这个事实。 宁宴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不然呢?” “难不成我是啊?” 那一瞬间,他对陆时锦的不甘与怨愤,有些感同身受了。 委身于这么一个蠢货,让他趴在自己身上二十多年,最终被队友坑到如此结局,不破防才是有鬼了! 也就是陆时锦忍耐力好。 换作他宁宴,恐怕连一天都忍不了。 “她怎么可能?” “为什么会这样?” “这些年她也没有任何异样啊?” 慕洵修抓耳挠腮,疑惑地问道。 恍惚间,脑海中浮现了过往的曾经种种。 宁宴闻言,撇撇嘴,解释道:“因为这本就是,一条潜移默化的长线。” “无论是她与你的第一次接触,还是那再次偶遇,都是事先设计好的......” “乃至你们俩之间的孩子,也是计划中的一环.....” “最终的目的,就是引诱你这条大鱼上钩。” 在来慕家老宅的路上,朱雀给了宁宴一份,关于慕家的调查报告。 尤其是对这一段的记载,极为的详细.... 慕洵修在柳絮因孕期时出轨,所遇到的一切,都是针对他设计好的,都是骗局..... 相当于那就是一个剧本,而陆时锦就是主演。 高端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哈?” “假的...” “都是假的...” “这一切都是假的...” “这么多年,我一直活在梦里?!” “可我能感受到她是爱我的呀?!!” 慕洵修心中绞痛,瞪大了双眼,抓紧自己的头发,说道。 他很清楚,宁宴没有骗自己的必要。 但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他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小丑,被人玩弄了感情,被人耍得团团转。 “对啊!”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一见钟情,不过是苦心积虑地算计而已....” 宁宴拍了拍慕洵修的肩膀,开口道:“有空多刷刷抖音,再深情的眼神,都是可以演出来的....” “更何况人家还是专业的,经过系统培训出来的暗子。” 这个时代与其相信一见钟情的存在,不如相信刮刮奖能中五百万。 他这老丈人,纯粹就是吃了刷抖音少的亏。 就比如说童,他别说是看女人了,哪怕是看一条狗,他都深情.... 再加上陆时锦的精湛的演技,拿捏你慕洵修,还不是手拿把掐的? “我上了她的当,一手毁了我的家庭,伤害了我的妻子和女儿....” 慕洵修抱着头,蹲在地上,懊悔道。 说着,似是猛地意识到了什么,抬起头来看向宁宴,问道:“等等,我应该不算从犯吧.....” “宁宴,你打算如何处置我?” 言语之中,隐约有些慌张。 因为陆时锦一旦坐实了间谍罪,那么他这个结婚二十多年的丈夫,怕是也逃不了干系.... 可问题是,他是真的不知情啊! “慕洵修,你运气不错....” “看在你是我老丈人,我和慕老头关系还挺好的份上,不会弄死你的。” 宁宴挑了挑眉,淡然一笑,开口道。 慕洵修听到这话,瘫坐在地上,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我并不知情,算不上从犯....” “你还是我女婿,一定会保.....” 只不过他宽慰自己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 宁宴打了个响指,嘴角勾起一抹邪魅,似笑非笑道:“把这些人全部关进精神病院!” ------------ 第253章 我们的人意外了解到一个消息..... 众所周知,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都不要得意太早,以免乐极生悲。 就比如此时此刻,傻眼的慕洵修,听完宁宴的话,怔愣在了原处。 关进精神病院.... 还是全部.... 那不就也包括了他嘛? 很显然,宁宴为了照顾慕大富婆的感受,不会动他慕洵修,但也仅是局限在不会弄死的地步。 给自己留后患是不可能留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还想过大富大贵的日子,想都别想。 从今往后,慕洵修会在精神病院了此余生,二十四小时都皆有,国安的专人监管。 一众警察听到宁宴的命令,当即上前,带走了慕家人与失魂落魄的慕洵修..... ~~ 城郊。 梧桐庄园。 “夫人,出大事了!” 王妈从门外一阵小跑进来,急切地说道。 除了焦急之外,眉梢间隐约有几分喜色。 “什么事?” “让你这么慌慌张张的?” “天又塌不下来....” 柳絮因见状,缓缓摘下眼镜,看向站在自己面前之人,风轻云淡地开口道。 王妈不是家中普通的仆人。 跟在她身边伺候了二十多年,也算是见多了大风大浪,做事一向稳重。 所以,柳絮因很是疑惑,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事,能让王妈如此慌张? 王妈深吸一口气,抑制住激动的心情后,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是慕家的事!” “哪儿?” “慕家?” 柳絮因闻言,情绪闪过一丝波动,不解道:“这大晚上的,能出什么事?” 顿了顿,又打趣道:“难不成是老宅失火,烧死了那对奸夫淫妇?” 说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她口中的奸夫淫妇,自然指的是慕洵修与陆时锦。 这两个对她造成莫大心理创伤的狗男女。 也是害得她得厌男症的始作俑者..... 不过,这其实只是一句玩笑话而已。 柳絮因很清楚,以慕家的财力,断然是不可能犯失火,这种低级错误的。 就算是真有什么极端情况,也伤不了那对男女的。 “那倒不是.....” “是姑爷。” 王妈摆了摆手,脸上浮起一抹笑意,迫不及待地说道:“姑爷他带着一群警察,去了慕家抓人.....” 话音落下。 笑意更甚。 的确不是失火,因为那是比失火更严重之事。 哪怕火烧了慕家老宅,也有逃生的希望。 但在他们家姑爷的手中,这种希望堪称渺茫。 尤其是还带着一群警察。 毕竟,京城出身的少爷,绝不会干那些雷声大雨点小之事..... 柳絮因闻言,微微一怔,随即猛地回过神来,诧异道:“你说什么?!” “再重复一遍!” 她原本不以为意,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但王妈的话,或者说宁宴的所作所为,着实出乎了她的预料。 她那女婿去了慕家抓人?! 还带的是警察?!!! 尽管因为信息的太过于爆炸,导致思绪有些混乱,不过直觉却告诉柳絮因,此事绝不简单。 恐怕整个慕家,今夜都会折在宁宴的手上..... “姑爷他带着一群警察,去了慕家抓人....”王妈重复道。 柳絮因快速调整好心绪,平静下来,脑中快速运转,疑惑道:“奇怪,宁宴他为什么会突然去慕家?” 顿了顿,又继续道:“王妈,你把了解到的线索,详细说说.....” 显而易见,柳絮因意识到了,以宁宴的性格,绝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大动干戈。 毕竟,上次中秋节在慕家老宅,她那女婿只是动用武力横推,却并未动用官方力量。 能让他如此上纲上线,必定是慕家某些人,做了什么越过底线之事。 所以她现在需要更多的信息,来分析出前因后果..... “据我们在慕家老宅外,蹲守之人传回来的消息.....” “姑爷围了慕家,清理完看门狗后,又带着一群警察去了里面.....” 王妈躬着身子,娓娓道来。 过往年轻青涩,被爱情与伪装迷住了双眼,致使酿成了大祸。 现在的柳絮因,吃一堑长一智。 花重金派人蹲守慕家,知己知彼,不求百战百胜,只求不被暗箭所伤。 而王妈话中的看门狗,自然指的是慕家护卫。 其中也有她们安插的暗子。 只不过由于宁宴的无差别清理,早已昏迷不醒,传递不了任何的消息。 “然后呢?” 柳絮因抿了口水果茶,问道。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拷着几乎所有慕家人出来....” “而陆时锦与慕洵修,是前后出来,分开押解的....” 王妈有条不紊地说道。 正是由于先知道了慕家倾覆的结果,她之前才会如此激动。 在柳絮因还未结婚之前,王妈就是柳家的仆人,之后陪着自家小姐嫁到了慕家。 作为当事人,亲眼目睹了柳絮因所经历过的一切。 慕洵修做的畜生事,王妈都看在眼里,也记在了心里。 “前后.....” “分开.....” “看来这事儿不简单啊!” 柳絮因敏锐地捕捉了关键词,目光锐利,感慨道。 很显然,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了。 若是慕洵修犯事,宁宴大可一锅端,又何需分开押解? 那么犯事的大概率就是陆时锦了。 而且,柳絮因有十之八九的把握。 因为她与慕洵修自幼相识,这个只有一副好皮囊的草包,到底有几斤几两,她心知肚明。 就从慕氏集团有慕大院士作靠山,却没有飞速发展,只能靠吃老本维持,就足以可见一斑了。 念及此处,柳絮因收回思绪,继续问道:“慕家老宅里,具体发生了什么,探查到了嘛?” “没有。” 王妈摇了摇头,如实说道:“警察拉了警戒线,封锁了现场,不许无关人等靠近。” “我们的人只能在,远处的外围观察.....” 柳絮因闻言,并不是很在意,笑了笑,开口道:“可惜啦....” “我倒是很好奇,陆时锦这个该死的狐狸精,是做了什么不开眼的事情?” “居然招惹到了,我们这位宁家大少爷.....” 柳絮因的脸上,三分讥笑,三分薄凉,三分不屑,还有一分漫不经心。 她知道慕洵修是个愚蠢的草包,但没想到,经过上次之事,不仅一点教训没长,还连宁宴的身份都没调查过。 甚至还敢去招惹他..... 当真让人无言以对。 “这就不得而知了.....”王妈开口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但是,我们的人意外了解到一个消息.....” 说着,竖起了一根手指。 柳絮因眨眨眼,脱口而出:“说!” ------------ 第254章 世间万般兵刃,唯有过往伤人最深 王妈点点头,没有任何犹豫,说道:“下午的时候,有人在青藤茶馆,见到了姑爷....” “还有慕雪霁。” “那人见到他俩单独去了一个房间...” 这消息的确来得很意外。 是传递慕家消息那人的朋友,当时正在青藤茶馆喝茶,见到慕雪霁出现在那,觉得很是奇怪,就留了个心眼。 由于他知道那人在为柳家做事,就随口提了一嘴。 那人知悉后,认为或有联系,就将两个消息,一同报了上来。 “之后呢?”柳絮因双眼微眯,问道。 很显然,她意识到了不对劲。 慕雪霁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她从不去的茶馆? 还两人单独去了一个房间。 孤男寡女的,柳絮因似是联想到了什么..... “中间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 “不过,慕雪霁最终离奇失踪了,查无踪迹!” 王妈呼出一口浊气,说道。 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王妈极其严谨,特意安排人去核查了真实性。 的确是查无踪迹! 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好一个查无踪迹,有点意思。” 柳絮因勾唇一笑,玩味道:“十之八九与我那女婿脱不了干系.....” 此前她担忧宁宴抵挡不了慕雪霁的勾引,管不住裤裆,伤害了自己的女儿。 在知晓这个最终结果之后,她脸上的疑虑,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满意的笑容。 好似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一般。 “是的。” “姑爷有这个能力。” 王妈点点头,附和道。 柳絮因心情大好,站起身来,感慨道:“舒舒找了个好老公啊!” “她爸跟宁宴就是两个极端,一个看起来极为正派,最后出了轨。” “另一个看起来是花花公子,却能守得住原则底线.....” ~~ 御水湾别墅。 宁宴走到家门口,推开门走了进去,疑惑道:“都快十点了,舒舒还没下班回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漆黑,好似空无一人般。 说着,顺手打开了灯,诧异道:“我勒个去.....” 灯光照亮一楼客厅后,沙发上陡然出现一个人影。 正是他以为,还没下班回来的慕大富婆..... “宁宴。” 慕云舒抱着双腿,坐在沙发上,楚楚可怜地看向宁宴,轻声呼喊道。 那小模样仿佛受了委屈一般,颇为让人动容。 宁宴见状,快步走了上去,关切地问道:“舒舒同学,这乌漆嘛黑的,你咋不开个灯?” “我还以为你没回家,吓我一跳.....” 慕云舒噘着嘴,可怜巴巴地说道:“不想开。” “老公,抱抱!” 说着,放下双腿,张开了双臂。 等待着一个温暖的怀抱。 “好。” 宁宴应了一声。 轻轻抱起慕云舒,将其放在自己的腿上,随后搂住她。 慕大富婆犹如小鸟归巢一般,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 贪婪地嗅着,无比依恋。 很显然,宁宴察觉到了慕大富婆的情绪不高。 什么都没问,什么也没说,就静静地抱着。 至于原因,宁宴其实也清楚,多半慕洵修的话有关。 半个小时后。 慕云舒缓过来后,拉着宁宴的手,轻声问道:“老公,你知道他当年是怎么对我妈妈的嘛?” 温柔的声音,很是平静,却隐隐有些哽咽。 那段记忆,不仅是柳絮因挥之不去的灰暗,也是慕大富婆最大的痛。 世间万般兵刃,唯有过往伤人最深。 宁宴闻言,喉结滚动,开口道:“嗯,知道一点....” 其实不是一点,而是全部。 正是由于看过对慕家的调查报告,所以宁某人最后才会做那个决定。 他妻子曾经所受过的委屈,也该他这个丈夫来出。 不让慕大富婆背上骂名的同时,也能让慕洵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慕云舒坐起身来,勾着宁宴脖子的手,捧起了他的脸,美眸微红,声音颤抖,说道:“那年我妈妈怀着我九个月,他带着陆时锦出现在了老宅....” “那个时候,那个女人,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丈夫的变心背叛,怀孕的第三者上门示威,慕家人的默不作声.....” “那个时候的她,也还怀着孕啊!” “我不敢想象,我妈妈当时心情会有多么煎熬,多么无助,多么绝望.....” 那哽咽的言语中,皆是对自己母亲的心疼。 她哪怕是带入其中,都会觉得心中刺痛。 但她妈妈是亲身经历的..... 煎熬... 无助... 绝望... 尤其是她当时怀孕已经九个月了,正是最脆弱的时候。 却一个人硬生生地挺了过来。 宁宴抬手,擦了擦慕云舒的眼角,柔声道:“想哭就哭吧,全都发泄出来,别憋在心里。” 哪怕一向能言善辩的他。 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宽慰。 慕云舒抓住宁宴的手,傲娇道:“我才不会哭!” “更不会为了这么一个人哭!” “他根本就不值得!” 哭哭啼啼是小女儿姿态,她慕云舒才不会做这种事情。 尤其是那从未正眼看过她的父亲,根本就不值得,更不配! “那谁值得呢?” 宁宴凑近前去,看着慕云舒的双眸,坏笑道。 “讨厌!” “明知故问是吧?”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你就是想看我哭,然后拿这事来取笑我。” 她真是“烦”死宁宴这个坏家伙了。 明明心知肚明,偏偏就喜欢明知故问来逗她。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她妈妈之外,她最在乎的亲人,也就只有他了。 这个无数次在紧要关头,给她倚靠的臭男人。 “怎么可能?” “我就不是这样的人....” 宁宴眨眨眼,拒不承认,狡辩道。 但话还未说完,就被慕大富婆打断:“你是,你就是!” “你这个臭男人,最坏了,就会欺负我!” 一边控诉着,一边掐着宁宴的腰间软肉。 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若是要选最坏的好老公,慕大富婆绝对会选她家这个死鬼。 嬉闹过后,宁宴牵起慕云舒的手,严肃地说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重蹈咱妈的覆辙。” 顿了顿,嘴角微微上扬,又打趣道:“我也舍不得让我家舒舒同学,梨花带雨.....” “妆哭花了,就不好看了。” 毋庸置疑,宁宴不是慕洵修,不会辜负满眼都是自己的女人。 更不愿意让自己心爱的女人落泪。 曾经,荒唐事他做过不少,但那种畜生事,他做不了一点。 慕云舒闻言,心头一甜,傲娇道:“我才不信你!”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还有,我就算哭花了,也是最好看的!” 某人全身上下都是软的,就只有嘴是硬的。 宁宴淡然一笑,附和道:“是是是,我们慕大漂亮最好看了。” “就是不知道大漂亮姐姐,在这坐了这么久,吃晚饭了嘛?” 说着,伸手抚在慕大富婆的肚子上。 老婆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宁某人才懒得去争辩。 他现在更关心的是,她有没有好好吃饭..... 毕竟,慕大总裁加起班来,就不会按时吃饭。 再加上今晚慕家之事,又很影响心情。 慕云舒莞尔一笑,开口道:“吃啦,姐姐又不是小孩子,还会虐待自己?” “不过,没吃多少,有点饿了.....” 说着,盖着宁宴的手上,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她又不是赌气的小孩子,怎么可能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身体是自己的,她还有在乎的妈妈和老公,当然会好好吃饭啦! 只不过由于工作太忙,饭菜不合胃口,没吃多少也是真的。 “来个麻辣烫怎么样?”宁宴眨眨眼,问道。 慕云舒闻言,点点头,笑道:“也行,我来点外卖。” “刚好放纵一下....” 以往麻辣烫这种重油重辣,还高热量的食物,慕大富婆一般是不吃的。 但宁宴想吃,刚好她也饿了,还是可以吃一点的。 反正要是长胖了,就都怪这个坏家伙。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玩味道:“我想吃六块钱那种哦!” ------------ 第255章 我才不要吃麻辣烫! 目光流转,双眸之中是藏不住的笑意。 尤其是六块钱那三个字,咬得极重。 似是意有所指..... “六块钱的那种?” 慕云舒闻言,喃喃重复一遍后,疑惑道:“现在这物价,还有六块钱的?” “别说够咱们两个人吃了,怕是还不够我一个人吃的吧?” 说着,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着身旁的宁宴。 慕大富婆很是不解,现在又不是七八十年代。 毕竟,那个时候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才十几块,钱还是很值钱的。 但眼下是二十一世纪,物价飞涨,货币贬值。 若换作是在吃出106块天价麻辣烫的星城,一根空心菜就得六块钱。 哪怕她慕大富婆再小鸟胃,也不可能有任何的饱觉吧? “够啊!” “肯定够够的!” 宁宴舔了舔嘴唇,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顿了顿,又继续补充道:“六块钱十三回,怎么可能会不够呢?” 一时之间,嘴角比AK还难压。 双眸之中,满是玩味。 很显然,夫妻二人的思考,压根就不在一个维度之上。 慕大富婆作为一名商人,考虑的是这个时代货币的购买力。 而宁某人作为一个流氓,关注的是六块钱麻辣烫,引申出来的比赛次数..... “什么意思?” “我没太听明白....” 慕云舒听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疑惑道。 说着,余光一瞥,敏锐地捕捉到宁宴的神色,当即抬手捏住他的脸,问道:“不过.....” “你这笑的,为什么看着那么不正经?” 不对劲。 一千分里有一万分的不对劲! 慕大富婆对六块钱麻辣烫之中,藏了什么深层含义,其实并不了解。 但是她却足够了解宁宴。 能让自家色狼笑起来,特别是这么笑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好内容。 多半车轱辘,已经碾到脸上了。 “我哪儿不正经了?” “明明就很正经好吧!” 宁宴眨眨眼,不假思索,矢口否认道:“舒舒同学,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凭空污人清白呀!” “你老公全身上下,就只剩下一身正气了!” 狡辩张口就来,面不红心不跳。 说着,挺起腰板,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好似他这个人,真就是清清白白一般。 “切!” “听你放屁。” 慕云舒见状,白了一眼,娇嗔道。 要是她家宁宴都能称得上是一身正气,那撒旦就是世界头号大善人了。 而且,全世界的鉴黄师,也都得下岗..... 顿了顿,捏住宁宴的下颌,问道:“十三回到底指的是是什么?” “老实交代!” 尽管嘴上问归问,但“审问”的气势却衰弱了不少。 因为慕大富婆的心中,隐隐间,已经有了猜测..... 大概或许可能应该,跟回合次数有关...... “十三回就是十三回啊,字面意思。”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反手搂住慕云舒的腰肢,顿时话锋一转,坏笑道:“不过,我觉得十三回太多了,三个回合就足够咱俩到天亮了.....” 众所周知,一次比赛回合次数多,并不能代表主攻手有多么的厉害。 而恰恰相反,正说明他身虚体弱,人菜瘾大。 毕竟作为一个男人,核心第一要义,就是持久..... 当然,宁宴的三个比赛回合到天亮,不是第二天零点开始计时,而是前一日天刚黑开始..... “哎呀!” “坏狗,你又开黄腔!” “我才不要到天亮,累都累死了.....” 慕云舒脸色绯红,瞪了宁宴一眼,娇嗔道。 显而易见,在宁宴一边说着,慕大富婆怔愣的同时,也将自己带入了其中。 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宁宴面对神明时的战斗力,慕大富婆不得而知。 但她却对这坏家伙,比赛时的爆发力心知肚明。 根本不敢想象,一夜无眠的比赛后,自己会变成何种模样? 大概连床都下不来了吧? “不要慌,我们可以中场休息。” 宁宴贴近慕云舒的耳边,吹了吹热气,蛊惑道:“实在不行,慕总带头翘一天班,不就可以了?” 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底层打工人请假翘班,绝对会被黑心资本家扣工资的。 可问题是,慕大富婆不就是“黑心资本家”正主嘛? 而且她是拿分红的,又不拿工资,也没有可扣的。 “呸!” “想得挺美。” “可以不了一点。” 慕云舒斜了一眼,果断否决道。 倒不是担心带头翘班,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纯粹就是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考虑。 尤其是,一旦开了这个口子,甚至给了某人讨价还价的余地。 恐怕会一发不可收拾..... 宁宴闻言,耸耸肩,笑而不语。 能不能实践并不重要,反正他调戏慕大富婆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所以,那六块钱的麻辣烫,跟十三回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 慕云舒勾住宁宴的脖颈,好奇地问道。 纵使聪慧如她,依旧没想明白,这风马牛不相及的两者之间,究竟为什么能关联起来? 百思不得其解。 宁宴淡然一笑,没有卖关子,解释道:“就之前有个女孩子,打飞的去蓉城找男网友奔现....” “被人用一碗六块钱的麻辣烫,足足蹬了.....” “嗯,你懂的....” 而这故事的来源,出自14年的李毅吧。 红极一时,经久不衰。 正所谓,一个人开过的车越多,驾驶技术会越好。 一辆车被越多人开过,适应能力会越强。 殊不知e级车被土豪试驾多了,不会变成S级车。 整天改造内饰和大灯,换车漆提高车价,车架号没变,始终还是上不了档次的低端车。 万一试驾的多,放在展厅里一年一年地老,懂行的都不会要。 最后一刷漆一保养,再一忽悠,拉到村里当做新车卖。 “我才不要吃麻辣烫!”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点海鲜粥,给你这思想不纯洁的大色狼,好好降一降火。” 说着,拿起自己的手机,点开外卖APP。 誓要用清淡的海鲜粥,堆死宁宴这满脑子的黄色废料。 “我都行,反正这些都是开胃小菜。” 宁宴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扬,坏笑道:“我还是更期待等会的主菜.....” 主菜二字,咬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自然只能是身旁,能让他大快朵颐的佳人..... 慕云舒脸颊之上,悄然间爬上一抹红晕,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再好吃的菜,一直吃都会腻的。” “你天天吃同一道菜,难道不会腻嘛?” ------------ 第256章 姐姐的腿不是腿,是塞纳河畔的春水 就如同富人的餐桌之上,顿顿皆是山珍海味,一顿两顿还好。 可时间一长,无论再怎么喜欢,也会腻会反胃。 想吃粗粮野菜,来换换口味。 而换在人身上,亦是同理。 尤其是,大多数男人,还都是喜新厌旧的动物。 新鲜感一过,就只剩下厌恶。 弘历与如懿不就是这样的嘛? 从年少情深,走到了相看两厌。 最终落得兰因絮果的结局。 恍惚间,慕云舒想到了他那个父亲,她怕她与宁宴,最终也会步父母的后尘..... “不会!” 宁宴没有任何迟疑,脱口而出。 说着,牵起了慕云舒的手,目光极其坚定。 没有一丝作伪与敷衍,满是真诚。 “你就这么确定?” “都不带犹豫的?” 慕云舒笑了笑,双手捧起宁宴的脸,问道。 感动之余,心头那缕对未来的担忧,依旧未曾消散。 因为誓言与承诺,是这个世界上,最靠不住的东西..... “当然。” 宁宴点点头,笑道:“菜虽然是同一道,但做菜的姿势,每天都是全新的呀!” “只要我创新的速度够快,腻味就永远都赶不上.....” 很显然,悉知慕家往事的宁宴,清楚慕大富婆在顾虑些什么。 但他不仅相信事在人为,更相信数学。 毕竟,72种姿势,每天随机取3种,都有59640种选择了。 更何况以当代网友的创造力,数量只会快速增加。 排列组合之后,几乎等同于,每天都是吃的新菜。 “你这观点,还真是清新脱俗.....” “也就你这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家伙,能想得出来。” 慕云舒闻言,哭笑不得,开口道。 你说宁宴讲的不对吧,他偏偏还有理有据。 可问题是,你说他讲的对吧,怎么听都觉得像是歪理..... “那是。” 宁宴耸耸肩,颇为得意,笑道:“实在不行,咱们还可以走剧本。” “舒舒,你要是不喜欢岛国的,咱们也可以模仿国产探花区的....” 就像牛顿说过的一样,人嘛,都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世界。 他们就算创造力不足,但是可以借鉴啊! 当然,欧美区的直接被宁宴排除在外了。 原因无它,那边的都是直来直往,没有任何剧情可言。 而棒子国的剧情,又太过于高端,慕大富婆肯定一时半会接受不了。 比如,善良的小姨子.... 顿了顿,又继续诱惑道:“我最欣赏的就是七天眼镜妹。” “尤其是跟学姐打电话那段,堪称探花界一绝!” 而这其中最精彩的就是,不仅打了电话,更是被学姐当场戳穿,剧情跌宕起伏。 除此之外,兰兰鹿鹿与爵士舞的,也还是不错..... “变态!” “我才不会满足你这种恶趣味!”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 绯红之色悄然间,爬上了她的脸颊。 慕大富婆知道宁宴很变态,但没想到,他能变态到这个地步..... 还想打电话? 这种事想想都很羞耻好吧? 电话对面的又不是傻子,难道不怕被拆穿了吧? 那就是彻彻底底地社死了...... “想哪去了?” 宁宴挑了挑眉,坏笑道:“舒舒同学,你不会觉得我想让你,给程十鸢或者余长乐打电话吧?” “到底是谁思想不纯洁啊!” 倒打一耙,径直甩锅。 反正这是慕大富婆自己想歪的,可怪不了他呀! “真是懒得搭理你。” “姐姐要洗澡去了.....” 慕云舒斜了一眼,开口道。 说着,捶了下宁宴的胸口,当即站起身来。 就在准备往浴室而去之时,却被宁宴从身后,拦腰抱起。 慕云舒惊慌失措,紧紧搂住他的脖子,问道:“你干嘛?” 她怎么也没想到,宁宴会突然来这么一出。 完全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 “你说我想干嘛?” “当然是干....” 宁宴眨眨眼,舔了舔嘴唇,坏笑道。 可话还未说完,就被眼疾手快的慕云舒,捂住了嘴,手动物理闭麦,娇嗔道:“闭嘴!” “不许胡说。” “更不许洗澡的时候,在浴室里乱来。” 哪怕不用脑子想,慕大富婆也能知道,这家伙肯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拒绝肯定是拒绝不了的。 毕竟,她很清楚宁宴每天最大的兴趣爱好,除了例行的早安吻之外,就是鸳鸯浴..... 但一想到,上次他在浴室里做的事,就得先打预防针了。 以免这家伙又突发奇想的胡作非为。 宁宴充耳不闻,目光直勾勾地落在黑丝长腿之上,淡然一笑,感慨道:“姐姐的腿不是腿,是塞纳河畔的春水。” 顿了顿,又继续道:“真没人说过,我家舒舒是腿精嘛?” 这并非是虚伪的恭维,而是有感而发的夸赞。 用脖子以下全是腿,来形容慕大富婆一点都不过分。 他虽然没有很多lSp一样的恋腿癖,但在黑丝的加持下,依旧是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切!” “你以为谁都跟你这大流氓一样,会一直盯着我的腿看啊?” 慕云舒抬手,轻轻拧了拧他的耳朵,娇嗔道。 还腿精? 公司里大多数人,别说盯着看了,哪怕是对视一眼,都能汗流浃背,胆战心惊了。 也就只有这个喜欢欺负她的家伙,才能如此有恃无恐,肆无忌惮。 宁宴咂咂嘴,调笑道:“那是他们没有眼福。” “谁说我只会看的?” “我还会上手摸.....” 话音落下。 勾着慕云舒双腿的右手,指腹轻轻滑过。 “又长又滑,还有肉感,真是完美的艺术品!” “维多利亚的秘密那些超模,也不过如此了吧?”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无外乎是对一个女人的身材,最直白的赞誉。 慕大富婆的黑丝长腿,最得宁宴之心。 比例拿捏极其到位,该瘦瘦,该肉肉,堪称完美。 非硬要挑剔的话,那就是穿的黑丝没带字母,显得太过于单调了。 “油嘴滑舌。” 慕云舒浅浅一笑,娇嗔道。 嘴上吐槽归吐槽,心头却是一甜,很是满意。 毕竟,哪个女人会不喜欢,自己丈夫的甜言蜜语呢? 她又不是圣人,自然不能免俗。 “这就油嘴滑舌啦?” 宁宴贴近慕云舒,笑道:“那位还有更油嘴滑舌的.....” “姐姐的背不是背,是保加利亚的玫瑰。” “姐姐的腰不是腰,是夺命三郎的弯刀。” “姐姐的嘴不是嘴,是安河桥下的春水。” 别人有过目不忘的天赋,无一不是用在正途。 而宁某人偏偏用来记情话了..... 无论是土味情话,还是高雅情话,皆可以信手拈来。 能哄慕大富婆开心,才能体现天赋的重要性。 “嗯,这话姐姐爱听。” “小宁子以后多说点。” 慕云舒轻抿红唇,满意地点点头,开口道:“看在你今天小嘴这么甜的份上,姐姐就勉为其难地让你伺候洗澡吧......” 跟被宁宴开黄腔调戏相比,慕大富婆还是更喜欢听他说情话。 哪怕不是他原创的,只要他说出来,她就很开心了。 至于女孩子的矜持? 那值几个钱? 而且她早就是已婚少妇,不是女孩子了。 “谨遵皇后娘娘口谕。” “一定伺候得您舒舒服服的!” 宁宴眨眨眼,坏笑道。 那个叠词,咬得极重。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只能是要为所欲为了..... “看你这表情,就没憋什么好主意。” “等会泡澡就好好泡,不许乱来,更不许使坏!”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 再次着重强调,以防万一。 “放心,我什么都不干。” “就跟舒舒做一个小游戏而已。”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眸中闪过邪魅之色,玩味道。 他一个正经人,怎么可能乱来、使坏呢? 慕云舒双眼微眯,警惕地问道:“什么小游戏?”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大色狼口中的小游戏,99.99%有坑。 唯一的区别在于,变态的程度不同而已。 宁宴:“玩一场赤壁之战.....” ------------ 第257章 这双重否定,到底是表肯定,还是表否定啊? “嗯?” “赤壁之战?” “这不是三国时期一个典故嘛?” “什么时候衍生出小游戏了?” “宁宴,你可别诓我!” 慕云舒听到这话,顿时心生警惕,提防道。 在大夏哪怕没看过三国演义的小说与电视剧,基本上每个人也听说过,这个经久流传的典故。 毋庸置疑,赤壁之战本身的含义,肯定是很正经的。 但慕大富婆并不确定,从宁宴嘴里说出来的东西,会不会带上某些颜色..... 尤其是还能让,这大色狼看上的小游戏,更是让人惴惴不安。 “很简单。” “赤壁之战。” 宁宴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念道。 字依旧是那些字,只不过其中字,念出来的时候被换了音调。 众所周知,大夏汉字博大精深,只要有一点点细微的改变,其释义就会出现千差万别。 就比如此时此刻的现在..... “赤...赤壁之战?!” 慕云舒喃喃重复,微微一怔,猛地恍然大悟,脸色绯红无比,娇嗔道:“宁宴!” “你又搞黄色,坏死了!” “想都别想!” 慕大富婆事先做了心理准备,但显而易见的是,并未做足的同时,也低估了宁大流氓的知识储备量。 她怎么也没想到,如此正经又正面一个词,被某人说出来能这般BT。 一时之间,浓浓的羞耻感,爬上了慕大富婆的心头。 “又不是没那啥过,这么激动干嘛?” 宁宴眨眨眼,一脸无辜地说道:“舒姐要是不愿意的话,我以后也不.....” 言及此处,声音戛然而止。 不是欲言又止,而是以退为进。 看似贴心,实则“威胁”。 毕竟在这小游戏之中,得到绝大多数快乐的人,是怀里这位口嫌体直的舒舒同学..... 而他宁某人只是朴实无华的“打工人”。 慕云舒闻言,轻抿红唇,脱口而出,果断否决道:“那也不行!” 羞耻之余,慕大富婆还是作出最理智的判断。 尽管她很清楚,这是某人给她挖的坑。 但关键是,这就是个阳谋,她不跳还不行了..... 宁宴眨眨眼,似笑非笑,玩味地问道:“这双重否定,到底是表肯定,还是表否定啊?” 在英语里双重否定表肯定。 而在俄语里双重否定,仍然表示否定。 但在这个语境里,很显然他就是明知故问。 目的当然是调戏,这位身体比嘴诚实太多的慕大富婆了..... 慕云舒闻言,又羞又恼,脑中飞速运转,避重就轻道:“反正今天不行,以后....” “以后的事,就以后再说!”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今天她还没做好准备,肯定是不可以的。 但以后行不行,就交给以后的她,来决定了。 “哈哈哈哈!” 宁宴开怀大笑,夸赞道:“慕总果然是慕总,统筹大局的人就是严谨呀!” “这话说的,那叫一个可进可退.....” 若非此时双手公主抱着慕大富婆,宁某人真想给她竖一个大拇指。 什么叫语言的艺术? 这不就是了? 既解决了眼下的困境,还没有把话彻底说死,又给以后的反悔,留下了足够的余地。 任谁来了也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不许diSS我。” 慕云舒白了一眼,愤愤道:“你还好意思说,不都是被你带坏的?” “我在认识你之前,还是多单纯一个人啊!” 说着,抬手戳了戳宁宴的胸口。 别说是在半年前,就算是在结婚以前,她都纯洁的像一朵小白花。 哪儿跟现在一样,成了秒懂女孩..... 完全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而那罪魁祸首就是宁宴这个污妖王。 一言不合就把车轱辘,开到她脸上去了。 听着这大言不惭的鬼话,宁宴挑了挑眉,揶揄道:“单纯?” “谁家单纯的人,能坐稳总裁的位置?” 嘴角是止不住的上扬。 现实不是童话,更不是过家家。 在商界之中,对手皆是如狼似虎之辈,都在为了争夺更多的利益厮杀。 别说单纯了,但凡你心慈手软丁点,都会被它们一口吞掉。 慕云舒女士二十出头的年纪,不仅坐稳了鹿鸣总裁的位置,更是在商界一路披荆斩棘。 能跟单纯扯上半毛钱关系? 被无情拆台的慕云舒,轻咬红唇,当即选择转移话题,娇嗔道:“放我下来。” 挣扎出宁宴的怀抱,站在了地面上,又继续道:“赶紧进去放热水,我去给你拿换洗的衣服。” 说着,将宁宴向浴室的方向推了推。 而她自己则是,马不停蹄地走向了两人的卧室。 ~~ 一个小时后。 洗完鸳鸯浴的同时,外面也到了。 慕大富婆不止点了海鲜粥,顺手将店里的招牌,全部都点了一遍。 堆满了整个餐桌。 两人能不能吃完都是其次的,主要是得让某人的嘴停不下来。 以免过年去京城见家长的时候,某人造谣自己虐待他..... “这海鲜粥不错,就是没有舒舒咸.....” “美中不足啊!” 宁宴舀了一勺粥塞进嘴里,咽下之后,意味深长地感慨道。 这家海鲜粥给料很足,咸口做的也还行。 就是比慕大富婆的味道,差了那么一丢丢..... 慕大当事人闻言,白了一眼,无奈道:“这么多宵夜,还堵不住你的嘴?” “某些人搞颜色的心,真是一刻都停不下来。” 一边吐槽着,一边专心致志地喝着海鲜粥。 与其跟大流氓计较相比,还是美美地吃宵夜,来得更加重要一点。 “这不就是习惯成自然了嘛?” “看着秀色可餐的慕总,一颗心总是蠢蠢欲动,按耐不住....” 宁宴往慕云舒身旁凑了凑,满脸谄媚,奉承道。 你别说,你真别说,对其他女人,别说开车了,很多时候连话都懒得说。 但每次跟慕大富婆待在一起,他就遏制不住调戏她的冲动.... 抛开事实不谈,勾起他这种冲动的慕云舒女士,难道就没一点错嘛? “哼!” “别想把锅甩给我。” 慕云舒轻哼一声,娇嗔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这个帝王蟹的口感不错,快尝尝。” 说着,夹了一块蟹钳肉,放进宁宴的碗里。 宁宴见状,不为所动,而是搂住慕云舒的腰肢,笑道:“不错是不错,但我要舒舒喂。” “懒死你得了。” 慕云舒斜了一眼懒得理所当然的宁某人,开口道:“张嘴。” 话音落下。 夹起那块蟹钳肉,就塞进了宁宴的嘴里。 没办法,这个懒鬼是她老公,就只能宠着了。 “被投喂的就是更香一点。” 宁宴咽下后,点评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舒舒,你就不想问问,我最后是怎么处置慕家人的嘛?” ------------ 第258章 慕·福尔摩斯·柯南·云舒 宁宴最终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很想知道,慕大富婆心里是怎么想的..... 她居然连一点儿要询问的意思,甚至都没有。 这似乎有点不符合常理呀! “不想问。” 慕云舒闻言,抿了口粥,缓缓吐出三个字。 顿了顿,波澜不惊,又继续道:“关于他们的消息,知道的太多,只会让我的心情变得不美丽。” “我又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最终的结局很重要,但有些时候,又没有那么重要。 就比如,为不值得的人,不值得的事,导致自己黯然神伤,没有任何的意义。 与其影响心情,不如不闻不问..... 毕竟,那些所谓血浓于水的亲人,哪怕全部加起来,也没有她的母亲与丈夫重要。 “这倒是很有道理。” 宁宴点点头,笑道:“鸵鸟战术的确挺实用的。” 很显然,宁某人就是故意调侃的。 慕云舒抬手,径直掐向宁宴的腰间软肉,娇嗔道:“鸵鸟你个头!” “就算不问,我也知道你不会伤他的性命......” 颇有几分信誓旦旦之意。 什么都不问,并不代表慕大富婆心中没有数。 其实那句话,还剩下半句并未说出来: 同样不会轻易放过他。 那个他自然指的是慕洵修。 因为她了解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 别看宁宴平时吊儿郎当,嬉皮笑脸的,而慕云舒却很清楚,她老公出身顶级世家,绝不可能是心慈手软之辈。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最多在其中留有部分余地..... 宁宴淡然一笑,玩味道:“舒舒同学,你就这么确定?” “就这么相信我?” 在慕大富婆的言语之中,他不仅听出了自信,更听出了信任。 不可否认,这种感觉是极好的。 毕竟,在勾心斗角、利益争夺的大家族,这种信任是弥足珍贵的,尤其是近乎无条件的信任..... “你是我老公,我不相信你,我还能相信谁?” 慕云舒捏了捏宁宴的脸,莞尔一笑,开口道:“纵使关系再差,他归根结底还是我的生父。” “我家大色狼不会在意他的生死,但却会在意我的感受.....” 慕大富婆清楚地明白一件事,别说是慕洵修一个人,哪怕是那慕家上下所有人,全都死在宁宴的面前,他都不会有丝毫的波动。 对他而言,这些人压根无足轻重。 不过,宁宴做事一向很有分寸,为了她的感受,并不会真的伤及他们的性命。 但也仅仅是让他们活着..... 至于下半辈子的自由,那就想都别想了。 “娶媳妇儿就不能娶太聪明的,连架都吵不起来.....” 宁宴闻言,摇了摇头,长吁短叹道:“这以后的日子,平白少了好多乐子呀!” 别的小两口,基本上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急眼了还动手,把狗脑子都打出来了。 结果他家慕云舒女士过于理性。 别说是吵架了,哪怕是乱发脾气都没有..... 所以,一直以来宁某人,都有一个小小的愿望,那就是跟慕大富婆吵一架,体验下普通夫妻的保留曲目。 那他不就有理由,再次打她屁股,“家暴”她了嘛? “后悔已经晚了,生米早都被姐姐煮成熟饭了!” 慕云舒昂首,秀眉微挑,得意道。 顿了顿,听出了弦外之音,又继续道:“不过,听你这意思,好像很盼着跟我吵架的样子?” 说着,凌厉的目光,投向“嫌疑犯”宁宴。 上下打量着他。 慕大富婆很是疑惑,正常人考虑得不都是家和万事兴,能不吵就不吵嘛? 为何换到宁宴身上,偏偏想的却是巴不得吵架?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肯定有猫腻..... “哪有?” “我又不是受虐狂。” 被看穿小心思的宁宴,当即狡辩道。 尽管心里是那么想的,但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毕竟,万一要是以后真吵架了,他不就有蓄意挑拨的嫌疑了嘛? “你就有。” “我看你就是巴不得,急赤白脸跟我大吵一架。” 慕云舒抬起手指,戳了戳宁宴的胸口,审判道。 就这屁话,她信不了一点。 尤其他说自己不是受虐狂..... 慕大富婆记得很清楚,也不知道是谁在领完证之后,质疑她的婚后协议不够严苛。 那个时候,她是真觉得这家伙,有M的倾向..... “不对!” 恍惚间,慕云舒猛地一拍手,恍然大悟,说道:“吵架我肯定吵不过你,你就是想趁机把我气哭.....” “然后拍下来笑话我。” 也不怪她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自己的老公。 因为这个坏家伙,是真的能干出这种事来。 而且,他除了搞颜色很在行之外,损人怼人也是一等一的厉害。 毕竟程十鸢跟宁宴多次交锋,别说能占到一点便宜了,就没一次不是大败而归的。 再加上中秋节慕家那一次..... 念及此处,慕云舒愈发确定,宁某人是在“图谋不轨”。 “啧,慕·福尔摩斯·柯南·云舒。” 宁宴闻言,咂咂嘴,感慨道。 他知道一般女人的想象力很丰富,但怎么也没想到,慕大富婆的思维能发散到这个地步。 那个瞬间,宁宴忽然理解了,闺蜜开小会的破坏力..... 怀疑一旦产生,罪名就成立。 无中生有,恐怖如斯。 幸好他家慕大富婆从不虚空索敌。 “那是。” “你这臭男人一张嘴,姐姐就能知道你在憋什么坏主意!” 慕云舒昂首,傲娇道。 晃了晃脑袋,无比得意。 宁宴见状,舔了舔嘴唇,放下手里的勺子,玩味道:“咱们舒姐智商这么高,不如来猜几个脑筋急转弯?” 话中虽是奉承之词。 可语气之中,颇有几分挑衅的味道。 很显然,宁宴已经在挖坑了。 “来就来,谁怕谁啊?” “你出题!” 慕云舒看着‘不服气’的宁宴,说道。 也不知看没看出有坑,反正是义无反顾地跳了进去。 “舒舒同学这么自信,我可得好好想一想了....” 宁宴眸中闪过一抹狡黠,打了个响指,玩味道:“对,几个女孩子,有同一个前男友.....” “猜一个成语。” 说着,竖起了一根手指。 “这...” “你确实猜的是正经成语?” “不会是抖音上的涩涩自创词吧?” 慕云舒微微一怔,秀眉微蹙,问道。 她严重怀疑,宁宴这个谜底绝对不正经。 毕竟,成语是古时候传下来的,而前男友这个词汇,是现代才有的。 所以...... 这十之八九都是,抖音上那群老司机创造出来的。 “当然是成语,还是很正经那种。” 宁宴点点头,似笑非笑,一本正经地开口道。 顿了顿,又阿谀道:“慕大高材生这么聪明,肯定早就心里有数了......” 话音落下。 一顶高帽子悄然间,扣在了慕大富婆的头上。 慕云舒闻言,白了一眼,娇嗔道:“别在那捧杀我。” “猜不出来,你公布答案吧!” 美眸之中,充满了好奇。 慕大富婆倒想看看,宁宴这口中的正经成语,到底正不正经..... “这就放弃了?” “都不再挣扎一下?” “刚才某人可是信誓旦旦,成竹在胸啊?” 宁宴将手搭在慕云舒的肩上,调侃道。 众所周知,最快乐的事不是人前显圣,而是落井下石。 尤其是开始之前,某位高材生越自信,打脸就越响..... “赶紧说。” “不许卖关子。” 慕云舒用手肘顶了顶宁宴,催促道。 倒不是她不想挣扎,而是真的毫无头绪。 跟男女有关的成语,她想到了很多,比如: 红豆相思,儿女情长,比翼双飞,情窦初开,碧海青天,青梅竹马,卿卿我我,海枯石烂...... 可这些里面,唯独前男友,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越是这样,她就越好奇。 “其实答案很简单....” 宁宴眨眨眼,没有故弄玄虚,脱口而出:“同甘共苦!” “同甘共苦?” 得到答案的慕云舒,一脸迷茫,喃喃重复,脑子飞速运转,猛地瞳孔收缩,好似意识到了什么,开口道:“等等....” “??!” “变态!” “死鬼,你刚不是说,这是个正经成语?” 显而易见,慕大富婆理解到谜面与谜底的联系了.....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这特么居然也能扯上联系?!!! 而且宁宴刚才可是,口口声声地说很正经的。 “对啊!” 宁宴耸耸肩,应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笑道:“但是,我又没说题面很正经呀?” 正所谓,一张床上睡不出两种人。 慕大富婆严谨的同时,他宁宴也很严谨呀! 你就说这成语正不正经吧? “你.....” 慕云舒咬牙,哭笑不得,说道:“再来!” “姐姐就不信了,还赢不了你!” 那一刻,她的斗志被激起..... 誓要赢下这个大流氓。 宁宴舔了舔嘴唇,不慌不忙,笑道:“好吧好吧,再给你一次翻盘的机会......” “那几个男孩子,有同一个前女友,猜一个成语。” ------------ 第259章 俗人看身材,雅人听音乐,而我是雅俗共赏! 别的东西或许不太擅长,不过这看似正经却不太正经的东西,宁宴都可以信手拈来。 毕竟,术业有专攻..... 作为一名抖音的十级爱好者,你可以质疑他的人品,但不能质疑他的专业性。 “???” “臭狗,你又来?” 慕云舒微微一怔,撇撇嘴,娇嗔道。 她傻眼了。 只是想找回一个场子而已。 谁能想到宁宴居然可以,如法炮制,换汤不换药? 有刚才的前车之鉴摆在那,慕大富婆又怎会不知道,这个成语怕是会如出一辙.... “为啥不来?” “别管题面怎么样,只要能难住咱们慕大高材生,那就好题面。” 宁宴耸耸肩,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慕云舒,笑道。 伟人曾经说过,别管黑猫白猫,只要能捉到耗子的,那就都是好猫。 这不也是同一个道理嘛? 谜面与谜底正不正经重要嘛? 只要能难住慕大富婆,那就发挥出了它该有的价值。 “哼!” “瞧不起谁呢?” “我能被第一次绊住,难不成还会被绊住第二次?” 慕云舒闻言,轻哼一声,娇嗔道。 嘴硬归嘴硬,但在那第二个问题出来的那一刻,慕大富婆其实早已经心中有数..... 只需依瓢画葫芦,类比一下,答案就显而易见了。 毕竟,这看似是两个题,实则是大差不差,都有一个共同点。 读过九年义务教育,都能联系到是: 同道中人..... 可答案到了嘴边,却堵住了,她有些难以启齿。 慕大富婆总觉得,面前这个男人是在给自己挖坑..... “哦?” “看来舒姐已经有了答案?” “快说来听听啊!”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推波助澜道。 俨然一副蛊惑无知少女的模样。 对慕大富婆猜出来,宁某人并不感到意外。 第一次是没经验,第二次怎么可能猜不到? 只要她说出来,他就可以..... 念及此处,宁宴的心就开始蠢蠢欲动。 “我不!” 慕云舒察觉到宁宴的神情,没有任何的犹豫,果断拒绝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快把你的手机给我。” 说着,朝宁宴伸出了手。 算盘珠子都崩她脸上了,上当是不可能上当的。 及时止损,拒绝踩坑的同时,慕大富婆还决定反将他一军.... “干嘛?” “不会是恼羞成怒,要打击报复查手机吧?” 宁宴见状,挑了挑眉,淡然一笑,气定神闲地调侃道。 说着,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递了过去。 其他男人最怕的事情之一,就是担心对象查手机,甚至千方百计地逃避..... 而宁某人不仅不怕,还担心慕大富婆不查。 因为,他手机里的APP极其纯粹,除了一些常用的以外,就都是各类视频播放APP..... 反正舒舒同学无论打开哪个,他们都可以一起欣赏艺术。 “切!” “谁会那么闲,要查手机啊!” 慕云舒伸手接过,白了一眼,娇嗔道。 别人她不了解,但对宁宴的手机里有什么,却是心知肚明的。 除了黄色,就只剩下黄色。 唯一的不同,或许就是分为了欧美、东瀛、国产..... 毕竟,上一次她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就被某人诱骗踩坑了! 宁宴以手撑面,看着熟练解开手机屏幕的慕云舒,打趣道:“我跟蔷薇的聊天记录,可还没来得及删呀!” 说着,抬手指了指那个绿泡泡软件。 一副担惊受怕的惊讶模样。 慕云舒扫了眼装模作样的男人,漫不经心地划过威信所在的页面,开口道:“就你跟蔷薇那无聊的斗图,我才懒得查.....” 语气之中,是毫不遮掩的嫌弃。 倒不是慕大富婆此前鬼鬼祟祟,翻过宁宴的聊天记录,而是他拽着她看的..... 那时她才知道这俩家伙,是有多么的无聊。 文字和语音交流几乎没有,长长一片就都是斗图。 而这其中最过分的就是,自从蔷薇上次来找过她之后,这俩混蛋就演变成了..... 拿她的表情包斗图?! 莫名其妙成了这俩幼稚鬼,play中的一环?!!! “那你要我手机干嘛?” “想欣赏一下我相册里面,有没有多美照存货?” 宁宴兴致勃勃地欣赏着慕云舒的表情,玩味道。 美照二字,咬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美照的确是美照,只不过带了引号而已。 从各种鬼使神差的角度,捕捉下慕大富婆的夸张表情。 再加上爱疯诡异的原相机,美貌与气质并存的舒舒同学,活生生被他拍成了搞笑女..... 慕云舒闻言,咬牙切齿,当即抬手掐向调侃自己的家伙,开口道:“你的抖音号养成了,擦边视频多。” “我拿来陶冶情操,顺便做下饭菜...” 提及那该死的相册,慕大富婆真是又爱又恨。 爱的是宁宴这家伙的手机里,几乎只有她的照片了。 恨的是全部惨不忍睹,随便流出去一张,她辛苦经营的形象,就彻底毁于一旦了.... 但凡她是女明星,有黑粉组织,宁宴绝对就是那个诋毁组组长。 “那我建议看抖音劳模的弹钢琴视频。” 宁宴眨眨眼,一本正经地推荐道。 那位姐刚好能完美满足慕大富婆的要求。 既擦边,又陶冶情操,长得不错也还能下饭。 甚至体现了为什么努力,是一个奴隶出两份力..... “抖音劳模?” “那是谁?” 慕云舒听着这个奇怪的称呼,疑惑道。 劳动模范她知道是什么,无不是各行各业,兢兢业业几十年的代表人物。 但这抖音才出来几年,又为什么会劳模? 而且还能被大懒猪宁宴认可? “刘玉洁啊!” 宁宴打了个响指,介绍道:“早上直播健身,下午给诗恩恩的号拍擦边视频.....” “晚上又在A上去了的号直播弹钢琴,虽然业余但是敬业....” “这钱就该人家赚!” 宁宴墙都不扶,就扶这位姐。 擦边博主千千万,唯独A姐最特殊。 那是近乎变态般的自律了,欣赏她擦边的同时,也是真敬佩她。 普通人有这毅力,做什么事不能成功? 那钱赚的宁宴是一点儿都不眼红。 “还挺了解的?” 慕云舒专心致志地听着介绍,抿了抿嘴,嫣然一笑,问道:“看不出来呀,你这大色狼还懂钢琴?” “你喜欢听C调,还是D调?” 说着,顺手打开搜索界面,点进了A姐弹钢琴的视频。 诚如宁宴所言那般,人家的确敬业。 不仅在弹钢琴,甚至还配了剧情。 宁宴闻言,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笑道:“比起D调,我更喜欢C调。” “C调虽然没有D调的饱满和浑厚。” “但是,C调真的更柔和更好吃....” “不对!” “更好听!” 说到一半,连忙改口。 众所周知,大即是正义。 但凡事不可过度,一味追求大,反而会影响美观与体态,导致凸显得无比臃肿。 适中贴切为最佳。 就比如慕大富婆的C+,最得宁宴之心。 不肥不瘦,拿捏地恰到好处,堪称完美。 当然,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有些彦祖喜欢开大G也是很合理的。 “色狼!” “我就知道你是冲人家身材去的!” 慕云舒脸色绯红,娇嗔道。 说着,抬手戳了戳,宁宴的胸口。 没有任何意外,这家伙懂个鬼的钢琴,根本就是见色起意。 完全符合他流氓的人设。 宁宴握着慕云舒的指尖,理直气壮地狡辩道:“俗人看身材,雅人听音乐,而我是雅俗共赏!” 就像许嵩老师曾写过:俗的无畏,雅的轻狂,还不都是一副臭皮囊..... 阳春白雪,下里巴人,那都是艺术展现的一种,只要能哄自己开心,博自己一笑,那就是好东西。 “歪理!” “强词夺理!” “都是借口!” 慕云舒抽出自己的手指,捏住宁宴的脸,娇嗔道。 就宁宴这猪话,她信不了一点。 大色狼能听音乐才是有鬼了,都是给他看擦边视频助兴的.... “怎么能这么说呢?” “要冲身材,我也得冲舒舒同学去呀!” 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 话音落下。 一只手已经悄然间,放在了慕云舒的腰肢之上。 轻轻一用力,将女人搂向了自己的怀中。 荷尔蒙骤起。 “干嘛干嘛?” “不准套近乎!” 慕云舒昂首,将手抵在宁宴的胸前,傲娇道:“远离色狼从我做起,赶紧保持一米以上的安全距离!” 都是老夫老妻了,慕大富婆又怎会不知这男人,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毕竟,现在宵夜吃完了,澡也洗好了..... 宁宴将慕云舒橫抱而起,舔了舔嘴唇,玩味道:“开胃菜吃完了,当然得上正餐咯!” “舒舒,听说过一种姿势,叫后来居上嘛?” ------------ 第260章 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啊! 几天后。 12月28日。 下午。 DOMO COffee。 慕云舒咬了一小口,手中的芋泥方方,轻轻抿完后,问道:“程十鸢女士,今天怎么得空,有时间约我喝下午茶呀?” 顿了顿,又继续道:“这都年末了,不去陪着你的庭方哥哥嘛?” 话里话外,是显而易见的调侃之意。 今天是周日,慕大富婆原本是打算,跟宁宴一起宅家里,过二人世界的...... 但终究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谁能想到,消失好长一段时间的十鸢同志,会突然约她呢? 自从上次“抓奸”环节,程十鸢扣出三室一厅后,就彻底销声匿迹了。 倒不是因为她觉得尴尬,而是一心都扑在她的庭方哥哥身上。 闺蜜姐妹什么的,早就被抛在九霄云外去了。 程十鸢喝了口红豆沙燕麦乳后,撅起嘴来,控诉道:“舒舒,你移情别恋了!” 那模样,那神情,委屈巴巴,可怜至极。 好似受天大的委屈一般。 若是宁宴在旁围观,怕是会以为她们是一对百合。 在进行着劈腿撕逼的精彩剧情..... 毕竟,程十鸢女士虽然平,但颜值还是抗打的。 两女凑在一起,可比小网站的百合片,养眼太多了。 慕云舒不慌不忙,饶有兴致地欣赏着,打趣道:“瞧你这幽怨的小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你始乱终弃了呢!” 若非深知自己性取向正常,也什么都没对程十鸢做。 慕大富婆差点都以为她俩之间,有啥感情纠葛了.... “你就有!” 程十鸢睁大双眸,肯定道。 那斩钉截铁的态度,形容的好似慕云舒跟睡了她,又不愿意负责的渣女一样。 一股子琼瑶狗血剧的味道,就涌上来了。 慕云舒闻言,依旧淡定自若,悠哉靠在椅背上,翘起腿来,笑问道:“那你倒是说说,我移什么情,别什么恋啦?” 你别说,你真别说,此时此刻饶是慕大富婆,亦被勾起了好奇心。 她倒想看看,这血口喷人的妮子,能编排出什么花样,来栽赃陷害她..... “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啊!” 程十鸢酝酿好情绪后,捂着胸口,继续控诉道:“你自从跟宁宴结婚之后,就不爱我了。” “整个人的魂儿都被他勾走。” “留我一个人备受冷落,孤苦伶仃.....” 演技瞬间爆棚。 台词抑扬顿挫。 仿佛演练了无数遍般.... 只言片语间,一顶大帽子就那么扣在了慕云舒的头上。 好似她就是个,有了新欢忘了旧爱,抛弃糟糠之妻的坏女人。 徒留她程十鸢一人,去熬过那冰冷的漫漫长夜..... “是是是。” 慕云舒随声附和,阴阳怪气道:“也不知道是谁冷落谁呀?” “某位程女士,天天都忙着黏住她的庭方哥哥,都快恨不得长在他的身上了....” “我给她发的消息,三四天不回也是常有的事,赶得上轮回了....” 面对某人的倒打一耙,慕大富婆选择了毫不留情地拆台。 曾几何时,她一睹以为,宁宴龟速回消息的天花板了..... 直到遇见程十鸢女士,再次刷新她的见识。 宁宴充其量就是因为打游戏,没空立即秒回,间隔最长也不会超过一个小时。 可她这位亲爱的好闺蜜则是变本加厉,称之为轮回一点都不过分。 隔一天回都能说是,大发慈悲了。 现在倒好,她居然敢说是自己冷落了她? 脸呢? 要否? 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的呀? 被拆穿的程十鸢,抿了抿嘴,面露羞涩,疯狂眨眼后,开口道:“哪有什么轮回?” “最多就是....” “就是间隔的时间,有那么一点点儿久....” 说着,搓了搓指尖。 原本她是想试图狡辩的,但那话实在难以启齿。 毕竟,仔细一想,这所作所为的确很过分。 也就这人是舒舒,心胸宽广,懒得跟她计较。 不然,轻则进黑名单,重则被秒删。 怎么可能还会,愿意陪她出来喝什么下午茶呀? “是嘛?” “还是爱情的威力大啊!” “让咱们程十鸢女士沉迷其中,难以自拔....” 慕云舒搅动着她的那杯咖啡,打趣道。 吐槽归吐槽,却没有一点生气。 倒不是慕大富婆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计前嫌。 而是每天事情太多了,白天在公司工作,晚上被宁宴拖着..... 哪有什么多余的精力,去斤斤计较呀? 只是慕大富婆没想到,顾庭方能把程十鸢迷到这个程度,近乎废寝忘食了..... “舒舒。” “你就别话里话外,变着花样来取笑我了。” 程十鸢的脸上,罕见地爬上一抹红晕,说道:“这不是小别胜新婚,再加上热恋期嘛?” “上头一点也正常....” 程十鸢也不想这样,但她着实控制不住自己。 尤其他们不是小别,而是分别了好几年。 还差一点生离死别... 每每回忆起这个,她就不想跟庭方哥哥分开,唯恐再次失去。 只想无时无刻,跟他黏在一起,弥补这些年的缺憾。 “理解理解。” 慕云舒点点头,轻轻一笑,说道。 望着沉迷的程十鸢,恍惚间思绪翩飞,心中冒出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要是宁宴那家伙,有十鸢万分之一黏人就好了..... 可惜,慕大富婆很清楚,这个想法终究是幻想。 就她家宁宴那德行,能跟黏人挂钩才是有鬼了。 等他主动发一条威信过来,恐怕都能等到海枯石烂.... 程十鸢打量着慕云舒,似是发现了什么,眼前一亮,好奇地问道:“舒舒,我怎么看你最近这气色,是越来越好了.....” “不会是偷偷吃什么补品了吧?” “居然藏着掖着,不给我分享.....” “还是不是好姐妹啦?” 不看不知道,一看是真的很意外。 盲生发现了华点。 盯着慕云舒看了好一会儿后,程十鸢惊奇地发现,眼前的闺蜜愈发地容光焕发、温润如玉..... 外貌没有任何变化,却显得格外年轻,皮肤亦是无比水润。 这是用多少进口护肤品,都难以企及的效果.... 慕云舒闻言,回过神来,莞尔一笑,回道:“嗯咯,男色是女人最好的补品!” “我跟你说,我家宁宴的身材贼好.....” 要说吃了什么补品,那一定就是她家大色狼了。 不仅补,而且巨补。 以前长时间加班,总会腰膝酸软,精神萎靡... 但自从推倒宁宴之后,那些问题都不复存在了,而且身体也愈发轻盈。 “???” “你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程十鸢听得目瞪口呆,诧异道。 顿了顿,脑子一阵宕机之后,猛地意识到了什么,站起身来,惊呼道:“等一下,舒舒,你不会真给他了吧?” ------------ 第261章 主动才会有故事,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嘛? 男色是女人最好的补品,这句话没错,理也是那么一个理。 毕竟,这是无数逆生长的女人,亲身实践出来的真理。 有无数活生生的例子,可以从旁佐证其真实性。 但是程十鸢的脸色,却变得异常难以置信。 因为.... 这虎狼之词居然是从慕云舒,从她那母胎SOlO的舒舒的嘴里,说出来的?! 而且结合下半句,那近乎炫耀的语气..... 一个匪夷所思的猜测,浮现在程十鸢的脑海之中: 宁宴那混蛋用花言巧语,把她家舒舒的身子骗走了! “不然呢?” 慕云舒若无其事地点点头,轻抿红唇,开口道:“宁宴是我老公,我们俩可是合法夫妻.....” “我不给他,还能给谁?” 风轻云淡的语气中,凸显着理所当然。 尤其是合法二字,咬得极重。 她与宁宴是受法律保护的婚姻关系,不仅是名义上的,更是实际上的。 难道履行夫妻之间的义务,不是合情合理的嘛? 慕大富婆其实很困惑,程十鸢质疑的点在哪.... 她不跟宁宴睡觉,总不能出去找外面的野男人吧? 这种事她慕云舒可做不出来。 “我...你...这...” “我不理解!” “离谱,离离原上谱!” 程十鸢闻言,猛地站起身来,瞪大了双眸,捂着自己的脑袋,诧异道。 就慕云舒这个说法,看似很合理,她却总感觉哪儿不对劲。 一时之间根本就接受不了..... 而且程十鸢分明记得,这俩的结婚协议就签了三个月。 但现在听这意思,不仅没有准备结束的想法,她的舒舒似乎还动了真感情,打算一直过下去..... “这有什么不理解的?” “我跟宁宴只是相识过程有点意外而已....” “但我俩是正常恋爱,两情相悦的....” “而且都结婚四个月了,难道不合理嘛?” 慕云舒捧起桌上的咖啡,浅浅喝了口后,看向一惊一乍的程十鸢,温柔道。 非要说他俩与寻常情侣和夫妻的区别,也就只有相识地点与过程不同。 还先确定了法律上的夫妻关系。 至于其他的方面,皆别无二致,都是在互相了解的过程中,先日久生情,再日久深情..... 现在回头细细想来,慕云舒觉得宁宴除了又高又帅之外,吸引她的优点还是不少的。 当然,缺点也是有的,就比如: 他是个咸鸭蛋,黄的流油。 还是九月的柿子,又黄又涩。 “不合理!” “太不合理了!” 程十鸢望着洋溢着幸福的慕云舒,连连摆手,质问道:“你就这么轻易让宁宴得逞了?” 若说宁宴使手段用套路,让毫无恋爱经验的慕大富婆沦陷其中,程十鸢还可以尝试理解一下。 毕竟,宁宴那无与伦比的颜值,和那勾人的大长腿,还有痞帅的气质,的确容易俘获女孩子的芳心..... 可她的舒舒又不是一个把持不住的女人,为何会让他上床了? 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啊! “什么叫得逞?” 慕云舒闻言,略有些疑惑,当即纠正道:“是我主动的.....” 说罢,拉着程十鸢坐了下来。 以免这妮子又蹦起来,蹦到房顶上去了。 “啊?” “你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程十鸢再也顾不得形象,张大了嘴,惊讶道。 求证的目光,递向了笑脸盈盈的慕云舒。 小心脏砰砰砰地快速跳动。 脸上的神情,就只剩下了四个字: 难以置信。 此时此刻,在程十鸢的眼中,她认识这么多年的好闺蜜,简直就是武则天当寡妇,失去了李治。 “没有。” “我不仅先主动向宁宴表白,还在那天晚上顺势推倒了他....” 慕云舒摇了摇头,嫣然一笑,开口道。 说着,还抬手做了一个,推倒的手势。 那被推倒的对象,自然只能是宁某人了。 慕大富婆不由地又回忆起了,在金陵梧桐大道的那一天。 她并非是心血来潮,而是蓄谋已久..... 毕竟,就她老公那万事都不急的性格,等他主动,怕是得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守株待兔,坐以待毙,不是慕大富婆的风格,当然就只能主动出击了。 不过,最后那结局她还是挺满意的。 唯一失算的就是,低估了宁宴那方面的能力...... “等等!” “你先等等,我狗脑快过载了,让我捋一捋先.....” 程十鸢抬起手,直呼桥豆麻袋,开口道。 顿了顿,一阵头脑风暴后,又继续道:“你主动对宁宴表白的同时,还睡了他?” 众所周知,程女士的脑子原本就是战损版。 再加上那么多爆炸信息的涌入,情况直接加剧。 程十鸢起初一直以为,是宁宴在图谋不轨,但现在看来,压根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而那真正图谋不轨的,似乎好像大概或许,是她的舒舒?! 难以接受的程十鸢,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她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慕云舒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肯定道:“对啊!” “我就是馋他身子,馋好久了....” “十鸢我跟你说,我家宁宴的腹肌,摸着手感可好了.....” “身材比例也甩了那些顶级男模,至少十条街!” 只要是人,无论男女,心中总会充斥着欲望.... 据科学调查表明,女孩子远比男孩子更加好色,欲望也是他们的好几倍。 慕大富婆又不是存天理去人欲的圣人,当然也不可能例外。 而且宁宴是自己的老公,她馋他的身子,是合情合理还合法的。 也就是因为面对的是程十鸢,所以慕大富婆才会暴露这一面.... “嗯?” “这还是我认识的舒舒嘛?” “你不会是被宁宴灌了什么迷魂汤吧?” 程十鸢狠咽下一口唾沫,平复住心情后,目不转睛地打量着眼前人,疑惑道。 某一刻,她真怀疑坐在旁边的慕云舒,已经被夺舍了。 毕竟,这可不像是慕云舒能说出来的话啊! 在程十鸢的记忆中,舒舒一向是很正经的。 哪怕是对她口齿花花,也是笑而不语,根本就参与话题的。 什么时候变成这副痴女模样啦?! “当然是了。” 慕云舒勾唇一笑,说道:“灌什么迷魂汤?” “只要我不在家,宁大懒猪一日三餐都是点外卖,怎么可能会做什么迷魂汤?” 就宁宴进厨房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甚至比国足进世界杯的次数,还少得多..... 非要说谁会做迷魂汤,那也就有且只有她有可能了。 不过,她跟宁宴的情况,大概属于两人互灌迷魂汤吧..... 毕竟就宁宴那身体条件,每个月的安全期,都快成了她的休假保护期了,还需要借什么外力嘛? “我记忆里的舒舒,也不是恋爱脑.....” 程十鸢呼出一口浊气后,苦着个脸,开口道:“更不会这么主动,还这么Open的呀!” 这短短的几句话,简直颠覆了三观。 程十鸢怎么也没想到,她以为最保守的舒舒,居然能开放到这个地步.... 而且,大有向恋爱脑靠近的趋势。 慕云舒拿起勺子,舀了块奶油蛋糕,随即轻车熟路地甩锅道:“那都怪宁宴,是他把我带坏了。” 很显然,对这套操作流程,慕大富婆早已是行云流水了。 反正有锅肯定是宁宴背。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而且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互相喜欢就得直接一点啊......” “主动才会有故事,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嘛?” 此时此刻的慕云舒,对这句话深信不疑。 犹豫就会败北。 但凡当初她矜持了,选择听天由命,没有续签合同,那宁宴不就被错过了嘛? “那都是理论啊!” “谁知道你会拿去实践呀.....” 程十鸢哭笑不得,哀嚎道。 她千算万算,没算到舒舒不仅信了,居然还付之于行动了?! 慕云舒望着无比激动的程十鸢,似是察觉联想到了什么,美眸之中浮现出八卦之色,笑问道: “你刚才如此惊讶,不会这么久了,你跟顾庭方之间还没有.....?” ------------ 第262章 这个人不会是姓许吧? 言及此处,声音戛然而止。 不是说不下了,而是她俩都是知根知底之人,无需再说下去,将其彻底点透。 至于那还没有之事,自然是干日结的废材老师,最爱的蛄蛹..... “哎呀!” “舒舒,你胡说些什么!” “这还在外面呢!” 程十鸢闻言,一抹绯红爬上脸颊,随即低下头,娇嗔道。 说着,拉了拉“口无遮拦”的慕大富婆的柔夷。 好似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一般。 整个人显得无比羞涩。 与以往大大咧咧的程十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咱们姐妹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 “旁边又没人,不会被听到的.....” 慕云舒捏了捏程十鸢的手,柔声安抚道。 尽管这是在外面的店里,但这所处的顶层,早已被程十鸢包下。 除了她俩之外,这偌大的地方,再无其他旁人。 哪怕连服务员都没有..... 正是由于如此,完全不用担心被谁瞧见。 慕大富婆才会肆无忌惮地暴露“本性”,为所欲为地畅谈。 顿了顿,又继续问道:“你不会真还没把他推倒吧?” 话音落下。 俨然一副吃瓜模样。 原本她以为,这段时间程十鸢整日与顾庭方黏在一起。 早已将那生米煮的,熟得不能再熟了..... 结果哪曾想,这平日子里满嘴颜色的小妮子,居然连心上人的裤子,都还没扒掉? 程十鸢清了清嗓子,红晕未退,低声道:“我跟庭方哥哥,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 “现在就只是拉过手,贴贴而已.....” “那些事我们俩要留到新婚那夜.....” 别说睡在一起了,现在的程十鸢与顾庭方,连接吻都只是浅尝辄止。 很显然,某位程女士只是口嗨得厉害。 真到了实战的时候,她比谁都怂。 堪称理论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正因如此,程十鸢在听到慕大富婆,主动将宁宴拿下之后,才会惊讶异常。 “纯情男女,真是出人意料啊!” “就该叫我家宁宴过来,好好学一学.....” 慕云舒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程十鸢,满是玩味,调侃道。 谁能想到,以往张口闭口都是渣女语录,立海后人设的程女士,居然会是纯爱战士呢? 就是不知道最后,会不会应声倒地..... 念及此处,慕大富婆有些遗憾,就该把宁宴拽来的。 但凡让他学到十鸢一半的黏人与纯洁,她做梦都能笑醒了.... 这俩家伙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一个纯的彻底,另一个涩到极致.... “取笑我是吧?” “舒舒,你坏死了!” 程十鸢顿时‘恼羞成怒’,娇嗔道。 说着,径直扑向了慕云舒。 誓要捍卫自己,早已碎了一地的人设与形象。 直到此时此刻,程十鸢终于确定,她的舒舒真被宁宴给带坏了。 一阵嬉闹过后,慕云舒摁住她的手,笑道:“好啦好啦,不逗你了。” “说吧,特意约我出来,是打的什么主意?” 玩归玩,闹归闹,正事还是不能耽搁。 没有多余的废话,直入主题,开门见山。 美眸之中,满是好奇之色。 被戳破小心思的程十鸢,眨眨眼,灿灿一笑,开口道:“舒舒,你就看出来了?” “有这么明显嘛?” 说着,下意识地随手摆弄,桌上的杯子与叉子。 毋庸置疑,狗子在尴尬的时候,真的会假装自己很忙。 只是令程十鸢感到意外的是,她分明还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铺垫,舒舒是如何看出来的? 慕云舒闻言,白了一眼,开口道:“你说呢?” “有事找我以外,你还会舍得离开你的庭方哥哥?” 言语之中,满是无可奈何。 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好吧? 只要智力正常,基本上都能察觉出猫腻。 试问能让一个被爱情迷住双眼的女人,离开她心心念念的情郎,还能是因为什么? 十之八九就是有求于人。 不然,连消息都是轮回的程十鸢,有心情找她喝什么下午茶? 程十鸢疯狂眨眼,掩饰着尴尬,狡辩道:“哪有?” “说的我好像是重色轻友的恋爱脑一样?” “我明明还是爱你的好吧?” 说着,双臂紧紧环住慕云舒的胳膊。 身体力行地证明着,她对自己姐妹忠贞不渝的爱。 仿佛从来没有重色轻友,也不是恋爱脑那般。 慕云舒见这拙劣的表演,尽收眼底,叹了口气,宠溺地说道:“啧啧啧,老实交代吧,是卡刷限额了,还是看上哪款包包?” “需要多少钱,说个数字,我现在就转给你.....” “或者把包的链接转给我,替你付款下单.....” 说着,拿起桌上的手机,解开锁就要转账。 曾几何时,在宁宴之前,最喜欢找慕大富婆爆金币的,当属这位程大小姐了。 而且,程十鸢女士又不上班,每天的爱好就是消费。 花起钱来一向动手动脚,从不会有任何节制,属于看上就会卖的类型。 一旦卡刷到限额,又不好意思找家里,所以就会找她爆金币兜底。 财大气粗的慕大富婆,对此早已习以为常,皆是一一满足。 谁让这是她为数不多的好闺蜜呢? “猜错了,都不是!” 程十鸢摁住慕云舒的手,一脸嘚瑟,傲娇道:“我现在有庭方哥哥养,怎么可能缺钱?缺包包?” 满是炫耀之色。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她现在已是今非昔比。 顾庭方就是她最大的底气。 不再是靠闺蜜包养的小十鸢。 “这倒是稀奇,不过你这爱情的酸臭味,都快溢出来了....” 慕云舒放下手机,打量着程十鸢,感慨道。 这突如其来的狗粮,塞的她猝不及防。 慕大富婆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有一天,也能吃到程十鸢的狗粮。 顿了顿,又继续问道:“那你这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越是这样,慕云舒就越是好奇。 既然不是图钱爆金币,那这妮子又所图为何呢? 程十鸢搓了搓手,满是阿谀,笑道:“嘿嘿,就想请我美丽大方的舒舒,帮我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忙......” 说着,顺势将头靠在了慕云舒的肩上,撒娇道:“宝贝,你跟我最好了,肯定不会拒绝我的,对吧?” 就差把道德绑架四个字,写在了脸上。 不过,那娇滴滴的语气,令人生不起拒绝之意。 慕云舒见状,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警惕道:“少拍马屁。” “听你这口气,可不像是小忙那么简单吧?” “你先说来听听,我酌情考虑....” 说着,连忙推开撒娇的程十鸢。 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个至理名言,慕大富婆在宁宴的身上,见识到了无数回。 而这明显低了几个段位的程十鸢,其目的根本就无所遁形。 尤其越说是小事,那么难度怕是越大。 “这不是年末了嘛?” “顾家明天会举办一场私人聚会,我想让舒舒你陪我一起去.....” 程十鸢满脸堆笑,避重就轻道。 每年应酬最多的时候,一般就是年初与年末。 只不过,慕云舒一向不喜这种场合,很少去参与。 “哦?” “见家长让我陪你一起去?” 慕云舒听着这半真半假的话,似笑非笑道:“不会还有什么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这并非是一个疑问句,而是反问句。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慕大富婆可以肯定,这段位不高的妮子,绝对有什么秘密..... “哪有?” 程十鸢笑了笑,赶忙狡辩道:“我就是想找个娘家人一起去,给我壮壮胆!” “这还是确定关系之后,头次在正式场合见公婆.....” 这套说辞在来之前,她早已编好,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骗到..... “是嘛?” 慕云舒抬手,点了点程十鸢的额头,玩味道:“怕是这场聚会上,有让你感到不安的人出席?” “这个人不会是姓许吧?” ------------ 第263章 我不仅知道姓许,我还知道她是个女人..... 听着程十鸢那胡编乱造的说辞,慕大富婆似笑非笑。 她心里很清楚,半真半假而已..... 邀请是真,壮胆也是真,但唯一假的是,程十鸢的真实目的。 毕竟,程大小姐又并非足不出户的深闺小姐,程家与顾家又是世交,两家熟的不能再熟..... 怎么可能会怕,所谓的见家长? 所以,慕大富婆选择用一个许字,点破她所掩盖的真相。 “嗯?!” “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是还没说嘛?” 程十鸢闻言,微微一怔,诧异道。 一脸见鬼的表情。 原本程十鸢打算,在“诱骗”慕云舒答允之后,再向其坦白的。 但是万万没想到,居然早就已经猜到了...... 而程大小姐的反应与神色,恰恰不打自招。 相当于侧面印证了,慕大富婆猜测的准确性。 “你说呢?” 慕云舒双手抱于胸前,打量着疑惑的程十鸢,秀眉微挑,反问道。 倒不是她喜欢卖关子,与搞什么故弄玄虚。 而是这个问题,太过于无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解答.... “舒舒,你什么时候会未卜先知了?”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读心术?” 程十鸢脑中飞速运转,忽得眼前一亮,捂着嘴,惊呼道。 她刚仔细思忖过,自己此前绝没有透露,任何的蛛丝马迹。 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最为合理.... 读心术。 肯定是读心术! 简直跟小说里写得一模一样。 神乎其技啊! “我又不会算卦,会个鬼的未卜先知。” 听着这个匪夷所思的猜测,慕云舒翻了个白眼,嫌弃道:“少在洋柿子的女频,看什么偷听心声,你这脑子都快看坏了。” 说着,叹了口气。 加了几分力,猛戳程十鸢的额头。 言语之中,满是无可奈何。 这本就不太聪明的小脑袋瓜,是愈发雪上加霜了。 至于慕大富婆是如何得知,偷听心声在洋柿子的女频,是顶流爆款的? 那还得多亏了宁某人。 因为她亲爱的老公也在追,还极其上头,甚至熬夜在追..... “哎呀!” “那能怪我嘛?” “都怪那些女作者,写得太好看了.....” 程十鸢捂着被攻击的额头,眨眨眼,连声狡辩道。 她也不想沉迷其中呀,奈何真是过分精彩,还极其上头。 那些洋柿子的女作者,至少得背九成九的锅。 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又继续问道:“你是怎么猜到,那个人姓许的?” 跟探讨小说相比,程十鸢还是更关心正事。 既然这是现实,读心术并不存在,那么她的舒舒又是如何准确无误,猜出来的呢? 百思不得其解。 “呵!” 慕云舒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缓缓开口道:“我不仅知道姓许,我还知道她是个女人.....” “叫许采薇!” 在慕大富婆绝美精致的容颜上,罕见地出现了无力感。 或者更为准确的形容是..... 厌蠢症。 “舒舒你真是神了!” “就是许采薇...” 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程十鸢变得无比激动,问道:“快跟我说说,你是咋知道的?” 说着,急迫地晃了晃慕云舒的胳膊。 水汪汪的大眼睛,瞪得像铜铃,满是求知若渴之色。 俨然一副遇到神算子的模样。 程十鸢怎么也没想到,慕云舒不仅猜出了那是个女人,竟然连名字都猜出来了..... 何止一个神乎其技了得。 “你觉得呢?” 望着崇拜自己的程十鸢,慕云舒哭笑不得,揉了揉额头,无奈道:“上次跟顾庭方见面,我又不是不在场.....” “当然是听你的好哥哥亲口说的。” 直到此时此刻,被连环暴击的慕大富婆,莫名地想念宁宴。 她家臭男人色是色了一点。 但至少智商永远是在线的啊! 别说从不问愚蠢的问题,大多数时候更是她说上半句,宁宴就猜出了下半句..... 沟通就没费力过。 而面前这个憨憨的程十鸢女士..... 完全就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忘了忘了,那事过去的太久了....” “我一时间没想起来....” 程十鸢闻言,猛地恍然大悟,吐了吐舌头,灿灿一笑,奉承道:“还是我家舒舒记性最好,难怪能把鹿鸣做大做强.....” 俗不可耐的马屁,被信手捏来。 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反正只要马屁拍得好,尴尬就追不上来。 不过,经慕云舒的提醒,她不仅回忆起了缘由,更是记起了些其他事..... 就比如:被宁宴人身攻击就算了,还被她的舒舒趁机补刀,杀人诛心。 “切!” “我看你就是没把我当人,眼里就只有你的庭方哥哥.....” 慕云舒撇撇嘴,拍开程十鸢的手,吐槽道。 隐隐间有些醋味的同时,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慕大富婆算是发现了,什么叫情人眼里出西施,心中只容得下对象。 她这个闺蜜,怕是早就被程十鸢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但她其实更担心的是,本就脑袋不太好使的程十鸢,恋爱脑上头之后,智商更是捉襟见肘。 也不知道哪天就被人给卖了,还得给人数钱..... 无比庆幸她老公不是这德行,不然以后孩子的智商堪忧啊! “那哪儿能啊?” “我最爱的人,就是舒舒了.....” 程十鸢抱紧慕云舒,小嘴跟抹了蜜似的,开口道:“你跟庭方哥哥,一人在我的左心房,一人在我的右心房....” “都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 话音落下。 抬手捂住跳动的心脏。 昭示着她那颗真心。 慕云舒不为所动,笑而不语。 很显然,她压根就信不了一点。 程十鸢见状,当即加大了输出力度,说道:“我在写作业,写哪门作业,没有你是我的彻夜难眠。” “我刚刚买了一袋盐,你猜猜是什么盐,是爱你无需多言。” “我要换发型了,你觉得我适合什么样的发型呢?是没你不行。” “宝,我今天去钓鱼了,钓的什么鱼,爱你到至死不渝。” “世界上有四种尺,直尺,卷尺,游标卡尺,还有I lOve yOU very mUCh!” 慕云舒听得满头黑线,顾不得秀手沾上口红,一把捂住程十鸢的嘴,吐槽道:“咦,你这情话,简直比我家宁宴的还土味.....” “可打住吧您嘞!” “再说下去,我今天都不用吃晚饭了。” 这些油腻的土味情话入耳,慕大富婆的胃隐隐有些翻滚。 母语只剩下无语。 她再也不嫌弃宁宴直男了,至少他从不油腻。 就程十鸢这病情,都可以跟翰总与vv老师,在油王争霸赛上一较高下了。 “行吧行吧。” “那亲爱的舒舒宝贝,愿意陪你的小可怜一起去,大战许采薇三百回合嘛?” 程十鸢楚楚可怜地眨眨眼,轻抿红唇,撒娇道。 好似一个弱小无助的小姑娘,急需慕大富婆伸出援助之手。 “别卖萌,别抛媚眼,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慕云舒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道:“就我们俩这关系,我还能不陪你去嘛?” 说着,当即别过头去。 对这个没有边界感的女人,眼不见为净。 尽管嫌弃得紧,但程十鸢终究是自己为数不多的闺蜜之一。 在商界上一向铁石心肠,对一路陪伴、熬过低谷的程十鸢,慕大富婆只剩下心软。 “耶!” “我就知道舒舒最好了,爱死你啦!” 得逞的程十鸢,喜笑颜开,欣喜若狂,欢呼道。 顿了顿,又问道:“宝,你既然都答应的这么爽快了,要不再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请求呗?” ------------ 第264章 性感清醒大女主! 铺垫了那么久,程十鸢的真正所求,终是图穷匕见。 算计二字,就差明晃晃地写在了脸上。 尤其是小小的这个形容词。 众所周知,一个人越是强调什么,就越能侧面印证什么。 “哟!” “好你个程十鸢,还学会得寸进尺了呀?” “够贪心的.....” 慕云舒乐了,嘴角微微上扬,轻轻一笑,感慨道。 程十鸢这看似得陇 刚开始时,牛哥青分配到了挑炸药的活儿,赵子龙挑的是几把洛阳铲。 断崖狭窄,烬可不想和这上百头地鬼挤在一起,就算这些地鬼可能会被白光迷惑放松,不再追捕刚刚发出尖叫的目标,但它们会全都往断崖下走的——刚刚那些消失在白光深处的地鬼,应该都是走到这里就掉下了断崖。 君夜擎其实平时是真的很忙,在公司处理各种事物,其余时间都给了楚云洛。 不过这种层面的事情,首长就不必跟他们说了,以后让总部的参谋去研究就行。 光头不知道余援军为什么会拒绝,但是看见余援军这么说之后,也点了点头,他们的任务也确实是骚扰伊拉克士兵,佣兵虽然为了金钱而战,但是也需要遵守信用,不然的话,以后在佣兵世界不好混。 连一直想要孙不悟死的海四照,想起这个问题,也是颇为的惊奇,甚至是感觉到害怕,孙不悟……不,眼前的孙行者,真的有那么恐怖的天赋吗? 平素,能够进入这里的人,皆是在玲珑奇宝殿掘出一件神物的,才拥有这样的资格。 不管是盘踞摩加迪沙之后搞的独裁统治,还是抢劫联合国的物资,都可以看出来这家伙没有脑子,但是幕后支持他的人,就喜欢这种没脑子的人,容易操控。 她昨晚不是跟君夜擎说过了吗?不要管她,把她当成陌生人,让他维持高冷男神的样子。现在好了,他没有给自己的侄儿拿早餐反而给自己拿,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想? 沈成韧跟宁仟说话就像是变了一种语调,那么温柔,和跟许琳说话时的感觉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这个,那个,我是想偷袭了,这又怎么样呢?反正风少也不在这里,说了就说了。”严建说道,他没有想到这是我设计好的陷阱。 他要走。明夷感觉到床铺的反弹力,是他要起身的缘故。着急,自己的臂力是全然不够的,再去搂他也是无用,只有不要脸了。 胡思乱想间,两人已回到老宅,岑伯请连山将自己的马和明夷的马牵出来,邀明夷随自己上路。 恨鸳鸯好似闲庭信步一般,不慌不忙,不紧不慢,始终与目标保持一定的距离。 沈容看着萧楚诚恳的眼神,也是拿着他没有办法,只好同意了和他出去。 酒馆内门可罗雀,墙上挂着的竹筹写着菜色和价格,极普通的菜,动辄一两百钱,不是平常百姓能受得起的,显然是用来逐客。桌椅上都有浮灰,掌柜目光如炬,看着进来的客人。 九皇子顿事就显得又些难堪,倒是一边走过来的五皇子忍不住的就笑了起来,又是拍了拍九皇子的肩膀。 其实也许只是见他一面的时候,就已经爱上了吧,这只算是一个她想要喜欢他的冠冕堂皇的理由吧。 廖秀章见陈夫人脸上阴晴不定,又想着既然陈夫人在这里,那显然陈大牛也在,谁生病了? ------------ 第265章 人称信誉分小天使 慕大富婆只说不会强迫宁宴,不会去强行左右他的意志。 可从未说过,不能替程十鸢去转达她的请求。 这从根本上而言,完全是两码事。 至于最后能否成功,就得看程大小姐自己的造化了..... “别啊!” “得问!” “一定得问啊!” 程十鸢闻言,先是微微一怔,随即猛地回过神来,脱口而出。 此时此刻她的心情,好似在坐过山车一般,大起大落。 谁能想到柳暗花明之后,又会有一村呢? 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问题在于某人刚才不是信誓旦旦地说,才不需要宁宴那臭男人嘛?” 慕云舒见状,靠在桌上以手撑面,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程十鸢,笑道:“那态度,嫌弃又坚决得很呢!” 那模仿堪称惟妙惟肖,与程大小姐刚才的语气,几乎如出一辙。 当然,跟眼下低眉顺眼的程女士相比,慕大富婆还是更喜欢好姐妹,一开始那种桀骜不驯的模样。 她不由地想起了,跟宁宴在抖音一起看的某个直播..... 弹幕有个大哥起哄,让女主播来个一字马。 而女主播则振振有词地声称: 你有没有搞错啊,我可是颜值主播,我不会一字马,我又不是杂技主播。 甚至吐槽大哥这个人,有点猥琐诶.... 直到大哥刷了个嘉年华,女主播热情高呼: 哥!能做能做,一字马是嘛?您要哪种一字马啊? 我跟你说实不相瞒,我就是为一字马而生的,我就是一字马的杂技演员。 随即表演了站立一字马,与倒立一字马。 总不能为了尊严,连钱都不要了吧? “不知道呀!” “谁说的?” “反正不是我说的!” “我可太需要宁宴大帅哥的帮忙啦!” 程十鸢没有任何犹豫,当即改口,连忙否认道。 甚至连对宁宴的称呼都换了,从臭男人陡变成了大帅哥。 很显然,程大小姐主打一个能伸能屈。 至于面子? 那玩意儿值几个钱? 傻逼才会死要面子活受罪。 只要宁宴愿意点头帮忙,她就算端茶倒水都是乐意的。 “这脸变得可真快!” “今年春晚没你的川剧变脸,那就太可惜了.....” 慕云舒浅浅一笑,轻抿红唇,点评道。 你别说,你真别说,她真觉得程十鸢这前倨后恭的光速变脸,可比每年千篇一律的春晚,有意思太多了。 恐怕唯有小品独坐敬亭山,才能与之一较高下了吧? 慕大富婆算是明白了宁宴,为什么有事没事,就喜欢逗她调戏她了..... 因为这的确真挺有意思的,还很上瘾。 质疑宁宴,理解宁宴,成为宁宴。 “哎呀,别取笑我嘛.....” “舒舒,我的好舒舒,你就帮我问问嘛.....” “由你亲自来问,至少有50%的成功率。” 程十鸢顾不得尴尬,扑向慕云舒,撒娇道。 说着,双手抓住慕大富婆的香肩,不断地摇晃。 她虽然不学无术,但却对慕云舒的魅力很有信心。 50%的成功率,代表着什么? 五五开啊! 程大小姐就不相信,宁宴那种臭男人,能抗拒得了她舒舒的美色。 “好啦好啦,别摇了。” “我人都快被你摇晕了,给你问还不行嘛?” 慕云舒眨眨眼,开口道。 言语之中,满是宠溺之意。 “欧耶,舒舒你最好,爱死你了!” 程十鸢停下动作,欢呼道。 话音落下。 身体前倾,红唇落在了慕大富婆的脸颊上。 程大小姐就知道,舒舒对自己的爱,虽然被那臭男人分走了一大半,但最爱的人还是她。 她的舒舒怎么可能,会忍心拒绝她的小可爱呢? 宁宴大渣男尽管骗走了舒舒的身子,心却依旧在她那里。 不由地生起了一抹得意之感。 只是还不待程十鸢高兴太久,慕云舒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说着,竖起了一根手指。 显而易见,慕大富婆应允是应允了,但并非是无条件的..... “答应,答应!” “别说一个,哪怕一百个,一千个,我都通通答应!” 兴奋上头的程十鸢,哪还管得了那么多,连声承诺道。 这答应的痛快程度,好似唯恐慕云舒反悔一般。 其实程十鸢也有这样的底气。 毕竟,她们两人之间,做米虫的那方,一般都是她..... 舒舒还是女孩子,总不能图她的身子吧? 当然,若是舒舒图的话,她倒是求之不得。 不仅可以给,还可以上赶着给。 “别嘴上答应的快,到时候又做不到....” 慕云舒扫了一眼,连考虑都不考虑的程十鸢,提醒道。 众所周知,一般答应的越快,承诺的越好,往往也会这样反悔与爽约。 就比如被朋友借钱的时候,他们口口声声过几天就还。 可运气好的话,时隔一年能还,运气不好的话,则是肉包子打狗,全部血本无归..... “那哪儿能呀?” “我可是很讲信用,人称信誉分小天使的,好不好?” 程十鸢昂首,拍着自己单薄的胸口,傲娇道。 毕竟,只有吕德华才会不是在补信誉分的路上,就是在信誉分大残的路上。 鹰眼统帅皮肤是李奶奶,这辈子都不能得到的皮肤。 而她程十鸢一个唾沫一个丁,穿上裙子就是兵。 慕云舒闻言,将信将疑,开口道:“你别老是对宁宴抱有敌意,跟他过不去.....” “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夹在你俩中间,也挺为难的。” 毋庸置疑,慕大富婆之所以愿意帮这个忙,不是因为心软耳根子软,更不是因为顾念姐妹情。 而是想借此机会,化解两人之间的矛盾。 诚如其所言,一边是她十几年的闺蜜,另一边是她同床共枕、携手余生的丈夫。 与其左右为难,不如借此为契机,令双方冰释前嫌。 “哪有跟他过不去?” “明明就是他欺负我!” “每次只要一见面,就变着花样怼我!” 程十鸢耷拉着脸,双手抱于胸前,噘嘴道。 她委屈极了。 奋力控诉着宁宴的“暴行”。 彰显着自己受害者的形象。 “是嘛?” 慕云舒闻言,哭笑不得,揉了揉眉心,拆台道:“我怎么记得每次,都是你先去招惹宁宴的?” “还屡战屡败,就没一次能占到便宜的.....” “就不能吃一堑长一智,夹着尾巴做人嘛?” 这倒不是慕大富婆故意偏袒宁宴,而是实话实说。 不可否认,她家宁宴是喜欢欺负人,但除了主动欺负她之外,从没有主动去欺负过别人。 无一例外,皆是程十鸢去招惹宁宴,然后碰了一鼻子灰..... 典型的又菜又爱玩,关键是还不服输。 而且,化解两人之间的恩怨矛盾,更多的是出于,对程十鸢的保护。 毕竟她家宁宴就不是一个,能吃亏的主儿,更不可能吃亏。 到最后受伤的,只会是十鸢本鸢..... “那是因为我状态不好!” “抛开事实不谈,宁宴就没一点错嘛?” 程十鸢轻哼一声,气鼓鼓地说道。 她气得不是吃了多少亏,而是她的舒舒居然不看好她。 而且,她是女孩子,版本T0耶,难道宁宴就不能让着她一点嘛? 慕云舒并未接话,笑而不语。 看着被美妆博主荼毒至深的程十鸢,哪怕连慕大富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事实都能不谈了,那还能谈什么? 宁宴从未主动挑事≠他没一点错? 程十鸢猛地意识到,是自己有求于人,心不甘情不愿地改口道:“好吧好吧,以后我尽量控制住,不去招惹宁宴....” 语气之中,满是言不由衷。 “这才是好孩子嘛......” 慕云舒站起身来,摸了摸程十鸢的头,说道:“行啦,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回去做晚饭了。” 反正该说的,慕大富婆都说了,至于会不会把南墙撞破,就不干她的事了..... “好。” 程十鸢喜笑颜开,打了个飞吻,开口道:“别忘了帮我问,爱你!” ------------ 第266章 世上只有软饭好,富婆做饭我来吃! 御水湾别墅。 厨房。 慕云舒系着围裙,正在其中忙碌,烹饪着晚餐。 “好香!” 宁宴蹑手蹑脚走进厨房,从身后搂住慕云舒,轻轻嗅了嗅,感慨道。 不知是在夸赞菜香,还是怀中佳人香,又或者是两者皆有。 顿了顿,又继续问道:“今天啥日子呀,怎么做的这么丰盛?” 宁某人记得很清楚,以往慕大富婆在家做饭,一般都是三菜一汤。 主打一个荤素均匀,营养平衡。 可今天却是出人意料的六菜一汤,还都是硬菜。 宁宴不由地心生好奇。 他寻思着这既不过节,又不是纪念日的,不就是一个普通的周末嘛? 而且,还有种想让他吃人嘴短的感觉...... “我就想多做几个菜,不可以?” 慕云舒闻言,气定神闲,反问道。 说着,将做好的糖醋排骨,起锅装盘后,又阴阳道:“以免某些人啊,回京城之后,去长辈面前诋毁我,说我在家虐待了他.....” 这某些人指的自然是,喜欢胡言乱语的宁某人。 今年春节,是肯定要去京城,回宁家过年的。 慕大富婆可不想给宁宴,留下任何的把柄。 毕竟,他那张嘴除了会怼人之外,在搬弄是非的方面,也是一等一的厉害。 “那哪儿能呀?” 在慕云舒将盘子放好后,宁宴贴近她的耳边,吹了吹热气,玩味道:“除非舒舒同学又想品尝,你最爱的香菜奶茶了.....” 虐待好啊,虐待妙啊,宁某人求之不得。 只要慕大富婆能抵挡,香菜奶茶の诱惑。 而且,跟回家告状相比,他还是更倾向于自己动手,来“家暴”舒舒同学。 又可以光明正大,理直气壮地进行保留曲目了。 你别说,你真别说,经宁宴实测,体验感满分! “呸!” “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东西难喝死了。”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 说着,踩了踩宁宴的脚。 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原本已经遗忘,现在死去的记忆,却开始攻击她..... 就香菜奶茶的难吃程度,甚至可以与英格兰的生姜软糖,还有德意志的桉树薄荷糖,一较高下了。 慕大富婆无比庆幸,那天没有用折耳根榨汁..... “还不都是慕总的杰作嘛?” 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这腰真细.....” 说着,在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肢之上,轻轻地捏了捏。 跟奚落慕大富婆过嘴瘾相比,宁宴倒是更倾向于揩油,过手瘾。 着实令人欲罢不能。 “宁宴,你就不能去外面坐下,老老实实等着吃饭嘛?” “非得黏在我身上,影响我做饭?” 慕云舒感受着在自己身上,肆意妄为的咸猪蹄,叹了口气,无奈道。 谁家好人跟这大少爷一样,既要悠闲等吃,又要耍流氓的啊? 某个瞬间,她真有一种莫名的冲动。 将宁宴那大猪蹄子剁下来,做成红烧猪手..... “不能!” 宁宴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说道:“那些什么的不急,我现在只想做舒舒的挂件.....” “世上只有软饭好,富婆做饭我来吃!” 好似一只抱树的树懒。 填饱肚子什么的,重要嘛? 当然还是占便宜,尤为重要啦! 大学生就业指南曾写过,躺平的最高境界,不是悠哉悠哉的摆烂,而是躺在富婆的怀抱里。 宁宴终于能理解,临安市机场所在的那个区,为什么会是大夏赫赫有名的赘婿之都了? 毕竟,现在的大学生谁想走一点弯路呀? “真是拿你没办法!” 慕云舒听着那满嘴歪理,笑道。 谁让整这死出的活宝,是她老公呢? 没办法,只能宠着了呗。 顿了顿,整理下措辞后,又继续道:“诶,十鸢她....” “明天想请你帮个忙。” 说着,抬手轻抚宁宴靠在自己肩上的脑袋。 “谁?” “程十鸢?” 宁宴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想都没想,当即吐出两个字:“不帮!” 斩钉截铁。 若是慕大富婆的事,上刀山下火海,他都义不容辞。 哪怕是想要英王室女王,桂冠上的那颗明珠,也是可以的。 换作其他朋友的事,也能商量一下,斟酌一番..... 但程十鸢那小iOker吧,门都没有。 谁来说话都不好使! 对宁宴的态度,慕云舒早有预料,并不感到意外,柔声问道:“我都还没说什么,你听都没听,就直接拒绝啊?” “那对A妹能找我的,会是什么好事?” 宁宴撑起头来,拉过慕云舒的玉手,唇角勾起弧度,语气戏谑,开口道:“而且,还请你来当说客,更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程十鸢具体想求什么,他并不清楚,但可以确定的是,难度绝对不小。 不然,这对A妹怎么可能拉得下脸面,跑来求他这个有过节的对头? 哪怕拿屁股想想,都能知道其中必有猫腻。 更何况,慕大富婆的语气,也是有问题的..... 他听出了为难。 “你就不能听我说完,再做决定嘛?” 慕云舒眨眨眼,勾住宁宴的脖子,轻声问道。 “好好好,咱们富婆姐姐都发话了,我哪还敢不听?” “您老请讲,小的洗耳恭听.....” 宁宴闻言,点点头,满脸堆笑,开口道。 吃软饭就得有吃软饭的觉悟。 天大地大,金主富婆最大。 程十鸢那对A妹的面子可以不给,但舒舒同学的面子,那是一定要给的。 反正就是听听而已,又不吃亏。 说不定还能听个乐子。 “就贫吧!” 慕云舒笑了笑,说道:“明天顾家有一场私人聚会,十鸢想请你作为我的男伴出席......” 慕大富婆陈述了请求的内容,却并未告知那妮子打的算盘。 倒不是她想故意隐瞒。 而是因为哪怕不说,他也能自己推断出来。 毕竟,那天他也是在场的..... 更何况,宁宴又不是程十鸢,谁玩心眼能玩得过他呀? 宁宴:“不去。” 慕云舒点点头:“好吧....” “咦,这就完了?” 宁宴见状,双眼微眯,诧异道:“不科学呀!” “按正常流程,你现在不应该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拽着我去帮闺蜜嘛?” 宁某人被整不会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慕大富婆居然不按剧本走? 以围脖小仙女的套路来说,应该是站在道德制高点,开始指指点点。 再不济也得软磨硬泡,强迫他同意啊! 因为,它们天生就有爱人的能力..... 宁宴都做好借许采薇的事,狮子大开口,坐地起价的准备了。 结果慕大富婆除了轻飘飘的两个字,就没有下文了! “无聊!” 慕云舒白了一眼,轻轻拧住宁宴的耳朵,说道:“我让你听完,是因为要完整转达十鸢的意思.....” “你是我老公,难不成还能强迫你?” “而且,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这家伙一向是吃软不吃硬的......” 别人她不了解,但对宁宴的脾气,慕大富婆可是一清二楚的。 她老公就是个顺毛驴。 哪怕真去一哭二闹三上吊了,他不仅会当场看热闹,更会拿手机拍下来,以便于之后的嘲笑...... 只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 至于宁宴能不能答应,就看程十鸢的运气了。 宁宴舔了舔嘴唇,似笑非笑,压低声音,说道:“只要是舒舒的,无论软硬,我都能吃哦!” ------------ 第267章 改名叫人间向日葵吧! 慕大富婆的话说得很对,其实却只说对了99%。 众所周知,宁宴这个家伙一向双标至极。 但凡有旁人敢对他玩橫的,必定会被揍得爹妈都不认识。 若是换作慕大富婆,只要是她的,无论是软的还是硬的,那就是能吃,会吃,必须吃,还爱吃..... “呸!” 慕云舒化身秒懂女孩,瞬间恍然大悟,娇嗔道:“你这人还真是....” “一会儿不搞颜色,就浑身不得劲!” 原本还打算谈正事的,结果哪曾想,仅一个不留神..... 这极其严肃的话题,就悄无声息地被带偏了。 慕大富婆算是发现了,她老公仿佛天生就是,为高速狂飙而生的。 如果今年评选基层老色批,她投他一票,好同志呐,搞颜色那是一把好手。 “慕总,你虽然是一家之主,但可不能血口喷人啊!” 宁宴面不改色,强压着上扬的嘴角,一本正经地说道:“黄天在上,我宁宴与赌D不共戴天!” 说着,举起右手来,掐着三根手指,作发誓的模样。 那叫一个振振有词,诚恳无比。 若不细听,根本挑不出半点毛病。 狡辩的究极奥义,不在于矢口否认倒打一耙,而是混淆概念..... “我看你以后别叫宁宴了,改名叫人间向日葵吧!” 慕云舒闻言,翻了个表演,吐槽道:“又黄又能磕,又涩又话多.....” 就事论事来说,慕大富婆真觉得,用这个外号来形容宁宴,是极其贴切,好似量身打造一般。 黄,磕,涩,话多,无论哪一样他都占满了。 不仅如此,叫他宁芒果也合适。 外在黄,内在黄,熟了更黄,表里如一。 那颗搞颜色的心,一刻都停不下来。 “这个名字好!” “多谢舒舒同学赐名!” 宁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心满意足地点点头,挤眉弄眼道:“以后请称呼我的全名,宁·人间向日葵·宴。” 说着,昂首挺胸,颇为自豪地抬手,指了指自己。 吕小布导师曾说过,一寸长,一寸强。 打团人未到名字先至,兵马未动id先行,人在中路蹲名字下路伸。 “噗嗤。” 慕云舒望着宁宴那滑稽的表情,不由地笑出了声,娇嗔道:“无聊!” 顿了顿,察觉到某只咸猪蹄,在偷偷向上攀登,又提醒道:“手,老实一点,好好放着,不准乱摸!” 话音落下。 迅速抓住企图单手解扣的罪恶之爪,将其重新摁回了自己的腰上。 这家伙打得什么主意,她怎么可能不清楚? 男人就这德行,消停不了一点,不仅喜欢在嘴上开黄腔,更喜欢在手上占便宜。 但慕大富婆无奈之余,更多的是放心。 毕竟,宁色胚这种行为只会对她,而不是对其他的女人。 “这不是情不自禁嘛?” “归根结底还是得怪舒舒你。” 宁宴身体前倾,贴近慕云舒的秀发,缓缓说道。 语气之中,透露着理直气壮。 好似“错”都是,由面前这个罪魁祸首引起的一般。 “这个锅也能甩到我头上来?” “你倒是说说为什么?” 慕云舒乐了,反问道。 慕大富婆怎么也没想到,臭男人狡辩就算了,还学会扣黑锅了。 她很想知道,这个恶人先告状的家伙,到底能编出什么花样来! “香气扑鼻,身娇体软,让人蠢蠢欲动,把持不了一点.....” “就是一个勾人的小妖精。” 宁宴将头靠在慕云舒的肩上,闭上双眼,贪婪地吸吮着,沉吟片刻后,开口道。 情真意切。 并非言不由衷的商业吹捧,更像是纣王对妲己的赞誉。 无需多余的赘言正面,因为翘首以盼就是最好的佐证。 或许慕大富婆是天生媚骨,或许她上辈子就是狐狸精..... 反正宁某人对她的诱惑,是抗拒不了一点。 这辈子算是彻底栽在,慕大富婆的身上了。 “嗯....” “这些话我爱听,就当你是在夸姐姐了。” 慕云舒闻言,轻抿红唇,莞尔一笑,说道。 是不是甜言蜜语并不重要,只有宁宴愿意给她花心思,才是最重要的。 她莫名有点理解,为何古代的皇帝们,明知阿谀奉承不好,还是喜欢宠幸谄媚的佞臣了..... 易地而处,除了假清高的圣人之外,谁会不喜欢呢? 顿了顿,又继续道:“等会奖励你看姐姐穿旗袍.....” 温柔的声音,拨动着人的心弦。 “旗袍?” “旗袍好啊!” 宁宴眼前一亮,顿时来了精神,舔了舔嘴唇,喜笑颜开道:“要是高开叉的那种,就更好了!” “知性优雅雍容大气,还能干......” 旗袍,那是好东西啊! 顶级战衣之一,非圣体不可驾驭。 众所周知,铁子老师的旗袍,引得抖音无数彦祖,趋之若鹜。 宁宴就是那其中之一。 而且,慕大富婆的身材比之铁子老师,更加高挑的同时,也更加丰腴。 若是再配上高开叉..... 某人已经开始想入非非,预设战况了..... “色鬼,想哪去了?” “是正经旗袍!” 慕云舒抬手,戳了戳宁宴的额头,娇嗔道:“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 “那旗袍是我打算,明天穿着陪十鸢赴会的.....” 慕大富婆无语了。 高开叉? 也真敢想呢! 就算她想不开真买了,也不敢穿,更不敢穿出去啊! 羞死人了。 不过,看宁宴这眼馋的劲儿,以后倒是可以定制几件,放在家里,当作下次节日送他的礼物。 而那件大红色的旗袍,则是为顾家聚会准备的。 哪怕不用想,也能知道明日绝对麻烦,她必须得替程十鸢把场子撑起来。 “那不打紧,我也可以先检验检验啊!” 宁宴耸耸肩,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玩味道:“集美,看下内搭,以免踩雷。” 对旗袍是用来做什么的,宁宴并不关心。 某人只关心,舒舒同学今晚能不能穿着旗袍..... 显而易见,他不仅想检验旗袍的外观,更想要检验旗袍的质量。 但在此之前,还是准备考量一下搭配旗袍的内存,收点利益,过过眼瘾..... “你还集美上了?” 慕云舒白了一眼,眼疾手快,拧住宁宴的耳朵,娇嗔道:“不许乱来,做饭呢!” “洗完澡之后,再给你看.....” ~~ 半个小时后。 餐桌之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肴。 色香味俱全。 宁宴先给慕云舒盛了一碗开胃汤后,又给自己盛了一碗,吹了吹其上的热气,径直喝完,点评道:“我家舒舒的手艺就是好,这羊汤煲的真鲜亮!” 顿了顿,又打趣道:“要是哪天鹿鸣破产了,咱们还能开个小饭馆糊口.....” 在现如今大夏的年轻人中,除了鲁东省蓝翔毕业的学生之外,就得属留子们的厨艺最好了。 毕竟,在饿死和自己动手之间,留子们总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而慕大高材生,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若非每晚都在持之以恒的锻炼,不然宁宴真担心,自己被投喂到了两百斤..... “一天天的,就不能盼点好的?” 慕云舒闻言,白了一眼,笑道:“要是真有那天,我就把你丢工地上去当黑工,一天工作二十个小时,全年无休.....” 说罢,捧起盛好的羊汤,浅啄了一口。 显而易见,哪怕连慕大富婆都清楚,在大夏之内,比她这个资本家更像资本家的,就只有血肉工地了。 无论你是985,还是211,毕业之后等着你的,只有早六晚十的打灰。 干土墓工程,品坎坷人生。 特别适合她家精力过剩的宁宴..... 宁宴淡然一笑,打了个响指,开口道:“那也行,我直接开启土木+探花,探索全新赛道,走上人生巅峰!” ------------ 第268章 宁宴不上进倒是真的,花钱都不努力 雷布斯曾说过,站在风口上,猪也能飞起来。 毋庸置疑,这才是打灰人未来就业的新方向。 而真正的先驱者,则是某站的高数探花。 本以为他是打着教学的名头搞颜色,没想到他是打着颜色的名头搞学习。 素人剧情。 真人高清。 标签里的每一个字眼,无时无刻不在刺激你的神经。 画面中擦黑板的剧情,让你浮想联翩。 但那也仅仅是为了过审,才迫不得已加上的元素。 作为一名真正优秀的教师,张旭老师知道,自己的学生会出现在哪里。 他也更清楚,他的学生什么时候最适合学习。 你因欲望而深陷泥潭无法自拔,而他却淌着泥潭,带你脱离欲望的沟壑。 又用微积分将你引领到知识的大道上,使你幡然醒悟。 大学生A:先生以身入局,他不赌我好学,他赌我好色。 大学生B:怕错过该看的,愣是一点都没敢快进。 大学生C:他一直在那讲我一直看,就以为是剧情需要。 五星评论家麦克阿瑟曾说道:知识以一种极其卑鄙的方式,进入了我的大脑。 “懒得跟你贫。” 慕云舒望着踌躇满志的某人,嫌弃道。 婚前的她可能不甚了解,但婚后的她,怎么可能不解其意? 顿了顿,又将手搭在宁宴的腿上,继续道:“姐姐明天去顾家,别人都是成双成对的,就我缺个男伴,可怎么办呀?” 温柔的语气中,带着点撒娇,似意有所指。 “没事。” 宁宴闻言,挑了挑眉,玩味道:“季言川那小子就在鹿鸣,他的身份做男伴也还算凑合,慕总可以随意使唤。” “我不会吃醋的哦!” 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他对慕大富婆的暗示,自然是心知肚明。 已读乱回的同时,悄无声息地表示了拒绝。 若是换了旁人,宁宴肯定是一千个里,有一万个不放心。 但男伴是季言川的话,他倒很安心了。 毕竟,这小子有求于慕大富婆,而且怂得很,不仅不敢有非分之想,还会将她当祖宗供起来..... 可比gay蜜来得更令人放心。 慕云舒见宁宴不上当,索性开门见山,开口道:“十鸢其实心眼不坏,你真就不能帮她一把?” “也正好借这个机会冰释前嫌.....” 诚如慕大富婆所言,她之所以卖力说和,不单单是因为姐妹情。 更是为了搭建一个化解恩怨的契机。 以免程十鸢女士那个愣头青,再次被她老公这个满级玩家,无情爆杀..... “跟帮程十鸢相比,我倒是更想看她的乐子.....” 宁宴摇了摇头,淡然一笑,说道。 众所周知,心胸宽广这个词,跟他扯不上半毛钱关系。 不去落井下石,火上浇油,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顿了顿,又继续推销道:“而且,我跟许家关系也还行,不是很想趟这个浑水。” “季言川那小子划算凑合,舒姐考虑考虑?” 很显然,关系还行这个说辞,只是宁宴用来搪塞堵嘴的借口。 别说属于京城二流的许家,哪怕是同样位列四大家族的其他两家..... 他宁宴不想给面子,照样也不会给。 因为他有这个实力。 “我才不带季言川去。” “姐要独自美丽!” 慕云舒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傲娇的同时,也拒绝宁宴的小心思。 她很清楚,这家伙能卖力推销季言川,肯定是有猫腻。 多半是冲余长乐的事来的,想走她的门路,曲线救国。 “我看慕总是怕余长乐吃醋吧?” “哈哈哈哈!” 宁宴饶有兴致地盯着慕云舒,朗声大笑道。 吃醋二字,咬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打趣只是其次的,宁宴实则是在试探。 直觉告诉他,这俩之间的八卦,绝对比汽车兄弟直播间,还要更加精彩。 “吃你的肉吧!” “这么多羊排和鱼翅,都堵不住你的嘴?” 略有察觉的慕云舒,斜了一眼,娇嗔道。 说着,夹着适中的羊排,直接塞到了宁宴的嘴里。 显而易见,慕大富婆并不想正面回答,摆明了是在逃避。 物理闭麦虽然简单粗暴,但却无比实用。 “恼羞成怒啦?” “看来是被我说中了.....” 宁宴快速啃完羊排后,见好就收,笑道:“不过,我现在还是更想吃完饭,欣赏舒姐的旗袍秀!” ~~ 翌日。 夜色越来越浓,无边的暮色环绕着天穹。 西郊庄园。 顾家。 举目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四方宽大的院落。 四周耸立着精雕的围墙,院门口掩映着几株随风婆娑的修竹。 踏进院门,迎面是一座砖砌的影壁墙,转墙过后,豁然看见一座宽阔的院子。 院外停靠的皆是,价值在百万以上的限量款豪车。 受邀众人俱在觥筹交错,显而易见,这场私人聚会的主角,尚并未到场...... “也是有些年头没来顾家了.....” 慕云舒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看向身着晚礼服的程十鸢,问道:“你的庭方哥哥呢?” “这个场合,他也不过来陪着你?” 十岁之前,慕大富婆与程十鸢倒是顾家的常客,后来由于学习工作的缘故,来得愈发少了。 跟回忆往昔岁月相比,她倒是更好奇,程十鸢心心念念的心上人,跑哪去了? 这可是他的地盘,不全程陪同就算了,居然都没有出现过..... “应酬呢!” 程十鸢闻言,顿时来了兴致,满面红光,得意道:“来了这么多世交长辈,可不得过去寒暄几句?” “男人嘛,事业为重.....” 在来之前,顾庭方就提前告知了她,需要先去给那些长辈敬酒,大概会对她照顾不周。 不过,程十鸢对此并不在意。 毕竟她的庭方哥哥那么努力,不就是为了以后更好的养她嘛?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咱们十鸢这么善解人意?” “还是爱情有魅力啊!” 慕云舒轻抿一口红酒,调侃道。 程大小姐这副模样,别说没见过了,哪怕是想都没想过。 尤其是现在这善解人意的形象,与她刁蛮任性的人设,格外反差。 爱情啊,让人忘却了自我..... “那是,我家庭方哥哥可上进了。” “不像你家宁宴,整天宅在家里,一点儿事业心都没有,还得靠你养....” 程十鸢昂首,甩了甩脑袋,傲娇道。 在夸赞炫耀自己男人的同时,依旧没忘了拉踩宁宴。 显而易见,大小姐是记着仇了。 谁让她的舒舒出马,都没请动那个混蛋呢? 慕云舒秀眉微挑,嫣然一笑,说道:“钱是流动的,他能花我能挣,我俩绝配!” “宁宴不上进倒是真的,花钱都不努力,每个月连生活费都花不完,回家了我要好好数落他.....” 对这一点来说,慕大富婆是挺不满的。 就二十万而已,又不多,居然都花不完? 真是不上进极了! 若是宁某人听到这话,肯定会直呼: 冤枉啊,清汤大老爷! 一个月二十万是不多,但问题在于,衣食住行都被慕大富婆包圆了。 哪怕连游戏和皮肤也给包了。 甚至,隔三差五还打赏红包。 尤其是遇到开心事,一言不合就会转账,心情不好了,转得更多。 TMD能花完才是有鬼了! “我...” “你....” 程十鸢顿时语塞,瞪大了双眸,咬牙道:“这就是有钱人的丑恶嘴脸嘛?” 羡慕之余,更多的是嫉妒。 曾几何时,这个待遇是属于她程十鸢的。 结果被宁宴那个混蛋撬走了。 “有嘛?”慕云舒漫不经心地问道。 “有!”程十鸢斩钉截铁道。 就在这时,门外停靠的兰博基尼,走下了一个女人,霎时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程十鸢拉了拉慕云舒衣袖,面色凝重,压低声音,开口道:“舒舒,你看.....” “那个就是许采薇!” ------------ 第269章 自信一点,不是像,她就是冲我们来的 程十鸢并不知何为喜怒不形于色。 在其刻意压低的嗓音中,是丝毫不加掩饰的敌意,与咬牙切齿的厌恶..... 好似若非顾及场合,下一刻就要扑上去,将那狐媚胚子撕碎。 “许采薇?” 慕云舒顺着程十鸢手指的方向望去,打量着众星捧月的来人,指腹缓缓摩挲红酒杯,平静如初,开口道:“人如其名....” “容貌秀丽,气质出众,宛若明珠,璀璨夺目.....” “不愧是京城的世家大小姐!” 海藻般的栗色长卷发,随意地披散在引得众人为之侧目的女人身后。 冷白皮在灯光的照耀下,越发肤如凝脂。 精致的五官娇艳脱俗。 眼角的泪痣,又给人一种冷艳的感觉。 再有身份的加持,只要站在那就会成为全场的焦点。 而最让慕大富婆关注的,并非是许采薇的外貌,而是她在拥趸之中,美眸流转,带着极强的目的性,似在找寻着些什么...... “舒舒,你怎么还夸上了?” 程十鸢闻言,顿时不悦,环住慕云舒的手臂,噘嘴道:“不准夸!” 随后,又一本正经道:“她可是我们今晚最大的对手.....” “你可不能长他人志气!” 言语之中,醋意满满。 程大小姐怎么也没想到,这才刚一碰面,她的舒舒居然就夸上了。 这不是扰乱军心,灭自己威风,又是什么呢? 而最让程十鸢吃味的是,那些词可从未用来夸过她,就用在了对头的身上。 “好好好。” “许采薇美,咱们十鸢更美!” 慕云舒收回视线,无奈地摇了摇头,哄道。 那温柔的语气,像极了大人在哄,自家生气的小孩子。 但慕大富婆眉宇间愈发凝重,心中暗道:“如此对手,就十鸢这个段位.....” “怕是不好对付,压力不小啊!” 显而易见,程十鸢的心性,说得委婉一点,叫天真烂漫,不谙世事,没有受到世俗的侵染。 但直白一点就是,缺心眼,看事情太过于片面乐观...... 用王者农药的段位来形容,程十鸢就是倔强青铜,除了段位低,还无比倔强。 反观那许采薇就是最强王者,乃至有荣耀王者的可能性。 两者之间的差距,宛若鸿沟..... “这还差不多嘛....” 程十鸢满意地点点头,指了指许采薇所在的方向,兴致勃勃地问道:“舒舒,你说咱们等会是主动出击,打她一个措手不及.....” “还是以逸待劳,后发制人?” 在来顾家前的几天,程大小姐并没有闲着,而是秉承着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原则..... 受到高启强的启发,从不乐意看书的她,在家苦读了几天的三十六计。 很显然,程十鸢打算活学活用了。 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得问问大腿舒的意见。 “唉~” 慕云舒闻言,无声叹了口气,开口道:“等等看,先把许采薇的路数,摸清楚了再说吧......” 说着,一把摁住斗志昂扬的程十鸢。 若是换作旁人,慕大富婆乐见其去碰的头破血流。 但谁让这蠢蠢欲动的大傻春,是她的闺蜜呢? 毕竟,主动出击有两个重要的前提,知己知彼,与双方实力相差无几。 可就程十鸢这德行,占了哪一点儿? 而且,不知为何,慕大富婆总感觉那许采薇,是有备而来的..... 程十鸢听得似懂非懂,点点头,赞成道:“有道理,我也觉得后发制人比较好....” 对她来说,遇事不决,相信舒舒。 在这个世界上,谁都会坑她,唯独她的舒舒不会。 顿了顿,眉头微皱,疑惑地问道:“舒舒,我怎么觉得这许采薇,像是直奔我们来了呀?” 只见那万众瞩目的许采薇,在与身旁那些人,漫不经心地寒暄几句后。 没有任何的停留,就朝着程慕二人所在之处,快速走去。 好似急切地找寻友人叙旧一般..... “自信一点,不是像,她就是冲我们来的。” 慕云舒抬眸望去,勾唇一笑,纠正道。 说着,放下手中的红酒杯后,又补充道:“而且......” “来者不善。” 慕大富婆敏锐地嗅到了,隐藏极深且远比程十鸢,还要浓厚的敌意与厌恶。 在许采薇婀娜的身姿中,不止有宁宴最爱的波涛汹涌,更有气势汹汹..... 这一切的一切,无不在印证着,她最开始见许采薇,第一眼时的猜测。 许采薇那极强的目的性,找寻的就是程十鸢。 毋庸置疑,必定是有备而来。 “啊这!” “不会吧?” “我还没准备好呢!” “要是打起来的话.....” 经慕云舒的提醒,程十鸢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诧异道。 双眸之中,尽是紧张。 别看程十鸢嘴上逞强厉害,实则心里慌得一批。 极其没底,不知该如何应对..... 胡思乱想间,已经考虑到了若是打不过许采薇,该怎么办才好。 手掌心不由地寖出了冷汗..... 可就在这时,许采薇已然走到了两人的面前,笑脸盈盈,开口道:“你们好呀!” 说着,热情地挥了挥手。 人畜无害。 那亲和的态度,好似见到久别重逢的故友。 “我....” 手足无措的程十鸢,顿时语塞。 她想过一千种找茬的方式,但万万没预料过,两人会这样开启第一次会面。 “别慌!” 慕云舒见状,捏了捏程十鸢的手,安抚道。 顿了顿,又不卑不亢地看向许采薇,笑道:“你好!” 在这种时刻,能替程十鸢解围的只有她。 慕大富婆很清楚,她必须得站出来。 可许采薇并未搭理,充耳不闻,径直略过慕云舒,意味深长道:“程十鸢,我是许采薇。” 简单的一句话,却是信息量极大。 那微妙的态度,与玩味的称呼。 尤其是许采薇能从人群中,一眼认出程十鸢..... “你好!” 程十鸢深吸一口气后,调整好心态,强行镇定道:“许小姐,我们俩不太熟吧?” “不知你这特意过来,有何贵干?” 她菜归菜,但终究不是只知吃喝玩乐的草包。 再加上有慕云舒压阵,很快就冷静下来,并抓住了反击点。 “哈哈哈,程小姐,贵干不敢当。” 许采薇摇了摇头,掩嘴轻笑。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我只是顺路过来看看,勾搭我未婚夫的小三而已.....” 抑扬顿挫,咬字清晰。 尤其是小三二字,无比刺耳。 獠牙亮起,攻击性十足。 那一瞬间,许采薇就成了正义凛然的抓奸原配。 话音落下。 吸引了绝大多数宾客的注意。 “诶,看那边,这聚会才刚刚开始,就掐起来了耶!” 向怀澈用手肘顶了顶,身旁的同伴,提醒道。 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两大女主角之上。 “是啊!” “京城许家的高岭之花,还有咱们江省程家的掌上明珠,这戏码既养眼又精彩!” 安墨琛喝了口酒,点点头,附和道。 众所周知,上流社会,豪门之中,狗血的事数不胜数。 越是有身份有地位之人,就越在意体面,往往皆是私下处置。 可从未像这般,堂而皇之地摆在明面上,还是在这么多人眼前。 傻子都能看出来,那许家小姐必定是故意的..... 向怀澈嘴角微微上扬,笑道:“关键是这一上来,火药味这么足.....” 哪怕隔了那么远,在听到小三之时,他就明白,这TNT的含量极高。 “这种事难得一见,也不知道顾家等会该如何收场?” “哈哈哈哈!” 沈星移走上前来,拍了拍两人的肩膀,朗声笑道。 俨然是一副吃瓜,还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就眼下这情况,肯定是善了不了了..... 就是不知最后顾家会选择偏袒许家,还是程家了? “这就不是咱们该考虑的了,看热闹就好....” “也不是白跑一趟。” 安墨琛举起红酒杯,与两人碰了碰,笑道。 反正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事不关己,当然高高挂起了。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程十鸢不知所措之时。 慕云舒上前一步,挡在了她的面前,回击道:“许小姐,京城许家自诩书香门第,你这话未免太过于尖酸刻薄了吧?” “可不像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家闺秀,能说得出口的话!” ------------ 第270章 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帮亲不帮理! “那个替程十鸢出头的美女是谁?” “看着好眼熟啊!” 向怀澈微微偏头,看向安墨琛,疑惑地问道。 他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之下,居然有人敢乱入其中,还敢强势出头。 丝毫没有把京城许家,放在眼里的意思。 由于出国去澳洲读了本硕(六年),上个月才刚回国。 看着慕大富婆的模样,一时间忘了名字,只是觉得好生熟悉,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还能是谁?” “鹿鸣国际的总裁!” 安墨琛闻言,搓了搓手,激动地说道:“现在除了她,谁还会趟这趟浑水?” 回答的同时,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慕大富婆。 贼溜的眼神,在那前凸后翘的身材上,流连忘返。 双眸之中,满是欲望与炽热。 如此这般的,不止他一人。 众多贵公子的目光,皆从趾高气昂的许采薇,移到了着大红旗袍的慕云舒之上。 临安市商界第一美人,多少曹贼的梦中情人。 他们都知道,慕云舒与程十鸢之间的关系,对她参与其中,并不感到意外。 “倒是伶牙俐齿.....” 许采薇不慌不忙,扫了眼慕云舒,风轻云淡地问道:“你就慕云舒吧?” “我知道你,程十鸢在临安市最好的朋友.....” 最好二字,咬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许家主管的公安部,最不缺的就是,信息渠道.... 所以,在来找麻烦之前,许采薇不仅调查了程十鸢,也调查了她身边之人。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而这里面最让许采薇留心的,就是眼前的慕大富婆。 二十四岁的年纪,以未上市的鹿鸣国际,跻身大夏富豪榜前五之列,仅凭这一点,足够令她无比重视了。 再翻开慕云舒过往的简历,哪怕是最爽的爽文,在其面前也得黯然失色。 (婚姻状态属于机密,许采薇无权调阅) 慕云舒闻言,轻轻一笑,波澜不惊,平静地开口道:“看来许小姐是有备而来了?” “没错,我就是慕云舒!” 对许采薇调查过她这件事,慕大富婆并不意外,甚至早有预料。 毕竟,这是现实,而并非狗血电视剧。 霸道总裁爱上离婚绝经带娃的我,这种戏码出现几率为零。 倾注顶级资源培养出的世家子女,怎么可能会是头脑简单,横冲直撞的泛泛之辈? “慕总,作为大夏商界最耀眼的明珠,你所取得的成绩,的确很让人钦佩!” 许采薇昂首,气质雍容,夸赞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但是,你真打算为了这么一个,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与我还有整个许家为敌嘛?” 说着,抬手指向程十鸢。 很显然,这是话术的一种,欲抑先扬。 哪怕身高仅有165左右,矮了慕云舒近乎一个头左右,气势却不遑多让。 甚至有几分咄咄逼人之意。 因为许家的强盛,许家拥有的关系网,就是她最大的底气。 而慕云舒只是一个商人,纵使事业再成功,也不过是待宰的羔羊而已! “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帮亲不帮理!” 慕云舒闻言,面色如常,不为所动,笑道:“当然,许小姐你这话也说得有失偏颇....” “你与顾庭方既没有领证,也没有订婚,仅是口头上的协议!” “这并不具备任何法律与道德层面的约束......” 顿了顿,又继续道:“而程十鸢与顾庭方之间,是确定了关系的自由恋爱,到底是谁插足了谁,显而易见吧?” “还有,许小姐搬出许家,是想仗势凌人嘛?” “但很不好意思,我慕云舒也不是吓大的,无惧!” 慕大富婆的话娓娓道来,逻辑分明,有条不紊。 最后那无惧二字,更是掷地有声。 不仅没有妥协的意思,反而颇有几分挑衅的味道。 许采薇话里话外的威胁之意,慕大富婆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但许采薇有许家作为靠山,难道她慕云舒就没有倚仗了嘛? “舒舒...好帅,爱死你了!” 程十鸢目睹全程,心中狂呼道。 双手紧紧地捂着嘴,以免激动地喊了出来。 直到此时此刻,她终于理解,老公姐是一种气质的含义了..... 毕竟,在人性的背后是白云苍狗的当下,又有几人能愿意为你,挺身而出呢? 若非自己是直的,她都快爱上她的舒舒了。 “还真是能说会道,也是真的硬气!” 许采薇秀眉微挑,摇了摇头,感慨道。 说着,缓缓走上前一步,薄唇轻启,讥讽道:“不过,慕云舒啊,你有这精力插手别人家的闲事,不如去管管你的慕家!” “通敌,藏奸,窝贼,出卖国家利益.....” “还真是家风森严呢!” 一字一顿,阴阳怪气。 她许采薇从不打无把握之仗,在来之前早已将慕家,调查了个底朝天。 所列的任何一项罪名,皆是查有实据,也足以令任何一个家族,万劫不复..... 更何况,小小的慕家,竟然还占了四样。 无惧? 可笑之至! 莫非以为仅凭嘴硬,凭能说会道,就能使慕家翻身吧? 此时此刻,在许采薇的眼中,慕云舒就是在虚张声势。 “什么?!” “我断网了嘛?” “还是错过了啥?” “我怎么听不明白,徐大小姐在说些什么?” 离得较近的宋世杰,满脸疑惑,诧异道。 每一个汉字,他都认识。 可偏偏组合起来,是那么的陌生..... “你不知道嘛?” 胡启双拍了拍宋世杰的肩膀,调侃道:“老宋,平时叫你少玩点女人,你还不信.....” “别卖关子了,赶紧说!” 宋世杰拍开胡启双的手,催促道。 他现在没心情扯那些不相干的。 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这其中的惊天之秘。 “慕家被查了,慕氏被封了,就前几天的事。” “外界疯传的原因,几乎跟徐大小姐说得如出一辙.....” “你居然一无所知?” 胡启双耸耸肩,解惑道。 这天下间没有不透风的墙。 尤其慕氏集团,还是临安市的龙头企业之一。 哪怕一点点风吹草动,就能引得各方关注。 更何况是生出了如此大变。 不过,因为某些原因,官方并未披露其中细节。 多是流言猜测..... 可许采薇的话,恰恰证实了那一切都是真的。 “好家伙!” “这特么也行?” 宋世杰猛地一震,忽得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开口道:“问题是,我记得慕家跟慕总之间,关系似乎一直不太对付吧?” “不然,她也不会自立门户了.....” 太阳底下无新事。 就慕家那些破事,在临安市的上流圈子里,压根就不是什么秘密。 几乎是人所共知的。 慕大总裁除了姓慕以外,基本上与慕家,没有任何的瓜葛。 再怎么样,也牵扯不到她与鹿鸣国际身上吧? “你这就不懂了吧?” 胡启双故作神秘,笑道:“就算再势同水火,慕云舒归根结底还是姓慕.....” “一旦坐实罪名,上面株连九族,能放过她?” 众所周知,九族消消乐,看似调侃,实则从不是一句玩笑话。 若是简单的经济犯罪,或者是刑事犯罪,最多就是顶格处罚,不会祸及家人。 可出卖国家利益,就涉及了pan国...... 性质就不同了。 “嘶~” “你这个说法也对.....” 宋世杰倒吸一口凉气,恍然大悟,说道:“尤其是京城许家,还是主管公安部的,绝对是知道内幕的......” “我了个乖乖!” 一时之间,众人议论纷纷。 皆是以异样的目光,投之而去。 大家都很期待,会以何种方式收场。 “生了一副好皮囊,却偏偏多了一张嘴,就喜欢在那乱嚼舌根,搬弄是非,总给人一种有爹生没娘养的美感......” 慕云舒不慌不忙,反而莞尔一笑,阴阳怪气地道:“也不知道是许氏一门家风不正,还是许小姐你朽木难雕!” 说着,指尖晃动,指了指许采薇。 言辞犀利的人身攻击。 温文尔雅的慕大富婆,彻底露出了獠牙。 毕竟,每个人都有凶狠的阴暗面。 慕云舒只是脾气好,却并不代表她会忍气吞声,会容忍别人蹬鼻子上脸。 “好,很好,你很好!” “你敢羞辱我许家?” 许采薇双眼微眯,怒火中烧,咬牙道:“那本小姐就替你那做贼的爹,好好管教一下你!” 话音落下。 右手顺势高高扬起,挥向慕云舒而去..... ------------ 第271章 没吃饭是嘛?就不能喊得再撕心裂肺一点? 怒不可遏的许采薇,誓要给这个小小的商人,清醒清醒。 敢当着这么多人面,堂而皇之地羞辱许家,羞辱她..... 简直胆大包天! 或许是察觉到许采薇的动作,顷刻间,院内鸦雀无声。 皆是屏气凝神,等着看好戏。 但众人期待中的清脆耳光声,却并未响起。 只见许采薇的巴掌即将落下之时,被慕云舒一把抓住手腕。 紧紧钳制。 动弹不了分毫,进退维谷。 “怎么?” “许小姐恼羞成怒,还想打人?” 慕云舒秀眉微挑,戏谑问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才几斤几两,就想要来管教我,你还不够格,也不配!” 说着,手掌之中,渐渐加了几分力气。 丝毫没有打算,息事宁人的意思。 毋庸置疑,许采薇来自主管公安部的许家,是有些许功夫在身上。 但她慕云舒也不是吃素。 打不过她家宁宴那个bUg,难道还制不住你这个三脚猫嘛? “嘶~” “疼。” 许采薇一阵吃痛,面容扭曲,厉声道:“慕云舒,你弄疼我了!” 疯狂试图挣扎,却无济于事。 慕大富婆态度很强硬,动作更强硬。 仅是十几秒,许采薇那白皙粉嫩的肌肤,就已然开始泛红...... 她原本以为这姓慕的女人,只是一个可以任意拿捏的软柿子,却怎么也没想到,竟是块铁板。 作为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小被捧在手心,受众星捧月的许采薇,何曾受过如此委屈? 更何况,还是身心上的奇耻大辱! 那一瞬间,她想杀了慕云舒的心都有了..... “哟,原来高高在上的许小姐,也还会怕疼呢?” “既然知道疼,那就忍着!” 慕云舒见状,勾唇一笑,嘲弄道。 无比阴阳怪气。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你怕疼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里不是京城,不是许家,我慕云舒更不是你爹妈,凭什么要惯着你? 凭你脸大嘛? 顿了顿,看着眼眶红润的许采薇,慕大富婆又好心提醒道:“要是哭出来了,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你许家的人,我也不介意.....” 此话一出口。 许采薇彻底被架住。 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又被迫给憋了回去。 毕竟,单纯被慕云舒羞辱,与被慕云舒羞辱后哭了出来,是完全不同的性质。 前者只需事后血腥报复,找回场子即可。 而后者一旦传出去,她许采薇就真成了笑柄,她许家会成为全京城的笑话。 许采薇的眼神中,只剩下无比的恨意与狠毒。 但慕大富婆并不在意,只是又默默加了几分力量。 “啊!” 许采薇咬牙切齿,歇斯里地惨叫。 有种痛彻心扉之感。 令人心痛不已。 “没吃饭是嘛?” 慕云舒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嫣然一笑,反问道:“就不能喊得再撕心裂肺一点?” 怜香惜玉? 那是不可能的。 人家许大小姐都要大耳瓜子抽你了,你要还忍气吞声,那不是蠢货圣母,又是什么呢? 别人不清楚,反正她慕云舒是做不出这种事。 慕大富婆很清楚,就算最后真有什么问题,宁宴也会替她兜底的,根本无需有任何顾虑。 “采薇!” 听着那熟悉又凄惨的哀嚎,许绩达看向身旁的顾业成,咆哮质问道:“顾业成,顾大家主,这就是你们顾家的待客之道嘛?” “大庭广众之下,羞辱我许家暂且不提,还胆敢公然伤我侄女?” 许绩达是许采薇的七叔,也是陪同她前来商谈婚事的。 原本他正与顾业成,在别院相谈甚欢。 得知许采薇与人发生冲突之后,急匆匆赶来,却见到了这一幕。 许绩达生气不仅是因为,肆意妄为的慕云舒。 更是因为,毫不作为的顾家安保人员。 就在那熟视无睹,眼睁睁看着他的侄女,被歹人如此折磨,却无动于衷。 “许先生,你先别动怒。” “这其中可能是有什么误会?” “咱们不妨先把事情问清楚了,再下定论.....” 顾业成闻言,按了按手,劝说道。 在来人禀告之时,他就知悉了冲突的双方是谁。 慕云舒可以说是顾业成看着长大的,脾气秉性不能说完全了解,也是略知一二的..... 绝不可能平白无故,对家世显赫的许采薇动手。 所以,在一切并未分明之前,顾业成习惯性地开始和稀泥。 “问清楚?” “这板上钉钉的事实,就摆在眼前,还不够清楚嘛?” “我家采薇现在可还被那泼妇拽着!” 怒气腾腾的许绩达,冷哼一声,反问道。 起因是什么,许绩达并不关心。 他只知道,他许家的掌上明珠,老爷子最疼爱的孙女,是受害者,也正受着迫害。 念及此处,许绩达的眼中,满是杀意。 若不处理掉那胆大妄为的泼妇,他的面子往哪搁? 许家的面子往哪搁? “这....” “庭方,你先过去处理!” 顾业成略作沉思后,看向身后陪同的顾庭方,开口道。 顿了顿,又补充道:“妥善解决。” 最后那四个字,似有深意。 按理来说,许家是顾家将来的亲家,许采薇在顾家的地盘,受了如此委屈,该无条件地站在她的一边。 可顾业成的态度,却出奇的诡异。 没有偏帮任何一方的意思。 因为他很清楚,慕云舒是个聪明人,在明知许家背景的情况下,还敢这么做,其中必有倚仗.... 而且,顾庭方之前提过一句,慕云舒结婚了,夫家姓宁.... “是。” 顾庭方点点头,应了一声。 说罢,拨开围观人群,快步上前。 “云舒,你先松手.....” “咱们有话好好说,谁受伤了都不好。” 顾庭方注视着双方,开口道。 嘴上劝归劝,却仅是光说不做。 连一点要上手,去分开二人的意思都没有。 甚至,连暗示程十鸢帮忙的眼神也没有。 并非他忘了,而是根本就没这些打算。 顾庭方知道慕云舒,是在替谁出头,怎么可能去破坏呢? 更何况,他对慕云舒的丈夫是谁,亦是心知肚明。 无论是出于交情,还是出于利益,站队谁还用得着选嘛? “不了。” 慕云舒会心一笑,缓缓吐出两个字。 顿了顿,又内涵道:“我怕一旦松手,某个姓许的泼妇,不愿意善罢甘休,要搞偷袭!” 姓许二字,咬得极重。 看似是说给许采薇听的,实则是在阴阳许绩达。 反正已经撕破了脸皮,不存在善了的可能性。 那羞辱一个,跟羞辱两个,有什么区别嘛? 索性不如一条道走到黑,顺便也替自己出出气。 许绩达听出弦外之音,气得胸口上下起伏,猛地冲上前去,抬手指向慕云舒,厉声道: “慕云舒,你别蹬鼻子上脸!” “我劝你赶紧松手,立刻跪下磕头,给采薇赔礼道歉,否认.....” 许绩达怎么也没想到,顾庭方的劝说,不仅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是这女人变本加厉。 丝毫不把他,不把他许家放在眼里! 但话还未说完,就被慕云舒打断,笑道:“还威胁上了?” “否则什么?” 说着,拖拽着许采薇,缓缓后退。 与许绩达,与围观人群,拉开一定距离。 由于身高近十厘米的差距,许采薇在慕大富婆的手上,像是一只被拎着的小鸡崽..... 许绩达见状,不敢冒然上前,强忍着怒火,咬牙道:“你慕家犯的事牵连极广,我不介意把你一起送进去!” “哪怕慕流笙那老不死的,都保不住你!” “我许家有这个实力!” 根据含权量公式,q=(S+C)/Z。 慕流笙是院士不假,但许家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慕云舒没有犯事,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嘛?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莫须有可以杀岳飞,就杀不了慕云舒?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捏造。 更何况,慕家出了那么大的事,添油加醋把这女人送进去,不是轻而易举的嘛? “哈哈哈哈!” “那我等着。”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也希望你许家,真能有这个实力.....” 慕云舒乐了,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开怀大笑道。 仿佛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一般。 送她进去? 许家的实力? 英子曾说过:隔行如隔山,我祝你成功吧! “死到临头,还敢质疑.....”许绩达怒道。 但就在这时,许采薇的目光,落在慕云舒的手腕之上,瞳孔地震,诧异不已,惊呼道:“这镯子是...?” “林姨的镯子,为何会戴在你的手上?!” ------------ 第272章 我婆婆的镯子 在认出慕云舒手上镯子的那一瞬间。 许采薇傻眼了。 那个镯子是独一无二的。 哪怕在全京城.... 不! 准确的说,纵使是在全大夏,都不会第二个。 因为,那质地,那光泽,那纹路,是现代工艺仿制不了的..... 许采薇曾经不止一次,亲眼看到它出现在,宁家主母的手上,绝对不可能认错! 可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匪夷所思啊! 她的CPU快烧了。 “嗯?” “你认得它?” 慕云舒微微一怔,疑惑道。 这个镯子是表白那天,宁宴亲手给她戴上的。 慕大富婆记得,大色狼曾说过,这是他家传家的镯子。 按家中的规矩,必须戴在长房长媳的手上。 念及此处,她忽得恍然大悟。 许采薇来自京城,见过这镯子,也在情理之中。 而其口中的林姨,大概就是宁宴的妈妈,她的婆婆..... “当然认得。” “京城上流贵眷,谁不认得它?” 许采薇闻言,情绪无比激动,脱口而出。 不认识的人有且仅有一种情况,家族不入流,连踏足上层的资格都没有。 顿了顿,目光灼灼,又反问道:“那可是宁家传家的镯子,一直戴在林姨的手上,你是如何得到的?” 许采薇好奇极了。 再也顾不得疼痛与恩怨,只想一探究竟。 若是普通物件还则罢了,可那却是出自宁家,代表了与众不同的含义。 她想不明白,慕云舒是通过了何种方式,窃取得到的? 但不知为何,心中隐隐泛起了一丝不安...... 慕云舒莞尔一笑,俯身前倾,贴近许采薇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我婆婆的镯子,传给我这个儿媳.....” “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嘛?” 理所应当四个字,咬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毕竟,在大夏还有比婆婆给自家儿媳妇送东西,更加合情合理的事嘛? 既然许采薇已经认出来了,慕大富婆也懒得遮掩。 只是控制了音量。 再加上之前拉开了距离。 使得仅有她二人可以听清。 “婆婆?” “儿媳?” “你是林姨的儿媳?” 许采薇闻言,如遭雷击,倒吸一口凉气,喃喃重复后,诧异道:“这....这怎么可能?” 那俏脸之上,只剩下难以置信之色。 尽管之前脑海中,有过这种猜测,但一刚浮现,就直接被否了。 因为那是宁家啊,权势滔天的四大家族之一。 更何况,林姨她自己也是出身其中..... 而慕云舒却只是慕家,哪怕慕流笙是院士,那也不够格。 她有什么? 美貌? 还是身材? 京城最不缺的就是,长得漂亮的女孩子。 她慕云舒凭什么能入林姨的眼? 百思不得其解..... “镯子都在我的手上,怎么不可能?” “莫非你觉得谁人有本事有胆量,敢从我婆婆手中偷抢?” 慕云舒笑了笑,轻抿红唇,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反问道。 这个镯子的存在,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嘛? 也不好好想一想,就算真的顺利偷出来了,有人敢堂而皇之地佩戴嘛? 真当宁林两家,是泥捏的? 恐怕那传说中的九族消消乐,顷刻间就会上演。 当然,也不排除是十族的可能性..... “确实如此....” 许采薇默默点头,深吸一口气后,缓缓道:“林姨膝下只有一儿一女....” “你是宴哥的太太?!” 话音落下。 她已经汗流浃背了。 惶恐不已。 而其中根源,就是那个熟悉的人.... 若是得罪了宁家,大概或许还会走正常流程,将你弄死了。 可得罪了那位悍匪,他才不会有任何的顾忌。 死一半,还是死全家,就全看宁宴当天的心情了。 她终于理解,为什么只是商人的慕云舒,会这般底气十足,肆无忌惮。 那个瞬间,许采薇仿佛看到了,许氏全族走在了奈何桥的边缘..... “是的。” “我先生姓宁,名宴,有个姐姐,叫林清歌....” 慕云舒眨眨眼,笑道。 说着,手上微微用力,瞬间松开。 如同丢垃圾一般,将许采薇丢了出去。 大夏有十四亿人,宁宴这个名字,或许有成千上万同名同姓之人。 但有个姐姐,还叫林清歌的,有且仅有一个。 许采薇一个没站稳,跌在了地上。 可此时此刻,她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快速进行着头脑风暴,心中分析道:“据父亲所说,慕家之事,是由林书记一手主导的.....” “而他们是一家人,慕云舒又与慕家不睦....” “那么也就是说,导演这出大戏的始作俑者,极有可能是.....” “宴哥?!” 这是一个出人意料的答案。 却能解释现在所有的疑团,更符合那位爷的行事风格。 而且,与此同时,许采薇意识到另一个关键点。 或许她宴哥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眼前这个女人呢? “采薇,你没事吧?” 许绩达快步上前,扶起了倒在地上出神的许采薇,关切地问道。 “没事。” 许采薇闻言,漫不经心,随口答道。 那些信息量巨大的推论,占据了她整个大脑。 一时之间,难以自拔。 “手腕都被抓红了,你还说没事?” 许绩达看着侄女手腕上的伤痕,心疼地说道。 顿了顿,望向罪魁祸首,厉声道:“慕云舒,今日之事,你必须要给一个说法.....” 敢对他的宝贝侄女,下如此毒手,一定要让她付出惨重的代价。 但狠话还未说完,就被一道急切的声音打断。 “闭嘴!” 只见许采薇慌忙一把推开许绩达,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略作整理后,满脸严肃,面向慕云舒,行了一礼,朗声道: “许家许采薇,见过慕少夫人!” “方才之事,是我失礼,还望少夫人您海涵!” 恭敬无比,言辞陈恳。 此前的趾高气昂,桀骜不驯,早已不见了踪迹。 取而代之的则是,下位者对上位者的臣服。 许采薇在权衡利弊之后,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 跟许氏一族的性命相比,她个人的脸面显得无足轻重。 “采薇,你这....” “这是怎么一回事?” “刚还剑拔弩张,咋就突然赔礼道歉了?” 许绩达见状,疑惑道。 脸上写满了不解。 饶是见惯了风浪,他也看不明白,侄女这唱的是哪一出戏.... 这跨度也太大了一点吧? 总不能是受不了打击,失心疯了吧? 可看她那无比严肃的神情,也不像啊..... 就在许绩达费解之际,周遭趁势靠近的围观人群,目睹这一幕,骤然议论声四起: “少夫人?” “什么少夫人?” “慕总嫁人了?” “看许采薇这态度,怕不是嫁入京城高门了吧?” “不然受此大辱,怎么可能前倨后恭?” “隔得太远,什么都没听清....” “就应该凑近一点的,血亏!” “谁说不是呢?” “不过,咱们也不是一无所获.....” “知道慕总嫁人了,嫁的还是远胜于许家的高门世家,单凭这一点,就足以价值万金了.....” “是了,慕家犯得事,没牵连到慕总,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不是好运幸免于难,而是.....” “大概慕氏的资产,最后都会归入鹿鸣....” 当这个论调出来之时,议论纷纷的众人,瞬间鸦雀无声,面面相觑。 大家都是聪明人,怎会不知那代表着什么? 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念头,讨好..... 哪怕不能与鹿鸣达成合作,也要竭尽所能地释放善意。 对自己身后的家族,有百利而无一害。 许绩达的脊背泛起凉意,压低声音,问道:“采薇,这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慕云舒究竟是哪家的少夫人?” “也没听说上面最近有联姻啊?” ------------ 第273章 我慕家的家风,正嘛? 那些窃窃私语之人,能联想到的利害关系,许绩达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想不到? 尤其是一向高傲如白天鹅的许采薇,拿出了如此谦卑的态度,更能说明问题..... 可他想不明白的是,迎娶慕云舒的到底是哪一家? 众所周知,无论是哪个圈子,越往金字塔尖走,范围就会越小,局限于那一小撮人。 这些顶级家族的嫁娶联姻,自然是不会藏着掖着的。 但偏偏近一个月以内,是没有任何风声的..... “是我们惹不起的那家!” 许采薇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咬牙道。 顿了顿,又补充道:“眼下不是解释的时候。” 说着,给自己的七叔,递了一个眼神。 示意其相信她,现在不要多问。 这根本就不是闲聊的场合。 毕竟,轻舟已过奈何桥,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自救。 原本想着借慕云舒开刀立威,向程十鸢发难的,谁能想到这个商人,竟能嫁入宁家? “许家许绩达,见过慕少夫人!” 许绩达闻言,没有任何的犹豫,抱拳躬身,行礼道。 如出一辙的谦卑恭敬。 看似镇定自若的外表下,早已胆战心惊。 因为能让许家惹不起的,只会是入局入常,还有..... 站在顶峰的那四家。 若真是如此,但凡权力来个小小的任性,许家在顷刻间,就会灰飞烟灭...... “大可不必,我受不起你的大礼!” 慕云舒微微侧身,没有受这一礼,双手抱于胸前,笑道:“我慕云舒现在就站在这里,等着你送我进监狱.....” “我相信你许家,有这个实力!” 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很显然就是记着仇了。 慕大富婆只是性格好,一般不愿意主动惹事。 但并不意味着,在被人威胁之后,没有脾气,会忍气吞声。 她倒想看看,嚣张跋扈的许家,究竟要如何给她捏造何种罪名,送进监狱。 “少夫人,您言重了。” “小人没有这种实力,更没有这个胆量...” 许绩达打了个寒颤,面如死灰,解释道。 说着,猛地跪在了地上。 小人二字,咬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许绩达是在揽责,将所有的责任,尽数揽在自己的身上。 毕竟,折他一个,和折许家满门,他还是拎得轻的。 “不愧是京城显贵,法律这种国家公器都可以私用....” 慕云舒拍了拍手,居高临下,玩味道:“是不是今天换做其他人,就能乱棍打残,再随意栽赃罪名,判处死刑?” 慕大富婆并未因为许绩达的下跪,有任何放过他的意思,而是继续追击。 字字句句,阴阳怪气。 跟高抬贵手相比,她更倾向于借这两位立威,杀鸡儆猴,因势利导。 毕竟,许绩达下跪,不是因为他知道错了,在忏悔。 而是意识到自己的家族,走到了万劫不复的边缘。 “不敢!” “刚才大言不惭,都是酒后胡言乱语,还望少夫人不要芥蒂!” 许绩达听着诛心之言,倒吸一口凉气,咬牙道。 话音落下。 没有任何停顿,将头叩在了地上,连续三个一气呵成。 他很清楚,一旦真的承认,那就是授人以柄了。 哪怕没有喝酒,也只能将其归结为酒后失言,以求将影响降到最小。 至于个人的面子,那玩意儿能值几个钱? 别说磕三个头,只要能平稳落地,就算三百个他也可以磕。 其实若换做在场其他临安家族,以许家的实力,确实可以做到。 哪怕是东道主的顾家也不例外,最多需要费些功夫,罗列罪名而已。 但奈何遇到的是慕云舒呢? “许采薇,我来问你....” “我慕家的家风,正嘛?” 在料理完许绩达后,慕云舒转头,笑问道。 纵使她曾经与慕家之人,有再多的不愉快,但那终究是家事,还容不得外人前来置喙评判。 更何况,在宁宴将那些人,尽数送进精神病院,将股权移交给慕大富婆之后。 慕家就只有两个人,而她就是现在慕家的家主。 与其说她是在维护那些人,不如说是在维护自己而已。 “正!” “知书明理,忠孝仁义,厚德载物!” “遍数临安大族,唯慕家之家风最正,我许家拍马不及......” 许采薇低着头,迅速搜肠刮肚,组织语言之后,脱口而出。 听到这响亮的马屁,周围众人都傻眼了。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堂堂京城许家的小姐,居然还会拍马屁.... 而且拍起来,还是那么的清新脱俗。 好似极其娴熟一般。 “我羞辱了你许家,你现在还要管教我嘛?” 慕云舒满意地点点头,笑了笑,问道。 这些问题并非慕大富婆原创,而皆是出自许采薇之中。 只不过是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她终于能理解,为什么宁宴喜欢欺负人了。 这种感觉的确极好,尤其是看着许家这两位,敢怒不敢言的同时,还不得不卑躬屈膝。 哪怕只是仗势凌人。 “不敢!” 许采薇目光一凛,咬牙切齿,吐出两个字。 管教? 她倒是想的很啊! 但是没这个胆量。 而且,最扎心的是,就算没有宁家的权势,宁宴的威慑,她也打不过慕云舒。 “既然你不敢管教我,那你觉得口出污言秽语的你,该不该被管教呢?” 慕云舒勾唇一笑,玩味问道。 将皮球踢了回去,真实目的图穷匕见。 很显然,前面说了那么多,皆是在为此做铺垫。 慕大富婆倒是很想看看,识时务的许家小姐,会作何回答,又会如何管教自己..... 还真是很让人期待呢! “该!” 许采薇眉头紧蹙,闭上双眸,口中蹦出那个字。 沉吟片刻,心中做下那个艰难的决定。 话音落下。 缓缓抬起双手,略作蓄力后,猛地抽向自己的脸颊。 “啪啪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许采薇终于扇出了大耳瓜子,只不过那承接的对象,并非慕云舒,而是她自己。 在将娇嫩的俏脸,扇得通红过后,不顾嘴角寖出的鲜血,咬牙道:“请慕少夫人,恕罪!” 许采薇也不想对自己下此毒手。 但形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不得不如此。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我恩怨已了。” 慕云舒见状,上前一步,平静地说道。 说着,拍了拍许采薇的肩膀。 慕大富婆对她的评价,不由地高了几分。 二十多岁的年纪,能丢得下面子,忍得了怨气。 这个女人很不简单。 “多谢!” 许采薇闻言,松了一口气,说道。 但还不其多高兴片刻,慕云舒摆了摆手,又继续道:“不用,现在你与程十鸢之间的恩怨,由你们自己来解决吧!” 说着,余光一瞥,留下意味深长的目光。 “舒舒....” 跟在慕云舒身后的程十鸢,喊道。 这当事人的突然转变,令一直旁观的程大小姐,顿时手足无措。 慌急了。 毕竟,她又不是她的舒舒,没有那么好的手段,也没有那么强的心态,做不到大杀四方啊! “是!” 许采薇应道。 在慕大富婆刚才的眼神中,她读出了四个字: 好自为之。 慕云舒越过许采薇,目光环视一周后,开口道:“哦对了,提醒到场诸位一句.....” “我不希望今晚之事,有任何的视频流出到网上.....” “也不希望传出任何的流言蜚语,记住是任何.....” “听清楚了嘛?” 咬字清晰,抑扬顿挫。 话里话外是毫不遮掩的威胁之意。 既然都走到了这一步,慕大富婆也懒得装了,索性直接打明牌。 她相信这些临安市的上流人士,皆是聪明人。 “顾叔叔,今晚搅了你家的聚会,不好意思.....” 慕云舒随即走到顾业成的面前,微微颔首,致歉道。 至于其中有几分真心,那就不得而知了。 “云舒你说得哪里话,都是自家人,无妨!” 顾业成故作洒脱,开怀笑道。 能坐稳顾家之主的位置,在群狼环伺的临安市屹立不倒,他怎么可能会是个蠢人? 审时度势更是必备技能。 许采薇擦干嘴角的血迹后,走向程十鸢,在她的面前停下脚步,开口道:“程小姐,此事是我冒昧了,见谅!” 顿了顿,提高嗓音,看向顾业成的方向,又继续道:“许顾两家口头的协议婚约,即可作废.....” “退婚的责任,由我一人承担!” 空灵的声音,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 “我...你....这....” 程十鸢大受震撼,怔愣不已。 许采薇又自顾自地继续道:“祝你与顾庭方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告辞!” ------------ 第274章 把我埋哪儿都选好了? 话音落下。 不待程十鸢做出反应与答复,许采薇径直转身离去。 许绩达见状,紧随其后,快步跟上。 “就结束了?” 程十鸢望着两人悠扬的背影,怔愣在了原处,疑惑道。 顿了顿,回过神来,一路小跑到慕云舒的身后,问道:“舒舒,这惊喜来的也太突然了吧?” 按照程十鸢原本的设想,双方应该是势均力敌,就算能赢怕也会很艰难。 但今晚这一系列的变故,着实出乎了她的预料。 完全就是单方面碾压的优势。 甚至还朝着,从未设想过的方向发展。 许采薇不仅主动退婚了,居然还祝福她了? 这与躺赢又有何异? “嗯。” 慕云舒轻轻应了一声,看向面前的顾业成,温和地笑道:“顾叔叔,我和十鸢就不久待了,也先告辞了。” 顿了顿,又转头道:“走吧。” 程十鸢:“啊....好!” 在得到顾业成的点头示意后,当即拽着程十鸢的手,亦是往外走去。 既然已经替程十鸢解决了,来自许采薇的麻烦,那这个是非之地,就没有久待的意义了。 慕大富婆可没有应付那些,打算巴结她之人的闲工夫。 顾业成挺拔地站在原处,望着二女离去的背影,随即深邃的目光,又落在了自己儿子身上。 之前与京城许家联姻,是出于顾庭方日后发展的考虑。 但现在看来,他与程十鸢的婚事,该提上日程了。 毕竟,以程十鸢与慕云舒之间的关系,再有这桩婚事的加持,他顾家绝对能比其他人,近水楼台先得月..... 庄园外。 宾利上。 由于知道今晚会喝酒,慕大富婆提前安排了莫澜,前来做临时司机。 当车驶离顾家之后,程十鸢就迫不及待地问道:“舒舒,许采薇她为什么态度大变,看起来那么怕你怕到了这个地步呀?” “还主动把婚给退了?” 在经历一系列变故之后。 使得程大小姐本就不太灵光的脑子,彻底停摆,陷入宕机状态。 当然,那个最不敢相信的猜测,产生的后怕,也占据了大脑罢工,很大的一部分原因。 “她怕的不是我,是宁宴.....” “我只是在狐假虎威罢了。” “你是沾了宁宴的光....” 慕云舒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极目远眺,云淡风轻道。 人贵有自知之明。 慕大富婆清楚地知道,许采薇畏惧不是她这个人,而是她夫家的权势。 而且..... 在许采薇意识到宁宴,是她老公的那一刹那。 慕云舒从许采薇的眼中,看到了恐惧,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宁宴.....” 程十鸢闻言,瞪大了双眸,伸手捂住嘴,诧异道:“他家的背景能让京城许家,忌惮成这个德行,宁宴的宁,不会真就是那个宁吧?” 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其实,在那次聚会,顾庭方认出宁宴之时,程十鸢就隐隐有些猜测。 但却不敢往这上面深入联想。 因为那个宁,是四大家族的宁,拥有着唯一的老元帅,掌控着大半军权。 说是权势滔天,亦是一点也不为过..... 结果,今天慕云舒居然告诉她,那家伙真的是真的?! “你说呢?” “偌大的京城,难道还有第二个宁?” 慕云舒轻轻一笑,反问道。 饶有兴致地欣赏着,程十鸢那震惊的表情。 她第一次知道宁宴身份的时候,表情尽管没程十鸢那么夸张,但同样也是很惊讶。 谁能想到,咖啡店捡到的老公,会是宁家太子爷呢? 不过,慕大富婆莫名有些庆幸。 若非她有宁宴,今夜顾家之事,绝对不会是这个结局,恐怕.... “真是啊?!” “完了完了,我完了.....” “你咋不早跟我说啊?” “我之前不知死活,得罪他那么狠,死翘翘了!” 程十鸢如丧考妣,耷拉个脸,抓着头发,哀嚎道。 得到肯定答复的瞬间,犹如天塌了一般。 破碎感拉满。 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不作死,就不会死.... 哪怕宁宴出自宁家旁系,捏死她都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得多。 更何况,看许采薇那见鬼的表情,大概是嫡得不能再嫡的嫡系子孙了...... “别那么悲观....” “还没严重到这个地步呢!” 慕云舒哭笑不得,无奈地摇了摇头,劝慰道。 就程十鸢这形容法,说得她家宁宴,跟十恶不赦的杀人狂魔一样.... 虽然但是也差不了太远。 “你说他,是不是早就想好,怎么弄死我了呀?” “还是说宁宴早就,把我埋哪儿都选好了?” 程十鸢脸色发白,自说自话地推测道。 恍惚间,那并不太灵光的小脑袋瓜,已经闪过了一万种死法..... 猛地打了个寒颤后,回过神来,哭嚎道:“舒舒,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说着,紧紧抓住慕云舒的手臂。 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程十鸢很清楚,就她这个情况,哪怕最高法院都不管用了,全世界能救她的,就只有慕云舒了。 她才二十多岁啊,还有大好年华,可不想死呀! “行了行了,你把我老公当什么人了?” “他哪有那么无聊?” “再说,宁宴哪次不是当场报复回去的,怎么可能会记仇?” 慕云舒无可奈何,叹了口气,开口道。 别人她不了解,但就宁宴那性格,慕大富婆还能不了解嘛? 真想弄死她,还留得到现在? 恐怕坟头的草,都有三尺高了。 程十鸢纯粹就是,在自己吓自己。 宁宴压根就没把她,犯得傻放在心上。 顶多就是每次作比较的时候,吐槽两句她平平无奇..... “呼~” 程十鸢拍了拍单薄的胸口,长舒一口气,感慨道:“我就说吃亏是福吧!” “幸好每次吃瘪的人,都是我.....” 一种劫后余生之感,充斥在心头。 之前还经常愤愤不平,现在只剩下庆幸。 幸好她菜,在那位大爷面前,连一次上风都没占过..... 不过,那并不重要了,只要能好好活着就行。 “你啊,就是傻人有傻福.....” 慕云舒抬手,戳了戳程十鸢的额头,笑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过段时间等这个风头过了,就让你爸去找顾叔商量婚事吧......”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谁让程十鸢是她,为数不多的姐妹呢? 而且这一次也不会,再有任何的阻力。 毕竟,有了今晚之事,那位一切以利益为重的顾叔,只会求之不得...... “舒舒,爱死你了。” “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 程十鸢眼前一亮,环住慕云舒的手臂,将头靠在她的肩上,撒娇道。 若非碍于宁宴的威慑,程十鸢是真想抱着慕大富婆亲。 以此来聊表她心中的感激之情。 “也行,我倒没什么意见。” “前提是你得过我家宁宴那关,看他愿不愿意让你进门吧....” 慕云舒嘴角微微上扬,打趣道。 有了老公,再有个小娇妻,确实是个好主意。 你别说,你真别说,慕大富婆是真想看看,宁宴吃醋的模样。 臭男人吃起醋来,肯定很有意思! 总不能每次吃醋的人,都是她吧? “那终究是有缘无分了。” 程十鸢坐起身来,晃了晃脑袋,问道:“你说这次我欠了宁宴,这么大的人情,该送个什么礼物,聊表一下心意才好?” 说着,期盼地望向慕云舒。 示意她赶紧出个主意。 这个礼物的选项,是真的难住程大小姐了。 似乎好像大概,自己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宁大少爷都看不上..... 慕云舒眨眨眼,提议道:“我觉得吧,下次见面你别去找茬,比送什么都强....” ~~ 另一边。 迈巴赫上。 许绩达满脸凝重,看向身旁闭目养神的许采薇,斟酌再三后,问道:“采薇,你这贸然退婚,还揽下了所有责任,回京之后你爷爷那儿,怕是不好交代吧?” ------------ 第275章 林夫人和宁大少爷,到底是看中了她什么? 许采薇与顾庭方之间的婚事,是两家老爷子定下的。 原本今天种种,回京之后就不好交差。 而她的所作所为,更是雪上加霜。 那就意味着变相承认了,许家是过错方。 彻底钉在了耻辱柱上。 许家老爷子又是极其爱面子之人,恐怕会发下雷霆之怒..... “交代?” “我需要交代什么?” 许采薇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反问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一个心不在我的男人,和宁家太子爷对咱们家的网开一面相比.....” “七叔,你觉得哪个更具价值?” 说着,紧闭的双眸骤然睁开,斜视许绩达。 眼神之中,满是凌厉之色。 宁家太子爷这五个字,其中代表着什么,但凡在京城中层以上的家族,又有谁不知道的呢? 他想整死许家,甚至都不用不着自己动手。 只需要一句话,就有宁林两家的门生故旧,上赶着来捏死许家,向宁大少爷献媚。 哪怕是傻子,也知道该如何做这个选择吧? 更何况,顾庭方心里根本就没她,拿来又有什么用呢? “宁....宁家?!” “哪个宁家?” 原本忧心忡忡的许绩达,猛地一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缓了好半天后,咽下口唾沫后,才颤颤巍巍地问道:“你说得不会是那位爷吧?” 一股寒意自天灵盖而下,顷刻间,极速向下,凉透了全身。 他知道能迫使许采薇如此这般的家族,肯定不同寻常,但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是手握军权的宁家..... 更没想到是,慕云舒嫁的还是宁家太子爷?! 这位爷除了拥有恐怖的背景之外,还有冠绝天下的武力..... 哪怕他已经好几年没回京了,却依旧流传着曾经的凶名赫赫。 “不然呢?” “放眼整个宁家,除了宴哥之外,谁还有资格配得上这个称呼?” 许采薇斜了一眼,没好气地反问道。 这也正是她在顾家时,没有直接说明,选择隐晦告知的原因。 就是为了避免七叔大惊小怪。 丢人事小,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事大。 毕竟,宁家娶了慕云舒,却没有公之于众,必是有深层次的考虑。 若是因她闹得人尽皆知,那才是毫无生还可能了..... “也就是说,那慕云舒是宁大少爷的太太.....” 许绩达平复住躁动心情,略作沉思后,问道:“有凭证嘛?” “总不会她三言两语,你就信了吧?” 正所谓空口无凭,凡事得讲证据。 尤其是涉及到,惹不起的高层之时,更得慎之又慎。 尽管当时离得远,没听清两人聊了些什么,但许绩达却并未察觉到,慕云舒的身上有什么,能证明的物件。 若许采薇被慕云舒虚张声势的唬住了,那他们俩才是真的,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呵,本该戴在林姨手上的镯子,戴在了慕云舒的手上....” 许采薇冷哼一声,摇了摇头,说道:“东西是真的,做不了假....” “这是什么含义,还需要我赘言嘛?” 说着,指了指自己的手腕。 真当她许采薇,是清澈又愚蠢的大学生,能被三言两语套路啊? 慕云舒甚至不需多说,那个镯子就自会证明一切。 那意味着宁林两家的认可! 而且,就算没有家族的承认又如何,只要她是宁宴的老婆就足矣..... 又有哪方不开眼的势力,敢去招惹呢? 除非全家老小的身家性命,不想要了..... “嘶~” 许绩达倒吸一口凉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不解道:“林夫人和宁大少爷,到底是看中了她什么?” “门不当户不对啊!” “这身份简直是云泥之别!” 不可否认,慕云舒这个女人,的确长得很惊艳,身材也婀娜,被称为临安商界第一美人,完全是实至名归。 但就凭外貌,就想嫁入宁家,未免太过于痴人说梦了吧? 若真是如此简单,四大家族早就被那些女明星,挤得人满为患了。 可现实就是,女明星在他们的眼中,不过是高级玩物罢了。 不理解,很疑惑,想不通。 “你问我,我哪儿知道呀!” 许采薇闻言,扶额苦笑,说道:“现在已知的客观情况就是,慕云舒是宁家默认的太子妃,也是日后执掌宁家的主母.....” “而且,她能俘获宴哥的心,走入婚姻成功上位,必定是有过人之处的.....” 原因和过程,难道很重要嘛? 重要的是结果。 慕云舒是宁家太子妃,今后的宁家主母,这是既定事实。 他们许家比其他人早知道这个消息,就意味着可以,有针对性的提前布局。 机会就摆在了眼前。 “难怪你今晚会做出那样的选择.....” “还是采薇心细如发,反应快.....” 许绩达恍然大悟,感叹道。 顿了顿,似是意识到了什么,疑虑道:“但就算暂时过关了,咱们得罪了慕云舒,怕是会被秋后算账吧?” 说着,刚舒展开的眉头,又重新拧到了一块。 现在的全身而退,只代表着今晚的暂时过关。 谁又能保证,慕云舒不会记仇呢? 在日后找寻机会,打击报复..... 这种事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此时此刻的许家,看似平安无事了,实则危如累卵,随时都有倾覆的可能性。 “莫急。” 许采薇摆了摆手,意味深长地笑道:“你当我那几巴掌,是白抽的嘛?” “别忘了刚才宁太太,可是金口玉言说过,你我恩怨已了.....” 很显然,许采薇此前的所有卑躬屈膝,乃至不顾身份,自抽巴掌。 归根结底就是为了,换取那最后六个字。 有了这个承诺,相当于得到了免死金牌。 毕竟,上位者最在乎的就是体面,不可能自己打自己的脸。 “说是说过,但万一是场面话呢?” 许绩达揉了揉额头,眉宇依旧未曾舒展,沉声道:“采薇,你熟读史书,可还记得司马懿指洛水发誓,放得那惊天一屁嘛?” 冷知识:为什么会有洛水之盟这个词呢? 因为上一位指着洛水发誓,那是汉光武帝大魔导师刘秀。 从此以后洛水之誓,比宋真宗去过的泰山封禅还要不堪。 最终司马懿的这一箭,擦着唐代李靖的额头,射中了明代的李善长。 谁能确保这位宁太太,不会言而无信呢? “当然。” 许采薇点点头,云淡风轻地应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但是,我在去找程十鸢之前,提前准备了录音笔....” 说着,转过身去,背对着许绩达,从bra之中,取出了一只录音笔。 随后转过身来,捏于手中,在许绩达的眼前晃了晃。 走一步算十步,她许采薇或许还做不到,可做到步步稳妥,还是绰绰有余的。 原本这种录音笔是为了有备无患,方便日后许顾两家谈判,却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反而留下了证据..... “好,很好!” 许绩达目睹这一切,大喜过望,夸赞道:“有这个东西,咱们许家自保无虞了.....” “可惜经此一事,折了声名,在京城的地位,怕是会受损,那些家伙都是看碟下菜的......” 如释重负后,满是无奈。 京城的那些人,那些家族,可远比普通人还要更加势利。 今晚之事,传回京城只是时间问题。 许家人下跪与自抽巴掌认错,还在威逼之下退婚..... 十之八九会被人看轻,影响家族利益。 许采薇不以为意,指尖轻划过车窗玻璃,笑问道:“七叔,你莫非以为,主动退婚成全程十鸢,对我许家来说是坏事吧?” ------------ 第276章 不会是想出其不意查岗,杀我一个措手不及吧? 坏事? 那是如何定义的? 还是说在威逼之下,做出的都是妥协? 不见得吧..... “难道不是嘛?” “赔了夫人又折兵,一点好处都没捞到.....” 许绩达闻言,略有些不解其意,疑惑道。 别说好处了,连里子面子什么的都丢完了。 不是坏事,还能是好事不成? 恍惚间,许绩达觉得这个侄女受了刺激,有些精神失常了。 但又总觉得,她的话中似有深意一般..... “我父亲常说,看问题不要那么浅薄,要放长远了看。” 许采薇十指交叉,意味深长地说道:“往深层次细究,真就没一点好处嘛?” 很多人成不了事,并非因为能力不够,机遇不足,而是在于没有那个眼光与耐心。 他们只能看到表面,却无法透过现象看本质。 最终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什么意思?” 许绩达微微一怔,口中念叨着,猛地一拍脑袋,诧异道:“等等...” “你指的是....?!” 说到此处,他的瞳孔震动。 醉翁之意不在酒。 一个名字呼之欲出:慕云舒。 “没错!” 许采薇点点头,正色说道:“如果我执意不退,程十鸢那个草包,根本就是束手无策.....” “对她们来说,依旧是个大麻烦,处理起来比较棘手.....” “可我偏偏反其道而行之,看似顺水推舟给了程十鸢.....” “实则人情落在了慕云舒!” 在场所有人,都会认为她是迫于压力之下的无奈妥协,哪怕自家七叔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其实她许采薇是故意而为之的。 用一个本就没兴趣的男人,再加上一桩联姻的婚事,去换取宁家未来主母的一个人情。 这笔买卖,怎么看都怎么划算! “我懂你的意思。” “就算是无法直接站队宁家,也是向其表了忠心....” “利大于弊!” 许绩达摩挲着指腹,沉声道。 临安市这些人看不明白,是因为其层次不够,来自阶级的局限性。 但并不代表,京城方面的人看不懂。 他们现在需要做的是,积极向宁家靠拢..... 许采薇笑而不语,瞥了眼如释重负的许绩达,心中暗道:“同时我和顾庭方,都摆脱了包办婚姻。” “他可以如愿迎娶心上人,我也可以回去找她......” 为什么一开始,顾庭方陪在程十鸢的身边? 显而易见,这就是许顾二人串通好的。 导演的一场好戏。 否则,她许采薇就算再沉不住气,再心无城府,怎么可能那般莽撞地去找程十鸢的麻烦? 尽管过程中出现了点波折意外,但总算结果还是好的。 顾庭方可以如愿娶心上人,许采薇也可以回去找她的女朋友..... ~~ 御水湾别墅。 “乌蒙山连着山外山,月光洒下了响水滩。” “有没有人能告诉我,可是苍天对你在呼唤。” “一座山翻过一条河,千山万水永不寂寞。” “你来过,年华被传说。” “百里杜鹃不凋落。” 慕云舒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慷慨激昂的奢香夫人,轻抿红唇,诧异道:“我这是进了.....KTV?” 说着,不确定地抬头看了看。 再三确定后,慕大富婆才确定这是她们家,而不是练歌房。 念及此处,解开电子锁,推门而入。 顺着歌声指引,径直往客厅走去。 只见大屏上放着伴奏,宁宴则是跟随着旋律,又唱又跳,疯狂扭动。 “你怎么在家蹦上迪了?” 慕云舒见状,莫名觉得好笑,走到宁宴的身后,开口道。 说着,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后背。 “舒舒你回来了?” 宁宴闻言,随即关掉大屏上的伴奏,笑道:“我老爱豆的歌,当然得蹦起来才有意思!” “可惜他俩不开演唱会,不然我都想去现场蹦了.....” 跟那些就喜欢整花里胡哨,还华而不实的流量歌手相比。 宁某人还是更钟情于,他这蒸蒸日上的老爱豆。 当代年轻人一到年纪,就会自动血脉觉醒。 正所谓理解父母,成为父母,超越父母,话筒给我。 毕竟,身为顶流的老爱豆,冷门的只有歌名。 “老爱豆?” “真没看出来,你还会追星啊?” “倒是挺新奇的....” 慕云舒闻言,莞尔一笑,饶有兴致地说道。 听着这个别致的称呼,慕大富婆顿时来了兴趣。 曾经她一度以为,宁大色狼只热衷于钻研,那些奇奇怪怪的视频。 但谁能想到,这么一个不正经的家伙,居然会喜欢如此正经的歌手? 还真是咄咄怪事啊! 不过,看宁宴这么喜欢,慕大富婆在心中默默地记了下来: 既然宁宴的老爱豆不开演唱会,那她可以花钱赞助啊! 实现宁宴去现场蹦迪的小心愿。 “那是。” 宁宴打了个响指,骄傲地说道。 他的老爱豆一张口,就是国泰民安之感。 谁能抗拒在无聊的时候,来一首老爱豆的歌呢? 说着,看了看时间,疑惑道:“这才八点呀,咋这么早就回来了?” “不会是想出其不意查岗,杀我一个措手不及吧?” “还是想我了,按耐不住相思之情?” 话音落下。 上前一步,搂住慕大富婆的腰肢。 身着大红色旗袍的她,显得格外诱人。 宁宴一颗心,早已开始蠢蠢欲动了。 “切!” “自恋狂。” “谁没事会想你啊?”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 从下午离家出发,到现在这个时间,也就过了三四个小时,相思个鬼啊! 又不是过了十天半个月了。 纯粹就是因为,出了许采薇那档子事,提前回来了.... 这家伙也真好意思,往自己脸上贴金。 “嘴硬是吧?” “让我亲自来检查检查,就知道有没有了.....” 宁宴舔了舔嘴唇,贴近慕云舒的耳边,似笑非笑道。 众所周知,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办法。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哎呀!” “变态!” “你要死啊,不许乱来!” 慕云舒瞬间秒懂,连忙抓住宁宴还未有所行动的咸猪手,娇嗔道。 慕大富婆才不会给他,任何的可乘之机。 宁宴并未反抗,只是顺势将头,靠在了慕云舒的香肩上,慵懒地笑道:“但是我想舒舒了呀!”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好想.....” “呸!” “臭流氓,就会变着法儿的欺负我.....” 慕云舒啐了一口,娇嗔道。 吐槽归吐槽,语气倒是软了不少。 不管宁宴的向她,是出于何种目的,但听他说出来还是挺高兴的。 “慕总,打个商量呗?” 宁宴的眸中闪过一抹狡黠,撑起身来,牵起慕云舒的双手,坏笑道。 “干嘛?” 慕云舒见状,顿时心生警惕,问道。 都不需要直觉告诉慕大富婆了,就宁宴这副模样,一看就知道有问题。 百分之一万是憋了什么涩主意,等着给她挖坑了! 宁宴眨眨眼,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玩味道:这么好的红色旗袍,等会游戏回合数买一赠一呗?” ------------ 第277章 没有明确的拒绝,那就是答应咯? “还想买一赠一,想的挺美!” 慕云舒白了一眼,拍开宁宴的手,娇嗔道。 顿了顿,又补充道:“等会的事,就等会再说....” 慕大富婆算是发现了,宁宴这家伙除了满脑子黄色废料之外,就是贪心! 一旦让他抓住机会,就会各种得寸进尺。 但她却依旧发挥着语言的艺术,话没有说死,而是留有余地。 “没有明确的拒绝,那就是答应咯?” 宁宴听到这话,顿时眼前一亮,喜笑颜开,谄媚道:“我就知道舒舒最好了.....” “世上只有舒舒好,有舒舒的孩子像块宝。” 说着,一把将慕云舒揽入怀中。 将头靠在她的香肩上,如同小猫一样贴贴。 成年人的世界,没有明确的答应,就是明显的拒绝,而反之亦然。 原本宁某人是没抱多大希望的,只是随口一问碰碰运气。 但谁能想到,惊喜来得这么意外呢? 只要今晚让皇后娘娘满意了,以后不都可以两次了嘛? “我可没答应,一切以官方最终解释为准.....” 慕云舒瞥了眼赖在自己身上的家伙,模棱两可地说道。 顿了顿,又催促道:“快去洗澡了,我去给你拿换洗衣服。” 这才八点多,时间尚早,为什么要催洗澡呢? 其中的暗示,再明显不过了。 “再抱会儿呗!” 宁宴紧紧环着慕云舒腰肢,惬意无比,轻声道。 俨然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 还略有些撒娇的意思。 “抱抱抱,真是个小孩。” 慕云舒闻言,哭笑不得,并未反对,欣然应允道。 顿了顿,又打趣道:“要不要姐姐再给你,来个举高高?” 慕大富婆算是明白了,男人至死是少年,的确所言非虚。 不知道的人,大概会以为她养了个儿子,而不是找个了老公吧? 那还能怎么办呢? 自己家的幼稚鬼,只能自己宠了呗! “这倒是个好建议,也不是不行......” 宁宴咂咂嘴,略作思考后,认同道。 你别说,你真别说,他还真挺想体验一下的。 毕竟,每次都是他公主抱慕大富婆,还没体验过,来自富婆姐姐的公主抱。 真是莫名让人期待啊! 顿了顿,嗅着那沁人心脾的体香,似是想起了什么,又继续道:“哦对了,有个事儿得请示一下,咱们皇后娘娘的意思。” 说着,撑起身来,满脸堆笑。 尽是谄媚之色。 显而易见,这其中的内容,绝对不是慕大富婆,能轻易答应的。 “说吧。” 慕云舒上下打量一番后,缓缓吐出两个字。 她很清楚,宁宴不自己拿主意,反而用上了请示两个字。 10000%不会是什么好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季言川那小子,想请你吃个饭。” 宁宴搂住慕云舒的肩膀,笑道。 说着,余光不时捕捉着,舒舒同学的表情变化。 这小子打的什么算盘,他能一眼识破,慕大总裁是何等聪明的女人,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 醉翁之意不在酒。 季狗请客,意在长乐。 “好!” 慕云舒轻抿红唇,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宁宴见状,微微一怔,双眼微眯,疑惑道:“答应得这么爽快,都不考虑考虑?” “有点反常啊,我咋感觉哪儿不太对劲,有猫腻!” 那何止是有点,简直就是一反常态。 原本他早就做好了,被慕大富婆拒绝的心理准备。 反正那是季言川的事,象征性走个过程而已。 但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答应了,还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有问题... 太有问题了! “不就是去吃个饭而已嘛?” “哪来的什么猫腻?” “一天到晚的,就在胡思乱想....” 慕云舒白了一眼,面不改色,反驳道。 说着,抬手戳了戳,宁宴的额头。 示意他不要疑神疑鬼的。 轻描淡写间,避重就轻的同时,试图转移重点。 但宁宴根本不上当,绕在慕云舒身边,来回踱步,摩挲着下巴,盘问道:“季言川打得什么主意,你心里会没有数?” “余长乐可是你的挚爱亲朋,手足姐妹啊!” “就这么容易,把她给卖了?” “老实交代,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哪怕是加钱居士,在卖师弟的时候,那也是坐地起价了的。 所以,宁某人越看越觉得,慕大富婆是在心虚..... 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还没想好怎么告诉他。 不然,换做平时,那事刚一问出口,十之八九就会被果断拒绝。 “没有吧.....” 被拆穿的慕云舒,故作镇定,狡辩道。 她怎么也没想到,不经意间露出的一个破绽,被这家伙抓住的同时,还被剖析出了这么多东西....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他。 不去做私家侦探,简直太可惜了。 宁宴淡然一笑,将慕云舒壁咚在墙上,歪头道:“坦白从宽,抗拒....” “就家法从事!” 很显然,宁某人对慕大富婆瞒了什么,其实并不太感兴趣。 他只是想找个理由,顺理成章地为所欲为.... 慕云舒眨眨眼,轻咬红唇,问道:“老公,如果.....” “我说如果啊,我闯了一点儿小小的祸,你能原谅我嘛?” 说着,捏起两根手指,放在了宁宴的眼前。 此时此刻的慕大富婆,好似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女孩。 “嗯?” 宁宴见状,顿时玩心大起,眸中闪过一抹狡黠,编排道:“你出轨了?” “不会是见异思迁,还移情别恋,要对我始乱终弃了吧?” 话音落下。 瞪大了双眼,表情变得极度震惊。 随即捂着胸口,颤颤巍巍地后退了几步。 尽管演技浮夸了些,但心碎男人的情绪,却是拿捏得极其到位。 好似陡然间,遭到了心爱之人的背叛。 慕云舒:“???” “你特么在放什么屁?” “想象力这么仿佛,咋不去当编剧啊?” 慕大富婆目睹这一段,假得不能再假的表演,嘴角止不住地抽搐。 还史无前例的爆了粗口。 出轨? 见异思迁? 移情别恋? 始乱终弃? 亏这混蛋说得出口呢! 人家恩师陈泽,你恩师朱丹是吧? 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她真的快气死了! 随地大小演的宁宴,转了个圈,顺势倒在地上,清了清嗓子后,声情并茂地唱道: “爷闭上双眼不说话。” “朕知道你在听,朕怎么讲....” “朕想说,舒舒,朕emO啦!” “朕想说,朕会爱你多一点点,一直就在你的身边。” “相信你也爱他有一点点,只是朕一直没发现.....” ------------ 第278章 当然是拿冰镇可乐和薯片啦! 四郎洗脑神曲,宁宴近期的心头所好。 用在这里恰如其分,再合适不过了.... 而大胖橘老师之所以不告,是因为纯元老师爱看。 就在宁宴准备继续唱《朕能不能睡中间》之时,慕云舒连忙上前,蹲在其身旁,不再给一丝机会,手动物理闭麦,娇嗔道:“可闭嘴吧你!” “真想把你的嘴缝起来!” “动不动就开始造谣!” “早晚有一天,我的名声会毁在你的手上....” 慕大富婆现在是,又庆幸又气。 庆幸的是,还好这坏家伙,是在家里耍宝,而不是在外面,当着认识的朋友...... 不然,她怎么社死的都不知道了。 毕竟不要面子的是宁宴,她还是要脸的。 气的是,这臭狗造谣就算了,还升级换代开始唱歌了。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讨厌鬼! “完了,慕总恼羞成怒了!” 宁宴见状,不慌不忙,抓着慕云舒捂嘴的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哀嚎道:“坏女人始乱终弃就算了,还要家暴我.....” “最后不会还要杀人灭口,冰柜藏尸吧?” 说着,还吐出了舌头,以确保剧情的真实性。 弱小无助,又可怜。 乍一看,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我.....” “你......” 慕云舒被气笑了。 喘着粗气,胸口上下起伏。 一时之间,她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甚至想把手抽出来,还被某人紧紧握着,动弹不了分毫。 “你知道的,我从小就离开了家.....” “姐,我十六岁就离开的家,在外边我就跑场,跑场我就挣点钱....” “后来呢,我一直上学全是自己,一个人在东北那嘎达。” “我从吐鲁番带着我五十个囊,骑着我的小骆驼,一路走到这里...” “从小我的妈妈就告诉我,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宁宴眨眨眼,强忍着笑意,继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前言能不能搭后语,有没有逻辑,这并不重要。 只要能起到调戏慕大富婆的美妙作用,那就足够了。 那想刀了他的表情,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啊! “出你个头的轨!” “你出轨了,我都不可能出轨!” 慕云舒瞪了一眼,猛地抽出手,娇嗔道。 说着,捏成拳头,径直敲在了宁宴的胸口上。 发泄着自己的“怨气”。 似乎只砸一下,并不太过瘾,索性双手并用,掐向他的腰间软肉。 打闹了好半会儿后。 慕云舒才瘫坐在一旁,呼出一口浊气。 才平复住了自己躁动的心情。 宁宴躺在地上,阴暗爬行,慢悠悠地蠕动到慕云舒身旁,将头枕靠在她的大腿上,笑道:“我知道啊!” 说着,轻轻地嗅了嗅,又继续道:“身上连男人的味道都没有,怎么可能出轨?” “就只有淡淡的香水味,还是好几个女人的,其实一个是程十鸢.....” “百合也不是不行,我还挺喜欢欣赏艺术的.....” 很显然,这个剑不贩,宁某人就浑身难受。 而且,作为一位资历深厚的老色批,闻出有多少种香水,难道不是必备技能嘛? 就算不知道其中具体发生了什么。 但基于三个女人一台戏的逻辑,宁宴确定以及肯定,这其中的乐子绝对不小。 莫名期待住了! “你就是故意的。” “气死我得了呗!” “早点把我气死,你就能把蔷薇和阮星辞,一起娶回家了.....” 慕云舒噘嘴,拧住宁宴的耳朵,娇嗔道。 直到此时此刻,气消了之后,她怎么可能不清楚,这个坏狗就是故意而为之的? 就喜欢看她破防的样子。 坏死了。 坏的彻彻底底。 满满的恶趣味。 毕竟,某人一直以为,没实现的心愿,不就是跟她吵架嘛? “那可不行。” 宁宴见好就收,拉过慕云舒的玉手,慵懒地说道:“要是把舒舒气死了,谁来包养我的呀?” “谁来每天晚上陪我折腾呀?” “谁来兑现今晚红色战袍两次的flag呀?” 说着,竖起两根手指,轻轻晃了晃。 振振有词,还有理有据。 乍一听似乎合情合理,但细细一琢磨,总感觉哪哪儿都不对劲。 不过两次诶,还是带红色战袍那种,谁又能抗拒的了这种诱惑呢? 反正他宁宴是不行的。 “哼!” “一天天脑子里,就想着这点事....” 慕云舒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吐槽道。 说着,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又控诉道:“不对!” “还有就会欺负我.....” “讨厌死了!” 慕大富婆算是发现了,宁宴这家伙每天一睁眼,就只会两件事。 除了兴致勃勃地搞颜色之外,就是变着花样地欺负她。 大错是不犯的,小贱是不断的。 让人又爱又恨。 “这不活跃一下气氛嘛?” “顺便给我亲爱的舒姐,献唱一下四郎的新歌.....” 宁宴闻言,一个鲤鱼打挺,顺势跃起,笑道。 话音落下。 溜到慕云舒的身后,开始捏肩捶背。 俨然一副专业技师模样。 大男人嘛,能伸能屈,哄老婆开心最重要了。 不过,调戏慕大富婆是真的,活跃气氛也是真的。 毕竟,与其让她愁眉不展,负面情绪压在心头。 不如嬉闹一番,释放出来,松弛下来...... “大可不必。” “烦人精!” 慕云舒别着头,娇嗔道。 嘴上吐槽归吐槽,但却并没有任何的抗拒。 反而惬意地享受着,来自宁宴的按摩。 不得不说,她家狗男人的手法,是真挺好的。 “所以,舒舒同学闯什么祸了?” “说来开心开心....” 宁宴淡然一笑,猜测道:“不会是把许采薇打了吧?” “哈哈哈哈哈!” 八卦两个字,就差写在了脸上。 纯粹看热闹不嫌事大。 你别说,你真别说,他真觉得有这种可能性,而且可能性还很大。 宁宴已经开始脑补那个画面了。 慕大富婆一个左勾拳,再一个右勾拳.... 叠上女孩子天生就有爱人能力的bUff,直接把许采薇干翻在地上。 光是想想都很精彩啊! “差不多吧....” 慕云舒略作沉思后,缓缓说道。 话音落下。 宁宴并未接话,反而停下手中的动作,站起身来,往橱柜跑去。 “诶,你去干嘛?” 慕云舒一头雾水,疑惑道。 原本她以为,宁宴会兴致勃勃地八卦一番,但怎么也没想到,会来这么一出。 居然直接就走了,难道不听八卦了嘛? 这不符合他的性格呀! 宁宴抱着东西,一溜烟地跑回来坐下,笑道:“当然是拿冰镇可乐和薯片啦!” “这可是吃瓜必备的物件.....” “缺了这些东西,吃瓜就不完整了!” 说着,扯开薯片袋,抓了一把塞进嘴里。 严阵以待地等待着吃瓜。 众所周知,没有下酒菜,喝酒就索然无味了。 这不也是同一个道理嘛? 作为资深的吃瓜群众,当然得拿出百分百的敬意咯! “你这脑回路还真是....” “清奇!” 慕云舒闻言,哭笑不得,开口道。 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又问道:“都不问一下,我有没有受伤?” 语气之中,隐隐有些不悦,还有些失落。 但这种情绪并未持续过三秒,就只听得宁宴,极其嘚瑟地说道: “当我刚才是白抱的呀?” “我亲自检查了,毫发未损.....” “似乎还胖了一点点....” 他的手就是尺,一摸就知道。 而且,慕大富婆的身手,宁宴又不是不清楚。 只要对方不用枪械,对付七八个壮汉,都是绰绰有余的。 尽管由于穿的是旗袍,略有些限制,但解决许采薇那女人,还是洒洒水啦! 关键是他虽然没去现场,但并不代表没有使唤国安的人,跟在后面护着...... 所以,宁宴吃瓜吃得心安理得。 但最后句话刚一说出口,慕大富婆瞬间就炸了,娇嗔道:“你才胖了!” “臭男人,你会不会说话?” “就算胖了也是你的错,天天晚上点那些高热量的宵夜,来骗来蛊惑我.....” 结婚以前,慕大富婆根本就没有吃宵夜的习惯。 但跟宁宴在一起后,就被他彻底给带跑偏了。 而且,每晚点的宵夜还都不一样,她看着他吃就总想尝尝..... 可一尝就停不下来。 抛开事实不谈,她自制力不行,难道宁宴就没错了嘛? “啊对对对!” “错错错,都是我的错!” 宁宴耸耸肩,唱道。 说着,拿起手机点开外卖界面,又继续道:“那等会点烧烤,就点一人份好了.....” “什么烤牛油,烤脆肚,蒜蓉茄子,一人份刚刚好.....” 言语之中,满是揶揄。 也不知道是谁呀,每次都吃的最起劲,还吃得最多? 还好意思甩锅? 慕云舒瞪了一眼,噘嘴道:“你敢?” 简单两个字之中,透露着浓浓的威胁之意。 “不敢。” 宁宴拧开一瓶冰镇的肥宅快乐水,递了过去,笑问道:“慕总,我已经准备好了,快讲讲你今晚,是如何大杀四方的......” ------------ 第279章 咦,贵圈真乱! 吃瓜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尽管他家慕大富婆是个正常人,但架不住程十鸢和许采薇是版本T0,顶级拳师啊! 单是想想都让人兴奋! 众所周知,T0级别打架,都是监控先坏的。 核心教义:随时生成一个对自己有利的三观。 抽烟区≠能抽烟,合法≠合理,免控,高爆发,无解。 作为古希腊掌管吃瓜的神,宁宴早已迫不及待想,品尝这个魔法对轰的大瓜了。 “你先把宵夜点了。” “我饿了.....” 慕云舒望着某个两眼放光的家伙,撇撇嘴,开口道。 慕大富婆算是发现了,她老公对吃瓜这种事,有种莫名的热忱与执念...... 只要嗅到了瓜的味道,总会毫不犹豫地冲在第一线。 哪怕他老婆也是当事人之一,反而还会更加的兴奋。 “这可是您老人家主动要求的。” “要是胖了,我这肩膀单薄,可背不了您甩的锅哦!” 宁宴点开外卖界面,挑了挑眉,打趣道。 哪怕是亲夫妻,这预防针该打还是得打。 毕竟,承担慕大富婆这长胖的责任,可远比在职场,背领导丢下的黑锅,还要更加恐怖。 “我还不能甩锅给你啦?” 慕云舒昂首,傲娇道:“我就甩,就甩,气死你!” “小气鬼!” 说着,抬起右手,愤愤不平地猛戳宁宴的胸口。 俨然一副逆反的娇俏模样。 狗男人不背锅,总不能让她自己背吧? 现在就是行使一家之主特权的时候。 “是是是,能成为慕总的御用背锅侠,是小人的荣幸!” 宁宴顺坡下驴,满脸堆笑,附和道。 舒舒同学作为他的金主富婆,还能怎么办? 只能哄着了呗! 反正,他都得吃得睡了,背锅就背锅吧。 而且长胖一点,又不是不好..... 毕竟,哪个正经男人会喜欢瘦竹竿呢? 微胖才是永远的yydS! “这还差不多.....” 慕云舒闻言,心满意足,笑道:“薯片给姐姐吃点,饿死我了!” 说着,一把夺过宁宴怀中的黄瓜味薯片。 迅速撕开包装袋,炫了起来。 毫无淑女形象可言。 若是被崇拜慕大富婆的小迷妹,见到了这一幕,恐怕会瞠目结舌。 “咱就是说,许采薇我也认识,充其量也就会几招花拳绣腿.....” 宁宴见状,扯了扯嘴角,疑惑道:“舒舒同学,以你的身手去揍她,也花不了太大的力气吧?” “有这么大的消耗嘛?” 家中零食很多,都是慕大富婆买回来的,但她基本上从来不吃。 因为薯片的热量太高。 每100g的热量约为562大卡,相当于五碗米饭的热量。 由此能看出,她的确是饿极了。 可问题在于,都是一个圈子的,许采薇那小娘们,宁某人又不是不认识。 尽管出身公安部许家,学过几天拳脚,却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 连李昆吾都打不过。 他家舒舒拿捏这女人,简直不要太容易了..... “我没动手。” “她自己抽的自己耳光。” 慕云舒摇了摇头,解释道:“消耗是没多大,但是我在顾家就喝了点红酒,一点东西都没吃....” 顾家的聚会,是准备了晚餐的。 可谁让许采薇一到场,就直奔程十鸢而来找麻烦了呢? 就算是想吃东西,人家也没给时间。 而且,没有消耗却有代谢呀! 再加上中午胃口不好,本就没吃多少东西,那小半杯的红酒,能顶得了多久? 更何况,刚才还和某个臭狗打闹了一番..... 能不饿嘛? “哦?” “这倒是有点意思!” 宁宴放下冰镇可乐,顿时来了兴趣,疑惑道:“你催眠她啦?” “可问题是,许采薇又不喜欢你这款,我记得她喜欢的是娇小萝莉啊.....” 说着,眼眸低垂,摩挲着下巴。 脑中飞速运转,找寻合理的解释。 慕大富婆这颜值,这身材,显而易见属于长腿御姐范畴。 尤其是那174的身高,再穿个高跟鞋,配上这大红色旗袍,尽显成熟妩媚之色。 跟娇小和萝莉什么的,压根就搭不上边...... 极其符合宁某人审美的同时,却与许采薇的审美,背道而驰。 “嗯?” “我没太听明白?” “什么叫她喜欢萝莉?” “她?!” “萝莉?!!” 慕云舒闻言,微微一怔,捕捉着关键词,喃喃道。 恍惚间,CPU快烧了。 慕大富婆怎么也没想到,她这个女性指代词,有一天居然会跟萝莉联系在一起..... 似乎好像大概,误入了什么高端的圈子。 顿了顿,猛地恍然大悟,诧异道:“你别告诉我,她是.....” “蕾丝?!!!” 话音落下。 只剩下一脸的难以置信。 尽管不太能接受这个推测。 但也就只有这个说法,才能合理解释,为什么宁宴说,许采薇喜欢娇小萝莉...... 毕竟,她老公那神情,根本不像是在说笑。 “对啊!” “性别女,爱好女,这不是挺正常的嘛?” 宁宴点点头,打了个哈欠,满不在乎地说道。 不就百合而已嘛? 跟小网站上唯一的区别就是,许采薇跟她对象,来得更加养眼一点。 其他的就是大同小异了。 顿了顿,薅了一把薯片,又补充道:“水利部老张家的小儿子,还喜欢男人呢!” 闻鸡起舞的典型代表。 宁宴早已是见怪不怪了。 还有哪家来着,他记不清具体是谁了,反正那嫡长子喜欢女装,热衷做男娘。 那颜值甚至不输于康雅雅,堪称有机甜妹。 男孩子嘛..... 要么无视风险,继续安装。 要么变成舔狗,整天汪汪汪。 要么染个黄毛,让邻居心慌。 要么穿上女装,兄弟你好香。 “???” “咦,贵圈真乱!” 慕云舒听着宁宴的举例,满脸问号,点评道。 肉眼可见的嫌弃。 她知道京城衙内的私生活很乱,毕竟有钱有闲的人,绝大多数都放荡不羁。 但没想到,他们也会有这种爱好..... 的确是她孤陋寡闻了。 “京城还好啦.....” “至少比只有春熙路是直的蓉城,强太多了!” 宁宴耸耸肩,笑道。 这倒不是他替京城开脱,而是实话实说。 那可是一座包容性极强的城市。 名声甚至大到了,只要在抖音上看到gay,第一时间就会联想到,蓉城的大名。 “都是有头有脸的门第,家里长辈不管?” “就放任他们这样.....?” 慕云舒喝了口冰镇可乐,平复住心情后,好奇地问道。 名声不好听传出去就算了,难道老一辈的顽固,思想也这么开放了? 连传宗接代都不在乎了? 慕大富婆不理解,不明白,很疑惑。 “那些老家伙,政务那么忙,哪有时间去管?” “性取向这玩意,就算管了,也不一定能扳回来吧?” 宁宴摊摊手,开口道。 其实,这种事说白了,就算能管的没时间,有时间的管不了。 而且家族越大,子女越多,废掉一两个也正常。 试错成本还是有的,总不能祖坟青烟一直冒吧? 顿了顿,又朗声继续道:“反正我是直的,直的不能再直了!” 没有任何犹豫,赶紧撇清与那些人之间的关系。 他只是好色,但不好那一口。 “不用刻意强调,你直不直,我还能不清楚?” “大流氓一个!”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 慕大富婆压根就不担心,某人有弯掉的可能性。 毕竟,他最大的爱好,就是乐此不疲地折腾她...... 无奈地叹了口气后,慕云舒轻抿红唇,略作斟酌,如实说道:“言归正传,许采薇是被我逼成那样的.....” “还有跟她一起来的中年男人,也被我恐吓跪下了.....” “用的都是你家的权势。” 她本就没想瞒着。 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坦诚。 而且,这种事也瞒不住,迟早会传到宁宴耳朵里的。 与其到时候影响夫妻感情,不如自己主动坦白。 “就这啊?” 宁宴挠了挠头,反问道:“慕云舒女士,你们城里人管这叫闯祸?” “难道不是合情合理的嘛?” 这回换到宁某人不理解了。 别说只是逼他们跪下,自扇耳光,就算是当场把许家的人砍死了,乃至掀翻整个许家,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难不成觉得,他会因此怪她? 他宁某人是出了名的护短,好不好? 慕云舒见宁宴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摇了摇头,说道:“我是怕这件事传回京城,你爷爷对我有意见......” ------------ 第280章 只要拖着,有他求你的时候! 慕大富婆真正担心的,其实是宁老爷子。 他本就不满意,她与宁宴的婚事,再加上这件事的火上浇油。 恐怕过年见家长的时候,只会难上加难..... “有意见?” “一个糟老头子而已,有意见就有意见呗!” “让他憋着!” 宁宴伸了个懒腰,满不在乎,开口道。 他老婆他自己不护着,谁来护着? 别说什么不尊老了,就算真不给面子了,谁又敢多哔哔一句? 绝对的武力,就是最好的背书。 而且,祖母都点头了,糟老头子再说什么,压根就不好使了。 慕云舒笑了笑没说话,听着那嚣张跋扈的言语,莫名觉得心头一甜。 这种被人无条件信任的感觉,真挺不错的。 顿了顿,宁宴似是想起了什么,提醒道:“不过,我必须得纠正你一点。” 说着,竖起了一根手指。 满是严肃之色。 “什么?” 慕云舒眨眨眼,问道。 难得见这大色狼,有如此正经的时候。 “不是我家,是咱家,你和我是一家。” 宁宴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慕云舒,开口道。 说着,又拉起了她的手,继续道:“那些东西,能被舒舒同学用,是它们的荣幸,好吧?” “而且我吃你的,住你的,还睡你,每天都是心安理得的,什么时候客气过?” 他算是发现了,慕大富婆啥啥都好,就是有些时候太见外了。 宁家的那些所谓权势,不就是拿来给自家人使的嘛? 该用的时候不用,那不就成摆设了嘛? 宁宴的话,其实就只有一个核心意思: 我有吃软饭的觉悟,你也得有作为宁家儿媳的觉悟。 该嚣张就嚣张,该仗势凌人就仗势凌人,反正最后有你老公给你收尾。 “知道啦!” “是咱家。” 慕云舒莞尔一笑,点点头,乖巧地应道。 感动不已。 他家宁宴除了喜欢欺负人以外,对她也是真的好。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不过,我还是希望,能给宁爷爷留个好印象,得到他的祝福......” 慕大富婆倒不是迂腐。 而是不希望宁宴因为她,夹在中间为难。 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一边是自己的亲爷爷,一边是自己的妻子..... “慕云舒同志,你得摆正自己的位置。”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止不住地上扬,笑道:“但凡您老人家不生孩子,糟老头子就抱不上重孙子,最后急得是他.....” “只要拖着,有他求你的时候!” 说着,牵起慕云舒的手,玩味地拍了拍。 显而易见,宁宴要其摆正的位置,并非委曲求全。 而是认清楚自己的大顺风优势局。 完全可以借鉴曹丞相的阳谋,挟天子以令诸侯,再采取一个拖字诀。 再发扬教员的论持久战..... 你不妥协,我就不生,看谁能耗得过谁? 哪怕糟老头子的脾气再倔,也扛不住来自祖母的压力。 “你这.....” “还真是亲孙子啊!” “宁爷爷听到了,还不得气死啦?” 慕云舒乐了,笑道。 不知道的人听到这话,谁会认为这是亲祖孙呢? 论损,慕大富婆谁都不服,就服宁宴一个人。 但是不得不说,损归损,还不讲武德,却的确好用。 宁老爷子的心理阴影面积,就是一个未知数了..... “那是。” “气不死的,老头挺抗造。” “而且,我这个人的胳膊肘,一向从不往外拐.....” 宁宴打了个响指,嘚瑟道。 担心是根本不担心的。 毕竟,老头要是不抗造的话,以前早就被他给气死了。 怎么可能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当然,护短宠妻一向是,宁家的优良美德! “宁爷爷有你这个孙子,真是他的福气!” 慕云舒强忍着笑意,夸赞道。 说着,扑入宁宴的怀中,勾住脖子,贴近他的耳边,轻声道:“老公,爱你(๑′ᴗ‵๑)I Lᵒᵛᵉᵧₒᵤ❤!” 有宁宴是宁老爷子的“福气”,也是她的福气。 嫁了一个满眼都是自己的老公,慕大富婆很是知足了。 “舒舒同学,咱们表达感谢,能不能有点诚意?” “怎么着也得啵一下吧?” 宁宴眸中闪过一抹狡黠,玩味道。 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右脸。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这么好的机会,当然得大占特占,得寸进尺啦! “好好好。” 慕云舒白了一眼,宠溺道。 话音落下。 双手捧着宁宴的脸,红唇就落在了他指定的地方。 (づ ̄3 ̄)づ╭❤~ 随后,又接连落在了宁宴的左脸,还有额头之上。 ლ(°◕‵ƹ′◕ლ) 整张脸上,皆是淡淡的红唇印。 “行了吧?” 慕云舒嫣然一笑,问道。 “唉~” 可意犹未尽的宁宴,不知为何却叹了口气。 “你唉声叹气的干嘛呢?” “不满意就直说!” 慕云舒顿时不悦,直起身子,拧住宁宴的耳朵,瞪了一眼,娇嗔道。 她没想到,都亲成这样了,宁宴居然还不满意。 若说出个所以然来,肯定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忽然觉得自己血亏.....” 宁宴顺势将头靠在,柔软的高峰之上,闭上双眼,惋惜道:“舒舒刚才心虚,那么好的机会,我不趁机狮子大开口,为自己谋取福利。” “反而用来问季言川的破事,亏死我了.....” “你摸摸,我的小心脏都在滴血.....” 说罢,抓着慕大富婆的手,就放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 聆听名刀破碎的声音。 何止一个亏字了得? 简直就是亏大发了。 毕竟,宁宴从来就不是一个舍己为人之人。 现在却被季言川的破事,浪费掉了坐地起价的好机会。 欲哭无泪。 “德行。” “你们不是好兄弟嘛?” “你还斤斤计较?” 慕云舒哭笑不得,反问道。 她莫名觉得,宁宴这模样,像极了市侩的商人。 谁家好人,还跟自己兄弟算得那么清楚啊? “这话就不对了,亲兄弟明算账。” 宁宴长叹一口气,纠正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亏麻了,心如刀割,比被缅A收割了几个小目标还痛!” 说着,不断用脸蹭着慕大富婆。 宁某人不炒股,大A根本就收割不了他。 但这却是实打实的损失啊! 多好的占便宜机会,就这么被浪费了。 “别演了,收一收。” 慕云舒被逗笑了,开口道:“姐姐再给你一个提要求的机会,赶紧的,过期不候.....” 某人这演技爆棚,打得什么主意,慕大富婆怎么可能不清楚? 但谁让他是她老公,还撒娇了呢? 只能哄他开心了呗! “真的?” “这么好?” “那我就不客气了.....” 目的达成的宁宴,抬起头来,眼前一亮,脱口而出:“今晚在两次的基础上,再加一次吧?” 说着,竖起了三根手指,晃了晃。 那不是普通的红色旗袍。 那可是穿在慕大富婆身上的红色战袍,谁会不想得寸进尺呢? 甚至还能尝试不同的搭配。 比如: 黑丝,白丝,渐变丝,腿袜,铃铛...... 哦对了,还有红丝! 大红色旗袍配红丝,多么有创意的搭配...... “不行!” 慕云舒没有任何犹豫,吐出两个字。 “两次都多久了,还三次,你真想累死我是吧?” “换一个要求,立刻马上现在!” ------------ 第281章 被包养了,就得有被包养的思想觉悟! 宁宴有胆这么提,慕大富婆也没胆敢答应啊! 那不是未战先怯,而是有自知之明。 单是两次她都没底,更何况是直接挑战三次.... 恐怕两腿发软,连床都都下不了了吧? 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该从心就得从心。 “好吧好吧,那给我换辆车吧......” 宁宴强忍着笑意,耸耸肩,退而求其次道。 很显然,提出2+1只是为了逗逗慕大富婆。 顺带欣赏一下,这连续又多变的小表情。 而宁某人的真正目的,其实就是搞辆新车而已。 “换车?” “家里车库里堆了那么多车,还不够你开的嘛?” 慕云舒闻言,略有些不解,疑惑道。 尽管慕大富婆没有收集车的癖好,但架不住商业上的伙伴,合作后的赠送。 她平时常开的,也就那辆宾利与帕拉梅拉,其他的皆堆在了车库之中。 上至劳斯莱斯、布加迪威龙、兰博基尼,下至BBA,几乎应有尽有。 哪怕每天换一辆,一个多月都不会重样。 结果宁宴居然还要换车? 慕大富婆莫名觉得,这个突发奇想的家伙,不会是看上五菱宏光了吧? “旧不如新,我想要新车。”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搓了搓手,笑道:“好米知时捷,当春早发售。”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百万千万豪车什么的,他十几岁的时候早就玩腻了,怎么可能提得起兴趣? 但那发售的新车,可就不一样了..... 堪称极致的性价比。 “这是什么车?” “别当谜语人,给姐姐说人话!” 慕云舒秀眉微皱,略作思考后,说道。 虽然她对车没什么研究,但是合作的车企品牌倒是不少。 可却从未听说过,有什么叫好米的牌子呀? 带米字的公司,倒是有那么一家,似乎最近也的确有造车计划...... “大米SU7.” “年轻人的第一台保时捷!” 宁宴打了个响指,并未继续故弄玄虚,笑道。 而让宁某人的嘴角比AK还难压的,并非是车辆本身,而是发布会后一个接一个的乐子。 让StrOng哥破防,只需要一个五千的定金。 订购截图是一定要发的,现场是一定要去看的,性价比是一定批评的,尾款是一定交不上的。 而偏偏李昆吾那小子,还拉宁宴进了一个维权群..... 一百多人的群聊,就敢扬言要做空大米的股票。 “那顶配不就三十多万一辆嘛?” “你自己下单,直接买不就行了?” 慕云舒拿起手机,打开抖音,搜了一下SU7,快速浏览后,无奈地问道。 她原本寻思着,这所谓年轻人的第一台保时捷,能贵到哪儿去? 结果也就三十万左右,甚至还不到她每个月,给宁宴转账的零头..... 有这个跟她提要求的时间,还不如自己下单来的更快一点。 “被包养了,就得有被包养的思想觉悟!” “自食其力的车,哪有富婆姐姐亲自送的,有成就感呢?” 宁宴搂住慕云舒的香肩,义正辞严道。 重要的是花多少钱嘛? 重要的是谁送的! 而且能自己买的,就一定要富婆送。 作为一名被包养的好同志,就得有这样的思想觉悟。 不然,这软饭吃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买买买。” “现在就下单。” 慕云舒看着眼前这个振振有词的家伙,无可奈何,摇了摇头,应道。 别的男人唯恐不能顶天立地,以一己之力扛起整个家,对吃软饭的行为深恶痛绝。 但偏偏她老公就是个奇葩.....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甚至还沾沾自喜,自得其乐。 慕大富婆从不拖延,行动力满满,在说话的同时,就已经将大米汽车下载好了,问道:“你喜欢哪个配色?” “颂文老师的橄榄绿,还是珍珠白,寒武岩灰?” 刚点进抖音,搜大米SU7的时候,推的第一个热点就是颂文老师的: 以教科书般的演技,演绎了如何三句话,让一个男人为我花三十万。 不过,老师终究是老师,眼光的确好,慕大富婆也认为这橄榄绿色不错,低调,简约,有内涵。 “nOnOnO!”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摇了摇手指,意味深长道:“这还用选择?” “真男人当然得要冰莓粉!” “能让猛男动心的,永远只有粉色。” 雷布斯不仅懂营销,更懂男人和女人。 毕竟,猛男喜欢粉色可是刻在DNA里的。 试问哪个男人,能拒绝一个粉粉的车呢? 而那冰莓粉,则是帅到了每个人的心坎上..... 宁宴早已是垂涎欲滴,这玩意开出去,不比劳斯莱斯幻影什么的,更带劲,更吸睛嘛? “......” “你好骚。” 慕云舒扯了扯嘴角,沉默片刻后,点评道。 慕大富婆怎么也没想到,她老公一个大男人,居然会比她一个女孩子,更喜欢粉色..... 骚的明明白白。 但似乎好像大概,也没什么毛病。 符合宁宴的人设。 妥妥的显眼包。 “谢谢夸奖!” 宁宴眨眨眼,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感谢道。 骚或许在其他人眼中,是一个贬义词。 但在宁某人这,纯粹就是一个褒义词。 他并不在意外界的看法,自己开心就好啦! “咱家车库里的保时捷,有那么多不同的款式,平时也没见你去开......” “为什么会对像保时捷的SU7,情有独钟呢?” 慕云舒快速下完单后,翻看着车况图,问道。 这两款品牌的车,从外观上来看,不能说毫不相干吧,只能说几乎一模一样...... 慕大富婆很是疑惑,家里的车库中,保时捷系列的从911到卡宴,哪怕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tayCan,皆应有尽有。 可宁宴别说开了,连摸都没摸过。 却偏偏对莞莞类卿的SU7,是那么的中意..... 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套用抖人的一句话,谁能拒绝自己的老婆,长得像刘亦菲呢?” “保时捷车主不必自卑,像大米是你的福气!” 宁宴淡然一笑,神采飞扬地打趣道。 就如同无数彦祖,那犯了错的前妻,似她三分便已是人间绝色。 更遑论这像了九成九,却只需要21.59万的SU7呢? 当然,更重要的一点,宁宴支持的不是SU7,不是大米,而是雷布斯。 老婆是初恋的,事业是有成的,头发是茂密的,身高是181的,啤酒肚是没有的。 只要他和他的大米入场,无论什么行业,价格总能被打下去。 “哦?” “看来你也很喜欢她呀.....” 慕云舒敏锐地捕捉到某些细节,目光一凛,阴阳怪气道。 顿了顿,又继续问道:“那我和刘天仙同时摆在你的面前,你会选谁?” 一个不亚于落水先救谁的史诗级送命题,径直被丢了出来。 顷刻间,客厅内的温度陡降,寒意凛然。 而那根源,毋庸置疑,就是醋意满满的慕大富婆。 毕竟,某人提到刘天仙之时,可是嘴角都快压不住了..... “我选舒舒。” 宁宴察觉到‘杀机’,脱口而出。 没有任何的犹豫,乃至一丝丝的停顿。 “为什么?” “必须给姐姐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 “你今晚就一个人睡吧!” 慕云舒死亡凝视,双手抱于胸前,噘嘴道。 显而易见,慕大富婆并不准备那么轻易,让宁宴蒙混过关。 她倒想看看,这家伙能编出什么样的理由来..... 宁宴依旧气定神闲,不慌不忙,笑道:“因为我舒姐的胸比她大呀!” 顿了顿,又一字一顿,着重强调道:“大就是正义!” 简单粗暴。 通俗易懂。 还合情合理。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间,当然是谁大谁有理咯! 宁宴就不信了,慕大富婆还能挑的出毛病来。 “呸!” “闭嘴吧你!” “我就不该问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慕云舒白了一眼,没好气地娇嗔道。 她设想过,宁宴能回答的各种答案,都做好了刁难他的打算。 但唯独没预料,居然会来这么一手。 结果偏偏还没办法挑刺。 因为她真的比刘天仙大,而一旦挑刺,就是给了狗男人搞颜色的机会。 最后被调戏,受欺负的肯定又是她.... “我这不是实话实说嘛?” 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舒舒,你的那本结婚证呢?” “快给我。” 说着,摊开了手。 “你要干嘛?” 慕云舒不明所以,问道。 “拍照,发朋友圈。”宁宴说道。 慕云舒微微一怔,疑惑道:“你怎么突然想起来,发朋友圈了?” “你不是没有发朋友圈的习惯嘛?” ------------ 第282章 【统一回复一下,普通夫妻,不是朋友。】 一时之间,哪怕是慕大富婆本人,也看不明白宁宴又突发奇想什么了。 可看他的神情,是那么的认真,又不像是在开玩笑的。 “提前给京城那些嚣张跋扈惯了的家伙,打一个预防针.....” “以免他们不开眼,下次再冲撞到了我家慕总。” 宁宴环住慕云舒的腰肢,淡然一笑,开口道。 平静的笑容之中,隐隐有些若有若无的杀意。 因为今日顾家之事提醒了他。 很有必要将结婚的消息,公之于众。 毕竟,所谓的低调,还藏着掖着,没有任何的意义,说不定还会伤害到慕大富婆。 京城方面能加到他威信的,无不是人精。 他们清楚地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绝不会将今日之事重演。 顺便替她去京城铺路,震慑一下宵小..... 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发一条秀恩爱的朋友圈,宣誓一下主权,也很合情合理吧?” 出于对慕大富婆的保护是一方面。 秀恩爱也是很重要的原因之一。 以往都是被别人喂狗粮,现在风水轮流转,也该轮到他了吧? “噗嗤。” 听到这幼稚的话,慕云舒忍俊不禁,笑了出来。 顿了顿,又继续道:“好,我去给你拿.....” 话音落下。 站起身来,朝她之前的房间走去。 五分钟后。 慕云舒走了回来,将那两本结婚证,递了过去。 宁宴抬手接过,一番摆拍后,凑齐三宫格,随即开始编辑,问道:“舒舒,你说这条朋友圈,要不要艾特一下糟老头子?” 说着,点开了@界面,选定了宁老爷子的威信。 显而易见,为了避免老爷子看到了,却装没看到的情况出现,所以宁宴选择贴脸开大。 上演一场爷慈孙孝的名场面。 毕竟,糟老头子才是对慕大富婆来说,最大的BOSS。 “你还真是恶趣味啊!” 慕云舒闻言,强忍着笑意,说道:“这不太好吧?” “我怕你今晚睡觉,会一直打喷嚏....” 看得出来,她憋得很辛苦。 谁能想到宁宴这家伙,能损到这个地步呢? 简直是哄堂大孝,兼孝里藏刀! 慕大富婆已经可以脑补出,宁老爷子在背后,骂她老公的模样了..... 但宁宴却是满不在乎,并未删掉@的同时,也没有屏蔽任何人,随手点了确定。 一条名为【官宣】的朋友圈,随即出现。 附上的是结婚证的封面照,与其中两人的红底合照,还有一张慕大富婆的生活照。 在朋友圈发布的十秒后,出现了第一条评论: 【我勒个去?这谁?宴哥?结婚了?!!】 紧接着评论如雨后春笋般,疯狂冒了出来: 【现在是十二月底,也不是四月一日愚人节啊?】 【p的?但是有钢印啊?不会真的是真的吧?】 【慕云舒这个名字,咋那么像是鹿鸣的总裁?】 【我们嫂子好像是慕老头的孙女?!】 【我宴哥居然结婚了,明天不会要世界末日了吧?】 【好想膜拜一下嫂子,她到底是怎么收服宴哥的?】 ...... 一阵兵荒马乱后。 朋友圈开始出现了整齐划一的祝福,还有彩虹屁。 就在这时,宁宴慢慢悠悠敲下一行字,发在了那条朋友圈的评论区: 【统一回复一下,普通夫妻,不是朋友。】 京城。 宋家老宅。 “宁家那太子爷居然结婚了?” “还不是姓萧那女人.....” 宋树一戴着老花眼镜,目不转睛,久久地注视着红底照片上的两人,沉声道。 平静的声音中,潜藏着无比的震撼。 宋家是四大家族之下的一流家族,而他宋树一是上一任的副总理,与宁宴是旧相识。 他没想到那个小子,竟会有结婚的一天..... 惊讶之余,十几分钟悄然而逝。 宋树一平复住心情后,摘下老花眼镜,看向等在书房内的年轻人,开口道:“宋允棠,吩咐下去,凡我宋家上下所有人,若是谁敢不长眼睛,得罪了这位宁太太,即刻打断狗腿逐出家门!” 语气严肃,不容置疑。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勿谓言之不预,若是不开眼,别怪不讲情面。 就是因为与宁宴相熟,宋树一才比旁人,更加清楚他的恐怖之处。 为了整个家族的安全,必须慎之又慎。 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又继续嘱咐道:“还有,让咱家经营的产业,即刻去联系鹿鸣国际。” “能投资就投资,能合作就合作,想尽一切办法取得联系。” “再不济也得混一个脸熟....” 释放善意最好的方式,就是砸钱。 不仅得砸得多,还得砸得快。 毕竟,京城这些人都是千年的狐狸,心眼一个比一个多。 谁会不知道,慕云舒的身份,意味着什么呢? 哪怕没有宁家的权势在,就算仅凭宁宴一人,也值得他们如此卖力示好..... “是,爸。” 宋允棠点点头,应道。 同样的场面,不仅发生在宋家,而是几乎发生在,京城每一个大家族之中。 那条官宣朋友圈,一石激起千层浪,京城今夜注定不眠..... ~~ 京城。 一环内,某处四合院。 有两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坐在院中对弈。 门口处站着警卫员,分列在四周。 “官宣?” “现在的年轻人,玩的新花样真多....” 林老爷子拨弄着手中的白子,笑脸盈盈,感慨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不过,我这外孙媳妇儿,长得真俊啊!” “你说是吧,老宁?” 说着,眼眸倾斜,看向坐在棋盘对面的老者。 那话中最后的老宁二字,咬得极重。 意味深长的同时,是毫不掩饰的戏谑与调侃。 毕竟,这么好的杀人诛心机会,又怎么能轻易放过呢? 很显然,这个称呼慕云舒为外孙媳妇儿的,就是宁宴的外公,林家的柱石老泰山。 而对面那位,自然只能是被宁宴特意@的当事人了。 “哼!” “不让人省心的小王八羔子!” 宁老爷子冷哼一声,骂骂咧咧道。 看着自家那小子,故意而为之的操作,他就不打一处来。 “小宴是你亲孙子,他是小王八羔子了,那你这老匹夫,岂不是老王八羔子?” “哈哈哈哈!” 林老爷子抓住话中的破绽,开怀大笑道。 他的平生所好,除了钓鱼下棋抽烟之外,就是气这位老友。 “笑个屁!” “还什么普通夫妻,不是朋友?” “一天到晚正经事不做,就会整这些花里胡哨,华而不实的东西......” 宁老爷子闻言,吹胡子瞪眼,开口道。 “现在的年轻人,管你这样子,叫破防了。” 林老爷子饶有兴致地欣赏着,打趣道。 说着,落下一子后,又继续道:“娶老婆难道不叫正经事?” “小宴再努努力,来年咱可就能抱重外孙咯.....” 褶皱的老脸之上,满是期待之色。 很显然,林老爷子对宁宴娶得是谁,并不在意。 反正只要他的宝贝外孙喜欢,乐意,开心,那就是最重要的。 若是能抱上重外孙,早日实现四世同堂,那就更好了..... “结婚四个月,都不知道带回来见一见.....” “小王八蛋,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 宁老爷子见手中的黑子,随手一丢,厉声道。 老头生气的点,不在于宁宴的肆意妄为,与故意@的贴脸开大。 而是小混蛋婚结了,却不带回家见人。 有一种很不受重视的感觉..... “你这黄土都埋了半截的老东西,有什么好见的?” 林老爷子端起桌边的热茶,喝了一口,说道:“人家小两口的当务之急,是造人.....” 就在这时,宁老爷子的大秘楼雁回,愁眉不展,上前一步,压低声音,俯身问道:“老爷子,大少爷这样大张旗鼓地宣之于众,要不了多久就人尽皆知了...” “萧家那边,怕是不好交代吧?” ------------ 第283章 你担心的不无道理,考虑得也很周全..... 从前,车马很慢,书信很远,消息传递出去,或许得十天半个月,乃至更久。 可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信息大爆炸的时代,或许半个小时,甚至萧家已经得知了..... 再加上宁家与宁宴的身份,更是受无数人特殊关注的对象,萧家想不知道都难。 而萧家此前能与宁家达成联姻,必是古武界的豪门望族,顶级世家,如此所作所为,就是在公然打他们的脸。 恐怕不好收场...... “交代?” “妈了个巴子的,有什么好交代的?” “谁他娘有资格,敢让我老宁家给交代的?” 宁老爷子闻言,转头看向楼雁回,目光一凛,反问道。 杀机骤起,压力陡生。 不怒自威。 活了那么多年,带了那么多年的兵,从死人堆里摸爬滚打出来,东亚哪个国家没被他带兵削过? 现在居然还有人敢在大夏的国土上,让他给交代? 倒反天罡了不成? 大局为重? 老子就是大局。 原本因宁宴没带孙媳妇回来的火气,顷刻间,尽数撒在了这里..... “两家终究有婚约.....” “咱们宁家违约,传出去不太好听,萧家那边怕是也会有意见。” 楼雁回倒吸一口凉气,冷汗直流,更加委婉的措辞后,硬着头皮说道。 做了快十年的大秘,他很清楚老爷子的脾气,是什么样的..... 强硬。 除了强硬,就是强硬。 在退休赋闲在家之前,就是大夏军方鹰派的领头人。 在老爷子的眼中,世界上只需要存在两种人,一种是朋友,另一种是咽了气的敌人尸体。 但出于对全局,还有对宁家名声的考量,哪怕会让老爷子不高兴,该提醒的也得提醒。 毕竟,宁家为四大家族之首,一举一动,都备受国内国际关注..... “宁宴个人肆意妄为,跟我宁家有什么关系?” 宁老爷子端起茶碗,润了润嗓子后,开口道。 只言片语间,就将宁宴的个人行为,与京城宁家作出了切割。 可只要明眼人都知道,这就是在强词夺理。 宁宴那可是您老人家,钦点的继承人,最宠爱的宁姓子孙,他的一言一行,能跟宁家没关系? 纯粹就是,睁着眼睛在说瞎话。 但楼雁回腹诽归腹诽,却不敢有任何的言语。 “至于有意见,那就更好办了.....” 宁老爷子放下茶碗,沉浸式说道:“调三个重装合成旅过去,一字摆开.....” “再问问他们能有什么意见?” 语气严肃,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热知识:一个重装合成旅,装备112辆坦克。 什么概念呢? 和英国陆军坦克数量差不多,超过法国陆军的一半,而北约38个国家,仅有12个国家的坦克数量超过了112辆。 就差摆明了告诉萧家,不服就憋着。 施主若听不懂大乘佛法,贫僧略懂一些拳脚。 如果不想自己体面,就只能让火力覆盖帮你体面了。 “老爷子,您这....” 楼雁回哭笑不得,扯了扯嘴角,顿时语塞。 他怎么也没想到,老爷子年纪大了,还退休了这么多年,火气依旧如此大,如此简单粗暴......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可萧家终究是古武世家,拥有不俗的非凡底蕴,若是逼迫太紧,后果不堪设想.....”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古武萧家呢? 若是压得太狠,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们狗急跳墙..... 毕竟,萧家传承了千年,族人皆是修炼古武的非凡者,真动起手来,己方怕是也会有不少的损失。 “你担心的不无道理,考虑得也很周全.....” 宁老爷子闻言,点点头,颇为认可,又继续道:“那就顺手夷平了吧!” “老夫要豢养的是听话的狗,而不是会咬人的狼。” 平静的话语中,翻滚着浓烈的杀机。 养狗要得是温顺主人,而不是令主人忌惮。 一旦出现这种情况,还有继续养的必要嘛? 还是杀了吃狗肉,来得更让人放心,顺便还能避免背刺,以防后患。 一举多得,又何乐而不为呢? “老爷子,慎重啊!” 楼雁回越听越胆寒,狠咽下口唾沫,平复住心情后,劝道。 原本他是想劝诫宁老爷子,从长计议,冷静对待的。 结果哪曾想适得其反,甚至激起了老爷子斩草除根的杀心..... 但现在要动一个古武世家,还是位列前三的存在,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你啊,就是文人书生气太重了,做事瞻前顾后。” 宁老爷子站起身来,拍了拍楼雁回的肩膀,笑道:“当年与萧家联姻,是为了那件事,不得已而为之.....” “现在我宁家兵强马壮,宁宴有力压诸神明的实力,又何需畏首畏尾?” 宁萧两家的这桩联姻,是在当时那个动荡背景下。 权衡利弊,多方协商,最终达成共识的妥协产物。 但现在时过境迁,今非昔比,又何需再被掣肘? 那根压在宁老爷子心头上,二十多年刺,也该拔除了..... 萧家,古武界,是时候该一个一个的清算了。 “雁回受教了。” 楼雁回后退一步,躬身抱拳,应道。 在某个瞬间,他猛地恍然大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老爷子这样的老狐狸,突然如此态度,绝不可能是随性而为,更不可能是沉不住气。 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蓄谋已久! 他一直在等这个契机,等大少爷主动公之于众,挑破这层窗户纸,再来因势利导。 老而成妖。 “你明天去转告萧家那老不死的,如果宁宴喜欢,就让她进门做妾。” 宁老爷子抬头,望了望无边际的夜空,开口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还有一句,如今的世道,不是二十年前了....” 说着,双手背于身后,身形依旧挺拔。 岁月侵蚀了他的容颜,却未曾动摇他的脊梁。 二十年前的往事,再也没有任何重演的可能性。 “哈哈哈哈!” 一直沉默不语的林老爷子,指了指宁老爷子,朗声笑道:“老宁啊老宁,你还真他娘是个土匪!” “横行霸道,蛮不讲理.....” “小宴就是遗传了你。” 这匪之一字,简直就是一脉相承,如出一辙。 不是说不好,而是恰恰相反,是很好。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你温文尔雅,处处忍让,只会被人看轻,被人蹬鼻子上脸。 只有强势霸道,才会令人惧你,畏你,怕你..... “那是老夫亲孙子,这么好的基因,不随老夫随谁?” 宁老爷子闻言,挑了挑眉,嘚瑟道。 尽管嘴上经常数落宁宴,但老爷子心里却是骄傲的很。 京城那么多家族,纵使是其他三大家族,孙辈之中,有哪个是能比得过宁宴的嘛? 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听着这自卖自夸的话,林老爷子顿时不悦,反驳道:“儿子随妈,明明就是随了我家姑娘.....” “跟你这老匹夫,有半毛钱关系?” 老友归老友,但在宁宴基因好的问题上,却是不能让步的,一定要争个高下的。 毕竟,宝贝大外孙宁宴,可是有他姑娘林尽染一半的基因,那是属于自己家族的荣光。 这个功劳可不能,让老宁头一个人占完了..... 楼雁回见状,默默后退,拉开安全距离。 林老爷子的大秘曲维舟,亦是如此,两人并肩而立,压低声音吐槽道:“两位老爷子又争起来了,估计没一时半会是消停不了.....” ------------ 第284章 不要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谁说不是呢?” “这个月都多少回了。” 楼雁回附和道。 对这种情形,二人早已是见怪不怪了。 若是哪一天,两位老爷子没为大少爷的归属吵起来,才是真的奇怪了..... 十几分钟后,依旧如往常那般,没争出个胜负。 “现在国际局势不稳,暗流涌动,战火四起,大乱将起之象.....” 林老爷子捏起一枚白棋,沉声问道:“你觉得咱们该落子何处?” 说着,询问的目光,递向了坐在对面的老友。 “自然稳坐钓鱼台。” 宁老爷子拿起黑棋,不假思索,落在了天元处,笑道:“不妨学学当年的老美,清一清陈旧的军火库存,顺带多攒点军费。” “等他们打得半死不活了,咱们再收拾残局,摘桃子收果子.....” 林老爷子闻言,抬手指了指,说道:“老匹夫蔫坏,正有此意!” 摸着鹰酱过河。 如今之势,比得不过是战略定力而已..... ~~ 临安市。 御水湾别墅。 “宁宴,你这刚发完朋友圈,怎么就把手机关机了?” 慕云舒望着某人那行云流水的操作,不明所以,疑惑道。 慕大富婆很是不解,这家伙又在玩什么把戏? “当然是为了以防万一,等会你就懂了.....” 宁宴耸耸肩,意味深长地笑道。 说罢,晃了晃手中成板砖的手机,随手丢在了一旁。 显而易见,这种一气呵成的流程,自然是为了避免某种骚扰..... 【and I’m On my Way】 就在慕云舒瞅着那故弄玄虚的模样,打算寻根问底之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而宁宴见状,脸上的笑容,是愈发的玩味。 好似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那般。 慕云舒拿起震动的手机,看清来电备注后,喃喃道:“清歌姐的电话?” 说着,并未多想当即接通,“喂,清歌姐....” 但话还未说完,就只听到对面,传来怒气冲冲的声音: “舒舒,宁宴那混蛋在你旁边吧?” “把免提打开!” 哪怕是隔着电话,慕大富婆也能感受到,林清歌的咬牙切齿,还有那想刀人的凌厉杀意。 仿佛下一刻,就要突到宁宴面前,将他大卸八块。 “好....” 慕云舒闻言,应道。 就在打开免提的那一刻,电话那头就传来了,歇斯底里的咆哮声: “宁宴,你#$^&%***!$# ??*&%¥****” 在声音刚传出来的那一瞬间。 宁宴没有任何犹豫,扑身向前,摁在了挂断键之上。 随后将慕大富婆的手机,也给彻底关机。 “这是咋了?” “清歌姐,她怎么气成这样?” 慕云舒目睹完全程,疑惑道。 纵使只闻其声,未见其人,她都脑补出了林清歌的抓狂状态。 可越是这样,她就越一头雾水。 因为,宁宴除了发朋友圈官宣之外,的确什么都没做。 念及此处,慕大富婆的目光,落在了两人关机的爱疯之上。 恍惚间,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被骚扰的呗!” “幸好你老公有先见之明,把手机关了.....” 宁宴摊摊手,淡然一笑,悠哉悠哉道:“七大姑八大姨,各方亲朋要了解情况,打探消息,肯定只能联系她咯!” 俨然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普通人家的亲戚朋友都有不少,更何况是宁林两家。 而林清歌作为与宁宴关系最亲近之人,自然是被联系的首要对象。 电话只会是一个接一个,根本不会有任何停下来的可能性..... 而宁某人就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关机。 反正坑林清歌那女人,又不是第一次啦! 慕云舒:“??!” “你还真是损啊!” “清歌姐今晚不得气疯了?” 那一刻,慕大富婆莫名地有些,同情可怜的清歌姐。 摊上这么一个弟弟,真是好福气啊! 什么都得操心就算了,还得承受这种折磨。 “基操勿6。” 宁宴按按手,笑道。 看热闹不嫌事大。 毕竟,那是他老姐,不坑白不坑。 魔都。 林清歌盯着退出通话界面的手机,胸口气得上下起伏,骂骂咧咧道:“宁宴,你TM敢挂我电话?” 说着,就要回拨,骂死那个死小子,结果只听得对面传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混蛋!” 就在林清歌气急败坏之际,她的手机又响了,“玛德,他们的电话和威信又来了,烦死了!” 随即,不情不愿地接通,开始充当苦力。 御水湾别墅。 “你这有姐姐是真坑。” 慕云舒看着得意洋洋的某人,哭笑不得,点评道。 她有些庆幸。 幸好自己没有弟弟,而且这家伙是自己老公。 平时欺负归欺负,却从来不挖坑。 对比清歌姐的遭遇,慕大富婆已经很知足了。 顿了顿,又继续道:“算了,快起来去洗澡了,别在地上赖着.....” 宁宴躺在地上,翻了个身,开口道:“不想动。” “全身上下都不舒服,好像生病了。” 说着,适时装出一副虚弱无比的模样。 “你又咋啦?” 慕云舒白了一眼无病呻吟的狗男人,问道。 别人说这话,慕大富婆或许能信几分,但从宁宴嘴里说出来的,她信不了一点。 就他的身体,还能生病? 而且,某人刚才还生龙活虎,活蹦乱跳的,这么短的时间,就突然不舒服? 唬鬼呢! 多半又在憋什么坏主意..... “昨晚干活干的腰膝酸软,四肢无力。” “感觉整个人,都被掏空了....” 宁宴侧躺在地上,以手扶腰,呻吟道。 只是唯有那干活二字,咬得极重。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宁某人十指不沾阳春水,还能干什么活? 当然是伺候..... “不要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慕云舒瞬间秒懂,脸色绯红,娇嗔道。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怎么可能还不懂是什么意思? 污蔑! 纯属污蔑! 顿了顿,又继续催促道:“别装了,再不起来,外卖都快到了....” 说着,就伸出手,打算把宁宴给拽起来。 “我考你一个成语,舒舒同学猜对了,我就起来....” 宁宴顺势抓住慕云舒的手,舔了舔嘴唇,玩味道。 “又来?” “问吧!” 慕云舒微微一怔,说道。 她很清楚,宁宴要考的所谓成语,究竟是什么..... 多半与上次的如出一辙,涩得不能再涩。 但接二连三的失利,让慕大富婆生起了好胜心。 誓要找回场子。 “一个女孩子被一群男人俘虏了,该如何保护自己?” 宁宴眨眨眼,似笑非笑,问道。 题干依旧是那个题干。 但是难度却上升了,也更加的具象化..... “深藏不露?” “口蜜腹剑?” “洞若观火?” “手舞足蹈?” 慕云舒轻抿红唇,总结上次的经验,依照已知的套路,深入剖析之后,猜测道。 “不。” “不对!” 宁宴摆了摆手,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玩味道:“应该是......” ------------ 第285章 你行不行啊,细狗! “舌战群儒!” 话音落下。 宁宴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比AK还难压。 倒不是他故意为难慕大富婆,强行无理由否决。 而是她的答案虽然无限接近,却依旧差了那么一点意思..... 因为这次的题干,多了一种限制: 保护..... 保护自己。 “嗯?” 慕云舒闻言,微微一怔,略作沉思后,一抹绯红爬上脸颊,娇嗔道:“变态!” 原本慕大富婆还是,有些不服气的。 但听到正确答案的那一刻,猛地恍然大悟。 她哪儿还会不明白,自己的四个答案,终究是治标不治本..... 顿了顿,又继续道:“别人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这家伙是有空就色!” “脑子里,一天到晚的就会记这些东西了......” 说着,抬手戳了戳宁宴的脑袋。 试图挽回荡然无存的面子,与岌岌可危的高材生人设。 “谁说的?” “这可就是纯属污蔑了好吧?” “我还是记得其他东西的.....” 宁宴站起身来,一把搂住慕云舒的腰肢,贴近她的耳边,狡辩道。 “是嘛?” “比如说....?” 慕云舒闻言,轻哼一声,反问道。 语气之中,满是质疑。 何止是不信? 简直就是信不了一丁点。 其他男人,慕大富婆接触不多,了解不深,但宁宴这大色狼是什么德行,她还能不了解嘛? 但凡他脑子里有点正经事,猪都能上树了...... “比如我老婆大人的三围,还有她大姨妈来的时间.....” 宁宴眸中闪过一抹狡黠,玩味道。 顿了顿,又细节地补充道:“是每个月的.....唔!” 言之凿凿。 那颇为自得的神态,无比嘚瑟,仿佛在炫耀: 你就说这是不是正经事吧? 毕竟,现在的男人又有几个,能记得请自己对象的生理期呢? 评一个大夏三好丈夫,不过分吧? 但具体的天数,还未说出口,就被物理闭麦打断。 慕大富婆娇嗔道:“可闭嘴吧你!” “这还用得着你记?” “狗男人!” “就没揣什么好心思!” 还给这大色狼装上了,她难道还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嘛? 每个月就休息那么七天,就以某人对那种事的上心程度而言,都快掰着指头数了,他想记不清都难..... “那当然啦,咱们慕总可不就指着那几天,能好好休个假嘛?” 宁宴眨眨眼,打趣道。 很显然,这既是调侃,又是拆台。 毕竟,真相才是杀人的快刀。 一向在商界无往不利的慕大富婆,在每晚的常规赛中,无一例外,皆是举白旗投降的一方..... “找打是吧?” 慕云舒闻言,‘恼羞成怒’,娇嗔道。 说着,捏着粉拳头,晃了晃。 满是威胁之意。 好似宁某人再多哔哔一句,就得吃一记天马流星拳了。 宁宴见好就收,笑道:“洗澡去,等会儿咱俩好好探讨一下,坤字的十八种写法....” 话音落下。 将慕大富婆拦腰橫抱而起,迫不及待地往浴室而去。 ~~ 三个多小时后。 “呼~” 慕云舒呼出一口浊气,两眼放空,大汗淋漓,慵懒地躺在床上,懊悔道:“我就不该答应你两次的,累死了!” “比连续练两个小时帕梅拉还累.....” “以后每天就只准一次!” 说着,有气无力地抬起手,掐向身旁依旧神采奕奕的宁宴。 曾几何时,慕大富婆一直觉得,自己长年保持锻炼,体力已经够好了,直到她遇到了身旁这个坏家伙..... 他就跟不会累,没有任何的消耗一般,依旧神采飞扬,甚至还跃跃欲试。 人比人气死人啊! 之前谁跟她说,女方才是夫妻生活中的优势方来着? 简直就是大骗子! “有这么累嘛?” “你刚不挺开心的嘛?” “可别提起裤子不认账啊!” 宁宴伸了个懒腰,打量着气喘吁吁的慕云舒,疑惑道。 他寻思着,刚才十之八九的时间,都是他在当力工好吧? 慕大富婆就在比赛的时候,兼职充当个啦啦队而已。 能有那么大的消耗,能累到这个程度嘛? “不认你个头。” “你来被折腾三个小时试试?” “现在都快十二点半了!” 慕云舒又好气又好笑,白了一眼,娇嗔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真当谁都跟你这坏狗一样,有这么好的体魄呀?” 说着,拿起丢在床头的手机,点亮屏幕,指了指上面的时间。 赫然是00:31。 在比赛开始之前,她还特意看过时间的,是九点二十五。 整整三个小时啊! 中场休息缓冲的时间,甚至连十分钟都没有。 念及此处,慕大富婆真是欲哭无泪。 再加上宁宴的频率,又等同于运动场上,那五十米的比赛..... 这是她不认账? 是她无病呻吟嘛? 明明就是宁坏狗太能欺负人了。 “嘿嘿嘿,没办法,实力摆在那儿,我也不想啊!” 宁宴咧嘴大笑,摊了摊手,凡尔赛道。 顿了顿,又反问道:“舒舒同学总不希望,你老公是三秒真男人吧?” “那样以后的幸福生活,可就不能保证了.....” 一副极其欠揍的死出。 就差把嘚瑟两个字,刻在脸上炫耀了。 但偏偏却又令人无法反驳.... 一个原因是,没人能打得过他,哪怕是神明都够呛。 还有一个原因则是,他说的都是实话。 只是表达方式,让人恨得牙痒痒。 “别在那混淆概念。” 慕云舒切了一声,说道:“幸好没听你忽悠,答应什么三次.....” “不然,我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你别说,你真别说,慕大富婆真是怎么觉得的。 哪怕是此时此刻的当下,在欢愉退却之后,只剩下了疲惫感充斥着全身。 两次都这样了,她甚至不敢想三次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庆幸,无比庆幸。 吃一堑长一智,从心就从心吧,纵使被宁宴嘲笑,她都得钉死一次的原则。 “你行不行啊,细狗!” 宁宴闻言,用手肘顶了顶慕云舒,嘲弄道。 尤其是细狗二字,咬得意味深长。 深得程雨欣的真传。 堪称伤害性不强,侮辱性极强。 “臭男人,你敢嘲笑我?” “姐姐掐死你!” 受到挑衅的慕云舒,忽得脸色大变,翻身而起,愤愤道。 得了便宜还卖乖就算了,居然还敢嘲笑她,士可忍孰不可忍。 说着,径直摁向宁宴的脖颈(并未用力)。 誓要给这个尾巴翘到天上去的臭男人,一个“狠狠”的教训。 “啊....” 宁宴歪着头,吐着舌头,极为配合,有模有样地求饶道:“老婆大人,我错了!” “您老人家手下留情!” 瞬间演技爆棚,好似雷佳音上身了一般。 要多谦卑,就有多谦卑。 仿佛下一刻,就要被掐死了一般,有着极强的求生欲。 “这还差不多......” 慕云舒被逗笑了,松开手,开口道:“以后给姐姐老实点,听到没?” 说着,抬手捏住宁宴的耳朵。 居高临下,俨然一副女王的模样。 可慕大富婆其实很清楚,这就是一句废话。 除非把宁宴挂墙上去,不然这家伙能老实? 不是在搞涩涩,就是在搞涩涩的路上。 她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了。 “舒姐把我榨干了,自然就老实了。” 宁宴舔了舔嘴唇,笑道。 说着,贴近慕云舒的耳边,吹了吹热气。 满是蛊惑之意。 其他人就怕交公粮之后,精疲力尽,但宁某人偏偏却是求之不得。 当然,前提是慕大富婆得有这个能力..... “切!” “懒得搭理你,我才不上当。” 慕云舒白了一眼,推开宁宴,说道。 这摆明了就是在给她挖坑,慕大富婆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 真要是一时脑热答应了,到最后吃亏的,只会是她罢了。 “舒舒,后天应该不加班吧?” 宁宴搂住慕云舒的香肩,满脸堆笑,问道。 “后天?” “你想干嘛?” “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老实交代!” 慕云舒闻言,顿时心生警惕,开口道。 倒不是她疑心重,而是宁宴这家伙笑得太不对劲了。 直觉告诉慕大富婆,肯定不会是啥好事。 宁宴从床头柜中,取出一张手绘的邀请函,笑道:“邀请亲爱的慕云舒女士,于12月31日晚一起跨年。” ------------ 第286章 小宁子,你先去找小莫预约时间吧 “跨年啊?” 慕云舒接过递来邀请函,饶有兴致地打量一番后,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玩心大起,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嗯....” “想邀请我跨年的人可多了,姐姐得好好考虑一下.....” “小宁子,你先去找小莫预约时间吧。” 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虽然咱俩是亲夫妻,但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不能搞特殊。 找莫澜总助预约时间排队拿号,再通过层层审批。 至于能不能约上,可就得看你的运气了...... 不过,嘴上如此说归说,慕大富婆却目不转睛地欣赏着,宁宴手绘的邀请函。 堪比国际一线艺术家的水准了,还极其的用心,绘上了他俩的合照。 她算是发现了,这家伙除了不会做饭之外,几乎就是全能的。 “哦,那看来慕大总裁是很忙咯?” 宁宴见状,淡然一笑,平静地反问道。 睡在一个被窝那么久,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慕大富婆打的是什么主意? 但他偏偏不踩坑,还要反其道而行之。 顿了顿,当即话锋一转,又意味深长地说道:“也罢,蔷薇应该有时间,我等会去问问,她应该挺乐意的......” “跟谁跨年不是跨呀,就不打扰大忙人你了!” 说着,就冲着‘待价而沽’的慕大富婆,装模作样地挥了挥手。 随后拿起自己的手机,当着她的面,点开了蔷薇的威信。 众所周知,心胸宽广的某人,私下里其实是个醋坛子。 所以,蔷薇同志的作用就体现了,不仅能斗图,还能刺激..... 而且这也很合理好吧? 谁说普通朋友之间,不能出去跨年的? “你敢?” 慕云舒原本以为,宁宴就是在虚张声势,是在拿蔷薇恐吓她,并未有任何动作。 却只见宁宴快速编辑好了,邀请跨年的威信,甚至要摁下发送键,顿时慌了。 拽住他手的同时,一把夺过了手机,将那条威信,删的干干净净,只留下斗图的表情包界面。 随后,慕大富婆瞪了一眼,咬牙切齿道:“故意气我是吧?” “婚后第一次跨年,你敢找别人?” 她是真的快气了。 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宁宴这家伙,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她就想让他求求自己,有这么难嘛? 而且,真不是她沉不住气,而是担心这臭男人玩真的..... 毕竟先是朋友后是妹,跨年到床上去。 蔷薇那女人,她还能不清楚嘛? 别说拒绝了,恐怕求之不得。 再晚一秒,呼伦贝尔大草原,就真的在自己头上了。 “这不是您老人家鱼塘里的鱼儿太多,我预约不上嘛?” 奸计得逞的宁宴,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玩味道:“约不上慕总,还不让我约别人,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只言片语间,就不动声色地将锅甩了过去。 众所周知,宁宴同志不仅是个好人,而且欺负慕云舒女士也是专业的。 “哼!” “我就霸道了!” 慕云舒见状,轻哼一声,没好气道。 慕大富婆看着宁宴那委屈巴巴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好似被霸凌的对象,真是他宁某人一般? 明明她才是被欺负的弱势方! 还恶人先告状,说她鱼塘里鱼儿多? 再多能有你这个狗男人多? 她威信除了工作上的联系,就跟异性连闲聊都没有..... 慕大富婆气了一会儿后,问道:“跨年去哪?” 说着,拉了拉宁宴的手。 自己给自己搭了一个台阶。 “不知道呀,明天跟蔷薇去商量商量.....” “我觉得我准备的惊喜,她肯定会喜欢的!” 宁宴挑了挑眉,惬意地躺在床上,说道。 装作听不懂的模样,誓要将“作死”进行到底。 毕竟,这可是舒舒同学先挑起来的,当然得配合啦! “不行!” “你只能跟我跨年,不准跟别人一起!” 慕云舒轻咬嘴唇,脱口而出。 说着,越想越气,抄起床上的枕头,就丢了过去。 谁家老公都结婚有老婆了,还跟别的女人出去跨年啊? 哪怕慕大富婆很清楚,宁宴是故意在逗她,但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也想啊!” “但可惜莫总助给我穿小鞋,我约不上慕总的档期,只能忍痛放弃了....” “下次吧,以后再说。” 宁宴眼疾手快,一把接过天外飞枕,胡编乱造道。 那惋惜的语气,好似他真被穿上了小鞋。 莫澜:清汤大老爷,小女子冤啊! “哎呀!” “狗男人,别逗我了。” 慕云舒欲哭无泪,娇嗔道。 分明是她要拿捏他好吧? 怎么就又演变成了自己被欺负啦? 有一种掉在自己挖的坑中的无力感。 顿了顿,又继续问道:“快说,跨年你想去哪儿?” 说着,抱着宁宴的手,晃了晃。 俨然一副猛女撒娇的模样。 “秘密。” “后天去就知道了。” 宁宴摇了摇头,淡然一笑,玩味道。 “神秘兮兮的....” 慕云舒白了一眼,问道:“那你给我准备的惊喜是什么?” 话音落下。 美眸之中,满是期待之色。 那所谓给蔷薇准备的惊喜,毋庸置疑,肯定是给她准备的。 慕大富婆好奇极了,她家这大直男,能准备出什么样的惊喜来..... 以往跨年的时候,基本都是跟妈妈,与程十鸢和余长乐一起。 这还是她生平第一次,跟异性,跟自己老公出去跨年。 “惊喜两个字是,应该很好理解吧?” “都说是惊喜....” “提前剧透就没意思了,当然不可能告诉你啦!” “到时候自然就清楚了.....” 宁宴轻抚慕云舒的秀发,似笑非笑道。 惊喜的期待感,不就跟盲盒一样嘛? 重在一个未知。 透露是不可能透露的。 “没意思。” 慕云舒莞尔一笑,说道:“那姐姐就勉为其难,等着你的惊喜吧!” ~~ 两天后。 12月31日。 十一点半。 西塘古镇。 西塘夜景(不是网图,豚鼠同志直拍) 送子来凤桥。 “舒舒,咱们走快一点,那边的书友已经开始唱了。” 宁宴听到前方传来的歌声,捏了捏牵着的手,笑道。 两人下午就驱车到了古镇。 在西塘逛着拍完写真后,偶然间得知,这里有房客书友聚会。 “好。” 慕云舒点点头,应道。 一袭马面裙,宛若从国风中,走出的绝色佳人。 待走近送子来凤桥时,歌声变得清晰: “如果爱忘了,泪不想落下。” “那些幸福啊,让她替我到达。” “把青春献给身后,那座辉煌的都市。” “为了这个美梦,我们付出着代价。” “把爱情给我身边,最真心的姑娘。” “你陪我歌唱,你陪我流浪。” “陪我两败俱伤。” “一直到现在 才突然明白。” “我梦寐以求,是真爱和自由。” “想带上你私奔,奔向那最遥远的城镇。” “想带上你私奔,去做最幸福的人。” 数曲唱罢,胡子拉碴的徐怀庭,轻抚手中破旧的吉他,看向身旁的书友,苦涩一笑,问道: “年复一年,又碌碌无为到了一年的末尾,终究还是孤身一人。” “你们说我还能找到天空之城,寻到我命里的薇薇简嘛?” ------------ 第287章 你我从来都不是下水道的老鼠! 徐怀庭取出烟盒,点燃了一支兰州,闭眼深吸后,吐出了缭绕的烟雾。 历历往事重新浮现在眼前,尽显落寞沧桑之色。 年近三十,创业失败,发小背刺,交往八年的女友劈腿,变卖所有积蓄后,还清巨额债务..... 一事无成,一无所有,孑然一身,只有一盒兰州,一只破木吉他,还有那本被抖音骗去看的都市“爽文”,依旧陪着他。 姚落斐坐到徐怀庭的身旁,将手搭在他的肩上,长叹了口气,笑道:“我的朋友,别总是沉溺于不切实际的幻想,你没有183的身高,没有211大学的学历, 就只会弹个吉他。” “没有那么多仗义的朋友,也没有在外企工作十五年的老爹。” “没有初恋时的简薇,没有愿意为你付出一切的乐瑶,没有完美的米彩,连最平凡的李小允都不曾拥有。” “有的只是最开始,昭阳的堕落和颓废。” “你我只不过是下水道,阴暗潮湿角落里的老鼠罢了!” 没有嘲笑,没有讥讽,没有挖苦,没有落井下石。 有的仅仅是感同身受。 毕竟,能在这个日子,这个时间点,汇聚在西塘这里的,不都是天涯沦落人嘛? 走过书中人走过的路,寻找一种信仰的精神寄托。 姚落斐没有徐怀庭那么跌宕起伏的人生。 他曾经是一名大厂程序猿,忍受上司无尽PUA的同时。 还得二十四小时连轴转,随叫随到,甚至一度吃住都在了办公室.... 直到某天,压在心头的那根弦,彻底崩了,他陷入了迷茫,他不知道现在所做一切的意义在哪? 读了二十年的书,做了堆积如山的试卷,通过了一个又一个的考试,顺利研究生毕业..... 最后没有进入想象中的乌托邦,却成了麻木的行尸走肉,与曾经理想背道而驰。 所以,姚落斐辞职了,他决定要找回自我。 重新拿起了中学时看过的小说,一路南下,走过了上关花,下关风,苍山雪,洱海月。 没有人在风花雪月里等他。 路过护城河,最后来到了西塘..... “简薇会为昭阳点烟,乐瑶会为昭阳偷烟,米彩可以在表白时去买烟,小允还为昭阳留着钱。” 汪夜秉从徐怀庭的烟盒之中,抽出一支兰州,笑道:“而你,我的朋友,你除了有昭阳的烟瘾,还有什么呢?” 说着,拿出火机点燃,深深吸了口,吐出一个烟圈。 遥望夜空,尽是迷离之色。 与徐姚二人一样,他汪夜秉也是人生失败者。 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有完美的前半生,继承了父母留下的食品厂。 却轻信那个刻意接近自己的女人,被虚构出的爱情迷住了心窍。 最终被做局,卷走了所有家产。 一夜之间,愁白了头。 也是从那个时候,从不抽烟的他,染上了烟瘾..... “哈哈哈哈!” “你们说得对,一事无成的我,就只剩下烟瘾,还有那日渐衰老的身体......” “奢望,终究是奢望.....” “永远无法变成现实的!” 徐怀庭闻言,笑了笑,感慨道。 说着,将两指夹着的兰州抽尽。 那沧桑的笑声中,是毫不掩饰地自嘲。 天空之城是虚构的,昭阳也是坦克笔下的人物。 徐怀庭很清楚自己不是,小说中的男主角,不会被命运之神眷顾。 简薇、乐瑶、李小允、米彩,分别代表了遗憾、挣扎、平凡、救赎。 而他,还有他们,都是普通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大概率这辈子很难都遇到其中一个..... 话音落下。 来凤桥上氛围,一时之间变得无比压抑。 仿佛有块巨大的石头,堵在众人的心头,变得凝固.... 可就在这时,桥下一道声音传来,打破了寂静的氛围: “可是朋友,尽管那些你都没有。” “但是你可以有对这个世界的自由和热爱,有夜晚看星星的勇气,有欣赏海浪的固执......” “有面对时间的不屈,有想去拥抱爱情的期望,这不就够了嘛?” “你我从来都不是下水道的老鼠!” “如果非要这么形容,我宁愿相信我们是站在楼顶,等日出的杰瑞!” 宁宴牵着慕云舒的手,缓步走上来凤桥,靠在了桥边的围栏之上。 目光流转,欣赏着桥壁之上,曾经到此的书友们,留下的文字。 在家没事的时候,足足将女房客看了三遍,每一遍时都会有不一样的感受。 他一直觉得,坦克哥想带给大家的,从来都不是致郁、颓废、丧。 而是走过沧海桑田,看清人情冷暖后,依旧有笑对生活,热爱生活的勇气。 重要的从来不是别人如何去定义你,而是你如何去诠释你自己。 毕竟,每天清晨的阳光都值得去期待,因为它是为了你能看到,走过了无数光年,才来到你的眼前..... “说得好!” 徐怀庭停住点烟的手,心中猛地一咯噔,豁然开朗,下意识地说道。 “说得好!” “去他娘的下水道老鼠,我们都是等日出的杰瑞!” 姚落斐与汪夜秉,以及桥上众多书友,皆是眼前一亮,齐声附和道。 他们只是一时的失利,却依旧年轻,还有翻盘的可能。 昭阳都能挣扎出沉沦,他们凭什么又不行呢? “低谷是一时的,泥泞也是一时的,好好活着,好好生活,总会熬过去的。” “可以颓废,但是不能放弃,一定要做最好的自己!” 慕云舒深有感触,浅浅一笑,开口道。 曾经的她也遭遇过,生父的漠视,后妈的阴险,同父异母妹的算计。 但哪怕命运没有眷顾你,也没有人爱你,难道你就可以爱自己了嘛? 顿了顿,又继续道:“缘分到了,总会遇到爱情的。” “前路莫愁。” 说着,看向身旁的宁宴。 双眸含情。 慕大富婆没看过女房客,不知道那个叫昭阳的男孩子,与那几个女孩子之间的故事。 但是她知道,宁宴就是自己的爱情,也是她今生最大的幸运。 “对,没错!” 徐怀庭拨弄着琴弦,说道:“米彩也说过,莫愁,莫愁,无论未来有多难熬,都要莫愁,莫愁.....” “我们的运气,也不见得会比昭阳差吧?” 莫愁两个字,好似有某种魔力一般。 就在那个瞬间,重新点燃了他心中的火焰。 “好温柔的姐姐。” 女大学生宋书瑶凑到慕云舒的身旁,抬头望向宁宴,问道:“大哥,你也找到了属于你的米彩?” 询问的声音之中,充满了好奇与羡慕。 因为他们二人,是孤寡的现场,唯一一对手牵手的情侣。 而且,看起来郎才女貌,是出奇的般配..... 慕云舒闻言,亦是望向了宁宴,与众人一样,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宁宴摇了摇头,说道:“不,她不是我的米彩,不是我的乐瑶,也不是我的简薇......” “她是我的慕云舒,独一无二的慕云舒!” 没有莞莞类卿,慕云舒只会是慕云舒。 三幻神虽好,但他宁宴所爱的人,只会是她,独一无二的她,不是任何人替身的她。 慕云舒微微一怔,脸色绯红,压低声音,娇嗔道:“讨厌!” “肉麻死了!” 慕大富婆原本以为,宁宴会照着问题给出肯定的答复,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答案。 心中是又惊又喜又甜。 说着,轻抿红唇,双手环着宁宴的手臂,笑道:“他也是我唯一的宁宴!” 她是他的独一无二,他也是她的唯一。 话音落下。 桥上的氛围瞬间炸了。 “芜湖!” “这就是爱情的酸臭味嘛?” “狗粮塞得我猝不及防!” 一时之间,大家兴致勃勃,开始了七嘴八舌的议论,一扫之前的阴霾。 徐怀庭深吸一口气,抱着那把破木吉他,又唱了起来: “拥入怀抱红尘客栈风似刀。” “骤雨落宿命敲。” “任武林谁领风骚。” “我却只为你折腰。” “过荒村野桥寻世外古道。” “爱在日出前让我多看你一眼。” “月光放映着爱的黑白画面。” 沧桑的嗓音,让人陶醉。 在数曲唱罢后,不知谁喊了一声: “人性的背后是白云苍狗,愿你我都做生活的高手!” 一石激起千层浪。 众人齐声附和,竭力呐喊,喊出了心中的烦闷,准备迎接自己的黎明。 时间的指针波动,那一刻如期而至。 “听,零点的钟声,新的一年到了.....” “大家快看,是烟花!” ------------ 第288章 宁宴,快看,是烟花耶! 烟花璀璨的绽放,犹如艺术的狂欢。 它们在夜空中舞动,释放出五光十色的光辉,如彩蝶般飘舞在夜空。 细碎的花火点缀着天幕,仿佛在闪烁的星辰坠落人间。 点亮了整个城市,也点亮了人们心底的欢愉。 在禁放烟花爆竹的当下,他们已经有很多年,没见过如此烟花了。 “宁宴,快看,是烟花耶!” 慕云舒拉了拉宁宴的衣袖,抬手指去,笑道。 桥上众人欢呼雀跃的同时,亦是掏出了手机,记录着这难得一见的盛景。 他们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人物,居然放得起这样的全城烟花...... 可就在下一刻,绚丽的夜空之中,由烟花构筑出了几个字,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慕...云...舒?!” “这是我的名字?” 慕云舒遥望着天际,双手掩嘴,诧异道。 原本是看客的慕大富婆,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出现自己的名字.... 这一场盛大的全城烟花,竟是与她有关... 心中翩飞过无数猜测,在某个瞬间似是联想到了什么,慕云舒喃喃问道:“不会是...?” 询问的目光,递向身旁波澜不惊,不见丝毫意外之色的宁宴。 是了,除了她老公还能有谁呢? 在江省这个地方,富豪很多,放得起全城烟花的人也很多。 但敢堂而皇之的放,无视任何禁令,不怕一切追责的人,也就她老公一个人了。 而且,那上面还有她的名字.... “舒舒同学,您老人家对我这准备的小惊喜,还满意嘛?” 宁宴淡然一笑,将慕云舒搂住怀中,问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今天,此时此刻的现在,正式开启属于你和我的第二年!” 很显然,这就是宁某人蓄谋已久的。 其实很多人都没注意到,名字的底色用得是蓝色。 那是所有烟花中,最难调制与掌控的颜色,没有之一。 所以,早在一个月以前,宁宴就连联系了自家的军工厂,连夜赶工优化。 才在今天这个极有纪念意义的夜晚,送上了如此盛大的光景。 当然,只要慕大富婆喜欢,那所做的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这哪是小惊喜?” “明明就是大惊喜!” 慕云舒轻抚垂下的青丝,眼眶微红,说道。 心中满是甜蜜与激动。 长这么大,走过了二十四年的岁月,慕大富婆见过无数烟花,可却从未有一束是特意为她而放的。 但今天实现了,被她家宁宴弥补了缺憾。 “以后还有很多很多年,姐姐要你牵着我的手一起走。” 慕云舒将头靠在宁宴的肩上,望着夜空的蓝色海洋,含情脉脉道。 说着,双手十指紧扣。 女孩子本就是感性的动物。 哪怕她们在理智在理性,也会被诚挚的真心所打动。 真诚加舍得砸钱,永远都是必杀技。 “诶,舒姐,你还没说满不满意呢?” “对我这直男式的浪漫,还算认可不?” 宁宴挠了挠慕云舒的掌心,嘴角微微上扬,玩味地问道。 那期待的模样,像极了考到满分后,求夸奖的小孩哥。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真正的直男直女。 不会只是借口,不愿花心思才是事实。 一厢情愿只是单相思,互相的情绪价值才是爱情。 “满意,满意!” “幼稚鬼,非得我说出来才开心....” 慕云舒白了一眼,嫣然笑道。 她见过幼稚的,就没见过这么幼稚的。 慕大富婆算是发现了,男人真是至死是少年。 而且永远都有两面..... 成熟与幼稚。 就在这时,慕云舒惊呼道:“啊,你还准备了花?” 只见宁宴不知何时,从身后取出了一束鲜红的玫瑰。 就那么悄无声息的,递到了她的面前。 意外极了。 “良辰美景好时光,这种场合怎么可以没有花呢?” “浪漫至死不渝!” 宁宴眨眨眼,淡然一笑,缓缓开口道。 好花好地配佳人。 都说了是蓄谋已久,这种时候怎么可能,会没有一束花来骗慕大富婆的感动呢? 顿了顿,又继续道:“希望舒舒早日让我开上大G.....” 大G两个字,咬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自然不是奔驰,而是.... 虽然可能性不大,但人嘛,总是得有梦想的,不是嘛? “死鬼!” “这么多人呢!” “别总是一言不合就搞颜色,被他们听到了,多难为情啊?” 慕云舒抬手,捶了捶宁宴的胸口,环视一周,见无人注视他俩后,压低声音,娇嗔道。 车轱辘都碾脸上了,她又怎会不清楚,宁宴想开的是什么呢? 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 他脸皮厚倒是不在意,这要是被其他人听到了,她还不得社死啊? “放心,爆竹声那么大,他们的注意力都在烟花上面,听不到的.....” “就算听到了也没事,反正萍水相逢,又不认识咱们!” 宁宴耸耸肩,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这既是狡辩,也是事实。 毕竟烟花那么美,谁会注意到他俩谈情说爱呀? 更何况,在爆竹声下要离得很近,才能听得清说话内容。 主打一个有恃无恐。 “哼!” 慕云舒听着某人的歪理,轻哼一声。 顿了顿,笑靥如花地接过玫瑰,轻轻嗅了嗅,又继续道:“真香!” “老公,我爱你。” 说着,贴近了宁宴的耳边。 毫无保留地表达着自己的爱意。 “什么?” “我没听清。” 宁宴故意装作没听到,开口道:“舒舒,要不再重复一遍?” “德行。” “懒得搭理你,没听清算了。”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 就宁宴那夸张的表情,一看就知道是演得。 至于打的什么主意,慕大富婆心知肚明,不就是想趁机欺负她嘛? 偏偏就不遂他的意! 气死这狗男人! “那可不能算了。” “老婆,在退房之前,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宁宴俯身,贴近慕云舒的耳边,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玩味道。 童的经典语录,用在这里恰如其分。 这个剑他是一定要贩的! “宁宴!” “你说什么呢!” “臭狗,你再给我重复一遍?” 慕云舒闻言,顿时就急眼了,质问道。 说着,伸手掐向了宁宴的腰间软肉。 什么叫退房之前? 当月抛呢? 烦死人了! 宁宴见好就收,连忙改口道:“我说我爱你,无论是在退房之前,还是在退房之后.....” 话音落下。 气呼呼的慕大富婆,即将准备反驳之时,被人用嘴堵住了红唇。 随后又快速分离。 宁宴小妙招:让老婆消气的最好方式,就是嘴一个,如果一个不行,那就嘴两个。(仅限对慕大富婆使用) “我才不要你爱。” 慕云舒轻哼一声,娇嗔道。 说着,伸手拉过宁宴的脖子,在他的嘴唇上,还以颜色,又继续道:“我爱你就够了,你也逃过姐姐的手掌心。” 尽管比宁宴矮了半个头,却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 完美上演了一出,霸道女总裁强制爱,小宁子插翅难逃! “哇喔,爱死了,那就只能如舒姐所愿咯!” 宁宴环住慕云舒的腰肢,配合道。 满脸的惬意与享受。 得富婆如此,夫复何求。 慕云舒依偎在宁宴的怀中,欣赏了一会儿烟花后,似是意识到了什么,疑惑地问道:“这烟花放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停啊?” 哪怕没看时间,慕大富婆大概也知道,至少过去了二十分钟。 但这夜空之中的璀璨烟花,却依旧没有一丝要停下的意思。 好似会无时无刻地持续下去。 “还早呢!”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斩钉截铁道。 颇有几分嘚瑟之意。 “你是准备了多少?” 慕云舒莞尔一笑,好奇地问道。 “不多,一点都不多,也就放到一点而已!”宁宴耸耸肩,凡尔赛道。 慕云舒闻言,微微一怔,诧异道:“一点?!” “那么久?” “你就不怕市政府来找麻烦?” ------------ 第289章 我说梅子熟了..... 以宁宴的身份和家世,肯定是不怕事后追责的。 因为没人敢追..... 但慕大富婆担心的是,市政府事先并不知情。 出于自身的责任,他们会出面干涉,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怕。” 宁宴淡然一笑,气定神闲地摆了摆手,缓缓吐出两个字。 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顿了顿,又继续道:“你老公有市委的批文。” “在来之前,我就跟三舅通过气了,不会有人来扫兴,打扰舒姐看烟花的......” 慕大富婆忧心的事,宁某人在谋划之初,就早有考虑,做了万全准备。 知会了三舅,打点了关系。 甚至市委为了避免市民聚众观看烟花,出现拥挤踩踏事件,还提前部署了警力维稳。 在确保共度元旦佳节不扫兴的同时,也保障了群众的安全。 而因此节假日加班的警察,宁宴也提前准备了红包。 “你这准备,还真是充分呢!” 慕云舒闻言,秀眉微挑,感叹道。 她怎么也没想到,宁宴不仅准备了这场全城烟花,还将方方面面都全部思虑周全了。 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 足可见他的用心程度。 换了谁会不感动呢? “瞧你这话说的,给我家舒舒准备的惊喜,我哪敢不尽心呀?” “惊扰了皇后娘娘的雅兴,可就是百死莫赎了!” “要是晚上睡觉不让上床,我去哪哭啊?” 宁宴抬手,捏了捏慕云舒的下颌,打趣道。 语气与情绪模仿十分到位,一副川渝特有的耙耳朵模样。 好似无比惧内一般。 “你就贫吧!” “贫死你得了。” 慕云舒抽出一只抱着玫瑰的玉手,拍开宁宴的爪子,娇嗔道。 就这三言两语,说得她跟尖酸刻薄,搞得好像经常家暴某人一样。 仿佛跟那鼎鼎大名的川渝暴龙,悄无声息划上了等号。 可问题是,在家受欺负的人,总是她好吧? 她才是那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被霸凌”对象! “这里人太多了,回客栈再奖励你.....” 慕云舒环顾四周后,略作思考后,才又继续道。 声音到此,戛然而止。 但奖励的东西会是什么,两人皆心知肚明。 自然是宁宴最喜欢做的事情了...... “身为吃软饭的好同志,做好服务,哄富婆姐姐开心,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嘛?” “怎么还能要奖励呢?” 宁宴拍了拍胸口,一本正经地反问道。 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随后还不待慕云舒接话,却只听得他话锋一转,又继续道:“等会除了亲亲,我还想给舒舒种草莓!” 前面的铺垫,只是欲扬先抑,最后才是真正的目的。 显而易见,宁某人依旧没有放弃,给慕大富婆无情否决的宏大愿望。 就如同广大老色批,看到抖音女菩萨光滑细腻的后背,总想拔火罐已办结。 他也想给慕大富婆的天鹅颈,种上心心念念的草莓。 “不可以!” “被公司员工看到了怎么办?” “丢死人了!” 慕云舒白了一眼,想都没多想,就果断拒绝道。 宁宴若是提出其他条件,哪怕再变态,都还能商量一下,说不定半推半就之下,就答应了..... 但这个要求,是绝对不行,必须达咩的。 就算高领毛衣可以遮挡。 可万一呢? 被公司的中高层看到,她辛苦树立的形象,就直接毁于一旦了。 哪怕他们不敢当面议论,肯定也会在背后八卦的,想想就很社死..... 就在宁宴尝试继续忽悠之时,徐怀庭端着两杯酒,走了过来,说道:“两位相识一场,又都是房客书友,请你们喝酒......” 说着,将酒递了过去。 相逢相识即是有缘,他徐怀庭虽屡遭磨难,却并非一个吝啬之人,依旧洒脱如故。 不止两人有酒,在今夜相聚的书友,手上皆端上了酒。 喝不了酒的女大,则是拿着自己的奶茶。 宁宴与慕云舒见状,相视一眼,也不矫情,当即伸手接过,笑道:“盛情难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干!” 众人举起酒,齐声道。 话音落下。 没有拖泥带水,一饮而尽。 有个男大喝完后,不胜酒力,脸色泛红,有些微醺,扬声道:“感觉方圆好可怜,一个人孤零零的,到最后什么都没有,坦克可以去陪他嘛?” 另一个男大,靠在桥柱上,随声附和道:“江南没更完龙族,我不敢动他,而你我的朋友王金星,我迟早会找到你的。” 一个女大走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打趣道:“你是他朋友?那你也跑不了!” 借着酒劲,众人开始肆无忌惮地吐槽起了,大夏烟草战略合作伙伴的作者。 汪夜秉再次从徐怀庭的烟盒中,抽出一支兰州,点燃吸了口后,仰望夜空中的烟花,目光迷离,说道:“房客还是不够刀,结局应该是乐瑶出嫁的时候出车祸死在昭阳怀里,让昭阳不要忘了跟自己的约定,做生活的高手,也不要忘了她的海岛。” “板爹跟严卓美有过一段感情,米彩是板爹的女儿,跟昭阳是兄妹,米彩伤心欲绝去了美国,跟蔚然在一起,从此没跟昭阳有过任何联系。” “简薇被推下楼梯后再也没有醒来,昭阳打开简薇的文件夹,知道了方圆跟向晨在自己分手后给简薇发的照片,也知道简薇一直爱着自己,后面终日将自己灌醉。” “只是酒后再没有CC在身边照顾,也没有乐瑶陪自己疯,直到有一天,颜妍泪流满面的走到昭阳面前告诉他简薇没熬过去。” “昭阳听后双眼迷茫,拖着没有灵魂的身体,从空城里走到旧城以西,走到便利店。” “看着门口两个新的木马发呆,又走到广场看着一群孩童嬉闹,走到延伸的铁轨,看了一直未陪乐瑶看的朝阳。” “接着又走到了护城河,在夜晚来临之际,纵身一跃,去寻找那记忆中的天空之城!” 姚落斐听完,脸色大变,面如猪肝,一把拍在汪夜秉的肩上,骂骂咧咧道:“我的朋友,你也该跟那个孩子一样,开局被乐瑶打掉!” 一阵嬉笑怒骂后,宁宴问道:“坦克万一哪天开书友会,你们真会那么极端嘛?” 说罢,环视一周,打量着众人。 对这个问题,宁某人其实好奇很久了。 作为抖音5G在线冲浪选手,他除了擦边博主之外,同样也关注了喜欢的作者。 而唯独坦克的评论区,充斥着无尽的恶意。 “不会!” 徐怀庭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顿了顿,又补充道:“我还等着他写薇薇简的番外。” 男大们附和道:“我其实更想要世爱的番外。” 就在众人七嘴八舌议论之余,传来了汪夜秉的声音: “其实我并不太希望坦克开书友会。” 平静的声音中,表达的含义,显得那般格格不入。 “为什么?”宁宴问道。 “因为我们这些人,都是开玩笑,玩梗的,但难保会有某些极端的书友,是认真的.....” “他给我们带来了那么多好的故事,也希望坦克哥好好的!” 汪夜秉深吸一口后,吐出烟圈,缓缓说道。 他最担心的是,那些心智未开,又喜欢跟风的年轻人,做出了什么傻事。 他们进去了事小,若坦克出了任何事,那才是真正的遗憾。 “哈哈哈哈!” 宁宴朗声大笑,认同地点点头。 顿了顿,牵起慕云舒的手,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俩先走了。” “愿我们都能在鸡零狗碎的日子里,拥有自己的人间烟火!” 说着,夫妻二人冲桥上的书友们,挥了挥手。 随即转身离去。 徐怀庭等人亦是起身,挥了挥手,笑道:“祝你,祝我,祝咱们大家,都能做生活的高手!” “有缘再会!” 走在胥塘河边,宁宴若有所思,口中喃喃:“梅子熟时,乍知春去.....” 身旁的慕云舒见状,看着出神的男人,凑过去,说道:“宁宴,你在小声嘀咕些什么呢?” 她就听清了春去二字。 宁宴闻言,回过神来,淡然一笑,开口道:“我说梅子熟了.....” 慕云舒不解其意,疑惑问道:“梅子熟了,这是什么意思?” ------------ 第290章 梅子熟时,乍知春去,始觉情深! 梅子是什么东西,慕大富婆很清楚,见过也吃过。 但却并不理解,梅子熟了与春去,这二者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 又为何会被她老公突然提起呢? 宁宴停下脚步,停在了河边,与慕云舒十指紧扣,侧身正对,望着她的双眸,正色道:“梅子熟了,代表我对你的爱意熟透了.....” “梅子熟时,乍知春去,始觉情深!” 这情话是宁宴,在此情此景此地有感而发的。 但他对她的爱不是。 “讨厌!” “小嘴跟抹了蜜一样。” 慕云舒轻抿红唇,笑了笑,娇嗔道。 俏脸之上,略有些意外。 心中一甜,心跳频率加速。 她也没想到,会突如其来地听到这么一句情话。 尽管时节有些不合时宜,却是那么的动听。 念及此处,随即问道:“你怎么突然想起对我表白了?” 宁宴耸耸肩,呼出一口浊气后,说道:“走在这河边,吹着晚风,牵着心上人,有感而发!” 说着,轻轻一拉,将慕云舒拥入怀中,笑道:“就是这个坏女人,打破了我孤独终老的计划......” 他大抵不再是一个人,横竖都是在一起,他的生活里一个是她,另一个还是她。 宁宴的话中,虽有几分打趣,却也是实话。 曾经..... 在遇到慕大富婆之前,他见过形形色色的女人,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却从未真的想过娶谁,与谁长久的走下去。 因为她们接近他,或多或少都是带着目的,所图不过利益二字罢了,从未有哪个女人真的爱他,真的让他动心..... 但自从遇到慕大富婆之后,一切都变了。 “是嘛?” 慕云舒昂首,戏谑道:“很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卖给你哦!” “孤独终老你是别想了。” “一屋,两人,三餐,四季,倒是可以多想想。” 既然他说她是坏女人,那就只好坏到底咯! 彻底锁死,无处可逃。 往后余生,他的身边只能有她,也只会有她。 “不后悔呀!” “谁能拒绝富婆姐姐波涛汹涌的爱呢?” 宁宴摇了摇头,淡然一笑,开口道。 说着,目光低垂,落在了该出现的地方。 你别说,你真别说,那原本就完美的身材,在马面裙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凹凸有致。 令人垂涎欲滴。 宁某人终于能理解,为什么现在大学生不爱御姐少妇萝莉,唯爱富婆了.... 富婆有颜有钱,还知冷知热。 毕竟,谁能拒绝一个不会嫌你穷,不会嫌你不上进,还满眼都是你的好姐姐呢? 反正他肯定拒绝不了。 慕云舒笑而不语,对宁宴那充斥着欲望的目光,早已习以为常。 宁宴眨眨眼,打趣道:“我还打算忽悠舒舒同学,给我生七八个崽,组个篮球队。” “生产队的驴,都没这么剥削的。” “七八个崽,我就算从现在开始生,都得生到三十多岁了....” 慕云舒轻哼一声,说道。 嘴上吐槽归吐槽,但慕大富婆却开始,认真思考这个提议了。 毕竟,宁家是真的有家产需要继承。 而且就算没有宁家,她手里鹿鸣国际,也是需要有人继承的。 总不能辛苦打下的江山,拱手送给别人吧? “没事,咱们可以学小说里,一胎十宝....” “一步到位,细节拿捏!”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调侃道。 抛开事实不谈,宁某人真觉得,那些女频作者的脑洞不错。 直接一劳永逸,既避免了多余的痛苦,又超额完成KPI。 堪称完美。 但玩归玩,闹归闹,说笑归说笑,强迫是不可能强迫的。 慕大富婆子宫的使用权,永远都会由她自己做主。 他宁宴不会强迫她,更不会让旁人强迫她,哪怕是老头子也不行。 “懒得搭理你。” 慕云舒被逗笑了,娇嗔道。 说着,拉了拉宁宴的手,又继续道:“别贫了,咱们快回客栈,我也有惊喜要送给你!” 结婚之初,慕大富婆就立过“家规”,她每个节日都会送礼物给宁宴的。 纵使现在感情升温,依旧没有忘却。 而此刻已经过了十二点,正是元旦..... “惊喜?” “什么惊喜?” 宁宴闻言,眼前一亮,惊讶地问道。 说着,挠了挠慕云舒的手心,又继续道:“慕大总裁,咱俩这么好的关系,透露透露?” 宁宴好奇极了。 倒不是因为,他忘了慕大富婆每个节日都会送礼。 而是他分明记得,似乎好像大概,她收拾的行李之中,没有是礼物的东西啊..... 念及此处,宁宴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行李箱之中没有,但谁说不能在他俩离开客栈,开始逛西塘古镇后,送进去的? 好一手暗度陈仓! “惊喜两个字,应该很好理解吧?” “都说是惊喜.....” 慕云舒眸中闪过一抹狡黠,清了清嗓子,说道:“提前剧透就没意思了,当然不可能告诉你啦!” 说罢,嘴角的笑意,愈发的玩味。 宁宴闻言,眉头微皱,略作沉思后,疑惑道:“这话我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呀?” “这难道不是.....?” 熟悉。 太特么的熟悉了。 因为他宁宴就是这话的原作者。 只是万万没想到,之前开出的枪,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正中自己的眉心。 始料未及。 “就是你说的啊!” 慕云舒昂首,傲娇道:“刚好原封不动,送还给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终于报复回去了。 颇有几分扬眉吐气之感。 “好啊,搁这儿等着我是吧?” “怎么还有坏女人记着仇了呀?” 宁宴撇撇嘴,开口道。 这还是他生平头一次,被别人拿自己的话堵回去。 谁能想到,一向心胸宽广的慕大富婆,也会记仇呢? “就记就记!” “气死你!” “姐姐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慕云舒吐了吐舌头,挑衅道。 好不容易占了一次上风,自然要趁机扩大战果。 她也是成功捉弄过宁宴的女人了。 “啪!” 但慕大富婆还未嘚瑟多久,就只听得一道清脆的响声。 显而易见,是某人趁机打了她的屁股。 “宁宴,你打我?” 慕云舒脸色绯红,又羞又气,质问道。 尽管不疼,但声音颇大。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很强。 尤其是在她最得意之时。 “我没有!” 宁宴脱口而出。 说着,没有任何犹豫,朝着客栈的方向,拔腿就跑。 “你没有?” “那你跑什么?” 慕云舒气笑了,望着宁宴的背影,问道。 宁宴回头,揶揄道:“我家母老虎要打击报复,我还不跑等死呢?”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更何况是母老虎的。 不跑就只剩下一个“死”字。 慕云舒猛地一蹬脚,连忙追了上去。 ~~ 西塘古镇内,某处客栈。 房间内。 宁宴在被慕云舒摁在床上,一通“修理”后,环住她的腰肢,问道:“亲爱的老婆大人,惊喜呢?”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哪怕早已收到过慕大富婆,无数次的礼物。 但宁宴依旧很期待。 因为她送的礼,从来不会重复..... “不要着急。” “你要先答应我,不能笑话我,更不能嘲笑我....” 慕云舒轻抿红唇,犹豫片刻后,缓缓说道。 很显然,这是在提前打预防针。 与以往准备的礼物不同,这个礼物更有意义的同时,也更让慕大富婆心中没底。 尤其是,她老公还是个喜欢,在人伤口上撒盐的家伙..... “我保证!” 宁宴搓了搓手,一本正经道。 “你发誓。” 慕云舒打量着他嬉皮笑脸的模样,满脸的不信,说道。 宁宴当即举起手,掐着三指,朗声道:“我发誓,要是嘲笑的话,就让舒舒长胖三百斤,一个翻身压死我!” ------------ 第291章 你看这小狗,织的有鼻子有眼的 “长胖三百斤?!” “直接说让我变成出栏的年猪吧!” 慕云舒闻言,猛地一怔,咬牙切齿道:“我真是谢谢您嘞!” 听话听音儿,慕大富婆敏锐地捕捉到了重点..... 是长胖,而不是长到三百斤。 加上原有的,就高达四百来斤,恐怕身上的脂肪堆起来,都有小山那么高了吧?(卡比兽) 而大多数刚出来的年猪,也就三百斤上下而已.... 合着最后受伤的人总是她呗? “不客气,应该的。” “舒舒的肉质那么好,做成的杀猪菜肯定很好吃.....” 宁宴挑了挑眉,调笑道。 说着,伸出手放在慕大富婆并无赘肉的肚子上,还顺带轻轻捏了捏。 若无其事地继续补刀。 在作死的路上狂奔。 “姐姐现在就想压死你!” 慕云舒斜了一眼,拍开宁宴的爪子,娇嗔道。 美眸之中,皆是“浓郁”的杀气。 话音落下。 一向雷厉风行的慕大富婆,径直兑现了自己的话。 翻身跃起,扑向那个拿她发誓的狗男人。 可却不料宁宴早有察觉。 简单一闪,就躲过了泰山压顶。 甚至还悠哉悠哉地观察着她下一步动作,颇有几分无形的挑衅之意。 “哪有你这样会欺负人的呀?” 慕云舒不再进攻,停在原处,噘起了嘴,委屈巴巴,娇嗔道。 说着,愤愤地拍了拍白色床单。 说又说不过,抓又抓不到,让慕大富婆深受挫败。 “好啦,不逗你了。” 宁宴见好就收,凑到慕云舒的身旁,满脸堆笑,轻声哄道。 随后,勾起慕大富婆的双手,将她拦腰抱起,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变相助力她实现了,要“压死”他的宏伟目标,适时给出台阶。 毕竟,玩归玩,闹归闹,真把媳妇儿弄生气了,最后还得自己哄嘛? 慕云舒没有反抗,也没有说话,下了台阶,又没有完全下。 只是别过头去,装作不理他,维护着自己傲娇的人设。 但心中却对某人的态度,极其满意。 宁宴眨眨眼,转移话题道:“亲爱的舒舒公主,快给我看看惊喜是什么吧!” “勾得我心痒痒的.....” 俨然一副迫切期待的模样。 宁宴也是真的好奇,一向最为重视仪式感的慕大富婆,在两人的首次跨年,过的第一个元旦,会准备什么的礼物..... 甚至不惜暗度陈仓,搞得那么神秘兮兮。 还勒令他不准嘲笑。 宁宴的心中,此时此刻像一百只小猫,在刺挠一般..... 迫切地想一睹为快。 慕云舒站起身来,走到藏东西的柜子旁,翻腾取出后,轻抿红唇,递给了宁宴,“喏!” 顿了顿,俏脸爬上一抹绯红,又叮嘱道:“刚才说好了,不准嘲笑我的,别忘了!” 那模样颇有几分,猛女娇羞的味道。 显而易见,一向信心满满的慕大富婆,也对这一次的礼物外观,并不太有信心。 是矣,才千叮咛万嘱咐。 “这是.....” 宁宴伸手接过,目光皆着落在那神秘礼物之上,诧异道:“围巾?!” 没有慕云舒担心的调侃嘲弄之色,而是喜笑颜开。 顿了顿,又难以置信地问道:“舒舒同学,这不会是你自己亲手织的吧?” 说着,欣喜若狂地抚摸着,手中的这条围巾,视若珍宝。 围巾本身的价值并没有多少,但却承载着一个女人,对他的真心与爱。 这是花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惊喜之余,宁宴似乎明白了,慕大富婆不自信的原因在何处了。 因为,这围巾上的花式与针线,歪歪扭扭,一看就是初学者织出来的...... 但他没有取笑,而是满满的感动。 透过那些纹路,宁宴看到的是最诚挚的心意。 “嗯咯。” 慕云舒松了一口气,笑道:“我看抖音上,现在都说送冬天的第一杯奶茶......” “我就想着天气凉了,也送你冬天的第一条围巾。” “给你保保暖,以免生病了。” 尽管刷到的这些抖音,是那些美妆博主在教唆,那些无知小仙女当讨口子,变着法儿地向男朋友一味索求。 出发点虽然不好,创意却是可以借用的。 其实慕大富婆也很清楚,以宁宴的身体,是很难生病的..... 但她就是想送他,没有为什么。 她就想看着她老公,戴上她亲手织的围巾,仅此而已。 “你工作那么忙,还能挤出这个时间?” “我一直以为只有打工人,才会在趁着上班时间摸鱼.....” “原来咱们慕大总裁,也不例外呀!”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打趣道。 以往慕大富婆送的礼物,都是花钱买的。 毕竟,这可是连周末都要去加班的女人,能抽出时间挑礼物,就已经够花心思了。 怎么还能要求太多呢? 所以,他之前猜测过很多,却从未往这上面想过。 但谁能想到慕大富婆,都已经忙到那个地步了,还会想方设法地挤出自己的时间,来特意亲手去做呢? 宁某人感动之余,更多的是庆幸。 庆幸在“女拳”横行的当下,他还能遇到出淤泥而不染,满眼都是他的慕云舒..... 那该死的鸿运齐天蛊,的确名不虚传。 “瞎说!” “我拿午休的时间织的。”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第一次织围巾,有点过于潦草,你就将就着戴吧.....” 真当她是打工人啊? 想摸鱼就摸鱼? 不过,也多亏了有余长乐指导,她才能织得那么快,敢在元旦之前完成...... “哪儿潦草啦?” 宁宴闻言,连忙纠正道:“明明就是天赋异禀,可不能妄自菲薄。” 说着,指了指围巾上,歪歪扭扭的图案,夸赞道:“你看这小狗,织的有鼻子有眼的,还活灵活现的,多好看呀!” 宁某人直接化身夸夸教。 别管昧不昧着良心了,哄老婆开心,给慕大富婆提供情绪价值,才是最重要的。 人家都亲手给你织了,还要啥自行车,挑挑拣拣的啊? “......那是兔子!” “小狗你个头!” “会不会说话嘛?” “不就是尾巴长了一点,体型大了一点,耳朵小了一点?” 慕云舒满脸黑线,气呼呼道。 她老公夸她,慕大富婆很开心。 但这认错了动物,夸错了对象..... 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这臭男人,是在夸她,还是在损她.... 这听起来,哪哪儿都觉得别扭。 “咳....啊对对对,就是兔子!” 意识到马屁拍到马腿上的宁宴,轻咳一声,连忙改口,找补道:“多别致啊,简直就是艺术品!” “堪称世界一流大师的水准。” “卢浮宫的蒙娜丽莎画像,都相形见绌!” “我就说咱们慕大总裁心灵手巧吧!” 恍惚间,脑中飞速运转,同时搜肠刮肚,将前二十三年积累的,暂时能想到的好词,全部用上了..... 求生欲满满。 此时此刻,宁宴只恨他不是,混迹在抖音富婆评论区的大学生。 不能将那些夸人语录,信手拈来。 悔不当初啊! 当初对他们的行为,有多嗤之以鼻,现在就有多后悔,肠子都快悔青了..... 质疑大学生,理解大学生,成为大学生。 “你...你这夸的也太过了吧?” “都快夸上天了.....” 慕云舒闻言,哭笑不得,开口道。 就看着某人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模样,她莫名感觉想笑..... 毕竟,谁能想到凶名赫赫的京城悍匪,也有求生欲爆棚的一天呢? 可她明明也不凶啊? “不过分,一点都不过分!”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就爱说实话.....” 宁宴拍着胸口,信誓旦旦地说道。(恩师展亚鹏版) 众所周知,宁宴的道德底线极其灵活,还奉行拿来主义,谁的理论好用就用谁的。 主打一个能伸能屈,识时务者为俊杰。 慕云舒笑而不语,默默看着这个耍宝的男人。 “这么好的围巾,我可得戴上,好好试一试.....” 宁宴将围巾舒展开,笑道。 说着,径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怎么样?” 慕云舒捧着脸,打量着在镜子面前的宁宴,问道。 “真暖和!” “不愧是舒姐用爱织的围巾!” “以后就是我冬天出门的标配了....” 宁宴点点头,满意地笑道。 顿了顿,又感慨道:“有媳妇儿就是好,羡慕死季言川那小子!” 不知为何,宁宴莫名想到了季大舔狗..... 这个时候,怕是还在余长乐的楼下碰壁吧? 要是被他看到了这条围巾,那可就是猛踹瘸子那条好腿了。 一整个期待住了。 “就属你嘴甜会哄人。” 慕云舒嫣然一笑,走到柜子旁,又取出一个精致包装的盒子,递给了宁宴,说道:“喏,还有一个。” 宁宴诧异地接过,疑惑道:“怎么还有第二个?” 慕云舒轻抿红唇,开口道:“怕你不喜欢,特意又备下了一个。” “快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 第292章 亲姐弟就是好磕,相爱相杀.... 尽管倾注了不少的心血。 慕大富婆却依旧拿不准,宁宴会不会喜欢那条围巾。 甚至早就做好了,被嘲笑的心理准备。 所以,她怕他失望,又准备了第二个礼物,以确保万无一失。 但谁能想到,她嫁了一个不会让人扫兴的老公呢? 宁宴也没客气,接过精致包装的礼盒,就拆了起来,诧异道:“这是.....” “苹果的vr viSiOn prO?” “我记得不是还没发售嘛?” “舒舒,你去哪儿搞到的?” 在看到礼盒中物件的第一眼,宁宴就认出了它的来历。 顶配版的见手青,将头号玩家照进现实。 给小眼睛一次交互的机会,它能给你带来史无前例的沉浸式体验。 它就是搭载苹果M2芯片,最王炸的空间计算产品viSiOn prO。 可以身临其境地感受电影世界,亦或者是亲临电影中的某处场景。 还可以在群山之巅,上一场酣畅淋漓的厕所。 网友锐评:建议东瀛相关产业也跟紧脚步,完善相关领域功能。 但最让宁宴震撼的,并不是这个产品的本身,而是它还没开售上市,甚至明年三月份才会开发布会...... “鹿鸣跟苹果有合作。” “我看你之前一直在刷它的视频,就去找库克要了个内测版的....” 慕云舒闻言,双手抱于胸前,风轻云淡地说道。 她知道宁宴不仅喜欢打游戏,还很喜欢电子产品。 之前在看到他抖音收藏里,那些视频的时候就留心记了一下。 刚好了两家公司有合作,所以就顺带要了一个..... “舒舒,你是我滴神!” “请收下我的膝盖。” “爱死你了。” 宁宴喜笑颜开,高呼道。 说罢,就学着海清老师的模样,单膝下跪,单手捂胸,一字一顿。 论娶一个能记得住你所有喜好,还心甘情愿为你砸钱,花费时间精力的老婆的重要性。 这是多少大夏男人,日思夜想,朝思暮想,想得发狂,却可望不可即的..... “德行。” “只要你喜欢就好了。” 慕云舒抿了抿嘴,缓缓开口道。 说着,赶忙将戏精上身的某人,从地上拽了起来。 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但此时此刻的慕大富婆,终于有几分能理解,欧豪当初的尴尬了..... 脚趾都快抠出来五室一厅,这跟当街拉屎,又有什么两样? “为了表达对舒姐的仰慕之情,我给你弹唱一个小曲儿吧!” 宁宴将手中的VR,随手丢在床上,笑道。 紧接着,就快步走到墙边,取下挂上面的吉他。 拨动琴弦,调试音色。 “你也会弹吉他?” 慕云舒靠在窗边,望着某人无比娴熟的动作,似是想到了什么,疑惑道:“不会是以前,为了追哪个女孩子特意学得吧?” 霎时间,空气之中,弥漫着醋味..... 这个猜测其实并不是空穴来风。 而是慕大富婆记得,程十鸢以前八卦过,男人学吉他一般就两个目的: 要么是为了追求女孩子,要么就是为了装成文艺青年,方便去撩妹。 她虽然心胸宽广,但一想到自己老公,以前为了某个女人,去学这些乐器,就不免有些吃味。 毕竟,他可还从没有,为了她去学些什么..... 宁宴听出了慕云舒的不开心,眸中闪过一抹狡黠,故意道:“差不多吧.....” 回答模棱两可。 既没有承认,又没有否认,却会引起无限遐想。 “好啊!” “宁宴,真被我猜中了是吧?” “你还承认,讨厌死了。” 慕云舒并未多想,瞪了一眼,噘着嘴,娇嗔道。 俏脸之上,写满了不开心。 她生气的点,不在于宁宴学过,而是他居然承认了。 连狡辩一下,骗她都不愿意..... 烦死了! “我怎么闻到某人的醋坛子,打翻了呀?” 宁宴强压着上扬的嘴角,凑上前去,打趣道。 你别说,你真别说,他就喜欢看慕大富婆,这样吃醋又生气的模样。 无比可爱,动人心弦。 好似一只气呼呼的仓鼠。 “我就吃醋了,难道不可以?” “我老公为了别的女人,特意去学吉他,还不允许我吃醋?” 慕云舒白了一眼,别过头去,看向窗外,愤愤反问道。 连醋都不让她吃,还有没有天理了? 念及此处,慕大富婆心中已经开始盘算着,等会要怎么“刁难”这个臭男人了...... “吃,都可以吃,吃大份的!” 宁宴舔了舔嘴唇,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附和道。 不知为何,他好想用手指,去戳了戳她气鼓鼓的脸蛋。 可就怕慕云舒女士,“气急败坏”之下要咬人。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如果林清歌也算女孩子的话.....” 林清歌三个字,咬得极重。 还特意拖长了尾音。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那承认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他亲爱的大冤种姐姐。 很显然,这就是宁宴挖的坑,故意等着现在的反转。 “啊?!” 慕云舒闻言,微微一怔,诧异道:“你是为了.....清歌姐学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 气氛瞬间消失无踪,只剩下疑惑与尴尬。 慕大富婆根本就没想过,那个女人竟然会是,自己的大姑姐。 毕竟,他们就算没有血缘关系,家中长辈也不会放任不管的..... 而且这姐弟俩之间,一见面对斗嘴,互怼,也不像是有其他情况的样子。 不明白,很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就小时候林清歌那女人,有一段时间迷上了吉他,连续换了好几个老师。” “别说学会了,连门都入不了.....” 宁宴耸耸肩,咧嘴大笑,开口道:“所以就拉着你老公一起学,想要证明不是她有问题,而是老师教的有问题.....” 赤裸裸地嘲笑,毫不遮掩。 每次回忆起这事儿,他就想笑。 能进宁家教他们的老师,能是普通人嘛? 最差的门槛,也得是行业的佼佼者,有世界一流的水平。 结果,林·大冤种·清歌同志,偏偏菜就算了,还钢筋铁嘴,不肯承认。 “然后你一学就会?” 慕云舒轻抿红唇,猜测道。 看那嘚瑟的模样,她估摸着是八九不离十了。 “低调低调。” 宁宴按了按手,凡尔赛道:“吉他这玩意儿,不是有手就行嘛?” “就会吹牛。” 慕云舒白了一眼,问道:“那清歌姐是为什么学不会?” 美眸之中,是浓浓的好奇。 慕大富婆寻思着,以林清歌的天赋,再加上有名师教导,不可能会被绊住的呀? “还能为什么?” “菜呗!” 宁宴淡然一笑,扬声道:“天生五音不全,能学会才是有鬼了.....” 上天是公平的,不会允许完美存在。 在赋予你天资的同时,也必会随机带走一些。 就比如林清歌,五音不全,哪怕声音再如何甜美,也不可能找到调子。(孟姐) “在背后说清歌姐坏话,不好吧?” 慕云舒看向无情揭短的宁宴,问道。 “没事,当着她的面,我也是这么说的.....” 宁宴不以为意,无所谓道:“反正她也没少吐槽我,做饭难以下咽。” 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肯定是不好的,但林清歌是例外。 毕竟,谁让她最开始先人参公鸡的? 只能叫一报还一报,她活该。 “亲姐弟就是好磕,相爱相杀....” 慕云舒莞尔一笑,瞬间化身磕学家,喃喃道。 众所周知,当代女性就喜欢磕些奇怪的CP,越邪门越上头。 尤其是带有这种背德感的。 因为什么都磕,只会让她们营养均衡。 宁宴闻言,撇了撇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有一种吴镇宇没有了镇的既视感。 自己媳妇儿,居然磕他跟他的冤种姐姐?! 慕云舒一番品鉴后,回过神来,意识到还有正事,催促道:“小宁子,快给姐姐唱小曲儿!” 慕大富婆倒是很好奇,她老公能捣鼓出什么花样来..... 宁宴无奈地摇了摇头,拨动着吉他弦,唱道:“假如我年少有钱爸有为,那我一定不自卑!” “那些钞票,没花完,我一生有愧。” “假如我年少有钱一大堆,才不会因为彩礼受罪。” “婚礼上,岳父岳母,也要敬我几杯.....” ------------ 第293章 那你看看我的无名指上,是不是缺了点什么? “???” “我要是没听错的话.....” “这个调子应该是,小眼睛老师的年少有为吧?” 慕云舒微微一怔,秀眉微蹙,疑惑道。 歌声很动听,节奏拿捏极其到位,有不下于一线歌手的唱功。 慕大富婆不是山顶洞人,热门经典歌曲也会循环的。 但这听着似乎好像大概,哪儿不太对劲吧? 你说这不是年少有为吧,调子是那个调子,曲风也是一样。 可那歌词却已是面目全非了。 意境也从最初的少年回首落寞,成了现在的讽刺意味十足..... “舒姐好耳力,就是年少有为的曲。” “不过,我做了点改编,重新填了词,配上这吉他弹唱怎么样?” “还不错吧?” “是不是意境升华了?” 宁宴悠然自得,随性拨动着吉他弦,笑道。 骄傲的语气之中,透露着得意。 显而易见,宁某人对自己的改编,很是满意。 尤其是其中对意境的转变。 原词表达的是一个很经典的主题。 就是因为在追逐梦想的过程当中,辜负了身边最爱的人。 或者因为想要实现,所谓的想要的生活而错过了,或亲手毁掉了其实眼前就已经拥有的幸福。 是致郁,是emO,是自责,是自嘲,是得到了所有却失去了她的悔不当初。 而宁宴所走的是群众路线,满足当代年轻人的臆想。 毕竟,自卑不是天生的,是后天环境折磨而成的。 谁不想有权有势有钱,肆意妄为,在最好的年纪,保护自己最爱的姑娘呢? “你改编的?” “词也是你重新填的?” “不错,真不错呀!” 慕云舒勾唇一笑,不由地点点头,咬牙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但是,该不该跟我解释一下,谁让你因为彩礼受罪了?” 说着,双手抱于胸前,凌厉的目光投向宁大歌手。 “审判”悄然而至。 周身杀意凛然。 这歌词在男孩子那边,是极致的爽文。 而落在慕大富婆的耳朵里,却是极致的嘲讽与控诉。 她现在急需一个合理的解释。 到底是谁让这臭男人,因为彩礼受罪啦? 指桑骂槐呢? 而且她分明记得,当初不仅没要彩礼,她妈妈还给了这家伙,八百八十八万的彩礼吧! 慕大富婆此时此刻,就想知道宁宴是在何种心态下,写下这些歌词的...... “肯定不能是我家舒舒呀!” 宁宴见势不妙,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说着,满脸堆笑,解释道:“咱们可不能对号入座,这是写给赣西省老表的.....” 这回并非是狡辩,而是实话实说。 毕竟,做人得讲良心。 身为一个被包养的好同志,怎么可能吃饱饭砸锅,提起裤子对金主骂娘呢? 他宁某人又没有九转亡妻蛊。 纯粹的是听了《如瓮》有感而发。(歌又名《杀爆那个赣西人》) 这是一百万的彩礼钱,代表唯一爱你的誓言。 “这还差不多.....” 慕云舒闻言,抿嘴轻笑,说道:“没有胡编乱造,也算符合实情.....” “对吧?” “咱可是写实派词人,主打的就是一个感同身受,有理有据....” 宁宴见慕云舒喜笑颜开,当即顺杆往上爬,自卖自夸道。 疯狂往自己脸上贴金。 不过,说归说,笑归笑,宁宴是真挺心疼那些,素未谋面的赣西老表,还有姑娘..... 100W可能有点夸张,但是50W那些父母是真的要啊! 【你不嫁,你弟弟就没钱娶老婆啊!】 【你太自私了!】 【就不能为这个家考虑一下吗?】 为了高昂的彩礼把她们“卖了”。 就这样她们嫁给了,一个她们不喜欢的甚至不认识的人。 此前的人生如同昙花一现,之后便快速迎来了枯萎的人生.... “哦?” “那婚礼上岳父岳母,也要敬你几杯呢?” “听你这意思,很想让咱妈敬你酒?” 慕云舒打量着嬉皮笑脸的宁宴,秀眉微挑,玩味道。 歌词往往是,一个人内心愿望的真实写照。 前面的那些还能解释。 但最后那一句,慕大富婆怎么琢磨,都觉得宁宴真是那么想的..... 毕竟,某个大色狼最喜欢品鉴的影片之一,可不就是东瀛那些暗黑片嘛? 而其中带剧情的,最普遍的就是这种..... “那也不是不行。” 宁宴上前一步,搂住慕云舒的腰肢,打趣道:“做人嘛,没有梦想跟咸鱼,又有什么区别呢?” 顿了顿,略作脑补后,又继续道:“其实最好的是,丈母娘给我点烟,老婆大人给我端酒.....” 一时间无限畅想,脑海中浮现出了,左拥右抱母女花的唯美场面。 致敬文森特的同时,又超越了文森特。 反正只要不实践,YY又不犯法,还能顺带调戏慕大富婆,何乐而不为呢? “你倒是想得挺美的。” “大晚上的,还做上了白日梦?” 慕云舒白了一眼,撇撇嘴,无奈道。 说着,抬手戳了戳宁宴的额头。 嫌弃的同时,更多的是习惯。 谁让某人的脑子里,堆满了黄色废料呢? 念及此处。 慕云舒的目光,落在自己空落落的无名指上,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老公,你看我这左手,是不是哪儿有点不太协调?” 随即将手挪至宁宴的眼前,轻轻地晃了晃。 划重点,慕大富婆以往对宁宴,都是习惯性地直呼其名。 而称呼悄然间地改变,亦是彰显着意味深长。 “没有吧?” 宁宴眨眨眼,淡然一笑,牵着她的手,一阵轻抚过后,感慨道:“手指修长,皮肤又白又嫩,多好呀!” “我来看看手相.....” 说着,不待慕云舒反应,将手轻翻过来,打量着上面的掌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大富大贵,福寿延绵之相!” “下半辈子肯定无病无灾,荣华富贵,老公疼爱,婆媳融洽,多子多福.....” 神棍语录张口就来,振振有词。 但是事实上,在宁宴的诸多技能包之中,并不具备这一项。 可这重要嘛? 那些求神拜佛,祈求的东西,他都能拥有,也能够做到。 毕竟,人生最大的分水岭,是羊水..... “是嘛?” 慕云舒轻哼一声,不置可否,又继续问道:“那你看看我的无名指上,是不是缺了点什么?” 说着,指了指空落落的无名指。 着重示意。 其中的意图,明显得不能再明显。 “缺什么?” 宁宴眨眨眼,明知故问道。 说着,嘴角微微上扬,顾左右而言他道:“舒舒,你想纹身也不是不行.....” 傻子都知道无名指上,会缺的是什么,他又怎会不知? 纯粹就是玩心大起,打算让慕大富婆着急,逗逗她.... “呸!” “你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吧?” “戒指呢?” “哪个结了婚的女孩子,手上没有婚戒的呀?” 慕云舒啐了一口,耐心尽失,气呼呼地质问道。 她是真的烦死这个家伙了。 十几亿美刀的表,说送就送,但偏偏就是把婚戒给忘了。 搞得她好像没名没分一样..... “买!” “天亮了就买,挑最大的鸽子蛋买。” 宁宴强忍着笑意,朗声道。 一副言听计从的模样。 但宁某人怎么可能,看不懂慕大富婆在这婚戒之下,更深层次的暗示呢? “你气死我得了呗!” 慕云舒合上左手,捏成拳头,敲在狗男人胸口上,娇嗔道:“非得我把话挑明?” “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姐姐求婚?” ------------ 第294章 假如我年少有钱爸有为,我一定给别人整自卑! 敲是敲了,却并没有用太大的力气。 尽管慕大富婆知道,不会弄疼宁宴的,但依旧舍不得。 不过,生气是真的很生气。 这家伙明明什么都知道,什么都心里有数,偏偏要装,故意要逗她。 气死人了。 “哦?” “看来舒舒同学是着急啦?” 宁宴握住慕云舒的左手,淡然一笑,问道。 “急啊!” “我能不急嘛?” 慕云舒闻言,白了一眼,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顿了顿,又愤愤补充道:“谁知道某个有拖延症的家伙,有没有把事情放在心上.....” 某个二字,咬得极重。 内涵的是谁,不言而喻。 慕大富婆平时工作忙,基本不催促,但并不代表她不心急。 否则,表白也不可能是她主动呀! 真按宁宴这个拖延症节奏来,等到黄花菜凉了都都不等。 她怕是得焦虑死。 所以,很有必要敲打一下。 “你可是我心尖上的人.....” “我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呢?” 宁宴耸耸肩,狡辩道。 说着,将慕大富婆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之上。 触碰那有力的跳动,力证自己的清白。 “你的心是榴莲,心尖尖太多了.....” “谁知道我能不能排得上号?” 慕云舒斜了一眼,噘嘴道。 俏脸之上,满是不信。 对其他男人,慕大富婆或许一知半解,但对宁宴这家伙,她可了解得不能再了解了。 那抖音上的女菩萨,他可是见一个爱一个。 而那其中佼佼者就是九圣一帝,深得其心,令他沉迷不已。 尤其是那先天未亡人圣体,不止一次忽悠她COS....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心尖上这种屁话,充其量就能哄骗十几岁的女大学生。 念及此处,慕云舒猛地想起阮星辞,就刚好完美附和,恐怕就被宁宴这么哄骗的吧? 甚至搞不好还住在,他的榴莲心的某个尖尖上! 越想越气。 “好吧.....” “给你交个底。” “其实我还没准备好....” 宁宴摊了摊手,如实说道。 这次没有狡辩,而是按照他的计划而言,的的确确未准备好。 “嗯?” 正在胡思乱想的慕云舒,听到这话,瞬间拉回了思绪,紧紧盯着身旁的男人,开口道:“宁宴,看着我的眼睛。” 说着,径直上手,捧住他的脸,手动对焦。 “干嘛?” 宁宴并未挣扎,只是疑惑道。 他不明白,慕大富婆这又是玩得哪儿一出? 不过,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着实挺好看的。 就或许是因为熬夜的原因,有些细微的血丝。 “你老实回答我,你是不是恐婚?” 慕云舒轻咬红唇,沉思片刻,斟酌再三后,问道。 在听到宁宴没准备好时,慕大富婆的心中闪过无数种猜测。 但她却果断地觉得,只有这种猜测,最能解释这一切..... 他的恐婚,是因为在担忧,或许以前受过情伤? “慕云舒女士,咱俩结婚证都领了,我恐哪门子婚?” 宁宴闻言,被整不会了,满脸问号,扯了扯嘴角,无奈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你这思维发散,可以广阔,但是不能邪门吧?” 他人麻了。 恐婚? 谁? 他宁宴? 太特么邪门,阴间了吧! 他要是恐婚的话,那当初还结个屁的婚啊! 而且,从来只有他渣别人,似乎还没有别人渣他的先例吧? “那不是你说没准备好嘛?” “我才想歪的....” 慕云舒别过头去,不敢看宁宴质疑的目光,弱弱道。 还不是被那句话误导了嘛? 没准备太有歧义了。 一般人的没准备好,不都是借口嘛? 都怪某人表述不清,害得她误解了。 “啊哈?” 宁宴哭笑不得,叹了口气,解释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表达的没准备好,是物理层面的没准备好,phySiCal.....” “给你的大惊喜,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筹备.....” 宁大当事人也很无奈。 谁特么能想到,慕大富婆理解得是精神层面的呢? 这么久一直没求婚,真不是他故意拖延,故意吊她的胃口。 而是那个惊喜,除了烧钱之外,难度也不小,自然需要足够的时间,才能达到完美的程度。 “你就随随便便找一天,简简单单求个婚,然后我痛痛快快的答应,不就行了嘛?” “哪儿用得着那么复杂?” “搞得我好像,会故意为难你一样.....” 慕云舒抿了抿红唇,笑道。 她又不是小仙女。 不会提那些苛刻的要求,也不会要求那些繁复的流程,更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 慕大富婆要的只是,走一个流程,宁宴求婚,然后给她戴上婚戒,仅此而已。 要不是觉得女孩子次次主动不太好,她都想穿上婚纱,买好婚戒,向宁宴求婚了。 “那当然不行!” “你这辈子就被求这么一次婚,怎么可以如此马虎?” 宁宴摇了摇头,罕见的严肃,正色道:“你既然选择了我,我就不能让你留下任何的遗憾!”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慕云舒是他宁宴的妻子,他就会为她负责,给出他所能给出最好的。 他也不想让在乎仪式感的她,过去几十年后,回忆过去之时,有任何的缺憾。 “好。” 慕云舒闻言,心中一甜,柔声应道。 顿了顿,又嘱咐道:“那你得快一点,别让姐姐等太久了.....” 她是真的期待。 期待自己穿上婚纱的模样,嫁给自己最爱的男人。 完成少女时期的愿望。 “放心吧,前期筹备已经差不多了,不会让舒舒同学等太久的。” 宁宴点点头,淡然一笑,说道:“不过,具体日期我就不透露了,留作SUrpriSe,保留神秘感.....” 惊喜这东西嘛,最重要的可不就突如其来,与神秘感嘛? 就以那边目前,给他反馈的进度而言,大概会在春节后一个月以内,彻底准备好...... 慕云舒莞尔一笑,娇嗔道:“大直男还玩上仪式感了.....” “那姐姐就耐心等着你的SUrpriSe吧,真是让人期待啊!” 说着,望着宁宴的脸庞,隐隐有些出神。 让慕大富婆着迷的,不止是英俊的外表,还有他待她的真心。 有这些就够啦。 她也就知足了。 宁宴轻哼着《年少有钱》,拨动吉他弦,略作思考后,说道:“舒舒,我觉得那一句词,措辞还是不太准确,可以再改一改.....” 对自己的作品,宁某人有种莫名的偏执。 他总觉得第一句,哪儿不太合适,不贴近现实,合理性不足。 “嗯?” 慕云舒的思绪被拉回,抿了抿红唇,好奇地问道:“我觉得还不错呀,你想怎么改?” 没有恭维。 就事论事的说,除了那些明目张胆的讽刺之外。 慕大富婆真觉得,宁宴填的词挺好的,整体划分也不错。 宁宴闭上眼,轻轻嗅了嗅体香,脑中飞速运转,哼唱道:“假如我年少有钱爸有为,我一定给别人整自卑!” 歌声落下。 意境再次升华。 年少有为开奔驰,爱情就不会有争执。 多少人的自卑,是因为没钱没势导致的。 但这反过来,你都有钱有势了,还会有自卑的可能性嘛? 毕竟,自卑与揽胜,你永远无法同时拥有。 甚至结合宁宴自身经历而言,都有这样的家世了,难道不应该把别人整自卑嘛? 这才合情合理吧! “???” “纨绔子弟。” 慕云舒微微一怔,翻了个白眼,娇嗔道。 那一瞬间,慕大富婆莫名觉得,这个称呼跟她老公很是契合,简直量身定做。 这哪是什么改词呀,分明就是他的真实写照! 完美符合这个狗东西的人设。 “是嘛?” “我也这么觉得的....” 宁宴点点头,舔了舔嘴唇,玩味道。 说着,将吉他丢在床上,扑向慕云舒而去。 “诶,你想干嘛?” 慕云舒见状,宛如惊弓之鸟。 可却退无可退,躲无可躲,只能瑟瑟发抖。 宁宴反手将慕大富婆,壁咚在窗边的墙上,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开口道:“舒姐都说我是纨绔子弟了....” “我这个纨绔子弟,当然得调戏良家妇女啦!” ------------ 第295章 洗完了,咱们关上窗户,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众所周知,纨绔子弟基本守则就是,吃喝玩乐,声色犬马,风流成性,沾花惹草..... 那这强抢妇女,调戏良家,难道不是应当应分的嘛? 自然要坚定不移的维护自己的人设。 宁宴充斥着人性欲望的双眼,早已肆意地在慕大富婆的身上游走,缓缓向下而去。 他已经开始盘算,该如何快速单手解开马面裙了..... “大流氓,没关窗没洗澡呢!” “不许乱来!” 慕云舒察觉到那不正经的目光,将左手橫起,抵在宁宴的胸前,娇嗔道。 顿了顿,又补充道:“要是楼下有人路过看到,不得羞死人啊!” 说着,余光瞥过窗外,那空无一人的街道。 宁宴打的什么主意,根本就是司马昭之心,慕大富婆心知肚明。 但凡这是在高楼层酒店,或者自家没有邻居的独栋别墅。 她大概也就半推半就之下,遂了这家伙的意,配合他的坏心思..... 可偏偏这是在西塘,在楼高不过二层的客栈里。 虽然早已凌晨一点多,正是夜深人静之时,却难保不会有夜猫子偶然路过。 万一他们抬头起来看,再用手机拍摄下来,那不就是头版头条了嘛? “没关窗可不就更刺激了嘛?” “咱们快乐的同时,还能一边欣赏西塘夜景,多好呀!” 宁宴似笑非笑,蛊惑道:“没洗澡也不是不行,原汁原味的舒舒.....” 说着,指尖轻挑起慕云舒的下颌,舔了舔嘴唇。 临窗开赛,浓烈地感官冲击,带着随即会来人的担忧。 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单是想想都很刺激。 难怪这个曲目,会是小网站的经典保留曲目。 不过,宁某人只是纯属口嗨,过过嘴瘾,没有任何付诸于实践的想法。 毕竟可以去天涯,但是不能上海角。(某社区) 而且,原则性极强的慕大富婆,也不能会答应的。 “变态!” “好你个头。” “再胡来,姐姐就喊人了!” 慕云舒白了一眼,快速代入角色,说道:“送你这臭男人进橘子里,牢底坐穿....” 说着,捏着粉拳头,捶了捶宁宴的胸口。 那恶狠狠的模样,像极了东京搜查官。 满是“威胁”之意。 好似下一刻,慕大富婆就会扯着喉咙,放声大喊求救。 “你喊,喊破喉咙都没用。” “家父张二河!” “橘子就是我家开的.....” 宁宴玩心大起,演技上身,笑道。 说着,将手轻放在了,马面裙的腰带之上。 彻底带入不学无术,强抢民女,打算施暴的纨绔子弟角色。 振振有词,底气十足。 细节拿捏极其到位。 根本就不像是刻意演得,倒更像是本相毕露。 “老公~” “乖乖去洗澡嘛,好不好?” 慕云舒见状,拿不准宁宴的心思,当即夹着嗓子,嗲嗲求饶道:“洗完了,咱们关上窗户,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话音落下。 抛出了一个媚眼。 哪怕是慕大富婆,一时之间都分不出来,他到底是演出来的,还是真想这么做。 没办法,只能拿出撒娇的杀手锏。 哄着他先洗澡,她再把窗户关上,以避免有任何被偷窥的可能性.... “真甜!” “喊得本纨绔心都快化了.....” “再喊一声老公,爷就考虑考虑.....” 宁宴停下手中的动作,甚是心旷神怡,咂咂嘴,说道。 之前刷女频小短剧的时候,总是能看到一句标语,叫声老公,命都给你。 宁宴一直不解其意。 直到此时此刻,他终于理解了.... 甚至可以说是感同身受。 就慕大富婆这甜甜地叫老公,谁不会心情荡漾,又有谁能抵抗得了呢? 难怪那些霸总连命都能给啊! 果然是有事实依据的。 慕云舒见此举有效,贴近宁宴的耳边,吹了吹热气,轻声喊道:“老公~” “好老公~” “小宴宴~” “宴哥哥~” “好不好嘛?” “求求你了~” 撒娇六连,尽显媚态。 极有成为先天魅惑圣体的潜质。 换做普通人,恐怕早已沉溺于其温柔乡之中。 宁宴一阵享受后,在慕云舒期待的目光中,缓缓吐出两个字:“不好!” 犹如晴天霹雳般。 慕云舒微微一怔,忽地脸色大变,愤愤道:“不好?” “宁宴!” “狗男人,你耍我?” “欺骗我感情!”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大色狼居然会来这么一手?! 霎时间,慕大富婆有一种以为寻得真爱,被骗财骗色后,被渣男欺骗的感觉。 真是气死了! “我只是说考虑,又没说一定要答应你。” 宁宴将慕云舒的反应,尽收眼底,无比得意,嘴角勾起一抹玩味,补刀道:“慕大高材生,兵不厌诈这四个字,你应该耳熟能详吧?” 说着,明晃晃地抬起手,竖起四个手指。 什么TM叫做细节? 这就是了。 不仅戏耍了慕大富婆,还杀人诛心。 宁某人就喜欢看,自己媳妇儿吃瘪的模样。 那气鼓鼓的样子,像极了想咬人的兔子。 慕云舒噘嘴,死死盯着宁宴,一言不发。 脸色阴沉如水,双眸之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好似随时会刀人一般。 毕竟,人不怕被无根据的贬低,就怕有根据的阐述事实。 宁宴清了清嗓子,话锋一转,笑道:“但是吧,要是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呢,你的宴哥哥就放过你.....” 说着,抬手拍了拍慕云舒的翘臀。 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显而易见,这都是宁宴算计好的。 前面都是铺垫,这个燕国地图很长,图穷匕见后的要求,才是其真正的目的。 “威胁我是吧?” “不当人是吧?” “哼!” 慕云舒瞪了一眼,指尖戳着宁宴的胸口,冷哼道。 顿了顿,傲娇地别过头去,又继续道:“说来听听,我也要考虑考虑.....” 原本慕大富婆是打算,毫不犹豫拒绝的,不给这家伙丝毫机会。 但却按捺不住好奇心。 她很想知道,宁宴这臭男人,绕了这么大一圈,到底是打的什么坏主意。 “哟!” “慕总还考虑上啦?” 宁宴乐了,打趣道。 就这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宁某人受制于人啊! “难道不可以?” 慕云舒掐向宁宴的腰间软肉,反问道。 欺负她,威胁她就算了,居然还敢质疑她? 烦死了。 “行吧....” “谁让您是一家之主!” 宁宴耸耸肩,笑道。 顺势递出了台阶。 “赶紧说。” 慕云舒点点头,很是受用,催促道。 “就尔滨市最近不是火了嘛?” “我朋友想请我们去看冰雪大世界......” 宁宴满脸堆笑,谄媚道。 其实哪怕没人邀请,他也是想去玩一趟的。 当然,去哪儿玩,玩什么都是其次的,最重要的还是看跟谁去。 “无中生友?” “姐姐看是你想去玩吧?” “真难为你还捏造,一个朋友出来圆谎.....” 慕云舒嫣然一笑,开口道。 就宁宴这语气,像极了抖音评论区里面,那些借一部说话,我有一个朋友的家伙们。 而提到旅游,慕大富婆隐约间,想起了些什么。 似乎好像大概,在最初的结婚协议上,她答应宁宴每个月,都让他出去旅游一次的。 但结婚四个月,就陪他去了金陵。 念及此处,俏脸之中,莫名有种食言之后的尴尬.... “那真是个大活人,一个热情的死胖子。” 宁宴眨眨眼,无奈地说道。 顿了顿,又问道:“亲爱的慕大总裁,能挤出您宝贵的工作时间,出去旅个游不?” 想出去玩都是其次的,想出去约会才是真的。 就像今天在西塘一样,去遇见不同的山水,遇见不同的人。 慕云舒昂首,轻哼一声,傲娇道:“你先松开我,再把窗户关上,姐姐就酌情考虑.....” 但话还未说完,就被宁宴打断:“我不!” “你不答应,我就现在就替慕大总裁宽衣解带.....” ------------ 第296章 三十分钟的作业,只做了三分钟..... 话音落下。 没有任何的虚张声势。 一手轻扯腰带,一手撩起马面裙。 “诶,你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呀?” 慕云舒见状,略有些惊慌失措,娇嗔道。 原本慕大富婆是打算摆个谱,学明星耍个大牌。 让宁宴求求她,满足一下成就感之后,在勉为其难地答应他的.... 但谁能这男人,根本就不按套路走呢? 求都还没求,就直接耍无赖了,哪有这样的? “我这人嘴笨,与跟商人讨价还价相比,我更喜欢采取最原始的方法.....” 宁宴淡然一笑,风轻云淡道。 众所周知,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采取最简单的烹饪方式。 就如同上流社会也往往,用最原始的社交方式一般。 毕竟,哪个正常人会扬长避短,跑去跟大夏最年轻的顶级商人,傻了吧唧地谈判呢? 与其说服她,不如直接睡服她..... “答应,我答应你!” 慕云舒都快哭出来了,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小嘴噘着,委屈巴巴。 慕大富婆很清楚,宁宴不会强迫她。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谁知道不顺他的意,会不会整出其他幺蛾子呢? 两害相权只能取其轻。 反正去旅游,两个人都高兴,她又不吃亏。 “这不就对了嘛?” “本纨绔就喜欢识时务的小少妇.....” “很润!” 宁宴满意地点点头,舔了舔嘴唇,凑近慕云舒,感叹道。 俨然加钱居士附体。 声情并茂,如出一辙。 但就事论事的说,慕大富婆的身材也是真的很润。 该瘦的瘦,该有肉的有肉,婀娜多姿,凹凸有致,还有堪比超模的大长腿。 关键是,她最近愈发丰腴了..... 谁看了不迷糊? “呸!” “你就会欺负我!” “烦死你了!” 慕云舒看着自家得意的男人,娇嗔道。 话里话外,写满了口是心非。 毕竟,要真是不开心,就不会是这眉目含情的反应了。 而这倒更像是打情骂俏。 “没办法,谁让舒舒同学好欺负呢?” “过瘾,过瘾啊!” 宁宴伸了个懒腰,笑道。 虽然但是,其实他个人依旧觉得,最过瘾的毋庸置疑还是,“家暴”慕大富婆。 趁机打她的翘臀。 因为那手感是真的好。 谁打谁知道。 “幼稚鬼!” 慕云舒白了一眼,正色道:“跟你说认真的,我在二十号之前,会结束今年所有的工作.....” “去尔滨旅游的事,就交给你全权安排了。” 顿了顿,旋即补充道:“我都听你的。” 她很清楚,为什么出远门旅游,是最能检验两个人合不合适的神器。 原因其实很简单。 有些人嘴上说着随便,所有行动听指挥,可总会临时提出各种各样的无理要求,变着法儿唱反调..... 意见相左,矛盾由此而生。 所以,慕大富婆决定所有安排,都听宁宴的。 就像上次,哪怕是特种兵旅行,他都全部听她的,从无异议一般。 “行,保证完成任务。” “咱们去完尔滨,刚好就顺路回京城过年。” 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 除夕是在月底,中间有近十天的时间。 刚好慢节奏玩八天,再悠哉悠哉地南下京城。 特种兵是不可能特种兵了,他要每天睡到自然醒,之后再慢悠悠地去打卡。 慕云舒笑而不语,默默点头。 哪怕不说,以慕大富婆对宁宴的了解,她都能大致猜出,他会如何安排。 就在这时。 宁宴的耳朵,似是捕捉到了一道不同寻常的声音,开口道:“诶,舒舒,我发现一个问题.....” 说着,余光不动声色地瞥向来源。 “什么问题?” 慕云舒闻言,不解其意,问道。 “你等会怕是不能,尽情地抒发情绪了....” 宁宴听着传来的动静,嘴角止不住地上扬,说道。 措辞含蓄,却满是意味深长。 好似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宛如谜语人一般。 “我没太听懂你的话.....” “详细描述一下。” 慕云舒略作思考后,疑惑道。 慕大富婆不明白,什么叫抒发情绪? 她又不是诗人词人,需要抒发什么情绪嘛? 还尽情? 念及此处,她瞳孔微缩,莫名地意识到了什么.... “就这个房间,隔音不太好。” 宁宴努努嘴,似笑非笑道。 慕云舒:“你咋知道的?” 尽管心中有了猜测,但她却并未察觉到,有任何的异常动静呀! 哪儿来的隔音不好之说。 宁宴淡然一笑,并未多余解释,略作停顿后,抬起手来,指来源处,玩味道:“你听。” “这个声音是不是,莫名感觉很熟悉?” 话音落下。 宁宴手指的方向,隔壁房间处,骤然传来了阵阵,奇怪又熟悉的声音。 此起彼伏。 刚才之所以等待片刻,就是为了让子弹飞一会儿。 因为,这比赛的开启,就跟武则天的大招那般,需要一定时间的前摇...... “哎呀!” “熟悉个鬼!” 听清声音后,慕云舒顿时变得面红耳赤,娇嗔道。 慕大富婆怎么也没想到,宁宴让自己听的声音,居然是这种涩涩的.... 还熟悉? 她才不熟悉呢! 十秒后。 站在原处,尽显局促的慕云舒,拉了拉宁宴的手,催促道:“咱们洗澡去。” 很显然,这个地方,羞涩的她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想去浴室里躲个清静。 “别啊,好不容易遇上,不如现场观摩一下?” “多新奇的体验啊!” 宁宴两眼放光,压低声音,笑道。 说着,拉住慕云舒的手,他不走的同时,也不让她走。 无比激动的模样。 毕竟,作为一名资深的吃瓜群众,谁能拒绝现场吃瓜呢? 而且这种现场旁听电影的机会,可是千载难逢啊! 更何况,还是拉着自己媳妇儿一起..... “变态!” “你什么时候有了,听墙根的习惯?” 慕云舒尝试挣扎无果后,无奈地问道。 只剩下哭笑不得。 她算是发现了,宁宴这家伙不仅什么瓜都能吃,还都能吃的津津有味。 是真的恶趣味! “舒姐,你难道就不好奇,不想一听为快?” “咱们摸着良心说哦!” 宁宴贴近慕云舒的耳边,压低声音,蛊惑道。 说着,他的左手,悄然间搭在了慕云舒的良心之上。 存天理灭人欲,那都是放屁的。 宁宴确信,是个人都会有好奇心的..... 她家慕大富婆也不例外。 “我....” “都是你强行拽着我听的....” “下不为例!” 慕云舒略作思考后,轻咬红唇,低声道。 你别说,你真别说,她是真的好奇,对这种未知的事物,有一种探知欲。 只不过,为了自己的面子与形象,嘴上不愿意承认罢了。 “对,都是我强迫的,富婆姐姐是被迫的....” 宁宴玩味一笑,应道。 背锅就背咯! 反正目的达成就好。 有志同道合的老婆陪着做这种事,倒真是一种新奇的享受。 三分钟后。 狂风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骤然间,鸦雀无声。 “这就结束了?!” 慕云舒眨眨眼,捂着嘴,诧异道。 她惊呆了。 就算身体素质比不上宁宴,也不至于如此兵贵神速吧? 人家小孩哥是三分钟的作业,做了三十分钟。 而对面则是,三十分钟的作业,只做了三分钟..... 雷声大雨点小。 结束的猝不及防,让人始料未及。 “哈哈哈哈!” 宁宴听着隔壁的对话,朗声笑道:“他怎么好意思大言不惭问的呀?” 他是经过专业训练,一般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很显然,隔壁问的是事后常问的问题。 又被称之为: 满意度问卷调查。 本来都挺正常的,哪个男人没有这种习惯呀? 但问题是,哥们你只有三分钟啊! 怎么好意思问的呀? 那姑娘也是真的脾气好,没有生气就算了,居然还违心的给了好评与肯定。 “你笑的好开心呀!” “瞧给你嘚瑟的。” 慕云舒白了一眼,数落道。 绿叶衬红花,没有对比伤害。 这家伙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舒舒,要不你也用那几个问题,来锐评一下你老公?” “随便评价,咱们玩得就是真实,我不玻璃心.....” 俨然一副小孩哥求夸奖的模样。 毕竟,谁让隔壁那位,连他时长的领头,都还不到呢? 宁某人不飘,谁飘呢? “懒得搭理你。” “你不洗澡,姐姐一个人去洗澡.....” 慕云舒脸色绯红,一把推开宁宴,关上窗户后,径直往浴室而去。 她才没兴趣,满足他的恶趣味。 “别害羞嘛!” 宁宴不依不饶,连忙追了上去,笑道:“舒舒同学,说一下你的用户体验呗,咱们畅所欲言......” ------------ 第297章 老傅,稀客呀! 一个小时后。 两人结束鸳鸯浴,相拥躺在大圆床上。 “宁宴,你刚还黄得流油,这洗完澡咋就突然变得,这么老实了?” 慕云舒放下手机,看向身旁安静听歌的男人,盯了好一会儿后,疑惑问道。 这何止是不对劲? 简直是太反常了! 以往从浴室出来后,她家这大色狼,总会迫不及待地黏上她,手也会不老实,想方设法占便宜。 哪怕在姨妈期,都不会有例外..... 可今晚偏偏今晚,却是一反常态。 宁宴就那么罕见地,安安静静听着听歌,除了将手搭在她的腰上之外,就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宛如进入贤者模式一般。 某个瞬间,慕大富婆都怀疑,这男人怕不是被人夺舍了吧? 宁宴闻言,关掉网抑云音乐,抬起头来。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的眸子中,看出了不解。 “TT在我包的最里层,快去拿吧!” 慕云舒举起手,指了指放在对面柜台上的包,开口道。 看似催促,实则试探。 慕大富婆包中携带的数量,不是一个,而是一盒。 但这原本是用来欢愉的物件,现在却用来判断宁宴的态度.... 宁宴微微一怔,不明所以,摇了摇头,应道:“算了。” “时间太迟了,今晚给慕总放个假吧!” 宁某人疑惑的点,与慕大富婆不同。 他怎么也没想到,之前的比赛只要有机会,能逃就逃的她,居然有一天会主动要求?! 很是新奇! “哟!” “转性啦?” “这可不像是你会说的话呀!” 慕云舒闻言,抿了抿嘴,诧异道。 顿了顿,索性放弃继续试探的心思,直接挑明道:“不会是对姐姐腻了吧?” 此话一出口,慕大富婆顿时觉得,胸口的气顺了不少。 猜来猜去,胡思乱想,还藏着掖着,不是她的风格。 慕大富婆还是更喜欢有话就直说。 毕竟,她一向奉行的是,坦诚相待,有问题就解决问题,而不是让问题越积越多。 宁宴见状,猛地恍然大悟,扯了扯嘴角,无奈一笑,解释道:“这破地方隔音不好,以你怕尴尬社死的性子,肯定是会强忍着不出声的.....” “我怕你憋坏了,所以就想着还是什么都不做,好好休息一晚吧!” 说着,一跃而起,将慕大富婆壁咚在床上,捏住她的下颌。 以实际行动,来力证自己的清白。 她了解他的同时,他也了解她啊! 就慕大富婆的性格而言,宁宴想要的话,她肯定是不会拒绝的,也绝对会强行忍着,不发出一点声音。 所以,宁宴担心她难受,就打算着他憋一晚算了。 为了不被欲望所左右,还特地管住了自己的手。 但谁特么能想到,就因为这样还能闹出一个乌龙呢? “看不出来呀,我家一向下半身支配思考的老公,居然还会姐姐考虑啦?” 慕云舒闻言,紧蹙的眉头舒展,喜笑颜开,说道。 顿了顿,又补充道:“可我怕你也憋坏了!” 说着,双臂环住宁宴的脖子。 在他的脸上亲了亲。 心中满是甜蜜。 最让慕大富婆感动的是,一反常态的原因,不仅是设身处地为她考虑,更是打算为了她委屈自己。 “是嘛?” “当然,舒姐要是主动要求的话,也是可以的哦!” 宁宴淡然一笑,打趣道:“我们听了隔壁的墙根,也让他们听听我们的吧.....”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宁某人不会强人所难,但如果慕大富婆有这个雅兴的话,那就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还能留下一个,有来有往的美名。 让隔壁也欣赏欣赏,谁也不占谁的便宜。 顺带还能跟隔壁那老哥,炫技一番..... “不要!” 慕云舒脸色绯红,脱口而出。 没有任何犹豫,果断拒绝。 她又不是变态,可没那种癖好。 “不要就好好睡觉,就你老公这自制力,你再勾引一下,我怕是会忍不住的.....” “小妖精。” 宁宴将慕云舒抱起,放在枕头边,笑道。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自己对慕大富婆的抵抗力有多少,他心知肚明。 可是几乎为零。 但凡她再诱惑一下,他就把持不住了..... “谁勾引你了?” “瞎说。”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 对某人把她形容成狐媚子一样,表示抗议。 别人家的勾引,不是漏波就是漏腿,她就只是亲了一下,怎么能叫勾引呢? 充其量只能算作是,抒发爱意! 顿了顿,慕云舒含情脉脉,望着身前的男人,又继续道:“老公,你真好!” “咱家里就你一个小祖宗,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笑道:“还有,你老公的心不是榴莲,心尖尖上住着的,也就有且仅有一个唯一.....” 说着,拉过慕云舒的玉手,放在自己的左胸膛上。 榴莲那玩意儿,用来形容李昆吾与季言川还差不多, 跟现在的他,可扯不上半毛钱的关系。 一颗心被某个满眼都是他的女人,抓得紧紧的..... “知道啦!” 慕云舒莞尔一笑,倚在宁宴的怀中,柔声道:“开个玩笑嘛,你还当真啦?” “抱抱,睡觉了,晚安.....” ~~ 1月3日。 下午。 元旦假期匆匆而去。 慕大富婆在陪着宁宴,约会两天后,又重新投入了繁忙的工作之中。 再次徒留他一人在家,闲情逸致地摆弄着烧烤架。 就在鸡翅烤到一半之时,院中悄然间走进了两人。 宁宴百无聊赖地抬眸,扫了一眼,看清来人是谁后,熟络招呼道:“老傅,稀客呀!” “这刚过元旦,你们国安不正是忙的时候?” “怎么有空跑我这儿来?” “打算偷得浮生半日闲?” 宁宴口中的老傅,正是他的熟人。 国安局江南大区负责人,总指挥傅远楼。 而跟在他身后的那女人,也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朱雀。 对傅远楼的突然到访,宁宴还是有几分意外的。 毕竟,年末年初这段时间,正是各种事件的高发期。 国安总会忙得不可开交。 却偏偏来了这里,倒是不同寻常..... “正好有时间,就来瞧瞧老朋友,宁大少爷不给呀?” 傅远楼也不见外,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随性道。 顿了顿,打量着宁宴的动作,又环视一周,感叹道:“还是你的生活滋润啊!” “老婆在外赚钱养家,你在家听歌悠闲烧烤.....” 说罢,深吸一口气,平复不配合的内心。 言语之中,皆是毫不遮掩的羡慕。 不! 准确的说,应该是,没有一丝作伪的嫉妒! 因为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他们国安忙成陀螺,还得抛头颅洒热血,一个不慎还有性命之忧,但住的是宿舍与商品房,拿着每个月一万多的津贴。 哪怕他傅远楼职称高,不算家族产业,也就到手两万多。 而面前这个家伙,整天悠哉悠哉,什么都不用做,就只需要吃喝玩乐就好。 关键是他老婆漂亮就算了,有钱也算了,还温柔贤惠..... 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真是让人极度不平衡,恨的牙痒痒啊! “没办法,谁让我就是个享福的命呢?” 宁宴耸耸肩,淡然一笑,嘚瑟道。 人嘛,最重要的就是,一命二运。 生来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强求不得。 谁让他宁某人,胎投的好,还娶了个好老婆呢? 顿了顿,将手中的鸡翅翻了面后,看向傅远楼身后紧张的女人,使唤道:“朱雀,别搁那瞎站着,眼里有点活儿。” “没看到这辣椒粉用完了嘛?” “赶紧去厨房拿点。” 说着,抬手指了指桌上,几乎见底的调料盘。 “......” 朱雀一脸无语,转头看向自己的顶头上司,察觉其没有任何反应后,才应道:“是。” 话音落下。 转身而去,熟门熟路地走向厨房。 傅远楼见状,摇了摇头,笑道:“我的宁大少爷,你使唤起我们国安的人,还真是得心应手啊!” “一点都不见外.....” 除了无奈,就只剩下无可奈何。 说着,自顾自地倒了杯热茶,一口饮尽。 很显然,傅远楼了解宁宴的性格,也清楚朱雀私下是怎么被使唤的。 但他没想到,这位大少爷当着他的面,也这样肆无忌惮地使唤。 就不能给他老傅留点面子嘛? “朱雀闲着也是闲着,实属浪费人才,不如物尽其用。” 宁宴淡然一笑,风轻云淡道:“老傅,茶喝了,也坐这么久了,有事就赶紧说吧.....” ------------ 第298章 一半焦了,一半生的,剩下的半生不熟...... 尽管傅远楼在这儿唠家常闲聊。 但只要是明眼人都知道,这位国安江南大区的总指挥,绝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而他表现得越淡定,就越说明事态的严重性.... 但宁宴可没心情陪他拉扯,玩什么破语言艺术,索性就直接挑明了。 “你既然看出来了,不妨一猜,我此次前来意欲何为?” 傅远楼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热茶,笑道。 他对宁宴看破自己的目的,并不感到意外。 毕竟,这位宁大少爷,自幼就在京城长大,见惯了阴谋算计,波谲云诡。 拥有绝对武力的同时,还拥有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心眼。 他要是看不透,傅远楼才会感到奇怪。 宁宴斜了一眼,面前这个故弄玄虚的老男人,缓缓吐出两个字:“无聊。” 顿了顿,又继续吐槽道:“女人这么卖关子叫情调,你这就纯属闲得蛋疼。” “而且,我对你国安的破事,不感一点兴趣.....” 语气之中,是肉眼可见的嫌弃。 但凡这是朱雀来整这么一出,他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说不定就配合一下了。 可问题在于,你傅远楼他娘的是一个男人。 还是一个年近五十的老男人! 这不是简单的双标,是赤裸裸的歧视。 更何况,宁宴对傅远楼打的什么主意,还心知肚明。 不就想勾起他的好奇心,然后企图白嫖嘛? “我....” “你.....” 被怼的傅远楼,顿时语塞,哑口无言。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计划还没展开,就已经彻底破产了。 甚至连一点找补游说的缺口,都寻不到。 宁宴并未搭理傅远楼,随即看向回来的朱雀,开口道:“朱雀,尝尝我这羊腿,烤到了几分熟?” 说着,拿起另一个烧烤架上的整只羊腿,递了过去。 跟国安的破事,傅远楼想给他挖的坑相比。 宁某人还是更关心,这烤了快一个小时的秘制羊腿,到底有没有色香味俱全..... “大少爷,您拿我试毒呢?” 朱雀面露难色,扯了扯嘴角,问道。 很显然,“监视”了宁宴如此之久,她对这位厨房黑洞,那恐怖的手艺,有着清楚的认知。 但却完全没设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也会“品尝”。 命苦啊! 就在朱雀犹豫之际,察觉到宁宴那不悦的目光,猛地打了个寒颤,毫不犹疑接过,一口咬了上去。 她强忍着味蕾的冲击,斟酌再三,谨慎措辞后,开口道:“一半焦了,一半生的,剩下的半生不熟......” “这手法还得改进改进啊!” 宁宴看着面如死灰的朱雀,无奈地摇了摇头,感慨道。 说着,转头看向傅远楼,笑道:“老傅,别总是让朱雀一个人跟着我,也得给人换换班.....” “我看国安西北大区的温以蓁不错。” “能歌善舞,扭起来赏心悦目!”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摆明了就是在告诉他: 老傅啊,懂事点,赶紧把温以蓁调过来,爷要接着奏乐,接着舞。 作为国安重点的关注对象,宁宴同样对国安了如指掌。 尤其是其中的高质量妹子..... 毕竟,老祖宗打下西北边疆,那么大片的土地,肯定是有道理的,不可能只是为了葡萄干。 反正国安的东西,就是他的东西。 白嫖的舞姬,不要白不要。 “......” “我们是国安,不是卖艺的!” 傅远楼满脸黑线,咬牙切齿,强调道。 那个瞬间,他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若是换了旁人,敢这么说话,他老傅必定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但谁让这个人,偏偏是宁大少爷呢? 身兼宁林两家血脉的同时,还没有任何人能打得过..... 心累啊! “我知道。” 宁宴漫不经心地点点头,摆了摆手,笑道:“得叫多才多艺,面子上好听。” 俨然一副我都懂的表情。 官僚嘛,哪怕是国安,都是爱面子的。 哪怕事实上就是那样的,也得编个好听的理由,让脸面上过得去。 “......” 傅远楼再次被打出沉默,捂着胸口,深吸一口气后,直入主题道:“前段时间的金陵事件,还有这次关于慕家的调查报告,全部出来了。” 说到此处,声音戛然而止。 很显然,他在等着宁宴的反应。 因为这两件至关重要之事,这位大少爷都是参与者,乃至主导者.... 话音落下。 刚毅的脸上,满是严肃之色。 “两者串联起来了?” “其中瓜葛不小吧?” 宁宴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淡然一笑,开口道:“不然,你老傅堂堂国安江南大区总指挥,也不会特意跑着一趟,还陪我在这闲聊......” 但凡这两个事件,是单独的,且并无关联的个体事件,都不会太棘手。 可偏偏就怕,它们不仅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还牵扯到了相同的人物...... 那就意味着,这后面藏着一只黑色大手,在部署着一场惊天之局。 而傅远楼的亲自登门,那就代表着,大概率是极其严重的情况。 “大家都是自己人,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了.....” 傅远楼点点头,目光如炬,正色道:“如你所料那般,不仅串联起来了,而且阴谋藏得很深,单是这些就所图不小,我们还在抽丝剥茧,寻藤摸瓜......” 坐在这个位置上多年,哪怕只是观案件本身,他都能嗅到浓烈的阴谋味道。 而且,极大可能是,布局几年,甚至十几年二十几年的大局。 所面临的阻力与压力,可见一斑。 所以,他必须要求助于宁宴,也只有这位大少爷,才有能力帮到他们。 “这不是好事吗?” 宁宴淡然一笑,眸中闪过一抹狡黠,打趣道:“进展顺利,还为国家发光发热,拔除了毒瘤,名利双收....” “你老傅大功一件,这肩上的将星又该多一颗了.....” “说不定还能高升回京城,哈哈哈哈!” 三分玩味,三分戏谑,三分调侃,一分幸灾乐祸。 显而易见,若一切顺利的话,就会出现宁宴所说的那种情况。 但刃有两面,利益与风险同在。 真的会有那么容易吗? 两人心知肚明。 “我的大少爷,你既然什么都看出来了,就别拿我老傅开玩笑了。” 傅远楼叹了口气,苦涩一笑,说道:“要是没遇到麻烦事,又怎会前来登门叨扰你呢?” ------------ 第299章 你们不能背的骂名,打算要让我来背? 相识了十几年,这位宁家大少爷是什么德行,傅远楼一清二楚。 若是有办法,他才不愿意求人,更不愿意求这位爷,被无情的嘲笑。 但奈何形势比人强,那麻烦事牵扯太广,过于棘手...... 一旦行差踏错,稍有差池,轻则乌纱帽不保,重则全家受牵连。 “你老傅可是封疆大吏,代天巡狩,有便宜行事之权,也还会为难?” “倒是一桩稀奇事。” 宁宴顿时来了兴趣,咂咂嘴,肆意笑道:“说出来听听,我也乐呵乐呵....” 寻常的官场瓜,宁某人早就吃腻了,在他这儿还没有女明星恋情瓜有意思。 但能令傅远楼头疼的,可就不一样了。 毕竟,老傅同志那是相当于,大明的锦衣卫头子。 遇突发不决之事,在来不及请示的情况下,可先斩后奏。 哪怕让顶流女明星怀孕,都在便宜之内。 更何况,现在的国安,吸纳了不少年轻精锐古武者,可以随意调遣这些非凡力量..... “难啊!” 傅远楼闻言,眉头紧蹙,冷哼一声,说道:“其他人都好处理,但偏偏其中一人,与京城方面某个家族,某些势力,牵扯颇深......”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还有几分无奈。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 越往金字塔的顶端走去,见到的只会是,一张张密布的利益关系网..... 犬牙交错。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而最为关键那人,其背后不知有多少大人物,大势力,在为他站台。 必须得慎之又慎。 “某个家族?” “呵!” 宁宴撇了撇嘴,冷哼道:“你国安可是天子剑,只对那位负责,还有能让你忌惮的?” 说着,抬手向上指了指,正北方向。 顿了顿,又继续道:“而且,你老傅在江南得罪的人还少?” “难道之前就没有顾虑?” “这种装腔作势的铺垫,有意义嘛?” 宁宴真的听乐了。 他是莽夫不假,喜欢使用暴力也没错。 但这并不代表着,他宁某人是个没脑子的蠢货。 现在知道忌惮了,那以前不知道? 就傅远楼肩上扛着的将星,他屁股下坐着的位置,手中握着的权柄..... 是踩着多少贪官污吏、阴谋反动者的尸骨,一步一步得到的? 这些年在江南,说是杀得人头滚滚,也是不为过了吧? 更何况,越是孤臣,越能得到上面的信任。 所以,傻子都能看出来,这姓傅的家伙,是在拉扯情绪,铺垫套路,准备挖坑算计。 老阴币罢了。 他孩子的时候就这招了,可他现在不是孩子了。 “大少爷犀利如故,却比当年沉稳多了.....” 被洞穿心思无情拆台的傅远楼,扯了扯嘴角,快速反应,夸赞道:“像极了曾经的致远大哥,宁家后继有人啊!” 说着,轻咳一声,以掩饰尴尬之色。 傅大总指挥终究是身居高位多年,见惯了风浪,心态极佳。 果断选择更换方向,打起了感情牌。 奉承宁宴的同时,又情真意切地提及了,他已故的父亲。 试图以此来打开突破口。 宁宴拿起几颗车厘子,塞入口中,淡然一笑,摊了摊手,感慨道:“没办法,结婚了有人管,家有母老虎,想不稳重都难!” 说着,装出一副惧内的模样。 想套路他? 用老爹来戴高帽? 不好意思,他根本就不接那话茬。 尽管宁宴依旧不知,到底是何事,但却洞穿了傅远楼的真实目的..... 这老狐狸扯了这么多,十之八九是想白嫖他帮忙。 “母老虎?” “谁?” “慕云舒?” “大少爷这嘴还真能叭叭.....” “她要是母老虎,全大夏就没温柔的女人了。” 站在一旁,听着两人斗法的朱雀,微微一怔,心中腹诽道。 她怎么也没想到,母老虎这个称呼,居然有一天,能跟慕云舒扯上关系?! 这把川渝那群暴龙置于何地? 而她总不能是会来姨妈的李逵吧? 朱雀终于对慕云舒的好脾气,有了一个直观的认识。 但凡这是她对象,她恐怕早就被气死了。 “别拍马屁了,直入主题吧.....” “让国安都感到棘手的人物,究竟是何方神圣?” 宁宴打了个哈欠,惬意地靠在椅背上,随性地问道。 跟傅老阴币这毫无技术含量的马屁,与层出不穷的套路相比。 他对那个人的背景,更感兴趣。 毕竟,傅大总指挥越是整这些死出,那就能说明,那人的不简单..... “蓬莱新闻的总编。” “资深媒体评论人。” “国际访问学者。” “大夏法律观察网创始人。” “李家老爷子的门生。” “古武赵家的女婿。” ...... “袁炼强!” 傅远楼面色凝重,没有任何犹豫,娓娓道来。 如此种种,指向性极强的业界大拿身份,全部汇总起来,用四个字总结概括就是: 顶级公知。 在他们的口中,在他们的笔下,国外的月亮是圆的,空气是甜的,全是所谓的自由民主。 而那蓬莱新闻,则是在南方地区,影响力极大的主流媒体。 “身份不俗,名头不小,倒还勉强算是个人物.....” 宁宴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玩味道。 直到此时此刻,他又怎会清楚,傅大总指挥担忧的是什么呢? 并非是忌惮那袁炼强的身份。 而是舆论。 毕竟,舆论这玩意儿一旦失控,可远比十个师的破坏力还强。 若是被外部势力,趁虚而入,将水搅浑,扩大影响..... 他傅远楼哪怕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更何况,还牵扯了四大家族之一的李家,与在古武界有不俗地位的赵家。 谁知道会不会,被事后报复呢? “朱雀,别在那傻站着,过来给我捏捏肩。” 宁宴扭了扭脖子,吩咐道。 顿了顿,看向傅远楼,又开口道:“老傅,你继续。” 朱雀扯了扯嘴角,缓缓走到宁宴身后,心不甘情不愿地照做。 脸上写满了,无可奈何之色。 被当做使唤丫鬟就算了,现在直接沦落成了技师..... “他的身份过于敏感,在新闻界深耕多年,有不小的影响力,牵一发而动全身,国内国外都会密切关注.....” “在多方压力之下,我们不能上手段刑讯逼供,但又必须撬开他的嘴!” 傅远楼无比严肃,沉声道。 尤其是国外二字,咬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他为什么会被国外关注,还是密切? 因为人家本就是他们的人,是境外势力嵌入大夏的一枚钉子。 由于袁炼强身份的特殊性,各方的压力,再加上他们阴谋多年,隐藏极深,短时间内证据链条不完整,也有降低影响的顾虑。 国安不仅不能上手段,还得好吃好喝养着他。 否则,悠悠之口,人言可畏。 国外舆论战场,那些混蛋摇唇鼓舌,有极大概率声名扫地。 这些责任,傅远楼担待不起。 “SO?”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拍了拍手,似笑非笑道:“你们不能做的事,打算让我来做?” “你们不能背的骂名,打算要让我来背?” “是这个意思吧?” 直到此时此刻,宁宴算是彻底弄清楚了,这个老银币打的什么主意。 说白了就是,看中他宁某人背景深厚,哪怕手段再狠,也不会有人追责,更不会有人敢追责。 而且,ZerO之名,在国外更是凶名赫赫,令其畏之如虎。 谁又敢议论呢? 谁又能引导负面舆论,攻击大夏呢? 就差把算盘珠子,崩宁宴脸上了。 坏人他来做,好人国安当,好处国安拿。 真他娘精明呢! “大少爷,也不能这么说,都是为国家做贡献,不是嘛?” “有道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除了你之外,再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了。” 傅远楼正义凛然,忽悠信手拈来。 只言片语间,将高帽戴在了宁宴的头上。 仿佛只要他拒绝,就好似十恶不赦一般..... “大可不必。” 宁宴双手抱于胸前,挑了挑眉,拒绝道:“我又不是国家公职人员,不吃你这一套。” “你这套说辞,拿去忽悠那些刚毕业的大学生,估计挺合适的.....” “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着,轻蔑一笑。 句句要求付出,条条不离奉献,桩桩不谈好处,事事皆讲境界。 与那些夸夸其谈,年轻人要多奉献,不要计较得失的砖家叫兽,又有什么区别呢? 但很可惜,他是宁宴,不是清澈又愚蠢的大学生..... 傅远楼见状,不慌不忙,又继续劝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你虽然不是公职人员,但你姓宁啊!” “宁家满门忠烈,皆为大夏抛头颅洒热血,舍生忘死......” ------------ 第300章 一点点儿的劳务费 但这正气凛然,慨他人之康的屁话,还未说完,就被宁宴无情打断:“真不好意思.....” “我这个人呐,刚好没有道德,所以道德绑架对我没用!” “谁能被忽悠,你找谁去.....” 说着,站起身来,拍了拍傅远楼的肩膀。 示意他慢走不送。 众所周知,道德绑架对正人君子、热血青年而言,几乎是无往不利的。 但谁让宁宴既不是君子,也没有道德呢? 他的人生格言一向是,放下个人素质,享受缺德人生。 像傅大总指挥这样的人,就适合买张机票去川渝,到双流国际机场,那有一个叫乐山的地方。 到乐山了,那有个大佛,你让他起来,你坐那。 “我...” “你...” “这...” 傅远楼一时语塞。 原本胸有成竹的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位宁家大少爷,居然油盐不进。 甚至连话都给堵死了。 技师朱雀亦是低下头,一言不发,自顾自地捏着肩,不敢去看顶头上司的囧样。 唯恐引火烧身。 傅远楼见状,脑中飞速运转,当即转换了思路,满脸堆笑,谄媚恳求道:“大少爷,你行行好,帮帮忙吧!” “只有你出面来做这件事,最为合适.....” 在语言挖坑、套路算计、道德绑架,三驾马车同时失效的情况下。 他就只剩下了,这最后的一条路可走: 求! 只要能让他答应,牺牲一点脸面,并不算什么。 毕竟,这位大少爷不是最合适的,而是能解决问题,平稳着陆的唯一答案..... 宁宴笑而不语,没有任何答应的意思。 傅远楼下定决心,索性抛下所有脸面,继续言辞恳切,卑躬屈膝地求着。 五分钟后。 “帮忙嘛,也不是不行.....” 宁宴见火候拿捏差不多了,淡然一笑,坐回原位,平静开口道。 语气软了不少,却似是意有所指。 “大少爷这意思,是有附加条件咯?” 傅远楼听出了其中的深意,眼前一亮,试探性问道。 某个瞬间,老银币隐约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似乎他在尝试套路宁宴的同时。 这位大少爷也是步步为营,循序渐进,给他挖坑,引他跳进陷阱。 所以,真实目的就是,这个最后的附加条件。 “对啊,总不能空手套白狼吧?” 宁宴耸耸肩,笑道:“我这不仅要出工出力,还得搭上自己的名声.....” “要那么一点点儿的劳务费,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说着,抬起手来,搓了搓指头。 显而易见,宁某人就不是一个能吃亏的主儿。 忙他可以帮,但是必须拿出利益来打动他.... 白嫖是不可能被白嫖的。 至于那所谓的一点点儿,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是要狮子大开口了。 “名声?” “你还有名声?” “声名狼藉,凶名赫赫吧?” 朱雀闻言,抽搐着嘴角,心中腹诽道。 她见过不要脸的,但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简直就是大言不惭! 别说是在京城了,就是放眼国内外,纵使是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怕他怕到骨子里的还少嘛? 哪怕因为职级不够,知道不了太多的内幕,朱雀也知道傅远楼请宁宴的原因。 就跟段王爷在渣男界的地位一样。 别人做会被口诛笔伐之事,只要是宁宴去做,所有人都会觉得理所当然..... “应该的,应该的...” 傅远楼闻言,点头哈腰,“温以蓁是吧?” “我马上给你调过来...” “她不仅会唱歌跳舞,还会唱昆曲儿。” “再培养培养,也是能暖床的。” “任由大少爷差遣。” 话音落下。 喜笑颜开,脸上的褶子都快凑一块去了。 是难掩的兴奋。 “卖”温以蓁,“卖”的毫不犹豫。 只要请动宁宴顶锅抗压,这点代价是值得的。 纵使买一送一,再添个朱雀也是可以商量的。 “诶!” “这就想把我打发了?” “你这算盘还真精啊!” 宁宴摇了摇头手指,似笑非笑,玩味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我要袁炼强的家产。” 他对温以蓁暖床没有任何想法。 只是单纯想现场看舞蹈区,打发时间。 她也值不了那个价。 而且,宁宴是个实在人,他还是更喜欢真金白银..... 别看那袁炼强只是个玩笔杆子的,但身居高位多年,毋庸置疑是搜刮了不少的。 再加上境外势力想让他为己所用,冲锋陷阵,肯定是会不遗余力地砸钱。 显而易见,那将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大少爷,你想要几成?” 傅远楼紧紧盯着宁宴,试探性询问道。 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贪婪家伙,开口索要的绝对会是,一个天文数字.... “这个数。” 宁宴淡然一笑。 说着,抬起右手,捏住五根手指。 这所要的分成是多少,已是不言而喻。 “多少?!” “五成?!!” 傅远楼心中一咯噔,诧异道。 眼睛都快看直了。 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位爷的贪婪竟然到了这个地步。 五成啊,那可是袁炼强多年累积财富的一半了..... 单是现在查出的已知现金及资产,就高达二十个亿了。 更别提他藏匿的那些,只会更多! “我给你们办事,劳心劳力,还搭上了老脸,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 “要求五五分账,一点都不过分吧?” 宁宴双手抱于胸前,晃了晃腿,气定神闲,笑道。 既然是合作,那可不就得保证双方的利益? 你好我好,大家好,都不能吃亏。 很合情合理吧? 为了合作的长久,坚定不移地向老爱豆看齐。 “太多了一点吧?” “主要是我老傅,也没这么大的权限呀.....” 傅远楼面露难色,梗着脖子,咬牙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你要不退一步?” “咱们再商量商量?” 说着,殷切地看向宁宴。 满是恳求之色。 “行,那就四六吧!”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挑了挑眉,脱口而出。 似早有预料一般,甚至没有任何犹豫。 傅远楼听着这意外之喜,原本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顿时喜笑颜开,趁势道:“再退.....” 但还没高兴几秒,话就有被打断,只听得宁宴补充道:“我六,你四!” 话音落下。 宁宴脸上的笑意更甚。 仿佛在说砍价是吧? 那就陪你玩咯! “啊?!” “这咋还越要越多了?” “这实在有点太为难.....” 傅远楼楞在原处,诧异道。 他傻眼了。 始料未及。 谁能想到得寸进尺不成,反被坐地起价? “七三!” 宁宴扫了一眼,并未搭理,自顾自喊道。 反正是求人的又不是他,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可言。 “我答应你了!” “五五就五五!” 傅远楼见状,猛地喊道。 唯恐慢了一步,这大少爷又涨价了。 喊出口了那刻,他心都在滴血。 那可是五成啊! 太特么败家了! “不不不,五五是刚才的价,你没把握住....” “现在是七三了,一口价不刀,你有五秒的时间考虑!” 宁宴摆了摆手,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笑道。 不待傅远楼接话,就开始自行倒数: “五...” “四...” “三...” “二...” ------------ 第301章 大少爷,我记得你以前,不是不喜欢钱嘛? 宁宴报数的速度,其实并不快。 但慵懒随性的声音中,却极具压迫感。 似有千钧重担,横在了傅远楼的肩上。 每喊出一个数,就会沉上一分。 无形之中,冲击着心理防线...... 就在最后一个数字,即将喊出之时。 傅远楼双眼微眯,捏紧拳头,心中下定决心,咬牙喊道:“答应!” “我答应了!” “就三七!” “可不能再变了!” 短短几秒,度秒如年,极尽煎熬。 不知何时,傅远楼的额头与手心,已寖满了冷汗。 宁宴使用的攻心术,与对完美把控节奏,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身为国安江南大区的总指挥,谁他娘的能想到,国安自家的攻心手段,居然有一天会用在,他傅远楼的身上? 终日玩鹰,被鹰啄了眼。 但现在有求于人,还退无可退,纵使是丧权辱国的三七分成,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哈哈哈哈!” “老傅啊老傅,我就欣赏你这识时务的样子。” 宁宴开怀大笑,指了指傅远楼,朗声道。 很显然,他从始至终压根就没慌过,稳坐钓鱼台。 这不是简单的优势在我,而是彻头彻尾的碾压局。 因为宁宴看得很明白,这老银币根本没得选。 从他登门拜访,坐在椅子上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输了。 所以,此前才会拼命地放烟雾弹,企图迷惑住宁宴.... “咱们立个字据!” 傅远楼深吸一口气,紧盯着宁宴的眼睛,沉声道。 这并非是他好心,要保障宁宴的利益。 恰恰相反,傅远楼是怕他赖账..... 以免眼前这个笑里藏刀的黑心家伙,出尔反尔,吞了全部。 毕竟,以他的背景和实力,就算真这么做了,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国安也只会求告无门,申冤无处.... 必须得保证剩下三成的安全! “好说好说。” 宁宴闻言,淡然一笑,说道:“朱雀,我家书房里有打印机,你去打一式两份过来。” 说着,看向傅远楼的目光,愈发地玩味。 显而易见,跟其预料的如出一辙,宁某人之前的确是有那个打算。 却没想到被防了一手。 不过无所谓,无本买卖,平白得到七成,他也是血赚了。 这可比慕大富婆辛辛苦苦上班,来钱快多了,还更加轻松.... “是。” 朱雀点点头,应道。 说罢,并未停留,转身前往书房,打印保障国安利益的字据。 “遇到你,真是老子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傅远楼面色如常,心中骂骂咧咧道。 若非无计可施,他是真不想跟这个奸商做交易。 七成啊! 大夏有多少大企业,一整年的净利润都没这么多。 结果却敲诈勒索,全部进了宁宴的口袋里。 “老傅喝茶,我家的可都是好茶,多喝点....” “不用客气!” 宁宴望着快憋出内伤的大冤种,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开口道。 说着,抬了抬手。 示意他赶紧喝茶。 众所周知,宁某人一般是不喜欢主动招待人的。 但谁让傅大总指挥,是他的福星兼大金主呢? 表面功夫肯定是要做足的。 至于心里爱骂就骂吧,给他送了这么大的福利,骂两句也是应该的。 “大少爷,我记得你以前,不是不喜欢钱嘛?” “还不止一次的说,对钱没有任何的兴趣.....” 傅远楼苦着个脸,生无可恋地叹了口气,似是想起了什么,疑惑地问道。 他清楚地记得,曾经在京城之时,这位大爷根本就没,将钱放在眼里。 在别的衙内,借着家中权势,变着法儿捞钱之时,他在吃喝玩乐,踹门揍人..... 可为何现在却变了呢? 活脱脱一个奸商和守财奴。 “对啊!” 宁宴耸耸肩,笑道:“我是不喜欢,但是我老婆喜欢呀!” “这两者之间,难道有什么冲突嘛?” “谁又会嫌钱多呢?” 作为一名万恶的资本家,慕大富婆又怎会不喜欢,那一长串冰冷的数字呢? 以前他不喜欢,现在依旧不喜欢。 可是谁规定了,他不能用钱来哄自己老婆开心? “没有。” 傅远楼扯了扯嘴角,艰难地从牙缝之中,蹦出了两个字。 此时此刻,傅大总指挥只觉心如刀割。 “是吧?” 宁宴伸了个懒腰,开口道:“以后有这种差事,多想着来找我....” “争取早日把我家慕大总裁,推上全国首富的位置,我也好跟着享福!” 鹿鸣国际一直并未上市,不然,慕大富婆登顶首富位置,也是有极大概率的。 但饶是如此,她也跻身了全国富豪排行榜前五。 更是临安现金王。 划重点,是现金,而不是资产估值。 一旦将慕大富婆推上去,他就是大夏首富的软饭老公,想想都很有成就感。 “但我要是没记错的话.....” 傅远楼闻言,挠了挠头,满脸问号,不解道:“大夏现在的首富,是林氏集团董事长,你的母亲吧?” “大嫂的所有财产,最后除了交给你,还能给谁?” “用得着这么努力嘛?” 他的脸上,写满了疑惑。 林氏集团和鹿鸣国际,情况大致相似,皆是都未上市,但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对林氏集团绝对控股,现如今断崖式领先的大夏首富,是眼前这位大爷的妈,亲妈啊! 而且,他大嫂也就这么一个亲生儿子。 这偌大的家产,除了给宁宴还能给谁? 只要接手林氏集团,就能轻而易举登顶首富,用得着趴在他们国安身上吸血嘛? “当然是给林清歌呀!” 宁宴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一个吃软饭的,继承家产干什么?” “而且,我也不喜欢打理这些。” “被老婆养着,整天无所事事,挺幸福的....” 宁宴也在疑惑,傅远楼疑惑的点在哪? 就林清歌那女人,无论从哪方面哪点来看,都比他宁某人合适了,不止一星半点儿吧? 要能力有能力,要手腕有手腕,要忠心有忠心。 嗯...大部分都是她在管,东西也都是她的,她总不能背叛自己吧? 更何况,跟林清歌那样辛辛苦苦操劳相比,宁宴还是吃慕大富婆的软饭来得舒心。 当然,不喜欢钱,并不代表他在国外混了那么多年,没抢..... “......呵呵!” 傅远楼嘴角抽搐,咬牙道。 显而易见,被无情打出了暴击。 那平静的语气之中,只剩下了羡慕嫉妒恨。 他恨软饭男,更恨自己吃不到! 毕竟,傍上富婆是每一个男人,最终极的幻想。 这个世界上,谁又特么想自己努力啊? 就在氛围即将沉默之际。 朱雀回来了,走到两人身前,恭敬地说道:“大少爷,总指挥,合同打好了,请两位过目。” 说着,就将一式两份的合同,分别递给了奸商与大冤种。 还附带了从慕大富婆书桌上,拿的两支签字笔。 “不错,效率挺高的。” 宁宴随手翻了翻,一目十行快速扫过后,夸赞道。 你别说,你真别说,国安其他方面一般,但是培养使唤丫头,还是有点东西的。 这朱雀能扛能打,会办事更会来事,说是十项全能也不为过。 用起来很是顺手。 话音落下。 宁宴拿起签字笔,洋洋洒洒签上了自己的大名,丢给了过去。 傅远楼望着手中,极其“耻辱”的条约,无奈地叹了口气,在乙方处签上了自己的大名,“签好了。” 随即将其中一份,交给了奸商宴。 整颗心都在滴血。 “那就祝咱们合作愉快!” 宁宴接过,随手丢在椅子上后,伸出了右手。 “合作愉快。” 傅远楼伸手握了上去,咬牙切齿道。 心不甘情不愿。 七成都被分走了,能愉快才是有鬼了! “反正那些抄家的钱,最终都是进国库,又落不到你的手里。” 宁宴淡然一笑,熟络地将手搭在傅远楼的肩上,玩味道:“不如下次多嘴硬一会儿,让我拿个八二或者九一.....” 俨然一副无耻之徒,贪得无厌的模样。 至于为什么不要全部? 当然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咯! 毕竟,他又不是半步搬血境,连八珍鸡都打不过的某神王。 既然吃了肉,就得留点汤,不能把事情做绝了。 “......” “明天见!” 傅远楼并不想接话,咬牙道:“走了。” 说罢。 招呼着朱雀,头也不回的离去。 好似只想快速逃离,这个心碎之地。 “那就明天见咯!” 宁宴挥了挥手,笑道。 就在傅远楼二人,刚走出门口之时,正巧与回家的慕大富婆,擦肩而过。 慕云舒快步走到宁宴身旁,笑问道:“今天家里来客人啦?” “笑这么开心,你们明天这是要去干嘛?” 虽然慕大富婆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些什么。 但却发现双方的脸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就老傅过来找我办点事,想空手套白狼来着.....” “结果被我狠宰了一笔,大出血咯!” “哈哈哈哈哈!”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摊了摊手,朗声笑道。 慕云舒闻言,微微一怔,诧异道:“占便宜占你头上来了?” “他哪根筋搭错了?” ------------ 第302章 我就喜欢这种,给人送温暖的同志! 一时之间,慕大富婆甚至觉得,她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居然有人占便宜,敢占到她老公的头上。 脑子里到底怎么想的? 失心疯了吧?! 别人她不了解,她还能不了解宁宴嘛? 这就是个从不吃亏,还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 难怪刚出门那中年男人,像是死了爹妈一样难受..... 不作死就不会死。 “谁知道呢?” “或许就是想给我送温暖吧.....” “好人啊!” 宁宴耸耸肩,牵住慕云舒的手,玩味一笑,感慨道。 万一傅远楼那老银币,真就是大善人呢? 毕竟,那些搜刮到的钱财,最后也不可能落到他的兜里。 还不如索性,做个顺水人情,还能造福他宁某人。 哪怕这种情况微乎其微,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性。 “那老傅的气质,我看着不像是普通人....” 慕云舒眨了眨眼,略作沉思,猜测道:“倒挺像是军人。” 尽管只是擦肩而过的一个瞬间,慕大富婆也捕捉到了,那些不同寻常之处。 挺拔,坚毅,有行伍之气。 关键是,纵使身着便装,从骨子里亦是透露着上位者的气场。 “差不多吧。” “他是国安江南大区的总指挥。” “也算是军人的一种......” 宁宴并没有隐瞒的打算,如实说道。 慕云舒点点头,目光落在了那份“丧权辱国”条款之上,笑问道:“你们这怎么还,连合同都签上啦?” 慕大富婆很清楚,就刚才那一句明天见,肯定是她老公和国安总指挥老傅之间,约好了什么事。 可令她没想到,两个大男人之间,会正式到这个地步,居然连合同都准备了。 宁宴笑而不语,没有解答,只是拿起那份合同,递了过去。 “你这是...做什么?”慕云舒接过,微微一怔,疑惑道。 她对宁宴的举动,有些不明所以。 “舒舒同学,你不是好奇嘛?” “当然是满足你的好奇心啦!” 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 说着,揽住慕大富婆的腰肢。 咸猪手缓缓下移,拍了拍她的翘臀。 众所周知,满足老婆大人的好奇心,是每一个老公应尽的义务。 而他之所以没有直接解释,是因为以他老婆的智商,只要看完就能一清二楚。 又何需多费口舌呢? 慕云舒看着手上的合同,有些犹豫,问道:“不好吧?” “傅总指挥是国安的领导,他来找你聊的事,应该都属于国家机密......” “我一个无关人等,看这些不太合适吧?” 慕大富婆不是在跟宁宴见外。 而是担心她看了之后,会给她老公,会给他们谋划的事情,带来不好的影响..... 毕竟,能惊动国安,惊动大区负责人之事,绝对非同小可。 作为宁宴的妻子,慕云舒并不想因为自己的好奇心,而使宁宴为难。 “有什么不合适的?” “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份霸王条款就是,为了我家慕大总裁签的.....” 宁宴挑了挑眉,贴近慕云舒的耳边,轻声玩味道。 作为国安重点盯防对象,与他们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规矩什么的,保密条例啥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若是其他内容,或许不合适,可能对慕大富婆造成负面影响。 但这个却是无所谓的。 因为本就是为慕大富婆弄的,她这个当事人不看,后面又怎么接受呢? “嗯?” 慕云舒闻言,轻抿红唇。 美眸之中,写满了不解。 什么叫为了她签的? 也就是说,与她有关....? 可问题是,她也没做什么违法犯罪之事,甚至还惊动了国安?! 有了宁宴的说明,慕云舒不再犹豫,揣着满腹疑惑,翻开了手中的合同,快速浏览。 三十秒后。 “抄家所得....” “这不会是你们的分赃协议吧?!” 慕大富婆的言语中,无比诧异与震惊。 她傻眼了。 与其说这是什么合同,不如说这是蘸着人血的利益馒头。 像极了一百多年前,列强瓜分大清,互相签订的分赃条款。 只不过垂死病中惊坐起,列强竟是她老公。 哦不对..... 她也是帮凶之一,还是罪魁祸首。 宁宴淡然一笑,并未否认,玩味道:“纠正一下,不是你们,是咱们。” “我又不管家,所以这些东西,归根结底都是给你的.....” 俨然一副邀功的模样。 哪怕一字之别,却是差之千里。 毕竟,傅老银币跟袁炼强相差无几,都是被宰的对象。 唯一的区别就是: 一个被宰的彻彻底底。 另一个徒劳无功的讨价还价后,艰难地剩下了三成,还搭上了温以蓁。 慕云舒哭笑不得,懒得搭理宁宴,继续往下看去,诧异道:“三七?!” “还是咱们七,你可真敢要啊!” “国安是怎么同意,你这狮子大开口的?” 原本慕大富婆觉得,国安愿意跟宁宴分赃,已经够离谱了。 但直到看见这个分成比例,她才知道自己年轻了..... 此时此刻,脑子里就蹦出了两个字: 奸商。 她老公简直比她这个资本家,还更加资本家..... 哪怕不懂国安的运作机制,可作为商人,慕大富婆懂利益的分配啊! 她想不明白,国安这些人精是如何,默许她老公漫天要价的? 三七可就相当于,他们出工出力给别人打工,自己还捞不到多少..... “你老公有啥不敢的?” 宁宴心情大好,抬手捏了捏慕云舒的脸蛋,笑道:“本来最开始是五五的,老傅想小刀一下,结果刀成了三七.....” “我就喜欢这种,给人送温暖的同志!” “好人呐!” “明年的基层扶贫先锋,就该评选给他。” 只言片语间,就概括了傅远楼那段痛彻心扉的故事。 但凡再给傅老银币一次机会,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五五。 至少还能多保住两成。 但很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更没有如果..... “瞧把你给嘚瑟的。” 慕云舒白了一眼,说道。 就这嘚瑟劲,尾巴都快翘天上去了。 “舒舒,你说这么一大笔进账,能不能兑换今晚的第二次?” “不过分吧?” 宁宴眨眨眼,当即顺着杆往上爬,征求意见道。 赤裸裸的得寸进尺。 显而易见,宁某人只是不喜欢钱,但没说过,不喜欢跟慕大富婆快乐比赛呀! 尤其是这保底几十亿,多换一次,谁都不吃亏.... 慕云舒斜了一眼,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不能!” “很过分!” 顿了顿,又继续道:“等会给你多加两个菜,倒是可以....” 若是宁宴提其他要求,她基本上不会拒绝。 但唯独这个,想都别想。 那天的“惨状”,慕大富婆依旧记忆犹新。 他倒是开心了,留她第二天下床,腿都在打颤..... “通融通融呗!” 宁宴不肯放弃,开口道:“过几天亲戚就来了,我又要被关禁闭了....” 自从结婚之后,宁某人记得最清楚的日期,绝对不是慕大富婆的生日,而是她的生理期。 毕竟,这可关乎了他的快乐。 “真好,姐姐又可以放七天了!” 慕云舒昂首,傲娇道:“憋死你这个臭男人!” “慢慢难受咯!” “气死你!” 说着,吐了吐舌头。 根据快乐守恒定律,快乐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看到宁宴“难受”,她就很开心。 谁让这个大色狼总是欺负她?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将慕云舒拉入怀中,笑道:“舒姐,咱们别这么嚣张....” “大姨妈又不是免死金牌,咱可以绕路哦!” “大不了挂一个蓉城特色医院.....” ------------ 第303章 不占便宜,就是吃亏 条条大路通罗马,一条不行就换一条。 又不是非得死磕浴血奋战,经历血口喷人。 毕竟,另辟蹊径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隔江犹唱后庭花,真是期待值满满。 没有人能记住亚军,除非她半场开香槟..... “可闭嘴吧你!” “变态!” 慕云舒闻言,脸色大变,娇嗔道。 顿了顿,又‘恶狠狠’地威胁道:“不准那么对我,不然以后就不给你做饭了,天天吃外卖去吧.....” 说着,一把拍开宁宴的咸猪蹄。 随即拉开安全距离,以防万一。 得意与嚣张顷刻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则是,担忧与戒备。 曾经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慕大富婆。 她猛地记起了,当初跟宁宴睡在一起的第一晚。 原本也是有恃无恐,但他恐吓她的方式,与现在如出一辙..... 慕大富婆对这种小众的爱好,提不起一丝兴趣,更不想去实践尝试。 “开个玩笑而已啦....” 宁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紧张的小表情,耸耸肩,开口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不过,舒舒同学穿着这职业装,奶凶奶凶威胁人的模样,还真挺反差的!” “我喜欢,真上头啊.....” 天上飞机最快,地上眼镜最坏,试问谁能拒绝得了,一个反差的女孩子呢? 尤其是顶着一张御姐脸,穿着一身性感的OL,满满的制服诱惑感。 而那“威胁”之语,不仅没起到任何的震慑,倒更像是歹徒兴奋拳。 把持不住,宁宴根本把持不住。 好想就地正法啊! 尝试一下船新姿势,貂蝉拜月..... “(ˉ▽ ̄~) 切~~!” “上你的头去吧!” “姐姐要去做饭啦....” 慕云舒白了一眼,开口道。 她才懒得搭理,某个想入非非的家伙,影响她做饭的速度。 话音落下。 就在慕大富婆转身,往别墅内走去之时。 只见宁宴箭步上前,揽住她的同时,顺势将拉入怀中。 “你又想干嘛?” 慕云舒见状,问道。 莫名有些紧张。 慕大富婆很清楚,宁宴之前就纯属口嗨,不会做什么过分之事。 但她担心的是,这大色狼突发奇想,拉着自己在这院子里,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做某些涩..... “慕总,作为一名成功的女性企业家,礼尚往来懂吧?” “你这明天又有几十个亿入账,不加次数就算了,是不是也该给点表示啊?” 宁宴舔了舔嘴唇,玩味地问道。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不会带团队就只能自己干到死,要想马儿跑,总得给马儿吃草吧? 奖励是不可能不要的。 尤其是,宁某人还从美妆博主那儿,又新学了一个理论: 不占便宜,就是吃亏。 他毅然决然打算,将其发扬光大..... “德行。” “说吧,你想要姐姐怎么表示?” 慕云舒乐了,宠溺道。 只要这臭男人不提过于变态,与过度折腾的要求,慕大富婆一应俱全,都会统统满足。 无非就是花钱多少的问题。 砸多少钱下去,慕云舒都不会心疼,反正能哄宁宴开心就行。 “一整天没吃嘴子,猪瘾犯了,亲一个呗?” 宁宴挑了挑眉,脱口而出。 没有任何的套路,宁某人单纯就是,嘴瘾犯了。 再加上眼前尤物,红唇欲滴,勾得他蠢蠢欲动。 别管口红有没有毒了,只想一亲为快。 “就这么简单?” “小宁子同学,你啥时候这么容易满足啦?” 慕云舒微微一怔,又惊又疑惑,问道。 原本慕大富婆以为,宁宴至少都会提出个,过分一点,难度不小的要求。 结果哪曾想,竟会如此简单? 就跟每天的日常一样,只想接个吻。 真是稀奇极了。 “我也不想啊!” “总不能真走后门吧?” 宁宴闻言,贴近慕云舒的耳边,压低声音,打趣道:“我怕我家母老虎,生气了不给我做饭.....” 他虽然是个变态,但是跟后门相比,还是更倾向于走正面。 而且时间不早了,总不能耽误慕大富婆做饭吧? 毕竟,吃饱喝足之后,才能干..... “呸!” 听到那三个字,慕云舒顿时急了,娇嗔道:“你才母老虎!” “你全家都是母老虎!” 说着,捏起粉拳头,敲在了宁宴的身上。 真是烦死了! 难道她很凶嘛? 宁宴眨眨眼,淡然一笑,肯定道:“对啊,你就是我家的.....唔!” 但最后的母老虎三个字,还未说出口,就被堵住了嘴。 只见慕云舒微微踮起脚尖,抬手扣住宁宴的后脑勺。 另一只手箍住他的腰肢,让他紧紧地贴向自己。 早已出师的她,娴熟地入侵他的口腔,强势捕捉着他的舌头。 尽显霸道女总裁本色。 安静的空间,让荷尔蒙蔓延得肆无忌惮。 好半晌后。 掌控着主动权的慕云舒,才依依不舍地分开,莞尔一笑,傲娇道:“小样儿,姐姐还堵不住你的嘴?” 颇有几分得意之色。 还敢说她是母老虎? 这就是“教训”! 宁宴春风满面,皆是意犹未尽,又凑了上去。 其目的昭然若揭,他还想再来一次。 慕云舒洞穿了宁宴的意图,捏住他的脸,娇嗔道:“边去,今晚吃东北铁锅炖,乖乖等着姐姐投喂吧!” 若现在是八九点后,她肯定就满足这个要求了。 但奈何现在连晚饭都还没做呢? 说罢,点了点宁宴的眉心,转身离去。 “得嘞,谨遵皇后娘娘口谕。” 宁宴望着婀娜的背影,配合道。 反正吃完了再亲,也是一样的,倒是不用急于一时。 慕云舒回首,瞥了一眼,笑道:“就会整这些花里胡哨的,不过姐姐喜欢.....” ~~ 一个小时后。 “哈哈哈哈!” 慕云舒系着围裙,走出厨房,刚准备喊宁宴洗手吃饭。 就只听得他爽朗开怀的笑声。 “看什么呢?” “笑这么开心?” 慕云舒走了过去,俯身垂眸,好奇地问道。 宁宴的嘴角比AK还难压,回道:“舒舒,你看完就懂了.....” 说着,就将手机递了过去。 “嗯?” “一张聊天截图?” “这公交车让座和冰美式,有什么好笑的?” “不就普通的相亲嘛?” 慕云舒美眸快速扫过,了解情况后,不解其意,疑惑道。 她不明白,宁宴的笑点在哪。 就是不吃香菜问相亲对象,会不会在公交车上让座,AAA建材王哥回了个奔驰图。 最后结束是,不吃香菜让带一杯冰美式就结束了。 难道不是一场,普通的相亲见面嘛? “非也非也。” 宁宴摆摆手,似笑非笑道:“看到最后三个字了嘛?” “大有玄机。” 说着,指了指截图的最后,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结尾。 “冰美式?” “难道不是咖啡?” “有什么奇怪的嘛?” 慕云舒解开围裙,秀眉微蹙,疑惑道。 在慕大富婆的记忆中,那就是一款简单经典的咖啡而已。 但她并不清楚,冰美式用在这里,会不会有什么引申含义..... 毕竟,这大色狼太具有操作性了。 “那当然啦...”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笑道。 “别卖关子了,赶紧说!” 慕云舒被勾起了好奇心,催促道。 她倒想见识一下,这臭男人又能整出什么涩东西来。 宁宴不慌不忙,竖起四根手指,说道:“冰美式是三个字,但是有四层含义.....” “1.不怕冰,大姨妈没来。” “2.口腔没溃疡。” “3.喝了不困,能玩到很晚。” “4.喝得了苦,吃得了腥。” 语速不快,却满是意味深长。 脸上笑意更甚。 “???” “一三我理解,那二和四,你别告诉我是.....?” 慕云舒轻咬红唇,问道。 若换作是未婚时的她,肯定不会有什么联想。 但现在近墨者黑,被熏陶久了,再加上宁宴这细致的剖析,慕大富婆几乎秒懂,他在内涵些什么了..... 宁宴捏了捏慕云舒的玉手,玩味道:“懂的都懂啦!” “这难道不是,行走江湖的必备技能嘛?” “谁出来混社会,没有一技之长傍身?” ------------ 第304章 董事长与懂事早 相亲的本质,就是一场利益交换。 谁会的技能多,谁的技能熟练度高,谁就更具有竞争力。 毕竟,有钱人又不是傻子,能混出头的都是千年的狐狸。(网恋被骗八万哥除外) “切!” “过分解读。” “脑子是黄的,看什么都是带颜色的。”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说不定人家只是...只是单纯想喝冰美式.....” 前面振振有词,信誓旦旦。 但越说到后面,底气越是不足。 哪怕慕大富婆很不想承认,但却无法否定宁宴的观点。 甚至,隐约有些认同..... 因为海量的个例反复证明,那都是事实。 成年人的世界,又不是过家家,有单纯的嘛? 无非是一个图钱,另一个图身体,达成利益互换而已。 “也可能是掺了牛奶的冰美式哦!” 宁宴眨眨眼,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玩味道。 说着,打了个响指。 摆明了就是,意有所指。 “满脑子黄色废料。” 慕云舒闻言,脸色绯红,愤愤道:“懒得搭理你。” 很显然,早已成为少妇的慕大富婆,几乎是秒懂的。 她算是发现了,这家伙只要一言不合就会搞颜色。 纵使没有机会,他创造机会也要涩涩。 宁宴抬手,指了指屏幕,笑道:“看到那奔驰车标了嘛?” “玩AD的都知道,有经济才能乱C。” “经济高了,狗都能C。” 众所周知,这是个一切向钱看的现实世界。 有钱的王八坐上席,没钱的君子下流坯。 哪怕是公平竞技的游戏,也不存在例外。 最终的结果皆是,董事长与懂事早。 “那咱们家比奔驰贵的车,一抓一大把.....” 慕云舒勾唇一笑,饶有兴致地问道:“我也没见你这个高经济的AD,开出去鬼混,在车头上放瓶水,钓女大学生啊?” 慕大富婆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宁宴的弦外之音? 但跟被某人车轱辘压脸相比。 她还是对探讨送命题,来得更加感兴趣。 毕竟,她老公跟那些王总相比,无论是外貌,还是身材,皆是纯粹的碾压。 但凡随便开家里一辆车,停在艺术学校门口,就会有无数女人想睡了他.... 而她工作又忙,某人猎艳的机会,是大大的有啊! “哟!” “慕总老司机呀,还懂这流程呢?” 宁宴眼前一亮,调侃道。 他怎么也没想到,慕大富婆居然也清楚这套路。 不过这操作,放在十几年可以,但放在现在,早就已经过时了。 人嘛,得与时俱进。 毕竟作为一名探花人士,谁又没有几个资源共享群呢? 既保证了数量,又有专业人士把控质量。 顿了顿,又不慌不忙,打趣道:“我倒是想啊,但这万一哪天交不出来公粮,被母老虎逮住了,可怎么办呀?” 说着,站起身来,揽住慕云舒的腰肢。 很显然,检测公粮法,是判断一个普通男人,有没有出轨最简单高效的方法。 因为公粮不会凭空消失..... “你还敢想?” “不准想!” 慕云舒顿时急了,瞪了一眼,娇嗔道:“交不出来,我就把你踹了,让你流落街头.....” 说着,轻轻拧住宁宴的耳朵。 愤愤“威胁”。 尽管知道宁宴是在拿她寻开心,慕大富婆听到想那个字眼,还是有些生气。 心胸狭隘就狭隘吧,她就是小气了。 “真霸道。” 宁宴淡然一笑,说道:“那我就坐鹿鸣门口乞讨,混个一日三餐....” 你别说,你真别说,跟开豪车出去撩妹相比,宁某人还是对这个奇思妙想,来得更加感兴趣。 毕竟,前者早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玩腻了。 而现在,宁宴更倾向于让慕大富婆,当众社死,脚趾抠出三室一厅。 反正他又不要脸。 哦对,再拉个横幅,效果更佳.... “噗嗤。” 慕云舒被逗乐了,浅浅一笑,催促道:“别贫了,赶紧尝尝姐姐的手艺。” 话音落下。 挽着宁宴,前去品尝她新学的东北铁锅炖。 ~~ 翌日。 某处高楼,天台之上。 “朱雀,你说宁大少爷,这又是玩的哪儿一出啊?” “我怎么看不明白?” 凤凰抬起手肘,顶了顶身旁的朱雀,好奇地问道。 按原本规划而言,宁宴只需负责背锅担责,然后坐等收钱就好。 刑讯审问工作什么的,都是该由他们国安执行。 但不知为何,这位手黑心更黑的“奸商”,竟然会主动要求来做.... 而且,还不用国安在临安市的审讯室。 偏偏选择了,眼前这个平平无奇,连一件刑具都没有的地方。 令凤凰百思不得其解。 “你问我,我去问谁?” “我又不是大少爷肚子里的蛔虫,鬼知道他怎么想的.....” 朱雀望着前方,翻了个白眼,无奈道。 她是真的很无语。 凤凰想不明白,难道她就能想明白了嘛? 但凡宁宴的思维,有人能猜透,他就不是压得神明,喘不过气来的ZerO了。 国安这次也更不会大出血了。 “你监视了大少爷这么久,对他的行为习惯,总是了解一二的吧?” 凤凰笑了笑,挤眉弄眼,振振有词道。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猜不透是猜不透,预判些许总是可以的。 毕竟,根据人性心理学来说,只要是人,总会有自己固定的行为习惯。 这不就是判断的基础了嘛? “呵!” “宁大少爷具体打算做什么,我不清楚....” 朱雀双手抱于胸前,打量着前方,冷哼一声,说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但我知道袁炼强,绝对会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话音落下。 朱雀的眼前,不由地浮现起了某张脸。 那是一个愚蠢至极,还不自量力的女人.... 慕雪霁。 朱雀作为宁宴的监视者,她不仅亲眼目睹了,慕雪霁算计宁宴的全过程。 更是亲眼见证了,这位宁家大少爷,是如何心狠手辣,折磨他小姨子的..... 还美其名曰为“艺术”! 天台边上。 宁宴抬手,揭下身前男子头上的黑头罩,笑道:“袁炼强,是吧?” 说着,上下打了一番后,咂咂嘴,点评道:“蓬莱新闻的总编,这人模狗样的打扮,还真符合我对公知的刻板印象啊!” 中年儒雅。 西装革履。 金丝眼镜。 油头锃亮。 成功高知的气质,扑面而来。 哪怕他不说话,仅是坐在那,都足以唬住太多的普通国人。 “你是谁?” “这又是哪里?” 再次见到光的袁炼强,环视一周后,目光落在宁宴的身上,厉声质问道。 语气依旧镇定,甚至带着上位者的压迫感。 他是在今早出门上班时,被人打晕的,醒过来后,就戴上了那隔离视线与听觉的头罩。 之后就是出现了这里。 在舆论场勾心斗角几十年,袁炼强早已见惯了大风大浪,保持冷静审视着眼前的年轻人。 同时,脑中飞速运转,分析着最近得罪的仇家。 “这里是临安市,世纪中心的最顶层天台,高303米,属于地上第67层吧.....” 宁宴淡然一笑,抬手指去,开口道:“放眼望去,居高临下俯瞰全临安,这景色是不错...” “你看这空气多清新,这月亮多圆啊!” 风轻云淡之中,似没有任何敌意。 像是一个导游,在尽职尽责地介绍着,临安的盛世美景。 只是清新与圆,咬字极重。 而且,这是白天,并不存在月亮..... “世纪...世纪中心?!” 袁炼强微微一怔,腿打了个颤,诧异道:“小子,你究竟想做些什么?” 在临安生活了这么多年,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世纪中心是临安的最高楼? 只是袁大总编想不明白,眼前这个诡异的年轻人,为何会将他带到这里? 到底意欲何为? 宁宴极目远眺,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慵懒道:“就是想请袁总编欣赏欣赏,祖国的大好河山而已.....”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随性问道:“你说从这里坠下去,自由落体几秒能到地面?” 【t=(2S/g)²1/2】 ------------ 第305章 手里的棍子越粗,脸上的微笑越自然 众所周知,想要最大程度上地欣赏美景,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融入其中..... 而最高效最直接的则是,进行自由落体运动。 一跃解千愁。 刹那芳华。 “你这是什么意思?” “莫非想把我.....” “从这里推下去?” “你这是在威胁我?” 袁炼强闻言,霎时心惊胆战,又惊又惧,紧咬牙关,质问道。 说着,余光向下瞥去。 云雾缭绕,眩晕感袭来。 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强撑着的腿肚子,也在阵阵打颤.... 毕竟,这不是第17层,不是第37层,而是第67层之上。 坠下地面需要多少秒,袁炼强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可他清楚的是,结果就是变成一滩肉泥。 生理恐惧是难以遏制的。 而那一问,看似漫不经心,但他却敏锐地听出了,浓浓地威胁之意。 直觉告诉袁炼强,眼前这个年轻人不是在与他说笑..... “不要那么激动。” 宁宴将袁炼强的微表情,尽收眼底,拍了拍其肩膀,似笑非笑,说道:“就是单纯在欣赏美景的同时,顺带探讨一个简单的物理问题.....” “真想让你做自由落体运动,我就直接踹了!” 说着,抬起腿来,示范了一个凌空踢球的动作。 标准至极。 不过..... 就宁宴个人而言,跟单一的自由落体相比,他更喜欢抛物线运动。 踹出一个完美的弧度,最后以平沙落雁式,屁股着地。 当然,这暂时是真的在说笑,活跃气氛而已。 因为任务还未完成,还没撬开嘴..... 袁炼强听得额间冷汗直流,狠咽下几口唾沫,压住恐惧,稳住心神后,厉声道:“小子,你这是绑架,属于是刑事犯罪,我大夏可是法治社会!” “谁给你的勇气,将我帮到这里的?” “你还年轻,有大好的前途,我劝你迷途知返!” “不要坠入深渊,回不了头!” 袁大总编没有选择求饶、妥协,与破财免灾.... 而是坚定地选择了,先发制人地虚张声势。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试探出眼前人的来意和底细。 越是强硬,越不会落入下风。 只有这样,才能在这扑朔迷离的危机之中,对症下药。 所以,盯上的突破点,就是宁宴的年纪。 从事新闻行业多年,他明白现在的年轻人,多是色厉内荏,心态不稳,又打又拉之下,说不定能有奇效。 只要唬住了这小子,就拿到了主动权,拿捏他不就轻而易举了呢? “梁静茹给我的勇气咯!” 宁宴瞅着这个咋咋呼呼的家伙,不以为意,玩味一笑,开口道:“都说了是请,OK?” “作为高级知识分子,还是得文明措辞的.....” 一个请字,咬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读书人的事,能算绑架嘛? 明明就是请! 充其量就是,请的方式特殊一点,也没有问客人的意愿。 但这重要嘛? 最终解释权在他宁某人手里,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毕竟,手里的棍子越粗,脸上的微笑越自然。 袁炼强听到这话,瞪大双眼,怒视宁宴,气得浑身颤抖。 一时之间,能言善辩的他,都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个强词夺理的混蛋了.... 宁宴放在心上,话锋一转,笑道:“而且,也不是我动的手,你是他们请过来的!” 说着,抬手而起,指向世纪中心顶层天台,远处的一个角落。 “谁?” 袁炼强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疑惑道。 刚才的关注点,都在所处之地与宁宴身上。 不曾关注过其他,也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他去关注。 “老傅,你应该不陌生吧?” 宁宴努努嘴,笑问道。 袁炼强与傅远楼之间,有没有交情,宁某人不清楚。 但这二人皆在江南,皆在临安市,又都是上层大人物,认识是肯定认识的。 不会有任何的意外。 那中年男子缓步走来。 凛冽寒风吹过,露出他刚毅的脸庞。 “傅远楼?!” 袁炼强怔愣在原地,直到看清来人后,震惊道:“怎么会是你?” “你们国安又在玩什么把戏?” 满脸难以置信之色。 原本他以为,宁宴是国外的情报组织,或是恐怖组织派来的。 只有那些人,才敢在大夏的国土上,隐晦地行绑架之事.... 毕竟,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但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胆大妄为的年轻人,竟是官方的人,甚至还是国安的?! 是他袁炼强疯了,还是他傅远楼疯了? “当然是我了....” “除了我之外还有谁,会将你袁总编请到此处?” 傅远楼挺起胸膛,波澜不惊,坦然承认道。 那自信的神情,仿佛在说,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嘛? 因为这是大夏,全世界公认最安全的大夏。 除了国安之外,谁敢堂而皇之地绑架呢? 呸....是请,是明目张胆的请。 袁炼强明白是谁后,冷哼一声,威胁道:“傅大总指挥,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我?” “奉劝一句,你国安在动手之前,也该掂量掂量,如此行径的后果吧!” “代价不是你,所能承担得起的,勿谓言之不预!” “不要到时候,收不了场,悔之晚矣!” 振振有词。 言语之中,就透露着两个字.... 强硬! 底气从何而来? 无他,傅远楼的身上之上。 对普通人、普通商人、普通高官来说,国安二字,就是悬在他们头上的利剑。 会被时时恐吓,刻刻威慑。 但他袁炼强却无惧。 因为在权力越往金字塔尖走去,凌驾于公平之上的.... 是背景,是人脉,是血缘,是家世,是权力,是关系网。 而这些袁大总编都有。 也就是说,该忌惮的是傅远楼。 毕竟,他这所作所为,不亚于主动挑起一场斗争。 哪怕当时可以平稳落地,事后呢? 逃不掉清算的。 “不愧是玩舆论的老手,措辞就是犀利,看问题也是毒辣啊!” 傅远楼闻言,拍了拍手,面色凝重,认同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强忍着笑意,又继续道:“但很可惜,就算最后真出了什么后果和代价,也不是我国安,更不是我老傅承担.....” 不可否认。 袁炼强所言所语,说得都是事实。 而且,一针见血,字字句句皆在要害之上。 走到这个地步,站在这个高度,对错已经无关痛痒了.... 重要的是,身后势力的博弈,谁更加强大。 毕竟,赵立春再前进半步,那么就会是瑞龙的名义。 “什么意思?” 袁炼强听乐了,讥讽道:“事情是你国安所为,而你是江南大区负责人,难道还能逃得了追责?” “最后的结果,不会因为你巧言令色,推诿责任而更改!” 好似胜券在握一般。 在袁炼强的眼中,此时此刻的傅远楼,就是在掩耳盗铃。 最后的结果,难道是他不承认,使尽浑身解数狡辩,就能更改的嘛? 痴人说梦罢了。 而袁炼强之所以敢如此趾高气昂,就是拿准了傅远楼的命脉。 他是体制中人,拥有恐怖权力的同时,也会反受其制约。 不会有危及自己性命,这些逾矩的胆子。 “哈哈哈哈!” 傅远楼看着自信满满的袁炼强,再也压制不住情绪,开怀大笑,说道:“那咱们回到老袁你,最初的第一个问题,他是谁?” 话音落下。 抬起手来,指向一旁笑而不语的宁宴。 身为国安的领导层,他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一般不会笑的,除非忍不住..... 而且,傻子是走不到如今这种高位的,你袁炼强都能一眼洞悉的事,他傅远楼又怎会看不透? 但是不得不说,袁大总编越是这样,就说明那七成花的很值。 除了完成公务之外,还能顺带看一次iOker表演..... “他....” 傅远楼斜眼看去,满脸不屑,轻蔑道:“是谁?” “难道不是你国安的执法人员?” “一个底层小喽啰,可替你担不了那么大的责任!” 傲慢。 目空一切。 甚至都没拿正眼看宁宴。 因为傅远楼的出现,袁炼强顺理成章地以为,这个年轻人是国安的马仔。 区区一个底层,值得他重视嘛? 又能顶得了那么大的雷嘛? 痴心妄想,白日做梦吧! “人啊,总是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最终一叶障目....” 傅远楼收敛笑意,玩味道:“他姓宁,名宴!” “他的所作所为,跟我国安没有半毛钱关系哦!” 京城上层,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宁家大少爷无法无天? 他开了金口,勒令国安打打下手,谁会觉得有问题呢? 至于其他的,就不关我国安的事咯! 被狠宰七成,大出血之后,傅远楼最期待的就是此时此刻.... 世界上还有比杀人诛心,更爽的事嘛? “姓宁....” “名宴...” 袁炼强喃喃重复,猛地心中一咯噔,惊呼而出:“宁宴?!” “京城宁家的那个宁宴?!” “怎么会是他....” ------------ 第306章 诶,听说过宇文成都将军嘛? 话音落下。 双眼发直,呆若木鸡,愣在了原处。 袁炼强虽没见过宁宴,又怎么可能没听过其凶名呢? 但万万没有想到,身旁这个与男大学生的年轻人,居然会是那个横行京城的煞星。 那一刻,袁炼强只觉头晕目眩,天塌下来了..... 他终于后知后觉,明白了傅远楼敢这般胆大包天。 必定是与这位大爷,达成了某种不为人知的交易。 有宁大少爷背锅,什么样的雷顶不住呢? 小丑竟是他自己?! “现在那么的责任,他能担得起吗?” 砸了那么大的本钱,傅远楼并不打算轻易放过袁炼强,补刀道。 钱没了,情绪价值肯定得捞回到位吧? 狗仗人势,狐假虎威的感觉,就是爽啊! 顿了顿,一阵满足后,看向宁宴,恭敬地开口道:“大少爷,这位袁总编就交给你了!” 说罢,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退至一旁,静候佳音。 “老袁,站着多累啊,咱们坐着聊吧!” 宁宴淡然一笑,平静开口道。 说着,走近上前,拍了拍袁炼强的肩膀。 示意他赶紧坐下,坐在天台的边上。 “不要!” 袁炼强闻言,往后缩了缩,哀嚎道。 声音颤颤巍巍,全身心都在抗拒。 那不是普通的位置,那是王维诗里的鬼门关啊! 但凡再往前半步,随时都会有高空坠落的危险。 而这还不排除,那位爷会不会推他一把,助力登上极乐..... “那可就由不得你咯!” 宁宴咂咂嘴,朗声道。 说着,目光一凛,摁在肩上的手,随即微微用力。 众所周知,宁某人不想办的事,谁都办不成,他想要办的事,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反对。 每个细胞都在抗拒的袁炼强,还在坐了下去,两腿悬空,倒吸一口凉气,“嘶~” 双手紧握着墙角,给自己为数不多的心理安慰。 他的脑子里,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脑补,掉下去会是如何了..... “看着我临安大好风景,有没有想说的?” 宁宴极目远眺,率先开口,打破了平静。 “说什么?” “有什么好说的?” 袁炼强尽力克服着心中蔓延的恐惧,愣了愣神,问道。 语气之中,透露着迷茫。 好似有多无辜一般。 “就说说你做过些什么?” “说说你名下那些财产,又是从何而来的?” “说说这些年,你到底收了洋人多少钱?” “又做了哪些腌臜卖国事?” 宁宴呼出一口浊气,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娓娓道来。 很显然,宁某人从不打无准备的仗。 在昨天夜里,他就从傅远楼那儿,要来了袁炼强的调查报告,尤其是财产明细表..... 毕竟,纵使再过几百几千年,钱这个玩意儿,依旧是驱动人贪欲的第一内核。 不可否认,袁炼强能让国安短时间内,都查不到相关足够证据,设置财产防火墙的手段是有东西。 可对宁宴而言,只需穿刺股权,查清数量就足够了。 “污蔑!” “我敬你是宁家人,宁老元帅之孙,但容不得你如此血口喷人!” “我袁炼强一生,行得正站得直.....” “每一分钱都是干干净净的!” “何曾做过任何卖国求荣之事?” “更不可能收洋人一分钱!” 袁炼强闻言,再也顾不得恐高畏惧,当即振振有词,反驳道。 且无论这位宁大少爷手中,有没有指控自己的证据,都是不可能承认。 因为负隅顽抗,或有一线生机。 而一旦认了,就代表着再无回天之力,等待他的结局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更何况,过了这么久,袁炼强早已冷静了下来。 他很清楚,若是国安真掌握了,能坐实自己犯罪的证据,就不会是如此行事了。 所以,只能放手一搏,强硬到底了.... “义正辞严,正气凛然,嫉恶如仇,光明磊落,啧啧啧!” “人这种生物,死到临头之前,都是嘴硬的....” 宁宴不慌不忙,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袁炼强,咂咂嘴,玩味道。 你别说,你真别说,就他这言之凿凿的德行,像极了无辜受冤,遭受迫害的正派人士。 所有细节拿捏到位。 这演技堪称一绝。 哪怕连自诩影帝的宁宴,都得甘拜下风。 与公知的形象,也越来越贴切。 那全身上下,所有骨头都是软的,唯独嘴是硬的。 摇唇鼓舌,写下脑残文章,毒害大夏青少年,为他们背后的主子,四处奔走。 袁炼强梗着脖子,死死盯着宁宴,没有言语。 似要负隅顽抗到底。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话锋一转,兴致勃勃地问道:“诶,听说过宇文成都将军嘛?” 抑扬顿挫,意有所指。 “宇文成都将军?” 袁炼强不明所以,眉头紧蹙,说道:“那不是隋唐演义里的人物?” “你这前言不搭后语的,究竟想表达些什么?” 原本袁大总编以为,这位宁大少爷,会在那些问题上与他进行掰扯。 甚至都已经打好了腹稿,做足了准备。 但怎么也没想到,宁宴的思维如此跳脱,问出的东西,与之前八竿子打不着..... 尤其是那宇文成都,更是让他疑惑不已。 一个小说中的人物,与眼下之事有关嘛? “你知道为什么宇文成都将军,最近在抖音,受到那么多人的追捧嘛?” 宁宴没有回答解惑的打算,而是自顾自地问道。 “为什么?” 袁炼强反问道。 很显然,他清楚宁宴能这么问,必定是有其深意。 但脑中飞速运转,却百思不得其解。 联系不上一点。 更摸不清宁大少爷的真实意图。 “因为秦叔宝舍不得开的车,宇文将军拿来跑滴滴。” “秦叔宝的劳斯莱斯,被宇文将军拿去工地拉砖。” “秦叔宝心尖的白月光,被宇文将军拿来搞团建。” 宁宴没有卖关子,淡然一笑,开口道。 抛开立场不谈,试问谁能拒绝这样的领导呢? 有强敌他让你后退,有美女他叫你排队。 一句听我的命令到外面排队,振聋发聩。 比只会画饼的老板,不知道好了多少,有多少打工人想誓死追随..... “什么意思?” “我听不明白....” “你到底想表达些什么?” 袁炼强摇了摇头,说道。 并非装作不懂,而是真的不解其意。 那虚构的宇文将军再好,跟他又能有什么关系? “还不过明显嘛?” “我打算效仿一下.....”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玩味道。 顿了顿,转头看向某处,又扬声喊道:“蔷薇,把人带过来!” “什么人....?” 袁炼强微微一怔,喃喃问道。 但不知为何,他的心跳莫名开始加速。 隐约感觉了恐惧,还有宁宴笑容中的渗人..... 蔷薇早已等候多时,快步应声而至。 身后紧跟着乌泱泱一群人。 有男有女..... “喏,你的大老婆,二老婆,三老婆,学生妹情人,洋妞情人....” “要不说文化人厉害呢?” “会玩的花样真多!” 宁宴抬手指了指,如数家珍介绍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你的女儿们也来了,足足八个真能生...” “哦对,还有三个儿子,在那边!” 别的不说,但就这点而言,宁某人是真的佩服袁炼强。 三妻四妾,左拥右抱,清一色的美女,分布于不同的年龄段,还有好多大洋马。 这艳福,真是让人羡慕啊! 不过宁宴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 毕竟,真敢COS一下,慕大富婆恐怕真的会暴起吃人! 袁炼强见状,顿时方寸大乱,声嘶力竭道:“姓宁的,你究竟意欲何为?” “给个痛快话!” 那咆哮的模样,哪还有一丝儒雅的模样? 宁宴打了个响指,玩味道:“都说了,我要致敬宇文将军.....” ------------ 第307章 谁又有本事来定我的罪? 致敬,瑞思拜,reSpeCt。 这是一种独属于,电影行业的行为艺术。 宇文成都将军的事迹,虽然是电视剧虚构的,但宁大导演可以将创意变现啊! 尤其是在这种,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 谁能拒绝来一场,酣畅淋漓的电影指导呢? “混蛋!” “畜生!” “你这是违法的!” “你这是在犯罪!” 袁炼强目眦欲裂,胸口上下起伏,怒视宁宴,歇斯底里控诉。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他又怎会不明白,这个衣冠禽兽打的是什么主意? 好歹毒的心肠啊! “违法?” “犯罪?” 宁宴听乐了,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反问道:“谁来定义?” “谁敢来定我的罪?” “谁又有本事来定我的罪?” 说着,站起身来,双手抱于胸前。 仿佛听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 但凡有谁能定宁某人的罪,就以他当年在京城做的那些事,别说牢底坐穿了,哪怕是枪毙十万回都绰绰有余了。 是他们不想嘛? 是他们仁慈嘛? 是无人有这个能力。 而今日的所作所为,在宁宴的过往战绩之中,连排号的资格都没有。 更何况他袁炼强所犯之事,放在历朝历代,都是诛九族的死罪。 “你以为他老傅,为什么不惜血本,都要请我过来?”宁宴摇了摇头,继续嘲弄道。 随即,抬手指向傅远楼。 因为能撼动盘根错节关系网的,只有绝对的暴力。 区区七成利益,能拔除蛀虫,换一个河晏海清,维护国家安全。 这笔买卖怎么算都值..... 除了京城悍匪之外,他宁某人其实还有一个外号: 平账大圣。 “你....” 袁炼强闻言,面色铁青,一时哑口无言。 顿了顿,习惯性地指责道:“你们俩狼狈为奸,这是在践踏,我大夏法律的尊严!” “是对法治社会的侮辱!” 气急败坏之下,习惯使然地站在道德制高处,开始指指点点。 满嘴爹味。 完美复刻了他居高临下,对年轻人说教时的嘴脸。 若是不知内情之人,见到这一幕,恐怕会以为他是,坚定不移的法律卫道士。 “啧啧啧,还真是冠冕堂皇呢!” 宁宴咂咂嘴,轻蔑一笑,嘲弄道:“一个间谍,一个卖国贼,还好意思张口大夏,闭口法律?” “一条断脊之犬,也敢在我面前狺狺狂吠?” 活了二十三年,宁宴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是头一次见,比他还不要脸之人。 一个在背地里出卖国家利益,危害国家安全,为己谋私的畜生,居然还能如此振振有词,正义凛然? 大夏法律和法治社会,从脊梁骨都断了的玩意嘴里说出来,还真是莫大的讽刺呢! 难怪能厚颜无耻地写出,《澳大利亚苍蝇会采蜜》《东瀛马桶刷七遍马桶水能喝》《德国下水道的油纸包》《美国为救麻雀全国停电》这些脑残文章。 “你口口声声说我是间谍,指责我卖国,证据呢?” “你拿出证据来说话?” “若是拿不出来,还是免开尊口!” 袁炼强再也顾不得会跌落的危险,猛地站起身来,怒视宁宴,质问道。 说着,摊开了手。 示意赶紧给出证据。 底气十足。 自信满满。 袁炼强不清楚,自己是如何暴露,国安又是如何锁定他的。 但他很确定,有这么多年的部署,他们短时间内,是决计拿不出实锤证据的。 只要气势上压住宁宴,挺过这一关,顺利离开此地,直奔京城而去,说不定还有机会..... “哈哈哈哈!” “既然你想要证据,那我就满足你咯!” 宁宴眸中闪过一抹狡黠,开怀大笑,朗声道。 面前这个龇牙咧嘴的家伙,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宁某人一清二楚。 但国安办事需要查有实据,他不需要啊! 对宁宴来说,怀疑产生,罪名成立。 而且,不是要证据嘛? 撬开你的嘴,不就什么都有了嘛? 还需要复杂地走流程? “蔷薇,让弟兄们排队!” 话音落下。 早已垂涎欲滴的众人,顿时两眼放光。 等了这么久,不就是在等这个时候。 “排队?” “排什么队?” 袁炼强闻言,不解其意,问道。 但当此话一出口,目光轻移,看向远处之时。 他猛地恍然大悟。 宁宴带来的人,不止羁押的那些,远处还有乌泱泱的一片。 “知道我场地为什么选这里嘛?” “因为足够宽敞,能施展得开....” 宁宴拍了拍袁炼强的肩膀,自问自答道。 离地303米,67层的高空,有公知向往的清新空气的同时。 还有宽敞的场地,与电影摄像需要的采光。 宁某人有预感,这将会是一部伟大的作品..... “姓宁的,你不要虚张声势!” 袁炼强冷哼一声,阴鸷的目光掠过,厉声道:“你可以为所欲为没错!” “不过,他们这些国安的走狗,有法律明文限制,是没有胆量做这些违规之事的!” 说着,抬起手来,指尖划过全场。 语气之中,满是自信。 好似仿佛看穿了一切,洞悉了所有。 不可否认,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可以限制这个宁家大少爷。 但那些为宁宴卖命的人不行。 他们隶属于国安,受相关限制,一旦遵命照做,就会在档案之中,留下难以抹去的污点。 所以,袁炼强断定这个姓宁的混蛋,就是在虚张声势,想哄骗他就范..... “谁告诉袁总编,他们是国安啦?” 宁宴听乐了,似笑非笑,玩味道。 说着,抬手指了指,开口道:“介绍一下,这位是蔷薇,临安市的地下女王......” “这些如饥似渴的弟兄,都是她的人,清一色的亡命之徒.....” 话音落下。 蔷薇莲步轻移,走到袁炼强的面前,笑脸盈盈,招了招手。 袁大总编都能想到的事,他宁某人有什么理由,会想不到嘛? 当然啦,国安也没有那么多人的情况下,也不可能做这些事。 所以找蔷薇借人,就是最好的选择。 既准备好了男演员,又能让他们免费发放福利,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那如饥似渴,不是一个形容词,而是一种物理现象。 因为受慕雪霁的启发,为了电影效果的炸裂程度,宁宴提前给他们,分发了特殊适配药物..... “宁宴,你还真是算无遗策啊!” 袁炼强一口气没喘上来,捂住胸口,震惊道。 脸上满是挫败感。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凶名赫赫的莽夫,竟能做到如此滴水不漏? 不是说这家伙没脑子嘛? 为何提前预判了,他的所有预判? “洒洒水啦!” “想玩的尽兴,当然得用心....” 宁宴摆摆手,装模作样,随性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我想知道的内容,就放过你家所有女眷。” 玩归玩,闹归闹,宁某人依旧没忘了正事。 拷问出傅远楼所需要的信息。 而这种没有指向性的询问,最后说不定能炸出意外之喜。 因为他摸清楚宁宴的底细,不知道宁宴究竟知道了多少.... “想以此威逼我就范?” “告诉你,不可能!” 袁炼强瞪着宁宴,青筋暴起,咬牙切齿。 但话音未落,还没嘚瑟三秒,他被宁宴一把薅住了头发,摁在了地面上。 “硬骨头啊!” “我喜欢....” “第一次执导这类型的大戏,若哪儿做得不到位的,还请袁总编多多指点.....” “aCtiOn!” 不再有任何废话。 导演上机,演员就位。 一个小时后。 “啊啊啊啊啊!” 被强行逼迫,亲眼目睹全程的袁炼强,状似疯魔,嘶吼道:“姓宁的,我都踏上了这条路,你不会觉得,这招对我管用吧?” “幼稚!” “区区女人子女而已,又有什么不能舍弃的?” ------------ 第308章 宁宴,我警告你,不要动我的儿子! 这些话翻译过来就是: 区区庶子庶女,和一群无关紧要的女人而已,舍弃就舍弃了,没有顶点值得我心疼的。 只要他袁炼强还活着,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儿子也好,女儿也罢,统统都可以再生..... 这些不重要的东西,是不足以影响他,要挟他,逼他就范的。 “这才哪到哪呀?” “开胃小菜而已,不要那么激动!” 宁宴见状,淡然一笑,漫不经心地说道。 说着,捏起两根手指,玩味道:“这只不过是我以公谋私,完成的一个小小的艺术创作.....” 显而易见,借此逼供且羞辱袁炼强,充其量也就占了1%不到。 而驱动这一切的99%,则是宁宴的“一己私欲”。 毕竟,哪位导演不希望,有一部传世的好作品呢? 宁导自然也不例外。 反正现场的指挥权在他手里,所有事都是他说了算。 “呵!” “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 袁炼强吐出一口血沫,咬牙切齿,冷哼道:“你今天是不可能,从我的嘴里得到任何,你和国安想要的信息!” “哪怕是死,我也会全部烂在肚子里.....” 梗着脖子渗笑。 一个死字,咬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他要负隅顽抗到底了。 因为在忍痛目睹一切后,袁炼强清楚地意识到,宁宴与国安的傅远楼,这两人是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了.... 既然结局大概率是死无葬身之地,与其让他们得偿所愿,不如硬扛到底。 狠狠地恶心他们一番。 更何况,只要他咬紧了牙关,外面的人一定会投桃报李,善待他嫡子的。 “凡事在盖棺定论之前,还是不要说得太绝对了。”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目光一凛,笑道:“而且,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比死,要可怕得多的事情.....” 就事论事的说,死这个字眼看起来吓人,实则是最轻松最简单的。 因为只要一死,所有的所有,就都解脱了。 真正应该担忧的是,生不如死....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宁某人最喜欢玩弄的就是,嘴硬的人和神明,尤其喜欢他们信誓旦旦,半场开香槟。 “那我倒想见识见识。” 袁炼强死死盯着宁宴的眼睛,嘶吼道。 国安的十大酷刑,他有所耳闻,也早已摘除了痛觉神经,有信心扛得住。 他倒是期待极了,这位宁大少爷被打脸,最后气急败坏的模样。 “那就如你所愿咯!” 宁宴耸耸肩,开口道。 说罢。 啪啪啪! 连续拍了三下手。 示意下一场的演员就位。 四个虎背熊腰,身高180,体重两百斤的壮汉,应声而至。 “教你个乖,对付男人,就得用男人来对付....” 宁宴垂眸,意味深长道。 平静的话语,似意有所指。 他很清楚,袁大主编敢做那样的事,自然不会是好对付的。 所以,理所当然地替他备下了,一场又一场的好戏。 要从身心瓦解.... “一群四肢发达的肌肉男,连刑具都没有,也想对我进行逼供?” 袁炼强抬头,目光扫过,极其不屑道。 原本以为宁宴能玩出什么新花样,但没想到这就不行了,虎头蛇尾。 莫非以为区区几个肌肉男,甚至连刑具都没有,就想对付他,撬开他的嘴吧? 痴心妄想! 痴人说梦! 此时此刻的袁炼强,丝毫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宁宴摇了摇头,不慌不忙,说道:“我就欣赏你这样的硬骨头!” 话音落下。 一脚踹到袁炼强身上,将其踢至四个肌肉男脚下。 众所周知,真正的刑具,从不需要假借于外物。 而要瓦解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直男的意志,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丧失作为男人的尊严..... 彻底打掉他心中的傲气。 “变态!” 被拖拽的袁炼强,大喊道。 直到此时此刻,他又怎会不明白,这个混蛋打的是什么主意? 恶毒至极。 这种刑罚,根本就不是正常人,所能想到的.... 同时一向目空一切,悍不畏死的袁炼强,看向那四个肌肉男的目光,出现了恐惧之色。 “巧了不是?” “我老婆也经常这样说我。” 宁宴点点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笑道:“谢谢夸奖!” “感谢你对我创意的认可.....” 宁某人还真没骗袁炼强,慕大富婆的确经常吐槽他变态。 只不过其中的性质,不一样而已。 属于夫妻之间的打情骂俏。 话音落下。 宁宴没有一点停留,当即转身离去。 毕竟,他虽然喜欢看也爱指导片子,还喜欢欣赏百合,但作为一个正常男人,对1和0提不起任何的兴趣。 所以果断选择暂避。 “混账!” 望着那离去的背影,袁炼强歇斯底里骂道。 可宁宴却并不生气。 因为,来自对手破防的辱骂,就是对他最大的认可。 满满的成就感。 半个小时后。 战斗结束。 “哦对了,在收尾之前,先给你看一张照片....” 宁宴闲庭信步,走了回来,停在两眼放空的袁炼强面前,笑道。 说着,随手从兜里,掏出一张早已准备的照片。 丢在了地上。 心态崩碎的袁炼强,原本是不想管的,但余光却瞥到了照片上的人,那是一张无比熟悉的面容,诧异道:“志鹤?!” “你是怎么抓到他的?” “宁宴,我警告你,不要动我的儿子!” 一时之间,袁炼强黯淡死灰的眼眸,重新泛了光泽,充斥着愤怒。 因为他看得真切,那是他的儿子袁志鹤。 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嫡子,最在乎的人。 袁炼强在国内所做的一切,十之八九都是为了袁志鹤,为了其在国外,有一个光辉璀璨的前途.... 可现在却被宁宴抓住了。 还被浇上了汽油。 “因为我在洛杉矶也有人啊!” 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只要是我想抓的人,你摇尾乞怜献媚的美爹,是护不住的!” 不可否认,洛杉矶方面对袁志鹤的保护,的确是上心且周密。 但那又有什么用呢? 不会真以为,他宁某人在外面浪荡的几年,只会打架揍神明吧? 自然也顺手整合了不少势力。 毕竟,抢了那么多的资产与财富,也是需要人替他打理的..... 只要愿意砸钱,多多的砸钱,有的是人愿意替他卖命。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拿出手机,点开了视频通话,递到了袁炼强的面前。 “爸,救我!” “救救我!” “我不想死!” 是袁志鹤。 画面中是一处废弃仓库。 袁志鹤身上浇满了汽油,周围的红脖子拿着火把,似在等着命令.... 而这就是在将袁炼强,整得身心俱疲之后,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志鹤!” “宁宴,放过他!” “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有什么手段冲我来,祸不及子女!” 袁炼强顿时慌了神,方寸大乱,喊道。 言语之中,再不复之前的桀骜。 只剩下哀求。 宁宴见达到了效果,随手掐断了视频,轻蔑一笑,讥讽道:“现在知道祸不及子女啦?” “就你袁炼强的子女是人?” “我大夏十四亿老百姓的子女,难道就不是人?” “守在国门之前的,可都是子弟兵,是我大夏老百姓的子女!” “他们的命,难道就不是命?” “就活该被你出卖,被你当做踏板,换取你和你的子女,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 ------------ 第309章 小宴宴,你不会真要放过他儿子吧? 曾几何时,宁宴一度自认为,他的双标已经天下无敌了。 直到见到了袁炼强,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满嘴仁义道德,家国情怀,实则背地里自私自利,卖国求荣。 跟这么一位公知,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守在国门之前,死战不退,前赴后继的一道道身影。 那是大夏的剑柄。 陈母问勇,留万古之名。 而他袁炼强的所作所为,合该遗臭万年,永远地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宁大少爷,我说,我说!” “无论您问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只求您高抬贵手,求您了!” “放过志鹤,给我留个后吧!” 袁炼强摇摇晃晃,慌忙爬起,跪在宁宴的身前,猛烈磕头,疯狂祈求。 心理防线彻底被洞穿,再不复此前桀骜之姿。 显而易见,袁炼强如此这般妥协配合,不是因为良心发现,幡然悔悟。 而是因为他清楚地认识到,若是在负隅顽抗下去,自己唯一的嫡子,性命即将不保,被烈火汽油所焚烧..... 毕竟,根本据刚才的前车之鉴来看,没有什么事情,是宁宴这个恶魔做不出的。 没有了继承人,这些年所做的一切,将没有丝毫的意义,在国外积累的财富,都将付诸东流。 “好啊!” “我答应你!” 宁宴眸中闪过一抹狡黠,不动声色,果断应允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只要你说出来的东西,能让咱们老傅同志满意....” 说着,抬手指向傅远楼。 答应是必然的。 因为他们做了这么多,不止是为了拍摄艺术,更是为了套出情报,及时止损,防微杜渐。 不过..... 众所周知,最终解释权,只归宁某人所有。 “可以!” “但我要你以宁家列祖列宗,以你亡父宁致远之名起誓。” 袁炼强大喜,抬起头来,眼中密布血丝,厉声道:“你宁宴会放过我的儿子,不会伤他的性命!” “只有这样,我才能信得过你.....” 都混到那个位置,成为顶级间谍,又潜伏多年,他袁炼强不是傻子。 唯恐眼前之人言而无信,他必须得要有保证。 而京城世家,最看中的就是宗族血脉。 所以让宁宴以此起誓,是当下的最优解,也是唯一的选择。 毕竟,这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家族越有权势,就越信这些..... 而且,一旦违约,将重创宁宴与宁家,多年积累的信誉。 宁宴似笑非笑,眸中闪过一抹狡黠,当即举起手,掐住三指,脱口而出:“宁家列祖列宗在上,宁宴对天盟誓,必践行承诺.....” “若有违背,使我死于神明之手,万劫不复,死无全尸,曝尸荒野!” “我父宁致远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 抑扬顿挫。 中气十足。 掷地有声。 甚至不见宁宴,有任何的迟疑,也不见一丝不悦。 因为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同时.... “好。” “宁宴你够狠,我信你!” 袁炼强见状,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咬牙道。 很显然,他因宁宴的毫不犹豫,感到无比惊讶。 哪怕不知结果会如何,他也想赌一把。 甚至,从本心而言,袁炼强更希望宁宴能违约。 让那誓言应验在他的身上。 使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宁家,断子绝孙,尽数覆亡,给他一家老小陪葬。 “那七成...该你赚的。” 傅远楼走上前来,停在宁宴的身旁,拍了拍其肩膀,感慨道。 满是意味深长,还有敬佩。 毕竟,换作是他傅远楼,哪怕最后会答应,也会斟酌考虑,乃至含糊其辞,混淆概念,降低风险。 可谁能想到,什么都不缺的宁大少爷,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呢? 人家赚钱是应该的。 宁宴耸耸肩,没有言语。 脸上面无表情,眸中却泛着玩味。 “袁总编,这边请吧!” 傅远楼抬起手,指向一个方向,开口道。 袁炼强点点头,在国安人员押送下离去。 蔷薇见状,随即吩咐道:“你们先把这些人,全部带下去!” “是。” 得吃心满意足的众人,齐声应道。 话音落下。 带着袁家的男女离去。 此刻,原本热闹的世纪中心顶层,只剩下了两人。 “小宴宴,你不会真要放过他儿子吧?” 蔷薇快步走上前来,好奇地问道。 认识这么多年,她对宁宴的性格,还有行事风格,亦是很清楚的。 从不受人威胁。 而且一向奉行的是,斩草除根,不留丁点祸患。 可他今天的反应,却是诡异地一反常态。 不仅答应了放过袁炼强的儿子,甚至还妥协发了毒誓。 总觉得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劲.... “哈哈哈哈!” 宁宴闻言,朗声大笑,甚是开怀。 顿了顿,微微侧首,问道:“蔷薇,听说过一个人吗?” 说着,竖起了一根手指。 眉眼之中,满是玩味。 “谁?” 蔷薇微微一怔,疑惑问道。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或许就是,他如此反常的关键。 “武祖动子哥。” “他一生钻研武道,导致文道平平。” “一生只识得五个字,大荒囚天指!” “得罪他的家族,其中哪怕是一条狗,都得挨一记大荒囚天指....” 宁宴双手抱于胸前,似笑非笑,介绍道。 名场面:他就是欺负你老萧,是个知识分子。 别说是人和狗了,哪怕是鸡蛋,都得全部被摇散黄了,才能勉强安心。 宁某人又不是傻逼,更不是圣母白莲花,怎么可能给自己徒留后患呢? 鬼知道那个袁志鹤,会不会怀恨在心,然后遇到白胡子老爷爷,苟个十几年,跑过来报仇? 不光是孩子,活佛济公里有一集,一家都被杀,他们家猫成精了给报仇。 所以你以为,蚯蚓都得竖着劈怎么来的? 他可以愧疚活一辈子,但不能担惊受怕过一辈子。 而且,仇人的孩子,宁宴也不愧疚。 “噗嗤!” 蔷薇听乐了,忍俊不禁,问道:“那你既然都打算斩尽杀绝了,还发那么狠的毒誓?” “就不担心万一真应验了?” 好奇的目光递向宁宴。 毕竟,这种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谁知道老天爷,会不会恶趣味一下,给你开个玩笑呢? “那还不是为了唬住他?” 宁宴挑了挑眉,淡然一笑,风轻云淡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提醒道:“而且,他只是要求我个人,放过他儿子,又没说要其他人放过....” “你要知道一件事,上面大多数时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可一旦涉及这种问题,从来都是零容忍!” “还用得着我出手?” 个人二字,咬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宁宴是在卡bUg,钻袁炼强语言的漏洞。 他答应也好,承诺也罢,都是仅限于他个人,或者范围更大一点,可以限制他及为他办事的人。 又没说其他人,不能出手。 可以制造一场意外,学大明的皇帝,易溶于水,也可以一碗汤药,悄无声息地送走。 方法是多种多样的。 但问题在于,袁炼强犯得可是叛国重罪,轮得到宁宴动手嘛? 有的是人会料理..... “字眼子都抠上了,你还真是坏呀!” “那家伙遇到你,算他倒霉....” 蔷薇闻言,摇了摇头,笑道。 不由地松了一口气,这才是她所认识的宁宴。 反正她来也会是同样的选择,只不过没有,他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大概率就是,直接给袁炼强的儿子,左右心脏的位置都扎一遍,防止他的心脏长在另一边。 再往他屁股上扎一下,防止他的心脏长在屁股上。 蔷薇念及此处,猛地后知后觉,似是意识到了什么,问道:“你说的上面,不会指的是那位吧?” 说着,抬手向上指了指。 她知道宁宴的家世,对傅远楼都是呼来喝去的,而能让他称为那位的..... 身份与辈份,绝对非同凡响。 那就只能是..... “当然啦!” 宁宴点点头,并未隐瞒,笑道:“我有领导大叔的私人威信,发个消息知会一声,又不费时间精力.....” “咱主打一个多请示,多汇报,不自作主张。” 宁某人只是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但不代表他没脑子,更不代表,他不会人情世故。 只是很多时候,遇到的那些人,不配而已.... 不然,他凭什么能在京城横行无忌? “你还真是滴水不漏啊!” 蔷薇闻言,微微一怔,感慨道。 她怎么也没想到,一向肆无忌惮的宁宴,竟也能细节到如此地步。 像极了大夏不粘锅。 既解决了问题,又巧妙地站了队... “就算我真违背了,也很难被兑现。” “那些神明要是拿我有办法,早八百年就动手了,还能等到现在?” “至于我老爹,他葬在京城烈士陵园,那是全大夏正气最磅礴的地方.....”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淡然一笑,开口道。 俨然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蔷薇对此兴致乏乏,用手肘顶了顶宁宴,笑靥如花,问道:“小宴宴,我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打算怎么感谢我呢?” 宁宴闻言,挑了挑眉,打趣道:“要不我陪你睡一觉?” “肉偿抵债?” ------------ 第310章 这明明叫废物利用,榨干剩余价值! “好啊好啊!” 蔷薇媚眼如丝,脱口而出,连声应道。 反正这种事,女孩子又吃不了亏,上不了当。 怎么算都是她血赚。 毕竟..... 蔷薇女士一直以来的心愿,就是把宁宴推倒,吃干抹净。 而且,这是宁宴主动提出来,蓄意破坏、恶意插足的责任,可不能算在她头上。 “那行。” 宁宴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玩味道:“我先打个电话,请示一下慕总...” “看看她老人家同不同意?” 说着,掏出揣在兜里的手机,解开了锁屏。 作势要拨通电话。 丈母娘曾告诉过宁宴,听老婆会发财。 所以,这为了以后能继续发大财,听一听老婆大人的意见,不犯毛病吧? 而且作为吃软饭的好同志,向一家之主汇报行程,也在情理之中吧? 至于蔷薇的生死,那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了.... “别!” 蔷薇见状,一跃上前,夺过宁宴的手机,骂骂咧咧道:“你是狗吧?” “恩将仇报是吧?” “有你这么感谢人的?” 真是快气死了! 她见过狗的,还没见过这么狗的。 谁家好人出去偷晴,还跟自己老婆汇报的呀? 虽然她俩都清楚,这是在开玩笑。 但万一慕大总裁当真了呢? 蔷薇不是怕慕云舒怎么样,而是怕自己的公司,转眼没了..... 毕竟,那位姐替莱普斯汀做过调研规划,捏起来易如反掌。 就算没有这些,以鹿鸣国际的强势,慕大总裁的手腕,拿捏起来不要太容易。 她可不想因为,宁宴这个狗男人,把手下兄弟们的饭碗整没了..... “有啊!” “这不是让你见识到了?” 宁宴将手搭在蔷薇的肩上,打了个响指,玩味道。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甚是得意。 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一向是宁某人的行为准则。 反正都跟蔷薇这么熟了,不欺负白不欺负。 “哼!” 蔷薇看着那欠揍的男人,恨得牙痒痒,冷哼一声,喃喃道:“我要换一个....” 说着,推开宁宴,陷入沉思。 白嫖是不可能被白嫖的。 好不容易让他欠了个人情,必须要狮子大开口,狠宰宁宴一笔,让他大出血。 可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些什么。 毕竟,她又什么都不缺,除了男人..... “对!” 沉思良久后,蔷薇眼前一亮,坏笑道:“就要慕总十张原图直拍,我要亲自做表情包!” 物质上不缺,但缺情绪价值啊! 总不能斗图的时候,一直用宁宴做的慕大富婆表情包? 这老是让蔷薇有种,低人好几等的感觉。 所以,她决定自己来做,玩出些新花样。 “成交!” “那就一言为定!”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果断答应道。 反正每次慕大富婆睡着了,他总会各个角度,拍不少来填充相册。 匀十张给蔷薇,倒也无所谓。 两人一拍即合,丝毫没有管某个当事人的意见。 慕云舒:好好好,我是你们俩play中的一环,是吧? 宁宴吸了吸鼻子,嗅到空气中残留的不可名状气味,似是想到了什么,坏笑道:“你的公司应该还保留了,不少灰色产业吧?” 众所周知,蔷薇是帮会头子出身。 纵使莱普斯汀已经开始转型,但短时间内,还是很与那些产业切割的。 放在那也是浪费,刚好物尽其用.... “你笑的这么不对劲,又憋了什么坏主意?” 蔷薇一怔,察觉到宁宴笑容中的异常,开口道:“如实招来!”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家伙,绝对是不是什么好事。 十之八九,又有人要倒霉了..... 莫名有些期待。 “这叫什么话?” “给你提供稳定现金流的,怎么能叫坏主意呢?” 被戳穿的宁宴,面不红心不跳,纠正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袁家那些女人,保养得不错,质量也高,你不如拿去跑滴滴.....” “就当做是弟兄们,这次帮忙的酬劳了.....” 可以质疑袁炼强的人品,但是不要质疑他的眼光。 你别说,你真别说,哪怕是宁宴也认可,袁炼强挑女人的品味。 风格迥异。 千娇百媚。 就算有些年龄上去,还生过孩子,身材却没有走样,反而更加有韵味.... 放在市场上,那可都是稀罕货。 更何况,越是有钱,越是吃过见过的人,就越喜欢猎奇。 谁能拒绝母女组合呢? 难道不想消费一下? “噗!” 蔷薇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吐槽道:“我就说你这人,满肚子坏水吧....” “真损!” 这何止一个损字了得? 简直就是坏得彻头彻尾! 不放过袁志鹤就算了,连那些女人都不放过。 但说归说,闹归闹,蔷薇却是认可的。 毕竟,总不能心慈手软,真放了这些女人,纵虎归山吧? “这明明叫废物利用,榨干剩余价值!” 宁宴昂首,振振有词,狡辩道。 顿了顿,又补充道:“跟慕大资本家学的。” 他就说蔷薇读书少了,平时得多读书多看报吧..... 尽管事依旧是那么一个事,可换一个措辞,就能听起来更高端大气上档次。 国家提倡厉行节俭,他们总不能带头浪费吧? 能变现一点算一点,也算物尽其用了..... 蔷薇上下打量一番宁宴,咂咂嘴,笑道:“慕总说你喜欢在背后造谣她,诋毁她的名声...” “之前我是不信的,现在我是信了!” “她一世英名,迟早毁你手上....” 蔷薇与慕云舒请教经商之余,也会顺带闲聊。 而这其中的话题,大抵逃不过是八卦宁宴...... 尤其他的所作所为,更是重灾区。 她怎么也没想到,慕大富婆的形容,其实保守太多了。 那甩锅根本就是张口就来。 “那我还得再接再厉啊!” 宁宴舔了舔嘴唇,笑道。 “慕总听到你这些话,不得气死?” 蔷薇见状,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莫名有点心疼她.....” 正宫娘娘幸福是幸福,偶尔似乎也没那么舒心。 毕竟,摊上这么一个老公,能省心才是有鬼了。 “没事,她早就习惯了。” “听不下去就会捂我的嘴...” 宁宴摊了摊手,漫不经心道。 顿了顿,收敛笑意,正色道:“蔷薇,老傅你已经认识了,剩下的事情,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说着,努努嘴,指向刚才傅远楼离去的方向。 “放心,我都懂....” “逢年过节该有的孝敬,都不会少的....” 蔷薇会心一笑,开口道。 她很清楚,有些事可以私下做,但是不能放在台面上。 而对于傅远楼,碍于宁宴的面子,他大概率会收下蔷薇送的.... 那就意味着,洗白得到了官方层面的认可。 宁宴点点头,笑而不语。 都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根本无需他多言。 “听说你家慕总做饭的手艺不错?” 蔷薇眨眨眼,问道。 似意有所指。 “怎么?” “听你这意思,是想品鉴品鉴?” 宁宴挑了挑眉,玩味道。 “很不明显嘛?”蔷薇反问道。 俨然一副大馋丫头的模样。 显而易见,她馋慕大富婆的手艺很久了,但又好主动开口。 就只能迂回一下,走宁宴的门路了.... 反正睡不到她的男人,吃她做的饭也不错。 “那你得自己问她了,我答应的可不作数....”宁宴伸了个懒腰,说道。 这不是敷衍,也不是委婉拒绝,而是实话实说。 毕竟,慕大富婆工作那么忙,他都不一定每天能吃到..... 更别提保证让蔷薇吃到了。 “没家庭地位的男人。” 蔷薇撇撇嘴,吐槽道:“算了,我自己去问...”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公司还有事,就不陪你在这久待了,先走啦!” 折腾了好几个小时,早已悄然临近了中午。 也就是宁宴开口,她才会毫不犹豫地推下所有事务,马不停蹄前来帮忙..... “嗯。”宁宴点点头。 蔷薇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 世纪中心。 第六十六层。 国安“借”的审讯室。 “哈哈哈哈!” 宁宴刚走到这儿,隔了老远,就听到傅远楼肆意的笑声,开口问道:“老傅,你他娘的吃蜜蜂屎啦?” “笑这么开心?” ------------ 第311章 你家慕大总裁,不会忘了跟你说吧..... 单就傅远楼这笑声的得意,已经不是吃了一两斤的程度。 恐怕至少也得是,生吞七八吨蜜蜂屎的样子..... 据宁宴初步估计,这老银币怕是离得糖尿病不远了。 不过玩归玩,闹归闹,能让傅大总指挥笑成这德行的,功劳绝对不会小。 毕竟,能坐上那个位置的人,怎么可能会没吃过见过? “差不多,差不多.....” 傅远楼快步迎了上来,一把抓住宁宴的手,无比激动道:“大少爷,这一回收获颇丰,你居功至伟啊!” 他脸上灿烂的笑容,宛若菊花。 在场的国安人员,任职多年,还从未见过稳重的顶头上司,变成这副模样。 但傅远楼可顾不得那么多。 因为现在摆在他眼前的,是泼天的富贵.... 其中随便挑一件,放在外界,都会是顶级大案。 而有了这些政绩,如此功劳,更进一步绝不是问题。 甚至上升已经受限的仕途,也会变得平坦。 “功不功劳的,我又无所谓....” 宁宴见状,没有任何犹豫,当即抽回了自己的手,说道:“反正再大的功劳,都是你国安的,没人跟你抢....” 说着,后退一步,拉开安全距离。 脸上肉眼可见写了两个字,嫌弃。 宁宴从未否认他是个变态,是个色狼,但那只仅限于女人,仅限于慕大富婆而已。 他性取向很正常,对男人提不起一点兴趣,更别提傅远楼这个老男人了。 不过宁某人的言语,却不是官话与敷衍。 毕竟,他又并非公职人员,那些高官求之不得的功劳,在他眼中还没有一个648更实用。 “多谢!” 傅远楼抱拳,谄媚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还是宁大少爷高风亮节啊!” “跟你合作就是愉快....” 一通马屁信手捏来,无比娴熟。 只要这位爷不要,他傅远楼就是当之无愧的头功。 心情不由地大好。 拿七成好处,换这些功劳,怎么看都很值啊! 甚至还是他赚了..... “StOp!” “打住。” 宁宴抬手,制止了接下来的彩虹屁,话锋一转,问道:“还是说说袁炼强吐出来了哪些东西,能让你笑成这样?” “也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若是美女的商业吹捧,宁宴还会听一听,享受享受,愉悦身心。 但一个老男人的彩虹屁嘛..... 那真是大可不必了。 达咩! 还是袁炼强那王八,嘴里吐出来的东西,更能勾起宁宴的兴趣。 毕竟,能让傅远楼都激动成这样,百分之一万是大瓜。 恐怕又要杀得人头滚滚了! “不够SSS级的,我就不提了....” 傅远楼闻言,收敛笑意,正色说道。 显而易见,审问流程走得极其顺利。 甚至,那都不能称之为审问。 单纯就是被宁宴攻破心理防线,又被威逼诓骗的袁炼强,为了自己嫡子的小命,迫不及待地招供.... 一个接一个能引起轩然大波的阴谋,像倒豆子一般,全部倾泻而出。 哪怕是S级、SS级的,都数不胜数了..... 宁宴点点头,没有言语,递了个眼神,示意继续讲下去。 傅远楼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如炬,沉声道:“他们盯上了707导弹研究所的设计师,和室温超导实验室.....” 但话还未说完,就被宁宴打断:“等等!” “室温超导?!” “这玩意论证成功了?” “临安市还有相关实验室?” 境外盯上导弹研究所的设计师,宁宴别说感到惊讶了,甚至觉得司空见惯。 毕竟,东风快递,使命必达,再有钱公弹道加持,纵使是军事技术傲然全球的老美,都根本无从拦截。 更别提它的小弟们了。 刀架在脖子上,还无从反抗,狗命被人任意拿捏,谁会不心慌呢? 但看似平平无奇的室温超导,却让吃瓜的宁宴不淡定了。 重点不在超导,而在室温。 超导是什么? 超级导电,0电阻,但目前只会在,极其苛刻的条件下实现。(-139℃) 那室温指的则是,常温常压.... 单单一个无损耗输电,就可以改变世界格局。 而那些宣称成功的实验组,根本无法复刻证实。 可大夏那室温超导实验室,能被境外势力觊觎,那大概就说明,已经成功了,或者取得了突破性进展,离成功一步之遥..... “对啊!” “现在还处于绝对保密阶段,暂未对外公布....” 傅远楼点点头,开口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问道:“不过,大少爷你为什么如此惊讶?” “难道一直不知道?” 说着,上下打量宁宴。 满脸疑惑。 显而易见,跟宁宴一样,傅远楼也很惊讶。 但惊讶的点,却是完全不同。 他想不明白,宁大少爷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可那神情看起来,怎么也不像是在开玩笑啊? 百思不得其解。 “不是,我....” 宁宴指了指自己,一字一顿,不解道:“我应该知道些什么?” “我既不是主管领导,又不是科研人员,谁没事关注这玩意儿呀.....” 宁某人听傅远楼那意思,分明就是在说,他知道才是理所应当的。 可问题在于,他是有知道的资格,但他应该知道嘛? 实验室负责人又不是他下属,为什么要给他汇报这些? 闲的? “哈?” “这....” 傅远楼见状,两人陷入沉默,略作沉思后,一脸古怪,扯了扯嘴角,试探性地问道:“你家慕大总裁,不会忘了跟你说吧.....” 排除各种可能性之后,傅远楼终于锁定了问题的所在。 也就只有这个最合理,也能解释所有..... “慕大总裁?” “跟我家舒舒有关?” 宁宴微微一怔,挑了挑眉,开口道:“老傅,你别告诉我,那个实验室是.....?” 声音到此戛然而止。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宁宴怎么可能还不明白,这个实验室的归属? 这就是慕大富婆的,也就是他自家的产业。 难怪刚才傅远楼能如此惊讶.... 不过,真不是慕大富婆忘了,防备着宁宴,而是因为他根本就没问过。 甚至,部分相关文件就摆在家中书房里,他哪怕连一次都没翻过.... “肯定的啊!” “偌大的临安市,乃至整个江南地区,除了你家慕总的鹿鸣,谁能有那么雄厚的财力?” 傅远楼表情复杂,说道:“那其中的研发经费消耗,可都是天文数字.....” “她砸钱又砸人,堆了好多年才成功的.....” 平静的语气重,透露着敬佩。 不止是因为慕云舒的一掷千金,更是因为她的魄力。 连普通人都知道,那会是一个无底洞,不归路。 更何况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商人。 结果她偏偏就真的选择做了,愣是砸了好几年,甚至还做成了...... “啧,真没看出来,我家舒舒的公司,还涉及前沿高精尖科技呀!” 宁宴摩挲着下巴,感慨道。 肉眼可见的得意。 有一种夫凭妻贵的既视感。 “嗯?” 傅远楼闻言,似是想到了什么,说道:“我有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 欲言又止。 宁宴回过神来,扫了一眼,不耐烦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傅远楼轻咳一声,略作措辞后,满脸堆笑,问道:“大少爷,你结婚这么久了,不会连自己媳妇儿的公司,具体是做什么经营哪些业务,都不甚了解吧?” 真不怪他傅某人,能有这种疑问猜测。 主要是宁宴的表现,太过离奇了! 尤其是这位大少爷,在得知之后,连生气的反应都没有..... 更是相当于变相坐实了。 他想不明白,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简直是奇葩夫妻! “对啊!” 宁宴耸耸肩,笑道:“我一个被包养的,在家打游戏不好嘛?” “管那么多干嘛?” 言之凿凿。 那叫一个理所应当。 他宁某人连老妈老姐的林氏集团,别说去管去过问了,甚至总部都没去过几次。 就更别提慕大富婆的鹿鸣了。 谁没事去给自己没事找事呀? 都傍上富婆了,谁特么还自己努力呀? “我...” “这...” 傅远楼一时之间,哑口无言,憋了好半天后,从牙缝里艰难感叹道:“你这软饭吃的好香啊!” “传出去不知会羡煞多少人.....” 毋庸置疑,他傅远楼,堂堂国安江南大区总指挥,也在被羡煞的人群之中。 这种有幸福又有尊严,老婆还年轻漂亮有能力的软饭,谁不想吃呢? 牙都快咬碎了! 只恨吃软饭的不是自己。 “低调低调!” 宁宴昂首,淡然一笑,开口道。 说着,抬手指了指,一旁的朱雀,又继续道:“说实话,朱雀没给我递相关调查报告,至少也得背一半的锅。” 很显然,习惯性地甩锅。 领导怎么能有错呢? 错肯定都是下属的。 锅从天降的朱雀,敢怒不敢言,心中骂骂咧咧:“你这特么都能甩锅给我?” “那是你老婆,又不是我老婆!” “你们俩天天睡一个被窝,就张个嘴的事,你自己不问,还能赖在我头上?” “艹!” ------------ 第312章 这不是自从结婚之后,就心软了嘛? 朱雀人都麻了。 满是职场打工人的无奈。 其他锅也就算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黑锅也能扣她头上?! 你们两口子,任意一方张个嘴很难嘛? 别一天到晚除了造人,就打情骂俏啊! 能不能有点正事? “老傅,不瞒你说,要不是上次陪季言川那小子去应聘,我甚至连鹿鸣,是我家的产业都不知道.....” 宁宴淡然一笑,说道。 俨然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模样。 颇为沾沾自喜。 也就因为季言川那次,上赶着去当舔狗,误打误撞。 不然,哪怕再过十年,宁某人大概也不会想着问一句..... “大少爷,你这丈夫当得可真称职啊!” 傅远楼扯了扯嘴角,哭笑不得,违心夸赞道。 说着,默默地竖起了大拇指。 傅大总指挥一时之间,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宁宴了。 你说这位大爷称职吧,他对自己老婆的公司与业务,一概不知,漠不关心。 你说这位大爷不称职吧,他敲诈勒索那么多资产,都是送他老婆的..... 真的很难评! “不懂了吧?” “这叫有边界感!” 宁宴洋洋自得,振振有词道:“给予媳妇儿充分的信任,从不瞎干预她的任何事,也从不乱指手画脚.....” “充分发挥直观能动性!” 看似有理有据,实则狡辩找借口。 但抛开事实不谈,怎么能没有道理呢? 众所周知,在煤矿里瞎干预,是要出事故的。 人家煤老板就很有安全意识,专业的事情,都交给专业的人做。 只要富婆姐姐按时打钱,还要啥自行车啊! “呵!” “我不想吃你家的狗粮!” 傅远楼撇撇嘴,冷哼一声,开口道。 他怎么看都觉得,这位大少爷是在变相秀恩爱。 炫耀自己软饭吃得有多香,还什么都不用干。 还什么边界感?什么主观能动性? 说白了就是懒。 傅远楼顿了顿,似是想起了前面被打断的话题,又继续道:“还有一个事,老美那边缺粮。” “盯上了咱们农科所最新改良成功的,杂交水稻亲本.....” 话音落下。 面色一沉,极其凝重。 尤其是缺粮二字,咬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古时候有一句话叫,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在如今这个时代,武器与科技固然重要,端稳饭碗亦是很重要。 而那杂交水稻亲本,就是解决饥饿的最优解。 耐旱耐碱耐盐的同时,不仅能高产,一年三熟,还能兼顾口感..... 一旦这东西流落于外,对列强来说,就是如虎添翼。 换而言之,他们的变强,就意味着我方面临的威胁,随之增加。 幸好,这一次将那些阴谋,尽数扼杀于了萌芽姿态.... “老美全世界打仗,国内物价飞涨,它法理爹那也是顾头不顾腚,不缺粮才是有鬼了....”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玩味道:“学它干儿子棒子国,来偷杂交水稻,倒也不失为一种应对良策。” 众所周知,棒子国的祖传技能,就是逮着大夏什么都偷。(除了调休) 所以老美学这一手,其实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如今所谓的灯塔国,现在已经集齐了,大夏古代王朝的所有问题。 汉朝的穷兵黩武,晋朝的民族融合,隋朝的好大喜功,唐朝的藩镇割据。 宋朝的货币超发,元朝的贱民愚民,明朝的党争纷沓,清朝的鸦片泛滥。 应验了叶赫那拉的诅咒:所有拿到大清赔款的国家,终将变成大清。 “谁说不是呢?” “还能解决燃眉之急.....” 傅远楼笑了笑,戏谑道。 颇有几分幸灾乐祸。 反正那些遭罪的又不是,他大夏的老百姓。 要死就死呗! 一切的一切,都得归功于“民主”制度的优越性。 “傅总指挥,你说,老美既然想要杂交水稻亲本,咱们不如顺水推舟,送给他们?” 宁宴眸中闪过一抹狡黠,似笑非笑道:“帮他们解一解燃眉之急,你看如何?” 说着,将一只手搭在傅远楼的肩膀上,另一只手顺势做了个推的动作。 言辞恳切,像极了那悲天悯人的圣母。 只是那燃眉之急四个字,咬字听起来似有深意.... 却又看不出宁某人,究竟意欲何为。 “大少爷,你说认真的?”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 傅远楼闻言,微微一怔,疑惑道。 相识十几年,这位宁家大少爷,是什么脾气秉性,他还是略知一二的。 好心? 圣母? 这玩意儿能跟京城悍匪挂上钩? 他不趁机落井下石,都算大发慈悲了,怎么还可能送过去,为了救非我族类? 百分之一万有问题! “这不是自从结婚之后,就心软了嘛?” “总想积德行善.....” 宁宴装模作样,叹了口气,笑道。 说着,还拍了拍胸口。 示意他真的“心软”了。 好似悲天悯人的佛祖附体一般。 只是莫名有些格格不入..... “就你?” “还积德行善?” 傅远楼听乐了,斜了一眼,开口道:“你这笑的太有猫腻了啊!” 他不知道宁宴打的什么算盘。 但很清楚什么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套用现在年轻人的话术,信他的屁话,还是信我是秦始皇? 腹诽之余,傅远楼念叨着积德行善,结合宁宴的笑容,一个念头猛地钻进了他的脑子里,兀然开口道:“等一下,你不会是想....” “以次充好吧?” 话音落下。 满腹疑云的傅远楼,忽地豁然开朗。 是了,宁宴怎么可能好心? 这个概率远比陨石撞地球,人类覆灭的概率还低。 那就只能是,这位大少爷要给顺水推舟,给它们挖坑..... “这叫什么话?” “怎么能叫以次充好呢?” 宁宴淡然一笑,纠正道:“杂交水稻亲本里面,有什么不受控制的隐性基因,也不是我们能控制的吧?” “而且,东西是老美自己偷回去的,跟我大夏可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就跟游戏一样,可以为了玩家的体验感,正向修bUg,不断优化。 自然也可以学王者农药,为了逼韭菜买新皮肤,反向优化。 学过生物的都知道,隐性基因这玩意儿是不受控制的.... 而且,不是走正规渠道从大夏得到的,最后出了什么事,有什么责任,跟大夏方面没有任何的关系。 打碎的牙齿,只能自己含泪咽下去。 “大少爷,还是你坏呀!” 傅远楼目光一凛,指了指宁宴,玩味道。 顿了顿,又完善补充道:“那就以袁炼强的名义,给老美送过去。” 众所周知,人这种生物,无论种族肤色,都是存在劣根性的。 就比如他们对,很容易得到的东西,往往都不会珍惜。 反之,历经千辛万苦得到的,却会视若珍宝..... 自家间谍送过来的东西,就算会例行检查,也不会太过于细致。 用老美的石头,来砸它自己的脚。 “哈哈哈哈!” “老傅啊老傅,你这也没好到哪儿去呀?”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会心一笑,开口道:“自由美利坚,枪战每一天,饿殍遍地,真是让人期待呢!” 一个地方出来,能臭味相投的,怎么可能有谁会是什么好鸟? 两人皆是心照不宣。 “都是大少爷你指点的好。” 傅远楼抱了抱拳,奉承道。 “还没完,到时候通知夏储粮,伺机炒高国际粮价.....” 宁宴摆了摆手,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笑道:“割韭菜薅羊毛的同时,也顺带清一清,库存里积压的劣质存粮....” ------------ 第313章 确实该多整几艘,以避免火力不足恐惧症复发 哄抬物价,形成垄断,永远都是牟取暴利的最好手段。 跟枪炮一响,黄金万两的底层逻辑,亦是如出一辙。 而夏储粮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粮食的储备。 只有你想不到的数量,没有它拿不出来的数量。 因为国有袁公,大夏之幸。 禾下乘凉梦,功勋写在大地上,留下人间稻满仓。 这就是底气。 但这收割手段却并非宁宴首创,其实是学自老美,师承于十几年前的四大国际粮商。 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哈哈哈哈!” “这一出一进,又是盆满钵满啊!” 傅远楼闻言,两眼放光,精神大震,朗声大笑道:“质疑老美,理解老美,成为老美.....” “单是想想都很带劲儿!” 说着,不由地捏紧拳头。 傅大总指挥,行伍出身,纵使不懂经济,却明白什么叫做垄断。 毕竟,一旦计划成功推进,大夏毋庸置疑就是有余粮的大地主,掌控了定价权与主动权。 漫天花花绿绿的钞票,就会奔流不息地涌入大夏。 那些可都是真金白银啊! 屁股决定脑袋,傅远楼终于能理解,老美仗着美刀收割全球的快感了。 只不过,这次风水轮流转,换到了他们大夏..... “啧,那些钱最后都是进国库,又不是进你兜里.....” “你那么激动干啥?” 宁宴见状,斜了一眼,撇撇嘴,吐槽道。 众所周知,能揣进兜里,还能自由支配,随心花出去的,才是属于自己的钱。 而那些收割所得的票子,无论是千亿,还是万亿,最后无一例外皆是上交国家。 搞得好像他老傅,能分到多少一样? “进哪儿并不重要!” 傅远楼深吸一口气,双目炯炯,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重要的是,其中一大部分都会是军费.....” “又他娘的可以多整几艘航母了!” “这次老子一定要争取到,江省的冠名权!” 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大夏的军费,十之八九都是烟民提供的,这在国内外都不是秘密。 但不能总是苦烟民,他们为国家做的贡献够多了。 傅远楼对捞多少钱,做多大的官,其实感兴趣,也没有那么感兴趣。 他是个纯粹的军人,在乎是荣誉,看重的是保家卫国。 多一艘航母,就意味着拳头就硬一分。 扼住别人的咽喉,总比被人掐住脖子要好吧? “也是,大夏的航母着实是少了点,老百姓没什么安全感.....” 宁宴闻言,赞同地点点头,开口道:“确实该多整几艘,以避免火力不足恐惧症复发。” 这个症状在军人和百姓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阴影。 那安全感该由什么来提供呢? 不是口头上对和平的呼吁,而是朴实无华的火力覆盖。 在国际博弈之中,实力永远是维护正义的基础。 国防才是外交真正的后盾。 尊严,只在剑锋之上,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 当别人说你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时候,你最好是真的有! “是啊,现在攻守易形啦!” 傅远楼闻言,眸中闪过一抹阴鸷,沉声道:“曾经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时至今日,也该换一换了.....” 话音落下。 目光径直投向了东北方向。 脚盆鸡,时机到了,露头就秒! 不露也秒,而且必须打满十四年..... 网友锐评:我和关圣帝君请示过,当天他就给了我九个圣杯,现在我丢九个东风,不炸,我转头就走。 虚岁75,实岁5000,1v17获胜,战绩可查,五常全刷,爱好和平,喜欢种地。 宁宴挠了挠眉心,似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道:“你倒是提醒了我,袁炼强的资产的七成,最迟十五号之前全部移交。” “我老婆二十号就休假了....” 说着,手指比了一个七。 很显然,刀不刀俎的,那是傅远楼该关心的,宁宴是个极其务实的人。 他更在意的是,这次出工又出力,背了那么大的锅,应该得到的报酬..... 毕竟,袁炼强能牵扯那么多SSS级大案,其所积累的资产,只会远超最初的估计20亿。 “大少爷,要不我将那些全部折现,以现金的形式,尽数交给慕总?” 傅远楼搓了搓手,眼珠子贼溜一转,当即开口提议道。 满脸堆笑。 好似设身处地为宁宴考虑一般。 显得极为真诚。 “哈哈哈哈!” 宁宴闻言,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盯着傅远楼,朗声笑道:“老傅,又给我耍心眼子是吧?” 傅远楼说得比唱得好听,但怎么可能诓骗得了宁某人? 老狐狸什么的,宁宴自幼见多了,一眼就洞穿了其中的猫腻。 傅老银币能有那么好心? 还什么全部折现,以现金的形式? 乍一听是很不错的,减少了繁杂的流程,省下了不少的功夫。 但其中的关键问题在于,如何折现,以什么样的方式来估价呢? 十之八九就是,国安左手充当裁判,右手扮演选手..... 趁机压下估价,将原本至少有三十亿的东西,克扣到十五亿乃至十亿。 最后到手的只剩下,缩水后的七成。 活脱脱将他宁某人,当成了大冤种! “那哪能呀?” 傅远楼尴尬一笑,面不红心不跳,强行解释道:“跟谁耍心眼,也不能跟大少爷你耍呀!” “咱这关系,谁跟谁呀?” “主要也是为了方便慕总顺利接收,省心省力.....” 纵使明知被识破了,但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不是没有担当,而是一旦认了,宁宴必然会坐地起价,再狠狠敲诈一笔。 所以,哪怕再没底气,也得咬死那个借口.... “呵!” “这屁话你自己信嘛?” 宁宴望着心虚的傅远楼,冷哼一声,反问道。 顿了顿,不慌不忙,又继续道:“傅大总指挥,你要是想这么玩的话,那袁炼强在海外的所有资产....” “我可就全部笑纳,一点不剩咯?” 显而易见,宁宴不仅不生气,反而甚至很兴奋。 因为傅远楼的算盘,正中他的下怀,给了他全部吃下的合理借口。 毕竟,是你傅大总指挥不讲道理在先,那就不能怪他宁某人胃口大了。 “别!” 傅远楼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说着,满脸谄媚,赔笑道:“开个玩笑嘛,大少爷你咋还当真了?” “咱们白纸黑字写的是七三,那一定要有契约精神,得严格执行!” 那一刻,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跟国安截然相反,在海外其实才是宁宴的主场。 因为没有家族和长辈的约束,他可以尽情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没有哪一国,哪一位神明,可以限制得住他。 只要宁宴愿意,袁炼强在海外的资产,哪怕全部存放在瑞士银行,那也无济于事。 话音落下。 朱雀见状,当即取出了那份字据,递到了宁宴的面前。 “精明的混蛋,真是一点都不好糊弄!” 次次算计落空的傅远楼,欲哭无泪,心中腹诽道。 在此之前,他对宁宴的难对付,早有耳闻,只是怎么也没想到,这家伙难对付到了这个地步。 有绝对的武力就算了,还他娘的有脑子。 别说给他挖坑了,差点把自己给埋了。 “那就明天将所有的资产明细表,递到我老婆桌上去。” 宁宴淡然一笑,吩咐道。 说着,拍了拍傅远楼的肩膀。 原本他想的是,定在十五号,给他们留足时间。 但既然得寸进尺,那就只好上上强度咯! 反正以国安的工作能力,明天归类完也是可以做到的..... 远处的国安人员,听到这话,此前的喜悦一扫而空,只剩下生无可恋的落寞。 “大少爷,我记得老爷子当年,给你请的老师们,里面也有主攻金融的院士吧?” 傅远楼略有些疑惑,问道:“你为什么不自己看?” ------------ 第314章 兑现答应蔷薇的好处 宁宴没上过学,没经历过九年义务教育,这在京城世家之中,是人所共知的事。 但这并不代表,宁家老爷子不重视他的教育。 恰恰相反,各行各业的院士,都被请到了宁家授课。 金融方面怎么可能会例外? 当时教宁宴的那位院士姓柳..... 至于傅远楼为何记得如此清楚? 因为那是慕云舒的外公,柳絮因的父亲。 所以,他对宁大少爷这手操作,不明所以.... “因为我要打游戏呀!” “哪有多余的时间?” 宁宴耸耸肩,脱口而出。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也不知道我老婆,需要哪方面的资源,还是让她慢慢挑中意的吧.....” 慵懒的语气中,充斥着理直气壮。 宁某人不仅懂金融,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精通,但为什么要管这些呢? 他是被包养的好嘛? 吃软饭就得有,吃软饭的思想觉悟。 而且,他对鹿鸣的业务范围一无所知,与其搞什么大男子主义,在那大包大揽,越俎代庖。 索性不如让慕大富婆自己挑,省去那些多余的麻烦。 “.....” “也没错。” 傅远楼扯了扯嘴角,从牙缝中蹦出了这三个字。 无比艰难。 很显然,他被宁宴轻描淡写的话,打出了沉默暴击。 沉默是今天的傅远楼。 要打游戏.... 多么清新脱俗的理由啊! 但听起来为什么如此欠揍呢? “既然事情搞定了,我就回去补觉了,你们慢慢忙。” 宁宴打了个哈欠,开口道。 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哦对,那个谁别忘了给我调过来.....” “走啦,不用送!” 说着,冲傅远楼摆了摆手,转身离去。 以往都是睡到自然醒,今天起了个大早,莫名开始犯困了。 不过,困归困,依旧没把自己的好处忘了。 宁宴口中的那个谁,自然是能歌善舞的温以蓁。 暖床有慕大富婆,用不着她,但听听真人唱小曲儿,还是很不错的。 “放心。” “我忘了谁的事,也不敢忘了大少爷你的呀!” 傅远楼闻言,皮笑肉不笑,咬牙道。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混蛋都捞了那么多好处,还没把温以蓁忘了。 可除了捏着鼻子答应,厚着脸皮去西北大区要人,还能怎么办呢? 形势比人强啊! “总指挥,那我也先走了。” 朱雀看着心头在滴血的傅远楼,抿了抿唇,开口道。 说罢,当即跟了上去。 她是宁宴的监视者,职责就是寸步不离的跟着。 “还有.....” 宁宴走到门口处,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傅远楼,笑道:“航母冠名权的事,我会替你向老头和外公转达的。” 玩归玩,闹归闹,老银币虽坑,但宁某人依旧记住了他的心愿。 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多谢!” “那就请大少爷多费心了....” 傅远楼闻言,眼前一亮,精神大振,朗声道。 这次的感谢,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真诚。 因为哪怕有如此大功,能不能冠名依旧是一个未知数,只能说有概率..... 但有了宁大少爷开口,那就是毋庸置疑的百分百! 毕竟,这个面子,没有人敢不给。 ~~ 晚上。 八点。 御水湾别墅。 书房。 “宁宴,有这么好看嘛?” “你都盯着我看快半个小时了....” 慕云舒摘下平光眼镜,看向坐在对面的宁宴,问道。 很显然,某个男人自慕大富婆,走进书房加班,也跟了进来。 像极了尾随的痴汉。 不过,在她做正事的时候并未“骚扰”,只是在那目不转睛地盯着。 “那当然,舒舒同学美若天仙,百看不厌!” “还越看越上瘾,真是让人陶醉啊!” 宁宴努努嘴,鬼话张口就来。 顿了顿,又继续道:“就是这布料有点多,不太清凉.....” 有一说一,慕大富婆专注工作的模样,的确很赏心悦目,哪怕再看半个小时也不会腻。 但美中不足的是,裹得过于严实..... 就这点比抖音上的女菩萨,差的太远了。 “哼!” “我听你搁这放屁。” 慕云舒轻哼一声,忍不住拆穿道:“现在偷拍都不背人了是吧?” 她是在工作没错,可并不代表,对周围的状况一无所知。 就比如宁宴每次举起手机偷拍,她余光瞥得清清楚楚。 至于他拍来干嘛? 慕大富婆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做表情包的。 她只是不明白,宁宴以往都是,趁她睡着了拍的,今天却是如此反常..... 总感觉有什么猫腻? “我这光明正大的拍,怎么能叫偷拍呢?” 宁宴不慌不忙,放下手机,走上前去,坐到慕云舒的桌旁,狡辩道。 众所周知,偷拍是当事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录下的镜头,属于偷窥行径。 但他宁某人可是,赤裸裸地拿着手机,当着慕大富婆的面,就差怼脸上拍了。 “切!”慕云舒白了一眼。 “再说,咱们是合法夫妻,又不是小三偷人,需要背什么人?” 宁宴舔了舔嘴唇,玩味道:“舒舒总不会,想让我来偷你吧?” 说着,抬起手来,捏了捏慕云舒的脸蛋。 满是调戏之色。 话音落下。 眼前已然悄无声息的开始脑补。 你别说,你真别说,偷人也是一个不错的角色扮演剧本。 等会让慕大富婆扮演表哥的妻子,他来扮演表弟。 浓浓的背德感,扑面而来.... “呸!” “偷你个鬼!” 慕云舒看着想入非非的大色狼,娇嗔道。 顿了顿,莞尔一笑,问道:“小宁子,乖乖告诉姐姐,你这特意来拍姐姐,打的是什么主意?” 说着,站起身来,居高临下,捏住宁宴的下颌。 那气质像极了,只会在上面的女王。 慕大富婆不仅很了解宁宴,更清楚一个道理,事出反常必有妖。 毋庸置疑,这大色狼今晚的举动,绝对是有问题的..... “舒姐,你想听实话?”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问道。 拿捏着欲拒还迎的细节。 拨动着慕大富婆的好奇心。 “不听实话,那我还问你干嘛?” 慕云舒闻言,白了一眼,没好气地问道。 顿了顿,又催促道:“赶紧老实交代,不许胡编乱造!” “这可是您老人,亲口要求的哦!” “我说了,别生气....” 宁宴揽住慕云舒的腰肢,笑道。 很显然,他是在打预防针。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不生气。” “说。” 慕云舒催促道。 越是这样,她就越好奇。 慕大富婆倒想看看,宁宴又要玩什么花样出来。 “兑现答应蔷薇的好处。” “她要你十张原图直拍,拿去做表情包.....” 宁宴眨眨眼,不再卖关子,如实说道。 众所周知,在这种事情上,他还是很有执行力的。 “宁!” “宴!” 慕云舒顿时脸色骤变,瞪大了美眸,一字一顿,咬牙道:“我真想掐死你!” 说着,一把拧住宁宴的耳朵。 原本这死鬼,自己做表情包就算了,但她怎么也没想到,居然还是给蔷薇拍的?! 合着做成买卖了是吧? 气死了! “舒舒,你刚说不生气的.....” 宁宴并未反抗,只是撇撇嘴,小声提醒道。 理不直气不壮。 好似还有些委屈.... “我现在反悔了不行?” “你们俩真是狗啊!” 慕云舒噘着嘴,气呼呼道:“就逮着我一个人嚯嚯是吧?” ------------ 第315章 免费版真人joker秀,不看白不看! 不生气? 这能不生气嘛? 两个狗贼狼狈为奸,就逮着她一个人祸害,难道还不允许生气? 天下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而且,女人本就是善变的。 美妆博主争取回来的特权,不用白不用。 念及此处,慕大富婆暗下决心,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狗男人现在拍她十张,等会他睡着了,她就拍一百张做成表情包,然后发给蔷薇。 狠狠气死他! “我错了。” 宁宴见好就收,眨了眨眼,开口道:“气大伤身,C+变对A了,以后对咱们孩子不好....” 认错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说着,嬉皮笑脸地抬起手,拍了拍慕大富婆的胸口。 就是不知道是顺气,还是趁机揩油。 反正手感是挺好的,丝滑且柔软。 但委屈了孩子都是其次的,宁某人主要是怕委屈了自己。 毕竟,一提到对A,他的脑子里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某位程姓女子..... 顾庭方把那平平无奇的女人,娶回了家,以后他和他的孩子都得挨饿。 “烦死你了!” “就会欺负我。” 慕云舒白了一眼,拍开某人的咸猪手,坐回椅子上,愤愤道:“以后就算有了孩子,你心里的第一位也只能是我,听到了没?” 一股子醋味,油然而生,飘荡在空气之中。 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慕大富婆怎么也没想到,狗男人说气大伤身,是在为孩子考虑,竟然不是为她着想?! 哪怕心里清楚,他就是故意那么说的,但依旧还是有,一点点的不开心。 小心眼就小心眼呗,反正她不喜欢让宁宴去猜,有话从来都是直说。 “遵命!” “都听皇后娘娘吩咐。” 宁宴极其配合,连声应道。 说着,走到慕云舒的身后,将手搭在她的肩上,谄媚道:“给您老捏捏肩,松松筋骨,缓解一下疲劳.....” 满脸堆笑,态度良好。 像极了会所的金牌技师。 谁特么能预料到,醋坛子姐姐狠起来,连自己孩子的醋都吃呢? 不过也没办法,把自己家小祖宗惹生气了,只能他来哄了。 “这还差不多....” 慕云舒懒得多计较,顺着台阶就下了,闭上双眸,享受着宁技师的服务,点评道:“手法不错,还挺舒服的!” 别的不说,她老公除了态度很好以外,按摩手法也是极好的。 就是手不太老实。 起初是在捏着肩的,可捏着捏着,就悄悄往下去了..... “舒舒,还记得你那天答应我的事吧?” “季言川那小子,都跑Steam来催我了....” 宁宴俯身向下,贴近慕云舒的耳边,低声问道。 原本今天下午回来补完觉后,就直接上号,征战黑神话了。 结果哪曾想,联系不上他的季言川,居然跑到了Steam上催..... 不得不说,能想到这一招,也真是个人才! 但从字里行间,宁某人隐约间能感受到,这小子被折磨得够呛,估计是快崩溃了。 “记得。” “不就陪你去吃饭嘛?” 慕云舒点点头,张开眼,嫣然一笑,说道:“明天我有时间,让他选地方吧。” 她虽然不是过目不忘,但答应宁宴的事,怎么可能会不记得呢? 甚至,为了避免因为工作忙起来,遗落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还特意给宁宴单开了备忘录,用于专门记录。 只不过上次,他没说具体时间,她也就没着急。 “那咱们就挑临安市,最贵的地儿去,狠宰季言川一顿。” “反正那小子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也多得没地方花。”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笑道。 其实贵不贵都是其次的,主要是得挑一个环境好的地方。 那个空中花园餐厅就不错。 毕竟,只要无视了季言川那个电灯泡,就可以当做是,他跟慕大富婆的约会,快乐过二人世界..... “你们俩不是好兄弟?” “一点都不手下留情?” 慕云舒轻抿红唇,笑问道。 从那字里行间,还有语气之中,慕大富婆没听出丁点兄弟情谊。 相反,她更觉得这像是,杀猪盘在杀猪崽。 别说留不留情了,越熟的杀起来越狠。 “那小子想请我家舒舒办事,总不能便宜了他吧?” 宁宴耸耸肩,玩味一笑,打趣道。 众所周知,他宁某人不仅胳膊肘,从不向外拐,而且还重色轻友。 白嫖是不可能被白嫖的。 想约他家慕大富婆吃饭,不出点代价怎么能行呢? “宁宴,有些话我还是得,先跟你讲清楚....” 慕云舒收敛笑意,轻咬红唇,略作措辞后,正色道:“饭局,我可以陪你去....”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但他想办的事呢,我不能答应....” 平静的语气中,为难且坚决。 话音落下。 打量着宁宴的神情。 季言川摆下鸿门宴,其目的昭然若揭。 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余长乐。 但慕大富婆不可能出卖自己的姐妹。 哪怕是一点帮忙的要求,都不可能答应。 所以,慕大富婆这是提前,在跟宁宴打预防针。 在维护她老公脸面的同时,她也得坚守自己的原则。 “我知道啊!” 宁宴点点头,脱口而出。 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你知道?!” “那你在中间牵线搭桥,还那么积极?” 慕云舒微微一怔,诧异道。 俏脸之上,写满了疑惑。 慕大富婆惊讶的点,不在于宁宴能看透,而是明知结果会是如何,依旧选择去做。 毕竟,他既然对一切都是心知肚明,那肯定也能推测出,都是无用功.... 这完全不符合宁宴的性格。 太过于反常了! “为什么不呢?” 宁宴淡然一笑,反问道:“免费版真人iOker秀,不看白不看!” “我甚至都想给他,准备一个红鼻子......” 说着,抬手点了点慕云舒的鼻尖。 言语之中,满是理所当然。 显而易见,帮季言川其实是顺带的。 看他的乐子,才是宁某人的真实意图。 这两者又不冲突好吧? 而且,免费的现成的,甚至还倒贴请客的iOker,不看白不看。 “你....” “真损啊!” “季言川有你这个大哥,真是他的福气!” 慕云舒望着宁宴,哭笑不得,感叹道。 但凡小季同志,能听到宁宴的话,估计能直接哭晕在厕所里。 不过仔细想想,似乎好像大概,这也很合理,又极其符合宁宴的人设。 毕竟,她这精明的老公,怎么可能做那些,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蠢事? 落井下石还差不多..... “嘿嘿!” “那可不?” 宁宴耸耸肩,笑道。 顿了顿,又颇为遗憾地说道:“被慕总冷酷无情地拒绝,我是体验不到了....” “但能现场围观这一出好戏,也是不错的!” 话音落下。 宁某人两眼放光,悄然间已经开始,脑补明天的精彩现场。 舔狗iOker川在阿谀奉承之后,被铁石心肠的慕大富婆,狠狠地无情拒绝。 然后整个人原地石化。 想想都很有趣儿啊! 主要是他宁宴,一直没见过慕大富婆冷冰冰地拒绝人,更是莫名地期待.... “看来我亲爱的老公,是真的很期待呀?” 慕云舒将宁宴的神情,尽收眼底,莞尔一笑,开口道:“那姐姐就如此所愿咯,拒绝你今晚的所有要求....” “让你能看不能吃!” “憋死你!” 说着,拎住宁宴的衣领,将他缓缓拉近。 很显然,他刚才的话,给了慕大富婆极大的灵感。 对这个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的色狼来说,看得到吃不到,就是最大的酷刑。 所以,被欺负了无数次的她,决定狠狠地报复回去。 顺带还能给自己放一天假,何乐而不为呢? “是嘛?” “慕总,别忘了我这人,可是靠嘴吃饭的.....” 宁宴不慌不忙,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坏笑道:“你说我先把你的欲望勾起来,再拒绝帮你灭火,这个主意怎么样?” 他这个人没有别的什么特长,唯独精通各种纵火套路。 就是不知到最后,究竟是谁先憋死? “不行!” 慕云舒瞪了一眼,脸色绯红,娇嗔道:“违背妇女意愿是犯法的!” 她怎么也没想到,宁宴这坏胚,居然会来这么一手。 如果真按照他计划推进,毋庸置疑,先忍不住的只会是她。 慕大富婆莫名有一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感觉..... “6。”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宁宴扯了扯嘴角,打趣道:“要不再撤销同意,送我进橘子里待个三年?” ------------ 第316章 别余长乐都显怀了,他还没释怀..... 众所周知,前一分钟同意,不代表下一分钟同意。 版本T0拥有随时撤销的权力。 依旧是勇担重任的赣西省老表,以身入局亲自试验,最好的结果是,判三缓三.....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都是老表替你负重前行。 “那也不是不行!” 慕云舒闻言,强忍着笑意,配合道:“让你这臭男人,进去好好改造改造,争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说着,抬起手指,轻轻地戳了戳宁宴的胸口。 俨然一副傲娇的模样。 “就怕舒舒舍不得....” “长夜漫漫,空虚寂寞冷.....” 宁宴贴近慕云舒的耳边,吐了吐热气,低声道。 说着,一手握住慕大富婆的玉指,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肢。 舍不得三个字,咬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对别的女人,宁宴或许不了解。 但面前这个身体比嘴诚实的女人,他还能不了解嘛? 她要是能舍得,就不是慕云舒了。 “你才空虚!” “你才寂寞!” “形容得我跟欲求不满一样!”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边去。” 话音落下。 愤愤地一把推开了宁宴。 慕大富婆真是烦死这家伙了! 从他的嘴里,就听不到一个好词。 就算她真欲求不满了,那是被他祸害的。 就该把这个害人精的嘴缝起来,再抓进橘子里,关上个三年。 不。 直接无期! 宁宴见状,当即选择转移话题,开口道:“舒舒,你说季言川那死舔狗,最后能上桌不?” “别余长乐都显怀了,他还没释怀.....” 颇有几分幸灾乐祸之色。 舔狗这种生物,从来都是不得好死的。 哪怕是有钱的舔狗,最后大概也是人财两空的。 真不是宁某人唱衰季言川,单看慕大富婆的态度而言,成功率或许都不足万分之一。 就怕余长乐都三胎了,都还轮不到季言川。 “屁!” “显怀什么?” “别胡说!” 慕云舒面色严肃,脱口而出,否认道。 很显然,宁宴话中的某两个字,触及到了她敏感的神经。 那几乎是条件反射。 美眸之中,浮现中警惕,打量着宁宴,判断他是玩笑话,还是真发现了些什么.... 慕大富婆也不想瞒着她老公。 但那个秘密,毕竟涉及到了余长乐的隐私。 不能说。 这是对余长乐的尊重,也是原则性问题。 “舒舒,我就口嗨而已,你那么激动干嘛?” 宁宴敏锐地捕捉到异样,双眼微眯,拖长尾音,玩味道:“不会.....” “余长乐私下也包养了男人,还怀孕了吧?” “她玩得这么嗨皮?” 看似八卦,实则试探。 因为,宁宴在慕大富婆的反应之中,读出了四个字: 欲盖弥彰。 刚才他提及显怀与释怀,是因为那是网络热梗,用来调侃慕大富婆的。 但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有意外之喜。 而她的微表情,明显是对显怀二字,产生了应激。 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只不过,余长乐那大冰山能玩的花,倒真挺出乎宁宴预料的.... “没有!” 慕云舒双手抱于胸前,吐出两个字。 依旧是否认。 “人啊,越是心虚,就越想遮掩什么....” 宁宴的笑容愈发玩味,开口道:“这有啥不能承认的?” “果然外表越高冷,内里越反差.....” “跟咱们舒姐如出一辙,不愧是好姐妹!” 说着,勾住了慕云舒的肩膀,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反差理论,诚不欺他宁某人。 而且,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她俩可是好姐妹,慕大富婆都反差了,余长乐怎么可以例外呢? 只能是可惜,季言川那小子头上,顶了一片呼伦贝尔大草原,绿油油的。 也不对。 余长乐压根就没答应季言川,恋不恋爱,与和谁恋爱,都是人家的自由。 季小子根本就是,无权无立场干涉。 念及此处。 宁宴同情的同时,更多的是兴奋吃瓜。 “呵!” 慕云舒冷哼一声,并未言语。 很显然,她也意识到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跟自家这大色狼,说得越多,就越会暴露更多。 索性还不如直接闭嘴,不搭理这家伙,任由他胡思乱想。 反而有极大可能萌混过关。 “透露透露呗!” “她包养的是年下小奶狗,还是年上大叔?” 宁宴来了兴致,眨眨眼,猜测道。 顿了顿,略作思考后,又继续道:“总不能是猛男教练吧?” 你别说,你真别说,最后这个猜测,虽然有那么一点离谱,但又似乎又很靠谱。 就跟rapper对中专妹(周),有种莫名的吸引力一般。 健身教练对闷骚良家,亦是如此。 这可不是宁某人凭空想象的,而是有事实依据的。 毕竟,身为某站的资深学者,他怎么可能没看过,健身教练PUA探花系列视频? “你觉得呢?” 慕云舒轻抿红唇,不动声色,反问道。 平静的眉宇之中,隐约间有些得意。 跟她构思的一样,这大色狼果不其然想歪了..... “我觉得年少小奶狗,清纯男大的可能性大一点!” 宁宴淡然一笑,随口胡诌道:“青春貌美体力又好,最需要的年纪,遇到最能给的年纪.....” 其实,就事论事的说,他觉得这三种都不可能。 毕竟余长乐这样优秀的女人,择偶标准绝不会如此草率。 但慕大富婆既然不愿意透露,宁宴也对其他女人的隐私不感兴趣。 他更想借此来调戏调戏她.... “呵呵!” 慕云舒白了一眼,保持着高冷。 丝毫没给某人可乘之机。 “唉~” 宁宴见状,叹了口气,装模作样地感慨道:“人家姿势换了一个又一个,季言川把消息看了一遍又一遍。” “他在夜里流泪,人家在那里流汗....” “舔狗就该是这个下场!” 慕云舒站起身来,双手捧着宁宴的脸,说道:“老公,跟你说认真的,这些话你对我说说就好,不要出去胡说,可以嘛?” “长乐是个女孩子,一个人在临安也不容易.....” 温柔的语气之中,带着几分撒娇,还有恳求。 她很清楚,自家男人从来吃软不吃硬。 只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那些话无论真假,传到别人那还好,传到季言川的耳朵里,又会给余长乐带来麻烦。 更会影响长乐接下来的计划.... “想哪去了?” “不会觉得你老公,连这点分寸都没有吧?” “舒舒同学,咱们革命友谊之间的信任呢?” 宁宴闻言淡然一笑,反问道。 他是爱吃瓜,爱八卦,爱看热闹没错,但他宁某人又不是傻子,更不是什么大嘴巴。 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难道还能拎不清? 余长乐介意事小,万一把慕大富婆弄生气了,才是真的玩大发了。 谁没事作这种死呀? “那你刚刚还搁那可劲地造长乐黄谣?” “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慕云舒笑了笑,没好气地说道。 “逗逗你而已!” 宁宴耸耸肩,漫不经心地调侃道:“舒舒,你这么上纲上线的,搞得好像余长乐真有孩子一样.....” ------------ 第317章 明明就是用爱感化了老傅.... 就慕大富婆这在意的态度,不止是宁宴,无论换作是谁来,都会觉得有问题..... 但宁宴却并没有刨根问底的打算。 因为哪怕余长乐真有,他都不关心。 除非那孩子是慕大富婆的。 那又怎么可能呢? 毕竟,某位曾经母胎SOlO的女同志,全身上下的所有第一次,都是他的..... “没有!” 慕云舒秀口微张,声贝提高了不少,吐出两个字。 语气更加的坚定。 主打一个不承认,那就是绝对没有。 “没有就没有呗....” “那么激动干嘛?” 宁宴玩味一笑,开口道:“来嘴一个,老公给你灭灭火,欲求不满的小少妇...” 说着,身体前倾,就将嘴送了上去。 很显然,与跟慕大富婆辩论相比,宁某人更愿意揩揩油,再吃个嘴子。 至于那些有没有的无聊话题,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远不如占眼前尤物的便宜,来得更有营养价值。 那红唇欲滴,早就勾得他心痒痒了..... 只想一亲为快! “你才欲求不满!” “不给亲!” “烦人精。”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快出去,在这影响姐姐工作的进度....” 说着,推开宁宴索吻的嘴,作势就要赶人。 原本他想亲亲,倒不是太过分的要求,也不是不能满足的。 但偏偏要加那四个该死的字。 慕大富婆一听就来气! 而且,照这狗男人的逻辑,真让他亲了,不就是她变相承认了,自己是欲求不满的小少妇了嘛? “我不!” “你不亲,我不走...” 宁宴身形一闪,灵巧地躲过了慕云舒的推搡,并顺势坐在了她的办公椅上。 同时悠哉悠哉地翘起了二郎腿。 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无赖模样。 “还撒泼?” 慕云舒见状,只剩下哭笑不得。 说着,摇了摇头,上前一步。 捏住宁宴的下颌,红唇落在他的唇上。 浅尝辄止。 缓缓分离之后,宁宴的脸上,徒留意犹未尽之色。 “幼稚鬼,满意了吧?”慕云舒嫣然一笑,柔声道,“乖乖去打游戏,姐姐忙完了就来陪你,好不好?” 慕大富婆也不想妥协,但能不妥协嘛? 男人这种生物,至死都是少年,根本就长不大,只能用哄的。 “舒姐都开金口了,还能不好嘛?” 宁宴咂咂嘴,叹了口气,装模作样地开口道:“只能去独守空房,成为望妻石咯......” 说着,当即站起身来,拍了拍慕云舒的翘臀。 满是依依不舍之色。 不知道的人,乍一看,怕是会以为这是在生离死别。 “德行!” “真是表演型人格...”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 顿了顿,又补充道:“赶紧给姐姐滚蛋!” 别人是随地大小便,她老公是随地大小演。 还望妻石? 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唬鬼呢! 真要有这个劲头,还不如平时她上班的时候,多主动发几条消息。 别总是把手机和威信当成摆设。 不过,慕大富婆现在可没心思掰扯这些。 手头上还有几份收购案要看,余长乐那边还在等着她的意见,准备做下一步的计划。 “得嘞,这就麻溜的滚....” 宁宴点点头,没有任何的拖延,当即转身离去。 他很清楚,慕大富婆能下班之后,还有在家临时加班,事情肯定不少,没必要再继续打扰。 不然,晚上两人的固有娱乐活动时间,不知又得推迟到几点去了..... 走至门口时,宁宴似是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拍了拍脑袋,回首道:“哦对,差点忘了说....” “国安的人明天会来给你送报表,记得签收哦!” 说着,打了个响指。 只顾着完成对蔷薇的承诺,与慕大富婆打情骂俏,差点就漏了正事。 果然还是不能沉迷于女色啊! “国安?” “报表?” 慕云舒微微一怔,口中喃喃重复,猛地恍然大悟,问道:“不会是....你敲诈七成的那个吧?” 提到国安,她脑海中第一时间想到,就是她亲爱的老公,对国安无情的敲诈勒索。 只是她没想到,效率会快到这个地步。 今天去解决,明天就可以递相关报表了。 “什么叫敲诈?” “慕总你可是燕大的高材生,咱们能不能好好措个词?” 宁宴闻言,顿时就不乐意了,义愤填膺道:“明明就是用爱感化了老傅....” “然后,我今天还起了个大早,辛辛苦苦地去打工....” 振振有词,抑扬顿挫。 好似蒙受了什么不白之冤一般。 众所周知,他跟国安的同志们,都是手足兄弟,挚爱亲朋,怎么能叫敲诈呢? 充其量就是,效仿释迦摩尼,用大爱为主,手段为辅。 感化了冥顽不灵的傅远楼,让他“心甘情愿”“毫无怨言”地同意了三七分成。 而且,他也不是白拿的好吧? 对一个每天睡觉睡到自然醒的人来说,早起打工得需要多大的毅力啊! “是是是,用爱!” 慕云舒强忍着笑意,拆台道:“八点半早起,也太辛苦你老人家了呢!” 慕大富婆记得很清楚,今天早上,她都化完妆,准备开车出门上班的时候,某人才慢慢悠悠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甚至,直到她出门,也还没下床。 怎么好意思管这叫辛苦的? “咳,那就不打扰慕总赚钱养家了....” 宁宴轻咳一声,掩饰尴尬,笑道:“我新研究了两个姿势,西施浣纱,鱼翔浅底.....” “等舒舒来体验哦!” 说着,竖起两根手指,轻轻晃了晃。 ~~ 翌日。 下午。 空中花园餐厅。 “嫂子,尝尝这道菜,招牌之一....” “这道也不错,经典菜系....” “还有这道,得提前半个月预定,才能吃的上。” 季言川站在慕云舒的身旁,宛若尽职尽责的服务员。 不仅热情四溢地介绍着桌上的菜品,更是拿着公筷,每介绍完一道菜,就给慕云舒夹一道菜。 “.....不用给我夹。” “我可以自己来的。” 慕云舒望着眼前堆成小山的菜肴,满脸黑线,无可奈何地说道。 原本她预料的是,配合走个流程,季言川提要求,她拒绝完,就了却了今天的任务,万事大吉..... 但季言川的热情程度,出乎了慕大富婆的想象。 像极了怎么甩,也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关键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还什么都没提,她也真不好说什么..... “没事,嫂子别客气。” “能给您服务,是小弟的荣幸!” 季言川充耳不闻,谄媚道:“这道菜可是大有来头,您尝尝....” 说着,又自顾自地开始介绍。 慕云舒欲哭无泪,当即拿起手机,打开威信,点开了宁宴的头像: 【SOS】 【宁宴,救救我!】 发送完两条威信后,紧接着发送的是,她自己动态的求救自拍表情。 慕大富婆虽然对斗图不屑一顾。 但却很是认可宁宴做表情包的质量,所以保留了很大一部分自己的表情包。 一直在旁观,笑而不语看热闹的宁宴,不慌不忙地拿起手机,回道: 【不要慌,大不了明天再减肥!】 【你这当嫂子的,别辜负了人家小季的一片心意。】 附带:OK了家人们的表情包。(慕大富婆版) ------------ 第318章 您可是我亲嫂子,不能见死不救啊! 轻飘飘的字里行间,俨然透露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姿态。 毕竟跟解围相比,宁某人更愿意继续看乐子。 试问,谁能拒绝现场欣赏,一向在商界无往不利的慕大总裁,有力没处使地吃瘪呢? 【???】 【幸灾乐祸是吧?】 【狗东西!】 慕云舒瞪了身旁的臭男人,咬牙切齿,愤愤地敲着26键。 她知道宁宴很狗,但没想到他能这么狗。 什么叫大不了明天再减肥? 那是减肥的事嘛? 就面前的这些东西,别说全部吃完了,哪怕只吃一半,她都怕撑死了。 而且,还在以极快的速度增加..... 【哪有?】 【我就不是这样的人!】 宁宴以手撑面,漫不经心地敲着手机屏幕,风轻云淡地狡辩道。 他宁某人怎么可能,对自己亲爱的老婆幸灾乐祸呢? 充其量就是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而已..... 【你就是!】 【而且,我觉得这是你教他的,绝对是故意的!】 【你给姐姐等着!】 慕云舒斜了一眼,打字道。 不仅是单纯觉得,甚至严重怀疑,这就是她老公亲自执导的。 并非是空穴来风的猜测,而是基于对他的了解,有理有据地推断。 否则,就季言川那花花公子的脑子,怎么可能一上来就先发制人,什么都不说就在那夹菜? 十之八九就是宁宴当的狗头军师! 那目的也不是为了帮季言川,很明显是为了捉弄她.... 这一次宁宴没有再打字,而是放下手机,看向慕云舒,用口型无声说道:“舒姐不会要打击报复吧?” “我好怕怕呀!” 尽管没有任何的声音,但那欠揍的模样,拉满了仇恨值。 “贱人!” 慕云舒气得牙痒痒,无声吐出两个字。 她又不傻,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就是狗男人的所作所为? 受到挑衅的慕大富婆,心中暗下决定,必须要报复回去,狠狠地找回场子。 不过,在此之前,还需要应付季言川这个麻烦。 念及此处。 慕云舒深吸一口气,抬起手来,正色道:“停!” “打住!” “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别在那给我夹菜了,这碗都快堆成山了....” 她没兴趣跟季言川多说废话,索性选择了开门见山。 毕竟,他打的什么主意,在场三人谁不是心知肚明? 慕大富婆只想赶紧拒绝,赶紧收工,然后回家收拾宁宴那个贱人! 可谁知他接下来的举动,却直接惊呆了她..... 只见这位季家大少爷,噗通一声,跪在了慕云舒的身前,哀嚎道:“嫂子啊!” “救救我吧!” “求你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此刻正是变现时。 “诶,说就说,你别跪呀!” 慕云舒被打了个猝不及防,无奈道。 说着,余光瞥到一旁,拍着腿笑的前仰后合的宁宴,无声开口道:“还有你,笑什么笑?”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在这受罪坐牢,宁宴居然能笑得如此开心?! 但越是这样,慕大富婆就越确定,这绝对是狗男人策划的。 毕竟,如此接连的损招,也就是她老公能想的出来。 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烦死人了! 慕云舒再次深吸好几口气,平复住躁动的心情后,说道:“你再哭爹喊娘的,我现在就走了.....” 言语之中,满是威胁。 “别!” “我说!” “嫂子,你行行好,求你跟长乐说说,少给我安排点工作吧!” 季言川没有任何犹豫,恳求道。 “嗯?” “你不是来求我,帮你追长乐的.....” 慕云舒微微一怔,疑惑道。 这个答案,有些略微出乎了她的预料。 季言川伙同她家死鬼,摆下这鸿门宴,居然只是为了这个? 隐约间,慕大富婆嗅到了不对劲..... 毕竟工作上的事,大可以托宁宴转达,没必要大费周章,又哭又跪的。 倒更像是曲线救国。 念及此处,慕云舒的目光,看向了兴致勃勃看戏的宁宴。 “我现在哪儿还有这种心思呀?” “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先活下来....” “我真怕哪天猝死在鹿鸣了!” “您可是我亲嫂子,不能见死不救啊!” 季言川声情并茂,说道。 搭配上那胡子拉碴的面容,憔悴无比的神态,浓浓的黑眼圈。 好似真有那几分可信.... “有这么恐怖嘛?”慕云舒将信将疑,问道。 “有啊!” 季言川闻言,没有丝毫犹豫,脱口而出:“我现在起的比鸡早,吃的比猪差,干的比驴多,睡的比狗晚.....” 但哭诉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慕云舒抬手打断:“吃的差?”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鹿鸣无论是总部,还是分公司,所有的食堂都聘请的是五星级厨师....” “而且,免费!” 慕大富婆听乐了。 临安市其他企业的内部情况,她或许并不太了解。 但鹿鸣国际的餐食标准,可是她亲自定下的。 只有一个准则,要把员工当人。 不仅要让他们吃饱吃好,还得营养兼顾。 关键是只要不浪费,全部免费。 甚至连慕大富婆她自己,每天中午都是在公司食堂,跟鹿鸣的员工吃一样的东西。 所以,业内每年跳槽到鹿鸣的人才,除了冲着高收入之外,更是冲着高福利待遇,与人性化的管理制度.... 季言川愣住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突然被在上面被挑刺。 “你给我说说,差在哪?”慕云舒一脸严肃,询问道。 若真照季言川形容的那般,那很明显是相关负责人贪污了。 可事实真是这样嘛? 慕大富婆很想听听这家伙想如何狡辩。 “啊哈?” “这...这....” “是挺好吃的...” “也不用花钱....” 季言川一时语塞,磕绊道。 扪心自问,鹿鸣国际的食堂,是他吃过的食堂里面,味道最好的,没有之一。 远胜于外面的寻常馆子。 而且,甩他自家公司的至少十条街。 关键是,好吃就算了,还免费..... “还有,鹿鸣也从不强制要求加班。” “员工自愿主动加班,是因为有三倍加班费.....” 慕云舒面无表情,开口道:“除了轮值人员,原则上不允许加班超过九点,请问你睡的比狗晚,真的是因为工作嘛?” 说着,竖起了三根手指。 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话语,却直击灵魂深处。 在慕大富婆的经商理念中,从不认为996与007是什么福报。 她的员工是人,不是机器,更不是牛马,他们也需要自己的生活,需要兼顾自己的家庭。 慕大富婆从不鼓励加班,遇到必须加班的时候,一定也会给足报酬。 划重点,那三倍加班费,不是到手三倍,而是除去应得的工资外,还有三倍..... 至于口口声声,睡的比狗晚的季某人,真的是因为工作嘛? 大概是下班之后,去哪泡吧了吧? “季言川这小子,让他打感情牌,博舒舒同情....” “非得画蛇添足,这下好了,玩砸了吧?” 宁宴见状,撇撇嘴,心中吐槽道。 原本按照他的计划,走迂回路线。 哪怕得不到慕大富婆的明面上的支持,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结果非要添油加醋,提到她最在乎的工作。 被较真了吧? 活该! “至于你干的比驴都多...” 慕云舒并没有放过的意思,开口道:“长乐是给你安排了不少工作。”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但大多都是基础的,没有多少难度,还限期一个星期完成....” “是你非要赶在三天内完成吧?” 很显然,慕大富婆对季言川的情况,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就季某人那半吊子的水平,余长乐怎么可能,将复杂的工作交给他? 而且,余长乐的确是不待见季言川,但还没到小肚鸡肠的地步。 五天时间的工作,某人为了显示自己,非得赶在三天,乃至两天之内做完,他不累谁累? 季言川听得瞠目结舌,扯了扯嘴角,诧异道:“嫂子,你是怎么知道如此清楚的?” ------------ 第319章 宴哥,你觉得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季家大少爷的脸上,就只写着四个大字: 难以置信。 望向慕云舒的目光,像是在看会掐指一算的半仙。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简直神了! 他不明白,慕大富婆是如何做到,事无巨细尽数掌握的..... “鹿鸣是我的公司,身为董事长兼总裁,掌握每一位员工的详细情况,难道很奇怪嘛?”慕云舒扫了一眼,面无表情,反问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而且,你季大少爷在鹿鸣,本就是被重点关注的对象.....” 这风轻云淡的话语,看似高深莫测。 实则一分真,九分假。 且不论她每天工作有多少,单就鹿鸣总部那些中下层高管,都一定能认得全,怎么可能特意关注一个季言川? 实际上对他的了解,都是来自余长乐的汇报。 而之所以故弄玄虚,是因为..... “哈哈....” 季言川闻言,灿灿一笑,脑中飞速运转,当即阿谀奉承道:“嫂子就是嫂子,手段就是高明!” “小弟佩服!” “敬仰之情,犹如滔滔.....” 说着,竖起了大拇指。 满是谄媚之色。 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季言川清晰地意识到,现在能打破尴尬氛围的办法,就唯有这个办法。 只不过事先他也没想到,慕大富婆居然能有如此了解自己。 完全出乎了预料。 但话还未说完,就被无情打断。 “停!” “别滔滔江水了,都多少年前的说辞了,老不老套?” “能不能有点创新?” 慕云舒撇撇嘴,没好气地反问道:“你一个花花公子,就是用这么俗的套路,去骗那些无知少女的?” 俏脸之上,满是嫌弃与鄙夷。 身居高位的她,奉承之言听得多了,可这么老掉牙的,还真是头一次听到。 甚至连与时俱进都不会? “噗!” 一言不发围观的宁宴,顿时听乐了。 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画蛇添足被慕大富婆拆穿就算了,居然还拍马屁拍马腿上去了,现场质疑被花花公子的身份。 真是丢人丢姥姥家去了! 但站在中立的角度,不偏不倚地说,他家舒舒同学透过现象,看本质的能力的确强。 毕竟,季某人泡妞的手段确实lOW,还极其简单粗暴,一般只会用钱砸开双腿...... “唉~” 季言川见势不妙,忽地急中生智,唉声叹气道:“嫂子,你说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俨然一副卖惨的模样。 显而易见,他转换了思路,试图博取同情。 “不知道!” 慕云舒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看他们都活着,我也跟着一起活着.....” 慕大富婆很清楚,季言川这个套路的根源,就是为了借机引出,关于余长乐的话题。 所以,她压根就没打算给他这个机会,用废话来应付套路。 “我...” “这...” 季言川一时语塞,有些手足无措。 顿了顿,转头看向宁宴,问道:“宴哥,你觉得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说着,同时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季言川心里那叫一个悔啊! 早知道就不自作聪明,擅作主张了..... 眼下只能寄希望于,他宴哥能力挽狂澜。 “我啊?” 宁宴以手撑面,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晃了晃红酒杯,笑道:“我活着就是为了,干喜欢的饭和.....” “人!” 尾音拖得极长。 而那个人字,亦是意味深长。 很显然,宁某人从始至终都很俗气。 一向不迷茫,也没有什么志存高远的理想,平生就喜欢这两件事而已... 话糙理不糙! “???” “宁宴!” “你要死啊!” “好好说话!” 慕云舒脸色大变,瞪了一眼,咬牙道:“正经一点,在外面不准开黄腔!” 说着,在桌下踹了宁宴一脚。 还需要对号入座嘛? 哪怕是傻子都能清楚地知道,那个人指的是谁...... 只是让慕大富婆始料未及的是,就这条破路,居然也能被车轱辘碾到脸上。 不过,似乎好像大概,也没什么毛病.... 话糙理不糙。 毕竟,她现在也挺喜欢的。 “我这说得可都是实话,肺腑之言!” “活着,不就是为了开心,为了自己喜欢的事嘛?” 宁宴耸耸肩,玩味一笑,振振有词,反问道:“难道你会喜欢干不喜欢的饭和.....唔!” 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不就是为了图个开心,取悦自己的嘛? 总不可能有人,天生愿意当牛做马,为了讨好他人而活吧? 但宁宴的歪理,还未说完,就继续不下去了。 只见慕云舒夹起一块肉丸子,就塞进了他的嘴里。 “安静点!” “吃你的东西去吧!” 实践出真知,慕大富婆算是发现了,让她老公在外面不搞颜色的最好办法,就是手动进行物理闭麦。 不过,她担心宁宴被噎住,肉丸子并未选很大的,还特意挑的是,他平时喜欢吃的那种。 “得嘞!” “痛失说话的权利。” 宁宴摊了摊手,笑道。 说着,转头看向季言川,玩味道:“川儿,你自己加油吧!” “嫂子,你不是外人,我也不拐弯抹角,就跟你实话实说了.....” 季言川见状,略作沉思,鼓足勇气,开口道:“我对长乐真的是真心的,这辈子我非她不娶!” 很显然,折腾了这么久,终究是图穷匕见。 他也不想装了,更不想玩什么曲线救国了。 索性就直接摊牌。 言语之中,透露着坚定。 “呵!” “真心?” “真心从来都不是嘴上说说的,空口白牙的那叫大饼....” 慕云舒摇了摇头,冷哼一声,说道。 大话谁不会说? 下周回国的贾老板,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一张PPT,就能骗得投资人,血本无归..... 能被挂在嘴上的真心,又有几分可信呢? 慕云舒顿了顿,又继续道:“物以类聚,你什么样的人,谁不知道?” 话里话外,充斥着阴阳怪气。 尤其是,那物以类聚四个字,咬字极重。 满是内涵之意。 毕竟,跟季言川臭味相投的是谁,不言而喻。 “诶诶诶,慕云舒女士,什么叫物以类聚?” 被无差别攻击的宁宴,顿时就不乐意了,扯了扯嘴角,朗声道:“你针对季言川就针对季言川,别含沙射影啊!” 宁某人那个冤啊! 明明就在旁边看个热闹,居然也能被扣锅? 他跟季言川可是有天壤之别,怎么能误伤好同志呢? “你们俩...” “半斤八两。” 慕云舒闻言,勾唇一笑,玩味道:“清歌姐悄悄跟我说过,你以前是个什么德行!” 说着,她在桌下的手,径直掐向宁宴的腰间软肉。 显而易见,在宁宴肆无忌惮坑林清歌的同时,他的好姐姐也不可能忍气吞声。 自然毫不犹豫将她亲爱的弟弟,卖了个彻底..... 某人的桃色往事,可是远胜于季大花花公子,千倍万倍! 不过,尽管嘴上说归说,慕大富婆的心里,其实并不生气。 毕竟,谁的过往里又没有一段,年少轻狂的岁月呢? 而且,结婚之后的宁宴,也挺老实的,还为她做出了不小的改变。 两个人在一起,不就是应该多看到,对方那好的一面嘛? “林清歌?!” 宁宴微微一怔,骂骂咧咧道:“这个该死的女人!” ------------ 第320章 偏见是有,但我没那么无聊 宁宴有些意外,但又没那么意外。 因为这种事,像是林清歌能干得出来的。 不然,他们俩怎么可能是姐弟呢? 对外同心协力,对内极致互坑..... “我已经洗心革面,浪子回头了!” “从今往后,只会一心一意地对待长乐....” “嫂子你一定要相信我!” 季言川郑重其事道。 神情严肃。 信誓旦旦的承诺。 虽然季言川知道慕云舒,大概率是不相信的。 但他是真的在改了。 当然,客观上的原因是,每晚的梦魇,让他不得不“浪子回头”..... 只有在靠近余长乐时,症状才会减轻。 “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有什么用?” 慕云舒闻言,收敛与宁宴嬉闹时的轻松之色,轻蔑一笑,反问道:“你对长乐做过什么事,你自己心里头没点数?” 若那番话,换做是宁宴所说,慕大富婆能信九成九。 不可否认,她老公是经常没个正形,还喜欢搞颜色,可他不仅有原则,还从未骗过她。 但这种话宁宴基本上都不会说。 因为..... 他会体现在行动上让她看到,给足她安全感。 而季言川的屁话,慕云舒是一个字都不信。 毕竟,这位大少爷对余长乐做过什么,在场三人,谁不是心知肚明? 妥妥的人渣行径! 她之所以还愿意坐下来谈,是因为那个孩子..... 季言川深吸一口气,说道:“我知道我以前犯的错不小,所以我会用余生来弥补长乐.....” “只要她能原谅我,接受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哪怕是去死!” 话音落下。 季言川的眼前,不由地浮现出,余长乐那张冷冰冰的容颜。 他知道每晚的梦魇,大概就是自己的报应.... 他也想得很清楚,与其被梦魇折磨致死,不如倾尽所有来弥补余长乐。 毕竟,自己是真的亏欠了她.... “省省吧,别整天死不死的。” 慕云舒摇了摇头,强忍着厌恶,说道:“就算你让我相信也没用,选择权在长乐手上....” “她的心思会如何决定,我做不了主!” “懂嘛?” 声音极其冰冷。 不带一丝情绪。 显而易见,慕大富婆不待见季言川是真的,极其嫌弃也是真的。 无论作为余长乐的好友,还是一个价值观正常的旁观者。 她都看不起季言川,对一个女孩子下药的所作所为。 甚至觉得这种人渣,就该扔进监狱改造。 但这终究是,余长乐与季言川之间的事。 慕大富婆选择尊重余长乐的决定。 也能理解她,身为母亲,为了孩子的考虑与妥协..... “我懂我懂。”季言川点点头,说道,“我只是想着,嫂子你看在宴哥的面子上,别为难我就行...” 原本季某人是打算,走宁宴的关系,或多或少得到一些助攻。 但眼见她态度坚决,只好退而求其次。 毕竟,他这个嫂子不成为拦路虎,就是最大的助力了。 “为难你?” “我?” 慕云舒闻言,秀眉微蹙,满是难以置信。 顿了顿,又继续道:“季言川,你不会以为,我会闲的没事,故意给你使什么绊子吧?” 说着,抬手指了指自己。 短短两句话,给慕大富婆整无语了。 难道她看起来很闲嘛? 大家都是成年人,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谁会那么幼稚的处理问题? “倒也没有。” 季言川意识到说错了话,连忙找补道:“主要是担心,嫂子你对我有偏见,有敌意.....” 敌意二字,咬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身为情场老手的季某人,清楚地知道,闺蜜在背后说坏话,会造成多大的阻力。 毕竟,多少情侣感情出问题,不都是闺蜜在背后撺掇的嘛? 他并非是信不过慕云舒的人品。 而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偏见是有,但我没那么无聊。” 慕云舒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坦然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你不需要有那种担心,我工作很忙,家里还有个祖宗要管,谁有空去为难你?” “别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不是所有人都会围绕你转....” 就差把母语是无语,赤裸裸地写在脸上。 不可否认,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职场斗争和歧视也是客观存在的。 但她慕云舒身为鹿鸣的老板,有什么理由花时间和精力,去找你一个可有可无的员工的麻烦呢? 直接开除不是更好嘛? 她如果格局那么小,鹿鸣早就该倒闭了。 更何况,有这个闲工夫,不如放在工作上,争取早点下班,回家陪她老公。 别总是把自己当做宇宙的中心! “也就是说,嫂子你不反对我追长乐?” “那太好了!” 季言川闻言,眼前一亮,喜笑颜开,说道。 抛开话中的嫌弃,他看到了成功的希望。 原本他一直以为,慕云舒会坚定的持反对意见。 但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不支持不反对的中立。 太意外了! 就在季言川傻乐之际,围观的宁宴却隐约间,察觉到了不对劲.... 慕大总裁的态度,很是不同寻常。 直觉告诉宁宴,她在布局着什么。 不过,那是算计季言川的事,他也懒得费脑子多想。 “那是你个人的私事,我为什么要反对?”慕云舒面无表情,说道,“只要不影响工作,我有什么权利去干涉?” 多管闲事本就不是,慕大富婆的风格。 能跟季言川说这些,只是不想打乱余长乐的计划。 以便于后续检验,他是否有做孩子父亲的资格.... “多谢嫂子!” “以后您叫我往东,我绝不会往西!” 季言川喜出望外,表忠心道。 双眸之中,难掩激动之色。 似乎他已经预见,追到余长乐的那一天了。 “大可不必,也用不着。”慕云舒轻哼一声,开口道,“既然事情都说完了,也吃的差不多了,我们就先走了。” 说着,站起身来,牵住宁宴的手,就往外走去。 很显然,该说的话都说了,慕大富婆是一刻都不想,跟季言川这个家伙待在一起。 “这就结束了?” 被拉着走出去的宁宴,眨了眨眼,压低声音问道。 宁某人压根没预料到,会结束得如此猝不及防,以及和平... 原本等着吃的无情拒绝爆杀瓜,甚至完全没有出现。 “对啊!” 慕云舒轻抿红唇,玩味道:“季言川那摊子事解决完了,那咱们是不是也该回家,好好算一算账啦?” “刚才看热闹看的爽吧?” “老公!” 说着,缓缓挽住宁宴的手臂。 最后收尾的两个字,一字一顿。 充斥着阴阳怪气。 众所周知,慕大富婆对宁宴正常情况下,一向是直呼其名。 而称呼的转变,就意味着..... 她可还清楚地记得,某人给季言川出馊主意捉弄她。 碍于余长乐,收拾不了季言川,还收拾不了宁宴嘛? “舒姐,我错了!” 宁宴见势不妙,能伸能屈道:“您老高抬贵手啊!” ~~ 翌日。 凌晨。 “宁大懒猪,起床了!” 慕云舒换上了一身运动装,走到床边,抬手捏住宁宴的鼻子,喊道。 “啊?” “这才几点呀?” 宁宴昏昏沉沉地醒过来,喃喃道。 他总感觉,还没睡几个小时啊,浑身都充斥着困意。 说着,摸过床头放的手机,艰难地睁开眼,看了看时间,诧异道:“五点半?!” “舒舒,干嘛呢?” 在看清手机屏幕上的数字时,宁某人一度以为眼花了。 直到反复看了几遍,才最终确认无误。 真的是五点半! 现在的一月冬季,这个点天都还没亮呢! 宁宴的眸中,罕见地出现了迷茫。 他看不明白慕大富婆,玩得是究竟什么花样.... 慕云舒双手抱于胸前,笑脸盈盈,说道:“陪我去晨跑!” ------------ 第321章 臣妾做不到啊! “晨跑?” “我没听错吧?” “现在可是早上五点半啊!” “我美丽的云舒姐姐,您这是整哪儿一出呢?” 宁宴怔楞在床上,扯了扯嘴角,诧异道。 此时此刻的现在,他总觉得脑瓜子嗡嗡的.... 谁家好人凌晨五点半,不在家睡觉,去搞什么晨跑啊? 但瞅着慕大富婆那身打扮,分明又不像是在开玩笑的。 而最让宁某人费解的是,昨晚的比赛可是从十点半开始,持续十二点,她哪来的这么好的精力? 竟然没有腿软?! “yeS!” “晨跑这个晨字,应该很好理解吧?” 慕云舒靠在床边,居高临下,笑道:“肯定得早晨跑,才能起到锻炼的效果呀!” 俨然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不管某人信不信吧,反正她是信了。 “啊?” 宁宴闻言,眉头微皱,张大了嘴,疑惑道:“你什么时候,学得这满嘴歪理了?” 说着,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若是说早起上班,宁宴还能信一信。 毕竟,这也算是符合慕大富婆,工作狂魔的人设。 但这早起锻炼吧.... 糊弄鬼呢! 而且,她这套说辞,宁宴莫名地感到熟悉。 还是无比的熟悉。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你学得咯!” 慕云舒秀眉微挑,傲娇道:“回旋镖打在自己身上的感觉,怎么样,很不错吧?” 很显然,跟宁宴这坏家伙待在一起,怎么可能学到什么好东西呢? 不过你别说,你真别说,与实事求是相比,慕大富婆也认为,还是满口胡言、强词夺理来得更加有意思。 用他的套路来欺负他,想想都很有成就感.... “呵呵!” 宁宴咂咂嘴,提了提被子,突发奇想,小心翼翼地问道:“慕总,你不会是更年期到了?” “咱这才二十四岁,也不至于提前了这么久吧?” 说着,试探的目光,在慕大富婆身上的某处,来回打转。 尽管这个猜测很离谱。 但在这离谱之中,似乎透着那么一点合理。 又没谁规定,二十多岁不能更年期的。 不然,怎么解释眼前这位女同志,做出的如此反常行为呢? 念及此处,宁宴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反正更年期就更年期吧,他现在只想继续睡大觉..... “你才更年期!” “臭男人,会不会说话,咒姐姐呢?” 慕云舒俯身向下,娇嗔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要是这么早停水停电,谁以后给你生孩子?” 说着,一把拧住宁宴的耳朵。 显而易见,慕大富婆见过咒别人的,还真没见过咒自己媳妇的。 简直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她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每天都在爱他,与想掐死他之间,反复横跳。 根本就没省心的时候。 慕大富婆总有一种,想将这狗男人毒哑的冲动.... “丁克也不是不行。” “可怜舒姐连每个月,仅剩七天的假期都没有了.....” 宁宴淡然一笑,调侃道。 其实原本他想编排的是,那不是还有蔷薇在等着排队嘛? 但唯恐慕大富婆听到之后,暴跳如雷,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考虑,这才更改了措辞。 不过,对于生不生孩子这件事,宁某人倒是无所谓。 他又不是啥老古董,非得传宗接代,延续什么香火。 而且,真更年期了也不是不行。 那样的话就可以,完美兑现活着的意义,每天都可以,干喜欢的饭和人了! 倒不失为一桩美事..... “懒得跟你贫!” 慕云舒白了一眼,松开宁宴的耳朵,娇嗔道。 说着,拽了拽被子,催促道:“赶紧起来了,陪我去晨跑。” 被某人欺负习惯了,慕大富婆早已形成了抗体。 企图通过晨跑,来扳回自己的劣势。 “nOnOnO!” 宁宴死死拽着自己的被子,探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晃了晃,开口道:“这大冬天的,你亲爱的老公此时此刻,只想跟他温暖的被窝,长相厮守,永不分离.....” “您老还是一个人去锻炼吧,我在精神上支持您!” “加油!” 说罢,就拉过被褥盖在头上。 试图通过物理隔绝视线的方式,进行掩耳盗铃的勾当。 众所周知,慕大富婆任何时候都很香。 但是现在宁某人的眼中,被窝姑娘就是他的唯一。 毕竟,谁家正经人会在寒冬腊月的,不仅早起,还要晨跑? 哪怕是清澈且愚蠢的大学生,都知道这个季节的早八,该逃就得逃..... 别说早起了,下床都是对冬天的背叛。 臣妾做不到啊! “不行!” “你必须的陪我去!” 慕云舒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说着,就一把拽开了被子。 俏脸之上,满是坚定之色。 尤其是必须二字,咬字极重。 好似根本不容商量一般..... “哈欠~” 困意满满的宁宴,打了个哈欠,不解地问道:“为啥?” “这别墅区的安保挺好的,又不会有人半路劫色....” “就算真有,我也随时能赶得过去....” 除了疑惑,就只剩下了疑惑。 就慕大富婆的身手,宁某人还是很清楚的,撂倒十几个壮汉,轻而易举。 再加上御水湾,又是临安顶级富人区,安全性肯定是没问题的。 能对她劫色的,也就只有他宁宴的可能性最大了..... “因为你说我胖了!” 慕云舒斜了一眼,娇嗔道:“所以,你必须得陪我去减肥!” 说着,气呼呼地抬手,戳了戳宁宴。 “嗯?” “我啥时候说你胖了?” 宁宴双眼微眯,问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家舒舒永远苗条纤细.....” 阿谀奉承,信手拈来。 反正无论说没说过,他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傻子都知道,体重是女人最大的雷区,没有之一。 承认就等于找死。 纯粹属于是想不开。 “你说了。” “我从顾家回来那天,你说我身上长肉了!” 慕云舒轻抿嘴唇,愤愤控诉道。 不管这家伙如何狡辩,慕大富婆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尤其狗男人在那天,嘲笑她的“丑恶嘴脸”。 更是记忆犹新! 既然如此,就只能劳烦他牺牲睡觉时间,早起全程陪同减肥。 很合情合理吧? “似乎好像大概,是有这么一回事吧.....” 宁宴闻言,挠了挠眉心,后知后觉,隐约间记起来了,当即辩解道:“但那天不是跟你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逗你开心嘛?” “对吧?” “怎么能当真呢?” 很显然,宁某人万万没想到,都过去那么多天,慕大富婆居然还记得?! 他真的冤啊! 那天纯粹就是,见她情绪不高的样子,开个玩笑,逗个乐子而已。 怎么可能真嫌弃她胖呢? 微胖yydS好嘛? “不听!” “我就当真了!” 慕云舒捂住耳朵,摇了摇头,傲娇道:“你必须得陪我去晨跑减肥!” “快起来。” 语气极其坚定,丝毫没有一点讨价还价的余地。 任凭这大色狼如何狡辩,她才不会被忽悠呢! “舒舒,舒姐,好老婆,我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你就行行好放过我吧?” 宁宴紧紧抱着被子,说道:“求求啦~” “么么哒~” 俨然一副能伸能屈的模样。 姿态放得极低。 毕竟,老婆不就是用来哄的嘛? 尤其是像慕大富婆这样,心软的女人..... 以往这种招数,对她来说,可都是百试不爽的。 “不!” “行!” 慕云舒见状,缓缓吐出两个字。 顿了顿,别过头去,强忍着笑意,又继续道:“撒娇也没用,姐姐不吃这一套.....” 很显然,尽管嘴上说归说,心中却是极为受用的。 若是换做平时,她半推半就之下,也就依了宁宴。 但唯独今天不行! 必须得坚定不移地按原计划执行,狠狠地折腾这家伙,给自己找回场子..... “这么绝情的嘛?” 宁宴察觉到那似有似无的笑意,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喃喃道:“等等,我怎么感觉....” “这是在打击报复啊?” ------------ 第322章 舒舒同志,你这认识就不够好了.... 打击报复这四个字。 几乎是同一时间,浮现在了宁宴的眼前。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因为今天的慕大富婆,太过于反常了! 那极其拙劣的演技,像极了一个没有天赋的演员.... “宾果!” “猜对咯,就是!” 慕云舒点点头,莞尔一笑,如实说道。 宁宴扯了扯嘴角,问道:“舒舒,你啥时候这么记仇了?” 不明所以。 宁某人寻思着,拥有C+的慕大富婆,不一向都是心胸宽广的嘛? 除了大,就是软。 而且,由于缺乏睡眠,脑子压根转不起来。 他到现在都没想明白,是哪儿惹到舒舒同学不开心了.... 总不能真是因为,说她胖了吧? “哼!” “就许你给季言川,出馊主意捉弄我,还不许姐姐报复回去?” 慕云舒冷哼一声,娇嗔道:“这天下间,哪儿有这样的道理?” 报复二字,咬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坏男人捉弄了她那么多次,难道还不允许她捉弄回去,给自己出出气嘛? 顺带还能践行,回家收拾他的flag,又何乐而不为呢? 之所以敲定这一招,是因为慕大富婆很了解宁宴。 深知寻常套路,根本对付不了,她这个花样百出、见多识广的老公。 而每天睡到自然醒,就是他的七寸..... “许许许,你是一家之主,说啥都是对的!” 宁宴望着慕云舒,哭笑不得,宠溺地配合道。 他莫名觉得,眼前这个幼稚的女人,有种被自己同化感觉。 以前成熟理性的慕大富婆,彻底一去不复返了。 果然还是应验了那句话,一张床上睡不出两种人。 不过,这种反差,他是真爱啊! “这还差不多.....” 慕云舒浅浅一笑,满意地点点头,柔声催促道:“麻溜点起来,还能绕着江边多跑几圈....” 她算是理解了,宁宴这家伙,为何总是喜欢欺负她。 别的不说,成就感的确到位了。 也不枉特意起这么早。 至于捉弄得逞之后,为什么还要去真的跑步? 反正醒都醒了,又换上了运动装,总不能浪费了吧? 刚好真的锻炼身体,顺带扩展一下战果..... “舒舒,我觉得一大早空腹运动,有点不太好,不利于健康.....” 宁宴眸中闪过一抹狡黠,舔了舔嘴唇,似笑非笑道。 说着,牵住慕云舒的玉手。 轻轻一用力,将其拉到了床上,顺势搂入怀中。 “哦?” “那你认为我应该吃点什么?” 慕云舒推了推使坏的宁宴,问道。 很显然,慕大富婆这是察觉到异样,故意询问意见。 毕竟,她长年锻炼保持身材,怎么可能不清楚,空腹有氧的利弊? 只不过,她很好奇,满肚子坏水的家伙,突然这么好心,能给出什么样的建议? 宁宴贴近慕云舒的耳边,压低声音,一阵窃窃私语。 说着,环住了她的腰肢。 “呵!” 慕云舒冷哼一声,捏住宁宴的脸,反问道:“那你给姐姐规划的早餐里面,是不是还想加点其他的东西?” 显而易见,慕大富婆听明白了,宁宴话中的弦外之音。 甚至已经见怪不怪了。 与她预料的分毫不差,果然是颜色满满。 符合这大色狼,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的人设! 但其实听懂也不难,就是简单的形象比喻...... 而同样的,她的反问亦是如此。 “哟!” “看不出来呀,舒姐居然秒懂!” 宁宴眼前一亮,大为诧异,感叹道:“那感情好啊!” 他怎么也没想到,“纯洁”的慕大富婆,居然get的速度,能如此之快。 远胜于寻常老司机了。 更没想到是,她甚至天赋异禀,还能举一反三。 而最让宁某人振奋的是,那额外赠送的福利..... 诱人啊! “我才不吃。” 慕云舒站起身来,白了一眼,娇嗔道:“你自己去吃吧!” 愤愤的声音之中,带着若有若无的羞涩。 她也不想成为秒懂女孩呀! 奈何被床上这个污妖王,给带坏的彻彻底底。 “可我能吃的东西,你不一定能吃得着啊!” 宁宴淡然一笑,挑了挑眉,打趣道。 话音落下。 戏谑的目光,在慕大富婆的身上,上下来回的打转。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哎呀!” “一大清早的,正经点,不许搞颜色!” 慕云舒蹬了蹬脚,娇嗔道。 脸色绯红。 宛若被调戏的黄花大闺女。 搭配上宁宴那眼神,她怎么可能会不清楚,臭这男人指代的是什么呢? 涩死了! “舒舒同志,你这认识就不够好了....” 宁宴模仿着小瑞金的语气,笑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一日之计在于晨,那不也是锻炼的一种嘛?” “只要是能燃烧卡路里,就都是好锻炼!” 俨然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不过,调戏归调戏,谁能否认床上运动,不是一个燃脂的好运动呢? 毕竟,这可是有科学依据的! 而且更加简单高效,愉悦身心。 甚至,其中一方还可以,躺着不用动..... 别管黑猫白猫,只要能抓住老鼠的,就都是好猫。 “想得挺美。” “大忽悠,我才不听你蛊惑....” 慕云舒抿了抿嘴,娇嗔道。 说着,抬手掀开宁宴的被子,催促道:“赶紧的,下床啦!” 慕大富婆又不是,被黄毛忽悠的十几岁女高,这究竟有利于谁,她还是拎得清的。 更何况,今天周五,等会还得上班。 她可不想,一瘸一拐地去公司,当众社死。 “你都不上当,没意思...” “下吧下吧,吃软饭没人权啊!” 宁宴叹了口气,成大字躺在床上,仰天长叹。 大小宁某人,同时弥漫着淡淡的忧伤。 果然娶老婆不能娶太聪明的女人。 根本就没有,能把她绕进套的机会.... 痛! 太痛了! 慕云舒见状,嫣然一笑,悄然上前。 停在床边,俯身向下,双手捧住宁宴的脸。 下一刻。 温热柔软的嘴唇,就落在了他的额头上。 紧接着,又落在了他的唇上。 如春风一般,抚平了忧伤。 慕云舒缓缓分开,捏住宁宴的下颌,笑道:“那现在呢?” “还有人权嘛?” 俨然一副明知故问的模样。 傲娇极了。 仿佛在说,小样儿,姐姐还制不住你? “有了有了,还是早安吻包治百病。” 宁宴喜笑颜开,谄媚道。 说着,一个鲤鱼打挺,连忙翻身下床。 拿起慕大富婆早已,搭配好的衣服,快速穿上。 身体力行的证明,早安吻的妙用。 “德行。”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 ~~ 六点。 御水湾。 江边。 寒风凛凛。 “哈欠~” (_ _)( - . - )(~O~)……( - . - ) 正在热身的慕云舒,转头看向哈欠连天的宁宴,笑问道:“宁宴,你有这么困嘛?” “从出门到现在,你都已经打七八个哈欠了....” “还有你这眼睛,一直都没怎么睁开过....” 很显然,慕大富婆理解不了,宁某人为啥能困成这样。 太夸张了吧? 明明昨晚他俩是,同一时间睡觉的。 而且早上她还比他,起的早不少。 结果在宁宴的脸上,她看到了困成狗的具象化。 除了连绵不断的哈欠之外,就是那睁不开的眼睛。 好似下一刻,就会倒下去..... “当然有啦!” 宁宴闻言,裹了裹外套,有气无力地说道:“我这既不上班,又不上学的,什么时候起过这么早?” “现在两只眼皮,都快撑不住了....” 他又不是打工人,也不是早八人,只要脑子没问题,谁会闲的没事早起啊? 众所周知,寒冷的冬天,每个人都该被焊死在温暖的被窝里,好嘛? 其实,以宁宴的实力,完全可以不用吃饭,也不用睡觉,屏蔽任何的负面感知。 只不过他本人不愿意而已。 毕竟,一旦这么做了,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跟无欲无求的神仙相比,他还是更喜欢做有欲有求的人..... “行啦行啦!” “你就坐在那边,树下面的长椅上。” “等姐姐回来接你....” 慕云舒摇了摇头,无奈道。 她又不是个蛮不讲理的女人,总不能强人所难吧? 但话还未说完,宁宴顿时就来了精神,开口道:“舒舒最好了!” “爱你!” “加油,老公精神与你同在!” 说罢。 做了个加油打气的手势。 没有任何停留,一路小跑直奔长椅而去。 “这种时候倒是溜得快....” 慕云舒望着宁宴的背影,哭笑不得,喃喃道:“算了,我也开始跑吧!” 一个小时后。 天依旧还没亮。 路上也没有行人。 江边某处。 “呼~” 慕云舒呼出一口浊气,改跑为慢走,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说道:“七点了,差不多该结束了.....” 说着,擦了擦额间的细汗。 这个时间点,刚好回去吃个早饭。 然后休息一会儿,就可以去上班了。 念及此处,慕云舒就准备转身,回去接某个懒狗。 可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女人。 容貌姣好,明艳动人。 “你就慕云舒吧?” “那个破坏别人婚约,勾引别人未婚夫的狐狸精?” 语速不快,却充斥着敌意。 尤其是,第二句话一字一顿。 还有极具攻击性的狐狸精。 那双美眸死死盯着慕大富婆。 好似前来抓奸一般。 “你...是谁?” 慕云舒微微一怔,停下脚步,疑惑道。 显而易见,她并不认识这个突然出现,满怀敌意的诡异女人。 不过,观其气质衣着,慕大富婆大概能判断出,这个女人的出身绝对不俗..... 甚至大有来头。 “我叫萧千慈,宁宴的未婚妻!” ------------ 第323章 都二十多岁的人了,知道什么叫好狗不挡道嘛? “萧千慈?” 慕云舒望向眼前的女人,口中喃喃重复,双眼微眯,略作思考后,说道:“哦...你就是宁爷爷给宁宴,定下的那个未婚妻.....” 那趾高气昂的态度,与咄咄逼人的举动,无不昭示着萧千慈的身份。 但慕大富婆虽稍有些惊讶,却不见一丝慌乱。 除了她向来镇定理性之外,还因为..... 宁宴有一个很好的习惯。 他真的长嘴了,无论大事小事,都不会藏着掖着。 两人之间,基本上不会有秘密。 所以,宁某人不仅会拉着慕大富婆,一同赏析小网站共同进步,也还会一起八卦,京城大家族的狗血往事。 其中就包括了,关于那便宜未婚妻的前因后果..... “对!” “就是本大小姐!” “原来你也知情啊?” 萧千慈昂首,盛气凌人,朗声道。 严冬寒风,吹动着她的衣角,却吹不散她周身的杀意。 愠怒的语气之中,还透着质问。 尤其是知情二字,更是咬字极重。 显而易见,这位找茬的萧家大小姐,自以为的正牌未婚妻,对面前的慕大富婆,不满到了极致。 “萧小姐,你出身名门望族,长得也挺漂亮的....” 慕云舒扫了一眼,不慌不忙,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平静地笑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秀眉微挑,又继续道:“就是多余长了张嘴!” “一说话就给人,一种无父无母的感觉,没什么教养....” “用宁宴的话来说,就是玩CSgO只能起半甲,因为全甲没了!” 她的语速并不快。 却抑扬顿挫,攻击性十足。 字字句句,虾仁猪心。 众所周知,她慕云舒只是脾气好,但并不是任人拿捏,任人蹬鼻子上脸的软柿子。 毕竟,退一步海阔天空,忍气吞声这些屁话,只有脑子被门夹了的傻逼,才会奉为圭臬。 “慕云舒,你这是在侮辱本大小姐,还敢咒我爹娘与家族?” 萧千慈闻言,脸色大变,阴晴不定,质问道。 说着,抬手指了指自己。 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她怎么也没想到,看起来温温柔柔,受过良好教育的慕云舒,竟然会如此具有攻击性。 一上来就是问候父母。 饶是有些猝不及防。 而且,这个女人还只是一个商人,谁给她的这种胆子? “没有。” 慕云舒浅浅一笑,摇了摇头,开口道:“我只是在向你,陈述一个事实,仅此而已。” 说着,缓缓竖起一根手指。 很显然,跟宁宴待久了,慕大富婆也是懂如何扎心的。 不过,这究其原因也是,萧千慈自作孽不可活罢了。 谁让这位大小姐,一来就口出污言秽语,辱骂她是狐狸精呢? 都是自找的! 被人骂了不还口? 很可惜,她慕云舒没有这个习惯。 “你...” 萧千慈闻言,猛地抬手指向慕云舒,怒目而视。 气得上气不接下气。 从含着金汤匙出生开始,她就被捧在手心,何曾受过如此羞辱? 但话还未出口。 就被慕云舒无情打断,笑道:“还有,别挡在过道上,都二十多岁的人了,知道什么叫好狗不挡道嘛?” 说着,摆了摆手。 示意挡在过道上的“狗”,赶紧让道。 慕大富婆补起刀来,随心所欲,信手拈来。 丝毫没有任何顾忌的意思。 因为她很清楚,就算捅出来天大的篓子,宁宴也会蛮不讲理地护着她的..... “你骂我不是好狗?” 萧千慈气笑了,愤愤反问道。 或许是由于气急败坏,几乎是脱口而出。 她并未意识到,自己言语中的问题。 毕竟,无论是不是好狗,都是变相承认自己是..... “让开不就好狗咯!” 慕云舒强忍着笑意,漫不经心地回道。 好蠢的女人。 这是慕大富婆在心中,给萧千慈的评价。 嘲笑归嘲笑,她隐约间却意识到了,似乎哪有点不对劲.... 这个女人的智商,真的可以入主宁家嘛? 还来不及给慕云舒细想,就只听得萧千慈厉声道:“伶牙俐齿的女人,我不想跟你争辩!” “现在我命令你,立刻去民政局,跟宁宴离婚。” “然后滚得远远的。” “永远不能再出现在他的面前!” 傲慢。 居高临下。 趾高气昂。 不容拒绝。 像极了上位者在使唤下位者。 而让慕云舒主动与宁宴离婚,然后彻底消失,毋庸置疑,就是她此次前来的根本目的。 “你...命令我?” 慕云舒微微一怔,指了指自己,疑惑道。 她听乐了。 恍惚间,慕大富婆甚至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 谁给她的勇气? 又是谁给她的脸? “没错!” 萧千慈挑眉,扬声道。 大概是她认为慕云舒怕了,语气极为自信。 “请问这位萧小姐,你用什么样的身份,来命令我跟我老公离婚呢?”慕云舒哭笑不得,深吸一口气,平复住心情后,玩味问道。 不知为何,慕大富婆总感觉眼前这个女人.... 有点不太聪明的样子。 这真的是能与宁家联姻,古武世家大小姐,能说得出来的话嘛? 不! 准确的说,但凡智力正常的女大,都不可能说得,如此理所当然吧..... 就这脑子的灵光程度,甚至还不如程十鸢。 慕大富婆开始好奇,这位奇葩大小姐,会作何回答了。 “我用宁宴未婚妻的身份!” 萧千慈上前一步,提高了几个声贝,说道。 振振有词。 未婚妻三个字,咬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宣告自己正统性的同时,批判某人的不知廉耻。 慕云舒浅浅一笑,说道:“萧小姐,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奉行的是恋爱自由,婚姻自由。” “国家和政府,早就取缔了包办婚姻这种封建陋习。” “而且,我家宁宴也从未,承认过那所谓的婚约。” “不要总是一厢情愿,活在自己的幻想里,认清现实吧!” 娓娓道来,有理有据。 从法律、道德、情感等方面,不动声色地逐一进行了驳回。 毕竟,现在是社会主义社会,党和国家是保护婚姻自由的。 这就是法理依据! 更何况,宁宴这个当事人,与你萧千慈并没有感情基础。 她慕云舒的插足破坏,又从何谈起? 换而言之,这就是造谣、诽谤..... “你家宁宴?” 萧千慈闻言,咬牙切齿,强调道:“宁宴是我萧家的女婿!” 显而易见,她不知是没听进去,还是压根就听不懂,慕大富婆所列举的道理。 反正关注点,只落在了宁宴的归属权上面。 并且据理力争。 “慕云舒,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立刻照做!” 萧千慈沉声道:“否则....” 说着,莲步轻移,向前走去。 整个人冷若冰霜。 话里话外,皆是威胁之意。 她已经失去了所有耐心。 毕竟言语上说不过,就只能采取一些特殊手段了.... “呵!” “我要是不答应呢?” 慕云舒听出了弦外之音,冷哼一声,挑衅道:“萧小姐,你又能怎样?” 威胁?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没有谁会喜欢被人威胁。 尤其这还是,觊觎她老公的女人。 慕大富婆自然寸步不让,针锋相对! “不答应?” “那就别怪本小姐,手下不留情,划了你这张红颜祸水的狐媚脸!” 萧千慈直勾勾地盯着慕云舒,冷冷道:“看看到时候你毁容之后,宁宴还会不会要你?” 她一直觉得,慕云舒能骗到宁宴,都是因为这张脸。 所以,与其杀了她,不如毁了她.... 萧千慈相信,只要划了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宁宴就会对她弃之如敝履,重新履行宁萧两家的婚约。 而且,慕云舒这个贱女人,刚才如此羞辱她,顺便也能出了这个怨气。 “就凭你这细胳膊细腿的,也配?”慕云舒双手抱于胸前,轻蔑一笑,讥讽道,“今天这风挺大的,萧小姐这么说大话,小心闪了舌头!” 慕大富婆看似风轻云淡,不屑一顾,实则心中无比慎重。 因为,她记得宁宴说过,这个萧千慈是出身古武世家。 古武二字,她虽知之不详。 但大概也能知道,身手绝对不会差的,可能跟电视剧上一样吧..... “好好好,慕云舒,你这是在找死!” 萧千慈闻言,连说三个好,气不打一处来,咬牙道:“那本小姐就成全你!” “让你为你的嚣张,付出惨痛的代价!” 话音落下。 脚下用力一蹬,身形骤起,直奔慕云舒而去。 ------------ 第324章 把她扔垃圾车里,送出去 怒不可遏,来势汹汹。 萧千慈根本就不担心,慕云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因为在来之前,早就有人,将关于这个女人的调查报告,送到了她的手上。 就是单纯一个相貌出众,颇具手腕的商人而已。 根本不足为惧,解决起来易如反掌。 七八米的距离,转瞬而过。 下一刻,萧千慈杀至慕云舒的身前。 捏起拳头,直击面门而去。 砰! “啊!” 沉闷的碰撞声过后。 紧接着是一道清脆的惨叫声。 只见一个简单的照面,刚才口口声声放着狠话,嚣张跋扈的萧千慈,就被犀利地击倒。 随即,又被钳制住胳膊,摁在了地面上。 “宁宴说得古武世家,就这点本事?” “太花拳绣腿,华而不实了吧?” “宁家老爷子的眼光,不至于这么离谱吧.....” “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嘛?” 慕云舒看着与地面零距离接触的萧千慈,眉头紧蹙,疑惑不已,心中暗道。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若是最开始,萧千慈展露出的智商,是初见端倪。 那么现在她的身手,就是大有问题,是十万分的不对劲! 这何止是一个花拳绣腿可以形容的? 根本就是个花架子的废物,甚至连一回合都撑不过。 怎么可能是古武世家水平? 宁宴是不可能骗她的,也没有必要,在这种问题上骗她。 而宁老爷子这样人精,难道会让自己的宝贝孙子,娶这样又蠢又废的女人嘛? 念及此处,慕云舒心头浮现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个萧千慈极大概率是A货,是冒充的..... “嘶~” “疼!” 挣扎无效的萧千慈,咬牙切齿,厉声道:“慕云舒,松开我!” 说着,倒吸一口凉气,疼痛不已。 不由地眼眶之中,泛起了泪花。 此时此刻,萧大小姐只想脱离,这种痛苦的状态。 “为什么?”慕云舒不为所动,反问道。 语气之中,颇有几分戏谑。 很显然,慕大富婆是真的听乐了。 她有什么理由,要去放开一个要杀她,还要划她脸的女人的理由? 白日梦呢! “你偷袭,胜之不武!”萧千慈张口就来,胡言乱语道,“重新来过,公平较量!” 振振有词。 乍一听,声嘶力竭的控诉里,还透露着不服气。 那理直气壮的口气,好似真是慕大富婆偷袭的一般。 堪称倒打一耙的典范。 不可被认知、不可被定义、不可被描述、不可被观察。 不愧是位列版本T0的高级生物。 左转的偷袭最难操作了啊啊啊啊啊! “哦?” 慕云舒眨了眨眼,玩味道。 说着,钳制萧千慈的手臂,悄然加了几分力气。 “啊!” 又是一声惨痛的哀嚎声响起。 萧千慈疼出了眼泪,吃痛不已。 这不仅是身体上的屈辱,更是精神上的。 她从小到大,何曾受过如此委屈? “你都先对我动手了,还被我拿下了....” 慕云舒轻蔑一笑,反问道:“我还为什么要给你公平?” “我傻啊?” 当这是过家家呢? 你想开始就开始,你喊停就必须得停。 她慕云舒既不是圣母,更不是弱智,怎么可能干这种蠢事? 去你他娘的狗屁公平! “你....” “不讲武德!” “疼死我了!” 萧千慈在又一次挣扎无效之后,哭喊道:“轻点!” “再不松手,小心我回去,向家中长辈告状....” 说着,两行清泪径直流下。 楚楚可怜。 此时此刻的萧大小姐,又委屈又气。 明明在家的时候,无论提出任何的要求,所有人都会迁就她,让着她的..... 这还是第一次碰钉子。 无奈之下,只好搬出家中长辈,试图借此来威慑慕大富婆,逼她就范。 “你小孩子呀?” 慕云舒闻言,嘴角止不住地上扬,笑道:“出来找事打不过,还回去告状.....?” 很显然,慕大富婆听乐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种话居然能从,一个世家大小姐的嘴里说出来。 若非亲耳听到,她是真的不敢相信。 毕竟,这跟哭着回家找妈妈,又有什么区别呢? 简直匪夷所思! 就在这时,远处响起了一道声音。 “什么人在那边打架斗殴?” “住手!” 话音落下。 一群身穿制服的年轻精壮男子,快步疾驰而至。 来者正是御水湾的安保人员。 在动手之初,他们就早已从监控中发现。 只不过,由于御水湾占地很大,两人所处的位置又很偏僻,立刻赶过来也是需要,花费一些时间。 “慕...慕总?!” 汪洋在认出慕云舒后,微微一怔,脑子发懵,诧异道:“怎么是您?” “您怎么会在这里?” 错愕不止。 不止汪洋一人,其身后的安保人员,皆是面面相觑。 他们怎么可能会不认识,这位声名赫赫的临安商界第一美人。 但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会是她?! 还是在这个诡异的时间点.... 难道不应该去上班嘛? “这位队长,这还难道不应该,我来问你嘛?” 慕云舒松开萧千慈,站起身来,反问道。 说着,指了指地上的女人,继续质问道:“这位不是咱们御水湾的业主吧?” “你们这安保措施做的,可对不起业主们,每年缴纳的物业费啊!” 面无表情,冷若冰霜。 “是我们工作疏忽了,慕总见谅!”汪洋满脸谄媚,赔笑道,“来人,把这个闲杂人等,轰出去!” 别说慕大总裁想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进来的,他汪洋也想知道啊! 御水湾住的都是,临安顶级富豪,他们哪敢玩忽职守? 每个入口不仅有监控,更有详细的身份核查。 但现在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 汪洋很清楚,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解决问题..... 安保人员听到队长的命令,没有任何停留,当即上前,几人一左一右制住了地上的萧千慈。 “慕云舒!” “你敢?” “赶紧让这些人松开我!” “不然,我要你好看!” 萧千慈见状,看向慕云舒,威胁道。 这一刻,萧大小姐是真的慌了。 唯恐这些男人,真的会对她做些什么.... “是安保人员要轰你,别找错人了哦!”慕云舒轻抿嘴唇,玩味道。 顿了顿,看向汪洋,吩咐道:“把她扔垃圾车里,送出去。” 显而易见,慕大富婆这个人,不喜欢记仇,因为当场就报了。 而御水湾每天早上,都会清理垃圾。 正好把萧千慈这个不知真假的垃圾,跟她的同类一起清理了。 “慕云舒,你混蛋!” “放开我!” “你敢这么对我,我家中长辈一定会让你好看的!” 萧千慈闻言,脸色发绿,骂骂咧咧道。 她坐过各种豪车,但从未想过,竟然有一天会坐垃圾车。 还是和垃圾一起?! 试图疯狂挣扎。 但很可惜,这位古武世家的大小姐,根本挣脱不了几个大男人的束缚。 “那希望你萧家的长辈,能顺利过我老公那关吧....” “拜拜!” “有缘再见!” 慕云舒浅浅一笑,告别道。 说着,挥了挥手,无比真诚。 因为,在萧家让她好看之前,十之八九,已经被宁宴登门拜访了。 “慕总,那我们也先告退了。” 汪洋见状,开口道。 众人随即带着,拼命挣扎的萧千慈离去。 准备送她去坐垃圾车.... 小丑的出场总是千奇百怪。 小丑的退场总是相同姿态。 就在慕云舒打算离去之际,一道熟悉又欠揍的调侃声,随即响起: “慕总,可以啊,大清早出来跑个步,都能遇到人找你麻烦....” “啧啧啧,这魅力真不小!” ------------ 第325章 萧千慈,来都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不知何时,宁宴出现在了慕云舒的身后。 悄无声息,神出鬼没。 “哼!” “你早就过来了吧?” 慕云舒冷哼一声,娇嗔道:“又躲在哪儿看热闹,都不知道来帮帮我....” 清冷的嗓音中,带着一丝幽怨。 很显然,慕大富婆对宁宴的突然出现,并不感到意外。 甚至,她哪怕不回头看,都能知道她家这死鬼,肯定是嬉皮笑脸的。 而且,还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没有!” “绝对没有!” “我这不是看你跑步,一直没回来,过来找找你嘛?” “正巧碰上了,一切都是凑巧.....” 宁宴笑了笑,面不红心不跳,矢口狡辩道。 说着,上前一步,将手慕大富婆的香肩上。 说得振振有词,理所当然。 好似真是刚巧碰上一般.... “狗男人,扯得跟真的一样,我差点就信了。”慕云舒白了一眼,说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多半早早地悄悄过来,就盘算着卡点救场,然后耍帅是吧?” 别人不了解宁宴,慕大富婆还能不了解嘛? 甚至,连他设计的流程,她都是心知肚明。 归结起来其实就是四个字,人前显圣。 然后顺理成章地享受,她崇拜的目光..... 毕竟,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凑巧的事情? 而且,遇到人找你麻烦这句话,更是早就将他暴露地彻彻底底..... 这么多破绽摆在眼前,慕大富婆能信才是有鬼了。 “那哪儿能啊?” “我就不是那样的人!” 被无情拆穿的宁宴,扯了扯嘴角,继续硬着头皮,狡辩道:“作为吃软饭的好同志,一切都以舒舒的安危为重。” 原本是企图蒙混过关的,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慕大富婆居然看得如此透彻。 三言两语,就将他的小心思,扒得干干净净...... 关键是,这种事偏偏还不好直接承认。 宁宴莫名有一种,偷鸡不成蚀把米,搬起石头,还砸了自己的脚的感觉。 “以我的安危为重,这句话我信。” 慕云舒闻言,秀眉微挑,莞尔一笑,说道。 她是有判断能力的。 尽管某人满嘴鬼话,甚至或许十句话里面,有九句都是假的。 但是唯独那一句话会是真的。 因为,慕大富婆很清楚,她老公玩归玩,闹归闹,却绝对不会拿她的安危,去开任何的玩笑.....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不过,姐姐怎么记得,某人出门之前说过,随时赶得过来....” “这又该如何解释呢?” 话音落下。 慕云舒抬起手,轻轻捏住宁宴的下颌。 俏脸之上,满是玩味。 这没有任何的杜撰捏造,就是某人的原话。 只不过在转载时,抑扬顿挫,阴阳怪气,杀气腾腾...... “咳!” “啊这....” 宁宴轻咳一声,脑中飞速运转,找寻着如何狡辩,最终一无所获,扯了扯嘴角,谄媚道:“舒舒,你这记性也太好了一点吧?” 很显然,宁某人被打了个猝不及防。 谁能想到慕大富婆,连他随意口嗨之言,都能记得分毫不差呢? 这也太不好哄骗了吧? 而宁宴更担心的是,以后再撒个谎,还不得分分钟钟被拆穿啊? 人麻了.... “那是。” “怎么样?” 慕云舒昂首,笑道:“抵赖不了了吧?” 说着,轻挑指尖,勾了勾宁宴的下颌。 傲娇的小表情,尽显得意之色。 当然,慕大富婆的记性,也得分人和事。 只有她在乎的,才会被记住,那些不重要与不开心的人和事,都会被选择性遗忘..... “好吧好吧...” “其实,我在那女人过来之前,就感应到了她的存在。” 宁宴撇撇嘴,眼珠子贼溜转,斟酌着措辞,找补道:“本来我是打算,先替舒舒解围来着.....” 说到此处,欲言又止。 并非是胡扯不下去了,而是在试图勾起慕大富婆的好奇心,实现转移重点的目的。 直到此时此刻,宁宴终于理解了,什么叫语言的艺术。 同样的内容,换一套说辞,表达出来的东西,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然后呢?” “那你为啥又没出来?” 慕云舒勾住宁宴的脖子,望着他的眼睛,问道。 笑脸盈盈。 慕大富婆倒想看看,这家伙能编出个什么花样来。 宁宴眨了眨眼,面不改色,说道:“然后吧,我看咱们舒姐怼人,太过于英姿飒爽....” “对!” “何止一个帅字了得,简直帅了我一脸...” “直接就沉迷其中,难以自拔了!” 说着,顺势环住慕大富婆腰肢。 俨然一副崇拜的模样。 像极了追星的脑残粉。 尽管有夸张的成分在里面。 但宁某人也是真的觉得,慕大富婆问候那女人全家之时,整个人都在发光。 “编!” “继续编!” “找理由都是一套一套的....” 慕云舒翻了个白眼,娇嗔道:“就会骗我,坏男人!” 不可否认,宁宴说得都是实话。 可问题在于,这并不是全部的实话。 直觉告诉慕大富婆,他肯定还藏了些什么..... 甚至,通过对宁宴了解,她能推测出,她老公从开始就确定,那个自称萧千慈的女人,根本伤不了她。 所以,才会看热闹,看得如此心安理得。 “怎么可能?” “我这句句属实!” 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舒舒,你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发誓.....” 说着,就举起了右手,掐住三根手指。 “呸!” “又想拿我发誓是吧?” 慕云舒啐了一口,问道。 因为这套路,慕大富婆熟得不能再熟了。 就元旦那天晚上,面前这个狗,自己发誓,结果却是赌咒她长胖三百斤?! 现在故技重施,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知我者慕总也。” 宁宴舔了舔嘴唇,嬉皮笑脸道:“这次五百斤咋样?” “烦死了!” 慕云舒看着这个幼稚的家伙,娇嗔道。 说着,双手牵住宁宴的手,收敛笑意,正色问道:“宁宴,咱们说认真的....” “你就真不担心,她对我动手,万一我出了什么意外....?” 意外二字,咬字极重。 看似表达忧心,实则隐晦试探。 显而易见,慕大富婆对那个自称萧千慈,前来找自己麻烦的女人,好奇极了。 尤其是,宁宴似乎还认识她.... “她...伤不了你。”宁宴摇了摇头,淡然一笑,说道,“有我在,她更上不了你...” “你就这么自信?” 慕云舒闻言,抿了抿唇,问道:“你之前不是说,你的这位未婚妻,是来自古武世家嘛?” 古武世家的大小姐,打不过她慕云舒,就已经很奇怪了。 而且,仅仅一个照面,就输得彻彻底底。 更别提,那个女人莽撞的行事风格,真的能与世家二字挂钩嘛? 甚至连那许采薇的十分之一,都比不过吧? 简直咄咄怪事! “哈哈哈哈!” 宁宴开怀大笑,并未直接正面回答,而是转头望向一处,目光深邃,满是玩味,朗声道:“萧千慈,来都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 第326章 我叫萧千慈,你老公名义上的未婚妻.... “嗯?” “萧千慈?” 慕云舒一怔,双眼微眯,喃喃重复,心中暗道:“她不是刚被....带走了嘛?” 美眸之中,疑惑不已。 宁宴那简单的一句话,引得无数种猜测,在慕大富婆的脑中不断翻涌...... 真正的萧千慈,竟也在这里? 甚至还一直躲在暗中窥视? 既然如此,刚才那个被安保人员,带走的女人,又到底是谁? 片刻过后。 在宁宴望去的方向,骤然出现了一个女人。 她身形一闪,留下道道残影的同时,落在了两人的面前。 “姓宁的,你们俩可真肉麻啊!” “这打情骂俏,简直旁若无人....” 萧千慈面无表情,咬牙切齿,沉声道。 很显然,她不仅亲眼目睹了,那个女人找茬慕云舒的全过程。 更是亲眼目睹了,这对狗男女卿卿我我的全过程..... 慕云舒从始至终,不知道她的存在,不知者无罪。 但宁宴那个混蛋,明明什么都知道,还如此肆无忌惮地撒狗粮,简直没把她当人! 萧千慈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不过,你这娶得妻子,的确聪慧,极短时间的接触,居然洞悉了破绽.....” 言语之中,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纵使藏匿于暗处,纵使所处之地离得很远。 但以萧千慈十三境巅峰的修为,想将所有对话,听得清清楚楚,轻而易举。 尤其是,慕云舒不动声色的试探。 寻常人在遇到这种事之后,可不一定能做到镇定自若,从容应对,更别提通过极少的信息,进行理智分析..... “那是。” “我家舒舒可是我家的智商担当!” 宁宴挑了挑眉,脱口而出,夸赞道:“胸大有脑的典型代表人物!” 无比骄傲,极其嘚瑟。 丝毫没有要自谦的意思。 毕竟,大多数女人都是胸大无脑,更有甚者,程十鸢女士平就算了,也还没有脑子。 可偏偏他家舒舒同学,不仅有C+大雷,智商还在线,宁某人能不嘚瑟嘛? “萧千慈?” “一模一样?” 慕云舒没有理会宁宴的口嗨,并非不想,而是怔愣在了原处。 瞳孔地震,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因为眼前来人的这张脸,与此前那个女人的脸,相似程度高达99%。 甚至,可以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哪怕仔细端详,都分辨不出哪有异样.... 那一瞬间,慕云舒CPU都快烧了,脑中飞速运转,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开口道:“不对!” “相貌声音如出一辙,但气质却是天壤之别!” “不是同一个人.....” 很显然,慕大富婆抓到了,一个核心关键点。 气质! 更准确形容就是,前面那个“萧千慈”,很轻浮,情绪波动很大。 可现在这个萧千慈,很稳重,而声音之中,却感受不到一丝情绪。 冷漠至极。 宛若没有任何情感的机器人.... 慕大富婆可以确定,哪怕其外貌声音再相近,那也绝对是,迥然不同的两个人! “自然不是同一个人。” 萧千慈点点头,依旧面无表情,开口道。 顿了顿,生硬地挤出一丝笑容,又继续道:“慕云舒,你好!” “我叫萧千慈,你老公名义上的未婚妻....” 说着,上前一步,伸出了自己的手。 名义上三个字,咬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悄然划清了界限。 摆明了就是在告诉慕大富婆,我是真正的萧千慈,也是你老公宁宴的未婚妻。 但我对你没有敌意,对他也没任何觊觎,你大可以安心。 “你好。” 慕云舒推开宁宴,上前握住了萧千慈的手,开口道:“如果你是萧千慈的话,那刚才跟你一模一样,被带走的女人又是谁?” 尽管这么问,但在接受萧千慈的善意,与平复住心情之后,慕大富婆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 不过,此时此刻,慕云舒的关注重点,并在于此,而在面前这个人本身。 她总觉得萧千慈,哪有些古怪诡异,却又说不出具体的方面..... “你觉得呢?”萧千慈盯着慕云舒的眼睛,薄唇轻启,略带玩味,反问道。 “一母同胞,双生姐妹!”慕云舒浅浅一笑,脱口而出。 这个答案其实并不难猜到。 毕竟,这种相似程度,整容是做不到的,只有同血同源的姐妹,才有可能。 但正因如此,才让慕大富婆感到疑惑...... 德国哲学家莱布尼茨说过,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树叶。 同理可得,世界上也不可能有,完全相同的人。 “聪明。”萧千慈说道,“她叫萧千雨,是我的妹妹....” 提到前面那个女人,真正的名字之时。 萧千慈的语气,甚至更加平淡。 漠不关心。 好似在谈论一个陌生人。 哪怕她被丢进了垃圾车,也不见任何的在意.... “难怪!” 慕云舒点点头,说道:“萧小姐与令妹,是我见过最相像的姐妹....” “如果在不开口的前提下,极其难以分辨。” 这不是恭维,而是实话实说。 但凡其中一方刻意伪装,根本无法通过外貌特征,判断出两人谁是谁。 “舒舒,这俩人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不过其实还是很好区分的.....” 宁宴闻言,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玩味道:“就比如,清澈且愚蠢,浑身透着傻气的是萧千雨。”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而面无表情,看起来全世界都欠她钱的,就是咱们眼前这位,萧千慈!” 说着,抬起手来,指了指萧千慈。 满是戏谑。 尽管这对姐妹都很奇葩,但个性却是异常的鲜明。 因为,萧千雨那娘们,傻气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从生理上触发人的厌蠢症。 说她是大学生,都是侮辱了大学生这个群体。 毕竟,大学生只是智力退化,只会干饭,但脑子还是挺正常的。 至于那萧千慈吧,无时无刻都会板着那张死鱼脸,跟整容失败了一样。 白瞎了那张盛世容颜..... “姓宁的,你攻击萧千雨我不管....”萧千慈拍开宁宴的手指,说道,“但是你阴阳谁面瘫呢?” 声音依旧不见一丝情绪,却显著地提高了几个分贝。 让人听出了萧千慈的怒意。 人嘛,不怕被无根据的贬低,就怕被有根据的阐述事实。 若是换了旁人,敢如此内涵她,在她的雷区上蹦迪,早就被一掌拍死了。 甚至连骨灰给扬了。 但眼前姓宁的这个混蛋,她打不过.... “谁对号入座,我就阴阳的是谁!”宁宴耸耸肩,笑道。 俨然一副欠揍的模样。 “贱人!”萧千慈直勾勾地盯着,强忍动手的冲动,艰难地牙缝里,蹦出了两个字。 宁宴见状,淡然一笑,咂咂嘴,满意道:“不错。” “你现在这脸上,都能有点表情了.....” 顿了顿,收敛笑意,正色问道:“言归正传,你们怎么找了这么久?” ------------ 第327章 怪不得你能看戏,看得这么心安理得! 宁宴与萧千慈是旧相识。 这两人之间,男女之情是没有的。 但这并不代表着,宁宴不喜欢挑逗她。 毕竟,欺负人这件事,一向是他最大的爱好之一。 尤其萧千慈还是个究极面瘫,在她伤口上撒盐,叠加熟人局贩剑,才是更加的有意思。 满满的恶趣味。 不过,宁宴现在更好奇的是,这俩姐妹是如何做到找这么久的? 从去年九月份,找到了今天,这速度堪比蜗牛乌龟,还慢上了几万倍.... “萧千雨的脑袋,不太灵光,你又不是不清楚。”萧千慈翻了个白眼,撇撇嘴,说道,“知道你在临安,还得知你妻子是谁,依旧是个迷糊蛋....” 顿了顿,又继续道:“一直在市区瞎转了好几个月....” 那乏善可陈的表情上,就充斥着两个字: 无语。 甚至还有些许的无力感。 别说宁宴了,她这个跟了全程的当事人,才是更加的无可奈何。 明明有具体的位置,知道慕云舒的名字,也清楚她的公司叫鹿鸣。 随便换做个正常人,哪怕是眼里只有干饭的大学生,最多不过两天就能寻到了吧? 可偏偏萧千雨倒好,有准确的省市位置,第一站就去到了散装省.... 在那边晃荡了快两个月,才辗转到了临安市。 然后就是,一如既往地抓瞎.... “萧千雨,的确看起来不太聪明....”慕云舒闻言,回忆起刚才短暂的接触,默默点头,认同道。 说着,转头看向宁宴,叹道:“怪不得你能看戏,看得这么心安理得!” 在不知萧千雨真实身份的时候,她的言行举止,早就引起了慕大富婆的疑惑。 只不过因为时间关系,来不及深究。 而慕大富婆也终于能理解,她老公所作所为的根本原因了。 毕竟,换作她是宁宴,大概也会选择看一场热闹...... “那可不?” 宁宴耸耸肩,摊了摊手,笑道:“若换成是真的萧千慈出手,我早就第一时间,就将你护在身后了.....” 玩归玩,闹归闹,他宁某人是永远不会,拿慕大富婆的安危开玩笑的。 纵使萧千慈不是他的对手,但终究是十三境巅峰的战力。 要分神保护慕大富婆的话,就绝不可掉以轻心,必须慎重对待。 顿了顿,宁宴话锋一转,努努嘴,嘲弄道:“至于萧千雨嘛,十个她加起来,都不可能伤得了我舒姐分毫!” 说着,将手搭在慕云舒的肩上。 有一说一,宁某人是真的没有夸大其词。 萧千雨那水平,顶多能跟程十鸢打成平手,还是扯头发的前提下。 其实慕大富婆不知道的是,有一道空间法则,一直都护在她的身后.... “好吧,这次原谅你了。” 慕云舒闻言,抿了抿唇,柔声道。 心中满是甜蜜。 她就知道,自家这臭男人,关键时候还是靠得住的。 “多谢舒舒宽宏大量。”宁宴满脸谄媚,笑道。 “萧小姐,我有一个问题...” 慕云舒收敛笑意,看向萧千慈,正色道。 “请讲。” 萧千慈抬抬手,说道。 顿了顿,随即又补充道:“都是自己人,不用那么见外,叫我千慈就好了。” 语气之中,依旧没什么情绪,却透露着明显的善意。 尤其是自己人三个字,咬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拉近与慕云舒距离的同时,暗示自己的身份。 昭示着她萧千慈与宁宴,在所谓婚约的掩盖之下,还有更深层次,更不为人知的其他关系..... 慕云舒听出了弦外之音,点点头,更改称呼,开门见山问道:“千慈,你与萧千雨既是同胞双生姐妹,为什么会如此截然不同?” “甚至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我指的不止是智商,心性,还有天赋.....” 很显然,除了萧千雨展露出的问题之外,慕大富婆还发现了,更诡异的问题: 天赋! 堂堂古武世家的嫡出小姐,竟是华而不实的花架子,甚至连她一个普通人都打不过.... 而且,慕大富婆虽不知萧千慈,具体有多么强大,但却能从宁宴的态度中,窥测出一二。 如此种种加起来,这难道不奇怪嘛?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宁宴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并蒂莲花,从不会存在完美公平均分,总有一方会夺天地之造化.....” 说着,余光满是玩味,瞥向萧千慈。 话里话外,好似故弄玄虚,听得人云里雾里,难解其意。 因为这是萧千慈与萧千雨,古武萧家的最大隐秘.... “你老公说的没错,我和她从娘胎里,就开始相互争抢....”萧千慈斜了一眼,波澜不惊,说道,“但她变成现在这样,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家族长辈的过于宠溺,相信你也看出了...” 显而易见,萧千慈并不想,在宁宴引出的问题上解答,索性选择了转移话题。 将关注点转移到,后天的教育上。 毕竟,溺爱这件事,在萧千雨的身上,也是客观存在的。 “嗯。”慕云舒见状,点点头,应道。 慕大富婆见萧千慈不愿多说,也就不再深究了。 “萧千雨心性不坏,就是智商堪忧!”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萧千慈摇了摇头,无奈道:“最后的最后,还是我实在看不下去了,给了她点提示,才在今天跌跌撞撞地找到这里....” 很多时候,哪怕就连萧千慈,都想敲开萧千雨的脑袋,看看她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为什么能蠢笨到这个地步? 但凡不在暗中,给萧千雨那些指引提示。 据萧千慈估计,这个傻妹妹纵使在临安,再转上半年,十之八九都不可能找到这御水湾,找上慕云舒..... “不得不说,你耐心也是够好的,这都快五个月了....”宁宴淡然一笑,吐槽道,“她要是再找不过来,我都快回京城过年了....” 毋庸置疑,宁某人对萧千慈的耐心,还是挺佩服的。 换作是他来跟,别说五个月了,哪怕只是十天半个月,他估计都受不了。 厌蠢症都能,犯一次又一次了。 也得亏萧千慈这女人,还知道时间..... “有什么好急的?” “耽误不了就是了....” 萧千慈冷哼一声,面无表情,回怼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正好顺路多逛逛,外面的世界.....” 很显然,她从头到尾都不着急,也是有私心的。 刚好借这个由头,顺理成章地给自己放个假。 毕竟,只要保证在宁宴在离开临安,返京之前,将萧千雨送到即可...... “萧千雨是为你俩的婚事而来。” 看着二人斗嘴的慕云舒,陷入沉思,忽得似是想到了什么,目光一凛,开口问道:“千慈,你这个当事人,用她来做掩护,又是为何而来呢?” ------------ 第328章 因为我修的是无情道! 透过现象看本质,慕云舒敏锐地察觉到,一个关键点。 萧千雨只是一个棋子,一个幌子。 她如此莽撞的行事,怎么看都像是被煽动。 其背后的推手,利用的就是她头脑简单,性格易怒的特点。 从人性角度,与多年经商的经验,慕云舒判断这是,为了吸引某些人群注意力的手段。 萧千雨的目的,从始至终都很明确。 可偏偏萧千慈这个始作俑者之一,态度极其耐人寻味,其目的着实难以捉摸..... “不愧是日后执掌宁家的主母,果真心细如发,洞若观火....”萧千慈拍了拍手,夸赞道。 在来临安之前,萧千慈亦是调查过慕云舒。 她很清楚,宁宴娶得这个老婆,不仅有美丽的外表,更有出彩的经商天赋。 只是万万没想到,慕云舒对信息的把控,与行为的分析,精明到了如此地步。 甚至,在突发这么多事之后,不受任何影响,依旧能冷静判断,抽丝剥茧,一针见血地锁定最关键之处。 不简单啊! 面对浮于表面的夸奖,慕云舒笑而不语,静静地等着答复。 “云舒,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换一处可好?”萧千慈说道。 “好。”慕云舒点点头,提议道,“去我们家里吧,还能一起吃个早餐。” “嗯。”萧千慈应道。 说着,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走在慕云舒身旁的宁宴。 很显然,某人已经不止一次,在他们小群里,吹嘘他媳妇的手艺好了。 就差夸上天了。 三人并肩返回途中,慕云舒掏出手机,拨通了总助莫澜的电话,“喂,小莫...” “慕总。” 原本刚起床,还在犯困洗漱的莫澜,不由地一震,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她很清楚,这马上要去公司上班了,在这个时间点上,自家总裁大人突然来电话.... 十之八九是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要吩咐。 “今天早上的会议,延后两个小时,我会迟一点到公司。”慕云舒略作思考,开口道。 慕大富婆也不知道,萧千慈的事情会耽搁多久。 索性多推迟一会儿,留出足够的时间。 反正今早只是寻常例会,又是自家公司,不会有什么大影响。 陪同宁宴解决眼前问题,才是当务之急.... “好的。”莫澜说道,“会议材料,我会提前让他们备好。” 很显然,莫澜能稳坐这么多年的总助,深谙一个道理。 不该问的不问,做好分内事即可。 慕云舒:“嗯。” ~~ 二十分钟后。 御水湾别墅。 餐厅。 “时间仓促,早餐准备的比较简陋,不要介意。”慕云舒落坐在萧千慈的对面,笑道。 这倒还真不是自谦与客套,而是实话实说。 主要是,她家这大色狼,每天都是睡到自然醒,根本就不存在吃早餐这种需求。 她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所以家里对早餐的食材储备,并未有多少。 “比我这几个月,在江省吃的早餐好多了....” 萧千慈吃了块烤面包,又喝了口热牛奶后,说道。 顿了顿,又感叹道:“临安真不负美食荒漠之名!” 在临安待的这段时间,萧千慈觉得哪哪儿都还正常。 就唯独在食物方面,一言难尽.... 已经不是难吃二字,就可以简单概括的! 总能变着花样,踩到不同的坑。 “不然你以为,KFC是怎么上榜的?”宁宴嘴角微微上扬,打趣道。 众所周知,临安美食前三:KFC、麦当劳、芭比馒头。 不过,在这个地方,赣西小炒还是不错的。 老表们虽然一出生,就倒欠38.8W,做菜手艺却是极好的。 “你们俩的关系,为什么看起来如此和谐?” 慕云舒看了看萧千慈,又望向身旁的宁宴,试探性问道。 俏脸之上,满是疑惑。 哪怕是慕大富婆本人,都看不太明白,这俩人之间的相处模式。 和平,那是出乎意料的和平.... 可问题在于,他俩有婚约的当事人啊! 甚至,在互怼之余,还能有说有笑。 太过于不同寻常了吧? “我知道你想问的是什么....” 萧千慈放下手中的杯子,说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因为我修的是无情道!” 看似顾左右而言他,实则完美回答了慕大富婆的问题。 同时还能打消,其心中隐藏最深的担忧。 因为无情,萧千慈根本就不会在乎,宁萧两家之间的婚约。 因为无情,萧千慈也不会在乎,宁宴娶得是谁。 因为无情,萧千慈更不可能,跟宁宴产生任何情感。 她所做的任何事,都只会从利益考虑..... “无情道?” “不会跟电视剧里面演的一样,要斩断七情六欲,成为没有感情的神仙吧?” 慕云舒闻言,瞳孔微缩,诧异道。 很显然,这是一个她从未,设想过的答案。 紧接着,某个瞬间,猛地恍然大悟。 慕大富婆终于明白,萧千慈为什么从始至终,都一直面无表情了。 毕竟,无情之人又怎会,又有多余的情绪呢? 同时也明白了,宁宴那一句,你现在脸上,都能有点表情了..... 难怪她家大色狼,丝毫不担心她吃醋。 “类似吧,你也可以这么理解....”萧千慈点点头,解释道,“不过,没有那么极端,那么邪乎,只是一种修炼法门而已.....” 电视剧上演绎的东西,大多数情况下,为了加大观众的触感,都是采用夸大的手法。 几近妖魔化。 但萧千慈没有告诉慕大富婆的是,她所修炼的无情道,要远比电视剧上展现出来的,还要来得更加强大.... 而这也是她当年,义无反顾选择这个法门的根本原因。 “原来如此。” “我就说你的脸上,为何没有太多的情绪....” 慕云舒点点头,说道。 震惊之余,慕大富婆更是佩服萧千慈的勇气。 哪怕不懂修炼,她也明白,这其中付出的绝对不少,恐怕还有许多折磨..... “舒舒,不用措辞得那么委婉....”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嘲弄道:“说白了,直接一点,她就是面瘫!” “别说情绪了,连笑都做不到....” “就连你们握手时候的笑容,都是她练习了十几年的成果!” 无情揭老底。 别人不清楚,认识这么多年,他还能不了解这女人,具体是什么情况嘛? 说面瘫都是委婉了。 因为面瘫在很大程度上来说,那还是能治好的概率。 而萧千慈吧..... 除非她自废修为,不然压根不可能,有一丁点的表情。 所以,萧千慈为了在朋友们面前,表现的和善一些,努力练习了十几年,才有了如今的机械化弧度。 “云舒,看到了吧?” 萧千慈闻言,满脸黑线,极其阴沉,抬手指向宁宴,说道:“就算我有感情,也不可能喜欢上,这种德行的男人!” “你大可以安心....” 咬牙切齿。 毫无情绪波动感的话语中,甚至能隐隐听出愤怒不满。 她萧千慈就算喜欢上一条狗,也可能看上这个,喜欢在人伤口上撒盐的混蛋。 “诶诶诶,萧千慈,你说就说,别人身攻击啊!” 宁宴顿时不乐意了,挑了挑眉,开口道:“怎么说我也是,你名义上的未婚夫好不好?” “呵!” “死双标男!” “严于律人,宽以待己,是吧?” 萧千慈冷哼一声,说道:“也就是现在我打不过你,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的嘴缝起来!” “缝得严严实实!”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双标至极! 每次一见到宁宴,萧千慈就按耐不住,想给他嘴上打补丁的冲动.... 当然,有这种冲动的,绝不止她一人。 还有广大受迫害的神明们。 奈何所有人无一例外,皆没有那个实力。 只能被迫忍气吞声。 慕云舒:“+1!” 不徐不疾的嗓音中,带着浓浓的认同感。 “舒舒,你怎么胳膊肘还往外拐呀?” 宁宴望向慕云舒,瞪大了双眼,诧异道。 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他怎么也没想到,萧千慈不切实际的幻想,居然会得到慕大富婆的赞同?! “因为美女所见略同。” “我也觉得,你做个帅气的哑巴新郎挺好的.....” 慕云舒莞尔一笑,拉了拉宁宴的手,打趣道。 很显然,慕大富婆也觉得,她家这大色狼,多余长了张嘴。 总是时不时蹦出荤段子,来调戏她。 更从物理上欺负她,经常难以招架..... 还是早点毒哑了,缝起来比较好! “???” “错付了!” “没爱啦!” 宁宴捂住胸口,鬼哭狼嚎道。 痛! 太痛了! 一时之间,影帝上身,宛若被背刺的iOker。 “别搭理他。” 萧千慈见状,早已见怪不怪,索性直接无视,说道:“云舒,回到你最初问的那个问题....” “我利用萧千雨掩人耳目,又是为何而来?” ------------ 第329章 确切的来说,是隶属关系! 慕云舒望着萧千慈的眼睛,浅浅一笑,说道:“因为我家这活宝.....” 说着,抬手指了指在一旁,自娱自乐卖力演出的宁宴。 顿了顿,又继续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你们俩之间,私下应该是达成了某种深度合作.....” 毋庸置疑,在插科打诨之时,慕大富婆大脑依旧没有闲着。 一心二用,利用仅有的信息,分析着状况。 最终得出了这个,能令外人惊掉下巴的推测。 毕竟,从身为妹妹的萧千雨,剑拔弩张的态度中,就可以判断出萧家大多数人的态度。 可偏偏萧千慈这个当事人,不仅可以和宁宴和平共处,乃至谈笑风生..... 其中并不排除,是萧千慈修炼无情道的原因。 但这却绝对不是全部,也不是主要原因。 基于综上已知信息,慕大富婆进而有了一个大胆猜测: 这两位大夏顶级世家的子女,联手了! 恐怕还打算因势利导,用他们的那桩婚事,去谋划,去算计些什么.... “对!” “也不对!” 萧千慈闻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 “嗯?”慕云舒微微一怔。 俏脸之上,满是疑惑。 这既肯定,又否定的答复,让慕大富婆很是不解。 难道还会有第三种可能嘛? “我和他之间,用深度合作这个词,其实并不准确.....” 萧千慈抿了口牛奶,沉吟片刻,正色道:“确切的来说,是隶属关系!” 说罢,目光深邃,投向风轻云淡的宁宴。 抑扬顿挫。 隶属二字,咬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说对是因为,两人之间,的确是存在共事。 但她与宁宴却是隶属,是妥妥的上下级关系。 一方被另一方领导。 而合作的含义是,无论深不深度,都是共事双方关系平等。 所以,对也不对.... “什么?!” 慕云舒听到这话,瞪大了美眸,诧异道:“你...居然隶属于宁宴?!!” 震惊不已。 很显然,尽管慕大富婆做足了心理准备,却依旧不太够。 毕竟,未婚妻突变下属,太过于惊世骇俗了..... 至于慕大富婆为什么,能肯定萧千慈是下属? 其实很简单.... 别人不了解,她还不了解宁宴那性格嘛? 他怎么可能被人领导? 而且,她老公的实力,还远胜于萧千慈..... “我隶属于你家这个混蛋。” 萧千慈点点头,说道:“听他的命令行事,唯他马首是瞻。” 平静又简单的言语,透露着庞大的信息量。 其实,还有最为关键的一点,萧千慈并没有说。 并非单纯的听命,而是无条件执行。 哪怕所做之事,极度危险,会搭上她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慕云舒深吸一口气,平复住心情后,指节轻叩桌面,脑中飞速运转,开口道:“所以....” “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隶属于宁宴的,不止你一个...” “其实是一群人...” “你们这所谋不小啊!” 说着,瞥了一眼,笑而不语的宁宴。 满是意味深长。 这看似凭空得来的猜测,是某个瞬间,骤然蹦在慕大富婆心头的。 因为既然有所图谋,只要不傻,就绝不可能仅有两个人,搞什么单打独斗..... 令慕大富婆最震惊的不是,她这玩世不恭,整天没个正形的老公,能网罗到萧千慈这群天才。 还能让心高气傲的他们,心悦诚服,甘受调遣。 而是,汇聚了这些人在一起的,究竟是怎样的图谋..... “是的。” “你猜的一点没错。” 萧千慈点点头,肯定道。 她对慕大富婆能推测出这些,并没有感到太过于意外。 毕竟,能被宁宴看上,还能戴上宁家传家镯子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没有脑子呢? 要是她什么都看不出来,才是让人感到意外.....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不过,事关绝密,具体的人和内情,我不能向你透露太多,见谅!” 很显然,萧千慈所透露出的部分,都是能说的,也是必须得告知慕云舒。 那是事先与宁宴商量好的。 以免影响后续计划的推进..... “我明白。” “不该我知道的,我也不会多问。” 慕云舒莞尔一笑,点点头,开口道。 她又不是什么胡搅蛮缠的女人。 这点分寸还是有的。 慕大富婆很清楚,两个人在一起,夫妻之间,是要给对方分忧的。 而不是任性妄为,给对方添麻烦的.... 话音落下。 宁宴在桌下的手,牵住慕云舒的手,轻轻地捏了捏。 “也就是说,引导萧千雨前来找茬,同样是你们计划中的一环?”慕云舒似是想起了什么,略作斟酌后,问道。 很显然,从一开始,慕大富婆就觉得不对劲。 为什么来的是萧千雨,而不是萧家其他人。 恐怕是因为,她的身份足够特殊,能助力于达成不少的目的.... “是的。” 萧千慈如实说道:“不止千雨,他的前女友也是如此....” 说着,抬起手来,指了指宁宴。 她并未隐瞒,其实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而所指的那个前女友,自然指的就是,被宁某人一脚踹下悬崖的陆汐颜了。 原本这个女人,是可以多活一段时间的,奈何她按耐不住贪恋,非要兵行险招,对宁宴动手..... 萧千慈对陆汐颜的评价,就只有两个字: 蠢货。 “前女友?!” 慕云舒闻言,抿了抿唇,诧异道。 盲生发现了华点。 前女友三个字,一瞬间就吸引了,慕大富婆的注意。 关于这个人,她亲爱的老公,可是只字未提。 无数种猜测,在她的心头,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萧千慈上下打量着慕云舒的表情,后知后觉,低声道。 她怎么也没想到,就这随口一句,居然能引得慕云舒,有那么大的反应。 “咳,你没问,我也就忘了说....” 宁宴轻咳一声,以掩饰尴尬,狡辩道。 其实宁某人并不是忘了,而是故意没说的。 毕竟,谁闲的没事,在自己老婆面前,提什么前女友啊? 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嘛? “那我现在问了!” “捡该说的说吧....” 慕云舒深吸一口气,平复住心情后,不喜不怒道。 如果就她们两个人在家,慕大富婆肯定就会,好好“盘问”这个家伙了。 再好好“探讨”一下前女友的问题。 但现在有萧千慈这个外人在。 作为妻子,她还是得给宁宴留足脸面。 不能任性让他在外人面前难堪。 “舒舒,你吃醋了?”宁宴以手撑面,强忍笑意,问道。 “没有!”慕云舒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醋味还有点重....” 宁宴见状,嘴角止不住地上扬,玩味道。 你别说,你真别说,他是真觉得,慕大富婆这小表情挺可爱的。 完全按耐不住,想逗逗她的冲动.... “没有!” 慕云舒白了一眼,轻轻掐了掐宁宴的手,依旧是那两个字。 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更不可能,在一个外人,还是某人名义上的未婚妻面前,承认这种事.... “陆汐颜,我前女友....” 宁宴挑了挑眉,淡然一笑,拖长尾音,缓缓道:“东瀛间谍。” “死了。” “嗯?!” 慕云舒微微一怔。 这个反转来得猝不及防。 醋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震惊。 短短几个字,言简意赅,却信息量极大。 前女友,东瀛,间谍,死了?! “我来替宁宴解释吧。” 萧千慈说道:“从他一回国,出现在临安,就都是事先设计好的....” “他的行踪,皆是宁家老爷子一手主导泄露的....” “而他与东瀛女间谍在一起,就是为了吸引国内外的目光,和逐步激化与我萧家,还有古武世家之间的矛盾.....” ------------ 第330章 小萧同志,很有自知之明嘛! 宁宴用ZerO之名,在海外将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们,祸害得够呛之后,再次重返大夏。 没有回京城,没有去魔都,却偏偏来到了临安市,本就是一件不同寻常之事。 只不过,由于这位大少爷,在京城叛逆惯了,各方势力早已习以为常。 所以,因此为中心的大局,随即悄然展开..... “等等!” 宁宴听着萧千慈的话,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开口道:“我得澄清最关键一点!” 说着,竖起一根手指。 振振有词。 煞有其事。 慕云舒与萧千慈相视一眼,皆疑惑地看向宁宴。 两女很是不解,又没说他的坏话,这家伙有什么需要澄清的? 而且,还这么的迫不及待.... “其他都是算计没错。” “但唯独跟你结婚是意外,从不在算计之内....” 宁宴拉过慕云舒的手,十指相扣,郑重其事地说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原本那天是想着,遇到一个大美女,不结白不结....” “最后哪曾想,被迷得神魂颠倒,晕头转向,难以自拔....” “以至于整个人都陷进去了.....” 不可否认,他宁某人来临安市,无论是花天酒地,还是躺平摆烂,都是在既定的计划之中。 最初在陆汐颜死后,两人在咖啡馆初见面时。 见色起意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他的确是有,借与她结婚之事,进一步激化与萧家矛盾的心思。 哪怕他们敢怒不敢言,至少也会怀恨在心。 但谁能想到,这个母胎SOlO的女人,会这么迷人呢? 计划赶不上变化。 而之所以如此着急解释,就是唯恐慕大富婆误会。 那就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噗嗤!” 慕云舒见状,忍俊不禁,笑出了声,说道:“不用解释那么多,姐姐又不是不讲理....” “那天是我认错了人,拽着你去领证的....”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慕大富婆又怎会不明白,宁宴求生欲满满是在担心什么呢? 无非就是怕她误会,两人结婚也在算计之中。 更怕她误会,他婚后的一切都是虚情假意。 她慕云舒又不是没有判断能力,心意真不真,难道还感觉不出来嘛? 不过,看着宁宴这么重视自己的态度,还是不由地心头一甜。 “咳!” “两位,旁边还有个大活人呢!” 萧千慈撇撇嘴,轻咳一声,打断道:“能不能注意点影响?” “把我当个人好嘛?” “别一言不合就秀恩爱,撒狗粮....” 生无可恋。 欲哭无泪。 萧千慈怎么也没想到,这对狗男女,竟然能做到如此旁若无人?! 她也是个人好嘛? 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嘴狗粮,真是噎得慌.... “你要懂点事,就该有做空气人的觉悟。”宁宴面不红心不跳,淡然一笑,说道,“不要影响我们两口子,增进夫妻感情....” 众所周知,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只会是对方。 反正他宁某人脸皮厚,甚至还不要脸。 而且,也的确没有将萧千慈,当成人的打算..... “正经一点。” 慕云舒闻言,掐了掐宁宴的手背,压低声音,娇嗔道。 脸色绯红不已。 习惯了在家与大色狼过二人世界。 哪怕连慕大富婆,也下意识地把萧千慈,给彻底遗忘了。 经这么一提醒,她还是要脸的,只觉无比尴尬。 “合着我是多余了呗?” 萧千慈一怔,愤愤反问道。 她算是发现了,修炼无情道很多年,每次只要跟这个姓宁的混蛋,待在一起,总能感受阔别良久的愤怒情绪。 而且,还总有一种想刀了他的冲动。 “对啊!” “小萧同志,很有自知之明嘛!” 宁宴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说着,打了个响指。 极其理直气壮。 很显然,他就欣赏这种,不仅有思想觉悟,还能认清自己的好同志。 “贱人!” 萧千慈咬牙切齿,看着那张欠揍的脸,缓缓吐出两个字。 顿了顿,又继续道:“千万不要让我修为,有压过你的一天....” 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那一刻,折磨宁狗,让他痛不欲生的999种酷刑,已经浮现在了萧千慈的心头。 只要修为达到,就立即付诸于实践。 “大白天的,别总是做白日梦...” 宁宴咂咂嘴,轻蔑一笑,嘲弄道:“真有那么一天,我手板心烤牛排给你吃!” 说着,将手摊在桌面,又夹了一片烤面包,放于其上。 将嘲讽彻底拉满。 与上次给袁炼强的承诺不同,这次皆是真心实意。 因为,纵使小萧同志,突破到了十四境巅峰,倾尽所有底牌,顶多也就能在他手里,走不到二十招而已。 还是在放水的前提下..... 慕云舒见状,坐到萧千慈身旁,安抚道:“千慈,你别跟这家伙计较...” “你越搭理他,他就越来劲。” 俨然一副和稀泥的模样。 顺势给萧千慈递了台阶。 毕竟,她归根结底还是客人,得顾及她的面子。 “很有道理。” 萧千慈点点头,当即就坡下驴,开口道:“还是继续说正事吧,我这次过来是汇报和请示的...” 说着,投桃报李,给慕大富婆投去,感谢的目光。 显而易见,她只是修无情道,不是把脑子炼傻了。 萧千慈很清楚,宁宴说的话虽然扎心,但却都是事实。 哪怕世界末日了,都不可能会有那一天的。 因为,修为越向上攀登,她就越能深刻地体会到,自己与宁宴的差距..... 同时也理解到,那些不可一世的神明,面对他时的无力感.... “遇到难题了?” “说来听听....” 宁宴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说道。 言语之中,略有惊讶。 他也没想到,这个心高气傲的女人,居然有求教他的时候。 也真是稀奇! “其他都已经按既定计划,尽皆部署完成了....” 萧千慈点点头,目色凝重,严肃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就差玩刀那个家伙,拿不清他的立场,不知是该拉拢,还是该....” 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玩刀二字,咬字极重。 能被萧千慈如此称呼,还感到棘手的,有且仅有一人。 年轻一代,刀道第一人。 心思深沉,立场模糊,让人琢磨不透。 “那个家伙啊,简单!” 宁宴舔了舔嘴唇,淡然一笑,说道:“你顾虑的点,无非是他背景深厚,背后势力盘根错节,还受不少老东西青睐,牵一发而动全身....” “与其纠结这个,不如换一个思路.....” 话音落下。 眸中满是玩味。 毋庸置疑,那家伙修为不俗,杀起来很麻烦不说,关键是还有深厚的背景,会牵扯出不小的麻烦。 而在态度不明的情况下,贸然拉拢的话,也容易暴露真实目的。 万一要是被他将计就计,摆了一道,那就更加得不偿失了。 但树是死的,人是活的。 又不是非得,在杀或者拉中间,二选其一.... “怎么换?” 萧千慈微微一怔,不解其意,催促道:“别卖关子,赶紧说!” 很显然是被勾起了好奇心。 她倒想看看,这个家伙能玩出什么,更高明的把戏来。 “他不是喜欢喝酒嘛?” “在他的酒里,掺点精神类致幻药物....”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似笑非笑道:“废了他的神智,弄成活死人,这样既不用拉,也不用杀了.....” “省心省力的同时,还能给他们制造不小的麻烦....” 那家伙喜欢喝酒,就是他最大的破绽。 别管这是不是下三滥了,只要好用就行了。 反正他宁某人,又不是啥自诩高尚的圣人,反而拥有灵活的道德底线。 但凡能达到目的,就都是良方。 同时,还能让他们,费力去照顾医治,消耗其部分精力,又何乐而不为呢? 萧千慈猛地恍然大悟,会心一笑,开口道:“姓宁的,真阴啊!” “坏的彻彻底底!” “山上的笋,都让你夺完了!” 不知为何,那机械化的笑容,亦是变得顺畅了不少。 宁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按了按手,笑道:“谢谢夸奖!” “你就说我这招,靠不靠谱吧?” ------------ 第331章 守财奴 阴嘛? 坏嘛? 损嘛? 你看人真准! 套用某位男明星的口头禅:真是泰裤辣! 礼义廉耻,光明磊落这些玩意儿,是标榜道德的圣人腐儒,给自己,给世人套上的枷锁。 而他宁某人,给自己的定位,从来都是坏的彻彻底底,不受任何规则约束的祸害。 不择手段,难道不是合情合理的基操嘛? 只要能达到目的,别管黑猫白猫,那都是好猫..... “呵!” 萧千慈看着对面,那个大言不惭的家伙,冷哼一声,说道:“听你的。” 很显然,萧千慈的不屑,并非是针对提议本身。 而是针对宁宴,那厚颜无耻地自卖自夸行径。 毕竟,能站在同一战线,为同一个目标奋斗之人,皆是臭味相投。 她与他之间,拥有的是同一价值观。 至于名声? 史书都是胜利者书写的。 历史只会对最后的赢家,进行歌功颂德.... “想药翻那家伙,苏洛桐的库存,怕是要去一大半了.....” 萧千慈猛地想起了什么,揉了揉眉心,继续道:“她又得哭爹喊娘了....” “头疼!” 不可否认,宁宴的主意确实是一个好主意。 而玩刀那个家伙,怎么说也是十三境的实力。 想对付这样的人物,寻常的药物,是决计起不到作用的。 那就只能由,苏洛桐亲自出手调制。 但这位姐,视她的稀世药材为命根子,而且她还喜欢哭..... “那个守财奴,哈哈哈哈!” 宁宴闻言,朗声大笑道。 那一瞬间,苏大小姐痛哭流涕,声嘶力竭哀嚎的模样,不由地浮现了他的眼前。 只要你动了她的宝贝药材,她随时随地都能哭给你看。 甚至比死了爹妈还难过。 滑稽至极! 顿了顿,收敛笑意,又继续道:“回去转告她,用了多少,从我的收藏里给她补....” “三倍!” 说着,竖起三根手指,轻轻晃了晃。 嘲笑归嘲笑,宁宴这个人从不吝啬,也从不会让自己人吃亏。 他的原则一向很简单,只要你能办成事,钱财宝贝随便拿,任君挑选。 而这也是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愿意追随宁宴,俯首听命的原因之一..... “现在万事俱备,只差你这个破局的东风....” “重回京城了!” 萧千慈郑重点头,双手撑在桌面上,十指交扣,目光如炬,说道。 谋划多年。 耗费无数心血。 那场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她,还有他们一群人,早已期盼多时了。 其中某些老家伙,甚至已经等了快二十年..... “不急。” “好戏要一出一出的唱,才有意思....” 宁宴耸耸肩,淡然一笑,说道:“在此之前,我还准备再好好躺平一段时间。” 言语之中,满是玩味。 他拥有绝对的实力不假,也的确可以横行无忌。 但这些涉及到人性和利益的事,这些盘根错节的势力,就必须得武力和脑子并用。 才能连根拔起,斩尽杀绝! 若莽撞行事,放跑了其中任何一个,就都是祸害。 会对他还有他们的家人,留下不小的隐患。 所以,饭得一口一口的吃,戏得一出一出的唱..... “你慢慢躺吧!” 萧千慈撇撇嘴,开口道。 她又不是傻子,自然清楚时机的重要性。 顿了顿,转头看向身旁的慕云舒,又继续道:“云舒,谢谢你的款待,时间不早了,我该去接那个,被丢进垃圾车的傻妹妹了.....” 说着,努力挤出一丝微笑。 显而易见,虽然不待见宁宴那个气人混蛋,但对慕大富婆还是挺认可的。 算算时间,过了快一个多小时,也该去接萧千雨了,以免她真的被丢进了垃圾池。 至于为何不是萧二小姐的护卫去? 因为..... 由于慕云舒的存在,御水湾周围被国安布满了暗卫。 他们别说踏入其中了,甚至连靠近都不被允许。 自然大概率也就不可能知道,萧千慈被丢垃圾车之事。 而这也正是萧千慈敢,堂而皇之现身的根本原因。 “千慈,萧千雨的事,抱歉啊!” 慕云舒抿了抿嘴,略有些愧疚,说道。 虽然萧二是咎由自取,但毕竟人家姐姐在这,而且她俩相处的也不错。 以免心存芥蒂,该给台阶还是给台阶。 “你又没做错,道歉干嘛?” 萧千慈摇了摇头,正色道:“是萧千雨跑过来,主动找你麻烦的,你怎么做都是应该的....” 一码归一码,明辨是非,她萧千慈还是能做到的。 当然,她也护短,只是分亲疏远近。 尽管很不想承认,但跟萧千慈那个妹妹相比,她还是跟姓宁的混蛋,更加亲近信任一些。 “我也觉得。” “那蠢丫头纯属活该。” 宁宴点点头,随即附和道。 很显然,宁某人不待见傻了吧唧的萧千雨,不是一天两天了。 也就是慕大富婆打得过,再加上因为萧千慈在场,得给她留点面子。 不然,他早就上脚去踹了。 萧千慈斜了一眼,并未搭理,拉过慕云舒的手,又继续道:“而且,我那个傻妹妹被家里宠坏了,自幼娇生惯养的,不谙世事.....” “让她吃吃亏,遇点挫折,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是我该谢谢你才对。” 这并非虚言,而是实话实说。 她很清楚,被捧在手心,还被溺爱长大的萧千雨,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不知天高地厚。 不如让这妮子早吃亏,杀杀锐气,除除傻气。 所以,萧千慈看了全程,却从始至终没有阻止的打算,就是为了给萧千雨一个记忆犹新的教训。 “舒舒安心啦,小萧同志不是在说客套话....” 宁宴以手撑面,淡然一笑,开口道:“她老早就想收拾那个蠢丫头了,只是碍于在家中,一直找不到机会而已.....” 作为古希腊掌管吃瓜的神,宁某人可是对京城的八卦,如数家珍。 尤其是,他跟萧千慈还那么熟,更是了解得清清楚楚。 但凡没有萧家那些老古董,无时无刻地护着,否则她早就自己,上手整治萧千雨了。 而这次也就是借慕大富婆的手,完成自己的心愿而已。 别说愧疚了,感谢还来不及呢。 “嗯。”慕云舒闻言,点点头,应道。 “虽然有某个贱人在,让人很不顺心...” 萧千慈站起身来,开口道:“但很高兴认识你!” 说着,伸出了自己的手。 那贱人二字,咬字极重。 纵使不用明说,在场三人也知道,这指的是谁.... “我也是。” 慕云舒亦是站起身来,握住了她的手。 “等你到了京城,由我来好好招待你....” “好。” “诶诶诶,京城是我的地盘,舒舒是我的媳妇儿....” 宁宴闻言,顿时不乐意了,撇撇嘴,旋即开口道:“回了京城还需要你来招待?” 他差点绷不住了。 自己老婆回自己家,还需要别人招待? 这是什么道理? 真不把他这个宁家大少爷,当人了是吧? 简直倒反天罡! “女人的事,你少管!”萧千慈回怼道,“一个大老爷们,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真小气!” “我就小气,就计较了,你能拿我咋样?” 宁宴见状,玩心大起,勾了勾手指,玩味道:“来咬我呀?” ------------ 第332章 等我哪天登临了十五境,一定帮你掐死这个混蛋! 嬉皮笑脸。 俨然一副挑衅的欠揍模样。 若是换了旁人,敢对宁某人如此说话,要么早就被他弄死了,要么就是被怼死。 平平无奇的程十鸢女士,表示深有体会。 但那也得分人,他跟萧千慈关系不一样,压根就不生气,反而很来劲。 毕竟,对熟人贩剑,才更有意思..... “切!” “幼稚。” 萧千慈撇撇嘴,吐槽道。 无可奈何之中,透着习以为常。 相识多年,对宁宴的德行,她早已了解得不能再了解了。 顿了顿,话锋一转,叮嘱道:“云舒是个好姑娘,好好待人家,别辜负了人家....” 某人与那些衙内,在京城的胡作非为,像学外语什么的.... 萧千慈可是一清二楚。 她并不认为,慕云舒能在这些事上面,做出妥协让步,默许他为所欲为。 “放心,真正的男人,不会让女孩子的泪水,从眼睛里流出来的....” 宁宴没有任何犹豫,玩味一笑,脱口而出。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满是意味深长。 好似一语双关。 毕竟,童那句坏女孩别浪费,好女孩别错过,他可是一直牢记于心呢! 萧千慈:“???” 慕云舒:“???” 两女相视一眼,随即异口同声道:“变态!” 显而易见,这二位几乎是秒懂。 她们怎么也没想到,就这破路,也能让宁宴开起来。 甚至让车轱辘,径直碾到了脸上。 尤其萧千慈还是黄花大闺女,浓浓的羞耻感,扑面而来。 “正经一点。” 慕云舒走到宁宴身旁,压低声音,提醒道:“不准搞颜色。” 说着,愤愤伸出手,掐向他的腰间软肉。 “没事,都是自己人。” 宁宴一把搂住慕云舒的腰肢,笑道:“萧千慈直到现在,都是母胎SOlO,真不一定听得懂.....” 说到母胎SOlO,咬字极重,还特意停顿。 阴阳怪气,将嘲讽拉到了极致。 她能不能听懂,宁宴不能保证。 但是他可以百分之一万确定,萧千慈就是当今社会,从未谈过恋爱的珍稀物种! 她今年二十五岁,不仅刷新了慕大富婆的单身时长记录,甚至还能达成,吉尼斯世界记录..... “看不起谁呢?” 萧千慈闻言,瞪了一眼,反问道。 她只是没了感情,失去了情绪,又不是智力受损,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宁狗的内涵? “何必明知故问呢?” 宁宴挑了挑眉,得寸进尺道:“总不能是我家舒舒吧?” “她可比你懂得多了.....” 言语之中,除了拉踩萧千慈之外,更多的是得意。 毕竟,慕大富婆从曾经的无知少女,变成了现在的秒懂少妇,他宁某人可是做出了,不可磨灭的突出贡献! 满满的成就感。 “云舒,等我哪天登临了十五境,一定帮你掐死这个混蛋!” 萧千慈听到这话,咬牙切齿道。 说着,不由地捏紧了拳头。 骨骼声嘎吱作响。 那一刻,面对宁宴赤裸裸的歧视,想刀了他的冲动,达到了顶峰。 但十五境三个字,说来很容易,做起来却是千难万难。 毕竟,纵观如今的大夏,尚且无一人实现。 哪怕是各大古武世家的老祖,也皆是止步于十四境,难以企及那高峰。 而且,萧千慈对十五境能胜过宁宴,持严重怀疑的态度。 因为这个混蛋的强大,出乎了世人的想象..... “有梦想是好的,隔行如隔山,我祝你成功吧!” 宁宴咂咂嘴,补刀道。 十五境? 或许吧..... 也不排除有百万分之一的机会。 “好啦,你就别欺负人家千慈了....” 慕云舒见状,用指尖戳了戳宁宴的腰,说道。 “舒姐都亲自发话了,那就放你一马吧。”宁宴眨眨眼,笑道。 没办法,老婆大人的话,还是得听的。 作为吃软饭的好同志,这点思想觉悟还是有的。 “我谢谢您嘞!”萧千慈扯了扯嘴角,咬牙道。 莫名有一种,想对宁狗竖中指的冲动。 说着,看向慕云舒,挥了挥手,继续道:“走了,京城见!” 语气虽然依旧没有任何波动。 却比对宁宴的和颜悦色了许多。 “京城见!”慕云舒点点头,笑道。 萧千慈给宁宴留下一个白眼后,不再停留,随即转身离去,前往寻找萧千雨。 “老公,人家是个女孩子,而且还都那样了,咱们以后就别动不动就对她了,好不好?” 慕云舒挽住宁宴的胳膊,轻轻晃了晃,柔声道:“小宴宴最乖了....” 那温柔的措辞,像极了哄小孩子的口吻。 很显然,慕大富婆对萧千慈的遭遇,很是同情。 但她也很清楚,没有人喜欢被指手画脚。 而且男人这种生物,至死都是少年。 来硬的肯定不行,那就只能来软的了..... 宁宴淡然一笑,贴近慕云舒的耳边,吹了吹热气,低声道:“就是因为她面瘫了,所以我才会刻意怼她的...” “嗯?” “什么意思?” 慕云舒微微一怔,疑惑道。 毋庸置疑,这个回答出乎了,慕大富婆的预料。 细细想来,似乎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就以程十鸢举例,每次都是她主动招惹宁宴之后,才会被怼..... 可偏偏萧千慈却是个例外。 “当她彻底无欲无求,完全丧失了所有情绪,那还能被称之人嘛?” 宁宴牵起慕云舒的双手,开口道:“或许能得到很强大的实力,但最终她就不再会是她了.....” 宁某人的脸上,罕见出现正经之色。 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有七情六欲,有对欲望的追求。 而当无情道修炼到极致,不可否认,的确可以得到强大的实力。 但那个时候萧千慈,还又是萧千慈嘛? 宁宴一直都觉得,无情并非正道,属于剑走偏锋的范畴,最终必有副作用反噬。 大概只有太上忘情的路子是对的,可惜早已失传.... 慕云舒秀眉微蹙,略作沉思后,喃喃道:“我懂了...” “你是在刻意用言语激怒千慈,让她产生愤怒....” “难怪她虽然骂你,却并不反感。” 直到此时此刻,慕大富婆终于理解了,宁宴的所作所为。 恶趣味肯定是有的。 但更多的是,是在检测萧千慈的姿态..... 而她本人亦是对他的意图,心知肚明。 “对啊!” “不然,我闲的没事,怼她干嘛?”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笑道:“你老公虽然喜欢贩剑,但也不是什么剑都犯的。” “当然,对舒舒除外.....” 细节补充。 其他事情或许事出有因,但对慕大富婆贩剑,单纯就是情不自禁。 谁让她那么好欺负,还欺负起来那么有意思呢? 抛开事实不谈,慕云舒女士本人,难道就没有一点错嘛? “烦人精!” 慕云舒闻言,白了一眼,娇嗔道。 说着,指了指桌上的残局,继续道:“你等会把这儿收拾了,姐姐换套衣服,准备去上班了.....” 若这是晚上下班时间,慕大富婆肯定会,好好跟宁宴掰扯一下。 但现在是早上,还是工作来得更加重要。 “知道了。”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拍了拍慕云舒的翘臀,似笑非笑道:“长胡子的女人.....” ------------ 第333章 色胚有五德 享受完美手感反馈的同时。 吐字清晰,抑扬顿挫。 似意有所指。 广大抖人都知道,长胡子的女人,总会在梦里亲你。 “长胡子?”慕云舒微微一怔,不解道,“我哪儿长胡.....” 说着,停下向前的脚步,转头看向宁宴。 美眸之中,满是疑惑。 长胡子? 有长胡子的女人嘛? 她又哪儿长胡子了? 但话还未说完,猛地戛然而止,娇嗔道:“变态!” “涩死了!” 显而易见,在那一瞬间,慕大富婆恍然大悟,终于get到了大色狼的点。 脸色绯红不已。 万万没料到,车还能这么开?! 她是没有胡子,但她又有胡子..... 相当于王子亲错了睡美人的唇。 长胡子的女人=一脸懵逼。 “哈哈哈哈!” 宁宴见状,嘴角止不住地上扬,捧腹大笑,狡辩道:“舒舒同学,我可什么都没说,都是你自己脑补出来的哦!” 他什么都说了,却又什么都没说。 充其量只是,起到了一个引导作用。 但不得不说,调戏慕大富婆,是真的屡试不爽,让人沉迷其中。 网友A:不长胡子真的很加分❤好喜欢。 网友B:其实长胡子没什么不好的,但是天然不长胡子,对我来说,可以更加的海阔天空嘛。 “呸!” “狗男人!” 慕云舒啐了一口,娇嗔道:“抖音就该开始扫黄,让你没地方学这些东西.....” 你别说,你真别说,慕大富婆真觉得,现在应该针对宁宴,出一个纯净版抖音。 不然,这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家伙,再加上被他养成的抖音,1+1>3。 简直就是如虎添翼! 这骚话一茬接一茬的,甚至还不重样,让她根本猝不及防.....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 宁宴见好就收,强忍着笑意,上前一步,开口道。 随即,搂住慕云舒的腰肢,将她揽入怀中,又继续道:“等会你要去上班,咱们又得一天不见了,亲一个呗?” 虽然每晚都睡在一起,可分开十几个小时,还是很想的。 所以宁某人决定,先收取点利息,过足嘴瘾再说.... “不亲。” 慕云舒眼疾手快,两根手指捏住宁宴凑近的嘴,白了一眼,没好气地说道:“知道我等会还要上班,你还乱来?” 嗔怪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羞涩。 如果今天不是工作日,不用去公司。 半推半就之下,慕大富婆也就默许宁宴胡作非为。 满足他奇奇怪怪的X癖了。 但谁让今天是周五呢? 开会时被公司高管,察觉到了她的异样,那不得尴尬死? “舒舒,我想亲的只是嘴.....” 宁宴闻言,眨了眨眼,打量着慕云舒的表情,眸中泛起一抹奇异之色,拖长尾音,玩味道:“你不会想歪了吧?” 毋庸置疑,身为老司机的宁宴同志,怎么可能没意识到,她想到哪儿去了呢? 只不过,宁宴更惊讶的是,慕大总裁居然能歪得这么离谱.... 他真的只是,单纯想亲个嘴好吧? 顶多就是法式而已。 “你...” “讨厌鬼!” 慕云舒望着一脸戏谑的男人,愤愤道:“还不都是你误导的?” 说着,气呼呼地用手肘,顶了顶宁宴的腰间。 颇有几分恼羞成怒的味道。 她真的快气死了! 要不是他搞颜色,再加上前面的铺垫,她还能想歪? 都怪这个始作俑者! “反正你都让小莫,延后两个小时了.....”宁宴贴近慕云舒的耳边,吹了吹热气,低声道,“不如咱们就将错就错,按想歪的来呗?” 看似建议,实则蛊惑。 原本他还没往这上面想的,但是经慕大富婆一提点,宁某人还真想试试。 毕竟时间都延后了,通知也下去了,不用白不用。 还能顺带愉悦身心,又何乐而不为呢? “不可以!” “现在是白天呢!” 慕云舒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顿了顿,又娇嗔道:“色胚,脑子里就只装着这些事。” 说罢,一把推开了宁宴。 果断拒绝,不留丁点讨价还价的余地。 理智战胜了欲望。 谁家好人白日宣那啥呀? 当然,划重点,慕大富婆只说了白天不行。 可没说晚上不行。 “这个评价好....” 宁宴点点头,认同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不过,我们色胚除了这些事之外,可是还有五德的!” 说着,抬起手来,竖起五根手指。 一本正经,振振有词。 好似在为色胚正名一般。 只是看起来没什么说服力。 “五德?” 慕云舒闻言,轻蔑一笑,撇撇嘴,吐槽道:“你除了满脑子黄色废料,还能有什么德?” 很显然,慕大富婆对这大言不惭的屁话,深表质疑。 别人她不了解,对宁宴,她还能不了解? 这家伙不是在搞黄色,就是在搞黄色的路上。 有空闲的时间,都是在抖音上研究擦边视频..... “慕总,不懂了吧?” 宁宴打了个响指,随即又清了清嗓子,故作高深道:“喜欢幼态萝莉,怜悯孤弱,是为仁。” “喜欢邻家少女,佳人初长成,愿伴其成长,是为义。” “喜欢少妇,曹魏风骨,不以其嫁人与否,而伪饰其身,是为诚。” “喜欢熟妇,不以年龄渐长而弃,是为恒。” “喜欢二次元老婆,不以非我世界之人而抗美,是为智。” “故而色胚有五德,仁、义、诚、恒、智!” 诚如赣西省觉醒姐,呼吁的那般,希望男同胞们睁眼看世界。 所以,男人嘛,就得多看看外面的世界,多培养自己的兴趣爱好。 然后在把钱花在自己的身上。 珍爱生命,远离波刚。 “???” “你还真是兴趣广泛呢!” 慕云舒听得嘴角直抽搐,咬牙道。 她知道某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但没想到,歪理也能说得如此清新脱俗。 乍一听,还很有道理..... 不过,是不是广泛得,有点太过分? 而且似乎不满十八岁,是犯法的好吧? “作为新世纪的大好青年,最重要的就是,得开阔眼界,涉猎广泛!”宁宴咂咂嘴,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振振有词。 永远不要相信纯爱,多吃多看才能避免被渣。 牢记祖师爷真理:把爱留在798,把钱留给自己花。 “哦?” 慕云舒冷哼一声,似笑非笑,问道:“那这五种里面,你最喜欢哪一种?” 死亡提问乍现。 她倒想看看,这狗男人会作何回答.... “我啊?” 宁宴抬手指了指自己,嘴角微微上扬,玩味一笑,缓缓道:“我最喜欢....” ------------ 第334章 七百个深蹲 “穿黑丝不穿睡衣的舒舒!” 一个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答案。 试问哪个男人,能拒绝得了黑丝呢? 尤其还是穿着黑丝的慕大富婆..... 而且,还是一加一减的姿态。 反正他宁某人,肯定是做不到的。 “呸!” “我就多余问你。”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 说着,捏起拳头,捶在大色狼的胸口上,又继续道:“收拾桌子吧你,我要去换衣服了.....” 话音落下。 不再搭理,也不再停留,径直离去。 很显然,对于这么一个答案,哪怕是慕大富婆,也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但尽管很满意,却总感觉有那么一点羞耻..... “不急不急。” 宁宴紧随其后,舔了舔嘴唇,笑道:“我决定先去欣赏,慕总的换衣ShOW,大饱一下眼福....” 收拾桌子,有什么好着急的? 反正放在那又不会跑。 可慕云舒女士换衣服,可就不同了。 那春光一旦错过,就得等到晚上了..... “哼!”慕云舒轻哼一声。 没有答应,也没拒绝。 ~~ 二十分钟后。 房间内。 慕云舒化好全妆,扎好头发,换上一身干练的职业OL,看向身旁目不转睛盯着的男人,开口道:“宁宴,过来!” “咋了?” 正看得入迷,被突然点名的宁宴,回过神来,疑惑道。 眼神之中,略有些迷茫。 一时之间,看不明白慕大富婆的操作..... “我就差口红没涂了,你说咋了?” “赶紧的。” 慕云舒白了一眼,反问道。 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当然是要满足,某人刚才的要求啦! 总不能是让他,给她涂口红吧? “来了来了。” 宁宴恍然大悟,一个箭步上前。 打啵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随即将他的唇,覆应在慕大富婆的唇上。 紧接着,撬开牙关,捕捉她口腔之中,灵巧的小蛇。 良久之后,才缓缓分开。 “真香!”宁宴感慨道。 满是意犹未尽。 “德行。” 慕云舒推开赖在她身上的男人。 开始迅速涂口红。 “舒舒,咱们打个商量呗?” 宁宴满脸堆笑,搓了搓手,谄媚道。 俨然一副求人的模样。 “说来听听,姐姐酌情考虑。” 慕云舒抿了抿唇,放下口红,瞥了一眼,说道。 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什么,立刻补充道:“搞涩涩的事情,免谈!” 俏脸之上,满是警惕之色。 对于宁宴的正常要求,他敢提,她就敢满足。 无论花多少钱,花多少心思,慕大富婆都无所谓,那是她老公,给他花是应该的。 唯独对那些奇奇怪怪的要求,一直持谨慎态度。 她可不想再次,重蹈上一回的覆辙。 “哈欠~” “明天周六,您老发发善心,还是让我一觉睡到自然醒吧....” 宁宴打了个哈欠,开口道:“别再整早起晨跑啥的幺蛾子了....” 显而易见,现在困意满满的他,是真的没想那么多。 只是单纯想睡个好觉。 冬天的早上,就应该跟床焊死好嘛? 至于那些事情,都是睡醒了才该考虑的..... “放心,就是给你长个教训而已。” 慕云舒站起身来,点了点宁宴的鼻尖,浅浅一笑,说道:“只要你乖乖的,姐姐怎么舍得折腾你呢?” 她的语速不快,但舍得二字,却咬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既是对宁宴的安抚,又是对他的敲打。 慕大富婆的心中不由地,泛起了小得意。 毕竟,她被宁宴欺负了那么多次,也终于让她搬回了一城。 还检验了惩治他的小妙招。 甚好! “啧,这笑得还真是渗人呢!” 宁宴淡然一笑,打趣道。 顿了顿,又继续问道:“慕总,你在公司里也是这样,收拾不听话的员工嘛?” 宁某人甚至已经开始脑补,慕大富婆收拾人的场景了。 肯定很严厉,还很“凶神恶煞”。 要是那模样,能搬到他俩的床上就好了.... 想想都很美妙啊! “他们有这个胆子?”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胆大包天?” 说着,举起玉手,没好气地戳了戳宁宴的胸口。 真当所有人都是他呀? 鹿鸣的大多数管理层,别说顶嘴了,其中更有甚者,在她的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毕竟,他们中的不少人,都亲眼见证过,她执掌鹿鸣之初,清洗掣肘元老的铁腕手段..... 轻则罢职裁退,重则送进监狱。 自那之后,鹿鸣就只有一个声音。 慕大富婆也就是,对她在乎的人才会,有底线的纵容。 “那我这待遇,岂不是独一份?” 宁宴眼前一亮,笑道:“荣幸之至啊!” 肉眼可见的兴奋。 试问谁不想成为,独一无二的存在呢? 谁又不想被自己的心上人,特殊对待呢? “懒得跟你贫。” 慕云舒笑了笑,开口道:“姐姐要去赚钱养家了,补你的觉去吧!” 说罢,推着宁宴的肩膀,让他躺在了床上。 随后又拉上了被子。 就在慕云舒准备关灯关门之时,只听得宁宴说道:“等会晚上咱们做七百个XX怎么样?” “好好锻炼一下身体.....” 很显然,此XX非彼XX。 既燃烧了卡路里,又得到了快乐。 堪称一箭双雕。 慕云舒几乎秒懂,缓缓吐出一个字:“滚!” 七百个XX,真想累死她是吧? ~~ 翌日。 九点。 “哈欠~” “舒舒,今儿大周末的,你又起这么早呀?” 宁宴艰难地睁开眼,望向床边早早起床,已经在换衣服的慕云舒,问道。 他不明所以。 今天明明是周六,不上班还没什么事的,为啥慕大富婆还起这么早? 而且,她换的这身是家居服,也不像是要去晨跑的样子。 不明白,不理解,很疑惑。 “九点,不早啦....” 慕云舒玩味一笑,柔声道:“我订了新鲜食材,刚好把汤煲上,再去院子里做个拉伸。” 慕大富婆又不是宁宴,没有赖床睡大觉的习惯。 而且她多年上班,养成的生物钟,想睡也睡不了那么久。 既然如此,不如先去把汤煲上,等大懒猪起床,正好就可以喝了。 “大冬天的,还是赖床最舒服....” 宁宴闻言,撇撇嘴,说道。 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又继续道:“诶,舒姐,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说着,从被子里探出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这已经不是暗示,而是明示了。 就差把早安吻三个字,直接说了出来。 “不亲。” “没刷牙,臭死了!” “姐姐嫌弃。” 慕云舒瞥了一眼,轻抚垂下的青丝,笑道。 显而易见,这其实是一个蹩脚的借口。 主要是,她刷了牙,宁宴没刷,慕大富婆觉得很亏..... “绝情的坏女人!” “没爱了!” 宁宴叹了口气,装模作样,哀嚎道。 “难受着吧你!” 慕云舒昂首,傲娇道。 说罢,径直往房间外走去。 宁宴看着慕云舒的背影,倒也没太在意,喃喃道:“算了,我还是继续梦周公吧,看看能不能续上一个春梦.....” ~~ 御水湾别墅。 十点。 慕云舒在清洗完食材,将汤煲上之后,就直接来到了院子里,打起了八段锦。 就在进行到第七式,攒拳怒目增气力之时。 不知何时,院子外来了一对老夫妇。 “小姑娘,早上好!” 老妇人驻足于院外,打量了一会儿慕云舒后,才出声招呼道。 “嗯?” 慕云舒并未停下动作,顺着声音,往外看去,回道:“爷爷奶奶早上好!” 那对老夫妻,看起来岁数约莫在七十上下。 慕大富婆并不认识他们。 只是出于礼貌才回复的。 院子的大门并没有关,老夫妇随即走了进来。 老妇人笑了笑,问道:“你这是一个人住?” “还有我老公,他还在楼上睡觉....” “我先下来做饭,顺便呼吸一下早上的新鲜空气。” 慕云舒进行着第八式,如实答道。 尽管不认识这二人,但能正常情况下,进出御水湾别墅区的,基本都非富即贵。 她也能感觉得出来,他们并无恶意。 而且,不过是无关紧要的问题,没什么隐瞒的必要。 “挺不错的。” 老妇人点点头,上下打量着慕云舒,夸赞道:“长得俊,生活习惯好,还很贤惠....” “是挺好的。”老头附和道,“温婉大方。” 慕云舒做完收式,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下意识地回道:“谢谢夸....” 但话还未说完,声音却戛然而止。 瞳孔微缩,猛地一怔愣。 因为那一瞬间,她看清了那对老夫妇的脸.... 不对! 是看清了那老头的脸。 竟与宁宴有七八分的相似?! 换一个准确的说法,应该是宁宴与他的轮廓相像.... 从生物遗传的角度来看,这必定是血脉传承。 而这个年纪,就只可能是一个人...... ------------ 第335章 爷爷奶奶这边请! 大夏硕果仅存,唯一在世的老元帅.... 终结混乱时期,拨乱反正,走上经济建设的中流砥柱..... 保家卫国,领兵削平周边蛮夷,二十八天内打到交趾首都,踹断列强脊梁的不世军神..... 大夏军方鹰派代言人.... 宁宴的祖父.... 宁安邦! “小姑娘,你叫慕云舒是吧?”宁老爷子波澜不惊,沉声问道。 看着望向自己,愣住的慕大富婆。 老爷子很清楚,这姑娘是认出了他的身份。 而早在来之前的几个月前,他早就将她调查的清清楚楚..... “是...是的。” 慕云舒闻言,回过神来,答道。 那拘谨的态度,是肉眼可见的紧张。 并非是她的心理素质不行,而是眼前之人的突然出现,与那惊世骇俗的一系列身份..... 那可是宁老元帅啊! 慕大富婆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个情况下,见到家长。 没有一点准备。 甚至大概连宁宴,都不知道他们会来..... “是挺聪慧的。”宁老爷子面无表情,夸赞道,“这爷爷奶奶,的确也没叫错....” “爷爷奶奶好!” 慕云舒闻言,当即行了一礼,恭敬道。 此时此刻,她莫名有些庆幸。 幸好刚才一直以礼相待,没有任何失礼之处。 不然,这初次见家长的第一印象,那可真就..... “你吓着我孙媳妇儿了。” 江月白察觉到慕云舒身上的紧张,一把拉开了宁老爷子,呵斥道:“总是板着一张脸,是给谁看的?” 言语之中,透出些许不悦。 对外人端着态度,宁奶奶没有任何意见。 但面前这个姑娘,是外人嘛? 那可是她宝贝大孙子,娶回家的宝贝孙媳妇儿。 摆臭脸给谁看呢? 当然,这里没有外人,所以是不用给留面子的。 宁老爷子张嘴,想说些什么,在看到江月白的脸色后,就又无奈地闭上了。 着实敢怒不敢言 江月白上前一步,亲切地拉起慕云舒的手,柔声道:“叫全名太生疏了,我们叫你云舒,好嘛?” 俨然换上了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 与前一刻的宁老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那语气,亦并非强硬的命令,而是和善的商量,询问慕大富婆的意见。 “好。” 慕云舒抿了抿唇,乖巧地点点头,应道。 她在宁奶奶的身上,直观地感受到了长辈的关怀。 真与宁宴曾经说过的一样,奶奶对晚辈是极好的。 悬着的心,不由地放下了不少。 “云舒,不请我们老两口,进去坐坐嘛?”宁老爷子开口道。 “啊...爷爷奶奶这边请!” 慕云舒反应过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随即引导着,两位老人家入内。 若是以往正常情况下,慕大富婆是不可能后知后觉的,但奈何今天是特殊情况..... 江月白瞪了一眼宁老爷子后,轻轻拍了拍慕云舒的手,安抚道:“丫头,别紧张。” “也不要有那么的压力。” “咱们都是一家人,不会为难你的。” “你爷爷又不会吃人,放宽心。” 其实这话中,还有另一层潜台词。 丫头,放宽心,宁安邦不会为难你,也不敢为难你。 有奶奶在,有奶奶护着你,不需要有任何的压力! 毕竟,爱屋及乌,江月白从小就宠宁宴。 好不容易娶了个媳妇,怎么可能会不宠她呢? “谢谢奶奶。”慕云舒嫣然一笑,谢道。 心中一甜,满是感动。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给两位长辈沏壶茶吧!” 很显然,现在的慕大富婆,已经平复住了心态,重新变得从容。 她很清楚,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招待好这两位长辈。 尤其是宁奶奶。 “好,辛苦你了。”江月白笑道。 “不辛苦,应该的。”慕云舒回道。 说着,转身前往茶室。 取出收藏的金瓜贡茶,用热水泡上。 随后,端着茶,给宁老爷子与江月白奉上,“爷爷奶奶,请!” 江月白接过热茶,轻抿一口,问道:“舒丫头,平时这家里,就你们两个人住?” 说着,放下茶杯,拉过慕云舒坐在身旁。 很显然,有此一问,是因为江月白发现,这偌大个别墅,别说佣人,竟连一个住家保姆都没有。 甚至连泡茶这种小事,都得自己亲自去做。 而最令她疑惑的是,明明她这孙媳妇儿,也不是个缺钱的主儿啊..... “没,家里的事情不多,也能忙得过来。” 慕云舒摇了摇头,莞尔一笑,解释道:“卫生什么的,平时也有家政,定期上门打扫.....” 结婚之前,慕大富婆不请保姆,并非是因为钱的问题。 而是因为,慕家。 主要是担心请的佣人和保姆,被陆时锦与慕雪霁买通..... 防人之心不可无。 反正临安市的各有服务都齐全,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而结婚之后,有了宁宴的保护,没有了后顾之忧。 她就是想过二人世界,不想多个住家的电灯泡,影响二人的温存。 “也是辛苦你,照顾我那大孙子了。”江月白说道,“他可是出了名的,不让人省心.....” 宁宴作为她带大的孙子,江月白怎么可能,会不清楚他的脾气秉性? 无论是在京城,还是在魔都,皆是妥妥的混世魔王。 甚至,一度还担心他,浪荡惯了,根本不会愿意结婚。 不过现在有了孙媳妇儿,孙子也稳定下来,她倒是安心了不少。 “宁宴还好,虽然喜欢打游戏,但家务事都会替我分担的....”慕云舒抿了抿唇,笑道。 这并非好话,而是实话实说。 宁宴除了做饭之外,其他家务从未推诿过。 也没有趁着她不在家,出去乱搞男女关系..... 当然,不省心的时候也有,那满嘴的荤段子,时不时的飙车,总是让慕大富婆猝不及防。 宁老爷子在一楼,转了一圈后,又走回来,问道:“宁宴那小子,现在每天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语气之中,有些不悦。 很显然,是没见到人,也没听到其他动静。 再结合上,慕云舒最开始说,宁宴还在楼上睡觉。 老爷子推测十之八九每天都是,如此放纵了..... 谁家年轻人是这个德行的? “没有。”慕云舒眨了眨眼,脸不红心不跳,脑中飞速运转后,找补道,“今天刚好是周末,反正也没什么事,他就想着多睡一会儿才起.....” 虽然宁老爷子猜的很对,但宁宴是她老公。 总不能拆台出卖,挑起矛盾吧? 那就只能睁眼说瞎话了。 给出一个善意的谎言,试试能不能萌混过关.... “你不用维护他。” “老夫还能不了解他?” “就是懈怠!” 宁老爷子抬手打住,厉声道。 别人不了解,他还能不了解宁宴? 不过,说归说,宁老爷子对慕云舒,倒是又满意了一分。 毕竟无条件的维护,这才是夫妻。 “爷爷,我说得都是实话....”慕云舒轻咬嘴唇,硬着头皮,继续道。 理不直气不壮。 哪怕被戳穿了,也依旧没有改口。 “舒丫头,你俩的卧房在几楼?”宁老爷子问道。 “二楼。”慕云舒答道。 宁老爷子闻言,看向江月白与慕云舒,说道:“老婆子,舒丫头,那你们俩先聊着....” “老夫先上去,瞧瞧那还不起床的臭小子!” 说罢,雷厉风行地走向楼梯。 一副要将宁宴,从床上薅起来的模样。 很显然,身为军人,无论退了多少年,他最见不惯的,就是懈怠行为。 尤其是他最重视的孙子。 “好香!” 在宁老爷子走后,江月白隐隐嗅到,一缕食物的香味,好奇地问道:“舒丫头,你这煲的这是什么?” 看向慕大富婆的目光,亦是愈发柔和。 这孙媳妇儿漂亮贤惠就算了,还厨艺还那么好,她很是满意。 “燕窝鸡汤。” 慕云舒挽着江月白,走到了厨房,又指了指另一处灶台,介绍道:“这边炖的是佛跳墙,宁宴昨天说想吃。” “家里就我们两个人,做的比较简单,奶奶,您和爷爷要是不嫌弃的话,等会也尝一尝我的手艺吧.....” ------------ 第336章 我就要对他的余生负责..... 既是自谦,也是邀请。 毕竟,无论是出于礼节,还是尊重,慕大富婆都该略尽地主之谊。 更何况,宁奶奶还那么护着她。 而这亲自做的菜,也更能体现诚心。 “好,那就尝一尝,我大孙媳妇儿的手艺。” 江月白没有客气,接受了好意,笑道。 毋庸置疑,她在看出慕云舒心思的同时,这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早已勾得她食欲大动。 顿了顿,又继续问道:“这是用的金丝燕窝吧?” 金丝燕窝采自生活在,高海拔地区的金丝燕。 其巢穴建造在悬崖绝壁上,采集难度极大。 因此价格非常昂贵。 金丝燕窝的特点是,色泽金黄,形状均匀,口感细腻,营养丰富。 市场价一般在,400元大夏币每克。 “是的,这个口感比较好....”慕云舒闻言,点点头,如实说道。 宁奶奶一眼认出来,慕大富婆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毕竟这位可是宁家主母,什么稀罕玩意儿,没吃过见过..... 至于那金丝燕窝,花多少钱不重要,只要她老公喜欢吃就行。 “舒丫头,你也真是太惯着宁宴了。” 江月白闻言,叹了口气,感慨道。 这何止是惯呀? 简直就是方方面面,无微不至。 甚至超过了亲妈林尽染..... 之前看关于慕云舒的调查报告时,她还是持将信将疑态度的。 毕竟,在京城,在魔都,有无数想攀高枝的年轻女人,通过伪装自己的手段,接近权贵子弟。 以借婚姻改变阶层,为家族谋取利益。 但现在接触之后,才清楚地知道,慕云舒是真的表里如一。 而且,似乎在结婚之初,她还不知道宁宴身份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对他了..... “奶奶,我就这么一个老公,不对他好,还能对谁好?”慕云舒嫣然一笑,反问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宁宴跟我结婚了,我就要对他的余生负责.....” 其实,人和人之间,都是相互的。 从血缘上来说,慕大富婆的亲人很多。 但真正发自内心,在乎她的人却很少。 恰恰宁宴就是其中之一。 尽其所能地对他好,难道不应该嘛? 而且,她都是一家之主了,自然是要负责到底的。 江月白望着慕云舒,沉吟片刻,恍然大悟,说道:“怪不得我这孙子,愿意收心,愿意义无反顾地选择你。” “舒丫头,你的确值得!” 自己那宝贝大孙子,曾经在京城,在国外,做的那些事,江月白心知肚明。 说是纨绔子弟,花花公子,亦是不为过。 但此时此刻,她终于理解了,眼前这个姑娘,是用了什么手段,紧紧抓住他的心,让他做出改变。 其实也不能被称之为手段。 或许美色是其中一部分,更多的是真心吧。 试问哪个男人,能拒绝这样的女孩呢? ~~ 二楼。 房间内。 依旧拉着窗帘,没有一缕光透进。 宁老爷子推门而入,看着床上依旧呼呼大睡的人,气就不打一处来,沉声喊道:“都几点了,还不起床!” “吵吵啥啊吵吵!” 被惊动的宁宴,听到那上了年纪,却中气十足的男人声音,脱口而出,怼道。 只觉既无比陌生,又极其熟悉。 似乎好像大概可能,在哪听到过..... 宁宴还未开机的大脑,略作运转后,似是回忆起了什么,喃喃道:“我是睡迷糊了,还是咋了?” “为啥感觉听到,我家老头的声音了?” “怪得很!” 他寻思着,那糟老头子,难道不应该在京城嘛? 要么找老友钓鱼下棋,要么去哪个集团军视察,才对的呀.... 诡异! 念及此处,宁宴不情不愿地睁开眼,往声音来源处看去,一张熟悉的苍老面孔,映入眼帘,诧异道:“起猛了,我怎么好像,真看到我家老头了?” “肯定是没睡醒,出现了幻觉,再睡会儿....” 说罢,拉过被子,盖住脑袋。 “等等!” “老头?!” 那一刻,宁宴的睡意全无,瞬间清醒。 那模样,那气息,那表情,似乎真的是真的。 紧接着,猛地一把掀开被子,坐起身来。 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哟!” “臭小子,醒了啊?” 宁老爷子见状,走上前去,揶揄道。 这情况还真是,跟他预料的一模一样。 哪怕连一点出入都没有。 “真是你呀!” 宁宴眨眨眼,定睛一看,很是不解,质问道:“宁安邦,你不在京城待着颐养天年,怎么跑临安来了?” 满脸疑惑。 他没想到,他家这老头居然来临安了。 甚至,连个招呼都没提前打。 搁这搞突然袭击呢? 他整不明白,老头这是在玩什么花样..... “兔崽子,宁安邦是你叫的?” “没大没小的!” 宁老爷子闻言,吹胡子瞪眼,骂骂咧咧道。 “切!” “名字取来,不就是给人叫的嘛?” 宁宴轻蔑一笑,反问道。 顿了顿,又继续补刀道:“要是不喜欢的话,我叫你阿其那,塞思黑也行....” “老头,你就是在京城,被人捧得太高了。” 俨然一副不屑的模样。 顺带杀人诛心。 别人怕他,惧他,畏他,反正宁某人又无所谓。 而且,直呼其名都很给面子了好吧? 毕竟,谁让他打搅自己睡觉的? 还一副高高在上摆谱的模样,不怼他怼谁。 “你...” 宁老爷子瞪大了眼,气不打一处来,说道:“整个大夏,也就你这死小子,敢如此与老夫讲话了.....” 此时此刻,老爷子对宁宴的又爱又恨,兼想揍他的心,到达了顶峰。 自己这个大孙子,无论是做人做事,还是能力心智方面,都无可挑剔,完美至极。 堪称宁家第三代,最出类拔萃的子弟,也是最佳的继承人。 可唯独那张嘴啊! 真是能把活人给气死.... “那是。” “咱爷俩这关系,谁跟谁呀?” 宁宴挑了挑眉,嘚瑟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所以,你咋过来了?” “我不跟你说了,月底就回去了嘛?” 宁某人分明记得,他还特意通知过家里,回京的具体时间。 而且,也为这事和那计划,给老头打过电话。 所以,他不明白这老头子,多余跑这一趟干啥? 总不能是想他了吧? 那怎么可能? “你当老夫愿意过来?” 宁老爷子面无表情,不苟言笑,说道:“还不是你奶奶,迫不及待想见她孙媳妇....” “老夫闲着没事,陪她过来走一遭.....” 这理由顺理成章。 合情合理。 基本上挑不出任何毛病。 宁宴打量着一本正经的老爷子,撇撇嘴,吐槽道:“死要面子活受罪。” 面子二字,咬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摆明了就是,在无情拆老头的台。 说得比唱得都好听。 宁某人估摸着,这理由恐怕是老头,在来之前早就编好的。 “你说谁死要面子?”被戳中心事的宁老爷子,顿时急了,反问道。 “还能是谁?” “你咯!” 宁宴淡然一笑,努努嘴,玩味道:“我大夏元帅,宁安邦同志!” 说着,抬了抬手。 着重强调,直戳肺管子.... “放屁!”宁老爷子脱口而出。 “总有些人啊,脊梁硬,嘴巴子更硬,你说是吧?” “老宁头。” 宁宴看着拒不承认的老头,咂咂嘴,调侃道:“虽然你是个妻管严,还惧内....” “但你不愿意做的事,谁又能强迫得了你?” 抑扬顿挫,重音分明。 皆是无一例外,落在了扎心的字眼上面。 老头是什么德行,他还能不了解嘛? 就爱个面子。 事是那么个事,反正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那是爱!” “老夫怎么可能惧内?” 宁老爷子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振振有词,气愤不已。 说着,余光瞥向房门处。 俨然在确定,是否关好.... “好好好,爱爱爱!” 宁宴似笑非笑,敷衍道:“我惧内,我妻管严,行了吧?” 顿了顿,嘴角微微上扬,阴阳怪气道:“也不知道是谁啊,每天喝酒都不能过二两.....” ------------ 第337章 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内涵的承认,极致的嘲讽。 那已经不是意有所指的简单隐射,而是明目张胆的贴脸开大。 论家庭帝位和家庭弟位,两者之间的本质区别。 外人不清楚,难道宁某人还能不清楚嘛? 慕大富婆对他,最多就是房事次数的限制。 祖母大人对老头,不仅在饮酒上作出了限制,还对抽烟数量作出严格管控。 不过说归说,笑归笑,其实祖母大人做的这一切,都是出于为老爷子身体健康考虑。 毕竟,年逾古稀,必须得好好保养,她不想老伴走在自己的前面.... “宁宴,你小子,就是纯欠收拾。” 被戳中痛处的宁老爷子,脸色愈发阴沉,愤愤道:“小时候就应该,多打你几顿,打得你皮开肉绽.....” 骂骂咧咧。 咬牙切齿。 众所周知,人不怕被无根据的贬低,就怕被有根据的阐述事实。 毕竟,真相这玩意儿,永远都是杀人诛心的快刀。 尤其是对老爷子这样,地位尊崇,身边都是阿谀之声的大人物。 除了宁宴,谁又如此肆意妄为呢? 恐怕前一刻刚张嘴,下一刻就被重装合成旅,飞龙骑脸,开启九族消消乐了...... “那你现在后悔也晚了!” 宁宴耸耸肩,玩味一笑,开口道:“而且,有我奶奶撑腰,你也不敢打我吧?” “就嘴上说的厉害....” “现在有一个形容你的专业术语,叫口嗨!” 俨然一副嚣张的模样。 就差把有恃无恐四个字,镌刻在了脸上。 江月白女士可是,将护犊子发挥到了极致。 在宁某人的心中,他的祖母就是全大夏最好的祖母,没有之一。 “哼!” 宁老爷子冷哼一声,见口舌之利逞不过宁宴,当即话锋一转,转移话题,说道:“都结婚了,娶了媳妇儿,也不知道带回来,给家里看看,你奶奶都等着急了....” 只言片语间,就站在了道德制高点之上,进行着数落。 批判宁宴不懂事的所作所为。 好似着急的人,只有江月白一人而已.... 宁宴闻言,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老爷子,摇头晃脑,似笑非笑,戏谑道:“总有些人啊,自己想见,又不敢承认....” “是谁我不说。” 不可否认,老头理由找得很好,演技也很不错。 寻常人乍一听,搞不好真就被他忽悠了。 但奈何宁某人,又不止他一个长辈,外公那也是时常打电话,勤联系的。 林老爷子早就将,老宁同志的老底,出卖得干干净净了.... 作为宁家的大家长,他比谁都想见见嫡长孙媳妇儿.... “真想一拐子杵死你。” 宁老爷子闻言,嘴角直抽搐,咬牙道。 说着,目光四周环视。 似在找寻趁手的兵器,言出必践,好好收拾这个专扎人心的亲大孙。 “你看,又急?” 宁宴不慌不忙,咂咂嘴,横竖起大拇指,风轻云淡道:“一把年纪了,那么暴躁干嘛?” 话音落下。 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很显然,他对老头为啥暴躁的原因,那叫一个心知肚明..... “赶紧下床。” 宁老爷子深吸好几口气,平复住想揍人的冲动后,催促道:“你奶奶和你媳妇儿,都在楼下等你。” 此时此刻,老爷子哪怕连半秒,都不想跟这小王八犊子待一起。 他只感觉,再多待一会儿,听宁宴哔哔赖赖,十之八九得少活二十年。 想他宁安邦,何曾受过这种气? 奈何这小兔崽子狗仗人势,自己也在他的九族之内..... 只能忍了。 宁宴见好就收,指了指一旁的柜子,说道:“老头,别愣着,把那边放好的衣服,递给我一下。” 显而易见,他很清楚什么叫穷寇莫追。 毕竟,万一真把老头整急眼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这是...” 宁老爷子微微一怔,拿起衣服,疑惑道:“舒丫头提前给你搭好的?” 整齐摆放,色系融洽,审美极佳,一看就是事先精心搭配的。 但他家那小子,才刚起床.... 所以,那就只能是早早起床,在下楼之前,就准备好的。 这也太过于体贴了吧?! 那一瞬间,老爷子忽然有点理解,宁宴这个万花丛中过的小子,为何会被那姑娘降服了..... “对啊!”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 宁宴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顿了顿,又继续炫耀道:“我这结婚以后,每天的衣服,全都是我家舒舒搭好的.....” “知道什么叫,吃她的,住她的,还睡她嘛?” “就一个字,爽!” 说着,伸了个懒腰。 满脸惬意。 沾沾自喜。 别人都是将老婆照顾的很好,而宁某人却是截然相反。 他是被老婆照顾的很好! 这温柔乡谁看谁不迷糊呀? 别说是给一座金山了,纵使是给十座金山,他都不换。 毕竟,金山哪儿有慕大富婆香啊! “......” “你也真是有脸说出来。” 看着大言不惭的孙子,宁老爷子满脸黑线,咬牙道。 谁家好人会以吃软饭为荣啊? 还能说得那么清新脱俗? 简直厚颜无耻! 宁老爷子越说越气,又继续数落道:“慕老头的宝贝孙女,嫁给你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老夫都替他感到可惜!” 曾经老爷子一度觉得,是慕云舒高攀了宁宴。 但现在看来,真的是宁宴高攀了人家。 多好多优秀一姑娘,就这么被牛粪给祸害了。 着实令人惋惜! 不过,嘴上说归说,其实在慕流笙回京之后,老爷子就找了他谈话。 顺带又封嘴了秦家,抹去了有关慕秦两家联姻的任何传闻..... “你就是嫉妒了!” “我就算是牛粪,也是全大夏镶金边的牛粪。” 宁宴昂首,指了指自己,笑道:“谁不夸我一句,十里八乡的俊后生?” 满是得意之色。 俊后生三个字,咬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就他这颜值这身高,别说放在京城衙内圈了,哪怕是大夏娱乐圈,也是很能打得好吧? 靠脸吃饭绝不是问题。 明明就是凭硬实力,吃得软饭! 跟慕大富婆站在一起,男帅女靓,要多般配就有多般配,好伐? “呵!” “拿去。” 宁老爷子冷哼一声,将衣服径直丢给宁宴,说道:“赶紧穿你的衣服,别在那放屁。” “咱宁家也不缺那点,也别只镶金边了,直接做成纯金牛粪吧.....” 很显然,老爷子已经听不下了。 对在外面晃荡了几年的孙子的脸皮厚度,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那也不是不行。”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 说着,快速将衣服穿好,收敛笑意,玩味道:“老头,你这来得真是巧啊!” “昨天萧千慈来,今天你又过来了.....” 语速不快,却似意有所指。 “是嘛?” “或许吧.....” 宁老爷子闻言,将双手背在身后,似笑非笑,说道:“那谁又知道呢?” 话音落下。 一老一少,相视一眼,齐声大笑:“哈哈哈哈!” 皆是心照不宣。 ------------ 第338章 老宁同志,你这思想觉悟就很好 巧合嘛?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巧合这种东西,大多数时候,不过是刻意而为之罢了。 尤其是宁老爷子这样的人物,所言所行,又怎会那么简单? 见慕大富婆是其中,一部分原因不假。 但更多的原因,只会是..... ~~ 宁宴快速洗漱完毕,打理好头发之后。 与老爷子一同下楼,来到客厅。 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顿时喜笑颜开,呼喊道:“奶奶!” “好久不见,我想死你了。” “来抱一个。” 说罢。 迫不及待地一个箭步上前,拥江月白入怀。 满是诚挚与思念。 细细算来,他离家远渡重洋出国,再加上回国后,待在临安市这一年半,都好几年没面对面相见了。 虽然也会打视频电话联系,却终究不如近距离的见面。 不是宁某人不想回京城,而是不能..... 但所幸那场谋划,终是临近尾声。 该收网了! “诶,奶奶也想你。” 江月白亦是紧紧拥住宁宴,拍着他的后背,感叹道:“小宴真是一点没变。” 眸中泛着泪光。 满是心疼。 她这个宝贝孙子,肩负了太多..... 良久之后,才缓缓分开。 “舒舒,你这是啥眼神?” 宁宴察觉到慕云舒那动容的目光,眨眨眼,嘴角微微上扬,笑道:“要不咱俩也抱一下?” 说着,张开双臂,就往前走去。 显而易见,宁某人很清楚,慕大富婆见到这一幕,大概是触景生情,想起了她的祖母.... 曾几何时,她也有一个爱她的祖母,但却在十年前去世了。 所以,他决定也给她,一个爱的抱抱。 “正经一点儿。” “爷爷奶奶在呢!” 慕云舒抵住宁宴的胸口,制止他的动作,娇嗔提醒道。 若是家里就他夫妻俩在,宁宴想怎么抱,怎么胡作非为,都随他了。 慕大富婆可拉不下这个脸面,更不好意思,在两位长辈面前,卿卿我我..... 想想都很尴尬好嘛? 必须得坚决制止! 紧随而来的宁老爷子,嘴角直抽搐,质问道:“宁宴,刚才老夫为什么没这待遇?” 毋庸置疑,亲眼目睹这一幕的他,心理极度不平衡。 人比人气死人。 明明都是他的嫡亲祖辈,凭什么对老婆子那么亲热,对他别说是拥抱了,甚至还处处都怼? 双标是吧? “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宁宴闻言,斜了一眼,撇撇嘴,满脸嫌弃,嘲弄道:“才几斤几两,就想跟咱们月白女士攀比?” 说着,挽住祖母的胳膊,又问道:“你说对吧,奶奶?” 很显然,作为京城宁家出身之人,宁某人对踩一捧一,还有抱大腿等基本技能。 掌握得那叫炉火纯青。 主打一个看碟下菜。 “对!”江月白闻言,郑重点点头,一本正经地附和道。 抛开事实不谈,无论宁宴说什么,宁奶奶都是无条件支持。 谁让这是她的宝贝孙子呢? “噗嗤。” 慕云舒见状,强忍着笑意,却不由地笑出了声。 她怎么也没想到,她老公能整这么一出。 更没想到是,堂堂大夏老元帅,只需其名就能威慑东南亚的军神,家庭地位竟然如此..... “你...” “你们俩...” “还真是一唱一和!” 宁老爷子气不打一处来,脏话涌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最后才咬牙切齿道。 对宁宴那小王八蛋可以随便骂,但谁让有老伴在呢? 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了。 “怎么?” “有意见?” 宁宴淡然一笑,乘胜追击,问道:“老头,你难道觉得自己,比我奶奶更重要?” 赤裸裸的挑衅。 俨然一副狗仗人势,小人得势的模样。 作为宁老元帅的亲孙子,宁宴清楚地知道,祖母就是老头的命门与软肋。 他们是患难夫妻。 相当于朱重八和他的马姑娘..... “没有。”宁老爷子瞪着宁宴,蹦出两个字。 他敢有意见嘛? 万一老婆子生气了,还不是得他来哄? “不愧是几十年的老党员了....” “老宁同志,你这思想觉悟就很好。” “我代表组织褒扬你!” 宁宴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夸赞道。 说着,竖起了大拇指。 字都是好字,词都是好词。 但落在宁老爷子耳中,总感觉这小兔崽子,是在变着花样地损自己。 毕竟,什么东西从他嘴里说出来,都会变味的..... 慕云舒见状,上前拉过宁宴,看向宁老爷子,说道:“爷爷别生气,宁宴就这德行。” 顿了顿,又继续道:“爷爷奶奶,汤煲好了,我盛给你们尝尝吧....” 作为晚辈,慕大富婆也不好干看着,更不好加入宁宴的阵营。 所以,选择打起了圆场。 适时递出一个台阶,能让老爷子下得来台。 “好。” “还是孙媳妇懂事。” 宁老爷子闻言,脸色缓和了不少,夸赞道。 对慕大富婆的观感,不由地又上升了几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还是识大体的孙媳妇,更讨人喜欢。 慕云舒点点头,转身前往厨房盛汤。 “那是。”宁宴挑了挑眉,嘚瑟道,“这是我家领导,岂是我可以比的?” 宁宴的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之色。 老头这个人,他很了解。 开明且顽固。 接受了又没完全接受。 所以,必须要让他切身,得到慕大富婆的善意,体会到她的好。 才能发自内心地接受,他这个孙媳妇儿..... 话音落下。 宁宴没有停留,紧随慕云舒身后而去。 端汤这种体力活,肯定是得他来的。 三分钟后。 慕云舒将盛好的汤,放在两位老人身前,柔声道:“爷爷奶奶,小心烫,凉一凉再喝....” 顿了顿,又看向替自己端着托盘的宁宴,嘱咐道:“宁宴,你先陪着爷爷奶奶聊着,我再去炒两个小菜....” 若家里就只有他们俩人,有鸡汤和佛跳墙,就绰绰有余了。 但现在有客人,就显得不太合适了。 就在慕云舒转身,准备前往厨房之时,被江月白叫住了:“舒丫头,别忙了,我们俩老年人,也吃不了多少....” “坐下来一起喝汤吧!” 说着,对慕云舒招了招手。 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来。 满是善意。 笑脸盈盈。 江月白对这个孙媳妇儿,是越看越觉得喜欢。 毕竟,如此兼具美貌和能力,懂事又明理,落落大方还真心的女孩子,在现在的大夏可不好找。 “嗯。”慕云舒点点头,坐了过去。 宁宴顺势坐到了宁老爷子身旁,吹了吹汤上的热气后,打趣道:“其实我去做菜,也是可以的.....” 但话还未说完,就被宁老爷子厉声打断:“打住吧你!” 顿了顿,又继续道:“做的有多难吃,没有自知之明?” 这既是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宁宴嘲讽回去。 也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作为曾经的受害者之一,老爷子深刻地体会过,宁宴做饭有多难吃..... 江月白没有搭理拌嘴的爷孙二人,而是从兜里取出两个红包,又拉过慕云舒的手,放了上去,说道:“舒丫头,来,拿着。” 下面那个红包厚厚一叠。 上面那个红包就略显单薄,不知其中放着的是什么。 “奶奶,这是....?” 慕云舒微微一怔,疑惑道。 她傻眼了。 慕大富婆事先完全没有料到,会被猝不及防地塞红包。 而且一塞还是塞的两个..... “见面礼。” 江月白拍了拍慕云舒的手,笑道:“咱们宁家怎么说,也是京城有头有脸的大户.....” “新媳妇儿第一次见面,怎么能没有见面礼呢?” 宁老爷子点点头,附和道:“该有的规矩不能少。” 不成文的规矩是有。 但其实更多的是,想表达对慕云舒的重视,与两位老人的心意与态度。 所谓的门第很重要,可再重要都比不过,他们家宁宴的喜欢。 “奶奶,舒舒都有红包,我咋没有?”宁宴眨眨眼,问道。 说着,举起一只手,搓着指头。 俨然是在疯狂暗示。 江月白见状,摆了摆手,宠溺道:“等着过年回家,领压岁钱吧....” “偏心!”宁宴撇撇嘴,蹦出两个字。 随即,装模作样叹了口气,喝起了鸡汤。 江月白看向慕云舒,继续说道:“本来想凑个万里挑一的,但是想着又太少了点,索性就凑了个整.....” “舒丫头,奶奶知道你都进富豪榜前五了,可别嫌少.....” 众所周知,成年人从不做选择,也从不纠结。 那凑整的含义,不是简单把金额凑上去,而是寓意和金额,面子和里子,宁奶奶都要。 所以,那厚红包里,装的是一万零一大夏币,代表万里挑一。 薄红包里,装的是九千九百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的支票,代表天长地久。 不过,她也看过关于慕云舒的资产调查报告。 清楚这些钱,对这位孙媳妇儿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不会不会。” 慕云舒莞尔一笑,真诚道:“谢谢爷爷奶奶。” 钱多钱少,慕大富婆无所谓。 但只要有两位老人家的心意,就足以胜过万金。 宁老爷子抿了口汤,似是想起了什么,夸赞道:“舒丫头,你现在这公益做的不错!” “公益?” “什么公益?” 宁宴闻言,满脸迷茫,疑惑道:“我咋不知道?” ------------ 第339章 我这被老妈老姐老婆包养的一生啊! 其实宁宴惊讶的点,并不在于公益本身。 毕竟,达到一定规模的公司,与拥有一定地位的公众人物,都会选择做公益做慈善。 这是上流社会,不成文的潜规则。 但宁老爷子是什么人? 能入他的法眼,得到他的认同,让他单独拿出来说的,能是什么简单敷衍的公益嘛? 绝不可能! 可偏偏作为5.5G冲浪达人的宁宴,却在抖音从未刷到过..... “连自己媳妇儿做啥了都不知道,你这老公怎么当的?” 宁老爷子瞥了一眼,好不容易站在了,道德制高点之上,随即抬手指了指,数落道:“一天天的,都不知道多关心人家!” 俨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外人也就算了,宁宴可是慕云舒的枕边人,居然一无所知,还好意思问得出口,成何体统? 不过,宁老爷子心里很清楚,他这孙子自小就是这个德行。 连亲妈手里的产业,都没去管过,自然现在也不会例外。 别人求之不得的东西,小王八蛋根本就不会在乎。 被吐槽的宁宴,撇撇嘴,不甘示弱,回怼道:“你以为谁像你一样,喜欢调查这个那个的?” “我这叫给舒舒,留足私人空间!” “尊重,OK?” “老古董,知道尊重两个字怎么写嘛?” “就喜欢搞一言堂,搞大男子主义.....” 狡辩归狡辩,却亦是事实。 宁某人没有那么强的掌控欲,不是啥啥都必须,了解得一清二楚。 人嘛,无论是朋友之间,还是负距离接触的夫妻,也都是需要一定私人空间的。 慕大富婆说了的,他记住,她不愿意说的,他也懒得强迫。 当然,也不排除她忙起来忘了,他又没问的情况..... 而话中某些字眼,咬字极重,抑扬顿挫,满满的内涵。 仿佛在隐射些什么。 “你这小子....” “就会强词夺理!” 被倒打一耙的宁老爷子,吹胡子瞪眼,反问道:“老夫要是一言堂,还养那么多幕僚作甚?” 看似在对宁宴睁眼说瞎话的行径,据理力争,实则是被他戳中了要害。 因为在老爷子的手中,除了国安之外,还有几支隐秘的情报机构。 专门负责各个方面的信息收集,情报刺探,涉及国内外.... 众所周知,情报这玩意儿,不仅是人的眼睛,更是手中刀。 能洞察先机,防患于未然的同时,也能先下手为强。 但偏偏宁宴刚好就是,为数不多的知情者之一..... 江月白扫了眼斗嘴的爷孙二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当即转移话题,说道:“舒丫头做的可不少....” “给山区的孩子们,给留守儿童们,捐钱捐物,捐书捐学校。” “还个人出资补贴乡村教师,让他们留得下来,也教得下来,彻底解决了后顾之忧....” 说着,拉过慕云舒的手,满意地拍了拍。 尽管有政府大力推进,但山区乡村、偏远地区的教育为什么还是难? 因为没钱。 没钱就意味着留不住人。 哪怕勉强留住了人,也留不住他们的心。 再崇高的理想,也经不住残酷现实的摧残。 归根结底还是那句话,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那些老师也是人,也有自己的家庭,有对美好生活的追求。 所以,慕云舒在对学生进行捐赠之时,同样没有忽略,其中最为关键的老师。 改善他们的环境,提高他们的待遇,才是重中之重。 职业是崇高的,人性是自私的,只有先变了,才能吸引到优质的教育资源。 从而形成良性循环。 “舒舒,你啥时候不声不响,做了这么多?” “好厉害呀!” 宁宴听完后,眼前一亮,嘴角上扬,由衷夸赞道。 他以前只知道,慕大富婆赚钱很厉害。 但没想到,她做公益也如此出类拔萃。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没有声张....”慕云舒望向满眼崇拜的宁宴,抿了抿唇,说道。 看着她老公没有生气,慕大富婆不由地松了口气。 真不是她故意隐瞒什么。 主要是他们俩待在一起,就没怎么正经过。 再加上某人没一会儿,就搞起了各种各样的颜色。 她能记得起来,才是真的有鬼了..... “老头,你看这今年的感动大夏十佳人物,不得评给我家舒舒?” 宁宴抬手,搭在宁老爷子的肩上,嘴角勾起一抹邪魅,似笑非笑道:“这大把的钞票砸下去,总得听个响吧?” 说着,另一只手轻敲桌面。 很显然,这强行索要之意,就差明目张胆的表示了。 少说都是几十亿的钞票,必须得听个响! 尽管慕大富婆高风亮节,视名誉如粪土,不求回报,但谁让她老公,是个俗人呢? 该有的荣誉,自然就只有他来要咯! 江月白看着勒索的宁宴,强忍着笑意,开口道:“舒丫头,可不是刚开始做的,都已经持续好几年了....” 顿了顿,又补充道:“其实还不止这些,她还在大夏几十个城市,筹办了孤儿院,收养那些被遗弃的孩子.....” 说罢,目光移向身旁的慕云舒。 又愈发柔和了几分。 当初宁奶奶能做主,拍板将宁家传家镯子,在还没见过面的情况下,就让林尽染传给慕云舒。 一个原因是,她是宁宴选中的人。 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慕大富婆这些年所做的事情,打动了宁奶奶。 无论是胸襟,为人,格局,性情,手腕,皆是宁家主母的不二人选。 “真好。” 宁宴点点头,以手撑面,含情脉脉地望着慕云舒,夸赞道:“我家舒舒就是,人美心善的典型代表,大爱无私,不求回报.....” “身为家属,与有荣焉!” 眸中除了深情,就是崇拜。 还有那溢于言表,毫不掩饰的得意。 毕竟,这可是他亲老婆呀,能不嘚瑟嘛? 江月白笑了笑,看着尾巴翘到天上的宁宴,似是想起了什么,继续道:“哦对了,小宴,你应该不知道....” “自从你们结婚以后,舒丫头就是以你和她的名义,进行的捐赠.....” “如果算上,尽染和清歌丫头过往替你捐的,你的个人捐赠金额,都能排进大夏慈善榜前三了.....” 而这也是江月白,对慕大富婆爱屋及乌的根本原因。 冰冷的数字与调查报告,很多时候体现不出感情。 但宁奶奶却在这个小细节里面,看出了慕云舒对宁宴的态度。 哪怕是做公益做慈善,都能想着他..... 把自己的宝贝孙子,交给这么一个姑娘,她很放心。 “我勒个去!” “这么多?!” 宁宴猝不及防,诧异道。 说着,脑中飞速运转,猛地意识到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问道:“等等,老妈和老姐,啥时候替我捐的?” “我咋又什么都不知道?” 盲生发现了华点。 满脸疑惑。 宁某人怎么也没想到,老妈和老姐,居然也偷偷整这一出。 而且,这都上榜前三了,数额肯定不小,绝对是捐了好多年的。 他甚至连一点风声都不知道..... 瞒得死死的,还真是亲妈和亲姐呢! 念及此处,宁宴莫名有些哭笑不得。 在三位女同志的不懈努力下,他一个手上沾满鲜血的家伙,竟成了大慈善家..... “你没问,她们也就没说....” 江月白笑了笑,说道:“就想着为老百姓做些实事的同时,也给你多积一点阴德,攒一些福报。” 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 无论有没有用,为母为姐的,总归是要替他做的。 做到她们所能做的一切。 亲情二字,就那么简单。 “这些钱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也是应该的....”宁老爷子沉声道。 在老爷子的眼中,既然享天下之养,那么回报社会,都是理所应当之事。 若作为上位者,什么都不做,只顾吃喝享乐,个人安逸,那与趴在百姓身上吸血的寄生虫,又有什么两样呢? 宁林两家做不出来这种事。 也绝不会容忍,那些蛀虫家族存在。 “啧,我这被老妈老姐老婆包养的一生啊!” “真幸福!” 宁宴深吸一口气,咂咂嘴,感叹道。 小时候有老妈老姐养,结婚了又有老婆养,还有比这更惬意的事嘛? 何止一个爽字了得! 江月白拍了拍慕云舒的手,目光一凛,问道:“舒丫头,能问问你做这一切的初衷嘛?” “为何都是以个人的名义,而不是公司的名义?” ------------ 第340章 因为我是个商人 众所周知,不少企业与商人,高调捐款做慈善,除了作秀博名声之外,皆是为了抵税。 从而提高口碑,与实现利润最大化。 但这捐款抵税,必须是捐给税务部门认可的公益机构。 可偏偏慕云舒却越过它们,自设部门,直接对接的受捐赠方。 以确保每一分钱,都能花到刀刃上。 显而易见,她信不过那些所谓的,公益慈善机构。 某十字,某美美,懂的都懂,资金使用永远不透明。 谁也不知道,会流入谁的口袋,又会肥了哪些人..... “鹿鸣也捐了,走的都是公账....” 慕云舒嫣然一笑,答道。 她又不是顽固不化的傻子,能合法避税的方法,又怎么可能会不用呢? 顿了顿,又继续道:“至于我的初衷,其实也简单....” “因为我一直觉得,教育是立国之本,强国之基。” “教育兴则国家兴,教育强则国家强。” 乍一听仿佛是在喊口号。 但这也得看是从,谁的口中说出来的。 对慕大富婆这种身体力行而言,倒更像是掷地有声的誓言。 她依旧记得,我朝太宗在沿海,画下几个圈时所说的话。 先富带动后富。 慕云舒没有资格去,干涉其他企业家,但她可以去做到,在自己力所能及范围之事。 去实践曾经学生时代,所许下的强国复兴梦..... 而她所选择的立足点,就是教育! “不错。” “这也是中央,是政府一直所推行的....” 江月白闻言,点点头,极为认同。 眸中满是赞许。 很显然,慕云舒的观点,与国家不谋而合。 在退休之前,宁奶奶曾主持过教育部的工作,深知其中的不易。 念及此处,她不由地想起了,那年的燕大毕业典礼。 其实,这并非是江月白与慕云舒的第一次见面。 那年燕大毕业典礼上,慕云舒作为优秀毕业生,在台上作演讲汇报,而她刚好受邀观礼。 那是江月白第一次见到,她的孙媳妇儿。 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吧.... 慕云舒并未察觉到祖母的异样,继续说道:“国家建设需要人才,需要很多人才....” “作为大夏企业家,在得到国家的政策扶持,享受社会福利的同时。” “我也想略尽绵薄之力,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人才,无论放在何时何地何年月,都是至关重要的。 慕大富婆在本科时,辅修过世界史。 她很清楚,S2赛季时的老美,在列国打得不可开交之际,世界各地网罗科学家,与各行各业的人才。 正是借助这些底蕴,才在战后实现了,科技的进一步飞越,坐稳了霸主地位直到现在。 而如今的大夏,奉行和平国策,也没机会掠夺人才,那就只能通过培养获得了..... “好,很好!” “这才是大夏企业家的担当!” 宁老爷子闻言,精神大振,深表赞同,拍了拍手,朗声道:“但凡国家多些舒丫头你这样的企业家,何愁不能快速实现民族复兴?”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那些掉钱眼里的家伙,真该好好学学。” 说着,双眼微眯,渗出若隐若现的杀意。 老爷子话中,所指的那些家伙是谁,不言而喻。 某些把玩基金会,左手倒右手,从而套现的家伙。 但更让老爷子不满的是,那些趁机侵吞国有资产,致使国有资产流失,变为其私产的混蛋。 招摇过市就算了,甚至还摇身一变,成了所谓的创业教父。 而最让人忍无可忍的是,低调赴美上市,泄露核心地理信息泄密,泄露用户隐私,危害国家安全。 “那不有国安嘛?” 宁宴舔了舔嘴唇,似笑非笑,玩味道:“他们敢跑路,就直接抄家.....” “爆出来的金币,一半归入国库,让大舅搞民生建设.....” “另一半充值军费,扩充军备,整军备战...” “也算是那些软骨仔,为国家发展添砖加瓦了!” 很显然,宁某人不怕他们跑,就怕他们不跑。 只要一跑,就有合法的理由动手,杀猪吃肉。 国安面前,人人平等,你不乖乖体面,有的是办法让你体面。 抄家这种事,太过于容易上瘾了。 “你小子真不愧是我老宁家的种!” “想一块去了。” 宁老爷子喜笑颜开,朗声道。 这一脉相承之中,皆是血性。 毕竟,大夏的钱不花在老百姓身上,不花在军费上,难不成拿来当战争赔款? 红色帝国并非大清,没有跪下的习惯。 能为烟民们减轻一点负担,也是那些人的贡献了。 江月白看着这爷孙俩,无奈地摇了摇头,看向慕云舒,问道:“舒丫头,我还有个疑惑。” “奶奶您讲。”慕云舒说道。 “为什么你捐赠的钱,都用来建学校资助学生了,却不分出一部分数额,来捐助贫困地区家庭,重病没钱医治的家庭?” 江月白略作思考后,问道:“他们也需要帮助,不是嘛?” “因为我是个商人。” 慕云舒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做事情追求收益,同样是一万块,我把它捐给大凉山农民,也不过就是几个月的口粮而已。” “等花完这一万块,他们还是原来的样子。” “那我要拿多少个一万,才能养活一个家庭呢?” 商人并非慈善家,永远都是效益为先。 毋庸置疑,那些家庭的确需要帮助,但却也是个无底洞。 多少个一万,都是无法改变根本的。 钱没有用在正确的地方,和烧了没什么区别。 救急不救穷,穷病救不了。 “嗯,对。”江月白点点头。 说着,抬了抬手。 示意慕大富婆继续说下去。 “我把一万块捐给癌症患者,也许能让他多活一段时间。” “但这一万块的旅程,到这也就结束了。” “它不会产生其他的收益。” 慕云舒昂首,平静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反问道:“如果我把这一万块,捐给上不起学的学生呢?” 不可否认,捐给那些人,确实可以带来极大的声誉。 但对慕大富婆而言,又有什么用呢? 她所做的一切,从来都不是图名声。 虚名于她何加焉? 商人讲究付出与收益成正比。 “是啊,如果捐给他们呢?” 江月白点点头,眼前一亮,喃喃道:“等他们毕业工作,他们自己就能挣到很多个一万。” 此时此刻,江月白在慕云舒的身上,看到了格局与眼光。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对,他们能够养活自己和家庭,不再需要别人的帮助。” 慕云舒莞尔一笑,开口道:“他们还有可能去帮助别人。” “一本万利呀!” ------------ 第341章 以理以德 商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他们所追求的,永远都是利益最大化。 毕竟,在贫困地区,一千块钱就够一个孩子,一年的学习费用。 十万块钱就够三十个孩子,三年的全部费用。 而同样的,在那些地区,多数留下教书的是公费师范生,他们的基础工资才一千。 但凡能多给他们补贴一千,甚至五百,都能改善生活。 而这也正是慕大富婆,目前正在做的.... “舒丫头,你的想法是对的!” “果然是一代新人换旧人,还是你们年轻人的头脑好使。” 江月白点点头,感慨道:“我终究老了,思想跟不上咯....” 慕云舒犀利的观点,一针见血的言辞,彻底说服了她。 毋庸置疑,输血式扶贫,依赖性太强,坐吃山空,终有尽时。 远不如造血式自救,来得更加良性循环。 哪怕那些人,不会去帮助别人,也是为国家减轻了负担,并且增加了税收。 的确是她的思维,落后了..... “奶奶,瞎说。” “您才不老,您还年轻呢!” 慕云舒闻言,挽住江月白的手臂,浅笑嫣然,娇嗔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以后还得请您和爷爷,管教我和宁宴的孩子....” 说着,将头靠在江月白的肩上。 言语之中,颇有几分撒娇味道。 “还是舒丫头会说话。” “难怪都说女孩是小棉袄。” 江月白心情愉悦,嘴角止不住地上扬,低头宠溺地看着慕云舒,说道:“以后在推进上面,遇到了什么麻烦,就让宁宴打电话找他大舅解决。” “都是一家人,你不要客气,也不用怕麻烦....” 话中的大舅,自然指的是,林启功与林尽染的大哥,大夏如今的总理。 江月白很清楚,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而慕云舒所做之事,推进落实到地方的时候,十之八九会受到不小的干扰。 所以就需要尚方宝剑,自上而下的连根拔起。 毕竟,从龙叔亲签二十本,最后只剩下两本抽奖,就可见一斑..... “好,谢谢奶奶!” 慕云舒坐起身来,轻抚额间垂下的青丝,笑道:“其实有宁宴在,也没什么人有胆子,敢找我的麻烦。” 说着,余光瞥了眼,专心致志喝汤的宁宴。 尽管她这大色狼,平时喜欢欺负人,可一旦有什么事,他肯定会第一时间,去替她出头的。 而且,前些日子,宁宴还在朋友圈官宣了。 只要有脑子的人,都不可能敢来招惹,她这位宁太太吧? “也是。”江月白点点头,说道,“我家小宴当年在京城,可是声名赫赫的混世魔王,没人不怕的....” 言语之中,满是揶揄。 与其说是声名赫赫,不如说是凶名赫赫。 毕竟,那京城悍匪的称号,能是凭空得来的嘛? “什么叫混世魔王!” 宁宴一听,顿时不乐意,抬起头来,纠正道:“我那是以理服人,以德服人,好嘛?” 众所周知,他宁某人是个文明人,除了读春秋以外,还学抡语好嘛? 君子不重则不威:君子打架下手不重,就没有威严。 朝闻道夕死可矣:早上知道了去你家的路,晚上我就去打死你。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来了,就安葬在这里吧。 子不语怪力乱神:老子不想说话,把你打到神志不清。 君子不器:放倒你还不需要武器。 有教无类:我教你做人的时候,才不会管你是谁。 所以,宁宴揍人的拳头叫德,踹人的脚叫理。 “是是是,以理以德...” 宁老爷子听不下去了,撇撇嘴,阴阳道:“也不知道是谁,扒了人家的衣服,丢到荒山野岭去拉练的?” “还把三十岁以下的女人,全部丢到了自己开的会所里赚钱....” 显而易见,之所以宁宴收拾袁炼强的手段,一套接一套的,用起来堪称得心应手。 那是因为,在京城那些倒霉蛋的身上,早已实践过无数回了..... 老爷子虽从未干涉过,却都看过汇报。 他记得很清楚,曾经有段时间,宁宴特别沉迷于拉练,还喜欢些放老虎豹子什么的,在他们后面追赶。 最后折腾一通后,就把活着的有姿色的女人,全部丢进会所赚钱。 直到榨干全部的价值为止。 “诶诶诶!” “老头,瞎说什么呢?” 宁宴瞪了一眼,压低声音,咬牙道:“当着我老婆的面,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 他怎么也没想到,糟老头子居然会当着慕大富婆,扯这些事情?! 这是当着他老婆的面,能说得嘛? 很影响他在她心中,那光辉伟岸的形象,好吧? 直到此时此刻,宁某人哪还看不明白,老头绝对是记着仇了,在借机打击报复。 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 “噗嗤!” 慕云舒闻言,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顿了顿,又继续道:“爷爷,宁宴以前这么彪的嘛?” 别人她不了解,但宁宴是什么样,她还能不了解嘛? 这的的确确像是,他所能做出来的事情。 而且,再加上那狡辩的模样,更是愈发坐实了真实性.... “这才哪到哪儿呀?” “被他祸害过的权贵豪门,不知几何....” 宁老爷子摆了摆手,朗声笑道。 说着,随即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不过,这小子做的也没错。” “那些王八犊子,贪赃枉法,挪用公款,以权谋私,鱼肉百姓,通敌卖国,桩桩件件都没冤了他们.....” “当然,他最基本的操作,就是把那些女眷,全部充入天上人间。” 那些年,被宁宴祸害过的世家权贵,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但高层却是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其为所欲为。 除了因为他的身份与实力之外。 更是因为那些人,那些家族,皆不是什么好货色。 高层早就对他们不满,却碍于某些客观缘由,不好亲自下手。 所以,就正好借宁宴之手,尽数铲除干净,不留一点后患。 “诶诶诶!” “老头,差不多得了啊!” “这难道很光彩嘛?” 宁宴用手肘顶了顶,侃侃而谈的宁老爷子,疾呼道。 说着,疯狂打眼色。 示意老爷子赶紧打住。 “爷爷,您多说点,我想听。”慕云舒莞尔一笑,附和道。 显而易见,慕大富婆很感兴趣。 好不容易能见到宁宴吃瘪,她自然是想多听的。 顺带多了解一些,她老公过去的趣闻轶事,又何乐而不为呢? “舒舒,你...”宁宴欲哭无泪。 他这媳妇儿,是真的学坏了.... 宁老爷子没再继续拆台,正色道:“舒丫头,接下来工作上有什么规划?” “我想筹办一所大学。”慕云舒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这个想法,已经在慕大富婆的心里,早酝酿很久了。 只是一直还未来得及,去付之于实践.... “什么大学?”宁老爷子点点头,好奇地问道。 “山河大学。”慕云舒目光一凛,郑重道。 这是一个在她心中,酝酿很久很久的规划.... “为什么是山河大学?” 宁老爷子略作沉思,疑惑道:“来由是什么?展开详细说说.....” ------------ 第342章 那叫战利品! 对慕大富婆想筹办大学这件事,宁老爷子并不感到任何奇怪。 因为,只要看过关于他这个孙媳妇儿,接手鹿鸣之后的种种成绩。 就能知道她能力很强的同时,野心也很大。 既然选择扶持教育,那么建一所大学,也在情理之中。 而真正让老爷子,有此一问的是,山河二字。 他想知道从何而来,又作何解..... 慕云舒抿了抿唇,稍加措辞后,严肃道:“我想给山河四省的学子,一个可以留在家乡,求学的高等学府!” “爷爷您知道嘛?” “四个高考大省,拿不出三个985...” “那唯二的985,还都集中在了鲁东省...” “而中原省不仅只有一个211,甚至147所双一流都只占两所...” “但他们却有三百万的考生!” 慕大富婆是个商人,习惯用直观的数据说话。 在那一个个触目惊心的数字背后,是数以万计的学子,日夜以继的煎熬与挣扎。 可这仅是一部分,而非全部。 他们中的很多人,早上五点就起床,晚上十点半才下晚自习,最终却没有多少大学可供选择。 若能留在家乡,谁又愿意背井离乡去求学呢? 宁老爷子闻言,平静地问道:“所以舒丫头你就想,自己建一所大学,解决他们的困顿?” 在那双眼睛里,老爷子看到了光与决心。 他终于理解了,这个叫慕云舒的女孩子,究竟是为什么能俘获宁宴的心。 因为慕云舒跟那些年轻女孩子不同。 她从不是被困在,笼中的金丝雀。 她在追求爱情的同时,也有自己的理想与抱负。 灵魂熠熠生辉。 慕云舒点点头,说道:“是的。” “雷布斯说过,百姓的呼声,就是最好的创业机会。” “学生们和家长们的呼声,不该被忽视。” “我愿意为他们略尽绵薄之力,完成山河四省学子,朝思暮想的心愿!” 这不是一所大学,是数以百万计考生,持不平的大山。 是庞大遥远理想的雏形。 慕大富婆在抖音上,看到了这一所虚拟的大学,一个精神的乌托邦。 这是山河四省考生们寒窗12年,却翻不出浪浪山的无奈与自嘲。 这也是无数学子炙热的梦想。 她深知这绝非,一朝一夕所能完成的。 但既然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资金,就该尽力一试..... 山再高往上攀总能登顶,路再长走下去必定能到达。 翻过山河海阔天空,书写山河四省高质量发展,这道必答题亦是如此。 “好!” 宁老爷子呼出一口浊气,猛地拍手,赞许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你有这个志气,作为长辈,自然是要支持的。” “需要的政策,还有审批手续,爷爷替你去找你们大舅解决。”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汇总起来就是四个字: 鼎力支持。 山河四省的问题,作为老一代的领导人,他宁安邦又怎会不清楚呢? 可摊子大了,总有鞭长莫及之处。 这是无法避免的。 但现在既然慕云舒,愿意牵头去做,他也乐得支持,为她保驾护航。 此时此刻,老爷子看这个孙媳妇儿,是愈发的顺眼。 “谢谢爷爷!” 慕云舒闻言,喜笑颜开,谢道。 原本她只是想着,顺口一提,如实回答老爷子对自己的考虑。 却怎么也没想到,老爷子也是性情中人,竟直接拍板决定了。 那也就意味着,山河大学这个PPT,可以提上日程了。 刚好能把宁宴敲诈搜刮来的现金,用在这方面..... 宁老爷子似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道:“至于建校需要的地嘛....” 说着,抬起手来,拍了拍宁宴的肩膀,笑道:“找你老公要吧,他手里最不缺的,就是这些东西。” “行,那玩意儿我多的是。”宁宴扒拉着碗里的佛跳墙,没有任何犹豫,应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舒舒,你回头去找林清歌,随便挑随便选,想要哪儿的都有.....” 立宠妻人设,此时不立更待何时? 反正那些玩意儿,放在他手里跟废铁一样,不如给慕大富婆发光发热。 全力支持老婆的大人的事业。 不过,宁某人作为一名资深懒汉,搞来的东西,从不自己管。 所以,国内的都是林清歌打理,而国外则是由爱丽丝全权负责.... “嗯?” “你哪儿来的这么多地皮?” 慕云舒微微一怔,疑惑道。 建一所综合性大学,占地绝对不小,至少都是7000亩起步。 她相信宁宴肯定是清楚的。 但他却不仅答应的极其爽快,甚至还可以随意挑选.... 慕大富婆很是好奇,她老公放出如此豪言的底气,究竟从何而来.... “以前打赌赢来的呗!” 宁宴耸耸肩,笑道:“没办法,你老公赌神在世,十赌十赢!” “有手就行啦!” 说着,做了个洒洒水的手势。 俨然一副自卖自夸的模样。 满是得意之色。 不过,他也的确没说谎,真的是从那些大冤种手里,挨个赢过来的。 别说只是那四个省了,全国各地皆是应有尽有。 慕大富婆想建多少个校区,都可以一应满足。 “就在那吹吧....” “还不是出老千?” 宁老爷子撇撇嘴,拆台道。 顿了顿,又补充道:“除了赌桌上赢来的,他把那些贪官的家产,也都给昧下来了.....” 别人不知内情,老爷子还能不知? 最开始是那些世家小子们,并不了解宁宴的能力,无一例外输得彻底。 而赌徒心理往往就是如此。 越输就越不服输,就越想赢回来,最终输得裤衩子都没了。 而那些被宁宴解决的贪官,搜刮的地皮就更是大头。 慢慢累积,直到他出国.... “那叫战利品!” 宁宴昂首,愤愤不平,振振有词,自辩道:“我去给他们出工出力,收点报酬,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 俨然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有付出就得有回报,这是天经地义的吧? 总不能让他打白工吧? 这可是辛辛苦苦的跑通告呢! 而且,抛开事实不谈,这些地皮进他宁某人的口袋,跟进国库又有什么区别呢? 再说他这做弟弟的,给自己姐姐准备一份嫁妆,不过分吧? “好好好,战利品。” 慕云舒看着幼稚的宁宴,浅浅一笑,俏皮道:“那地皮的事,我就不客气了哦!” “好说好说,这事晚上咱们再详谈.....”宁宴舔了舔嘴唇,坏笑道。 说罢,那玩味的目光,在慕大富婆的身上,来回地打转。 那详谈二字,似有深意。 就是不知宁某人,要谈的具体内容,是次数,是姿势,还是什么了..... “宁宴!” “正经一点!” “爷爷奶奶在呢!” 慕云舒闻言,白了一眼,娇嗔道。 她没想到,两位长辈还在,她家这大色狼,居然还会整这死出.... “你想哪儿去了?” 宁宴不慌不忙,收敛神色,随即倒打一耙道:“我说的是,详谈哪块地皮,又不是问你要报酬....” 眸中闪过一抹玩味。 报酬二字,咬得极重。 很显然,宁宴知道慕大富婆会想歪,但他就是故意的.... 毕竟,这种逗慕大富婆的机会,可不多见啊! “烦人精!” 慕云舒咬牙,用口型无声吐槽道。 “小宴,别总是欺负人家舒丫头。”江月白见状,说道,“她要是受气了,拿你是问。” “知道了....” 宁宴看着‘胳膊肘往外拐’的奶奶,撇撇嘴,拖长尾音,不情不愿地应道。 若是老头,他多半会顶嘴。 可谁让这是江月白女士呢? 面子还是得给的。 “谢谢奶奶!”慕云舒眨眨眼,笑道。 说着,看向自家男人。 满是炫耀之色。 “哦对了,老爷子,商量个事呗?”宁宴猛地想起来什么,将手靠在老爷子肩上,满脸堆笑,谄媚道。 “哟!” “称呼都变了?” 宁老爷子见状,调侃道:“你这是要求人呀!” “先说来听听.....” ------------ 第343章 舰多了加省,省多了加舰! 这称呼从随意的老头,变成了恭恭敬敬的老爷子,再加上那谄媚的表情。 摆明了就是要求人的姿态。 宁老爷子不由地有些好奇。 以他家这小子的能力,想做什么做不到,想拿什么拿不到。 到底又有什么事,需要求他的呢? “我上次答应了傅远楼,替他向你要航母的冠名权.....”宁宴打了个响指,笑道。 很显然,他依旧没忘记,对老傅的承诺。 毕竟,众所周知,宁宴这个人一向双标,还双标至极。 不仅对为敌之人的诚信,几乎为零,从无兑现承诺之可能,还会顺带斩草除根。 但对为友之人,向来言必行,行必果。 纵使刀山火海,也在所不惜。 宁老爷子闻言,笑而不语,没有任何表态的意思。 “老爷子,你应该也不想,我宁家失信于人吧?”宁宴见状,不慌不忙,淡然一笑,玩味道。 径直上升到了道德绑架。 像极了东瀛暗黑片里面,某个经典的剧情桥段: 太太,你也不想你的丈夫,失去这份工作。 一种拿住把柄软肋,进行威胁逼迫的语气句段,令其不得不委曲求全服从的态度。 “呵!” 宁老爷子沉吟片刻,冷哼一声,反问道:“你还给老夫留拒绝的余地啦?” 宁家的信誉都被搬出来了,难道还能不答应? 毕竟,面前这个混账的小王八蛋,是他钦定的接班人。 宁宴的承诺,就与宁家的承诺无异。 而且,所求之事非但没有损害国家利益,甚至还有利于军民荣誉感。 “我就说咱们宁老元帅,最是通情达理了吧?”宁宴眨眨眼,笑道,“怎么可能会忍心拒绝,你忠心的部下,提得那么小小的要求呢?” 说着,搓了搓手指。 一连串的马屁,接踵而至。 别管真不真心了,好听就行。 “别给老夫戴高帽!” “告诉你下不为例。” 宁老爷子沉声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如果谁都走你的门路,来求冠名权,大夏哪有那么多航母?” 显而易见,老爷子可以给宁宴面子,偶尔为宁宴破例,但这个口子绝对不能开。 一旦开了,谁都会去走他门路。 大夏的百姓很淳朴,没人会不想拥有一艘,以自家省份命名的航母。 可问题在于,哪有那么多航母,可以拿去挥霍的? 难道造航母不需要时间,不需要成本? “简单。” 宁宴闻言,嘴角微微上扬,说道:“舰多了加省,省多了加舰!” “良性循环多好。” 至圣先师孔老爷子,曾教导过我们。 三十而立:当你有三十艘航母就能在地球立足。 四十不惑:当你有四十艘航母,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让你疑惑的问题。 五十知天命:当你有五十艘航母,他们就知道谁是天命。 六十而耳顺:当你有六十艘航母,全世界都会说让你耳顺的话。 七十从心所欲不逾矩:当你有七十艘航母,你就能随心所欲,他们不会不遵守你的规则。 丛林法则,弱肉强食,到什么时候都适用。 航母多了,给大夏加几个省,天王老子都挑不出来毛病吧? 而省份增加了,那里的百姓,想要一艘航母增加安全感,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宁老爷子闻言,没有说话,既不支持,也不反对。 “老头,你一个从战争年代,走过来的军人,难道就甘心我大夏,一直屈居于现在的版图?”宁宴见状,不慌不忙,随即继续蛊惑道。 “你这年纪上去了,开疆拓土之心,也消失殆尽了?” 有些时候想想,这火力多大才叫大。 至少现在是,远远不够的。 毕竟,稚子问核都能出现,就说明了如今的军工发展,仍旧是任重道远。 遍数秦皇汉武,成吉思汗,唐宗明祖,谁无开疆拓土之心? 更何况,现在大夏的国力,强得可怕..... “站着说话不腰疼。”宁老爷子斜了一眼,淡淡道,“如今的国际大局,哪有那么容易....” 以老爷子的阅历,怎么可能会识不破,宁宴这拙劣至极的激将法呢? 但现在的局势,风起云涌,波谲云诡,一招行差踏错,就是满盘皆输。 根本就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他很清楚,宁宴绝对看得明白,可就是故意这么说来激他的.... “我还记得,我老爹临终前的遗愿之一,就是大夏一统,再复我秋海棠叶版图....” 宁宴目光变得深邃,双眼微眯,说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还有南诏省,你就想让它一直,仅仅做个憋屈的内陆省嘛?” “如果没有出海口,我南诏省的经济拿什么腾飞?” “西部如何实现大开发?” 出海口三个字,咬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一旦有了它,南诏省顷刻间就会从内陆省,摇身一变成为沿海省份。 甚至是直通印度洋,比东南沿海的航运距离,大大缩减了不少。 而且,那将带动的不仅仅是南诏省,是整个西南,乃至整个西部。 版图与经济兼得,相辅相成。 若再有个北冰洋的出海口,那就更好了..... “不急。” 宁老爷子闻言,摇了摇头,呼出一口浊气,平静地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软刀子慢慢割....” “被拿走的,迟早都会连本带利,全部拿回来....” 他长子宁致远的临终遗愿,与宁宴所说的这些,老爷子何尝不明白? 大夏高层亦何尝不明白? 只是时机未到,不可妄动。 毕竟,步子迈得太大,容易扯着egg不说,还会成为众矢之的,招致围攻..... 与其这样,不如软刀子慢慢割,潜移默化。 他们这些持棋者,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看来是有计划啦?”宁宴听出了弦外之音,舔了舔嘴唇,似笑非笑道。 很显然,老爷子是个性情中人,能说得如此气定神闲,多半是早已成竹在胸了。 恐怕高层的计划预案,早已部署完毕,做到了不知多少年后了..... “臭小子,搁这套老夫话呢?”宁老爷子抬手,指了指宁宴,笑道。 “有嘛?”宁宴左顾右盼,两眼放空,狡辩道,“闲聊而已....” 显而易见,有肯定是有,但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不要心急,沉住气。”宁老爷子见状,拍了拍宁宴的肩膀,说道,“最后下场才能捞到最大的好处....” 版图会有的,出海口会有的。 时机很重要。 一切都得顺势而为。 摸着曾经的鹰酱过河,最后入局,收割全场,实现利益最大化。 而且老爷子远比宁宴,更想看到那一天。 因为,他年纪大了,也不知还有多少个年头可活..... “我有什么好急的?” “这些国家大事,是你们该操心的....” 宁宴耸耸肩,漫不经心道。 说着,看向慕云舒,笑道:“我就安安稳稳被包养,吃软饭就好了!”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关于这个道理,宁某人从始至终都很清楚。 反正他现今的最大任务,就是抱紧慕大富婆的大腿,好好地吃软饭。 慕云舒白了宁宴一眼,转头看向江月白,问道:“奶奶,您和爷爷在临安待几天?” “我安排一下工作,挪出时间来陪你们....” 年末的工作是不少,但皆没有招待,这两位老人家重要。 毕竟,做人还是得换位思考的。 更何况,公司有一众高层在,还有余长乐主持,足以正常运转,不会乱的。 她有足够的时间,尽一尽晚辈的孝心..... “舒丫头,不用那么麻烦。”江月白笑了笑,开口道,“等会我们就走了,两个小时以后的飞机....” 说着,拍了拍慕云舒的手。 很显然,在来之前,他们就安排好了,离开的时间。 私人飞机已在机场等候。 “这么急的嘛?”宁宴双眼微眯,问道。 江月白点点头,说道:“我们此行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来见见舒丫头....” “以免回京的时候,不好意思....” ------------ 第344章 小子,等你回京城,就该收网了..... 与其说是怕慕大富婆,回京到家之时不好意思。 不如说是担心她,第一次登门,还有那么多长辈在场,感到尴尬。 所以,想着先过来见见,给她吃一颗定心丸。 不至于到时候手足无措.... “你们在京城又没事儿,不如在临安多玩几天呗?”宁宴眨眨眼,笑道,“也好让你们孙媳妇儿,尽一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一下你们.....” 宁某人寻思着,反正二老都退休了,在京城也没有公务要处理。 而且,来都来了,索性盛情邀请他们多留几天。 最好是留到二十号,一同去尔滨市,看冰雪大世界了。 顺带还能让慕大富婆,与他们多亲近亲近,又何乐而不为呢? “对啊!” “爷爷奶奶,你们好不容易来一趟....” 慕云舒点点头,附和道。 无论出于哪个方面,于情于理,她都该好好招待。 至少也得带两位长辈,去看看临安的大好河山,泛舟西湖之上.... “我们还要顺路南下。”宁老爷子沉声道。 说着,给宁宴递了个眼神。 那顺路二字,似意有所指。 宁宴闻言,眉头微皱,似是意识到了什么,略作思考后,问道:“南边出事了?” “嗯。”宁老爷子应道。 “难怪。”宁宴淡然一笑,说道。 得到肯定答复的宁某人,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应该与这几天抖音推的,美菲俩国在南海挑事有关。 多半他家老爷子想着,反正在京城闲的没事,不如在见完孙媳妇儿后,顺带南下陪他们玩一玩。 毕竟,人老心不老的宁安邦同志,已经好多年未曾带兵削人了。 恐怕早已手痒难耐了。 “没事,舒丫头,过年回京的时候再见。”江月白看向慕云舒,安抚道。 “好。” 慕云舒轻咬嘴唇,乖巧应道。 反正还有大把的相处时间,倒也不用急于一时。 江月白站起身来,余光瞥到放在一旁的手包,猛地记起了些东西,开口道:“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那个东西。” 说着,看向宁老爷子,催促道:“老伴,包里的东西,递给我一下....” 话音落下。 宁老爷子拿过手包,取出放于其中的房本,递了过去。 江月白接过,又拉过慕云舒的手,放在了上面。 很显然,宁奶奶事先早就准备好的。 可能是上了年纪,若非突然想起,差点就真的遗忘了.... “奶奶,这是...?” 慕云舒看着手中的物件,问道。 她没想到,这两位长辈来这一趟,除了现金见面礼之外,竟然还有房产。 而且,还是两本。 一个是房屋所有权证,另一个是土地证。 慕大富婆记得,需要这两证合一的,那就只能是四合院了?! 是在寸土寸金的京城,有价无市的四合院.... 那是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的。 “这套四合院,是在京城给你们准备好的婚房。”江月白说道。 宁奶奶知道,宁宴和慕云舒两口子,哪怕是在京城,都不缺房产的。 但她和老伴准备的,跟他们自己有的,能一样嘛? “奶奶,这太贵重了....”慕云舒抿了抿唇,说道。 手中的房本不重,却又沉甸甸的。 饶是见过了大风大浪的慕大富婆,突然被获赠这么多东西。 尤其还是第一次见面的长辈,她知道这都是好意,却也显得有些局促,与受宠若惊..... “贵重嘛?” “不贵重,一点都不贵重!” 江月白摆了摆手,正色道:“你嫁进宁家,就不能委屈了你....” “该有的态度还是得有!” “以后还得拜托你,好好照顾我这个孙子....” 说着,抬起手来,指了指吃瓜的宁宴。 态度二字,咬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就是无数小仙女,朝思暮想,打破脑袋,都想索取到的态度与重视。 因为,慕云舒对宁宴的好,对宁宴的照顾,桩桩件件,哪怕各种细节,宁奶奶都尽数看在了眼里。 人和人之间,都是相互的。 所以,她也得拿出自己的态度,给予这个孙媳妇儿,足够的重视,仅此而已。 宁宴走上前来,随手翻开其中一本,看着上面出现的字眼,惊讶道:“这不是什刹海那套四合院嘛?” “我记得四叔眼馋好久了,您一直没给....” 宁某人记得很清楚,那是五进两跨院。 正殿五进东西两跨三进,占地6788.69平米,建面11550.50平米。 当然,占地与面积都是其次的,重点是地理位置。 站在家里就能看到海景.... 而且,他亲爱的四叔,至少在十年前,就在惦记这套四合院了。 只不过一直没有得逞。 结果哪曾想,兜兜转转居然到了他手里..... 江月白闻言,斩钉截铁道:“当然没给。” “因为这就是准备一套给你。” “另一套给清歌丫头的嫁妆。” 毋庸置疑,这宁奶奶早就规划好的,从始至终都是打算,给自己大孙的婚房。 任谁惦记都没用。 而在这套的隔壁,同等大小的那套,则是定好留给林清歌的。 让这俩姐弟,住在京城时,也能是邻居。 宁宴推了推慕云舒的香肩,催促道:“舒舒,快收着。” “奶奶她老人家这可是,把她压箱底的宝贝,都给拿出来了....” “要是奶奶反悔了,咱俩可就亏大发了!” 说罢,拉着慕大富婆的手,就往回收。 好似唯恐宁奶奶反悔一般。 “你个贪财的小子。”江月白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骂道。 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自己那孙子是故意的? “谢谢奶奶!” 慕云舒没再犹豫,谢道。 望着身前两位慈祥的长辈,还有身旁的老公,不由地心中一甜。 这是曾经在慕家,从未体会到的待遇。 那些人只有无休止的算计,哪怕是亲情,在他们的眼中,也不过是筹码而已..... “都是一家人,别总是那么客气。”江月白说道,“还有你们生孩子的事,宁宴和清歌丫头都跟我们说了.....” 林清歌转达的是,柳絮因上次提过的,不能生太多。 毕竟,她的女儿不是生育机器,那太伤身体了。 而宁宴私下打电话,则是现阶段不生,并且将所有责任,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以免慕大富婆被好事之人,挑出什么毛病来。 “那您和爷爷是怎么考虑的....?”慕云舒捏住宁宴的衣角,问道。 俨然有些紧张。 她很清楚,越是顶尖的家族,越是在意子嗣延绵.... 哪怕这两位老人家极其开明,但涉及到家族的香火传承,尤其她老公还是长子长孙,恐怕..... 江月白看着慕云舒,那等着被审判的模样,与宁老爷子相视一笑,叮嘱道:“你还年轻,一切以事业为重!” “我们这些老家伙,就不给你们施加压力,添乱了....” “自主决定权都交给你们了。” 都是活了那么多年的狐狸,就宁宴那毫不掩饰的小把戏,他老两口又怎会看不透? 但现在的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他们又何必横加干涉呢? 而且,就算强迫也没用。 自己的孙子,他们比谁都了解。 宁宴不想做的事,谁也勉强不了。 与其如此,不如开明到底了。 反正,这小两口一个23岁,一个24岁,还年轻的很,用不着太过于操心。 倒是那林清歌那大孙女,都二十六了,连个对象都没有..... “嗯嗯。”慕云舒闻言,顿时喜出望外,连声道。 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事居然能这么顺利。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该走了。”江月白牵起慕云舒的手,放在了宁宴的手上,笑道。 该办的事情,都已办完,倒也没多逗留的必要。 是时候陪着自家老伴,乘机南下粤省了。 “爷爷奶奶,我俩送你们去机场吧....”慕云舒莞尔一笑,提议道。 说着,就解开了围裙,准备去拿车钥匙。 “舒丫头,不用那么麻烦。”江月白叫住了慕云舒,说道,“警卫员就在外面,有他们护送,你放心.....” 那些警卫员,并未进御水湾,而是全都守在了外面。 毕竟,这其内有国安暗哨盯防,还有宁宴在,宁奶奶与老爷子,并不担心会出现什么意外..... 宁老爷子走到宁宴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道:“小子,等你回京城,就该收网了.....” ------------ 第345章 林清歌,摆正你的位置! 魔都。 东郊。 观禾庄园。 “清歌来了?” 林尽染刚把甜点,从烤箱中取出,转头就看到林清歌在佣人的指引下,从外面走了过来,温柔笑道:“快来尝尝老妈新研究的甜点....” 说着,将东西盛放在盘中后,就赶忙招呼宝贝女儿坐下。 “妈,你喜欢烘焙,我不反对....” 林清歌撇撇嘴,叹了口气,说道。 随即,略作斟酌后,话锋一转,又叮嘱道:“不过,你年纪上去了,为了身体健康考虑,甜食还是得少吃。” 林清歌瞅着摆满了,整张桌子的甜点,既无奈又哭笑不得。 这操心完弟弟,又得操心老妈,家里就没一个省心的。 虽然亲爱的林尽染女士,看起来也就三十五六岁左右,是妥妥的丰韵沪上少妇。 可实则快五十岁了.... 而林女士的年龄摆在了那儿。 毕竟,人到中年,就容易三高。 林清歌也不喜欢泼人冷水,但作为女儿,为了老妈的身体健康考虑,哪怕是硬着头皮,该说还是得说.... “你这丫头,还教育起老妈来了?” 林尽染闻言,装作佯怒,数落道。 说着,沉默片刻后,顿时喜笑颜开,应道:“知道啦!” “我也就做完了尝尝味道,不会多吃的,剩下的都是甜点,都是分给玉桂嫂她们了....” 林女士怎么可能会,看不出自己这宝贝女儿,是在关心她呢? 不过是闲来无事,想逗逗这丫头罢了。 她又不是贪吃的小孩,哪会那么没节制? 家里几百个佣人与警卫员,多出来的甜点,自然是散给他们的..... “这就好....” 林清歌点点头,说道。 “本来是准备等会打包,给你送过去的,刚好你过来了,就直接趁热乎的吃吧....” 林尽染精挑细选了一块,卖相最好的甜点,递给了林清歌,开口道。 “嗯。” 林清歌应了一声,伸手接过,尝了起来。 “怎么样?”林尽染双手撑面,趴在桌边,问道。 她直勾勾的眼神,宛若期末考试考了高分的小孩姐。 在那期待地等着夸奖。 模样天真烂漫。 根本不像是大夏如今的首富。 倒更像是邻家气质少妇。 “挺不错的。” 林清歌尝完甜点后,夸赞道:“妈这手艺见长....” 这并非是碍于情面,虚假的恭维,而是实话实说。 毕竟,烘焙老师都是请的国际一流大师,手把手线下教学的。 再差也不可能差到哪儿去。 更何况,能生出宁宴那家伙的林女士,本来自身就极为聪颖。 “这话我爱听。” 林尽染点点头,心满意足地笑道。 说着,目光看向被林清歌带来,放在桌上的文件,问道:“你这大周末的,不好好休息,怎么拿着文件过来了?” 言语之中,略带着些责怪。 并非是责怪林清歌,打扰了她的休息。 而是责怪林清歌,又一颗心扑在工作上。 完全不重视自己的休息。 周末这个东西发明出来,不就是为了让人,好好休息,充分休息,恢复精力的嘛? 结果自家这女儿,满脑子都是工作。 林清歌眨了眨眼,装作没听到,拿起最上面那份文件,翻开后,自顾自汇报道: “针对他们产业的计划预案,已经与国安、财政部、商务部、发改委等相关部门的高层,悉数通过气了....” “只要宁宴那边解决,随时都可以进行清剿,三天之内解决完毕.....” 话音落下。 林清歌瞬间进入工作状态,表情变得无比严肃。 很显然,宁宴与宁老爷子的谋划,或者准确的说,是大夏高层酝酿二十余年的谋划,林清歌亦是参与其中。 而且,负责了其中,相当重要的一部分.... 收割“他们”被鱿鱼资本扶持而起的产业,剥夺“他们”的经济自主大权。 三天这个期限,其实是林清歌最为保守的估计。 如果推进顺利,在多部门联合运作的情况下,甚至仅需一天半的时间,就能以雷霆之势,彻底完成。 以免那些人的残余,有任何机会卷款跑路润出国外,成为敌对势力的养料..... “集团都交给你了,你做主就好了....” 林尽染闻言,摆了摆手,漫不经心道。 顿了顿,又嗔怪道:“没必要特意跑过来跟我说,你也不嫌麻烦?” “过来陪老妈吃晚饭就好了。” 早在十年前,林尽染就让林清歌,着手熟悉林氏的业务。 在三年前,就开始逐步放权给林清歌。 直到现在,已经彻底掌握。 这并非是退居幕后,培养打工皇帝,遥控傀儡。 而是真正的将林氏集团控制权,移交到了这位林氏总裁的手上。 除了林清歌出差之外,林尽染基本上不会在林氏总部露面。 毕竟,自家女儿这么本事,作为母亲,该做的不是打压她,而是给她一片施展才华的广阔天地。 当然,林女士本人也乐得游山玩水,闲情逸致..... 林清歌将文件合上,轻抿红唇,略作思考后,开口道:“妈,我把我手上的工作与事务,也整理汇总了一下....” “方便弟妹后续的接手。” 林清歌做事一向面面俱到。 无论是手中的股权转让,还是林氏的具体事务汇总,都早已准备妥当。 随时可以转交的同时,也能确保慕云舒接手的顺利进行。 “嗯?” 林尽染微微一怔,思索着话中含义,似是意识到了什么。 说着,站起身来,垂眸看去,正色道:“林清歌,摆正你的位置!” “宁宴是我儿子,难道你就不是我闺女了嘛?” 林女士的脸上,罕见出现了不悦。 甚至直呼了全名.... 而生气的点就在于,林清歌的太“懂事”,太“知进退”! 也太过于见外! 懂事的让人心疼.... 林尽染很清楚,林清歌所言所做,皆是因为她养女的身份。 她不想让京城那些豪门争端,出现在自己家中。 所以,选择了主动退出..... “妈...”林清歌喊道。 林清歌知道老妈,喜欢她心疼她,但她也得为家庭和睦考虑。 与其日后让老妈在,自己和宁宴之间为难,不如主动退出。 反正她从始至终,在乎的都不是钱,而是亲情.... “是,你不是我亲生的,但你是我一手养大的。”林尽染深吸一口气,说道,“在妈的眼里,你就是我亲闺女,是我身上掉下去的一块肉。” “无论你曾经是谁,又来自何方,你都是妈的女儿,宁宴的亲姐姐!” “懂嘛?” 说着,抬起手来,轻抚林清歌的头。 不可否认,京城也好,魔都也罢,许多家族收养儿女,都是出于各种各样的利益考虑。 将他们视为工具,视为筹码,视为自家血亲子弟的垫脚石..... 可她林尽染不一样,她并非无情无义的冷血之人。 从一开始,就是将林清歌当亲闺女养。 而且那个时候,甚至都还没有宁宴。 哪怕后来有了亲生儿子,对这姐弟俩,亦是一视同仁..... “我...我懂。”林清歌眼眶红润,说道,“可....” 林清歌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林尽染厉声打断:“没什么可是的!” “宁宴现在有老婆养,他自己在国外也掌控了一堆财团,根本用不着妈去操心。” “而林氏是留给你的嫁妆,给你日后的依靠。” 对宁宴在国外的情况,林尽染心知肚明。 基本上声名显赫的国际财团,有半数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那是不可估量的财富。 更何况,他在国内生活,还有慕大富婆全盘照料,都用不着当妈的操一点心。 而且,将林氏集团全部交给林清歌,是母子俩早就通过气的。 甚至是在宁宴出国之前,就已经跟林尽染提出来了。 毕竟,从小到大,林清歌对他怎么样,宁宴嘴上不说,却都记在了心里。 他有手有脚的,完全可以去抢.... “我....”林清歌一时语塞。 心里暖暖的,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林尽染见状,拉起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这一碗水妈得端平了,可不能叫外人议论,说我这当妈的重男轻女,还偏心。” “更不能让你们姐弟离心!” ------------ 第346章 妈,你是偏心.... 林尽染深知一个道理,子女不和,多是老人无德。 她自幼在京城长大,见惯了豪门世家内斗。 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之间,为了争权夺利,把狗脑子打出来的,数不胜数。 她可不想自己的子女,步那些人的后尘。 至于血缘那东西,重要嘛? 重要。 但又没有那么重要。 还是在那颗心.... 林尽染相信,哪怕在她百年之后,这对姐弟也能相互扶持走下去。 “妈,你是偏心....” 林清歌哽咽,眼眶愈发红润,说道:“你真的太偏心我了!” “就不怕宁宴有意见?” “吃醋?” 直到此时此刻,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林清歌又怎会不明白,自己母亲的真心呢? 无比动容。 真情流露。 毕竟,人活一世,无论男女,想要的不都是偏爱嘛? 哪怕没有林氏集团,她都知足了。 林尽染将林清歌搂入怀中,笑了笑,打趣道:“他整颗心都扑在他媳妇儿身上了,哪还有多余的精力吃醋?” 都说了是一碗水端平,对女儿关心,对儿子自然也少不了的。 但每次宁宴给她打电话,扯到最后,多半就会炫耀慕大富婆。 说她这好,那好,就差夸上天了。 别说是吃醋了,以后眼里还有没有老母亲,都说不一定了.... 念及此处,林尽染似是想起了什么,说道:“你弟弟都成家了,你也该考虑一下终身大事了....” “寻个好夫家,妈也能放心.....” 小儿子把婚结了,又有儿媳照顾,林尽染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现在就只剩下了这个大女儿。 尽管林清歌能力很强,也很优秀,可归根结底还是个女孩,总得有一个依靠。 再不济招个入赘的也行,打拼事业的同时,身边得有人照顾生活起居不是? “妈,我...”林清歌轻咬红唇,犹豫片刻后,脱口而出,“我不想嫁人!” 俏脸之上,有些为难。 很显然,林清歌并不是喜欢女人,而是对情情爱爱什么的,提不起一点兴趣。 也没有任何生理的欲望。 她只想全身心的,心无旁骛的投入工作。 以后可以随时随地,照顾老妈,照顾弟弟.... 林尽染闻言,点点头,宠溺道:“好,不想嫁入咱就不嫁,又不是离了男人不能活。” “反正有妈养你,还有你弟护着你,就按你的心意来....” 说着,抬手替林清歌,擦了擦湿润的眼角。 极为开明,不见一丝世俗母亲的强迫。 毕竟,她是林尽染,她的女儿是林清歌,背后站着的大夏两大顶级家族,还有能令世界诸神战栗的ZerO。 不需要联姻,也用不着联姻。 她们有这个底气。 “嗯嗯。” 林清歌点点头,说道:“但每次回京城,外公那儿总会....” 说着,昂首北望。 欲言又止。 她老妈还好,从未搞过什么相亲,主要是她外公,林老爷子。 出乎传统观念,特别热衷于给林清歌,介绍各种各样的男孩。 有一种唯恐她,嫁不出去的感觉.... 可那毕竟是长辈,还是好心,她又不是直接拒绝,每次只能能躲就躲,躲不了就硬着头皮去.... 林尽染强忍着笑意,宠溺道:“放心,你外公那儿,妈去说....” 显而易见,林女士对林清歌的“惨痛”遭遇,是一清二楚的。 甚至深表同情。 不过,现在既然已经提出了,她这个当妈的,自然是要去解决问题的。 “以外公的脾气,他不一定会听吧?”林清歌眨眨眼,问道。 脾气二字,咬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林老爷子的性格,可能也就比宁老爷子,要好上那么一点,但也好不到哪儿去。 倔的时候,如出一辙。 这两位老爷子能成为挚友,不是没有原因的..... 哪怕有老爷子最疼爱的小女儿出面,也不一定能听。 “不听?” “这还不简单?” 林尽染抬手,刮了刮林清歌的鼻梁,漫不经心地笑道:“那就让宁宴,去把那些相亲对象,通通打一顿咯!” “全部揍进医院,不就直接一劳永逸啦?” 很显然,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说服不了老爷子,难道还威慑不了那些年轻人了嘛? 从根子上恐吓住那些人,让老爷子无计可施,找不到相亲对象。 完美闭环解决。 至于她宝贝儿子的名声? 那些年在京城的凶名赫赫,也不差这一件两件的了。 “这个主意好!”林清歌眼前一亮,笑道。 顿了顿,打量着眼前的老母亲,揶揄道:“妈,我算是发现了,宁宴那满肚子坏水,就是遗传了你....” 你别说,你这别说,林清歌真是这么觉得的。 不然,宁宴那德行,总不可能是凭空来的吧? 但那很显然不是。 这一切在亲爱的林女士身上,皆是有迹可循的... “什么叫遗传坏水?” 林尽染闻言,斜了一眼,纠正道:“你这倒霉孩子,知道什么叫继承优良品德不?” “咱们只是用了,更加简单高效的方式,去合理解决问题而已....”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俨然与宁宴狡辩时候的模样,如出一辙。 毕竟,不让别人去吃亏,难不成让自己吃亏啊? 舍己为人,林尽染没有这个习惯。 更何况,脑袋长在脖子上,不就是拿来用的嘛? 总不能当摆设吧? “是是是。” “您说得都对!” 林清歌喜笑颜开,附和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咱们尽染姐姐,就是美貌与智慧并存,不愧是二十年前,名动京城的第一美人!” 说着,双臂环住老母亲的腰肢,将头靠了上去。 林清歌算是彻底相信了,儿子遗传妈这句话的真实性。 宁宴今天这德行,林女士的基因,起码发挥了80%的作用。 那张嘴简直一模一样。 不过,林清歌倒是无所谓。 只要她有一个,爱自己的妈妈就好了.... “清歌,拿你老妈开涮是吧?” “讨打!” 林尽染抬手,落在林清歌的后背上。 轻轻地拍了拍,略施惩戒。 但那的确是实话,只是现在韶华逝去,容颜渐老。 一代新人胜旧人了.... “妈,我错了。”林清歌见状,紧紧抱住,当即求饶道,“手下留情....” 俨然一副能伸能屈的模样。 一番嬉闹过后。 林尽染拿起块桌上的甜点,撕下一小块尝了尝,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西方出现的那些诡异,情况如何了?” “有什么异动嘛?” 她记得去年,宝贝女儿还特地飞去了欧洲,查探具体的情况..... 林清歌收敛笑意,正色道:“跟那位推测的一样,大概会在半年后复苏....” 提到“那位”之时,声音中出现了明显的停顿。 除了尊敬之外,似有些忌惮.... “好。” 林尽染点点头,说道:“那就先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等宁宴安排吧.....” ------------ 第347章 生命在于运动 御水湾别墅。 在二老走后,宁宴又炫了碗佛跳墙,随即慵懒地躺在了沙发上,悠闲地晃着腿,感慨道:“老头和奶奶,还真是来得快,去的也快,又只剩下咱俩独守空房了....” “不过,今天这也算收获颇丰,一觉起来啥也没干,就净赚几十个亿....” “论娶个会哄老年人开心的媳妇儿的重要性!” 你别说,你真别说,宁某人莫名有一种,天降横财的舒适感。 一个多亿的现金,外加一套什刹海四合院。 虽然是给慕大富婆的,但那不还是他的嘛? 这种不劳而获的感觉真好!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二老没多留几天,都没好好招待.... 略有些遗憾。 “你就贫吧!” 慕云舒抬手,戳了戳宁宴的额头,娇嗔道。 说着,叹了口气,又继续道:“姐姐还在发愁,过年回京的时候,该准备些什么回礼.....” “头疼啊!” 一时间,俏脸之上,愁云密布。 跟宁宴的悠然自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此时此刻,摆放在餐桌上的红包,与那两件房本,宛若烫手山芋一般。 慕大富婆从未如此焦虑过。 毕竟,作为新媳妇儿去婆家,总不能空手上门吧? 可问题在于,宁家是大夏顶级世家。 家大业大,什么都不缺。 而两位长辈对她,又是如此的重视。 真是犯了难! 宁宴翻了个身,将头枕靠在慕云舒的大腿上,疑惑道:“谁家好人回自己家,还带什么回礼的?” “咱回家不连吃带拿,都是大发慈悲了....” 回礼? 回什么礼? 他宁某人带着媳妇儿回去,薅羊毛打土豪还差不多。 充其量拎俩果篮,充个门面,当个门票。 然后大薅特薅,满载而归。 反正是自己家的东西,不拿白不拿.... 慕云舒白了一眼,没有作声。 眼波流转,继续思考着准备些,什么礼物才好。 那么多长辈同辈晚辈的,肯定是不能失了礼数。 宁宴见慕大富婆不搭理自己,眸中闪过一抹狡黠,将手放在高峰之上,打趣道:“慕总,你不会最近二次发育,强行降智了吧?” 抛开事实不谈,谁说没有这种可能性呢? 毕竟,在他的不懈努力之下,单就规模而言,的确是隐约大了一圈。 符合胸大无脑定律的生效逻辑。 “呸!” 被揩油的慕云舒,猛地回过神来,娇嗔道:“手,老实点,大白天的,不准乱摸!” 说着,一把拍开了宁宴的咸猪手。 不让他为所欲为。 降智? 你才降智呢! 她要是听了狗男人的鬼话,才是真正的降智了。 又不是缺钱,何必给人留把柄,说闲话的机会呢? “舒舒,别害羞嘛....” 宁宴舔了舔嘴唇,玩味道:“虽然是大白天,但这是在家里,又不会被人看到....” 说着,坐起身来,贴近慕云舒的耳边,吹了吹热气,似笑非笑道:“你不会是怕我勾引你,然后来感觉了,担心自己把持不住吧?” 话音落下。 某只被“驱逐”的咸猪手,不慌不忙,屡教不改,又再次回到了原位。 而那勾引二字,更是咬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别看慕大富婆说得如此正义凛然,好似没有七情六欲,不近男色一般。 其实恰恰相反,正因为他们是在家中,没有任何的限制,再让宁宴摸下去,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了。 甚至还会主动要求..... 所以,必须得在潘多拉魔盒开启之前,果断制止! “懒得搭理你。” 慕云舒轻哼一声,推开宁宴,娇嗔道。 说着,站起身来,意欲逃离。 俨然一副被戳中心事的模样。 反正任宁宴猜得再准,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否则,能被他给拿捏死。 “性致来了,也不是不行,你说对吧?” 宁宴牵住慕云舒的手,趁其未曾站稳,又拉入了怀中,调侃道。 过不了手瘾,总不能不过过嘴瘾吧? 这么好调戏慕大富婆的机会,怎能那么轻易让她跑了。 但凡能得寸进尺,那就是血赚.... “谁青天白日的,搞这些呀?” 慕云舒压在宁宴的身上,拧住他的耳朵,愤愤道:“就你这个家伙,满脑子黄色废料,眼里就那些事....” 可说归说,底气却越来越不足。 因为.... 慕大富婆是真的来感觉了。 或许是由于生理期将近。 体内激素增长的同时,X激素也在不断的增长,X欲望比平常更加强烈。 而且宁宴的男色,的确诱人。 再让他继续诱惑下去,她是真快崩坏了..... “非也非也。” 宁宴环住慕云舒的腰肢,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好兄弟说过,生命在于运动,无论是创造生命,还是维持生命!” 这并非宁某人杜撰,而是真真正正,出自他好兄弟之口。 甚至还有下半句,力气是留给女人的,不是用在锻炼上的。 当然,爱你的女人,知道力气她来出。 如果她爱你,Water会证明一切。 毕竟,最幸福的数字不是5,而是70-1。 慕云舒闻言,先是微微一怔,略有些疑惑,随后瞬间秒懂,脸色绯红,蹦出两个字:“歪理!” 顿了顿,又羞又气地捶了捶宁宴的胸口,安排道:“把桌子收拾了,碗筷丢进洗碗机里去。” 说着,抬手指向桌上还未打扫的战场。 很显然,慕大富婆也意识到了,必须要给宁宴找点事情做。 不然,今天下午她多半会在床上度过。 嗯.... 也可能是窗边,是星空影院,或者是楼顶花园..... “得嘞!” “谨遵皇后娘娘口谕,小宁子这就去办....” 宁宴将慕云舒放在沙发上,翻身而起。 正要去开始干活之时,又被叫住了。 “等等!” 慕云舒似是想起了什么。 “咋了?”宁宴回头,眨了眨眼,问道,“老板还有啥吩咐?” 满脸疑惑。 结婚这么久,两人一向分工明确,做饭她做,家务他做。 就丢个洗碗机而已,还能有啥问题嘛? “把你的手机给我。” 慕云舒惬意地倚靠在沙发上,眸中闪过一抹戏谑,开口道。 说着,径直伸出了玉手。 “改主意要查手机了?”宁宴见状,顿时来了兴趣,玩味道。 他怎么也没想到,慕大富婆居然会心血来潮,要查他的手机。 抗拒倒是没有,反正也没啥见不得人的东西。 主要是好奇,为什么会突然改主意.... “对!” 慕云舒昂首,傲娇道:“姐姐要看看,是哪个罪魁祸首,整天给你传输这些歪理的....” 很显然,慕大富婆对监视宁宴没有兴趣。 她只是想知道,到底是哪个所谓的好兄弟,天天教她老公这些东西! 关键最过分的是,还都被用来调戏她了。 这些“账”,冤有头债有主,可不得好好清算一下? “看吧看吧....” 宁宴并未拖延,随即将手机递了过去。 说着,打了个响指,又坏笑道:“温馨提示一下,有些PDF别乱点哦!” 那嘴角的笑意,意味深长。 似意有所指一般。 “为什么?” “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不会是L聊吧?” 慕云舒闻言,眼前一亮,激动猜测道。 好似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恍惚间,开始浮想联翩.... “倒也没那么奔放。” 宁宴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玩味道:“主要都是些大G福利姬,珠圆玉润,身上还没两块布那种....” “我怕舒姐看了会自卑!” 众所周知,能成为福利姬的女菩萨,规模都不会小。 否则,也吸引不了老色批的目光。 G只是起步,F才是常态。 而越清凉,才能越有流量.... “自卑你个头!” “我才不会自卑!” 慕云舒瞪了一眼,气呼呼道。 她总感觉这狗男人,是在嘲笑她。 莫名有一种,想用手机砸他的冲动! “没事,C+也不小了,太大容易下垂....” 宁宴耸耸肩,安抚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的手机密码,你又不是不知道,快解锁呀,还愣着干嘛?” ------------ 第348章 爆金币的小富婆?!! 那催促的模样,好似迫不及待一般。 不知道的人看见,恐怕会以为,查手机的人是他,而被查手机的慕云舒。 但就事论事的说,那是安抚也是实话。 毕竟,大G虽好,却华而不实,还容易被人以硅胶,滥竽充数,以次充好。 真实美感与体验感,远不如货真价实的C+。 “哼!” 慕云舒轻哼一声。 ╭(╯^╰)╮ “等你回来一起看。” “要当着犯罪嫌疑人的面,搜捕证据,让你抵赖不了....” 有理有据,振振有词。 虽然慕大富婆嘴上说着,要抓宁宴一个人赃并获,让他无从狡辩。 实则是觉得,她独自翻他的手机不太好,真就像那些控制欲爆棚,抓老公出轨的怨妇了..... 而且是,越想越觉得像! “好主意!” 宁宴点点头,认同道。 显而易见,此好非彼好。 宁某人这个好,可跟慕大富婆的想法不太一样。 因为他的威信里,不仅有福利姬PDF,还有好兄弟们分享的吃瓜聊天记录。 包罗万象那种。 当然得跟自己媳妇儿一起欣赏咯! 毕竟,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不是嘛? 话音落下。 宁宴不再停留,以极快的速度,将碗筷丢进洗碗机后,又干净利落地擦拭完了桌面。 随即又回到了慕大富婆身旁。 总用时不超过三分钟。 甚至比撕黑丝还快。 “这个置顶...” “这好像是我的头像....” “爆金币的小富婆?!!” 慕云舒解开屏幕,点开威信,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唯一的置顶。 说着,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质问道:“宁宴!” “你给我搞得什么奇葩备注?!” 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起初慕大富婆还在为自己,是唯一的置顶而感到高兴。 可还没高兴过三秒,就看到了那个该死的备注! 她原以为会是什么爱称,但结果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奇葩备注。 什么叫爆金币的小富婆?! 她难道是ATM? 真是气死人了! “怎么能叫奇葩呢?” 宁宴将手搭在慕云舒的香肩上,面不改色,振振有词道:“很贴切很形象好吧?” “完美符合我舒姐的多金富婆人设!” 跟慕大富婆的破防截然不同,宁某人则是很满意这个备注。 毕竟,他亲爱的舒姐是谁? 大夏富豪榜前五耶! 难道不多金嘛? 难道不是富婆嘛? 简直形象得不能再形象了! “我听你胡说。” 慕云舒闻言,气不打一处来,手肘径直顶在宁宴的胸口。 说着,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住心情后,再次问道:“这是什么时候改的?” 与狗男人计较相比,她现在更想知道,这个“贴切”的备注,究竟是何时被她老公,捣鼓出来的? 然后才好慢慢跟他算账.... 宁宴抿了抿嘴,若有所思,回忆道:“我记得似乎是,刚结婚的时候吧....” “当时咱俩还不熟,也没负距离交流,结果你一言不合,就喜欢给我转账....” “所以,我就随手改了这个备注....” “然后我懒得改,也看习惯了,就一直沿用到了现在。” 哪怕是到了今天,慕大富婆“包养”行为,宁某人依旧是历历在目。 动不动就转账,有事没事就一掷千金。 多帅啊! 甚至,他最开始一度以为,舒舒同学是人傻钱多。 直到认识了程十鸢,才知道那些习惯,从何而来.... 后来随着感情升温,也依旧没有改。 主要原因是.... 他懒。 “不可以!” 慕云舒噘着嘴,愤愤道:“就不能换一个亲昵点的称呼嘛?” “搞得我好像提款机一样....” “快改了!” 气呼呼的小表情,杀气腾腾的目光,好似要把眼前人刀了一般。 她才不想管理由是什么。 此时此刻现在,只想赶紧把那该死的备注改了! 哪怕肉麻点也没关系。 “好吧好吧....” 宁宴咂咂嘴,拿过手机,摩挲着下巴,思考道:“让我好好想一想,怎么样能更加亲昵呢?” 金主富婆兼一家之主,都亲自开口了,他当然只能照做了。 某个瞬间,宁宴灵光一闪,笑道:“对,就这个...” “这个好!” 话音落下。 快速删掉爆金币的小富婆,又打上了五个字。 “大雷女菩萨?” 慕云舒看着备注栏,喃喃重复一遍后,疑惑道:“大雷是什么意思?” 俨然不明所以。 慕大富婆大概知道,这肯定是某个网络用语。 却不解其中含义。 而且,这还是能被宁宴记住的东西,绝对正经不到哪儿去.... “大雷啊....” 宁宴强忍着笑意,目光在慕云舒的身上流转,玩味道:“给舒姐看条评论,再看个配套的视频就懂了....” 说罢,关掉威信,打开抖音,点进了收藏夹。 找到了那条能“解惑”的评论。 随即指了指,示意慕云舒读一读。 慕云舒眨了眨眼,念了出来:“抛开大雷不说,算了抛不开....” 刚念完,宁宴就关掉了评论区,点开了原视频。 跟着音乐律动,上蹿下跳。 “???” “变态!” 慕云舒猛地恍然大悟,脸色绯红,娇嗔道。 这个解释已经如此生动形象了,她又怎会还不明白,大雷究竟是何物? 不知不觉,又被某人带进沟里了。 “咱舒姐这傲人的资本,也是迈入大雷的行列了....”宁宴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朗声笑道。 有一说一,就亚洲女性而言,哪有那么多的大G,乃至F、K呀? 十之八九都是人工制造的。 C+已是无敌路,何需再借假硅胶? 妥妥的大雷美女一枚! “那你别告诉我,那女菩萨,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 慕云舒听到这话,嘴角直抽搐,咬牙问道。 很显然,她对宁宴了解得,不能再了解了。 能被狗男人称为女菩萨的,一般都是抖音上的擦边女主播。 而且,穿的一个比一个少..... “当然!” 宁宴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顿了顿,又反问道:“舒舒同学,每天都换不同的战袍,穿得还凉快,可不就是我一个人的女菩萨嘛?” 他们家衣柜里的战袍,只有旁人想不到的,就没有拿不出来的。 慕大富婆不仅买了,还愿意穿给宁宴看。 不是女菩萨,又是什么呢? 当然,九圣一帝是众多网友的女菩萨,而她是他一个人的女菩萨。 “烦死了!” “就不该叫你改的!”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还不如前面那个备注,爆金币的小富婆好听呢!”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这涩得要死的新备注,远不如ATM那个。 至少前一个正经多了..... “真是个善变的女人.....”宁宴耸耸肩,笑道,“但我还是觉得这个新的好,形象又贴切!” 正所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他宁某人就是喜新厌旧了。 “不行!” 慕云舒斩钉截铁,气呼呼道:“快改回来。” 说着,压在宁宴的身上,伸手就要去抢手机。 “我不。” “你求我啊?” 宁宴似笑非笑,将手机高高举起。 控制在了一个慕大富婆怎么挣扎,都拿不到的高度。 而那模样亦是极为欠揍。 “求你?” “不可能!” 慕云舒噘嘴,轻哼道。 说罢。 在几番尝试无果后,索性停了下去。 并非是放弃.... 而是改换了思路。 一口咬在了宁宴的肩膀上。 因为别墅里有暖气,他只穿了一件短袖,相当于没有穿.... “舒舒,你是属小狗的嘛?” 宁宴哭笑不得,无奈道:“怎么还咬人?” 他怎么也没想到,堂堂鹿鸣的大总裁,居然会整这么一出,玩不过还就学小孩哥咬人? “对啊!” “我就咬你了,谁让你欺负我的?” 慕云舒松口,掐向宁宴的腰间软肉,理直气壮道。 反正就他们两个人在家。 再没形象的样子,都被宁宴见过了,也不差这一回了。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坏笑道:“过两天大姨妈来了,希望舒舒也能保持这个好习惯哦!” “真是让人期待呢!” 慕云舒一怔愣,绯红爬上脸颊,娇嗔道:“我...你...变态!” “想都别想!” ------------ 第349章 站长推荐 慕大富婆也不想做秒懂女孩,但奈何现在实力不允许啊! 很显然,两个人对咬的定义,根本就是天差地别。 她的是一个字,而他的则是两个字.... 再加上提到了大姨妈,还能让宁宴期待的。 慕大富婆又怎会不明白,这个狗男人打得是什么坏主意? 妥妥的变态! 她才不会向恶势力低头! “话别说得那么绝对,一切皆有可能,不是嘛?”宁宴打量着慕云舒那决绝的模样,饶有兴致地说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咱们还能用成人抖音,记录美好生活,说不定还能上站长推荐.....” 满是玩味。 按理来说,正常情况下,可能性的确不大。 但谁让宁某人学过生理,知道什么叫激素呢? 再加上某位女士耳根子软,身体又总是一如既往的诚实..... 而且就算不能诓骗成功也没事,反正他的主要目的,就是调戏她而已。 “???” “什么叫站长推荐?” 慕云舒被触及到了知识盲区,满脸疑惑,问道。 抖音她知道,带上成人二字,多半就是18禁的APP。 十之八九也与宁宴手里,那些涩涩网站脱不了关系。 但慕大富婆不理解的是,站长是谁? 又为何会被狗男人,特意给提出来? “就是H小网站版本的,头版头条....”宁宴运用类比的手法,生动形象地解释道。 跟今日头条如出一辙,就是挂在APP的初始页面。 毕竟,那是必经的进入之地,也是流量的最大汇聚点。 几乎每个用户都能看到。 属于顶级抖+的范畴。 “你给姐姐去死!” “讨厌你!” “坏狗!” 慕云舒双手捏紧粉拳头,如雨点般,敲在宁宴的胸口上,愤愤道。 哪怕知道他是故意开玩笑的,却仍是有些小小的生气。 每次都是逮着她一个人欺负。 烦死了! 宁宴搂住慕云舒的腰肢,并未反抗,随口哄道:“没事,反正慕雪霁已经早就占据头版头条,好几个星期了....” 话音落下。 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虽然有暗箱操作,砸钱买流量,走网站后门之嫌。 但自己精心打造的作品,牢牢占据头版头条,而且全渠道多网站,供无数狼友免费赏阅。 宁宴不由地有些得意。 这可比做好人好事,来得更有成就感! “嗯?” “你说什么?” 慕云舒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问道。 隐约间,她似乎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是慕雪霁?! 细细想来,似乎慕家被带走的名单里面,的确是没有她。 宛如离奇失踪了一般..... 宁宴强忍笑意,回道:“没什么...” 说着,目光不自觉向上飘去。 不敢与慕大富婆对视。 唯恐笑出声来。 “你这奇怪的眼神....” 慕云舒观察到宁宴的异样,问道:“不会真把她给拍成.....?” 说到此处,声音戛然而止。 显而易见,此时此刻,慕大富婆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甚至有高达99%的把握。 他不仅把慕雪霁拍成了小电影,而且还顺手投放到了,那些小网站上面。 “宾果。” 宁宴并未否认,坦然承认道:“我亲爱的小姨子,慕雪霁女士,可是我进军暗黑界的处女作....” 说着,打了个响指。 脸上皆是炫耀之色。 慕雪霁提供灵感,提供拍摄设备就算了,结果人家还领衔主演,贡献了不俗的演技。 倾力打造了宁某人的开山之作。 小姨子,好人啊! 至于为什么要强调,是进军的处女作? 那是因为,由袁家女人们出演,他执导的大制作,已经在加紧剪辑中。 大概春节前夕,就能与家人们见面了。 “噗嗤!” 慕云舒忍俊不禁,别过头去,笑出了声,说道:“你还真是恶趣味!” 慕大富婆怎么也没想到,她那骄横跋扈,高傲至极,不可一世,汇集万千宠爱的亲妹妹,最后竟会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真是出人意料。 但不得不说,这挺符合她老公人设的。 像他能干出来的事情。 “谁让她想不开,跑来招惹我的?”宁宴耸耸肩,漫不经心道。 说着,目光一凛,严肃了不少,又正色道:“当初也是她对我老婆下药的....” 显而易见,结婚之初那件事,宁某人可是记忆犹新。 但那时候得顾及慕大富婆的感受,不好下死手,做得太过分。 可既然慕雪霁主动,撞到了他的手,那还有放过她的理由嘛? 必须得彻底摁死的。 慕云舒闻言,转过头来,双手捧起宁宴的脸,柔声问道:“你怎么比我还记仇?” 言语之中,没有责怪,而是感动。 心中满是暖意。 慕大富婆又并非不明事理之人。 哪儿会不明白,自家男人记仇也好,做那些事也罢,都是为了她呢? 有这么一个如此在意自己的丈夫,谁会不动容? “没办法,我这个人心眼小!”宁宴眨了眨眼,笑道,“没有舒姐那么心胸宽广....” 说着,顺势一头扎进了高峰之中。 亲身体验慕大富婆的心胸宽广。 对于心眼小这件事,宁某人从始至终,就未曾否认过。 毕竟,他不仅心眼小,甚至小的可怕。 一向奉行的是,斩尽杀绝,斩草除根,从不留一点后患。 高抬贵手这四个字,永远不可能出现在他的字典里。 “流氓!” 慕云舒看着赖在自己身上的家伙,娇嗔道。 说着,似是想起了什么,催促道:“快把那备注改了。” “你要是哪天截聊天记录,把连带备注截出去了,我得多丢人啊!” 别人她不了解,还能不了解宁宴嘛? 这家伙就喜欢炫耀! 要是再被“不小心”,发到家族群去了,她得多丢人啊! 必须得督促他改了。 哪怕肉麻一点,也比这个好。 “改呢,也不是不行.....”宁宴抬起头来,舔了舔嘴唇,拖长尾音,模棱两可道。 俨然一副意欲坐地起价的模样。 毕竟,有求于人的又不是他。 根据拳师守则,不占便宜就是吃亏。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为了公平起见,我想看看慕总给我的备注,这不过分吧?” 说罢。 两眼放光。 满是期待。 宁某人莫名好奇,慕大富婆会给他怎样的备注.... 怎料慕云舒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过分!” “不可以!” 随即紧紧将自己的手机,护在怀里。 唯恐被宁宴抢过去一般。 毕竟,她的锁屏密码,也是两人的结婚纪念日。 “拒绝这么果断?” 宁宴见状,咂咂嘴,似笑非笑,玩味道:“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说着,抬起食指,搭在手机的背面。 无规则地画着圆圈。 众所周知,越是遮掩,就越有猫腻。 就慕大富婆这模样,傻子都能看出来,绝对是有问题的! 宁宴心中愈发的好奇。 就是不知是哪方面的了..... “没有。”慕云舒噘嘴,狡辩道。 说着,将手机递了过去,又继续道:“你要看就看吧....” 俨然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让人根本就看不透,究竟是哪方面有猫腻。 “让我来欣赏欣赏....” 宁宴才懒得管那么多,伸手接过,解开屏幕锁,随即满怀期待地往威信置顶看去。 没有任何意外,他的头像被置顶在了,一堆工作群的最上面。 处在最显眼的位置之上。 只是..... “???” “慕云舒女士,你给我解释解释....” 宁宴指了指那个备注,咬牙切齿道:“什么叫从不主动联系的花心大萝卜?!” “你这对我的怨气,似乎有点重啊?” 那神情从最初的期待,转变为了现在的难以置信。 宁某人万万没料到,会是这么一个备注?! 他是干啥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嘛? “字面意思!” 面对“质问”,慕云舒白了一眼,理直气壮道:“谁让你只要我不发威信,你就不理人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人间蒸发了....” 不提还好,一提到这个,慕大富婆就是满肚子的怨气。 她发消息他肯定会回,但就没哪一天,是狗男人主动发消息的。 哪怕工作一整天没发,他都不带搭理人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出去偷人了呢! “我....”宁宴一怔,底气略显不足,辩解道,“我那不是怕打扰你工作,影响你赚钱的速度嘛.....” 慕云舒昂首,傲娇道:“狡辩!” “都是借口!” “难道姐姐就不可以,忙完了再回你?” “你就是不想给我发....” “坏人!” ------------ 第350章 免费的鸭子?! 直男。 臭直男。 钢铁直男。 一点都不懂得变通! 她工作是很忙没错,但又不是一直在工作,难道就没空闲休息时间了嘛? 难道就不能学罗小猪老师,时间管理了嘛? 慕大富婆是真的快被气死了! 身前波涛汹涌,上下起伏。 “好好好,这是我不对。”宁宴连说三个好,承认道。 认错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众所周知,跟女人讲道理,就是脑子被门挤了。 而跟气头上的女人讲道理,那就是脑子灌进了太平洋。 属于蠢到无以复加。 反正是自己媳妇儿,他做得的确也不对,该低头就低头呗。 毕竟,面子哪有哄老婆重要。 慕云舒见某人态度诚恳,还没有顶嘴,气倒是消了不少。 宁宴轻咳一声,当即选择转移话题,小心翼翼地问道:“那花心大萝卜是什么鬼?” “我这守身如玉的,又勾搭谁了?” 清汤大老爷,他宁某人是真的冤啊! 简直比窦娥还冤。 他这一没威信撩骚,二没出去洗脚探花的,这花心大萝卜能从何说起? “因为你跟蔷薇斗图,都比跟我发消息勤快!”慕云舒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控诉道。 说着,白了一眼喊冤的男人。 跟蔷薇斗表情包有时间,还频率极高。 但就是没想着给她发一条消息。 甚至两人每天在威信聊天的消息,还不到斗图的零头。 狗登西! “???” “斗图又不需要打字,也不需要动脑子,点一点就发送过去了....” 宁宴满脸问号,扯了扯嘴角,叹气问道:“醋坛子姐姐,连这醋你都吃?” 无可奈何。 生无可恋。 此时此刻,他终于理解古人,被冤杀时候的心情了。 完全没处说理啊! 点一下而已,都不影响打游戏,甚至都不需要看.... “我不管。” “我就吃。” 慕云舒看着宁宴吃瘪的模样,强忍着笑意,哼哼道。 俨然一副抛开事实不谈,蛮不讲理的模样。 你别说,你这别说,慕大富婆虽不认可拳师的理念。 但是用来拿捏她家宁宴,还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用魔法打败魔法。 “你赢了....” 宁宴撇撇嘴,说道。 顿了顿,又提议道:“这样吧,要不咱俩交换手机,相互改备注?” 说着,眸中闪过一抹狡黠。 似在酝酿着什么坏主意,准备“报复回去”.... “可以。” 慕云舒略作思考后,点点头,答应道。 别的不说,这个提议倒是不错的。 不仅可以将大雷女菩萨给改了,还可以选一个自己的喜欢。 就在将手机递过去之时,慕大富婆猛地想起了什么,着重强调道:“你不准偷看,我跟她们的聊天记录!” 尽管闺蜜之间的聊天,炸裂内容很多,尺度不是一般的大。 但也没什么是,不能给宁宴看的。 毕竟,他们俩口子,隔三差五就上高速了。 可唯独与余长乐的不行! 因为除了谈工作之外,就是聊孩子.... 而宁宴捕捉细节,分析事情的能力又太强了,一旦让他发现,根本就不可能糊弄得过去。 “我对那玩意儿不感兴趣。”宁宴摇了摇头,说道。 很显然,宁某人下意识以为,慕大富婆担心的是,她与程十鸢之间的。 无非是那小对A私下吐槽他而已。 压根没有放在心上。 一个大八卦,悄然间擦肩而过.... “让我先来看看,你准备改出什么花样来....”慕云舒开口道。 说着,凑了上去。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行云流水地打出了五个大字。 “免费的鸭子?!”慕云舒直勾勾盯着屏幕,诧异道。 她傻眼了。 每个字慕大富婆都认识,但放在一起,为什么显得如此陌生呢? “怎么样?” “很有新意吧?” “这逼格是不是,一下子就提上去了?” 宁宴满是得意,笑问道。 什么叫别出心裁? 这就是了! 主打一个清新脱俗,让人眼前一亮(黑)。 而且记忆点满满,看一眼就绝对忘不了..... “我...我还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管自己叫鸭子的??” 慕云舒哭笑不得,咬牙道:“新,真是太新了!” “还真是乐在其中呢!” 鸭子是什么意思,慕大富婆能不清楚嘛? 就是男版的坤。 她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有人能给自己这么定位。 还真是奇葩! “是吧?” 宁宴淡然一笑,提议道:“要不叫鸭王也行?” “哦对,这是我的手机....” 慕云舒猛地恍然大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愤愤道:“被别人看到,丢人的是我!” “宁宴,你真狗!” 那一瞬间,她终于懂了,狗男人的真实意图。 只要被别人看到,他们才不会思考备注之下的是谁。 他们只会觉得,慕大总裁居然还找鸭子,还是免费的.... 夺笋啊! 幸好反应过来了。 “谢谢夸奖。”宁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谢道。 说着,挥了挥手机。 满是挑衅之意。 “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赶紧改个正常的....” 慕云舒竖起一根手指,装作恶狠狠的模样,开口道:“不然,姐姐让你睡一个月的沙发!” 一个月三个字,咬字极重。 这言语之中,满满的“威胁”之意。 好似真下定了,分房睡的决心一般。 “啧,你舍不得。” 宁宴咂咂嘴,一把握住慕云舒的手指,玩味道:“最后不还得陪我睡沙发?” 俨然一副吃定慕大富婆的模样。 极其笃定。 对于自家媳妇儿的性格,宁某人还能不了解嘛? 哪怕他真去睡沙发了,最后的结果就是,两个人在沙发上睡一个月..... “烦死了!” 慕云舒见宁宴根本不上当,撒娇道:“改不改嘛?”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脱口而出:“改改改!” “一定满足金主富婆的所有心愿!”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就这小可怜的模样,谁见了不迷糊? 反正他是抵抗不了一点的。 “德行。”慕云舒笑了笑,轻声道,“我才不要你死....” 宁宴收起玩闹之心,将早就想好的昵称,打在了备注栏上,笑问道:“这个怎么样?” “还满意嘛?” 随即递了过去。 “总裁大人的小娇夫?” 慕云舒喃喃念了一遍,笑道:“行吧行吧,小娇夫,把你的手机给总裁大人.....” 说着,朝着宁宴伸出了手。 虽然小娇夫也很离谱,但总比鸭子强吧? “您请。” 宁宴将自己的手机,递到了她的手上,随即亦是凑上前,看清了慕大富婆输入的七个字后,疑惑道:“你怎么又把备注改回来了?” ------------ 第351章 Hello Kitty主题乐园 只见备注栏上的名字,赫然从大雷女菩萨,再次变成了爆金币的小富婆..... 宁宴看得是不明所以。 他寻思着,舒舒同学最开始不就是,不满意这个备注,才要求换一个的嘛? 怎么折腾一番之后,又再次改回去了? 百思不得其解。 “你不是说你已经,看习惯了嘛?”慕云舒抬起头来,莞尔一笑,说道,“改成其他的,我怕你不适应....” 说着,摁下确认键后,将手机塞回给了宁宴。 这并非是心血来潮,而是经过慕大富婆深思熟虑的。 原本她的确是想,换个亲昵的称呼备注,但考虑到宁宴用很久了,担心他不习惯,索性就重复原样了。 爆金币就爆金币吧,反正也挺形象的。 “完了完了!” “我被慕总彻底拿捏住了。” 宁宴摩挲着手机,喜笑颜开,感慨道:“这小手段一套一套的....” 何止是被拿捏住了,简直就是被拿捏得死死的。 这辈子算是完完全全,栽在慕大富婆的手上了。 连一点能挣扎出去的可能性,都不复存在..... 毕竟,她对他的套路,从始至终一直是真心。 “你就贫吧。” 慕云舒白了一眼,双手捏住宁宴的脸,叮嘱道:“以后发消息勤快点,听到没有?” “我有空肯定会回你的,不准失联!” 反正现在生活哪哪儿都好。 唯独就是每次工作结束空闲下来,看不到狗男人一条消息,让她感到很心烦。 很显然,慕大富婆要的就是情绪价值。 也不喜欢藏着掖着,需要什么就直接开口,从不生闷气让宁宴去猜。 “遵命!” 宁宴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我一定向超哥学习,一天二十个视频电话!” 老婆大人开金口了,肯定得照做的。 他口中的超哥,自然是亚比囧囧囧的超哥。 世间最好笑的男儿,九儿永不言败。 慕云舒闻言,只觉两眼一黑,扯了扯嘴角,无奈道:“那还是大可不必....” “姐姐可不像某人,整天吃了睡睡了吃,还不需要上班.....” 显而易见,对超哥一天给娘娘打二十多个视频电话的事迹,慕大富婆是知道的。 打到最后无话可说,大眼瞪小眼。 可问题在于,她还得上班开会呀! 哪有某人那么闲,吃睡完之后,就是开开心心地打游戏.... 真是让人嫉妒! “这不都是舒姐惯的嘛?” 宁宴耸耸肩,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笑道:“为了聊表谢意,要不一拍即合吧?” 一拍即合四个字,抑扬顿挫。 尤其是其中某个动词,更是咬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宁某人聊表谢意的方式,是为爱鼓掌..... 慕云舒抬手,戳了戳宁宴的额头,满脸嫌弃,吐槽道:“真是什么成语,从你嘴里说出来,都能带点颜色....” “想都别想!” 要论天赋异禀,慕大富婆就只佩服宁宴。 到现在为止,她已经数不清,自己这大色狼祸害了多少成语,扭曲了多少含义。 哪怕再正经的成语,从某人的狗嘴里说出来,总会让人浮想联翩,带上一层黄黄的色彩..... 但任凭宁宴再怎么钻营,再怎么巧舌如簧,慕大富婆都不可能答应。 毕竟,一旦开了这个口子,以后他周末的下午茶,就只会是她了.... “那还是抱抱吧!” 宁宴并未强求,退而求其次,笑道:“让我继续感受感受,慕总伟岸的胸怀.....” 说着,一头扎进了慕云舒的怀中。 速度极快。 犹如乳燕归巢一般。 宁某人向来看得开,只要能占便宜,怎么样都是赚的。 柔软扑面,亦不失为一种享受。 慕云舒低头看着身前,这个黏人的家伙,无奈地笑了笑。 叫外人看见了,怕会以为这是她的好大儿。 就在这时,慕云舒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弹出了三条威信: 【姐,市区新开了家HellO Kitty主题乐园。】 【明天去遛娃不?】 紧接着是,一张遛娃的表情包。 慕云舒并未立刻回复,而是将消息划走,手机息屏后,低头轻声喊道:“老公....” “干嘛?”宁宴惬意地靠着,说道,“再让我贴一会儿....” 俨然一副沉迷其中,乐不思蜀的模样。 显而易见,“玩物丧志”的宁某人,并未察觉到,慕大富婆称呼上的改变。 此时此刻,他只想全身心地畅享丝滑..... ━━∑( ̄□ ̄*|||━━ 慕云舒抿了抿唇,略作措辞后,低声道:“明天一个人,乖乖在家好不好?” 语气极其轻柔。 慕大富婆很清楚,自己现在是已婚,不能随意答应。 出于尊重,还是得征求一下,宁宴的意见。 而且还得力求不露破绽。 可不能让她这粗中有细的老公,看出什么端倪。 毕竟,关于孩子的事情,暂时还得瞒着他.... “怎么?” “大周末出去玩,不想带我?” 宁宴闻言,撑起头来,淡然一笑,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慕云舒,调侃道:“不会是要跟谁去约会吧?” 约会二字,咬字极重。 满是玩味。 就慕大富婆这声调,“约会”这事儿,十之八九肯定是真的。 不过,男人的可能性为零,大概是哪位好闺蜜吧..... “小宁子,真聪明!”慕云舒将计就计,打了个响指,顺着他的话,笑道,“全猜对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的的确确是猜得分毫不差。 不想宁宴是真的,因为不能暴露孩子的存在。 而她跟余长乐之间,又怎么不能算是约会呢? “啧啧啧,这么明目张胆红杏出墙啦?” 宁宴咂咂嘴,将慕云舒抱到自己的腿上,笑问道:“程十鸢约你?” 慕大富婆有哪些闺蜜,他还是一清二楚的。 但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就是平平无奇的程女士。 毕竟,只有这个女人,大周末的才会这么闲,还热衷于跟他抢媳妇儿.... “那个见色忘友的女人,现在哪儿肯花心思在我身上呀?” 慕云舒听到那个名字,撅起了嘴,愤愤道:“整个人恨不得,长在她的庭方哥哥身上.....” 俏脸之上,是肉眼可见的幽怨。 慕大富婆见过恋爱脑,但没见过恋爱脑到这个地步的。 自从有了男人之后,早就将闺蜜,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尤其是在顾程双方,家长见过面敲定之后,更是变本加厉。 顿了顿,在一阵闷气过后,又继续道:“是长乐。” “哦....” 宁宴拖长尾音,并未过脑子,脱口而出:“大冰山呀!” 略有些诧异。 他反正是没想到,比慕大工作狂还工作狂的余大冰山,居然也会过周末。 还真是稀罕事呢! 要不要通知季言川的念头,骤然浮现在眼前,随即又立刻否决了。 毕竟,为了兄弟,得罪老婆,这买卖很不值当。 “嗯?”慕云舒闻言,斜了一眼,脸色阴沉,冷若冰霜。 那一瞬间,空气之中,好似低了十几度不止。 “咳....” 宁宴猛地意识到哪儿不对劲,轻咳一声,满脸堆笑,纠正道:“余总,余CFO,嘴快嘴快!” 认错态度极为积极。 “这还差不多....”慕云舒见状,脸色和缓了不少,说道。 她知道面前这大色狼,刚才就是嘴比脑子快。 其实没什么恶意,也就懒得跟他计较了。 宁宴不由地松了口气,环住慕云舒的腰肢,笑道:“想去就去呗!” “玩得开心一点。” 慕大富婆从未限制过,他跟朋友出去,宁某人自然也不可能,占有欲满满地去限制她.... 大家都是自由的,又不是非得每个周末,都必须得陪着他。 只要能玩得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真是个善解人意都是好老公。” “mUa。” 慕云舒闻言,浅浅一笑,红唇落在了宁宴的额头上,说道:“奖励你的。” 宁宴满是享受,咂吧着嘴,总感觉没有味,提议道:“要不来个下午茶吧?” “蜜雪冰城怎么样?” “墙头马上柠檬水,一见知君四季春!” 慕云舒勾住宁宴的脖子,应道:“好。” “姐姐要半糖的,太甜了容易长胖....” 宁宴打开美团下完单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心中寻思道:“明天舒舒要出去玩,我一个人在家没什么意思,不如也出去溜达溜达...” “去哪儿好呢?” 念及此处,百无聊赖之际,随手点开了抖音。 刷新出的首个视频,一看就是某位大老板,砸重金投了抖加,面向临安市周围人群的推广。 “HellO Kitty乐园?” “周末肯定有不少女大,去看看腿也是不错的....” “就这个了!” ------------ 第352章 不排除是遗传的可能性 翌日。 下午。 HellO Kitty主题乐园。 “团团要干妈抱,不要妈咪抱!” 余长乐怀中的小萌娃,用稚嫩的声音喊着。 随即可怜兮兮地转头,看向身旁拿着小背包的慕云舒,张开了粉嫩的小双臂。 示意要抱抱。 小萌娃看起来不到三岁的样子,像极了粉雕玉琢的洋娃娃.... “好好好,干妈抱,团团来...”慕云舒连说三个好,笑道,“换干妈来抱。” 说着,伸手从余长乐的怀中,接过了那叫团团的小女孩。 俨然一副宠溺的模样。 那声音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 此时此刻,慕大富婆的身上,好似泛着母性的光辉。 余长乐拿过小背包,看着一脸得意的余团团,摇了摇头,无奈抱怨道:“姐,你就宠她吧!” “什么都惯着,迟早会宠坏的....” 自己女儿的古灵精怪,不好管教,余长乐就已经够头疼了。 结果还有一个,无条件宠着她的干妈..... 并非是怕余团团跟慕云舒之间,更加的亲近。 而是余长乐担心,现在过度溺爱孩子,以后就更加难带。 “小孩子嘛,不就是用来宠的?” “哪有那么容易宠坏的?” 慕云舒一边逗着怀中的余团团,一边反驳道:“既然把她带到这个世界上,就要给她最好的....” 显而易见,慕大富婆的观念,与余长乐截然相反。 她一直认为,如果是让孩子,到这个世界上来吃苦的,还不如不生下来。 而当初选择了,将她带到这个世界上,那就是让她来享福的,一定要给她最多的爱。 反正团团的两位妈妈又不缺钱,也不需要她自己成才,去打拼改变命运。 所以,与其有时间激娃,不如多激自己。 “坏妈咪!” 余团团瞪了眼余长乐,说道。 说着,又贴在慕云舒的肩上,奶声奶气道:“干妈最好了。” “干妈最疼团团了。” 好似天生就掌握了,拉一边打一边的斗争艺术。 运用起来淋漓尽致。 余长乐见状,揉了揉眉心,扶额苦笑道:“小小年纪就学得这么油嘴滑舌....” “也不知道是谁教的....” 说着,叹了口气。 越想越觉得头疼。 她寻思着,自己这个当妈的,还有孩子外婆,以及慕大干妈,压根没这么教过,也不可能去这么教呀? 那这倒霉孩子,究竟是从哪儿学来的呢? 在鹿鸣以冷酷著称的余总,罕见出现了无力感。 慕云舒看了看余长乐,又看了看正在玩她头发的余团团,嫣然一笑,陡然道:“不排除是遗传的可能性。” 似意有所指。 余长乐闻言,微微一怔,沉默了近十秒,咬牙道:“姐,你是懂扎心的!” 那句话虽字不多,但伤害性却极大。 显而易见,余长乐是听懂了,慕大富婆的弦外之音。 毕竟,既然她们谁都没教,那就只可能是遗传.... 遗传的是谁呢? 就只有那个她不愿意,现阶段让余团团知道的家伙.... 玩笑过后,慕云舒轻抿红唇,安抚道:“不要那么焦虑。” “团团还小,慢慢教吧,耐心一点....” 若真能三岁看小,七岁看老,那还要老师,要学校,又有什么用呢? 毕竟,小孩子就像一棵盆栽,最后能长成什么样,得看园丁是如何修剪的。 慕大富婆觉得,余长乐就是关心则乱。 任凭平时再理智,一旦女儿在身边,也会变得焦虑盲目..... 或许她以后,亦是如此吧。 “为今之计,也只能这样了.....”余长乐又叹了口气,说道。 慕云舒点点头,继续逗弄着余团团。 “团团,坏妈咪去给你买蛋糕和果汁,好不好?”余长乐问道。 说着,抬手指了指,远处人满为患,排着长队的摊位。 余长乐算是想明白了,反正今天是带孩子出来玩的,开心最重要。 教育什么的,以后再说吧,不能影响了今天的好心情。 “嗯嗯!” “谢谢好妈咪!” 余团团顺着手指方向看去,眼前一亮。 是她平时最喜欢的东西。 当即点头如捣蒜。 顺带还丝滑切换了称呼。 “这就好妈咪了?” “这小妮子变脸真快。” 这一出给慕云舒整不会了,感叹道。 顿了顿,看着怀中的小家伙,眼前浮现出某个家伙的脸,开口道:“以后可得让团团,离我家宁宴远点,这性子太容易被教坏了....” 要说小家伙的性子像谁,那毋庸置疑就是,她家宁大无赖。 尤其是这能伸能屈的川剧变脸。 更是深得其精髓。 但凡让她在宁宴待一段时间,恐怕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姐夫?” “哈哈哈!” 余长乐掩嘴一阵轻笑。 很显然,姐妹俩工作闲暇之余,慕大富婆没少跟余长乐,控诉他欺负她的“恶行”。 不过,她觉得她这姐夫,其实也挺好的。 虽然性子跳脱了一点,却比季言川强太多了。 至少他从不乱搞,还满眼都是她姐姐。 这些优点在其他男人身上,或许并不算什么..... 但问题在于,这位姐夫是宁家太子爷啊! 余长乐收回思绪,看向慕云舒,说道:“姐,你带着团团,我过去买了。” 话音落下。 没再停留,当即转身前去排队。 “团团,咱们去做旋转木马,好不好?”慕云舒环顾一周,挑了个最安全的娱乐设施,柔声问道。 “嗯嗯!”余团团满眼期待,应道。 旋转木马上。 慕云舒抱着余团团,低头轻声道:“宝贝,你悄悄告诉干妈,刚才为什么要叫坏妈咪?” 显而易见,慕大富婆早就察觉到了,团团小朋友叫坏妈咪时,带着些许怨气。 肯定不会是因为,那简单的几句话,多半是另有缘由。 只不过当着余长乐的面,她也不好直接去问。 “我要是说了,干妈不能跟妈咪告密....”余团团并未否认,眨眨眼,说道。 小朋友对宠溺自己的干妈,是极为信任的。 “不说。”慕云舒笑了笑,承诺道,“干妈向团团保证。” 说着,举起了手,做发誓的模样。 余团团嘟着嘴,委屈巴巴道:“妈咪最近总是教团团学英文,学不会还凶团团....” 众所周知,无论是再优秀,学历再高的家长,一旦开始教自己的孩子,就极其容易上头。 而余长乐也不例外。 再加上儿随妈,女随父,团团小朋友没有继承到她的天赋,学起英文进展极慢。 不由地愈发上火。 慕云舒摇了摇头,哭笑不得,无奈道:“长乐也真是的,这么着急干嘛?” 顿了顿,看向余团团,柔声道:“团团,干妈等会批评妈咪好不好?” 余团团两眼放光:“干妈最好了!” 乐园另一边。 “上当!” “该死的的抖音推广....” “这哪来的女大?” “全是带娃少妇....” 宁宴两手插兜,环视一周,骂骂咧咧道。 原本以为,新开了家粉色主题乐园,肯定会有不少反季节的女大,慕名而来。 哪怕什么都不做,单纯看看腿,也是赏心悦目的。 结果全特么是拖着娃的少妇,还裹得严严实实的.... 他真是上了抖音的恶当! 就在这时,宁宴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旋转木马之上,被其中一个身影吸引住,双眼微眯,喃喃道:“那边抱娃的少妇,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好像是...舒舒?!” ------------ 第353章 真是好大一个娃.... 那张绝美的盛世容颜,映入眼帘之时。 哪怕是宁宴都震惊了,瞳孔剧烈地震,径直愣在了原地。 以他的目力,绝不可能看错。 而且还有那腕上的手镯,与美颈上的项链。 的确是他家慕大富婆无疑! 此时此刻,宁某人脑中飞过的第一个念头是,真是好大一个娃.... “等等!” 惊讶之余,宁宴兀然回神,猛地一拍脑袋,喃喃自语道:“我家舒舒踏入少妇行列,才几个月吧?” “哪儿来这么大的娃?” 那个瞬间,盲生发现了华点。 正常男人遇到这种情况,第一反应基本都是,会认为头顶呼伦贝尔大草原。 可问题在于,距离母胎SOlO的慕大富婆,成为少妇的金陵之行,也才三个月左右。 那小孩瞅着至少都是有两岁半了.... 哪怕是狂炫催化剂,时间上也根本来不及。 关键是宁某人还长了眼睛,那小孩跟她亲近是亲近,但压根就不相像。 倒更像是他记忆中的另一个人.... 念及此处,宁宴用指尖刮了刮鼻梁,嘴角微微上扬,笑道:“有意思....” “过去瞅瞅先。” 话音落下。 不再停留,穿梭在人群之中,逐渐靠近旋转木马,开启“偶遇”之旅。 宁某人已经在期待,慕大富婆见到他时的表情了。 “团团,妈咪应该快回来了,咱们在这等等她吧....” 慕云舒抱着余团团下了旋转木马,站在刚才分开之处,望着余长乐的方向,柔声道。 可过了好半晌,却没有怀中孩子的回应,随即收回目光转头看去,只见余团团仰头专心致志,似在注视着什么,问道:“嗯?” “怎么啦?” “你在看什么?” 慕大富婆略有些不解。 她很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这个好动的团团,看得如此目不转睛? “干妈,你后面有个帅叔叔,一直在盯着你笑....” 余团团抬手指了指,如实回答道。 说着,看向她口中那个男人,奶声奶气问道:“帅叔叔,你能告诉团团,你在笑什么嘛?” 小孩子的感知,天生就很敏锐。 余团团很确定,眼前这个比电视上还帅的叔叔,肯定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在对干妈笑。 笑得还无比开心。 所以,她也产生了浓浓的好奇,意欲一探究竟.... “帅叔叔?” “哪来的帅叔叔?” 慕云舒微微一怔,疑惑道。 但正当她准备回头,看向余团团手指方向看去之时,只听得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团团小朋友,这个称呼不错,很有眼光....” “但不是帅叔叔哦!” “你可以叫我....” “干爹!” 毋庸置疑,余团团口中的帅叔叔,正是宁宴。 并且,他对小朋友的眼光,极其认可。 就这一个帅字,就深得宁某人的心。 毕竟,小孩怎么会说谎呢? 她们只会实话实说。 此时此刻,某人是无比的心旷神怡。 “宁...” “宁宴?!” 慕云舒一怔愣,诧异道。 顿了顿,又继续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猝不及防之中,带着些许发懵。 她万万没想到,会在HellO Kitty主题乐园,遇到她老公。 真有这么巧的事情嘛? 但强大的心理素质,还是让慕大富婆,快速冷静了下来。 “舒舒小朋友,这难道不应该我来问你的嘛?”宁宴不慌不忙,笑了笑,反问道。 说着,上前一步,愈发靠近。 笑容之中,满是玩味。 作为美妆圣经的十级学者,这后发制人,反客为主,倒打一耙的操作,还不是手到擒来? “我....”慕云舒顿时语塞。 她说不出来话来,并非是因为理亏。 而是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向她老公,合理解释团团的身份问题。 毕竟,宁宴是什么样,慕大富婆太过于了解了。 寻常的借口,根本糊弄不了他.... 直到现在,她终于理解了大色狼的那句话,找老婆不能找太聪明的。 找老公同样也是如此.... 可余团团却并不知慕云舒的难处,直接问道:“干妈,这个帅叔叔是团团的干爹嘛?” 说罢,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 满脸期待,等待慕大富婆的回答。 “这是个好问题....” 宁宴点点头,淡然一笑,附和道:“我也想知道。” 你别说,你真别说,这叫团团的小朋友,真是他的嘴替。 越看越觉得顺眼。 简直太可爱,太会配合,太会补刀了! 宁某人就喜欢欣赏,这种捉弄慕大富婆的精彩环节。 慕云舒白了一眼宁宴,并未搭理他,而是看向怀中的余团团,开口道:“团团,叫干爹!” 直觉告诉她,狗男人是故意的。 绝对是故意的! 烦死了。 幼稚鬼。 “干爹!”余团团眼前一亮。 虽因为年龄的关系,并不太理解干爹与干妈之间的关系。 但声音却极为清脆。 喊到了人的心巴上。 “诶,真是个聪明又可爱的小朋友....” 宁宴应了一声,夸赞道。 对这个便宜干女儿,是愈发的满意。 顿了顿,又继续道:“让干爹抱抱?” “好,干爹抱。”余团团眨巴着眼,奶声奶气道,“干爹好好看。” (♥∀ ♥)。 说着,张开了双臂。 很显然,余小朋友第一次见面,就能对宁宴如此亲近,主要原因还是他样貌好,长得帅。 不仅通杀御姐少妇的同时,还顺带通杀低龄小朋友。 “你这小马屁精....”慕云舒哭笑不得,叹气道。 俏脸之上,满是无奈。 但不得不说,余团团虽有谄媚之嫌,却都是实话。 毕竟,当初结婚那天,她就是第一眼看见宁宴,就下意识地以为,她是临戏那个男大学生。 也就没找程十鸢核对,拽着他稀里糊涂的结了婚。 颜狗本狗。 慕云舒收回思绪,问道:“宁宴,你会抱小孩嘛?” 有此一问,是因为两个人在一起,从未见宁宴抱过小孩。 而这看着简单,却又是个技术活。 担心摔到了,自家这个小宝贝。 “慕总,质疑我是吧?” 宁宴闻言,挑了挑眉,脱口而出:“我抱你抱得还少....” 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呀? 毕竟,在慕大富婆的身上,他实践过正抱,橫抱,侧抱。 还有某次软磨硬泡来的上下抱.... 不过,说归说,笑归笑,宁某人以前在国外,还真替某王室公主,带过一段时间孩子.... 再不济,真当他的空间法则是吃素的? 但话还未说完,慕云舒就一脚踹在了宁宴的腿上,娇嗔道:“当着孩子的面,正经一点!” “不要把团团教坏了!” 说着,又狠狠地瞪了一眼。 示意某人不要胡言乱语。 “干妈,干爹平时也这样抱你嘛?”余团团听着两人的对话,左看看右瞅瞅后,好奇地问道。 像是发现了新世界的大门。 慕云舒扯了扯嘴角,看向宁宴用口型,无声愤愤道:“都怪你。” 顿了顿,挤出笑容,否认道:“没有,干爹和团团开玩笑呢....” 很显然,慕大富婆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跟暴露团团的身世相比,她还是更怕,这孩子小小年纪,就被她老公带歪了..... 慕大富婆已经不敢脑补,她俩以后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了。 多半是宁宴prOmaX版! “干爹,团团要骑大马,好不好?”余团团盯着宁宴的脖子,搓了搓手,期待道。 对这个在外面看到的游戏,余团团期待好久了。 可因为家里没有男人,一直未曾实现。 “好。” “团团想骑大马,那咱们就骑大马....” 宁宴接过余团团,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双手托着她的腿,以确保安全。 “耶!” “起飞咯!” 余团团欢呼,无比兴奋,雀跃道。 “这俩人.....” 慕云舒见状,摇了摇头,笑道。 说着,余光一瞥,开始四处寻找余长乐的方向。 脑中快速运转,思索着如何瞒天过海。 就在拿起手机,准备发消息让她别回来之际。 宁宴早已察觉到了慕云舒的异样,嘴角微微上扬,玩味道:“慕总别看了,团团妈还在那边排队,估计得有个十几分钟。” 说着,抬手指了指,准确点明了余长乐所在的位置。 “我没看...” “嗯?!” 慕云舒下意识打算狡辩,却是微微一怔,愣了愣神,问道:“你怎么知道这是长乐的孩子?” 语气之中,罕见出现了紧张。 好似隐瞒许久的谎言,还来不及捂严实,骤然就被戳破了般。 慕大富婆一时间分不清,她老公究竟是在诈她的话,还是已经了然确定.... 宁宴直起身子,淡然一笑,并未正面回答,而是开口道:“团团,告诉干爹,你妈咪是不是叫余长乐?” ------------ 第354章 我可是出了名的重色轻友! “是的。” “年年有余的余。” “团团也姓余。” 余团团几乎没有任何迟疑,脱口而出。 甚至,贴心的小朋友,担心宁宴不能理解,甚至还做出了详细的补充说明。 哪怕连一点找补的空间,都未曾给她的干妈留下。 慕云舒瞅着,那毫不犹豫卖队友的余团团,莫名感到生无可恋。 真·贴心的小棉袄(漏风版)。 “你忘了,是你自己亲口告诉我,跟余长乐出来约会的呀!”宁宴舔了舔嘴唇,提醒道。 顿了顿,又淡淡补充道:“而且,能让我家老婆大人,认作干女儿的,又能是哪几个人的孩子呢?” 众所周知,无论是什么样的家庭,要认下干子女的,有一个重要的先决条件: 关系极为亲近! 寻常的普通关系,又怎么可能做到这一步呢? 而慕大富婆的闺蜜好友,本来就不多,锚定了一个具体的范围。 再加上她亲口说,是跟余长乐出来的,在这一点上,没有骗他的理由。 所以,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慕云舒呼出一口浊气,摇了摇头,无奈道:“真的是瞒不过你一点....” 果不其然,跟她预料得一模一样。 根本就不该抱有侥幸心理。 因为一旦撞见宁宴这家伙,压根就没有可以萌混过关的机会.... 但她此时此刻,更头疼的是,该如何向她老公介绍,余团团的真实身份。 “舒舒,别那么紧张。” 宁宴将慕云舒的反应,尽收眼底,俯身向下,贴近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首先我是你的老公,其次....” “才是季言川的大哥!” 短短一句话,却是信息量极大。 不仅包含了安抚,更是直击慕大富婆心中,最为纠结的问题。 “你果然什么都看出来了....”慕云舒轻咬红唇,感慨道。 有点惊讶,但又没有那么惊讶。 毕竟,这才是她老公的真实水平。 慕大富婆又怎会不明白,宁宴的言下之意,是在告诉自己,他知道团团是余长乐和谁的女儿? 不过最让她意外的是,宁宴刚才的举动,配合着她们瞒过团团,没有在孩子的面前,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当然。” 宁宴舔了舔嘴唇,自夸道:“你老公除了过目不忘之外,眼力也还行。” “眉宇很像....” 尽管宁某人只在去鹿鸣面试之时,匆匆见过余长乐一面,却记住了这位慕总闺蜜的长相。 而在将余团团与余长乐比对上之时,他更看出了季言川的轮廓。 是来自两个人的基因,错不了。 最开始那一瞬间,宁宴的心头,就出现了前因后果: 余长乐当初没有流产,而是选择了生下,只是舒舒同学的帮助下,骗过了某个蠢币。 至于为什么会生下? 爱是不可能爱的,谁特么哪个正常人,会爱上一个给自己下药的混蛋啊? 也不可能是为了敲诈。 据宁宴推测,大概是因为身体原因。 如果选择流产,余长乐以后将生不出孩子..... 慕云舒抿了抿唇,看向宁宴,略有些不自信,问道:“那我的优先级,在季...那个人之上?” 宁宴依旧没有直接回答,再次拍了拍余团团的小肉腿,笑道:“团团,你说干妈和其他人之间,干爹会选谁?” “肯定是干妈呀!” 余团团闻言,没有任何迟疑,想都没多想,果断答道。 说着,把玩着宁宴的头发,问道:“干爹总不可能选别人吧?” 天真无邪的眼睛中,充斥着大大的疑惑。 很显然,余团团对宁宴的问题,并不太能理解。 毕竟,她干妈人又好又温柔,还漂亮。 别说是选别人了,但凡是犹豫一秒,都是对她干妈的不尊重,好嘛? “真是个可爱的小机灵鬼。” 宁宴点点头,对这个回答很是满意,夸赞道。 顿了顿,看向慕云舒,努努嘴,又继续道:“慕总,看吧,连小孩子都懂的道理....” “对你在你老公心里的分量,自信一点。” “我可是出了名的重色轻友!” 不选慕大富婆,难不成还选季言川? 他宁宴只是喜欢吃瓜看热闹,又不是脑子被门挤了。 季某人何德何能,敢跟他老婆相提并论啊? 兄弟如衣服,此时不卖更待何时? 而且这还是那小子,亲女儿带的头,也是他当年自己做下的孽,可怪不得他宁宴。 “噗嗤!” 慕云舒心中一甜,笑出了声,随即快速收敛,板着脸,说道:“在孩子面前,正经一点。” “不准油嘴滑舌,要是把团团教坏了,我拿你是问!” 说着,轻轻扯了扯宁宴的衣角。 俨然一副故作严肃的模样。 若是在家里,慕大富婆说不定,就抱着宁宴亲起来了。 但谁让这是外面,还有小孩子在呢? 必须得维持形象,树立一个好的榜样。 可不能让团团,把她家大色狼的“坏习惯”,全都给学了去。 那日后可有得长乐头疼了..... “怎么可能?” 宁宴闻言,眨了眨眼,狡辩道:“咱们团团那么聪明,是吧?” 下一秒,余团团当即接上:“就是就是。” “团团可聪明了。” 粉扑扑的小脸之上,皆是骄傲与自豪。 顿了顿,又立刻补充道:“干爹也聪明。” 亦是投桃报李,不亦乐乎。 几岁的小孩子,哪有那么多的心机? 只要你对她好,她就会对你好。 很显然,宁某人深谙此道.... “你们俩这....” 慕云舒见状,倍感无奈,叹了口气,笑道:“还真是一唱一和,商业互吹上了!” 慕大富婆知道她老公会哄人,但怎么也没想到,他哄小孩子也极其有一套。 真的很难想象,这一大一小铁杆的两人,今天其实是头次见面。 简直难以置信! 宁宴听到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反驳道:“慕云舒女士,你这话就不对了,什么叫商业互吹?” “我只是陈述了,一个真实得不能再真实的事实而已....” 振振有词。 理直气壮。 哪怕不抛开事实不谈,这小丫头也是鬼精鬼精的。 可比季言川小时候,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当然,反驳的同时,还顺带给慕大富婆,挖了一个坑.... “就是就是。”余团团附和道。 对她干爹的说法,深表认同。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随即继续乘胜追击,玩味问道:“还是说干妈觉得,咱们团团不聪明?” 慕云舒猛地意识到不对劲,娇嗔道:“宁宴,不要挑拨离间!” 说着,看向余团团,连忙解释道:“我们团团最聪明了。” 随即,一脚踩在了宁宴的鞋尖上。 慕大富婆终于明白了,原来她家狗男人,是搁这给她挖坑呢! 但凡否定了他的问题,就是否定了团团。 全是套路。 真狗! “是吧?”宁宴撞了撞慕云舒的香肩,满脸得意,笑问道。 俨然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 谁让他就喜欢,捉弄慕大富婆呢? “哼!” 慕云舒轻哼一声,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说着,美眸轻斜,上下打量着宁宴。 宛如审判“犯人”一般。 毕竟,以她对他的了解,这家伙的行动轨迹里,可没有HellO Kitty主题乐园的.... “舒舒同学,别用这个眼神盯着我....” 宁宴嗅到了危险,没有任何犹豫,当即开口道:“解释一下,没有跟踪也没有尾随....” “被抖音骗来的,天意使然啊!” 说着,唯恐慕大富婆误会,连忙一手托住余团团,另一手拿出拿出手机。 点开了抖音商城,出示购买记录,力证清白。 求生欲满满。 同时也隐去了过来的真实意图,细节彻底拉满..... 慕云舒捏紧拳头,咬牙道:“这个该死的大数据!” 那记录上的购买时间,赫然是昨天下午。 她真是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被大数据给坑了。 而且,长乐看到的那条抖音,多半也是同一条。 欲哭无泪! 就在这时,余长乐排完队,拎着东西走了回来,“姐,宁....” “宁宴?!” ------------ 第355章 姐,你们俩要不抓紧生一个? 在看清宁宴的脸之后,余长乐的声音都在颤抖。 作为慕大富婆的左膀右臂,更是为数不多的闺蜜,可以推心置腹的好友,自然是被告知了,宁宴的真实身份.... 宁家的太子爷! 她的傻女儿,没轻没重地骑在了,宁家太子爷的脖子上?! 甚至还玩得不亦乐乎?!! 余长乐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没有站稳,还是慕云舒见状,上前扶住了她.... “嗨!” 宁宴抬头看去,挥了挥右手,笑道:“余总,第一次正式见面,久仰大名!” 说着,给慕大富婆递了眼神。 仿佛在说,舒姐你瞅瞅,这回我就没有叫错吧? 满是炫耀嘚瑟之意。 而这也的确是,二人的首次正式交流。 毕竟,上次在鹿鸣面试,才刚一开场,他就被慕大总裁,给无情地提溜走了。 连话都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 对余长乐的所有印象都停留在,季言川和慕大富婆的形容之中。 “妈咪,你回来啦?” 余团团见到余长乐,眼前一亮,喜笑颜开,喊道:“团团要喝果汁!” 很显然,让团团小朋友兴奋不已的,并非是她的妈咪。 而是妈咪手中拎着东西,勾起了她的馋虫,垂涎不已。 “姐夫,你好。” 余长乐调整好心态,迅速镇定下来,露出职业化的微笑,自我介绍道:“我是余长乐。” 在感受到宁宴善意的同时,细节改变称呼,拉近了双方的距离。 “你好。”宁宴颔首,回道。 余长乐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后,看向眼巴巴望着自己,还伸着手的女儿,眉头紧蹙,催促道:“团团,你这倒霉孩子,快下来!” 俨然一副严母的模样。 若是寻常胡闹,那也就罢了,还能由着她去。 但奈何她这位姐夫是..... 他的头上,能是让团团撒欢的地方嘛? 毕竟,宁宴这个名字鲜有人知,档案空空如也,可宁家太子爷却是凶名赫赫,令京城顶级权贵讳莫如深啊! “不要嘛,不要嘛,团团要骑大马。” 余团团听到这话,嘟起了嘴,撒娇道:“干爹让团团骑的。” 说着,紧紧抱住宁宴的头。 小脸之上,写满了不悦与拒绝。 别的小朋友有的,她也想有。 好不容易才骑上了大马,还没过瘾呢,她才不要下去。 而且,干爹都还没说不乐意.... 余长乐见状,嘴角直抽搐,看向身旁的慕云舒,求助道:“姐,这....” 显而易见,一向无往不利的余总,在面对自己亲生女士之时,亦是无计可施,无可奈何。 只得寻求场外援助。 “团团想玩,就让她玩吧。”慕云舒嫣然一笑,说道,“宁宴挺喜欢团团的。” 说着,拍了拍余长乐的手背。 示意其安心。 慕大富婆很清楚,自己这个妹妹,忧虑的是什么。 不过,对于宁宴,她极其了解,情绪稳定得不能再稳定了。 怎么可能会伤害团团呢? 而且,她也看得出来,她老公是打心眼里,喜欢小团团的.... 余长乐轻咬红唇:“可....” 满是为难。 并非不相信,只是格外不安。 但话还未说出口,就被慕云舒打断:“放心。” 说罢,给了一个信我的眼神。 余长乐这才点点头,眉头舒展。 “妈咪,果汁!” 余团团可不知道那么多,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直盯着余长乐手中的东西,喊道。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边飞边喝果汁了.... “你小心些,别撒在你干...爹的头发上了。”余长乐叹口气,叮嘱道。 随即,将果汁插好吸管后,递了过去。 默默下定决心,回去之后,必须要好好管教,这个“胡作非为”的小团团。 “没事,撒就撒了。”宁宴淡然一笑,漫不经心道,“回去洗了就行,不碍事。” 这并非客套话,而是真的无所谓。 对别家的小孩,从来都是极为嫌弃,爱搭不理。 对自家的小孩,一向皆是随意迁就,百般呵护。 没办法,宁某人主打的就是一个双标。 “走吧,咱们也别在这站着了,找个店坐坐吧....”慕云舒轻轻挽住余长乐的胳膊,笑道。 “好。”宁宴应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团团坐稳,起飞咯!” 话音落下。 径直小跑启动。 “芜湖!” 余团团挥舞着小手臂,一阵欢呼。 飒飒寒风裹挟冬日暖阳,撒在婴儿肥的小脸上,显得无比振奋。 余长乐望着一大一小的背影,若有所思,笑道:“姐夫看起来,是真挺喜欢团团的。” 直到此时此刻,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余长乐在商场上,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这种状态是伪装不出来的。 而且,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欢。 这大概或许就是,爱屋及乌.... 慕云舒点点头,笑道:“嗯,以前真没看出来,他那么喜欢小孩....” 其实不止这一点,宁宴在见到团团后的反应,都出乎了慕大富婆的预料。 不仅没有任何的为难质问,甚至还相处的无比融洽。 “姐,你们俩要不抓紧生一个?” 余长乐抬手,覆盖在了慕云舒的小腹上,打趣道:“心动不如行动。” “刚好给团团添个弟弟妹妹,以后还能做个伴.....” 她姐喜欢孩子,姐夫也喜欢孩子。 反正这两位都是持证上岗,合法夫妻,又两情相悦,还是最佳生育年龄。 天时地利人和全有了。 刚好一鼓作气,趁热打铁,直接把娃造出来。 顺带完成了,家族的生育KPI,何乐而不为呢? 当然,余长乐私心也是有的。 团团多几个弟弟妹妹,童年就不至于无聊了..... “长乐,拿我寻开心是吧?”慕云舒白了一眼,拍开余长乐的手,反问道。 这妮子刚才还担心团团,担心的要死。 但怎么也没想到,现在胆子就变这么大,居然敢拿她打趣了? “有嘛?”余长乐眨眨眼,狡辩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俨然一副拒不承认的模样。 仿佛在说,姐你知道的,我就爱说实话。 “过完今年再说吧....”慕云舒边走,边揉了揉自己的小腹,说道,“公司正处在关键阶段,哪有什么心情精力去备孕呀?” 余长乐这“撺掇”之事,你以为慕大富婆,难道就不想嘛? 越看着卡哇伊的团团,她就越想跟宁宴,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但奈何眼下的现实不允许。 毕竟,过完春节之后,鹿鸣就会迎来一个布局已久,重中之重的转折点。 “也是。”余长乐点点头,微微昂首,望向天空,说道,“接下来整合完手里的资源,咱们慕总就该准备升咖,接替她的婆婆,成为大夏首富啦....” 这并非是无的放矢的调侃。 因为... 鹿鸣是慕大总裁的没错。 但慕大总裁可远不止,鹿鸣这一处产业。 毕竟,手握几十家独角兽企业的蓝杉资本,可是由她一手创立,并绝对控股的。 这些年的努力,终于是到生根发芽,开花结果的时候了..... ~~ 一处甜品店内。 余长乐替团团擦了擦嘴,斟酌再三后,看向对面的宁宴,正色问道:“姐夫,你真要认团团做干女儿?” 神情略有些凝重。 似意有所指。 “你这是什么问题?” “团团是舒舒的干女儿,自然也就是我的干女儿....” 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你们慕大总裁的所有决定,我都会无条件支持!” 说着,牵住身旁慕大富婆的手,十指相扣。 举起了起来,轻轻晃了晃。 “但姐夫你的身份....” 余长乐忧虑重重,说道:“还有你家中的长辈,应该是不会同意的吧?” ~~ 520快乐,义父们好好爱自己,把钱留给自己花,千万不要当舔狗,真要是有闲钱还没地方花的话,也可以给豚鼠送礼物哦! 至少不会打水漂,还能听个响。 不过,还是建议对自己好点,加个好菜,再去洗个脚。 爱你们的豚鼠,2024.5.20,(๑′ᴗ‵๑)I Lᵒᵛᵉᵧₒᵤ❤ ------------ 第356章 男颜祸水! 余长乐的顾虑,其实并不在宁宴本人。 因为有慕云舒在,她相信她姐,也相信姐夫对姐的爱。 而是在于他的家族.... 京城宁家。 在商场打拼多年,余长乐清楚地知道,哪怕是普通豪门,都不可能随意认亲。 更何况是如此显赫的顶级世家。 再加上她出身低微,说是寒门亦不为过。 余长乐不想高攀,只希望自己女儿能平安长大,唯恐那些人伤到了团团..... “哈哈哈哈!” “我要做什么,难道还需要经过谁同意?” 宁宴闻言,开怀大笑,反问道。 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又继续道:“放心吧,宁家不会有人反对的。” “因为只要有人敢提出异议.....” “就该去协和ICU,预定包年服务了。” 抑扬顿挫,无比自信。 经谁同意? 偌大个京城难道还有谁,敢对他宁某人的事情,在那儿说三道四? 当然,余长乐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毕竟家族大了,什么鸟都会有。 旁支分家,远房亲戚啥的,自然不可能全是一条心。 但这真的重要嘛? 看在有那么些许血缘的份上,宁某人不会取他们的性命。 却也乐得送去协和ICU长住十年,费用全包。 “团团在呢!” “别说这些打打杀杀的....” 慕云舒望着对面,听得专心致志,还目不转睛的小朋友,将宁宴的手拽回桌下,提醒道。 在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中,她看出了求知若渴。 很显然,团团是真的感兴趣。 慕大富婆唯恐这坏家伙,将还没树立正确价值观的小朋友,引入歧途.... “遵命!” “您老说啥就是啥。” 宁宴耸耸肩,摩挲着慕云舒的手背,配合道。 老婆大人都发话了,不扯就不扯呗,他哪儿还敢犟嘴呀! 只能唯命是从了。 余长乐以手撑面,将这一面尽收眼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笑道:“姐,姐夫是真的宠你。” “真让人羡慕....” 俨然一副磕到了的模样。 你别说,你真别说,果然还是真夫妻好磕。 哪个京城衙内,世家子弟,能对自己妻子,做到这个样子呀? 更何况,她姐夫还是最顶尖的身份。 除了甜,就是甜。 可比电视剧上的人造工业糖精,上头多了.... “他?” 慕云舒闻言,轻蔑一笑,撇撇嘴,不屑道:“也就现在是这样....” “在家可是变着法儿地欺负我....” 说着,越想越气,径直掐向宁宴的腰间软肉。 慕大富婆怎么也没想到,精明如余长乐,也能被宁宴装模作样给蒙蔽。 那黄段子可真就是,一个接一个,都不带重样的。 还贼会勾引人。 果然男人长得太好看,就是具有迷惑效果。 嗯....她也是迷惑的对象之一,心甘情愿地被“欺负”。 “舒舒,你这就属于污蔑了啊!” 宁宴眨了眨眼,狡辩道。 那怎么能叫欺负呢? 充其量算作是,想方设法地换新姿势,殚精竭虑地哄皇后娘娘开心。 冤! 太冤了! “那你倒是说说,我哪个字是凭空捏造的?”慕云舒不慌不忙,端起桌面上的饮料,喝了一口后,问道。 显而易见,慕大富婆对宁宴的拒不承认,早有预料,并且准备好了应对之策。 她就不信了,任凭这家伙巧舌如簧,难道还能翻供不成? “团团...” 宁宴淡然一笑,问道:“你说干爹像是,会欺负你干妈的人嘛?” 话音落下。 原本胜券在握的慕云舒,顿时脸色大变,咬牙道:“宁宴!” “你又来这招?” “是不是玩不起?”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狗男人居然又故技重施?! 第三次了吧?!! 还真是一招鲜吃遍天呢! 偏偏却是无往不利..... “不像!” 被点名的余团团,没有任何迟疑,脱口而出。 顿了顿,又补充道:“干爹这么好,怎么可能会欺负人?” 稚嫩的童声中,满是诚挚。 在团团的世界观中,干爹让她骑大马,还陪她玩,又护着她,就是全世界最好的人。 “你这小叛徒....” 慕云舒微微一怔,哭笑不得,无奈道:“这么容易就倒戈了?” 说着,一手肘顶在了,宁宴的胸口上。 很显然,有火不能对着孩子撒。 而且,冤有头债有主,那就只能撒在罪魁祸首身上了。 慕大富婆心里那个气啊! 这才多久? 她的宝贝干女儿,就不向着自己了..... 甚至偏向宁宴,都不带丁点犹豫的。 男颜祸水! “就是就是。”宁宴点点头,连声附和道。 顿了顿,又竖起大拇指,夸赞道:“还是咱们小团团,最明辨是非!” 唯恐天下不乱。 继续火上浇油,伤口上撒盐。 直击某人的内心最薄弱处。 毕竟,这么好的欺负机会,错过那就太可惜了.... 慕云舒气笑了,胸前上下起伏。 美眸之中寒芒一闪,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回家之后,怎么收拾这个混蛋了! “嗯嗯。” 余团团被夸得心花怒放,从小沙发上跳下,一路小跑,直奔宁宴而去,奶声奶气道:“干爹抱,团团想吃那个。” 随即,指了指桌面上的甜点。 “好。” 宁宴将团团抱在了腿上,宠溺地笑道:“干爹给你拿。” 说着,径直开启投喂行动。 余长乐目睹这一切,看向“被冷落”还“生闷气”的慕云舒,感慨道:“姐,难怪你结婚之后,不仅气色变好了,笑容也变多了....” “跟姐夫待在一起,的确是挺愉快的。” 她是终于明白了,慕大富婆出现这些变化的根本原因。 缘由就在宁宴身上。 没架子,会哄人,给面子,有情绪价值,风趣幽默,相处起来轻松愉快。 这些优点放在普通人身上,都很难集齐。 更何况这姐夫,还是京城衙内,顶级三代,更是难能可贵。 怪不得她姐每次谈及老公之时,虽然多是吐槽,却洋溢着幸福,散发着爱情的酸臭味.... 至于气色,毋庸置疑,肯定也是姐夫滋润的了。 “我难道以前很不爱笑?”慕云舒闻言,微微一怔,不解道。 她很是疑惑,自己有那么不爱嘛? 这些变化甚至连长乐都发现了。 “确实。” “特高冷...” 宁宴抢答道。 说罢,郑重点点头。 好似煞有其事一般。 虽然但是,大概或许,的确也是事实。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慕大富婆理性是挺理性的。 就是不爱笑,莫名有种生人勿近之感。 “你又知道啦?”慕云舒翻了个白眼,娇嗔道,“我那点名声,迟早被你诋毁完了!” 慕大富婆可以预见,自己那所剩无几的名声,开始开始摇摇欲坠了。 这个家伙就是她的克星。 就会逮着她一个人欺负。 烦人精! 宁宴抬起右手,搂住慕云舒的香肩,朗声笑道:“那可真是荣幸之至啊!” “懒得搭理你。”慕云舒轻哼一声,气呼呼道,“边去。” 说着,推开了咸猪手。 不给某人一丝一毫,在公众场合揩油的机会。 “啧,真凶!” 宁宴咂咂嘴,嘟囔道。 “我就凶你了!” “不可以?” 慕云舒昂首,傲娇道。 理直气壮。 “可以可以。”宁宴撇撇嘴,附和道。 凶点也挺好的,够反差。 他喜欢。 “哈哈哈!” 余团团靠在宁宴的怀中,笑出了声。 宁宴捏了捏粉雕玉琢的小脸,好奇地问道:“小团团,你笑什么?” “干爹,你跟干妈好般配呀!”余团团两眼冒着小星星,咧嘴笑道。 ♥(ˆ◡ˆԅ) 俨然化身了磕学家。 她可太喜欢看他俩吵吵闹闹了。 太有趣啦! “是嘛?” “我也这么觉得....” “天造地设的一对。” 宁宴面不红心不跳,点点头,深表认可。 说罢。 大小朋友相视一眼,随即默契击掌。 好似英雄所见略同。 “诶,瞎说什么呢?”慕云舒闻言,脸色绯红,说道,“团团才几岁呀,你别把她教坏了.....” 而余长乐则坐在对面,笑而不语。 偷偷举着手机,拍着这“一家三口”的合照。 “团团,你看喜欢哪个?”宁宴掏出手机,放在桌上,点开了相册,说道,“干爹送你做见面礼。” 那滑动的一张张图片上,赫然是由金玉打造,适合的小朋友配饰。 而其下还附赠了张黑卡。 余长乐定睛一看,惊叹道:“姐夫,这些东西太贵重了.....” ------------ 第357章 漏风漏大发的小棉袄 那张黑卡余长乐认识。 是美国运通公司专门为,世界顶级权贵富豪,定制的百夫长黑金卡。 只有下限,没有上限。 不管是让飞机掉头,还是在沙漠加油,它能满足你的任何需求。 一张卡能在全世界刷出特权。 这其实都是其次的,而最让余长乐震撼的是,那些由金玉打造的配饰。 无一例外,皆是名贵玉种。 一套是玻璃种紫罗兰,一套是帝王绿冰种。 单位以亿起步。 而剩下的,哪怕是她短时间内,也分辨不出是何来由..... “当然要贵重啦!” 宁宴抬手,捏了捏团团肉嘟嘟的小脸,淡然一笑,开口道:“不贵重怎么有资格,做我送干女儿的见面礼呢?” “团团都叫干爹了,自然是不可能委屈她的.....” 这归根结底,总结起来就两个字: 态度。 季言川的面子不太值钱,就算再加上整个老季家,在他那也是一样的。 但慕大富婆的面子得给啊! 而且,卡哇伊的团团小朋友,也着实对他的胃口。 没办法,在对自己人这方面,宁宴是从不会吝啬的。 反正钱就是个数字,花完了再去抢就行了..... 余长乐沉默片刻,看向慕云舒,问道:“姐,这不合适吧?” 她明白宁宴说的道理。 可那其中任何一套,价值都不会下十亿。 而团团又只是个小孩子,整天还没轻没重的。 万一磕坏碰坏了.... “合适。” 慕云舒抿了口热饮,浅浅一笑,反问道:“给自己家女儿,有什么不合适的?” 作为商人,在谈生意之时,自然该锱铢必较。 以求利益最大化,赚到更多的钱。 但作为长辈,作为父母,既然有这个条件,为什么不给自家孩子最好的呢? 合不合适,从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他们两口子在乎的只是,团团喜不喜欢而已.... “慕总说得对!”宁宴没有任何犹豫,附和道。 同时,手中的动作并未停下,揉捏着团团的小脸。 余长乐看着这对一唱一和的夫妻,为难道:“可....” 但话还未说出口,就被慕云舒打断:“长乐,跟你姐和姐夫还见外?” 言语之中,透着几分责怪的意思。 无论是一起长大的情谊,亦或者这些年的勠力同心。 在慕大富婆的眼中,余长乐就是她的妹妹。 甚至比慕雪霁那个同父异母的亲妹妹,还要来得更加亲近,更加信任。 “我...”余长乐叹了口气,点点头,说道,“好吧...” 不知为何,心里交织着暖意与受之有愧。 从那年饥寒交迫之时,初相遇开始,她姐就是照进她生命中的一缕暖阳。 “干爹,好难做选择....” 余团团抱着手机,水汪汪的大眼睛望向宁宴,喃喃道:“团团都喜欢。” 很显然,小朋友并不知道,那些玉器与黑卡的价值。 她只是单纯地觉得,每套都好好看。 若非要选出其中一套,有点太难抉择了.... 余长乐闻言,眉头紧蹙,冷着脸,厉声教训道:“你这贪心的小鬼....” “妈咪以前是怎么教你的?” 但凡不是慕云舒与宁宴在场,那倒霉孩子又离她比较远。 余长乐高低要给余团团,感受下什么叫“母爱”! 一到外面,就把该有的礼节,全都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而且还格外贪心,若是遇到居心叵测之人,那就麻烦大了。 “好,小朋友不做选择,咱们全都要。”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揉了揉团团的脑袋,笑道:“都给团团了,就当做是补以前的生日礼物。” 显而易见,虽然宁某人没有看余长乐,但后面那句话,其实是说给她听得。 给打寒颤的团团,给“剑拔弩张”的团团妈,各递了一个台阶。 缓和现场的气氛。 反正堆在他收藏库里,也是搁那儿吃灰的。 还不如拿来哄孩子开心呢! 话音落下。 随即将图片与邮寄地址,给爱丽丝发送了过去。 “耶!” “谢谢干爹!” “干爹太好了!” 余团团一扫被‘恐吓’阴霾,顿时眉开眼笑,双手比V,欢呼道。 ヾ(@^▽^@)ノ 得到全部的礼物,都是其次的。 毕竟,小团团并不知具体价值,只认为是普通玩具。 而真正让她如此激动的是,宁宴敢在她妈咪面前护着她。 简直是史无前例的。 余长乐捏了捏眉心,无奈道:“姐夫,你真是太宠她了....” 看着无比嘚瑟,还活蹦乱跳的余团团,更是只觉一阵头疼。 余长乐甚至可以预见,下次再教训团团之时,她哭着喊着找宁宴的画面了。 “小孩子嘛,不就是拿来宠的?”宁宴耸耸肩,风轻云淡道,“既然有这个条件,为什么不怎么开心,怎么来呢?” 很显然,他跟余长乐的教育观念,截然不同。 对小孩子,就该让她放飞天性。 不是什么原则性的大问题,就没有干涉的必要。 就跟宁老爷子对他的要求一样,你只要不叛国,爱干啥就干啥去。 如果闯出啥祸来收拾不了,那就是做家长的能力有问题。 当然,抠抠搜搜也容易让孩子自卑,日后可能会用一生去填补。 “姐夫,你这话....” 余长乐闻言,若有所思,看向慕云舒,疑惑道:“怎么跟我姐说得一模一样?” 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这已经不是似曾相识了,而是完全如出一辙。 甚至,这还是在没有,提前沟通过的情况下。 这两口子也太过于合拍了吧? “是嘛?” 宁宴眨了眨眼,右手搂住慕云舒的腰肢,打趣道:“可能这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吧!” 原本他想说的是,一张床上睡不出两种人。 而以免慕大富婆“暴走”,终究是修改了措辞。 但是,不得不说,默契也是真的默契。 每天的负距离交流,没有白费! “去你的。” 慕云舒白了一眼,脸色微红,故作正经,轻哼道:“谁要跟你心有灵犀?” 说着,用举起手肘,顶了顶宁宴的胸口。 俨然一副莫挨老子的模样, 以此来遮掩心中的羞涩。 “还能是谁?” “我家慕总咯!”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似笑非笑,玩味道:“别害羞嘛,咱们要大胆承认,把爱说出口。” 很显然,宁某人不肯轻易放过,继续乘胜追击。 慕大富婆越是躲闪,他就越是靠近。 你别说,你真别说,就那小表情,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可惜不能把,这个嘴硬的女人拍下来。 不然,今晚上可就有乐子了..... “就是就是。” 余团团拍了拍手,连声附和道。 慕云舒微微一怔,问道:“团团,你还跟着瞎起哄?” 原本狗男人使坏欺负她就算了,早已习以为常。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小团团居然还推波助澜,壮其声势? 这小棉袄何止是漏风啊,简直就是漏大发了..... 不对! 应该说现在是,宁宴的小棉袄才对。 杀人诛心。 余团团眨巴着大眼睛,看了看慕云舒,又瞧了瞧余长乐,如实说道:“可是团团真听到了,干妈之前也是那么,跟妈咪说的.....” 她记得很清楚,也绝对没有记错。 可她不明白,一向教导自己要诚实的干妈,为什么要狡辩呢? “哈哈哈哈!”宁宴先是一愣,随即放声大笑。 无比开怀。 “宁宴,你笑什么笑?” “你们俩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 慕云舒听着肆意嘲弄的笑声,噘着嘴,愤愤控诉道:“都是大坏蛋!” 委屈巴巴。 楚楚可怜。 谁能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宝贝干女儿,会成为她老公的“帮凶”呢? 烦死了! “来自团团的正义审判...”宁宴抬手,戳了戳慕云舒的脸颊,笑道,“舒舒,你就认了吧。” 明目张胆,继续在伤口上撒盐。 “生气了,不想搭理你们两个坏家伙....”慕云舒双手抱于胸前,别过头去。 那气呼呼的模样,俨然是在等着某人来哄。 一阵嬉闹过后。 余长乐拿起手机,看了看屏幕,已经接近六点,说道:“时间不早了,团团得早点回家休息,明天还得上几个兴趣班....” “坏妈咪!” 余团团的笑容瞬间消失,耷拉个脸,闷闷不乐。 她除了讨厌上课,学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之外、 更是讨厌早起,尤其现在还是冬天。 “行,那你送小朋友回家,我带大朋友回家。”宁宴将团团交回给余长乐,随即牵起慕云舒的手,笑道。 ~~ 宾利上。 慕云舒坐在副驾,轻抿红唇,思考片刻后,扯了扯主驾驶宁宴的衣角,弱弱问道:“老公,你不生气吧?” ------------ 第358章 你老公不仅懂哲学,还精通生理学.... 慕大富婆的声音,极其软糯。 似底气不足般。 话音落下。 更是时不时地,打量着宁宴的表情。 像极了一个犯错的小女孩。 “生气?” “我生哪儿门子气?” 宁宴单手打着方向盘,微微转头,不解道。 满是疑惑。 他寻思着,今天不是玩得挺开心的嘛? 尽管因为抖音上当受骗,没有女大,没看到腿。 但是机缘巧合,见到了团团,收获了干女儿一枚,还顺带欺负了慕大富婆。 宁某人高兴还来不及呢,为什么要生气? 生气的点在哪儿? “我瞒着长乐的事情,一直没告诉你....”慕云舒抿了抿唇,将手放在宁宴的腿上,低声道,“之前还撒谎骗你....” 俨然一副心虚的模样。 毕竟,之前宁宴就跳预言家了,还猜得无比的准。 可结果都被她,用一个接一个的谎言,给掩盖过去了。 现在“真相大白”..... 而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喜欢被人蒙骗吧,还是被同床共枕的老婆,给一直欺骗..... 但宁宴却不仅没有拆台,更全程都很给面子。 甚至,上车这么久了,到现在都没提一句.... 慕大富婆莫名有些心慌。 “我当是啥呢?”宁宴扯了扯嘴角,满不在乎道,“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顿了顿,又随口补充道:“又不是给我戴了,原谅色帽子....” 屁大点事儿,有那个上纲上线的必要嘛? 谁没有点秘密啊? 哪怕是季言川那小子,求他办事的时候,不都是说一半,留一半的嘛? 有那个精力去计较细枝末节,会影响心情的小事。 还不如多打两把游戏,多刷两个擦边视频,来得更加实在。 “去你的!” 慕云舒顿时急了,瞬间秒变脸,改扯为掐,娇嗔道:“姐姐怎么可能犯,那种原则性错误?” 还原谅色? 能做出这种事的男女,都是没品至极的! 反正她慕云舒干不出来。 下辈子都不可能。 “那不就是了?”宁宴耸耸肩,淡然一笑,安抚道,“既然不是原则性错误,有什么大不了的?”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宁某人甚至都不觉得,慕大富婆的举动有什么错。 毕竟事出有因。 换到她所处的位置上,身处她的情况,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尽善尽美这个词,只会出现在想象之中。 当然,错也是有的。 居然觉得她老公小心眼,得回去打屁股! “我怕你闷在心里不说,以后我俩产生隔阂.....”慕云舒望着宁宴,如实说道。 人与人之间,不怕沟通交流解决问题,就怕埋在心里,生根发芽。 而慕大富婆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 哪怕现在揭过了,无事发生。 谁能确保日后,两人的感情,不会因此产生裂痕呢? 那多少婚姻走向末路,都是源于“翻旧账”嘛? “我小孩啊我?” 宁宴闻言,扯了扯嘴角,无奈道:“还跟你赌气?” 脸上赫然写着两个字: 无语。 他宁某人是二十三岁,不是三岁,OK? 女娲娘娘给人捏了张嘴,不就是拿来沟通交流的嘛? “差不多吧....”慕云舒见状,莞尔一笑,说道。 很显然,这认可的是前半句话。 慕大富婆也觉得,宁宴同学很有自知之明。 幼稚起来的时候,的确像个小孩,还喜欢喝奶.... “啊是是是。” “慕四岁姐姐说得都对!” “我小孩,我叫宁三岁!” 宁宴淡然一笑,脱口而出。 顿了顿,又补充道:“临安市幼儿园扛把子!” 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宁三岁是也。 老婆大人都发话了,还能不配合嘛? “你真不生气?”慕云舒仍旧不太放心,再次确认道。 宁宴换左手握方向盘,右手搭在慕云舒的大腿之上,笑问道:“舒舒同学,你回忆回忆,我什么时候跟你藏着掖着过?” 众所周知,他宁某人从不吃亏。 但凡真生气了,现在就不是这样了。 而是该压在慕大富婆的身上,坐地起价,大占特占便宜.... 慕云舒闻言,若有所思,点点头,喃喃道:“好像的确是没有....” 别人不了解,对宁宴还能不了解嘛? 压根就不是一个受气的主儿。 而且,以他的身份和能力,也根本不需要忍气吞声。 这次还真是她多虑了。 宁宴在慕云舒的腿上,顺时针画着圆圈,淡然一笑,说道:“你是有思维的独立生命个体,又不是我的附庸...” “那些涉及别人隐私的事情,你有权决定告不告诉我....” 独立与隐私,咬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无论是关系极好的朋友,还是极其亲密的夫妻,都是需要尊重的。 没有规定谁的附庸,也没有规定,必须得毫无保留倾其所有。 若真是那样了,才是真的畸形和扭曲..... 宁某人只是喜欢吃瓜,但没有控制欲,也不喜欢去控制任何人。 他相信自己的妻子,有自己的判断能力。 “真没看出来啊,我家就会搞涩涩的宁宴,不仅挺开明,还懂哲理呢!”慕云舒眼前一亮,打趣道。 这些话从她老公的嘴里说出来,着实出乎了慕大富婆的预料。 是那么格外的反差。 她早已习惯了,某人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形象.... “当然。” 宁宴满是得意,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你老公不仅懂哲学,还精通生理学....” 说着,舔了舔嘴唇,随即继续补充道:“尤其是对舒姐的生理结构!” 微微偏头,那肆意的目光,自上而下,经过C+高峰,落在了应该最终的归宿之处。 别的不敢夸口,他一定是研究慕大富婆的资深学者。 再发一篇SCI一区的相关论文,还是手到擒来的。 “可闭嘴吧你!” 慕云舒翻了个白眼,娇嗔道:“好好开车!” “动不动就搞颜色。” 果然宁宴还是宁宴。 根本不可能正经过三秒的。 不是在搞涩涩,就是在搞涩涩的路上。 “诶,慕总,团团又不在,车里就咱们两个人,你还不让我自由飞翔?”宁宴嘴角微微上扬,笑道。 说着,轻点控制屏。 车内瞬间想起了,老爱豆的同名歌曲。 反正现在就是二人世界,此时不搞颜色,更待何时? 总不能还会隔空带坏小孩子吧? “那也不可以!”慕云舒开口道。 “啧啧啧,真霸道。”宁宴咂咂嘴,感慨道,“没人权啊!” 随即一阵长吁短叹。 委屈巴巴。 “哼!”慕云舒昂首,轻哼一声,傲娇道,“我慕四岁,也是小孩子。” 俨然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6。” “你赢了。” “我还是老老实实摸大腿吧....” 宁宴撇撇嘴,说道。 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感慨道:“可惜是长裤,不是我最爱的黑丝....” 慕大富婆的长腿,手感好是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不带丝。 人嘛,总是得陇望蜀,贪心不足。 宁宴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毕竟,一边单手开着宾利,一边摸着长腿黑丝,多少一种享受啊! 慕云舒闻言,摇了摇头,倍感无奈,嫌弃道:“你就不能正经点开车?” 吐槽归吐槽,却始终并未拍开,某人的咸猪手。 任由其使坏。 “那多枯燥无味啊!”宁宴舔了舔嘴嘴唇,坏笑道,“姐姐的腿不是腿,塞纳河畔的春水....” 慕云舒缓缓吐出两个字:“变态。” 在一处红灯处停下后,宁宴收敛笑意,正色问道:“舒舒,你和团团妈以后打算怎么办?” ------------ 第359章 若是按我的意思,最好就是去父留子! 划重点,宁宴对余长乐的称呼变了。 从直呼其名,转换成了意味深长的团团妈。 所以,乍一听好似在打听,对团团日后的规划,实则是询问对团团生父的如何处理。 毕竟,这亲妈和干妈,尤其是前者,此前对季言川的态度,太过于模棱两可了。 让人捉摸不透.... “什么怎么办?”慕云舒稍一停顿,美眸放空,随口问道。 说着,别过头去,漫不经心地看向副驾驶的窗外。 那呆萌的模样,好似不明所以。 “何必明知故问呢?” 宁宴瞥了眼红灯的时间,饶有兴致透过车内后视镜,打量着某人的微表情,似笑非笑,玩味道:“舒舒同学,你这装傻的演技,可真就太过于拙劣了.....” 何止是拙劣可言? 简直就是把他这个观众的智商,摁在地上反复摩擦。 堂堂燕大高材生,慕大总裁,怎么可能会听不懂? 唬鬼呢! 不过,这若是换上一套JK,去骗骗清纯男大,倒是绰绰有余的.... “有嘛?” “我咋不知道?” 面对无情拆穿,慕云舒拒不承认,反问道。 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嘟着嘴,又继续道:“你要是这样污蔑本宫,本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说着,一本正经地转过头来,面不改色。 只是嘴角压得极为辛苦。 好似下一刻就会破功..... “噗!” “哈哈哈哈!” 宁宴一怔愣,猛地笑出了声。 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蹦出这么一句台词。 赫然是大如传,鸡蛋肠摇香菇的名场面。 而且,慕大富婆无论是表情神态,还是说话咬字,都演绎得淋漓尽致。 猝不及防地戳中了,宁某人的笑点。 实在太过于应景了。 “我收回刚才那句话。” 宁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拍着慕云舒的大腿,夸赞道:“舒舒演技挺好的,很人淡如菊,嘟嘟嘴也拿捏很到位。” 你别说,你真别说,他媳妇儿以后不当总裁了,去做个模仿秀也挺好的。 他以前真没发现,慕大富婆的喜剧天赋,也是拉满了的。 “那是。”慕云舒昂首,傲娇道。 满是得意之色。 毕竟,大如传她是一集没看,各大Up主的吐槽视频,她是一集没落。 而其中最让人心疼的,就是奇迹婉婉。 人人都看不起她,但偏偏她最争气。 “我刚应该接一句,煮葱烩!”宁宴打了个响指,笑道。 说着,学起四心的模样,满脸谄媚。 “免礼吧,本宫的骚黏榔。”慕云舒抬了抬手,莞尔一笑,配合道。 显而易见,一张床上睡不出两种人。 这小两口皆是,大如学的十级资深学者。 “说正经的,团团那孩子,岁数再大些,肯定会问父亲的吧?” 宁宴见绿灯亮起,当即启动了车,平静问道:“你们就打算一直瞒着她?” 并非是在偏帮季言川,其中更多是在,为他的干女儿考虑。 如今团团还小,知道的并不多,可以轻易糊弄过去。 但等她上了幼儿园,乃至小学,发现其他小朋友都有爸爸,可偏偏她没有.... 会作何感谢,又该如何合理解释呢? 毕竟,小朋友只是岁数小,又不是傻..... 慕云舒轻抿红唇,牵住宁宴的手,斟酌片刻后,目光凛冽,正色道:“若是按我的意思,最好就是去父留子!” “有那样不靠谱的父亲,远不如直接没有来的好。” “权当在团团出生之前,他就已经死了....” 不可否认,父母的确是伟大的,但有些禽兽,也着实不配为人父母。 与其有个那样花天酒地,不务正业,不思进取的爹,影响孩子的未来,给孩子造成痛苦与伤害。 不如从一开始就斩断,直接一劳永逸,以绝后患。 反正她和余长乐,既不缺钱,也不需要依附于谁,足以给团团最优渥的生活。 “嗯。” 宁宴点点头,认同道:“我觉得这个办法,倒是挺合理的。” 说着,察觉到慕大富婆情绪的不对,右手轻轻摩挲她的指腹。 他很清楚,缘由为何。 皆是因为一个人.... 慕洵修。 孕期出轨,抛妻弃女,偏心至极。 而现在的季言川,与年轻时候的慕洵修,几乎是如出一辙。 如果有这样的父亲,那还不如没有。 慕大富婆自己淋过雨,她不想让团团,也再次走上她的老路.... “但长乐的意思是,团团终究是有生父的....” 慕云舒叹了口气,说道:“随着孩子一天一天的长大,不仅需要母爱,同样也需要感受父爱....” 余长乐又何尝不明白,自己姐姐的顾虑呢? 可生下团团之后,她了解过很多母婴相关知识。 在离异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容易出现心理扭曲,甚至变态的倾向.... 同样也容易遭到,同龄小孩子的歧视。 “原来如此。” 宁宴闻言,双眼微眯,脑中飞速运转,猛地恍然大悟,笑道:“我懂了,难怪当初余长乐面试的时候,会把季言川那小子留在鹿鸣,原来是打算就近观察....” “考察他有没有资格做团团的父亲....” 恍惚间,那之前一幕幕的画面,还有当初慕大富婆的微表情,同余长乐的反常行为,全部串联起来了。 所有的不同寻常,一切的一切,归根结底,其实都是为了团团考虑。 而当两人意见相左之时,慕大富婆选择了听她的。 所以,余长乐留下季言川,留在自己的身边,是需要一个了解的过程,为之后的判断,获取足够的依据。 但可笑季言川始终觉得,是她给了一个追求的机会..... 怪不得宁某人那个时候,总感觉哪儿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嗯咯!”慕云舒笑了笑,说道,“这也是为什么我会瞒着你,不告诉你原因的理由.....” 没办法,她也很为难。 一边是老公,一边是妹妹,夹在两人中间,谁会不头疼呢? 但以免某人“通风报信”,就只能暂时委屈他了..... 宁宴淡然一笑,说道:“慕大干妈都是为了团团考虑的...” “换我处在你的位置上,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很显然,宁宴并不在意。 都是为了孩子考虑,自然是要稳妥一些。 “老公,谢谢你的理解。”慕云舒眨眨眼,嫣然一笑,轻声道。 美眸之中,满是柔情。 宁宴闻言,舔了舔嘴角,玩味道:“老婆大人,你要感谢的话,不如亲一个来得实际一点?” 说着,抬起手来,指了指右脸颊。 示意慕大富婆,将感谢落到实处。 “滚!” “路上开车呢!”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让你摸摸腿还不满意?” “贪心的家伙。” 她算是发现了,贪心就是男人的标配。 有腿摸还不知足,还想要继续得寸进尺。 难道就不怕危险驾驶? 总有一颗想在车里,搞涩涩的心。 但凡是在家里,她说不定就满足了.... “好吧好吧,那咱们回去再慢慢打啵...”宁宴耸耸肩,无奈妥协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问道:“话说季言川那小子,要是考核不过关,是不是就....?” ------------ 第360章 塑料兄弟情 说到此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那个结果会是什么..... 两人皆心知肚明,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必要。 季言川,OUt。 “那还需要多想?” 慕云舒轻哼一声,脱口而出:“去父留女。” 顿了顿,又补充道:“但凡多犹豫一秒,都是长乐对团团的不尊重!” 尽管亲妈与干妈,对季某人的处理上,意见不一各有看法。 但在这个问题上,毋庸置疑,两人的想法高度一致。 毕竟,不称职的生父,又留之何用呢? 至于季家的家产,余长乐看不上。 她日后能留给团团的,远比那多得更多。 “快刀斩乱麻,够果断!” “我欣赏。” 宁宴点点头,嘴角微微上扬,赞许道:“不愧是新时代女性!” “就得对渣男重拳出击。” 奉承之余,皆是崇拜。 很显然,跟宁某人的预料,如出一辙。 扭扭捏捏、拖泥带水的小女儿姿态,根本就不是,这两位高知女性该有的作风。 雷厉风行才是她们的本色。 反正被重拳出击的渣男,又不是他,看热闹不嫌事大。 “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兴奋?”慕云舒侧身,上下打量着宁宴,疑惑问道,“季言川不是你的兄弟?” 这摇旗呐喊的模样,乍眼一看,宛如闺蜜阵营一般。 可细细想来却是不对啊! 她家宁宴难道不是,季言川的兄弟嘛? 兴奋得有点,太过于反常了吧? 哪有小弟遭殃,大哥幸灾乐祸的? “表的。” “不熟。” 宁宴波澜不惊,摇了摇手指,一本正经道。 众所周知,宁某人的道德底线,极其灵活.... 做兄弟在心中,电话永远打不通。 兄弟长兄弟短,兄弟有事我不管。 为兄弟两肋插刀,为女人插兄弟两刀。 慕云舒见状,忍俊不禁,说道:“你真是他的好大哥。” “有你是季言川的福气。” 说着,默默竖起了大拇指。 慕大富婆设想过无数种可能性,唯独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么一种。 果然应验了那个真理: 有危险的时候,宁宴绝对会挡在最前面。 没有危险的时候,宁宴就是最大的危险。 “作为伟大社会主义的接班人,当然得坚定不移地,站在人民这边。” 宁宴清了清嗓子,淡然一笑,开口道:“慕总就是我的人民。” “慕总指哪我打哪!” 面不改色。 振振有词。 俨然一副忠心狗腿子的模样。 坚决贯彻落实,慕大总裁的每一道指令。 谁让他宁某人,吃她的,喝她的,住她的,还睡她呢? 没办法,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睡人..... “噗嗤!” 慕云舒笑出了声,白了一眼,娇嗔道:“油嘴滑舌的坏男人。” “姐姐才不上你的当。” 尽管嘴上那么说,但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试问哪个女孩子,会不喜欢甜言蜜语呢? 又怎会不喜欢心上人,对自己的表白呢? 反正她慕云舒很俗气,俗不可耐,就吃她老公这一套。 “没事,我心甘情愿上舒姐的当,不就行了?”宁宴牵住慕云舒的手,十指相扣,笑道。 爱情嘛,不就是一方愿打,一方愿挨嘛? 山不向我走来,我就向山走去。 他早就被这温柔乡,给彻底套牢了.... 慕云舒享受着肉麻,似是想起了什么,说道:“那团团的事,你可不能向季言川透露啊!” 虽然知道宁宴很靠谱,从来没有骗过她。 但还是忍不住,要再叮嘱一句。 毕竟,都到了这个阶段,慕大富婆可不想,因此功亏一篑。 “透露?” “我为什么要向季言川透露?” 宁宴闻言,两眼放空,反问道:“但凡我说出去半个字,都是对追妻火葬场的不尊重,好嘛?” 别说是透露了,他只会比余长乐的口风,瞒得更加严实。 作为古希腊热衷于吃瓜的神,这是应有的职业操守。 更何况,这还是属于稀有瓜,甚至是能亲身参与那种。 宁某人已经迫不及待,想以上帝视角,误导季言川了.... “你这....”慕云舒抿了抿唇,若有所思,不解道,“似乎很激动?” “还有点期待?” 俏脸之上,满是疑惑。 慕大富婆自诩很了解宁宴,但此时此刻,却有点看不明白了。 这太过于反常了吧? 宁宴没有卖关子,当即解释道:“舒舒,正常情况下,这种高级戏码那是,只可能出现在狗血小说短剧啊!” “能近距离在线吃瓜,还能参与其中,怎么能不激动呢?” 追妻火葬场,可都是女频的惯用套路,经久不衰的题材。 但那大多数时候,只存在于小说之中。 毕竟,现实生活里面,怎么可能有人傻了吧唧的,去当舔狗啊? 尤其是,像季言川这种有钱有家世。 霸道总裁爱上绝经的我,纯粹就是底幻女的臆想。 虽然宁某人也不理解,季小子为啥热衷于当舔狗,不过,原因是什么并不重要。 他只对吃瓜感兴趣。 “呵!” 慕云舒闻言,撇撇嘴,冷哼一声,愤愤道:“早知道就直接坦白了。” 慕大富婆心里那个悔啊! 她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一个结果?! 哪还需要辛辛苦苦去瞒? 搞得跟做贼一样! “作为吃瓜群众兼团团的干爹,我能提个小建议不?” 宁宴眸中闪过一抹狡黠,似笑非笑道。 慕云舒见状,心生警惕,谨慎道:“说。” “姐姐要先考虑考虑,再给你具体答复....” 并非是慕大富婆信不过宁宴。 而是同床共枕那么久,狗男人这表情,她再了解不过了。 但凡每次出现,无一例外都是要挖坑..... 宁宴打了个响指,坏笑道:“让余长乐不要心慈手软,虐死季言川那个死渣男!” 很显然,慕大富婆的直觉,的确很准。 只不过预测错了对象。 宁某人要坑的,其实是季言川。 因为作为洋柿子小说的VIP用户。 他清楚地知道,追妻火葬场这种戏码,“反派”被虐得更惨,才能带来更多的情绪价值。 “你....” “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啊!” 慕云舒扯了扯嘴角,感慨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差点还以为,你是要给季言川求情....” 慕大富婆终于知道,什么叫塑料兄弟情了。 原本以为他是,企图为季言川曲线救国的,结果哪曾想,居然是落井下石。 还真是出人预料呢! “求情?” “那怎么可能?” 宁宴轻扶方向盘,望着渐黑的天色,开口道:“兄弟归兄弟,我还是要为干女儿的未来考虑.....” 显而易见,慕大富婆=团团>狗>>季言川。 这个孽是那小子管不住裤裆,自己做下的。 现在吃点苦,难道不是合情合理的嘛? 反正只要不伤到季言川的小命,宁某人都无所谓。 慕云舒点点头,应道:“好。” “这个我可以答应。” “他对长乐做了那样的事,是该给他点教训!” ~~ 御水湾别墅。 地下车库。 宁宴停好车,快速熄火,解开安全带后,笑道:“舒舒,咱们抓紧时间回家,做点爱做的事情吧?” 说着,就准备上手,替慕大富婆解安全带。 “我肚子有点疼。”慕云舒面色略白,揉了揉肚子,说道,“好像来了....” 宁宴:“靠!” ------------ 第361章 什么叫接受转账≠接受感情? 1月20日。 临安市飞往尔滨市的航班上。 头等舱。 宁宴以手撑面,慵懒地倚靠在扶手上,贴近身旁正捧着iPad,专心致志的慕云舒,玩味一笑,问道:“慕总,这都上飞机了,你咋又看上文件了?” “咱们之前说好的,出去玩就好好休息放松的呢?” “你这打脸,也来得太快了一点吧?” 说着,抬手探出指尖,勾了勾慕大富婆的下颌。 满是戏谑之色。 哪怕不看iPad的屏幕,拿屁股想都知道,那必然是鹿鸣的工作文件。 宁宴可是清楚地记得,某位姓慕,名云舒的小少妇,昨晚在两人收拾行李之时,还信誓旦旦向他保证: 旅行就是旅行,工作就是工作,一定会拎清。 绝对不会在该玩,该休息的时候,跑去舍本逐末地工作。 结果还没到十二个小时呢,甚至连十个小时都没有,就变卦啪啪打脸了.... 而且,最过分的是,某人一上飞机就直接,戴上了平光眼镜,掏出了iPad,开始旁若无人地埋头工作。 堪称大型真香现场! (国内某些航班,有WiFi服务,头等舱可免费使用) “哎呀!” 慕云舒放下iPad,随手抱在胸前,娇嗔一声,狡辩道:“这不是闲着,也是闲着吗?” “从出发到落地,五个半小时呢!” “正好看看报表,打发一下时间....” 国内正常航班,基本都是两个小时左右。 可这次是从东南沿海,飞到几乎最东北段,耗时接近五个半小时。 所以,慕大富婆就寻思着,与其追剧浪费这么久。 不如看看小莫发来的汇总报表,解闷的同时,也能把把关,一举两得。 但哪曾想,就被她老公抓了正着..... 宁宴抬手,捏了捏慕云舒的脸蛋,饶有兴致地问道:“只是总裁大人放假,又不是鹿鸣没人了....” “有余长乐在,你有啥不放心的?” 就这临时编的理由,他顶多就信一半。 毕竟,这位女士可是嗜工作如命,连周末都要加班的存在。 不是在公司,就是在家的书房。 让她完全丢手,压根就不现实。 甚至,宁某人严重怀疑,在慕大富婆的心里,工作才是她的最爱,他都得靠边站。 而且鹿鸣养了那么多精英高管,还有CFO兼副总裁的余长乐,在公司盯着,至于那么努力嘛? “哪有不放心?” “都说了姐姐只是无聊....” 慕云舒拍开宁宴的爪子,白了一眼,继续狡辩道:“与其在这发呆,不如帮长乐分担一下工作压力。” “她也能早点下班,回家去陪团团....” 很显然,慕大富婆就是不放心。 但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理由信手拈来,借口层出不穷。 甚至为了萌混过关,把团团都搬出来了.... “嘴硬!” 宁宴闻言,淡然一笑,调侃道:“咱们舒姐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力,也是见长啊!” 顿了顿,又继续道:“佩服佩服!” 说着,双手抱拳,拱了拱手。 要不是这十几天,他这个闲人,还帮着去接过团团下课,宁某人差点就信了。 说得好像余长乐提前下班了,团团小朋友就也能,提前下补习班一样.... “那还不是跟你学的?”慕云舒昂首,傲娇道。 什么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这就是了。 以前她的确不擅长这些,但在狗男人的耳濡目染之下,实现了突飞猛进。 顿了顿,抱住宁宴的手,撒娇道:“老公,我就在飞机上看,好不好嘛?” “我向你保证,下了飞机就一门心思好好玩....” “绝对不碰工作,跟工作划清界限!” 再次信誓旦旦地承诺。 说着,眨了眨美眸。 俨然一副媚眼如丝的模样。 宛如楚楚可怜的小猫咪。 “行吧行吧。” 宁宴耸耸肩,勉为其难道:“您老人家继续维持工作狂人设,我继续刷抖音,研究擦边大雷女菩萨....” 慕大富婆都编了那么多理由,还亲自求人了,这面子能不给嘛? 总不能真大男子主义,在这点小事上较真吧? 根本就不值当。 还不如去帮居里夫人,在抖音上发现镭..... “爱你。” 慕云舒闻言,顿时喜笑颜开。 话音落下。 红唇落在了宁宴的额头上。 随即又再次进入工作状态。 一个小时后。 “哈哈哈哈!”宁宴开怀大笑。 慕云舒被那爽朗的笑声吸引,抬起头来,问道:“你看什么呢?” “笑得这么开心?” 俏脸之上,满是疑惑。 擦边视频什么的,她偶尔也看看,但也不至于笑成这副模样吧? 不由地心生好奇。 宁宴的嘴角比AK还难压,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开口道:“舒舒,你先转我520。” 说着,指了指手机。 慕云舒满脸问号,不明所以,却依旧还是选择了照做。 下一秒。 【爆金币的小富婆向你转账52000元。】 很显然,520这个数字太少了,根本不符合慕云舒的作风。 索性随手又添了两个0。 反正是给自己老公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宁宴淡然一笑,当即点了接收,又快速回了一条威信: 【我接收你的转账,但不代表接受你的感情。】 【???】 慕云舒扣完三个问号之后,看向宁宴,质问道:“你在说什么猪话呢?” “收了姐姐的钱,还想不认账?” “天下哪有这样的美事?” 短短一句话,给慕大富婆整不会了。 什么叫接受转账≠接受感情? 这跟收了钱不办事,又有什么区别呢? 哪怕是出去点鸭子,付了钱,都知道提供相应服务.... 除非是那会所不想干了。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玩味道:“孤陋寡闻了吧?” “这可是唐妞不等式的升级版.....” 初始版本:接受礼物≠同意交往。 翻译过来就是,我接收了男生的礼物,不代表我要和他在一起。 毕竟,你的礼物不送给我,也会送给别的女性。 而这直接就是,实现了更新迭代。 慕云舒微微一怔,随即疑问三连:“数学里有这个公式?” “你又去哪儿瞎学的?” “SO,你刚才在笑什么?” 显而易见,这触及到了慕大富婆的知识盲区。 作为本科考实力考上燕大,又是攻读的金融专业,几乎都在与数学打交道。 但偏偏却从未,听说过有什么唐妞不等式?! 而且,这所谓的不等式,跟笑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明白,不理解,很疑惑。 “你看完这个视频就懂了....”宁宴并未解释,不慌不忙,把进度条拿到初识位置,将手机递了过去。 “嗯?” 慕云舒接过,认真看完后,真诚发问道:“这不就是有钱老男人,和年轻女演员的感情纠纷嘛?” “在咱们这个圈子屡见不鲜....” “一个图财一个图色,有什么好笑的?” 她很清楚,所谓的娱乐圈,就是个巨大的名利场而已。 与金融圈别无二致。 本质上都是价值交换。 在其中的大多数男女,几乎都用人类最原始的方式(X),进行交流,以获取自己所需求的东西。 毕竟,没有女孩永远十八,但永远有十八的女孩。 一个图资源,一个图年轻的肉体,早已见怪不怪了。 “不不不!” “非也非也!”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意味深长道:“舒舒,你这可就浅薄了。” “别的不知道,最起码通过转账记录,咱们可以推测出,她的大姨妈应该在每月中旬....” “基本可以确定是在12到18这六天之间。” 言语之中,满是玩味。 好似意有所指一般。 “为什么?”慕云舒若有所思,疑惑道,“不过转账而已,跟大姨妈有什么必然联系嘛?” ------------ 第362章 江湖人称...宁白嫖! 情侣之间的转账,这难道不是很正常的嘛? 她心血来潮的时候,也喜欢给宁宴转账啊! 而且,并不局限于固定数字,任意金额都是有可能的,全看当时的心情罢了。 但其实慕大富婆最不理解的是,宁宴怎么判断出,那女演员的经期时间的? 甚至,还具体地说出了哪一个时间段..... 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宁宴淡然一笑,将视频停在转账页面,轻轻拉大,说道:“你仔细看,转账都是晚上和半夜....” “白天通告,晚上兼职,努力工作,不负韶华。” 随即用手指戳了戳。 俨然划起了重点。 试问哪个正经人,谁特么会大半夜不睡觉,给一个异性转账啊? 所以,在这种特殊的时间段,自然只可能是为了,某种特殊服务买单咯..... 顿了顿,又继续讲解道:“还有这28888,38888,小明星不就是这个价格嘛?” 众所周知,带8.88.888.8888.前面任何叠加的,都是大型公共场所消费标准。 38888,28888,这两个数在商K消费中,就经常能看到。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东西都是有价格的。 当觉得那些网红明星,高不可攀之时,只是因为出不起那个价.... 作为京城衙内,宁某人在看到数字的第一眼,就知道两万八是快餐,而三万八则是包夜。 “哦?” 慕云舒闻言,顿时来了兴致,上下打量着宁宴,嫣然一笑,玩味道:“小宴宴,你似乎很懂行的样子?” “以前没少花钱去玩吧?” 那一瞬间,盲生发现了华点。 毋庸置疑,宁某人的侃侃而谈,成功转移了慕大富婆的关注点。 就这信手拈来的模样,傻子都能看出来,他绝对是个中老手。 寻常人又怎能如此熟络? 不过,细细想来也是,狗男人满脑子就剩下涩涩。 只有那些靠脸吃饭的女人,才能吸引这大色狼的注意。 “那怎么可能?” 宁宴眨了眨眼,面不红心不跳,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我宁宴,洁身自好,一身正气!” “从不屑于与季言川之流为伍,同流合污!” 说着,挺直腰板,拍了拍胸口。 振振有词。 理直气壮地自证清白。 俨然一副竭力与季言川等衙内发小,划清界限的模样。 好似他真的出淤泥而不染。 可问题在于,哪个有钱富二代是干净的呢? 更何况还是钱权皆备的衙内..... “呸!” “洁身自好?” “就你?” “这话你自己信嘛?” 慕云舒听到某人的大言不惭,啐了一口,质疑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姐姐可是亲耳听到,爷爷说你在京城开天上人间的....” “清歌姐也说了,你还喜欢伙同一群人,去学不同的外语....” “来吧,怎么圆?” “请开始你的表演!” 说着,放下iPad,抬了抬手。 示意可以狡辩了。 很显然,慕大富婆对宁宴的过去,了如指掌。 因为林清歌女士隔三差五,就和她在威信上蛐蛐他。 早已将其卖得彻彻底底了。 甚至,有哪些外语都,扒拉得一清二楚.... 成竹在胸的慕大富婆,倒想看看这能言善辩的狗男人,又如何口灿莲花。 “对啊!” 宁宴点点头,似笑非笑,承认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但是我一向白嫖,从不花钱。” “江湖人称...宁白嫖!” 眸中闪过一抹得意之色。 很显然,他否认的点,从来都不是做过,而是花钱。 毕竟,宁宴这个人,一向不吃亏,谁能占得了他的便宜呢? 慕云舒看着身旁这个的家伙,哭笑不得,无奈道:“你...” “你也真好意思说得出口....” “还说得那么理直气壮。” 她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 慕大富婆算是理解了,那不同流合污的真正含义。 并非是去不去,玩不玩,而是花钱和不花钱。 似乎好像大概,白嫖两个字,在他那还是个褒义词.... “那当然。” “能白嫖是我的本事....” 宁宴耸耸肩,肆意笑道。 说着,牵起慕云舒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炫耀道:“就你老公这张脸,也曾是迷倒京城万千少女少妇的。” “谁不想跟我深入交流一下?” “慕总,你把我骗到手了,就自己偷着乐吧!” 尽管有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之嫌。 但宁某人却说得都是实话。 他可是完美继承了,老妈与老爹的所有优点。 哪怕是进内娱,靠脸吃饭也是绰绰有余了。 男人沉迷女色,同理而言,女人也喜欢男色。 京城那些贵妇贵女,谁能管得住裤裆,拒绝一个长腿帅哥呢? 更何况还有,那最为顶级的家世..... “自恋狂!” “脸皮真厚。” “一点都不害臊。” 慕云舒捏住宁宴的脸,白了一眼,娇嗔道。 虽然她很不想承认,但不可否认,这的确亦是事实。 毕竟,慕大富婆本人,当初也是被这张脸迷惑了。 最终始于颜值,忠于人品,陷于爱情。 “等等!” 念及此处,慕云舒似是想到了什么,停下手里的动作,脑中飞速运转,诧异道:“照你这么说,那女的不就是个又鸟?!” 说着,捂住了自己的嘴。 那一刻,猛地后知后觉。 转账的时间,叠加那个金额数字,无一不是指向,那是个外围.... 哦不对! 是高端外围。 “宾果。”宁宴打了个响指。 俨然是默认了。 “又当又立....”慕云舒扯了扯嘴角,感慨道。 慕大富婆终于理解了,为什么宁宴能笑得那么开心。 他笑得不是那所谓的感情纠纷,而是一个援交女,还敢大放厥词。 发出如此逆天言论。 宁宴淡然一笑,贴近慕云舒的耳边,低声点评道:“镶金带钻的海鲜商人。” 慕云舒忍俊不禁:“你这形容得,还真是无比贴切!” 你别说,你真别说,虽然有点小粗俗,但又是那么的符合。 尤其是商人二字,更是点睛之笔。 妥妥地当了X子,还要立牌坊。 就在两人耳语之时,传来了一阵笑声: “hahaha!” “Che COppia feliCe,giOvane e brillante, prOpriO COme qUandO eravamO giOvani。” 隔壁一对头发苍白的外国老夫妇,正是笑脸盈盈地注视他俩。 “宁宴,旁边那对白人老夫妻,好像是在议论我们....” 慕云舒闻声,余光一瞥,贴在宁宴的身边,低声说道。 可等了半天却不见回应,撑起身来,只见宁宴面色极为古怪,开口道:“你这笑得太不正常了吧?” “不会听得懂吧?” 直接告诉慕大富婆,她老公一百分里有一万分的不对劲! 十之八九,是听懂了那俩老夫妇,议论他俩的内容。 但那却不在她,所掌握几种语言之内。 “舒姐,瞧不起人了不是?” 宁宴搂住慕云舒的腰肢,笑道:“你老公可是精通六大语系,一千八百种小语种的男人....” “就那意呆利语,还不是手到擒来?” 很显然,小语种也在当年,宁宴的必修课之内。 一千八百种或许有些夸张,但八百种肯定是绰绰有余的。 “就会吹牛。” 慕云舒白了一眼,催促道:“别卖关子了,赶紧翻译翻译,他们说什么了....” ------------ 第363章 咱俩可在一个户口本上哦! 原本慕大富婆对旁人的议论,一向是不太感兴趣的。 毕竟,这些年好的坏的,正面的负面的,她听得太多,早已无感了。 但能让她老公,出现那种的表情的,让她顿生好奇。 有了一探究竟的想法..... “老奶奶说,真是一对洋溢着幸福的夫妻。”宁宴笑了笑,如实说道,“年轻明媚,像极了我俩年轻的时候....” “那老大爷呢?”慕云舒问道。 宁宴瞥了眼旁边,如胶似漆的白人老夫妻,继续翻译道:“他说,传闻中的夏国人都很保守。” “但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这片神秘东方国度上的人,跟我们一样都懂得浪漫....” “年轻真好!” 声情并茂,宛如朗诵。 话音落下。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吻在了慕云舒的眼角。 誓要将浪漫进行到底。 世人多数只知法兰西巴黎,是“浪漫之都”,却不知意呆利,是“浪漫之国”。 前者更倾向于,一种文化素质激发的浪漫。 而后者更倾向于,一种原始冲动激发的浪漫,更加的热烈似火。 不过大夏都很保守,这个传闻的确是谣传。 毕竟,一生含蓄内敛的大夏人生了十四亿人..... “浪漫?” “你这厚脸皮的家伙身上,哪儿能看出浪漫来?” 慕云舒抬手,戳了戳宁宴的胸口,娇嗔道。 说着,又反问道:“你是不是欺负我不懂意语,搁那乱翻译?” 就狗男人刚才那举动,慕大富婆对翻译的真实性,深表质疑。 甚至,严重怀疑他就是为了,趁机合理占便宜,编出的借口。 谁不知道胡言乱语,满嘴歪理,可是他的看家本领? 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家伙,能跟浪漫扯得上关系? 宁宴闻言,看向自己振振有词的媳妇儿,扯了扯嘴角,问道:“舒姐,我有那么无聊嘛?” 脸上写满了无可奈何。 清汤大老爷,冤枉啊! 别说乱翻译了,宁某人哪怕连一个字都没改,纯原汁原味的意思。 难道他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嘛? “有!” 慕云舒没有任何犹豫,郑重点点头,脱口而出。 顿了顿,又继续‘批判’道:“你就喜欢给自己脸上贴金,还喜欢忽悠我...” “十成十的坏人!” 别人不了解,就宁宴什么德行,慕大富婆还能不了解嘛? “坏”得彻彻底底。 整日里就以欺负她取乐。 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床上。 甚至,连大姨妈七天都没放过她,变着花样勾引她,让她能看不能吃..... 在慕大富婆的心里,这大色狼就是头号反派,没有之一! 宁宴不慌不忙,淡然一笑,开口道:“我要是乱翻译的话,肯定会说这小帅哥,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真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恨不得将所有的溢美之词,都贴到自己的脸上。 顿了顿,饶有兴致地看向慕云舒,又继续道:“旁边那姑娘,相比之下就比较一般了。” “肯定是她死缠烂打,疯狂倒追的....” “多好的小伙子啊!” “可惜了,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说罢,点了点慕云舒的鼻尖,咂了咂嘴。 俨然一副惋惜的模样。 好似他这颗抢手的“大白菜”,被身旁这只俏丽的“小香猪”给拱了。 “一般?” “你才一般,你全家都一般!” 慕云舒顿时不乐意了,气呼呼地娇嗔道。 那一刻,慕大富婆是真的很想,掐死这家伙。 夸自己就夸自己吧,还非得拉扯她? 还死缠烂打? 还疯狂倒追? 形容得她好像,嫁出去了一样? 虽然就事论事的说,当初的确是自己先主动的,但那还不是你情我愿的事嘛? 狗东西! “对啊!” 宁宴耸耸肩,玩味道:“你不就是我家的?” “咱俩可在一个户口本上哦!” 细节补刀。 杀人又诛心。 众所周知,宁宴在遇到慕大富婆之前,一直都是单页户口本。 结婚之后就合到了一起。 而那户口本上,目前为止,也就他们两个人。 从这个方面来说,慕大富婆就是他的全家。 所以,她骂得还是她自己..... “烦人精!” “你气死我得了呗!” 慕云舒气不打一处来,娇嗔道。 说罢,越想越气不过,索性直接上手。 径直掐向宁宴的腰间软肉。 泄愤! 很显然,慕大富婆真正气的是,她次次都说不过这家伙。 “没事,我还有绝招....”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酝酿会儿后,笑道:“复活吧,我的爱人!” “边去。” 慕云舒强忍着笑意,装作不悦的模样,沉声道:“从现在开始,到下飞机,谁也别搭理谁,不然就是小狗....” 她原以为这绝招会是什么。 结果哪曾想,这家伙居然径直拉了一坨大的。 幼稚鬼! 她要跟他划清界限,以免继续在飞机上丢人。 就在准备转头看向窗外,欣赏高空蓝天美景之时,就听到: “汪汪汪!” “噗嗤!” 慕云舒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强行维持的严肃,瞬间破功。 慕大富婆又怎会不明白,这家伙欺负完了人,又在主动低头服软,哄她开心了? 算啦算啦,幼稚就幼稚吧,谁让是自己选的呢? “舒舒,你笑了,是不是就不生气了?”宁宴凑上前去,问道。 慕云舒故作矜持,轻哼一声,略作思考后,如实说道:“还有那么一点点....” 说着,双手抱于胸前,使了个眼神。 示意宁宴继续哄她。 满是傲娇。 不生气归不生气,大度归大度。 但就这么容易哄好了,是不是太没面子了? 身为版本T0的一员,也太有辱威名了。 “那咱们亲一个?” 宁宴眨眨眼,似笑非笑,饶有兴致地提议道:“将浪漫进行到底怎么样?” “插在牛粪上的鲜花姐姐....” 很显然,就哄人这一茬,宁某人是专家。 口头上太没诚意了,还是得有实际行动。 所以,用嘴不行的话,还是得肉偿.... 而这刚好又是他的强项。 “不要。” 慕云舒闻言,果断拒绝道。 说着,连忙抬手,顶在宁宴的胸前。 以免再次被某人偷袭得手。 顿了顿,又继续道:“浪漫你个鬼!” “我可不想被人议论,更不想被人拍了视频,传到抖音上去....” 单是简单脑补一下,慕大富婆就觉得尴尬。 毕竟,宁宴脸皮厚,不仅不会在意,甚至还求之不得。 最后社死的人,只会是她.... 要是再被熟人,被公司员工刷到了,那就真的可以用脚趾,抠出三室一厅了。 必须达咩! 宁宴并未强求,随即打趣道:“老大爷说得没错,你还是太保守了呀!” 言语之中,满是调侃。 不能吃嘴子,过过嘴瘾也是好的。 但保守是相对的,仅限于有外人在的场合.... 在自家床上的时候,成为少妇的慕大富婆,可是什么都能配合.... “哼!” 慕云舒轻哼一声,问道:“说说吧,尔滨市的行程安排,你是怎么安排的?” 她很清楚,与其再被某人调戏,不如索性转移话题。 将关注点挪到,接下来的旅程上面。 顺便还可以看看,能不能帮着查漏补缺啥的。 宁宴摊了摊手,笑道:“没做。” “没做?!” 慕云舒微微一怔,说道:“那天晚上在乌镇,不是说你来负责攻略的嘛?” “打游戏忘啦?” 俏脸之上,满是疑惑之色。 慕大富婆寻思着,她老公虽然口齿花花,但事儿上一向靠谱,从未出现过什么纰漏。 尤其是以前答应过的,都是不折不扣的完成。 这次是怎么回事? 念及此处,慕云舒摇了摇头,继续道:“没事,姐姐现在做吧....” “小红薯上现成的攻略,还是挺多的。” 说着,再次拿起iPad,点开了小红薯的界面。 忘了就忘了吧,吵架倒是没必要,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反正查个攻略,定个第一天酒店而已,也费不了太多的功夫。 有这个计较的时间,早都做完了..... “哈哈哈!” 宁宴笑了笑,随即话锋一转:“但是,我可没说过,没有规划哦!” “嗯?” 慕云舒闻言,抬起头来,问道:“什么意思?” ------------ 第364章 跟舒姐一样,喜欢口嗨.... 美眸之中,透着不解。 没有攻略,不就代表着没有规划嘛? 也不知道哪些,需要打卡的景点..... 慕大富婆心里,忽得浮现出一个猜测: 她这个天马行空的老公,难不成是打算,来一场City Walk? 随心所欲地出行,更好的感受城市的文化和生活气息? 似乎也挺符合他个性的! “舒舒,你忘了,我之前跟你说过....” 宁宴没有卖关子,直接说道:“去尔滨市的冰雪大世界,是一个死胖子盛情邀请的?” 他百分之一万,绝对以及肯定,跟慕大富婆说过的。 但就是不知道,为啥忘了.... 以前不是记性挺好的嘛? 怪了! “真有这么一个人?”慕云舒愣了愣,眨巴着眼,诧异问道。 “当然有啦!” 宁宴脱口而出,肯定道。 顿了顿,又反问道:“我闲的没事,杜撰个人出来干啥?” 他是有老婆养着,整天无所事事没错。 但不无聊啊! 而且,搞个虚构的人,有啥意义? 又能实现啥目的? “那可未必....”慕云舒轻抿红唇,打趣道:“万一是某人想去玩,然后无中生友呢?” 对宁宴的话,她一向都是放在心上的。 只是结合那天晚上的语境,慕大富婆就下意识地以为: 宁宴是想两个人出去旅游,又担心她工作忙抽不开身。 所以,就特意杜撰了个邀请的人,以便于增加请求成功的概率。 毕竟,无中生友,可是现代年轻人,最惯用的招数了。 结果哪曾想,这一个人居然是活生生存在的?! “6。” “您老人家想象力真丰富。” 宁宴扯了扯嘴角,夸赞道。 顿了顿,又介绍道:“虞淞南,我发小,一个183,体重两百四十斤的死胖子.....” 话音落下。 死胖子那张谄媚的肥脸,浮现在了宁宴的眼前。 也得亏是继承了他老子的基因,长到了183。 不然,真就是高宽一样的正方形了..... “发小你还叫人家死胖子?”慕云舒莞尔一笑,问道。 正常情况下而言,那三个字都是,带有攻击性的侮辱称呼。 而能被称为发小的,不都是自幼的交情嘛? “习惯了。” 宁宴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道:“大家这么多年,都是这么叫的....” “谁让死胖子整天叫嚣着减肥,结果越吃越胖呢?” 顿了顿,又补充道:“跟舒姐一样,喜欢口嗨....” 原本的确是直呼其名的,就跟季言川一般。 可虞淞南同志暴饮暴食,胡吃海喝的同时,却整天将减肥挂在嘴边。 久而久之,这个称呼就来了。 主要是,他本人也没意见。 而那口嗨的行为,几乎与慕大富婆如出一辙。 毕竟,她也是整天喊着要减肥,结果宁某人每次点宵夜,无一例外都在。 最开始还会犹豫矜持一下,到最后索性就不装了。 反正只要长胖了,就是他背锅.... “谁口嗨了?” “胡说!” “不准诋毁姐姐。” 慕云舒昂首,反驳道。 理不直气也壮。 很显然,她对宁宴阴阳的什么,是心知肚明的。 顿了顿,又继续道:“所以,你是打算让死...虞淞南来做我们的尔滨之行的向导?” 慕大富婆终于理解,为何一向靠谱的宁宴,为何会“忘了”做攻略。 有尔滨本地人的推荐,的确是要比小红薯上,那些可能带坑的攻略,来得要更加靠谱不少。 宁宴摇了摇头,开口道:“不是打算,是他已经自告奋勇上了....” “不止全部攻略已经发给我过目了,甚至连这些天,落脚的所有酒店,他都已经全部订好了。” 说着,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又继续道:“现在这个点估摸着,应该等在太平机场,准备接机了....” 别看虞淞南胖归胖,但主打一个效率。 其实慕大富婆不知道的是,在她那天晚上,给出休假时间,宁宴转发过去之后。 没到一个小时,虞淞南就将大小事宜,悉数安排妥当了。 在保证不用早起的情况下,行程极其合理,打卡点无一遗漏。 至于为什么是酒店,而不是落脚他家的别墅? 因为,别墅在郊外,冰天雪地的交通不便.... 慕云舒闻言,先是一惊,问道:“他这个有空闲?” “会不会太麻烦人家了?” 俏脸之上,诧异之余,又带着疑惑。 其他的都还能理解,终归是东道主嘛.... 可现在距离飞机落地,仍有两个多小时。 这么早就在那,是不是太过于积极了? 若非了解宁宴的性格,慕大富婆都以为,是他拿刀架在人家脖子上,威逼人家就范的.... “我本来也只是,想让他这个地头蛇发个攻略,然后咱们自己去打卡的....”宁宴摊了摊手,说道。 “但架不住死胖子太热情了。” 很显然,宁某人也很无可奈何。 毕竟,跟有个电灯泡相比,他还是更倾向于,跟慕大富婆过二人世界,腻歪在一起。 但死胖子都这么热情了,做哥哥的,真不好打击他的积极性.... 慕云舒嫣然一笑,靠在宁宴的肩上,望向窗外,随口问道:“你这是救过他的命啊?” 单是这只言片语,慕大富婆都能感受出,虞淞南对宁宴那溢出屏幕的尊崇。 “那倒也没有。”宁宴摇了摇头,漫不经心道,“救过他老子而已....” “怎么说?” “是出什么事了嘛?” 慕云舒闻言,顿时来了兴致,好奇问道。 别看宁宴说得随意,但慕大富婆很清楚,那样的身份,能被他出手相救的,犯得事肯定不简单。 恩情绝对不小! “虞叔当年查案太狠了,动了别人的蛋糕,被栽赃陷害,深陷风波,命悬一线....”宁宴略作回忆,说道,“是我去抄了对头的家,顺手找出了证据。” 风轻云淡之中,皆是刀光剑影。 因为有些事不上称,没有四两重,可要是上了称,一千斤都打不住。 在利益与存亡的趋势下,那些人联手做局,阴了虞淞南他爹。 若无变数,在你死我活的斗争之中,整个虞家都会被倾覆,被斩草除根.... 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对虞家避之不及,唯恐引火烧身。 年少的虞淞南无计可施之下,求到了宁宴那里,也只有他施以了援手。 没办法,他这个人一向双标,帮亲不帮理呢? 顺带还能发一笔小财,何乐而不为呢? “难怪。” 慕云舒点点头,笑道:“原来有这么一段渊源在.....” 那已经不是简单的救命之恩了。 而是挽救了一家老小.... 慕大富婆算是明白了,虞淞南如此热情的缘由。 “举手之劳罢了,结果那小子一直记得....”宁宴撇撇嘴,说道,“见到点好东西,就想寄给我。” “看到个好玩的地方,就想拽着我去,搞得跟男桐一样.....” 宁某人完全就没把,那些事放在心上。 毕竟,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他别说是帮忙了,连瞧都不会瞧一眼。 说不定还会落井下石。 若是自家兄弟,自己人,又何需一个谢呢? 多年情谊在那摆着。 “哈哈哈哈!” 慕云舒一阵轻笑,打趣道:“果然长得好看的男人,才最受男人的喜欢....” ~~ 某处神秘地界。 幽暗的环境中,横放一张古朴圆桌。 其上随意摆了张地图。 圆桌的三个方向,分列着来自不同势力的三方。 “诸位老友都到齐了,那会议就开始吧.....” 奥丁站起身来,一脸严肃,如临大敌般,沉闷声音陡然响起:“夏国,时隔四十余年,再次出现了凝聚信仰的趋势....” “诸位觉得该如何应对?” 话音落下。 手指摁在了大夏地图的东北方向。 尔滨市之所在。 ------------ 第365章 砧板上的鱼肉,待宰的肥羊! 奥丁所指之处,正是他口中那趋势的源头。 信仰二字,更是重中之重。 因为神明的强大,除了来源于自身之外,也来源于信仰之力的加持。 通俗来说,信仰的人多,神道法则与战力就强。 而大夏此次的异变,引起了奥丁的警觉,所以便有了此次的神明秘会。 意在如何处置,这个死灰复燃的心腹大患.... 位列圆桌主位的,毋庸置疑是组织者奥丁,与其左右的提尔和芙蕾雅。 剩下的两方则是,天竺的梵天、湿婆、毗湿奴。 还有宁宴的老熟人,天照、须佐之男和月读命。 这来自三方势力,九位第一序列的至高神明,无一例外皆存在一个共同的特点: 与东方文明古国有不小的恩怨。 “如何应对?” “我们需要应对?” 毗湿奴轻蔑一笑,不屑道:“不过区区信仰愿力罢了....” 顿了顿,轻敲桌面,看向奥丁,反问道:“夏国无神,凝之又有何用?” 满是桀骜之色。 不可否认,信仰愿力对他们任何一方,都极为重要。 那是提高战力的基础,那是夯实根基的养分,那是温养神格的必要。 可唯独对夏国没用。 原因也很简单,东方无神明。 别说是现在有了凝聚的趋势,就算真让他们凝聚出来了,又能如何呢? 难道夏国有能吸纳使用的对象嘛? 最终也逃不过溃散的结局,需要大费周章的去应对嘛? 好笑! “是啊,毗湿奴说得对!” “夏国无神,不必放在眼里....” 湿婆点点头,颇为认同,随声附和道。 说着,环视一圈后,冷笑嘲弄道:“我看你们就是,过于杞人忧天了。” 在湿婆看来,北面的夏国,根本没有放在眼里的必要。 一个连神明都没有的国度。 别说是与他们对位了,哪怕连上谈判桌的资格都没有。 真的需要九位至高神明,亲至密谋嘛? “话不能这么说。” 须佐之男扫了眼狂傲的毗湿奴与湿婆,面色严肃,沉声道:“我们已经放任夏国,自由野蛮生长太久太久了....” “以至于其早已从曾经的病猫,成了如今的猛虎....” “夏国现在韬光养晦,积聚实力,就是奔着单挑所有国家去的!” 作为与东方打交道,亦是吃亏最多的神明。 须佐之男对夏国有更加深刻的认知,与更加详尽的了解。 慈眉善目,爱好和平,只是这个国度,想让他们看到的,想让他们以为的。 实际上,只要看过其对外披露的数据,就能清楚地看出: 夏国在备战! 甚至足以在短时间内,推平周围所有国家。 一旦国土被吞,邑民受损,信仰之力彻底动摇。 神明亦将遭到重创..... “那又如何?” 毗湿奴冷笑道:“归根结底,还是那句话,夏国无神!” “任凭其国力如何壮大,待吾等恢复至巅峰实力....” “他们依旧是砧板上的鱼肉,待宰的肥羊!” 能踏入第一序列,成为至高神明的存在,又怎会是傻子呢? 毗湿奴狂妄自大不假,却根本没有掉进,奥丁与须佐之男的语言陷阱里面,被牵着思路走。 这两位所言的确不假。 可问题在于,真当他们是摆设嘛? 而且,夏国又不是蠢货,可能会贸然开战嘛? 冲突根本不存在。 倒更像是须佐之男在煽动..... 月读命眉头微皱,目光一凛,出声提醒道:“可你别忘了,夏国有ZerO!” 夏国的确没有神,这是无可争议的。 但他们却拥有一个比神明,都更加可怕的存在。 甚至不靠信仰之力的加持。 没有谁知道他有多强,也没有谁知道他的力量,究竟从何而来.... “那个混蛋销声匿迹一年多,我倒真是忽略了他....” 听到ZerO,毗湿奴的桀骜之色顿减,依旧不动声色,镇定道:“可那又如何呢?” “ZerO的确恐怖,那是远超第一序列的强悍....”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但是,吾等奈何不了他,他同样奈何不了吾等,不是嘛?” 别看毗湿奴说得言之凿凿,中气十足,云淡风轻。 实则锐气骤减,忌惮不已。 毕竟,那两个奈何,根本就不是同一个意思。 前者是真的无可奈何。 而后者是,宁某人在痛打落水狗,揍得他哭爹喊娘之后,由于杀不死,就只能放了.... 湿婆附和道:“没错,只要咱们拖住ZerO...” “夏国,危如累卵!” 乍一听振振有词,踌躇满志。 实际上说出这话的湿婆,连自己都不信。 ZerO.... 谁能去拖? 谁敢去拖? 爱谁谁去,反正她湿婆不可能去。 但既然这是在谈判桌上,那就必须得嘴硬! 也不用怕被揭穿拆台。 毕竟,在场的其他七位,谁没有与毗湿奴一样的遭遇呢? “呵!” “毗湿奴,湿婆,你俩想得还真是简单....” 芙蕾雅冷哼一声,反驳道:“若夏国真有那么容易对付,又何需等到现在呢?” 她的心智不够成熟,根本未曾看透,那一唱一和的两位,掩盖的真实意图。 单纯的认为,他俩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是在轻视夏国,轻视ZerO。 夏国无神是不假,但若无倚仗,又怎会存续到今天呢? 只不过,跟芙蕾雅的想法恰恰相反。 湿婆与毗湿奴正是深知,ZerO的恐怖,还有夏国的神秘底蕴,才如此这般。 以免成为冲锋在前的愣头青..... “那还不是因为诸神,心怀鬼胎,各有盘算?”湿婆不动声色,怼道。 顿了顿,又继续嘲弄道:“不仅忌惮夏国的大阵,又忌惮大举进攻,被光明教会与黑暗议会偷了家.....” 只言片语间,揭开了诸神的遮羞布。 大夏除了拥有宁宴这个怪物之外。 还有一座以山川江河为根基的龙脉大阵。 但凡神明踏足大夏国土,就会被削弱七到八成的实力。 哪怕十二境古武者,都有重创第三序列的可能,就更别提若是ZerO亲自出手了.... 而且,神明与神明之间,从不是铁板一块的。 必须得时刻提防,光明与黑暗这两大外来势力..... 所以,此前的情况就是,大夏与诸神之间,亦是互相奈何不得,谁也没办法干掉谁。 可偏偏大夏却开始,出现了凝聚信仰,有打破平衡的趋势.... 在三方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争论不休之时。 “天照,你呢?” 一直默不作声的梵天开口了,看向同样静观其变的天照,问道:“来了就在那坐着,也一直没有吱声,又在忌惮着夏国什么?” 很显然,对天照这个核心的沉默,梵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很清楚,这个会议虽说是奥丁主持的,但绝对少不了,天照在背后的推动。 毕竟,东瀛与夏国,本就是不死不休的关系。 这种恩怨,只有直到其中某一方的彻底覆灭,才会消失.... 可最有话语权的天照,却始终没有说话,那就着实有意思了。 “信仰不重要,愿力也不重要....” 天照沉吟片刻,面色严肃,指了指湿婆与毗湿奴,说道:“诚如他俩所言,夏国无神,纵使凝聚了这些东西,也无处可用....” 信仰愿力相当于电力,神明相当于机器,神格相当于发动机。 空有电力,没有机器和发动机,那就是破铜烂铁而已。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可不知你们听说过,夏国有一种很古老的传承嘛?” “哦?” 梵天来了兴趣,开口道:“说来听听....” 天照不慌不忙,淡淡道:“香火神道!”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 梵天脸色大变:“什么?!” 慵懒随意陡然转变成了.... 如临大敌。 正襟危坐。 “梵天,看你这表情,应该了解不少吧?”天照嘴角微微上扬,玩味道。 很显然,对他的反应,天照早有预料。 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听说过,略知一二....” 梵天双眼微眯,满脸严肃,沉声道:“天照,你继续说下去!” ------------ 第366章 假如那其中,有破解神格的办法.... 香火神道。 关于它的由来,梵天在古籍之中看到过。 或者换一个称呼,来得更加妥帖些: 香火成神道。 重在成神二字。 梵天也好,天照也罢,皆是天生的神明。 一切仰赖于神格的他们,不会磨灭的同时,也绝不会增加,更难以突破固有序列。 而香火神道若是真的,那就意味着,可以利用信仰造神! 甚至是批量造神。 一旦让夏国彻底实施,乃至最终成功,再加上ZerO,他们这些神明的结局难以想象.... 死是死不了,难道不会被再次镇压囚禁嘛? 天照双手交叉,撑在桌面上,摩挲着指尖,缓缓说道:“随着夏国黑省尔滨市的爆火,会将曾经那些极力掩藏之事,又重新翻了出来。” “再不加以阻止,我东瀛就会被推上风口浪尖,受世人口诛笔伐!” 显而易见,尔滨市的爆火,带动的绝不止是经济增长。 更是掀开了,东瀛拼了命都想摁下去的一页。 若是让那些东西,再大肆传播扩散,不加以阻止,东瀛人被戳断脊梁事小。 真正可怕的是,因此而被动摇了信仰.... 天照绝不会坐以待毙,任由其发展。 亦不愿意看到夏国的做大。 梵天并未言语,湿婆见状,与毗湿奴相视一眼后,随即质问道:“那又如何?” “那些肮脏事,是你的东瀛子民做的,难道不是事实嘛?” “你东瀛诸神受到波及,与我方,与奥丁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说着,抬起手来,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奥丁三人。 梵天不能说的话,不能表的态,自然只能由湿婆来说。 她很清楚,在神明未复苏之前,东瀛人对夏国做的事,那可谓是血海深仇。 但问题在于,影响的是东瀛的利益,与他们两方势力,没有任何关系吧? “是啊,我们凭什么要费心费力,帮你东瀛去对付夏国,对付那难缠的ZerO?”毗湿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附和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天照,从始至终,与ZerO结怨最深的,可是你们东瀛啊!” 无论是人性也好,神性也罢,归根结底都是自私的。 看重的只有自己的利益。 毗湿奴看不到帮助东瀛,能有什么好处。 相反若是配合天照行事,恐怕还会触怒ZerO。 引火烧身,得不偿失。 阿三是傻,但他们这些神明不傻。 不可能被你天照一通忽悠,就傻不拉几地给你卖命,成为你算计夏国的炮灰。 “唇亡齿寒的道理,你们难道不明白嘛?” 面对两神的炮轰,天照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平静反问道。 说着,站起身来,指尖落在了奥丁指过的地方,沉声道:“现在的夏国,正在以这里为圆心,以某种恐怖的速度,凝聚着一种从未出现过的力量....” “用夏国人的话来说,这叫国家信仰!” 不可否认,她天照要对付夏国,的确是因为影响了东瀛的利益,使东瀛陷入了危机。 但难道就不会影响他们的利益? 未必吧! 天竺亦是夏国的邻国之一。 天照压根就不信,眼前这三位神明,没有关注东北方向的异变。 只要调查过,就会知道其中的恐怖。 国家信仰不同于神明信仰。 谁也不清楚,再加持香火神道后,会出现何等变化。 在天照看来,还是半死不活的夏国,才是好邻国.... 毗湿奴闻言,当即怼道:“天照,不要夸大其词,诓骗我们....” 他的原则只有一个,不管对不对,逢倭必怼。 绝不能让她牵着鼻子走。 但话还未说完,就被观望的梵天打断:“毗湿奴,闭嘴!” “让天照说下去。” 很显然,香火神道+国家信仰,打动了梵天。 此时此刻,他很有兴趣听听,接下来东瀛这几位,会说些什么.... 天照指了指湿婆与毗湿奴,说道:“梵天,他俩或许不知....”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但你应该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说罢,目不转睛地盯着梵天。 判断着他的心思。 不断思考措辞,以确保能打动这位第一序列。 梵天面无表情,吐出两个字:“继续。” 俨然一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模样。 “如今,在夏国政府的刻意推动下,数以百万计千万计的年轻人....” “正以朝圣的心态,往那里蜂拥而去。” 天照撑在桌面上,敲了敲地图,正色道:“我研究过夏国政府,他们喜欢试点....” “现在或许只局限于一城一地,但之后呢?”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在夏国研究东瀛的同时,天照等神明也在研究夏国。 朝圣二字,更是咬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试问如今之天下,除了光明教会之外,还哪方能做到朝圣呢? 更何况还是,如此规模的盛况.... 最可怕的是,这还仅仅只是个开始.... 一旦让夏国铺开,彻底成了气候,无数的地方,无数的人,不间断地去朝圣。 那将会产生多少信仰之力? 思之令神胆寒! “所以...” “你是怎么想的?” 梵天面色凝重,沉声道:“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说着,抬了抬手。 示意继续说下。 很显然,他也意识到了,其中潜在的巨大危险。 这不止是东瀛有万劫不复的可能,对任何一个神明,任何一方势力来说.... 亦是。 “不能让夏国年轻一代,彻底凝聚出那种恐怖的信仰!” 天照见目的达成,顿时提高声贝,厉声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否则,数十年的文化侵蚀,尽数付诸东流事小....” 说着,给月读命使了眼神。 示意他赶紧接上。 国家信仰这个东西,最恐怖的还不是它本身。 而是在夏国年轻人心中扎根,然后生根发芽.... 在神明复苏之前,以美利坚为首的列国,砸下大量的金钱,文化入侵,思想入侵,就是在预防这个。 可偏偏那个东方古国,还是快成功了.... 月读命会意,当即续上,说道:“更可怕的是,若香火神道一旦成型....” “夏国的国运,将不可阻挡!” “有香火神道的加持,肯定会出现一尊,或者无数尊,比ZerO更为恐怖的怪物!” 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运这个东西,触之不及,却无处不在。 尤其是国运。 月读命并未恐吓,字字句句皆是实话。 夏国仅凭一个ZerO,就搞得诸神灰头土脸。 若再多几个呢? 但凡只多一个.... 甚至,万一比ZerO更加强大,那又该如何应对呢? 不如趁早未雨绸缪.... “尤其是那些人的思想觉醒,将会在无形之中,源源不断提供能量....”奥丁见状,适时补充道,“彻底利于不败之地。” 强大的对手很可怕。 而强大且打不死的对手,那就更加可怕了。 梵天若有所思,点点头,认同道:“这个推论的确成立....” 作为第一序列的至高神明,这点判断能力,他还是有的。 恍惚间,他甚至看到了,夏国成势之后的未来.... “梵天,你考虑过一个问题没有?” 天照似笑非笑,说道:“假如那其中,有破解神格的办法....” “你觉得以ZerO的性格,会先拿谁下手开刀?” ------------ 第367章 第一步,毁掉他们的朝圣之地..... 前面任凭湿婆与毗湿奴,如何怼,如何攻击,如何挑刺,天照都未曾放在心上。 甚至,连脸色也没变过。 因为那都是铺垫。 皆属于无关紧要的范畴。 天照极其确定,只要抛出这个杀招,必然能扭转乾坤。 破解神格,就意味着神明不再是永恒不灭,有了陨落的风险。 同样,他们将失去对抗ZerO的资格。 无论是真是假,没有任何一位神明敢去赌.... 梵天双眼微眯,死死盯着气定神闲的天照,略作沉思后,说道:“首当其冲的是你们,紧接着就是我们....” “没有谁能逃得掉。” “ZerO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留下后患....” 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挨了那么多揍,又怎会不了解,ZerO的性格呢? 梵天对ZerO的评价是,外表人畜无害,内里心狠手辣。 能被其斩尽杀绝,斩草除根的,早已不存在于这世上了。 而他们这些神明,之所以依旧高高在上,风光无限。 那是因为,ZerO跟他的先辈一样,解决不了神格。 而一旦神格被破解,那将会迎来诸神的黄昏..... “天照,你不要危言耸听,夸大其词!” 毗湿奴闻言,倒吸一口凉气后,很快镇定下去,脑中飞速运转,怼道:“如果神格真有那么容易破解....” “当初的我们,就不是被强制沉睡,而是被镇杀了!” 众所周知,夏国无神这四个字,是当世所有神明的共识。 又为何能如此笃定,深信不疑呢? 因为当初无数年前,镇压诸神,画地为囚,使其强制沉睡的,就是东方神秘古国,那群仙人的手笔。 若夏国依旧有神有仙,那他们就不可能,会在二十多年前,千禧年初,世纪交接之时,重新复苏,挣脱枷锁。 进而由神明统治了,除夏国外的每一寸土地。 谁也不知道那些仙人,为什么会消失了? 不过,的的确确是,不存在于这片世间了。 唯一留下的,就只有夏国的那座大阵。 而那些通天绝地的仙人,都不做到破解神格,难道后世凡人还能做到嘛? “夏国有一句古话,叫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面对质问,天照依旧不慌不忙,笑道:“没有谁可以保证绝对有,可又有谁能保证肯定没有呢?” 说着,斜了眼拆台的那位,一字一顿,反问道:“毗湿奴,你能确保万无一失?” 说是胡搅蛮缠也好,危言耸听也罢。 天照根本就不在乎。 她要的是,在梵天的脖子上,架上一把随时可能会落下的刀。 逼他不得不做出应对。 毕竟,越是万古不灭者,越怕身死道消。 越是有过往惨痛经历者,越怕重蹈覆辙。 哪怕破解不了神格,难道就敢放任夏国做大,再次被封印嘛? “呵!” 湿婆冷哼一声,开口道:“就凭你臆想的猜测,就想让我们承担被ZerO报复的风险,同你们一起与夏国为敌....” “未免有点想的太美好了!” 很显然,湿婆也懒得装了。 索性将话挑明,戳破了天照的小心思。 说一千道一万,说破大天,就是东瀛想对付夏国。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它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已经无神的东方神秘古国,再次崛起..... 而画了那么多的大饼,就是想拉上他们天竺,分摊万一失利,被ZerO血腥报复的风险。 天照对此种情况,早有预料,清了清嗓子,说道:“退一万步讲,难道在座的诸位,有谁希望夏国变得更加强大嘛?” “与其到时候覆水难收,有心无力,不如趁现在未成气候,将其扼杀在萌芽之中!” 说罢,捏紧拳头,敲在了桌面上。 宛如那其下,就是即将崛起的夏国。 俨然树立起了共同的敌人。 天照很清楚,无论这些神明,再怎么精于算计,也绝不会想再体验一次,被古老东方支配的感觉。 那是被刻在骨子里的恐惧。 面对上他们,还要比面对上ZerO,更加的无力.... 梵天按了按手,制止了将要开口的湿婆,说道:“你说得都有道理...”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但是,那个地方离你东瀛,可不是一般的近啊!” “为什么不自己动手,非要拉上我们呢?” 说着,指了指地图上的尔滨市。 其实梵天很好奇,也很疑惑。 那个地方离东瀛三岛,可不是一般的近啊! 要玩什么手段,大可以直接玩了,又何需大费周章,跑来游说他们呢? 而且,神明又不傻子,天照也不可能不清楚,他们不会被利用,也更不可能去当炮灰。 可她偏偏还选择了这样做.... 耐人寻味啊! “因为这次的行动,我们东瀛方面不能直接出面。” 天照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上次的事情,诸位都在现场,相信也清楚原因吧?” “ZerO放言若我等,再出现在夏国的国土之上,就会以万魂幡来摄我东瀛。” “这个混蛋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上次在东海之事,可有不少神明,隐去身形在暗处观望,天照就不信里面没有梵天? 很显然,这个混蛋就是明知故问的。 就是在逼她自揭伤疤。 而尽管恨毒了夏国,恨毒了ZerO,却依旧不敢把ZerO的话,置若罔闻。 毕竟那就是个毫无顾忌的混账。 而且,他恐怕早就迫不及待地,等一个合理的借口,然后顺理成章地填充他的万魂幡..... “天照,既然你都那么忌惮ZerO,还不如夹着尾巴做人....”毗湿奴双手抱于胸前,轻蔑一笑,嘲弄道,“又何必联合奥丁,联合我们,撺掇这个局呢?” “说不定ZerO,就把你当做一个屁,给放了....” 这么多年以来,毗湿奴最不理解天照,最不理解东瀛的,就是这一点。 既怕人家怕得要死,甚至都不敢亲自出手,唯恐被抓到把柄,被打击报复。 结果还偏偏不安生,非得背地里去挑衅使坏。 什么玩意啊? 还不如去给夏国摇尾乞怜呢! 天照闻言,嘴角直抽搐,目光一凛,咬牙道:“奇耻大辱,不能不报!” “夏国也好,ZerO也罢,都必须得死!” 天照很清楚,天竺这些神明看不起她,更清楚湿婆与毗湿奴,就是梵天的嘴替。 但若非有求于人,有更棘手的ZerO,她又怎会受这个窝囊气? 怕是早就翻脸了! 这一笔笔羞辱,都被天照记下了,等到解决完夏国,就该轮到天竺了..... “好了,毗湿奴,少说两句。” 梵天见火候差不多,叫住了毗湿奴,打起了圆场,说道:“天照,你与奥丁将我们邀请过来,想必是有了对付夏国之法....” “先说来听听,让我看看你们的对策。” 歧视归歧视,可还是正事要紧。 诚如那东瀛老娘们所言,此时此刻的夏国,才是他们这些神明,共同的敌人。 有ZerO在一天,就不是内讧的时候。 天照强压下怒火,竖起一根手指,沉声道:“第一步,毁掉他们的朝圣之地.....” “尤其是罪证陈列馆!” ------------ 第368章 zero和夏国,是查不到我们身上的.... 要朝圣? 那就让你们没有可以朝圣的地方。 从物理层面上,彻底毁灭.... 至于为什么重中之重的,是那罪证陈列馆? 因为那不仅是,信仰诞生的催化剂。 更是因为,那里存载了东瀛人,在神明沉睡期间,犯下的太多罪孽。 只要罪证陈列馆存在一天,东瀛上下就会被口诛笔伐。 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有越来越多的夏国人知道,也会有越来越多,除夏国之外的人,加入其中..... 在极大程度上,动摇了信仰的根基。 “你考虑过一个问题没有?” 梵天抬起指尖,划过自己的下颌,笑道:“如此肆无忌惮,大张旗鼓地行为,会招致夏国与夏国人的怒火.....” “恐怕会适得其反,使其更加同仇敌忾,彻底拧成一股绳!” 很显然,在听完最后一个字,梵天就察觉出了破绽。 而且,莫名觉得可笑! 夏国是傻子? 亦或者夏国人是傻子? 他们难道看不出有问题? 按这个计划推行,别说阻止信仰的凝聚,恐怕还会催化,进一步的加速。 毕竟,那是新大夏,不是晚清。 甚至,只要敢那么做,不出一个小时,就会迎来无差别报复.... 夏国与ZerO那个疯子,才不会管有没有证据。 怀疑产生,罪名成立。 只要沾上一丁点嫌疑的国家,就会被加倍报复。 而且还不能被质疑。 因为夏国真的遭受到了恐怖袭击,所做一切都将是,合情合理的自卫反击.... “当然。” 天照点点头,自信满满,笑道。 说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继续道:“所以,我们要做成天灾人祸之下,官员贪污渎职所致的样子.....” “死个几十万几百万人,夏国人的命不值钱....” “再引导这股匹夫之怒,反噬夏国政府,使其疲于奔命,无暇他顾。” 天照又不是蠢货,梵天都能考虑到的问题,她又怎会考虑不到? 横冲直撞,那是莽夫行为。 既然长了脑子,那就是要拿来用的。 将矛盾转移,将怒火引导,祸水东引。 内斗,猜忌,油然而生。 达成目的的同时,还能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呢? 用夏国产生的信仰,反噬夏国本身。 至于最终会死多少人,天照根本就不关心。 只要死的越多,反噬就越狠。 梵天闻言,茅塞顿开,抬手指了指,朗声笑道:“天照啊天照,你还真是阴啊!” “不错,我欣赏!” “然后呢?” “你接着说。” 毋庸置疑,这一手阴招,成功勾起了包括梵天在内,所有神明的兴致。 当然,这也符合梵天对东瀛神明的刻板印象。 阴险狡诈。 不择手段。 “第二步,继续加大思想入侵的投入,动摇他们可笑的爱国热情!” 天照不慌不忙,又竖起了一根手指,轻轻晃了晃,说道:“从根子上,掐灭那种信仰的诞生土壤....” 总的来说,那第一步,终究是治标不治本。 能短暂起效,却有死灰复燃的可能。 而天照要的是,标本兼治! 所以,必须得从思想上下手。 从根本上断绝,东方爱国信仰的土壤。 同时反将一军,令其陷入内耗之中。 毕竟,连土壤都没有了,哪怕有再多的种子,也是无济于事的.... “主意是好主意....”梵天笑了笑,开口道,“但是不好实施吧?” “据我所知,夏国可不是fOrmer SOviet UniOn,没有那么容易演变....” 复苏的这二十多年,梵天除了恢复实力之外,也会化作凡人,走入世间,了解如今的变化。 他很清楚,天照是想借鉴美利坚,走和平演变的路子。 但问题在于,fOrmer SOviet UniOn生是夏国的老师,死是夏国的大体老师。 夏国人最擅长的就是,从失败中总结经验,从错误中吸取教训,喜欢摸着前人过河。 而且,梵天也接触过夏国的年轻人,那些家伙的脑子,黄到了极致,可心却红得可怕..... 真是一种令神都匪夷所思的现象! “有钱能使鬼推磨。”天照说道,“反正夏国有数不尽的公知,收钱就能办事....” 显而易见,既然能提出来,她就会有相应的对策。 不好对付,不代表不能对付。 只要钱到位了,一切就皆有可能。 天照很喜欢罗斯柴尔德的一句话: 当金钱站起来说话的时候,所有的真理都将沉默。 不可否认,夏国硬骨头不少,极其难啃。 但人数多了,就总会有掉钱眼里去的。 就比如:软骨头的公知,一心想拿绿卡的公知。 这些人才不会管,家国情怀,民族大义,他们要的只有钱.... 而这就是破绽! “所以呢,需要我们做什么?” 梵天点点头,玩味一笑,说道:“我看你这部署挺完善的,总不会是想让我方出神明,去横冲直撞毁了这个地方....” “然后引来手持万魂幡的ZerO....” “算盘打得不错,还真是一举两得!” 字字句句中,皆是阴阳怪气。 就天照的计划而言,梵天看得很透彻,也部署的极其完美。 不过,恰恰就是如此,他不明白为什么还需要他们呢? 可能性极大的一种推测,就是天照想让他们,去当炮灰.... 但问题在于,东瀛恐惧手持万魂幡的ZerO。 难道天竺就不怕了嘛? 疯了吧! “我倒是想这么提,但你们有答应的可能嘛?”天照耸耸肩,反问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自欺欺人的事情,还是大可不必了。” 若以梵天为首的这些家伙,都是愚不可及的蠢货,她肯定真就这么干了。 然后,坐山观虎斗,看夏国与天竺之间,掐个你死我活。 只不过,可能性微乎其微... 这些神明但凡涉及到利益,一个比一个精明。 那种小伎俩拿出来,只会贻笑大方。 “有点意思。” 梵天顿时来了兴致,问道:“直说吧,你都和奥丁达成共识了,还如此竭力地拉拢我们,究竟所图为何?” 此时此刻,梵天对天照想让他们做的事,是愈发地好奇。 毕竟,单从计划来看,其实他们可有可无,甚至根本就用不上。 偏偏天照拉拢就算了,还忍了那么多气。 着实耐人寻味啊! 天照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我需要你们在夏国西南边境,搞出些动静,吸引他们的注意,分散他们的精力....” “东北和西南,只能选一边。” 从兵法上来讲,这叫声东击西。 将夏国政府的目光,都引到西南边境去,从而松懈对东北的看护。 提高第一步计划成功的概率。 “你这女人还真是,搞阴谋诡计的一把好手!”梵天指了指天照,朗声笑道。 “你的要求,我答应了....” 顿了顿,又继续问道:“但我很好奇,你们打算让谁去摧毁?” 既然不会引火烧身,那陪天照玩一把,又有何妨呢? 就算不成功,也能给夏国添添堵。 而梵天最疑惑的还是,究竟哪方神明去承担,夏国的怒火呢? 手持万魂幡的ZerO,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恍惚间,不知为何,梵天在这阴谋诡计之下,好似又嗅到了,另一层阴谋诡计的味道..... “暂时保密,自有妙计。”天照似笑非笑,开口道,“ZerO和夏国,是查不到我们身上的....” 言语之中,满是自信。 在自东海受辱回去之后,天照就在筹备这个计划了。 在她看来必定天衣无缝,万无一失。 毗湿奴低头望着手机,眉头紧蹙,随即看向志得意满的天照,开口道:“据刚传回的可靠情报,ZerO也在前往尔滨市的飞机上,这个混蛋该如何解决?” ~~ 芜湖,跌跌撞撞终于一百万字了,义父们赏个五星书评吧,让豚鼠上个9.0吧,以后在作者群吹牛波一,也能有点小资本,求求啦~ ------------ 第369章 zero的软肋 话音落下。 会场内瞬间鸦雀无声。 原本的轻松惬意,踌躇满志,消失得无影无踪。 气氛变得凝重。 面面相觑。 根源就在于,那个被提及的名字。 不知是意外凑巧,还是未卜先知,竟然就那么出现在了,他们准备下手之地。 皆有一种出师未捷之感。 毕竟,在境外尚且都不是ZerO的对手。 更何况,这一次的主场,是在会被削弱实力的夏国境内,胜算更是微乎其微了。 包括奥丁在内的神明,目光无一例外都投向了天照。 他们需要一个应对之法.... 天照波澜不惊,气定神闲道:“放心,我自有对付的办法....” “ZerO已经不再是之前的ZerO,现在的他有了软肋,有了破绽!” 显而易见,对于ZerO这个变数,天照早已准备好了万全之策。 否则,她又怎敢大张旗鼓,筹谋对付夏国呢? 不可否认,曾经的ZerO,无论是心性,还是实力,都是无懈可击的存在。 但现在却是截然不同了。 根据多方的调查报告,那个女人就是他的软肋,破绽..... 最好的破局入手点! “好,既然你已经成竹在胸,那我就不多问了,就预祝你成功吧!”梵天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天照,说道。 并非是梵天不好奇,而是他很清楚,就算问了,这东瀛娘们多半也是搪塞过去,不会透露的。 不过,他倒是无所谓,反正也就这几天的事了。 等着看好戏就行。 “合作愉快!”天照站起身来,朗声笑道。 说罢,月读命与须佐之男,亦是站了起来。 “事情都谈妥了,我们就不多了....” “告辞!” 梵天目光轻移,环视东瀛三位神明后,笑道。 随即转身离去。 毗湿奴和湿婆紧随其后。 黑雾一闪,身影骤然消失。 既然达成了共同对付夏国的共识,又有天照大包大揽,也就没有了多留的必要。 尽管同为神明,又位列第一序列,却多是互相利用关系,没有旧情可叙。 “那我们也先回去准备了....” “这次一定要送夏国一份大礼!” “告辞!” 天照看向坐在主位的奥丁,开口道。 眉宇之中,是毫不掩饰的喜色与期待。 上一次,夏国对东瀛所做之事,ZerO对她的羞辱,这一次统统都要返还回去。 在临近夏国春节之时,送夏国人一份惊喜“大礼”! 天照等三位离去后,一直默默观望,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的提尔,突然开口道:“父亲大人,我们真要与天照合作?” 深邃的双眸之中,充斥着疑惑。 很显然,哪怕是他这个亲儿子,亦是看不明白,奥丁如此作为的真实目的所在。 因为这不是他父亲的行事风格。 实在太过于冒失了..... “为什么不呢?”奥丁闻言,平静地反问道。 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提尔略作思考后,沉声道:“那个女人蛇蝎心肠,您就不怕她反噬?” “然后再阴我们一手?” “夏国厌恶东瀛,不是没有道理的,岛国都是那个德行....” 跟担心被塑造成“共同敌人”的夏国相比,提尔还是更担心,这几位所谓的“盟友”。 谁能确保天照的计划里,没有算计他们的一环呢? 谁又能确保,不会被调转枪头呢? 对于天照以及东瀛众神的人品,提尔信不过。 单是从她在对付夏国的谋划中,更是可见一斑.... 不得不防啊! “怕啊!” 奥丁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所以....” “我决定先下手为强!”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提尔都能看出猫腻来,作为神王的奥丁,又怎会不心知肚明呢? 和天照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所以,虽是由奥丁出面组局,可却从一开始,都未曾信任过天照与东瀛。 “什么意思?” “我没太听明白?” “如何先下手为强?” 提尔愣了愣神,疑惑道。 满头雾水。 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么一个回答。 而问题在于,计划推行的核心在于天照一方,他们又该如何合理下手? “事成之后,暗中散布是谁所为....” 奥丁目光一凛,似笑非笑道:“你觉得盛怒之中的夏国与ZerO,会选择怎么做?” 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朴素的烹饪方式。 同样的,高端的棋手,也只需要落下简单的一子,就能彻底改变局势的走向。 提供一个宣泄口,引导那滔天的怒火,借别人的手,来完成自己的目的。 是谓借刀杀人! 当初在天照找上奥丁之时,这一手就在他心中酝酿谋划了..... 提尔眼前一亮,猛地恍然大悟,当即说道:“怒火全部向东瀛倾泻!” “天照这些家伙,恐怕会元气大伤....” “谁也不会知道,暴怒状态的ZerO,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震惊之余,隐约带着些许后怕。 这些年,世界诸神皆生存在,被ZerO所支配的恐惧之下。 可他们一直面对,都是拥有理智的ZerO。 当理智丧失,愤怒占据主导之时,恐怕不是生灵涂炭,所能概括得了的。 仅是单纯想想,都让托尔感到恐惧。 对天照的态度,也从最初的忌惮谨慎,转变为了同情.... “夏国有句古话说得好,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奥丁瞥了眼桌上的地图,笑道:“咱们只需要坐山观虎斗,无论谁实力大损,都是极其有利的....” “最好是两败俱伤!” 在天照打着如意算盘,想要利用他们之时,奥丁又何尝不是准备算计她呢? 而这一次,就得好好扮演渔翁的角色..... 无论是夏国还是东瀛哪一方,拼得你死我活,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创,奥丁都乐见其成。 随后再趁虚而入,摘桃子.... “高!” “太高了!” 提尔猛地一拍手,感慨道。 此时此刻,他对自己父亲的敬仰之情,达到了顶峰。 别说不用亲自动手,甚至不需亲自入局,就能对付两大强敌。 何等肆意畅快之事啊! 芙蕾雅在听完全程后,面色凝重,问道:“奥丁,咱们这样对自己的盟友,是不是不太好?” “以后谁还敢跟我们合作?” 不可否认,按奥丁的谋划,他们毋庸置疑是获利最大的一方。 但归根结底,天照与东瀛,终究是己方的盟友.... 若是此事传了出去,恐怕没有哪方势力的神明,敢再与他们结盟。 毕竟,神明又不是傻子,谁会不担心被背刺呢? 还会产生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北欧神族的信誉,将一落千丈..... “盟友?” 奥丁闻言,喃喃重复后,强忍着笑意,沉声道:“芙蕾雅,你真觉得天照与东瀛,是咱们的盟友嘛?” 那深邃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天真的蠢货。 “难道不是嘛?” 芙蕾雅不明所以,反问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们已经达成了合作,还有共同的敌人,夏国!” 很显然,奥丁的话触及到了,芙蕾雅的智商盲区。 盟友不就是共同合作,去对付共同的敌人嘛? 不应该先把夏国这个异类摁死了,再来开始内斗嘛? “你错了。” 奥丁摇了摇头,说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敌人与朋友,从不是做出判断的标准。 利益才是!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只要利益足够,就能化敌为友,反之亦然,利益冲突,翻脸为敌。 而北欧和东瀛之间的矛盾,只是暂时被夏国这个共同的敌人所掩盖了。 当然得早做谋划了! “利益?”芙蕾雅微微一怔,疑惑道。 她也没想到,奥丁会说得如此直白。 “对,就是利益。”奥丁说道,“我们因为利益走到一起,自然也就会因为利益,再次分道扬镳.....” 舍己为人这四个字,是永远不可能存在的。 亲兄弟都能为了家产,打得头破血流,更何况是他们这样的关系呢? 所以,利益才是决定一切的根本。 只有更大的利益,才能打败之前的利益。 至于品德和信誉,神明需要嘛? 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最后比拼的都是实力罢了..... “但是....” 芙蕾雅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奥丁抬手打断:“没有什么但是。” 顿了顿,玩味一笑,反问道:“难道你觉得,天照就没小心思在暗处,挖坑算计咱们嘛?” ------------ 第370章 跟我宴哥真是天生一对! 临安飞往尔滨的航班上。 “这破飞机开始盘旋准备下降,也是终于快到地方了....” “坐了五个多小时腰酸背痛的。” 宁宴感受着飞机的变化,随即伸了个懒腰,活动着脖子,长舒一口气,感慨道。 正常情况下,别说坐长时间航班了,哪怕是交通工具,宁某人都不会选择。 毕竟,撕破空间不是来得,更加方便快捷嘛? 但谁让还有老婆大人一起呢? 就只能老老实实,在旁陪同了。 所幸终于熬完了,这个该死的五个半小时,终于要抵达目的地了。 慕云舒看向无病呻吟的宁宴,拆台道:“某人在家打游戏,整个下午都不带动弹一下的....” “我也没听你抱怨呀!” 说着,收好iPad,放入包中。 慕大富婆记得很清楚,某个周末的下午,她在看文件,宁宴在旁边绝地求生,足足六个小时。 甚至,结束之后还精神抖擞的。 哪像现在一样,才五个多小时,就是唉声叹气,怨声载道了.... “那可太不一样了!” 宁宴耸耸肩,笑道。 “哪儿不一样?”慕云舒眨眨眼,问道,“不都是坐在一个地方?” 本质上来说,其实大差不差,都是久坐不动。 无非是在家打游戏,在飞机上是刷抖音。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压低声音,坏笑道:“谁让我这旁边,坐了个大美人,还能看不能摸呢?” “我这手啊,憋得难受!” 说着,抬起自己饥渴难耐的咸猪蹄,在慕大富婆的眼前晃了晃。 男人嘛,总是喜欢得寸进尺的,过完了眼瘾,就想要过手瘾。 结果在这五个多小时里面,每次偷偷摸摸企图将手,搭上去的时候,都被慕大富婆抓了个正着。 丝毫不给宁某人,任何为所欲为的机会。 被严厉看管了这么久,着实憋得慌! “呸!” “闭嘴吧你!” “大变态!” “整天脑子里,就想着这点事!” 慕云舒啐了一口,娇嗔道。 这是她故意刁难狗男人,不让他摸嘛? 也得分场合地点吧? 虽然这头等舱里没几个人,但万一被人偷拍了呢? 慕大富婆可不想成为,那什么玩意来着..... 对。 站长推荐! “食色性也,圣人说的。”宁宴咂咂嘴,狡辩道。 “懒得听你胡扯。” 慕云舒白了一眼,别过头去,余光瞥到窗外,顿时喜笑颜开,开口道:“宁宴,你看,雪景!” “好壮观!” 随着飞行高度的逐渐下降,地面上的视野,逐渐清晰。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宛如冰雪的王国。 真是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慕大富婆能如此激动,是因为自本科毕业后,有许久未曾见到如此景象了。 这些年待在临安,冬天很难看到雪,就算偶尔有雪,也是零零星星的。 毕竟,地处秦岭淮河以南,一般是很少下雪的。 看着那白茫茫的一片,好似又回到了,曾经在京城的学生时代..... 宁宴见状,随即提议道:“舒舒,要不晚上我陪你打雪仗吧?” 很显然,跟慕大富婆的情况相差无几。 宁某人自国外回来之后,这一年半载的,也是一直待在临安。 莫名有些手痒。 “不要。” 慕云舒没有任何犹豫,果断拒绝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打不过你。” “你这坏家伙,肯定会趁机欺负我的!” 打雪仗这事,她倒是也想,只是信不过这大色狼。 别人不了解,对于宁宴,慕大富婆还能不了解嘛? 百分之一万会借机欺负人! 她才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宁宴微微一怔,扯了扯嘴角,问道:“舒姐,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嘛?” “是的,你就是。”慕云舒默默点头,说道。 俏脸之上的表情,仿佛在说,小同志很不错,你很有自知之明。 “痛!” “太痛了!” 宁宴抬手,捂着心口,哀嚎道。 他怎么也没想到,慕大富婆那三十七度的嘴脸,竟然能说出如此冰冷的话。 太扎心了! 抛开事实不谈,难道被欺负的舒舒同学,就一点儿错都没有嘛? “那你痛着吧。”慕云舒瞥了眼影帝上身的男人,强忍着笑意,继续补刀道。 你别说,你真别说,单就这演技而言,还是挺不错的。 若非对宁宴的德行一清二楚,她差点都信了..... “我这脆弱幼小的心灵,被伤得彻彻底底,你就说怎么补偿我吧?” 宁宴见慕云舒“无动于衷”,双手抱住她的手臂,顺势靠在她的肩上。 俨然一副讨要说法的模样。 好似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 片刻后。 滑行减速的飞机停稳。 慕云舒抬手,戳了戳宁宴的额头,莞尔一笑,宠溺道:“收拾收拾准备下飞机了....” 宁宴见自家媳妇儿,一点都不配合,无奈之下只得作罢。 开始将所有东西归类。 随后在空姐的指引下,走上廊桥下机。 “虞淞南已经在等着接机了嘛?”慕云舒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挽着宁宴,笑问道。 慕大富婆记得,她老公之前说的是应该,出于职业习惯,所以还是得确定一下。 若是虞淞南有事来不了,还是得尽早打车。 “我问了,胖子在我们刚上飞机的时候,就已经等在太平机场了....”宁宴点点头,回道。 在还差十几米,才走到约定碰头地点的时候,远远就听到一个男人,兴高采烈的大喊声道: “宴哥,我的亲哥!” “想死我了,来让兄弟抱一个!” “以慰相思之情.....” 紧接着一道人形肉山,张开双臂,疾步奔腾而来。 赫然是等了五个半小时的虞淞南。 那张胖脸上,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只有激动,无比的激动! 他已经好几年,没见过他宴哥了..... “滚!” “跟老子保持十米的距离!” 就在虞淞南即将靠近之时,宁宴将慕云舒护在身后,随后抬起了右脚,威胁道:“你敢靠上来,就别怪我踹你的大肉腚子。” 显而易见,宁某人的脸上,是肉眼可见的嫌弃。 作为性取向正常的男人,他最讨厌的就是,跟男人搂搂抱抱。 毕竟,这里是尔滨,不是蓉城。 他可不想被当成那种异类! 虞淞南见状,当即停下脚步,揶揄道:“绝情的男人啊!” “真是一点机会都不给.....” 说着,看向被护在身后的慕云舒,问道:“宴哥,这位大美女,就是嫂子吧?” 慕云舒闻言,随即走了出来,嫣然一笑,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慕云舒,你哥的太太。” 尽管宁宴话里话外都是嫌弃,但慕大富婆看得出来,这哥俩感情是真的好。 不然,她家这大懒猪,也不可能肯挪窝,愿意跑尔滨来玩..... “嫂子本人比证件上,还要美上几分!” 虞淞南满脸堆笑,尽是谄媚,夸赞道:“真是花容月貌,倾国倾城,风华绝代,闭月羞花,国色天香,如花似玉,沉鱼落雁,秀外慧中,眉目如画,蕙质兰心,温婉贤淑.....” “跟我宴哥真是天生一对!” ------------ 第371章 勤快勤快,你最勤快了! 几十个溢美之词,没有任何地停顿,也没有任何地重复,径直堆砌而出。 配上虞淞南那满脸的阿谀。 极尽奉承之色。 最后落点在天生一对,既讨好了他嫂子,又讨好了他宴哥.... “???” “你这...” “我....” 慕云舒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整整硬控了三十秒。 她傻眼了。 一时之间,哪怕是见惯了各种大场面的慕大富婆,都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这马屁拍得还真是,直白又清奇,让人猝不及防,无言以对.... “宁宴....”手足无措的慕云舒,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她老公。 说着,递去了一个求助的眼神。 示意他赶紧帮忙解围。 “舒舒,没事,胖子就是个马屁精....”宁宴抬手,搭在慕云舒的肩上,笑道,“你习惯习惯就好了,反正咱们舒姐也配得上这些词。” “哈哈哈哈!” 俨然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你别说,你真别说,单就虞淞南那措辞的精准程度而言,宁某人还是很认可的。 就她家舒舒这盛世容颜,搭配那些词,简直就是绰绰有余了。 反正尴尬得又不是他。 “你还笑?” “你居然幸灾乐祸?” “烦人!” 慕云舒见状,踹了踹宁宴的腿,压低声音,咬牙道。 俏脸之上,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原本她是想让狗男人解围的,但怎么也没想到,竟幸灾乐祸?! 还嘲笑得那么开心?!! 狗啊! “宴哥,你这话就不对了。” 虞淞南闻言,挺起胸口,抬手拍了拍,理直气壮地说道:“我老虞是个实诚人,一向只会就事论事,有啥说啥....” “这些词能用在咱嫂子身上,是这些词的荣幸!” “怎么能叫马屁呢?”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甚至振振有词。 好似他虞某人,真是个憨厚老实的胖子一般。 宁宴强忍着笑意,默默点头,说道:“我也这么觉得。” “这就是为你嫂子,量身定做的!” “没错。”虞淞南附和道,“这叫英雄所见略同!” 慕云舒看着这一唱一和的两人,翻了个白眼,说道:“你们俩...” 说着,又叹了口气,感慨道:“难怪是好兄弟!” 美眸之中,写满了无可奈何。 就这臭味相投的模样,再加上那说完上句秒接下句,不仅戴上了高帽,还固定得死死的。 关系不好才是有鬼了。 这俩男人是开心了,但受伤的是她啊! 谁能想到自己这个正牌妻子,会成为他们play中的一环呢?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能跟宁宴成为发小的,能是什么好人? 宁宴淡然一笑,挽住慕云舒的手,笑道:“好啦好啦,我家舒舒脸皮薄,就别逗她了。” 说着,看向虞淞南,吩咐道:“前面带路吧!” 玩归玩,闹归闹,还是得把握尺度,见好就收。 以免弄巧成拙,真惹慕大富婆不开心了。 最后不还得他自己来哄嘛? “得嘞,宴哥,嫂子,这边请!” 虞淞南收到指令,满脸堆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小的来给两位爷提溜行李。” 说罢,快步上前,从宁宴与慕云舒的手中,接过行李箱。 随即拖着两个箱子,在前方开路。 “你才脸皮薄。”慕云舒见虞淞南隔了一段距离后,掐向宁宴的腰间软肉,愤愤道。 给她戴高帽的,是这兄弟俩,说他脸皮薄的又是宁宴。 合着就逮着她一个人欺负呗? “有嘛?” 宁宴眨眨眼,问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我都不要脸的。” 显而易见,宁某人脸都不要了,厚薄都跟他没关系了。 “那确实也是。”慕云舒笑了笑,肯定道。 对她老公有自知之明的行为,深表赞同。 宁宴见虞淞南走远,当即牵起慕云舒的手,快步跟上。 慕云舒看拖两个箱子的背影,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让虞淞南一个人拿,是不是不太好?” 尽管是受邀前来游玩,但人家毕竟是东道主,后面又要当导游的,现在还人家干活。 慕大富婆总感觉,这样有点不太合适.... 主要是,她跟虞淞南是第一次见面,也不太熟悉。 “让胖子拿吧...”宁宴说道,“你不让他干活,他会浑身不得劲的....” 真不是宁某人口头上说是兄弟,背地里把人当仆人使唤。 而是跟他待一起,这个平日都需要人伺候的主儿,就喜欢抢着干活。 你不让他干活,他还要跟你急。 久而久之,宁宴早就已经习惯了。 “你啥时候能像人家一样勤快?”慕云舒莞尔一笑,问道。 倒不是慕大富婆觉得宁宴懒。 主要是眼里没活儿。 安排了的事儿,肯定会不折不扣的完成。 没安排的事,除非是看不下去了,否则绝对是不会去做的。 宁宴一听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反问道:“我还不够勤快?” “每天晚上是谁,日复一日地伺候皇后娘娘?” 顿了顿,又补充道:“舒舒同学要是这么说的话,今晚我可就得更卖力一些了.....” 众所周知,人的耳朵,只会听到自己想听到的。 所以,那勤快二字,自然就成了宁宴想要的情况。 正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既然老婆大人嫌弃他不够勤快,又为了男人的尊严,那就必须得加时间、加次数、加频率了! 彻彻底底地堵住慕大富婆的嘴.... “哎呀!” “人来人往的,瞎说什么呢?” 慕云舒闻言,先是一怔,脸色绯红,娇嗔道。 随即连忙捂住宁宴的嘴,进行物理闭麦。 以免再出现什么虎狼之词。 很显然,在任何方面,慕大富婆都希望宁宴,能勤快一点,可唯独在床上不行.... 毕竟,某人那恐怖的身体素质,让她完全招架不住。 宁宴试图挣扎,为自己狡辩。 慕云舒见状,当即安抚道:“勤快勤快,你最勤快了!” “晚上不许折腾我....” ~~ 奔驰上。 虞淞南将两个行李箱放好后,又将兄嫂安排在了后座。 自觉充当起了司机。 慕云舒:“虞....” 但话还未说完,声音就戛然而止。 因为慕大富婆陷入了,对称呼纠结之中。 直呼其名的话,以宁宴和虞淞南的关系,就显得太过于生疏了,也可能让人家觉得,自己这个嫂子不待见他.... 但若是叫死胖子或者胖子,又显得不太尊重人,她叫不出口。 正开车的虞淞南,敏锐察觉到了慕云舒的尴尬,笑道:“嫂子,您别见外,随意些,跟宴哥一样,喊我胖子就行。” “我跟宴哥那是自小的交情,过命的兄弟,比我亲哥哥还亲。” 别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称呼了,哪怕是慕大富婆指着他鼻子骂,虞淞南都得夸好听。 当年他爹落难,他求助无门时,包括同个家族的堂兄弟,都唯恐避之不及。 唯有他宴哥施以援手。 或许他宴哥根本就不在乎,但这份情谊,他虞淞南能记一辈子啊! “好,淞南。”慕云舒点点头,说道,“这街上的人看起来,比在抖音上刷到的,还要多了不少.....” 窗外的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单就人数而言,远比之前抖音上的推荐视频,多了不下三倍之数。 “都是南方来的小金土豆。”虞淞南瞥了眼窗外,答道。 说着,叹了口气,抱怨道:“嫂子,您是不知道,我家死老头子,对南方小金土豆有多好,多上心.....” “甩了我这亲儿子,可十条街不止呢!” 满满的愤懑,尽是幽怨之色。 宛如被始乱终弃一般。 甚至,言语之中,是毫不加以掩饰的,羡慕嫉妒恨! 好似后槽牙都快被咬碎了! 一时之间,哪怕是虞淞南,都分不清自己与南方小土豆,才是他老爹亲生的.... 慕云舒见状,顿时心生好奇,问道:“怎么说?” “你可是亲生儿子,还能厚此薄彼?” ------------ 第372章 你们得把我当个人啊! 对于虞淞南这话,慕大富婆总感觉,有点言过其实了。 一般情况下,多子家庭的父母,可能会有些偏心,存在厚此薄彼。 但是.... 外人和亲生儿子之间,怎么有这种可能性呢? “那还真是亲疏有别....” 虞淞南撇了撇嘴,说道:“南方小土豆是亲的,我是后娘养的....” 顿了顿,又抱怨道:“现在的小土豆是金疙瘩,我家死老头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塞给她们....” 亲疏有别这四个字,就是此时此刻最真实的写照。 别说是他虞淞南了,哪怕其他尔滨本地人,都处在爹不亲娘不爱的尴尬境地。 而相比之下,南方小土豆才是他爹,还有尔滨市的心头最爱.... “有你说得这么夸张?” 宁宴打了个哈欠,开口道:“胖子,你可别夸大其词啊!” 就虞叔的性格,宁某人还是挺了解的。 对虞淞南这个儿子,严厉是严厉,没什么好脸色,这一点是不假的。 可那是表现在,对他的教育,还有生活作风之上。 不然,真要是厚此薄彼,还什么后娘养的,能让胖子住豪宅,开奔驰? 恐怕早就打发他去要饭了..... “当然有。” “一点都不夸张。” 虞淞南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说着,声嘶力竭地控诉道:“不仅有劳斯莱斯免费接送,还能坐装甲坦克游园观光。” “只要小金豆开金口,五米高的大蹦子,飘逸的雪地游艇,通通都给安排上了.....” 唉声叹气。 透过车内后视镜,甚至能看到虞淞南脸上的幽怨。 说那是有求必应,其实都不为过。 关键是,活了二十多年,这种待遇的十分之一,他都没体验过。 而且若非宁宴来了,虞某人还得开着他的车,去街上免费拉小土豆..... “装甲坦克游园观光?” “这倒是有点意思!” 慕云舒专心致志地听着,顿时眼前一亮,微微偏头,说道:“宁宴,我也想坐....” 装甲坦克是什么,几乎每个大夏人都知道。 可除了军人之外,却很少有人坐过。 毕竟,哪怕是慕大富婆,也只是在电视抖音上,隔着屏幕见过。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尔滨市能够如此大手笔,居然可以拿出来作为娱乐设施。 既然有这个机会,肯定是得体验一番的。 “好!” “安排。” 宁宴打了个响指,笑道。 飞机坦克大炮啥的,他早就玩腻了。 不过,老婆大人想玩,那自然是要满足的。 宁宴望着窗外个头不高的人群,略作思考后,说道:“胖子,咱尔滨作为东道主,拿出点诚意,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不是应当应分的嘛?” “这有什么好夸张的?” 在宁某人看来,小土豆们不远千里来到冰城尔滨,让她们吃好玩好喝好,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嘛? 而且,人家还来消费了,就是上帝,肯定得好好招待,让人家宾至如归,感受大东北的魅力。 至于那装甲坦克,乍一听很那啥,其实大概就是把内部拆完了,留个动力系统的大模型而已。 “我的哥,这才哪儿到哪儿?” “还连开胃小菜都算不上.....” 虞淞南苦涩一笑,说道:“本地人几十年没见过的打铁花,平时六百块门票的音乐演奏会,全部都给小土豆免费表演了....” 他又不是啥小心眼,若真的只是那些,用得着吃醋嘛? 打铁花,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之一,场景蔚为壮观,呈现出惊险刺激、喜庆热闹。 哪哪儿都好,就是本地人没见过。 还把音乐演奏会,愣是整成了免费交响乐,只为博小土豆一笑。 甚至一睹网上,还有人调侃他们,尔滨人嘴真严,问什么都说不知道,没玩过.... 莫名有一种身在故乡为异客的感觉。 “可以啊,虞叔的确很上心....” 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打铁花不错,非物质文化遗产,得带我家南方小土豆,去打卡一下....” 说着,随即牵起了慕大富婆的手。 原本宁某人还在担心,这冰天雪地的,可能会不好玩。 但现在看来,有这么多的节目,那这趟尔滨之行,倒是着实让人期待了。 “你才小土豆。”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姐姐174,穿上鞋178,哪儿矮了?” 狗男人就差指名道姓,说南方小土豆是谁了,她又怎会不知道? 可小土豆之所以叫小土豆,是因为平均身高在155-165左右。 裹上厚厚的棉服,圆滚滚的。 她这若是穿上高跟鞋,都超过180了,哪能跟小土豆沾上边? “好嘞,我的金土豆姐姐!”宁宴玩味一笑,开口道。 “你就贫吧!”慕云舒娇嗔道。 绕来绕去,她是绕不开土豆了。 狗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不过,金土豆是要好听那么一点了.... 目睹这一切的虞淞南,哀嚎道:“我的哥,我的嫂,车上还有个司机呢!” “你们得把我当个人啊!” “这狗粮太猝不及防了....” 虞某人都快哭了。 这愣是没把他当人看啊,就旁若无人地秀起了恩爱。 还塞了他一嘴的狗粮。 宁宴顺势靠在慕云舒的肩上,问道:“胖子,你有意见?” 平静的声音之中,带着些许压迫感。 “没有没有!” 虞淞南倒吸一口凉气,脱口而出:“我这单身狗,就喜欢吃狗粮....” 能伸能屈,方显男儿本色。 就在刚才,纵使车内开着空调,他都感到了那透骨的寒意.... 该从心还是得从心,狗命最重要! 宁宴摇了摇头,说道:“你继续说吧,还有哪些离谱事....” “冻梨,宴哥,嫂子,你们那知道吧?”虞淞南略作思考后,问道。 “知道。”慕云舒抬手,理了理宁宴的衣服后,说道,“东北冬季特色果品。” 对于这个极具东北特色的水果,慕大富婆还是略知一二的。 冻梨,是将普通白梨冰冻变成乌黑色,硬邦邦的,洗净之后,就能吃了。 “嫂子说得对。” 虞淞南点点头,说道:“现在为了南方小土豆,已经衍生出了冻梨摆盘,纵观历史,这是连张作霖都没吃过的....” “我活了这么多年,也是生平第一次见到。” 宁宴微微一怔,诧异道:“啥玩意?!” “冻梨还能摆盘?!” “尔滨对南方小土豆,都宠到这个地步了嘛?” 饶是以宁某人的定力,都为之一惊。 那是冻梨啊! 他怎么也没想到,冻梨居然也会有,被摆盘的一天?! 东北王老张当年,都没这个待遇吧? 虞淞南撇撇嘴,继续说道:“何止是摆盘,都撒上花瓣了....” “据说当时毛熊大帝来了,都是拿着整个冻梨嗦的.....” 只言片语间,高下立判。 顶级权贵都没的特权,偏偏给小土豆们,整出了例外。 那是肉眼可见的偏爱..... “这是我印象中的尔滨嘛?”宁宴闻言,扯了扯嘴角,疑惑道,“尔滨,让我感到陌生啊!” 虞淞南见状,叹了口气,说道:“宴哥,别急着感慨,还远不止如此呢!” ------------ 第373章 恋爱脑! “gO On。” “我倒想听听,还有什么惊世骇俗的....” 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 慕云舒亦是专心致志地听着,等待虞淞南的下文。 显而易见,这两口子皆是被层出不穷的花式操作,成功被勾起了兴趣。 尤其是那前无古人的冻梨摆盘.... 在他们的眼中,此时此刻的尔滨,有一种千年单身狗,遇见了命定之人,不知道该咋稀罕的感觉。 用实力诠释了什么叫:爱一个人不用教.... 不得不说,北方人细致起来,是真的细致啊! 看来之前不细致,是没遇到对的人。 “还多着呢!” 虞淞南闻言,长叹一声,如数家珍道:“擦玻璃的东北虎,温顺可爱的白狐,憨厚老实的企鹅.....” 满脸的无奈与艳羡。 平时难得一见的珍稀动物,都被一股脑的掏了出来。 这还只是自家有的。 甚至,冰城首届凤凰秀,凤凰都是连夜从辽省调过去的,就差把江里的黑龙,给薅出来接客了。 连搓澡大姨都借了一千多人..... 虞淞南一拍脑袋,猛地又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哦对,为了讨好南方小土豆,不惜将传说中的守林人,鄂伦春族都请出山了....” “鄂伦春族?” 慕云舒闻言,微微一怔,诧异道:“我记得上一个请他们出山的,还是前清的乾隆皇帝吧?” 美眸之中,满是震撼。 慕大富婆曾在大学时期,看过关于他们的记载: 鄂伦春族,一个生活在深山,戴着可爱狍皮帽的小众民族。 北抗沙俄,南击尼泊尔,平顶准噶尔,令敌人闻风丧胆,不敢再犯。 在抗战时期,他们自愿出山,加入全国的反抗斗争阵列。 安定以后,还是坚守在林子里,自愿组织护林队,保护森林安全,守望着祖国北疆。 在最近一次的人口普查中,只有九千多人在册,比东北虎大熊猫的数量还稀少。 “对,嫂子您没记错。” 虞淞南点点头,说道:“本地人活了三十多年,别说从未见过真人,就连他们牵的驯鹿也没机会碰到....” “差距啊!” “心都偏到姥姥家去了!” 众所周知,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只要一对比,裤衩子都输没了。 据说还是尔滨文旅局局长,连夜坐着马拉爬犁,翻山越岭地去到部落。 紧紧地握住老族长的手,深切地叫了声:同志!党和人民需要你们。 这才将鄂伦春族给请出了山。 “难怪你这么大的醋味!” “这怎么看,南方小土豆才是亲生的....” “哈哈哈哈!” 宁宴捏了捏慕云舒的手,嘴角止不住地上扬,朗声大笑道。 很显然,此时此刻在他的眼前,那偏心的程度,已经出现了画面。 宁某人终于理解了,抖音评论区调侃的一句话: 你~妈~妈~不~要~你~咯! 过完年我们走了~ 你妈妈还会把玩具收起了嗷~ 简直杀人又诛心。 “谁说不是呢?” 虞淞南耷拉个脸,说道:“豆腐脑更是完成了,南北统一大业,从未见过如此成功的北伐....” “托小土豆们的福,我在北方也吃到了甜口的豆腐脑。” 尔滨做出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豆腐脑可以加糖了。 南北方几个世纪的甜咸之争,就这么败了。 尔滨抛弃了北方的尊严,换来了南方小土豆的芳心。 这是甜豆腐脑嘛? 这是尔滨的恋爱脑! 现在的冰城,就是一个巨大的娇妻文学。 “6。” “争了这么多年的咸甜口,居然就这么结束了?!” 宁宴扯了扯嘴角,诧异道。 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他怎么也没想到,南北咸甜之争,狗脑都快打出来了,竟会以这种方式结束.... 真是让人猝不及防啊! 北方人集体破防。 网友锐评:切冻梨尚且能忍,甜豆腐脑着实忤逆。 当然,川渝一向是不参与这种讨论的。 因为他们是辣口,甚至某些地区还带粉条.... “哥,你是不知道,原本晚上是不准放烟花的,结果现在就变成了,消防和武警来守护放烟花。” “这嘴脸啊!” 虞淞南摇了摇头,咂咂嘴,无奈道。 往事不堪回首。 本地人放烟花被追了两条街。 哪怕连官/富二代都不例外,全部一视同仁。 结果换了南方小土豆,就喊叔叔来保护.... 甚至,不惜调来了成群的消防,还有武警部队。 就为了让小土豆,在玩得开心的同时,还能保护好她们的安全。 “舒舒,看来不止我一个人喜欢双标....”宁宴淡然一笑,感叹道,“都是同道中人呀!” 曾几何时,宁某人一度觉得,自己的双标天下无敌。 直到他遇到了尔滨,才知道强中自有强中手。 这才是将双标,发扬到了极致! “你还得意上了?”慕云舒白了一眼,笑道。 说着,抬起手来,戳了戳宁某人的胸口。 “那是。” “一向道德底线灵活。” 宁宴点点头,毫不谦虚,嘚瑟道。 俨然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样。 不过,单就双标这点来看,他还是很有向尔滨取经的必须。 “听说过隔辈亲,还没听说过外地亲。”虞淞南说道,“餐馆停电了,直接打电话到市长家,义正辞严的表示,不能让南方小土豆多等一分钟....” 划重点,是市长家,不是市长热线。 而且那外地亲,还能体现在警戒线上面。 警戒线的高度165,拦的是谁谁清楚。 最夸张的是,居然让萨满大祭司跳科目三..... “你说到餐馆,我就想起了....” 宁宴听到这话,打了个响指,笑道:“之前刷到锅包肉一份卖68,直接被尔滨本地人给冲了。” 而这最好笑的是,南方小土豆最开始发,68锅包肉的时候,是感慨挺便宜的。 结果东北老表就看不下去了,开启了线下真实。 “有这个事...” “那开馆子的,真他娘的不是东西!” 虞淞南点点头,骂骂咧咧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咱东北人就主打一个实诚,从不搞那些弯弯绕绕的....” “就知道一个道理,谁敢砸我们的锅,我们就敢砸谁的碗!” 原本虞淞南在知道这个事之后,是准备当即赶过去处理的。 绝不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结果哪曾想,他还没赶到,就有尔滨本地网友,开始清理门户,满抖音寻找,自发跑去投诉这家连锁店。 很快就传来了好消息,黑省人自己处理完了,闭店了,外卖团购APP也干下架了。 “不错。” “简单粗暴,我喜欢!” 宁宴笑了笑,深表赞同。 很显然,这操作极其符合,东北在他心中的印象。 毕竟,东北大哥大姐,在维护城市形象这一块,从来没有输过..... 就在这时。 慕云舒拉了拉宁宴的衣袖,喊道:“宁宴,你看那!” 说着,抬起手来,指向车窗外。 那是一处摊位。 “咋了?”宁宴不明所以,顺着指尖方向看去。 “甘蔗切片!”慕云舒激动道。 宁宴看清之后,先是一怔愣,随即疑惑道:“甘蔗...还能切片?” “我见过切块的,还真是第一次看到切片的....” “6!” 走过无数地方,去过无数国家的宁某人,莫名有一种,土老帽进城的既视感。 哪怕在以精细著称的南方,甘蔗要么切段,要么榨汁,何曾有过切片一说? 而这还不是最过分的。 因为.... 在紧挨着的另一个摊位,宁宴看到了烤地瓜给勺子的?! “宴哥,嫂子,别说你们没见过,我也是头一回见。” 虞淞南透过车内后视镜,看着后座终于对自己感同身受的兄嫂,说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小土豆说月亮拍照好看....” “所以,直接在索菲亚大教堂上,用无人机造了个月亮!” ------------ 第374章 凡尔赛 “无人机?” “造月亮?” 宁宴喃喃重复,扯了扯嘴角,感慨道:“好好好,你们尔滨是真会玩!” “就这架势,迟早把旅游行业卷死....” “活该尔滨赚钱!” 冷知识:无人机是一种利用无线电遥控设备,和自备的程序控制装置操纵的不载人飞机。 用途包括但不限于:航拍摄影,农业检测和植保,地理绘测,建筑和基础设施检测,快递和物流配送,战时通讯保障。 但谁能料到,尔滨竟然拿来满足小土豆的心愿,就为了哄她们开心?! 当真是捧在了手心上。 怪不得小土豆们,冒着严寒,不远千里都要过来。 毕竟,跟家底都快掏出来的尔滨相比,南方的某些景区,你不买那些垃圾制品,它们不仅会威胁你,还会人身攻击辱骂..... 虞淞南耸耸肩,说道:“也是,哪怕连中央大街都没放过,全部都铺上地毯了....” “就是担心小土豆,细皮嫩肉的,摔地上疼...” 而虞某人不知道的是,不止是中央大街,就连松花江上,都开始铺地毯了。 本地人A:????那我这些年在地下通道,摔的屁墩儿算什么? 本地人B:我去的时候用屁股,从第一节出溜到了最底下,也没有人说还能铺地毯。 宁宴与慕云舒闻言,相视一眼,笑而不语。 “我可是他亲儿子,亲儿子啊!”虞淞南深吸一口气,唉声叹气道,“死老爹一年到头,连个好脸色都没给过我,还整天骂我,叫我减肥!” 言语之中,满满的心酸。 他爹黑省一把手,每次见到他这个亲儿子,都是板着张脸,阴沉得可怕。 心情不好,还会变着法儿地数落人, 尤其是在减肥上面。 结果小土豆来了,他爹居然会笑了?! 还笑得比谁都开心?!!! 找谁说理去啊! 宁宴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笑道:“舒舒,我算是看出来了,胖子这不是在抱怨....” “他是在跟咱俩凡尔赛呢!” “假借抱怨之名,变相炫耀他们尔滨有多好,装起来了.....” 何止是凡尔赛,简直就是高级凡尔赛。 装逼于无形之中。 明面上说是在抱怨,实际就是在显摆。 从装甲坦克游园、打铁花、音乐演奏会,到冻梨摆盘、鄂伦春族、豆腐脑、放烟花,再到这无人机造月亮、中央大街铺地毯..... 这桩桩件件,无一不是在炫耀,就差把尔滨夸上天了。 越是这样,狐狸尾巴越明显。 “我也觉得。”慕云舒莞尔一笑,认同道。 对虞淞南的凡尔赛,慕大富婆早就看出来了。 毕竟,谁家好人真要嫉妒,会是这个德行? 恐怕早就当街骂娘了吧,怎会在听到一份锅包肉68之时,还义愤填膺呢? 若非宁宴点破,她也懒得拆穿。 虞淞南尴尬一笑,伸手挠了挠眉心。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肚子里这点小九九,居然早就被看透了。 感情兄嫂刚才都是,在陪着他演戏.... 好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慕云舒见状,轻抿红唇,解围道:“这的确挺好的,政通才能人和....” “尔滨把小土豆放心上,小土豆才会把尔滨捧在手上,甘愿冒着天寒地冻,从四面八方,来赴这一场冰雪之约....” 政通人和四个字,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是千难万难。 而冰城为小土豆,做的任何一件事,皆是其他城市能做到,但拉不下面子去做的。 其实老百姓很简单,他们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道谁对我好,我就要对谁好。 在提灯定损,四孩非亲,指鼠为鸭,村委问学,彩票清空等地映衬下,冰城更是熠熠生辉。 “不过,你家老爹说得也没错,你是该减肥了....”宁宴淡然一笑,打趣道,“就你这两百多斤的大体格子,以后娶个媳妇儿,别把人家压坏了。” “哈哈哈哈!” 若非坐在后排,宁某人真想捏着虞淞南的肚子,让他好好瞅一瞅,这游泳圈有多大。 而且,这小子又是个普通人,体重过大,脂肪过多,对健康而言,是极为不利的。 虞淞南闻言,脱口而出:“减,过完年就减!” 态度极为积极,满口答应。 都不带一丝犹豫的。 若是旁人敢嘲笑他这冰城太子爷胖,拿减肥说事的,虞淞南多半是会急眼的。 但谁让这是他宴哥说的呢? 就算做不到,也得答应啊! 态度必须端正。 “啧,又立上flag了....”宁宴咂咂嘴,玩味道,“这是第一百多次了吧?” 跟以往如出一辙,提到减肥二字,必定采用拖延战术。 宁某人早已习以为常了。 反正又不是他儿子,爱咋咋地吧....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行驶中的车终于停下,抵达了目的地。 丽斯卡尔顿酒店。 虞导游兼司机提溜着行李箱,引导两人,来到了提前定好的顶级套房前。 “嫂子,您看看,这安排的酒店还合心意嘛?” 虞淞南推开房门,看向慕云舒,满脸堆笑,恭敬地问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不行的话,我还顶了几个备选的,随时可以换.....” 显而易见,作为人精,虞淞南结合这一路上的观察,对这两口子的家庭地位,拎得很清。 他很清楚,嫂子要是不满意,宴哥再怎么满意,那都是白搭。 所以,径直越过了某人,请示拥有决定权的领导的意见。 “淞南,你还订了备选的?”慕云舒闻言,微微一怔,诧异道。 慕大富婆知道虞淞南对宁宴很上心,但怎么也没想到,在他粗犷的外表下,细节到了这个地步。 居然下榻的酒店都有备选。 甚至还是好几个?! 做兄弟到这个份上,也是没谁了。 哥俩的感情可见一斑。 “有备无患,有备无患!” 虞淞南按了按手,谦逊道:“宴哥和嫂子能赏脸来尔滨玩,是给我老虞面子....” “做弟弟的,又是东道主,肯定得准备周全,不敢掉以轻心!” 换做其他发小过来,他顶多安排好吃喝玩乐,哪儿会亲自招待呀? 可谁让来的是宴哥和嫂子呢? 必须得确保万无一失。 力求他们在玩得开心的同时,更能玩得舒心。 不然,他虞某人就太不是东西了..... 宁宴抬手,随性指了指,笑道:“你小子。” “还是这么会来事....” 纵使时隔多年,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还是记忆中的模样。 虞淞南见状,耸了耸肩。 好似在说,你来了,我敢不尽心嘛? 随后,看向慕云舒,问道:“嫂子,您看满意嘛?” “不成咱就换,备选的酒店也不远,就在附近....” 说着,就要掏出手机。 展示备选酒店的照片,以供挑选。 慕云舒制止了虞淞南的动作,笑道:“满意,都五星级酒店了,哪儿还能不满意?” 顿了顿,又补充道:“之后几天就别订那么多了,我跟你哥也不是挑剔的人,不用那么麻烦。” 对丽斯卡尔顿酒店,慕大富婆是知道的,冰城乃至黑省,最为顶级的五星级酒店。 位于市中心的最高楼。 能以最佳的角度,躺在床上,看到冰城的日落。 被称为全世界的屋顶。 可以说是极尽的奢华。 若是这都还不满意,那就真有硬挑刺的嫌疑了..... “收到。” “都听嫂子的。” 虞淞南敬了个礼,应道。 随即,扫了眼手机上时间,又继续道:“都快六点了,咱们先去吃个饭吧?” “这来尔滨的第一顿,要不尝尝这正宗的东北菜?” 说罢,看向宁宴与慕云舒,请示他们的意见。 “行,客随主便,我俩听你安排。”宁宴淡然一笑,拍了拍虞淞南的肩膀,说道。 “好嘞。” 虞淞南点点头,问道,“宴哥的口味我知道,嫂子,您有什么忌口嘛?” “倒也没有,你照着宁宴的口味点就行....”慕云舒笑道。 基本宁宴喜欢吃的,她也都挺喜欢的。 只要不是太辣就行。 不过,东北菜以咸香为主,基本不会用过多辣椒,所以慕大富婆也就没提出来了。 ~~ 观江餐厅。 在等待上菜之余,虞淞南为避免冷场,随即找起了话题,笑问道:“嫂子,您知道我国八大菜系,为什么没有东北菜嘛?” ------------ 第375章 你就吃吧,一吃一个不吱声 “这我倒还真没想过....” 慕云舒抿了口果汁,略作思考后,摇了摇头,说道:“东北菜味道极佳,分量也足,按理来说,是不输于任何菜系的....” 无论是在京城,还是在临安,慕大富婆都吃过不少的东北菜。 但若非虞淞南提及,她还真没往这方面联想。 八大菜系分为:鲁、川、粤、苏、浙、闽、湘、徽。 而以西湖醋鱼为代表的浙菜,都尚且位列其一。 可为什么会偏偏,没有味佳量大的东北菜呢? 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不是味道问题,也不是分量问题。”宁宴嘴角微微上扬,玩味一笑,开口道,“是因为一半在菜谱上,一半在刑法上!” 刑法二字,咬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限制东北菜发展的,从来都不是技艺与手法。 遥想当年,第一届全国厨师烹饪大赛,斩获第一名的冠军,可是奉天的刘敬贤。 而获奖菜是:兰花..... 话音落下。 餐厅服务员手推餐车,就开始上菜。 无一例外,皆是极具如今的东北特色: 锅包肉,地三鲜,东北乱炖,白菜猪肉炖粉条,血肠,排骨炖豆角,溜肉段,小鸡炖蘑菇,铁锅炖大鹅,蘸酱菜,炸蝉蛹..... “什么意思?” “我没太听明白.....” 慕云舒闻言,听得一头雾水,极为不解。 她很是疑惑,为何就简单做个菜,还能跟刑法扯上关系? 毕竟,一旦沾上刑法,那毋庸置疑就是重罪。 有那么严重嘛? 念及此处,慕大富婆脑中灵光一闪,猛地意识到了什么,诧异道:“等等!” “你们俩别告诉我,做菜的原材料是....?!” 再结合这两兄弟,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她越发确定心中的猜测了。 那不是菜谱,那应该是国家珍稀动物保护大全。 或者更确切的形容,应该叫《入狱指南》。 你就吃吧,一吃一个不吱声。 “对咯!” “不是东北菜不行,是东北菜太刑了!” 宁宴淡然一笑,说道。 显而易见,东北菜“没落”的主要原因,是因为食材都有了编制.... 几十年以前,菜谱上是这样的:蒸鹿尾、蒸熊掌、蒸驼峰、溜飞龙片、五香鹿茸、鸳鸯鱼翅、麒面莲蓬。 随随便便简单吃一口,那就是十年起步,上不封顶! “没错。” 虞淞南点点头,拿起筷子,指了指其中一个盘子,笑道:“嫂子,就比如说这地三鲜,以前是叫地三仙,仙人的仙,食材用的可不是土豆,茄子和青椒....” “您知道是哪儿三仙嘛?” 冷知识:野生动物保护法,是在八八年通过,八九年实施的。 在此之后,地三鲜就变成了,色香味俱全的素菜。 而在此之前,地三仙可是硬核至极的荤菜..... “不知道。”慕云舒摇了摇头,说道,“讲讲。” 说着,夹了一筷盘中的地三鲜,开始品尝。 同时也静静等待科普。 “东北虎,黑熊,鹿!”虞淞南抬手,竖起三根手指,讲解道,“现在不让吃了,就改成了素的地三鲜....” 之前东北原住民是女真人,满族人,他们靠山吃山,熊掌、飞龙、鹿,确实是常用食谱。 其中熊掌还是满汉全席主菜之一。 满族入关后,封锁东北,作为满族的自留地,其实就是给自己留的后路。 东北也逐渐变成了北大荒。 后来鲁东人闯关东来了,带来了鲁菜,才逐渐形成了现在的饮食习惯。 “连这些都吃?!”慕云舒微微一怔,诧异道。 原本慕大富婆想过,地三鲜可能会是荤菜。 但怎么也没想到,居然硬核到了这个地步。 宁宴拿起筷子,给慕云舒夹了小鸡炖蘑菇,笑道:“舒舒,这道菜也是一样的,你知道它的原名叫啥不?” “叫什么?”慕云舒抿了抿唇,问道。 不用想她都能知道,那炖蘑菇的小鸡,大概又是哪种珍稀保护动物。 宁宴夹起一块鸡腿肉,放入口中,嚼了嚼,笑道:“蘑菇炖飞龙。” “这个炖的飞龙,就是花尾榛鸡,国家二级保护动物....” 宁某人的某位东北朋友,还曾经告诉过他,飞龙汤的做法: 先用一只野鸡炖汤,大概一个小时,把鸡肉捞出,再下飞龙,炖三十分钟,什么都不加只放一点点盐,就能鲜掉舌头。 过去人民过去猎取飞龙,以获取经济收益,再加上森林大量砍伐,破坏了它们的生活环境,所以数量锐减。 现在不仅被大夏,列为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更是列入《世界自然保护联盟濒危物种红色名录》之中。 “之前他们都说,珍稀保护动物好吃....” 慕云舒深吸一口气,若有所思,喃喃道:“我好像明白,它们是怎么变成珍稀保护动物了....” 世上本没有珍稀保护动物,吃的人多了,也就成了珍稀保护动物。 慕大富婆终于理解,为什么国家要立法,还投入了大量人力财力。 毕竟,再不加以保护,那些牟利的,好吃的,就会把这些动物,彻底给整灭绝了。 慕云舒待办事项+1,在为四省学子建完山河大学后,她还得投入资金,为珍稀动物的保护工作,出一份力。 “野猪肉很柴,不好吃。” “貉子肉略带士腥味,肉一般。” “野兔不如家兔肉好吃,非常腥。” “野鸡只是好看,出肉少,不如家鸡。” “狍子肉一般般,比猪肉略好。” 宁宴咂咂嘴,点评道。 其实宁某人并不太能理解,那些家伙为何对野味如此痴迷。 小时候心生好奇,也尝过一次。 感觉不过如此,还是鲜香刮辣的川菜,让他更上头。 虞淞南闻言,随即条件反射,习惯性附和道:“红头鸦雀,剁碎和腌黄瓜炒,风味独特。” “獾子肉最好吃,油能治疗烫伤和咳嗽。” 慕云舒见状,微微转头,饶有兴致地看向身旁的男人,笑道:“宁宴,你们俩似乎很了解的样子呀?” “看来以前是没少吃啊?” 这乍一听疑问,其实是肯定。 就她老公那身份,只要他想吃,什么稀罕玩意儿吃不到的? 以后可得盯严一点了,不能让他乱来。 “有嘛?” “绝对没有!” 宁宴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狡辩道:“胖子我不知道,但你老公我,绝对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甩锅没有任何的迟疑。 在摸不清自己媳妇儿的态度之前,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虽然他的确就吃过那么一次,还不是什么保护级的。 “遵纪守法?” “就你?” “呵!” 慕云舒白了一眼,轻哼道。 说着,夹了块排骨,放入宁宴的碗中,笑道:“连吃法和心得,都总结出来了....” 那四个字,着实给慕大富婆整乐了。 若她老公都能算是遵纪守法,那全世界就没违法乱纪了。 真是大言不惭! 虞淞南观望一会儿后,眨眨眼,附和道:“对!” “我和宴哥,可是大大滴良民!” “这不都是在抖音评论区被科普的嘛?”宁宴挠了挠眉心,胡扯道,“顺带就记下来了....” “这话你自己信嘛?”慕云舒强忍着笑意,反问道。 有些时候,慕大富婆还是挺佩服她老公的。 毕竟,什么鬼话都能说得理直气壮,那也是需要本事的。 “信,那肯定信!”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随即果断选择转移话题,问道:“舒舒,现在的乱炖是,土豆茄子地瓜,你知道以前的乱炖是什么不?” ------------ 第376章 一个人当电灯泡,也挺无助的! “嗯?” 慕云舒略作思考,试探性问道:“不会是那飞龙,红头鸦雀,獾子肉什么的,炖在一起,凑成一锅吧?” 现在的乱炖她知道,是豆角、土豆、茄子、青椒、番茄等多种蔬菜,与排骨一同炖至熟即成。 可结合前面地三鲜,还有小鸡炖蘑菇的情况,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不不不!” “是东北虎、丹顶鹤、黑老瞎。” 宁宴摇了摇手指,笑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所以,动物保护法出台之后,东北菜就没落了.....” 东北菜:要是没有动物保护法,我就是八大菜系之首。 “这要是再不出台,那些动物真就被,吃灭绝了.....”慕云舒轻抿红唇,笑道,“不过,现在的东北菜也挺好吃的。” “我喜欢吃这锅包肉,酸酸甜甜还脆脆的....” 说着,拿起筷子,夹了块锅包肉进碗里。 其实慕大富婆挺喜欢甜食的。 平时吃得少,主要是因为怕长胖。 而最让她嫉妒的就是,自己家那臭男人,完全不需要控制饮食,怎么吃都不会长肉。 真不知道他怎么保持身材的。 “我也喜欢。”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 说着,往慕云舒的方向,轻轻挪了挪位置。 亦是愈发地靠近。 “喜欢就多吃一点。”慕云舒瞥了一眼,并未多想,随口回道。 此时此刻,满心都是对锅包肉的渴望,和对摄入过多糖分的忧虑。 “但舒姐喂的更好吃的一点....”宁宴舔了舔嘴唇,笑道。 说罢,目光落在碗中,那块锅包肉之上。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已经不是暗示,摆明了就是,在求投喂..... “真是懒得理你。” 慕云舒轻哼一声,娇嗔道。 言语之中,皆是嫌弃。 顿了顿,又继续道:“张嘴!” 吐槽归吐槽,身体却无比诚实。 宁宴当即凑过去,找了个合适的角度。 慕云舒夹起那块锅包肉,旁若无人地开始投喂。 满满口是心非的宠溺。 就在这时,传来一道唉声叹气,打破了氛围: “唉~” “有些时候,一个人当电灯泡,也挺无助的!” 虞淞南双手捧着脸,长吁短叹道。 显而易见,坐在对面的他,亲眼目睹了一幕大戏。 活了二十多年,从未如此无助过。 空气之中,是浓浓的酸臭味。 这跟把狗骗进来杀,又有什么区别呢? 其实虞某人本来不想出声的,但就怕对面这两位,真亲上去了,再给他补两刀.... “抱歉啊淞南,我忘了你还在。”慕云舒轻咳一声,满脸歉意,开口道。 说着,桌下的玉手,径直掐向宁宴的腰间软肉,有样学样,甩锅道:“都怪宁宴,二十多岁的人了,还非要喂他吃.....” 一般情况下,在家的时候,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吃饭。 再加上宁某人的投喂要求,慕大富婆就以为是在家,下意识忽略了对面的“电灯泡”。 就事论事的说,这事她有1%的责任,而宁宴这个罪魁祸首,至少得占99%。 真是尴尬死了! “怪我怪我。” “能成为舒姐的背锅侠,是我的荣幸!” 宁宴搂住慕云舒的香肩,朗声笑道。 你别说,你真别说,他就喜欢看舒舒同学的社死场面。 太有节目效果了。 不过,宁某人真不是故意的,主要是那锅包肉,过于诱人。 “闭嘴吧你!”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 说着,又夹了块血肠,径直塞进宁宴的嘴里。 进行物理闭麦。 还背锅? 这一开口,直接就越描越黑了。 虞淞南摆了摆手,适时说道:“没事没事,哪儿能怪宴哥呀,都怪我!” “怪我长得太瘦了,还不够显眼....” 俨然一副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的模样。 扎心。 太扎心了! 不过,虞淞南也终于明白,他宴哥这样眼高于顶的男人,为什么会选择结婚,娶得还会是她了。 美貌颜值身材,只是不值一提的优点。 毕竟,京城那个地方,最不缺的就是美女。 这位嫂子不仅有个性有趣,还有气度,关键是她对宴哥,是真的很宠溺与迁就,完全不是伪装的那种。 现场磕CP,甜归甜,可这狗粮,也真是噎得慌啊! “舒舒,你看人家小虞同志,多有思想觉悟!”宁宴嚼着血肠,咽下去后,大加赞赏道。 “吃你的东西吧,这么多好菜,还堵不住你的嘴?”慕云舒压低声音,娇嗔道。 说罢,自顾自地吃了起来,不再搭理某人。 以免再陷入“尴尬”处境。 “话说,胖子你这也老大不小了,还不找个对象?”宁宴喝了口果汁,玩味一笑,问道,“你嫂子公司里,全是清一色的妙龄美女,要不给你介绍一个?” 虞淞南绝对属于京城衙内中,最奇葩的一个。 既对女人不感兴趣,又对男人不感兴趣。 只喜欢每天晚上,拿着天文望远镜,看星星.... 他老爹也着急,明里暗里联系他们这些发小帮衬。 甚至,到了已经不要求门当户对,只要能结婚就好。 “别介。” “我是坚定的不婚主义者。” 虞淞南听到这话,都不带犹豫的,果断拒绝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可不想像季言川一样,眼巴巴去当个舔狗.....” “怪丢人现眼的。” 很显然,在虞某人的眼中,再漂亮的女人,哪有看星星香呢? 星星可不会吵架,使小性子。 而且,就季狗的破事,他也是清楚一些的。 真不明白女人有什么好的,为什么要去当舔狗? 更想不明白,现在那些人,为啥一见女人就走不动道,上赶着去舔..... “季言川?” “哈哈哈哈!” 宁宴听到这个名字,顿时捧腹大笑。 因为那一瞬间,脑海之中浮现出了,余长乐带着团团的画面。 单是想想都觉得有趣。 “宴哥,你笑什么?”虞淞南见状,不明所以,问道。 这突如其来的笑场,给他整不会了。 虞淞南寻思着,季言川当舔狗的事,宴哥不是早就知道了,笑点在哪? 总不会是,那小子又干了什么蠢事吧? 但慕云舒却是心知肚明,唯恐宁宴说漏嘴,在桌下踹了一脚。 随即,又递了个眼神。 示意他别乱讲话。 “没啥,就想到好笑的事情!”宁宴喝了口果汁,压了压笑意,说道。 虞淞南见宁宴不愿多说,也没强求,随即看向慕云舒,开口道:“嫂子,我跟你汇报一下,这几天的行程安排....” “你说。”慕云舒放下筷子,笑道。 虞淞南点点头,说道:“根据每天都要,睡到自然醒的前提....” “咱们第一天去索菲亚大教堂,中央大街,松花江大桥,最后去兰亭水汇,体验东北搓澡。” “第二天去红专街,老会堂音乐厅,松花江索道。” “第三天去太阳岛风景区,还有冰雪大世界。” “第四天去极地公园,和东北虎园林。” “第五天去黑省博物馆,哈药六厂,巴洛克,晚上去师大夜市。” ...... “最后一站,我安排的是,731罪证陈列馆....” “嫂子,这最后一站,您要是不喜欢的话,咱们可以换一下。” ------------ 第377章 我怕我家死老头子拿七匹狼抽我 提及最后一站之时,虞淞南的声音,出现了明显的停顿与试探。 因为那个地方,严格意义上来说,其实并不算是景区。 甚至,很沉重,很严肃.... 不太会受女孩子的关注与欢迎。 “不用换,就罪证陈列馆。” “作为我们尔滨之行的最后一站。” 慕云舒握住宁宴的手,目光如炬,郑重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本来如果它,没在行程之内的话,我也打算请你代为安排的.....” 这并非客套、虚言、托辞,而是实话。 在答应宁宴来尔滨的那一刻,慕大富婆就将罪证陈列馆,纳入了计划之中。 早在中学时代,她就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只是一直没机会前往。 现在既然来了冰城,那就必须要去,一定要去! “嫂子,您这...”虞淞南闻言,一怔愣,喃喃道。 原本虞淞南根本没抱多大的希望。 甚至,已经做好了备选方案。 毕竟,旅游是为了解压与放松的,而那个地方太过压抑与愤怒.... 这些年一直人迹罕至。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嫂子竟会给出,这样的回答,连犹豫都没有。 “我知道它很偏僻,本地人想去都不方便。”慕云舒说道,“但既然来了,就该去瞻仰。” “国耻不可忘!” 慕大富婆没有做过,关于尔滨的攻略。 可她很多年前就知道,从中央大街到罪证陈列馆,是22.5公里的距离,45分钟的车程。 这段历史,不该被遗忘。 忘记就是背叛。 慕云舒不能要求别人做到。 但却可以要求自己做到。 她依旧记得,杨靖宇将军的遗言: 区区东瀛四岛,断无亡我中华之力!我虽华夏一匹夫,然堂堂七尺须眉,抗日救国之信仰,坚如磐石!今日得以血溅山河,我足矣! 国耻不可忘,也不敢忘。 “好。” “我来安排。” 虞淞南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说道:“嫂子,感谢您的理解,也感谢您的路途中,能为这一站而停留。” 由衷地致谢。 谢的不是“嫂子”,而是“同志”。 因为,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希望,多一颗种子。 虞淞南很自私,他就是要让这恨,生根、发芽,延续下去.... 曾经那满目疮痍的故土啊! “舒舒,你知道嘛,胖子这些年做的事....” 宁宴抬手,指了指虞淞南,淡然一笑,开口道:“就是想将那段历史,通过各种方式各种渠道,宣传出去。” “将东瀛的滔天罪孽,展现在世界上所有人的面前,让那些畜生百口莫辩.....” 最可恨的三种人: 1. 当时行凶的东瀛人。 2. 现在企图扭曲改变历史的东瀛人。 3. 对历史无知,还嚷嚷着历史应该翻页的汉奸走狗。 宁宴很清楚,虞淞南所做之事,就是在倾尽全力,与后两种人对抗。 任重道远。 毕竟,真正热爱祖国的年轻人,即便他们是东瀛动漫游戏的铁杆粉丝,他们也会在大是大非的问题面前,维护自己国家的主权和民族尊严。 而那些没有脊梁骨、双膝发软的人,即便它们对东瀛没兴趣,也迟早会跪倒在其他人面前。 嘲笑着大夏的一切,包括大夏的主权和民族的尊严。 “宴..宴哥,你都知道了?”虞淞南闻言,看向宁宴,诧异道。 自己这些年做的事,没有告诉任何一个发小。 因为没有成功,因为前路太过艰难。 “当然。” “你是我兄弟,我这做哥哥的,能不关心嘛?”宁宴嘴角微微上扬,笑道,“好样的,没丢你老虞家的人!” 宁家拥有大夏最庞大的情报渠道。 在虞淞南刚开始的时候,消息就递到了他的手上。 所以,宁某人不仅知道,而且还让林清歌,走隐秘途径为胖子提供了启动资金。 “不敢丢!” “我怕我家死老头子拿七匹狼抽我。” 虞淞南闻言,连连摆手,说道。 胖脸之上,满是后怕之色。 跟其他散养的京城衙内不同,虞某人是独子,他老爹管得甚严。 但凡有任何出格行为,那七匹狼是真会抽到他的身上啊! 想想都觉得肉疼。 趁两兄弟插科打诨之际,慕云舒拿过随身的手包,取出支票簿。 在填上适宜的数字后,放在桌上,退到了对面。 “嫂子,您这是....?”虞淞南望着这个动作,不明所以,问道。 尤其是在看清,那支票上一连串的0之后,更是疑惑不已。 不明白眼前这位,美丽又多金的嫂子,究竟意欲何为..... “作为嫂子,应该对你的事业表示支持。”慕云舒轻抚额间垂下的青丝,莞尔一笑,轻声道,“这一个亿,是我和你哥对你的投资....” 说着,抬手指了指,那张支票。 我和你哥四个字,咬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就是担心虞淞南不收,特意将宁宴给搬了出来。 作为商人与投资人,慕大富婆很清楚,无论做任何事情,都绕不开资金的支持。 尤其是所做之事,利国利民,她又有什么理由,不帮一把呢? “这....”虞淞南犹豫了。 不知是该接受,还是该拒绝。 毕竟,头一回见面,就收这么一份大礼,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合适..... “别推辞。”宁宴淡然一笑,劝道,“这是你嫂子的一份心意。” 说着,挥了挥手。 示意他赶紧收下,别扭扭捏捏。 一个亿对慕大富婆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也做不了什么。 但却足够虞淞南,去做不少事情了。 将那些被埋藏的东西,彻底宣传出去,终有一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虞淞南站起身来,鞠了一躬,致谢道:“谢谢嫂子,谢谢宴哥!” 说罢,不再迟疑,收下了那张支票。 “别整天谢来谢去的。” 宁宴看向虞淞南,故作不悦,问道:“特么的自家兄弟,搞得那么见外?” “你要生分了是吧?” 谢字在宁宴的字典里,基本上就纯粹属于,是多余的存在。 毕竟,愿意帮的人,根本用不着那个字。 而交情不到位之人,哪怕跪在面前,把头磕破了,他也不可能会帮忙的。 “不敢不敢。” “不敢就赶紧坐下,再不吃菜就快凉了....” ~~ 入夜。 省委办公室。 依旧灯火通明。 “三天60亿,五天117亿,小金土豆真不错!” “哈哈哈哈!” 虞曜森手捧汇总报表,看着那一连串喜人的数字,开怀大笑道。 多少年了,太久没见过这种增幅了。 而且这还是仅凭,文旅方面带来的。 小金土豆,那个金字真没错,不愧是财神爷! “尔滨去年的GDP,是五千亿,这短短五天,就占到了2%....” “还有继续强力,持续增长的势头。” 刘容景长舒一口气,看着手中的报表,分析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恐怕接下来的时间,还会上一个新的台阶!” 作为黑省主抓经济建设的省长,他从这些汇总的报表,这一连串数字之中,看到了更多。 因为这不仅仅是,一个市的增长,而是以此为圆心,辐射周围诸多地区。 带动着更多的增长。 这对黑省的发展,绝不只是体现在数据层面的..... “老刘,这些年东北经济低迷,人口外流严重,已经多久没有这种盛况了....” “真不容易啊!” 虞曜森平复住激动的心情后,笑道。 “确实。”刘容景点点头,说道,“不过,照这个趋势下去,东北经济振兴有望,不枉你我主政一方...” “也算对得起老百姓了。” 很显然,在这两位一二把手的心中,政绩都是其次的。 主要是在资源枯竭,产业转型困难,经济发展停滞的当下,终于见到了曙光了..... 人啊,最怕的就是没有希望。 一旦有了希望,那就有了奔头。 照着这条道路摸索下去,他们有信心,在自己的任期之内,完成东北的产业转型。 “哐哐哐!” 就在这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虞曜森:“进。” 话音落下。 一位穿着军装,肩扛将星的中年男子,拿着一份印着绝密的文件,推门走了进来。 “老范?” “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是有什么急事?” 虞曜森抬头,在看清面容之后,表情凝重,眉头微皱,问道。 来人赫然是国安东北大区,总负责人,范庆之。 而能让这位,深夜造访的事情,哪怕傻子都能知道,绝对非比寻常.... 范庆之并未寒暄,直入主题,面色极其严肃,开门见山道:“曜森书记,据可靠情报,境外的神明自高丽半岛入境,暗中潜入了不少,皆汇聚在了尔滨!” “意欲图谋不轨!” ~~ 请两天假,豚鼠想过个快乐的儿童节,这两天一更哦(✪ω✪) ------------ 第378章 宁家那位爷,是你请过来的?! 范庆之在见到这份情报的第一眼,就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神明。 入境。 潜伏。 汇聚。 这每一个字眼,都透露着阴谋的味道。 需得从密从速解决。 所以,范庆之没有任何的停留,径直赶来了省委办公室。 必须尽快跟这位一把手,商量出一个对策。 “我知道。”虞曜森面不改色,淡淡道。 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好似他早已获悉了,这个消息一般。 “你知道?” 范庆之听着这个意料之外的回复,诧异道:“这情报就连国安,也是才刚得到反馈的....” “按理来说,应该无人汇报才是。” 难以置信之中,更多的是疑惑。 哪怕是他这个掌管国安,东北大区的一把手,也是不久前才获悉的。 甚至立刻就赶了过来。 而观这位虞书记波澜不惊的反应,却也不像是在骗人。 而且,他也没有欺骗的必要。 那他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这都是预料之中的事。”虞曜森放下手中的报表,说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反问道:“不然,我特意请宁家大少爷,来这一趟,又是为了什么呢?”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范庆之微微一怔,说道:“宁家那位爷,是你请过来的?!” 诧异不已。 他老范分明记得,据江南大区传来的消息,是这位虞书记的儿子,虞淞南邀请的呀! 念及此处,他似是想到了,一个关键要点.... 虞家这胖小子,邀请了宁家那位爷,如此多次,为何偏偏就这次同意了呢? 恐怕是给这位虞书记面子了.... 范庆之收敛思绪,平稳心神后,问道:“曜森书记,对那些神明的动向,你是如何做到未卜先知的?” 大夏的确是存在,会占卜算卦的奇人异事。 可这位虞书记,能身居如此高位,必定是普通人。 那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呢? 此时此刻,范庆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其实也简单。” 虞曜森靠在桌边,双手抱于胸前,并未卖关子,平静说道:“冰城的迅速火热出圈,注定会让一些人惴惴不安....” “因为有些东西翻出来,会令其辗转反侧!” 很显然,虞曜森没有任何特异功能,也不会占卜算卦。 只不过这些年的宦海沉浮,让他深刻了解到了人心,还有利益.... 或者,准确的来说,是人心会随着利益而动。 而那有些东西,自然指的就是罪证陈列馆,与烈士纪念馆。 毕竟,一万人里面,哪怕只有一百人去过,那也是百分之一了。 现在可不是以前,有抖音那个流量利器加持,再加上他儿子所做的事情。 会连带着一同扩散开来的。 在这种情况下,某个邻国,绝对睡不了安稳觉.... 范庆之闻言,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 虞曜森继续说道:“所以,按捺不住是迟早的事....” “但寻常力量,很难对如今的大夏,起到任何的作用。” “那就只能出动神明....” 寻常力量指的是,雇佣兵与异能者之流。 可那终究是血肉之躯,抗不了飞机大炮,也很难起到任何的效果。 一旦开头失利,在大夏的国土之上,必定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被快速清理,同时会招致警惕,得不偿失。 所以,要么不做,要么一击致命。 而毋庸置疑,出动神明就是最好的选择。 “不愧是封疆大吏!”范庆之认同地点点头,说道,“这分析还真是一针见血。” 说罢,目光落在虞曜森的身上,不停地上下打量。 范庆之是真没想到,这位黑省书记,会藏得如此之深。 竟有这么强的洞察力。 而且,分析得丝毫不差。 难怪上面对他是极其的重视。 “哈哈哈,一点个人的拙见罢了,误打误撞才压中了。” 虞曜森摆了摆手,自谦一句,看向范庆之,说道:“老范,坐吧,喝点茶?” “这个点太晚了,茶我就不喝了。” 范庆之瞥了眼窗外的夜色,说道。 都快十点了,再喝个茶,怕是今晚就不用休息了。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曜森书记,你打算如何应对,神明带来的麻烦?” 范庆之很清楚,这位虞书记能洞察先机,而这又发生在他的辖区,还能如此风轻云淡。 十之八九,早就有了应对之策。 “老范,你是国安东北大区的总指挥,有什么想法?”虞曜森目光一凛,并未直接作答,而是反问道。 满是意味深长。 “既然已获悉那些神明的所在,索性立即联系宁家那位爷,趁夜将他们尽数解决.....”范庆之双眼微眯,开口道。 范庆之不知道虞曜森,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他考虑的是,择日不如撞日,快刀斩乱麻。 毕竟,一旦出现了任何意外,他老范和这位虞书记,还有刘省长,都将是第一责任人。 谁也不可能跑得了.... 所以,刚好宁宴还在,有能对付的力量,求稳为上。 “这倒是个好主意。”刘容景略作思考,认同道,“先下手为强,防范于未然,省的我们提心吊胆,忧虑那些家伙什么时候会发难....” 显而易见,他与范庆之想一块去了。 将主动权抢回来。 将隐患扼杀在萌芽之中。 不然,被动挨打可就是下下之策了.... 虞曜森眸中闪过一抹狡黠,摇了摇头,吐出两个字:“不急。” “现在还不是时候。” 说罢,极目远眺,看向窗外那无边黑夜。 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着什么.... 范庆之一楞,晓以利害道:“曜森书记,现在的冰城可是汇集了,来自南方不少小朋友。” “那些神明若不及时处理,就都是定时炸弹!” “一旦炸开了,你我乌纱帽被摘事小,波及这数以十万计,群众的人身安全事大啊!” 作为国安东北大区的负责人,范庆之清楚地知道,神明具有的恐怖破坏力。 纵使大夏境内,他们会受到不小的压制。 但那依旧不容小觑。 绝非普通人所能抵挡得了的! 而且,这里面都是年轻人,是大学生,是国家未来的希望啊! 不能折在这里。 “老范,稍安勿躁。” 刘景荣上前,拍了拍范庆之的肩膀,说道:“曜森书记,身为主政一省的父母官,又怎会拿人民群众的安全开玩笑?” “黑省的一砖一瓦,可都是他这些年的心血.....” 共事多年,搭班子多年,刘景荣深知,虞曜森是个谨慎之人,更是以百姓为重之人。 而且,黑省的发展才有了势头,他怎么可能舍得毁去? “也是。”范庆之点点头。 “除了宁家大少爷这枚诱饵之外....”虞曜森呼出一口浊气,笑道,“凌老那几位,皆已就位!” 听到凌老二字,范庆之瞳孔微缩,脑中飞速运转,忽然茅塞顿开,一个大胆的猜测,油然而生:“钓鱼执法?” “曜森书记,你究竟意欲何为?” ~~ 六一儿童节快乐! 这个节日属于每一个终将成为大人的孩子,也属于所有那些曾是孩子的大人。 愿诸位历尽千帆,归来仍是少年! ------------ 第379章 长子的担当 关于凌老,以及连带的那几位,哪怕是以范庆之,国安大区负责人的身份,都仅是知道一些,却知道的不多。 因为他们极为神秘,只听命于最高层。 但范庆之清楚至关重要的一点,凌老这几位,强得可怕.... 而结合上诱饵二字,毋庸置疑就是钓鱼执法。 钓的就是,那些入境的神明! 同时将计就计,以神明为棋子,拨弄棋盘,达成某种目的..... “老范,你心中应该有答案了吧?” 虞曜森走到桌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后,笑道:“只要宁大少爷出现在这里,那些神明就不得不将他,考虑在内.....” 很显然,宁某人在虞曜森布局之中,第一个至关重要的作用: 就是打乱那些家伙,原本的计划。 进而调动它们,必须围绕宁宴,重新匆忙制定针对尔滨的谋划。 毕竟,这位宁家大少爷,带来的恐惧,是萦绕在每一位神明心头的..... 它们敢将他忽略嘛? 范庆之揉了揉眉心,略作思考后,平静分析道:“这就意味着,神明想要完成破坏任务,就必须得分出精力,去牵制宁家那位爷....” “否则,就算最后能侥幸成功,也很难全身而退!” 那一刻,范庆之大概看懂了,虞曜森的部分谋划。 原本神明的动作,只需围绕尔滨这座城市展开。 但经过虞书记一番操作之后,宁宴就变成了,神明绕不开的大山。 想要破坏尔滨,就不得不分心对付,这位大恐怖.... 那如果不死磕,略过去行嘛? 当然可以。 不过,神明刚开始行动,就这点距离,宁宴难道不是转瞬即至? 甚至刚伤到一点边角料,就被一网打尽了..... 所以,牵制宁宴是必然的。 也就是说,无形之中,为火热的冰城加了,第一道保险。 “老虞啊老虞,好一手阳谋!”刘景荣豁然开朗,看向虞曜森,感慨道,“走一步算三步,牵着神明的鼻子走,可真有你的....” 刘景荣算是听明白了,走的这步棋,就是彻头彻尾的阳谋。 几乎与围魏救赵,远交近攻,推恩令等无异。 纵使对面明知这是坑,也必须得踩进去。 按照虞曜森为它们划好的道,开展对尔滨的破坏任务。 而己方的操作空间,那就很大了..... “曜森书记,恕我直言....” 范庆之全盘推理后,眉头紧蹙,开口道:“可我依旧想不明白,明明有更好的选择.....” “为何要绕这么大一圈,平添那许多变数呢?” 不可否认,宁宴是这位虞书记,加的第一道保险。 而凌老那几位,则是第二道保险。 就这个逻辑来说,如此布局是没问题的。 但仔细想想,就不太对劲.... 哪怕这些部署,这些保险再完善,都不如快刀斩乱麻,以雷霆之势,掐灭入境神明,来得更加合理。 毕竟,只有这个选择,才能最大程度上,保证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 虞书记的布局,高明是高明,可这跟脱了裤子放屁,又有何异呢? 完完全全就是华而不实,舍本逐末,画蛇添足.... “这是中央,宁公,还有林公的意思。”虞曜森放下茶杯,郑重说道。 很显然,作为宦海沉浮几十年的老人,虞曜森深谙请示之理。 在判断出神明的异样之后,他第一时间就选择了,向上汇报.... 范庆之闻言,不解地看去。 眸中闪烁着疑惑。 满头雾水。 若是虞曜森一家之言,可能存在偏颇与疏漏。 但加上那些前缀,就只能说明,是他范庆之站得不够高,还没有看出,其中隐藏更深的东西..... 虞曜森嘴角微微上扬,意味深长道:“上面要让西方认为,我大夏还是十年前的大夏。” “就算能解决神明,依旧会很乏力,只能倚仗ZerO,才能勉强为之.....”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归结起来就是,假象与烟雾弹。 让他们看到,我们想让他们看到的。 毕竟,一旦我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决掉入境神明,它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也没有掀起任何波澜。 的确是避免了定时炸弹。 可同时也过早暴露了,我方这些年暗中积聚的力量。 西方神明又不是傻子,必定会改变对夏态度,从轻蔑到重视,出现大量神明的涌入,与各种各样的变数。 那势必会影响,接下来京城的收网.... 所以,哪怕是能解决,也得做出“竭尽全力”的样子。 大局为重。 “故漏破绽...” “示敌以弱...” “骄兵之计...” “这一环扣一环的,上面有大动作啊!” 范庆之闻言,深吸一口气,沉声道。 说着,不由地捏紧了拳头。 要这么说,他就全明白了。 毕竟,以老范对上面的了解,每逢隐忍算计,绝对有大事发生! 尤其是还极其罕见地出现了,示弱,骄兵.... 从兵法上而言,这是要给出致命一击的节奏。 可到底是什么,能让最高层那些位,动用国家机器,严阵以待呢? “上面想做什么,不是我们该问的。”虞曜森抬手,拍了拍范庆之都是肩膀,提醒道,“咱们这些人,只需要做好分内事,完成中央的指令就好...” 作为京城大家族的出身,站队林家派系,虞曜森知道些许内幕。 但越是知道,他就越清楚,必须得闭嘴。 因为... 事关重大。 做好了就是,鱼跃龙门,鸡犬升天.... 做不好就是..... 范庆之若有所思,点点头,平静思绪后,说道:“可曜森书记,你想过没有,哪怕再万无一失,终是有风险的....” “以神明的破坏力而言,一旦计划某个环境出现纰漏,对冰城的伤害,将不可逆!” 范庆之很清楚,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天衣无缝的计划,哪怕筹备得周密。 说到底,就是为了大局,以冰城为赌注! 为较量的棋盘! 赢了什么都好说,若是出现了失控,冰城也好,黑省也罢,几十年的建设,就有付之一炬的危险..... 虞曜森没有回答,闭上双眼,沉默片刻后,骤然睁开,叹了口气,朗声道:“为了国家大计,为了日后的师出有名,身为共和国的长子,该有自己的担当!” 东北地区,是贫贱夫妻在最年轻,最苦的时候生的儿子,建国以来大力支援了国家建设事业。 为了大夏的繁荣,重工业都在这燃烧故土。 没有任何的怨言。 现在又到了做出选择的时候,其他地区都可以退缩。 但是这片黑土地不行,因为是共和国的长子,不可能退避。 一如几十年那般,身为长子,就该有长子的担当。 “师出有名嘛....” 范庆之喃喃重复,眼前一亮,似有所悟,愁眉尽展,笑道:“好!” “这个责任,我老范陪你担了!” 掷地有声。 师出有名四个字,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了.... 同时,范庆之心里清楚,一旦出现问题,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与下场,但依旧义无反顾地做出了选择。 押上了仕途。 诚如虞曜森所言,东北有自己的担当,而他老范是这片黑土地上的一员,又怎会没有他的担当呢? 区区乌纱帽,没了就没了吧.... 一切为了大夏! “你二位都一起了,怎么能少了我老刘?” 刘景荣走上前来,朗声笑道。 没有任何的犹豫。 “几十年了,你们俩还是初心不改啊!” 虞曜森百感交集,摇了摇头,感慨道。 原本他是打算,最后一个人担下责任。 毕竟,为官之人最懂趋吉避凶。 但怎么也没想到,这两位相识几十年的故交老友,居然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真是令人意外啊! 这么多年的浮沉,磨去了棱角,却依旧没有磨去初心..... “哈哈哈哈!”两人相视一眼,朗声大笑。 范庆之收敛笑意,正色道:“曜森书记,你说吧,在这个计划里,需要我国安做点什么?” “来,看地图。” 虞曜森拉着两人的手,来到挂着尔滨地图的墙边,抬手指了指,说道:“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我需要国安的同志们,做成恐怖袭击未遂的样子....” 指尖所落之处,皆是虞曜森精挑细选,尔滨郊区之地。 无一例外,尽数人迹罕至。 顿了顿,又继续道:“同时,再大张旗鼓,抓一批间谍!” “我明白。”范庆之点点头,会心一笑。 袭击未遂也好,抓间谍也罢,其实就一个目的,栽赃嫁祸。 这位虞书记要借力打力,玩一场舆论战..... 安排完国安后,虞曜森微微转头,“老刘....” 刘景荣双手抱于胸前,笑道:“放心,宣传部门我来抓,保证会在第一时间,人尽皆知!” ------------ 第380章 别忘记,来时路 数天后。 宁宴和慕云舒在虞导游的带领下,玩遍了尔滨市内的景点,也尝遍了冰城的美食。 只剩下了那最后一站。 清晨。 酒店中。 “哈切~” 宁宴半梦半醒,翻了个身,发现没有抱到人,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看了看手机,问道:“舒舒,这才七点多,你怎么就起来了?” “不是九点才出发,咋不多睡一会儿?” 罪证陈列馆开放时间,是9:00-19:00。 (展馆18:00停止入场,遗址18:30停止入场。) 而他们昨晚下榻的酒店,离目的地直线距离1.6公里。 所以,跟虞淞南约好的是,九点整出发。 结果哪曾想,慕大富婆居然提前了,这么久就起来了。 “睡不着。” “索性就起来换衣服了....” 慕云舒站在全身镜前,理了理衣服,柔声说道。 从昨天参观完,尔滨工业大学后,想到这最后一站,她就心绪澎湃,难以平复。 “你这身黑衣服,是早就准备好的?”宁宴揉了揉睡眼朦胧的双眼,定睛一看,问道。 慕大富婆从上到下,赫然是一身黑色,不带任何其他的颜色。 宁某人很清楚,自家媳妇儿除了工作之外,休息的时候,一般不会穿黑色。 尤其是这种黑色的正装。 看得出来,她对去罪证陈列馆,极为重视.... “嗯。”慕云舒点点头,开口道,“也给你准备了。” 说着,抬手指了指,早已搭在床头柜上的黑衣服。 宁宴打了个哈欠,笑道:“那我下床陪你一起换吧...” 随即,翻身下床。 不过嘴上说归说,宁某人下床的第一件事,并不是换衣服,而是从身后,搂入了慕大富婆。 将头依偎在她的香肩上。 反正还有一个多小时,也不用急于一时。 不如先感受一会儿柔软.... “叮咚。” 还没抱多久,就在这时,响起了一道门铃声。 “胖子咋也这么早就过来?”宁宴咂咂嘴,疑惑道。 那一瞬间,他都莫名觉得,是这俩人事先约好的,故意没告诉他。 宁宴恋恋不舍地松开,穿着一身睡衣,就直接去开门了。 门刚一推开,并不是虞淞南,而是一个外卖小哥。 “您好,您订的菊花,请签收。” 话音落下。 将手捧的两束白色菊花,递了过去。 白色菊花寓意:悲伤、哀悼、怀念.... “好。” 宁宴伸手接过,在外卖员走后,笑了笑,感慨道:“胖子还真是节目多....” 但话还未说完,就只听屋内,传来慕云舒的声音: “是我订的。” “嗯?”宁宴微微一怔,面露疑惑。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白色菊花,居然是他媳妇儿准备的。 不过,慕大富婆一向心思细腻,的确符合她的行事风格。 而且这也能合理解释,为什么会是两束.... 因为一束是他们两口子的,另一束是给虞淞南准备的。 “去瞻仰罪证陈列馆,去祭奠白山黑水间罹难的同胞,总该带一束菊花吧....”慕云舒走了过来,目光深邃,说道。 她不知道,能为他们做些什么... 只能送上一束菊花,以表哀思。 待到国富民强,待到民族复兴,待到S3赛季开始,国家会让罪魁祸首,血债血偿的.... “应该的。”宁宴点点头,郑重道。 ~~ 罪证陈列馆外。 “宴哥,嫂子,就在前面,快到了。” 虞淞南走在前面,边引路边说道。 与兄嫂不谋而合,也是一身黑衣,手捧白色菊花。 虽然那黑色礼服,配上他那两百多斤的身形,有那么些许臃肿。 “宁宴,你看,那前面排起了长队!” 慕云舒极目远眺,愣了愣神,诧异道。 说着,拉了拉宁宴的手。 示意他快看。 那映入眼帘的是,蜿蜒的人群,延绵了好远。 是成千上万的人,顶着严寒排着长队,并肩接踵。 原本她以为,会像虞淞南介绍的那般,门可罗雀,寥寥数人。 甚至,这个时间点,都可能没有人。 但这结果,却大大出乎了慕大富婆的预料。 而且,现在可是零下20度的尔滨啊! 宁宴喜笑颜开,开口道:“是啊,在这寒风凛冽里面,在这个偏僻的罪证陈列馆门前,排起了长队....” 说着,似是意识到了什么,纠正道:“不!” “不对!” “他们排的不是队,是筑起来的长城!” 曾经,宁某人向林老爷子质疑过,青年大学习有什么意义? 浪费时间,浪费流量,浪费精力... 但现在看来,他错了。 眼前这一幕,或许就是青年大学习的意义。 学习新思想,争做新青年,从来不是一句空谈。 那广场上排起的长队,就是最好的青年大学习!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阵男人的哭声: “呜呜呜!” 虞淞南红着眼,情不自禁,泪流满面。 “胖子,你哭什么?” “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笑嘛?” “你这么多年的努力,终于有回报了.....” 宁宴勾住虞淞南的脖子,开怀笑道。 “这个场面,我只在梦里见到过....”虞淞南哭成了两百斤的胖子,抹着眼泪,呜咽道。 曾几何时,午夜梦回,虞淞南在梦中见过这个场面。 但醒过来后,他连想都不敢想。 只期望能有十几个人,几十个人来就好.... 但万万没想到,竟然有一天,会来这么多人。 “淞南,别哭。” 慕云舒走了过来,笑道:“你看那高高飘扬的五星红旗,像不像我大夏新青年,又筑起了一座长城?” 说着,径直抬手指去。 指向那在人群中,在寒风中,飘扬的旗帜。 “像,像!” 虞淞南顺着所指方向看去,连声说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想起了艾公的一句话.....” “只有我们年轻一代到烈士陵园磕头的时候,东瀛人才会感到颤抖!” “宴哥,嫂子这里有九零后,零零后,一零后,年轻人都来了....” 艾公走了,但他的精神,他的思想,依旧影响着无数的人。 境外媒体,国内公知,经常鼓吹大夏一代不如一代。 但大夏就没有垮掉的一代。 70后是探索的一代,80后是拓展的一代,90后是奋斗的一代,00后是坚守的一代,10后是奋起的一代。 他虞淞南这么多年的努力,没有白费! 宁宴接过慕云舒递来的纸巾,替虞淞南擦了擦眼泪,笑道:“走吧,咱们也去排队,加入他们。” “好!”虞淞南重重点头。 ~~ 馆内。 纵使来过了无数次,虞淞南看着眼前的景象,依旧百感交集,深吸一口气,平复住心情后,介绍道:“宴哥,嫂子,你们知道东瀛人的马油和冻伤膏,为什么好用嘛?” “他们的生物科技世界领先....” “因为那每一条数据,都是用好几条大夏同胞的人命,真实算出来的.....” 宁宴看到一位子弟兵,在每个简介前,都停留了很久。 此刻他一定找到了当兵的意义。 三人脚步不快,参观完了所有的罪证。 纪念馆的出口,是一条上坡路。 两边的墙面上,写满了来自战犯的亲口供词。 长道黑暗,只有前路光明。 一位苍老的凌姓解说员,引导着参观人群向外走去,喊道:“别回头,向前走,出口有光,有人间烟火,有国泰民安。” “别忘记,来时路,有民族苦难,有国仇家恨!” 宁宴牵着慕云舒的手,向外走去。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阵嘹亮且整齐的歌声: “起来!” “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 第381章 什么都磕,才能营养均衡.... 晚上。 饭点。 波特曼餐厅。 宁宴就是看中了,它的年代感与格调。 又特意订了个靠窗的位置。 享用美食的同时,也可以欣赏外边的美景。 满满的小资情调。 极其适合二人世界的约会。 “这个俄餐不错,味道别具一格。”慕云舒轻晃手中的红酒杯,嫣然一笑,开口道,“这个罐焖羊排肉,还有那个奶油蘑菇汤,我都挺喜欢的.....” 俏脸微醺。 宁某人秉承着来都来了,不能有遗憾的原则。 将所有特色菜全都点了一遍,摆满了整整一桌。 慕大富婆最喜欢的是,罐焖羊排肉,羊肉口感很软烂,甜甜的,好似甜品。 而最令她最新奇的,就是那奶油蘑菇汤,味道特别浓郁。 只不过碍于奶油热量太高,只能浅尝辄止,不敢吃太多。 “我觉得也就还行吧....” 宁宴夹了块烤奶汁桂鱼,咂咂嘴,说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比我舒姐的手艺差远了!” 很显然,前面只是铺垫,后面才是重点。 只言片语间,阿谀奉承信手拈来。 不过,宁某人虽有踩一捧一之嫌,但却说得都是实话。 俄餐这玩意儿,尝尝鲜还好,次数多了也就那样。 毕竟,宁某人的胃早就被慕大富婆养挑食了.... 而且来尔滨这几天,一直都是各种餐厅,更是愈发想念。 “马屁精!” “嘴比谁都甜....”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 嘴上吐槽归吐槽,心里却甜滋滋的。 谁能拒绝甜言蜜语呢? 尤其还是自己老公,那直球式的夸奖呢? “那是。”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笑道:“这几天有电灯泡跟着,怕舒舒同学尴尬,我一直尽力收敛,都快憋坏了.....” 那电灯泡是谁,不言而喻。 以往在家的时候,宁某人只要一逮到机会,就会花样百出地调戏慕大富婆。 但这几天的尔滨之行,跟了个高达500W的巨型电灯泡。 为了自家媳妇儿的面子考虑,他只能克制,再克制了。 每次骚话刚一到嘴边,就被咽下去了。 甚至,连揩油的咸猪手,都得无奈忍住。 只能每天晚上回了酒店之后,再姿式百出的补上..... “呵!” “那还真是辛苦你了呢!” 慕云舒轻哼一声,笑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张嘴,喂你一个姐姐剥的虾。” 说着,身体微微前倾,将刚剥好的虾,举了起来。 你别说,你真别说,就宁宴这七八天,在外面正经的样子,她都快不认识了。 对这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的大色狼来说,的确是肉眼可见的辛苦。 慕大富婆还是挺感动的。 但这是在公共场合,不能亲亲,只好用虾仁作为奖励了.... “荣幸之至,那我就不客气了。”宁宴贴了过去,径直用嘴接住投喂,嚼了起来。 俨然一副得意之色。 毕竟,在大夏的地界上,情侣出去约会,基本上都男的剥虾。 试问又有几人,能有这待遇,有这家庭帝位呢? 有的只是越不过的蜀道山。 再娶个川渝暴龙,享年25.... 慕云舒见状,摇了摇头,继续剥着虾,准备投喂,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话说,淞南呢?” “下午他就不见人了,这吃晚饭也没过来....” “你把人家赶走了?” 准确的来说,是上午参观完罪证陈列馆,出来之后。 这几天尽职尽责,形影不离的虞大导游,就消失不见了。 原本下午就想问的,但被宁宴拉去玩狗拉雪橇,就给忘了.... 直到看着宁宴旁边没坐人,突然就想了起来。 以慕大富婆对自家男人的了解,她严重怀疑,是她老公为了在冰城,过一天二人世界,特意将虞淞南赶走留空间。 而且,这种可能性不是一般的大。 极其像是狗男人,能干出来的事。 宁宴闻言,扯了扯嘴角,问道:“你老公是这样的人?” 慕云舒没有回答,只是重重点头。 那表情仿佛在说,自信一点,你就是! “胖子那边有事,我让他去忙了.....”宁宴撇撇嘴,说道,“正好咱俩也能过过二人世界,好好约个会.....” 满满的无奈。 还有扎心。 宁某人没想到,他在他老婆心中,居然是这么一个形象。 虽然他的确是喜欢欺负人,但也没那么离谱吧?! 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嘛? 明明就是死胖子自己走的,结果这都能背个锅? “有事?” “他有什么事,能比陪你更重要的?” 慕云舒顿时来了兴趣,将又剥好的虾,塞进宁宴的嘴里后,饶有兴致地问道。 俏脸之上,写满了好奇。 根据这段时间的观察,在虞淞南的眼中,宁宴就是最重要的。 哪怕有急事,都是全部推后了.... 简直比她还上心! 结果现在却有了,能比宁宴更重要的事,慕大富婆能不好奇嘛? “嗯?” “什么叫比陪我更重要?” 宁宴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眉头微皱,疑惑道。 顿了顿,略作思考后,又继续道:“舒舒同学,我听你这话的调调,咋那么奇怪呢?” “一股子耽美味....” 都不用直觉告诉宁宴了,就是不对劲。 一万分的不对劲! 尤其是这个措辞,摆明了就是意有所指。 再加上那古怪的表情,怎么看都像是在欣赏耽美文学..... 慕云舒摘下手套,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俏皮道:“字面意思咯!” “你们俩看起来就很好磕....” 双男主这个东西,程十鸢特别喜欢,也经常给她推荐。 慕大富婆之前就是,偶尔扫一眼,并不太感兴趣。 但现在,她终于理解了,为什么会程十鸢会着迷。 高冷毒舌帅哥X甜心舔狗小胖子,的确是挺有意思。 反正YY对象是自己老公,又不犯法.... 宁宴闻言,满脸问号,翻了个白眼,生无可恋道:“我记得你上次,就在磕我和林清歌了吧?” 说着,叹了口气,问道:“慕云舒女士,咱们堂堂一个大总裁,怎么啥都磕呀?” 宁某人算是发现了,自己这个外表御姐,看似高冷的媳妇儿,总有些奇怪的癖好。 可问题在于,你磕的CP,可以冷门,但不能邪门啊! 上次亲姐弟CP,满满的背德感,至少性别是正常,也就算了。 结果这次直接换成了胖子.... 俩男的?! 过于离谱了吧? 慕云舒昂首,傲娇道:“什么都磕,才能营养均衡....” “笨狗!” 说罢,眸中闪过一抹狡黠。 很显然,慕大富婆就是故意的。 调戏调戏宁宴,感觉是真的不错。 “好好好!” 宁宴连说三个好,玩味一笑,舔了舔嘴唇,开口道:“那哪天我也现场,磕你和余长乐吧....” “两个大美女的百合,想想都带劲呀!” 话音落下。 两眼都在放光。 俨然是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吃亏是不可能吃亏的。 而且,作为暗黑界的资深学者,宁某人也是真的喜欢,研究那个分类,尤其是两个白人女孩的..... “不可以!”慕云舒瞪了一眼,娇嗔道。 “为什么?”宁宴见状,不慌不忙,饶有兴致地问道。 慕云舒站起身来,坐到狗男人的旁边,径直掐向其腰间软肉,娇嗔道:“没有为什么。” “我说不可以就不可以,姐姐是直的。” 俨然一副急了的模样。 就宁宴描绘的那个画面,慕大富婆想想都觉得离谱。 只想把他的狗嘴给缝起来。 “真霸道。”宁宴淡然一笑,打趣道,“还双标...” 说着,搂住慕大富婆的腰肢,还咂了咂嘴。 满满的“嘲弄”。 显而易见,他就好这一口。 “姐姐开心,姐姐乐意,少管我!”慕云舒抬手,用手肘顶了顶,傲娇道。 一番打情骂俏后,似是想到了什么,说道:“所以,淞南干嘛去了?” “你还没说....” 水汪汪的大眼睛中,尽是八卦之色。 “舒舒,你还记得上午,陈列馆广场外面,排起了长队嘛?”宁宴将对面的碗筷,拿了过来,笑道。 慕云舒略作思考,说道:“记得啊,好多人....” “咱们都是排了快一个小时,才进去的.....” 人多了,唯一的坏处,就是排队时间很长。 尤其是在零下二十多度的天气里面,哪怕裹得厚厚的,依旧觉得手脚冰凉。 “胖子惦记着天气太冷,排队时间又长....”宁宴说道,“唯恐南方小土豆们,给冻感冒了....” “跑去准备热水,姜茶,红枣汤,暖宝宝,菊花,明信片了。” “安排专人看守行李。” “哦对,还打算给他们发放小国旗....” ------------ 第382章 刚收到的消息,虞淞南被绑架了! 别看虞淞南外表粗犷,五大三粗的,实则心思极为细腻。 在广场外,排队的过程中,他就敏锐地意识到了,因为天气严寒,等待时间过长,所带来的问题。 那就必须要去解决。 也算是为这些远道而来的南方同志们,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 慕云舒点点头,恍然大悟,说道:“难怪。” “惦念这么久的事情,终于得偿所愿,上心一点是应该的....” 朝思暮想,日夜以盼的事情,终于迈上了正轨,又怎会不重视呢? 这些事可远比陪玩,来得更加重要,也更加有意义。 可不能招待不周.... “是吧?”宁宴淡然一笑,附和道,“我也这么觉得。” 很显然,对虞淞南去忙正事,宁某人也是求之不得的。 毕竟,这“大电灯泡”走了,他们两口子,才能在这冰天雪地的尔滨,过一过二人世界。 也可以在无人的角落,为所欲为。 念及此处,某人的咸猪蹄,悄无声息地探进了,慕大富婆的羽绒服里面..... “宁宴,你说我们要不要,再帮他一把?”慕云舒抿了口红酒,斟酌一番后,开口道。 说着,抬起玉手,做了个向前推的动作。 若是虞淞南所为之事,只是为了谋一己之私,哪怕有宁宴的关系在,慕大富婆也是不可能相帮的。 但偏偏不求回报,不谋私利,一心只求家国大义,只求点燃思想觉醒的火焰.... 与她这些年所做之事,不谋而合。 而慕大富婆又刚好有这个能力,亦看好这件事带来的前景。 “舒舒,你想怎么帮?”宁宴嘴角微微上扬,打趣道,“再给几个亿?” 对自己媳妇儿,宁某人还是挺了解的。 除了有钱,就是财粗气大。 认准的方向,砸再多的钱,都在所不惜。 他莫名有些好奇,慕总这大手一挥,又要投多少个小目标下去.... “不。” 慕云舒摇了摇头,吐出一个字。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打算投个几千万的抖加,再让沈总监这两天就出个方案,把冰城这把火,点的再旺些.....” 很显然,慕大富婆要么不做,要么就一定要做成。 在她的角度看来,虞淞南空有一腔热情,却不够专业。 所以,多年的努力,依旧收效甚微.... 推广也好,营销也罢,本质上来说都是一样,就是要让更多的人看到,了解到。 就必须要用互联网思维,去思考这些问题。 而那沈总监,就是鹿鸣的公关部的沈归荑。 由她这个业内,顶级营销来操盘,再合适不过了..... 干一票大的,彻底把冰城的火点燃! “行,你慢慢盘算着...”宁宴点点头,说道,“我先去把账结了。” 说罢,收回奶香四溢的爪子,站起身来。 径直走向柜台结账。 慕大富婆一向雷厉风行,趁着这个时间片段,已经拿出手机,开始联系沈归荑,安排相关事宜了。 结完账后,宁宴闲庭信步回来,牵起慕云舒的手,笑道:“走吧,咱们在这边散散步,消消食,慢慢走回去....” 他们这慢慢悠悠地用晚餐,也就八点左右。 反正时间尚早,而胖子订的酒店,就在这附近,也不用担心打不到车。 正好来一场City Walk。 毕竟,跟心爱之人牵着手,走在冰天雪地里,吹着冷风,不失为一桩美事。 “好。”慕云舒笑了笑,应道,“姐姐都听你安排。” 街边。 华灯初上。 热闹非凡。 来自南方的小土豆们,络绎不绝。 “舒舒,明天就回京城了,紧张嘛?”宁宴伸手,接住一片落下的雪花,问道。 “有点。”慕云舒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舒姐,我就这么随口一问,你真紧张啊?”宁宴闻言,先是一怔,诧异道。 原本宁某人只是想,聊聊回家之后的行程,以此来起个头。 但怎么也没想到,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的慕大总裁,居然真的紧张。 倒还真是一桩新鲜事! “嗯。”慕云舒轻咬红唇,说道,“比我任何一次去京城,都要紧张.....” 以往去京城,要么是探亲,要么是求学,又或者是出差谈工作.... 但这次不一样。 是真正意义上的见家长。 而且,去的还是京城,乃至整个大夏,最为显赫的顶级家族。 虽然有维护自己的老公,有爷爷奶奶的认可,但依旧还是些许担忧.... 宁宴闻言,顿时来了兴致,捏着慕云舒白色绒帽边上垂下的球,充作话筒,采访道:“那请问一下我家大总裁,你紧张的点在哪?” 俨然一副准备吃瓜的模样。 看热闹不嫌事大。 但说归说,笑归笑,宁某人也是真的好奇。 毕竟,就连老爷子都认可了,还能有其他问题嘛? 慕云舒白了一眼,拍开某人递来的“话筒”,娇嗔道:“结婚这么久了,我这新媳妇儿,还一直没见过婆婆,能不紧张嘛?” 顿了顿,又继续问道:“你说咱妈会不会,对我有意见?” 说着,挽住宁宴的手臂。 俨然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细细算来,从去年九月初,到现在的一月底,足足有五个月了。 结果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她都把人家儿子,拐跑那么久了,还一直没见过面。 总感觉很失礼。 而且,儿媳妇对婆婆,总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不会。” 宁宴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斩钉截铁。 “你这么肯定?”慕云舒抿了抿唇,说道,“我在抖音上,可看了不少,都说婆媳关系最难相处了....” 婆媳能真正和睦相处的很少,这基本上是如今社会的共识。 寻常人家是如此。 更何况是,宁家那样的显赫家族呢? 慕大富婆更担心的是,万一真发生矛盾,宁宴夹在她们中间,会左右为难..... “别人家我不知道,但你婆婆绝对不会....”宁宴嘴角微微上扬,笑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而且,她感谢你还来不及呢!” 说着,打了个响指。 满是自信。 “为什么?”慕云舒问道。 宁宴贴近慕云舒的耳边,吹了吹热气,玩味道:“舒舒,你是不知道,林女士可是盼着,早点把我扔出去,好落个清净,可以少操一点心....” “你可是替她解决了,一个头疼的大麻烦,你婆婆怎么可能会刁难你呢?” 很显然,这纯属就是,对林尽染女士的编排。 用开玩笑的方式,来缓解慕大富婆的情绪。 而实际情况是,林女士也紧张。 毕竟,能hOld住她宝贝儿子的女孩不多,好不容易把他“嫁”出去了,唯恐被退货。 刁难? 疯了吧? 这种可遇不可求的儿媳妇,供起来还差不多! “胡说。” “你才不是大麻烦。” 慕云舒昂首,娇嗔道。 顿了顿,又纠正道:“你是咱妈的大宝贝,也是我的大宝贝!” 无比坚定且较真。 她知道她老公是故意这么说的,但还是忍不住要反驳。 宁宴闻言,忍俊不禁,调侃道:“舒舒,我发现你也挺会哄人的....” 你别说,你真别说,他真觉得,慕大富婆这上纲上线的模样,挺可爱的。 好似生怕他受了委屈一般。 “讨厌!”慕云舒脸上绯红,将男人向外推了推,娇嗔道。 宁宴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提议道:“这边人少,要不亲一个?” 这良辰美景好时光,再加上气氛也到位了,不亲一个也说不过去吧? “不要...”慕云舒别过头去,满是羞涩,柔声道。 拒绝了,但又没有完全拒绝。 就在两人半推半就,拉扯之际,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大少爷,出事了!” 话音落下。 出现了两道身着劲装的人影。 “朱雀?” 被打断的宁宴,抬起头来,咬牙道:“你来得还真是时候....” 顿了顿,又继续道:“什么事?” “赶紧说。” 肉眼可见的不悦。 “大少爷,我也不想啊....” 朱雀轻咳一声,解释道。 跟了这么久,这位大少爷什么脾气,朱雀还能不清楚嘛? 若非情况紧急,打死她也不敢啊! 说着,直入主题,正色道:“刚收到的消息,虞淞南被绑架了!” 宁宴双眼微眯,问道:“在哪儿?” 朱雀:“龙塔!” ------------ 第383章 攻敌之所必救 龙塔,即黑省广播电视塔,为全钢结构,高336米。 为亚洲第一,世界第二高塔。 位于冰城市区,距离他们所在之地,有不短的距离。 而且,一个在南,一个在北。 同朱雀一同前来的温以蓁,随即开口道:“绑架手段非比寻常,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 “完全不像是人所为.....” 精致的容颜之上,满是严肃之色。 俨然如临大敌。 虞淞南作为黑省一把手之子,毋庸置疑,国安会在他的身边,安排相关护卫人员。 以确保他的人身安全。 江南与东北虽隶属于不同大区,却皆同是国安系统,情报互通。 而就在三分钟以前,独自在办公室加班的虞淞南,竟离奇失踪了.... 现场没有任何的痕迹,别说打斗反抗,就连多余的脚印指纹都不存在。 堪称匪夷所思! “不像是人,那自然是神咯!”宁宴听完温以蓁的话,淡然一笑,玩味道。 言语之中,不见一丝意外。 说着,抬头北望,目光深邃,心中暗道:“耗了这么多天,终于按耐不住动手了.....” 很显然,宁宴在冰城这几天,除了游玩之外,就是在等待着它们入网。 原本以为早几天就该动手了,但没想到,那些家伙如此沉得住气,居然拖到了今天。 而且,似乎还学聪明了,没有以往的横冲直撞,学会了从身边人下手.... 倒是有不小的进步。 朱雀取出手机,上前一步,递了过去,说道:“这是绑匪在现场留下的消息....” “点名要大少爷你,亲自过去救人。” 那手机屏幕之中,是一张现场的照片。 国安在没有任何其他痕迹的情况下,能确定是绑架,还获悉了地点,就是因为现场墙壁上的字.... “有点意思,大张旗鼓的绑架.....” 宁宴接过手机,瞥了一眼,似笑非笑,点评道:“还真是别树一帜的风格!” 你别说,你真别说,以神明的自傲,能屈尊降贵,拉下面子玩上绑架,倒真是一件新鲜事。 而且,还这么的大张旗鼓,一看就是还有后招,藏了套路.... 难怪筹谋了那么久。 他倒是越来越期待,那些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家伙,这次能玩出什么样的花样来。 与宁某人的云淡风轻不同,朱雀愁眉紧锁,沉声道:“大少爷,如果真是神明的话,可能需要你亲自去一趟了....” 朱雀很清楚,一旦上升到非人类层面,就不是他们国安,所能应付得了的。 强行去了,也不过是送死罢了。 只有魔法才能打败魔法。 “自信一点,它们就是冲我来的。”宁宴淡然一笑,拍了拍朱雀的肩膀,安抚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故意选择胖子做威胁,是逼我不得不去....”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还透着些许阴鸷。 攻敌之所必救,倒也是学上大夏的兵法了。 若是换作寻常人,死了就死了,宁宴根本不会在乎。 但以跟胖子的交情,以他双标的性格,不救是不可能的。 宁某人大概是懂了,为什么那些神明会拖这么久.... 除了在筹谋计划之外,也是在观察,在寻找破绽。 直到它们看中了胖子,直到罪证陈列馆外,已经排起了长队,信仰之火呈现燎原之势,不能再拖下去,所以果断采取了行动。 温以蓁不明所以,心中腹诽:“这些神明究竟想做什么?” “活腻了跑来招惹这一位?” “疯了吧?” 尽管被调来‘监视’宁宴时间不长,但他在国外的事迹,温以蓁皆是清楚的。 都被打得满地找牙了,为何还要来作死呢? 难道神明都没长脑子? 这不仅是温以蓁的心声,也是朱雀,是经办此事的国安人员的心声。 他们职级不够,接触不到最核心机密。 根本看不明白,大夏与神明之间的博弈。 “舒舒,今晚不能陪你了....”宁宴转头,看向默不作声的慕云舒,轻声道,“胖子那儿我不能不管。” 说着,抬手理了理,自己媳妇儿的帽子。 满是歉意。 原本既定的二人世界,只能告吹了.... “嗯,我都懂。” 慕云舒握住宁宴的手,轻抿红唇,柔声道:“去吧,注意安全!” “我等你回来....” 说着,踮起脚尖,也不顾其他两人在场,亲了亲男人的脸颊。 慕大富婆知道,她的老公不是寻常人,有些事他必须要去做。 作为妻子,该为丈夫分忧,而不是添乱。 她只要他平安就好。 “朱雀,温以蓁,麻烦你俩护送我老婆回去。”宁宴看向国安二女,吩咐道。 目光流转,不经意间,扫过极远方的某处黑暗。 朱雀与温以蓁相视一眼,齐声道:“大少爷放心,必定寸步不离!” 她们知道这位少夫人的分量,哪怕是死,也会死在她的前面。 否则,宁家大少爷的怒火,没有任何人能够承担..... “那就拜托了。”宁宴面露严肃,意味深长道。 说罢。 宁宴不再停留,随手一抬,空间裂缝骤现。 转身踏入其中。 慕大富婆望着自己老公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作为枕边人,她总感觉,似乎哪儿有点不太对劲.... ~~ 龙塔。 最顶端。 雪飘人间,寒风凛冽。 气温直逼零下五十度而去。 一只灰蓝色皮肤,淡紫色裤衩,后一条魔蜥形尾巴,有着强劲的巨大蝙蝠翅翼,和尖锐爪子的怪物。 将提溜着的胖子,随手一抛。 丢向塔尖。 虞淞南死命地扑腾,终于抱住塔尖,紧闭双眼,浑身颤抖。 西木抬起爪子,用锋利的指尖,戳了戳虞淞南,狰狞的面目,大笑道:“小胖子,别只顾着发抖,睁开眼睛看看,这俯瞰市区的高空,风景如何?” “哈哈哈哈!” 满是肆意与惬意。 好似在把玩自己的玩具。 虞淞南一阵吃痛,不情愿地睁眼,低头看了一眼,只觉脑子一白,双腿发软,哀嚎道:“救....救命啊!” “啊啊啊啊啊!” “我恐高!” “救我....” “谁来救救我!” 放眼望去,所处之地,可以俯瞰整个冰城。 而他却没有任何的安全措施..... 甚至旁边还有一个怪物..... 出于求生本能,哪怕塔尖再冷,虞淞南依旧是死命地抱着。 但此时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吾命休矣! 西木满脸嫌弃,恶狠狠道:“别喊了,喊破喉咙都没人能来救你....” “不如省点力气。” 它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大男人的嗓门,居然能大到这个地步。 都快震破耳膜了.... 若非计划需要,西木真想划破他的咽喉,让其彻底安静。 喊了一会儿后,虞淞南吸了几口凉气,镇定下来,看向西木,质问道:“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虞某人终于看清了,西木那狰狞扭曲的相貌。 他不明白,自己又不杀人,也不放火,还不强抢民女的,是怎么招惹到,这种鬼东西的..... “怪物?” “我是主宰世间万物,无所不能的神明!” 西木闻言,面色一沉,双翼猛震,阴冷道。 那随口的怪物二字,俨然戳到了它的痛处。 毕竟,往狗窝里面丢一块石头,叫的那只一般是被砸到了.... 而且越缺少什么,越会强调什么。 “放你娘的屁!” “奇形怪状的东西,长得跟怪物一样!” 虞淞南也不知哪来的勇气,骂骂咧咧道。 他是从心,但不是瞎子。 谁家神明是这个勾八样子的? 哪个不是仙气飘飘,就算是装,也得装得人模狗样吧? 面前这玩意儿,就该出现在鬼屋! “小胖子,你敢亵渎神明?” “我现在就吃了你!” 西木顿时就急了,厉声威胁道。 说着,龇牙咧嘴,竭力张大。 好似下一秒,就真的要吃人..... “吃我?” “我宴哥可是ZerO,打得神明哭爹喊娘的ZerO!” “我劝你一句,赶紧放了小爷!” “不然,等我宴哥来了,有你好果子吃....” 虞淞南没有被唬住,不仅不怂了,甚至反向威胁道。 俨然一副狗仗人势的模样。 显而易见,提到神明二字,他顿时就来劲了。 别人不清楚,虞某人还能不清楚嘛? 那些玩意儿,在他宴哥面前,统统都是土鸡瓦狗罢了。 “小胖子,我也劝你一句,在试图威胁之前,腿别抖啊!” 西木挥舞利爪,冷笑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本神明等的就是ZerO,还给他留了你的位置....” “但似乎你信任的ZerO,并没有来救你的打算啊!” 周围万米之内,别说是人影了,就连一丝能量波动,西木都未曾感受到。 而按理来说,这个时间,ZerO早该赶到的。 虞淞南压根不信,朗声道:“你...不可能!” “我哥不可能弃我不顾的....” 掷地有声。 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信任。 不受任何的动摇。 就在西木准备继续之时,身后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 “在背后挑拨离间,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哦!” ------------ 第384章 我这人朋友不多,他刚好算一个... “谁?” 那一瞬间,西木骤然警铃大作,呈防御之态。 因为.... 哪怕是现在,它依旧没感受到,身后有人的存在! 西木随即猛地转身。 一道悬空而立,双手抱于胸前的人影,赫然映入眼帘。 与天照给的照片,一模一样.... “ZerO,你终于来了!” “速度可真够慢的啊!” “我还以为,你不准备管这胖小子了呢!” 西木狰狞一笑,肆意道。 说着,抬起爪子,指了指虞淞南。 原本以为这么久,没人赶过来,是东瀛那老娘们,在忽悠它.... 但没想到,天照算的还真准! 西木看得出来,眼前这个强悍的人类,的确是在意这个胖子。 那就大有可为了。 念及此处。 西木随即狂震双翼,抽身暴退,直抵胖子身旁。 “宴哥!” “呜呜呜!” 没了那身影的遮挡,虞淞南终于看清了宁宴的脸,再也绷不住,哭出了声:“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 “你肯定会来救我的....” “呜呜呜!” 片刻间,泪流满面。 悬着的那颗心,终于彻底落地。 他哥没有放弃他.... 虞淞南坚信,只要有他宴哥在,哪管洪水滔天,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管还是得管的。” 宁宴耸耸肩,淡然一笑,开口道:“我这人朋友不多,他刚好算一个...” 说着,抬起手来,指了指虞淞南。 其实宁某人早就到了。 之所以会刚刚才出现,并非是想学侥幸哥卡点救场.... 而是在研究这个眼生的所谓神明,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结论就是,从未见过,但是也有神格。 西木上下打量着宁宴,咂咂嘴,感慨道:“声名显赫、力压诸神的ZerO,竟是如此年轻的人类....” 在此之前,它只听天照提及过ZerO。 但这一见面,却发现此人比想象,还要年轻,还要可怕.... 纵使近在咫尺之距,居然看不透他的深浅。 不过,这都无所谓,反正挟持了立于不败之地的底牌,虞淞南。 念及此处,西木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不少,昂首道:“ZerO,你应该不认识我吧?” “自我介绍一下....” 但话还未说完,就被宁宴打断:“不用。” “龙叔历险记,我还是看过的....” 说着,撇了撇嘴,又继续道:“你这不伦不类的蝙蝠,我没见过,但还是认识的....” “天空恶魔,西木!” 肉眼可见,毫不加以掩饰的嫌弃。 原以为那只是,老美制作的一部普通动漫,结果哪曾想,是一部纪录片.... 唯一不同的是,眼前这个丑玩意儿,比动漫的卡哇伊造型,恶心了不少。 周身还散发着腐臭味。 不过,以宁某人的眼力,依旧还是能认出的.... 大概是刚通过某种秘法,将其从地狱之中放出。 难怪幕后布局之人,敢如此大张旗鼓地动用神明..... “你才不伦不类!” “我是高贵的神明,主宰天空之神!” 西木闻言,怒目圆睁,都快将眼珠子蹦出来了,咆哮强调道。 显而易见,跟怪物相比,不伦不类四个字,更是戳到了它敏感的神经。 也更加杀人诛心。 因为曾经用笛子,将西木镇压的韩湘子,也对它说过同样的话..... “啧,都一样,没什么区别....” 宁宴咂咂嘴,漫不经心,笑道。 顿了顿,又补刀道:“反正无外乎是蝙蝠和蜥蜴的杂交品种而已!” 别说是这个丑不拉几的西木,哪怕是天照,是奥丁,是梵天,在宁某人的眼中,皆不过妖怪罢了.... 也就是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自诩为神明,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用以愚弄世人。 装神弄鬼的玩意儿。 在大夏仙人仍在的岁月,连上桌吃饭的资格都没有..... “你...” “你....” 西木被怼的气血翻涌,无数句脏话到了嘴边,不知为何又咽了下去。 说着,深吸一口气后,感慨道:“早就听闻ZerO,有一张利嘴....” “今日一见还真是名不虚传啊!” 此时此刻,小不忍则乱大谋,在西木的心中疯狂默念。 真他娘跟天照,形容的一模一样。 这就是个贱人! 见到他就有想要撕碎的冲动。 “说实话,我挺佩服你的勇气...” 宁宴淡然一笑,摇了摇头,说道:“区区第三序列,就敢前来大夏,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 哪怕是第一序列,在他面前都只有,别动挨打的份,更何况是第三序列呢? 还刚从强制沉睡之中,苏醒不久.... 真是勇气可嘉! 或者不知者无畏。 “谋大事者,没有勇气又怎么能行呢?” 西木似笑非笑,针锋相对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夏国大阵也的确恐怖,现在我能发挥的实力,连三成都不到....” “怕是战力才堪堪到第五序列。” 说着,将塔尖的虞淞南,抓到了手中。 显而易见,西木拎得很清楚,究竟什么才是它的底牌。 只要有这个小胖子在,纵使ZerO再强,夏国大阵再恐怖,他也得投鼠忌器。 “行了!” 宁宴满脸不耐烦,开口道:“废话少说,把他放了。” “我只毁你肉身,不镇压你的神格。” 说着,抬手指了指西木。 下出最后通牒。 俨然失去了所有耐心。 “放了,那也可以。”西木饶有兴致,拍了拍虞淞南,笑道,“只要ZerO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即可....” 那神情,那语调,极其轻松愉悦。 好似吃定了宁宴一般。 “丑八怪。” “你拿我威胁宴哥?” “混蛋!” 虞淞南一怔愣,骂骂咧咧道。 直到此时此刻,他才后知后觉,终于理解了,西木抓自己的真实意图。 就是想借他俩的关系,威逼宴哥妥协就范,被迫答应条件.... 虞淞南心里恨啊! 不仅帮不上忙,还拖了这么大的后腿。 “西木,你应该听说过我这个人....” “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被威胁!” 宁宴面无表情,沉声道。 一字一顿。 在这个世界上,还不存在敢威胁他的人。 因为都进坟墓了。 哪怕是神明也可能完好无损,早就被拆的七零八落,只剩下一枚无法抹去的神格..... “我知道啊!” 西木有恃无恐,挑衅道:“但谁让我现在手里,有谈判的资本呢?” “ZerO,除非你能不顾你小兄弟的死活.....” “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哈哈哈哈!” 肆意张狂的笑声,飘荡在天际之中。 不可否认,ZerO的确很恐怖,可就这个距离,它西木捏死虞淞南,易如反掌。 所以,凶名赫赫的ZerO,也只有被拿捏的份! 话音未落。 异变陡生。 一万层空间法则,瞬间凝聚。 西木根本来不及反应,握住虞淞南的利爪,竟是动弹不了.... 下一刻,它所倚仗的“人质”,凭空而起,径直飞向对面。 “是嘛?” “那现在呢?” 宁宴抓着虞淞南的肩膀,淡然一笑,玩味道。 “你...” “你是怎么做到的?” 西木挣扎了近十秒,才摆脱了束缚,厉声问道。 它傻眼了。 骤然凝聚的空间,让其始料未及.... 这完全出乎了西木的认知。 “空间法则,使唤你过来的人,难道没告诉你?”宁宴嘴角微微上扬,笑道。 宁某人不由地泛起好奇,既然都把这蠢货,忽悠来当炮灰了,又为何要说一半留一半呢? 倒真是有意思呢! “好,很好!” “那就让本神明来试试,传闻中的ZerO,究竟强到了哪个地步.....” 西木振动双翅,挥舞着利爪,径直扑杀而去。 ------------ 第385章 没有薯片和可乐 “好啊!” “闲来无事,陪你玩玩也是可以的....” 宁宴踏空而立,一手拎着虞淞南,另一手背于身后,风轻云淡道。 仿佛面对的并非神明,而是在游玩赏景玩乐。 满是闲情逸致。 “狂妄!” 极速拉近的西木,见这个人类未曾将自己放在眼里,勃然大怒,咆哮道:“就怕你名不副实,徒有其表.....” “飓风二十二连斩!” 话音落下。 西木那蝠翼双翅,陡然增大,掀起席卷夜色的飓风。 下一刻。 那无形的飓风,瞬间凝实。 化作一柄柄透明的利刃,朝着二人之所在,接连不断斩去。 好似要含恨千刀万剐一般。 与此同时,原本天际之上飘荡着小雪,转眼成了暴雪。 却围绕着攻势为圆心,誓要阻断其退路。 若是寻常七境以下古武者,挨上一下,恐怕不死,亦是重伤.... 宁宴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饶有兴致地打量着。 随即身形暴起,开始“应对”。 并未使用空间法则,以及其他任何手段,仅是以简单的速度,左右腾闪。 每次都在那劲气,即将斩到触及之时,及时恰到好处的避开。 虞淞南观望着这一切,眸中不见半点慌乱,甚至透出兴致勃勃。 好似在体验高空版过山车,紧张又刺激,但无比安全.... “啧,咋咋呼呼的,不过如此....” 在不慌不忙,躲开声势浩大的连环攻击后,宁宴咂咂嘴,点评道。 言语之中,满是失望与嫌弃。 若是有评分机制,就西木华而不实,中看不中用的三脚猫攻势,打个一星都是抬举了。 别说是碰到他宁某人的衣角,甚至连虞淞南的衣角,哪怕是线头,都始终未曾触及到.... “哦?” “ZerO,既然不过如此,那你躲什么呢?” 面对贴脸挑衅,西木不以为意,反怼道:“还不是怕啦?” “凡人之躯,也敢妄想对抗神明?” 西木并不清楚,宁宴为何每次都能,恰到好处的躲开。 但就这只会躲的选择,它警惕的心,不由地愈发轻视。 哪有传闻之中,吹嘘的那般恐怖? 凡人终究是凡人,不过是运气好些,速度快些罢了。 在神明面前,不过蝼蚁尔尔! 宁宴闻言,摇了摇头,没有搭话,而是转头看向虞淞南,笑道:“胖子,把眼睛闭上。” “宴哥,咋了?” 虞淞南眨巴着眼,好奇心满满,问道:“不会是接下来的画面,太过于血腥,不适合观看吧?” 那一刻,虞某人的脑子里,就蹦出了四个字: 少儿不宜。 面前这个傻狗神明不清楚,他这个发小,还能不清楚自家大哥的实力? 前面那操作,就是在玩票。 纯属是在踩死蚂蚁之前,玩弄一番而已。 结果那蚂蚁,居然还膨胀了? 那现在多半是要动真格了.... 整个期待住了! 这现场观摩,可远比漫威电影有意思多了。 “我怕你恐高。”宁宴撇撇嘴,说道。 又不是他家舒舒,宁某人还能管你,血腥暴力的承受能力? 说罢。 没有任何停留,左手随性一丢。 胖子就往后,径直飞了出去。 “啊!” “宴哥,你别吓我啊!” “我又不会飞....” 原本正兴致勃勃的虞淞南,顿时惊慌失措,脸色煞白,放声尖叫。 响彻天际。 他是真的恐高啊! 此时此刻,脑子发懵,开始脑补自己摔成肉饼,会是何种模样... 家里老头子知道他的死讯后,会不会哭.... 会把墓地选在哪... 一统胡思乱想之后,虞淞南猛地意识到了什么,诧异道:“等等!” “没摔下去,也没下坠...” 说着,还试探性地蹬了蹬。 脚下看似空无一物,却无比坚硬,甚至比他的床,还要牢固。 毕竟,那可是一万层空间法则,叠加在一起的.... “没事耶,呼~” 虞淞南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喃喃道:“我就知道,宴哥是最靠谱的!” 随即,目光投向前方,饶有兴致地欣赏起来。 好似在看5A级动作大片。 莫名有些惋惜,没有薯片和可乐。 人嘛,就喜欢在绝对安全的前提下,观看绝对恶劣的天气。 “ZerO,对战还敢分神,是要付出代价的!” “让我挖出你的心脏,尝尝可不可口吧!” 西木暴怒,放弃远程攻势,振动着双翅,挥舞利爪,朝宁宴杀去。 它万万没想到,这个该死的凡人,竟敢一次又一次的轻视自己。 必须要让他付出代价! “那就如你所愿咯...” 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 掏心掏肺,这倒是一个极其不错的提议。 可以采纳。 就在西木高速冲击的利爪,即将穿透宁宴胸膛之际。 宁宴骤然消失,只留下点点残影。 西木看懵了,四处张望,找寻着宁宴的踪迹。 好似见鬼了般。 但宁宴并未让他久等。 下一刻。 出现在西木的身后,包裹着十层空间法则的拳头,径直砸向它背后的心脏位置。 “砰!” 之所以附加空间法则,不是为了加伤害。 而是宁某人有轻微洁癖,单纯嫌弃它脏,不想直接接触.... 那千钧之力的一拳,打得西木手足无措。 一口绿血喷出,内脏尽数移位。 可还不到西木有任何反应,宁宴的拳头,如骤雨一般,倾斜而下。 “砰砰砰!” 这高空之地,成了健身房。 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自命不凡的神明,也成了宁宴的“沙包”。 西木终于切身体会到了,西方神明口中的压迫感,与无力感.... 别说是反抗了,能做的只有被动挨打。 砸了近十分钟,宁宴在扯断蜥尾后,才将其扔了出去。 “咳...” 西木猛烈咳出绿血,顾不得体内伤势,咆哮道:“不可能!” “这不可能!” “没有一丝能量波动,你怎会有如此大的力量?” “而且,你一个凡人,肉身为何会如此强悍?” 那扭曲且狰狞的面目上,出现了难以置信之色。 西木想不明白,完全想不明白。 这个该死的凡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真的还是人嘛? 明明没有神格啊! 而且,最匪夷所思的是,他的力量与肉身。 西木很清楚,ZerO没有动用全力,恐怕连十分之一都没用。 “哈哈哈哈!” “西木,你刚才说错了一句话,不是我以凡人之躯来对抗神明....” 宁宴摇了摇头,双手背于身后,朗声大笑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而是你们有神明之躯,才勉强能有与我为敌的资格!” 显而易见,在他的眼中,第三序列与第一序列的区别,就在于耐揍程度而已。 宁宴不是只会空间法则,与用拳头砸,而是遇到的这些家伙,还不配他动用别的手段。 就所谓的神明来说,唯一能让他感受棘手的,就只有那该死的神格。 无法破解.... “玛德,点子很硬!” “这次怕是踢到钢板上了,情况不对,得先撤!” 西木捂着胸口,脑中飞速运转,作出理智的判断。 随即,强提一股力量,压下所有伤势,拼尽全力振动双翅。 骤然而起,朝着东方向,疾驰而去。 ------------ 第386章 不弄死你,我念头不通达! 此时此刻,西木有且仅有一个念头: 远离这个煞星,逃出生天! “想跑?” “你好像还没经过我的同意哦!” 宁宴望向西木远去的背影,似笑非笑,平静道。 没有任何要动身,去追赶的意思。 更没有一丝慌乱之色。 西木闻言,回过头来,满脸得意,嘲弄道:“ZerO,你知道我为什么,被称为天空之神嘛?” “因为我的速度,无任何神明可以匹敌!” “再会了!” 说罢,愈发卖力振动双翅,提高逃离速度。 很显然,西木能被安排来绑架虞淞南,来直面宁宴,勇气的来源,就是源自它对自己速度的自信。 而且,夏国大阵只能压制实力,却压制不了速度。 就算它打不过,逃走也是绰绰有余的,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绑架了我的兄弟,威胁了我,还想跑?” 宁宴抬手,打了个响指,开口道:“给我滚回来!” 话音落下。 第一秒。 念随心动。 以西木为圆心,百米之内,十万层空间法则瞬间叠加。 画地为囚。 第二秒。 原本极速向前的西木,以最初三倍的速度,开始暴退。 直至出现在宁宴的身前。 “不!” “我动不了了!” “ZerO,你把这整片空间,都给封锁了?!” “你究竟是个什么怪物!” 西木难以置信,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无能狂怒道。 它怎么也没想到,宁宴的手段,竟霸道到了如此境地。 那一整片空间,说封锁,就封锁。 这是第一序列神明,都做不到的吧? 而且,西木的心中泛起,某个疯狂的猜测,这显露出的一切,恐怕还只是这个怪物的冰山一角.... 宁宴斜了一眼,漫不经心道:“我没有兴趣替一枚神格解惑....” 神格二字,咬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弄不死这个家伙,毁了它的肉身,令其重回没有意识的神格,还是绰绰有余的。 “哈哈哈哈!” 就在这时,原本一脸恐惧的西木,兀然换了副面孔,狰狞大笑道:“ZerO,你不会真觉得你赢了吧?” “在你来这里之前,我的兄弟姐妹,皆分头前往罪证陈列馆,还有你老婆那里....” “ZerO啊ZerO,现在的你,只能二选一,总有一方是你救不了的,到底是要老婆,还是要夏国的崛起!” 话音落下。 西木得意极了。 不可否认,眼前这个凡人,实力超群,强得可怕,能够轻易碾压神明.... 可那又如何呢? 还不是上当了? 还不是一头钻进了,它西木挖好的坑里面? 除非ZerO可以分身,不然任凭有三头六臂,也必须二选一。 一边是挚爱,一边是国家,都是不能割舍的部分。 这个强大的人类,究竟会作何选择呢? 就连西木都开始期待了.... “呵!” “原来胖子只是个幌子,这才是你们的目的呀!” 宁宴闻言,冷哼一声,笑道。 顿了顿,又感慨道:“想出这么一招,也真是难为你们了....” 直到此时此刻,他又怎会看不明白,这些神明的真实意图呢? 先攻他之所必救,让他不得不救。 再兵分两路,同时袭击,逼迫做出选择,达到牵制的目的。 一环扣一环的套中套,终究图穷匕见。 怪不得这些神明,等了这好些天。 不仅是在观察,收集信息,找寻时机,也是在反复推演这个方案。 直至抛出这个难题.... “哈哈哈哈!” “ZerO,怎么样?” “我这演技还行吧?” 西木看着宁宴那阴沉的神情,只觉无比舒畅,开怀大笑道。 很显然,它对自己这登峰造极的演技,极为满意。 尤其是将眼前之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更是愈发得意。 所谓的ZerO,不过如此! “的确不错。”宁宴强忍笑意,点点头,说道,“提名奥斯卡不成问题....” 你别说,你真别说,若不论智商,单就论演技而言,西木在这个赛道,强得可怕。 将iOker演得那叫一个淋漓尽致。 对于此点,宁某人深表认可。 西木闻言,似笑非笑,嘲弄道:“你现在赶过去,若是脚程快的话,还能救下一方哦!” 言语之中,满是阴阳怪气。 肉眼可见的嚣张。 阴险狡诈就是它的代名词。 打不过又如何? 被抓了又如何? 你ZerO现在,还有毁我肉体的时间嘛? 如此紧迫的情况,你必须得疲于奔命,艰难选择其一。 “所以,我决定先废了你!”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玩味道。 说罢。 掐住西木的脖子,将它举了起来。 “什么?!” 西木听着这个意料之外的答案,满是难以置信,诧异道:“ZerO,我劝你考虑清楚!” 顿了顿,唯恐宁宴不知其紧迫性,再次强调道:“那两个选择,可都是危在旦夕,容不得你耽搁!” 声嘶力竭。 原本稳操胜券的西木,万万没有预料到,宁某人不仅不着急,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先解决自己..... 这怎么可能? 他疯了嘛? “不弄死你,我念头不通达!”宁宴面无表情,沉声道,“西木,你还是重新成为一枚神格吧!” 说着,掐住西木的手,开始逐渐增加力量。 同时周围的空间法则,也在朝着它挤压。 不可否认,西木的算盘打得很响。 但很可惜,宁宴这个人,从不会走被别人规划好的路! “不!” “不要!” “啊!” 西木疯狂挣扎,哀嚎道。 就在下一刻,它引以为傲的神明之躯,再也抵抗不住,那恐怖的压力之力。 “砰”的一声,炸成血雾,飘散在空中。 宁宴抬手,将那枚神格收入兜里。 虞淞南焦急地问道:“宴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它们到底想干嘛?” 很显然,这接连出现的变数,搅得他一头雾水。 “调虎离山啊,看不懂嘛?”宁宴耸耸肩,漫不经心地笑道。 “那咱们现在是去救嫂子,还是去救罪证陈列馆?”虞淞南急切问道。 虞淞南也很想知道,他宴哥会做出何种选择。 毕竟,这换做任何一个人面对,都会是一道难题。 甚至焦头烂额,难以抉择.... “你猜?”宁宴淡然一笑,不慌不忙,饶有兴致道。 眸中闪过一抹狡黠之色。 要降智陪它们演这出戏,还要把这出戏给演好,真是不容易呢.... 虞淞南见状,两眼一黑,急得抓耳挠腮,无奈道:“我的哥,这种时候了,你还心思玩这游戏啊?” “都十万火急了,心也太大了吧?” ------------ 第387章 请zero的女人去做客! 街边。 在宁宴离去后不久。 “朱雀,这位姑娘我之前没见过....” 慕云舒不动声色,暗中打量了会儿温以蓁后,看向朱雀,问道:“是新调过来执行秘密任务的?” 看似随口一问,实则试探。 对于朱雀,慕大富婆是知道的,也见过不少次。 有些时候被宁宴使唤办事,她还会留朱雀在家吃饭。 但这温以蓁,却着实眼生的很。 而且,从未听宁宴提及过,朱雀还有什么搭档..... “不是。” “是大少爷要求调过来的...” 朱雀闻言,见是慕云舒开口,又不涉及机密,也就没多想,如实说道。 说着,瞥了一眼,傅远楼请宁宴办事的“添头”。 可话音未落,敏锐地察觉到慕云舒脸上的异样,似是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开口道:“不是不是,是总指挥....” 那一瞬间,向来镇定自若的朱雀,是真的慌了。 这要是因为她的失言,挑起来啥不必要的矛盾,等那位爷回来,就是真的死定了..... 耶稣也救不了她! 但还未说完,就只听得慕云舒,意味深长道:“哦?” “宁宴要求的?” 顿了顿,不由地点头,又继续道:“他倒是真会挑人,眼光不错!” 言语之中,满是认可之意。 你别说,你真别说,单就小温那身段,那颜值,足以轻松碾压抖音上,那些将美颜开到十级的主播。 甚至过犹不及... 挺符合宁宴审美的! 慕大富婆这话,乍一听皆是赞同,可落在朱雀耳中,越是那般,越是阴阳怪气。 因为这位姐,是大少爷的正牌老婆啊! 完犊子的节奏。 温以蓁见状,亦是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深吸一口气后,慌忙解释道:“少夫人,您别误会,不是您想的那样....” “大少爷只是让我,来跳舞唱歌取乐,打发闲暇时间的!” 说罢,在零下二三十度的天气中,温以蓁寖出了一丝冷汗。 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如此慌乱。 若是真发生了些什么,就算被怀疑被抓住了,那也是罪有应得的。 但宁大少爷别说是揩油了,就连身体上的接触都没有。 甚至连言语上的调戏都不存在,就单纯让她唱跳rap.... 而且每次都有朱雀在场。 虽然清者自清,但怕就怕在女人的疑心! 慕云舒忍俊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感慨道:“还真会享受!” 很显然,这的确符合,她老公在她眼中的形象。 顿了顿,看向温以蓁,莞尔一笑,安抚道:“放心,我没误会,也没多想。” 这并非是虚伪的客套,而是真心的实话。 毕竟,以她老公的身份和性格,真想搞什么花样,养些2+1,用得着偷偷摸摸的嘛? 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来,根本不需要避人。 所以,慕大富婆对宁宴,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那就好。”温以蓁闻言,松了口气,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慕云舒问道。 “温以蓁....”温以蓁抿了抿唇,狠咽下一口唾沫,如实答道。 顿了顿,试探性问道:“少夫人,您这是...?” 原本悬着的心刚落地,又立刻提了起来。 她瞬间开始紧张。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温以蓁,她高兴的太早了.... 众所周知,问名字几乎等于清算的第一步。 慕云舒见状,轻抿红唇,笑道:“别紧张。” “我问你名字,只是想等宁宴回来了,用来吓吓他而已....” 说着,抬手拍了拍温以蓁。 示意其安心。 很显然,小温同志是真的误会了慕大富婆。 她单纯是因为,某个狗男人捉弄了她那么多次,想要“报复”回去。 而这刚好就是一个极佳的切入点。 必须狠狠拿捏他! 目睹一切的朱雀,扯了扯嘴角,心中腹诽道:“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之前没看出来,这斯斯文文的慕大总裁,也会如此恶趣味.....” 以往慕大富婆在朱雀眼中的形象,一向是温雅含蓄,娴静淡雅,蕙质兰心的。 但怎么也没想到,她也这么恶趣味,还幼稚。 与那位大少爷,简直如出一辙。 还真是一张床上睡不出两种人! 难怪这俩会是夫妻,相处得那么融洽.... “轰!” 就在这时,前方不远处的雪堆,毫无征兆地炸开。 积雪四溅。 “不对!” 那一瞬间,朱雀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当即将慕云舒护在身后,看向温以蓁,开口道:“警戒!” 温以蓁点点头,抽身后退。 两女一前一后,将慕大富婆护在了中间。 以避免有敌人,趁机从身后偷袭的可能。 “中苏,ZerO的女人,长得真是不错啊!” 庞大身躯蛤蟆状的啸风,从远处的黑暗中走出,目不转睛注视慕云舒,吐着信子,开口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这另外两个也带劲!” 在来之前,啸风就见过关于慕云舒照片。 所以,在三女之中,一眼就认出了此次的目标。 尾随了这么久,它已经迫不及待,想抓住她了.... “确实。” 浑身缠绕着雷电的中苏,自高楼飞越而下,落在了啸风的身旁。 另外两个女人,虽比不过ZerO的女人,但那也是各有千秋。 倒是勾起了它不小的兴趣。 这细皮嫩肉的,玩完之后,就刚好可以饱餐一顿.... “你们是谁?” “想做什么?” 朱雀昂首,目光死死锁定着前方,问道。 说着,一只手背于身后,握住了腰间的匕首。 她很清楚,眼前的这两个怪物,绝对来者不善。 一场大战不可避免。 “请ZerO的女人去做客!” 啸风吐着信子,说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至于你们俩....” “也可以打晕了带走。” 天照那边交代任务是,带走ZerO的女人。 可没有对这俩女人,作出任何要求。 换而言之,它们可以随意处置,为所欲为。 啸风的眼中,满是欲望与贪婪。 “痴心妄想!” 温以蓁冷哼一声,怼道。 说着,转头看向朱雀,继续道:“朱雀,我来挡住这两个怪物,你带少夫人先撤。” “她不能有任何的损伤。” 说着,一手取出了武器,另一手摁下了求援按钮。 温以蓁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什么。 不惜一切代价,护住慕云舒的安全。 纵使是死,也要挡在她的面前。 朱雀点点头,面色凝重,说道:“明白!” 温以蓁闻言,没有任何停留,手持尖锥,向前冲杀而去。 “挡住我俩?” 中苏轻蔑一笑,不屑道:“女人,你还不配!” “去。” 说罢,抬手一道雷电,挥斥而出。 “啊!” 那雷电出乎意料的快,温以蓁躲避不及,一阵吃痛。 不过,那仅是迟滞了她的速度,却没有阻碍她的脚步。 “倒是有点东西,居然能抗住我的雷电....”中苏见状,打量着冲杀而来的温以蓁,玩味道。 那一刻,中苏玩心大起,飞身迎向,无数雷电攻去。 它倒要看看,这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能扛得住多少雷电.... 反正时间尚早,可以慢慢玩。 另一边,朱雀带着慕云舒,迅速离开战场。 但还未跑出多远,啸风那硕大的身躯,却无比的轻盈,连蹦带跳,转眼追至,大笑道:“二位,想往哪儿去呀?” “还是乖乖跟我们走吧....” 话音落下。 迅疾的狂风骤起,化作风墙与利刃,朝前方而去。 朱雀见势不妙,将慕云舒向前一推,自己转身迎向啸风。 以身阻敌,拖延时间。 但匕首刚要划到啸风之际,它却骤然暴起,消失在朱雀眼前。 “不好...” 朱雀意识到不对,大惊失色,诧异道:“少夫人!” 啸风贯彻了擒贼先擒王的原则。 没有任何的纠缠,略过了她,直奔慕云舒而去。 已是近在咫尺之间..... ------------ 第388章 冥王之心?!天使之羽?!! “ZerO的女人,你跑不了的....” 啸风吐着信子,张狂大笑道:“只要抓到了你,不怕他不乖乖就范,哈哈哈哈!” 说着,挥出一道凝实的飓风。 打晕了扑上来的朱雀。 肆意,无比的肆意。 啸风已经开始期待,如何拿捏那位能令,一众东瀛神明畏之如虎的ZerO了。 单是想想都很让它兴奋。 慕云舒看着离她越来越近的怪物,心知在劫难逃,秀眉紧蹙,喃喃道:“怎么办?” “我要给宁宴拖后腿了嘛?” 俏脸之上,满是忧虑之色 慕大富婆很清楚,她有利用价值,并不存在性命之忧。 但却会成为这些怪物,要挟宁宴的资本。 她老公会因此受制于人.... 慕大富婆不怪这些,因宁宴而起的麻烦,她只恨不仅帮不了他,还大概率会拖后腿。 三秒过后。 啸风越至前方,彻底截断退路。 慕云舒停下脚步,捏紧拳头,呈格斗姿态。 誓要放手一搏,绝不束手就擒! 啸风不以为意,猛地伸手抓去。 “啊!” 下一刻,想象之中的画面没有出现。 反而响起了,一阵痛苦不堪的惨叫声。 随后,那硕大的蛤蟆身躯,瞬间被弹飞。 连续砸穿了十几辆汽车,才堪堪勉强停下。 “噗!” “该死的,我是被什么震飞的?” 啸风吐了一口绿血,疑惑道。 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此时此刻,它看不明白,更想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明明就差那么一点点儿,就要抓住ZerO的女人了。 但偏偏就在,即将大功告成之际,一股诡异的力量,猝不及防而起。 径直将它震飞.... 可问题在于,那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这又来自于何方呢? “这是怎么回事?” 慕云舒亦是一头雾水。 她可什么都没做啊! 不过,并未疑惑太久。 几乎是同一时间,她脖子上的物件,好似有了生命一般,缓缓飞起,闪烁着光芒。 慕云舒见状,似是意识到了什么,诧异道:“项链?!” “这是宁宴送我的项链?” “是它挡住了这个怪物?” 这一刻,她恍然大悟,明白了异变陡生的根源。 是这根手工制作的项链。 是这根结婚之初,宁宴回礼给她的项链! 当时慕大富婆以为,大色狼是没钱,所以才会选择,耗费一下午亲手制作。 她也没嫌弃,觉得是他的心意,就一直戴着了。 后来哪怕知道了宁宴的家世,由于戴习惯了,虽不知其材质,亦压根没有多问。 但现在看来,这完全就是给她防身的! 过去这么久了,愣是一点都没透露。 狗男人嘴可真严啊! “女人,仅凭这些你可逃不了!” “放弃挣扎吧,还能少承受点皮肉之苦....” 夜幕之下,黑烟弥漫。 啸风浑身一震,从废墟之中跃起,随即杀向慕云舒。 那道诡异的力量,也就趁其不备,杀了它一个措手不及罢了。 但可一不可再! 这次事先有了准备,有了防备,必定可以得手。 “逃不了?” “那我就不逃了!” 慕云舒昂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开口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就站在这里,看你有没有这个抓住我的本事。” 掷地有声。 未见怯意。 这根项链就是自己的底气。 慕大富婆不知道前路如何,但她相信宁宴,也愿意赌这一把。 “好,很好!” 受到挑衅的啸风,怒火中烧,厉声道。 说着,愈发加快了速度。 它要抓住这个女人,看看她还能怎么嘴硬。 转眼间,啸风再次近在咫尺。 慕云舒立于原处,半步未退。 “啊!” 又是同样的哀嚎声。 只不过,却更加的痛彻心扉。 啸风再次被弹飞,重重地坠在了地面上,砸出了个大坑。 积雪飘扬,满天飞舞。 “噗!” 坑中的啸风,喷出一大口绿血,错愕不止。 而伤势比之前重了三倍不止。 又怒又气的大蛤蟆,不信这个邪,瞬间蓄力之后,高高弹起,再次扑向慕云舒。 但在这次的过程中,却有更诡异的发现。 “奇怪,有股力量在压制着我,还越来越强了....”啸风动作迟滞,疑惑道。 原本就受到夏国大阵的压制,被压到了第五序列。 但现在越靠近那个女人,压制就越强,已有跌破第七序列之感。 摇摇欲坠。 匪夷所思! “不对,你那项链有古怪!” 啸风看着那亮光,后知后觉,终于发现了问题的根源。 诡异的力量,与强大的压制,就是源自那项链之中。 “是啊!” “我老公送我的,给我防身的...” 慕云舒镇定自若,微微昂首,嫣然一笑,说道。 颇为骄傲。 承认之余,余光瞥向浮起的项链。 不由地心中一甜。 她家坏男人,除了会在嘴上说爱她,更会在行动上爱她。 “这...” “这是...” 啸风看清项链后,猛地一怔,像是活见鬼了般,诧异道:“冥王之心?!” 说着,目光轻移,又看清了一物,震惊道:“那链坠是天使之羽?!!” “这怎么可能?!!!” 声嘶力竭之中,尽是难以置信。 它怎么也没想到,这些东西居然有一天,会以这种形式,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冥王之心,其实就是字面意思,冥王哈迪斯的心脏.... 而那编织成链坠的天使之羽,也就是光明议会天使翅膀上的羽毛。 甚至,大概率是来自于,第一序列的天使长.... 到底是它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此时此刻,啸风终于理解了,为什么会被压制。 跟印度的种姓制度一样,神明之间亦是等级森严。 高序列对低序列,有着碾压态势的本源压制。 它对那女人的敌意与攻击,被判定为了对高序列的挑衅..... “冥王之心?” “天使之羽?” 慕云舒闻言,打量着自己的项链,喃喃道:“莫非这都是来自于神明....” 慕大富婆知道,能被宁宴送出手的,肯定是好东西。 但她万万没料到,竟会有这么大的来头。 毕竟,只要是在互联网上冲浪的人,谁没听说过冥王与天使? 更何况,她曾经还去英格兰留过学..... 慕云舒收回思绪,摇了摇头,哭笑不得,感慨道:“我这老公还真是土匪,什么都抢....” “怪不得他当初要送给我。” 你别说,你真别说,慕大富婆觉得,有这样一个老公,的确挺好的。 中苏见啸风这么久了,还没有搞定,直接一掌拍晕了温以蓁,飞身前来,问道:“啸风,你在搞些什么?” “一个没有修为的普通女人,这么久了还拿不下?” “干什么吃的?” 声音之中,颇有几分怒意。 在中苏看来,你玩可以,但是不能玩过头了,还是正事要紧。 啸风退至中苏身旁,冷哼一声,抬起蛤手指了指,近乎是吼出来:“中苏,你看看那女人,脖子上的项链在说话!” 别说中苏不爽,它更不爽。 慕云舒是普通女人,可她有那项链还是嘛? 真是他娘的抛开事实不谈! “这...这是...?!” 中苏不明所以,顺着指尖看去,瞳孔收缩,诧异道。 显而易见,从项链的外形,与散发的气息,它就认出了其为何物。 若非亲眼所见,谁能相信,谁又敢相信,冥王的心脏不仅被挖出来了,还被做成了项链? “懂了吧?”啸风没好气道,“该死的ZerO,给他的女人留了后手!” 哪怕没见过宁宴,但通过这条项链,啸风对天照的窘况,感同身受了。 那个混蛋不仅实力恐怖,而且心思缜密,算无遗策.... “一起出手,分担压制!”中苏双眼微眯,冷静下来,开口道。 中苏很清楚,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破局才是当务之急。 “好。”啸风道。 “风来。” “雷去。” 话音落下。 飓风狂雷叠加在一起,朝着慕云舒呼啸而去。 同时杀过去的,还有那两大神明。 就在即将抵达之时,异变陡生。 奇光四起。 “啊啊啊!” “快躲!” “那项链里面,还藏了剑意!” 啸风一脸惊恐,再也顾不得进攻,只来得及左腾右闪,规避伤害。 它在那剑意之上,嗅到了大恐怖。 中苏见状,骂骂咧咧道:“他娘的,好像还不止一道剑意!” 只见那浮起的项链,每闪动一次光,就会斩出一道剑意。 凌厉无比。 而且,那剑意还不会消散.... “中苏,现在该怎么办?”疲于奔命的啸风,问道。 自身难保的中苏,抽空回道:“还能怎么办?” “躲啊!” “难不成你还有心思抓她?” “但凡挨中一道,你我肉身不保!” 急促的言语之中,只剩下慌乱。 现在已经不是,能不能完成任务的问题了,而是可不可以全身而退.... 慕云舒目睹这一切,轻抿红唇,心中暗道:“大色狼,你到底偷偷藏了多少后手....” 别说两位神明意外,慕大富婆也意外。 这项链里面藏着的手段,完全就是一茬接一茬。 你根本不知道,下一个会是什么.... “啊啊啊啊!” “砰!” 剑意满天飞舞。 在一阵阵声嘶力竭的哀嚎声之中。 刚被从地狱释放的中苏与啸风,彻底落下了帷幕。 徒留两枚神格,落在了狼藉雪地之中。 “啪啪啪!” 慕云舒见状,刚松了一口气,准备去寻朱雀与温以蓁,就听到鼓掌声。 紧接着,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感慨声:“精彩,真是精彩呀!” “堂堂两位神明,就这么栽在了十二道剑意之下....” 慕云舒顿生警惕,转身看向那从黑暗之中,走出的持剑男人,问道:“你是谁?” “我啊,我叫晦长明....” “宁宴的死敌!” ------------ 第389章 一代剑神死于剑下 死敌二字,飘荡在漫天飞雪中。 将片刻前刚如释重负的氛围,再次拉入深渊,变得无比凝重.... 晦长明怀抱长剑,缓缓向前,迈出黑暗。 身披黑色斗篷,周身透着阴森与诡异。 “是嘛?” 慕云舒轻抿红唇,打量一番那怪人后,面不改色,阴阳怪气道:“那如此看来我老公,还挺招人厌的,对头这么多....” 说着,握紧了脖颈上的项链。 理智的判断告诉慕大富婆,这个自称死敌,怀抱长剑的怪人,恐怕早就来了,甚至一直躲在暗中窥视。 而且,他的实力恐怕远胜于,前面那两个神明。 因为它们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那是当然。” “当今世上,想让他死的人,犹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 晦长明闻言,朗声大笑道。 说罢,将怀中的剑,插在了地面上。 随后将黑色斗篷揭开。 露出了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脸。 给人一种又沧桑又年轻之感.... 很显然,晦长明对慕大富婆的说法,极为赞同。 就宁宴那个狗贼,当年在京城所做下的事,有多少人爱他,就会有多少人恨他! 无数权贵世家,在他谈笑间灰飞烟灭.... “嗯。” 慕云舒似是捕捉到了什么,不慌不忙,点点头,嫣然一笑,调侃道:“我老公哪儿都好,就是嘴有点欠....” 听着这前言不搭后语的回答,晦长明剑眉轻斜,沉声道:“死到临头了,你还有心思说笑?” “真不知道是该夸你乐观,还是看不清局势....” 正常情况下而言,一个女人... 不! 一个普通的正常人,怎么着也得呈如临大敌的姿态,严阵以待吧? 结果哪曾想,面前这个女人,别说慌乱了,就连此前的紧张都没有。 甚至,那调侃的语气极为随性,好似在与朋友闲聊一般。 她的底气来源于哪儿? 那条破项链嘛? 可调查报告上显示,这个女人做事一向谨慎,从不盲目。 “或许都有吧....”慕云舒摇了摇头,模棱两可道。 说罢,将手中握住的项链,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嗯?” 晦长明微微一怔,指了指自己,疑惑道:“慕云舒,你不怕我?” “还是你觉得那破项链,能护你周全?” “真当我是那两个废物?” 很显然,晦长明被整不会了。 就眼前这个女人刚才的动作,可是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啊! 难不成觉得他的威胁,还不如那两个被剑意削死的废物? 或者以为是在虚张声势? “你如果真有敌意,一来就动手了....” 慕云舒意味深长地斜了一眼,似笑非笑,嘲弄道:“死敌,是不会说这么多废话的....” “装的凶神恶煞,没有一丁点杀气。” 说罢,略过在风中凌乱的晦长明,朝昏死的朱雀走去。 就这家伙的演技,还赶不上她老公的十分之一。 堪称破绽百出。 原本慕大富婆只是,因死敌二字,起了疑心。 但随着与他接下来的交流,是越发的确定了心中所想。 真要是死敌,就该一出现就动手,甚至无缝衔接那两个神明,展开偷袭.... 结果这家伙居然还聊上了?! 傻子都能看出来不对劲吧! 而且,就连该有的杀气都不存在,还表演痕迹过重。 “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晦长明闻言,撇了撇嘴,转身望向慕云舒的背影,若有所思,感慨道:“怪不得宁宴那混蛋喜欢你,也难怪宁家的传家手镯,是传给了你.....” “这心性,这洞察力,的确不凡!” 在见面接触之前,晦长明一直不理解,姓宁的那家伙,天之骄子,战力橫压当世,放着各大世家嫡女不选,为什么偏偏会娶一个商人? 更不理解,为何宁家的长辈,居然还认可了? 现在似乎是懂了不少。 毕竟,一个仅凭些许细节,就能做出理智判断的聪明女人,换了谁会不喜欢呢? 的确适合在未来掌舵宁家.... “谬赞了,不敢当。” 慕云舒走到朱雀身旁蹲下,紧张地牵起了她的手,喃喃道:“还有脉搏...” 感受到那虚弱了些许的脉搏,慕大富婆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活着就好。 念及此处,放下朱雀的手,轻轻推了推她的肩,呼喊道:“朱雀,朱雀,醒醒!” 晃了快半分钟,不见有任何反应。 “还是打120吧....” 说着,就取出了手机,准备拨通急救电话。 晦长明走上前来,制止了慕云舒的动作,说道:“不用打120,她只是晕死过去了,都是皮外伤....” “交给我来吧。” 之前在观战之时,晦长明不仅关注着宁宴的女人,也顺带了关注了朱雀与温以蓁。 若是涉及生命危险,他会暗中出手,保她们一命的。 “麻烦了。”慕云舒点点头,放下手机,说道。 晦长明抬手,一道真元汇聚于指尖。 随后,径直打入朱雀的眉心之中。 十秒后。 “咳...” “咳咳...” “咳咳咳!” 在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中,朱雀有了苏醒的迹象,缓缓张开了眼。 “朱雀,你还好吧?” “有没有感觉哪儿难受?” “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慕云舒见状,关切地询问道。 唯恐这个拼死护卫自己的人,留下了任何的隐患。 “还好,应该暂时不用...” 朱雀呼出一口浊气,看着关心的慕云舒,有气无力地说道。 倒也感觉到什么内伤,只是有些虚弱和疼痛。 但就在下一刻,目光轻移,那张始料未及的脸庞,顿时映入眼帘。 “鬼...” “鬼啊!” 原本还有气无力的朱雀,瞬间浑身颤抖,瞳孔地震,声嘶力竭大喊。 同时,拼命向慕云舒的怀里钻去。 好似见到了大恐怖,受了大惊吓一般... “朱雀,你怎么了?” “这哪来的鬼?” 慕云舒不明所以,不解道。 说罢,环视一周,除了大战后的狼藉之外,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甚至周围连个多余的人都没有。 慕大富婆莫名开始怀疑,这姑娘不会是身体没事,磕到脑袋了吧? 等会回去可得,好好让医生给她做一个全身检查。 就在这时,晦长明凑上前来,满脸玩味,笑道:“我咯!” “朱雀小朋友,好久不见!” 说着,饶有兴致地挥了挥手。 “这气息...是活的?” 朱雀诧异不已,思绪混乱。 满脸难以置信。 随后,猛地意识到了什么,诧异道:“等等,不对!” “长明大人,你不是死了嘛?” 抬起头来,目不转睛地打量着。 是她眼花了,还是记忆出现了混乱。 这张脸的主人,早就死了,死在了多年之前.... 可他的气息稳健,与活人无异.... 不! 那就是活人! “是啊,我现在是一个死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活过来....”晦长明掐着自己的脖子,吐着舌头,拖长声音,说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怎么样?” “是不是很害怕?” 玩笑之中,似意有所指。 慕云舒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撇撇嘴,开口道:“你应该跟宁宴关系挺好的吧?” “为何这么说?”晦长明停下恐吓朱雀的动作,反问道。 显而易见,他很好奇这个女人,又是从哪儿看出来的.... “你们俩都挺幼稚的!”慕云舒无奈地摇了摇头,感叹道,“像是能玩到一块儿去的。” 幼稚。 如出一辙的幼稚! 还以欺负人为乐。 完完全全臭味相投的两个人,玩不到一起去,才是真的有鬼了。 “呼~” “呼~” 朱雀长舒几口气,平复住心情,理好思绪后,看向晦长明,问道:“我分明记得,你当年死在了....” 话到此处,欲言又止。 不是说不下去了,而是看向了慕云舒。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是死在了慕云舒的老公,宁家那位爷手上。 当初在场有那么多人在场观战,还有验尸报告,绝对是不会有假的! “哈哈哈哈!” 晦长明开怀大笑,握住自己的长剑,玩味问道:“一代剑神死于剑下,这不才最有戏剧性嘛?” ------------ 第390章 因为我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晦长明,不世出的天才,十三岁以剑入道,晋第九境,十五岁,入第十三境,扬名天下。 剑挑古武世家年轻天骄,堪称同境无敌。 一路走来,从无败绩。 大夏公认的剑神。 直到他遇到了宁宴,最终惨死在了宁宴的剑下。 一代剑神,就此黯然落幕.... 成就宁宴威名的同时,晦长明亦是令无数人唏嘘。 可现在却好好的活着,修为更是愈发精进,深不可测。 朱雀脑中飞速运转,就在CPU快烧之时,猛地得出了一个结论:“诈死!” “你...” “他...” “你们俩...” “究竟意欲何为?” 一时之间,朱雀的语言系统紊乱,开始语无伦次。 但还是让她抓到了要点。 堂堂剑神竟然诈死,还是和宁家大少爷联手,演了这出诓骗世人的大戏。 问题的关键就在于,这两位大人物要诈的是谁..... 其中充斥着太多迷雾,朱雀的脑子快要宕机了。 晦长明眸中闪过一抹阴鸷,似笑非笑,玩味道:“朱雀啊,你是国安中人,应该清楚什么叫....”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吧?” 抑扬顿挫。 字里行间,皆透着威胁。 话音落下。 一道无形的威压,掠过了慕云舒,精准落在了朱雀的身上。 犹如身坠阴冷地狱。 “知道。” 冰冷彻骨的寒意,刺激着朱雀的神经,猛地倒吸一口凉气,浑身不停颤抖,后知后觉,开口道:“我今天没见过你。” “你早就死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 慌乱。 紧张。 恐惧。 此时此刻,朱雀开始后怕。 她就不应该醒过来的,更不应该认出晦长明的。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知道太多的隐秘,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事,那就已经走在了生死边缘。 一个不慎就会被无情灭口。 念及此处,朱雀紧紧抓住慕云舒的手。 她很清楚,现在能救自己的,就只有这位了.... “聪明人,我很欣赏。” 晦长明大为满意,撤去所有威压,笑道:“你过去把地上那个女人带过来,记住别把她弄醒了....” 说着,举起手中长剑,指了指温以蓁的方向。 很显然,晦长明不想在场有第三个人,知道他的存在。 哪怕是这一条街上的监控,十分钟后,都会消失的干干净净.... 而之所以能让朱雀见到,是因为宁宴说,这小姑娘是个聪明人,暂时能信得过。 但该恐吓还是得恐吓的.... “明白。”朱雀狠咽一口唾沫,应道。 说罢,不敢有任何停留,当即照做,奔向温以蓁所在的方向。 慕云舒站起身来,拍了拍裤腿上的雪后,喊道:“晦长明。” “你居然记住了我的名字。”晦长明将黑色斗篷重新盖上,问道,“有事?” “你和我老公,是什么样的关系?”慕云舒目光一凛,问道。 满是意味深长。 这与朱雀的问题截然不同。 慕大富婆对那些并不感兴趣,她关心的只有宁宴。 晦长明将剑放在肩上,饶有兴致地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们俩应该是什么关系?” “朋友?” “敌人?” 一系列的问题抛出,俨然一副玩心大起的模样。 他很想看看,这个聪明的女人,又能给出什么样的答案。 “盟友。”慕云舒没有犹豫,脱口而出。 晦长明闻言,笑意瞬间收敛,正色问道:“为什么?” 很显然,那脸上表情出现的变化,恰恰说明,被说中了。 原本他以为,怎么着也得有几个错误答案,但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一猜就中。 准的跟看过答案一样.... 慕云舒抬头,看向夜空,开口道:“因为我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她不了解晦长明,但很了解宁宴。 能让她老公亲自参与的事情,绝对不简单。 甚至,极大概率与萧千慈,与宁老爷子,也有关系..... 他们这些人,怎么看都像是有共同利益的同盟。 而慕大富婆要确定的是,面前这个曾经一代剑神,会不会对宁宴构成危险。 “对啊!” “我和姓宁的密谋,要颠覆这整个世界!” “哈哈哈哈!” 晦长明两眼放光,朗声大笑,癫狂道。 顿了顿,看向慕云舒,问道:“怎么样?” “是不是很有想法?” 什么都说了,但好像又什么都没说。 怎么看都似在玩笑.... “无聊。” 慕云舒翻了个白眼,问道:“所以,是我老公拜托你来保护我的?” 既然能确定是同盟了,那这一切就必定是,宁宴事先安排好的。 只不过没有告诉她罢了。 毕竟,诈死的剑神,怎么可能碰巧出现在这儿呢? 路过? 不可能有这种巧合。 慕大富婆并不介意,宁宴对自己隐瞒,相反,她对狗男人藏在细节里的爱,很欢喜.... “你也挺无聊的,都猜出了,何必多此一问?” 晦长明闻言,看着这个明知故问的女人,扯了扯嘴角,嫌弃道:“这还不够明显嘛?” “哪怕留下了这么多后手,那个家伙依旧不放心....” 说着,指了指项链。 字里行间,透着些许怨气。 其实原本这个事,根本用不着,他堂堂剑神亲自出马。 同行任何一人,都可以轻松胜任。 哪怕没有安排护卫,就凭那家伙,留下的手段,也可以轻松应对。 但姓宁那家伙,却再三要求,点名要自己,亲自跑这一趟。 就因为他老婆的安全,不能有任何的隐患.... 必须要万无一失。 “是嘛?” “我也觉得他挺在乎我的....”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慕云舒莞尔一笑,喃喃道。 “我能理解为,你是在撒狗粮?”晦长明愣了愣,开口道。 他莫名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似乎好像大概,有点恋爱脑。 与其此前理智聪慧的形象,格格不入。 “算是吧...”慕云舒并未否认,笑道。 “我不明白你们这些,情情爱爱有什么好的?” 晦长明摇了摇头,嫌弃道:“哪有修剑来得纯粹...” “其他皆是累赘。” 说着,轻抚过手中长剑。 很显然,晦长明所信奉的是,万般皆下品,唯有修剑高。 而且,心中无女人,拔剑自然神。 今生今世,只有剑才是他的真爱。 “你看那边的花。” 慕云舒抬手,指了指街角生长的一朵寒梅,笑道:“喜好者称为宜室宜家,不爱者弃之如逐水飘零,其实各花入各眼,是非只在人心罢了。” 作为甄嬛传十级学者,慕大富婆对一格电娘娘的经典台词,信手拈来。 其实中心就一个,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说得再直白点就是,老娘乐意! “有道理。” 晦长明赞同地点点头,随即将剑收好,试探性问道:“慕云舒,你不打算问问,我和你老公为什么会结盟嘛?” 显而易见,这位剑神终于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原本他以为这个女人,前面都是在铺垫,最后肯定会直入主题的。 毕竟,连朱雀都好奇,身为宁宴的枕边人,她难道会不想知道嘛? 但哪曾想,竟连一点要问的意思都没有..... “不想问。” “该让我知道的,他自然会告诉我...” 慕云舒轻抿红唇,说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不该我知道的,还是不知道的好!” 好奇心害死猫,存在即合理。 慕大富婆又怎会不知道,宁宴的故意隐瞒,是对自己的保护呢? 有些隐秘,知道的太多,只会对安全构成危险。 而且,她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一个在乎自己,将自己放在心上的丈夫。 至于其它的,配合他就好了。 “有点意思。” “虽然我不知道爱情有什么用,但我大概知道他为什么喜欢你了....” 晦长明若有所思,沉声道:“聪明,有分寸,懂进退。” 如此看来,贤内助都是其次的。 这个女人看似恋爱脑,实则清楚什么时候,该做些什么,分寸感拿捏极其到位。 能娶到她,姓宁的运气真不错.... 慕云舒:“或许吧。” 就在这时,朱雀背着温以蓁走了回来,说道:“少夫人,温以蓁没什么大事,受了点皮外伤,只是昏死过去了....” 朱雀去了快五分钟,就是对温以蓁做了个简单的检查。 应该跟那两神明说得一样,打算把她们带回去玩弄,为避免降低体验感,所以根本没下重手,只是打晕了.... “那还好。”慕云舒点点头。 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彻底落地。 万幸这两个拼死守护她的女孩子没事。 “走吧,我护送你们回去。”晦长明抬手,将两枚神格收入掌中,开口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朱雀,你扛着她....” 说罢,指了指温以蓁。 慕云舒一怔,疑惑道:“你还要送我们回去?” 她原本这位剑神,只是守护安全。 现在危险解除,就会立即离去的。 “当然。” 晦长明将剑搭在肩上,向前走去,“我还得守着你们,直到姓宁的回来,将你毫发无损的交给他.....” “不然,那家伙怕是会找我麻烦!” —— 今天就是高考了,须知少时凌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 祝所有奔赴考场的义父们,旗开得胜,马到功成,做的全会,猜的全对! 哦对,这两天都是六千大更,前面请假两天的都补回来了哦(✪ω✪) 晚安\(^O^)/~ ------------ 第391章 神明?老子打的就是神明! 夜。 同一时间线。 罪证陈列馆。 广场上。 雪飘如絮。 “小帆子,别丢分,精神点。” 李向阳回头,察觉到涂宗帆的睡眼惺忪,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提醒道。 若是以往摸鱼偷懒也就算了,但今晚来值夜的,都是不同高校的古武班学员。 他们可不能丢了冰城工业大学的人。 “嗯。”涂宗帆打了个哈欠,应道。 随即,弯腰捡了一把雪,抹在脸上,借寒冷刺激感官提神,挺直了腰板。 “这就对了,年轻人就该有年轻人的样子,别一到晚上就蔫了吧唧的....”李向阳见状,点点头,赞许道。 说罢,继续往前,按照既定路线巡逻。 打起精神的涂宗帆,快步跟上,蹑手蹑脚,好奇地问道:“向阳哥,你说上面把我们,丢来这值夜,是图什么啊?” “这种差事让辅警过来,不就行了,用得着咱们古武者嘛?” 俨然一副疑惑的模样。 不可否认,最近来到南方小土豆很多,其中也可能混了些,不怀好意的人群。 为了万无一失,安排辅警、民警乃至武警前来,都是顶天了,需要动用他们古武者嘛? 这不就是大材小用? 跟杀鸡用牛刀,高射炮打蚊子,有什么区别呢? 涂宗帆是真不明白,上面的领导是怎么想的,总是喜欢瞎折腾.... “你问我,我上哪儿去知道啊!” 李向阳闻言,没好气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让咱们值夜,又不是不给奖金,抱怨那么多干嘛?” “等白天轮岗了,哥带你去洗浴学外语,好好放松放松....” 别说涂小子想不通,他李向阳也是一样的。 但这重要嘛? 上面又不是白嫖,也不是要求你无私奉献。 不仅给补贴,给的还不少,足够学好几天外语了,还计较个啥? “那感情好,我要点两个。”涂宗帆听到这话,眼前一亮,顿时精神头更足。 学外语好啊,他就喜欢跟毛妹,进行深入的交流。 “成。”李向阳笑了笑,说道,“左拥右抱。” 广场外。 地魁望着前方,那围绕罪证陈列馆,有规划的巡逻队伍,开口道:“咒蓝,夏国这安排的阵仗不小啊!” “看来是在等咱们的呀.....” 地魁无论怎么看,都觉得像是早有准备。 毕竟,寻常的夜间防护,哪有这种部署的..... 咒蓝环抱双臂,冷哼一声,说道:“废话,来了这么多天,若夏国还是毫无察觉,那早就该亡国了....” “他们摸不清咱们意图,所以选择广撒网,在每个重要的地方都做了部署。” 据天照安插的棋子,传回来的情报,大概是在它们入境一天后,夏国就开始作出了应对。 极为谨慎。 对如此种种,咒蓝觉得这才是,一个大国的正常表现。 而且,它们要的就是,夏国察觉却摸不清楚,以至于必须得分散精力,足足小心防备。 “行了,还是先办正事吧!” 芭莎打断了交流,轻蔑一笑,不屑道:“一群不入流的夏国古武者,有等于没有....” 顿了顿,又继续道:“地魁,你来动手!” 它们来了快有十分钟,之所以没有直接动手,就是在观察。 但芭莎得出的结论是,夏国对比被强制沉睡之前,真是没落千倍不止,拍死这些人,跟踩死蚂蚁一样容易。 毕竟,这些巡逻的古武者,平均也就第六境左右,最高不过第八境。 其实芭莎也挺意外的,万万没想到再次醒来,如此东方神秘古国,居然已经孱弱了如此地步。 除了那座大阵之外,简直一无是处.... “明白。” 地魁点点头,捶了捶拳头,兴奋道:“先搞点动静,给他们提个醒....” “裂!” 正常来说,敌在明我在暗,偷袭才能利益最大化。 但显而易见,芭莎也好,地魁也罢,皆没有将前方那些年轻古武者,放在眼里。 话音落下。 随着地魁粗壮手指的指向,广场上的地板,诡异般地寸寸皲裂。 片刻后,那些裂缝下的土地,亦是陡然裂开。 动静极大。 “敌袭!” “集合!” 第八境的唐西作,最近察觉,当即出声示警。 “小帆子,这不活儿就来了?”李向阳见状,咧嘴笑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跟上。” 说罢,身形一闪,朝着唐西作而去。 双眸之中,是藏不住的激动。 那平白无故,让他拿那么多奖金,总感觉受之有愧。 总得出点心力,才能心安理得啊! “好。”涂宗帆困意尽失,两眼放光,应道。 没有任何停留,径直跟了上去。 “这三个怪物,怎么跟龙叔历险记里面,那八个恶魔那么像?”涂宗帆打量着一番后,凑到李向阳身旁,问道。 那部动漫,涂某人看过无数遍,绝对不可能认错的。 虽然比动漫呈现的形象,狰狞了不少,还带着奇怪的恶臭。 但根据轮廓判断,绝对是那三个怪物无异。 莫名有一种虚幻照进现实之感。 “怪物?” “恶魔?” 尽管涂宗帆嘀咕的很小声,地魁依旧听得清楚,面容扭曲,瞬间暴怒:“口无遮拦的小子,先治你们渎神之罪!” 那两个词,刺激着敏感的神经。 地魁怎么也没想到,它竟然被自己,视作蝼蚁的夏国人,给无情羞辱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话音落下。 广场上的泥土石板,仿佛被附灵一般,凝结在一起。 下一刻,径直砸向了涂宗帆。 “小帆子,当心!” 李向阳敏锐地察觉到危险,示警的同时,一把薅住不知危险的涂宗帆,抽身暴退。 “轰!” 随着一声巨响炸开,刚才两人站的位置,或者准确的说,是涂宗帆所站之处,被砸了个大坑。 若真结结实实的挨上这么一下,恐怕瞬间就成了肉泥。 涂宗帆打了个寒颤,后知后觉,急促地喘着粗气,一阵后怕。 “妈了个巴子,长得丑还敢动咱们弟兄。” 唐西作见状,骂骂咧咧道:“别管这是怪物,还是神明了,先干他娘的!” “结阵!” 显而易见,境界最高的唐西作,是个实实在在的暴脾气。 自家兄弟被打了,如果不还手,连个屁都不放,他丢不起这个人! 东北人就这性格,没有忍气吞声的。 而且,唐西作隐约间也察觉到了,这三个怪物的意图。 它们是冲罪证陈列馆来的。 那就更得干他娘的了! “七杀剑阵,起!” 一众年轻人,以唐西作为中心,迅速熟练地站位。 真元凝聚,剑气激荡。 虽然来自不同高校古武班,但被派遣来值夜前,皆是经历过数十次演练。 “剑阵倒是精妙,可惜用的人是一群乌合之众。” 芭莎嘴角勾起一抹嫌弃,不屑道。 剑阵是好剑阵,但这些平均不过第六镜的蝼蚁,根本发挥不出其千分之一的威能。 简直堪称糟蹋。 若是换一群皆第八境的古武者前来,说不定就能对它们构成威胁了。 “水来。” “注!” 芭莎抬手一挥。 法则骤起。 纷飞的大雪,以一种极为罕见的速度,开始融化为水。 同时融化的还有记上的积雪。 下一刻。 漫天的冰水,汇聚成球,朝那剑阵之所在奔腾而去。 较量一触即发。 半分钟后。 由于双方实力上的差距,一众第六境年轻人,开始陆续出现力竭。 剑阵摇摇欲坠。 唐西作察觉后,迅速做出理智判断,朗声道:“变阵!” “化整为零,逐个击破。” 他很清楚的意识到,这三个怪物,绝非在场这些人所能处理的。 所以,当务之急就是,竭尽所能拖延时间,等待上面的救援。 李向阳与唐西作交换一个眼神后,开口道:“小帆子,东斗,随我攻击地魁。” “是。”黄东斗和涂宗帆齐声道。 三人没有任何迟疑,蹬地而起,身形闪动,呈三角格局,朝地魁杀去。 同时也有不少人,紧随其后。 唐西作,陶守疆,亦是各带一队,朝芭莎与咒蓝而去。 “人类,你们这是将我当软柿子了?” 地魁瞥了一眼,发现朝自己而来的人最多,笑道:“也好,让你们见识见识,人与神明之间,那不可逾越的鸿沟!” “地裂!” 地魁怎会不清楚,这些年轻古武者,是拿它做突破口了呢? 但那又如何呢? 哪怕自己是在场兄弟姐妹中,最弱的一个,但也不是他们所能挑衅的。 话音落下。 广场上陡然升起了,无数根石柱,朝那些人攻去。 “神明?” “老子打的就是神明!” 李向阳身法最快,极速靠近地魁,骂骂咧咧,贴身而攻。 “咒蓝,芭莎,你俩也别放水了....” 地魁从容地应对着攻势,开口道:“给这肉体凡胎的蝼蚁,来些神明的震撼吧!” “当然。” 下一刻。 三大神明不再隐藏保留。 恐怖的庞大力量,伴随着各系法则,倾泻而出。 无差别地落下。 “砰!” 片刻后。 攻势正猛的年轻古武者们,猝不及防间,尽数被弹飞。 重重地砸在了,破碎广场的地面上。 皆受了不轻内伤。 “噗!” 陶守疆口吐鲜血,强撑着身体,看向众人的主心骨,问道:“西作老大,这三个怪物强的可怕,非我们所能敌,现在该怎么办?” ------------ 第392章 诸位,烈士陵园见! 陶守疆的声音中,充斥着无力感。 面对这些能够全方位,碾压己方的神明,他看不到一丝取胜的概率。 甚至,连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 “怎么办?” “拼了呗!” 唐西作听出了陶守疆的颓意,喘着粗气,从地上爬了起来,挺直了腰板,挺起了胸膛,厉声道:“你我习武的初衷是什么?” “不就是为了保家卫国?” “现在狗娘养的玩意儿,蹬鼻子上脸,打进家门了,难道你们还想跑?” “东北老爷们,丢得起这个人?” 说着,颤抖地抬手,指向了不可一世的神明。 很显然,这些话不仅是,说给陶守疆听的,更是说给在场所有人听的。 以重振军心,鼓舞士气。 不可否认,现在立刻逃跑,大概率能捡回一条命。 但他们能退嘛? 他们敢退嘛? 身后就是祖国,无路可退。 哪怕钉死在这里,也要战到最后一兵一卒,拖到援兵到来。 “西作老大说得对!” 李向阳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附和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大夏男人,还没有当逃兵的,干他娘的!” 逃兵两个字,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哪怕侥幸捡回一条命,往后余生,都被要钉在耻辱柱上,被人指指点点,被戳脊梁骨。 那是给父辈,给家族抹黑。 更何况,他们接到的命令,是守在罪证陈列馆前,直至换班,现在走了算什么事? 东北老爷们,丢不起这个人! “干了!” 一众年轻人群情激昂,压下体内伤势,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齐声大喝道。 “人类,本神明的目标,是你们身后那座建筑,现在退去,还能捡回一条性命。”咒蓝开口道,“你们还年轻,还有大好的未来!” 声音不大,却足以传到每一个人的耳中。 好似字字句句,都在为他们考虑。 满满的鼓动。 “退去?” “不可能!” 唐西作吐了口血沫,轻蔑一笑,昂首道:“老子接到的命令,就是守在这里,守好这里,馆在人在!” 说罢,抬起手来,指了指身后的罪证陈列馆。 活着当然是好,但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远比活着更重要的事情。 而且,唐西作也意识到一个关键点,敌人越疯狂,越说明他们阻击的必要性。 “馆在人在!”众人齐声附和道。 众志成城,声势滔天。 咒蓝看向领头的唐西作,不慌不忙,开口道:“人类,又何必拼死守着呢?” “你们失去了生命,最后能得到什么?”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才是聪明人的选择!” 其实咒蓝大可以,直接拍死这些年轻人,不费吹灰之力。 但他们激烈的反抗,成功勾起了它的兴趣。 这是它从未见过的.... 毕竟,曾经遇到的的人类,基本上到这种时候,就已经投降为奴了.... 咒蓝就想看看,这些在普遍在二十多岁的夏国人类,这种视死如归的意志,究竟能维持到哪个地步。 “任何人都不能在我还活着的时候,侵略我的国家。”唐西作昂首,捏紧拳头,捶了捶自己的胸口,目光深邃,坚定道。 不可否认,咒蓝说得很有道理,也是最优解。 但是,这个世界上,聪明人太多了,奈何唐西作偏偏,就想做个蠢人。 尽一回愚忠。 不止是他,身旁众人亦是如此。 “冥顽不灵。” 地魁见状,暴怒不已,厉声道:“速速拍死吧....” 说罢,就抬起了手。 准备彻底结果这群年轻人。 可却被咒蓝给拦住了。 “等等!” “我想到一个好玩的....” “什么?”地魁不明所以,问道。 “这些人一身傲骨,你说全部敲碎如何?”咒蓝似笑非笑,眸中闪过一抹狠辣,开口道。 说罢,目光扫过全场。 仿佛在欣赏着自己的玩具。 “随你。”地魁推开咒蓝,站回到芭莎身旁。 反正摧毁那破建筑,也费不了太久。 想玩就玩吧。 而且,地魁对这个提议,其实也挺感兴趣的。 敲碎傲骨,折磨蝼蚁,已经有多少年没做过了,真是期待啊! “跪!” 咒蓝抬起指尖,对着虚空轻点。 一道无形的威压,径直压向废墟广场中的众人。 那个瞬间,肩上仿佛有千钧之力。 本就虚弱重伤的身体,被压得快喘不过气来。 “跪不下!” 唐西作等人互相搀扶,紧咬牙关,齐声道。 摇摇欲坠没错,却没有向下的趋势。 “见到神明,还不叩首跪拜?” “更待何时!” 咒蓝见状,不慌不忙,再次对着虚空一点。 那原本的威压,陡然翻了数倍。 显而易见,这是试验,也是报复。 报复夏国曾经的仙人们,对它们无数年的镇压。 “先生让我站起来,我就跪不下去!”唐西作目眦欲裂,大喝道。 往事越千年,魏武挥鞭,东临碣石有遗篇,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 先生之言,音犹在耳。 站起来,不准跪! 李向阳张狂大笑,附和道:“去你娘的神明,大夏人没有下跪的习惯!” 哪怕骨骼在巨压之下,嘎吱作响,依旧未曾有半分向下的趋势。 甚至,还挺起了佝偻的腰板。 “我倒要看看,你们的骨头,能有多硬!” 咒蓝被激起了好胜心,阴鸷一笑,沉声道。 指尖第三次对着虚空点下去。 已经做下了,把这些蝼蚁压成血泥的打算.... 唐西作吐出一口鲜血,取出口袋中的党徽,佩戴在胸前,朗声道:“诸位,党和人民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 “该动真格,殊死一搏了!” 那一刻,目光无比坚定,仿佛下了某种决心。 “我的名字,是当年我爸妈从烈士陵园取的....” “今日我当效法先辈,以身许国,死而后已!” 李向阳肆意大笑,扬声道。 说着,没有任何犹豫,开启了压箱底的秘法。 以自燃寿元为代价,换取短时间内力量的提升。 代价很大,但值得! 无他。 得对得起这个来自先辈,来自烈士陵园的名字。 更得对得起先生。 “人生大事,不过生死,可轻如鸿毛,亦可重如泰山,为国赴死,方显我大夏男儿本色!”陶守疆亦是紧随其后,开启秘法,自燃寿元。 人嘛,总会有一死.... 他陶守疆要死得轰轰烈烈! 唐西作:“虽千万人吾往矣。” 黄东斗:“丈夫许国,实为幸事!哈哈哈哈!” 涂宗帆:“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何处不青山。” ...... 一个接一个,没有任何迟疑,紧随其后。 “这些夏国年轻人,是疯了嘛?” “这值得他们如此拼命,如此疯狂?” 地魁见状,诧异道。 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它怎么也没想到,这些人居然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可问题是,明明可以活的啊? 为什么要一定要拼命呢? 就那冷冰冰的破建筑,真的值得嘛? “他们没疯!” 咒蓝倒吸一口凉气,神色严肃,说道:“这就是天照要毁罪证陈列馆的原因....” 顿了顿,又继续道:“但现在看来,已经不是毁一个地方,就能解决问题了....” 不知为何,看着这些渺小得不能再渺小的蝼蚁,咒蓝的心头产生了恐惧。 他们绝对不是在演戏。 毕竟,哪个演员有不计生死的血性呢? 而这只是夏国的一隅之地。 东方古国还有无数个这样的地方。 若是真的使其成势.... 单是想想,就不寒而栗! “我先冲了,诸位,烈士陵园见!” 唐西作将自身气势,提至所能达到的顶点,开口道。 说罢,手持长剑,飞身向前。 视死如归。 少年恰似红缨枪,满腔忠胆挺脊梁。 “冰城工业大学古武班涂宗帆,求死!” “一等功,老子来了!” 涂宗帆看向三大神明,两眼放光,疾驰而去。 所有年轻人亦是争前恐后。 不要说史书单开一页的诱惑,就问下普通人,谁能抵挡族谱单开一页的诱惑? 天地英雄气,千秋尚凛然。 “别玩了,一鼓作气弄死他们....” “毁了那破建筑要紧。” 芭莎见状,出声提醒道。 它不是失去了耐心,而是感到了恐惧。 咒蓝与地魁点点头,同时出手。 但实力的差距,依旧摆在那里。 年轻人们纵使倾尽所有,却没有跨过那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看着近在咫尺的神明,倾尽所有的唐西作,轻轻哼唱道:“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响亮....” 随即,闭上双眼,等待着生命的落幕。 但死亡并未如期而至。 只听得耳旁,响起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一等功你们可以有,但进烈士陵园是别想了....” “你们的任务,是好好活着!” ------------ 第393章 你为什么没有选择你深爱的妻子?! 唐西作猛地睁开双眼,一道高大的背影陡然映入眼帘。 替他,替他们,挡下了惊心动魄的致命一击。 将所有人护在身后。 宛如脚踩七彩祥云的至尊宝。 那一刻众人的心中,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 “谁?” “谁敢来管这种闲事?” “迫不及待想为这些蝼蚁陪葬嘛?” 遮挡视野的烟尘散尽,被挡下攻势的地魁,气不打一处来,咆哮道。 随即,那群看着本该死的人类,依旧毫发无损。 更是暴怒不已。 此时此刻的地魁,现在只想找出那个混蛋,将其彻底撕碎。 让他付出多管闲事的代价! “陪葬...” “这个词用的好....” 宁宴面色阴沉,双眸跳动杀意,冷哼道。 说着,右手一挥。 将虞淞南与唐西作等人,送至身后十数米的地方,拉开安全距离。 同时,空间法则骤起,护在他们每一个人的周围。 目光所及之处,原本上午还排满无数人的广场,早已满目疮痍,残破不堪。 唯一仍旧完整无缺的是,屹立在凛冽寒风中的罪证陈列馆.... 烟尘散尽。 咒蓝终于看清了来人的脸,与天照给的资料上如出一辙,诧异道:“ZerO?!” “你怎么来得如此之快.....” “西木是干什么吃的?” 它怎么也没想到,多管闲事,横生枝节的居然是ZerO?! 按既定精密计划而言,现在的他,难道不应该还在龙塔嘛? 西木那个废物,是怎么做牵制任务的? 念及此处,咒蓝猛地想起了什么,震惊道:“不,不对!” “你为什么没有选择你深爱的妻子?!” “就这么轻易把她舍弃了?” 咒蓝分明记得,天照给出了详细的调查报告,ZerO爱那个人类女人入骨.... 而且它们为此也做了,无数次局势推演,最终答案都是同一个。 那看似是让ZerO二选一,实则是逼他必须去选那个女人。 为摧毁计划,获得足够的时间。 正是基于这种自信,所以咒蓝才敢堂而皇之,拿唐西作等人做起了试验。 但现实却啪啪打了它们的脸。 ZerO对那女人其实是虚情假意,他真有如此铁石心肠..... “舍弃?” “哈哈哈哈!” 宁宴闻言,摇了摇头,朗声大笑道。 看着这些自诩聪明的所谓神明,再加上这些自以为是的字眼,成功戳中了宁某人的笑点。 “你笑什么?” “有什么好笑的?” 这突如其来的大笑,让咒蓝不明所以,质问道。 咒蓝完全不明白,ZerO因何发笑.... 可那声音之中,却是满满的嘲讽。 宁宴抬手,不慌不忙,指了指自己,开口道:“你们可能不了解我....” “我这个人呢,对在乎的人和在乎的事,一向小心谨慎,从不冒任何风险...” 众所周知,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但宁某人向来贪心至极,偏偏两者都要,还要两全其美。 而且,他从不是赌徒,从不会将他家慕大富婆的安全,交给天意,去赌所谓的祸不及家人。 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人心,是宁某人多年以来的习惯。 “什么意思?”地魁闻言,傻大个一怔愣,疑惑道。 “地魁,你真蠢!” “都到现在了,难道还不明白嘛?” 芭莎斜了一眼,恨铁不成钢,嫌弃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ZerO在他的女人身边,早就留下了后手....” “咱们牵制他的计划,全部流产了!” 那一刻,芭莎的厌蠢症快犯了。 它们被囚禁了无数岁月,是被消磨了力量,结果地魁这个家伙,连带着脑子也没了。 芭莎终于明白了,ZerO气定神闲的根源,也明白了己方失败的原因。 陷入了一个逻辑误区。 ZerO深爱慕云舒不假。 但他跟曾经遇到过的,那些人类不一样,他从不只是嘴上说说,还会落实到行动上。 难怪这么年轻一个凡人,能让神明焦头烂额,芭莎对算无遗策四个字,有了具象化的感受..... “接下来怎么办?”地魁后知后觉,问道。 “逃!” 咒蓝与芭莎相视一眼,没有任何犹豫,异口同声道。 这个问题还需要多想,需要问嘛? 那可是ZerO啊! 就连天照都无法硬碰硬,只能选择阴谋诡计的存在.... 更何况,它们复苏之后,跌落到了第三序列。 又在夏国大阵的压制下,甚至第五序列的战力都没有。 连拼命的资格都没有。 话音落下。 脚底抹油,化作流光溃逃,无比娴熟.... 宁宴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咂咂嘴,笑道:“见势不妙,第一时间毫不犹豫选择跑,倒是有几分小聪明....” 说着,取出存放在空间之中的物品,看向虞淞南,嘱咐道:“胖子,你先照顾他们。” “这瓶子里的药,每个人一颗...” 随后,将手中的药瓶,准确地丢进了虞淞南的怀中。 那瓶子中的药丸,是宁宴胁迫某位炼药大师,用他搜刮的稀世药材,炼出的好东西。 生死人肉白骨做不到,但却是治疗伤势,温养根本的特效药。 就是靠着这玩意儿,哪怕这些年在国外,大肆搜刮0元购,暴揍各大神明,还是结下了不少的善缘.... “好。”虞淞南接过,点点头。 顿了顿,看向神明的背影,又问道:“宴哥,那三个怪物,伤了我们这么多同胞,就如此轻易放过它们?” “让它们逃了?” 说着,不由地捏紧了拳头。 言语之中,满是愤怒。 除了这广场上的狼藉之外,更让虞淞南揪心的是,身旁这些年轻人的状况。 原本乌黑的头发,现在却变得银发苍苍。 那明显就是透着生命的表现。 每个人无一例外,皆是如此。 这皆是大夏的英武儿郎啊! “当然....” “不可能!” 宁宴眸中闪过一抹阴鸷,沉声道。 随即,缓缓抬起了手。 咒蓝见状,当机立断,厉声道:“分头逃!” “无论ZerO追谁,另外两个都能逃出生天。” “好。”地魁,芭莎齐声应道。 它俩也很清楚,这种时候必须做出牺牲,谁被ZerO追上,那就是谁倒霉了。 话音落下。 三位神明朝着不同的三个方向逃去。 当即各显神通,直奔水陆空而去。 “在大夏的国土之上,岂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能走的?” “还是乖乖留下来,付出代价吧!” 宁宴目光深邃,猛地一挥手,大喝道:“滚回来!” 杀意弥漫。 哪怕已经逃出了五六公里,空间法则依旧悄无声息的成型。 真把大夏当成逛公园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不付出血的代价,恐怕真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想得挺美...” 地魁耳力极佳,听到那话后,自以为逃出生天,讥讽道。 但还未得意过三秒,却发生异变陡生,诧异道:“不!” “怎么回事?” “这片大地发生了什么?” “我钻不下去了?!” 很显然,地魁作为地之恶魔,选择的方式,必定是土遁。 但曾经信手拈来的土之法则,竟诡异地失效了..... 地魁纵使竭尽所能,再也无法向任何一个方向,推进哪怕一厘米。 匪夷所思。 “我也是。” “这片天空被禁锢了!” “我无法升空,飞上月球了....” 还在幸灾乐祸的咒蓝,猛地疾呼道。 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原本它是逃得最远,亦是最胸有成竹的,只要飞出大气层,就稳操胜券了。 结果谁能料到,周身出现了无形的屏障。 不仅限制了所有行动,还无法打破。 堪称束手无策。 “啪嗒!”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逃到结冰河边的芭莎,刚准备一跃而起,逃入河中化整为零。 却摔了一滩烂水,随后又无可奈何地再次复原。 “这河流上面为何会有屏障?!”芭莎惊恐无比,诧异道。 生路明明就在眼前,竟好似咫尺天涯一般。 “怎么回事?” “ZerO究竟做了什么?” “身体不受控制了!” 猛地一瞬间,还在失神的三个神明,又异变陡生。 俨然从哪来,又再极速回哪去.... 甚至,连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哪位兄弟借剑一用?”宁宴回头,开口问道。 “来!” “接好!” 涂宗帆微微一怔后,将手中的剑,掷了过去。 宁宴稳稳接住,淡然一笑,扬声道:“诸位都是剑修,这一剑看好了.....”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 第394章 他...他不会是宁家太子爷吧?! 宁宴单手持剑,迎风而立。 剑光骤起。 点亮了那整片黑夜,宛如大日。 “好恐怖的剑意!” 咒蓝屏气凝神,心头一紧,震惊道。 那摧枯拉朽的气势,仅是一观,就让它不由自主地战栗。 真的难以想象,若是挨在身上,会是怎样.... 这已经堪比被镇压之前,曾经见过的那些神明。 或者准确的说,更强! 咒蓝真不明白,ZerO这个岁数,究竟是如何做到,如何强到这个地步的?! 简直咄咄怪事。 “是冲着地魁来的,快退!” 芭莎见状,脑子飞速运转,作出判断,看向咒蓝,厉声道。 俨然死道友不死贫道。 这一剑,它看得很清楚,是冲着地魁去的。 ZerO是要地魁做靶子,为那些剑修做演示。 只要及时躲开,与地魁拉开距离,就能将伤害降到最低。 咒蓝与芭莎没有任何犹豫,使尽浑身解数,一左一右躲闪。 “你们俩...” “混蛋!” 地魁骂骂咧咧道。 它怎么也没想到,这两个兄弟姐妹卖起自己来,毫不犹豫。 但仅过去一秒,宁宴就杀至了身前。 “别慌!” “你只是先它们一步而已,都跑不了的....” 跑?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毕竟,宁某人奉行的,向来都是斩草除根,斩尽杀绝.... 而跟芭莎猜的一般,他首选地魁,就是因为这家伙足够坚固。 是沙包的极好选择。 “繁华落尽!” 手起,剑落。 看似只有一剑,实则在地魁身上,斩出了无数道光芒。 尽管宁宴这个人很花哨,很喜欢人前显圣,但他的剑意,却极其质朴。 因为大道至简! 是纯粹的剑,而非剑道.... “不!” 地魁一阵哀嚎,眼睁睁亲眼目睹自己,被削成了粉末。 徒留神格落在宁宴的手掌心。 “剑斩神明...” “这...” “这还是人?” 涂宗帆看得目瞪口呆,满是难以置信。 说着,脑子发懵,转头看向身旁,颤颤巍巍问道:“向阳哥,这真的是人能做到的嘛?” 以往,涂宗帆一直觉得,神明是无法战胜的。 尤其是在刚生死大战之中,更是愈发坚定了这个念头。 可转眼间,就又被颠覆了.... 无可匹敌的神明,竟然就这么没了?! 甚至,连反抗之力,不,是连作出反抗都没有。 而那借剑之人,分明看起来没比他大几岁啊? “不知道...” “我也没见过...” 李向阳亦是看直了眼,脑子发懵,说道:“但他的实力,至少在十二境之上!” 之所以如此信誓旦旦,是因为李向阳家中,有一位第十二境的长辈。 这位被神明称为ZerO的年轻人,压迫感比他那长辈,恐怖了何止千倍万倍! 极为震撼。 “十二境?” 分发药丸的虞淞南,嘴角止不住地上扬,笑道:“你们也太瞧不起我宴哥了吧?” “当年那位剑神可就是,死在了他的剑下....” 言语之中,是满满的自豪。 虞某人不知道宁宴,到底强到了哪个地步。 但他很清楚,十二境古武者放在哪儿,都是叱咤风云之辈,而在他宴哥面前,连提鞋都不配。 李向阳听到剑神二字,似是想起了什么,脑中浮现一个名字,抬手指向宁宴的背影,震惊道:“他...他不会是宁家太子爷吧?!” “那位只手橫压天下,凶名...不,威名赫赫的京城悍匪?!!!” 这么年轻的岁数,能有如此实力,还能杀剑神于剑下的,偌大个大夏,有且仅有一个.... 那就是凶名赫赫的宁宴! 他们听过无数次,关于京城悍匪的传说,但怎么也没想到,力挽狂澜,救自己于危难之间的,竟是这位爷... 话音落下。 众人皆为之侧目。 目光投向虞淞南,等待一个肯定的答复。 “当然!” “就是我宴哥!” “哈哈哈哈!” 肆意大笑。 此时此刻,虞淞南自豪极了。 人前显圣的感觉真好。 “今日得见宁宴大人,剑斩神明,真是三生有幸!”李向阳闻言,浑身颤抖,无比激动,朗声道。 一向稳重的李向阳,像极了见到偶像的迷弟。 无论是骂名,还是凶名,宁某人的实力,却是强的无可置疑。 是无数年轻古武者心中的高山。 无一例外,都想学习他,成为他,超越他... 涂宗帆两眼放光,兴奋直呼道:“宁宴大人用的是我剑,我的剑.....” 谁能想到自己那一柄平平无奇的佩剑,竟斩了神明呢? 若非亲眼目睹,涂宗帆根本不敢相信。 但这却是实实在在发生的.... 神明并非不可战胜的,凡剑亦可斩神! 唐西作适时开口,打断了众人的话,朗声道:“别废话了,细细观摩....” “学到些皮毛,都够受用一辈子了!” 他很清楚,现在是争分夺秒,目不转睛学习的时候。 毕竟,在修炼一途,自己瞎炼几十年,都没高手随意指点来得强。 更何况,这还是大夏至强者,亲自的演示。 单是仅仅一眼,就感觉受益良多了.... 宁宴橫剑而立,淡然一笑,平静道:“接下来,轮到你们二位了...” “谁想先去陪地魁?” 说着,剑尖轻移,划过咒蓝与芭莎。 既然它们让他二选一,那现在他也想让它们选。 选谁先变成神格! “ZerO大人,能谈谈嘛?” “您一定是需要使唤下人的....” “只要您愿意给机会,我可以给您为奴为婢,当牛做马,鞍前马后....” 咒蓝惊恐地看向宁宴,焦急道。 说罢。 “噗通”一声,跪了下去,不停地磕头。 芭莎见状,没有任何犹豫,亦是紧跟其后。 男儿膝下有黄金,此刻正是变现时。 脸面已经不重要了。 不可否认,ZerO是杀不了它们。 但却能粉碎肉身,让自己变成神格。 那的确死不了,可成为没有意识的神格,跟死了又有何异呢? 纵使哪天神格重获自由,吸纳天地能量重新幻化出肉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恢复了.... 所以,远不如投效ZerO,换一线生机,大不了把天照卖了! “还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宁宴抬手指了指,似笑非笑,玩味道:“大清的那点东西,都给你们学去了....” 就这嘴脸,这奴颜婢膝的嘴脸,简直不要太熟了,跟大清又有什么区别呢? 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谁能想到,大清都灭亡了一百多年,最后的继承者会是神明呢? “ZerO大人,您这是同意了?” 咒蓝见状,眼前一亮,激动道:“日后我必定为您,尽心尽力....” 那一刻,它仿佛见到了生的希望。 给谁当狗不是当? 而且,ZerO的实力还远胜于第一序列.... 但咒蓝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宁宴打断:“同意?” “伤了我大夏儿郎,还想要有活路?” “痴心妄想!” “重新变成神格,才是你们最终的归宿.....” 对于多两条神明做狗,宁宴自然是不介意的。 可凡事有所为有所不为。 这些大夏年轻人受到的伤害,必须要有人为此血债血偿。 不然,他宁某人对不起他们的舍生忘死! 话音落下。 那柄剑再次举了起来。 “ZerO!” “你一定要把事情做绝嘛?” 咒蓝的呼吸变得急促,威胁道:“那就只能殊死一搏,两败俱伤了!” 说着,猛地站起身来,目光落在唐西作等人身上,阴森道:“对付不了你,拖几个垫背的轻而易举!” 说罢,周身紫光大作,骤然冲向人群而去。 芭莎亦是蓝光大作,紧随其后。 一股毁天灭地的气息,开始弥漫。 在场每个人的心头,发出了危险预警。 显而易见,这两大神明要自爆,要拖着他们,拖着罪证陈列馆,一起去死! 虞淞南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涂宗帆,安抚道:“别怕,有我宴哥在....” “剩下的两个跳梁小丑,掀不起风浪的。” 虞某人相信他宴哥,无条件的相信。 “跟我拼命?” “你们也配?” 宁宴轻蔑一笑,不屑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最后一剑,看清楚了.....” 威胁? 他最讨厌的就是被威胁.... 随即一剑斩出。 同时,千层空间法则瞬间凝聚,护住了所有人。 以免被波及。 “啊啊啊啊!” “ZerO,你真该死!” 咒蓝与芭莎,与地魁如出一辙,亦是亲眼目睹,自己肉身的湮灭。 在哀嚎与咒骂声之中,化作了两枚神格。 唐西作见一切尘埃落定后,领着众人,面向宁宴,恭敬行礼,齐声道:“多谢宁宴大人救命之恩!” “多谢宁宴大人授业之恩!” 声音洪大,久久不绝。 “是我该谢谢你们才对....”宁宴回了一礼,说道,“不计生死,寸步未退!” 对这些年轻人,宁某人是打心眼的佩服。 哪怕最终的结局,明知是死,也要用自己的身躯,作为打向敌人最后一枚的炮弹。 这是何等的视死如归! “身为大夏人,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唐西作挺起胸口,大笑道:“为了大夏,何惧一死?” “哈哈哈哈!” 宁宴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们,不由地想起了一位故人,大夏警察陈长柏,想起了他临终前的那句话,有感而发,喃喃道:“大夏有你们,很好!” “很好!” —— 今天又是六千大更哦,祝大家端午快乐(*^▽^*) 顺便求个五星书评,豚鼠就想上个9.0,义父们帮一把,助力豚鼠的小心愿,求求了,爱你们~~ ------------ 第395章 谁是局外获利最大者 一个人的力量,一个人的强大,终究是有限的.... 大夏要复兴,需要依靠的其实是,这万万千千的年轻人。 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人民有信仰,国家有力量,民族有希望,目光所至皆为华夏,五星闪耀皆为信仰。 一个陈长柏倒下了,还有无数个陈长柏跟上.... “胖子。”宁宴长舒一口气,嘴角微微上扬,喊道。 “在。”虞淞南闻言,小跑过去,应道。 “他们后续的所有治疗费用,全部由我宁家负责....”宁宴目光环视一周,吩咐道。 并非宁某人信不过,这些年轻人的隶属单位,觉得会有克扣行为。 而是只有由宁家接手,他们才能得到最好的治疗。 不会有留下后遗症的可能。 “是。”虞淞南点点头,应道。 哪怕宁宴不提,他也会给他们最好的医疗条件。 现在有宴哥金口玉言,那就更好了,不可能会有任何阻力。 “自今日起,在场所有人的修炼资源,有我的库藏全部提供....”宁宴笑了笑,平静说道。 众所周知,学生想要取得更好的成绩,除了自身天赋之外,教育资源同样不可忽视。 而作为古武者,亦是同样如此。 有更多更好的修炼资源加持,才能走得更远,踏足更高的境界。 毕竟,天赋决定上限,资源决定下限。 宁某人能为他们做的不多,只能尽其所能。 “明白。”虞淞南应道。 说着,拿出手机录音,充作备份。 以方便以后的沟通。 话音落下。 唐西作等人无一例外,皆是眼前一亮,心情激荡。 甚至,其中还有人狠掐自己,验证真实性,确定是不是在做梦。 古武世家之所以能成为世家,就是因为他们几乎垄断了,十之七八的资源。 而这位宁家太子爷的库藏,皆是从各方搜刮而来,底蕴不在古武世家之下。 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旦有了这个助力,他们日后的成就,绝不会低! “还有那一等功就免了....”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说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全部特等功,以我的名义上报,知道该怎么做吧?” 说着,抬起手来,拍了拍胖子的肩膀。 “知道,保证完成任务。”虞淞南应道。 虞某人很清楚,他宴哥的用心良苦。 别说是特等功了,哪怕是一等功,都需要严加考核,多方商讨的。 更何况,现在还是和平年代,更是难上加难... 只有以他宴哥的名义去报,才不会有人敢从中作梗,才能板上钉钉。 “宁宴大人,我们只是做了自己的分内之事....” 唐西作闻言,上前几步,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开口道:“这些太重了,我们担不起啊!” 众人见状,亦是紧跟其后。 只觉受之有愧。 一等功,尤其是活着的一等功,相当于下去给了阎王爷一巴掌,又回来了。 对此他们还敢想一想.... 但那可是特等功啊! 宁宴按了按手,用不容拒绝的口吻,朗声道:“就听我安排,不能让英雄流血又流泪!” “你们为大夏抛头颅洒热血,国家不会亏待你们,党也不会亏待你们!” 重嘛? 一点都不重。 既然有功,就必须得表彰,不能寒了功臣的心。 哪怕是千金买马骨,也是值得的....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他们的事迹,在古武者之中宣扬出去,将会带来的影响,绝不是纸面数据所能体现的.... “多谢宁宴大人!”唐西作等人齐声,感谢道。 说着,对着宁宴,深深鞠了一躬。 “诸位,好好修炼!” “再上两个大境界,你们损失的寿元就补回来了....” 宁宴扶住了唐西作,开口道:“大夏,还得由你们来守护!” 说着,抬了抬手。 示意免礼。 古武者每提高一个大境界,就是全方位的增强,其中也包括了寿命。 而这也是为何宁某人,要为他们提供修炼资源的原因之一..... 英雄不该短命! 他们用自己的实际行动,作出了最完美的政审。 或许十年,二十年后,这些年轻人就会成长为,共和国维护真理的剑锋,丈量国土的大炮。 “是。”众人齐声应道。 “兄弟,你的剑,物归原主。”宁宴微微转头,看向涂宗帆,笑道。 说着,将手中借来的剑,掷了回去。 涂宗帆双手接过,望着自己的带绿血的佩剑,咧嘴大笑,开口道:“宁宴大人用过的剑,斩了三个神明,哈哈哈哈!” 今晚之前,这不过是一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剑。 但今晚之后,它注定不同凡响。 连斩三大神明,多么辉煌的战绩啊! 涂宗帆已经恨不得,赶紧回家供起来了.... “你小子运气真好。”李向阳拍了拍涂宗帆的肩膀,笑道。 那眼神之中,是藏不住的羡慕。 原本他也想借剑的,只是慢了一步,让这小子抢了先.... 但这并不重要,神明并非是不可战胜的。 终有一日,他李向阳登顶更高境界,也可以剑斩神明。 一时之间,无数人围了上去,观摩那柄被宁宴用过的剑。 虞淞南似是想起了什么,凑到了宁宴的身边,压低声音,问道:“宴哥,这些怪物都是,被派出来冲锋陷阵的炮灰....” “你说到底是谁对我大夏,如此居心叵测?” 显而易见,虞某人思考得越深入,越觉得这味儿不对。 怎么看这皆是,愣头愣脑趟雷的炮灰。 关键是,它们才刚被放出来,没有隶属范围.... 必定是有哪方势力,刻意而为之。 借这些家伙来给大夏制造麻烦。 “你傻啊?” 宁宴扯了扯嘴角,一巴掌拍在虞淞南的头上,没好气地反问道:“这都要毁罪证陈列馆了,还能不知道幕后指使是谁?” 在大夏历朝历代的史书之中,有一种最简单、最直接、最有效的推理办法: 在思维进入死胡同时,谁是既得利益者,谁是局外获利最大者,那么他就有最大的嫌疑。 而这又是冲着罪证陈列馆来的,拿屁股想都能知道,是谁躲在幕后策划..... 当然,也不排除有其他帮凶的可能。 但那绝对是板上钉钉的。 “小日子....” 虞淞南猛地恍然大悟,双眼微眯,捏紧拳头,咬牙道。 他早该想到的。 也就只有那些畜生了。 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 “不然呢?” 宁宴耸耸肩,笑道。 罪证陈列馆存在一天,就是在鞭挞东瀛,将它们曾经的罪行,暴露在阳光下。 必定会迫不及待,处心积虑去破坏。 虞淞南起了杀心,试探性问道:“那宴哥你接下来,是要持人皇幡去....” 很显然,那日在东海之上的事,他老爹都告诉他了。 宁宴摇了摇头,余光看向罪证陈列馆,目光深邃,说道:“现在还不是跟天照算总账的时候。”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须要去做....” 小不忍则乱大谋。 冲动永远都解决不了问题。 解决东瀛本就在计划之内,但在此之前,攘外必先安内。 宁某人需要配合上面,完成这一场筹谋二十多年的大局.... “我懂。” “时候一到,谁也跑不了....” 虞淞南重重点头。 他不知道宴哥究竟要做什么。 但这么多年,宴哥答应过的事情,从来没有骗过他.... 真到了那天,虞淞南哪怕是自费,也要在东京插满红旗。 “行了,胖子,你来妥善安置他们.....”宁宴拍了拍虞淞南的肩膀,嘱咐道。 “宴哥你呢?”虞淞南似是听出了什么,问道。 “我要去见一个人....”宁宴回道。 “好。”虞淞南并未多问,应道。 ~~ 罪证陈列馆内。 跟开馆时间的人山人海不同。 此时此刻,灯光昏暗,其中只有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头。 赫然是出馆时的那个解说员。 “老凌头,咱们有些年头没见了....”宁宴身形一闪,靠在柱边,不咸不淡地说道。 “何止?” “快八年了。” 凌老掐着手指算了算,回道。 自当年京城一别,过去太久了。 眼前这位爷,已经强到连他都看不透了.... 宁宴并未叙旧,也没心思废话,开门见山道:“外面的都是我大夏的未来,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到....” “你就真打算眼睁睁,看着他们这些年轻人,死在那三个怪物手上?” ------------ 第396章 已经太久没有血流成河了.... 是质问。 是不满。 也是愤怒。 事前商量好的,若他宁某人赶不回来,危急关头,就由凌老头暗中出手,拖延时间.... 结果,这姓凌的糟老头子,就这么风轻云淡地看完了全程。 哪怕那些年轻人,都被逼到了绝境,命悬一线,却从始至终都没有,要出手相助的意思。 若非他及时赶到,那些年轻人必定惨死当场,血溅广场..... 凌老环视馆内环境,叹了口气,开口道:“宁大少爷,您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又何需再来问老朽呢?” “有些时候,必须要狠下心来作出牺牲....” “他们也好,守在里层的预备队也罢,皆是如此....” “一切为了大局!” 说着,举起拐杖,指了指隐匿黑暗中的人群。 对于宁宴,与其相识十几年,凌老很清楚他绝不是圣母。 杀起敌对之人来,从不见手软,甚至恨不得斩尽杀绝。 只是心疼外面那些,不顾一切的孩子们。 他老凌又何尝不是呢? 但都到了这个关头,就必须得狠的下心。 绝不能因为妇人之仁,给大局带来任何的变数.... “是啊!” 宁宴双手抱于胸前,昂首望着天花板,沉声道:“若不铲除那颗毒瘤,一旦彻底失控开来,我大夏只会牺牲更多的人....” 作为计划的核心参与者,执行者,没有谁比他更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 那颗毒瘤,能波及到的大夏百姓,只会以亿为单位.... 境外的人,无论死多少,哪怕是死绝了,宁宴都不会在意。 但大夏百姓的安危不行。 所以,其实宁宴不是在责怪凌老。 他是在怪自己,怪自己还不够强大.... “你,我,别无选择。”凌老目光一凛,开口道,“出了差错,让边上监视的瞧出破绽,就将前功尽弃.....” 说着,抬起手来,指了指宁宴,又指了指自己。 显而易见,罪证陈列馆外这场戏,那三大神明并非主角。 而是演给躲在,暗处窥视的神明看的。 向它们传递,极具迷惑性的假消息,在计划收网之前,稳住西方。 以确保京城方面,不会有任何的变数.... 凌老不难受嘛? 他心头都在滴血。 外面殊死搏斗的,都是大夏的英武儿郎啊! 可他哪怕有轻而易举灭杀,那三个跳梁小丑的力量,也只能眼睁睁看着.... “这种被掣肘的操蛋滋味,真他娘的憋屈!” 宁宴撇撇嘴,骂骂咧咧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不过,这一切都快尘埃落定了...” 说罢。 目光投向东北方向。 他空空如也的人皇幡,也快到填充的时候了。 不知东瀛四岛,能否填满十分之一? “大少爷,您什么时候回京城?”凌老似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问道。 “明天的飞机。”宁宴说道。 “那就预祝大少爷一路顺风....” 凌老站起身来,行了一礼,笑道。 说着,似笑非笑,喃喃道:“京城啊,已经太久没有血流成河了....” 昏暗沧桑的眸子中,闪过一道光。 满是期待。 还有.... 嗜杀。 为那天的到来,他隐姓埋名多年,等了太久太久..... 宁宴将手揣在兜里,摸到其中的东西,猛地恍然大悟,开口道:“跟你东拉西扯,差点忘了正事...” “老凌头,这三枚神格,你找地方代为镇压。” 说着,将其取出,随手丢了过去。 神格这玩意儿,最恶心的地方除了无法磨灭之外,就是放在任何地方,都会自动吸收天地能量。 进而恢复灵智,重塑肉身.... 所以必须得找龙脉镇压,以延缓迟滞其吸纳速度。 而他之前试验过,第一序列镇压的难度极大。 不然,宁某人哪怕冒着,被所有神明围攻集火的风险,都要猎杀所有的第一序列。 “行。” “没问题。” 凌老接过,应道。 刚好就将这三枚神格,放在罪证陈列馆底,以源源不断的信仰,来强势镇压。 “现在该我唱得戏,已经唱完了....” 宁宴打了个哈欠,说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接下来就该虞叔登场了!” 众所周知,无论宁某人也好,大夏也罢,都不是会吃亏,会忍气吞声的主儿。 既然搭好了戏台子,自然是准备好了组合拳的。 “曜森书记那边,早已准备就绪...”凌老捏了捏胡须,说道,“一直在等你这边的信号。” 很显然,虞曜森那边已是摩拳擦掌了。 只要宁宴唱罢。 一场舆论战就将无缝衔接。 同时,还能合理解释市区的骚动,与罪证陈列馆外广场的破碎.... 并且将世界的关注点,吸引到尔滨.... “那我就等着看好戏了!” 宁宴闻言,嘴角微微上扬,笑道。 说着,抬手对虚空一撕。 随即踏入其中,转头道:“走了,咱们....” “京城见!” ~~ 酒店。 “慕云舒,你一点都不紧张的嘛?” “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在这儿收拾了快一个小时的行李....” 晦长明环抱长剑,隔了老远靠在门边,疑惑问道。 原本他是不想开口的,但终于是忍不住了。 谁能想到,从护送到酒店之后,这位姐一刻都没有停过。 就在那马不停蹄地收拾。 连半分紧张之感都见不到..... 慕云舒不慌不忙,将手中的化妆品归类,反问道:“紧张?” “我有什么好紧张的?”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又是明天早上的飞机,我不收拾行李干嘛?” 美眸之中,满是不解。 慕大富婆也不知道宁宴,到底几点能回来,这么多东西,总不能等他回来才收拾吧? 与其到时候时间仓促,慌忙火急,不如趁着现在没事,慢条斯理地整理。 顺便还能打发一下时间,转移注意力。 “正常人遇到这种事,事后一般都坐立难安,惊魂未定....”晦长明略作思考,说道,“结果你跟没事人一样....” 说着,摇了摇头。 很显然,晦长明是看不明白。 哪怕是心理素质极佳的男人,在刚跟死亡擦肩而过后,都会感到后怕吧? 更何况她还是个女人呢? 毕竟,战争创伤后遗症(PTSD),又叫创伤后应激障碍,职业军人患上的可不少... 结果出乎晦长明预料的是,慕大富婆淡定的可怕,好似无事发生一般。 “我老公把我保护的很好,有什么需要焦虑的?”慕云舒将箱子合上,说道,“这跟坐了一次过山车,没什么太大区别....” 说没有害怕过,必定是假的。 那是一种本能。 但在发现项链的作用后,慕大富婆就彻底心安了。 因为她相信宁宴。 甚至,后面还抱着看电影的心态,饶有兴致地欣赏着,中苏与啸风的覆灭..... 在绝对安全的情况下,还忧心忡忡,那跟无病呻吟又有什么区别呢? “还真是与众不同....”晦长明听到这话,撇了撇嘴。 你别说,你真别说,他还是真觉得,挺有道理的。 但就在这时,晦大剑神的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我也这么觉得。” “我家舒舒主打一个优秀!” 那声音得意极了。 就差把沾沾自喜写出来。 “艹!” 晦长明倒吸一口凉气,寒气自天灵盖而下,骂骂咧咧道:“姓宁的,你还真他娘神出鬼没!” 纵使不回头看,他都能知道是哪个王八犊子。 但这冷不丁来一下,而且还没任何预警,真他娘的惊悚啊! 幸好,当世能做到的,也只有那个混蛋.... “宁宴,你回来了?” 慕云舒抬手,往声音方向看去,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喜笑颜开。 再也顾不得收拾的行李,也顾不上在场的晦长明与朱雀。 径直扑到了她老公的怀里。 “舒舒,想我没有?”宁宴感受着香玉满怀,嘴角止不住地上扬,调笑道。 “嗯。”慕云舒将头靠在胸口上,双臂紧紧抱着,应道。 “诶诶诶!” 挡在路中间被无情推开的晦长明,亲眼目睹这一幕,出声提醒道:“两位,注意点影响,旁边还有人....” “别真亲上了!” ------------ 第397章 该说不说,娶个聪明的媳妇儿就这点好 那一刻,堂堂大夏剑神,慌了.... 对于慕云舒,晦长明不了解。 但姓宁那瘪犊子,他了解得不能再了解,百分之一万干得出来。 毕竟,就没他做不出来的事情.... 狗这个字眼,就是为他量身定制的。 晦长明唯恐慢上一秒,这俩真旁若无人地亲上了,杀人又诛心.... 宁宴将头靠在慕云舒的肩上,深吸一口体香后,补刀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单身狗!” 众所周知,没人比他更了解,在伤口上撒盐。 宁某人有九百九十九种办法,可以扎晦长明的心。 “我去你妈的!” “老子辛辛苦苦帮你守老婆,你就这个态度?” 晦长明闻言,瞪大了双眼,骂骂咧咧道。 他牙都快咬碎了。 简单的三个字,成功打出了剑神的暴击。 撒狗粮秀恩爱就算了,居然还特么人身攻击。 单身狗咋了? 单身狗就没人权啦? 虽然你这姓宁的贱人,的确算无遗策,他老晦压根就没帮上什么忙.... 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咳...” “你们俩先聊,我先把剩下的行李收拾了。” 听到晦长明破防的无能狂怒,慕云舒轻咳一声,开口道。 说着,快速推开宁宴,小跑逃离战场。 只觉俏脸之上,火辣辣的。 那一刻,慕大富婆尴尬极了。 当时宁宴的声音出现,她只顾着她老公回来了。 都忘了酒店房间内,还活生生站着另外一个人.... “哈哈哈哈!” 宁宴看着落荒而逃的背影,朗声大笑,开口道:“晦长明,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说罢,张开双臂,迎了上去。 俨然一副至交故友重逢的模样。 宁某人跟晦长明分别的时间,可远比凌老更久。 自从他诈死,由明转暗开始,就没再见过面.... 而且,两人的关系,在外界早已被塑造成了,既生瑜何生亮,不死不休的宿敌。 却鲜少有人知道,实则是惺惺相惜的挚友。 “还是有恙的,你是越来越帅了,我倒是特么更加潦草了....” 晦长明上下打量一番宁宴后,摇了摇头,感慨道:“人比人气死人啊!” 胡子拉碴的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无可奈何。 尽管他从不在意外貌。 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尤其是在宁狗,这张碾压一线男星的俊脸衬托之下,他更像一个从深山老林,逃荒出来的原始人.... 毕竟,谁不想又帅又能打呢? “老晦同志,这个认识就很好,很有自知之明!”宁宴咂咂嘴,拍了拍晦长明的肩膀,点评道。 很显然,他对这说法颇为赞同。 没想到这么久不见,晦大剑神的思想觉悟,居然有了这么大的提升。 “切。” 晦长明撇撇嘴,满脸嫌弃,问道:“你这些年,剑练得怎么样?” 说着,手中长剑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不由地开始跳动。 隐约间透出一股战意。 跟中看不中用的外貌相比,作为剑痴,晦长明还是更关注于剑道。 “好久没碰,都生疏了....”宁宴耸耸肩,漫不经心,随口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当年在剑道上,只能跟你打成平手,现在估计就差远了....” 这话乍一听,再搭上宁某人那唏嘘的模样。 好似熟悉练习之后的自谦。 “是嘛?” 晦长明闻言,似笑非笑,双眼微眯,意味深长道:“可刚才那一剑,哪怕隔了老远,我都感觉到了剑上的寒意.....” 很显然,对于从宁宴嘴里说出的猪话,别说哪个字了,他就连每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罪证陈列馆距离这个酒店,可是很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但饶是如此,在不久之前,晦长明却依旧清晰感受到了,那剑的恐怖寒意。 仿佛置身冰窖中一般。 就这还生疏? 搁那胡乱放屁呢! 而且,姓宁的这家伙,根本就没动全力,甚至十分之一都没有.... 这几年在国外历练,有那么多第一序列神明陪练,恐怕上了不知多少个台阶.... 宁宴咧嘴大笑,凡尔赛道:“剑神还是剑神,什么都瞒不过你....” 显而易见,他刚才就是为了欲扬先抑。 将人前显圣进行到底。 “若非时间地点场合不对,我真想跟你打一场!” 晦长明紧握长剑,两眼放光,叹了口气,无奈道。 宁大悍匪愈发深不可测,他又怎会没有长进? 对于剑痴而言,最渴望的就是,与至强者的切磋.... 但奈何现在根本不是时机。 毕竟,他俩人毫无保留地打起来,那场面必定是天崩地裂.... 毁灭一座城市,不过举手投足之间罢了。 更重要的是,会引来各方关注,暴露很多东西.... 没办法,只能暂时摁住这种冲动。 “以后再说吧...” 宁宴耸耸肩,转头看向站在角落,谨小慎微,不敢插一句话的朱雀,开口道:“朱雀,温以蓁她情况如何?” 说着,指了指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温以蓁。 朱雀闻言,快步上前,恭敬地看向宁宴,答复道:“受了些皮外伤,处于昏迷之中,等....” “啊!” 但话还未说完,就只听得一道猝不及防的声音。 只见晦长明身形闪动,出现在朱雀的身后。 对准她的后脖颈,就是一记力气恰到好处的手刀。 随后,毫无防备的朱雀,瞬间失去意识,向后倒去。 被晦长明拦腰拖住。 “嗯?” 收拾行李却时刻观察的慕云舒,察觉到异样,猛地抬起头来,并未多想,下意识地质问道:“晦长明,你要对朱雀做什么?” 这突然发生的一幕,完全出乎了慕大富婆的预料。 她怎么也没想到,晦长明竟然会对朱雀出手。 而且,还是当着她家宁宴的面前.... 对! 当着宁宴的面,他还没有阻拦,好似达成了某种默契一般..... 慕云舒念及此处,疑惑地看向宁宴。 寻求一个合理的答案。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拉过慕云舒的手,安抚道:“舒舒,放心,他没有恶意,不会灭口的。” “老晦只是要带走朱雀,让专人监管一段时间....” “直到计划结束。”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尽管宁宴对外人冷血无情,以斩尽杀绝为准则。 但朱雀任劳任怨地被使唤,他还是念旧情的。 而且,这个使唤丫鬟,他也用顺手了,之后再换个新的,恐怕就不习惯了.... 慕云舒若有所思,猛地恍然大悟,问道:“因为知道了他还活着?” 说罢,抬手指了指晦长明。 将所有信息串联在一起,她又怎会不明白,这两人的意图呢? 从朱雀看到认出了晦长明,又知道了剑神诈死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这个结局。 毕竟,多朱雀一个人知道,那就多一分走漏的风险。 谨慎处理的话,要么杀了,变成不会说话的死人,要么就是被监禁一段时间,直到彻底结束。 而晦长明之所以让朱雀醒过来,认出他,大概是为了获取她的信任,以免多费口舌解释。 “嗯。”宁宴承认道。 “我懂了。”慕云舒点点头,笑道。 晦长明目睹这一幕,咂咂嘴,打趣道:“该说不说,娶个聪明的媳妇儿就这点好,沟通省力!” 此时此刻,他算是理解了那句老话,娶妻娶贤。 古人诚不欺我也。 寻常女人就算不胡搅蛮缠,也得好奇心满满,打破砂锅问到底。 结果面前这女人,不仅自己就想明白了,还知道不该问的不问。 你别说,你真别说,晦长明莫名有点羡慕了。 “那是。”宁宴搂住慕云舒的腰肢,得意洋洋,笑道,“我家舒舒宇宙无敌第一冰雪聪明!” 那嘚瑟的模样,像极了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而说出口的人不尴尬,尴尬的只会是,被夸的人。 慕云舒连忙捂嘴,物理闭麦,娇嗔道:“宁宴,闭嘴吧你!” “有外人在正经一点....” 慕大富婆是喜欢听甜言蜜语,还听她老公夸她,但也得分场合吧? 当着外人的面,尤其是他朋友的面,她只感觉无比社死.... 晦长明生无可恋,抬手指了指面前的狗男女,无奈道:“啧,又被喂了一嘴狗粮....” “你们俩真是不当人子!” 很显然,尴尬不止慕大富婆,还有晦大剑神。 只有宁宴快乐的世界,彻底达成了。 “咱俩都这么熟了,也不用把你当人了吧?”宁宴拉开捂嘴的玉手,反问道。 “滚!” “瘪犊子玩意儿!” 晦长明骂骂咧咧道。 “急了。”宁宴不慌不忙,饶有兴致地打趣道。 说着,用大拇指戳了戳。 满是嘲讽。 “做了这么久的死人,终于又可以活过来了....” 晦长明没有搭理,自顾自说道:“真是期待啊!” “我这剑可是饥渴难耐了....” 宁宴收敛笑意,意味深长道:“放心,到了那天,管饱!” 晦长明摆了摆手,告辞道:“走了走了,不打扰你俩二人世界了....” “京城见!” ------------ 第398章 在外人面前,总得装一下吧? 话音落下。 晦长明抬手轻挥,一道真元荡开窗户。 单手提着朱雀,径直御剑而去。 身影消失在黑夜长空之中。 “呼~” 在晦长明走后,宁宴伸了个懒腰,长舒一口气,开口道:“尔滨的麻烦事,终于解决完了....” 尽管一切都有条不紊,按照既定计划在走。 但折腾了一晚上,还是觉得麻烦。 顿了顿,看向慕云舒,又笑问道:“舒舒,今晚很惊心动魄吧?” “是不是很刺激?” 俨然一副欠揍的模样。 说着,从身后搂住慕大富婆,享受香玉满怀。 “刺激你个鬼!” “可吓死姐姐了....”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 她都快吓死了,还刺激呢? 也就是心态稳,不然中苏与啸风,刚一出来,就被吓晕过去了.... “嗯?” 宁宴抬起头来,凑到正面去,饶有兴致地问道:“你刚不是挺淡定的嘛?” “连老晦都夸你与众不同.....” 前面他可是偷听了一会儿的,慕大富婆那是要多淡定,就有多淡定。 好似无事发生一般,在那镇定自若地收拾着行李。 若非很确定什么都没透露,宁某人都怀疑慕大富婆,是提前看过剧本了.... “在外人面前,总得装一下吧?” 慕云舒轻抿红唇,抬手戳了戳宁宴的额头,娇嗔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不然,这丢人可就是丢咱俩的人了....” “笨蛋!” 毋庸置疑,害怕是人的本能。 但输人不输阵,气势得到位。 同时,还有晦长明与朱雀两个外人在,她身为宁宴的妻子,露出丝毫的胆怯,就是在丢她老公,丢宁家的人。 孰轻孰重,慕大富婆又怎会拎不清? 而现在已经没了外人,她自然再无所顾忌,可以展现柔弱的一面了.... “哈哈哈哈!” “还是我家舒姐聪明....” 宁宴嘴角止不住上扬,刮了刮慕云舒的鼻梁,开怀大笑,夸赞道。 对于这个答案,他还真没想到。 一生讲究的大夏女人啊! 说着,舔了舔嘴唇,提议道:“要不亲一个压压惊?” 随即就往红唇凑了过去。 很显然,借打啵压惊是假,某人猪瘾犯了才是真。 毕竟,以往这个时候,他跟舒舒同学都开战快一个小时,姿势都换七八个了.... 怎会像今天一样,连衣服都还裹得严严实实的。 慕云舒别过头,噘嘴道:“不要。” “姐姐还在生你的气呢!” 俨然一副气呼呼的模样。 仿佛在说,赶紧来哄我。 “生气?” “生什么气?” 宁宴见状,不明所以,换了个方向凑上前,问道:“我做啥伤天害理的事了?” 他寻思着,今天散步散到一半,就跑去打架了,还连打了两场。 就算真想做啥,时间上也来不及吧? “这项链里,偷偷藏了那么多东西,你居然从始至终都瞒着我....”慕云舒强压着上扬的嘴角,取出里衣的项链,轻轻晃了晃,愤愤“质问”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坏死了!” “哪有你这样的人....” 说着,另一只手径直掐向,宁宴的腰间软肉。 美眸之中,满是幽怨与甜蜜。 显而易见,慕大富婆其实是装出来的,并没有真的生气。 只不过,一见到狗男人,就想到项链的事。 他的嘴可真严啊! 如此久了,愣是哪怕丁点风声都没透露.... “这不是为了以防万一嘛?”宁宴眨眨眼,狡辩道,“也不知道会不会用上,就没跟你说.....” 借口信手拈来。 其实,宁某人也并非故意想隐瞒。 只是他当时不知道,该如何向慕大富婆,合理解释项链的原材料.... 毕竟,冥王之心,天使之羽,还有剑意,这其中哪一样,对普通人来说,都挺匪夷所思,难以接受的.... 所以,与其多费口舌,不如什么都不说,等用上了就全都明白了。 慕云舒闻言,轻哼一声,双手抱于胸前,柔声道:“看在你愿意为姐姐,花心思的份上....” “就勉勉强强原谅你吧!” 说罢,饶有兴致地打量起了,自己脖子上的项链。 以往在公司,闲暇的时候,也会拿出来看看。 只不过,从来没想到,这上面那颗普通的宝石,竟会是冥王哈迪斯的心脏。 而平平无奇的坠链,还是天使的羽毛.... “多谢舒姐宽宏大量!” “我就说咱们舒姐,心胸宽广吧....” 宁宴满脸堆笑,搂住慕云舒,夸赞道。 谄媚之余,咸猪手也没闲着。 径直攀上了高峰。 “手!”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 尽管嘴上说归说,却并未阻止。 “干啥?” “电灯泡都走了,还不让我为所欲为啊?”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问道。 手上的动作,不仅没有收敛的意思,甚至有了脱衣服的打算。 毕竟,隔了这一层又一层,着实过于影响手感。 还是坦诚相见,毫无间隔来得好.... 所有电灯泡都没了,对自己媳妇儿为所欲为,难道不是应当应分的嘛? “站着的是走了...” 慕云舒抓住宁宴的咸猪手,开口道:“但床上还躺了一个....” 说着,又抬手指了指。 赫然是昏迷不醒的温以蓁。 正常情况下,慕大富婆配合享受还来不及,又怎会阻止宁宴呢? 可偏偏床上还有一个。 随时都有醒过来的可能..... 宁宴恍然大悟,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道:“都怪舒舒同学勾引我,倒是把小温给忘了....” 你别说,你真别说,宁某人还真是忘了这一茬。 主要也是慕大富婆太诱人了,导致他象征性遗忘了小温同志。 抛开事实不谈,这锅得慕总背吧? “诶诶诶!” 慕云舒闻言,顿时不乐意了,娇嗔道:“你这人张嘴就来是吧?” “什么叫我勾引你?” “明明就是你这坏家伙,手脚不老实,对姐姐耍流氓好吧?” 说着,抬起玉手,戳了戳宁宴的胸口。 天地良心,她真冤啊! 肆无忌惮,旁若无人耍流氓的是这狗男人,居然还好意思倒打一耙? 明明每次都是,他勾引她.... “亲夫妻分那么清楚干嘛?”宁宴面不红心不跳,胡诌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谁勾引谁,不是勾引呀?” 别管力学原理用在这里,合不合适,只要有理论依据就行。 反正都是胡编乱造,能唬住人就好.... “歪理!” “就会颠倒黑白。” 慕云舒白了一眼,没好气道。 她算是发现了,大色狼的嘴,死的能说成活的,黑的能说成白的 自己的名声,就是这么被霍霍完的。 “我叫人来接小温去养伤吧....”宁宴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温以蓁,略作思考后,正色道。 玩归玩,闹归闹,温以蓁待在他们这,的确也不是个事。 哪怕受的皮外伤,还是需要休养的。 “嗯。” 慕云舒点点头,应道。 说着,拉了拉宁宴的手,开口道:“之后替我要一下她俩的卡号....” “朱雀和温以蓁舍命护我,我想给她们打笔钱,略表谢意....” 虽然这俩姑娘做这一切,都是由于宁宴的命令。 但这份情,慕大富婆得承。 毕竟,她们会受伤,都是因为她.... 她都看在眼里,记在了心里。 做人得懂得感恩。 滴水之恩,都要涌泉相报,更何况是这救命之恩呢? “慕总,你这可就属于,违规贿赂公职人员咯!” 宁宴闻言,淡然一笑,打趣道。 嘴上说归说,却做了个OK的手势。 随即,取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老范....” 省委办公室。 范庆之看到手机上的来电备注,立刻示意噤声,连忙接了起来,恭敬道:“大少爷,这么晚联系,是有什么事嘛?” 宁宴直接开门见山,吩咐道:“安排两个人来我这儿,接温以蓁去疗伤....” 虽然温以蓁隶属于江南大区,但现在这是在东北大区,就只能联系老范了。 他是个聪明人,会安排好所有的。 “好,我马上派人过来。”范庆之说道。 在挂断电话后,宁宴瞥了眼屏幕上的时间,舔了舔嘴唇,坏笑道:“舒舒,老范的人过来,应该要个十几分钟....” “不如趁这个时间,嘴一个呗?” “刚好小温躺那儿,还有种偷晴的背德刺激感.....” ------------ 第399章 小宴宴,你也不想自己做的事,被你老婆知道吧? 翌日。 十点。 尔滨飞往京城的航班上。 “哈切~” “困死我了,真不知道这么早的航班,存在的意义在哪?” 宁宴枕在慕云舒的肩上,长长地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抱怨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对于我这种,每天睡到自然醒的选手,太不友好了....” 正常乘坐飞机,一般都得提前两个小时到机场。 而且,哪怕就住在机场附近,还得再提前一个小时,起床整理洗漱。 所以六点多的时候,他就被慕大富婆,从床上给薅了起来。 对打工人来说,这个时间就是正常起床时间,但对被惯得太好的宁某人,那就纯属是酷刑折磨了.... 更何况,昨晚在送走温以蓁后,还快乐到了凌晨两点。 “你还抱怨上了?” 慕云舒闻言,轻哼一声,没好气道:“姐姐怎么记得,这机票可是某人订的呀!” “自己非要订这么早,能怪得了谁?” 对于宁宴的这种情况,慕大富婆不仅没有一点同情,甚至还觉得他活该。 本来她是准备订下午的。 但在前几天订机票的时候,非得自告奋勇,也就由着他去了,根本没有多问。 结果起床苦难户,还订这么早,这不是自作孽不可活,又是什么呢? 居然还好意思抱怨? “不是我,是林清歌那女人买的....” 宁宴又换了个枕靠的姿势,撇撇嘴,无奈道。 他又不是脑子缺根弦,怎么可能干这种蠢事呢? 那天是林清歌问他,几号回京城,还主动提出要订机票,宁某人才把这个活儿,给揽过来了.... 说着,后知后觉,猛地恍然大悟,愤愤道:“她就是故意折腾我的。” “十之八九为上次的事,打击报复....” 尽管缺乏睡眠头脑发懵,可宁宴越寻思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上次朋友圈官宣的事,哪怕不用想也能知道,他的大冤种姐姐,百分百是被殃及池鱼了。 毕竟,那些人要求证,最好的途径就是她,不知道那一晚会被多少消息轰炸。 林清歌不“怀恨在心”,才是有鬼了.... “有这么困嘛?” “要不姐姐给你提个神....” 慕云舒浅浅一笑,柔声问道。 说着,玉手轻抚宁宴的头发。 眸中闪过一抹狡黠。 慕大富婆看的出来,狗男人是真的很困,连手都是老老实实放在她的腿上。 罕见地没有四处扫荡.... “嗯?” “那感情好呀!” 宁宴听到这话,顿时就来了兴趣,猛地撑起头来,激动道。 说着,搓了搓手,又继续道:“这里空间太小了,不太能发挥,要不换个地方?” “你先过去,我随后就到....” 提神好啊,提神妙啊,宁某人可太喜欢提神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慕大富婆居然会主动提出来。 整个期待住了。 “你...” “想哪儿去了?” 慕云舒几乎是秒懂,白了一眼,娇嗔道:“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家伙!” “色胚!” 被某人裹挟,研究了不少经典视频的她,又怎会不明白,自家大色狼想去WC干嘛呢? 当然是去探讨,昨晚上探讨过的哲学问题。 仅是想想就觉得,很羞耻好吧? 刺激归刺激,但这要是被人撞破,跟当众处刑有什么区别? 慕大富婆可不敢尝试。 “舒姐,你这至少得承担50%的责任,是你误导我想歪的....”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不慌不忙,笑道:“在飞机上提神,除了去那儿,还能干嘛?” 说着,抬起右手,竖起五根手指,轻轻晃了晃。 甩锅的操作,驾轻就熟,有条不紊。 而且,还有理有据。 反正宁某人是想不到,还有第二种方法提神的。 总不能跑去劫持机长,COS劫匪,再把飞机炸了吧? 他才没那么无聊,还不如搂着媳妇儿再打个盹儿.... “当然还有其他的....” 慕云舒昂首,自信满满,傲娇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就比如,老公,你觉得温以蓁跳舞好看嘛?” “是不是很赏心悦目?” 众所周知,慕大富婆不习惯肉麻称呼,对宁宴向来是直呼其名。 而悄然间,却转变了称呼。 那老公二字,更是咬字极重。 满满的阴阳怪气。 像极了处于爆发边缘,呈现死亡之瞳的川渝暴龙.... 慕大富婆经常刷到,川渝三大神兽,猩猩队长,毒液,穆桂英,有模板参照,演技拿捏地极其到位。 “嘶~” 宁宴倒吸一口凉气,本来涌入来的困意,顿时全消,眨了眨眼,问道:“舒姐,你这都不铺垫一下的嘛?” “这么直接就问了?” 俨然一副干了坏事,被抓包的模样。 宁某人怎么也没想到,慕大富婆居然连这都知道了。 更没想到的是,问得猝不及防就算了,还那么直接..... 他寻思着,平时都在她上班时间,才开始接着奏乐,接着舞的啊.... 总不能有人偷偷告密吧? 念及此处,宁宴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是昨晚,她们仨单独待过.... 慕云舒见唬住了宁宴,心情大好,莞尔一笑,道:“你是我老公,我铺垫什么?” “难不成想让姐姐先生气,然后再让你慢慢猜?” 说着,抬起手来,捏了捏宁宴的脸。 慕大富婆知道他的意思,正常情况下来说,抓住点苗头,要么是又吵又闹,还砸东西,要么是生闷气,冷战,让人去猜。 她才没那么无聊。 不过,要说生气还是一点点的。 这狗男人居然吃独食?! 温以蓁颜值高,身材又好,跳起舞来肯定好看,结果还不分享?!! 太过分了! “那还是大可不必。” 宁宴见慕云舒是在捉弄他,松了口气,说道。 顿了顿,又点评道:“好看是挺好看的,就是身材没我舒姐好,太瘦了,没雷....” “该有肉的地方没肉,干巴巴的....” 说着,某一只咸猪手,不由自主地开始工作。 放在了该放的位置。 真不是宁宴拉一踩一。 毕竟,他是微胖教的虔诚信徒。 对于温以蓁的作用,从来只是打发时间,多一种消遣方式。 甚至是边让她跳舞唱小曲儿,边玩杂交版植物大战僵尸..... “还挑剔上了?” 慕云舒嗔怪一句,似笑非笑,饶有兴致地说道:“小宴宴,你也不想自己做的事,被你老婆知道吧?” 说着,伸出手指,挑了挑宁宴的下巴。 一字一顿,言语之中飘荡着“威胁”之意。 俨然影后上身。 经典复刻暗黑界经典剧情。 谁让某个大色狼,拐带着她看了不少呢? 刚好活学活用.... “那可得瞒好了。” 宁宴装作怯懦的模样,配合道。 眼神之中全是戏,拿捏着窝囊劲。 顿了顿,又继续道:“被我家母老虎知道了,我就死翘翘了....” “那你好好想一想,怎么堵住姐姐的嘴吧?” 慕云舒听到母老虎三个字,瞪了一眼,拧住宁宴的耳朵,咬牙道。 “X!”宁宴眨了眨眼,玩味笑道。 说着,竖起了一根手指。 满满的意味深长。 慕云舒微微一怔,脸色绯红,娇嗔道:“呸!” “变态!” “臭流氓!” 谁曾想一个不经意间,又被狗男人将车轱辘压到脸上了。 明明是她在调戏他好嘛? 得逞的宁宴,嘴角止不住上扬,肆意笑道:“根据田忌赛马原则——像你这样上等的美女,就该配下流的我....” 无比得意。 宁某人可太喜欢,从慕大富婆嘴里,听到这些词了。 跟赤裸裸的夸他,又有区别呢? “哼!”慕云舒轻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搭理调戏自己的狗男人。 ~~ 一个多小时后。 飞机已经开始盘旋。 (尔滨到京城的航班,两个小时十几分钟左右) 慕云舒望着窗外的景色,若有所思,感慨道:“自从上次一别,我跟清歌姐,都好久没见了....” 虽然相处不久,但慕大富婆是真挺喜欢,她这大姑姐的。 “没事,你等会就见到了...”宁宴伸了个懒腰,说道,“林清歌会来接机的。” “真的?” “那太好了,我挺想她的....” 慕云舒闻言,喜笑颜开,说道。 她知道京城是宁宴的地盘,肯定是有人接机的,却没料到,居然会是林清歌亲自接机。 但还没高兴过三秒,就只听得宁宴补充道:“还有咱妈一起。” “???” 慕云舒一怔愣,猛地回过头来,诧异道:“咱妈也来?!” “宁宴,你昨晚怎么没跟我说?” ------------ 第400章 永远的京城第一美人,林尽染女士! 那一刻,慕大富婆傻眼了。 俏脸之上,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林清歌尽管年纪比她大几岁,但终究是同辈,倒还好。 但谁曾想她婆婆也亲自来了。 让长辈来接晚辈,属于倒反天罡了不是? 慕云舒不由地开始担忧,将来的婆媳矛盾了.... “那哪儿能啊?”宁宴强压着上扬的嘴角,两眼放空,一本正经狡辩道,“我以为林清歌,在威信上跟你说了....” 振振有词,还有理有据。 好似煞有其事一般。 “都怪你,都怪你!” “我连妆都没化....” 慕云舒一眼洞穿了宁宴的小心思,双手捧着脸,焦虑道:“要是给妈留下不好的第一印象,那可怎么办呀?” 别人她不了解,但自己这狗男人,她还能不了解嘛? 百分之一万是故意的。 就想看她的笑话.... 原本慕大富婆想着,来接机的大概是宁家的佣人,或者是宁宴的发小好友,下飞机戴个口罩,她就不用一大早化妆了。 甚至,哪怕来的人,是林清歌也没事,都那么熟了.... 但终究人算不如天算,偏偏是她婆婆来了! 若是第一印象不好,她这个新媳妇儿,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慕总,对你的盛世容颜自信一点....”宁宴见状,淡然一笑,安抚道。 他只是想逗逗慕大富婆,可没想到,她的反应能这么大。 不知道的还以为,来接机的是洪水猛兽.... 顿了顿,又继续道:“咱们天生丽质,根本不需要化妆的好嘛?” “我一直都觉得,你素颜比全妆更好看.....” 这并非宁某人为了找补,刻意恭维,而真的是实话实说。 慕大富婆妆前妆后,容貌没有什么天翻地覆的变化。 唯一的区别就是,妆前很温柔,妆后很有气势,更具御姐范。 反正就宁宴个人而言,他更倾向于素颜,不仅是方便下嘴,也是更有亲和力。 “哼!” “你就说风凉话吧!” 慕云舒轻哼一声,噘嘴道。 顿了顿,又继续焦虑道:“万一咱妈觉得,我不尊重她怎么办?” 显而易见,慕大富婆不是对外貌不自信,是担心婆婆对自己的错误认识。 毕竟在现代社会中,化妆也是一种礼节和尊重。 而且,人嘛,总会对未知的事物,产生恐惧... 哪怕慕大富婆也不能免俗。 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办三个字.... 见飞机停稳,宁宴站起身来,牵住慕云舒的手,淡然一笑,开口道:“舒舒,别胡思乱想了,咱们该下飞机了...” “自家人哪儿会计较,那么细枝末节的?” 他宁某人只是喜欢欺负人,又不是真没脑子,还没分寸。 怎么可能真坑自己媳妇儿,去故意挑起婆媳矛盾呢? 京城之中,是有不少豪门恶毒婆婆,但老妈的性格,他这个儿子还是很了解的。 主要也没出发点,压根构不成利益纠纷。 有那个闲工夫,林女士估计更愿意,去做喝个下午茶,做个Spa.... 慕云舒站起身来,抿了抿唇,将信将疑道:“好吧好吧....” “咱们慕大总裁,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小小婆婆,轻松拿下!” 说着,做了个拿捏的动作。 “嗯。”慕云舒见状,挽住宁宴的胳膊,嫣然一笑,应道。 慕大富婆发现自己,在激动之下陷入了思维误区。 有这个坏家伙在旁边,就算被刁难了,他也会护着她的.... 话音落下。 两人在空姐的指引中,走下了飞机。 ~~ 京城机场。 贵宾通道内。 “宁宴,舒舒,这边!” 林清歌大老远就看两人,高高挥手,喊道。 站在其身旁的女人,容貌精致,气质雍容。 看着比她大不了几岁,美眸却无比深邃,眼角处有细细的皱纹。 好似经历过时间的沉淀,岁月的洗礼.... “林清歌,你俩够简朴的,出门连个保镖都不带,就不怕被人劫色?”宁宴牵着慕云舒的手,快步走去,调侃道。 嘴上说归说,但这通道之内,除了他们外,再无旁人。 宁宴很清楚,这事先肯定是被清过场的。 而且,表面上看似无人守护,实则国安人员皆分列在暗中。 “这是京城,天子脚下,真当谁都跟你一样胆大包天?”林清歌翻了个白眼,似笑非笑,反问道。 京城二字,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谁敢在这儿肆意妄为? 怕是想体验九族消消乐了.... 当然,前提是排除面前这个,朝她们走来的家伙。 让京城无数世家,闻之胆寒的悍匪.... 宁宴并未接茬,目光落在了林清歌身边的贵妇人身上,顿时喜笑颜开,朗声道:“老妈!” “想死我了,抱一个!” 说罢,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 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将那雍容华贵的妇人,拥入了怀中。 自当年离京,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面对面见过老妈了。 林尽染一路看着宁宴走来,目不转睛,眼眶通红,笑道:“小宴,老妈也想你....” “终于回来了....” 儿行千里母担忧。 尽管她的儿子,早已强到了受不到任何伤害的地步,但分别那么久,林尽染依旧会忧心,会思念.... 那些在国外的念头,怕他一个人在外面,没人照顾,吃不好,睡不好.... 不过,那情绪并未持续多久。 “诶,你这倒霉孩子,别转圈,晃得头晕!” 只见宁宴抱着林尽染,在原地转起了圈。 慕云舒见到这一幕,哭笑不得。 倒是很符合,她对她老公的刻板印象。 随即,看向林清歌,莞尔一笑,问候道:“清歌姐看,好久不见。” 说着,张开双臂走了过去。 “舒舒,好久不见....”林清歌亦是张开双臂,迎了过去。 久别重逢的二女相拥。 林清歌上下打量一番后,牵起慕云舒的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调侃道:“你现在是越来越漂亮了,也越来越韵味了....” 韵味二字,咬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就自家弟妹身上,所出现的变化,她第一眼看到就知道,是受到了滋润。 还被滋润的很好。 愈发有丰腴人妻味了.... “哪儿有?”慕云舒闻言,脸色绯红,娇羞道。 虽然但是,那的确是实话。 她们那方面的生活,和谐得不能再和谐了..... 林尽染被宁宴放下后,擦了擦泛着泪花的眼睛,看向慕云舒,柔声道:“小宴,还不介绍一下?” 宁宴轻咳一声,煞有其事,郑重说道:“我来正式介绍一下,舒舒,这是咱妈,永远的京城第一美人,林尽染女士!” “大夏首富啥的后缀,大家都清楚,就不用我多说了....” 说着,牵过慕云舒的手,十指相扣。 岁月从不败美人,老妈在宁宴心里,永远是第一美。 以前林清歌排第二,现在只能排第三了.... 随后。 宁宴看向林尽染,笑道:“老妈,这位是你貌美如花,多财多亿,满眼都是你儿子的儿媳妇,慕云舒女士!” 说着,举起与慕云舒十指相扣的手,轻轻晃了晃。 满满的得意。 “宁宴,你正经一点,别瞎说....”慕云舒闻言,轻抿嘴唇,脸色绯红,压低声音,羞涩提醒道。 慕大富婆知道,她老公会整活。 但怎么也没想到,他能这么夸自己,还是当着婆婆的面。 尴尬死了.... “你这都结婚成家的人了,还一点都不稳重....”林尽染见状,摇了摇头,嗔怪道,“瞧把我儿媳妇,都给整不好意思了...” 说着,上前一步,拉过慕云舒的手。 满眼都是宠溺。 慕云舒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后,鼓足勇气,红唇轻启,喊道:“妈。” “诶,好闺女...” 听到这一声妈,林尽染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拍了拍慕云舒的手,柔声笑道:“妈跟宁宴清歌一样,叫你舒舒,可以嘛?” “嗯。”慕云舒点点头,应道,“只要您喜欢就好....” 林尽染心情大好,从包中取出事先准备好的东西,说道:“舒舒,来,这是妈给你准备的见面礼....” ------------ 第401章 林尽染女士,你总不能厚此薄彼吧? 两个红包叠在一起被递了过去。 上面那个薄,下面那个厚。 薄的那个红包,放得是一张支票,九千九百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寓意长长久久。 厚的那个红包,是现金的一万零一大夏币,寓意万里挑一。 与宁奶奶准备的数量如出一辙。 显而易见,这婆媳二人是事先就商量好的.... “谢谢妈!” 慕云舒捧着手中沉甸甸的红包,轻抿嘴唇,并未推辞,落落大方地谢道。 心中满是感动。 慕大富婆在意的,不是红包中金额的数量,而是其上承载的态度。 还有来自婆婆的认可。 那颗悬着好久的大石头,终于彻底落地了.... 就在这时,宁宴蹑手蹑脚地凑上前去,随即又伸出了一只手。 “小宴,你干嘛?” 林尽染见状,不明所以,问道。 “我的呢?”宁宴眨了眨眼,笑道。 说着,平举着的手,又勾了勾。 “你的什么?”林尽染看明白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装作不知,故意又问道。 “红包呀!” 宁宴见老妈不上道,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顿了顿,又继续道:“林尽染女士,你总不能厚此薄彼吧?” 厚此薄彼四个字,咬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慕大富婆有两个红包,他怎么着也得有一个吧? 毕竟,都多少年没回家了,总得意思意思吧? 而且,抛开事实不谈,他这个三岁零二百四十五个月的大孩子,要一个红包,难道不是合情合理的嘛? “没你的份。” “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林尽染白了一眼,一巴掌拍在了宁宴的手上,数落道:“都多大的人了,还好意思伸手要红包?” 言语与动作之中,满满的“嫌弃”。 愣是没一点儿惯着。 仿佛在说,人家是新媳妇儿上门,你怎么好意思攀比的? “偏心!” 宁宴揉了揉手,撇撇嘴,吐槽道:“我才是你亲生的好不好?” 慕云舒目睹这一幕,又看着自己满脸“幽怨”的老公,忍俊不禁。 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血脉压制理论,诚不欺她.... 念及此处,慕大富婆不由地有些羡慕,这种家庭氛围真好。 打打闹闹,没有隔阂,没有距离感,很轻松愉悦。 难怪自家大色狼,能如此信誓旦旦跟她保证.... “行李都给他拿....” 林尽染笑了笑,说道:“舒舒,清歌,咱娘仨先走。” 话音落下。 林女士可没管自己宝贝儿子的控诉,夺过慕云舒的行李箱,就径直塞到了宁宴的手里。 誓要将“偏心”进行到底。 随后,一左一右挽着慕云舒与林清歌的手,潇洒而去。 徒留某人在风中凌乱。 “不是...” “诶诶诶!” “合着就我一个是外人了呗?” 宁宴双手拎着箱子,望着三人的背影,生无可恋道。 却没有任何的回音。 弱小可怜又无助。 彻底失宠。 以往都是他欺负人的,谁曾有有一天风水轮流转,回旋镖扎到了自己.... 没办法,无奈之下,卑微力工小宁只能快步跟上。 ~~ 官府菜。 包厢内。 桌上早已摆满了,根据宁宴与慕云舒口味,事先订好的菜肴: 白灼糖心富贵虾,云椒干巴菌啫陈村粉,风干羊肉炒饼,牛肝菌溪鳗葱烧佛跳墙,咸鱼鸡粒海参茄子煲,冰皮燕窝青团.... 林尽染瞥了眼专心致志干饭的宁宴,无奈地摇了摇头,看向慕云舒,笑道:“清歌把我这儿子,吃软饭的事都跟妈说了....” “舒舒,辛苦你照顾他了。” 提到那三个字,林尽染都觉得难以启齿。 谁家好人能做出这种事来呀? 也不嫌丢人? 更何况,还是这样的身份。 不过,倒是挺符合她儿子行事风格的。 也得亏自己这儿媳妇性格好,不仅没有嫌弃,还把他照顾得很好。 “没有。” 慕云舒轻拂垂下的青丝,嫣然一笑,开口道:“我俩只是在家庭方面分工不同,不存在什么吃软饭。” “其实是宁宴照顾我更多....” “总会出现在,我最需要的时候....” 说着,微微转头,望向宁宴。 眸中满是似水温柔。 慕大富婆跟世俗的女孩子不同,早已经济自由,没有物质上的需求,所以并不在意,两个人在一起,到底花的是谁的钱。 她更在意的是真心,还有安全感。 而在这些方面,宁宴从始至终都做得很好。 他让她知道了,自己不再是孤身一人,身后从此有了坚实依靠。 至于其他的,还重要嘛? “舒舒,你真会说话。” 林尽染点点头,看向慕云舒的目光,愈发满意,笑道:“不用这么维护他,你们的情况,我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的....” 作为宁宴的母亲,她怎么数落他都是可以的。 却不会容许别人贬低,尤其是他的妻子.... 所以,那看似是随意吐槽,实则是悄然试探。 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 而慕大富婆近乎完美的回答,得到了林尽染的认可。 的确表里如一,不是装出来的.... “没事,我吃软饭,我骄傲,我自豪!”宁宴擦了擦嘴,牵起慕云舒的手,笑道。 俨然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丝毫不见羞愧。 “你还得意上了?”林清歌抿了口粥,阴阳道。 “那是。” “我可是凭实力吃上的!” 宁宴拍了拍胸口,竖起大拇指,得意道:“这是多少大学生求之不得的?” “潇汕区还排着长队呢?” 俨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这在二十一世纪,二十年代的当下,还能简单地被定义为吃软饭嘛? 当然不能! 这明明就是王维诗里的,大学生就业指导。 甚至,比保安还少走三十年的弯路。 宁某人一眼就看出来,林清歌这女人,脱离群众太久了,根本不知道现在的就业形势,究竟有多么严峻。 临安赘婿区,早已985、211泛滥成灾,还排不上号。 他能把慕大富婆娶回家,软饭硬吃,难道还不能得意嘛? 林尽染看着振振有词的儿子,懒得搭理,笑脸盈盈地看向慕云舒,开口道:“我跟舒舒还是挺有缘的,当年她本科毕业的时候,我就在台下第一排观礼.....” “那时候我就在想,这么好的姑娘,最后会花落谁家?” “谁曾想多年以后,她就成了我的儿媳妇....” “缘分还真是妙不可言!” 那年,作为燕大优秀毕业生代表,上台演讲的慕云舒,给林女士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不仅是那出众的容貌,更是有深度的内在。 以至于在拿到,关于她儿子结婚对象调查报告的第一时间,林女士就认出了慕云舒,是当年那个小姑娘。 唯一的变化是,她当年更美,更优秀.... 还在如今的大夏商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非要解释这一切,林女士更倾向于缘分。 宁宴闻言,似是想到了什么,边给慕云舒剥虾,边开口道:“那我就有个问题了....” “老妈,你既然早在那个时候,就惦记上我家舒舒了,为什么不先下手为强呢?” 宁某人很清楚,自家老妈这不是在说笑。 但问题在于,林女士一向雷厉风行,既然看上了慕大富婆,又为什么没有任何动作呢? 令人匪夷所思! 林清歌斜了一眼,先于林尽染之前开口,轻哼道:“还能为什么?” “觉得你配不上呗!” 俨然毫不犹豫地无情补刀。 宁宴闻言,顿时不服气,振振有词道:“我咋了?” “怎么说我也是二环内,十里八乡有名的俊后生?” 别的不说,就他这张脸,那些京城少妇,世家贵女,谁不蠢蠢欲动? 配他家舒舒同学,可谓是恰到好处! “呵!” 林清歌听着某人,厚颜无耻的放屁,补刀道:“人家燕大优秀毕业生,不像某人连文凭都没有....” 文凭二字,咬字极重。 搭配上林清歌那阴阳怪气的语气,霎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杀人又诛心。 “???” “6。” “我竟然无法反驳!” 宁宴语塞一阵,咬牙道。 你别说,你真别说,林清歌说的字字句句,还真都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他宁某人是师承于各大院士,但也真的是没有那一纸证书..... 赶明儿必须要让哈佛校长,立刻快递一份过来,弥补这唯一的漏洞! 林尽染见状,哭笑不得,摇了摇头,说道:“舒舒别见怪,这姐弟俩啊....” “从小就这样,只要凑一块儿就会斗嘴....” ------------ 第402章 既怕孙子过不好,又怕孙子开路虎 林女士对自己这双儿女的相处模式,颇为无奈。 你说这俩关系不佳吧,感情又特别好。 甚至,比那些一母同胞的亲生姐弟,还要更加融洽,从未出现过龃龉,都会设身处地为对方考虑.... 但你要说这俩关系好吧,又喜欢斗嘴,还谁也不服谁,经常互相扎心.... 慕云舒莞尔一笑,开口道:“没事,我已经习惯了....” “之前在临安的时候,就见识过了,看他俩拌嘴还挺有意思的。” 对于这样的姐弟情来说,慕大富婆是发自内心的羡慕。 毕竟,很多时候,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她也有一个亲妹妹.... 但恨不得她去死。 而反观林清歌这个姐姐,嘴上斗归斗,一点都不留情,私下里却为宁宴操碎了心。 “舒舒,我这儿子脾气不太好,以后他要是欺负了你,给你气受了....”林尽染拉过慕云舒的手,轻轻拍了拍,笑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就来给妈告状,妈给你出气!” 显而易见,林女士对这个得体又温柔的儿媳,是打心底里喜欢。 知子莫若母,自己这宝贝儿子,以前在京城干的事,她是很清楚的。 既然慕云舒嫁进了宁家,性格又好,自然是不能让她受委屈的。 当婆婆的,得把这碗水端平,这尺度给把好。 “林尽染女士,我在您老人家眼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形象?” 宁宴闻言,指了指自己,质问道:“我像是个能欺负舒舒的人?” 满脸的难以置信。 宁某人不敢相信,自己的形象居然如此不堪。 亲妈吐槽最为致命。 痛! 太痛了! 他明明就很和善好吧? “自信一点儿,你不是像,你本来就是!”林清歌快速接过话茬,斩钉截铁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偌大个京城,有几家没被你欺负过的?” 林清歌是真的笑了。 形象? 这小混蛋竟然觉得,他还有形象?! 京城上下,叫得上号不对付的世家,有一个算一个,哪个没被踹过门? 自己心里没点XXOO数? 也就是现在悍匪回京的消息,还没有传出去,等传遍了京城,恐怕不少世家,就要开始战栗了.... “我...”宁宴语塞。 真相才是杀人的快刀。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也能体验到。 说着,生无可恋地转头,看向林尽染,问道:“那要是舒舒欺负我了怎么办?” 俨然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还能怎么办?” “就受着呗!” “你一个大男人,受点气咋了?” 林尽染夹了块肉,塞进宁宴的嘴里,打趣道。 受气? 谁? 宁宴? 这真的是她偏心嘛? 只不过是,林女士很清楚,在这个世界上,自己这宝贝儿子,不让别人受气,就是大发慈悲了。 怎么可能有人能让他受气? 所以,被欺负的对象,只会是慕云舒,根本不存在其他的可能性.... “老妈,你这已经不是胳膊肘往外拐了,是拐天边去了....” “不知道的人瞧见了,还以为舒舒才是你亲生的....” 宁宴长吁短叹,满脸幽怨,装作吃醋的模样,说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就这样某人在来之前,还担心你会吃了她....” 很显然,宁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前面的抱怨只是铺垫,后半句才是重点。 至于某人是谁,不言而喻。 在来之前,甚至是下飞机之前,都还担心的要死.... “不许胡说!” “以后我可是有靠山了...” 慕云舒闻言,立刻对号入座,脸色绯红,瞪了一眼,桌下踹了踹宁宴的腿,傲娇道。 慕大富婆又怎会不明白,这狗男人就是故意调侃她呢? 坏死了! 坏得彻头彻尾! 顿了顿,又转头看向林尽染,又继续道:“谢谢妈!” “舒舒,是我该谢谢你才对...”林尽染摇了摇头,笑道,“感谢你收了我这不省心的儿子,还费心费力把他照顾得很好!” 林女士不知道别人,评判儿媳的标准是什么。 但对于她来说,能真心对自己儿子好,就是唯一的标准。 毕竟,慕大富婆对宁宴的桩桩件件,她都看在眼里,记在了心里。 “妈,您言重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慕云舒浅浅一笑,说道,“宁宴是我老公,不对他好还能对谁好?” 其实慕大富婆观点很简单,不对自家人好,难道还去对外人好? 宁宴既然跟她结了婚,于情于理,都要对他的未来负责。 这完全是理所应当的分内之事,根本不值得夸。 而且,人和人之间是相互的,她对宁宴好,同时宁宴也对她很好.... “有一点我得批评你,也不能对他太好了....”林尽染抿了口果汁,笑道。 说着,抬手指了指宁宴,又继续道:“你们爷爷回来都说了,你快把宁宴惯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了....” “不能太过于纵容了....” 国安的调查报告很详细,但却不是全部。 有些房内的私密事,他们是查不到的。 就比如,报告上说宁宴现在的衣服,都是慕云舒一手包办的。 但却遗漏了,在她这个儿媳上班之前,还会将他每天的衣服搭好。 若非宁老爷子亲眼看到,谁又会知道,又会相信呢? 就连林女士听到之后,都觉得太过于溺爱了。 简直比她这个亲妈,还要惯着..... 宁宴闻言,撇撇嘴,吐槽道:“糟老头子就是酸了,羡慕嫉妒恨....” “谁不知道他被奶奶管得严,连酒都不能多喝?” 宁某人严重怀疑,老头子就是气不过,他过得那么舒坦。 毕竟,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别看老爷子叱咤风云,声名显赫,受万人敬仰。 但在宁奶奶面前,就是被管得死死的老大爷,说不能多喝酒,就不能多喝。 几乎与耙耳朵的川渝男人,如出一辙.... 典型的既怕孙子过不好,又怕孙子开路虎,能看得惯才是有鬼了。 “有你这么说老爷子的?” 林尽染哭笑不得,说道。 尽管都是事实,但整个大夏,也就她儿子敢这么说了。 换作旁人,哪怕是老爷子其他的孙子,再借十个胆子,都怕的要死。 “实话实说而已...”宁宴耸耸肩,扒拉着碗里的菜,漫不经心道。 “好。”慕云舒见状,抿了抿嘴唇,说道,“以后我对宁宴管得严一点。” 说着,拉了拉宁宴的衣角。 美眸之中,满是笑意。 怎么管得严,可要好好想一想.... 就给他再升级一下电竞房吧! “舒舒,你真忍心啊?”宁宴听到这个意料之外的话,将头凑过去,问道。 略带些难以置信。 “忍心。”慕云舒强忍着笑意,点点头,回道。 宁宴长叹一口气,将头靠在慕云舒的肩上,开口道:“完犊子了,以后没好日子过了....” “赶明儿给我准备三床棉被,盖着哭别人听不到....” 谁能想到有一天,他宁宴居然也步了赣西老表的后尘呢? 沦落到了也需要三床棉被的地步.... 林尽染看着自己耍宝的儿子,嘴角止不住地上扬,笑道:“舒舒,奶奶给你们准备的婚房,已经打扫出来了....” “清歌前几天把佣人,也都安排好了,直接住进去就行。” 林清歌比他们早回京十几天。 不仅将使唤的佣人,皆安排好了,还把家具与各种设施,全部给换新。 属于随时可以拎包入住的范畴。 “谢谢妈,谢谢清歌姐。”慕云舒眨眨眼,开口道。 “都是一家人,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林尽染摆了摆手,柔声道,“以后这个谢字少说。” 跟宁宴如出一辙,林尽染也不喜欢这个谢字。 对一家人来说,这个谢字就太过于生分了。 “好。”慕云舒点点头,乖巧地应道。 林尽染放下筷子,收敛笑意,正色道:“还有件事得给你俩说一下....” “明天宁家老宅接风宴,会有各分家的宗老长辈过来....” “来者不善!” ------------ 第403章 是该好好以理服人,以德服人.... 林女士此番亲自前来接机,有两个主要目的。 其一是来见见慕云舒,向儿媳妇表明自己的态度,使其安心。 其二就是,当面转告老宅的接风宴.... 宁家是大家族,族人不在少数。 那些家伙虽是分支旁系,辈分却不低。 尤其是某些老东西,是跟宁老爷子是同辈的。 在得知宁宴携妻回京后,无一例外,皆坐不住了,开始蠢蠢欲动.... “他们是冲我来的?” 慕云舒闻言,秀眉微蹙,脑中飞速运转,似是想到了什么,冷静道:“不对,应该是以我为借口,要借用长辈的身份,倚老卖老,准备向宁宴发难....”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慕大富婆很清楚,以自己的身份,根本不值得那些人,如此大动干戈。 她只是一个幌子,真正想针对的对象,只会是她老公。 对于这勾心斗角的操作,当初在慕家之时,慕大富婆早就见多了。 人性嘛,总是相通的,并不会因为地域改变,而有所改变.... “嗯。” “舒舒,你的确是一个聪慧的姑娘,一语中的...” 林尽染对慕云舒看透,并不感到意外,点点头,夸赞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宁家是京城四大家族之首,涉及了方方面面....” “这次宁宴归来,传家镯子又传给了你,所有人都在猜测,老爷子动了传位的心思!” 凡此种种,归纳起来,其实也就两个字: 利益。 毕竟,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分支旁系宗老都心知肚明,宁宴与宁老爷子不是一类人。 尤其是他做事,向来肆无忌惮,无所顾忌。 而宁老爷子的一系列动作,无不昭示了传位之心。 一旦权柄移交,宁宴彻底接掌宁家,他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我明白。” 慕云舒在桌下握住宁宴的手,略作思考后,平静道:“这触动了太多人的利益....” “哪怕有风险,他们也要冒险一搏....” 慕大富婆曾经读过资本论,诚如其中所阐述那般: 当利润达到10%时,便有人蠢蠢欲动; 当利润达到50%的时候,有人敢于铤而走险; 当利润达到100%时,他们敢于践踏人间一切法律; 当利润达到300%时,甚至连上绞刑架都毫不畏惧。 而宁家所涉及的方方面面,又何止利润1000%? 一朝天子一朝臣,利益势必会重新分配,分支旁系能受得了嘛? 断人财路,可是犹如杀人父母啊! 纵使有宁宴的绝对武力威慑,他们也要奋力一搏,赌这一把.... 毕竟,他们还有长辈宗老的身份,可以先发制人,能倚老卖老压制。 在这之外,慕大富婆更好奇的是,宁老爷子的心中所想。 她都能看出来,宁家之主不可能看不出来,必定是有所图谋.... “来者不善?” “我就喜欢来者不善的!” 宁宴嚼了两口虾,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玩味道:“是有些年头,没跟他们讲道理了....” 威胁啊,他可太喜欢被威胁了。 尤其是这种,主动送上门来的。 他最爱讲道理了。 至于其所倚仗的身份.... 可能是不知道,宁某人对亲戚的定义。 哪怕没有血缘,只要一条心,那也是自家人。 而心怀不轨,意图算计,总是在三服以内,那只不过是有血缘的陌生人罢了。 难道你对陌生人,还下不了手嘛? “弟,你离京多年,有些人好了伤疤忘了疼,总觉得自己又行了....”林清歌不慌不忙,抿了口果汁,风轻云淡道。 “是该好好以理服人,以德服人....” 话音落下。 眉宇之中的笑意更甚。 若还是当年,仅是一个名头,就可以令其畏之如虎,夹着尾巴做人。 但宁宴离开得太久太久了,久到不少人都遗忘了,那种压迫感.... 不过这并不重要。 以理以德,再走一遍当年路即可。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谁的拳头大,谁的话就是真理。 宁宴夹了块鱼肉,看向林清歌,淡然一笑,开口道:“老姐,协和ICU先预订一层楼吧....” 南湘雅北协和,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戚,自然是要安排最好的。 万一不够,那再包一层也来得及。 “还用得着你提?” 林清歌白了一眼,轻哼道:“在你回来之前,我就已经安排好了....” “随时可以入住!” 别人不了解宁宴,但她这个当姐姐的,还能不了解自家弟弟嘛? 过往那些年里,不知道帮他收了多少尾。 这都是信手拈来的基操,早已炉火纯青。 慕云舒目睹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感慨道:“这才是真正的姐弟吧?” “没事的时候,吵吵闹闹拌嘴,真有事了默契一致对外....” 一个管杀,一个管埋,画面无比和谐。 慕大富婆看得心中,五味杂陈,说不羡慕是假的。 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姐弟关系.... “林尽染女士,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俩安排的不合理嘛?” 宁宴察觉到自家老妈的异样,饶有兴致地笑问道。 只见在刚才的商谈中,林女士两眼放空,望着天花板。 俨然一副充耳不闻的模样。 宁某人寻思着,他跟林清歌这安排,其实也还行吧。 虽然算不上多完美,甚至可以说是简单粗暴,但至少没什么漏洞.... 可老妈搁这整什么死出呢? “你们说什么,还有要做什么,我全都没听见,也全都不知道....” 林尽染笑了笑,意味深长道:“孩子大了,管不了,跟我这当妈的,可没有任何关系....” 只言片语间,就撇清了“关系”。 现在的林女士啊,就是一个聋子.... 林清歌闻言,当即会意,浅浅一笑,附和道:“那是当然。” “宁宴一个人肆意妄为,跟他老妈和老姐,又有什么关系呢?” “咱们又不知情....” 显而易见,别看知情就简单两个字,实则性质就变了。 一旦属于知情范畴,就给了外人大做文章的机会。 而从头到尾不知情呢,就一如当年胡作非为那般,是宁宴的个人行为。 可以毫无顾忌地解决问题。 哪怕有人求到她们那,也是一问三不知,根本管不了。 “哈哈哈哈!” 宁宴会心一笑,问道:“对他们这事儿,老头那边的意思呢?” 很显然,宁某人也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 甚至,在听到接风宴,与那些家伙会过来的时候。 他第一时间就觉得,这是老爷子的手笔。 是老爷子在背后暗中推动,乃至制造他们的恐慌。 想借他的手达到目的。 “你说老爷子啊,他老人家没有任何态度,也什么动作都没有....”林尽染闻言,笑了笑,风轻云淡道。 乍一听,好似宁老爷子昏聩了般。 对疯狂涌动的暗流,毫无察觉。 但慕云舒却品出了弦外之音,脱口而出:“既不支持,也不反对....” “爷爷是默许一切发生....” 那一刻,慕大富婆大概看懂了,宁老爷子的部分意图。 什么都不做,恰恰就是什么都做了。 毕竟,以宁宴的能力而言,没有任何表态,就是最大的支持! 而她老公久未回京,这些家伙就是,最好的立威对象。 也是最好的传递渠道。 能够在第一时间,向整个京城宣告,他回来了.... 但慕大富婆总觉得,应该远不止如此,恐怕还有更深层次的图谋。 可已知信息太少,难以进一步推断.... “舒舒,没有这种事哦!” 林尽染听到这话,摇了摇头,柔声提点道:“老爷子自然也不知情....” 一字一顿。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明白。” “是我失言了...” 慕云舒点点头,恍然大悟,说道。 聪明是好事,但更重要的是,看破不说破,自己心中有数就好。 在京城这一亩三分地之上,很多时候,一句无心之言,就可能会招来不少的麻烦。 藏拙亦是必修课。 林尽染看向宁宴,开口道:“小宴,妈送你一句忠告....” “你说,我听着呢。”宁宴啃着排骨,随口道。 林尽染目光深邃,泛起凌厉之色,叮嘱道:“有些事啊,要么不做,要么就做绝....” “如果总有人来找事,难道不嫌麻烦嘛?” ------------ 第404章 该摁死的,一个都不能留.... 无论做人还是做事,最忌讳的就是,卡在中间,不上不下,两头皆无所得。 对自己儿子的性格,林女士很了解。 但作为母亲,该叮嘱还是得叮嘱。 绝不能徒留后患。 “妈看似温文尔雅,与世无争,实则内里狠厉,杀伐果断,没有丝毫妇人之仁....” 慕云舒见状,不由地点点头,心中暗道:“这才是林家嫡女的风范....” 图穷匕见,直到此时此刻,慕大富婆终于看清了,自己婆婆的真实一面。 也明白了宁宴腹黑的遗传来源。 温柔从始至终只是,她的保护色。 毕竟,纵使家族再有权势,自己没有手腕心性,也是坐不上大夏首富位置的。 而且,一坐还坐了那么多年,无人可以撼动.... “那是当然。”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斩钉截铁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宁家的家业,是留给我孩子的,岂容他人染指?” “以前是时机不对,现在嘛,正当其时!” “该摁死的,一个都不能留....” 说着,牵住慕云舒的手,放在她的大腿上。 众所周知,宁某人不喜欢钱,也对钱不感兴趣。 这是不争的事实。 但他从来没说过,自己的儿女不需要! 以后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上,他就要为他们的未来负责。 至于那些动了,不该动心思的家伙,曾经因为某些特殊原因,不好彻底连根拔起。 现在宁某人还没去找,却自己主动送上门来,正中他下怀。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林尽染晃了晃杯子,笑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至于其他的,有清歌舒舒帮你,妈就不干涉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 很显然,这个其他,不仅是解决那些愚蠢的麻烦,还有之后整合宁家的资源,与涉及各行各业的产业。 实现利益的重新分配。 宁宴若是单打独斗,或许力有不逮,但有林清歌和慕云舒相助,就根本用不着操心了。 她的女儿,她的儿媳,可都是这方面的顶级行家。 尤其是慕云舒,大刀阔斧改革,手腕之狠,更甚她林尽染。 学会放手,是为人父母的必修课之一.... 林清歌随即接过话茬,打趣道:“其实吧,妈更想早点抱孙子,对吧妈?” 说着,举起杯子,碰在了林尽染的杯子上。 “倒也没那么着急,随缘就好....”林尽染见状,轻轻一笑,说道,“现在年轻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别太晚了就行。” 很显然,林女士亦是精通语言艺术。 没有采用寻常家长,单刀直入地催生催孕。 她深知过于这种方式,容易造成逆反心理。 而是,字字句句都在为慕大富婆考虑。 以退为进。 更加委婉,更加令人容易接受的,表达自己的诉求。 “我俩...” “努力。” 慕云舒脸色绯红,低下头,轻声道。 说着,紧紧握住宁宴的手。 肉眼可见的羞涩。 慕大富婆也没想到,会被大姑姐和婆婆,突如其来地催生。 虽然但是,总不能凭空变一个出来吧? 除了努力,那也就只能努力.... 宁宴放下筷子,嘴角微微上扬,解围道:“老妈,老姐,你们别一唱一和的,都给我家舒舒整不好意思了....” 尽管宁某人平时经常,以欺负慕大富婆为乐,但在外面他都会,坚定不移地维护她。 尤其是涉及那方面的问题,更是尊重她的意见。 慕大富婆自己不想生,谁来强迫都不行,包括他老妈在内。 “哈哈,舒舒别太有压力,按你的想法来,妈尊重你们的想法!”林尽染笑了笑,安抚道。 说归说,闹归闹,对于宁宴之前私下的叮嘱,她还是记得的。 反正这俩孩子还年轻,倒也不用那么着急。 说着,站起身来,又继续道:“行了,吃的也差不多了,好好回去休息吧。” “明天还有大戏要唱....” 话音落下。 林女士的美眸之中,浮现出玩味之色。 自从那年宁宴离京后,宁家老宅已经沉寂多时,太久没有热闹过了。 真是让人期待呢! 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得她舟车劳顿的儿子儿媳,早些回去休息.... 随后,林清歌送林尽染回去。 而宁宴则是接过老姐,准备的车钥匙,带着慕大富婆,自行开车前往婚房。 ~~ 那处四合院外。 “奶奶准备的婚房,好大呀!” 慕云舒下了车,站在四合院外,极目远眺后,感慨道。 之前她翻房本,单纯看到占地面积的后面,那一串数字的时候,还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直到亲眼目睹,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五进两跨院究竟多具有视觉冲击... 而这还是京城,在寸土寸金的二环以内。 宁宴走到慕云舒身旁,淡然一笑,打趣道:“给宁家太子妃的婚房,怎么可能吝啬呢?” “万一你要是嫌小跑路,不要我了怎么办?” 说着,抬手搂住慕大富婆的肩。 这不仅仅是他俩的婚房,更是宁家的脸面。 吝啬? 但凡哪儿有丁点不合适,传出去就是让外人笑话。 宁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而且,谁不知道宁家主母,最宠的就是宁家大少爷? “你就贫吧!”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没有这四合院,姐姐也要你....” 说着,抬起手肘,顶了顶宁宴的胸口。 表示自己的抗议。 当初对宁宴家世一无所知的时候,慕大富婆都没有嫌弃过,更何况是现在呢? 再说,就算真没有,她又不是没钱,更不是买不起。 只要喜欢,随时都可以买。 宁宴并未在外多作停留,径直推开了大门,牵着慕云舒走了进去。 刚进入院中,林清歌安排好的佣人,早已列队整齐,等候在此。 “大少爷好!” “少夫人好!” 众人恭恭敬敬,齐声道。 “行了行了,以后不用整这些虚的,你们办好自己的差事,亏待不了你们...” 宁宴见状,环视一周后,漫不经心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都散了吧。” 说着,摆了摆手。 示意赶紧退下,该干嘛就干嘛去。 宁某人对形式主义,向来并不感冒,毫无用处不说,还麻烦得很。 他可没有那种,在佣人身上训话,找存在感的古怪癖好。 只要好好干活,用心伺候,奖金是少不了的。 “是!” 众人齐声应道。 随后,有序退散,迅速各归其位。 仅剩下一人站在原地,眼眶红红,站得笔直。 宁宴抬手,指了指那人,笑道:“老周,我就知道林清歌,会让你来做我的管家....” 周强,被宁某人捡回来的孤儿。 最忠心的“狗腿子”之一。 唯命是从。 “能再次为爷效力,是小人的荣幸!” 周强跪倒在地,重重叩首,朗声道。 当年被权贵害得家破人亡,是大少爷救了他一命。 还顺手帮他血海深仇。 如此大恩,周强一直铭记在心,从未敢忘却。 而这也是林清歌,看中他,放心他的根本原因。 宁宴快步上前,扶起了周强,叙旧一番后,看向慕云舒,说道:“舒舒,走吧,咱俩去看看林清歌给整得主卧....” “好。”慕云舒点点头,应道。 ~~ 主卧。 宁宴拍了拍床单,咂咂嘴,开口道:“果然不出我所料,真是大红喜被....” 映入眼帘是一片红色。 就连窗户上贴满了囍字。 甚至,床上还铺满了红枣、花生、桂圆、莲子。 寓意早生贵子。 哪怕不用想,宁某人都知道,百分之一万是林清歌故意的..... “清歌姐布置得还挺喜庆的....”慕云舒坐在床上,轻抚大红刺绣被子,笑道。 但话还未说完,猝不及防之间,就被扑倒,随即娇嗔道:“诶!” “宁宴,你干嘛呢?” 说着,抬手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狗男人。 “做我该做的事呀!” 宁宴舔了舔嘴唇,似笑非笑,说道:“不是舒姐你跟老妈说,要努力的嘛?” 话音落下。 一只手仍旧壁咚着慕大富婆,另一只手已经,开始自上而下.... 试图解开所有束缚。 “大白天的呢!” “不许乱来...” 慕云舒闻言,连忙抓住某人使坏的手,娇嗔道。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家这大色狼,居然大白天就乱来。 甚至还搬出了,她的话来堵她的嘴.... “努力嘛,不就得争分夺秒?” “日以继夜?” 宁宴眨眨眼,贴近慕云舒的耳边,吹了吹热气,坏笑道:“我已经做好无孔不入的准备了....” “变态!” “你又搞涩涩...”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晚上再让你为所欲为,下午先陪我去逛逛京城,姐姐有好些年没回来了....” ------------ 第405章 不准再勾引我! 自从英格兰留学回来,接手鹿鸣后,慕大富婆就没有了学生时代的假期。 哪怕来京城出差,那也是因为工作。 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欣赏景色,品味美食.... 下午。 为了满足老婆大人的心愿,宁某人自告奋勇作为导游,带着她一路逛吃逛吃。 打卡了不少景点,直到晚上近十一点才回来。 ~~ 凌晨。 主卧内。 “宁宴,都快两点了!” “不准再勾引我!” 慕云舒拍开宁宴的爪子,娇嗔道。 俏脸之上,前一场季后赛的红晕,还未曾褪去。 慕大富婆已经快招架不住了。 自从刚一踏进卧室的门,某人就跟十年没吃肉一般,化身色中饿鬼,迫不及待地扑倒了她。 足足折腾了两个多小时。 或许是因为,今天安全期,不用戴TT的缘故,更是格外的卖力。 慕大富婆只觉自己,都快散架了.... 结果在洗完澡不久,这大色狼又开始挑拨她?! “舒舒同学,什么叫勾引?” “我只是把手,放在了应该放的位置....” 宁宴侧躺着,舔了舔嘴唇,似笑非笑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不是你说晚上让我,为所欲为的嘛?” 说着,将那只被拍开的咸猪蹄,又放回了原位。 振振有词,主打一个理直气壮。 众所周知,宁某人一向牢记,老丈母娘的教训: 听老婆的话能发财。 而这为所欲为,可不就正是慕大富婆,金口玉言的嘛? 他一个吃软饭的好同志,怎么能去违背呢? “烦人精!” “那也没有你这样的!” “刚才洗完澡,姐姐不想又再去一次....” 慕云舒闻言,撅起嘴来,娇嗔道。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狗男人居然会,拿她的话来堵她的嘴。 偏偏又是自己承诺的,还无法反驳。 气死了! 刚折腾到一点半,才结束去洗澡,慕大富婆可不想又去再洗一次.... “没事,我帮舒姐洗不就行了嘛?” 宁宴眨眨眼,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顿了顿,又补充道:“金牌技师小宁,竭诚为您服务,全程一条龙,保证让富婆姐姐宾至如归!” 俨然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你别说,你真别说,宁某人还真挺喜欢,帮慕大富婆洗澡的。 毕竟,富婆姐姐前凸后翘,身娇体软,长腿C+,跟大号手办有什么区别呢? 甚至洗一两个小时,都不成问题。 而且,还能顺手修理一下盆栽.... “坏死了,不要!” 慕云舒一眼就看出了,宁宴眼中的期待,勾住他的脖子,柔声撒娇道:“老公,咱们就不能老老实实,乖乖睡觉觉嘛~” 说罢,秀口微张,轻吐热气。 随即又抛着媚眼。 宛如一只求饶的小狐狸。 其实慕大富婆也想抗争到底的,但谁让她在某人勾引,男色的诱惑之下,不争气地来感觉了呢? 她怕自己把持不住,抗争不到一半就到底了.... “那有点难度。” 宁宴一脸舒畅,嘴角微微上扬,笑道:“谁让舒舒同学越来越韵味,越来越勾人,让我欲罢不能了呢?” 说着,抬起手来,勾了勾慕云舒的下颌。 这能怪宁某人嘛? 试问一个正常的男人,身边躺了个大美女,你能忍得了嘛? 而那韵味二字,亦是咬字极重。 好似在故意隐射着什么.... “嗯?” “你偷听我跟清歌姐的话?” 慕云舒微微一怔,仿佛被戳中了什么心事,娇羞道:“讨厌!” 就宁宴那玩味的表情,坐实了一切。 她没想到,自己居然一天之内,被同一句话打趣了两次。 关键是,清歌姐不是首个这么说的,之前程十鸢和余长乐,也曾说过.... 真就有那么明显嘛? 都怪这狗男人! “这就属于凭空污人清白了....” 宁宴贴近慕云舒,面不红心不跳,理直气壮道:“我明明是光明正大听的!”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而且,这也是事实啊,是吧,丰腴有韵味的小少妇....” 说着,右手在慕大富婆的腰上轻推。 使两人严丝合缝地,紧紧贴在一起。 别的不说,宁某人跟林清歌姐弟俩,纯属英雄所见略同。 就慕大富婆这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少妇的风情。 拨动着他那颗好色的心。 尤其每天还只能一次,更是让宁宴欲壑难填.... “不理你了。”慕云舒噘嘴,闭上双眼,轻哼道,“睡觉。” 慕大富婆算是发现了,某人就喜欢以调戏她取乐。 索性眼不见为净。 “其实吧,我自己玩自己的,也不是不行....”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坏笑道:“好想给舒姐种草莓啊!” 显而易见,对暗黑界顶级学者而言,配合有配合的玩法,不配合也有不配合的玩法。 种完草莓,刚好就可以顺势啃粮食袋。 慕云舒闻言,睁开双眼,似是想到了什么,正色道:“宁宴,说正经的....” “等会早上咱们几点回宁家老宅呀?” 说着,伸手拿过枕头边的手机。 解开屏幕,点进了时钟。 明天既是接风宴,又是她这新媳妇第一次登门,迟到了肯定是不太好的。 宁宴见状,淡然一笑,抬手摁下锁屏键,说道:“不用定闹钟,睡到自然醒再过去....” “舒舒,你也不用提前起床化妆,等我什么时候醒了,你就什么时候才开始化....”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嗯?” 慕云舒一怔,似是听出了什么,放下手机,求证道:“宁宴,你不会是想....?” 对自己的枕边人,慕大富婆很是了解。 平时玩归玩,闹归闹,却从不会在正事上,开什么玩笑。 宁宴能这么安排,必定是有他的考虑。 乍一听,像是在摆谱,仔细想想,好似大有深意,更像是在钓鱼.... “对啊!” 宁宴眨了眨眼,并未卖关子,似笑非笑道:“他们不是要发难嘛?” “我直接把借口,送他们嘴边去....” 说罢,眸中玩味之色,更甚。 既然要玩,那就得好好玩,都不需要那些家伙,费力吧啦去找什么蹩脚理由。 宁某人不怕这些人找事,就怕其不跳出来。 他倒要欣赏欣赏,究竟有多少分家旁支的老东西,能倚老卖老地蹦跶..... “好,姐姐听你的。”慕云舒点点头,应道,“睡觉吧。” 很显然,慕大富婆看出了宁宴的意图: 火上浇油,烧爆热灶。 还能逼出不少观望的家伙..... ~~ 晌午。 “哈欠~” “这天气真适合睡觉呀!” 宁宴悠悠醒过来,打了个哈欠,咂咂嘴,感慨道。 冬天跟被窝,永远都是绝配! 顿了顿,睁开眼,看向梳妆台边的倩影,问道:“舒舒,几点了?” “你真挺能睡的。” 慕云舒听到动静,瞥了眼手机屏幕,转过身来,柔声道:“快十二点半了,还差三分钟....” 真不是慕大富婆答应得好好的,却阳奉阴违。 而是她因为生物钟,九点多就醒了。 赖了一会儿床,刷着抖音视频,拖到近十二点,实在无聊之下,才下床洗漱化妆。 “这么早呢?” 宁宴睡眼惺忪,喃喃道。 正常情况下,日上三竿,都过饭点了,的确不算早。 但今天这日子,没到两点,都是早的过分。 “清歌姐都给我,发七八个老宅里面骂娘的视频了....”慕云舒闻言,嫣然一笑,开口道。 从十点半左右开始,林清歌就在威信上,不停的发送视频。 随着时间的推移,视频的进度条越来越长,吹胡子瞪眼,骂得也越来越难听。 “来个早安吻绰绰有余。” 宁宴伸了个懒腰,笑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慕总,你这一直没涂口红,是不是等着我呢?” 慕云舒站起身来,走到床边,白了一眼,娇嗔道:“既然知道,你还明知故问?” “坐过来点,姐姐亲不到....” 宁宴随即凑了过去。 红唇落下。 浅尝辄止。 半个小时后。 宁宴翻身下床,换好衣服,笑道:“走吧!” “老公带你回宁家老宅唱大戏....” ------------ 第406章 大哥,欢迎回来 宁家老宅外。 早已停满了各式豪车。 亦有不少嫡系退役军人值守。 “舒舒,你看门外这棵银杏树...” 宁宴牵着慕云舒的手,并未直接进去,而是在银杏树前停下,不慌不忙,介绍道:“是老头跟奶奶结婚那年,特意为奶奶亲手种下的。” 细细算来,这棵树都有五十多岁了。 见证了老头和奶奶的爱情。 也见证了宁家的兴衰繁荣,青云直上。 慕云舒抬手,摸了摸银杏树,笑道:“真没看出来,咱们爷爷一个军人,在那个年代,居然还那么浪漫?” 慕大富婆颇为震撼。 五十多年前,可不是开放的如今。 那个时候,男女之间含蓄内敛,哪怕是有情人,也很少会将情话宣之于口。 而宁老爷子却将,情话种在了家门口。 日复一日,历久弥新。 尤其他还是个军人,更是难能可贵。 看来某人的浪漫,亦是一脉相承的。 “得分人。” 宁宴摇了摇头,吐槽道:“他的眼里就只有奶奶。” 老头浪漫是有的。 只不过,仅对江月白女士一人可见。 从初婚到金婚,从年少到白头。 换做面对其他任何一人,宁老爷子基本不苟言笑,要多死板就有多死板。 用实力诠释了,什么叫将双标进行到底.... 就在宁宴酸溜溜之时,身后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 “哥!” 是一个女孩子。 听得出来无比激动。 宁宴顿时喜笑颜开,转过身来,那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挥手道:“相宜,桑桑,好久不见!” 年轻的一男一女快步而来。 赫然是宁相宜,还有宁桑。 前者是四叔家的小女儿,后者是二叔家的长子。 他们三人自小一起长大,感情极好。 “大哥,我叫宁桑,不叫宁桑桑!”宁桑闻言,脸色一沉,咬牙纠正强调道。 “知道了,桑桑。”宁宴耸耸肩,漫不经心道。 众所周知,有些人嘴上答应归答应,却从来不会改。 宁宴恰恰就是这种人。 毕竟,桑桑这个名字多好听。 而他这堂弟生的俊美,跟女孩儿也没什么区别.... “大哥,你真是一点没变....”宁桑扯了扯嘴角,没好气道,“还是跟以前一样讨厌!” 宁桑很清楚,他这大哥绝对是故意。 就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就喜欢扎人的心。 哪怕过来这么多,还是如出一辙。 “哈哈哈哈!” “变了怕你认不出来....” 宁宴挑了挑眉,朗声大笑道。 “大哥,欢迎回来。” 宁桑板着脸,上前一步,径直抱住宁宴,给了个大大拥抱,开口道。 慕云舒见状,默默退后几步,给这对兄弟留出叙旧的空间。 不爽归不爽,拌嘴归拌嘴,但对于宁宴的归来,宁桑心里是极为激动的。 自幼就是这个“嘴贱”的大哥,一路护着自己。 无论闯了多大的祸,遇到了多大的麻烦,都会挡在前面,扛下所有责任。 将他们这些弟弟妹妹,保护得很好。 往事如烟,那一幕幕又浮现了眼前,宛如昨日。 在大哥走后,他就成了宁家第三代的最年长者。 时隔多年,终于可以做回弟弟了.... “你小子,也是一点没变...”宁宴拍了拍宁桑的后背,笑道。 在两人分开后。 宁相宜迫不及待地凑了上去,挤走了宁桑,开口道:“哥,我呢我呢,你看看我....” 那焦急的模样,像极了是在争宠。 原本宁小公主是打算,第一个冲上去,给朝思暮想的哥哥,一个大大的拥抱。 但怎么也没想到,居然被二哥这个老六,给趁机抢先了。 她真的快气死了! 却来不及跟他计较。 “相宜长高了,也出落的更漂亮了....”宁宴抬手,拍了拍宁相宜的小脑袋,宠溺地笑道。 “那是。”宁相宜喜上眉梢,心花怒放,傲娇道,“人家现在是大姑娘了。” 其实宁相宜很少化妆,也不太喜欢打扮。 但此次却是盛装而来,穿上了美美的礼服裙,还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 甚至,在得知她哥哥今天会回家后,从昨晚开始,就激动得睡不着觉.... “好好好,大姑娘!” 宁宴摇了摇头,淡然一笑,打趣道:“再也不是跟在,我后面跑的小丫头了...” 往事不可追啊! 细细算来,这小妮子都二十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哥,这么久不见,你想我没?”宁相宜上前,抱住宁宴的手臂,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撒娇道。 “日思夜想。”宁宴嘴角微微上扬,宠溺地哄道。 说着,余光瞥了眼自家媳妇儿。 唯恐她吃醋。 却只见慕大富婆,正饶有兴致地看着。 那模样像极了,又是在磕CP。 顿了顿,又继续道:“就担心我不在京城,你被人给欺负了...” “我哥是宁宴!” 宁相宜昂首,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整个京城谁有那么大的胆子?” 那小模样得意极了。 近乎是条件反射的炫耀。 宁宴或许不清楚,但站在一旁的宁桑,可是一清二楚。 这些年里,那小丫头片子,可没少拿着大哥的名头,出去显摆。 就差向全世界宣告,宁宴是我哥哥了.... 至于说欺负? 哪怕没有宁宴的撑腰,那可是宁家的小公主,掌上明珠,谁有那胆子? 更何况,宁宴人走凶名在,谁不畏惧他回京后的清算? 宁宴无奈地摇了摇头,欠身让出一个身位,笑道:“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婆,慕云舒。” 说着,又看向慕大富婆,介绍道:“舒舒,这俩是我弟妹,宁桑桑,宁相宜,从小一起长大....” “嫂子好!” 宁桑与宁相宜很是上道,异口同声道。 两人看向慕大富婆的目光,极为炽热。 毕竟,以往都是在调查报告,了解他们这个嫂子,直到今日,终于是见到真人了。 而且,真人比资料,与网上公开的信息上,还要美上一万分! “你们好!” 慕云舒莞尔一笑,柔声道。 说着,从包中取出两个红包,递了过去,又继续道:“来,第一次见面,这是给你们的见面礼....” 早在来之前,宁宴就详细告诉了她,关于宁家亲属的情况。 尤其是,简明扼要,重点指出了亲疏远近,与关系深浅。 所以,慕大富婆特意备下了红包。 “谢谢嫂子!” 两人大方接过红包,谢道。 很显然,那是亲大嫂,根本没有客气推脱的必要。 宁相宜凑了过去,熟络地挽住慕云舒的胳膊,说道:“算起来嫂子是我的直系学姐,还是我师姐呢!” “相宜,你也是燕大光华毕业的?”慕云舒轻抿红唇,笑道。 直系,师姐,这两个词放在一起,代表的是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只可能是同出师门,受教于相同的老师。 “没呢,我还在读研,毕业遥遥无期....”宁相宜噘嘴,摇了摇头,惨兮兮地说道,“要是我有嫂子一半聪明就好了....” “就不用每天为论文头疼了!” 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之中,是满满的艳羡。 宁相宜与慕大富婆的班主任,是同一人,都是光华的院长。 她可没少在宁相宜的面前,夸自己那位曾经的得意门生.... 只不过宁相宜也没想到,缘分有那么巧,传说中的师姐,就这么成为了自己的嫂子。 “慢慢来吧,论文这个事急不得...”慕云舒安抚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以后需要实习的话,你可以来鹿鸣。” “真的嘛?” 宁相宜闻言,眼前一亮,欢呼道:“那可太好了!” “谢谢嫂子!” “不用去大姐那儿了!” 倒不是宁相宜与林清歌之间,关系不佳。 而是她爸特意打过招呼,必须严格盯着她,不能放水。 但去大嫂那就不一样了,可以尽情摸鱼。 而且,鹿鸣可是国内顶级企业,实习名额却极少。 “桑桑,你们怎么出来了?”宁宴勾住宁桑的脖子,开门见山,笑问道。 按理来说,这俩小孩应该,在里面待着的。 “大哥,你和大嫂让那些老东西,等了这么久,正在里面大发雷霆呢!”宁桑余光瞥了眼大门内,开口道,“一个个数落你不敬尊长...” 宁桑的脸色,越说越阴沉。 显而易见,他对那些颐指气使的分家旁支,亦是极为不满。 尤其是,他们骂得还是他亲哥。 “那感情好呀!”宁宴似笑非笑,兴奋道。 宁桑压低声音,说道:“大哥,我爸让我转告你,尽管放手去做,无论出了任何问题,他一力替你担着!” ------------ 第407章 马戏团训练出来的,智商果然是硬伤啊! 宁桑之父,宁行舟,老爷子膝下第二子。 现大夏军方二把手,一人之下。 大家族之中,兄弟阋墙,为家产,为利益,为上位,斗得头破血流的绝不在少数。 但宁门四子,却是其中罕见的例外,感情深厚。 自宁致远故去后,宁行舟就对宁宴视为己出,爱护程度更甚于其亲子宁桑。 哪怕老爷子跳过第二代,指定孙辈的宁宴接班,也少不了宁行舟在背后的鼎力支持.... “替我谢谢二叔。” 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解决这些家伙,还没到那个地步....” 说着,拍了拍宁桑的肩膀。 他对二叔的表态,并未感到意外。 曾经是如此,如今亦是如此。 不过,对付里面的玩意儿,根本用不着这样。 反正宁某人在京城,早已是凶名赫赫,也不差这一笔了.... “嗯。” “我也这么觉得。” 宁桑点点头,面色阴沉,说道:“一群中看不中用的老狗罢了,仗着辈分大,在那狺狺狂吠....” 说罢,斜了一眼大门内。 满是嫌弃。 在宁桑看来,那些老狗从不是亲戚,而是同姓的陌生人。 自他记事起,分家旁支就没少趴在宁家身上吸血,借宁家的权势,去作威作福,谋取私利,祸害百姓。 子孙后代就没几个,可堪大用的。 现在竟敢聚众合谋,借那稀薄的血缘,可笑的身份,试图威逼绑架主家,真是令人忍无可忍。 宁宴不慌不忙,看向慕云舒,嘱咐道:“舒舒,等会进去,你就待老妈旁边....” 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什么,又继续道:“顺带再帮我拍几个视频,角度得帅。” 宁某人很清楚,待会儿大戏开唱,他不一定能顾得上她。 所以,让慕大富婆跟林女士待一起,则是最稳妥的。 不会有任何的后顾之忧。 而这些蠢货,这种场合难得一遇,当然得拍视频留念了。 宁某人的要求不高,除了帅,就是要帅.... “知道啦!”慕云舒闻言,哭笑不得,答应道。 她怎么也没想到,竟会提这么一个要求。 但你别说,你真别说,这的确挺符合慕大富婆,对她老公的刻板印象。 正经,却又很幼稚.... “桑桑,前面带路!”宁宴抬了抬手,笑道。 “好。”宁桑应道。 随即,没有任何停留,昂首走在前开道。 三人紧随其后。 宁相宜挽着慕云舒的手,兴奋道:“芜湖!” “好激动,好激动,又可以看我哥大展神威了!” 此时此刻,宁家小公主已经迫不及待,想欣赏接下来的画面了。 满是期待。 担心? 不存在的。 她哥可是宁宴耶! 谁在他手上占过便宜? 虽然宁相宜也不懂,那些老家伙为啥要犯蠢,但比追剧刺激就行了! ~~ 宁家老宅内。 并不见老爷子与江月白的身影。 与二老同辈的几个老头,坐在了主位之上。 分列左右的则是,他们随行的儿孙。 而主家的众人,不约而同地坐在了边上,中间隔了一段不小的距离。 不知是巧合,还是因为什么.... 尤其是林尽染,几乎快坐到了,最边缘的角落之中。 那地方唯一的好处,就是视野极佳.... “几点了!” “你们看看几点了!” 宁侯绅抬手,指了指腕表,勃然大怒,喝道:“让我们这些长辈,等他一个晚辈?” “成何体统!” 表上的指针,已过两点。 美其名曰为接风宴,被接风的对象还没到,桌上的菜肴,早已被吃的七七八八。 宁侯绅脸色泛着红色,周身散发酒气,一看就是喝了不少。 借着酒精的作用,愈发地上头。 心中的不满,亦是难以控制,在不断滋生.... 宁屿澈接过话茬,怒火中烧,愤愤道:“京城谁家的晚辈,知道长辈上门,不是恭恭敬敬地迎候?” “什么时候有过,让长辈等着的先例?” 想到那已经过了两点的时间,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意味着,他们这些爷爷辈的老人,等一个晚辈,从早上等过了中午,等到了下午。 而那小王八蛋,竟然到现在了,甚至还没个人影。 若这是自己的孙子,别说是迟到一秒了,若是没有提前两个候着,都要将他的腿给打断。 罚跪在祠堂三天三夜思过! 其实宁屿澈不知道的是,宁某人落脚之处,离老宅也就十分钟的脚程。 之所以没有到,是因为带着慕大富婆,顺路去吃了个馄饨垫肚子... “没错!” “宁宴那小子的眼里,到底还有没有长幼尊卑?” 宁孟杭闻言,附和道:“一点基本的规矩都不懂,真是冠履倒施!” 说着,将手中的酒杯,拍在桌上。 杯中之酒,洒了一地。 这话看似在数落宁宴,实则明里暗里,也在讥讽着林尽染,说她教子无方。 那颐指气使的模样,将摆谱进行到底了。 就在宁侯绅准备接过话茬,继续下一轮的批判造势之时。 就只听得传来一道不屑的声音: “这不才两点?” “急什么急?” “有什么好急的?” “说的是我请你们来的一样?” “也不知道是谁,上赶着爬过来的?”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在场每一个的耳中。 语调平缓,却满是嘲弄。 丝毫没有要留面子的意思。 紧接着,四个年轻人越过庭院而来。 其中三人走向了角落。 “你...” “你....” 宁侯绅看清宁宴的脸后,气得胸口上下起伏,一时语塞。 他怎么也没想到,明明是他们在兴师问罪,此子竟敢毫无规矩,毫无尊卑。 夹枪带棒地讥讽。 就差指名道姓了。 “我什么我?” 宁宴停下脚步,轻蔑一笑,玩味道:“马戏团训练出来的,智商果然是硬伤啊!” 说着,踹开身前不知道是谁的孙子,一脚踏在楠木凳之上,俯身向下。 跋扈之色,显露无余。 “主角终于慢慢悠悠,晃着登场了...” 宁孤帆靠在柱边,上下打量着宁宴,笑道:“他这张嘴啊,还是那么有攻击性。” “先声夺人,不错!” 眼眸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宁孤帆,老爷子膝下第四子,宁相宜之父。 现京城军校校长,兼管某处秘密情报组织。 正常情况下而言,谁的拳头谁就有话语权。 是断然容不得分家旁支,在自己家里耀武扬威,颐指气使,甚至高坐主位的。 无论他的岁数有多大,辈分有多高。 毕竟,宁家又不是敬老院。 但宁孤帆宦海沉浮多年,在这些老东西,气势汹汹上门之时,就察觉出了异样。 怎么看都好似,是有人在推波助澜,在刻意挑唆、鼓动、拱火。 像极了他家老爷子的手笔.... 虽不知道究竟意欲何为,但宁孤帆果断选择了配合。 而宁家主家嫡系众人,在没有任何沟通的前提下,默契地做出了同一个选择。 所以,就出现了这倒反天罡的盛况.... “好戏开场....” “吃瓜怎么能少的了瓜子花生呢?” 林尽染见状,不知从哪摸出一把瓜子,看向自己的女儿,笑道:“清歌,来点?” “妈,你准备得这么充分呀?”林清歌伸手接过,诧异道。 这一操作,看得她目瞪口呆。 “那是。” 林尽染昂首,又拿出一个托盘,傲娇道:“我还准备了坚果仁,红酒,吃瓜缺了这些东西,总感觉缺了点灵魂....” 那托盘之上,摆满了各式坚果仁。 众所周知,吃瓜是一件神圣的事,必须得郑重对待,给予最高的礼仪。 当然,林女士向来心善,不仅给自己准备了,还给分家旁支的长辈准备了.... 就比如他们喝的酒,她特意命家中佣人,换成了上头但不易醉的好酒。 为接下来精彩的好戏,添砖加瓦! 毕竟,天要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林清歌目睹这一幕,感慨道。 说着,默默竖起了大拇指。 她老妈终究还是她老妈。 “大嫂这话说得对,看戏没有下酒菜,不就跟白开水一样寡淡了嘛?”宁孤帆凑了过来,笑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也给我整点。” 说罢,毫不客气地上手,抓了一大把坚果仁。 “四弟,你觉得最后结果会如何?”林尽染晃了晃红酒杯,意味深长地问道。 宁孤帆磕着坚果仁,似笑非笑,反问道:“那不还得看,我大侄儿的心情了嘛?” 显而易见,此结果非彼结果。 但这并不重要,反正都跳不出老爷子的五指山。 就在这时,身旁响起了两道疑惑声: “妈,清歌姐,(爸),你(们)怎么还吃上了?” “这么潇洒的嘛?” 来人赫然是慕云舒与宁相宜。 “舒舒来了呀....”林尽染眉开眼笑,说道,“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宁宴的四叔,相宜小丫头的老爸....” 说着,抬起手来,指了指宁孤帆。 “四叔好。”慕云舒说道。 “侄儿媳妇,久闻大名!”宁孤帆点点头,开口道,“以后还请多多照顾,我这不省心的姑娘....” 此言一出口,宁相宜顿时不乐意了,娇嗔道:“爸!” “我哪儿不省心了?” 这边其乐融融,另一边却是剑拔弩张。 宁侯绅怒目而视,厉声质问道:“宁宴,你怎敢口出污言秽语?” “出去厮混了几年,回来就目无尊长了?” ------------ 第408章 有本事朝这儿打啊! 或许是宁宴离京太久,时间冲淡了世人,对他的恐惧。 也或许是在酒精的作用下,理智大幅度降低,变得更加易怒暴躁。 像极了破防的超雄患者。 终于说出了这十几年来,敢怒不敢言的话。 在那人人畏之如虎的京城悍匪面前,摆上了长辈的谱。 “真是山羊放了绵羊屁,既洋气又骚气!” 宁宴轻蔑一笑,不屑道:“说得好像老子出去之前,正眼看过你们一样....” “别总是给自己脸上贴金,一把年纪了,还是得要点脸....” 说着,目光环视一周。 清点到底是哪些东西跳出来了.... 而在嗅到面前这老的少的,一身酒气,群情激昂之时。 宁某人就知道,家中肯定是有人,在给他打助攻了.... 是谁不重要。 反正省了激怒的步骤,可以直入主题。 “你...” “你...” “宁宴你...” 宁侯绅也好,宁屿澈和宁孟杭也罢,一时之间,皆是被气得说不出来话。 养尊处优太久,又顶着宁家的金字招牌,谁敢对他们如此说话? 而且,字字句句毫不留情,无一例外,全部直戳肺管子。 “结巴就去治,搞得我宁家,缺你那三瓜两枣一样。” 宁宴撇撇嘴,嫌弃道。 顿了顿,又补刀道:“虽然治好了也是流口水的,但总不能放弃治疗,对吧?” 说罢,伸手摸向口袋,取出几枚硬币。 一毛五毛的随意翻滚,撒在了他们的面前。 这是吃馄饨时,找老板换的。 简单的言语,搭配上简单的动作,仿佛是施舍一般,将仇恨拉到了极致。 “混账!” “竖子!” 宁侯绅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声嘶力竭,破口大骂道。 肺都快气炸了。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把年纪了,竟会受到如此羞辱。 他跟宁安邦可是,一个爷爷的堂兄弟啊! 面前这个小王八蛋怎敢? 宁宴闻言,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你拿什么定义我?” “你那张狗嘴嘛?” “嘴闲就去舔马桶,别在这叭叭!” 很显然,宁某人要的就是,这老东西的破防。 进而说出过激的话,使接下来一切的一切,变得顺理成章。 所以,有条不紊地继续,猛戳其肺管子。 “噗嗤!” 宁相宜笑出了声,连忙捂住嘴。 因为离得远,没被人注意到。 随即,强压着上扬的嘴角,看向慕云舒,吐槽道:“嫂子,我哥这还单押上了....” 你别说,你真别说,宁家小公主真觉得,挺丝滑的。 就跟顺口溜一样。 “还没上强度,你哥可不止这点水平。” 慕云舒闻言,莞尔一笑,说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咱们接着往下看....” 别人不知道,但慕大富婆却是很了解的。 当初在中秋节之时,她亲爱的老公,仅凭一张嘴,都快把慕家众人怼吐血了。 那一个个的表情,堪称扭曲... 这才哪儿到哪儿呀? 宁屿澈拉住宁侯绅,开口质问道:“宁宴,我知你不凡,京城无人不怕你,无人不惧你....” “但你怎敢侮辱尊长?” 宁屿澈喝酒最少,也是三兄弟之中,少数带脑子的,最先冷静下来。 他很清楚,己方的优势,在于辈分,在于身份。 互骂没有任何好处,硬碰硬也占不到任何优势。 必须站在道德至高之上,对这竖子进行批判。 “我这个人呢,说话向来如此....” 宁宴淡然一笑,不慌不忙,说道:“如果伤到了你可怜的自尊心,那你也得咽下去!” 针尖对麦芒,没有任何要退让的意思。 甚至,在反呛之时,还在补刀。 “礼义廉耻呢?” 原本还算冷静的宁屿澈,怒意横生,瞪着宁宴,质问道:“在座的哪一位,不是看着你长大,不是与你血脉相连,不是你的长辈?” 说着,抬起手来,挨个指了指身旁诸位。 誓要将道德这张牌,发挥到底。 将这小混蛋,彻底置于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地。 逼其退步。 “道德绑架我呀?” 宁宴耸耸肩,漫不经心道:“真不好意思,我没有道德,更没有礼义廉耻哦!” 说着,一脚踹开踩的那凳子,又继续道:“你们看着我长大,我也可以看着你们黄土埋下去....” “扯平了。”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不仅回怼了道德绑架,更是明晃晃地叫他们,可以去死了。 “真是愈发肆无忌惮了!” 宁孟杭闻言,指向宁宴的手,不住地颤抖,被气的不轻,怒道。 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又继续道:“还有你自作主张娶得老婆,一商贾之女,门不当户不对,有什么资格进我宁家的大门?” 说着,四处张望。 找寻慕大富婆的踪迹,目光之中尽是怨毒,却一无所获。 毕竟,借着两家的婚约,他们与古武世家,尤其是萧家来往甚密,多有合作。 可伴随宁宴的官宣,利益链条被倾覆。 一夜之间,他们失去了走私的暴利,还有暴露的风险。 同时,有天赋的孙辈,也失去了萧家资源的支持,修炼速度一落千丈.... 凡此种种,又怎会不恨极了慕云舒呢? “没错!” 宁屿澈见状,当即接过话茬,附和道:“你居然为了她,还去抢了秦家的婚事,传出去嫌不嫌丢人?” 乍一听,张口仁义,闭口道德。 牢牢占据道德制高点,进行着指指点点。 “少吃点盐,看你闲的。” 宁宴抬手,拍在桌上,冷哼道:“我要做什么,我要娶谁,轮得到你们指手画脚?” “我们是你的长辈,为什么不能管你?” 宁侯绅见状,亦是拍案而起,怒斥道:“难不成你不是宁家的一份子?” “还是打算叛出宁家?” 这一回他学聪明了,也领会了宁屿澈的精髓。 誓要在抓住法理依据,在道德层面上,架死这小王八蛋! “脑子里没东西,就多装点水,省的被小肠占了位置。”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嘲弄道:“蝙蝠身上绑了鸡毛,你忘了自己是什么鸟了?” “哦对,应该是癞蛤蟆上餐桌,真拿自己当盘菜啊?” 宁某人完全不接茬。 依旧有条不紊,继续着言语输出。 对准老狗们可怜的自尊心,猛戳不止。 “你...” “就会逞口舌之利的小子!” 宁侯绅气得胸口上下起伏,强行镇定下来,怒道:“你就跟我们分说分说,这么一个贱女人,有哪点踏入宁家大门的资格?” 贱女人三个字,咬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是对慕大富婆的羞辱,更是对宁宴的羞辱。 是发自骨子里的蔑视。 “好,很好!” 宁宴双眼微眯,眸中闪过一抹狡黠,故意咬牙切齿道。 话音落下。 一掌拍在桌上。 霎时间,那桌子寸寸皲裂。 化作碎片,散落了一地。 在场众人皆是一惊,唯独除了看戏那几位。 俨然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 显而易见,宁某人一直等的这个时候。 毕竟,刚来就如此这般,传出去就太过于刻意了。 做戏就得做全套! 还是需要个合理的发难理由。 而这简直完美的,不能再完美了。 “怎么?” 宁屿澈见状,顿时就来劲了,骂骂咧咧道:“目中无人的小兔崽子,你莫非敢在宁家老宅,对我们动手?” “反了天了!” 宁孟杭附和道:“宁家若是以后交到了你的手上,传出去了,岂不让人耻笑?” “来啊,老子就站在这里,有本事朝这儿打啊!” 宁侯绅梗着脖子,老脸涨得通红,抬手指向自己的脑袋,嘲讽道:“你不是能耐嘛?” ------------ 第409章 男儿膝下有黄金,此刻正是变现时 由于酒精的作用,愤怒的加持,再加上岁数与辈分摆在那儿。 纵观整个京城,乃至整个大夏,都还没哪个后辈,敢在老宅对同族宗老动手的。 宁侯绅吃定了这个年轻人,主打一个有恃无恐。 “你这一辈子都在做蠢事,还是蛮有毅力的!” 宁宴见状,咂咂嘴,似笑非笑,夸赞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那就只能如你所愿咯!” “来啊!”宁侯绅挑衅道。 满脸褶皱的脸上,写满了不屑。 他压根就不信。 但话音未落,分家旁支众人还没来得及高兴。 只见宁宴猛地抬手,一股吸力骤然而生。 推动着宁侯绅的老迈的身躯,不受控制地向前飞去。 宁某人从未见过,如此变态的要求,当然必须得满足了。 “不!” “不要!”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宁侯绅大惊失色,拼命挣扎,大声呼喊。 却根本无济于事。 下一刻,就飞到了宁宴的手中,被掐住了脖子,遏住了命运的咽喉。 “唔....” “宁宴,你怎么真的敢....?” 宁侯绅看着近在咫尺之人,被打了个猝不及防,质问道。 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在京城宁家,由于血脉与辈分的缘故,无论是曾经的宁致远,还是现如今的宁行舟、宁海潮、宁孤帆.... 无一不是客客气气,也算礼遇有加。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如此无法无天,敢对自己这位德高望重的宗老动手?! 是疯了嘛?!! “怎么?” 宁宴淡然一笑,像拎小鸡崽一样拎着,玩味道:“难不成以为我是在虚张声势,还是在跟你这老毕登说笑?” “不怕告诉你,我最不缺的东西,就是胆量....” 显而易见,宁某人早就看这几条老狗,不爽很久了。 忌惮? 他的叔伯们,身在官场,需要顾及名声体面,对这些作威作福,倚老卖老的老毕登,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宁宴需要考虑这些嘛? 他在京城的名声,多这不多,少这不少,反正都是凶名赫赫.... “我是你的长辈!” “你这是大逆不道,是忤逆!” “赶紧放开我!” 宁侯绅怒气攻心,疯狂拍打着宁宴的手,厉声斥责道。 各种大帽子,疯狂地扣去。 很显然,德高望重了一辈子的他,根本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唔....” 每骂一句,箍住脖子的手,力道就会紧一分。 “老毕登,你可真健忘啊!” “这不是你自己,主动要求的嘛?” 宁宴挑了挑眉,笑问道。 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别长辈来,长辈去的,你他娘算哪门子的长辈?” 说着,目光环视一周。 扫过在场每一位,分家旁支之人,无论老幼。 蔑视拉满。 羞辱至极。 显而易见,这话不止是对宁侯绅说的,更是说给其他老不死听的。 长辈? 他宁宴的长辈,要么是不在场,要么就正在角落里,嗑瓜子看戏,看得不亦乐乎呢! 你们这些打肿脸充胖子,处处刁难,心怀不轨,自诩长辈的玩意儿,算什么东西? 宁侯绅被掐住脖子,已经说不出话了,宁屿澈一听这话,顿时就急了,青筋暴起,大喝道:“宁宴!”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可都是,你爷爷辈的!” 这话摆明了就是在告诉宁宴: 无论你认不认,我们都姓宁,都是你爷爷宁安邦的同辈,是板上钉钉的宁家宗老。 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爷爷辈是不假,但说的好像是我爷爷一样?” 宁宴看向宁屿澈,轻蔑一笑,沉声道:“给你老毕登点面子,让你能上桌吃饭...” “不给你脸,你算什么东西?” 爷爷辈≠爷爷。 所谓的世俗礼法,尊老观念,能绑架别人,却绑架不了他。 宁某人的原则,向来简单又粗暴: 你把我当家人,我就把你当家人,从不因有无血缘来区分。 但若是你拿我当凯子,当大冤种,那不好意思,你算哪根葱? 纵使有血缘,又跟仇人有何异呢? 照弄不误! “你...” “你...” 宁屿澈被气得说不出来话。 家中小辈对他,一向毕恭毕敬。 此前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宁宴!”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人站了出来,振振有词,威胁道:“立刻放了我爷爷,不然别怪小爷对你不客气!” 话音落下。 没有任何停留,身形闪动,径直朝宁宴奔去。 看那锐不可当的架势,仿佛要杀一个措手不及。 “不客气?” “我倒想看看,是怎么一个不客气法....” 宁宴闻言,成功被逗乐了,将手中的宁侯绅随手一丢,笑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记得你,叫宁兰泽是吧?” 对这个上演爷孙情深的年轻人,宁宴还挺有印象的。 是宁侯绅长子的小儿子。 宁家主家,老爷子一脉,对子孙管教极严,若是不法即是家法从事,绝不姑息。 而这宁兰泽却没少借宁家的权势,在外违法乱纪,搜刮民财,败坏宁家的名声。 “啊!” 试图进攻下三路,打开突破口的宁兰泽,刚冲到宁宴面前一米处,就被洞穿了护体真元。 如出一辙的被掐住脖子,被提溜起来。 “不!” “唔....” 以往宁兰泽只听过宁宴的“战绩”,从未真正与他动过手。 自诩天才的他,对这位族兄的实力,一向持怀疑态度。 但始料未及的是,仅仅是一个照面,连回合都算不上,就败了,败得那么彻底.... 匍匐在地上,猛喘着粗气的宁侯绅,见到这一幕,连声疾呼道:“宁宴,有什么事冲我来!” “放开我孙子!” 眼见爱孙性命垂危,宁侯绅心急如焚。 根本顾不上自身的情况。 他已经完全确信,这个曾经的京城悍匪,远比当年还要更加的残暴..... “好啊!” “那就听你的吧....” 宁宴闻言,嘴角微微上扬,人畜无害地说道。 那脸上的笑容,要多和善,就有多和善。 好似清澈又愚蠢的男大。 说罢,手掌一松,将呼吸困难的小鸡崽,丢到了地上。 但宁侯绅还没来得松口气,也没来得及细想,为什么悍匪会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 就只见宁宴抬起了腿。 快速坠下。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 紧接着,是一道痛彻心扉的哀嚎: “啊!” “断了,我的腿!” “疼,疼....” 歇斯底里。 喊得让人于心不忍。 那一刻,在场的分家旁支,皆是心头一咯噔。 还带着些许庆幸。 幸好被断腿的不是他们自己.... “宁宴,你好狠的心,好残忍的手段,竟敢对同族下如此毒手?” “就不怕传出去了,被口诛笔伐嘛?” 宁侯绅目眦欲裂,趴在地面上,无能狂怒猛捶,控诉道。 他不明白,不理解,为什么此子敢如此肆无忌惮? 难道就不担心,一旦传开了,就将遗臭万年嘛? 这可都是同姓的同族啊! 他的亲孙子,那腿是真的废了,绝无任何恢复的可能.... “怕,怎么能不怕呢?” 宁宴耸耸肩,漫不经心道。 顿了顿,似笑非笑,又继续道:“这里面谁是你家的来着,我记得是他,他,还有他吧....” 说着,抬起手来,指尖划过人群。 在每个被提及的面前停顿。 众所周知,宁某人不仅小心眼,还过目不忘。 话音落下。 那些被指到之人,瞬间飞出人群。 “不要!” “爷爷救我!” “救命!” 一个个惊恐万分,疾声呼救。 原本他们此次,跟随宁侯绅前来,是来宁家打秋风,顺便看热闹的。 欣赏长辈们,是如何拿捏宁宴的。 但怎么也没想到,变故来得太快,被拿捏对象不讲武德,自己居然成了热闹本身。 “啊啊啊啊!” 一时之间,哀嚎声不绝于耳。 每响起一道,就会断一条腿,无论男女。 “宁宴,我...我与你不共戴天!” 宁侯绅的心都在滴血,怒目而视。 这些能被带到老宅的子孙,都是被他寄予厚望的,以期日后取代主家的中坚力量。 结果就这么被一勺烩了.... “知道为什么不对你动手嘛?” 宁宴微微俯身,打了个响指,笑道:“不是我尊老哦,是你这老胳膊老腿的,可经不住这么一脚....” 忌惮? 不存在的。 主要是怕这么一脚下去了,老东西直接被痛死,就没得玩,戏也没得唱了。 不如拿他的子孙开刀,也是一样的.... 随后。 宁宴目光倾斜,看向噤若寒蝉的人群,玩味道:“还是让你们寄予厚望的子孙,来好好享受吧!” 此话一出,所有站着分家旁支的年轻人,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 额间寖出冷汗。 说不慌,不恐惧,那绝对是假的。 这可是动起手来,毫无顾忌的煞星啊!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年轻男人窜出了人群,跪倒在地: “大少爷,大少爷,我是无辜的,没有任何恶意....” “千万不要误伤!” 识时务者为俊杰。 迫不及待地划清了界限,低下高傲的头颅,将自己摘了出去。 “我也是。” “我也是。” ......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稀稀拉拉跪倒了一片。 男儿膝下有黄金,此刻正是变现时。 宁屿澈见状,气不打一处来,破口大骂道:“混账东西,都给我起来!” “一点骨气都没有!” 他恨铁不成钢啊! 谁能想到,精心培养的后辈,只是区区一恐吓,就彻底软了? “宁宴,你不得好死!” 宁侯绅咬牙切齿,痛骂道:“宁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一个不肖子孙?” “宁安邦怎么就瞎了眼,选你做继承人?” ------------ 第410章 弄成植物人就好,剩一口气吊着 此时此刻,宁侯绅怒火攻心,气急败坏。 哪怕不在现场的宁老爷子,都直接骂上了。 什么都顾不上了。 因为都是宁安邦,生了这么一个孙子,才导致的这一切! “骂得好!” “骂得妙!” 宁宴鼓起了掌,似笑非笑,夸赞道。 眸中不见丝毫怒意。 满是意味深长。 顿了顿,又继续道:“老毕登,你说我对着每个人的裤裆中间,来上一脚会怎么样?” 众所周知,宁某人最不缺的就是,整治畜生的创意。 甚至,还很热衷于做这种实验.... 话音落下。 跪倒在地的一众年轻人,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同时加紧双腿,以防不测。 “你敢?” 宁侯绅冷哼一声,瞪着宁宴,咬牙道。 威胁之色,习惯性地溢于言表。 “你看我敢不敢....”宁宴耸耸肩,淡然一笑,波澜不惊道。 说着,踱步到了宁兰泽的身前停下。 没有任何犹豫,抬腿就是一脚。 用实际行动彻底打破质疑。 “啊!” 猝不及防的宁兰泽,哀嚎道。 瞬间鸡飞蛋打。 那痛感直冲天灵盖。 随后晕死在地。 宁侯绅见状,勃然大怒,骂道:“混...” “嗯?” 但刚一开口,话都还未说完,就对上了宁宴的死亡回头,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狼狈无比。 “你说我下一个选谁好?” 宁宴闲庭信步,走到跪倒的人群面前,看向宁屿澈和宁孟杭,笑道:“你的孙子,你的儿子,还是你的孙子,或者你的儿子?” “真是难以抉择呢!” “成年人还是不做选择的好....” 毋庸置疑,这就是威胁。 还是赤裸裸的威胁。 毕竟,人嘛,总是有软肋的。 尤其是上了年纪的老顽固,可能连死都不怕,但一定会在乎他的子孙后代.... 而能被带到宁家老宅,来壮声势的,恐怕都是嫡系中的嫡系,心尖尖的宝贝疙瘩。 宁屿澈同宁孟杭交换了眼神,斟酌片刻后,开口问道:“宁宴,你要怎样才能高抬贵手,放过他们?” 这一刻,两老头真的慌了。 语气软了七八成,再不复此前的盛气凌人,趾高气昂,咄咄逼人。 毕竟,他俩可以跟宁宴死磕,也可以去死,但自家子孙后辈不行。 哪怕在不争气,也是自己的血脉。 他们前来的目的,本就是为求私利。 若是被断了代,何止是得不偿失,那简直就是彻底完了。 “哟!” “老东西,求人呢?” “原来你也会服软呀?” 宁宴咂咂嘴,调侃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这个时候,怎么不讲尊卑了?” “怎么不要规矩了?” 满是戏谑之色。 这字字句句,都是他们此前说的,宁某人记得很清楚,现在刚好全部奉还。 尊卑? 规矩? 理是那个理没错,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建立在拥有,绝对实力的前提之下。 啥啥都没有,就在那装蒜摆谱,真当他宁宴会惯着啊? “你就直说吧!” “何需多言?” 面对羞辱,宁屿澈捏紧拳头,说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形势比人强。 哪怕再有满腹的怨气,也不得不咽下去。 宁屿澈也好,宁孟杭也罢,皆是很清楚,但凡有哪个字,不顺此子的心意,恐怕下一个遭遇的就是自己的儿孙。 宁宴也并未卖关子,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玩味道:“跪下,磕头认错,然后爬出我宁家....” 说着,抬起手来,指尖向下,戳了戳地面的方向。 “混账!” “你就不怕折寿?” 宁侯绅一怔楞,质问道。 他万万没想到,眼前这混蛋,不仅敢想还真敢开口! 别说是三人的岁数加在一起了,哪怕是仅他一人,都是宁宴的三倍不止了吧? 这小王八犊子受的起嘛? “不怕。” “又不是对着我磕...”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平静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看到那只边牧了嘛?” “对着它磕头认错....” “你们惊扰了它午睡。” 说着,抬手指向庭院中的狗。 相宜小公主带来的陨石边牧,刚好派上了大用场。 “你是故意在羞辱我们!” 三个老头气笑了,怒道。 他们这一辈子,虽然没取得什么大成就,可借着宁家的势,也算是顺风顺水。 但怎么也没预料到,临了临了了居然要,受这般奇耻大辱。 还是对着一条狗认错。 “难道还不够明显嘛?”宁宴耸耸肩,笑道,“我就数三个数,看几位铁骨铮铮的长辈,是要传宗接代,还是要面子....” 说着,竖起了三根手指。 你别说,你真别说,挟天子以令诸侯,真是个不错的阳谋。 若是孤身前来,必定毫无顾忌,跟他死磕到底。 但谁让有这么多软肋呢? 宁某人的道德底线极其灵活,拿捏起来堪称随心所欲。 “你...”宁侯绅咬牙道。 宁宴直接无视,径直打断道:“三。” 就在即将数出第二个数之时。 “噗通!” 三个老不死的,接连面向边牧,跪了下去,齐声道:“对不起是我们,惊扰了你午睡。” 说罢。 宁侯绅怨毒地回眸看向宁宴,阴冷道:“宁宴,你狠!” “日后我们走着瞧....” 随后,猛地一挥衣袖离去。 “那我就等着...” 宁宴似笑非笑,朗声道:“送客!” 分家旁支众人,如蒙大赦,亦是紧跟其后。 带着地上躺着之人,迅速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唯恐慢了一秒,那煞星会变卦。 望着那一干人离去的背影,宁宴的目光愈发玩味。 在全部离去之后,他打了个响指。 一个人影走了出来,恭敬道:“大少爷,您吩咐!” 俨然是宁家的大管家,宁涛。 宁宴双手抱于胸前,淡然一笑,说道:“在协和准备的ICU,是花了钱的,可不能让它们空着浪费....” 那一层楼的ICU,可是林清歌花真金白银包下来的。 尽管这点钱,对宁家来说九牛一毛,什么都算不上,但浪费可耻! 既然包了,那就得物尽其用。 “小人愚钝,还请大少爷明示!”宁涛不明所以,躬身道。 他深知这位爷的性格,出了名的喜欢斩尽杀绝。 所以,其实询问的是,做到哪种程度。 “都是亲戚,凡事得留一线....”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拍了拍宁涛的肩膀,云淡风轻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弄成植物人就好,剩一口气吊着。” “明白。” 宁涛点点头,并无二话,应道:“小人立刻安排人去办。” “日落之前给您答复。” “那就辛苦你了。”宁宴笑道,“去办吧。” 显而易见,宁某人能让那些人,暂时全身而退,不是顾念亲情,更不是大发慈悲。 而是,他们走出宁家老宅的大门,消息才能传出去。 才能传到该知道的人耳中,达到他和老爷子,想要达到的目的。 至于利用价值结束,当然得变成不能蹦跶的植物人,才能更让人安心.... “是。” 宁涛行了一礼。 随即,转身离去。 宁宴快步走到边上,满脸堆笑,开口道:“老妈,二叔,四叔,堂叔....” “见笑了。” 十几位真正的至亲,不失礼节地挨个问候。 “你小子越来越胡作非为了!” 宁行舟轻哼一声,沉声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安排的倒是妥帖,不错!” 欲扬先抑。 言语之中,满是认可。 心黑,手辣,周全,这才是宁家继承人的风范。 出去这些年,的确成长了不少。 “多谢二叔夸奖。”宁宴眨了眨眼,笑道,“这不都是耳濡目染,跟着您学的嘛?” 俨然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放你娘的屁!” “别扣这种黑锅。” “老子什么时候教过你这些?” 宁行舟闻言,脸色一黑,骂骂咧咧道。 他这一身行得正,站得直,何曾有过如此行径? 就算有那也是,幕僚所为,跟他有什么关系? 就在宁二叔急着甩锅,撇清关系之际。 宁孤帆从口袋中,取出早已准备的大红包,递到了慕云舒的手上,笑道:“大侄儿媳妇,刚才场合不太合适....” “现在四叔就把见面礼给你补上,总不能让你白改口吧?” 其实刚见面那一刻,宁四叔就想给的。 怎奈何时机场合不对? 不能搅扰了正戏,只能拖到现在.... “谢谢四叔。”慕云舒接过红包,莞尔一笑,乖巧谢道。 宁行舟见状,顿时急了,看向宁孤帆,开口道:“老四,大哥不在,这你就是我最大,长幼秩序懂不懂?” “要给也是我先给!” “轮得到你插队嘛?” 话音落下。 没有任何停顿,站起身来。 当即掏出自己的红包,塞到了慕大富婆的手中。 “破规矩多,穷讲究!”宁孤帆撇撇嘴,吐槽道,“要比也是比红包厚度,谁特么比这些呀?” 林尽染见这掐起来的两兄弟,无奈地摇了摇头,径直走到宁宴面前,笑道:“你爷爷在后院等你....” “赶紧过去吧!” ------------ 第411章 遗传,都是遗传 或许是一脉相承,也或许是家风使然。 宁家兄弟和睦是和睦,就是总会在这些奇奇怪怪的方面,非得争一个高低.... 她这个大嫂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还是传达老爷子的意思,来得更加重要一些。 “老头子在自己家,还玩得神神秘秘的....”宁宴闻言,翻了个白眼,撇撇嘴,吐槽道。 脸上写满了嫌弃二字。 外人不了解老爷子的路数,他这个亲孙子,难道还能不清楚嘛? 居然还在那故弄玄虚,搞这些有的没的.... 也真是好意思! “你这倒霉孩子,等会说话注意点...”林尽染抬手,拍了拍宁宴的后脑勺,提醒道,“你爷爷年纪大了,少惹他老人家生气....” 她这个宝贝儿子,总喜欢瞎说些大实话。 对别人也就算了,但老爷子年过七十,终归是年纪大了。 万一被气到背过去.... 还是得让他收敛一点。 “我是这样的人嘛?”宁宴听到这话,顿时就不服了,狡辩道。 林尽染斜了一眼,反问道:“你说呢?” 那无语的眼神,仿佛在说,你自己心里,难道没点数嘛? “好吧好吧,母上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宁宴耸耸肩,不情不愿地承认道。 虽然这都是实话,可若是换作林清歌的话,宁某人高低是要杠几句的。 但谁让这是他的母上大人呢? 那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顿了顿,又继续道:“舒舒就交给你们照顾了,可别让她受欺负。” 说着,抬起手来,指了指前方,那被叔伯们围着的慕大富婆。 归根结底他媳妇儿是第一次上门,宁某人终归是不放心。 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所以该叮嘱的,还是得叮嘱。 林清歌闻言,笑了笑,说道:“都在争前恐后给舒舒塞见面礼,谁会敢让她受委屈呀?” “也不怕招惹众怒....” 很显然,在林清歌看来,宁宴的这种担心,纯属是多余的。 就自家叔伯的情况,塞见面礼都得抢着在前面,怎么会去为难这大侄儿媳妇? 甚至,他们恐怕还盼着,谁不开眼去为难,刚好借机主持公道,刷一波存在感,树立自己的形象.... “也是。”宁宴点点头,笑道。 ~~ 后院。 俩老头摆好了棋盘,在那儿激情对弈。 桌上盛放着果盘与热茶,还有一块平板。 屏幕上播放的画面,正是前院的实时直播。 身后站着各自的大秘。 “将军!” 宁老爷子举起一枚棋子,重重地落在对面的主位上,得意道:“兴邦,你输了!” 说罢,朗声大笑。 无比开怀。 连下三盘,他已经连赢了三盘,堪称战无不胜。 而这对弈之人,正是老爷子的亲弟弟,宁兴邦。 “玛德,棋差一着....” 宁兴邦吹胡子瞪眼,看着败局已定的棋盘,骂骂咧咧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都怪宴小子玩得太花了,让我被分心了....” 俨然一副不服的模样。 在兴邦老爷子看来,这连跪三把,并非是自己棋艺不行。 而是直播中的画面,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宁宴那小子一系列骚操作,至少得背90%的责任。 反正,承认技不如人,是不可能承认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就在这时,宁兴邦的头上,飘来一道声音: “我说二爷爷,你技术不行就不行,别甩锅给我呀!” “说得好像不看直播,你赢过老头几次一样?” 别人不了解,宁某人还能不了解嘛? 他这位亲的二爷爷,纯粹就是个臭棋篓子。 在他离京之前,赢过老头子的次数,一次手都能数得清。 宁宴就不信了,就这短短几年,那破技术还能突飞猛进不成? “哈哈哈哈!”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宁兴邦闻言,不慌不忙,朗声笑道。 顿了顿,又感慨道:“真不能在背后说人坏话呀!” 他也没想到,这宴小子居然过来的这么快。 早知道就换一个对象甩锅了。 真尴尬! 宁宴拉过椅子坐下,径直上手伸向果盘,品尝道:“这果子不错,还挺甜的!” “还是你二老会躲清闲,我在前面累死累活的,你们在后边象棋下着,果盘吃着....” “啧啧啧!”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 活儿全是他干,福全是俩老头享。 怎么想都让人极其不平衡.... “还抱怨上了?” 宁老爷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热茶,冷哼道:“你比谁都清楚,若是老夫跟兴邦在场,这戏还怎么唱?” 别说是他俩同时在场了,但凡只去其中一位,或者主家去一个同辈的,能闹不到那种程度。 毕竟,一旦发生冲突,他们的第一选择,必定是求助..... 那是管还是不管呢? 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谁都不在,侧面助长他们的气焰。 这小兔崽子粘上毛,比猴都精,老爷子压根就不信,死小子看不懂利害关系。 “理是这个理没错...” 宁宴并未反驳,点点头,说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但是总不能让我白打工吧?” 宁兴邦见状,恍然大悟,捏着胡须,笑道:“我算是听出来了,宴小子是要工钱来了!” “知我者二爷爷也!”宁宴打了个响指,夸赞道。 很显然,道理什么的,他清楚得不能再清楚。 但偌大个京城,谁不知道宁某人,从不吃一点亏呢? 而且,亲爷孙也得明算账是吧? 给黑心资本家打工,还给个三瓜两枣呢! 他可以白嫖别人,但绝不容许被别人白嫖。 背了残害亲族,这么一口大黑锅,必须要捞回本.... “去去去,贪心不足的小子!” 宁老爷子摆摆手,嫌弃道:“婚房都给你了,还好意思伸手?” 说着,摆弄起棋盘,又开了一局。 “那都进舒舒口袋里了。” 宁宴吃着果子,理直气壮道:“我可一文没捞着,当然好意思了....” 振振有词。 面不红心不跳。 “出去几年,别的没变,脸皮倒是越来越瓷实了。”宁兴邦闻言,挪动一步棋子后,吐槽道。 瓷实二字,咬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厚颜无耻四个字,简直就是为这小子,量身定做的。 那话乍一听,好似他跟他媳妇儿不是一家人,那不是夫妻共同财产一样? 这脸皮厚度堪比城墙,若是自家孙子里,有这十分之一,他宁兴邦就不用操心了。 “遗传,都是遗传。” 宁宴按了按手,笑道:“没办法,宁家的基因就这样....” 宁老爷子见状,扯了扯嘴角,径直选择无视,自顾自说道:“宁屿澈这事儿,办得还算得力....” “小楼,你去转告他,之前许诺的好处,一点都不会少。” 楼雁回上前,恭敬道:“是。” “嗯?” “老爷子,宁屿澈还是你的人?” 宁宴闻言,双眼微眯,若有所思,喃喃道:“难怪我刚才总觉得,哪儿不太对劲....” 很显然,从一开始,宁某人就察觉到了异样。 因为进行的太过于顺利了.... 像极了有人在其中配合,刻意拱火,带动着节奏。 只不过一直没时间去细想。 但若是宁屿澈是“内鬼”,那一切就都能说得通了.... 还是老爷子阴币啊! 哦不对,是面面俱到,准备充分,算无遗策.... “不是老夫安排的,你以为能进行的这么顺当?” 宁老爷子轻哼一声,开口道:“真当分家那些老东西,活了一大把年纪,能如此沉不住气?” ------------ 第412章 老夫那叫让他认清现实! 那些分家宗老,哪怕天资再愚钝,再唯利是图,在京城这个名利场浸染久了,该有的谨慎,还是会有的。 更何况,其还活了这么多年,人老成精,又有宁宴曾经的威名震慑。 怎会如此冲动,那么容易上钩呢? 所以,就需要内部之人从中挑唆,不断拱火。 树立宁宴威胁论,扩大宁宴的危害,造势不就成了? 然后在合适的时机放出,要传位的风声,再逼得他们不得不下决心。 炮灰可不就迫不及待,主动上钩了嘛? “啧啧啧,还装起来了!” 宁宴咂咂嘴,调侃道。 顿了顿,又继续问道:“那老东西不是挺顽固的,你许了哪些好处收买到的?” 说归说,嘲归嘲,心里对老爷子的手段,却是极为佩服的。 不过,宁某人倒是更好奇,宁屿澈是如何心甘情愿,供他驱驰,还愿意背刺分家旁支的? 毕竟,那老东西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认死理。 “顽固....” “那是相对的!” 宁老爷子轻捏胡须,似笑非笑,说道:“就是因为他活了一大把年纪,才看的更加透彻....” “知道跟着谁,才能安安稳稳给自己的子孙,谋一个好前程....”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众所周知,同生易,共死难,同富贵容易,共患难难。 在这天下间,利益之下无兄弟。 而宁屿澈活到七十古来稀,又还能活多少年呢? 唯一能让他在乎的,就只有子孙了.... “切!” 宁宴闻言,撇撇嘴,拆台道:“不就是绑了人家的嫡孙,逼他不得不就范嘛?” “还说的那么高深...”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宁某人又怎会看不透,老爷子的套路呢? 先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 掐住宁屿澈的软肋,将其最在乎最出色的子孙,“保护”起来,许诺优渥条件。 而且,他也不敢出卖老爷子。 因为这是他的子孙,而不是其他人的子孙。 人性是自私的,他们根本不可能尽心去营救。 终其所有,宁屿澈只能对老爷子俯首听命,用分家旁支作为筹谋,换子孙一个好的未来.... “老夫那叫让他认清现实!”宁老爷子昂首,振振有词道。 说着,重重挪动棋子。 表达自己的不满。 实话才是最扎人心的。 “哈哈哈哈!” “年轻人是越来越精明了,不好诓骗啊!” 宁兴邦亲眼目睹这一幕,开怀大笑道。 能把他哥气到这个份上的,也就这小子独一份了。 精彩,精彩啊! 今天是真的没白来,看完家族闹剧,还能看一段相声。 “过程不重要,能达到目的就行。” 宁老爷子深吸一口气,平复住心情后,继续道:“接着说正事....” 别管黑猫白猫,能抓到耗子,那就是好猫。 同样的,能达到最终目的,手段与过程,根本不值一提。 腐儒才会计较光不光彩.... “说吧说吧,听着呢!”宁宴端起果盘,边吃边盯着棋盘,漫不经心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二爷爷,下这儿,断老头后路....” 说着,抬起手来,指了指棋盘的一角。 宁兴邦见状,极为配合,没有任何犹豫,遵照指示落子。 顷刻间,棋盘上的局势逆转。 “观棋不语真君子,知不知道?” 宁老爷子吹胡子瞪眼,质问道。 那一刻,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明明已经挖好坑,就等着老二跳了,谁曾想到,被这兔崽子坏了好事。 他娘的,到底是谁亲孙子? “我是小人,不是君子!”宁宴面不改色,脱口而出。 “你...” “我特么...” 宁老爷子闻言,腹稿瞬间被噎了回去。 顿了顿,转移话题,又继续道:“要不了半个小时,老宅里的发生的事,就会传到该传的地方去....” “那是当然。” 宁宴不以为意,随口道:“若是这都传不到,那咱们的戏不就白演了嘛?” 说着,眸中闪过一抹狡黠。 以宁某人的性格,没有当场解决后患,就是为了让他们走出大门,向外界传递老宅内,发生的全部事情。 别看这风平浪静的,可自他踏上京城的那一刻,就有无数双眼睛盯着。 尤其是在进入宁家老宅后,更有无数势力关注。 毕竟,当年的恐惧从未消退,再加上从境外探听到的消息,更会加剧那种恐惧。 所以,半个小时都是保守估计,可能十分钟就传到了.... “小宴,你觉得他们下一步,会如何落子?”宁老爷子目光一凛,问道。 说着,拿起自己的棋子,吃掉了宁兴邦的棋子。 “他们还有的选嘛?” 宁宴淡然一笑,意味深长道:“试探呗!” “看看在外多年的我,实力究竟到了哪个地步....” 众所周知,往往未知才是最恐怖的。 在没有摸清情况的前提下,没有谁敢轻举妄动。 那些第一序列的神明,早已打好了样。 “那你打算如何应对?”宁老爷子摩挲着棋子,笑问道。 “等。” “什么都不做。” 宁宴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贸然主动出击,只会打草惊蛇。 远不如以逸待劳,静观其变,等他们送上门来。 反正急的又不是宁宴。 毕竟,他的手上,可是某些人求之不得的东西..... “好。” 宁老爷子闻言,点点头,笑道:“既然你心中有数,那老夫就不置喙了....” 显而易见,对这个看似浮夸,实则异常沉稳的孙子,老爷子是极为满意的。 下棋这种事,越到关键时刻,越需要就是耐性与腚力... 要坐的住,更得稳的住。 宁宴将扫荡一空果盘,放在桌上,似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道:“话说咱家的宁桑,宁芜几个小子,还有二爷爷家的宁归几个小子,还是得多历练历练....” “赶紧把他们培养出来,以后好为宁家发光发热。” 宁兴邦听出了弦外之音,笑道:“宴小子,你真够可以的....” “班都还没接,就想着当甩手掌柜了?” 为宁家发光发热? 兴邦老爷子差点就真的信了! 宁宴可是他看着长的,还能不了解他的德行? 为这臭小子发光发热还差不多。 毕竟,宁家之主的位置,权柄大,事情也多,而他又懒散,怎么可能吃这个苦? 尤其是慕云舒还那么惯着他,恐怕以后都不会常驻京城了.... “那当然。” 宁宴毫不避讳,理直气壮道:“家里这么多弟弟妹妹,给我这个当哥的分忧,难道不合理嘛?” 顿了顿,又继续道:“兴邦同志,尤其是你家宁归,更得多承担一点....” 其他世家继承人,基本上整日提心吊胆,唯恐自家兄弟太有能力,提防其生起了觊觎之心。 但宁某人就恰恰相反,对他来说,巴不得弟弟妹妹有能力,赶紧把大旗扛起来。 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 他也好落得清闲。 更能心无旁骛地吃软饭了.... “滚吧滚吧!” 宁老爷子闻言,骂骂咧咧道:“听你说话就来气,一天天就知道不务正业!” “小心哪天舒丫头休了你!” 老头心里那个气啊! 一刻都不多想看到这个混小子,当即下达了逐客令。 谁家继承人是这个德行啊? 整天不思进取的! “你以为我愿意多待?” 宁宴撇撇嘴,站起身来。 顿了顿,又继续道:“拜拜了您嘞!” 说罢,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宁兴邦看着宁宴的背影,似是想起了什么,喊道:“哦对,宴小子,你要是得空,就去指导指导宁彻....” “那小子脑子都是练武,都快把脑子炼坏了!” 提到宁彻,兴邦老爷子就头疼,那根本就是个武痴。 除了练武,就是练武。 连女人都不感兴趣。 真的是操碎了心! 宁老爷子把玩着棋子,玩味道:“这接下来,就该你我哥俩....” “演一出兄弟阋墙了!” 兄弟俩相视一眼,皆是心照不宣,“哈哈哈哈!” ------------ 第413章 八大古武世家齐聚 是夜。 京郊。 大雪纷飞。 一处幽深的庭院。 灯火通明的房间内,不多不少,正围坐着八个人。 无一例外,皆是古武八大世家的老祖。 刘、陈、尹、魏、许、萧、温、顾,尽数到齐。 “人来得还挺齐全。” 萧春山抬眸,缓缓扫过一周,笑道:“咱们是有些年头,没聚在一起了吧?” 说着,端起桌上的热茶,轻抿了一口。 他原以为温立朔、顾西洲不会到场。 但出乎预料的是,这闭死关的两位,比谁来的都早.... 跟萧春山的故作悠闲不同,其余七人俱是表情凝重,严肃无比。 好似如临大敌。 “是啊,上一次还得追溯到煞星离京....”刘嘉粼叹了口气,阴冷道。 煞星二字,咬字极重。 其中是浓浓的忌惮。 能令堂堂古武世家老祖如此的,除了宁宴,又还能是谁呢? 过往最后一次,人到的这么齐,还是聚在一起,观望那煞星出国的航班。 以确定其离去的真实性。 在真正确定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压在心中的巨石落地。 毕竟,那位京城悍匪无论是古武世家,还是其他世家而言,都是梦魇般的存在.... 萧春山放下茶碗,说道:“相信大家都已经收到消息了吧?” “宁宴那混账大张旗鼓地回来了....” 萧春山并没有与故友寒暄的打算。 而是开门见山,直入主题。 引出了他们共同的敌人。 “当然。” 魏识卿双手抱于胸前,冷哼一声,咬牙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否则,咱们会在这个时间,又再次聚到这里嘛?” 能压过其他古武家族,位列八大世家行列,除了底蕴与人才辈出,更是不会缺少信息渠道。 作为头号关注对象,宁宴在踏足京城的那一刻,消息就递到了面前。 正常情况而言,久未回家,怎么说也得熟悉一段时间吧? 结果,就在各大世家观望之际,第二天就闹出了大动静。 对自家宗老下手,他八人皆是不寒而栗,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除他之外,还有谁能让咱们破关而出呢?”温立朔附和道。 眼神之中,写满了不悦。 自确定宁宴奔赴国外之后,温立朔就直接进入了死关。 尝试冲击困了他几十年的最后一境。 结果谁曾想,就在今日温家现在的家主,传来了宁宴的消息。 使得他不得不提前破关,着手应对这个麻烦。 “好不容易风平浪静了这么久,又要折腾起来了....” 陈庭深似笑非笑,轻敲着桌面,漫不经心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鬼知道哪个世家,又要遭毒手了....” 说着,目光流转,缓缓而动。 最终落在了萧春山的身上。 那意有所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满满的内涵与阴阳。 显而易见,古武世家虽有共同的敌人,但却并非全部铁板一块。 就比如陈萧两家,就因为某些资源的分赃不均,有着不小的龃龉。 而其他几家,亦是如此... 陈庭深是担心,可又没有那么担心。 毕竟,那煞星要找麻烦,也会从萧家开始.... 萧春山斜了一眼,选择无视,自顾自继续道:“宁宴还带上了他那个,不入流的商人妻子....” “这是公然践踏了订立的婚约!” “丝毫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这就是对我萧家,对咱们古武世家的挑衅!” 说罢,猛地一拍桌面。 尽是义愤填膺。 很显然,萧春山只能装作没听懂,将话题重新拉向宁宴。 跟口舌之争相比,他还是更在乎切实的利益。 毕竟,宁宴的归来,不仅会打破现有的平衡,更会很高的概率,将局势拉回到从前,极大的损害古武世家的利益。 而且,那混账的行为,还在萧家的脸面上,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哪怕不想用都能知道,其他世家不少都在,私下里看他们的笑话。 “老萧,你说就说,别那么刻意地带上我们....” 陈庭深目光深邃,拨弄着手中的念珠,开口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归根结底,宁家是与你萧家结亲,宁宴违背的,也是跟你萧家的婚约....” “可跟我们没太大的关系。” 说着,举起念珠,环顾其余六人。 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呢? 要是三言两语就被煽动,真那么好忽悠,早八百年都被瓜分的渣都不剩了,还能位列八大世家? 那唇亡齿寒的道理,陈庭深自然是懂的,但他对萧家的利益受损,也是乐见其成的。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相信其他几位,也是这么考量的。 “老陈,你这话说的,未免就有些太过于生分了....” 与萧春山私交极好的刘嘉粼见状,适时接过话茬,正色道:“咱们八大世家,一向同气连枝!” “若非同进同退,让政府做出多般妥协,如何强盛至今?” 俨然一副大公无私的模样。 虽有帮腔作势的嫌疑,措辞上亦是偏向萧春山,但却基本都是实话。 能并列八大世家,能如此强盛,除了有他们八个老祖坐镇以外。 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古武八大世家,对修炼资源的垄断! 正是由于在这方面的高度一致,二十多年前的政府与军方才被迫,默认了他们的特殊地位与待遇.... 也就直到宁宴这个变数,骤然横空出世,生生剜了他们一大块肉,掠夺了不少积聚的资源。 “老刘这话说得对!” 萧春山点点头,强调道:“尤其是,宁安邦那老瘪犊子,还敢堂而皇之威胁我们....” 在当初宁宴官宣之后。 面对古武世家的不满,宁老爷子不仅仅只是,口头上放言威胁。 更是真的派了重装合成旅,打着军事演习的名头,在其家门口摆开了阵势。 你说这不是赤裸裸地威胁,又是什么呢? 逼得萧春山,不得不把那口怨气,生生给咽了回去,怀恨在心。 毕竟,以萧春山第十四境的修为,能够扛得住,修为不俗的长老,或许也能够顶得住。 但他们可不是孤家寡人,族中那些晚辈却根本扛不住。 面对钢铁洪流的冲击。 只会被炮弹煮成一锅肉汤.... “这就是试探!” “若是咱们退让了...” 魏识卿面色阴沉,厉声道:“日后怕是会更加蹬鼻子上脸,是可忍孰不可忍!” 说罢,捏紧拳头,砸在了桌面上。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别看那只是一个重装合成旅,却是彻头彻尾的示威。 六国论早就写明了,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寝,起视四境,而秦兵又至矣。 更何况,宁宴那个大杀器还回来了。 必须要有所表态,有所应对了。 “呵!” 陈庭深见状,冷哼一声,嘲弄道:“谁让你们放任其发展这么多年的?” “尾大不掉,覆水难收了吧?” 言语之中,满是阴阳怪气。 随着二十多年来,科技的高速发展,现在的大夏军方早已今非昔比。 单是像那样的重装合成旅,甚至就有足足29个! 哪怕抛开核弹氢弹等武器,各种能对抗古武者的先进武器,根本是数不胜数... 就比如那电磁脉冲武器、无人机系列、99A10坦克、霹雳15空空导弹、东风41、东风5B.... 再也不是二十多年前,向古武世家无奈妥协的军方了。 此言一出,其余七人面面相觑,皆是不语。 不可否认,这的确是事实。 “当年我就建议过,趁气候未成之际,抹除危险,防范于未然!” 陈庭深转动着念珠,似笑非笑道:“现在嘛....” “依旧不晚!” 语调抑扬顿挫。 那眼神之中,尽是肃杀之意。 萧春山闻言,摇了摇头,沉声道:“开战对咱们双方都没好处,最终只会两败俱伤!” 陈庭深的建议,乍一听好似很有道理。 但细细想来,却是弊端极多。 最关键一点就是,战端一开,无论是己方,还是对方,根本都无利可图,只会徒增伤亡。 以大夏暴力机构现在的实力,他们的胜率甚至还不到五成.... 毕竟,这些年军方藏得太深了。 “怎会没有好处?”陈庭深反驳道,“拿下四大家族,改组政府,咱们八大世家当家做主!” 军方有军方的优势,难道己方就没优势了嘛? 两败俱伤完全是硬碰硬的结果,蠢货才会那么选择。 八大世家完全可以发扬自己的优势,进行斩首行动.... 杀一个出其不备。 刘嘉粼扯了扯嘴角,怼道:“我看你是灯草灰吃多了,净放些轻巧屁!” “你会治国嘛?” “就在那喊打喊杀的....” 很显然,刘嘉粼是听不下去了。 对陈的设想,完全就是异想天开,痴人说梦,想屁吃。 毕竟,修炼跟治国,完全就是两码事.... 陈庭深轻蔑一笑,意味深长道:“那不是有鱿鱼势力嘛?” “咱们已经合作多年了,知根知底....” “驱使他们为吾所用,岂不正好?” ------------ 第414章 联手去抢他手中的天命石啊! 陈庭深不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莽夫。 能提出那个建议,自然是有了全盘的谋划。 鱿鱼势力,就是选好的切入点。 驱使这些家伙,为他们打工,不比自己劳心劳力,来得要舒坦得多嘛? 也不让他们白干活,大不了许他们一点利益。 反正,己方拥有绝对的控制力.... “那终究是蛮夷!”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刘嘉粼抬手,猛地拍在桌上,厉声道。 真不是他固执,食古不化。 就是因为这些年的暗中合作,才让刘嘉粼看清了,鱿鱼势力的真面目。 贪婪,阴险,狡诈。 他们已经把老美霍霍成什么样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怎么样吧?”陈庭深不乐意了,厉声道。 立时剑拔弩张。 火星四溅。 大有要动手的趋势。 “你们俩别吵了!” 萧春山见状,开口喝止。 顿了顿,又继续道:“也别整那些不切实际的....” “别忘了宁宴已经回京!” 就陈庭深那想法,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别说鱿鱼势力能不能靠得住,单是宁宴回来这点,他暗示的斩首行动,就不能实现。 真当政府吃干饭的,没有任何保护措施? 哪怕无法击退,也足够拖到宁宴赶到,就全部流产了.... 这种谋划与小孩子过家家,又有什么区别呢? 听到那个名字,陈庭深顿时偃旗息鼓,开口道:“行吧行吧,别弯弯绕了,直接说怎么办!” “总不能真的坐以待毙吧?” 陈庭深不是傻子,很清楚自己计划的缺漏。 但他已经不想听理论,只想知道应对之策。 毕竟,什么都不做,迟早会被温水煮青蛙的.... 萧春山十指交叉,朗声道:“必须要联手向姓宁的施压,表明态度!” “最好是给个狠的教训....” “让京城方面看到,老虎的胡须不好摸!” 他很清楚,现在的局势,跟政府跟军方撕破脸,根本不符合古武世家的利益。 但却可以给宁家教训,予以威慑。 令其心生忌惮,不敢轻举妄动。 但不知为何,萧春山的眸中,闪过一抹狡黠.... 好似另有算计。 就在这时,尹心樾开口打断道:“我有个疑惑....” 很显然,能坐在这里的,无不是人老成精的老怪物。 尹心樾听了全程,单就萧的对策,其实跟陈的,实属半斤八两。 他总感觉哪儿不太对劲。 这可不是记忆中老萧的水平.... 绝对有猫腻! 萧春山寻着声音方向看去,笑道:“老尹,沉默了这么久,你倒是终于舍得开金口了....” “说吧,咱都是自己人,畅所欲言。” 说罢,抬了抬手。 示意其直言不讳。 尹心樾并未犹豫,开口道:“刚也说了,宁宴已经返京....” “以他的性格,在座的诸位谁不清楚?” “睚眦必报!” “你给个狠的教训,他必定会十倍奉还!” “最终得不偿失...” 曾经打了那么多年交道,谁不知道宁宴是什么货色? 你玩狠的,他就会比你更狠! 曾经那些得罪过他,被抄家的权贵家族,不就是前车之鉴嘛? 在没办法有效对付宁宴之前,就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 尹心樾就不信,精明如萧春山,会看不透这一点? 那他的真实意图,又究竟是什么呢? “非也非也。” 萧春山摇了摇手指,似笑非笑,说道:“直勾勾地去动手,那跟二百五有什么区别呢?” 只有蠢货才会直来直去,去对宁家动手,给那煞星留下口实。 他萧春山没十年脑溢血,都干不出这种事来。 “愿闻其详。” 尹心樾靠在椅背上,说道。 同时,目不转睛地盯着。 此时此刻,萧春山在他的眼中,仿佛披上了一层迷雾。 看不透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 另外几人,亦是随身附和。 都想看看其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反正,不见兔子不撒鹰.... 萧春山轻抚胡须,不慌不忙,笑道:“连分家旁支都敢去大闹,宁宴对亲族痛下狠手,搞得宁家人心惶惶,离心离德....” “而宁安邦与宁兴邦兄弟俩,也因为宁宴之事发生了矛盾,大吵了一架,最终不欢而散!” “凡此种种,说明宁家的气数怕是尽了....” 很显然,萧春山在得知,宁家老宅之事后,就做了剖析。 精准地捕捉到几个关键点。 毋庸置疑的第一,就是分家旁支都敢去闹事。 说明宁安邦是真的老了,对宁家的掌控力,肉眼可见的跌落。 第二,一个大家族最重要的安定与团结。 宁宴肆无忌惮的举动,只会搞得人人自危,动摇凝聚力。 而最让萧春山看到希望的则是,宁家那对相互扶持,一路走过几十年风雨的兄弟.... 竟然罕见地发现了龃龉。 据传回来的消息,吵得不可开交,极为严重。 这是极大的裂痕。 陈庭深闻言,眉头紧蹙,开口道:“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我想听的是具体的...” “你究竟打算怎么做?” 言语之中,透着些许不悦。 搞得好像他老陈家,没有消息渠道,还没有脑子一样,还需要你萧春山来复述? 就宁家的情况,发生不到五分钟,就全部悉知了。 而最让陈庭深不满的是,萧春山夸夸其谈了半天,一点有用的都没说。 全是废话! “没错,要同气连枝,共同对敌,也得交个底吧?”来了就未曾说话的顾西洲,点点头,附和道。 尽管前面陈庭深说,宁宴违背婚约是萧家一家之事,顾西洲很不认可。 但现在这话,却是极有道理的。 跟务虚唱高调相比,顾西洲也更倾向于务实。 他需要知道对策,作出理智的判断,才能决定要不要押注.... 萧春山端起热茶,抿了一口,缓缓说道:“你我八家,各挑选年轻一代杰出者,以问道的名义,前去挑战宁宴....” 此话一出,全程皆惊。 霎时间,陷入了沉默。 哪怕是与萧春山关系极好的刘嘉粼,亦是一怔愣,开口道:“老萧,你认真的?” “是没睡醒,还是老糊涂了?” “宁宴的实力可是深不可测...” “别忘了,当年你与他那一战!” 对于宁宴为什么,能强悍到那个地步? 古武世家一无所知。 连蛛丝马迹都没有,根本无迹可寻。 仿佛一夜之间,就变成那样了.... 但他却是毋庸置疑的强悍! 毕竟,当年宁宴与萧春山那一战,虽然是平手收尾。 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凶名赫赫的京城悍匪,根本没有使全力。 甚至全程都是玩玩的心态。 正是因为如此,古武世家才能容忍他的盘剥。 结果现在,萧春山一张口,就要年轻一代,还是杰出者,去挑战宁宴?! 疯了吧! 那可都是各自家族,辛苦培养的未来啊! 但凡折损.... 萧春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意味深长道:“就是因为深不可测,所以更得探探他到底有多深....” 显而易见,他能提出来,自然是心中有数。 在场又不是傻子,都有自己的判断力,一个比一个精明,可不好诓骗。 无的放矢,根本没有意义。 同样,没有极大的利益,也根本无法打动他们.... “什么意思?” “我没太听明白....” 刘嘉粼眉头微皱,疑惑道。 “此举的意义在哪呢?”温立朔问道。 不止他二人,其余五人,亦是一头雾水。 饶是阅历丰富,也看不透其真实意图。 甚至,除了送死,找不到任何的意义.... “只有探清了深浅....” 萧春山嘴角止不住上扬,两眼放光,正色道:“你我八大世家,才好联手去抢他手中的天命石啊!” ------------ 第415章 希望就在眼前,何不放手一搏! 萧春山铺垫了那么多,直到此时此刻,终究是图穷匕见。 虽说有共同的敌人,有在场各家老祖,皆是千年的狐狸,没有一个是冲动的愣头青。 都想别家先动手,自家在后面坐收渔利! 毕竟,谁都清楚先下场的是炮灰,最后下场才能利益最大化。 要想达到目的,实现真正联手,各大世家通力合作。 就必须在铺垫完成之后,抛出能打动他们的核心利益! 而那就是最好的答案,没有之一.... “天命石?” “传说中的天命石,真的落在了宁宴的手中?!” 刘嘉粼闻言,猛地一惊,诧异道。 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天命石三个字,可代表了太多太多.... 温立朔强行摁住心绪波动,故作镇定,面色如常,抚着自己的胡须,淡淡道:“我之前也曾听说过,天命石最终是落在了,宁宴的手中....”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但传闻多是捕风捉影,没有确凿证据,真假难辨。” 早在两年多以前,温立朔就听到了这个传闻。 而且,他相信其他世家,也不会例外。 据说当时,天命石的踪迹,兀然出现在了北欧。 吸引了附近各大第一序列,蜂拥而至。 无一例外,谁都不想将这件奇物,据为己有。 哪怕是远在万里之外的天照,都是即刻抽身赶去。 过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最终落在了宁宴的手中。 而事后神明对此,皆是闭口不提..... 极其不合常理。 “那不是传闻,而是事实!” 萧春山昂首,摇了摇手指,斩钉截铁道:“不然,我萧春山费心费力,去算计宁宴,又是所图为何呢?” 若是打个比方,在古武世家的眼中,对付宁某人,无异于砸钱进缅A,异想天开做投资。 不仅风险大,收益低,还费力不讨好。 最后大概赔的血本无归,惹得一身骚。 他又不是傻子,若是无大利可图,又怎会做那种蠢事呢? 温立朔眉头紧锁,打量着萧春山,略作思考后,开口道:“老萧,你说得如此信誓旦旦,可是有了凭证?” “这空口白牙的,就算说得天花乱坠,也难以服众啊!” 相识多年,温立朔清楚萧春山,不是一个无的放矢之人。 他更清楚的是,一面之词,不可轻信! 天命石对神明也好,对古武者也罢,的确都是至关重要的。 但张口胡诌,谁都可以做到。 必须要有真凭实据,才能做出判断。 其余六人闻言,亦是点点头。 默认且支持温立朔的说法。 皆属于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 又不是大学生,根本没那么容易被忽悠。 萧春山对此早有预料,不慌不忙,气定神闲道:“这是宙斯,米迦勒,奥丁亲眼所见,岂能有假?” 温立朔闻言,与顾西洲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说道:“神明之言,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 措辞很委婉,给萧春山留足了面子。 但言外之意,透露出来的就三个字: 不靠谱。 顾西洲亦是作此想。 毕竟,归根结底,这就是从萧春山空口白牙,变成了那三位空口白牙,张口就来。 若是轻易就信了,岂不是贻笑大方? 甚至,想的再深入些许,万一是那三位,散出假消息,想挑起古武世家与宁宴之间的内斗呢?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呵!” 陈庭深冷哼一声,接过话茬,嘲弄道:“老萧,我看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小孩子都知道不能轻信外人....” “第一序列胡编乱造,又不会掉一块肉....” 跟温立朔相比,陈庭深的措辞,就直接太多了,完全是冲着扎心,给萧春山添堵去的。 言语之中,满是阴阳怪气。 神明? 不过是一群战力超群的怪物而已。 只有傻白甜才会信奉它们。 而且那些第一序列,说什么做什么,根本就不需要担责,信了就是十年脑溢血的傻子。 甚至,陈庭深怀疑,这老萧头就是借天命石为噱头,想忽悠人当枪使。 “老陈说得有道理。” 魏识卿点点头,摩挲着茶杯,附和道:“那可是天命石啊,神明又不是没脑子的蠢货,能轻易告知实情?” 在魏识卿看来,这就是一个简单的逻辑。 试问你会把手中的藏宝图,跟别人分享嘛? 答案再明显不过。 别胡说是分享了,哪怕是知道,都不能让别人知道。 那些第一序列,能有那么好心? “哈哈哈哈!” 萧春山依旧气定神闲,朗声大笑。 似早有预料一般。 顿了顿,又继续道:“但我有照片,有视频...” “诸位验验货?” 说着,在所有人耳朵注视下,取出自己的手机。 点开那个加密的文档。 随即递了过去。 萧春山很清楚,这些相识多年的老朋友,如此一唱一和的,就是在激将,套出他的真凭实据。 不过,也无所谓。 因为这本就是,事先给他们准备好的。 温立朔坐得最近,率先接过,来回滑动,仔细端详一番后,眉头紧锁,凝重道:“没错,是天命石,这也是宁宴....” 照片上那人,赫然就是宁宴本宴。 那天命石也与古籍所载,别无二致。 没有p图痕迹。 彻底坐实了萧春山的说法。 魏识卿凑了上来,定睛一看,诧异道:“居然是真的?!” 许辞游围了过来,喃喃道:“的确是,没有假。” 陈庭深端详一番后,似是想到了什么,看向萧春山,再无桀骜之色,疑惑问道:“老萧,你从哪儿搞来的?” 毋庸置疑,这些资料都是真的。 仿制的哪怕骗得过一人,却很难骗过所有人。 但视频勾起了陈庭深的不解。 那其上的画面,像极了宁宴自己记录的vlOg?! 在那把玩,在那炫耀。 而问题就在于,陈庭深想不明白,什么渠道能搞到呢? 总不能是宁宴本人,给萧春山的吧? 百思不得其解! 萧春山闻言,扯了扯嘴角,一阵肉痛之色,咬牙道:“花高价从宙斯手上买来的....” “那该死的家伙,心是真的黑。” “不过,能得到准确下落,一切都值得....” 你别说,你真别说,西方真不愧是资本主义的发源地,宰起人来是真的狠。 纵使是以萧家的底蕴,他都感到肉痛。 但索性物超所值。 很显然,宙斯能卖给萧春山,既能换取不菲的资源,又能给宁宴添堵,何乐而不为呢? 若是能因此调戏夏国内讧,它更是乐见其成.... 顾西洲死死盯着屏幕良久,终于回过神来,长舒一口气,感叹道:“天命石啊天命石,兜兜转转那么久,竟落在了他的手里....” “真不知道是缘,还是孽....” 缘孽二字,咬字极重。 透着坚定与杀意。 那一刻,顾西洲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萧春山双手抱于胸前,见火候酝酿得差不多了,适时开口道:“诸位,你们应该很清楚,天命石对咱们这个境界,意味着什么....” 说着,转头看向温立朔、顾西洲,又继续道:“尤其是你二位,闭死关那么久,更是有清晰的感受吧?” 第十四境到第十五境,别看只是一境之差,一线之隔。 却是天差地别,宛如鸿沟。 他萧春山也好,还是在座的其他七位老祖也罢,被卡在那里,寸步难行太久了。 但若是拥有了天命石,一切都将迎刃而解。 打破那桎梏,不再是难题! 所以,别看那不过区区一块石头,对巅峰古武者,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温立朔点点头,认同道:“的确...” “最后这层壁障,太难打破了....” “若是没有天命石,恐怕今生今世,直至寿元耗尽,都难以破境!” 顾西洲随之附和道:“是啊!” “越是试图去突破那层壁障,越能感受那令人窒息的无力感....” 那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 窒息。 无力。 恐惧。 仿佛根本就不能跨越一般.... 萧春山站起身来,厉声道:“所以,大家真想修炼了一辈子,也入不了第十五境,最后变为一抔黄土嘛?” “希望就在眼前,何不放手一搏!” ------------ 第416章 那就赌这一把! 雄浑的声音极具蛊惑。 煽动着现场的气氛。 直击其他七人的内心最深处。 毕竟活的越久,站的越高,就越怕死。 古之帝王是如此,现在的他们,包括萧春山在内,皆是如此。 谁又不想长生呢? 机会就摆在面前了! 温立朔深吸一口气,平复住躁动的心情,面色浓重,开口道:“老萧,理是这个理,可一旦动手那就是要,跟宁宴不死不休啦!” “西方那么多第一序列,都拿他无可奈何,你不会不知道吧?” 显而易见,在巨大的诱惑面前,温立朔没有被欲望牵着走,依旧保持了冷静。 当年宁宴在京城之时,还没什么感觉。 但当其化名ZerO,前往国外的时候,古武世家才直观看到了,他的强大。 那些神明可都是第一序列啊! 对宁宴都是没有办法,无计可施。 温立朔扪心自问,自己绝对做不到那个程度。 不可能在十几位第一序列围攻之下,还能全身而退。 而一旦彻底撕破脸皮,那就再无转圜的余地了.... “单打独斗,或许没有胜算....” 萧春山轻抚衣袖,不慌不忙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但咱们八位第十四境联手,胜负未知,至少六四开!” 说罢,环视一周。 颇有气吞山河之势。 宁宴实力的强大,毋庸置疑,可他们八人亦不是吃素的。 双拳难敌四手。 更何况,八大古武世家,还养了那么多的长老门客。 堆,也能堆死他。 胜利的天平,是向己方倾斜的! 在萧春山斗志昂扬之时,许辞游眉头紧锁,摇了摇头,开口道:“六四也不稳当...” “万一输了呢?” “那就真的是,灭顶之灾了!” 六四开,又不是十成十、百分百稳赢。 哪怕是九成九,那不也有失败的概率嘛? 而且,就按萧春山的估计,也是有高达四成的输面。 跟赌博有什么区别呢? 一旦功败垂成,以宁宴的性格,绝对会对古武世家,无差别连根拔起。 甚至,连一个活口都不会留.... 魏识卿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附和道:“远不如维持现状,图个安稳....” 天命石与长生,固然有诱惑力。 但魏识卿更怕死。 更怕多年心血,因一场豪赌,付之一炬。 哪怕政府、军方越发强大,再加上宁宴咄咄逼人,至少会限度。 大不了古武世家作出退步,双方相安无事.... 萧春山环顾一周,将情况尽收眼底,开口道:“诸位都是这么想的吧?” 七人沉默不语。 没有回答,就是答案。 哪怕是最激进的陈庭深,都在摇摆之间。 嘴上口嗨归口嗨,他心里比谁都门清。 风险太大了,太过于冒险。 “我理解老兄弟们的顾虑....”萧春山不慌不忙,笑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若是觉得不稳当,那就设个套,与西方神明里应外合,联手一同对付宁宴!” “无论出于哪方面考虑,它们绝对很乐意合作....” 很显然,在来之前,萧春山早已推演过,会出现的各种局势。 也早备下了妥帖的应对之策。 而那些与宁宴,有不小恩怨的第一序列,就是他们最好的帮手。 双方有共同的敌人,高度一致的利益,还都想得到天命石,突破最后的桎梏。 西方神明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 毕竟,死了的宁宴,无论对哪方都好.... “不错,这主意倒是尚可。”温立朔闻言,赞许道。 在温立朔看来,还可以再完善一点。 最好是将宁宴引出大夏,远离国境之外。 有两个关键的原因。 一是军方没办法及时支援。 二是境内有大阵压制,西方神明无法发挥出全部的实力。 “还是老萧你,思虑周全啊!”刘嘉粼眼前一亮,夸赞道。 “嗯。”许辞游点点头,肯定道,“我也觉得能行。” “我也是。”魏识卿附和道。 一时之间,房间内的气氛缓和,几乎达成了一致。 可唯独顾西洲的眉头,愈发紧皱,略作斟酌后,开口道:“但宁宴纵有千般万般不是,他终究是大夏人....” “哪怕有矛盾有恩怨,也属于内部事....” “咱们与西方神明串通一气,那不就是勾结外人了嘛?” 顾西洲犹豫的点,在于纵使古武世家与宁宴,与四大家族,与军方政府,闹得再凶再不愉快。 甚至最后兵戎相见,要拼个你死我活。 那归根结底,也都是家务事.... 而一旦引入西方神明,这性质可就彻底变了! 这与勾结外敌,图谋叛乱又有何异呢? 不待萧春山劝说,刘嘉粼率先开口道:“老顾,你这就太过于迂腐,属于妇人之仁了!” “难道非得他杀到家门了,才要反击嘛?” 在萧春山的字典里,只有弱肉强食,与先下手为强。 己方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大义、立场什么的,根本就不值一提。 反正出卖国家利益,也不差这一次两次了。 卖起来得心应手。 许辞游见状,接过话茬,随声附和道:“是啊,宁宴但凡活着一天,无论对谁,都是莫大的威胁...” “与神明联手,只是替天行道,清除祸害罢了!” 很显然,许辞游最擅长的就是,语言的艺术。 轻描淡写间,就给己方打上了正义的标签。 而宁宴就是那十恶不赦的罪人,必须要予以铲除。 跟神明联手只是手段,能达到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一旦拿到天命石,你我登临第十五境....” 萧春山轻敲桌面,似笑非笑,说道:“而没有了宁宴,咱们在大夏的地位,就愈发稳固...” “可以威逼政府与军方,让出更大的利益.....” 话音落下。 一片蓝图被构筑而出。 萧春山的眼中,难掩兴奋之色。 无论怎么看,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不仅可以打破桎梏,达到梦寐以求的高度。 而在这一增一减之间,优势在我,真到了那时,政府与军方不得不妥协。 哪怕是以天下养八大世家,也不是不可能.... 这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家族,都是实实在在的好处啊! “有道理。” “那就这么办吧!” 顾西洲略作沉思,说道。 很显然,他被说动了。 毕竟,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其他都可以牺牲,哪怕家国大义.... “老萧,我最后还有个疑问....”陈庭深突然开口。 “你说。”萧春山笑道。 随即,抬了抬手。 示意其继续。 陈庭深转动着手中念珠,正色道:“你让咱们各家年轻一代杰出者,去试探宁宴的深浅....” “是否有些太过于冒险?” “他们可都是家族,倾尽心血培养的未来,一旦出现了意外....” 说到此处,欲言又止。 而意思却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 这一回,陈庭深没有再逢萧必怼,而是切切实实,出于对家族未来的人身安全考虑。 不可否认,各家年轻一代杰出者,普遍都在第十三境,天资出众者,已达十三境巅峰。 但宁宴的凶名,人所共知。 谁也不能保证,他会不会.... “确实,不如让第十三境的长老,代替他们前往。” 魏识卿点点头,提议道:“就算出了意外,也在能承受范围之内....” 第十三境的长老,的确很金贵。 可跟那些年轻杰出的宝贝疙瘩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了。 哪怕全部折在宁宴的手中,顶多就是肉疼,并不会伤到根本。 “让长老去,那就百分百会出意外!” 萧春山摇了摇头,否决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让年轻一代打着问道的名义前去,当着他老婆的面,宁宴必不会下死手....” 萧春山很清楚,让长老前去,就意味着示威挑衅,绝对会被杀得一个不剩。 而让年轻人,打着交流的名义去问道,就是第一重保险。 当着慕云舒的面,就是第二重保险。 毕竟,宁宴再怎么残暴,也可能在他的妻子面前,莫名其妙,痛下杀手吧? 陈庭深捏住念珠,沉声道:“嗯....”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谁知道宁宴会不会突然丧心病狂...” 乍一听那办法很合理,却依旧有赌的嫌弃。 完全是将后继者的性命,压在了宁宴的一念之间.... “我懂你们的顾虑。”萧春山站起身来,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我萧家会让萧千慈前往!” 陈庭深闻言,双眼微眯,猛地攥住念珠,厉声道:“好。” “那我陈家就令双骄,陈南陈北同往!” 萧春山都押上了最杰出的后辈,他陈庭深又还有什么顾虑呢?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八人交换眼神后,齐声道:“那就赌这一把!” ------------ 第417章 咱们床搭子之间的信任呢? 夜。 婚房四合院。 主卧。 “让我来挑挑,哪个照片和视频比较帅....” 宁宴慵懒地将头,枕靠在慕云舒的大腿上,举着手机,指尖滑动着屏幕,感慨道:“不错啊!” “舒舒同学这角度找的,一个比一个好....” 你别说,你真别说,在宁某人看来,就慕大富婆拍摄技术,至少甩他十条街... 明明都是同款手机,调的相同参数,为什么会差距那么大呢? 不明白,不理解,可能这就是男女之间,天赋加点的不同吧.... 反正把他拍的帅就行。 念及此处,宁宴点开了其中一段视频,听到其中传来的声音,愣了愣神,疑惑道:“就是里面这旁白,怎么都是在议论我???” 说着,不信邪地划到了,下一段点开外放。 无一例外,皆是在蛐蛐他。 要说这BGM,唯一不同的就是,蛐蛐的内容.... 单单通过那声音,宁某人就听出了有老妈、四叔、三堂叔等一干长辈.... 要说蛐蛐得最起劲的,毋庸置疑,就是林清歌! 真狗啊! 慕云舒拿着手机,边跟余长乐分享今天的趣事儿,边不慌不忙地回道:“在那闲着也是闲着,妈和叔伯们就在那儿,给我讲你小时候的糗事儿...” 顿了顿,又继续道:“原来你十二岁,就出去勾搭小姑娘是真的啊!” 众所周知,长辈们聚在一起,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翻某位后辈的“旧账”。 而作为今天当仁不让的C位,宁某人自然就成了,被蛐蛐的中心。 原本慕大富婆以为,宁宴在临安已经够能折腾了,但怎么也没想到,那还是极其收敛过后的。 像面对权贵巨贪,杀人放火,敲诈勒索,抄家搜刮什么的,都是家常便饭了.... 最让她注意的是,她老公十二岁时的过往。 别的男孩子在那个岁数,才刚小学毕业上初中,他就开始勾搭小姑娘,据说三天换一个.... 妥妥的大渣男! 难怪满脑子黄色废料,还懂那么多姿势。 “当然。” 宁宴舔了舔嘴唇,供认不讳。 顿了顿,又补充道:“也不止小姑娘,还有小少妇....” 俨然一副得意模样。 好似在如数家珍。 哪个京城衙内,没有一段浪荡轻狂的过往呢?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当然,死胖子那种爱好看星星的,是个例外。 “还好意思承认?” “一点都不安分...” 慕云舒听着那嘚瑟的话,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说着,垂下手去,戳了戳宁宴的额头。 “为啥不好意思?” “那都是你老公以前辉煌的战绩....” 宁宴淡然一笑,理直气壮道。 言语之中,满是炫耀之意。 就像武媚娘不会隐瞒,曾是二凤妃子一般。 试问哪个正常男人,不会以这种经历为荣呢? 顿了顿,又继续道:“可惜现在被迫金盆洗手,家里母老虎管得严啊!” 说罢,一阵长吁短叹。 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般。 “哼!” “这还差不多....” 慕云舒抬手,捏了捏宁宴的脸,轻哼一声,娇嗔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不过,你那断子绝孙脚是真的狠!” “姐姐在旁边看着,都觉得疼。” “更别说那几个,结结实实挨你一脚的....” 有些时候,真的不能怪分家年轻人没有骨气,跪得毫不犹豫,在那摇尾乞怜。 连慕大富婆这种经常锻炼,在公司健身房撸铁的人,看了都只觉肉疼。 更别提那些养尊处优,根本没经历过大场面的年轻子弟了。 不过,可怜归可怜,却一点儿都不同情他们。 自己跑来找她老公麻烦,那不就活该嘛? 这种结果又怨得了谁呢? 嗯...植物人大概也抱怨不了了.... 宁宴闻言,眼前一亮,似笑非笑,玩味道:“舒姐你又没那玩意儿,怎么感觉疼呀?” “给我详细讲讲呗?” 说着,右手悄无声息地抬起。 直奔该去的地方而去。 你别说,你真别说,没有学历的宁某人,是真的很好奇。 就想慕大高材生,对这高端的生物知识,替他答疑解惑,最好是有实物参照.... “手!” 慕云舒见状,一把拍开胡作非为的咸猪蹄,娇嗔道:“选你的视频,没洗澡,不准乱摸!” 显而易见,狗男人想做什么,慕大富婆心知肚明。 但该讲的卫生,还是得讲,没有洗澡之前,不能让他为所欲为。 最多这大色狼,隔着衣服过过手瘾..... 宁宴搓了搓被拍的手,可怜兮兮道:“凶巴巴的...” “一点儿都不可爱....” 俨然一副委屈的模样。 演技迸发。 像极了受到家庭暴力,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娇夫。 “就凶你了。” 慕云舒放下手机,莞尔一笑,傲娇道:“姐姐现在可是有尚方宝剑,要严格管你....” 说着,指尖戳了戳宁宴的眉心。 底气十足。 别的男人,慕大富婆不了解,对这狗男人,她还能不了解嘛? 花样百出的臭流氓。 而且,严管这大色狼,是婆婆大人要求的。 她只是听命行事。 现在风水轮流转,换她来欺负人了.... “没人权了啊!” 宁宴长叹一声,哀嚎道。 “知道就好,挑你的视频。”慕云舒笑了笑,叮嘱道,“没洗澡之前,不许再使坏....” 说罢,没再搭理鬼哭狼嚎的某人。 而是自顾自拿起,今天收到的红包,又打开了自己手机的备忘录。 俨然一副专心致志工作的模样。 宁宴惬意地躺在大腿上,目不转睛,关注了一会儿后,开口问道:“舒舒,你这数红包,咋还边数边记?” 对慕大富婆拆红包,数钞票的操作,他是能理解的。 毕竟,谁不想知道,自己发了多少财呢? 但宁某人不能理解的是,自家媳妇儿数完一个,就会在手机记下什么东西。 还将数好的钞票,又原封不动地放回了红包里。 慕云舒熟练地清点,柔声回道:“这全是人情,以后都得还的....” 显而易见,在慕大富婆看来,虽说是长辈们的好意,却也是人情往来。 该记下的,还是得记下。 以后封红包的时候,自然是不能少于这些数字。 宁宴淡然一笑,漫不经心道:“都是一家人,不用讲究那么多....” “叔伯他们又不缺钱,也不会在意的。” 反正宁某人一向是,不太管那些繁文缛节的。 而且,主家的亲叔伯们,皆是人居高位。 当然也不可能,会少了来钱的渠道.... 不缺自然就不会在意。 慕云舒点点头,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笑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这宁家新媳妇儿,总不能让人说闲话吧?” “还是得讲究一点....” 该装的样子,还是得装一装。 她作为宁宴的妻子,肯定要考虑周全一些。 面子工程还是有,做一做的必要。 反正也花不了太多的时间。 “行吧行吧,你是一家之主,都听你的....”宁宴往上挪了挪,随性道。 想做就做吧,慕大富婆开心就好。 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提议道:“舒舒,明天也没什么事,要不咱们去滑雪吧?” 距离除夕还有好几天。 他寻思着,慕大富婆好不容易放个长假,当然得带她在京城,好好玩一玩。 滑雪就不错! 正好宁某人也手痒了。 慕云舒将所有红包收好,说道:“可以倒是可以....” “但姐姐太久没有滑雪了,有点生疏....” “就怕万一出糗,被某人笑话半个月.....” 曾经在京城念书之时,慕大富婆挺喜欢去滑雪的。 可自从接手鹿鸣后,再加上临安的地理条件,就没怎么玩过了。 而她家这狗男人,就爱以取笑人为乐.... “我能是这样的人?” 宁宴听到这话,顿时不乐意了,当即坐起身来,振振有词道:“咱们床搭子之间的信任呢?” 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俨然一副大言不惭的模样。 “是。” “你就是!” 慕云舒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没有信任,就会欺负姐姐的臭男人!” “明天你得先陪练,不准丢下姐姐一个人....” 宁宴搂住慕云舒的香肩,淡然一笑,说道:“别慌,反正是自己家的滑雪场,就咱们两个人...” “小宁子慢慢帮皇后娘娘找回手感.....” ------------ 第418章 我准备上交几个亿,现场拨款,望批准! 当然得陪练啦,不然怎么揩油? 而且,滑雪场是他私人的。 哪怕性致来了,在冰天雪地里打一场巅峰赛,也不是不行.... 完美的二人世界! “你还有滑雪场?!” 慕云舒微微一怔,诧异道。 那一刻,盲生发现了华点。 顿了顿,又“拷问”道:“宁宴,老实交代,你在京城,还有多少姐姐不知道的产业?” 慕大富婆一直以为,她老公在京城的产业,多是以天上人间,这种会所为主的不正经产业链。 但怎么也没想到,居然连滑雪场都有。 照这么来推断的话,大概是涉猎颇丰了。 她不由地心生好奇.... “一点点,不多,真不多!” 宁宴舔了舔嘴,故作谦逊道。 “我看是亿点点吧!” 慕云舒一眼识破,娇嗔道。 顿了顿,又继续问道:“都是抢来的?” 美眸之中,满是八卦之色。 作为宁宴的床搭子,他是什么德行,慕大富婆可是极为了解的。 0元购的典型代表人物。 让这坏家伙,花钱去收购? 完全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 那亿点点产业,在此之前,十之八九都是,那些权贵的家族产业。 在被她亲爱的老公抄家之后,理所当然地姓宁了。 大大扩充了某人手中,产业的多样性.... “老婆大人,你这是什么话?” 宁宴闻言,面不红心不跳,气定神闲地狡辩道:“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抢呢?” “明明就是接收!” “他们既然用不上了,我就只好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振振有词。 理直气壮。 抛开用不上的原因不谈,死人与阶下囚拿钱拿产业,又有什么用呢? 既然没了主人,那就是无主之物。 与其便宜了别人,还不如便宜了他宁宴。 也算是这家伙积的功德了,这逻辑很合情合理吧? 慕云舒听得一愣一愣的,翻了个白眼,感慨道:“那你还真是勉强呢!” 那个瞬间,慕大富婆真觉得,就她老公这张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总能圆回去。 把强取豪夺说得这般清新脱俗.... “还好还好,总不能浪费是吧?” 宁宴摆了摆手,故作谦逊道。 随即,又顺着杆往上爬,继续道:“咱们得勤俭持家....” 众所周知,浪费可耻! 国家提倡节约是美德,宁某人作为新时代好青年,自然得积极响应啦! 还要坚定不移地贯彻落实。 所以,哪能挑三拣四,挑肥拣瘦呢? 必须全部照单全收! “满嘴歪理。” “懒得搭理你....” 慕云舒闻言,哭笑不得,笑道。 说着,推开了某人大言不惭,还厚颜无耻的家伙。 随即拿起手机,打算跟余长乐商量商量,带些什么特产回去,哄小团团开心.... “慕总。”宁宴锲而不舍,又凑了过去,靠在香肩上,轻声喊道。 “又干嘛?”慕云舒头也没抬,随口问道。 宁宴眸中闪过一抹狡黠,似笑非笑,说道:“你作为咱们家,掌管经济大权的同志....” “我准备上交几个亿,现场拨款,望批准!” 某几个关键词,咬字极重,抑扬顿挫。 似意有所指一般。 慕云舒并未察觉到异样,边跟余长乐商量着,边随口回道:“怎么想着上交了?” “你的钱不都是清歌姐在管嘛?” 慕大富婆记得很清楚,之前林清歌在威信上提过。 还问要不要把宁宴,在京的所有产业移交给她。 不过被慕大富婆给拒了。 毕竟,她自己的公司都管不过来,哪儿还有那么多精力去那些? 由清歌姐管着挺好的,省心又省事。 而且,她又不是没钱,养个老公绰绰有余了。 念及此处,慕云舒似是想到了什么,猛地停下手中的动作,缓缓抬头,疑惑道:“嗯?” “等等!” “几个亿?” “现场拨款?” 那一刻,慕大富婆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不对劲! 因为这狗男人的嘴里,什么时候说过正经的东西? 尤其是,早不提晚不提,非得现在提呢? 似乎大概或许,那好像说得压根就不是钱.... 而除了钱,宁宴一下子能拿出几个亿的,就只能是..... “对啊!” “那当然只能现场了....” 宁宴眨了眨眼,坏笑道。 现场二字,咬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毕竟有些东西,只能在巅峰赛最终结算阶段,现场交付啊! 慕云舒一怔愣,回过神来,脸色绯红,娇嗔道:“变态!” “流氓!” “你又搞涩涩!” “坏死了!” 说着,捏起粉拳头,含羞敲在了某人的胸口上。 她万万没想到,一个没注意,就被大色狼将车轱辘,压到了脸上。 还说得那么清新脱俗,差点就被误导了.... “哈哈哈哈!” “走吧走吧!” 宁宴见状,开怀大笑。 随即,翻身下床,将慕云舒橫抱而起,说道:“咱们去浴室现场拨款咋样?” “我向总裁大人保证,绝对只多不少!” 作为一个男人,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宁宴已经迫不及待,打算快进到拨款环节了.... 不知道林清歌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 那浴室里的浴缸贼大,容得下三四个,完全符合大展身手的标准。 “烦人!” “不要~” 慕云舒抬手,轻轻推了推宁宴的胸口,娇嗔道。 就在半推半就之际,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开口道:“诶,先等会儿,跟你说个正事儿....” 说着,搂住自家老公的脖颈。 示意他先别猴急。 “皇后娘娘请吩咐。” “小的一边帮您宽衣解带,一边洗耳恭听。” 宁宴将慕云舒放在床上,满脸堆笑,谄媚道。 随即,就开始替慕大富婆,解起了身上的束缚。 尤其是单手解bra扣。 要多熟练,就有多熟练。 慕云舒并未反抗,略作措辞后,柔声道:“这临近年关,我不少大学同学都在京,她们想组织小聚一下....” “可以带家属哦,想去玩玩嘛?” 美眸之中,满是期待之色。 大学本科的同学,基本上每到这个时候,都会组织一下聚会。 因为只有这时,人齐还有闲。 以往慕大富婆都在临安,工作又忙。 但今年刚好在京城过年,又有空闲,完全可以去凑凑热闹,见见老同学.... “同学会啊?” “不去。” 宁宴咂咂嘴,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顿了顿,又找了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我要给舒姐留足私人空间。” 虽然宁某人没上过学,也没有同学。 但他有抖音啊! 国内的同学会是什么德行,还是一清二楚的... 必备三件套:炫富、吹牛、装逼。 哪怕这些人是燕大毕业的,但人性是相通的,不会有太大的例外。 宁宴对欣赏别人炫富装逼,没有任何兴趣。 而且,他谁都不认识,去了也没什么意思.... 慕云舒见状,尽管有些诧异,却依旧红唇轻启,浅浅一笑道:“有很多漂亮小姐姐都会去呢!” “腿长腰细雷大....” 这虽有诱惑之嫌,但却都是实话。 光华学院的男女比例,懂的都懂。 毕竟,能去燕大就读,还是在这种学院,颜值身材是不可能差的。 慕大富婆就不信,这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家伙,会不上钩? “不感兴趣!” “我眼里只有舒舒同学。” “忠诚!” 宁宴举起右手,掐起三根指头,朗声道。 振振有词。 那眼神坚定的,仿佛要入党一般... “你还装起来了?” 慕云舒撇撇嘴,白了一眼,无情拆穿道:“抖音上的擦边视频,你也没少点赞啊!” 她真的差点就信了! 说得好像抖音上,那些大雷女菩萨,他看的还少一样? 滑天下之大稽!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玩味道:“参加同学会虽好,但我觉得在家玩黑神话悟空(豪华版),来得更加海阔天空....” 能看不能吃的漂亮女人,又有什么意思? 抖音上一抓一大把。 都是庸脂俗粉。 远不如大夏第一款3A大作,来得更加吸引人! 谁能拒绝回到自己的家乡,做自己的英雄呢? 试问又有哪个男人,又能拒绝见证国产单机游戏的崛起呢? 这一次,我的故乡是东胜神洲傲来国花果山。 “姐姐以前的追求者,也会参加哦!”慕云舒不慌不忙,勾住宁宴的脖子,缓缓笑道。 宁宴愣了愣,猛地回过神来,没有丝毫迟疑,脱口而出:“去!” “一定得去!” “必须得去!” ------------ 第419章 姐姐这分明叫紧急避险,有备无患! 众所周知,宁宴同志向来能伸能屈,三观跟着五官跑,原则跟着局势转。 主打一个底线极其灵活。 游戏固然海阔天空,但守住自己的基本盘,来得更加重要。 哪怕明知是激将法,也要一头钻进去.... “你不是不去嘛?” 慕云舒见小计谋得逞,嫣然一笑,明知故问道:“你不是要在家,玩黑神话悟空嘛?” “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但慕大富婆心里很清楚,她这个套路其实并不高明,甚至还很拙劣。 如果宁宴不在乎她,根本就难以生效。 而且,以她老公的段位,为了哄她开心,主动配合的概率很大.... “我仔细斟酌了一下,游戏什么时候玩都可以,哪儿有陪我舒姐,参加同学会重要?” 宁宴俯身向下,贴近慕云舒的耳边,吹了吹热气,玩味道:“作为吃软饭的好同志,这点儿最基本的思想觉悟还是有的!” 言之凿凿。 果断表起了忠心。 毕竟,天大地大,媳妇最大,游戏啥的都可以靠边站.... 孰轻孰重,宁某人拎得很清楚。 “德行。” 慕云舒笑了笑,轻抿红唇,柔声道:“当年姐姐没搭理过,现在依旧不会搭理....” 追求者确实是真的,并非凭空捏造。 但慕大富婆当时的眼中,有且仅有学习,不是在图书馆,就是在实习。 谈一段什么学生时期,难忘的恋爱,从来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哪怕追求者是各式帅哥,抱着玫瑰,开着跑车,等在宿舍楼下,都是直接选择无视。 不然,你以为母胎SOlO二十四年,是怎么来的呢? “那不行。” 宁宴摇了摇头,咂咂嘴,说道:“暗黑片同学会剧情太多了,不得不防!” 显而易见,宁某人并非信不过慕大富婆,而是信不过那些家伙。 作为京城衙内的一员,他对于这太了解了。 毕竟,学习能力出众,并不代表人品好。 尤其是,越求之不得的东西,人性就越想得到。 不会因时间而衰弱,恰恰相反,只会因时间而增强。 慕云舒勾住宁宴的脖子,笑而不语,静静望着。 宁宴眉头轻挑,又继续道:“我也要亲眼去看看,到底是哪个牛马,敢在京城的地界上,打我媳妇儿的主意!”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将惦记的人,扼杀在萌芽之中。 将王祖贤法案贯彻落实。 想也不行,想也有罪。 之前的确是官宣了,但那只局限于京城最高层,顶级权贵,上流世家..... 燕大的毕业生,在普通人眼中,是毋庸置疑的天之骄子,可其中九成九,纵使终其一生,都达不到那个高度。 连知道的资格都没有.... “那好吧。” 慕云舒莞尔一笑,柔声道:“就聘请小宁子,作为姐姐同学会的男伴,兼全职保镖....” 说着,抬起玉手,轻轻刮了刮宁宴的鼻梁。 心中甜滋滋的。 毕竟,试问哪个正常女人,会不喜欢自己的爱人,毫无保留地表达对自己的在乎呢? 宁宴的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饶有兴致地问道:“所以,我亲爱的慕大总裁,为什么非要我陪着去呢?” 那眼神之中,浮现出的玩味。 摆明早已察觉了,某些不同寻常.... “你看出来了?”慕云舒笑了笑,问道。 很显然,慕大富婆并未感到任何意外。 这才她老公的真实水平。 面对这么大的猫腻,要是什么都没有察觉,才是真的奇怪了.... 宁宴抬手,捏住慕云舒的下颌,淡然一笑,开口道:“我家舒舒虽然是个醋坛子,但不是粘人精....” 顿了顿,又继续道:“正常情况下,我拒绝了是不会强求的,除非是有什么特殊原因....” 对于别的女人,宁宴或许不了解。 但对于每天睡在一张床的慕大富婆,他还能不了解嘛? 典型的新时代独立女性。 从不依赖,更不会强人所难。 能一反常态,那就只能是事出有因了! 而这因多半就是,有一个或者几个,不乐意见到的人。 毕竟,大学向来鱼龙混杂,总会有嫉妒心强的奇葩,冒出来找麻烦.... “你才是醋坛子!” “我才不会吃醋.....” 慕云舒被某个关键词,触发了被动,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娇嗔道。 说着,气鼓鼓地举起双手,捏住宁宴的脸。 俨然一副嘴硬的模样。 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她堂堂鹿鸣的总裁,怎么可能会吃醋? 宁宴见状,咂咂嘴,戏谑道:“也不知道以前,是谁吃阮星辞的醋,还吃的飞起...” 顿了顿,又继续道:“第二份协议,还特意把她标注出来了,啧啧啧!” 言语之中,满是调侃。 就差指名道姓了。 醋坛子姐姐,能是白叫的嘛? 宁某人可是记得很清楚,当初总裁大人要求续约的时候。 合同通篇上下,都是许诺的各种好处。 唯独就一点与众不同。 不能与异性过分接触。 还特意标注了阮星辞此类。 溢出屏幕的针对性啊! 这没有哪个字是胡编乱造,污蔑诽谤吧? “不许说!” 慕云舒抬手,一把捂住宁宴的嘴,物理闭麦。 美眸之中,满是威胁之意。 很显然,被踩住“痛脚”的慕大富婆,急眼了。 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要是宁宴不“死亡回忆”,她都已经忘了这回事。。 甚至连那合同,早都不知道丢哪儿去了.... 念及此处,慕云舒似是想起了什么,松开捂嘴的手,好奇地问道:“你不提倒是忘了,好久没见到她了....”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阮星辞。 你别说,你真别说,仔细想想,自从上次见面之后。 慕大富婆是真的好久没听到,关于阮星辞的相关消息了。 当初会迫不及待,找宁宴“续约”,就是感受到了危机感,从女大学生的眼中,看到了对她老公的喜欢与觊觎。 那个女孩子,能忍得住不联系嘛? 可奇怪的是,现在却诡异地销声匿迹了..... 太不符合常理了! 宁宴挑了挑眉,淡然一笑,说道:“我媳妇儿不喜欢,我自然是要少接触的。” 玩归玩,闹归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宁某人还是心知肚明的。 慕大富婆满眼都是他,要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那就太不是东西了吧? 自两人突破了窗户纸,确定关系之后,宁宴就刻意与阮星辞,保持了距离。 也挑明了已婚的事情。 后来阮星辞不是没约过他,只不过都被礼貌拒绝了。 哪怕有事寻求帮助,亦是转给蔷薇代劳了.... “还挺有已婚男人的觉悟!” 慕云舒闻言,眼前一亮,喜笑颜开,开口道:“夸夸我老公!” 说罢,双手捧着宁宴的脸。 红唇随即印在了额头上。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家这个口齿花花,就喜欢欺负自己的坏男人,居然在这些事上面,处理得如此干净利落。 真是应验了那句话:越色越难分,越贱越和谐。 在正事上面,总是那么靠谱。 “舒舒同学别岔开话题,快坦白从宽....”宁宴依旧没忘了主题,催促道。 说着,一手搂住腰肢,另一只手拍了拍翘臀。 示意赶紧“坦白”。 宁某人已经做好,吃瓜的准备了.... “就以前大学的时候,跟姐姐不对付的人也会在。”慕云舒抿了抿唇,略作措辞后,如实说道。 同学会嘛,有想见的故人,自然也有不待见的家伙。 这是难以避免的。 而对那几个女人,慕大富婆是真的烦。 明明就只是一个系的陌生人,非要有事没事的,就来刷一下存在感,使些小绊子。 就因为她们的CrUSh,是她的追求者之一.... 可她也没有搭理过,真不知道敌意哪来的。 “能让我家舒舒这样的,看来矛盾不小啊!”宁宴眨了眨眼,淡然一笑,感慨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你这身手,解决起来不要太容易,为啥非得我一起呢?” 能让他家慕总脾气这么好的人,都能不爽的家伙,肯定是奇葩至极。 只不过,宁某人想不明白,舒舒同学打不过他,揍几个书呆子,难道不是易如反掌嘛? 用得着拽他一起? 慕云舒眸中闪过一抹狡黠,笑颜如花,风轻云淡道:“万一发生什么口角矛盾,念在过往同学情谊,我不好发作,又不想咽下那口气....” “所以,就需要我怜香惜玉的老公,站出来保护啦!” 同学情谊四个字,咬字极重。 似意有所指一般。 “哈哈哈哈!” 宁宴恍然大悟,朗声笑道道:“舒舒同学,你还真是损啊!” 直到此时此刻,宁某人又怎会听不明白呢? 慕大富婆担心的真是,所谓同学情谊? 她是怕有舔狗横加阻拦,被同学情谊架住,碍于情面与体面,只能草草收场,得自己受气了。 但宁宴就完全没有这种顾虑啦! 谁能拦,谁又敢拦呢? 慕大总裁真是蔫坏呀! 满满的腹黑。 他喜欢! “胡说。” 慕云舒噘嘴,傲娇道:“姐姐这分明叫紧急避险,有备无患!” “我老公脾气不好,又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 俨然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显而易见,她们不招惹,自然就无事发生,平安结束。 但若是不开眼,那就怨不得任何人了,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 “那我这护花使者,就等着上岗了....”宁宴点点头,期待道。 慕云舒贴近宁宴的耳边,轻声道:“嗯。” “洗澡去吧,姐姐今晚要在上面...” “好。” 宁宴应了一声,随即橫抱而起,舔了舔嘴唇,坏笑道:“舒舒,咱们等会儿努努力,让这房间出现回南天....” ------------ 第420章 故人归来,吾等古武世家年轻一代,前来问道! 翌日。 清晨。 慕云舒早早地就起了,趴在床边,柔声道:“大懒猪,快起来了,不是说好的九点嘛?” 说着,捏了捏宁宴的鼻子。 现在已经九点一十。 闹钟响了一遍又一遍。 某只猪依旧不为所动,充耳不闻。 对此慕大富婆已然见怪不怪了。 “哈欠~” “好困呀!” 宁宴打了个哈欠,不情不愿地睁开眼。 俨然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早知道就不安排在上午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抽了,非得挑战一下自己的软肋。 顿了顿,往慕云舒的怀里挪了挪,贴近那片柔软,又继续道:“要不来个晨练提提神?” 说着,深吸一口气。 奶香扑鼻。 “你这家伙怎么就喂不饱的?” 慕云舒闻言,抬手推开那用脸揩油的家伙,开口道:“昨晚才让你折腾了三个小时....” 俏脸之上,是满满的无可奈何。 别人家的老公,对这种事是能躲就躲,尤其是上了年纪之后。 有心无力,力不从心。 可他家宁宴倒好,不仅对此极其热衷,还在激情巅峰赛之后,依旧斗志昂扬,精力充沛。 每回都是一次不够,还想再来第二次.... 慕大富婆根本就吃不消。 简直就是痛并快乐着! “不知道啊!” 宁宴睡眼惺忪,一本正经地笑道:“可能是舒舒太诱人了吧....” “我只想跟舒舒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抛开事实不谈,宁某人觉得是慕大富婆的问题。 谁让她长得漂亮,身材又好,体力也不赖,还什么姿势都愿意尝试呢? 至于喂不饱? 来个三天三夜,估计就能吃个半饱了吧.... “不准贫!”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等会回来再说...” “现在先乖乖起床....” 纵容归纵容,该有的原则,还是得有的。 至少白天不能胡来。 就怕开了这个口子,以后.... “好吧好吧,那早安吻总不能少吧?” 宁宴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笑道。 说着,撅起了嘴,抬手指了指。 已经不是暗示,而是明示了。 “真拿你没办法...” 慕云舒嫣然一笑,柔声道。 话音落下。 一把薅住宁宴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拉了过来。 随即将红唇印了上去。 紧接着,主动且熟练地撬开了,宁宴的牙关。 两条小蛇交缠在一起.... ~~ 餐厅。 宁宴见桌上有一道早点,自始至终都没动过,坏笑道:“舒舒,不尝尝老京城,最具特色的早餐嘛?” 说着,将那道“特色”早餐,推到慕云舒的面前。 满是关怀之色。 “哼!” 慕云舒见状,轻哼一声,嫌弃道:“想坑姐姐是吧?” “傻子才喝豆汁,一股子破抹布味....” “跟咱们临安的西湖醋鱼,没什么两样。” 说着,夹起了一块焦圈。 对于某人的不怀好意,慕大富婆第一眼就瞧出来了。 那玩意儿她又不是没尝过,当初仅是半口,就把痛苦面具喝出来了。 京城豆汁为什么还没消失? 因为有太多的外地犟种。 京城人的娱乐节目之一:看外地人喝豆汁。 “不上当就没意思了....”宁宴咂咂嘴,叹了口气,失望道。 他原以为舒舒同学,会配合一下的.... “幼稚鬼!” 慕云舒放下筷子,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说道:“走吧,姐姐吃好了...” 宁宴站起身来,牵起慕云舒的手,笑道:“出发,滑雪去!” ~~ 西山滑雪场。 一道矫健的身影,在雪场之中,飞驰而过。 双板自由式2160。 宛如雪中飞龙,肆意畅游。 “我勒个去!” “慕总,你管这叫太久没滑雪,有点生疏了?” “我怎么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故意搁这儿等着,就为了秀我一脸是吧?” 宁宴看完眼前的这一幕,目瞪口呆,诧异道。 他傻眼了。 原本都准备好为人师,卖弄一番了,结果就被这突如其来的操作,打了个措手不及.... 就这叫生疏??? 说得是人话嘛? 妥妥的炫技啊!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有嘛?” “没有!” “可能这就是天赋吧,踩上双板就来感觉了....” 慕云舒昂首,挥了挥手中的雪仗,笑道。 谦虚了,但又似乎没有那么谦虚。 显而易见,跟宁某人猜的一样,慕大富婆就是故意的。 在她老公的面前炫技。 看他满脸震惊的样子。 太有成就感了! “好好好!” “凡尔赛起来了....” “论装逼我谁都不服,就服我家舒舒!” 宁宴连说三个好,朗声笑道。 说罢,默默竖起了大拇指。 配合着他媳妇儿的小心思。 俨然一副小迷弟的模样。 “低调低调!” 慕云舒按了按手,笑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姐姐再给你露一手....” 话音落下。 没有任何停留,滑动着冰杖。 再一次上演了,飘逸的高难度动作。 虽然没有曾经那般熟练,但依旧完美地完成。 “好帅!” 宁宴在远处挥了挥手,大声喝彩道。 随即,亦是用相同的动作,追了上去。 只不过在即将,抵达慕大富婆身前之时。 “舒姐,请收下我的膝盖!” 纵身一跪,张开双臂,借着惯性滑了过去。 好似追星的狂热粉丝。 “德行。” 慕云舒被逗笑了,嘴角止不住上扬,娇嗔道:“就会整这些花里胡哨的....” 嘴上吐槽归吐槽,却就吃这些小套路。 “咱们继续滑吧?”宁宴翻身而起,问道。 “好。”慕云舒点点头,应道。 说罢,两人一前一后,相互交替追逐。 笑声飘荡在天际。 两个小时后。 “累死了,休息一会儿...” 慕云舒停住动作,拉下遮风面罩,喘着粗气,开口道。 说着,擦了擦额头上,寖出地细汗。 宁宴凑了过去,勾住慕云舒的香肩,坏笑道:“舒舒,等会想不想玩个刺激的?” “什么?” 慕云舒闻言,转头看去,打量着宁宴,警惕道:“你这笑的不太正经,姐姐咋感觉那么不怀好意呢?” 直觉告诉她,这一百分里有一万分的不对劲! 而且,慕大富婆太了解宁宴了,这种笑容见过太多次,几乎存在条件反射了。 她严重怀疑,某人是想在这里,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搞些涩涩的事情.... “高空跳伞滑雪!”宁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脱口而出。 “多高?”慕云舒眨眨眼,问道。 “不算太高,就让直升机把我们,送上两三千米去....”宁宴眨了眨眼,笑道,“想不想挑战一下?” 之前在抖音上,刷到过这个项目。 宁某人早就想体验一下,这种刺激的极限运动了。 “危险死了,不要乱来。”慕云舒摇了摇头,说道。 高空跳伞本就是,极其危险的项目之一了,若是再加个滑雪上去.... 慕大富婆真不敢想,这种危险系数会有多大.... 估计都到红牛赞助的程度了吧? “有你老公在,不会有任何问题的...”宁宴淡然一笑,信誓旦旦道。 慕云舒见状,微微一怔,似是想起了什么,笑道:“姐姐倒是把这茬给忘了....” “那试试也不是不行....” 由于玩得太过尽兴,慕大富婆都差点忘了,她亲爱的老公,压根就不是什么普通人。 那些需要担心的危险,完全不值一提。 就在这时,背后传来几道奇怪的声音: “还真是郎情妾意呢!” “打情骂俏,恩爱非凡呀!” 言语之中,充斥着阴阳怪气。 并非夸赞,而是在嘲讽。 “嗯?” “谁?” 慕云舒一怔愣,大为不解。 她记得这里是,宁宴的私人滑雪场,不会有旁人才对呀? 就算有工作人员,也不敢这么说话吧? 疑惑之余,与宁宴一同转身,向声音来源处看去。 乌泱泱一片人,映入眼帘。 就差把来者不善,写在了脸上。 慕云舒定睛一看,在领头之人中,发现了个意想不到的熟人,下意识喊道:“千...” 那人赫然就是萧千慈! 但刚出口一个字,就被动作制止。 慕云舒当即会意,虽不明所以,亦是闭上了嘴。 “哟!” 宁宴环视一圈,似笑非笑,朗声道:“我当是何方神圣,原来是老朋友啊!” 显而易见,来人他都认识。 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古武世家的天之骄子。 当年没少打交道。 “谁跟你是朋友啊?” 陈南听到这话,讥讽道:“姓宁的,你去国外当了这么久的缩头乌龟,终于舍得回来了呀?” 趾高气昂。 配上那大块的模样。 像极了横冲直撞的二愣子。 “你们来做什么?”宁宴波澜不惊,不见息怒之色,将慕云舒挡在身后,问道。 说着,目光流转,缓缓扫去。 在不经意经过人群中,面无表情的萧千慈之时。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 一切尽在不言中。 陈北上前一步,厉声道:“故人归来,吾等古武世家年轻一代,前来问道!” “还望不吝赐教!” —— 两章六千字,加更了哦! 求个五星书评,冲一冲9.0评分。 祝大家周末愉快(^-^)V ------------ 第421章 我不介意多一个偏房小妾 陈北身后众人,亦是紧随其后,上前一步。 无一例外,皆面露桀骜之色。 气息外放,压迫感十足。 浩浩荡荡的人群之中,不仅有八大古武世家的杰出天骄,也有不少其他古武家族之中,最出类拔萃者。 堪称年轻一代,众星云集。 “问道?” “我看你们是来找抽的!” “给你们三秒钟,麻溜地滚蛋!” 宁宴冷哼一声,开口道。 俨然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 言语与表情中,挑衅之意拿捏得恰到好处。 宁某人横行霸道十几年,没有谁比他,更懂得如何,勾起人心中的怒火。 尤其是一群被捧得极高,周围都是谄媚阿谀之徒,并未受过大挫折的世家子弟。 简直不要太容易! “姓宁的,时隔多年,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狂妄,目中无人!” 温醇听到这话,抢在陈南的前面,按耐不住跳了出来,阴阳道:“真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咬牙切齿。 肉眼可见的敌意。 温醇,古武温家第三代最强者。 三岁习武,十二岁突破第十境,被誉为温家百年来,最年轻的天才。 结果在得意之际,遇到了天才矫正器宁某人。 一脚踹断了他的左腿,更是踹醒了他不切实际的幻想。 颜面彻底扫地。 反宁联盟的中流砥柱。 “一群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大猫小猫两三只,用得着当成人嘛?”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不屑道:“更不需要放在眼里吧?” 语速不快,却抑扬顿挫。 不徐不疾地把控着节奏。 尤其是关键字眼,更是着重停顿。 充斥着满满的轻蔑。 显而易见,论扎心,论挑起仇恨,宁某人是专业的。 “你...” “你...” 温醇语塞,怒目而视。 “姓宁的,你是在瞧不起我们?” 魏以朗见状,跳了出来,抬手指向宁宴,厉声质问道。 俨然一副自尊心被刺痛的模样。 “我看他不止是瞧不起我们....” “还瞧不起古武世家,更是瞧不起整个古武界!” 谢寻双眼微眯,附和道。 只言片语间,就上升了高度,扩大了仇恨。 将面前之人,推向了众矢之的。 宁宴并未反驳,双手抱于胸前,似笑非笑,玩味道:“不会刚发现吧?” “不仅没有自知之明,还没有眼力劲....” “赶紧滚犊子,今天心情好,不想踹你们!” “不要搅扰了我陪老婆的兴致!” 说着,不慌不忙踢了脚雪。 踹向了面前的众天骄。 仿佛在说,你们算什么东西,老子用得着瞧得起你们? 伤害性不强,侮辱性极大。 对准天之骄子的雷点,反复蹦迪。 像极了龙王文中,那无脑降智的反派。 “老婆?” “好一个老婆!” 萧千慈面无表情,站了出来,冷若冰霜,疾声质问道:“你将我萧千慈置于何地,将萧宁两家的婚约,又置于何地?” 说着,抬起玉手,指了指自己。 美眸之中,俱是恨意。 老婆二字,咬得极重。 是毫不掩饰的愤懑。 或许是修炼的无情道的原因,没有任何情绪的萧千慈。 将被抛弃被负心的未婚妻子,刻画得入木三分。 那模样我见犹怜,加上她那清冷的气质,出众的容貌,正常男人一见,只会情不自禁地燃起,浓浓的保护欲。 只想将她护在身后。 “婚约是萧春山与我家老头订下的,跟我有半毛钱干系?” 宁宴耸耸肩,漫不经心道:“要履约找老头去....” 两家婚约的由来,宁某人清楚,萧千慈清楚,在场所有古武世家之人,也皆心知肚明。 那是在坦克上船当舰炮的年代,军方还远没有如今的强大。 宁老爷子为了共和国,为了大局,能够平稳地搞发展,不得不退让,从而订下的婚约。 在军方高层看来,这就是必须要洗刷的耻辱.... “宁宴,你难不成要堂而皇之地赖账?” “肆无忌惮地践踏宁家的信誉?” 陈南昂首,抬起手指向宁宴,接连质问道。 说着,走到萧千慈的身边。 充当起了护花使者。 很显然,人嘛,只会看到对自己有利的一面。 陈南并不在意前因如何,在他的眼中,这就是严重的挑衅。 必须要找回场子。 试图在道德信誉层面,压过拔得头筹.... “萧大小姐,你也是天之骄女,莫非打算上赶着倒贴?” 宁宴挑了挑眉,直接无视陈南,看向萧千慈,淡然一笑,说道:“在京城三妻四妾,倒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我不介意多一个偏房小妾,就是不知道我家正房夫人,意见如何?” 说着,牵起了慕大富婆的手。 在众人的眼前,轻轻晃了晃。 话里话外,充斥着阴阳怪气。 偏房小妾与正房夫人,这两个词是那么的刺耳。 毕竟,堂堂萧家嫡女,十三境的年轻天骄,又怎么可能做妾做情人呢? 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戏弄。 “随你。” 慕云舒闻言,轻抿红唇,平静道:“你决定就好。” 说着,抬了抬手。 示意随意。 表面波澜不惊的她,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慕云舒捕捉着现场信息,脑中飞速运转,心中暗道:“不对劲!” “宁宴和千慈这一唱一和,针锋相对的,怎么看都像是在演戏...” “这俩影帝影后,如此卖力地演出,究竟是在演面前的谁呢?” 很显然,在宁宴制止她,向萧千慈打招呼的时候,敏锐的慕大富婆,就察觉出了不同寻常之处。 她可是清楚地记得,这俩人私交甚好,更是记得,那隶属两个字。 眼前出现的反常一切,摆明了就是在唱双簧! 准确的来形容,应该是拱火.... 挑动那些古武世家年轻一代的情绪,进一步激化矛盾.... 高级版钓鱼执法。 而问题就在于,到底是冲着谁去的呢? 真是令人好奇啊! “姓宁的,你怎敢羞辱千慈?” 许江澄闻言,顿时就急了,怒道:“我奉劝你嘴巴,放干净点,不要口出污言秽语....” 若是宁宴单纯奚落他们,尚且还能忍一忍。 但羞辱萧千慈,许江澄就忍不了! 那是他心目中的女神。 足足爱慕了十余年.... 宁宴顺着声音看去,斜了一眼,嘲弄道:“许江澄,长本事了呀,你是在教我做事?” “有问题那也是,我与萧千慈之间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许江澄举起手中的扇子,沉声道:“我只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说出了公道!” “我与千慈自幼相识,一同长大,交情匪浅,如何不能仗义执言?” “宁宴,你看你是心虚了吧?” 振振有词。 理直气壮。 原本许江澄是想说,他与萧千慈是青梅竹马的,但想着在这个场合不太合适,随即就改了口。 可在他的心中,从始至终,都是这般认为的。 而现在就是博取,萧千慈芳心的最好时机。 哪怕面对的是,就连老祖都束手无策的人形核武,他许江澄都要迎难而上。 誓要抱得美人归! “没错!” 陈南见状,立即附和道:“我古武世家从来都是,同气连枝,荣辱与共!” “千慈妹妹的事,就是我们的事!” “你羞辱千慈妹妹,就是在羞辱我们,羞辱我古武世家!” 说着,不由地捏紧了拳头。 指关节嘎吱作响。 那眼神仿佛要将宁某人,生吃了一般。 许江澄与陈南的话,带动了情绪。 一时之间,群情激愤。 你一言我一语,声讨着面前的混蛋。 宁宴见状,咂咂嘴,鼓起了掌,玩味道:“啧啧啧,我自诩见过不少舔狗,还真没见过,上赶着当舔狗....” “还舔得理直气壮,乐在其中的。” “不愧是古武世家的天之骄子们,佩服佩服!” ------------ 第422章 菜,就多练! 那一刻,饶是见多识广的宁某人,都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是孤陋寡闻了。 曾几何时,他一度以为,舔狗基本只存在于,缺爱缺钱的家庭之中。 现在才知道错的离谱... 果然,舔狗是不分身份,不分贵贱的! 面前这些位,确实称得上是: 舔狗里的常青树,iOker里的顶梁柱。 麦当劳的吉祥物,哥谭市的大头目。 许江澄:“强词夺理!” 魏以朗:“巧言令色!” 贺向沂:“不要歪曲事实!” ...... 舔狗这两个字眼,仿佛刺痛了,这群天之骄子的内心。 一个接一个,急不可耐地跳出来,争前恐后对宁宴进行反驳。 维护着自己的“名声”。 陈南抬手,指向宁宴,大喝道:“立刻跟千慈妹妹道歉,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好似恼羞成怒了一般。 言语之中,是毫不遮掩的威胁。 誓要逼宁宴就范。 众人听到这话,亦是随声附和,群起激昂。 面无表情的萧千慈,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之色。 极为耐人寻味。 显而易见,这就是她要达到的效果.... 堪称完美! 女主角已经发挥了全部作用,接下来就该看男主角的了.... “不客气?” “我倒是想看看,你们怎么个不客气法儿....” 宁宴唇角勾起浅浅弧度,语气戏谑,漫不经心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你,你,还有你,以及站在这里的诸位....” “当年哪一位不是我的手下败将?” “当舔狗可以,小心风大闪了舌头!” 说着,抬手而起。 指尖缓缓划过,叫嚣得最厉害的陈南、许江澄等人。 你别说,你真别说,宁某人还真想见识见识,这些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威胁? 他最喜欢的就是被人威胁.... “今时不同往日啦!” 许江澄闻言,深吸一口气,梗着脖子,厉声道:“真当我们日夜苦修,是白炼的嘛?”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在许江澄的心中,当年一招的惨败,是因为年少,修为未成,才导致的技不如人。 自那之后,就开始了潜心苦修。 所以,在老祖点将来找宁宴问道之时,他更是自告奋勇,唯恐错过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苦心人,天不负,三千越甲可吞吴。 誓要一雪前耻! 顺便在萧千慈的面前,好好秀一把帅的,俘获美人芳心。 期盼今日的,不仅是许江澄,还有曾经折辱于,宁宴之手的温醇等人.... “好,很好!” “要问道是吧?”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见火候酝酿得差不多了,笑道:“那我就成全你们!” 很显然,这就是宁宴与萧千慈,算计的关键一环。 但不能让这一切,太过于顺利。 否则,就表现得太刻意了,容易被瞧出端倪.... 幸好小萧同志魅力足够,引动了舔狗们的配合。 正中下怀! “求之不得!”古武世家众天骄,齐声道。 无比愤慨,皆是蓄势待发。 好似要将新仇旧恨,毕其功于一役.... 宁宴看向慕云舒,说道:“舒舒,你先去上面等我一会儿....” “这些皮痒痒的家伙,得好好调教一下。” 说着,挠了挠慕大富婆的掌心。 宁某人很清楚,他家这个聪明的媳妇儿,估计已经看出了不少东西。 根本无需多费口舌解释。 “嗯。” 慕云舒点点头,饶有兴致地问道:“老公,要给你拍视频嘛?” 说着,从衣服内层中,取出了自己的手机。 轻轻晃了晃。 显而易见,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看似是在询问宁宴,实则是说给那群天骄说的。 一张床上睡不出两种人。 温文尔雅的慕大富婆,亦是挑起矛盾,煽动情绪的好手。 虽然她不知道,宁宴究竟想做什么,但配合就对了.... “当然。” 宁宴舔了舔嘴唇,会心一笑,朗声道:“到时候还得发给各家老祖,让他们欣赏欣赏,自家精心培养的草包....” 草包二字,咬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此时此刻,宁某人也是深刻理解到了,娶妻娶贤的含金量。 娶个不添乱,还能打助攻的好老婆,真是轻松太多了。 话音落下。 宁宴的手掌,摁在慕云舒的身后。 随即轻轻一推,将她送到了远离此处的山顶。 同时,一万层空间法则,瞬间凝聚在其周围。 轻蔑归轻蔑,自信归自信,但宁某人从不会,拿慕大富婆的人身安全,来开任何的玩笑.... 在宁宴做完一系列操作之时,众天骄们依旧没有任何动作,皆面面相觑。 倒不是高风亮节,不屑于偷袭。 而是尽管嘴上,一个比一个说的厉害,号称着同气连枝,荣辱与共。 实则心里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皆想着等别人先上,消耗宁宴之后,自己在坐收渔利,岂不美哉? 结果就是,大家都是聪明人.... 陈南见状,一阵嗤笑,走了出来,拱手抱拳道:“陈家陈南,前来求教,还望不吝赐教!” 宁宴摇了摇头,淡然一笑,说道:“不用那么麻烦。” “一个一个来,太浪费时间了,你们一起上吧!” 说着,抬起手来。 冲在场所有人,不徐不疾地勾了勾手。 简单的动作与言语,将傲慢与嘲讽,直接拉满了。 “宁宴,你还真是狂妄啊!” “比当年更嚣张!” 陈南目睹这一切,怒道。 牙都快咬碎了。 这何止是瞧不起他,完全是在瞧不起,在场所有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 真他娘的欠揍啊! 宁宴淡然一笑,风轻云淡道:“单挑和群殴,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顿了顿,又补充道:“菜,就多练!” 说罢,做出了陈泽的招牌动作。 乱拳打死老师傅,的确是存在的。 但那面对的是人。 而踩死一只蚂蚁,和踩死一群蚂蚁,又有什么区别呢? 说得好像他宁某人,没有一个人包围过,十几个第一序列一般? “这可是你自找的!” “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我等概不负责!” 陈南面色阴沉,冷哼道。 其余众人亦是摩拳擦掌,兴奋异常。 若是一对一单挑,哪怕已经苦修多年,实力早已今非昔比,也依旧对宁宴发怵。 但若是群殴,那真就是大不一样了.... 23vS1,优势在我! 而且,这还是宁宴自己要求的,事后也不会背上骂名。 世人只会觉得,他托大,自作孽不可活。 “别磨磨唧唧的....” 宁宴撇撇嘴,嫌弃道:“跟老娘们一样!” “打赢了我,说不定萧千慈,会给你们舔脚的机会哦....” 所有的重音,都落在了舔脚二字。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毕竟,舔狗嘛,能舔到女神的脚,那就已经是荣幸之至了。 字字句句,都在往这群天骄,心窝子里扎。 “他妈的,给我去死!” “风雷狂纵!” 离得最近的陈南,顿时急了,怒喝道。 瞬间暴起。 直冲宁宴而去。 手中疯狂结印。 下一刻,狂风大作,雷声滚滚。 紧接着那天际中的风与雷,交织在一起,扬起漫天积雪,杀向前去。 誓要将羞辱自己那人,彻底撕碎。 “这就破防了呀?” 宁宴双手抱于胸前,咂咂嘴,笑道:“心理防线真脆弱呢!” “不会现在还没断奶吧?” 言语上的输出,依旧没有停止。 同时也没有任何要躲闪,甚至要防御的意思。 就在裹挟风雷的陈南,杀至咫尺之间的时候。 宁宴才缓缓抬手,指尖轻点,吐出一个字:“破!” 话音落下。 三秒前还声势浩大,似要摧毁整座山峰的攻势,瞬间土崩瓦解,化为虚无.... 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徒留目睹这幕的天骄,怔愣在原地。 原本打算偷袭的他们,只觉到恐怖的压迫感。 “嘴贱是要付出代价的....” 陈南抽身暴退,调整内息,重新凝结攻势后,再次杀来,大喝道:“疾风起!” “紫雷奔腾!” 那一刻,第十三境的修为,显露无疑。 真元外放,天地之间,交相辉映。 疾风与紫雷,朝着宁宴倾泻而去。 同时,雷霆化作陈南手中,一柄杀气凛然的银枪。 紧随其后。 三个方向一起进攻,他倒想看看,这混蛋要怎么防。 “真是脑子缺根弦,心脏缺个眼儿....” 宁宴单手背于身后,不慌不忙,笑道:“套用林狗一句话,你就是个死了三个月的带鱼....” 说着,衣袖轻挥。 挥散了那中看不中用的两路攻势。 风与雷对别人来说很棘手,但对宁宴而言,不过尔尔。 弹指可破。 甚至都用不上空间法则。 “老子要撕了你这张嘴!” 陈南恼羞成怒,丧失了所有理智,手持银枪,不管不顾刺了过去。 却落了个空。 宁宴身形一闪,猝不及防地出现在,陈南毫无防备的身后,嘲弄道:“舔狗啊,终究是不得好死的....” 说罢。 化掌为拳,径直轰在了陈南的背心之处。 没有任何的能量波动,只有纯粹的肉身力量。 “噗!” 陈南口吐鲜血,散了漫天,应声飞出。 坠落在其兄的脚边。 “陈南!” 陈北扶起气若游丝的陈南,伸手把住他的脉搏,猛地一怔楞,脸色煞白,质问道:“宁宴,你竟然对我弟弟下死手?” 咆哮声中,皆是愤怒。 浑身颤抖,杀意环绕。 宁宴踏空而立,竖起一个手指,似笑非笑,开口道:“纠正一下,是你们主动上门找茬的...” “我这属于正当防卫,不带一点儿过当的!” “谁让他自己不行呢?” “还是那句话,菜,就多练!” ------------ 第423章 萧千慈,接下来该你这红颜祸水啦! 法外狂徒张三老师:正当防卫的本质,是鼓励民众向不法侵害做斗争。 他宁宴是民众吧? 陈南在进行不法侵害吧? 这种情况下,正当防卫生效,在合情合理不过了! 就跟粪坑案一样,不踩他,难道让他爬上来,继续实施犯罪? 而且,明明就是陈南碰瓷撞到了,宁某人的拳头上,最后成了那死出德行,纯属活该.... “陈北,陈南情况怎么样了?”萧千慈围了过去,关切询问道。 说着,蹲下身子,握住陈南的另一只手。 俨然一副焦急的模样。 好似担心极了。 在现场所有人的眼中,宛如圣洁的小天使般.... “重伤!” 陈北眉头紧蹙,青筋暴起,双眸充血,沉声道:“内息紊乱,气血逆流,真元溃散,肋骨断了十根,经脉受损严重....” “以陈南的体魄,也得躺在床上修养,至少三年....” “饶是如此,恐怕也难以恢复如初....” 言语之中,怒意横生。 以陈北为圆心,周围气温骤降。 是几近凝实的杀机。 躺在他怀中的,不是别人,是他一母同胞,感情深厚的亲弟弟。 陈北的话,听得许江澄心里一惊,当即质问道:“宁宴,我们是来问道的,你怎敢下此毒手?” 许江澄很清楚,说这是重伤,已经是很轻了。 简直跟命悬一线,濒临死亡,没有任何的区别。 大概也就是,陈南体魄强悍,再加上宁宴不想与古武世家,彻底撕破脸面,才勉强留了一线,才不至于当场毙命.... 此獠心性堪称狠辣之至! “是啊,好歹毒的心肠!”温醇冷哼一声,附和道,“混账至极!” 两人的话,激起了其他天骄心中的共鸣。 皆站在道德制高点之上,毫不犹豫地开麦。 口诛笔伐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陈南的重伤,恶贼的言辞,将弥漫的愤怒,又推向了一个全新的高峰.... “不服?” “看我不爽?” “我就站在这里,来干我呀!”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笑道:“我就站在这里,来干我呀!” “前提是尔等有这个胆量,还有这个本事....” 很显然,宁某人见这些人,都还只是动嘴皮子,火候依旧不太够,又添了一把柴。 他要的就是烈火烹油! 让其愤怒彻底压过理智。 在洋柿子上,看了那么多龙王文,真没想到有一天,居然是如此用上的。 饶是宁宴本人,都觉得自己异常欠揍的。 跟挑衅主角团的无脑反派,完全别无二致。 但你别说,你真别说,这感觉还真挺爽的.... “他娘的忍不了了!” 暴脾气的刘溪午,直接上头,一拳砸在地面上,扬起无数雪沫。 顿了顿,又继续道:“诸位,此獠公然违背婚约在前,羞辱千慈妹妹在后,现在又重伤了陈南!” “还出言不逊,接连羞辱吾等....” “这一笔笔账,必须要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一石激起千层浪,那嚣张的嘴脸,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火星子彻底点燃了干柴。 刘溪午已经不想管那么多了。 此时此刻,他只想砍死,面前这个狂得没边的王八犊子。 “干他!” “不是让我们一起上嘛?” “那就围死这个王八犊子!” 顾恒玉的情绪,亦是被点燃,怒目而视宁宴,骂骂咧咧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剑来!” 说着,伸出了右手。 随即背在身后的剑匣,仿佛受到召唤一般,骤然开启。 一柄赤色长剑,应声飞入顾恒玉的手中。 剑气纵横,杀意滔天。 若是单打独斗,他没有这个勇气。 但是现场有这么多人,足够壮胆了。 他们的优势就是人多,就算短时间内拿不下宁宴,耗也能耗死这个混蛋了。 “没错!” 骆风遥拔出佩刀,厉声道:“陈南就是前车之鉴,以宁宴的残忍心性,不砍死他,咱们谁也无法全身而退!” 话音落下。 转头看向了,还未有任何动作,仍处犹豫之中,摇摆不定的同伴。 言简意赅,阐明利害。 投降,认怂,是没有出路的。 毕竟,已经与宁宴交恶了,他能重伤陈南,难道就会大发慈悲,放过剩下的人嘛? 当年此獠在京城的凶名赫赫,早已给出了答案.... 放弃幻想,准备战斗吧! “倒是还有明白人的....” 宁宴闻言,淡然一笑,拍了拍手,开口道:“在你们搅扰老子雅兴的时候,就该想到有这个下场....” “陈南都已经躺下了,你们这些同气连枝的兄弟姐妹,难道不准备去了陪他一起嘛?” 此话一出,相当于正面印证了,骆风遥之言。 也给其他自视甚高,摇摆不定的天骄,判下了“死刑”。 就是要把这些家伙,逼上了绝路,最后奋力一搏,齐齐对他出手。 不然,这好戏可不就白唱了嘛? 骆风遥横刀而立,目不转睛地盯着宁宴,说道:“不要再各怀心思了,生死存亡关头,要团结一致!” “杀!” 最后这个字一出。 骆风遥猛地一蹬地,身法骤起,改双手持刀,直冲宁宴而去。 在先登的带领下,其他人亦是不再摇摆,紧随其后,从各个方向,围攻而去。 一时之间,那片天际各色真元迭荡,眼花缭乱.... 陈北是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修为位在前三甲之列,后发先至,远远甩过众人,真元绕体,咆哮道:“宁宴小儿,手段狠辣重伤我弟,我陈北与你不死不休!” “凤凰大品巨阙爪!” 恍惚间,凤凰虚影绽放,啼鸣不止。 第十三境的修为,显露无疑。 在极致的愤怒加持下,更是杀意滔天! “北兄,我来助你!” 魏以朗身形一闪,出现在宁宴的身后,说道:“幻梦须弥指!” 两指并立,直戳而去。 此术乃古武魏家,不传之秘。 攻击强弱倒是其次的,主要是能致幻。 一指落在敌人之身,可致精神恍惚。 毕竟,对敌方的削弱,就是对己方的增强。 只要挨中,再加上陈北大开大合,霸道无比的攻势,大事可成! “一攻一辅,一主一次,搭配还算不错....” 宁宴踏空而立,站在远处,不慌不忙,点评道:“都是名头响当当的古武绝学....” “可惜用的人太次了!” 陈北与魏以朗的配合,就如同农药游戏的发育路一般。 ADC与功能辅的搭档,一攻一削,实现1+1>2的效果。 想法是好想法,绝学是顶级绝学,但奈何所用之人,根本发挥不出十分之一的威势。 更何况,还用错了对象.... “次不次,还轮不到你来评判!” “给吾弟血债血偿吧!” 陈北一马当先,气势无双,杀至宁宴身前。 裹挟凤凰虚影的利爪,朝着其心窝掏去。 而面前之人,却没有任何要躲闪,与防御的意思。 好似要硬扛一般。 在山头目睹这一幕的慕云舒,下意识地握紧了,拍视频的手机。 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着实捏了一把冷汗。 但就在陈北只差分毫,就要触及宁宴,大功告成之际。 那被进攻的对象,骤然消失在了眼前。 致使攻势落空。 轰在了下方的地面上,能量波动迭起,扬起了满天雪花。 “小魏同志,有些热闹不是随便能凑的哦!” 就在魏以朗四处张望,搜寻宁宴下落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道玩味又熟悉的声音。 霎时间,猛地心中一咯噔。 倒吸了口凉气,胆战心惊。 但想要防御与躲闪,已经来不及了.... “啊!” 随着一声惨叫响起,宁宴一拳落在其后背之上。 “噗!” 魏以朗口吐鲜血,倒飞而出。 一头扎在了雪地之中,昏迷不醒.... “魏以朗!”陈北大喊道。 刚才那种情况,完全就来不及救援。 根本反应不过来... 宁宴笑了笑,活动着手腕,平静道:“陈北,别喊那么大声,接下来就轮到你咯....” 那笑容无比灿烂。 好似人畜无害、天真无邪一般。 许江澄最先回过神来,脑中飞速运转,理智判断道:“不能让宁宴逐个击破,联手牵制他,为陈北争取....” 但争取时间还未说完。 仅是一个呼吸间,宁宴就出现在了,陈北的身后,“你是当哥哥的,弟弟经历的,你就享受双份吧!” 话音落下。 增强了一倍力量的拳头,径直砸了下去。 骨骼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啊!” “噗!” 猝不及防的陈北,遭到重创,坠落在地,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并未昏迷,疑惑不解,震惊道:“一招....” “你怎么强到了这个地步?” 但宁宴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人群中,那面无表情的女子,似笑非笑道:“萧千慈,接下来该你这红颜祸水啦!” ------------ 第424章 鱼儿上钩了.... 在轻描淡写解决完,陈南与魏以朗之后。 杀机直接锁定住了萧千慈。 “动手!” “拦下宁宴那疯子,万不可让他伤了千慈妹妹....” 许江澄察觉到意图,顿时急了,不再按兵不动,出工不出力。 而是身先士卒,直接迎了上去。 那严阵以待的模样,誓要将宁宴挡下。 对萧千慈痴迷之人,亦是不甘落后,各自施展绝学,唯恐被许江澄抢了风头。 可有些时候,往往总是事与愿违。 人多的确声势浩大,但宁某人却没有任何,想要缠斗的心思。 说轮到萧千慈,那就是真轮到了她。 丝滑地穿梭于人群之中,宛如滑溜的泥鳅,根本无法锁定,更无法捕捉。 攻势尽数落空。 被擦肩而过的谢寻,诧异道:“好快的速度!” “好诡异的身法!” 俊俏的外貌上,写满了震惊... 那根本就不是,他所能拦得住的速度。 明明近在咫尺,却宛若远在天涯。 “净莲冰封咒!” 萧千慈见状,不慌不忙,真元外放,手中不断变化,掐着印诀,面无表情地凝望着宁宴。 下一刻,以她为圆心之处,瞬间被冰封。 气温骤降数十度,常人难以靠近。 同时一朵冰蓝色的雪莲,随即绽放开来,将萧千慈护在其中。 瓣瓣莲花散落,化作冰晶利刃,飞刺而出。 俨然是顶级攻防一体的绝学。 宁宴转眼杀至近处,玩味一笑,说道:“我亲爱的未婚妻,真好奇你这招蜂引蝶的女人,又能挡得住几招....” 言语之中,满是“嘲讽”。 声音不大,足以传到每个人的耳中。 一个呼吸间过后。 宁宴捏起拳头,径直砸在了萧千慈护身真元之上。 “轰!” 冰蓝色的莲花,刹那间破裂,化作流光,撒向四周。 庞大的能量波动,扬起了无数雪土,遮天蔽日。 盖住了二人的身影,也挡住了其他人的视野。 别看宁某人整得咋咋呼呼,力道却是精准控制。 着力点皆在地面之上。 面无表情的萧千慈,趁此时机,飞身向前,凑近宁宴,用口型无声道:“鱼儿上钩了....” “嗯。” 宁宴点点头,会心一笑,抬起手来,印在萧千慈左肩之上。 没有附加任何力量。 仅是一个攻击动作..... “啊!” 萧千慈的痛苦声扬起。 下一刻,整个人倒飞而出。 坠在雪地之上,足足滑行了数十米,才止住了身形。 宁宴摇了摇头,咂咂嘴,嘲讽道:“萧家的天之骄女,也不过如此!” “空有一副好皮囊罢了....” 说着,又吹了吹刚才攻击萧千慈的手。 满是嫌弃之色。 好似她弄脏了,他的手一般。 “不可能,这不可能...” 萧千慈左手撑地,右手捂着左肩,惊恐道:“你究竟到了什么样的境....” “噗!” 但话还未说完,一口鲜血陡然喷出。 殷红撒在了萧千慈的白衣上,显得格外刺眼。 气息无比虚弱。 那伤势看起来,比之陈南陈北,只重不轻.... 许江澄见状,当即怒火中烧,呵斥道:“姓宁的混账,你竟敢伤千慈妹妹!” “谁给你的胆!” “大衍水火!” 话音落下。 骤然间,真元牵引,水火二气凝聚,化作两条红蓝巨龙盘旋。 显而易见,萧千慈惨白的俏脸,刺痛了许江澄的心,压过了理智,激起了他的保护欲。 再也顾不得其他,掏出了压箱底绝学。 要与宁某人死磕到底。 “大纯阳青焰劲!” 温醇亦是紧随其后,青色缠绕在其周身,冲杀而去。 “啧啧啧,还真是舔狗界的典范!” “这就急了!” 宁宴双手抱于胸前,饶有兴致地欣赏着,感慨道:“你们这种人,以后子孙满堂,多半全靠兄弟帮忙....” 你别说,你真别说,但就这一份“痴心”而言,宁某人还挺佩服的。 莫名想起了,抖音上一个滑稽的热梗:你这辈子有没有为别人拼过命? 此时此刻的现在,就是完美的契合。 舔狗嘛,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这种生物,活的像个套,用完就被扔了.... “你看不到以后了....” “明年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死!” 愤怒暴走下的许江澄,杀至宁宴身前,对准他的面门,径直轰去。 那一刻,在第十三境修为的加持下,水火之力宛若狂风暴雨,倾泻而出。 “哈哈哈哈!” “幻想很美好,但难以实现....” 宁宴闻言,开怀大笑,不闪不避。 说着,指尖缓缓抬起。 对准身前的空间,轻轻一划。 裂痕骤现。 那足以匹敌第十四境的攻势,尽数奔腾进了空间裂缝之中。 磅礴浩荡的声势,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来得快,去得也快。 宛若三秒真男人... 许江澄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看得目瞪狗呆。 他怎么也没想到,如今的悍匪,居然远比当年,强了十倍不止。 浓郁的恐惧感,在心头乍现。 “你倒是可以明年今天,躺着再听到我的消息。”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玩味道。 紧接着,就是一个宇将军招牌飞踢。 踹在了许江澄的胸前。 宁某人可不管谁失不失神。 趁你病,要你病,才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毕竟,放下个人素质,才能享受缺德人生。 “啊!” 猝不及防的许江澄,只听得骨骼嘎吱作响,倒飞而出。 那一刻,他终于对陈家兄弟的痛苦,感同身受了。 切身实践了,古武世家同气连枝的口号.... “许江澄!” 扑了个空的温醇,喊道。 满是惊恐之色。 脑中发懵,直觉胆寒。 老许的实力,可就跟他在伯仲之间啊! 却败得如此,毫无招架之力.... 宁宴挠了挠头,略作回忆,问道:“温醇,当年我废的是你哪条腿来着?”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金身玄功!” 温醇闻言,猛地回过神来,真元外放,手掐印诀。 他很清楚,前面的同伴,败得那么惨,进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必须得拿出极致的防御。 不然,即刻就会步后尘.... “时间太久了,记不起来了...” 宁宴摇了摇头,说道:“算了,成年人不做选择,两条腿一起废了吧!” 众所周知,选择这玩意儿,只有小孩子才会做。 所以,与其为难自己,不如痛苦他人。 话音落下。 宁宴身形一闪,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温醇身前。 满脸笑意。 随即一个大逼斗,呼在他的脸上。 将他从半空之中,砸到地面上。 同时,对准他的两条腿,不间断踩去。 一气呵成。 “啊!” 巨大的痛苦直冲天灵盖,温醇眼中血丝弥漫,怨毒道:“宁宴,我要杀了你!” 温醇万万没想到,时隔多年,当初羞辱,如今又经历了第二遍。 甚至,还是曾经的双倍... 宁宴耸耸肩,一本正经道:“个人觉得,你穿越回去,让你爹把你弄墙上的可能性,也要比这更容易一点....” 就事论事的说,温某人发明时光机的难度,都要比杀他,来得容易太多。 至少时光机还有概率,可能有机会实现吧.... “噗!” 温醇怒火攻心,吐出一口鲜血,当即昏死过去。 “撤!” “分头跑!” 齐怀仁见状,只觉双腿发软,后背发凉,惊惧不已,大喊道:“任凭宁宴实力滔天,只要咱们一拥而散,他未必能追得上所有人....” “好。”众人齐声应道。 没有任何犹豫,不再顾及脸面,争前恐后,四散溃逃。 你别说,你真别说,剩下的十几个人真觉得,齐怀仁说得有道理。 不可否认,宁宴的确强的令人发指,但他终究没有三头六臂,不会孙大圣的分身。 只要从各个方向,分散逃走,他就绝对无法一网打尽。 至于不幸被抓住的,那就只能怪自己倒霉了.... 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 “齐怀仁,你这主意挺好的...”宁宴闻言点点头,赞许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但古武世家同气连枝,怎么能跑呢?” “还是回来陪他们一起吧!” 说罢。 宁宴谁都没追,直奔齐怀仁而去。 作为一个心善的好同志,他当然要帮这些天之骄子,实现那响当当的口号,成全他们的美名啦! “不!” “不要!” 齐怀仁见自己失去生路,没有任何迟疑,当即跪倒在地,恳求道:“宁宴大人,求您念在我修炼不易的份上....” “行行好,高抬贵手,放小人一马吧!” 又磕又拜。 无比虔诚。 宁宴停在其身前,打量一番后,笑道:“还真是识时务呀!” “这求饶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就在这时。 齐怀仁面露凶光,“去死吧!” 掌间凝聚一道攻势,全身真元毫无保留,尽数倾注其上。 骤然暴起。 “轰!” 恐怖的能量爆炸陡生。 直到烟尘散尽,齐怀仁惊慌失措,磕绊道:“你...” “你...” “到底是什么怪物?” 他傻眼了。 被偷袭的宁宴,分毫无伤。 甚至连衣服都没出现,丁点损失。 而最让齐怀仁胆寒的是,没有任何防御,仅凭肉身抵挡.... 哪怕第十四境老祖,都不敢如此托大,一个不慎都可能会栽啊! 结果... 匪夷所思! “你猜啊?”宁宴笑脸盈盈,反问道。 说着,抬起手来。 一掌拍在齐怀仁的天灵盖之上。 “噗!” 齐怀仁在惶恐震惊中,昏死过去。 宁宴一脚踹开,转头看向趁机逃散的家伙,似笑非笑,开口道:“走了有什么意思?” “还是回来一起躺下吧!” 话音落下。 空间法则骤起。 一众天骄挣扎无效,被活生生拖了回来.... 以为逃出生天的他们,顿时心如死灰,脸上只剩下绝望.... ------------ 第425章 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谈笑间,群童飞灰湮灭 众所周知,宁宴向来奉行斩尽杀绝,从不徒留后患。 别说是纵虎归山了,哪怕是放鼠入洞都不可能。 之所以,先弄齐怀仁,放剩下的天骄四散溃逃。 反正宁某人有空间法则兜底,主打有恃无恐。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由于恶趣味上头.... 给他们希望,再让他们绝望。 宛如戏弄玩物一般。 三十秒后。 随着贺向岐重伤倒地,古武世家一众年轻天骄,尽数全军覆没.... “搞定,收工!” 宁宴纵身一跃,出现在慕云舒的身前,笑道。 说着,拍了拍被弄得褶皱的衣服。 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谈笑间,群童飞灰湮灭。 “宁宴,你没事吧?” 慕云舒扑了上去,玉手在他的身前,不停地轻抚翻找,问道。 秀眉之上,尽是忧虑之色。 “舒舒咋了?” 宁宴见状,疑惑道:“这么紧张干嘛?” 顿了顿,又安抚道:“当然没事...” “就是出了点汗。” 俨然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 他能有什么事? 有事的已经在山坡下躺着,站都站不起来了.... 而且,解决这些家伙,简直不要太轻松。 跟打真人沙包,没什么太大区别。 唯一的消耗就是,边打边嘲讽,不仅出了点细汗,还有点口干舌燥.... “刚我看你结结实实,挨了那人一下....” 慕云舒轻咬红唇,眉头依旧未曾舒展,说道。 顿了顿,又继续问道:“身上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千万别硬撑着....” 很显然,慕大富婆口中的那人,就是假装求饶,趁机偷袭宁宴的齐怀仁。 她虽不懂古武,但却懂人性。 在那种情况下,齐怀仁为了求生,为了活路,必定会孤注一掷,倾尽所有。 而她老公别说是躲了,就连防都没防一下。 就那么硬生生接了下来.... 那一刻,慕大富婆的心,真的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你老公这身体,你还能不了解嘛?” 宁宴淡然一笑,贴近慕云舒的耳边,轻声道:“那一下跟挠痒痒没什么区别,还没有舒姐平时咬我疼!” 说着,握住慕大富婆的手,穿过自己的衣服。 零距离地放在了腹肌之上。 这并非为了宽慰,而是实话实说。 不躲偷袭,并非是没有察觉,而是根本没有必要。 但凡挪了一分一毫,都是对自己的肉身,不信任好嘛? 就那点力度,远不如晚上巅峰赛之时,舒舒同学在兴头上,用牙咬他来得更有压迫感.... “讨厌!”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说正事呢,你正经一点儿!” “不要扯那些有的没的....” 说罢,在宁宴的腹肌上,狠狠拧了一把。 随后将手快速收回。 感受着那滚烫的肌肤,让她的脑海中,不由地浮现起了,两人那无比和谐的夜间运动.... 脸色绯红。 余光还瞥了瞥周围,以确保没有旁人看到听到。 羞死人了! “舒舒同学,我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好不好?” 宁宴嘴角止不住地上扬,一本正经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别担心,等会回去脱了,让你慢慢检查,好好检查!” 说着,顺势搂住慕云舒腰肢。 将其拉入怀中。 一个脱字,咬得极重。 满是意味深长。 毕竟,谁也不知道,是怎么脱,谁脱谁.... 更不知道,是脱一个,还是两人一起脱.... 而且检查完之后,又会是什么项目呢? “烦人!” 慕云舒抬脚,轻轻踹了踹,噘嘴道。 此时此刻,她无比确信,这个狗男人,绝对屁事都没有。 完全白担心一场。 说着,似是想起了什么,拉了拉宁宴的手,问道:“那现在他们怎么办?” “是打120,还是通知家属?” 随即,抬手指了指山坡下。 那些横七竖八,血洒遍地的天骄们。 杀人还得毁尸灭迹,这么多人总不能,放着不处理吧? “都不用。” 宁宴闻言,摇了摇头,笑道:“会有人来处理的,用不着咱俩操心....” 话音落下。 余光扫过极远处,某些阴影位置。 “嗯?” 慕云舒不明所以,还是点点头,应道:“好。” 其实慕大富婆更想问的是,萧千慈怎么样了? 但她很清楚,作为妻子,不该问的,绝对不问。 将好奇心给摁了下去。 宁宴拿出手机,看了看屏幕上的时间,拉住慕云舒的手,说道:“走吧,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吃晚饭去...” “搞了这么久,也是有点饿了。” 慕云舒抬头,看了看飘起的雪花,说道:“去吃涮羊肉吧....” 这种天气,就适合来一个热腾腾的火锅。 ~~ 在两人离去,大概十五分钟后。 在此前宁宴目光扫过之处,骤然出现奇色流光。 落在刚才大战之地,化作一道道人影。 目标精准地扶起,地上躺着的各大天骄.... 老妇模样的萧红鸾,将手指搭在萧千慈的脉搏之上,沉吟片刻后,摇了摇头,看向身旁的魏明,问道:“老魏,你家大少爷情况如何?” “不太妙...” 魏明叹了口气,满脸愁容,无奈道:“死是死不了,但也好不到哪儿去...” “宁家那位下手的力道,控制得太过精准了....” 说着,抓住魏以朗的手。 渡入了一道真元。 刚才探知了自家大少爷的脉搏,体内伤势堪称惨不忍睹,一团乱麻。 而之所以有这个感慨,是因为魏以朗的状况,几乎与陈北诊断陈南之时,说得如出一辙。 甚至分毫不差。 没有性命之忧,却伤得极重。 就这种手段,别说是这二十多个人了。 哪怕仅是一个,饶是魏明修炼几十年,都无法掌控得那么精致.... “谁说不是呢?” 顾闻钟亦是渡了一道真元,进入顾恒玉的体内,接过话茬,苦笑道:“我家少爷的情况,也是如此....” “留了口气,给了治好的希望,不过在床上躺几年,是跑不了...” 顾闻钟很清楚,宁家那位绝对是故意的。 像极了会控分的学霸,用神乎其技的手法,将这伤势控制在了,两者的临界点之间。 既不会有性命之忧,又不会好到哪儿去.... 宛如做到一半,戛然而止,不上不下,一种极为恶心的感觉。 关键是,这是他们主动找上门,产生了口角之争,还并未伤及性命,又不会留下后遗症,影响修炼。 各家老祖根本无法出面,向宁家与宁宴讨要说法.... 许棠检查着许江澄的情况,愁云密布,厉声道:“你们就偷着乐吧!” “我才头疼....” “我家少爷除了体内伤势之外,还又断了两条腿。” 论比惨,谁又能比得过他许棠呢? 这血淋淋的两条断腿,看着都触目惊心.... 而许江澄又是家主,极为看中的后辈,钦定的接班人。 现在却成了这副模样.... 魏明揉了揉眉心,看向最为年长的萧红鸾,问道:“萧大姐,你说咱们这回去,该如何交差呀?” 很显然,头疼的不止许棠一人,而是在场的所有人。 交差就是他们眼下,要面对的当务之急。 “如实交代。”萧红鸾冷笑一声,缓缓吐出四个字。 “啊?” 魏明闻言,张大了嘴,诧异道:“这还能如实交代嘛?” “虽然情有可原,但终究属于是见死不救,袖手旁观....” 听到那个回复,魏明傻眼了。 他也好,萧红鸾也罢,皆是族中长老。 而现在的身份,即是这些年轻后辈的护道者。 正常情况而言,在少主遇险,受到伤害之时,他们绝不能坐视不理,哪怕是死,也要护其周全。 可人性嘛,终究是自私的.... 他们都很清楚,宁宴不会跟古武世家,彻底撕破脸皮,哪怕下手再重,都不会伤其性命。 但对自己可就不一样了,百分之一万,绝对会下死手。 毕竟,他们只是众多长老之一,并非家族的未来,老祖与家主十之八九会揭过。 所以,深谙此理的他们,不约而同地做出了,相同的选择。 没有任何的例外。 “对啊!” 刘归期附和道:“无论是老祖,又或者是家主,怕是都不会轻饶了我们....” “说不得要受族规极刑。” 如实交代,就等于罪加一等。 远比死在宁宴的手上,还要来得更加恐怖.... 至少那煞星,还会给个痛快。 “既然都心知肚明,还能问出这种蠢问题?”萧红鸾翻了个白眼,冷哼道,“但凡敢原原本本的如实交代....” “在场有一个算一个,都逃不了顶格极刑!” 她是真的被蠢到了。 这能如实交代嘛? 跟自己想不开找死,又有何异呢? 毕竟,这可都是老祖们,最为重视的后辈啊! 许棠扯了扯嘴角,说道:“怕是不止如此....” “族中供给的修炼资源,至少削减八成以上....” 若是只祸及自己就好了。 但就这事情的恶劣程度来说,必定会祸及,自己那一脉的族亲后辈。 修炼资源一断,那与天塌了何异? 魏明额头寖出冷汗,手指不住颤抖,忧心忡忡,问道:“那眼下该当如何?” “萧大姐,诸位,总得拿个主意吧?” “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 第426章 心怀鬼胎 如实交代要面对多么惨烈的后果,魏明能不清楚嘛? 他现在只想,该如何去应对.... 跑也不切实际。 家中那么多人,根本就来不及。 而且,没了族中供给的修炼资源,恐怕自身的境界,终生无法再进一步了.... “你真是驴脑袋!” “朽木不可雕也!” “活了一辈子,活狗肚子上去了。” 萧红鸾斜了一眼,冷冷道。 俨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那个瞬间,她的厌蠢症都快犯了。 萧红鸾不明白,魏明怎么着也是,古武魏家的长老,还活了一大把年纪。 为何是个猪脑子,还蠢到了那个地步.... “大姐,你骂我干嘛?” 魏明并未生气,不明所以,问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骂我也是无济于事,不能解决问题....” 很显然,他仍旧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 魏明甚至觉得,如果骂他能解决问题,骂一万句都可以.... 但问题是,根本没用啊! 温封余摇了摇头,说道:“老魏,真不怪萧大家骂你!” “你这驴脑袋,是真的不开窍....” 说着,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满是嘲弄之色。 “什么意思?” “别打哑谜呀!” 魏明一怔愣,疑惑道。 此时此刻,他只剩下一头雾水。 根本听不懂这两位,究竟在说什么。 而且,还说得那么煞有其事.... 温封余到底看懂了什么啊? “应对之法,就摆在面前了....” 萧红鸾擦了擦萧千慈嘴角的血迹,淡淡道:“老魏,我且问你,这事儿是谁做的?” “宁家那位呗!” 魏明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顿了顿,又继续道:“难不成还能是咱们?” 显而易见,魏明觉得这一问,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跟脱了裤子放屁,没有任何区别。 除了宁宴那煞星,试问这整个大夏,谁还有这种能力,这种胆量呢? 只有他能如此肆无忌惮.... “那不就得了。” 萧红鸾面无表情,冷哼一声,说道:“在场诸位统一口径,将责任一五一十,尽数推到那凶徒身上去,撇清自身!” 说着,目光环视一周。 不慌不忙,扫过在场所有人。 魏明愣了愣,焦急道:“我岂能不知道这点?” “可问题在于,咱们该如何解释见死不救?” “如何解释少爷小姐重伤,咱们全须全尾,毫发无损?” “这才是一切问题的关键啊!” 萧大姐与温封余,说他驴脑袋,魏明并不反驳。 但他不是傻啊! 他都能看出来的问题,难道其他人会看不出来嘛? 老祖和家主,若是真有那么好糊弄,古武世家早就忘了,又怎会有如今的兴旺? 任凭巧舌如簧,口灿莲花,也没法毫发无损。 这就是一个死胡同。 “那当然不能毫发无损了!” 萧红鸾放下萧千慈,站起身来,说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老魏,过来,给我来一掌!” 说着,抬起手来,指了指自己。 魏明一怔,脑中飞速运转,似是想通了什么,问道:“等等,萧大姐,你不会是想....?” 满脸难以置信之色。 那一刻,他大概或许好像,理解到了他们的意图.... “还不算太蠢。” 萧红鸾点点头,笑道:“需要解释嘛?” “身上的伤势,会替我们回答一切!” 解释? 自己说再多,哪怕声嘶力竭说十万句,在老祖与家主的眼中,也跟狡辩无异。 毕竟,那些位都是人精老狐狸,空口白牙谁信你啊? 而一切问题的关键点,其实魏明都已经说出来了,全须全尾,毫发无损,就是漏洞的根本。 尽数重伤,两难自解。 就像一句广告词说得那般:你无需多言,梅赛德斯会为你发言。 同样,身上的伤势亦是如此。 完美解决当下的所有困境.... “没错!” 许棠闻言,顿时恍然大悟,眼前一亮,开怀大笑道:“是我们身受重伤,拼死救回了少爷小姐....” “不仅无责,转危为安,还是大功一件!” 那一刻,许棠只觉豁然开朗,欣喜若狂。 所有责任与错误,被摘得干干净净不说,还可以因势利导,搞到一件大功。 势必会荫庇自己,那一脉的亲族后辈。 堪称完美的一箭双雕! 泼天的富贵就在眼前。 没有比这还要,更加巧妙的计策了.... 魏明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喃喃道:“这好是好...” “但万一穿帮了呢?” “那就是罪加一等了....” 说到此处,欲言又止。 踌躇的目光,环视一周后,落在了许棠的身上。 不可否认,妙计的确是妙,若是严丝合缝地推进,足以化解眼前的危局。 但天下间,哪有不透风的墙? 更何况现场还有那么多人,多一个人,就多一分走漏的风险啊! 而这还是赤裸裸的欺骗,还是冒功领赏。 若是败露了,老祖与家主在盛怒之下,杀光自己一脉的所有人,是毋庸置疑的。 “穿帮?” “你告诉我怎么穿帮?” 温封余轻蔑一笑,反问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在场诸位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出了事谁都跑不了....” “少爷小姐,短时间内根本醒不了....” “你总不会担心,宁家那位跑去揭发咱们吧?” 并非温封余极度自信,听不进意见。 而是他相信,在场的老东西们,无一例外,都是聪明人中的聪明人。 他们或许会出卖别人,但会出卖自己嘛? 哪怕有自首检举的功劳,日后还能被重用嘛? 对于这一点,现场之人不可能不清楚.... 而刨除这方面后,只剩下双方当事人。 昏迷不醒的少爷小姐,根本无需担心,保守估计至少三个月才能醒转过来。 睡了那么久,醒过来又能记得住多少呢? 至于姓宁那位,所有事都是他做的,就算说出了实情,又有谁能相信呢? 根本不足为虑。 萧红鸾听到魏明的话,似是想到了什么,远眺环视,捕捉一些信息后,说道:“这倒是提醒了我。” “在走之前,把此地所有监控,全部销毁,彻底杜绝后患!” 监控这玩意儿,一旦拿出来,真就是百口莫辩了。 必须彻底清除干净。 实质性的证据,绝不能留在这个世界上。 话音落下。 在不经意间,萧红鸾沧桑的眸中,闪过一抹异样的阴毒之色。 只不过无人察觉。 对于魏明的担心,她是极为赞同的,纵使说得再完美无瑕,风险依旧是存在的。 但当务之急是,稳住所有人,共渡眼前的难关。 之后嘛,除她之外所有人,可以慢慢死于意外,死于疾病.... 毕竟,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没有之一.... 许棠放下许江澄,深吸一口气,说道:“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 “这件事对咱们这些人来说,又未尝不是一次机遇....” “只要运作得当,家族地位必会水涨船高!” 只言片语间,一片宏伟蓝图,就被构筑而出。 仿佛美好的明天,已经在向他们招手了.... 温封余听得热血沸腾,目光坚定,附和道:“没错!” “富贵险中求,既然退无可退,那就赌一把!” “好。”魏明点点头,赞同道,“反正如实交代就是死路一条,不如赌一把,以小博大!” 紧接着,在场其余人,在权衡一番利弊之后,皆是出声附和。 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赌徒姿态尽显。 毕竟,他们已经没有了其他的选择.... 同时目光闪烁,各自心怀鬼胎.... 萧红鸾昂首,看向魏明,沉声叮嘱道:“来吧,给我来一掌,不要留手!” “伤势越重,就越有说服力....” ------------ 第427章 你这攻略是沈繁星的调查报告?! 涮羊肉馆。 包间内。 方桌中间一口高底座、圆肚子的铜锅,中间的“烟囱”里,炭火红彤彤烧着。 周边一圈汤水鼎沸,热气与香气弥漫四溢。 桌边摆着毛肚,羊肉,与涮菜经典“老三套”,白菜,豆腐,粉丝。 宁宴站起身,夹起几片盘中的羊肉,微微弯腰,满脸堆笑,问道:“慕女士,您的金牌男模,888号小宁子,竭诚为您服务!” “富婆姐姐,想吃几成熟的羊肉?” 俨然一副谄媚的做作模样。 作为被包养的好同志,该有的思想觉悟,是必不可少的。 主打一个让花了钱的富婆姐姐,享受到最高规格的待遇。 “德行。” 慕云舒放下手机,白了一眼,说道:“姐姐有手有筷子,不用你来服务....” “坐下吃你的去吧!” 说罢,拿起筷子。 挑选起自己喜欢的菜。 慕大富婆怎会不清楚,她亲爱的老公,又开始整活了呢? 纯粹就是闲的! “诶诶诶,我站都站起了...” 宁宴顿时不乐意了,开口道:“舒姐总得给点面子吧?” 说着,轻轻晃了晃筷子。 表示抗议。 慕云舒以手撑面,看着面前“据理力争”的家伙,莞尔一笑,宠溺道:“好好好,富婆姐姐要十成熟的。” 这个幼稚鬼,是她自己挑的,还能怎么办呢? 只能宠着了呗! 陪他闹,陪他笑..... “遵命!” 宁宴闻言,当即将羊肉放入铜锅之中。 烫至全熟之后,沾上麻酱,放进慕云舒的碗里。 “冬天的第一口涮羊肉,请您享用...” 说着,抬了抬手。 “幼稚!” “还玩上那个梗了....” 慕云舒轻哼一声,笑道。 只不过慕大富婆在说这话的时候,却忘了这个梗,是谁最先玩上的。 就比如去年中秋节之时,秋天的第一块黄金.... 顿了顿,又继续道:“男模要有男模的觉悟,要喂到嘴里....” 说着,抬手指了指,碗中的羊肉。 俨然一副等待着投喂的模样。 俏脸之上,满是傲娇。 “还说我幼稚?” 宁宴见状,忍俊不禁,笑道:“舒舒,你也没好到哪儿去吧?” 吐槽归吐槽,宁某人还是照做。 小心翼翼喂了过去,以免麻酱洒落,弄脏了衣服。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家门。 都是如出一辙的幼稚。 十几分钟后。 慕云舒吃着羊肉,见宁宴好半晌没说话,觉得反常,随即抬头看去,只见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饶有兴致地问道:“宁宴,你在看啥呢?” “看得那么专心?” 众所周知,她家宁宴的嘴,可是出了名的能唠。 从来不会冷场的。 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他一反常态地安静下来了呢? 一时之间,慕大富婆被勾起了好奇心.... “攻略。”宁宴指尖滑动屏幕,咬着筷子,缓缓吐出两个字。 头也没抬。 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 那模样要多专注,就有多专注。 极为罕见。 “攻略?” “你打游戏还看攻略的?” 慕云舒闻言,略作思考后,疑惑道:“那个国产的黑神话,还能把你难住了?” 言语之中,除了不解之外,还带着些许诧异。 尽管慕大富婆不玩游戏,但宁宴在Steam上,玩得游戏,都是她买的。 包括最近新发售,让宁宴上头的黑神话悟空,亦是如此。 所以,多多少少还是聊些一些。 她老公完全属于天赋玩家,两三天就能同款一款,还从不看攻略那种.... 宁宴微微一怔,咂咂嘴,将手机放在桌上,抬头问道:“咋感觉舒舒同学,是在质疑我呢?” 显而易见,慕大富婆话中这味儿,宁某人越听越品,就越觉得不太对。 游戏而已,一堆代码罢了,还能困得住他? 太瞧不起人了吧! 就算通不过,大不了开挂呗.... “自信一点,摆明了就是!” 慕云舒昂首,傲娇道。 说着,烫了毛肚,沾上麻酱,放进宁宴的碗中。 顿了顿,又继续道:“给姐姐也看看....” 那一刻,慕大富婆好奇极了。 不是游戏攻略,难不成是在吃什么瓜? 狗男人居然又吃独食! 过分! “喏。”宁宴并未犹豫,将手机递了过去。 慕云舒兴致盎然地接过,但目光落在屏幕上的第一眼,就惊住了,诧异道:“这是....” “你这攻略是沈繁星的调查报告?!” 俏脸之上,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那映入眼帘的内容,完全出乎了慕大富婆的预料。 而这沈繁星,就是与她不对付的大学同学.... 宁宴挑了挑眉,笑而不语。 刚真不是他想做个安静的美男子,更不是什么冷暴力。 而是,那位姐的报告,太过于精彩了,大瓜迭起。 让宁某人直接沉迷其中.... 慕云舒轻抿红唇,滑动屏幕,看着正下方的页数显示,诧异道:“还一百多页的PDF,她小时候尿裤子次数,都翻出来了吧?!” 顿了顿,又问道:“你从哪儿搞来的?” 哪怕只是粗略浏览,慕大富婆都只觉得,详细得不能再详细了。 不仅有完整的目录,而且每个版块,还有各式各样的配图,甚至还带了解锁。 简直比以往,宁宴带着她吃瓜的PDF,做工还要精良百倍。 好似为吃瓜人,量身定制一般.... “国安咯!” “一条短信,他们就把档案发过来了....” 宁宴耸耸肩,淡然一笑,回答道。 说着,将整盘豆腐与白菜,尽数倒入铜锅。 来了个大杂烩。 众所周知,在大夏的地界上,能做到这种事的,除了国安之外,再难有其他机构了。 而京城总部的国安,不仅业务能力精湛,而且还极为上道。 毕竟,曾经跟宁某人,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深知他的喜好.... 所以连夜精修出了,这份吃瓜报表两不误的PDF。 “我倒是把国安忘了...” 慕云舒轻抚垂下的青丝,嫣然一笑,柔声道。 刚才她的关注点,都在PDF之上,倒也没想太多,都是下意识问的。 顿了顿,又继续问道:“但你怎么突然想起来,研究沈繁星的资料了?”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笑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舒姐的事,我不上心能行嘛?” “万一没表现好,不让我上床睡觉怎么办?” 天大地大,老婆最大。 慕大富婆的事情,自然是要放在心上的。 而且,盐要撒在伤口上,刀子要插在心窝上,才更有意思。 所以这份调查报告,就很有必要了。 里面的内容,也的确没让他失望.... “就会贫嘴!” 慕云舒笑了笑,娇嗔道。 原本她只是想让宁宴陪着去,但怎么也没想到,她老公居然那么上心,甚至还做了功课。 不由地心里一甜。 顿了顿,又继续问道:“那我亲爱的小男模,你研究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嘛?” 含情脉脉的美眸中,满是期待之色。 “还真有...” 宁宴点点头,凑了过去,饶有兴致地说道:“舒舒,发现你这同学挺有意思的,情史丰富就不说了,还黑白黄通吃....” “极度热衷于多人运动,堪称管道疏通大师!” 说着,点击屏幕,将PDF划到了对应的界面。 瞬间出现了一连串,高清18禁图片。 论懂事和上道,还得属总部这些家伙,皆清楚地知道,他宁某人喜欢看什么。 甚至,在目录那边,字体还着重标红加粗。 那沈繁星也不愧是,众星捧月的风云人物,同时脚踏几只船都是洒洒水,主要还是各种花式偷吃,与impart.... 而最让宁某人钦佩的是,她在京城玩了那么多年,居然无人发现! “噗!” 慕云舒闻言,忍俊不禁,笑出了声,说道:“你这关注点,还有这形容,真是别致呢!” 别的不说,她老公这语言艺术,简直堪称一绝。 形容得那叫一个,生动又形象,还无比贴切.... “那是。” 宁宴眨眨眼,笑道:“你老公最大的爱好,除了给舒舒侍寝之外,就是吃各种各样的瓜....” 俨然一副得意的模样。 众所周知,网友的小嘴,跟淬了毒一样。 作为整日里,在瓜田里上蹿下跳的好同志,宁某人自然也是学到了精髓,得到了网友们的真传。 不过,比之港媒还是要差一点.... “呸!” “侍个鬼的寝,不许胡说!”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 说着,径直伸手,掐向宁宴的腰间软肉。 这话说得好像,她是欲求不满的饥渴少妇一样。 明明就是狗男人勾引的! “啧啧啧,总有女人提起裤子,就不认账了....”宁宴见状,咂咂嘴,戏谑道,“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唔...” 但话还未说完。 就直接被慕云舒,塞了满满一嘴的羊肉,“少说话,多吃肉!” 慕大富婆总结出了经验,只有物理闭麦,对某个坏狗来说,最为有效! 宁宴嚼着羊肉,咽下去了后,饶有兴致地问道:“舒舒,你知道沈繁星为什么,对你的敌意那么大嘛?” ------------ 第428章 舒舒,我想喝AD钙奶 言语之中,满是耐人寻味。 很显然,尽管宁宴一目十行,扫的很快,但却从繁缛的PDF之中,敏锐地察觉到了端倪。 “嗯?” 慕云舒微微一怔,略作思考后,柔声道:“我还真没仔细想过,好像也没得罪过她....” “就莫名其妙的,一直跟我过不去....” 原本她猜测,可能是因为男人。 不过,结合宁宴这意味深长的表情,似乎又没有那么简单。 仔细回忆回忆,慕大富婆实在寻不到,两人最初的矛盾,源自哪里.... 仿佛那敌意是天生的一般,总是看她不爽。 若说是为了,区区一个男人,倒是能解释,却没有那么合理。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就更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了.... 宁宴舔了舔嘴唇,似笑非笑,玩味道:“她是走外籍考生的路子,申请到的燕大....” “然后家里捐了一栋楼,特批转到了光华....” 冷知识:歪果仁去青燕读书,条件极为简单且容易。 甚至说躺着都能进,还有奖学金。 招生条件:首先是外籍,其次有高中学历,再然后认识1200个汉字,审核通过后,面试入学。 慕云舒点点头,外籍考生这事儿,也是略有耳闻的。 只不过捐楼的事情,她还真不知道.... 宁宴淡然一笑,又继续道:“本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女,结果无论是各方面能力,还是外貌,都处处被你压了一头...” “久而久之,就开始心里不平衡...” 说着,将PDF划到中间页面,指了指某些具体案例。 虽然高喊着hph,但女人之间的比较,从未停止过.... 纵使慕大富婆从未,将沈繁星放在眼里,可却一直是她的假想敌。 尤其是在,沈繁星在上了科技与狠活,依旧比不过之后,就种下了恨的种子.... 人的嫉妒心有那么强,尤其是女拳师。 慕云舒眉头微皱,撇撇嘴,吐出两个字:“无聊。” 顿了顿,又继续道:“她也真是闲的,有什么好不平衡的?” 显而易见,饶是以慕大富婆的智商,也理解不了,这种人的脑回路。 就为了那些东西,值得嘛? 不明白,不理解,很疑惑。 有那个心思与时间,还不如多修几个学分,多考几个证,来得实在一点。 宁宴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邪魅,打趣道:“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你的C+碾压了她的小A....” “嫉妒使人扭曲....” 说着,将咸猪手趁机,放在了高峰之上。 抛开事实不谈,宁某人觉得这个理由,也是能够成立的。 C+的压迫感,让沈繁星产生了自卑.... 不然,她之后又怎会,去做手术扩到D呢? 完美闭环,合情又合理。 “讨厌!” 慕云舒拍开宁宴的手,脸色绯红,娇嗔道:“在外面正经一点,不准瞎编排....” 说归说,闹归闹,慕大富婆却觉得,她老公分析虽有造黄谣的嫌疑,但好似有那么一点道理。 因为,在某个暑假之后,沈繁星真变大了.... 就跟刘辉一样,成了后期英雄.... 宁宴搂住慕云舒的香肩,一本正经地狡辩道:“这还真不是瞎编。” “真当大学女寝,四个人十二个群的传说,是白来的嘛?” 众所周知,在大学男寝,一根烟,一顿酒,一句义父,能解决98%的问题。 而在女寝,由于发扬了天生就有爱人的能力,矛盾与勾心斗角,是从来不会少的。(仅指拳师) 而且,十二个群是下限,却并非是上限。 像什么面试大厂,简历里塞房卡,企图all in,更是屡见不鲜... “哼!” 慕云舒轻哼一声,并未言语。 虽然很想反驳,但奈何宁宴说得都是事实.... 三个女人一台戏,不是空穴来风的。 顿了顿,又继续道:“姐姐就不管了,都全权交给你了...” “相信我家小宴宴,是不会舍得让我受气的....” 慕大富婆已经盘算好了,这次有宁宴在,她可以安安心心,当一个快乐的甩手掌柜。 她家狗男人色归色,但肯定是会安排好的。 尤其这里还是他的地盘。 “请组织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宁宴举起手,信誓旦旦道。 说着,喝了口果汁后,似是想起了什么,笑道:“感觉这果汁没什么味儿...” “舒舒,我想喝AD钙奶?” 眸中闪过一抹狡黠之色。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重音落在了最后一个字上.... “嗯?” 慕云舒轻抿红唇,想着菜单上并没有,随即开口道:“这店里好像没有...” 顿了顿,又继续道:“姐姐记得旁边有个超市,现在去给你买吧?” 直到此时此刻,慕大富婆也未曾,察觉到异样。 她依旧觉得,宁宴想喝的真是AD钙奶。 甚至打算起身去买... 宁宴一把拉住,让慕云舒坐到了自己的腿上,似笑非笑道:“不用,喝X的就行....” “就当做是酬劳了,怎么样?” “很合情合理,童叟无欺吧?” 说着,舔了舔嘴唇。 俨然一副色欲熏心的模样。 总不能让舒舒同学白嫖吧? “烦死你了!” 慕云舒白了一眼,捏起粉拳头捶了捶,娇嗔道:“就会变着法儿的搞颜色,不跟你好了...” 说着,推开宁宴,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傲娇道:“姐姐要安安静静吃涮羊肉,一个人独美!” 慕大富婆算是发现了,这狗男人不是在调戏她,就是在调戏她的路上。 坏得要死! 宁宴凑了过去,义正辞严道:“咱妈说了,感情都是睡出来的....” 主打一个已读乱回。 “???” 听着这虎狼之词,慕云舒一怔愣,满脸问号,娇嗔道:“妈什么时候说过?” “别打着妈的旗号瞎说....” 对宁宴嘴里说出来的每一个字,慕大富婆都深表质疑。 她压根就不信,自家婆婆那么气质典雅的贵妇,能说得出如此虎狼之词? 十之八九是某人胡扯的! “舒姐要是不信的话,等会回去找老妈,求助一下呗?”宁宴眨了眨眼,玩味笑道。 这还真不是宁某人瞎编排的,而真是出自林女士之口。 还是她老人家,一本正经教导的.... 不然,以为他这些基因是哪来的? “我...” “你...” “闭嘴吧!” 慕云舒听到这话,一时之间,竟无语凝噎,随即夹起一叠羊肉,径直塞进宁宴的口中,愤愤道:“给姐姐吃东西,不准再说话了!” “我就不信,这么多羊肉,还堵不住你的嘴!” 慕大富婆很清楚,这坏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一天到晚,尽出些馊主意! 哪怕那些都是真的,她难道还真能去求证? 跟自己婆婆谈这些,想想都很羞耻好吧! 就想看她出糗... 真狗! 宁宴嚼着投喂,笑道:“吃吧吃吧,吃饱喝足了,晚上回去才有力气侍寝...” “还是舒舒同学高瞻远瞩!” “不愧是一家之主!” 说着,默默竖起了大拇指。 深表赞同。 你别说,你真别说,宁某人就喜欢看,慕大富婆这“气急败坏”的“破防”模样。 太过于赏心悦目了。 “哼!” 慕云舒噘着嘴,别过头去,轻哼一声,‘恶狠狠’道:“今晚不准碰我....” “你睡偏房去。” 宁宴不慌不忙,贴近慕云舒的耳边,吹了吹热气,低声道:“可以是可以,就怕慕总一个人独守空房,孤枕难眠.....” ------------ 第429章 那当然了,出嫁从妻,懂不懂? 几天后。 下午。 同学会当日。 颐和缦桉酒店。 地处颐和园东门,毗邻皇家园林,让人仿佛置身于都市中的世外桃源。 且毗邻圆明园及燕京大学等历史名校。 酒店保留了庭院的传统布局,材质及布料,顺着光影斑驳的长廊,来到这片充满平衡之美的低层建筑之中,处处弥漫着宁和悠远的气息。 属于京城最顶级的五星级酒店之一。 宁宴站在这座庭院酒店前,望着牌匾上的lOgO,似在思考着什么.... 慕云舒见状,轻轻推了推,问道:“宁宴,你看什么呢?” “这酒店咋了?” “不会也是你手里的产业之一吧?” 很显然,宁某人的表情,成功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慕大富婆的脑子里,下意识就出现了,这个第一反应.... 毕竟,她亲爱的老公,当年在京城搜刮的产业,多到了连他本人,都不一定能记得清的地步。 再加上这思考回忆的神色,慕大富婆觉得可能性很大! “倒也不算是吧....” 宁宴收回目光,咂咂嘴,喃喃道。 措辞极为模棱两可。 说了等于没有说。 “什么叫不算是?” 慕云舒愣了愣,轻抿红唇,挽住宁宴的手臂,笑颜如花,打趣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总不能现在不是,等会就抢回来了吧?” 一个抢字,咬得极重。 言语之中,满满的调侃。 虽然是玩笑话,但这种概率还是存在的.... 万一她老公,突然心血来潮了呢? 别说是京城上流社会已经习惯了,就连慕大富婆都见怪不怪了。 宁宴听到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狡辩道:“慕总,你老公可是守法公民!” “从不干那种违法乱纪,强取豪夺的事....” 面不红心不跳。 一本正经的开始大言不惭。 众所周知,根据宁宴唯心主义,只要他不承认,就没有这种事... 慕云舒被逗笑了,丢了个白眼过去,开口道:“啊对对对!” “你也真好意思说得出口....” 嘴角向下。 言语之中,尽是阴阳怪气。 要不是见识过,她老公一夜抄慕家和那个卖国公知。 就这信誓旦旦的模样,慕大富婆差点就信了。 能达到如此熟练的高效率抄家,怕是在京城演练过无数次了吧.... “反正我又不要脸。”宁宴舔了舔嘴唇,理直气壮道。 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这想要的话,也不用花力气去抢....” 说着,抬起手来,指了指酒店。 脸是啥? 这玩意儿能当饭吃? 但凡有点廉耻心,他宁某人早就被,高层那些老狐狸,忽悠得找不着北了,还能攒下这么大的家业? “怎么说?” 慕云舒抬手,捏了捏宁宴的脸,猜测问道:“你朋友的?” 这是在寸土寸金的京城,还是在四环以内。 能开得起如此规模的高奢酒店,不仅需要庞大的财力,更需要通天的背景。 而结合她老公的语气,只有他的衙内发小们,最为符合那些条件....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笑道:“咱老妈的...” “林氏旗下产业。” 慕云舒闻言,猛地一怔愣,诧异道:“嗯?!” “那你还说不算是?” “跟咱妈还分那么清楚?” 那一刻,慕大富婆只觉自己的母语,是无语.... 这措辞真极具误导性。 难道她婆婆的产业,最后不是留给这姐弟两人的嘛? 真是头一次见到,跟亲妈还做区分的.... 宁宴眨了眨眼,淡然一笑,振振有词道:“那当然了,出嫁从妻,懂不懂?” “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 “谁让我现在是,慕大总裁的腿部挂件呢?” 说着,将头靠在了香肩上。 俨然一副娇夫模样。 也就是这个场合不合适,不然,宁某人高低要给慕大富婆,演示一下什么叫腿部挂件.... 而之所以那么措辞的根本原因,是他跟老妈商量了,林氏以后都是留给老姐的。 当然得分那么清楚了。 “你这理论,还真是一套一套的....”慕云舒摇了摇头,笑道。 对于林氏的产业,慕大富婆向来无所谓,从来没惦记过。 反正就算宁宴一无所有,她也养得起.... 顿了顿,又继续道:“走吧,我的宁少东家,带姐姐先进去逛逛....” 宁宴闻言,牵住慕云舒的手,就准备往里走去。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呼喊声: “云舒!” “云舒!” 声音远远飘来,且越来越近。 咬字清晰,语调极为激动。 “嗯?” 慕云舒停下脚步,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一个高大的身影,顿时映入眼帘,笑道:“良辰!” 那是个年轻女人。 有182左右,身高极为出众,却是个张娃娃脸,还带着些许婴儿肥。 祝良辰快步跑上去,看向慕云舒的眼睛里,闪着小星星,随即将她揽入怀中,笑道:“云舒,别来无恙啊!” “这么多年不见,有没有想我?” 那俏脸之上,是肉眼可见的激动。 祝良辰与慕云舒关系极好。 但自从本科毕业后,由于读研与工作的原因,两人的联系都在威信上。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像大学一样面对面了.... 宁宴见状,笑而不语,识趣地退后半步,留出了叙旧的空间。 “想了想了....” 慕云舒嫣然一笑,拍着祝良辰的后背,柔声道。 这并非客套,而是心里话。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呢? 面前这个姑娘,性格还是跟当年一模一样,没有丝毫改变.... “好敷衍...” “没爱了!” 祝良辰松开慕云舒,撅起嘴,故意装作不悦的模样,控诉道。 眸中却是说不出的开心。 一番寒暄过后,慕云舒似是记起遗忘了谁,微微侧身,看向宁宴,笑道:“良辰,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先生,宁宴!” 祝良辰挽住慕云舒的手臂,目光轻扫,点点头,夸赞道:“眼光真好,你老公好帅呀!” “这身材这气质这长相,不比男明星差!” 说着,满脸坏笑,压低声音,又问道:“不会是哪个戏剧学校,刚毕业的男大学生吧?” 你别说,你真别说,在看清宁宴的外貌后,祝良辰觉得可能性很大。 足以碾压了国内,不少一线男星的条件,可不是寻常人所能拥有的。 普通地方哪会有,这种等级的帅哥? 关键是还年轻,跟刚出校门,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还是她的云舒吃得好! “哪儿有那么夸张?” 慕云舒听到这话,余光一瞥,轻声道。 顿了顿,强压着上扬的嘴角,又继续道:“我觉得也就一般般,比普通人强点吧....” 可那微妙的表情,早已出卖了她的小心思。 当听到戏剧学校之时,慕大富婆不由地回忆起某段往事。 当初程十鸢找的假结婚对象,就是临戏的应届毕业生。 真不怪祝良辰判断失误,因为工作忙,没来得及看照片,在咖啡馆她也认错了.... 阴差阳错之下,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都怪那狗男人! 祝良辰摇了摇头,揶揄道:“云舒,你这就有点凡尔赛了!” 要是这样的男人,都是一般般,那大夏就没帅哥了。 妥妥的进阶炫耀。 宁宴闻言,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凑了上去,坏笑道:“慕总,你这强点儿,指的是哪方面的?” 这句话的重音,都落在了强字上。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宁某人真挺好奇的。 慕云舒瞪了一眼,吐出两个字:“闭嘴!” 她又怎会不清楚,这是什么意思呢? 但当着祝良辰的面,能作出回答嘛? 那不得尴尬死。 她家这个坏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好吧....”宁宴耸耸肩,笑道。 俨然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哈哈哈哈!” 祝良辰看着这对有意思的小两口,开怀大笑。 她忽然理解为什么,大学时期对男人不假颜色的慕云舒,会在这么早英年早婚了.... 抛开肤浅的外貌条件,这两人是真的很合拍。 顿了顿,看向宁宴,落落大方道:“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祝良辰,云舒的忠实粉丝,头号舔狗....” “当年要不是我慕女神,我这四肢发达的体育生,根本就毕不了业。” 众所周知,燕大除了竞赛与高考外,还有不少的招生途径。 高水平运动员特招,就是渠道之一。 祝良辰今年二十七岁,是体育健将,国家一级运动员,奥运冠军。 天赋都点在了体育运动上,以至于学习方面平平,经常游走于挂科与及格之间。 最后若非慕大富婆,帮忙精加工了毕业论文,她能不能顺利毕业,都是一个大问题.... 宁宴淡然一笑,打趣道:“你是头号舔狗了?” “那我又是几号呢?” 说着,抬手指了指自己。 好似要在舔狗行列,争一个高低般。 “没事,咱俩可以并列,都是云舒的头号舔狗!”祝良辰会心一笑,说道。 慕云舒静静看着,这一唱一和的两个家伙,撇撇嘴,无奈道:“合着我是你俩play中的一环呗?” 此时此刻,慕大富婆只想跟这俩,划清界限.... 真丢人啊! 就在这时,一旁传来道清脆的女声: “好有气质的帅哥!” “咱们的同学里,什么时候有这号人物了?” 关玥梨的目光,不由地被宁宴吸引。 随后注意到了,站在C位的慕云舒,停下脚步,热情招呼道:“云舒,你可是稀客啊!” “大学毕业以后,难得一见!” 关玥梨知道慕云舒会来,但没想到,她会来得这么早。 慕云舒闻言,迎了上去,笑道:“我的大班长,几年不见,公司都完成IPO了....” 关玥梨摆了摆手,自谦道:“都是小打小闹,比不得你事业有成,都跻身富豪榜前五了....” 就在两人寒暄,一众故友叙旧之时。 兀然又传来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 “慕云舒,好久不见啊!” “听说你结婚了,还招了个三无赘婿软饭男....” “真不知道你放着,京城秦家的少爷不嫁,图这男人什么?” —— 又又被人举报进小黑屋了,这次情况比较严重。 除了搞颜色(几十处)之外,还有身份设定过高(最难点),内容过于敏感,也不知道能不能放出来.... 这几天可能一更,也可能更不了,豚鼠先尽力改改,都写到这个份上了,我真不想切,希望有机会能写到大结局吧,ε=(´ο`*)))唉 ------------ 第430章 我知道你是直肠子,直肠通大脑嘛? 话里夹枪带棒,字字带刺。 唯恐别人听不出其中的嘲讽。 循声望去,是一个妆容精致的年轻女人。 长相极其妖艳,带着些许混血,极具攻击性。 那双狐狸眼像是来勾人魂的,眼尾略略上挑。 举手投足间,皆是风情。 身上穿着貂,手中提溜着爱马仕,堆砌无数华丽珠宝。 刻意的贵妇做派。 只不过脸上的科技感过重。 来人正是沈繁星。 她停下脚步,垂下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 表情是浓得化不开的厌恶。 夏织桐紧随其侧。 “我开心,我乐意,用得着你管嘛?” 慕云舒斜了一眼,冷冷道。 哪怕多年未见,这个声音与它的主人,还是一如既往地令人恶心。 说得好像,她慕云舒做什么,还得请示她沈繁星一样。 太平洋警察嘛? 管得那么宽。 而原本慕大富婆是准备无视的,但这女人对宁宴的措辞,让她感到极为不爽! 沈繁星见慕云舒,隐隐有些动怒,掩嘴轻笑,茶言茶语道:“我这个人说话直,你别介意!” “作为老同学,都是为了你好....” 眸中的得意更甚。 很显然,沈繁星在得知慕云舒会来,也是做足了准备。 誓要在今天找回场子,狠出一口气,一雪大学时期活在她的阴影之下。 虽然不知她为何,放弃了与秦家的婚事。 但那个软饭男,就是最好的着手点与突破点。 在来之前,沈繁星还担心那三无赘婿不会来.... 慕云舒冷着脸,面无表情,回怼道:“我知道你是直肠子,直肠通大脑嘛?” 俏脸之上,是说不出的厌恶。 那副死绿茶样,真是令人作呕。 明明廉价又百搭,却总感觉自己是高级货。 沈繁星有备而来,听到这话并未生气,夹着嗓子,娇滴滴地说道:“说话那么冲干嘛?”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说着,转头看向周围的同学,又楚楚可怜道:“大家评评理,我是不是一片好心,都是为了她考虑....” 那模样那语气,委屈急了。 与此前盛气凌人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关玥梨等人面面相觑,并未接话。 大家都是聪明人,不想掺和进这矛盾之中。 毕竟,站队一方,就会得罪另一方。 两边都不好得罪,还是明哲保身为好。 只有夏织桐在那随声附和,打着助攻。 祝良辰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看向矫揉造作的沈繁星,骂道:“死八....” 此时此刻,她只觉得胃里在翻滚。 但那婆字,还未骂出口,就被人抢先了一步。 宁宴不慌不忙,咂咂嘴,开口道:“从没见过这么绿的莲花,还真是出淤泥而不染....” 顿了顿,又继续道:“嘴巴如果闲得慌,不如去公共厕所,挨个把马桶舔干净,做个人人称赞的好东西!” 语速极快。 咬字却极为清晰。 抑扬顿挫。 搭配上宁某人那不屑的表情,将嘲讽拉到了最大。 “你...” “你...” 被怼了个猝不及防的沈繁星,一时语塞。 她傻眼了。 原本以为这个人,是自己羞辱慕云舒的突破点。 但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敢在这个场合,抢先一步对自己人身攻击。 简直难以置信啊! 明明就是个三无赘婿软饭男,谁给他的这胆子? 敢在京城这么跟她说话? 真以为慕云舒,能护得住他? 倒反天罡! 祝良辰望着宁宴的背影,不由地眼前一亮,心中暗道:“云舒这老公,有点意思啊!” “怼起姓沈的这死八婆好丝滑!” 就冲他敢在这种场合站出来,祝良辰就觉得,慕云舒没有嫁错人。 就算真是什么三无赘婿软饭男,也要比那些怂包货色,强太多了。 而且,她怎么看那气质,都不信普通人所能拥有的.... 宁宴并未因此停下,又无缝衔接,继续怼道:“有些人总以为自己,处于牛A和牛C之间....” “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一直处于傻A和傻C之间!” 怜香惜玉? 不存在的! 主打一个放下个人素质,享受缺德人生。 之所以没有选择,直接亮出身份,或者上去大耳瓜子扇她。 是因为这样就太没有趣味性了。 自诩高贵的JOker,就适合慢慢玩死.... 宁某人就喜欢欣赏,这种愁标志气急败坏的样子。 养尊处优的沈繁星,何曾遇到过这种阵仗,顿时就急了,当即质问道:“你骂谁是傻逼?” 科技感满满的脸上,俱是怒意。 向来被众星捧月的她,从未想过到有一天,会受到这样的羞辱。 尤其这个羞辱她的人,还是自己瞧不起的软饭男。 宁宴耸耸肩,玩味一笑,云淡风轻道:“谁是傻逼,谁心里有数....” “这么急着对号入座干嘛?” 神色轻蔑至极。 嘲讽意味拉满。 慕云舒与祝良辰相视一眼,皆是强忍着笑意。 以免笑出了声。 果然让宁宴一起来,是最正确的决定。 这就是最适合他,发挥自身特长的场合。 恶人就需要恶人来磨! 夏织桐见沈繁星招架不住,出声帮衬道:“繁星跟慕云舒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 “一个啥啥都没有的软饭男,也真的好意思?” “不嫌丢人现眼?” 夏织桐,自大学开始,就与沈繁星形影不离,头号狗腿子。 她很清楚,这就是需要自己,出手的时候了。 只要把沈繁星哄开心了,就能从其手中,拿到更多的项目。 “对啊,我吃软饭我骄傲,我有老婆养,你有嘛?”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坦然承认,随即反怼道:“你爹妈坟头上,怕是都长草了吧?” “都没人管你,让你上赶着去舔臭脚!” 拿吃软饭来攻击? 不好意思,真是找错门路了,宁某人一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哪怕在自己亲妈面前,都没否认过,还能被抓住当成软肋? “你...” “粗俗!” 夏织桐闻言,只觉一口气堵在胸口,面如猪肝,厉声道:“也就是嘴上功夫利索!” 在上流社会混久了,遇到的都是要脸面的人。 谁能想到居然会有人,不仅厚颜无耻,还一上来就问候爹妈呢? 宁宴轻蔑一笑,嘲弄道:“别人是三十而立,你俩是二十又当又立!” 说着,抬起手来,指了指两女。 被挑衅的沈繁星,彻底怒了,瞪向宁宴,咬牙切齿道:“你知道我是谁嘛?” “敢这么跟我说话?” 俨然一副歇斯底里的模样。 好似破防了一般。 再也端不住贵妇的模样,原形毕露。 “知道啊!” 宁宴吹了声口哨,漫不经心道:“你就是掉屎里的一百块钱,不捡可惜,捡了嫌脏!” “我...” “你...” 沈繁星气笑了,抬手指向宁宴,冷笑问道:“敢在京城的地界上,如此跟我讲话,你知道我老公是谁嘛?” 科技与狠活的硅胶D,不住地颤抖。 显而易见,沈繁星忍不了了。 企图搬出家世来压人。 提到老公之时,神情变得极为盛气凌人,极为自傲。 宁宴撇撇嘴,意味深长道:“这里是京城,一砖头下去,就是好几个处长....” “鬼知道是哪个小卡拉米!” 京城可不是别处,是国家部委最多的地方。 处长多如牛毛,厅长遍地走,部长排不上号。 那话没有任何夸大,五环内骑自行车的好几个,都可能是科长处长。 而宁某人需要知道嘛? 他不认识的,与不认识他的,跟垃圾又有什么区别呢? 根本就不入流.... 关玥梨见状,走到慕云舒身旁,压低声音,好心提醒道:“云舒,你不去劝劝嘛?” “沈繁星的公公,前些时候升任了,京城发改委的主任....” “这要是再不缓和关系的话,以后对你的公司发展不利....” 关玥梨眉头紧皱,愁云密布。 看得出来,她是真心为慕大富婆考虑的。 毕竟,民不与官斗。 任凭慕云舒的公司做的再大,以沈繁星婆家的势力,要使绊子实在是太容易不过了。 士农工商,士排第一不是没有道理的。 慕云舒笑了笑,云淡风轻道:“无妨,一个主任而已...” “我先生会处理好的,咱们安心看戏就好了!” 波澜不惊中,尽是自信。 “主任?” “而已?” 关玥梨注视着慕云舒,目光闪烁,心中喃喃。 那一刻,她似是察觉出了什么.... 就在这时,围观人群外,传来一道男人的疑惑声: “怎么都围在这里不进去?” “发生什么事了?” 沈繁星听到那熟悉的声音,瞬间哭得梨花带雨,朝男人扑了过去,可怜兮兮道:“老公,你终于来了....” “慕云舒养的小白脸,牙尖嘴利羞辱我,还羞辱咱们家.....” ------------ 第431章 你就是在造黄谣! 那一刻,沈繁星好似见到救星般,声泪俱下。 歇斯里地控诉着宁宴的“罪行”。 仿佛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西装笔挺的范纪尧,轻拍沈繁星的后背安抚,余光瞥了眼慕云舒,随即看向宁宴,开口问道:“你就是慕云舒的新婚丈夫?” “是你出言不逊,欺负了我太太?” 说着,推了推金丝无框眼镜。 跟沈繁星截然相反,范纪尧的语速平缓,不怒自威。 端的极为稳重。 颇有几分上位者姿态。 深邃的目光之中,有打量也有几分忌惮。 宁宴淡然一笑,双手抱于胸前,悠闲上前几步,说道:“既然你管教不好,那就只好由我替你管教咯!” “以免疯狗放出去,咬到其他人就不好了....” 疯狗二字,咬字极重。 这指的是谁,在场围观之人,皆是心知肚明。 甚至连疯狗本狗,也是几乎秒懂。 珍珠大的泪珠,说收就收,随即怒视宁宴,龇牙咧嘴。 作为潘宏园区的忠实观众,他期期不落,自然是学到了训狗的精髓。 园区菜单:窝心饺,火龙果,心肺复苏,蓝莓,返老还童.... 宁某人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无论什么种类,还是什么性别,都可以训! 范纪尧闻言,那张斯文败类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凝视宁宴好半晌后,咬牙道:“道歉!” “看在云舒的面子上,你向我太太道个歉,我便不与你多作计较!” 听到这话,沈繁星一怔愣。 含着泪花,拉了双眼皮的眸中,写满了疑惑与难以置信。 不仅是她,其他人亦是为之侧目,不明所以。 他们原以为,慕云舒的丈夫如此嚣张跋扈,狠狠踩了范家的脸面,局势会不受控制地走向白热化。 毕竟,范家在京城虽排不进一流,可怎么说也是中游之中,有头有脸的。 但怎么也没想到,事业有成的范纪尧,却只是要求,一个轻飘飘的口头道歉?! 这就意味着,范家与范纪尧让步了.... 令人匪夷所思。 “道歉?” “道什么歉?” 宁宴听乐了,嘴角止不住地上扬,戏谑道:“哥们,你们以后的孩子,90%的概率是你亲生的,这事儿也得我道歉?” 言语之中,满是阴阳怪气。 似意有所指,在隐射些什么.... 在场与沈繁星交往不深之人,听得云里雾里。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件事能让宁宴道歉。 那就是打巅峰赛的时候,慕大富婆吐槽他没有到底.... 但有这种可能嘛? “你在胡说些什么!”沈繁星闻言,脸色大变,扯着嗓子,咆哮道。 俨然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仿佛被戳中了心事一般。 “急了...” 宁宴见状,不慌不忙,橫起大拇指,指了指沈繁星,似笑非笑道:“我就那么随口一说,不会被说中了吧?” “从人种肤色来说,我觉得概率是33.33%,更为准确不少....” 就事论事的说,宁某人对这娘们评价不高。 不仅脸上堆满了科技,影响观感,心态还差的一批。 一句话就让她急眼了。 连平平无奇的程女士都不如。 可能真被各色的棍棒教育,给整傻了.... 听到人种肤色,沈繁星瞳孔大震,双眼微眯,抬手指向宁宴,大喝道:“你就是在造黄谣!” 顿了顿,又下意识补充道:“我们的孩子百分百是亲生的!” 辩解斥责宁宴的同时,心跳加速,不由地余光瞥向范纪尧。 直到没察觉到异样,才缓缓松了口气。 沈繁星是真的始料未及。 那些藏得极好的秘密,连她老公都不知道,面前这个软饭男是怎么知道的? 若说人种肤色是偶然,但那概率数字,却让她感到心惊....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脚步轻移,笑道:“两个人如果相互信任,那么第三个人就是安全的。” “爱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可是同时爱好几个人,就一定要藏住了!” 古有论语,今有童话。 作为临安那兄弟的好哥们,宁某人自然是信手拈来的。 对于这种事,说得太直白就没意思了。 就得如此含糊其辞,勾起人的疑心,搞得窝里斗,可比自己动手,大耳瓜子扇有趣多了.... “你...” 沈繁星倒吸一口凉气,瞪了眼宁宴,随即挽住范纪尧的手臂,用力地晃了晃,委屈道:“老公,这个软饭男当着你的面,都敢这么羞辱我....” “太肆无忌惮了!” “丝毫没把咱们家放在眼里,你得给我做主呀!” 沈繁星不知道为什么,前面范纪尧不硬刚宁宴。 但她很清楚,她老公最在乎体面,绑架了家族脸面,就不信还能坐视不理。 对于这口气,无论如何,沈繁星必须得出。 还有那真相,也一定要按下去,不然一切就全完了.... “朋友,做的过火了。” 范纪尧脸色阴晴不定,看向肆意的宁宴,沉声道:“凡事留些余地,不要过于咄咄逼人。” “这里是京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此气盛,是容易摔跟头的!” 摔跟头三个字,咬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无不透露着威胁! 就差摆明了说,京城的水很深,小心出了什么意外,追悔莫及。 前面之所以选择,按兵不动,看似退让,实则观察。 因为慕大富婆作为他求而不得的对象,范纪尧对她的情况,做了更为详细的调查。 尤其是婚姻家庭情况。 而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这个叫宁宴的人,档案履历是一片空白.... 姓宁,身份神秘,范纪尧怀疑此人,是宁家之人。 但就这泼皮无赖的样子,倒也不用那么慎重了。 毕竟,别说是宁家了,哪个世家子弟,能是这副德行? 宁宴咂咂嘴,嘲弄道:“就连威胁都说得文绉绉的,不愧是燕大的高材生!” 顿了顿,又继续道:“但这天子脚下,总不会有人敢草菅人命吧?” 那一刻,宁某人脸上的笑容更甚。 威胁? 他最喜欢被人威胁了! 甚至迫不及待希望,这斯文败类的小子,赶紧对自己动手。 光明正大的抄家理由,可不就有了嘛? 主打一个师出有名。 “现在是法制社会,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呢?” 范纪尧冷哼一声,眸中寒芒大作,阴沉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不过,一切都说不准,谁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到呢?” 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只有傻子才会留下把柄。 “的确都不一定....” 宁宴耸耸肩,饶有兴致地看向范纪尧,笑道:“就比如你每天晚上,总有一种松弛感吧?” “可能是前面探路的人太多了哦!”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还有些许出于同为男性的可怜.... “那就走着瞧!”范纪尧冷冷地盯着宁宴,撂下这句狠话。 顿了顿,又继续道:“繁星,咱们先进去。” 说罢。 不待沈繁星反应,范纪尧径直拽着她的手,往酒店大门里走,扬长而去。 显而易见,大家都是聪明人,怎么可能会不解弦外之音呢? 但在场这么多人,为了脸面,就算听明白了,也得装不懂.... 沈繁星咬着嘴唇,问道:“老公,就这么算了?” “我咽不下这口气,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故作娇柔的脸上,写满了不甘。 以往她的老公,出了任何事,都会给她撑腰出头的。 为什么会变呢? 难道是因为,对慕云舒余情未了? 沈繁星的心中,开始浮想联翩,眼角的怨毒又浓郁了几分.... 范纪尧面无表情,冷声道:“跟一个没素质的乡巴佬,计较那么多干嘛?” “有失身份...” 很显然,宁宴的话,再加上自己的切身感受,成功被勾起了疑心。 但碍于没有证据,又是一面之词,只得压了下去,之后再从长计议。 “真就忍了?”沈繁星锲而不舍,再次问道。 范纪尧闻言,沉默片刻,直至走到无人处,狰狞道:“当然不!” “在大庭广众之下,逞口舌之利,有什么意思?” “要比就比其他的....” “之后等夜深人静了,再让他死于非命....” 大度? 不可能的。 他范纪尧是出了名的小心眼。 心中早已准备好了应对之策。 先在其他方面找回场子,待今天结束之后,夜黑风高,就该送他去极乐,为口出狂言付出代价了.... 沈繁星轻哼一声:“那就好。” ———— 终于出来了,道心有点小崩,缓个两三天修补一下,顺带整理一下大纲,就恢复正常更新 ------------ 第432章 我可以付学费的! 易梦璃站在人群之中,静静看完这出闹剧的全程后,打量着宁宴的脸,心中暗道:“我看他有点眼熟....” “总感觉像是在哪见过....” “完全记不起来了....” “这个人到底是谁?” 那一刻,易梦璃绞尽脑汁,竭力地回忆着,打算将宁宴的脸对上号.... 最后却是一无所获,查无此人。 你说不认识吧?她总感觉很熟悉.... 你说认识吧?根本就无人对得上号.... 就好似凭空多了模糊的记忆一般。 奇怪! 周朝穆走了上去,拍了拍宁宴的肩膀,笑着夸赞道:“兄弟,好样的!” “我看那死绿茶不爽好久了....” “仗着她家的钱,还有范家的权,每年同学会都在那儿,装过来装过去的,恶心死了!” 就如同叶赫那拉英子的经典名言,最烦装逼的人了。 显而易见,不止是周朝穆,更是有一大群人,苦沈繁星与范纪尧久矣。 只不过碍于某些原因,不好宣之于口。 尽管皆是同学,也都毕业于燕大。 但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是来自外省,是“小镇做题家”。 比不过来自菲猴财阀的沈繁星,与京城本地权贵家族的范纪尧。 一直以来敢怒不敢言.... 今天终于狠出了一口恶气。 “洒洒水啦!” “有手就行...” 宁宴淡然一笑,摊了摊手,说道:“我就喜欢欣赏,这些死绿茶破防的样子.....” 或许是宁某人的爱好吧。 越绿茶的狗,他就越“喜欢”.... 毕竟,这种高段位的狗,训起来才有意思。 尤其是绿茶白莲花破大防的时候,那叫一个赏心悦目! “我们可没你这本事,更没你这勇气....” “佩服!” 周朝穆点点头,开口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先进去了。” 话音落下。 并未多作停留,与几位男性友人,一同进入了酒店大门。 你别说,你真别说,周朝穆是打心底里佩服宁宴。 干了他想了许久,却不敢干的事情。 毕竟,公司开在京城,以范家的权势,捏死他不要太容易.... 同时还有几分同情宁宴。 范纪尧是出了名的小心眼,肯定是会报复的。 希望能全身而退吧.... 宁宴搂住慕云舒的香肩,笑问道:“老婆大人,我刚才表现如何?” “还满意嘛?” 俨然一副求夸奖的模样。 好似期末考了高分的小孩哥。 别人说好不算好,要金主富婆认可,才是真的好。 慕云舒点点头,看着这个幼稚的家伙,莞尔一笑,柔声道:“不错!” “发挥挺好的....” 属于是正常水平了。 论精彩程度,慕大富婆还是最属意,当初在慕家的那场。 说着,似是想起了什么,又继续道:“就是我忘了给你拍视频留念。” 红唇微嘟。 俏脸之上,颇有几分愧疚之色。 刚才只顾着看热闹,与祝良辰窃窃私语,重温大学时期共同吃瓜的快乐时光。 根本没记起这一茬.... “没事,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有的是机会....” 宁宴闻言,瞥了眼大门内,嘴角微微上扬,笑道。 言语之中,满是自信。 在京城混了十几年,这些家族是什么,他还能不了解嘛? 利益都是其次的,最为看重的是脸面。 层次越低,就越是如此。 顿了顿,又继续道:“走,咱们也进去吧!” 话音落下。 牵起慕大富婆手,迈入了酒店大门。 在三人走远后,剩下的人就开始窃窃私语了。 “慕云舒这老公,究竟是什么来头?”乔若初转头看向曲飞霜,压低声音,问道。 哪怕声音再小,情绪之中,亦是抑制不住的好奇。 敢在京城得罪地头蛇,这得是多大的胆量啊! 越是这样,就越是想探知其身份.... 曲飞霜摇了摇头,秀眉微蹙,说道:“不知道。” “反正我之前在京城,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在曲飞霜看来,宁宴的言行,像极了飞扬跋扈的纨绔。 但问题恰恰就在这里.... 范纪尧惯会钻营与见风使舵,若真是京城衙内,他会不认识嘛? 又怎会交恶呢? 乔若初呼出一口浊气,说道:“也不知道真是愣头青,还是背景深厚....” 在京城待了十几年,也算是见过了形形色色的人。 但这一次,她是真的看不明白.... 那个男人真是既像又像,让人捉摸不透。 “先看看呗!” 曲飞霜挽住乔若初的胳膊,浅浅一笑,开口道:“等会肯定还有较量....” “如果真是哪个大人物的后辈,那就是天赐良机,得好好结交一番....” 在曲飞霜看来,是或者不是,对自己来说都不重要。 如果是愣头青,那就好好看热闹,看慕云舒的笑话。 如果是后者,那也可近水楼台先得月,结下一个善缘与人脉。 只要目前保持中立,不表态,不站队,就是最为有利的。 话音落下。 两人没再多作停留,并肩迈入了酒店大门。 关玥梨站在原地,回味着那句话,渐渐出了神,心中喃喃道:“是了,慕云舒这么优秀的人,能看得上一般人嘛?” “她这个丈夫,绝对不简单!” 富家千金爱上穷书生,只不过是古代文人的意淫罢了。 门当户对四个字,才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尤其是像将鹿鸣,一手发展到如今规模的掌舵人,能为了所谓颜值,下嫁三无男人,感情还那么好嘛? 绝无这种可能。 毕竟,只要有钱,什么样的男人女人,会找不到呢? 结合那句主任而已,直觉告诉她,宁宴可能是哪个世家的子弟,而且他还姓宁.... 李薇走上前来,推了推关玥梨,问道:“班长,想什么呢?” 关玥梨回过神来,随口道:“没什么....” “咱们也进去吧?” “好。” ~~ 酒店内。 祝良辰满脸堆笑,迫不及待地问道:“宁宴,你这嘴怎么练的?” “一定要教教我,太利索了!” 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可以付学费的!” 两眼放光。 俨然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 不仅句句都直戳,沈繁星的肺管子,关键是还没有一句,是重样的。 甚至,还不需要缓冲思考空间。 这个技能包太重要了! 宁宴挑了挑眉,说道:“这个教不了,纯靠天赋....” 那表情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祝良辰一怔,撇撇嘴,抱怨道:“你这么玩,可就没意思了呀!” 她又怎会不清楚,哪是什么天赋,单纯就是这家伙不想教.... 一点面子都不给。 慕云舒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嫣然一笑,柔声道:“良辰,其实很简单的.....” “你先去孙吧取经,学他们的语录,然后再去围脖,小红薯这些女厕所,跟拳师多对线,就可以了....” 还故弄玄虚上了? 别人不了解宁宴,慕大富婆还能不了解嘛? 天赋什么的,肯定是有的。 但更重要的是,方法与技巧.... 而那些女拳师,毋庸置疑,就是最好的陪练与经验包。 她好几次看见宁宴,在那些乌烟瘴气的APP上,火力输出那些三观不正的拳师.... 甚至一挑十几个,还不落下风.... “诶诶诶!” “舒舒,慕云舒女士,法不可轻传!” 宁宴闻言,脱口而出,连忙喊道:“你咋就把我这老底,都给抖搂出去了?” 很显然,宁某人急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慕大富婆就这么容易,把他底裤都给卖完了.... “果然,云舒还是最爱我的....” 祝良辰一脸得意,‘小鸟依人’地将头,靠在慕云舒的肩上,笑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男人靠边吧!” 宁宴见状,捂着胸口,哀嚎道:“难过。” “失宠了!” “没爱了!” 楚楚可怜。 俨然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别随地大小演了,你那点小心思,姐姐还不懂嘛?”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回家再补偿你....” 宁宴喜笑颜开,搓了搓手,兴奋道:“那感情好!” “还是慕总上道!” 目的达成,翻脸堪比翻书还快。 毕竟,那些玩意儿,哪有对慕大富婆为所欲为,来得更重要呢? 祝良辰似是想到了什么,好奇地问道:“宁宴,你敢这么怼沈繁星,应该是有副部级的长辈撑腰吧?” ------------ 第433章 能给舒姐背锅,是我的荣幸.... 此时此刻,祝良辰的眼中,燃起了浓浓的八卦之火。 试问哪个女孩子,能拒绝一个如此大瓜呢? 学历越高,见识越多,就越清楚副部级意味着什么.... 半步封疆! “哈哈哈哈!” 慕云舒与宁宴闻言,相视一眼,不约而同朗声大笑。 无比开怀。 副部级对普通人来说,已经是可望而不可即了。 但换到京城,若非极为嫡系,连登宁家大门的资格都没有.... 而这,甚至还没有算上林家.... 祝良辰被突如其来的笑声,给打懵了,眉间微蹙,疑惑问道:“诶,笑什么呀?” “这哪儿很好笑嘛?” 俨然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 顿了顿,看向慕云舒,问道:“云舒,他笑就算了,你怎么也跟着笑起来了?” 大大的眼睛之中,满是委屈之色。 她完全弄不清楚,这两口子的笑点,究竟在哪儿? “好好好,我不笑了...” 慕云舒闻言,抿了抿红唇,宠溺道。 说着,伸手拍了拍宁宴,娇嗔道:“都怪宁宴故意逗我笑!” 抛开事实不谈,这坏男人至少得,承担99.99%的责任。 “舒姐,明明是你自己笑的好不?”宁宴眨眨眼,反问道,“这锅也能甩锅我?” 说着,指了指自己。 清汤大老爷,宁某人是真的冤啊! 明明就是他俩,同时会意到了同一点.... “嗯?”慕云舒昂首,斜了一眼。 美眸之中,尽是“威胁”之意。 仿佛在说,你有问题? 宁宴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好吧,能给舒姐背锅,是我的荣幸....” 从心速度,世所罕见。 没办法,有慕大富婆在,面子肯定得给足的。 等晚上回家,再慢慢将讨回来.... 慕云舒莞尔一笑,满意地点点头。 “两位,虽然你们是合法夫妻....” 祝良辰目睹这一幕,扯了扯嘴角,开口打断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但能不能顾及一下,旁边还有个大活人?” “这狗粮猝不及防塞了我一嘴....” 肉眼可见的生无可恋。 谁能想到,这两位会旁若无人地秀起恩爱呢? 祝良辰连丁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只觉得被狗粮噎得慌! 求求了,她这个可怜的单身狗,也是需要人权的好不好? “抱歉,把你给忘了....” 慕云舒面露尴尬,笑了笑,说道:“在家习惯跟我老公打闹了....” 她真不是故意的。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每次跟宁宴待一起,就会习惯性忽略旁人。 男色误人啊! 宁宴搂住慕云舒的香肩,笑道:“舒姐怎么能有错呢?” “有问题都是我的...” 极为上道。 主动背锅。 祝良辰见状,翻了个白眼。 幼小的心灵,被生生打出了暴击。 前面就算了,居然还变相秀恩爱,嫌伤害不够,版本升级是吧? 真是狗男女啊! “不是副部级....” 一阵沉默过后,祝良辰灵光闪过,猛地一拍脑袋,诧异道:“难道是正部级?!” “我勒个去!” “宁宴,你家里原来这么厉害呀!” 说罢,不由地捂住了,自己张大的嘴。 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那一刻,祝良辰蓦然想明白,这两口子能笑,只能是自己说低了。 别看只是半级,却是多少人,究其一生都无法跨过的天堑.... 正省部级,登堂入室了。 难怪没把范家放在眼里.... 根本翻不起什么波浪。 这一次,宁宴与慕云舒既没笑,也没承认或否认。 只不过那神色,极其耐人寻味.... 平静下来的祝良辰,捕捉到异样,问道:“你俩这什么表情,是我哪儿又说错了?” 说着,挠了挠眉心。 她怎么也没想到,就猜成这样,都还不是正确答案。 看向宁宴的目光之中,多了不少敬畏与忌惮。 真不怪祝良辰小家子气,不敢往大了猜。 毕竟,若再往上,那就是.... “没有,算是吧....”慕云舒摇了摇头,笑道。 及时打住了这个话题。 并非是想刻意瞒着,或者戏耍祝良辰,而是这些知道了太多,对她不仅没有任何的好处。 甚至,还会影响两人之间的友谊,导致疏远.... 宁宴淡然一笑,并未言语。 显而易见,他很清楚慕大富婆的心思。 配合就好了。 慕云舒拉过祝良辰的手,继续道:“反正沈繁星的麻烦,不值一提,无需有任何担心....” “宁宴会全部解决好的,咱俩看戏就好了。” 区区一个范家,连放在眼里的意义都没有。 或许大概能刷新,她老公抄家官员的下限.... 而她俩只需要静静,欣赏这一出好戏即可。 一切有宁宴在。 “云舒,你嫁入这样的家庭,平时是不是规矩很多呀?”祝良辰压低声音,问道。 说着,瞥了眼宁宴。 肉眼可见的八卦之色。 尽管没接触过这种高官家庭,但祝良辰知道,阶层越是往上走,就越是讲究,规矩也就越多。 俗称繁文缛节。 经常是这也不能干,那也不能干的。 尤其媒体还隔三差五,爆料那些商业大家族的内幕.... 慕云舒闻言,略作思考,摇了摇头,如实说道:“规矩倒是没有。” “我婆家长辈人都挺好的,尤其是我婆婆....” “不仅从不指手画脚,还什么事都偏向我....” 若非祝良辰提及,慕大富婆还真没往,这方面想过。 那天回宁家老宅,长辈一个比一个热情,争前恐后地塞红包,都快拿不下了才是真的。 宁家或许真的有规矩存在,但根本没人敢搬出来。 因为她老公是宁宴.... 京城最不讲规矩的存在。 “这么好?!” 祝良辰闻言,两眼放光,诧异道。 原本她估计的是,就算宁宴再宠爱云舒,也免不了那些世俗,平时肯定很多烦心事。 但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截然相反,不仅什么都没有,甚至还没有婆媳矛盾。 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念及此处,祝良辰似是想到了什么,迫不及待追问道:“那有没有生育KPI?” “高门大族是不是要生好多个?” 说着,目光望向慕云舒的肚子。 别说是高门大族了,哪怕是地方望族,都希望香火旺盛,多子多福。 女人嫁入这种豪门,子宫的使用权,都不在自己的手上。 几乎与生育机器无异。 就比如,紫荆特区某些豪门儿媳,孩子一个接一个的生,五六个只是起步.... 而生孩子这种事,对女人身体的损耗,不是一般的大。 “那也没有。” 慕云舒轻抚垂下的青丝,笑了笑,开口道:“什么时候生孩子,以后生几个孩子,我老公还有我婆婆,都很尊重我的意见....” 说着,余光瞥向宁宴。 美眸之中,满是甜蜜。 其实慕大富婆的表述,极为含蓄。 不只是尊重,而是将决定权,都交到了她的手上。 平时顶多就是,以玩笑的形式,在口头上催催。 她很清楚,这一切不是因为自己有多好,而是她老公替她,顶住了所有的压力.... 但凡换若其他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做到这一步.... 宁宴耸耸肩,嘴角微微上扬,打趣道:“舒舒同学,你是一家之主....” “谁敢强迫你呀?” “我这被包养的,就只有听命的份....” 作为吃软饭的好同志,思想觉悟百分百是到位的。 强迫? 谁让他媳妇不开心,他就让谁全家都不开心.... 慕云舒嫣然一笑,牵住宁宴的手,十指紧扣,娇嗔道:“说得好像姐姐不跟你商量一样?” 做大事的决定,肯定是两个人一起呀! 搞得她很独裁一样。 “羡慕死了!” 祝良辰长叹一声,感慨道:“你老公性格好,家庭好,还没有婆媳矛盾,妥妥的人生赢家啊!” 何止是羡慕? 简直就是让人嫉妒呀! 长得帅,看着赏心悦目不说,其他方面也是无可挑剔。 尤其是还没有婆媳矛盾。 完全集齐了女孩子,梦想中的婚姻生活。 慕云舒轻哼一声,揶揄道:“别羡慕,好的时候特别好,气人的时候,气得人牙痒痒....” 宁宴眸中闪过一抹狡黠,当即附和道:“就是。” “慕总特别喜欢欺负人,经常气我....” 振振有词。 言之凿凿。 好似事实真是如此一般。 慕云舒闻言,顿时急了,脱口而出:“胡说!” “颠倒黑白,明明就是你!” 说罢。 越想越气,捏着粉拳头,就捶了过去。 谁能想到某人的脸皮,厚到了这个地步,居然还倒打一耙? 气死了! ~~ 聚会大厅内。 “哈哈哈!” 沈繁星坐在C位,掩嘴轻笑,说道:“商人赚再多钱,又有什么用?” “你无权无势,终究是守不住的,平白为他人做嫁衣罢了....” 夏织桐:“没错!” “的确是这个理,这些年太多血淋淋的例子了....” 红孩儿长大了,总是需要自己事业的。 “有钱不如有权。” 沈繁星翘着腿,看向走进大厅的三人,问道:“云舒,你说对嘛?” ------------ 第434章 千金难买我乐意,我就喜欢我老公! 言语之中,尽是阴阳怪气。 很显然,这看似是同学之间的闲聊,实则醉翁之意不在酒。 是沈繁星在见到,三人往里走来之时,特意开启的话题。 摆明了就是冲慕大富婆来的。 “沈繁星,我们的关系还没好到,用这种称呼吧?” 慕云舒斜了一眼,开口道:“还请你称呼全名!” 厌恶与嫌弃写在了脸上。 若是亲近的人,想怎么称呼,慕大富婆都无所谓。 但去掉了姓只有名,从沈繁星的嘴里说出来,只觉得无比膈应。 “别那么抗拒嘛....” 沈繁星笑脸盈盈,说道:“我是出于同学情谊,好心在提醒你!” “选男人还是得擦亮眼睛,就会嘴上功夫,可没出息....” 说得那叫个情真意切。 乍一听,好似真是设身处地,为慕大富婆考虑一般。 显而易见,沈繁星在范纪尧的提醒下,经过心中盘算后,转换了思路。 既然正面冲突,怼不过宁宴,那就扬长避短。 打着为慕云舒好的旗号,站在道德制高点,开始指指点点.... 夏织桐见状,当即接过话茬,附和道:“是啊!” “繁星是一片好意!” 一唱一和之间,人设就立了起来。 两人故意提高了声贝,吸引到了几乎全场人的注意。 皆是将目光投了过来。 其中不少人,是在酒店门外围观之人.... 都期待着较量的结果,看热闹不嫌事大。 “呵!” 慕云舒冷哼一声,笑道:“这好意我可消受不起....” 针锋相对。 没有丝毫要退让的意思。 宁宴见状,当即准备接过话茬,开始新一轮的输出。 却被慕大富婆按在腿上,给制止了.... 并非是想息事宁人,避免冲突的进一步升级。 而是认识多年,她很清楚,沈繁星吃了次亏,又再次挑衅,绝对在酝酿着什么,多半憋了大的。 她倒要看看,这女人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在其最得意的时候,开始反击,才能达到登高易跌重的效果.... 沈繁星抬手,轻扫全场,笑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家来说说,一无是处,就会吃软饭的男人,嫁了有什么用呢?” “能帮到你什么呢?” “别怪老同学说话直,可这就是事实....” 话音落下。 除了夏织桐在摇旗呐喊之外。 其他人无一例外,皆是保持了沉默,默契地没有接话。 大家都是聪明人,清楚地知道,看热闹可以,但切不可掺和进去。 来同学会是为了拓展人脉,资源互换的。 若是惹得一身骚,影响到事业,那就不好玩了.... “千金难买我乐意,我就喜欢我老公!” 慕云舒昂首,挽住宁宴的手臂,朗声道:“吃软饭咋了?” “不好意思,我慕云舒养得起!” 她对沈繁星的观点,嗤之以鼻。 说得好像结婚就是,为了利益交换一般? 那跟买卖有什么区别呢? 而且,在慕大富婆看来,沈繁星就是那种,典型思想独立,经济依附的女拳师。 难道非得依附于别人,做个寄生虫? “是是是,你喜欢最重要....” 沈繁星见慕云舒,顺着自己挖的坑,毫无察觉地跳了进来,笑道。 眸中是若隐若现的得意。 顿了顿,又继续道:“吕明琛,你是鉴宝方面的行家,替我看看这新得的表,价值几何?” 说着,解下手上的腕表,让夏织桐递给了,一旁的男人。 鉴宝是吕家的家学渊源,其祖父两代都是,大夏赫赫有名的鉴宝收藏大师。 吕明琛亦是自幼耳濡目染,得到了真传。 同时拥有南诏省,最大的奢侈品公司。 而他上光华读金融,就是为了更好的经营.... “好。” 吕明琛眉头紧蹙,应了一声。 他又怎会不清楚,沈繁星的目的是什么呢? 但都被递到了手边,直接拒绝又会得罪人。 这才不情不愿地接过.... 吕明琛取出随身的手套戴上,捧着那块表,定睛观摩片刻后,瞬间脸色大变,诧异道:“这...” “这是...” “百达翡丽的那款,仅发售了十一只的全球限量....?!” 那一刻,所有的不悦,都化作了震惊。 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是物以稀为贵。 尤其是奢侈品。 而且,带上了全球限量四个字,就意味着价格不菲.... 他记得很清楚,这款百达翡丽的表,自己老爸惦记了许久,却一直找不到渠道。 “是的,明琛好眼力....”沈繁星浅浅一笑,承认道。 但目光却看向了慕云舒。 仿佛在说,你有嘛? 满是挑衅的意味。 直到此时此刻,慕大富婆也彻底明白了,沈繁星铺垫了那么多,打的是什么主意。 眸中闪过一抹笑意。 “这如果拿出去拍卖的话,保守估计五千万起步....”吕明琛轻抚着手中那块表,说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繁星姐,你从哪儿得来的?” 吕明琛迫不及待,想知道这个渠道。 若是有机会的话,也能圆了自己老爸的心愿.... “哈哈哈哈!” 沈繁星笑得花枝招展,说道:“当然是我老公,送我的结婚纪念日礼物!” “寓意我们的爱情,不会走错一分一秒...” 说着,含情脉脉地看向身旁的范纪尧。 两人深情对望,无比刻意。 吕明琛闻言,嘴角向下。 肉眼可见的失望。 “羡慕。” 夏织桐见状,适时捧哏道:“也就姐夫有这个财力和诚意....” 范纪尧的小弟谈煦回,亦是附和道:“是啊,能出手这么阔绰的,就只有纪尧哥了....” 俨然一副跪舔的模样。 眼中都是对项目的渴望。 沈繁星见火候,酝酿得差不多了,当即看向慕云舒,笑道:“云舒啊,你那一无所有的,还靠你养的老公,送得起这样的礼物嘛?” “男人靠一张嘴,可是没什么用的....” 表面关心,实则奚落。 沈繁星吃定了,没钱没势,就是宁宴最大的弱点。 任凭他巧舌如簧,但事实就是事实,并未会因狡辩而改变.... 她已经期待着,狠狠打这对狗男女的脸了! 慕云舒莞尔一笑,风轻云淡道:“刚巧。” “我家宁宴送我的礼物之一,正好有表....” 说着,不慌不忙地打开了手包。 取出了放在夹层里的怀表。 是最贵的那一块。 “你也有?!”沈繁星见状,诧异道。 她傻眼了。 原本这是事先精心准备,用来炫富秀恩爱的,但怎么也没想到,慕云舒也有准备。 而且,还都是表.... 宁宴眨了眨眼,问道:“舒舒,你还随身带了?” 慕云舒轻抿红唇,柔声道:“你送我的东西,总不能放在家里吃灰吧?” 顿了顿,看向吕明琛,又继续道:“也帮我鉴赏一下?” 说着,将手中的表,给递了过去。 猝不及防的沈繁星,面色一沉,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一个软饭男能送出什么.....” “行。” 吕明琛接过,瞥了一眼,随口道:“还是个怀表...” “看着有点老啊....” 但话还未说完,目光就被其中的机械构造所吸引。 “等等!” “这...” “这...” “这...” “这...” “这...” 吕明琛双手颤抖,瞳孔地震,久久说不出其他话。 在场众人见状,皆是侧目而视,欲一探究竟。 “吕明琛,你别光顾着这呀!” 沈繁星拉着个脸,催促道:“有话就说。” 满脸不耐烦。 不知为何,心头开始发慌.... 吕明琛并未搭理沈繁星,深吸一口气,平复住心情后,径直看向宁宴,恭敬地问道:“云舒姐的先生,能冒昧的问一句,您是从哪儿得来的嘛?” ------------ 第435章 这不是多少钱能够衡量的,这是无价之宝! 措辞极为讲究,态度无比恭敬。 称呼上也适时,切换成了下对上的敬词.... 沈繁星不识货,不代表他不识货。 在认出手中怀表来历的那一刻。 身为西南世家嫡系子弟的吕明琛,更清楚地意识到一个问题: 能轻易拿出此物之人,身份绝对非同凡响.... 这根本就不是有钱,就能得到的! 宁宴吃着果盘,漫不经心地回道:“它的上一任主人不需要了,我就捡回来了....” 言语之中,尽是风轻云淡。 当初是在西欧,帮爱丽丝料理了,几个追杀她们母女的老牌贵族势力。 敌人非但不投降,还胆敢予以还击。 那就只能无论老幼,尽数送去见他们信仰的上帝了。 所以,这些老绅士几百年,积聚的家族财富,搜刮的民脂民膏,理所应当就成了无主之物。 宁某人在爱丽丝等人的“撺掇”之下,只好迫于无奈地“捡回来”,含泪笑纳了。 吕明琛听到这话,嘴角直抽搐。 脸上的表情,极其耐人寻味。 要不是知道这玩意儿的价值,特么的差一点就真信了.... 沈繁星闻言,科技脸上的笑意更甚,笑道:“原来是捡回来的破烂....” 满是阴阳怪气。 愈发得意。 她就知道,一个徒有其表、就嘴皮子利索的男人,能送得出什么好东西来? 刚才就是杞人忧天。 白白担心一场.... 吕明琛见状,摸了摸鼻子,为避免这个女人,出更大的糗,好心提醒道:“繁星姐,这是宝玑 玛丽·安托瓦内特!” 沈繁星听着这一长串,陌生至极的名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问道:“那是什么?” “值多少钱?” 俨然一副疑惑的模样。 她原以为,这只不过是,那姓宁的软饭男凑巧在,哪个废品回收站,淘回来的上年头金属垃圾。 但怎么也没想到,这居然还有名字,而且听起来,很是不简单.... “这不是多少钱能够衡量的,这是无价之宝!” 吕明琛一怔愣,哭笑不得,捂住额头,颤抖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它还有另一个名字....” “叫钟表之诗!” “承载了人类机械文明,最为光辉璀璨的一页!” “我吕明琛竟然有一天,有幸能亲眼见到,死而无憾了!” 他越说越激动,不住地开始手舞足蹈起来。 无比振奋。 看向沈繁星的目光之中,除了虚伪的谦卑之外,更多的是鄙夷.... 无价之宝。 光辉文明。 那是能用多少钱,就能衡量的嘛? 这与侮辱又有何异呢? 范纪尧紧紧抓着扶手,身形一震:“不可能!” 夏织桐瞪大了双眼:“这怎么可能?!” 沈繁星诧异道:“怎么可能啊?!!” 纵使是叠满科技与狠活的脸上,也皆是难以置信之色。 但傻眼的不止这三人,也包括祝良辰在内的众人。 他们毕业于顶级名校,或许积累的财富,还不能比肩老牌世家,但见识却绝对不会差的。 钟表之诗四个字,对奢侈品有些许了解之人,就不可能不清楚是什么。 而沈繁星那表的价值,甚至连人家的零头都没有..... 这就是差距! “我也觉得匪夷所思....”吕明琛抿了抿嘴,说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但这绝对是钟表之诗!” “我拿我的职业信誉,作为担保,绝对不会认错!” 先是附和,又是确认。 吕明琛的措辞,极为讲究。 双方端水,以确保哪方都不会得罪.... 同时态度的天平,悄无声息地向宁宴倒去。 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傻子都知道该怎么站队.... 不过,在不知具体的情况下,还是不宜过多表露。 “哼!” 沈繁星冷哼一声,咬牙道:“绝对是慕云舒自己花钱买的,说是他送的!” “绝对是这样的!” “我查过他的名下,没有任何资产....” 眸中是毫不掩饰的怨毒。 明明是设来找回场子的炫富局。 但不仅没有踩下慕云舒,还打了自己的脸,堪称弄巧成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沈繁星心里那个气啊! “信不信由你....” 慕云舒莞尔一笑,开口道。 顿了顿,看向吕明琛,又继续道:“还我吧。” 说着,向他伸出了纤手。 示意归还。 众所周知,笑容不会凭空消失,只会转移。 慕大富婆终于理解,为啥她亲爱的老公,那么喜欢恶趣味了。 这种别人看不惯你,又干不掉你的感觉,虽然没什么营养,但是的确很快乐呀! 极为愉悦身心。 “嗯。”吕明琛点点头。 随即,双手托着钟表之诗,恭恭敬敬地递了回去。 又嘱咐道:“云舒姐,一定要保管好....” “这是真的无价之宝!” 眼中尽是对它的不舍。 “好。”慕云舒应了一声,将怀表收回自己包中。 就算吕明琛不说,慕大富婆也会保管好的。 并非因为,钟表之诗的价值,而是因为,这是她老公送的礼物。 范纪尧面色阴沉,开口道:“钟表都是外国人玩的,有什么意思?” “咱们大夏人,珠宝玉器才是主流....” 显而易,接二连三的失利受挫,使得原本气定神闲,稳坐钓鱼台的范纪尧坐不住了。 面子上更挂不住。 俨然换了个方向,誓要把场子给找回来。 “老公说得对!”沈繁星附和道。 宁宴淡然一笑,嘲弄道:“问题在于,菲律宾猴子只会摘椰子,又懂什么珠宝玉器呢?” 说着,吐出了果核。 蹦蹦跳跳地落在了沈繁星的脚边。 猴子二字,咬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内涵的不仅是,南边那个跳梁小丑国家,更是出身菲猴世家的沈繁星。 嘲讽之意拉满。 完全就是赤裸裸的贴脸开大。 在场众人对沈繁星的来历,心知肚明,想尽了这辈子的伤心事,才强压住了上扬的嘴角。 “哈哈哈!” 只有祝良辰笑出了声。 开怀的笑声,扎心至极。 “你....”沈繁星脸色大变,猛地站起身来,抬手指向宁宴。 出离愤怒。 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好似要将他撕裂了一般。 范纪尧见状,压住心中的怒火,沉声道:“繁星,把我上个月送你的手镯,给吕明琛鉴赏鉴赏....” 他很清楚,这不是发作的时候。 当场发作,就落了下乘,只会让别人认为,他们气急败坏了。 在哪里跌下,就必须要在哪里找回场子来.... “好。” 沈繁星闻言,会心一笑,摘下手上的镯子,说道:“吕明琛,帮忙掌掌眼。” 说着,递了过去。 那一刻,沈繁星猛地恍然大悟,钟表再怎么样,也没有玉镯来得高贵。 而且,她对这个镯子极为自信。 吕明琛扯了扯嘴角,他是真的不想再掺和这种事,叹了口气,才不情不愿起身接过,定睛一看,“这玉镯有点眼熟....” “嗯?” “是阳西翡翠手镯?!” 声贝瞬间提高。 诧异不已。 “老吕,你咋又一惊一乍的?” 坐在一旁的庞树被吓了一激灵,“繁星姐这镯子,不会比百达翡丽的表,还贵吧?” 庞树观这成色品相,只能看出价值不菲。 不过碍于并非专业,瞅不出具体的。 尤其是阳西翡翠,他莫名觉得耳熟,却记不起在哪听过了。 沈繁星给夏织桐递了个眼神,她当即会意,开口道:“别吊胃口了,快说吧....” “也给咱们长长见识!” 嘴角不由地扬起自信之色。 别人不知道,夏织桐对这镯子的价值,可是一清二楚的。 只不过从专业人士的口中,说出来才更具冲击力.... 吕明琛呼出一口浊气,略作思考后,尽可能平静地说道:“十几年前,在魔都国际珠宝上,展出过....” “当年就价值两亿了....” “现在的价值,可能翻了几番....” 说着,将阳西翡翠玉镯,小心翼翼地给捧了回去。 吕明琛可不敢让它,在自己多待一会儿。 以免发生任何磕碰,赔的元气大伤。 “嘶~” 庞树倒吸一口凉气,诧异道:“这么贵?!” “我的妈呀,这小小一个镯子,就跟我公司的市值持平了....” 满是震惊与无奈之色 他辛辛苦苦自主创业,打拼这么多年,公司才做到了十几个亿的规模。 结果还比不过一个镯子....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谁说不是呢?” 孙智帆摇了摇头,苦笑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我现在年薪三百多个,赶到退休都买不起一小半,差距啊!” 言语之中,尽是苦涩。 满满的无力感。 果然羊水才是人生的分水岭。 沈繁星听着这些震惊之言,顿时心情大好,趾高气昂道:“云舒啊,我看你手上也戴了镯子,要不也拿出来鉴赏一下?” ------------ 第436章 不会真是3D打印仿的吧? 话音落下。 沈繁星的目光,落在了慕云舒的手腕之上。 显而易见,在前面争斗之时,早就注意到了,那藏在衣袖之中的镯子。 而现在正当其时,可用作找回场子的契机。 慕云舒闻言,隔着衣服,轻抚手腕上的玉手,没有任何犹豫,缓缓吐出两个字:“不了。” 沈繁星见被拒绝,顿时来了兴趣,笑脸盈盈,劝道:“大家图一乐呵,你别扫兴呀!” 出口及时道德绑架。 慕大富婆越是拒绝,越是抗拒。 沈繁星就越确信,这贱女人的手镯,绝对是什么便宜货.... 夏织桐见状,当即附和道:“都是多少年同学,藏私就没意思了,给咱们开开眼嘛....” 助攻着道德绑架。 其他人并未开口,只是默默关注着这一切。 慕云舒看了眼宁宴,淡淡道:“这是我先生家传的镯子....” “拿出来招摇不合适!” 很显然,慕大富婆对原则性问题,拎得很清。 怀表是宁宴送的,怎么处置,怎么炫耀,怎么比较都可以。 但这手镯,是宁家的传家镯子,是宁奶奶,是她婆婆传下来的。 其中代表了太多的含义。 若是用来做那些事,太不合适,也太不尊重了。 她慕云舒作为宁宴的妻子,宁家的儿媳,这点分寸还是懂的。 “刚才那么高调,现在这么低调....”沈繁星得意一笑,出言挤兑,激将道,“不会是小门小户,传不下来什么好镯子吧?” 越是拒绝,沈繁星就越确定。 毕竟,以这贱女人的性格,若是好东西,早就拿出来,打自己的脸了。 又怎会藏着掖着呢? 这绝对是慕云舒的软肋。 夏织桐帮腔道:“也是委屈慕总这么高的身价,戴这样的镯子了....” 言语之中,满是阴阳怪气。 乍一听像是惋惜与同情,细细一品,皆是嘲讽。 身价再高有什么用呢? 嫁个垃圾垃圾男人,也就是受委屈的份.... 吕明琛轻咳一声,开口道:“云舒姐手镯的玉种,恕我才疏学浅,看不出来....”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但仅是远远一观,那成色,那雕刻,就绝非凡物.....” 大家又不是瞎子,沈繁星注意到了,他吕明琛又怎会没注意到呢? 只是暗暗留心,没有做声罢了。 这看似仗义执言的解围,实则是他斟酌再三后,进行的一场豪赌。 赌宁宴未知的身份,绝对能压过京城范家.... 而雪中送炭,远比锦上添花,来得更记忆深刻.... “什么?!” 沈繁星愣了愣,略略一惊,诧异道。 说着,轻蔑一笑,又继续攻击到:“别开玩笑了,现在3D打印那么发达,复刻工艺不要太容易....” 显而易见,沈繁星对吕明琛模棱两可,毫无实据的话,压根就不信。 毕竟,现在3D打印技术早已成熟,仿制出来的东西,几乎足可以假乱真。 更何况,若真是什么好东西,慕云舒会不愿意拿出来嘛? 夏织桐点点头,接过话茬,笑道:“就是。” “成色和雕刻,完全可以作假....” 夏织桐根本就不懂,珠宝和技术。 她只知道,跟紧了沈繁星,凭这回的功劳,肯定能从其手中,拿下不少的大项目。 眸中满是期待之色。 吕明琛摇了摇头,叹气道:“你们要这么说,我就无话可说了...” 那一刻,他的脑子里,就只有一句话: 头发长见识短。 3D打印的确很厉害,但那只能复刻其形,却难得其神韵。 作为鉴宝世家出身的吕明琛,仅是一瞥,就很清楚那绝对价值不菲。 甚至,远胜于那阳西翡翠手镯.... 但人家不信,他就没办法了。 总不能真去争辩吧? 易梦璃秀眉微蹙,抿着红唇,喃喃低语道:“我怎么看着,有点像林夫人的那个镯子?” “而且,越看越觉得像....” 之前她就感觉那镯子很熟悉。 若非沈繁星胡搅蛮缠,易梦璃还真没细想.... 但当记忆中的画面,与现实的一幕重合之时。 却是惊人的相似! 坐得最近的李薇,听清了易梦璃的话,疑惑问道:“林夫人?” “哪个林夫人?” 俨然一副好奇之色。 同学多年,交情也不错,李薇知道易梦璃的身份不简单。 能被她尊称为夫人的,肯定不会是普通人.... “还能是哪个林夫人?” 易梦璃撇撇嘴,轻哼一声,说道:“林氏董事长,如今的大夏首富....” 言语之中,满是敬意。 是对她在商业上取得的辉煌成就,更是对她的身份.... 林氏之嫡女,宁家之长媳,宁致远将军之妻,宁家太子爷之母.... 每一项单拎出来,都是普通人可望不可即的。 李薇一怔,颤颤巍巍问道:“你确定嘛?” “你从哪儿见到的?” 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易梦璃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望向远处的慕云舒,说道:“刚毕业的时候,跟我爸去参加魔都慈善酒会,近距离见过....” “这几乎一模一样....” 以易梦璃的身份,当然没资格见到林尽染女士。 但作为秘书,陪同她老爸出席之时,机缘巧合之下见到了。 那个时候,除了感慨岁月从不败美人之外。 那镯子更是给她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而几乎二字,咬字极重。 话没有说绝对,但大家都是聪明人,谁又会听不懂其意呢? 两人的交谈,一时之间,吸引到了不少人。 乔若初凑了过来,问道:“慕总也不是林董的女儿呀?” “不会真是3D打印仿的吧?” 一个姓林,一个姓慕,根本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 而且,对于慕云舒的家世,她们也是略知一二的。 是江省慕家之人。 也是慕流笙院士的孙女。 “你真是喝酒喝多了!” 易梦璃翻了个白眼,嫌弃道:“没有图纸去哪儿仿?” 那一刻,她的厌蠢症都快犯了。 怎么有人能问出这种问题来? 还是她的同学。 那可是林夫人啊! 她的镯子能被拿去3D打印? 拿屁股想,都知道不可能。 这种走艺术特长生进来的,真是智力有缺陷.... 就在众人窃窃私语之际,传来一道上了年纪的声音: “在讨论什么呢?” “这么热闹....” 随后,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女人,走进了大厅之中。 身旁跟着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女孩。 “庄老师!”众人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先生一愣,齐声道。 说罢。 皆是快速起身,当即迎了上去。 “今年人回来的还挺齐....” 庄雨眠目光一一扫过,最后落在慕云舒的身上,笑道。 眸中难掩激动之色。 时隔多年,再次见到自己的得意门生,又怎会不开心呢? 还在商界,取得了那么高的成就.... 庄雨眠看到慕云舒,就觉得欣慰。 毕竟,为人师表,最大的乐趣,就是看到自己的学生成才。 “相宜小师妹也来了?” 范纪尧的目光,落在庄雨眠身旁的女孩身上,为之一震,兴奋道。 在见到宁相宜的那一刻,他连在慕云舒夫妻身上,怎么找回场子都已经想好了.... 手表珠宝什么的,都是外物,哪有切切实实的人脉,来得更实际呢? 别人不知道,他范纪尧可是清楚,这小姑娘的真实身份.... 之前亦是热情攀附过。 庄雨眠闻言,笑了笑,说道:“小丫头听到有聚会,不想写论文,非要闹着过来....” 说着,揉了揉女孩的头。 满是无可奈何。 原本她不想带来的,但拗不过想逃避论文的小丫头。 “哪有?” 宁相宜昂首,挽住庄雨眠的手臂,俏皮道:“我只是想过来,见见我的师兄师姐们....” 说着,眨了眨卡姿兰大眼睛。 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范纪尧迫不及待地开口道:“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咱们的小师妹,宁相宜!” “宁家小公主,宁家太子爷的掌上明珠,最宠爱的妹妹!” 沈繁星见状,当即补充道:“那位爷可是当年凶名赫赫,威震京城的悍匪!” 这两人那熟络的模样,好似在介绍自己的兄长一般。 颇为自傲。 “宁...宁家?!” “那位爷?!!” 众人闻言,诧异道。 包括祝良辰在内,都傻眼了。 京城能有第二个宁家嘛? 还有那位神秘的太子爷,他们只听说过其部分恐怖事迹,却不知其真名。 但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妹妹居然有一天,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一阵兵荒马乱后,沈繁星似是想到了什么,当即拨开人群,得意洋洋道:“云舒,你和你吃软饭的老公,架子咋那么大呢?” “不过来拜见一下嘛?” “是瞧不起....” 看似好意,实则挖坑。 沈繁星摆明了,是要坐实那对狗男女,对宁家与宁家小公主的不敬。 尤其是,看到那个软饭男,正悠哉悠哉地吃着果盘,晃着二郎腿,不为所动,更是愈发兴奋。 但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 只听得一道激动的声音: “哥!” “嫂子!” ------------ 第437章 我还是喜欢,你刚才那副桀骜不驯的模样.... 女孩清脆的声音,传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听得清清楚楚。 宛如晴天霹雳一般,在所有人心头炸开.... “什么?”乔若初一怔,疑惑道,“宁家小公主的哥哥,还有嫂子,也在咱们这儿?” 她傻眼了。 那一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乔若初可以确信,绝对没有听错! 曲飞霜一头雾水,喃喃道:“可咱们的同学里面,也没人姓宁呀....” 不止这二女,其他人亦是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懵逼树上懵逼果,懵逼树下你和我。 同学多年,纵使交情各有亲疏远近,但至少姓氏还是清楚的。 尤其还是涉及四大家族的姓,十之八九也会多加留心的。 跟旁人一头雾水不同,班长关玥梨秀眉轻挑,脑中飞速运转,口中喃喃:“宁....” “是他....” “原来他是宁家之人,那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说着,目光落在沙发上的某人身上。 忽得眼前一亮,尽是意味深长。 旁人不清楚,但作为看完酒店门口,那场闹剧全程的关玥梨,却是清楚地知道,这里有且仅有一个人,是姓宁的.... 那就是慕云舒的丈夫,被沈繁星奚落为软饭男的宁宴.... 怪不得会有,主任而已四个字.... 若是换作从普通人的口中说出,那就是贻笑大方,惹人耻笑,没有自知之明,拎不清自己的分量。 但这是宁家儿媳说出来的,那真是太过于谦虚了.... 毕竟,那区区主任别说登宁家门了,恐怕连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相宜。” 慕云舒站起身来,笑脸盈盈,招了招手,柔声喊道。 宁相宜喜笑颜开,一把推开挡路的范纪尧,蹦蹦跳跳,扑入慕云舒的怀中,问道:“嫂子,好几天没见,有没有想我?” 声音中有兴奋,有撒娇,还有些许委屈.... 倒不是慕大富婆,对自己的小姑子,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 而是,自那日宁家之事后,可怜的小相宜,就又被抓回了学校,开始苦哈哈地肝论文.... 今儿才好不容易,逮了个机会出来放风。 “嗯。”慕云舒抬手,轻拍宁相宜的后背,轻声应道。 这无比温馨的一幕。 却看呆目睹的众人。 夏织桐:“嫂子?!” 沈繁星:“谁?” 周朝穆:“慕云舒是宁家小公主的嫂子?!!” 乔若初:“那她岂不是宁家的儿媳?!!!” 曲飞霜:“我勒个去!” ...... 在场之人,都是燕大毕业的高材生,目瞪狗呆,震惊之余。 你一言我一语。 推出了那显而易见,又令人难以置信的答案.... 饶是心理素质极强,亦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毕竟,那可是四大家族之首的宁家啊! 宁相宜挽着慕云舒的手,转头看向沙发上,依旧旁若无人炫东西的宁宴,喊道:“哥!” 俨然一副极为不悦的模样。 “干嘛?”宁宴慵懒地靠着,轻轻晃着腿,漫不经心地问道。 “这果盘难道比你妹妹我,还要重要嘛?” 宁相宜噘着嘴,气鼓鼓地问道:“你有这么不愿意搭理我嘛?” “甚至都没站起来,没爱了!” “坏人!” 嗔怪之中,是满满的撒娇。 对外人的热情,宁家小公主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她在意的只有,自己亲哥哥的重视.... 结果还比不过一个果盘。 气死人了! “这不是有人,替你热情介绍嘛?” “我刚好躲个清静....” 宁宴淡然一笑,努努嘴,开口道。 那所指的方向,正是人群C位中的范纪尧与沈繁星。 有人代劳了,刚好省事。 他宁某人总不能,去抢人家的风头吧? “嫂子,你看他!” 宁相宜闻言,晃了晃慕云舒的手,指向宁宴,娇嗔道。 那小模样委屈极了。 摆明了就是在,找慕大富婆主持公道。 “小丫头,学什么不好,还学会告状了?” 宁宴撇撇嘴,无奈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起起起,给小公主请安了!” 说着,站起身来,走了过去。 装模作样做了个请安的姿势。 “哥?!”沈繁星后知后觉,口中喃喃。 宁宴与宁相宜的互动,彻底打破了她最后的幻想.... 沈繁星打了个寒颤,双腿一软。 向后倒去。 还是夏织桐眼疾手快,迅速搀扶住了她,关切地问道:“繁星姐,你怎么啦?” “没事。” 沈繁星随口回了一句,上下打量着离自己极近的宁宴,艰难道:“你...你...” “你是宁家那位太子爷?!” 颤颤巍巍的声音之中,充斥着恐惧。 很显然,沈繁星会双腿发软,就是因为那一瞬间,她想通了这一层。 能被小公主叫哥的,或许可能是宁家第三代的其他人。 但能让小公主撒娇,还这副模样的,那就只可能会是一个人.... 凶名遍布京城高层的那位爷! 沈繁星只觉脑子有点宕机.... 范纪尧亦是恍然大悟。 他也终于理解了,为什么慕云舒丈夫的履历,会是一片空白.... 不仅是宁家之人,还是唯一的继承人。 眼前只剩下两个字:完了! “对啊!” 宁宴耸耸肩,坦然承认道。 顿了顿,又反问道:“我有说过,我不是嘛?” 眸中满是玩味之色。 从始至终,宁某人并没有扮猪吃虎的打算,而是准备慢慢玩死这俩。 毕竟,用背景来压人,哪有自己上手折磨,来得有意思? 但谁能想到,半路会杀出一个小丫头呢? 暴露就暴露了吧,反正各有各的玩法.... 沈繁星闻言,狠咽一口唾沫,平复住悸动的心情后,磕绊道:“没...没有!” 宁宴悠闲踱步,缓缓走上前去,笑道:“说实话,我挺认可你刚才那句话的,有钱不如有权....” “的确是至理名言啊!” “弹指一挥间,就可以取人性命....” 说着,做了个相应的动作。 “不...不敢!” 沈繁星额头上,不住地寖出冷汗,怯怯道:“宁爷,您说笑了....” 那一刻,她是真的快哭了。 还慌得要死。 莫名觉得自己好蠢。 这种话对这位爷说,简直脑子被门夹了! 都不需要宁家的权势,她那看似身居高位要职的公公,在这位爷曾经的战绩之中,恐怕都排不上号.... “哈哈哈哈!” 宁宴开怀大笑,饶有兴致道:“我还是喜欢,你刚才那副桀骜不驯的模样....” 很显然,这就是宁某人,不爱用身份的根本原因。 只要一旦知道,比谁都怂的快。 玩起来就太没意思了! 还是之前一无所知之时,嚣张跋扈的态度有趣儿多了.... 宁相宜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眸中闪过一抹狡黠,问道:“哥,我刚好像听到,有人说嫂子和她吃软饭的老公....” 顿了顿,又继续道:“那个人不会就是你吧?” 说着,捂嘴轻笑。 乍一听,好似不谙世事的天真无邪模样。 实则细节补刀。 打起了助攻。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宁家小公主又怎会,不清楚自家哥哥的兴趣爱好呢? “宾果!” “猜对了,还真是你哥我....” 宁宴打了个响指,笑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不过,她没有说错,我的确是被你嫂子包养的....” “没办法,我肠胃不好,吃不了太硬的东西!” 说着,摊了摊手。 那模样仿佛在说,你看人真准! 范纪尧看得心惊胆战,倒吸一口凉气,恭敬道:“宁爷,贱内前面多有失礼,小人代她向您与少夫人赔罪!” “还望海涵!” 话音落下。 不待沈繁星有任何反应,范纪尧直接按着她的头,鞠了下去。 他很清楚,现在不是要面子的时候。 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宁宴却是笑而不语,没有任何表态。 这世上有人忧愁,自然就有人欢喜,吕明琛极为振奋,心中激动狂呼道:“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 “能送得出钟表之诗的男人,又怎么可能是个普通人呢?” “这一回我赌对了!” “我吕家以后有望了....” 念及此处,吕明琛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哪有小孩天天哭,哪有赌徒天天哭? 这一点点的善缘,足以改变他整个家族的未来。 “果然如此!”关玥梨笑了笑,心中暗道,“我就说吧,云舒这样优秀的人,能是普通人能配得上的嘛?” “宁家太子妃,的确有说那话的资格....” 易梦璃紧紧盯着宁宴,心中暗道:“原来是宁家那位爷....” “那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难怪林夫人的镯子,会戴在慕云舒的手上!” 祝良辰呼出一口浊气,凑到慕云舒的身旁,“宁家...京城宁家....” “云舒,我大概理解,你俩之前在笑什么了....” ------------ 第438章 还真是什么都抢 回忆起此前,慕云舒与宁宴在庭院中,相视一眼,开怀大笑。 那一刻,小祝同志终于恍然大悟。 副部级? 正部级? 这些在寻常人,中产阶级,哪怕是在顶级商人、社会名流眼中,都是可望不可即,必须攀附的对象。 在宁家的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不怪这两口子笑那么开心,的确是她格局小了! 小太多了! 慕云舒轻抿红唇,牵住祝良辰的手,柔声道:“良辰,不好意思!” “不是故意想隐瞒你的....” 俏脸之上,满是对老友的歉意。 “没事...” “没事...” 祝良辰连连摇头,说道。 生气倒是不至于,只是有些太过于震惊。 毕竟,仅存在于传闻中的家族,就突然出现在了面前.... 而且,她大概也理解到了,慕大富婆的良苦用心。 祝良辰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那宁老元帅,岂不是你俩的...?” 说到此处,声音戛然而止。 那位是大夏硕果仅存的元帅。 虽早已功成身退,退至幕后多年,但他当年的功绩,却依旧记在百姓的心中。 众人皆是为之侧目,屏气凝神。 很显然,这也是他们想求证的问题.... 慕云舒闻言,与宁宴交换了个眼神之后,轻声应道:“嗯。” “老爷子是我俩的爷爷....” 话音落下。 一时之间,众人心头情绪极度迭荡。 尽管早有猜测,可亲耳听到之后,依旧无比震撼.... “呼~” 祝良辰深吸几口气,平复住心情后,感慨道:“云舒,你这嫁的,是真正的顶级豪门啊!” 眸中是难掩的激动。 尤其她的先生,那样的身份,还能事事以她为先。 由衷地为自己好姐妹,感到幸福。 乔若初等女看向慕云舒的目光,亦是一阵艳羡。 除了羡慕,就只剩下羡慕了.... 毕竟在整个大夏,能跟宁家比肩的豪门,或许只有林家了吧? “不不不!” 宁相宜闻言,探着小脑袋,纠正道:“其实是我哥傍上了我嫂子....” 若是从身份上论,的确是那么一回事。 但她亲爱的哥哥,自从结婚之后,压根没花一分钱,全靠嫂子养着,宠着.... 让人羡慕嫉妒恨呀! 这样的老婆,请给她来一打! 宁宴点点头,极为赞同,附和道:“没错。” “之前都说了,舒姐才是一家之主,我就是个小喽啰....” 随即,抬起手来,指了指自己。 力证自己小喽啰的身份。 没办法,这是老婆大人的主场,面子是一定要给足的。 慕云舒看着这两个家伙,只觉脸上火辣辣的,咬牙道:“你们俩兄妹,好好说话!” “不准拿我开涮!” 说着,狠狠瞪了两人一眼。 满是“威胁”之意。 慕大富婆算是发现了,为什么这俩兄妹的关系,能这么好了? 这一唱一和的,真是无比默契与娴熟.... 只是可怜了她的名声.... 毕竟,能让宁家太子爷,京城悍匪如此这般,母老虎的形象怕是跑不了了... 就在这时,响起了一道亲和的声音: “云舒,看到你们夫妻相处这么融洽,我也就放心了....” 不知何时,看戏的庄雨眠,越过了人群,走上前来,笑脸盈盈。 言语之中,尽是长辈的关怀。 “庄老师,好久不见!” 慕云舒抿了抿红唇,略作措辞,开口道:“老师,您依然是风采依旧....” 寻声望去,在看清庄雨眠的容貌后。 过往的一幕幕,学生时代的点点滴滴,逐渐浮现在慕大富婆的眼前。 话音落下。 当即上前,握住自己恩师的手。 “老了,老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啦!” 庄雨眠轻拍慕云舒的手,上下打量着她,笑道:“云舒,你这些年在商界,取得的成绩,老师都关注了....” “不愧是我庄雨眠的学生!” 感慨之余,皆是欣慰。 为人师表者,最期望见到的事情,莫过于自己一手培养的学生,出人头地,出类拔萃。 甚至超过老师本人。 二十四岁的年纪,坐拥富豪榜前五的身家,掌控着鹿鸣国际,与一众独角兽企业,还不忘初心做着真正的慈善.... 试问大夏又有几人能够做到呢? 得意门生,无外如是! 慕云舒莞尔一笑,说道:“都是老师您教导的好!” “若非您当年的谆谆教诲,绝没有学生的今天....” 时至今日,慕大富婆依旧记得当年,庄老师在她身上,倾注的心血与资源。 “导儿,嫂子,咱们要不坐下,慢慢叙旧吧?” 宁相宜晃了晃小脑袋,笑道:“站着说话多累呀!” 说着,指了指一旁,空置的沙发。 “好。”庄雨眠闻言,宠溺地笑了笑。 “老师请。”慕云舒做了个请的手势,恭敬道。 随着庄雨眠的落座,众人亦是紧随其后落座。 心中无一步盘算着,该如何拉近关系.... 唯独只有范纪尧、沈繁星、夏织桐三人,徒留在原地。 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纠结片刻后,灰溜溜地坐在了最边上。 ~~ 宁相宜眨了眨眼,压低声音,坏笑道:“嫂子,你是不知道,我导儿在听到,你成了我嫂子之后,可担心坏了....” 显而易见,在来之前,宁小公主就向庄雨眠,透露了不少事情。 不然,若非得知慕云舒的归来,堂堂光华的院长,又怎会来参加,这种同学会呢? “老师担心什么?”慕云舒闻言,问道。 俨然一副好奇的模样。 宁相宜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还不是担心嫂子你,嫁进宁家,我哥欺负你呗....” 宁某人在京城的名声,说得好听一点,叫凶名赫赫。 说得难听一点,就是臭名远扬。 宁家又是四大家族之首,嫁的人还是,宁家唯一的继承人。 而慕云舒的家世,与这些差距太大。 若是受了委屈,根本无处倾诉,也无人能够相帮.... 好好一朵鲜花,她的得意门生,就这么插在了牛粪上。 着实可惜了! 庄雨眠瞪了一眼:“相宜!”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小丫头的嘴,居然能如此快。 就这么全部抖搂出来了,还是当着那位的面.... 宁宴淡然一笑,摇了摇头,叹气道:“庄大教授,你这可就担心错了!” “只有我被欺负的份....” “你的学生,慕大总裁,在家说一,我不敢说二....” “她说向东,我不敢向西!” 说罢,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般。 演技爆棚,将受气包的形象,演绎的淋漓尽致。 “宁宴!” “谁欺负你啦?” 慕云舒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掐向宁宴的腰间软肉,娇嗔道:“在老师面前,不许胡说!” 还恶人先告状? 真狗啊! 明明受欺负的人,是她好吧? 庄雨眠笑道:“宁大少爷,我们云舒的名声,迟早被你诋毁完了....” 顿了顿,又揶揄道:“论欺负人,也不知道燕大的地皮,现在在谁的手里....”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从宁宴嘴里,说出来的每一个字,庄雨眠都不会信。 毕竟,燕大曾经也挨过他的霍霍.... “嗯?” 慕云舒一怔,疑惑道:“咱们学校的地,不是国家的嘛?” 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诧异道:“宁宴,你不会连....” 说到此处,欲言又止。 但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慕大富婆是真的没想到,她这老公,抄家那些贪官就算了,竟然还抢学校的地皮?! 但仔细想想,好像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不然,他手里又怎会有那么多地皮呢? “嘶~” “连咱们学校的地,都没放过,宁家这位爷还真是什么都抢呢!”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感慨道。 看向宁宴的目光中,又更添一丝恐惧.... 就在这时,沈繁星的手机,响起了起来,当即接通: “喂...” “什么?!” “这怎么可能!” “你再重新给我说一遍!” 沈繁星脸色大变,猛地站起身来,喊得声嘶力竭。 范纪尧连忙拉过失态的妻子,问道:“繁星,发生什么事了?” “这么激动?” 沈繁星的手机落地,脸色煞白,两眼无神,喃喃道:“我家...” “我家没了....” ------------ 第439章 宁宴:我对沈繁星的遭遇,深表同情! 沈繁星口中喃喃重复。 呼吸变得急促而不规律,胸口像是一块巨石压迫着,让她感到无法呼吸。 随后,她瘫坐在地,眼睛睁大,目光涣散,颤抖着张开嘴,声嘶力竭,疯了般去吼去喊。 好似天塌了一般。 那通电话并非是,家人朋友打来的,而是来自于菲国的敌对世家。 电话那头还有父母亲人的惨叫.... 下一刻,情绪崩溃的沈繁星,不顾一切往外跑去。 “繁星!” 范纪尧见状,大喊一声,转头看向庄雨眠,说道:“庄老师,抱歉,我也先告辞了!” “去吧,繁星的事情要紧!” 庄雨眠点点头,开口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有事威信联系老师.....” 话音落下。 范纪尧没有多作停留,当即追了出去。 紧跟其后的,则是夏织桐.... 她帮着沈繁星得罪狠了慕云舒,唯恐被当场报复,一刻也不敢再多待。 在其他人望着范纪尧的背影,心中各自猜测,窃窃私语之时。 庄雨眠的目光,不知何时,落在了宁宴的身上。 眸中满是意味深长。 当然,同样在第一时间,看向宁某人的,还有慕大富婆与宁相宜。 三人相视一眼,皆是心照不宣..... 离得最近祝良辰,顺着慕云舒的目光,轻挪视线,察觉到了端倪,压低声音,询问道:“宁大少爷,你笑的不太对劲呀?” 盲生发现了华点。 那轻轻扬起的弧度,哪怕是不善脑力的祝良辰,都越想越觉得不太寻常.... “有嘛?”宁宴耸耸肩,淡然一笑,反问道。 面不红心不跳,充斥着漫不经心。 祝良辰略作思考后,小心翼翼地问道:“沈繁星的事儿,不会跟你有关系吧?”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事儿十之八九,跟面前这位爷脱不了关系。 毕竟,沈繁星那么嚣张还无脑,要出事早就出事了。 又怎会不早不晚,偏偏刚好是现在呢? 而且,那淡定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问心无愧。 更像是惯犯的气定神闲,在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小祝同志,你怎么能平白冤枉好人呢?” 宁宴不慌不忙,塞了颗车厘子,“她家是菲律宾的财团,我手也伸不了那么远吧?” 说着,装模作样地伸出右手,轻轻晃了晃。 顺理成章搭在了,慕大富婆的大腿上。 很显然,示范是假,光明正大揩油是真。 “呵!”祝良辰闻言,撇撇嘴,翻了个白眼。 那表情仿佛在说,老娘的母语是无语。 但凡没在京城待这么多年,差点就信了。 凶名赫赫的京城悍匪,能跟好人沾边? 他好意思说,她都不好意思听。 还有那菲律宾财团,对普通民众来说,的确挺唬人的。 但堂堂宁家太子爷,只要他愿意,有的是办法.... “兴许是天灾人祸,也可能是多行不义,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宁宴摊了摊手,说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对沈繁星的遭遇,深表同情!” 俨然一副假惺惺的模样。 好似是猫哭耗子.... 沈繁星的插曲儿,并未影响到同学会的正常进行。 毕竟,所有的老同学都清楚,今天的主角是谁。 ~~ 晚上十点。 酒过三巡后,各自散场。 宁相宜没有任何意外,又被庄雨眠抓回了学校,准备明天继续肝论文。 而谢绝相送的两夫妻,则是牵着手漫步在街头。 享受着悠闲的二人世界。 “京城这年味儿,是越来越浓了....”宁宴看着街头,高挂的大红灯笼,笑道。 许多年未曾回京城过年,这种感觉依旧是那么的熟悉。 “都快除夕了,年味能不浓嘛?”慕云舒笑了笑,说道,“每年就指着这个时候团圆....” 游子散落四方,普通人平时哪儿有,那么多的假期? 不是在996,就是在007.... 基本上就只有,春节这段时间才能归家团聚.... 但慕大富婆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某人轻轻一拽,拉进了旁边漆黑无灯的胡同之中。 “诶!” “宁宴...” “你把姐姐拽到胡同里想干嘛?” “这黑灯瞎火的....” 慕云舒左右张望,借着胡同外微薄的光亮,打量着宁宴。 刹那间,一个奇怪的念头,油然在她的心头生起.... 这狗男人不会突发奇想,想在这地方胡作非为吧? 正常人干不出来,但她老公不是正常人呀! “咱们舒姐冰雪聪明,猜猜看呀?”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将慕云舒壁咚在墙上,缓缓贴近她,玩味道。 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轻抚着慕大富婆的脸颊。 像极了图谋不轨,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 “在外面不准乱来....” “万一被人撞见了怎么办?” 慕云舒抬手,抵在宁宴的胸前,呼吸逐渐急促,娇嗔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想搞什么涩涩的事,等回家再说...” “在这里最多只能亲亲....” 别的男人她不了解,对这狗男人,慕大富婆还能不了解嘛? 她现在可以肯定,以及确定,这家伙是起了色心.... 这地方偏僻归偏僻,但谁知道会不会突然来人? 她的底线就是只能亲亲.... 宁宴强忍着笑意,弹了弹慕云舒的额头,喊道:“青鸾,出来!” “在。” 下一刻。 某极为隐蔽处,走出了个身着黑衣,容貌清丽的女人,行了一礼,恭敬道:“宁宴大人,请吩咐...” 青鸾,国安之人。 在朱雀被晦长明带走,温以蓁被送去养伤之后。 就被京城总部派遣来,接过了她们的任务,履行“监视”宁宴的职责。 宁宴舔了舔嘴唇,似笑非笑,玩味道:“我亲爱的慕云舒女士,你这一天到晚的,小脑袋瓜里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你...” “狗男人,还不是你误导我的?” 慕云舒一怔愣,气不打一处来,“烦死人了!” “哼!” 说着,越想越气,当即掐向宁宴的腰间软肉。 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直到此时此刻,慕大富婆又怎会不清楚,这讨厌鬼是故意的呢? 借这幽暗的环境,再加上语言与动作的引导,换了谁不会想歪? 就会变着法儿的欺负人,以调戏她为乐。 坏死了! 宁宴嘴角止不住地上扬,转头问道:“青鸾,我让你办的事,到哪儿一步了?” 说着,搂住慕云舒的腰肢。 俨然一副得意的模样。 “回大人的话,贪污受贿,以权谋私,违法乱纪的罪证....” 青鸾抱拳,低着头,视线向下,以免看到了不该看的。 顿了顿,又继续道:“一切准备就绪,只待您吩咐!” 作为京城总部的成员,她可比朱雀与温以蓁,更清楚这位爷的恐怖。 宁宴点点头,夸赞道:“我就欣赏你们国安的效率,不错!” 很显然,这就是宁某人,喜欢使唤国安的原因。 下午吩咐的事,晚上就能出结果。 效率杠杠的,执行力满分,从不拖泥带水。 “大人谬赞了,您亲自吩咐的事,没人敢懈怠!”青鸾闻言,眉头微皱,恭敬回道。 懈怠? 借她一百个胆子,都不敢啊! 哪怕有再多十万火急之事,都没这位爷的事重要。 万一没伺候好,那总部又将是.... “那就按流程走吧....” “范家我就不过去了,由国安来负责抄家!” 宁宴将手放进慕云舒的衣服里,笑道。 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让你们白干活,所得好处三七分....” 现在陪慕大富婆最重要,没必要重操旧业。 而且,范家那小门小户,也没多少家产,还用不着他亲自出马。 当然,既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这种事宁某人是干不出来的。 给他办事的人,从来不会亏待。 “多谢宁宴大人!”青鸾听到后半句,眼前一亮,由衷谢道。 宁宴似是想到了什么,又继续道:“这临近年关的,你们也不容易,时间上我就不设限了....” “资产报表汇总完了,直接交给我老婆就行....” 国安虽是为人民服务的公职人员,但终究也是人。 反正又不急着要,没必要为难底层打工人。 “遵命!” 青鸾点点头,略作思考后,朗声道:“最迟五天后,会移交给少夫人....” 宁宴摆了摆手,“去忙吧。” “属下告退!” 青鸾闻言,行了一礼,不再多作停留,当即转身离去。 当漆黑的胡同,又只剩下两人之时,慕云舒勾住宁宴的脖子,莞尔一笑,打趣道:“小宁子可以啊!” “干这种事都不背人了....” 宁宴不慌不忙,贴近慕云舒的耳边,吐了吐热气,笑道:“我要是偷偷背着舒姐乱来....” “姐姐以后不对我夹道欢迎了怎么办?” ------------ 第440章 今天的愿望是.... 偷感十足。 像极了背德男女在私会调晴。 尤其是那四字成语,更是咬字极重。 宛如在刻意突出些什么.... “呸!” 慕云舒脸色绯红,啐了一口,娇嗔道:“你又搞颜色!” “人家好好的成语,是让你这么用的?” “讨厌!” 说着,气愤地抬脚,踹向宁宴的腿。 慕大富婆也不想成为秒懂女孩,但奈何现实不允许。 曾经无比清纯的她,早已经被某个狗男人,给彻底带坏了。 现在只要听到,从他嘴里蹦出来的成语,就会不自觉地开始联想.... 关键是,虽然不正常,但莫名觉得还挺生动形象的.... 宁宴抬手,轻轻点了点慕云舒的鼻尖,坏笑道:“诶,人这脑子是黄的,听到什么都是黄的....” “舒舒同学,你说对吧?” 抑扬顿挫。 满是阴阳。 你别说,你真别说,拳师理论就是好用。 毕竟,他宁某人可是一个字都没开车,老婆大人思想不正想歪了,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哼!” 慕云舒噘嘴,轻哼一声,并未反驳。 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什么,眨了眨眼,又继续道:“我就知道,沈繁星的事,肯定跟你脱不了关系!” “快跟姐姐说说,她家在菲律宾,你是怎么做到的?” 美眸之中,跳动着火焰。 俨然一副八卦的模样。 显而易见,慕大富婆早就看出了,沈繁星的变化,是宁宴一手炮制的。 她只是好奇,她老公究竟是如何,隔了这么远,将手伸到菲律宾的.... 还做的如此高效且恰到好处.... “舒姐很想知道?”宁宴抬手,拍了拍慕云舒的翘臀,笑问道。 “嗯呐!”慕云舒并未犹豫,脱口而出。 宁宴咂咂嘴,开口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总得有所表示吧?” 说着,搓了搓手指。 这动作代表着什么,已是再明显不过了。 拒绝白嫖,从宁某人做起。 “坏狗,还跟姐姐谈上条件了?” 慕云舒白了一眼,柔声道:“说吧,你想要什么表示?” 对此,慕大富婆早就见怪不怪了。 她老公就不是个,能吃亏的主儿。 不坐地起价就不错了。 “慕总刚才说了,最多可以亲亲的....”宁宴舔了舔嘴唇,说道。 言语之中,满是期待。 慕云舒踮起脚尖,先是探头向外看去,似是在确定着什么。 随即,纤白的手指缠上宁宴的脖子。 她在黑暗中肆无忌惮。 居高临下地捏住男人的下颌,迅疾地吻上了他。 二十多分钟后,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这样行了吧?” 慕云舒擦了擦褪色的红唇,浅浅一笑,问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不准太得寸进尺....” 贪得无厌是某人的基操,她已经在床上领教太多次了。 所以,该打的预防针,慕大富婆还是得打。 宁宴意犹未尽,略作回味后,调侃道:“刚才还真是谨慎呢!” “那当然。” 慕云舒昂首,傲娇道:“多少明星的八卦,是朝阳群众扒出来的....” 不小心能行嘛? 有一个神秘组织,是无处不在,无所不能,上能帮国家抓间谍,逮明星进去踩缝纫机,下到帮隔壁大黄找电动车。 这里可是他们的大本营。 慕大富婆可不想,明天成为新闻上的头版头条.... 尽管宁家有控制媒体的能力,但互联网是有记忆的.... 得逞的宁宴,没有再卖关子,径直说道:“其实很简单....” “因为你老公在境外,也有一点点势力....” “而且由于那是在境外,可以没有任何顾虑,随心所欲!” “再加上菲猴是世家ZZ,斗得如火如荼,只要有机会,谁不想把沈家瓜分了?” 说着,举起了一根手指。 作为宁家之人,毋庸置疑,对于觊觎大夏南海的豺狼虎豹,自然是极为了解的。 家族联合,门阀共治是菲猴ZZ运行的底层规则。 随着这些年的利益角逐,平衡被打破,斗争已经到了白热化。 都不需要强行干预,只需要一点点推力,再加上些许暗示。 因势利导之下,沈家就成了众矢之的。 菲猴的其他世家,会争前恐后地将其撕成碎片,最后彻底吞噬.... 就比如,沈繁星在电话里听到的,家族一朝倾覆,产业尽数被夺,族人死了七七八八..... 慕云舒笑了笑,抓住宁宴的手指,说道:“我看是亿点点吧....” “我家小宴宴,真厉害!” 慕大富婆很清楚,只要她老公愿意,在境外组建的势力,恐怕不会弱于北约.... 毕竟,绝对的武力,就代表着绝对的话语权,绝对的地位,绝对的财富。 弱肉强食,是亘古不变的法则。 尤其是在这自诩文明的世界... “还好,还好!”宁宴自谦道。 慕云舒似是想到了什么,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又对范家下手呢?” “范纪尧都知道了你的身份,应该没胆子敢,轻举妄动了吧?” 对沈家出手,慕大富婆能理解。 就是单纯为她出气.... 但范家身在京城,范纪尧都快被她老公吓破胆了,还会有任何的动作嘛? “话是这么说没错....” 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但谁知道会不会,狗急跳墙,想鱼死网破呢?” “动了沈家,留着范家,总归是隐患!” “为了我家舒舒同学的人身安全,还是得防范于未然!” 范纪尧或许是草包,但能在京城,坐上那个位置的范家家主,绝对不可能是。 这样的人物,又怎会看不出,沈家之事是谁的手笔呢? 接下来会轮到谁,不言而喻.... 忌惮于宁家的权势是事实,可这是建立在,有活路的前提下。 当一个人或家族,被逼上了绝路,哪怕明知不敌,十之八九也会拼死一搏,拉个垫背的.... 而慕大富婆就是首当其冲的对象。 所以,与其留着一个定时炸弹,不如斩尽杀绝,一劳永逸。 反正抄了那么多家族,也不差区区一个范家.... 慕云舒闻言,略作思考后,点点头,夸赞道:“还是我老公考虑周全!” “真好!” 不由地心头一甜。 她又不傻,只需要些许点拨,就能想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自然明白她老公的所作所为,都是在为她考虑.... 宁宴眨了眨眼,当即顺着杆往上爬,说道:“我都表现这么好了,慕总不奖励一下,说不过去吧?” “嗯哼!” 慕云舒抬手,捧着他的脸,嫣然一笑,“说吧,姐姐酌情考虑....” 哪怕不用想,她都能知道,多半与床上的花活儿有关。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似笑非笑,开口道:“今天的愿望是.....” ~~ 几天后。 除夕当日。 早上六点多。 慕云舒轻轻翻身,没有抱到人,“嗯?” 一阵摸索寻找落空后,坐起身来,睡眼惺忪地四处寻找。 最后在不远处的桌边,看到了她老公。 “宁宴....” “天都还没亮呢,你今儿怎么起这么早?” “不像你一贯的风格呀?” 慕云舒将头枕在膝上,疑惑问道。 对宁宴的生活习性,慕大富婆了解得,不能再了解。 除了赖床,就是赖床。 就没有哪天,比她起得早的。 而今天却是极为一反常态.... 不仅早早地起来了,甚至还穿戴整齐,坐在桌边喝茶。 完全看不懂。 像是被夺舍了一般。 宁宴淡然一笑,回道:“因为已经有人,早就等在门口了....” 说着,放下茶杯,指了指房间大门。 顿了顿,又继续道:“舒舒,把被子盖好!” 慕云舒应道:“好。” 随即将被子裹在身上,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宁宴见状,随手一挥,荡开了房间大门。 同时撤去了,其外无形的空间屏障。 慕云舒探着头,望向空空如也的外面,“门口也没人呀....” 俏脸之上,满是疑惑之色。 但就在片刻后,传来了一道飘忽诡异的声音:“夫人,您见过哪个盗贼,是会大摇大摆走门的嘛?” ------------ 第441章 当然是偷东西咯! 宁宴的桌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全身披着黑袍,看不见容貌的家伙。 周身透着阴森与邪气.... 好似一只从地狱之中,爬出的厉鬼.... 只能从其声调,隐约判断出像是个男人。 “啊?” 猝不及防的慕云舒,被突然凭空乍现的家伙,吓了一激灵。 同时,下意识地拉紧了,裹在身上的被子。 顿了顿,很快调整好心情,又继续问道:“你...你怎么出现的?” 她的声音里,略带些紧张。 不过,更多的则是好奇。 因为慕大富婆确定了,宁宴依旧坐在桌旁,在那淡定的喝茶。 只要她老公在,那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姚熙闻言,顿时玩心大起,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魔法!” “这是我的看家本....” 随即,双手抬起,十个指头挥舞。 抑扬顿挫。 烘托着恐怖的氛围。 但话还未说完,就被无情打断。 “砰!” 只见宁某人一个暴栗,就敲在了他的头上。 躲无可躲。 极为清脆。 “啊!” “疼!” 前一秒还神秘的姚熙,瞬间破功。 双手捂着脑袋受击处,趴在桌上,一阵吃痛叫唤。 好似眼泪都快出来了.... 宁宴活动着手腕,冷笑道:“在我媳妇儿面前,装尼玛呢!” 众所周知,欺负慕大富婆,是一件极为有趣儿的事情。 但那是宁某人一个人的特权! 特么的居然还敢,当着他的面来,怕不是活腻味了? “宁爷,多少得给我留点面子....”姚熙揉着脑袋,可怜兮兮地嘟囔道。 俨然一副苦哈哈的模样。 宁宴并未言语,挑了挑眉,淡然一笑。 再次缓缓,举起了右手,两指并立,随即都有落下的可能。 姚熙见状,猛地一惊,脸色大变,连忙双手托住,求饶道:“错了错了!” “再也不敢了!” 从心速度之快,世所罕见。 姚熙心里那个悔呀! 自己真是飘了,怎么有胆子在这位爷面前,说这种话的呀? 嫌爱的抱抱不够多是吧? “噗嗤!” 慕云舒目睹这一幕,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顿了顿,又柔声继续道:“宁宴,这位是你朋友?” “来干嘛的?” 这看似是在明知故问,实则是在替某人解围。 姚熙当即会意,将宁宴的手放下,同时向慕大富婆,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人美心善,简直就是他的再生父母啊! “舒舒,给你介绍一下....”宁宴开口道,“这裹得严严实实,不敢以真面目见人的家伙,叫姚熙!” 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夫人好!” 姚熙挥了挥手,笑道:“我是来给跑腿的....” “你好!”慕云舒点点头,浅浅一笑。 “宁爷,你媳妇儿真人,可比外面流传的照片,还要漂亮一万倍啊!”姚熙满脸堆笑,夸赞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素颜能美成这样的,可不多见....” 说着,竖起了大拇指。 俨然一副谄媚模样。 尽管有阿谀奉承之意,但姚熙说得却是实话。 他见过也玩过,不少极品女人,但在看到慕大富婆的第一眼,亦是惊为天人。 而且,这还是纯素颜.... “哦?” 宁宴目光一凛,似笑非笑道:“我觉得你要不还是,少一条腿比较好?” 漫不经心的言语中,是毫不掩饰的威胁之意。 至于少的会是哪条腿,在场三人皆是心知肚明。 自然不可能是,走路的那两条.... “非礼勿视,不看了不看了!” 姚熙倒吸一口凉气,打了个寒颤,当即捂住唯一露出的眼睛,“宁爷,脚下留情,小人后半辈子还想开荤的!” 那一刻,姚熙是肉眼可见的慌了。 相识那么多年,他又怎么可能会不清楚,这位爷不仅敢说,还敢付诸于实践呢? 曾经京城那些但凡敢,忤逆这位的贪官子嗣,就是活生生的前车之鉴。 一个个都成了无蛋居士。 姚熙可还想往后余生,左拥右抱,游戏于花丛之中,去偷别人家媳妇儿.... “哈哈哈!” 慕云舒一阵轻笑,说道:“宁宴,我发现你的朋友,都挺有意思的....” 你别说,你真别说,慕大富婆还真这么觉得的。 一个虞淞南,一个晦长明,一个季言川,再加上这个姚熙。 虽然风格迥异,但都带着点逗比气质。 还有些许恶趣味。 难怪能跟她老公成为朋友。 纯粹就是臭味相投.... 宁宴耸耸肩,给姚某人带上了一杯茶。 慕云舒似是想起了什么,轻抿嘴唇,问道:“那姚熙刚才为什么,管自己叫盗贼?” 美眸之中,闪烁着八卦之火。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肯定是有大瓜的。 “因为他是盗圣!” 宁宴吹了吹茶杯上的热气,不慌不忙,说道:“是大夏乃至整个世界,无人可以比肩的梁上君子....” “只要他愿意,无论多么周密的安保,都能成功盗走,无一失手....” 就偷盗技术而言,当世无能出姚熙其右者。 无论是英格兰皇室,还是美利坚白宫,亦或者是高手如云的古武世家,皆是来去自由.... 不过,宁某人的话中,却隐去了某些东西。 就比如,失手的确没有失手过,但并不代表不会被重伤.... 毕竟,终归是肉体凡胎。 那年姚熙在奥林匹斯行窃,虽依旧全身而退,可却重伤濒死。 也是他命不该绝,刚好遇到了上山“0元购”的ZerO.... “宁爷谬赞了,愧不敢当!” 姚熙强压着上扬的嘴角,被夸得不好意思,“都是虚名,不值一提!” 说着,连连摆手。 仿佛在说,低调低调,好汉不提当年勇。 宁宴将手搭在姚熙肩上,咂咂嘴,调侃道:“哟,你姚三儿还谦虚上了?” “啧啧啧!” 宁某人可还清楚的记得,当年初相识之时。 这家伙可是把自己的战绩,吹得天花乱坠。 慕云舒脑中飞速运转,忽得眼前一亮,得到了个奇怪的答案,问道:“那姚盗圣不会是来....?” 说到此处,欲言又止。 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盗圣除了盗窃,还能干什么呢? 但令慕大富婆疑惑的点,恰恰就在于此。 你见过哪个盗贼,跟主人家谈天说地,还叙旧的? “当然是偷东西咯!” 宁宴点点头,嘴角微微上扬,满是玩味,“拿去。” 说着,从虚空之中,取出天命石。 随手丢了过去。 “还挺轻...” 姚熙眼疾手快接过,捏着掂了掂,又是一番打量,“跟我想象中有点不太一样....” 顿了顿,看向宁宴,求证道:“宁爷,这真是传说中的....?” 显而易见,作为盗圣,作为当世第一神偷,姚熙见识过的珍奇异宝,不计其数。 但唯独这手中的天命石.... 偏偏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就好似一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破石头。 看起来与假货无二.... “不然呢?” 宁宴以手撑面,轻敲桌面,反问道:“那些老家伙可都是千年的狐狸,假货可骗不了他们!” 若是将别人当成傻子,那你就是最大的傻子。 尤其对手还是一群,老狐狸人精。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要想让他们上当,就只能用真货.... 姚熙点点头,极为认同,“也是....” 顿了顿,又继续道:“宁爷,接下来的消息扩散,部署的咋样了?”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所谓的部署,就是要将消息,传到该传的地方去。 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所有渠道早就已经铺开....” “只要你前脚,走出这个院子,后脚失窃消息就会,递到他们的案上....” “之后关于你的行踪,也会源源不断传递....” 众所周知,宁宴这个人做事,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从没有临阵磨枪的半吊子行为。 而这渠道的部署,是林清歌亲自抓的。 早在宁宴回国之初,就开始布置了.... 不仅有传递速度,关键是还渗透进了他们的渠道,主打一个多点开花,有备无患。 “真周全啊!” “宁爷办事果然靠谱!” 姚熙将天命石收好,夸赞道。 “接下来按计划行事吧!”宁宴站起身来,望向门外漆黑一片的夜空。 姚熙同时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礼,应道:“是。” “等这一天,我等了好久....” 阴冷的眸中,闪过一抹仇恨。 显而易见,姚熙能担着如此大的风险,来帮宁宴这件事,不仅是欠了一条命,更是有共同的仇恨。 他的师尊就是死于.... 而这也是一向谨慎的宁宴,能够信任姚熙,能够将天命石交给他的重要原因之一..... “老姚,完事了,我请你喝酒....”宁宴淡然一笑,伸出了手。 “好!”姚熙握了上去。 “到时候不醉不归....” 姚熙:“宁爷,那我就告辞了!” “既定地点见!” 话音落下。 姚熙消失在了原地。 仿佛从未来过一般。 无比诡异。 慕云舒目不转睛地看着,叹了口气,感慨道:“还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啊!” 顿了顿,又继续道:“老公,你给姚熙的那块石头,能透露是什么嘛?” 宁宴抬手一挥,关上了房门,走到床边,贴近慕大富婆,似笑非笑,玩味道:“鱼饵!” “或者换一个说法,也可以叫猫薄荷....” ------------ 第442章 吾于东方观青天,欲看蟒雀吞龙时 “嗯?” 慕云舒抬手,勾住宁宴的脖子,略作思考后,猜测道:“你和姚熙是要钓鱼?” “钓那群老狐狸?” 慕大富婆听完了全程,她虽不知那些人,究竟是谁。 但她能确定的是,要钓的人肯定不好对付。 毕竟,以宁宴的性格与能力,遇到任何事,大可以直接杀上门去,用暴力解决.... 能让她老公如此大费周章,精心布置算计。 这就说明,那些老狐狸恐怕极为棘手,一个不慎..... “对!”宁宴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但是,不止我俩,还有不少人参与....” 很显然,没有任何想要,隐瞒的意思。 作为他的妻子,慕大富婆有知情的权力,宁宴也信得过她.... 强行瞒着,只会徒增她的担心。 “宁宴,你如实告诉我,危险嘛?”慕云舒直勾勾地望着,沉默片刻后,轻抿嘴唇,问道。 慕大富婆对有谁参与,与究竟要去做什么事,根本就不关心,也不想知道。 她在意的只有宁宴,只有宁宴的安危。 不知为何,她的心速开始陡增,泛着浓浓的忧虑。 毕竟,他的准备越是充分,就代表着越危险.... “不知道。”宁宴摇了摇头,如实道。 慕云舒闻言,微微一怔,疑惑道:“不知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这可不像是,我老公会说的话....” 说着,玉手下意识地攥紧了,男人的外衣。 秀眉紧蹙。 慕大富婆想如往常般,镇静下来,不过心里却很乱。 像是悬了块大石头般。 而且,她很了解她老公,是不是开玩笑,一眼就能看出来..... 宁宴察觉到了慕云舒的异样,吻了吻她的额头,开口道:“对我来说没有,但对其他人而言,不一定....” “尘埃落定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数....” “我打不了包票!” 哪怕准备再充分,也不可能万无一失的。 他们要做的事情,太过于疯狂。 一旦出现任何意外,其他参与者的生死.... 难说! 所以,宁宴罕见在正事上面,给出了模棱两可的答案。 毕竟,胜算也就九成八,风险很大! 不过确保自己全身而退,还是没问题的.... 慕云舒顿时急了,噘着嘴,喊道:“我对其他人的安危,一点都不在意!” “宁宴,看着我的眼睛,再重复一遍....” 说着,双手捧住男人的脸。 四目相接。 毋庸置疑,慕大富婆从不否认自己的自私,没有什么高尚的情怀,广阔的胸怀。 她是个女人,她对外人的生死,从不关心也不在意。 她求的很简单,只要自己的家庭,自己的丈夫,平安无事。 别的都不重要! 宁宴深吸一口气,郑重道:“放心。” “我不会有任何的人身危险!” “我向舒舒同学保证!” 说罢,举起三根手指。 看着这么在乎自己的女人,宁宴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大概这就是,大多数男人追求的爱情模样吧... “好!” “我信你!” 慕云舒抓住宁宴的手指,睫毛微颤,说道。 宁宴淡然一笑,打趣道:“别担心,我还没把舒姐的肚子搞大,哪儿舍得去死呀?” 说着,抬起手来。 轻抚在慕大富婆的小腹之上。 死? 这么好的媳妇儿,这么惬意的软饭生活,他还没享受够呢! 可舍不得! “呸呸呸!” 那个敏感的字眼,让慕云舒条件反射,娇嗔道:“什么死不死的,不许胡说,一点儿都不吉利!” 当即一把捂住宁宴的嘴。 阻止他继续胡言乱语。 宁宴顺势躺在床上,将慕云舒搂入怀中,调侃道:“慕总,你啥时候变得这么迷信了?” 言语之中,满是闲情逸致。 宁某人可是记得,他家舒舒同学,以前那叫一个理性的。 无论什么时候,都极为镇定,从不会乱了方寸。 哪怕是当初,被下药脱险之后.... 现在变太多了.... “哼!” “讨厌!” 慕云舒轻哼一声,捏着粉拳头,敲在了宁宴的胸口上。 宁宴适时转移话题,说道:“那块破石头叫天命石!” “对我要钓的老东西,有致命的吸引力....” 说着,轻轻环住了慕云舒的腰肢。 跟九转大肠一样,宁某人设计得这一出,亦是阳谋.... 纵使那些老东西,察觉到了猫腻,明知有坑有算计,也会毫不犹豫,一头扎入其中。 因为那是天命石! 因为与最后的突破,息息相关.... 而只要是人,就克制不了心中的贪欲,还有猜忌。 无一例外都会想奋力一搏,就算自己得不到,也不会想让别人得到.... “不用跟姐姐说这些....” 慕云舒嫣然一笑,柔声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不会在这种时候,给你使性子拖后腿的....”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不该知道的,慕大富婆也不想问。 她很清楚,既然帮不上什么忙,那就不要给自己丈夫添乱。 让他能够安心去解决问题。 这才是需要她做的。 宁宴眨了眨眼,感叹道:“舒舒真好!” “亲一个?” 娶个好老婆旺三代,古人诚不欺我呀! 慕云舒闻言,撑起身子,将嘴唇印了上去,浅尝辄止。 “那接下来呢?” “需要我怎么配合?” 宁宴打了个哈欠,慵懒道:“睡一觉,睡到自然醒....” “嗯?”慕云舒一怔,疑惑道。 小小的表情,大大的问号。 不由地想起了,汤家凤的经典名言:你怎么睡得着的? 宁宴换了个姿势,将头枕在慕云舒的高峰之上,开口道:“真的,咱们先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等会这院子里的大乱,周强会安排好的....” 做戏嘛,当然要做全套。 既然遭了贼,那整个四合院,都得翻个底朝天,都得乱起来,这样才逼真.... 而这活儿,宁某人早已安排给了周强。 只需要时间一到,就可以开始行动。 现在他们的当务之急,就是再睡个回笼觉,什么都不用做..... ~~ 下午四点。 宁家老宅。 后院。 “将军!” “老头,你这棋艺还得多练练啊....” 宁宴举起自己的棋子,吃掉最后的帅,笑道。 “哈哈哈哈!” 宁老爷子捏着胡须,望着棋局,长叹一声,说道:“老了,比不得年轻人了,以后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宁宴并未如往常一般,趁势嘲弄,而是抬头看向,院中老树那被吹动的枯叶,“起风了....” “还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宁老爷子目光深邃,笑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时候差不多了,小子,你该动身了....” 宁宴闻言,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拉过慕云舒的手,叮嘱道:“舒舒,今天晚上无论发生什么,你要和爷爷奶奶老妈一起,寸步不离地待在林清歌身边!” “切记!” 说着,轻轻捏了捏。 “好!” 慕云舒点点头,乖巧地应道。 慕大富婆不知道宁宴为什么,会如此安排,但肯定有深意,照做就对了。 她要做的就是,别成为他的后顾之忧。 “老姐,拜托了....” 宁宴转头看向林清歌,笑道。 “一切有我在。”林清歌颔首,承诺道。 宁宴:“老妈,相信你儿子不?” 林尽染眼眶微红,挥了挥手:“嗯。” “去吧。” 心中有千言万语想叮嘱,最后汇成了这三个字。 林女士相信,他的父亲,会在天上保佑他的儿子.... “走了。”宁宴并未多作停留,撕开一道空间裂痕,踏入其中。 慕云舒将双手紧握在胸前,望着自己丈夫的背影,柔声道:“宁宴,万事小心,我等你回来!” “我还要给你生孩子....” 慕大富婆顾不得一旁,还有长辈在场。 此时此刻,她的眼中只有宁宴。 宁老爷子迎风而立,依旧挺拔,双手背于身后,抬头望天,口中喃喃道:“今日长缨在手,何时缚住苍龙?” “二十多年的筹谋,二十多年的隐忍,终究是到了战略决战的时候!” 吾于东方观青天,欲看蟒雀吞龙时。 ------------ 第443章 天命石失窃了! 下午三点。 陈家老宅。 竹园。 屋内。 陈庭深站在床边,双手背于身后,看向把脉的陈知彰,问道:“知彰,南儿北儿这俩孩子,伤势如何?” “什么时候能醒转过来?” 不住地转动着念珠。 剑眉微蹙。 苍老的容颜之上,除了关切外,还泛着别样的情绪.... 陈知彰将搭在,陈南脉搏上的手收回,缓缓站起身来,恭敬行礼,说道:“回老祖宗的话,经过这段时间的修炼,与族中源源不断的天材地宝药浴....” “两位少爷的伤势,相较于受伤之处,已经有了极大的恢复....” “只不过...” “只不过....” 言及于此,面露难色。 久久未有下文。 显而易见,他的这番回答,极具语言艺术,充分发扬了避重就轻。 因为作为陈家的头号医师,陈知彰很清楚,自家这位老祖宗,脾气极为不好,还很暴躁.... 尤其此次伤得是,陈家最杰出的后辈,还昏迷了这么久.... 所以,他必须要强调,做了哪些努力,与取得了哪些进展,才能尽可能地摘清责任。 以避免医治不力,导致的责罚.... “有话就说!” “别吞吞吐吐的!” 陈庭深闻言,目光一凛,握紧念珠,不悦道。 陈知彰打了个寒颤,却不由地松了口气,连忙说道:“由于宁家那位下手太狠,要醒转过来,可能至少还需要十天半个月....” 说着,低下了头。 用余光不断偷瞥,进行着察言观色.... 这真不怪他医术不精,玩忽懈怠,谁让那位爷,出手狠到了这个地步了呢? 能捡回一条性命,就不错了.... 不过,成功将锅甩出去,将老祖宗的怒火转移了对象,这对陈知彰来说,才是最为重要的.... “该死的宁宴!” 陈庭深双眼微眯,面色阴沉,骂骂咧咧道。 屋内气温瞬间骤降。 宛如万年冰窖一般。 顿了顿,又继续骂道:“还有萧春山也该死!” “若非他出什么馊主意,南儿北儿又岂会如此?” 苍老的眸中,尽是怨毒之色。 陈庭深依旧记得,萧春山那瘪犊子,拍着胸脯保证.... 扯什么打着问道的旗号,去试探宁宴如今的深浅,他碍于古武世家势力,绝对万无一失。 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结果呢? 那煞星不按套路出牌,什么都没试探出来不说,还伤了自己最看中棋子,彻底打断了原本的计划.... 简直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望着盛怒的陈庭深,陈知彰汗如雨下,宽慰道:“老祖宗,萧家那边,萧千慈等人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据探子传回来的消息,大概更严重....” 众所周知,当你挂科得知兄弟也挂科之时,心里就会平衡不少。 不能治本,但是却能治标。 陈知彰比谁都清楚,再不加以安抚,搞不好那怒火,就可能烧到自己身上。 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那是萧家活该!” “他娘的....” 陈庭深紧攥着念珠,冷笑一声,骂道。 这就是因果报应。 谁让萧春山瞎出馊主意的? 自作孽不可活! 陈知彰见状,连忙跪倒在地,狠咽一口唾沫,再次松了口气。 大家族的医师,真不好当啊! 就在陈知彰心中感慨之际,屋外传来一道焦急的声音: “老祖,我有要事汇报!” 紧接着,快速推门而入。 陈知彰看清了来人的容貌,连忙颤颤巍巍行礼,“见过家主!” 赫然正是陈家主事之人,陈勿庸。 心狠手辣不输老祖宗。 “勿庸来了?” 陈庭深面色缓和了不少,打量着陈勿庸的神情,问道:“有何要事,能让你如此匆忙?” 俨然一副疑惑之色。 作为自己亲自挑选的家主,陈庭深最看中的,除了陈勿庸的能力之外,就是他的沉稳。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今日却诡异地一反常态.... 陈勿庸并未回话,而是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陈知彰,“你先退下。” 顿了顿,运足真元,大喝道:“外面的也全都退下,院内不要有人!” “是。”陈知彰如蒙大赦,对两人行了一礼后,迫不及待地退出。 雄浑的声音,传遍了竹园的每个角落。 所有值守的陈家之人,当即依命退出。 陈庭深见状,抬头摁在陈勿庸的肩上,“这么大的阵仗?” “究竟是什么事?” 很显然,陈庭深的心头,更是愈发的疑惑。 能让家主如此这般的,恐怕事情绝对不会小.... 陈勿庸昂首,开口道:“老祖,是关于天命石的下落....” 那眸中闪烁着激动、兴奋,与渴望。 仿佛是一件大喜事。 “天命石?” 陈庭深闻言,略作思考,大拇指摩挲着念珠,不解道:“那不是在煞星的手中嘛?” “用得着你这家主,亲自来禀?” 言语之中,除了疑惑外,更多的是不悦、失望。 天命石,谁不知道是在宁宴的手中? 那日密会归来,他头一个知会的,就是面前的陈勿庸。 这消息跟脱了裤子放屁,又有何异? 假酒喝多了? 也没有酒气啊! 陈勿庸见老祖不解己意,直接开门见山道:“天命石失窃了!” 一字一顿。 抑扬顿挫。 此消息一出口,宛如平地惊雷一般。 “什么?!” “你说什么?!” 陈庭深顿时脸色大变,震惊不已,诧异道。 顿了顿,很快冷静理智下来,又继续道:“详细讲讲!” “谁能从宁宴的手中,窃走天命石?” 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陈庭深终于明白,为何陈勿庸能如此匆忙了。 但那不是别人,那可是宁宴啊! 纵使恨毒了此子,也不得不承认,这混蛋的确强到让人窒息。 怎么可能又做到的? 哪怕是他陈庭深,也做不到悄无声息接近煞星,更别提行窃了。 简直匪夷所思。 咄咄怪事。 陈勿庸深吸一口气,连忙道:“是盗圣出手!” “宁家那位的婚房上下,此刻已经乱翻天了....” 在刚得知此消息之时,陈勿庸亦是如此相同模样。 除了震惊,就是震惊。 事发突然,极为诡异,却是事实。 四合院那边,都快翻个底朝天了.... 陈庭深点点头,喃喃道:“若是他出手,倒是有这种可能....” 顿了顿,又继续问道:“勿庸,这个消息是否属实?” 寻常古武大修连接近宁宴,都很难做到,包括世家老祖在内。 若非要挑一人,也就盗圣能有机会.... 毕竟,这家伙自出道始,就无一失手。 也可能盗门真有什么秘法,连宁宴都防不胜防。 “嗯,来之前我核实过....” 陈勿庸取出手机,点开屏幕,说道:“一个星期以前,京城就有了盗圣的踪迹,踩点数日后,选在了今天这个特殊日子动手....” 说着,将从监控中,汇总的图片,递了过去。 他做事向来谨慎,若非经过反复核查,确认无误,又怎会冒然前来禀告? 同时陈勿庸根据蛛丝马迹,大概推测出了盗圣的谋划。 踩点摸清宁宴的生活习惯,确定行动路线。 而又为什么会选择今日呢? 因为.... 今日是除夕! 对大家族而言,几乎是一年之中,最重要的日子! 亲人团聚,所有的关注点都在宁家老宅。 人多了就会出现纰漏,节日的喜庆氛围,就会掉以轻心,导致分神。 天时地利人和,这毋庸置疑即是最好的时机。 “好,很好!” 陈庭深捏紧念珠,喜上眉梢,开怀大笑,“在盗圣手上,远比在宁宴手中,躲起来容易多了....” 那一刻,陈庭深看到了希望。 跟宁宴相比,姚熙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 充其算是一只滑腻的小泥鳅。 虽然也麻烦,但是好解决.... “有。” 陈勿庸目光深邃,说道:“半个小时以前,往京郊的东灵山去了,不知意欲何为....” 言语之中,带着迟疑。 并未是消息的真实性有误,而是陈勿庸看不懂,盗圣打得究竟是何算盘.... “东灵山...” 陈庭深喃喃重复,眸中火焰跳动,嘴角再也压不下来,“机不可失,老夫即刻动身!” 说罢,没有任何停留,就准备离开前去追击。 但却被陈勿庸拦住,“且慢!” “怎么?” 陈庭深见状,疑惑道:“勿庸,有什么想说的?” 此时此刻,困在瓶颈多年,无法突破的他,早已按耐不住心中的躁动。 只想去将天命石,据为己有! 陈勿庸面色凝重,“老祖,你说这其中....” “会不会有诈?” “不可否认,盗圣的窃术,当世无双,无人能出其右者....”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但宁宴是何许人也?” “真能如此不小心?” “其中疑点颇多啊!” “是否三思而后行?” 陈勿庸越深思,就越觉得不对劲。 事有蹊跷。 太过于不寻常了! 万一这是一场局呢? 陈庭深昂首,笑了笑,轻拍其肩膀,朗声道:“对于这些,老夫自然一清二楚....” “可你想过没有,我们能收到消息,其他七家会没有?” ------------ 第444章 盗圣,你逃不掉了.... 活了这么多年,见太多时移世易,经历了数不尽的人心算计。 纵使再急于突破,但陈勿庸能想到的,陈庭深又怎会想不到呢? 他能想到的,只会更多.... “的确。” “我八大世家的实力,都在伯仲之间....” “他们不会比我们慢多少!” 陈勿庸将手机收好,认同道。 同时,脑中飞速运转。 思虑着自家老祖,话中的深意。 八大古武世家,虽说同气连枝,可那是相对的,是针对政府之时。 别的时候,都是相互掣肘,各自暗中较劲。 而其他七家得知消息,又代表着什么呢? 陈勿庸陷入头脑风暴之中.... 陈庭深并未卖关子,笑道:“那可是天命石,你觉得那几个老东西会不去?” “老夫若是不去,那就真一点争夺机会都没有了....” 言语之中,尽是意味深长。 还有自信,极端的自信。 他抵挡不了天命石的诱惑,难道被卡在相同境界,同样难以突破的其他七位,就能够抵挡了嘛? 答案显而易见..... 陈勿庸呼出一口浊气,眉头紧蹙,沉声道:“话虽如此没错,可我总觉得事情透着古怪....” “一时之间却也说不出来,究竟哪儿不对劲!” 陈勿庸听懂了,自家老祖的弦外之音。 但他担心的是宁宴.... 此事件看似偶然,却处处充斥着诡异。 令人心生戒备。 可若真是算计,他又看不透,到底可以达到什么样的目的? 难不成宁宴,真有与古武世家开战的魄力? 除非是失心疯了,否则断无可能..... “无妨。” 陈庭深摆了摆手,风轻云淡道:“就算真有什么问题,以老夫的修为,全身而退那是绰绰有余的....” 顿了顿,又继续道:“纵使宁宴小儿设了什么局,老夫与那七位联起手来,也足以应付了.....” 很显然,陈庭深能如此自信,有恃无恐,不仅是因为自己的修为,更是因为其他七位,不可能会不前往。 在涉及利益方面,古武世家有不少的明争暗斗,都想利益最大化。 不过,在重大问题面前,都能拎得清是非。 知道什么该斗,什么时候该联合.... 不然,古武世家也不可能,鼎盛这么多年,让政府无可奈何。 所以,基于此种种前提,陈庭深压根就不担心。 一个人或许会出意外,但这天下间,又有谁能同时,对付他们八人联手呢? 陈勿庸闻言,细细思量一番后,眉头尽展,“是啊,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不过是虚妄罢了!” “更何况是八位老祖联手,纵使强如宁宴,也绝没有胆量硬碰硬!” 那一刻,陈勿庸顿时豁然开朗。 实力,才是决定一切的基础! 哪怕处心积虑,设计了再多的阴谋诡计,也逃不了被平推的命运。 八大老祖联手,就连宁宴都得避其锋芒。 除非他能变得出,相同数量相同境界的帮手.... 但这又怎么可能呢? 这么多年也就只,出了一个宁宴而已.... 因为京城方面,根本就没有多余的修炼资源.... 陈庭深眸中闪过一抹狠厉,似笑非笑,“我倒是希望宁宴小儿,敢不自量力,兵行险招,试图以一敌八...” “那样正好顺势除掉这个腹心之患!” 说着,一把将手中念珠,紧紧攥于掌心。 好似捏住的就是宁宴本人。 你别说,你真别说,陈庭深是真的希望,宁家煞星犯蠢,干这种这种蠢事。 简直求之不得。 只要解决那家伙,古武世家不仅能睡一个好觉,更能进一步的发展。 但奈何打了十几年的交道,谁不知道那混账是个聪明人? 肆无忌惮归肆无忌惮,却极为谨慎。 陈勿庸点点头,“宁宴不傻,哪怕再狂妄自大,也不可能干出这种蠢事的....” “拼的你死我活,两败俱伤,对谁都没有好处....” 聪明人,之所以被称为聪明人,是因为他们擅长审时度势。 根据自身利益,作出最理智的判断。 而孤注一掷,冒险以一敌八,他能够稳赢嘛? 不能。 他本人,以及他身后的宁家,又能得到什么利益呢? 没有。 最后的结果,大概就是双方受重创。 局外人获利。 根本不符合逻辑。 陈庭深将念珠,缓缓套在左手上,笑道:“只要得到了天命石,我老陈家就能压过其他七家!” “古武世家平起平坐的日子,也该自此划上一个句号了!” 很显然,被牵制的日子,他已经过够了,也忍受够了。 试问谁又不想,压过普通人一头呢? 那个瞬间,陈庭深仿佛看到了,第十五境在朝着他招手。 同时还有无穷的权势,无尽的利益,也会随之而来.... 对于天命石,他陈庭深势在必得! 陈勿庸退后一步,抱拳行礼,低头朗声道:“那就恭祝老祖,旗开得胜!” “祝我老陈家,鼎盛万年!” 说罢。 当即拜了下去。 璀璨未来,已是近在咫尺.... 陈庭深轻甩衣袖,消失在原地。 ~~ 萧家。 书房。 萧春山将手中的密信,拍在桌案之上,看向萧家家主,“平妗,此千载难逢之良机,绝不容有失,老夫即刻动身....” “今晚怕是赶不回来,除夕夜由你主持。” 萧春山很清楚,这番对天命石的争夺,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最快也得明天了。 将族中一年一度的团聚之事,交给萧平妗来办,他很放心。 “遵命!”萧平妗应道。 与陈家萧家同样的事,没有任何意外,也都在其他六家上演。 各家老祖几乎同时,朝着那个地方奔去。 ~~ 晚八点。 天色已暮。 京郊。 东灵山。 主峰。 两千三百多米的海拔。 一片荒芜,尽是乱石。 因为是除夕,团聚的日子,阖家欢乐。 茫茫高山之上,并没有登山的游客。 有的只有.... “你们果然来了....”陈庭深摇了摇头,看着相遇的七人,笑道。 言语之中,没有丝毫的意外。 尽是感慨。 温立朔笑了笑,反问道:“老陈,说得你会不来一样?” “天命石的诱惑,谁又能挡得了?” 年龄上去了,经历多了,女人权势财富早已看淡。 唯有突破放不下。 毕竟,活得越久,就越怕死.... 古往今来,皆是如此,纵使千古一帝也不例外。 而天命石就是一切的关键.... “哈哈哈哈!” 顾西洲背负剑匣,大笑道:“既然老兄弟八个都到齐了,不如先打一场,决出天命石的最终归属?” 话音落下。 其身后的剑匣,开始止不住地震动。 饥渴难耐。 迫不及待想一战.... 打个痛快! 魏识卿冷哼一声,骂道:“匹夫!” “东西都还没到手,就想着分赃了?” “也不怕那贼得跟泥鳅一样的盗圣,裹挟着天命石跑了?” “最后什么都捞不着?” 言语之中,满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就顾西洲这种蠢货行为,跟半场开香槟,又有何异呢? 天命石都还没拿到,就想着怎么分? 也不怕便宜了盗圣,落得一场空? “那你们说该怎么办?”顾西洲摁住剑匣,问道。 温立朔略作思考后,提议道:“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先解决盗圣,将天命石稳妥握在手里,再来决定其归属!” 他的意思很直接,也很简单明了。 这肉就算烂,也要烂在古武世家的锅里。 “可以。”X7。 众人相视一眼,皆是赞同。 东灵山。 最高点。 八人从四面八方,将一袭黑衣的姚熙,围困在了中间。 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盗圣,你逃不掉了....”刘嘉粼活动着手腕,冷笑道。 “乖乖将天命石交出来,说不定还能捡回一条性命!”许辞游橫刀而立,笑道。 哪怕隔了近百米,他们中的每个人,无一例外,皆嗅到了天命石的气息。 是那样的芬芳,是那样的诱人。 牵动着八人的心.... 眼中皆是欲望。 “逃?” “谁跟你们说我是在逃的?” 姚熙停下脚步,不慌不忙,开口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我只不过奉命将你们,引过来而已....” “现在任务已经完成了....” “接着!” 话音落下。 姚熙眸中闪过一抹狡黠,当即取出天命石,往某个方向用力一掷.... ------------ 第445章 谁说只有宁宴一个人的? 温立朔许辞游等,八位老祖的目光,随即被牵引。 在天命石落点之处,十万层空间屏障,瞬间被撤去。 一道早已等候多时的人影乍现,露出了真容。 伸手稳稳接住..... 姚熙见状,打了个响指,“天命石物归原主,快递也全部送到了,那我就功成身退....” “诸位,告辞,不送!” 话音落下。 朝严阵以待、如临大敌的八人,装模作样地作揖行礼。 随后,脚底抹油,当即开溜,远遁而去。 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停顿。 宛如演练了无数遍。 就是那样子,那语气,贱兮兮的,让人忍不住想抽几巴掌.... 但却没有这个机会。 “哈哈哈哈!” 宁宴闲庭信步,不慌不忙,朗声大笑,“几位,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打招呼的同时,抛玩着手中的天命石。 吸引着八人的目光,牵动着八人的心。 那熟络的模样,亲切的语气,乍一看,好似真是阔别许久的故友重逢。 只不过,除了虚情之外,皆是假意.... “有意思!” “太有意思!” 魏识卿打量一会儿面前的年轻人后,鼓起了掌,率先开口,“宁宴,你还真敢前来?” 三分讥笑、三分薄凉、三分漫不经心、还有一分兴奋。 无论是魏识卿也好,还是其他七人也罢,都持相同观点,认为宁宴绝不会来。 己方一对一或许不敌,但八人联手合围,任凭宁小儿修为盖世,手段卓绝,亦是有七成以上陨落的概率.... 谁能想到,他不仅真敢设这个局,又真敢前来呢? 优势在我,怎能不兴奋? 宁宴握住天命石,伸了个懒腰,“我有什么不敢来的?” “一别多年,甚是想念,特来见见老朋友....” “怎么?” “不欢迎?” 说着,不退反进,缓缓向前走去。 而言语之中,丝毫没有作伪之意。 因为这都是实话! 无论是过去远在国外那些年,还是回国待在临安的近两年。 宁某人对他们,可皆是“记挂”的很呢! “呵!” 萧春山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巧舌如簧,巧言令色,厚颜无耻,没有半分改变,真是一如当年啊!” 说着,唤出长剑,单手持握,护在身前。 提防某人的突然进攻。 很显然,忌惮无比。 嘴角讥讽归讥讽,但只有跟宁宴交过手,才分外清楚他的压迫感.... 必须得谨慎对待。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将天命石收好,风轻云淡道:“不敢有变,怕诸位上了年纪,忘了我这位渊源深厚的....” “昔日故人!” “说起来你们也没什么改变,阔别数载,依旧寸步未进啊!” 只言片语间,杀人诛心。 众所周知,论斗嘴,那可是他强项中的强项。 尤其是双方还无比熟悉。 宁某人比谁都清楚,怎么简单高效快捷地,往这几位心窝子里戳... 毕竟,卡在瓶颈,止步不前越久,越求而不得,就越容易成为心结,成为痛脚.... 刚从死关之中,出来不久的温立朔,顿时脸色大变,嘴角直抽搐,一片死绿,抬手指向宁宴,“你....” 其实不怪温立朔那么容易破防。 毕竟,贵为老祖,族中又有谁敢,如此对他说话,还措辞极为犀利? 也就除了宁宴向来肆无忌惮.... 萧春山挡在温立朔身前,拦住了他,看向宁宴,“勾结盗圣,以天命石为饵,将吾等勾引至此....” “难不成你真有如此大的胃口,能吞得下我八人?” 说话的同时,目光盘踞,捕捉着宁宴的微表情。 这看似徒劳的明知故问,实则暗藏试探。 萧春山并不相信,宁宴这样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会冒如此大的风险..... 一旦打起来,最后结局两败俱伤,对谁都没有好处。 总感觉他另有图谋.... 而且,如果真要动手,像这种情况,暗中偷袭,先废掉己方一人或几人,不是更好嘛? “万一呢?” “一切皆有可能....” “不是说谁又知道呢?” 宁宴耸耸肩,双手抱于胸前,似笑非笑,反问道。 言语之中,尽是玩味。 措辞模棱两可,在是与不是之间,极限徘徊拉扯。 根本看不出其真实意图,究竟为何.... “还真是年轻气盛,狂的没边!” 刘嘉粼闻言,嘲讽道:“就凭你一个人,就想以一敌八,纯属找....” 说着,摇了摇头。 不由地看低了宁宴几分。 以一敌八? 莽夫行为。 别说是聪明人,但凡是脑子正常之人,都干不出来这种,压根没有胜算蠢事。 毕竟,己方八大十四境巅峰老祖,联起手来,硬钢奥林匹斯十二主神,都不成大问题.... 狂妄小儿哪来的底气? 但话还未说完,死字还未出口,就被一道雄浑的声音打断: “谁说只有宁宴一个人的?” “莫非我不是人?” 话音落下。 这主峰之上,诡异地迭荡着剑意,久久未曾散去。 令人心惊。 “谁?” “居然还有帮手?” “既然来了,又何需藏头露尾,故弄玄虚?” “不如现身一见!” 八人面面相觑,交换了一个眼神,呈防御姿态站位,由陈庭深运转真元,朗声发问。 很显然,忌惮至极。 能让其如此这般,不仅是那剑意,更是他们八人之中,竟无一人察觉这剑修的存在。 这才是最恐怖的.... 同时,心中极为诧异,大夏境内,何曾有了达到第十四境的剑修.... 百思不得其解! “我。” “陈庭深,这才多少年不见,就不记得我了?” 随即,一手持长剑,身着黑袍的男人,自夜色之中而出。 落在众人的身前。 剑意迭荡,似有引动天地之势。 陈庭深定睛一看,瞬间看清了来人的容貌,顿时目瞪口呆,“晦...晦长明?!” “怎么是你?!” “你竟然没死?!” 声音颤抖,震惊不已。 那一刻,惊呆的不止陈庭深一人,还有其他七人,皆是眼睛都看直了。 极力辨别着真伪.... 他们分明记得,这位八大古武世家,竭力招揽的当世剑神,死在了宁宴的剑下.... 死得透彻无比,连能够抢救的生机都不存在.... 可现在却活了?! 而那熟悉又陌生的剑意,昭示着晦长明的身份。 宁宴挑了挑眉,淡然一笑,戏谑道:“都说了是来见见老朋友,总不能就我一个人叙旧吧?” “那可不就太过于无趣了?” 看得出来,这八位故人,对他准备的大惊喜,极为满意.... 朋友叙旧嘛,人多才热闹。 开心最重要啦! 但目光落到某位剑神身上之时,却向下撇了撇嘴角。 因为与慕大富婆,当日见到的形象截然不同。 狗娘养的,不仅把胡子给刮了,还做了个头发?! 晦长明指尖轻划过剑锋,笑道:“你们这些老朋友都还没死,我又怎好先走一步呢?” “那样黄泉路上,岂不是过于寂寞啦?” 慵懒的言语之中,字字暗藏杀机。 哪怕时隔多年,晦长明依旧记得,八大古武世家为了,拉拢自己时的不择手段。 甚至不惜用师妹相逼.... 最终师妹为了他不受制于人,不惜香消玉殒.... 如此大仇,若是不报,哪有脸下黄泉去见她? 陈庭深双眼微眯,沉吟片刻,终于得出了答案,咬牙切齿,缓缓蹦出了两个字:“诈死....” 不可否认,这的确是晦长明当年,能够抽身脱困的绝佳之法。 毕竟,若是古武世家得不到的高手,那就只能毁掉.... “好好好,很好!” 萧春山面色阴晴不定,一阵冷笑,“看来今日之事,是蓄谋已久了....” “怕是早在数年之前,就开始布局了....” “为的就是在今日,杀吾等一个意料之外,措手不及....” 直到此时此刻,他又怎会不明白,晦长明诈死的意图? 萧春山终于明白了,宁宴敢以天命石为饵,钓他们八人的底气何在了.... “小王八犊子,你真是好心机,好算计,好城府啊!” 温立朔死死盯着宁宴,沉声道:“真不愧是宁家子孙!” 胸中怒火郁结,牙都快压碎了。 而在宁某人的身上,温立朔看到两位故人的影子: 宁安邦。 还有林老爷子。 真是一脉相承,将两人特质继承了个遍.... “温老祖谬赞了,在下愧不敢当!” “班门弄斧,献丑了!” 宁宴摊了摊手,装模作样道。 极为欠揍。 陈庭深轻甩衣袖,冷哼道:“再加个晦长明又如何?” “以二敌八,宁宴,你的胜算依旧不大!” ------------ 第446章 我能群殴,为什么还要单打独斗? 不可否认,晦长明这一步棋,的确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杀了己方一个措手不及。 但那又如何呢? 这种时候,就体现了人多的好处.... 一人拖住晦长明,无需取胜,只要拖住使其无法援手。 其余七人合力围攻宁宴。 纵使车轮战,轮番进攻,耗也能耗死他.... 优势依旧在我! 宁宴咂咂嘴,打量着宛如运输大队长附体的陈庭深,淡然一笑,缓缓道:“我可从没有说过,我只叫了晦长明前来啊!”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虽然但是,宁某人其实也不明白,这老瘪犊子是怎么染上,自以为是的毛病。 一言不合就在那想当然的YY了.... 陈庭深斜了一眼,冷笑道:“别虚张声势了,这东灵山主峰之上,哪儿还有其他旁人?” “除非你能凭空变出来....” 凭空二字,咬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拉到极致的阴阳怪气与嘲讽。 陈庭深并非是盲目的自信,而是有合理的依据。 哪怕宁宴小儿,有能够躲避他们探测的藏人手段.... 但是他去哪儿,能弄来那么多的高手? 因为修炼资源的限制,除了古武世家之外,大夏境内根本就没有! 十四境的战斗,可不是蝼蚁能够掺和的.... 堆人不过是徒增伤亡。 但这一次,同样是话还未说完,又被打断了。 霎时间。 东灵山主峰之上。 奇光大作。 威压橫起。 “龙虎山,张亦初,前来助阵!” “武当山,楼衔月,前来助阵!” “青城山,应夕阙,前来助阵!” “峨眉山,梅稚雪,前来助阵!” “三清山,涂山清,前来助阵!” “老君山,任乘风,前来助阵!” “终南山,谢澜夜,前来助阵!” “齐云山,王彧真,前来助阵!” 随着一个接一个的通名。 自八个方向,八位年轻人飞身而来。 真元环绕。 乾坤巽震坎离艮兑,各自站位。 无一例外,皆是迈入了第十四境的门槛。 就数量对比而言,局势瞬间逆转。 包括陈庭深在内的八人,皆是看傻了眼,疑惑不已。 这些年轻人,虽都是初入十四境,距离巅峰尚有不短的距离,但那也是十四境啊! 有了站在对局之中的资格.... 他们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更不明白,宁宴又是怎么将其网罗起来的? 匪夷所思! 但这一切却还远没有结束... “宁家宁彻,奉命前来!” “林家林知妄,奉命前来!” “唐家唐俭,奉命前来!” “李家李襄,奉命前来!” “花捻枝,奉命前来!” “夏蝉歌,奉命前来!” ...... 一众十四境初期的年轻人,紧随其后。 落在东灵山主峰之上。 人头攒动。 杀气凛然。 距离萧春山最近,锁定他的是宁彻与林知妄。 毋庸置疑,这两位一个是宁宴的堂弟,另一个是他的表弟。 而到场的其他人,皆是出自京城各大世家.... 众志成城,气吞万里如虎。 楼衔月倒提真武剑,面无表情,冷若冰霜,微微转头看去,“宁宴,今夜前来除大夏之顽疾,乃国事公事....” “当年我欠你的人情,仍在!” 语气冰冷,划清界限。 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尽管楼衔月是出家之人,却拎得很清,大夏儿郎,生当保家国,死要饮山河.... 此次受邀前来,是为国为公,不掺一点私人恩情在内。 “随你。” 宁宴闻言,扯了扯嘴角,吐槽道:“倔脾气牛鼻子道士....” 你别说,你真别说,这些道门子弟,哪哪儿都不错,就是认死理.... 萧春山环视一周,眉头紧锁,感慨道:“尽是十四境大修,好大的手笔,好大的阵仗啊!”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煞星居然能,堆出如此数量的十四境。 这是垄断了修炼资源的八大古武世家,其中任何一家,都无法拿出来的数量。 此子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这还是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完成的.... 这才是最令人毛骨悚然的! “宁宴,群起而攻之,你就不怕失了风范?”尹心樾手持长棍,大喝道。 抑扬顿挫。 一道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激将法。 粗浅,但是对年轻人好用。 毕竟,越年轻,经历得越少,就越在乎面子.... “哈哈哈哈!” 宁宴听到这话,开怀大笑,理直气壮道:“风范值几个钱?” “我能群殴,为什么还要单打独斗?” “真当我脑子进水了呀?” 说着,抬起手来,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 不讲武德? 不好意思,你看人真准! 孙子他老人家,在几千年就写了,兵者,诡道也。 只要能弄死对手,那就是好办法。 而且,道德绑架,只能绑架有道德的人。 宁宴啥时候有那玩意儿了? 跟他臭味相投的人,还能有那玩意儿? “阴险狡诈!” “卑鄙无耻!” 刘嘉粼一怔,气不打一处来,骂骂咧咧道。 “多谢夸奖!” 宁宴面不红心不跳,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拱手笑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这些优良传统的美德,不都是跟诸位学的嘛?” 说着,抬手指了指。 何止是跟他们学的? 甚至还是现学现卖。 阁下要以八围一,难道还不允许我宁某人,摇人群殴反击啊? 什么年代了,谁还傻了吧唧的,老老实实单打独斗? 萧春山目光一凛,略作措辞后,问道:“宁宴,咱们之间是有恩怨,有矛盾,但真的需要走到这一步嘛?” “走到如此剑拔弩张的地步?” 态度软了不少。 俨然一副企图和谈的姿态。 宁宴玩味一笑,反问道:“难道不需要嘛?” “还是我来帮你们回忆一下,这些年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吧....” 八人闻言,不约而同,似是意识到了什么,顿时心头一紧。 “是谁勾结美利坚,伪装成意外事件,趁夜暗杀我国科学家?” “是谁伙同东瀛神明,意欲断我大夏龙脉,毁我护国大阵?” “是谁窃取国家军事机密,向境外传输?” “是谁勾连贪官污吏,巧取豪夺,祸害百姓?” “是谁与鱿鱼资本沆瀣一气,暗中倒卖国有资产,以谋求暴利?” “是谁串联鱿鱼势力,扶持公知,阴谋渗透,蛊惑人心,搞和平演变?” “是谁垄断大夏修炼资源,强行阻绝普通民众的古武之路?” “是谁为了一己之私,一家之利,不顾大局,对抗政府?” “是谁以平民百姓为要挟,强行索要政策?” “是谁掠夺青壮男子,作为小白鼠,用以人命试药?” “是谁残害刚出生的婴儿,抽取精血,以助力其修炼?” ...... 宁宴的质问声,飘荡在东灵山主峰顶之上。 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数百条质问,铿锵有力,字字珠玑。 有条不紊地陈述着,古武世家中的某些人,那罄竹难书的罪行.... 每说出一问,那八位老祖的脸色,就阴沉一分.... “这桩桩件件,没有哪点儿是冤枉你们的吧?”宁宴冷笑一声,问道。 这是赔礼道歉的事嘛? 这是你死我活的斗争! 若是不以雷霆手段,铲除这颗毒瘤,再自由放任下去,大夏危矣! “你...” “你...” “你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 萧春山抬手指向宁宴,诧异道。 他,还有他们,自诩做的极为隐蔽,滴水不漏,天衣无缝,绝无一点破绽。 但万万没料到,被一五一十,查了个底朝天。 底裤都被人扒出来了.... “真当国安是吃白饭的?” 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 国家每年砸那么多真金白银,养这么多年,真当都是花架子嘛? 顿了顿,又继续道:“真当他们这些人,是为我而来的?” 说着,抬起手来,指尖扫过在场每一个年轻人。 这些家伙又不是,没脑子没原则的蠢货,私人恩怨能驱使得动他们? 楼衔月目光如炬,满脸厌恶,橫持真武剑,沉声道:“民族利益高于一切,国家利益高于所有!” 内斗可以,但为个人私利,出卖国家利益,损害民族利益,那就罪该万死了! 宁彻活动着手腕,朗声道:“像你们这些能威胁到政府,不受任何制约,枉顾国家民族利益的古武世家,是断然留不得的!” 萧春山唤出长剑,厉声道:“既然话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再多说也无益....” “动手吧!” “联手杀出一条生路!” “最终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 第447章 这些年轻人究竟是谁教出来的,疯了嘛? 其实无需萧春山多言,其他七人亦是心知肚明。 现在摆在自己面前,就只有两条路: 要么杀光面前这些,数倍于己的年轻人,杀出一条生路。 要么被他们斩尽杀绝,挫骨扬灰。 再无第三条路,可以作为选择.... 霎时间,十四境巅峰的修为,显露无余,准备迎接风暴的来临.... 宁宴双手抱于胸前,嘴角微微上扬,慵懒笑道:“这种以多欺少的机会,可不多啊....” “得好好把握,玩得尽兴....” “我来替你们掠阵!” 言语之中,尽是肆意。 巅峰与初期之间,是有不小的差距。 年轻人踏入十四境的年月,还不到老东西们的零头。 经验与底蕴,自然也是不足的。 但那又如何呢? 主打的就是一个人多。 宁某人也并非是打算,让这些年轻人充作炮灰,先进行消耗,以方便自己最后的收割。 而是,这对他们而言,是一次绝佳的磨砺实战机会。 毕竟,十四境巅峰的陪练,还是八个,离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楼衔月最先会意,微微偏头,看向人群中一人,开口道:“宁彻,你与贫道联手,会一会这萧家老祖如何?” 说着,真武剑轻抬。 剑尖指向萧春山。 仙风道骨的身形之中,迸发出了最浓郁的杀意。 宁彻摩拳擦掌,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好。” “我也正有此意。” 从始至终,他的目光死死盯着,从未离开过分毫。 很显然,他俩前来是为公,但率先选萧春山,就纯属是私怨。 两人相视一眼。 陡然暴起。 真元律动,冲杀而去。 应夕阙见状,轻甩拂尘,笑道:“知妄小子,你也别干看着了,与贫道一同,试试陈家老祖的手段!” 凛冽的寒风,吹动着他的道袍。 脚下每踏出一步,地面上就衍生着太极、两仪、四象、八卦。 交相辉映。 道蕴迭起。 “好。”林知妄应道。 银枪如龙,一点寒芒惊世。 涂山清手掐子午印诀,风轻云淡道:“福生无量天尊,魏家老祖,就由贫道来领教阁下高招....” 魏识卿抬了抬手,轻蔑一笑,“请吧!” 很显然,区区一个初入十四境的小道士,他堂堂老祖,还未曾放在眼里。 涂山清身形闪动,径直杀去。 不知何时,空无一物的手中,多了一块板砖。 借着微弱的光线,隐约间能看到,其上镌刻着一个德字。 背面大概或许可能,还有一个理字....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李某来助阵!” 李襄咧嘴大笑,手持砍刀,紧随其后。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砍个十万八千刀了。 将这些高高在上的老王八犊子,拉下神坛.... “世风日下,鲜廉寡耻,现在后辈怎么都成了这副德行?”温立朔见状,眉头紧蹙,不悦道。 好似恨铁不成钢。 遥想他们年轻的时候,都是恪守原则,以一对一,到了现在居然以群殴为荣?! 礼崩乐坏。 究竟是谁带坏了风气? “温立朔,还有空感慨唏嘘?” “青萍,斩!” 晦长明人未到剑先至。 剑意纵横的同时,转眼间,就杀到了身前。 温立朔不退反进,以剑应对,正面相抗。 他倒要看看,过了这么多年,诈死的剑神,能精进到哪种程度。 但仅是接下那区区一剑,温立朔的手臂就被震得颤抖.... “该死的!” “晦长明的剑意,何时强到了这个地步?” 始料未及的温立朔傻眼了。 前所未有的压力,弥漫在他的心头。 当年的晦长明,虽有剑神之名,却也未曾到这个地步啊.... 现在至少强了三倍不止! 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在其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晦长明的攻势,不仅没有减缓,反而进一步加剧。 温立朔双手持剑,竭力相抗,余光向远处踏空而立之人一瞥,“旁边还有个宁宴,打着观望的旗号,准备伺机偷袭....” “不太妙啊!” 那一刻,压力陡增。 十四境巅峰的剑修,本就难以对付,疲于招架。 关键是,一旁还有个更恐怖的煞星。 谁也不知道,他何时会抓住弱点,对自己的破绽,杀一个措手不及.... “削你还需要玩偷袭?” “未免太过于瞧不起晦某了?” 晦长明闻言,撇了撇嘴,冷笑道。 随即,又是一剑无缝衔接补上。 其他人或许因为修为差距,在力竭之时,需要宁宴的从旁帮衬。 但他晦长明,同为十四境巅峰,若是还需要,那岂不是丢人丢大发了? 老脸还要不要了? “白焰神行,遁!” 温立朔手掐印诀,抽身暴退。 意在避其锋芒。 另外七人都处在车轮战之下,要应对好几个,尽管只有温立朔在1v1。 但他的压力却是巨大的。 毕竟,面对的可是,相同境界,毫无短板,以攻击著称的剑神。 “逃?” “束!” 晦长明见状,冷笑道。 说着,无数道剑意挥出。 截断了温立朔的退路。 “来痛痛快快打一场吧!” “当年诈死之后,我已经许久未曾酣畅淋漓动过手了!” 晦长明双手持剑,周身真元暴动。 为了大局诈死,就意味着必须要,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痕迹抹除。 哪怕过程之中,手痒得再厉害,那也只能克制再克制。 直到今日.... 终于可以毫无顾忌,毫无保留,尽情一战了! 另一边。 “萧春山,二十年前,你给我宁家的屈辱,该偿还了!” “干你老母的!” 宁彻骂骂咧咧,杀至一尺之前,捏紧拳头,就朝着面门砸了下去。 “初入十四境的小娃娃,口气未免太大了些吧?” 萧春山抬手,真元绕于其上,轻易挡下,冷笑道。 他虽不知道,这些二十多岁出头的年轻人,究竟是如何顺利到达,如今这种境界的。 但差距就是差距,还容不得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在自己的面前如此猖獗。 必须予以血的教训。 念及此处,萧春山就打算对宁彻,空门的下三路轰去。 但却只听得,身后想起了一道声音: “难道萧老祖认为,贫道是吃干饭的摆设?” “无量剑阵....” “起!” 楼衔月手中姿势不断变化,真武剑悬浮于其身前。 三个呼吸后。 真武剑一生二,二生三,三生.... 数以千计的真武剑,盘旋于空中,蓄势待发。 那场景,好不壮观! “妈了个巴子,上来就开大,有这么玩的?”萧春山见状,猛地一怔愣,随即回过神来,诧异道。 他真的傻眼了。 正常情况下,不应该是层层递进,由浅入深,最后才掏底牌的嘛? 谁教你刚开局,就把至强杀招给放出来的? 你师傅是武境那不识数的家伙啊? “宁彻,贫道替你限制削弱他,你只管放开手脚进攻,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一切有贫道!” 楼衔月抬手,轻轻一挥。 由真元凝结而成的真武剑,犹如狂风骤雨般,倾泻而下。 从各个方向,袭扰萧春山,打断着他的防御,掣肘着他对宁彻的应对。 将兜底进行到底。 “自昔饶君,夙著阴功,简在天意,神付真篆,受诀紫霄....” “雷法开!” “轰!” 一段不徐不疾的吟诵后,只听得天际之中,一声轰鸣巨响。 紫色雷霆划破夜空,盘旋于其上。 宛如天降大劫一般。 “这种时候又怎能少了贫道呢?”张亦初踏空而立,淡淡道。 作为天师府的正统嫡传,如何能让道门同道,抢去了风头呢? 岂不堕了威名? 传出去怕不是得丢死人? “艹!” “雷法也来了?!” “上来就要拼命?” “这些年轻人究竟是谁教出来的,疯了嘛?” 萧春山扯了扯嘴角,诧异道。 饶是他见多识广,此时此刻,已经开始看不明白了.... 底牌之所以叫底牌,难道不应该留到最后,生死存亡之时,保命用的嘛? 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啊! 在萧远山分神之际,宁彻秉承着趁你病要你命的基本素养,随即杀至,“萧老狗,这一拳,是替我宁家讨还的....” “这一拳,是替我宁家两位老爷子讨还的....” “这一拳,替我大哥宁宴讨还的....” “这一拳,是替我亡故的致远伯父讨还的....” ...... 宁彻蓄力至极的拳头,如雨点般密集落下。 诡异的是,萧远山却都没有躲掉,硬生生接下了所有。 最终被击飞,重重跌落.... “不对!” “不对劲!” 楼衔月敏锐地察觉到了异常,口中喃喃,“萧春山一人就算了,其他七人怎么亦是如此?” “过于孱弱了...” “是气血两亏之相!” “他们现在的实力,恐怕不足巅峰三成....” “反常!” “有猫腻!” 这些老东西,罪大恶极、作恶多端是一回事,却并不代表他们菜啊! 但眼前发生的一切,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堂堂古武世家的老祖,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就这么被击败了? 体内气血,还处于极度亏损状态。 事出反常必有妖! 绝对有什么阴谋.... “老楼,你果然也看出来了....”张亦初飞身上前,与楼衔月并肩而立。 很显然,打着全场助攻的他,早就察觉到了诡异。 顿了顿,又继续道:“不过,宁宴那家伙的表情,也很是耐人寻味....” 说着,抬起手来,指了指笑而不语的宁宴。 以他对宁某人的了解,恐怕早就看出了什么.... “老杂碎,也不过如此罢了!” 宁彻吹了吹拳头,嘲弄道。 就在他准备上前,结果萧春山之时,却被楼衔月拦住了,“不要轻举妄动,接下来,让你哥处理....” 这话既是对宁彻说的,亦是对在场其他人说的。 随即,带着宁彻,退至宁宴身旁。 楼衔月很清楚,恐怕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而两边下棋的人,他都看不透.... 宁宴不慌不忙,踏空上前,淡然一笑,开口道:“诸位,坐拥第十四境巅峰修为,古武世家老祖,垄断修炼资源,占据无数天材地宝,难道就这点儿本事嘛?” “都到了这种时候了,还不愿意掏出底牌来?” ------------ 第448章 伪十五境 显而易见,宁某人早在看到,这八位的第一眼之时,就瞧出了不对劲。 之所以没有一开始揭穿,就是为了将计就计。 既然你们想玩,那就陪你们好好玩。 反正,又不赶时间。 其实里面的逻辑,也很好理清,若是堂堂古武世家老祖,真有这么好对付,又需要苦心积虑,图谋这么多年? 那不是对自己智商的侮辱,又是什么呢? 而这些老东西身上,出现的诡异之处,十之八九与其底牌,脱不了关系.... 萧春山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站起身来,也不装了,似笑非笑地看向宁宴,“洞若观火,现在的年轻人不简单....”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言语之中,是毫不掩饰地赞许。 这一局进行到此处,才算是棋逢对手。 如此天赋绝佳,心智无双的年轻人,却不是自己的后辈,而是对手的子孙。 真是令人惋惜啊! 陈庭深拍了拍身上的灰,灿灿一笑,“老兄弟们,试探已经结束,既然他想让咱们掏底牌,那就成全了吧....” “如你所愿!” “下半场,该有吾为尔等....” “送葬了!” 温立朔眸中闪过一抹阴鸷,沉声道。 说着,取出了一枚红得发黑的丹药,丢进了自己的口中。 哪怕隔了不短的距离,依旧能嗅到其上的腥味。 而其余七位老祖,亦是如出一辙地取出了,相同的丹药,当即服下。 张亦初楼衔月等人,见势不妙,唤起飞剑与雷法,意欲阻拦。 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下了所有攻势,没有掀起丝毫波澜。 八个老东西的身前,不知何时,出现了结界.... 根本无法撼动。 众人面面相觑,震惊不已。 唯有宁宴依旧双手抱于胸前,饶有兴致地打量着。 俨然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突破的征兆....” 应夕阙嗅到了天地间的变化,与谢澜夜相视一眼,愣了愣神,“等等!” “这...” “这气息是...” “第十五境?!” 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额间不由地寖出一丝冷汗。 绝对没有感知错,这是异于十四境的气息.... 只能是十五境了! 梅稚雪握紧手中长剑,眉头紧蹙,诧异道:“他们隐藏了实力?!” “没有天命石就破境,这怎么可能?!” 言语之中,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是疑惑。 她愣住了,完全想不明白,其中的逻辑.... 关键点就在于,若是这些老祖,能够直接破境,又怎会被天命石,引到这东灵山呢? 若不是破境,那这气息又作何解释呢? 其中的悖论太多了.... 任乘风扯了扯嘴角,咬牙道:“真的是十五境,还是八个十五境....” “这一回,咱们的麻烦大了....” 随着结界中气息的深厚,他愈发确定,这就是十五境无疑。 倒霉至极! 长叹一声后,闭上双眼,做下了赴死的决心。 十五境就十五境吧,大不了拖着他们一起下黄泉,也不算亏了.... 楼衔月摩挲着下巴,注视前方,观察天地变化,心中暗道:“贫道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既是又不是....” 直觉告诉他,这里面绝对有猫腻。 但由于从未见过,真正的十五境,楼衔月也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就在众人疑惑不止之时,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不,是伪十五境!” “他们钻研几十年,研究出来的另辟蹊径之法....” 众所周知,穷则会思变。 只要脑子不傻,在被堵一道门前,堵了几十年后,就一定会想方设法,试图去绕开那阻碍。 而他们面前出现的变化,就是古武世家老祖们,苦心钻研了几十年,搞出来的绕路之法。 毕竟,只要是正常人,那么多寸步未进,都不可能无动于衷的.... “伪十五境?” “啥东西?” “之前可从未听说过....” 张亦初挠了挠头,疑惑道。 一头雾水。 不明所以。 宁狗话中的每个字,张亦初都认识,但结合起来,就理解不了了。 “对啊!” “境界这玩意儿,还能有伪的?!” “什么骚活儿?” 楼衔月百思不得其解,附和道。 对于境界而言,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顶多有个半步。 难道境界还能伪装? 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宁宴闻言,摇了摇头,略作措辞后,解释道:“就是A货!” “莆田鞋知道吧?” “顶级高仿....” “外观做的几乎一模一样,除了不是正版....” “不过,相较于十四境巅峰,的确是强了不少....” 不可否认,伪十五境这操作,也算是一种奇思妙想了。 宁宴大概也猜到了,这八个老东西的心中所想.... 能不能达到真正的十五境,其实并不重要。 只要能够强于十四境巅峰即可。 就比如现在.... 在不出现任何意外的情况下,就能够做到,对十四境的一边倒屠杀。 而先跻身伪十五境,得到了更多的感悟,也就有了更多的机会,能够成功破入真正的十五境.... “那这是怎么做到的?”楼衔月凑到宁宴身旁,问道。 很显然,成功被勾起了好奇心。 尽管眼下情形,看似对己方极为不利,但宁狗不着急,他就不着急。 楼衔月笃定这算无遗策,还小心谨慎的狗贼,绝壁有应对之法。 所以,完全可以先尽情吃瓜。 宁宴眸中闪过一抹阴冷,开口道:“看到他们刚才吃的那玩意儿了吧?” 楼衔月点点头。 其他人亦是侧目而视,静静等待着解惑。 “那是以凡人精血为底,佐天材地宝为辅,再以同宗同脉同源,高境精纯心头血为引,铸成血丹。”宁宴冷笑道。 宁某人的脸色,罕见地极为阴沉,泛着杀意。 因为这每一个字,都代表着滔天的血债。 意味着有无数的无辜之人,亡命于此.... 楼衔月先是一怔,久久没有回声,难以置信道:“古武世家为祸老百姓,是为了炼血丹?” “畜生啊!” 他听傻眼了。 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么一个原因。 楼衔月不知古武世家,残害老百姓的具体数量,但他很清楚,能够支持十四境巅峰突破的,恐怕是以万为计数单位了.... 还有,那不是一颗,而是八颗啊! 多少老百姓,死于了他们的私欲.... 萧春山闻言,顿时大惊,在稳固伪十五境后,飞身而起,诧异道:“宁宴,你连这些都知道?!” “还知道的如此详细,究竟是从何得知的?” 若说前面遍数罪状,还能够理解。 毕竟,国安砸了那么多真金白银,不是吃素的.... 但为什么这煞星,竟连血丹的炼制方式,都知道的那么清楚,一字不差! 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宁宴淡然一笑,不慌不忙,说道:“世人只知,我家那个糟老头子,强于带兵削人,整军备战....” 顿了顿,又继续道:“殊不知他最擅长的,其实是搞情报!” 宁老爷子在军事上,璀璨的战绩,掩盖了其他优势的光辉。 所以,世人一叶障目,只知道老爷子战功赫赫,功绩无双。 却从来不清楚,百战百胜的前提是,情报的准确.... 尤其是在进入和平年代,有了充裕的资金后,更是加大了,对这方面的投入。 宁彻轻蔑一笑,不屑道:“老杂碎,真当我泱泱大夏就只有国安,这么一个情报机构?” “愚不可及的蠢货!” 对于这点,宁彻极有发言权。 因为.... 他家老爷子宁兴邦,就是主抓的这方面.... 谁也不知道,宁家构建了多少情报机构,又渗透到了多少深度.... “好,好得很!” 萧春山听得叹为观止,忍不住鼓起了掌。 别的不说,作为对手,他对宁安邦这个老匹夫,是极为佩服的。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不过,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虚妄!” “先把你们这些黄口小儿宰了,再去把那情报机构扬了!” “今夜过后,京城所有世家,绝不会有活口!” 脸皮已经彻底撕破,再无任何回旋余地,只有你死我活。 诚如三体所言,斩尽杀绝,是对一个文明的最高重视。 今夜过后,大夏将迎来变天! 话音落下。 其他七位老祖,皆是飞身而起。 伪十五境的气势,显露无疑。 誓要打算将,这些奇差一招的年轻人,横推灭杀.... 宁宴淡然一笑,吩咐道:“你们分散后退千米,结阵守住各个方向,不要放跑任何一个!” 众人闻言,没有任何犹豫,当即施展身法,飞身暴退,遵命行事。 尽管并不清楚,姓宁的这家伙究竟意欲何为,但他们很清楚,此时此刻,听命配合就好了..... “怎么?” “遣散了他们,难不成打算以一敌八?” “哈哈哈哈!” 肆意开怀的笑声之中,尽是嘲弄。 八大老祖怎么也没想到,宁宴居然能做出如此愚蠢的部署。 不会是吓晕头了吧? “为什么不呢?”宁宴不慌不忙,耸耸肩,反问道。 陈庭深:“奉劝你一句,在十五境面前,一切都是徒劳,不要负隅顽抗了,安心上路吧!” 萧春山:“宁宴,你的神话该终结了!” 八位老祖并未管其他人,径直锁定了面前之人。 毕竟,谁都清楚,只要解决了煞星,剩下的都是土鸡瓦狗,解决起来不费吹灰之力..... “是嘛?”宁宴舔了舔嘴唇,玩味一笑。 眸中闪动着期待之色。 顾西洲昂首,率先轰杀而来,“那老夫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何底气!”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打了个响指,笑道:“人皇幡,等了这么久,该你饱餐一顿了!” —— 加更,今天6600,这几天都是六千大更,前面欠的都补完了哦,求个免费的小礼物,还有五星书评,鼠鼠想冲一下9.0评分,么么哒~ ------------ 第449章 我说是人皇幡,那就是人皇幡! 霎那间,狂风大作,阴森漫天。 无尽地深色雾气在缭绕。 紧接着,一杆古朴且泛着诡异光芒的大纛,乍现在众人的眼前。 只不过,其上渗着黑烟.... 好似有什么东西,在不断地呼啸.... 同时,东灵山主峰之上,各大方位之上亮起阵法,而那人皇幡就是一切的阵眼。 “人皇幡?” “什么玩意儿?” 冲杀在前的顾西洲,目睹这陡生的变化,猛地一怔愣,迟缓攻势,扯了扯嘴角,大喝道:“这他娘的分明是万魂幡!” 他真的气笑了。 神特么的人皇幡?! 真好意思大言不惭,还说得出口! 睁着眼睛说瞎话,脸呢? 那飘着的黑烟,是看不见嘛? “我说是人皇幡,那就是人皇幡!” 宁宴不以为意,嘴角微微上扬,理直气壮道:“搞清楚点,最终解释权在我的手上....” 俨然一副老子的道理,就是道理的模样。 这世间事,过程与手段并不重要,反正从来皆是成者英雄,败者寇。 谁的拳头大,谁说的话那就是,永远的真理.... “强词夺理!” 温立朔听不下去了,当即习惯性地开口斥责,“宁宴,你竟胆敢动用如此邪器?” “就不怕天下正道,群起而攻之嘛?” 振振有词。 这套信手拈来的说辞,说得那叫一个大义凛然.... 满嘴的仁义礼智,满肚子的男盗女娼。 其他七人亦是出声附和帮衬。 “邪器?” “谁定义的?” 宁宴不慌不忙,挠了挠额头,似笑非笑,朗声道:“用来诛杀你们八位,这人皇幡的确正得发邪!” 正所谓,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 评判一个人的善恶,要看他做的事,而不是看他心里怎么想。 所以,人皇幡用在正途,用在诛杀罪大恶极之徒,用在保境安民,那就没比它更正的东西了。 其上飘荡的黑烟,亦是功德.... 而再正道的法器,落在这八位手里,祸国殃民,残害无辜,又与邪物何异呢? “巧言令色!” 顾西洲一阵冷笑,“斗嘴没有任何意义....” “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晋入十五境后,还不知强到了何种境地,今儿就拿你开刀,试试提升了多少!” 理上站不稳脚跟,当即转移话题,选择用实力说话。 或许是进入了全新的境界,极度膨胀了顾西洲的自信。 也或许是身后,还有七位老友压阵,有恃无恐。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与面前的煞星一较高下了... 顺便再将那人皇幡夺了,收归己有。 “来咯!” 宁宴淡然一笑,勾了勾手指,催促道:“我也想见识见识,伪十五境能不能,放出响屁来....” 你别说,你真别说,对第一序列与第十四境,宁某人见多了,但这十五境无论真伪,都还是头一次见。 是真挺新奇的。 就是不知道,能否玩出新花样,带来极好的体验感.... “给老夫死来!” 顾西洲一往无前,极速驰去,抬手猛挥。 真元在其掌心,疯狂凝聚。 好似小型核爆前兆一般.... 危机感溢出。 晦长明紧握青萍,目不转睛,死死盯着眼前这一幕,捕捉每一处细节,脑中飞速运转,做出了判断,“他的速度,比寻常十四境巅峰,强上了两倍不止....” “真元的雄浑度与破坏力,也是几何倍的增长.....” 尽管语气依旧平稳,却透着浓浓的忧虑。 直到此时此刻,他终于理解了,这八大古武世家的老祖,为何宁愿犯下滔天杀孽,业障满身,也要跻身那伪十五境了.... 尽管有那么一个伪字。 但其带来的提升,能够产生的恐怖破坏力,都绝非十四境巅峰,所能够媲美的.... 而这还没将,增加的寿元计算进其中.... “嘶~” 王彧真见状,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头皮发麻,“那老宁该如何应对?” “要不要趁机打个黑枪,从旁帮衬一下?” 说着,真元凝聚于双目之上。 法眼骤起。 当即开始找寻着顾西洲的破绽.... 晦长明摇了摇头,抬手制止,“还是安心看着吧....” “他既然敢如此行事,必定早有准备....” 尽管姓宁那家伙,神秘兮兮的,从没有透露过底牌。 但晦长明却极了解,这狗贼的性格,深知他绝不打无把握之仗。 尤其还是早就知道,会出现伪十五境,怎么可能没备下应对之策呢? 在顾西洲即将杀至,身前十米之处时,一直静静观望,没有任何应对的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二十四颗定海珠,镇!” “羿神落日弓,现!” 话音落下。 一连串泛着蓝色流光的珠子,陡然乍现,划破夜空。 细细数来,不多不少,刚好二十四颗。 随即珠串朝顾西洲飞去,环绕在其四周。 同时,一柄燃烧着烈焰的金橙色大弓,漂浮在宁宴的面前。 从弓身到弓弦,都镌刻古朴纹路。 泛着恐怖的道蕴。 “这又是什么鬼?” 顾西洲瞥了眼缠绕在周身的蓝光,下意识道。 他很是疑惑。 自己外放的真元,居然无法震开这些玩意儿.... “当然是好宝贝啦!” 宁宴抬手,轻轻拨动,把玩着弓弦,玩味道。 显而易见,被他宁某人收藏的,能是什么差玩意儿嘛? 骤然间,极速飞驰,气势如虹的顾西洲,诡异地急停在了原地,“我...我怎么动不了了?!” 不仅是身体被禁锢了,更是连体内磅礴的真元,亦是被彻底禁锢。 俨然是被剥离了控制权。 连一丝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说着,目光落在环绕的蓝光珠子之上。 顾西洲很清楚,绝对是这破烂搞的鬼.... 但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啊! 匪夷所思。 “因为鄙人不擅....” “射活靶子!”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漫不经心道。 手指开始轻轻拉动弓弦。 随着弓弦的拉满,原本并无箭矢的落日弓,出现了一道赤色的弩箭。 众所周知,扬长避短是一个好习惯。 其实宁某人也很想装一把,在这么多朋友面前,射个活动靶的... 但奈何着实不擅长。 就只能让靶子,乖乖地停下来了.... “不!” 动弹不得的顾西洲,直勾勾地盯着朝自己,飞来的赤色箭矢,拼命想逃离,却根本无济于事。 赤色流光精准无误,穿透了他的眉心。 “啊!” 惊恐的惨叫骤起。 响彻了整个东灵山主峰。 随即,不可一世、有恃无恐、修为高达伪十五境的顾西洲,身体开始以极快的速度,寸寸皲裂。 被赤色流光同化,零落成一片片的碎屑。 漂荡在半空之中。 尸骨无存。 谁也没想到,纵横半生,堂堂一代古武世家老祖,在达到了此生最高的巅峰后,竟会以此方式,黯然落幕.... “顾西洲!” 七人见状,齐声大喝。 “该死的,来不及救援了!” 这一切的一切,发生的太快,发生的太猝不及防。 过程也就不到三秒。 根本来不及援手。 “人皇幡,摄!” “先来一道小菜,开开胃....” 宁宴可没管目瞪口呆的老东西,先招呼着人皇幡开饭了。 话音落下。 弥散在那片空间的魂魄,还有那残留的伪十五境真元,都一点不落地被吸入了,那溢黑烟的大旗之中。 主打一个勤俭节约,响应光盘行动。 实际上纯粹就是,人皇幡被饿的太久了..... 魏识卿的心中,被掀起了惊涛骇浪,口中喃喃,“老顾...” “他...” “他就这么陨落了?!” “怎么可能!” “这到底是什么手段,十五境说杀就杀了?!” 很显然,纵使亲眼目睹,一时之间,无论是魏识卿也好,还是其他六人也罢,都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简直匪夷所思。 那不是阿猫阿狗,那不是路边的蚂蚁,那可是十五境大修啊! 结果比村里杀年猪还容易.... 宁宴耸耸肩,淡然一笑,玩味道:“凡事无绝对,一切皆有可能....” “你们亲爱的西方神明合作伙伴,应该没告诉过你们,我之所以不弄死它们,是因为没办法抹灭神格....” “但弄死你们几位,还是绰绰有余,不要太轻松的.....” 萧春山双眼微眯,不明所以,“你有那么强大的实力,还有如此之多的至宝,为什么还唤来了这么多人?” 说着,抬起手来,指了指晦长明一众人。 越是对宁宴的实力,有直观的认识,萧春山就越不理解,他的行为逻辑。 明明仅凭绝对的实力碾压,为何非要摇这么多人呢? 跟脱了裤子放屁,又有何异呢? “你不会真上年纪耳背了吧?” “刚才没听到嘛?” 宁宴撇撇嘴,满脸嫌弃,不耐烦道:“都说了是堵路的....” “万一你们一拥而散,我还真不一定能解决掉所有人。” 很显然,有能力杀掉是一回事,但能不能杀干净,又是另一回事。 八个老东西溃散而逃,杀起来既费时又费力。 空间法则好用是好用,但又不是万无一失的。 若是搞不好出了纰漏,危及到在乎的人,那就更麻烦了.... 所以,宁某人自然是要,选择最稳妥的方式咯! 保证杀得干干净净,一个不留,永绝后患.... “你!” 剩下的人听傻眼了。 哭笑不得。 “没办法,我这个人谨慎惯了....” 宁宴摊了摊手,“为了避免有漏网之鱼,减少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得多上几重保险,才能有备无患....” 众所周知,宁某人能玩阴的绝不硬拼。 萧春山莫名大笑,摇了摇头,问道:“姓宁的,你弄死了我们,最后又能得到什么呢?” ------------ 第450章 功成之后,自有大儒为我辩经! 萧春山不明白,更不理解。 宁宴这个人,绞尽脑汁,费尽心机,对付古武世家究竟是图什么? 富贵权势,他已经到顶了。 别扯什么大义,那根本就是放屁!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若是想要家族更进一步,与古武世家合作,难道不应该才是最佳的选择嘛? “得到什么?” 宁宴口中喃喃重复,长叹一声,掩面大笑,“我宁宴,夏共党员,这个身份,这个理由,够嘛?” 顿了顿,又继续道:“能为大夏十四万万百姓,斩尽毒瘤,去掉悬在头顶之上的利剑,足矣!” 二十八年革命,两千万人牺牲,换来的红旗,你以为升起来的,仅仅是一块红布嘛? 那是信仰! 那是理念! 利益是很重要,但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远比它更重要的东西.... “你...党员?” 萧春山一怔愣,听乐了,“天大的笑话,还真是讽刺呢!” 原以为这煞星,能够什么冠冕堂皇、假仁假义的理由。 结果... 就这? 魏识卿陈庭深等人,亦是听笑了。 嘲讽之声,弥漫在东灵山。 谁不知道京城悍匪,是个手上沾满了鲜血的刽子手? 他抄过的家,远比那些花花公子,一辈子玩过的女人都多.... “若非有纨绔衙内,混世魔王的形象....”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不慌不忙,笑问道:“今夜如何能顺利引诸位,入我彀中呢?” 讽刺嘛? 或许吧.... 他从不为自己曾经,所做过的事情后悔。 套用大爱仙尊的定场诗:宿命天成命中败,仙尊悔而我不悔。 正是有了那刻板印象,才有今日先下手为强的机会,才能整整齐齐地,将这八位引到此葬身之地.... 萧春山呼出一口浊气,目不转睛地望着,似笑非笑,玩味道:“宁宴,你可知纵使是最后成功了,所有骂名,都将由你一人背负!” “你真有如此无私?” “不为自己做丝毫打算?” 萧春山很清楚,这一局跟他们对弈的,不仅是面前的这位,更是高居庙堂那几位。 正所谓,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越是站的高,就越需要光辉的形象。 所以,阴谋算计,血洗古武世家的责任,就将全部落在执行者的身上.... 人性都是自私的,萧春山就不信,在这个世界上,会有人不为自己考虑.... “区区骂名而已,又有何不能背的?” “苟以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宁宴闻言,开怀大笑,扬声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追求的只有结果....” “今夜过后,古武世家将全部改组,由党和国家,直接领导!” 显而易见,宁某人自然清楚,萧春山的弦外之音。 不过,骂名罢了,对他来说,多这一个不多,少这一个不少。 根本就不在乎,也无所谓,还完全不上挑拨离间的套。 而且,宁老爷子在选择家庭教师之时,除了在金融科技文化语言等方面,还严选了不少历史名师大家。 世人只知土木堡之变,将明英宗钉在了耻辱柱之上,却不知那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兵变。 只要打开地图,就能知道土木堡在长城以内,在明朝腹地。 若是不以雷霆手段,清剿古武世家,大夏迟早步上那种后尘,被这些只在乎一己私利的混蛋,卖的连裤衩子都不剩了.... 一人背骂名而利万民,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了! “你...” 萧春山一时语塞,沉默好半晌,才咬牙道:“还真是狠!” 就事论事的说,单魄力而言,他比不上这个年轻人。 不仅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 陈庭深不明所以,心中疑虑道:“一个党员的名头,真能让宁宴做到这一步,付出这么多?” “这还是唯利是图,精致利己的宁宴?” 那一刻,陈庭深开始看不透,面前这个年轻人。 此子做的事,彻底颠覆了他的刻板印象。 楼衔月目睹这一幕,笑了笑,油然感慨道:“父辈祖辈的功耀,足以让他纸醉金迷,可宁家的血脉,让他不能贪生怕死.....” “佩服!” 姓宁那家伙,拥有让无数人羡慕的家世,只要他愿意,可以躺在金山银山上,安安稳稳吃一辈子.... 但他偏偏选择了,与其祖辈父辈相同的道路。 义无反顾地担起了,所有的责任。 怎能不让人钦佩啊? 楼衔月自问,换做是他,绝对做不到这一步..... 应夕阙长叹一声,“虎父岂有犬子?” “不愧是宁致远将军的儿子!” 说着,目光轻移,扫过身边其他的世家子弟。 将军虽故去,其精神,薪火相传,后继有人。 宁宴眸中闪过一抹狡黠,继续道:“当然,在下也没有那么无私....” 顿了顿,又继续道:“再送你们一句话,功成之后,自有大儒为我辩经!” 说着,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言语之中,满是得意。 宁某人能是一个吃亏的主儿? 萧春山能想到的,他难道会想不到? 大清入关后的操作,早就打好了样板。 他直接拿过来抄即可。 一手春秋笔法,还会存在骂名? “6。”X10086。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目瞪狗呆,叹为观止。 晦长明咂咂嘴,笑道:“这才是我认识的宁宴,我就说这狗得要死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没有万全之策?” 你别说,你真别说,这才符合他老晦对宁狗的刻板印象。 愣是一点亏,都不可能吃的。 宁宴挑了挑眉,再次拉开落日弓,玩味道:“顾西洲已经先走一步了,也该送你们去地下团聚....” “这第二个射谁呢?” “你们都是手足兄弟,挚爱亲朋,有没有自告奋勇,或者推荐的?” 说着,再次拉满落日弓。 赤色的箭剑轻转,从左扫到右。 废话(人前显圣)环节,已经完美结束,现在该为这场大戏,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了。 “宁宴,老夫劝你三思而后行!” 深感被羞辱的陈庭深,攥着念珠,大喝道。 苍老的容颜上,是肉眼可见的愤怒。 “老匹夫,你是在威胁老子?” 宁宴闻言,撇了撇嘴,反问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那第二个就是你了!” 话音落下。 落日弓方向轻移,箭尖对准了陈庭深。 嚣张? 真不巧,宁某人最喜欢嚣张的。 刚好不用为做选择发愁了.... 陈庭深见状,当即从怀中,掏出一块玉质地的东西,连忙声嘶力竭道:“小子,老夫告诉你,此玉简一碎,我古武诸世家,顷刻间就将齐出,孤注一掷,鱼死网破,直捣四大家族,席卷整个京城!” “大夏的行政中枢机构,转眼间就会瘫痪!” “宁宴,考虑清楚了!” 六人闻言,亦是掏出了六个,一模一样的玉简。 很显然,狡兔尚有三窟,他们身居高位多年,既冒险前来,又怎会没留足后手呢? 陈庭深等人坚信,任凭这煞星再狠,再铁石心肠,捆绑了整个京城作为筹码,必定投鼠忌器,不得不妥协.... “哟!” “还留了这么一手呢?” 宁宴咂咂嘴,饶有兴致打量一番后,风轻云淡道。 顿了顿,又催促道:“捏,你捏,赶紧捏!” 俨然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 好似唯恐其不捏一般。 口头上催促的同时,宁宴的手上,依旧没闲着。 那对准陈庭深的落日弓,随即射出。 赤色流光划破夜空。 所有人皆是猝不及防。 “啊!” 直到惨叫哀嚎响起,在场众人才回过神来。 谁也没料到,居然会突然出手? 赤色箭矢穿透陈庭深的胸口,身体寸寸皲裂,化作点点碎片,飘散在六人的身旁。 人皇幡并未闲着,嗅到“食物”的味道,随即吸纳,一口“吞下”。 那最先掏出的玉简,应声坠落在地。 “砰”声之中,仿佛回响着不甘。 “陈庭深!”剩下的六人齐声大喝。 萧春山眼中血丝密布,咆哮道:“宁宴,你莫非以为老夫等人,是在虚张声势?” “还是你已经没了任何顾虑?” “既然如此,那就让你的母亲,你的妻子,你的亲族,还有整个京城,为吾等陪葬吧!” “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的!” 无论是萧春山也好,还是其他五人也罢,皆是再无转圜余地。 没有任何犹豫,震碎了手中的玉简。 誓要拉整个京城,整个大夏,为他们陪葬.... “蠢货!” 宁宴双眼微眯,轻蔑一笑,缓缓吐出两个字。 “若没有万全的准备,真当老子会贸然出手?” “诸位老祖,还请入我人皇幡,共赴长生大道!” ------------ 第451章 人皇幡:我真是谢谢您嘞!难道就没人为我发声嘛? 稳字刻心头。 逼是可以装的,人前是可以显圣的,但风险是冒不了一点的。 宁宴很清楚,人力终归有穷时,算不尽天下事,所以直接选择上了科技与狠活。 借用顶级大数据,推演可能出现的种种意外,提前做出了针对性部署.... 真当一言不合就是干的宁某人,喜欢说那么多的废话? 当然是为了.... “妈了个巴子!” “艹,失算了!” 萧春山听到这话,似是意识到了什么,瞳孔瞬间撑大,骂骂咧咧道。 向来沉稳的脸上,罕见地浮现出了挫败之色。 谁能想到,终日玩鹰,竟有朝一日被鹰啄了眼睛? 眼前这个黄毛小子,摆下了如此阵仗,整了一出又一出,配合着己方的表演,分明就是在拖延时间! 其目的意在他们事先,留下的所有后手。 难怪那混账煞星,从始至终都不着急... 真阴啊! “愣着等死嘛?” “赶紧分散逃!” 魏识卿见状,大喝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冲开那些小崽子们的防线,就还有一线生机!” 说着,不再有任何藏着掖着,竭力催动体内的真元。 伪十五境的气势,骤然提至顶峰。 没有任何犹豫,发了疯似地向外冲去。 时至此时此刻,魏识卿看得很明白,跟姓宁那小银币硬碰硬,只会死得更快。 这绝境之下,唯一的生机,唯一的希望,就是那群堵路的十四境小崽子! 数量虽多,却有冲开的希望。 只要逃离杀局,遁入京城市区,以万千百姓为要挟,就能逼宁宴就范。 五人闻言,顿时心领神会。 拼命催动体内所有真元,化作流光,朝各个方向冲杀而去。 “轮到咱们出手啦!” “拦住他们,一个都不能放跑!” 晦长明握紧手中青萍,当机立断,出声提醒道。 将自身气势提至顶端,身先士卒,正面迎了上去。 最后决胜时刻,已然来临。 “那是当然!” “若是漏了一个,贫道可没脸回山见祖师爷!” 楼衔月手持真武剑,朗声大笑,紧随其后。 “呵!” 任乘风冷哼一声,大笑道:“马上快零点,可不能让这些老杂毛,顺利活到明年!” 无论晦长明也好,还是楼衔月也罢,还是其他人,都很清楚,这些殊死一搏的家伙,但凡放跑了其中任何一个.... 对京城,对大夏,就是一场灾难。 而他们则将是千古罪人。 所以,纵使是拼尽了一身修为,拼上了这条性命,也要阻敌于东灵山之上。 将其全部埋葬于此! 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 一众年轻人,皆是抱定了必死的信念。 “其实前面的话,我没有说全乎....” 宁宴挑了挑眉,淡然一笑,玩味道:“虽然不擅长射移动靶,但这弓可以精确制导,追踪锁定....” “还能齐射多发....” “所以,还是别让顾西洲和陈庭深,在黄泉路上等你们太久!” 话音落下。 宁宴拉弓如满月,六枝赤色箭矢,在落日弓上蓄势待发。 只听得“嗖”的破风声,倾泻而出。 很显然,这纯属就是宁宴同志,个人的恶趣味。 先给人希望,再给人绝望.... 作为伟大的“艺术家”,他最喜欢构建这种画面! “该死的!” 萧春山倒吸一口凉气,嗅到了死亡的味道,把心一横,“既然打又打不过,逃也逃不了....” “那老夫要拖几个垫背的,一起去死!” 说罢。 面目开始变得狰狞,真元随即逆转,整个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膨胀撑大。 “不好!” “他要自爆!” 冲在最前面的晦长明,见到这一幕,秒懂其企图。 将青萍一横挡在前方,真元外放护在身前,形成了一道又一道的屏障。 谢澜夜见状,打了个寒颤,只觉头皮发麻,“伪十五境炸开,威力恐怕不会比小男孩弱吧?” 众所周知,广岛没有百年老店,都是因为小男孩离家出走。 那爆炸力度,瞬间吞噬了一座城。 而这伪十五境的自爆,大概只强不弱.... 处于爆炸的中心点,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 “谁知道呢?”涂山清扯了扯嘴角,苦笑道。 他已经汗流浃背了。 但却没有任何要,往后撤逃离的意思,而是竭力撑开了真元屏障,挡在了前面.... 毕竟,他们的身后,是几千万人口,正在阖家团圆的京城..... “自爆?” “想法不错,但也要我给这个机会才行!” “镇!”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似笑非笑,玩味道。 说着,抬起手来,指尖轻点。 百万层空间法则,瞬间成形凝实,将六人包裹得严严实实。 十秒内,任凭倾尽浑身解数,也动弹不得分毫。 “人皇幡,吞了!” 话音落下。 宁宴操纵着人皇幡,将被空间法则禁锢的六人,一口吞下。 片刻后。 “轰!” 漂浮在半空的人皇幡,迸发出一阵爆炸声。 摇摇欲坠。 随后,其上除了冒着黑烟之外,也泛起了白烟.... 一股诡异的味道,在空气之中回荡.... “真他娘的惊悚呀!” 晦长明落在地面上,杵着青萍,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 其他人亦是如此,擦了擦额头上,寖出的冷汗,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 两腿发软,慌得要死。 晦长明抬头,打量着经文脱落不少、光明黯淡下来的人皇幡,感慨道:“不过,老宁的人皇幡也是真结实,这都能扛下来....” “就是有一股子焦味....” 被炸得七荤八素的人皇幡:我真是谢谢您嘞!难道就没人为我发声嘛? “惊险又跌宕的一夜,可算是落幕了....” 楼衔月落在地面上,劫后余生,也懒得再顾及形象,一屁股坐了下去。 靠在真武剑之上,望着漆黑的夜色,享受着刺骨的寒风.... 你别说,你真别说,活了这二十多年,也就今夜最为惊悚。 太特么刺激了! 其他人也是席地而坐,恢复着体内的损耗。 宁宴取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喂,二叔....” 京城军方指挥部。 灯火通明。 坐立难安、焦急等待的宁行舟,见到终于亮起的大屏幕,迫不及待地接通,“宁宴!” “你小子终于有消息了!” 从军几十年,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宁行舟,从未有如此难熬过。 堪称煎熬。 不止是他一人,守在指挥部的每一个人,亦是如此。 皆屏住呼吸,侧目看向大屏幕,等待着下文.... 宁宴默默将手机拿远了些,淡然一笑,戏谑道:“行舟同志,你这么激动干嘛?” “你这堂堂的行动副总指挥,可不能自乱阵脚啊!” 陌生,太陌生了! 这还是他那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二叔嘛? 宁行舟的身份,都只是副总指挥,这行动挂帅的是谁,不言而喻.... “小兔崽子,还调侃上你叔了?” 宁行舟闻言,气不打一处来。 顿了顿,又继续道:“别废话,情况如何了?” “那位还在等着我的汇报!” 单听自家小崽子那轻松的语气,宁二叔已经猜出了不少。 但还是想亲耳听他说出来.... 宁宴环视一周,扫过满目狼藉的东灵山主峰,正色道:“任务顺利完成,可以撤去所有部署的导弹!” 众所周知,宁某人做事,主打一个滴水不漏。 纵使胜算在九成八,斩了古武世家的所有后手,他依旧向那位申请,要求军方将三十枚各类导弹,对准了东灵山。 其中还包括了,由月球发射,可以精确制导,速度达31马赫的导弹。 只要有任何意外,瞬间就能将整座东灵山,夷为平地.... “好,好,很好!” 宁行舟捏紧拳头,捶在桌面上,咧嘴大笑,“老子就知道你行!” “天佑我大夏!” “哈哈哈哈!” 那肆意的笑声,出现了人传人的现象。 指挥部内,声浪一层盖过一层。 宁宴又默默将手机,拿远了些.... “收工,下班下班!” 梅稚雪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现在回家还能吃个宵夜....” “拿着。”宁宴取出天命石,随手丢给了晦长明。 接过东西的晦长明,猛地一怔愣,疑惑道:“你这是....?” 俨然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 他看不懂,姓宁的这家伙,又在怎什么花活? 宁宴淡然一笑,看向在场所有人,说道:“天命石给晦长明暂管了,你们日后有需要参悟的,找他取即可....” 此言一出,顿时鸦雀无声。 包括晦长明在内,众人面面相觑。 随后,不约而同地转头,将目光汇聚在同一处地方。 宁宴被盯得头皮发麻,问道:“不是,你们这么盯着我看干嘛?” “我脸上有花?” 说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原本是发个福利,结果成了这样,直接给宁某人整不会了。 而且,他已婚,性取向正常,不搞男桐.... 楼衔月叹了口气,略作措辞后,问道:“宁宴,你信得过我们?” 涂山清亦是附和道:“是啊,就不怕我们日后成为,比古武世家更难节制,更难对付的存在?” ------------ 第452章 当然是我咯! 尽管宁狗说得云淡风轻,但在场所有人,没有一个是傻子,皆清楚这个安排,意味着什么.... 有了天命石,在不久的将来,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可能成功突破第十五境。 那不是伪境.... 是真真正正的十五境! 若是一旦起了歹心思,所带来的危害与破坏力,可远比古武世家要更加恐怖的多.... 宁宴也好,大夏高层也罢,不可能看不到这一点.... “政审通过了,有什么信不过的?”宁宴缓步上前,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笑道。 显而易见,宁某人摇来了这么多人,既是要确保围剿行动的万无一失,亦是变相进行了一场“政审”。 危难时候见忠诚,面对死局寸步未退。 在场所有人,交出了最完美的答卷。 楼衔月与涂山清相视一眼。 脸上尽是意外之色。 谁能想到,在那种关头,居然还有一重考量? 恐怕这是那位的意思.... 宁宴淡然一笑,踱步向前,双手背于身后,继续道:“独占天命石,于我宁家有利,于国家无益!” “我宁家要的是,大夏复兴,繁荣昌盛!” 其实宁某人很清楚,只要这个时候自私一点,从今往后,大夏境内十五境大修,无一例外,都将出自宁家门下。 甚至,家族地位能够更进一步.... 但这一家一姓之荣耀,又有什么意义呢? 宁家两位老爷子,宁家的一众叔伯,拼搏一生,心中所求的,唯有大夏复兴,功盖汉唐,荫庇人民。 如此才有脸面,在百年之后,去地下见筚路蓝缕,带领大夏站起来的先烈们.... “好!” “冲你这胸襟,这气度,这魄力,佩服!” 楼衔月望着宁宴的背影,呼出一口浊气,坚定道:“我楼衔月于此,立下大道誓言,今生绝不负大夏,若有叛国殃民之举,形神俱灭,万劫不复!” 其他人见状,亦是不甘落后,纷纷立下大道誓言。 君以国士待我,我自以国士报之! 他们要对得起宁宴,对得起大夏高层的这份信任.... 楼衔月拔起真武剑,又继续道:“还有,大夏复兴,亦是吾之所愿!” 宁宴转过身来,作揖抱拳,“还望诸位勤勉修炼,早日登临十五境,成为我大夏护国柱石!” 众人躬身,回了一礼,齐声道:“遵命!” 片刻后。 远处山脚下,烟花如流星划破宇宙的天际。 如天使之泪,在夜空中绽放,化作一串串璀璨的珠帘垂挂。 细碎的花火点缀着天幕,仿佛是闪烁的星辰坠落人间,点亮了整个城市。 也点亮了人们心底的欢愉。 夏蝉歌见状,喜笑颜开,抬手指去,“你们看!” “是烟花!” “零点已过,新的一年到了....” ~~ 时间线回溯。 除夕夜。 晚上八点。 陈家老宅。 厅堂之中,歌舞升平,族人吃着肉喝着酒唱着歌,享受团聚的愉悦。 可陈家家主陈勿庸却站在院中,靠在墙边,仰望着天际,口中喃喃,“也不知老祖那边情况如何了?” “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陈家主母宿檀玉,将一件貂皮大衣,扑在他的肩上,笑道:“瞧你这碎碎念,愁眉不展的....” “咱家老祖十四境巅峰大修,手段通天,能出什么意外?” 说罢,莲步轻移,走上前来,并肩而立。 柔声细语地安抚着自己的丈夫。 并非是盲目自信,而是古武世家垄断了所有的修炼资源,强者恒强,弱者恒弱。 就算有人使了阴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难以奏效.... “理是这个理没错....” 陈勿庸叹了口气,眉头依旧紧锁,说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可我心绪不宁,心浮气躁,总感觉会出什么意外....” 宿檀玉所说的,陈勿庸当然清楚。 但不知为何,自从老祖动身后,他的心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躁动无比。 堵得慌! 让族中的探子去查,却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宿檀玉拉住陈勿庸的手,浅浅一笑,柔声道:“勿庸,你就是平日里绷得太紧了,又思虑过多....” “这大过年的,喜庆日子,哪有那么多的意外?” “别总是杞人忧天了.....” 对自己丈夫这多疑的毛病,宿檀玉早已是见怪不怪了。 安抚起来驾轻就熟。 每次都担心,每次都平安无事,她就不相信,这一次能有什么意外? 尤其这还是大过年的.... 正常人都在团聚,哪怕有阴谋诡计,也不可能挑这种日子吧? 而且,下面人传回来的消息,她也看了,除了老祖们与盗圣,并无其他人在场。 “也是。” 陈勿庸点点头,“希望老祖能顺利夺得天命石吧....” 说着,搂住了宿檀玉的肩。 一旦掌控天命石,老祖成就十五境,陈勿庸有信心,在十年之内,取大夏政府而代之。 将陈家打造成这个国度的皇族..... 宿檀玉闻言,笑了笑,“这就对了嘛....” 顿了顿,又提议道:“我陪你看看春晚,好好放松一下....” 说着,将自己的丈夫拉进了,最近的房间之中,打开了电视。 看了一会儿后,陈勿庸撇撇嘴,吐槽道:“这春晚年年都是这样,真是一点新的东西都没有,全是炒冷饭...” 春晚这玩意儿,十几年前,他还挺爱看的。 但现在的这些,一年不如一年,趋于样板化,着实无趣。 甚至,还没有去年那上春山抢C位的小心思,来得有意思.... 宿檀玉:“今天这日子,也没其他节目能看的....” 她犯了愁。 这大过年的,除了春晚,就是春晚的转播,很难找到其他的.... 陈勿庸似是想到了什么,贴近宿檀玉,低声道:“不如咱们再要个孩子吧?” 宿檀玉一怔,脸色绯红,轻轻推了推,“胡说什么呢!” “都一大把年纪了....” 俨然一副羞涩模样。 尽管古武者随着境界的提升,寿命增加的同时,也会减缓容貌的衰老。 但他俩的孙子,最大的二十好几了.... 再添个孩子,想想都觉得不好意思。 “努努力,也是有希望的....”陈勿庸笑道。 “我还是陪你这家主,去餐厅问候一下同族兄弟吧....” 宿檀玉翻了个白眼,拉起陈勿庸,说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那些事等回房间再说。” “都几十年老夫老妻了,还害羞了?”陈勿庸笑得愈发开怀,“行,依你。” ~~ 餐厅。 陈家一众族人,觥筹交错。 “诶,我是酒喝多了嘛?” “还是喝到假酒了?” 陈洲放下手中的杯子,捂着额头,“怎么感觉脑袋发晕,四肢无力啊!” “真元夜驱散不了酒劲....” “好晕....” “好想睡觉....” 说罢。 陈洲的身体,开始摇摇晃晃。 没一会儿就趴在桌上,再没有动弹。 陈骥眼神迷离,看着身旁的陈洲,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有点....” “晕!” 这个字刚吐出口。 甚至没有任何前摇,身体失去平衡的陈骥,就仰翻在了地上。 嘴角还挂着笑... 紧接着。 这汇聚陈家族人的偌大厅堂之内。 一个接一个,哗啦啦倒了一大片。 四仰八叉。 姿势各异。 陈勿庸刚走入其中,见到这诡异一幕,敏锐地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大变,诧异道:“不对!” “不对劲!” “若是一个两个倒下了,还能说是酒的问题....” “但倒下了这么一大片,剩下的还都摇摇欲坠....” 事出反常必有妖! 宿檀玉见状,附和道:“是啊!” “他们的症状,像是被下药了一样....” 陈勿庸快步向前,走到离得最近的长老身旁,检查一番后,“这是什么迷药?” “竟有如此功效?” 那一刻,他惊了。 这位长老在陈家,虽说不算是出类拔萃,可那也是有十二境的修为啊! 而且,最诡异的是,被药翻的长老中,还不乏十三境的.... 难以置信。 简直是咄咄怪事!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悠然传来:“是苏洛桐耗费了三年,亲手调制的无色无味迷药....” “担心药效不够,特意加了三倍的量!” 陈勿庸目光一凛,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什么人?” “是谁?” “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在老宅对我陈家下手,图谋不轨!” “莫非是活腻味了不成!” 活了几十年,执掌陈家也快二十年,陈勿庸还是生平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而这道声音,捕捉不到来源,更是让他心生警惕.... 再加上苏洛桐那个名字.... “当然是我咯!” 一个挺拔高大的男人,走了出来,满是笑意。 陈勿庸看清了来人的容貌,大惊失色,诧异道:“陈...陈南?!” “怎么会是你?!” 他傻眼了。 脑瓜子嗡嗡的。 这是一个从未想到过的人.... “还有我....” 一个与前者,容貌一模一样的男人,也走了出来。 “陈...北!” ------------ 第453章 奉宁宴大人之命,荡平古武世家! 在察觉到族中异样的那个瞬间。 陈勿庸的心中,怀疑过无数人.... 从政府到军方,到国安,再到宁宴。 甚至,其他七家都在怀疑之列.... 但出现的两个人,却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 怎么也没想到,对家族下手之人,居然是他陈家的绝代双骄?! “家主大人,好久不见啊!” 陈北一袭白衣,缓步上前,挥了挥手,热情地打着招呼。 那俊美的外貌上,皆是人畜无害的笑容。 顿了顿,又继续道:“对我兄弟二人,这精心准备的新年礼物,可还满意否?” 说着,指尖轻扫,从左到右掠过全场。 修为不济者,早已昏睡在桌上、地上。 宛如死猪一般。 只剩下某些有十三境修为的长老,见势不对,竭力催动真元,抵抗着药效的侵蚀。 身形亦是摇摇欲坠。 拥有的战斗力,十不存三.... 显而易见,迷药是苏洛桐给的不假,但三倍的药量,却是陈北特意要求的。 毕竟,十三境长老那么多,万一谁有抗药性呢? 小心谨慎些总是没错的。 代价就是,守财奴小苏同志,又哭了半个月..... “陈南陈北....” 陈勿庸死死盯着,分列左右的两人,咬牙切齿,质问道:“为什么会是你们俩兄弟?” 一股浓厚的气,郁结在胸口。 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什么,又继续道:“等等!” “身受重伤,昏迷不醒,都是装出来的?!” 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直到此时此刻,他又怎会看不到这一点呢? 无数的疑惑与猜测,涌现在陈勿庸的脑中。 尤其是这俩身上的气质,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不再是以往的莽撞、轻浮、冲动,而是截然相反的,异常稳重.... “家主就是家主,真是慧眼如炬,一猜就中....” 陈南闻言,嘴角微微上扬,拍了拍手,装模作样地恭维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跟我哥这演技,勉强能入法眼吧?” “哈哈哈哈!” 笑声极其肆意。 言语之中,是说不出的阴阳怪气。 像是在嘲弄些什么.... 陈勿庸摇了摇头,从牙缝中蹦出了几个字:“还真是小瞧了你俩!” 谁能想到,他算计了一辈子的人,临了却被人给算计了呢? 还是自家两个二十多岁出头的年轻人.... 但是不得不说,这设计的确很是精巧。 为了避免除夕夜出什么意外,提防了各个层面,唯独漏了这昏迷的.... 宿檀玉见状,气不打一处来,质问道:“连老祖都能糊弄过去,你们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脸上细细的皱纹中,尽是疑惑。 若是骗过族中医师,还可以投机取巧。 但老祖可是十四境巅峰大修,怎会那么容易,被轻易糊弄过去呢? “主母大人,这话问的就未免,太过愚蠢了....” 陈北从桌上拿起酒壶,随手把玩,笑道:“苏洛桐既然能配置,弄翻这些人的迷药,自然也能搞出来障眼法药物.....” “瞒天过海!” 说罢。 倾斜酒壶,将其中充斥着三倍量的液体,倒在了身边那些人的头上。 正所谓,术业有专攻,苏洛桐那爱哭的小丫头,在炼药一途上,就是最惊才绝艳的妖孽。 饶是老东西见多识广,在短时间内,也决计难以识破.... “好手段呐!” “真不愧是我陈家,精心培养的绝代双骄!” 陈勿庸将宿檀玉拉至身后,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两人,“如此处心积虑,筹谋夺权,就这么迫不及待想登上家主之位?” 心思缜密,善于伪装,单就手段而言,陈勿庸是欣赏的。 毕竟,这世间多少年轻人,在这个年纪,能有如此城府呢? 只不过,唯独有一点,令人想不明白..... 作为族中最优秀的晚辈,在他卸任后,往后的家主之位,必定由这二子中产生.... 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就这么心急,这么急不可耐,连最后几年都等不了嘛? “呵!” 陈北冷哼一声,“夺权?” “家主之位?” “只有你在乎而已....” 陈南大笑,摊了摊手,反问道:“我兄弟二人,取这些区区俗物,又有何用?” 权力? 地位? 他们根本就不感兴趣。 陈勿庸一怔愣,质问道:“那你们俩究竟想做什么?” 俨然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 饶是以他的阅历,都开始看不懂,这俩年轻人玩得是什么花样了... 这趁老祖不在,药翻了族人,摆明了就是在造反夺权! 想取他这个家主而代之! 除此之外,又能是为了什么呢? 陈南陈北闻言,相视一眼,收起笑意,正色道:“奉宁宴大人之命,荡平古武世家!” 眼神无比坚定。 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 浑厚的声音,在厅堂内,在每个人的耳边,不断回响。 “什么?!” 陈勿庸瞪大了双眼,极其震惊,诧异道:“陈南陈北,你俩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嘛?” “是疯了嘛?” “还是脑子糊涂了?” 纵使见多了大风大浪,他依旧傻眼了。 原本陈勿庸从始至终都认为,这双骄是为了夺权,是陈家的内部事。 但直到听见宁宴二字,才知道错了,还错的离谱.... 这俩孽障,竟不知何时,与那煞星勾连在一起了! 尤其还有那荡平古武世家,更是让陈勿庸为之心头一震。 “当然。” 陈南笑了笑,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我的脑子没有哪一天,比今时今日还要清醒!” “我陈南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义正辞严。 掷地有声。 疯了? 糊涂了? 在今夜之前,他陈南可不就是,使尽浑身解数,在那装疯卖傻,在那拼了命地装糊涂嘛? 陈北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悸动,身后捏紧的拳头,不住地颤动,笑道:“荡平古武世家,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太久太久!” 在过往的二十多年中,套上了一层又一层的伪装。 就是为了现在,为了此时此刻。 “吃里扒外的东西!” “尔等竟敢勾结宁宴!” “其心可诛!” “我今日就要正家法!” 陈勿庸听得青筋暴起,怒视两人,歇斯底里道。 说着,运转体内真元。 十四境初期的修为,显露无疑。 这些年虽忙于处理族中事务,却依旧未曾懈怠修炼。 随即,陈勿庸将真元凝聚于掌间,朝离得最近的陈北劈去。 誓要一掌结果了,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 陈北不闪不避,嘴角挂着笑容,就那么站在原地。 好似成竹在胸。 “啊....” “噗!” 但陈勿庸的含怒一击,还未落下,就是一口黑血喷出。 中道崩殂,倒在半途之中。 “勿庸!” 宿檀玉见状,焦急不已,连忙冲上前去,搀住了他。 眼前这一幕,着实让她始料未及。 “家主,劝你一句,真元催动的越剧烈,毒发的越快....” 陈北上前两步,嘴角微微上扬,居高临下道。 顿了顿,又补充道:“所以,还是省点力气吧....” 很显然,在这种时候,强行驱动真元,无异于往化学试剂里,丢入催化剂一般。 真元会带动毒素,快速扩散至奇经八脉,五脏六腑。 加速毒发的过程..... “你...你们俩...” 宿檀玉一惊,看向两人,“对家主都做了些什么?” 她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也对陈勿庸下毒了。 而且,她这个主母,竟一无所知.... 陈南耸耸肩,接过话茬,笑道:“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一年前就开始下了点慢性毒....” “白天的茶中,就有引子哦!” 众所周知,慢性毒的缺点很突出,起效速度缓慢,没有立竿见影的效果。 但优点亦是很突出,不易察觉! 日积月累之下,就能达到意料之外的效果.... 而刚好,他们最不缺的东西,那就是时间.... “卑鄙!” “龌龊!” “下作!” 宿檀玉破口大骂。 陈南满不在乎,摊了摊手,“骂吧骂吧,反正这都是宁宴大人传授的....” “的确省心又省力!” 很显然,陈南对宁某人的套路,是极为赞同的。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手段不在脏,好用就行。 能玩阴的,我为什么要跟你硬碰硬呢? 不是徒增自己的伤亡嘛? “该死的孽障!” 陈勿庸怒火攻心,强压下毒素,咆哮道:“莫非认为区区小毒,就能对十四境起到效果嘛?” 说着,回到看向还未倒下之人,又继续道:“诸位长老,随我剿灭叛逆之徒!” “是。”十几人轻声应道。 陈北眨了眨眼,风轻云淡道:“当然....” “不了!” 话音落下。 以其为圆心,真元外放,威势显露无余。 陈南紧随其后。 “这气息是....十四境?!” 陈勿庸一怔愣,猛地回过神来,瞳孔地震,震惊道:“你们俩何时也突破了?!!” ------------ 第454章 长刀之夜! 陈勿庸只觉脑子嗡嗡的。 甚至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与判断。 十四境.... 一下子还是两个十四境?! 这俩混账未免,藏得有点太深了吧? “没多久....” 陈北单手背于身后,笑道:“也就刚才三个小时以前罢了....” 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的道理,三岁小孩子都知道,他俩又怎会不清楚呢? 明知家主与一众长老有十四境,自然得准备周全了.... “动手!”陈勿庸不想再废话,怒喝道。 一声令下。 仅存的十四境、十三境长老,分成两队,朝一左一右攻杀而去。 真元迭荡。 杀意凛然。 “别在旁边躲着看热闹了,该出来干活了....” 陈南见状,不慌不忙,打了个响指,“把这些碍眼的家伙,全部清理掉....” “遵命!” 陡然间,一群身着黑衣,裹得严严实实之人,涌入大厅之中。 宛如杀戮机器般,朝那些长老突去。 无一例外,皆是十三境大修。 “什么人?” 长老们见到这一幕,诧异道。 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复。 “啊!” 只有一声盖过一声的惨叫哀嚎,在此起彼伏。 若是正常情况下,双方实力相近,应该会有一场苦战鏖战,逃不过各自损失惨重的结局... 但奈何那些长老,在迷药与慢性毒的作用下,实力早已十不存三。 形成了单方面的碾压。 在极快的速度之下,被轻而易举解决殆尽.... 陈北目光扫过,抬手指了指,吩咐道:“把这些长老,还有地上躺的死鱼,全部带下去....” “嗯。”领队的段今遥应了一声。 随即指挥着手下人,开始尊重陈北的意思,打扫战场。 刚才的一幕,看得陈勿庸头皮发麻,诧异道:“成建制的古武军团!” “这怎么可能?” “在大夏境内,除了我古武世家,为何还会有这么多古武大修?” “你们是如何变出来的?” 言语之中,除了无尽的疑惑,就是难以置信。 若非亲眼目睹,陈勿庸根本就不敢相信,眼前出现的画面。 在他的认知中,这个数量的古武者,有且仅有古武世家,才能够拿出。 这并非盲目自信,坐井观天。 而是因为,除了古武世家之外,大夏境内,根本就没有哪方势力,可以供给如此海量的修炼资源。 那可都是天文数字啊! 尤其这还是成建制的.... 思之令人胆寒。 陈南轻蔑一笑,不屑道:“又有什么不可能呢?” “少见多怪!” 陈北似笑非笑,玩味道:“我的大家主,你猜猜宁宴大人,不惜与古武世家为敌,招致记恨,搜刮那么多修炼资源,还去国外待了好些年,是所图为何?”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很显然,当年宁某人在京城,针对古武世家的种种行径,故意给他们添堵是一回事。 像极了小肚鸡肠的意气之争。 完美契合了,他在京城立下的人设。 但却是打着收集癖的名头,汇聚了庞大的资源,供给年轻古武者修炼。 而去国外是玩乐,是“0元购”,亦是死命地搜刮资源。 再走各种隐蔽渠道,分散输回国内。 这才奠定了如今的局势。 “原来如此...” “竟都是他的手笔....” “不简单啊!” 陈勿庸双眼微眯,猛地恍然大悟,感叹道。 他万万没有料到,这般庞大又复杂的操作,竟能被做的滴水不漏。 甚至连一点风声都没有。 单是想想,都只觉头皮发麻.... 而要做得如此缜密,那就只能是动用了国家机器.... 他大概猜到了,这幕后真正操盘,意欲除古武世家而后快的黑手,是谁了.... 陈南与陈北相视一眼,并未言语。 宿檀玉似是想到了什么,怒视二人,厉声质问道:“宁宴到底开了什么样的价码,能让你们俩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不惜背叛自己的家族?” “背叛自己的父母亲人?” “背叛视你们为未来的老祖宗?” “还恬不知耻的,一口一个大人....” 出离愤怒。 若是外人来做这事,也就罢了,但宿檀玉不明白,她想不明白,究竟是怎样诱人的条件.... 能让这俩混账东西,不惜用全族人的性命,来为姓宁的纳投名状? 还张口闭口,对那人用着尊称.... 面对气急败坏的质问,陈北摇了摇头,风轻云淡道:“什么价码都没有....”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和弟弟,只是想活下去,想有更多的同族兄弟,可以活下去,仅此而已!” 价码? 利益? 许诺? 这些身外之物,能值得他陈北,他陈南,忍辱负重,不惜一切代价,冒这种风险嘛? 开的再多,都不可能.... 听到活下去三个字,陈勿庸脸色微变,捂着胸口的手颤了颤,瞳孔震动,“什么意思?” 陈北将其异样尽收眼底,眉头轻挑,笑道:“家主,又何必明知故问,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很显然,细微的情绪波动,早已说明了一切。 毕竟,那些事只有在,这位家主的合谋帮衬遮掩之下,才能进行得如此顺利。 陈勿庸没有任何犹豫,扯着脖子,青筋暴起,脱口而出:“我完全听不懂!” 俨然一副被踩到痛脚的模样。 陈北似笑非笑,玩味道:“那我帮您老人家回忆回忆?” “族中曾经那么多年轻天骄,如今都去哪儿了?” 曾几何时,这陈氏宗族年轻一代,可是香火鼎盛至极。 幼年时,在他俩的上面,还有不少兄长姊妹的.... 而现在呢? 二十出头的陈南陈北,却是陈家双骄.... 哪怕脑子再愚钝,都能看出来有问题吧? “外出历练。”陈勿庸闻言,咬牙道。 “好一个历练!” 陈南开怀大笑,前仰后合,鼓了鼓掌。 顿了顿,目光一凛,沉声道:“怕是去地府历练了吧?” “浑身的血都被抽干,一滴不剩,心也被剜了,对吧?” 一字一顿。 抑扬顿挫。 字字泣血。 提及这些之时,曾经血淋淋的一幕幕,如同走马灯般,浮现在陈南的眼前。 纵使是过了十年。 他依旧记忆犹新... 甚至,做梦的时候,都能够梦到.... 陈勿庸抬手,指尖颤抖,疑惑道:“你...你怎知晓?” 他怎么也没想到,陈南居然会知道。 明明做的那么隐蔽。 更没想到是,他还知晓的如此清楚... 陈南深吸一口气,平复住心情,继续道:“我还知道,之所以没动我兄弟俩,是打算等我二人突破至十四境后,再杀人取心头血....” “实现价值最大化!” 与其说是他兄弟二人,投靠了宁宴。 不如说是,当今世上,能救他陈南陈北的,也愿意出手相助的,唯有宁宴大人。 生死存亡在前,不得不自救。 “知道的还真不少!” 陈勿庸捂着胸口,压制着毒素,冷笑道:“难怪一直在压制修为....” 直到此时此刻,他又怎会看不明白呢? 拼了命地压制修为,就是在提防老祖宗。 恐怕宁家手中,有不少的情报机构.... 甚至,在那些晕倒的族人里面,也有不少被渗透了.... 输得不冤啊! 陈南耸耸肩,笑道:“没办法,我和哥哥怕死呀!” “谁又不想好好的活着呢?” 陈北注视着陈勿庸,笑了笑,“别想着拖延时间了,老东西回不来了....” 陈勿庸呼出一口浊气,问道:“那你们要如何处置自己的族人?” 很显然,他听出了弦外之音。 能对陈家布下如此大局,宁宴就不可能会漏掉老祖宗.... 陈北眸中闪过一抹阴鸷,似笑非笑,“今儿杀你,明儿杀她,这样错开着来,不至于太仁慈,也不至于太残忍!” “这个主意不错。”陈南眼前一亮,附和道。 陈勿庸闻言,倒吸一口凉气,喊道:“这里可都是你的骨肉至亲啊!” 陈南撇撇嘴,轻蔑一笑,“什么骨肉什么至亲?” “你们残杀同族的时候,想过是骨肉至亲嘛?” 陈北摇了摇头,略作思考后,开口道:“还是一起宰了吧,以免夜长梦多....” “带走!” 如出一辙的情况,不仅仅只是发生在陈家。 几乎在同一时间,也发生在其他七大古武世家。 血流成河.... 天上乌飞兔走,人间古往今来。 沉吟屈指数英才,多少是非成败。 富贵歌楼舞榭,凄凉废冢荒台。 万般回首化尘埃,只有青山不改! 今年这个不同寻常的除夕,注定被载入史册,后世史称: 长刀之夜! ------------ 第455章 内忧已除,该戡外患了! 京城。 最神秘之地。 某处偌大的办公室内。 地面上铺着一张世界地图,领导大叔正趴在其上,轻放着多米诺骨牌.... 那长长的一列,显然是早已摆弄多时了。 “克功,将那边剩下的递给我....” 领导大叔回过头,看向身后喝茶的林克功,笑道。 随即,抬起手来,指了指后面的桌面。 林克功闻言,摇了摇头,将剩下的多米罗骨牌,给递了过去,顺势坐在了不远处,笑道:“我说你也是心大,都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思摆弄这些小玩意儿....” “领导就是领导啊!” 说着,默默竖起了大拇指。 满脸笑意。 言语之中,满是调侃。 “你不也还有心思,来打趣我嘛?” 领导大叔接过骨牌,继续专心致志地堆放,回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咱们彼此彼此!” “哈哈哈哈!” 林克功点点头,朗声大笑,“也是。” 皆是心照不宣。 坐在这个位置上,执掌权柄多年,最不缺的就是战略定力。 若是连他俩这主心骨,都坐不住了,那这军心怕就是彻底涣散了.... 领导大叔摩挲着手中的骨牌,小心翼翼地放过去,开口道:“有你大外甥亲自去抓,有什么不放心的?” “相识十余年,宁小子可还从未让我失望过....” 那饱经沧桑且又刚毅的眼眸上,尽是意味深长。 时光如白驹过隙,十几年岁月匆匆而过。 他与宁小子可是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 往昔,国内贪污不断,腐败横行,碍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官方不宜直接出面,大刀阔斧地肃清.... 所以,凶名赫赫的京城悍匪,就应势而生.... 借宁小子的手,不动声色地就清扫了,一个又一个贪腐权贵、改革路上的绊脚石。 合作极其愉快,从未有过失利。 而如今又再次到了,命运的十字路口,他坚信必定一如当年模样.... “的确。” “我这宝贝外甥,从不让人失望....” “这次也绝不会例外!” 林克功笑了笑,长叹一声。 顿了顿,又继续道:“就是这个点了,还没传来消息....” 说着,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腕表。 时间已经来到了,十一点三十五。 尽管此事准备极其充分,林克功也深知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但心中免不得还是记挂。 毕竟,这次至关重要的行动,亦是有不小的风险。 而执行者是他小妹唯一的儿子,他从小宠到大的亲外甥。 作为亲舅舅,林克功又怎能不担心呢? “完工!” 领导大叔坐了下来,拍了拍手,欣赏着自己摆弄了,两个多小时的大作。 满是欣慰之色。 顿了顿,看向忧心忡忡的林克功,嘴角微微上扬,笑问道:“克功,来看这地图....” “你觉得在哪儿,落子破局为佳?” 说着,抬起手来,轻扫过整片地图。 林克功闻言,目光如炬,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这儿!” 指尖落在了地中海东部南部,到波斯湾沿岸的地区。 或者,换一个更简单明了的称谓概括:中东。 “咱们可想一块儿去了....” 领导大叔点点头,认同道。 深邃的眸中,跳动着炽热的火焰。 毋庸置疑,这看似是一片混乱之地,实则是大夏重塑500年国际秩序的起点。 摧毁霸权将自此而始... 林克功眉头轻挑,玩味道:“我们不能陷入战争的泥潭....” “该让老美陷进去,难以自拔!” 说着,手掌轻移。 指尖落在了这片地区,最为关键之处。 鱿鱼汇聚地。 正所谓,攻敌之所必救,法理爹受四面合围,当儿子的不可能不救..... 而战争打的不仅是军事,更是钱财... 正好借这个大泥潭,消耗自由美利坚的国力财力民力,进一步加大其国内极左极右的撕裂.... 领导大叔拿起一块骨牌,眸中闪过一抹玩味,似笑非笑,“放任由于势力上蹿下跳,蹦跶了这么久....” “也是时候让这枚棋子,发挥作用了....”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很显然,鱿鱼势力勾结古武世家,撺掇西方神明等行径,与其下包藏的祸心,领导大叔自始至终,都是心知肚明的。 一直以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并非是因为畏惧,而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好刀一定得用在,最关键时候。 林克功单手抱在胸前,指关节轻刮鼻尖,“最好是借鱿鱼,逼老美亲自下场,展开多线作战.....” “咱们刚好坐山观虎斗,尽收渔利。” “只要拖得越久,局势就越对我大夏越有利!” 众所周知,代理人战争并不能伤筋动骨,必须逼它以身入局。 最好是打成持久战,使其疲于应对,不间断的消耗其国力,还有民心.... 而大夏则正好趁这段时间,稳坐钓鱼台,继续韬光养晦,积蓄国力。 此消彼长,大夏恒强。 胜利的天平,亦会不断向东大倾斜.... 领导大叔似是想起了什么,笑了笑,说道:“那位留下了一个烂尾工程,让后人看看他到底错没错....” “若是有机会,说不定还能帮他完成遗愿....” 说着,微微昂首,望向了窗外,望向了西北方向。 林克功打量着关键点的周围,轻抿嘴唇,淡淡道:“这周围几个国家,军事素养不够,难以达到既定效果....” 顿了顿,又继续道:“要不咱开个培训班,好好教一教?” 前面打了五次,皆是以失败告终,肯定是有原因... 正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除了有冲劲,有决心,有魄力,战术得到位,思想也得统一。 不然,就算给了再先进的军备,那也是白给.... 那群海盗地处关键位置,倒是可以一同叫来,好好培训培训。与过去的自己和解。 将抢劫变成登船检查,劫船要赎金,改要罚款.... “好主意!” “等过完年了,让国防部着手去操办吧....” 领导大叔抬手,抬手指了指林克功,会心一笑。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大夏南海这边,也该亮亮肌肉了,免得总是招惹猴子惦记...” 弱则搁置争议,强则自古以来。 南海,是大夏的南海,容不得任何国家染指。 不能开第一枪是原则,那就只能选择“自拍杆”执法了....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大门,突然被推开: “好消息!” “好消息!” 一道匆匆的人影,冲了进来。 林克功看清了来人,迫不及待地问道:“行舟,是宁宴那边有动静了?” “行动还顺利嘛?” 来人正是行动的副总指挥,宁行舟。 看到他嘴角那压不住的笑容,还有那好消息三个字,林克功心中悬着的大石,终于落地。 “大获全胜!” 宁行舟并未卖关子,捏紧了拳头,激动无比,兴奋道:“八大古武世家老祖,尸骨无存!” “古武世家驻地那边,被一网打尽,伤亡控制在了最低!” 说着,将汇总的统计报表,双手递给了领导大叔。 这一役,不仅赢了,更是赢得彻彻底底。 以最小的代价,兵不血刃,彻底瓦解了古武世家。 宁宴那边无人伤亡,也就清扫各家老宅之时,遭到了小规模的抵抗,出现了少许的伤亡数字。 不过,跟最终的结果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好,好一个宁宴!” 领导大叔紧紧攥紧报表,向来不喜形于色的他,嘴角止不住地上扬,昂首看着窗外的夜空,朗声道:“致远吾弟,你在天之灵看到了嘛?” “你为我大夏,生了一个好儿子啊!” 林克功闭上双眼,呼出一口浊气,淡淡道:“多少年了,悬着头上,不知何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终于被清扫一空,成了历史的尘埃....” “从今日始,大夏不再受任何掣肘!” 所谓战略决战,就是赌国家的命运。 庆幸的是,宁宴没有让人失望,他们赌赢了! 大夏再无枷锁。 东方巨龙可展翅高飞了.... 领导大叔将报表随手一抛,口中忽吟道:“虎踞龙盘今胜昔,天翻地覆慨而慷!” 随即,收敛笑意,正色道:“克功,行舟,内忧已除,该戡外患了!” 林克功点点头,“既然大夏无神,那么在这个世界上,也不该有神的存在!” 领导大叔眸中闪过一抹凛冽,“传令下去,ZerO计划,正式启动!” 指尖轻推,多米罗骨牌应声接连倒下。 蝴蝶的翅膀,悄然间开始扇动..... ------------ 第456章 美其名曰,攒老婆本.... 宁家老宅。 晚上十一点四十五。 慕云舒坐在窗边,双臂环着膝盖,痴痴地望着夜空。 俏脸之上,愁云密布。 整个人一言不发,静静地等候着归人.... 林清歌端着托盘,走上前来,放在一旁的桌上,打趣道:“舒舒,你都快成望夫石了....” 顿了顿,又继续道:“这是我刚让厨房煮的汤圆,快尝尝味道如何....” 说着,捧起翻腾热气的瓷碗,递了过去。 慕云舒闻言,回过神来,轻轻摇了摇头,“清歌姐,你吃吧....” “我没什么胃口....” 俨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慕大富婆知道,这是自家大姑姐的好意。 但她实在没有胃口,甚至连一丝对食物的欲望,都提不起来.... 林清歌坐到慕云舒身旁,用勺子搅动着碗里的汤圆,劝道:“你晚饭的时候,都没怎么动筷子....” “多少还是吃点,垫垫肚子吧!” 林清歌不是大如,没有逼人吃东西的癖好。 只是见自家弟妹,这憔悴的模样,很是心疼.... 晚餐的时候,什么都没吃,只是喝了一碗老妈盛的汤。 所以她在斟酌再三后,才命厨房煮了热乎乎的汤圆。 毕竟,吃些甜食能治愈心情.... 慕云舒没有言语,还是摇头。 林清歌见状,并未气馁,浅浅一笑,“别等宁宴回来了,发现你哪儿瘦了,跑过来找我的麻烦...” “数落我这个姐姐,没照顾好你....” 说着,将汤圆放在了桌上。 抬起手来,戳了戳慕大富婆的腰肢。 手感很是不错。 其实,林清歌原本是想,戳C+体验一下宁宴的快乐的。 可奈何屋中还有不少长辈,只好选择了放弃.... “好吧。” 慕云舒轻抿红唇,点点头,“我也是真有点饿了....” 她也不是个矫情的人,知道再拒绝就不礼貌了,随即端起热乎乎的汤圆,小口尝了起来。 “嗯,这汤圆挺好吃的....” 林清歌抬手,轻抚慕大富婆的青丝,笑道:“舒舒,你其实不用太担心....” “别看我这弟弟,整天嘻嘻哈哈,自由散漫,还粗枝大条的....”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其实他比谁都谨慎....” “尤其是去做什么危险的事,不备下一百种紧急预案,也会有九十九种....” 知弟莫若姐。 尤其他俩还是,自小一起长大的。 林清歌对自家大冤种弟弟,在这方面的习惯,了解得不能再了解了。 除了谨慎,就是稳字刻心头。 她也不理解,为啥宁宴那家伙,实力都强到那种程度了,还这么怕死? 但就事论事的说,这种习惯的确是,让人省心不少.... “有这么夸张?” “真的嘛?” 慕云舒听到那两个数字,咬着汤圆,眼前一亮,问道。 眸中泛起诧异之色。 经过上次在尔滨之事,慕大富婆知道她家那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老公,做事极为谨慎,总会偷偷留足后手。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能谨慎到这种地步.... 还真是让人意外呢! 就在这时,两女的身后,传来一道轻柔的肯定声: “是真的!” 慕云舒回头,喊道:“妈!” 林尽染将刚烘焙好的甜点,递给了自己的宝贝儿媳,笑道:“我这宝贝儿子,精的跟猴一样,心眼子贼多....” “她小时候把京城折腾的鸡飞狗跳,就没吃过一次亏....” “从来只有别人吃亏的份!” 俨然一副骄傲的模样。 正常父母遇到这种事,早就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但林女士却是波澜不惊了。 属于见怪不怪了。 吃亏? 有这个可能嘛? 毕竟,京城悍匪,战绩可查。 来自老母亲的自信。 “这倒是....”慕云舒咬了口甜点,默默点头。 你别说,你真别说,结婚这么久,她家大色狼,什么都吃过,唯独没吃过亏.... 林尽染笑了笑,随手拿起一块甜点,准备放进嘴里品尝。 刚一抬眸,就径直遭遇到了,自己宝贝女儿的死亡凝视。 没办法,只得“乖乖”放了回去。 “那些老不死的,这一回是把这辈子的亏,都给吃完了!” “哈哈哈哈!” 宁老爷子人未到声先至。 肆意的笑声,在偌大的屋子里回荡。 是说不出的开怀。 那沧桑的褶皱,亦是跟随着不断颤抖。 慕云舒见状,似是意识到了什么,迫不及待地开口道:“爷爷,您笑得这么开心....” “是宁宴有消息了嘛?” “他有没有受伤?” 慕大富婆很清楚,能让老爷子开心成这样的,必是事情进行的很顺利。 但她并不在意,究竟取得了怎样的战果,更不在意那些老不死的,吃了怎样的大亏。 她关心的只有,自己丈夫的安危.... “舒丫头,别担心....” 宁老爷子按了按手,中气十足道:“那臭小子好着呢!” “好得不能再好了!” “你二叔刚打来的电话.....” 嘴角比AK还难压。 扬眉吐气。 这股子憋了二十多年的,终于是让他的大孙子,给出了个彻彻底底。 何止一个畅快了得! 简直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慕云舒心头压着的那块巨石落地,喜笑颜开,追问道:“那宁宴什么时候能回来?” 美眸之中,满是期待之色 足足煎熬了一晚上,慕大富婆已经迫不及待,想见到那个朝思暮想的男人。 就连一刻都不想多等! 宁老爷子闻言,捏了捏胡须,略作思考后,说道:“估计得两三个小时吧....” “也可能是五六个小时....” 模棱两可。 就连他也拿不准。 “这么久?”慕云舒一怔,不解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是还有其他重要的事,必须要处理嘛?” 俨然一副疑惑模样。 同样不明所以的,还有林女士与林清歌母女二人。 她们记得,宁宴的任务是,去解决掉古武世家的老祖。 现在圆满完成了,他还能有什么事? 最重要的,不应该是回来报平安嘛? “怎么可能?” 宁老爷子扯了扯嘴角,开口道:“那小兔崽子,刚从东灵山上下来,就马不停蹄地跑去抄家了.....” “美其名曰,攒老婆本....” 说着,翻了个白眼。 言语之中,只剩下无奈。 老爷子的母语是无语。 贪财就贪财了,还非得扯那么一个理由? 不过,古武世家这些年,积聚的财富,的确是一个天文数字。 其实抄家都是其次的,主要是谈判.... 尽可能多的拿到分成。 “噗嗤!” 慕云舒听到这话,忍俊不禁,笑出了声,“还真挺符合他的性格....” 她可是清楚地记得,自家狗男人的经典名言,不占便宜就是吃亏。 反正拿多拿少,慕大富婆都无所谓,只要他平安无事就好了.... 林清歌闻言,顿时就不乐意了,噘嘴愤愤道:“只有老婆本,没有姐姐本?” “亏我还辛辛苦苦,在这儿帮他守家呢....” “真是嫁出去的弟弟,泼出去的水啊!” 委屈巴巴。 醋意横生。 此话一出口,引得哄堂大笑。 “舒丫头,拿着。” 江月白笑脸盈盈,走上前来,递来两个文件夹。 慕云舒顺手接过,不明所以,问道:“奶奶,这是....?” 江月白与宁老爷子相视一眼,指了指最上面那个,笑道:“财政部门给你手下的鹿鸣,还有蓝杉资本的减税政策。” “这第二个呢是教育部,对筹建山河大学的通过审批文件....” ------------ 第457章 咱们要不维系一下唇友谊? “减税政策?” “审批文件?” 慕云舒闻言,微微一怔,抬头看向江月白,问道:“奶奶,您怎么突然想着给我这些了?” 言语之中,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意外。 尤其是那一纸政策.... 对慕大富婆手里,那个量级的集团而言。 哪怕每年仅减免1%的税,也是以亿起步的天文数字.... 而匆匆扫过一眼,那政策之上却是,大笔一挥直接减免了15%。 鹿鸣与蓝杉资本,每年的净利润会有多少提升,不言而喻。 这礼不可谓不重! 慕大富婆脑中飞速运转,联系她老公去做的事,与刚才老爷子的笑容,似是想到了什么,大概猜到了原因.... “咱们大夏的制度是,有功必赏有罪必罚....” 江月白轻拍自家孙媳妇的手背,柔声笑道:“宁宴为国为民,立下如此功勋,国家自当是该给予褒奖的,彰显他作出的卓越贡献.....” 无论是经营公司,还是治理国家,说到底都是在管人。 最重要的就是,赏罚分明。 奖惩机制亦是最核心运转逻辑。 越是临大事,就越得给重赏,抚慰有功之人是一方面,更关键的是,做给其他人看的。 调动积极性。 与千金买马骨同理。 宁老爷子接过话茬,略略收敛笑意,继续道:“但那臭小子又什么都不缺,就只能把这奖励给到你了....” 宁宴可以不感兴趣,也可以不要,但上面不可以不给。 若是真不给,寒了人心,下次再遇到大事,真还有人会愿意,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去拼命嘛? 老爷子活了一大把岁数,看得最透彻的就是人性。 不仅给自己孙子的是重赏,给其他有功之臣的,包括古武世家内里应外合的那些位,也皆是重赏。 “嗯。” 慕云舒会意,点点头,“那我就代宁宴收下了....” 很显然,作为成功的商人,她很清楚这奖励之下,代表的深意,所以并未多加推辞。 林清歌凑上前来,挽住慕云舒的手臂,笑道:“舒舒,你是不知道,原本这奖励只有减税政策的....” “是奶奶和老妈此前,特意去找大舅走流程,加急通过的审批文件....” 慕云舒听到这话,睫毛微颤,轻抿红唇,看向江月白与林尽染,“谢谢奶奶,谢谢妈!” “让你们费心了....” 不由地心中一暖。 慕大富婆知道,这是宁奶奶在上次去临安,就将那事记在了心里。 回京城之后,拉上了婆婆,加急去办。 正好借此次机会,顺理成章地给出.... 这份无声的关爱,让她觉得手中的几页纸,莫名沉甸甸的.... “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林尽染摇了摇手指,笑道:“这个谢字,就太过于生分了!” 言语之中,带着些许嗔怪。 在林女士看来,儿媳妇既然嫁进了宁家,那与她的亲女儿无异。 她这个当妈的,为自己女儿做什么,不都是应该的嘛? 江月白为避免慕云舒的压力太大,略作措辞后,柔声道:“舒丫头,这关于山河大学的文件,也是我们想为山河四省的学子,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正好就借宁宴的东风了....” 这既是安抚,亦是实话。 她江月白也好,林尽染也罢,有能力为学生们做点什么,又怎能袖手旁观呢? 诚如那日慕云舒所言,他们都是大夏的未来,国家的中流砥柱.... 做长辈的,总不能看着自家孙(儿)媳妇,一个人孤军奋战吧? “后续相关扶持政策,你们大舅那边,会陆续出台的....” 宁老爷子摩挲着指腹,笑道:“老头子我亲自帮你盯着的。” “舒丫头,好好干!” 说着,投去了期许的目光。 审批文件只是开了个头,决定一个大学,能不能立得住,立得好,良性发展,吸引到更多的人才,还是得看扶持的力度。 正好他闲来无事,刚好帮自家孙媳妇,解决掉这些后顾之忧。 也算是退休之后,为百姓再发挥点余热了.... 林尽染似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道:“抽调人手,填充师资的事,妈去请你二舅来落实....” 顿了顿,又继续道:“既然要办大学,就得办到最好,还是得有院士坐镇,这个面子他们会给宁宴的。” 很显然,除了务虚之外,更是得务实。 师资力量是重中之重,决定了下限。 有无院士坐镇,则是决定了上限。 尽管搞学术之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心高气傲,请起来不甚容易,但那些领头大牛,却欠了他儿子天大的人情.... 你一言我一语间,山河大学筹建过程之中,可能会面临的难题,迎刃而解。 “嗯。” 慕云舒郑重点头,正色道:“我一定会竭尽所能,送山河四省的学子入青云!” “绝不会让大家失望!” 这不仅是慕大富婆对长辈们的承诺,亦是对万千学生、家长的承诺。 有了这么多的帮扶,她有信心,也有能力,为四省学子的未来,注入一份希望。 这个时间绝不会太久的。 “好啦好啦,大过年的,多喜庆的日子,不要整的这么严肃!” 宁老爷子摆了摆手,笑道。 说着,看向林清歌,又继续道:“丫头,去叫厨房准备点宵夜,咱们一起守岁!” “好。”林清歌应了一声,当即前往厨房。 窗外爆竹声不断。 烟花占据着夜空,宛如白日。 就在这时,众人的身后,传来了一道慵懒的声音: “你们在说什么呢?” “这么开心....” 这声音是谁的,他们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众人回头,齐齐侧目。 “宁宴!” “你回来了?” 慕云舒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顿时喜笑颜开。 激动与兴奋,交织在心头。 整个人都在颤抖。 随即,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扑入了男人的怀中。 “诶!” “舒舒,你慢点,别摔着了.....” 宁宴见状,迎上前去,稳稳接住慕云舒,唯恐她出现什么意外。 “嗯。” 慕云舒紧紧搂住宁宴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胸前,“你终于回来了!” 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尽管才分别了不到十个小时,但慕大富婆却觉得,度秒如年,恍如隔世。 从未有过如此煎熬。 宁宴轻拍慕云舒的后背,轻声道:“我都说会平安回来,没骗你吧?” 众所周知,宁某人对外人从不讲信用,但对自己的家人,向来是言出必践,从不食言。 说罢,朝望着自己的几人,招了招手。 抱了好一会儿后,慕云舒才依依不舍地分开,擦了擦红红的眼眶,余光瞥到窗外的烟花爆竹,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爷爷说你去抄家了,至少也得两三个小时....” 俏脸之上,满是好奇与疑惑。 尽管慕大富婆没亲身体验过,但作为生意人,也清楚其中的繁琐。 尤其是体量越大的,清点起来就越麻烦。 她都做好了,宁宴可能白天才会回来的准备。 但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回来的如此之快。 甚至,才刚过十二点半不久.... “糟老头子又造谣我!” 宁宴撇撇嘴,吐槽道。 顿了顿,满脸笑意,又继续道:“抄家什么时候都可以抄....” “万一回来晚了,让我舒姐等着急了怎么办?” 说着,抬起手来,捏了捏慕大富婆的脸。 原本宁某人从东灵山下来,第一个念头,的确是抄家没错。 但刚迈出左脚,就意识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他小媳妇儿,还有一大家子人在等着呢! 还是自己回来报平安,才能让他们安心.... 所以,没有任何犹豫,立刻转向,选择打道回府。 “讨厌!”慕云舒脸色绯红,娇嗔道。 说着,猛地看到一众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脸上愈加发烫了,宛如熟透的红苹果。 随即躲在了宁宴的身后,采取鸵鸟战术,掩耳盗铃。 “这臭小子情话一套一套的....” 宁老爷子饶有兴致地望着两人,感慨道:“难怪哄得舒丫头死心塌地!” 其余众人默默点头,深表赞同。 无一例外,皆是露出了姨母笑。 宁宴见状,玩心大起,嘴角勾起一抹邪魅,贴近慕云舒,提高声贝,故意问道:“舒姐,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咱们要不维系一下唇友谊?” ------------ 第458章 我才不是小哭包! 众所周知,宁某人向来看热闹不嫌事大。 还主打一个脸皮厚。 多好的调戏慕大富婆机会啊! 这个剑能不贩嘛? “不许胡说!” “这么多长辈在呢!” 慕云舒轻咬嘴唇,愤愤道。 说着,伸手径直掐向宁宴的腰间软肉。 又羞又气。 她已经能够用脚趾,抠出三室一厅了。 从未如此社死过。 尤其还是当着这么多家人的面.... 烦死这臭男人了! “没事。” “也可以当我们不在....” 林尽染闻言,嘴角止不住地上扬,配合道。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你们自由发挥!” “最好早点造个孩子出来.....” “哈哈哈哈!” 宁老爷子按了按手,笑得前仰后合。 开怀无比。 其实他们也可以不在的。 还是正事来得更加重要。 毕竟,孙子孙媳妇感情越好,就越意味着,能更快的抱上曾孙子,四代同堂.... “没错。” 江月白强忍着笑意,附和道:“咱们家第三代里面,就你俩结婚了....” “可得好好努力,加班加点,为老宁家开枝散叶!” 说着,目光落在慕大富婆的肚子上。 很显然,这么好的催生机会,宁奶奶肯定是不会错过的。 倒不是不想去催别人,但其他孙子孙女,别说是结婚了,就连对象都没有.... “对!” 林清歌眨了眨眼,起哄道:“继承了你俩优点的孩子,肯定很好看...” “我已经开始期待撸娃了!” 尽管林清歌是不婚主义,但她还挺喜欢孩子的。 自家弟弟与弟妹,一个帅一个靓,这么好的基因,结合在一起,百分百是卡哇伊的萌娃。 撸起来肯定很好玩! 慕云舒噘着嘴,捏着粉拳头,捶了捶宁宴的后背,娇嗔道:“都怪你胡说....” “羞死人了!” 这你一言我一语的,让慕大富婆欲哭无泪。 虽然心里清楚都没有恶意,但真的好想挖个地缝钻下去呀! 而且,以她对狗男人的了解,他百分之一万是故意的.... 就喜欢看自己出糗! 宁宴拉住慕云舒的手,十指相扣,舔了舔嘴唇,似笑非笑,“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不是我....” 赤裸裸的补刀。 虾仁又猪心。 “哼!” 慕云舒白了一眼,压低声音,“坏人,你又欺负我!” 不知道为什么,她莫名好想咬死这个狗东西。 可惜场合不对.... 宁老爷子见状,开口道:“臭小子,你回来的倒是时候....” “刚让厨房做了宵夜,正好吃一点....” 俨然是在替慕云舒解围,开始转移话题。 玩归玩,闹归闹,还是得注意分寸的。 “厨子做的有什么好吃的?” 宁宴闻言,咂咂嘴,笑道:“我要回家吃我媳妇儿做的....” 说着,拉住慕云舒的手,就准备往外走去。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很显然,宁某人想吃的东西,并非是慕大富婆亲手做的。 而是由慕大富婆做成的。 咸香.... “嗯?” 慕云舒眨了眨眼,脸色绯红,“那我俩先走了....” 说着,挥了挥手告别。 她也不想秒懂啊,但奈何实力不允许。 纯洁的小白花,已经彻底被带坏了。 而且,刚才那么“尴尬”,慕大富婆也想赶紧逃离..... “去吧去吧!” 宁老爷子点点头。 顿了顿,又感慨道:“还是年轻好啊!” 江月白挽住老爷子的手,相视一眼,笑道:“谁说不是呢?” 看着孙子孙媳妇,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之时。 那个时候,也是跟他们一样浪漫。 真是让人怀念呐! 望着两人的背影,林尽染出了神,心中暗道:“照这个进度,距离我抱上孙子,指日可待了....” ~~ 婚房四合院。 主卧门外。 宁宴贴近慕云舒的耳边,吹了吹热气,坏笑道:“慕大高材生,你那么漂亮,我可以查你的学历嘛?” 言语之中,尽是玩味。 抑扬顿挫。 某几个字眼,咬字极重,改变了声调.... 慕云舒一怔,略作思考后,缓缓吐出两个字:“变态!” 说着,轻轻推了推。 谁能想到,房门都还没进,某人的车轱辘,就已经碾到自己的脸上了? 还是那么的直白。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挑了挑眉,笑道:“你这不明确的拒绝,我可就当你默认了哦?” 说着,抬起手来,勾了勾慕大富婆的下颌。 那举动,那神态,那模样,像极了调戏良家妇女的登徒浪子。 “流氓!” 慕云舒白了一眼,抓着宁宴的衣领子,就推开了房门,进入其中。 随即细节顺手合上。 “也不知道是哪个流氓,在着急脱我的衣服....” 宁宴叹了口气,淡然一笑,戏谑道。 只见刚一进入屋内,慕大富婆就开始迫不及待,解着宁宴的衣服。 一件一件的被剥离,露出健壮的肌肤。 同时也在剥离着自己的束缚。 攻守易形,此时此刻的宁某人,无助的像一个男人..... “你看人真准....” 慕云舒抬手,将宁宴壁咚在墙上,理直气壮道:“姐就是女流氓!” “小男人,你逃不了了....” 宁宴咂咂嘴,笑道:“啧,这个调调我喜欢....” 你别说,你真别说,这别开生面的风格,真是让人上头啊! 简直就是欲罢不能! 他家慕大富婆,啥时候这么主动过? “宁宴,吻我!” 慕云舒踮起脚尖,媚眼如丝。 红唇欲滴,任君采撷。 男女之间的荷尔蒙,充斥着整个主卧.... 老婆大人都这么要求了,宁宴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当即吻了上去。 炽热无比。 慕大富婆强势撬开了宁宴的口腔,极具侵略性.... 两人从靠门的墙边,一路吻到了床上。 天雷勾动地火,大战一触即发.... 抵死缠绵。 慕大富婆一反常态,她仿佛欲火上身般,索求了一次又一次.... ~~ 五个小时后。 精疲力尽的慕云舒,紧紧勾住宁宴的脖子,倚靠在他的怀中,啜泣起来,“呜呜呜!” 豆大的泪珠,从美眸之中,夺眶而出。 滴落在宁宴的胸口上。 那滑落的眼泪,还带着余温。 “舒舒,你怎么哭了?” “是我弄疼你了嘛?” 宁宴愣了愣神,手足无措。 向来将错误归咎给别人,快乐留给自己的他,罕见开始反思。 反思自己刚才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些.... 那哭声让宁某人心碎.... 结婚这么久,他还从未见过,她出现这副模样... 慕云舒哭了好一会儿后,才抬起头来,开口道:“呜呜呜,担心死我了....” “你知道嘛,我今天真的好怕...” “好怕你回不来了!” “我不敢想,往后余生没了你的日子,我该怎么办呀?” 说着,勾住宁宴的手臂,勒得愈发紧。 好似唯恐他突然消失了一般.... 哪怕直到现在,慕大富婆依旧还在后怕。 最终堵在心中的情绪,再也抑制不住,彻底爆发,放声哭了出来... 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变成这样.... 但她真的好怕好怕失去他..... “乖!” “不哭!” 宁宴双手捧住慕云舒的脸,大拇指擦去她的眼泪,安抚道:“有舒舒在等着我回家,怎么可能会回不来呢?” 顿了顿,又继续道:“舒舒同学魅力这么大,我可舍不得去死....” “呸呸呸!” 慕云舒顿时激动起来,瞪了一眼,娇嗔道:“不许胡说!” “不准提这个字!” 那模样像极了条件反射。 宁宴并未犟嘴,淡然一笑,拖长尾音,“知道啦,小哭包~” 说着,捏住慕大富婆顿了脸。 不断变换形状。 享受着完美的手感。 “我才不是小哭包!” 慕云舒昂首,傲娇道。 “嗯。” 宁宴翻了个身,将她放在床上,淡然一笑,打趣道:“你是有C+的大哭包!” “烦人精!” “你就会欺负我,坏死了!” 慕云舒噘嘴,娇嗔道。 捏着粉拳头挥了挥。 却迟迟没有落下。 “没办法,谁让我媳妇儿好欺负呢?”宁宴将头依偎在,慕大富婆的怀中。 慕云舒深吸一口气,平复住心情,悠悠道:“你知道嘛,我真的是一个很自私的女人.....” “不想让你去做什么英雄,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 ------------ 第459章 这儿歌正经嘛? 慕大富婆在外人面前,多数时候,有各种各样的面具。 但在她的丈夫面前,却不会有丝毫的伪装。 就是真真正正的慕云舒,只是一个女人.... 英雄这个称呼,光鲜亮丽,可那背后是多少支离破碎的家庭,是心碎的妻子儿女。 她不想步上这种后尘.... 宁宴抬手,轻抚慕云舒的脸颊,淡然一笑,“舒舒,自私这个词,本来就是个悖论!” “优先为自己考虑,难道不是理所应当,天经地义的嘛?” 从知道自私这个词开始,宁某人就对其极为嫌弃与厌恶。 那根本就是赤裸裸的道德绑架。 是某些群体,某些居心叵测之人,故意创造出来胁迫别人的。 舍己为人固然高尚,但要求别人无私之人,最为可怕。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为自己考虑,在合情合理的事了.... 慕云舒愣了愣,略有些意外,嫣然一笑,“就会捡好听的,哄姐姐开心....” 慕大富婆知道宁宴会哄她,但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搬出这么一套说辞,来反驳自私。 乍一听像是歪理,却似乎大概或许,还挺有道理的.... 宁宴指尖轻移,刮了刮慕云舒的琼鼻,笑道,“舒舒同学,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顿了顿,又继续道:“当然,我就知道舒姐这样,‘自私’的坏女人....” 言语之中,尽是诚挚。 这既是哄慕大富婆,亦是宁某人的心里话。 在标榜无私的圣母,与满眼都是自己的女孩子之间。 只要不是脑子有问题,都会毫不犹豫地做出选择.... 尽管不符合世俗观点,礼教枷锁,却符合人性。 谁能拒绝被偏爱呢? “我也喜欢你这油嘴滑舌的臭男人....”慕云舒轻抿红唇,笑了笑,娇嗔道。 心中翻涌着暖意。 美眸含情脉脉。 慕大富婆算是发现了,她是越来越离不开,这个坏家伙了.... 一颗心不知在多久之前,就被彻底偷走.... 两人静静相拥。 宁宴闭上双眼,依偎在慕云舒的怀中,叹了口气,开口道:“其实我也不想去做什么,所谓的英雄,让在乎我的人提心吊胆....” “但有些事,不能不做,也只能由我去做....” 其实宁宴很清楚,担心他的人很多,不止慕大富婆一人。 回来的时候,他看得很真切,无论是爷爷奶奶,还是老妈,都有松了口气的反应。 她们是真的很怕,再次白发人送黑发人.... 可宁宴也没有办法。 计划的一切部署,都是以他为核心,围绕展开的。 而且已经筹谋了二十余年,耗尽了三代人的心血。 事关国运,他不能有所退缩,也绝不能有失! “我知道...” “我理解你的难处....” 慕云舒点点头,拉着宁宴的手,轻声道。 她不是一个胡搅蛮缠的女人。 其中的利害关系,慕大富婆心知肚明,所以,从始至终没有添过一丝乱。 道理她都懂,但作为妻子,亦是真的很牵挂.... 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宁宴看出了她的忧虑,手中把玩着青丝,笑道:“以后再也不会了,这次解决完那些毒瘤,就没我什么事了....” “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好好守着我家皇后娘娘....” 古武世家退出历史舞台的同时,宁某人的使命也完成了。 至于如何让大夏复兴,那就是上面该考虑的工作了,还不到他操心。 而守护大夏的担子,也都归给晦长明等人了。 不然,真以为他宁某人的天命石,是不图回报,白给出去的嘛? 慕云舒听到这话,眼前一亮,确认道:“真的?” “真的。” 宁宴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啥时候骗过你?” “可以安心回临安,快乐吃软饭了....” 作为被包养的好同志,混吃等死,沉溺于温柔乡才是第一要务。 整天打打杀杀有什么意义? 哪有调戏慕大富婆,体验各种3A大作,来得有趣? “这倒是。” 慕云舒闻言,点点头,认同道。 她家这大色狼,虽然以欺负人为乐,但却从来没有骗过她。 念及此处,慕大富婆心情大好,眉开眼笑,贴近宁宴的耳边,低语道:“那小宴宴,要不要再来一次?” 说罢,轻轻吐了吐热气。 拨动着男人的心弦。 宛如一只极尽妖娆的魅魔。 宁宴眨了眨眼,玩味一笑,打趣道:“舒舒,你不会真是年纪到了,进入如狼似虎模式了吧?” 你别说,你真别说,宁某人真觉得,这有点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那味了.... 像极了欲求不满的模样。 跟以前一次就求饶的小菜狗,可是截然不同了啊! “你才年纪到了!” 慕云舒顿时急了,撑起身子来,捏着粉拳头就砸了下去,娇嗔道:“姐姐这不是想着,今晚让你尽兴....” 如狼似虎? 你全家都如狼似虎! 气死人了! 为狗男人考虑,结果还编排她? 坏狗! 一番嬉闹过后,慕云舒噘着嘴,问道:“到底要不要来嘛?” 宁宴抓住她的拳头,摇了摇头,正色道:“不了。” “次数多了对你的身体不好....” 凡事都讲求一个适度。 房事也不例外。 以宁某人的身体,再来八次十次的,都压根无所谓。 但慕大富婆不行。 前面已经疯狂折腾了快五个小时,再继续折腾,恐怕会有不小的损伤了.... 慕云舒听到这话,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却故意调侃道:“哟,我家大色狼居然会节制了....” 顿了顿,又继续道:“考虑清楚咯,过来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啦!” “明天可不会让你放纵哦....” 说着,抬起玉指,轻点宁宴的鼻尖。 一副魅惑引诱的模样。 很显然,面对主动拒绝的宁宴,慕大富婆玩心大起。 谁让某个狗,经常调戏她,这一回,她也要调戏回去.... “还是休息吧...” “舒姐的身体最重要!” 宁宴勾住慕云舒的双腿,拖住她的后背,将其平放在了床上。 随即,双手老老实实地环在了她的腰上。 并未向以往那般,放在其他该放的位置。 慕云舒的指尖,轻轻在男人的胸膛上,画着圆圈,似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道:“对了,宁宴,外公让我问你,过几天有没有时间,过去吃个团圆饭.....” “这还用问我?” 宁宴打了个哈欠,“舒舒同学,你是一家之主,你决定就好了!” “我只管配合.....” 慕云舒一笑,“咱家又不是一言堂....” 顿了顿,又继续道:“那我就给外公回话了.....” 宁宴拿过手机,看了看上面的时间,“舒舒,时间不早了,我给你唱首儿歌,哄你睡觉吧....” “儿歌?” “你确定?” “这儿歌正经嘛?” 慕云舒闻言,顿时心生警惕,疑惑三连。 “这话问的....”宁宴拍了拍她的翘臀,问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 慕云舒轻哼一声,反问道:“你说呢?”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某人上次可是给姐姐,唱的十八mO....” 真不怪慕大富婆戒备心强,生性多疑。 而是她亲爱的老公,“前科”太多了.... 在他的嘴里,从来没听到过正经的歌,一首都没有! “咳....” 宁宴轻咳一声,面不红心不跳,狡辩道:“意外!” “都是意外!” 但凡慕大富婆不提,宁某人都快忘了这回事.... 毕竟,整天不是在调戏,就是准备调戏的路上。 不过,他媳妇儿的记性,也是真的好.... “哼!” “那就再相信你一次....” 慕云舒缓缓闭上双眼。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只要有你陪....” “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 “花儿睡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也不管东南西北...” “晚安!” ~~ 大年初五。 宁宴睡得迷迷糊糊,缓缓张开眼眸,看见自家媳妇,正抱着iPad奋笔疾书,问道:“舒舒,你这大清早写写画画的,在研究什么呢?” 慕云舒头也没抬,继续专心致志写着,“备孕时间。” ------------ 第460章 女人都是善变的....姐姐改主意了! “???” “嗯?” “是我没睡醒?” “还是我听错了?” 那一刻,宁宴睡意全消,瞬间清醒。 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直勾勾地望着慕大富婆,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备孕? 什么玩意? 怎么突然跟这扯上关系了? 着实被打了个猝不及防! “没有。” “就是备孕时间。” 慕云舒闻言,停下手中的ApplepenCil,抬头看向宁宴,莞尔一笑,“我在列表格,分划时间段....” 说着,将iPad翻了个面。 展现出屏幕上的内容。 是井井有条的表格。 一连串的数字,规律地排列在其上。 甚至,还有思维导图..... 宁宴看得头皮直发麻,挠了挠眉心,略作措辞后,说道:“舒舒,我觉得吧,其实不用着急....” “爷爷奶奶老妈她们的催生,你不用放在心上....” “无论有什么压力,我都会全部挡下来,绝不会影响到你都是安排,放心!” 说着,一把“夺”过慕大富婆手中的iPad。 同时将熄屏,将其丢至一旁。 宁某人怎么也没想到,刚一觉起来,生孩子的事情,就被突然提上了议题.... 真是让人胆战心惊啊! 他严重怀疑,肯定是谁私下里,对舒舒同学说了些什么,施加了某种压力。 不然,他这不想太早被孩子,绊住脚的媳妇儿,怎么可能会突然变卦? 会是谁呢? 老妈? 不对! 奶奶? 不可能! ...... 老头? 对,他就是这样的人! 慕云舒打量着,陷入思考的丈夫,哭笑不得,“想哪去了?” “没有压力....” “是我自己想生的!” 斩钉截铁。 没有丝毫犹豫。 哪怕不用猜,慕大富婆都能知道,自家这大色狼,百分百开始头脑风暴,进行阴谋论了.... 但婆家这些长辈,一个比一个对她好,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啊?” 宁宴愣了愣神,看向慕云舒,“你之前不是....?” 一脸疑惑。 宁某人被整不会了。 他分明记得,他俩以前可是,就生孩子的事情,开小会讨论过,还达成了共识的.... “女人都是善变的....” 慕云舒昂首,摊了摊手,傲娇道:“姐姐改主意了!” 俨然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其实宁宴没有想错,最初关于孩子的问题,压根就不在慕大富婆,近些年的规划之内。 尤其是在得到了,她老公义无反顾地支持后,更是几乎被排到了很久以后。 但前些日子的事,让慕大富婆改变了想法.... 必须得将生孩子的事情提前了! “我还想多过几年二人世界,不想那么早多个电灯泡....” 宁宴扯了扯嘴角,为难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要是想过当妈的瘾,我们可以COSplay哦!” 其实宁某人的措辞,有点太过于委婉。 说得直白一些,他就是单纯不想,多个人来分慕大富婆的爱。 而且,一旦有了孩子,自由就没了,很多事做起来都不方便.... 不如让他给舒舒同学“当儿子”,一举两得,还不用经历怀孕生产之痛! “COS你个头!”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大早上的,不准搞涩涩....” 说着,抬起手来,戳了戳宁宴的额头。 别人听出来,她还能不知道,这狗男人打的什么主意嘛? 就是想深入体验,岛国暗黑界的某种背德剧情.... 变态! 宁宴摇了摇头,长吁短叹。 慕云舒见状,看着他那满脸愁容,浅浅一笑,安抚道:“你也别着急,又没说现在就立刻生,只是初步做个规划....” “要孩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姐姐会充分考虑你的意见....” 这并非是敷衍,而是实话。 慕大富婆只是习惯谋定而后动,想着先大概做个计划雏形。 结果谁能想到,她家大色狼,这么能脑补呢? “那就好。”宁宴松了口气。 关于生孩子的问题,宁某人倒是不抗拒。 只不过需要一个,做心理准备的过程.... 慕云舒伸手拿过iPad,解开屏幕,拿起penCil,讲述道:“姐姐是这样打算的.....” “今年我手里的商业版图,会进入一个很重要的阶段,可能会很忙....” “最快的话,也得等明年年初才能平稳下来,暂定那段时间吧....” 说着,轻移笔尖,挨个指向一众表格。 很显然,若是简单的备孕计划,根本就用不着写这么多,列的如此详细。 这些表格是慕大富婆,对后续工作的粗略概况,与相应的时间估算。 诚如她所言,无论是鹿鸣国际也好,还是蓝杉资本也罢,经过长时间的积累沉淀,已经到达了一个临界点。 再加上减税政策的加持,毋庸置疑,会迎来高速扩张的阶段。 随之而来的,就是工作加剧,以及各地出差。 所以,就算想立刻备孕,都抽不出那个多余的时间。 最快最快,都得等明年去了。 到时候一切走上正轨,平稳运转之后,就将更多的担子交给余长乐,提拔为总裁。 她负责决策与把握大方向。 宁宴闻言,沉默好半晌,脑中飞速运转,问道:“慕总不会忙到,都没时间陪我了吧?” 照这个规划来看,的确是暂时不用担心孩子了。 但宁某人却该担心自己了.... 慕大富婆每天忙到脚不沾地,还有空顾得上搭理他嘛? “那怎么可能?” “忙只是相对的....” 慕云舒半蹲在床上,双手勾住宁宴的脖子,眨了眨眼,柔声道:“姐姐就算是挤,也会挤出时间,来陪我亲爱的老公的....” “绝对不会冷落你的。” 话音落下。 身体微微前倾,红唇印在了宁宴的额头上。 悄然间,那双美眸之中,闪过一抹狡黠。 显而易见,这是实话,却并非是全部的实话。 慕大富婆早就打定了主意,飞往各地出差之时,就拐带上宁宴。 她工作,他出去玩。 跟在金陵时一样。 就说骗没骗人吧? “那就好。” “对舒舒同学做出的决定,我举双手双脚的赞成!” 宁宴将慕云舒抱在腿上,笑道。 “德行!” 慕云舒娇嗔一声,强忍着笑意,“那就先这样暂定吧....” “到时候再具体商量....” 她已经开始脑补,狗男人发现自己被坑时的表情了.... 真是让人期待啊! 不能笑,不能露出破绽.... 宁宴舔了舔嘴唇,似笑非笑,开口道:“舒舒,我有个不成熟的小建议....” “什么?”慕云舒见状,顿时警惕起来。 她对这表情,熟的不能再熟了。 百分之一万是憋了什么坏水! “生了孩子得奶吧?” 宁宴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扬,玩味道:“要不提前上岗实习一下?” 说着,那贼溜的目光,落在了睡衣遮不住的峰峦之上。 作为未来孩子的老爸,提前帮他检验一下粮食袋,很合情合理吧? 顺便再帮他(她)的老妈,增加更多的工作经验.... 真是父爱如山啊! “呸!” “色狼!” 慕云舒啐了一口,娇嗔道。 说着,抬起秀手,推了推宁宴,催促道:“赶紧起床了,等会还得去外公家....” 若是跟平常一样无事,她在半推半就之下,说不定就满足了,这家伙的心愿.... 但奈何跟老柳同志,约在了今天。 总不能因为这些事,让长辈们等着吧? “也是。” 宁宴点点头,“那就晚上回来补实习日志!” ~~ 柳家大院。 “这国科的家属院,多少年了,还是没什么变化....” 宁宴拎着慕云舒准备的礼物,环视眼前与记忆中,如出一辙的景象,感慨油然而生。 往昔是什么样,现在依旧如故。 好似什么都没有改变.... “宁宴,你以前来过?”慕云舒微微回头,好奇地问道。 慕大富婆并不记得,外公提及过她老公。 “当年还在京城的时候,偶尔过来串串门....”宁宴嘴角微微上扬,玩味一笑,说道。 模棱两可。 什么都回答了,却又好似什么都没回答.... 就在慕大富婆准备追问之时,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道呼喊声: “云舒闺女!” “嗯?” 慕云舒听着那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微微一怔,回过头去,露出笑容,“百潼爷爷,好久不见!” 说着,招了招手。 “哈哈哈哈!” 谭百潼开怀大笑,看向身旁的同伴,“我就说我没老眼昏花吧?” 蔺迟悠点点头,笑道:“还真是老柳的宝贝外孙女!” “迟悠爷爷好!”慕云舒颔首,礼貌问候道。 这几位都是她外公的老友。 也是自幼看着她长大的爷爷们。 只不过经年未见,多了许多白发,也更加沧桑了,却依旧神采奕奕。 “好,都好!” “你这丫头是出落的愈发水灵了....” 蔺迟悠按了按手,笑道。 谭百潼注意到慕云舒身旁的宁宴,开口道:“旁边这男孩是你对象?” “长得还挺不错的....” “?!!!” 但话还未说完,却戛然而止。 那褶皱的老脸上,乍现出震惊的表情。 他傻眼了。 怎么会是这小子?! “是的。” 慕云舒点点头,嫣然一笑,“宁宴,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位爷爷....” 蔺迟悠抬手打断,“云舒闺女不用,咱可都是老熟人了!” 宁宴亦是打量着,这几个认出自己的老家伙,似笑非笑,随手指了指,“我跟这几个老头,可是人生四大铁的第四铁!” ------------ 第461章 你这坏家伙,向来都是万恶之源! “人生四大铁?” “那是什么?” 慕云舒喃喃重复,略作思考,问道。 都不需要直觉的提醒,她太了解宁宴了。 尤其是他笑成这样,又是这个语气.... 绝对不会正经到哪儿去! 宁宴饶有兴致地扫了眼几个老头,强忍着笑意,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一起扛过枪,一起分过赃,一起同过窗,一起....” 但话还未说完,就被一阵急促的声音打断: “咳...” “咳咳!” “咳咳咳!” 几个衣冠楚楚、德高望重的小老头,不约而同地咳嗽起来。 表情极为古怪。 周回甚至用手,挡住了慕云舒能看到那一面,看向宁宴,用口型提醒道:“低声些,这难道很光彩嘛?” 说着,还不断地打眼神。 他老周活了大半辈子,终于理解到了什么叫,年轻人常说的公开处刑了! “继续说呀,你们一起的第四铁是什么?”慕云舒见宁宴说到关键处,停顿下来,轻轻推了推,催促道。 好似并未察觉到,身旁的异样一般。 “别!”几个小老头手舞足蹈,用口型无声大喊。 稳重了几十年,还是头一次那么焦急。 这要是被说出口了,那小土匪自己是无所谓,他们的一世英名,可就彻底毁于一旦了....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斜了眼几个老头,钓足了胃口后,才缓缓道:“一起学过外语....” 外语二字,咬字极重。 抑扬顿挫。 这其中代表的含义,也只有当事人才心知肚明。 谭百潼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听到这话,猛地松了口气,脱口而出:“对!” “学外语!” “外语好啊,得学!” 你别说,你真别说,他们当初还真是,一起学得外语。 就是老师经常换,又比较年轻,还很润而已.... 那归根结底,不还是在搞学习嘛? 都是为了进步! 周回接过话茬,附和道:“学通了外语,才能更好的看懂国外文献,对吧老蔺?” 说着,看向反应慢半拍的蔺迟悠。 疯狂使眼色。 示意他赶紧接话,别说漏嘴了。 “对对对!” 蔺迟悠愣了愣,当即推移,一拍脑袋,“活到老,学到老,不能因为年纪大了,就不搞学习了!” 俨然一副诚挚的模样。 让人挑不出任何的问题。 “宁宴,原来你还会学外语啊!”慕云舒微微转头,眨了眨眼,轻抿红唇。 顿了顿,又继续道:“以前真没看出来,你那么好学....”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乍一听,好似在夸赞。 “那是。” 宁宴昂首,得意洋洋,拍了拍胸口,竖起大拇指,面不红心不跳,朗声道:“想当年你老公我,可是头悬梁锥刺股,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日以继夜的苦学!” 那模样像极了,自卖自夸的王婆。 不过,宁某人的话,听起来宛如吹嘘,却都是事实。 没办法,年轻人就是有干劲,还有身体优势.... 可不是上了年纪,力不从心的小老头,能够碰瓷的.... “呵!” 慕云舒见状,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 并未多言。 谭百潼抬手,指了指大门,开口道:“咱们还是先进去吧....” “在这大门外面站着,也不是个事儿,怪冷的!” 另外几个老头附和道:“没错!” 说罢,也没有任何谦让,争前恐后向前走去。 很显然,他们连一刻,都不想多作停留,马不停蹄地逃离现场。 而周回在走之前,还给宁宴递了个眼神。 好似在说:小祖宗,你可行行好吧,别口无遮拦了,给我们留点面子。 心里都快哭了。 其他几人亦是如此。 在受邀前来之前,他们只知道老柳家的外孙女,会带新婚丈夫回来,叫着来一同见见..... 整得贼神秘.... 但谁他娘的能想到,居然是这位大爷啊! 找谁不好,找悍匪头子.... “嘶~” 在几人背影消失后,宁宴只觉一只冰冷的手,越过所有衣服,拎在了他的腰上,“舒舒,你掐我干嘛?” “光天化日之下,搞家暴呀?” 说着,转头看向慕大富婆。 俨然一副不明所以,委屈巴巴的模样。 径直开始控诉“家暴恶行”。 慕云舒白了眼喊冤的男人,轻哼一声,数落道:“你这坏家伙,自己去那些地方就算了....” “居然还带着几位爷爷一起去,带动不良风气!” 说罢。 越想越觉得气,又“狠狠”在宁宴的腰上,掐了好几把。 宁宴凑上前去,淡然一笑,玩味道:“舒舒,原来你都听出来了呀!” 说着,抬起手来,轻轻拍了拍翘臀。 总不能白被掐吧? 当然得讨回点利益.... “我又不傻....” 慕云舒收回手,挽住宁宴,噘嘴道:“你平时给我分享的抖音,评论区里面有学外语....” 工作闲暇之余,慕大富婆都会将宁宴,艾特或者私发的擦边视频,挨个看一遍。 欣赏的同时,就会习惯性打开评论区。 在睁眼看世界的大洋马擦边里面,可不就充斥着学外语嘛? 再加上她又很清楚,这狗男人以前压根,就不是啥正经人.... “那你刚才还装不懂,夸我好学?”宁宴勾住慕云舒的香肩,故意笑问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虽然我也觉得,我的确挺好学的,英法德意荷乌西葡阿什么的语言,都很是精通....” 宁某人如数家珍。 就是那玩味的语气,不知道数的究竟是语言,还是会语言的人.... 慕云舒抬起手来,戳了戳宁宴,气呼呼地反问道:“我能点破嘛?” “戳破了那层窗户纸,几位爷爷的脸面往哪儿搁?” “那不得尴尬死?” 慕大富婆又怎会不清楚,狗男人是在明知故问呢? 毕竟,以这家伙的洞察力,不可能看不出来..... 纯粹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但凡她点破一点点,等会的气氛,恐怕能尴尬到抠出一栋别墅了.... “不愧是舒姐!” “考虑得还挺周全的....” 宁宴一手牵着慕云舒,一手拎着礼物,往里走去,同时装模作样地夸赞道。 顿了顿,又继续问道:“但万一是他们伙同我去的呢?” 慕云舒闻言,撇撇嘴,斜了一眼,“你这坏家伙,向来都是万恶之源!” “无差别霍霍身边每一个人....” 对几位爷爷的私德,她不甚了解,但还能不了解,自己老公的嘛? 祸害头子。 蓝颜祸水。 而且她本人,就是在耳濡目染,近墨者黑的情况下,被这大色狼给带坏的..... “痛!” “太痛了!” “床搭子之间的信任没了....” 被戳穿的宁宴,顿时影帝上身,开始随地大小演。 像极了被妻子质疑的可怜丈夫。 “哼!” 慕云舒看着开演的老公,被逗笑了,开口道:“姐姐没跟你计较,以前那些破事,就知足吧....” 宁宴咂咂嘴,说道:“那还是得计较....” “都怪舒姐出现的太晚了!” “害得我误入歧途,一失足成千古恨....” 说着,长吁短叹。 一脸幽怨地看向慕大富婆。 “歪理!” 慕云舒闻言,愤愤道:“你就在那偷换概念吧!” “真是甩锅小能手....” 她是真的被气笑了! 说得好像她才是,导致一切的罪魁祸首一般.... 不进联合国当谈判大师,真是屈才了! “谢谢夸奖!”宁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笑道。 慕云舒秀眉微蹙,似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道:“等等!” “那我外公和爷爷,岂不是也....?!” 说到此处,声音戛然而止。 盲生发现了华点。 慕大富婆忽然记起了,当初在慕家,她老公和爷爷见面的场面.... 而且,她外公还跟那几位爷爷,关系那么好.... 她已经不敢再往下想去了。 “没有。” 宁宴眨了眨眼,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说他们私德高尚,洁身自好,从不与我同流合污,你信嘛?” 慕云舒冷哼一声,并未接话。 顷刻间,以往的滤镜碎了一地.... “云舒。”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淡蓝旗袍的女人,走了过来。 “妈!” 慕云舒寻声望去,喊道。 柳絮因拉住慕云舒的手,上下打量一番后,说道:“没变瘦,看来宁宴对你挺好的....” “那妈就放心了!” 宁宴听到这话,摸了摸鼻子,凑上前去,“我亲爱的丈母娘,瞧您这话说的....” “我哪儿有那胆子呀?” “您女婿才是弱势群体,好不好?” “刚进来的时候,才遭受了家庭暴力!” “您得为我做主啊!” ------------ 第462章 “弱势群体” 那哭腔的声音,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仿佛差一点就声泪俱下了.... 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柳絮因,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面色极为古怪。 这真是宁家太子爷,而不是哪找来的戏精嘛? 难道不应该是,她这个当妈的,担心自己女儿被家暴了嘛? “胡说什么呢?” “张口就来...” “恶人先告状!” 慕云舒拽了拽宁宴,娇嗔道。 随即,瞪了一眼。 警告他别演了。 顿了顿,看向柳絮因,又继续道:“妈,你别听宁宴瞎扯,根本没有的事....” 越说越没底气。 慕大富婆罕见的心虚了。 虽然自家狗男人有添油加醋的嫌疑,但却说得都是事实。 可明明一直被欺负的是她呀? 就在柳絮因两难之际,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弱势群体?” “谁?” “你宁宴?” “这可是近些年,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没有之一....” “哈哈哈哈!” 言语之中,是说不出的嘲弄。 堂堂凶名赫赫的京城悍匪,巨贪巨腐的头号苦主,能是弱势群体? 那在这个世界上,就真的没弱势群体了.... 宁宴撇撇嘴,顿时不乐意了,看着走来的柳方休,开口道:“柳老头,我咋就不能是弱势群体了?” “你外孙女说东,我不敢往西,只能瑟瑟发抖...” 说着,抬起手来,指了指身旁的慕大富婆。 言之凿凿。 振振有词。 柳方休听到这话,吹胡子瞪眼,当即反驳:“我家云舒最是温婉....”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倒是你小子什么德行,京城世家谁让不知,谁人不晓?” “都被霍霍的够呛....” 就姓宁这小子的名声,说得好听一点,叫凶名赫赫,说得直白一些,就是臭名昭著。 过往那些岁月里,京城上层世家,大半都被他祸害过。 甚至,有些家族连羊毛都被薅秃了.... 一老一少,就这问题,斗起了嘴来。 柳絮因拍了拍慕云舒的手,低声道:“看你们相处的这么融洽,妈也就放心了.....” 第一次见面时,柳絮因就认出了宁宴的身份,抱着利用的打算,想借他的手对付慕家。 并不觉得这段婚姻,会长久的维持下去。 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居然会对,这位宁家太子爷产生了感情.... 作为母亲只能支持,不过,顶级豪门的媳妇儿不是那么好当的,说不忧心是假的。 唯恐自己女儿受了委屈,又无能为力..... 慕云舒笑了笑,看向正在较劲的幼稚鬼。 过一会儿后。 蔺迟悠适时出来打圆场,开口道:“大家别站着了,都坐下入席吧....” “菜都快凉了....” 宁宴见好就收,将手中的礼物,一股脑塞给柳方休后,坐到了慕大富婆的身旁。 众人亦是列席,开始干饭。 柳方休喝得脸色通红,似是想到了什么,看向宁宴,摩挲着酒杯,问道:“听说慕家没了,是你的手笔吧?” “除了老慕之外,一大家子人都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但产业却完完整整,原封不动....” 尽管国安在最大程度上,封锁了相关的消息。 但在京城待了这么多年,柳方休单看事件最终结果,就觉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再加上女儿说过,他的外孙女婿是谁.... 答案已然浮现了.... “这叫什么话?” “说得我跟强取豪夺一样?” 宁宴将剥好的虾,放进慕云舒的碗里,反驳道:“明明就是他们,想让我家舒舒,早点接手慕家的产业.....” 俨然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时代在进步,宁某人也在与时俱进。 料理慕家,可是走的合理合法程序,任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谁让他们招惹到他的头上了呢? “这么多年了,你小子真是一点没变....” 柳方休抿了口酒,会心一笑,感慨道:“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耻!” 说着,抬起手来,指了指宁宴。 能把这些事,掰扯的如此清新脱俗的,也就面前这小子了。 相识这么多年,他最欣赏的就是,他的性格与手段.... “谬赞了!” 宁宴耸耸肩,淡然一笑。 说着,张开嘴,接过慕大富婆的牛肉。 柳方休放下酒杯,呼出一口浊气,笑道:“说起来老头子还得感谢你,替我女儿出了口恶气....” “在江南的地界上,也就你能做到了....” 柳絮因当年在,慕洵修那儿受的委屈,柳方休作为父亲,又怎会不清楚,不记仇呢? 但奈何他是院士,慕流笙亦是院士,由于方向问题,更是略胜一筹,而慕家在江南也是根深蒂固。 那口恶气,就只能忍耐下来.... 谁能想到,二十四年过去了,慕洵修那混账东西,会栽在宁宴的手上呢? 也就只有宁家这位,才能做的如此彻底.... 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这可是我老丈母娘...” 宁宴耸耸肩,笑道:“我这当女婿的,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以前我还惦记着,让云舒闺女做我的孙媳妇....” 谭百潼抿了口酒,看向宁宴,摇了摇头,半开玩笑道:“结果居然被你这小子,给捷足先登了....” “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啊!” 言语之中,满是惋惜。 尽管交情不错,但谭百潼依旧认为,是宁宴糟蹋了这么好的闺女。 毕竟,能跟他们一起学外语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还是自己那品学皆优的大孙子,才能配得上.... “我家老头子也是这么说的...” 宁宴摘下手套,接过慕云舒递来的纸巾,笑道:“没办法,谁让我家舒舒,就相中了我这牛粪呢?” “让你家那书呆子,找个墙角哭去吧....” 鲜花不插在牛粪上,还能插在哪儿? 他宁某人可是镶金的牛粪。 这些黄土埋了半截的老头子,就是嫉妒了.... 还有老谭那孙子,宁宴又不是不知道,除了会读书,就是木讷的要死,连话都说不清楚.... 就这还想碰瓷他媳妇? “说得我好像眼光很差一样?”慕云舒笑了笑,在桌下轻轻掐了掐宁宴的大腿,娇嗔道。 宁宴咂咂嘴,搂住她的香肩,满脸堆笑,得意道:“没事,我眼光好就行了....” “这还差不多....”慕云舒闻言,莞尔一笑。 蔺迟悠似是想到了什么,关切地问道:“云舒,你这嫁进他们老宁家,规矩挺多的吧?” “没少受委屈吧?” 在京城工作了一辈子,蔺迟悠很清楚,在这个地界上,家族越大,就越讲究,规矩也就越多。 数不尽的繁文缛节。 若是遇到不好相处的婆婆,就算怀孕了,也得去站规矩。 尤其是宁家还处于最顶层,外表光鲜亮丽,里面的艰辛可想而知.... 还不待慕云舒出言澄清,周回率先开口了,“你这老家伙,就是酒喝多了,问的都是些什么胡话....” “宁家规矩再多,敢用在这小子媳妇身上嘛?” “也不怕分分钟掀桌子呀?” 对于宁家的规矩,有多少,又有多繁复,周回一概不知。 但他却了解宁宴的脾气。 这是能吃亏的主儿嘛? 蔺迟悠后知后觉,“那倒也是。” “宁宴最擅长的就是,打破规矩,还有护短....” “谁敢给云舒脸色看,多半就得挨削....” 说着,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其余众人,亦是默默点头,深表赞同。 “噗嗤!” 慕云舒见状,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顿了顿,靠近宁宴,压低声音,打趣道:“我发现京城的人,对你的印象都挺统一的....” “纯粹就是刻板印象!” 宁宴扯了扯嘴角,理直气壮道:“我这人一点都不暴力,最爱讲道理了....” ------------ 第463章 天使投资人! 宁某人振振有词,那模样不服极了。 这一个一个的,分明就是戴着有色眼镜看人。 偌大的京城之中,还能找的出一个,比他更喜欢用爱感化的嘛? 慕云舒将盛好的羊肉汤,放在某位大言不惭的家伙面前,“是是是,我家宁宴最核蔼可亲,最核善了!” 顿了顿,又继续问道:“别人的家产,都是凭空飞到你手上的,对吧?” 就这说得如此义正辞严,慕大富婆真差点信了。 爱讲道理? 那架在别人脖子上的刀的名字,恐怕就叫“道理”吧? 但凡敢有丝毫反抗,下一刻就会被核平....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夸赞道:“正确的,中肯的,一针见血的!” “舒舒同学你这么明察秋毫,不去当法官判案,真是屈才了!” 说着,默默竖起了大拇指。 俨然一副深表赞同的模样。 抛开事实不谈,怎么能不算是,凭空飞来的呢? 客观的,合理的,深刻的,切中要害的,真知灼见的! 这么高明的断案手法,慕大富婆就适合去兼任,大夏的最高大法官..... 慕云舒生无可恋地看着自家男人,翻了个白眼,吐槽道:“你上辈子肯定是猴王,什么都能顺杆往上爬....” 她见过脸皮厚的,还真没见过厚到如此程度的。 狗男人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了她的见识。 愣是能将阴阳怪气,强行扭转成夸奖.... 佩服! “嗯。” “谁让我家舒舒,是勾人的母猴子呢?” 宁宴点点头,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说着,搭在慕云舒大腿上的爪子,也没有闲置。 亦是顺着“杆”,就开始往上“爬”。 用实际行动,落实了什么叫勾人.... “手!” 慕云舒径直拍下,狠狠瞪了一眼,压低声音,“不许乱摸!” “老老实实放着....” 随即,将那作祟的咸猪蹄,再次拽回了自己的大腿之上。 宁宴收回那只被制裁的手,装模作样地揉了揉,感慨道:“啧,好凶!” 那眼神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姐姐就凶了....” “总不能让某些人,刚才的状白告了吧?” 慕云舒昂首,傲娇道。 丝毫没有惯着的意思。 慕大富婆可是很记仇的! 狗男人说她家暴,那她就真的“家暴”了。 气死这坏家伙! 就在小两口,在桌下打情骂俏之际,几个老头在桌上谈天说地,早已喝了一杯又一杯。 不知扯到了什么,谭百潼突然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激动道:“宁宴,这杯酒说什么,我都得敬你!” “我也是!” “得敬,必须得敬!” 蔺迟悠周回亦是紧随其后。 另外几个小老头,也不例外。 甚至,连柳方休都捧着酒杯,站起身来.... “诶诶诶,不合适,差着辈儿呢!” 宁宴见状,按了按手,连忙拒绝。 他被整不会了。 刚才只顾着调戏慕大富婆,完全没听他们在聊什么。 所以,压根就看不懂,这些心血来潮的小老头们,究竟在闹哪一出.... 而且,若是以前还就罢了,但现在他是慕云舒的老公,中间差了两倍。 要敬酒,也是他来敬才合适吧? 谭百潼将右手搭在周回的肩上,左手指了指宁宴,开口道:“咱哥几个还管什么,辈分不辈分的?” 他们是什么关系? 一起学过外语的忘年交! “就是。”其他小老头,齐声附和道。 宁宴闻言,扯了扯嘴角,没有接话。 只是无奈地看向慕大富婆。 她的美眸之中,亦是哭笑不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谭百潼端着酒杯,自顾自继续说道:“曾几何时,我大夏海军司令向渔民借船视察岛屿...” “用68吨黄金换来的第一批驱逐舰....” “将军踮起脚尖,只为仔细看看别国的装备....” “陆炮上舰。” “银河号事件。” “南海撞机81192。” “歼8与F22八换一。” “瓦良格号三年坎坷归国路....” 声音颤抖,字字泣血。 谭百潼每说出一句,都有极大的情绪波动。 那是说不出的委屈.... 蔺迟悠接过话茬,苦笑道:“后来我们才知道,陆炮上舰很弱....” “歼8与F22八换一根本不现实。” 所谓的八换一,并非是以八架歼8为代价,击落一架F22,其实是牺牲八架,换取一次开火机会.... 还有核爆骑兵... 一次性兵种,穿上防护服不是为了,保证骑兵能够安全返回,而是为了增加在战斗的时间。 屈辱啊! 憋屈啊! 无奈啊! 当年,牙被打掉了,就往肚子里咽,心里的苦只有自己知道.... 谭百潼热泪盈眶,捏紧拳头,咬牙道:“我们受了多少窝囊气,才有了今天....” 曾经那么难,什么都想过,就是没想过放弃! 如今攻守易形了。 以前:我已无法返航。 现在:你已无法返航,牢底,鹰击21照亮你的座舱,东风41照亮你的故乡。 他们都不看好大夏,可偏偏我大夏最争气! 周回等小老头,红了眼眶,抬手抹着眼泪。 “这杯酒敬你宁宴,为我大夏科研,为我大夏军工做出的卓越贡献.....” 谭百潼看向宁宴,双手捧着酒杯,高高举起,朗声道:“若非你当年仗义援手,何来今日前沿科技,蓬勃发展的现状?” “什么都不说了,都在酒里,我干了!” 说罢,没有任何犹豫,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其他起身的小老头,亦是如此,动作整齐划一。 宁宴静静听完了全程,心中大概有数,扯了扯嘴角,开口道:“我看你们几个老头,就是喝酒喝糊涂了....” “都是你们科研工作者,熬了一个又一个日夜的成果,跟我有半毛钱的关系?” “这种拼了命换来的功勋,我可不敢碰瓷....” 说着,连连摆手。 贪心归贪心,装逼归装逼,在这些事上,宁某人还是拎得清的。 他可不敢贪天之功。 现在光鲜亮丽的蓬勃发展背后。 都是数以万计,扎根一线,隐姓埋名的科研工作者,拿命熬了一个又一个日夜,才换来的辉煌盛世.... 慕云舒以手撑面,打量着自己老公,问道:“宁宴,你还会搞科研?” 美眸之中,尽是好奇之色。 同床共枕这么久,慕大富婆愣是一点没发现,她家男人居然有这方面的天赋.... 宁宴抬手,指了指自己,笑问道:“我像是能在实验室,能在戈壁滩,坐得住的人嘛?” 慕云舒闻言,摇了摇头,若有所思,说道:“也是。” “你也就打游戏能坐得住....” 对于自己老公的生活习惯,慕大富婆还是极为了解的。 根本就是一个,能够耐得住寂寞的人。 别说是数十年如一日,待在同一个地方,做同一件事了。 哪怕是连续三天都很难.... 谭百潼捏着胡须,开怀大笑,摆了摆手,“云舒闺女,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着,指了指拒不承认的宁宴,又继续道:“你老公可是我们的财神爷,天使投资人!” 众人亦是默默点头。 “嗯?” 慕云舒见状,满是疑惑,问道:“宁宴都做了些什么?” “我还从没听他提起过....” 俨然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 她亲爱的老公懒得要死,连钱都不会自己管,不是在自己那儿,就是在清歌姐那儿。 又哪会什么兴趣去做投资? 而且,连一丝一毫的风声,都未曾听到过.... 蔺迟悠目光变得深邃,沉声道:“当初国家处于经济建设瓶颈阶段,各项科研经费捉襟见肘....” “钱就那么多,根本就分不过来....” 说着,长叹了口气。 尽是无奈。 “等等!” 慕云舒捕捉到关键信息,脑中飞速运转,似是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宁宴,诧异道:“宁宴,你当年在京城的抄家所得,不会都用在了....?” ------------ 第464章 姐姐现在是你的迷妹.... 慕大富婆下意识地睁大了美眸。 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那一刻,她将所有信息,都尽数串联了起来.... 原本以为她老公,是为国锄奸的同时,顺手填充自己的腰包。 但怎么也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隐情在里面.... 难怪那天晚上,婆婆说院士都会给他面子.... 原来如此! 蔺迟悠放下酒杯,点点头,“是啊!” “你也知道,搞科研都是吞金兽....” “当初那个年代,由于经费问题,多少项目出现停摆,多少研究所濒临解散.....” “都是靠宁宴抄回来的钱,支撑了下来,才有了今天!” 众所周知,越是前沿的科技,就越是烧钱,持续的时间还久,投入的都将是天文数字。 而曾经那段岁月,不似如今有广大烟民们支持。 能批的下来,可供支配的资金,就只有那么多,顾得上你了,那就顾不上他。 若是均摊平分,那就什么都搞不成.... 最终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就在无可奈何之时,宁家的这位,宛如天使降临人间一般。 带着大量的资金,闯入了他们的视野。 要钱给钱,要地皮给地皮,只要有需求,皆是一应俱全的解决。 以绝对的阔绰姿态,打破了弥漫的绝望,照亮了柳暗花明的曙光.... 谭百潼走到宁宴身后,将双手搭在他的肩上,朗声大笑道:“要不说宁宴这小子仗义呢?” “是宁家的种没错!” “做了这么多的事,还背了所有的骂名,愣是一声没吭....” “真男人!” 说着,重重地拍了拍。 他谭百潼活了一辈子,谁也没服过,但唯独就钦佩面前这小子。 跟他家宁老爷子,宁致远将军如出一辙,都是有血性的硬汉子! 那些足以吞噬任何人的骂名,硬生生地被他一力抗住了..... 甚至,还没有一句怨言.... 无论是谭百潼,还是其他人,有些时候是真的羡慕宁老爷子。 怎么他们就没有这样的晚辈呢? 宁宴摸了摸鼻子,连连摆手,“行了行了,别只顾着吹我...” “说得好像你们看不出来,这都是上面授意的一样?” 说着,抬起手来。 指了指天花板。 这其中指代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显而易见,若非上面的授意,外加刻意包庇,推波助澜,国家能默许如此庞大的财富,汇聚在一个人的手里嘛? 当初的科研工作,进入资金短缺的困境,值此非常之时,就得用非常之策。 所以,宁某人就得到命令,将被那些人搜刮的民脂民膏,用于科研之中。 功劳可不是他的.... “那这事儿不还是你做的嘛?” 柳方休目光一凛,反问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整个大夏,舍你宁宴,谁还有这种魄力?” 柳方休很清楚,难的不是想出应对之策,而是执行者。 这种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极难。 表达的直白些,就是在死命拉仇恨。 一个不慎,就将成为西汉的晁错,成为集火对象,被群起而攻之,最终万劫不复.... 哪怕有天大的功劳,哪怕再为国为民,纵观整个大夏,也没几个人敢接这种活儿.... 正常人的第一反应,都会是明哲保身.... “我也没那么无私....” 宁宴扯了扯嘴角,“除了给你们注资之外,我个人也拿了不少....” 这你一言我一语的,都快将他塑造成完人了。 但问题在于,宁某人又不是白干活的。 其中没少上下其手,中饱私囊。 吃亏? 这辈子都不可能吃亏的。 当初会接下这个活儿,就是因为领导大叔,实在给的太多了,他拒绝不了.... 当然,抄家也挺让人上头的.... 谭百潼闻言,愣了愣,满脸疑惑,反问道:“这难道不应该拿嘛?” “你又不欠任何人...” “做出了那么大的牺牲,拿点报酬理所应当吧?” 这跟无私有什么关系? 整得好像姓宁这小子,是欠他们的一样? 若是这样讲,就太丧良心了,跟白眼狼何异? 明明就是他们,欠这小子的人情.... 而且,要想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饱,不给出足够的利益,谁给你卖命啊? “就是。”众人闻言,亦是连连点头,随声附和,极为赞同。 谭百潼将酒杯斟满,举了起来,看向宁宴,笑道:“趁这个机会,再敬你一杯,聊表谢意!” 宁宴哭笑不得,当即开口道:“别敬来敬去了,搞得花里胡哨的...” “我陪你们一起喝。” “祝我大夏国运昌隆,繁荣富强!” 话音落下。 随即,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都是多少年的老朋友,宁某人很清楚,这些老家伙的脾气,都是认死理的,一个比一个倔。 推脱是推脱不了了,不如遂了他们的心意。 “干了!”众人齐声道。 在宁宴落座后,慕云舒靠在桌上,以手撑面,笑脸盈盈,打量着自己的男人,“原来我家小宴宴,看起来不务正业,却偷偷摸摸干了这么多大事....” “真帅!” 眼神迷离。 如痴如醉。 像极了追星的小姑娘。 慕大富婆算是发现了,长得帅只是她老公,最不起眼的优点.... 她当初真是慧眼识珠,捡了块宝! 宁宴抬手,用指尖轻点慕云舒的眉心,打趣道:“舒姐,你这表情,好像是在犯花痴....” “对啊!” 慕云舒并未否认,莞尔一笑,坦然道:“姐姐现在是你的迷妹....” “又帅又能干!” 慕大富婆越想,就觉得自己眼光好。 是止不住的得意。 宁宴闻言,眸中闪过一抹狡黠,贴近慕云舒的耳边,徐徐道:“的确,我也觉得,我挺能干的...” “舒舒最有发言权!” 脸上的笑意更甚。 能干二字,咬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宁某人对自己那方面的能力,是极为满意的。 毕竟,寻常男人谁能扛得住五个小时,一次又一次的索求呀? 而实践出真知。 只有深入交流过的人,才能得出切实的体验感.... 慕云舒一怔,绯红爬上脸颊,娇嗔道:“这么多人在呢!” “你正经点,不许乱说....” 说着,轻轻推了推。 与某个搞颜色的家伙,保持了距离。 宁宴装作无辜模样,开口道:“我只是重复了姐姐的话,并阐述了一个事实而已....” “哪儿不正经了?” 说着,还眨了眨眼。 茶言茶语。 一股子莲花味。 正所谓师之长以夷制夷,宁某人早就将拳师套路,研习得炉火纯青,其中也包括了死绿茶。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就属你惯会诡辩....” 说着,伸手“狠狠”掐了一把。 恍惚间,她竟分不清,她俩究竟谁是女人了... 周回拍了拍柳方休的肩,努努嘴,笑道:“你看看这新婚燕尔,就是不一样....” “小两口都说上悄悄话了....” “哈哈哈哈!”柳方休等人开怀大笑。 慕云舒见状,羞红了脸,小声嘟囔道:“都怪你,被周回爷爷取笑了!” 说着,撅起了嘴。 一脸委屈模样。 “没事,我等会就把他喝趴下....”宁宴拉住慕云舒的手,淡然一笑,哄道。 周回一听,顿时就来劲了,“谁怕谁?” 说着,撸起袖管,就准备开“干”。 誓要将这狂妄的小子,给挑落马下。 慕云舒笑了笑,似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道:“几位爷爷,我有个不情之请....” 蔺迟悠见状,放下酒杯,朗声道:“咱都是一家人,有事就说....” “只要能办的,做爷爷的绝不推辞!” “没错!”谭百潼附和道,“云舒闺女尽管说,爷爷们全力帮衬...” 慕云舒点点头,略作措辞后,开门见山道:“就是我准备筹建一所大学,教育部的审批资格已经拿到了....” “建大学?” 谭百潼眼前一亮,夸赞道:“这是好事啊!” “为国家做贡献!” “你这闺女也是有心了!” 慕云舒握住宁宴的手,展颜一笑,说道:“我想请几位爷爷,担任这所大学的客座教授.....” “不知意下如何?” ------------ 第465章 我是去给云舒帮场子的! 客座教授是一个荣誉称号。 指的是学校聘请的不同领域的专家、学者,不定期地来学校进行讲座或演讲。 时间上极其弹性。 这是慕大富婆深思熟虑之后,想出来的法子。 既能壮大山河大学的声势,提高知名度,增强底蕴,又不会让这几位长辈为难.... 以期达到双赢的效果。 “我觉得吧....”谭百潼闻言,摩挲着下颌,略作思考后,喃喃道。 尾音拖长。 表情波澜不惊,根本看不出究竟是要接受,还是要拒绝.... “嗯?”慕云舒的目光,望向谭百潼,轻抿红唇。 下意识握紧了宁宴的手。 静静等待着最后的答案。 谭百潼并未继续卖关子,指关节轻敲桌面,扬声道:“客座教授就没意思了,要做就做全职教授!” 说罢,微微偏头,扫过几个老兄弟。 进行着目光交流。 “没错!” 蔺迟悠点点头,附和道:“老头子还能把手下的团队,一起给你拉过去....” 顿了顿,掰着手指数了起来,“也一两个杰青,三四个长江,七八个优青,十几个博后,几十个博士,别嫌少啊!” 轻飘飘的如数家珍。 放在外面随便都能成为,学术带头人的存在,在这像极了大白菜批发。 凡尔赛至极。 显而易见,蔺迟悠是活了几十年的老狐狸,比谁都精明。 慕大富婆在商业上,取得了不菲的成绩,却没有这么大的面子。 但不看僧面看佛面,谁让坐她旁边的宁家那位呢? 这既是还当年的人情,亦是为了大树底下好乘凉.... “哟!” 周回见状,顿时就不乐意了,吐槽道:“还让你老蔺,搁这装上了?” “说得谁手下没有一样?” 随即,看向慕云舒,开口道:“云舒,你周回爷爷的团队也去!” “人数绝对比老蔺多!” 掷地有声。 不服两个字,就差刻在了脸上。 蔺老头能看出来的东西,他老周又怎会看不明白? 这等好事,这等千载难逢的机遇,是决计不能错过的。 傍上了宁家,他的弟子们自是少不了,那锦绣前程的.... “你这老物,还较上劲了?” 蔺迟悠闻言,看向周回,吹胡子瞪眼,振振有词,“我是去给云舒帮场子的!” 由于两人平常就喜欢拌嘴,再加上酒精的作用,谁也不服谁。 当即杠了起来,誓要争一个高下。 柳方休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既然老兄弟们都去,那我也得合群不是?” 说着,端起酒杯,浅浅抿了一口。 浑浊的眸中,尽是笑意。 “这是你亲外孙女,你老柳难道还会不去?”谭百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上下打量着柳方休。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谭百潼算是明白了,这柳家的家宴,却没有几个柳家人,反而请了他们几个老家伙.... 可不就是在这等着了嘛? 论玩套路,还是得看老柳啊! “谢谢外公,谢谢几位爷爷!” 慕云舒盈盈浅笑,端起酒杯,“我敬你们!” 但在刚准备一饮而尽之时,就被谭百潼打断:“云舒闺女,你先别忙着谢....” “咱们事先有一点,可得说好....” 说着,竖起了一个手指。 慕云舒点点头,放下酒杯,笑道:“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 “我一定竭尽所能的满足....” 作为商人,慕大富婆很清楚,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白吃的午餐。 如果有那就是遇到诈骗了.... 这几位长辈,是科研界大拿,而非是慈善家,条件是肯定会有的。 对此她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谭百潼按了按手,示意放轻松。 顿了顿,又继续道:“就是这科研经费不能少咯!” 说着,搓了搓手指。 这不是他老谭贪财,而是有些事必须,先摆在台面上说清楚,以免后续扯皮。 尤其是搞科研这种事,没钱就是寸步难行。 就比如燕大之所以那么强,是因为它汇聚了,足够多的学术大牛。 而这一切的前提是,燕大有庞大的资金支持,才能吸引到人。 宁宴双手抱于胸前,扯了扯嘴角,“我说谭老头,你未免太瞧不起人了....” “我什么时候短过你们的经费?” 顿了顿,又继续道:“再给你们补一条,以后缺什么材料,我让爱丽丝去外面搜罗....” 钱这玩意儿,向来都是管够的。 反正干的都是无本买卖.... 不仅有国内贪官“心甘情愿”兜底,更有国外那些鱿鱼资本,为大夏的科技发展,倾情赞助.... 而材料二字,亦是咬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宁某人指得那材料,自然不可能是好道来的.... “那感情好!” 周回眼前一亮,咧嘴大笑,“你小子还是那么敞亮!” 说着,忍不住地搓了搓手。 有宁宴的金口玉言,就绝对不会有,任何后顾之忧了.... 谭百潼似是想到了什么,站起身来,走到宁宴身后,贴到他的耳边,压低声音,开始窃窃私语,“最好再有点其他的,你小子懂的....” 虽然含糊其辞,隐晦无比,但谭百潼却丝毫不担心,宁某人get不到其意。 毕竟是一起学过外语,志同道合的战友.... 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真是老当益壮啊!” 宁宴当即会意,嘴角微微上扬,坏笑道。 他也是真没想到,这老头还能提这种要求。 人老心不老啊! 顿了顿,承诺道:“没问题,福利一定给你们安排到位....” 说着,打了个响指。 这福利兑现起来,其实也很简单。 慕大富婆的校址选在哪儿,他就把天上人间的分店,开到哪儿.... 想要什么品种的,直接爱丽丝去国外搜罗,再快递回来即可。 主打一个有求必应! “成交!” 谭百潼开怀大笑,“以后就跟着你们两口子混了....” 说着,拍了拍宁宴的肩膀。 俨然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要不说宁宴这小子,对他胃口呢? 办起事来从不拖泥带水! 真是新时代优秀青年啊! 蔺迟悠扶着额头,略作思考,开口道:“云舒,搞个综合性大学,就咱们几个老家伙,肯定是不太够的....” “每个学院怎么着,至少也得有个老东西带着吧?” 在学术领域深耕了那么久,蔺迟悠深知,一个综合性的大学,最重要的就是分门别类,包罗万象。 上至高精尖科技,下至人文学科,都得一应俱全。 而他们几个老家伙,虽然皆是各自领域的gOat,但人数与种类太少了,对大学来说是远远不够的..... “没错!” 周回点点头,附和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既然要做,那就得做到最好....” “赶明儿回去了,爷爷我就去各个领域,给你摇人去....” “再把关行己那老家伙,叫过来给你当校长!” 说着,当即拿起自己的手机,打开了备忘录。 记下了暂时能想到的名字。 周回根本就不担心,那些老朋友会不来。 毕竟,人都是趋利的.... 有足够的资金支撑,这是一个前提,而慕云舒是宁家的儿媳,就意味着有大量的政策扶持。 哪个聪明人会不动心呢? “关老?” “他老人家还会出山?” 慕云舒一怔,问道。 关行己的大名,慕大富婆自然是清楚的。 燕大曾经的老校长,教育界鼎鼎大名的人物。 早已不问世事,退休多年了.... 周回笑了笑,气定神闲,说道:“正常情况下,的确是可能性不大....”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但谁让你先生,是这位爷呢!” “别人的面子,老关或许不会给,但宁小子的面子一定给!” 周回说得那叫一个信誓旦旦。 因为他很清楚,昔日的关行己可是,欠了宁宴一个天大的人情。 只要宁小子开口,无论是刀山火海,老关绝对会去的.... 宁宴闻言,摇了摇头,说道:“关老头年纪也大了,如果不愿意,就别勉强他了....” “让他好好颐养天年。” 宁某人对外人,无所不用其极。 但对自己的朋友,从不会强人所难,更不会用人情来裹挟,逼其就范。 尤其关老头都快年近七十了.... 周回摆了摆手,笑道:“放心吧,老关这些年,可一直在念叨,什么时候能把,欠你的人情给还了....” ~~ 酒过三巡后。 这顿午饭结束,早已是夕阳西下。 宁宴牵着慕云舒,漫步在路上,吹着微凉的晚风,却发现女人正痴痴地望着自己,好奇地问道:“舒舒,你这么盯着我看干嘛?” ------------ 第466章 那我的贤内助,姐姐走累了,想要背背.... 话音落下。 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也没发现什么脏东西。 总不能是又变帅了吧? 虽然有点自恋的嫌疑,但可能性还是挺大的.... 慕云舒轻抿红唇,灿然一笑,双手环住宁宴的手臂,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感慨道:“被老公带飞的感觉真好!” “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谁是被包养的对象....” 在望着宁宴出神的时候,慕大富婆终于理解到了,她老公的快乐。 难怪他那么沉迷于吃软饭,还不可自拔.... 这种感觉,真不错! 宁宴闻言,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当然是我咯!” “别想抢!” “我永远是舒姐大腿上的挂件....” 顿了顿,又继续道:“这次属于是充当贤内助了!” 细节补充。 着重强调。 很显然,慕大富婆的话,让宁某人产生了浓浓的危机感。 必须得打消她这种可怕的想法。 他已经习惯了不劳而获,不想再自力更生,只想做好一个腿部挂件.... 慕云舒撑起头来,停下脚步,轻抚青丝,言笑晏晏,开口道:“那我的贤内助,姐姐走累了,想要背背....” 说着,张开了双臂。 微醺绯红的脸颊,衬托着娇憨更加醇厚.... 像极了一个撒娇的小女孩。 “上来吧!” 宁宴走上前去,背对着对下。 慕云舒抿了抿红唇,趴了上去。 “坐稳,抱紧我....”宁宴托住她的双腿,缓缓站起身来,叮嘱道。 “起飞咯!” 慕云舒一手勾着宁宴的脖子,同时挥舞着另一只手。 宛如团团小朋友附体般。 畅享着此刻的欢愉。 走了一会儿后,宁宴拍了拍翘臀,笑问道:“舒舒,检测一下你喝酒有没有喝多,考你个小问题....” “怎么可能?” “质疑谁呢?” 慕云舒听到这话,轻哼一声,娇嗔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问吧,让你见识见识姐姐的智商....” 说着,捏了捏宁宴的脸。 俨然一副不服气的傲娇模样。 宁宴舔了舔嘴唇,眸中闪过一抹狡黠,故作正经问道:“已知男孩长大了是逗比,那女孩长大了是什么?” “我想想....” 慕云舒闻言,喃喃道。 脑中飞速运转,分析着题干,开始思考。 “搞笑女?” “不对!” “铁憨憨?” “不对!” “大傻春?” “也不对!” 被否决三次,接连碰壁,慕云舒噘起了嘴,“都不对啊....” “怎么会不对呢?” 挫败感让慕大富婆,略略有点小不开心。 明明她是照着题干分析作答的呀! 逗比不就是幽默的意思嘛? 宁宴观察着对自己产生怀疑的女人,并没有言语,而是强忍着笑意。 慕云舒听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声,以为这狗男人是在嘲笑她,当即愤愤道:“那你说是什么嘛?” “要是没有道理,姐姐就咬你!” 说着,张开了小嘴。 满满的威胁之意。 同时,贴近宁宴的脖子。 牙齿轻轻触碰到了,脖颈上的肌肤。 宁宴不慌不忙,饶有兴致地问道:“舒姐准备咬哪儿?” 重音都落在了咬字之上。 尽是意味深长。 你别说,你真别说,宁某人还真挺喜欢,背上这奶凶奶凶的女人咬他的..... 甚至是求之不得。 “呸!” 慕云舒几乎是秒懂,啐了一口,娇嗔道:“色狼,不准带偏话题!” 顿了顿,又催促道:“赶紧说答案是什么....” 很显然,慕大富婆被勾起了好奇心。 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谜底,究竟是什么,居然能让她接二连三的折戟沉沙.... “是捣蛋。”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没有任何犹豫,坏笑道。 “捣蛋?” 慕云舒闻言,疑惑道:“为什么呀?” 口中喃喃重复好几遍之后,忽得灵光一闪,似是意识到了什么,“等一下,逗比,捣蛋....” “哎呀!” “你这个人,怎么又搞颜色!” “坏死了!” 说着,又羞又气,捏起粉拳头,就开始敲宁宴的后背。 慕大富婆原本以为,这会是名词或者形容词.... 但万万没有料到,这竟然会是动词! 她早该想到的,自家狗男人的嘴里,什么时候有过正经问题? 大意了! 喝酒误事啊! 又被他调戏了! “有嘛?” “没有吧?” 宁宴眨了眨眼,面不红心不跳,反问道:“舒姐不会是想歪了吧?” 他说什么了嘛? 当然没有。 都是慕大富婆思维发散,自己脑补的。 套用经典语录就是,脑子是黄的,看什么都是黄的.... 合理! “哼!” “姐姐不理你了....” “别跟我说话!” 吃瘪的慕云舒,轻哼一声,愤愤道。 说着,别过头去。 表示着“抗议”与“不满”。 宁宴咂咂嘴,不慌不忙,淡然一笑,开口道:“那回去还逗....” “唔!” 但最后一个字还未出口,就被慕云舒手动捂嘴,物理闭麦: “在街上不准乱说话!” 她预判了他的预判。 同床共枕这么久,慕大富婆对这狗男人的尿性,实在是了解的不能再了解了。 ~~ 翌日。 清晨。 十一点。 宁宴从香甜的睡梦中,悠悠醒来,缓缓睁开双眼,看见慕云舒靠在床头,戴着平光眼镜,正专心致志地看着iPad,问道:“舒舒,干嘛呢?” “又按耐不住工作瘾啦?” 说着,身形轻挪。 将头靠在了她的怀里,享受轻柔Q弹的触感。 言语之中,满是调侃。 “没...” 慕云舒头也没抬,在iPad上写写画画,随口回道:“就处理几个文件....” “不是有余总嘛?” 宁宴半眯着眼,轻轻嗅了嗅,漫不经心地问道。 慕云舒滑动着页面,说道:“长乐答应了团团,今天要带她出去玩...” “我帮忙把工作收一下尾....” 昨晚余长乐就联系了她,移交了剩下的工作。 原本慕大富婆是打算,趁热打铁,一鼓作气批完的.... 但奈何喝了酒,再加上宁宴不断勾引她.... 一时没经受住诱惑,就留到了今天早上。 男人误事啊! “那倒是。” 宁宴点点头,打了个哈欠,认同道:“答应小孩子的事得做到....” “对吧?” 慕云舒浅浅一笑,“你先玩会儿手机,我这儿就快结束了....” 说着,加快了审阅的速度。 并不想让她老公久等。 “舒舒同学在工作,那我也得起来干点正事!” 宁宴猛地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哟!” 慕云舒余光瞥了一眼,调侃道:“我家宁宴还能有正事?” “真是不容易呢!” 言语之中,除了戏谑之外,就是新奇。 她还挺好奇,这每天睡到日上三竿的家伙,在上午能有什么正事.... 不会是刷擦边吧? “那是。” 宁宴挑了挑眉,笑道:“换个更舒服的姿势躺着....” “就比如躺在舒舒的大腿上....” 说罢。 宁某人一气呵成,当即躺了下去。 无比惬意。 慕云舒:“......” 她的沉默震耳欲聋。 “其实我是准备研究研究,等会咱俩去哪儿约会的.....”宁宴拿过床头的手机,仰头看着,笑道。 “你有什么想法?”慕云舒问道。 宁宴指尖滑动小红薯,快速浏览过,“坝上草原,翡翠湖,金海湖,藤萝谷,百里画廊,海坨山谷,慕总挑一个?” ------------ 第467章 我走过最多的路,就是舒姐的套路.... “做选择呀?” 慕云舒停下手中的动作,推了推平光眼镜,垂眸看向腿上的男人,为难道:“景点都挺不错的,我有点小纠结....” 你说这些地方不好吧,其实都各有千秋,各具特色,有山有水有湖泊的,挺适合游玩。 你说这些地方好吧,又太过于均衡了,没一个特别出挑的。 容易让人陷入纠结之中.... “我也是。” 宁宴咂咂嘴,百无聊赖地刷着评论区,“选择困难症犯了,这玩意儿又不能一起去....” 虽说成年人不做选择,直接全都要。 但这个属于是特例了。 就算是特种兵旅游,走马观花,一个下午+晚上,也逛不完六个景点吧? 说着,忽得灵光一闪,似是想到了什么,“要不....?” 慕云舒对上宁宴的目光,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接茬道:“摇骰子?” “咱俩想一块去了!”宁宴会心一笑,打了个响指。 遇事不决,交给命运。 一张床上睡不出两种人。 还得是亲夫妻,主打的就是个默契。 慕云舒点点头,略作思考,弯唇一笑,说道:“刚好六个地方,摇到哪个咱们就去哪个....” 不多不少,就六个选项。 正好对上骰子上的六个数字。 不仅省去了纠结的过程,还有一种开盲盒的感觉。 “一把定输赢,交给天意决定?”宁宴笑了笑,提议道。 “好。”慕云舒应道。 “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 宁宴退出小红薯,打开威信,点进与爆金币的小富婆的聊天框,掷出了骰子,“会是多少呢....” 骰子一阵快速旋转,在两人的目不转睛中,终于停了下来,露出了数字.... “1。” 慕云舒瞥了眼屏幕,略作回想第一个是什么,言笑晏晏,“坝上草原....” “去骑骑马,吃吃烤全羊,也是挺不错的....” 俨然一副畅想的模样。 尽管现在的冬季,堆满了积雪,没有绿草地。 但在银装素裹的草原上,吹着凛冽的寒风,与自家狗男人策马奔腾,倒是一种不同寻常的体验.... 顺便还有原汁原味,正宗的烤全羊,亦是别有一番风味.... 宁宴仰视着,那未施粉黛的绝美容颜,舔了舔嘴唇,玩味道:“我倒是更期待,在草原上吃一顿舒姐....” 说着,将手机丢在一边,指尖轻挑慕云舒的下颌。 眸中满是毫不掩饰的欲望。 你别说,你真别说,宁某人还真没在蒙古包之中,有过这种别样的体验。 此次刚好补上,可不能给人生留下遗憾.... 慕云舒白了一眼,没有言语。 很显然,她并不是很想搭理,这个脑子里只剩下这种事的家伙.... “我的貂蝉在哪里?”宁宴坐起身来,贴近慕云舒的耳边,似笑非笑,问道。 重音并没有区别,只不过很细节的出现了断句。 慕云舒微微一怔,红霞爬上脸颊,缓缓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说着,用手肘顶了顶。 与搞颜色的狗男人,划开界限。 “我的舒舒好姐姐,你是真的不知道嘛?” “还是不想说呀?” 宁宴贴得更近了几分,眨眨眼,笑问道。 一脸“真诚”。 那模样极其欠揍,像极了调戏良家妇女的地痞流氓.... “不知道,也不想说!”慕云舒别过头去,噘嘴道。 宁宴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坏笑道:“那我勉为其难的告诉你吧....” “我的貂蝉在腰上哦!” “去去去!” 慕云舒一把推开宁宴,背过身去,娇嗔道:“刷你的擦边视频去,不要影响姐姐工作....” 慕大富婆是真觉得,抖音该净净网了。 不然,这大色狼总有各种各样的荤段子,变着花样来调戏人.... 还有他的貂蝉在哪里? 难道她还能不清楚嘛? ~~ 坝上草原。 冷风如刀,寒意刺骨,漫天大雪飘飞而下,纷纷扬扬,落满苍茫大地。 在空旷荒凉的草原上,裹上一层银白色的雪,与远处若隐若现的山峦形成一幅水墨画。 白雪在阳光的照射下,呈现出千奇百怪的光影。 林海雪原,冰洁的雪浪,素色的白桦,奔驰的骏马,散落的牛羊,牧村的篱笆.... 宛如仙境般的世外桃源。 “白茫茫的一片,真不错!” 慕云舒挪了挪脖子上的围巾,举目远眺,感慨道。 “舒舒,你会骑马嘛?” 宁宴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马群,问道。 “不会。”慕云舒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宁宴听到这话,嘴角微微向下,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她。 慕云舒察觉到异样,问道:“宁宴,你这是什么表情?” “哪有问题嘛?” 俏脸之上,满是疑惑之色。 慕大富婆寻思着,自己也没说错话呀,但她老公那眼神,却极其不同寻常。 好似要将她看透一般。 “慕云舒女士,我记得上次去滑雪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 宁宴咂咂嘴,说道:“最后扮猪吃虎,欺骗了我的感情!” 俨然一副委屈的模样。 经过上次的教训,宁某人得出了一个深刻的结论。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慕大富婆嘴里娇滴滴说着不会,实际上滑的比谁都6。 伤透了他那幼小的心灵.... “你咋这么记仇呢?” “那天不就逗逗你嘛?” 慕云舒闻言,强忍着笑意,开口道。 说着,抬起秀手,戳了戳宁宴“气鼓鼓”的脸。 言语之中,是藏不住的得意。 那不是一次简单的捉弄,而是她这个“受压迫”“被欺负”的女孩子,取得的历史性的胜利! “我走过最多的路,就是舒姐的套路....”宁宴摇摇头,叹了口气,无奈道。 “明明是你套路我更多好吧?” 慕云舒挽住他的手,轻哼一声,反问道。 顿了顿,浅浅一笑,柔声哄道:“这次姐姐是真不会....” “不骗你!” 宁宴挑了挑眉,灿灿一笑,开口道:“那就好。” “专属马术教练小宁,倾情为女士您服务!” 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马术二字,咬字极重。 似是意有所指.... 慕云舒见状,轻抿红唇,打量着上演川剧变脸的男人,警惕道:“笑得这么不正经,你不会是打算,在马背上为所欲为吧?” 并非是慕大富婆,戴着有色眼镜看人,而是她实在太了解这个家伙了。 能让他笑得这么灿烂,肯定是憋了什么坏水。 多半就是在马背上,搞些涩涩的事情.... 毕竟,她亲爱的老公,最喜欢的事情之一,就是换不同的地方,感受不一样的体验.... 在临安的别墅,除了两人的卧房之外,厨房、客厅、星空顶影院、露台、电竞房、书房、浴室,游泳池.... 无一例外,都成了挥洒汗水,纵情享乐的巅峰赛现场.... “知我者舒舒也。” 宁宴揽住慕云舒的香肩,似笑非笑,饶有兴致道:“白茫茫的大草原,都有情调啊!” 说着,抬手扫过前方的雪景。 言语之中,满是渴望。 慕云舒白了一眼,哭笑不得,娇嗔道:“满脑子黄色废料,总是惦记着这些....” 说着,捏了捏宁宴的脸。 尽管慕大富婆被说得心动了,但该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批判,还是得批判。 坚定不移地维护,自己的正面形象。 “不惦记能行嘛?” 宁宴淡然一笑,理直气壮道:“再过几天,大姨妈又得来拜访了,可不得抓紧时间?” 慕大富婆的亲戚,一般都是月中登门。 而现在已经十二号了。 分分秒秒都得抓紧。 “你这家伙,别的事没见你上心,姐姐的姨妈期,你倒是记得清楚.....”慕云舒翻了个白眼,俏脸上满是无可奈何。 一时之间,慕大富婆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现在大多数男人,连对象生理期都不记得,这么来看是值得表扬的。 但问题在于,这个狗男人算得清楚,也就是惦记床上那些事.... “没办法。” 宁宴摊了摊手,笑道:“一次禁闭就得关我七天啊!” 那可是足足一个星期呀! 尽管慕大富婆也不会看着她难受,会通过其他方式帮忙解决。 可终究是不尽兴.... “懒得搭理你....” 慕云舒嘟囔一句,自顾自径直向前走去。 就在这时,宁宴余光往后一瞥,收敛笑意,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正色道:“舒舒,等会别害怕....” “嗯?” 慕云舒一怔,应道:“好....” 虽然她并不清楚,是发生了什么事。 但能让她老公突然这么严肃的,情况绝对不简单.... 宁宴回眸,目光轻移,落在一处,开口道:“朋友,都尾随我们一路了,还是出来吧!” 其实宁某人对身后,藏匿的家伙早有察觉。 不过,为了不打扰约会的雅兴,它不出来没动作,他就懒得搭理。 只是那家伙却越来越靠近。 气息亦是起伏不定。 随即。 一个身披黑袍,裹得严严实实,丝毫不露的人影,应声走了出来,“ZerO,还是ZerO....” “感知力是一如既往的敏锐啊!” “恐怕早就发现我了吧?” 那人影用着生疏的汉语,并未感到意外。 说罢,摘下了隐匿身形的外袍。 露出真容。 宁宴将慕云舒护在身后,在看清来人容貌后,双眼微眯,诧异道:“怎么是你....?!” ------------ 第468章 魅惑天使切茜娅 宁宴的脸上,写满了疑惑。 眼前出现的是,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或者更准确的说: 这根本就不是个人! “女人?” 慕云舒探出头,亦是打量着来人,心中腹诽:“宁宴认识她....” “不会是以前欠的风流债,找上门了吧?” 那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 容貌精致,五官深邃,尤其是那双眼睛,极其符合欧洲的审美。 哪怕穿着宽大的黑袍,依旧遮不住其凹凸有致,傲人的身材.... 只不过,眼角处镌刻着紫黑的纹路。 像是某种诡异的象征.... 而且,整个人的身上,都透着邪气,让人感觉阴森无比.... “不对!” 慕云舒捕捉到异样,心中暗道:“宁宴的表情,有点耐人寻味....” 那神色根本不像是,见到了旧情人.... 倒更像是遇见了熟人,还是关系不太融洽的那种.... 似乎又带着些许其他的情绪。 慕大富婆一时间内,都不太能说得清.... “ZerO,你好像很惊讶的样子?”女人随手将黑袍向天一扬,兴致勃勃地打量着宁宴。 紧接着不徐不疾地上前。 “我难道不应该惊讶嘛?”宁宴嘴角微微上扬,双手抱于胸前,不慌不忙,反问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亲爱的堕天使....” “切茜娅!” 风轻云淡间,点出了来人的真实身份。 话音落下。 十万层空间法则,瞬间凝聚,护在慕大富婆的左右。 面前这家伙,怎么说也是第一序列,为避免偷袭,防狗之心不可无。 只有慕大富婆安全了,宁某人才能安心把控节奏。 “切茜娅?!” “堕天使?!!” 慕云舒一怔,随即抬起秀手,捂住张大的嘴,心中诧异道:“是魅惑天使切茜娅?!!!” “她怎么会来找宁宴?” 顷刻间,一万个疑惑在心头涌现翻滚。 慕大富婆曾经在英格兰留过学,对西方神话还是极为清楚的。 切茜娅,又称魅惑天使,被上帝用右手封印的九大堕天使之一。 传说拥有这世间最邪恶的力量,是人性最阴暗的一面所化。 所以,她极度厌恶善良与正义,眷顾混乱与邪恶。 能够赐予那些失人性的暴徒或畜生,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力量。 这样一位天使,突然找上门来,究竟是所图为何呢? 震惊之余,慕大富婆的心中,产生了浓浓的好奇.... 切茜娅停下脚步,看向宁宴,撇撇嘴,吐槽道:“ZerO,收收你那拙劣至极的演技吧....” “实力比曾经更强大了,演技却已经跌到了谷底....” 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在欧洲打了那么多的交道,切茜娅对ZerO这个人类的一些恶劣秉性,还是有不少的了解。 就比如他极其恶趣味,以捉弄人为乐.... 就像现在这样。 甚至,连不愿意用心演出.... “啧,玩玩而已,这么较真干嘛?” 宁宴耸耸肩,不以为意,随性道。 顿了顿,似笑非笑,又继续道:“所以,切茜娅女士,你这特地硬扛着,大阵的压制,冒险潜入我大夏境内,是打算跟我过过招,找刺激?” 言语之中,满是玩味。 若是宁某人记得没错,已经十几年,没有第一序列踏上大夏的国土了.... 并非是不想,而是不敢。 大阵对神明的压制太强,纵使连第一序列都不例外,一个不慎就可能遭到重创... 哪怕是想对大夏使绊子,也只敢派低序列的炮灰,来搞小动作。 而面前这位女士,是十几年来的第一位.... 可看起来并没有失心疯的样子.... “为什么不呢?” 切茜娅目光一凛,跳动着火焰,笑道:“还有什么比在夏国境内,跟ZerO大战一场,更加有趣的呢?” “我已经等不及了....” 说罢,活动着手腕,摩拳擦掌。 俨然一副求战的模样。 实力十不存三,被压制的越狠,越有挑战性不是嘛? “省省吧....” 宁宴听到这话,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嘲弄道:“就你这一身伤势,跟危房一样,摇摇欲坠....” “恐怕我用力踹一脚就倒了!” 说着,脚尖轻移,扬起地上的积雪。 慕大富婆是普通人,看不出虚实来,难道他宁某人还能看不出来? 此时此刻的切茜娅,别看说话中气十足,盛气凌人,针锋相对。 实则外强中干,虚弱无比.... 其体内的伤势,已经严重到了一种,极其恐怖的状况.... 用危房来形容,都很是抬举了。 若再拖个几天,还不修复,大概连肉身都难以维系,直接重回神格形态。 切茜娅扯了扯嘴角,死死盯着宁宴,咬牙道:“你这个该死的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欠揍....” “一开口就让人恨得牙痒痒!” “真想撕了你这种嘴!” 阔别良久,依旧没有丝毫改变。 就喜欢在人伤口上撒盐,往人心窝子上捅。 虾仁还要猪心。 狗的要死。 也就是自己没有那种实力.... 宁宴挑了挑眉,淡然一笑,提醒道:“但是我记得,切茜娅女士,你好像不是人哦!” 语气很是玩味。 尤其是那个人字,咬字极重。 满满的善意。 “ZerO,你....”切茜娅闻言,气不打一处来,抬手指去。 胸口气得上下起伏。 甚至连带着体内伤势,都被连带波动。 气息又弱了一分。 宁宴伸了个懒腰,牵起慕云舒的手,说道:“行了,废话少说,没空跟你闲扯,我还得陪我媳妇约会....” “你就直接说,到底是来干嘛的吧!” 很显然,玩心来得快,去的也快。 宁某人已经丧失了耐心。 只想赶紧解决了,面前这个碍事的家伙,去做他感兴趣的正事.... 至于打架,尤其是扛着大阵压制,只要这老娘们没有五十年脑血栓,都不可能做的出来.... 切茜娅深吸一口气,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寻求你的庇护。” 一字一顿。 此言出口,无论是神情,亦或者是语气,都变得无比恭敬。 甚至是谦卑。 慕云舒:“???” 她傻眼了。 怎么也没想到,传说中穷凶极恶,片刻前桀骜不驯的切茜娅,居然会突然整这一出。 画风变得太快。 简直令人猝不及防。 “谁?” 宁宴听乐了,嘴角止不住上扬,戏谑道:“你堂堂黑暗议会的魅惑天使,不远万里跑到东方,就为了寻求我的庇护?” “我没听错吧?” “哈哈哈哈!” 说着,还掏了掏耳朵。 恍惚间,宁某人都以为,昨晚上操劳过度,听力出现了幻听。 还是他认识的老娘们嘛? “没有。”切茜娅摇了摇头。 恭敬又坚定。 宁宴收敛笑意,摩挲着下巴,玩味问道:“到敌对国家,寻求头号敌人的庇护....” “倒是新奇!” “不对,是闻所未闻....” “到底是我没睡醒,还是你梦游了?” 在今日之前,这个剧情,宁某人根本就没想到过。 无论是光明教廷也好,还是黑暗议会也罢,都跟他有不小的矛盾与恩怨。 甚至,已经白热化到不死不休的程度.... 其中哪个第一序列,没挨过胖揍? 当然也包括了,面前这位魅惑天使.... 跑来寻求他的庇护,就不怕直接被打回成为神格? 还是说她遇到了,比面对他更怕的事情? “我也觉得挺骇人听闻的...” 切茜娅叹了口气,苦涩一笑。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但这现实就是如此光怪陆离....” “我来找你寻求庇护,在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夏国,只有你ZerO,能够庇护我了....” 宁宴顿时来了兴趣,略作思考后,舔了舔嘴唇,似笑非笑,玩味道:“认识这么多年,切茜娅你也了解我这个人,一向是无利不起早....” “给我一个庇护你的理由!” “或者说,庇护了你,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 第469章 切茜娅,看来要置你于死地的家伙,可不少啊! 众所周知,宁某人就不是个能吃亏的主儿。 更不会干亏本的买卖。 哪怕是石头,也得被榨出二两油水来.... “啧!” “这还是真是挺符合,我家宁宴的一贯作风....” 慕云舒目睹这一幕,强压着上扬的嘴角,心中感慨道。 如果要评选,比资本家更万恶的生物,那慕大富婆绝对会,毫不犹豫投她老公。 像切茜娅这类家伙,就是属于主动送上门来,任人宰割的羔羊。 接下来的剧情,大概率就是谈判,然后坐地起价,保护费一路走高。 这位传说中的神明,不被她家大色狼彻底薅秃,才是见鬼了.... “呵!” “ZerO,你还真是直白....” “一点都没有夏国人的委婉....” 切茜娅闻言,撇撇嘴,冷哼一声,望向宁宴,吐槽道。 俨然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在切茜娅的记忆中,神秘东方的夏国人,向来都是含蓄内敛的。 而面前这个家伙,甚至连铺垫都没有,径直就亮出了极致贪婪的嘴脸..... “没办法,我这人就不喜欢拐弯抹角....” 宁宴摊了摊手,漫不经心道。 顿了顿,又反问道:“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你还没习惯?” 面不红心不跳。 主打一个理直气壮。 他宁某人能坐下来,好声好气地“谈判”(敲诈勒索),已经是向文明前进一大步了,就知足吧... 毕竟,当年在境外的时候,看上了什么物件,一言不合都是直接开抢的.... 切茜娅打量着面前,那厚颜无耻的家伙,心中腹诽:“嗯,很有自知之明....” “是挺不要脸的!” 厚颜无耻之徒她见多了,但将不要脸上升到,这种高度的,还真是生平头一次见。 哪怕是英格兰那些敲骨吸髓,自诩绅士的贵族,都得在乎一点点体面的.... “切茜娅,开出你的价码吧....” 宁宴打了个响指,玩味道:“让我见识见识,堂堂黑暗议会的堕天使,能拿出怎样的诚意来.....” 说着,饶有兴致地望向,不远处的切茜娅。 眼眸之中,是毫不掩饰地贪婪。 活了无数岁月的切茜娅,毋庸置疑,其所积累的财富,必定是庞大至极的.... 单是想想就让人兴奋啊! 不把它的底裤都给薅了,他宁宴对不起这天赐的良机! “噗通!” 就在宁宴沉浸在YY之际,眼前却出现了,始料未及的诡异一幕。 切茜娅径直跪在了地面上。 甚至,黑暗议会的魅惑天使,堂堂第一序列,跪着爬了过来.... 直到两人近在咫尺,才停了下来..... “你这什么毛病啊?” 宁宴见状,扯了扯嘴角,满是疑惑。 顿了顿,又继续道:“让拿出筹码,你跪下干嘛?” “不会以为跪下,磕几个头,就能让我心软吧?” 说着,抬起手来,指了指自己。 他不是某相声社的少班主! 他是当了十几年的京城悍匪,世家进神明出,无差别抄家,境内境外闯荡出来的铁骨头,硬汉子! 楚楚可怜的示弱,或许能让沸羊羊们心软,但却只会让宁某人,更加的兴奋.... 不见兔子,绝不撒鹰! 谁惯你那臭毛病啊? “我切茜娅今生今世,愿意给ZerO大人当狗....” “供您驱驰,奉献一切,绝不背叛!” 切茜娅抬起头来,深吸一口气,做足心理准备后,用着生涩的汉语,咬牙道。 说罢。 重重地将头磕在雪地上面。 叩在宁宴的脚边。 坚定且诚恳。 没有丝毫要抬起的意思。 慕云舒:“???” 她傻眼了。 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直接被这突如其来的操作,打了个措手不及,给整不会了。 “这...” “这真的是神明?” 慕大富婆美眸都看直了,心中疑惑道。 在传说之中,西方神明不都是高高在上、神圣而不可亵渎、桀骜不羁的嘛? 但眼前这一切,却彻底颠覆了.... 令人匪夷所思。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宁宴目光深邃,舔了舔嘴唇,鼓起了掌,玩味道:“我倒是越来越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威胁,能让你做出这种决定的....” 说着,伸出右手。 捏住切茜娅的下颌。 将她的头给抬了起来。 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也打了一架又一架,宁某人对这些神明的脾气秉性,可是极为了解的.... 无论是正邪也好,还是光明与黑暗也罢,它们无一例外,哪怕利益受损,都要维护住自己的体面。 从来不会,也绝不可能,低下高傲的头颅。 尤其是向一个人类,还是斗了那么多年敌对的人类.... 那就只能说明,这老娘们面临的大恐怖,绝对是大麻烦.... 可得好好考量了,以免引火烧身! “跟打散肉身变回神格,被暗无天日地永远镇压相比....” 切茜娅叹了口气,苦涩一笑,幽幽道:“我宁愿失去尊严、脸面与自由,成为ZerO大人您的奴仆!” 顿了顿,又继续道:“至少我还保有意识,还能够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提及镇压二字之时,切茜娅异色的瞳孔中,闪过了惊慌的恐惧。 理论上来说,神明是永生不死的。 纵使是强如ZerO,可以轻易碾压第一序列,却杀不死任何一个低序列。 但终究是成也神格,败也神格.... 失去意识被永久镇压,那远比无期徒刑,还要恐怖万分。 所以,成为ZerO的狗,成为他的奴仆,无异是切茜娅最好的选择,没有之一。 虽然ZerO穷凶极恶,但对自己人,却足够好.... “这个瓜不错!” 宁宴挑了挑眉,摩挲着下颌,笑道:“切茜娅,看来要置你于死地的家伙,可不少啊!”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尽管切茜娅的话中,避重就轻,并未阐述具体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 但宁某人亦是得出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能够将第一序列,逼到这个地步,就已经可以圈定大范围了。 而切茜娅在遇到这种事,不去找黑暗议会,却居然不远万里,硬扛着重伤,惶惶如丧家之犬,前来大夏寻求他的庇护。 更是很能说明问题! 黑暗议会的秘闻大八卦,这可是明星的桃色新闻,有趣多了.... “ZerO大人,您愿意为我提供庇护嘛?” “对您忠心的奴仆施以援手?” 面对宁宴的调侃,切茜娅不为所动,直勾勾地盯着他,询问道。 那模样恭敬谦卑至极。 切茜娅很清楚,当今世上,有能力还有魄力,护她周全的,除了面前这个喜欢扎心的男人,再无旁人。 必须得抓紧这根救命稻草! “筹码不错,也不是不行....” 宁宴淡然一笑,饶有兴致道。 说着,抬起手来,轻轻拍了拍,那水嫩脸蛋。 切茜娅闻言,顿时眼前一亮。 眸中燃起了希望的曙光。 但还未高兴过三秒,就只听得宁宴话锋一转,“不过,我得先考虑考虑....” “谁知道你是不是苦肉计呢?” 切茜娅的筹码其实不错。 收下了这个狗奴才,就意味着得到了,她在境外资源的所有权。 但是.... 利益却并未遮住宁某人的眼睛。 周瑜打黄盖,这个典故在大夏,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谁知道这会不会是,她与黑暗议会联起手来,唱的一出好戏呢? 名正言顺地往他身边塞钉子。 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这....” 切茜娅一怔,无奈道:“您也太小心谨慎了吧?” “我又不是玛伊雅弥....” “您又不是看不出来,我体内的伤势....” “若是苦肉计,代价也太大了吧?” 她怎么也没想到,实力冠绝当世的ZerO,居然谨慎到了这个地步.... 真要是苦肉计,也得弥漫天使,玛伊雅弥来行使吧? 毕竟,那家伙的能力,才与欺骗与嫁祸有关.... “万一呢?” 宁宴耸耸肩,笑道,“等我陪媳妇儿约完会,再给你答复吧....” “在此之前,你自己先找个地方溜达去。” 说着,将切茜娅从地上,给拽了起来。 贪归贪,吃瓜归吃瓜,稳字还是得刻心头。 需要好好斟酌一番。 阴沟里翻船,那就不好玩了.... 切茜娅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我还是跟在您身后吧....” “离远了没有安全感....” 早在来之前,切茜娅就打定了主意。 纵使ZerO拒绝了她,也得赖在他的身边.... “随你。” 宁宴挥了挥手,转身走向慕云舒,笑道:“舒舒,走吧,咱们骑马去!” “好。” 慕云舒点点头,应道。 顿了顿,贴近宁宴,压低声音,问道:“小宴宴,给姐姐透露透露,你要答应切茜娅嘛?” 俏脸之上,满是好奇之色。 试问哪个女人,能拒绝这种八卦呢? “没想好。” 宁宴摇了摇头,也不怕切茜娅听到,说道:“我不是在吊胃口,是真的要考虑考虑....” 他甚至有了,等会向领导大叔请教的打算.... 但就在这时,一股庞大的能量,在他们的面前炸开。 扬起了漫天雪沫。 两道人影踏空而立,骤然出现。 “切茜娅,逃啊!” “你今日在劫难逃,更逃不过变回神格的命运了!” ------------ 第470章 礼仪之邦,邦邦邦啊! 嚣张肆意狂傲的声音,飘荡在这片空间之中。 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周围零零星星的游客,惊慌失措,顿时做鸟兽散,慌不择路地逃离。 片刻后,地面上只剩下了三人。 切茜娅昂首,打量着空中的两个家伙,心头一紧。 默默往宁宴的身后靠去,凑近慕云舒。 “莫非以为躲到夏国,就拿你没办法了?” “简直就是痴心妄想,还愚不可及!” 娜塔莉亚紧紧盯着切茜娅,轻蔑一笑,狰狞道。 言语之中,满是怨气。 从西欧一路到此,这个该死的堕天使,就像泥鳅一样,滑的要死,浪费了太多时间。 不过,总算是截住了,也不枉费辛苦一场.... 难道真以为,这东方的夏国,真就有人能护得住她周全? 可笑! 米迦勒面无表情,居高临下,“既然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 “在这个地球上,就再也没有你的容身之处!” 说着,抬手一挥。 圣光笼罩以三人为圆心,百米之内的范围。 宛如捕猎笼一般。 “米迦勒,娜塔莉亚,你们来得还真是快!” 切茜娅双眼微眯,抬头看去,冷笑道。 这一个天使长,一个初代血族。 两个至强第一序列,宛如狗皮膏药般。 紧咬着不放了一路。 但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两道戏谑的声音: “切茜娅,你这是没把我俩放在眼里?” “忘了你的翅膀,是被谁重伤的了?” 随即。 又出现了一个身着盔甲,手持长枪的中年男性白人。 与一只直立行走的狼状生物。 “埃斯特尔,奥西里斯!” “该死的家伙!”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切茜娅哪怕不用回头看,都能知道来者是谁。 这一路之上,虽说是一追一逃,但也避免不了遭逢的大战。 而她的翅膀,就是被那圣骑士奥西里斯,用那光明长枪,给刺穿重伤的.... “又来了四个....” 慕云舒轻抿红唇,兴致勃勃地回眸看去,心中暗道:“那个长着翅膀,沐浴圣光的应该是米迦勒....” “但为什么它会和血族、狼人联手?!” “它们难道不应该是敌对的嘛?” 俏脸之上,满是疑惑之色。 不明所以,一头雾水。 前后四个家伙,就从外貌特征,就能判断出其身份。 是天使,血族,狼人,还有圣骑士... 可问题在于,在西方的神话中,光明和黑暗不是对立嘛? 同样的,代表光明的天使与圣骑士,亦将血族和狼人,视为异端,是绝对的死敌。 但此时此刻,它们却站在了一起,无比和谐融洽。 甚至,还联起手来,追杀切茜娅.... 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哟!” “还真都是老熟人啊!” “一下子足足来了四位....” 宁宴双手抱于胸前,环视一周,饶有兴致地开口道。 说着,转头看向身后的魅惑天使,开怀大笑,调侃道:“切茜娅,你的面子真大,都快赶上我了....” “哈哈哈哈!” 颇有几分赞许之意。 谁能想到,在大夏境内,还能遇到熟人局呢? 这前后围着他们的三个神明,当年可没少跟宁某人的拳头亲近..... 除了那个圣骑士有些眼生。 “大人您说笑了....” 切茜娅一怔,抿了抿唇角,苦笑道:“我哪儿比得上您呀?” 曾经参与围杀ZerO的第一序列,起步就是十八个。 还上不封顶,随着围杀次数的增多,也在不断增加。 她这连零头都没有.... 可不敢碰瓷! 而且,越是这样,切茜娅就越能深刻体会到,ZerO的强大.... 四个第一序列,就让她难以招架了,ZerO面对数十个,依旧是游刃有余。 “这声音...” “怎么是他?!” 米迦勒寻声望去,看清宁宴容貌后,瞳孔震动,诧异道。 顿了顿,冷笑一声,又继续道:“难怪切茜娅拼了命,都要逃到夏国,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直到此时此刻,米迦勒终于明白了,切茜娅的盘算。 根本就不是困兽犹斗,徒劳挣扎,而是孤注一掷的豪赌。 赌那一线生机。 也是.... 只有这个混蛋,才敢同时与光明教廷、黑暗议会作对。 不可谓不妙! 真是小瞧了切茜娅这女人.... “这是谁?” 娜塔莉亚皱了皱眉,看向米迦勒,疑惑道:“为什么感觉这个人类好眼熟?” 那种感觉,是无与伦比的熟悉感。 但由于沉睡了太久,还有健忘,她一时之间,竟没回忆起这是谁.... “能不眼熟嘛?” 米迦勒闻言,扯了扯嘴角,无奈道:“我看你真是睡迷糊了....” “那他娘的是ZerO!” 那一刻,他真是哭笑不得。 也真是服了这个健忘,还喜欢沉睡的血族.... “嘶~” 娜塔莉亚倒吸一口凉气,诧异道:“ZerO?!” 说着,专心致志地再次打量一番,“好像还真是他....” 经过米迦勒的提醒,过往的痛苦记忆,开始不断涌现在她的眼前。 颤抖的声音之中,隐隐有些惊慌。 “哈喽啊!” “几位,好久不见!” “有没有想我?” 宁宴抬起手来,前后挥了挥,淡然一笑,问候道。 那和煦的模样,像极了遇到久别重逢的老朋友.... “呵呵!”X4 “谁他娘能想你这该死的混蛋!”四人相视一眼,脸上表情阴晴不定,心中腹诽。 试问这偌大个地球是,有人会愿意见到自己的苦主嘛? 尤其还是将你踩在脚底摩擦,搜刮扫荡你家产的那种..... 米迦勒轻咳一声,快速整理表情,正色道:“ZerO,我们无意与你为敌....” “此次进入夏国境内,是为切茜娅而来,只要你将她交给我们....” “立刻就离开夏国,绝不拖延!” 说着,抬起手来,指了指宁宴身后的切茜娅。 随即落在了地面上。 其余三个家伙,亦是紧随其后。 语气之中,充斥着商量的味道。 很显然,米迦勒根本就不想,跟ZerO动手。 特别是在被夏国大阵压制,受到了极大的削弱之下。 只要不傻,都能做出最明智的选择.... “没错!” “将她移交给我们,则相安无事....” 奥西里斯闻言,随声附和道:“否则,一旦动起手来,你夏国子民会死伤多少,就无法保证了!” 此言一出,米迦勒愣住了。 疯狂打着眼色,想让那个愣头青闭嘴。 “啧,你这是在威胁我?” 宁宴咂咂嘴,转头看去,笑问道。 说着,抬手指了指自己。 “你也可以这么认为....” 奥西里斯昂首,厉声道:“ZerO,奉劝你一句,不要多管闲事!” “哈哈哈哈!” 宁宴听乐了,似笑非笑,“大夏是礼仪之邦,有什么事可以坐下来慢慢谈.....” 说着,按了按手。 示意以和为贵。 切茜娅闻言,心中猛地一咯噔。 不由地寖出一丝冷汗。 奥西里斯以为宁宴怕了,顿时变本加厉,“我们是在通知你,不是在跟你商量!” 愈发嚣张。 盛气凌人。 仿佛吃定了一般。 在奥西里斯看来,被传得神乎其神的所谓ZerO,也不过如此罢了。 但就在下一刻。 满脸和善,笑得人畜无害的宁宴,毫无征兆地动了,身形一闪,骤然出现在奥西里斯的面前。 “你!踩!到!我!家!地!啦!” 抬手对准奥西里斯的脖颈挥去。 连续三记手刀。 砰砰砰! 突如其来的攻击,让这位高傲的圣骑士,猝不及防。 顿时被干翻在地。 一阵哀嚎惨叫。 离得最近的埃斯特尔,一脸惊恐,质问道:“你不是说自己是礼仪之邦嘛?” “怎么还搞偷袭?” 说着,默默退后了几步。 拉开安全距离,以免落得同样的下场。 宁宴淡然一笑,抬脚踩在奥西里斯的脸上,“礼仪之邦,邦邦邦啊!” “还有,我这不叫偷袭,从兵法上来说,这叫先发制人!” ------------ 第471章 她切茜娅,老子罩的! 偷袭? 读书人的事儿,怎么能叫偷袭呢? 一看就是孙子老先生的著作读少了。 都说了是礼仪之邦,当然得先礼后兵.... 要严格按照流程走,先用拳头讲道理,再动武器! 祖训耶,能不遵从嘛? “你...” “无耻之尤!” 脑袋被迫同雪地,还有鞋底亲密接触的奥西里斯,听到这话,挣扎无果后,咬牙切齿,怒道:“堂堂ZerO,竟然玩这种下三滥的阴招,还好意思巧言令色!” 他怎么也没想到,与神明并尊的ZerO,居然能如此不顾身份地位,做这种不入流之事.... 可曾有半点强者风范? 甚至,还将巧舌如簧,玩出了新花样! 厚颜无耻至极! 宁宴轻移鞋底,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微微低头,开口道:“你踩到了我家地,自然是要将你种地上啦!” “而且,我刚也说了,让你坐下来慢慢谈,你看,这是不是坐下了?” 说着,指尖向下,指了指地面。 那脸上的笑意,愈发和善。 仿佛令人如沐春风一般。 正所谓.... 以德斧人,斧斧斧! 匡扶正义,哐哐哐! 共和之光,咣咣咣! 他宁某人就是个种地的,能懂什么呀? 切茜娅:6。 那一刻,她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原本ZerO大人的坐下,是这么一个“坐”下法儿..... 还真是言出必践呢! 着实虚惊一场。 “ZerO这家伙,也是真能够说得出口....” 米迦勒闻言,嘴角直抽搐。 说着,摇了摇头,又继续道:“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我不如他....” 那脸上除了无语、无奈之外。 还有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极其复杂。 娜塔莉亚亦是如此。 此时此刻,她终于理解了,夏国的那句古话.... 人至贱则无敌! 不过,三大神明都在腹诽吐槽,却无一去解救。 并非是不想,而是忌惮.... “诡辩!” “夏国,以及你们这些夏国人,都是些低级的垃圾!” 在物理与精神的双重攻击之下,奥西里斯变得气急败坏,无济于事地疯狂挣扎,骂骂咧咧,“待我回去之后,一定要将你的嘴脸,公之于众!” “让世人好好见识见识!” 奥西里斯在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 回到梵蒂冈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今日之事,大书特书,宣扬出去。 撕开这些低劣黄种人的嘴脸,让东方这个国度,受到世人的口诛笔伐,臭名远扬.... 方能解他心头之恨! 宁宴闻言,目光一凛,冷笑道:“你回不去了....” “那些东西,还是带去见你信仰的上帝吧!” 说着,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 尽是阴鸷。 无穷的杀意,顷刻间笼罩于此。 以宁宴为圆心,原本就寒冷的气温,旋即骤降。 骂他无所谓,但敢在大夏的国土之上,敢在他的面前,羞辱大夏..... 在这个世界上,还不允许有如此嚣张之人存在! “你...” “你想干什么?” 奥西里斯猛地打了个寒颤,质问道。 不知为何,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向他示警.... 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在不断的漫延。 “聒噪!” “死人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宁宴淡然一笑,风轻云淡道。 说着,缓缓抬起了脚。 “不...” “不要!” 奥西里斯仰视着那漆黑的鞋底,慌急了。 却无济于事,动弹不得。 别说是躲避了,连挣扎都不做到,被某种力量限制得死死的.... 只能惊恐地等待命运的审判.... “啊!” 随着一声惨叫响起。 十四阶巅峰圣骑士,被一脚跺在脑袋上,全身经脉骨骼惧断,生机尽失。 黯然落幕。 也就是奥西里斯运气好,碰巧遇到慕大富婆在现场,宁宴下脚有所顾忌。 不然,他决计留不下全尸.... “奥西里斯!”X3 “ZerO,你敢杀我光明教廷的圣骑士长!” “你疯了嘛?” 米迦勒瞪大了双眼,看向波澜不惊的宁宴,咆哮质问道。 满是愤怒与难以置信。 这骤然发生的一切,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 原本以为ZerO,是在虚张声势,为接下来的谈判攫利做铺垫。 所以,在关键时候,根本没想过援手。 但怎么也没想到,这混蛋居然不按常理出牌,真的敢痛下杀手! 宁宴斜了一眼,似笑非笑,肆意道:“杀都杀了,再来问我敢不敢,米迦勒你才是脑子抽疯了吧?” “说的什么猪话?” 说着,微微抬腿。 将死得透彻的奥西里斯,踹到了米迦勒的面前。 对宁某人来说,从来没有什么敢不敢,只有他想不想.... 宰几个口出狂言,还没有神格的垃圾,不就跟玩一样嘛? “你....”米迦勒一怔,顿时语塞。 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措辞。 宁宴双手抱于胸前,轻蔑一笑,沉声道:“在大夏的国土之上,每一个大夏人都有权利,清扫一切来犯之敌!” 顿了顿,又补充道:“你们若是不服,尽管可以来干我!” 文化人讲话自当雅量,方能彰显我大国风范! 没有人比宁宴更懂外交,更懂语言的艺术。 只要你够强,你的道理就是真理! 而且,老祖宗在几千年前就说了,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四方胡虏,凡有敢犯者,必亡其国,灭其种,绝其苗裔! 对老祖宗的话,宁某人能不听嘛? 米迦勒被强横的气势压住,语气稍缓,咬牙道:“你夏国真有胆量,同时跟我光明教廷与黑暗议会,同时开战?” 说着,抬手指向宁宴。 言语之中,满是威胁之意。 宁宴不慌不忙,淡然一笑,当即针锋相对,“反正古武世家现在物理蒸发了,我大夏再无掣肘.....” “有种的现在立刻马上,宣战!” 掷地有声。 肆无忌惮。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倒是你光明教廷,真有这个胆量嘛?” “哈哈哈哈!” 开怀的笑声,充斥着阴阳怪气。 话里话外,皆是意有所指。 如今之大夏,内部已经整合完毕,多年韬光养晦,兵强马壮,人才济济,这是宁某人有恃无恐的原因之一。 而反观对面.... 尽管叫嚣着,威胁着,但光明教廷与黑暗议会,这对相杀了无数年的死敌,真敢堂而皇之地联手开战嘛? 所谓师出有名,它们能将原因,宣之于众嘛? 只要敢这么做,信仰的基本盘就崩了.... 这场心理博弈,宁宴吃定它们了! 米迦勒听到这话,眉头微皱,斟酌再三,故作镇定,开口分析道:“ZerO,为了一个切茜娅,你真的考虑过后果嘛?” “这根本不符合你夏国的利益....” “还是三思而后行!” 很显然,面对寸步不退、无比强势、盛气凌人的ZerO,这位大天使长只能迫于无奈,改变其对策。 试图通过利益的角度,说动面前这个莽夫。 毕竟,站在ZerO与夏国一方来看,为切茜娅提供庇护,纯粹就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什么都得不到的同时,还会引起两大势力的敌视,惹得一身骚.... 但凡是个聪明人,都知道此时该作何选择。 “本来我还是考虑,要不要多管闲事的....” 宁宴耸耸肩,嘴角微微上扬,平静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但你们既然都这么说了,那这闲事,我管定了!” “她切茜娅,老子罩的!” 说着,抬起手来,径直指向切茜娅。 一字一顿。 气势如虹。 这看似是宁某人意气用事,冲动而为,实则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道理其实很简单。 但凡他受西方的威胁,退了哪怕一步半步,大夏的脸面往哪搁? 同时,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米迦勒这个天使长,或者准确的说,光明教廷与黑暗议会,如此迫切地想得到切茜娅.... 甚至不惜联合起来,一同行事.... 就越能说明,这里面绝对有大猫腻,对大夏而言,说不定是一次前所未有的机遇。 “ZerO大人,这是答应了?!” 切茜娅闻言,猛地眼前一亮,心中振奋道。 “看来你是要一意孤行到底了....”米迦勒面色凝重,在身后捏紧了拳头,咬牙道。 双眼微眯,死死地盯着。 “对啊!” 宁宴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说着,摊了摊手,玩味道:“能给你们添堵,我之所愿也!” 俨然一副极其欠揍的模样。 “好,很好!” “ZerO,你会为今日的冲动,付出代价的!” “告辞!” 米迦勒面色阴晴不定,猛地一甩衣袖,沉声道。 顿了顿,看向另外两个家伙,又继续道:“撤!” 那一刻,米迦勒的理智,终究是战胜了愤怒。 毕竟,在这个地方,跟ZerO动手,跟自找羞辱无异。 倒不如回去从长计议.... 就在三大神明,即将转身离去之际,宁宴突然开口:“想走?” “我同意了嘛?” 说着,打了个响指。 凝实的空间,挡住了去路。 “ZerO,你还想做什么?” “难不成真想一战?” 米迦勒疑惑不已,质问道。 “你说呢?” 宁宴拉伸着筋骨,缓步上前,似笑非笑,“我大夏岂是,尔等说来就来,说走就能走的地方?” ------------ 第472章 他是要借我们,向世界诸神立威! 宁宴真的乐了。 把这儿当成菜市场啦? 若是轻飘飘地让它们全身而退了,不就成了die清? 大夏的老百姓还不把,他的脊梁骨戳断咯? “麻烦了!” 米迦勒打量着凶神恶煞、摩拳擦掌的宁宴,猛地恍然大悟,倒吸一口凉气,“没有了古武世家,夏国与ZerO再无顾忌....” “他是要借我们,向世界诸神立威!” 直到此时此刻,米迦勒又怎会不明白,己方仅剩的三位,即将成为儆猴的鸡? 毕竟,还有比它们,更适合作为向世界,宣告夏国态度的媒介嘛? 那个瞬间,哪怕是最为迟钝的娜塔莉亚,都意识到了,如今一举解决掉附骨之蛆的东方,再无任何掣肘。 可以肆无忌惮地露出他的獠牙。 困龙升天! “聪明!” 宁宴淡然一笑,鼓了鼓掌,装模作样地夸赞道:“不愧是米迦勒天使长!” “乖乖配合一下呗?” 他的意图已经那么明显了,要是看不出来,才是有鬼了.... 话音落下。 宁宴身形闪动,径直向前而去。 “该死的!” 米迦勒目睹这道道残影,震惊无比,“这速度,他的强悍更甚从前了.....” “联手防御!” 不知为何,莫名有些心悸。 曾经,米迦勒参与过不下十次,对ZerO的围杀,对他的实力,有深刻的认知。 而现在却是肉眼可见的提升。 他难道就没有瓶颈嘛? “嗯。” 娜塔莉亚与埃斯特尔相视一眼,点点头,严阵以待。 在杀意展露的瞬间,自身的感知,就已经不止一次的示警了.... 切茜娅见状,为避免被大战波及,想往后退一退,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所阻挡,抬起指尖轻轻触碰,心中暗道:“这是一百万层的空间法则....” “ZerO大人是怕我受到伤害?” 念及此处,心头一暖,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但还未高兴过三秒,切茜娅脑中飞速运转,似是想到了什么,望着宁宴的背影,面色极其古怪,“不对,他是不放心我!” “防止交手之际,我趁机对他夫人做些什么....” “这人也太过于小心谨慎了吧?” 说着,余光瞥了眼身旁的慕云舒。 那一刻,切茜娅明白了,自己的自作多情。 更深切体会到了,ZerO极致的谨慎、疑心与周密.... 不过,换个角度来看,她以后的安全,也有保障了.... 远处。 关注着战场的朱雀,取出腰间的对讲机,冷静吩咐道:“封锁坝上草原,大少爷在这儿,跟神明动上手了....” 顿了顿,又继续道:“处理好那些现场的普通民众,确保消息不外溢!” 在长刀之夜结束后,朱雀第一时间就被解除了“保护”。 重新回到了岗位上。 连续两道命令,其目的只有一个,避免引发恐慌,造成骚动.... 国安跟在大少爷身后,除了听命行事之外,就只需要最好两个字: 善后。 “以一敌三,宁宴不会有事吧?” 慕云舒目不转睛地盯着,叹了口气,喃喃道。 那模样很是提心吊胆。 那终归是一打三,根本不占优势.... “谁有事?” “他?!” 切茜娅听到这话,猛地一怔愣,有些傻眼,诧异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ZerO的夫人,您未免也太看不起,您的丈夫了吧?” 一时之间,切茜娅差点绷不住了。 甚至,某个瞬间,都以为慕云舒是故意在反串.... 但仔细看看她关切的表情,似乎又不像是在说笑.... 难道她真不知道,自己的男人,究竟是怎样恐怖的存在嘛?! “嗯?” “怎么说?” 慕云舒轻抿红唇,注视着前方,问道。 依旧忧心不已。 切茜娅深吸一口气,略作措辞后,无比激动道:“ZerO是我见识过的最强大的人类,没有之一!” 说着,抬手指向前方,又补充道:“尤其是,此处还有夏国大阵压制,那三个家伙死干净了,都不可能伤ZerO一根汗毛....” 她切茜娅之所以,会选择投奔宁宴,就是因为他足够强。 而且,还是强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以前哪次不是一挑十几,还游刃有余? 关键是还有大阵压制,米迦勒三个家伙,被严重削弱.... 打起来简直不要太容易好嘛? 除了有神格无法弄不死,不就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嘛? 这位夫人,真是对自己丈夫的恐怖,一无所知.... “那就好。”慕云舒将信将疑,点点头。 “圣光守护!” 节节败退的米迦勒,将手中的圣剑一横,格挡在身前,催动神力,大喝道。 顷刻间,璀璨的光芒,自圣剑迭荡而出。 向四周笼罩。 圣洁无比。 随后,逐渐凝实,幻化成半透明的壳状.... 凸显着极致的防御。 “血域风暴!” 娜塔莉亚见状,也不再藏着掖着。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驱动血术,抽调自身积聚的血气,转动咒印。 猩红色的风暴,开始肆虐。 这一幕若是放在西方的世界里,任谁也不会想到,天使与血族,圣术与血术,会有打配合的一天.... 而在一侧,还有擅长单体物理攻击,挥舞利爪的狼人埃斯特尔,在一旁虎视眈眈,伺机而动.... “如果这是在境外,或许还能起到点防护效果....” 宁宴踏空而立,双手背于身后,淡然一笑,“不过很可惜,这是在我大夏境内!” “根本就不堪一击!” “给老子破!” 从始至终,宁某人都在放任这三位结阵。 并非是他托大,而是根本就无所谓。 真当这挡了西方神明,几十年的大阵是吃素的? 不可否认,光明与黑暗的术法,的确有可取之处。 但是,在实力十不存三的情况下,又能发挥出来多少呢? 话音落下。 宁宴见防护彻底凝成,捏紧拳头,纵身一跃,径直轰去。 别说是借助各种武器了,哪怕连空间法则都没用。 纯粹就是仅凭肉身之力。 “砰!” 一声惊天巨响。 那倾尽全力的防护,随即摇摇欲坠,犹如风中浮萍.... 片刻后,寸寸皲裂,化作一片虚无。 炸开的能量浪潮,反震在了三大神明的体内。 “该死的压制大阵....” 米迦勒擦了擦嘴角,渗出的金色血液。 眸中满是怨毒之色。 它真是恨毒了这个破大阵! 原本跟ZerO之间的差距就大,现在就更大了... 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米迦勒,眼下该怎么办?”诶斯特尔抽身暴退,问道。 三人围成三角状,抵御着进攻。 “还能怎么办?” “ZerO摆明了要杀鸡儆猴,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 米迦勒泛起一抹冷笑,厉声道。 “拼了!” “转守为攻!” 米迦勒很清楚,逃是绝对逃不掉的,如此天赐良机,ZerO这么精明的人,不可能会轻易放过。 防守亦是坐以待毙。 为今之计,就只能殊死一搏! 娜塔莉亚脑中飞速运转,似是想到了什么,眸中闪过一抹阴鸷,开口道:“你们俩拖住他...” “我去挟持那个叫慕云舒的女人,逼他就范,换取一条生路!” 说着,嘴角泛起狰狞的笑意。 夏国有一句古话,叫做挟天子以令诸侯。 只要控制住了ZerO的软肋,那一切就有转机.... 而他的妻子,就是扭转局势的关键所在! “也只能如此了....” 米迦勒点点头,紧握圣剑,正面迎了上去,“圣剑之力!” “圣光十字斩!” 神力倾注在圣剑之上,竭尽全力,斩出两道光痕。 摧枯拉朽般,呼啸而去。 “我来攻杀侧翼,杀!”诶斯特尔见状,亦是紧随其后。 突至宁宴左手边。 意欲攻其不备。 “会发光的破剑罢了....” 宁宴咂咂嘴,笑道。 忽得,灵光一闪,玩味道:“这个掎角之势,正好搞个好玩的....” “空间折叠....” “转向!” 说着,打了个响指。 空间法则骤起,截断了米迦勒与诶斯特尔之间,那90°的空间。 径直铺成了一条直线。 那来势汹汹的所谓圣光十字斩,也就顺理成章的变向了.... “不对劲!” “这十字斩怎么冲我来了?” “法克,躲不了了!” 诶斯特尔敏锐地察觉到异样。 虽然它的反应很快,但那有空间法则助推的十字斩,来得却更快。 根本避无可避.... “啊!” 诶斯特尔一声惨叫。 完完整整挨中了满大。 “诶斯特尔!”米迦勒大喊道。 转瞬之间,宁宴杀至身前,“米迦勒,你还有心情管他呢?” “还是先顾忌你自己吧?” “砰!” 沙锅大的拳头,径直砸向米迦勒。 在庞大的力量之下,那张俊脸瞬间物理扭曲。 就在这时。 娜塔莉亚趁乱阴暗爬行,悄然间靠近了两女,肆意道:“慕云舒,给本亲王死过来!” ------------ 第473章 这位集美,博物馆的猪首是赝品,真的在你肩上! 看着近在咫尺,可以扭转局势,一举定乾坤的猎物。 娜塔莉亚再也抑制不住,心中那澎湃的兴奋。 任凭ZerO的实力再强横,也不得不就范.... 磅礴的血气,弥漫在慕大富婆的四周。 猩红的利爪,径直朝咽喉处抓去.... 慕云舒见状,依旧不慌不忙,盈盈浅笑,淡淡道:“我觉得吧,你有点异想天开了....” 顿了顿,又补充道:“数字界的和英文界的二把手。” 俨然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格外的云淡风轻。 慕大富婆并不知道宁宴,到底在她身上留了多少后手。 但很清楚,她老公就不是一个疏忽大意的人.... 不可能会露出,如此明显的破绽.... “6。” 一旁的切茜娅闻言,眨了眨眼,喃喃道:“ZerO的夫人,是会嘲讽的....” 说着,默默竖起了大拇指。 数字界的二把手是2,英文界的二把手是B。 这两者合起来是什么,不言而喻。 但切茜娅观面前这位初代的表情,似乎并没有get的样子.... “是嘛?” “希望你被本亲王,攥在手里的时候,还能如此淡定....” 娜塔莉亚狰狞一笑,舔了舔獠牙。 显而易见,她对慕大富婆的话,并不在意。 甚至,希望等会还能继续嘴硬.... 身形疾驰向前,没有任何停顿,迫切之心昭然若揭。 可就在距离猎物,只有一米之处时。 娜塔莉亚仿佛是撞到了什么东西,再也无法前进分毫,“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东西挡住了?” 看着即将到手的慕云舒,与近得不能再近的距离。 满是诧异之色。 娜塔莉亚疑惑不已。 明明眼前空空如也,什么阻挡都没有,可为何有一道无形的屏障? 连她强悍的体魄,竟也撞不开? “蠢货!” 切茜娅目睹这一切,嗤笑一声,缓缓吐出两个字。 顿了顿,又继续道:“连你都能想到的算计,难道ZerO大人会想不到?”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出门不带脑子的....” 言语之中,是毫不掩饰地嘲弄。 该如何来定义蠢货? 不仅自己很蠢,极其降智,还喜欢自作聪明,将别人也当做是蠢货。 “切茜娅,你不要牙尖嘴利,等抓了慕云舒,再来收拾你....” 面对贴脸开大的嘲讽,娜塔莉亚的眼眸之中,闪过一抹阴毒之色。 很显然,愤怒归愤怒,她依旧保有理智。 清楚地知道,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将慕云舒这个筹码,紧紧抓到手里。 “该死的!” “我就不信砸不开这破屏障!” 话音落下。 娜塔莉亚没有任何留手,催动神力,汇聚全身血气于两爪之上。 不遗余力地轰击着,挡路的屏障。 誓要将其湮灭! “娜塔莉亚,劝你不要白费力气了....” 切茜娅展颜一笑,饶有兴致地观赏蠢货行径,嘲弄道:“一百万层的空间法则,任凭你轰三个小时,都不过是徒劳而已!” “省点力气吧,等会求饶才是正事....” 三个小时,其实只是切茜娅的保守估计。 ZerO那个家伙,早已今非昔比,强到了她们难以想象的地步..... 有这闲工夫,不如少做点无用功,待会儿才有足够的精力,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求饶.... “什么?!” “一百万层?!” 娜塔莉亚猛地一怔愣,停下手里的攻势,目瞪狗呆,诧异道。 她傻眼了。 哪怕是十万层,对不以攻击见长的第一序列而言,都是极其头疼的麻烦了。 现在倒好,直接翻了十倍! 还玩个屁啊! 娜塔莉亚记得,曾经的ZerO,还没有如此变态啊.... 切茜娅看着那没见识的表情,意味深长道:“这位是ZerO的夫人,也可能不止....” 说着,抬起手来,指了指身旁的慕云舒。 ZerO用来“保护”她的空间法则,都顶到了一百万层。 而这位可是他的心上人,有可能会比这个数少嘛? 答案是什么,不言而喻。 就在此刻,娜塔莉亚的身后,传来一道戏谑又冰冷的声音: “这位集美,博物馆的猪首是赝品,真的在你肩上!” 那熟悉的压迫感,哪怕不用想,都能知道是谁.... “Z...ZerO?!” 娜塔莉亚大惊失色,猛地回头,倒吸一口凉气,心脏剧烈颤抖,“你怎么来的这么快?” 原本她以为,凭米迦勒与埃斯特尔,两大第一序列的实力,就算是不敌,也能拖住一段时间.... 但万万没有想到,居然连五分钟都没扛住,就被打的七零八落.... “不...” “不要!” 看着面对面的杀意凌然大恐怖,娜塔莉亚双腿发软,不住后退,声音颤抖哀求。 无穷畏惧充斥在,她的四肢百骸.... “好的呢!” 宁宴活动着手腕,似笑非笑。 和煦无比。 话音落下。 “砰!” 一击右勾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落在了血族的左脸上。 “啊!” 惨叫声骤起。 正所谓,答应的越痛快,下手就越狠。 在娜塔莉亚拿脸,来碰瓷宁宴拳头之时。 整张脸都肉眼可见的变形了。 最终一头扎在了雪地里。 宁宴向前走去,微微弯腰,掐着娜塔莉亚的脖子,将她像小鸡崽般,提溜了起来,“死老娘们吸血鬼,把主意打到了我老婆身上,可真有你的啊!” “真是个大聪明!” “啪啪啪!” 说着,娜塔莉亚最爱的大嘴巴子,如狂风骤雨般落下。 宁某人也是个讲究人,就喜欢左右对称。 正手抽完,自然无缝衔接地既是反手。 本来他还不想羞辱,这剩下三个家伙的。 但谁让它们自己,上赶着要作死,打了不该打的主意呢? “啊!” “血....” 血族沙包娜塔莉亚,头部有节奏的左右摇摆,口中喃喃。 同时,手中掐起了某种秘术。 “想血遁?” 宁宴一眼就看破了,娜塔莉亚的小心思,冷笑道:“遁你妈了个巴子!” 裹挟着空间法则的正反两巴掌,径直打破了她的幻想。 若真让她遁走了,那他宁某人就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噗!” 被扇的麻木,眼神空洞的娜塔莉亚,一口老血喷出。 在赏完大耳瓜子后,宁某人也没忘了主业,操纵着空间法则,在这老娘们的身上,开始搜寻起来。 紧接着,一滴精纯无比的血液,漂浮而出。 “圣血?” “好东西呀!” 圣血,即纯血即源之血,血族始祖遗留的精纯之血。 据传当世只有十三滴。 真假无从考究,反正是宝贝就行.... 随后,一面泛着绿光的古铜镜,飞了出来。 宁宴一眼就瞧出了来历,“幻镜?” “也不错,笑纳了!” “刚好丢给国安,提升一下审讯效率....” 幻镜,十三氏族中诺菲勒族的圣器。 由于经常出现无法查询的事情,因此它们花费无数财物锻造了这面幻镜。 这面幻镜有着查询记忆的力量,只需要将血滴在镜面上,就能看到血液主人的过去。 并且镜中反射的光夜极其特殊,不仅有短暂封印血族或其他生物的力量,更有着极其强大的杀伤力。 你别说,你真别说,就这小玩意儿,跟国安的适配程度,堪称完美。 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从此告别审讯烦恼.... 在洗劫了十分钟,彻底清空了库存后。 娜塔莉亚见宁宴,用一种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自己,只觉心里发毛,问道:“ZerO,你还想做甚?” “獠牙也不错,掰回去做装饰品....”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人畜无害地笑道。 尽管没什么大用,但作为猎奇藏品也是不错的。 以后拿来显摆,或者哄孩子都可以。 说做就做,宁某人右手裹挟着空间法则,直接开工。 “啊啊啊!” 没有半点麻药,硬生生被掰断獠牙的娜塔莉亚,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宁宴抿了抿唇,似是想到了什么,“这么旺盛的气血,浪费可惜了...” “嗜血珠,出来!” 一颗猩红色的珠子,应声而出。 随即.... 异光大作。 疯狂吸食着娜塔莉亚的血气。 不出意外的话,这位初代亲王,将成为世上第一只,被抽干血液的血族.... 围观的切茜娅,看得叹为观止,由衷感慨道:“夫人,您老公还真是物尽其用,勤俭持家呀!” 曾几何时,切茜娅以为自己,已经够穷凶极恶了。 但此时此刻,她才知道是浅薄了.... 大开眼界啊! “噗嗤!” 慕云舒忍俊不禁,笑出了声,“确实....” 为什么她家宁宴,该省省,该花花? 因为他善! 宁宴将昏死过去的娜塔莉亚,随手一丢,向前走去,低头看向地上躺着的天使,“米迦勒,别装死呀!” “我刚才那一拳,只是懵逼不伤脑....” “接下来就轮到你了!” 对自己下手的力道,宁某人还是心知肚明的。 说着,就一脚踩在了米迦勒的身上。 “你...你想做什么?” 米迦勒睁开眼,看向盯上他的ZerO,问道。 眼神之中,是说不出的惶恐。 “不要慌张,我大夏向来与人为善....” 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咱熟人熟事的,也知道你是个穷鬼....” “就借店你翅膀上的羽毛而已,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米迦勒愣了愣,“你管这叫借....?” 它真想知道,面前这个家伙,究竟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啊!” 声嘶力竭的惨叫声骤起。 宁宴两只手都没闲着,像薅狗毛一样薅了起来,“不错!” “你的羽毛,是要比加百列的质量好上不少....” 米迦勒:“你....” “砰!” 话还未说完,就径直受到迎头痛击。 “老子做事的时候,不要唧唧歪歪....” 宁宴似笑非笑,数落道,“一大把年纪了,要学会尊重,懂不懂?” ??? 鼻青脸肿还被薅秃噜皮的米迦勒:人言否? ------------ 第474章 zero这家伙,是要借机将这潭水彻底搅浑.... 米迦勒是真的快哭了。 尊重? 你一个堂而皇之,公然用暴力抢劫的土匪强盗,怎么好意思,口口声声提尊重的? 还说得那么理直气壮? 在将所有天使羽毛,全部收好之后,宁宴弯腰拾起了,被丢在地上的圣剑,“这个会发光的玩具,我也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说罢,单手拿着圣剑,轻轻挥了挥。 似在寻找着发光的开关。 没办法,宁宴是个节俭的人,“穷”怕了啊! 别管有用没用,能扫荡回去的,绝对不会遗留任何一个。 “真他娘面前你呢!” 米迦勒扯了扯嘴角,心中骂骂咧咧。 说着,目光看向自己,那光秃秃的翅膀。 满是心疼。 真想掐死这个厚颜无耻的强盗! 但奈何实力不济,根本做不到.... 宁宴弹了弹剑刃,转头看向慕云舒,笑道:“舒舒,把眼睛闭上,再把耳朵捂住....” 眼眸之中,满是玩味。 “嗯?” 慕云舒一怔,应道:“好!” 慕大富婆不知道宁宴,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但她老公又不会害她,只需要乖乖配合就好了。 随即照做,闭眼捂耳。 米迦勒目睹这一幕,浓浓的危机感袭来,问道:“ZerO,你还想做什么?” 都不需要直觉提醒,傻子都能看出来.... 面前这个强盗,都让他妻子围观了,绝对是有更变态的操作,在等着自己。 “听说天使之心,拿来做雕刻不错,想借来玩玩....” 宁宴的指尖,轻轻轻抚过圣剑,似笑非笑,开口道。 “混蛋!” 米迦勒听到这话,破口大骂。 它知道ZerO这个家伙很变态,但怎么也没想到,他能变态到这个地步.... 竟然打起了它心脏的主意?! 还做雕刻? “啊!” 随着一声惨叫声响起。 米迦勒疼晕了过去。 一颗金黄色跳动的心脏,出现在宁宴的手中。 片刻后,化作一块金黄色的奇异石头。 在今日之前,任谁也不会料到,天使长会被自己的圣剑,捅了个透心凉.... 在又解决完一个后,宁宴没有任何迟疑,再次更换目标,笑道:“诶斯特尔,你也逃不了....” 说罢。 手提那滴着金色血液的圣剑,就朝狼人而去。 “ZerO....” 目睹了全程的诶斯特尔,惊恐万分,跪倒在地,连忙纠正了自己的称呼,“不,ZerO大人,我身上没具有价值的东西....” 那一刻,诶斯特尔见到了大恐怖的具象化。 这位第一序列的狼人,慌急了... 它不想步那两位的后尘! “你说了不算...” “我说的才作数哦!” 宁宴摇了摇头,淡然一笑,“刚好继续试试,新玩具的手感....” 话音落下。 圣剑一横,光明闪动。 狼尾巴应声而落,就被攥到了手里。 但宁某人的动作,却并未因此停止。 他的目的,是狼人的腿上的两块骨头.... “啊啊啊啊!” 诶斯特尔歇斯底里的哀嚎,响彻了天际。 “真是太吵了,还是闭嘴吧....” 宁宴掏了掏耳朵,满是不悦,对准面门,一拳砸下。 “砰!” 声音戛然而止,诶斯特尔晕死过去。 见效之快,堪称神医。 潘宏诚不欺我。 “都是大好人啊,不远万里上门送福利....” 宁宴将所有东西收好,一脚将挡路的诶斯特尔踹开,不由感叹道:“今天也算是收获颇丰!” 就事论事的说,这是宁某人自从回国之后,战利品收获最丰厚的一天。 这几位亲爱的神明,简直比那些女菩萨福利姬们,还要慷慨! 唯恐他收不到,甚至不惜跑大半个地球,给亲自送过来.... 好人啊! 世间有大爱! “孤注一掷前来投奔ZerO,真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围观完全程,切茜娅心花怒放,两眼放光,兴奋低语道。 无论什么种族,本质上都是慕强的。 满满的安全感,让切茜娅无比陶醉.... 这样强大的人类,才配做她的主人。 宁宴走到慕云舒的身边,贴近她的耳边,笑道:“舒舒同学,可以睁眼了....” 说着,抬起手来,拍了拍翘臀。 反馈触感极佳。 “宁宴,全都解决完了?”慕云舒睁开双眼,放下秀手,迫切地确定道。 美眸之中,尽是好奇。 “还没。” “得收个尾....” 宁宴将咸猪手,挪到了慕大富婆的腰上,耸耸肩,笑道。 说着,目光轻移,看向一处地方,喊道:“朱雀!” 话音落下。 片刻后。 一道倩丽的人影应声而出,快步上前,恭敬道:“在。” “大少爷你吩咐....” 宁宴抬手,指了指远处的地面,开口道:“让晦长明立刻过来,将这三个家伙,丢到东太平洋里去....” 东太平洋指的是位于太平洋的东部,具体范围北起北美洲西海岸的加利福尼亚湾,向南大体沿西经110°线,平行于南北美洲海岸线延伸。 远离大夏,而靠近老美.... “是。”朱雀点点头,应道。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继续道:“再通知宙斯,告诉他太平洋里,有我的大礼相送!” 朱雀闻言,略作思考,询问道:“是宙斯,不是光明教廷和黑暗议会?” 俨然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 “当然。” 宁宴眨了眨眼,打了个响指,“监测到宙斯即将抵达太平洋后,再通知那两方....” 说罢,脸上的笑意更甚。 “是。”朱雀点点头。 切茜娅眉头轻挑,脑中飞速分析后,心中暗道:“ZerO这家伙,是要借机将这潭水彻底搅浑....” “先因势利导,再一前一后形成时间差,这三方想不斗起来都难...” 念及此处,想通关键点后,瞳孔微缩,看向正在嘱咐细节的宁宴。 满是震惊。 别看世界神明,都被统称为西方神明。 但各大势力的神明,内部斗争也激烈。 哪怕是黑暗议会之中,都分出了不少派系,为了利益明争暗斗,比比皆是。 切茜娅算是看明白了,她的这位手狠心黑的主人,是要激化矛盾。 顺带祸水东引,将问题引向神明内部,最大程度上,降低夏国会遇到麻烦.... 而作为关键一环的宙斯,纵使明知是局,它也绝不会错过,这个可以削弱光明教廷,以及黑暗议会的机会.... 切茜娅摇了摇头,呼出一口浊气,心中腹诽:“人类真是阴险至极的生物....” “幸好不是我与他为敌!” 那一刻,切茜娅是真的庆幸。 朱雀在将所有吩咐,一字不落地记下后,开口道:“大少爷,没有别的吩咐,那我就去办了....” “去吧。”宁宴摆摆手。 “属下告退。”朱雀恭敬行了一礼。 没有任何犹豫,转身离去。 望着朱雀的背影,宁宴咂咂嘴,笑道:“还是朱雀使唤起来顺手啊!” 不是说青鸾不行,只是宁某人觉得,朱雀这妮子更机灵些。 又忠心,又听话,还不会讨价还价。 切茜娅见空间屏障消失,凑到宁宴身旁,问道:“主上,您拔米迦勒的羽毛,是想做什么呀?” 俨然一副极其好奇的模样。 那天使羽毛对光明教廷之人,倒是有不小的作用。 但对ZerO来说,根本就是比鸡肋还鸡肋。 切茜娅想不明白,究竟意欲何为.... 宁宴斜了一眼,并未隐瞒,如实道:“给我老婆做项链的链坠....” 切茜娅:“??!” 她傻眼了。 脑补过无数种可能,可唯独没设想过这种.... 还真是朴实无华啊! 令人猝不及防。 “我就知道是这样....”慕云舒挽住宁宴的手,莞尔一笑。 不见丝毫意外之色。 很显然,早在宁某人开薅之时,慕大富婆就猜到了。 毕竟,现在的链坠,就是天使之羽做的.... 似乎还是天使长加百列的。 切茜娅扯了扯嘴角,深吸一口气,平复住心情,问道:“夫人一个人,能用得上这么多?” 就米迦勒的羽毛量而言,她保守估计,至少都能做个几十上百条了。 宁宴摊了摊手,笑道:“这不有我奶奶老妈老姐,还有婶婶舅妈她们,每人分一分,可能还不够....” 宁家这边有不少女性长辈,林家也有不少女性长辈。 除了长辈之外,宁某人还有那么多堂妹、表妹.... 怎么会有用不上的可能? 甚至,他还打算,再找剩下几个天使,再借点羽毛.... “那诶斯特尔呢?”切茜娅听得一愣一愣的,哭笑不得,追问道。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耐心解答道:“后腿骨关节骨头,可以做狼髀石吊坠....” “尾巴毛可以做狼毫笔!” 狼髀石可是好东西呀! 一只狼只有2个髀石,非常珍贵。 据说不仅可以辟邪驱鬼,驱噩梦,还可以招财,逢赌必赢... 那狼毫笔自是不用说了。 以后给团团小朋友,还有他和慕大富婆的孩子,练毛笔字用。 “您还真是物尽其用,一点都不放过啊!” 切茜娅长叹一声,大开眼界,夸赞道。 宁宴笑了笑,转头看向慕云舒,询问道:“舒舒,天色不早了,咱们找个地方吃饭吧?” “好!”慕云舒点点头,应道。 看了这好半天的大电影,她也是真有点饿了。 ~~ 一处蒙古包内。 宁宴手拿小刀,割着烤全羊,饶有兴致地开口道:“切茜娅,说说吧,你到底干了啥伤天害理的事?” “能被光明教廷和黑暗议会,破天荒的联手追杀....” ------------ 第475章 是我撞破了光明教廷的....大秘密! 众所周知,没有比八卦更好的下饭菜了。 若是真有,那一定是更劲爆的八卦! 尤其这位堕天使,还搞成了这副德行,大瓜的味道已经溢出来了.... 切茜娅捧着热奶茶,双眸闪烁,略有些迟疑,“这....” 欲言又止。 那神态只要明眼人一看,就能知道是在权衡利弊。 宁宴将这反应尽收眼底,瞬间收敛笑意,正色道:“觉得为难你可以不说,绝不强求,也不逼迫....” “现在立刻马上,离开大夏即可!” 说着,抬起手掌,指向蒙古包的门口处。 示意可随时离去。 言语之中,乍一听客客气气,极其体谅,还通情达理。 但字字句句,却是下达了逐客令。 跟宁某人还摆上谱,玩起了欲擒故纵? 真当他会惯着? 跟京城那些老狐狸相比,老娘们的套路还是太嫩了.... 切茜娅愣住了,捧着热奶茶的手更紧了,心中暗道:“ZerO这个家伙,刚才还笑嘻嘻的,怎么翻起脸来,比翻书还快?” “连一点犹豫的机会都不给.....” 在目睹宁宴整治那三大神明的安排后,切茜娅知道他不好对付。 但万万没想到,能这么难对付.... 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难道不应该是,进一步询问嘛? 她也好在“为难”之后,伺机提出条件,谋求日后的福利.... 结果他不仅不上套,还包变脸的,一点情面都不讲。 仿佛是吃定了她... 压力山大啊! 宁宴直接无视了切茜娅,淡然一笑,开口道:“舒舒,来尝尝这烤羊肉的味道如何....” 说着,夹起了一块羊腿肉,喂了过去。 同时在侧身之时,使了个眼神。 “好。” 慕云舒张嘴接过,会意眨眼,略作咀嚼后,莞尔一笑,问道:“宁宴,你说那光明教廷和黑暗议会,这一击不中,会就此善罢甘休嘛?” 说罢,端起热奶茶,浅浅抿了一口。 很显然,这看似是在对她老公提问,实则其中每一个字,都是说给切茜娅听的。 宁宴要把控节奏,这些话自然就只能,出自慕大富婆之口。 漫不经心地点明局势,戳破利弊。 睡在一张床上,极致的默契.... “不知道呀!” 宁宴夹了块羊肉,丢进嘴里,耸耸肩,似笑非笑,“也许它们突然之间,就良心发现,要慈悲为怀了呢?” “谁又说得准?” 言语之中,满是玩味。 怎么听都是,浅显易懂的反话.... 唯恐某位堕天使听不明白。 慕云舒轻抿红唇,接过话茬,故作关切,柔声道:“切茜娅伤得那么重,就直接赶走,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万一路上再遇到什么意外....” 说到此处,声音恰到好处的戛然而止。 心地善良的老好人形象,被饰演得淋漓尽致.... 那情感要多真挚,就有多真挚! 意外二字,咬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既是在提醒那位观众,你已经没有了退路。 又是在暗示,能让你出意外的,可不止那两方,也可能是.... 宁宴点点头,装模作样道:“舒舒同学说的很有道理!” “远来的都是客....” “看在你今天让我大赚一笔的份上,可以许你在我大夏的国土之上,待过零点再离去....” 俨然一副深表赞同,还宽宏大量的模样。 就是那嘴角那笑容,瞅起来有点渗人.... 切茜娅静静地看着,这一唱一和的两夫妻,嘴角直抽搐,头皮发麻,咬牙道:“别!” “我说,我说!” “主上,夫人,你们误会我了....” “我刚不是在为难,只是在组织语言,思考怎样表达,才最为准确无误....” 那一刻,切茜娅再也绷不住了。 她很清楚,若是胆敢忤逆,面前这位的意思.... 恐怕前脚刚踏出大门,后脚就会被打回成神格。 甚至,还会被丢给光明教廷,换取更多的利益.... 所以,切茜娅没有任何犹豫,当即编了个蹩脚的理由。 别管可信度有多少了,只要能有台阶下就行.... “这样啊....” 宁宴端起杯子,轻轻晃了晃,看向慕云舒,笑道:“原来咱俩是误会切茜娅了呀?” 抑扬顿挫。 字字句句,都是虚情假意。 宁某人不怕切茜娅听出来,就怕她听不出来.... 训“狗”这件事,他是专业的。 “来尝尝这肚包肉....” 慕云舒盈盈一笑,站起身来,夹了个肚包肉,放进切茜娅身前的碗中,介绍道:“是用新鲜的羊肚,包裹细嫩的羊肉,再用高汤炖煮出来的,没有一点羊膻味....” 作为鹿鸣的总裁,慕大富婆亦是深谙御人之道。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打了巴掌,再给个甜枣。 这肚包肉是关怀,也是最后的提醒,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谢谢夫人!”切茜娅额间寖出一丝冷汗,恭敬谢道。 之前切茜娅一直以为,慕云舒是个傻白甜。 但现在看来,她真是错的离谱.... 这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可以俘获ZerO的心,能是什么低段位嘛? 念及此处,切茜娅彻底打消了小心思,深吸一口气,略作措辞后,看向宁宴,郑重开口道:“主上,是我撞破了光明教廷的....” “大秘密!” 宁宴听到这话,靠在桌上,舔了舔嘴唇,玩味道:“究竟是多大的秘密?” “能让那些位如此大动干戈,不惜追到大夏境内,都一定要置你于死地...” 作为古希腊掌管八卦的神,还在境外霍霍了那么多年。 圣洁高尚的光明教廷,在背地做的那些腌臜事,宁某人不说知道全部,也是吃瓜吃了个七七八八。 狗血归狗血,肮脏归肮脏,但破防到如此地步,还是史无前例的第一次。 甚至,光明与黑暗这对死敌,还诡异地联手了.... 猫腻绝对不少啊! “很大!” 切茜娅直勾勾地盯着宁宴,将合在一起两掌张开,说道:“就是那种一旦被捅出去,足以颠覆整个信仰上帝的世界....” 言语与表情,夸张至极。 像极了成功学的现场.... 话音落下。 切茜娅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憋在心底好久的秘密,终于有地方有人可以倾诉了.... “哦?” “这倒是有点意思....” 宁宴闻言,与慕云舒相视一眼,顿时来了兴致,笑道:“讲来听听!” 说着,打了个响指。 示意其接着说下去。 摧毁教堂,打砸上帝神像,洗劫梵蒂冈的事儿,宁某人干了不少。 不过,这巅峰信仰一说,还真是第一次听到。 很新鲜啊! 切茜娅双手捧着热奶茶,浅抿了一口,试探性询问道:“在讲之前,能否容我先问主上您,几个小问题?” “问吧...”宁宴抬了抬手。 说着,切下一根羊肋骨,径直啃了起来。 切茜娅目光一凛,极其严肃,开口问道:“在欧洲美洲待了那么久,也被围杀了无数次,您见过哪怕一次上帝耶和华嘛?” 说着,竖起了一根手指。 “没有。”宁宴摇了摇头,脱口而出。 西方不少势力的神明,能如此憎恶宁某人,视其为仇敌。 还组织了一次又一次的围杀,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它们被祸害的够呛。 宁某人每次找借口,杀至它们的老巢,就犹如蝗虫过境一般,无论什么都抢。 而光明教廷的总会,亦是他经常光顾之地。 但次次出来拦截的,几乎都是各大天使.... 都被他骑脸输出了,那所谓的上帝,连影子都没漏过.... “第二个问题,您见过耶稣嘛?”切茜娅笑了笑,再次问道。 说着,又竖起了一根手指。 “也没有。”宁宴回道。 “第三个问题,您觉得关于耶稣被钉死后,在第三天复活,是真是假?”切茜娅笑意更甚,继续问道。 言语之中,似意有所指。 “不知道。” 宁宴将羊肋骨丢进垃圾桶,说道:“我又没亲眼见过....” 顿了顿,又继续道:“历史这玩意儿就是,一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鬼知道是不是光明教廷,为了造势在那儿装神弄鬼?” 在境外的时候,宁某人闲来无事,看过圣经,也看过各种XX福音。 就跟大夏的某些史书一样,很多地方对不上,甚至牛头不搭马嘴。 显而易见,是被特意修改过的.... 而那所谓的复活神迹,怎么看都与鱼腹藏书、狐鸣篝火、斩白蛇起义、石人一只眼.... 有异曲同工之妙! 切茜娅捏紧了拳头,莫名变得激动,“前半段是真的!” “耶稣是真的被钉死了,却没有复活....” 那异色的眼瞳,泛起了血丝。 “那又如何呢?” 宁宴夹了个肚包肉,耸耸肩,开口道:“姑且认为你说的都是事实,凭这些就想颠覆光明教廷?” “痴人说梦罢了。” 真不是宁某人杠,也不是打击切茜娅。 就这些破事,大夏的历史早已给出了答案。 虽然后人都知道,是在装神弄鬼,故布迷阵,却依旧不影响其地位.... 切茜娅摆了摆手,说道:“您先别心急,我还有个问题....” “您仔细思考过,关于十三这个数字嘛?” ------------ 第476章 因为耶稣真的死了! “十三?” “什么意思?” 宁宴喃喃重复,脑中飞速运转,陷入思考之中,某个瞬间,似是想到了什么,双眼微眯,“切茜娅,你想说的是,耶稣与他的十二门徒吧....” 在西方文化之中,thirteen通常被认为,是不吉利的数字。 最广泛接受的理论是,关于耶稣的最后晚餐。 由于犹大的出卖,导致耶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 因此,数字十三与背叛、不幸联系了一起... 而这位堕天使的所有问题,都是在往这方面指引靠拢.... “对!” “一语中的!” 切茜娅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肯定道:“这就是解开一切谜题的大前提....” 顿了顿,又继续问道:“主上,我再来问您,抛开那些虚构的故事之外,光明教廷实际上,只有七大天使,而反观黑暗议会之中....?” 言及于此,声音戛然而止。 七大天使是神明阶层,已知的事实。 不过,经常活跃于世间的,只有四位,其他三位鲜少露面,甚至有一位,从始至终都没出现过.... 哪怕就连切茜娅,都未曾目睹过真容..... “有六席!” 宁宴眉头微皱,接过话茬,脱口而出。 顿了顿,又继续道:“一个七,一个六,合起来刚好就是十三....” “你想表达的是,两大势力的至强第一序列,其实就是当年的耶稣,与其十二门徒,对吧?”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其实切茜娅的表述,不太准确,他也没有去纠正。 并非是光明教廷只有七位天使,天使或者说羽族有很多,只是拥有最高战力的,有且仅有七位.... 宁某人的关注点,都落在了十三的深意之上。 “没错!” “正是如此!” 切茜娅猛地一拍手,肯定道。 “虽然有点阴谋论,可就理论上来说,你的推断是成立的....” 宁宴目不转睛地盯着切茜娅,指腹摩挲杯子,开口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但是,你没有直接证据,推断就只是臆测而已。” 众所周知,人性险恶,而神性则更加险恶。 尤其是自诩圣洁的教廷,背地里像什么杀人玩心的破事,也没少做,宁宴倒是倾向于这个说法。 不过,越是紧要,越是关键的大事,就越需要讲求证据,越不能轻信于人。 切茜娅目光坚定,深吸一口气,吐出两个字:“我有。” “半个月前,我在一处古战场,见到了几具并肩作战的遗骸....” “有血族,狼人,还有羽族,骑士....” “我当时觉得很诧异,之后突发奇想,潜入光明教廷盗取了犹大遗留的毛发,拿去做了DNA检测....” “结果....” 说到此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极其耐人寻味。 由于无法突破第一序列的枷锁,在ZerO回到东方,销声匿迹之际,闲得蛋疼、无事可做的切茜娅,就迷上了游历。 特别是热衷于探寻某些,埋藏在雪山之中的远古遗迹。 就在那一日,她发现了那些诡异至极的东西.... 那三个种族与骑士,竟然是并肩作战的战友?! 理智告诉切茜娅,应该立刻将这些忘掉,忘得一干二净... 不然,就会引来大祸! 但好奇的种子一旦种下,就疯了般生根发芽,她开始一探究竟.... 宁宴停下手中的动作,双眼微眯,猜测道:“高度吻合?” 切茜娅目光空洞,随即回过神来,点点头,“是的!” 宁宴给自己满上奶茶,似笑非笑,调侃道:“切茜娅,你胆子也是真的大....” “搞了半天,原来光明黑暗都是一家人啊!” “难怪那四个家伙,会‘冰释前嫌’联手追杀你.....” 这位魅惑天使已经,不是单纯的胆子大了,完全就是胆大包天。 调查就调查,居然还敢跑光明教廷老巢,去盗窃足以掀翻人家底裤的证据。 老娘们真虎啊! 别说是那些位了,换做任何人任何势力,哪怕是宁宴,遇到这种事,百分之一万都是要弄死她而后快的.... 切茜娅闻言,低下头,撇嘴道:“我就只是好奇,还很闲....” “最开始也没想那么多,结果差点被好奇心害死了....” 说罢,摸了摸脖子。 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这就跟赌博一样,当时上头了,遏制不住欲望,全程被支配着走。 最后悔之晚矣! “我懂了!” 宁宴忽得眼前一亮,打了个响指,开口道:“耶稣和十二门徒之所以会分家,各自成立光明教廷与黑暗议会,是因为想同时攫取,来自两方的信仰之力....” “好算计啊!” 你别说,你真别说,抛开站位立场不谈,单就算计而言,宁某人对耶稣是极为佩服的。 本来这种非此即彼,只能单吃一路的局。 硬生生被他给完成了通吃! 两拨人群,两拨截然不同的信仰,就这么统统被收入囊中了.... 不可谓不高明! “我也是这样推测的。”切茜娅点点头,附和道。 宁宴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的笑意瞬间凝固,疑惑道:“但是这些年,两家掐架都是往死里掐呀!” 顿了顿,又继续道:“而且,谁也没有要留手,点到为止的意思....” 作为西方神明最头疼的苦主,宁某人当年也没少挑拨,它们之间的关系,引起斗争.... 他记忆很深刻,光明教廷与黑暗议会,下手一个比一个狠。 恨不得弄死对方。 完全没有在演戏的意思.... 除非.... 但就在这时,一直静静旁听,全程没有说话的慕云舒,突然开口:“因为耶稣真的死了!” “他最开始大概是想,借复活的神迹,装神弄鬼,进一步巩固基本盘....” “后来不知为何玩脱了,双方为了推卸责任,互相指责对方,最终反目成仇!” 说着,转头看向宁宴,又继续道:“而这也是为什么,切茜娅问你有没有见过耶稣.....” 很显然,听八卦吃瓜的同时,慕大富婆的脑子,依旧没有闲着。 将切茜娅与宁宴给出的信息,归类总结排列组合,再结合对基督历史的了解,得出各种结论.... 在结合人性,排除各种不可能后,得出了这个最难以置信,也最能解释一切的结论。 但慕大富婆却仍旧有一个疑惑.... 她记得宁宴说过,神明有神格,哪怕连他都杀不死,那耶稣是怎么....? 切茜娅猛地一怔愣,露出震惊之色,夸赞道:“不愧是夫人,分析的只字不差!” “我搜集到的证据,皆是指向这个方向....”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鼓了鼓掌,玩味道:“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 “也只有这种可能,才能让杀红眼的双方,暂时放下仇恨联起手来.....” “毕竟,弄死你才是当务之急!”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有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保住攫取信仰的基本盘,维护自己统治的基础,才是重中之重。 甚至,是不惜一切代价! 只不过,宁某人亦是不明白,耶稣到底是怎么死的? “对。” 切茜娅无奈一笑,叹了口气,“所以,我唯一的生路,就是来到东方,寻求主上您的庇护....” 能同时对抗光明教廷和黑暗议会,能让它们忌惮的,有且只有一个人。 切茜娅根本就没有选择。 宁宴将手搭在慕云舒的大腿上,嘴角勾起一抹邪魅,似笑非笑,“但我还没有考虑好,到底要不要收留你....” “我无法有效地控制,你这个第一序列....” “一旦你彻底恢复,哪怕受到大阵压制,对大夏,对我身边人来说,都是一颗定时炸弹....” 很显然,前面都是在套话。 宁某人压根就没信过切茜娅。 谁知道这老娘们,是不是真心投靠,有没有包藏祸心?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诚如他所言,纵使被削弱的第一序列,也能产生不小的破坏。 风险很大! 隐患很大! 大夏老百姓的安危,身边人的安危,可不是能开玩笑的.... 切茜娅听到这话,顿时慌了神,连忙质问道:“您此前不是已经答允了嘛?” “我也可以出尔反尔呀!” 宁宴淡然一笑,摊了摊手,理直气壮道:“没有谁比我更懂,该如何让道德底线灵活变通!” ------------ 第477章 一个与你契合度极高的保镖! 这位黑暗议会的堕天使,一看就是读书读少了。 尤其是兵书.... 居然不知道什么叫兵不厌诈? 但凡宁某人,有一丁点的道德底线,都不可能将那八位老祖,以及与其互为表里的古武世家.... 连根拔除。 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他向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切茜娅呆坐在原地,一阵自嘲大笑,叹了口气,“ZerO大人,那些奥斯卡的影帝影后,跟你的演技比起来,真是差太远了....” “你真是一点风险都不肯冒啊!” “我早该想到的.....” 直到此时此刻,切茜娅又怎会不明白,从一开始这就是套中套? 那拙劣粗浅的一唱一和,看似是在调教驯服拿捏她。 实则是在引她上套,产生已经信任的误导.... 无论是演技,还是剧本,都属于是登峰造极了.... 被算计得不冤啊! “没办法,我这一大家子人,不小心点能行嘛?” 宁宴毫无心理负担,波澜不惊,喝了口奶茶,笑道:“总是让我老婆提心吊胆,可不是一个好男人该做的!” 若宁宴是孤家寡人,无牵无挂,说不定就赌一把了... 可奈何他上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老妈老姐、叔叔舅舅,中有如花似玉的俏媳妇儿,一大帮子弟弟妹妹,下有.... 下暂时还没有,可能也快了。 难不成能拿他们去冒险? 他宁某人脑子还没有问题。 切茜娅长吁短叹,追问道:“难道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嘛?” 俨然一副焦急又迫切的模样。 像极了溺水的人,拼了命地想抓住救命稻草。 她再也坐不住了。 “切茜娅,说实话,你这个问题挺愚蠢的....” 宁宴听到这话,摇了摇头,反问道:“你觉得,你跟我的家人,我大夏老百姓相比,哪个更重要一点?” 只要脑子正常的人,都不可能拿这么多人的性命,去赌一个堕天使的品性。 更何况是极擅权衡利弊,规避风险的宁某人。 不可否认,现在的切茜娅,的确是走投无路了,但谁又能确定她日后,不会被策反呢? 历史上诈降,反复横跳的还少嘛? 亲爱的高王,北齐神武皇帝,早用自己的亲身经历,为后世做出了背书。 慕云舒见状,接过话茬,开口道:“我们也不会那么绝情...” “你可以将伤势全部养好,再自行离开大夏!” 这一刻,哪怕就连慕大富婆,都看不懂宁宴在玩什么鬼把戏了.... 但作为妻子,她只需要配合助攻就好了! 切茜娅沉默不语,低头蹲坐,脑中飞速运转,找寻着生机。 猛地一瞬间,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抬起头来看向宁宴,问道:“ZerO大人,你的顾虑是无法制约我,无法有效规避我带来的不确定性,对吧?” 宁宴见状,装模作样地思考后,回道:“对!” 得到这个答复的切茜娅,异色的眼眸之中,愈发亮了几分,仿佛又寻到了生的希望曙光,急切追问道:“那如果我可以,让您掌控我呢?” “甚至是随时随地,了解到我的一举一动....” 说着,抬起手来,指了指自己。 切茜娅很清楚,ZerO的顾虑是,她带来的潜在风险太大。 只要能解决了这个关键问题,一切都将迎刃而解! 得到他的庇护,将不再有任何阻力.... “想法很有建设性....” 宁宴拿过一串烤羊腰子,咬了口后,说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但是根本做不到。” “如果有这种可能性,世界就不会存在那么多神明势力,各自为营了,而是该被整合一统....” 现在神明的割据势力,就如同大夏的战国时期。 之所以依旧混乱,是因为谁也无法奈何谁。 根本原因还是在神格之上。 但凡真能做到,堕天使说得那种程度,神明之间早就开启统一战争了.... 真当它们不想吞了彼此嘛? “有的,有的!” 切茜娅没有任何犹豫,激动无比,脱口而出:“真有一种秘术可以做到!” “需要再神格上纹刻....” 俨然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 好似唯恐被赶走一般。 宁宴闻言,似是想起了什么,喃喃道:“你说的是那个呀....” 说着,似笑非笑,玩味道:“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完成的前提是,需要神明主动敞开神格....” 很显然,切茜娅提出的方法,宁某人是知道的。 而且,也是他故意诱导她,往这方面思考,并引导她自己提出来的。 这个办法极其鸡肋,甚至已经尘封到发霉了。 因为没有哪个神明会蠢到,将身家性命给交出去,交到旁人的手中,受旁人的控制。 毕竟,神格本就是神明,最后的退路..... “我愿意!” 切茜娅捏紧拳头,目光坚定,心中做下了最后的决定。 “啊!” 随着一阵吃痛的惨叫声。 泛着紫黑色光芒的物体,被捧在了手上。 “切茜娅的神格在此,主上请!” 切茜娅走到宁宴身旁,双膝跪下,低着头,恭敬道。 “有魄力!” “我倒是小瞧了你....” 宁宴打量着面前的女人,摇了摇头,感叹道。 不由地高看了一眼。 原本他以为,这堕天使怎么也得犹豫很久,斟酌再三,讨价还价的。 但却没想到,会如此干净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是个狠角色! 日后可大用。 “若非逼不得已,我也不想这样.....” 切茜娅苦涩一笑,说道:“黑暗议会有折磨神格的办法,光明议会不可能没有。” 一边是受制于人,一边是往后余生被镇压,被无穷无尽的折磨。 切茜娅还是拎得清的。 既然没有选择的余地,那还不如快刀斩乱麻! 宣示自己的忠心。 “那我就成全你....” “切茜娅,你没有回头路了....” 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 说着,指尖抬起,摁在紫黑色神格之上。 按照那古法上的记载,开始纹刻.... 片刻后。 主仆契约达成。 切茜娅将神格收回,原本虚弱的身体,变得更加虚弱无力,说道:“主上,我的生死已尽在您的掌控之中....” “现在能为我提供庇护了吧?” 说着,期盼的目光,望了过去。 “可以。”宁宴点点头。 “多谢主上!”切茜娅听到这话,彻底松了一口气。 性命和未来,总算是保住了.... 宁宴将切茜娅扶起,搀到了她的座位上后,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喂,立刻过来一趟...” “地址发你微信上....” 电话对面的男人,什么都没有多问,仿佛是早已习惯了,只是吐出一个字:“好。” 宁宴挂断电话后,点开威信,直接将精准定位发了过去。 “主上,您这是....?”切茜娅见状,小心翼翼地问道。 直觉告诉切茜娅,这绝对是针对她的.... 大概还不是什么好事....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眸中闪过一抹狡黠,灿灿笑道:“给你安排了保镖....” 顿了顿,又补充道:“一个与你契合度极高的保镖!” 说着,拍了拍切茜娅的肩膀。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切茜娅打量着宁宴,扯了扯嘴角,心中暗道:“这笑容怎么那么不怀好意?” 虽然安排保镖,是一件好事,安全上有保障。 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那笑的有点渗人.... “宁宴,你确定?”慕云舒眨了眨眼,问道。 别人不了解,慕大富婆却是极为了解的。 这大色狼绝对憋了什么坏水.... “当然。” 宁宴坐回原位,打了个响指,似笑非笑,“他不仅实力足够强横,还可以免疫魅惑,又能让我放心....” 在套路切茜娅之时,宁某人早就开始,物色保镖人选了。 那位堪称一箭三雕。 “是谁?”慕云舒好奇地问道。 宁宴眨了眨眼,徐徐吐出两个字:“秘密!” “舒舒,等他到了,你就知道了....”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跟我还卖关子?” ------------ 第478章 大哥,我又不是傻子! “增添一点神秘感嘛....” 宁宴将手搭在慕云舒的肩上,挑了挑眉,笑道:“舒舒同学你可以先猜着,剧透就没意思了....” 这就跟开盲盒一样,玩得就是一个未知感。 “你这人....” 慕云舒推开某个吊人胃口的家伙,看向坐在对面,默默旁观的堕天使,开口道:“切茜娅,别搭理他,先吃饭吧!” “这烤羊肉串不错,你尝尝....” 说着,将串儿给递了过去。 用直接行动,开始“孤立”狗男人。 可实际上,慕大富婆早已思绪翩飞,开始头脑风暴,推测起来: 晦长明? 不可能。 他都被宁宴派到东太平洋,去丢垃圾了,根本赶不回来.... 萧千慈? 有可能。 慕大富婆记得,她修的是无情道,抵御魅惑应该是轻轻松松的.... 那几个来自名山的道长? 也有可能。 “谢谢夫人!” 切茜娅伸手接过,谢道。 她可懒得去想那么多了。 反正都无所谓,不如好好品尝一下夏国的美食.... 一个小时后。 宁宴感觉到蒙古包外的波动,嘴角微微上扬,开口道:“人来了。” 慕云舒闻言,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往门口处看去,喃喃道:“会是谁呢?” 就在下一刻。 一个愣头愣脑,还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喊道:“大哥!” “大嫂!” 说着,傻傻一笑,朝夫妻二人招了招手。 慕云舒看清了来人,诧异道:“宁彻?!” 顿了顿,转头看向宁宴,问道:“怎么是他?” 满脸问号。 尽是疑惑之色。 很显然,慕大富婆猜的一个不对,甚至想都没想过会是宁彻。 因为这么一个气血方刚的小子,怎么可能抵得住魅惑? “当然是他....” “也只能是他啊!” 宁宴将慕云舒的反应,尽收眼底,挑了挑眉,肆意笑道。 满足三个条件,可供挑选的人选,其实有很多。 却只有宁彻同志最为合适。 原因无他,这小子最闲,没什么正事,还常居京城。 宁彻不明所以,摸了摸脑袋,注意点面生的切茜娅,问道:“哥,这位是....?” 尽管不认识,但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看都觉得这像是.... 神明! 宁宴淡然一笑,介绍道:“黑暗议会的堕天使,大名鼎鼎的魅惑天使,切茜娅!” 说着,按了按手。 示意那愣小子坐下。 “堕天使?” 宁彻坐到切茜娅身旁,又是一番打量,点点头,开口道:“气息挺强的,战斗力应该不错....” 很显然,宁彻不是流氓,关注点也不在切茜娅的美貌上。 他关心的只是,多少招能击败这位神明....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看向向一旁缩了缩的切茜娅,开口道:“也给你介绍一下,我弟,宁彻....” “十四境修为,实打实的武痴!” “满脑子就是练武,还有打架....” 说着,抬起手来,指了指宁彻。 别说是女人了,除了练武之外,宁彻连其他爱好都没有。 武痴之名,当之无愧。 不然,宁兴邦老爷子为什么能那么头疼? 若是魅惑天使能够,魅惑得动这愣小子,宁某人就是真的佩服她! “原来如此!” 切茜娅瞥了眼宁彻,恍然大悟,心中暗道:“ZerO还是不放心我....” “特意找了个武痴来监视我....” “这安排也挺不错的,至少安全上有足够的保障。” 之前切茜娅还在思考,ZerO会不会重视她的安全.... 现在算是放心。 在夏国的地界上,有大阵压制,这么一位十四境武夫,就算不可能同时战胜四个第一序列,挡住也是绰绰有余了。 而且,这还是在夏国的京城,不可能没有其他高手,足以拖到支援赶到。 监视就监视吧,这愣头愣脑的小子,也不像是会故意刁难的人。 宁彻也没客气,拿起桌上剩下的羊头,就啃了起来,问道:“大哥,你这大晚上的,着急唤我过来,是有什么吩咐嘛?” 在来之前,宁彻就在基地里训练。 若非是这通电话,大概就又是练一通宵了..... 宁宴抬手,指了指切茜娅,叮嘱道:“宁彻,从今天开始,不要让她离开你的视线....” 宁彻闻言,咽下嘴里的肉后,点点头,应道:“明白。” 尽管他不太清楚,自家大哥这么安排的目的是什么。 但他知道听话配合就对了。 宁宴抿了口奶茶,打量着宁彻,似是想起了什么,细节补充道:“除了洗澡,还有上厕所....” 虽然切茜娅不是人,但这性别却是雌的。 相关隐私问题,还是得保护,得尊重的.... 这小子愣头愣脑的,若是不知变通,不就成对切茜娅的虐待了嘛? 宁彻听到这话,猛地一怔,回过神来,抗议道:“大哥,我又不是傻子!” 小宁同志被整不会了。 他只是不太聪明,不是傻! “万一呢?”宁宴撇撇嘴,反问道。 宁某人还清楚地记得,这小子以前,人家去女厕,他还追去打架的.... 有前科,不得不防。 宁彻脸都绿了,转头看向慕云舒,委屈道:“嫂子,你看我大哥这人....” 你别说,你真别说,经过这么多年的历练,宁彻的情商,还是有不小的提升。 已经提升到知道找谁告状,才最为有效了.... 慕云舒哭笑不得,抬起手来,轻轻拍了拍宁宴,“你怎么连宁彻都欺负?” “打个预防针,以防万一....”宁宴耸耸肩,笑道。 宁彻并未在意,而是兴致勃勃地问道:“那我可以跟她切磋嘛?” 那憨憨的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女色这玩意,他不感兴趣,但打架可就不一样了.... 这可是第一序列的陪练啊! 万金难求。 宁宴见怪不怪,无奈地摇了摇头,叮嘱道:“那你得问切茜娅,尊重她的意思,不能强迫!” 顿了顿,又继续道:“她有什么要求,合理范围之内的,一应满足,不能亏待!” 对于外人,宁某人向来不择手段,毫无底线,冷血无情。 但现在切茜娅是自己人了,该照顾还是得照顾。 只要不居心叵测,就不会有任何限制,也有极好的待遇福利。 一定程度来说,依旧有自由.... “多谢!”切茜娅盯着宁宴,沉默片刻,由衷感谢道。 原本她已经做好了,“坐牢”的心理准备。 但怎么也没想到,这位主上居然会这么安排.... 意外啊! 切茜娅已经莫名期待,接下来的夏国生活了.... “应该的....”宁宴淡然一笑,回道。 显而易见,双标说得就是他这种人。 随即,看向宁彻,说道:“带她走吧,交给你了....” “好!” “保证完成任务!” 宁彻闻言,搓了搓手,没有任何犹豫,保证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这边请。” 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眼放光。 期待的是不止是切茜娅,还有宁彻。 极品陪练,想想都让人兴奋啊! 切茜娅起身跟随离去,掀开门帘之时,突然回过头来,问道:“那个能颠覆光明教廷的大杀器,您打算什么时候用?” 美眸之中,满是好奇。 “不急。” 宁宴摇了摇手指,淡然一笑,说道:“还没到它该登场的时候....” 既然是大杀器了,那自然是该在一击致命时用咯! 神明清零计划已经开始,要不了多久了.... 切茜娅粲然一笑,“那我等着,拭目以待....” 话音落下。 头也不回地跟随宁彻离去。 消失在夜色之中.... 在两人走后,宁宴顺势躺下,将头靠在慕云舒的大腿上,叹气道:“终于消停了....” “出来约个会,还能遇到这种事....” “真倒霉!” 俨然一副抱怨模样。 慕云舒莞尔一笑,纤纤玉指揉着宁宴的太阳穴,玩味道:“也不知道是谁,洗劫米迦勒它们的时候,笑得可灿烂了....” “咳!” 宁宴闻言,轻咳一声,老脸微红,尴尬道:“舒舒,你怎么还拆我台呀?” “这不都是跟我老公学的嘛?”慕云舒眨了眨眼,理直气壮道。 没办法,都是耳濡目染。 “慕云舒女士,你学坏了!”宁宴咂咂嘴,打趣道。 “都是宁宴先生教得好!”慕云舒笑了笑,回道。 “过几天就回临安了....” 宁宴握住慕云舒的手,呼出一口浊气,说道:“明天我带你去,见见你公公吧....” “当面告诉他,咱们结婚了!” ------------ 第479章 坚刚不可夺志,万念不乱其心.... “好。” 慕云舒点点头,嫣然一笑,应道:“咱们也是该去见见爸了....” 宁宴眼神迷离,望着天花板,叹了口气,说道:“离家这么久,我也是有些年头,没见老爹了....” “还真怪想他的....” 细细算来,他从京城前往欧洲,都已经是五年多前的事了....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白驹过隙,宛如昨日.... 其实宁某人在重回京城的那一日,就想去看看老爹,陪他说说话,聊聊这些年的经历.... 但却不能这么做。 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不能让那些人看出任何破绽.... 只能将思念埋在心底。 现在一切尘埃落定,终于可以.... “要不要叫上妈,还有清歌姐一起?”慕云舒略作思考,柔声问道。 “不用。” 宁宴摇了摇头,说道:“就咱俩....” “去烧点纸钱,再陪他喝点酒....” 说着,缓缓闭上了眼。 其实宁某人拒绝的理由很简单。 他想跟老爹好好聊一聊。 但老妈和老姐若是在场,很多心里话就无法说出口.... 而且,林女士年纪也大了,他也不想让她,有那么大的情绪波动.... 慕云舒抬手,轻揉着腿上男人的眉心,问道:“宁宴,咱爸是个什么样的人?” 言语之中,颇有几分好奇。 对自家公公的了解,慕大富婆几乎都来自官方渠道。 只有生平履历。 像是在看一个历史人物。 而她老公亦是鲜少提及.... 宁宴听到这话,嘴角勾起一抹苦涩,徐徐道:“英雄。” “胸怀家国的英雄。” “可惜,可惜啊!” “壮志未酬,就先撒手人寰了....” 眼眸之中,满是难过。 对慕大富婆之前的心情,宁宴很感同身受。 因为他自己亲身经历过.... 官方向外披露的消息说,宁致远将军是多年积劳成疾,又为那场海上大战,耗尽心力,最终亡故在战争结束后的第三日.... 实际上是中了一种慢性毒。 是东瀛与古武世家联手为之.... 而这也是为什么,宁宴行事如此谨慎的原因。 同样的失误,同样的伤痛,他绝不会经历第二次.... ~~ 翌日。 京城。 烈士陵园。 “宁宴,爸怎么葬在了这儿,而不是家族墓地?”慕云舒怀中捧着菊花,环视一周后,不解地问道。 俏脸之上,满是疑惑之色。 在京城生活了这么多年,慕大富婆对世家大族,还是较为了解的。 他们的族人故去后,都会葬入家族墓地,也就是祖坟。 而这偏偏却是个例外.... 宁宴耸耸肩,淡然一笑,开口道:“老爹自己要求的...” “他要和他的战友们作伴!” “不想让他们孤单寂寞....” “老爷子也觉得挺好的....” 说着,牵住慕云舒的手,继续向前走去。 正常情况而言,的确是该入家族墓地的,但奈何老宁特意做了嘱托。 也得到了宁老爷子的认同。 既然是烈士,就该葬在烈士陵园,护持大夏国运.... “嗯。”慕云舒点点头。 天空罕见放晴,出了太阳。 十分钟后。 两人走到了宁致远的墓前。 “菊花,烧尽的纸灰,看来最近有不少人来扫过墓....”慕云舒蹲了下来,打量着那墓前整齐的陈列,说道。 黄白色的菊花,有序地堆放在左右。 粗略一数,大概几百束上下。 部分略有些枯萎,应当是存放了好一段时间。 碑前的纸灰,有新有陈。 显然是经常会有人过来.... 不过,让慕大富婆奇怪的是,不知为何,今日却有些冷清.... 偌大个陵园,除了工作人员与他们俩,再见不到旁人.... “航母模型。” “好精致的小玩意儿,数量还不少....” 宁宴的目光,落在石阶的“祭品”上,拿过一个把玩后,笑道:“老爹你肯定喜欢这些....” “有心了!” 他很清楚,这是独属于大夏人的浪漫。 就如同:秦始皇陵前放的世界地图,霍去病墓前放的巧克力.... 李白墓前放满了五湖四海的酒,曹操墓前的止痛药,以及孙权墓前放的神张辽。 海军上将的墓前,就该是军舰模型。 除了航母之外,还有两栖攻击舰、船坞登陆舰、驱逐舰、护卫舰、潜艇、核潜艇.... 各式模型数不胜数。 那都是他当年,可望不可即的东西.... “还有好多小纸条....” 慕云舒将他们带来的祭品,摆放好后,注意点了那些贴纸,看着其中一张,念道:“宁将军,我以您为榜样,追随您的步伐,如今也成了一名光荣的大夏海军!” “您放心,大夏的万里海疆,我来替您守!” 紧接着,看向第二张,念道:“宁致远将军,我现在是一名核潜艇工程师....” “虽然要隐姓埋名,但我并不后悔....” “您走了,我大夏的河山,自当由我们后来者守护!” ...... 慕云舒一张一张的念着。 渐渐的,眼眶微红。 声音哽咽。 宁宴收好原本准备擦拭墓碑的毛巾,摇了摇头,感叹道:“我还以为你,早已被世人遗忘....” “丢进了历史的故纸堆里....” “现在看来我错的离谱!” “哈哈哈哈!” 笑声极其肆意。 从未因为错判,而如此开心。 他为了人民浴血奋战,人民也从未忘却他的功勋。 他在乎的人民还记得他,将他高高捧起.... 值了! 片刻后。 宁宴收敛了笑意,挺直了腰板,正色道:“老爹,我带你儿媳妇来见你了!” 顿了顿,指向慕云舒,郑重道:“给你介绍一下,慕云舒,我的妻子!” “爸,我是您的儿媳,慕云舒。” 慕云舒将三柱清香,恭敬地插了上去,看着墓碑照片上,那黑白的英武男人,开口道:“我会照顾好宁宴的,您放心!” 宁宴望着自己的老爹,出了神,思绪翩飞.... 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 病床前。 “小宴,爸不行了....” 宁致远虚弱地抓着宁宴的手,说道。 “爸!” 十余岁的宁宴,跪在床边,眼眶通红。 悲痛至极。 “男子汉大丈夫,莫哭!” 宁致远提起一口气来,说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还有几件事,要交代给你....” “你说,你说。”宁宴眼眶中的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古武世家,是我大夏腹心之患,必须得铲除!” 宁致远撑着虚弱的身体,坐了起来,叮嘱道:“但如果我们不能一击将敌人击倒时,只能极尽的忍耐!” “我儿不要急于报仇,千万不要冲动!” “一切听你爷爷,你大叔,你大舅的安排....答应爸!” 宁致远很清楚,有些事情要么不做,要做就必须要一击致命... 绝不能给他们任何可以喘息,可以反击的机会! 有那些位在,别的宁致远都不担心,唯独担心自己这个儿子,意气用事,莽撞行动,小不忍则乱大谋.... 更担心他出了什么意外.... “我...” “我答应!” 宁宴闻言,捏紧了拳头,沉默片刻,强忍着心中的杀意,开口道。 “好...好孩子...” 宁致远轻轻拍了拍,宁宴的手背,挤出一丝笑意,说道:“小宴坚刚不可夺志,万念不乱其心....” “我记住了!” 宁宴重重点头。 一个男人的成长、蜕变,大概也就是在几个瞬间.... “这大夏的盛世,我是没有福分见到咯!” “咳...” 宁致远一阵轻咳,看向身旁早已哭成泪人的林尽染,“尽染,对不起,我食言了....” “不能再陪你走下去,白...头...偕.....” ------------ 第480章 火力不足恐惧症,几乎是已经刻进了基因里 “老爹,你想我了吧?” “我也想你了....” 宁宴瘫坐在地上,注视着长眠的父亲,抿了抿嘴,笑道:“这次回来,好好陪你喝一杯!” 说着,将胳膊搭在了墓碑上。 像极了寻常父子之间,唠家常,诉说思念.... 在外人,在神明的眼中,他宁宴是宁家长孙,是京城悍匪,是ZerO,身份高贵,光芒万丈,肆无忌惮。 却无人知道他心中的痛,知道他身上背负的责任.... 在境外的那一个个日夜,都不知道是如何熬过来的.... “我来替你们满上....” 慕云舒拿出准备好的酒与酒杯。 将两个杯子斟满后,递到了宁宴与公公面前。 随后,往后退了退,给父子二人留出空间。 宁宴双手端起酒杯,正色道:“老爹,这第一杯酒,是我替大夏警察陈长柏敬你的....” “他托我转告你....” “你的兵陈长柏,没有辱没你的威名!” “他为了我大夏,为了人民,战斗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 “半步未退!” “最后死在了我的怀里....” 说罢。 将满满的酒杯倾斜,撒在了墓前。 正所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这是宁宴答应了陈长柏的,绝不会食言,也从未忘却过.... 那个在金陵的夜晚,那个大夏警察,那个曾经的大夏海军,凭借信仰信念,明知会是什么结局,依旧以凡人之躯,对抗神明.... 也不止是陈长柏,还有那一夜,为国死战的护陵队.... 慕云舒轻抿红唇,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宁宴的眼角,并未言语,又再次满上。 慕大富婆记得那个夜晚,她老公回来之后极其难受,心如刀割.... “老爹,这第二杯酒,是我敬你的....” 宁宴再次端起酒杯,双手声音皆在颤抖,“你的儿子没有丢你的人!” “没有丢我老宁家的人!” “古武世家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彻彻底底!” “那八个老东西,也整整齐齐的,死在了我的手上....” “哈哈哈哈!” 话音落下。 碰了碰杯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肆意的笑声中,带着些许悲凉。 他这个从不守规矩之人,最终还是听从了老爹的临终遗言... 忍了一年又一年,终究是铲除了这个,大夏的腹心之患。 后世史书之上,都会有古武世家,只言片语.... 顿了顿,苦涩一笑,又继续道:“但是你再也回不来了....” 大仇得报,却不见一丝开心。 言及于此,宁宴潸然泪下。 压抑太久的情绪,终于彻底爆发.... 他成了没爹的孩子.... 慕云舒看着这一幕,心疼不已,将自己男人搂入怀中,过来一会儿后,轻声问道:“宁宴,你还好吧?” “没事...” “放心。” 宁宴抬起头来,说道。 “别哭...” 慕云舒伸手,擦了擦男人的眼泪,柔声哄道:“爸的在天之灵,肯定也是想看你开开心心的....” 那一刻,慕大富婆大概是理解了,为什么宁宴不让婆婆和清歌姐来.... 连他都伤心难过,哭成了这样.... 就更别提她们了.... “对...” “对!” “得开心一点...” 宁宴闻言,点点头,看向墓碑上的黑白照,开口道:“老爹,给你说个高兴的事!” “这一代的年轻人,出乎意料的优秀....” “他们的脑子很黄,但心却红的可怕!” “一整个国旗的颜色!” 宁某人第一次觉得,大夏年轻人觉醒了,也是在金陵城。 那些各大高校的学生,唱着国歌,唱着红歌,去冲击XXX的会场,粉碎了东瀛人的阴谋。 从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西方大搞思想入侵,养了那么多二狗子、大殖子的钱,是白花了.... 还有罪证陈列馆前的长队,与那广场前,血战不退的年轻人。 难道他们就不怕死嘛? 只不过是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念及此处,宁宴呼出一口浊气,摩挲着酒杯,感叹道:“那是不计生死的血性....” “我在他们的身上,看到了老一辈人的影子!” “或许这就是,外公常说的传承吧....” “青年如此,我大夏何愁不复兴啊!” “你心心念念的盛世,不远了....” 说着,将杯中酒再次撒在了墓前。 “四大名著”的公知,瓦解不掉大夏青年人,骨子里的爱国.... 那是代代相传的血性坚毅。 只会历久弥新.... 大夏若是只有他宁宴一人,则国危矣! 可若是有万万千千的爱国青年人,盛世不远矣! 或许十年,或许二十年,宁某人应该就能替老爹见到了.... 慕云舒莞尔一笑,默默上前,再次替男人斟满了酒。 宁宴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不过,就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大夏老百姓的火力不足恐惧症,非但没治好,反而更加严重了....” “二十九个重装合成旅,各系列的东风导弹,歼35,航母打击群,全都是唯恐不够.....” 火力不足恐惧症,几乎是已经刻进了基因里。 在全世界国家,都在呼吁削减军费的时候,只有大夏老百姓们,在担心军费不够花.... 经典名言就是,老子的钱不拿去做军费,难道去做战争赔款嘛? 大蘑菇烟直,常核落日原。 就在这时,身后一道声音传来: “稚子问核都能出来....” “是我们的工作,还做的不到位啊!” 略带着些许自责。 几岁的小孩子都担心不够,就已经很难说明问题了.... “嗯?” 宁宴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微微一怔,回头看去,疑惑道:“大舅?” “你怎么过来了?” 言语之中,满是意外。 林克功从大秘手中,接过那束菊花,放好之后,看向宁宴,打趣道:“就许你能来看致远,不许我来见我妹夫?” “大舅。”慕云舒站起身来,恭敬喊道。 “云舒也来了....” 林克功点点头,说道:“给我也来一杯吧....” “好。”慕云舒应道。 说着,满上一杯,递了过去。 宁宴打量着林克功,似是想到了什么,说道:“难怪我说今天这烈士陵园,怎么如此冷清....” 那一刻,宁某人算是明白了,冷清的真正原因。 并非是没有游人前来,而是被提前清场了.... 只不过,没有国安工作人员敢拦他而已。 林克功接过酒杯,碰了碰,说道:“我还记得致远临终前,给我的嘱托....” “军工发展不能落下。” “现在只能算勉强完成了交代,但还是远远不够....” 这些年他夙兴夜寐,一刻都不敢松懈。 做到了很多,却依旧还有很多没有做到.... “也是。”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开口道:“西方那些现在还蹦跶得挺欢的....” “南边还有一群跳梁小丑,在跟着不断闹事....” “大舅,依旧任重道远啊!” 林克功眸中闪过一抹坚定,并未有言语。 就在这时,身后远处再次传来另一道,雄浑且熟悉的声音: “快了,用不了多少年了!” ------------ 第481章 不过,你小子将这潭水,搅得还不够浑.... 宁宴回眸,寻声望去,不解问道:“我说,叔,大舅,这是约好一起的?” “你们俩今天都不忙的?” 俨然一副疑惑的模样。 来人赫然就是,宁某人的领导大叔。 “忙啊!” “一大摊子事堆在那儿,还有好几个会要开,能不忙嘛?” 领导大叔接过大秘递来的菊花,放在墓碑前,回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但就算在忙,不也得抽空,来看看你爸....” 事情多归多,工作忙归忙,可时间挤一挤,终归还是有的。 来见一见曾经并肩的战友,聊一聊大夏最近的改变.... “我俩每年这个时候都来,谁知道刚好能碰到你这小子?” 林克功拍了拍宁宴的肩膀,笑道:“还带了媳妇儿一起....” 说着,目光落在了失神的慕云舒身上。 很显然,这已经是二人这些年,心照不宣的默契了.... 只不过宁宴离京太久,不清楚罢了.... “您...” “首...” 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突然见到这一位。 “小姑娘别紧张...” 领导大叔察觉到了慕云舒的异样,和煦一笑,开口道:“你家宁宴叫我叔,你也叫我叔就好....” 说着,随手指了指宁宴。 言语之中,满是和善。 像极了自家长辈对晚辈安抚,适时地化解了尴尬。 宁宴亦是同时上前,牵住慕云舒出汗的手。 示意她别紧张。 “致远,你这儿媳妇的资料,我和宁老爷子,还有克功替你看过了....” 领导大叔目光轻移,看向墓碑上的男人,说道:“很不错,很优秀!” “为我大夏做了不少实事,是个好姑娘,跟小宴很般配....” 在宁致远逝去后,领导大叔就对宁宴视如己出。 当初宁宴的结婚报告,不仅递到了宁老爷子等人手中,亦递到了他的桌上。 对慕云舒的家世、品行,做出了极为严格的把关。 哪怕就连他都挑不出来毛病,相信老兄弟也会满意的.... “叔,您谬赞了....” “那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不敢居功....” 慕云舒轻抿红唇,微微颔首,说道。 说着,下意识地捏了捏,宁宴的手。 她也没想到,自己就是做了些,力所能及的分内之事,居然能得到这位的夸赞。 莫名觉得受之有愧.... “舒舒,不用那么谦虚...” 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咱们领导大叔,可是很少夸人的....” 顿了顿,又继续道:“说不定等会他老人家一高兴,就又给两个XX....” 言语之中,满是意有所指。 那暗示的直白程度,几乎都快成了明示。 跟慕大富婆截然不同,宁某人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他跟这位叔,已经是熟得不能再熟了.... “致远,看看你家这小子,出去这么久,真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领导大叔听出了弦外之音,抬手指了指宁宴,看向墓碑,笑道:“都还没说上几句,就直接伸手要上了....” “哈哈哈哈!” 没有一丝责怪,尽是宠溺。 对宁某人这些年,在境外做的事,领导大叔还是挺清楚的。 总结一句话就是,走到哪儿,抢到哪儿.... 将那些神明与势力,祸害得够呛。 现在还能伸手要,已经算是给出了最大的“尊重”.... “那还不是你惯的?”林克功见状,摇了摇头,打趣道。 别人不知道,他林克功还能不清楚嘛? 他的宝贝大外甥,变成如今这德行,领导至少得负50%的责任.... 当初宁宴在京城“为所欲为”,为祸各大世家之时,在背后包庇擦屁股,弹压防抗的,可不就这位出力最多? 比自己这亲大舅还上心..... “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被揭短的领导大叔,面不改色,反驳道。 娘亲舅大,论宠外甥这件事,有人能比得过他林大舅? 谁也别说谁.... 林克功摊了摊手,笑道:“咱俩半斤八两....” 一番斗嘴寒暄后。 “关于切茜娅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领导大叔拍了拍宁宴的肩膀,肯定道:“你小子处理的不错!” “就是得让他们乱起来,铁板一块反而不好对付....” 眼神之中,皆是满意赞许之色。 不愧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后辈,跳脱归跳脱,权术却是学到了精髓。 核心要义,就在一个乱字。 越是难对付的敌人,就越要让他们的内部乱起来。 内斗一起,才有机可乘。 尤其是这次,宁宴将教廷议会与大夏之间的矛盾,转嫁成了其与十二主神的恩怨.... 不可谓不漂亮。 林克功点点头,正色道:“正好以切茜娅为契机,释放讯号,拉拢神明之中,可以拉拢的力量为我所用....” “将朋友搞得多多的,将敌人搞得少少的....” 在林克功看来,宁宴收留的这位堕天使,就是千金买马骨的马骨。 只要撕开了这个口子,开了这个先例.... 日后就必定会有,更多的神明,投奔东方! 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 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此消彼长间,大夏恒强。 “不过,你小子将这潭水,搅得还不够浑....” “就引宙斯入局哪儿够?” 领导大叔目光一凛,嘴角勾起笑意,开口道:“我又安排人,通知了离得最近的两大神明势力....” 以这两大势力的地理位置,察觉不到风吹草动,才是有鬼了.... 倒不如顺水推舟,一同将其引入局中。 事情热闹了,才足够好玩。 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焦头烂额了,才会无暇东顾.... 反正大夏作为旁观者,看热闹不嫌事大。 “我亲爱的领导大叔,您老还真是蔫坏呀!” 宁宴眨了眨眼,会心一笑,玩味道。 说着,双手默默竖起了大拇指。 深表赞同。 要不说他老人家是领导呢? 老谋深算,深谋远虑.... “臭小子,怎么说话呢?”林克功听到这话,敲了敲宁宴的后脑勺。 “无妨。” “这小子就这性格....” 领导大叔摆了摆手,早已见怪不怪,说道:“那如此看来,耶稣之死,应该是合上了那个卦象....” 面色一凝。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单就切茜娅带来的消息看,几乎是完美对应上了,那个卦师给出的预言.... 拥有神格的神明,并非是真正的不死。 “嗯。” 林克功颔首,说道:“神明这盘棋,还是得慢慢下....” “是啊,不能操之过急了....”领导大叔附和道。 宁宴听着这你一言我一语的,咂咂嘴,调侃道:“你们二位的腚力,我还是清楚的....” “比谁都坐得住!” 俨然一副我都懂的模样。 “臭小子,皮痒痒了是不?” 林克功闻言,抬起手来,作势要打这个没大没小的兔崽子,“敢拿我俩开涮了?” “舒舒快跑,大舅要打人了....” 宁宴见状,没有任何犹豫,牵起慕云舒的手,就向外跑去。 很显然,宁某人并非是真的“怕”挨打。 而是给两位长辈,留出足够的空间,方便他们跟老爹说话。 正好就借机开溜了... “叔,大舅,我俩就先告辞了。”慕云舒看向两人,恭敬说道。 “去吧去吧!”领导大叔摆了摆手,随和道。 “小宴这孩子,还是那么没心没肺....”林克功摇了摇头,感慨道。 ------------ 第482章 曾经还有共同的主子! 北欧 深夜。 一处幽深寂静的古堡之中。 长桌上坐了四个奇形怪状的家伙,分列在左右。 气氛极为古怪。 “多少年过去了,我们居然有一天,还能和和气气,坐在同一张桌子上....” “也真是稀奇啊!” 拉斐尔双手抱于胸前,打量着对面,轻蔑一笑,开口道。 那模样桀骜无比。 话里话外,字字句句,皆是阴阳怪气。 “是呀!” 亚度尼斯亦是毫不退让,针锋相对,回怼道:“我一直以为,咱们再次平静的见面,一定是在餐桌上....” “品尝圣天使做成的美味食物!” 说着,舔了舔乌黑的嘴唇。 那眼眸之中,满是对美食的渴望。 由天使,尤其是圣天使,烹饪而出的食物,可是世间难得的绝世佳肴啊! “是嘛?” 拉斐尔不慌不忙,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开口道:“亚度尼斯,你这身体内,怎么还有宙斯,那神器雷霆残留的气息呀?” 雷霆二字,咬字极重。 这嘲讽之意,不言而喻。 别看这亚度尼斯,说话中气十足,实则受了不轻的伤势.... 雷霆残留的余波,依旧在不停的肆虐。 “呵!” 亚度尼斯冷哼一声,晃了晃腿,开口道:“波塞冬的海神三叉戟,味道也不错吧?” “让你欲仙欲死,享受非凡吧?” 若论伤势,对面的拉斐尔,只会比它更甚。 几乎被波塞冬重创。 毕竟,广阔无垠的海洋,可是人家的主场.... 作战天然就得到加持。 显而易见,这两位就是光明教廷与黑暗议会,派出去东太平洋,营救米迦勒等的第一序列。 没有任何意外,与宙斯、波塞冬爆发了一场抢夺大战。 同时暗处还有天照、梵天在窥视,准备伺机而动.... 最终在角逐中,只抢回了米迦勒与诶斯特尔。 而米迦勒还被宙斯斩去了双翅,使得原本就严重的伤势,变得愈发严重.... 与奥林匹斯众神之间,彻底撕破了脸面。 “你....” 拉斐尔气不打一处来,拍案而起,指着亚度尼斯,怒骂道:“肮脏的异端,黑暗的奴仆!” 这位被扯开遮羞布,戳中伤口的天使长,高贵的脸庞变得无比扭曲。 亚度尼斯面不改色,似笑非笑,开口道:“拉斐尔,提醒你一下,咱们都来自同一个地方....” “曾经还有共同的主子!” 没有任何犹豫,继续疯狂补刀。 异端? 在愚昧的世人面前,瞎几把扯淡就算了,搁这个地方,居然还装起来了? 撒旦都是凭空编纂出来,糊弄愚昧世人的,竖立的假想敌。 在座的四位皆是同根同源,它亚度尼斯是异端,你拉斐尔又能是什么好东西? 奴仆? 大哥别说二哥,大家都是同一位座下的狗,谁又比谁高贵呢? “你还有脸提?” 听到这个,拉斐尔就更来气了,指责道:“若非你们这群异端,包藏祸心,玩忽职守,致使出现了意外,圣子又怎会失踪?” “我们又怎会无法再回到天国家园?” 说着,猛地拍在身前的桌上。 多少年过去了,依旧被困在这个地球上。 别看它们表面光鲜亮丽,高高在上,被万千愚蠢的信徒高高捧起.... 实则与流放无异。 耶稣离奇失踪,查无踪迹,生死未卜,它们这些奴仆们,无一例外皆是难逃其咎。 谁也不敢联系天国家园,谁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放屁!” 被扣上屎盆子的亚度尼斯,顿时也急了,愤怒道:“分明是你们这些长羽毛的家伙干的!” “我严重怀疑是你们,在图谋些什么....” 说着,将那桌面拍得更响。 这个锅不能背,气势上也更不能输。 在亚度尼斯看来,这些代表光明,宣扬慈悲的所谓圣天使,都是些假仁假义的东西.... 圣子按既定计划复活之时,绝对是羽族使了什么手段,出现了意外! “罪孽深重的东西,就该被审判!”拉斐尔瞪大了眼眸,双手撑在桌面上,咬牙道。 “怎么?” “被我说中破防了呀?” 亚度尼斯见状,一阵冷笑,撸起袖管,挑衅道:“来啊!” “早就看你不爽了....” 很显然,这已经不是不爽的问题了,而是双方打了两千多年,都恨不得对方去死。 唯一的消停,就是被大夏仙人镇压的那段岁月。 在千禧年交接复苏,且经过休养生息,恢复实力之后,仍旧在互相攻伐。 拉斐尔见状,亦是撸起了袖管。 一时之间,剑拔弩张。 “啪!” 加百列一拍桌面,大喝道:“住手!” 顿了顿,又继续道:“拉斐尔坐下!”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俩竟然还有心情吵架,有闲工夫斗嘴?” 俨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若是换做以往,这两个素有积怨的家伙,想怎么都无所谓。 但现在这种时候,都火烧眉毛了,还能搞内斗嘛? 真是一点轻重缓急,主次之分都不懂! 一直保持沉默,未曾言语的梅纳格,亦是喝止道:“亚度尼斯,你也坐下!” “是...”亚度尼斯应了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坐回了原位。 理智告诉它,现在该通力合作,共渡难关。 但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很想弄死拉斐尔这个家伙。 “加百列,你对这件事怎么看?”梅纳格靠在桌面上,十指交叉,托着下巴,褐色的瞳子泛着流光,问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切茜娅,会不会已经全部告诉了ZerO?” 很显然,在四个第一序列失利后,梅纳格就在盘算着利弊。 米迦勒等受没受重创,其实都无关轻重。 关键是,光明与黑暗的秘密,是否被切茜娅这个叛徒吐口.... 一旦被ZerO这个死敌得知,那两家的麻烦,就是真的大了! 加百列略作思考,摇了摇头,说道:“应该不会....” “那是她的底牌,不可能会轻易交出....” 梅纳格点点头,“的确。” “只要将秘密攥在手里,她就有与ZerO谈判,谋求更大利益的基础....” 从神性与对切茜娅的了解出发,梅纳格对加百列的想法,是极为赞同的。 那个叛徒不可能会,不想将利益最大化.... 而且,轻易将秘密交出后,就没有了利用价值,以ZerO的性格,一定会斩草除根。 切茜娅对这一点,绝对亦是心知肚明的。 加百列摩挲着下颚,说道:“而且,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对ZerO这个该死的人类,大家都是有深刻的认知....” “若是真得知了消息,以他的性格,不可能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肯定会搞出些动静来....” 在加百列的认知中,ZerO就是个一言不合就开抢,报仇绝不隔夜的混蛋。 但恰恰就是因为如此,他真知道了什么,百分百会搞事,不遗余力地给它们添堵....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将米迦勒等扔进太平洋里,草草了事....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将切茜娅留在夏国一日,就多一分暴露的风险....”梅纳格双眼微眯,说道。 万一ZerO开出了,让切茜娅难以拒绝的价码呢? 概率不大,却并非没有可能.... 毕竟,ZerO从不按常理出牌,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没错!” 加百列点点头,赞同道:“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切茜娅抓回来,让她永远闭嘴!” 梅纳格眉头紧蹙,分析道:“ZerO的实力太强了,又是在夏国境内,已经折了米迦勒和娜塔莉亚,咱们也受伤不轻....” “又有那几方势力,在一旁窥视...” “不能再强来,不能与ZerO硬碰硬,只能智取!” 梅纳格很清楚,现在棘手不仅是ZerO、宙斯,还有东瀛与天竺。 天照和梵天不是傻子,若是让他们瞧出了猫腻,都不需要切茜娅吐口,就有暴露的风险.... “麻烦!” “切茜娅真是个祸害!” 拉斐尔骂骂咧咧。 就在这时,亚度尼斯突然开口道:“提到智取,我倒是有个好主意....胜算很大!” “说来听听。”X3 亚度尼斯眸中闪过一抹阴鸷,得意道:“要不就从他的妻子下手?” “抓住那个女人,逼迫ZerO换人!” ------------ 第483章 我们有且仅有,一次下手机会.... 在亚度尼斯看来,跟从ZerO那个强的,几乎变态的人类手中强抢相比,还是逼他做出交换.... 来的更具可行性。 米迦勒那四个就是前车之鉴。 同样的错误,绝不能再犯第二次。 “以一换一,想法是不错的....” 加百列听到这话,略作思考后,说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但是用在ZerO的身上,怕是起不到什么作用吧....” “那家伙连跟他睡过的女人,杀起来都毫不留情....” “根本就不存在手软!” 不可否认,主意是好主意,却得分人! 遥想曾经,各家第一序列为了对付ZerO,什么样的套路没用过? 其中自然也包括了,美色软玉温柔乡这一项.... 可是最终结果呢? ZerO来者不拒,照单全收,杀了个干干净净,尽数香消玉殒.... 甚至,各大神明一度认为,这才是从地狱挣扎出的恶魔。 “是啊!” “若是ZerO这家伙,有这么明显的破绽....” 拉斐尔闻言,附和道。 说着,嗤笑一声,看向亚度尼斯,嘲弄道:“他早就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别痴心妄想,搞这些不切实际的了....” 言语之中,满是阴阳怪气。 别的不说,若这真是个破绽,还轮得到它们嘛? 东瀛与夏国,可是仇深似海啊! 天照那死老婆子,会不趁虚而入? 真是异想天开! “不!” “这个女人不一样!” 亚度尼斯摇了摇头,面对反驳没有退让,依旧坚持自己的观点。 “是嘛?” 拉斐尔见状,顿时来了兴致,似笑非笑,开口道:“亚度尼斯,那你说说,这个女人不一样在哪?” “凭什么能够让,冷血无情的ZerO,为了她做出让步?” 俨然一副不信的模样。 试问国色天香的女人,ZerO杀得还少嘛? 前一秒还在谈情说爱,后一秒就能毫不犹豫下杀手。 这样的人物,能为区区一个女人,舍弃利益? “我调查过,ZerO对那个叫慕云舒的女人,特别上心在意,绝不是逢场作戏!” 亚度尼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徐徐道:“夏国有个习俗,你们可能不知道....” “被称作见家长....” “他都已经带回去了,怎么可能会不重视?” 作为敌人,最重要的就是知己知彼,消息渠道是不可能少的。 尤其是像ZerO这样头号对手,更重点关注对象,也包括了他所在国度的风俗习惯。 亚度尼斯不知道慕云舒,究竟有何不同寻常之处。 但它很清楚,ZerO对她很特殊,与曾经那些粉红骷髅,是截然相反的。 毕竟,在东方那片土地上,能够被带回家族,见一众血亲长辈,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拉斐尔正准备出言反驳,却被加百列拦下了,“亚度尼斯的调查无误,我也得到了相同的消息....” 顿了顿,又继续道:“照这么来看的话,这个想法倒是有可行性。” 显而易见,作为争斗多年的两大神明势力,黑暗议会能得到的消息,光明教廷自然也能够得到。 只不过,以女人为突破口,一开始是被加百列,丢到了最后的备选里面。 亚度尼斯挑衅地看了眼拉斐尔,开口道:“我们一时之间,也没什么对付ZerO的好办法....” “不如抓了ZerO的女人试一试,反正也不会吃亏....” 尽管传出去了不太光彩,但是极具性价比啊! 纵使是行动失败了,也不会有实质性的损失。 若万一成功了,就是一箭双雕.... 不仅拿回了切茜娅那个祸害,又洞悉了ZerO的破绽。 以后对付起来,就有了针对性的方向! “既然要做,就不能疏忽大意!” 加百列面色浓重,严肃道:“我们有且仅有,一次下手机会....” “若是失手,他必定会有防范,想再行动就更难成功了....” 说着,竖起了一根手指。 要么不做,要做就得一击得手。 ZerO不是傻子,若是有了警觉,不可能不严加防范。 更何况,那还是在夏国的地界上.... “的确。” 梅纳格点点头,开口道:“任凭ZerO也不会料到,如此短时间内,会再次出手第二次....” “他必定不会有太大的防备,只要快准狠,成功可能很高!” 从人性的角度判断,在米迦勒等失手后,ZerO有极大的概率,掉以轻心,松懈防备.... 这种时候杀一个措手不及.... 就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诚如加百列所言,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它们只有这一次,必须得周密筹谋,精准下刀。 “有道理。” “只要抓住了慕云舒,大事可成!” 亚度尼斯抬起手来,五根手指旋转后,捏在一起,开口道:“我就不相信,在切茜娅和自己心爱的女人之间,他会选择前者....” 无论是人,还是神明,都是自私的,肯定会为自己先考虑。 亚度尼斯肯定,ZerO也绝不会例外。 而那魅惑天使,就只会是被无情抛弃的弃子.... 拉斐尔圣洁的眼眸之中,闪过一抹怨毒,阴冷道:“切茜娅,你是逃不出我手掌心的!” “等将她换回来了,狠狠折磨之后,再打回神格继续折磨!” 那一个瞬间,在拉斐尔的脑海中,就已经闪过了成百上千种,折磨神明让其痛不欲生的酷刑。 它要将米迦勒受到的伤痛,翻倍加给切茜娅! 亚度尼斯闻言,亦是撇撇嘴,不悦道:“若非这个碧池,又怎会如此大费周章?” “还损失了这么多第一序列....” 十四阶的圣骑士,是可以后天培养的,光明教廷其实也就,伤了一个米迦勒而已。 而它黑暗议会这边,却是足足两大第一序列。 尽管有神格在不会死亡,但修复伤势也是需要时间,更需要资源的.... 一切祸患的根源,都是该死的切茜娅。 “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加百列打断了那俩的怨愤,随后看向梅纳格,说道:“这次有那些位窥视,为了规避风险,只能由一方出手....” “那么派人去,还是我们来?” 很显然,加百利口中的那些位,指的正是宙斯、天照、梵天之流,也不排除还有,别的第一序列在暗中关注。 两家商谈的目的,就是为了解决掉暴露的风险。 若是因联手,被察觉出了端倪,那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此次行动的最优解就是,只由其中一方出人完成.... 亚度尼斯听到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冷笑道:“怎么?” “你们光明教廷打算坐收渔利,让我们黑暗议会去流血付出?” “想的也太美了吧?” “白日做....” 但话还未说完,就被梅纳格打断,厉声道:“亚度尼斯,闭嘴!” “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 “加百列,先说说你的想法....” 亚度尼斯不明白,可梅纳格却拎得很清。 计较也好,吵架也罢,都没有任何意义,现在重要的是,商量出对策,先解决掉大麻烦。 不然,一旦切茜娅吐口,无论是黑暗议会,还是光明教廷,都会被信仰反噬.... 加百列点点头,说道:“有我方派出两位天使,前去执行任务....” “你方派两位第一序列接应,转移那个女人,让ZerO追无所得!” 梅纳格眼前一亮,夸赞道:“妙啊!” “很缜密...” “就按你说的办!” ------------ 第484章 神特么的狡兔三窟! 京城。 清晨。 婚房主卧。 “心碎离开,转身回到最初荒凉里等待...” “为了寂寞,是否找个人填心中空白....” “我们变成了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今后各自曲折,各自悲哀....” 被憋醒的宁宴,“幽怨”地躺在床上,双臂环着慕云舒的大腿,将脸贴在睡裙上。 唱得那叫一个声情并茂。 正靠在床头,滑动iPad处理工作的慕云舒,目睹这一幕,哭笑不得,问道:“大早上的,你抱着我的腿,嚎些什么呢?” “谁让你心碎了?” 说着,抬起玉指,轻轻戳了戳宁宴的脑袋。 慕大富婆被整不会了。 她是真明白,自家这狗男人,不好好睡懒觉,又在那儿发什么神金.... 好似被欺负了一般? 可问题是,谁敢欺负这大色狼呀? 不被他欺负,都是谢天谢地了.... “还能是谁?” “你啊!” 宁宴咂咂嘴,委屈巴巴,指认道。 没有任何犹豫。 几乎就是脱口而出。 “胡说。” “血口喷人!” 慕云舒一怔愣,娇嗔道:“姐姐又什么都没干,你别虚空索敌,污人清白....” 慕大富婆怎么也没想到,这锅居然能如此,丝滑地扣在她的身上。 还那么的理直气壮。 明明她才是,经常被欺负的对象,好不好? 而且,从起来开始,就在iPad看文件,都没说一句话,谁欺负他啦? “你不都说血口喷人了嘛?” 宁宴抬起头来,眨了眨眼,开口道:“被关禁闭第三天,还不允许我难过呀?” 俨然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宁某人从未觉得,区区七天,能有这么难熬.... 有一种度秒如年的感觉。 鬼知道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 大姨妈真是他的一生之敌! “你...” “那你难过着吧!” 慕云舒听乐了,嘴角止不住地上扬,轻哼道:“哼,你不开心,姐姐就很开心....” “憋死你!” 说着,拧了拧宁宴的耳朵。 跟狗男人待久了,她也染上了恶趣味。 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的确是一件极其令人愉悦的事情。 慕大富婆决定了,这剩下的四天,憋死他,再天天勾引他,火上浇油.... “没事,狡兔三窟,一窟不行,不还有两窟嘛?” 宁宴撑起身来,贴近慕云舒的耳边,吹了吹热气,坏笑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换换也行,我不挑的....” 说着,咸猪手也没有闲着,搭在了大腿上。 正所谓,条条大路通罗马,既然主路会碰的头破血流,那就换! 宁某人完全可以学狡兔。 反正他也期待好久了,刚好体验一下.... 慕云舒愣了愣,几乎秒懂,推了推宁宴,愤愤道:“神特么的狡兔三窟!” “你又乱曲解成语!” 一个不经意间,又被大色狼将车轱辘,给碾到脸上来了。 烦死人了! 这里是京城,又不是蓉城,更不是梧桐山.... 宁宴不慌不忙,舔了舔嘴唇,一本正经问道:“舒舒,你喜欢田忌赛马里的谁?” “嗯?”慕云舒美眸微眯,打量着宁宴,心生警惕。 慕大富婆太了解宁宴了。 这个问题看似八竿子打不着,但绝对是大有问题的。 肯定哪儿藏了猫腻,准备调戏自己.... 宁宴没有卖关子,眨了眨眼,笑道:“我猜你肯定喜欢田忌吧!” 抑扬顿挫。 重音极其清晰。 “滚!” “变态!” 慕云舒白了一眼,脸色绯红,娇嗔道:“大早上的,又开始搞颜色,不想搭理你....” 说罢。 推开靠在自己身上的污妖王。 起身下床。 穿上拖鞋,朝房间另一个角落走去。 “下床干嘛?” 宁宴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望着慕云舒的背影,问道:“舒舒同学,你不会真生气了吧?” “呵!” 慕云舒洗了个脸,走到梳妆台坐下,轻哼一声,反问道:“姐姐哪有那么小气?” 顿了顿,又继续道:“要真是小肚鸡肠,早就被你这烦人精给气死了!” 说着,打开了化妆包,摆弄起来。 “怎么还化上妆了....” 宁宴看着慕云舒的动作,问道:“你这是有事儿要出门?” 俨然一副疑惑的模样。 他不记得,慕大富婆今天有出门的安排呀? “对啊!” 慕云舒涂着粉底,透过镜面,回道:“我约了清歌姐去逛街....” “林清歌?” 宁宴闻言,挠了挠头,“现在才十点不到吧,这一大早的你们俩跑去逛街.....” “漂亮女人的想法,真是难以捉摸....” 说着,拿过床头的手机,瞥了一眼上面的时间。 才九点四十五.... 宁某人并不反对慕大富婆的想法。 他只是看不懂,这一大早上跑去逛街的操作.... 果然女人的心思你别猜。 “这不明天就回临安了嘛?” 慕云舒浅浅一笑,回头看去,说道:“咱们来京城一趟,得给团团小朋友,带点特产礼物回去吧?” 正常情况下来说,逛街一般的确都是,下午或者晚上。 但他们订了明天回临安的机票,肯定得早点收拾行李,准备返程。 所以,慕大富婆就特地约在了上午,还能顺带跟大姑姐,一起吃顿午餐。 “慕总还是慕总,就是思虑周全!” “是我浅薄了....” 宁宴咂咂嘴,夸赞道。 默默竖起了大拇指。 你别说,你真别说,若非慕大富婆提醒,他还真没想过,带点特产回去哄小朋友。 还是女孩子细心啊! “哪儿是我思虑周全?” 慕云舒摇了摇头,笑道:“是十鸢一直在威信念叨,想要这个,想要那个....” “列了好几页清单....” “正好也给长乐团团她们,一人准备一份....” 原本慕大富婆是打算,简单准备些特产礼物的。 但架不住十鸢女士“要求”太多。 索性就一碗水端平了,照那个清单来采购,每人一份,绝不厚此薄彼。 “舒舒,你也是真宠那个小对A....” “啧啧啧!” 宁宴听到这话,咂咂嘴,意味深长道。 若是宁某人这种要东要西,还得寸进尺甩过来清单的.... 早就赏两个大嘴巴了! 也就他媳妇儿脾气好,才会去一一满足。 “哟!” 慕云舒涂好口红,站起身来,走到床边,俯身打量着宁宴,笑道:“怎么一股子酸溜溜的味道呀!” “宴哥哥不会吃醋了吧?” 言语之中,满是调侃。 很显然,慕大富婆可喜欢欣赏,某人的这副模样了。 “怎么可能?” “我怎么可能吃醋?” “这辈子都不可能!” 宁宴撇了撇嘴,硬气道。 “那小宁子同学,要跟姐姐一起出门嘛?”慕云舒见状,盈盈浅笑,问道。 “不去不去。”宁宴没有任何犹豫,果断拒绝,“这大好的时光,当然得在床上躺着,继续梦周公!” 正经人谁不睡回笼觉呀? 当然,这只是其次的。 更重要的是,陪女人逛街无异于顶级酷刑,更何况还是陪两个女人。 他才不去自讨苦吃! “我就知道你不去,所以才没提前跟你说....” “大懒猪!” 慕云舒抬手,戳了戳宁宴的额头,柔声道。 “晚安,小香猪!” 宁宴拉过被子,捂住脑袋。 慕云舒莞尔一笑,“睡吧睡吧,姐姐要去跟清歌姐约会去咯!” ------------ 第485章 小姑娘,要给你男朋友来一个疗程嘛? 下午。 一处糕点铺前。 “老板,地址发过去了....” 慕云舒加上店铺威信,将那几个地址,驾轻就熟地复制粘贴,说道:“抽完真空包装好后,分别寄去就行!” 清单上东西的种类很多,量也不少,自己打包带走,根本就不现实。 所以,慕大富婆就选择了,统一邮寄,省心又省力。 “您放心。” 老板扫了眼电脑威信上的地址,点点头,“等会就寄出去,应该明后天就能收到....” 两女听到这话,并未多作停留,走出了店铺。 “故宫文创,环球周边,雍和宫手钏,稻香村糕点,庆祥斋糕点,六必居酱菜,月盛斋熟食....” “各个一式几份....” 林清歌挽着慕云舒的手,走在街边上,摇了摇头,吐槽道:“舒舒,你也真是惯着你闺蜜!” 林清歌盘点的那些名字,还只是采购的一部分。 若是谁敢给这么一个清单,以她的脾气,高低就直接买个镜子。 然后快递过去,让那人照一照,自己有几斤几两.... 哪来的大脸,敢提这么多要求的? “清歌姐,你跟宁宴真不愧是姐弟....” 慕云舒闻言,嫣然一笑,开口道:“他今天早上说的话,跟你几乎一模一样!” 那一刻,慕大富婆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熟悉感。 除了措辞稍微有点出入外,那反应、神态、语气,都是没差的。 亲姐弟就是亲姐弟,一样一样的.... “那小子是眼红,纯属是嫉妒了....” 林清歌撇撇嘴,说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是心疼你这么来回折腾。” “没事的。” 慕云舒拍了拍林清歌的手,柔声解释道:“刚好都是顺路,而且也不都是只给十鸢一个人寄,那么多人都有份的....” 其实想要省事的话,倒也有简单的办法。 直接委托给管家周强,肯定能办的妥妥帖帖。 但程十鸢的清单里,还是不少垃圾食品的,作为团团的干妈,还是自己把关一下,比较让人放心。 “也就你脾气好....” “难怪能受得了我弟那家伙....” 林清歌闻言,叹了口气,笑着感慨道。 她算是理解了,为什么自己那倒霉弟弟,能对自家弟妹如此着迷.... 别说是男人了,试问哪个正常男女,能拒绝这么一位迁就你的女孩子呢? 漂亮就算了,还有钱,还性格好,脾气好.... 而且,那么多“过分”要求,愣是没一句抱怨,还处处圆场。 纵使是她林清歌,也拒绝不了。 “同仁堂在这附近,要不刚好去喝碗酸梅汤?”慕云舒抬手,指了指不远处一家药铺,提议道。 以前在京城读大学的时候,慕大富婆就喜欢喝同仁堂的酸梅汤。 那里面只有,乌梅,山楂,洛神花,陈皮,红枣,桑葚,甘草。 又健康又好喝,关键是还刷医保。 “好。”林清歌点点头,应道。 柜台处。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中医,正在专心致志地配药。 慕云舒喝着酸梅汤,走到一旁,略作观察后,问道:“医生,这配得是什么药呀?” “颜色看起来挺奇怪的....” 俨然一副好奇的模样。 相同表情的还有林清歌。 主要是那些药材的形状,看起来有些奇怪.... 老中医停下手里的动作,推了推眼睛,上下打量一番慕云舒后,面色有些古怪,缓缓吐出三个字:“壮阳药。” 慕云舒:??? 她傻眼了。 怎么也没想到,随口一问,居然能问到这么一个玩意儿。 好奇心害死猫啊! “噗嗤!”林清歌亦是笑出了声。 “小姑娘,要给你男朋友来一个疗程嘛?” 老中医波澜不惊,一本正经地说道:“效果很好的,见效也很快的,让夜生活更加和谐....” “还能温养身体,固本培元!” 随即,指着里面的淫羊藿、鹿茸、肉苁蓉、菟丝子,牛枪粉.... 挨个介绍了起来。 激情昂扬。 宛如一个经验丰富的推销员.... 毕竟,他用的都是好料,没有丝毫偷工减料,在京城都是有口皆碑的。 “不...” “不用了。” 慕云舒轻抿红唇,摆了摆手,尴尬道。 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拒绝.... 但就在这时,林清歌突然开口道:“那就来一个疗程!” 话音落下。 扫码付款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不给慕大富婆丁点的反应时间。 老中医亦是高效,打包好一个疗程,随即递了过去,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清歌姐?!”慕云舒楞在了原地。 林清歌一手提溜壮阳药,一手拉着慕云舒,走出了同仁堂,坏笑道:“买了那么多礼物,当然也得给宁宴买个礼物啦!” “正好给他也补补....” 说着,那嘴角比AK还难压。 美眸之中,满是玩味与期待之色。 作为姐姐,肯定得宠(坑)弟弟啦! “宁宴,那方面挺强的...” “再补一补,我就受不了了....” 慕云舒扯了扯嘴角,满脸无奈,苦笑道。 此时此刻,慕大富婆整个头都大了。 宁大色狼那方面的能力,单就是现在,她都难以招架.... 次次都以求饶告终。 她真的不敢想,喝下壮阳药的宁宴,会爆发出怎样的战斗力.... 恐怕好几天都下不了床了吧.... “我知道呀!” 林清歌闻言,眨了眨眼,狡黠道:“那天在机场,我就觉得舒舒你,比咱们第一次见面,要丰腴太多了....” 说着,贴近慕云舒的耳边,低声问道:“应该每天都有吧?” 那模样八卦极了。 同为女人,那种被滋养过,还被滋养得很好的气质,怎么可能逃得过林清歌的法眼? 若非这是在街上,周围还有不少的游人,她都想化身女流氓,上手揩油了.... “也没有每天吧....”慕云舒脸色绯红,喃喃回道。 很显然,哪怕是已经成为少妇的慕大富婆,都被这直白的问题,给整不好意思了。 “嗯?” “这不像宁宴的风格呀!” 林清歌一怔,疑惑道。 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哦对,每个月有七天是不行的....” 俨然一副我都懂的模样。 刚才只顾着八卦,居然忘了生理期的存在。 依旧符合她对宁宴的刻板印象。 “哎呀!” 慕云舒闻言,当即拉了拉林清歌,娇嗔道:“清歌姐,在外面别说这些...” 耳朵根都快红了。 慕大富婆算是发现了,这对姐弟居然连搞颜色,都是如出一辙的。 她甚至都开始怀疑,难道真的没血缘关系嘛? “没事。” “又没人听到。” 林清歌摆了摆手,安抚道。 顿了顿,眸中闪过一抹狡黠,又继续道:“这副药带回去捉弄宁宴,让他能看不能吃,憋死他!” 说着,将手中的壮阳药,塞到了慕云舒的手里。 慕云舒被迫接过,哭笑不得,开始转移话题,“清歌姐,时间差不多了,咱们现在去定好的新荣记吧?” “我忽然想吃那家空中餐厅....”林清歌不动声色,余光往身后一瞥,浅浅一笑,说道。 “嗯?” “也行。” 慕云舒一怔,点点头,问道:“这没预约有位置嘛?” 那家空中餐厅,慕大富婆是知道的,一经开业,在京城就极为火爆,每日座无虚席。 没有提前预定,基本上不会接待。 “不用预约。” 林清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说道:“那家餐厅是我的....” “好。”慕云舒点点头,眸中泛着流光。 ~~ 空中餐厅。 偌大的顶层,并无一个客人。 走在花园路,慕云舒挽着林清歌的手,看似漫不经心地开口道:“清歌姐,临时改主意,不像是你的风格呀....” “舒舒,你果然还是发现了...” 林清歌并不意外,会心一笑。 顿了顿,压低声音,又继续道:“后面有东西在跟着我们。” 显而易见,这视野极佳的顶层,是被林清歌刻意清场了。 因为后面的东西,人少才会跳出来。 而她刚好就为他们,创造这么一个机会... “原来如此。”慕云舒点点头,面不改色。 就在此刻,身后传来一道用汉语,却极为生涩的声音:“真是会享受啊!” 同时,又响起了另一道声音:“这里可以俯瞰全城,风景甚美啊!” 慕云舒故作惊慌模样,猛地转身,质问道:“你俩是什么人?” “一路尾随,究竟意欲何为?” 赫然两个白人男性,随即映入眼帘。 年轻,俊美,贵气,却透着不怀好意.... “我们是什么人其实并不重要....” “只是想邀请ZerO的夫人你,去个地方坐一坐....” ------------ 第486章 她是我弟妹,这件事我还非管不可! “邀请?” 慕云舒听乐了,似笑非笑,说道:“你二位看起来,可不像是什么好人啊....” 原本慕大富婆以为,痴汉这种行为,只会出现在宁宴拐带她,欣赏的岛国暗黑片里面。 但没想到,有一天电影照进现实了.... 而且,这两个白男身上的气质,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好似前不久,才在哪儿见到过.... “只要将你请过去即可....” 沙利叶摊了摊手,肆意一笑,厉声道:“至于用什么方式,并不重要!” 很显然,重点在于“请”,而不在于用什么方式。 “那我要是不呢?” 慕云舒斜了眼沙利叶,双手抱于胸前,反问道。 顿了顿,面不改色,又继续道:“两位,搞清楚些,这里并非境外,而是我大夏的国土之上!” “还是我大夏的京城!” 尽管并不知对方的底细,俏脸之上,却没有任何的惧色。 她大概猜出来了,这两个诡异的家伙,十之八九是神明! 而相比之下,更让慕大富婆疑惑的是,身旁的林清歌.... 是怎么察觉到神明的? “临危不惧,倒是有几分气度....” 乌列闻言,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慕云舒,不由地高看了几分,夸赞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但是恐吓无效哦!” 最开始尾随上慕云舒之时,乌列就只觉得,这是个美貌的女人。 可现在看来,ZerO的女人,的确不凡... 不过仅此而已,虚张声势压根无用。 它乌列既然敢现身,那自然是确保了万无一失,周围没有任何的支援。 “原本你在人多的街上,我俩还找不到合适的时机下手....” 沙利叶活动着手腕,缓步上前,笑道:“但谁让两位女士,心血来潮跑到了这高楼之顶呢?” “没有比这更好的地方了!” “哈哈哈哈!” 那肆意的笑声中,充斥着得意。 沙利叶也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居然这么容易,就让ZerO的女人,成为了瓮中之鳖。 “现在也未免,笑得太早了些吧....” 慕云舒见状,冷冷道。 说着,取出了藏在里衣的项链。 握在了手心之中。 以免那俩家伙的突然袭击。 “冥王之心?” “加百列的羽毛?” 乌列将慕云舒的动作,尽收眼底,轻蔑一笑,不屑道:“没用的,不要瞎指望了....” “同为第一序列,这些对我们起不到任何效果!” 说着,抬起手来,指了指自己。 言语之中,满是嘲弄。 若是换作低序列来,或许能有几分压制作用。 但对它俩而言,完全就是无用的摆设罢了! 徒增笑柄。 沙利叶神识扩散,捕捉着周围的异样,心中暗道:“连一个像样的后手和扈从都没有,ZerO真是自大到了极点....” “今日就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之所以没有立刻动手,在那看似猫戏老鼠,是因为在试探。 但这试出来的结果,却着实令人感到意外! 除了那个熟人做成的项链之外,连个像样的守护保镖都没有。 唯一的同伴,还是个毫无武力值的女人.... ZerO那家伙,还真是盲目自信啊! “第一序列?” “加百列?” 慕云舒紧握着项链,口中喃喃重复,脑中飞速运转,似是想到了什么,诧异道:“你们是天使!” “是跟米迦勒一样的....” “天使长?!” 那一刻,慕大富婆猛地恍然大悟。 第一序列的实力,再加上对那么轻松的称呼,答案显而易见。 难怪她对这两个家伙,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可不是前不久,才见过同类嘛! “乌列,沙利叶,这两个家伙....” 在一旁默不作声,静静旁观的林清歌,似笑非笑,心中暗道:“光明教廷居然把主意,打到舒舒身上....” “真不知道该夸他们聪明绝顶,还是愚蠢至极!” 念及此处,那双美眸之中,满是耐人寻味。 林清歌见过不少蠢货,但还真是第一次见,往死里作的.... 还那么的自作聪明。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真是个聪明的女人,怪不得ZerO会喜欢....” 被识破身份的乌列,并未反驳,坦然承认道:“没错!” “我们就是伟大高贵的圣天使!” 说着,高举起了双臂。 自傲无比。 同时,双翅伸展浮现,圣光闪耀。 乌列与沙利叶撤去人类伪装,露出了真容本相。 慕云舒目睹这一幕,撇了撇嘴,嘲弄道:“干些偷鸡摸狗,见不得人的事儿,也敢自诩伟大高贵?” “还圣天使?” “要点脸吧!” 言语之中,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此前的米迦勒,彻底打破了慕大富婆,对天使的滤镜.... 在现在的她看来,就是一群有翅膀,还长毛的鸟人而已。 跟曾经大夏那些,手握儒家大法的文官集团无异。 打着光明的旗号,满肚子的男盗女娼,干些上不了台面的事儿! “你....” 沙利叶闻言,猛地一怔愣,顿时语塞。 它傻眼了。 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习惯了来自人类的顶礼膜拜,这突如其来的嘲讽,杀了个措手不及。 乌列气不打一处来,骂道:“牙尖嘴利的女人!” “你竟敢渎神?” 慕云舒冷哼一声,反问道:“宵小也配称为神?” “连面对我老公的勇气都没有....” “无非就是想抓了我,胁迫我老公,用切茜娅来做交换!” 很显然,综合那些捕捉到的蛛丝马迹,慕大富婆早已看透了,这俩天使的小心思。 正因这样,反而不担心了。 所谓的神明,极其忌惮宁宴,根本没有伤她性命的胆量。 “还真是小瞧了你...” 乌列双眼微眯,面色愈发阴沉。 “没错!” “猜的分毫不差,就是如此!” 沙利叶狰狞一笑,问道:“你是乖乖束手就擒呢?” “还是让我们动手来抓?” 说着,伸手一扬,月光权杖落于其中。 言语之中,满是威胁之意。 沙利叶已经失去了所有耐心。 “项链里的剑意,能拖住它们多久?”慕云舒紧握着项链,略作思考后,心中暗道。 慕大富婆很清楚,只要拖延时间,一定会有人来救援的。 只是并不确定,这剑意能挡住天使长,多长时间.... 不过,她更好奇的是,狗男人除了这项链之外,到底还留下了哪些后手.... 乌列看破了慕云舒的心思,笑道:“ZerO的夫人,别试图挣扎了,这片天空都被我封锁了....” “今日没人能救得了你....” “成为阶下囚是你的宿命!” 话音落下。 身形闪动,缓缓朝前靠近。 就在这时,全程未曾言语的林清歌,将慕云舒挡在了身后,风轻云淡,反问道:“话别说的太满,我看未必吧?” “清歌姐?”慕云舒见状,疑惑道。 “别担心...”林清歌回眸一笑,轻声道。 给了一个相信我的眼神。 “我知道你,ZerO的姐姐,赶紧让开!” 沙利叶注视着林清歌,冷笑道:“我们接到的指示是抓慕云舒,与你无关,不要多管闲事!” “不然....” 说着,举起了右手,神力汇聚于掌间。 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试图吓退这个碍事的女人。 显而易见,无论是沙利叶,还是乌列,都不想横生枝节。 若是彻底激怒了ZerO,那就真的玩脱了,连谈都没得谈了.... “她是我弟妹,这件事我还非管不可!” 林清歌昂首,不慌不忙,展颜一笑道。 没有丝毫要让开的意思。 “就凭你也能有这本事?” “找死....” 乌列瞬间暴起,意欲荡开林清歌,抓住慕云舒后,按原计划迅速撤离。 但话还未说完,却察觉到了匪夷所思的异样.... “神力?!” “这气息是第一序列?!” 乌列与沙利叶停下动作,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难以置信,随即望向林清歌,异口同声:“不对,你究竟是谁!” ------------ 第487章 故人 “我是谁?” 林清歌玩心大起,抬手指了指自己,似笑非笑,“两位不如猜猜看呀?” 俨然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 反正这里是她林清歌的主场,又没有紧急且必要的任务.... 当然得好好戏弄一番咯! 乌列死死盯着林清歌,目不转睛,进行着头脑风暴,又连连摇头,“不对,不对,你这就是第一序列的气息,绝对错不了!” 顿了顿,眉头愈发紧蹙,又继续道:“但若真是第一序列,我又为何会不认识你?” 那如出一辙的神力,那强悍的气息波动,绝对是哪位至高神明无疑。 可恰恰问题就出在了这里! 西方各大势力的第一序列,就那么几位,皆是有名有姓的,它乌列不可能会不认识。 但这张东方人的脸,却是陌生的紧! 无论是乌列,还是沙利叶,在记忆之中,从未遇见过.... 百思不得其解。 “认不认识我,其实并不重要....” 林清歌闻言,弯唇一笑,说道:“我认识两位高贵伟大的圣天使就行,对吧?” “乌列,沙利叶!” 抑扬顿挫。 言语之中,满是玩味。 在听到林清歌,径直道出自己名字之时,沙利叶只觉心头一颤,“你...” “你到底是谁?” “不要藏头露尾!” 自己没有任何印象,而对方却截然相反,似乎知之甚详,极为了解.... 一种被未知阴影笼罩的感觉,开始渐渐弥漫.... 林清歌笑了笑,缓缓吐出两个字:“故人。” 说着,摘下手腕上的皮筋。 挽起了披在肩上的长发。 “沙利叶,不要跟她废话了!” “制服这个女人,自然什么都知道了....” 乌列眸中闪过一抹杀意,厉声道:“神之火焰,灼!” 话音落下。 没有任何犹豫,身形瞬间暴起。 熊熊燃烧的火焰乍现,其上泛着圣洁流光。 径直朝林清歌奔腾而去。 似要将其焚为灰烬一般。 显而易见,乌列压下心中的探知欲,做出了最理智的判断。 此时此刻,绝不是寻根问底之时,而是要赶紧完成任务,不能再往下拖.... 林清歌将青丝束好,转头看向慕云舒,柔声道:“舒舒,安心看热闹....” “一切有姐姐在!” “好。”慕云舒点点头,应道。 尽管慕大富婆并不清楚,这位大姑姐的底细。 但那种安全感,跟宁宴带来的无异.... 林清歌莲步挪移,飞身上前,轻松扬走那火焰,盈盈浅笑道:“乌列啊乌列,多少年不见了....” “你的剑术还是这样,一点长进都没有!” “似乎还有些退步了....” 说着,指尖一弹,荡开了那劈砍而来的火焰巨剑。 言语之中,尽是唏嘘之意。 仿佛长辈对晚辈,恨铁不成钢的惋惜一般。 那简单的几句话,伤害性不强,侮辱性却极大.... “是嘛?” 乌列闻言,脖颈青筋暴起,当即将神力,倾注在手中巨剑之上,“圣光赤焰斩!” 圣光裹挟着神火,不断交织,相辅相成。 凝聚成一道劲力,对准面前的女人挥砍而出。 由于愤怒的加成,那火焰光芒的破坏力,成几何倍的增长.... 林清歌微微侧身,轻描淡写地躲过。 那道剑气最终在,万米之上的天际炸开,轰碎了不少云层。 “真的。” 林清歌摇了摇头,点评道:“名头和声势挺咋呼的,实则徒有其表,中看不中用....” “连我都触碰不了,再有破坏力,也是徒劳的....” 不可否认,这一击若是寻常第二序列挨上,直接就是重伤。 若是弱一些,恐怕会被直接打回成神格。 但奈何砍不中人,跟摆设又有何区别呢? 无用功罢了。 字字句句,皆是杀人诛心。 “我来助你....” 沙利叶观察一阵林清歌,找寻破绽后,骤然暴起,瞬间杀出,“月光侵蚀!” 神力迭荡,扬起无穷月之光辉。 下一刻,形成暗蓝色领域,开始侵蚀林清歌周围,每一寸空间.... “沙利叶,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林清歌斜了一眼,冷笑道:“甚至,还不如乌列....” “不会是沉睡虚了吧?” 话音落下。 衣袖轻甩,神力荡出。 那距离脚下,不过一米之远的所谓侵蚀,顷刻间,戛然而止。 随即被反推而回。 月光消逝的无影无踪。 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那过程要多轻松,就有多轻松,可能动作幅度最大的,就是那衣袖.... “噗嗤!” 慕云舒目睹这一切,忍俊不禁,笑出了声,“清歌姐这张嘴,还真是跟宁宴,不遑多让....” “亲姐弟啊!” 虽然慕大富婆是第一次,围观林清歌打架,但那种熟悉感,却是扑面而来的。 跟她老公一样,除了动手之外,还喜欢动口,从未停歇的毒舌.... 物理与精神攻击的叠加。 亲姐弟证据又+1。 “呵!” “那就再来试试....” 被连续贬低的沙利叶,顿时怒不可遏,“月之禁锢!” 月之光辉再次洒下,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囚牢枷锁。 誓要将面前这个该死的女人,困死在原地.... 与此同时,乌列也曾闲着,抓住沙利叶创造出来的机会,“剑斩!” 振动天使翅膀,高高飞跃而起。 双手紧握着火焰巨剑,朝前方劈砍而去。 “哈哈哈哈!” 林清歌见状,灿然一笑,点评道:“这配合才算是有点,第一序列的感觉了....”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不过,依旧还是不够,比你们巅峰之时差得远了!” 林清歌的身形,不闪不避,正面迎上了那一攻一限。 三道身影攻杀在一起。 转瞬之间,百招过去。 不知为何,形单影只的林清歌,每次都能在两大天使,凌厉杀招落下的前一秒.... 或者准确的说是,前0.01秒,精准无误的完美避开。 好似猫戏耗子一般,依旧是那么的轻松写意。 “奇怪!” 乌列察觉到了异样,双眼微眯,打量着不远处的林清歌,口中喃喃:“这个诡异的女人,为什么每次都能预判我的攻势?” “这种该死的被支配感,真是太熟悉了,却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是谁....” 眼眸之中,满是疑惑之色。 一招两招就算了,可那是足足百余招了。 纵使是同为天使的其他几位,又朝夕相处了那么久,也不可能次次预判。 它们又不是它肚子里的蛔虫! 而这种被洞穿一切的感觉,仿佛无时无刻被窥视的状态,实在是太熟悉了! 沙利叶看向周身的乌列,开口道:“你拖住她,我先去擒住慕云舒,然后速度撤!” 沙利叶很清楚,一时半会儿间,根本就分不出胜负,而打赢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也不是此行的目的。 必须得赶紧抓了慕云舒,然后按原计划撤离。 不然,若是再拖下去,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恐怕ZerO就要赶到了.... “好!”乌列收回思绪,应道。 说罢。 没有任何停留,径直缠上了林清歌,使得她无法分身支援。 “也可以试试哦!”林清歌见状,不慌不忙,笑道。 依旧“把玩”着乌列。 甚至,连一丝要援手的打算都没有.... 沙利叶趁此时机,迅速靠近了慕云舒,伸出手朝她脖颈处掐去,“ZerO的女人,过来吧!” 但就在还差十几厘米,就成功在望之时.... 一道出乎意料,毫无察觉的屏障,诡异地挡在了慕云舒身前。 令它无法再寸进半分。 “怎么回事?” 受挫的沙利叶一怔,打量着映入眼帘的盾,愣了愣神,诧异道:“这...这是胜利之盾?!” 仅是一个瞬间,它就认出了盾的来历。 猛地一个诡异的念头,窜入了沙利叶的脑中。 “你是雅典娜?!!!” 声音颤抖。 充斥着难以置信。 “什么?!” 与林清歌交手的乌列,听到这话,亦是一怔,震惊道:“你是雅典娜?!” “你失踪了那么久,居然一直藏在夏国?” 此时此刻,无论是沙利叶,还是乌列,都只觉得脑子嗡嗡的。 谁也没想到,打了半天的对手,竟是销声匿迹的雅典娜? “对啊,我从来就没有,说我不是呀!” 林清歌浅浅一笑,说道:“一开始就告诉了你们,是故人!” 慕云舒眨了眨眼,轻抿红唇,心中暗道:“清歌姐,竟是智慧女神雅典娜....” “难怪之前除夕夜,宁宴会那么严肃着重地,千叮咛万嘱咐,要寸步不离清歌姐,原来是这样....” ------------ 第488章 雅典娜,你怎会突破了秩序枷锁?! 震撼之余,慕大富婆终于理解了,宁宴当初除夕离去前的安排。 为什么是将自己的家眷,托付给清歌姐,而不是旁人.... 因为她是雅典娜,是智慧女神,是第一序列,更是他的姐姐! 也只有交给清歌姐,宁宴才能心无旁骛,专心对付古武世家.... “雅典娜...” 乌列目光一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一切就解释得通了,是大预言术!” “我就说你这个家伙,怎么会次次提前预判的....” 那一刻,乌列豁然开朗。 所有的谜团,所有的疑云,顷刻间全部解开了。 能恰到好处,精准无误地避开全部攻击落点,也就只有大预言术可以做到! 难怪这个叫林清歌女人,总是带给它熟悉的感觉.... 还真是故人啊! “战力衰退了,脑子还挺清晰的....” 林清歌踏空而立,双手抱于胸前,笑道:“倒也没蠢到那个地步。” 你别说,你真别说,虽然战力菜了,还有受到大阵的压制,但脑子也算勉勉强强。 这才是第一序列应有的水平.... “不对!” 乌列打量着林清歌,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开口道:“这里是东方,是夏国!” “雅典娜,你是如何完美藏匿身形的?” 沙利叶亦是恍然大悟,附和道:“甚至,连一丁点破绽风声都没有....” “若非主动暴露,我俩竟一直被蒙在鼓里.....” 两位盲生发现了华点。 改换容貌很容易,别说是第一序列了,哪怕是随便一个神明,都可以轻易做到。 真正难的是,藏住神明的身份,藏住神格的波动。 对于这一点,乌列也好,沙利叶也罢,皆难以做到,尤其是在会被削弱的神秘东方.... 可偏偏雅典娜这个女人,却做到了,还极其完美! 哪怕面对面站着,还打了那么久,都无法识破.... 而且,还藏了那么多年,连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 匪夷所思啊! 乌列打量着雅典娜,又看了看慕云舒,猛地一拍脑袋,“你和ZerO是姐弟,你现在是他的姐姐....” “我懂了,是冥界之盔!” 沙利叶闻言,一头雾水,问道:“乌列,你发现了什么?” 俨然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 冥界之盔那是冥王的神器,怎么又跟雅典娜扯上关系了? “我们都被耍了!” 乌列扯了扯嘴角,自嘲一笑,说道:“ZerO当初去洗劫哈迪斯,打着夺取资源的名头....” “其实根本目的,是给雅典娜抢冥界之盔!” “也就是在那之后,她才开始来返于夏欧之间....” “我早该想到的!” 直到此时此刻,乌列终于明白了,无论是它和沙利叶,还是西方的所有神明,都被ZerO戏耍了。 更是被他树立贪婪形象,给彻底误导了.... 这样一个人设,掩盖了不知道多少真实目的。 而冥王的这件神器,可以掩盖一切,完美契合雅典娜。 所以,当她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欧洲,乃至世界各地之时,也无一人发现.... “ZerO好算计啊!” 沙利叶叹了口气,感慨道。 它怎么也没想到,活了这么多年的一众神明,居然被当年一个十几岁的人类小娃娃,给耍了个彻底.... “聪明!” “这都让你猜对了....” 林清歌打了个响指,装模作样地夸赞道:“好棒棒哟!” 很显然,她并没有感到任何意外。 若是堂堂的第一序列,连这些都推断不出来,那光明教廷就真的,离覆亡不远了.... 乌列手持火焰巨剑,指向林清歌,开口道:“同为第一序列,又同样被夏国大阵压制....” “以一敌二,雅典娜纵使你有大预言术和神器,胜算依旧不大!” 不可否认,拥有那些东西傍身的雅典娜,的确不容小觑。 但处在相同位阶,也同样被削弱,人数上还不占优势,失败只是时间问题.... “是嘛?” 林清歌眨了眨眼,笑颜如花,玩味道:“我觉得未必哦!” 说着,莲步轻移,缓缓向前踏出。 顷刻间,气息瞬间拔高,神力陡增.... “这气息是....” “你....” 乌列举着火焰巨剑的手,开始不住颤抖,眸中闪过惶恐,“你归零了?!” 它傻眼了。 那是一种来自本源的反馈。 只有神明与神明之间,才能清晰的感知... 是对第一序列神格,无差别的碾压! “什么?” 沙利叶见状,亦是愣在了原处,震惊道:“雅典娜,你怎会突破了秩序枷锁?!” 同为第一序列,以一敌二,雅典娜的确不占优势。 可问题在于,人家不是第一序列啊! 这个该死的女人,打破了秩序枷锁,成功归零,迈入了所有第一序列,梦寐以求的境界.... “对啊!” 林清歌点点头,玩味笑道:“两位,提醒你们一下,天命石可是在我弟弟手中....” “我这个做姐姐的,为什么不能拿来观赏一下呢?” 众所周知,西方神明可望不可即,能够打破桎梏的天命石,一直都在ZerO的手中。 而姐弟之间,需要客气嘛? 甚至,都不用林清歌主动开口去要,宁宴就直接塞给她了.... 还寸步不离地守着她,直到成功归零.... 不然,若非有充足的自信,她林清歌又怎会玩心大起呢? 乌列倒吸一口凉气,面色凝重,咬牙道:“ZerO和雅典娜,勾结在一起了...” “这里面的事,恐怕比我们想的还要复杂!” 别的不提,单是ZerO那个家伙,允许她归零,就已经很难说明问题了。 那是一种出乎想象的信任! 里面所涉及的东西,绝对不会比它们,想掩盖的秘密简单.... “现在不是抓慕云舒的问题了,而是该解决面前这个,归零的雅典娜....” 沙利叶紧握着月光权杖,扯了扯嘴角,冷笑道:“这次真的麻烦了!” 面对归零的神明,别说是对战经验了,哪怕就连见,也都只见过,曾经天国的上帝,耶和华陛下。 而现在却要实打实的,迎战一位归零.... 头皮发麻啊! “拼了!”乌列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咬牙道。 没办法,眼下只能破罐子破摔。 赌雅典娜归零的并不彻底.... “耀焰冲击!” “月光放逐!” 两位天使相视一眼,随即神力大作,拿出看家本领,朝林清歌攻去。 不敢再有任何保留。 火焰与月光,两种能量在这片空间之中,极尽肆虐。 “终于是动真格了....” 林清歌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开口道:“快二十年了,我已经太久没动过手,正好陪你们好好玩一玩....” 眼眸之中,满是期待之色。 从来到大夏开始,无论是爸爸妈妈,还是弟弟,都不允许她动手。 以免暴露了身份,引来无妄之灾。 被禁止了那么久,可是手痒的很啊! 随即。 一支通体泛着金色流光的长矛,骤然飞出,径直划破叠加的攻势,朝左边那个天使刺去。 “黄金长矛?” 乌列一眼就认出了来历,双手持剑格挡的同时,怒喝道:“地狱之火,焚烧!” 顷刻间,狂躁的火海,奔腾而出。 誓要将一切吞没。 “皓月审判!” 沙利叶用力掷出了,手中的月光权杖,大喝道。 皓月光辉撒向人间,审判一切罪恶。 林清歌抬手,指尖轻点,顷刻间一切化为虚无,咂咂嘴,感叹道:“啧,过于轻松....” “这就是归零的快乐嘛?” “怪不得无论是神明,还是古武世家,都对天命石趋之若鹜,近乎疯狂!” 那是一种不费吹灰之力,纯粹碾压的感觉。 曾经的劲敌,此刻根本不堪一击。 林清歌终于切身体会到了,那些家伙所追求的快乐。 “该死的!” 乌列似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道:“她恐怕是想耗光我们的神力,意图生擒!” “那现在该怎么办?”沙利叶捂着胸口,问道。 “为今之计,只能竭尽全力分开逃!” “逃出一个是一个....” 乌列瞥了眼饶有兴致的林清歌,苦笑道。 “遁!” 没有任何犹豫。 甚至,还不待同伴反应,乌列的身影就消失在原地.... 沙利叶后知后觉,亦是紧随其后,迫不及待地逃往相反方向。 慕云舒见状,看向依旧站在原地,不为所动的林清歌,好奇地问道:“清歌姐,你不追嘛?” “就这么轻易让它们逃了?” 很显然,这种放虎归山的举动,慕大富婆怎么看,都不觉得像是这位大姑姐,能做出来的事.... 尤其她还是智慧女神,不可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用不着我去追....” 林清歌落在慕云舒身旁,收回胜利之盾,意味深长道:“有人早就在等着它们了!”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又玩味的声音,骤然响起: “两位还想去哪儿啊?” “来都来了,何不留下做客?” “我大夏可是好客之邦!” ------------ 第489章 有朋自远方来,虽远必诛! “谁?” 被强横力量截断去路,猝不及防的乌列,双翅护在身前,疾呼道。 面露警惕之色。 那骤然出现的声音,让它全身上下所有细胞,皆不由自主地产生了应激反应.... “我啊!” “这才多久,你就不记得了?” 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乌列,你还真是健忘!” 说着,撤去了隐蔽身形的空间屏障,露出庐山真面目。 那模样,那语气,那口吻,像极了重逢旧相识一般。 “ZerO?!” 乌列看清了来人,双翅一颤,诧异道。 那异色的眼瞳之中,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这个在夏国最不想遇见的人,终究还是遇到了.... 好似生吞黄莲。 宁宴眼眸轻斜,望向沙利叶远去的方向,笑道:“我都热情邀请你们做客了,怎么还能走呢?” “还是赶紧回来吧!” 说着,抬起手来,轻轻一握。 话音落下。 异变陡生。 原本竭尽所能高速飞行,朝远方遁去的沙利叶,突然360°转向。 以更快的速度,倒飞而回。 “该死的空间法则,身体不受控制了....” 沙利叶眸中闪过一抹惊恐,使尽浑身解数想要挣扎,却根本无济于事。 体内神力被大阵,压制得太狠,此消彼长间,完全敌不过鼎盛的ZerO。 “沙利叶,都是老朋友了,你这远道而来,不打个招呼,怕是不合适吧?” 宁宴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扬,问道。 言语之中,尽是情真意切。 在沙利叶距离宁某人,不过三米之处时,一拳对准它的背心轰去。 正所谓,有朋自远方来,虽远必诛! 相识多年的至交好友,不远万里前来,作为东道主,自然必须得以最高礼仪接待了。 “啊!”躲闪防御不及的沙利叶,结结实实体验到了,东方的热情好客。 那一刻,只觉透心凉,心飞扬.... “登神长阶....” 乌列见状,没有任何犹豫,当机立断。 催动神力驱动秘术,意欲趁此良机偷袭,并逃走.... 但就在术法刚成型之际,宁宴转瞬杀至身前,“登尼玛勒戈壁!” 一个大嘴巴子随即落下。 呼在了乌列的俊脸上。 “好快的速度....” “啊!” 异变之快,乌列压根躲无可躲,在心中感慨一句后,整个人被扇飞而出。 若是在境外,以第一序列的战力,绝不会狼狈至此。 但奈何这是在东方境内,被大阵压制得太狠。 再加上面对那个对神明,了解得不能再了解的变态,很难做出有效应对。 “乌列,你这个长羽毛的鸟人,就该被制成长安红茶,拿去鬼市,贱卖!” 宁宴飞身上前,紧随其后,嘴角勾起一抹凶狠,玩味道。 话音落下。 瞬间抵至。 一手掐住乌列的脖颈,一手赏着它最爱的大嘴巴子。 “啪!”X10086 直到那俊美儒雅的天使,被活生生扇成了猪头,才停下手中动作,丢至一旁,以空间法则禁锢。 宁宴活动着手腕,杀意腾腾的目光,转移到了另一位的身上,“还有你沙利叶也是....” 一碗水得端平,厚此薄彼的事情,宁某人从来不做。 “不...” “不要!” 目睹乌列惨状的沙利叶,心中一咯噔,瑟瑟发抖,哀求道。 此时此刻,它终于理解到了,米迦勒在这脚下的土地,经历了怎样惨绝人寰的痛苦,才会沦落成那副模样.... 而现在自己也逃不了了.... “像你这种垃圾,只配挖肝做游光!” 宁宴目光一凛,冷笑道。 说着,没有任何迟疑,手比嘴更快,对准沙利叶的胸口,拳头就是径直轰去。 “砰!”X10086 也就是神明的体魄强悍,若非如此,早就被砸成了渣.... “他娘的,敢把主意打到我媳妇儿身上,真是给你们这些鸟人脸了!” 宁宴越想越气,徒手掰起了天使之翼。 “啊啊啊啊!” 肉体的撕裂感,充斥着神经。 两大天使的惨叫哀嚎声,响彻了天际。 “老姐...” 宁宴左右手提溜着乌列与沙利叶,垂眸看向林清歌,喊道。 “你扔,我接着。” 林清歌秒懂会意,点点头,说道。 “OK。” 宁宴笑了笑,随手一抛。 天使坠落人间。 黄金长矛应声而出,穿透了神明之躯。 宛如糖葫芦一般。 鎏金的血液,淌在了长矛之上。 “两位高贵伟大的圣天使,对我大夏的待客之道,可还满意嘛?” 宁宴淡然一笑,低头看向地上的天使,风轻云淡道。 言语之中,满是戏谑。 尤其是高贵伟大四个字,在此刻是那么的讽刺.... “噗!” 乌列一口鲜血喷出,虚弱无比,问道:“ZerO,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俨然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 “我一直都在啊!” 宁宴耸耸肩,回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跟你二位前后脚到的这儿....” 说着,抬起手来,随性指了指。 这并非虚言,而是真的实话。 甚至,那前后脚相差还不到,十秒.... “怎么可能?” 乌列撑在地面上,疑惑道:“从始至终,我竟一点察觉都没有....” 不止是它,沙利叶亦是如此。 好似凭空出现,神兵天降一般.... 匪夷所思啊! 宁宴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双手背于身后,望向周围的高楼,笑道:“虽然受大阵压制,实力十不存三....”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但刚才和林清歌打的,那叫一个惊天动地,丝毫没有收敛顾及的意思....” “两位就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嘛?”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乌列一怔,脑中飞速运转,思考着宁宴的话.... 宁宴抬手,四处指了指,提醒道:“比如,脚下的场地,周围的高楼,一直都是完好无损的....” 众所周知,神明之所以高高在上,是因为它们拥有极端的破坏力。 无论是乌列,还是沙利叶,纵使被削弱到只拥有,第一序列的战力。 在正常情况下,依旧拥有可以轻松,摧毁一座城市的力量.... 但眼前的景象却是,别说方圆十公里了,就是脚下这座空中餐厅,连皮毛都没伤到.... “嘶~” 乌列闻言,倒吸一口凉气,猛地恍然大悟,“先前关注点都在雅典娜身上,还真没注意点这些....”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get到言外之意的乌列,只觉头皮发麻,脊背发寒。 与摧毁一座城市相比,在几大神明混战之中,护下这座城市的所有.... 难度可是几何倍的增长! 乌列自问它没有这个能力.... 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其实很简单....” “先构建一片幻境,再利用空间法则层层加固,也就叠个几百万层吧....” “将所有的能量波动,爆炸余波,全部框在这个范围之内....” 说着,打了个响指。 周围的幻境,随即消失的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真正的空中餐厅。 其实,宁某人就是在,乌列封锁天空的基础之上,加了几百万的安全套。 使得没有一丝能量波动,是可以溢出去的。 同时,还利用单向镜的原理,外面看不到里面发生的任何事.... 而那些建筑物没受到影响,也是因为幻境,只会无时无刻保持原本状态.... “什么?!”沙利叶闻言,震惊道。 乌列略作分析后,似是想到了什么,诧异道:“这居然是你设下的圈套?!” 若是它没有猜错的话,这就是ZerO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套,等着它们去钻。 其目的则是,在拿下它们的同时,将破坏降到最低,乃至为零.... 这真是一个极其可怕的人类! “不然,你以为我亲爱的林清歌女士,为啥能跟你们说那么多废话?” 宁宴耸耸肩,指了指一旁的林清歌,反问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还不是心疼,自己一手打造的产业,被付之一炬!” 尽管林氏集团产业很多,但每一处都是,倾注了林清歌不少的心血。 若非如此,以她的性格,才不会等宁宴构建空间配置,而是在乌列与沙利叶出现的瞬间,就直接开干了。 “哈喽!” 就在这时,一道年轻的身影窜了出来,挥了挥手,问道:“两位天使大人,对我这耗时一天一夜的作品,可还满意不?” 宁宴拍了拍来人的肩膀,笑道:“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大夏的幻术大师,程又青!” “低调低调!”程又青按了按手,自谦道。 不过,那脸上表情却出卖了他。 很显然,程又青对幻术大师这个称呼,极为满意。 尤其还是出自宁宴之口。 “原来如此....” 乌列摇了摇头,自嘲一笑,“居然从一开始,就是你挖的坑....” 直到此时此刻,它又怎会不明白,自己何止是输了,简直就是输得彻彻底底? “没办法,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猎枪....” 宁宴挑了挑眉,开口道:“总不能放任你俩,在我大夏境内横冲直撞,肆意妄为,伤及无辜百姓性命吧?” 砰! 不知从哪儿,丢来了两道黑影。 乌列定睛一看,认出了被随地乱丢的“垃圾”,疾呼道:“罗莎琳德,西里尔,你们俩怎么也被抓了?” ------------ 第490章 X实验室 一只狼人与一只吸血鬼。 正是在猎捕慕云舒的计划中,应该在隐蔽安全处,等待接应转手的那两位。 结果它们竟然也被抓了? 而且,一个被掰了獠牙,另一个被废了双腿,惨不忍睹.... 在乌列震惊之余,两道身影落在了宁宴的身旁。 赫然是剑神晦长明,还有萧千慈.... “咳!” 身受重创的西里尔,咳出一口黑血,颤颤巍巍地指向两人,说道:“这一男一女早就,埋伏在了我们等候的交接处....” “受夏国大阵的压制,根本就不是对手!” 说着,露出惊恐之色。 它万万没想到,精挑细选的地方,居然事先就有了埋伏。 更没想到是,这个东方国度,除了ZerO之外,还有如此恐怖的高手,还那么的年轻.... 那是一边倒的局势。 现在的夏国远胜于,曾经古武世家的时代.... 晦长明上前,抬脚将那俩,踹到了天使身旁,“一家人还是得整整齐齐的才好....” 完美堆叠,海参国足这辈子,都无法达到的高度。 乌列审视着,被一网打尽的己方,痛定思痛,猛地恍然大悟,“是大预言术!” 说罢,一拍地面,指向了看热闹的林清歌。 是了,是了,有雅典娜在,完全可以未卜先知。 提前知晓它们的所在,甚至是全部的计划.... 宁宴听到这话,扯了扯嘴角,说道:“想多了,若我大夏连神明入境,都无法提前察觉,那就真的离亡国不远了....” “在四位刚踏足我大夏国土之际,就已经被锁定了....” 那一刻,宁某人的母语,真的是无语。 泱泱大夏,砸了那么多钱,养了那么多人,难道是吃干饭的? 真当包括国安在内的,那么情报机构,都是摆设? 看不起谁呢? 以前为了大局,为了贯彻落实长刀之夜计划,大夏官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是故意视若无睹.... 例如:金陵事件,尔滨事件... 但现在古武世家没了,谁还有心情跟你装啊? 尊贵的东方女皇终于脱下了,她那昂贵的丝绸手套,露出了沙包大的拳头,加入了游戏.... “哈哈哈哈!” 乌列擦了擦嘴角,看向宁宴,苦笑道:“是我光明教廷小觑了你ZerO,更小觑了你一直韬光养晦的夏国....” “今日的夏国,真是今非昔比了!” 直到这一刻,乌列终于算是看明白了,ZerO是个演员... 而站在他身后的夏国,更是个演员。 以孱弱无神的形象,在所有神明的眼皮子底下,卧薪尝胆,年复一年的积聚实力,积攒资本.... 为的就是等待最佳时机,以雷霆之势,鲸吞古武世家,屹立于世界之林。 巨龙翱天,大势已成,终不可挡! 宁宴闻言,摇了摇头,说道:“诸位还有胆量踏足东方,那就说明我大夏....” “还不够强!” “还没强到让你们感到畏惧的地步!” 前路依旧任重道远。 等哪一天,神明对大夏连名字,都不敢提之时,那才勉强算是成功了一小步.... 话音落下。 宁宴目光一凛,捏起了拳头。 “砰!”X4 快速落下,将其全部打晕了过去。 林清歌凑上前来,打量着地上的玩意儿,问道:“弟,你打算如何处置,这四个第一序列?” 此次不同于上次,情况大为不同。 性质变了。 放是绝对不可能再放的。 这亦是宁宴同意林清歌,亮出真实身份,不担心她暴露的原因。 怎样妥善处理,就是一个棘手的问题了.... “X实验室不是建好了嘛?”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似笑非笑,问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送过去做小白鼠,让这四位为我大夏的科学事业,发光发热!” 你别说,你真别说,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比神明,更适合做试验品的生物嘛? 不仅有强健的体魄,还无论怎样折腾,都压根死不了... 甚至,全身都是宝,挖了哪儿,都会再次生长出来.... 神明与科研,简直完美契合! “好主意!” 晦长明闻言,眼前一亮,指了指宁宴,笑道:“还是老宁你满肚子坏水!” “我欣赏!” 宁宴理直气壮,义正辞严,纠正道:“这叫废物利用,变废为宝!” 顿了顿,又继续道:“赶紧的,你们几个顺路,把它们丢过去...” 萧千慈面无表情,撇撇嘴,“知道了。” “催什么催?” 吐槽归吐槽,萧千慈的动作,却是极为的麻利,径直拎起了两个神明。 晦长明亦是拎起了,剩下的两个,随即准备转身离去。 宁宴双眼微眯,似是想到了什么,提醒道:“老晦,叮嘱X实验室,每天都得削弱这四个家伙,将状态维持在重伤....” “不要留一丝一毫,让它们重见天日的机会!” 尽管X实验室的负责人,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但该提醒的,还是得提醒一下。 谨慎些总是没错的。 彻底扼杀掉所有的希望.... “明白。” 晦长明点点头,“走了...” 说罢。 没有任何停留,与萧千慈一同径直离去。 还有收工的程又青。 “搞定!” 宁宴拍了拍手,走到慕云舒身旁,问道:“舒舒,没有受到惊吓吧?” “还好...” “也算是习惯了...” 慕云舒挽住宁宴的手,莞尔一笑,说道:“跟看了场3D电影一样....” 若是换做以前,慕大富婆肯定会很担心。 但在尔滨市,在京城的这段时间,经历了那么多,她早已见怪不怪,几乎免疫了.... 还觉得电影院的3D大制作,还要精彩多了.... 正如人在极端安全的情况下,总会爱上最恶劣的天气一般.... 林清歌双手抱于胸前,莲步轻移,凑上前去,开口道:“你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受到惊吓?” 宁宴瞥了一眼,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都一大把年纪了,有啥好问的?” 很显然,宁某人话中的一大把年纪,指的并非是林清歌的26岁,而是她曾经作为雅典娜的.... 女人都在意年龄,尤其是年龄真的很大的女人.... 简单一句话,虾仁又猪心。 林清歌:“宁宴,&#¥&***#%&***.....!” 俨然一副破大防的模样。 气急败坏急了。 慕云舒见状,连忙上前,哄道:“清歌姐,你消消气....” 说着,给宁宴递了个眼神,让他闭嘴,不准再说话。 同时拍着大姑姐的胸口,给她顺气。 慕大富婆算是发现了,这对姐弟是真的,相爱又相杀.... 林清歌瞪了一眼宁宴,说道:“看在舒舒的面子上,不跟你一般见识!” 说着,取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又继续道:“都快七点了,先吃饭吧....” ~~ 空中餐厅。 顶层。 由于是林清歌的产业,以极快的速度,安排了一桌好菜。 宁宴晃了晃红酒杯,打量着身旁欲言又止的女人,笑道:“慕云舒女士,别在那儿偷瞥了,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问吧....” “别憋坏了!” 很显然,宁某人早就注意到了,自家媳妇儿的异样.... “真的?”慕云舒眨了眨眼,问道。 宁宴抬手,捏了捏慕云舒的脸蛋,笑道:“你不就好奇,林清歌的真实身份,既然是雅典娜,又为什么会成为我姐的,对吧?” 都不用动脑子去猜,慕大富婆的心思,其实都已经写在脸上了。 不过也是,换做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有这种好奇.... 只不过,她一直没想好怎么开口,才能礼貌又不尴尬.... “嗯....”慕云舒轻抿红唇,点点头。 宁宴望向林清歌,询问道:“老姐,能说不?” 虽然是比亲姐弟还关系好的姐弟,但这毕竟是林清歌的隐私。 该征求意见,还是得征求的。 “都是自己人,没什么不能说的....”林清歌吃了口蔬菜沙拉,漫不经心道。 宁宴淡然一笑,略作措辞后,说道:“二十多年前,我们的雅典娜女神,在权力斗争之中,一败涂地....” “被宙斯三兄弟,联手追杀,一路逃到了东方....” “最后先我一步,成了妈的女儿....” 那年,虚弱至极的雅典娜,在大预言术的指引下,一路来到了向东,来到了大夏。 由于伤势过重,与大阵压制,她再也维持不了原来的形态,变成了个两岁的小女孩模样。 晕倒在京城街头之时,机缘巧合下,被刚怀孕的林尽染救回,并收养... 自那之后,雅典娜彻底销声匿迹,只有林清歌留在了大夏,与宁宴一同长大.... “是一时不慎,棋差一着,导致了失误!”林清歌闻言,将筷子拍在桌上,愤愤纠正道。 最初的时候,她只想寻一个安全之处,躲避追杀,修复伤势.... 但父母的关爱,无微不至的照顾,让她感受到了亲情,第一次产生了人类的情绪.... 宁宴撇撇嘴,扎心道:“不就是大预言术千疮百孔,又被宙斯加以利用,产生误判了嘛?” 别人不了解,宁某人还能不清楚嘛? 他去奥林匹斯山的时候,还找宙斯套过话.... 大预言术,早已不是曾经的大预言术,破绽百出... “你这人到底会不会说话!”林清歌看着自己揭短的弟弟,面色铁青,不悦道。 “瞧把清歌姐给气的....” 慕云舒拍了拍宁宴,圆场道:“瞎说什么大实话呢!” “舒舒,你也没放过她....”宁宴挑了挑眉,打趣道。 林清歌白了一眼,似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道:“对了,荀半仙让你离开京城之前,去他那儿一趟....” —— 加更加更,两章六千五哦!(✪ω✪) 求个小礼物和五星书评,希望在完结之前上个9.0评分,(๑′ᴗ‵๑) ------------ 第491章 老夫从不去风月之所! “荀老头,让我过去?” 宁宴扒拉了一口鳝段,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喃喃重复后,随口问道:“什么事呀?” “那我哪儿知道?” 林清歌夹起一块虾仁,漫不经心道:“我就传个话而已,你自己过去问他....” “不是有大预言术嘛?” 宁宴端起果汁,抿了一口,戏谑道:“小小推演一下....” 说着,另一只手做了个推的姿势。 言语之中,满是意有所指。 “你不都说了千疮百孔?”林清歌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愤愤道。 尽管很不想承认,但不可否认,在复苏之后,大道规则改变,大预言术的准确性,大幅度地降低。 再也不具备,窥探长远未来的能力,在经过这么多年的修复后,也只能做一些简单的预判.... “林清歌同志,很有自知之明!” 宁宴淡然一笑,抬手指了指,装模作样地夸赞道。 俨然一副小金子的模样。 “哪壶开提哪壶!”林清歌冷哼一声,咬牙道。 姐弟那么多年,她又怎会不清楚,这臭小子就是故意的? 就喜欢在雷区,反复来回蹦迪。 虽然,这种恶趣味小爱好,是她先开启的.... “不拿你开玩笑了....” 宁宴见好就收,放下手中的杯子,正色道:“这种预知未来的神术少用,凡事都有代价....” “看到的越清晰,失去的就越多!” 字字句句,皆是叮嘱。 宁某人罕见那么严肃。 他知道林清歌这女人,一直未曾放弃过,对大预言术的复原。 但修复不了,又未必是一件坏事.... 世间万物运行的逻辑规则,本质上来说,就是等价交换。 有得就必有失。 尤其是未来.... “知道了。” 林清歌闻言,噘着嘴,应道:“你姐我还拿自己开玩笑?” 那一刻,林清歌莫名有种错觉... 似乎好像宁宴是哥哥,自己是妹妹.... 明明她才是姐姐好不好? 不过,被关心的感觉,的确挺好的.... “你有数就好。”宁宴点点头,说道。 静静围观,磕了半天CP的慕云舒,好奇地问道:“荀半仙?” “那是谁呀?” “我能知道嘛?” 说着,轻轻拉了拉宁宴的手。 很显然,磕CP上头的同时,慕大富婆依旧留心到了,半仙这个特殊称谓。 现在大多数的半仙,通常活跃在抖音威信,搞封建迷信,割韭菜圈钱.... 而这个能让她老公亲自去见的,恐怕是有真本事的....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略作措辞后,介绍道:“大夏最厉害的老术士,整天钻研那些玄之又玄的玩意儿....” “跟市面上那些神棍差不多,唯一的差别就是....” “他真的会伏羲推演之术!” 虽然那荀老头总是神神叨叨的,但不得不承认,他是真有几把刷子在身上的。 一手推演占卜之术,堪称通神! “这么厉害?”慕云舒抿了口甜点,眼前一亮,诧异道。 推演什么的,慕大富婆并不懂,但她知道伏羲! 那可是人皇伏羲啊! 仅从这一点,就足以看出不凡。 难怪能开口让她老公,亲自过去一趟.... “嗯。” 宁宴点点头,开口道:“当年就是他替林清歌,屏蔽了天机,隐藏了行踪....” “直到我取回冥界之盔。” 荀半仙就是林清歌能够,完美隐匿的绝对助力。 也是他算出了这位第一序列,日后能为大夏所用,亲自前去说服了,当时的大夏高层.... 慕云舒闻言,略作思考,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那老人家叫你过去,不会是....?” 说到此处,声音戛然而止。 “谁知道呢?” 宁宴耸耸肩,笑道:“可能是又推演出了什么吧?” 顿了顿,又继续道:“也可能就是,单纯想我了....” 说着,捏了捏慕云舒的手。 林清歌见状,看着厚颜无耻的家伙,撇了撇嘴,吐出两个字:“自恋!” 话里话外,皆是肉眼可见的嫌弃。 “万一呢?” “没有这种万一!” 林清歌斜了一眼,吐槽道:“除了舒舒,谁会想你这气人的家伙?” 在大夏这些岁月,林清歌每年都会去,拜访看望老恩人。 可从未哪怕有一次,听他老人家提及过。 也就她弟妹这傻女孩,能将他当成一块宝.... 慕大富婆目不转睛,打量着这对又开始,相爱相杀的姐弟,唯恐遗落了任何一帧。 “那倒也是。” 宁宴闻言,点点头,颇为赞同。 说着,看向慕云舒,继续道:“舒舒,等会让林清歌送你回去....” “我去荀老头那儿走一趟,一定速去速回....” 你别说,你真别说,宁某人亦是挺好奇,荀老头又在玩什么把戏.... 会不会又算出了哪个神明的大瓜? “好。” 慕云舒嫣然一笑,“我先回去收拾东西等你....” ~~ 京城。 某处鲜为人知的幽静别院。 外表平平无奇,却溢着道蕴.... 宁宴踏出空间裂痕,立于院外。 早已等候多时的荀三,快步迎了上去,恭敬道:“见过宁大少爷!” “这边请!” 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诶,不用带路....” 宁宴见状,摆了摆手,笑道:“这里我熟,自己溜达进去就行了....” “是。” 荀三点点头,应道:“您请自便。” 话音落下。 当即朝左边退去,让出进门的道路。 宁宴并未犹豫,当即推门而入,左看看右瞅瞅,感慨道:“这庭院还是一如既往,都怎么变样!” 桃花梨树依旧如故。 跟宁某人初次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仿佛岁月并未流逝。 就在这时,屋内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你来....” “来了。”宁宴摘下一朵桃花,随口应道。 “进来吧,已经备好了热茶....” 宁宴径直走进了屋内,坐在了荀九重的对面,前前后后,上下打量一番后,开口道:“荀老头,咱们这才多少年没见啊?” “你怎么生了这么多白头发,还老了这么多?” 眼眸之中,满是疑惑之色。 宁某人还记得离开京城之前,特地来过一趟。 那时的荀老头,精神抖擞,头发漆黑如墨,根本不像上了年纪的模样。 但现在此时此刻,眼前的他,却是老态龙钟,须发皆白.... 判若两人。 “年纪大了...” 荀九重听到这话,笑了笑,开口道:“岁月不饶人啊!” “用茶吧...” 说着,抬手指了指,桌上飘荡热气的茶。 声音中略显有气无力。 “你是咱们大夏的功臣,可得保养好身体啊!” 宁宴端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口,叮嘱道:“色是刮骨钢刀,你这一大把年纪了,得加以节制,别纵欲过度了....” “咳!” “咳咳!” 荀九重仿佛被呛到了般,一阵猛咳,好不容易顺过气来后,振振有词道:“老夫从不去风月之所!” “啊对对对!” 宁宴听乐了,撇撇嘴,漫不经心道:“狗跟我去的....” “也不知道是谁,就喜欢去天上人间讲经论道....” 俨然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好似在说,老东西你跟别人装装就算了,怎么好意思,跑老子面前来装的? 你什么底细,别人不了解,我还能不清楚? “不知道。” “谁啊?” “反正不是老夫!” 荀九重轻甩衣袖,拒不承认。 “啧,还真是钢筋铁嘴!” 宁宴见状,咂咂嘴,开口道:“说说吧,叫我过来干....” 但话还未说完,却察觉荀九重身上的异样,猛地停顿后,诧异道:“等等!” “这气息这伤势....是天道反噬!” “你特地叫我过来,不会是又冒险用禁术,占了一卦吧?” ------------ 第492章 谶言 原本轻松闲适的宁宴,瞬间脸色大变,笑意尽失。 严肃无比。 这状况摆明了就是天道反噬,他绝对没有看错。 是用禁术占卜后,所付出的代价! “你猜对了....” 荀九重将手撑在桌上,沉重的身躯轻松了不少,说道:“今日清晨打坐之时,偶有所感,就起卦,占了一卜...” 说着,忽得大笑起来,继续道:“果然没感觉错,哈哈哈哈!” 那昏暗的眸子中,是说不出的成就感。 那是专属于术士的直觉.... 结果不出意外,得到了一些极具价值的信息! “荀老头,你他娘的疯了嘛!” 宁宴双眼微眯,看着面前欣喜若狂的老家伙,猛地拍在桌面上,骂骂咧咧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上次推演古武世家的命数,就搭上了二十年的寿元....” “这次恐怕是翻了一倍不止吧?” 大夏之所以能够,精准完美的实施长刀之夜计划,除了是因为,高层的隐忍,年轻人的付出.... 更是因为,荀半仙以禁术,在未来的时间长河之中,窥视到了些东西.... 使得大夏可以提前规避风险,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可谓是居功至伟。 而代价是足足二十年的寿元! 这也就是为什么,宁宴告诫林清歌的原因.... 而此刻他面前的荀半仙,已是风中残烛,谁也不知道何时会熄灭! 那一卦的代价,可能是四十年,也可能是六十年.... “宁小子,你那么激动干嘛?” “不就是区区几十年寿元嘛?” 荀九重摆了摆手,淡然道:“无关紧要,无足轻重罢了!” 俨然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毋庸置疑,寿元的确很重要,谁都想多活几年。 但跟得到的信息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 荀半仙甚至觉得,这笔买卖很划算,还是他赚了! 宁宴深吸一口气,平复住心情,望向对面那个偏执的家伙,问道:“你窥视天机,推演未来,究竟看到了什么?” “能将你反噬到这个地步?” 很显然,冷静下来的宁某人,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曾经作为大夏毒瘤,腹心之患的古武世家,也才给这老头,添了几缕白发,几处皱纹.... 到底是怎样恐怖的未来,能将他伤到这种境地.... 听到这话,荀九重顿时来了精神,双目囧囧,直起身体,意味深长道:“老夫看到了....” “这片天地间,将会有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浩劫,生灵涂炭!” 说着,情不自禁地开始手舞足蹈。 不知道在比划些什么.... 宁宴眉头微皱,面色愈发凝重,十指交叉在桌上,托着下巴,疑惑道:“我大夏会有一场大浩劫?” “怎么可能?” “如今国运之强,可是远胜黄河入海,势不可挡!” 并非是宁某人在质疑荀半仙,不相信他之所言。 而是失去了掣肘的大夏,国运民心皆站上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不是有灾难之相,尤其还是那大浩劫.... “不!” 荀九重目光一凛,猛地握紧拳头,好似将什么抓在了手心,徐徐道:“是这整个世界....” “整个世界?” 宁宴摩挲着下巴,喃喃重复,脑中飞速运转,开口道:“源头来自于哪儿?” “神明?” 说着,目光向西望去。 对整个世界来说,最不稳定的因素,就是西方那些神明。 在没有任何限制,放开手脚的情况下,它们能在大夏以外的所有地方,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可动机在哪儿呢? 对自己的信仰基本盘下手,除非是颠了疯了.... 荀九重嘴角勾起一抹玩味,摇了摇手指,笑道:“你恰恰说错了....” “神明处在浩劫的风暴中心!”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很显然,西方那些神明,并非是施暴者,而是受害者,还是最严重的.... 荀半仙莫名有些兴奋。 “???” 宁宴满脸疑惑,揉了揉眉心,问道:“荀老头,你认真的?” 那一刻,他CPU都快烧了。 “老夫像是在与你说笑?”荀九重双手按在桌面上,看向宁宴,反问道。 “呼~” 宁宴呼出一口浊气,略作思考后,问道:“这次有谶言嘛?” 尽管暂时想不通,但是宁某人还是选择,相信这个神神叨叨的老头。 毕竟,这么严重的代价,没理由不信.... 荀九重闻言,当即提笔,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大字。 宁宴起身,凑过去看了看,念道:“异类,冰封,吞噬,灭绝,曙光....” “曙光?!” “意味着绝处逢生?” “那这前面的四个,代表着什么?” “尤其是这....” 说着,指尖落在了,第一个谶言上面。 异类! 一切问题的根源,浩劫的始作俑者,恐怕都与这异类,脱不了关系.... 但拥有神明的神格,哪怕是他宁宴,都根本无法物理磨灭。 那异类又如何将不死的神明,卷入风暴中心呢? 荀九重放下手中笔,开口道:“还记得去年下半年,老夫让原本是要去临安,找你的林清歌,临时改道去了北欧....” “有点印象....” 宁宴略作思考后,点点头,“说是有几尊未知的神祇,即将复苏吧....” “但距离千禧年都这么久了,该复苏的都复苏了....” “这异类不会就是.....?” 当初是宁某人跟慕大富婆,刚结婚不久,林清歌说要来见见人,把把关。 却在即将出发之际,临时改变了行程。 而现在各大体系的神明,早已经齐全.... 宁宴能够确定以及肯定,因为无一例外,皆被他洗劫过.... 那未知的神祇,大概就是应了异类.... “有可能....” “或许吧....” 荀九重模棱两可道。 “这都是其次的!” 宁宴摆了摆手,开口道:“关键在这吞噬,谁吞谁?” 说着,指尖再次落在了,第三个谶言上。 面色凝重无比。 “哈哈哈哈!” 荀九重闻言,打量了一番后,开怀大笑,“宁宴啊宁宴,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明知故问?” “答案不是已经在你心里了?” 随即,抬起手来,戳了戳他的胸口。 宁宴走回座位上坐下,双手捧起热茶,目光迷离,若有所思,喃喃道:“若真是如此,那就合上了赵老头当年....” “留下的谶言....” “诸神的黄昏!” 宁宴口中的赵老头,正是荀半仙的师弟。 而大夏如今,正在筹备的神明清零计划,也正是脱胎于此。 那所有的一切,都串联起来了.... “能做到的,老夫都做到了....” 荀九重端起茶杯,摩挲过后,笑道:“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明白。”宁宴点点头。 异类的吞噬,诸神的黄昏,完全可加以利用,因势利导。 但让宁宴忧虑的其实是.... 灭绝。 到底是神明灭绝,还是人类灭绝.... 或者,一同灭绝.... 荀九重将热茶一饮而尽,淡淡道:“以绝顶天资加以国运,一步入道,肉身成圣,掌法则之力....” “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你是这世间存在的唯一变数!” ------------ 第493章 荀九重:抄家抄到老夫头上了? 所有的未来,其实是早已注定好的。 哪怕有人有神明,尝试去改变,都会被无形的历史之手修正,再次走回原有的轨道.... 唯有变数不在因果之内。 东方曾经的那些仙人们,在离去前,除了镇压神明、布置大阵之外,还留下了制衡神明可能复苏的后手.... 国运! “放心....” “我会守住大夏,拒敌于国门之外的!” 宁宴淡然一笑,把玩着手中的茶杯,郑重承诺道。 既然大夏的国运选择了他,曾经的仙人选择了他.... 那宁某人就会承担起这个责任。 荀九重双目炯炯,注视着宁宴,叹了口气,感慨道:“那就是你们年轻人,该做的事咯!” 言语之中,满是欣慰。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接下来就是这些,以宁宴为首的年轻人们的舞台了.... 他大夏终是后继有人,薪火相传! 宁宴将茶杯放在桌上,站起身来,负手而立,喊道:“荀三,进来!” 片刻后。 荀三闻言,不敢有任何懈怠,马不停蹄而来,行了一礼,恭敬道:“在。” “宁大少爷您吩咐....” 荀三并不隶属于任何一个机构。 令他如此尊重谦卑的,并非身份家世地位与实力,而是眼前人为所做的事.... 心甘情愿供其驱使。 宁宴缓步上前,走到荀三身旁,开口道:“把你师傅占卜算卦的所有工具,一件不落全部打包...” “我等会派人来取!” 说着,抬起手来,指了指屋内各式各样,琳琅满目的器具。 毋庸置疑,无论是哪一件,全是价值连城,乃不可多得的宝贝.... “这....”荀三猛地一怔愣。 他犹豫了。 一时之间,看不懂这突如其来操作。 因为这里面不少器具,皆是由这位爷所赠.... 荀九重亦是不明所以,追问道:“宁小子,你这是要作甚?” “抄家抄到老夫头上了?” 沧桑的老脸之上,满是疑惑之色。 这反常的举动,可一点都不像是,这小子的风格呀! “为了让你这老东西,能够多活几年,东西我替你保管了!” 宁宴微微偏头,回眸一眼,嘴角微微上扬,笑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等你弟子出师了再来取....” 说着,拍了拍荀三的肩膀。 很显然,宁某人对这些破烂占卜玩意儿,毫无兴趣,更没有起贪心。 只是要提防荀老头,哪天心血来潮,又作死动用禁术占卜,然后一命呜呼了.... 毕竟,这老东西的身体,可再也扛不住任何代价了.... “你小子也忒霸道了!” 荀九重听到这话,愣了愣神,吹胡子瞪眼,骂骂咧咧道:“跟宁安邦的行事风格,如出一辙....” 那神态,那语气,强势的一模一样。 活脱脱的年轻版宁安邦。 只要是他认定的事,丝毫不给丁点商量的余地.... “那可是我亲爷爷!” “一脉相承的....” 宁宴挑了挑眉,咧嘴大笑,朗声道。 亲的,懂? 要是不像,才是活见鬼了... 说着,捏了捏荀三的左肩,沉声问道:“我的话,可听清了?” “遵命!”荀三没有任何犹豫,低头抱拳,应道。 “三儿,你就妥协了?” 荀九重见状,眼睛都看直了,诧异问道。 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嫡传弟子,能如此“软骨头”,连抗争都不抗争一样,就向这悍匪小子屈服了.... “他跟我一样,都想你好好活着....” 宁宴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满意地点点头,开口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你为我大夏做的够多了,以后好好颐养天年吧!” 功臣,就该被好好对待。 这姓荀的老头,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好好活着,等着看大夏盛世重临。 “师傅,往后这些事,我来替您做....” 荀三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看向荀九重,正色道。 曾经荀三是一个孤儿,是师傅收留了他,所以才有了家,不是无根浮萍。 十几年来,悉心教导,倾囊相授.... 现在他看着师傅的状况,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恨不得付出“代价”的是自己! “你...” “你们....” “唉~” 荀九重看着宁宴,看着跪在地上的荀三,千言万语堵在了喉咙中,长叹一声。 无比动容。 宁宴将荀三搀了起来,开口道:“荀老头,你这身体我看过了,好好将养着,再活个十几年不成问题....” “明天我让朱雀,安排一支医疗团队过来,给你调养身体。” “我下次回京城的时候,要见到活的你....” 很显然,在交流谶言的同时,宁某人也在关注荀半仙的身体状况。 所幸十四境的体魄,终归是抗造的。 只要不再瞎折腾,还是可以活很长一段时间的.... 故人陆续凋零,好似风中落叶。 他可不想那么早,喝上这老东西的白事酒。 “我...” 荀九一时语塞,叹了口气,“你有心了...” “咱们多少年的交情了,少说那些屁话!” 宁宴抬手,捶了捶荀九重的胸口,笑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荀三,把你师傅盯好了,他若是不肯配合,就联系我来处理....” “遵命!”荀三闻言,喜笑颜开,连声应道。 有了宁家大少爷的这句话,就相当于有了尚方宝剑。 完全不用担心自己的师傅,脾气犯倔,不配合治疗了.... 宁宴摆了摆手,转身消失在原地。 ~~ 京城。 四合院婚房。 晚上十点半。 宁宴踏出空间裂痕,悄无声息地出在,正专心致志收拾的慕云舒身后,当即上前一把抱住,轻轻嗅了嗅,“嗯,舒舒你好香!” “啊!” 慕云舒被突然的偷袭,吓了一激灵,听着那声音,反应过来是谁后,娇嗔道:“你这人怎么走路没声音的?” 说着,长舒了一口气。 颇有几分惊魂未定。 她刚才愣是没有一点察觉。 宁宴惬意靠在,慕云舒的香肩上,双手环着腰肢,一脸享受,得意反问道:“这要是提前让你发现了,我还怎么出其不意呀?” 显而易见,某个玩心大起的家伙,图的就是这个效果。 “幼稚鬼!” 慕云舒翻了个白眼,轻拍自己腰上的大猪蹄,催促道:“去边上待着,不要影响姐姐干活....” 说着,指了指旁边的空椅子。 示意狗男人赶紧腾地儿。 “还是我舒姐贤惠,这都快收拾完了....” 宁宴乖乖听命退后,打量着堆叠地整整齐齐的行李箱,打趣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还是抱大腿快乐!” 你别说,你真别说,谁能由他娶媳妇儿的眼光好呀? 在别人家母老虎,还在劳资蜀道山,斤斤计较的时候,慕大富婆直接让他躺平了。 朴实无华的快乐! “你就贫吧...” 慕云舒将行李箱的合上,问道:“荀半仙那边怎么样?” “没什么危险的事儿吧?” 宁宴眨了眨眼,略作思考后,回道:“没,他就是想我了,单纯叫过去见见....” 并非是慕大富婆不值得信任,宁某人要刻意隐瞒。 而是,这些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他现在告诉了,不就是平白让她担心嘛? 慕云舒闻言,浅浅一笑,吐槽道:“清歌姐真没说错,你就是自恋鬼!” 慕大富婆很清楚,那话九成九是假的。 荀半仙那样的人物,在那种时候,急着叫宁宴过去,怎么可能会没有重要的事儿? 但既然他不想说,那她也就不好追问.... “真的真的,你怎么不信呢?” 宁宴凑上前去,坏笑道:“我摸着你胸口发誓....” 说着,零帧起手,伸出了爪子。 “去去去。” 慕云舒径直拍开,娇嗔道:“别动手动脚的....” 宁宴抓住小手,一把将女人拉入怀中,玩味道:“舒舒同学,这在京城的最后一夜,大好时光,要不做点正事?” “什么正事?”慕云舒笑了笑,问道。 “进行一下钢筋软化工程.....”宁宴舔了舔嘴唇,似笑非笑道。 某几个字眼,咬字极重。 一字一顿。 慕云舒轻轻推了推,提醒道:“大姨妈还没走呢!” “我当然知道啦!”宁宴挑了挑眉,意味深长笑道。 慕云舒打量着自己男人,顿时心生警惕,“我怎么觉得,你笑的那么不正经....” “不许胡来,听见没?” 她太了解这家伙了。 十成十憋了什么坏水! “哪能呀?” 宁宴咂咂嘴,饶有兴致道:“就跟C+谈谈心而已....” ------------ 第494章 我都快成守活寡了!!! “变态!” 慕云舒脸色微红,白了一眼,吐出两个字。 她也不想秒懂啊! 但奈何现在实力不允许。 甚至是,狗男人刚一说出口,就瞬间会意了,连思考都不需要了.... “这既不伤身体,也不是胡来....” 宁宴贴近慕云舒的耳边,吹了吹热气,一本正经问道:“慕总,你就说合不合理吧?” 作为吃软饭的好同志,当然得以老婆大人的身体健康为重啦! 闯红灯,是不可能闯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但又没规定不能曲线救国呀? 方法总比苦难多! “合理合理!” 慕云舒轻抿红唇,哭笑不得,无奈道。 顿了顿,又柔声道:“真拿你没办法,等会洗完澡再说....” 别的不说,这个要求的确不过分。 虽然有点涩涩,可自己老公,就只能自己宠着了呗! “世上只有舒舒好,有舒舒的孩子像块宝....” 得逞的宁宴,顿时眉开眼笑,嘴角比AK还难压,环视一周,问道:“还有哪些没弄得?” “我来帮你....” 宁宴瞬间进入眼里有活状态。 斗志昂扬。 “没啦!” 慕云舒嫣然一笑,开口道:“换洗衣服,我给你放床上了....” 说着,指了指远处的床头。 示意宁宴赶紧去洗澡。 她正好趁这个时间,将所有东西归类收尾。 宁宴走到一半,被柜子上放着的东西,吸引了目光,“同仁堂的包装?” 随即,拿起药包,打量了一番,问道:“这是什么药啊?” “谁生病了嘛?” “舒舒,你身体哪儿不舒服嘛?” 能出现在他们卧室的,只可能是慕大富婆带回来的。 但他媳妇气血那么足,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 “没人生病...” 慕云舒一怔,认出了那药包,略有些无措,说道:“也不是我的药....” 俏脸之上,是肉眼可见的尴尬。 回家过后,因为东西比较多,她就直接开始收拾了。 随手将那玩意儿,丢在了柜子上没管。 却怎么也没想到,宁宴会回来的那么早,还好死不死地发现了.... “哦?” 宁宴察觉到了异样,饶有兴致道:“那我打开瞅瞅,看一下是治什么的....” 对慕大富婆,宁某人还是很了解的,她从不会乱买东西,尤其是药.... 顿时好奇心大起。 “别!”慕云舒听到这话,脱口而出。 她知道她老公是懂药理的。 老爷子当年给他安排的课程里,刚好有中医... 一看不就露馅了嘛? 但宁宴动作很快,根本来不及阻止,就已经拆开,抓住了药材,“淫羊藿,肉苁蓉,鹿茸,菟丝子....” “原来如此!” “舒舒同学,这是觉得小宁子的服务,做的还不到位,得好好补一补!” 言语之中,满是玩味。 意外啊! 太意外了! 宁某人怎么也没想到,这居然会是壮阳药! 除了是给他吃的,还能是给谁的呢? 作为一个聪明的成年人,就得看得懂暗示.... “没有!” “不是!” 慕云舒冲上前去,一把躲过,矢口否认。 她是真的慌了。 再让这狗男人补一补,自己还要不要活了? 恐怕下床都会是奢望了吧? “等大姨妈走了,我一定加倍努力,奋发图强,争取让富婆姐姐满意!”宁宴沉吟片刻,煞有其事道。 俨然一副自我PUA的模样。 “别!” 慕云舒越听,就越心慌,连忙制止。 宁宴见状,瞬间破功,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开怀大笑,“好啦好啦,不逗你玩了....” “瞧给我舒姐给吓的!” 说着,抬起手来,刮了刮慕大富婆的鼻梁。 显而易见,某人就是故意的。 那演技足可以假乱真。 “你...” 慕云舒一怔,气不打一处,噘着嘴,娇嗔道:“就会欺负我!” “烦人!” 说罢。 愤愤转身。 不看面前那个讨厌鬼! 宁宴蹑手蹑脚,凑近过去,指了指药包,问道:“这是林清歌买的吧?” “她让你带回来坑我?” “你怎么知道?”慕云舒轻哼道。 宁宴抬手,轻抚女人的青丝,坏笑道:“因为舒姐每晚求饶的模样,让人太过于记忆犹新了....” 顿了顿,又继续道:“而且,我太了解林清歌那女人了,逮到机会就想坑我!” 在判断出是壮阳药的第一瞬间,宁某人就排除了,慕大富婆的嫌疑。 因为她求饶都来不及,还严格限制了次数,哪会有这种作死的“胆量”? 那就只可能是,一起去逛街的林清歌。 同时,这也极其符合,他好姐姐的行事风格.... “你也没少坑清歌姐....”慕云舒笑了笑,吐槽道。 她可是记得很清楚,某人不是在坑姐,就是在坑姐的路上。 尤其是上次,朋友圈官宣的时候.... “谁让她挑头的呢?” 宁宴耸耸肩,反问道。 曾经他也是个淳朴的好孩子,结果就被林某人带歪了... 顿了顿,又继续道:“不重要...” “舒舒,要不今晚把壮阳药用起来?” “我还真没尝过是什么味....” 说着,目光在药包上打转。 满是期待之色。 反正又不是他遭罪.... “不可以!” “你想都别想!” 慕云舒没有任何犹豫,将药包丢进了垃圾桶,“快洗澡去!” “那就一起咯!” 宁宴舔了舔嘴唇,一把将慕云舒橫抱而起。 直奔浴室奔去。 ~~ 五月中。 临安。 御水湾别墅。 院中。 宁宴靠在躺椅上,打开威信,点进爆金币的小富婆头像,开始疯狂打字: 【慕总,你今晚还让我独守空房嘛?】 紧接着是一连串,可怜小猫的表情包。 大概十秒后,爆金币的小富婆回复: 【我哪天让你独守空房了?】 后面跟了一个摸摸头的表情包。 【你这每天早出晚归,还周末无休,整天整天的见不到人】 【我都快成守活寡了!!!】 宁某人直呼上当。 自从京城回来后,慕大富婆就一头扎进了工作里。 忙的飞起。 虽说每天都回家,但一天比一天晚,早上走的还早。 他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守活寡..... 【小宁子,你这怨气都快溢出屏幕了】 慕云舒停下脚步,忍俊不禁,打趣道。 【我现在是被老婆抛弃的深闺怨夫!】 宁宴狂敲键盘,继续控诉。 慕云舒笑了笑,按住语音键,柔声安抚道:“乖啦!” “姐姐今天下个早班,回家给你做饭好不好?” 【真的假的?】 【没唬我?】 宁某人对此,深表质疑。 这可不像是,一个工作狂能说得出来的话。 越漂亮的女人,就越会骗人。 “质疑谁呢?” 慕云舒点开摄像头,对准手里拎着的菜袋子,拍了好几张,随即发送了过去。 同时,还有附近超市的定位。 宁宴眼前一亮,顿时来了精神,摁着语音键,谄媚道:“舒舒最好了!” 紧接着发了张,慕大富婆么么哒的表情包过去。 “我家宁宴还是挺好哄的....” 慕云舒莞尔一笑,喃喃道。 很显然,她也知道,这段时间工作忙,冷落了自己老公。 所以,特地准备好好“补偿”一下。 以免某人又跑去,他丈母娘那儿告状.... “舒舒回来还要不少时间,正好小憩一会儿....” 宁宴放下手机,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 十分钟后。 正闭目养神的宁宴,感觉到眼前的光暗了不少,骂骂咧咧道:“谁特么的挡我阳光呀?” “我上早八....” 说着,猛地睁开眼,想看看私闯民宅的是谁,却诧异道:“怎么是你俩?!” ------------ 第495章 打秋风 映入宁宴眼帘的是,一张熟的不能再熟,烫着碎盖蝴蝶的痞帅脸。 还有一张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绝美容颜的.... 面瘫死鱼脸! 赫然正是晦长明与萧千慈... 而远处角落里,还有一个不敢靠近的人影。 “对啊!” “是不是很意外?” “还很惊喜?” 晦长明靠在躺椅上,兴致盎然地问道。 说着,径直伸手向旁边的果盘,抓了一把尝了起来。 没有丝毫的见外与客气。 “呵呵!” 宁宴撇撇嘴,开口道:“惊不惊喜不知道,惊吓倒是真的....” 顿了顿,上下左右打量着二人,似是想到了什么,又继续道:“SO,你们俩这是在一起了?” 挤眉弄眼。 俨然一副八卦的模样。 这真不怪宁某人想入非非啊! 一个将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宛如孔雀开屏的富家纨绔公子哥。 另一个虽然依旧脸臭面瘫,但至少有了些许女人味,打扮的亦是青春靓丽.... 勉强算是高冷版都市丽人。 这联袂而来,能不让人多想嘛? “我有喜欢人的能力?” 萧千慈闻言,翻了个白眼,冷笑道:“你在说些什么猪话?” “收收你这吃瓜的嘴脸....” 怼的毫不留情。 没有任何惯着的意思。 “我只喜欢练剑....” 晦长明亦是一阵无语,反问道:“女人哪有练剑香?” 正所谓,心中无女人,拔剑自然神。 而且,他晦某人倒是有,对人产生感情的能力.... 但问题在于,谁特么能对一个面瘫有兴趣? 恐怕比硅胶娃娃还寡淡.... 人家至少还有语音,会发光发热,会打Call.... 相比之下,还不如练剑呢! “啧,俩奇葩....” 宁宴咂咂嘴,摇了摇头,吐槽道。 顿了顿,又继续问道:“那你们跑我家来干嘛?” 对这俩家伙的私生活,宁某人一点都不关心。 可他分明记得,自己没下过任何指令,同时在江南也没有任何的行动啊! 这是来干啥呢? “来投奔你呀!” 晦长明闻言,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顿了顿,又继续道:“顺带感受一下江南水乡,这如诗如画的生活....” 俨然一副兴高采烈的畅想模样。 仿佛已经在YY,接下来的美好生活了.... 宁宴:“???” 那一刻,他的沉默震耳欲聋。 合着是来打秋风的? “你这悠闲至极的躺平,我就挺满意的!” 晦长明拍了拍躺椅,不由地点点头,笑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还有这大别墅,可以住不少人了....” 说着,抬起手来,指了指身后的大别墅。 一脸的满意。 今儿黄道吉日,宜打土豪分田地。 同时,晦长明微微侧身,又指向了小院门口,那大包小包的行李.... 宁宴顺着指尖望去,看得嘴角直抽搐,问道:“京城方面没给安排任务?” “上面同意你们过来了?” 言语之中,满是疑惑。 分明就是打算长住的阵仗。 但这两位可是共和国,年轻一代里面的翘楚、中流砥柱,那么多事情要办,高层能舍得批下长假? 宁某人持怀疑态度。 “为什么不同意?” 晦长明啃了口果子,反问道:“为国诈死这么多年,有这么多的功劳苦劳,还允许我享受享受?” 理直气壮极了。 原则上是不可以的,但也得分人不是? 当然,晦某人来度假的同时,还顺带接了驻防江南的闲职.... “6。”宁宴扯了扯嘴角。 “江南,好地方啊!” 晦长明又抓了把水果,走向院中,深吸一口气,环视周围,感慨道:“难怪你这家伙,都不愿意回京城了....” 踏上这片土地的瞬间,就产生了某种莫名吸引力。 烟雨朦胧,有山有河,小桥流水人家。 质疑宁狗,理解宁狗,成为宁狗。 太适合躺平放纵了! 宁宴翘起了二郎腿,转头看向了萧千慈,问道:“那你又怎么来了?” 老晦的理由,还算是成立的。 压抑久了是该好好,放松放松身心.... 但宁某人不理解的是,眼前这个面瘫大姐,这可不像是她的风格! “我无家可归了....”萧千慈面无表情,斜了一眼,淡淡道。 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好似真的一般。 “???” “你无家可归个der!” “糊弄鬼呢!” 宁宴闻言,猛地坐起身来,骂骂咧咧道。 他怎么也没想到,萧千慈能如此,堂而皇之地睁眼说瞎话。 国家在后续清算过程中,只是肢解了古武世家的势力,解决了顽固死忠分子,将所有资源并入了国库.... 却并未没收老宅。 尤其是像以萧千慈为首,弃暗投明,做出了卓越贡献的功臣们,更是毫不吝啬,大加赏赐.... 无家可归? 放什么屁呢! “好吧....” 萧千慈摊了摊手,如实道:“其实是因为,跟云舒待在一起,心情比较愉快....” “我的前未婚夫,你应该不会拒绝,这个小小的要求吧?” 很显然,小萧同志就是冲慕大富婆来的。 尽管上次造访,接触时间不长,却给她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而且,能让宁宴这挑剔的家伙,流连忘返的地方与人,绝对不可能差到哪儿去。 所以,与晦长明一拍即合,临安就成了首选.... “我家舒舒不是百合,不搞蕾丝!” 宁宴撇撇嘴,义正辞严道。 那一刻,宁某人莫名怀疑,这个修无情道的女人,弯了.... 跟他一样,馋慕大富婆的身子.... 必须得制止! “我又不是女同,只想蹭饭....”萧千慈打量着眼前,这个护食的家伙,说道。 跟搞那些没用的情情爱爱相比,萧千慈更倾向于干饭。 好好弥补一下,上次来去匆匆的遗憾.... 而且,云舒还亲口邀请了。 “没错!” 晦长明接过话茬,附和道:“早就听说宁家太子妃,不仅人长得漂亮,还有一手好厨艺....” “可得好好尝一下!”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晦长明早就想尝尝,这宁宴时不时在群里,卖弄炫耀凡尔赛的美食了.... 可不能什么好事,都让他一个人独享了! “我拒绝!” “你们想都别想!” 宁宴闻言,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蹭一顿饭就算了,居然还想长期蹭? 其实宁宴并不是一个吝啬抠门的人。 若是让他给这俩,送在临安的别墅,别说是十套,一百套都无所谓... 但家里一下子住进,好几个电灯泡,还是几百瓦那种.... 他还怎么随心所欲,随时随地,对慕大富婆为所欲为? 这种涉及到根本利益的原则性问题,绝不可能退让! “又不是冲你来的,你拒绝有什么用?” 萧千慈面无表情,冷哼一声,说道:“你们一家之主是云舒,她说了才算数...” 很显然,小萧同志从不打没有准备的仗。 早在来之前,就做好了攻略。 清楚地知道,该如何对症下药.... “就是!” 晦长明凑上前来,嘲弄道:“一个没有决定权的家伙,赶紧靠边站!” 说着,推了推手。 示意老友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我说有了天命石,才半步十五境....” 宁宴不慌不忙,瞥了眼两人,开口道:“你们俩这进度也不行啊!” “不抓紧修炼,还好意思放松,跑来打秋风?” 言语之中,满是恨铁不成钢之意。 “呵!” 萧千慈听到这话,冷哼一声,无情吐槽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变态怪胎呀!” “修炼跟玩儿一样....” 萧千慈无语极了。 要比也是跟正常人比,谁TM跟一个究极变态比啊? 就不怕把道心干破了? “诶诶诶,说就说,怎么还人身攻击上了?” 宁宴顿时就不乐意了,调侃道:“小萧同志,我看你就是嫉妒了!” 就在三个老友互戳肺管子之时,身后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 “晦长明?” “千慈!” “你们怎么来了?” “别在院子里站着了,进屋里坐呀!” “我今天买了不少菜,这次一定要留下来一起吃个饭!” 萧千慈闻言,踹了脚躺椅,扎心道:“能做主的人回来了....” “姓宁的,你靠边站吧!” ------------ 第496章 那套临江别墅,不是一直都空着嘛? 萧千慈丢下一个得意的眼神。 随即,快步迎了上去,熟练地伸手接过,慕大富婆拎着的装蔬菜肉类的袋子。 眼疾手快地抢了,本属于宁某人的活儿。 明晃晃的“喧宾夺主”。 “你TM!”宁宴见状,扯了扯嘴角,低声骂道。 “你们在聊什么事呀?” “什么做不做主的?” 慕云舒轻抿红唇,莞尔一笑,问道。 顿了顿,又柔声道:“我们家的事儿,都是我跟宁宴商量的....” 尽管慕大富婆也很喜欢,看宁宴“吃瘪”的模样。 但在外人面前,对自己老公还是得,坚定不移地维护。 其实,看着院子门口,那些大包小包的行李,还有萧千慈的“拖家带口”,再加上宁宴的坚决反对。 她已经猜出了七七八八.... “就是就是!” 宁宴点点头,附和道。 说着,翻身而起,快速上前,挽住慕云舒的手,振振有词道:“我家舒舒又不是一言堂!” “我还是有关键一票的!” 俨然一副“小人得志”,抱到大腿有了靠山的模样。 萧千慈亦是不甘示弱,当即将菜塞给晦长明,挽住慕云舒的另一只手,开口道:“云舒,我们打算在江南水乡长住,就来投奔你了....” “想跟你做邻居,最好是能经常吃到你做的菜....” “你不会拒绝吧?” 由于修为的提升,萧千慈已经能控制,不少的面部情绪了... 陈述的同时,挤出了楚楚可怜的表情... 试图博取同情心。 “这是好事呀!” 慕云舒见状,看着这一左一右的两人,哭笑不得,略作思考后,说道:“我怎么会拒绝呢?” “欢迎!” 萧千慈听到这话,顿时就来劲了,望向隔了一人距离的宁宴,傲然道:“我的前未婚夫,听到没?” “云舒已经同意了....” 一个前字,咬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赤裸裸的“挑衅”。 虽然小萧同志也不知道,慕大富婆为什么会,答应的那么爽快... 但能让宁狗吃瘪,她就很开心! “话说你们这住进来不合适吧?” 宁宴翻了个白眼,又不好直接反对,驳了慕大富婆的面子,迂回道:“破坏我俩二人世界....” “影响了造人计划,小心我家老头子,挨个找你们谈话!” 只言片语间,就站在了道德制高点之上。 开始对这俩家伙指指点点.... “哦?” 晦长明闻言,不慌不忙,似笑非笑道:“真不巧...” “在来之前,刚好跟你家宁老爷子,报备过哦!” “他老人家同意了....” 说罢。 与萧千慈击了个掌,宣示着胜利。 受宁某人小心谨慎的风格影响,二人亦是学到了精髓。 所以才能顺利,提前预判了他的预判.... 慕云舒嫣然一笑,拍了拍宁宴的手,柔声安抚道:“好啦....” “宁宴,清歌姐给你在御水湾,买的那套临江别墅,不是一直都空着嘛?” “还离得不远....” 说着,眨了眨眼,递了个眼神过去。 显而易见,慕大富婆并非是盲目答应,而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那套空置好久的临近别墅,这次不正好派上用场? 同在一个小区,又离得很近,既做了邻居,又各自有了空间。 完美兼顾了双方的需求。 “对哦!” 宁宴点点头,恍然大悟,笑道:“还是我家舒舒周全!” 作为吃软饭的好同志,现在只顾着吃喝玩乐,倒是把那茬给忘了。 果然还是他媳妇儿靠谱! 慕云舒笑了笑,看向萧千慈,说道:“每个星期都有专人打扫的,随时可以入住...” “我后面再请几个,大学生住家保姆照顾起居....” 林清歌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弟弟在这方面“不靠谱”,所以早就将在临安购置的东西,全部移交给了弟妹。 慕大富婆又不缺钱,所以并未租出去,请了专业公司定期打扫。 现在正好用上。 而大学生保姆物美价廉,年龄上也没代沟,相处起来也合适.... 晦长明走上前去,将手搭在宁宴肩上,笑道:“老宁,表个态咯?” “我家舒舒都发话了,我还能说什么?” 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自然是双手双脚赞成!” 只要不影响二人世界,宁某人就无所谓。 再加上又是,认识了这么多年,并肩作战的老朋友,他还能有什么意见? 当然得好吃好喝招待咯! “哈哈哈哈!” 萧千慈与晦长明相视一眼,异口同声道:“那就多谢慕总(云舒)收留了!” 慕云舒摇了摇头,笑道:“是我要谢谢你们....” “这段时间我工作忙,你们来了正好,可以跟宁宴做个伴....” 因为工作繁忙,对自己老公的冷落,慕大富婆是心知肚明的。 现在多了几个朋友作伴,排忧解闷,正是求之不得呢! 算是各取所需.... “难怪舒舒会直接同意....” 宁宴闻言,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心中暗道:“原来都是为我考虑....” 他心里那叫一个美啊!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看着眼前两个单身狗,更是愈发得意.... “放心放心,我绝对不会让,老宁闲下来的....” 晦长明开怀大笑,拍了拍胸口,承诺道:“这次得让他带我好好玩!” 就算宁宴想闲下来,晦长明都不会同意。 他早就打定主意,要在江南玩个尽兴。 将这些年失去的纸醉金迷,全部给补回来.... 在一片欢快的氛围中,萧千慈似是想到了什么,面色一沉,转头厉声喊道:“萧千雨过来!” “给云舒道个歉....” 远处缩在角落里的人影,走了过来,委屈巴巴地喊道:“姐...” 不情不愿极了。 上次吃亏的是她,被丢进垃圾车的也是她,怎么要道歉的还是她呀? “嗯?”萧千慈瞪了一眼。 不怒自威。 “千慈,你这是做什么?”慕云舒看着走到面前的萧千雨,不明所以,问道。 萧千慈拎住萧千雨的脖子,开口道:“这傻丫头冒冒失失的,得让她为上次的事认个错....” 慕云舒大度是一码事,给出一个态度,又是另一码事。 既然要住在人家这里,就必须得把误会化解了。 对于这一点,她萧千慈还是很清楚的。 慕云舒盈盈浅笑,摆了摆手,说道:“没事的,不知者不罪....” “千雨是小孩子心性,还什么都不知情,无妨!” 气,当场就已经除了,她又没吃亏。 而且,慕大富婆若是跟一个傻子计较,那就太没风度了.... “就是。” 萧千雨闻言,冲萧千慈吐了吐舌头,傲娇道。 顿了顿,又拍马屁道:“云舒姐真好!” 满脸谄媚。 主打一个能伸能屈。 “以后就安心在这儿住下吧....”慕云舒笑道。 宁宴勾住晦长明的脖子,炫耀道:“舒舒给我装了电竞房,咱们正好双排....” “那感情好啊!”晦长明眼前一亮,羡慕道。 随即两人拎着菜,勾肩搭背地走了进去。 两女紧随其后,只剩下萧千雨苦哈哈的,在往临江别墅搬行李。 慕云舒系上围裙,笑道:“你们先坐,我去做饭了....” 萧千慈见状,快速扎起头发,也走进了厨房,“云舒,我来给你打下手!” ------------ 第497章 晦长明的日记 翌日。 下午 某处高奢包间内。 “我说姓宁的,这就是你说的参悟道法?!” “搁这玩呢!” 晦长明抬手,指向旁边慵懒躺着,满脸惬意享受的宁宴,质问道。 俨然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在来之前,宁狗口口声声说,要带他去一个好地方,美其名曰有助于身心愉悦的修炼.... 结果呢? 就这? 碧波庭足浴会所?! “对啊!” “有什么问题嘛?” 宁宴对此早有预料,眼都没抬一下,理直气壮地反问道。 依旧舒适地享受着,四个女大技师的服务.... 一个按脚,一个按腿,一个按手,一个按头,分工合作,井然有序。 顿了顿,又继续道:“手法也是法,足道也是道,道法自然!” “大道就在脚下!” 说着,指尖随性指了指。 你就说他宁某人,有没有骗人吧? 有没有愉悦身心? 是不是参悟道法? 而且,这还是季言川那小子朋友,所开的新店,无论是技师的颜值,还是手法都是顶级的.... 太适合花一下午的时间,好好参悟了! “???” “真能瞎叭叭,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这套牛马说辞,听得晦长明嘴角直抽搐,无奈道:“你管洗脚叫参悟道法?”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要包罗万象,没见识了吧?” “晦土鳖!” 宁宴张开嘴,接过技师递来的水果,语重心长道:“我们洗的是脚嘛?” “洗的是行走在,这世间的泥泞....” 谁规定了道法就一定得打坐,必须得一成不变? 这捏走时间磨平的棱角和不幸,难道就不是一种修行? 年轻人嘛,怎么能那么迂腐死板呢? 得学会灵活变通,大胆尝试新鲜事物! “6。” “诡辩大师!” “还真是清新脱俗啊!” 晦长明扯了扯嘴角,说道。 他真是被秀了一脸。 居然连洗脚,都能被说得如此高端,不得不令人佩服啊! “绝症的妈,赌博的爸,上学的弟和破碎的她,你不帮她谁帮她?” 宁宴不慌不忙,叼着一块榴莲,声情并茂地问道。 正所谓,宁可身上无分文,也要花呗渡佳人。 既然有能力,可以帮助受苦受难的人民,难道真就忍心不管嘛? 你不帮,我不帮,她严寒御寒的冬衣,过年返乡的车票,还怎么买? 听着这大义凛然的说辞,晦长明久久不语,过了良久才艰难蹦出几个字:“我TM竟然无法反驳....” 那一刻,晦某人终于深刻理解了,神明与古武世家所面临的窘境... 真他娘的是,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说还说不赢! “反驳不了,就赶紧躺下开始享受吧....” 宁宴淡然一笑,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开口道:“保证打开你,新世界的大门!” 言语之中,满是自信。 跟京城衙内发小,与一众老友不同,晦长明这家伙一直过都是苦行僧日子。 这种情况一般来说,只要尝试一次,就..... 晦长明仍旧抗拒,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不是,你老婆知道你来这些不?” “知道啊!” 宁宴闻言,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她有空还会跟我一起来....” 这并非虚言诈骗,而真的是实话。 年轻人约会是电影逛街吃饭,他们老夫老妻约会,当然得洗脚按摩Spa.... 余生很贵,经不起浪费,唯有养生按摩,才是对自己最好的安慰。 晦长明始料未及,听得一愣一愣的。 “用点力,太轻了没感觉。”宁宴转头,看向按脚的技师,说道。 “好的,老板。”蹲跪的技师点点头,应道。 晦长明不为所动,指了指自己,正气凛然地说道:“我是那种贪图享乐的人嘛?” “我今天要在这儿,跟你一起做足疗....” “我特么是你儿子!” 俨然一副跟宁宴划清界限,绝不同流合污的模样。 “哐哐哐!” 就在这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紧接着几道年轻的人影,提着箱子依次而入。 “您好先生,156号(157号)(158号)技师为您服务....” 甜美、御姐、纯欲三种声音同时响起,沁人心脾。 赫然是有少女感的少妇,有少妇感的少女,还有身着校服的青春女大。 “怎么样老晦?”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问道:“我特意把头牌技师让给你了,够讲义气吧?” “你就拿这个考验干部?” 晦长明歪头指了指,问道。 下一刻,顿时脸色大变, 抱拳谄媚道:“义父!” 说罢。 没有丝毫停顿,径直躺在了空置的位置上。 这才是过命的好兄弟啊! ~~ “5月15日,嗯,写日记是个好习惯,得保持。 今天是来临安的第二天,我就被宁宴那狗贼,坑蒙拐骗去了碧波庭会所,忽悠洗了脚....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虽然一分钱没花,但这种伤风败俗的行为,必须得好好批判! 而且还玩物丧志,以后再也不跟宁狗去洗脚了! 注:那三个头牌技师真润啊,诚不欺我。” “5月16日,会所洗脚。” “5月17日,会所洗脚。” “5月18日,会所洗脚,宁狗问我那么抗拒,为啥还要天天去?因为要跟将军的迈巴赫一样,批判地体验!” “5月20日,一个人洗脚,狗日的宁宴陪他老婆过520就算了,还塞老子一嘴狗粮,不当人子! 秀恩爱死的快,但好像没人打得过他....” “5月22日,会所洗脚。” “5月23日,会所洗脚,顺带用投屏追唐诡,良心好剧啊! 剧情正常的都让我,有点不习惯。” “5月26日,宁宴推荐我下一个Wallpaper,好东西!” “5月30日,通关了只狼,真是有手就行,奖励自己洗个脚。” “6月1日,儿童节耶,听说曲水兰庭新来了几个萝莉,已成年,得去陪这些可怜的姑娘,好好过一下儿童节。” “6月2日,会所洗脚。” “6月5日,跟萧千慈切磋了一下,勉强打了个平手,那女人说我说虚了,好男不跟女计较,洗个脚放松一下去。” “6月11日,宁狗要去陪他老婆出差,只能我一个人去洗脚!mai起!” “6月15日,今天照了照镜子,感觉日渐颓废,酒色伤我太深,此刻起戒酒!” “6月16日,会所洗脚。” “6月20日,叫宁宴去洗脚,他居然要去接媳妇儿下班,还是单身好,每天不用交公粮... 谁能想到凶名赫赫的京城悍匪,会是个妻管严? 传出去都丢人!” “6月22日,去西湖逛了逛,那边的会所质量一般般....” “6月25日,姑苏这地方不错,娇滴滴的姑娘。” “7月1日,会所洗脚,纵有人间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纵有离别意,加钟抚忧伤,白嫖宁宴真香!” “7月10日,会所洗脚,是俗是雅我已分不清,我只知道如果我不去,就是不解风情。” “7月15日,来临安的第二个月整,感觉这段时间,除了洗脚就是洗脚,什么都没做,必须得改变这种现状!” “7月16日,会所洗脚。” “7月17日,跟着宁宴重操旧业,抄了一个大贪官,小日子过得真舒服啊,一个人包了十八个情人,那身体能吃得消嘛?” “7月18日,会所洗脚。” “7月20日,洗脚有点洗腻了,让他给推荐几个新的娱乐,结果这狗东西忽悠我看了女房客,还信誓旦旦地骗我,说是什么爽文! 通宵看了3天,差点没把我刀死!” “7月24日,边洗脚边看米彩日记。 全世界最好的米彩!” “7月25日,又上了宁狗当,什么治愈爽文世爱,我真的谢谢他!必须得去洗个脚,抚慰一下受伤的心灵。” “7月27日,宁狗终于干了件人事,西塘的薇薇简酒吧真不错!” “7月29日,跟去祖师爷的酒吧,跟他喝了一杯,这小子到底有啥魔力,能让那么多女人围着转?” “7月31日,会所洗脚。” ------------ 第498章 我明明有那么多优秀的品质! 八月初。 晚上十一点。 卧室。 慕云舒依偎在宁宴怀里,说道:“小宁子,我听千慈说....” “这几个月你除了带他们,去周围各个景区游玩....” “还几乎把临安的足浴会所打卡了个遍,都快成浴皇大帝了?” 美眸之中,尽是笑意。 今天闲聊的时候,听萧千慈提起的,乍一听很夸张。 但慕大富婆转念一想,倒又像是她老公,能干出来的事情.... “对啊!” 宁宴淡然一笑,将咸猪手搭在高峰之上,玩味道:“老晦不是要享受享受嘛?” “我只是师傅领进门....” “他自己沉迷其中了。” 作为朋友,还有谁能比他宁某人,更称职的嘛? 不仅有求必应,还在每一个会所,都给晦长明办了卡.... 方便他随时随地去消费享受。 慕云舒抬手,戳了戳大言不惭的家伙,娇嗔道:“你就是万恶之源!” “致力于带坏,身边一个又一个人....” 众所周知,从曾经的禁欲系剑神,成为如今的浴皇大帝,中间只需要一个宁宴。 而慕大富婆自己,亦是“深受其害”,想她以前多么纯洁一个人啊,自从遇到这坏男人后.... 画风彻底跑偏了! “怎么可能?” 宁宴拒不承认,狡辩道:“我明明有那么多优秀的品质!” 言之凿凿。 理直气壮。 仿佛说得跟真的一般。 “哼!” 慕云舒闻言,轻哼一声,似笑非笑,说道:“比如说....?” 宁宴清了清嗓子,振振有词道:“比如老晦洗荤的,我洗素的....” “再比如我每天风雨无阻,接我家舒舒同学下班!” 晦长明同志把持不住自己,跟善良正义的宁某人,又能有什么关系呢? 他都让季言川掏钱了,总不能还要背锅吧? 而且,作为优秀的时间管理大师,在洗完素脚,分毫不差地踩点,开车去接老婆大人下班,也很合情合理吧! “那倒也没错...” 慕云舒闻言,点点头,莞尔一笑,夸赞道:“小宁子值得表扬,很有人夫样子!” 随即,趴在宁宴的胸口上,捏了捏他的脸。 别的不说,单就这点来说,慕大富婆很是满意。 不仅准时准点等接下班,还按时足量的交公粮。 再加上有晦长明,这个反面例子衬托,愈发凸显某人的原则性.... “慕总,咱们当老板的,可得赏罚分明哦!” 宁宴简单一个翻身,将慕云舒压在床上,贴近她的耳边,玩味道:“你说这光口头上表扬,像话嘛?” 说着,另一手已经放到了,该放的位置。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慕云舒双手勾住宁宴的脖颈,媚眼如丝,装作不知,明知故问道:“那我的小宁员工,你要想总裁姐姐怎么奖励呢?” 说罢,秀口微张,吐了吐热气。 一颦一笑间,拨动着男人的心弦。 宛如天生尤物。 “你说呢?” 宁宴舔了舔嘴唇,坏笑道:“这都洗完澡了,当然得肉偿咯!” 那眼眸之中,是赤果果的欲望。 宁某人已经迫不及待,想将这勾人的妖精,就地正法了.... 慕云舒勾唇一笑,缓缓吐出两个字:“吻我!” 得到进攻信号的某人,没有任何停顿,径直啃了上去.... ~~ 两个半小时后。 巅峰赛结束。 宁宴将头,靠在C+之上,满脸惬意,似是想到了什么,感慨道:“舒舒,你今晚好主动呀!” “还下班那么早....” 言语之中,好似意有所指。 “咋了?” 慕云舒抬手,轻抚宁宴的头发,反问道:“不开心,不满意?” “这反常的感觉,好有猫腻....” 宁宴撑起身体,饶有兴致地眼前,泛着红韵的女人,似笑非笑,开口道:“根据以往的经验,每次遇到这种情况,后面都藏了套路!”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 从京城回来的几个月里,慕大富婆下早班的次数,屈指可数.... 尤其是像今天这么早的,更是少之又少的。 关键还那么主动.... 怎么看都像是,要打算让他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有大问题! “姐姐是这样的人?”慕云舒径直迎上,那质疑的目光,反问道。 好似光明磊落一般。 “自信一点,你就是....”宁宴咂咂嘴,拆台道。 结婚这么久,他走过最长的路,就是慕大富婆的套路。 一次又一次的教训,告诉宁某人,漂亮女人的话信不得。 “绝对不是!”慕云舒昂首,提高了几个分贝,说道。 “不是就好,那就睡觉啦....” “舒舒同学晚安!” 宁宴见状,嘴角微微上扬,直接躺在枕头上,拉过被子盖住脑袋。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丝毫不给任何的反应时间。 “好吧...” 慕云舒愣了愣,伸手拉开被子,略作措辞后,柔声道:“是有那么一点点小事,想跟我亲爱的老公商量....” 说着,娇俏地眨了眨眼。 俨然一副求人的模样。 “说来听听先。” 宁宴睁开眼,身体轻挪靠在慕云舒的大腿上,笑道:“老公大人要考虑考虑....” 那嘚瑟的样子,仿佛在说我要坐地起价了。 “能的你!” 慕云舒抬手,戳了戳男人的额头,娇嗔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就后天要去伦敦出差,出席几个会议,参加几个活动....” 宁宴闻言,眉头微皱,面露苦色,说道:“这是第十七八次出差了吧?” 他就知道,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这被包养的快乐软饭生活,都快过成职业打工人了。 唯一的区别就是,正经员工没有总裁陪睡服务,他有.... “就十三次!”慕云舒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纠正道。 “舒姐,我能拒绝嘛?”宁宴扯了扯嘴角,试探性问道。 英国伦敦那鬼地方,宁某人是发自身心的抗拒。 东西又难吃,天气又不好,隔三差五的下雨起雾。 关键是,还有他不想见到的人,极其黏人的牛皮糖.... “小宴宴...” “宴哥哥...” 慕云舒嘟起嘴,轻轻推着宁宴,撒娇道:“分开十天半个月,你就不想姐姐嘛?” “就不怕一个人孤枕难眠,辗转反侧?” 结婚这么久,慕大富婆早就摸清了,她老公的脾气。 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只要方法到位,总会心软的.... 岂料在一阵撒娇过后,只换了“冷冰冰”的三个回应:“忍心。” “不想。” “不怕。” 宁宴甚至连想,都没有多想,就做出了答复。 “哎呀!” 慕云舒闻言,捏起拳头捶了捶,娇嗔道:“提起裤子不认人的臭男人!” 顿了顿,背过身去,抱着双腿,幽怨道:“可是我会想你的!” “我还一个人睡不着,也睡不好....” 宁宴眸中闪过一抹狡黠,凑了过去,开口道:“小妞儿,你夹着嗓子求求我,说不定就心软同意了....” “真的?” 慕云舒顿时眼前一亮,拉住宁宴的手,双目含情,娇滴滴道:“好老公,求你嘛,求求了~~~” 那尾音拖得极长。 把人的心都快喊融化了.... 宁宴一脸享受,吐出两个字:“不去!” “你耍我?” 慕云舒一怔愣,脸色大变,顿时扑了上去,一顿狠掐,“讨厌!” “骗你的....” 得逞的宁宴,开怀大笑,拍了拍翘臀,哄道:“慕总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妻唱夫随!” 慕云舒停下手里的动作,轻哼一声,傲娇道:“这还差不多....” “原谅你了!” 宁宴搂住慕云舒的香肩,似是想到了什么,坏笑着提议道:“要不把老晦、萧千慈一起忽悠上?” “让他们体验一下,白人饭的险恶?” 慕云舒眨了眨眼,展颜一笑:“这个吧...也不是不行!” ------------ 第499章 天使小白鼠! 北欧。 阿斯加德。 某处寂静之地。 城堡中。 尘封许久的圆桌,再度开启.... 罕见地汇聚了不少神明。 “这诸神会议已经,快两年没召开过了....” 弗丽嘉打量着周围,姗姗而来,依次落座的各个熟面孔,看向左手边的萨拉斯瓦蒂,感慨道:“咱们这些老朋友,好久没聚的这么齐了!” 这位美丽大方,气质非凡的贵妇人,正是北欧阿萨神族的天后。 众神之王奥丁的正妻。 而这所谓的诸神会议,是过往岁月里,西方诸神为抵御共同的人类劲敌ZerO,所特别设立的.... 同样,随着ZerO近些年的销声匿迹,亦不再召开.... 天竺的萨拉斯瓦蒂笑了笑,环视一周,说道:“宙斯没来,拉也没来,不然就齐全了....” (拉,古埃及太阳神) 华纳神族的尼奥尔德,凑上前来,接过话茬,笑道:“拉大概是不想掺和....” 顿了顿,又继续道:“至于宙斯嘛,应该是有不想见到的家伙在场....”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同时,向坐在对面的天使长加百列等,努了努嘴。 显而易见,那几位正是当事人本尊。 大家同为第一序列,至高神明,在东太平洋上发生的事,想不知道都难。 更何况,还有某个神秘国度,与宙斯的推波助澜.... “你说说,你说说,宙斯还是那么小心眼....” 萨拉斯瓦蒂不经意间,瞥了当事人一样,笑道:“这没吃亏,却又不来,可不像是宙斯的风格....” 那玩味的语气,阴阳怪气的究竟是谁,不言而喻。 它们说是盟友,某些势力之间的关系,私下里其实并不对付。 大家归根结底只是,因为曾经共同的敌人,捆绑起来的利益关系罢了....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打断了对话: “说谁小心眼呢?” “明明就是会议没邀请我....” “只好不请自来!” 宙斯轻甩衣袖,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身后跟着赫拉、波塞冬、阿瑞斯等第一序列。 立时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力。 萨拉斯瓦蒂见状,赶忙起身,饶有兴致地看着走来的宙斯,笑道:“刚还在念叨你,这就来了....” “快坐!” 说着,拉开了加百列旁边的椅子。 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很显然,这已经不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了,而是要在旺盛的火焰上,再浇一盆热油。 反正这是阿斯加德,是奥丁的地盘,她萨拉斯瓦蒂又不会吃亏.... 宙斯一眼就看出了,那老娘们的意图,并未有任何犹豫,径直坐了下去,看向阴沉的天使长,问道: “加百列,听说你光明教廷,最近被夏国折腾的够呛啊!” “还损兵又折将,元气大伤....” 这话乍一听,好似老朋友之间,满满的关心。 细细一品,却是极为的有趣.... 宙斯像极了戳心戳肺的胜利者。 不仅占了大便宜,还要在伤口上撒盐,持续不间断补刀。 “怎会有那么夸张?” 加百列双手抱于胸前,冷冷道:“不过是,互有胜负罢了!” 说着,咬了咬牙。 强行压制着自己的情绪,避免冲动行事。 “是嘛?” 宙斯身体微微前倾,似笑非笑,玩味道:“我怎么听闻,夏国最近放出风声,说是得了两只....” “天使小白鼠!”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随即,竖起了两根手指,在加百列的眼前,上下晃了晃。 唯恐这位天使长,没有看清听清。 其实这位神王的措辞,不太准确,并非是最近,而是一个多月以前.... 由大夏国安一手策划炮制。 “自然是假的!” 加百列闻言,目光一凛,没有任何迟疑,矢口否认道:“区区无神之国的话,也是能相信的?” “岂不贻笑大方?” 言之凿凿。 煞有其事。 字里行间都透露着轻蔑。 宙斯将加百列的反应,尽收眼底,心情愈发愉快,笑道:“但传得那叫一个有鼻子有眼的,据说连照片都有....” “看着好像是乌列和沙利叶....” 说话的同时,摸出了手机,点开了相册,将那张照片放大.... 显而易见,这位神王大人,唯恐扎心不够狠,誓要将光明教廷的底裤,给彻底扒拉下来.... “你....” 加百列忍无可忍,拍案而起,怒视蹬鼻子上脸,不断挑衅的宙斯。 同时,双方的第一序列,皆是站起了身,互相戒备着对方。 瞬间剑拔弩张,好似大战即将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一直默默注视的奥丁,喝止道: “好了!” “今日召集诸神会议,是有正事相商!” 阿萨神族的第一序列,当即会意,快速上前拉住了,皆在暴走边缘的双方。 若是换个地方,或者换个情况,这光明教廷与古希腊众生,哪怕是打得头破血流,你死我活,奥丁都乐见其成。 但是却不行,并非内斗的时候! “行,正事要紧....” 宙斯坐回原位,摆了摆手,笑道:“给你奥丁这个面子。” 显而易见,这并非是服软,而是已经达成了目的,当然得见好就收。 意气之争不是聪明人该做的,重要的是为利益的铺垫.... 奥丁瞥了眼笑眯眯的宙斯,并未多管,径直看向那位天使长,开口道:“加百列,你来说吧!” 加百列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沉声道:“相信大家都得到了消息....” “ZerO在几天前,已经抵达了英格兰伦敦!” “时隔两年,他再次出现在欧洲,出现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 东方的夏国也好,ZerO也罢,皆是各大神明势力,着重关注的对象。 加百列确信,在那个男人,落地伦敦的那一刻,在座的都得到了消息。 同时,更在竭尽所能地刺探,他此行的目的.... 波塞冬以手撑面,轻蔑一笑,反问道:“那又如何?” “ZerO那家伙想去哪儿,难道你还能拦得住?” 除了逢鸟人必怼的惯性外,波塞冬也是真的听乐了。 加百列说出的,纯属就是一句废话。 搞得好像它们知道了,能够阻止得了一样? 默不作声的天照,骤然出言,解围道:“波塞冬,稍安勿躁,还是先听听加百列怎么说吧....” “这老娘们居然会帮加百列说话?” “真是一件稀奇事啊!” 宙斯见状,摩挲着下巴,心中暗道。 在它的记忆里,这东瀛与光明教廷之间,可没有那么好的私交啊! 以前也从未,有过联手的先例。 恐怕是私下里达成什么合作了吧.... 念及此处,宙斯按了按手。 示意波塞冬闭嘴。 它想先看看,这些家伙到底要玩什么把戏.... 加百列站起身来,继续道:“ZerO,远离夏国境内,没有了夏国大阵加持,正是解决他的最好时机!” 抑扬顿挫。 掷地有声。 “呵!” 梵天摇了摇头,冷哼一声,开口道:“用夏国的一句话来说,你就是吃的灯草灰,放的轻巧屁!” “咱们以前联手,围剿了ZerO那么多次,哪一次成功了?” “现在他还不是活蹦乱跳的?” 这一回,哪怕就连梵天也听乐了。 那是谁? 那他娘的是ZerO啊! 虽然不想承认,但不可否认,那个人类就是强得变态。 梵天怎么也没想到,吃了那么多亏,无数的前车之鉴摆在面前,加百列居然仍想解决他?! 还说得那么自信满满?!!! “就是。” 湿婆随身附和道:“没必要做那种无用功!” 以前围剿的少了嘛? 难道还差这一次? 有没有夏国大阵的加持,ZerO不是一样强的可怕? “没错,何必瞎折腾呢?” 尼奥尔德点点头,“不招惹他,大家相安无事多好!” “好不容易才过了,两年的安生日子....” 在尼奥尔德看来,这带羽毛的鸟人,纯属就是闲的。 现在的ZerO,来了那么多天,就是到处吃吃喝喝玩玩,丝毫没有对任何一方下手的意思。 而且,近两年来,ZerO收敛了很多,从未主动出手,都是某些位自己招惹的.... 加百列双臂按在桌面上,目光一一扫过,正色道:“诸位,你们是真看不懂,还是装看不懂?” “瞒天过海除掉古武世家的夏国,如今是日渐强盛,你们就准备放任他坐大?” ------------ 第500章 摆下一场鸿门宴,猎杀zero,永绝后患! 在座的所有第一序列,就没有一个是蠢货的。 加百列就不相信,它们看不出来其中的利弊。 还有.... 夏国再次崛起后,会对西方神明产生的危害! “哈哈哈哈!” “说得真好听!” 宙斯开怀大笑,一阵鼓掌,嘲弄道:“你光明教廷想报仇,就自己去找回场子,别想着拿我们当枪使....” 这就是宙斯,最看不惯天使鸟人的一点... 虚伪! 处处标榜自己光明,代表所谓的正义,背地里干些腌臜事就算了,还喜欢拿别人当傻子。 任凭加百列忽悠地天花乱坠,归根结底,怎么看都像是在,故意竖起夏国威胁论,准备借大家之手,去报自家的私仇.... “确实。” 尼奥尔德挑了挑眉,轻敲桌面,开口道:“这次ZerO又不是来找麻烦的,又何必去给自己寻不痛快呢?” “惹得一身骚....” 话音落下。 圆桌之上的半数第一序列,皆是不由地点头。 默认赞同了尼奥尔德的说法。 若是真的再次围剿ZerO,什么都得不到不说,最终大概率又是挨一顿胖揍.... 搞不好还会重燃战火。 这完全得不偿失,不符合大家的利益,远不如维持现状...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话不能这么说....” 天照靠在椅背上,开口道:“加百列也是在为大家的利益考虑!” “好好好!” 梵天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直接怼道:“那你天照陪他去咯!” “反正你东瀛和夏国之间,是世仇....” “这两年也没少,在ZerO手上吃瘪,正好同仇敌忾!” 对天照帮腔加百列,梵天其实并不意外。 毕竟,在场的所有神明,皆心知肚明,夏国强大后的第一件事,必定是令东瀛血债血偿。 而且,这两年间,已经在不断预演了.... 所以,以天照为首的东瀛众神,再也坐不住了,必须要扼制这种势头.... “你....”天照闻言,怒视梵天,一时语塞。 事实才是杀人的快刀。 根本无从反驳。 “宙斯,尼奥尔德,梵天,外敌当前,不是逞口舌之利内讧的时候!” 坐在主位的奥丁,出言提醒道。 它很清楚,这三位不可能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但就是故意为之的。 加百列不慌不忙,问道:“ZerO一日不除,你们这些家伙,能睡一个安稳觉嘛?” “他随时都有打过来的可能....” 不可否认,现在暂时是无忧了。 但如此一来,决定权就在ZerO手里。 看那个混蛋的心情度日.... 真的就安稳嘛? 天照接过话茬,质问道:“也就消停了区区两年,难道就忘了被ZerO支配的痛苦?” “还想哪天又被洗劫一遭?” 支配二字,咬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ZerO的贪婪,神所共知。 他今天不揍你,不抢劫你,不代表着明天后天,乃至往后的某一天,不会.... 所以,一个死得透彻的ZerO,才是最好的ZerO。 “就算你们说得有理...” 宙斯与梵天、尼奥尔德相视一眼,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开口道:“但话又说回来,根本问题在于,谁能对付得了ZerO?” “没有战胜他的办法,再次联手围剿,哪怕第一序列倾巢而出,也是自欺欺神罢了...” 重点是要对付ZerO嘛? 能前来参加诸神会议,态度其实就已经默认了.... 重点在于该怎样弄死ZerO! 没有行之有效的方式,想再多说再说,也是徒劳无功的.... 过往无数次的失败,早就说明了,想靠数量取胜,是痴神说梦! “若是没有,这会议又有什么召开的意义呢?” 加百列笑了,不慌不忙,反问道。 气定神闲,仿佛早已胸有成竹。 顿了顿,又继续道:“此次我带来了...” “圣经的天启预言!” 一字一顿。 清晰地传进了,在场每一位的耳中。 圆桌之上,顿时鸦雀无声。 很显然,大家都很清楚,这所谓的天启预言,究竟代表着什么.... “加百列,你是认真的?”宙斯首先提出了质疑。 可那态度却缓和了许多。 “我有开玩笑的必要嘛?” “ZerO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加百列面无表情,厉声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先看看谶言再说吧....” 说着,取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纸。 推到圆桌中心。 展现在众神的眼前。 皆屏气凝神,目不转睛。 梵天:“诡异...” 宙斯:“迷雾...” 尼奥尔德:“吞噬...” “什么意思?” “这天启预言想表达什么?” 在场众神皆面面相觑,脑中飞速运转,试图破译其中含义。 可字面意思好理解,深意却很难.... 尤其是将其串联起来.... 加百列见氛围,烘托得差不多了,跟奥丁交换一个眼神之后,开口道:“关于诡异,我光明教廷已经破译了....” “就是北欧那群已经复苏了,但迟迟没有动静的未知玩意儿!” 早在一年前,那些突然出现的未知生物,就已经进入了神明的视线。 只不过,摸不清其来历。 更让西方神明看不懂的是,明明在两个月以前,就已经陆续复苏有了神智,为何会一直呈现静止状态? 匪夷所思。 所以,各大势力皆默契地各自,派出了第一序列值守,以防骤然之变.... “哦?” 宙斯略作思考,喃喃道:“那群奇怪的东西,原来是诡异....” 说着,与赫拉交换了一个眼神。 不知在交流些什么。 加百列双眼微眯,指尖摁在最后一个谶言上,沉声道:“而我光明教廷推测,这吞噬十之八九是,这群诡异具有吞噬能力!” 顿了顿,又继续道:“现在咱们之间,可以放下恩怨成见,好好谈一谈了吧?” “倒是有点意思....” 宙斯十指交叉,直勾勾地望着加百列,开口道:“说说吧!” “你们准备如何弄死ZerO....” 那一刻,哪怕是宙斯也来了兴趣。 跟干掉ZerO相比,任何的矛盾都可以放下。 “这诡异的吞噬,完全可以利用起来....” 加百列眉头轻挑,似笑非笑,说道:“以化解恩怨为由,摆下一场鸿门宴,猎杀ZerO,永绝后患!” 邀请理由,或者说借口,其实并不重要。 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加百列实在太了解ZerO。 自信自负如他,一定会来,肯定会来的! 那么.... 正好可以驱使诡异,吞噬ZerO,让这个混蛋,在这个世界上.... 彻底消失! “够阴!” “够狠!” “够毒!” “符合我对你的刻板印象....” 宙斯闻言,嘴角止不住地上扬,点评道。 这么阴损毒辣的主意,也就只有自诩正义的家伙,能想的出来.... 梵天略作思考后,问道:“不过,如此详细的信息,如此完备的计划,光明教廷大可一力为之,何需召开会议呢?” “因为要确保万无一失!” 加百列捏紧拳头,捶在桌面上,“绝不能给ZerO任何活路!” 沙利叶与乌列的教训,告诉了加百列,要么不做,要么就得做绝。 不能再给一丁点翻身的可能。 而且,拖各大神明势力下水,不仅可以分担压力,还可以避免,谁在背后捅刀子.... “好,很好!” “我欣赏!” 宙斯拍了拍手,笑道。 夸是夸了,至于是否真心,就不得而知了。 “宙斯,要不要合作?”加百列问道。 “可以。” 宙斯摩挲着指腹,没有任何犹豫,笑道:“以示诚意,米迦勒可以归还于你....” 眼眸之中,满是玩味。 其余第一序列,皆未曾提出反对。 只是眼神交流频繁。 也不知道是否各怀鬼胎.... “失去了ZerO的夏国,就如同失去獠牙的猛虎,只能任人宰割....” 奥丁慷慨陈词道:“只待咱们分而食之!” “十四亿人口啊!” “那会产生多少信仰!” ------------ 第501章 好歹毒的食物! 英格兰。 伦敦。 市中心一区,皇冠壹号。 晦长明倒靠在客厅沙发上,仰望着天花板,长叹道:“曾几何时,我天真地一度以为,临安的西湖醋鱼,已经是地板砖中的地板砖了....” “直到我来了这该死的伦敦,才知道大错特错,错的离谱!” 双目无神。 俨然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在临安住了两个半月,他对杭帮菜百般嫌弃。 但在这伦敦待了快一周,充分体验英格兰美食之后,似乎西湖醋鱼都没有那么不堪.... “确实。” 坐在一旁的萧千慈,抿了口手中的冰咖啡,点点头,说道:“也就看着花里胡哨的,适合摆拍发朋友圈....” “吃起来真的一无是处!” “尤其是那个叫brUnCh的玩意儿....” 就在三天前,宁宴带他们去打卡了,本地有名的brUnCh,着实令她记忆犹新。 那摆盘看着特别好吃,很有食欲。 可真的吃起来,却令人发指,尤其是那超硬的煎培根.... 这玩意儿的味道嘛,你给流浪汉吃,他都得说:滚远一点,我亲爱的朋友。 像极了国内的那些网红打卡店..... “呵!” 晦长明冷哼一声,继续吐槽道:“还不如我自己,煮个泡面来的香....” 来这一趟,彻底打碎了他对英格兰的滤镜.... 谁能想到,曾经的日不落帝国,居然可以离谱到这个地步? 提不起食欲的豆子,让人难以入口的鳗鱼冻,连米饭都坚如石子,还往里面放石榴... 看起来精致的小蛋糕,实际上甜的齁人。 大夏剑神对此只有一个评价:好歹毒的食物! 萧千慈放下咖啡杯,转头看向厨房里,提前结束工作,正在系着围裙忙碌的两人,感慨道:“我好像理解了,云舒做饭为什么那么好吃....” “果然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其实,在此之前,小萧同志一直很疑惑,像慕大富婆这样,有钱有颜,家世还好的女孩子,为什么会有一手好厨艺? 亲身体验了七天之后,所有的谜团全都解开了.... 得益于这“恶劣”的环境。 要是不会做饭,对一些挑食的人,真有可能被活生生“饿死”.... 身为“罪魁祸首”的宁宴,聆听着两人的吐槽,饶有兴致地问道:“老晦,知道这世界上,最薄的几本书是什么不?” 眼眸之中,是藏不住的笑意。 “书?” “什么书?” 晦长明被触及到了知识盲点,思考半天一无所获后,看向萧千慈,问道:“老萧,你知道不?” “不知道。” 萧千慈面无表情,吐出三个字。 顿了顿,又催促道:“别卖关子了,赶紧说!” 直觉告诉她,这所谓的书,肯定不是啥正经书。 因为问这个问题的人,可不是什么正经人...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玩味道:“《美利坚历史》” “《德意志笑话》” “《大夏男足胜率》” “《考瑞亚体育精神》” “《天竺卫生守则》” “《梵蒂冈幼童保护法》” “还有....” 说到此次,略作停顿后,打了个响指,又继续道:“《英格兰料理》” 冷知识:世界排名前十的餐厅,都在伦敦,做的却是法餐。 其实宁某人还是心软了。 很多知名美(丑)食,没有带他们去打卡,就比如: 仰望星空派,一群死不瞑目的沙丁鱼,鱼戏在3.1415926之间... 还有blaCk pUdding,一种用猪肉猪油制成的血肠,吃完之后,只会想让人血债血偿.... 萧千慈:“???” 那一刻,她愣住了。 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不远处嬉皮笑脸的混蛋。 晦长明顿时破防了,翻身而起,质问道:“那你特么的跟老子,把英格兰吹得天花乱坠?” “说什么有金发碧眼的大洋马,还有跟国宴不相上下的美食....” “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声嘶力竭的控诉。 那狰狞的模样,像极了得知被电信诈骗的韭菜.... 晦长明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能遭了这王八犊子的道! 宁宴淡然一笑,翘起二郎腿,悠哉悠哉地晃了晃,肆意道:“我不那么说,你老晦能屁颠屁颠,跟着一起来?” 顿了顿,又继续道:“这叫兵法!” “好好看,好好学!” 细节补刀。 杀人又诛心。 正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怎么能让他一个人享受呢? 当然得跟好朋友一起分享啦! 而且,从某个方面来说,宁宴也是在帮晦长明。 让这位大夏剑神意识到,下载一个反诈APP的重要性.... 父爱如山,用心良苦啊! “姓宁的,我上早八!” 晦长明看着那贱兮兮的家伙,气不打一处来,骂骂咧咧道。 说着,看向萧千慈,提议道:“老萧,我忍不了了,要不要联手干他一顿?” 叔叔能忍,婶婶不能忍! 一定要给这个剑人,一个爱的抱抱.... 晦长明就不信了,两个十五境还恁不过! 萧千慈依旧不动如山,风轻云淡道:“打不过....” “联手也只能碰一鼻子灰,你自己干吧!” 一盆冷水,径直被泼了下来。 在一个月前,成功突破那天,萧千慈就信心满满,准备兑现初次见面时,给慕大富婆许下的“承诺”。 结果很感人.... 不多不少,正好一百招败下阵来。 最扎心的是,姓宁的混蛋压根就没有动真格.... 现在多一个晦长明,也改变不了什么.... “你看看,还是人家小萧同志,有自知之明!”宁宴抬手,指了指,装模作样地夸赞道。 俨然一副欠揍的模样。 萧千慈目光阴沉,捏紧了拳头,咬牙道:“晦长明,我觉得也不是不能,试一试....” 心中的火,一下子就窜上来了。 哪怕打不过,她也想揍一顿这挑衅的混蛋。 就在这时,餐厅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 “开饭了!” “你们仨别聊了,快去洗手!” 萧千慈留下一个白眼,径直走向了卫生间。 “真香!” 晦长明望着满桌子的菜肴,深吸一口气,食指大动,看向今天的主厨,夸赞道:“莫总助,你的手艺也不赖呀!” “色香味俱全....” 说着,竖起了大拇指。 “晦先生谬赞了。” 莫澜盛好一份米饭,递了过去,说道:“都只是些家常菜,不值一提....” 在外国待过的留子,基本是厨艺都是必修课之一。 而今天工作很顺利,提前结束,作为有思想觉悟的员工,总不能让老板做饭吧? 所以,她就自告奋勇掌勺了,总裁大人则打下手..... “家常菜就挺好,这几天被英国菜折腾的可够呛....” 晦长明扒拉着饭菜,看向慕云舒,“控诉”道:“慕总,我是被你家宁宴骗过来的,你得赔精神损失费啊!” “噗嗤!” 慕云舒听到这话,似是想到了什么,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老晦,你怎么知道,这不是慕总批准的呢?” 宁宴夹了块松鼠桂鱼,似笑非笑,玩味问道。 “不准胡说!” 慕云舒径直掐向狗男人的腰间软肉,狠狠瞪了一眼,“哪有的事儿?” 那美眸之中,满是威胁之意。 好似宁某人再多说一个字,今晚就刀了他.... “你以为人家慕总跟你一样,满肚子坏水?” 晦长明嗤笑一声,嘲弄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对慕总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 宁宴:“6。” “知道你们这几天都憋坏了....” 慕云舒抿了口红酒,莞尔一笑,开口道:“明天带你们去一个好玩的!” 萧千慈来了兴致,好奇地问道:“什么好玩的?” 慕云舒轻抿红唇,笑道:“英国王室公主的成年礼....” ------------ 第502章 维多利亚公主的成年礼 “咳!” “咳咳!” 听到那个称呼,正在喝果汁的宁宴,猝不及防间呛住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后,抬起头来,确认道:“谁...的成年礼?” 好似活见鬼了一般。 慕云舒轻拍着宁宴的后背,柔声数落道:“都多大的人了,喝果汁慢一点....” 说罢。 将那见底的杯子,又倒满了果汁。 “好。”宁宴理顺了气,乖乖应道。 晦长明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心中诧异道:“稀奇啊!” “老宁还能有呛着的一天....” 别说是慕大富婆了,哪怕是晦长明与姓宁这家伙,认识这么多年... 也是头一次见他这副德行。 区区一个公主,还是刚成年的公主,有那么吓人嘛? “公主的成年礼....” 慕云舒咬了口烤牛肉,轻声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就那位英国王室,最受女王宠爱的小公主,维多利亚!” 很显然,这后半部分,是慕大富婆特意补充的。 就为了看宁宴微表情的变化。 她可以确定,她老公跟这位公主之间,绝对是有故事的.... 不然,刚才不可能会是那反应。 看起来很是不同寻常,还既正经,又没有那么正经.... “云舒,这王室的成年礼....” 萧千慈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角后,说道:“受邀的对象应该都是,英格兰国内,以及欧洲的大贵族,以及西方顶级社会名流吧....” “听说他们挺排外的。” 跟晦长明不同,萧千慈来旅游之前,是做了不少攻略的。 这些所谓的贵族,很是看重血统,不仅极其排外,还歧视平民.... 而那还是被众星捧月的小公主的成年礼,低级一些的贵族,恐怕都没有参与的资格。 “没错!” 慕云舒点点头,肯定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但这次我们鹿鸣,跟约翰亲王有合作...” “王室给了邀请函...” “怎么样,去嘛?” 说着,取出了那张鎏金的观礼邀请函。 放在了桌面上。 此次英格兰之行,就是约翰亲王需要,通讯等方面的技术支持。 因为,急于摆脱老美在这方面的控制.... 为表双方合作的亲密无间,特意给出了邀请函,以示诚意。 “去!” 晦长明闻言,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外国王室的成年礼,可得好好见识一下....” 俨然一副好奇的期待模样。 除了顺带瞅瞅那些那些大贵族,有什么不同的之外。 晦长明更想看看,这王室公主究竟有多美.... “我没意见。”萧千慈亦是表示支持。 随即,众人的目光,同时投向迟迟,还未表态的某人。 宁宴头也没抬,用筷子戳了戳土豆,漫不经心道:“那啥,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明天我准备睡个懒觉,睡到自然醒....” 语气极为平静,波澜不惊。 跟众人截然相反,好似他毫不感兴趣一般。 “老宁,你怎么回事?” 晦长明一把勾住宁宴的脖子,盘问道:“睡懒觉有什么意思?” 这可不像是,晦某人认识的宁狗。 在他的印象里,这家伙最喜欢的就是吃瓜,遇到点八卦,就想凑上前看热闹。 反常。 太反常了! “一觉睡到自然醒多舒服啊!” 宁宴拍开晦长明,一本正经道:“你们玩得开心....” 反正有两个十五境的保镖在,宁某人对慕大富婆的安全,很是放心。 哪怕来二十个第一序列,拖到他及时赶到,都是绰绰有余了.... 萧千慈瞥了宁宴一眼,冷不丁开口道:“我记得某人之前,在英格兰待的时间可不短啊!” “你这么抗拒,不会是害怕明天遇到哪个老情人,被云舒抓包了吧?” 你别说,你真别说,就姓宁的这心虚的反应,她怎么看都觉得,像是在躲谁.... 而这些京城衙内,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以风流闻名的。 更何况是面前这位,衙内头子呢? 萧千慈有理由怀疑,明天那些受邀的年轻貌美女贵族里面,有一个或者好几个.... 恐怕跟这姓宁的家伙,有一腿! “千慈说得也不无道理!”慕云舒强忍着笑意,默默点头,故意附和道。 同床共枕那么久,慕大富婆还能不了解她老公嘛? 以宁宴的厚脸皮,若真是旧情人,绝对不会不好意思。 甚至会大大方方承认,反将她们一军.... 她猜测那大概是一个,令大色狼都头疼的人物.... “怎么可能?” 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倒,宁宴扯了扯嘴角,硬着头皮道:“我就不是这样的人!” “去,必须去!” “我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俨然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宁宴是真的快烦死了! 如果真是旧情人就好了,他有一万种方式,可以让她彻底闭嘴... 但问题在于,真的不是啊! 慕云舒见萧千慈的激将法得逞,与她击了个掌后,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哦!” 慕大富婆已经开始期待明天了.... 晚饭过后,各自回到了房间。 苦闷的宁宴同志,争分夺秒,将所有的“难受”,全部撒在了慕大富婆的身上。 盛夏的夜晚,尽是春色.... ~~ 翌日。 上午十点。 白金汉宫。 观礼入口处。 皇家骑士拦住了一行人,礼貌道:“几位先生女士,今天是维多利亚公主的成年礼....” “要想入内的话,需要出示邀请函....” “如果没有,请快离开。” 说罢,指了指过来的方向。 示意原路返回。 王室的仪式,安全向来都是重中之重。 尤其这还是涉及,维多利亚小公主的.... 安保更是提到了最高级。 绝不可能混进任何闲杂人等。 “这是我们的邀请函。”身着礼服的慕云舒,将鎏金邀请函给递了过去。 “好的。” 皇家骑士伸手接过,仔细检查核对过后,笑道:“尊敬的先生,美丽的女士,这边请!” 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同时另一个皇家骑士,快速上前引路。 观礼台。 “这白金汉宫倒是富丽堂皇....” 萧千慈一阵观摩后,感慨道:“难怪能跟我大夏的故宫,一同并列世界十大宫殿....” “的确名不虚传!” 尽管东西很难吃,但建筑却是实至名归的。 这偌大的白金汉宫,金碧辉煌,美轮美奂,跟故宫相比,亦是各有千秋。 “不愧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最富有的王室之一....” 晦长明打量着其间的布置,说道:“就一个成年礼,都整得如此有排面,这得烧多少钱啊?” 那一刻,他的脑子莫名蹦出了一句话,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边上随意摆放的物件,都是价值不菲.... 一场仪式下来,保守估计恐怕十亿不止.... 奢侈啊! “云舒都说了,那是女王最宠爱的小公主....” 萧千慈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后,说道:“肯定舍得砸钱了!” 女王对小公主的偏爱,却不仅如此... 正常情况下而言,王室王位的继承,通常是顺位继承,由长到幼.... 但女王对这位维多利亚公主,宠爱至极,不惜更改了继承顺序。 以确保她在自己故去后,可以加冕为王.... 就在这时,传来了一道不合时宜的嘲讽声: “哪来的土鳖,大惊小怪的,这么没见识?” “也不知道是怎么混进来的?” “这安保真是一年比一个差了!” 话音落下。 一金发碧眼的年轻白人女子,走到了晦长明身前,肉眼可见的嫌弃。 晦长明在英文上是二把刀,大概也能听出不是什么好词,一知半解地看向宁宴。 “大妈,你说谁是土鳖呢?”宁宴淡然一笑,用标准的伦敦腔,反问道。 “你说谁是大妈?”艾米莉亚愣住了,满脸难以置信,提高了几个分贝,质问道。 慕云舒挽住宁宴的手臂,浅浅一笑,说道:“大妈,我先生说你呀!” “一点贵族气质都没有,何必打肿脸充胖子呢?” “这满身的名贵珠宝,不会都是高仿的吧?” 在英格兰留学两年,慕大富婆清楚地知道,该如何快准狠,扎这些贵族的心。 一般来说,这种情况最好息事宁人, 毕竟,得罪贵族,不是明智之举。 但她老公是ZerO,她有恃无恐! “你...你们俩!” 艾米莉亚脸都绿了,瞬间破防,气急败坏大喊大叫起来,“来人啊!” “把这些低贱的黄种人,全给我扔出去!” “尤其是这个女的,扒光了衣服,扔到最显眼的街上去!” ------------ 第503章 那个消失的魔鬼,重回人间了! 艾米莉亚的愤怒,开始蔓延.... 高贵的她,容不得任何的不敬与亵渎。 尤其那出言不逊的,还是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黄种人,更该被从这个世界上抹去! 这边闹出动静的伊始,就吸引了周围不少贵族名流的注意力。 “不枉我来得这么早....” 更高一阶的地方,西装革履的老绅士特伦斯,慵懒地倚靠在大理石沿台上,轻轻摇晃着红酒杯,笑道: “仪式开场之前,还有热闹瞧,真不错!” 原本特伦斯伯爵一度觉得,今天跟以往一样,依旧是乏善可陈、按部就班地走流程,毫无新意可言! 但怎么也没想到,来得早还能围观一场好戏.... 居然有人敢在,王室成年礼上闹事! 有趣啊! “谁说不是呢?” 格里菲斯脸色微醺,晃着红酒杯走了过来,随性瞥了一眼,说道:“那位看起来,好像是维尔斯利家族,卡德蒙大公的小女儿....” 说着,倚靠在大理石台沿上,用酒杯指了指。 “格里菲斯,你没看错,就是维尔斯利家族的艾米莉亚....” 佩林用手撑着下巴,居高临下审视着,笑道:“她的脾气向来可不太好啊!” “今天这事儿肯定有意思!” 戏谑的言语里,带着些许淡淡的同情。 “何止是不太好?” 特伦斯听乐了,摇摇头,感慨道:“她可是太暴躁了....” 作为贵族圈子之人,特伦斯伯爵还是清楚,这位维尔斯利家族小姐的.... 美丽的外表下,藏着飞扬跋扈的灵魂。 不知有多少平民,被折磨死在她的手中.... 只不过有家族与王室撑腰,所造成的影响,都被不动声色的抹去了.... 格里菲斯抿了口红酒,关注着事态的进一步变化,诧异道:“那两个东方面孔的男女,不及时祈求宽恕,居然还敢挑衅她?” “胆子真是太大了....” “愿主保佑他们吧!” 尽管由于离得有些距离,听不清具体说了些什么。 但格里菲斯观艾米莉亚的神情,就看得出来,她处在了暴走的边缘.... 几个外国人,在王室的地盘上,跟大贵族发生冲突,简直就是疯了! 真是胆大包天! 恐怕只有主亲自来了,才有生还的希望.... “东方面孔?” 经格里菲斯提醒,佩林仔细看了看,判断道:“这气势看起来像夏国人....” 黄皮肤黑头发,一看就是来自东亚。 而考瑞亚、东瀛什么的,都是脊梁骨被打断的软蛋,在他们的面前只敢唯唯诺诺.... 也就只有一国之人,能有如此强势。 特伦斯闻言,摆了摆手,漫不经心道:“甭管是哪国人,得罪了艾米莉亚,都不会有好结果的....” 不可否认,如今的夏国的确是强大了,却远在万里之外.... 而这是在英格兰,在伦敦,在他们的地盘上。 只要艾米莉亚最后做成意外模样,谅东方大国也说不出什么来。 “诶!” 佩林的目光,扫过宁宴正脸之时,猛地停顿,瞳孔剧烈收缩,开口道:“特伦斯,格里菲斯,你们觉不觉得,东方女人旁边的那个男人,有点眼熟?” “是不是曾经在哪见到过?” 说着,抬手指去。 特伦斯放下酒杯,顺着所指方向看去,定睛一看,眉头微皱,喃喃道:“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 “眼熟,很眼熟!” “但我一时之间,想不起是谁了....” 那是一张陌生,却又无比熟悉的东方脸庞。 由于上了年纪,特伦斯并未回忆起,这究竟是谁.... “我也是...”格里菲斯点点头,附和道。 但话音未落,几乎是在同一时间。 三个老贵族僵在了原地,面露惊恐之色,面面相觑,拿酒杯的手,乃至整个身体,都开始止不住颤抖,异口同声:“等等!” “是Z...Z....!” “就是他!” “那个消失的魔鬼,重回人间了!” 顷刻间,过往的所有回忆,犹如潮水般,涌现在眼前.... 那是不堪的! 是痛苦的! 是令人恐惧的! 在魔鬼消失的这两年里,他们以为再也见不到了,彻底高枕无忧... 却万万没料到,他活生生的再次出现在了眼前! 认出ZerO的贵族们,此时此刻,脑中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怎么办?该怎么办? 与此同时。 成群结队的皇家卫队,将四人团团围住,水泄不通。 “哟!” 宁宴不慌不忙,双手抱于胸前,笑道:“大妈身份不低啊,居然能调动皇家卫队....” “啧啧啧!” “倒是有点意思!” 在过去的岁月里,宁某人不可避免地跟王室,与欧洲众多贵族打过交道。(0元购) 对他们的规矩,还是比较清楚的。 面前这个傻了吧唧的女人,大概是跟王室高层,血缘很近的贵族.... “该死的家伙,希望你一分钟后,还能笑得出来!” 艾米莉亚直勾勾地盯着,还有心情调侃的宁宴,狠狠威胁道。 说着,猛地一招手,命令道:“你们,拿下这些低贱的黄种人!” “本小姐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在艾米莉亚看来,这个东方男人,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更不知问题的严重性! 耶稣来了,也保不了他,她说的。 “我忍不了了....” 面无表情的萧千慈,看着逐渐迫近的一众皇家卫队,不由地捏紧了拳头。 顿了顿,转头看向宁宴,问道:“宁宴,这引起的两国争端,你可以解决吧?” 说着,直接开始了摩拳擦掌。 一群中看不中用的垃圾,居然敢拿武器指着她? 忍不了一点!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说到:“小萧同志,在这个地方,还用不着你出手....” “嗯?”萧千慈一怔。 慕大富婆亦是不解其意。 就在三人疑惑之际。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啊!” 同时伴随着一阵惨叫。 是刚还趾高气昂的艾米莉亚。 “你是谁?” “敢打我?” “不想活了嘛?” 动手之人并未搭理,拎起艾米莉亚,反手又是一记耳光。 干净又利落。 “啪!” “啊!” 左右两脸肿胀起来的艾米莉亚,开始哭腔。 作威作福了那么多年,她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却压根没有发现,皇家卫队停在了原地,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一看我是谁!”动手之人掐住艾米莉亚的脖子,厉声道。 方寸大乱的艾米莉亚,这才后知后觉去看,仿佛活见鬼一般,诧异道:“爱...爱丽丝?!” “黑寡妇!” 她傻眼了。 打死也没想到,对自己动手的,竟是爱丽丝?! 那个恐怖组织的首领....黑寡妇! 爱丽丝见艾米莉亚认出了自己,扬起手掌,又赏了一巴掌。 “啪!” 清脆又嘹亮。 “啊!”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可没有招惹你呀!” “为什么无缘无故....” 艾米莉亚抓着爱丽丝的手,不明所以,质问道。 她只是莽撞,却不是蠢,知道什么人能招惹,什么人万万不能招惹.... 比如面前掐着自己脖子的这一位,向来都是敬而远之的.... 别说是结怨了,就连顶撞都不敢。 因为她是真的敢杀人,还没有哪国有胆量去动.... “你是没招惹我...” 爱丽丝笑了笑。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但你冒犯了我的主人,作为仆人,有责任教训你!” 艾米莉亚听懵了,疑惑道:“我什么时候冒犯了?” “你的主人不是那位,尊贵的阁下嘛?” 在英格兰,乃至在整个欧洲美洲,谁不知道这位黑寡妇,是那位存在的代理人。 总不能是刚才那个东方男人吧? 念及此处,艾米莉亚仿佛想起了什么,像是吃了一万吨蟑螂,震惊道:“等等!” “ZerO?!” 说着,艰难地转动脑袋,难以置信地目光看向宁宴。 “艾米莉亚小姐,你是在叫我?” 宁宴走上前去,淡然一笑,“在下还在等你,让我这个低贱的黄种人,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那笑容和煦无比。 有如沐春风之感。 可落在艾米莉亚的眼中,却是恶魔的哂笑,惊惧道:“不...不敢!” 她开始两腿发软,浑身颤抖。 若非有爱丽丝的手,作为支撑,恐怕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身高近两米,满脸横肉的哈德里安,走上前来,单膝下跪,行礼道:“您最忠心的仆人哈德里安,见过主人!” “见过夫人!” 一众男女紧随其后,虔诚地单膝跪下。 皇家卫队见状,亦是不敢拖延,持最高礼节,毕恭毕敬道:“见过ZerO阁下!” ------------ 第504章 因为宁宴拳头硬 “赶紧起来吧....” “别整这些花里胡哨的....” 宁宴抬了抬手,说道。 “遵命!”众人齐声应道。 随即,快速起身,分列左右。 皆面露喜色,沉浸在见到主人的喜悦之中。 唯有艾米莉亚头皮发麻,冷汗直流,手足无措.... 她怎么也没想到,受人之托挑事,居然就好死不死选到了,这位最恐怖的存在.... 倒霉啊! 晦长明凑上前来,用手肘顶了顶宁宴的胸口,调侃道:“老宁,你在英格兰混的可以呀!” “连皇家卫队都对你下跪行礼,真拉风!” 眼眸之中,满是艳羡之色。 晦某人知道这些年,宁狗在国外混得好,但谁能预料到,好到了这个地步.... 人前显圣,多少男人的梦想啊! “是挺厉害的。”宁宴挑了挑眉。 那微表情仿佛在说,洒洒水啦,有手就行! 顿了顿,转头看向默不作声的女人,问道:“舒舒,你不夸夸我?” 说着,挽住了慕大富婆的手。 俨然一副求夸奖的模样。 慕云舒看着这个幼稚的家伙,莞尔一笑,柔声道:“夸你...” “我老公最帅了!” “满意了吧?” 宁宴闻言,咂咂嘴,开口道:“不满意,有那么一点敷衍....” “再多夸两句。” 慕云舒伸手,掐了掐男人的腰间软肉,白了一眼,压低声音:“得寸进尺的家伙!” “这么多人看着呢,回去再夸!” 慕大富婆又怎会不清楚,自家狗男人想听的是,那些肉麻的夸奖? 但当着外人的面,又怎么能说得出口? 她还是要脸的! 当然,同样给出白眼的,还有一旁的萧千慈。 这个混蛋简直就是,将在场所有人,当成他调晴的套了.... 就在这时,特伦斯抓准机会,凑了上了,满脸谄媚,恭维道:“大老远看着这英俊的男士,和美丽的女士,还在说是谁....” “原来是我的老朋友,ZerO阁下与夫人!” 说着,身体微微前倾,单手抚在胸前。 恭敬无比。 不见丝毫的贵族架子。 “阁下,再次相遇,荣幸之至....” 佩林亦是做出相同的动作,笑道:“如果有机会,与夫人来我的酒庄,好好喝一杯,叙叙旧....” 阿谀的言语之中,是满满的求生欲。 仿佛在表达,已老实,求放过,你打艾米莉亚,可不就能打我了哦! 一众贵族无论老幼,有样学样,开始攀起了关系。 唯恐艾米莉亚惹来的祸端,烧到自己与家族身上.... 毕竟,没有谁想再被抄一次家... 晦长明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对身旁的萧千慈,小声吐槽道:“老萧,你真别说,这些英格兰贵族的变脸绝学,真不输于川剧...” “刚才一个个还趾高气昂的,恨不得把尾巴翘天上去....” “结果现在就成哈巴狗了,真谄媚....” 你别说,你真别说,晦长明真觉得,这些所谓的贵族,真是古希腊掌管反差的神。 前面有多高傲,现在就有多谦卑。 像极了大夏古代宫廷的太监.... “因为宁宴拳头硬。”萧千慈斜了一眼,淡淡道。 实力永远是维护正义的基础。 真理不存在于口头,只会存在于拳头之上。 棍棒底下出孝子。 萧千慈在这群,拿鼻孔看人的贵族眼中,看出了发自身心的恐惧....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姓宁这家伙,在京城之时,有宁林两家老爷子压着,多少会收敛一点。 而到了境外,再无任何顾及,只会无所不用其极.... 爱丽丝提溜着被扇成猪头的女人,走到宁宴面前,请示道:“主人,这冒犯您的艾米莉亚,该如何处置?” “这是个好问题....” 宁宴闻言,点点头,略作思考后,似笑非笑,问道:“她这手和脚加起来,有多少个指头?” 眼眸之中,满是玩味。 很显然,宁某人已经想到了,一个有趣的玩法.... “二十个。”爱丽丝并未犹豫,脱口而出。 “那就每天敲一个,二十天一轮回....” 宁宴打了个响指,嘴角微微上扬,风轻云淡道:“给她配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 “整个三四轮吧!” 正所谓,十指连心,一定能给这位尊贵的小姐,带来别致的体验。 同时,以二十天为周期,足够头一个手指,好个大半了.... 而配医生与药,则是宁某人担心,艾米莉亚中途出了什么意外,导致游戏中断。 满满的细节! “不...不要!” “ZerO阁下,求你了....” 艾米莉亚闻言,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祈求道。 哪怕只是听听,她都能感受到其中的痛苦。 更别说真的去经历三四轮,那她怎么受得了啊! “明白。”爱丽丝点点头,应道。 “刚才她是不是说,要把我老婆,扒光了衣服扔大街上去?” 宁宴摩挲着下巴,略作回忆,看向哈德里安,问道。 “是的。”哈德里安回道。 刚才他就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 “那就成全她....”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肆意道:“敲完了之后,把她绑在最繁华的大街上....” “供伦敦的市民朋友们,全方位无死角地参观三天!” “再架起设备,全程直播!” 说着,竖起了三根手指。 众所周知,宁某人有一个好习惯,那就是虚心听取意见。 像艾米莉亚提出了,这么优秀的意见,他有不采纳的理由嘛? 顺带给伦敦市民,以及世界人民,发发福利.... 小网站明天的头版头条不就有了? “别!” “ZerO阁下,我错了....” 艾米莉亚声嘶力竭喊道。 那一刻,她是真的慌了神。 以前只听说,ZerO是比撒旦更恐怖的魔鬼,现在看来是真的名不虚传。 物理羞辱完了,还有精神羞辱.... 那维尔斯特家族的颜面,不就彻底扫地了嘛? 宁宴并未搭理,径直看向哈德里安,问道:“我记得你养了一池子食人鱼吧?” 宁某人以前去过他的家,那一池子是十个游泳池,那么大的池子.... “主人好记性!”哈德里安恭维道。 “虽然没多少肉,但给鱼打打牙祭,还是绰绰有余的....” 宁宴上下打量了一番艾米莉亚,说道。 能出多少肉,都是其次的。 反正是要让这位尊贵的小姐,好好享受被食人鱼啃食的过程。 “带走!”哈德里安招了招手,吩咐道。 两个白人男子,快速上前。 “啊!”惊恐的艾米莉亚疯狂挣扎,却没有任何效果。 就在这时,头顶的宫殿上,传来一道喝止声: “住手!” “谁在我白金汉宫闹事?” “还敢对维尔斯特家的小姐,动用私刑?” “有没有将我王室放在眼里?” 声音之中,透着浓厚的不悦。 皇家卫队与一众贵族,见到那骤然出现的年轻女人,皆是齐齐行礼。 她是谁... 不言而喻。 宁宴淡然一笑,满不在乎道:“我。” “公主有何见教?” 说着,抬手起来,随性地指了指自己。 无论是语气,还是动作,皆与在场白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不见一丝一毫的敬意。 “这应该就是,那位维多利亚公主了吧?” “漂亮是挺漂亮的....” 晦长明抬头,打量着维多利亚,说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但身材太单薄了,不像是老宁喜欢的类型....” 公主身着一袭金丝织就的宫廷礼裙,裙摆绣满了珍珠与宝石交映的图腾华贵中透着一份庄严。 发饰由纯金打造,缀以翡翠和红宝石,每走一步,宝石便闪烁出耀眼的光芒。 如同星辰般璀璨,恰如其分地衬托出,她那高贵而冷峻的气质。 容貌更是无可挑剔。 要说唯一的缺陷,就是好像有点A,过于平坦,快可以跑飞机了.... 毕竟,宁宴的人品,你可以随便质疑,但是不能质疑他的品味! “我也觉得。” 萧千慈点点头,看向慕云舒,说道:“他喜欢的是,云舒这样的御姐....” 观点极其一致。 认识这么多年,萧千慈清楚地知道,这根本不可能是宁宴的菜。 似乎真的误会他了.... “我不管你是什么来历,又是什么身份....” 维多利亚高冷至极,直直地盯着宁宴,居高临下道:“若是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说法,你今天走不出这白金汉宫!” “围住他们!” 俨然一副愤怒的模样。 好似根本就不认识宁宴,是陌生人一般。 “???” “小公主疯了嘛?” “还是失忆了??” “这是在闹哪出???” 皇家卫队面面相觑,心中疯狂腹诽。 那一刻,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就在所有人的注意,都在皇家卫队之时,顿时异变陡生。 “公主殿下,您是要不到说法了!” 一个手持利刃的白人男子,身姿矫健,迅速靠近维多利亚,满脸狰狞。 “不好!” “有杀手!” “保护公主!” 谁也没想到,安保极其严密的成年礼,居然会出现这种情况.... 杀手速度出乎想象,很快近在咫尺,皇家卫队根本来不及救援。 “啊啊啊啊!” 维多利亚装出来的高冷模样,瞬间破功,不知所措,几乎是下意识,失声大喊:“ZerO哥哥,快救我!” —— 加更,两章六千,求个五星书评~ ------------ 第505章 难道还不允许本公主生气嘛? 那是条件反射下,刻进DNA的肌肉记忆。 在这种千钧一发的危机时刻,向内心深处,最信任最依赖的人呼救.... “维多利亚公主,这个距离,哪怕是神明来了,也救不了你....” “安心去吧!” 多明尼克迅速迫近,看着唾手可得的猎物,狰狞一笑,朗声道。 作为世界排名第三,最精于伪装的顶级杀手,他当然察觉到了场内的变化,更知道ZerO是何许人也.... 但在如此情形之下,多明尼克有自信在ZerO赶到之前,干净利落地解决掉目标! “麻烦...” 宁宴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缓缓吐出两个字。 说着,心神微动,空间法则瞬间释放。 同时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萧千慈:“ZerO...哥哥?!” 晦长明:“我要是没听错的话,那是哥哥的单词....” 两人面面相觑。 这里面的信息量,似乎好像大概有点大啊! 随即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同一个人。 慕云舒察觉到两人古怪的目光,问道:“你们俩这么看着我干嘛?” 萧千慈轻咳一声,略作措辞后,试探性问道:“云舒,你不生气?” 极其小心翼翼。 话音落下。 无论是萧千慈,还是晦长明,都目不转睛地关注着慕大富婆,情绪上的变化。 时刻准备帮宁宴圆场。 毕竟,正常女孩子遇到这种情况,都容易冲动暴揍失控.... 尽管跟宁狗是损友,但两人在正事上都拎得清,这可不是落井下石的时候。 “生气?” “生什么气?” 慕云舒闻言,浅浅一笑,说道:“你们刚不是都说了,这不是我家宁宴喜欢的类型....” 顿了顿,望向宁宴再次出现的背影,又继续道:“而且,情况是什么都还没搞清楚,生气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对于自家大色狼的喜好,慕大富婆还是挺清楚的。 维多利亚的确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但那单薄的身材,就算是脱光了放在某人的面前,他大概也不会多看一眼,甚至还会很嫌弃。 这从她老公每天@的擦边抖音,就可见一斑.... 而且,作为妻子,在这种时候,还那么多外人在的情况下,该做的不是添乱,该是支持他信任他... 就算真有事,也得回家关起门来解决。 “那就好,那就好....”萧千慈望着善解人意的慕云舒,不由地松了口气。 她刚才是真的为宁宴,捏了一把冷汗。 晦长明目光一凛,心中暗道:“难怪宁家老爷子,会这么看重这个孙媳妇儿....” “这不是一般的冷静理智啊!” “这才是大家主母的风范....” 在晦某人的印象里,宁老爷子不是喜欢夸人的主儿。 却唯独对这位,毫不吝啬大加赞赏.... 果然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也难怪老宁那风流的家伙,居然肯收心,每次会所洗脚连一点荤腥都不碰.... 慕云舒轻咬红唇,眸中闪过一抹狡黠,心中盘算道:“不过,等会回去倒是可以借此,捉弄一下宁宴....” “欺负欺负这个坏家伙!” 里面有什么故事不重要,能“借题发挥”就行。 千载难逢的机会,可得好好找回场子。 慕大富婆已经开始期待了.... “该死的!” “我的身体怎么动不了了?” 就在利刃的尖端,距离维多利亚细嫩脖颈,只差1Cm之际,多明尼克的动作,诡异地戛然而止。 任凭使尽浑身解数,却也寸进不了分毫。 眼眸之中,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惊慌失措的维多利亚,吓得连连后退。 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她害怕极了。 就在刚才,再多一点点,她可能真的香消玉殒了... 与死神擦肩而过。 “就差一点....” “明明就差一点了!” 定格在原地的杀手,看着越来越远的猎物,懊恼道。 “这位朋友,半场开香槟,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啊!” 宁宴陡然出现在多明尼克的身后,冷笑道。 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神明也配与我相提并论?” 言语之中,充斥着不满。 宁某人也不知道,这种事情还没做成之前,就开始装起来的风气,究竟是谁带出来的.... 事以密成,言以泄败,难道不知道嘛? 但最让他不爽的是,那赤裸裸的羞辱.... 第一序列都被做成小白鼠了,也好意思跟他作比较? “这就是ZerO的压迫感嘛....” 多明尼克倒吸一口凉气,打了个寒颤,感慨道:“真是令人窒息!” 在明知ZerO在场的情况下,多明尼克依旧要刺杀,就想借ZerO为跳板,为自己博一把名声.... 但怎么也没想到,居然玩脱了... 甚至,连反抗都做不到,显得那么无力! “吓死我了!” 惊魂未定的维多利亚,看着出现的男人,提到嗓子眼的小心脏,终于放下了下去,哭腔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说着,蹲在地上一边哭,一边抹眼泪。 没有丝毫公主的样子,更像是受委屈的邻家小妹。 她刚才是真的怕极了。 都开始幻想,死后的世界会是什么样的.... “哟!” “现在就认识我了呀?” 宁宴见状,玩心大起,咂咂嘴,调侃道:“我还以为公主殿下,贵人多忘事,要一直维持高冷形象.....” 随即,慢慢悠悠掏出手机,打开了摄像头。 多好的表情包素材呀! 王室公主哭得梨花带雨,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哼!” 维多利亚瞥见某人的动作,见怪不怪,快速捂住脸,别过头去,轻哼一声。 顿了顿,又控诉道:“你整整两年没来见人家....” “难道还不允许本公主生气嘛?” 义愤填膺之中,更多的是委屈。 维多利亚心里那个气呀! 两年,整整两年啊! 别说见一面了,哪怕连一条短信,一封信,一句问候都没有! 某人都已经过分到这种地步了,她发点小脾气咋了? “气吧!” 宁宴似笑非笑,“哦”了一声,打趣道:“再多生点气,连对A都没有了,说不定还能凹进去....” 很显然,这么好的补刀机会,宁某人是绝不可能放过的。 径直猛踹瘸子那条好腿,往伤口上撒盐。 “混蛋!” “臭直男!” 维多利亚闻言,愤愤道。 原本噘着的嘴,现在噘的更高了。 像极了一只精雕细琢的受气包。(参考潇汕开水壶) 宁宴并未搭理,拍了拍多明尼克的肩膀,开口道:“朋友,说说吧,是谁派你来的?” 玩归玩,闹归闹,正事依旧没忘。 能请动这样一位杀手,前来刺杀王室公主,顺位继承人,幕后主使绝不可能是普通人.... 大概是哪位熟人.... “ZerO,要不听听你在说些什么?” 多明尼克冷哼一声,讥笑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若是告诉了你,我的家人还能活命?” “哈哈哈哈!” “唔....” 一阵近乎癫狂的嘲弄大笑后,多明尼克的眼耳口鼻中,猛地渗出黑色腥臭的血液。 顷刻间,生机尽失。 “牙里藏毒的杀手....” “还这么果断?” 宁宴双眼微眯,阴鸷一笑,玩味道:“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见血封喉的烈性毒药。 煞费苦心的藏毒位置。 毫不犹豫的死士杀手。 绝对不是一朝一夕,简单今日,就是谋划而成.... 想弄死那个倒霉丫头的人和势力,绝不在少数。 维多利亚望着七窍流血的多明尼克,颤颤问道:“黑色的血?” “他这是死了?” 声音之中,皆是恐惧。 她见过不少死人,但死得这么阴森的,还是头一次见。 若非有ZerO在,她可不敢待,早就跑了.... “不然呢?”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脑中闪过一个有趣的主意,玩味道:“你要不检查检查?” 说罢。 没有任何停留,将多明尼克的尸体,丢到了维多利亚的脚边。 “啊!” 又是一阵尖锐的爆鸣声。 小公主被吓得连连后退,脸色煞白,质问道:“你干嘛?” “让你看得更直观一点....”宁宴耸耸肩,淡然一笑,理直气壮道。 很显然,那惊恐的小模样,宁某人极为受用。 满足了他的恶趣味。 “讨厌死你了!” 维多利亚狠狠瞪了一眼,转头看向赶来救援的卫士,命令道:“快拿开!” “遵命!” 得到指令的卫士们,快速将多明尼克的尸体带离。 远处的观礼台。 尽管离得距离不短,但十五境只要愿意,就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晦长明咂咂嘴,吐槽道:“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不像是演的!” “嗯,很宁宴!”萧千慈点点头,附和道。 刚发生的一切,完美符合她对某人的固有印象。 一点偏差都没有。 “慕总,你说老宁跟这公主,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晦长明抬手,指了指前方,问道。 就宁宴那种种骚操作,已经排除了有感情的任何可能。 可越是这样,晦长明的好奇心就越大。 慕云舒闻言,微微偏头,意味深长地反问道:“问题的关键,难道不应该是宁宴,为什么要瞒着嘛?” “藏着掖着,可不是他的风格....” 萧千慈眼前一亮:“有道理!” 那个瞬间,三人的眸中,燃起了浓浓的八卦之火。 宁宴可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吃瓜了,正站在原地,脑中飞速运转,分析着所有信息。 “讨厌鬼!” 维多利亚见男人迟迟不来哄自己,喊道。 宁宴收回思绪,指了指自己,问道:“你是在叫我?” “不然呢?” 维多利亚叉着腰,气鼓鼓地反问道:“我还能叫谁?” 很显然,她对这态度极不满意,却又无计可施。 “干嘛?” 宁宴淡淡道:“有事就说....” 维多利亚瞪了一眼,心中默念了无数遍‘不要生气’后,才问道:“他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你挡了别人的路!”宁宴听着这个愚蠢的问题,不耐烦地回道。 说着,灵光一闪,似是想到了什么,喃喃道:“难怪刚才艾米莉亚,要故意挑衅.....” ------------ 第506章 我要以身相许! 那一刻,宁宴将所有的已知信息,全部串联到了一起。 对艾米莉亚的挑衅,他之前就是持疑惑态度的。 毕竟,一个贵族家的小姐,哪怕再没涵养,也不太可能莫名其妙,跑来跟陌生人产生冲突.... 那合理的解释就是,她是故意为之! 故意制造骚乱,吸引所有的人注意,更重要的是,吸引皇家卫队在内,一众安保力量的注意.... 为杀手行刺,创造绝佳的时机。 之所以选择他们,就是因为脸生,方便产生矛盾,也方便撇清责任.... 若非出现了变数,这将是极其完美的计划! “什么意思?” “我没太听明白....” “我挡了谁的路?” 维多利亚听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问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还有,你说刚才艾米莉亚针对你们,是故意的?” “为什么啊?” 大大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那清澈又愚蠢的眼神,像极了刚毕业的大学生。 哪怕绞尽脑汁,维多利亚也想不通,ZerO究竟在嘀咕些什么.... 宁宴翻了个白眼,回道:“你肩膀上抗的玩意儿,是拿来用的,不是拿来当摆设的....” “自己动脑子,好好想一想吧....” 说着,抬起手来,戳了戳太阳穴。 那一刻,宁某人的厌蠢症复发了。 别说是他家慕大富婆,还有面瘫萧千慈了,纵使是换成程十鸢在这儿,都问不出这种白痴问题。 无情最是帝王家,难道没听说过嘛? “哼!” 维多利亚委屈极了,轻哼一声,嗔怪道:“凶什么凶?” “一点耐心都没有!” “哪有你这样对女孩子的?” 那小可怜的模样,仿佛在说,我生气了,你快来哄我! “哦。”宁宴看都没看,就准备转身离去。 “诶,你去哪儿?” 维多利亚见状,顿时急了,连忙问道。 宁宴头也没回,更别说回应了。 一位雍容的美妇人,迎了上去,开口道:“ZerO阁下,今日之事多谢了....” 宁宴淡然一笑,摆了摆手,漫不经心道:“女王陛下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来了这么多宾客,还是先将仪式进行了吧....” 说罢。 并未有所停留,穿过宫殿,径直离去。 很显然,那美妇正是如今的女王。 凯瑟琳拦住想去追宁宴的维多利亚,牵着她的手,走到礼台前,雍容笑道:“刚才发生了一些小插曲....” “欢迎大家来到维多利亚的成年礼!” 仪式随即按部就班开始。 没在出现任何意外。 只不过,女主角的心,早就飞走了.... 观礼台。 见宁宴归来,晦长明快步上前,搭在他的肩膀上,打趣道:“老宁,可以啊!” “英雄救美!” “还深藏不露!” 最后五个字,抑扬顿挫,似意有所指。 “呵!” 宁宴冷哼一声,拍开晦长明,“别在那拱火!” 他现在可没心情,搭理这个家伙,一门心思在思考,如何跟老婆合理解释.... 却不料慕大富婆勾唇一笑,率先开口:“我老公刚才救人的时候,真帅啊!” 宁宴挑了挑眉,脊背发凉,开口道:“舒舒,我怎么感觉,你这笑的有点渗人呀?” 渗人已经形容的很委婉了。 实际感受是皮笑肉不笑,要刀人的亚子。 他真的好慌呀! “有嘛?”慕云舒上前,挽住宁宴的胳膊,玩味问道。 某人已经开始,不自觉地寖出冷汗了。 就在这时,一个王室官员走了过来,恭敬道:“阁下,夫人,还有两位先生女士,女王有请!” “请你们到殿内用餐....” 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示意四人跟着她走。 晦长明闻言,搓了搓手,兴致盎然地问道:“老宁,不会是女王,要撮合你和公主吧?” 他已经嗅到了大瓜的味道。 女王相邀,这是多大的殊荣啊! 怎么看都是“相亲”... “有道理。”萧千慈点点头,附和道。 既然有慕大富婆的态度,小萧同志补起刀来,也是丝毫不手软。 谁不想看宁狗吃瘪呢? “滚!” 宁宴牵着慕云舒的手,骂骂咧咧道:“你俩不要唯恐天下不乱,在那扇阴风点鬼火!” 交友不慎啊! 这都是什么损友? 慕大富婆面无表情,在一旁偷笑。 就在官员将众人,引至殿门之时。 一个倩丽的人影,迫不及待地扑了上来,“ZerO哥哥,这是你第三次救我了....” “我要以身相许!” 来人正是维多利亚,速度很快。 但宁宴的动作却更快,眼疾手快,细节退后,将慕大富婆护在身前。 小公主就那么扑入了,他媳妇怀中。 “???” 晦长明目睹这一切,彻底惊呆了,转头看向萧千慈,不自信地问道:“她在说什么?” “我听错了?” 尽管他老晦英文是个二把刀,但基本单词还是会的呀! 尤其是这扑腾的动作,更是侧面说明了一切.... 他调侃宁宴只是为了口嗨啊! “好像没有....” 萧千慈也愣住了,满脸不解,喃喃道:“因为我也听到了....” “是不是有点太直接了一点?” 就这突如其来的操作,哪怕是她,也有些猝不及防。 但那小公主看宁宴的眼睛,都在冒小星星,又不像是假的.... 什么鬼?! “呵呵!” 宁宴躲在慕云舒身后,扯了扯嘴角,义正辞严道:“我对未成年不感兴趣。” 他宁某人是个正经人,有正常的品味! 可不是灯塔国的某些政客,也不是有奇怪癖好的商人,更不是什么研究黑洞的科学家.... 达咩! “我成年了!” 维多利亚从慕云舒的怀中,挣脱而出,理直气壮道:“你现在参加的,不就是我的成年礼?”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喜欢你!” “我要嫁给你!” 话音落下。 不肯放弃的维多利亚,仍然想“抓”宁宴。 两人围着慕大富婆,转起了圈。 她追,他逃.... 萧千慈听得一愣一愣的,心中腹诽:“好直白的示爱....” “西方也太与众不同了吧?” 那一刻,小萧同志莫名有一种,村里人进城的感觉.... 她知道西方Open,但怎么也没想到,Open到了这个地步?! “我结婚了。” 宁宴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这位是我妻子...” “慕云舒!” 说罢,径直抬手,摁住维多利亚的额头。 保持安全距离。 俨然一副莫挨老子的抗拒模样。 目睹全程的慕云舒,强忍着笑意,挥了挥手,“你好!” “维多利亚公主,我是宁...ZerO的妻子!” 自我介绍的同时,极其自然的挽住宁宴的手。 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维多利亚昂首,傲娇道:“我知道你结婚了,我可以按你们夏国的传统....” “给你做小!” 顿了顿,看向慕云舒,又继续道:“我不会跟你争名分的!” 显而易见,这位公主殿下,为了达成目的,做了十足的“功课”。 反正做小也好,当情人也罢... 她才不在乎! 只要能跟ZerO在一起不分开,什么都好! “???”X3 慕云舒、萧千慈、晦长明三人,听到这虎狼之词,愣在了原地。 感觉脑子嗡嗡的。 只有宁宴习以为常了,波澜不惊.... “是我老晦落伍,跟不上时代了,还是西方人的思想观念,太过于超前了?” “这特么...” 晦长明被打出了沉默。 他以为自己接受能力够强了,现在看来是真的,远远不够... 知三当三,上赶着做小,还真是头一次见到.... 猛! “你别问我....” 萧千慈撇撇嘴,无奈道:“我也想知道....” 说着,与慕云舒相视一眼。 两女皆是哭笑不得。 “不需要!”宁宴斩钉截铁道。 维多利亚像是没听到一般,兴致勃勃道:“以后我要给你生孩子....”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其实也不用纠结的....” “多生几个就全都有了。” 水汪汪的大眼睛眨着,已经开始畅想着未来了。 “大可不必!”宁宴生无可恋,脱口而出。 “额?” 晦长明(⊙O⊙)…,摇了摇头,喃喃道:“我好像知道,老宁为什么不愿意来了....” “要是换我,我也不愿意来....” “看着都头疼啊!” 萧千慈:“+1” 慕云舒:“+1” 那一刻,他们感同身受,终于理解了宁宴.... 难怪那么不“待见”这公主.... 果然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维多利亚满脸委屈,噘着嘴,愤愤控诉道:“这是你拒绝我的一千七百五十八次!” “太绝情了!” ------------ 第507章 姐姐相信你会恪守男德的 香菇蓝瘦。 维多利亚就没见过,如此铁石心肠的男人.... 那是一千七百八十五次.... 足足一千七百八十五次啊! 说好的女追男隔层纱呢? 她明明已经倒贴到这种程度了.... “都这么多次了?”宁宴闻言,摸了摸鼻子,疑惑道。 言语之中,略带些难以置信。 若非维多利亚提醒,宁某人还真没注意过这数字.... 这些年他只顾着拒绝了.... 可为什么这倒霉丫头,仍没放弃,还锲而不舍,屡败屡战啊? “当然。” 维多利亚没有任何犹豫,自信满满地脱口而出。 顿了顿,又继续道:“本公主可是有小本本的....” “一笔一笔都给你记下来了!” 俨然一副骄傲的模样。 在被连续拒绝两百多次后,小公主就学聪明了,开始拿本子记下每次的失败,不断总结经验。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她坚信总有一天,能成功攻略这个臭男人! “我们之间连情都没有过,哪来的绝情?”宁宴翻了翻白眼,又长叹了口气,反问道。 宁某人是真的被整无语了。 说得他好像始乱终弃,欲擒故纵一样? 但问题在于,真的没有啊! 每一次都拒绝的明明白白,干净又利落! “怎么没有?” 维多利亚气鼓鼓地抱手,歪着小脑袋,振振有词道:“要是没有,你怎么会救我那么多次?” “每次在最危急关头,你总会出现,还敢说没有?” 在小公主看来,这个男人就是口是心非! 心里明明有她,就是不愿意承认.... 气死人了! “因为我手贱行了吧?”宁宴听到这话,抓了抓头发,无奈道。 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TMD,每次都刚好碰上了,这也能碰瓷他? 慕云舒等三人目睹这一幕,皆是强忍着笑意。 谁能想到,堂堂万恶之源,居然会有这么一天? “你...” “哼!” 维多利亚轻哼一声,重重地跺脚,赌气道:“ZerO,你就这么想跟我,划清界限?” 说着,抬起手来,指了指自己。 ╭(╯^╰)╮ 俏脸之上,满是不开心。 “对啊!” 宁宴丝毫没有要惯着的意思,径直说道:“你不会才发现吧?” 他宁某人又不是啥好人.... 要是真感兴趣了,早就上了,怎么可能等到现在? “你就仗着我喜欢你,就肆无忌惮地欺负我!” “过分!” “呜呜呜!” 维多利亚控诉的同时,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一颗颗珠帘,夺眶而出,划过清丽的脸颊,滴在地板上.... 一副心碎的模样。 看得人我见犹怜,不由地泛起恻隐之心.... 唯独宁宴早已见怪不怪,将手搭在慕大富婆的肩上,漫不经心道:“你这招已经用多少年了....” “就不能换个新招?” 别人不了解,宁某人还能不清楚嘛? 维多利亚这一手说哭就哭的绝技,他早已见识过了,不知多少次.... 也就是第一次没经验时,差点被唬住了.... “哼!” 被识破的维多利亚,瞬间收住了眼泪,“不理你啦!” 撂下一句“狠话”过后,一路小跑快步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 宁宴长舒了口气。 他倒是巴不得,这倒霉丫头能说到做到,别缠着自己了.... “噗嗤!” 慕云舒打量着男人,那如释重负的表情,情不自禁,笑出了声,揶揄道:“小宁子,你也有今天啊?” 说着,轻抬手肘,顶了顶她老公的肋骨。 摆明了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顺带补刀。 “我亲爱的舒姐,那小妮子可是来挖你墙角的....” 宁宴撇撇嘴,将慕云舒搂入怀中,问道:“你老人家还有心情嘲笑我?”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家媳妇儿居然会,趁机“落井下石”? 大姐,你的危机感呢? 那倒霉孩子可是,馋你男人的身子啊! “嗯哼!” 慕云舒傲娇地点点头,轻哼道:“姐姐相信你会恪守男德的。” 这点自信,慕大富婆还是有的。 主要是相信宁宴同志的品味。 毕竟,真要那么容易,就不会有一千七百八十五次的失败了.... 晦长明凑上前来,似笑非笑,调侃道:“还是你老宁魅力大,能把英国公主迷得神魂颠倒....” “吾辈楷模呀!” 说着,竖起了大拇指。 萧千慈紧随其后,亦是竖起了大拇指。 作为好朋友,怎么能少了扎心环节呢? 多好的机会呀! “滚!” 宁宴脸色一黑,咬牙切齿。 额头上的青筋,开始猛跳。 已经快抑制不住心中,想踹这两个坑货的冲动.... “哈哈哈哈!” 晦长明开怀大笑,朗声唱了起来:“今天是个好日子!” 随即,见好就收,快速撤离“战场”,入席而去。 “正好尝尝王室厨师,手艺如何....” 萧千慈也坐了下来,“应该要比那些餐厅强一些吧....” 说罢。 拿起叉子,开始了自己的试毒之旅。 就在宁宴啃牛排之时,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官侍从,走上前来,行了一礼后,恭敬道:“ZerO阁下,女王有请...” 顿了顿,瞥了眼慕大富婆,又补充道:“有要事相商,请您一人前往。” “去吧...”慕云舒见状,笑了笑,柔声道。 “行。” 宁宴点点头,看向正在拍vlOg的萧千慈,与目不转睛打量白人侍女的晦长明,叮嘱道:“你俩别只顾着吃,帮我照看好舒舒....” 这两个家伙,里里外外都透露着不靠谱.... “放心!”晦长明头也没回,比了个OK啦家人们的手势。 ~~ 内殿。 在穿过一个个宫室,来到此地后,女官侍从快速离去,并合上了大门。 只剩下一男一女。 坐在窗边的凯瑟琳,早已等候多时,率先开口道:“ZerO阁下,好久不见了....” “是有些年头了,女王陛下风采依旧!” 宁宴并未规规矩矩站在原地,而是在殿内左看看右瞅瞅,像是在参观旅游,同时随口应付了一句。 顿了顿,又继续道:“有事就直言吧,铺垫再多,对我也是没有意义的....” 很显然,宁某人没有绕弯子,相互扯皮的兴趣。 毕竟,相识多年,双方都知根知底,清楚对方是什么货色.... “你还真是急性子!”凯瑟琳端起桌上的杯子,吹了吹热气,打趣道。 “没办法,急着回去哄老婆....” 宁宴驻足在一幅油画前,笑道:“要是哄不好,今晚可能都不会让我上床睡觉....” 慕大富婆:污蔑!瞎扯!造谣!凭空捏造! “那就不废话,开门见山了....” 凯瑟琳放下杯子,开口道:“ZerO阁下,我想请你替维多利亚....” “清除隐患!” 言及于此,女王脸上温和的笑意尽失。 只剩下无尽的严肃。 还有汹涌的杀意.... 宁宴抬手,摸了摸墙上的油画,淡然一笑,反问道:“为什么?” 那风轻云淡,又漫不经心的语气.... 好似他真不知,究竟为何一般.... 凯瑟琳笑了笑,看向不远处那明知故问的家伙,说道:“因为只有你有这个能力....” “因为也只有你,才会尽心尽力去做这件事....” 在场那么多人,除了那满脑子,都是ZerO的维多利亚,恐怕大多数人已经或多或少,瞧出了不对劲.... 更何况是这位手执权柄的女王陛下呢? 危险来自于内部.... 想构建一场这样的杀局,少不了某些人与势力的通力合作.... 而在这种情况下,能力挽狂澜的,只有面前这位黄皮肤的夏国人。 说来也是讽刺! 宁宴也不拐弯抹角,坦然问道:“既然是交易,就得有好处,我能得到什么?” “你还真是直接....” 凯瑟琳笑了,说道:“一点都不藏着掖着。” 宁宴闻言,耸了耸肩,走到柜子前,拿起一只花瓶观赏,玩味道:“都是老熟人了,想必女王陛下也清楚....” “我这个人无利不起早,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谁不知道,他ZerO在境外的名声,除了暴力之外,就是贪婪? 吃亏? 不存在的! 无论是谁,既然上了谈判桌,就得拿出足够的筹码.... 凯瑟琳似早有心理准备,没有任何犹豫,笑道:“大英博物馆里的所有夏国文物!” 宁宴猛地一怔愣,放下手中的瓶子,回头问道:“女王陛下,你用这来做交易,就不怕引起国内贵族的反弹?”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不可否认,这是宁某人,乃至每一个大夏人,都拒绝不了的条件。 但这个国度,可不是女王一个人的国度。 下面还有大大小小的各种贵族.... 一旦涉及利益,搞不好会造反的.... “那是你ZerO抢的,护卫拼尽全力也无法抵挡,与本女王又有何关系?”凯瑟琳红唇轻启,似笑非笑,玩味反问道。 “哈哈哈哈!” 宁宴听到这话,朗声大笑,“还得是女王你啊....” 顿了顿,收敛笑意,正色道:“我接了。” 算盘珠子已经快,蹦到宁某人脸上了。 但杀一群无关紧要的人,带回大夏至宝,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了.... 至于名声? 他有嘛? 他需要嘛? 凯瑟琳点点头,问道:“你打算如何出手帮维多利亚?” ------------ 第508章 哪敢阴阳呀,人家只会心疼哥哥.... “女王陛下,听说过钓鱼执法嘛?” 宁宴伸了个懒腰,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玩味道:“我大夏最讲究一个....” “师出有名。” “只要有了足够的证据,杀起来才有理有据!” “没人敢说闲话!” “关键是,还能杀彻底,不留后患....” 众所周知,自古以来大夏做什么事,就喜欢占一个理字! 堵别人嘴的同时,还能增添自己的正义性。 谓之吊民伐罪。 遥想当年明成祖JUdy,为了北征蒙元,翻烂了史书,翻出了个白登之围。 而钓鱼执法,就是没有借口,也要想办法创造足够的借口! 同时,让那些人主动跳出来,方便一网打尽.... 里子面子一把抓! “那就全权交给你来办....” 凯瑟琳看着胸有成竹的宁宴,展颜一笑,开口道:“我就静候佳音了!” “告辞!”宁宴淡然一笑,并未多加停留,转身离去,推门而出。 女官侍从见ZerO走远,快步走入殿内,问道:“女王,ZerO阁下能信得过嘛?” 作为凯瑟琳的心腹,女官侍从自然是知情的。 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个恐怖的家伙,会与那些人蛇鼠一窝,伤害到小公主.... 毕竟,人心隔肚皮,血脉至亲都能同室操戈,更何况是外人呢? 不得不谨慎。 “ZerO这个人有最极端的两面....” 凯瑟琳站在宁宴刚看过的油画面前,双手背于身后,意味深长地笑道:“一面冷酷无情,另一面有情有义...” “虽然嘴上嫌弃维多利亚,但心里却是将她当成朋友的....” “不然,也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相救!” 作为稳居高位的上位者,看人是毋庸置疑的必修课。 再加上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凯瑟琳对宁宴的脾性,也是略知一二。 但凡换做其他人,敢那么缠着他,恐怕坟头的草,早就三米高了吧? 毕竟,这位心狠在欧美是人所共知的.... 却唯独对维多利亚,有出乎寻常的包容。 一切都源自于,两人曾经的交情与过往.... 而这也是凯瑟琳敢于相信宁宴,能够选择宁宴的底气所在... ~~ 夜。 十一点。 在离开白金汉宫后,四人又相约去市区逛了逛。 直到大包小包,再也塞不下才返回皇冠壹号。 “呼~” 洗完热水澡后,宁宴四仰八叉地躺下,长舒一口气,“还是躺在床上舒服!” 古人诚不欺他,陪女人逛街,的确是最残酷的刑法。 尤其还是两个女人,发挥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战斗力。 宁某人怎么也没想到,萧千慈那面瘫娘们,居然这么热衷于逛街扫货.... 以前真没看出来! “ZerO哥哥,你这是累了呀?” 慕云舒吹完头发,走到床边,居高临下道。 某些字眼,抑扬顿挫,咬字极重。 似大有深意。 “嗯?” 宁宴闻言,察觉到异样,问道:“我怎么听着,那么阴阳怪气呀?” 倒也不是宁某人敏锐,主要是慕大富婆,平时可不会叫他哥哥.... 更不会叫他ZerO哥哥。 这个称呼只有一个人会叫.... “有嘛?” 慕云舒眨了眨眼,顿时夹起了嗓子,反问道:“ZerO哥哥,你听错了吧?” “哪敢阴阳呀,人家只会心疼哥哥....” 说着,将青丝搭在肩上,坐在了床边。 俏脸之上,满是无辜之色。 宁宴咂咂嘴,一把牵住慕云舒的手,拉入怀中,夸赞道:“不错,茶里茶气的....” “我喜欢!” “小绿茶,啵一个?” 说着,顺势将唇凑了过去。 俨然一副索吻的模样。 试问哪个男人,能拒绝自己媳妇儿,扮演的茶里茶气的小绿茶呢? 反正他宁宴不行。 太有调调了! “不要。” 慕云舒抬起秀手,捏住男人的下颌,令其不能再寸进分毫,轻哼一声,傲娇道:“想打啵就去找,要对你以身相许的人.....” 宁宴见状,似是想到了什么,顿时兴致大起,调笑道:“舒舒,你这是吃醋了呀?” 你别说,你真别说,由于慕大富婆工作太忙,宁宴都快忘了,他家里还有个醋坛子姐姐.... 吃醋那叫一个吃的飞起。 尤其是去年,每次见到或提到阮星辞的时候.... 空气里就都是酸酸的味道! “对啊!” 慕云舒噘嘴,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承认,愤愤道:“有女人明目张胆地投怀送抱,还不允许我吃醋?” “姐姐就吃!” 说着,压在宁宴身上。 扬起了高傲的脖子。 吃醋咋了? 作为一个妻子,吃自己老公的醋,难道不是合情合理,还合法的? 宁宴不慌不忙,淡然一笑,玩味道:“可维多利亚,投怀送抱的对象,不是你嘛?” “抱了一个满怀呀!” 随即,双臂环住慕大富婆的腰肢。 亲身示范,再次重演了当时的情形。 这可不是宁某人凭空捏造的。 晦长明和萧千慈都是现场证人! 维多利亚一头扎进了慕大富婆的怀里.... “哼!” 慕云舒瞥了眼狡辩的宁宴,轻哼一声,愤愤道:“但她惦记的是你,招蜂引蝶的坏男人!” 顿了顿,又继续道:“ZerO哥哥,快救我!” “ZerO哥哥,我要对你以身相许!” 模仿维多利亚的语调,堪称惟妙惟肖。 “好啊,好啊!” 宁宴闻言,舔了舔嘴唇,坏笑道:“我太求之不得了!” 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慕大富婆摁在了床上。 “你干嘛?” 慕云舒猝不及防,娇嗔道。 美眸之中,略有些慌乱。 按正常剧本,现在难道她乘胜追击嘛? 怎么变成这样了? 哪个环节出错啦? 宁宴贴近慕云舒的耳边,吹了吹热气,低声道:“维多利亚还说,要给我生孩子,生好几个....” “慕总你得代劳吧?” 也不待女人反应,他的一只咸猪手,已经娴熟地摸到了腰上... 解开了浴袍腰带。 谁让她学维多利亚的? 宁某人等的就是这个环节! 造人好啊,造人妙啊! “流氓!” 慕云舒脸色绯红,也装不下去了,柔声道:“去拿tt,在我包里....” 说着,抬起手来,指了指柜台上的爱马仕。 宁宴却不为所动,依旧我行我素,笑道:“今天安全期,特别安全那种....” “我可是算的清清楚楚!” “流氓!”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就知道惦记这些....” 尽管嘴上数落着,身体却没有反抗,甚至极为配合。 “我不记舒姐的,总不能去记维多利亚的吧?”宁宴挑了挑眉,反问道。 “不准!” 慕云舒瞪了一眼,径直吻了上去。 ~~ 两个半小时后。 堪堪战罢。 宁宴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低头看向怀中精疲力尽的女人,开口道:“舒舒姐姐,你给我种了草莓,公平起见,我也要给你种!” 在巅峰赛的过程中,某位选手不讲武德,径直咬在了宁某人的脖子上。 在最显眼的地方,种下了草莓。 “不要。” 慕云舒缩了缩,果断拒绝道。 顿了顿,又解释道:“还得工作,被别人看到怎么办?” 宁宴闻言,撇撇嘴,控诉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太双标了!” 俨然一副被霸凌的“可怜”模样。 “大不了明天多配合两个姿势....” 慕云舒浅浅一笑,捏了捏宁宴的脸,安抚道:“作为对你的补偿,好不好?” “这倒是个不错的方案!” 宁宴点点头,“我就吃点亏,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吧....” 其实,自家媳妇儿种草莓的目的,他心知肚明。 既是为了防贼,又是为了宣示主权。 慕云舒将头靠在宁宴肩上,指尖在他的胸口划着圈,笑道:“小宁子,给姐姐讲讲,你跟维多利亚之间的故事吧....” ------------ 第509章 出逃的公主 “亲爱的慕云舒女士,你不会是想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吧?” 宁宴把玩着散发香味的青丝,淡然一笑,打趣道:“就维多利亚那青铜段位,用得着这么谨慎?” “切!” 慕云舒白了一眼,傲娇轻哼道:“姐姐可没把她当做对手....” 顿了顿,又继续道:“只是我老公对她的容忍度,是不同寻常的高呢!”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尤其是那容忍度三个字,更是咬字极重。 暗戳戳点明了一切.... 毕竟,就维多利亚那智商,甚至都还不如计量单位程十鸢。 对这小公主的“威胁”,慕大富婆压根没放在心上.... 反而是宁宴的态度,让她着重留意了。 对不在乎的人,她老公向来是从不留情的。 就比如过年时候,在宁家老宅鸡飞蛋打的那群人,用自己的血泪,亲身检验了真理。 但对于维多利亚的“胡搅蛮缠”,某人却表现出了,极大且反常的包容.... 耐人寻味啊! “原来舒姐早就发现了呀?”宁宴嘴角微微上扬,笑道。 并没有过多的意外。 这个貌美如花的高材生,若是什么都没发现,他才会感到反常.... “那是。” 慕云舒昂首,坐起身来,像极了一只高傲的白天鹅,笑道:“咱们是亲密无间的床搭子,姐姐还能不了解你?” “小样....” 随即,伸出玉手,戳了戳宁宴的胸口。 娇憨地炫耀。 但还没得意片刻,就迎了一记脑瓜崩,吃痛道:“哎哟!” “你干嘛?” 质问的同时,轻揉着被狗男人偷袭的额头。 “老婆太聪明了,不是什么好事....” 宁宴眨了眨眼,坏笑道:“我试试能不能弹傻一点....” 说罢,又再次抬起了手,拇指摁住中指。 似乎在寻找着最佳的角度。 “哼!” 慕云舒轻哼一声,越想越气,越想越不平衡,娇嗔道:“我要弹回来!” 作为极具行动力的女人,慕大富婆向来是说做就做。 翻身压住宁宴,准备开始“报复”.... “那就得看慕总的本事了....”宁宴见状,不慌不忙,挤眉弄眼道。 轻飘飘的一句话,又往火上浇了热油。 受到挑衅的慕大富婆,“怒火中烧”,誓要加倍还回去! 把臭男人弹傻,让他再也不能欺负人! 夫妻二人一阵打闹,最终以宁某人的“溃败”收场。 心满意足的慕云舒,重新躺回了自家男人的怀中,柔声道:“老公,我想听故事....” “从哪开始讲起好呢?”宁宴搂着怀中佳人,喃喃道。 并非是在思考如何避重就轻地阐述,然后蒙混过关,平稳落地。 而是,从何处开头,让宁某人犯了难.... 他跟那倒霉丫头,经历的还是蛮多的。 “就从你们俩认识开始....” 慕云舒轻抿红唇,笑道。 顿了顿,又催促道:“快讲快讲,我已经等不及了....” 美眸之中,尽是迫不及待。 肆虐西方的悍匪与英国公主之间的八卦,谁又会不感兴趣呢? 宁宴点点头,略作思考后,开口道:“那是我刚离开京城,初到人生地不熟的的巴黎....” “就遇到了翻墙出逃的维多利亚,那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说着,目光变得深邃,渐渐陷入了回忆之中。 法兰西的巴黎,那是宁宴的第一站。 之所以选择此地,没什么特殊原因,就因为它浪漫之名。 宁某人打算在快乐“0元购”的同时,收获一段异国风情的艳遇.... 结果,丰腴妩媚的白人大妞没遇到,好死不死先遇到了仓惶的倒霉丫头! “翻墙?” “出逃?” 慕云舒敏锐捕捉到,这几个关键信息,疑惑道:“为什么?” “她不是公主嘛?” 原本慕大富婆一直以为,这俩家伙应该是在酒会等场景相识的,却万万没料到,会如此离谱.... 尤其是出逃这个动词,与公主这个身份,放在一起总感觉很奇怪。 王室公主,还是最受女王宠爱的公主,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 为什么又会逃呢? 宁宴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止不住地上扬,笑道:“因为王室管教太严,条条框框太多,日子太压抑了....” “用维多利亚的原话来讲,就是她想呼吸自由新鲜的空气。” 关于王室的管教,到底有多严格,宁某人其实并不了解。 但他却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维多利亚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 那场面简直不要太好笑! 所以,只顾着看乐子,并没怎么仔细听维多利亚的吐槽。 若非来之前,国安收集到了不少信息,他做足了功课,谁能把英王室公主,跟这么一个货联系起来? 慕云舒点点头,总结道:“原来是一个被憋坏的叛逆小姑娘....” 顿了顿,又继续道:“那接下来呢?” “之后身无分文、又没地方去的倒霉丫头,就赖上我了....” 宁宴耸耸肩,说道:“我看她长得跟芭比娃娃一样,跟小手办似的,就没赶她走....” 言语之中,透着些许玩味与嘲笑。 你说维多利亚傻吧,她还知道白金汉宫戒备森严,特意选了巴黎,还成功翻墙逃出来了.... 你说维多利亚聪明吧,这倒霉丫头满脑子,只想着怎么逃出去,却压根没打算过,成功之后去哪.... 再加上自幼娇生惯养,被捧在掌心,事事有人代劳,也就根本不可能记得带钱了! 所以,就一哭二闹三上吊,死缠烂打地赖上了宁某人.... “啧啧啧,见色起意就见色起意,还掰扯那么多干嘛?” 慕云舒翻了翻白眼,嘲弄道:“姐姐还不知道你的德行?” 别人不了解,对于自己男人,慕大富婆还能不了解? 要是长得不漂亮,别说是收留了,连话都不会多说一句.... 当然,宁宴做事不可能那么肤浅,大概还有什么更深层次的图谋.... “一半一半吧....” 宁宴换了个姿势,将头埋进慕云舒的怀里,如实承认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除了养眼之外,我也需要一个向导...” 众所周知,宁某人向来唯利是图,从不吃亏,对外人更不会心软。 好看养眼都是其次的,欧洲美女多的是,换谁都可以.... 因为,当时还不是朋友的维多利亚,身上有足够的利用价值! “向导?” 慕云舒双眼微眯,脑中飞速原则,喃喃道:“我记得清歌姐提过,你去欧洲不是....?” 声音到此,戛然而止。 作为宁家认可信任的宗媳,那些往事自然是没被隐瞒的。 宁宴去欧美,可不是旅游,而是洗劫金钱,洗劫修炼资源,增加大夏的底蕴。 那么这究竟是什么向导,已经不言而喻了.... “对啊!” 宁宴打了个响指,淡然一笑,玩味道:“所以,还有比维多利亚,更好的向导嘛?” 俨然一副嘚瑟模样。 哪怕是到现在,宁某人依旧觉得,这是神来之笔! 倒霉丫头是谁? 英国王室公主啊! 脑子不灵光,不懂那些弯弯绕绕,一点都不重要.... 她只需要知道,哪些家族有钱,再提供其具体位置,就可以了.... 这远比宁宴自己去收集,慢慢摸索来得高效多了。 慕云舒哭笑不得。 她已经能脑补出,她老公忽悠哄骗未成年少女的嘴脸了.... 宁宴舔了舔嘴角,肆意道:“在那之后的一年半,我挨个造访了各大古老家族...” “那帮老瘪犊子,是真他姥姥的有钱啊!” 你别说,你真别说,欧洲这些狗娘养的贵族,那几百年的底蕴传承,再加上大航海时代,对整个世界的掠夺.... 积累的财富资源,真不是盖的! 若非在京城,抄了那么多年家,熟门熟路,短时间内还真不好上手。 当然,一人之力,终有穷时,在洗劫之初,宁某人就在拉拢帮手,陆续发掘了爱丽丝,哈德里安等人才.... 而也就是在这个过程中,他不可避免的接触到了,为欧洲古老家族、深层政府,提供庇护的神明.... 慕云舒沉吟片刻,莞尔一笑,感慨道:“新时代的江洋大盗,说的就是你俩!” 说着,秀手轻抚大盗本盗的头发。 “谢谢夸奖!” 宁宴面不红心不跳,自谦道:“舒姐谬赞了!” “脸皮真厚!”慕云舒白了一眼,吐槽道。 “维多利亚其实人不错,就是脑子不太灵光....” 宁宴深吸一口milk香,说道:“这蠢丫头,居然还傻啦吧唧的给我挡子弹....” “也得亏我反应快,她现在还能活蹦乱跳的。” 回想起初次“打家劫舍”,宁宴就觉得无语。 那时维多利亚对他的能力,一无所知.... 面对突然出现,意图偷袭的枪手,她的第一反应竟不是跑,而是挡在他的面前.... 不知道该夸她蠢,还是有情有义? “人家给你拼命,你还说人家傻....”慕云舒抬手,拧了拧宁宴的耳朵,数落道。 “习惯了...” 宁宴讪讪一笑,又继续道:“再之后我跟神明越来越势同水火,为了维多利亚的安全考虑,就把她送回了伦敦。” 大概也是在那次之后,宁某人对维多利亚的态度,从利用转变成了朋友。 由于侵犯了神明的根本利益,矛盾不存在转圜的余地。 厮杀愈演愈烈,宁宴的收获也越来越多,冥王之心、天使之羽都是来自那个时期。 而凯瑟琳女王,其实在一直都知道,维多利亚在他的身边,却采取了默许的态度.... “有这么一段往事,难怪你会那么包容维多利亚....” 慕云舒嫣然一笑,说道:“尤其是你看她的眼神,跟看相宜的差不多....” 慕大富婆终于理解了,宁宴的无限包容从何而来.... 两人也算得上是生死之交了。 但奈何她在年少时,遇到这么惊艳的男人,不可自拔的爱上,他却只当做妹妹.... “不提那倒霉丫头了...” 宁宴抬起头来,似笑非笑,“舒姐要不咱们聊些风月点事情?” “哦?” 慕云舒笑了笑,问道:“你想聊什么?” “比如说....” 美眸之中,充满了警惕之色。 宁宴从床头柜的最底层,取出一个早已准备多时的物件,“你看这是什么!” ------------ 第510章 克莉丝汀的演唱会 “这是....?” 慕云舒将信将疑地接过,翻开后定睛一看,诧异道:“演唱会门票?!” “还是克莉丝汀的?!” 在看清歌手的一瞬间,顿时喜笑颜开。 原本根据惯性思维以为,大色狼口中的风月,会是什么涩涩的东西,比如某些奇怪的“玩具”.... 但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是世界顶级流行天后演唱会?! 克莉丝汀从16岁出道至今,获得过12座格莱美奖、23座公告牌、32座全美音乐奖。 成为首位登上《时代杂志》三次的女性,也是全美过去十年专辑销售量最高的艺人。 好吧,音乐也算是风月的一种,是自己想歪了... 念及此处,慕大富婆莫名有点尴尬与愧疚..... “对啊!” 宁宴淡然一笑,戏谑道:“某个曾经的追星少女,在学生时代不就最喜欢克莉丝汀嘛?” “是不是很惊喜?” 那个追星的少女是谁,再明显不过了.... 虽然她现在已经是少妇了,但依旧还是克莉丝汀的音乐。 “嗯哼!” 被调侃的慕云舒,轻抿红唇,故作不悦,嗔怪道:“小宁子,偷偷翻人柜子,可不乖哦!” 听到学生时代四个字,慕大富婆哪怕不用想都知道,狗男人肯定是看到,她书房里最隐蔽的那个柜子了.... 里面全是克莉丝汀的专辑、海报,还有各种应援物品。 不过,生气倒是没有,反而有些甜蜜。 这家伙不仅翻到了,还记下了,甚至故意偷偷买了票.... “谁叫舒舒同学不藏好一点,我打扫卫生的时候,不小心发现的....”宁宴张口就来,胡诌道。 “你还会打扫卫生?”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姐姐差点就信了!” “怎么样,慕总赏个光呗?”宁宴轻咳一声,笑道。 说着,指了指演唱会门票。 傻子才是那种问题上纠结,还是正事更重要。 慕云舒看向宁宴,忽得玩心大起,缓缓道:“慕总啊得先考虑考虑,你去找小莫预....” 但话还未说完,就被宁宴抢答了:“我问过小莫了,你们工作快结束了....” “正好在伦敦多逗留几天,就当是放个假了!” 倒也不全是,宁某人预判了慕大富婆的预判。 而是,他需要知道她们工作的进度,才好安排克莉丝汀的演唱会时间。 不然,以某位工作狂的性格,就算真买好了,也不一定会去.... “小宁子的准备真充分呀!” 慕云舒闻言,嘴角扬起甜蜜的笑意,夸赞道。 “那是。” 宁宴拍了拍胸口,自卖自夸道:“为老婆大人服务,必须上心!” 俨然一副谄媚模样。 慕云舒注意到门票上的时间,惊讶道:“还是姐姐的生日....” 说着,清点了一下数量,疑惑道:“怎么就两张演唱会门票?” “他们.....” 这个们字里面包括的,自然是晦长明等三人.... 按理来说,她老公应该是不会,犯这种低级纰漏的呀? 尤其他还特意询问了莫澜。 “谁家好人约会,带三几百瓦的电灯泡呀!” 宁宴牵起慕云舒的手,笑道:“约会就得是二人世界!” 顿了顿,又补充道:“顺带给舒舒过一个难忘的生日!” 并非是宁某人抠门。 而是五个人一起去,就是彻彻底底的团建了,那还能叫约会嘛? 有三个瓦数巨大的电灯泡在场,他还怎么自由发挥,为所欲为? “那姐姐就答应你的邀请吧....” 慕云舒浅浅一笑,柔声道:“时间不早了,咱们快睡觉吧!” 说罢,将两张门票细心收好。 拥着宁宴躺了下去。 “晚安!” “手安分一点,不准再乱摸了....” ~~ 8月23日。 温布利。 场外。 正在整理应援物品的慕云舒,似是想到了什么,贴近了自家男人,强忍着笑意,问道:“宁宴,你说千慈他俩发现咱们,偷偷溜出来听演唱会,会是什么表情?” “估计会气的扭曲吧....” 宁宴闻言,略作思考后,似笑非笑,说道。 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准备开场之后,给他发一个视频。” 以他对老晦的了解,大概率会直接阴暗爬行,骂骂咧咧.... 原本出来之前,慕大富婆是准备打个招呼的,却被宁宴给制止了,直接拉着跑了出来。 等的就是这个扎心机会,谁让这小子那天,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真坏!” 慕云舒将物品归类好,挽住宁宴的手,展颜一笑,说道:“那姐姐等会也给千慈发一个吧....” “那感情好啊!” 宁宴竖了个大拇指,笑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好朋友(损友)嘛,当然得互相分享开心事啦! 将快乐建立在朋友的痛苦之上,才是快乐最大化。 慕云舒望着远处,那巨大的克莉丝汀海报,目光深邃,感慨道:“仔细想想,自从工作开始,我就没听过演唱会了....” “一晃都快五年了....” 接受鹿鸣之后,就没了那么多时间,毕竟克莉丝汀的演唱会,都在国外巡演.... 慕大富婆记得,上一次来的时候,还是学生,是单身... 一眨眼就结婚了,有了爱自己的丈夫,或许过不了多久,也会有自己的宝宝.... “那我这四舍五入一下,勉强又算是拿下,舒姐的第一次了吧?”宁宴贴近慕云舒的耳边,打趣道。 很显然,宁某人对慕大富婆的各种第一次,有种莫名的执念。 满满的成就感。 慕云舒看着得意的男人,柔声道:“不用勉强算是,姐姐就没跟别的男人一起看过演唱会....” “以前在伦敦的时候,大多时候都是一个人看。” 宁宴的嘴角比AK还难压,笑道:“那作为舒舒的第一个演唱会男伴,是我的荣幸!” “德行!” 慕云舒轻哼一声,察觉到天空的异样,问道:“诶,这天上飘下来的是什么?” 说着,伸出手接过一片,仔细看了看,疑惑道:“玫瑰花瓣?” “好像还是新鲜的玫瑰花瓣....” 随即,抬头望去。 慕大富婆发现,偌大个温布利会场,全场都在飘荡着玫瑰花瓣。 像是在下玫瑰花雨一般。 浪漫极了! “舒舒,你很喜欢这个?”宁宴也接过一瓣玫瑰花,问道。 “嗯。”慕云舒点点头,应道。 “你喜欢就好....”宁宴淡然一笑,意味深长道。 慕云舒接了一捧花瓣,高高扬起,笑道:“这么大的场馆,一直用无人机下玫瑰花雨,砸进去的成本可不低啊!” “克莉丝汀对她的演唱会,可真用心!” “咱们今天是来对了....” 作为成功的商人,慕大富婆在享受浪漫之余,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这其中的庞大成本。 别看一朵玫瑰花不贵,但这一秒就得消耗至少几千上万朵了。 关键还是新鲜的! 像是刚采摘下来不久.... 烧的都是真金白银,任谁看了都会说一句奢侈! “我也这么觉得.....” 宁宴点点头,说道:“快开始了,咱们快进去落座吧!” “好。” 两人快步走进了,VIP区的VIP最前排座。 但却有一人,早已在此等候,热情问候道:“ZerO哥哥,云舒姐姐,Hi~ !” O(* ̄▽ ̄*)ブ 宁宴打量着那人,扯了扯嘴角,诧异道:“你....怎么来了?” ------------ 第511章 Marry me Juliet you'll never have to be alone 那是一个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女孩子。 “我来听演唱会呀!” “不可以嘛?” 维多利亚昂首叉腰,反问道。 随即,又晃了晃手中的荧光棒。 像是在极力地证明什么.... 俨然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可以是可以....” 宁宴撇撇嘴,似笑非笑,问道:“但为什么会在我们的旁边?” “总不能这么巧吧?” “维多利亚!” 说着,抬起手来,径直指向周围,那空空如也的位置。 克莉丝汀是何许人也? 世界顶级流行天后。 每场演唱会都是一票难求,座无虚席,结果VIP区却空了? 怎么看都像是,被人提前清场了吧? 面对质问,维多利亚一脸无辜,说道:“克莉丝汀给的门票,人家哪儿知道呀?” 顿了顿,上前一步,又继续道:“可能这就是,我和ZerO哥哥之间的缘分吧!” 言及缘分之中,那双碧蓝色眸子,都在闪烁着星星。 满是甜蜜。 “呵!” 宁宴听乐了,冷哼一声,拆穿道:“你这个缘分,不会叫军情六处吧?” 对维多利亚能蹲守他俩,宁某人一点都不意外。 毕竟,从某种程度来说,整个英格兰其实都是她家的。 其中也包括了军情六处。 再加上并未刻意隐藏,查不到才是有鬼了... “什么军情六处?” “那是什么?” 维多利亚回避着宁宴的目光,左顾右盼,狡辩道:“人家听不懂呢!” 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她大小也是个公主,还是要面子的。 直接开始装傻充愣,试图萌混过关.... 反正面前的男人,也不可能真的去求证。 宁宴呼出一口浊气,似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道:“成人礼那天,你走之前最后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重复一下....” 慕云舒在旁边,笑而不语,默默关注着全程。 她还是第一次,从宁宴的脸上,看到无可奈何的表情。 维多利亚昂首,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本正经道:“人家只说那天不理你,又没说以后不理你....” “ZerO哥哥!” 很显然,“闭关”好几天,回顾错题集的小公主,是早有准备.... 论没把话说死的好处。 总能找补回来! 宁宴失去了继续纠缠的耐心,问道:“你是自己出去,还是我把你丢出去?” “选一个吧?” 说着,上前半步,捏住维多利亚的后脖颈。 像拎小鸡崽一样,给提溜了起来。 言语之中,是毫不掩饰的“威胁”。 倒不是宁某人不近人情,而是但凡给这小丫头,一点点的希望,她就会顺杆往上爬.... 这都是其次的,还有一个更关键的原因。 他不想她影响自己,准备这么久的“安排”.... “我不!” 维多利亚见状,紧紧抱住宁宴,犯倔道:“我哪儿都不去!” 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约会的机会,她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今晚钉也得钉死在这儿! “好啦好啦!” 慕云舒摇了摇头,轻拍宁宴的手,说道:“快开场了,先坐下听歌吧!” 说着,指了指旁边的座位。 示意两人坐下。 维多利亚喜笑颜开:“云舒姐姐真好!” 那一刻,慕大富婆在她的眼中,就是救星般的存在。 “行吧....”宁宴叹了口气,将小丫头放了下来。 尽管不情不愿,但老婆大人都开金口了,能不给面子嘛? 维多利亚心情大好,蹦蹦跳跳地坐了过去,“我要跟ZerO哥哥坐一块....” 宁宴闻言,咬牙道:“死丫头,你别得寸进尺!” “那你坐中间吧?”慕云舒在身后,轻轻推了推,提议道。 宁宴:“我....” “你跟小孩子计较那么多干嘛?” 慕云舒拉住宁宴的手,莞尔一笑,柔声道。 顿了顿,又哄道:“出来玩,开心一点!” “小宴宴乖~” 其实慕大富婆很清楚,她老公心中在想些什么.... 一是怕自己多想,二是避嫌,三是不给小公主念想。 但有这个态度就够了,维多利亚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慕大富婆也不想他俩闹得太.... “听你的....”宁宴看着善解人意的妻子,点点头,配合地坐在了中间。 场馆内响起了前奏。 维多利亚望着灯光,往宁宴身边凑了凑,满脸娇媚,说道:“ZerO哥哥,这好像是咱们第一次,一起听演唱会....” 跟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共同来一场演唱会,她已经想好久了.... 终于是实现了... “闭嘴!”宁宴瞥了一眼浮想联翩的小丫头,缓缓吐出两个字。 “你又凶我!”维多利亚噘着嘴,控诉道。 俨然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宁宴并未搭理,任由倒霉丫头自己,在旁边生着闷气。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舞台上,一个身高180,脖子以下全是腿的大美人,走了出来。 她的出现引来了,全场的欢呼声。 “克莉丝汀来了!” 慕云舒注视着来人,展颜一笑,感慨道:“她比以前更漂亮了....” 岁月并未在这位天后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反而让她更加具有,时光带来的韵美。 还是她记忆中的那个样子.... “嗯。” 宁宴亦是望着台上的老朋友,点点头,附和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不过,比我家舒舒,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慕云舒闻言,轻抿红唇,娇嗔道:“就你嘴甜!” 俏脸之上,满是受用。 克莉丝汀在台下,人群之中寻到宁宴的身影后,交流了一个眼神,轻拍麦克风,场馆内响起了那绝美的嗓音: 【Yeah yeah yeah yeah】 【Fever dream high in the qUiet Of the night】 【YOU knOW that I CaUght it】 【Oh yeah yOU're right I Want it】 “这第一首歌是....” “CrUel SUmmer!” 慕云舒拉了拉宁宴的手,激动地说道。 “哼哼哼!” 就在这时,身旁又响起了一阵哼唧声。 双手抱着腿,小脑袋埋在膝盖上,表示着自己的抗议。 “安静点,乖乖听歌....”宁宴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道。 说着,揉了揉维多利亚的头发。 “好吧,听你的....” 原本维多利亚是准备,多抗争一会儿的。 但宁宴好不容易哄她一次,身体极其诚实,光速妥协.... “维多利亚还是挺好哄的....”慕云舒挥舞着应援荧光棒的同时,笑道。 “就是就是!” 维多利亚闻言,点头如捣蒜,附和道。 说着,又愤愤道:“主要是某些人总不愿意,好好跟我说话....” 她话中的某些人,现在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台上的克莉丝汀一曲唱罢,并未停歇片刻,又续上了第二首: 【He Said let'S get OUt Of thiS tOWn】 【Drive OUt Of the City aWay frOm the CrOWdS】 【I thOUght Heaven Can't help me nOW】 “WildeSt dreamS。” 慕云舒轻哼着歌词,贴近宁宴的耳边,打趣道:“这首歌写的是异国恋,有那么一点点应景哦!” “哈哈哈哈!” 说罢。 连慕大富婆都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 宁宴听着这含沙射影的话,嘴角直抽搐,咬牙威胁道:“舒舒同学,等回去了再给你算账....” 那异国恋三个字,已经不是暗示了,而是明示。 毫不留情的补刀。 “谁怕谁呀?” 慕云舒昂首,戳了戳宁宴的脸,傲娇道:“姐姐等着!” “我就喜欢你这桀骜不驯的样子!”宁宴舔了舔嘴唇,似笑非笑。 他很希望等会回去,到了床上之后,某人还能如此狂。 在场馆观众的陶醉中,数曲匆匆而过。 克莉丝汀下场换了件礼服裙后,又再次开嗓: 【We Were bOth yOUng When I firSt SaW yOU 】 【I ClOSed my eyeS and the flaShbaCk StartS】 “宁宴,到lOveStOry了....” 慕云舒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笑道:“我赌等会儿肯定有人求婚!” “肯定的。”宁宴随口附和道。 他不是在敷衍,而是在数着节拍。 【I dOn't knOW What tO think】 【He knelt tO the grOUnd and pUlled OUt a ring】 当唱到这里之时,克莉丝汀后面的大屏上,出现了一行字。 “宁宴,你快看大屏幕!” “上面好像还是中文....” 慕云舒见状,第一时间就是与宁宴分享。 但话还未说完,声音却戛然而止。 因为她看清了大屏幕上面的字: 【美丽的慕云舒女士,你愿意嫁给宁宴先生为妻嘛?】 【And Said】 【Marry me JUliet yOU'll never have tO be alOne】 【I lOve yOU and that'S all I really knOW】 宁宴取出盛放着婚戒的盒子,并举起打开,单膝跪在地上,“舒舒,你愿意嫁给我嘛?” ------------ 第512章 蓄谋已久的爱意 “芜湖!” “有人求婚,在VIP区!” 当大屏上的字,与转播画面投屏,出现的那一刻,场馆内瞬间躁动起来。 “有人认识屏幕上的语言嘛?” “快翻译翻译!” 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大学生,看向左右,高呼道。 她现在迫切地想知道,这是哪国的语言,陈述的是怎样的爱意! “能请动克莉丝汀助攻,实在是太浪漫了!”另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白人女性,欢呼道。 在克莉丝汀演唱会求婚的很多,互联网上的视频比比皆是。 但能让天后本人,亲自助攻的,这还是前所未有的第一例! 羡慕死了! “???” “这是把狗骗进来杀了?!!” “啊啊啊啊!” 在全场馆狂欢之时,只有一个人受到了最大的暴击。 毋庸置疑,那就是离得最近,目睹所有的维多利亚。 她傻眼了。 这干得还是人事嘛? ε=ε=ε=(#>д<)ノ “啊?” 身为女主角的慕大富婆,从猝不及防之中,回过神来,眉开眼笑,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我愿....” 说着,已经伸出了左手。 但意字还未出口,就被宁宴打断:“舒舒,你先别急着答应....” “嗯?” 慕云舒闻言,不明所以,疑惑道:“你还想上点难度?” “让我三辞三让?” “都老夫老妻了....” 宁宴摆了摆手,连忙道:“不不不!” “是我还准备了一段表白....” 慕云舒脸色绯红,开口道:“那你要快点。” “周围那么多人看着呢!” 哪怕不左右看,慕大富婆也知道,他俩已经成了全场的焦点。 毕竟,这是克莉丝汀亲自助攻的,想不被关注都难.... “喜欢你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独断最没有道理的事了,不是权衡利弊,不是见色起意,而是突然间有了一个你让我牵肠挂肚,割舍不下。” “你是我安稳岁月里的节外生枝,是我平淡生活里的日月星辰。” “不管是清晨的日出,还是正午的小憩,又或是漫天星辰的夜晚,我都想和你一起度过。” “别怀疑我为什么喜欢你,就像鱼恋着海,鸟儿恋着天空,我也不太懂这是什么道理,我想这就好像呼吸,不用练习,只因为是你。” “林徽因的诗里写过: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我不敢说自己一生都会喜欢你,至少在能看见你的岁月里,只想对你一个人好。” “慕云舒女士,你愿意嫁给我嘛?” 宁宴单膝跪在地上,痴痴地望着女人,举起了盒子中的婚戒。 “我愿意!”慕云舒眼眶微红,含情脉脉。 没有任何犹豫,伸出了左手。 让男人将婚戒,戴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 同时,赶忙将跪在地上的宁宴扶起.... 一颗心被甜蜜充满。 “亲一个!” “亲一个!” 场馆之中,响起了此起彼伏,各种语言的相同呼声。 宁宴抬手,擦了擦慕云舒眼角的泪,笑道:“老婆大人,现场这呼声很高呀?” “你看这可怎么办才好?” 慕云舒笑了笑,“过来!” 说着,玉手直接拉住了宁宴。 踮起脚尖,红唇印了上去。 台上的克莉丝汀,看着拥吻的两人,露出了姨母笑,拿起麦克风,说道:“让我们一起来恭喜,这位伟大的先生,与美丽的女士!” 此言一出。 将场馆内的氛围,直接引到了最顶点。 充斥着各种语言的祝福声。 不绝于耳。 良久之后,有些喘不上气来的慕云舒,才缓缓分开了唇。 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忙拉着宁宴,坐回了原位之上。 只觉脸上火辣辣的。 这还是慕大富婆第一次,在公众场合,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做这些些,紧张之余还有些刺激.... 克莉丝汀伸出手,接住一把花瓣,笑道:“慕云舒女士,这场玫瑰花雨,是ZerO先生为你,精心准备的礼物!” “足足耗费了八个月!” 虽然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但言语之中,却满是羡慕。 这不是金钱与时间,能够衡量的,那是偏爱的心意! 认识这么多年,克莉丝汀还从未见过,这个叫ZerO的男人,对哪个女人如此上心过.... 话音落下。 场馆内的怀春少女,无不艳羡,响起了感慨声: “这才是爱情吧?” “浪漫死了!” “唉,好男人都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啥时候我也能遇到一个这样的啊!” “有钱又帅,还肯花心思,这样的男人上哪去找呀?” “ZerO先生,你卡性别嘛?我也想嫁给你!” ...... 助攻过后,克莉丝汀继续着演唱会。 慕云舒却无心再听,反复打量着自己的婚戒,宛若至宝,呢喃道:“蓄谋已久的家伙!” 八个月,整整八个月,早在过年之前,他就在准备了。 蓄谋已久的爱意。 嘴角是压不住的笑容。 洋溢着幸福.... 宁宴探过头去,坏笑道:“舒舒你说啥?” “怎么听起来像是在夸我呀?” 慕云舒双手捧着宁宴的脸,柔声道:“夸你。” “优秀!” 说着,又动情地捏了捏。 “不敢当不敢当,受之有愧啊!”宁宴淡然一笑,自谦道。 嘴上那么说着,但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多夸点,你老公我受得住。 “宁宴,你怎么想起今天给我求婚了?”慕云舒轻抿红唇,问道。 “这不是当初慕总,给我提的条件嘛?” 宁宴挑了挑眉,玩味道。 “嗯?” “什么时候....” 慕云舒闻言,先是一怔愣,忽得想起了些什么,笑道:“那个呀,你不提我都已经忘了....” 经宁某人一提醒,慕大富婆就都记起来了。 那所谓的条件,是她当初提出的圆房条件.... 要表白,要求婚,要婚礼,才能做那些夫妻该做的事.... 但她在那天主动表白后,当天晚上就把臭男人,给推倒了! 这几个月,慕大富婆自己都忙忘了.... 谁能想到,这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家伙,却一直都记得? “给你的承诺,我总不能食言吧?” 宁宴淡然一笑,轻抚慕云舒的青丝,笑问道:“生日加求婚,还算是难忘吧?” 宁某人一直拖着,拖到现在,并非是不愿意,也不是恐婚,而是筹备需要足够的时间。 当一切都准备好之后,就选定了这个特殊的日子。 他心上人的二十五岁生日! “嗯!” “这是我过的最难忘的生日!” 慕云舒点点头,感动道。 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又继续道:“难怪进来的时候,你会说我喜欢就好....” 其实在进场之前,宁某人就有了不少的“破绽”,只不过慕大富婆的注意力,都在见到克莉丝汀上,并未太多留心.... 直到现在才后知后觉。 恐怕就连这演唱会本身,也是他为求婚,特意安排的.... “那当然了。” 宁宴一脸得意,开怀笑道:“舒舒要是不喜欢,我不就白折腾了嘛?” 花多少钱不重要,多少时间精力也不重要。 只要老婆大人满意,那就是最大的认可! 努力没有白费。 “宁宴,有你真好!” 慕云舒眼眶又红了,径直扑入宁宴的怀中。 “这句话应该换我来说....” 宁宴笑了笑,轻拍慕云舒的后背,说道:“一直以来,都是你照顾我的!” “咳咳咳!” 就在这时,一阵尴尬的咳嗽声响起,控诉道:“两位,你们能不能管一管我的死活!” “别秀了!” ------------ 第513章 将世界调成静音,聆听维多利亚破防的声音 将世界调成静音,聆听维多利亚破防的声音。 那旁若无人的你侬我侬,打出了她所有的暴击。 “嗯?” “宁宴,咱们好像忘了....” 慕云舒闻言,猛地恍然大悟,略有些尴尬,说道:“旁边还有一个小朋友在....” 若非维多利亚发出,尖锐的爆鸣声,慕大富婆真的已经,将这孩子给完全遗忘了。 一颗心都扑在了宁宴的身上。 只想依偎在他的怀中,享受这片刻的温存.... “没事!” 宁宴微微转头,瞥了一眼,漫不经心道:“她都看完全程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 说着,轻抚慕大富婆的秀发。 享受那丝滑的触感。 俨然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对于倒霉丫头的抗压能力,宁某人还是挺了解的,怎么可能有那么脆弱? “有事!” “怎么可能会没事?” 维多利亚急眼了,挥舞着小拳头,愤愤道:“我这颗幼小的心灵,受到了重创!” 最爱的男人,当着自己的面,向别的女人深情告白.... 你管这叫没事? 小公主的心,都快碎成十八瓣了.... 只有她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宁宴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玩味道:“我前面让你走了,是你自己不走的....” “不能怪我哦!” 很显然,在克莉丝汀开唱之前,宁某人竭力想赶走维多利亚,并非是不待见她.... 而是真的全心全意,在为了死丫头考虑。 避免像现在这般,受到刺激抓狂.... 结果她非得要死要活地留下来。 怨不了任何人吧? “哼!” 维多利亚轻哼一声,气呼呼道:“这样的情话,你从来没对我说过....” “连一句都没有!” “偏心!” “厚此薄彼!” 尽管后知后觉地发现,宁宴是真的为她考虑了,但维多利亚还是越想越气。 心理极度不平衡。 对慕云舒就是张口就来的情话,对她别说是一句,就连一个字都没有。 还是凶她,拒绝她! 过分! “偏个der的心!” “你还攀比上了?” 宁宴扯了扯嘴角,哭笑不得,反问道:“这是我老婆,小丫头你用什么身份来要求?” 若是他宁某人广开后宫,左拥右抱,鱼塘里的鱼儿控诉他,没有一碗水端平,也就认了.... 问题是弱水三千,就取了这么一瓢,就这么一个女人,一个妻子.... 他对慕大富婆偏心、用心,难道不是应当应分的嘛? “我不听!” “我不管!” “就是你偏心!” 维多利亚见说不过,径直发动女人的天赋技能: 胡搅蛮缠。 撒泼打滚。 “懒得跟你这个,目不识丁的小丫头计较....”宁宴选择直接无视,拉着慕云舒坐回了原位。 同时悠哉悠哉地欣赏,这位小公主的精彩猴戏表演。 “哪有目不识丁?” 维多利亚也坐了回去,并未听出其意,自顾自道:“我可是受过良好的宫廷教育,老师都是一等一的学术大牛!” “本公主也是读过许多书,很有文化的,好不好?” 像极了一只骄傲的白天鹅。 “啊对对对!”宁宴玩味一笑,附和着某个小傻子。 果然,不能对倒霉丫头的智商,有过高的要求。 “你这人真是....” “不要在小孩子面前开黄腔!” 未被污染的小百花听不懂,并不代表被某人,带坏的慕大富婆听不懂。 就那些成语,都快被玩坏了.... 说着,径直掐向宁宴的腰间软肉。 提醒他收敛一点,人家还是个小孩子。 “哪有?” 宁宴眨了眨眼,面不红心不跳,反问道:“舒姐,你可别凭空污人清白呀?” “你老公我可是纯洁的很!” 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俨然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好似他真是个正经人一般。 慕云舒白了一眼,轻哼道:“维多利亚听不明白,难道姐姐还不了解你?” “真是好一个目不识丁!” 最后四个字,抑扬顿挫,咬字清晰,重音都落在了最后。 “嘿嘿!” 宁宴见被拆穿,不再狡辩,谄媚道:“还是舒舒博学!” “还不是你教坏的?” 慕云舒轻咬红唇,无奈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维多利亚才十八岁,你别给人家带歪了....” 她也不想所谓的“博学”呀! 但没被污染的自己,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现在被狗男人,拽在涩涩的路上,狂奔向前。 能做的只有,避免小孩子不被“荼毒”。 “好吧好吧....”宁宴耸耸肩,应道。 维多利亚听得云里雾里,不解其意,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凑了过来,害羞地问道:“ZerO哥哥,你什么时候也给我一个,像这样的求婚呀?” 说着,接住一把玫瑰花瓣,捧在手心之中。 明晃晃的“暗示”。 试问哪个女孩子,能拒绝得了这么浪漫的事呢? 大房姐姐有的,她这个做小的妹妹,也要有! “下辈子吧....”宁宴撇撇嘴,敷衍道。 “为什么是下辈子?”维多利亚一脸不解,追问道,“这辈子不行嘛?” “我也想感受浪漫,感受被宠的感觉....” 碧蓝色的美眸之中,尽是期待之色。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拥有独属于自己的求婚了。 尤其是那只为她一个人,而落下的玫瑰花雨.... 慕云舒躲在一旁,饶有兴致地望着宁宴头疼的表情,暗自偷笑。 “大晚上的,别做白日梦了...” 宁宴抬手,一个暴栗敲在了小公主的脑袋上。 “哎哟!” “疼!” 维多利亚一阵吃痛,捂着额头,叫唤控诉道:“你又敲我脑袋....” 宁宴见状,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意思,准备抬手再来一记。 试图用物理暴击,打醒倒霉丫头的痴心妄想。 “好啦,就别欺负维多利亚了...” 慕云舒拉住宁宴的手。 美眸之中,略有几分责怪之意。 人家本来就不太聪明,你这下手没轻没重的,真打傻了怎么办? 顿了顿,看向维多利亚,柔声问道:“还疼嘛?” “不疼了....” “云舒姐姐你真好!” 维多利亚见有人维护自己,甩了甩脑袋,甜甜笑道。 说着,又赌气道:“不像某个人,坏的彻彻底底....” 言语之中,是粗浅的含沙射影。 维多利亚现在是越来越喜欢,这个温柔的大房姐姐了。 “对啊!” “整个欧洲谁不怕我?” 宁宴耸耸肩,笑道。 也就是对这倒霉丫头了,若是换作旁人,可没有暴栗吃,而是直接头都被拧下来了.... “走吧,咱们先出去....” 慕云舒低头,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站起身来,说道:“等会那些人围上来,就不好走了....” 那些人自然就是,场馆内这数以万计的观众。 她老公今晚的求婚,出了这么的风大,不用想都能知道,散场之后,绝对会蜂拥而来。 就如同狂热的追星粉丝一般。 所以,现在提前离场,是最明智的决定。 “嗯。”宁宴点点头。 同时,提溜起了后知后觉的维多利亚。 ~~ 温布利。 场外。 宁宴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一直尾随的几个男女,开口道:“你们几个,护送维多利亚回去....” “遵命!”军情六处的特工,齐声应道。 其中几个女特工,随即上前,试图“请”走她们的保护对象。 “不要!” 维多利亚拼命挣扎,喊道:“我要跟你们住一起,才不要回去!” 宁宴看向领头那女特工,吩咐道:“这几天盯紧她,哪儿都不能去....” “是!” 一声应答后,维多利亚被带走。 慕云舒打量着那几人的背影,若有所思,喃喃道:“我就说经过那天的事,女王怎么可能让,维多利亚一个人出来....” “果然是安排了特工的.....” 慕大富婆没说,不代表她没察觉异样。 在场馆内,见到维多利亚的第一眼,就产生了疑惑。 作为女王最宠爱的公主,不可能对那天之事,视若无睹,当做无事发生.... 那就只能说明.... 宁宴闻言,摇了摇头,“不止....” “我还让爱丽丝,抽调了人手保护倒霉丫头....” 说着,他的目光落在了,那隐藏在黑暗之中的影子上。 慕云舒浅浅一笑,感叹道:“你们俩这关系啊....” “没办法。”宁宴耸耸肩。 慕云舒挽住宁宴的手,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你是怎么保证那些玫瑰花瓣,八个月不枯萎的?” ------------ 第514章 慕总,要相信科学! 慕大富婆好奇极了。 正常情况下,玫瑰的保存方法,是制成干花,可以保存2-3年。 可她老公蓄谋已久的这场玫瑰花雨,撒落的无一例外,可都是新鲜花瓣呀! 甚至,比刚采摘下来的花瓣,还要水润艳丽,透着芬芳花香.... 而那如此大量的花瓣数量,也侧目证实了八个月这数据。 “你猜猜?”宁宴玩心大起,嘴角微微上扬,问道。 径直卖起了关子。 “姐姐要是能猜到,还用得着问你?”慕云舒白了一眼,没好气道。 说着,捏起拳头,轻轻敲了敲。 “慕大高材生,你这学历不会有水分吧?”宁宴舔了舔嘴唇,揽住慕云舒的香肩,坏笑道。 重音分明的同时,还一语双关。 “宁宴!” 慕云舒闻言,猛地一怔愣,脸色绯红,愤愤道:“你又搞涩涩!” 几乎是一瞬间,慕大富婆就秒懂了。 因为这是除夕那晚上的变异版本.... 宁宴抬手,指了指并没有多少行人的街道,若无其事道:“维多利亚都走了,就咱俩啦....” 有小孩子在场,不能开车得收敛。 那现在小丫头没了,不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嘛? “在外面呢!”慕云舒掐了掐宁宴,愤愤道。 “好吧,都听你的....” 宁宴无奈耸肩,妥协道。 顿了顿,又补充道:“咱们回去再不正经!” 说着,眨了眨眼。 “这还差不多....” 慕云舒闻言,满意地点点头,嫣然一笑,又问道:“你不会是用了什么,神乎其神的手段吧?” “空间法则保鲜?” 俏脸之上,满是求知欲。 那一刻,慕大富婆察觉到了,自己的思维漏洞。 因为此前是按常规逻辑思考的,但她老公可不是什么正常人啊! 万一那空间法则,可以隔离空气,减缓氧化呢? “慕总,要相信科学!” 宁宴玩味一笑,着重强调道。 说着,抬起手来,刮了刮女人的琼鼻。 “嗯?” “什么意思?” 慕云舒不明所以,疑惑道。 俏脸之上,浮现出一抹怪异之色。 这个世界上,最不正常的家伙,居然告诉她要相信科学?! 宁宴并未再继续吊胃口,似笑非笑,意味深长道:“我不行。”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但是咱们大夏科学院的生物院士可以呀!” “以你老公跟他们之间的交情,那些老头老太,还是很乐意帮这个帮的....” 宁某人深刻地知道一个道理: 科学技术才是第一生产力! 他做不到的事情,并不代表院士们做不到。 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里,保鲜药剂就问世了,并投入量产.... 而且,真金白银砸了这么多年,这点面子可能会不给嘛? “这也行....?!”慕云舒听到这话,诧异道。 她傻眼了。 设想过很多可能性,唯独没想到,居然会是科学..... “当然!” 宁宴打了个响指,得意道:“那撒玫瑰花瓣的无人机,也是国科院为我改装的....” 就目前市面上那些无人机,充其量就只可以,做一些简单的工作。 怎么可能做到,如此精准0零失误地挥洒工作呢? 只能是院士特制升级版本。 反正已经麻烦他们了,不如麻烦到底.... 慕云舒将头靠在宁宴的肩上,满脸惬意,盈盈浅笑,感慨道:“整整八个月,藏得真严实,密不透风的....” “惊喜两个字,应该很好理解吧?”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戏谑道:“要是被提前剧透,就没意思了....” 其实,宁某人瞒的好是一方面。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慕大富婆这八个月,实在是太忙了,每天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发现那些蛛丝马迹..... “咱们也回去吧....”慕云舒柔声道。 “好!”宁宴点点头,应道。 ~~ 十一点半。 皇冠壹号。 宁宴与慕云舒刚推门而入,就听到了大喊:“姓宁的,老子要掐死你!” “杀人还要诛心是吧?” 紧接着,一道人影窜了出来。 两只手成爪状,直扑脖颈而来。 单是从声音中,就能听出其愤怒。 宁宴意念一动,十层空间法则限制住来人。 随后,身形一侧,躲过了偷袭,补刀道:“杀人不诛心,这人不就是白杀了嘛?” “哈哈哈哈!” 肆意的笑声,骤然响起。 充斥着嘲弄。 很显然,这来人正是被宁某人断定,会阴暗爬行的晦长明同志。 不过,情况要严重一点,已经红温了.... “你是真的狗啊!” 晦长明抬手,指向宁宴,由于愤怒不住地颤抖,控诉道:“看演唱会不带我们就算了,还偷偷整了个这么大的活儿!” “又是克莉丝汀配合,又是玫瑰花瓣雨的....” 下午发现两人“失踪”之时,晦长明还以为咋了.... 直到看到了宁宴的录屏,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对狗男女,是跑去约会了! 吃独食就算了,还贴脸开大。 叔叔可忍,婶婶不能忍! “有手就行!”宁宴摊了摊手,笑道。 “真他娘的让你装到了!” 晦长明越看越气,骂骂咧咧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外网都被你的求婚给刷屏了!” 无论是小蓝鸟,还是脸书,或者是Tik TOk,但凡叫得上名的社交APP,头版头条都是各个视角的求婚录屏。 这是他老晦,梦寐以求的装逼境界啊! 默默听着的慕云舒,突然拉了拉宁宴的衣角,忧心忡忡地问道:“宁宴,我们这么高调,会不会给家里,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这家里指的,自然是京城宁家。 那各个视角录屏,大多数都是舞台大屏的投放。 只要是有心人,根据相貌一查,就不难发现他俩的身份..... “没事!” 宁宴淡然一笑,安抚道:“各国政要不敢让我的身份曝光....” “过不了多久,他们就全部下架了。” 很显然,对于慕大富婆担心,宁某人早有考量。 根本不需要他去做什么,各国高层都会拼命掩盖。 因为.... 一旦被展露在世人面前,他们无法合理解释。 尤其是,曾经被各种的敲诈勒索.... 所以,总有人比宁宴更急。 “难怪你这么有恃无恐....” 晦长明恍然大悟,笑道:“原来是早就算计好了!” 意外,但又没那么意外。 符合他对宁狗的刻板印象.... 算无遗策的老银币。 就在这时,萧千慈系着围裙,从厨房中走了出来: “云舒,你们回来了?” “快过来许愿吹蜡烛吃蛋糕!” “现在还没过十二点,还是你的生日....” 说着,将自己做了一整天的水果蛋糕,端到了桌上。 并点燃了其上的25根蜡烛。 “嗯?” “今天还是慕总的生日?” 晦长明见状,才后知后觉。 那一刻,晦某人猛地发现,似乎好像大概,就自己一个人不知道.... 难怪他说萧千慈那面瘫女人,为什么会一直泡在厨房。 “寿星,快许愿吧!” 萧千慈将头冠,戴在慕云舒的头上,说道。 “嗯。” 慕云舒颔首,当即闭上眼。 五秒过后,吹灭了所有的蜡烛。 “都不犹豫的?” 宁宴以手撑面,好奇道:“舒舒,你许的什么愿呀?” 原本他觉得,自己媳妇怎么也得想一想吧,但怎么也没想到,会快到这个地步.... 几乎是0帧起手。 慕云舒轻抿红唇,莞尔一笑,正色道:“我的愿望是,我和家人朋友往后余生平平安安,生活幸福美满....” “我还以为,舒舒会许早日成为世界首富!”宁宴笑了笑,打趣道。 “我哪有那么爱钱?” “够花就好了...” 慕云舒坐到宁宴身边,柔声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还有就是我们大家都平安!” “快来尝一尝,我做了一天的蛋糕吧!”萧千慈秀手一挥,清掉了上面的所有蜡烛。 “好!”X4 “寿星先来第一块!”萧千慈拿刀,切下第一块,递给了慕云舒。 紧接着,挨个分给在场的每一位。 晦长明扒拉着蛋糕,似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道:“哦对,老宁,我这里有一封.....” “神明给你的来信!” ------------ 第515章 来得更早的密信! “神明给我的来信?” 宁宴扫了眼桌上,那张由神力凝成的信纸,笑问道:“下午送过来?” 说着,又吃了口蛋糕。 没有任何要拿过来看的意思。 好似并不关心与好奇,其上的内容与来意。 “没错!” 萧千慈点点头,说道:“人家特地挑你不在的时候,给送过来的....” “这些家伙打挨多了,也是学聪明了....”晦长明插起一块草莓,径直丢进嘴里,似笑非笑,玩味道,“唯恐被你留下,步上乌列与沙利叶的后尘!” 无论是晦长明,还是萧千慈,早在几天前,就察觉到了周围有神明的窥视。 只不过,宁宴没管,他们也懒得搭理。 现在看来,十之八九就是在等送信的机会.... 毕竟,光明教廷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让高高在上的神明们,有了深刻的认识.... “这来信你俩看了吧?” 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大概内容应该是,想邀请我见面和谈....” “冰释前嫌,化解过往仇怨,一笑泯恩仇,对吧?” 说着,指了指桌上,自己还并未过目的来信。 “???” “你怎么猜出来的?!” 萧千慈愣了愣,直勾勾地望着宁宴,诧异道。 极其罕见地出现了,较大的情绪波动。 眼眸之中,尽是难以置信。 慕云舒捕捉到萧千慈的异样,略作思考后,询问道:“千慈,宁宴不会都说中了吧?” 很显然,慕大富婆也意识到了,小萧同志震惊的点,究竟在哪儿了.... “只字不差!” 萧千慈呼出一口浊气,重重点头,徐徐道。 那震撼之色,不仅并未消退,反而更甚.... 宁宴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意味深长道:“我还知道,它们约的地点....” “就在冰岛的斯奈菲尔冰川!” “那群未知神祇沉眠之地的附近.....” 慕云舒求证地看向萧千慈。 却只见她的眼中,是此起彼伏,久久不能平息的惊讶之色。 一切不言而喻。 “神了!” 听着这准确无误的答案,晦长明猛地一拍桌面,诧异道:“老宁,你这看都没看,就知道内容啊?” “啥时候会未卜先知了?” “不会是荀老头私下里,将压箱底的本事,都传给你了吧?” 晦长明是真的被,这神乎其神的操作,给秀了一脸。 他可以确定,从来信被自己拿出来,一直到现在,宁宴压根都没打开过.... 而且,萧千慈也在旁边盯着。 所以,根本就不存在“作弊”的可能。 关键是哪怕有荀半仙的占卜术,也不可能精准到这个地步? “呵!” “你这想象力真丰富!” 宁宴似笑非笑,说道:“因为我这里有一封,比这邀请函来得更早的密信!” 说着,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沾上奶油的嘴角。 这密信之上,不仅有来信的所有内容.... 甚至还注明了,将要参与的神明,具体计划部署。 唯一不同的是,这密信是阅后即自焚,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当然,荀老头的那些本事,就算有打算传的心思,宁某人也是不会学的。 因为那玩意儿是真的折寿啊! 慕云舒:“???” 晦长明:“???” 萧千慈:“???” 三人的脸上,几乎是同一时间,出现了满满的问号。 慕云舒似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道:“你别告诉我,是跟当初一样....” 说着,她疑惑且复杂的目光,投向了.... 这似曾相识的操作,慕大富婆见到过,就是在萧千慈的身上。 不! 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在对付古武世家的时候.... 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些年轻天骄,早已被宁宴策反,成了他收割古武世家的利刃。 而现在几乎是如出一辙.... “我家舒舒果然是冰雪聪明,一点就透!”宁宴竖起大拇指,满脸谄媚,夸赞道。 “哈哈哈哈!” 晦长明将这突如其来的庞大信息,消化了片刻后,放声大笑,问道:“还得是你老宁会玩啊!” 顿了顿,又继续问道:“你是怎么把钉子,嵌到神明内部,甚至是高层的?” 不止晦长明一人好奇,两女亦是如此。 能提前送出密信,并详细知道内容的,傻子都能知道,这绝对是神明高层所为。 可最大的问题,恰恰就在于此.... “老晦,你真当神明之间,也是钢板一块?” 宁宴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各大神明势力勾心斗角,甚至是积怨已久,恨不得弄死对方....” “空子不就来了?” 尽管被外界统称为神明,但那些势力之间,其实并不对付。 并且有剧烈的利益冲突。 毕竟,谁不想扩展自己的基本盘,壮大自己的势力呢? 而大夏之外的所有土地,早已被明确划分,你想要扩张壮大,那势必就会损害其他神明的利益.... 这对宁宴来说,就是完美的突破口。 晦长明点点头,又提出了疑问:“那你是怎么让第一序列,能为己所用的?” “这里面的难度可不小啊!” 不可否认,现有的神明势力,完全可以看作是,大夏战国时期,相互攻伐的诸侯国。 只有在面对共同敌人之时,才会暂时放下仇恨,一致对外。 但身处决策层的第一序列,可没有那么容易被策反啊! 这无异于让掌权者,出卖自己的利益.... 宁宴淡然一笑,打了个响指,说道:“有个名词叫大陆均势....” “啥玩意?” 晦长明闻言,一头雾水,疑惑道:“听都没听过....” “英国佬最喜欢玩的那套?”慕云舒目光一凛,问道。 慕大富婆大概知道她老公的套路了。 所谓的大陆均势,就是英格兰四百年来的对外政策。 反对大陆上出现最大、最富于侵略性和最霸道的国家。 英格兰总是参加不那么强大的一方,同它们联合起来,打败和挫败大陆上的军事霸主,不管他是谁,不管他所统治的那一个国家。 不希望欧洲大陆被一个最强国的霸权所统治,不愿意欧洲大陆出现强权。 均势政策使英国的外交通过离强合弱、扶弱抑强、孤立、干涉等手段的交替应用,维持着一种对自己有利的欧洲大陆均势,并成为这种均势的操纵者。 “对!” 宁宴眸中闪过一抹玩味,开口道:“通俗点解释,就是拉一打一....” “挑动催化矛盾,再扶植弱的打压强的,再扶持这被削弱的打压对象,去打压更强的....” 真当宁某人在境外这些年,只是横冲直撞? 疯狂攫取资源的同时,当然少不了远交近攻,连弱制强。 在神明的内斗中,实现利益最大化。 当然,大陆均势的套路,并非是英格兰首创,天可汗二凤比它早了一千多年,并玩到了登峰造极。 宁某人也就有样学样,依瓢画葫芦.... 慕云舒莞尔一笑,补充道:“循环往复之中,各方明面上虽然依旧敌视宁宴,私下里却需要他的援助....” “所以,就有了内鬼!” 说着,看向宁宴的眼神之中,除了柔情之外,更多了崇拜。 很显然,神明们想弄死她老公,却也没那么想真的弄死。 甚至,唯恐别的势力暗通款曲,就自己先暗通款曲了.... “然也!” 宁宴牵住慕云舒的手,笑道:“还得是我舒姐,一语中的....” “少拍马屁。”慕云舒昂首,轻哼道。 嘴上那么说着,心里却极为受用。 晦长明看着又秀恩爱的狗男女,连忙制止打断,问道:“那他们邀请你干嘛?” “真打算化解恩怨?” “还是另有图谋?” 晦某人虽不擅长算计,但他怎么看也不觉得,这邀请里有几分真心.... 反而透着阴谋的味道。 “当然是借这个幌子,摆下鸿门宴....”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漫不经心道:“打算利用未知神明的吞噬,企图弄死我呗!” 说着,摊了摊手。 不见丝毫愤怒与担忧,反而还觉得很有趣.... “嘶~” 晦长明倒吸一口凉气,只觉脊背发寒,“真他姥姥的阴啊!” “那你准备如何应对?” “去,还是不去?” ------------ 第516章 老宁,你不会连这也会....?! 晦长明莫名觉得有点庆幸。 如果这来信是给他的,十之八九,连想都不会多想就去了.... 然后掉进神明处心积虑挖的坑里,被吃得连渣都不剩! 宁宴端起杯子,喝了口冰水,并未正面回答,而是漫不经心地问道:“我给你推的狗剩看了没?” “看了啊!” 晦长明听着这毫不相干的问题,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顿了顿,又继续道:“云霄仙子太美了,简直就是人间理想啊!” 俨然一副花痴模样。 馋人家的身子了。 旁边的萧千慈,听着这转变极快的话题,不明所以,问道:“狗剩是什么?” “云霄仙子又是什么?” 慕云舒摇了摇头。 她也不知道这俩家伙,究竟在打什么哑谜.... “优酷的一部动漫....” “里面的女角色,建模一个比一个好看....” 晦长明两眼发光,侃侃而谈,“尤其是那云霄仙子!” 那动漫是宁宴给推的,但由于踩了房客与世爱的坑,晦长明看得极其小心谨慎。 唯恐又中了某个狗贼的道。 结果哪曾想,看着看着就入迷了.... 每个女角色都长在他的心巴上! 还是许嵩老师说得好啊,妹妹说紫色更有韵味.... “哦哦。”萧千慈点点头。 她在那的眼神中,看到了见色起意。 “但这两者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晦长明疑惑问道。 以晦某人对宁宴的了解,这家伙谈正事的时候,绝不会无的放矢。 这一问必大有深意.... 可他却看不透,其中究竟想表达的是啥? 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老晦,我问你,狗剩赖以生存的操作是什么?”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什么意思?” 晦长明一怔愣,不明所以。 脑中飞速运转,试图破译言外之意。 “等等!” 下一刻,他似是意识到了什么,猛地睁大了双眼,诧异道:“老宁,你不会连这也会....?!” 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狗剩最大的特点就是苟。 最依赖的操作,毋庸置疑就是剪纸成人! 他知道宁狗有个变态的脑子,什么都有所涉猎,但怎么也没想到,居然连这都在技能包之内?! 还让不让人活了? “会一点点...” “不多!” “刚好够用!” 宁宴按了按手,故作谦虚,笑道。 众所周知,手里有剑不用,跟手里没剑不是一回事。 宁某人喜欢用空间法则与拳头,单纯就是因为,喜欢简单粗暴,打起来很爽。 但不代表,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他没有学过.... “要是这样的话,倒是可以去玩一玩....” 晦长明眸中闪烁着火焰,搓了搓手,期待道:“看看它们的鬼把戏!” 在不清楚未知神明的战力,尤其是吞噬能力的情况下,晦长明是不支持去冒险的。 毕竟,能让西方神明用来设局,必定有不同寻常之处,万一阴沟里翻船了呢? 但若是用狗剩的操作去浪,翻了就翻了呗! 充其量也就,损失几张纸而已.... “是吧?” 宁宴会心一笑,“人家戏台子都搭好了,要是不去的话,就太不礼貌了.....” 神明的iOker秀啊,可遇不可求! 当然,看热闹都是其次的.... 宁某人的主要目的,是想去确认荀半仙的谶言! 慕云舒望着上头的两人,忧心忡忡,问道:“你俩明知这是神明设下的圈套,还上赶着往里钻?” “是认真的?” 慕大富婆是真的很担忧。 就怕她老公万一玩脱了.... “慕总,放心!” 晦长明咧嘴大笑,玩味道:“你家宁宴是要去,但不是他自己去....” “如去!” “懂吧?” 慕云舒打量着自信的晦长明,将信将疑,问道:“不会有危险?” “没有比这个更安全的了!”晦长明斩钉截铁道。 没有任何犹豫,几乎是脱口而出。 危险? 在这种情况下,有危险的只会是设局的那些位.... 谁也不知道,躲在暗处的他们,会不会伺机偷袭捅它们腚眼! “真的?”慕云舒轻抿红唇,看向身旁的宁宴,求证道。 “真的!” 宁宴点点头,如实笑道:“连一点点风险都没有....” 说着,捏了捏慕大富婆的指尖。 “那行吧....” “我不反对你们去。” 慕云舒略作思考后,说道。 作为妻子,她在乎的只有,自己丈夫的安全问题。 只要不存在危险,那其中的具体细节,慕大富婆也就懒得多问了.... 宁宴满脸堆笑,谄媚道:“小萧同志....” 慕大富婆的身边不能没人保护,尤其这还是在国外。 在他和晦长明离开的情况下,就必须得有人守家.... “知道。” 萧千慈颔首,依旧面无表情,应道:“只要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云舒分毫!” 哪怕宁某人不提,她也会留下来,保护好自己的闺蜜。 “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宁宴挑了挑眉,笑道。 慕云舒想了想,还是不怎么放心,叮嘱道:“你们俩注意安全,别逞强,别以身犯险,打不过就跑....” “好。”宁宴答应道。 说着,抬起手来,捏了捏慕大富婆的脸。 没有人比他更懂跑路.... “老宁,你今晚的操作太花哨了....” 晦长明拿着手机,继续欣赏着威信上发来的视频,开口道:“以后等我求婚的时候,你可得帮兄弟我策划呀!” “最好再赞助点!” 随即,一把勾住了宁宴的脖子。 “求婚?” “你小子还有结婚的打算?” 宁宴闻言,双眼微眯,疑惑道。 那一刻,宁某人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小子能舍得,那些如花似玉、嘘寒问暖的女技师? “那当然啦!” 晦长明振振有词道:“以后玩够了收心,我就找个云霄仙子那样的....” “温柔,体贴!” “紫发,太美了....” 玩归玩,洗脚归洗脚,婚肯定是得结的。 尤其是整天动不动,就被这对狗男女喂狗粮... 更是让他想结婚的心,蠢蠢欲动! 娶个贤惠的老婆,以后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人贵自知之明。” 萧千慈一眼就看出了某人心中的YY,冷冷道:“放弃幻想,认清现实吧!” “就算真有这样的女孩子,人家能看得上你?” 无情拆台。 尽管经常批判宁宴,但他对慕云舒的态度,萧千慈是很认可的。 至于姓晦的这位,只有两个字评价... 呵呵! “万一呢?” 晦长明耸耸肩,反问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老萧,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不结。”萧千慈面无表情,缓缓吐出两个字。 “为啥呀?” 晦长明不解,追问道:“整天看这俩秀恩爱,你难道不想自己试试?” 说着,指了指身旁的狗男女。 “我怕找到一个像你这样的货色....” 萧千慈翻了个白眼,冷哼道:“还不如一个人挺好的!” 嫁一个死渣男,跟给自己找不痛快有什么区别? 单身独美不香嘛? “诶诶诶!” “你说就说,别人身攻击啊!” 晦长明愣了愣,开口道。 萧千慈站起身来,丢下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随即离去回房。 ~~ 翌日。 斯奈菲尔冰川。 虽然处于八月的盛夏,其上的积雪并未见消融。 反而越积越厚。 还有彻骨的寒冷。 透着阴森诡异.... 宁宴双手抱于胸前,略作打量后,随性道:“这里景色倒是挺不错的....” 晦长明努努嘴:“啧,来了这么多神明,好大的阵仗啊!” “没有大阵压制的第一序列,这气息还真不是一般的强悍....” 话音落下。 片刻后,早已等候在此的神明,迎了过来。 “ZerO,你终于来了!” ------------ 第517章 我这个人还是比较心慈手软的.... 为首的正是奥丁、宙斯、梵天、尼奥尔德、天照、加百列等几位。 其后跟随着各大势力的第一序列.... 浩浩荡荡。 从左向右扫过,晦长明的眼中,燃起了澎湃的战意。 这么久以来,他还从未跟巅峰状态,不受压制的至高神明动过手.... 期待啊! “老朋友们都盛情相邀了,我又岂有不来之理?” 宁宴嘴角扬起一抹弧度,笑得很灿烂,开口道:“看得出来,诸位想我想的很呀!” 字里行间,是毫不掩饰的虚情假意。 所谓的老朋友,实际上是拳拳到肉的老朋友。 而且,也是的确真的想他,没有一天不是想他死的.... 当然,宁某人亦是如此。 “ZerO,两年不见,你还是一如当年啊!” 奥丁打量着眼前,那装模作样的家伙,并未波澜,寒暄道:“没有任何的变化....” 宙斯接过话茬,热络道:“还是有的....” “以前的ZerO,哪儿有这么好的耐性?” “怕是咱们刚一见面,就已经打起来了....” 言语虽有几分玩笑,却也是实话。 过往的每一次围剿中,都是人未至攻击先到。 属于是能动手,就绝不哔哔的狠角色.... 还是头一回如此平心静气地交流,宛如颇有交情的老友.... “没办法。” 宁宴踏在冰川上,缓步向前,笑道:“这回国结了婚,媳妇儿管得严,要求我修身养性,不能打打杀杀....” 说着,长叹了口气。 将妻管严的可怜形象,拿捏地淋漓尽致。 “是嘛?” 梵天看着这个装模作样的家伙,似笑非笑,戏谑道:“也不知道是谁,在除夕之夜以雷霆之势,将古武世家连根拔起....” “叹为观止啊!” 祂是真的听乐了。 怎么会有人能做到,一本正经放狗屁,还面不改色的? 小打小闹是没有了,现在是不动手则已,动则彻底咬住咽喉,一击致命! 哪怕离夏国最近的祂,甚至都来不及反应,对古武世家进行救援.... 尼奥尔德努努嘴,补充道:“还顺手杀了个干干净净!” “哈哈哈哈!” 宁宴闻言,开怀大笑:“纠正一下,也没有杀全部哦!” “我这个人还是比较心慈手软的....” “像有两只长羽毛的鸟人,现在可还好吃好喝地养着呢!” 说着,竖起了一根手指。 目光投向了祂们中,同样带翅膀的某一位。 阴阳怪气。 赤裸裸的内涵。 “你是不想杀嘛?” 加百列听到这话,脸色阴晴不定,嘴角直抽搐,心中骂骂咧咧:“你是没有杀死的办法!” ZerO了解祂们的同时,祂们也对这混蛋,知根知底啊! 手黑心更黑的人类! 管注注射各种药剂试验,叫好吃好喝? 管不分白天黑夜的折磨,叫养着? 怎么说得出口的? 天照看出加百列的愤怒,伸手拦住了祂。 同时,留下了一个小不忍则乱大谋的眼神,示意其别冲动。 “这么看来,结婚还是有好处的....”奥丁略微冷笑,瞬间话题继续往下。 “奥丁,别转移话题,大家都是老朋友....” 宁宴淡然一笑,饶有兴致地说道:“既然知道我结婚了,这红包是不是该补上?” 说着,搓了搓手指明示。 反正宁某人是来配合演出的。 祂们不急,他也不急.... 闲聊就闲聊咯! 就看谁会先沉不住气了..... “该补该补...” 奥丁随口应了一句,目光落在抱剑的晦长明身上,问道:“ZerO,你旁边这位朋友,看起来脸生的很.....” “不会是信不过我们吧?” 那异色的眸中,泛起了不少警惕。 看似不动声色一问,实则试探... 不仅是祂,其他神明亦是如此。 因为祂们皆看不透晦长明.... 也就意味着原本的计划,可能出现未知的变数.... “那哪儿呀!” 宁宴仿佛没看出诸神的异样,淡然一笑,解释道:“他就是久仰你们的大名,跟过来见见世面....” “想面对面瞻仰一下,神明的真容....” 说着,拍了拍晦长明的肩膀。 尽管是信口胡诌,但十之七八也是真的。 唯独想瞻仰的并非是真容,而是.... 遗容。 听到这话,众神的心中,不约而同地浮现出,相同的念头:“听起来怎么像动物园参观?” 那俩是游客,祂们是供人观赏的动物.... “没错!” “百闻不如一见!” 晦长明点点头,附和道:“这次真没有白来....” 眉宇之中,是藏不住的兴奋。 他手中的青萍,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能跟你一起来的,不可能是什么寻常人吧?” 奥丁抬手,指了指晦长明,说道:“不打算介绍一下?” “他啊?” “不值一提....” 宁宴将手搭在晦长明的肩上,玩味道:“就是个破练剑的!” “呵!” “你管十五境大修,叫破练剑的?” “糊弄鬼呢!” 在场众神闻言,一阵冷笑,心中腹诽。 活了这么多年,这点阅历还是有的。 能让身为第一序列的祂们,都看不透深浅的夏国人,除了十五境之外,又能是什么呢? 十五境的修为,再加上还是剑修,棘手了啊! “哈哈哈哈!” 奥丁见从宁宴的口中,套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索性不再废话,笑道:“闲言少叙,咱们还是开门见山,直入主题吧!” “ZerO,你觉得咱们之间,要怎样才能和解?” 说着,指了指宁宴,又指了指己方众神。 “这还不简单?” “得看诸位,能拿出怎样的诚意来了....” “只要诚意足够,凡事都好商量!” 宁宴不慌不忙,笑道。 只言片语间,又将皮球给踢了回去。 谈判这玩意儿,宁某人可太熟了.... 尤其是这种,大家各怀鬼胎的谈判,那就更好玩了.... “你想要什么?”奥丁与身旁几位,交换了一个眼神后,问道。 这并非是征求意见,而是.... “也不让你们为难,处于人道主义考虑....”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振振有词道:“我就要诸位每年资源产出的50%,过往之事就一笔勾销!” “再也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说着,抬起右手,竖起了五根手指。 此言一出,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好半晌后,宙斯面色阴沉,冷笑道:“我们各方的50%?” “你还真是说得出口啊!” 饶是假议和真套路,祂亦是被ZerO的狮子大开口,给震惊到了.... 那要的不是一家,一位,而是所有神明,所有势力的50%! 这跟丧权辱国协议,又有何区别? “单论贪婪而言,你更胜从前十倍不止!”天照直勾勾盯着宁宴,咬牙道。 “50%也不多吧?” 宁宴耸耸肩,漫不经心道:“买以后的太平日子,还是挺合适的....” 言语之中,满是戏谑与调侃。 别说是50%了,哪怕是25%,15%都没有任何可能.... 宁某人就是清楚,祂们不会答应,才漫天要价的.... 反正他看热闹不嫌事大。 “绝不可能!” “痴心妄想!” 被戏弄的神明,勃然大怒,梗着脖子,厉声拒绝道。 “不行就不行,那么激动干啥?” “谈不拢就拜拜....” 宁宴似笑非笑,挥了挥手,“诸位,等我下次光顾咯!” “再见....” 说着,就准备转身离去。 反正所有的资源,都是寄存在各大神明势力而已。 等哪天心血来潮了,抢回了即可.... 但话还未说完,天照与加百列相视一眼,身形闪动,挡在了宁宴的去路,“ZerO,你觉得你今日,难道还走得了嘛?” 宁宴指了指自己,饶有兴致地问道:“看来你们是打算留下我?” ———— 终于放出来了,接下来就稳定每天一更了,豚鼠得先调整一下破碎的心态,保证收尾剧情的质量 ------------ 第518章 这出现的是什么怪物?!!! 宁宴与晦长明见状,兴奋极了。 等待的好戏,终于要步入正轨,拉开帷幕了.... 不过,由于演员的职业修养,两人依旧强压着笑意,不露破绽,继续配合着演出。 “不不不!” “不是留下你,而是让你彻底埋葬于此!” 奥丁摇了摇头,狰狞一笑,肆意道。 将两人团团围住的众神,亦是现出了相同的笑容。 被嚯嚯得够呛,被0元购无数次的祂们,无时无刻,都想彻底弄死这个混蛋! “相同的话在过去,你们已经重复过无数遍了....” 宁宴抬手,掏了掏耳朵,玩味道。 顿了顿,又祝福道:“希望这一次,可以得偿所愿!” 这种毫无营养,更无新意的开场白,几乎每次围剿之前,皆会来上那么一遍.... 宁某人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那就承你吉言了!” “动手!” 奥丁冷笑,厉声道:“将这两个人类,永远地埋葬在斯奈菲尔冰川之下!” 说罢,神力笼罩周身,气势拔至顶峰。 杀意凛然。 随即,一众第一序列仿佛跟商量好般,抽身暴退,堵在东南西北各大方位之上。 俨然是要截断后路,使其退无可退。 只留下各大势力的首领,徒留在原处.... 奥丁:“时间减速!” 梵天:“空间穿透!” 尼奥尔德:“元素坍塌!” 宙斯:“寂灭压缩!” 天照:“物质分解!” 顷刻间,各大法则之力,以宁晦二人为圆心,开始笼罩纷飞肆虐。 时间减速是相对的。 诸神处于正常时间,覆盖之处流速减缓,出现无限迟滞。 梵天的空间穿透,毋庸置疑,就针对的是宁宴的空间法则。 使其防无可防,无所遁形。 而其他三位的则是,以摧枯拉朽之势,崩坏覆盖之处的所有.... “我勒个去!” “一上来就开大....” 晦长明见状,看得目瞪狗呆,诧异道:“这就是神王级第一序列的战斗嘛?” 说着,抽出了剑鞘中的青萍。 体内的热血开始澎湃。 难怪这些神明,能够牢牢占据,除大夏之外的所有土地,果然是有几把刷子的。 若是单打独斗,哪怕晋入十五境的他,拼尽底牌可能也就全身而退.... “当然!” 宁宴双手抱于胸前,淡然一笑,问道:“很刺激吧?” 对晦某人来说,可能很新奇,但于他而言,早已见怪不怪了。 可以说是毫无新意,审美疲劳.... 晦长明严阵以待,双手持剑,开口道:“刺激归刺激....” “老宁,眼下这该如何应对?” “它们这些法则的针对性太强了....” 随着所处空间,被一寸一寸的侵占。 压迫感扑面而来。 尤其是那些各种法则,摆明了就是为针对宁宴而来的。 直觉告诉晦长明,这搞不好一个不慎,就得翻车在这里.... “简单!” “一力破万法!” 宁宴不慌不忙,嘴角微微上扬,回道。 随即,身形暴起。 力量汇聚于拳头之上,正面迎上了侵蚀而来的攻势。 “轰!” 强横的法则与极致的力量,交汇在一起,瞬间爆发出了恐怖的能量。 以极快的速度,向四周扩散。 茫茫无际的冰川,被震塌陷了一大半.... 而处于爆炸中心的宁宴,却毫发无损,只是衣角被轻轻地扬起。 依旧矗立在原处。 “ZerO,沉寂两年,你也真的没闲着,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儿啊!” 奥丁双眼微眯,直直地盯着宁宴,咬牙道。 心中的忌惮,却是更甚。 两年前的ZerO,要破祂们相同的联手合击,至少也得十分钟开外。 而现在仅仅用了几个呼吸的时间.... 那是肉眼可见的提升! “勉勉强强还算是够用....” 宁宴耸耸肩,笑道。 说着,回头看向晦长明,又继续道:“老晦,你先挑对手,剩下的交给我解决....” “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晦长明活动着手腕,目光看向神明的其中一位,笑道:“天照,老熟人了,咱俩来玩玩吧!” 两人这你一言我一语,像极了自助餐选菜.... 话音落下。 晦长明没有任何停留,手持青萍,剑意纵横,直奔天照杀去。 他老早之前,就想干这个东瀛老娘们了! 尤其是当初,太平洋之上,晦某人亦是隐藏在暗处。 可惜那时,由于大局,只能旁观不能亲自动手.... “还真是狂妄!” 奥丁被激怒,厉声道:“冈格尼尔!” 神器永恒之枪,瞬间被握在了祂的手中。 “雷霆!” “妙剑轮!” “斯基德布拉德尼尔!” 宙斯、梵天、尼奥尔德也未曾闲着,亦是唤出了自己的本命神器。 “掏神器了?” 宁宴见状,兴奋道:“想跟我拼一拼近战?” “那正好,我也有点手痒了!” 说着,伸了个懒腰,又活动了手腕。 “死!” 奥丁手持冈格尼尔,径直朝宁宴刺去。 神力附加于其上,好似可以穿透一切。 “死尼玛!” 宁宴身形一侧,躲过近身攻击的同时,右拳对准脑门砸了过去,“奥丁,你这两耳之间夹的,真是鸿运当头666!” 奥丁躲闪不及,被迫正面接住。 身形被轰飞了数百米。 “还有你宙斯也是!”宁宴挡下梵天的同时,一脚踹上了袭来的雷霆。 奥丁提着冈格尼尔,再次重回战场。 激战数百回合后。 【打得差不多了,按原计划行事!】 【撤!】 宙斯等相视一眼,没有任何犹豫,当即朝一个方向远遁。 “老宁,这些第一序列,比我想象中要弱不少呀!”晦长明飞身上前,与宁宴并肩而立,笑道。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甭废话了...” “追!” 宁宴眸中闪过一抹玩味,笑道。 在此之前,宁某人还不清楚,这些家伙准备怎么套路他们.... 现在是一清二楚了.... 诈败溃逃! 目的就是想引他们去追,钻进套子里去.... 正好将计就计! “痛打落水狗,我喜欢!” 两人相视一笑,当即开始穷追不舍。 “这两个蠢货,居然真敢追上来....” 加百列回头看了一眼,心中冷笑道:“ZerO,以往的胜利,真是冲昏了你的头!” 之所以没有直接,将地点约在最终之处,就是为了避免ZerO察觉异样。 定下了这诱敌深入之计。 现在看来极为的顺利.... 半个小时后。 冰川深处。 沉眠之地。 “跑啊!” “你们已经无路可退!” 宁宴堵住了诸神,笑道:“我亲爱的老朋友,你们想好用什么指示挨揍了嘛?” 说着,开始摩拳擦掌。 “跑?” 奥丁乐了,冷笑道:“ZerO,谁告诉你,我们是在逃的?” “什么意思?”宁宴不明所以,问道。 “没什么意思....” 宙斯摇了摇头,得意道:“就是你上当了!” “好好享用给你准备的礼物吧!” 说罢。 手中的雷霆,径直轰向右后侧的深渊。 “轰!” 在巨大的烟尘之后,众神消失在了原处。 取而代之出现的是,一只怪物.... 祂的脑袋像章鱼,触角宛如垂下的胡须,身体像没减肥的龙,背后还有对翅膀。 手臂上蠕动着各式各样的触角。 看起来恶心至极。 “该死的!” “什么鬼?!” 晦长明大惊,诧异道:“这出现的是什么怪物?!!!” “你问我,我去问谁?” 宁宴撇撇嘴,说道:“先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啊!” 但话还未说完,那怪物转瞬即至。 一口将两人吞下。 只留下宁宴的惊恐声,在空气中飘荡.... “哈哈哈哈!” 藏于暗处的奥丁,亲眼目的这一幕,开怀大笑,嘲弄道:“ZerO啊ZerO,从没料到自己会有今天吧?” “被生吞的滋味不错吧?” 加百列冷笑道:“纵横一世,到头来落得如此下场!” “你的妻子,我也会送她去见你的....” 天照长舒一口气,“呼~心腹大患,彻底清除了!” “值得庆...” 那庆祝的词汇,还未说出口,那怪物就杀到了祂们的藏身之处,咆哮道:“食物!” “我的食物!” “我要吃!” ------------ 第519章 神格,神格,我的食物! 那肆意的狂呼声,好似早已饥饿到了.... 某一个临界点。 只想大快朵颐! 同时,出现在众神眼前的,除了长相怪异,奇丑无比的怪物之外,还有各种诡异的异象: 血雾。 雷电。 陨石雨。 ...... “食物?” “什么食物?” 尼奥尔德目睹这陡然出现的异变,从胜利的喜悦之中,后知后觉回过神来,诧异道:“它要吃的食物,指的不会是咱们吧?” 说着,缓缓抬起手,指了指自己。 那错愕的神情之中,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有可能....”梵天死死盯着那怪物,默默点点头。 随即,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将众神护在身前。 神的直觉告诉祂,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玩意儿.... “什么叫有可能?” 宙斯闻言,扯了扯嘴角,冷哼道:“摆明了就是!” 顿了顿,又反问道:“在这个鬼地方,除了咱们之外,难道还有其他的活物嘛?” 宙斯莫名有点无语。 这冰川深处,诡异的沉眠之地,是祂们处心积虑,为ZerO挖的大坑。 纵使事先有其他活物,也早就被清除殆尽了.... “这真是个令神作呕的玩意儿啊!” 赫拉望着身躯蠕动,逐渐朝祂们靠近,带来阵阵腥风的怪物,吸了吸鼻子,说道:“长得丑就算了,还有一股子怪味!” 言语之中,是说不出的嫌弃。 那外形配上异味,祂已经开始反胃了.... 一直默不作声,观察许久的天照,开口提议道:“咱们要不把这个恶心的怪物,给顺手宰了?” 眸中闪过一抹凌厉之色。 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梵天听到这话,愣了足足三秒,转头看去,怼道:“天照,你在犯什么蠢?” “这怪物连ZerO那么难缠的家伙,都能一口吞下,连渣都不剩....” “跟它硬碰硬,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梵天是真的乐了。 祂知道这个东瀛老娘们蠢,但怎么也没想到,居然能蠢到这个地步。 还顺手宰了? 连ZerO都毫无招架之力,没有神格兜底的老娘们,能比他更强? 搞不好一个不慎,在场所有神明,都有倾覆葬身诡异腹中的危险.... 奥丁目不转睛打量着,那不断迫近的怪物,沉吟片刻后,做出了最理智的判断,“先撤!” “反正咱们目的达到了....” “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是当务之急!” 说着,与周围众神,交换了一个眼神。 “没错!” 尼奥尔德附和道:“与它为敌,得不到任何好处....” “搞不好还会惹得一身骚!” 梵天与宙斯并未言语,只是点点头。 虽然一众至高神明,在私下里并不对付,但在大是大非问题上,还是拎得清的。 那个叫ZerO的东方男人一死,祂们就已经完成了,既定的战略目标。 共同敌人的消失,也就意味着,盟友关系的解除... 对付那怪物,费力不讨好不说,更有极大可能被其中某些位,趁机捅刀子.... 还是小心为上。 “那听你们的....”天照说道。 “走!” 众神达成默契。 随即化作一道道流光,直奔冰川出口而去。 可就在动身的瞬间,那四散的流光,再次被打回了原处。 神明的形状,再次出现。 “该死的!” 梵天骂了一句后,迅速冷静下来,沉声道:“这片空间被什么力量封锁了,无法传送!” “无法离开!” 与ZerO争斗多年,对于空间法则,祂是无比的熟悉。 但眼前出现的却是,另一种力量的封锁.... 所有的传送神术,在这一刻统统都失效了。 这是哪怕连ZerO都无法做到的事情.... 莫名的恐惧感,渐渐爬上了梵天的心头。 唯一让祂感到松口气的是,被挡回来无法离开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其他在场的所有神明。 “我也是!” 奥丁面色阴沉,抬起手来轻轻触碰,“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去路....” 最为诡异的是,除了无形无质之外,甚至连能量波动都没有。 就好似那屏障是凭空出现的.... 宛如关押祂们的监牢! 尼奥尔德转头看向,那依旧在缓慢蠕动靠近的怪物,呼出一口浊气,猜测道:“不会是这诡异的怪物,搞得鬼吧?” 尽管很不愿意相信,但在此奇葩地方,能做到的只有它了.... “概率很大...” 奥丁点点头,“咱们怕是有不小的麻烦了!” 很显然,此时此刻,祂在这个看起来丑陋无比,还没有多少灵智的怪物身上,嗅到了浓厚的危险感.... 甚至,它有可能会比ZerO,还要更加难以对付! 同样的念头,几乎是同一时间,浮现在了在场所有神明的心头。 但那蠕动的怪物,却根本不管祂们在想些什么,依旧在不断靠近,带来恐怖的压迫感.... “神格,神格,我的食物!” “好多好多美味的食物!” “神格!” “我要吃!” “让我吃!” “我好饿!” 或许是嗅到了食物的芬芳,那闷沉肆虐的声音,再次从怪物那奇形怪状的嘴中,缓缓吐出。 同时那昏沉阴狭的眸子,渐渐泛起了亮光。 若是见过饥肠辘辘的难民,就能第一时间知道,那是对食物的渴望..... 它只有一个念头: 填饱肚子! “我应该没听错吧....” 赫拉闻言,猛地一怔楞,反复体会着怪物的言语,疑惑道:“这诡异怪物说的食物,是咱们的那个神格?!” 纵使怪物吐字不清,但那反复的神格,赫拉还是听清了。 它想吃的食物,并非是祂们的肉体,而是神格?! 是长久以来,让神明不死不灭,傲视于世间的神格.... 那怎么可能会是,它的食物呢? “你没听错....” 尼奥尔德倒吸一口凉气,双眼微眯,打量着那怪物,沉声道:“而且,应该也跟你想的一样....” 能成为至高神明,就不存在傻子。 赫拉能想到的推测,祂自然也能联想到。 同时,尼奥尔德还想到了更多.... 若那怪物真以神格为食,也就意味着,祂们曾经最大的倚仗,将会成为今后最大的破绽。 高高在上的神明,将不再是不死不灭.... 梵天眉头紧蹙,似是回忆起了什么,诧异道:“难道那谶言中的吞噬,也包括了我们?!” “法克!” 那一瞬间,无论是梵天,还是其他神明,皆是猛地后知后觉。 发现是自己天真了,也高兴的太早了.... 甚至,还有一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真是一语成谶! 宙斯脖颈间,青筋猛跳,一把抓住了“罪魁祸首”,冷笑道:“加百列,你是真的该死啊!” 谶言... 好一个谶言! 谁特么能想到,纵横世间无数载,到头来居然被这长羽毛的鸟人,给坑死了? “你别甩锅给我!” 加百列面色铁青,径直挡开宙斯,怒道:“我也是才刚TM知道的啊!” 这并非是虚言,而是实话。 祂是真的冤。 心里也窝着一股子火。 “都到现在了,你还有脸狡辩!”宙斯怒意更甚。 “宙斯!” 奥丁见状,一把拽住了想要动手的宙斯,提醒道:“现在可不是起内讧的时候!” “若是处理不好,ZerO的下场就是前车之鉴!” “明白嘛?” 同一时间,梵天与尼奥尔德亦是上前。 拉住宙斯与分开加百列。 如果是在外面,在正常情况下,这两个冤家要斗要打,就算是给天捅出了窟窿,祂们乐见其成,甚至还可能火上浇油.... 但现在可是危急存亡的时刻! “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宙斯冷静下来,质问道:“退也退不了,硬拼的风险又大....” 有那无形屏障在,祂们根本就没有退路。 而若那怪物真以神格为食,跟羊入虎口,又有什么区别呢? 一时之间,宙斯真不知道,到底是祂们算计了ZerO,还是坑死了自己.... 奥丁脑中飞速运转,沉声道:“为今之计,只能分几位先拖住它,争取时间....” “剩下的合力进攻这屏障,一定要轰开一个缺口!” 宙斯闻言,冷笑道:“那谁去拖延?” 说着,目光在加百列的身上,不停的流转。 很显然,身为神王的祂,不可能那么易怒,一切都是有所图谋.... 谁也不知道那怪物的真实战力,也不知道吞噬神格的真假... 所以,拖延时间缠住怪物,就是极其危险的任务的。 经那么一闹腾,某位带来天启预言的天使,就被架住了.... 加百列察觉到那老银币的意图,扯了扯嘴角,咬牙道:“我速度快,擅长周旋....” “我去!” 说着,捏紧了拳头。 随即震动天使双翅,身先士卒,飞身而出。 “我也去!” 光明教廷的其他天使,与擅长周旋的神明,亦是紧随其后。 宙斯见状,嘴角勾起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奥丁摇了摇头,催促道:“宙斯,别愣着了,赶紧用你的雷霆,合力攻击一点!” 话音落下。 一众以攻击见长的至高神明,操纵着各自神器,倾尽全力攻其一点。 另一边。 “食物,我美味的食物啊!” “快来填饱我的肚子吧!” 那怪物看着向自己靠近的神明,剧烈地挥舞着触角。 那是说不出的兴奋。 “让我先来试试,这诡异怪物的深浅!” 加百列振动双翅,对周围诸神开口道。 “圣光裁决!” 双手紧握,挥动神圣巨剑,一道圣洁无比,却伴随恐怖破坏力的光芒,倾泻而出,直奔怪物而去。 “轰!” 一阵爆炸声响起。 同时,扬起的满天的碎石,与炸开的腥臭气息。 可祂们却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因为.... “毫发未损?!” “这怎么可能?!” 前来拖延的诸神,面面相觑。 皆从对方的眸中,看出了难以置信。 毕竟,由加百列使出的圣光裁决,威力究竟如何,大家心中都有数.... 足以重创第二序列神明。 现在却连皮毛都没损伤到.... “来自食物的挠痒痒....” “吃!” 那怪物愈发兴奋。 无数的章鱼状触角,迅速扩大伸长,朝诸神席卷而去。 加百列一剑砍在其中一根触角上,“这触角会延展,还无法斩断?” ------------ 第520章 成熟的老六 “别说是斩断了,我连留痕都做不到....” 天照倾尽全力,才荡开了攻击祂的那根触角。 天丛云剑砍了成百上千下,别说是凹陷了,哪怕就连一点点的痕迹,都未曾留下。 好似从未攻击过一般。 “这怪物怎么比ZerO那混蛋,还要麻烦折腾啊?” 湿婆手持三叉戟,释放着善性、忧性和暗性,不断侵蚀着怪物的触角。 以往所向披靡的三相,此次却是收效甚微。 仿佛被物理隔绝了.... 在这怪物身上,祂感受到了罕见的无力感.... 毕竟,ZerO虽然变态,但也还没变态到这个地步! “啊!” 就在诸神各自为战,对怪物触角疲于应对之时,突然听到一声惨叫。 “须佐之男!” 天照见状,大喝道。 “那该死的触角,就这么轻易洞穿了祂的身体?” 拖延时间的诸神,亲眼目睹这一幕,心头不约而同浮现出同一个念头。 神明的身躯本就强悍,更何况是第一序列的。 原本祂们只觉得,这怪物有极强的防御力,但怎么也没想到,还有这么恐怖的破坏力。 须佐之男的身躯,就好似纸片一般,被轻易洞穿了。 祂们莫名有些庆幸.... 幸好不是自己.... 在诸神的掩护下,天照救下了须佐之男,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没什么大碍....”须佐之男咳出一口金色血液,虚弱地说道。 顿了顿,又补充道:“你们千万不要靠近它的本体!” 骤然间,提高了几个声贝,传到每一个神明耳中。 “怎么说?”加百列问道。 “这怪物对我的克制,准确来说,是对神格的克制....”须佐之男调动神力,修复伤势的同时,说道,“甚至比夏国大阵的压制还强!” 如果只是应对触角,须佐之男原本不会受到重创。 但某个瞬间,突发奇想,意欲绕过触角,直击怪物本体,尝试斩首.... 结果出乎预料的,受到了全方位的压制.... 而且,被压制的最狠的,当属为祂提供神力的神格。 夏国大阵对神明的压制,可以达到七成,那么这个怪物对祂的压制,足足达到了九成。 甚至,罕见地从神格中,感受到了恐惧感,准确的说是,神格丧失了战斗意志.... “什么?!” 加百列闻言,猛地一怔愣,喃喃道:“这回是真的麻烦了....” 夏国大阵的恐怖,在场所有神明都心知肚明。 而那怪物却比之更强..... 祂已经开始相信,它恐怕是真的以神格为食了.... “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天照问道。 加百列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拖住它!” “那边的突破,出现裂痕了,应该要不了多久.....” 加百列很清楚,此时此刻,能做的只有往死里拖。 拖到后方突破成功,才有逃出生天的可能.... 否则,大家都可能会成为盘中餐。 “食物,真香!” 或许是受到神格的诱惑,那怪物的动作,不再迟缓,攻击频率加剧。 同时,挥舞的触角,也开始出现配合。 拖延时间的神明,虽然神多势众,但由于被动挨打,渐渐落于下风。 “啊!” “啊!” “啊!”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道又一道的惨叫声响起。 十几位第一序列的身躯,被触角轻易洞穿。 瞬间丧失了战力。 依旧苦苦支撑的天照等神明,情况也没好到哪儿去,灰头土脸,伤势不轻。 宙斯余光瞥了眼身后,开口道:“这边交给我和奥丁,你们去支援!” “行!”梵天等点点头,应道。 随即,没有任何停顿,快速前去支援。 “我来助你们!” “梵天,千万别硬扛!”毗湿奴见状,慌忙大喝道。 但提醒的话音未落,梵天的不朽之躯,亦是被一根触角洞穿。 “啊!” “噗!” 梵天终究是天竺的神王,哪怕受到猝不及防的重创,依旧迅速做出了反应,“这是什么怪物?” “不太清楚....” 毗湿奴摇了摇头。 顿了顿,又继续道:“但看起来,似乎像是咱们的天敌。” 眉宇间尽是凝重。 若说ZerO是难缠的同量级对手,那么这怪物就是,相当于食物链更上一端的存在。 对拥有神格的祂们,形成了全方位无差别的碾压.... “的确。”湿婆飞身过来,附和道。 “蹦跶的食物,我喜欢!” 那怪物对于猎物的戏耍,愈发兴奋。 在下一刻,毫无征兆地一分为二。 “什么鬼?!” 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索尔,诧异道:“它还能分裂?!” “该死的!” 祂傻眼了。 “啊!” 随即一声惨叫声响起,处于愕然的索尔,被其中一只怪物的触角席卷。 进而塞进了那口中.... 片刻后,神格俱灭。 “开了!” “走!” 宙斯与奥丁相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话音落下。 两大至高神明,没有任何犹豫,率先往外冲去。 很显然,在攻击屏障的同时,祂俩亦是分出了部分心神,在关注着那怪物的动向。 所以,一刻都不想在这个鬼地方,有任何的停留。 毕竟,晚走片刻就意味着多一分危险。 在生死存亡关头,神性跟人性如出一辙..... “宙斯,奥丁这两个混蛋,咱们在这拼死拖延,祂俩居然先跑了?”梵天见状,气不打一处来,骂骂咧咧道。 祂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多神明在拼死拼活,那俩混账东西还是神王,跑得比谁都快.... 甚至,连知会都没有。 “别骂了,先逃出去再说...”天照闻言,提醒道。 说罢,带着重伤的须佐之男,随即抽身暴退。 “撤!”梵天冷哼一声,咬牙道。 这笔账,祂记下了,日后再算。 一众神明化作流光,快速从缺口处遁出。 “啊啊啊啊!” 落在最后的不少第一序列,则成为了怪物的食物。 外面的世界。 冰川上。 “是明媚的阳光,是新鲜的空气,我们终于逃出来了....” 梵天贪婪地吸吮着空气,感慨道。 俨然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咳!” 须佐之男咳出一口血,苦涩道:“真狼狈啊!” “还损失惨重....” 说着,目光扫过一众灰头土脸,受伤不轻的诸神。 “能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天照搀扶着须佐之男,说道。 祂们算是运气好的了。 毕竟,运气差的第一序列,已经成了怪物的腹中餐.... “索性ZerO被彻底从这世间抹去了!” 梵天回眸,瞥了眼洞口,心情大好,“也算没有白来....” ZerO死了,各大神明损失惨重,也不算全无收获。、 “走吧,先回去好好养伤....” ~~ 在所有神明全部撤离后。 冰川之中,陡然出现了两道人影。 赫然是目睹了全程的宁宴与晦长明。 “咱们这一趟,果然没有白来....” “精彩,着实精彩啊!” 宁宴咂咂嘴,笑道。 说着,饶有兴致地鼓掌。 幸好来了,不然错过这一出好戏,就真的太过于可惜了。 “聪明反被聪明误....” 晦长明摇了摇头,嘲弄道:“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还得是第一序列啊!” 看着那狼狈不堪的模样,对于偷鸡不成蚀把米,晦某人有了具象化的理解。 “异类,吞噬,处于风暴中心....” 宁宴停在入口处,收敛笑意,目光一凛,口中喃喃:“还真是他娘的全都对上了,事情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今天发生的所有事,跟荀老头算出来的东西,分毫不差地全部对上了。 那怪物对神格来说,就是降维打击。 但是,宁某人依旧没有看出,曙光究竟在哪里.... “老宁,你在嘀嘀咕咕些什么呢?” 晦长明闻言,疑惑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你说,这些神明要是知道咱俩套路了祂们,表情该是何等的精彩啊?” 说着,嘴角比AK还难压。 他已经开始脑补了.... “暴击翻倍呗!” 宁宴回过神来,耸耸肩,淡然一笑,“赔了夫人又折兵,估计得气扭曲.....” “那什么时候给祂们一个惊喜?”晦长明搓了搓手,问道。 “不急....” 宁宴似笑非笑,玩味道:“这个信息差,刚好可以利用起来....” 说着,摇了摇手指。 “你还有后续的计划?”晦长明眼前一亮,笑问道。 “你说呢?” 宁宴挑了挑眉,反问道:“不然,这一局不就白算计了嘛?” 作为成熟的老六,可能点到为止嘛? 当然得猛踹瘸子的好腿,落井下石.... “你比祂们更阴!”晦长明坏笑道。 “你在这儿等我....”宁宴活动着手腕,说道。 “你想干嘛?” 宁宴淡然一笑,目光深邃,落在深不见底的阴暗洞口内,“去验证一下某个猜想....” “你的青萍借我!” ------------ 第521章 红尘客栈风似刀,骤雨落,宿命敲! 晦长明看着宁宴伸出的手,并未径直递出青萍,而是愣了愣,双眼微眯,疑惑问道:“老宁,你不会是打算要去,会一会那个怪物吧?” “对啊!” 宁宴并未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这不是很明显?” 顿了顿,又继续道:“试一试那玩意儿,到底有几斤几两....” 俨然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 满是期待之意。 大夏有一句老话说得好,来都来了.... 既然都到门口了,岂有不一探究竟的道理? “你答应过你老婆,不冒险的!” 晦长明闻言,将手中的青萍往后收了收,沉声道。 说着,又指了指幽深诡异的入口,提醒道:“它对那些第一序列,可是纯粹的碾压啊!” 那一刻,晦长明真不知道,姓宁的这家伙是疯了,还是上头了.... 以宙斯、奥丁为首的第一序列神明,在这个地方,可没有受到大阵压制,正处于实力的巅峰状态! 饶是如此,无一例外皆狼狈不堪,损失惨重,最后落荒而逃.... 都有前车之鉴了,居然还要拿头去撞?! “我当然知道....” 宁宴淡然一笑,耸耸肩,意味深长第说道。 “你知道还要去?” 听到这话,晦长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问道:“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让我怎么跟慕总交差?” 说着,更是愈发地上火。 “你那么紧张干嘛?” 宁宴抬手,拍了拍晦长明的肩膀,似笑非笑,打趣道:“我这有一大家子的,不比你这孤家寡人惜命?” 宁某人是真的乐了。 他这上有老头老太老妈老姐,家有如花似玉的娇妻,真可能发扬什么大无畏的探索精神,去整啥劳什子的以身犯险嘛? 没有十年脑溢血,都干不出来.... 之所以要去,除了心里有底以外,更是因为手里攥着,九种以上的跑路底牌.... “那你小子还...” 晦长明骂骂咧咧,说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 很显然,看着宁宴那自信满满的模样,晦某人冷静下来了。 他忽然记起来,面前这个家伙,可不是自己这种手段单一的剑修,而是擅长各种花活的变态呀! 十之八九,还有层出不穷的压箱底手段.... “放心,我有分寸....” “一有不对就跑!” 宁宴淡然一笑,玩味道:“而且....” 晦长明等了半天,并未听到下文,顿时好奇心大起,追问道:“而且什么?” 直觉告诉晦某人,眼前这个卖关子的家伙,就是在吊他的胃口,百分之一万是要玩什么骚的.... 宁宴挑了挑眉,见火候差不多了,缓缓吐出两个字:“秘密!” 眸中的笑意,愈发的玩味。 若是真如自己所料那般,下面那怪物不仅伤不了他,甚至.... “你他娘的还装起来了?” 被戏耍的晦长明,猛地一怔愣,顿时急了,一拳砸了过去。 顿了顿,又问道:“就直接说吧,你全身而退有几成把握?” 很显然,晦某人现在没有,跟宁狗胡扯的心情。 他需要一个确切直观的数字,来判断其中的危险性。 “没多少....”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开口道:“也就刚过九成九而已!” 世人只知宁某人,以绝对的暴力扬名。 却不知他对逃生手段,也是大有研究,甚至可以说是精通.... 不过,能得到想要答案的成功率,也就八成左右,实在不算高。 而已....晦长明听到这个关键词,扯了扯嘴角,“看来你是心中有数了?” 说着,压住了想踹人的冲动。 狗娘养的东西,害得他白担心一场! “当然。” 宁宴摊了摊手,笑道:“都说了是印证一下某个猜测.....”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他口中的某个,不单单指一个.... 在观察了神明与怪物之间的接触,再结合上荀老头给出的谶言,宁某人已经得出了好几个结论,甚至还有一个极为大胆的计划。 所以,亟需亲自勘察复验.... 若是真的成功实现,那么这整个世界,都将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拿去!” 晦长明撇撇嘴,将青萍丢了过去,“速去速回....” 宁宴接过青萍,指尖轻弹剑身,淡然一笑,戏谑道:“男人可不能太快了哦!” “小心以后被女大技师嫌弃....” 晦长明:“滚!” (ノ`Д)ノ ~~ 冰川深处。 沉眠之地。 还是一如此前那般幽深寂静,泛着诡异.... 唯一不同的是,由于此前的打斗,产生了无数的碎石与裂痕,冰川亦有坍塌的迹象.... “红尘客栈风似刀,骤雨落,宿命敲!” 宁宴熟门熟路,一路顺畅向下而来,口中哼唱着杰伦的歌。 不见丝毫紧张感,反而是格外的轻松惬意。 “谁?” 那怪物隔了老远,就察觉到不同寻常的气息,陡然睁开紧闭的双眼,望向来源处。 “我。” 宁宴不慌不忙,缓步走出黑暗。 四处张望。 像极了前来参观的游客。 “你是谁?” 那怪物看着走来的宁宴,沉声问道。 极为的警惕。 除了在来人的身上,并未感受到神格的波动外,更是嗅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危险气息。 还不待宁宴再次回应,那怪物似是想到了什么,又继续开口道:“等等,我认识你!” “哦?” “是嘛?” 宁宴在距离不远处,停下脚步,饶有兴致地笑道。 “你是刚才被我吃掉的,那个纸片人之一....” 那怪物硕大的眼眸,死死盯着脚边,相比之下显得渺小的宁宴,说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可惜身上没有任何,我所需要的养分!” 说着,摇了摇头。 满是惋惜之意。 对于眼前的来人,它的印象还是极深的。 毕竟,复苏后吃的第一顿,进到胃里只是轻飘飘的两片纸.... 那两张脸与气息,它还是记得格外清楚。 只是怎么也没想到,这纸人的真身,居然会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哈哈哈哈!” 宁宴将青萍抱在胸前,上下打量着外表诡异的怪物,忽得开怀大笑,“阁下果然是有灵智的....” “当真是顶好的演技啊!” 说着,抬起右手,竖起了大拇指。 在第一个纸人分身被吃后,宁某人就用第二个纸人分身,在近距离看完了全程。 在这怪物刚出现,在众神被困住的时候,他就产生了第一个疑惑: 拥有如此强悍实力的生物,真的会没有诞生灵智,全靠身体本能行事嘛? 果然.... 这才刚来就收获了一个大惊喜! “彼此彼此....” 那怪物波澜不惊,亦是打量着宁宴,反唇相讥道:“人类,你的演技也不差!” “我听那群食物,叫你ZerO?” 跟宁宴判断的一样,这怪物不仅拥有灵智,还拥有极高的灵智.... 在察觉到自己,吞下的两个纸片人后,第一时间就意识到,这其中暗处的异曲同工的算计.... 并在双方事先并未沟通的情况下,达成了某种默契。 自始至终,都没有互相揭穿.... “没错。” 宁宴点点头,问道:“不知阁下该如何称呼?” 那怪物气势大涨,触角飞舞,说道:“你可以唤我....” “第七王座柏修斯!” 浑厚的声音,飘荡在冰川深处的世界,传到了每一处。 仿佛在向这片地,诉说自己的存在。 “第七王座?” 宁宴眉头微皱,略作思考后,开口道:“那就是说,至少还有六个跟你差不多的存在....” “看来我的老朋友们,招惹的麻烦不小啊!” 说着,眉头尽展。 嘴角扬起了几分,幸灾乐祸的笑意。 仅是一个第七王座,就把第一序列的神明,折腾成了那副德行.... 更何况,还有除了它之外,仍可能有六个。 接下来的乐子,绝对不会少! 柏修斯闻言,变得严肃无比,正色强调道:“那不是麻烦,是宿命!” “神格成为我族的食物,是亘古不变的规则!” 宁宴并未搭理,而是绕着柏修斯左右踱步,开口道:“让我来猜猜,你这位第七王座的意图....” “早已苏醒却一直隐忍不发,就是在等神明上钩,主动喂到你的嘴边....” 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快速纠正道:“也不对,或者说重创它们才是你的目的!” 早在过年之前,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皆是达成了相同的观点,这未知的生物,会在半年后苏醒。 而现在是八月,中间产生了两个月的时间差.... 事出反常必有妖! 结合目前已知情况,宁宴初步判断,这位第七王座除了是在恢复实力之外,更多的应该是在布局.... “或许吧....” 柏修斯复杂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ZerO,你的想象力也是挺丰富的!” 面对这阴阳怪气的嘲弄,宁宴不以为意,继续自顾自说道:“而更重要的目的,应该是造成没有灵智的假象....” “重创神明的同时,迷惑祂们,让祂们掉以轻心....” “以便于在某个时机,将所有的神格拥有者,一网打尽!” 这是宁某人将自己,带入柏修斯的视角,所得出的结论。 若他是第七王座,也会做出相同的操作.... 毕竟,为了蝇头小利,让猎物对自己产生警惕,提高日后捕食的难度,远不如麻痹祂们,造成假象,让祂们轻视自己。 在寻个能够一击致命的时机,彻彻底底.... 这样才能保证利益最大化! 话音落下良久,宁宴并未等来柏修斯的嘲讽。 而是陷入了沉默。 空气中是死一般的寂静。 十几分钟后。 “ZerO,我还真是小瞧了你....” “真是个不简单的人类!” 柏修斯目不转睛地盯着宁宴,沉声道。 “看来是被我说中了?”宁宴淡然一笑,反问道。 柏修斯对这个问题,并不想回答,挥舞着触角,下达了逐客令:“没有任何营养价值的东西,赶紧滚吧!” “我没有对你动手的兴趣....”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玩味道:“是嘛?” “但我有对你动手的想法哦!” ------------ 第522章 我这个人就喜欢,敬酒不吃吃罚酒! 陡然间。 青萍浮空而立。 剑意纵横肆虐。 杀气凛然。 就宁宴这突变的阵仗,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是认真的?” 柏修斯扬起一个触角,指向不远处那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男人,无比诧异,疑惑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在我的地盘,对我动手,这可不是一个智者,能做出了的事.....” 单就从用纸人反套路神明,并准确分析出自己的真实意图。 柏修斯就能确定,这是个智商奇高的人类。 绝非那些食物所能比拟的。 结果,他居然要在目睹了全程,又没有天时地利的情况下,贸然出手?! “不巧!” 宁宴淡然一笑,拔出了剑鞘中的青萍,指尖轻划过剑刃,笑道:“我是个莽夫,还是个有极强好奇心的莽夫!” 来都来了,猜测已经验证了一半,难道最重要的一部分,还要半途而废? 柏修斯注视着宁宴,变得阴沉无比,说道:“最后给你一个机会....” “速速离去!” “否则,你可没有跟那些食物一样,能够逃生的机会....” 赤裸裸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很显然,神明能够拖住它,能够轰开那屏障,最后成功逃走,都是它放水刻意为之。 而现在若是眼前人不识趣,那么.... “柏修斯,装腔作势就没意思了....” 宁宴听乐了,咂咂嘴,嘲弄道:“你要是真有弄死我的把握,还需要说这些废话嘛?” 玩人心? 玩套路? 虚张声势? 宁某人早在京城那些年,就练出来了,怎么可能被唬得住? 别看这丑不拉几的第七王座,咋咋呼呼地威胁.... 但凡是个正常人,想弄死什么人,绝对不会废话,给什么狗屁的机会,而是趁其不备伺机出手,一击致命.... 能如此费尽心机地想赶走他,只能说明它没有把握,更不想硬碰硬.... 越是犹豫,就越说明有问题。 被揭穿的柏修斯,阴沉道:“ZerO,我给过你机会了....” “这可是你自找的!” 话音落下。 冰川深处这片世界,瞬间气息骤降。 能量波动变得紊乱,规则开始改变。 “没办法!” 宁宴咧嘴笑道:“我这个人就喜欢,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着,单手持剑,飞身而起。 众所周知,宁某人一身反骨,就爱给人添堵。 哦对,面前这位压根就不是人,但并不重要,添堵就对了! 将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死!”柏修斯被眼前的人类,彻底激怒。 无数的触角,毫无保留地向宁宴飞去。 誓要将这个家伙,彻底撕成粉碎。 “铺天盖地的章鱼脚?” 宁宴见状,不慌不忙,舔了舔嘴唇,看向手中的剑,坏笑道:“青萍,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别管究竟有多少根章鱼脚,统统全部削下来做刺身。 东瀛人不是爱吃这玩意儿嘛? 到时候全部倾销过去.... 念及此处,宁宴说做就做,青萍一横,剑光闪动,就对准离得最近的那根触角砍去。 “啊!” 霎时间,一阵痛苦不堪,又难以置信的惨叫声,骤然响起。 “你他娘的这么脆?!”宁宴愣住了,看着手中的青萍,与地面上齐根断裂的触角,诧异道。 他被整不会了。 原本估计砍一根,至少也得十剑起步,毕竟那些第一序列,都打得那么吃力,估算还是得保守一点.... 但怎么也没想到,就一剑,就那么一下,甚至还没太用力,就整根断了?! 若非有不少第一序列,葬身于第七王座之腹,宁某人都要怀疑,神明是在演他了.... “这怎么可能?!” 同样震惊的还有柏修斯。 它也傻眼了。 明明刚戏耍食物的时候,还坚韧无比,无往不利的呀! 怎么面对一个人类,就变得不堪一击了? “有趣,还真是有趣....” 宁宴瞅着眼前这一幕,真的乐了。 说着,眸中闪过一抹阴鸷,看向手中的青萍,笑道:“既然这位第七王座是脆脆鲨,那咱俩就别客气了....” “削死它!” 别说柏修斯看不懂,宁宴本人也看不懂。 但他向来秉承一个观点: 趁你病要你命! 其中的原理是什么,以后在探究,现在干完再说其他。 话音落下。 宁宴与青萍,没有任何犹豫,一人一剑,犹如饿虎扑食一般,径直冲向猝不及防的柏修斯。 手起剑落。 一个个能够轻易洞穿神明之躯的触角,像是切豆腐一般,被快速削落。 “啊啊啊啊!” “不!” 处于绝对劣势,无法反抗的柏修斯,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 现在的它,是真的打又打不过,跑也跑不了.... “什么?” “用力?” “加量?” 宁宴侧耳听了听,眼前一亮,坏笑道:“一定满足你,我向来有求必应的....” 对于这么“合理”的要求,他怎么舍得拒绝呢? 满足。 必须满足! 一时之间,青萍落下的频率,开始陡增。 “该死的!” 柏修斯看着自己被削去一半的触角,骂道。 “愣着干嘛?” 宁宴在又砍完一根触角后,不耐烦地催促道:“分裂呀!” “只削一个不过瘾,多来几个!” 作为看完了全程的旁观者,对于第七王座的某些能力,他还算是比较了解的。 就比如那分裂,一分为二.... 正好提升一下趣味性。 显而易见,这双方之间的打斗,已经被宁宴玩成了解压小游戏。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被人骑脸输出,痛苦不堪的柏修斯,质问道。 那一刻,柏修斯是真的快疯了。 它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本该被平推的世界,会有这种变态的存在?! “柏修斯,你长成这个逼样,用这话来问我,合适嘛?” 宁宴撇撇嘴,手中动作不停,反怼道。 就论外表长相而言,这位第七王座,怎么看都更像是怪物吧? 至于为何会演变成单方面碾压,宁某人本人也不清楚.... “啊!” “大功告成。” 宁宴将青萍收入剑鞘之中,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自己的作品,夸赞道:“我的雕花手艺真牛逼!” 在将柏修斯的所有触角,全部斩断之后。 宁宴本着对艺术的追求,觉得不美观,又对它的本体,进行了镂空雕花。 最后雕成了一个四不像.... “你....”柏修斯怒道。 伤害性不强,侮辱性极大。 这点皮外伤,吃几个神格,用不了多久就恢复如初了。 但这却对它,造成了极强的心理创伤.... 甚至,还反抗不了.... 宁宴一拍脑袋,猛地恍然大悟,口中喃喃:“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懂了!” 柏修斯望着眼前这个,一惊一乍的混蛋,疑惑道:“你懂什么了?” 说着,默默将镂空雕花的身躯,往后挪了挪。 唯恐被再次改造.... “不是第一序列弱了,也不是我强了....”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玩味道:“而是由神格产生的神力,无法对你造成任何伤害!” 很显然,在玩的同时,宁某人的脑子,依旧没有闲着.... 所有的问题,出在了祂们赖以生存的神格上面! “呵!” 柏修斯冷哼一声,说道:“你说得不是屁话?” “你见过哪个食物,能对捕食者造成伤害的?” 宁宴面无表情,并未搭理,陷入了思考,心中暗道:“天下万物相生相克,老祖宗诚不欺我也....” “真是成也神格,败也神格!” 那一刻,宁某人豁然开朗,理解了老祖宗的智慧。 神格对他,对大夏,对人类,对曾经的仙人来说,是无法磨灭的,属于某种程度上的无敌。 但在第七王座这种生物的面前,那就是最大的破绽.... 见宁宴迟迟没有反应,柏修斯急了,连声喊道:“ZerO!” “ZerO!” “叫我干嘛?”宁宴回过神来,不耐烦道。 “你怎么不说话了?”柏修斯小心翼翼地问道,“又在盘算些什么阴招?” 宁宴挑了挑眉,玩味道:“你猜啊?” “恶趣味的人类....”柏修斯无奈道。 “我喜欢这个评价!” 宁宴点点头,伸了个懒腰,转过身朝相反方向走去。 柏修斯见状,不明所以,问道:“ZerO,你这是要去哪儿?” “打道回府,去陪老婆吃晚饭....”宁宴停下脚步,回眸一瞥,漫不经心道。 “你...” “你...” 柏修斯被这突如其来的答复,给整不会了,疑惑道:“这么好的机会,你居然不杀我?” ------------ 第523章 好侄子,好外甥 柏修斯绷不住了。 饶是以它的智力,左思右想,从各个方面盘算,一时之间,也并未理解宁宴的意图.... 难道面前这个人类,大费周章,大动干戈,就只是纯粹为了削它一顿吧? ?! “怎么?” “我不杀你,你还不乐意了?” 宁宴转过身来,淡然一笑,反问道:“非得上赶着求死?” 言语之中,满是戏谑之意。 “不!” 柏修斯注视着宁宴,严肃道:“正常来说,这种情况一个是要斩尽杀绝,以绝后患的....”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 柏修斯的话,说到此处,声音戛然而止。 若换作它是这个叫ZerO的人类,在将未知的对手重创后,绝对会一鼓作气,一击致命.... 不可能放虎归山,更不可能徒留隐患埋下风险.... 而面前这个潇洒的人类,可能看不到这一点嘛? 可偏偏就.... 越是如此,柏修斯就越想不明白! “因为我仁慈啊!” “哈哈哈哈!” 宁宴耸耸肩,信口胡诌。 这话一出口,却成功把自己给说笑了。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如果他宁某人都是好人了,那就真的没有坏人了.... 随即,没有搭理那质疑又诧异的目光,潇洒转身离去。 柏修斯沉默了,久久没有回神.... 在宁宴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冰川深处后。 “这个年轻的人类,是一个极其可怕的对手!” 阴暗处又出现了,一个与柏修斯相似的怪物。 目光深邃地盯着,那被神明轰开的屏障裂痕。 “梵卓,你看出来什么?” 柏修斯回过神来,将身躯修复如初后,开口问道:“ZerO这么反常,到底在打什么样的主意?” 尽管在宁宴的手上吃了大亏,但其实柏修斯从始至终,根本就不着急。 因为,在这个沉眠之地苏醒的,可不止它一个王座.... 梵卓收回目光,并未卖关子,径直说道:“他要借我们的手,彻底铲除那群食物!” 作为在暗处,旁观完了全程,有充足时间思考的存在,这位第五王座清晰第看出了,宁某人的意图.... 借刀杀人。 借它们这柄可以吞噬神格的刀,杀他无法根除的神明。 而且,跟那些愚蠢的食物不同,他恐怕从一开始,就察觉到了自己在暗中的窥视.... 只不过,由于利益目标暂时一致,选择了忽视。 “如果我们不配合呢?”柏修斯愣了愣,猛地恍然大悟,略作思考后,问道。 “你会嘛?”梵卓反问道。 “......” 柏修斯被问住了,瞬间陷入了沉默。 一般来说,棋子得知自己被棋手操控、摆布,是会选择反抗的。 但是,吞噬神格,是它们一族的宿命,是无论如何也必须要完成的.... 不会因为任何意志而转移。 梵卓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个叫ZerO的人类,根本不担心暴露图谋....” “无论我们能否看透,最终都会做同样的事!” “在这个过程中,他会默许,甚至是配合我们的动作....” 说着,那幽深的眼眸,变得愈发浑浊阴沉。 在梵卓看来,自己的措辞可能都不准确。 它一度觉得,那个年轻的人类,并非是不担心暴露,而是故意暴露的。 因为他知道它们.... 别无选择! 柏修斯略作思考,一番分析后,沉声道:“所以,刚才就是试探....” “对他来说,彻底解决掉我们,远比对付那些食物容易!” 经梵卓一点拨,柏修斯亦是串联起了,宁宴前后那些看似矛盾的操作。 刚才的雕花过程,就是他在搜集信息.... 最后得出了相应的判断,双方在毫无交流的过程中,达成了暂时合作的默契。 而在食物被彻底吞噬掉大半,达到可控程度之后,他就会毫不犹豫地与其联手,倒戈对付它们.... “这才是有意思的对手....” 梵卓的眸中,泛起了阵阵异光,饶有兴致地说道:“真是期待大幕拉开之后,与这个叫ZerO的人类的最终较量!” ~~ 冰川之上。 宁宴飞身而出,落在冰面上,将手中的青萍,随手向前掷去,笑道:“物归原主。” “老宁,你回来了?”晦长明接过青萍,上下打量着来人。 “别看了....” 宁宴被这眼神,看得头皮发麻,撇撇嘴,嫌弃道:“我屁事没有,你的青萍倒是开了荤....” 若是被慕大富婆,这么盯着看,宁某人肯定就是另一副面孔了。 大概还会脱了衣服,让她好好“检查检查”。 但这是老晦.... 他又不是特么的男桐,性取向极其正常,没有击剑的爱好。 “下面的怪物实力如何?”晦长明见宁宴无恙,想起了正事,问道。 “强,但是没有想象中那么强....” 宁宴闻言,抿了抿嘴,略作措辞后,开口道:“准确的来说,它们现在极度虚弱,根本不是巅峰状态,打起来还算容易....” 不可否认,冰川深处的怪物,单就实力而言的确不俗。 但能打出那么炸裂的效果,更多的是因为,对神明的恐怕克制。 等量代换的话,现下状态的第七王座柏修斯,大概是十四境中期的水平.... 没现身那玩意儿,要稍强一些,十四境巅峰左右。 而神格这个食物,十之八九就是它们恢复的养分.... 紧接着,宁宴讲述了下面发生的事,与自己搜集到的信息,还有初步做出的判断。 五分钟后。 晦长明轻抚青萍剑身,似是想到了什么,意味深长地问道:“你是打算,利用这群怪物,对盘踞西方的神明,进行一个连根拔起?” 说着,另一只手做出了拔葱的动作。 跟梵卓如出一辙,晦某人也看出了宁宴的意图。 但他更清楚的是,这是一个因势利导的阳谋,一个无论如何都会跳的坑。 “然也!”宁宴打了个响指,肯定道。 “主意是好主意....” 晦长明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面露凝重之色,沉声道:“可你考虑过一个问题没有,至少七个王座怪物,吃掉所有神明之后,恢复到巅峰状态,会不会成为更恐怖的存在?” 不可否认,驱虎吞狼在大多数时候,皆是上策中的上策。 但怕就怕养虎为患.... 谁也不知道,王座怪物吞噬掉神格后,会拥有怎样的实力? 一切都是未知的... 搞不好就有可能玩脱,给大夏带来灭顶之灾.... “考虑了,没有答案....” 宁宴闻言,耸耸肩,如实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SO,我打算把这个棘手的问题,丢给我亲爱的大叔和大舅,让他们去头疼.....” 说着,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很显然,老晦担心的点,宁某人自然也想到了。 而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将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论头上有长辈的好处.... 一群人精老狐狸,再加上手下的智囊团,总会得出风险可控的合理方案的。 “6。” 晦长明猛地一怔愣,扯了扯嘴角,吐出一个字。 顿了顿,又继续道:“你可真是他们的好侄子,好外甥啊!” “山上的笋都被你夺完了!” 原本他以为,这家伙是有什么好主意了,却怎么也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一手.... 但你别说,你真别说,好像真没什么毛病! 那些位可都是世间一等一的棋手,让他们头疼,比留给自己头疼靠谱多了.... “哈哈哈哈!” 宁宴开怀大笑,狡辩道:“我这叫有问题积极汇报,领导不就是拿来请示的嘛?” 晦长明默默竖起了大拇指,问道:“那接下来咱们干嘛?” 他可是记得,宁狗在下去之前,说过还有针对神明的后续阴招.... “我打个电话先....”宁宴淡然一笑,拿出了兜里的手机。 “行。”晦长明点点头。 宁宴拨通了一个号码,“喂,舒舒....” “啊哈?” “这是打给慕总的?” “就报上平安了?” “该死的狗粮!” 晦长明听着这个熟悉的称呼,被打了个猝不及防。 他原本一直以为,这第一个怎么着也应该是,向上汇报的.... 色令智昏啊! 又被塞了一嘴狗粮。 正在敷面膜的慕云舒,看着自家男人的来电,迫不及待地接通,“宁宴,你那边还顺利嘛?” “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言语之中,满是关切。 “老婆大人放心,不仅很顺利,还围观到了一出好戏!”宁宴淡然一笑,兴致勃勃道,“我拍了视频,等会发给你,一起欣赏欣赏....” 晦长明:“???” 正偷听的他愣住了。 居然还录了vlOg?! “好。”慕云舒嫣然一笑,“刚好我跟千慈两个人,也挺无聊的....” 说着,瞥了眼身旁,也在敷面膜的萧千慈。 “对了!” 宁宴似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坏笑道:“舒舒,过不了多久,你应该就会听到,你老公我死无葬身之地的消息....” “记得表现得伤心一点哦!” “我相信你的演技....” ------------ 第524章 慕总不要太想我哦! 对于自家慕大富婆的演技,宁某人还是极其放心。 毕竟,哪怕是他,一个不慎都有可能上当.... 更何况是其他人? 可比某些只会嘟嘴的三斤影后,靠谱太多了。 “嗯哼?” 慕云舒闻言,轻抿红唇,略作思考后,试探性问道:“宁宴,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直觉告诉她,自家狗男人绝对又在,整什么骚活儿.... 慕大富婆的口中,念叨着死无葬身之地,眼前一亮,猛地恍然大悟,“等一下,你不会是也想诈死吧?” 那个瞬间,她懂了个大概。 提前通知“死亡消息”,除了是怕自己伤心之外,还是为了让她演得更逼真,更唬人一些.... 至于为什么,还有个也字? 因为诈死不是第一次了,前一个这么操作的,就是跟她老公出门的老晦同志。 把古武世家耍得一愣一愣的.... “聪明!”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夸赞道:“我就说慕总熊大有脑吧!” 说着,下意识地抬起了另一只手。 随即又垂了下去。 显而易见,他忘了慕大富婆不在身旁,不然就可以.... “呸!” 慕云舒脸色微红,啐了一口,娇嗔道:“你正经一点,我开的免提!” “千慈还在旁边听着呢....” 因为身边没有外人,在确定宁宴安全后,慕大富婆就顺手把免提打开了,让萧千慈一起听。 但怎么也没想到,这狗男人正经不过三秒,就又开始了! 他倒是过嘴瘾了,可社死的是她呀! “没事。” 萧千慈面无表情,默默闭上眼,风轻云淡地说道:“你俩平时也没怎么拿我当人,不差这一次两次了....” 在临安住了好几个月,对于宁宴肆无忌惮调戏慕大富婆的举动,早已见怪不怪了.... 甚至,还一度觉得,姓宁那混蛋就是故意的。 就是拿她当T。 狗的要死! “都怪你!”萧千慈表现得越不在意,慕云舒就越尴尬,对着手机那头的男人,数落道。 “怪我,怪我....”宁宴强忍着笑意,积极揽责。 宁某人已经开始脑补,慕大富婆现在的社死模样了。 可惜,不能亲眼目睹,做成表情包.... “这还差不多...” 慕云舒轻哼一声,顺着台阶就下,好奇地问道:“这里面的细节,有能透露的不?” 俨然一副等待吃瓜的八卦模样。 宁宴笑了笑,开口道:“我安排了爱丽丝,就是维多利亚成年礼上,你见过的那个女孩子,散布我的死讯....” “大概在一个小时以内,就会传遍英格兰,乃至整个欧洲上层....” 眼眸之中,满是意味深长的玩味。 此时此刻在神明的视角里,他宁某人已经是彻头彻尾的死人了.... 所以,对于死讯的大肆扩散,祂们只会觉得是,其他神明势力在推波助澜。 无论是神明,还是某些人,肯定会庆祝与放松警惕,甚至进行下一步行动。 那么.... 慕云舒闻言,忍俊不禁,笑问道:“整这么大一个活儿,你是想套路谁?” 对于自家男人,慕大富婆了解得不能再了解了。 绕了这么大一圈,费了这么多功夫,绝对所图不小。 毕竟,上一次套路的,可是整个古武世家.... “佛曰不可说....” 宁宴似笑非笑,拖长了尾音,故弄玄虚道:“到时候就知道了。” “切!” 慕云舒撇撇嘴,娇嗔道:“还卖上关子了....” 顿了顿,又继续问道:“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对自家狗男人不想说的,慕大富婆也懒得多问。 她只关心他的归期。 “要钓的鱼比较多,会迟一点....” 宁宴双眼微眯,略作思考后,回道:“可能得明天早上了。” 鱼多其实是一方面。 关键是,要让某些鱼,能够主动跳出来,一网打尽,也需要时间。 因为他们跳出来的前提,是要核实死讯的真实性。 “好吧....” 慕云舒隐隐有些低落。 顿了顿,又叮嘱道:“注意安全!” 宁宴察觉到电话那头的情绪,打趣道:“今晚独守空房,长夜漫漫,空虚寂寞冷,慕总不要太想我哦!” 慕云舒闻言,脸色一红,娇嗔道:“没人想你。” “挂了!” 说罢。 迫不及待地挂断了电话。 素手握着手机,仰望着天花板。 不想是不可能的.... 她已经好久没一个人睡过觉了.... 晦长明听完了全程,凑上前来,撇撇嘴,吐槽道:“又是一嘴狗粮....” 俨然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顿了顿,又继续问道:“接下来咱俩去哪儿?” “梵蒂冈!”宁宴将手机揣进兜里,脱口而出。 “嗯?” 晦长明一愣,听到这个地名,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老宁,你不会是想砸场子吧?” 除了宙斯与奥丁之外,一众第一序列尽数处于重伤状态。 光明教廷顶端战力,处于极其虚弱状态.... 此时前往梵蒂冈,怎么看都像是要踹门! “当然。” 宁宴眨了眨眼,坏笑道:“那些当家的第一序列,重伤了七七八八,这么好的机会,不利用起来,岂不可惜?” “顺带还能发点财...” 说着,搓了搓手指。 这种机会是可遇不可求的。 不过,痛打落水狗倒是其次,主要是去发财.... 作为务实的大夏三好青年,必须得把好处摆在第一位。 “你他娘的蔫坏!” 晦长明会心一笑,感慨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虽然那现在都是软柿子,但咱就两个人,得搜刮到什么时候去?” 说着,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宁宴。 以晦长明对宁姓狗贼的了解,这贪心的家伙,绝不可能只搜刮一家就罢休.... 必定是统统都要! 可两个人四只手,那么多神明势力,尼玛得搞到猴年马月去啊? 晦长明莫名觉得,那明天早上回去,是不是有点太保守了? “谁说只有咱俩的?” 宁宴挑了挑眉,将胳膊搭在晦长明的肩上,笑道:“在收到密信的第一时间,我就安排了国内的十四境十五境,秘密潜入了欧洲,等候我的下一步指令.....” 众所周知,宁某人从不打无准备的仗。 在判断出会有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后,当机立断做出了相应的部署。 趁祂病,要祂命。 底裤都给扒拉干净了! 至于若是过程导向,万一出现了偏差呢? 那就安排这些大夏高手,公费旅游咯! 总不能让他们白跑一趟吧? “我勒个去!” “可真有你的!” 晦长明惊了。 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他怎么也没想到,宁宴这私下里,居然做了这么多的部署?! “洒洒水啦!” 宁宴摆了摆手,说道:“今天晚上,我们去堵住神明的大门,爱丽丝来截断所有的资源渠道.....” 很显然,收刮神明是一方面的,更重要的是,要将虚弱的神明,堵在祂们的老巢。 只有这样,爱丽丝那边才能,顺利截断资源的输送渠道。 一鱼两吃! “哈哈哈哈!” 晦长明抬手,指了指宁宴,朗声大笑,“我老晦已经等不及捏软柿子,恃强凌弱了!” 宁宴打了个响指,“走,收麦子去!” ~~ 梵蒂冈外。 “老楼。” 不知从哪抢了黑衣斗篷的宁宴,看着早已等候在此的领头人,喊道。 “你俩终于来了,真够慢的....”楼衔月回头,瞥了一眼,吐槽道。 “急什么急?” “这不还没到点?” 晦长明拍了拍楼衔月的肩膀,笑道。 说着,目光落在旁边的生面孔上,疑惑道:“这洋道士是.....?” 映入眼帘的赫然是,标准的西方人面孔,却身着东方的道袍。 甚至,还有十四境的修为..... 看起来有些奇怪。 楼衔月抬手,指了指晦长明口中的洋道士,介绍道:“我师弟杰克。” 杰克手持子午诀,朝两人躬身,“在下杰克,见过宁宴大人,见过剑神.....” “杰克道长,我听说过你....” 宁宴点点头,饶有兴致道:“梵蒂冈八百年不见真武,何不倒提真武剑,杀穿这梵蒂冈,坐上那教皇之位?” 说着,抬手指向那泛着圣光的光明教廷。 大有粪土当年万户侯之势。 杰克作揖:“福生无量天尊,贫道正有此意!” ------------ 第525章 武当杰克,问剑耶稣! 夜。 梵蒂冈。 大教堂内。 “呼~” 加百列全身放松,倒靠在上帝与耶稣的圣像前,长长舒缓了一口气,感叹道:“终于回来了,真是惊悚之旅啊!” 正常情况下,从冰川到梵蒂冈之间的距离,以天使的飞行速度,也就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 但由于第七王座柏修斯,所造成的严重伤势,足足耗费了三个小时,才返回到总部.... “咳!” “咳咳!” 同行的雷米尔,亦是倒靠在墙边,全身心放松,引动一阵轻咳,“死里逃生的感觉真不错!” “谁说不是呢?”拉斐尔闻言,附和道,“还是沐浴在圣光之下舒畅....” 宏伟的圣象,温暖的圣光,带来的浓浓的安全感。 在这世间活了无数岁月,哪怕昔年在ZerO的手上,一败再败,都并未有过心悸惊慌。 因为他杀不死祂们.... 因为神格是无法磨灭的.... 但这生死一线的冰川之行,却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尤其是在亲眼目睹,十几位第一序列,葬身在那怪物之口后.... 留守总部的米迦勒,察觉到熟悉的气息,匆匆赶来,在看见挂彩的几位,微微一怔,诧异道:“加百列,拉斐尔,雷米尔,你们怎么伤得这么重?” 那映入眼帘的伤势,极其触目惊心。 加百列的左胸口,空出了个大窟窿... 拉斐尔的翅膀折了一半,浑身伤痕累累.... 雷米尔周身是深可见骨的伤痕,甚至还寖着金色的血液.... 堪称惨烈! 难以想象这几位天使,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别提了...” 加百列苦涩一笑,开口道:“这破事儿,说来话长!” 说着,摇了摇头。 浓厚的无力感,油然而生。 拉斐尔与雷米尔亦是保持了沉默。 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这该如何启齿.... “ZerO干的?” 米迦勒看着颓丧的三位,不明所以,猜测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没了夏国大阵加持,还有未知诡异相助,还能把你们伤成这样?” “现在的他,已经强到了这个地步?” 求证与疑惑的目光之中,是愈发的难以置信。 在东方以外的地方,在过往无数次的交锋之中,祂们可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加百列闻言,叹了口气,缓缓吐出一个字:“不!” 雷米尔接过话茬,扯了扯嘴角,又继续道:“重创我们的并非ZerO,而是另有其人....” 欲言又止。 并非是想对米迦勒隐瞒,而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一时间该如何开口,太过于丢人了。 “先疗伤吧....” 拉斐尔打破尴尬,开口道:“圣光,治愈!” 说着,抬起手来,运转神力,驱动治愈之术。 温暖的圣光,撒在包括拉斐尔自己在内的第一序列之上。 开始修复那严重的伤势。 米迦勒看着三个吞吞吐吐的家伙,略作思考后,问道:“也就是说,你们中了ZerO的埋伏,任务失败了....?” 对于ZerO的狡诈与阴险,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米迦勒是心知肚明的。 而己方与各大神明势力的第一序列,祂更是清楚其战力.... 能在优势在我,还有缜密计划的情况下,还能搞成这副德行,唯一合理的解释只能是.... ZerO洞悉了祂们的意图,提前设伏,反算计了己方。 “不!” 加百列三位面面相觑,眸中露出恐惧之色,再次缓缓吐出一个字。 顿了顿,又补充道:“计划进行的很顺利....” “ZerO死了....” “尸骨无存!” 这个换做其他任何时候,都是值得大开香槟,庆祝七天七夜的大喜事。 但此时此刻,在祂们的脸上,却不见半分喜悦与兴奋。 只有黯然.... “什么?!” 米迦勒一怔,诧异道:“那这其中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你们是怎么弄成这副德行的?” 意料之外的喜讯,与不同寻常的现状,开始让米迦勒愈发看不明白了.... 在这个世界上,能对神明造成威胁的,也就只有ZerO那个混蛋。 而计划顺利完成,他都死了,那这又能是谁造成的呢? 还对己方这三位,造成了如此重大的打击? 恍惚间,似是想到了什么.... “出现了计划之外的变数....” 加百列面色极其凝重,“那未知的诡异怪物.....” 紧接着,祂向米迦勒详细讲述了,在冰川之下发生的所有事.... “神格是它的食物?” “一旦接近它,就会被压制九成的力量?” “还有第一序列身陨?” 米迦勒瞪大了眼。 愕然无比。 祂怎么也没想到,在计划顺利完成之后,居然还能发生如此多的异变?! 而且,那一桩桩一件件,听起来是那么的匪夷所思.... 尤其是神明的陨落。 不由地开始四肢发寒.... “没错!” 加百列点点头,“那是一个远比ZerO,比东方的夏国,更恐怖更具威胁的敌人!” 言语之中,满是忌惮。 尽管ZerO与夏国,很是难缠,但他们终于对神格束手无策。 神明最差的结局,就是输而不败,各自鼎立,维持现状.... 但那诡异生物,却是打破了祂们的依仗,带来了倾覆的危险。 “所幸ZerO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也不算全无收获....”拉斐尔自我安慰。 “而且,那个诡异怪物并没有灵智....”雷米尔略作思考,接过话茬,沉声道,“待伤势修养好,恢复如初后,再召开诸神会议,商定如何联手铲除那诡异!” 说着,捏紧了拳头。 颓丧的目光之中,扬起了斗志。 雷米尔很清楚,在生死存亡的危机面前,各大至高神明不是傻子,肯定会暂时摒弃龃龉,选择联手一致对外。 毕竟,这种时候再窝里斗,大家都可能成为腹中餐.... 而那诡异怪物没有灵智,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米迦勒点点头,紧绷的神经舒缓了不少。 但话音未落,大殿外就传来了,侍卫神明的疾呼声: “敌袭!” “敌袭!” “有外敌入侵!” 声音极其惊慌。 同时,骤然出现剧烈的能量波动.... “怎么回事?” “谁有这胆量,敢堂而皇之地袭击我光明教廷的总部?” 加百列愣了愣,与身旁同样诧异的几位,相视一眼,疑惑道。 皆是难以置信。 在光明教廷的历史上,总部受到的袭击,有且仅有一次。 那就是几年的ZerO.... 可他现在已经死了,谁还敢冒这天下之大不韪? 疯了嘛? “来者实力很强....” 米迦勒神力扩散,感受着外部的能量波动,开口道:“已经攻破了外部阵法,正朝我们这边迅速赶来!” 说着,眉头微皱,泛起了疑虑之色。 祂不解的点,并非是遇袭与来者的身份,而是阵法的快速被攻破.... 好似敌袭者对此,极其熟悉一般。 会是谁呢? “先出去看看情况....” “嗯。” ~~ 几个呼吸后。 四大天使瞬间出现在,梵蒂冈的上空之中。 一众被打得节节败退,溃不成军的圣骑士,见到这一幕,仿佛是看到希望一般,当即行礼高呼:“天使大人来了!” “恭迎圣天使大人降临!” 一时之间,山呼声响彻了天际。 颓丧暂时被止住。 “东方面孔?” “真元的破坏气息?” “是夏国人?” 米迦勒打量着站在最前列的楼衔月,脑中飞速运转,做出了判断,质问道:“你们来此做什么?” 东方面孔有很多,亚洲地区皆是。 但修炼真元的,只有神明的东方国度。 米迦勒想不明白,这一群身披道袍的东方人,究竟意欲何为? “鸟人,你眼瞎啊?” 楼衔月将真武剑抱在怀中,吹了声口哨,轻蔑道:“这还不够明显?” “踹你梵蒂冈的门,砸你光明教廷的场子呀!” 话里话外,就透着两个字: 嚣张! “卑劣的东方人,你竟敢渎神!” 一圣骑士长急眼了,持剑指着楼衔月,呵斥道:“还不速速认罪忏悔,祈求宽恕....” 可话还未说完,就被楼衔月打断:“啧啧啧!” “我好怕怕哟!” 嘲讽之意,不言而喻。 米迦勒按下心中的愤怒,维持着威严的形象,居高临下,开口道:“我光明教廷与你夏国,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 “诸位如此行事,未免有些过了!” 若是宵小之徒敢来闹事,米迦勒早就一掌将其拍死,让他粉身碎骨了。 但在面前这个挑衅家伙的身上,祂感受到了超越十四境巅峰的气息,再加上其身后那一众十四境打手.... 不敢轻举妄动,激化矛盾。 “井水不犯河水?” 楼衔月听乐了,笑道:“那你米迦勒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又是怎么出现在太平洋里的?” 轻飘飘的两个问题被抛了出来,揭人伤疤,直戳肺管子。 虾仁又猪心。 “你....”X4 “妈了个巴子的!” 杰克冲了出来,骂骂咧咧道:“跟鸟人废什么话?” “武当杰克,问剑耶稣!” ------------ 第526章 梵蒂冈为何就立不得三清像? 杰克是真的听不下去了。 他那个暴脾气! 废话有什么好扯的,不如先打了再说。 老子的意大利炮呢? 轰他娘的! “武当杰克?” 米迦勒看向那咋咋呼呼,叫嚣着要问剑耶稣的家伙,疑惑道:“你不是西方白人,怎与东方人混在一起了?” “还助纣为虐,不敬圣子?” 那分明的棱角,地道的口音,怎么瞧都是欧洲人,是受上帝荫庇的人种。 结果偏偏穿了身黑白道袍,戴着道冠? 难道是被那武当洗脑了? “去你娘的圣子!” 杰克单手持剑,踏空而立,指向米迦勒,骂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老子修的是道门正统,拜的是三清祖师!” 说着,朝东方拱手。 桀骜的脸上,出现了尊崇。 在这世间,能让他杰克敬的只有三清老爷! 耶稣算什么东西? 上帝又算什么货色? 也好意思来碰瓷? “口出污言秽语,犯渎神之罪!” “亵渎圣子,罪加一等!” 米迦勒闻言,脖颈青筋直跳,开口道:“当诛!” 那一刻,祂与一众天使、圣骑士、教皇、主教俱怒。 铺天盖地的神力,霎时间,朝杰克所立之处,倾斜而去。 誓要将这不敬上神的狂徒,从这片天地间抹去....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治老子的罪?” “给你脸了?” 杰克轻蔑一笑,满是不屑,嘲弄道。 三清老爷都没发话,区区伪神也想审判他? “金针指功!” “戳死你个长羽毛的鸟人!” 杰克飞身暴起。 脚踩梯云纵,运转纯阳无极功,十四境修为显露无疑。 真元凝聚于右手中指之上,径直朝米迦勒戳去。 至于为什么不是食指? 嗯.... 他故意的。 “有意思!” “真没看出来,这杰克道长还是个暴脾气....” 身着黑衣斗篷,站在建筑顶上观战的宁宴,不由地点头,心中暗道:“录个视频,回去给舒舒欣赏欣赏....” 说着,掏出了手机,点开相机,镜头对准主角。 眸中尽是赞许。 这才是大夏好男儿啊! “圣裁之刻!” 米迦勒驱动神力,正面迎上来势汹汹的杰克。 圣光弥漫。 裁决之力汇聚成剑光,朝来人劈去。 “轰!” 真元与神力,两股格格不入的庞大能量对轰,瞬间产生了剧烈的爆炸。 米迦勒被震得连连后退。 那能量风暴却只是,扬起了杰克道袍的衣角,“名头很响,实力不咋滴....” “第一序列言过其实了....” “再来尝尝我武当的长拳!” 在入东方习武修道之前,杰克也曾是虔诚的教徒。 但这第一波交锋,却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 眼前的圣天使长米迦勒,实力弱的出奇... 甚至还不如某些十三境巅峰。 话音落下。 杰克并未有任何停顿,脚踩梯云纵,眨眼间,就欺身贴近了米迦勒。 连贯的蓄力长拳,打得虎虎生风。 “好快的速度....” 米迦勒见状,一阵感慨,“圣光十四...” 斩字还未出口,应对也未做出,杰克的一连串拳头,就如狂风骤雨般,落在了祂的身上。 “啊!” 那一刻的米迦勒,像极了沐浴圣光,长着翅膀的沙袋.... “震山掌!” 杰克有条不紊,一个侧身,化拳为掌,劈了过去。 “该死的!” 加百列目睹这一切,咬牙道:“米迦勒此前被ZerO重创,又被宙斯关押折磨,伤势一直没有痊愈....” “现在能发挥的战力不足三成!” 很显然,米迦勒被压着打,不是杰克有多强,而是祂现在极其虚弱。 由于严重伤势的拖累,别说战力了,就连感知力,应对力,都是直线下降.... 不然,也不可能被一直压着打,还渐渐力竭,落入了下风.... 杰克耳听八方,一拳砸在米迦勒胸口的同时,回头嘲弄道:“菜就是菜,你们别给这废物找理由了!” “菜就是原罪!” 打不过就是打不过,找再多的理由也是白费。 反正今日,他杰克道长,就要将这劳什子的米迦勒,钉死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米迦勒,我们来助你!” 原本旁观的三大天使,相视一眼,随即飞身上前。 “怎么?” 杰克见状,迅速拉开安全距离的同时,嘴上依旧没有闲着,“单挑打不过,就玩上群殴了?” “就这水平,还好意思自称为神明,丢人现眼的东西!” 字字诛心。 正所谓,真相才是杀人...神的快刀。 “你....” 四大天使的眸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楼衔月将手中的真武剑,用力向上一掷,“杰克,接剑!” 顿了顿,又叮嘱道:“率性而为,不用顾及后果!” 顾及二字,咬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是近乎直白的暗示。 反正有老宁兜底,既然都干了,就要打个痛快! 若是虎头蛇尾,那丢得可是他们武当的脸! “好。” 杰克接住真武剑,双手持握,“今日我杰克,就用这真武剑来问一问,梵蒂冈为何就立不得三清像?” 说着,真武剑一横。 剑意径直朝供奉上帝与圣子的大殿斩去。 誓要将其夷为平地。 “挡住他!” “秩序枷锁!” “炽炎裁决!” “圣光审判!” “登神长阶!” 四大天使再也顾不得,体内严重的伤势,拼命催动神力,拿出了压箱底的神术。 在挡下那一剑的同时,还要抹杀这该死的渎神者.... “太极剑!” 杰克见状,不闪不避,眼中战意更甚,紧握着手中真武,正面迎了上去。 真元催动,阴阳二气挥发而出,凝聚于剑上。 道袍飞扬,硬拼着四大神明的攻势。 “伤成这样了,还能爆发如此战力?” 宁宴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不由地对这四个天使,高看了几分。 但更多的是,对杰克的欣赏.... 尽管他在围攻之中,已经开始落入了下风。 “罢了,我来助你一助....” “破!” 宁宴左手拖着手机,右手抬起,对着虚空轻轻一点。 四大天使那方才还气势如虹的攻势,瞬间土崩瓦解.... 杰克压力骤减,抓住机会,催动真元,斩出几剑,嘲弄道:“区区蛮夷伪神,不过如此....” “充其量就忽悠忽悠凡夫俗子!” 神术被破遭到反噬,再加上这有真武剑加持的几剑,那伤势又加重了几分。 “咳!” 加百列咳出一口金色的血液,察觉到不对劲,开口道:“不对!” “这不是他的力量....” “有人在暗中相助他...” 说着,余光瞥向了下方,一直笑脸盈盈的楼衔月。 在场十五境的只有此人,可他却从始至终,却没有任何动作.... “别管这些了....” 米迦勒打断,提醒道:“还是想想眼下该怎么办吧?” “现在的我们,根本挡不住这个杰克,更别提他身后还有那么多,实力不详的道士....” 此时此刻的米迦勒,已经顾不上复盘与憋屈,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如何处理这烧到眉毛的火。 不得不说,这些该死的夏国道士,抓的机会太好了.... 现在的光明教廷,处于前所未有的虚弱阶段。 重伤的祂们,根本就难以招架.... “诸位天使,被人打上门来的感觉如何?” 楼衔月拦住了准备继续进攻的杰克,笑道:“是不是特别心旷神怡?” “欲罢不能?” “哈哈哈哈!” 肆意的笑声,随即响起。 无比畅快。 楼衔月可是清楚的记得,此前光明教廷在大夏境内,横冲直撞.... 现在风水轮流转。 这就叫天理昭昭,一报还一报! “该死的夏国人!” 雷米尔咬牙切齿,厉声道:“ZerO已经死了个透彻,你们还敢如此嚣张?” “待我等恢复伤势,今日之辱,我光明教廷必将百倍奉还!” 言语之中,尽是威胁之意。 就在这时,四大天使的身后,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 “啧,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哦!” 米迦勒闻言,一怔愣,疑惑道:“这声音好耳熟?” 说着,似是意识到了什么,诧异道:“好像是....?!” 相同的念头,也同时浮现在了其他天使的心头。 “能不熟嘛?” 宁宴揭开黑衣斗篷,淡然一笑,玩味道:“咱都认识多少年了,还刚分开才几个小时而已....” 说着,招了招手。 “ZerO?!” “这怎么可能?!!” “你没死?!!!” ------------ 第527章 给我老婆做一件羽绒服! 突闻“噩耗”的四大天使,那个瞬间,只觉得自己的脑瓜子,被谁用铁锤砸了一下,嗡嗡的.... 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是不是很意外?” “很惊喜?” “SUrpriSe!” 宁宴一脸惬意,欣赏着祂们那死了老母的精彩表情,兴奋道。 说着,悠哉悠哉地掏出了,事先准备好的喷花筒礼炮。 只见那礼花,飘荡在夜幕天际之中。 显得格外的扎心.... 现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米迦勒沉默了许久,死死盯着笑得无比灿烂的混蛋,缓缓咬牙道:“是真的ZerO无疑....” 祂可以确定乃至肯定。 毕竟,除了那个叫ZerO的剑人,没谁能把剑贩到这个地步.... “死而复生?!” 加百列的眼中,此时再无旁人,只有眉飞色舞的宁宴,质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除了难以置信之外,就只剩下无穷的疑惑。 作为冰川之行的亲历者,加百列清楚地知道那怪物的可怕! 哪怕是祂们,也是在折损了不少第一序列,几乎所有神明受重创的情况下,才侥幸逃出生天.... 结果本该死无全尸的ZerO,居然活生生的出现了?! 关键还毫发未损?!! “加百列,你们几个都能从冰川逃出来....” 宁宴耸耸肩,淡然一笑,反问道:“难道我就不行了?” 说着,抬起手来,指了指三位天使,又指了指自己。 “我明明亲眼看见....”加百列闻言,脱口而出。 但话还未说完,猛地意识到了什么,瞬间瞪大了瞳孔,开口道:“是了,眼见不一定为实....” “也可能是你的障眼法!” 祂亲眼看到的,祂们亲眼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的嘛? 为什么就不会是,面前这个混蛋,想让祂们看到,想让祂们以为的呢? 一种被耍得团团转的感觉,不由地浮现在加百列的心头。 “嘶~” 拉斐尔倒吸一口凉气,恍然大悟,喃喃道:“当时的进展的确太过于顺利了....” “只不过,由于那突发状况干扰,根本没时间去细想....” 现在回想起来,无论是在冰川之上,还是在沉眠之地,一切的一切,顺利得难以想象。 就如同ZerO在配合祂们一般.... 至高神明没有蠢货,若中间有足够的时间,必定能察觉出其中的端倪。 但奈何那怪物,根本就没有给祂们这个机会.... 与其说是各大神明势力算计了ZerO,不如说是,他一个人戏耍了所有神明! “ZerO,你果然没有那么好对付!”想通一切的天使,咬牙道。 “怪我咯?” 宁宴摊了摊手,反问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反正我是欣赏到了一出好戏....” “你们这些神明,不去开个马戏团,真是太可惜了.....” “哈哈哈哈!” 说着,用空的礼炮,从左到右的扫过。 笑声之中,尽是肆意的嘲弄。 单论精彩程度而言,给马戏团十年时间,都写不出如此精彩绝伦的剧本。 更难以找到这么多,本色出演的小丑本丑... 尤其是这事后,还怪他宁某人不好对付,才是真正的点睛之笔! “机关算尽太聪明。” “可惜遇到了更阴的老六!” 旁观的晦长明,强忍着笑意,心中感慨道。 莫名有些同情可怜这些神明。 姓宁的这家伙对祂们极为了解,可祂们对他却只见到了,那冰山一角.... 这位爷是能玩阴的,就绝对不会硬碰硬。 “你...” 米迦勒双眼微眯,紧紧注视着宁宴,久久没有言语,呼出一口浊气后,才缓缓道:“这一局是我们输了,输了个彻底....” 虽然很不想承认失败,但事到如今,不得不接受.... 话音落下。 米迦勒仿佛老了几千岁一般,罕见地出现了疲态。 谁能想到,那么多的至高神明,竟玩不过一个二十多岁的人类? 尤其是祂自己,已经在他手里,栽了好几次了.... 那是说不出的挫败感。 “ZerO,你已经赢了,还想要做什么?”雷米尔问道。 “做什么?” 宁宴听乐了,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开口道:“雷米尔,你不觉得这个问题,愚蠢至极嘛?” “你们设计想弄死我,这要是不报复,难道还要等着过年?” “正好这一次,咱们新仇旧恨,一起清算了!” 说着,活动起了手腕,开始摩拳擦掌。 眼眸之中,是按捺不住的期待。 宁某人是个能吃亏的主儿嘛? 如果不报复回来,他道心不澄澈,念头不通达! 此前一而再再而三,旁若无人地跑大夏搞事情,可是一笔一笔都记下了,从没有揭过的... 加百列敏锐地察觉到了,宁宴身上那毫不掩饰的杀意,当即疾声陈词道:“ZerO,你是个聪明人,应该很清楚那怪物,对这个世界的危害!” “我想我们应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商量一下合作....” 加百列的脑子,转得极快。 祂清楚地知道,现在要劝住ZerO,就必须要树立共同的敌人。 当然,在加百列看来,那诡异生物也的确会是,这个星球这个世界的敌人。 “哦?” 宁宴淡然一笑,表现出极其感兴趣的样子,在加百列期待的目光中,又缓缓吐出了三个字:“我拒绝!” 顿了顿,又继续道:“跟合作相比,我更倾向于趁人之危,落井下石!” 若是没有亲自对第七王座的试探,没有对猜测的验证,加百列的说法,有极大概率可以打动宁某人。 毕竟,在国家安危面前,个人恩怨可以靠后.... 但奈何他疑心重,还行动力强,偏偏去摸底了呢? 合作? 没有任何意义.... 话音落下。 宁宴没有任何停留,空间法则念随心动,一百万层限制住米迦勒的同时,身形转瞬出现在祂的面前。 右手直接掐住了,这位圣天使的咽喉。 像小鸡崽一样,提溜了起来。 “啊!”米迦勒猝不及防。 祂万万没有预料到,ZerO会毫无征兆地动手,还选择了自己,作为第一个目标。 “米迦勒,你这翅膀上,新长出来的天使之羽不错,质量还算上乘....” 宁宴挑了挑眉,目光轻移,挪到了那泛着圣洁气息双翅之上,是说不出的贪婪,笑道:“刚好跟上次的凑一起,给我老婆做一件羽绒服!” 你别说,你真别说,宁某人觉得自己,真他娘是个天才。 市面上的羽绒服,原料都是鸭绒鹅绒,太过于普遍,太过于常见了.... 哪有天使绒来得独一无二啊? 而且,全世界就这一件,多有纪念价值! 加百列见状,顿时心急如焚,迫切提醒道:“ZerO,你们夏国有一个成语,叫唇亡齿寒...” “你要考虑清楚,不要只图一时痛快!” 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是有这个成语不假....”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但你光明教廷与我大夏,可不是唇齿相依!” 说罢。 宁宴的左手,径直薅起了米迦勒的羽毛。 动作熟练且迅速。 很显然,在确定第七王座这一类生物,并不存在神格那种无法磨灭的特性之后.... 神明与大夏之间,就并不存在任何合作的可能。 “你....”加百列语塞,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言语。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开口道:“老晦,老楼,还有杰克道长,我也不多吃多占....” “这几只长羽毛的鸟人,先到先得,手快有手慢无....” 众所周知,宁某人虽然极其贪婪,但对自己人却很是大方。 主打一个雨露均沾。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那感兴趣好!” “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晦长明闻言,精神大震,顿时来了兴趣,“加百列,就你了!” “天使之羽我可是惦记好久了!” 随即身形暴起,直奔试图谈判的加百列而去。 同时,青萍也并未闲着,自主出鞘,拦住了自家主人猎物的退路。 自从知道天使之羽,可以做项链吊坠后,晦某人就是“日思夜想”。 他也要学宁狗,拿去骗小姑娘欢心! “晦长明这厮跑得比猴都快....” 楼衔月的道袍,被窜出去的风扬起,撇了撇嘴,吐槽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拉斐尔,就你了!” “让贫道来好好宠幸你!” 说着,在选好目标后,脚踩梯云纵,直奔而去。 “只剩下一只了....” 杰克的目光,锁定了雷米尔,“师兄弟们,咱一起!” “福生无量天尊!” 一声道号后,除了留下镇压圣骑士的道士,其余尽出。 俨然如狼似虎之相。 “啊!” 四大天使的惨叫声,在夜幕笼罩的天际之中。 此起彼伏。 不绝于耳。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不错不错,天使之羽做出来的羽绒服肯定饱暖!” 宁宴在将米迦勒薅秃噜皮后,饶有兴致地感慨道。 “ZerO,你怎么没死在那怪物的嘴里?”米迦勒咒骂道。 “它倒是想,可惜没这本事呀!”宁宴随口道。 就在这时,米迦勒心头一悸,似是感知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信息飘在祂的眼前,“等等!” “是求援讯息?!” “你...你同时进攻了各大神明势力?!!” ------------ 第528章 你说这梵蒂冈,能不能立得三清像? 那不是一条讯息,而是一连串.... 来自各大神明势力,内容也尽数相同。 无一例外,皆是夏国修士突袭大本营! “对啊!” 宁宴淡然一笑,坦然承认道:“算计我的又不止,你光明教廷一家....” “我总不能厚此薄彼,把祂们放过了吧?” 说着,将手中的米迦勒,随手一丢,坠落在地面上。 宁某人过目不忘,冰川现场去了多少神明,他记得清清楚楚。 自然得把一碗水端平了! 万一老朋友们说他偏心怎么办? 晦长明等人见宁宴丢了,也紧随其后。 四大神明像垃圾一样,堆在了支离破碎的地面上。 “同时向当世所有神明宣战,你疯了嘛!”米迦勒顾不得其他,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厉声质问道。 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那一刻,祂是真觉得,ZerO疯了,疯得彻彻底底。 就不怕各大神明势力,休养生息,恢复实力之后,不顾一切地联手,向夏国报复嘛? “不!” “不对!” 加百列似是想到了什么,摁在米迦勒的肩上,喃喃道:“他ZerO从不是意气用事的人....” “夏国政府更不能同意这种举动!” “除非....” 说到此处,加百列的声音,戛然而止。 不是还没猜到,而是那内容太过于.... “除非什么?” “你倒是继续说啊,我洗耳恭听....” 宁宴落在加百列的面前,饶有兴致地说道。 在场所有的目光,皆是投向了加百列。 很显然,大家也皆是极为的好奇。 加百列望着宁宴的双眼,一字一顿,沉声道:“除非你的意图,根本不是简单的报复,而是....” 说着,猛地豁然开朗,将一切都串联了起来,“我懂了!” “你不是踹门,是要堵门!” “把各大势力的第一序列,拖住,堵住!” 米迦勒与拉斐尔、雷米尔,面面相觑,听得是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我没太听明白....” 同样不解的,还有晦长明与武当一众。 什么堵,踹,拖的? “哈哈哈哈!” 宁宴闻言,开怀大笑,抬手指了指,夸赞道:“加百列啊加百列,无愧智慧天使之名,不简单啊!”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加百列这才解释道:“他借报复的幌子,名正言顺地将我们堵住....” “然后派人去抢夺资源渠道!” 醉翁之意不在酒! 在被算计之后,大张旗鼓地打上门,谁的第一反应都是来自ZerO的报复.... 谁也不会想到,这只是一个迷惑的借口。 哪怕后面反应过来了,所囤积的资源与渠道,早已被那混蛋搬空了七七八八。 不仅丢了面子,还丢了里子! “ZerO,你真阴险啊!”拉斐尔恍然大悟,咬牙切齿地看向宁宴,骂道。 “不敢当,不敢当,也就比你们略胜一筹而已....” 宁宴按了按手,自谦道。 如何对付老银币? 那就只能比他更阴.... 没办法,谁让宁某人是一众顶级老狐狸,亲手调教出来的呢? “我们认栽了....” 米迦勒吐出一口浊气,开口道:“你要如何处置我光明教廷?” “这是个好问题,在来之前我就已经想好了....” 宁宴笑脸盈盈,看着识时务的米迦勒,笑道。 说着,招了招手,喊道:“杰克道长!” “在。” 突然被点名的杰克,虽不明所以,依旧闻声上前,恭敬道:“宁宴大人请吩咐....” 宁宴转身面向供奉着神像的大殿,打了个响指,问道:“你说这梵蒂冈,能不能立得三清像?” “能。”杰克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褐色的眼眸之中,泛起了光芒。 他大概是猜到了,面前这位大人的意图,与找自己的原因了.... “那还不速速推倒那两尊伪神像,请三清老爷上座,普照蛮夷!”宁宴抬了抬手,淡然一笑,开口道。 说着,从空间裂痕之中,摸出四条绳索状的玩意儿。 仿佛有灵智一般,自动捆在了四大天使的身上。 楼衔月微微一怔,猛地恍然大悟,“原来你这家伙,让我带三清像过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算得真特么准啊!” 随即,掏出了怀中的乾坤袋。 顷刻间,硕大的三尊祖师神像,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楼衔月最开始,还不理解这不着四六,天马行空的要求,但由于这是宁宴的吩咐,还是选择了照做。 直到此时此刻,终于算是理解了! 真6啊! “大善!” 杰克看向宁宴的目光中,皆是敬仰,“师弟们干活了!” 说罢。 一众武当弟子,在杰克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开启了,梵蒂冈改造工程。 “混蛋!” “ZerO,你混蛋!” 四大天使见状,顿时炸锅,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并有想拼命的趋势。 “别白费力气了...” 宁宴按住冲到面前的雷米尔,笑道:“介绍一下,这玩意儿叫缚龙索....” “是我大夏锻造师友情赞助的,可以困住十四境大修。” 众所周知,收集各种各样的新奇物件,也是宁某人的爱好之一。 若是这些天使处于巅峰状态,轻轻一下挣脱了,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但谁让祂们此时重伤呢? 正好让缚龙索发挥作用.... “6。”X10086 晦长明等人对这骚操作,叹为观止。 宁宴心情大好,掐住雷米尔的头,转向大殿方向,和煦笑道:“几位亲爱的圣天使,在你们恢复巅峰状态之前,都挣脱不了!” “这段时间正好跪在三清像前,聆听祖师的教诲!” 上帝的狗,在上帝的地盘,跪在三清的面前。 这画面单是想想都唯美啊!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大。 “ZerO,你竟敢如此羞辱我光明教廷?”米迦勒勃然大怒,咆哮道。 “对啊!” 宁宴点点头,承认道:“我就羞辱你,羞辱你光明教廷了....” “咋啦?” “不服就来干我呀!” 说着,勾了勾手指。 满是欠揍的挑衅之意。 “你...” “你...” 米迦勒咬牙切齿。 “没这个本事,就给老子闭嘴!” “别在这唧唧歪歪的无能狂怒,废物!” 宁宴撇撇嘴,一个大嘴巴子赏了过去。 径直将米迦勒扇飞。 宁宴甩了甩手,转头看向楼衔月,说道:“老楼,把你们武当的看家阵法,给拿出来....” “保证三清老爷子的神像,在这梵蒂冈,多看几天风景!” 用屁股想都能知道,在四大天使恢复伤势,挣脱缚龙索之后。 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砸了神像泄愤。 而宁某人就是要,再给祂们添个堵.... “放心!” 楼衔月似笑非笑,“我亲自立阵,就算祂们修复伤势,重回巅峰,也能恶心光明教廷一天一夜....” 很显然,此时此刻,在楼某人的脑中,已经盘算了好几个龟壳阵法。 在阵里套阵,保证让祂们满意.... 宁宴抬手,环指一周,叮嘱道:“接下来你们的任务是,把光明教廷这总部值钱的玩意儿,全部搬空!” “随心所欲的上下其手,算作是你们的劳务费!” “我就先撤了....” 宁某人很清楚一个道理,要想让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 抠抠搜搜,一毛不拔,企图白嫖,谁给你们卖力干活呀? 这些家伙是道士,又不是牛马.... “我就喜欢给宁宴大人办事,敞亮啊!” “谁说不是呢?” “要不人宁宴大人,能成大事呢?” 武当一众师弟闻言,顿时干劲十足。 像是打了鸡血一般。 毕竟,随心所欲的上下其手,翻译过来就是,放开手脚地去抢,抢到多少都是你自己的,不需要上交.... 楼衔月略作思考,问道:“你这是还有事儿?” “当然。”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坏笑道:“算算时间,我钓的另一条大鱼,也是快要咬钩了....” ------------ 第529章 没有维多利亚的世界,真是令人无比期待啊! 温莎城堡。 “斯嘉丽,你收到消息了嘛?” “ZerO死了,那个魔鬼死了!” 一容貌姣好、身材高挑、衣着华贵、年纪在二十多左右的白人女孩,急匆匆地推开一处房间大门,冲其内喊道。 秀丽的手中,紧紧攥着一份纸质报告。 眉宇与言语之中,是难以掩饰的兴奋之色。 这个雍容的女人,正是王室的大公主,维多利亚的姐姐,索菲娅。 也是原本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他死在了神明的手中....” “甚至,连尸骨都没有留下!” 房间内的女人,从窗边的椅子上,站起身来,同样兴奋地看向索菲娅。 而她的手中,同样紧握着一份纸质报告.... 这位被称为斯嘉丽的女人,正是王室的三公主。 “再也没有人,能够庇护维多利亚了!”索菲娅无比激动。 好似压在心头的一块巨石,终于落地了般。 “嗯。” 斯嘉丽点点头,拿起手中的报告,“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我就通过各个渠道,去反复核实过了....” “是真的,他是真的死了!” 在几个小时以前,得到ZerO身死的消息,斯嘉丽先是惊讶,是振奋,紧随而来的是疑惑.... 会不会是假消息? 这个念头,萦绕在她的心头.... 所以,出于谨慎的态度,通过各种渠道求证,甚至是联系到了神明势力。 在经历了几个小时的煎熬等待,在索菲娅前来的前五分钟,得到了确切的答复。 既然如此,蝴蝶的翅膀也该扇动了.... “哈哈哈哈!” 被压抑得太久,索菲娅再也顾不得贵族礼仪,肆意大笑,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 “忍了这么久,盼了这么久,终于是让我们等到了这一天!” “机会,就这么水灵灵的送上门来了!” 说着,抬起玉手,不由地捏紧了拳头。 其实当初,维多利亚的出逃,看似是到了叛逆期,实则背后少不了她与斯嘉丽的挑唆。 因为女王的偏爱,让索菲娅嫉妒到发狂... 尤其是在更改了继承顺序之后,嫉妒演变成了憎恨,达到了顶峰。 结果千算万算,没算到维多利亚的运气那么好,遇到了初到巴黎的ZerO.... 使计划落空的同时,又增添了更多的阻碍! 只能再次隐忍。 “是啊!” 斯嘉丽望向窗外的落日余晖,将手中的纸质报告,捏做一团,笑道:“女王那边还没做出反应,难能可贵的机会,不能错过了....” 那绝美的容颜之中,露出了一抹阴鸷。 在女王还未给维多利亚,增加防护之前的现在,就是除掉这个眼中钉的最佳时机。 天时,地利,人和,三者俱有。 若是错过了,再难去寻这么好的时机了.... “维多利亚这个该死的贱人,我一定要亲手杀了她!” 索菲娅狰狞一笑,“才能平息我这么多年的恨!” 顿了顿,看向斯嘉丽,问道:“今夜就行动如何?” 多年的恩怨,终究是该有一个了解了。 宜早不宜迟。 亦是只有手刃,才能略作平息.... “好。” 斯嘉丽闻言,没有任何犹豫,当即赞同,“我也是连一刻,都不想再等了!” “没有维多利亚的世界,真是令人无比期待啊!” 嘴角扬起,泛起了笑意。 与索菲娅不同,斯嘉丽的美眸之中,除了怨恨、欣喜、振奋等复杂的情绪外.... 还多了另一种的耐人寻味。 只不过极难察觉.... 索菲娅昂首,正色道:“我调查过了,维多利亚正在皇家南海岸度假....” “你我现在召集各自手下,立刻扑杀过去!” 言语之中,尽是狠辣。 正所谓兵贵神速,现在讲求的就是一个速度。 在女王反应过来,做出部署之前,先下手为强,使继承序列重回正轨! 斯嘉丽略作思考后,缓缓吐出两个字:“不行!” “嗯?” 索菲娅听着这个意料之外的回答,很是诧异,质问道:“斯嘉丽,事到临头你犹豫了?” 说着,目光上下打量,眼前眉头紧蹙的妹妹。 索菲娅想不明白,刚才连她自己都说,是难能可贵的机会,怎么突然之间就瞻前顾后了呢? 斯嘉丽摇了摇头,正色道:“恰恰相反,我是想说,为确保万无一失,不能用我们自己的人。” 顿了顿,又继续道:“所以,我雇佣了K组织的杀手....” “它们只认钱不认人,只要钱给到位,杀谁都可以....” 很显然,斯嘉丽并非是事到临头畏畏缩缩,而是打算尽可能的摘清责任。 毕竟,如果真按索菲娅这样,大张旗鼓地去做,是唯恐事后女王查不出来嘛? 但凡沾上了一点点嫌疑,这杀了维多利亚,不就是给别人做嫁衣了嘛? “好。” 索菲娅点点头,“还是你考虑周全,就按这么办!” “出发,南海岸!”斯嘉丽的眸中,闪过一抹耐人寻味的色彩。 ~~ 夜。 南海岸。 由于是皇家海滩,偌大的地方,仅有两个人与一只炉子。 “克洛伊,快尝尝我新烤的这些串,味道如何?” 维多利亚赤脚站在沙滩上,将手中的一把焦黑的肉串,递给了身旁的侍女。 满眼期待地等候着,她给出品尝的意见.... 克洛伊视死如归地接过,生无可恋地抽出其中,看起来没那么黑的一串,硬着头皮咬了口后,夸赞道:“大有提升,比前几次的好吃多了....” 说着,余光瞥向脚边的垃圾桶。 其中堆满了,前几次的残次品。 无一例外,皆是黑炭中的黑炭..... 维多利亚满意地点点头,拿起手机,继续低头钻研起了攻略。 克洛伊趁其不备,将手中的“黑暗料理”,塞进了垃圾桶,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公主殿下,冒昧地问一下,您是怎么迷上了烧烤?” “以前也没见您如此热衷呀....” 跟在小公主身边多年,她的脾气秉性,生活习惯,喜好偏爱什么的,克洛伊很是清楚。 其中可没有烧烤这一项啊! 今儿又是闹得哪一出? 维多利亚闻言,抬起头来,一本正经地说道:“最近我学习夏国的文化,学到了一句话....” “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 说着,捏紧了手机。 神情之中,充满了斗志。 正面追求不行,那就曲线救国,转换方向,先抓住男人的胃再说,让他离不开自己! 维多利亚将这句话,奉为圭臬! “原来又是为了ZerO阁下....”克洛伊恍然大悟,只不过莫名有些心疼自己。 可怜的打工人,沦落成了“黑暗料理”的试毒官。 还得硬着头皮地夸.... “对啊!” 维多利亚放下手机,再次从菜柜里,抽出一把串,“我要苦练厨艺....” “就先从最简单的烧烤开始了....” 说着,再次将肉串,放在了炉子上。 克洛伊苦涩一笑,只觉得胃在哭泣。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道阴阳的嘲讽声: “维多利亚,你还真是闲情逸致呀!” “身为王室的继承人,放着正事不做,居然跑到了海滩边烧烤....” 看着眼前的一幕,索菲娅的厌恶之心更甚。 就这样的货色,凭什么能得到女王的偏爱,又凭什么能够继承那个位置? 维多利亚抬头,寻声望去,顿时眉头微蹙,满是不悦,“索菲娅,斯嘉丽,你们俩怎么来了?” “我可没有邀请过,你们两个讨厌的家伙!” 说着,目光落在两女身后的陌生面孔之上,“赶紧带着你们的手下滚蛋!” 索菲娅见状,不怒反笑,上前一步,问道:“我的好妹妹,这点就是你对两个姐姐的态度?” “这里不欢迎你们,赶紧离开!”维多利亚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面色一沉,催促道。 索菲娅抬手,轻轻一招,吩咐道:“动手。” 话音落下。 其身后几个男人,瞬间围了上去。 “索薇娅,你想干嘛?”维多利亚略有些惊慌,连连后退,质问道。 “管教管教自己的妹妹....” 索薇娅笑脸盈盈,饶有兴致地说道。 “你敢动我,就不怕我ZerO哥哥....”维多利亚看着靠近自己,不怀好意的陌生男人,威胁道。 但话还未说完,就被索菲娅打断:“ZerO,他再也帮不了你了....” “什么意思?”维多利亚一怔,问道。 心脏漏了半拍。 哪怕再迟钝,也意识到了这话中,与眼前情形的不对劲.... “他死了....”索菲娅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淡淡道。 双手十指交扣,覆在小腹之上,欣赏着接下来的精彩表情。 “不可能!” “你骗我!” 维多利亚顿时急了,将手中的串,向前用力一砸。 “你不是爱ZerO嘛?” “我送你下地狱,去与他团聚....” 索薇娅抽出一把匕首,寒光凛凛,开口道:“我索菲娅,我才是第一顺位继承人,才应该在未来,继承女王之位!” 一字一顿。 狰狞无比。 匕尖对准维多利亚,缓步靠近。 “不!” “不要!” 维多利亚宛如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吓得连连后退。 唯一的依仗,克洛伊已经被吓晕过去了。 “啊!” 一声痛苦的惨叫声响起。 来源不是维多利亚,而是索菲娅.... 一柄匕首不知何时,从她的后腰处没入,只觉透心凉,“斯嘉丽,你....” “为什么?” ------------ 第530章 而我将会是王室唯一的继承人.... 殷红的血液,从伤口处滴落。 巨大的痛苦充斥在,索薇娅的神经之上。 “啊!” 眼前始料未及的血腥背刺场面,吓得本就害怕的维多利亚,发出一阵尖锐的爆鸣声。 “斯嘉丽,你为什么要背叛我?”索菲娅脸上的血色,再以极快的速度逝去,抓住斯嘉丽那握着匕首的手,质问道。 满是难以置信。 索菲娅怎么也没想到,维多利亚还安然无恙,自己却被捅了个透心凉。 她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 “蠢货!” 斯嘉丽波澜不惊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嫌弃,嘲弄道:“女王的位置,你想据为己有,难道我就不想了嘛?” 听到这个问题,斯嘉丽是真的想笑。 这个愚蠢至极的女人,是怎么觉得,那至高无上的权位,她会不感兴趣的? 那可是权力,是地位,是财富啊! 哪个皇室成员能够拒绝? “咳!” 由于失血过多,索菲娅变得苍白,脑袋运转的速度也骤减,“可我成为女王,也不会亏待你的啊!” “蠢货这个词真没说错,真是为你索菲娅,量身定做的!” 斯嘉丽闻言,冷哼一声,说道:“与接受施舍相比,为什么不选择自己拥有呢?” 在生杀予夺和仰人鼻息之间,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就算索菲娅成为女王,真的会分享一半的权力,那不也得看她的脸色嘛? 更何况,还有极大的可能,是被卸磨杀驴... 所以,在斯嘉丽看来,这一切的一切,还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来得更为安心。 “你...” “你...” 索菲娅瞪大了双眼,已经开始站不稳身形了。 生机也在以极快的速度,迅速逝去.... “索菲娅,不妨告诉你,之所以选择与你合作,我一直等的就是今天!” 斯嘉丽贴近索菲娅的耳边,低语道。 所谓的盟友,只不过是利用对象罢了。 毕竟,多个盟友多条路,总比单打独斗要强。 关键是,索菲娅不仅能吸引火力,还蠢得不要不要的。 甚至,从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过.... 而现在她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就只能成为弃子。 “混...”索菲娅气极。 “还是别说话了,先下地狱去陪ZerO吧!” “别担心路上寂寞,马上我就会送维多利亚,去陪你的....” 斯嘉丽不想再多说废话,握着匕首的手,用力右转,搅动斯嘉丽的血肉,剥夺了她最后的生机。 在索菲娅瞪大双眼,不甘地咽气后。 斯嘉丽一脚将她,踹到了一边。 紧接着,抽出一张丝巾,擦了擦沾血的玉手。 动作极其优雅。 “啊!” 目睹这一切的维多利亚,被吓坏了,连连后退,喊道:“斯嘉丽,你杀了索菲娅!” “不不不!” 斯嘉丽在将匕首,也擦拭干净后,轻轻晃了晃,甜甜笑道:“今夜是她索菲娅,意图谋杀你维多利亚....” “最后你俩在反抗打斗之中,双双殒命!” “而我将会是王室唯一的继承人....” 很显然,这个精彩的剧本,早在来之前,斯嘉丽就已经规划好了。 而不让索菲娅带她的人,既是为了摘清责任,但更多的原因是,方便于剧本的推进。 在场的战力,是与她斯嘉丽签的合同,自然也就是她斯嘉丽的人.... 最后,索菲娅会承担起,维多利亚被刺杀的责任。 堪称完美! “斯嘉丽,以前真没看出来,你居然有这么深的心机....”维多利亚叹了口气,感慨道。 “对啊!” “这才是我!” “是我本来的目的!” 胜券在握的斯嘉丽,再也不想隐藏,更不想压抑本性,坦然承认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维多利亚,能成为本女王的垫脚石,是你的荣幸!” 兴奋... 极其兴奋! 苦熬了这么多年,终于是到了收获胜利果实的时刻。 斯嘉丽已经开始畅想,在她成为女王之后,在伦敦,在英格兰,在这整个世界,呼风唤雨的样子了.... 真是令人欲罢不能啊! “呵!” 维多利亚冷哼一声,双手抱在胸前,不屑地打量着斯嘉丽,开口道:“一个没有王室血脉的野种,也配惦记女王之位?” “当真好笑至极!” 说罢。 维多利亚冷笑起来。 那双美眸之中,尽是嘲弄。 “你在胡说什么?”斯嘉丽闻言,猛地一怔,身形颤动,咬牙道。 “胡说?” 维多利亚向前走了几步,直勾勾地望着斯嘉丽的眼睛,笑道:“塔拉莎与赛尔西偷晴生下的野种....” 顿了顿,又继续道:“斯嘉丽,你现在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野种一词,咬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尤其是再加上,斯嘉丽这错愕的神态,更是侧面印证了真实性。 “不可能!” 斯嘉丽在狡辩一句后,深吸一口气,咬牙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最大的秘密,会有一天如此猝不及防的,暴露在阳光之下。 尤其还是从眼前之人口中,准确无误地说出来.... “你猜呀?” 维多利亚眨了眨眼,饶有兴致地俏皮道。 顿了顿,又补充道:“对了,凯瑟琳女王也知道哦!” 斯嘉丽一懵,下意识地问道:“她是怎么知道的....?” 此时此刻,她的心中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甚至,忘了杀掉眼前人的正事.... “不知道呀!” 维多利亚摊了摊手,笑道:“我只知道,凯瑟琳女王在十九年前,就清楚你是野种了....” 说着,抬起手来,轻轻指了指。 凯瑟琳是如何得知的,她没有查到,但女王陛下心中门清,这是可以确定的。 从其一系列的提防布局,就可窥见一斑。 “不!” “不对!” 斯嘉丽猛地意识到了什么,瞪大了瞳孔,双手紧握手中匕首,对准判若两人的维多利亚,厉声道:“你不是维多利亚!” “维多利亚那个蠢货,没有这种能力,也不会有这种神态....” “更不会对女王如此称呼!” “你究竟是谁?” 在斯嘉丽的记忆中,维多利亚是比索薇娅,还要好忽悠的蠢货,除了吃喝玩乐之外,满脑子都只有ZerO。 可能会了解到这种秘辛嘛? 更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还这般镇定自若.... 尤其是那称呼,则是最大的破绽! 尽管眼前之人,与维多利亚长得一模一样,但斯嘉丽可以确定,她们绝对不是同一个人! “斯嘉丽,你这洞察力倒也是不俗....” “维多利亚”浅浅一笑,夸赞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既然想知道我是谁?” “那就满足你吧....” 说着,抬起手来,往脸部轻轻一揭。 人皮面具随即脱落。 一张妩媚俏丽的容颜骤现。 “你是谁?” 斯嘉丽看着眼前,无比陌生的女人,质问道。 那女人将手中的面具,随手一丢,笑道:“身为王室公主,我想你应该听说过我....” “我的名字叫佩尔塞福涅!” 斯嘉丽听到这个熟悉又恐怖的名字,猛地一怔愣,惊惧无比,诧异道:“千面妖姬?!” ------------ 第531章 杀她那可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眼前这张绝美的容颜,斯嘉丽很陌生.... 但佩尔塞福涅这个名字,却是如雷贯耳的! 千面妖姬,以千变万化著称,随时可以替代任何人,并且哪怕是极为亲近之人,短时间内也很难发现.... 斯嘉丽已经彻底相信了,这个传闻中的真实性,若非她故意暴露,自己根本就发现不了! 佩尔塞福涅笑了笑,说道:“斯嘉丽公主,你还不算是孤陋寡闻....” 斯嘉丽深吸一口气,强行镇定下来,稳住心神,开口道:“佩尔塞福涅,你假扮成维多利亚的模样,究竟意欲何为?” “我与你之间,可没有任何的恩怨纠葛!” 在过去的这几分钟里,斯嘉丽将她这辈子,所做的事都给回忆了一遍。 也未曾发现自己,何时得罪过千面妖姬? 更想不明白,这位存在到底有怎样的目的,为何会盯上了她? 而且,还查了个底朝天.... “受故人之托,特意前来等大鱼上钩!” 佩尔塞福涅闻言,抿唇轻笑,说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结果不出那位的所料,见证了极其精彩的一幕....” 她原本是在意呆利度假的,但就在前几天接到了老朋友电话,随即中止了假期,秘密来到了伦敦。 这一场宫廷狗血大剧,倒还真没让她失望。 可比吃喝玩乐的度假,有意思太多了! “故人?” “维多利亚还有什么朋友?” 斯嘉丽眉头紧蹙,开始快速运转思考,试图寻找除了ZerO之外,维多利亚还认识什么大能量的人物。 却最终一无所获。 但她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了,心中当机立断,做出了决定,看向自己雇佣的顶级杀手,命令道:“动手!” “杀了佩尔塞福涅,今夜绝不能让她离开这里!” 说着,抬起手来,杀气凛然地指向千面妖姬。 斯嘉丽无暇去顾及其他了,这个女人知道了她的秘密,那就是已经有了取死之道! 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千面妖姬今夜也必须,埋葬在这里.... “一言不合就喊打喊杀....” “还真是果断又暴躁呢!” 佩尔塞福涅被逗乐了,轻轻拍了拍手,笑道。 说着,美眸之中,闪过一抹狡黠与玩味。 论杀伐果断而言,这位公主是合格的.... 只不过,她不太聪明,也太自以为是了。 霎时间,现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因为,那几个杀手,依旧站在原地,不为所动。 好似什么都没听到一般。 斯嘉丽有些慌了,歇斯底里地催促道:“你们愣着干嘛?” “动啊!” “我可是签了合同,付了钱的!” 杀手中领头的乔纳森,开口道:“斯嘉丽公主,我们之间的确是签了合同....”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但内容是猎杀维多利亚公主,而不是眼前这位千面妖姬....” “杀她那可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说着,面不改色地抬起手,指向了佩尔塞福涅。 拿钱办事,天经地义。 但临时更换猎杀对象,就不在服务范围之内了.... 尤其对方还是凶名远播的千面妖姬。 那根本就不是同一个量级的价格! 亏本的买卖可不能干。 “坐地起价....” 斯嘉丽听懂了乔纳森的言外之意,一顿咬牙切齿。 在平复住心中的不满后,厉声道:“我加钱!” “十倍!” “二十倍....” “不!” “一百倍!” “只要你们杀了她,我就付原有合同价钱的一百倍!” 此时此刻,斯嘉丽再也顾不得别的了。 只要顺利登上了女王之位,钱对她来说,就只是个数字。 前提是,绝不能让佩尔塞福涅这个秘密的知情者,活着离开这里.... 至于这些杀手,待日后再寻更厉害的杀手灭口。 “一百倍....” 乔纳森把玩着手中的棱刺,捏了捏锋利的尖端,玩味道:“真是个令人无法拒绝的数字!” 原本猎杀维多利亚的报酬,是10亿英镑... 现在翻一百倍,那可就是1000亿英镑! 在这个数字面前,没有人能抵挡得了这种诱惑。 “看来斯嘉丽公主,想杀我的心,真不是一般的迫切啊!”佩尔塞福涅见状,不慌不忙,打趣道。 俏脸之上的神色,是愈发的玩味。 斯嘉丽气血上涌,没有管佩尔塞福涅的调侃,径直看向乔纳森,咆哮般吼道:“既然无法拒绝,那就动手啊!” “还杵在那儿干嘛呢?” “杀了她,要黄金还是英镑都可以!” 此时此刻,斯嘉丽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灭口! 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不能阻止她登上女王的位置! “哈哈哈哈!” 佩尔塞福涅看着斯嘉丽那歇斯底里,近乎发狂的模样,再也忍不住了,笑出了声。 你别说,你真别说,这一趟是真的没白来。 艺术成分过高! 得到许诺的乔纳森等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呆呆”地站在原地。 只是那目光有些耐人寻味..... “动啊!” “你们在发什么愣?” “难道还嫌钱少?” 斯嘉丽大喊道。 那一刻,若非还要依仗这几个混蛋,干掉千面妖姬,她都想先杀死这几个贪得无厌的混蛋了! 都这样了,居然还不满足? 佩尔塞福涅轻咳一声,压制着笑意,开口道:“斯嘉丽公主都吩咐了,那还是得给面子的....” 说着,递了一个眼神。 乔纳森心领神会,手中棱刺径直顶在了,斯嘉丽的娇嫩白皙的脖颈之上。 同时,其他几个杀手的武器,皆无一例外地抵在了,她的各个部位。 “乔纳森,你...” 斯嘉丽只觉脖颈一凉,寖出了冷汗,“你在干什么?” “我是让你们,去杀了佩尔塞福涅!” 佩尔塞福涅闻言,踱步上前,抬起手来,捏住了女人的下颌,戏谑道:“斯嘉丽公主,你是在装不懂,还是真不懂?” “难道看不出来,你雇佣的这几位,都是跟我一伙儿的嘛?” 千面妖姬很清楚,这个公主不是傻子,恐怕在最开始使唤不动乔纳森之时,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 只不过不想承认,不停心理暗示催眠自己,意欲做垂死挣扎,赌一个不存的概率罢了。 “怎么可能?!” “这到底是为什么?” 斯嘉丽彻底破防,接受了现实,艰难地问道。 “很简单!” 佩尔塞福涅并未卖关子,笑道:“因为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朋友....” “是谁?”斯嘉丽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她不明白,到底是谁在算计自己.... 维多利亚没有这个能力人脉,其他的几个继承候选人,也不可能结交到这种朋友.... “我啊!” “斯嘉丽,好久不见!” 一道高大的人影,瞬间出现。 慵懒地招了招手。 斯嘉丽看清了来人的容貌,瞳孔地震,张大了嘴,浑身颤抖,震惊道:“Z...ZerO?!” “你没死?!” “你居然还活着!” 来人正是宁宴。 那本该是个死人的存在,却活生生出现在了,斯嘉丽的眼前。 甚至,连一点点伤痕都没有.... 宁宴耸耸肩,淡然一笑,开口道:“用你的脑子,好好想一想....” “我要是那么好对付,早死八百回了!” 斯嘉丽闻言,下意识脱口而出:“我分明向神明求证过,祂们没有骗我的理由....” 说着,一个念头闪过,猛地意识到了什么,难以置信道:“你把祂们也给耍了?!” ------------ 第532章 她对我来说,意义不一样.... 斯嘉丽陡然发现了最大的问题所在。 是了,神明的确没有欺骗她的理由,也不可能与ZerO配合.... 最合理的解释就是,祂们也是被欺骗的一环! 大家都被耍了! “倒也不算太蠢....” 宁宴点点头,不由地高看了几分,夸赞道:“还是有点脑子的!” 尽管斯嘉丽有马后炮,事后诸葛的嫌疑。 但能这么短的时间内,想通这一切,还是有过人之处的。 “难怪消息传得那么快....” “难怪女王会没有动作....” “难怪会有这么完美的机会....” 斯嘉丽的身体,瞬间失去了支撑的力量,瘫坐在地上,双眼无神,口中喃喃:“原来一切都是,你ZerO在背后推波助澜...” “为的就是让我们这些人,迫不及待地跳出来....” 其实破绽一直都在,只不过她们被这突然大好的局势,给冲昏了头脑。 无法做出理智的判断。 现在冷静下来想想,端倪实在是太多了.... 尤其是女王的反应,作为执掌权柄的女人,她可能会这么迟钝嘛? 不过是故意留出“机会”,让她们得意洋洋地先下手为强罢了.... “斯嘉丽,对我这一手钓鱼执法,可还满意?”宁宴淡然一笑,目光下垂,问道。 在伦敦,在英格兰,对维多利亚不满的人不少,绝不止索菲娅与斯嘉丽两方,却隐藏得极深。 若挨个去查去揪出来,得费九牛二虎之力不说,还不一定能解决干净.... 可此时但凡有想法之人,皆有了异动,大大地提升了锁定效率.... “呵呵!” 斯嘉丽一阵苦笑,仰头看向宁宴,质问道:“ZerO,我不明白!” “维多利亚到底有何德何能,能让你费尽心机为她,设下如此一局?” 理解这其中的大费周章之后,斯嘉丽是说不出来的嫉妒。 女王偏爱维多利亚就算了,凭什么ZerO也这么偏爱? 这究竟凭什么? “她对我来说,意义不一样....” 宁宴闻言,收敛笑意,正色道。 尽管宁某人对那倒霉丫头,没有任何的男女之情。 但她作为他在欧洲的第一个朋友,一直被当做了妹妹,与宁相宜无异。 没有凭什么,谁让他极其护短呢? 说着,转头看向佩尔塞福涅,吩咐道:“把斯嘉丽带下去,别弄死了,她还有用....” “知道了!” 佩尔塞福涅点点头,指尖轻挑宁宴的下颌,笑问道:“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话音落下。 没有任何停留,一把提溜起斯嘉丽,与乔纳森等人一同离开。 “爱丽丝,把维多利亚带过来....”宁宴眺望天际,淡淡道。 紧接着。 爱丽丝提溜着一个浑身五花大绑,嘴上贴着封条的小姑娘,走了过来。 那精致的外貌,与滑稽的造型,形成了剧烈的反差。 “唔唔唔!” “唔唔唔!” 被放在地面上的维多利亚,眼眶红红地看向宁宴,竭力发出声响,试图让他注意到自己。 “倒是忘了这嘴还堵着....” 宁宴见状,抬手揭开维多利亚嘴上的封条,与身上的捆绑,笑道。 “ZerO哥哥,吓死我了!” 失去束缚的维多利亚,猛地一窜,径直扑入了宁宴的怀中,哭喊道:“我还以为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是真的慌了。 在被绑架的这一天一夜里,小公主幻想脑补了,自己的各种各样的死法.... 现在终于解脱了,情绪再也绷不住了。 “瞧你这可怜样!” 宁宴戳了戳维多利亚的额头,打趣道。 说着,察觉到身上有黏黏的东西,扯了扯嘴角,开口道:“诶诶诶,给你抱就算了,鼻涕别弄我身上了....” “你好歹是个公主!” “注意点形象!” 言语之中,是满满的嫌弃。 谁家的公主,是这副德行呀?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他的的衣服当成了纸巾.... “我都这么惨了,你还说人家?” “有没有同情心?” 维多利亚抬起小脑袋,搓着红彤彤的眼睛,抱怨道。 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ZerO哥哥,你是怎么知道有人绑架我的?” “还提前安排了爱丽丝姐姐来救我....” 小公主好奇极了。 那不太灵光的小脑袋,怎么也想不明白,她的ZerO哥哥,是怎么未卜先知的? 爱丽丝还来得那么及时。 “因为是我指使爱丽丝,派人绑架你的!”宁宴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笑道。 很显然,之所以能救得那么“及时”,就是因为宁某人是“始作俑者”啊! 爱丽丝那看似是营救的过程,实则是交接的过程而已.... “???” “为什么?” 维多利亚傻眼了,目瞪狗呆的望着宁宴。 她理解不了,这究竟玩得是哪一出.... 在情绪褪去,感受到身上因为捆绑,带来的痛苦后,后知后觉地问道:“照这么说,捆了我这么久,也是你指使的?” 说罢,眨巴着那通红的大眼睛。 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小公主怎么也没想到,她的ZerO哥哥,居然会这么对自己.... 整个人都快碎了! “公主殿下,这还不够明显嘛?” 身为“帮凶”的爱丽丝,轻咳一声,开口道:“要是没有授意,谁敢....” 说到此处,声音戛然而止。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维多利亚小公主是谁? 她们主上的掌上明猪,没有明确的授意,谁有那胆量敢绑架,还敢捆一天一夜,让她受这么久的罪呀? “欺负人!” “太欺负人了!” “我讨厌你!” 维多利亚仿佛是受到,最信任的人欺骗一般,直接坐到了沙滩上。 眼泪哗啦啦地流下来。 委屈极了。 宁宴嘴角止不住地上扬,揉了揉维多利亚的小脑袋,说道:“倒霉丫头,不让你吃点苦头,不亲眼让你看看这些事儿,你怎么长大呀?” “生在王室,做温室里的花朵儿,是活不长久的....” 宁某人很清楚,他护得了维多利亚一时,却护不了一世。 身在争斗最激烈的王室,最好还是得自己有自保能力。 毕竟,日后他在大夏,她在伦敦,相隔万里之遥,哪能次次都及时救援? “我...” “你...” “哼!” 维多利亚听到这话,感受到轻揉的手掌,止住了哭声,瘪着嘴红着眼,可怜兮兮地说道:“好吧,本公主就勉强原谅你了....” 尽管维多利亚不太聪明,但却也不是个傻子。 她清楚地知道,她的ZerO哥哥,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他是在乎她的! “你不原谅也无所谓...” “你生闷气,我喜闻乐见!” 宁宴双手抱于胸前,淡然一笑,补刀道。 维多利亚闻言,径直站起身来,噘嘴道:“讨厌死你了!” “没一句话是我爱听的!” 说着,似是回忆起了什么,羞涩地问道:“ZerO哥哥,你跟斯嘉丽说,我对你的意义不一样,是真的嘛?” 话音落下。 那依旧微红的眼眶中,折射出了期盼的色彩。 “我说了嘛?” “你听错了吧?” 宁宴没有看维多利亚的眼睛,左顾右盼,矢口否认道。 “人家听得清清楚楚,你别想抵赖!” 维多利亚气不打一处来,看着拒不承认的男人,叉腰愤愤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爱丽丝也听见了。” “我没有。”被点名的爱丽丝,默默转过身去。 丝毫没有想掺和的意思。 维多利亚气得抓耳挠腮,却无可奈何。 宁宴努努嘴,看向爱丽丝,吩咐道:“把她送回去,连带着斯嘉丽,一起移交给女王....” “剩下的事,女王陛下知道该怎么处理!” 隐藏在水下的鱼,已经迫不及待地跳出来了。 身为王室的女王,若是连这些事都解决不了,那王位就是真的白做了.... “是!” 爱丽丝应了一声,没有任何犹豫,当即选择照做,拽住维多利亚,就往远处走去。 无力反抗的维多利亚,一边挣扎一边大喊:“ZerO哥哥,你还没回答我!” “爱丽丝,你放开我!” “我讨厌你们!” ...... 爱丽丝不为所动,最终维多利亚的声音,消失在天际之中。 “真是个闹腾的小丫头...”宁宴摇了摇头,吐槽道。 “哈欠~” 晦长明连打了几个哈欠,又伸了个懒腰,说道:“终于完事了,可以回去睡个好觉了....” “谁跟说完事了?”宁宴似笑非笑,玩味道。 “啊哈?” 晦长明一愣,疑惑道:“还能有什么事?” “不都全部解决了?” 说着,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坏笑道:“总不能要去体验一下,伦敦的夜生活吧?” “放心,我肯定对慕总守口如瓶!” 俨然一副期待的模样。 宁宴撇撇嘴,看着“堕落”的某人,无奈道:“正事,还是最重要的正事!” “说吧,去哪儿?”晦长明略有些失落,不情不愿地问道。 宁宴昂首,正色道:“大英博物馆!” ------------ 第533章 我来带你们回家! “你说哪儿?” “大英博物馆?!” 晦长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诧异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老宁,你别告诉我,你是打算去....?” 听到这个出乎意料的地名,再加上对宁宴脾气秉性的了解.... 一个大胆的猜测,浮现在晦长明的心头! “自信一点,跟你想的一样....” 宁宴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扬,扬声道:“我要去拿回本该,属于我大夏的东西!” “你去不去?” 说着,抬起手来,拍了拍晦长明的肩膀。 眸中闪过一抹坚定之色。 大英博物馆里面陈列的大夏文物,大多是无价之宝,其数量达到了两万三千多件。 最古老的文物,甚至包括了大夏七千多年前的石器。 此外,还有商周青铜器,魏晋敦煌经卷,唐宋书画,明清瓷器等。 “去!” “他姥姥的,这怎么可能不去?” 晦长明呼出一口浊气,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但咱们这贸然行动,会不会影响到两国的关系?” 言语之中,透着些许顾虑。 若是换做刀山火海,无论再凶险,他晦长明提着脑袋,就敢陪宁宴去闯。 绝对不带丝毫犹豫的。 可这件事的后续影响太大了,如果因为一时的脑热冲动,破坏了国家的大局.... 那他们的罪过就大了! 宁宴似笑非笑,反问道:“被称为魔鬼的ZerO抢劫文物,跟我大夏又有什么关系呢?” 晦长明听得有些猛地,忽得豁然开朗,会心一笑,“有道理!” “老宁可真有你的!” 晦某人算是发现了,论骚操作,十个他绑在一起,都比不了一个姓宁的。 毕竟,ZerO连神明都敢抢,更何况是一个博物馆呢? 只是在彪炳的凶名上,又加了一笔而已。 谁也不会觉得奇怪,因为这就是ZerO的人设.... “走。” 两人瞬间消失在夜幕之中。 ~~ 大英博物馆外。 晦长明驻足了快十分钟,左顾右盼,上下打量,疑惑道:“奇了怪了!” “这真是大英博物馆嘛?” “不说正常的安保了,怎么连一个门卫都没有?” “就不怕遭贼了?” “心也太大了吧!” 晦某人是真看不明白了。 就大英博物馆里面,存放的文物价值而言,安保程度至少也得是SSS级吧? 结果... 在外面观摩了半天,别说是安保措施了,就连一个人的影子都没有?! 合着你是真不设防吧? 这安全程度,甚至连国内的某些小区都不如.... 至少人家还装模作样,配了几个保安,虽然可能打业主。 “不是英国佬心大,是所有的安保都被调走了....” 宁宴摇了摇头,淡然一笑,抬手推开了钢化玻璃的大门,走了进去。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什么意思?” “谁调的?” 晦长明一头雾水,快步跟了上去,不解地问道。 “凯瑟琳女王。” 宁宴停下脚步,双手背于身后,开口道:“还记得在白金汉宫,参加成年礼那天嘛?” “我跟她达成了交易....” “现在是在履约!” 女王陛下是个聪明人,也是个信守承诺之人。 调走所有的安保,不仅是在践诺,更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 至于她为什么能如此爽快? 因为用这些迟早会被ZerO取走之物,换取他日后对维多利亚的庇护,对英格兰的善意,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了.... “???” “6。” “老宁,你藏得可真够深的....” 晦长明听得一愣一愣的,默默竖起了大拇指。 他虽然不清楚宁宴是如何做到的,但这一手让博物馆的主人,主动配合劫匪抢自己,是真的吊啊! “距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开始干活吧!” 宁宴拿起手机,看了看屏幕上的时间,说道:“要搬的东西可不少....” 说着,取出了几个乾坤袋,丢给了晦长明。 这是宁某人用空间法则,研制出的升级版。 不仅容量更大了,还能防碰撞,避免不必要的损伤。 晦长明一把接过,目光却被展台内,一处藏品所吸引,抬手指了指,感慨道:“诶,你看这件青铜器,可真精美,怕是有些年头了....” 那造型是一对背靠背的公羊,四足作为支撑,背上驮着一个青铜器皿。 双羊各探一方,目光炯炯,神情惟妙。 身上的纹路复杂而不失条理,华丽而不失典雅。 “何止?” 宁宴瞥了一眼,淡淡道:“至少3600年往上....” “你知道来历?”晦长明听到这确切的年份数字,问道。 “这是商代的青铜双羊....” 宁宴点点头,目光深邃,介绍道:“当今世界仅存两件....” 说着,竖起了两根手指,又继续道:“一件在这大英博物馆,另一件在东瀛的根津美术馆....” “说来也是讽刺,它们原本属于大夏,却没有一件在大夏!” 晦长明不由地握紧了,手中的青萍,沉声道:“历史不会再重演了!” 宁宴抬手,指了指附近的另一处展台,“这是辽代的三彩罗汉像....” “这是被切割的明代龙纹琉璃瓦....” “这是全世界唯一完整的一套唐三彩陪葬俑....” “这是缠枝纹薄胎玉壶....” “这是来自景德镇的蝴蝶衣,由几万只瓷蝴蝶缀起来的....” “这是隋代汉白玉阿弥陀佛像....” “这是金代水月观音....” “这是永乐宝剑....” “这是黑神话悟空里面,被偷走的佛头....” “这是鬼工球,里面套了十八个球....” ...... 当宁宴的手指,划到一座巨大的铜像时,晦长明抢答道:“这一件我认识,是真武大帝的铜像!” 同样的铜铸真武像,他在武当山见过... 只不过,没有眼前这件那么大,那么古朴.... “没错。”宁宴点点头,肯定道。 “老宁,你这如数家珍的,怕是惦记很久了吧?”晦长明将青萍抱在怀中,嘴角扬起一抹弧度。 言语之中,尽是意味深长。 “当然。” 宁宴淡然一笑,说道:“这一件件都是我大夏的国宝....” “之前碍于大局,一直没有轻举妄动。” 其中晦长明的猜测很接近,但还是差了一点点。 并非是很久,而是从宁某人在几年前,踏足欧洲大陆之时,他就在盘算着这件事了.... 每一件被掠夺的国宝,都在记在他的心头。 只不过,当时不是最佳时机,这个想法一直被摁下了.... “现在也终究是到物归原主的时候了!”晦长明捏紧了拳头,扬声道。 “干活吧!” “好。” 宁宴与晦长明相视一眼,面向馆内的大夏国宝,抱拳行了一礼,“离家的游子啊,我来带你们回家!” ------------ 第534章 大早上的做点有氧运动,科学又合理! 翌日。 清晨。 皇冠壹号。 “嗯....” 慕云舒睡得迷迷糊糊,翻了个身,习惯性地向身旁靠去,却扑了空,喃喃道:“宁宴还没回来....” 失望之余,睡眼惺忪的双眸,感受到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外面天都亮了,几点了呀?” 慕大富婆揉着眼,坐起身来,伸手摸向床头的手机。 却陡然听到了一个回答的声音: “快九点了!” “啊!” “谁?” 原本半梦半醒的慕云舒,被吓了一激灵。 困意全消。 她分明记得,卧室里是没有旁人的.... “还能是谁?” “你亲爱的老公呀!” 正以手撑面,靠在床边的宁宴,凑了上去,笑道:“睡醒就能见到我,是不是很惊喜?” 满脸谄媚。 俨然一副邀功的模样。 被吓得心跳加快的慕云舒,在看清那嬉皮笑脸的男人,不由地松了口气,抓着身后的软枕头,就砸了过去,娇嗔道:“惊喜是一点没有,惊吓倒是有一大堆!” “吓死我了!” “坏人!” 惊喜个头啊! 她是真的快被吓死了! 但凡有心脏病,说不定就真的被过去了.... “看出来了....” 宁宴眼疾手快,接住丢来的软枕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慕总,坏笑道:“刚才咱们一向端庄的慕总,魂都快吓飞了。” “表情着实精彩啊!” 言语之中,满是调侃与成就感。 “你还好意思说?” “讨厌鬼!” 慕云舒闻言,气不打一处来,噘着嘴,愤愤道。 但那气鼓鼓的委屈模样,并没有维持太久,慕大富婆就径直扑向了宁宴,紧紧地拥住自家男人,关切地问道: “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慕大富婆也想多生一会儿气,让这坏家伙好好哄一哄她。 但担心了一整晚,突然见到他好好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怎么也生不起气来。 更忍不住想保住他的冲动.... 宁宴将头,埋进女人的青丝之中,轻轻吸了吸发香,略作回忆后,如实答道:“大概一个小时以前吧....” 慕云舒闻言,又在宁宴的身上,嗅到了沐浴露的味道,疑惑道:“你这早都回来了,连澡也洗了,怎么不上床?” 说到此处,似是想到了什么,撑起身来,一脸警惕地打量着宁宴,问道:“不会是为了故意吓姐姐吧?” 虽然是把人往坏处想的猜测,但真不怪慕大富婆这么想.... 因为这种事,她老公真能干的出来! 毕竟,这坏家伙向来是以欺负她为乐的。 “怎么可能?” 被戳中的宁宴,面不红心不跳,振振有词地狡辩道:“纯粹是看见了睡美人,看入迷了....” “把其他事给忘了!” 说着,抬起手来,捏了捏那素面朝天的脸蛋。 慕云舒白了一眼,轻哼道:“就会捡好听的说....” “都老夫老妻了,我才不信你的鬼话!” 很显然,尽管慕大富婆的嘴上,口口声声说着不信,但心里却是极为受用的。 “真的真的!” 宁宴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坏笑道:“老婆大人要是不信,我可以摸着你的良心发誓!” 说着,毫不犹豫将手中的手机一丢。 径直开始动手动脚。 “哼!” “不许乱摸....” 慕云舒轻哼一声,抓住那图谋不轨的咸猪蹄,娇嗔道。 顿了顿,脑中回忆起她老公,那前一帧的动作,察觉到了什么,“等一下!” “宁宴,把你的手机给我....” 说着,摊开了另一只手。 像极了在盘问“嫌疑人”。 “干嘛?”宁宴不明所以,却依旧把丢在床上的手机,给乖乖递了过去。 慕云舒接过,迅速输入密码解锁,直奔相册而去。 在打开的瞬间,她怔住了,愤愤道:“我就知道,你怎么可能那么老实?” “果然趁姐姐睡觉,拍了那么多丑照....” “又想做表情包是吧?” “坏死了!” 不出所料,那相册又又又更新。 粗略一看,至少七八十张起步.... 还是各个死亡角度的抓拍。 狗啊! 哪有这么欺负人的? “这叫记录美好时刻!” 被证据确凿抓包的宁宴,面不改色,满脸堆笑,一本正经地强调道。 怎么能叫丑照呢? 慕大富婆颜值那么抗打,硬生生扛住了苹果原相机,美貌依旧! 充其量就只是有点抽象而已.... “诡辩!” 慕云舒瞪了一眼,愤愤道。 那一刻,她想刀了他的心都有了...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凑了过去,点开其中他最满意的一张,将其放大,笑道:“你看这张,我舒姐睡得多香啊!” “肯定是....” 梦到了好吃的还没说出口,宁某人就被炸毛的慕大富婆,厉声喝止:“闭嘴!” “你还取笑我?” “不许说了!” 慕大富婆又气又羞耻。 拍就算了,还特意挑出来,当着她的面介绍?! 杀人还要诛心是吧? 讨厌死了! 宁宴咂咂嘴,揽住慕云舒的香肩,强忍着笑意,安抚道:“没事,还是个大甜妹....” 慕云舒斜了一眼贱兮兮的家伙,开口道:“臭男人,这要是流出去一张,你就死定了!” “哼!” 说着,捏紧了粉拳头,轻轻挥了挥。 其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这么好看的照片,当然得私家珍藏了....” 宁宴见好就收,笑道:“我可舍不得拿出去分享!” 玩归玩,闹归闹,老婆大人的形象还是得维护的。 毕竟,真要是惹生气了,最后不还得自己哄嘛? “这还差不多...”慕云舒捏了捏宁宴的脸,满意道。 “舒舒同学,你老公还没吃早餐,肚子有点饿了....” 宁宴将慕云舒抱在腿上,隔着睡衣轻轻揉了揉她的肚子,笑道。 眸中闪过一抹狡黠。 “那我现在去给你做?” 慕云舒并未察觉到异样。 说着,就准备起身穿鞋,前往厨房。 却被宁宴一把拉住,贴近她的耳边,坏笑道:“不用,慕总秀色可餐,足够我填饱肚子了....” 跟物质上的食物相比,宁某人还是精神上的食物。 尤其是未施粉黛的慕大富婆,别有一番韵味,勾得他心痒痒的... 早就蠢蠢欲动了。 “哎呀!” “哪有人大早上做这些事的?” 慕云舒反应过来,脸色绯红,轻轻推了推,娇嗔道。 最开始慕大富婆还在想,她老公今天怎么那么老实,不见丝毫涩涩,有点一反常态.... 结果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谁家好人大早上的,白日宣那啥呀? “老祖宗说过,一日之计在于晨!” 宁宴贴近慕云舒,在她的唇角亲了亲,蛊惑道:“大早上的做点有氧运动,科学又合理!” 晨练啊,多么有创造性的发明。 “他们还在呢....” “注意影响!” 慕云舒将手抵在宁宴的胸前,柔声道。 若是在家,慕大富婆还能考虑考虑,说不定就半推半就了。 但这还有“室友”呢,再加上宁宴折腾起来,没两三个小时,根本结束不了.... 大中午才出门见到他们,单是想想都很社死.... “谁在呀?” 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老晦都没回来,跟大洋马探讨外语去了....” 原本他和晦长明,是一同从大英博物馆返回的,可走到一半,某人就心血来潮改道了。 直奔外语研究中心去了。 顿了顿,又继续道:“至于小萧同志,她是个聪明人,更不会打扰我们夫妻之间,增进感情的....” 对于萧千慈同志,宁某人就更加放心。 她就算知道了,也会当做不知道的,而且还极为上道。 “哎呀!” 慕云舒轻抿红唇,娇嗔道:“你这坏家伙,就不能等晚上嘛?” “非得急于这一时,姐姐又不是不给你...” 宁宴将慕云舒扑倒,舔了舔嘴唇,笑道:“昨晚让舒姐独守空房了,怎么也得及时补上....” “欠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慕云舒看着蠢蠢欲动的男人,轻哼一声,“讨厌!” 宁宴将头靠在慕云舒的怀里,以退为进,幽怨道:“舒舒要是真不愿意,我也不好勉强....” “让我一个人憋着吧....” “随乱红飞花去。” “期盼明月,期盼朝阳,期盼春风雨....” “可逆风不解挟雨伴雪。” “催梅折枝去。” 说着说着,就唱了起来。 乍一听,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慕云舒被逗笑了,轻抚宁宴的头发,柔声道:“瞧把我家小宁子给委屈的?” “乖,等姐姐扎个头发先....” ------------ 第535章 人家拿你当白月光,你居然想当人家的爹.... 两个半小时后。 “温柔乡英雄冢,诚不欺我也!” “谁能扛得住美人计呀?” 宁宴闭上双眼,惬意地躺在床上,享受着余味,感慨道。 身心的释放,灵与肉的大和谐,冲淡了熬夜通宵带来的疲惫感。 此刻,宁某人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雀跃亢奋....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呸!” 一旁的慕云舒,听到这话,啐了一口,娇嗔道:“你是得逞心满意足了,姐姐都快被折腾散架了....” 俏脸之上,红韵未退。 满是幽怨之色。 某只坏狗是舒坦了,“受苦”的人可是她! 近三个小时的高强度有氧运动,慕大富婆只觉腰膝发软,全身无力.... 宁宴像是被触发关键词一般,猛地睁开双眼,坏笑道:“舒姐哪儿快散架了?” “技师小宁来帮你,好好揉一揉....” 说着,翻身而起,搓着双手靠了过去。 俨然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 既然富婆姐姐对他的工作,提出了不满,那作为吃软饭的好同志,是一定要弥补回来的。 “达咩!” “大可不必!” “跟我保持安全距离!” 慕云舒看着这图谋不轨的男人,没有任何犹豫,果断拒绝。 同时,身体的第一反应,就是抓过床上的被子,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保护得严严实实。 丝毫不给一丁点机会。 顿了顿,又继续道:“姐姐可太知道,你这满肚子坏水的家伙,心中在盘算些什么了....” 对自家大色狼,慕大富婆可是太过于了解了。 揉一揉? 他能有这么好心? 指不定一会儿,就揉哪儿去了,然后她又再被折腾一次! “舒舒同学,怎么能这么想你老公呢?” 宁宴眨了眨眼,面不改色,笑道:“我只是单纯想帮你揉揉....” 委屈巴巴。 是溢出屏幕的单纯与真诚。 好似他真没有任何歪心思一般.... “呵!” 慕云舒见状,白了一眼,轻哼道:“你看我信你嘛?” “男女授受不亲!” 说着,一手抓紧被子,巩固自己的防御。 另一手推了推,某个图谋不轨的家伙。 很显然,慕大富婆宁愿相信猪能上树,也不相信她老公能什么都不做.... 在这方面,信任度几乎为零。 毕竟,狗男人之前可是,用这种套路勾引了她不少次.... “咱们可是持证上岗的夫妻....” 宁宴抱住慕氏大肉卷,振振有词道。 “那也不行!” 慕云舒将手抵在宁宴胸前,斩钉截铁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可不想下不了床....” “谁让你那么久的?” 俏脸之上,满是抗拒。 对自家男人那方面的能力,慕大富婆那叫一个又爱又恨.... 若只是一次还好,但再赛一场,就真的吃不消了。 “我这要是快了,你以后不得埋怨死我?”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笑道:“那还不得怨气冲天,啧啧啧!” 言语之中,满是调侃。 众所周知,不少男同胞,人过中年,总会力不从心。 尤其是已婚的,还会自主开发出秒睡功能.... 真要是速战速决,宁某人已经能脑补出,年过三十的慕大富婆,那深闺怨妇的模样了。 “哼!” 慕云舒闻言,别过头去,轻哼一声。 尽管很不想承认,但显而易见,已经被说服了。 随即,松开了紧拽着被子的手,叮嘱道:“只能抱,不准勾引我!” “遵命!” 宁宴应了一声,径直扑了上去。 开启了技师的职业“服务”。 半个小时后。 慕云舒绯红更甚,靠在宁宴的怀里,手指在胸口上划着圈圈,似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道:“你给我讲讲,你们昨晚都发生了什么吧....” “姐姐想听故事。” 试问哪个女人,能抵挡得了八卦的诱惑呢? 由于宁某人的卖关子,慕大富婆是被吊足了胃口。 再加上那“诈死”,她可好奇极了。 到底哪些个倒霉蛋,会被她老公给套路呢? 宁宴闻言,搂着怀中的女人,嘴角扬起一抹弧度,笑道:“故事啊,这可太精彩了....” “我就知道舒姐肯定想吃瓜,还给你录了视频!” 说罢,拿起手机,点开相册视频一栏,将手机递了过去。 同时,从头开始,将他今晚堪称时间管理大师的极致赶场,娓娓道来。 勉强能比得上,大学生一晚上换酒吧的速度。 只不过,为了避免慕大富婆担心,特意略过了在神明之后,再次亲探第七王座之事.... 而每一个场子,宁某人都是录了像的,用手机或者针孔摄像头。 不仅是为了现在哄老婆开心,亦是为了保存下,第一手的资料,传回国内,便于相关研究院的数据分析。 慕云舒饶有兴致地吃着瓜,嘴角止不住地上扬,调侃道:“你也真是坏,套路那几个公主就算了,还顺带欺负人家维多利亚....” “亏她对你一往情深啊!” “绝情的坏男人!” 说着,抬起指尖,轻轻戳了戳男人的胸口。 她是真没想到,她老公能对一个刚成年的小姑娘,下这么狠的心。 假装绑架就算了,还整整捆了人家一天一夜。 真坏啊! 心疼维多利亚三秒.... “舒姐,你就不懂了吧?” 宁宴抬手,勾了勾慕云舒的琼鼻,一本正经道:“这叫父爱如山!” 他宁某人容易嘛? 为了帮倒霉丫头铲除后患,更为了让她长大,老父亲可是操碎了心啊! 慕云舒白了一眼,轻抿红唇,吐槽道:“人家拿你当白月光,你居然想当人家的爹....” “那咋了?” 宁宴闻言,理直气壮地说道:“某些角色扮演的时候,舒姐不也....” 他只是想当维多利亚的爹。 不像某位大总裁,情到浓处之时,可是亲口叫过daddy,还不止一次.... 但话还未说完,就被当事人物理闭麦,厉声道:“闭嘴!” “那是你强迫我的!” 一时之间,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慕大富婆。 单是想想就觉得羞耻! 怎么看都不像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都怪某人带她误入歧途! “啊对对对!” “是我催眠了舒舒同学选的剧本....” 宁宴的认错态度极其积极。 只是那笑意更甚。 也不知道是谁主动选的,还表现出了跃跃欲试的尝试想法。 没办法,作为家庭最底层,只能替领导背起了黑锅。 “哼!” 慕云舒轻哼一声,很是满意。 随即,似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狗男人,你以后不会也这么对我吧?” 俏脸之上,浮现出警惕之色。 慕大富婆可是很清楚,自家男人最大的爱好,除了涩涩,就是捉弄人.... 谁知道自己,会不会哪天就步了,维多利亚的“后尘”? “您老可是咱一家之主,借我十个胆子都不敢!”宁宴闻言,满脸谄媚,表起了忠心。 “这还差不多....” 慕云舒满意地点点头,莞尔一笑。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不过,你对维多利亚还真上心....” 淡淡的酸味,飘荡在空气中。 “醋坛子姐姐,这是吃醋了?”宁宴挑了挑眉,打趣道。 “有点,但不多!”慕云舒昂首。 宁宴看着这小表情,顿时玩心大起,坏笑道:“傲娇又嘴硬,拍下来做表情包....” 说着,就拿过了手机,点开了相机。 行动力满满。 “你敢!” 慕云舒瞪了一眼,随即扑向宁宴,开始了“争夺战”。 在经过一番鏖战后,终于夺过了手机,在看到屏幕的第一眼,惊讶道:“哎呀!” “这怎么都快十二点半啦?” “都怪你!” ------------ 第536章 小别胜新婚,是不一样啊! 慕大富婆在意识到已经日上三竿后,急匆匆地推开宁宴。 直奔浴室而去。 宁宴亦是紧随其后。 “两位,终于舍得起床了?” 萧千慈系着围裙,在将盘子放在桌上后,注意到出来的男女,打趣道。 顿了顿,又补充道:“小别胜新婚,是不一样啊!”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好似在暗示些什么.... 毕竟,这小别只是才分开一个晚上而已。 “千慈,你也学坏了....”慕云舒闻言,轻咬薄唇,一抹红霞爬上脸颊,娇嗔道。 说着,抬起手来,径直掐向身旁男人的腰间软肉。 像是在发泄着些什么.... “嘶~” 被猝不及防攻击的宁宴,浮夸的吃痛,装作不知,故意问道:“慕总,取笑你的人是她,你掐我干嘛?” 俨然一脸无辜的模样。 “还不是都怪你!” 慕云舒噘着嘴,又狠掐了一把,愤愤道。 顿了顿,脑中飞速运转,开口道:“跟小孩子一样,非得让我陪着才肯补觉...” 尽管清楚萧千慈心知肚明,但若是真的承认了,跟当众拉屎有什么区别? 所以,一个蹩脚的理由,就被捏造而出。 “其实我也不太舍得起床的.....”宁宴挤眉弄眼,配合道。 说着,挠了挠慕大富婆的掌心。 萧千慈摆好碗筷,解开围裙搭在椅子上,饶有兴致地问道:“你们两口子这么恩爱,考虑什么时候要个孩子呀?” “我先预定个干妈的位置!” 在她看来,就这两人如胶似漆的程度,造个娃出来是迟早的事。 以后待在临安,又多了个撸娃的娱乐活动.... 毕竟,对团团那孩子,萧千慈亦是喜欢的紧。 宁宴耸耸肩,抬手指了指,“你别问我这个妻管严,一家之主在这坐着呢!” 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将球踢了过去。 相当于变相承认了,他们起床迟的原因。 不过,宁某人也没有胡编乱造,他说了也不算数。 “明年吧....”慕云舒看着一唱一和的两人,略有些尴尬,低声道。 说着,又踩了狗男人一脚。 宁宴见好就收,拿起筷子,夹了筷桌上的菜,夸赞道:“小萧同志,手艺不错呀!” “那是。” 萧千慈得意道:“跟云舒学的时候,我可没有划水....” 晦长明在临安的娱乐方式,是洗脚按摩Spa一条龙。 而萧千慈则是不知为何,迷上了做菜。 只要慕大富婆一有空,就拉着她探讨厨艺。 “可惜,老晦是没有这个口福咯!”宁宴看着桌上丰盛的菜肴,淡然一笑,惋惜道。 他可是记得,晦某人不止一次的说过,只会舞刀弄枪的萧千慈,能做成什么样子。 现在好不容易做一顿了,结果他居然还刚好完美错过.... 萧千慈闻言,看向空置的那个位置,“你不提我还没发现....” “你都早回来了,晦长明还没见人影....” 你别说,你真别说,刚才只顾着调侃慕大富婆,若非宁宴提醒,她还真没注意到,这饭桌上还少了个人。 按理来说,两个人去,应该是两个人回的呀.... 结果,只回来了一人.... 以萧千慈对晦长明的了解,似是想到了什么。 宁宴淡然一笑,摇晃着红酒杯,玩味道:“他啊,找大洋马探讨外语去了....” “晚饭之前可能会回来吧....” 这个时间,只是宁某人的保守估计。 毕竟,有爱丽丝的亲自安排,再加上这又是大洋马的发源地,质量和数量绝对不可能差.... 向来热衷于洗脚的老晦,大概已经流连忘返,乐不思蜀了。 “果然....” 萧千慈听到这话,一副不出我所料的表情,淡淡道:“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对于七星瓢虫的刻板印象,又加重了几分。 “诶诶诶,你怎么就人身攻击上了?” 宁宴顿时就不乐意了。 攻击晦长明,宁某人倒是无所谓,但他可是个正人君子啊! 顿了顿,又振振有词道:“我可没出去觅过野食....” “野花哪有家花润啊!” 划重点,宁宴用的措辞是润,而不是香.... 毋庸置疑,就是加钱居士说的那个润!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慕云舒几乎是秒懂,瞪了一眼,娇嗔道。 说着,夹起一大块肉,塞进了宁宴的嘴里。 明明贩剑的人是这狗男人,但为什么尴尬的却是她呀? 萧千慈早已习以为常,摇摇头,似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道:“今天的重磅新闻,应该还没看吧?” “大英博物馆失窃了....” 随即,目光投向宁宴的脸上,目不转睛。 捕捉着他的表情变化。 “是嘛?” “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宁宴咽下嘴里的东西,喝了口红酒。 满是惋惜之色。 但更多的似乎是,幸灾乐祸.... “反应真是太浮夸了....” 萧千慈吐槽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问道:“是你和晦长明做的吧?” 之前刚看到新闻的时候,她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他俩,只是还不确定。 现在是确定了,绝对宁宴与晦长明! 毕竟,他的脸上出现了很多情绪,唯独没有惊讶。 尤其是,就连云舒都没意外,好似早就知道了一般.... “怎么可能?” “我堂堂宁家子弟,做事向来光明磊落!” 宁宴放下红酒杯,拍了拍胸口,振振有词道。 俨然一副被冤枉的模样。 “也是。” 萧千慈略作思考,点了点头,开口道:“光明磊落地去抢....” “拿回自己家的东西,怎么能叫抢呢?” 宁宴闻言,一本正经地纠正道:“这叫物归原主....” 萧千慈懒得争辩,说道:“回国之后,国博那群老学究,怕是得把你当祖宗供起来了....” 英格兰的新闻上,只是说大英博物馆失窃,却并未明言究竟具体少了哪些... 但以萧千慈对宁宴的了解,既然动手了,就绝不可能虎头蛇尾。 必定是全部! 单是一件,就足够老学究们疯狂了,更何况是那么多国宝! 恐怕比过年还兴奋! 慕云舒看了看行程表,随即望向宁宴,开口道:“对了,鹿鸣在伦敦的工作结束了....” “你这边要是没事的话,就让小莫订明天回国的机票了。” 原本宁宴是陪她来英格兰的,肯定是按自己的行走的。 但由于出了昨天的事,慕大富婆也不确定,她老公还有没有其他安排。 所以,还是得先问清楚,才好安排回国时间。 “行。” 宁宴点点头,略作思考后,说道:“最好是订今晚的....” 大头已经被他处理了,剩下的问题,爱丽丝可以解决。 “跑这么快,不去给你的小迷妹道个别?” 萧千慈抽出纸巾,擦了擦嘴,打趣道。 言语之中,满是调侃。 “滚滚滚!” 被戳中心事的宁宴,骂骂咧咧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让维多利亚知道了,还不得缠着一起走?” “以后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很显然,跟萧千慈内涵的一样,宁某人想赶紧离开伦敦回国,就是担心被倒霉丫头缠上。 这要是让她,也住进了御水湾,那他以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怕是没一天是清静的了! 慕云舒接过话茬,揶揄道:“人家维多利亚对你,可是一片真心啊!” 不动声色的补刀。 能让她家狗男人难受,慕大富婆就很开心。 “哐哐哐!” 就在这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还极其用力。 好似很急迫一般。 “你们吃着,我去看看。”宁宴站起身来,径直朝门走去。 在门打开后,出现的是一个头发蓬乱,还有些秃头,提着个鼓当公文包的男人。 岁数在五十岁上下。 “宁宴!” “我就知道慕总住在这里,你肯定也在这里!” “让我给赌中了!” “哈哈哈哈!” 那男人在见到宁宴的那一刻,兴奋之色难以言表! 紧紧抓住了他的手。 “怎么是你?!” 与那男人截然相反,宁宴眉头紧蹙,满是诧异与疑惑。 眼前这个家伙,宁某人不仅认识,甚至很熟... 是他曾经的“故人”。 或者更加准确的说,是大夏的叛徒! ------------ 第537章 他叫韩业瑾,曾经是我的老师.... “是我!” “是我!” “一晃十几年不见,你都成大小伙子了....” 见宁宴认出了自己,那中年男子难以激动之色。 他就知道,这孩子自幼过目不忘,肯定是记得的! “呵!” 宁宴上下打量着那男人,撇撇嘴,冷哼一声。 随即,抬手轻轻一挥,甩开他抓着自己的手。 是说不出的嫌弃与厌恶。 慕云舒走了出来,开口问道:“宁宴,你们这是认识?” 美眸之中,满是疑惑。 两人脸上的情绪,出现的是截然不同的两面。 极致的热情与极致的冷漠.... 对自己老公,慕大富婆很了解,完全不像是宁宴对待朋友的态度。 而更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那中年男子的口吻,听起来是长辈对晚辈的关心.... 宁宴呼出一口浊气,抬手指向那人,缓缓介绍道:“他叫韩业瑾,曾经是我的老师....” “现在是美国两院院士,哈佛大学的终身教授!” 曾经与现在两词,咬字极重。 简明扼要地点明了,与韩业瑾之间的渊源。 能成为宁某人家庭教师之人,除了顶级院士之外,就是年轻学术天才。 而此人刚好就是后者。 只是他.... “韩业瑾?” “我听说过....” 慕云舒口中喃喃重复,略作思考后,说道:“赴美未归的科学家之一....” “固体力学大牛,在美享有无限资金供应,最先进的实验室,还有核心资料....” 慕大富婆第一次知道这个名字,是在本科时的课堂上,听任课教授提及的。 天才中的天才,被誉为大夏固体力学下一代的领军人物。 可惜,在十几年前,赴美研学的时候,转身加入了美国国籍,成了出走的科学家之一.... 在当年被无数国人戳着脊梁骨骂。 单看老美给他的待遇,就知道是被当做了国宝级科学家。 念及此处,慕大富婆大概能理解,她老公为什么会是这个态度了.... “没错!” 韩业瑾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光芒,坦然承认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小姑娘,你应该就是慕云舒吧?” “我看过你的照片,真人比照片更漂亮....” “与宁宴真是郎才女貌的般配一对!” 言辞恳切。 听起来像是发自内心的夸赞。 之所以能认出慕云舒,还知道他俩的关系,是因为宁宴在朋友圈官宣后不久,消息就在大夏上流社会传遍了。 而韩业瑾亦是通过,在国内的老同学得到了消息.... “不要装亲近拉关系....” 宁宴身形微动,挡在慕云舒身前,面无表情,开口道:“韩业瑾,你我之间虽有授业之恩,但在国家大义面前,没有任何私情可讲!” 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宁某人很清楚,韩业瑾此次寻过来,绝不可能是为了叙旧。 十之八九,是有求于他.... 所以,宁某人也懒得藏着掖着,索性就直接挑明了。 韩业瑾听到这话,不仅不恼,反而笑了起来,极其灿烂,急忙道:“不用徇私!” “我来找你的目的,就是要你抓我回国....” “再亲手交到你家宁老爷子面前!” 很显然,宁某人的话,正中韩业瑾下怀。 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甚至,还有些欣喜若狂。 好似迫不及待地想被逮捕.... “他这是得失心疯了?” 萧千慈目睹这一切,不明所以,看向慕云舒,嘀咕道:“还有上赶着求抓的?” “良心发现了,幡然悔悟了?” 不明白,不理解,很疑惑! 听得那叫一头雾水。 萧千慈虽不太清楚,高层内部是如何定性韩业瑾的。 但她可以确定,不是红通,就是上了黑名单.... 被抓回去,能有好果子吃才是有鬼了! 而且,更让她不明白的是,这位他国科学家,究竟是图什么? “我没有疯!” 韩业瑾看向萧千慈,紧紧攥着手中的公文包,声嘶力竭地反驳道。 疯了? 怎么可能? 活了这么多年,他没有比现在更清醒的时刻了!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 宁宴双眼微眯,注视着中年男人,沉声道:“韩业瑾,你应该清楚以你犯下的事,被抓回国内后,会是怎样的下场吧?” 正常而言,在境外工作求学工作的华裔科学家,愿意回国建设,大夏是极其欢迎的。 并且会大力提供资源与政策,保障科研的进行。 但韩业瑾的情况,却大为不同.... 他曾经是大夏倾注了无数心血,培养出的科学家,却在公费研学之际,转投美国,属于叛逃性质。 而且,还携带走了不少,当时国内的先进资料,更是罪加一等.... “清楚!” 韩业瑾重重点头。 目光极其坚定。 顿了顿,又继续道:“宁宴,你先把这个包拿着,一定一定要保管好!” “这里面是我毕生的研究成果....” 说着,不由分说地将手中的公文包,塞进了宁宴的手中。 颇有几分托孤的味道... “毕生的成果交给我?” 宁宴低头,看着手中的包,疑惑道:“韩业瑾,你究竟想做什么?” 别人或许不清楚这个包里蕴含的价值.... 但宁某人却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如果这真的是韩业瑾的毕生成果,那么价值至少在五百亿美元往上。 而对大夏来说的价值,已经不是金钱所能体现的了! 那是对产业的带动,甚至是带动相关产业链的升级.... 并非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 萧千慈见状,似是想起了什么,提醒道:“这种案例,我曾在国安的存档看到过....” “极大可能是,用半真半假的材料,来骗取信任,以期达到某种目的!” 关于这种无间道的操作,在国安的存档中,还不止一例。 不可否认,的确许多的爱国科学家,可二五仔也是有不少的。 所以,萧千慈的言下之意,其实就是在暗示宁宴,不要轻信,以免被套路.... “你天纵之姿,里面的内容肯定是看得懂的....” 韩业瑾听出了弦外之音,顿时急了,开口道:“只要一看,你就什么都清楚了!” 说着,投去了殷切的目光。 试图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 “看就不必了....” 宁宴摇了摇头,轻敲公文包,问道:“你只需直接说,将这些东西交给我,到底是什么打算?” 其中宁某人的心中,已有了判断.... 但还是想听他亲口说。 “这就说来话长了....”韩业瑾开口道。 “那就慢慢说,我有的是时间.....” 宁宴不慌不忙,淡然一笑。 说着,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先进来吧!” “好。” 韩业瑾点点头,快步跟在身后,走进了客厅坐下。 慕云舒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随后坐在宁宴的身旁。 “谢谢。” 韩业瑾伸手接过,略作措辞后,看向宁宴,娓娓道来:“当年国家没有条件,无法深入开展研究....” “所以,我在辗转反侧,斟酌许久之后,就选择了借鸡生蛋,利用现成的资源,完成研究进度....” “就像你妻子慕总说的那样,我在美享有无限资金供应,最先进的实验室,还有核心资料。” 其实韩业瑾当年的选择,也是无可奈何的。 受限于条件,研究已经快一年没有任何进展了。 而就在陷入瓶颈之时,他在参加一个讲座时,听到了某位企业家讲的生意经: 花小钱办大事,少花钱多办事,争取能花别人的钱,办自己的事。 一下子让他醍醐灌顶。 萌生了这个大胆的想法! 而这其中的始末,知情的只有宁老爷子一人.... 宁宴点点头,并未言语,抬了抬手,示意他继续说。 韩业瑾昂首,笑道:“而现在是我蛰伏多年,报效祖国的时候了!” “我还培养了36个博士生,78个研究生,已经先一步全部返回国内了....” 说着,那眼眸之中,难掩激动之色。 就像当年离开故土之时,韩业瑾问过自己一个问题: 怎样理解科学无国界,科学家有国界? 他的回答是,去他国学习先进技术,学成连吃带拿回国! 现在他的学生,已经成了大夏各行各业的栋梁之材。 宁宴若有所思,问道:“所以,你搞得如此狼狈,是被FBI追杀了?” ------------ 第538章 因为你们不认识他.... 结合韩业瑾的说法,宁某人算是想明白了,堂堂一个顶级科学家,为什么会弄成这副德行.... 大概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在一切完成之后,自己准备返回大夏的意图,被FBI察觉了端倪,进行了围追堵截。 但也不排除,这有苦肉计的可能.... 毕竟,当年的曹丞相,不就是这样栽在赤壁嘛? “你说对了。” 韩业瑾并不意外,叹了口气,说道:“无奈之下,只能先辗转英格兰....” “因为我在伦敦有朋友,查到了你老婆慕总在这里!” “就想着赌一把!” 萧千慈略作思考,双眼微眯,开口道:“我算是听明白了,你这所谓的自投罗网....” “是想借宁宴的手,庇护你逃过追杀,顺利返回国内。” 单就逻辑而言,韩业瑾的说法是立得住脚的。 但萧千慈依旧持怀疑态度。 因为.... 冠冕堂皇的大话,谁都可以说,也可以说得极其好听。 如果他是在老美那犯了事,走投无路,无可奈何之下,想用这些核心资料,换取ZZ庇护呢? 这也是说得通的。 底层逻辑上一致,只不过披了一层大义的皮。 韩业瑾听出了,萧千慈对自己的不信任,摇了摇头,严肃道:“小姑娘你说错了....” “我韩业瑾是死是活,并不重要!”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但这个包一定要交给大夏之人!” “里面的内容,足以推进大夏在固体力学领域,至少三十年的进程!” “所幸上天是眷顾我的,能够在伦敦遇见宁宴!” 抑扬顿挫。 掷地有声。 他韩业瑾来寻找宁宴,的确是为了躲FBI的追杀。 只不过并非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这个包。 现在交到了宁宴的手中,纵使立刻去死,也是无憾了! 萧千慈抿了抿唇,陷入了沉默.... 宁宴摩挲着指腹,淡然一笑,开口道:“不可否认,你的故事的确很动听,也很打动人,但我没有听信一面之词的习惯....” “回国以后,我会按流程将你移交给国安....” “再由相关负责人决定,是否将你带到老头面前。” 很显然,对于韩业瑾的话,宁某人信了一半,也只信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依旧有不小的戒心。 所以,将他交给国安,就是最好亦是最稳妥的选择。 既可以保障人身安全,又有专人可以做出调查..... 而且,宁宴总感觉自家老头子,是知道些什么,也需要去核实一下。 “可以!” “我没有任何意见!” “一切听你安排!” 韩业瑾闻言,没有任何犹豫与不悦,脱口而出。 相反,还极为满意。 如此老辣的安排,不偏听偏信,才是世家子弟该有的风范。 他这个学生很优秀! “砰!” 就在这时,一道巨响声传来。 只见大门被破坏。 几道白人的身影,鱼贯而入。 领头的克劳斯,目光落在韩业瑾的身上,狰狞一笑,“教授,你跑不了了!” “真以为潜逃到伦敦,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了嘛?” “天真!” 那满是横肉的脸上,除了得意,就是毫不掩饰的贪婪。 在克劳斯看来,韩业瑾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金山。 只要把他抓回去了,就有数不尽的钞票.... 乔恩注意到波澜不惊的宁宴几人,警惕道:“还有同伙?” “一起拿下,带回国内审!”克劳斯抬眼扫过,笑道。 话音落下。 一众特工已经围住了四人。 “FBI的人,居然来的这么快....”宁宴咂咂嘴,环视一周,感慨道。 久了没跟联邦调查局打交道,宁某人是真没想到,他们现在居然如此高效了.... 韩业瑾才来了没一会儿,他们就紧随其后来了。 克劳斯把玩着手中的匕首,看向宁宴,挑衅道:“小子,你既然知道我们是谁,那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萧千慈强忍着笑意,望向毫无惧意的克劳斯,用英语问道:“你们应该是刚加入FBI,还没到两年吧?” 她是真的乐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克劳斯猛地一怔愣,下意识抓紧了匕首,反问道。 刚才宁宴直接点出了他们的身份,克劳斯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因为可能是韩业瑾告知的.... 但这被准确无误地说出了年限,就不得不让他重视了! 毕竟,这种事那位教授不可能知道.... “很简单。” 萧千慈面无表情,说道:“因为你们不认识他....” 说着,抬起手来,指了指宁宴。 显而易见,这不是什么读心术,更不是什么未卜先知。 只是简单的时间推理。 堂堂FBI的特工,居然不认识在西方世界,凶名赫赫的ZerO,还敢在他的面前如此嚣张.... 那就只能说明,面前这个蠢货肌肉男,是在姓宁那家伙,回国之后才加入FBI的。 克劳斯听笑了,轻蔑一笑,不屑道:“一个黄种人,不知名的小喽啰,也配我认识?” 顿了顿,目光看向萧千慈与慕云舒,又继续道:“倒是你这个娘们,还有旁边那个娘们,长得真正点....” “等会可有的玩了!” 说着,不由地咽了口唾沫。 眸中充斥着欲望。 反正上面的任务,只交代了抓韩业瑾,可没说如何处置他的同伙呀! 乔恩等人闻言,亦是会心一笑,蠢蠢欲动。 他们玩过不少亚裔女人,但像这么漂亮的,也是头一次见.... 宁宴不慌不忙,翘着二郎腿晃了晃,转头看向萧千慈,淡然一笑,故意用英语问道:“小萧同志,人家都要玩你了,这口气还能忍得了?” 俨然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只言片语间,就开始了拱火。 “怎么?” 克劳斯一听就来劲了,愈发兴奋,笑道:“还想要反抗?” “我就喜欢玩泼辣的娘们....” 逆来顺受的有什么意思? 他就喜欢带刺的玫瑰! 尤其享受将其征服的过程... “这个虽然面瘫,但看起来就带劲,肯定反差!”乔恩搓了搓手,附和道。 “想玩是吧?” “那我就来陪你们,好好玩一玩!” 萧千慈闻言,眸中寒光掠过,阴沉道。 话音落下。 随即,身形一闪,离开了座位,徒留下残影。 FBI等人看呆了,陷于震撼之中。 但下一刻,拳头就落在了克劳斯的脑袋上。 “砰!” 紧接着,萧千慈再次出现,一把抓住克劳斯的胳膊,轻轻一拧。 只听得嘎吱一声.... 断了。 “啊!” 鬼哭狼嚎的惨叫声,骤然响起。 克劳斯倒在地上,哀嚎道:“疼...疼死我了!” 钻心的痛苦,刺激着他的神经。 “这还疼啊?” “那我还有更疼的...” 萧千慈面无表情,对准克劳斯的两腿之间,就是一脚落下。 “啊!” “fUCk!” 随着叫骂声破口而出,顷刻间,鸡飞蛋打。 这个世界上,又少了一个男人。 克劳斯蜷缩在地上,痛苦不堪.... “队长!”乔恩见状,喊道。 萧千慈踹开克劳斯,目光落在乔恩之上,淡淡道:“别叫了,他之后就轮到你们了....” “女人,站在那儿别动!” 被阴冷目光锁定的乔恩,顿时慌了神,连忙道:“不然,我就开枪了!” 说着,掏出了自己的配枪,对准了萧千慈。 试图通过这个方式恐吓。 “开啊!” “我等着呢!” 萧千慈缓步向前,抬手指了指自己,“来,朝这打....” ------------ 第539章 生化基因增强剂 “你真以为我不敢开枪?” 受到挑衅的乔恩,双手紧紧握着配枪,咬牙道。 随即,气血上涌,把心一横,扣动了扳机。 “去死吧,碧池!” 砰! 子弹的破空声骤起。 其余FBI特工见乔恩有了动作,没有任何犹豫,亦是扣动了自己配枪的扳机。 砰砰砰! 无数子弹对准同一个目标,倾泻而出。 可眼前并未出现,他们想象之中,萧千慈被打成筛子的一幕.... 而是在距离她20Cm的地方,被射出的所有子弹,诡异般地停止了运动。 甚至是一直停在那个地方,连下坠的迹象都没有.... “你不会觉得,枪和子弹对我有用吧?” 萧千慈莲步轻移,抬手捏住其中一颗子弹。 拿在手中略作把玩后,手指稍微用力,轻轻一捏.... 铜制的子弹,就轻描淡写地化作了齑粉。 飘荡在空气中。 “子弹静止悬空漂浮....” “还轻易徒手捏碎....” 一众开枪的特工,眼睛都看直了。 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双手颤抖地握着配枪,背后寖出了一丝冷汗.... “你....” 乔恩死死盯着萧千慈,脑中飞速运转,似是想到了什么,诧异道:“你是夏国那传说中的古武者?!” 结合眼前这个女人的肤色外貌,再加上韩业瑾的出身,只要不傻都能想到,她大概也是来自夏国.... 而在神秘的东方,有一群恐怖的人类,被称作古武者。 他们拥有远胜于异能者的战力! 只是因为某种原因,古武者极少在世界上行走,所以声名不显.... 在猜出萧千慈身份之时,乔恩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就是执行个跨国抓捕任务,为啥还能遇到这种变态。 “对啊!” “你们不会才发现吧?” 萧千慈面无表情,目光扫过一众错愕的特工,反问道。 顿了顿,又吐槽道:“FBI声名在外,水平太次了....” 语气之中,透着些许失望。 她原以为这FBI,怎么着也得是跟国安,一个水平的机构,结果就这成色? 真不知道这些人是关系户,还是灯塔没落了.... “现在该怎么办?” 加里奥凑到乔恩的身旁,警惕着萧千慈的同时,压低声音问道:“如果她是古武者,咱们手里的武器,根本不可能起得了作用....” 他不了解古武者,究竟具体有怎样的能力。 但却了解异能者.... 面对这样拥有超凡力量的群体,像枪支弹药等普通常规武器,根本就是废铜烂铁,没有任何威慑力。 也就只有高超音速导弹、核武器、电磁炮、激光武器,才能对这类群体造成威胁。 “为今之计,只能用那个东西了!” 乔恩深吸一口气,咬牙道。 那皱紧的眉头,仿佛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 “也只能如此了....” 加里奥点点头。 随即,一众与萧千慈对峙的特工,皆不约而同地改为单手持枪,另一只手摸向了裤腿中。 取出了泛着墨绿色流光的小针管。 “生化药剂?” 宁宴一眼就认出了那玩意儿的来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玩味道:“倒是有点意思....” 说着,余光瞥了眼,杵在原处,默许那些人沟通交流的萧千慈。 以她的实力,想弄死这些FBI的特工,简直不要太容易.... 甚至,念头一动,真元一压,就能够做到。 但那就太没意思了.... 宁某人知道小萧同志的心里,在盘算着些什么: 太久没有打架活动筋骨,刚好趁这个机会,好好玩死这些玩具! “宁宴,那是什么东西?”慕云舒眨了眨眼,好奇地问道。 宁宴闻言,淡然一笑,介绍道:“老美7285实验室,研究出来的一种生化基因增强剂....” “能让一个普通人,在短时间内迸发,出乎想象的超凡力量....” “堪比古武者或者异能者!” 由于从零开始,培养一个超凡能力者,需要耗费的资源是海量的... 而且还需要极长的时间积累。 所以,老美负担不起这样大的成本,又必须要制衡的力量,就选择了另辟蹊径.... 自千禧年以来,一直就在进行着生化基因实验。 “这种拔苗助长的药剂,应该有不小的副作用吧?”慕云舒秀眉微蹙,略作思考后,问道。 副作用三个字,咬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在慕大富婆看来,凡事皆有代价,或者说是等价交换。 就比如萧千慈,她能拥有如今的实力,除了天资绝顶之外,还有十几年的苦修,以及海量的资源堆积,缺一不可.... 现在简单一针药剂,就能达到这种效果,根本就不符合世界运行的底层逻辑。 而市场上见效快的药,往往伴随着极强的副作用。 “是的。” 韩业瑾先一步开口,接过话茬,嘲弄道:“以刺激身体机能获得力量,在效果褪去后,轻则折寿,重则暴毙....” “不然,老美的军队,早就批量装备这种药剂了。” 作为美国科学院曾经的核心院士,他亦是收集了不少,关于这方面的信息。 所付出的代价,甚至可以用惨重来形容。 哪怕是最轻的折寿,那也是四十年起步,运气好的还能有十年可活。 当然,其中也有完美契合、产生了良性变异的存在,就比如绿巨人之流... 只不过数量极少。 “跟激素催熟的鸡一样,中看不中用....”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 言语之中,满是嘲弄。 就事论事的说,这些靠打针获得力量的方式,还不如大夏那些靠磕丹药,磕到高境界的.... 人家至少还修炼过,夯实过基础。 结果这些家伙倒好,直接就是无根浮萍,连地基都没有.... “还想注射?” “问过我的意见了嘛?” 萧千慈见状,身形一闪,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乔恩的身前。 “好快的速度!” 猝不及防的乔恩,愣住了,下意识地感慨道:“这就是夏国古武者的恐怖之处....” 但话还未说完,萧千慈的手刀,就劈砍在了他的头上。 “砰!” “啊!” 随着一声惨叫,乔恩整个人飞出。 由于萧千慈对力量的把控,早已到了炉火纯青,脑袋并未破碎,只是其内碎成了浆糊状..... “就差一点,我就注射成功了....” 这是乔恩在失去意识与生机前,最后一个念头。 萧千慈的动作并未停滞,紧接着锁定了下一个目标,“面瘫是吧?” 虽然毫无情绪波动,却能听出愠怒。 “砰!” “啊!” 索伦被一脚踹中胸口。 原本勃勃跳动的心脏,瞬间四分五裂。 宁宴见状,咂咂嘴,开口道:“啧,这些家伙也是人才,非得往小萧同志痛处上戳....” “他们不遭罪,谁遭罪?”慕云舒点点头,附和道。 因为修炼无情道,萧千慈丧失了情绪。 所以,她最不爽的事,就是有人说她是面瘫。 当然... 宁某人能贩剑当面说,纯粹是两人交情好,但更重要的是,她打不过他。 “反差是吧?” “让你们一起反差!” 萧千慈一拳一个,肆意地收割着这些不可一世的特工。 在轮到本杰明之时,只听得“噗通”一声,没有任何犹豫,跪在了地上,疾呼道:“饶命啊!” “女士,我刚可一句话都没说!” “冤有头债有主!” “不要误伤无辜啊!” 他是真的慌了。 在亲眼目睹同伴,一个接一个惨死在眼前后,那种情绪达到了顶峰。 “哦!” 萧千慈面无表情,随口应了一声。 “轰!” 本杰明还没高兴过三秒,就被拍在了天灵盖上。 整个人后仰,倒在地上。 就在这时,躺在地上的尸体中,拖延时间,等待着药剂生效的加里奥,传来了一道肆意的声音: “力量,是力量的感觉!” “我的身体里充满了力量!” “臭婊子,你的死期到了!” 顷刻间,加里奥的周身充斥着绿光。 体型也在极速涨大。 一往无前地径直杀去。 他要让这个该死的女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是嘛?” 萧千慈瞥了一眼,手掌裹上了真元,一巴掌呼了过去。 加里奥应声倒飞而出,“这...” “你...” “到底是什么怪物?” 他懵了。 按以往的先例来说,在注射药剂获得力量后,他是无敌的,该死他碾压那个女人才对.... 怎么还是连一招都接不下来? 萧千慈淡淡道:“一个死人需要知道这么多嘛?” 莲步轻移,向前而去。 “不妙!” “先撤!” 加里奥见状,当机立断。 没有任何犹豫,径直破窗而出。 试图逃离这个鬼地方。 “你想去哪儿?” 加里奥刚呼吸到新鲜空气,陡然间,就听到面前传来一道声音。 那是一个御剑飞行的男人。 还不待做出反应,就被他一脚给踹了回去。 “还真是回来得早,不如回来的巧....” 晦长明踩着加里奥的头,将其摁在地板上,笑道:“正好没错过好戏!” 说着,冲屋内几人,挥了挥手。 萧千慈直接选择无视,转头看向宁宴,问道:“最后一个活口,怎么处理?” “不急。” 宁宴摇了摇头,似笑非笑,目光落在屋内某一处,开口道:“军情六处的几位,既然早都来了,还是出来吧!” ------------ 第540章 无一人生还! “军情六处?” 慕云舒喃喃重复,若有所思,疑惑道:“这不是英格兰的....?” 说着,美眸轻抬,目光在屋内环视一周。 除了自己这些人,以及地上躺着的那些家伙,再没见到旁的身影。 俏脸之上,愈发疑惑。 “嗯。” 萧千慈拉了拉慕云舒的手,开口道:“他们跟这些人前后脚来的....” “一直躲在了那里!” 随即,抬起另一只手,指向偌大客厅的一角。 那看似空空如也,毫无人迹的地方。 很显然,无论是萧千慈,还是宁宴,从一开始就察觉到了,军情六处那几位的存在。 只不过,她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所以选择了配合,装作不知道的无视。 “哈哈哈哈!” 片刻后,在萧千慈所指的位置,传来了一阵尴尬而又不礼貌的笑声。 紧接着,那原本空空如也的地方,走出了几个身着奇装异服的白人男女。 “ZerO大人,您千万不要误会....” “我们没有恶意!” 走在最前方的泽菲尔,满脸堆笑,连连摆手,解释道。 好似唯恐被误会了一般。 那谄媚至极的模样,任谁也不会将他,与军情六处联系在一起.... “我们只是奉命前来,跟着这些FBI特工的....” 西尔维娅灿灿一笑,接过话茬,说明了来意。 顿了顿,又强调道:“可不是一伙儿的!” 说着,抬起手来,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地上那些凌乱的尸体。 欧洲虽与老美是盟友,但这里是伦敦。 王室不可能让FBI的人,在自己的地盘上,为所欲为,必须要掌握他们的行踪。 所以,就派出了军情六处暗中监视..... 只是这些执行任务的人,万万也没想到,FBI能蠢到这个地步,敢公然挑衅凶名赫赫的ZerO?! 此时此刻,西尔维娅等人是真的怕,宁宴一怒之下,把自己这些人也给送走了.... “凭空出现?!” 慕云舒一怔愣,诧异道。 萧千慈扫了眼几人,介绍道:“他们是欧洲的魔法师,巫师,还有圣骑士....” “用得是障眼法。” “实力大概在八九阶左右....” 言语之中,略带几分轻蔑。 尽管这些超凡者,各种能力花里胡哨的,看起来很强,实则战力远弱于同境界的古武者。 那障眼法充其量,就只能迷惑毫无修为的普通人而已.... “ZerO?!” 被晦长明踩在脚下的加里奥,听到菲泽尔对宁宴的称呼,后知后觉,惊呼道:“他是那个ZerO....” “那个比魔鬼还恐怖的ZerO?!” 他傻眼了。 那一刻,彻底绝望了.... 在这个世界上,叫这个名字的人,或许有很多的。 但能让军情六处这些家伙,如此恭敬对待的,那就只可能是一个人..... 那个令西方神明,都束手无策的东方男人! 菲泽尔垂眸,看向加里奥,冷哼一声,嘲弄道:“真不知道你这种蠢货,到底是怎样混进FBI的?” “竟然敢冲撞ZerO大人!” 最开始,尾随FBI这些家伙,来到皇冠壹号时,菲泽尔原以为他们是有什么特殊隐藏任务.... 直到震惊的发现,这些蠢货是真的不认识ZerO?! 关键是,你们蠢就算了,还连累了盯梢的他们.... “完了完了....” 加里奥只觉全身乏力。 万念俱灰。 连神明在ZerO的面前,都只有挨揍的份,更何况是自己了? 吾命休矣! 宁宴淡然一笑,意味深长地瞥了眼那几人,开口道:“老晦送他上路!” “行。” 晦长明闻言,没有任何迟疑,抬起一脚,就干净利落地了断了,加里奥的生机。 军情六处几人,目睹这一幕,心中一咯噔,倒吸了口凉气。 面面相觑,没有言语。 菲泽尔猛地想起了,是这位爷叫他们出来的,当即快步上前,问道:“ZerO大人,不知您有何吩咐?” “我等愿意为尊贵的阁下,效犬马之劳!” 说着,恭敬地行了一礼。 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面前这位大爷,是在杀鸡儆猴呢? 杀的是加里奥那只鸡,儆的是他们这几只猴.... 而这么做的目的,自然只会是要让他们办事。 “识时务者为俊杰,不错,有前途!”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拍了拍菲泽尔的肩膀,笑道。 “不敢,不敢....” 菲泽尔低下头,自谦道。 宁宴也懒得卖关子,开门见山,径直问道:“你们打算如何向上,汇报这件事?” 说着,指了指地板上的尸体。 显而易见,这件事自然是,FBI抓捕韩业瑾的最终处理结果。 菲泽尔:“我们....” 但话还未出口,就被身旁的西尔维娅,抢先答道:“我们还没考虑好,不知ZerO大人您有什么指示?” 说罢,心头猛松了一口气。 幸好赶上了。 她是真的怕,菲泽尔这个家伙,傻啦吧唧地实话实说了.... 那样只会是一个结果,触怒面前这一位。 宁宴双手抱于身前,略作斟酌后,笑道:“这几个地上的FBI美国佬,与韩业瑾同归于尽....” “无一人生还!” 菲泽尔听出了其中的意图,愣了愣,沉声道:“大人,这...” “这不合规矩吧?” 西尔维娅等人,亦是满脸为难之色。 他们心知肚明,这并非是简单的作假,而是涉及的极广。 搞不好整个英格兰,都要被牵扯于其中.... 要承担的责任太大了! “是嘛?” 宁宴目光一凛,似笑非笑,开口道:“其实我也不介意,再给他们找几个伴....” 说着,抬起手来,捏了捏西尔维娅的小脸。 “不不不!” 菲泽尔听出了那威胁之意,只觉头皮发麻,没有任何犹豫,连声道:“合规矩!” “尊贵的阁下,您的话就是规矩!” 说罢。 连一点停顿都没有,径直单膝跪在了地上。 眸中是说不出的恐惧。 那一刻,他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没错!” 被捏脸的西尔维娅,亦是跪倒在地,附和道:“韩业瑾教授与FBI特工,全部死在了这皇冠壹号!” “无一人生还!” 宁宴满意地点点头,夸赞道:“上道!” “聪明人,我喜欢!” 菲泽尔等人听到这话,不由地松了口气,齐声道:“为您效劳,是我们的荣幸!” “把这些处理了吧....” 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这具注射了药剂的,也留给你们解剖了!” 宁某人并未吩咐收尾细节。 因为这些家伙都是聪明人,比谁都清楚,该如何做才能合他的心意,才能将王室摘出去.... 至于加里奥的尸体,与那些并未注射的药剂,就算做是办事的酬劳了。 “多谢大人!” “清场吧....”宁宴下达了逐客令。 如蒙大赦的军情六处几人,动作极快,将屋内打扫完成后,迅速彻底,“我等告退!” 在那些人走后,慕云舒走到宁宴的身旁,用眼神示意韩业瑾,开口道:“宁宴,他既然已经死了,这样的情况,不适合再坐公共航班,堂而皇之地回国了吧?” 在听完她老公的安排后,慕大富婆就知道,他是要注销韩业瑾的身份。 避免接下来的麻烦。 而公共航班,是要录入身份信息才能买票的.... “嗯。” 宁宴点点头,牵住慕云舒的手,笑道:“这不刚好有运40编队,在东欧执行任务嘛?” “我已经调了一架过来....” 萧千慈恍然大悟,“难怪你刚才让我动手,自己在那玩手机....” “原来如此!” 宁宴打了个响指,笑道:“当然。” “收拾行李吧,运40预计七点到....” “咱们今晚就启程回国!” ------------ 第541章 你这封建思想得剔除! 京城。 避暑山庄。 庭院内。 俩头发花白的老头,坐在棋盘两侧对弈。 “这退休生活还是不错的....” “喝喝茶,溜溜鸟,下下棋,又能打发一天了。” 宁老爷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把玩着手中的棋子,随性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唯一美中不足,就是喝不了小酒....” 说着,叹了口气。 满是无可奈何。 他平日的爱好,就是小酌一杯,以往每天还能喝个二两的量,过过酒瘾。 但随着血压升高,就被老伴给停了。 “哈哈哈哈!” 坐在对面的林老爷子,开怀大笑,调侃道:“别怕你家老江,直接当她面喝....” 言语之中,尽是怂恿。 反正难受的又不是他老林,看热闹不嫌事大。 宁老爷子眸中闪过一抹狡黠,手指不经意在棋盘上,轻轻一挪。 原本落入下风的局势,再次进入持平状态.... 就在林老爷子笑得正开心之时,猛地察觉到棋盘上的变化,连声道:“诶诶诶,你这分散我注意力,就为了悔棋是吧?” 说着,抬起手来,就要将棋子摆回原位。 林老爷子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老兄弟,为了悔棋,居然还玩上了兵法。 搁那明修栈道,声东击西,用糗事来套路他.... “就一步而已....” 宁老爷子挡住了老友的手,面不改色,反问道:“计较那么多干嘛?” 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老家伙,你这棋品还是一如既往的臭....” 林老爷子抬手,指了指对面,吐槽道。 自家外孙那厚脸皮,果然是随根了... 就是这上梁不正,所以下梁才歪。 宁老爷子摩挲着手中的棋子,收敛玩笑之色,沉声道:“你对那臭小子在欧洲的发现,持什么样的看法?” 宁宴有一个极好的习惯,在正事上从不会拖拉。 在第一时间,就将获得的所有信息,全部递回了京城。 其中也包含了:拍摄的视频,与他个人见解与看法,以供参考.... 而宁老爷子关注的,自然不可能是王室的狗血矛盾,与洗劫梵蒂冈,只会是冰川之下那群诡异存在。 林老爷子落下一字,略作思索后,开口道:“我觉得,小宴的想法不错....” “无论是神明如日中天的强大,还是彻底灭绝,就此彻底消失,都不利于世界局势的稳定.....” 顿了顿,又继续道:“只有半死不活的神明,才是好神明!” 对于宁宴借刀杀人,用未知诡异解决神明的谋划,林老爷子是极为认可的。 尤其是,那句从极大程度上削弱,但要保证祂们的存在,更是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毕竟,立场这个东西,是随时可以变化的.... 神明这个曾经的敌人,也可以转为盟友联手,只要符合大夏的利益即可! 宁老爷子点点头,端起茶杯,说道:“我们也不能太掉以轻心....” “关于那些所谓的王座,拥有怎样的能力,还是得先搞清楚....” “知己知彼,才能对症下药!” 执掌大夏情报机构几十年的老爷子,对这笼罩在阴影的怪物,显示着十分的谨慎。 因为未知才是最恐怖的.... 谁也不知道,会不会突然杀你一个措手不及? 而且,宁宴还特意标明了,在那沉眠之地的深处,还隐藏了另一头王座,在暗中窥视.... 这足以说明,这些王座怪物,拥有极高的智慧,不亚于善于阴谋斗争的老狐狸.... “克功他们心里都是有数的....” 林老爷子捏了捏胡须,笑道。 接班的后辈,早已成长起来,甚至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根本就不用他们这些老东西操心.... 顿了顿,又继续道:“小宴传回来的视频,还是挺有意思的....” “你看看这孩子,整得多有仪式感....” “还是年轻人会玩浪漫啊!” 说着,拿起了放在桌上的手机,点进了家族群。 那被点开的视频,赫然是在克莉丝汀演唱会上,宁宴在玫瑰花雨中的求婚视频。 林老爷子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越看就越觉得,这个宝贝外孙像自己。 “他是浪漫了....” 宁老爷子扫了一眼,撇撇嘴,开口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整个娃出来,让老头子我抱一抱重孙子!” 言语之中,满是幽怨。 那个视频他看着就来气。 老爷子并不是对浪漫过敏,而是怪宁宴只顾着自己开心,没把传宗接代的正事,放在心上。 每次看到别家的小娃娃,在院子里跑,抱重孙子的欲望,就与日俱增。 而且,这两人结婚都快一年了,孙媳妇儿的肚子,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有些时候,宁老爷子甚至都怀疑,自己这大孙子,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 林老爷子拿着手机,又重新开始播放求婚视频,乐呵呵地说道:“我听尽染说了,云舒那孩子现在工作很忙,没有多余的精力考虑这些....” “得尊重年轻人的想法!” “你这封建思想得剔除!” 很显然,林女士这八个月,没少做自己老父亲的思想工作。 不过,宁宴的事只是顺带的,更重要的是,解决林清歌被催婚,被安排相亲的事。 主打一个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宠自己的宝贝女儿。 宁老爷子听到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一拍桌子,不悦道:“林老头,你是早早就抱上重孙子了,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老宁家第三代,就这一个结婚的....” 老爷子心里那个气啊! 当然,更多的是,对老友的嫉妒.... 克功那大儿子结婚早,也早早就完成了家族KPI,生了一儿一女。 反观他老宁家,第三代里除了长孙结了婚,其他的连个对象都没有....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你那么心急,就去催小宴啊!” 林老爷子见状,笑得愈发开心,补刀道:“别又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就行....” 说着,再也绷不住,笑出了声。 他可是清楚,这对爷孙之间的相处,每次都能被气得半死... 关键是还无可奈何。 “你他娘的,会说话就多说点!”宁老爷子咬牙切齿。 就在俩老头斗嘴斗得如火如荼之时,两人的大秘走了过来,说道:“两位老爷子,那边请你们过去,开一个紧急会议!” “说是什么事了嘛?” 两位老爷子相视一眼,面露严肃之色。 他们已经退休,正常情况下,是不会被请过去开会的.... 尤其是还特意突出了紧急。 曲维舟沉声道:“南方那边出现异样!” “疑似....” ~~ 运40上。 晦长明在一通参观后,走到宁宴身旁,说道:“老宁,我前前后后都去转了,这大飞机真不错!” “你这些年的真金白银,没白砸啊!” 宁宴淡然一笑,得意道:“那是。” “180吨的载重量,可以装载3台58吨的99A坦克...” “而它的设计最大航程达到了16000公里....”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嘛?” 运-40的研发团队,采用了自主研发的先进3D打印技术。 不仅节约了90%的昂贵原材料,还省去制造专业模具的繁琐步骤。 使得飞机的制造效率和零部件的可靠性,得到了显著提升。 “什么?” 晦长明被勾起了好奇心,迫切地追问道:“别卖关子,快说!” 宁宴抬手,摸了摸机舱壁,笑道:“可以从我国任何一个基地起飞,直接飞抵欧洲或非洲的某些地区....” “而不需要进行空中加油!” 晦长明眨了眨眼,似是想到了什么,喃喃道:“也就是说,这是史无前例的运兵能力,一旦开战....” 那一刻,他的心头被掀起了惊涛骇浪。 那是可以随心所欲的打击能力! 在两人侃侃而谈之时,萧千慈注意到了,一动不动的韩业瑾,不解地问道:“你在机窗边站几个小时了,到底在看些什么?” ------------ 第542章 是怕到嘴的鸭子,中途被谁截胡了吧? “故土。” “看这令我魂牵梦绕的祖国....” 韩业瑾听到声音,回过神来,呼出一口浊气,正色道。 顿了顿,又感慨道:“波澜壮阔的大好河山,还是一如当年啊!” 此去十余年,这大夏的山河,还是韩业瑾记忆中的模样。 等了这么久,他也终于回来了! 却不知为何,有些近乡情怯.... 几个小时后。 运-40降落在了,临安军用机场。 在大飞机停稳后,众人走出了舱门。 “宁大少爷,欢迎回国!” 傅远楼早已在此等待。 分列其左右的是,一众国安成员。 而在机场的外围,早已被临安军区的军队,里三层外三层,真枪实弹地围了个水泄不通。 安保等级之高,极其罕见.... “哟!” 宁宴寻声望去,一眼就瞅见老熟人,调侃道:“傅大总指挥百忙之中,亲自来接机,真是太给面子了....” “哈哈哈哈!” 傅远楼走上前来,勾住宁宴的肩膀,说道:“我的大少爷,你就别取笑我老傅了....”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这么重要的事,我能不过来全程盯着嘛?” 说着,在仅宁宴看得见的地方,微微抬手,指了指后面的韩业瑾。 关于这位美国院士的事,哪怕以他傅远楼的身份,也必须得慎之又慎。 毕竟,无论是他曾经的那些事,还是带回来的研究成果,都是属于SSS级的.... 宁宴闻言,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坏笑道:“是怕到嘴的鸭子,中途被谁截胡了吧?” 别人不知道,难道他宁某人还不清楚,老傅心里的小九九嘛? 说白了现在的韩业瑾,就是大功一件的香饽饽。 只要办好了这趟差事,足以升职调回京城,甚至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试问这种功勋谁不眼红? 所以,在抓到手里之前,随时都有被人截胡的可能.... 纵使其他事再忙,也得亲自过来盯着! “知我者,大少爷也!” 傅远楼会心一笑,竖起大拇指,压低声音,说道。 俨然一副谄媚模样。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搓了搓手指,笑道:“老傅,你说这泼天的功劳,我总不能白送吧?”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众所周知,宁某人就不是一个能吃亏的主儿。 尽管因为交情,联系的老傅,但可能让他白嫖嘛? “我懂我懂!” 傅远楼这人精,几乎是秒懂暗示,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以后咱们八二分成....” 宁宴满意地点点头,笑道:“要不说你老傅,能青云直上呢?” 说罢。 两人心照不宣,开怀大笑。 远处的萧千慈,打量着相谈甚欢的两个家伙,不解道:“云舒,这俩人勾肩搭背的,在嘀咕些什么?” “还八二分成....” 萧千慈很是疑惑。 她在临安待了好几个月,也没听说姓宁这家伙,跟军方之间有什么生意往来呀? 慕云舒闻言,摇了摇头,早已见怪不怪,解释道:“他俩在商量分赃...” “八二是以后的抄家分成比例!” 那双美眸之中,满是笑意。 慕大富婆不由地想起了,上次这位傅总指挥来家里,寻求宁宴帮忙还试图砍价.... 结果从五五分成,活生生砍成了七三.... 萧千慈恍然大悟,感慨道:“难怪你家宁宴,笑得这么灿烂。” 白送的钱,不开心才是有鬼了... 一阵寒暄(py交易)过后。 傅远楼的目光,落在了此行的目标身上,明知故问道:“这位就是韩业瑾,韩大教授吧?” “是我。”韩业瑾点点头,应道。 说着,看向宁宴,询问道:“这位是....?” 刚才此人被称呼为傅总指挥,但他离开国内时间太久,心中虽有所猜测,却并不肯定是否是那个单位。 宁宴抬手,拍了拍傅远楼的肩膀,开口道:“介绍一下,傅远楼,国安江南大区的总负责人!” “原来是傅总指挥....” 韩业瑾颔首,寒暄道:“久仰大名!” 说着,伸出了自己的手。 “韩教授,我也是久仰你的大名!”傅远楼握住了韩业瑾的手,笑道。 眼眸之中,难掩炽热之色。 韩业瑾的是敬词,但傅大总指挥的却是实话。 毕竟,这种记录在档的红通科学家,怎么可能会心中没数呢? “这是韩教授的研究成果....” 宁宴取出那公文包,递给傅远楼,吩咐道:“你安排专人送到京城!” “不能出现任何纰漏!” 在运-40航班上时,由于慕大富婆在跟团队开会,宁宴不好去打扰,就顺手翻阅,大致浏览了其中的内容.... 初步判断那都是真的。 但他终究是涉猎,不是精通,所以仍需要京城的专业人士评判。 “明白。” “我懂其中的重要性...” 傅远楼伸手接过,郑重道。 能让这位大少爷,做出这样的安排,大概八成可能是真的。 那就属于最顶级的国家机密。 老傅打算今夜亲自送往京城交接,只有这样才能安心.... 宁宴看向韩业瑾,略作思考后,又补充道:“还有,在调查结束之前,他不是犯人,按院士待遇优待,一切礼遇!” “如果上面有人质疑,就说是我说的....” 按正常流程而言,韩业瑾会在国安的看守所,待到一切尘埃落定。 但宁宴愿意为他破例担责... 也算是全了当年的师生之谊。 “嗯。”傅远楼点点头,应道。 “谢了!”韩业瑾说道。 心中满是感动。 “应该的....”宁宴笑了笑,回道。 “韩教授,这边请!” 傅远楼做了个请的手势。 随即,韩业瑾在一众国安成员的簇拥下,上了早已准备好的车。 宁宴走到慕云舒身旁,看着这个正在对莫澜交代工作的女人,似是想到了什么,试探性问道:“舒舒,你这阵仗不会是,打算直接回鹿鸣吧?” “对啊!” 慕云舒闻言,没有任何犹豫,肯定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已经把会议,安排在了两个小时以后....” 在刚落地的时候,慕大富婆就已经算好了时间... 军用机场离鹿鸣的车程,是一个半小时,还预留了半个小时休整时间。 之后就可以开始今天的工作。 宁宴扯了扯嘴角,默默竖起了两个大拇指,讪讪道:“慕总,你还真符合我对你,工作狂的刻板印象!” “连时差都不准备倒一下....” 原本按宁宴的想法,是直接先回家休息,倒一倒时差,再把昨晚没做的事,给顺带补上。 结果哪曾想,这位女强人就要直接投入工作.... 还真是热爱啊! “出差这么久,公司有很多事要处理....” 慕云舒莞尔一笑,说道:“总不能一直压在,长乐的肩上吧?” “那不就成万恶的资本家了嘛?” 宁宴闻言,咂咂嘴,笑道:“自信一点,你本来就是!” “瞎说什么呢?” 慕云舒听到这话,瞪了一眼,反驳道:“我才不是!” 说着,径直掐向诋毁组头子的腰间软肉。 “温以蓁,你来安排吧....”宁宴摇了摇头,拗不过这个女人,只得妥协,开口道。 “是。” 温以蓁应了一声,当即调来几辆车。 出差团队先一步登车。 “下班记得来接姐姐哦!”慕云舒眨了眨眼,叮嘱道。 随即,就准备转身登车。 宁宴伸手,一把将女人拉住,坏笑道:“舒姐,在走之前,不赏个离别吻?” 说着,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满是期待之色。 “正经一点!” 慕云舒白了一眼,拍开宁宴的手,娇嗔道:“这么多人看着呢?” “晚上回家再说...” “拜拜!” 说罢。 在车上公司众人,看到的角度,给了宁宴一个飞吻。 快速转身离去。 宁宴望着驶去的车辆,若有所思,吩咐道:“朱雀,通知X实验室那边,明天早上把乌列和沙利叶放了....” “是!”站在身后的朱雀,应道。 “这么突然放人?” 萧千慈双眼微眯,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宁宴,你不会是想....?” ------------ 第543章 尤其是跟老晦这种人,划清界限! 萧千慈在听到这安排的第一瞬间,就觉得一百分里,有一万分的不对劲。 好心能跟京城悍匪挂钩嘛? 怎么看都更像是套路! “就是你想的那样....” 宁宴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开口道:“把作为食物的第一序列,给祂们的捕食者送过去!” 说着,做了一个推的手势。 言语之中,满是玩味。 没办法,宁某人向来心善,就喜欢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一定要给光明教廷,那圣洁伟大的天使,整个完美的“去处”。 “也是。” 萧千慈略作思索,认同地点点头,说道:“现在这种情况,仍将那俩神明留在大夏,倒是成了对祂们的保护....” 顿了顿,又继续道:“反正已经关了六个月,实验价值也几乎榨干了。” 之前将乌列与沙利叶扣在大夏,是为了削弱光明教廷,同时对西方至高神明敲山震虎.... 而现在诡异王座的出现,致使局势出现了,360°的翻转。 曾经囚禁的监牢,摇身一变成了神明安全屋。 而且,还得费力提防那俩天使.... 不如放神归山,使其羊入虎口,更符合大夏的利益! “哈哈哈哈!” 晦长明朗声大笑,抬手指了指宁宴,夸赞道:“老宁啊老宁,你还真是蔫坏啊!” 以往晦某人只觉得,姓宁这家伙是阴着坏。 现在没了古武世家的掣肘,都不需要装了,直接明着坏.... “对了!” 宁宴眸中闪过一抹狡黠,转头看向朱雀,又补充道:“让X实验室那边,做成疏忽导致逃走的假象....” “只有这样,祂俩才会以最快的速度,逃回光明教廷!” 第一序列的神明不是傻子,若是做的太过于明显,必定会生疑,搞不好适得其反。 让其察觉到什么就不好了.... 只有让祂们觉得,是凭借自己的努力逃走的,才能头也不回地死命狂奔,唯恐被追上.... “遵命!” 朱雀颔首,应道。 “满肚子坏水的家伙!” 晦长明脸上的笑容更甚,“我欣赏!” 宁宴伸了个懒腰,笑道:“接下来咱们就静观其变,坐看风起云涌.....” 萧千慈双手抱于身前,目光向西轻移,意味深长道:“最后入局收割全场!” 知晓全部的部署,她又怎会不知道,宁宴的意图呢? 下场越晚越有利.... 晦长明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道:“走走走,回家补觉去....” 在回来的路上,晦某人就已经盘算好了,先养精蓄锐,再去找会所的好姐姐、好妹妹叙旧。 萧千慈拿出手机,点开那个被她屏蔽的威信,随即瞬间弹出了,意料之中几千条“哭诉”的消息,淡淡道:“你们先回去吧,我去封闭培训班接千雨。” ~~ 时间过得很快。 转眼就到了十一月初。 不知为何,王座怪物自上次重创神明后,诡异地没有任何下一步动作。 而大夏方面采取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任”。 除了必要的暗中监视,没有一点干涉。 世界仿佛又重归了和平宁静.... 临安。 庭润会所。 梅竹包间内,三人连排。 “稀客啊!” “川儿,你今天咋有时间,约我哥俩来洗脚?” 宁宴慵懒地靠在椅背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旁边略带憔悴,却愈发干练的男人,玩味一笑,戏谑道。 很显然,他口中的川儿,正是大忙人季言川。 近半年来,哪怕是宁某人见这小子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 每次约季某人happy,不是在加班,就是在加班的路上.... 不过,现在这小子的气质,跟当初去鹿鸣面试时,发生了截然不同的变化。 俨然从只知吃喝玩乐的花花公子,摇身一变成了,干练的职场精英.... 季言川闭着双眼,说道:“刚忙完一个项目,余总好不容易大发慈悲,赏了我一天假....” “这不就出来放松放松嘛?” “生活啊!” 泡着热水脚,满脸惬意。 作为财务部的核动力驴,深知这一天假期的来之不易。 这不就赶紧拽着两人,来消弭最近的疲乏嘛? 就在这时,一群打扮妖艳的莺莺燕燕,推门走了进来。 排成一列站着,口中恭敬地喊着“老板”,一副任君挑选的模样。 “换一批!” 晦长明快速扫过,摆了摆手,嫌弃道。 顿了顿,叫来了经理,吩咐道:“要二十二三岁左右的女大,再来几只大洋马,给咱们季大少爷,好好解一解乏!” 说着,抬起手来,指了指全身心放松,享受泡脚的季言川。 “没问题!” 庭润经理闻言,比了个‘OK’的手势,满脸堆笑,“季爷可是好久没来了....” “最近又新来了一批大洋马,还有极品黑马,正好尝尝鲜啊!” “玩得开心!” 以前这位季爷,可是他们这里的常客,其身份与喜好自然是门清的。 虽不知这位爷,最近因为什么原因没光顾,但现在既然来了,那就一定得伺候好。 那尝鲜的黑珍珠,保管他满意! “别介!” 季言川猛地睁开眼,连忙叫住了庭润经理,瞥向晦长明,“那些都给他....” “给我来个手法好的正经技师。” “今儿个我洗素的!” 说罢,活动了活动,有些僵硬的脖颈。 庭润经理听得一愣一愣。 这可不是他记忆中的季家大少爷啊! 但由于其身份,经理还是没多问,选择照办,默默退去。 “哟!” 宁宴亦是觉得新奇,看向一反常态的季言川,调侃道:“川儿,转性了?” “这不像是你一贯的风格呀!” 别人不了解季言川,他还能不了解嘛? 不近女色,可能嘛? 随即,宁某人的目光,落在了季言川的腰上。 他严重怀疑,这小子是加班加虚了,找个借口推脱。 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季言川察觉到,宁宴那异样的眼神,捂住自己的腰子,振振有词道:“都说我改过自新了....” 顿了顿,又继续道:“尤其是跟老晦这种人,划清界限!” 说得那叫一个抑扬顿挫,慷慨激昂。 好似什么正经人一般。 “啧啧啧!” 那做作模样,引来晦长明一阵咂嘴,转头看向宁宴,阴阳怪气道:“老宁,听听,你听听,浪子回头啊!” 说着,又看向季言川,开口道:“你的余总又不在这儿,表忠心也没用....” “都是自家兄弟,又没人卖你!” 言语之中,满是嫌弃。 要不是这些会所,用的都是季言川的卡,晦某人差亿点点就信了。 搞得自己是什么好货色,什么贞洁烈男一样? 都是知根知底的兄弟,还大言不惭的装起来了! “那也不行。” 季言川摇了摇头,义正辞严道:“为了长乐,以后我要做个正经人!” 晦长明听到这话,与宁宴交换了一个眼神,缓缓吐出三个字:“真舔啊!” “一个女人而已....” “没了这棵树,你还有一大片森林!”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此时此刻,尽管季言川脸上什么都没有,但在晦长明的眼中,他已经戴上了红鼻子。 有人觉得希斯·莱杰的小丑最棒。 有人觉得华金·菲尼克斯的小丑是最棒的。 但其中我们都知道,你,我的朋友,你才是最棒的小丑! “这不是舔,是爱!” 季言川顿时急了,反驳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这辈子我是认定长乐了....” “非她不娶!” 话音落下。 掷地有声。 季言川不管别人是怎么看的,也不管别人理不理解,他是绝对不会动摇的。 甚至,这种决定随着时间的推移,与接触的加深,愈发坚定.... “一个对你冷冰冰,甚至比萧千慈还冷的,还从没有好脸色的女人,至于这样嘛?”晦长明摇了摇头,反问道。 那一刻,他的心头只有四个字: 不可救药。 放着一个好好的大少爷不当,干嘛非得上赶着当舔狗啊? 难道不知道,舔狗不得好死嘛? “你不懂....” 季言川没有任何犹豫,强调道:“长乐她是面冷心热!” 言及于此,嘴角不由地勾起了,一抹甜蜜的笑意。 宁宴见状,似是捕捉到了什么,摩挲着下颌,问道:“听起来你俩这段时间,是有故事,有新进展咯?” ------------ 第544章 这就是阶级的局限性 都不用直觉,与动脑子分析了。 说得如此斩钉截铁,再加上这副模样,傻子都能看出来,这小子绝对是尝到什么甜头了.... “你看看,还是宴哥懂我!” 季言川闻言,好似找到知音一般,得意道。 说着,看向晦长明,继续道:“你一个七星瓢虫,境界差的太远了....” 那眼神那语气,充满了嫌弃与贬低。 仿佛在说,这不是你所能理解的。 “你TMD!” 晦长明一愣,骂骂咧咧道:“姓季的,说得你以前,好像是什么好货色一样!” “大哥别说二哥....”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如此猝不及防地被人身攻击。 而攻击自己的对象,还是临安赫赫有名的花花公子.... 你特么要脸嘛? “我都戒了,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季言川瞥了一眼,理直气壮道:“三千弱水,只取长乐一瓢!”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他愿意为了余长乐,做出任何改变! 并且以宴哥为榜样,坚持不懈地奋斗.... 至于某晦姓男子,还是靠边站吧! 根本不是一路人! “死舔狗!”晦长明扯了扯嘴角,骂道。 “七星瓢虫!”季言川不甘示弱,回骂道。 “死舔狗!” “七星瓢虫!” ...... 宁宴看着争得面红耳赤的两人,无奈开口道:“行了,行了....” “还是说你和余长乐之间的事吧。” 其实,宁某人才不想和稀泥,只是被吵得耳朵疼。 再加上,按耐不住想吃瓜的八卦之心..... 他好奇极了,团团妈到底给了这家伙什么甜头。 “对,说来乐呵乐呵....”晦长明附和道。 提及这个,季言川秒变脸,侃侃而谈道:“宴哥,你是不知道,在你跟嫂子去英格兰出差的时候....” “因为工作压得太满,一直连轴转,我那晚上加班,在公司突发高烧....” “长乐看出我情况不对,就送我去医院....” 那一天的画面,尽管过去好几个月了。 但单是回想起,季言川的嘴角,就止不住地上扬。 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 甚至,不惜动用关系,调来了医院的监控,以便于时时重温.... “那咋了?” 晦长明拿起一颗车厘子,塞进嘴中,吐出核后,怼道:“身为上司送自己员工去就医,很正常吧?” “不要人家稍微对你好点,就自作多情....” 不理解,不明白,很疑惑。 在鹿鸣加班,出了任何事都属于是工伤了,无论换做是谁,于公于私,都会送去医院吧? 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 惯会脑补! 舔狗刻板印象+10086 “切!” 季言川并未生气,一副你不懂的表情,继续道:“长乐在医院,守了我整整一晚上....” “温柔至极!” “还衣不解带地照顾我,基本上有求必应。” 当时的点点滴滴,无论什么时候回想起来,他都觉得感动。 整整一晚上,寸步不离啊! 虽然也是带了电脑,在一旁工作,但不也是为了照顾他,而不耽误工作嘛? 还买了粥.... “就这?” 晦长明看着花痴样的季言川,满脸嫌弃,说道:“只要你花点钱,有的是女人愿意照顾你....” “上至御姐,下至萝莉,任你挑选!” 那一刻,晦某人的母语是无语。 他还以为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故事呢? 结果就这? 姓季的家伙这操作,搞得自己很缺爱一样? 只要钱到位了,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还上赶着照顾你.... “庸俗!” 季言川冷哼一声,反问道:“钱能买来真心嘛?” “这就是阶级的局限性,不是你所能理解的.....” 花场混迹了这么多年,他什么的女人,没见过玩过? 但混的越久,季言川就越觉得,真心,真心是最重要的! 那些冲着你钱来的女人,最后也会因钱离你而去.... 但余长乐不一样! “啧!” “还让你装上了....” 晦长明吃了块梨,吐槽道。 他也没想到,这小子在舔狗的路上,越走越远就算了,还能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搞得好像舔狗,是什么高端行为一样? 煞笔。 季言川懒得搭理俗不可耐的某人,转头看向宁宴,兴致勃勃地继续道:“那晚上我在长乐的身上,看到了母性的光辉....”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俩以后要是有了孩子,她肯定是个好妈妈!” 说着说着,就陷入了畅想脑补。 那一夜的余长乐,虽然还是不怎么笑,但却是肉眼可见地变得温柔。 尤其是,那无微不至的照顾,更是让他有了某种错觉.... “也不用以后了,有现成的....” 宁宴听到这话,抿了抿唇,心中嘀咕道。 随即,又在心头补了一句: “她也的确是个好妈妈。” 眼前顿时浮现出了,宝贝干女儿的身影。 念及此处,宁某人莫名一个猜测: 团团妈能这么照顾他,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团团? 季言川见久久没得到回应,看向发呆的宁宴,喊道:“宴哥,你想什么呢?” “咋还走神了?” 俨然一副疑惑模样。 他寻思着,自己刚才的话,也没那么无聊吧? “没什么....” 宁宴回过神来,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我听你嫂子说,你都混到余长乐的助理了....” “距离抱得美人归,又更近了一步啊!” 季言川并未察觉到异样,反而喜笑颜开,拱了拱手,“承宴哥吉言,我也这么觉得....” 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什么,又继续道:“说起来有个事挺离谱的,在鹿鸣干了快一年,我上次回家,我老爹居然夸我了!” “他可是从没有夸过我,一直觉得我不成器....” 眼眸之中,难掩兴奋之色。 由于只知道吃喝玩乐,对家族业务一窍不通,他老爹每次看到他,不是骂,就是数落,连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从来都是恨铁不成钢。 现在却一反常态地夸他了,季某人甚至一度觉得,老爹是被人夺舍了.... 不然,那种话怎么可能被他说出来? “夸你啥了?”晦长明看着这个吃了蜜蜂屎的家伙,问道。 “夸我终于活出了人样,知道干些正事了!”季言川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晦长明闻言,愣了愣,缓缓道:“6。” “真是亲爹!” 一时之间,晦长明也不知道,这究竟是褒还是贬了.... 不过,用在季言川身上,好像又是个好词。 毕竟,哪个家主看到继承人不成器,心里不着急呀? “我知道。”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淡淡道。 “嗯?” 季言川见状,疑惑道:“宴哥,你笑的怎么这么不对劲啊?” 纵使季某人在愚钝,他也能看出,他宴哥脸上的异样。 不对劲,一万分的不对劲! 宁宴强忍着笑意,略作措辞后,开口道:“你猜猜,余长乐女士为什么每天,都给你安排那么多工作?”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我之前觉得是公报私仇,现在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季言川想了想,反复回忆斟酌后,沉声道。 最开始那远超普通员工的工作量,怎么看都像是她很讨厌他,想借此逼走他.... 但如果余长乐真有那么恨他,又会照顾他嘛? 而且,此时回头看看,那不像是刻意为难,反而更像是锻炼.... 毕竟,他从当初的一窍不通,变成了现在的大有长进.... 宁宴淡然一笑,并未卖关子,径直说道:“因为季叔在你去鹿鸣后不久,亲自找她谈过话....” “就只有一个要求,狠狠地操练你!” 关于这事,还是五月份的时候,季言川逐渐能够独当一面后,慕大富婆向宁宴透露的。 正所谓,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 在季父的眼中,这就是一个让自己那纨绔儿子,可以脱胎换骨的机会! 当然,宁某人并不觉得,老季同志上门只是为了,那一件事.... 或者还涉及团团。 毕竟,以他的段位与消息渠道,想查出季言川以前干过的破事,以及其他东西,其实并不难.... “哈哈哈哈!” 晦长明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笑出了声,“老季,你他娘的这可真是亲爹啊!” 季言川猛地恍然大悟,撇撇嘴,低声嘀咕道:“难怪我说回家的时候,他的眼神那么奇怪....” 那一刻,他终于能理解,自家老爹那耐人寻味的眼神.... 以及,从始至终都没阻止过,他自降身份去鹿鸣打工的荒唐之举。 就在晦长明准备继续嘲笑之时,猛地感到一股奇怪的能量波动,顿时脸色大变,严肃地看向宁宴: “老宁,感受到了干嘛?” “刚才那熟悉的波动....” 宁宴点点头,收敛笑意,双眼微眯,“几乎如出一辙....” “来自一尊王座!” “距离我们还不远....” ------------ 第545章 季狗,你看看,这就是已婚男人的觉悟.... 随即。 晦长明抬手一挥,真元荡出,打晕了包间内的所有女技师。 有些东西不是她们能知道的.... “你们俩在嘀咕些什么呢?” 季言川听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疑惑道:“什么波动?” “什么王座?” “我咋都听不懂....” 每个字他都认识,但串联起来就一无所知了。 而且再加上,刚才晦长明的举动,以及他宴哥严肃的神色.... 更能说明其中的不同寻常。 “这玩意儿太过于复杂,说来话长....” 宁宴站起身来,说道:“一句两句的解释不清楚,以后再给你细讲!” 季言川并非是外人,若换做平时,一切能让他知道的内容,还是可以当做瓜唠一唠的.... 但现在这情况,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耽搁。 “行。”季言川分得清轻重缓急,点头应道。 “是东方向....” 晦长明顺着波动来源的方向,眺望而去,略作思考后,判断道:“这次和之前的位置不同,应该是在海底深处....” 他开始看不明白了。 按上一次得到的信息,与相应做出的判断来说,王座怪物的首要目标.... 应该是拥有神格的神明才对呀! 祂们才是食物。 为何偏偏对神明毫无动作的同时,却出现了大夏的海域呢? 这么做能有什么意义呢? “嗯。” 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离得不远不近,摆明了就是冲我大夏来的!” 说着,余光向东瞥去。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有几个猜测,如雨后春笋般,在他的心头冒出。 “现在咱俩之间过去?” 晦长明看向宁宴,问道:“还是通知其他人去探探情况?” “不急。” 宁宴摇了摇头,“我先打个电话....” 说着,不慌不忙地拿出了手机。 “喂,舒舒....” 鹿鸣国际。 总裁办公室。 正忙得不可开交,审阅着文件的慕云舒,看到桌上手机亮起屏幕的备注,停下手里的动作,嫣然一笑,随即拿起接通,“宁宴,这个点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想姐姐啦?”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温柔嗓音,宁宴没有任何犹豫,张口就来:“对啊!” “想的我茶不思饭不想....” “贫嘴!” 慕云舒轻哼一声,扫了眼腕表,将手中的文件合上,开口道:“有事就赶紧说,姐姐还有十分钟就要开会了.....” 玩归玩,闹归闹,慕大富婆对她老公,还是很了解的。 尽管是个黏人的幼稚鬼,但没有急事是不可能,在上班时间打扰她工作的。 宁宴见好就收,没有在腻歪,径直说道:“舒舒,我和老晦这边,现在有点突发情况,要赶过去处理....” “可能有点费时间,应该是来不及去接你下班了。” 对于那陡然出现,不知具体有何图谋的王座,宁宴并不确定,几点能搞定结束。 所以,该事先报备还是报备.... 总不能让他媳妇担心吧? “没事,你们去忙就行....” 慕云舒轻抿红唇,笑道:“我等会自己开车回去....” “不!” 宁宴略作思考后,否决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你联系萧千慈,让她去接你。” “在我回去之前,你俩待一起别分开....” 倒不是宁某人小题大做,过于小心谨慎。 而是只有没了后顾之忧,他才能放开手脚,安心去办事。 反正小萧同志在家练瑜伽,闲着也是闲着,不使唤白不使唤。 “嗯,好!” 听到那坚决的语气,慕云舒意识到了不同寻常,应了一声,又叮嘱道:“注意安全,不要逞强....” 就在这时,莫澜敲门后走了进来,恭敬道:“慕总,可以去会议室了!” 见自家老板打电话的老板,点头回应后,没有任何停留,快步退出,顺带将门带上了。 “我去开会了,早点回来....”慕云舒轻抚额间的青丝,再次叮嘱道。 虽然经历了许多,慕大富婆也知道自己男人的能耐,却依旧不免有些担忧.... “放心,不会让舒姐独守空房的....”宁宴嘴角微微上扬,笑道。 上次在英格兰彻夜未归,拖到早上才回去,纯粹是因为时间管理宁大师,将事情安排的太满了。 这回只有一件,干得快的话,说不定还能赶上接下班。 毕竟,某位工作狂基本上,每天都会加班.... “那就好。” 慕云舒点点头,柔声道:“拜!” 随即,挂断电话,叫来了莫澜,开始准备开会材料。 ~~ 晦长明抬手,指了指收好手机的宁宴,吐槽道:“季狗,你看看,这就是已婚男人的觉悟....” “出去办事还得先跟老婆报备!” “家庭弟位啊!” 话里话外,皆是阴阳怪气。 不过,更多的是一股子酸味.... 季言川并未附和,而是满脸向往,喃喃道:“哪天我也能跟长乐报备,就好了....” 说着,叹了口气。 跟晦某人的眼红恰恰相反,季言川除了羡慕,就是羡慕.... 但凡真能跟宴哥嫂子这样,他做梦都能笑醒! “你没救了!”晦长明见状,撇撇嘴,吐槽道。 他是真觉得,这季姓舔狗不可救药了! 那余长乐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迷魂汤啊? 宁宴抬手,指了指地上那几个,被晦长明弄晕的年轻女人,开口道:“川儿,这几个女技师,你等会处理了....” 季言川做了个“OK”的手势,应道:“你们去忙,剩下的交给我处理!” “走吧!” ~~ 舟山群岛海域。 波动来源的正上方。 两道人影踏空而立。 “老宁,你说这王座怪物,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晦长明将青萍抱在胸前,垂眸打量着下方的海域,不解道:“我大夏又无神明,没有它们捕食的神格....” 哪怕已经想了一路,晦某人依旧没想明白,王座怪物跑到大夏海域之内,究竟在图谋些什么.... 神格? 大夏境内,目前为止只有两尊神明,一个是雅典娜,一个是切茜娅... 有这个闲工夫,不如去图谋西方神明扎堆的老巢,来得收效更大.... “试探。” “摸底。” 宁宴注视着下方,面无表情,淡淡道。 “什么意思?” 晦长明一怔,“具体说说....” “它们沉寂这么久,突然毫无征兆地出现,说明蓄谋的计划要开启了....” “要试探我大夏的态度,看看会不会成为阻碍。” 宁宴摩挲着下颌,说出了心中的猜测。 但并不是试探的全部猜测,而是就目前而言,概率最大的那个.... 他个人倒是更倾向于,另一个概率不大,更加天马行空的猜测! 念及此处,宁某人的目光,投向了大夏本土... “那摸底呢?” 晦长明追问道:“想摸什么?” “你看看这位置选的,极其刁钻....” 宁宴收回目光,似笑非笑,玩味道:“在大阵笼罩覆盖的边缘点,可进可退!” 说着,抬起手来,指尖扫过大陆与海洋。 这庇护大夏的大阵,是依大陆之上的龙脉构筑而成。 所以,覆盖的也只有陆地,而并不包括海洋.... 他们所在的位置,或者准确的说,是下面那位王座,所选择的位置,就在交界点。 晦长明闻言,愣了愣,心中一咯噔,诧异道:“你的意思是,针对神明的计划还未开始....” “它们就已经考虑到,下一场斗争了....” 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些王座怪物的胃口,居然能达到这个地步?! 甚至,有无缝衔接的企图.... “或许吧。” 宁宴眉头微皱,说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但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直觉告诉宁某人,这里面的水很深。 毕竟,他能玩阳谋,它们就不能玩套路了嘛? 这些家伙的灵智,可不低啊! 晦长明似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道:“现在有个大问题,这地方在脚下的海底深处....” “哪怕有真元隔绝,战力也会大打折扣,还无法长时间维持...” ------------ 第546章 合作好啊!我可太爱合作了! 水下作战,不止是晦长明不擅长,大夏绝大多数的古武者,其实都不太擅长。 “这还不简单?” 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拿去....” 说着,轻轻一撕,从空间裂痕之中,取出了一颗珠子。 随手丢了过去。 “避水珠?” 晦长明一眼就认出了,手中那泛着流光蓝的珠子的来历,愤愤道:“你狗日的家伙什真多!” 在传说中,这玩意儿可以在滔天大浪之中,开辟一条旱路,在水中行走如履平地一般。 更能下得了东海,进得去龙宫。 他知道宁狗收藏多,但没想到,能有这么多! 念及此处,晦长明见宁宴迟迟没拿出第二颗,问道:“就一颗?” “避水珠给我了,你怎么办?”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肆意,笑道:“我用空间法则隔绝....” “比这玩意儿好使多了!” 言语之中,满是炫耀。 避水珠的功效,就是以持有者为圆心,撑起一片安全范围,不受水的侵袭。 本质上来说,也是空间法则运用的一种。 有手就行! “变态!” 晦长明闻言,看着某个装逼的家伙,骂骂咧咧道:“真他娘的招人嫉妒....” 嫉妒使他面目全非。 凭什么这姓宁的家伙,又帅又能打,技能包还多? 到他就只有剑术与一柄青萍? 不公平啊! “送你了。”宁宴撇了撇嘴,淡淡道。 晦长明瞬间变脸,“那感情好....” “还算干了件人事!” 说罢,前后左右把玩着手中的新玩具。 “别唧唧歪歪了,该办正事了!”宁宴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 “走着!”晦长明催动避水珠,笑道。 ~~ 海底深处。 大裂痕下。 一体型硕大,外貌与柏修斯无异的王座怪物,坐在了原处,感应到某种气息,陡然睁开双眼,沉声道: “ZerO,你来得速度,比我想象中要快的多...” 声音不悲不喜,不急不躁,不夹带丝毫的情绪。 有一种萧千慈的既视感。 同时,散布的能量波动,瞬间戛然而止.... “你运气不好,我住的地方刚好是临海省份....”宁宴双手抱于胸前,笑道。 “那真是太可惜了!” 那王座怪物注视着宁宴,说道:“我都还什么都没做....” “你这可不像是可惜的样子啊!” 宁宴见状,似笑非笑,问道:“阁下是第几王座?” 惋惜? 那真是一点都没有。 倒更像是故意.... “第六。” “我叫赛恩....” 赛恩没有任何犹豫,回答问题的同时,顺带报出了自己的姓名。 顿了顿,又继续道:“ZerO,你比柏修斯描述中的,还要强大不少....” 语气极其平静,不带丝毫敌意。 像极了朋友之间的交流,完全不像是对手.... “是嘛?” 宁宴眨了眨眼,笑道:“我很好奇一个问题,不知第六王座阁下,能否解惑?” “你说。”赛恩淡淡道。 深色的眸中,闪动着流光。 很显然,这位第六王座,也很好奇这个强大的人类,这种情况下,到底想问什么.... 宁宴懒得扯其他,径直开门见山问道:“你们在设计重创神明之后,为什么就隐忍不发,迟迟没有动作?” “甚至,还给祂们留足了,恢复的时间....” 既然神格是王座的食物,而第一序列的至高神明,几乎尽数被重创... 那么按正常逻辑来说,就该一鼓作气,趁热打铁,趁祂病要祂名! 结果偏偏它们却选择,放任神明恢复伤势.... 好似无事发生一般。 堪称咄咄怪事! “哈哈哈哈!” 赛恩闻言,大笑起来,那触角亦跟随着飞舞,“原来还有你ZerO,也想不明白的事呀!” “当然。” 宁宴耸耸肩,不以为意,开口道:“我只是个普通人类,在这个世界上,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 “普通人?” “谁?” “你?” 默不作声的晦长明,强忍着笑意,心中腹诽:“老宁这狗贼,绝壁又是在套路挖坑了....” 晦某人是真的听乐了。 顶级老六说自己是普通人? 他是怎么说得出口,还忍住不笑的? 晦长明不知道宁宴想做什么,但很清楚,这狗东西能问出那么“蠢”的问题,绝对不可能那么简单.... 十之八九,是想侧面印证某个猜想! “解惑也不是不行....” 赛恩望向宁宴,开口道:“只要你我双方达成合作,成为了亲密无间的盟友,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看来这就是,你选择在这里,复苏的目的之一了....” 宁宴淡然一笑,问道:“说说吧,打算怎么个合作法?” “明人不说暗话,我就直言了....” 赛恩见眼前的人类如此直接,也没有卖关子,说道:“我方的诉求就只有一个,确保夏国的古武者,不会成为我们的阻碍....” 顿了顿,又继续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我想ZerO你,比谁都清楚吧?” “那我大夏能得到什么好处?”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问道。 太阳底下无新事。 就这所谓的合作,听起来怎么都像是,S2赛季时,那苏德互不侵犯条约。 等腾出手来,第一时间就是要背刺盟友.... 赛恩见宁宴有意向,说道:“你夏国有大阵护持,本就立于不败之地.....” “咱们之间合作,就是双赢!” “到那时半个地球的统治权,归你夏国所有!” 顷刻间,一张大饼,就跃然于眼前。 偌大个星球,一方一半.... 设想极其美好! “合作....” 宁宴点点头,好似被说服了一般,笑道:“合作好啊!” “我可太爱合作了!” 话音未落。 那身形0帧起手,瞬间闪动,捏着拳头,就朝前砸去。 “不是,你这个人类怎么个事?” 赛恩看着这突变的画风,不明所以,疑惑道:“翻脸比翻书还快,直接就动手了?” “连前摇都没有?” ------------ 第547章 最好是能拍出,我的人生25号底片.... 饶是第六王座赛恩,也看不明白,更理解不了眼前这发生的一切.... 明明前一秒还谈的好好的,这个人类也表示出了意向,怎么就突然动起手来了? 甚至,连一点征兆都没有.... “你这大张旗鼓地释放波动,不就是想引我过来嘛?” “当然得如你所愿咯!” 宁宴飞身欺近,一层层空间法则,包裹在其拳头之上,对准那诡异鱿鱼状的怪物,如雨点般轰去。 只要是脑子不傻的正常人,稍加综合分析,都能看出来这是个剧本.... 是这位王座预先设下的剧本! 但真不巧,宁宴没有按别人的剧本,走下去的习惯.... 所以,那就得掀桌子撕咯! “你....” 被无情揭穿的赛恩,不甘自己的计划落空,维持谈判语气,强调道:“ZerO,我可是带着诚意前来的!” “你就是这个态度?” 依旧蛊惑的同时,赛恩也不敢掉以轻心,挥舞着触角,抵御着宁宴的攻击。 毕竟,柏修斯被此人用剑雕花成艺术品,才过去了几个月.... 哪怕仅是点到为止的一战,这个人类的恐怖战力,也给所有王座诡异,留下了深刻印象.... “诚意?” “呵!” 宁宴冷哼一声,开口道:“都是千年的狐狸,给我玩什么聊斋呢?” 他是真不知道,这个家伙是睡太久,脑子秀逗了,还是小脑发育不完全,习惯性把人降智当傻子.... 不过,仔细想想也有道理。 若是这位第六王座脑子真灵光,也不可能被忽悠前来,独自啃他们大夏这块“硬骨头”啊! 话音落下。 宁宴的动作,没有任何停滞,双手钳制住一根触角,轻轻用力,将其连根拽断。 “就是。” “你要是有诚意,老子手板心煎鱼给你吃!” 晦长明紧随其后,附和道。 手中青萍挥动,朝离得最近的触角砍去。 异常兴奋。 他主打的就是一个,能动手就不多哔哔.... 而且,作为好战的剑修,早就想试试这所谓王座的成色了! “你们比预想中,还要难对付!” 赛恩见状,咬牙道。 一时之间,无数根触角,在其操纵下,在海底搅动着海水,一左一右抵抗来自两人的攻势。 它是真没想到,这个叫ZerO的人类,居然连一点忽悠的机会都不给.... 衬得自己这精心摆下的好戏,愈发像马戏团的iOker。 就不能像神明一样配合嘛? “这叫不按套路出牌....” “玩的就是一个心跳!” 宁宴似笑非笑,玩味道。 正常情况下而言,以宁某人的恶趣味,有极大概率,会装作一无所知,配合演完这次出戏.... 直到结尾之时,如狄胖胖一般,将真以为胜券在握的导演,踹下云端。 但谁让心血来潮,就想反套路呢? 骤然间。 一道青色的剑光亮起,以极其霸道的方式,破开海水的阻碍,径直朝前而去。 由于绝大多数的心思,都用于了抵御ZerO之上,赛恩躲闪不及,以一条触角被斩断为代价,才堪堪避过。 “该死的!” “好凌厉的剑意!” “这个人类的实力,虽离ZerO有距离,却也不容小觑,是个难缠的绝色....” 这一剑,让塞恩不得不开始重视,被它忽略轻视的晦长明。 第六王座不由地想起了,在来之前,第三王座对它的告诫: 东方的夏国,以及那些古武者,没有那么好对付,不要掉以轻心! 现在处于极度虚弱,还未完全恢复的自己,的确很难招架这些人类蝼蚁。 赛恩有点后悔它的一意孤行了.... 不过,搜集到了那个信息,倒也算是不虚此行。 “老宁,咱哥俩打个商量呗?” 晦长明在一剑又砍下两根触角后,施展身法,迅速靠近宁宴,满脸堆笑,问道。 俨然一副求人的模样。 “说。”宁宴瞥了眼,缓缓吐出一个字。 “上次在冰川是你玩的,这次也该轮到我了吧?” “一人一次,很公平吧?” 晦长明挑了挑眉,笑道。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就是晦某人想单刷,眼前这只王座诡异。 自除夕荡平古武世家之后,他已经太久太久,没酣畅淋漓打过一架了! 就连手中的青萍,都早已饥渴难耐! “行。” “我来替你掠阵....” “玩得尽兴!” 宁宴闻言,随即抽身暴退,拉开距离,为某人腾出足够的施展空间。 顿了顿,又叮嘱道:“别弄死了....” 若换做其他玩意儿,他才懒得搭理,更不会顾及其死活。 但这虚弱的王座诡异,之后还有大用,还是必须提醒这一句。 以免某人玩上头了,一剑给它攮死了.... 晦长明的眸中,兴奋难耐,体内真元暴起,十五境修为显露无疑,迫不及待地朝塞恩冲去。 飞到一半,似是想起了什么,回头看向宁宴,喊道:“记得把我拍帅一点!” “最好是能拍出,我的人生25号底片....” 前段时间,懂王那受枪击,却依旧振臂高呼的照片,让晦长明眼馋的紧。 搞得他也想来一张! 正好以后拿自己的帅照,去骗古武的小妹妹,享受她们崇拜的眼神..... “你TMD,要求还挺多!” 宁宴握着被空间法则包裹的iPhOne,扯了扯嘴角,无奈道。 他算是知道,什么叫蹬鼻子上脸了.... 姥姥的,得了动手机会还不满足,居然还得寸进尺?! 真以为人生25号底片,是烂大街的萝卜,有那么好拍? “嘿嘿嘿,这不是相信你的拍照技术嘛?” 晦长明咧嘴一笑。 “混账人类,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 目睹这一切的赛恩,勃然大怒,咆哮道。 它是真的怒了。 这两个该死的人类,是真的丝毫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 “玩具。”X2 宁宴与晦长明极其默契,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 虾仁又猪心。 若是这位第六王座,处于巅峰状态,他二人毋庸置疑,肯定会重视的。 但奈何其现在极其虚弱,也就堪堪一个十四境古武者,不当玩具,难不成当对手? “你...” “你们...” 赛恩语塞。 仿佛受到了天大的羞辱一般。 触角开始狂飞。 从各个方向朝晦长明延展而去。 誓要将这混蛋的身体,彻底洞穿。 “你一个丑逼玩意儿,壁画咋那么多?” “就是欠削!” 晦长明扫了一眼,不悦道。 说罢。 真元凝聚于青萍之上。 手起剑落。 十几根触角,应声跌落,过程不到0.5秒。 剖面极其平整,宛如艺术品一般。 “啊!” 赛恩一阵吃痛。 但更痛的是,它被羞辱的内心。 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感觉如何?” “是不是一点都不疼?” 晦长明落在塞恩的脑袋上,跺了跺脚。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人类,我要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血的代价!” 赛恩怒火中烧,骤然暴起。 尽管身形极其硕大,但行动却是极为的灵巧。 一股暗紫色的力量,开始律动.... 晦长明身影一闪,轻轻腾挪,就躲过了那诡异的力量,低头看向手中的剑,开口道:“青萍,听到没?” “人家要咱俩付出代价....” “该怎么办,不用我说了吧?” 俨然一副拱火的模样。 话音落下。 青萍的剑身,忽得亮起一道青光。 闪耀夺目。 杀意自剑身散布而出。 仿佛诠释了四个字:干他娘的! “死!” 赛恩变得歇斯底里,挥舞着所有触角,毫无保留地朝晦长明扎去。 “我要洞穿你的身躯,放干你的每一滴鲜血,生吞你的血肉!” 愤怒已经冲垮了,这位第六王座的理智。 它已经不想管来的目的,只想弄死这个低贱的人类。 “来得好!” “第六王座,忘了告诉你....” “我是剑修!” 晦长明见状,眸中精光大作,笑道。 所谓剑修,最喜欢的就是硬碰硬。 不会花里胡哨,只会最纯粹的剑! 青萍剑起,光芒照耀整片海底。 十五境剑修纵身杀去。 “不错,老晦这个逼装到位了!” 宁宴举着手机,不由地点头,“发给舒舒一起乐呵乐呵....” 刚打开威信,点击发送,却发现视频和照片一直在转圈圈,“玛德!” “这是海底,没信号....”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习惯性想分享乐子。 结果忘了所在地.... “啊啊啊啊!” 在宁宴尴尬的时候,前方爆发出塞恩的破防声,“我就不信了,对付不了ZerO,还对付不了一个你!” 在刚才几十回合的交锋中,这位第六王座连触碰到晦长明都做不到,却在每被靠近一次,就被斩掉触角。 “说大话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哦....” 晦长明灵光一闪,一拍脑袋,笑道:“对啊!” “老宁上次是雕花,这回我可以整点创新,把它的嘴给缝起来....” “再包个粽子!” 那一刻,晦某人真觉得自己是个天才! 不! 是艺术大师! 晦长明执行力极强,说做就做,第一步是将地上的触角,削得细长,串成绳状。 而他的青萍就是那根“针”! “这个该死的人类,怎么突然提速了?” 赛恩见状,疑惑道。 眼前突然变得眼花缭乱,速度至少提高了几倍。 但还未疑惑太久,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唔...” “唔唔唔!” 2.5秒后。 赛恩那足以吞下十几只鲸鱼的巨嘴,被缝得密不透风。 同时,整个身躯被触角,捆得严严实实。 随后被一拳打晕。 “搞定!” 晦长明拍了拍手,一脸得意,飞到宁宴身旁,问道:“这个王座要怎么处置?” “是丢回欧洲,还是带回去做实验?”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缓缓吐槽两个字:“都不!” 眼眸之中,皆是玩味。 “老宁,你笑得好邪恶呀!” 晦长明捕捉到,宁宴的神情,抬手指了指,坏笑道:“又憋了什么坏水?” “什么叫坏水?” 宁宴似笑非笑,一本正经道:“我要给我们的好朋友,好邻居,送一份大礼!” ------------ 第548章 这就叫伤大和而不伤共和! 显而易见,在晦长明纵情娱乐的时候,宁宴手中在拍视频记录,脑子依旧没有闲下来。 早就在盘算着,事后该如何妥善处置这第六王座,才能废物利用.... 直到他想到了,一直企图在大夏搞事的那几位.... “好朋友?” “好邻居?” “谁呀?” 晦长明闻言,摸了摸脑袋,喃喃道。 哪怕用屁股想,他都能知道,宁宴说得肯定是反话,但大夏周边的国家,还是蛮多的吧.... 念及此处,忽得眼前一亮,豁然开朗,目光径直投向东北方向,“等等,不会是....” 说着,晦长明的嘴角,就止不住地上扬。 俨然一副心照不宣的模样。 “对啊!” 宁宴耸耸肩,笑道:“你就说我对天照好不好吧?” “有什么好事,都是先想着祂....” 什么叫父爱如山? 这就是了! 让人嫉妒的偏爱啊! 1260公里外的东瀛。 高天原。 “阿嚏!” 天照没由来地打了个喷嚏。 正在议事的须佐之男等神明,一脸疑惑地看着祂。 “好,太好了!” “祸水东引,一箭双雕!” 晦长明猛地一拍手,开怀笑道:“既给高天原送了大礼,彰显了咱们两国之间的情谊,又能完美解决这个烫手山芋....” 论骚操作,他谁也不服,就服宁宴! 坑死人不偿命啊! 不对。 高天原那些位,连人都不是.... “不,是三雕!” 宁宴抬手,摇了摇头手指,笑道。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怎么说?”晦长明听到这话,略作思考后,问道。 任凭晦某人左想右想,也只想到了两雕... 不明白这最后一雕在哪? “在东瀛三岛打起来,死的绝大多数都是东瀛人,对吧?”宁宴挑了挑眉,笑问道。 晦长明一怔,猛地恍然大悟,“死多少都不心疼,正好给人皇幡加加餐!” “妙啊!” 你别说,你真别说,晦某人真觉得,这一手堪称绝妙。 往死里折腾东瀛的同时,还不沾任何因果。 关键是,这两方打起来,哪一方受损,大夏都是喜闻乐见的! 正好那可怜的人皇幡,还能迎来春天,吃到版本红利.... 宁宴打了个响指,开口道:“这就叫伤大和而不伤共和!” 正所谓,死道友而不死贫道。 “还得是你老宁,贾诩再世,最近没少看最强毒士吧?” 晦长明抬手,指了指某人,问道。 “哈哈哈哈!” 两人相视一眼,放声大笑。 心照不宣。 你别说,你真别说,晦长明真觉得,发明宁宴的人,真他娘是个天才! “大阵...” “立于不败之地...” 宁宴笑着笑着,脑中莫名蹦出来,赛恩前面说过的几句话,口中开始喃喃重复。 似是想到了什么,那开怀的笑容,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眉头的凝重之色。 晦长明察觉到宁宴的异样,收敛笑意,一番打量后,问道:“你这是咋了?”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严肃了?” “是想到了什么嘛?” 晦长明亦是一惊。 他也是头次在宁宴的脸上,看到如此严肃的神情。 哪怕是之前,对付古武世家的时候,也从未出现过的! 沉默... 宁宴这个状态,保持了近十分钟,才收回思绪,缓缓抬起头来,看向晦长明,沉声道:“老晦,我怀疑这些家伙....” “应该是有了破解大阵的办法....” 第六王座赛恩的话,不经意间流露出了破绽。 此前他心头,最可能的那个猜测,开始变得可能性越来越大.... 合作是假的,摸底是其次的,试探是不重要的! 赛恩或许智力捉襟见肘,但其他王座也是嘛? 它们会无法预见,如此行动的结果嘛? 又会做无用功嘛? 所以,海底这个愣头青王座,真正的目的,恐怕是冲大阵来的.... “怎么可能?” 晦长明愣了愣,不解道:“我大夏的护国大阵,是上古仙人留下的.....” “哪怕是第一序列的神王,都奈何不得,只能被乖乖压制!” “这些王座怪物,总不会还能吞龙脉吧?” 他不是在质疑,在抬杠宁宴,而是觉得太过于离谱了.... 那毕竟是护国大阵啊! 这些诡异王座,总不能与上古仙人比肩吧? 宁宴呼出一口浊气,双眼微眯,反问道:“破解大阵,难道就一定要针对阵法本身嘛?” 说罢,转头向西,极目远眺。 审视着运行如故的阵法。 “什么意思?” 晦长明听得一头雾水,疑惑道:“我没太理解你的意思....” “不针对阵法,拿什么破阵?” 尽管剑修不擅阵法,但终归是有所涉猎的。 基础知识也还是了解的。 要破阵,就得入阵.... 再寻找阵法弱点,或者说生门.... 宁宴沉吟片刻,抬起手来,按在晦长明的肩头,问道:“我问你,护国大阵被布下的目的是什么?” “那还用说?” 晦长明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当然是保护大夏,保护大夏子民了....” 随即,猛地意识到了什么,“等等!” “你不会是想说,它们打算直接冲老百姓去吧?!” 此话一出口。 晦长明都呆住了。 满是错愕之色。 是啊,破解阵法还有第二种办法.... 只要解决掉被其护佑的对象,那么这个阵法,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也就不攻自破了。 而这个对象,就是大夏,是大夏十四万万的老百姓.... “谁知道呢?” “一切皆有可能....” 宁宴耸耸肩,说道。 虽然乍一听很离谱,可存在即合理。 这种可能性不大,却并非是没有.... 晦长明回过神来,狠咽了一口唾沫,缓缓道:“假设这种可能成立,但它们如何越过大阵,达到最终目的呢?” 设想是美好的。 不过,大夏不是待宰的羔羊.... 除了有大阵护持外,还有数以百万计的人民现役子弟兵,有数以千万级的退伍老兵,数以十万计的古武者,还有无数高精尖先进武器.... 纵使这七大王座倾巢而出,也难以做到吧? 这根本就无解,是死局... “冰封!” 宁宴伸手,透过隔绝的空间法则,抓了一把海水,吐出两个字。 “啥?”晦长明听得一愣一愣的,不明所以。 “冰封。” 宁宴再次重复。 顿了顿,又解释道:“荀老头给出的谶言之一....” 晦长明闻言,轻抚手中的青萍,略作思索后,开口道:“现在的趋势是全球变暖....” “无论是华纳神族的冰雪女神斯卡蒂,还是奥林匹斯山上的喀俄涅,或者是东瀛的雪女....” “都做不到冰封大夏全境吧?” 由于碳排放超量,变暖是全球大趋势,要实现冰封,就必须要解决的客观条件之一.... 而那些掌管冰雪之力的神明,纵使倾其所有,充其量也就只能在,大夏毫无抵抗的情况下,冰封住一两个省份吧? 更何况,大夏可能坐以待毙嘛? “这是个好问题....” 宁宴点点头,赞同道:“我也没有答案。” 顿了顿,又继续道:“所以,我决定故技重施,丢给大舅和大叔去头疼!” “6。” “还得是你!” 晦长明默默竖起了大拇指。 说着,指了指地上的赛恩,问道:“那接下来咱们怎么操作?” “直接把第六王座扔到东瀛,是不是容易打草惊蛇了?” “就它现在这状态,也容易被反杀....”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笑道:“我去踹高天原的门,把东瀛第一序列狠揍一顿.....” “你趁机把赛恩,丢进东京湾!” ------------ 第549章 狠是狠了一点....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东瀛。 高天原。 华丽的宫殿内,三大至高神明围着圆桌,呈三角落座进行会议。 “现在这局势不容乐观啊!” 月读命神情紧绷,双手交扣放在桌上,率先开口道:“前有夏国与ZerO虎视眈眈,后有那杀出来的那些诡异怪物,拥有吞噬神格的能力....” “咱们该如何应对?” 俨然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原本这场内部会议,早在八月就该进行的。 但由于天照与须佐之男,在冰川之下被诡异重创,不得不闭关养伤,直到昨天才重新现身。 而祂们如今的局势,极其不乐观.... 以往凭借神格无法磨灭的特性,纵使夏国与ZerO再强大,也互相奈何不了对方。 现在诡异怪物的出现,却打破了这种平衡! 甚至,不死不灭的神明,也有了陨落的风险.... 天照闻言,略作措辞后,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左右,正色道:“我觉得这既是危机,也是机遇....” 顿了顿,又继续道:“还是对付夏国,千载难逢的机遇!” 眸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 在闭关的两个多月中,天照除了养伤之外,同样也在思索着当下的处境与局势.... 凡事皆有双面,有弊必有利。 巨大的风险与挑战下面,一定伴随着巨大的机遇! 所以,一个转危为安的毒辣计划,在祂的心头酝酿.... “怎么说?” 月读命听着这信誓旦旦的话,好奇地问道。 “那诡异怪物能吞噬神格,难道就不会吞噬其他了嘛?” 天照并未卖关子,径直说道:“咱们完全可以,将它引向夏国....” “使其鹬蚌相争,两败俱伤!” 说着,催动神力,抬手一挥。 那一日的画面,被模拟在了圆桌之上。 从第七王座开始攻击神明,直至绝大多数神明逃出为止.... 与宁宴用针孔录像不同,这是天照凭借记忆刻画的话,缺少了很多细节,只是映照出了个大概。 月读命观摩着圆桌上的画面,不由地点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沉声问道:“主意是好主意,但该如何去引呢?” 不可否认,于眼下局势而言,将一个敌人引向另一个敌人.... 使其狗咬狗,互相厮杀,互相消耗,天照这个办法无疑是最优解! 可计划是完美的,现实是残酷的,难就难在该如何去实现.... “是啊!” 须佐之男眉头紧蹙,附和道:“想法不错,落实起来难度不小,一个不慎就可能....” 言及于此,声音戛然而止。 作为冰川之战的亲历者,须佐之男对那诡异怪物的恐怖,有一个深刻的了解.... 尤其是在吞噬了几个第一序列后,气息还有了明显的增强。 也就意味着,计划的执行者会面临,极大的陨落风险.... 一个不慎,就会成为那怪物的养分! “其实不难....” 天照轻敲桌面,勾起一抹笑意,说道:“那诡异怪物没有灵智,不是还以神格为食嘛?” “联系其他神明势力,各家出一些低序列为饵,不就行了嘛?” 第一序列不多,可低序列的神明,在各大势力之中,却是有不少的。 属于是各大势力之中,无足轻重的存在.... 而现在就是祂们,发挥自身价值的时候了! “狠是狠了一点....” “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月读命昂首,赞同道。 牺牲一些低序列的弃子,换取战略目标的实现,这笔买卖很值! 至于是否冷血? 跟至高神明的安全比起来,那都不值一提.... 低序列存在的意义,就是为第一序列奉献的。 祂相信其他神明势力,也肯定很乐意达成合作。 “嗯。” 须佐之男眸中闪过一抹阴鸷,说道:“只要能把夏国拖下水,让夏国人去跟那怪物死磕,就是血赚!” 祸水东引。 无论这其中哪一方,受到重创损失惨重,祂们都乐见其成.... 反正夏国人死不足惜! 最好是ZerO那混账,真的葬身于那怪物口中。 见达成共识,天照站起身来,开口道:“那就分头行动,宜早不宜迟....” 说着,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扬。 祂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夏国被卷入其中的画面。 争斗这么多年,终于要迎来结局了! 但须佐之男与月读命才刚站起身来,正准备离去之时,宫殿外就传来急促的示警声: “敌袭!” “敌袭!” 同时传来的还有,摧枯拉朽的能量波动。 还有一众东瀛神明的哀嚎声。 在整个高天原迭荡起伏。 “敌袭?” “什么情况?” 面对这突发情况,天照的笑容瞬间凝固,满是疑惑。 顿了顿,又继续道:“这气息是不是有点熟悉....?” 说着,转头看向了,身旁的两位。 “何止是熟悉,化成为我都认识....” 须佐之男感受着外面传来的气息,满是生理性的不适与膈应,咬牙道:“是ZerO!” “那个阴险的混蛋打过来了!” 眼眸之中,尽是怨毒。 若非这个狡诈的家伙,祂又怎会险些丧命于诡异怪物之口,还养了这么久的伤呢? “先去看看情况再说吧,外面挡不了太久的....”月读命出言提醒道。 “走!” 三大至高神明相视一眼,随即化作流光,向外而去。 ~~ 宫殿外。 一众神明早已被打趴在地。 “终于来了....” 宁宴看着那陡然出现的三个“老熟人”,兴奋地招了招手,笑道:“哈喽啊各位!” “两个多月不见,别来无恙!” 说着,目光落在须佐之男的身上,略作打量后,又继续道:“须佐之男,你这好的差不多了呀?” 俨然一副诚挚的关心模样。 像极了久别重逢的故友。 须佐之男抽了抽嘴角。 这话落在祂的耳中,充满了阴阳怪气的嘲讽。 “ZerO,你来我高天原做什么?”天照轻甩衣袖,端着至高神明的架子,问道。 “不够明显嘛?” “还是你眼瞎?” 宁宴抬手,指了指躺在地上哗啦啦的一片,笑道:“看不出来我是来砸场子的?” 说罢。 为了避免某个视力不好的老娘们,看不清之外还听不清,宁某人随即抬脚一踢。 将离他脚边最近的一位第三序列,踹到了那三位的面前。 “最近我大东瀛与你夏国,井水不犯河水....” 天照怒火中烧,面色阴沉,却依旧保持着冷静,质问道:“可没得罪过你!” 祂想不明白,面前这个该死的混蛋,今天又是抽的哪门子疯? 但为了计划的顺利推进,绝不能让他看出端倪.... “最近几个月是没有,那之前就没有嘛?” 宁宴双手抱在胸前,淡然一笑,反问道:“上次烧了你的靖国牲厕,你狗娘养的居然敢跳脚,算不算理由?” 尽管是临时现编的,却依旧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颇有几分狗脚朕的味道。 毕竟,宁某人是来找茬的,他就是大爷! 要的就是这效果! “还有延期清算一说?” 月读命闻言,扯了扯嘴角,心中腹诽:“这里找的也太过于随意了吧?” “到底是谁惹到这个混蛋了?” 对于这个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挫骨扬灰的对手,祂还是极为了解的。 自从返回夏国后,ZerO就从未主动寻过麻烦.... 更不可能无的放矢,这其中绝对有大猫腻! 但祂却完全看不出,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宁宴一拍脑袋,又找到一条借口,说道:“我要是没记错的话....” “在冰川下面,算计我的也有你天照,有你须佐之男吧?” “虽然偷鸡不成蚀把米,但账该算还得算吧?” “出于人道主义精神,我可是让你们,养了两个多月的伤呢!” 说着,竖起了两个手指。 天照的脸色,阴沉得能掐出水来,强忍着怒气,再次问道:“ZerO,别扯那些有的没的,你究竟想怎么样?” 对于宁宴说得这些屁话,天照连一个字都不信。 这个混蛋什么德行,祂还能不了解? 从不受气,报仇从不隔夜! 真想报复,还需要等这么久? 扯呢! 可在那嬉皮笑脸的神情之上,天照依旧看不出他的意图。 “都说了是来砸场子的!” “你耳朵不行就捐了吧!” 宁宴咂咂嘴,嘲弄道。 说着,抬起手来,轻轻一捏。 一百万层空间法则,瞬间凝聚,朝天照所在之处,挤压而去。 “他这就直接动手了?!” “不像是ZerO这混蛋的行事风格啊?!” “这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目睹眼前这一幕,天照看傻了。 无数的疑惑,涌现在心头。 “天照,你愣着干嘛?” “快躲啊!” 须佐之男见状,推开发呆的天照,正面迎上了那攻势,“流云折剑!” 神力加持之下,手中之剑威势陡增。 誓要气吞万里之象。 “在我面前玩剑,是不是有点班门弄斧了?” 宁宴淡然一笑,手掐剑指,纵身而起,“还是让我来教教你吧,如何使剑吧....” “斩!” 剑指应声落下。 一道摧枯拉朽的剑意,呼啸而去。 “轰!” 两道剑意接触,瞬间迸发出席卷一切的能量风暴。 强横的反推力量,径直撞在须佐之男的胸口之上,根本来不及闪避。 “咳!” “好恐怖的破坏力....” “ZerO的实力,比之前又上了一个台阶!” 须佐之男咳出一口金色的血液。 才刚修养好的身躯,再次出现严重的伤势。 “须佐之男,我来助你!” 天照回过神来,取出天丛云剑,双手握持,与月读命交换一个眼神后,齐齐攻去。 “天照,还是顾及好你自己吧!”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处。 下一刻,出现在了天照的面前。 “这速度....” ------------ 第550章 老娘们,希望你对我送的礼物满意! 天照望着眼前转瞬即至的身影,叹为观止,无比惊诧。 快到了无法想象。 别说是祂了,饶是宙斯奥丁之流,恐怕也难以做到。 甚至,已经忘了挥剑.... 宁宴可不会管老娘们在走神,一个大耳瓜子,就扇了过去。 同时躲过了祂手中的天丛云剑。 “砰!” “啊!” 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天照的身躯,被扇飞而出。 砸塌了几座宫殿。 “天丛云剑,勉勉强强还算是神兵....” 宁宴把玩着手中的战利品,说道:“我就笑纳了!” 正所谓贼不走空。 作为一个从不吃亏的好同志,大老远跑这儿一趟,总得收点路费吧? 这天丛云剑虽比不上老晦的青萍,但做个收藏,砍瓜切菜还是不错的.... 关键是,可以往死里造,搞折了也不心疼! “ZerO,你欺人太甚!” 天照摸着脸上的红色掌印,从宫殿废墟之中,飞身而出,勃然大怒道。 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搞成这副模样,只觉无比羞辱。 愤怒开始弥漫,情绪渐渐难以控制.... “对啊!” 宁宴甩了甩手,轻蔑一笑,开口道:“我就欺你咋了?” “不仅要欺负你,还要痛打落水狗....” “不服就来干我啊!” 说着,朝天照勾了勾手。 飞扬跋扈、无端找事的地痞流氓形象,被精准拿捏。 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而这正是宁某人要的效果.... 不怕天照生气,就怕这老娘们不生气,当忍者神龟。 “既然你敢来高天原,那就别怪我们了....” 在不断的挑衅之下,天照的气血在疯狂翻涌,杀气腾腾,狰狞一笑,“结归日诛邪大阵!” “镇杀此獠!” “归位!” 天照已经不想再管其他了。 此时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弄死这个蹬鼻子上脸的混蛋。 哪怕不能将其留下,也得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 话音落下。 主殿亮起一阵异光。 原本倒在地上的一众神明,仿佛受到某种感召,身躯不由自主地飞向某个固定位置。 须佐之男与月读命相视一眼,同时飞向三大主位之一。 片刻后。 一道威势凛然的大阵,已然结成。 跟大夏以压制为主的护国大阵不同。 此阵主杀伐! “啧,名字虽然整得花里胡哨的,到还算是有模有样....” 宁宴没有任何动作,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点评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也罢,让我来试试,成色如何!” 俨然一副期待模样。 不像是在面对一场大战,而更像是在等待,把玩自己的新玩具。 那是难以掩饰的兴奋。 “敢托大让吾等成功结阵,还真是自信啊!” 天照的身上,迸发出超越第一序列的气势,注视着旁观者姿态的宁宴,嘲弄道:“ZerO,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原本天照以为,宁宴绝不会放任祂们顺利结阵,但怎么也没想到,他连一点要阻止的意思都没有.... 甚至是,不为所动地看完了全过程。 仿佛事不关己一般。 既然这混蛋有如此自信,那祂一定要让他,因此而付出代价! “老娘们,你就没新台词了嘛?” 宁宴抬手,掏了掏耳朵,嫌弃道:“你说不腻,我也听腻了,翻来覆去就这几句....” 顿了顿,又补充道:“搞得好像啥时候成功过一样....” 他算是发现了,这些二愣子菜就算了,还连一点创新都没有。 次次都说这些,换汤不换药... 一点新意都没有! 就不能像他学习,怎么变着花样羞辱人嘛? “倾注神力!” 天照无视了喋喋不休吐槽的某人,口中大喝道。 随即,高天原的所有神明,毫无保留地将体内神力,尽数以某种秘法,渡入大阵之中。 “链起!” “缚!” “镇!” 天照周身亮起异光,极其耀目,宛如大日。 气势也在节节拔高。 同时,无数条秩序链条陡现,朝宁宴席卷而去。 由神力构筑而成的能量结界,亦在自上下挤压。 这片天地之中,充斥着绞杀味道。 宁宴不慌不忙,淡然一笑,风轻云淡道:“正好用你东瀛的神器,来破你东瀛的狗屁阵法....” “看清楚了,什么叫一力破万法!” “给老子碎!” 天丛云剑被单手持握,对着前方一剑斩出。 跟声势浩大的归日诛邪大阵不同。 这一剑没有绚烂的五光十色.... 没有引动花里胡哨的天地异象.... 只有简简单单一道白光。 还有最纯粹的力量! “轰!” 当那被挥出的一剑,与秩序链条,与能量结界,与归日诛邪大阵,接触的刹那间.... 看似坚不可摧的一切,被白光齐齐斩断,连一丝一毫的阻碍,都未曾形成。 仿佛遇到的是发糕一般。 “砰!” 随着一声清脆响起。 悬浮在空中,主阵的八尺琼勾玉,毫无征兆地裂了.... 八咫镜也裂了.... 无数东瀛神器,一分为二。 从宏观角度来看,这所谓大阵中的所有物件,除了神明本身外,被整整齐齐地斩断.... 顷刻间。 前一秒还浩荡的大阵,瞬间土崩瓦解,化为虚无湮灭.... “噗!” 为大阵提供神力的神明,无一例外,皆是口吐金色血液。 坠落在地面之上。 “垃圾!” 宁宴将天丛云剑背在身后,目光轻扫,缓缓吐槽两个字。 顿了顿,又继续道:“就这点道行,也配自诩为神明?” “还整天高高在上?” 轻佻的挑衅之色尽消。 只剩下不屑.... “ZerO,你的实力为何会在突然之间,提升了这么多?” 天照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强行站了起来,质问道。 言语之中,除了不解、疑惑外,满是难以置信。 不止是天照,须佐之男与月读命之流的眼中,亦是充斥着这些情绪。 祂们看不明白。 过往的ZerO也强,甚至可以说是强得令人发指。 但也绝没有恐怖到这个地步.... 只用一剑,一剑啊! 就轻描淡写地破了,集整个高天原的归日诛邪大阵,还顺带重创了阵中所有神明,以及崩坏了所有神器。 这还是人嘛? 还是祂们认识的那个ZerO嘛? “有没有一种可能,不是突然之间呢?”宁宴耸耸肩,反问道。 说着,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什么?!” 众神明诧异不已。 随即,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浮现在了天照的心头,声音颤抖道:“难道说你过去那些年,都在隐藏实力?!” 不是突然之间.... 那就意味着,是一直都拥有,没有展现出来.... 单是想想都只觉背后发凉。 这究竟是怎样,一个阴险的家伙啊? “不然呢?” 宁宴淡然一笑,漫不经心道:“我又没办法彻底弄死你们,干嘛非要动真格?” “放放水啦,大家都玩得开心....” 说着,摊了摊手。 笑容人畜无害。 其实,宁某人放的不是水,而是放的海.... 过往那些年,每一次围剿,都被他恰到好处的全身而退,真以为是偶然嘛? 只不过配合演出罢了! 而现在大夏已无内忧,老子不装了! “你...” “你.....” 天照目瞪口呆地看着宁宴,有种被戏耍的感觉,一时语塞。 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咋了?” 宁宴脸色突变,满是不悦,出现在了天照的面前,冷笑道:“老子怎么玩,你个老娘们还敢有意见?” 说着,右手抬起一挥。 “啪!” 又是一记天照最爱的大耳瓜子,落在了祂的脸上。 此时此刻,两道红印显得格外对称。 “我有个不成熟的小想法,想请诸位配合一下....” 宁宴忽得灵光一闪,舔了舔嘴唇,笑道。 随即,目光扫过高天原的一众神明。 满是玩味。 “ZerO,你还想干嘛?” 须佐之男看着那可怖的笑容,不由地打了个寒颤,问道。 “不干嘛,就是想借点你们的血....” 宁宴的笑容愈发灿烂,饶有兴致地说道:“带回去试试,神血旺子的口感如何....” “你们是配合,还是配合呢?” 说着,举起了天丛云剑。 剑尖轻移,一一扫过。 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宁某人吃过猪血、鸡血、牛血,但还唯独没试过神血.... 不知道这金色的玩意儿,点出来的口感,是不是要与众不同一些。 他好奇极了。 “你该死....”月读命闻言,骂道。 “啊!” 但话还未说完,天丛云剑就扎在了祂的身上。 金色的血液,开始顺着伤口流出。 “月读命,你小嘴很能叭叭呀!” “就从你先开始咯....” 空间法则凝聚,形成容器开始收集。 “不行!” 宁宴似是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喃喃道:“这么多神明,我挨个去放血,太耽误时间了....” “纸人军团,开始干活吧!” 打定主意后,往空间裂痕一摸,薅出一把纸人,随手向上一撒。 无数纸人落地,就化作宁宴的模样,开始勤勤恳恳地干活。 当然。 干活的内容,包括但不限于放血.... 还有更加重要的是,搜刮! 一个小时后。 宁宴揣着满满当当的战利品,咂咂嘴,感慨道:“不错不错,高天原是要比光明教廷富不少....” “ZerO,你等着,今日之辱,必百倍奉还!” 由于放血过度,面色苍白的天照,咬牙道。 眼眸之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老娘们,希望你对我送的礼物满意!” 宁宴抬脚,踏在天照的头上,玩味道。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顿了顿,又继续道:“哦对,我等着你的报复....” “哈哈哈哈!” 在开怀的笑声中,宁宴的身形消失在高天原....、 ~~ 东京。 约定碰头地点。 “你那边怎么样了?”宁宴看向早已完工,等候在此的晦长明,问道。 “全部搞定,妥了!” 晦长明比了个OK的手势,笑道:“我把你给的屏蔽气息的预制阵法,全部一股脑堆上了.....” “足够第六王座恢复了!” 宁宴望向高天原的方向,伸了个懒腰,笑道:“期待我的老朋友们,发现惊喜的那一天....” “接下来还有其他事没?”晦长明试探性问道。 说着,左顾右盼。 很显然,他的心已经不在这里了.... “没了....”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一眼就看出了某人的心中所想,“东瀛的风俗业很发达,你慢慢体验!” “嘿嘿嘿,还是你老宁懂我!” “枫花恋老师不错,记得去打卡....” ------------ 第551章 质疑宁宴,理解宁宴,最终成为了宁宴 夜。 御水湾别墅。 客厅内的地面上,摆放着瑜伽垫。 两女身着瑜伽服,跟随音乐正进行拉伸。 “这都快十一点了....” “宁宴怎么还没回来?” 慕云舒停下动作,再次拿起旁边的手机,看了看屏幕上的时间,喃喃道。 俏脸之上,隐隐透着担忧。 “云舒,今晚你都快成望夫石了....” 萧千慈盘腿坐下,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慕云舒,嘴角挤出一抹弧度,调侃道。 这已经是今晚,慕大富婆第N+1次看手机。 正因如此,萧千慈才拉着她一起做瑜伽,转移注意力。 有点效果,但不多.... 顿了顿,又继续宽慰道:“你老公就是个变态,谁出事了他也不可能出事.....” “应该是有什么事,中途耽搁了...” 她知道现在的云舒,就是关心则乱。 随着修为的精进提高,萧千慈就越能清晰地感受到,宁某人的恐怖之处。 与其说那俩家伙,可能会发生什么意外。 倒是晦长明拉着宁宴,去进行某种娱乐活动的概率更大.... 毕竟,东瀛的那些行业,可都是合法的啊! 还无比繁荣.... “嗯。” 慕云舒点点头,叹了口气,说道:“这一直没回来,还是有点小记挂....” 其实,道理什么的,慕大富婆比谁都清楚。 但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泛起忧虑.... 尤其是,她老公在威信上,发了句他们去东瀛后,就到现在都没任何消息了.... “云舒,你的身材真好,难怪那家伙,对你这么着迷....” “果然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萧千慈往慕云舒的身旁,轻轻挪了挪,渐渐靠近。 目光落在了,那在瑜伽服勾勒下,更加凹凸有致,令人血脉喷张的娇躯之上。 说着,不由自主地抬起手,伸向了慕大富婆脖子以下。 “诶,千慈....!” 被突然“袭击”的慕云舒,如惊弓之鸟,身形一颤,惊呼道。 那一刻,她产生了一种错觉: 自家好姐妹被某人附体了.... 不止是动作,连表情都一模一样.... “嗯...” “真不错!” 萧千慈意犹未尽地收回手,眨巴着美眸,感慨道。 该有肉的地方有肉,该瘦的地方瘦,没有一丝一毫的赘肉。 堪称完美。 此时此刻的萧千慈,质疑宁宴,理解宁宴,最终成为了宁宴。 哪怕她也是个女人,还是个性取向正常的女人,也无法抵挡这种诱惑.... 分明是在引人犯罪! “你的身材不也挺好的嘛?” “哪个男人见了,会不心动呀?” 慕云舒轻抿红唇,莞尔一笑,开口道。 说罢。 学着萧千慈的动作,不甘示弱地又回敬了一把。 由于小萧同志习武修炼,身上的线条格外分明,慕大富婆说不羡慕是假的。 “我这比你可差远了....” 萧千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软肋”,幽怨道。 尽管能勉强能达到C,但那也只是勉强。 比货真价实的C+,在视觉观感上差远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说着,似是想起了某个人,忽得一扫阴霾,又继续道:“充其量也就比,程十鸢强一点!” 虽然比上不足,但还是比下有余呀! 有人垫背,她好像也没那么自卑.... “噗嗤!” 慕云舒听到这话,情不自禁,笑出了声,“那倒也没错....” “宁宴每次都说十鸢,平平无奇,给她气得咬牙切齿....” 慕大富婆不由地想起了,当初刚结婚时,宁宴与程十鸢的交锋。 那叫一个精彩! 自家毒舌的老公,总往人家的伤口上撒盐.... 由于真相是杀人的快刀。 导致程大小姐自那之后,就一直在买木瓜吃,还是成箱成箱的囤。 誓要摆脱对A的困境! 不过,最后的确是成功了,但却是因为顾庭方的努力.... “我听抖音上说,夫妻生活和谐的已婚女人,无论是气色还是身材,都要比单身强很多....” 萧千慈似是想到了什么,以一种观察求证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慕云舒,随后点点头,赞同道:“看来好像还真是这样的!” 对于这种观点,萧千慈以前嗤之以鼻的,现在却是信了。 毕竟,活生生的例子,就摆在了自己的面前,由不得她不信。 尤其是那丰腴的气质... 举手投足间,都在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魅力。 “是有这么一个说法....” 慕云舒浅浅一笑,说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之前清歌姐也是这么说的。” 萧千慈心中忽得闪过一个念头,眨了眨眼,贴近慕云舒,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问道:“云舒,你悄悄告诉我,那事儿感觉如何?” 那如黑曜石般明亮的眼眸,连带着那长长睫毛,都透着八卦的味道。 “什么事?”慕云舒愣了愣,疑惑道。 萧千慈清了清嗓子,略作措辞后,一字一顿,低声道:“就你跟宁宴,每天都打卡的那事儿....” 俏脸之上,不见少女的羞涩,只有对未知的兴奋。 由于未经人事,更没谈过恋爱,萧千慈好奇极了。 尤其是这对夫妻,每天对此都乐此不疲.... 她就更加好奇了! 刚好今天没旁人,正好亲自采访一下,当事人的用户体验! “也没有每天.....” 慕云舒下意识地回道。 的确不是每天,她一个月还有七天的“假期”.... 但这话刚一出口,慕大富婆就意识到了不对劲,脸色绯红,娇嗔道:“哎呀!” “你说什么呢?” “怎么还越说还越偏了呢?” 说着,轻轻推了推萧千慈。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家向来正经的好姐妹,居然能问出这种虎狼之词?! 肯定是被狗男人带坏了! 宁宴:清汤大老爷,我冤枉啊! “云舒,你这是不好意思啦?” 萧千慈见状,玩心大起,跪在慕云舒的身前,指尖轻挑其下颌,玩味问道。 她终于理解了姓宁那家伙,为什么隔三差五都要,变着法儿的“欺负”自己媳妇儿。 的确太有趣了! 特别是脸红羞涩的云舒,实在是太可爱了! “没有....” 慕云舒别过头去,口是心非道。 她是真的不好意思了。 脸色愈发的红.... 以前被臭男人调戏就算了,现在还被好姐妹调戏了.... “没事哒!” “这是咱姐妹俩之间的私房话,不会被别人知道的....” 萧千慈挽住慕云舒的手,安抚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就是看,晦长明几乎每天都去,还乐此不疲的,有点好奇....” 这并非虚言,而是实话。 小萧同志是真的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让堂堂一代剑神,不思进取,如此自甘堕落的.... “其实感觉也就那样...” 慕云舒抿了抿红唇,略作回忆后,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嫣然一笑,说道:“舒服,开心,满足,愉悦,就是有点累!” “不过,睡一觉就好了....” 萧千慈津津有味地听着,一点都不敢快进。 两人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何时多了一个人。 “舒舒,你们说啥呢?” “什么有点累?” 一道玩味的男人声,随即飘来。 “啊!” 慕云舒一怔愣,发出尖锐的爆鸣声,猛地转头看到嬉皮笑脸的宁宴,气呼呼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吓死人了!” “连一点声都没有....” 说着,抬手轻拍胸口,长长呼出一口气。 只不过那模样,不像是受到惊吓,倒更像是小孩子做了什么坏事,被家长现场人赃并获的抓包.... “就刚刚呀!” 宁宴伸手,戳了戳慕云舒的脸,笑道:“舒舒,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呀?” 不止是脸像红苹果,就连耳根子都红透了.... “哪有?” 慕云舒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狡辩道:“还不是被你吓得!” 说着,叉起了腰。 极其理直气壮地“甩锅”。 反正为了自己的面子,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宁宴勾住慕云舒的香肩,坏笑道:“你们俩不会背着我,偷偷做了些什么涩涩的事吧?” 萧千慈:“没有!” 慕云舒:“没有!” 两女异口同声。 连犹豫都没有。 “啧,否认这么快,肯定是有猫腻!”宁宴咂咂嘴,似笑非笑,目光在两女身上打转。 宁·福尔摩斯·仁杰·无名·柯南·宴,上线! “哼!” “猫腻你个头!” “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家伙....” 慕云舒冷静下来,轻哼一声,娇嗔道。 说着,抬起玉手,戳向宁宴的额头。 结婚这么久,她太清楚该如何先发制人了。 “哈哈哈哈!” “不逗你了,这瑜伽服真不错,快抱抱!” 宁宴见状,开怀大笑,张开了双臂。 一副讨要抱抱的模样。 (づ。◕‿‿◕。)づ 慕云舒条件反射地想要抱上去,却发现旁边还有个人,给宁宴递了个眼神,“你正经点,千慈还在呢!” 只觉自己的存在很多的萧千慈,面无表情站起身来,“我就不当你俩的电灯泡了!” “还是小萧同志有自知之明!”宁宴赞同地点点头,竖起了大拇指。 萧千慈看着某个一脸孺子可教模样,还很欣慰的贱人,缓缓吐出一个字:“滚!” (ノ`Д)ノ ------------ 第552章 我慕云舒今天就是饿死,也不可能吃你一口东西的! 萧千慈以极快的速度转身离去,没有任何停留。 她可不想成为,某对狗男女play中的一环! “现在电灯泡没了,可以好好享受二人世界了....” 宁宴将慕云舒拥入怀中,将头靠在女人的青丝上,深吸一口后,惬意道:“舒舒,真香!” (●´З`●) 世人都说神仙好,唯有佳人忘不了。 尤其是再加上,那瑜伽服薄薄的触感,更是让宁某人心旷神怡.... 抱了好一会儿后,慕云舒才抬起头来,关切地望向宁宴,问道:“没受伤吧?” 目光上下流转,找寻着有没有遗漏的伤口。 “零部件一个没少,完完整整的....”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笑道:“舒舒同学,要不自己上手检查一下?” 说着,不待慕大富婆反应,就抓住了她的玉手。 径直往自己身上放去。 “讨厌!”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姐姐才没有动手动脚的癖好....” 尽管慕大富婆的嘴上那么说着,但却没有一点要收回手的意思。 任由男人牵着,开始细致的“检查”.... 一时之间,她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在耍流氓了。 在慕云舒沉浸于触感反馈,流连忘返之际,宁宴趁机贴近了她的耳边,压低声音,坏笑道:“没想到舒姐对我平时的工作,评价那么高....”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好似在暗示着些什么.... 嗯? 嗯?? 嗯??? 慕云舒的思绪,瞬间被拉回现实,愣在了原处,表情跌宕起伏,极其精彩。 沉默了好半晌后,她才开口问道:“你都听到了?!” 满是难以置信。 尽管没有明确的指向性,但宁宴平时能有什么工作? 除了那事儿.... 尴尬。 肉眼可见的尴尬。 “不是全部,也就一半....” 宁宴淡然一笑,饶有兴致地寻思着慕云舒的小表情,狡辩道。 顿了顿,又补充道:“那些词连起来,还是比较好猜的!” 那一瞬间,宁某人好想拿出手机,抓拍记录下来。 但是他不敢.... 怕被灭口.... “好啊!” 慕云舒瞪大美眸望着某人,又羞又气,愤愤道:“原来你刚才是故意的!” 说着,弹射起步,0帧起手,径直rUa向宁宴的脸。 直到此时此刻,慕大富婆又怎会不知道,狗男人打得什么坏主意? 毕竟,这个臭男人就是以欺负她为乐的! 狗啊! “怎么可能?” 宁宴张口就来,狡辩道:“我就是想看看,舒姐会作何反应....” “坏死了!” “就会欺负我!” “不理你了!” 慕云舒恨得牙痒痒,捏起粉拳头,砸了宁宴一下后,别过了头去,背对着他。 双手紧紧抱在胸前,俨然一副气呼呼的模样。 像极了小仓鼠.... “舒舒,真生气啦?” 宁宴见状,更换位置,凑到慕云舒的面前去,贱兮兮地问道。 “哼!” 慕云舒斜了一眼,冷哼道:“哄不好了....” ╭(╯^╰)╮ 说着,又别过头去。 只不过这一次,没有再被背对着。 “那真是太可惜了!” 宁宴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叹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这东京香蕉蛋糕,只能我一个人品尝啦!” 说着,从身后空间裂痕之中,掏出了一盘散发着香味的蛋糕。 还“不小心”地晃了晃。 好似在勾引着谁.... “我才不吃,又不是没吃过....” 慕云舒瞥了眼,噘着嘴,说道:“我也不喜欢吃甜食!” 这话说得极其违心。 毕竟,她最喜欢的就是甜食,只是碍于保持身材,不敢多吃.... 宁宴将香蕉蛋糕,放在慕大富婆的边上,又不慌不忙地掏出了几个物件,介绍道:“还有这ROyCe生巧,入口即化,口感真丝滑啊!” “这雪茄蛋卷,浓郁的奶香,口感酥脆不腻!” 美食诱惑的同时,宁某人拿起一块生巧,丢进了嘴里。 满脸的享受。 “哼!” 慕云舒不为所动,依旧保持着固有姿势。 但却在某人看不见的角度,似有似无地偷瞥。 “北海道薯条三兄弟,也不错....” 宁宴将那两样往下后,又拿出了新的玩意儿,摆弄道:“这个东京郁金香饼干,听说最近很火....” “我还买了三种口味!” 话音落下。 特意将浆果、百香果、焦糖坚果,分门别类地摆放。 还着重指出了哪款稍稍偏甜。 “礼幌玉米烧,有点像是咸口的爆米花,香香脆脆!” 宁宴抓了一把,塞进嘴里,故意咬得特别大声,点评道。 “我慕云舒今天就是饿死,也不可能吃你一口东西的!” 慕大富婆听着那“噪音”,心情愈发躁动,转过头来,愤愤道。 俨然一副赌气模样。 把她当什么人了? 真以为那么好哄? 凭一些小零嘴就想打发啦? “这么决绝啊?” “没有商量的余地?” 宁宴目睹这一幕,凑了过去,强忍着笑意,问道。 实在是太可爱了! 宁某人已经快按耐不住,想rUa的冲动了。 美到了他的心巴上。 “没有!” 慕云舒推开靠近的宁宴,斩钉截铁道。 顿了顿,又补充道:“今晚你自己一个人睡电竞房吧!” 一字一顿。 不容置疑。 仿佛在鹿鸣的高冷大总裁上身一般。 “那我就只能用必杀技了!” 宁宴眨了眨眼,笑道:“听说包治百病....” 随即,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包,被拿了出来。 “臭男人,你以为这就有效了嘛...” 慕云舒昂首,傲娇道。 但目光落在那包上之时,话语却出现了停顿,“嗯?” “这是爱马仕的玫瑰金开里?!” 慕大富婆一眼就认出了,这只爱马仕的典藏款。 由纯玫瑰金支撑,配镶了1160颗钻石,耗时两年才制作完成。 全球只发行了12只。 售价高达1400万。 “怎么样?” “喜欢嘛?” 宁宴将玫瑰金开里,递到了慕云舒的腿上,满脸堆笑,问道。 “不喜欢!” 慕云舒抿了抿唇,轻哼道:“别以为这样,姐姐就能原谅你....” 嘴上说归说,却任由那款包,在自己的腿上放着。 语气也松动了不少.... “一个不行的话,那要是再加一个呢?” 宁宴淡然一笑,不慌不忙地又掏出了一只,泛着粉色流光的心形包包,开口道。 “这是...” 慕云舒扫了一眼,瞳孔微缩,诧异道:“一千零一夜钻石?!” “你从哪儿来的?” 这是一款手工制作的18克拉黄金心形手袋。 整个制作过程一共花费了8800个小时。 总共有4517颗钻石,包括105颗黄色钻石,56颗粉色钻石和4356颗无色钻石。 售价在2500W左右。 几乎没有女孩子,能抵挡它的诱惑.... “在东瀛顺路抢的。” 宁宴将钻石包包,塞到慕云舒的怀中,笑道。 “所以,你回来这么玩,是去准备这些东西了?” 慕云舒拿着心形包包,看着地上摆满了特色美食,抿了抿唇,柔声问道。 其实慕大富婆根本就没有生气,只是想逗逗这个就会,欺负她的坏男人.... 结果哪曾想这个坏男人,居然出去办正事,还给她花心思准备了这么多东西.... “对啊!” “来来回回跑了好几个地方....” 宁宴点点头,应道。 八点左右的时候,宁某人就已经从高天原出来了。 在跟老晦各奔东西后,他就直接开始了“购物环节”。 毕竟,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嗯哼!” 慕云舒应了一声。 心头泛起了甜蜜。 “我亲爱的舒姐,还生气嘛?”宁宴见状,再次凑上前去,搂住慕云舒的香肩,问道。 “看在你这么用心的份上,姐姐就勉为其难原谅你这一回吧....”慕云舒抬手,捏了捏男人的脸,浅浅一笑,说道。 美眸之中,满是温柔。 “多谢老婆大人宽宏大量!” 宁宴将慕云舒抱在腿上,喜笑颜开。 但还没高兴过三秒,却只见慕大富婆的嘴角,再次向下,有些兴致不太高的样子,问道:“舒舒,你这是咋了?” “怎么突然又不开心了?” 那一刻,宁某人莫名有点小慌。 “以前都是我送你礼物的....”慕云舒嘟着嘴,轻声道。 慕大富婆还记得,以前她承诺过,每逢节日都会送他礼物的... 但这一年来,忙起来很多时候都忘了。 这么一对比,就感觉自己很不上心。 宁宴闻言,不由地松了一口气,哄道:“你现在工作这么忙,作为慕总的贤内助,准备惊喜,哄富婆姐姐开心,是我的义务!” “真会说话....”慕云舒环住宁宴的脖子,莞尔一笑。 宁宴拿起放在地上的小吃,说道:“舒姐,趁热吃,要是凉了味道可就不好了....” “我要老公喂....”慕云舒昂首,傲娇道。 宁宴拿起一块香蕉蛋糕,投喂过去。 慕大富婆轻轻咬了咬,甜甜一笑:“真香!” ------------ 第553章 漂亮女人都是带毒的玫瑰啊! 宁宴望着慕云舒那可爱模样,顿时心中恶趣味丛生,捏住嗓子,学着她之前的腔调,复刻道:“我慕云舒今天就是饿死,也不可能吃你一口东西的!” 说着,一阵咂舌,又继续道:“振聋发聩啊!” 这模仿堪称惟妙惟肖。 甚至,连语气和情绪都几乎如出一辙.... 正所谓媳妇儿是得宠的,贩剑是不能停的! “那咋啦?” 慕云舒昂首,对上宁宴的视线,不见丝毫尴尬之色,反问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姐姐又没说不吃你买的东西....” 说着,依旧小口吃着雪茄蛋卷。 俨然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舒姐,你还玩上文字游戏了....” 宁宴抬手,戳了戳那鼓包的小脸,调侃道:“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力,见长啊!” 丝毫未曾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你确定?” 慕云舒眨了眨眼,眸中闪过一抹狡黠,提醒道:“我聪明的小宴宴,要不再好好想一想?” 随即,拿起一块生巧,轻轻点了点宁宴的眉心。 尽管俏脸之上,并无太多表情,却难掩笑意.... “嗯?” 宁宴听出不同寻常之处,陷入沉思之中,猛地恍然大悟,抬起头来,惊呼道:“卧槽!” “上当了....” “我TM把自己给坑了!” 说着,又叹了口气,生无可恋地感慨道:“漂亮女人都是带毒的玫瑰啊!” 霎时间,想通一切的宁宴,整个人都亚麻呆住了.... 买的东西和你的东西,乍一看好似大差不差。 可实则差了十万八千里! 血亏.... 今晚的快乐要减半了! “小样!” “姐姐还拿捏不了你?” 慕云舒秀眉轻挑,得意道。 说着,抬起手来,捏住宁宴的下颌。 那模样像极了赢家对一败涂地者,在宣告最终胜利。 “舒舒,要不咱们再商量商量?” 宁宴挪到慕云舒的身后,双手轻捏她的香肩,满脸堆笑,谄媚道。 大丈夫能伸能屈。 为了今晚的性福生活,尊严和面子值几个钱? 慕云舒享受着按摩,一脸惬意,随后缓缓吐出两个字:“没门!” 顿了顿,又补刀道:“原本姐姐已经忘了,谁让你又提醒我呢?” 说着,回过头来,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她老公脸上的表情。 很显然,在说出那句王境泽经典语录的之前,慕大富婆就知道某人,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所以,就顺手挖了个坑,等着他来跳。 看到自家臭男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是满满的成就感! “痛!” “太痛了!” 宁宴浮夸的悲伤,溢于言表,捂着胸口,哀嚎道。 好似肝肠寸断一般。 “那我只能化悲愤为食量了....” 宁某人的目光,落在地上的东西上。 正准备伸手去拿,用美食来治愈悲伤之时,却被慕大富婆径直拍下。 “你不准吃!” “这些都是我老公给我买的....” 慕云舒快速挪动位置,挡在宁宴的身前。 “舒姐,你这还护上食了?”宁宴见状,揉着自己的爪子,打趣道。 你别说,你真别说,慕大富婆这副模样,像极了护食小狗... 又可爱又美腻,好想拍下来做表情包。 当然。 出现这种症状,还是得去潘宏园区,去请潘宏老祖! “对啊!” 慕云舒昂首,轻哼道:“谁让你总是欺负我的?” 说着,拿起一块香蕉,递到宁宴的嘴边,傲娇道:“张嘴!” 顿时画风突变。 又从护食小狗,变成了女王投喂。 “刚不是才说,不准我吃的嘛?” 宁宴乖乖照做,用嘴接过香蕉蛋糕,咽下之后,问道。 “我又没说,不准我喂你吃....” 慕云舒见宁宴吃完,又拿起一块生巧,投喂了过去。 不让臭男人吃,只是想“教训教训”他。 但总不能真不给他吃吧? 一切以她慕大总裁的官方解释为准。 宁宴:“6。” 不愧是一家之主,双标一套一套的。 “不过,舒舒喂的是要香一点!” 宁宴抿着口中生巧,顺势倒在了女人的腿上,谄媚道。 “德行!” 慕云舒白了一眼,刚拿起郁金香饼干,似是想到了什么,说道:“这么多东西,咱俩也吃不完....” “你给千慈打个电话,叫她过来一起吧。” 刚才只顾着套路宁宴,慕大富婆差点就忘了,陪她一整晚的好姐妹。 “我看是想拉着她,一起变胖吧?”宁宴闻言,躺在腿上向上仰望,只看到C+遮挡下的部分盛世容颜,似笑非笑,玩味道。 没人比宁某人,更懂他媳妇儿的小心思。 分享或许是真的,但绝对是一小部分。 真正目的是,独胖胖不如众胖胖.... 被戳中心事的慕云舒,并未言语,只是娇躯前倾,丢来包含杀意的白眼。 仿佛在说:你会说话,就多说点! 宁宴见好就收,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说道:“老萧,过来吃宵夜....” 临江别墅。 “宵夜?” 坐在梳妆台前萧千慈,随手点开了免提,注意力都在自己的面膜上,并未多想,脱口而出:“你的宵夜不是云舒嘛?” “我过去干嘛?” 言语之中,满是疑惑。 那一刻,萧千慈脑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对夫妻又在整什么花活儿? 还得搞个人旁观? 她对这种事可不感兴趣! 慕云舒:??? 慕大富婆傻眼了,愣在了原处,好似石化了一般。 一时之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还有,千慈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污了? “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哈哈哈哈!” 宁宴闻言,嘴角比AK还难压,说着说着就笑出了声。 你说萧千慈说得对吧,他们是真的是叫她过来,干掉宵夜的。 可你要说她不对吧,那话也没什么毛病.... 毕竟,他的下一顿主食,就是慕大富婆。 “不准笑!” 慕云舒满脸黑线,“这么多东西还堵不住你的嘴?” 说着,狠狠抓起一大把礼幌玉米烧,塞进了过去。 “唔....” 来不及收回大牙的宁宴,被堵了个严严实实。 “千慈,你想哪儿去了?” 慕云舒轻咬红唇,解释道:“是宁宴从东瀛,带回来的特色小吃....” 尴尬。 她已经快抠出三室一厅了。 都怪这个臭男人! “不是,宁宴,你有宵夜怎么不早拿出来?” 萧千慈闻言,疑惑道:“我都到家,刷完牙了才说.....” 她寻思着,自己才刚走没多久吧? “这是为哄我老婆准备的,你只是附带的....”宁宴笑了笑,实话实说。 萧千慈一怔,面无表情的脸上,顿时冷了几分,吐出一个字:“滚!” “杀人还要诛心是吧?” “你俩慢慢吃吧,我才不过去吃狗粮!” 随即,没有任何犹豫,挂断了电话。 小萧同志严重怀疑,姓宁这狗贼,叫她过去吃宵夜是假,喂狗粮才是真的。 想把狗骗进去杀! 但凡面对面,她真想竖个中指,以示敬意.... 宁宴听着手机那头,传来的忙音,笑道:“她挂电话了,急了....” “小萧同志是没口福了,还是咱们慢慢享用吧!” 有事没事逗逗萧千慈,是真的有意思啊! 宁某人已经能脑补出,她在临江别墅气急败坏,却没有任何表情的样子了..... “对了,晦长明不是跟你一起去的嘛?” “怎么没一起回来?” 慕大富婆总感觉,是不是少了个人,这才想起了某个不见踪影的家伙。 宁宴坐起身来,挑了挑眉,坏笑道:“慕总,你说呢?” “那可是东瀛呀!” “有老晦向往的诗和远方....” 俨然一副这还用说,懂的都懂的模样。 “难怪!”慕云舒点点头,目不转睛地望着宁宴。 “花花世界迷人眼啊!” “宁宴,过来!”慕云舒伸手,拎住宁宴的领头,向自己的方向拉了过来。 “咋了?”宁宴见状,不解道。 “姐姐要检查检查,你身上有没有什么不正经的味道....”慕云舒贴近宁宴,琼鼻轻吸。 嗯,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味道.... 连香水味都没有。 倒是有淡淡的血腥味! “那得好好查一查!” 宁宴舔了舔嘴唇,笑道:“要不去浴室,全方位无死角地查?” 说着,一手勾住慕大富婆的双手,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腰。 轻轻公主抱起来。 “流氓!” 慕云舒慌忙勾住宁宴的脖子,娇嗔道:“你要干嘛?” 宁宴怀抱佳人,径直往浴室走去,“舒舒,刚才小萧同志不都说了,你是我今晚的宵夜....” ------------ 第554章 反方向的钟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秋天已经过去了。 踏入十二月,冬天来临,寒风似刀。 临安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与北方不同,南方的冬天是魔法攻击,无论你裹得多厚,总能无差别穿透,冻得你瑟瑟发抖。 慕大富婆一如既往地忙,宁宴则刚好与之相反,每天除了接老婆大人下班之外,就在想吃什么,玩什么.... 都快闲出屁来了。 而奇怪的是,那群诡异王座自舟山群岛海域之后,再也没有了任何动作,彻底销声匿迹了.... 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谁也不知道它们,究竟在谋划些什么? 或许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那么宁静的.... 临安。 御水湾别墅。 清晨。 “哈切~” 从睡梦中醒来,宁宴长长地打了个哈切,准备翻个身,继续把美梦续上,却触碰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嗯?” 准确的来说,那是一条滑腻温热的长腿。 而且,触感极其熟悉.... 宁宴猛地睁开双眸。 大大的眼睛里,是更大的疑惑! “大懒猪醒了?” “你也是真能睡,这都快十一点了....” 慕云舒靠在枕头上,手中抱着iPad,指尖轻轻滑动,柔声道。 可等了半天却不见回应,她抬头望去。 只见某个正揩油的家伙,正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 其中满是震撼。 像是看到了外星人一般。 慕云舒将iPad熄屏,照了照自己,仿佛确认脸上没有脏东西后,开口问道:“你这么盯着我看干嘛?” 她不明白,这个睡到日上三竿的大懒猪,到底是在看些什么.... “慕总,你今天不上班?” 宁宴回过神来,将手放在慕云舒的脸上,轻轻捏了捏,不解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还是转性了,带头翘班了?” 若不是那真实的触感,宁某人真觉得自己,此时此刻是在做梦。 他那周末都不休息的工作狂媳妇,都这个点了,居然还在床上躺着?! 罕见啊! 某个瞬间,宁宴甚至都怀疑,慕大富婆是不是被谁夺舍了... 这根本就不是她的风格! 慕云舒白了一眼,拍开宁宴的爪子,说道:“昨晚忘了跟你说,这两天公司统一带薪休假....” 今天是平安夜,明天是圣诞节,因为鹿鸣在海外有不少分部,那些员工是要放假的。 所以,慕大富婆跟管理层商定,索性连带着国内员工,就一同放假了。 大家都高强度工作了快一整年,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两天。 原本昨晚下班的时候,她是记得的,但某个大色狼,在刚一上车就开始动手动脚耍流氓,就给忘了.... “啧!” 宁宴咂咂嘴,贴近慕云舒,感慨道:“这还是我认识的资本家嘛?” 说着,指尖挑起女人的下颌。 同时余光瞥向落地窗外。 他只觉今天的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 “咋了?” 慕云舒听到某人对自己的质疑,轻哼一声,傲娇道:“还不允许万恶的资本家,良心发现一下?” 顿了顿,又继续道:“忙了一年了,这两天正好陪陪你....” “那感情好啊!” 宁宴闻言,眼前一亮,笑道:“既然舒姐都这么说了,那咱们就抓紧时间,做点正事吧?” 没有任何犹豫,宁某人仿佛受到某种感召一般,随即左右开弓,直奔慕大富婆的睡裙而去。 老婆大人都发话了,这两天要是让她下床了,那就是他这个老公的失职! “不行!” 慕云舒见状,一手抓紧睡裙,一手抵在宁宴的身前。 顿了顿,又继续道:“等会下午还得和长乐,带团团出去玩....” 很显然,由于国外过年,是放假的一部分原因。 而更重要的部分,是团团小朋友惦记了,好久的平安夜活动.... 对于这么合理的要求,她们两个当妈的,能不满足嘛? 宁宴:??? 他保持那个动作,愣在了原地。 “SO?” “合着陪我只是随口说说,配团团才是真的?” 宁宴指了指自己,满是难以置信。 好似受到了天大的欺骗一般。 瞬间从天堂,坠入了地狱。 外面接近0度的气温,都没有他此刻的心冷.... “怎么能这样说呢?” 慕云舒双手捧住宁宴的脸,莞尔一笑,说道:“这不已经陪你一上午了嘛?” “姐姐可是一碗水端平的.....” 说着,俏皮地眨了眨眼。 骗人了嘛? 没有! 亲爱的老公上午,宝贝女儿下午,这很合理吧? 谁能挑出毛病来? 她慕云舒主打都是就是一个公平! 宁宴扯了扯嘴角,问道:“舒姐,我是你捡来的老公吧?” 俨然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破碎感满满。 “嗯。”慕云舒没有任何犹豫,应了一声,表达肯定。 “嗯?!” 宁宴愣了愣,喃喃重复。 随即,扑入慕大富婆的怀中,哭嚎道:“错付了,没爱了....” “果然什么都是假的!” “爱会消失,是嘛?” 偌大的卧房内,无形之中,仿佛响起了反方向的钟。 寒风中,废墟烟囱。 停止转动,一切落空。 在人海中,盲目跟从。 别人的梦,全面放纵。 恨没有用,疗伤止痛。 不再感动,没有梦。 痛不知轻重,泪水鲜红,全面放纵。 恨自己真的没用。 情绪激动。 一颗心到现在还在抽痛。 得到之前叫人家小甜甜,到手之后就是牛夫人了。 他是真的碎了! “好啦!” 慕云舒轻抿红唇,揉了揉宁宴的头,笑道:“不逗你了....” “去的都是女孩子,就我一个人带家属,有点不太合适....” 宁宴用脸贴了贴,说道:“也是。” 哪怕慕大富婆没说,宁宴也能大概猜出,其中有哪些人.... 团团妈余长乐肯定的,撸娃达人萧千慈也跑不了,相宜小丫头来鹿鸣实习了,多半也被叫上了。 就程十鸢那个恋爱脑待定。 他过去的确不太合适。 “我家小宁子最好了....” 慕云舒低头,吻了吻宁宴的额头,哄道:“还这么善解人意,肯定能理解的对吧?” “拒绝糖衣炮弹!” 宁宴故意板着脸,坐起身来,开口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舒舒同学,咱们在商言商,你就说怎么补偿我吧?” 说着,搓了搓手指。 明晃晃的要求“贿赂”。 “你想要什么补偿?” 慕云舒并不意外,嫣然一笑,问道。 随即,又着重补充了一句:“除了现在那个,其他的都可以!” 那个二字,咬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慕大富婆先预判了某人的预判。 “还提防上了?” 宁宴失落地瘪了瘪嘴,反问道:“你老公是那种,只知道涩涩的人嘛?” 说着,抬起手来,指了指自己。 试图力证清白。 “嗯。” 慕云舒重重点头,“你是....” 宁宴一怔,捂着心口,倒在床上,抱着她的大腿,自唱自说道:“灵柩长埋深谷底。” “我被80了,校霸扇了我八百个嘴巴子。” “没有永远的秘密。” “我当然不服,把他约到小树林儿。” “染指江湖结悲局。” “校霸又抽了我八百个嘴巴子。” “无人逃得过宿命。” “我终于服了!” 那一天,堂堂京城悍匪,凶名赫赫的ZerO,深切地感受到了,语言暴力。 慕云舒看着宁宴的演出,哭笑不得,轻轻推了推,说道:“别耍宝了....” “快说吧,想要什么补偿?” “姐姐都满足你!” 慕大富婆是真的服了。 也不知道她是嫁了个老公,还是养了个儿子.... 宁宴听到这话,顿时就来了精神,喜笑颜开,窜起身来,问道:“真的什么都可以?” “当然!”慕云舒点点头,自信笑道。 “舒舒,你下面给我吃吧....” “你...变态!” 原本还自信满满的慕大富婆,瞬间脸色绯红。 “慕云舒女士,你想哪儿去了?” 宁宴眨了眨眼,一本正经地说道:“我的意思是,你煮个面条给我吃....” “睡了这么久,你老公饿了。” 说着,轻轻拍了拍,已经在抗议的肚子。 “还不是你诱导我想歪的?”慕云舒知道她被耍了,又羞又气,愤愤道。 “总有些人自己思想不纯洁,还怪别人诱导....” 宁宴顺势躺下,笑道:“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 言语之中,满是内涵。 没错,他就是故意的! 但你怎么能证明他是故意的呢? “哼!” 慕云舒轻哼一声。 看着某个得意还嘲笑自己的家伙,就越想越气。 一个念头,出现在了她的脑中。 随即,红唇印在了狗男人的唇上。 宁宴:“唔....” 被偷袭的他,根本猝不及防。 良久后。 唇分。 慕云舒勾起一抹笑意,傲娇道:“姐姐还堵不住你的嘴?” “女流氓,你居然强吻我?” “这还是我今天的初吻....” 宁宴缩在床上,“瑟瑟发抖”。 俨然一副被轻薄侵犯的小可怜模样。 慕云舒心情大好,穿上粉色兔子棉拖鞋,“起床,煮面条去!” ~~ 慕大富婆在吃完澳龙鸡蛋面后,就丢下宁宴一人,潇洒离去。 “又是空巢老人的一天...” 宁宴躺在沙发上,望着空荡荡的客厅,感慨道。 【女孩】 【我的故事因你而展开】 在长吁短叹之际,宁宴的手机铃声响起。 “季言川的电话?” “这小子干嘛呢?” 嘀咕了一句后,随手接通,“喂....” “宴哥,我这两天放假,你有时间没?” “我朋友最近新开了,一家五星级餐厅,叫上老晦,我请客,咱们好好聚一聚!” ------------ 第555章 没人比茅山的道长,更懂如何治诈尸! “你小子是会踩点的,刚好有...” “你们慕大总裁把我一个人丢家里了,我正盘算着怎么打发时间....” 宁宴慵懒地躺在沙发上,悠哉晃荡着二郎腿。 真别说,季言川这小子的电话,来得是真巧。 就在刚刚,他已经计划着叫上老晦,直奔西塘的简薇轻音乐酒吧了.... 雪天,音乐,书友,再来整点小酒,简直绝配! “正好就由我来安排了....”季言川说道。 “那也行。” 宁宴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随口道。 反正他跟老晦是两大闲人,时间极其灵活自由,什么时候去酒吧都可以。 倒是季某人的假期难得.... “宴哥,地点定位威信发你....” “我在这等你们!” “行!” 宁宴挂断电话后,扫了眼屏幕上的时间,喃喃道:“这个点,是不是有点早了....” 13:25。 刚过午饭的点,又离晚餐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 下午三点。 宁宴开着慕大富婆送的大米SU7冰莓粉,载着晦长明一路风驰电掣,来到了临安大厦。 江省最大的综合性购物商城。 季言川早已等在了那里。 “哟!” “季大情圣...” “不!” 晦长明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迎了上去,勾肩搭背,调侃道:“季大痴情种,今天是平安夜,又不是复活节,你怎么就突然诈尸了?” 说着,还装模作样地打量了起来。 自从上次十一月初,三人约着洗了次脚后,这小子就又销声匿迹了,平时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现在十二月底了,又毫无征兆地冒出来,搞得好像某些断更很久的网文作者,突然打赢了复活赛一样.... 宁宴旋转着车钥匙,走到季言川的另一边,似笑非笑,开口道:“可以去茅山上,请几个道长来看看....” 顿了顿,又继续道:“这是他们的老本行,专治诈尸!” 正所谓术业有专攻,专业的事要交给专业的人去。 在大夏境内,没人比茅山的道长,更懂如何治诈尸! “有道理!” 晦长明拍了拍季言川的肩膀,深以为然,附和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可惜茅山能治诈尸,治不了恋爱脑和舔狗....” “建议割以永治!” 说着,左手轻抬一挥,裹挟了些许真元,扬起一道罡风。 显而易见,晦某人极其了解,季大痴情种的症状,已经到了究极晚期。 唯一的办法,就是物理疗法,一刀斩去烦恼根。 送去当几百年前的公务员! “我去尼玛的!” 季言川只觉两腿间一寒,泛起阵阵凉意,脸色铁青,骂骂咧咧道:“老子先把你割了!” 他就知道某些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随即,行动力拉满,一脚踹了过去。 速度很快,但晦长明的速度更快,微微一侧,就轻松躲过。 “来啊!” “哥哥让你两只手....” 晦长明勾了勾手,挑衅道。 俨然一副戏弄模样。 要不是在这里召出青萍不合适,他甚至都想也借了.... “我TM不跟你一个只会,练剑的剑人计较!” 季言川捏紧拳头,强行想刀狗的冲动,咬牙道。 这个剑人有多强,季某人还是心里有数。 恐怕除了他宴哥之外,这欠揍的混蛋,能排进前三之列。 傻逼才跟他打.... “行了,你把我俩拽这来,有事就赶紧说....” 宁宴摇了摇头,淡然一笑,开口道。 跟看这俩家伙斗嘴相比,他倒是更好奇季小子的目的。 八卦之心蠢蠢欲动。 “有这么明显嘛?”季言川闻言,挠了挠头,讪讪笑道。 “你说呢?” 宁宴抬手,指了指周围那些,换上圣诞限定皮肤的商铺,反问道:“总不能是三个大男人逛吧?” 只要脑子不傻,都能看出来吧? 这种氛围的地方,来逛的一般都是闺蜜,情侣,带娃的父母.... 你见过三个大老爷们来的嘛? 这里是临安,又不是蓉城.... “哈哈,是有一点...” 季言川尴尬一笑后,秒切表情,谄媚道:“这不宴哥你经验丰富嘛?” “想请你参谋参谋,给长乐准备什么礼物比较合适....” 很显然,工作归工作,季某人却依旧没忘了,自己去鹿鸣的目的。 他就盘算着,趁着圣诞节的由头,给余长乐准备一个礼物,再拉近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 再不济,刷刷好感也是不错的! 但在礼物的选择上,就犯难了,只能请教天天撒狗粮的某人。 季言川在旁听得满脸疑惑,不解问道:“川儿,你一个花花公子,给女人送礼还需要帮忙参谋?” “你又不缺钱,直接上最贵的不行嘛?” “金钱开道!” 尽管他经常嘲笑季言川现在是舔狗,可怎么着也是曾经的情场浪子吧? 勾搭过的女人不计其数。 而且还是季家大少爷,更不可能缺钱。 采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不就行了嘛? 有什么好请教的? “庸俗!” 季言川瞥了一眼,缓缓吐出两个字。 话里话外,满是嫌弃。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是打算用我这一年多,在鹿鸣攒的工资来买,这样才有意义!” 那些道理,他能不清楚嘛? 但贵的东西,除了花钱多之外,还有什么价值呢? 只有用他自己赚来的,才能体现真心! “无聊。” 晦长明翻了个白眼,“你也是个人才!” 那眼神仿佛在说,这傻孩子真的没救了。 他是真想不明白,当个吃喝玩乐的花花公子不好嘛? 为啥非得热脸贴人冷屁股,变着花样儿,上赶着当舔狗? 有这个负面例子在前,晦某人愈发确定了,不碰感情不结婚的信念! 道不同不相为谋,季言川懒得搭理晦长明,转头看向宁宴,问道:“宴哥,有什么好建议没?” “你那税后三十多个,买一件像样的倒是绰绰有余....” 宁宴的步伐不快,目光扫过周围的奢侈品店,说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可问题在于,我不知道余长乐喜欢什么呀!” 税后三十多个,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了。 但关键不在钱上面啊! 慕大富婆的喜好,宁某人心知肚明。 而对于余长乐的,他压根就没留心过。 最多就是记一下团团的.... “嫂子和长乐是闺蜜,喜好也该是相近的...” 季言川略作思考后,说道:“就照着你平时送嫂子的来,应该大差不差的。” 在他看来,既然是闺蜜,某些方面肯定也是相似的。 就算压不到劝退,压中个七八成,也是绰绰有余了.... “川儿啊,你们的情况不一样...” 晦长明将手搭在季言川的肩上,玩味道:“老宁送什么东西,慕总都无所谓....” “只要是他准备的,她就会开心!” 说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三分薄凉,三分讥笑,三分漫不经心,还有一分嘲弄。 慕总那也是他一个舔狗,能参考的? 作为在御水湾,吃了七个多月的资深狗粮大户,晦某人很清楚,人家什么都不缺。 所以,比起礼物的价值,她更在意礼物的心意,还有是谁送的.... 只要是老宁送的,哪怕是路边捡的落叶,也远胜于顶级奢侈品。 “好像是这么一个理....” 季言川只觉一阵头疼,问道:“那现在咋整?” “先逛逛看吧....” 三个大老爷们,漫无目的地从一楼开始,一层一层的溜达。 直到第七层的时候,传来了一道稚嫩的声音。 “干爹抱!” “团团要干爹抱!” 一个小女孩以极快的速度,穿梭在人群之中,蹦到了他们的面前。 准确的来说,是宁宴的面前,还拉拽着他的裤腿。 “这谁家的小孩?” “长得跟瓷娃娃一样....” “就是怎么一上来就叫干爹呀?” 晦长明低头,打量着小女孩,笑道。 “团团,你跑慢点别摔了....” “再不听话小心你妈妈等会揍你!” 一个青春靓丽,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女人,隔着人群,远远地焦急喊道。 同时,一路小跑而来。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略有些惊讶,依旧满足了小团团的要求。 “相宜姨姨,你看!” 被抱起的小团团,在宁宴的脸上吧唧了一口后,冲那女人招了招手,得意道:“团团就说没认错,肯定是我干爹吧!” “我们团团真是个小机灵鬼!” 宁宴抬手,轻轻刮了刮团团的小鼻梁,夸赞道。 “那是。” 团团甩了甩小脑袋。 满满的成就感。 季言川望着眼前,这亲密的互动,看直了眼,好半晌后才回过神来,诧异道:“宴哥,你真是你干女儿?!” “不是,你什么时候有干女儿了?” “我嫂子知道嘛?” ------------ 第556章 发明团团的人,真他娘是个天才! 晦长明亚麻呆住了。 双眸之中,是无尽的疑惑。 就在三十秒前,他还在心中感慨这小女孩,真是天赋异禀! 人群里随便抓个人叫干爹,就抓到了宁家太子爷... 结果她居然真的是?! 而且,他宴哥还极其的宠溺.... “当然知道!” “团团可是我家舒舒,心尖尖上的小宝贝....” 宁宴闻言,与晦长明相视一眼后,才转头看向季言川,开口道。 言语之中,满是耐人寻味。 说着,又对团团问道:“对吧?” “对!” 团团搂着宁宴的脖子,没有任何犹豫,深表赞同。 顿了顿,又补充道:“干妈最爱团团了,比坏妈咪好多了....” 坏妈咪会揍她小屁屁。 但干妈就不一样了,无论她做什么,都是无条件的宠溺。 甚至,很多时候还会拦住坏妈咪。 “这话让你妈咪听到了,又得揍你了....” 宁宴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笑道。 那一刻,宁某人的眼前,浮现出了余长乐那气急败坏,又束手无策的样子。 他也不想笑啊,可谁让这对冤家母女那么有意思呢? “没事,有干爹保护团团!” 团团又抱紧了宁宴几分,自信满满道:“团团不带怕的!” 小家伙一向能伸能屈。 有靠山的时候,尾巴比谁都翘得高。 没靠山的时候,比谁都从心的快,试图幻想余长乐的母爱.... 在一通嘚瑟后,团团注意到了身旁的晦长明,兴奋地喊道:“长明叔叔好!” “团团好!” “又长漂亮了....” 晦长明抬手,揉了揉小朋友的脑袋,夸赞道。 团团眸中的光更亮了几分,笑了笑,说道:“长明叔叔也又变帅了!” 她对这个帅叔叔,可是有极深的印象。 第一次见面,就送了好几套公主裙,还有各种限量款的玩具。 “哈哈哈哈!” 晦长明开怀大笑,“小嘴真甜!” 季言川呆呆站在原地,看着这其乐融融的画面,一头雾水,疑惑道:“老晦,你也认识这个小家伙?” “那当然了!” 晦长明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余光一瞥,满是玩味。 而且,不仅是认识,还是为数不多的知情者之一.... 季言川听到这话,呆若木鸡,指了指自己,“合着就我一个人不认识?” 那一刻,莫名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 关键是,凭什么啊? 连老晦这狗东西都认识?! 就在季言川愤愤不平之时,那女人终于穿过了人群,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双手撑腰,“大哥,还真是你呀?” “团团大老远就看见你了....” 在看清是宁宴后,宁相宜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是真怕这小丫头被拐了.... “哥?!” 听着这个称呼,季言川一惊,诧异道:“宴哥这是你妹?” “怎么看起来好眼熟?” 不知道这个清秀的年轻女人,她是越看越觉得熟悉。 似乎在哪见到过一般。 却想不起来了.... “我家小相宜,你说呢?”宁宴将团团放在脖子上,反问道。 “宁相宜?” 季言川猛地恍然大悟,“这么多年不见,都出落成大姑娘了...” 难怪觉得眼熟。 宁家四叔的宝贝女儿,能不眼熟嘛? 一晃那么多年不见,曾经跟在他宴哥屁股后面的小丫头,都成花容月貌的大美女了.... “言川哥,好久不见!” 宁相宜抿了抿唇,回应道。 神情略有些古怪。 宁家小公主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季言川,尤其是团团还在.... 而且,她大哥和长明哥,还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在宁宴逗团团之时,季言川凑近了晦长明,压低声音,问道:“能被宴哥认作干女儿的,来历肯定不简单....” “这到底是谁家的孩子呀?” 京城那些衙内故友,首先被排除了。 压根没几个结婚的,就算真有了孩子,也不可能成为宁家的干女儿,而且也会听到有风声。 那就只能是在临安的朋友。 可问题是,江南谁有这么大的面子? 晦长明憋着笑意,平复良久后,徐徐吐出两个字:“你猜?” 俨然一副我知道,但就是不告诉你的模样。 此时此刻,晦某人都快乐死了。 看戏好啊,看戏秒啊,着实有趣精彩! “你个狗日的,还卖上关子了?” “爱说不说。” 被吊胃口的季言川,骂骂咧咧道。 心底无数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若非打不过这剑人,真想邦邦上去两拳! “小团团,以后别乱跑了....” “要是遇到人贩子,把你拐卖了怎么办?” 宁相宜故意板着脸,严肃地教育道。 岂料团团理直气壮地回道:“不会的!” “团团又不傻!” 很显然,浑身透露着清澈且愚蠢的大学生,根本就镇不住古灵精怪的小朋友。 “哥....” “你看她?” 宁相宜一跺脚,无奈道。 径直需求外援。 “我觉得团团把人贩子,拐了的可能性大一点!”宁宴淡然一笑,说道。 这般并非是玩笑,而是实话。 因为宁某人早就让朱雀,安排了国安的人员,暗中保护自己的宝贝干女儿。 但凡谁敢起点歪心思,等待的只有一份牢底坐穿套餐。 得到支持的小团团,当即对她的相宜姨姨,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我....” “还是等你妈妈教育你吧!” 宁相宜见状,叹了口气。 满是无可奈何。 在晦长明那受挫的季言川,凑了过去,笑问道:“团团小朋友,你姓什么呀?” 由于宁宴干女儿的身份,他是真的好奇极了。 迫不及待地想一探究竟。 团团往后缩了缩,警惕地看向季言川,奶声道:“妈咪让团团不要跟陌生人说话!” 尽管热衷于跟坏妈咪对着干,但有些重要的东西,小团团还是记住了。 尤其是,她看着眼前这个套近乎的男人,不像是啥好人.... “叔叔跟你干爹是好朋友,怎么会是坏人呢?” 季言川并未气馁,笑道:“团团长得真可爱,让叔叔抱抱?” 说着,张开了双臂。 试图接过骑在宁宴脖子上的小朋友。 “妈咪不让团团跟陌生人接触。” 季言川越是想靠近,团团就越是抗拒。 总感觉这个坏叔叔,在对她图谋不轨! 坏妈咪和干妈反复说过,要擦亮眼睛,远离甜言蜜语的男人。 “那叔叔给你买糖吃,好不好?”季言川尴尬地收回手,问道。 “妈咪不让团团吃陌生人给的东西!”团团抱着宁宴的头,再次拒绝道。 团团小朋友已经可以确定,面前这个坏大叔,是假扮成她干爹的朋友,想拐卖她! “哈哈哈哈!” 在看到季言川接二连三,被无情拒绝后,晦长明再也绷不住了,笑出了声。 还笑得极其大声。 真是小丑本丑啊! 当然,最大的笑料,还是这俩之间的关系.... “笑?” “笑你个der!” 季言川脸都绿了,咬牙道。 “川儿,真不是我说你....” 晦长明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补刀道:“你刚才的样子,真的好像拐卖儿童的人贩子!” “嗯嗯!” 团团连连点头。 对此深表赞同。 “咱们英雄所见略同!” 晦长明与团团一大一小,击了个掌。 想法那叫一个高度一致。 目睹完了全程,专心致志看戏的宁宴,也快憋不住了。 只想感慨一句:发明团团的人,真他娘是个天才! “我长得很像是坏人?” 季言川指了指自己,开始变得不自信。 疑惑的目光,落在团团粉扑扑的脸上,却渐渐入了神。 团团被盯得有些不舒服,噘嘴小嘴,不悦道:“大叔,你这么盯着一个小朋友看,很不礼貌的!” “团团小朋友,大叔觉得你很像一个人....”季言川回过神来,目光依旧没挪开,喃喃道。 刚才插科打诨的时候,没发现什么异样,但越仔细看,就越觉得这轮廓极其熟悉。 就在这时,团团变得兴奋起来,双臂挥动,喊道:“干妈,千慈姨姨,十鸢姨姨,团团在这儿呢!” 四个女人走了过来。 “其他人都是干妈和姨姨,唯独漏了一个人....” 季言川只觉心头被砸了一下,瞳孔微缩,深吸了口气后,问道:“团团,你妈妈是叫余长乐,对嘛?” ------------ 第557章 因为你瞅着就不像是个好人! 季言川的声音在颤抖。 这个猜测虽然很令人匪夷所思,但却有极大的可能性。 毕竟,有那么多的姨姨和干妈在,团团的亲妈不可能不在.... 而那孩子的模样,越看就越觉得像余长乐。 尤其是眼睛和鼻子。 “妈咪,这里有个坏大叔,总是想套团团的话!” 团团并未回答季言川的问题,反而抬手径直指向他,冲余长乐喊道:“快报警抓他!” 在小朋友的心中,已经彻底打上了坏人的标签。 “这小家伙,防范意识还挺强....” 宁宴淡然一笑,瞥了眼季言川,心中暗笑道。 被亲生女儿认定为坏人,还真是头一遭见! “都是大孩子了,怎么还骑你干爹脖子上?” “来妈咪抱!” 余长乐没有回应团团的要求,而是直接走到她的面前,伸手从宁宴那抱过,柔声道。 那轻扬的笑容里,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满是宠溺。 也在无形之中,回答了某个问题... “长乐你真结婚了?” “不是,你什么时候结婚了?!” “连孩子都这么大了?!” 季言川目睹这一幕,愣在了原地,脑子里嗡嗡的。 尽管已经有了猜测,也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很显然,还是做少了。 在真正确定后,依旧被震撼了.... 还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他....是谁?” 宁宴努努嘴,朝晦长明递了个眼神:乐子开始了。 晦长明:看戏看戏! 走上前来的慕云舒,注意到这两人的表情,心中无奈道:“这俩家伙又开始吃瓜了....” 而最先来到这里的宁相宜,亦是变得振奋:长乐姐,爆杀死渣男! “坏大叔,我妈咪结不结婚,跟你有什么关系?” 余长乐望着季言川并未作出回应,反而是团团扬起小脑袋,气鼓鼓地喊道:“别想打我妈咪的主意!” “妈咪是团团一个人的妈咪!” 说着,紧紧抱住了余长乐。 唯恐被人抢走了妈咪。 她对眼前这个坏人的印象本来就不好,现在就更差了! “小团团,你怎么对我这么大的敌意?” 季言川回过神来,双目无神,叹了口气,苦涩笑道。 他寻思着,自己是头一次见这小朋友,也什么都没做啊? 而且,以余长乐的性格,也不是能这么教的女人.... “因为你瞅着就不像是个好人!” 团团瞪了一眼,愤愤道。 在此之前,她的确没见过这个家伙,也没听任何人提起过。 但一见面,就是发自身心的抗拒。 好似刻在基因里的一般。 季言川冷静下来,脑子恢复运转,似是注意到了什么,看向余长乐问道:“团团看起来,应该是上幼儿园的年纪了....” 顿了顿,目光复杂地看向余长乐,又继续道:“我们当时....”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季言川的心头翻涌。 眼前这小朋友,至少有4-5岁.... 再加上怀胎十月.... 与那个时间线相重合了! 也就是说,她极有可能是....?! “嗯。”余长乐没有再保持沉默,轻轻应了一声。 “她难道真是....?!” 得到肯定答复的季言川,心头被掀起了惊涛骇浪。 眼中多种情绪交织。 占据潮头的除了难以置信之外,更多的是兴奋。 有一种从地狱,再次蹦入天堂的感觉.... 余长乐抿了抿唇,说道:“季言川,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换一个安静的地方吧!” 这里人来人往,人多嘴杂,根本不适合谈事情。 更不适合谈这种事情。 “好。” 季言川没有任何犹豫,连忙应道:“咱们换个地方....” “顶楼延粹宫有我订好的包厢!” ~~ 延粹宫。 众人走进装饰华丽的包厢之中,围着大圆桌而坐。 余长乐与季言川坐在了对角,包厢里最遥远的距离。 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谁也没有先开口。 慕云舒在桌下,手指轻轻戳了戳宁宴,轻声问道:“你们,怎么也来这里了?” 在团团最初隔了很远,说看到她干爹的时候,慕大富婆并没有放在心上。 但怎么也没想到,这居然是真的?! 那都是其次的,关键是某人也在.... “本来我打算跟老晦去西塘小酌一杯的,是川儿把我俩约过来了....”宁宴拉住慕云舒的手,如实回道。 “来干嘛?” “三个男人逛商城?” 慕云舒眨了眨眼,疑惑问道。 对于季言川个人爱好,慕大富婆不了解,但清楚她老公的。 从不逛商城,就连身上的衣服,都是由她全部购置的。 “他要拿自己的工资,给余总买件礼物。” 坐在宁宴旁边的晦长明,接过话茬,略作措辞后,说道:“拿不定主意,想找你家宁宴帮着参谋一下.....” 这是实话实说,却有极强的倾向性。 尽管晦某人与季狗,一见面就互怼,但作为兄弟,该助攻还是得助攻的。 至于能起到怎样的效果,就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团团闻言,狠狠盯着季言川,奶凶道:“我就知道这坏大叔居心叵测,在打妈咪的主意!” 说着,转头看向宁宴,“干爹,你要帮团团保护妈咪!” 小朋友的脑子转得很快。 知道凭一己之力很难做到,所以果断地选择了寻找外援! “团团!” 余长乐面露不悦,问道:“妈咪平时就是这么教你处事的?” “待人接物的礼貌呢?” 她并不是想维护谁。 只是单纯不想自己的宝贝女儿,变得飞扬跋扈,三观走偏,连该有的素质都没有。 由于血脉压制,团团的气势顿时就弱了,嘟着小嘴,说道:“团团知道要礼貌,可这大叔看起来就不像是好人....” 说着,抬起肉嘟嘟的小手,指向了季言川。 俨然一副口服心不服的模样。 “嗯?”余长乐目光一凛,极其严肃。 “好吧,团团知道错了....” 团团见状,顿时就怂了,抓着余长乐的衣角,撒娇道:“妈咪别生气。” 余长乐深吸一口气,仿佛做下了某种决定,开口道:“团团,叫爸爸....” “啊?!” 还在求宽恕的小团团,听到这话有些猝不及防,“妈咪,你刚说什么?” 那陌生的词汇,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爸爸? 她哪来的爸爸? 妈咪和干妈不是说,她的爸爸从自己出生起,就去了很远的地方嘛? “叫爸爸....” 余长乐再次重复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你口中的这个坏大叔,是你的爸爸!” “亲的....” 团团:??? 季言川站起身来,狠咽一口唾沫后,求证道:“长乐,她,团团真是我们的女儿?!” 尽管季言川可以确定是真的,但还是觉得像做梦一样。 “嗯。”余长乐面无表情,应了一声。 “当时医院不是说你已经....” 季言川回想起几年前的那一幕,疑惑道。 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恍然大悟,“我懂了!” “哈哈哈哈!” “团团,我的女儿!” 医院给出的消息,就一定是真的嘛? 国外的医疗机构,只要钱给够,什么事都可以! 她当时没有流产,而是选择了生下孩子! 季言川的激动无以复加。 “其实就算没有这次偶然遇见,我也打算在除夕前找你聊聊的....” 余长乐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后,说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跟你父亲季董事长商量过了,团团入季家族谱....” “每个周末你可以接回季家,陪陪两位老人。” 言语之中,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像是在安排某种工作一般。 “我爸....” 季言川一怔愣,诧异道:“他早就知道了?!” “嗯。” 余长乐放下杯子,反问道:“你以为你在鹿鸣这一年,都是谁安排的?” ------------ 第558章 你是你,我是我! 季言川或许是个草包,但执掌偌大季家的家主,绝对不是! 在季某人来到鹿鸣不久后。 这位大家主老父亲,就约见了余长乐。 而她与他在很多方面的想法,不谋而合,达成了共识。 按照两人原本的规划,是在等余长乐处理完,鹿鸣今年的工作,再找机会摊牌的.... 但这提前一个多月,其实也没什么影响。 “老季,你可真是我亲爹啊!” “有你这么变着花样,折腾自己亲儿子的嘛?” 季言川目瞪狗呆,坐回了椅子上,回忆起这一年经历的所有,哭笑不得,感慨道。 之前宴哥已经透露过不少了,但现在从余长乐的口中听来,依旧是大为震惊! 季某人发现自己还是太浅薄了。 谁特么能想到,他老爹的段位比他想象中,高太多太多了.... 无论是在鹿鸣的安排,还是关于团团,一切都没逃脱老头的安排。 姜还是老的辣。 “呜呜呜!” “妈咪,你是不要团团了嘛?” 团团听到两人的对话,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拼命扑向慕云舒,“干妈,妈咪她不要团团了....” 哭得梨花带雨。 小脸委屈巴巴。 伤心极了。 宛如被母亲抛弃的小孩子.... “怎么会呢?” 慕云舒接过团团,柔声哄道:“你的妈咪最爱团团了!” 说着,轻拍其后背。 安抚小朋友的情绪。 美眸之中,尽是心疼。 “可是她要把团团送给坏人大叔!” “她不要团团了!” 团团耷拉着脸,眼眶红红,小珍珠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小笨蛋,你理解错啦!” 慕云舒浅浅一笑,柔声解释道:“是让团团周末去见爷爷奶奶。” “妈咪最爱的就是团团,怎么可能不要团团呢?” 如果季家是要抢走团团的抚养权,别说余长乐不会答应,她更不会答应。 哪怕鱼死网破,也绝不可能妥协。 但季家的要求,只是周末的时候,能让孩子回去陪陪他们,含饴弄孙,尽享天伦之乐。 至于团团的教育问题,都是由余长乐说了算,他们不会插手横加干涉。 毕竟,某人有多草包,心里都是有数的.... 儿子废了,孙女可不能再废了! “真的嘛?” 团团抬起泪汪汪的大眼睛,问道。 “当然是真的!” 慕云舒莞尔一笑,说道:“干妈什么时候骗过团团?” “不信的话,你问你干爹....” 团团将信将疑地转头。 宁宴点点头,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季家若是不识时务的话,宁某人也是不介意,为了自己的干女儿,好好讲一讲道理的。 “好啦,宝贝儿别哭了,哭花就不好看了....” 慕云舒抬起手来,轻轻擦了擦,团团眼角的泪水。 “嗯嗯!”团团乖巧应道,靠在了慕云舒的怀里。 季言川见孩子被哄好,略作措辞后,看向余长乐,问道:“长乐,团团回季家了....” “那你呢?” “咱们之间....?”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他想要孩子和孩子的母亲,一同回家。 以及他俩的关系,能否.... “我和你之间,什么都没有!” 余长乐面无表情,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顿了顿,又强调道:“你是你,我是我!” “从前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 很显然,她能愿意让孩子叫季言川爸爸,能与孩子回归季家,从来都不是贪图季家的家产。 一切都是为了团团考虑。 不让团团缺少父爱,缺少爷爷奶奶的疼爱,有一个完整的童年! 至于她和季言川,从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你跟我回季家吧,以后季家的一切,都是你和团团的!” 季言川站起身来,望向决绝的余长乐,诚挚道:“我会尽其所能,弥补对你们母女俩,这么多年的亏欠....” 他知道自己对不起团团,更对不起面前这个女人。 当年做的错事,对她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所以,哪怕用整个季家作为补偿,也在所不惜。 “不!” “我拒绝!” 余长乐摇了摇头,果断开口道。 “为...为什么?” 季言川愣了愣,磕绊地问道。 他完全没想到,会被毫不犹豫地拒绝.... “女人该有自己的事业,而不是依附于男人!” “我不会离开鹿鸣!” 余长乐昂首,不徐不疾道。 哪怕季家有金山银山,那又如何? 余长乐根本就不在乎,更不可能为此去当笼中雀。 自己握在手里的,才是真的。 而且,她姐也需要她的帮助.... 慕云舒笑了笑,朝余长乐点点头,并未说话。 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 季言川叹了口气,说道:“好,我尊重你的选择!” 其实季某人还想劝些什么,最终还是放弃了。 因为他亏欠她的,太多太多了.... 弥补都来不及,又怎还能勉强呢? “妈咪,团团饿了....”团团揉了揉小肚子。 “饿了?” 季言川闻言,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冲包厢外喊道:“上菜!” “服务员上菜!” “我女儿饿了!” 没一会儿,餐桌上就摆满了丰盛的菜肴。 季言川不知道团团喜欢吃什么,索性就把招牌全部点了一遍。 必须要给他唯一的女儿最好的。 而团团就成了桌上的中心,被姨姨干妈轮流喂饭。 季言川沉默地坐在对面,拿出手机,点开了威信: 【宴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宁宴看着桌面上的手机亮起,回道:【(动画表情)对啊!】 季言川:【我的哥,你怎么一点风声,都没给我透露呀?】 宁宴:【你也没问过我呀!】 宁某人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你没问过我,我哪知道你知不知道? 【(动画表情)???】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团团对我有很大的敌意,长乐也不愿意跟我回家,给弟弟支个招吧!】 【(动画表情)跪求】 季言川现在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孩子失而复得了,却跟他不亲近。 心上人给他生了女儿,依旧拒人于千里之外。 一时之间,完全无从下手。 没办法,只能寻求帮助了。 宁宴淡然一笑,单手敲击着26键,回道:【听说过挟天子以令诸侯嘛?】 【(动画表情)迷惑脸】 季言川秒回,不明所以。 忽得目光落在团团身上,似是意识到了什么。 【我懂了!】 【宴哥还是我宴哥!】 一语惊醒梦中人。 那看似是两个问题,实则就是一个问题。 团团就是那个“天子”。 只要俘获了孩子的心,团团妈不就有突破口了? 她可能会抛下自己的女儿嘛? 豁然开朗的季言川,当即站起身来,走到宝贝女儿身旁,“团团!” “干嘛?”团团一脸警惕,不情不愿地回道。 “这套限量款小裙子喜欢嘛?” “爸爸给你买.....” 季言川拿出手机,点开一张图片,满脸堆笑。 “有了。” 团团瞥了一眼,不屑道:“刚出的时候,干妈就送团团了....” “还是各个颜色一整套!” 季言川出师不捷,却并未气馁,又找了个新礼物,继续道:“那这个呢?” “有了。” “干爹买的....” “这个呢?” “有了。” “干妈买了。” ...... 季言川倍感受挫,抓了抓头发,问道:“团团,爸爸给你个大红包,好不好?” 他已经无计可施了。 只能采用最原始的办法.... “团团不缺钱!” “干爹给了团团一张黑卡!” 团团从自己的小包里,掏出了一张黑色卡,炫耀般地晃了晃。 季言川一口气没喘上来,瘫坐在地上,看向宁宴与慕云舒,生无可恋道:“我的哥,我的嫂,你俩把能送的都给送了,显得我这当爹的好没用.....” 破防只在一瞬间。 夫妻二人没有说话,默契地给了个眼神。 怪我咯? “剪纸部诗人!”季言川心中无奈道。 团团见状,直勾勾地盯着,奶凶道:“坏大叔,你敢凶团团的干爹干妈!” “你怎么能这么坏?” 干爹干妈对她那么好,必须得毫不犹豫的维护。 “没有没有!” 季言川哭笑不得,连连摆手,“团团误会了,爸爸哪敢呀?” 宁宴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拉了拉慕云舒的手,笑道:“舒舒,还是生女儿好!” “真是可爱的小棉袄!” “嗯。”慕云舒点点头。 深表赞同。 平日里没有白疼小团团,真是太贴心了! 不愧是她的干女儿! “我勒个去!” “这不应该是我的小棉袄嘛?” 哄孩子的季言川,听到这话,苦涩一笑,心中腹诽道。 屋漏偏逢连夜雨,小棉袄自带降温功能。 欢声笑语的饭局,在某人的挫败中结束。 停车场内。 季言川走到抱团团的余长乐身旁,沉吟片刻后,开口问道:“长乐,我们俩能单独聊聊嘛?” ------------ 第559章 我这叫关心长乐! 季言川有很多话,想对余长乐说.... 但当着这么多的人,尤其是当着自己孩子的面。 却怎么也张不开这个口。 “可以。” 余长乐抬眸瞥了一眼,因局促而略显紧张的男人,点点头。 顿了顿,又继续道:“相宜,帮我抱一下团团。” “嗯。” 宁相宜伸手接过团团。 颇有几分德华的味道。 “妈咪,你要保护好自己....” 团团拉了拉猫耳朵绒帽,叮嘱道:“不要被坏人大叔欺负了!” 水汪汪的大眼睛,警惕地望着季言川。 满是敌意。 “倒霉孩子,都跟你说了,要叫爸爸....” 余长乐闻言,秀眉微蹙,气不打一处来,“非得对着干是吧?” 说着,抬起手来,就想往团团耳朵拧去。 她算是发现了,自家这孩子真是岁数越多,就越不听话了.... 这也还没到青春期叛逆的时候呀? “不要嘛,团团才不叫!” 团团小脑袋左摇右晃,就灵巧地躲过,同时开始丝毫不退让的抗议。 “你....” 余长乐面色一沉,莫名有种想展现“母爱”的冲动。 让某个敢顶嘴的死孩子,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好了好了!” 季言川见状,当即拉住了余长乐的手臂,和稀泥道:“团团不想叫就不叫吧....” 说着,见团团妈的脸色依旧不悦,继续打圆场道:“得给她一个适应的过程!” “不能操之过急了,对吧?” 你别说,你真别说,季言川以前真没发现,余长乐有“虎妈”的潜质.... 虽然他也很怕她。 但为了宝贝女儿的人身安全,哪怕再“危险”也得拦啊! “坏人大叔可算是说了一句人话!” 团团扬起小脑袋,嘀咕道。 嘴上依旧那么叫着,可对自己那便宜父亲,观感却是好了不少。 余长乐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心中不断默念: 亲生的,亲生的,不能生气! 念了好半晌,平复住翻涌的心情后,才转身离去。 季言川随即屁颠屁颠跟了上去。 “川儿这当爹了,倒越来越像女儿奴了....” 宁宴将手搭在慕云舒的香肩上,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咂咂嘴,笑道。 人还是那个人,但万花丛中过的浪荡少爷,却是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点头哈腰”的女儿奴。 至于老婆奴,尽管还没追上,可估计也是不远了.... “你比他好得到哪儿去?” 慕云舒白了一眼,反问道。 真不知道某人,哪来的脸去“嘲笑”的? 似乎他对团团的宠爱,还要比亲爹更甚吧? “那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宁宴淡然一笑,反驳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以后咱们孩子不听话了,我就让舒舒你削他....” 俨然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呵!” 慕云舒闻言,冷哼一声,“我唱白脸,你唱红脸是吧?” “如意算盘打得真响啊!” 那不是打得响的问题。 而是慕大富婆感觉那算盘珠子,已经快蹦到脸上了。 恶事坏人她来做来当,然后让他宠孩子当好人? 真狗啊! “这不是因为孩儿他妈,比我更有威慑力嘛?”宁宴贴近慕云舒的耳边,吹了吹热气,振振有词道。 正所谓要各尽其责,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 将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就比如慕大总裁能管好,鹿鸣那么大一个公司,也肯定能管好自家的崽。 而他就负责宠孩子就好! “边去!” 慕云舒轻哼一声,愤愤道:“谁要给你生孩子呀?” 说着,用手肘顶了顶宁宴的胸口。 俨然一副莫挨老子的模样。 要让她生孩子,还要让她当坏人,哪有这种好事? “不知道呀!” 宁宴玩心大起,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坏笑道:“我估计蔷薇应该挺乐意的....” 但话还未说完,就只见慕大富婆一脚踹了过来。 “这里没人了,说吧....” 余长乐在离众人较远,一处无车的空旷地停下,双手抱在胸前,中间隔了一米的距离,正对着季言川,开口道:“你想聊什么?” 酝酿了很久的季言川,沉默了.... 余长乐也并未催促,就站在那静静地等着。 季言川深吸好几口气,才堪堪平复住紧张的心情,鼓足勇气,朗声道:“我喜欢你!” 话音落下。 季某人的双手下意识地握紧。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初次展露爱意的菜鸟。 任谁也想不到,这么一个家伙,居然会是曾经的花花公子.... 余长乐闻言,并未有太多的情绪起伏,只是眉头微皱,似乎有些失望,问道:“这就是你要说的?” 原本她以为,季言川是想私下谈,以后如何抚养团团的细节.... 结果.... 就这? 女儿丢在一边,冲她来了? “对啊!” 季言川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说着,又解释道:“我觉得我欠你一个正式的表白....” 他还欠余长乐名分。 而且,该走的流程也没有走。 “我知道了。” 余长乐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无喜无悲,淡淡回应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我不会跟你在一起的。” 其实余长乐原本想说的,并不是跟你,而是跟你这样一个人在一起。 所以,考虑到面前这个家伙,毕竟是孩子的父亲,以后仍旧要合作,还是给他留了面子。 但拒绝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显了。 季言川愣了愣,说道:“可团团还小,需要父母的陪伴....” 余长乐昂首,顿时冷若冰霜,目光变得极其凌厉,反问道:“你是在拿孩子威胁我?” 说着,抬起手来,指了指自己。 言语之中,极其不满。 余长乐可以接受为了团团,做出相应的妥协,但绝不可能被得寸进尺! “我...” 季言川打了个寒颤,意识到说错了话,连忙磕绊找补道:“哪儿敢呀?” “我已经亏欠你们母女那么多了,弥补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威胁呀?” 威胁? 借他十个... 不! 一百个胆子,也没这个胆量啊! 他的初衷只是想,给团团,给余长乐,一个完整的家,来弥补这些年的过错。 但怎么也没想到,由于表达失误,成了另一种意思.... “你最好不敢!” 余长乐听到这解释,面色稍缓,冷冷道:“在鹿鸣工作了这么久,你应该也知道,我余长乐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 “咳!” 远处的宁宴,轻咳一声,强忍着上扬的嘴角,极力避免自己笑出了声。 慕云舒察觉到异样,凑近了打量,问道:“宁宴,你这什么表情?” “你不会在偷听吧?” 对于自家男人,慕大富婆了解得不能再了解了。 出现这副德行,99.99%是在做什么坏事。 能让他憋成这想笑又不能笑的样子,肯定是关于季言川和余长乐的.... 而以狗男人的能力,无论隔得再远,只要他愿意,就能够做到。 “舒舒,什么叫偷听?” 宁宴面不改色,狡辩道:“明明是他们说话太大声,传到我耳朵里了....” 读书的事能叫偷? 这叫控制不住声源的传播! “老宁,论瞎坤巴胡扯,我只服你一个人!”晦长明默默竖起了大拇指,笑道。 嗯.... 虽然晦某人也在听,但他没有胡扯啊! 慕云舒挽住宁宴的手,眨了眨眼,问道:“那季言川跟长乐说什么了?” 俨然一副求知欲满满,渴望吃瓜的八卦模样。 “慕总,你都说偷听了,这样打探别人的隐私,不好吧?”宁宴努努嘴,一本正经地反问道。 “我这叫关心长乐!”慕云舒昂首,理直气壮道。 旁边默不作声的萧千慈,终于理解了一句话: 什么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嗯....她当然也在听。 停车场的另一边。 在被拒绝后,略感受挫的季言川,再次问道:“长乐,那我可以追你嘛?” 受挫归受挫,但季言川依旧没想过放弃。 大不了退而求其次。 慢慢追呗! 有团团的存在,他名正言顺接触团团妈的机会,可多了太多。 “不....” 余长乐脱口而出,却犹豫停顿了,随即改口道:“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其实她下意识是想拒绝的... 但不知为何,眼前莫名浮现出了,季言川这一年来的改变.... 以及完整家庭对孩子成长的考量。 给一个机会,倒也不是不行.... “真...真的?” 季言川闻言,意外极了。 原本以为被拒绝,是板上钉钉的事,却岂料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你先别高兴的太早...” 余长乐扫了一眼,背过身去,淡淡道:“等从你父亲手中接过季氏集团,把规模翻一倍再说吧。” “好!” “我一定做到!” 季言川喜笑颜开,连迟疑都没有,当即承诺道。 别说是翻一倍了,只要余长乐能答应,纵使是刀山火海,他也要去闯一闯。 “答应倒真是挺爽快的....” 余长乐摇了摇头,说道:“这几年先在鹿鸣好好历练吧!” “那在此之前,我可以买套房子,在你家旁边嘛?” “方便陪你....” 季言川望着余长乐的背影,上前了半步,试探性问道。 说着,连忙改口道:“不,方便陪团团长大!” ------------ 第560章 这是我的工资卡,上交! 季言川不由地松了口气。 差一点点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幸好反应够快。 他现在牢记他宴哥的金玉良言: 挟天子以令诸侯。 打着团团的旗号,团团妈就不好拒绝了.... “随你。” 余长乐转过身来,缓缓吐出两个字。 顿了顿,又继续道:“你要在哪儿买房子,那是你的自由...” 这种小伎俩,一眼就识破了。 但都是为了团团也不好说什么.... 而余长乐也有自己的考虑。 既然季言川这么闲,那以后接送孩子上学的任务,就都交给他了。 “给。” 季言川从口袋中,摸出了一张银行卡,递了过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余长乐没有伸手,略作打量着后,问道:“想贿赂我?” “别误会!” “这是我的工资卡,上交!” 季言川见状,连忙解释道:“以后团团的开销从这里面扣,我总得为孩子做些什么吧....” 季某人很清楚,余长乐这么骄傲的女人,如果是季家的钱,她绝不会收,也不屑于收。 但若是他自己挣来的,那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余长乐抿了抿唇,略作思考后,淡淡道:“可以。” “我替团团收下了....” 说着,抬手接过了那张工资卡。 季言川见向前迈出了一大步,笑道:“长乐,以后每个节日,我都会送你礼物的....” “不需要!”余长乐斜了一眼,冷冷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还有,在公司我不想听到这个称呼....” 那一刻,余长乐在反思,她是不是给他的好脸色太多了。 居然顺着杆就想往上爬? “我懂了。”季言川灿灿一笑,应道。 但却并没有失落之色。 因为他悟了.... 得团团一份,长乐一份。 毕竟,给孩子送了,再“顺带”给孩子妈也送,很合情合理吧? “没事了就回去吧....” 余长乐抬手,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叮嘱道:“每个周末记得来接团团。” ~~ 在季言川死皮赖脸地再三要求下,终于抢到了送余长乐母女俩,回家的机会。 而其他人则坐上了宁宴的大米SU7。 至于晦长明,在饭后就迫不及待,去开启了今晚的夜生活.... “大哥,你这车的配色骚就算了,内饰还更骚....” 宁相宜打量着车内的布局,扯了扯嘴角,说道。 她是真没想到,自己亲爱的大哥,居然能骚到这个地步。 粉色的座椅,粉色的靠垫,粉色的玩偶... 但凡目之所及处,皆是同一个色系。 关键还跟外面冰莓粉不同,是那种亮粉色.... 简直比她一个女孩子,还有少女心! “当然,猛男就得开猛男色!” 宁宴单手握着方向盘,淡然一笑,理直气壮道。 说着,抬手指了指,坐在副驾的慕大富婆,又继续道:“你嫂子送的.....” 眉飞色舞。 言语之中,满是炫耀。 “嫂子是真的宠你....” 被猝不及防投喂狗粮的宁相宜,将手搭在椅背上,感慨道:“这软饭真香!” 爱不在嘴上,而在细节里。 接触的越久,她就越能理解,为啥这啥也不缺的大哥,会如此迷恋自家嫂子。 “那是。”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得意道:“这可是你哥我,出卖色相换来的!” 此言一出,正看着窗外欣赏雪景的慕云舒,猛地被拉回了思绪,脸色绯红,娇嗔道:“宁宴,你好好说话,瞎咧咧什么呢?” 说着,径直在男人的腿上,狠狠地捏了一把。 这种话是能当小孩子的面说的? 要是被传到宁家长辈耳中,那她不就社死了嘛? 宁相宜并没有接话,而是捂嘴偷笑。 她兄嫂感情真好! 二十分钟后。 粉粉的大米SU7,停在了离鹿鸣总部,不远处的精装公寓楼下。 “到了。” 宁宴放下车窗,望着这高层公寓,说道:“相宜,你这租个小公寓,还跟人合租干嘛?” “咱家又不缺这点....” “明天哥给你换套大平层吧?” 这已经不是宁某人,第一次提这个问题了。 他是最不明白,自家小妹图什么.... 又不是刚毕业,还得还助学贷款,需要省吃俭用的应届毕业生,干嘛要折腾自己? 关键是,这事儿如果传回家里,四叔说他虐待妹妹怎么办? “我是来实习体验生活的,一个人住那么大太空了....” “我可没嫂子陪!” 宁相宜摇了摇头,拒绝道。 她又不缺住豪宅的经历,需要的是体验生活的经历。 当然,这都是其次的... 主要是还有几个同学,同样也来了鹿鸣实习,住在一起很热闹。 “这倒是....” 宁宴点点头,认同道。 没有再多说勉强。 妹妹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他只需要支持就好了。 “走了。” “拜拜!” 宁相宜推开车门,冲几人挥了挥手。 在车门关上前的瞬间,只听到她说道:“团团太可爱了,大哥,嫂子,早生贵子!” 随即撑着伞,马不停蹄地朝公寓楼下跑去。 “舒舒,你怎么脸红了?” 宁宴将左手搭在车窗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慕云舒,明知故问道。 说着,右手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副驾的大腿上。 “手,别乱放!” “在车上呢!” 慕云舒察觉到自己的腿上,多了一只揩油的咸猪蹄,娇嗔道。 “车上又没人了....”宁宴不为所动,笑道。 若是有电灯泡在,他肯定得收敛一点。 而现在没了,不为所欲为,还等着干嘛呢? “我又不是人啊?” 一道阴森又不悦的声音,冷不丁的骤然响起。 “哦,你还在啊?” “我给忘了....” 宁宴后知后觉,发现了坐在后排的萧千慈。 但嘴上说归说,却没有任何一点,要收回爪子的意思。 “你TM!” 萧千慈听着那贱兮兮的语气,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还是自己回去吧,不打扰你俩秀恩爱了!” 说罢。 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随后重重将门关上,无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纵身一跃,消失在夜色飘雪之中。 “还是小萧同志有自知之明!” 宁宴对这种识时务的行为,大为赞赏。 不愧是世家最优秀的天才! 顿了顿,又继续道:“这光腿神器太厚了,手感一点都不好....” “你还嫌弃上了?” 慕云舒闻言,翻了个白眼,反问道。 “爱摸不摸!” “好好开你的车!” 说着,抬起手来,就重重拍在了咸猪蹄上。 揩油就算了,居然还有脸挑三拣四? 哪来那么大的脸? “不嫌弃不嫌弃....” 宁宴瞬间切换面孔,满脸谄媚,哄道。 当即启动了车,依旧单手握着方向盘,朝着回家的方向驶去。 “哼!” 慕云舒轻哼一声,似是想到了什么,说道:“宁宴,姐姐发现每次出来遛娃,总能碰上你....” “上次在HellOKitty乐园也是。” “跟装了GPS定位一样!” 要不是慕大富婆可以肯定,她老公没那么无聊,甚至都怀疑这家伙跟踪了。 次次都是他,还次次都能碰到.... “舒姐,这个锅我可不背啊!” “都是巧合!” 宁宴眨了眨眼,狡辩道。 说着,又改口道:“不对,都是缘分,说明咱俩千里姻缘一线牵,无论隔了多远,缘分总能让我们相遇....” “肉麻!” “油嘴滑舌!” 慕云舒白了一眼,说道。 吐槽归吐槽,心里却极为受用。 如果用缘分来解释,倒也是不差.... “工作的时候要是不X,被老板打差评怎么办?”宁宴闻言,似笑非笑,一本正经地问道。 慕云舒:??? “这破路上,你也能开?” 慕大富婆发现了,她是真的低估了,这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家伙! 总能在意想不到的角度,把车轱辘碾到她的脸上。 “那是。” 宁宴捏了捏大腿,嘚瑟道:“你老公十项全能,闭着眼睛上能开战斗机,下能开核潜艇....” “瞧把你给能的!”慕云舒轻抿红唇,笑道。 自家老公的能力,她还是挺清楚的。 尽管听起来像是在吹牛,但十之八九都是真的,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作为慕总的专职司机,这都是必备技能....”宁宴笑了笑,谄媚道。 慕云舒望着窗外的夜色,柔声道:“我准备年后,这几个大项目结束,就把总裁的位置给长乐....” “只任董事长了。” 宁宴咂咂嘴,调侃道:“慕总这是要当甩手掌柜,直接开摆了?” 慕云舒回过头来,白了眼某个明知故问的家伙,反问道:“我要做什么,你还能不清楚?” ------------ 第561章 能考验我的只有党和人民! 不知道为什么,慕大富婆好想咬死这个臭男人。 每次都是故意的! 就以欺负她为乐.... “不知道啊!” 宁宴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又不是舒舒肚子里的蛔虫....” 俨然一副无邪的诚挚模样。 说得那叫一个水灵灵。 右手也并未闲着,一路向上,在没有赘肉的小肚子,轻轻捏了捏。 “哦,那就不知道吧!” 慕云舒轻咬红唇,别过头去,双手抱在胸前,不看那个臭男人,赌气道:“姐姐明年就继续兼任总裁!” 透过车内后视镜。 可以看到慕大富婆那俏脸之上,满是不开心。 仿佛在说,你要是再不说点好听的哄姐姐,就等着瞧吧! 宁宴见状,淡然一笑,当即决定火上浇油,点头道:“也行,反正过年回京城的时候,被催的又不是我!” 语气极其轻飘。 俨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众所周知,催生的火力集中点,向来都是对准。 正好美美隐身,看个热闹....(那是不可能的) 慕云舒再也憋不住了,转过头来,捏起粉拳头,就敲在宁宴的身上,愤愤道:“你就会欺负人!” “就不能让让我?” 尽管知道这个狗男人,是在开玩笑,不可能袖手旁观不管她。 但听到这贱兮兮的话,慕大富婆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发现自己,真的是越来越像潇汕开水壶了.... “哪有?” 宁宴面不改色,狡辩道:“这就是赤裸裸的污蔑!” 说罢,余光时不时往右瞥。 欣赏着那生闷气的绝美容颜。 要不是一边开车,一边揩油,没有多余的手了,宁某人真想拿手机拍下来。 慕云舒脑中飞速运转,盘算着该如何制裁这狗东西,给自己找回场子,猛地眼前一亮,拿出手机点开了狗东,“最后再给你一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说着,将屏幕翻转,放在宁宴能看到的位置,又继续道:“不然姐姐就下单了!” 言语之中,满是“威胁”。 慕大富婆就不信了,这还拿捏不了这个家伙! 宁宴目光轻移,扯了扯嘴角,无奈道:“还得是慕总,打蛇专往七寸打。” 宁某人嚣张的气焰,瞬间就偃旗息鼓了.... 因为那手机屏幕之上,赫然是某种计生工具的购买页面。 还不是超薄.... 而且,下单数量直接点到了一千盒! 好几年都用不完的程度。 每天的快乐,直接就被拿捏了.... 这能不从心嘛? “快点!” 慕云舒昂首,轻轻晃了晃手机,催促道:“说点姐姐爱听的....” 俨然一副期待的模样。 慕大富婆已经迫不及待,准备如听仙乐耳暂明。 享受胜利者的快乐! 毕竟,能捏住狗男人的软肋,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错了!” “我向老婆大人忏悔!” “不该向团团学顶嘴,让老婆大人生气....” 宁宴撇撇嘴,果断选择向“黑恶势力”低头,开口道。 认错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那一刻,宛如川渝粑耳朵附体般。 “这还差不多。” 慕云舒退出购物界面,点开相机库库拍了几张后,才心满意足。 回家就做成表情包,往后用来反复“鞭尸”。 顿了顿,略作思考后,又继续道:“那作为对你的惩罚,以后每天早上送我去上班....” 很显然,这天气冷了,慕大富婆又不想自己开车,正好缺个老黄牛司机。 “舒姐,这大冬天的早上起来,是不是有点太为难我了?”宁宴苦着个脸,试图挣扎道。 对宁某人来说,冬天早起离开温暖的被窝,跟酷刑没有任何区别。 甚至,有过而之而无不及.... 简直就是要了老命! 还不如让他去西方,抓几个第一序列,来充当专职司机,来得更容易得多。 “怎么?” “这点考验都过不了?” 慕云舒秀眉轻挑,问道。 学着版本T0的模样,细节拿捏的惟妙惟肖。 压迫感十足。 “能考验我的只有党和人民!”宁宴脑子转得极快,朗声道。 说得那叫一个振振有词,大义凛然。 我承认你的腿很长,但建设祖国的路更长。 我承认很美,但祖国的大好河山更美。 我承认你很白,但我更在乎祖国的领域空白。 宁某人怎么可能沉迷女色呢? 慕云舒闻言,不慌不忙,淡淡问道:“我不是人民?” 说着,抬起秀手,指了指自己。 “6。” “你赢了。” “早就早起吧....” 宁宴瞬间破功。 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 慕云舒见状,莞尔一笑,轻抚垂下的青丝,柔声道:“算了,让你这大懒猪早起开车,我还怕出车祸....” 顿了顿,又继续道:“就罚你每天中午,来公司陪姐姐吃午餐吧....” 自家男人的德行,慕大富婆还能不了解嘛? 每天早起就跟要了命一样,尤其还是冬天.... 她才舍不得折腾他。 “慕总,你确定这算是惩罚嘛?”宁宴闻言,眨了眨眼,嘴角微微上扬,问道。 惩罚? 怎么听起来,更像是奖励偏多? “你就说答不答应吧?”慕云舒轻哼一声,傲娇道。 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堂堂慕大总裁,怎么可能承认自己变得黏人呢? 虽然她就是想,这个狗东西陪着的时间更长一点.... “答应,必须答应!” 宁宴没有任何犹豫,斩钉截铁道。 顿了顿,似笑非笑,又继续道:“吃完饭,还能陪咱们舒姐,再睡个午觉....” 陪吃陪睡一条龙。 作为吃软饭的好同志,这是宁某人应尽的义务! 上次去鹿鸣总裁办公室的时候,他可是记得,那里面的休息室可不小.... 关键是还隔音! 慕云舒一眼就看出了,某人此刻打的歪心思,一本正经道:“公司是工作的地方,别想在那搞些涩涩的事情!” 在公司做那种事情,成何体统? 当然.... 这都是其次的。 主要是狗男人时间太长了,影响下午工作。 “那大总裁想潜规则我呢?”宁宴舔了舔嘴唇,坏笑道。 潜规则三个字,咬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他不能主动,但若是总裁大人把持住呢? 这又算谁的? “不可能!”慕云舒昂首,否认道。 “万一呢?”宁宴抬手,戳了戳纤腰,追问道。 慕云舒抿了抿唇,气势弱了不少,低声道:“那就到时候再说....” 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大,但又不是完全没有。 毕竟,这坏家伙勾引人的手段,可是层出不穷的.... 而她的抵抗力又差,说不定就上当了。 话可不能说死了。 “真是让人期待啊!” 宁宴靠在椅背上,眸中闪着小星星,喃喃道。 (✧◡✧) 潜规则好啊,潜规则妙啊! 宁某人已经等不及被潜规则了。 那总裁办公室可别有一番情调啊! 尤其是还有那么多员工.... 在一处红绿灯处停下时,慕云舒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说起来咱们是不是还没办婚礼?” 说着,坐起身来。 一番“审视”宁宴。 慕大富婆猛地发现,似乎这坏家伙在英格兰,求完婚之后,就没有动静了。 宁宴将手搭在方向盘上,正面迎上那目光,笑道:“舒舒,这是啥表情?” “我早就想办婚礼了....” “是您老人家今年太忙了,一直都没有时间。” 这口大黑锅,宁某人可背不了一点。 那是他没动静嘛? 明明是每次一问,就是再说吧.... 妥妥的渣女行为! “有嘛....” 慕云舒闻言,口中喃喃,开始回忆,瞬间脸色变得绯红,当即捂住耳朵,娇嗔道:“我不听!” “我不管!” 抛开事实不谈,宁宴问了那么多次,她还是忘了,那就是他的错! 为了避免被嘲笑,慕大富婆接下来,一路上都保持着这个姿势,并拒绝交流。 御水湾别墅。 地下车库。 宁宴将大米SU7停好后,下车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笑道:“鸵鸟小姐,到家了哦....” “你想干嘛?”掩耳盗铃的慕云舒,察觉到那不太对劲的笑容,下意识问道。 女人的直觉告诉慕大富婆,某人绝对不怀好意。 宁宴将她公主抱而起,坏笑道:“今晚是平安夜,是不是得来点娱乐活动,好好庆祝一下!” ~~ 圣诞节过后,慕大富婆又投入了,如火如荼的工作之中。 直到除夕前三天,夫妻两人才带着宁相宜,返回了京城宁家老宅。 跟去年除夕不同。 这一次京城宁静祥和,无事发生,其乐融融地吃了团圆年夜饭。 初一去了林家,初二去了柳家,初五京城故友小聚,初八去烈士陵园陪老爹喝了顿酒。 直到大年十二才返回临安。 在三月初,CFO余长乐就接任了总裁。 慕大富婆任鹿鸣董事长,不再负责具体事务,只参与公司重要决策,把控发展大方向,负责人事任免。 她是轻松了,宁宴是开心了,可就是苦了某季姓男子。 除了每天得兢兢业业打工之外,还得起的更早,去送团团上幼儿园,下午去接回家。 最后晚上接了加班的余总裁回家后,忙忙碌碌一天的季师傅才能休息。 三月中旬的时候,山河大学的四个校区落成,皆在四省省会。 慕云舒与宁宴去剪了个彩。 师资力量,软件硬件早已全部到位。 值得一提的是,韩业瑾在宁老爷子的出面下,通过国安审查后,授大夏两院院士。 同时,在宁宴的软磨硬泡下,同意前往山河大学任教,兼院长。 如今一切准备就绪,只待今年高考过后,就将开始第一批招生。 四月初。 周末。 御水湾别墅。 在床上睡得正香的宁宴,被楼下的响声吵醒,顺着噪音的来源,穿着睡衣走到一楼厨房,只瞅见三个系围裙的女人,在其中一阵捣鼓。 “你们仨这一大早,挤厨房干嘛呢?” “大哥,还一大早呢?” “都中午了!” 宁相宜拎着铲子,转过头来,说道:“你要是再不起床,嫂子都准备让我上楼叫你了....” “这不十二点还没到嘛?” 宁宴从睡衣兜里,掏出了手机,瞥了一眼。 十一点五十七。 足足还差了三分钟! 宁宴慵懒地靠在冰箱门上,打了个哈欠,问道:“话说,你俩都找我家舒舒学艺呢?” “对啊!” “今天周末放假,正好让嫂子指导指导...” 宁相宜点点头,拉过宁宴,兴奋地说道:“大哥,你猜猜哪道菜是我做的?” ------------ 第562章 又借旅游的名义,诓我陪你去出差? 宁宴迎上宁相宜那期盼的目光,心中腹诽:“这还需要猜嘛?” 那灶台之上,摆放着刚出锅的几道菜。 只不过色泽分外鲜明,而其中某一道黑炭炒黑炭,极其显眼。 符合老宁家厨房黑洞的优秀传统美德。 但为了照顾自家小妹的面子,与不打击她的自信心,宁宴还是装模作样地研究起来,“每道菜都色香味俱全,可不好猜啊!” “这个...” “这个...” “我觉得这个的可能性比较大!” 指尖轻轻划过,在一番演技爆发的“斟酌”之后,最后落在了那盘“大作”上面。 “不愧是我哥!” “一猜就中!” “太聪明了....” 宁相宜顿时喜笑颜开,连连夸赞道。 (做菜人的视角,自己做的东西就是最好的) 慕云舒与洗菜的萧千慈,相视一眼,躲在旁边偷笑。 她算是发现了,她老公哄小姑娘是真的有一手。 “所以,这道菜是什么?”宁宴打量半天,瞅不出究竟为何物之后,一本正经地问道。 哄归哄,但宁某人也是真的好奇,这俩黑炭的原材料是什么.... 或者说,这会不会是小丫头,自创的某种新菜。 “难道不是很明显嘛?” 宁相宜将盘子捧了起来,反问道。 顿了顿,又介绍道:“香水菠萝炒牛肉啊!” “咳!” 刚从冰箱里,拿出冰镇快乐水开喝的宁宴,瞬间被呛到,疑惑道:“那菠萝呢?” 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宁某人分明记得,香水菠萝这玩意儿,应该大概或许可能是浅黄色的吧? 能变成“黑炭”,得手抖放了多少老抽呀? “这儿呀!” 宁相宜抬手,指了指其中几块棱角分明的物体,开口道:“黄黄的不就是嘛?” 大大的美眸,径直望向了宁宴。 宁家小公主严重怀疑,自家大哥还没睡醒.... 不然怎么可能问出这种问题? 香水菠萝多好认啊! “相宜啊,你这么好的厨艺....” 宁宴强压着上扬的嘴角,眼珠子贼溜一转,笑道:“等回家了,可一定得做给四叔,好好品鉴品鉴!” 说着,轻轻拍了拍小丫头的肩膀。 一脸的语重心长。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种“孝心”还是得他亲爱的四叔,好好消受.... “我也是这么想的!” 宁相宜点点头,深以为然。 “你可真是宁四叔的好侄儿!”萧千慈目睹宁某人教唆的这一幕,心中腹诽道。 山上的笋都被夺完了。 这就是一招坑宁四叔的阳谋。 最“阴险”的点就是,自己宝贝女儿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东西,哪怕明知是核弹,作为女儿奴父亲,咬着牙也得笑着吃完。 关键是,一边吃还得一直夸.... “嗯...” “好香!” 一道色泽红亮的菜,飘出阵阵香味,宁宴的馋虫被勾起,轻轻嗅了嗅鼻子,“这糖醋排骨一看就是舒舒做的....” 说着,没有任何停留,直接上手拿起了最上面一块排骨。 美滋滋地啃了起来。 肉质酥烂,骨香浓郁,汁浓味鲜,甜中带香,干香滋润,甜酸味醇。 迅速炫完一根后,宁宴又想续上第二根,却被慕云舒拍在了爪子上,“手还没洗呢!” “咱家又不是没有筷子。” 宁宴悻悻收回爪子,耸耸肩,讪笑道:“太馋了,把持不住一点!” 没办法,在肚子饿了的情况下,这一盘真正色香味俱全的糖醋排骨,可比女菩萨诱人多了。 只想大快朵颐! “真是的...” 慕云舒白了一眼,拿过一张毛巾,替宁宴擦了擦手指,说道:“把菜端到桌上去,拿筷子吃。” 美眸之中,满是宠溺。 若只有他俩在家,宁宴用手也就用手了,慕大富婆才不会多说什么。 但现在毕竟有两个客人,还是得注意一下形象的.... “遵命!” 得到指令的宁宴,马不停蹄地化身端盘小厮,开始运菜。 在将碗筷摆放好,众人落座。 “松鼠桂鱼,响油鳝丝,田螺塞肉,葱烧海参,真不错!” 宁宴咽了口唾沫,两眼发亮,食指大动,“都是我爱吃的!” 说着,提溜起筷子,直接进入饿虎扑食状态。 人生最幸福的事,莫过于睡醒之后,就有老婆大人做的美食。 尤其是慕大富婆在卸任总裁后,不再像之前那样繁忙,空闲时间变多。 基本上每天都能,换着花样给宁宴做菜。 “大哥,你吃慢点!” “给我留点!” 宁相宜见状,亦是拿着筷子,紧随其后。 自从被慕云舒征服了胃之后,她就愈发能理解,自家大哥沉迷吃软饭的心理。 以至于宁相宜的生日愿望都是,这样的富婆姐姐,也请给她一打! “宁宴,后天咱们去魔都旅游吧?”慕云舒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角,柔声道。 “舒舒,你确定是旅游?” 宁宴闻言,顿时心生警惕,连带夹起海参的动作都变慢了,谨慎地问道:“而不是又借旅游的名义,诓我陪你去出差?” 众所周知,宁某人走过最多的路,就是慕大富婆的套路。 自从金陵那次,两人几乎每一次“旅游”,实际上都是出差。 也就尔滨之行,是纯粹的玩,但那由宁宴主导,虞淞南安排的。 “我是这样的人嘛?” 慕云舒昂首,傲娇反问道。 “嗯。” “你是。” “不用有任何怀疑!” 宁宴重重点头,肯定道。 在这方面,宁某人对慕大富婆的信任,无限接近于0。 但凡出现了偏差,才是真的反常。 尤其这次还是去魔都,大夏的经济中心,没有工作才是有鬼了! “好吧,是有那么一个慈善商业酒会....” 慕云舒气势弱了不少,如实说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但开会一晚上,然后玩三天,你就说是不是旅游吧?” 抛开因为什么目的去的不谈,单论时间分配比例,怎么看都是旅游占多数,工作是附带的吧? 极其合情合理! 至于那慈善商业酒会,相当于大夏商界的一次盛会.... 做慈善的一方面,更重要的是,给大家提供一个结识人脉的平台。 “是是是!” “您老说啥就是啥!” 宁宴配合附和道。 吃人嘴短,这满满一桌子菜,他哪还敢反驳什么呀? 只能是老婆大人说得都对。 “那你去不去?”慕云舒在桌下拉了拉宁宴的手,问道。 说着,目光殷切地望去。 “你都去了,我还有其他选项?” 宁宴喝了口快乐水,笑道:“作为舒姐的贴身保镖,肯定寸步不离!” “这还差不多....”慕云舒莞尔一笑,满意地点点头。 宁宴放下易拉罐,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坏笑道:“去魔都折腾折腾林清歌,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顿了顿,又继续道:“顺带去她家搜刮点好东西!” 你别说,你真别说,宁某人已经好久没欺负过林清歌了。 现在重操旧业,想想都很让人兴奋! 而且,他亲爱的老姐,可是囤了不少极品红酒.... 正好打一波土豪! “雅典娜有你这个弟弟,真是她的福气!”萧千慈闻言,抿了抿唇,吐槽道。 萧千慈除了同情之外,更多的是庆幸。 幸好她家千雨虽然叛逆,却是个倔强青铜。 一根指头就可以轻易镇压。 不然,像宁宴这样,她得头疼死.... “相宜,你作为我的助理,一起去参加吧!”慕云舒转头,望向埋头干饭的宁相宜,柔声道。 “谢谢嫂子!”宁相宜猛地抬头,谢道。 美眸之中,满是激动与感恩。 宁相宜很清楚,这不是让她去干苦力,而是认识商界前辈,结交人脉,刷脸熟。 自家嫂子是在给她铺路。 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 “你在鹿鸣这几个月,各项业务也算是熟练了....” 慕云舒加了块糖醋排骨,放到宁相宜的碗里后,又继续道:“下个月我准备把你调到蓝杉资本,去从头到尾,独立负责一个投资项目。” “嫂子,这不好吧?” “我还什么都不会....” 宁相宜犹豫了,弱弱地说道:“万一搞砸赔钱怎么办?” 只要不傻,都能看出来这是自家嫂子,在不遗余力地培养她。 但宁相宜还是有自知之明.... 尽管自己是燕大光华的本硕,但终究是个初出茅庐的菜鸟。 担心赔钱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怕辜负了信任.... “赔了就赔了,有嫂子给你兜底....” 慕云舒笑了笑,安抚道:“反正是给你练练手的,不要有任何负担.....” 赚钱都是其次,慕大富婆压根没想过,让一个新人盈利。 积累经验最重要! “没错。” 宁宴抬手,指了指慕大富婆,附和道:“你嫂子现在这身价,都超过你大伯母了....” “有的是资本给你玩,尽情挥霍!” ------------ 第563章 现在沦落到继承家业了.... “爱死了!” “嫂子对我太好了,以后我就是嫂子的狗!” “指哪打哪!” 宁相宜激动地快蹦上了天,径直扑入了慕云舒的怀中。 以前刷抖音的时候,不是很能理解某些猿p,为何总是高呼我是某某某的狗。 直到此时此刻,宁相宜终于有了具象化的深刻理解,并且彻底感同身受。 这样好的嫂子,谁不想替其卖命啊? 她不仅是嫂子的狗,还是最忠心的。 忠诚! “不行!” “我不同意!” 宁宴闻言,皱了皱眉,没有任何犹豫,斩钉截铁道。 那语气甚至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咋了大哥?” 宁相宜不明所以,抬起头来,弱弱问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又不会跟我侄儿抢家产....” “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长这么大,宁相宜还是头一次看见,自家大哥如此坚决地反对。 豪门世家为争权夺利,兄弟姐妹之间打得头破血流的事,屡见不鲜。 但她真的没动过这种心思.... 只是想安安静静,当嫂子大腿上的挂件! “这是抢的问题嘛?” 宁宴见小丫头误会了他的意思,扯了扯嘴角,问道:“你留在你嫂子这儿打工了,那咱老宁家的家产怎么办?” “总不能让我去打理吧?” 说着,抬起手来,无奈地指了指自己。 宁宴是怕自家小妹惦记的小气人嘛? 恰恰相反,他就怕她不惦记.... 老宁家那么多产业,总不能交给外人吧? 真不知道那小脑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 “好像也是哦!” 经过这提醒,宁相宜猛地后知后觉。 只顾着抱嫂子的大腿,她都已经忘了,家里还有一大堆产业需要接手的.... 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不过没事,以后有嫂子替你操心....” 说着,冲宁宴俏皮地眨了眨眼。 其中满满的暗示。 “有道理!” 宁宴get到小妹的意思,不由地点点头,饶有兴致地看向慕云舒,笑道:“只能辛苦一家之主,能者多劳了!” 兄妹两人,迅速达成共识。 随即,当着“一家之主”的面,就兴奋地击起了掌。 算盘打得极响! 无论是鹿鸣蓝杉,还是宁家产业,以后都是慕大富婆孩子的.... 作为孩子他妈,当然得多费心思啦! “你们....” 慕云舒看着这当面“算计”她的兄妹俩,翻了个白眼,咬牙道:“合起伙来欺负我!” ~~ 两天后。 魔都。 半岛酒店。 69层。 “魔都,我都快一年没来过了....” “还是一如既往的金碧辉煌呀!” 宁相宜身着高定礼裙,轻嗅空气中散发的金钱味道,感慨道。 还是那熟悉的纸醉金迷感觉。 “舒舒,你带小相宜去认识人吧....” “我就不过去了,免得吓到他们了。” 宁宴在大厅门口停下,松开慕云舒的手,说道。 “好。” 慕云舒点点头,轻抿红唇,应声道:“京城悍匪....” 美眸之中,满是笑意。 那四字称呼,一语道出了她老公,不过去的真正原因。 无论过去多少年,被霍霍过的商界名流,肯定还记忆犹新。 但凡有宁宴陪同在旁,那就不是商业交流,而是纯粹的双腿发抖.... “噗嗤!” 宁相宜闻言,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小丫头,笑什么笑?”宁宴抬手,就是一个暴栗。 “大哥,你凶我干嘛?” 宁相宜揉了揉额头,噘起来嘴,控诉道:“明明是嫂子说的....” “你就会欺软怕硬!” 妆容精致的俏脸之上,是满满的委屈。 你媳妇开的头,结果你欺负我? 当个人吧! “柿子不就得挑软的捏?”宁宴淡然一笑,反问道。 俨然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毕竟,只有傻子才会放弃软柿子,去挑硬的捏。 反正宁某人又不要脸。 “哼!” 宁相宜撇撇嘴,轻哼一声,继续控诉道:“大哥,你变了,没爱了!” 随即,双手紧紧挽住,慕云舒的胳膊。 像是抱住了她的大靠山。 “知道就好....” 宁宴耸耸肩,转头看向慕云舒,开口道:“我去那边吃点东西。” 说着,抬起手来,指了指大厅里,人最少的角落。 “去吧,等会我带相宜过去找你....”慕云舒点点头,笑道。 摆放糕点的角落。 宁宴随手拿起一块双酿团,靠在无人在意的角落,尝了一口,夸赞道:“这无聊的酒会,糕点做的倒是不错!” “宴哥!” “宴哥!” 但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呼喊声。 “谁特么在叫我呀?” “声音还有点耳熟....” 正炫着糕点的宁宴,疑惑道。 片刻后,那声音的主人,就快速挤过人群,窜到了他的面前。 “钟琅意?” 宁宴一眼就认出了来人,颇有几分意外。 这是他曾经的发小,京城钟家的小少爷,其父目前在西南地区,某省任一把手。 自从离京前往境外后,亦是多年未见了。 “我就说我没看错吧?” “哈哈哈哈!” “真是宴哥!” 钟琅意甩了甩那潮流的发型,开怀大笑,一把搂住宁宴的肩膀,兴奋道。 原本他也是准备找个角落蹲着,完成任务的,结果没想到,居然已经有人在那了。 而且,定睛一看,那人甚至还是熟人! “你小子不在西南搞电竞,怎么也来这儿了?”宁宴丢了块糕点过去,问道。 尽管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曾经自幼一同长大发小,现在天南海北各自一方,过年也很难聚齐。 但平时还是有所联系。 就比如面前这家伙,四年前随其父前往西南,就一头扎进了新兴的电竞行业,还做的有声有色,风生水起。 被调侃为电竞小王子。 只是没想到,会在这八竿子打不着的,所谓慈善商业酒会见到他。 “我家老头打发我来的...” 钟琅意撇撇嘴,无奈道:“现在沦落到继承家业了....” “唉~” 说着,又长长叹了口气。 若是可以选择,钟琅意只想一心扑在电竞,也不愿意来啊! 奈何自家老爹勒令,必须接手家业,不然就让他的电竞公司倒闭.... 没办法,谁能扛得住强权呢? 只能乖乖低头.... 走上继承家业的不归路。 “啧!” “真惨....” 宁宴咂咂嘴,笑道。 俨然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没有对比,就没有成就感。 有惨兮兮的钟某人在面前,突出他的软饭生活更加愉悦。 “惨的可不止我一个人....” 钟琅意摇了摇头,抬手指向前方某一处,“靳烛玉那家伙不也在那儿嘛?” 说罢,就喊了起来,“诶,老靳,这儿呢!” 为避免没被看见,还招了招手。 靳烛玉寻声望去,快步而来,却无视了钟琅意,目光落在了宁宴的身上,“宴哥!” “看来你小子,也没逃过继承家业的命运啊!”宁宴嘴角微微上扬,调侃道。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些穿着高定西装的发小,宁某人就莫名想笑。 “可别提了,我现在头都大了....” 靳烛玉拿过一块糕点,径直塞进嘴里,说道:“家里有出息的,都去从Z从军了,剩我这种二世祖,只能接手产业。” 言语之中,满是生无可恋。 他自幼的理想,就是吃喝玩乐,混吃等死,上进两个字占不了一点关系。 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 “哥几个都在这儿呢!” “人还挺齐呀!” 就在两人长吁短叹之际,又凑过来了一个人。 还牵了个女伴。 “哟!” 钟琅意抬眼望去,看清了来人,调侃道:“这不是李二少爷嘛?” “哈哈哈哈!” 一个二字,咬字极重。 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就是故意的。 “二尼玛个腿!” “滚犊子!” 李昆吾骂骂咧咧道。 “怎么还有人带了女伴呀?” “新换的对象?” 靳烛玉似笑非笑,指了指李昆吾旁边的女人,打趣道。 李昆吾瞪了一眼,示意别乱说,随即郑重介绍道:“我未婚妻,陆知夏....” 散装省tOp豪门陆家的嫡女,李昆吾ZZ联姻对象。 “你们好!” 陆知夏对那些调侃充耳不闻,依旧保持着标准的笑容,问候道。 一颦一笑,极其得体。 “知夏,这几个损友不必理会,无足轻重....”李昆吾解释道。 说着,望向正在看乐子的宁宴,介绍道:“这是我大哥,宁宴!” “是京城宁家的那位爷?” 陆知夏几乎条件反射地联想到,当即上前一步,微微颔首,恭敬道:“宴哥好!” “我是昆吾的未婚妻....” 另一边。 酒会的中心,各商界名流正在觥筹交错。 “慕董,我敬你一杯!”周平野走了过来,端着红酒杯,满脸笑意,谄媚道。 以周平野富豪榜前十的身价,还是长了慕大富婆二十多岁,正常情况是不会姿态,放得如此低的.... 但谁让人家是那位的夫人呢? “周董,我最近身体不适,就不喝酒了....” 慕云舒笑了笑,婉拒道。 这并非托词,而是实话。 慕大富婆近半个月来,总是感觉有些不舒服,已经很久没喝过酒了.... “嫂子,我来替你喝吧...”宁相宜端着红酒杯,迎了上去。 “这位是....?” 周平野看着这走出来的小姑娘,问道。 尤其是嫂子那个称呼,让他着重留心了.... “我小姑子,宁相宜。”慕云舒莞尔一笑,介绍道。 “宁家大小姐,宁相宜?!” 周平野一怔,顿时喜出望外,笑道:“我先干为敬了,你随意....” “以后请多关照!” 说着,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又递上了自己的名片。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男人磁性的声音:“云舒,好久不见啊!” 慕云舒听着那亲昵的称呼,秀眉微蹙,略显不悦,回眸望去,认出了来人,“谢景书,是你?” “是挺久不见了....” ------------ 第564章 strong男 “云舒,一别多年,你比当年更美了!” “一眼万年,让人挪不开眼睛....” 谢景书目不转睛地望着慕云舒,深情款款,赞叹道。 那眼神之中,乍一看满是欣赏。 但在那更深处,是说不出的渴望与贪婪.... 尤其是在见到慕大富婆,褪去曾经的青涩,美得更加妩媚,更加具有成熟女人魅力后。 只想占为己有,据为禁脔。 “好油腻的家伙!” “他不会觉得,这样很有范儿吧?” “StrOng男!” 宁相宜见状,嫌弃地撇撇嘴,心中腹诽道。 哪怕谢景书隐藏得极好,但女人敏锐的嗅觉,还是让她感受到了,那倒胃口的油腻感.... 矫揉造作。 眼前这一幕,莫名让宁相宜想起了,前几天看过的某个恋综.... 几乎与StrOng哥如出一辙。 “谢谢!” 慕云舒面无表情,碍于是公众场合,礼貌性地回了一句。 顿了顿,又继续道:“不过,咱们之间的交情,似乎还没到那个程度....” “谢景书,请你称呼我的名字,或者称呼我为慕董。” 言语之中,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只是话里话外,都在表露一个意思: 我和你不熟! “云舒,这么说可就见外了!” 谢景书察觉到那冷漠感,依旧不慌不忙,热络地笑道:“你我可是认识快八年了....” 说着,抬手指了指自己。 俨然一副老熟人的模样。 “这位是....?” 宁相宜闻言,站了出来,问道。 八年这个时间,引起了宁相宜的注意。 这比她哥和她嫂子,认识得还早呀!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云舒研究生时的同学,同一个导师....” 谢景书满脸笑意,开口道:“也是她的仰慕者!” “从学生时代到现在,一直从未变过....” 抑扬顿挫。 一字一顿。 仿佛在强调,在宣告着些什么.... “嫂子的追求者?” “好像有点蜜汁自信耶?” “吃瓜!” 宁相宜睁大了眼,心中暗道。 那玩味的目光,像是在看傻子一般。 她已经好久好久,没遇见这种精彩的戏码了。 慕云舒瞥了眼,自己那两眼放光的小姑子,哭笑不得。 怎么跟她哥一模一样? “这次特意前来夏国,就是为你而来的!” 谢景书沉吟片刻,朗声道。 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俨然一副痴情模样。 宁相宜只觉某种古早狗血文的气味,扑面而来。 在旁默不作声的周平野,看得一愣一愣的,心中暗道:“哥们,你是吃错药了嘛?” “你知道面前的是谁嘛?” 真的傻眼了 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他疯了。 当着宁家小公主的面,对宁家长媳,深情表白.... 周平野活了大几十年,还没见过如此炸裂之事! “我已经结婚了!” “我先生很爱我!” 慕云舒眉头紧蹙,依旧保持着冷静,冷冷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谢景书,请你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慕大富婆也没想到,这个曾经被自己拒绝过无数次的家伙,居然还有这种心思。 甚至在这种场合,整出这种活儿.... 不过,出于礼貌和体面,措辞并不激烈。 “我知道你是受迫于家族压力,不得不选择联姻。” 谢景书没有气馁,反而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振振有词道:“我现在已经接手了家族产业,可以帮你....” 在谢景书看来,慕云舒的拒绝不是真心的,只是碍于来自各方的压力,不得不为之。 他能够体谅。 但现在她不用要强了,因为她的强来了.... 这边发生之事,自然也吸引到了,周围名流的注意。 “这特么是谁啊?” “疯了嘛?” “他敢骚扰慕董?” “不知道她先生是谁?” 黎淮山眼睛都看直了,诧异地疑惑四连。 不明白,不理解,只觉得很勇! 当那位大爷是什么好脾气嘛? 还是活腻味了,上赶着找死? 是有多少家产可以被抄啊! “那人我认识,老美绿植新能源集团的新任CEO....” 安明谦用手中的红酒杯,轻轻指了指,说道:“近些年站在风口上,崛起的巨头。” 他知道谢景书的来历,是因为安氏集团主做外贸。 尽管与那绿植新能源,没什么业务往来,也还是做过一些背调。 尤其是那极其年轻,颇有手腕的CEO,更是让安明谦留了心.... 只是闻名不如见面,此人似乎也没传闻中那么厉害。 “老美那边的,不知道国内状况也属于正常....” 黎淮山点点头,说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只是找死也不是,这么一个找法儿吧?” 言语之中,颇有几分同情与嘲弄。 宁家大少爷与慕董的婚事,尽管只有京城上流高层,还有他们这些出身世家的商界名流知道。 但只要做过相关背调,也能查到些许蛛丝马迹吧.... 安明谦抿了口红酒,玩味一下,开口道:“而且,刚进来的时候,我还看到那位爷也来了....” 隐约间,他已经嗅到了好戏的味道。 可是有些年头,没见那位爷动过手了.... 那一边。 “不需要!” 慕云舒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顿了顿,又继续道:“还有,请不要张口就造谣....” “我和先生,不是联姻,也没有受到任何家族压力!” 尽管慕大富婆脾气很好,但只有熟悉她的人才知道,她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我当年在伦敦的时候,就知道你爷爷,不经你同意就安排了,与京城秦家的联姻....” 谢景书目光灼灼,沉声道:“云舒,你别怕!” “我家族在加州有足够的影响力,能够帮你摆平那些麻烦!” 当初在接连被拒绝后,谢景书就调查过相关信息。 而此次前来,就是自信有足够的实力,可以碾压那京城的三流家族秦家。 只要慕云舒点头,随时可以开始运作。 进而开始国际施压。 念及此处,谢景书的目光开始变得炽热。 只要让他抱得美人归,再与这位大夏新首富强强联合.... 日后成就不可限量! “我想你误会了...” 慕云舒摇了摇头,不悦道:“我先生并不姓秦!” “也不需要你的帮助。” 听到京城秦家之时,慕大富婆也没想到,这家伙的消息,居然是如此的滞后.... 若非被谢景书提及,她都已经快忘了,自己曾经还有个联姻对象。 “云舒,我可以帮你运作,最多一个月就可以妥善解决....” 谢景书上前一步,抓住慕云舒的手腕,满脸真诚地说道。 一个月只是保守估计。 快的话顶多十天就能够搞定。 在来之前,他已经收集了秦家不少的证据。 大厅角落里。 “宴哥,你不过去?” 李昆吾抬手指了指,笑问道。 “你当我媳妇儿是花瓶呀?” 宁宴耸耸肩,漫不经心道:“这摆平起来还不轻轻松松?” 说着,继续自顾自地炫糕点。 对于自家媳妇儿,宁某人还是很了解的。 从来就不是依附于他的花瓶。 温柔只仅限于家里人.... 更何况,有护犊子的人已经过去了,还轮不到他出手。 “松手!” 慕云舒面无表情,冷冷道。 满是厌恶。 怒意值在不断积攒。 已经快到了临界值。 “云舒,你相信我....” 谢景书充耳不闻,依旧自顾自地说道。 “砰!” “啊!” 但话还未说完。 慕云舒反手扣住他的手,一个简单的过肩摔,将其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 发出一阵沉闷响声。 “云舒,你居然对我动手?” 躺在地上,只觉浑身快散架的谢景书,质问道。 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这猝不及防的动作,着实出乎了他的预料,更让他难以招架。 “我已经说过,让你松手了,是你自己不听!” 慕云舒拍了拍,刚才被谢景书握住的地方,冷冷道。 受气包形象仅宁宴可见。 真有外人敢动手动脚,真当她慕云舒这些年是白练的? 而且,刚才也已经提醒过了.... “你....”谢景书咬牙。 “老板,您没事吧?” 几名白人保镖,小跑过来,搀扶起了谢景书,关切道。 听得周围那阵阵嘲笑声,再加上身上的疼痛感,谢景书怒火中烧,恨恨地盯着眼前的女人,“慕云舒,我真心真意待你,就这么对我?” “那就别怪我了!” 就在那几个白人保镖,得到指令,准备围上去的时候,林尽染挡在了慕云舒的面前,冷声道: “大庭广众之下,厚颜无耻纠缠一位女士,不合适吧?” 谢景书一眼就认出了,这位大夏前首富,林家嫡女,但为了找回面子,再也顾不得许多,沉声道:“林董,这是我与慕云舒之间的私事,与您无关!” “私事?” 林尽染冷笑,满脸寒意,反问道:“你纠缠的是我儿媳妇,也叫与我无关?” ------------ 第565章 慕云舒,是我林尽染的儿媳,是宁家的长媳! “什么?!” “这怎么可能?!” “慕云舒的婚约,不是与秦家嘛?” 谢景书瞬间瞪大了双眼,其中尽是错愕。 脑子里嗡嗡作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若非有白人保镖搀扶着,差点一个踉跄就再次,倒在了地板上。 他更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何又会,跟京城宁家那庞然大物扯上关系.... “慕秦两家当初是有婚约。” 林尽染昂首,沉声道:“但在两年前就早已作罢了....” 不可否认,这两家曾经的确存在过婚约。 只不过,在她宝贝儿子“循循善诱”地“好言相劝”之下,秦家极其主动且自觉地,解除了婚约。 并且非常有担当的承担起了,违约的所有责任。 用实际行动,成全了一段美好姻缘! “她...” “这...” “怎么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谢景书眉头紧皱,颤颤巍巍地抬手,指了指慕云舒,难以接受这个现状。 “将你孤陋寡闻,不代表在场没有人知道....” 林尽染冷笑,嘲弄道。 随即,轻踏高跟鞋,优雅地上前几步,目光环视一周,略作措辞后,提高几个声贝,开口道:“正好今日各位商界同仁都在....” “也就借这个机会,正式向大家宣告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 顿了顿,又继续道:“慕云舒,是我林尽染的儿媳,是宁家的长媳!” 说着,牵起了身旁儿媳的手,轻轻托举而起。 以便于在场众人,都能够看到听到。 一时之间,就成了焦点之所在。 “这个该死的女人,怎么偏偏就嫁入了宁家?” “她凭什么?” “混账!” 谢景书目睹这一幕,面色铁青,牙也快咬碎了,心中骂道。 尤其是,察觉到周围,那看向自己的异样目光,更是阴沉到了极点。 “日后还望各位同仁,多多照拂!” 林尽染浅浅一笑,颔首道。 离得最近的周平野,反应也最快,满脸堆笑,褶子颤抖,谄媚道:“林董客气了!” “是我们需要慕董多多提携!” “哈哈哈哈!” 俨然一副阿谀模样。 那某种是说不出的兴奋。 有了周平野的打样,在场其余人亦是紧随其后,齐齐附和。 能混到这个地步,谁不是人精呢? 溜须拍马又如何,只要能刷好感,拉近与宁林两家的关系,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面子值几个钱? 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尤其是这位慕董事长手下的蓝杉资本,是如今国内最成功的投资机构,更是拥有最充足的现金流.... 在一通奉承过后,慕云舒靠近林尽染的身旁,轻抿红唇,压低声音,问道:“妈,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妈不过来,难道看着你被欺负?”林尽染抬手,轻拂慕云舒额间垂下的青丝,满是宠溺,反问道。 “其实我能解决好的....”慕云舒低下头,轻声道。 “你能解决是你的事,当婆婆的维护自家儿媳,那是我的事!” 林尽染抬眸,开口道。 温柔的声音之中,尽是霸气。 林女士很清楚,这个优秀的儿媳妇,有能够解决的能力。 但是她这个婆婆既然在场,又怎能眼睁睁看着,儿媳妇被人欺负呢? 那成什么事了? 若是传出去了,她林尽染还怎么见亲家? “谢谢妈!”慕云舒心中一甜,满是感动。 慕大富婆知道,自家婆婆不是随便说说,也不是做表面功夫。 而是真的将她当做了女儿。 “舒舒,你就是脾气太好了....” 林尽染似是想到了什么,教育道:“下次遇到这种人,别跟他多说什么,直接动手就好!” “一切后果由家里摆平....” 说着,目光轻扫落在了,想逃又不敢逃的谢景书身上。 林女士向来奉行的观念,就是能动手,就别吵吵! 给这种垃圾有什么好留脸面的,直接赏他最爱的大耳瓜子就行.... 至于后果,那是晚辈需要考虑的? 当家里的老家伙们,都是摆设嘛? “知道了妈!”慕云舒略感意外,点点头,乖巧地应道。 她是真没想到,自家温柔的婆婆,居然有如此暴躁的一面...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如果林女士只是个慈母,又怎会生养出凶名赫赫的京城悍匪呢? “你叫谢景书,是吧?” 林尽染踏着高跟鞋,走到谢景书的面前,冷冷问道:“这件事你打算如何善后?” “林董,您...” “您有什么想法?” “在下一定照做。” 感受到磅礴上位者压迫感的谢景书,不由地低下了头,颤巍道。 只是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那眼眸之中,闪过一抹异样之色。 “看在你是华裔的份上,也不为难你....” 林尽染勾唇一笑,风轻云淡道。 说着,抬起手来,指尖向下,又继续道:“跪下,道歉,然后滚出去!” “听清楚了,是滚!” 显而易见,自家儿媳妇受了欺负,当妈的自然是要替她出气的。 这件事并没有那么容易算了。 “宴哥,难怪你一点都不着急....”靳烛玉见状,用手肘戳了戳宁宴,笑道。 顿了顿,又感慨道:“林伯母真霸气!” “女中豪杰呀!”李昆吾点点头,附和道,“帅我一脸啊!” 陆知夏看向慕云舒的目光中,满是艳羡之色。 她也好想有这种婆婆呀! 不仅不刁难,反而还极其护犊子... “我跪,我跪!” “希望你不要后悔....” 谢景书闻言,脱口而出。 但是在我跪的后半句,并未发出声音。 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只听得“噗通”一声,连犹豫都没有,就跪倒在了地上。 “对不起!” “我不该不自量力!” “不该有那种非分之想!” 谢景书一脸怯懦模样,又磕又喊,声情并茂。 好似被霸凌了般。 还透着一丝兴奋。 “不对劲!” 慕云舒与林清歌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察觉到异样,相视一眼。 心中升起相同的念头。 她们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面前这个家伙,是故意而为之的.... 里面绝对有坑。 但此时想要叫停,却已是来不及了。 一个身着燕尾礼服的白人,走上前来,横在谢景书的身前,用熟练的汉语开口道:“林董,未免太过于咄咄逼人了?” “你是想多管闲事?”林尽染面不改色,反问道。 林女士亦是察觉到了猫腻,但现在只能见招拆招了。 看看这谢景书,勾结这些白人,处心积虑地挖坑,究竟想做些什么.... “管闲事不感兴趣,我只是看不过弱势群体,在这个自由民主的世界,被肆意侮辱欺凌!”艾萨克挺起胸膛,朗声道。 说得那叫一个正义凛然。 只言片语间,谢景书就被划入了,可怜的弱势群体。 而他打抱不平的形象,顷刻间,亦是愈发立体。 好似正义使者一般。 只是提及自由民主之时,莫名有股奇怪的味儿.... “没错!” 雅各布站了出来,厉声道:“林董,别人怕你四大家族,但我西蒙财团无惧!” 陡然间,话锋凌厉,指向性变得极其明确。 终究是图穷匕见。 所做的一切,就是引出四大家族.... 并集火攻击,誓要将其推上风口浪尖。 “我加布里财团也是!” 约瑟夫走上前来,呵斥道:“任凭你四大家族的权势,如何一手遮天,也无法扼杀掉正义与尊严!” 说着,装模作样地搀扶起了,额头已经磕出血的谢景书。 “我莱茵特财团愿助绿植集团一把,共同对抗强权!”托马斯伸出手指,指向林尽染,朗声道。 艾萨克接过同伴递来的备份U盘,得意地晃了晃,傲然道:“林董,你仗势欺人的行径,已经全部被记录,我们会将视频,公之于众!” “让世界人民好好看一看,你们夏国的fXS行径!” 众所周知,写史书可以春秋笔法,剪视频同样也可以掐头去尾。 去掉起因,只保留中间部分,就能调动观众的情绪,使其被口诛笔伐。 成为舆论风暴的中心。 “上当了....” “这就是一个局!” “恐怕他们已经筹备很久了....” 林尽染双眼微眯,目光扫过谢景书等人,心中暗道。 是了。 外国财团又不是绣花枕头,怎么可能会查不到,慕云舒与宁家的关系呢? 这一切都是故意的。 早已定下的慈善商业酒会,是他们选择发难的时机,而慕云舒则是突破口.... 皆是为了钓出四大家族之人。 一位老总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感慨道:“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些国外财团就是来找茬的!” “林董这次遇到的麻烦,怕是不小啊!”黎淮山叹了口气,说道。 眼前这被四面围攻,还被架在火上烤的局势,无论换做是谁,都极其棘手。 哪怕换做是他黎淮山,亦很难做到全身而退.... 安明谦摇了摇头,沉声道:“他们是冲我大夏来的,是我大夏这次遇到的麻烦不小!” “这些家伙是想毁我大夏的国际形象!” “用心极其险恶阴毒!” ------------ 第566章 难道林董还有办法力挽狂澜? 旁观了全程的安明谦,洞若观火,看得极其明白。 这些外国财团驱使谢景书,以大庭广众之下,纠缠慕董为着手点,就是要逼宁林两家入局。 毕竟,这种场合之下,但凡有血性之人,都忍不了一点,更何况是世家子弟。 无论是林尽染,还是林清歌,又或者是慕董的丈夫,谁站了出来,他们的目的就都达到了.... 而也只有顶级世家,才能完美达到预期的舆论效果! “好,好得很!” 林尽染不慌不忙,轻轻拍了拍手,笑道:“你们可真是好手段啊!” 就事论事的说,如此心机,如此谋划,她是佩服的! 天下英雄,当真如过江之鲫.... “林董谬赞了,愧不敢当!” 艾萨克开怀大笑,自谦道。 说着,察觉到对面女人,那杀意凌然的冰冷目光,又开口道:“林董,你这眼神不会是,想用什么手段吧?” “提醒你一句,如果我们在夏国的土地上,出了任何意外,都会引发国与国的争端....” 显而易见,他们这些人既然敢来,还敢堂而皇之地算计夏国,就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每个人的身上,都有微型全息录音录像设备,可以实时传递。 但凡夏国敢动手,那么这又将成为,钉死他的利刃.... 所以,埃克斯不仅不怕,反而还很嚣张。 毕竟,面前这个曾经的夏国首富,林家嫡女,可是个聪明人... 聪明人知道该怎么趋吉避凶! “林董啊,我劝你还是三思而后行....” 雅各布似笑非笑,挑衅道:“好好考虑一下后果哦!” 俨然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反正事情顺利进行到现在,他们已经吃定了这个女人! 哦不,准确的来说,是吃定了夏国政府.... “这应该处心积虑很久了吧?” “哈哈哈哈!” 林尽染见状,没有任何怒意,甚至连一丝生气都没有,还笑了起来。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但你们几位,是不是高兴得有点太早了?” 说着,饶有兴致地打量两人。 仿佛在记下他俩此刻的表情。 甚至,与慕云舒和林清歌一同,默契地退后了几步.... “是嘛?” 胜券在握的艾萨克,根本不以为然,嘲弄道:“难道林董还有办法力挽狂澜?” “还是说,你真有胆量,将我们留在这里.....” 砰! 挑衅的诛心之言还未说完,艾萨克的声音,却是戛然而止。 因为他高达一米九的身躯,已经被踹翻在了地板上。 “为什么不呢?” “老子最烦装逼的人了!” 宁宴一脚踩在了,艾萨克的胸口上,阴鸷道。 “你敢对我动手,是想引起国际纠纷嘛?” 剧烈的疼痛让艾萨克,从懵逼中回过神来,仰望着眼前的男人,质问道。 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原定的剧本之中,没有这一幕啊! 奉行息事宁人的夏国人,怎么敢的呀? 但很快脸上的疑惑,随即荡然无存,大喊道:“录下来,都录下来!” “你夏国人这一回是洗不清了!” 那是难以掩饰的兴奋。 好似看见了一座金山般! “录,都可以录....” 宁宴淡然一笑,沉声道。 话音未落。 宁宴侧身一踹,就落在了刚掏出设备的雅各布身上。 砰! 还处在激动情绪中的雅各布,重重坠在地板上。 骨头断裂声,嘎吱作响。 完美躺在了艾萨克的身旁,引得他一阵尖叫:“你疯了嘛?” “真敢不管不顾?” “你到底是什么人?” 事态直到此时此刻,已经完全超出了控制,脱离了原有的剧本。 后怕之余,埃克斯想不明白,面前这个下狠手的夏国疯子,难道真的敢不顾及后果嘛? 那可是国际纠纷,国与国的争端啊! “呵!” 宁宴闻言,冷哼一声,抬手指向谢景书,反问道:“你们伙同这傻逼玩意儿算计的,一个是我老婆,一个是我老妈,你现在问我是谁?” 说着,并未有任何停顿,在将谢景书踹翻在地后,一脚落在了他的两腿之间。 “啊!” 撕心裂肺之声,瞬间骤起,响彻了整个大厅,传遍了每个人的耳中。 这种痛苦,只有男人才懂.... “疼!” “疼死我了!” 谢景书双手捂着,在地上来回翻滚。 钻心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 “你...” “你是宁家太子爷?!” 艾萨克似是意识到了什么,抬手指向宁宴,诧异道。 忽得豁然开朗。 是传说中的京城悍匪,那么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 “是我!”宁宴点点头,承认道。 “哈哈哈哈!” 艾萨克直勾勾地盯着宁宴,狰狞大笑,“来啊,杀了我!” “只要你现在动手,明日你夏国就是众矢之的!” “你和你的家族,都会是夏国的罪人,受夏国民众唾骂!” 那一刻,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不退反进。 开始疯狂作死挑衅。 其他财团的白人见状,亦是紧随其后。 用夏国的话来说,就是谋士以身入局,定要胜天半子! 只要这个所谓宁家太子爷敢杀,那么他们的血,就是世界列强对东方夏国,群起而攻之的最好理由! “还真是好算计啊!” 宁宴站在原地,似笑非笑,“可惜....” 论操作而言,已经很上乘了,只是算漏了一点.... “小子,怕了吧?” 艾萨克大笑,挑衅道:“要是没十足的把握,我们又怎敢来夏国?” 他得意极了。 无论杀还是不杀,己方都赢定了! “视频都录下来了吧?” 宁宴淡然一笑,双手抱在胸前,回头问道。 “妥了!” 李昆吾一手举着手机,一手做了个OK手势。 “老子正愁找不到理由,抄你们几个财团的家....” “非得自己迫不及待,给我送上门来!” 宁宴活动着手腕,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说着,缓步向前走去。 “你在说什么?” 艾萨克望着那阴冷的笑容,打了个寒颤,有些慌神,下意识问道。 直觉告诉他,局势有点不妙了.... “你刚说你是哪个财团来着?”宁宴眨了眨眼,问道。 那笑容极其和煦。 落在旁人眼中,有种如沐春风之感。 “怎么?” 艾萨克硬着头皮,咬牙道:“还想事后报复....” “聒噪!” “啪!” 但话还未说完,就被一个最爱的大耳瓜子,扇翻在地。 “我不想再重复一遍....”宁宴的笑意更甚,淡淡道。 艾萨克仿佛见到了,死神在对自己微笑,身体不自觉开始颤抖,脱口而出:“黑金财团!” “你呢?”宁宴转头看向约瑟夫,问道。 “加布里财团。”约瑟夫双腿打颤,不受控制地说道。 活了几十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唯独没遇到过如此可怕的眼神。 这真的是人能拥有的嘛? “你呢?” “莱茵特财团。” “他呢?”宁宴抬手,指向倒在地上的雅各布,问道。 “西蒙财团。” 宁宴满意地点点头,从兜里掏出正开着视频通话的手机,笑道:“爱丽丝,哈德里安,都听清楚了吧?” “哦对,还有那个绿植新能源....” 很显然,过目不忘的宁某人,依旧没忘了已经鸡飞蛋打的谢景书。 但凡今天放过哪一个,他怕是都没脸回京城,更没脸上慕大富婆的床了。 “嗯。” 爱丽丝应了一声,略作思索后,说道:“都是鱿鱼资本控制的....” 言简意赅,指出了幕后的元凶。 “主上放心,一定办的漂漂亮亮的!” “三个小时内给您答复!” 屏幕对面的哈德里安,与爱丽丝交换了一个眼神后,承诺道。 难掩渴望之色。 钱不钱的其实都无所谓,主要是想砍鱿鱼人。 “爱丽丝?” “哈德里安?” 托马斯喃喃重复这两个名字,下意识问道:“她...她俩不是ZerO大人的属下嘛?” “怎么会替你办事?” 由于一时之间涌入太多信息,托马斯的脑子,还没有转过来。 “蠢货!” 艾萨克瘫坐在地上,满脸恐惧,骂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因为他就是ZerO啊!” “那个令神明都畏惧的恐怖魔鬼!” 俨然一副活见鬼的模样。 在听到爱丽丝两人声音的时候,艾萨克就猜到了一切。 只是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倒霉.... “你们的算计不错,宁宴的确不能对你们怎么样....” 宁宴淡然一笑,说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不过,ZerO可以呀!” 身为世家子弟,大夏之人,在这种情况下,只能投鼠忌器。 但谁让宁某人不止一个身份呢? ZerO杀的人,跟大夏有什么关系呢? 毕竟,西方敢让ZerO的真实身份暴露嘛? “ZerO大人,饶命啊!” “我错了!” “我不想死啊!” 在算计全部落空后,艾萨克一点犹豫都没有,径直跪在地面上,跟此前的谢景书如出一辙,磕头如捣蒜。 唯一不同的是,前者是演戏,后者是真的慌了。 此情此景,让宁宴猛地想起某个动漫的经典语录,笑道:“今日,你若能搬出一尊令我忌惮的势力与背景,那么这个亏我便认了!” “我....”艾萨克愣住了,一时语塞。 令你忌惮的势力与背景? 在这个星球上有嘛? 连不可一世的神明,在你面前都跟孙子一样.... “朱雀。”宁宴喊道。 “在。”朱雀走出人群,等待命令。 “这几位我就交给你们国安了,给我好好伺候!” “一定要让咱们的外国友人们,宾至如归!” 宁宴舔了舔嘴唇,吩咐道。 说着,目光落在谢景书身上,又继续道:“尤其是这位华裔,拿出最拿手的来招待!” 没办法,宁某人心眼子小。 不管谢景书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反正一样处理就对了! 敢调戏他老婆,就该想到这种下场。 “遵命!”朱雀应道。 在国安众人清场之时,慕云舒只觉得天旋地转,抬手扶着额头,“宁宴,我...” “我有点...头晕!” “扶我一....” 话还未说完,慕大富婆的身体,就开始站立不稳。 宁宴以最快的速度,将摇摇欲坠的女人抱在怀里,紧张喊道:“舒舒!” ------------ 第567章 我特么问的是,我老婆身体状况如何? 慕云舒只听得,有人在唤她的名字.... 却渐渐地失去了意识。 宁宴肉眼可见地变得紧张。 无论是连环算计神明,还是对付古武世家,纵使是再危险的处境,他向来都是举重若轻,从未有过丝毫慌乱.... 但这一次,宁某人是真的慌了! “老姐,打120....” “不!” “我直接送舒舒去医院。” 宁宴差点就急昏了头。 等救护车慢悠悠地过来,黄花菜都凉了。 哪有他撕裂空间来得快呀? 说罢。 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嗯。” 林清歌点点头,快步走上前来,说道:“你先带云舒去医院做检查,我陪着妈....” 姐弟两人分工极其明确。 就在宁宴抱起昏迷的慕云舒,准备动手之际,身后传来一道急促的声音: “宁大少爷,且慢!” “这里有老中医....” 一个带着金丝镜框,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带着一个头发花白,手里拎着药箱的小老头,快速扒开人群小跑过来。 停下时还一阵气喘吁吁.... “他是医生?” 宁宴看向那中年男子,问道。 中年男子闻言,连忙扯了扯小老头的衣袖,示意其作答。 “不才中医世家,行医三十多年!” 小老头李源泉拍着胸口,在将气喘匀后,抱拳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可否找一间安静的屋子,让我来替少夫人诊治?” 望向宁宴怀中慕云舒的身上,是难掩的激动之色。 紧赶慢赶,可算是赶上了! 中年男子特意带着李源泉,前来这商业酒会,本就是为了碰碰运气的。 若是其中有哪位贵宾,突发疾病,刚好就可及时诊治。 然后借机结识人脉,获得更多的资源与合作.... 哪曾想这赌的成分,居然让他们赌到了,这次商业酒会最尊贵的贵宾? 真是命运的眷顾啊! “好。” 宁宴鼻子微吸,嗅到李源泉身上那淡淡的中药味,略作思考后,应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只要我老婆无恙,事后定有重谢!” 很显然,宁某人从这两人的眼中,看出了欲望,也看出了他们心中的盘算。 但那又如何呢? 钱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只要慕大富婆平安,他不会有任何的吝啬! “在下一定尽力,一定拿出毕生所学!” 李源泉闻言,喜出望外,兴奋地身形颤抖,保证道。 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就摆在了面前,他敢不尽心尽力嘛? 那可是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啊! “旁边就有一间会议室,跟我来吧。” 林尽染招了招手,开口道。 说着,给林清歌递了个眼神,又继续道:“清歌,这里就交给你了....” “好。”林清歌点点头。 随即,没有任何停留,径直前去稳住宾客。 开始走商业酒会的“慈善”流程。 ~~ 旁边会议室。 李源泉见宁宴将慕云舒,平放在桌上后,上前一步,恭敬道:“我先来替少夫人把脉,两位请稍候片刻....” “请。” 宁宴侧身退开,做了个请的手势。 目光依旧在他昏迷不醒的媳妇儿上,眉头紧锁。 忧心忡忡。 李源泉在将一块医用白布,搭在慕云舒的手腕上后,径直将手指搭在脉上,“嗯?” “这...” “这是?!” 霎时间,小老头脸上的表情,变化极快,也极其丰富。 从担心查不出症状的忧虑,瞬间转变成了疑惑,又是难以置信.... 最后变成了惊讶! 在反复再三确定脉象,确保无误后,李源泉这才起身,面向林尽染与宁宴抱拳,笑道:“恭喜林夫人,恭喜宁大少爷....” 那扬起的笑容,都快使脸上的褶子,挤到一处了。 宁宴没有任何犹豫,当即打断了他接下来的吉祥话,厉声问道:“恭喜你个der,情况怎么样了?” 慕大富婆晕倒在这里,甚至都没醒过来,还喜个屁! 宁某人心中的火,在不由地往上窜。 “少夫人怀孕快两个月了!”李源泉依旧保持着笑容,脱口而出。 与对面那兴奋的报喜不同,宁宴的脸色黑极了,强压下火气,咬牙道:“我特么问的是,我老婆身体状况如何?” “不要给我扯其他的!” 很显然,宁某人对这顾左右而言他的举动,不爽至极。 此时此刻,他关心的只有这个问题的答案.... 其他的事情,都得统统往后站。 “大少爷你放心,没什么大碍....” 李源泉见宁宴动怒,连忙收敛笑意,回答道:“少夫人是孕早期,血糖有些偏低,导致大脑供氧不足....” “再加上刚才发生口角,又与人动了手,气血有些郁结,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说罢,还不住地偷瞥宁宴的表情。 行医三十多年,李源泉亦是诊治过不少达官显贵的,也遇到过这种情况。 但那些贵人听到有孕的消息,一个比一个激动,注意力都在喜讯之上。 这只关心在乎孕妇本人的世家子弟,他还真是头一次见.... “那就好,那就好....” 宁宴长长舒了一口气,捏了捏眉心,说道:“没事就好!” 胸中悬着的那块巨石,瞬间落地了。 只要人没事,其他都无所谓了。 “我来替少夫人扎几针,调理气血,过一会儿就醒过来了。” 李源泉从药箱子中,取出一包银针袋,说道。 “有劳了....” 宁宴点点头。 “应该的。” 李源泉恭敬地回了一句,抽出银针消毒后,就熟练地扎在了慕云舒的相应穴位上。 “小宴,刚才这位老中医说,舒舒怀孕两个月了....”林尽染走到宁宴身旁,笑脸盈盈,说道。 饶是以林女士的修养,都难以做到不喜形于色了。 等了这么久,终于是要抱孙子了。 换作谁还能淡定呢? “我听到了。” 宁宴的目光,依旧在慕大富婆的身上,没有挪开半分,正色道:“怀就怀了,什么事都没舒舒的身体重要!” “一切以舒舒的健康为先....” 以宁某人的耳力,对李源泉的话,当然是听得清清楚楚了。 但那又如何? 他的媳妇儿又不是,宁家传宗接代的工具。 孩子再重要,在宁宴的眼中,也比不上慕大富婆万分之一。 若会因此影响到她的身体健康,他宁愿不要.... “那是自然。” 林尽染点点头,笑道:“这有惊无险,也算是双喜临门了!” “舒舒身体无恙,还怀孕了....” “这得告诉你爷爷奶奶,还有外公外婆,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说着,就拿出了手机,准备向家中老人报喜。 这可是宁林两家,毋庸置疑的大喜事。 宁家有了第四代,后继有人。 几位老人也终于可以抱到,他们盼星星盼月亮,盼来的重孙子.... 不得高兴坏了? “老妈,先不急!” 宁宴抬手,阻止了林尽染的动作,开口道:“等舒舒醒了再说....” “哪有孕妇本人都不知道,也还没醒的情况下,就到处宣扬的道理?” 若是孩子妈是最后一个知道的,那就成什么事了? 是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了。 作为丈夫,就该无条件的维护自己的妻子。 “你说得对!” 林尽染闻言,拍了拍额头,笑道:“是妈高兴昏了头....” “都听你的。” 李源泉在收针后,略作措辞,满脸笑意地走到宁宴面前,自我介绍道:“宁大少爷,我叫李源泉,是济生堂中药集团的首席中医....” “嗯。” 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不会亏待你的,明天会有人联系你....” 说着,拍了拍李源泉的肩膀。 这个小老头求的是什么,他心知肚明。 宁某人的处事原则很简单,只要你能替我办成事,要求随便提.... “多谢宁大少爷,多谢林夫人!” 原本还有些紧张的李源泉,顿时喜笑颜开,连连道谢。 顿了顿,又继续道:“以后有用得着小人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说罢。 极其识趣地离开了这个会议室。 五分钟后。 “嗯....”慕云舒的手动了动,眼睛缓缓睁开。 “舒舒,你醒了?”宁宴将女人扶起,靠在他的怀中,笑道。 “宁宴,我这是怎么样了?” 慕云舒揉了揉额头,轻声询问。 不知为何,她觉得头还是有点小晕。 “没事没事,就是怀了孕....” “有点低血糖。”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玩味道:“舒舒,这回你成咱家的大熊猫了。” “什么?!” 慕云舒猛地一怔,诧异道。 说着,秀手轻抚在自己的小腹上,“你是谁我肚子里....有了?” “真的?” 尽管慕大富婆知道,自家坏男人绝不会拿这种来开玩笑,但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这么快的嘛? “真的!” 宁宴似笑非笑,打趣道:“你老公还是蛮准的....” 慕云舒闻言,注意到旁边正满目笑意望着自己的林尽染,顿时红霞爬上脸颊,娇嗔道:“宁宴,妈还在呢!” “不许胡说...” 若是就他俩在,说就说了。 可偏偏还有长辈在场.... “没事,咱们是自己人....”宁宴笑道。 “那也不行!”慕云舒轻轻捶了捶,瞪了一眼。 “好好好,您老现在是保护动物,都听您的....”宁宴没有任何犹豫,妥协服软。 现在的他,可不敢对慕大富婆,有任何的忤逆。 “老妈,我就带舒舒先回去休息了。” “可能得先等等!” 林尽染叫住了宁宴,说道:“还有一场极其重要的会议,需要舒舒参加....” ------------ 第568章 此慈善非彼慈善 “什么重要的会议?” “今晚不是什么慈善商业酒会嘛?” “为什么还要开会?” 宁宴不解,转头看向林尽染,疑惑三连。 一头雾水。 他寻思着,这打着慈善名头的酒会,不就是要捐钱嘛? 难不成非得现场捐? 还得开个会,做个啥劳什子的汇报总结? “是慈善...” 林尽染抿了抿唇,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意味深长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但不是你理解的那个慈善....” “刚才只是开胃前菜,等会你就懂了....” 此慈善非彼慈善。 慈是大威天龙的慈,善是核善的善。 正所谓事以密成,在会议开始之前,林女士连自己宝贝儿子都没透露。 “会不会什么的,都不打紧...” 宁宴满不在乎,摆了摆手,说道:“我觉得还是你儿媳的休息,来得更加重要....” 到底是什么慈善,老妈打的什么哑谜,宁某人一点都不关心,也没有兴趣。 他只知道慕大富婆,现在很需要休息... 然后明天去家里的私人医院,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至于其他事,全部都可以靠边站。 “你媳妇儿是这次的主角之一....” “没了她的参与,戏可就唱不下去了。” 林尽染双手抱在胸前,笑道。 实际上的主角,是鹿鸣和蓝杉。 但这两者都需要它们的控制人拍板。 林女士知道拗不过自己儿子,果断地向儿媳,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宁宴,现在感觉也还好....” 慕云舒会意,拉了拉宁宴的手,柔声劝道:“就听妈的吧。” 对于自家婆婆,慕大富婆还是比较了解的。 如果事情不是极其重要且紧急,绝不可能如此执着要求。 再加上她除了有些头晕外,并无其他的异样。 “这...”宁宴犹豫了。 满是担忧之色。 “有哪儿不舒服,我会跟你说的....” “好不好?” 慕云舒抬手,捏了捏宁宴的脸,柔声问道。 现在她不是一个人,腹中里还有孩子,肯定是不会拿身体开玩笑的。 若真感觉不适,慕大富婆会比谁都着急.... “好吧。” 宁宴略作思考后,点点头,应道:“你是一家之主,都听你的....” 没办法,老婆大人都开金口了。 除了答应之外,他还敢反对嘛? “还是舒舒的话管用呀!”林尽染见状,摇了摇头,感慨道。 ~~ 半岛酒店。 32楼。 会议室外。 一个五十岁出头的中年人,正等在门口。 身旁跟着一个三十多的年轻人,看起来像是他的秘书。 “孟叔,好久不见啊!” 宁宴挽着慕云舒的手,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中年人的身份,笑着问候道。 这位孟叔,正是如今的魔都市委书记,兼ZZ局委,孟元峥。 京城孟家之人,与宁家是世交。 而其身旁的年轻人,是他的大秘。 “小宴,好久不见!” 孟元峥笑了笑,伸手握向宁宴,说道:“听说你媳妇儿怀孕了,恭喜!” 孟书记等在会议室外,就是在候着林尽染三人。 自然也是知道,他们迟来的原因。 亦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叔,今晚汇聚了这么多大夏商界名流,你这魔都市委书记又还亲自来了....” 宁宴上前一步,勾住孟元峥的肩膀,似笑非笑道:“这慈善商业酒会不简单啊!”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这又是商,又是政的阵仗,充斥着耐人寻味的气息。 宁某人大概理解了,他老妈说的慈善的含义... 而这其中,恐怕还是顶上那几只老狐狸,在执子下棋。 “哈哈哈哈!” 孟元峥闻言,开怀大笑,一切心照不宣。 说着,指了指宁宴,“你小子还是那么敏锐....” “进去看看,不就都知道了?” “那就请!”宁宴会心一笑,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几人随即推门而入。 宁宴三人落座在了,为他们预留的空置的首席位置。 后方是一众商界名流。 只不过,其数量对比大厅之时,精简了许多。 很明显是被筛选过了。 而孟元峥踏入这会议室后,就径直走向了高台,拿起话筒,笑道:“让大家久等了,抱歉!” “大家应该都很好奇,为什么市委要将你们留下吧?” “那我就不卖关子,直入主题了....” 话音落下。 台下一众商界名流的目光,聚焦在孟元峥的身上。 无一例外,皆是期待。 傻子都能知道,这其中绝对是有大事发生.... 只要能参与其中,有百利而无一害。 孟元峥清了清嗓子,朗声道:“诸位,西方和鱿鱼资本亡我大夏之心不死,一直以来居心叵测。” “刚才发生的事,相信大家都看到了....” 他所指之事,正式发生在不久前,外国资本与财团借对林尽染的发难,对大夏的算计....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亲历者,见证了全过程。 “是的!” 周平野点点头,大为赞同,开口道:“鱿鱼资本还有西方佬,一丘之貉,狼子野心!” 在他看来,这两者都不是好东西。 还是穿一条裤衩子的混账。 “没错!” 安明谦附和道:“这些家伙视我大夏,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此话一出,引得周围一众商界大亨共鸣。 说到了他们的心坎上。 这些年随着大夏的崛起,西方世界就开始明里暗里,处处打压。 不是制裁,就是使绊子,要么就是扣人。 更别提,像今日这样堂而皇之地发难。 是可忍孰不可忍! 孟元峥见气氛起来了,与林尽染相视一眼后,又继续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咱们真的要坐以待毙,任由这些混账东西,蹬鼻子上脸嘛?” 平静的言语之中,极具煽动力。 但凡有血性的大夏人,都会被调动情绪。 “必须反击!” 黎淮山拍案而起,扬声道:“我大夏又不是软柿子!” “这口气可不能就这样咽下去了!” 二十多年前,经济未成,军备堪忧,或许需要为了发展,极尽的忍耐。 但今时今日,时过境迁了。 大夏位列当世最大经济体之一,还兵强马壮,有足够的底气。 攻守易型啦! 忍个屁啊忍! 安明谦拉住了激动的黎淮山,开口道:“孟书记,您既然都来了,相信是已有主意....” “不妨说说是何高招?” 李昆吾接过话茬,附和道:“咱们这些人,虽然只是商人,但也有一颗拳拳爱国之心,一定鼎力相助!” “大家说是不是啊?” 话音落下。 引得会议室内齐齐附和。 “原来如此....” 慕云舒目睹这一出好戏,恍然大悟,喃喃道:“难怪这次慈善商业酒会,会打破先例,邀请外国资本与财团参加。” 在来魔都参会之前,慕大富婆一直都很疑惑: 为什么今年会突然改变,以往的章程,毫无征兆地邀请那些家伙前来.... 此时此刻,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都有了答案.... “嗯。” “老妈和孟叔早就算计好了....” 宁宴把玩着慕云舒的指甲,笑道:“哪怕不知道那些人,具体会做什么....” “但这么好的机会,他们是绝对不会放过,肯定会从中作梗的....” “这俩老狐狸,刚好将计就计!” 又是一招精彩的钓鱼执法。 撒出了鱼饵,鱼儿很难抵抗这种诱惑,就会蠢蠢欲动。 只要他们来,就踩进了挖好的坑。 共同的敌人,不就树立起来了嘛? 还极其鲜活.... 而这就是最佳的统战! “哪有说自己妈妈是老狐狸的?”慕云舒抬手,轻轻拍了拍宁宴,娇嗔道。 “谁让老妈事先瞒着咱们的?” 宁宴耸耸肩,“抱怨”道:“还一点风声都没透露.....” “市委列了两个反击计划....” 孟元峥目光扫过台下,开口道:“一个是截断雅鲁藏布江,建立墨脱水电站。” “另一个是给老美做空东瀛加把火,咱们也入场收割老对手的经济!” ------------ 第569章 伤天和而不伤共和 孟元峥的两项提议一出,全场霎时鸦雀无声。 并非是被吓到了,而是眼前亮了又亮。 在场被筛选留下的商界名流,与那些在国内赚了钱,就转移资产转移资金到境外的流商,有本质上的区别。 他们基本出身于世家,血液中流淌着红色基因,甚至绝大多数都在,阿美莉卡的制裁名单之上。 与大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孟书记还是孟书记啊!” “难怪要单独留下我们....” “真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大手笔!” 唐泽垣沉吟片刻,只觉胸中激荡,抬手轻轻拍了拍,笑道。 在被留下之前,他就预感到了将会有大事发生。 但却万万没想到,这比预料中的还要更大..... 无论是前者,亦或者是后者,随便拿出一件,皆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足以在历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把雅鲁藏布江的水流,全部截断引回国内,不给天竺一滴水.....” 水利集团的袁允宪,用手指推了推眼镜框,脑中已经预见了部分规划,喃喃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这样既安全又没风险,同时还能再造出万亩良田,也不会受制于人!” “秒!” 说着,捏紧了拳头,敲在了身前桌面上。 由于水利工程是老本行,袁允宪在这方面,有更加灵敏的嗅觉。 只要这工程一建成,就可极大程度上,缓解干旱地区的缺水问题,利国利民。 而将藏水引向疆域,往后塞上江南不是梦想。 关键是安全了啊! “真这么干了,那本就缺水的东南亚各国,将更加缺水,相当于掌握了东南亚的命脉!” 宋谷广眸中闪过一抹阴鸷,用面前的茶杯,用力一握,玩味道。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是我为刀俎人为鱼肉,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 与其等二五仔跳脚,不如先把刀架在它的脖子上。 不仅可以规避风险,更能拔掉西方掣肘大夏的陆地桥头堡。 而且,那些身具反骨,左右横跳的二五仔,日后只能仰大夏鼻息。 “大坝建成之后,也要适当的开闸放水给下游用。” 靳烛玉接过话茬,顺势补充。 此话一出,引来周围众人侧目。 尽是疑惑。 他们不明白,老靳家什么时候出了慈悲心肠的圣母? 却只听得靳烛玉,又淡淡道:“旱时蓄水,涝时放水!” 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 干旱的时候,关闸蓄水灌溉大夏农田,洪涝的时候,开闸放水让下游一起共担风险,多好呀! 伤天和而不伤共和。 “哈哈哈哈!” 宋谷广一怔,顿时笑出了声,指了指靳烛玉,开口道:“靳家小子,你还真是活阎王!” “跟我想一块去了!” 言语之中,满是赞赏。 这才是年轻一代的好儿郎啊! 难怪能代表靳家出席。 只要不影响大夏百姓,管他洪水滔天呢! “孟书记,都是利国利民之事,咱也就不拐弯抹角了....” 周平野按了按手,示意其他人安静,抬头望向孟元峥,问道:“您就直接说需要我们怎么做吧?” 在场众人亦是赞同点头。 大家都是自己人,无需多说废话,指哪打哪即可。 “相关技术方面,会由鹿鸣提供....” “资金由政府拨款,至于加快项目进展的人工,就得有劳诸位了。” 孟元峥目光环视一周,笑道。 早在两个月以前,相关人员已经秘密到鹿鸣,磋商过相关合作细节。 并得到了慕大富婆的大力支持。 而在技术和资金都齐备的情况下,最缺的就是能随调随用的人员了。 “好说好说!” 袁允宪轻敲桌面,笑道:“只要资金到位,最不缺的就是经验丰富的老师傅。” 其余建筑公司的老总,亦是出声附和。 对他们来说,人员是最不缺的,缺的是项目和资金。 这两者刚好属于一拍即合。 在敲定前者细节后,孟元峥径直进入了第二项,开口道:“而抄底做空的话,由官方出面不合适,最好由民间资本出手!” “大家都是行家,应该比我这外行懂吧?” 阿美莉卡不要脸,可以亲自下场做空收割自家小弟。 但大夏还是需要顾及体面的。 这样既能规避风险,方便从中斡旋,又能避免成为众矢之的。 毕竟,大夏的民间资本入场,属于个人行为,跟大夏官方又有什么关系呢? 就算日后老美想掰扯,也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明白。” “上面不好做的事,由我们来代劳就好!” 众人齐齐点头。 心中基本上都有数。 无非就是充当个白手套而已。 “国家也不会让诸位吃亏的....” 孟元峥端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口,笑道:“抄底所得的全部优质资产,无需上交,一切都归你们所有!” 全部与一切,咬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就差明示在场诸位,放开手脚去做,能捞到多少好处,全靠个人本事。 正常人都不会喜欢吃亏,更何况是本性逐利的商人呢? 想要他们办事,还得把事办好,当然给出足够的“肉”,调动积极性,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了。 “有孟书记这句话,那咱就不客气了...” 安明谦闻言,搓了搓手,笑道:“有的赚还能给阿美莉卡添堵,何乐而不为呢?” 那瞳孔之中,都在放光。 充斥着欲望与兴奋,还有期待。 捞好处都是其次的,关键这是从老美那虎口夺食,单是想想都让人爽啊! “没错!” 黎淮山附和道:“阿美莉卡这狗娘养的,去年把我星焰上了制裁名单,处处搞针对,正好也让它不痛快!” 对于赚多赚少,黎淮山其实无所谓,但有机会能报复回去,他就很感兴趣了。 心里这口气,终于有了撒的地方.... 绝对不能轻易放过那俩瘪犊子。 更是一语激起千层浪。 会议室内开始了对阿美莉卡的控诉,不少人早就对制裁,心怀不满了。 尤其是某些位的后辈,还被无故捏造罪名扣押,更是忍无可忍。 “老家伙们这手还是狠,要么不做,一动手就是做绝....” 宁宴把玩着慕云舒的手指,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群情激奋的人群,似笑非笑,“东瀛这次怕是要国家破产了。” 若只有狗主子阿美莉卡,下场做空收割,东瀛顶多就是元气大伤。 说不定养个十几年,还有机会能够缓劲过来.... 但现在有某个神秘的东方大国,亲自下场搅局。 宁某人可以打赌,百分之一万是奔着,在经济上锤死岛国去的.... “上面怕是等这个机会,已经等很久了吧?”慕云舒轻抿红唇,嫣然一笑,问道。 这种机会,这种布局,如果说没有人在刻意推动,慕大富婆是不信的。 如此大手笔,也绝不会是孟元峥一人,就能够决定的。 “谁知道呢?” 宁宴眨了眨眼,坏笑道:“都是些腚力极强的老银币,你老公就是被他们带坏的....” “看出来了。” 慕云舒深表赞同,点点头,柔声道:“都是一脉相承....” “该说的我都说了,接下来就看诸位的了....” 孟元峥站起身来,抬了抬手,笑道。 “我蓝杉资本出500亿,助一臂之力!” “我林氏集团也500亿!” “慕董,林董都如此豪气干云了,我老周自然也不可能落于人后....” “300亿!” “帮帮场子。” “好好好,你们都上了,我老安岂能干看着?” “300亿!” “好好玩一玩,看看能不能把东瀛的娱乐产业,一口气给吞了....” ...... 宁宴不慌不忙,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一个头像:【准备一笔资金,随时等着进场收割东瀛】 “跟谁发消息呢?” 慕云舒探过头去,在屏幕上看到一个意料之中的英文名,笑道:“爱丽丝?” “姐姐就知道,你肯定也不会闲着....” 对于自家老公,慕大富婆还是极为了解的,在某些事上,极为记仇.... 比如大夏警察陈长柏的死,一直让他耿耿于怀。 现在有了机会,能放过才是有鬼了! “知我者舒舒也。” 宁宴淡然一笑,说道:“赚多赚少我都无所谓,就单纯想把岛国经济的最后一口气,给掐了!” ------------ 第570章 额,林清歌好像没有家庭医生.... 在会议在十点左右结束。 宁宴与慕云舒就带着宁相宜,来到了林清歌在魔都的家。 檀宫壹号。 这个别墅区,是以8种风格和8种房型,组合衍生成十八种完全不同的建筑个性。 以欧式经典建筑为蓝本。 而林清歌这套则以法兰西枫丹白露式为主。 每栋建筑室外都有广阔的私家花园,下沉式庭院,室内拥有恒温游泳池,家庭影院,健身房... 还有Spa,iaCUZZi,客厅,正餐厅,家庭厅,图书室,西式或中式厨房,至少10套以上的卧室套房。 “还是林清歌会享受!” “这檀宫整得跟庄园一样....” 宁宴四仰八叉地躺在大床上,感慨道。 临安御水湾的别墅,跟这儿一比,可差的太多了。 尤其是这法式风,太有逼格了.... “你喜欢?” 慕云舒坐在宁宴的身旁,抬手戳了戳他的头,莞尔一笑,问道:“那咱们也在这儿买一套?” 作为一个合格的妻子,肯定不能让自己老公,去羡慕别人。 反正对于檀宫的房价,慕大富婆也有所了解,才561241元一平,也不是很贵。 既然他喜欢的话,那就只能浅浅满足一下了.... 还能跟大姑姐做邻居,也挺好的。 “不!” 宁宴将头,惬意地靠在慕云舒的大腿上,脱口而出。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只是想批判一下,林清歌的小资思想,靡靡之风....” “论喜欢的话,我还是更倾向于苏式园林风格。” 批判老姐是必须的,喜欢是没有一点的。 在宁某人看来,欧式的确是有可取之处,但却太过于单调死板了。 他还是更偏好苏式园林,这种东方美学的建筑.... 青砖绿瓦,有山有水,花鸟虫鱼。 一步一景,曲径通幽,亭台楼阁错落有致。 烟雨江南,物外如是。 慕云舒听到这话,略作思考后,不由地点点头,喃喃道:“那倒是也行。” “在家就可以遛娃了....” “再买大一点,把长乐和团团一起接过来,以后就有伴了。” 说着,拿起手机,点开了某个APP,开始选购。 宁宴的话倒是提醒了慕大富婆。 御水湾的别墅,两个人住的时候还好。 但现在有了孩子,以后肯定是需要育儿嫂、保姆的,那就略显不足了。 还是需要一个更大的环境。 而既然要换,那就一步到位,换个更加宽敞的.... “都听舒舒同学安排!” 宁宴仰望着已经“开工”的慕大富婆,笑道。 你别说,你真别说,有个雷厉风行的老婆就是好,大事小事都不用自己操心。 只管躺平就行了。 【女孩】 【我的故事因为你而展开】 就在这时,宁宴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嗯?” “奶奶的电话....” 宁宴拿起手机,瞥了眼亮起的屏幕,点开了免提,“喂,奶奶....” 随即,江月白激动的声音传来:“小宴,我听尽染说,舒丫头有了,是真的嘛?” 哪怕隔着手机,也能听出电话那头盎然的情绪。 在半岛酒店的会议结束后,林尽染就挨个拨通了电话,将好消息传回了京城。 “当然是真的!” “医生说快两个月了....” 宁宴坐起身来,抬手轻抚慕云舒的肚子,说道。 很显然,他还觉得有些不真实,这就快要升级当爹了.... “好,很好!” 得到肯定答复后,江月白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这可是咱老宁家的大喜事啊!” 这个孩子对宁家非比寻常。 长孙的第一个孩子,无论男女,都有极其重要的意义。 意味着第四代,终于开枝散叶了。 也意味着老宁家也后继有人了.... 宁老爷子的声音窜了出来,朗声道:“臭小子,把舒丫头给照顾好了....” “但凡出了一点闪失,老子拿你试问!” “听到没有?” 语气很是严肃,不容置疑。 在老爷子看来,没有比照顾好孙媳妇儿,来得更加重要的事了.... 这是家里的头等大事! “知道了,老头....”宁宴撇撇嘴,应道。 这是唯一一次,他没有犟嘴。 江月白闻言,一把推开了宁老爷子,厉声道:“你凶什么凶?” “舒丫头是小宴的媳妇儿,他还能不上心?” 俨然一副护犊子的模样。 “我这不是提醒一下他嘛....”宁老爷子尴尬一笑,低声道。 言语之中,透着委屈。 任谁见到这一幕,也很难将大夏军神,与这么一位“受气包”小老头,给联系在一起。 江月白直接无视了宁老爷子,说道:“小宴,奶奶记得你们临安的家里,连个保姆佣人都没有....” “那可不行啊!” “做饭什么的,绝对不能再让舒丫头动手了!” “明儿就把你们京城家里的佣人,给全部打发过去....” 若是孙媳妇儿没怀孕,宁奶奶也就任由小夫妻俩,好好过二人世界了。 但现在这情况,却是万万不行了.... 哪有让孕妇做饭的道理? 身边没人照顾又怎么能行呢? “奶奶,不用这么麻烦的....” 慕云舒心中一暖,抿了抿唇,笑道:“现在月份不大,我们能照顾好自己的....” 现在才快两个月,她也还没到行动不便的地步。 慕大富婆甚至还准备正常上班.... 等肚子大起来了再说。 “舒丫头,其他事都可以听你的,但这事儿你得听奶奶的....” 江月白温柔的声音,严肃了几分,“小宴一个大男人,粗手粗脚的,要是没细致人照顾你哪儿能行?” 对于孙子孙媳的其他事,都可以尊重他们的决定。 唯独这个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主要是宁奶奶信不过,自己的宝贝孙子.... 这毛手毛脚的男人,哪能照顾的好呀? 还是家里精挑细选的老人,靠谱一些。 不然,她是真放心不了一点。 “好,都听奶奶的....” 慕云舒知道长辈都是切身为自己考虑,当即乖巧应道。 “时间不早了,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拜拜!” 江月白满意地点点头,笑道。 “爷爷奶奶再见!”告别完后,慕大富婆才挂断了电话。 京城。 宁家老宅。 江月白放下手机后,看向身旁的宁老爷子,嘴角止不住地上扬,激动道:“老宁,咱们要抱重孙子了!” “哈哈哈哈!” 一时之间,笑得合不拢嘴。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这个喜讯,又怎能不高兴呢? 八个月以后,就能抱重孙了啊! 宁老爷子似是想到了什么,吹胡子瞪眼,骂骂咧咧道:“小宴是不用操心了,其他几个是真的不争气!” “得好好催一催.....” “尤其是宁桑那小兔崽子,现在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连老二家的宁彻,身边都跟了个外国女人.....” “不争气的东西!” 宁桑:阿嚏!阿嚏!谁在骂我? ~~ 魔都。 檀宫壹号。 房间内。 慕云舒挂断电话后,察觉到宁宴耷拉着个脸,凑过去问道:“小宁子,你怎么愁眉苦脸的?” “跟姐姐说,是哪儿有不开心的嘛?” 她记得刚才不还好好的嘛? 宁宴嘴角向下,扑入慕大富婆的怀中,幽怨道:“这一次大家都皆大欢喜了,但就我得被关好久的禁闭....” “难过!” “想哭!” 很显然,全世界就宁宴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自家媳妇儿还得八个月,再算上坐月子,近十个月的时间吃不了肉了! 比杀了他还难受! “哪有那么久啦?” “等一个月不就好了?” “笨蛋!” 慕云舒见状,勾唇一笑,轻抚宁宴的头发,柔声哄道。 “也是哦!” “舒姐骂得对.....” 宁宴闻言,恍然大悟,缓缓抬起头,后知后觉道:“只是头三个月得注意。” 阴霾顿时一扫而空。 雨过天晴。 “辛苦小宴宴了....” 慕云舒抬手,捏了捏宁宴的脸,笑道。 “我得好好思考一下,接下来一个月,该怎么过?”宁宴若有所思,喃喃道。 说着,灵光一闪,目光落在了慕大富婆的嘴,还有C+之上。 慕云舒白了一眼,轻哼道:“那你得先把姐姐哄开心再说吧....” 某人这心里打的什么小算盘,早已成为秒懂女孩的慕大富婆,可是心知肚明的。 “那是当然。” “每天哄舒姐开心,是我应尽的义务!” “天大地大,舒姐最大!” 宁宴满脸堆笑,谄媚道。 当即,表起了忠心。 “德行。” 慕云舒戳了戳男人的额头。 宁宴似是想到了什么,正色道:“舒舒,明天起床之后,咱们让家庭医生上门....” “额,林清歌好像没有家庭医生....” “还是去家里的私立医院,做一个全面的产检,也安心一点。” 正常有权有势的家庭,一般是常备家庭医生的。 但他亲爱的老姐,是个例外.... 堂堂第一序列,哦不,归零,能生病才是有鬼了! 需要个der的家庭医生..... “好,都听你的。” 慕云舒顺势靠在宁宴的怀里,手指在胸膛上,轻轻画着圈,问道:“老公,你是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呀?” ------------ 第571章 京城三环有名的第一村花! “我肯定是喜欢我家舒舒呀!” 宁宴握着慕云舒的手指,停在自己的心口上,如实说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男孩女孩我都无所谓....” “舒舒永远是最高优先级!” 孩子很重要,但远没有孩子妈重要。 她在他这里,是毋庸置疑的tOp1,从不会有任何的更改。 “油嘴滑舌!” 慕云舒感受着,那蓬勃跳动的心脏,听着那宛如情话的告白,轻抿红唇,娇嗔道:“就会捡好听的说....” 尽管嘴上那么说着,但慕大富婆很清楚,眼前这个坏男人,从不会拿这种事骗他。 “那以后我和孩子吵架了,你帮谁?”慕云舒似是想了什么,轻抚小腹,又问道。 备孕这段时间,慕大富婆在抖音上,刷了不少关于孩子教育的视频。 现在的熊孩子,可一点都不好管... 叛逆犯错就算了,还总是会发朋友圈说,窒息的中式教育。 单是想想都很头疼.... “这还用说?” 宁宴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绝对帮舒姐揍他....” “怎么敢顶撞咱们一家之主的?” 宁某人虽然没经受过,父母的混合双打,但可以让叛逆的熊孩子,补上这个童年遗憾。 一定要让他认清楚,家庭弟位和家庭帝位之间的本质的区别? “这还差不多....” 慕云舒满意地抿唇浅笑,又叹了口气,说道:“只是爷爷奶奶还有咱妈,哪怕嘴上不说....” “可我知道他们,肯定希望是男孩的....” 慕大富婆出身江南慕家,也能理解一二长辈们的心思。 尤其像宁家这样的顶级世家,日后也是需要男丁来继承的.... 如果生不出男孩的话,可能就会一个接一个的生。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 明明这就是大家族女人的宿命。 “但我也答应过我丈母娘,不会把她的宝贝女儿,当成生育机器的.....” 宁宴抬手,刮了刮慕云舒的琼鼻,淡然一笑,说道:“我从来就没想过食言!” 老爷子他们的想法,宁某人自然也心知肚明。 可那又如何呢? 他既然不能替慕大富婆,承担怀孕的艰辛,生产的痛楚,那就只能将生育的选择权,决定权,完完整整地交到她的手上。 并替她扛下来自各方的所有压力。 紫荆特区某陈姓男明星妻子的后尘,是绝不可能发生在,宁某人妻子身上的。 作为男人,安全感必须得给足! 慕云舒眼眶微红,大为感动,双手捧起宁宴的脸,柔声道:“姐姐运气真好!” “嫁了一个事事以我为中心的好老公.....” 她又怎能不清楚,这个承诺的背后,会面临多大的压力呢? 这臭男人虽然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还喜欢变着花样的欺负人,但关键时候,总是那么的靠谱.... 有些时候,就连慕大富婆都在感慨自己的运气,真是受上天眷顾太多了。 “我也这么觉得!” 宁宴点点头,深表赞同,笑道:“你老公是挺优秀的!” “你就不能谦虚一点?” 本来还在感动的慕云舒,看到这画风突变的一幕,顿时绷不住了,娇嗔道。 说着,捏了粉拳头,轻轻敲了敲宁宴的胸口。 好好的氛围,就这么被破坏了.... “舒舒说的都是实话,当然得大大方方承认啦!” 宁宴面不红心不跳,振振有词道:“在自己老婆面前,还谦虚个啥?” “多夸夸我,以后还能做的更好....” 言语之中,满是得意。 好似这本就是我应得的.... “懒得理你。” 慕云舒白了一眼,某个厚脸皮的家伙,轻哼道:“姐姐要去洗澡了.....” 宁宴仿佛被触发了关键词般,眼前一亮,公主抱起了准备起身下床的慕大富婆。 直奔浴室而去。 ~~ 翌日。 魔都玉兰医院。 因为林尽染提前打过招呼,今日妇产科停止挂号,整层楼除了医护人员外,空无一人,也就根本不需要排队。 刚出电梯门,宁宴牵着慕云舒的手,感受到那湿润的触感,问道:“舒舒,你怎么看起来有点紧张啊?” “手心都出汗了....” 说着,探过头去,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女人。 现在是四月多,正值春季,气温不冷不热,那就只能是..... 他没想到,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鹿鸣董事长,蓝杉资本实控人,居然也会这种状况.... “能不紧张嘛?” 慕云舒闻言,秀眉微蹙,轻声道:“第一次做产检....” “也不知道宝宝健不健康....” 说罢,隔着连衣长裙,轻抚小腹。 眉宇间弥漫着担忧.... 罕见地很是没有底气。 在昨晚睡觉之前,慕大富婆在百度上查了查,产检的流程,还有孩子可能会出现的缺陷.... 越看就觉得胆战心惊。 “那咱们第一次的时候,你紧张嘛?”宁宴眨了眨眼,坏笑道。 “闭嘴!” 慕云舒猛地被拉回思绪,脸色绯红,愤愤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在医院呢,不许乱说话!” 说着,伸手进行物理闭麦。 紧张肯定是有的。 但那天晚上,是她先主动的,也是她推倒了他.... 慕大富婆已经脑补出,某人接下来想说的虎狼之词了... 这要是被旁边的医护人员听到了,那不得尴尬死? “现在不紧张了吧?”宁宴轻拉开慕云舒的手,笑问道。 很显然,解决紧张的最好办法,就是转移注意力。 “哼!”慕云舒轻哼一声,没有回答。 主治医师办公室。 一个二十七八上下年轻漂亮女人,早已等在了这里。 那身素净的白大褂,更衬得她出尘的气质。 见两人推门而入,当即迎了上来。 “介绍一下,这是二舅的宝贝女儿,林听晚。” 宁宴瞥了眼来人,看向慕云舒,开口道:“京城三环有名的第一村花!” 村花二字,咬字极重。 摆明了就是故意的。 见到亲爱的表姐,贩剑之心就蠢蠢欲动。 没办法,谁让他们关系好呢? 林听晚闻言,高冷的气质瞬间破功,当即习惯性想一脚踹过去,却注意到了慕云舒还在,默默将腿收回,当做无事发生,笑道:“弟妹,你别听这死小子瞎介绍....” 宁宴见状,挑了挑眉,一副挑衅模样。 林听晚气得牙痒痒,强压心底怒意,维持淑女形象,对慕云舒说道:“跟我来吧,表姐带你去做检查。” “好。”慕云舒点点头。 随即,跟在林听晚的身后,向科室走去。 也在京城过了两次年了,可这个表姐,哪怕是慕大富婆,也是头一次见。 林听晚双手插兜,停下脚步,看向尾随在后面的男人,问道:“你跟过来干嘛?” “瞅瞅有哪些流程....”宁宴耸耸肩,理直气壮道。 “怕我把你媳妇儿拐卖了?” 林听晚抬手,指向一旁的家属等候区,“那边坐着去!” “还是这么凶巴巴的,小心以后没人要....”宁宴见状,撇撇嘴,吐槽道。 林听晚面色铁青,咬牙道:“滚!”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要不是在医院,又有弟妹在场,得维护形象。 不然,她真想给这狗东西踹过去。 要不说打弟弟得趁早呢? 她很后悔,以前没跟林清歌一起,暴揍这个小王八蛋。 慕大富婆进入科室后,开始进行产检。 全面筛查孕妇心跳,呼吸,血压,体重,身高,妇科盆骨测量,腹围宫高测量,血液分析,尿液分析,肝肾甲状腺功能,彩超nt检查。 两个小时后。 林听晚才带着慕云舒走出了科室,说道:“小宴,你先带弟妹去休息....” “我去取检查报告。” 说罢,将慕大富婆交还给宁宴后,才转身前往另一处办公室。 正常情况下,产检报告需要1-2天,才会出结果。 但玉兰医院是林家的,再加上没有其他病人,只需要十分钟左右。 慕云舒望向姗姗而回的林听晚,问道:“表姐,情况如何?” 说着,下意识抓紧了宁宴的手。 “小宴,弟妹,宝宝很健康!” 林听晚翻看着手中的纸质报告,坐在两人的面前,笑道。 顿了顿,注意到下面的一项,又继续道:“还是双胞胎,恭喜啊!” “舒舒,这回放心了吧?”宁宴轻拍慕云舒的手背,笑道。 “嗯。” 慕云舒闭上眼,不由地松了口气,喃喃道:“只要健康就好了....” 在心中堵了一晚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她对自己孩子的要求很简单,不需要很聪明,很优秀,只要健康平安就好了。 反正他\她的爸爸妈妈,会给留下足够挥霍一生的家业。 “虽然因为医院有规定,不能告知孩子的性别....” 林听晚将纸质报告,放在桌上,浅浅一笑,说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但是吧,小姑和爷爷奶奶都会开心的。”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这已经不是暗示了,而是近乎明示。 美眸之中,还有些艳羡。 这臭小子真是好福气,老婆漂亮温柔就算了,还直接凑了个好字.... “听晚女士,还得是你啊!”宁宴默默竖起了大拇指。 两人心照不宣,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是。” 林听晚轻甩秀发,满是得意,说道:“小宴,你记一下产检时间....” “孕28周前每4周一次,孕28-36周,每2-3周一次,孕37周后每周一次,直至分娩。” 宁宴点点头,笑道:“行。” “我会盯着你弟妹,按时去产检的....” “还得注意忌口,孕妇很多东西不能吃的....” 林听晚略作思考后,又继续道:“我后面列一份清单,发你威信上....” “不过,有几样我得着重强调一下,山楂,马齿苋,薏米,螃蟹....” 这些食物,几乎都是性偏寒。 容易引起滑胎。 “记下了。” 宁宴在将所有信息,复刻在脑子里后,抬头看向林听晚,饶有兴致地问道:“表姐,你这过年都没回京城,怕是没少被催婚吧?” ------------ 第572章 阿芙狄罗忒 宁某人可是记得很清楚,不止是今年过年,去年的时候,林听晚都不在。 能让这“大龄剩女”躲在魔都,不回京城的原因,有且只可能有一个: 催婚。 还是来自各个方面的催.... “你可别提了....” 林听晚靠在桌面上,以手撑面,愁眉苦脸道:“我要是回去,怕不是天天被介绍了....” 顿了顿,又继续道:“再加上你俩这结婚还怀孕了,我离被唠叨死不远了....” 对于林家来说,联姻是完全不需要的。 纯粹就是,以林老爷子为首的一众,看不惯林听晚总是单着一个。 尤其她还是个医生,作息极其不稳定,皆一致认为必须找个人照顾她。 出发点是好的,但就是吧.... 林听晚已经快被折磨疯了! 只能借口工作忙,躲在魔都.... “没事!” 宁宴见状,不由地联想到了某人,强忍着笑意,宽慰道:“林清歌的情况,也没比你好到哪儿去....” 他亲爱的老姐,可谓是同病相怜。 尽管林尽染女士,已经反复给她爹强调过,不要给自己宝贝女儿,介绍相亲对象.... 但奈何人家老爷子不听啊! 搞得林清歌平时也只敢躲在魔都,纵使是过年,也是尽可能待在宁家老宅。 为此宁某人没少嘲笑她。 “我怎么觉得你小子,是在幸灾乐祸呀?”林听晚闻言,上下打量着宁宴,质问道。 “有嘛?”宁宴眨了眨眼,反问道。 俨然一副无辜的模样。 仿佛听不懂在说些什么... “有!” “你向来就这德行!” 林听晚猛地一拍桌面,斩钉截铁道。 别人不了解,自小一起长大的弟弟,她还能不了解嘛? 这就是个狗! 看热闹从不嫌事大。 就喜欢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身旁围观的慕大富婆,默默点头,对此深以为然。 “表姐啊,你要这么想的话,我也没办法了....” 宁宴摊了摊手,学着死绿茶的语气,补刀道。 那表情,那动作,极其欠揍。 “滚!” “死剑人!” 林听晚咬牙切齿,骂骂咧咧道。 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在小时候,没有多揍他几顿。 没有之一! 林清歌:俺也一样。 “舒舒,走吧....” “林大医生都下逐客令了。” 得逞的宁宴,嘴角止不住地上扬,搀扶起了身旁的慕云舒。 就在夫妻俩走到门口之时,还在生闷气的林听晚,似是想到了什么,叫住了两人:“等等!” 宁宴回头,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林听晚略作思考后,开口道:“你叫爱丽丝,给我搞个去外面的医术交流....” “时间越久越好。” 宁宴望着某个已经“狗急跳墙”的女人,笑道:“你这躲得了初一,也躲不了十五啊....” 林听晚打得什么主意,宁某人心里一清二楚。 搞个正大光明的借口,去林老爷子鞭长莫及的地方,躲一段时间.... 只是躲解决不了问题啊! “管他呢!” 林听晚破罐子破摔,说道:“不然,今年再不回京城,就说不过去了....” 事不过三,要是今年再故技重施,林听晚都怀疑,亲爱的爷爷会亲自杀上门来,或者派遣警卫团,把她“护送”回家了。 之后恐怕再也出不了京城了。 所以,正好趁宁宴在这,把跑路的事情给安排了。 自家表弟虽然喜欢贩剑,但关键时候还是靠得住的。 “行。” 宁宴回手,比了个OK的手势,“我们就先走了....” “抓紧点!” “环境还得好!” “再给我安排几个大夏厨师,要川菜和鲁菜的....” 林听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知道了。” “要求还挺多....” 宁宴头也没回,摆了摆手,撇嘴道。 真是亲姐啊! 提起要求来,一点都不见外。 ~~ 欧洲。 奥林匹斯山。 一处宫殿外,是花开正艳的郁金香。 花海中有两个容颜绝美的女人,正于其中荡着秋千。 “宙斯祂们又在开会,商量些什么呢?” “最近这也太频繁了吧?” 月亮女神塞勒涅抓着纤绳,转头看向身旁的阿芙狄罗忒,好奇地问道。 以往奥林匹斯山上的最高会议室,经常是一整年都不会开启一次。 也就ZerO还在欧洲的时候,会偶尔隔几个月开启。 现在辣个男人都不在这里了,远在万里之外的东方,却变得愈加频繁,隔三差五就会开会.... 不知道在研究些什么? “还能是什么?” “商量怎么对付夏国呗!” 阿芙狄罗忒余光瞥了眼,远处的会议宫殿,漫不经心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好像是采纳了东瀛的意见,准备祸水东引...” “上次先是被ZerO戏耍,后又被他堵门,祂们一直想找机会报复回去!” 上次那口气,以宙斯为首的一众主神,根本就咽不下去。 之所以按兵不动这么久,就是准备玩一把大的.... 要么不做,要么就是一次性覆灭夏国,以及那个该死的ZerO! 而正巧瞌睡的时候,就有东瀛来送枕头.... 誓要毕其功于一役。 彻底抹除后患。 “阿芙狄罗忒,你也是主神之一,怎么每次都不参加?”塞勒涅用神力取过一只郁金香,问道。 俏脸之上,满是好奇。 塞勒涅不参加,是因为祂是第二序列,没有与会的资格。 可自己身旁这位,可是第一序列啊! 明明有资格,却一次都没去过.... “我去干嘛?” 阿芙狄罗忒继续晃荡着秋千,反问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这些搞阴谋诡计,做局挖坑,我又不擅长....” “就算去了,我的意见也不重要。” “不如躲个清静多好....” 言语之中,尽是漫不经心。 祂去或者不去,有什么区别嘛? 对会议的进程,会有什么影响嘛? 说到底最终都是宙斯、波塞冬,还有哈迪斯三兄弟,以及赫拉拍板罢了。 其他参会第一序列,就起到了一个观众的作用。 与其那样,还不如不浪费时间.... 当然,宙斯为了体面,在每次会后,总会将会议内容派人告知。 “你说得也没错....” “与其当个摆设吉祥物,还是少掺和来得好,省心又省力。” 塞勒涅点点头,赞同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还不需要去冒险....” 祂不由地想起了,去年的冰川之事。 打破了神明不死的定律,还陨落了好多个第一序列。 幸好祂当时没去。 有些时候,当个挂件废物也挺好的! “是咯!” 阿芙狄罗忒浅浅一笑,说道:“有这个闲工夫,去享受人类美食,欣赏欣赏人类帅哥多好!” 打生打死,祂没有兴趣。 相反那些东西,可是深得阿芙狄罗忒的心。 “对了,有个奇怪的现象,你发现没?”塞勒涅似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道。 “什么?”阿芙狄罗忒不解。 “最近好多低序列神明,离奇失踪了....” 塞勒涅旋转着手中的郁金香,轻轻吸了吸,说道:“连第二序列的纳塔托斯也不见了。” “他的孪生兄弟,修普诺斯去寻祂,似乎也没了踪影....” “你说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阿芙狄罗忒望着眼前的郁金香花海,不知为何出了神,随口回道:“可能是闭关,也可能是去哪探险了吧?” “以前又不是没发生过....” “等快将祂们遗忘的时候,祂们又会自己出现。” 塞勒涅闻言,略作思考后,点点头,“有道理哦!” “阿芙狄罗忒,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去吧。” 话音落下。 身形一闪,塞勒涅就消失在了原处。 阿芙狄罗忒转头,望着那空荡荡的秋千,目光一凛,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喃喃道:“失踪?” “应该跟那些家伙,脱不了干系吧?” “现在的奥林匹斯山,或许已经不再安全了.....” 说着,轻叹一声。 目光扫过这巍峨壮丽的神山。 祂在心中做下了一个决定..... ------------ 第573章 超大号的辣条plus 临安。 御水湾别墅。 宁宴在将快递拆完后,将其中的东西,提溜到坐在沙发上的慕云舒身前,笑道:“舒舒,快来看我新买的好东西!” “这是什么?” 慕云舒的目光,从电影投屏挪到了宁宴的手上,疑惑道:“牌匾还是装饰品?” 那玩意儿是四四方方的长方形状。 整体呈现红色,外表上隐约还有字,没怎么看清写的是什么.... 但却足足有一米。 一时之间,慕大富婆也没猜出,这具体究竟是何物。 “不不不!” 宁宴摇了摇头,并未卖关子,直接揭秘道:“这其实是辣条!” 说着,将手中的辣条,往前凑了凑。 “辣条?” 慕云舒定睛一看,反复确认后,诧异道:“这也太大了吧?!” 她愣了愣。 辣条这种童年回忆,只要是正常人,基本上都吃过见过.... 但这也巨型的过分了吧? 一袋都能顶得上,以前的几十袋了.... 甚至,都能充当小孩子的被子了。 “对啊!” “超大号的辣条!” “plUS版本。” 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这只是一米的,快递箱里还有两米的.....” 说着,指了指身后的箱子。 这种超大尺寸的辣条,是年轻人间最近掀起的潮流.... 不仅在视觉上极具吸引力,而且在实际使用中,也能带来不同于普通辣条的体验。 所以,同样也就“勾引”到了宁某人.... 好不好吃的都是其次的,主要是好玩呀! “给我也看看....” 慕云舒亦是被这新奇的外观,给勾起了兴趣,伸手道。 “喏。”宁宴给递了过去。 “好香!” “我要尝尝味道....” 慕云舒接过辣条,一阵把玩后,撕开了包装袋,轻轻嗅了嗅,馋虫被勾了起来。 就在即将下嘴品尝之时,似是想起了什么,喃喃道:“不行!” “我现在怀孕了,不能吃这种东西,里面太多香精了....” 说着,在垂涎欲滴的眼神中,猛地停下了动作。 辣条虽然是以小麦粉或其他谷物、豆类为主要原料,做成的一种食品。 但却含有大量的食品添加剂(十几种,二十几种)。 还重油重麻重辣.... 理智告诉慕大富婆,为了肚子的两个小家伙,这东西不能吃一点儿.... “没事,你看着我吃不就行了?” 宁宴见状,似笑非笑,一口咬在了慕云舒撕开的辣条上面,“香!” “还是童年的味道!” 还有意无意地将咀嚼声,不断地放大.... 空气中弥漫着辣条的味道。 那模样极其欠揍。 “好啊!” 慕云舒一怔,随即恍然大悟,径直拧在了宁宴的耳朵上,愤愤道:“你知道我不能吃,故意馋我的是吧?” “狗东西!” 慕大富婆又怎会不明白,从把超大号辣条拿出来,这个满肚子坏水的臭男人,等的就是现在? 当着一个不能吃的人的面吃,真是满满的恶趣味呀! 哪有这么狗的男人? “那怎么可能?” 宁宴眨了眨眼,面不改色,笑道:“只是舒姐吃不了,浪费也不好,只好由我代劳了....” 那表情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再加上说得那么理直气壮。 好似真被冤枉了一般..... “我才不听你狡辩!” “边去!”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 说着,将手中的超大号辣条,塞进了宁宴的怀中。 任凭这坏东西,演得再逼真,扯得再言之凿凿,她都信不了一个字。 毕竟,某人的“前科”,实在是罄竹难书.... “真香!” 宁宴又拿起辣条,咬了一大口,吧唧嘴。 仿佛在享受某种人间美味。 “出去吃....” 慕云舒抬手,指向门外的院子,愤愤道。 再不赶走这个故意的家伙,慕大富婆已经快,压不住自己的馋虫了。 跟他待久了,自制力本来就差。 “不!” 宁宴果断拒绝道。 非但没有往外走,反而愈发靠近了女人。 慕云舒咬牙切齿,正在思索怎么打击报复之时,忽得灵光一闪,笑道:“你要是再敢吃一口,姐姐现在就给爷爷奶奶打电话!” 说着,拿起了茶几桌面上的手机,点开了拨号界面。 她是拿宁宴没办法呀! 但作为宁家的特级保护动物,有的人是能制得住他! “舒姐,你这就玩不起了啊?” “怎么还告上状了?” 宁宴见状,握住慕云舒的手机,苦涩一笑,问道。 这要是被告御状了,还了得? 别说是奶奶了,糟老头子都能念叨死他.... 尤其是这事儿,他还“罪加一等”.... “就告就告!” 慕云舒昂首,叉着腰,傲娇道:“就许你欺负人,不许我反击?” “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风水轮流转,她慕云舒翻身把歌唱的时候到了。 “舒姐,咱们能不能讲点武德?”宁宴摸了摸额头,无奈问道。 不是都说一孕傻三年嘛? 怎么他媳妇儿怀个孕,反而更精明了? 甚至,连武德都不讲了.... “那你再吃一个试试?”慕云舒得意一笑,反问道。 “姑奶奶,你赢了!” 宁宴从心了,默默将辣条丢到一边,生无可恋道:“还是您老技高一筹,我输得心服口服....” 谁能想到他宁某人,居然有一天会直接,被打到了七寸呢? 罢了。 形势比人强,给自己媳妇儿认输,不丢人.... 取得阶段性胜利的慕云舒,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垂头丧气”的宁宴,随即站起身来,走到另一边默默喝茶看戏的萧千慈旁边,“千慈,你看看这几套,苏式园林庭院怎么样?” “咱们挑一套搬过去....” 说着,将iPad递了过去。 在某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之前,慕大富婆就在边看电影,边挑选着新家。 筛选了几套,她认为比较合适顺眼的。 正好也听听好姐妹的意见。 毕竟,都是要一起搬过去的.... 萧千慈接过iPad,前后来回反复观看了,有二十分钟后,喃喃道:“感觉都各有千秋,有点不好抉择....” 不得不说,慕大富婆的眼光是极好的。 挑选出的每一套,都在伯仲之间,属于各有各的鲜明特点。 “嗯。” 慕云舒点点头,开口道:“那就说说你的倾向吧?” “看看更偏向于哪套?” 很显然,慕大富婆来征求的一方面原因,就也是犯了选择困难症。 若是买其他东西,她就直接成年人不做选择,全都要了。 但这是买新房,以后搬来搬去的,总归是麻烦,还是得挑一个最优的。 “这些3D构图,都是一比一实况嘛?” 萧千慈托着iPad,指尖来回轻滑,不断放大比对,问道。 “对!”慕云舒笑道,“还有直拍视频,实物与图几乎没大出入....” 萧千慈闻言,斟酌片刻后,将iPad的画面,定格在了第三套之上,开口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这套吧!” “为什么?” “选择的理由是什么?” 慕云舒打量着被选定的那套,问道。 她知道萧千慈做事,向来严谨,从不会无的放矢。 能如此果断做出选择,必定是有充分的原因。 尤其是听宁宴说过,古武世家出身之人,极其擅长国学.... “这套相较于其他几套,更符合中式园林美学....” “怎么说?” 萧千慈略作措辞后,淡淡道:“传统园林造园,是把自然界的万千气象,浓缩于生活环境中的一种独特造景方式。” “而只有这一套,齐聚了窗棂、飞檐、月洞门、铺地、砖雕、青瓦等六大要素....” 窗棂作为大夏传统木构建筑的框架结构设计,是中式建筑的审美中心之一。 正所谓“一窗一景致,一窗一姿容,一窗一风韵,一窗一境界。” 在窗前漫游观景,犹如置身于画廊之中,沉浸式欣赏一幅幅优美的诗文图画,令人心旷神怡。 飞檐是大夏传统建筑檐部形式,多指屋檐向上翘起。 形如飞乌展翅,轻盈活泼,增添了建筑物向上的动感。 仿佛是一股气韵将屋檐向上托举。 建筑群中层层叠叠的飞檐,更是营造出壮观的气势,以及大夏古建筑特有的灵动韵味。 宁宴啃着芒果,凑了上来,开口道:“更关键的是,小萧同志应该是看中了,这套的风水....” “嗯?” “宁宴,你还懂风水?” 慕云舒美眸微眨,好奇地问道。 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一点点,略懂而已....” 宁宴淡然一笑,捏了捏手指,自谦道。 很显然,这“略懂”其实是精通。 不像是娱乐圈某位立厨师人设的明星,样样通样样松。 “现在还谦虚上了....” 慕云舒莞尔一笑,柔声道:“那你讲讲吧。” 说着,期待地望了过去。 宁宴将iPad上3D构图,缩小到可以看到全貌,说道:“这套是坐北朝南,因为从自然环境来看,这样的房子比较通风,气流流通比较顺畅,而且是冬暖夏凉。” 萧千慈面无表情,又补充道:“根据独门阴阳法的风水原理分析,万事万物要达到阴阳平衡....” “坐北朝南的房子阳光比较充足,里面阴气较少,里面的气场是比较稳定的。” 坐北朝南的房子,也要以左边短,右边长,这样的格局才能起到聚财的作用。 会使整个家庭的财运,有所增加。 而这一套苏式庭院,刚好完美符合,一看就是出自风水大师之手。 “有道理。” 慕云舒点点头,“那就选这套吧,下午去签合同....” 尽管慕大富婆听得云里雾里,但她相信宁宴和萧千慈的判断。 就在这时,被宁奶奶遣到临安的李妈,从厨房走出,恭敬道:“少爷,少夫人,萧小姐,可以准备用餐了....” “萧千雨,你还坐着干嘛呢?” 萧千慈闻言,看向在那不为所动的萧千雨,冷冷道:“眼里能不能有点活儿?” “赶紧去端菜!” 萧千雨愣了愣,问道:“姐,你真把我当佣人使唤了?” “你不干点活儿,难不成准备在这吃白食?” “云舒这里不养闲人!” 萧千慈面无表情,冷冷道。 为了这个唯一的妹妹,她这个当姐姐的,真是操碎了心。 但现在依旧还是好吃懒做.... 别说是修炼取得进展了,连生活自理能力都没提高。 “姐,你不也是嘛?”萧千雨低下头,弱弱地反问道。 “嗯?”萧千慈眉头轻挑,反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我马上就去!” 萧千雨感受到那似有似无的压迫感,顿时就怂了。 一溜烟地钻进了厨房。 在将李妈等人做的菜,摆上餐桌后,众人落座。 宁宴拿起勺子,先给慕云舒盛了一碗鸡汤,余光瞥向空无一人的客厅,淡淡开口道:“既然来都来了,就赶紧出来吧....” “我家里又不是没有多的碗筷,还打算要客气一下?” ------------ 第574章 捕食者已经开始捕食了! 萧千慈冷冽的目光,亦是同样注视着那一处。 她比宁宴发现的晚一点儿.... 只不过,察觉到那边的家伙并无恶意,且姓宁的都没动作,她也就懒得做出反应了.... 话音落下。 原本空无一人的客厅中,走出了两道人影。 是一男一女。 那女人是西方白人相貌,天生丽质。 她的美貌仿佛白昼闪烁的光芒。 粉红的面颊,犹如桃花,一头金色的长卷发闪闪发光。 眼中仿佛蕴有湛蓝色的海水。 美得根本就不像是个人.... 那男人英俊、文雅,透着才华的气息,手持一根笛管。 “怎么?” “ZerO大人,还不允许我俩客气一下?” “还真是霸道呢!” 那女人掩嘴浅笑,莲步轻移走到餐桌边,拉开椅子径直坐下,调侃道。 那男人亦是紧随其后,落在了她的身旁。 丝毫没有见外的意思。 宁宴瞥了眼这俩家伙,冲候在边上的佣人,招了招手,吩咐道:“李妈,再添两副碗筷....” “好的,少爷。” 李妈闻言,快速走进厨房,取出了两套餐具,摆放在那对男女的身前,笑道:“请。” 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后,就快步退到了原位。 身为在宁家几十年的老人,无论是李妈,还是其他人,都深知一个道理: 不该知道的别知道,不该问的别问,做好分内事,上面是不会亏待的。 慕云舒抿了口鸡汤后,放下碗,问道:“宁宴,这两位是....?” “你的朋友?” 对于这种出场方式,慕大富婆早已见怪不怪了。 只是面前这两位,漂亮的太过分了,而且看起来与宁宴极为熟悉,让她好奇不已.... “神明。” 坐在旁边的萧千慈,淡淡道:“还都是第一序列....” “你就是慕云舒吧?” “ZerO的妻子....” “的确是很美貌!” 那女人望向慕云舒,浅浅笑了笑,夸赞道。 同为女性,那笑容让慕云舒都为之动容,礼貌性地回道:“你好!” “她叫阿芙狄罗忒...” 宁宴夹了块虾仁,随手指了指那女人,笑道:“其他的应该不用多介绍了吧?” 这个独一无二的名字,再加上第一序列神明的身份,是谁已经不言而喻了。 “奥林匹斯十二主神之一的爱神?!”慕云舒一怔,诧异道。 难怪在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个女人,美得不可方物.... 现在就都解释得通了.... 人家象征的就是,女性的美丽。 “这个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叫布拉吉...”宁宴抬手,又指了指那男人,介绍道。 顿了顿,又补充道:“北欧那边的。” 慕云舒闻言,略作思考后,喃喃道:“传闻中的诗歌之神?” 北欧神话中的诗歌之神,掌管着诗歌、音乐和歌唱艺术。 “ZerO的夫人,久仰!”布拉吉颔首,笑道。 “西方神明不是与你势同水火嘛?” 慕云舒双手抚着汤碗,疑惑道。 说着,似是想起了什么,睁大了美眸,又继续道:“难道是....” 说着,浮现出难以置信之色。 一段回忆浮现在了眼前,是八月在英格兰出差的时候。 慕大富婆记得,当初她老公说神明内,有人给他通风报信.... “没错!” 宁宴打了个响指,笑道:“舒舒,就是你想的那样....” “之前在伦敦的时候,就是她们给我传的密信!” 萧千慈闻言,说道:“宁宴,你还真是好手段啊!”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哪怕有心理准备,小萧同志亦是被惊到了。 谁能想到身处两大神明势力,核心权力圈的第一序列,居然被他给策反了?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两头下注,终归是稳赢不输的.... “有手就行。”宁宴淡然一笑,嘚瑟道。 他跟面前这两位,还有其他的几位,当年还是颇有渊源的.... “别坐着了...” “动筷吧!” 慕云舒抬了抬手,笑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遇到了夏国美食!” 阿芙狄罗忒早已蠢蠢欲动,当即拿起不太熟练的筷子开动。 芦笋虾仁,蛤蜊蒸蛋,黄油焗芝士波龙,清炖牛腩,清炒玉米粒,清蒸鲈鱼,南瓜蒸排骨等一一被疯狂扫过。 那狂野的动作,好似饿死鬼投胎一般。 与那精致的外貌,格格不入。 反差至极。 没有一丁点美女的形象。 宁宴给布拉吉倒了杯果汁,饶有兴致地问道:“你俩怎么一起过来了?” “约好的?” 布拉吉摇了摇头,说道:“我和阿芙狄罗忒,是在潜入你们夏国边境的时遇到的...” “都是来找你的,也就一起过来了....” 说来也巧,就在半个小时以前。 布拉吉一路隐匿身形,横跨东海,即将抵达大陆的时候,发现前方也有一道狗狗祟祟的身影。 而且还极为的熟悉.... 然后他俩就刚好碰上了,结果一问目的地都极其一致,就结伴找了过来。 “SO?” “你俩这操作很反常啊....” 宁宴端起杯子,抿了口果汁,问道:“是遇到什么事了嘛?” 正常情况下而言,这两位是不会轻易踏足大夏的。 更不会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贸然前来.... 相识多年,这根本就不是莽撞无脑之辈,那就只能说明,是有什么突发状况,让祂们来不及联系... 或者,准确的说是,来不及联系之后,等他的反馈。 布拉吉点点头,面色极其严肃,沉声道:“我记得你递来的消息说过,那些诡异王座,都是有灵智的....” 很显然,双方既是盟友,消息也是互通有无的。 布拉吉等第一序列,向宁某人传达神明内部消息,他同样也会有保留地分享,获得的讯息.... “是啊!” “而且灵智还不低....” 宁宴舀了勺玉米粒,说道:“那些家伙的水很深。” 多番接触之后,在宁某人看来,这些诡异王座的灵智,根本不亚于某些一把岁数的老狐狸。 甚至,可能要高于宙斯奥丁等神王.... 尤其是,它们的忍耐力,更是不同凡响。 “现在西方的情况不太妙!” 布拉吉夹了块波龙,眉头紧蹙,开口道:“以你的消息渠道,应该也查到了,这段时间不少低序列失踪,演变到现在已经到第二序列了....” 不止是奥林匹斯山,出现了这种情况,阿萨神族的阿斯加德,也没有例外.... 由于布拉吉通过宁宴,得到了其他神明不知道的讯息。 所以,对这种反常的状况,格外的敏感.... 干饭王阿芙狄罗忒闻言,抬起头来,咽下嘴里的东西后,玩味道:“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是谁干的,指向性再明确不过了....” “捕食者已经开始捕食了!”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在这个方面,是我大夏与诡异王座之间,在某种程度上达成的默契。”宁宴淡然一笑,说道。 借诡异王座之手,清理掉足以构成祸害的神明,本就是大夏的战略之一。 对此,宁某人早已知会过这两个,也就无需藏着掖着.... “身在迷雾笼罩的其中,我总感觉那些家伙,一直没有动静,除了恢复之外,是在等待着什么....”布拉吉深吸一口气,双眼微眯,说道。 恢复实力是必然的,而以某种手段,暗中吞噬低序列神明,亦是恢复实力的一种。 而诡异王座拖了那么久,绝不可能是拖延症,怎么看都像是在等.... “等什么时机?” 宁宴抿着筷子,挑了挑眉,问道。 “对!” 布拉吉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它们谋划的东西,恐怕能鲸吞神明....” “不!” “准确的说,应该是所有的第一序列!” 说罢,倒吸了一口凉气。 脊背发寒。 “我也有这种感觉....” 阿芙狄罗忒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严肃道:“包括第二序列在内,都不过是顺带的....” “只有第一序列,才是它们最终的目的!” ------------ 第575章 现在是三方角逐,越晚下场就越有利.... 布拉吉也好,阿芙狄罗忒也罢,堂堂两大至高神明,能不约而同地前来东方,就是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在不断的靠近.... 由于有信息差的存在,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窥视第一序列.....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越来越明确! “不止...” 宁宴淡然一笑,摇了摇头,开口道:“我大夏也在诡异王座的棋盘之上!” 说着,不慌不忙地盛了一碗鸡汤,抿了一口。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它们的胃口可不小.... 远比面前这两位,想象中的大太多了! 毕竟,换做任何一个正常人,会留下一个随时会威胁到自己的劲敌嘛? 更何况,是灵智极高,深浅不知的家伙.... “所以,诡异王座图谋的到底是什么?” 阿芙狄罗忒略作沉思,望向宁宴,不解地问道。 美眸之中,满是疑惑。 如果说诡异王座图谋神明,是为了神格这个“食物”.... 那对付夏国又是为了什么呢? 东方的古武者可没神格,一身实力全靠修炼而来。 而且,从ZerO与虚弱的第六王座对战来看,它能克制的只是拥有神格的神明.... 对付夏国根本无利可图才对啊! “这是个好问题....” 宁宴耸耸肩,笑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也没有答案!” 别说是阿芙狄罗忒想不明白,哪怕是宁某人,至今也没破译出,其具体的意图是什么.... 但却有了猜测的方向。 大概是怕大夏搅局,破坏了诡异王座收拾完神明后,接下来的计划.... “那你们夏国高层,就准备眼睁睁,放任诡异王座坐大?” 布拉吉生疏地夹起一块排骨,问道:“就不担心尾大不掉,养虎为患?” 东方现在的战略,祂很清楚,就是借那些诡异家伙的手,先对付盘踞西方的神明。 或者用打压与削弱更为合适。 但有一个大问题是,谁也不知道,诡异王座在吞噬完神格,尤其是大量的第一序列神格之后,会强大到何种地步? 哪怕没有克制关系,就真有把能稳操胜券,因果那时的王座嘛? 对此,布拉吉持保留态度。 “急什么?” “现在是三方角逐,越晚下场就越有利....” 宁宴淡然一笑,徐徐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更何况,甚至其中一方,都还没亮底牌!” 布拉吉能想到的,老狐狸们想到了,布拉吉没想到的,老狐狸们也想到了。 无数次历史教训,早就呈现过了,下场越早,就越容易被消耗,成为炮灰.... 稳坐钓鱼台,才是此时的上策。 尤其是,对于诡异王座,纵使是宁宴,也只窥见了其中的冰山一角而已。 他就不信,这些家伙没有藏底牌.... 所以,利用西方神明继续试探,才是当下的最优解,没有之一! “符合我对夏国人,一直以来的刻板印象!” 布拉吉也给自己盛了一碗鸡汤,叹了口气,感慨道:“真是太能沉得住气了....” “谁说不是呢?”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笑道:“我家那些老狐狸,养气功夫可是当世超一流....” 没有人比他们,更能够坐得住。 这些沉浮了一辈子的老家伙,是真的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纵使暴躁如宁老爷子,每当临大事,比谁都冷静.... 时间的积淀,让他们的内功极其深厚。 “放长线钓大鱼,这个道理谁都懂....” 布拉吉吹了吹,鸡汤上的热气,说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但真正能做起来太难了....” “权衡之下,我还是觉得待在,夏国这个最安全的地方,才能有安全感。” 夏国不仅有深厚的底蕴,有强大的ZerO,更有精明的决策者,让布拉吉莫名的感到心安。 极其庆幸自己,今早所做出的决定.... 或许真的只有夏国,才能在这场命运博弈之中,笑到最后.... “我也是。” 阿芙狄罗忒点点头,附和道:“活着才能有再上牌桌的资格....” 跟成为诡异王座的盘中餐相比,祂还是更想好好活着。 所以在塞勒涅走后,阿芙狄罗忒连犹豫都没有,就一路向东,直奔夏国而来了.... “那你俩是准备待在临安,还是去京城?”宁宴问道。 “雅典娜呢?” “她在哪?” 阿芙狄罗忒闻言,反问道。 作为盟友,祂一直都知道,林清歌在大夏。 并且生活过得极其滋润。 “魔都。” 宁宴与慕云舒相视一眼,强压着上扬的嘴角,说道:“享受纸醉金迷的快乐生活....” 这是实话,但却并不是全部的实话。 雅典娜同志以往是没少享受,可现在是在躲催婚.... 毕竟,任何一个大夏适龄女性,都逃不过被长辈催婚的命运。 身为姐弟情深的好弟弟,宁某人对此喜闻乐见。 “我去找雅典娜吧...” 阿芙狄罗忒略作思考后,开口道:“已经好多年没见过她了,正好叙叙旧。” 其实宁宴初到欧洲之时,能与阿芙狄罗忒取得联系,并率先策反,建立合作,林清歌在其中的作用,居功至伟。 因为.... 阿芙狄罗忒本就是雅典娜,当年夺权时的同盟者。 谁也没想到,双方居然有一天,会在大夏的魔都再次相聚。 “你呢?” 宁宴转头,望向还没发表意见的布拉吉,问道:“跟阿芙狄罗忒一起去魔都?” “不!” 布拉吉沉默片刻,猛地摇头,脱口而出。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还是去你们的京城吧....” “安全性更高一点!” “我可不想成为诡异王座的腹中食。” 在布拉吉看来,魔都这座城市纵使有归零的雅典娜,但也绝对比不上京城。 那可是夏国的首都啊! 安保等级百分百是拉到了最高的。 无数的古武者汇聚,那才是浓浓的安全感。 “行,可以。” 宁宴点点头,笑道:“你们的要求,都能满足。” 阿芙狄罗忒在要下一颗肉丸子后,似是想起了什么,朝宁宴抛了个媚眼,问道:“ZerO,以咱俩之间的交情,我再提点小要求不过分吧?” 俨然一副求人的模样。 “你啥时候还学会这一套了?” 宁宴被整出了鸡皮疙瘩,嫌弃道:“有屁就放!” “听说你们夏国有八大菜系,给我安排八个菜系的厨子,能行吧?” 阿芙狄罗忒舔了舔筷子,期待地问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来都来了,我要好好品鉴夏国的美食....” 那俏脸之上,就只写了四个字: 垂涎欲滴。 活脱脱一个大馋丫头。 在雅典娜销声匿迹这些年,阿芙狄罗忒就在全世界当该溜子,品尝各种各样的美食。 唯独夏国有大阵压制,祂不敢轻易踏足.... 现在有了机会,一定得狂炫啊! “能不能有点出息?” 宁宴闻言,翻了个白眼,恨铁不成钢道:“除了八大菜系之外,其他菜系的,我也一起给你安排了!” 宁某人原以为,这娘们会提些怎么分割利益的要求,再不济也得要求些特殊待遇。 结果.... 就这? 看不起谁呢? 这要是吃不好了,说出去不是坏他的名声嘛? “够仗义!” 阿芙狄罗忒见宁宴答应的毫不犹豫,搓了搓手,又得寸进尺道:“那我还听说,你们夏国的男模也不错....” “StOp!” 宁宴抬手打断,说道:“这些要求,等你到了魔都跟林清...雅典娜去提吧!” “她是魔都的地头蛇。” 宁某人的母语是无语。 这些重要,但又不太重要的要求,还是丢给林清歌头疼去吧。 “那也行。” 阿芙狄罗忒以手撑面,浅浅一笑,说道:“我已经开始期待,在夏国的快乐时光了!” 外面的美食和男模,祂早就已经玩腻了。 而东方的可是新鲜的紧啊! “布拉吉,你呢?” 宁宴淡然一笑,问道:“有什么要求没?” “没有。” 布拉吉瞥了眼,开始脑补畅想的金发女人,嫌弃道:“我没阿芙狄罗忒那些特殊的癖好....” “切!” “你就是不懂享受!” 阿芙狄罗忒昂首,轻哼道:“夏国可是好地方!” 那傲娇的小表情,仿佛在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寡淡的家伙! 宁宴咬着牛肉,似是想到了什么,喃喃道:“等会还是得让国安给你们备个案,以免被误伤了....” 备案不是简单的登基一下,而是需要派出相应的古武者,“贴身保护”这两位。 毕竟,信任归信任,还是得小心为上.... 说着,目光投向了,默默干饭的某人。 “别用那种眼神盯着我....” 萧千慈翻了个白眼,说道:“知道你想使唤什么,我送阿芙狄罗忒去魔都,让晦长明送布拉吉去京城,是吧?” ------------ 第576章 画地为囚 奥林匹斯山。 会议宫殿。 “各大神明势力的联手,已经提上议程了....” “时间上完全不用太着急,最好能要一击致命,使夏国再无翻身的可能!” 波塞冬捏紧拳头,敲在桌面之上,沉声道。 修养伤势这段时间,祂也总结了过往,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吸取了过往的经验。 得到了一个教训:凡事不能操之过急。 用夏国的一句古话来说,就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若是摁不死对手,那就不要打草惊蛇,做无用之功。 而既然决定要做了,就必须准备充分,以雷霆之势,直击其要害之处,永绝后患! “嗯。” 坐在主位的宙斯,大为赞同,开口道:“那就选在夏国的八月十五,中秋月圆团聚之夜....” “给ZerO那混蛋,给所有的东方人,一个大惊喜!” 现在是五月初,距离夏国农历的八月十五,还有四个多月。 足够祂们完善落实,计划的各种细节,填补可能会出现的意外.... “这个好。” 哈迪斯点点头,沉声道:“月圆团聚即生离死别,多么有意境的画面啊!” “在夏国派遣ZerO,与我等神明为敌之时,就该预料到这种下场!” 哈迪斯已经能脑补出,夏国人从天堂坠入地狱的画面了。 那该死的古武者,死得越多越好! 至于平民,蝼蚁罢了.... 当年的剜心之辱,哈迪斯一直都记着。 “这次谁来了也救不了夏国,哪怕ZerO也做不到!”波塞冬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阴鸷道。 就在三大至高神明,正在畅想东方的末日景象之际,冷不丁传来一个声音,将祂们的思绪拉回: “我有一个问题....” 声音的来源,是偌大会议宫殿的最角落。 “讲。”宙斯缓缓吐出一个字。 “赫尔墨斯,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磨叽了?”哈迪斯循声望去,问道,“这会议不就是,给大家畅所欲言的嘛?” “放你娘的屁!” 赫尔墨斯闻言,撇了撇嘴,心中腹诽:“这分明就是你们仨的一言堂!” 纯粹就是扯着民主的大旗,在那儿搞独裁。 “有问题就赶紧说吧....”宙斯催促道。 “诡异怪物引向夏国,计划成功之后...” 赫尔墨斯压下不满,问道:“那这能威胁到神明的祸水,又该如何处置呢?” 其实祂本来是不想开口插话的。 只不过,在听完全程之后,发现这三家伙从头到尾,都在商量如何将诡异,在夏国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完美引向东方。 以期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但关键问题,依旧没有解决啊! 诡异依旧存在,依旧能对拥有神格的神明,产生莫大的威胁.... 而最离谱的就是,事后的规划,愣是只字未提! “东方不是有大阵嘛?” 哈迪斯露出一丝不耐烦,反问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既然都引向夏国了,那就以那里的土地,作为诡异怪物日后的监牢....” “将它彻底困死在那!” 随即,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赫尔墨斯。 那表情仿佛在说,蠢货,你连这都想不到嘛? 画地为囚。 刚好夏国还有压制大阵,属于再完美不过的监牢了! “也可以伺机引向天竺和东瀛....” 宙斯转动着手上的扳指,嘴角勾起一抹玩味,说道:“将这两家一起解决掉,让祂们陪着夏国,一起成为历史的尘埃!”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共同的敌人消失之后,曾经的盟友,就是接下来该拔除的对象。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 波塞冬点点头,笑道:“正好解决那碍事的两家,尤其是天竺....” “最后再腾出手来对付阿萨神族!” 东瀛的天照等神明,不值一提,波塞冬压根没有放在眼里。 主要是,不能让梵天回过味来了.... 只要顺利解决了阿萨神族与光明教廷,这整个地球,就将只有一个信仰。 奥林匹斯诸神将是这世界,唯一的真神! 有了如此庞大的信仰加持,说不定祂们也能如夏国仙人那般,走出地球,去探索广阔无垠的宇宙....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赫拉,猛地抬起头来,“宙斯,情况有些不妙!” “刚收到的消息,阿芙狄罗忒也失踪了!” 若只有低序列,失踪再多,赫拉都不会放在心中。 尽管同被称为神明,但那些包括第二序列在内的家伙,不过是祂们的奴仆罢了。 可第一序列失踪,就不得不重视了... 哪怕是被边缘化,没太有存在感的阿芙狄罗忒。 “什么?!” 宙斯闻言,瞳孔微缩,诧异道。 顿了顿,又询问道:“确定属实?” “是的。” “已经反复核查过....” 赫拉点点头,说道:“阿芙狄罗忒,生性爱玩,可没有闭关的习惯。” 十二主神之中,谁都有闭关的可能性,唯独爱神不可能有。 自从复苏开始,祂就从未闭关过.... 可现在,整个奥林匹斯山,乃至整个欧洲,都没了祂的踪迹。 毫无征兆地消失了.... 不由地令诸神胆寒。 哈迪斯与波塞冬等,面面相觑,没有言语。 赫尔墨斯又缩回了,无人在意的角落,撇撇嘴,心中暗道:“阿芙狄罗忒这娘们,一点都沉不住气,有点风吹草动就跑了,真是贪生怕死....” “没胆识。” 赫尔墨斯都无语了。 这都还没到生死存亡的紧急关头,那么急着跑路干嘛呢? 就不能继续藏在这儿,看iOker秀? “这情况就很糟糕了....” 宙斯眉头紧蹙,目光环视一周,沉声道:“最近的神明接连失踪,会不会与那诡异怪物有关?” “蠢货,你难道才发现嘛?” “就你这德行,还一直霸占着神王的位置?” “还妄想覆灭夏国?” 赫尔墨斯闻言,连翻白眼,差点绷不住了,心中吐槽道。 一时之间,就连赫尔墨斯都看不懂,宙斯这三兄弟,到底是真愚不可及,还是根本就不在乎,低序列神明的生死.... 就这样的智商,这样的统治基础,拿什么跟ZerO,跟夏国斗? 神王? 真是讽刺。 “我觉得有很大的可能性....” 波塞冬沉声道:“可外围监视诡异的怪物的暗哨,为什么没有传回来一点消息?” “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了....” “那计划必须得提前了!” 哈迪斯亦是嗅到了危险的气息,站起身来,抬手拍向桌面,开口道。 此时此刻,暗哨为什么没有消息,一点都不重要了。 若是再不有所行动,危险的就是祂们了..... “嗯。” 宙斯点点头,没有任何犹豫,部署道:“立刻联系各大神明势力,派遣低序列神明为诱饵,将那诡异怪物引向夏....” 但话还未说完,就被一道突如其来的阴森声音,给骤然打断了: “不用劳烦你们去找,我自己来了.....” ------------ 第577章 我们只是在一定程度上,达成了某种默契而已.... 那是一道极其陌生,却又从灵魂深处,透出熟悉感的声音.... 从宫殿的四面八方,沉闷的渗出,好似无处不在一般。 可却完全见不到,究竟来源于谁.... “什么声音?” “谁在说话?” “不要藏头露尾的...” “出来!” 宙斯猛地站起身来,深邃的目光审视着周围。 随即,神力如水银般倾泻而出,搜寻着宫殿的每一个角落。 其他与会诸神,亦是如此。 可哪怕包括宙斯在内,所有第一序列,皆是一无所获。 没有发现声音来源的踪迹... 甚至,连一点异样都没有! 庞大的危机感,犹如潮水不受控制地,涌现在了祂们的心头.... 能毫无声息地潜入奥林匹斯山,隐藏在会议宫殿内,就已经很难说明问题了。 “既然诸位这么想见我,那就如你们所愿吧!” “这一天,我也等待了许久....” 那道声音再度传来,飘荡在宫殿之中,流转在神明的耳中。 紧接着,大概过了十秒,一团透着邪气的黑云,陡然凭空出现。 随即变幻为黑云般的巨大肉块,后又演化出许多触手,以及滴着黏液的大嘴。 拥有无数触角。 不规则地长着如同粗糙羊蹄一般的脚。 类似一对黑色泡沫,组合而成的物体。 周身堆砌满了,无数发绿光的眼睛..... 宙斯注视着面前的变化,眼睛都看直了,诧异道:“你...” “你是冰川之下那个诡异怪物?!” 来自神格的反馈,让堂堂神王的声音,亦是变得极其颤抖.... 震惊之余,透着恐惧。 “怎么会是它?!” 宫殿内的其他第一序列,皆愣住了,目瞪口呆。 心中冒出了这同一个念头。 作为那次行动的参与者,祂们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 在冰川之下,在沉眠之地,神明不死的定律,被无情的现实所击碎! 还亲眼见证了,好几位第一序列陨落,永远地留在了那里.... 最后才九死一生的逃了出来,捡回一条性命。 而那一切的始作俑者,却再次出现了面前.... 除了体型缩小了太多,以及身形有些虚幻。 “不不不!” 那怪物晃动着触角,开口道:“你们在冰川之下,见到的是老七柏修斯....” “而我行四,名为瑞克斯!” “再重复一遍,今日的捕食者,叫做瑞克斯!” 陡然间,那周身的眼睛,绿光大作,贪婪地盯着每一位神明。 好似在欣赏着自己的猎物.... 早已饥渴难耐了。 “瑞克斯?” “老七?” “行四?” 波塞冬喃喃重复着这些信息,面色阴沉如水,脑中飞速运转,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这诡异怪物不是没有灵智嘛?” 问题刚一出,祂与哈迪斯交换了个眼神后,猛地恍然大悟,齐齐骂道:“法克!” “上当了!” 纵使祂们反应再迟钝,都到了此时此刻,又怎会想不明白呢? 这么强的逻辑性,这么悄无声息的潜入,像是没有灵智的样子嘛? 根本就是一个精心构筑的圈套! “这该死的混蛋,从一开始就是装的,是在迷惑我们....” “我们都被耍了!” 宙斯死死盯着瑞克斯,咬牙道。 一股被戏耍的感觉,油然而生。 而且,宙斯甚至觉得,不仅没有灵智是装的,当初还是故意放了祂们,一条生路.... 从始至终都在做局,一切的一切,恐怕都是在等今天.... 毕竟,祂敢堂而皇之地暴露,也就意味着无需再掩藏... 是直接摊牌了! “愚不可及的食物,你们比那个叫ZerO的人类,差的可太远了....” 瑞克斯闻言,眸中闪过不屑之色,轻蔑一笑,嘲弄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若非是他和夏国的帮衬,我们还不能隐藏得这么好....” 言语之中,是满满的嫌弃。 这些自愧高贵的食物,在它主动现身之前,都还沉浸在自己的美梦幻想之中。 连一点危险都未曾察觉到.... 而反观那个叫ZerO的人类,从它们算计的开始,就洞察了蛛丝马迹,进而因势利导,大家相互利用。 凡事就怕对比,高下直接立判! 就这还妄想与ZerO为敌? 着实好笑。 “你说什么?!” 宙斯愣住了,诧异道:“ZerO和夏国早就与你结盟了?!” 那一句话在宙斯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ZerO居然会出手帮衬,就大概只会是一个原因.... 可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食物,用你那愚蠢的脑子,好好想一想,有结盟的可能嘛?” 瑞克斯斜了眼宙斯,说不出的嫌弃,反问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们只是在一定程度上,达成了某种默契而已....” 那一刻,饶是活了无数岁月的瑞克斯,厌蠢症都快犯了。 结盟? 真是它复苏之后,听到过最好的笑话,尤其这还是一代神王说的.... 那些精明至极的夏国人,能干得出来这种饮鸩止渴的蠢事嘛? 瑞克斯丝毫不怀疑,若非是因为ZerO无法磨灭神格,这些有力量没脑子的食物,早就被他犁平无数次了.... “法克!” “宙斯,现在多说无益了....” 波塞冬骂了一句后,退至宙斯身旁,问道:“眼下这个危局,该如何应对?” 波塞冬清楚地知道,现在不是复盘的时候。 而是该如何这个可能,会使在场诸神覆灭的危机.... 神格产生的力量,在那诡异怪物的面前,连水花都荡不起来。 “这个瑞克斯的状态,可比当初那个柏修斯强太多了,根本无法力战....” 宙斯注视着瑞克斯,深吸一口气,冷静分析道:“只能分散逃离!” “撤!” 无论是其他第一序列,还是宙斯,其实都看不透瑞克斯的深浅。 但却能从神格的恐惧程度,判断出面前怪物的强弱.... 在绝对的被克制面前,逞一时匹夫之勇,只会落得全军覆没的下场。 化整为零,保留有生力量,才是上上之策! 而此时此刻,宙斯也猜出了,ZerO的意图,借诡异怪物的手,狠狠地削弱神明,使祂们再也不能成为夏国的威胁.... 话音落下。 一众高高在上的第一序列,顿时作鸟兽散。 化为五光十色的流光,向各个方向逃窜而去。 瑞克斯目睹着这一切,却并未有任何阻止的动作,似笑非笑,喃喃道:“你们不会觉得,还逃得了吧?” “哈哈哈哈!” 既然决定动手,又怎会没有完全准备呢? 若是真让这些食物,成功逃走了,那它瑞克斯不也成蠢货的同类了嘛? “怎么回事?” 哈迪斯被奥林匹斯山上空的一道力量,给诡异挡了回来。 无独有偶,其他四散溃逃的第一序列,亦是遇到了相同的状况。 “这也不是结界啊?” 阿波罗用神力,包裹在手上,前去触碰那屏障,疑惑道:“为什么还会有如此强的腐蚀性?” 只见那包裹手掌的神力,在接触到前方阻碍的瞬间,就当即被迅速消融。 过程还不到一秒。 甚至,阿波罗还从其上,感知到了饥渴的情绪.... 好似还想吃掉更多的神力.... 瑞克斯不紧不慢地飞身追来,触角飞舞,得意大笑道:“因为整座奥林匹斯山,已经被我吞进了腹中!” “逃啊,赶紧逃啊!” “iOker们,请开始表演!” 很显然,从一开始就与宙斯等神明,说了那好些废话,不是膨胀托大.... 是因为有足够的自信! 毕竟,食物早就进了它的胃中,什么时候享用消化,不就纯看心情了嘛? 而这就是诡异王座,等了这么久时间的原因之一! “我之前在尼玛的装什么呢?” “还是阿芙狄罗忒有先见之明啊!” “fake!” 赫尔墨斯闻言,嘴角直抽搐,在心中疯狂痛骂SB的自己。 此时此刻,祂叫一个悔不当初! 肠子都快悔青了.... 明明ZerO都给信息了,明明都察觉到危险在靠近了,干嘛非得装啊? 现在钻进死局,才是真的好玩了.... “这个该死的家伙,不仅想吃掉我们,还要先戏耍我们....” 波塞冬见状,终于恍然大悟,咬牙道:“看来只能殊死一搏了!” 哈迪斯点点头,亦是下定了决心,“也罢,死也要崩掉崩掉它几颗牙!” 生路已断,逃是逃不了了.... 就只能赌一把,看看能不能拉这个,所谓的神格捕食者陪葬! “不!” “还有一个办法....” 宙斯出言打断。 说着,抬起手来,摁在了自己两个兄弟的肩上。 “宙斯,你不会是想.....?”哈迪斯闻言,似是意识到了什么。 “没错!” 宙斯眸中闪过一抹阴鸷,沉声道:“这原本是给ZerO准备的,结果他一直不上当.....” “我来炸了奥林匹斯山,轰出一条生路!” “谁能逃出去,就听天由命了....” 与宁宴为敌多年,宙斯深知想要彻底弄死这个家伙,简直难如登天。 所以,特意留了一手,在三年前将这奥林匹斯山,改造成了一个巨型“炸弹”。 结果宁宴没用上,反倒给诡异怪物用上了.... 神力凝聚成的攻击对它无效,但神力错乱造成的爆炸,从而引发的能量波动,那可就不一定了.... “我来替你护法!” 波塞冬与哈迪斯闻言,相视一眼,没有任何犹豫,径直冲向了瑞克斯。 战神阿瑞斯,火神赫菲斯托斯,狩猎女神阿尔忒弥斯,太阳神阿波罗,酒神狄俄尼索斯等,亦是不顾一切地紧随其后。 祂们都很清楚,宙斯能不能成功引爆奥林匹斯山,关乎着最后的活路.... 只有赫尔墨斯,悄悄地躲在了后面.... “啧,我就喜欢欣赏,食物这负隅顽抗的模样....” 瑞克斯显化出部分人形,招了招保留触角特征的手,命令道:“上!” 话音落下。 言出法随。 下方奥林匹斯山中,随即冲出了数以百计的第二第三序列。 但祂们的目标,并不是瑞克斯,而是试图拖延的十二主神。 “卡戎,奥克索,赫斯博瑞斯,阿那托勒,你们在干些什么?” 哈迪斯看着挡在身前的同伴,难以置信道。 祂们沉默不语,但却给出了“答复”。 神力构成的攻势,应声而至。 “轰!” 哈迪斯等第一序列仓促应对。 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连连后退。 “这不会是叛变了吧?”阿波罗傻眼了,问道。 “八九不离十了....”波塞冬叹了口气,咬牙道。 “祂们怎么会听从诡异怪物的吩咐?”哈迪斯望着那些不停歇进攻的同伴,疑惑道。 “因为这些都是我的傀儡!” 瑞克斯张开双手,挥动着触角,狰狞大笑道:“来啊,我的神明傀儡军团,将祂们变为同类!” ------------ 第578章 诸神的黄昏! 霎时间,血幕笼罩,黑气四溢。 下方的奥林匹斯山,冲出了一个又一个,双目赤红猩热的低序列神明。 月亮之神塞勒涅,曙光之神厄俄斯,日落之神狄希斯,晚霞之神阿尔克托斯.... 无数曾经并肩作战的同伴挚友,如今摇身一变,成了索命的敌人。 “也就是说,这诡异怪物除了能够吞噬神格之外,竟然还能剥离意识操纵神明?!” “这究竟是怎样的生物啊?!” 哈迪斯见状,倒吸一口凉气,诧异道。 只觉后背尽是寒意。 这诡异怪物的能力,已经大大出乎了祂,乃至其他还未被控制,还未陨落的第一序列的想象.... 可怕! 过于可怕! “又被ZerO那家伙给说中了,这些诡异王座的水,真不是一般的深....” 赫尔墨斯躲在暗处,保留实力,心中暗道。 这被剥夺意识,甚至远比直接被吞噬神格,还要来得更惨.... 一个是彻底一了百了,另一个是沦为俯首听命的傀儡。 “来吧!” “看看是第一序列厉害,还是我的傀儡军团,更胜一筹!” 瑞克斯顿时来了兴趣,玩心大起,笑道。 说着,触角手一扬,扫除无尽腥臭黑气。 附在那些傀儡神明之上。 霎时间,低序列眼中的猩红大作,气息也在暴涨.... 随即,宛如丧尸般,发了疯一样,有组织地扑向各大主神。 “碧波咆哮!” 波塞冬催动神力,凭空扬起一道海浪,化作狂风巨浪呼啸而去。 挡住了试图近身的傀儡神明。 同时,唤出了神器三叉戟,大喝道:“湮灭戟!” 趁其被迟缓之际,将神力附加于三叉戟之上,向前挥砍而去。 “深渊凝视!” “冥界之锥!” 哈迪斯催动神力,手中不断变化,先是限制住那些傀儡的攻势。 再以幽冥之气,凝聚无数尖锐的神锥,犹如暴雨倾盆般,向前刺去。 若非被ZerO夺去了神器冥界之盔,祂此次完全不用拼命,大可趁机隐于暗处的.... 轰! 双方的攻击交织在一起,迸发出巨大的能量风暴。 “该死的,这被控制后的第二序列,实力呈几何倍增长....” 哈迪斯抽身暴退,眉头紧蹙,咬牙道。 尽管这些傀儡神明,对祂无法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对付起来也是很是棘手。 波塞冬退至哈迪斯身旁,沉声道:“尤其是,哪怕被重伤了,也没有触觉....” 就在刚才,狄希斯的半边身子,已经被海神三叉戟削去。 正常情况下而言,祂就该丧失战斗力了.... 但事实上却是,依旧紧紧死咬着进攻,就连痛感都没有。 像极了只会执行命令的机器.... “金苹果树,替!” 赫拉在被九个傀儡神明围攻之下,逐渐力竭。 千钧一发之际,掏出了金苹果树,才堪堪躲过一劫。 “太阳神之怒!” 阿波罗掏出自己的神器弓箭,朝近身攻来的傀儡神明射去。 就在诸神各自苦苦支撑之时,只听得宙斯厉声暴喝道: “散开!” “成败在此一举!” 原本硕大的奥林匹斯山,已经缩小到了模型的大小,被托举在宙斯的手中。 其上阵法疯狂运转,所有磅礴的能量被压缩于一点了.... 话音落下。 那即将爆炸的奥林匹斯山,被宙斯径直掷向了,瑞克斯本体的一点。 “轰!” 在接触的一刹那,暴躁的能量相互挤压,瞬间迸发而出! 极致的能量波,开始冲击着那坚固的身体.... 直至撕裂出一条裂痕。 “开了....” “机会!” 一直隐藏在暗处,保留实力的赫尔墨斯见状,眼前一亮,兴奋道。 没有任何犹豫,当即催动神力,朝那裂痕冲去。 作为神使,赫尔墨斯是十二主神中,乃至第一序列中,速度最快的神明。 尤其在死亡威胁之下,更是拿出了毕生最快的速度.... 在祂穿过裂痕后,又飞过了几道流光。 “倒是我小觑了你们,居然还有这么一手....” 虚幻的小型瑞克斯,感受着身体的裂痕,笑了笑,说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但又有什么用呢?” 说着,转瞬之间,那道裂痕瞬间被修复了。 炸到奥林匹斯山,能伤到瑞克斯的本体,的确出乎了它的预料。 可也就仅此而已了.... 逃了几个无足轻重的第一序列,没有任何的影响,只要大鱼还在就行。 土耳其境内上空。 “呼~” 死命狂奔飞行了一千多公里后,赫尔墨斯才敢放缓速度,回头往后看,猛地松了口气,“没有追上来...” “差点就玩脱了!” “幸好老子以速度见长,才能抓住那千钧一发的机会,第一个冲了出来....” 刚才是真的命悬一线了。 也辛苦祂反应快,在关键时候没有掉链子.... 否则,恐怕真就嘎嘣了。 在将气喘匀后,赫尔墨斯摸了摸额头,苦笑道:“以后再也不自以为是了。” 祂在心底默默下了一个决定: 往后ZerO大爷的话,就是圣旨,再不理解也得听。 不然,下次可能就没这么好运了.... 在减缓速度,一路向东飞行了二十分钟后,酒神狄俄尼索斯追了上来,问道:“赫尔墨斯,你这是要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 赫尔墨斯转头,瞥了一眼,没好气地回道:“东方啊!” “现在只有夏国,只有ZerO,才能抗衡诡异王座了!” 赫尔墨斯是真的无语了。 这种时候不去抱ZerO的大腿,还继续到处乱窜,跟找死有什么区别嘛? “你就这么确定,ZerO能有办法?” 狄俄尼索斯听到这么斩钉截铁的回复,愣了愣神,疑惑地问道。 祂不明白,这家伙对ZerO的自信从何而来? 尤其是,神明与夏国关系不睦,甚至还极其诋毁,ZerO这个人类,可能会提供庇护嘛? “傻逼,爱信不信...” 赫尔墨斯骂了一句,略过狄俄尼索斯,提高速度,直接继续一路向东,扬长而去。 根本没有一丝解释的欲望。 只有尽快赶到夏国,才能真正的安全.... “赫尔墨斯口中的诡异王座是什么?” “那个诡异怪物?” “祂怎么知道它的具体称谓?” 狄俄尼索斯开始头脑风暴,所有信息串联起来,猛地恍然大悟,喃喃道:“ZerO那家伙,应该比我们想象中,知道的更多....” “为今之计,就只能投靠夏国了!” 说罢,摒弃了脑中的杂念,朝东飞去。 “赫尔墨斯,狄俄尼索斯,都是直接往东去了....” “也只能如此了!” 最后一个逃出来的幸运儿,阿尔忒弥斯望着前面的两道背影,咬牙做下了决定。 毕竟,哪怕是被夏国,被ZerO,像对待此前沙利叶与乌列一样,给囚禁起来,彻底丧失自由,也比被吞噬掉神格,或沦为傀儡,强了不是一星半点儿。 在权衡利弊之后,阿尔忒弥斯亦是紧随其后。 而东游的第一序列,远不止祂们三个.... ~~ 同一时间线。 瑞克斯本体内。 “游戏时间结束,现在开始用餐....” “从谁第一个开始好呢?” 在开胃环节之后,瑞克斯已经失去了戏耍的心思,开始找寻捕食对象。 “你这个全身火烧的家伙有意思,就你了!” 说着,没有任何停顿,铺天盖地的触角,开始向被选定的目标,蔓延而去。 “这怎么就挑上我....” 突然被锁定的火神赫菲斯托斯,直接愣住了。 祂怎么也没想到,其他第一序列都在旁边,结果好死不死就率先挑上了自己。 就在赫菲斯托斯准备抵御之时,一根触角已经从身后,洞穿了祂的神明之躯。 “啊!” 在一声猝不及防的惨叫中,赫菲斯托斯被那根触角举起。 紧接着,被一根又一根的触角,洞穿了身体。 随后在生机并未完全失去之际,亲眼看到了自己的神格被掏出,还被咀嚼咬烂。 “嗯....就是这个感觉!” 瑞克斯品尝着自己的食物,满是享受,说道:“第一序列的神格,可比低序列只不多了!” 低序列的神格,哪怕是第二序列,都只能用于恢复。 真正想要提升,想要进化,还是需要第一序列的神格.... “赫菲斯托斯!” 仅存的第一序列,后知后觉,大喊道。 “不对,它在吃完赫菲斯托斯之后,气息强了一大截....” 宙斯双眼微眯,捕捉着瑞克斯的变化。 这种提升,是一种质的提升.... “玩弓箭的,到你了....”瑞克斯在享受完第一道菜后,又锁定了一个新的目标。 “呵!” 阿波罗冷哼一声,“烈阳涤尘!” 说着,拉开了自己的神器。 朝席卷而来的触角射去。 “难道你不知道,由神力产生的攻击,都对我无效嘛?” “蠢货!” 瑞克斯打量着这个试图负隅顽抗的家伙,冷笑道。 触角在轻易击碎烈阳箭矢后,一气呵成地洞穿了阿波罗的身体。 “啊!” “又是一个美味的神格....” 瑞克斯将太阳神的神格,丢进了嘴中,一阵咀嚼。 “舒畅!” “一起过来吧!” 无数触角飞舞,朝剩下仅存的第一序列奔去。 “拼了!” “哪怕是死,也要崩掉它的牙!” “啊!” 在豪气干云的言语之中,是一连串的惨叫声。 海神波塞冬,冥王哈迪斯,天后赫拉,战神阿瑞斯,农业女神德墨忒尔,在同一时间被触角洞穿了身体。 又被强行掏出了神格。 “我朝思暮想的味道呀!” 瑞克斯狰狞大笑,肆意道。 这一天祂已经等的太久了.... “轰!” 宙斯见状,把心一横,将全部的神力注入雷霆,并逆行运转。 雷霆瞬间炸裂而来。 祂要同归于尽.... 但梦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极为残酷。 雷霆的爆炸,并未伤到瑞克斯分毫,反而宙斯被触角洞穿了身体。 “宙斯,知道为什么最后吃你嘛?” 瑞克斯操纵着触角,将宙斯如同玩具板,高高地提溜而起。 “噗!” “不知道....” 宙斯咳出一口金色血液,虚弱道。 “因为最美味的食物,总是需要留待最后品尝的....” “来吧,化为我的力量,与我融为一体吧!” 话音落下。 宙斯的神格被掏出,瑞克斯一口吞下。 一代神王,就此陨落。 瑞克斯感受着身体里的变化,喃喃道:“我现在什么都不缺了.....” “ZerO,夏国,我们之间的较量,真正开始了!” 在同一时间内。 东瀛,天竺,华纳神族,阿萨神族,光明教廷,黑暗议会,皆是被各大王座袭击。 结局无一例外,只有少数几个第一序列,拼尽浑身解数逃了出来,东游夏国寻求庇护。 属于神明的时代落幕.... 妙算龙韬虎略,英雄铁马金戈。 朝如青丝暮成雪,是非成败转头空。 争名夺利竟如何,必有收因结果。 自此。 三方角逐,一方以极其狼狈的姿态,率先黯然退场..... 后世史称: 诸神的黄昏! ------------ 第579章 圣僧,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不相信你两眼空空.... 夜。 京城。 西郊别墅。 “我好无聊啊!” “你别搁那打坐了,陪我说说话吧....” 切茜娅一身碎花小短裙,扎着两条麻花辫,手中玩着不知从哪摘来的花,朝不远处喊道。 那个男人正盘腿坐在石头上,犹如老僧入定一般。 正是宁宴的堂弟,宁家头号武痴,宁彻。 在进行每天雷打不动的打坐调息环节.... “心静,自然就不无聊了....” 过了好一会儿,手结定印放在丹田处的宁彻,才睁开了眼,缓缓吐出一句话。 顿了顿,又继续道:“你就是太浮躁了,尤其需要静心!” 说着,变换了个姿势。 将拇指掐住中指,搭在双膝之上。 俨然一副平心静气,摒弃低级趣味的模样。 “我是要解闷,不是让讲大道理,来说教我的!” 切茜娅闻言,心情愈发不美丽,愤愤道。 在夏国待了一年多,她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听眼前这块木头,一本正经地讲大道理说教... 没有之一! 正闷闷不乐的切茜娅,望着那清心寡欲的男人,忽得灵光一闪,笑道:“我想到一个好玩的....” “嘿嘿!” 说罢,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弧度。 当即如小女孩般,连蹦带跳地往别墅中而去。 难掩兴奋之色。 “切茜娅,你又想做什么?” 宁彻看着女人的背影,问道。 “小彻彻,你等会儿就知道了....” “一定很有意思!” 切茜娅回首,似笑非笑,斩钉截铁道。 说着,还抛了个媚眼。 随即头也不回的,扎进了别墅之中。 颇有几分迫不及待的味道。 “我怎么感觉,这女人没憋什么好事呀?”宁彻愣了愣,心中暗道。 男人的直觉告诉他,切茜娅绝对在“算计”什么.... 尤其是,还改变了称呼! 过去这一年多,每次遇到这种情况,她总会换着花样来整蛊解闷.... 十五分钟后。 “铛铛铛!” 换了身新皮肤的切茜娅,自带BGM,踩着芭蕾舞步再次出现,“你看我新买的这套,性感睡衣蕾丝紧身挂脖极端百褶裙热诱弹纯欲情调COS小野猫,怎么样?” “喵!” 同时,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搭在了宁彻的肩上。 学起了猫叫。 切茜娅本就火辣的身材,在这花里胡哨的战袍加持下,变得更加前凸后翘。 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勾人的妩媚.... “咦~” 宁彻瞥了一眼,往后缩了缩,吐槽道:“你正常一点儿,好不好?” “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尽管嘴上那么说,但不知为何,原本平稳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起来,心跳也莫名地加快。 特别是嗅到那纯天然的花瓣香水味道后..... “不喜欢呀?” 切茜娅抬手,指尖轻挑起宁彻的下颌,浅浅一笑,说道:“我还买了一套,女性感民国复古风开叉裙蕾丝薄纱镂空透视纯欲风情调性睡裙.....” “想不想欣赏一下下?” 说着,另一只手放下裙摆,向别墅的方向,催动神力轻轻一招。 一件蓝色薄薄的战袍,就应声飞入了手中。 切茜娅将它贴在身上,比对起来。 “不想!” 宁彻扯了扯嘴角,深吸一口气,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顿了顿,又念了起来,“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尘垢不沾,俗相不染....” “虚空甯宓,浑然无物。无有相生,难易相成。份与物忘,同乎浑涅。天地无涯,万物齐一....” “飞花落叶,虚怀若谷。千般烦忧,才下心头。即展眉头,灵台清悠。心无罣碍,意无所执....” 说着,赶忙闭上了双眸,眼不见为净。 唯恐被欲望控制,犯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哟喂,还念上清心咒了?” 切茜娅见状,顿时就来了兴致,愈发贴近宁彻,犹如八爪鱼一般,轻抚着他的脸,口吐幽兰,“圣僧,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不相信你两眼空空....” 随即,靠在宁彻的耳边,更加妩媚地学起了猫叫:“喵!” “喵喵!” 宁彻双眼紧闭,呼吸也变得不受控制。 只觉魔音贯耳,要将他引向歧途。 心中反复吟诵清心诀,却收效甚微.... “宁木头,你要是真不感兴趣,还把眼睛闭上干嘛?” 切茜娅轻抿红唇,指尖划过宁彻的脸颊,饶有兴致地问道。 众所周知,心里没鬼都是大大方方的.... 只有心虚了,才不敢坦坦荡荡! 而眼前这个假正经的家伙,就是心虚的很..... “切茜娅,你再在这里搔首弄姿,信不信我把你捆那一晚上!” 心中愈发躁动的宁彻,猛地睁开眼,故作凶狠,咬牙威胁道。 他很清楚,若是再不阻止,自己恐怕真就要犯错了.... “捆啊!” “来!” 切茜娅一听这话,顿时就来劲了,径直坐在宁彻的腿上,挺起胸口,F+前倾,挑衅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你敢捆我,明天就给你爷爷打电话告状!” “看看他老人家,怎么收拾你!” 威胁? 切茜娅最不怕的就是威胁了! 她的手机里不仅有,宁彻爷爷奶奶的联系方式,还有他爸妈的.... 但凡敢捆,明天就有理由去诉苦! “你...” 宁彻闻言,犹如被打中七寸一般,气势全消,别过头去,无奈道:“懒得搭理你!” “随你做什么....” 此时此刻,他心里那叫一个悔啊! 早知道过年的时候,就不带这个女人回家了.... 那样的话,家里人就不会误会,她是他的女朋友,还挨个留了联系方式,被如此拿捏了.... 爷爷奶奶可是喜欢切茜娅的紧。 “宁彻!” “你难道是和尚嘛?” “还是你那方面有问题?” “真的就一点都不心动?” 切茜娅抬手,将宁彻的脑袋掰了回来,愤愤质问道。 纵使自信如切茜娅,在连番被拒绝多次的情况下,她很是受挫.... 都在怀疑自己的魅力了! 或者,面前这个男人,有先天的缺陷.... “不是。” “没有。” “不心动。” 宁彻屏气凝神,强行克制住内心升腾的欲望,违心道。 切茜娅听到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站起身来,抬手指向宁彻,控诉道:“每次找我就是打架,打完架了连看都不看一眼!” “渣男!” “负心汉!” “冷暴力!” “PUA!” ...... 但凡能想到的形容词,都被切茜娅一股脑地给倒了出来。 她真是烦死这个家伙了! 宁彻:??? 宁彻:“我又干什么了?” “你给我扣这么多帽子....” 他傻眼了。 有些时候,是真的不懂女人的心理。 说变脸就变脸,连一点征兆都没有.... 关键是,那些词能跟他沾边嘛? 别说祸害她了,他宁彻连恋爱都没谈过啊! “好,你来抵赖,不承认是吧?” 切茜娅闻言,狠狠地瞪了一眼,气鼓鼓地说道:“明天一大早,我就去找爷爷奶奶评理!” 说着,就要转身离去。 回别墅房间,先列举这死直男的罪证,以便于明早的“开庭”对簿公堂。 “你别胡搅蛮缠....” 宁彻见状,连忙起身,拽住切茜娅的手腕。 “你凶我!” “又多一条!” 切茜娅噘嘴,轻哼道。 宁彻正准备辩解,脑中突然多了一段传讯,瞬间变得极其严肃,将切茜娅摁坐在那块石头上,叮嘱道:“你在家好好待着....” “我要出去一趟!” 正生气的切茜娅,不明所以,问道:“你要去干嘛?” “有事。”宁彻如实道。 “你能有什么事?” 切茜娅双手抱在胸前,眉头微皱,思维开始发散,开口道:“宁彻,这大晚上的,你是不是要去私会哪个小情人?” “难怪我穿的这么好看,你都无动于衷!” “原来是要去给人家交公粮!” 切茜娅越说,就觉得自己的猜测很有道理。 符合她对男人的刻板印象。 “你在胡说些什么?” 宁彻闻言,满脸黑线,扯了扯嘴角,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我身边就你一个女人,哪有其他的女人!” “你说什么?” 切茜娅眨了眨美眸,顿时心花怒放,侧身将耳朵凑了过去,“大声点,我没听清....” ------------ 第580章 不行的话,就给这小子下点药.... 那一刻,切茜娅喜笑颜开。 在心底默默原谅了,某个突然开了窍的木头。 原本不是她魅力不够,而是某个姓宁的家伙,太能装了.... “没什么。” 宁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否认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还有正事....” 说着,就准备借机,转身离开。 试图先避避风头。 他的速度很快,但切茜娅的速度更快,一把勾住了脖子,如同树懒一样,挂在了上面,问道:“既然是正事,那为什么不带上我?” “我要去!” 俨然一副不容拒绝的傲娇模样。 不管是不是正事,今晚反正是去定了.... 万一这死木头被人勾搭跑了,她怎么办? 宁彻低头,不小心将春光尽收眼底,在愣神过后,连忙移开,如实道:“是有第一序列,即将东游入境,你去了,我怕你们打起来了....” 若是其他事情,切茜娅要去的话,也就由着她了。 但这次东来的神明,其中可是有光明教廷、黑暗议会的.... 关于祂们之间的矛盾,宁彻是一清二楚的。 “哟!” 切茜娅闻言,笑颜如花,说道:“看来你还是挺关心我的嘛....” 说着,抬起手来,指尖轻轻戳了戳宁彻的喉结。 盲生发现了华点。 直男的表达方式,真是与众不同呢! 真是有趣。 “我...” “我没有。” 宁彻目光闪烁,慌不择言,连忙狡辩道:“是我哥,对!是我哥吩咐了....” “让我好好照顾你的!” 提及自家大哥,宁彻好似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开始反复强调。 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作为i人,那不得尴尬死? “哦~” 切茜娅见状,拖长了尾音,挪掖道:“口是心非,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顿了顿,又继续道:“别等我看上了其他的男人,你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单曲循环水星记.....” 说着,轻哼起了歌曲,作为BGM。 还要多远才能进入你的心 还要多久才能和你接近 咫尺远近却 无法靠近的那个人 也等着和你相遇 环游的行星 怎么可以 拥有你 乐此不疲地刺激着,某人敏感又胆怯的神经。 “你想去就去吧,有我在也不会出什么事!” 宁彻深吸一口气,把心一横,咬牙道。 反正打起来就打起来了吧,有他在旁边,肯定能打得过的.... “这还差不多....” 切茜娅颔首,心满意足道。 说着,从宁彻的身上,跳了下来,“那就走吧!” “我要去欣赏欣赏,老朋友们的狼狈样....” 很显然,切茜娅已经迫不及待了。 她知道ZerO早就在,着手对付祂们,但却没想到,动作能这么快.... 光明教廷,黑暗议会,逃出来的会是谁呢? 又会是何种模样? 真是令神期待呢! “等等!” 宁彻瞥了眼切茜娅,似是想到了什么,叫住了她。 “干嘛?” 切茜娅停下脚步,一脸警惕,开口道:“宁彻,我告诉你,男人说话得算数!” 说着,昂起了头,正面迎上了宁彻的目光。 那小表情仿佛在说,我绝对不会妥协的。 “什么跟什么呀,谁要反悔了?” 宁彻撇撇嘴,扯了扯切茜娅的肩角,说道:“你去把衣服换了,穿这身出门,成何体统?” 这花里胡哨的衣服,是能穿出去见人的嘛? “知道啦!” 切茜娅勾唇一笑,“这身衣服以后,只穿给你一个人看....” 心情大好。 原本某个看似迟钝的家伙,占有欲居然还那么强。 “我才不...”宁彻狡辩道。 但话还未说完,就被切茜娅打断:“你确定?” “要是真不喜欢的话,我以后都不穿了....” 宁彻试图给出硬气的回答,可憋了半天,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得催促道:“赶紧换你的衣服去吧!” “等会儿迟了就怪你....” ~~ 皓月当空。 西域省国界线。 “哥,我到了...” “没有来迟吧?” 宁彻飞身停在宁宴的身旁,目光扫过一众早已等候在此的熟面孔,悻悻问道。 原本以他的速度,就算不是第一个到,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但奈何某个女人,为了“耀武扬威”,在家里换了好几套衣服,才挑到了一套满意的。 “迟倒是没有迟...”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将手搭在宁彻的肩上,似笑非笑,玩味道:“怎么还把切茜娅,都给带过来了?” “这么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言语之中,满是调侃。 尤其是捕捉到切茜娅身上,那特意的精心打扮,宁某人又怎会不知,这武痴弟弟,来迟的原因呢? 反正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老宁家的香火才是大问题。 “哥,你别胡....”宁彻一怔,开口道。 耳朵根都红了,俨然一副尴尬的模样。 但胡说的说还未出口,就被切茜娅抢先了:“对啊!” “宁彻说他离不开我,非得哭着喊着,让我陪他一起来....” 说着,直接上前,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一把挽住宁彻的胳膊,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才看向宁宴,继续道:“ZerO,你这弟弟可真是黏人呢!” 显而易见,如此千载难逢的调戏机会,切茜娅肯定是不会放过的。 在这么多人面前承认关系,看他回去,还拿什么嘴硬? “根本没有的事!” “哥,你别听切茜娅胡说八道!” “明明是她非要,跟过来看热闹....” 宁彻只觉脑子嗡嗡的,脱口而出。 他急了。 是真的急了。 怎么也没想到,切茜娅居然会来这么一手。 甚至,连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关键是,周围熟人投来的目光,让宁彻更加面红耳赤。 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找个机会给他开开荤吧....” 宁宴淡然一笑,打量着慌了神的堂弟,看向切茜娅,提议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等从男孩变成了男人,估计就不嘴硬了!” “还是需要一个成长的过程....” 作为过来人,宁宴还是很有经验的。 开荤专治嘴硬,还有脸皮薄! “ZerO,你说得很有道理!” “我也正有这个想法....” 切茜娅点点头,深以为然。 两人默契地达成了共识。 这个过程很重要。 尤其是对于某个二十多年,连女人手都没牵过的家伙。 毕竟,某人纯情的都让她怀疑,他不是ZerO的弟弟.... “哥,你别乱教!” “切茜娅,你别乱来呀!” 宁彻慌了,近乎求饶的喊道。 谁能想到,堂堂十五境大修,也会有如此窘迫的时候?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抬手指了指宁彻,坏笑道:“不行的话,就给这小子下点药....” “十五境免疫不了春药!” 十五境几乎可以免疫,这世间所有的毒药,唯独除了春药.... 因为春药压根就不是毒药! 而是促进情趣的好东西.... “嗯。” “好主意...” 切茜娅浅浅一笑,目光在宁彻身上打转。 她已经打定了主意,回去就把生米煮成熟饭! 就在宁彻手足无措的时候,夜幕之中,好似划过一颗流星,紧接着窜过来了一个人影。 “妈呀!” “ZerO,我的ZerO大爷,终于见到你了!” “你居然还亲自来接我,太感动了!” 来者正是一路向东的赫尔墨斯。 此时此刻,见到眼前的宁宴,是说不出的激动,犹如看到了救星一般。 是满满的安全感! 终于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宁宴见状,抬脚挡在身前,抗拒道:“你个死gay,莫挨老子!” 关系好归关系户,但他性取向很正常。 “感情真是淡了....” “连个抱抱都不给了,咱们之间的革命友谊呢?” 赫尔墨斯并未生气,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心情大好,反而是自己抱住了自己。 俨然一副被始乱终弃的模样。 “滚!”宁宴扯了扯嘴角,缓缓吐出一个字。 赫尔墨斯注意到旁边有个熟面孔,笑道:“切茜娅,你也来了?” “好久不见,来,咱俩抱一个!” 说着,张开双臂,就是冲上去。 “你要干嘛?”宁彻见状,没有任何犹豫,挡在了切茜娅的身前,质问道。 “怎么?” “这就护上了?” “还有股子醋味....” 赫尔墨斯挑了挑眉,察觉到猫腻,挤眉弄眼地问道:“你们俩这关系,不简单啊?” ------------ 第581章 一个平A骗出了大招.... 这一男一女有问题.... 大大滴有问题! 赫尔墨斯在空气中,嗅到了一股子味道.... 恋爱的酸臭味! “你一个神明,怎么能如此八卦?” 被戳中心事的宁彻,板着个脸,反问道:“这些跟你有什么关系?” 俨然一副理不直气不壮的模样。 好似在遮掩着些什么.... “小老弟,我说什么了嘛?” 赫尔墨斯见状,看向宁彻的目光,愈发的玩味,似笑非笑。 顿了顿,玩心大起,又继续道:“你这么着急撇清,不会是打算对切茜娅,吃干抹净之后,再始乱终弃吧?” “男人嘛,我理解你....” 说着,上前一步,走到宁彻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神情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话里话外仿佛都在说,我懂你,反正只是玩玩而已,又不是当真的。 正经人谁负责呀? 若是换作老油条宁宴,直接就当一个屁放了,但奈何是脑子有点直,没有一丁点花花肠子的武痴。 赫尔墨斯这简单的一句调侃,就把宁彻给架住了。 “放屁!” “我对切茜娅是认真的!” “她以后是要进我宁家族谱的!” 他拍开赫尔墨斯的手,一本正经地反驳道。 掷地有声。 那表情极其严肃,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的。 小三情人妾室是没资格的,能进族谱的只有宁家子孙的正妻。 “一个平A骗出了大招....” 赫尔墨斯目睹这一幕,朝宁宴努努嘴,戏谑道:“ZerO,这小老弟真有意思!” “哈哈哈哈!” 说罢,再也抑制不住笑意。 笑得前仰后合。 原本赫尔墨斯只是,单纯地想逗逗这家伙而已。 但怎么也没想到,就一个再粗浅不过的激将法,居然就真的把东西给炸出来了.... 甚至,还有点急眼.... 有趣! 这魅惑天使和呆头鹅的组合,怎么都很有趣呀! 莫名地有CP感。 “才发现?”宁宴耸耸肩,笑道。 宁某人并没有感到任何的意外。 符合他对自己这个堂弟的刻板印象。 所有的心眼子,都用在了练武和修炼.... “你是故意的?”宁彻后知后觉,瞪大了双眼,看向赫尔墨斯,义愤填膺地质问道。 除了有种想揍人的冲动之外,此时此刻,宁彻更想挖个洞钻进去,或者赶紧逃离.... 因为,迟钝如他,也反应过来切茜娅就在身后..... 但显而易见,已经来不及了,女主角走上前来,盈盈一笑,开口道:“宁彻,刚才的话我可听清了....” 感受到周围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宁彻老脸一红,拉了拉切茜娅的衣袖,压低声音说道:“咱们回家再说。” 哪怕已经“暴露”了,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尤其除了赫尔墨斯之外,还都是熟人.... 有些话宁彻还是说不出口呀! “你不会是想赖账吧?”切茜娅昂首,眨了眨眼,反问道。 好不容易抓到个机会,切茜娅又怎会轻易放过? 若是真让他蒙混过去了,吃一堑长一智的某人,哪有再上当? 必须得乘胜追击,趁热打铁! “他赖不了....” 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我录了视频,已经威信发你了。” 说着,拿起手机,特意在宁彻的面前晃了晃。 作为古希腊掌管吃瓜的神,对即将发生的瓜,自然有远超常人的,敏锐洞察力! 在赫尔墨斯开团之际,宁某人不仅在看热闹,还顺手点开了录屏.... 满满的细节。 “好。”得到神助攻的切茜娅,点点头,笑道。 随即,也拿出手机,点开了宁宴发送过来的视频。 经典画面重现。 “哥,你怎么也....” 老脸通红的宁彻,扯了扯嘴角,无奈问道。 谁能想到,自家亲哥的“补刀”,会这么狠呢? 刀刀都在要害,还全出了暴击.... “我要是不推一把,你小子得拖到猴年马月去?”宁宴摊了摊手,笑道。 最开始将切茜娅,安排在宁彻的身边,宁宴真没想太多,单纯就是让武痴盯着魅惑天使,避免隐患.... 但后来事态的发展,逐渐出乎了宁某人的预料。 魅惑天使沦陷于呆头鹅,并得到了宁家长辈的认可,只是关系的进展极度缓慢.... 兴邦老爷子不止一次打电话,让宁宴想办法。 切茜娅向开团与助攻的两位,递去感谢的眼神后,似是想起了什么,掐了掐宁彻的腰间软肉,低声道:“回去之后,按你们夏国的习俗,一个流程都不能少....” 在夏国这一年多,切茜娅闲着没事的,把风俗习惯全研究了一遍。 宁彻可糊弄不了她。 提亲、求婚、订婚、领证、结婚,一个都不能缺。 当然.... 最重要的还是表白! 某只呆头鹅,至今还没向她正式告白.... “知道了。”宁彻拉住切茜娅的手,低下头,低声道。 在戏弄完某个i人,促成一桩喜事后,赫尔墨斯才意识到少了点什么,问道:“ZerO,阿芙狄罗忒呢?” “还有雅典娜呢?” “怎么都没来接我?” 说着,左顾右盼,环视周围。 愣是连影子都没发现。 “你面子真大呢!” 宁宴咂咂嘴,似笑非笑,嘲弄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人家一个忙着玩,一个忙着工作,哪有空搭理你?” 阿芙狄罗忒现在就是,翻版的晦长明。 除了饭点享用各种美食之外,就是泡在会所里... 听奶狗男大叫姐姐重要,还是费时费力来接赫尔墨斯重要,结果显而易见。 至于林清歌,连宁宴都叫不动她,更别说其他了.... “女人啊,总是靠不住的!” 赫尔墨斯长叹一声,感慨道:“还是ZerO你靠谱....” “我来接你也是顺带的。” 宁宴似笑非笑,说道:“喏,我等的对象来了....” 说着,抬起手来,指向远处西边的几个黑点。 赫尔墨斯愣住了。 破碎感凸显得淋漓尽致.... 片刻后。 那几个黑点,以极快的速度靠近,最终停在了他们的面前。 是光明教廷的米迦勒、沙利叶,还有同为十二主神的狄俄尼索斯、阿尔忒弥斯.... 这几位是在半路上碰到的。 “米迦勒,好久不见啊!” 切茜娅见状,莲步轻移,走上前来,上下打量着米迦勒,问道:“堂堂大天使长,怎么搞得如此狼狈呀?” “连翅膀都只剩下一半了?” “身上咋还有这么多的窟窿呢?” 言语之中,满是阴阳怪气。 小嘴像是淬了毒一般。 但切茜娅说得都是实话,还是客观描述.... 毕竟,真相才是杀人的快刀! 此时此刻的米迦勒,甚至比当初被丢在东太平洋时,还要更加的狼狈不堪,伤口触目惊心。 其他几位也没好到哪儿去.... 若非有些神明的特征,几乎与落难逃荒的灾民无异。 “你...” “切茜娅,你是专程来看我们笑话的嘛?” 沙利叶闻言,怒视嘲讽的切茜娅,质问道。 “对啊!” 切茜娅点点头,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顿了顿,又反问道:“难道还不够明显嘛?” “特意来看看你们,会不会比当初,比我被追杀的还要狼狈....” “真是没让我失望呢!” 这一年多里,切茜娅除了吃喝玩乐,追剧,捉弄调戏宁彻之外,还顺带练了一手扎心绝技。 深知如何才能高效地在伤口上撒盐。 毕竟,谁能忍住对自己的仇人,戳心戳肺的欲望呢? 想当初要不是受到ZerO的庇护,她恐怕会受到非人的折磨..... “冷静!” “别冲动....” 米迦勒压下体内的伤势,摁住怒火中烧的沙利叶,提醒道。 说着,转头看向了宁宴,开口道:“ZerO,我们是前来寻求庇护的!” “我知道。” 宁宴淡然一笑,双手抱在胸前,说道:“这不是早就在这儿,等你们了嘛?”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西边是几大神明势力东游的必经之路,所以由宁某人亲自带队。 而其次的西南边境,与东南边境,则是由晦长明与萧千慈带队。 目的只有一个,恭候这些溃逃的神明大驾.... “看来是有条件的....” 米迦勒看着这气定神闲的家伙,恍然大悟,喃喃道。 “当然。” “不愧是大天使长,孺子可教也!” 宁宴抬手指了指,玩味笑道。 大夏要的是削弱神明,使其再也无法构成威胁。 为了避免祂们的灭亡,提供庇护是必然的。 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宁某人与大夏高层,也不是能吃亏的主儿.... 没好处的事情,这辈子都不可能干! “请讲吧!” 米迦勒与其他几位神明,相视一眼,咬牙道。 “其实也简单....” 宁宴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出于人道主义,我大夏可以为你们神明,提供相应的庇护....”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但是,你们哪怕被大阵压制,也拥有足够毁天灭地的超凡力量,终究属于是不安定因素....” “出于国家安全考虑,需要在神格之上,镌刻一种秘术。” 说着,从空间裂痕之中,取出了数份当初切茜娅,交给他的秘术拓本。 由空间法则托举,推到了那几位的面前。 米迦勒接过拓本,打开之后,只是扫过一眼后,厉声道:“ZerO,你这是在强人所难,趁人之危,落井下石!” 哪怕只是匆匆一瞥,祂也知道这究竟是何秘术.... 一旦被镌刻,生死自由都会被掌控。 甚至,比为奴为婢还要不如.... 自此以后,所有的一切都得仰人鼻息。 “搞清楚点,到底是谁在求人?” “还敢这么趾高气昂?” “不愿意就滚,又没人强迫你!” 宁彻闻言,面色一沉,不悦道。 “我这到底是粗鲁了一点,但话糙理不糙....” 宁宴抬手,拍了拍宁彻肩膀,笑道:“一切都是秉承自愿原则!” 一唱一和间,这哥俩唱起了白脸与红脸。 阿尔忒弥斯注意到,在一旁看热闹偷笑的赫尔墨斯,质问道:“为什么祂可以直接入境,而我们还得被种下控制神格的秘术?” “ZerO,你是在故意刁难我们!” ------------ 第582章 穷则搁置争议,达则自古以来 阿尔忒弥斯的话,引起了其他几位的共鸣。 祂们不满极了。 凭什么要被差别对待? 为何赫尔墨斯可以什么都不用,到祂们了反而要被如此羞辱?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跟ZerO是穿一条裤衩子的盟友?” 被突然Call的赫尔墨斯,不慌不忙,走上前来,竖起一根手指,玩味问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不像是诸位,落难了才来投奔....” 赫尔墨斯是真的乐了。 大家虽然都是第一序列,但差距很大的好不好? 盟友关系,是降兵能碰瓷的嘛? “什么?!” 阿尔忒弥斯一怔愣,诧异道:“你们早就勾结在一起了?!” 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阿尔忒弥斯原以为,赫尔墨斯与ZerO之间,是达成了某种条件,才免于了被种下控制神格的秘术。 所以,祂也想试图争取一下.... 但怎么也没想到,这根本就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赫尔墨斯与ZerO是梦游,那不就是奥林匹斯的内鬼嘛! 难怪不仅什么都不用,还能在旁边看热闹.... “难怪以往每次针对ZerO的家伙,总是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失败,还会被反将一军.....” 狄俄尼索斯猛地回过神来,恍然大悟,喃喃道:“原来如此!” 曾经那些年,一次两次还好,但每一次的失败,让狄俄尼索斯总感觉,ZerO像是手握剧本一般。 而现在,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有内鬼在通风报信! 而且,这内鬼还一直混迹在核心圈.... 可赫尔墨斯与祂们才是一家的,这究竟又是为了什么呢? “什么叫勾结?” 赫尔墨斯眉头轻挑,反驳道:“我们这叫合作,互惠共赢,懂不懂?” 顿了顿,又继续道:“还有,我跟ZerO的姐姐,本就是一伙儿的....” 勾结的前提,是要背叛一方! 但问题在于,赫尔墨斯背叛谁了? 从始至终,祂的立场压根没有改变过! 跟ZerO联手,只能被称之为,深化合作.... 旁观的沙利叶闻言,望着宁宴,瞳孔微缩,猛地想起了什么,“他的姐姐是雅典娜?” 那层窗户纸,陡然间被捅破,一切都串联起来了.... “当年夺权之事,你也参与其中了?”阿尔忒弥斯一阵头脑风暴后,瞪大了美眸,问道。 祂怎么也没想到,当年雅典娜的盟友,除了阿芙狄罗忒之外,还有赫尔墨斯.... 隐藏得很真深啊! 若是有这一层关系在,那赫尔墨斯的反水,就在情理之中了.... “不然呢?” 赫尔墨斯冷哼一声,反问道。 顿了顿,又冷笑道:“闷头继续跟着宙斯那蠢逼?” “我现在就是你们这德行....” 言语之中,满是嘲讽。 作为奥林匹斯头号反骨仔,雅典娜坚定支持者,赫尔墨斯一直都觉得目光短浅,热衷于权术平衡,搞内部斗争的宙斯,成不了大器。 在这种蠢货的带领下,只有走向灭亡... 事实也证明了,祂的看法与决定是无比正确的。 “ZerO,能否再商量一下?” 米迦勒看向宁宴,试图争取道:“你们夏国不是一向奉行,和平共处原则嘛?” 祂很清楚,此时此刻,翻旧账没有任何意义。 当务之急是与ZerO谈妥,看看能否让他退一步... 与夏国为敌几十年,对东方的政策与文化,米迦勒亦是有着深入的了解。 “听说过夏国的一句真理嘛?” 切茜娅勾唇一笑,玩味道:“穷则搁置争议,达则自古以来....” 顿了顿,故意提高了几个分贝,又继续道:“米迦勒,你觉得你们现在,有谈条件的资格嘛?” 众所周知,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无论是谈判,还是合作,决定双方是否平等,有且只有实力! 若是米迦勒等第一序列,还拥有巅峰时期的势力与实力,还能有扯皮的资格。 但现在祂们已经,惶惶如丧家之犬,完全就是被拿捏的对象! 对曾经的敌人,需要讲什么情面嘛? “切茜娅,你不过也是个奴颜婢膝的阶下囚,有什么资格插嘴?” 沙利叶闻言,气血涌上心头,死死盯着落井下石的魅惑天使,咬牙切齿,怼道。 阶下囚三个字,咬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就是在直白的告诉切茜娅,你别以为你现在人模狗样的,实际上你也就是一条狗! 火药味十足。 就在宁彻准备出言维护之际,切茜娅拦住了他,当即反呛道:“沙利叶,那你怎么又回来了?” “是怀念X实验室的生活了嘛?” 正所谓,打蛇打七寸,扎心得往痛处戳。 很显然,切茜娅深谙此理。 她在夏国,除了来的第一天,被追杀有点狼狈以外,其他时候都是好吃好喝地被养着。 只要提要求,宁彻就会想方设法的满足。 几乎被宠成了公主。 反观某位天使呢? 就是一只赤裸裸的小白鼠,每天被注射不同的药物,被用来做不同的抗性实验,还得时不时地被放血... “你....”被提及不堪回首的往事,沙利叶被气得说不出来话了。 那段黑历史,祂根本就不想回忆。 完全就是暗无天日.... 宁宴见火候,被切茜娅与赫尔墨斯,铺垫地差不多了,开口道:“如果各位觉得我的条件,太过于苛刻....” “大可以直接离去,我绝不阻拦!” “请!” 说着,抬起手来,向国境线外,做了个请的手势。 宁某人可没时间,也没心情跟这些家伙废话,他老婆还在家等着呢! 尽管宁彻愣头愣脑的,但有一句话说得很对: 是面前这些丧家之犬在求人。 大夏能愿意开出条件,已经很慈悲了.... 一时之间,鸦雀无声,在场第一序列陷入了沉默。 心中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到底是要命,还是要脸面和自由.... 片刻后。 米迦勒做出了决定,单膝跪倒在宁宴的面前,低头沉声道:“ZerO,你赢了!” “彻底赢了!” “从今往后,我米迦勒就是你的奴仆!” “这是我的神格....” 说罢,没有任何的犹豫,径直剜出了自己的神格,捧在手心。 其他几位第一序列,亦是紧随其后。 将神格高高捧起。 等待着胜利者,种下控制神格的秘术。 “赢你的不是我,是大夏!” “你们输得不冤!” 宁宴淡然一笑,朗声道。 这并非是嘲讽,而是实话。 作为执行者,宁某人是有功劳,但首功是筹谋这一切,布局几十年,韬光养晦的大夏几代领导人。 胜负早已注定。 话音落下。 一众古武大修上前,在第一序列的神格之上,镌刻下了秘术。 切茜娅走到沙利叶身前,眼珠子贼溜地转,似是想到了什么,甜甜一笑,问道:“宁彻,你觉不觉得咱们家里,还缺一个长白色羽毛的司机?” 那不是暗示,而是直白的明示。 “啊?” 宁彻看着那笑容有些失神,猛地回过神来,连忙应道:“哦!” “是的,我觉得沙利叶就比较合适。” “对吧?”切茜娅满意地点点头,说道,“我也是一眼就相中了,这位天使....” 随即,纤手在沙利叶的肩头,轻轻拍了拍,笑道:“放心,不会白嫖你的,会给你开五险一金的....” 伤害性不强,侮辱性极大。 “你!”沙利叶咬牙道。 祂又怎会不知道,这该死的家伙是故意的呢? 但现在自己的神格,被她的男人控制住了.... 形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 “切茜娅这娘们,报复心还真是强!” “沙利叶也是自己作的....” “活该!” 赫尔墨斯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暗笑道。 谁让祂招惹切茜娅的呢? 被新仇旧恨一起算了吧? 自作孽不可活啊! 宁宴抬手,开口道:“接下来你们就跟着宁彻,前往我大夏的京城....” “到那儿之后,会有专人妥善安置的!” “诸位,请吧!” 说着,招了招手。 在宁彻会意,将第一序列带走后,宁宴瞥了眼赫尔墨斯,“至于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 赫尔墨斯凑上前来,勾住宁宴的肩膀,好奇地问道:“ZerO,你们夏国准备怎么,对付那些诡异王座?” “透露透露呗!”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缓缓吐出两个字:“你猜?” ------------ 第583章 小宁助理,请称呼姐姐为慕董.... 六月。 临安。 西溪澄园。 书房。 “慕总,今天的工作时间,已经用完了!” “手里的iPad自觉点放下....” 宁宴慵懒地躺在窗边沙发上,啃着苹果的同时,拿起手机瞥了眼屏幕上的时间,提醒道。 自从慕大富婆怀孕之后,医生对所有的时间,都进行了严格的规定。 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工作狂最爱的工作时间,被钉在了每天三个小时。 而宁某人就成了监督者。 “小宁助理,请称呼姐姐为慕董....” 慕云舒闻言,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平光眼镜,一本正经地纠正道。 顿了顿,又补充道:“长乐现在才是总裁哦!” 不经意间,美眸之中,闪过一抹狡黠。 指尖依旧在iPad屏幕上划动.... “舒姐,这是问题的重点嘛?”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慕云舒,催促道:“iPad放下,赶紧的!” “我丈母娘可是发了话的,让我好好盯着你.....” 夫妻俩这斗智斗勇两个多月,宁某人又怎会看不出,慕大富婆这转移话题,顾左右而言他的小伎俩呢? 他还特意去请了,老丈母娘柳絮因的圣旨.... 就是为了“对付”某慕姓工作狂! 毕竟,大熊猫已经被宁家宠上天了,现在能解决问题的,只有血脉压制了.... “老公,小宁子,小宴宴,通融一下~” 慕云舒见宁宴直接祭出了“尚方宝剑”,没有任何犹豫,当即改变了策略,站起身来,坐到他的身旁,夹着嗓子,柔声道:“姐姐再批三个文件,好不好嘛~” 说着,玉手拉了拉宁宴的手臂。 俨然一副撒娇模样。 没办法,慕大富婆太了解她老公了,有状他是真告呀! 上个星期才因为超时工作,被老妈“教训”了一顿.... “一个。” 宁宴欣赏着小夹子,竖起一根手指,笑道。 “两个。” 慕云舒撒娇有效,当即退了一步,竖起两根手指,开始抛起了媚眼。 试图“色诱”。 “一个。” 宁宴不为所动,依旧竖着一根手指,笑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再讨价还价,连这一个都没有了....” 言语之中,满是威胁。 不过,更多的是享受.... 这种拿捏慕大富婆的感觉,真不错呀! “小气鬼!” 慕云舒甩开宁宴的手,噘起了嘴,被迫妥协道:“一个就一个吧....” 说着,靠在沙发上开始工作的同时,将玉足揣进了某人的衣服里。 臭死他! 虽然一点味道都没有.... 报复两个字,就那么赤裸裸地写在了俏脸之上。 “让我来听听小家伙们,有没有什么动静....” 宁宴换了个姿势,将头靠在慕云舒的肚子上。 作为即将上路的全职奶爸,他还是了解了不少的。 就比如,四个月已经能感知到胎动了.... 在听了一会儿后,叮嘱道:“小家伙,在你们妈妈肚子里乖一点!” “这一边怀着你们,还得一边工作,很辛苦的....” 若是按照宁老爷子的意思,孙媳妇儿养胎就好好养,最好是什么都不做.... 但被宁某人给否了。 毕竟,鹿鸣和蓝杉是慕大富婆的心血,真让她什么都不管,只会适得其反.... 不如有效的控制时间,劳逸结合,再加上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别闹腾,就能得到更多的休息。 “幼不幼稚?” 慕云舒莞尔一笑,指尖戳了戳宁宴的头,柔声道:“他们才四个月,哪儿能听得见你说话呀?” “慕大高材生的孩子,肯定是与众不同的!” 宁宴抬起头来,淡然一笑,斩钉截铁道。 别人家的孩子,听不见那很正常。 但宁某人对他俩的孩子,很有信心,肯定是天赋异禀的! “我怎么听着你这话,越听越像是在夸你自己呀?” 慕云舒看着面前这振振有词的男人,浅浅一笑,反问道。 夸两个小家伙是假,借机反向夸自己才是真的! 都快当爹的人了,还那么自恋.... “这叫阐述一个事实!” 宁宴面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地狡辩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继承了咱俩的基因,以后想不优秀都难....” 说着,将慕云舒的双腿,放在了他的腿上,开始捏了起来。 宁宴可以拿人品保证,绝对是为老婆大人按摩,而不是为了揩油。 对于身居两人血脉的两个小崽子,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以后想经商的话,有如今大夏首富的妈,还有前首富的奶奶。 如果想修炼,也有他这个爹... 上限不敢说,但下限肯定低不到哪儿去。 “我倒不希望,他俩以后有多优秀,那样压力太大了....” 慕云舒闻言,垂手轻抚小腹,美眸望着窗外的竹林,轻声道:“能平安快乐长大就好了。” 跟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母亲不同,慕大富婆对自己孩子要求只有一个: 平安喜乐,一生顺遂。 不要像他们的父母一样,从小背负太多。 “那也行。” “反正以后继承家业就好了....” 宁宴点点头,捏着慕云舒的小腿,笑道:“俩小家伙生来就是享福的!” 所有需要奋斗的一切,他和她都会准备好。 世人都羡慕江浙沪独生女,但两个小家伙,只会比她们更快乐。 十分钟后 “搞定!” “收工....” 慕云舒批完最后一个文件,放下iPad,伸了个懒腰,惬意道。 说着,似是想起了什么,看向宁宴,警惕道:“可不准跟我妈告状!” “那你得贿赂贿赂你老公了....” 宁宴闻言,舔了舔嘴唇,坏笑道:“舒舒,你好久没穿巴黎世家了....” “贼想看看孕妇穿巴黎世家是什么样的?” 说着,搭在大腿上的咸猪手,揩油的动作变大。 宁某人一颗心,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自从怀孕以来,都是穿宽松的衣服和裙子.... 谁能抵御得了,慕大富婆穿巴黎世家的诱惑呢? 尤其是,还叠了那么多的bUff.... 馋啊! “色胚!”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脑子里就装着这些....” 她并不觉得有任何意外。 因为这完美符合她老公,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形象。 顿了顿,又继续道:“想看的话,你得买大号一点的,正常尺码的应该穿不下了....” 倒不是慕大富婆胖了。 而是四个多月已经显怀,再加上是揣了两个,肚子格外的明显。 以前的很多衣服,渐渐都不太行了。 “放心,各种尺码的我一样来一件!” “多多益善!” 宁宴两眼放光,嘴角止不住地上扬,笑道。 双眸之中,是藏不住的期待。 慕云舒感觉到一丝凉意,拿起空调遥控器,又将温度上调了三度,喃喃道:“今年这气候真是反常,明明已经临近夏天了,反而温度越来越冷了....” “听说尔滨那边都已经,快接近零度了。” 正常情况下来说,尤其还是全球变暖的大趋势,六月份的天气,就算不是极端热,也会维持在三十度上下。 结果今年刚过完冬,才升温了没几天,转眼又入冬了.... 奇怪的很! “也就咱们南方还能,维持在十一二度左右....” 宁宴淡然一笑,目光远眺窗外,打趣道:“我觉得过段时间,说不定能看到六月飞雪的奇观!”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这个说不定的概率,在宁某人看来,至少高达90%.... 盛夏飘雪... 有意思极了! “看新闻上说,咱们大夏这边还算好了....” 慕云舒拿起手机,点开了抖音,说道:“美洲和欧洲的气温,早就已经降到了零度....” “现在全是铺天盖地的雪灾!” 慕大富婆对气候问题,并不感兴趣,只是温度的陡降,除大夏外各地的雪灾,对全球经济影响蛮大的。 尤其是她手中,还有不少的跨国业务....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淡淡道:“其实欧美那些国家的情况,比外界报道中还要严重得多....” 据国安与爱丽丝的消息,境外官方说是零度,实际上早已到了零度以下。 特别是在六月以后,每天都在以1-2度的趋势,在不停地往下降。 就连爱丽丝已经在与宁宴,商谈移居大夏的相关细节了.... 慕云舒闻言,似是意识到了什么,问道:“为了避免引起恐慌?” 雪灾还在能够人类文明,能够应对范围之内.... 若是一旦恐慌开始蔓延,那才真是灾难的开始! “嗯。” 宁宴点点头,轻捏她的大腿,说道:“有些国家甚至连军事力量,都已经近乎全部瘫痪了....” 顿了顿,又感慨道:“放眼望去,一片末世降临的景象!” 你别说,你真别说,宁某人真觉得,就现在世界的状况,与洋柿子的末世文,在某些方面,是极其的相似。 最初,没人在意这场灾难,这不过是一场大雪,一次旱灾,一个物种的灭绝,一座城市的消失.... 直到这场灾难和每个人都息息相关。 或许末世真的不远了..... 慕云舒轻抿红唇,秀眉微蹙,略作思考后,问道:“宁宴,你说这会不会,跟那些家伙有关?” 那些家伙是谁,不言而喻。 诡异王座。 宁宴笑了笑,打趣道:“一孕傻三年的定律,居然在我家舒舒身上不生效.....” “哼!” 慕云舒轻哼一声,望着自家男人那气定神闲的模样,好奇地问道:“那你是准备放任它们,还是另有....” 但话还未说完,却被陡然间出现的萧千慈所打断。 她神色匆匆,顾不得其他,焦急地问道:“宁宴,诡异王座下的战书,你看到了嘛?” ------------ 第584章 是准备防守反击,还是主动出击? 晦长明亦是紧跟在,萧千慈的身后出现。 那神情是如出一辙的.... 急促,还有惴惴不安。 两人这几天都不在临安,皆去了京城开会。 “看到了呀!” 宁宴不慌不忙,耸耸肩,笑道:“不就十天之后,与我大夏约战,决定地球的归属嘛?” 诡异王座的战书,在递到京城之后,大舅林克功就令国安在第一时间,转递了一份给他。 宁某人得到消息的时间,还要远早于这去开会的两位。 只是神态却与其截然相反。 “现在这情况,都十万火急了....” 萧千慈双眼微眯,望着气定神闲的宁宴,问道:“你怎么还能坐得住的?” “就一点都不担心嘛?” 就如今的局势,饶是修炼无情道的她,都只觉火烧眉毛了。 搞不好一个不慎,整个大夏,乃至十四万万的百姓,就有倾覆的危险.... 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危局。 由不得萧千慈不急啊! “急什么?” “天又塌不下来....” 宁宴闻言,淡然一笑,徐徐道。 顿了顿,又问道:“你们去京城开会,那边怎么说?” 此次的会议,是在古武世家被瓦解后,成立的古武者统管部门召开的。 请了宁宴,但他并没有去.... 毕竟,这是执行部门,而非决策机构。 他在线上,已经与老头子们开过碰头会了.... “还能怎么说?” “备战!” 萧千慈面无表情,沉声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然后等上面的命令....” 那个会议开了好几天,中心意思只有一个: 备战。 随时要投入即将打响的战斗之中。 “那不就得了?” “临大事需有静气!” 宁宴淡然一笑,站起身来,将萧千慈与晦长明摁坐在了沙发上,开口道:“来喝点果汁,平复一下心情....” 说着,拿起桌上的壶,倒了两杯葡萄汁,递了过去。 晦长明接过后,仰头一口闷了。 但还是抑制不住心头的疑惑,问道:“老宁,你给我交个底,是准备防守反击,还是主动出击?” 认识这么多年,晦长明很清楚,宁宴这个人从不打无准备的仗。 尤其是风轻云淡成这样了,肯定是成竹在胸。 但他却根本看不出,这家伙还有大夏高层,究竟打算如何打这一场牌局.... 就这么有自信嘛? 萧千慈闻言,在一口喝完葡萄汁后,亦是将目光投了过去。 “都不!” 宁宴摇了摇头,似笑非笑。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准备击敌半渡....”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防守反击无异于坐以待毙,那就是将主动权,交到了别人的手上,纯粹属于等死。 而主动出击,敌虚实未明,中埋伏的概率极大。 两者皆不可取。 在古代兵法中,击敌半渡指的是,在敌人渡河渡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进行进攻。 这样敌人就会首尾不接,行列混乱,无法有效地组织和抵抗进攻。 宁某人的战术,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却并不全是.... “什么意思?” “我没太听明白....” 萧千慈一怔,反复思考过后,依旧一头雾水,疑惑道。 “我也没怎么听懂。”晦长明挠了挠头,附和道。 听得一知半解的还有慕大富婆。 击敌半渡,他们都懂,但用在这里不太合理吧? 宁宴淡然一笑,不慌不忙地问道:“小萧同志,老晦,如果易地而处,换做你是诡异王座....” “你会一板一眼地按,战书上面的时间,前来进攻嘛?” 说着,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汁,浅浅抿了口。 言语之中,满是玩味。 所谓知己知彼,了解自己很正常,但也得换到对手的位置上,去按照它们的逻辑去代入思考.... “不会!” 萧千慈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会选择提前进攻,杀一个措手不及,以提高胜算!” 孙子兵法中写过,兵者诡道也! 用兵之道在于千变万化,出其不意。 只有傻子才会恪守成规,顽固不化.... 但诡异王座是傻子嘛? 现在的情况是,大夏不知鲸吞神明后的诡异王座,到底拥有了怎样的实力,它们同样也不清楚,大夏韬光养晦几十年,拥有怎样底蕴.... 所以,迷惑对手,再发动突然袭击,杀一个猝不及防,才是当下的最优解.... “老宁,既然你和上面什么都看出来了,为什么一点动作都没有?”晦长明CPU都快烧了,不解地问道。 “谁说没有的?”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反问道:“备战难道不是嘛?” 上面大张旗鼓地召集古武者,调动军队,不就是动作嘛? 当然.... 上面的目的,是掩人耳目,以这个假动作,来掩盖真的动作。 “老萧,你听懂了没?”晦长明摩挲着杯子,转头看向萧千慈,问道。 “一点点....” 萧千慈似懂非懂,先是点头,后又摇头。 顿了顿,又继续道:“但我还是不能理解,他们的意图所在....” 你说不懂吧,小萧同志知道,宁宴和上面肯定憋了大的。 可你说全懂了吧,她依旧看不明白,招会出在哪儿.... 宁宴淡然一笑,摇晃着杯中的葡萄汁,玩味道:“我还放出了假消息,就是要逼它们的时间,提前再提前!” “得按照咱们的节奏来走!” 到了关键的节点,除了拼手段,拼实力,拼底蕴之外,更拼的是心态。 大夏高层和宁某人,是不可能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 “击敌半渡?” “主动出击的假消息?” “掌控节奏?” 萧千慈复盘着这些信息,脑中飞速运转,在一瞬间,猛地意识到了什么,站起身来,诧异道:“所以,你是要战场的决定权!” 诡异王座的时间,定在了十天之后。 那假消息的时间,绝对会更提前,只有这样才能逼得那些家伙,不得不再次做出改变,打乱其部署.... 而时间一旦被压缩,那么诡异王座的进攻,就圈定在了某个固定的点,可以预见.... 换而言之,主动权和决定权就都有了,也就有了击敌半渡的先决条件。 “没错!” “在哪儿打,什么时候打,必须要由我大夏来决定!” 宁宴点点头,笑道。 若是按诡异王座的节奏来,那纵使能胜,恐怕也是惨胜。 绝非是大夏高层,以及宁某人想看到的结果....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萧千慈眉头舒展,说道:“算是有底了。” 晦长明似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道:“对了,据京城那边得到的消息,诡异王座在解决神明之后,就聚集在了北极....” “我们的人无法靠近,得到更多的有用信息....” 在神明被吞噬的过程中,大夏并不只是等着坐收渔利。 还将高境界大修探子,洒向世界,监视着诡异王座的动作。 在一切完成之后,它们就驻足在了北极,暂时没了下一步的动作.... 而也是在那之后,原本处于升温的气候,异变陡生,开始直线下降.... “现在这全球离奇的降温,应该就是在北极捣鼓出来的....” 萧千慈略作思考后,感慨道:“真是一群比神明还疯狂的生物!” 宁宴呼出一口浊气,开口道:“我虽然猜不出,诡异王座图谋的具体究竟是什么....” “但它们完成的前提,应该是以献祭这整个星球为代价的!” 曾经的神明,充其量只是想覆灭大夏,再攻伐其他神明势力,实现独霸地球的目的。 但诡异王座却是截然不同.... 它们是想毁了整个地球! “咱们错估了诡异王座的野心!”晦长明苦笑道。 谁也没想到,吞噬神明只是它们的第一步,后续要做的事,才是真正的目的。 萧千慈叹了口气,眉头紧蹙,双手抱在胸前,沉声道:“这一战,即决胜负,也决生死!” “博的是整个地球,和全人类的命运....” —— 祝伟大的祖国母亲,七十五岁生日快乐!(*^▽^*) 也祝大家七天小长假快乐! 加更,今天四章,万字大更。 ------------ 第585章 世界母树 北极。 正中心圈多了一棵,曾经从未出现过的奇怪的树,高耸入云。 通体呈现冰晶蓝色,分布着不规则的纹路。 吟诵着某种歌谣.... 北极的所有科研站,早已被夷平。 那怪树的边上,围着七个身形各异的生物.... 正是覆灭了神明过后,聚集在极北之地的诡异王座。 “世界母树已经种下,这里的土壤出乎意料的契合....” 第七王座柏修斯伸出触角,轻抚着那透蓝的巨大怪树,沉声道:“要不了半年,就可以抽干这颗星球的养分....” 按照它们原本的预估,完成这一切至少需要三年左右。 但不知为何,世界母树与地球产生了某种共鸣,加快了吸收的效率.... 大大提高了完成的进程。 第五王座梵卓感受着,世界母树反馈而来的精纯能量,猛地睁开全身的眼睛,“接下来只需要,铲除最后的阻碍....” “夏国!” 这个星球上的神明势力,已然被全部打垮,溃逃的那些根本不值一提。 而那些拥有极强破坏力的国度,在世界母树造成的低温之下,被温水煮青蛙。 早就一片混乱,难以形成有效的抵抗。 只剩下拥有大阵庇护,受低温影响较小的东方大国,能够造成威胁! 与夏国和宁宴明里暗里,交锋了那么多次,梵卓很清楚,这些人类是绝不会坐以待毙,任人宰割的.... 所以,为了世界母树的安全,必须拔除! “现在恢复到巅峰状态,真是期待与ZerO一战啊!” 第六王座赛恩转身,泛绿的眼球朝南方望去,笑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不知道此次,又会鹿死谁手?” 俨然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 此前,它曾与ZerO还有那个剑修,战于夏国的舟山海域,一败涂地,还被极尽羞辱。 但那时还处于极度虚弱的状态,而现在吞噬完神格,又有了世界母树的加持,强了何止十倍! 赛恩已经快按耐不住,想生吃掉ZerO与那剑修的心.... “那个人类很强,但咱们可以车轮战耗死他....” 第四王座瑞克斯目光深邃,触角搭在赛恩身上,说道:“只要解决掉了ZerO,夏国就可长驱直入!” 单打独斗没有任何意义。 瑞克斯清楚地知道,它们的目的,并不是逞匹夫之勇,进行意气之争。 而是要解决掉夏国对世界母树,必然存在的潜在威胁。 将那个强大的ZerO,拖得精疲力尽,再一拥而上,分而食之,才是理智的最优解。 接下来就可以,顺势铲除掉夏国的古武者,或者将他们堵在国境之内,利用逐渐降低的温度,冻死这些人类.... 第三王座阿斯坎与第一、第二王座,交换了眼神,不由地点点头,认同了瑞克斯的说法,抬头仰望天际,开口道:“吞掉了地球,世界母树就集齐了72颗行星本源....” “吾等就可杀回母星,夺回曾经失去的一切!” ~~ 京城。 最神秘之处。 某办公室外。 宁行舟手里拿着几份文件,在敲门得到里面的同意之后,推门而入,只见两人正坐在茶桌前谈笑风生,笑道:“我说两位,你们还真是好心态呀!” “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在这儿围炉煮茶....” “哈哈哈哈!” 这办公室内的两位,正是宁某人的领导大叔,还有大舅.... 宁行舟在瞅见二人如此淡定,又嗅到那飘荡的茶香,心安了不少。 主心骨都坐得住,情况倒也没那么糟糕.... “行舟来了?” 领导大叔闻言,抬起头来,朝宁行舟招了招手,笑道:“快过来喝一杯....” “这可是你大侄儿,孝敬给我的明前龙井!” 言语之中,满满的炫耀之意。 明前龙井是西湖龙井茶的一种。 是在清明节前采摘的茶叶。 由于明前茶采摘时气温较低,茶叶生长较慢,茶芽更细嫩,叶片中含有的营养成分如氨基酸、茶多酚等更为丰富,因此品质较高。 所以,有雨前是上品,明前是珍品的说法。 而宁某人闲着没事,就给爱茶的长辈们,快递了十几斤.... 宁行舟走到桌边,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喝了一杯后,略有些吃味道:“这臭小子有好东西,也不知道给二叔送点....” 东西价值几何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没有收到.... “你平时都是喝咖啡,又不喝茶....” 领导大叔端起一杯明前龙井,吹了吹上面飘荡的热气,笑道:“送你就是暴殄天物了!” 这还真不是领导大叔,给宁宴开脱找补,而是给不懂茶的人,是真的浪费。 当然,就是因为知道宁行舟没有,所以他才故意说的.... “行舟,部署的怎么样了?”林克功摩挲着茶杯,问道。 宁行舟收敛笑意,打开手中的文件,正色道:“我陆军一百个重装合成旅,已经整训完毕,沿边境排开....” “我海军十个航母编队,尽数列队四大海域....” “我空军所有战机,已经全部维护完毕,在各大基地等待升空...” “只待一声令下,随时可以投入战斗!” 尽管是为了坐实假消息的真实性,摆出倾国之力,让诡异王座相信,大夏是真的要提前进攻北极。 却也是真的将国家机器,给动员了起来.... 毕竟,狮子搏兔尚需全力,作为经历了无数斗争的老狐狸,又怎会掉以轻心呢? “好!” 领导大叔抿了口热茶,目光一凛,开口道:“这回对我大夏来说,既是一次大挑战,又是一次大机遇....” 顿了顿,又继续道:“但还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站在宏观角度,全球冰封对人类是危机不假.... 却同样也打掉了觊觎大夏的各大神明势力,还有各大军事强国。 危机里藏着大机遇... 龙蛇之变。 真正考验大夏这几十年发展的时候到了.... 而只要迈过了这道坎,将再无任何力量,可以掣肘到大夏! 不过,因为诡异王座藏得太深,底蕴不知,必须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宁行舟点点头,沉声道:“小宴在前方若是失利,就将由我们顶上,直到战至最后一兵一卒!” 宁行舟相信自己大侄儿的能力。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人民子弟兵就是大夏的最后一道防线。 以血肉之躯的钢铁洪流,誓要让诡异王座见识一下,什么叫长城守望! “数千年未有之大变局,算是让你我遇上了....” 林克功抬眸,望着窗外的飘雪,淡淡笑道:“我倒要看看,诡异王座是不是有这么大的胃口,能鲸吞得下我大夏!” “行舟,这次海陆空三军由你来指挥,我来给你做政委。” 领导大叔放下茶杯,站起身来,拍了拍宁行舟的肩膀,说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克功,你来留守京城....” 作为共产党员,他有责任有义务,在国家陷入危机之时,冲锋在前,挡在人民的前面。 生死早已置之度外。 而留林克功在后方,就是让这位“大管家”来负责后勤。 领导大叔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这太危险了,还是我去,你来留守京城....” 林克功闻言,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说着,亦是站起身来,抓住了领导大叔的手。 其他事情,林克功都可以听从命令。 但唯独这一件,他必须要抗命! 这亲赴前线,是开不得玩笑的,万一出现了任何闪失,军心民心就散了.... “不!” “必须得我去....” 领导大叔目光坚定,不容置疑道。 就在双方争执不下之际,门外传来一道凌厉的声音: “你们别争了!” 紧接着,走进来了两道满头白发,却又精神矍铄的身影。 其中一人还穿着军装。 肩上扛着的不是将星,而是元帅衔。 门外还等着好几个老人。 “宁老爷子,林老爷子,(爸),您二位怎么来了?” 三人见状,齐声问道。 “你们三个坐镇京城,才能稳定大局....” 宁老爷子面色严肃,目光扫过三人,开门见山道:“上前线的事,还是交给我们这些老骨头吧!” 顿了顿,又继续道:“让我们为大夏再尽最后一分力!” 周身透着杀伐之意。 根本不像是年逾七旬的老人。 林老爷子没有言语,只是点头。 面前这三位后辈,是如今大夏的中流砥柱,谁去都不合适.... 倒不如让他们这些老东西,为了大夏燃烧到最后,哪怕把命搭进去也在所不惜! 活了七十多年,也值了! “爸,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是让我去吧....” 宁行舟看着自己的老父亲,咬了咬牙,说道:“大哥为国捐躯,我这个做弟弟的,又怎能龟缩在后方?” “咱老宁家没有孬种!” 宁老爷子瞪了一眼他的二儿子,骂骂咧咧道:“宁行舟,不要再让你老子我,再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对于军人来说,能够战死沙场,也算是圆满的有始有终了!” 尽管从未提及过,但大儿子的英年早逝,是宁老爷子一生的痛。 他不愿意,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剩下的子孙先自己而去。 作为宁家之主,必须要站出来。 纵使不幸死于这一战,他宁安邦也无憾了.... “这...” 宁行舟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领导大叔叫住了,“行舟。” 随即,朝着两位老爷子抱了抱拳,躬身道:“那就拜托两位老爷子了!” 林老爷子颔首,转头看向宁老爷子,“还是一如当年,你来领兵,我给你做政委!” “哈哈哈哈!” ------------ 第586章 没有退路了,我们的身后即是祖国! 京城。 烈士陵园外。 雪飘人间,一片肃杀之意。 宁宴面向那庄严肃穆的陵园,负手而立。 晦长明站在身旁,不解地问道:“老宁,你怎么把集合地点,选在了这里?” 宁宴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转头看向了萧千慈,问道:“你觉得呢?” 萧千慈极目远眺,扫过那一个个被积雪覆盖的红色墓碑,略作思考后,回道:“让先辈们送咱们出征!” “让为了大夏抛头颅洒热血的先辈们,看看他们拼死保护的后辈,没有软骨头!” 晦长明若有所思。 他大概理解到了宁宴的心中所想。 在先烈的面前,重走他们的曾经走过的路,还有比这更好的誓师之地嘛? 这大概就是传承吧! 话音落下。 烈士陵园的上空,东南西北各个方向,接连不断,飞来一道又一道的流光。 “龙虎山,张亦初,奉命前来报道!” “武当山,楼衔月,奉命前来报道!” “青城山,应夕阙,奉命前来报道!” “峨眉山,梅稚雪,奉命前来报道!” “三清山,涂山清,奉命前来报道!” “老君山,任乘风,奉命前来报道!” “终南山,谢澜夜,奉命前来报道!” “齐云山,王彧真,奉命前来报道!” 一众十五境年轻大修,落在了宁宴的身后,躬身抱拳。 紧接着,又是数十道流光划过。 “宁家宁彻,林家林知妄,唐家唐俭,李家李襄,花捻枝,宿檀玉,夏蝉歌....奉命前来报道!” 京城世家天资卓绝的后辈,无一遗漏,尽数响应了动员令。 在那之后,又来了十几道流光,落在了烈士陵园之中。 “陈家陈南陈北,奉命前来报道!” “温家温醇,奉命前来报道!” “谢家谢寻,奉命前来报道!” “魏家魏以朗,奉命前来报道!” “刘家刘溪午,奉命前来报道!” ...... 当初与宁宴联手,里应外合,覆灭古武世家的功臣们,分列在宁宴的左右。 “人来得倒还真是齐全啊!” 宁宴转过身来,淡然一笑,面向那黑压压的人群。 大夏年轻一代的顶尖战力,从未来得如此整齐过。 “保家卫国,义不容辞!” “我大夏儿郎,就没有贪生怕死之徒!” 众人闻言,齐声道。 “诸位,我想问你们几个问题....” 宁宴抬手,指向烈士陵园高悬的牌匾,沉声道:“为什么他们是英雄?” “因为他们躺在那里!” “为什么要缅怀先烈?” “因为我们站在这里!” “为什么我们站在这里?” “因为他们躺在那里!” “为什么他们躺在那里?” “因为他们要让我们站在这里!” 得到这些回答,宁宴满意地点点头,当即转身,大踏步地走入烈士陵园之中,朗声道:“诸君,愿阻敌于国门之外者,请随我上前!” 没有任何的道德绑架,选择权交给了他们。 强迫来的战力没有任何作用,宁某人要的是自愿的。 萧千慈与晦长明相视一眼,没有任何犹豫,紧随其后。 “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张亦初闻言,长叹一声,口中忽吟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张亦初既然来了,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在那动员令上,宁宴除了集合的时间地点之外.... 还清楚地写明了,此行的危险性! 任何人都有极大的可能性,会陨落在诡异王座的手里。 但张亦初在来之前,就已经将后事安排好了.... 盛世封山苦心修,乱世下山寄苍生。 倒也不枉修道一场! “未惜头颅新故国,甘将热血沃中华!” “哈哈哈哈!” 陈家兄弟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仰天大笑,走进了烈士陵园。 这话出自英烈赵一曼的《滨江抒怀》。 当初他兄弟二人,跟着宁宴倾覆古武世家,不仅是为了自救,也是为了国家大义。 如今亦是如此。 作为生在红旗下,新时代的年轻人,不惜此头! 温醇摇了摇头,没有任何犹豫,与刘溪午等人一同踏入了烈士陵园,“没有退路了,我们的身后即是祖国!” “世人说我孔家世修降表,今日我孔令建就要洗了这污名!”孔令建戴上儒冠,理了理衣衫,昂首而入。 家族千年来的耻辱,他孔家后人当一力清之。 日后世人再提及孔家之时,首先想到的是,孔令建为国为家力战而死,绝不是什么世修降表!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我武当山一众就是冲着玩命来的!” 楼衔月手持真武剑,大笑道。 但凡要是怕,就不会来了.... 既然都到这里了,那就要么是诡异王座,要么就是他死,再无第三种可能。 “苟以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林知妄笑了笑,义无反顾地踏入了烈士陵园,说道:“林知妄生是大夏人,死是大夏鬼,该为大夏战至生命最后一刻!” 身为林家子弟,林克功的长子,林知妄从未想过退却。 只有站着死,没有跪着生.... “能葬在烈士陵园,是我梅稚雪毕生夙愿!” 最后的梅稚雪轻甩道袍,走到宁宴的面前,沉声道:“老宁,下命令吧,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眼眸之中,只有视死如归。 让后人享受我们前人披荆斩棘的幸福吧! 就如当初那些前辈一样.... “你们把脑袋别在腰上,无惧生死,跟我去拼命....” “我自然要对你们的性命负责!” 宁宴的目光,在这些年轻的脸庞上,从左到右的扫过,淡然一笑,开口道。 说着,冲晦长明打了个手势,又继续道:“老晦,分发到对应的人手里....” “好。” 晦长明应了一声,取出一大袋烙有在场之人姓名的锦囊。 随即,依次递到了各自的手中。 “老宁,你这是玩得哪儿一出?” 张亦初不明所以,把玩着手中锦囊,并未立即拆开,调侃道:“模仿孔明先生,玩上锦囊妙计了?” “到时候你就懂了....” 宁宴双手抱在胸前,挑了挑眉,玩味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接下来就按各自锦囊的内容,依令行事吧!” “遵命!”众人抱拳,齐声应道。 宁宴北望,似笑非笑,心中暗道:“战场不在国境之上,那就没有任何顾忌,可以使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了....嘿!” ------------ 第587章 落子无悔! 白令海峡。 大迪奥米德岛。 由于连月来的极端低温,此地的原住民早已撤回了本国。 但在一天以前,这个北极南下的必经之路上,却突然来了七个年轻人.... 张亦初、楼衔月、林知妄、李襄等四人,不知从哪搞来了个石桌,围坐在边上打起了掼蛋。 晦长明与谢澜夜生了火堆,一人烤串,一人烤鱼,分工极其明确。 宁宴带了个单机手柄游戏机,慵懒地躺在吊床上。 七人松弛感拉满,若非外面的极端冰雪天气,乍一看,恐怕真会以为是前来度假的..... “这结冰的趋势,都快蔓延到太平洋了....” “诡异王座捣鼓出来的动静不小啊!” 张亦初叼着一根棒棒糖,打出同花顺后,笑道。 众所周知,北冰洋每年有一百多天的结冰期,无需大惊小怪,可太平洋的大部分,却是罕有结冰的时候。 而在他们七人一路北上之际,临近东瀛的部分太平洋,都已经开始被冰雪侵蚀了.... 大概要不了多久,那冰封的趋势,就能迅速南下,直达大夏的海域。 而纵使是修炼冰系功法的十五境大修,也做不到这种程度,哪怕十几位一同联手,也很难为之.... “谁说不是呢?” 晦长明将手中的烤串翻了个面,撒上调料,附和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那玩意儿还长得奇形怪状的,浑身都透着一股子邪气....” 跟其他五人不同,晦某人是跟着宁宴,接触过好几次诡异王座的。 甚至,还在舟山海域,与第六王座打过一架.... 尽管那位王座处于虚弱期,打起来不费吹灰之力。 可在那过程之中,武者的直觉告诉他,这长满了触角,还浑身带眼睛的臭玩意,太过于邪性了.... “吞噬完神明之后,不知道现在演变成什么样了....”谢澜夜咬了口自己刚烤好的鱼,略作咀嚼后,喃喃道。 言语之中,满是忧虑。 在来之前,谢澜夜仔细翻阅过,诡异王座的相关资料.... 最令他忧心的就是,神格可能会导致王座的进化! 简单的两个字,实则其中隐藏着巨大的风险.... 谁也不知道,现在的它们,对比虚弱使其会强横到哪一步。 “老宁,我听说你在国外的时候,可是囤了不少好酒啊!” 楼衔月抽出几张牌,拍在了石桌上,似是想到了什么,看向沉迷游戏的宁宴,朗声笑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这一次我要是,能活着回去的话,你可不能吝啬呀!” 说着,抿了口放在桌上的红酒。 作为爱酒好酒之人,楼衔月可是惦记宁某人的库藏很久了。 上一次去欧洲执行任务,本就想大快朵颐一番,奈何在洗劫完梵蒂冈后,需要在第一时间运回国内,只得作罢。 这一次不能再错过了。 毕竟,说不定以后可能,真就没机会喝了.... 饶是十五境的他,也并不能确定,能否回得去。 宁宴抬头,放下游戏机,承诺道:“只要你能活着回去,酒管够!” “一定让你喝个痛快!” 楼衔月满意地点点头,大笑道:“好!” “那就一言为定,到时候喝他娘个三天三夜,不眠不休!” “哈哈哈哈!” 有了楼衔月的打样,谢澜夜当即站起身来,走到宁宴的吊床边,开口道:“老宁,我在抖音上刷到的游艇视频不错,你怎么看?” 那措辞颇有几分,狄胖胖问元芳你怎么看的味道.... 不过,后者是询问,而前者是暗示。 对于有钱人的游艇娱乐项目,谢澜夜可是记着好久了... 辛苦一天,赚人家一个月,甚至是一年的钱。 只不过碍于身份脸面,一直不好去体验.... 但都到了这种时候了,他不想给自己留下任何遗憾! “安排!”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打了个响指。 顿了顿,又继续道:“回去了我给你们包个豪华游艇,大洋马管够!” “想要白的,黄的,黑的,都可以!” 宁某人就不是小气的人! 这种合情又合理的要求,必须满足! 还得加量。 只要这些弟兄能全须全尾的回去,哪怕是王室公主、顶级天后都可以搞来.... “那感情好呀!” 谢澜夜两眼放光,搓了搓手,笑道:“老子可得好好尝一尝滋味!” 张亦初抽出几张牌,指了指旁边烧烤的晦长明,调侃道:“我也是听说了,老晦这一年待在临安,那叫一个乐不思蜀....” 这个听说,并非是道听途说,而是某晦姓男子自己秀的。 朋友圈发就算了,还小群里也发。 关键是,有些可能没看到的人,这个狗东西还会特意艾特,唯恐感到不到他的快乐。 不过,仔细看看那纸醉金迷的生活,的确亦是让人陶醉啊! 晦长明闻言,拍了拍张亦初的肩膀,意味深长道:“龙虎山的道始终是小道,龙虎山的法终究是小法,等你到了会所之后,才会发现真正的道是足道,真正的法是手法!” 清修有什么意思? 清心寡欲有什么意义? 人生在世,就是得及时行乐! 半个小时后。 就在众人谈笑之际,林知妄猛地偏头,收敛笑容,沉声道:“北边有七道气息,在以极快的速度,向咱们这边靠近....” 其余六人无一例外,皆是感应到了相同的情况,变得极为严肃。 毕竟,在这种情况,又是自北向南的强大气息,是谁的不言而喻。 决战的时候,到了.... 宁宴飞身而起,六人紧随其后,分列左右。 片刻后,那早已等候多时的七道身影,如期而至... “你们终于来了...” “可让我好等呀!” 宁宴淡然一笑,注视着前方,开口道。 “ZerO?!” “还有夏国人?!” 被突然拦下去路的第七王座柏修斯,在看清领头之人,与其余六人面孔之后,诧异道。 “你们怎会在这里?”第五王座梵卓亦是认出了他们,震惊道。 它们分明就得,这不是突袭嘛? 怎么被突袭的对象,就水灵灵地在这儿守株待兔了? 而更让梵卓等王座,没想到的是,事先竟连一点点察觉都没有.... 这些古武者是怎么做到的? 但却已经来不及多想了.... “不是说了嘛?” “专程在这里等着诸位!” 宁宴不慌不忙,饶有兴致地回道。 随即,抬起手来,指了指下方的小岛, 不得不说,这些诡异王座还是“守时”,并没有让他们等太久.... “ZerO,你的出现还真是在意料之外!”第三王座阿斯坎笑了,感慨道。 “你这个人类,总能带来不一样的惊喜....”第一王座德罗维尔打量着宁宴,说道。 这是德罗维尔与宁宴的初次见面。 但在此之前,它早已听说他无数次了.... 一个年轻却拥有强大实力,还难缠的人类!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自顾自地说道:“我还是头一次,如此整齐地见到你们七大王座....” “你这也是七个人,应该不是巧合吧?”第二王座洛瑞昂的目光,落在那分列左右的六人身上,问道。 “当然!” 宁宴眨了眨眼,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大夏向来信服的,就是赢得堂堂正正....” “以七对七,不算占你们便宜吧?” 振振有词。 说得那叫一个正义凛然。 “迂腐!” “倒是高看了这个人类....” 第四王座瑞克斯闻言,轻蔑一笑,心中不屑道。 那眸中闪过失望之色。 它原以为,会是个有趣的人类,结果就这德行? 甚至,相较起来,连那些被吃掉的食物都不如.... “ZerO,其实我很好奇一个问题....” 梵卓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你可曾后悔当初,放任我们吞噬神明,导致如今局势脱离掌控?” 言语之中,除了玩味就是嘲弄。 你别说,你真别说,作为当初冰川之下的旁观者,梵卓是真的好奇,这个人类时至今日,心中又作何感想呢? 是懊悔呢? 还是愤懑呢? “落子无悔!” 宁宴摇了摇头,目光坚定,挺起胸膛,朗声道。 后悔? 宁某人从不当马后炮,也从不为自己所做出的决定后悔。 不干掉神明,情况真就会比如今,好到哪儿去嘛? 那些家伙亡大夏之心不死。 哪方存在一天,都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与其费心费力颤抖,不如先送祂们上路! 而且,现在的局势,尽管变得跌宕起伏,倒也还没有完全失控.... “好!” “好一个落子无悔!” “我很欣赏你这愿赌服输的魄力!” 梵卓闻言,直直地望着宁宴,开怀大笑道。 这个回答,不仅出乎了它的预料,也出乎了一旁六大王座的预料。 胜不骄败不馁。 或许,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做它们的对手.... “我输了嘛?” “现在言之过早了吧?” 宁宴长叹一声,似笑非笑,反问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怎么觉得,这一战过后,太阳将从东方升起!” 声贝与气势,陡然拔高。 那是一种无与伦比的自信。 德罗维尔笑了笑,扬声道:“来吧,那就用实力说话!” “看看这日后太阳是从东方升起,还是彻底落下....” ------------ 第588章 show time! “正有此意!” 宁宴昂首,眸中闪过一抹狡黠,却是满脸视死如归之色,沉声道:“第一王座,可敢与我一战?” 说罢,活动着手腕,径直向前踏出。 磅礴的战意,迸发而出。 俨然一副有你没我之势。 “求之不得!” 德罗维尔见状,周身细胞变得无比兴奋,回应道。 随即,纵身飞起,冲向挑战自己的宁宴。 在同一时间,以秘术向后暗中传信道: 【我先去消耗ZerO,你们迷惑那六个古武者,伺机同时突袭ZerO,务必一击致命!】 很显然,宁某人的选择,刚好正中德罗维尔的下怀。 与诡异王座定下的战略,不谋而合。 对它们来说,战场在哪儿其实并不重要。 只要有ZerO在,那就是好地方! 干掉了这个夏国最强者,余下的一切就都好解决了.... 【明白】X6 “赛恩,出来!” 晦长明扛着青萍,目光扫过那剩下的六大王座,骂骂咧咧道:“让我老晦瞅瞅,你这手下败将,在吃完神明之后,能提升到什么鸟样!” 嚣张跋扈。 狂妄至极。 言语之中,充斥着轻蔑与不屑。 摆明了在说,不管你变成了什么雕样子,老子依旧是看不起你。 “好!” “剑客,这是你自找的....” 赛恩应声而出,怒意不由地往上窜,咬牙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此次正好新仇旧恨,一起清算了!” 一时之间,那周身泛绿光的眼睛,都能喷出火来了.... 原本赛恩就准备,寻上那在舟山海域羞辱自己的晦长明,一雪前耻的。 但谁能想到,这该死的剑客,居然还敢主动挑衅上来寻死! 那就怪不得它了。 正好以他的血肉,来了结那段恩怨! 话音落下。 赛恩没有任何犹豫,锁定晦长明之后,径直冲杀上前,交战在一起。 “福生无量天尊,我这也没老熟人啊....” 楼衔月见状,手掐子午诀,若有所思,喃喃道。 “也罢,那就随便挑一个吧...” “就你了!” 说着,目光落在了,第二王座洛瑞昂的身上。 随即体内真元暴起,脚踩梯云纵,就冲了出去。 反正也都不认识,随缘就好了.... “猖狂!”感受到被羞辱的洛瑞昂,勃然大怒,骂道。 那周身的触角,瞬间进入暴走状态。 从四面八方袭杀而去,誓要洞穿那个人类的身体。 “剑来!” 真武剑应声从背上的剑鞘中飞出,落在楼衔月的手中。 挥砍在那触角之上,火花四溅.... “狗日的老楼,这都能抢个先....” 张亦初瞅着跟窜天猴一样出去的楼衔月,骂道:“还真是他娘的手快有手慢无呀!” 顿了顿,迅速做出决定,又继续道:“就你了!” “紫霄神雷,现!” 说着,手掐印诀,姿势不断变化。 十秒后。 声势浩大的紫色雷霆,盘旋于天际之中。 锁定了第四王座瑞克斯。 顷刻间,那紫霄神雷倾斜而下,将诡异生物囊括于其中。 谢澜夜亦是不甘落后,攻向了第五王座梵卓。 林知妄选定了第七王座柏修斯。 只剩下第三王座阿斯坎,李襄已经没了选择。 七人七王座,战做一团。 “这一个个的,好大的动静!” “ZerO,看来你这也是有备而来的啊!” 德罗维尔与宁宴对轰之时,也略作分心,关注着周围的战况。 有恐怖的紫色雷霆,有远胜于神器的利剑,有肉身恐怖的体修,有摧枯拉朽的剑意.... 一时之间,竟不落下风。 “那是当然!” 宁宴没有任何犹豫,故作得意模样,朗声道:“这一战,就是要踏着你们诡异王座,向这个世界立威!” “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宰!” 声情并茂。 那神情像极了,处心积虑的阴谋家..... 这可是宁某人前几天,恶补了不少反派短剧,才拿捏住那贴切又浮夸的演技。 “想法是美好的....” 德罗维尔见状,冷笑一声。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但前提是,你和夏国得有实现的能力!” “不然,终究是镜中花水中月,黄粱一梦!” 德罗维尔是真的乐了。 周身的能量,萦绕在那无数触角之上。 同时腐朽之力,覆盖于其中。 “轰!” 巨大的能量风暴骤起。 顷刻间,就轻易洞穿了,宁宴精心构筑的百万层空间法则屏障。 就如同切豆腐一般容易。 “我能败你们第一次,就能败你们第二次,第三次!” 宁宴双目赤红,不再沉着冷静,变得急躁。 随即,放弃了远超对轰,选择了贴身近战。 “是嘛?” “我欣赏你的自信!” 德罗维尔捕捉着宁宴的变化,似笑非笑,玩味道:“可惜....” “你这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家伙,对我等王座的了解,太过于片面了!” 言语之中,满是嘲讽。 此时此刻,德罗维尔对眼前的人类,已经定性了.... 未尝一败导致了他只能打顺风局。 现在遇到强势对手,心已经乱了.... 所以,德罗维尔准备加快他落败的过程! 话音落下。 庞大的身躯,在一秒之内完成缩小,随即灵巧的躲过了宁宴的攻击。 同时,触角凝一,在完全无法闪避的角度,砸在了宁宴的背后。 “轰!” 一道轰鸣声中,以往战无不胜的ZerO,被瞬间击飞。 在倒飞几千米后,宁宴才堪堪稳住身形,一口殷红的鲜血喷出,“噗!” “这怎么可能?!” 宁宴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瞳孔震动,诧异道。 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仿佛见到了什么大恐怖一般。 而且,他的气息也还是变得不稳....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当初所见到的,只是我们想让你见到的呢?” 德罗维尔紧随而上,身形陡然变大,触角不断侵袭宁宴,玩味第反问道。 顿了顿,又嘲讽道:“自以为是的聪明人啊!” 言语之中,得意至极。 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宁宴那错愕的神情。 谁说不能隐藏实力的? 从一开始,德罗维尔命令柏修斯与赛恩,故意暴露,就是在布局,为的就是今日.... 利用信息差,打这个自诩聪明的人类,一个措手不及! “你...”宁宴疲于抵挡,咬牙道。 “ZerO,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 德罗维尔笑得愈发开怀,肆意道:“如果没有你之前的暗中配合,我们还没办法,如此顺利的吞噬神明!” “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能自信到,不依靠大阵就妄想抗衡王座!” “所以,去死吧,我的大功臣!” 这种搬起石头,来砸自己脚的行为,德罗维尔又怎会笑得不开心呢? 对于己方的部署,这个人类,可是居功至伟呀! 其实哪怕是德罗维尔也不明白,ZerO是怎么觉得不依靠夏国大阵,就能够与它们为敌的? 带着腐蚀之力的触角,满天飞舞,誓要彻底收割“大功臣”的性命。 “撤!” 宁宴在艰难荡开触角后,厉声大喝道:“不要硬拼,先退后国内,保留实力!” “利用大阵来抗击王座....” 说着,没有任何犹豫,撒丫子就不管不顾,向西南方向遁去。 逐渐落入下方的六人闻言,迅速脱离战斗。 当即做鸟兽散,各自施展压箱底的身法,朝四面八方溃逃... 一副败兵之相。 只有晦长明同样选择了西南方向。 “追!” 德罗维尔见状,当机立断,“绝对不能让他们逃了,尤其是不能让ZerO逃了!” “今日必须要让他葬身于此!” 很显然,它们的战略目标并不是简单的取胜,而是消灭夏国的有生力量。 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一定得趁他病,要他命! “其他人逃了就逃了,务必留下ZerO!” 第二王座洛瑞昂两眼放光,附和道:“只要他一死,夏国就是待宰的羔羊!” 洛瑞昂很清楚,那六个古武者无足轻重,ZerO才是灵魂人物。 到时候,只要拎着他的头颅去夏国.... 东方人的战斗意志必然受挫,大概就会不战而溃! 七大王座齐齐追在宁宴身后,紧咬不放。 “想留下我,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宁宴回头,挑衅道。 “羔羊?” “啧!” 晦长明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心中暗道。 可惜那在视觉死角,被胜利冲昏头脑的家伙们并没有看到.... 你逃我追,近一个小时后。 獭户内海。(位于东瀛本州、四国之间) “到了。” 宁宴舔了舔嘴角,与晦长明相视一眼,喃喃道。 两人不约而同地减速。 随后,被七大王座堵在了,这獭户内海的上空。 再无任何生路可走..... “逃啊,ZerO你怎么不逃了?” “是不想逃了嘛?” 赛恩望着追了一路,终于被团团包围的两人,狰狞一笑,嘲弄道。 “哈哈哈哈!” 阿斯坎大笑,环视着周围,玩味道:“这里风景不错,适合做你们的埋骨之地!” “都到地方了,我还跑什么?” 宁宴耸耸肩,眨了眨眼,反问道。 顿了顿,似笑非笑,玩味道:“我TM跑,你们还真敢追呢!”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那目光仿佛在看傻子一般..... “什么意思?”德罗维尔敏锐地意识到了不对劲,问道。 “老宁,我算是发现了,这七个自作聪明的蠢货,是真的没读过兵书.....” 晦长明摇了摇头,忍了一路的嘴角,终于止不住地上扬,大笑道:“连诈败的概念都没有。” “不知道什么叫穷寇莫追嘛?” 晦某人是真的快乐死了。 鬼知道他这一路,忍得有多辛苦.... 现在终于不用再憋着了。 “总有些人啊,有当是真上!” 宁宴摊了摊手,无奈道。 说着,迎向七大王座那疑惑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又继续道:“给你们科普一下,在这个世界上,有剑修,刀修,枪修,丹修,体修.....” “但老子是弹修!” “ShOW time!” ------------ 第589章 可曾听闻我大夏的火力不足恐惧症? 宁宴双手举起,极其中二地致敬了,某一部动漫的经典桥段。 刻意营造出的摇摇欲坠虚弱伤势,顷刻间被撤去。 取而代之的是,毫无波澜的正常状态.... 随后,抓住晦长明的肩膀,华丽转身,遁入了空间裂痕之中。 徒留七大王座在风中凌乱.... 赛恩目睹这一幕,愣了愣神,不解地问道:“ZerO的气息,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突然变强了这么多?” “甚至比最初之时,拔高了太多太多....” 恍惚间,诡异之中智力垫底的第六王座,CPU已经快烧了。 它已经开始看不懂,眼前这离奇的变化了.... 明明ZerO已经被第一王座德罗维尔重创,伤势极其严重,队伍也被打撒溃逃.... 就连他自己也被己方,追杀得惶惶如丧家之犬! 怎么才过了没多久,不仅伤势全部没了,气息还发生了质变? “蠢货!” 洛瑞昂闻言,狰狞的脸上阴晴不定,咬牙道:“我们上当了!” “ZerO这混账,之前一直是在演戏!” 都到了此时此刻,其余六大王座,又岂会不知,一切的来龙去脉呢? 聪明一世的它们,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被一个人类当成猴一样,耍得团团转! 完美把控己方的心态,示敌以弱,助长轻视之心,再因势利导。 最后引入套中,溜得团团转.... 奇耻大辱! 滔天的愤怒在心底滋生.... 只不过,六大王座的关注点,都在宁宴的变化与套路之上,丝毫没关注到他的话..... “什么?!” 赛恩后知后觉,难以置信道:“这该死的家伙,难不成都是装出....” 但话还未说完,原本湛蓝的天空,骤然间变得黯淡.... 被遮住了阳光。 是满天的导弹,在三十秒前,自西北方向发射而来。 “轰!” 随着爆炸骤起,以七大王座为圆心,先是产生了发光火球,继而升腾起了蘑菇状烟云。 每颗爆炸产生的火球,直径达到了1200米。 中心温度高达6000摄氏度。 除了这些之外,还伴随着强烈的光辐射和冲击波。 显而易见,那每一颗导弹之中,都贴切地携带了小型核弹头.... 一千公里外。 “我大夏的核武,自从问世以后,还从未用于过实战....” “这还是第一次!” “真他娘的壮观呀!” 从空间裂痕出来后,晦长明掏出一个望远镜,饶有兴致地欣赏着,极远处那此起彼伏的蘑菇云,感慨道。 这一刻,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晦某人的心情: 爽! 大夏苦心发展了几十年的核武,终于是有了用武之地! 还能有比这更壮观的场面嘛? “手中有剑的感觉真不错!” “尤其还是用出来的时候....” 宁宴极目远眺,舔了舔嘴唇,笑道。 钱老当年的那句话,手中无剑和手中有剑不用,根本不是一回事,含金量还在上升! 不枉老一辈科学院筚路蓝缕,艰苦奋斗.... 这一回若非有于公构型,大夏在短时间内,还难以拿出那么多的储备,下起这场核弹雨.... 大夏强大的国力,深厚的底蕴,才是宁某人敢玩骚操作的底气! 半个小时后。 导弹雨渐停,露出了七大王座身影。 宁宴见状,抓着晦长明踏入空间裂痕,再次恰到好处地出现在它们的眼前。 “区区低贱生物造出来的武器,也妄想伤到至高王座....” “小子,你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 第五王座梵卓望着远处的宁宴,散开了刚才护成龟壳的触角,咆哮道。 言语之中,轻蔑至极。 “这小小的爆炸,连我们的防御都破不开,更别说伤到本体了....” 瑞克斯心中的愤怒,彻底被点燃,歇斯底里地威胁道:“ZerO,若你就这点手段,那你和夏国的丧钟,就该敲响了!” 第四王座原以为,这不间断的爆炸,能有多大的威力。 结果就这? 仅是伤到皮毛而已.... 如果这就是ZerO的依仗,那接下来就是所有夏国人的末日! “你看,又急!” 宁宴闻言,淡然一笑,横着大拇哥指了指,说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让导弹飞一会儿....”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这才哪儿到哪儿,连开胃菜都算不上.... 先用这些直径不够,温度不够的小型核弹头,只不过是大夏军方,想先清清库存罢了。 要是没准备正菜,他宁宴能摆下这一桌席面,来款待远道而来的客人嘛? 毕竟,大夏的祖训就是,有朋自远方来,虽远必诛! “穷则战术穿插,富则火力覆盖!” 晦长明怀抱着青萍,玩味道:“可曾听闻我大夏的火力不足恐惧症?” 说着,不由地想起了,曾经参观过的那堆得满满当当的弹药库,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那还只是冰山一角,关键这样的仓库,都是万座起步.... 怎么有睿智会天真的觉得,大夏的库存就这些的呀? 真不把烟民的贡献,当一回事儿是吧? 话音落下。 宁宴又拽着晦长明,遁入了空间裂痕之中。 瑞克斯看着再次消失的两个混蛋,咆哮道:“那就把你们的手段,给亮出....” 话音未落。 无数的导弹自天穹,坠落而下。 “砰!” “轰!” 与上一轮不同,此次导弹的数量变少了,但威力却变大了。 爆炸产生的火球,直径达到了4600米,核爆中心的温度,更是达到了上千万摄氏度,接近太阳中心的温度。 冲击波还会带来了,强烈的气压变化,使爆炸中心的风速急剧增加,甚至达到了十二级台风的十倍以上。 而那直径还在蔓延,逐渐向10000米扩张,那温度亦是逼近了三千万摄氏度。 此起彼伏间,早已瞧不见了诡异王座的身影。 “用钢铁煮出来的一锅肉汤....” “真香!” 晦长明轻轻嗅了嗅鼻子,叹道。 哪怕隔了老远,他依旧闻到了某种肉烤焦的味道.... “这画面真不错,可比漫威的特效精彩多了!” “如听仙乐耳暂明....” 不知何时,宁宴已经举起了手机,点开了相机,开始记录美好生活。 漫威的特效做得再好,可那终究是假的.... 但眼前这一切,却都是真的! 此次军方也没含糊,赞助了各系列的导弹: 像什么东风-21弹道导弹,东风-26核常兼备导弹,东风17高超音速弹道导弹,长剑10巡航导弹,巨浪-1,巨浪-2..... 当然.... “私心”也是有滴! 正好借诡异王座,在实战中测试一下各类型导弹的威力如何。 遇事不决,可问东风。 东风快递,使命必达。 “狗日的老宁,你拍视频都不提醒我一声....” 晦长明注意点宁宴的动作,撇撇嘴,骂骂咧咧道:“这要是错过,就太可惜了!” 这种清库存式的投放,那叫一个可遇不可求! 毕竟,人类历史上,有记录的用于实战,有且仅有一次,还是在一百多年以前。 哦对,刚好也还是在他们脚下的这片土地.... 一时之间,就连晦长明都不知道,某人选择地点的时候,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 宁宴望着天际之中,飞过去的大宝贝,特意传音科普道:“诸位王座,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大夏新研发的东方-81....” “哥们用真金白银砸出来的!” 作为大夏装备的第四代战略导弹,能够覆盖全球范围内的目标。 携带17个分导式核弹头,飞行速度高达34.5马赫等先进性能。 很显然,名为好心介绍,实则就是炫耀! 像是一个小孩子,在显摆自己的玩具.... 没办法,谁让这些好同志,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来证明了他的钱没有白花呢? 砸了几千亿进去,终于听到了个响,怎能不激动? “不对劲!” 在被炸了快两个小时以后,瑞克斯意识到了一个大问题,疑惑道:“这些导弹怎么跟长了眼睛一样,全部精准无误地往咱们这儿炸?” “就没一个偏向ZerO的....” 盲生发现了华点。 其他六位王座,亦是发现了相同的问题。 这绝对不是偶然,其中必有猫腻.... “等等!” 阿斯坎脑中飞速运转,快速回忆过后,猛地想起了什么,喃喃道:“我记得刚才与夏国古武者纠缠的时候,那个人类好像往我嘴里,丢了什么东西....” 那奇怪的举动,第三王座原本还并未多想.... 但结合着现在这情况,还有ZerO的做局,绝对是有大问题的! 那恐怕就是,导弹的精准定位器.... “我也是。” 梵卓附和道:“他故意与我近身肉搏,伺机扔了什么东西...” “一定是ZerO指使的!” “真是阴险的家伙....” 德罗维尔冷笑道:“我TM之前真信了,他说什么要赢得堂堂正正....” 诡异王座终究不是神明,与宁宴的接触还是太少了,并不了解他的秉性。 纵使有绝对的实力,稳操胜券,但能玩阴的,宁某人就绝不可能硬碰硬。 光明磊落四个字,能跟他沾边嘛? 两个半小时以后。 爆炸声止。 “停了?” 赛恩不由地露出一丝喜色,兴奋道:“ZerO,你的三板斧抡完了....” “接下来该轮到我们....” 尽管被炸得晕头转向,七荤八素,但凭借着吞噬神格过后,进化而来的强悍身躯,还是硬扛了下来。 只是被磨尽了外部防御,损耗了三成左右的实力,尚且有一战之力.... 宁宴一个人再次闪瞬,出现在七大王座的面前,抬手指了指天空,故弄玄虚道:“诸位,可曾听闻一招,从月而降的弹法?” “砰!” 手动配音之后,宁宴没有任何犹豫,转身遁入了空间裂痕之中。 正所谓,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 2.5秒后。 “轰!” 七颗42马赫的氢弹,陡然出现在诡异王座的头顶。 并且爆炸开来。 中心温度达到十亿度以上,却神奇地将范围,压缩在了那片区域,以至于威力直接翻倍。 这原本是为阿美莉卡准备的,但正好给诡异王座用上了。 “噗!” 赛恩被重创,抠出墨绿色血液,惊恐道:“好恐怖的威力,这真的是低贱人类,所能创造的武器嘛?” 尽管强撑着的身体,但内部早已被重创。 其他六位王座的状况,也没有好到哪儿去.... “咳...” “该死的....” “这恐怕才是,ZerO准备的杀手锏!” 洛瑞昂咳出一口绿血,猛地恍然大悟,咬牙道。 前面的都是铺垫,最后才是真正的杀招! 有空间法则的阻挡,还有精准定位器的导航,它们根本躲无可躲.... 这些东方的人类,远比想象中要恐怖太多了! “老晦,青萍!” 宁宴呼出一口浊气,向晦长明伸出了手。 “给。”晦长明见状,没有任何犹豫,递了上去。 他很清楚,现在是到收网的时候了.... “诸位,游戏继续....” 宁宴穿过空间裂痕,飞身上前至虚弱的诡异王座百米处,嘴角微微上扬,“看好了,这一剑,名为万家灯火!” ------------ 第590章 大幕拉开,好戏继续! 宁宴双手持剑,杀意凛然。 青萍落下,一剑挥出。 横断了所过之处的太平洋.... 这一剑不为自己,不为利益,只为了他身后,大夏老百姓的万家灯火,能够依然如故! “好恐怖的剑意....” “我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第五王座梵卓见状,周身所有眼睛都看直了。 仿佛已经预见了自己的死亡.... “ZerO这个人类,究竟已经强到了哪个地步?” 第三王座洛瑞昂处于怔愣状态,难以置信地问道。 顿了顿,随即纠正道:“不!” “他还是个人嘛?” 这一剑蕴含的能量,带来的震撼的效果,已经出乎了第三王座的认知。 若非凭借世界母树的特殊能力,它们很难实现冰封大洋.... 可面前这个年岁并不大的人类,却仅以自己的力量,截断大洋! 真的是人类嘛? 还是披着人皮的宇宙高等种族? 在其他六大王座陷入自我怀疑之时,还是第一王座德罗维尔反应最快,迅速回过神来,大喝道:“别念叨了,快躲!” “这一剑,谁也扛不下来的!” 那道恐怖的剑意,越是靠近,德罗维尔的危机示警就越剧烈.... 以它们现在的身体状况,绝无生还的可能! 纵使是被导弹摧残重创,若是挨上了,那半条命也就去了。 “虎踞龙盘今胜昔,天翻地覆慨而慷!”宁宴换单手持青萍,口中忽吟道。 话音落下。 剑意至。 在七大王座慌不择路,向四周逃窜躲避之际。 洛瑞昂被那道剑意掠过。 它的动作顿时戛然而止。 那庞大坚固却被炸得黢黑的身躯,自中心部位出现了裂痕.... 随后整整齐齐皲裂成了两半。 身躯一左一右的倒下.... “洛瑞昂!” “不!” “ZerO,夏国,这到底是怎样可怕的对手....” 暂时活下来的幸运儿,几乎是同一时间,浮现出了这个念头。 一剑斩第二王座,让诡异王座认识到了,自己的不堪一击.... 无论是ZerO,还是夏国,两者的强大,都颠覆了诡异王座的想象,并产生了极度的自我怀疑.... 这根本就不是与神明同等级的对手! 或许,若不是东方人无法磨灭神格,那些神明早就被他们犁庭扫穴了.... 而己方还在为轻易覆灭神明,而沾沾自喜。 愚蠢至极啊! “撤!” “快撤!” 第三王座阿斯坎愣了愣,从惊恐中回过神来,大喝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先避开风头,再徐图以后!” 刚发生的一切,都太过于震撼.... 当下的最优解,只有退守北极,借助世界母树抗击ZerO与夏国。 “没错!” “疯了才跟他硬碰硬死磕....” “这简直就是个怪物!” 洛瑞昂的死,已经吓破了诡异王座的胆,攻破了最后的心理防线,被宁宴实现了诛心。 它们一刻都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多待.... 没有任何犹豫,剩下的六大王座争先恐后,向北逃窜而去。 唯恐步了第二王座的后尘。 来得时候有多自信,逃得时候就有多狼狈。 “跑吧,跑快点哦!” 宁宴踏空而立,站在原地,不为所动,并没有任何要追击的意思,反而还冲诡异王座挥了挥手,“祝你们好运!” 俨然一副送行的模样。 “大幕拉开,好戏继续!” 晦长明来到宁宴的身旁,望着诡异王座北逃的背影,玩味道。 片刻后。 两人大笑起来,心照不宣。 一切尽在不言中。 ~~ 向北狂奔一百公里后。 落在一处不知名的小岛。 “呼~” 德罗维尔向后瞥了一眼,并未察觉到人影,与凌厉的杀意,不由地松了一口气,“ZerO和那剑客并没有追上来,咱们暂时是安全了....” “哈哈哈哈!” 第一王座说着说着,就肆意地大笑了起来。 那癫狂的笑声,划破了天际。 阿斯坎被整得一头雾水,疑惑道:“德罗维尔,你因何发笑呀?” 它想不明白,这笑点在哪儿? 己方损兵折将,还全部重创。 去的时候是七个,回来的时候只剩下六个,惶惶如丧家之犬,狼狈不堪,怎么还笑得出来的? 德罗维尔笑得前仰后合,看向发出疑问的阿斯坎,回道:“我不笑别人,单笑ZerO无谋,夏国少智!” “若是我执子布局,先在这里埋伏一军,将会如何呀?” “哈哈哈哈!” 言语之中,满是嘲弄。 显而易见,嘲讽的就是ZerO的放虎归山! 目光过于短浅,连伏兵都想不到.... 取胜不过是偶然罢了! 但就在此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 “福生无量天尊!” “再来尝尝贫道十成功力的紫霄神雷!” 张亦初撤去伪装,陡然现身。 随即,没有任何停顿,直接0帧起手,手搓雷法,向前了砸了过去。 “等了这么久,可算是轮到老子上场了....” “这一回烈士陵园是进不了了,你们还是替我的军功章,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吧!” 张亦初的身后,又窜出了花捻枝、夏蝉歌等,一众十五境古武大修。 那是肉眼可见的激动! 每一个人的眼中,皆充斥着对军功的渴望! 很显然,在宁宴给出的锦囊之中,每个人的任务,都是不一样的。 就比如张亦初,不仅要随宁某人,前去诈败佯输,诱敌深入,还得在那个过程中,往诡异王座的肚子里,塞特制的精准定位器。 之后,装作溃逃模样,抵达既定地点,充作截杀的伏兵。 等待亲爱的军功,主动给送上门来! 一个个亢奋至极,谁能抵御族谱单开一页的诱惑呢? 那狂躁无比紫色雷霆,以及花捻枝、夏蝉歌等人的压箱底绝技,宛如不要钱一般,疯狂往诡异王座的嘴里塞去。 第七王座躲闪不及,被怼了满怀。 顷刻间,那早已重创的身躯,被撕得四分五裂.... “柏修斯!”X5 “撤!” 第三王座阿斯坎当机立断,大喝道:“不要与这些夏国人缠斗!” “立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说着,在收殓了柏修斯的遗体后,没有任何犹豫,迅速向北逃窜而去。 剩下的四大王座,在略微失神后,也迅速跟了上去。 张亦初“眼睁睁”地看着它们逃走,单纯在那摆弄着特制相机。 其他几个人亦是视若无睹,围在那看着自己的工作留痕。 一路向北狂奔五百公里后。 五大王座落在一处小岛之上。 “终于又把那些家伙甩掉了....” “哈哈哈哈!” 在察觉身后无古武者后,德罗维尔再次大笑起来。 笑声无比开怀。 “德罗维尔,你这又为何发笑?” 阿斯坎见状,满头黑线,问道。 “我笑ZerO终归年轻,还是智谋不足,倘若在此地埋伏一军,以逸待劳,突然杀出....” “将我们围住,那么我等五个即使不全军覆没,也难免损失惨重!” “哈哈哈哈!” 实力强大如何? 阅历经验不足,终归是ZerO最大的软肋.... 只知埋伏一次,没有其他后手了。 可笑声未落,忽得飘出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 “妈了个巴子,刚才贫道都快放出海来了!” “诡异王座,来试试我真武剑锋利否?” 楼衔月倒提真武剑,脚踩梯云纵,杀意滔天地冲了出来。 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不爽! 就正常实力预估而言,就算单打独斗敌不过一位王座,但也不会败得那么快,输得那么惨,还像丧家之犬逃命.... 这都是按照宁某人的吩咐办的。 憋了一肚子的火,现在终于有地方撒了。 “老子他娘的等得花都快谢了,可算是来了!” “既然来都来了,那就别走了!” 应夕阙与王彧真身着道袍,摩拳擦掌地杀了出来。 等了一个又一个小时,两人是真的快憋坏了。 “没错!” “成为我们的军功,才是你们最后的归宿!” 梅稚雪御剑而出,附和道。 任乘风,涂山清,谢澜夜等,一众十五境大修皆目露凶光。 透着对军功的炽热。 没办法,烈士陵园是进不去了,那就得捞回本来.... “该死的!” “怎么又杀出来夏国人了?” 德罗维尔的笑容瞬间凝固,呆呆地注视着眼前的变化。 这一群十五境的古武大修,可不会管什么武德不武德的,径直一拥而上。 掏出了各自的看家本领,往各大王座招呼而去。 颇有几分攀比之意。 毕竟,谁也不想在战友面前丢人,那样可就回不了师门了.... “梵卓!” “赛恩!” 第五王座,第六王座瞬间被如狼似虎的年轻人们,轰得四分五裂,生机尽失。 黯然落幕。 “撤!” “快撤!” “不要被他们拖延时间了...” 阿斯坎见状,大喝道。 说着,以秘术收敛两大陨落王座的身体后,再次一马当先,向北方向逃窜而去。 大迪奥米德岛。 “哈哈哈哈!” 在停在这临近北极的岛屿后,德罗维尔又大笑了起来。 “你他娘能不能别笑了?”阿斯坎见状,心中骂骂咧咧道。 它是真的想砍人了。 这混蛋的笑声,就跟有毒一样.... 每次一笑,总能引来ZerO的伏兵,折损王座的性命。 德罗维尔自顾自地道:“ZerO自诩心计无双,依我看来到底是无能之辈!” “我等现已力竭,疲惫之极,若于此处埋伏一师,我等皆束手就擒矣!” “真让我们顺利逃入北极,那就是困龙升天!” 在北极与不在北极,那完全就是两个概念。 有世界母树的加持,根本用不了多久,就能够恢复实力.... 但在第一王座得意忘形之际,不远处传来了,一道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夸赞声: “说得好!” “你口中那位无能之辈,早已令我们在此恭候多时了!” ------------ 第591章 瑞克斯,别怪我心狠了,日后定会为你报仇的! 萧千慈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 跟在她身后一同现身的,是陈南陈北,温醇,谢寻,魏以朗,刘溪午.... 曾经古武世家年轻一代的顶级天骄,于此地几乎全部到齐。 还有誓要为孔家洗刷耻辱的孔令建,京城世家一众以宁彻为首的嫡系子弟.... 堪称全明星豪华阵容! “你...” “你们....” 德罗维尔的笑容瞬间凝固。 大起大落来得太快,好像龙卷风.... 十五境大修宛如不要钱一般,被尽数堆在了这里。 “ZerO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他是如何每一步,都做到这么精准算计的?” 在经历了连环套,又目睹眼前这一切之后,纵使冷静如阿斯坎,也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第三王座莫名被掌控的感觉... 而且,无论自己怎么挣扎,都逃脱不了,甚至越陷越深.... 那个名为ZerO的家伙,给它带来的极大的震撼。 每一步都算准了,真是恐怖的人类! “好问题!” 萧千慈闻言,摇了摇头,淡淡道:“我也想知道,可惜没有答案....” “我们也是听命行事而已!” 其实疑惑的不止有第三王座,参与计划的古武大修,皆是有着相同的疑惑。 但大夏这些年轻人,深知一个道理,事以密成! 所以,哪怕在好奇,也并没有多问,而是选择了无条件地信任,计划的制定者,宁宴。 最后的事实也证明了,辣个男人的正确性。 “为什么你们,和前面埋伏的古武者,还有ZerO藏在那里,我等连一点察觉都没有?” “究竟是怎样做到的?” 备受打击的德罗维尔,似是想到了什么,质问道。 俨然一副不甘心的模样。 第一王座回忆己方的失败后,发现了个大问题,ZerO连环设计的成功,其中有一个关键的因素: 潜藏的极好。 无论是最初在这个岛上的等待,还是后面接连的伏兵。 哪怕是走到距离极短处,夏国人不主动现身,它们七个事先都察觉不了.... 但凡能提前感知到,都不可能落到如此境地! “很简单...” 陈北将刀抱在怀中,轻蔑一笑,答疑解惑道:“因为我大夏各大宗门与世家,都有祖上传下来的隐匿法器或者法门!” 陈南接过话茬,嘲弄道:“被发现才是活见鬼了....” 论底蕴深厚的重要性。 尤其是那数以千年积累的底蕴.... 先辈传承下了杀伐大术,自然也不会少了各种秘术。 但凡再执行藏匿过程中,被提前发现了,那丢得可不是自己一个人的脸,而是身后家族或名门大教的脸.... 谁能显得了这个眼? 怕不是往后几十年,都会沦为笑柄! “是我们轻敌了,低估了ZerO,低估了夏国....” “东方大国的底蕴深厚得出乎了想象!” 阿斯坎闻言,略作停顿,长叹一口气,沉声道。 无论是第三王座,还是其他王座,在极其顺利的拿下所有神明势力,又毫无阻碍的瓦解掉其他大国的抵抗之后.... 都在潜意识里,将一直按兵不动、静观其变的夏国,划归了前者那一类。 可这最沉得住的国度与人类,才是最凶狠的猛虎。 不亮獠牙则已,一动就是奔着要你命来的。 高估了膨胀的自己,低估了这善于伪装的对手,才是己方失败的最大原因。 “我大夏是四大文明古国之中,唯一一个从未断绝过传承的国度!”温醇昂首,扬声道。 神情之中,是说不出的自豪。 五千多以来,大夏一直在世界的牌桌之上,我们从未下过,而对手早已换了一轮又一轮。 绝大多数都成为了历史的尘埃。 “别废话了,我们的任务是将诡异王座,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抹去!” “送它们上路吧!” “三清伏魔印!” 面无表情的萧千慈,扫了眼身旁这几个唧唧歪歪的男人,催促道。 但她的话还说完.... 体内真元瞬间暴起,十五境修为彻底显露无疑。 紧接着,双手快速变化结印。 在在场所有生物,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对准不远处的诡异王座,就倾力轰了出去。 0帧起手的典型代表人物。 三清伏魔印落到第四王座瑞克斯身上之时,刘溪午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咂咂嘴,喃喃道:“萧千慈这姐们,修完无情道又修太上忘情,怎么还这么大的火气....” 俨然一副目瞪狗呆的模样。 要不是萧千慈一直是个面瘫脸,某个瞬间,刘溪午甚至觉得,她修得是假的无情道和太上忘情.... 陈南陈北等人,亦是有相同的感觉。 在萧千慈的身上,他们看到了某位不识数的武寨之主的影子.... “乾坤一气指!” 温醇见状,紧随暴躁大姐之后,将真元灌注在中指内,对准阿斯坎戳了过去。 此乃温家不传之秘,在温醇以前,整个温家只有创此古武的初祖练成过。 因为修炼此法,有一个极其简单又苛刻的先决条件:十五境修为。 那所谓的一气,凝的是先天一气。 都到了这种时候,其他年轻人自然不可能再藏私。 发了疯似的冲上去,掏出了各自的压箱底绝技。 毕竟,慢一步可能就捞不到军功了.... “夏国这些年轻古武者,一个个都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谁教出来的?” “动起手来连一点征兆都没有?” 瑞克斯应对的同时,瞅着眼前这一幕,只觉熟悉感扑面而来。 绝对是在哪儿遇到过,相同的状况.... 是了。 当初在夏国的舟山海域,前一秒还在谈合作,以为有戏... 结果还没来得及高兴,下一秒ZerO的拳头,就已经招呼上来了。 这些年轻的古武者,怎么看都像是同一个师傅教出来的。 不讲武德! “虚空扭曲。” 德罗维尔对上了十几个古武大修,不敢再有所保留,直接使出了神明从未面对的顶级异能。 随即,虚无之力被操纵,扭曲时空,将现实世界与虚空连接在一起。 这种技能若是成功施展,会导致时空错位、虚弱交错,使生物与物体脱离现实,进入扭曲的空间中。 “空间法则的变种....” 陈北敏锐地嗅到了异样,脑中飞速运转,“只是对比宁宴的运用,还是太次了!” 在过去的一年里,尽管没像晦长明那样,直接赖在临安享受纸醉金迷。 但陈北也经常南下,前往江省挑战宁宴,磨炼古武实战。 而空间法则就是陪练其中的一项.... 说着,迅速做出了应对,给陈南递了一个眼神。 弟弟随即心领神会,默契地开始配合。 “阴阳双生掌!” 陈北掌中生阳,陈南掌中生阴,同胞兄弟阴阳之力融合。 一掌之间,阴阳并生,开无穷变化。 陈北很清楚,别管那虚空扭曲有多强,在诡异王座用出来之前,彻底打断就对了。 阴阳迸裂,隔断在了异能成型的前一刻。 其余人见陈家兄弟得手,随即一拥而上。 “灵魂腐化!” 阿斯坎见对面人多,自己示弱,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发动了群体性侵蚀异能。 可以无形地侵蚀他人的精神和灵魂,使其堕落为恐怖和充满狂暴的怪物。 第三王座的算盘打得清晰,先迟缓并拖延这些古武者,再逐个击破。 逃是逃不了,傻子都能看出来,这些疯狂的家伙是绝对不会给机会的.... “腐尼玛个der,就这破玩意儿,还想侵蚀老子的道心?” “太乙真诀剑!” 谢寻见状,骂骂咧咧地抽出了自己的佩剑。 说着,以太乙真诀驱动,真元倾注于剑身。 一时之间,剑光如龙。 谢寻的思路很简单,花里胡哨的东西他不擅长,那就以力破虚妄.... 用最纯粹的力量,一剑斩破侵蚀! “深渊掌控。” 瑞克斯强压着体内的伤势,不顾一切地释放异能。 联系并操纵深渊中的爬虫之母。 试图利用它们释放腐败和毁灭之力,将围攻自己的古武者,降至混乱和疯狂之中。 这种异能可以引发灵魂腐蚀,造成无尽噩梦和瘟疫传播。 “四象分光掌。” 刘溪午冷笑,身形一闪,贴近瑞克斯,真元凝聚于掌中,对准其后背的眼睛,一击轰下。 光芒大作。 四象神兽的虚影,开始奔腾肆虐。 “无极剑阵!” 孔令建抓住机会,施展身法突至瑞克斯的侧面,一柄剑分化成无数柄。 径直刺向其周身的眼睛。 德罗维尔:“混沌怒火。” 这片空间中的混乱能量,仿佛受到感召一般,凝聚成团,飘荡出誓要燃烧尽一切的火焰。 “玩火呀?” “刚好,我也擅长这个,就来个火对火,看看谁更胜一筹吧....” 陈南大喜,嘴角止不住地上扬,笑道:“焚天净火咒!” 手掐印诀,真元驱动,暴躁的火属性能量喷薄而出。 一种是至阴至柔的火焰,一种是至刚至烈的火焰,两者就那么水灵灵地撞在了一起。 化作两条火龙,势同水火地开始互相吞噬.... “再打下去迟早会落得,跟柏修斯它们一样的下场....” “为今之计,只能如此了!” 受到重创的身躯,在这连番大战之下,德罗维尔逐渐感到力竭。 第一王座大概了解到了,这些大夏古武大修的意图,或者说是ZerO的意图.... 利用人多的优势,不求速胜,旨在耗死它们,一网打尽。 再拖个一两个小时,那就真的是回天乏术了... 念及此处,德罗维尔在心中做下了一个决定。 随即,迅速脱离陈南陈北等人的缠斗,陡然出现在第四王座的身后。 “啊!” 瑞克斯只觉一阵透心凉,同时身体开始不受掌控,回头看去,质问道:“德罗维尔,你在做什么?” “你疯了嘛?” 正在疲于应对的第四王座,万万没想到,先伤到它的居然会是自己人.... “瑞克斯,别怪我心狠了,日后定会为你报仇的!” 德罗维尔目光阴冷,沉声道。 说着,利用某种禁忌秘法,开始掌控瑞克斯的身体,并开始进行能量逆转。 “德罗维尔这混蛋,怎能冷血到这个地步....”阿斯坎一眼就看出了,第一王座的图谋,只觉一阵胆寒,心中骂道。 “诡异王座这是内讧了?” 温醇等人见状,面面相觑,心中出现了相同的念头。 “不对劲!” “有问题!” 萧千慈敏锐地察觉到异样,古武者的感知开始示警,大喝提醒道:“大家快散开,小心提防!” 话音落下。 一众古武大修迅速抽身暴退,并倾尽剩余的真元,结防御大阵。 每个人的心中都开始警铃大作。 三秒后。 “轰!” 第四王座的身体,陡然炸开,暴躁的能量风暴,向四面八方肆虐而去。 并扬起了漫天尘沙,遮挡住了视线。 “阿斯坎,你还愣着干嘛?” “还不快撤!” 德罗维尔看着呆愣的第三王座,传音提醒道。 阿斯坎猛地回过神来,冷冷地扫了眼德罗维尔,抓住这个空档,迅速向北极撤离而去。 “这诡异王座好狠的手段,竟然直接炸了同伴来逃生?” “真是歹毒至极啊!” 魏以朗望着这已经人去楼空的岛屿,扯了扯嘴角,感慨道。 在埋伏之时,他曾设想过无数种,诡异王座可能突围方式,并同时勾住了反突围的应对办法.... 但谁能想到,会是这么一种呢? 不惜以同伴为代价.... “我勒个去!” “真是大开眼界了....” 陈北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喃喃道。 “绝不能让到嘴的鸭子飞了!” “乘胜追击,打进北极,一鼓作气端掉诡异王座,永绝后患!” 谢寻转头北望,捏紧了拳头,沉声道。 “头功拿不到,这第二号功臣,肯定是咱们的!”孔令建附和道。 就在两人准备身先士卒,径直冲向北极之时,却被萧千慈挡在了面前了:“别追了!” 谢寻停下脚步,问道:“为什么?” ------------ 第592章 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要相信科学! 谢寻疑惑不已,迷茫地望着萧千慈。 同样不解的还有孔令建。 现在慢一秒,诡异王座得到苟延残喘的机会,可就越大了.... “你们忘了,宁宴勒令了不准进入北极!” 萧千慈面无表情,提醒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而且,还在锦囊里,加黑加粗强调的....” 说着,从外衣兜里,取出了那日得到的锦囊,打开并取出了其中的纸条。 着重指了指上面,那勒令不准进入北极的内容。 “可是就差这一哆嗦了,就可以彻底摁死诡异王座....” 谢寻的目光,在那字条上略作停顿后,径直移向了萧千慈,问道:“老萧,你就甘心这样放弃嘛?” 就差一下,就差那最后那一口气了,就可以大功告成,完美收尾。 谢寻是真的舍不得,也不甘心啊! 若是放弃了,再去哪儿寻找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没错!” 孔令建点点头,附和道:“诡异王座已是强弩之末,不如趁势捏死它们!” “功不功劳都是其次的,主要是得斩草除根,斩尽杀绝!” 说着,举起右手,捏紧了拳头。 在国家大局面前,得到多少军功与洗刷家族耻辱,都还是其次的。 主要是不能放虎归山! 不趁它病,要它命,彻底一杆子打死,难道还要给诡异王座,卷土重来的机会嘛? 必须得永绝后患啊! “我懂你们的意思....” 萧千慈按下了孔令建的手,又扫过谢寻等已经上头的几人,淡淡分析道:“但那是诡异王座的主场,小心其中有埋伏!” “谁也不知道,其中布置了什么....” 说着,抬起说了,指了指近在咫尺的北极。 宁某人之所以选择萧千慈,作为最后一道伏兵的总负责人,不是私交,不是因为战力,而是她足够冷静.... 不会被胜利冲昏头脑,不会被意气所裹挟。 在关键时候,总能做出最理智的判断。 而萧千慈也没有辜负宁宴的信任,在见到德罗维尔毫不犹豫地炸了瑞克斯,也要逃入北极之后。 她就嗅到了猫腻。 若北极真的什么都没有,第一王座又会如此不惜一切代价嘛? 答案显而易见.... 北极肯定藏了诡异王座最后的底牌。 一时脑热,贸然进去,说不定就会全军覆灭! “我赞同千慈姐的观点....” 就在谢寻还准备争辩之际,陈南先他一步开口:“还是回去汇报,让宁宴和上面拿主意吧!” “嗯。” “贪多嚼不烂....” “还是稳一手!” 温醇闻言,亦是点点头,说道:“姓宁那家伙,大家都了解,从不会做无意义的事,他着重强调必定是有原因的....” 温醇并没有萧千慈考虑得那么全面。 但他自诩还算了解宁宴这个人.... 小心谨慎的同时,又向来秉承斩尽杀绝,从没有徒留后患的习惯。 能让这家伙如此反常,这其中可能会没有问题嘛? “行!” 谢寻深吸一口气,开口道:“你们说得有道理,就听你们的....” “反正现在取得的战果,已经超出预期了。” 脑热褪去,谢寻已经冷静下来了。 他本就不是一个固执好面子的人。 既然老友们的话有道理,那就得听劝.... “走吧,咱们回去复命!”萧千慈颔首,说道。 众人闻言,随即南下,前往事先约好的集合点。 ~~ 舟山海域。 桃花岛。 安期峰。 宁宴坐在悬崖边,拿着手机开铲。 满肚子疑惑的晦长明,凑了过去,问道:“老宁,你是怎么猜出来,诡异王座会选择的路线的?” “还这么精准地设伏.....” “又是让荀半仙算出来的?” 言语之中,是满满的好奇。 再也憋不住了。 晦长明在树下坐着,盘算了两个小时,甚至连思维导图都做上了。 也想不明白,姓宁的这家伙,究竟是如何算计得步步精准,分毫不差的? 都是人脑子,差距也不至于有这么大吧?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只能将原因暂时归结于,神乎其神的荀半仙.... 只有这样才能合理的解释。 “NONONO!” 宁宴闻言,抬起头来,摇了摇手指,似笑非笑,问道:“占卜算卦哪儿会一点纰漏都没有?” “还能精准到这个地步?”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无论是占卜算卦,又或者是大预言术,都只能做到预知一个大概而已。 就比如上次荀半仙,用几十年寿元得出的谶言.... 为大夏的布局,起到了指明大方向的作用。 却很难做到精确制导的地步。 那自然是另有缘由了.... “别卖关子,吊我胃口了!” “赶紧解惑吧!” 晦长明已经快被吊成翘嘴了,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此时此刻,晦某人只想知道,这家伙究竟是怎样做到的.... 总不能真是脑子的差距吧? “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要相信科学!” 宁宴舔了舔嘴唇,眸中闪过一抹玩味,笑道:“一看你就是,没经历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九漏鱼.....” 众所周知,中小学阶段总会强调,科学技术才是第一生产力。 宁某人一直都认为很对! 所以,这次特意用上了科技与狠活... 晦长明听到这屁话,不由地愣住了。 并不是因为被贴脸嘲讽,而是他寻思着,你他娘的说得振振有词,搞得好像自己读过书一样? 同为九漏鱼,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的? 但好奇的欲望,胜过了斗嘴的想法,直接问道:“什么意思?” “我没听明白...” “跟科学有啥关系?” 虽然但是,左思右想,前思后想,晦长明依旧不明所以。 玄学问题为啥能和科学扯上关系? 那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我家慕总的公司有一项业务,是做大数据分析的....” 宁宴挑了挑眉,笑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国科院也有数据分析实验室!” “你真当花钱做这些,是拿来做摆设好看的?” 说着,抬起手来,拍了拍晦长明的肩膀。 显而易见,宁某人的确是算出来的,但不是算计与掐指一算,而是真的数据计算。 慕大富婆还有他这些年,真金白银地砸下去,总得听个响吧? 此次刚好就由鹿鸣与国科院,双方联手进行了推算.... “好家伙!” 晦长明听得一愣一愣的,恍然大悟,震撼道:“所以,你这是用大数据推导出来的?!” “卧槽!” “这也行??” “太骚了吧???” 那一刻,晦某人是真的被秀了一脸。 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不然呢?” 宁宴耸耸肩,反问道:“你以为我之前,每次去接触诡异王座,还各种录视频搜集信息....” “还有这么长的时间,国家撒出去那么多人,去监视诡异王座,就只是单纯的例行公事吧?” “还不是为了采集信息,去喂大数据,构建出相关的行为模型.....” 从去年八月开始,除了国安之外,宁老爷子手下的情报机构,还有宁宴手下的各类人,其中的十之五六,都被丢到了诡异王座附近。 为的就是采集到足够的样本,便于大数据得出最合理的判断.... 所幸一切的投入,并没有白费。 大夏以最小的代价,最大程度的重创了诡异王座! “高啊!” 晦长明目瞪狗呆,默默竖起了大拇指,“这也能行?” “诡异王座真特么输得不冤呀!” 若是对手都是神明之流,最后必是顺利通杀,掌控地球... 但奈何诡异王座的对手,是大夏,是传承积淀了几千年的大夏.... 这唯一的变数,导致了结局的颠覆。 “他们回来了...” 宁宴站起身来,淡淡道。 “老宁,答应我们的事,可别赖账呀!” 张亦初落在悬崖边,看向早已等候在此的宁宴,开口道。 “作数。” “回去了就全部安排!” 宁宴淡然一笑,打了个响指,说道。 作为此次存亡大战的功臣,只要是合理的要求,一切都会满足。 “我们赢了!” “我大夏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哈哈哈哈!” 一众年轻人面露喜色,再也抑制不住心头的兴奋,开怀大笑道。 “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了,事情还远没未结束.....” 宁宴收敛笑意,摇了摇头,目光深邃地望着远处的太平洋,问道:“你们看看这冰封的趋势,停止或减弱了嘛?” ------------ 第593章 我大夏的军火库,是该清一清库存了..... “还真是都没有....” 楼衔月闻言,极目远眺,撒开神识向北漫延而去,略作仔细观察后,眉梢浮现一抹忧虑之色。 顿了顿,又继续道:“冰封趋势一如既往,甚至还加快了几分....” 其余众人亦是同样撒开了神识,观测着太平洋的变化。 在大夏的近海端,依旧是碧波粼粼,没有受低温太大的影响。 可在东瀛以北的广大海域,已经出现了结冰的征兆,并没有任何要停止的意思。 而且,速度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不断的增加.... 也就意味着,辛辛苦苦地重创了诡异王座,不过是治标不治本! 他们的庆祝举动,无异于半场开香槟.... “对付诡异王座是目的之一,咱们已经完成了....” 宁宴将手机收好,不慌不忙,说道:“但眼下更重要的是,解决气温降低的问题!” 说着,抬起手来,拍了拍楼衔月的肩膀。 打掉诡异王座的进犯并进行重创,解除对大夏的直接威胁,只是第一阶段的战略目标。 在宁某人事先的判断中,低温导致的冰封与诡异王座本身之间,并没有因果关联,而是可能跟北极出现的变化有关.... 此时此刻得到的信息,印证了这种判断的成立。 而那或许就是诡异王座最大的倚仗! “没错!” “再持续下去,别说是全人类了,整个地球都得完蛋....” 张亦初等人面面相觑,露出严肃之色,沉声道。 很显然,这些年轻人在冷静下来后,亦是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身在全球冰封的大局之中,纵使大夏拥有大阵庇护,也很难独善其身,顶多是延缓灭亡罢了.... 要自救就必须彻底铲除问题的根源! 就在这时,古武世家一众年轻人返回,落在了悬崖之上。 宁宴淡然一笑,看向走在最前面的萧千慈,开门见山地问道:“老萧,剩下的诡异王座逃走了几个?” 萧千慈正准备回答,宁彻先一步开口:“大哥,我们都还没汇报,你咋就知道一定逃了?” 言语之中,满是疑惑。 宁彻寻思着,在返程的路上,也没人提前汇报过,而且他们才刚到,话也还没说一句,他大哥是怎么知道的? 还问的如此确信,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宁宴耸耸肩,转头看向自己的傻弟弟,解释道:“要是真那么容易一网打尽,那就不是诡异王座了....” 兔子被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更何况是诡异王座呢? 尽管物种是不同的,但人性皆是相通的.... 在被彻底逼入绝境之后,剩下那几位为了逃回北极,一定会再无顾忌地掏出最后底牌! 而这亦是宁某人,在锦囊中如此设计的原因之一。 只不过,他不确定会逃走几个.... “两个。” 在宁彻惊讶的神色中,萧千慈面无表情,缓缓开口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但逃过的手段,应该出乎了你的预料....” 说着,不由地回忆起了,刚才的那一幕画面。 无论是萧千慈,还是参与的古武世家大修,皆是一阵胆寒。 “怎么说?” 宁宴观察着其他人的表情,挑了挑眉,问道。 俨然一副好奇模样。 若是宁彻说这话,他或许不会太感兴趣。 但这却是从小萧同志口中说出的,那就很有意思了。 而且,还是这种措辞.... 萧千慈双眼微眯,略作回忆后,如实说道:“之前跟你交手那个第一王座,直接炸了一位王座,挡住了我们片刻....” “抓住那个空档,逃入了北极!” 说着,那毫无情绪波动的脸上,露出了寒意。 纵使再心狠再冷血,她萧千慈也做不到,以并肩作战的战友的性命为代价,换取逃生的机会.... “够狠!” “够果断!” 宁宴闻言,拍起了手,冷笑道。 随后,萧千慈复述了伏击战的全过程与各种细节,又问道:“之后我们需要做些什么?” “大家此战消耗都颇大....” 宁宴抬眸,环视一周,扫过众人,说道:“老萧,老晦,你俩带大家去修整....”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先回京城做汇报。” 尽管由于大数据加持,与部署得当,并没有出现人员伤亡。 但与吞噬神明后发生质变的诡异王座,进行了长时间的大战,众人的脸上都出现了疲态.... “嗯。”晦长明与萧千慈相视一眼,点点头,应道。 随即兵分两路,宁宴踏入空间裂缝,直接北上。 而两人则带着大家,就近在江省开始修整恢复。 ~~ 京城。 最神秘之地。 “宁大少爷,你可终于回来了....” 早已等候在此多时的国安总负责人,看清来人是谁后,顿时喜笑颜开,难掩激动之色,“快请!” “上面都在等着您来开会了.....” 这位五十出头的国安总负责人,难掩激动之色。 一颗悬着的大石落地了。 他很清楚,这位宁大少爷的归来,就意味最大的危机,已经解除了.... “前面带路吧!”宁宴颔首,并未多作寒暄,开口道。 “这边请!”国安总负责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一路带着宁宴,来到了最高会议室外。 其中早已坐满了,大夏举足轻重的各位大佬,就连京城各大世家,早已退休的当家人,都全部到齐了.... 宁宴推门而入,面向迎上来的几位长辈,抱拳恭敬道:“领导大叔,大舅,二叔,诸位,宁宴幸不辱命!” “好,很好!” 领导大叔走上前来,一把抓住宁宴的手腕,开口道:“小宴,这一次你可谓是居功至伟啊!” “挽狂澜于既倒,救大夏于水火!” 赞誉之词,毫不吝啬。 “不敢当。” 宁宴讪讪一笑,自谦道:“我只是做了一个大夏人,应该共产党员该做的事....” 顿了顿,又继续道:“全靠大叔你们高层的谋划,还有同志们的悍不畏死!” 只言片语间,就将自己的功劳撇清了。 对于那些东西,宁某人从不在意,也没有放在过心上。 能领头去做这些,只是因为他是夏共党员,是宁家子弟。 “真是一点都不居功自傲!” 领导大叔开怀大笑,抬手指了指宁宴,说道:“你这孩子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哈哈哈哈!” 那满眼是说不出的宠溺。 当年的京城悍匪,终究成了大夏的英雄! “小小年纪都学会打官腔了....” 林克功板着个脸,拍了下宁宴的肩,“数落”道。 顿了顿,又夸赞道:“好样的!” 那深邃的眼眸中,是满满的自豪。 仿佛在说,不愧是我的外甥.... “侥幸而已!” 宁宴耸耸肩,学着某位侥幸哥的样子,笑道。 会议席中。 “虎父无犬子!” 林老爷子望着自己的外孙,感慨道:“我女婿在天之灵该欣慰了!” 旁边的宁老爷子,双眼迷离,叹了口气,笑道:“咱家这臭小子,做的还不错....” 这话不知是同林老爷子说的,还是同谁说的.... “既然与会人员都到齐了,那就讲一讲都发生了些什么....” “来吧!” 领导大叔将宁宴,推到了会议室主席台上。 他早在十五分钟以前,就收到了来自萧千慈的简短扼要汇报,将事情了解了一个大概。 但在场的诸位,却并不了解,所以需要做一个汇报。 宁宴清了清嗓子,侃侃而谈,开始从头详细讲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 汇报结束,他才走向那个给自己预留的位置。 “接下来就直入主题.....” 领导大叔坐在主席台上,神情严肃,沉声道:“请诸位前来,就是要议一议,该如何妥善处理北极的剩下问题....” 在场的都是大夏举足轻重的人物,要的就是集思广益,并达成共识。 李家老爷子率先开口。 唐家老爷子紧随其后,也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 前面这些位,都属于是激进派。 倾向于合围北极,一寸一寸的收缩包围圈,再集中优势力量,端掉后患。 并且尽可能的保护北极的环境。 听完老友们的发言后,宁老爷子这才开口道:“照老头子我看来,无需多费脑力,也不用那么复杂....” “直接用氢弹核弹交叉投敌,犁他个七八遍,直到北极被犁平!” 作为核平氢壮保守派,宁老爷子的思路,那就简单粗暴多了。 反正大夏的核武库存,处于一个够用阶段,直接堆上去即可。 那些过于复杂的套路,他这个老人家玩不明白.... “我支持老宁的意见。” 林老爷子抿了口桌上的热茶,说道:“我大夏儿郎的性命很金贵,绝不可能轻易让他们做徒劳的牺牲.....” 顿了顿,又继续道:“为保险起见,再派遣航母打击群,与空天航母打击群,再推近些中远程多犁几遍,以确保万无一失!” 在林老爷子看来,老唐老李等人的办法,还是太过于激进冒险了。 无论是军中的子弟兵,还是古武者,那可都是大夏的金疙瘩,让他们去合围,万一出现意外怎么办? 还是把风险降至最低! 小心稳妥为上,绝不能让这些年轻的英雄们,死在了黎明的前夜。 “没错!” 郑老爷子点点头,附和道:“我大夏的军火库,是该清一清库存了.....” “这样才能有足够的空间,堆新的东西。” 宁宴缩在角落里,似笑非笑,心中暗道:“这些糟老头子,坏得很!” “我喜欢!” 听着老头们的“核平”言论,宁某人算是知道,自己那些优秀的基因,到底是来源于何处了..... “嗯,老成谋国之言....”林克功略作思考后,点点头,说道。 顿了顿,又补充道:“最后再让古武小伙子们,冲上去扫荡战场收玉米,将损失降至最低!” 会议又进行了一个小时,在敲定所有细节后,领导大叔站起身来,“那就这么定了....” “全军休整三日,兵指北极!” “一战定乾坤!” ------------ 第594章 你做初一,那就别怪我做十五了 北极。 世界母树下。 自大迪奥米德岛,逃回来一天一夜后。 “阿斯坎,你身上的伤势修复的如何了?” 德罗维尔睁开眼,问道。 “有世界母树的加持,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 阿斯坎依旧攫取着,来自世界母树的能量,周身散发出黑雾,回道:“再养个一天左右,就基本可以恢复如初了....” 正常情况下而言,受了如此严重的伤势,还损到了本源,修养时间多则一年,少则七月,才可能面前恢复至巅峰状态.... 但奈何它们有世界母树,这个顶级的“作弊器”,将时间活生生地大幅度缩短! 要不了多久,就能有再战之力。 “这一次是低估了ZerO与夏国,再加上决策失误,才导致损失惨重....” “我的责任很大!” 德罗维尔望着空落落的地方,长叹一声,将大败的责任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其实这七大王座都有责任。 前面的一切,进行得太过于顺利,导致它们都膨胀了。 误以为东方大国也是,跟神明与那些国度一样的外强中干货色。 谁能想到,外强中干的竟是自己呢?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阿斯坎眸中闪过一抹嫌弃之色,说道。 都到这种时候了,还分责任,有什么意义呢? 顿了顿,略作整理思绪,又继续道:“ZerO和夏国的一贯风格是,要么不做,要做就会做绝,他们不可能放任我们彻底恢复,再次卷土重来的.....” “接下来咱来该如何应对?” 跟马后炮事后诸葛相比,第三王座更重视,眼下的现实问题。 尽管与ZerO和夏国打交道不多,但结合过往那么多信息来看,东方人都是狠角色。 不见兔子不撒鹰,一旦见到血,就不可能轻易松口。 留给它俩的时间不多了。 或许明天,或许后天,就会倾举国之力打过来! 如何活下去,才是当务之急! 德罗维尔听出了,第三王座的情绪低落,开口道:“阿斯坎,别那么丧气!” 说着,提高了分贝,又继续道:“我们只是输了一仗,但还没有败....” 言语与神态之中,是昂扬的斗志。 充满了自信。 只是略略输了一回,又不是爬不起来了。 “可这一仗,咱们元气大伤....” “七大王座就只剩下咱俩了!” 阿斯坎闻言,扯了扯嘴角,无奈道:“拿什么抗衡拥有ZerO的夏国?” “更何况,夏国还有能够重创咱俩的顶级武器....” 对于第一王座的盲目乐观,第三王座是真的无语至极。 快绷不住了。 是它悲观嘛? 的确仅输了一仗不假,但你这一仗,可一次性搭进去了五个王座啊! 五个! 简直比赌徒还疯狂,直接一回合快把裤衩子输没了.... 你管这叫还没有败? 就算抛开一剑斩洛瑞昂的ZerO不谈,单是夏国拥有的那些恐怖武器,就够它俩喝一壶了! 这些人类蝼蚁可以吞象了.... “情况是很糟糕不假,但还没有到绝境!” 德罗维尔见状,只是笑了笑,依旧不慌不忙,气定神闲道:“还是有办法的....”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那副模样,像极了在稳坐钓鱼台。 “什么意思?” 阿斯坎一怔,问道:“办法从何而来?” 这还不算绝境嘛? 无论是ZerO,还是那些武器,谁能对付得了? 除非将世界母树移到夏国.... 但这可能嘛? 德罗维尔故作高深,停顿了片刻,才徐徐道:“ZerO是夏国最锋利的矛,也是夏国最大的倚仗....” “只要将他逼到北极来决战,凭借世界母树,至少有八成的把握将其斩杀....” “就能扭转乾坤,定鼎胜局!” 第一王座看得很明白,ZerO不仅是夏国的最强战力,也是夏国的主心骨,精神支柱.... 但凡他没了,那夏国就被遏住了咽喉,一边倒的局势瞬间扭转。 而有世界母树的存在,别说是杀一个ZerO了,就是杀光夏国的所有古武者,都不在话下! “话是这么说没错,办法也是个好办法....” 阿斯坎听得一愣一愣的,长叹了口气,话锋一转,反问道:“可问题在于,ZerO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以身犯险?” “我若是ZerO,一定会用那些大杀伤性武器,远程移平整个北极!” 对于第一王座这所谓的办法,阿斯坎只有这几个评价: 异想天开。 痴人说梦。 你德罗维尔是蠢货,但人家ZerO的脑子,可没有被门挤呀! 他凭什么会,按部就班地照你的意思,傻了吧唧地前来北极决战? 没有十年脑溢血,还胜券在握的情况下,都会选择更稳妥高效的对策吧! 德罗维尔笑了,玩味道:“ZerO比谁都精明,却有一个最大的软肋....” 不可否认,ZerO是它迄今为止,见过的最恐怖生物。 也是唯一一个让诡异王座,吃了如此大亏的生物.... 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弱点! “是什么?” 阿斯坎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问道:“这个无懈可击的人类,怎会有软肋破绽呢?” 俨然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 “他的妻子....” 德罗维尔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冷笑道:“之前我曾调查过,ZerO深爱这个女人,她还怀孕了。” “只要以此相要挟,不怕他不乖乖妥协就范!” 这个信息,在两个月前第一王座就知道了。 之所以此前没利用,是因为高傲的自尊心,不屑于用这种手段。 但现在却狠狠给了它大嘴巴子。 此时此刻,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别管黑猫白猫,能抓耗子那就是好猫! 一旦抓住了那个女人,就不怕ZerO不前来北极,更无需担心那些大杀伤性武器。 毕竟,那个软肋可是一下都扛不住呀! “妙啊!” 阿斯坎闻言,愣了愣,猛地眼前一亮,笑道:“冲冠一怒为红颜,ZerO就不得不自投罗网了....” “这北极就是他的殒命之地!” 一时之间,豁然开朗,拨开云雾见光明。 你别说,你真别说,这的确是足以扭转乾坤,一扫颓势的好棋! 第三王座就不信,这个重情重义的男人,会不上套? “ZerO一死,夏国势必士气大跌!” 德罗维尔站起身来,得意道:“到那个时候,就可趁势击破....” “再不济的话,将夏国堵在境内,利用冰封温水煮青蛙,结局也是一样的!” 在疗伤之时,拟定此计划后,第一王座就推演了各种可能会出现的情况。 最顺利的结局,自不必多说。 纵使是最差的,夏国失去ZerO后,依旧可以固守,那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毕竟,它们的目的是拖延时间,等待世界母树抽取出地球的本源.... “太妙啦!” 阿斯坎似笑非笑,眸中闪过一抹阴鸷,语气突变,冷冷道:“可是我的兄弟,你见不到那一天了....” “嗯?” 正沉寂在完美规划中的德罗维尔,察觉到阿斯坎的异样,疑惑道:“阿斯坎,你在说什么....” “啊!” 但话还未说完,惨叫声骤起。 只见阿斯坎的无数只触角,不知何时,已经穿透了德罗维尔的身躯。 并将它高高举了起来。 “你....” 德罗维尔不可置信地瞪着阿斯坎。 难以接受这一切! 它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有被同类洞穿身体的一天.... 更没想到是,第三王座竟会有做到的能力! “德罗维尔,你做初一,那就别怪我做十五了....” 阿斯坎钳制并控制住德罗维尔的身体,狰狞一笑,阴冷道:“对自己同伴都能下如此毒手,就早该想到会因果循环!” 有些时候,回旋镖就是来的这么快.... 这位第一王座,在炸瑞克斯逃生之时,带给了阿斯坎极大的震撼,与一个来自灵魂深处的疑惑.... 下一次,被强行炸掉的,会不会就轮到自己了? 所以,第三王座在完善一天一夜之后,决定先下手为强! “你的伤势全都好了?” “为什么还变强了这么多?” 德罗维尔感受着,自己体内的能量在被汲取,却毫无反抗之力,不解地问道。 第一王座之所以没对第三王座设伏,不是因为信任,而是对自己实力的自信.... 但那自信现在却成了小丑。 “你猜呀?”阿斯坎玩味道。 “杀了我...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拿什么来抗衡ZerO与夏国?” 德罗维尔瞪大了周身所有的眼睛,提起最后的气力,质问道。 按正常逻辑而言,现在不正是精诚团结的时候嘛? 为什么会内讧? “当然有好处了....” 阿斯坎舔了舔嘴唇,绿色的眼睛放光,大笑道:“缺了你这个重要养分,我还真没办法抗衡那么强大的对手!” 贪婪之色,毫不遮掩。 德罗维尔一怔,似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恍然大悟,喃喃道:“难怪你逃跑的时候,还不忘收敛它们的身体....” “原来是为了这个目的!” 直到此时此刻,德罗维尔懂了,它终于懂了.... 阿斯坎哪怕冒着风险,也要收敛那些尸体,并不是出于好心,而是为了吞噬它们的身体,以此来获得力量。 而想要做到那一切,就需要那禁忌异能.... 难怪这家伙突然之间,实力变强了那么多,这就是答案了。 “对啊!” “不然我何必多此一举呢?” 阿斯坎冷哼一声,反问道:“总不会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愚蠢吧?” 第三王座扪心自问,还做不到第一王座那么心狠。 它最多只是吞噬死去同伴的身体,而不像某位,直接炸了同伴.... “你....” “该死的!” 德罗维尔咬牙道。 愤怒。 但是无能为力.... 此时此刻的第三王座,已经不是它所能抗衡的了。 “德罗维尔,来吧!” “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 “我会带着你们的力量,去斩杀ZerO,去击败夏国,夺得行星本源,重回母国!” 阿斯坎周身绿光大作,旋即一口吞下了德罗维尔。 将最后一块拼图集齐。 身体状态达至巅峰,阿斯坎只觉神清气爽。 “可惜少了瑞克斯的力量....” “不过这并不重要了!” “ZerO,这一次你还能精准预判嘛?” “我拭目以待.....” ------------ 第595章 请问这位朋友,你是谁? 魔都。 玉兰医院。 林清歌正陪着慕云舒做产检。 在宁宴去往京城烈士陵园,召集一众古武大修誓师出征之前,就先将自家媳妇儿,托付给了自己姐姐照顾。 毕竟,他走了,萧千慈也走了,只有归零的林清歌,才能让宁某人安心。 两女坐在办公室内,等待着拿产检单。 “这肚子是一天比一天大了....” 林清歌抬手,轻抚慕云舒日渐隆起的小腹,笑道:“再过几个月,我就要升级做姑姑了,真好!” 那美眸中,除了温柔之外,还充斥着对撸娃的渴望。 尤其是自家臭弟弟还很争气,一下子就是两个.... 到时候,她这个姑姑就可以,一左一右各牵个小娃娃,不知会羡煞多少人。 慕云舒一眼就看出了林清歌的想法,莞尔一笑,提议道:“清歌姐,你要是这么想撸娃的话,也拼一胎呀!” 顿了顿,又用极其玩味的口吻,继续道:“我听说外公那儿,又介绍了几个魔都的杰出青年....” 慕大富婆口中的外公,自然就是那位热衷于,给家中介绍对象的林老爷子。 这还是她前几天,跟婆婆林尽染打视频的时候,听到的新八卦.... 老爷子转变了思路。 直接在魔都就地取材,挑选优质年轻人,让林家的大龄剩女们,躲无可躲。 据说,从商界、政界,再到学术界,都给筛选了一遍.... “云舒,你也取笑我是吧?” 林清歌闻言,脸色顿时突变,嗔怪道。 顿了顿,又抱怨道:“还不是怪宁彻和切茜娅,正式确定关系了....” 那清冷的容颜之上,是说不出的惆怅。 林清歌万万没想到,自家特别正经的弟妹,居然也学坏了....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都怪那姓宁的污染源头。 “你也努努力....” 慕云舒秀眉轻挑,推了推林清歌的手臂,打趣道:“要是看对眼了,说不定就成一段金玉良言了....” 说着,嘴角是止不住地上扬。 其中的缘由,慕大富婆是清楚的。 前段时间,林老爷子本来都快放弃了,结果宁老爷子这个损友,好死不死地故意分享了,宁彻与切茜娅的喜讯.... 结果一下子就刺激到了林老爷子! “我还是喜欢一个人,自由自在的....” 林清歌抗拒地摇了摇头,“话说给我侄儿侄女准备见面礼的事,也得提上日程了....” 没有任何犹豫,当即转移了话题。 跟谈论那些“难念的经”相比,她还是对准备见面礼,来得更加感兴趣。 “还早呢!” “不用那么着急。” 慕云舒闻言,轻抚自己的肚子,笑道。 现在距离预产期,可还有五个多月.... “不早了。” “这些东西都得早点备下,以免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林清歌摆了摆手,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一定得是全大夏,最疼娃的姑姑!” 这并不是在场面上的玩笑话,而是实话。 半个月以前,林清歌就在列清单了.... 像什么别墅、大平层、四合院、CBD商铺,那都是必须中的必须! 再准备几百公斤的黄金,请世界级大师打造全套金饰。 也可以搞几个游轮什么的.... 这要拖到临时去准备,恐怕真就抓瞎了。 念及此处,林清歌忽得灵光一闪,当即掏出了手机,点开了备忘录。 慕云舒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也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看着宁宴的威信头像,发了会儿呆后,问道:“清歌姐,你说宁宴什么时候能回来呀?” “这每天就一个报平安的视频电话,连个准信儿都没有....” 说着,悠悠地叹了口气。 自从结婚以来,从未跟宁宴分开过这么久.... 算是理解了,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慕大富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了才愈发黏人.... 此时此刻,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宁宴能平安地赶紧回来。 再抱着她老公好好睡一觉.... 林清歌放下手机,浅浅笑了笑,安抚道:“我这弟弟什么也不说,多半是怕你担心....” 顿了顿,又继续道:“我听京城那边说,推进得很顺利,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反攻了!” “估计要不了几天,宁宴就回来了....” 对于自己那一同长大的弟弟,林清歌还是极为了解的。 机不机密都是其次的,主要是弟妹现在怀孕了,说得越多,就越容易让她胡思乱想。 也就索性什么都没提,每天只是报平安。 而且,京城那边传来的消息,是特别的顺利,距离彻底解决问题,应该是不远了.... 慕云舒抿了抿唇,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希望吧....” “俩孩子都想爸爸了....” 神情之中,满是思念。 也不知道那最想的,究竟是腹中的孩子,还是谁.... 十分钟。 两位主治医师送来了产检单。 胎儿发育得很健康。 在叮嘱完注意事项,两女才拿着产检单,来到医院地下停车场,准备返回。 “我看抖音上科普,怀孕会二次发育,好像是真的耶....” 林清歌挽着慕云舒的手,前后打量一番后,饶有兴致地问道:“云舒,你这快到D+了吧?” 说着,目光依旧停留在高峰上打转。 俨然一副痴女的模样。 前面在等着拿产检报告的时候,因为是坐着,穿的衣服也宽松,林清歌还真没注意。 现在站起来走动,那规模是肉眼可见地扩张了啊! 抖音诚不欺我! “姐,说什么呢!” 慕云舒听到这话,猛地一怔愣,脸颊上爬上一抹绯红,娇嗔道。 羞涩不已。 慕大富婆是真没想到,突然之间,会从自家大姑姐口中,冒出这种虎狼之词.... 虽然好像是真的二次发育了.... “说不定过段时间,都能到E....” 林清歌见慕云舒这个反应,越说越来劲,坏笑道:“等那臭小子回来,恐怕得开心死!” 说着,抬起手来,伸向了慕大富婆的脖子以下。 别人或许不了解宁宴,但她这个姐姐,还能不了解嘛? 这么大的福利,那小子不得高兴死! “在外面呢!” 慕云舒一惊,当即拍开了咸猪手,压低声音,提醒道:“被别人听到看到了,多为难情呀!” 说着,目光环视一周,确定没有人后,才松了口气。 就刚才那幅画面,若是被谁看到了,怕不是会误以为,她俩是女童.... 那就真的尴尬了! 慕大富婆算是发现了,这姐弟俩都一个德行。 lSp。 不仅喜欢口头上调戏她,还喜欢“动手动脚”的.... “没事。” 林清歌饶有兴致地欣赏着,慕云舒的小表情,勾唇一笑,信誓旦旦地保证道:“这是在地下停车场....” “而且,以姐的能力,有人靠近,都能提前感知到的,别害羞!” 玩归玩,闹归闹,林清歌还是有分寸的。 也就是在确定了,周围没有人旁观后,才敢化身女流氓,如此肆无忌惮地“调戏”自家弟妹..... 慕云舒无奈地叹了口气,轻抚垂下的青丝,柔声道:“我有点饿了....” “咱们等会去吃点什么?” 很显然,对于这宁家姐弟,慕大富婆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约了沪羹私厨上门做饭....”林清歌笑道。 “魔都最有名那家私厨?”慕云舒闻言,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 “对啊!” 林清歌点点头,拿出车钥匙,打开自己的兰博基尼,打趣道:“宁宴把你交给我照顾,姐一定得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不然,那小子回来发现你瘦了,可不得找我麻烦?” 言语之中,满是玩味。 尽管是玩笑话,但自家弟妹要是真瘦了,那找麻烦的恐怕就不止是宁宴了,还有老妈,两家的各位长辈.... 怕不是得被“问责”死。 所以,林清歌立志,要一天五顿,将慕大富婆养成胖小猪! 最好能到F.... 就在两人准备上车之时,远处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老婆,姐,这边!” “宁宴?!” 慕云舒听到这声音,先是一怔,随后由惊到喜,喜笑颜开,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不是说还要过几天嘛?” 若非顾及到腹中两个小家伙,此时此刻,慕大富婆只想飞扑进她老公的怀中。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我就请假提前回来了!” 宁宴笑了笑,快步走上前来,说道。 顿了顿,又问道:“老婆,分开这么久,有没有想我?” “想了...” 慕云舒挽住宁宴的胳膊,美眸中满是思念。 但隐约间,似是察觉到了些许异样.... 比如.... 宁宴现在这身衣服不像是她买的。 穿衣风格也有点不一样了。 以前都是偏休闲风,现在好像很成熟... 慕大富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哟哟哟!” 林清歌见状,探出头来,调侃道:“小别胜新婚是吧?” 俨然一副被无视的抗议模样。 “当然。” 宁宴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顿了顿,看向慕云舒,温柔地问道:“老婆,我订了一家餐厅,咱们去约会吧?” 林清歌愣了愣,顿时就不乐意了,双手抱在胸前,质问道:“臭小子,你就这么想把我支开?” 俏脸之上,满是无语。 “没....” 宁宴狡辩的话,还未说出口,慕云舒就先一步打断,笑脸盈盈地问道:“老公,我生日是哪天呀?” 说着,松开了男人,挽住了林清歌。 “什么?” 宁宴闻言,愣了愣神,好似没听清一般,犹豫道:“是.....” “我的生日快到了,你不会忘了给我,准备礼物吧?” 慕云舒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故作佯怒模样,问道。 “怎么可能忘呢?” 宁宴哈哈一笑,摸了摸头发,振振有词道:“当然准备了!” “就等着那天给你惊喜!” 林清歌见状,并没有言语,只是嘴角勾起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哦?” “是嘛?” 慕云舒俏皮地眨了眨眼,与林清歌默契地向后退了几步,笑容尽失,问道:“请问这位朋友,你是谁?” 冷若冰霜。 态度与几分钟之前,几乎是天壤之别。 宁宴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瞳孔微缩,疑惑道:“老婆,你高兴糊涂了嘛?” “我是宁宴呀!” 慕云舒冷哼一声,注视着眼前这个自称宁宴,也长得跟宁宴一模一样的男人,斩钉截铁道:“你不是宁宴!” “宁宴的习惯,绝不会叫我老婆,就算是要这么称呼,后面也会刻意带上大人两个字!” 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距离我的生日,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 “你到底是谁?” 结婚这么久,作为同床共枕的妻子,怎会不了解自己丈夫,生活中的各种小习惯呢? 她老公可能会对她有无数种称呼,但唯独不会是干巴巴的老婆两个字。 从来没有过! 这是第一个破绽。 宁宴还很懒,从没有自己买衣服的习惯,就算是穿出去的衣服损坏了,京城的家里也有她搭好的衣服。 这又是一个破绽。 手过于规矩,是第三个破绽。 所以,慕大富婆起了疑心.... 用最简单的问题,装作无意来试探。 耳尖至极,还过目不忘的宁宴,居然会装作没听清..... 结果很明显了。 “姐,这....” 宁宴试图挣扎,看向了林清歌求助。 “你别叫我姐,我可不是你姐!” 林清歌似笑非笑,冷冷道:“我弟弟可不会故意支开我,反而是会专门叫上我撒狗粮,杀人诛心.....” 对于宁宴的恶趣味,除了慕大富婆之外,还能有人比她更了解嘛? “还真是敏锐的女人.....” “宁宴”闻言,摇了摇头,大笑起来,眸中闪过凶光,沉声道:“既然被你们发现了,那我也就不装了!” ------------ 第596章 我不会吃你,还需要你留下来传话! 话音落下。 那“宁宴”身形瞬间开始暴涨,撑破了披在外面的人皮。 黑雾弥漫,裹挟着腥臭的味道。 按“宁宴”原本的计划,是想骗走慕云舒,在单独一对一之时,在悄无声息地下手。 但谁也没料到,这个怀孕的女人,居然识破了自己的伪装? 还真是不简单啊! “云舒,退!” 林清歌在“宁宴”暴涨之处,就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抓住慕云舒的肩膀,当即抽身暴退。 拉开了安全距离,并与那假宁宴形成对峙状态.... “黑雾?” “血色?” “触角?” “绿色的眼睛?” 慕云舒注视着眼前的变化,捕捉到那些特征,脑中飞速运转,似是想到了什么,喃喃道:“我在宁宴录的视频里,看到过这种怪物....” 宁某人有个小习惯,总喜欢给慕大富婆分享,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视频。 无论是抖音上刷到的,还是他自己拍的.... 而此时此刻面前这个怪物,尽管某些地方存在些许不同,但绝大多数与宁宴上次在英国,在舟山海域录的视频相近.... 林清歌与慕云舒交换了眼神后,警惕地望着那怪物,开口道:“你是...诡异王座?!” 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一言点出了假宁宴的身份。 “对啊!” “正是本王座!” 阿斯坎现出真身后,没有任何犹豫,坦然承认道。 顿了顿,又打量着两女,感慨道:“ZerO不简单就算了,连他的女人和姐姐都如此不凡....” “真是恐怖的洞察力!” 说着,身上那绿色的所有眼睛,聚焦在了慕大富婆的身上。 若是换作神明那样智商的女人,阿斯坎有99%的把握可以成功.... 但奈何面前这两位,是那么的不同寻常! 除了捕捉观察力细致入微外,还极其的果断.... “你不是被重伤了嘛?” “怎会潜入了我大夏?!” 林清歌将慕云舒护在身上,双眼微眯,问道。 别人或许没有资格,但以林清歌的身份,是能够看到相关战报的。 明明就在前天,宁宴设局重创了诡异王座,五死两逃.... 结果就在今天,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大夏,出现在了她们的面前?! 这其中绝对有大问题! “是被重伤了没错呀!” 阿斯坎闻言,大笑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但谁规定不能恢复了呢?” “这两者之间,并不冲突吧?” 很显然,林清歌的情报并不假,阿斯坎也的确被重创了。 正常情况下而言,绝没有那么容易恢复,亦不可能潜入大夏。 但凡事总有意外,不是嘛? 就比如,它拥有世界母树这个大血包,还有吞噬了其他五大王座.... 这可不就是变数? “呵!” 林清歌冷哼一声,淡淡道:“破颅之锐!” “胜利之盾,去!” 说着,没有任何征兆,在神力的催动下,黄金长矛瞬间飞出,直刺阿斯坎头颅正中心。 而胜利之盾则是向后,护在了慕云舒的身前。 以免她受到波及与伤害。 “神力?” “有意思!” 阿斯坎见状,眼前一亮,两根触角夹住长矛尖,并轻轻荡开,玩味道:“ZerO的姐姐,居然会是神明,还一直藏在了夏国....” “还真是意外之喜啊!” 这说不惊讶是假的。 阿斯坎虽说不知,面前这个女人,是如何躲过对神格的感知的。 但这神力一出,着实勾起了它的兴致。 谁能想到,这来抓ZerO的女人,还能有这样的收获呢? 有趣啊! “是嘛?” 林清歌将黄金长矛收回手中,美眸望着阿斯坎,笑道:“久闻诡异王座大名,今日正好试一试,是否如传闻中那般恐怖....” “贯穿三十六连刺!” 说罢。 没有任何犹豫,林清歌手持黄金长矛,纵身而起,原处只徒留下阵阵残影。 可见速度之快。 神力催动,黄金长矛极速刺出。 每刺一下,哪怕落空了,也叠加了上一次的力量。 直至三十六刺合一,矛尖已经凝聚了极为恐怖的力量。 “虚空错位!” 阿斯坎不慌不忙,发动了异能。 此刻早已今非昔比的第三王座,甚至连挪动位置的欲望都没有。 每刺落下之前,虚空总会交错,完美地避开攻击。 “不同的空间法则?” 林清歌见状,嘴角微微上扬,冷冷地吐出一个字:“破!” 很显然,无数法则之中,林清歌最熟悉的莫过于,这空间法则了.... 在宁宴少年仍在京城的时期,她就是他最大的陪练。 什么变种的空间法则,没见识过? 刹那间,林清歌催动的神力陡增,径直刺破了那虚空错位。 之所以前面的三十五次会落空,不过是为了蓄力,为的就是这最后一刺罢了。 仅是第一回合的试探交锋,停车场的无数豪车,已然变成了一堆废铁。 这钢筋混凝土的地下停车场,亦是出现了坍塌的趋势.... “超越了第一序列的气息,你居然归零了?” 阿斯坎被逼得后退,目不转睛地打量着林清歌,诧异道。 能在夏国境内,发现ZerO的姐姐是神明,已经够让它意外了... 结果这只食物,甚至突破了序列的枷锁,变成了更加大补的食物。 林清歌面无表情,并没有言语。 回应第三王座的只有,黄金长矛的再次进攻。 “可惜,克制是天生的,并不会因为实力的增强,而有所改变!” 阿斯坎见状,不闪不避,戏谑道。 若是换作其他生物,拥有如此境界的实力,它都会重视几分.... 可偏偏是拥有神格的归零。 本源上的克制依旧存在,充其量算作是,更美味的食物罢了。 “深渊之门!” 异能开启,带着地狱气息的门骤现。 门户之中,爬出了无数深渊中的生物,发了疯似的扑向林清歌。 一眼望不到尽头.... “好强大的力量?” “这家伙是不受大阵压制,还是它真的已经强到了这个地步?” “怎么感觉比京城给出的数据,还要超标了许多.....” 林清歌挥舞黄金长矛,一个接一个的刺过深渊怪物,心中暗道。 刺了快三分钟后,越发觉得不对劲.... 除了诡异王座对神明的克制之外,更像是一点压制压制都没受到一般。 极其古怪。 甚至,有可能还没用全力.... 念及此处,林清歌双眼微眯,当即转换了战斗思路,撤掉神力施展,改用真元加持在黄金长矛之上。 一套顶级古武枪法,被游刃有余地使出。 她待在大夏二十多年,自然也是钻研过不少的.... “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 阿斯坎见状,备感意外,利用触角格挡的同时,感慨道:“你这个食物,竟还会夏国古武?!” “真是出乎意料啊!” 很显然,在林清歌的身上,阿斯坎见到了太多的惊喜。 这还是它见过的唯一一只,会夏国古武的西方神明.... “你没料到的事多了去了!”林清歌冷笑道。 “纵使你会古武又如何?” “实力上的差距,本源上的克制,可没那么容易填平....” “食物,游戏到此为止了!” 阿斯坎的触角一扬,挡下了林清歌的全力一击。 极其的轻描淡写。 好似成年人在对战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子。 紧接着,无数触角陡然间暴起。 局势突变,其中两根触角,穿透了林清歌的双肩。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清歌姐!” 慕云舒目睹这一切,只觉心头一紧,喊道。 “云舒,快跑!” 林清歌强忍着剧痛,从触角中挣脱而出,说道:“这只诡异王座的目标....” “是你!” “我来拖住它!” 曾经的智慧女神,在最危急的关头,做下了最理智的判断。 都到了此时此刻,她又怎会看不出来,阿斯坎的真实目的? 只能牺牲自己,保下自家弟妹,粉碎这诡异王座的阴谋了.... 林清歌咬牙着,翻身一跃,再次攻向阿斯坎。 “好。” 慕云舒轻咬嘴唇,艰难地应道。 慕大富婆很清楚,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留下来非但帮不上忙,还只会拖后腿。 随即,头也不回地向后跑去。 “倒是个聪明的家伙,但你有智慧的大脑,却没有这个能力!”阿斯坎摇了摇头,不慌不忙,开口道。 判断与实力在任何时候,都是缺一不可的。 若只得其一,终归逃不过失败的命运.... “那可未必!”林清歌目光一凛,继续攻向阿斯坎。 “你的确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但差距太大了!” 阿斯坎见状,淡淡道。 不可否认,面前这位藏在夏国的神明,比那些被轻而易举干掉的西方神明,强了不止几个等级.... 可差距宛如鸿沟,不是智力能够填平的。 话音落下。 阿斯坎收敛玩心,不再有所保留,三根触角洞穿了林清歌的身躯。 并将她钳制住。 “啊!” 随着又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林清歌再也动弹不得。 “女人,别跑了....” “你是跑不掉的!” 阿斯坎延伸一根触角,截住了慕云舒的去路。 但与对付林清歌的方式不同。 它用能量屏障,小心翼翼地包裹住了慕大富婆,唯恐伤到她分毫。 并不是出于好心,或者不伤及无辜.... 只不过是纯粹要保证利用价值。 因为,这个怀孕的女人,后面还有大用.... “现在该怎么办?”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飘去的慕云舒,捂着自己的肚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喃喃自问道。 阿斯坎将林清歌举起,开口道:“食物,别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我不会吃你,还需要你留下来传话!” 说着,强行压下了进食的欲望,抵御住了来自内心深处的欲望。 ZerO的女人有大用,这个归零的神明同样也是。 “我不会给你当传声筒的!” 林清歌闻言,歇斯底里道。 “你会的。” 阿斯坎瞥了一眼,自信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转告ZerO,想救他的女人,就一个人来北极.....” “我在那里等着他的到来!” “哈哈哈哈!” 在肆意的潇洒中,林清歌被丢在了地上。 阿斯坎裹挟着慕云舒,向北飘荡而去。 “云舒!” “该死的....” 伤痕累累的林清歌,重重地敲在地面上,咬牙道:“这个诡异王座,为什么会这么强?” 飞行过程中,阿斯坎低头注视着,被自己层层保护的慕云舒,闪过一抹阴鸷,似笑非笑,说道:“别怕!” “在ZerO赴约之前,我会把你保护得很好的!” “绝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 第597章 姐,你在家好好养伤,等我回来! “咳!现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 金色的血液淌了一地,林清歌轻咳一声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喃喃道:“得先通知宁宴!” “让他知道这件事.....” 说罢。 她强忍着身体上,不断传来的剧痛,找寻着自己的手机。 所幸,在刚才激烈的战斗之中,手机只是被击飞,屏幕碎了,但还能正常使用。 林清歌打开屏幕,颤颤巍巍地打字编辑短信,快速发送了出去。 可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了一道熟悉,却又在意料之外的关切声音: “老姐,你没事吧?” “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一道强健有力的身形,搀住了摇摇欲坠的林清歌,将其靠在了他的肩上,并检查着她的伤势。 “还好,神格还在,性命无碍....” 片刻后。 那声音的主人,长长松了一口气。 眉宇间的担忧之色,略微消散了些许.... 没有失去神格,就意味着命是保住了,哪怕受了再重的伤,也能够恢复如初。 “宁宴?!” 林清歌望着突然出现的男人,望着那张熟悉的脸,愣住了,又惊又喜。 顿了顿,瞥到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才回过神来,没有血色的薄唇轻启,问道:“你...你怎么来的这么快?” “我的消息才刚发出去....” 那苍白的俏脸之上,满是疑惑不解。 此时此刻,距离短信的发出,才过了一分多钟.... 也就是说,她弟弟几乎是在发出的同一时间,就赶到了她的身后.... “是舒舒十分钟以前,给我发了求救消息。” 宁宴替林清歌止住了血,略作措辞后,开口道:“我从京城一路紧赶慢赶,还是慢了一步....” 在林清歌与阿斯坎动手之初,被护在胜利之盾后面的慕大富婆,并没有惊慌失措,乱了方寸。 而是保持了冷静,迅速联系了宁宴求救,并简明扼要地阐述了情况,同时给出了具体定位。 所以,在京城开会的宁某人,第一时间就带着萧千慈与晦长明,直奔魔都而来,没想到还是慢了一点点.... “弟,我没保护好云舒,把云舒弄丢了....” “都是我的错,呜呜呜!” 有了主心骨之后,林清歌的情绪再也绷不住,抿着红唇,扑入宁宴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她自责极了。 但凡能够再拖延一会儿,拖到宁宴的赶来,局势就会大不一样了.... 弟妹也就不会被抓走了。 这一切的错都在她.... “姐,别哭!” 宁宴抬起手来,轻拍林清歌那被金色血液染透的后背,安抚道:“这不怪你,不是你的错....” “你没事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听着这撕裂的哭声,看着这淌了一地的鲜血,这触目惊心的伤口,宁宴心疼极了。 他的姐姐为了保护他的妻子,差点连命都丢了.... 就算真要怪,宁某人也只会怪自己。 怪他来得太慢了,怪他算漏了这一步,让妻姐身陷险境,没有保护好她们..... “呜呜呜!” 林清歌撑起身子,豆大的泪珠从眼眶中落下,划过苍白的脸颊,滴落在宁宴的衣服上。 宁宴轻轻抬手,替她擦了擦泪水,柔声道:“先跟我讲讲具体,都发生了些什么吧?” 说着,强行挤出一抹笑容,平复姐姐的情绪。 此刻,宁某人并没有慌了神。 他清楚地知道,当务之急不是甩锅,不是自责,而是了解到相关的情况,才能做出理智的判断。 “好。” 林清歌点点头,应了一声,依旧在小声啜泣,略作措辞后,说道:“我们刚从医院,做完产检出来.....” 紧接着,情绪平复的林清歌,向宁宴讲述了刚才发生的事。 包括那诡异王座冒充他,两女的识破,还有那惊心动魄战斗的过程,与她的一些发现.... “你的意思是说,那诡异王座恢复了伤势,还拥有了远超统计数据的实力?” “而且,它只来了一尊....” 宁宴静静地听着讲述,皱了皱眉,捕捉各种关键信息后,问道。 作为智慧女神,又拥有归零的实力,林清歌对诡异王座战力的判断,应该是极为准确。 而京城统计数据的相关部门,亦是以严谨出名的,报告也过过宁宴的目。 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在那俩逃回北极这段时间,因为某些原因,又有了大的提高.... “是的。”林清歌想了想,反复确定后,点点头。 “看来果然是有底牌的呀!” 宁宴目光一凛,似笑非笑,玩味道:“剩下那一个会去哪儿了呢?” “或者,它还活着嘛....” 很显然,更让宁某人留心的是,只来了一尊! 如此重要的一步棋,它们真的会疏忽大意嘛? 答案不言而喻.... 毕竟,诡异王座能够吞噬神明,难道就不能吞噬同类了嘛? 一切皆有可能。 “对了。” 林清歌眨了眨眼,似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道:“那诡异王座在抓走云舒之前,还留下了一句话....” “什么?”宁宴问道。 林清歌略作回忆后,复述道:“转告ZerO,想救他的女人,就一个人前来北极....” “我在那里等着他的到来!” 一字不差。 林清歌很清楚,这是诡异王座给宁宴挖的坑.... 她更知道,无论有没有坑,都该告知宁宴,得到了所有的信息,他才能做出最理智的判断。 自作聪明,自知之明,反而会害了他.... 宁宴闻言,双眼微眯,略作思考后,笑道:“所以,其实它的目的,是借舒舒来威胁我,以此来逼我独自前往北极.....” 顿了顿,又继续道:“在前往北极之前,舒舒暂时是安全的。” 在见到林清歌被重伤留下,慕大富婆与诡异王座不见踪影之时,宁某人的心中,就有了这种猜测。 现在有了诡异王座的留下的话,那就更加能坐实这种猜测。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算是个好消息.... 至少在他踏足北极前,诡异王座会将慕大富婆保护得极好。 或者更准确的说,它会比他更担心她出事.... 毕竟,但凡她有性命之忧,他还会自投罗网嘛? 结局只会有且仅有一个,倾尽大夏核武库,将北极夷为平地! “嗯。” “我也是这么想的....” 林清歌点点头,说道:“那诡异王座能如此行事,肯定是在北极有足够的倚仗!” 直到此时此刻,只要不傻都能看出来,诡异王座逼宁宴去北极决战,那地方绝对是有什么东西,给它提供了自信! 宁宴笑了笑,并没有继续这方面的讨论,而是问道:“老姐,你在好好回忆回忆,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情况嘛?” “有没有遗漏什么细节?”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其他的方面,宁某人已然心中有数,有了自己的判断。 现在只需要确定,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林清歌闻言,反复思量回忆后,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了。” “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 宁宴缓缓搀起了林清歌,平静地说道:“那情况还好,并没有到特别糟糕的地步....” 说着,嘴角勾起了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 “宁宴,你准备如何营救云舒?” 林清歌听到这话,急迫地问道:“不会真打算....” 说到此处,声音戛然而止。 美眸之中,尽是担忧。 因为看她弟弟这意思,是真的准备独闯北极了..... “既然这位诡异王座,不惜绑架舒舒,也想要一对一的决战....” 宁宴昂首,朗声笑道:“那我就给它这么一个机会!” 平静的字里行间,皆是杀意。 想要决战机会,他给了! 就看这诡异王座,能不能把握得住了.... 敢动他的女人,必须得付出代价! “咳....” 林清歌因为情绪激动,一阵轻咳,连忙道:“是我没保护好云舒,我跟你一起去!” “哪怕是拼了这条命,也一定要把云舒给救回来!” 神色无比坚定。 仿佛已经做下了,以命换命的决心! “不行!” “我不同意!” 宁宴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否决道。 “我要去!” “必须去!” “这件事没得商量!” 林清歌的双手,紧紧攥着宁宴的衣袖,斩钉截铁道。 若是不亲自去,她这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林清歌,我知道你救舒舒心切....” 宁宴抓住林清歌的肩膀,直直地盯着她,沉声道:“但你考虑过你自己没有?” “你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怎么办?” “让咱妈怎么办?” “你想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嘛?” “她可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啊!” 其他任何事,宁某人都可以答应她,但唯独这件事不行。 先不说林清歌现在的伤势,有多么的严重.... 单论诡异王座对神格的捕食,那就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是想去羊入虎口嘛? 而且,能不能考虑一下,林尽染女士作为母亲的感受? 但凡出了什么意外,她老人家半条命就去了.... “可要是救不回云舒,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咱妈,见爷爷奶奶,见宁家的各位长辈!”林清歌情绪极其激动,争辩道。 “真是个崛起的女人....” 宁宴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看向旁边一言不发的萧千慈,开口道:“老萧,给我看住林清歌!” “在我回来之前,不准她离开魔都半步!” 既然“讲理”行不通,那就只能来硬的了。 若是林清歌全盛时期,十五境不一定能看得住,但现在她重伤,足够将其钳制住了。 “是。” 萧千慈面无表情,应了一声。 “宁宴!” “你不能这样对我...” “不能....” 林清歌眼眶红红,咬牙道。 她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可良心上过不去.... “姐,你在家好好养伤,等我回来!” “我会把你弟妹,平安带回来的,相信你弟弟....” 宁宴紧紧拥住林清歌,贴近她的耳边,低声道。 说罢,将林清歌交给了萧千慈。 “我....”两行清泪划过她的脸颊,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宁宴活动着手腕,看向晦长明,问道:“老晦,可敢与我同往北极?” “有何不敢?” 晦长明怀抱青萍,大笑道:“哪怕是龙潭虎穴,我也陪你走一遭!” ------------ 第598章 我宁宴小心谨慎了一辈子,就让我任性这一回吧.... 北极。 寒风凛冽。 银白的雪花纷纷扬扬,堆砌在冰面上。 仿佛朦胧了所有.... 在这被冰封的世界,中心位置不知何时,多了一棵参天大树,刺破了苍穹。 却并未被任何一颗卫星发现..... 宁宴踏出空间裂痕,落在北极的边缘之地,抬眸远眺,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喃喃道:“这北极跟以往相比,也没什么大变化....” “唯独就是多了这颗怪树.....” “大概这应该就是,诡异王座的底牌了吧?” 那是一棵通体呈冰蓝色的大树,好似与这片天地,融为了一体,交相辉映一般。 宁某人之所以会觉得怪,并不是因为外观构型,而是那带来的奇怪感觉.... 生命与死亡交织,极其诡异。 宁宴没有飞行,也没有穿梭于空间之中,而是选择了步行,踏在冰面之上,一步一步向前而去,直至走到距离世界母树不远处顿足,朗声道: “ZerO应邀前来!” “诡异王座,还不现身?” 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声音,在力量的加持下,传遍了整个北极。 可这片冰雪的世界,依旧除了宁宴外,见不到其他活物.... 片刻后。 “哈哈哈哈!” 肆意的大笑,自四面八方传来。 人未至声先到。 其中压迫感十足。 “ZerO,你还真敢来呀?” 阿斯坎从世界母树中飞出,落在了宁宴对面千米处,玩味道:“就为了区区一个女人,如此以身犯险,真的值得嘛?” 这个主意是德罗维尔出的,尽管阿斯坎采用了,却并不认为,有太大的几率会成功.... 毕竟,作为一个聪明人,尤其是像ZerO这样的人物,最不缺的就是权衡利弊了! 不可能看不出其中的危机,更不可能会不清楚,到底怎样选择才会是最优解.... 但就是这样精明的家伙,偏偏真就来了,还是一个人来的。 很是出乎了阿斯坎的预料。 “她是我的妻子,也是我最爱的女人,为我付出了太多太多....” 宁宴闻言,淡然一笑,望着阿斯坎,说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没有什么值不值得,而是必须!” 在来或者不来的问题上,宁某人压根没有考虑过。 从始至终考虑的,都是采取怎样的方式如何来。 而且,慕云舒也不是区区一个女人,而是他的此生唯一。 “痴情啊!” 阿斯坎似笑非笑,感慨道:“如此真挚的感情,哪怕连我都为之动容呀!” 那感慨之中,充斥着阴阳与嘲弄。 但更多的是某种耐人寻味,以及更有确信的把握.... 宁宴嘴角微微上扬,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着北极就你一位王座,还有一位王座呢?” “我这客人都到了,不打算现身一见?” 说着,不慌不忙,伸手接住了一片雪花。 显而易见,整个北极之中,宁某人没有感知到,另一位王座的气息。 当然.... 这并不包括那诡异的世界母树。 “死了。”阿斯坎笑了笑,缓缓吐出两个字。 好似回答了一个,与己无关的问题。 “被你吃了?”宁宴将雪花捏碎,眨了眨眼,冷不丁地反问道。 “你怎么知道?!” 阿斯坎听到这话,顿时脸色突变,诧异道。 那泛着绿光的眼睛里,充满了惊讶与疑惑。 而这反应,亦是变相回答了那个问题。 “猜的。” 宁宴耸耸肩,双手抱在胸前,平静道:“恢复得这么快,还有实力上质的飞跃,总得有合理的解释吧?” 凡事有果必有因。 不可能存在凭空得来的概率。 在排除其他不可能的选项后,哪怕再离谱,都会是问题的答案.... 尤其是那位幸存的第一王座死了,更是坐实了宁宴的猜测。 “跟你这样的人类做对手,真不是一件容易事....” 阿斯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感慨道。 但凡神明有这么恐怖的脑子,有这么敏锐的洞察力,纵使有夏国的默许,它们就算可以克制,恐怕也很难顺利完成吞噬....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个强大的人类有软肋,还是个恋爱脑。 不然,真就是无懈可击了! “不知阁下该如何称呼?”宁宴抬了抬手,问道。 “第三王座,阿斯坎。” 阿斯坎回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不过,第几已经没有意义了,我如今是唯一的王座....” 无论是第一,还是第三,都不重要了。 阿斯坎得到了它们所有的力量,之后再得到最后的地球本源,重回母星之日,它就是唯一的皇! 宁宴淡然一笑,观察着阿斯坎的情绪波动,平静地问道:“阿斯坎阁下,能否让我见见我的妻子?” “如你所愿。” 阿斯坎闻言,轻抬触角,从世界母树之中,唤出了一个被层层保护的能量球,落在冰面上。 撤去了外面的屏障,露出了慕云舒的真容。 她在看到远处的宁宴,倾尽所有力气,喊道:“宁宴,你来干什么?” “快走!” “走啊!” “它是想用我来算计你!” “不要上当!” “千万不要上当!” “立刻离开!” “不要受它要挟!” “大夏百姓比我更需要你!” 宁宴与阿斯坎的对话,在世界母树中的慕大富婆,其实听得明明白白。 但她拎得很清.... 就事论事的说,宁宴前来救她,就是最愚蠢的举动! 无异于置大夏与他自己的安危于不顾。 她老公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但怎么能干这种蠢事呢? “我知道,我都知道....” 宁宴缓步上前,走向催促自己离开的妻子,开口道:“大夏十四万万百姓很重要,你对我来说同样很重要!” “现在的你也更需要我。” “慕云舒,作为你的丈夫,我一定会来!” 夫妻既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又怎能各自飞? 难道身怀六甲、身陷囹圄的慕大富婆,就不需要他了嘛? 作为丈夫,作为父亲,只会有一个选择.... “你....” 慕云舒眼眶微红,咬着嘴唇,看着义无反顾走向自己的丈夫,复杂的情绪交织在心头,骂道:“笨蛋!” “宁宴,这种时候,你在犯什么蠢?” “舍我一个,你以后还能娶别人啊!” 慕大富婆不知道,她以前那聪明至极的老公,为什么会犯这种蠢? 此时此刻,现在,最优解分明就是舍弃她,不带一点犹豫的。 用她一个人的性命,来换大夏,换所有人的平安,很值啊! 以后,他在另娶别人,不就行了嘛? 干嘛要以身犯险呀? “我很清楚我自己在做什么....” 宁宴的脚步并未停下,淡然一笑,开口道:“求婚时的誓言,从不是说说而已。” “我答应了保护你,就一定会做到,哪怕搭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宁某人的承诺,对外向来就是放屁。 但对慕大富婆,对家里人,从来都是说到做到,绝不会食言。 从结婚,从她走进他心里开始,宁宴就没想过娶别人。 “你....”慕云舒瞪着自己的丈夫,一时语塞。 既感动,又心疼.... 跟自己能活下去相比,她更希望他能平安啊! “我宁宴小心谨慎了一辈子,就让我任性这一回吧....”宁宴在距离阿斯坎百米处,停下了脚步,深情地望着慕云舒,朗声道。 掷地有声。 “真是情深义重的一对啊!” 阿斯坎默不作声地注视着这一幕,心中暗道。 并未阻止,眸中的笑意更甚。 正中它的下怀... 宁宴抬头,看向阿斯坎,问道:“阿斯坎阁下,放了我的妻子....” “你我堂堂正正一战如何?” 阿斯坎闻言,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可以。” “我本就不想伤一个女人,要的就是堂堂正正斩杀你ZerO.....” 说罢。 当即撤去了慕云舒的各种限制,让出了一条通道。 “你真的要放了我?” 慕云舒见状,诧异不已,疑惑地看向阿斯坎,问道。 不知为何,慕大富婆莫名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当然。” “抓你只是手段....” 阿斯坎颔首,玩味笑道:“去吧,跟你的丈夫团聚!” 慕云舒不明所以。 但她老公就近在眼前,还是向前小心翼翼地走去。 宁宴的注意力,都落在了慕云舒的身上。 就在她刚走出二十米之时,阿斯坎骤然暴起,厉声道:“ZerO,你不会真觉得,我会放了你的妻子,还有你未出世的孩子吧?” “去死吧!” 杀意凛然。 凶光毕露。 触角飞舞,直奔毫无反抗之力的慕云舒而去。 宁宴:“舒舒.....不!” ------------ 第599章 我演什么,你就信什么呀? 宁宴举着右臂,僵在了原地。 无助在弥漫... “ZerO,你也尝一尝这名为绝望的滋味吧!” 即将戏耍成功的阿斯坎,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狰狞大笑。 体内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 无比得意。 很显然,所谓的堂堂正正决战,都是在放屁.... 这位王座要的就是,宁宴亲眼目睹最爱之人死在眼前,破碎道心! 进而一蹶不振,消极颓废,再自暴自弃.... 那么接下来就可以,实现以最小的代价达成目的! “宁宴,走!” 慕云舒没有任何犹豫,竭力大喊道:“能够嫁给你,结为夫妻携手一程,是我这今生最大的幸运!” 慕大富婆在听到阿斯坎的话,在看到宁宴绝望神情的那一刻,就意识到了危险的靠近.... 大概她已经离结束生命不远了。 说罢。 停下脚步,坦然地闭上了双眸,迎接着死亡的降临.... 一秒后。 “砰!” 在阿斯坎的触角,距离慕云舒的身体一米之时,她的手腕上亮起一道柔和的光芒,将其笼罩于其中。 同时诡异地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所阻挡,再也无法寸进分毫.... 随即,两种强横的力量互相侵蚀,迸发出能量风暴。 那白光形成护罩,完美地护住了慕云舒,且被爆炸的力量反推向前。 “老晦!” 宁宴脸上秒切,那无助的绝望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取而代之地耐人寻味的笑意。 只是没有任何人察觉到.... “来了。” 晦长明的身形,毫无征兆地从冰面之下,呼啸而出。 在爆炸发生的同一时间,接住了被白光保护的慕云舒,并将她送至安全位置。 “我....” 等了好半天,却并没有感到任何痛楚的慕云舒,颤抖着睫毛,睁开了双眼,头脑有些空白,喃喃疑惑道:“还没死?” 说着,垂眸看了看完好无损的双手,又看了看毫无伤势,甚至连一点血迹都没有的身体。 俨然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 晦长明闻言,适时开口,玩味道:“慕总放宽心,一切有你家宁宴在呢!” 说着,瞥了眼远处的阿斯坎,又嘲弄道:“就凭那家伙,道行还不够....” 在姓宁的这种在京城磨砺出来的顶级老银币面前,所谓的诡异王座,根本就不够看,嫩得像小鸡崽一样.... 之抵达北极之前,宁宴就与晦长明“分道扬镳”了。 一人大摇大摆地出现,吸引所有的注意力。 而另一人则手持藏匿法宝,以遁法入冰底,一路潜入北极,伺机而动。 “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没有洞穿她的身体?!” “这个女人分明不具备任何力量的!” 阿斯坎目睹这一切,所有的眼睛都看直了,那得意的笑容顿时凝固,开始抓狂咆哮。 满是难以置信。 根本接受不了这发生的一切。 它怎么也没想到,ZerO的女人不仅逃离了自己的控制,甚至连一点伤都没有受.... 可她明明就是没有力量的啊! 晦长明怀抱青萍,打量着破防的阿斯坎,似是想到了什么,心中暗道:“难怪老宁之前,要那么问他姐....” “原来是在确定这个啊!” “心眼子忒多了.....” 在魔都之时,晦某人还不太理解,林清歌已经讲得那么细节了,宁宴却要再次让她回忆.... 尤其是还着重点出了,有没有遗漏什么细节.... 那细节大概就在,确定慕总身上的变化了! “不是,哥们?” 宁宴飞身上前,嘴角微微上扬,饶有兴致地看着不远处的阿斯坎,贴脸嘲讽道:“我演什么,你就信什么呀?” 顿了顿,又继续道:“你们诡异王座,上一次当不够,还能上第二次当?” “平时没事还是多吃点猪脑花,好好补一补脑子吧!” 字字句句,皆充斥着阴阳怪气。 宁某人是真的乐了。 总有自以为是的蠢逼,能踩坑上了一当又一当,还觉得自己很聪明。 跟晦长明猜测的那般大致相同,此前询问林清歌,就是在确定情况。 他在慕大富婆身上,留下的最终防护手段,是自带死亡危机感应的。 而既然当时没有触发,那就说明诡异王座对她,并没有起杀心,而是只想掳走她..... 所以,确定的那一刻,宁宴就已经推断出了,诡异王座的真实图谋,开始将计就计,在它最得意之际趁机无伤救人.... “演的?” “上当?” 阿斯坎一怔,不可置疑地喃喃重复,忽得主眼中绿光大作,诧异道:“你表现出来的深情,刚才都是演出来的?!” 一时之间,第三王座目瞪狗呆。 那快拉丝的眼神,那深情款款的告白,那无比真挚的情谊,居然都是假的? 怎么能演的出来的?! 阿斯坎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在戏耍ZerO的同时,这该死的家伙,也在戏耍自己,而且还更技高一筹! “爱是真的,但深情人设是凹出来的....” 宁宴耸耸肩,淡然一笑,说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不然,怎么让你这个蠢货上当呢?” 说着,抬起手来,指尖戳了戳脑袋。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若是不爱,以宁某人的性格,绝不可能在明知有坑的情况下,还以身犯险。 其实诡异王座就是吃了不是人的亏。 没有看过那些情情爱爱的韩剧。 丝毫没意识到,那浮夸表演痕迹的问题所在,甚至还觉得自己赌对了。 “ZerO,这究竟怎么回事!” “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阿斯坎死死地盯着宁宴,咬牙切齿,歇斯底里地质问道。 说着,触角指向了慕云舒。 俨然一副破防的模样。 纵使没看出是假的又如何? 它在抓到ZerO女人之后,还特意检查过,其身上会不会存在能够反抗的东西.... “刚才都说了,我这个人小心谨慎了一辈子....” 宁宴摇了摇头,似笑非笑,反问道:“你觉得我会在我最在乎的人身上,不留下防身的后手嘛?” 当年他的父亲宁致远的死,深深刺激到了他。 以至于谨慎二字,贯穿了宁宴的始终。 宁宴可能会让相同的事情,再次发生嘛? “后手?” 阿斯坎闻言,飞速回忆着刚才的画面,猛地记起了一个异样,诧异道:“是那个镯子?!” “该死的....” 是了。 那挡下致命一击,护住ZerO女人的白光,就是从那镯子上发出的。 而那镯子能逃过它的检查,那就只能说明,ZerO在其中下足了功夫! 真是可怕的人类.... 晦长明低头,瞥了眼慕云舒手腕上佩戴的宁家传家手镯,心中暗笑道:“怪不得老宁从始至终都不着急,还沉得住气,原来如此啊!” 哪怕他是个男人,也感受到了其中,满满的安全感.... “舒舒,接下来就看你老公我的表演吧....” 宁宴目光一凛,杀意凌然,开口道。 说着,举起了右手,又继续道:“剑来!” 话音落下。 一柄纹路古朴的长剑,自南跨越数千公里而来。 稳稳地落在了宁宴的手中。 两者无比契合,仿佛本就为一体般。 接下来,就该让这位敢动他女人的诡异王座,付出应有的代价了。 “宁宴,你小心点....”慕云舒双手放在嘴边,关切地喊道。 “你这是什么剑?” 阿斯坎盯着那陡然出现兵器,倒吸一口凉气,问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好恐怖的气息.....” 哪怕隔了十数米之远,第三王座依旧清晰第感受到了,那剑上的寒意.... 这是一柄比当日,一剑斩第二王座洛瑞昂,还要更加恐怖万倍的大杀器! “镇国剑。” 宁宴右手持剑,左手轻轻抚过剑身,目光深邃,淡淡介绍道:“镇压我大夏国运近百年,可以说是我的本命神兵....” “能被它斩于剑下,是你的荣幸!” 昔年,宁某人是以大夏国运,一步入道,肉身成圣。 当世就没有比镇国剑,更能与其契合的兵器了.... 今日他请出镇国剑,既是为了私怨,亦是为了了结大夏与诡异王座之间的恩怨和因果! “一柄破剑而已....” “没了人质又如何?” “屠你ZerO依旧易如反掌!” 阿斯坎冷笑,泛绿光的眸中,闪过一抹杀意,大喝道:“世界母树,合而为一!” 没有任何犹豫,当即抽身暴退。 下一刻,诡异王座阿斯坎与那通体冰蓝色的巨树,开始不断交织融合.... 这个过程只用了,三个呼吸的时间。 在见到镇国剑的瞬间,阿斯坎就清楚地知道,不能再托大隐藏,必须得倾尽底牌,以雷霆之势彻底抹杀这个人类! “世界母树?” “这就是怪树的名字?” 宁宴淡然一笑,并没有任何要阻止的意思,玩味道:“不得不说,的确有成为你倚仗的资格....” “但那仅是有资格罢了!” 不可否认,诡异王座与世界母树的融合,确实是使实力有了质的飞跃的阿斯坎,再次登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而且,庞大的生机气息,仿佛在预示着它的不死。 可在破灭法则的镇国剑,与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虚无与徒劳.... “猖狂!” 受到侮辱的阿斯坎,勃然大怒,暴喝道:“深渊掌控!” 顷刻间,无数的黑气,从身形硕大的诡异王座之上,不断地升腾滋出。 迅速将整个北极,笼罩于其中。 冰面上撕裂出了无数道深渊.... 释放着腐败和毁灭的气息。 与此前任何状态的诡异王座不同,此时的阿斯坎所操纵的,不再是纯粹的能量。 而是暗物质.... “掌你奶奶个腿!” 宁宴手持镇国剑,纵身跃起,一剑向化身为树的阿斯坎劈去。 “老宁,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晦长明见状,没有任何犹豫,真元暴起,十五境修为显露无疑,向前直奔而去。 “青萍,你来护着....” 他将手中剑向后一掷,留在了慕云舒的身侧。 有青萍的守护,足以挡住任何突袭。 宁宴念随心动,一千万层空间法则骤起,亦是护在了慕大富婆的身侧。 “剥离灵魂!”阿斯坎操纵着树藤,直刺宁宴而去,同时以暗物质,开始施展异能。 但宁宴已突至身前,似笑非笑,问道:“想剥什么?” “还是让老子剥了你的皮吧!” “彼阳若至,初升东曦。” 说着,一剑挥出。 摧枯拉朽地连根斩断了数十根树藤。 宛如利刀切豆腐一般.... 轻松至极。 “啊!” 阿斯坎的口中,迸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剥离灵魂还未施展出,就被打断了.... 那是一种全方面碾压的压迫感。 犹如诡异王座,面对神明之时那般。 “绯雾飒蔽,似幕绡绸。” 宁宴的动作,没有任何要停滞的意思,反而愈发的快,问道:“谁他娘借你的狗胆,居然敢绑架我老婆的?” 说着,又是一剑砍过阿斯坎。 参天的树身,被削去了一大块,毫无反抗之力。 这说不携带任何私人恩怨,说出去恐怕根本就没人信。 慕大富婆就是宁某人的逆鳞。 林清歌亦是。 一个被抓,一个身受重伤,他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 此时此刻,正好借此撒气。 “啊!” “不可能!” “我明明已经吞噬了神明,融合了其他五大王座,有了世界母树的加持,怎会还不是你的对手?” 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甚至连异能都施展不出的阿斯坎,感受着身体上传来的剧痛,质问道。 满是难以置信。 按理来说,在这个星球之上,做到这一切的它,已经是彻底无敌的存在,才对呀? 结果却是与之前,被ZerO打得如惶惶丧家之犬时,没有任何区别,都被打得跟孙子一样。 “这世界能诞生你这样的玩意儿,那就说明一切皆有可能....” 宁宴又是一剑砍出,冷笑道:“你打不过我,纯粹就是因为菜!” “彼阳篝碧,雾霂涧滁。” 众所周知,无论在任何地方,菜就是原罪。 大夏能诞生上古仙人,那样超标的存在,再多他一个宁某人,难道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儿嘛? 真当烈火烹油的大夏国运,是摆设嘛? “啊!” “ZerO,你到底是怎样的怪物?” 阿斯坎凄厉的惨叫声中,充斥着无力感。 它不明白,是真的不明白.... 为什么倾尽了所有,别说是战胜他,甚至就连打成平手都做不到.... “你这丑不拉几的怪物,还好意思说我是怪物?” “赤石冬溪,似玛瑙潭!” 宁宴闻言,撇了撇嘴,手持镇国剑,与晦长明一前一后的刺去。 阿斯坎那绝望的眼眸之中,闪过一抹狠毒之色,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癫狂大笑道:“ZerO,你不会以为你真的赢定了吧?” “哈哈哈哈!” “跟我一起去死吧!” “既然本王座不好过,也绝不会让你好过的!” “与你的妻子天人永别吧!” 原本储藏在世界母树之中的,那七十一颗行星本源,顷刻间被炸碎,且不断被压缩。 暗物质能量迭起。 片刻后。 以阿斯坎为圆心,陡然出现了黑洞状的能量旋涡。 宁宴与晦长明躲闪不及,被其硬生生拖拽于其中..... ------------ 第600章 我只想从今往后和你,顺遂无虞的共度余生 被一口吞噬的两人消失了。 同时消失的,还有融合了世界母树的阿斯坎,以及黑洞状的能量旋涡。 地球的冰封也趋势消失了。 所有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世界归于寂静,北极只听得见落雪的声音。 “宁宴!” “不!” 慕云舒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伸手想去抓,但什么也抓不到,大喊道。 那美眸之中的瞳孔,变得黯淡。 望着远处自己消失的丈夫,却根本无能为力.... “没了...” “没了...” “宁宴和诡异王座都没了...” 慕云舒瘫坐在冰面上,双目无声,悲伤的情绪开始不受控制的上涌,“老公,你就这么抛下我和孩子了嘛?” “呜呜呜!” 两行清泪,划过那精致的脸颊。 慕大富婆的心在刺痛。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最后的结局,居然会是她老公与诡异王座的同归于尽.... “宁宴,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几个亲人了....” “你就这么走了,我怎么办?” “咱们未出世的孩子,又该怎么办?” “他们从小就没有爸爸了.....” 慕云舒低头看着手腕上的镯子,左手轻抚着自己隆起的肚子,呜咽道。 她失去了在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那个男人.... 她肚子里的两个孩子,失去了会最爱他们的父亲.... 大颗大颗的小珍珠,夺眶而出,慕云舒掩面大哭,“宁宴,你回来!” “我要你回来!” “你明明说过,要保护我一辈子的!” “怎么能言而无信呢?” 一遍又一遍地在呼喊,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慕大富婆从未想过,有一天会真的失去宁宴。 就在那啜泣声之中,一双温热的手,轻轻搭在了女人的后背上,“舒舒同学,咱们要不等会儿再哭?” 正沉浸在悲伤中的慕云舒,听着那温柔又熟悉的声音,心头一咯噔,“这声音好像是宁....” “宁宴?!” 说着,抬起了遍布泪痕的脸颊。 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模样,瞬间映入眼帘。 “你没事?” 慕云舒没有任何犹豫,扑入了男人的怀中,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腰。 失而复得。 这是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好似在做梦一般.... 可那温暖的胸膛,却在提醒她,这都是真的,真的是真的! “没事啊!” “这不都托了我舒姐的福嘛?” 宁宴笑了笑,轻拍慕云舒的后背,打趣道:“让我逢凶化吉...” 说着,同时检查着女人的身体状况。 幸好在那镯子上多留了一手,在冰天雪地待了这么久,并没有失温。 “太好了!” “咱们的孩子还有爸爸,我也还有老公.....” “呜呜呜!” 慕云舒的泪水,浸湿了宁宴的衣服。 情绪愈发激动。 上天果然还是眷顾她和孩子的.... 没让她们成为孤儿寡母。 “这怎么还越哭,越大声了呢?” 宁宴见状,扯了扯嘴角,双手捧起慕云舒的脸蛋,哄道:“老婆大人,小心动了胎气....” “乖!” “不哭了。” 说着,轻轻擦了擦女人的泪痕。 宁某人被整不会了。 他这完整无缺的回来了,不是一件值得庆祝的大喜事嘛? 怎么还哭得那么激动了呢? “叫你逞强!” “叫你逞强!” 慕云舒捏起粉拳头,犹如雨点般,敲打在宁宴的胸口上,委屈道:“吓死我了,你知道嘛?” “我宁愿刚才被拖进去的人是我,也希望你平平安安的....” 失去的感觉,真的刺痛了慕大富婆的心。 如果可以选,她情愿宁宴不要来救自己.... 若真徒留她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我知道。” 宁宴见状,抿了抿唇,心疼不已,“以后不会了,不会再逞强,不会让你担心,也不会再让你哭了....” “我保证。” 那一刻,宁宴真觉得自己,作为一个丈夫挺失败的.... 总是去不得不做一些危险的事,让挂念自己的妻子担心.... 还让她哭了。 “嗯。” “我信你....” 慕云舒望着承诺的男人,轻轻点了点头,柔声道。 她相信她老公,能说到做到.... “来擦擦眼泪....” “咱们的大美人儿,都哭成小花猫了!” 宁宴抬起手来,轻轻抚过那未施粉黛,满是泪痕的脸颊,笑道。 慕云舒情绪平复后,智商再次占据高地,不解地问道:“宁宴,我看到你被拖进去了,连保护我的这些都消失了....” “你最后是怎么逃出来的?” 说着,抬起手来,指了指冰面上的青萍。 当然,还包括那些无形的空间法则。 正是因为这些都没了,以至于慕大富婆才以为,她老公再也回不来了.... “我现在这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个爱哭的媳妇儿,自然得给自己准备,很多保命的东西咯.....” 宁宴闻言,淡然一笑,说道。 顿了顿,又补充道:“比如刚被用掉的,当时唯一一枚破界符!” 说着,轻抚慕云舒的肚子。 很显然,宁某人这么惜命一个人,给慕大富婆准备的同时,肯定不会漏了自己呀! 阿斯坎的算盘,其实打得很不错.... 如果宁宴没有破界符,它的最后一搏真就成功了.... 但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宁宴也真的有破界符。 最后的歹毒,终是落空,输在了某人的谨慎上。 “你才爱哭!” “姐姐没有....” 慕云舒听到那两个字,顿时就不乐意了,伸手掐向宁宴的腰间软肉,愤愤道。 “是是是!” “我才是咱家的爱哭鬼,就喜欢哭鼻子....” 宁宴眨了眨眼,能伸能屈道。 就是那言语之中,是满满的调侃。 “哼!” 慕云舒噘着嘴,轻哼一声。 说着,左顾右盼,又没有见到另一道人影,不解地问道:“对了,晦长明他人呢?” “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不会是....” 言及于此,声音戛然而止。 慕云舒已经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 因为那个答案.... “那倒也没有。” 宁宴摇了摇头,说道:“就是破界的时候,出了点小意外.....” “老晦被传送到其他地方去了。” 慕云舒不由地松了口气,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 “只要性命无忧,就是万幸了!”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被传送到其他地方,可以慢慢找,总能找到的.... 宁宴淡然一笑,抱着怀中的女人,呼出一口浊气,感慨道:“舒舒,这回生死一线,我终于明白了,当年明月写下的那句话.....” “所谓的百年功名,千秋霸业,万古流芳,与一件事相比,都算不了什么.....” “什么事?”慕云舒望着自家男人,好奇地问道。 “这件事就是,用自己喜欢的方式,度过这一生....” “而我只想从今往后和你,顺遂无虞的共度余生。” “慕云舒,我爱你!” “宁宴,我也爱你!” (๑′ᴗ‵๑)I Lᵒᵛᵉᵧₒᵤ❤ 【全书完】 ------------ 【完结感言】 鼠鼠在敲下全书完三个字的时候,真的是百感交集。 有如释重负,有开心,有不舍,还有点难过..... 这个结尾是我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想好的,既然以爱情开始,那就得以爱情结束,一切都有始有终。 其实这本书最开始,属于真正的天崩开局,数据着实不好看,首秀第一天一千七百个人,直接打懵了可怜的小鼠鼠.... 哪怕隔了这么久,依旧还记得清清楚楚。 还好书测有点起色,给了我坚持下去的动力。 后来到百万字的时候,几万在读,流量很差,群里不少朋友都在劝我切了当总管。 但是我很喜欢慕云舒的人设,也还有好几千追更的义父,想着反正都百万字了,索性就走完大纲,给他们,给大家,也给我自己一个完美的结局吧,不留下任何遗憾。 过程虽然有不少波折,差点夭折(原因是啥,追更的义父应该都知道),但终归是顺利结束,把该讲的故事讲完了。 按都市的套路而言,如果想要强行写下去,完全可以再开地图,无限套娃,走玄幻路子。 可我不喜欢,也承诺过不修仙。 那样真就破坏了故事的美感。 尽管鼠鼠偶尔卡文,但从不水文。 也省了很多刀人剧情,毕竟是爽文,刀来刀去没意思。 生活已经很苦了,还是需要一些开心的东西。 说起来我都觉得离谱,写了这么久的爽文,莫名其妙就突然会写刀子了。 对了,书的评分卡在了8.9上不去,大家顺手给个五星书评,涨一涨评分吧,毕竟,这本书也没有下一次求的机会了。 晦长明没死,他穿越了。 应某个朋友的请求(给的太多了),帮他立个人物前传,如果有缘的话,大家会在某部传玄作品里看到他。 之前看评论,有义父在问婚礼呢,这就在番外写吧,就不浪费正文的篇幅了。 其他番外也不知道写些什么,大家有什么想看的,可以留在这条段评里面,鼠鼠之后挑些有意思的写。 番外有十万字的篇幅,应该能写不少的。 至于新书,我在好久好久之前,就已经写好了两份大纲。 一份是男穿书,女重生的都市修真(依旧修炼一笔带过,主要走剧情流,加轻松日常) 另一份是纯都市恋爱文,烂掉的白月光+双替身。 放心,都是单女主! 说到单女主,忽然就想到了,某天鼠鼠在书圈里阴暗爬行窥屏的时候看到,有义父在问林清歌收不收.... 林清歌女士,也就是雅典娜,对宁宴来说,就是姐姐,从小一同长大的姐弟之情,很纯粹,不掺杂其他。 言归正传,关于新书的事,大家在这条段评里留言投票,我到时候统计一下,选呼声高的写。 从2023.11.18,到今天2024.10.8,写了快一年,腱鞘炎越来越严重,需要休息比较长一段时间,之后再开新书了。 大家小小的点个关注,不迷路。(要是能突破个1W粉丝就好了) 特别澄清一下,豚鼠同志从不开车,颜色都是宁宴搞得,锅也得他背,冤有头债有主! 大家的礼物,也别藏着掖着了,尽情的砸向豚鼠吧! 最后的最后,能与大家一路同行,是我的荣幸! 完结撒花! ✿✿✿ 江湖路远,有缘再会,祝诸位平安喜乐,万事顺遂! 爱你们的豚鼠同志 2024.1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