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横空出世 秦朝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大一统王朝。 公元前215年,秦昭襄王去世,孝文王即位,但他在位仅三天就去世了。随后庄襄王即位,但也是个短命鬼,在位仅有三年。接着年仅十三岁的嬴政登上了秦王的宝座,开始了他的霸王之业。秦国的国律严密,对社会各种犯罪有明确的处罚措施,实施连带惩罚,一家犯错,周边邻居及户长都连带受罚,在严刑重典之下,社会治安稳定,老百姓安居乐业。 公元前210年,一条大河贯穿南北,如同一条恶龙张牙舞爪,水流湍急澎湃,所过之处,如同风卷残云吞噬一切,这条河名曰漳河,由清漳河和浊漳河合流形成,处于秦魏两国的交界处。 一日,夜黑风高,漳河远处漂来一物,随着河流涌动,慢慢的显现出一个人形轮廓,原来是一个黒衣黑裤的满月小孩,小孩酣睡,浑不知自己小命身在旦夕,如有一浪打来势必沉入水中,但奇怪,小孩周边暗流涌动,溅起千尺浪,身边的河水却平静如同镜面,轻轻托付小孩躯体,好似有灵性又好似被某种看不见的存在镇压,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惊扰小孩美梦。 “唉!老朽已等三天三夜,总算等到你了!”随着话落,河边闪出一老翁,此人胡须斑白,面容和善,眼神深邃而明亮,他走到河边,根本不管湍急的水流,直接走入水中,奇怪,立水而不沉,连鞋面都未打湿,水上漂般径直走到小孩身边,俯身抄起熟睡小孩,很快回到岸边,消失在茫茫的月夜里。 一晃又五年过去,一座巍峨耸立的大山脚下,一个简陋的小草屋静静地矗立着,散发出一种静谧和温馨的气息,四周是茂密的草丛,它们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就像是低语的声音,给人一种宁静的感觉。“一尘,驱鬼怪符箓画的怎样了?"茅草屋内一个老者的声音响起,“爷爷,我画好了,你看!”一个稚嫩的声音回应道,“咦!不愧神仙府鬼神功之体,不同凡响!”老者惊讶道,看来小孩画的符箓超出了老者预期,“爷爷,你说什么?什么叫神仙府鬼神功?”小孩的声音带有疑惑。“哦,没什么,爷爷老了,爱自言自语!”老者打了个哈哈遮掩过去。“爷爷今天领你去一个危险的地方,敢不敢去?”一会,老者的声音又响起,“敢去,怎么不敢去?有爷爷在,什么妖魔鬼怪也近不了我的身?”“哈哈,对爷爷倒有信心,爷爷虽然陪着你,但这次爷爷不动手,需要你独自完成任务,你敢吗?”老者笑呵呵的说道,言语间充满了溺爱,“怎么不敢?爷爷教我本事就是独当一面的,”小孩霸气的回应道,“好,收拾收拾咱们走。”一会,随着门吱呀一声打开,从里面走出一老一小,虽然过去五年,但依稀仍然可以看出老人就是那个当年在漳河救出小孩的老者,小孩自然是被他所救的漳河小孩了,小孩长得眉清目秀,一看就讨人喜欢。两人掩好门,背上箩筐,沿着崎岖山路走出能有十丈,小孩回头看向茅草屋,小手作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口里默念咒语:“隐!”,音落,茅草屋竟然原地消失。“走吧,爷爷。”小孩招呼了一声,“哈哈哈,一尘,你现在本领要赶上爷爷了”老者言语中充满自豪。“嗯,我一定要学好本领超过爷爷,这是我的目标。到时,我要保护爷爷,就像爷爷保护我一样。”“哈哈哈哈”老者不由发出爽朗的笑声,打破了这寂静的山野,一老一少不紧不慢地向深山老林走去。 随着脚步的不断深入,密林深处宛如一座神秘的绿色迷宫。树木高大而茂密,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地面上铺着厚厚的落叶,仿佛一层柔软的地毯。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混合着泥土和青草的香味。在这里,时间仿佛静止了,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和神秘。 “嘘!”老者轻嘘了一声,示意一尘放慢脚步,轻轻地指了指前方,一尘经常和爷爷出来历练,早已心领神会,马上蹲下,从箩筐里拿出一张符箓贴在身上,此符箓能够遮住全身气息,不会被嗅觉敏感异兽察觉。“一尘,前面是一处蛇洞,当年爷爷偶经此处,发现一枚未成年蛇灵果,爷爷见它年幼,没有摘采,今日是它成熟期,但你一定要小心周边,因为宝物周边必定有凶猛蛇妖守护。”“嗯!”一尘轻轻点了点头,神色刚毅,一看就知道久经历练,经验老到。老者放心的点了点头,他知道一尘的性格,属于那种粗中有细,胆大心细的人,虽然年龄小,但自己带他出门执行任务,从来没有惹过麻烦,尽管是首次让他单独执行任务,但根据其往日表现,此次任务应能顺利完成。何况他天生神仙府鬼神功之躯,整个春秋战国也不会出现第二个,更比一般人得天独厚。“去吧!,千万小心”。老者轻轻叮嘱道。一尘背着箩筐,蹑手蹑脚向前走去。 前面的草木渐渐地稀少,并且枯萎,非常空旷,由于某种不明原因,这里的生态环境遭到了破坏,导致草木逐渐稀少、枯萎。土壤也变得干燥、贫瘠,树木和花草失去了生机。一尘轻轻的拈起一撮泥土,闻了闻,心里暗惊:“此乃蛇毒所为,此蛇毒杀人于无形,一看就是千年老蛇,否则不会如此剧毒。”一尘暗暗戒备,一般雄黄只能驱离一般草蛇,像这种千年老蛇必须有专门克制之法,否则会反受其害。一尘默念:“隐!”随即身体已与周边环境隐为一体,对方如果见之,旁边有草,那他即为草,如果有树,那他即为树,如果有石头,他即为石头,可谓大隐隐于林,是爷爷林家的独门秘术。一尘还不放心,又在背后贴了一道遮掩符箓,从目前情况看,这个地方凶险万分,绝对不可轻视,从爬行过的印痕和蛇灵果成熟,如果这个蛇妖守护宝物,定会加倍戒备,一着不慎满盘皆输。随着眼前视野开阔,不远处的地面出现一个大洞,大约百丈大小,洞里黑漆漆的,臭气不断地从洞中溢出,令人作呕,一尘将手放在两目中间,内心默念:“开”,随即两目如炬,可看千丈开外,望洞里观瞧,只见洞中深处,有一条大眼镜蛇蜷缩在一起,伸展开大约百丈,硕大的蛇头顶着一个缸口粗的王字,对外正在寐目,整个身体呈现防御姿态,在蛇身中间的夹着一个小树,树没有枝叶,干秃秃的只结了一个小果,拳头大小,全身红色,与周边环境成诡谲、诡秘的对比,让人毛骨悚然。“此果必定是蛇灵果,”一尘暗道,“此蛇妖只能智取,不可力敌”,想了想,轻手轻脚的走到山洞边,稳住身形,然后掏出一个纸人,正想有所行动,忽然,洞里妖蛇好似有所察觉,蛇眸睁开,一道闪电直射洞外,三角蛇头立起,随风见长,顿时粗大了几倍,血红色的蛇信不断吞吐,犹如一道三叉戟不断在嗅觉空中气味,“坏了,这个蛇妖已经产生灵智,可能已经嗅到我的气味,必须赶紧行动,宜早不宜迟”,一尘心如电闪,马上抛出纸人,掐一个奇怪的手诀,默念:“疾”,纸人抛出,随即迎风伸展,身高数十丈,走路犹如巨人发出咚咚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向远处走去,这个动静闹得太大,方圆数十里都可听到,但洞中妖蛇不为所动,蛇信不断吞吐发出嘶嘶的声音,“不好”一尘好似想到了什么,如此大的巨蛇不可能独一世间,所谓阴阳调和,必定有其伴侣,嘶嘶声可能通过蛇语向它伴侣通风报信,正想间,天色瞬间就暗了下来,接着远处传来轰隆隆的雷鸣声,和树木被某种东西撞断劈里啪啦的声音,这是另外一条眼镜王蛇正在快速赶来,两条巨蛇产生妖气已经惊动了天谴,如果两蛇汇合,可能这里会被雷击成齑粉,到时自己难免不被牵连。就在这时,就听远处声音突然发生改变,转瞬间,改变方向,朝着纸人发出的声音方向追去,一尘轻吁了一口气,摸了摸后背,满身是汗,那是紧张到了极致,汗腺已经不被控制。“必须在两蛇汇合前,拿下蛇灵果。”一尘又拿出一张纸人,随手把满身汗渍涂在纸人身上,这样可以加深人味,让巨蛇消除疑虑,但缺点是万一巨蛇逃脱,日后复仇,那可能会陷入更大被动,但现在已经顾不了其他,只能先解决当下危机。“去”,一尘抛出手中纸人,纸人见风见长,如同常人,疾步向密林外窜去。 ------------ 吃仙果得鬼目 蛇洞中的眼镜王蛇勃然大怒,太欺负人了,一二再而三的挑衅,就是神仙也受不了这般折腾,何况只是生出灵智的蛇妖,这下再也忍不住了,箭一般的窜出洞口,带出的腥风差点熏吐隐匿在蛇洞旁的一尘,看着巨蛇妖疯了一般追向远处纸人,一尘一闪身进入蛇洞,疾步走到洞深处,刚摘下蛇灵果,还没来得及藏好,就听洞外“咚”的一声,妖蛇折返回来如此之快,看来蛇灵果确实蛇类宝贝,尤其是成熟的蛇灵果,吃一颗,可以就地成蛟,一尘赶紧把蛇灵果放入背后的箩筐中,盖上盖,外面直接一道符箓封死,防止气味外泄,接着嘴里念声咒语:“起”,随即,身体如同气球一般,轻浮到洞顶,俯身在上,向下观瞧,只见巨蛇张牙舞爪,王字在暴虐的气息下更加醒目可怖,双眼充血血红,散发出凶残的光芒,如同恶魔。它的身躯剧烈颤动,积蓄着无穷的力量。张开血盆大口可吞下一头大象,真是恼怒到了极点。一尘不敢轻易动弹,因为身形一动发出的轻微气流也可能会被妖蛇发觉,这可不是一般的巨蛇,而是蛇中之王。尤其在暴怒的情况下,巨蛇发现蛇灵果丢失,更加暴躁,蛇身轻轻一甩,洞里顿时如同翻山倒海一般,飞沙走石,空气弥漫,伸手不见五指。一尘趁着洞中动静较大,慢慢的向前移动身体,尽力不发出声音,好在妖蛇只顾发泄自己的怨气,丝毫没有察觉周边环境,一尘慢慢移到洞口,就在暗中欣喜即将逃离险境之际,外面的另一条巨蛇回来了,嘴里叼着一张纸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尘的纸人诱饵,随即雷鸣声由远及近,天空瞬间变暗,这是蛇妖气冲斗牛,惊动上天,天谴降临,“这可怎么办?”一尘暗暗叫苦,天谴降临,势必大雨滂沱,纸人沾雨即掉,自身气味势必外泄,自己会陷入两难困境,到时天谴还没灭掉蛇妖,自己先丧生蛇口。 两蛇首不断触碰,嘶嘶声不断,好似在商量什么事情。就在此时,两蛇相互点头似商量完毕,其中一蛇在洞中最深处不断盘踞,一蛇盘踞在洞口,将洞口封的死死地,正好将一尘封死在洞中,一尘一看形势不妙,两妖蛇势必有什么阴谋,果然洞中巨蛇通过身体盘旋,布满整个空间并且不断地向外扩展,与洞口之巨蛇形成掎角之势,如同渔网一般,洞中任何东西都会被蛇身辗轧的粉碎,原来两蛇疑似偷蛇灵果者未走,因此通过压小空间来找出真凶,如此下去,一尘势必性命不保。随着时间推移,空间越来越小,巨蛇的身体已经快要碾压到一尘,一尘心一横,随手掏出一把纸剑,咬破食指,滴血到纸剑上,心中默念:“引!”出手敏捷果断,一气呵成。就见纸剑疯狂暴涨,瞬间成为一柄闪亮的宝剑,随着“引”字声起,就见洞外“刺啦刺啦”的一道闪电闪过,卷雷随后跟来,原来一尘用宝剑做引线,将雷引进洞中,两蛇察觉到一尘位置所在,就要张开血盆大嘴噬下,但随之两蛇身体俱颤,如同打摆子一般,顾头不顾腚的准备窜进洞深处,接着就是“噹”一道雷鸣闪电声和一道凄厉的嘶鸣声,堵在洞口的巨蛇妖没来得及闪开,正好击在蛇尾处,"哧溜”一道烧焦味的浓烟过后,蛇尾变得焦黑碳化,受伤巨蛇妖疼的身体剧烈地扭动,跑得更快,看来蛇妖也知道惜命,在生命受到威胁和宝物之间,都选择保护自己的生命。 一尘轻身落在地上,回头看了看里面的两头妖蛇,此时的妖蛇已经没有了嚣张气焰,在洞中最深处瑟瑟发抖,只是凶恶恶毒的蛇眸紧紧盯着一尘,好似要生吞活咽了一尘,可见仇恨已经滋生一尘也明白,他与两头妖蛇的梁子就此结下,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这是爷爷给的任务,那肯定要完成的。 一尘紧走几步,就要出洞口,他回头看看洞内,又抬头看看天空的滚雷,犹豫了一会,说道:“两位,此事因我而起,有恶因有善果,我与两位结个善果吧!剩下的就看两位态度了!”说完,拿出一张符箓贴在洞口,喊一声:“遮”,瞬间满洞妖气遮挡,很快,乌云卷雷消散,晴空万里。两蛇并未追出,看来这次交手吃了大亏,一时半会不敢招惹一尘。 一尘和老者汇合,老者笑道:“事情办的怎样?”一尘将前因后果讲述了一遍,“嗯,妖蛇记仇,看来以后我们要防范一些,不过”老者话音一冷,“只要它们胆敢冒犯我们,就将他们除掉,不要手下留情,以防后患无穷。”“嗯,”一尘答应。 一尘和老者回到茅草屋,两人暖暖的吃了一顿饱饭,休息了一会,一尘拿出蛇灵果递给老者,“爷爷,这个蛇灵果对我们有什么好处?”老者接过蛇灵果,两眼微眯盯了好久,才道:“此果如果千年妖蛇吃了能立地成蛟,对普通人而言强身健体,意义不大。”“益处不大,我们拿它作甚,还不如让蛇妖吃了得了”一尘不解的问道,“傻孩子,此果对普通人无益,但对你有益,何况妖蛇吃了立地成蛟,也会呼风唤雨祸害一方。”“再者,爷爷占卜过,此果犹存对两妖蛇不利,可能还未成蛟,两者就会私利互相残杀,死于非命,爷爷这也是等于间接做了好事!”“嗯,”一尘知道爷爷精通占卜,自从小时记事起,爷爷占卜全部灵验,无一败笔,并且金钱占卜更是一绝,起卦短短几分钟就会出结果,百发百灵。蛇灵果确实只有一枚,如果两枚,不会纷争。但只有一枚,蛇也如同人有私利,势必因为自私而互相争斗,那或许两败俱伤,同归于尽,这点爷爷说的没错。 “来,一尘,爷爷准备一下,到时你服下此果,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老者说完,将蛇灵果交给一尘,然后在内室忙忙碌碌起来,一会,老者来叫,一尘进入内室,只见室内有一个浴桶,里面热气腾腾,装满了药水,散发出一阵阵浓郁的药香味,一尘知道这些药水都是爷爷在深山老林采集,世间百无一见,珍贵至极。“吃掉它,然后进入浴桶,用龟息法在药水中呆上七七四十九天,此果药效全部被吸收,到时你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一尘听从爷爷的话,吃下了蛇灵果,然后进入浴桶,运用龟息大法,瞬间鼻息全无下滑至水中,老者也不敢怠慢,每逢药水稍凉,就赶紧添水,不断循环,这样药水永远不会冷却,只是苦了老者,好不容易挨到49天,算计时辰差不多已到,老者来到桶前,“一尘醒来,一尘醒来。”一尘听到呼唤慢慢的撑开双眼,由于时间过久,有些茫然,就在起身的一刹那,一尘前胸后背黄色皮肤突发生异变,赤红,前胸突现“鬼神功”黑色大字,后背显“神仙府”黑色大字,甚是诡谲,老者却丝毫不惊慌,好像见惯不惯。一尘闭关过久,神识未完全恢复,迷迷瞪瞪地未察觉身体异样,前胸后背的大字就慢慢消散,恢复了正常皮肤。 “一尘,感觉怎样?”老者和蔼的问道。“我这是在哪里?”一尘还有点迷糊,“你现在出关了,”“哦,”一尘才想起来,“爷爷,我感觉很好,没有任何不适,”“傻孩子,你睁眼看看外面,”“嗯,”一尘向门外望去,这一看,吓了一跳,只见外面百丈处,密密麻麻站着无数的孤魂野鬼,个个朝着茅草屋方向好像祈求什么,其内无一鬼,一尘知道,这是爷爷下的禁制起作用,如果有鬼触犯禁制,可能连鬼都做不成。“怎样?”耳边响起老者声音。“爷爷,怎么回事?我的眼睛能够看到孤魂野鬼。”“哈哈哈,鬼目成矣!”“普通人吃了蛇灵果,毫无意义,但你吃了蛇灵果,上可通神下可通鬼,因为你身负异禀,日后自会显现。”老者知道一尘想问下去,及时阻止了他。“好了,收回鬼目,日后如果遇到鬼神,你身体会自然做出反应,因为鬼目与身体为一体。”一尘知道爷爷煞费苦心,一切为了自己,自己鬼目已经练成,收放自如,愿看就看,不愿看就不看,现在鬼神在他面前无所遁形,这都是蛇灵果功劳,“谢谢爷爷。”一尘内心默默念叨。 “好了,你闭关那么久,也该饿了,爷爷做了你最喜欢吃的,”老者拿出做好的一盘辣鸡,一盘熟野猪肉放在饭桌上,香味四溢,一尘这才发现肚子已经咕噜咕噜的叫了,小脸一红,肚子太不争气,让爷爷笑话,不过一尘最喜欢吃爷爷做的饭菜,尤其喜欢辣鸡和野猪肉。 ------------ 度亡魂分别离 吃过饭,老者进入内室,安然地坐在藤椅上,双目微闭,呼吸平稳,似乎进入了一种宁静的境界。一尘知道爷爷坐定,也不打扰。自己今新得鬼目,非常好奇,早就想好好研究一下,正好空闲时间,于是自顾自的开阖鬼目玩耍,在不断开阖的过程中,一尘发现以意念开启鬼目时,鬼目视距看得更远更清,可达几十万丈,这可是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如同一个瞭望塔。事半功倍。“好东西,真是好东西”,一尘激动起来,小孩子本来就是贪玩的年龄,这下可好,又可以开拓视野又可以玩耍,近处风景醉人远处风景解闷,“哈哈哈”一尘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笑什么呢?”老者做完定,看到一尘自顾自的笑,“爷爷,我想问一下,咱们这附近孤魂野鬼怎么这么多?”“唉!”老者叹了一口气,“天下大乱,各国纷争不断,受伤遭殃的都是底层老百姓啊!”,“那他们为什么不躲起来?”“怎么躲?往哪里躲?当今天下没有一块宁静之地,除非天下大一统。归属一国。”“爷爷,以后会出现天下归一吗?”“有,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不过爷爷老了应该看不到了!”老者的目光中多了一些沧桑和落寞。一尘见爷爷心情不佳,也就没敢接着下问。老者向门外看了看,道“一尘,兵荒马乱之下,这些孤魂野鬼死于非命,都不能正常投胎,他们在这里是希望有人能够帮助他们脱离苦海,今天正好没事,你来做这个事吧!”“好的,爷爷。”一尘知道爷爷要考验自己,看到这么多孤魂野鬼飘零在外,他心里也难受,正好借此超度他们,让他们转世投胎,做了一件好事,也为自己阴符簿上添了一笔。。 夜幕降临,一尘从屋里搬出一张桌子摆放在茅草屋前,放上一对香烛,炉具摆放正中间,简陋法坛做成,山里条件有限,只能简单地布置一番,然后拿出一些纸钱放在桌上。点燃香烛,面向孤魂野鬼道:“一尘超度众生,望化解众生怨念,使众生得到解脱,步入轮回之路,以后投胎做个好人家”,点燃三炷香恭敬地拜了一拜,默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驱邪煞,敕敕洋洋,日出东方,赐灵符,普扫不祥,口吐山脉之火,符飞门摄之光,提怪遍天逢历世,破瘟用岁吃金刚,降伏妖魔死者,化为吉祥,太上老君吾吉吉如律令。”默完,狂风大作,烛光剧烈摇曳,烟雾急速旋转。孤魂野鬼已经化作无数黑影在空中躁动,鬼哭狼嚎声四起,好似人间地狱。真是凄凄惨惨戚戚,老者不禁动容。一尘赶紧将三炷香插入香炉,”点燃纸钱撒向空中,默默有词:”人来隔重纸,鬼来隔座山,千邪弄不出,万邪弄不开,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今”。然后疾速拿出一张纸剑,晃了晃,纸剑见风就长,变成一把五尺长宝剑,光如虹,瞬间划破长空,一指前方,轻叱一声:“去”,宝剑脱手而出,指引无数的孤魂野鬼风卷残云般向前奔去,仿佛连接着生死两界,为亡灵照亮了通往彼岸的道路。 在黑暗的夜空中,宝剑闪烁着冰冷的寒光,犹如北极星般引领着前方的道路。众鬼紧紧跟随其后,它们的身影在微弱的月光下若隐若现,仿佛是一片黑色的海洋,汹涌澎湃。 由于孤魂野鬼数量众多,它们的行动所带来的声势异常浩大。每一个脚步都伴随着低沉的回音,仿佛整个大地都在为之颤抖。风声呼啸着,与鬼魂们的哀嚎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恐怖而凄凉的交响曲。 这支鬼魂的队伍绵延数十公里,一路前行,毫不退缩。它们的目的地——地府的入口,若隐若现地出现在遥远的地平线上。那是一个巨大而神秘的门户,被笼罩在一片幽暗的雾气之中,透露出令人胆寒的气息。 当鬼魂们越来越接近地府入口时,一种无形的压力逐渐增大。空气似乎变得凝重起来,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它们的身上。然而,宝剑的光芒却越发耀眼,仿佛在告诉众鬼不要畏惧。 终于,第一个鬼魂鼓起勇气,迈着坚定的步伐踏入了地府的入口。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鬼魂们一个接一个地消失在那片神秘的黑暗之中。它们的身影逐渐被吞噬,仿佛进入了一个未知的世界。 "何人敢如此大胆扰乱地府?汝难道不知地府不收死于非命之野鬼?"这道威严声音如同惊雷般在地府上空炸响,震得整个地府都微微颤抖。 声音中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仿佛能穿透灵魂,让人不寒而栗。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敲打着人们的心房,令人心生敬畏。 地府的空气似乎都因这声音而变得凝重起来,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威严声音的余波在空气中回荡,久久不散,仿佛是地府之主在宣泄着他的愤怒。 在这恐怖的威严声音下,众鬼们不由得颤抖起来,它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一些胆小的鬼魂甚至开始退缩,不敢再向前一步。 此时,那道威严声音再次响起:“尔等速速离去,否则别怪本官无情!”这声音如暴风骤雨般席卷而来,让众鬼们的内心更加动摇。但那些坚定的野鬼们,仍然咬紧牙关,不肯退缩。 这时,老者的声音从遥远的地面传来:“阎罗大人,请给老朽一个薄面,收留这些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吧”!沉默了片刻,那道威严声音在空旷的地府中回荡着:“林老,你可知地府的规矩?这些死于非命的野鬼,本就不属于地府管辖。”看来老者与地府打过交道,阎罗也熟知大名。 老者镇定自若地说道:“阎罗大人,老朽自然明白地府的规矩。但这些孤魂野鬼实属可怜,他们在阳间受尽冤屈,死后却无处可归。恳请阎罗大人网开一面,给他们一个容身之所。” 阎罗大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林老,地府的规矩岂能因你一人而改变?若开此先例,地府的秩序岂不乱套?” 老者微微一笑,语气坚定地说:“阎罗大人,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这些孤魂野鬼若不能得到安息,他们的怨念将会越来越深,日后恐会滋生更多的事端。” 阎罗大人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老者的话。终于,他开口说道:“林老,你所言不无道理。但地府的资源有限,如何安置这些野鬼,确实是一个难题。” 老者笑道:“老朽有一个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阎罗大人回答道。 老者接着说:“可否在地府中开辟一处专门的区域,供这些孤魂野鬼栖息?同时,老朽愿意组织一批有道行的修士,定期为他们超度,助他们早日轮回转世。” 阎罗大人考虑了一下,说道:“好吧,就依你所言。但此事须得妥善处理,不可有半点差池。” 老者道:“多谢阎罗大人!”随后地府平静如常。 地面,宝剑为媒介,林一尘已知悉地府发生之事,但自己道行尚浅,这种大场面若应对不当,恐与地府结怨,为谨慎起见,还是请爷爷出面解决,说到底还是自己修行不够。 老者看着林一尘,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和疼爱。他轻声说道:“孩子,爷爷该教你的,你也都会了。只是,修行之路需要时间来磨炼,你还需要更多的历练和成长。” 林一尘恭敬地聆听着爷爷的教诲,道:“爷爷,我明白。我会加倍努力,不断提升自己。” 老者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最近这段时间,我需要出一趟远门。在我离开的日子里,你要勤奋学习,刻苦修炼,不可有丝毫松懈。” 三天后,老者如期出门,林一尘开始了他独自的修炼生涯。他每天早起晚睡,不断地修炼爷爷传授给他的各种秘法。通过刻苦学习,他对爷爷传授的秘法已经得心应手,符箓也画的神出鬼没。 半年后,老者回归,带来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在这半年的时光里,历经千辛万苦,找寻到一个寺庙高僧为地府孤魂亡灵超度,使得地府的怨灵得到平息,阴阳两界恢复了安宁。 坏消息就是爷爷决定将林一尘送往好友所在的五星观清风道长处学艺,清风道长右臂天生北斗七星,拜五圣,礼左慈,极善传道,授业,解惑,精通符籙科仪,与爷爷深交已久,本来清风道长早已闭关不收徒弟,看在老友面上,才破例收下。林一尘内心充满了不舍,从来没有离开爷爷,但知道爷爷是为了他好,只能答应。“爷爷,到时我如何找你?”一尘仰着小脸看着老者,“哈哈哈,修道之人,你想见自然能见!”老者呵呵笑道。 ------------ 路途斩妖除魔 秦国境内,有一座隐藏在云雾中的山峰,名为“五星峰”。此峰高耸入云,常年被神秘的云雾环绕,仿佛与世隔绝。在这山峰之巅,坐落着一座古老的道观,名为“五星观”。 五星观的历史久远,远到无法追溯其确切的建立时间。传说中,古时的五位仙人曾在此地相遇,他们各自身怀绝技,分别代表着金、木、水、火、土五种元素。五位仙人在此地展开了一场旷世赌局,最后达成共识,将他们的力量留在了此地,形成了一个强大的能量场。 后来,人们为了纪念这五位仙人,便在此地建立了一座道观,名为“五星观”。道观内供奉着五位仙人的神像,每一座神像都蕴含着一种神秘的力量。这些力量在特定的时间和条件下会被激发,赋予有缘人无尽的智慧和力量。 然而,五星观的神奇力量并非人人可得。只有那些心怀正义、勇于探索和坚持真理的人,才能真正触碰到这些力量。传说中,曾有一位年轻的道士,因为心怀救世之志,得到了五星观的神奇力量,最终成为了一代宗师。 随着岁月的流逝,五星观越来越被人们淡忘。 五星观现任掌门道长清风,正是老者的好友,他道法高深莫测,深居简出,轻易不见俗人,门下弟子三十余人现居观内修行。老者以前经常告诉一尘,清风道长已经脱离凡胎,达到半神,能够占卜吉凶,化险为夷,并且预知洞察世间一切妖魔鬼怪。只是一心修行,不问世事,在遇到重大事情时才会出山。清风道长擅长各种道术,如占卜、驱邪、治病等,深受人们的尊敬和爱戴。门下的弟子们个个都是修行高手,经常外出为俗人占卜吉凶,驱鬼赶魔,但做事低调,归于平寂,因此不为世人所熟知。 一路上爷孙俩风尘仆仆,风餐露宿赶奔五星观,这天傍晚,来到一个村庄,村庄不大,夕阳的余晖洒在古老的石板路上,给这个宁静的地方增添了几分神秘。林一尘和老者匆匆走进村庄,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氛围。 “爷爷,你有没有觉得这里的气氛有些奇怪?”一尘问道,他的目光警惕地扫过四周。 “嗯,此地曾发生灵异事件。” “爷爷,我们为民除害把鬼抓了怎样?” 林一尘跃跃欲试。 老者沉吟片刻,“先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爷孙正说着话,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汉子走过,此人面黄肌瘦,两眼无光,头顶冒出丝丝鬼气,明显被鬼上过身,这种被鬼上身,如果无人救治,等阳气消失殆尽,离死不远矣。 一尘和老者交换了一个眼神,尾随着面黄肌瘦的汉子。 汉子似乎没有察觉到他们的跟随,步履蹒跚地走着。一尘和老者与汉子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一路上,汉子的行为异常诡异。他时不时地停下来,自言自语,仿佛在与看不见的人交谈。 林一尘知道,这是鬼上身以后出现的癔症,人有三魂七魄,如果残缺不全就会出现这种症状,必须要及时找回丢失魂魄,否则不死也是智障。老者向汉子努了努嘴,林一尘心中明白,抢步上前到汉子身边,手一伸,一张符箓贴在了汉子的后脑勺上。这张符箓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上面的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力量,这乃是林家独门保命符箓,但有三天时间限制,必须在三天之内找回丢失魂魄,符箓一贴上,汉子的身体猛地一震,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击。他的眼睛突然睁大,原本空洞的眼神中渐渐恢复了一丝清明,片刻后,汉子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他的身体也不再颤抖。“大师,是你们救了我?”汉子恢复神志,颤声说道。“这个汉子你可遇到什么灵异之事,怎么会如此失魂落魄?”老者和蔼地问道。汉子深深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惊悸和后怕,“我们村民以打猎为生,有一天我们一行八人相约进山,五天四夜收获颇丰,就在我们准备出山之时,忽然眼前起了浓雾,紧接着同伴的惨叫声不断,吓得我腿脚发软,拼命奔跑,后面隐隐感觉有东西追来,我急慌间没留意跌落山崖,幸运的是,山崖下有条大河,我借此捡了一条命回来,随后我艰难出山回到村落,打听到我们去的所有人,只有我一人回归,其他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村里村民逼迫我,怀疑我把其余七人所杀,为了洗清嫌疑,我又和其他人到出事地点搜寻,谁知浓雾依然未散,笼罩着四周。我让大家千万留意,这里面可能有邪物,我们大家围成一团,紧张地注视着周围的浓雾。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艰难,仿佛有看不见的力量在阻挡我们的前进。 突然,一阵寒风吹过,浓雾中出现了一道诡异的身影。它若隐若现,让人毛骨悚然。我们的心跳急速加快,警惕地准备应对可能的危险。 “那是什么?”有人低声问道。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紧张地回答。 随着我们的靠近,那个身影渐渐清晰起来。竟然是一个面容扭曲的僵尸,它散发着恶臭,眼中闪烁着邪恶的光芒。我们立即转身准备逃跑,但僵尸却以惊人的速度向我们扑来。我们拼命地奔跑,试图逃离这个可怕的怪物。 然而,僵尸的速度比我们更快。它越来越近,我们几乎能够感觉到它冰冷的气息。我们绝望地尖叫着,队伍全部冲散,只能各顾各逃窜,突然,我听到了一声惨叫。我的心猛地一沉,意识到有人遭遇了不幸。恐惧再次笼罩着我,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我不管不顾的继续向前跑,突然感觉背后有动静,一回头,僵尸就在我的眼前,那恶臭的尸毒充斥着我的大脑,就见它朝我吸了一口气,我感觉脑袋立马晕晕乎乎,最后啥也不知道了,醒来后发现已经被人救到村子里,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嗯?”老者讶然,此地风水极佳,山水相依,地势起伏有致,怎么会有如此邪魅出现? 老者不禁陷入沉思,“这样吧,汉子,”你现在魂魄残缺不全,如果要完全恢复,解铃还须系铃人,你愿不愿意跟随我们再回一趟出事地点?老者抬起头看向汉子,汉子抬头看看面前的爷孙俩,犹豫了片刻,终于作出决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踏马的不愿意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拼了。”汉子本是猎户,也有血性,“好!”老者赞许的点了点头,“走!”三人重新上路,老者拉过林一尘轻轻的叮嘱了几句,林一尘点了点头,很快,他们来到了出事地点,此地雾霾已经消失,地上一片狼藉,依稀看出有干涸的血液,表明这里曾经发生过不寻常。三人分头行动,但除了一些撕扯碎的破乱布条、散零掉落的棍棒及草被压折的痕迹之外,没有任何线索。“一尘,”老者呼唤林一尘,“知道,爷爷”林一尘回应着,边开了鬼目,“爷爷,僵尸在右前方五百丈左右,那里好像有个山洞。”听到林一尘的话,老者和汉子对视了一眼,他们朝着一尘所指的方向前进,果然在右前方五百丈的山脚底下出现一个黑漆漆的山洞,这个山洞十分隐秘,如果没有林一尘指引,很难发现。走近山洞,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老者从怀中取出一枚火折子,点燃后照亮了前方的道路。汉子和林一尘紧随其后。进入山洞后,他们发现里面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腐臭烂虾味道。地面上布满了白骨和破碎的陶器,墙壁上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三人警惕地环顾四周,小心翼翼地向前探索。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声。老者示意汉子和林一尘停下脚步,他轻声说道:“小心,”话音未落,只见一头高大的僵尸从黑暗中冲了出来。它面容苍白、眼神空洞、身体僵硬,灰色的皮肤上还有斑驳的血迹和腐烂的痕迹。牙齿尖锐而锋利,狰狞的笑容几欲噬人,让人不寒而栗。 “我来,爷爷”林一尘猛地从老者背后窜出,手掐了一个奇怪的咒诀,心中默念:“定”,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笼罩住僵尸,僵尸动作变得迟缓,虽然拼力向前,根本无法挣脱束缚。林一尘上前就是两大耳刮子扇在僵尸脸上,“让你害人,让你害人,你死就死了还害人,”旁边的汉子吓得魂不附体,直愣愣的看着一尘,像是看到不可思议的事情。“好了,一尘”,老者的声音传来,林一尘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尘,让它把吞掉的魂魄吐出来,”林一尘用手掐住僵尸嘴,僵尸无论怎样反抗都无法挣脱,随后将一道符箓塞入僵尸口中,默念:“吸,”就见符箓从僵尸腹中缓缓吸出几道阳气,林一尘将符箓拿出贴在汉子脸上,汉子虽然感到恶心,但却不敢轻动,这可是他的魂魄,保命要紧。林一尘默念:“入”,只见那几道阳气离开符箓顺着汉子鼻孔进入,汉子那病恹恹的身体立马充满力量,脑袋神清气爽恢复正常。 ------------ 一波平一波起 汉子狂喜,扑通一声跪倒在老者面前:“谢谢大师救命之恩,今生永难相忘!”老者扶起汉子,笑道:“分内之事,今日救你一命也算是积德行善。以后要好好做人,多行善事,才能有好报。” 汉子泪流满面,连连磕头道谢。老者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递给汉子道:“这是我林家之驱鬼镇妖之符箓,具有驱鬼镇邪之功效,日后村内若有鬼怪之事发生,可以将符箓贴附于门上,任何鬼怪邪崇皆不敢近前。” 锦囊入手很轻,汉子小心翼翼地打开,只见一道黄符静静地躺在其中。黄符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散发着一股神秘的气息。汉子合上锦囊,深深地吸了口气,将黄符紧紧地贴在心口,这可是救命符箓,谁也保不准以后会遇到啥事,尤其在各国兵戈相见,死于非命的太多,大多成为孤魂野鬼游荡在夜间。 此时被困住的僵尸仍然在奋力挣扎,试图挣脱咒诀的束缚。它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声,透露出丝丝凶狠。“一尘,收了它,以后可能有用。”“好的,爷爷。”林一尘答应一声,拿出一个小瓷瓶,瓶身上画满了道道符文,他轻轻打开瓶口,又拿出一道符箓贴在僵尸身上,心中默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收!”符箓瞬间发出一道绿色强光,罩住僵尸,只听 ”“嘶嘶”几声,僵尸变得越来越小,最后化作青烟吸入瓶中,林一凡收起瓶子,放回身上。 “爷爷,这个僵尸太弱,没有意思,”林一尘看着爷爷,撇了撇嘴说道。 “僵尸分紫僵,白僵,飞僵,不化骨,游僵。这是白僵,只是初具灵智,行动缓慢,力量也很弱。”老者淡淡地说道。 “一尘,你查看一下周边,防止再有僵尸滋扰百姓。” “好嘞!”林一尘用鬼目仔细的搜寻了一遍,确认再无僵尸,三人才放心的离开。 回到村落,汉子将爷孙俩请入自己家里,然后赶紧去找村长,少许,一大帮村人呼啦啦的涌了进来,一个头发半百的老汉走在最前面,汉子赶紧介绍:“这是林大师,这位是他孙子”,然后指着村长说:“这是我们村的许村长。”许村长抢前一步,施了一礼,:“多谢大师出手相救,否则我村村民休矣!”看来汉子已经将事情原委告诉了他。老者赶紧回了一礼,道:“村长客气了,老朽与孙子经过此地,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摆酒,赶紧设宴摆酒”,村长吩咐道,众人纷纷动手,很快一桌丰盛酒席摆了上来,大家推杯换盏,气氛十分热烈。 酒过三巡,许村长端起一杯酒,“多亏大师出手相救,否则村子不知要死多少人。我代表我村村民敬大师一杯。”老者端起酒杯回敬道:“老朽与孙要去五星峰,路过此地,幼年习得一些法术,正好用上。”“大师要去五星峰,千万不要去五星峰,”许村长放下酒杯,神情变得紧张起来,“为何?”老者有些纳闷。“大师有所不知,”旁边汉子接口说到,“去五星峰,必经三峡谷,此谷凶险异常,当年秦魏两国三峡谷开战,将士死伤无数,尸骨常年暴晒,久而久之形成邪魍、魑魅魍魉,有人在谷中无故失踪,尸首挂在百丈之高,无人能够攀附摘下,后有胆大之人不信邪,进入此谷,侥幸逃脱时已经浑浑噩噩,成了白痴,因此凶谷之名人人皆知!”老者沉思片刻,笑道:“谢谢各位好意,我和我孙商议再定!”见老者决心已定,村民再不敢相劝,于是大家继续吃喝。 第二天,老者与林一尘上路,村长及村民纷纷前来送行,老者和一尘只留了一些干粮,银两丝毫未留,随后告别村人上路。 爷孙俩迈开坚定的步伐。晨曦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老者的白发在微风中轻轻飘动,林一尘紧随其后,二人渐行渐远,身影最终消失在山脚下。 “爷爷,你说三峡谷到底有什么邪魅作怪?” 一尘腆着笑脸转问老者, 老者停下脚步,低头看了看林一尘,笑道:“你是不是手又痒痒了?”,林一尘被爷爷看破心思,有些不好意思。老者遥望远方,看到山峡谷方向黑气集结直冲斗牛,叹道:“兵凶战乱之地邪魅大多是战死沙场士兵,由于尸骨常年暴晒,亡灵得不到安息,死去的怨气、执念、邪念受日月精华侵蚀,化作了邪物、鬼魅。”“那有没有安置之法?”林一尘沉思了一会,问道。“唉!”爷爷叹了一口气,“有,死去之后,就收敛尸骨,妥善安葬,这样亡灵就不会出来作祟,然后让有道高僧超度亡灵,让他们早日轮回转世投胎。只是很可惜。。。。”爷爷没有往下再讲。林一尘心中明白,两国交锋,有时无法顾及到逝去的生命,因为这么士兵在当政者眼里只是他们实现霸业的炮灰。 爷孙俩继续前行,不久便来到了三峡谷的入口。只见峡谷幽深,两侧山崖陡峭,仿佛是刀削斧砍一般。阳光斜照,斑驳陆离的光影在山崖上跳跃,更显得此处阴森可怖。 老者抬眼望去,幽深的峡谷通向无尽的黑暗,仿佛是战死沙场士兵的怨气邪念形成的恐怖之地。他心中明白,此地不宜久留,当即对林一尘说道:“一尘,此地怨气极重,我们要小心一点。林一尘点点头,老者拿出两道符箓,在一尘背上贴了一道,自己身上贴了一道,林一尘见爷爷这么小心,自己也不禁的紧张起来,爷孙俩全神贯注地前行。山崖上的光影随着太阳的移动忽明忽暗,仿佛是无数怨魂在徘徊。他们的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枯骨,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辛。随着深入峡谷,周围的空气仿佛越来越压抑,仿佛有无形的手扼住了他们的喉咙。突然,一阵冷风吹过,夹杂着低沉的哀嚎声,令人毛骨悚然。前面闪出了一个血红色的人影,移动的很快,随后又出现第二个、第三个,无数的血色人影如潮水般的涌出,林一尘和爷爷这才看清,原来是一群士兵装束的血尸,这群血尸散发着恶臭,面目狰狞,透露出一股强烈的杀意。“怎么这么多血尸?”两人心中同时产生一个疑问,但眼下情况容不得他们多想,血尸们已如潮水般涌来,眼看就要将他们包围。爷爷手一伸,怀中拿出一道符箓,这道符箓是林家独门驱逐符箓,专门驱逐鬼怪邪神,老者心中默念:“驱”,手中的符箓闪耀着光芒。他将符箓向血尸方向抛出,符箓顿时化为道道金光,射向血尸。血尸被金光击中,顿时发出痛苦的嚎叫声。 林一尘早已拿出纸剑,口中默念:“涨”,纸剑见风就长,长达五尺开外,剑身萦绕一道道神秘符咒,流光四射,手一挥,一个血尸早已被砍翻在地,血尸疼的惨嚎,纸剑在空中挥舞,又一个血尸被砍翻在地无法动弹,每一次挥舞都带走一个血尸,但无奈,血尸太多,杀了一层又一层,仿佛无穷无尽。“一尘,遮掩气息,”爷爷喊道,林一尘赶紧拿出遮掩符箓贴在身上,瞬息间血尸失去目标,它们左嗅右嗅,在原地徘徊咆哮,甚至许多血尸由于怨气得不到发泄,自相残杀了起来。一尘和爷爷正要借此悄悄离开,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哀嚎,一只巨大的血尸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它的身躯更加庞大,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气息,身穿破旧将军铠甲,手持一柄长枪,一看就是将军级别血尸,这个血尸左顾右盼,鼻子不断地朝着空气嗅着,好像在搜寻什么,不好,它朝着一尘走来了,疑似发现林一尘所藏位置,老者一看赶紧提醒:“一尘开启鬼目,”一尘的鬼目开阖,将军血尸再次嗅了嗅,以为同类气味,掉头朝着老者方向走去,林一尘大急,随手拿出五六道符箓,一股脑的贴在将军血尸的背后,将军血尸受符箓压制行动变得迟缓起来。林一尘趁机冲上前去,手中的纸剑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他用尽全力挥剑,朝着将军血尸的要害刺去。纸剑轻易地穿透了将军血尸的铠甲,深深地插入了它的身体。将军血尸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它转身猛地一甩长枪,长枪如泰山压顶般的砸了下来,速度快如闪电,如被砸中,不死也重伤。林一尘灵活地侧身躲开,再次挥动纸剑,给了将军血尸一击,将军血尸疼的大叫一声,叽里呱啦一通乱吼,好似发出鬼令,那些士兵级别的血尸顿时乱冲乱撞起来,好几次险些撞到一尘和爷爷,一尘和爷爷见将军血尸暂时无法脱身,展开林家独门轻功凌波步来躲避搜捕的大批士兵血尸,很快,他们就移到了峡谷的另一边,出口就在眼前,两人速度加快,然而,此时风波再起。 ------------ 解除诅咒 就在他们即将踏出出口的瞬间,一道黑影从天而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林一尘定睛一看,发现那是一只与将军血尸相似的巨大血尸。 只是这个更加高大威猛,金盔金甲金束带,身上散发着更加恐怖的气息,仿佛是血尸中的王者。 "这......这是怎么回事?"林一尘惊愕地说道。 老者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低声说道:"看来这是血尸的首领,我们必须小心应对。" 血尸首领发出一声咆哮,其声如雷,震动整个空间。峡谷内的空气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充满了肃杀的气氛。所有的士兵血尸仿佛在这一声咆哮中找到了前进的方向,他们快步从峡谷里跑出,一排排地站在王者血尸的身后,气势如虹。 将军血尸已经挣脱了符箓的束缚,站在士兵血尸的前方,目光冷冽。它锁定了林一尘和老者,那是一种充满了敌意的目光,仿佛要将他们彻底毁灭。 老者和林一尘彼此明白,一场恶战就在眼前。 血尸首领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它的步伐带着压迫感,让地面都微微颤动。将军血尸和士兵血尸们紧紧跟随,形成了一股强大而令人窒息的气势。 “你们是何人,为何擅闯我军驻扎的三峡谷?” 血尸首领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在峡谷中回荡。它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似乎对两人的出现感到意外。 老者和林一尘对视一眼,心中暗自惊讶。他们没有想到这里竟然有血尸军队驻扎,而且看起来这些血尸并非普通的怪物。 老者向前一步,施了一礼:“将军,老朽和孙儿乃是修行者,对将军并无半点恶意,只是想借贵地之道而行,还望将军行个方便。”。” 血尸首领凝视着老者,眼中的疑惑并未消散。它沉默片刻,然后缓缓说道:“三峡谷是我军的禁地,受我秦候君军令,任何人不得擅自闯入。擅闯者格杀勿论。” “秦候君”老者心里一惊,“秦候君是秦非子后人,公元前858年,现在是公元前215年,难道这是六百多年前的军队?” “怪不得战斗力这么强悍,这些都是六百多年的僵尸老祖啊!” 这么多亡灵怎会变成血尸军团的?,这事明显透着诡谲。 老者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思绪如电,转得飞快,各种想法在他心中翻腾。他意识到,自己可能遇到了一支神秘而强大的古代军队,而他们的身上,似乎隐藏着某种巨大的秘密…… “将军,你可知现在是是何年代?”老者试探的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希望能从血尸首领的回答中,找到更多的线索。 血尸首领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它缓缓地回答道:“吾等不知岁月流逝,只知奉命守此禁地。” 老者心中暗喜,看来自己的猜测没错。他继续问道:“将军,此地为何如此诡异?你们又是如何变成这般模样?” 血尸首领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它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它才开口说道:“此地曾发生一场大战,我等虽奋勇杀敌,但最终不敌敌方妖人的邪术。妖人施咒,将我等变为血尸,永世不得超生。而这三峡谷,是我军的奉令驻守地,也因怨念太深,成为了禁地。” 老者听后,心中感慨万千。他对秦国王朝的这支古老铁血军队赞叹不已,即使在死后,他们的执念依然如此之深,还在谨遵国君命令驻扎此地坚守职责,实在是令人钦佩可敬。 “将军可知现在是公元前215年,秦始皇三十二年?。” 血尸首领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似乎对时间的流逝感到诧异。它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没想到时光已然流转至此……吾等已沉睡如此之久。” 老者微微点头,他能感受到血尸首领心中的那份忠诚与坚毅。即便历经岁月沧桑,他们对使命的执着依然没有改变。 血尸首领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惆怅:“吾等曾为秦帝国浴血奋战,却遭妖人暗算,被困于此。如今重见天日,却已物是人非。” 老者轻声安慰道:“将军莫忧,汝等之忠勇,天地可鉴。虽时过境迁,但秦之精神,永传后世。” 血尸首领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多谢先生。吾等愿继续守护此地,以报秦国之恩。” 老者微笑着点头:“将军义举,令人敬佩。老朽愿尽微薄之力解除将军及将士诅咒。” “先生能解除我等诅咒?此诅咒乃古老的妖皇诅咒,当时我朝所有术士都束手无策。” 血尸首领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但同时也夹杂着些许疑惑。, “老朽恰好有解决此诅咒方法”,老者肯定答复到。 “谢谢先生,吾早已看透世事生死,只是可怜我八千将士,望先生怜悯!” 血尸首领兀地单膝跪拜,右手向后一挥,身后血尸将军、士兵齐刷刷跟着跪拜在地,正是当今秦王朝军队的跪拜之礼,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透露出一种庄严肃穆的气氛。 老者见状,感慨万千地看着眼前的血尸首领和他的士兵们。这些曾经的勇士,虽然历经沧桑,但他们的忠诚和信念依然如初。 “一尘,过来,借用你体为媒介,”林一尘赶紧走到爷爷身边,立定。他第一次被爷爷借体施法,心中充满了好奇。 老者缓缓抬起双手,在一尘前胸后背各贴一道符箓,这两道符箓刻着莫名蝌蚪状的符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一尘只觉得一股莫名的力量从符箓上传来,渗透到他的身体四肢百骸。 血尸首领和士兵们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心中有莫名的紧张。 老者默念咒语,双手掐诀:“以一尘之身,接通天地之力,解除诅咒,还尔等自由。” 话音落下,一尘的身体突变,全身迸发出强烈的光芒,光芒犹如实体一般,脱离一尘身体漂浮在空中,组合成六个金色大字“神仙府鬼神功”,正是当年林一尘修炼鬼目时曾出现过景象,这六颗大字如同六颗璀璨的星辰。在三峡谷上空扩散开来,覆盖了整个血尸军团。 在光芒的照耀下,血尸首领和士兵们感受到了一种无形而强大的力量。这种力量像是一只无形的手,将某种邪恶的东西从他们的身体内剥离出来。可以看到,这些邪恶的东西呈现出黑色的雾气状,从血尸们的口鼻中涌出,仿佛被光芒驱散一般。 “何人如此大胆,敢破坏妖皇的诅咒。”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传来,古老而沧桑,仿佛穿越了漫长的岁月。这个声音仿佛来自远古的时代,带着岁月的沉淀和神秘的气息。 血尸首领和士兵们听到这个声音,心中不由生出一丝恐惧。这个声音正是对他们施加诅咒之人。 老者心无旁骛,只是加紧施法速度,随着黑色雾气状从血尸身上剥离,血尸首领和士兵们的身体变得透明,仿佛融入了空气中,它们历经六百多年,今朝终于解脱,它们朝着爷孙俩摆手,像是在告别,慢慢的那支神秘而强大的古代军队消失在空气中,留下的,只有峡谷中的清风和阳光。 阳光洒在峡谷中,照亮了原本阴暗的角落。老者和林一尘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空旷的峡谷上空,他的神情严肃而坚定。他的目光穿越了虚空,仿佛在与那声音的主人对视。 “爷爷,那个声音是谁?”林一尘带着一丝疑惑。 老者沉默片刻,缓缓说道:““那是妖皇的声音,但爷爷无所畏忌,你害怕吗?一尘,”老者看着一尘,林一尘一笑,“不怕,有爷爷在!”“哈哈哈,”老者听了大笑起来,摸了摸林一尘的头,眼中充满了慈爱,继续说道:“一尘,你要记住,妖皇并非善类,他以诅咒控制这些血尸,让他们成为他的傀儡。今日我们虽然解除了诅咒,但也惹上了大麻烦。”林一尘不禁打了个寒颤,妖皇?那是传说中统领妖族的至高无上的存在,据说妖皇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是所有妖族的信仰和主宰。 老者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从天而降,落在他们面前。这是一个身材高大,面容苍老的男子,一身黑袍,脸上带着诡异的面具,只露出了一双深邃的眼睛。他手中握着一根黑色的权杖,权杖上镶嵌着一颗猩红的宝石,散发出邪恶的气息。“妖皇?!”林一尘惊呼。老者轻轻点头,没有说话。“就是你俩把本王的诅咒解除了?解除本王的诅咒,你们可知会付出何种代价?”妖皇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林一尘挺直了身子,毫不畏惧地盯着妖皇,“是又怎样?你以邪恶的诅咒控制血尸军团,残害无辜,我们不过是做了正义之事!” 妖皇冷笑一声,“正义?在本王的世界里,力量才是唯一的法则。你们破坏了我的计划,就该付出代价!” 老者示意一尘不要冲动,“妖皇,你以诅咒控制生灵,扰乱阴阳,伤天害理之事做尽,今日我们已经解除诅咒,也算是两清了。你再执意妄为,不怕天谴吗”? ------------ 五星观学艺 妖皇突然仰天长笑,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轻蔑。“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人类,总以为自己可以挑战本王的权威。战胜妖族,本王就是想让你们明白,与妖族相比,你们人类如蝼蚁一般。” 老者呵呵冷笑,“妖皇,你可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逆转时间和撕裂空间来到此地,难道就不怕停留时间过久导致时光壁垒恢复,回不去你那个时代?” 老者的话语刚落,妖皇的笑声戛然而止,整个空间仿佛都陷入了死寂。他缓缓低下头,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哈哈哈!”妖皇突然又是一阵狂笑,笑声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震得人心神荡漾。“老东西,你以为我会怕这个?本王既然敢来,就有把握回去。倒是你们,死在眼前,还敢嘲讽本王。” 说罢,妖皇猛地一挥手,狂风骤起,卷起一片尘埃。待风平浪静,妖皇已经消失在原地。只有一道虚无缥缈地声音远远地传来:“老东西,谢谢提醒本王,下次再来必取你项上人头。” 老者脸色阴沉,不知在想些什么,很显然妖皇的话已经触动了他的内心。林一尘看着爷爷,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爷爷的心事与妖皇的复仇相关。 他仿佛看到了那天妖皇的狂笑,那种嚣张跋扈的气焰,让他的心神为之一颤。他深知,妖皇不是一般的敌人,他的强大和狡猾让人无法预测,尤其逆转时间和撕裂空间手法,他闻所未闻,爷爷也从来没跟他讲过。 “走吧,”老者长吁了一口气,说道。 “爷爷,这个妖皇是什么来历?”林一尘小心翼翼的问道。 “此妖皇和血尸首领是同一时代,距今六百多年,当时爷爷的祖爷爷讲过,某一天,晴空万里的天际,狂风突然大作,西南角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犹如世界末日。当时,耕作的农夫们误以为即将有大雨,纷纷收拾农具返回家中。天际突然一声炸雷,一块五彩斑斓的石头从天而降,它不同于寻常石头,仿佛蕴含着天地间的神秘力量。此彩石在山峦之上,常年采集天地之精华,后十年五彩石诞生一妖兽,天生妖术,十岁打遍妖族罕逢敌手,大一统妖族世界,尊称为妖皇。” 林一尘心中暗惊,原来妖皇的来历如此不凡,难怪它如此强大。 “那它为什么要和我们人类为敌呢?”林一尘接着问道。 老者皱起眉头,声音沉重的说道:“人与妖本身属于两个世界,如同水火不能兼容。几百年前,妖族贪婪人类世界的资源,侵略人间,人类扩充领土抢夺妖界地盘,谁也不服谁由此引发了长达百年的战争。那时的世界,生灵涂炭,人间如同炼狱。这血尸军队,便是妖族与人族战争的牺牲品。” 老者的眼神变得深邃,仿佛能穿越时空,看到那场残酷的战争。“那些妖族,它们强大而狡猾,但也有情有义。而人类,他们弱小、自私,但也团结、勇敢。战争中,双方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而如今,妖皇再次出现,恐怕又会带来新的灾难。” “好了,现在且不管它,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老者语气一转,似乎想暂时压下这沉重的气氛。他轻轻地拍了拍林一尘的肩膀, “嗯”林一尘知道,爷爷说的就是送他去五星观学艺之事。 看来自己身上重担不小呀,林一尘一想到这就觉得压力倍增,老者看出一尘心思,笑道:“一尘,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许多事情都是事在人为,这次去五星观听清风道长的话,好好学习道术,他是爷爷挚友。” 林一尘懂事地点了点头。 爷孙俩继续上路, “爷爷,一尘有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一尘侧着小脸看着爷爷, “有什么不当讲的,”老者笑道, “你和妖皇谈话中,逆转时间和撕裂空间是什么意思?你以前没有和我讲过,”林一尘充满疑惑 老者沉思片刻,回答道:“逆转时间,是指能够让时间倒流,让过去的事情重现。而撕裂空间则是指打破空间的限制,进入其他维度或者平行世界。这些都需要极其强大的道术,但也伴随着巨大的风险,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妖皇法力无边,但他也不敢久留此地,因为目前的时间和空间不是他的那个年代,并且会压制他的修为。” 林一尘听得目瞪口呆,他无法想象这是如何做到的。老者看出他的疑惑,笑了笑,说:“你现在还小,无法掌握,因此爷爷没有给你讲,等你长大后,爷爷在给你讲”。 两人疾步如飞,经过几日几夜的赶路,很快进入五星峰区域范围。 五星峰由五座大山组成的,每一座山峰都有着独特的特点。金星峰:象征着圆满和完整。它的山顶形状如同一张弓,代表着平衡和和谐。木星峰:象征着成长和发展的力量。它的山峰耸直而圆润,代表着不断向上的追求和成长。水星峰:象征着变化和流动。它的山峰弯曲而灵动,代表着适应变化的能力和创造力。火星峰:象征着挑战和冒险。它的山峰尖锐而高耸,代表着勇敢和冒险的精神。土星峰:象征着稳定和坚固。它的山峰端直而厚重,代表着稳健和踏实。 “爷爷,这五星观真是风水宝地,看看这五座峰如同五道巨大的屏障。天生的辟邪驱魔之妙用。”林一尘仰望着高耸入云的五座山峰,兴奋的说道。 老者微笑着点点头,他深知这五星峰的独特之处。这五座高山分别代表着五行之力,彼此相生相克,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平衡。 他们继续前行,山路崎岖,林一尘却充满了好奇,他蹦蹦跳跳,尽收美景于眼帘。 在攀登的过程中,林一尘留意到每座山峰都有着独特的特征。金星峰金光闪耀,木星峰郁郁葱葱,水星峰流水潺潺,火星峰赤炎灼灼,土星峰沉稳厚重。这些山峰仿佛是大自然的杰作,展示着五行之力的奇妙。 终于到达了山顶,他们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庄严肃穆的道观就坐落在此。仿佛是一座遗世独立的仙境,周围云雾缭绕,给人一种超脱尘世的感觉。道观门前,三十多人静静地站立着,最前面是一位老道长。 老道长年龄与爷爷年龄相仿。仙风道骨,超凡脱俗。 老者抢先一步,打招呼道:“清风道友一向可好,老朽和孙前来拜访,岂敢劳动道长之躯” 清风道长笑着回礼道:“林兄客气了,吾前几日见喜鹊上门,知今日有友来访,与众门徒出来迎接。” 老者哈哈大笑:“清风道友道术日益精深,老朽愧不如也,一尘,过来拜见师尊!” 一尘赶紧上前双膝跪倒,“拜见师尊。” 清风道长双手相搀,“这就是你的宝贝孙儿一尘?”,他的目光落在林一尘身上,“咦!”清风道长像是发现什么,眼神闪过一丝诧异,他仔细地打量着林一尘,转头对老者说道:“林兄,你这孙儿不一般那!”老者呵呵笑道“什么也瞒不过清风道友法眼!”“走,我们进观讲话”清风道长搀扶起一尘,这时其余道众纷纷上前施礼,老者和一尘赶紧回礼,大家互相寒暄,进了道观。 双方落座,沏好热茶,老者笑道:“前期拜访道友,希望孙儿能够拜在道长门下,还望道长不吝赐教。” 清风道长微笑着点了点头,“林兄,你我皆不是外人,既然林兄如此信得过老道,你孙是我最后的一个关门弟子”。 说完,清风道人让人带一尘去他处更换道袍,然后屏退众徒,压低声音道:“林兄,老道刚才仔细查看宝孙,真乃奇才也,身兼神仙府鬼神功之躯,眉宇隐有龙虎之形,乃后天鬼目之相,不知是也不是?。” “是,”老者低声附和道,“道兄好眼力,此子天赋异禀,望道兄悉心调教,老朽先行谢过,”说完,老者起身,深深一礼,老道赶紧站起回礼,“林兄太过客气,收下此子是老道莫大荣幸。” 两人重新落座,继续谈笑风生。此时,一尘换好道袍回来,恭敬地站在清风道长身旁。 清风道长微笑着看着一尘,轻声说道:“一尘,从今日起,你便是我道观的弟子了。以后跟随为师好好学习道法吧。”一尘恭敬地回答:“是,师傅。”清风道长又对老者说道:“林兄,谢谢你给我送来一个好徒弟”,两人心照不宣哈哈哈大笑起来。又聊了一会儿,老者起身告辞,“道长留步,老朽就此告辞了。”清风道长挽留道:“林兄远道而来,不如在此多留几日,与众门徒一聚。老者笑道:“下次再来拜访道长。老者又叮嘱了林一尘一些事项,然后离开,一尘对爷爷离去虽有不舍,但明白爷爷的深意,只能默默地看着爷爷的身影越走越远,最终消失在远处。 ------------ 师兄弟切磋 岁月如梭,三年的时光在五星观中如白驹过隙。林一尘,观内最年轻道士,其天赋异禀,学艺之快,悟性奇高,不但令众师兄自愧不如,也令清风道长暗暗称奇。 林一尘的爷爷曾言,清风道长的道术深不可测,奇门遁甲、风水占卜、紫微斗数、六壬、相术、命理、祛神驱鬼、画符箓、辟邪术无一不通,每次提起清风道长都赞不绝口,林一尘知道爷爷不轻易夸赞别人,因此在清风道长精心受教下,拼命学习,潜心修炼,随着时间的推移,一颗新星在道门中冉冉升起,隐隐有超越师父的迹象。 众多师兄中,林一尘与师兄阿三相交深厚,阿三忠厚老实,悟性较差,因此总被那些欺弱怕硬的师兄弟欺负,林一尘常为此抱打不平,因此也被连带忌恨。 一天,林一尘像往常一样来到后院练功。他身处空旷之境,心无旁骛,专心致志地修习着师父传授的奇门遁甲之术。他拿出自己制作的纸马,心中默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纸马化灵,疾如风火。”随着咒语声,纸马仿佛被赋予了生命,迎风摇曳,化为了一匹雄壮的汗血宝马。,一尘翻身而上,紧紧抓住马鬃。宝马如同一道闪电,在院子里疾驰而过,留下一串串轰鸣的蹄声。一尘觉得不过瘾,默念咒语:“起”只见宝马驮着一尘飞在半空,随后从百宝囊中抓出一把豆子,洒在半空中,手掐咒语:“成兵”,满天的豆子立刻化作一个个威武的士兵分列两旁,“以后打仗有帮手了,哈哈哈”林一尘看着满院豆兵,乐的心花怒放, 随后他指挥士兵们在空中演练阵法,士兵们训练有素,动作整齐划一,犹如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突然,他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他警惕地转过头,竟然是阿三师兄!阿三的脸上透露出一丝苦笑 林一尘感到有些奇怪,关切地问道:“师兄,有事?” 阿三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下道:“师弟,今天我又被师哥邵武欺负了,他说我笨如猪,傻得无药可救,但我确实努力了呀!。”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心中充满了痛苦。林一尘看着他,心中不禁一阵揪痛。 邵武师兄,位列第三,他尖嘴猴腮,目光冷冽,透着一股难以捉摸的狡黠。由于在师门中资历深厚,许多晚进师弟对他趋之若鹜,阿谀奉承。平常总有五六个师弟与他勾肩搭背,狼狈为奸。 “走,找他去,”林一尘怒火中烧,拉着阿三就要找邵武理论,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了阵阵嘈杂声。他们转头看去,只见邵武带着那五六个师弟大步走了进来。他看着林一尘和阿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吆,你们俩干啥呢?”“准备找谁算账呢?” 林一尘直视邵武,冷哼一声:“邵武师兄,我们只是想找你讨个说法。你为什么欺负侮辱阿三师兄?” 邵武听了,不屑地笑了笑:“哟,林一尘,你这是要替阿三出头啊?你以为你是谁啊?受师傅另眼相待就翘尾巴了?告诉你,这个观内众师兄弟中,不是你当老大!” 邵武平时见到师父对林一尘恩爱有加,心中早已充满嫉妒和怨恨。凭什么一个后进弟子受师傅青睐?此刻,他决定要给林一尘一个下马威,本来就是找茬,正好出一口心中恶气。 邵武的这番话让林一尘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但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冷静地回应道:“邵武师兄,我只是想为阿三师兄讨个公道,他并没有做错什么,不应该被你欺负。” 邵武听了,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他指着林一尘和阿三,恶狠狠地说道:“你们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然敢跟我对着干,来!尤其是你林一尘,你不是不服吗?出来单挑。” 林一尘气往上涌,“单挑就单挑,你是师兄,你划下道,我接着,” “好,就在后院,来一场公平比武,一决高下”, 阿三在一旁有些担心,他对林一尘说:“一尘,算了吧,他是师兄,这次让着他吧!” 林一尘冷笑一声:“三哥,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次让着他,下次呢?放心,三哥,我心里有数。” 周围的师兄弟也纷纷围了上来,他们眼神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其中一个叫陈平的师兄弟跪舔道:“邵武师兄威武,打倒林一尘。”他的声音尖利刺耳,像一把锐利的刀片划破了宁静的空气。 林一尘眼神凌厉,转头狠狠地瞪了陈平一眼。 陈平看到林一尘凶狠的目光,吓得倒退了好几步,瞬间后悔了起来,本想跪舔,却差点惹祸上身,枪打出头鸟,出头的椽子先烂,以后可要长点记性,否则容易招惹是非。周围的师兄弟们感受到了这股压力,他们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畏惧。 邵武后院中央站定,气定神闲,脸上带着一丝藐视的阴冷,“林一尘,听闻你跟师傅学到不少本事,今天拿出来让师兄我给你指点指点,” 林一尘站在邵武对面,略一拱手,淡声道:“请师兄指点,”两人的气势如同两座巍峨的山峰,互不相让。空气中弥漫着肃杀的气氛,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威压外溢,围观的师兄弟们连连后退。 邵武冷冷一笑,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道残影。林一尘眼神一凛,迅速反应过来,身形闪烁间与邵武交错而过。两股强大的气场在空中激烈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后院中的树叶被气场卷起,纷纷扬扬地飘散在空中。两人动作快如闪电,让人眼花缭乱。时而拳掌相对,时而近身缠斗,每一招都蕴含着巨大的力量。他们身手矫健,招式精妙,如同迅雷,快得让人目不暇接。又如天马行空,无迹可寻,时而拳拳相撞,时而掌掌相对,各自招式中无穷无尽的力量,能将天地戳个大窟窿。 围观的师兄弟们看傻了眼,一片寂静,仿佛时间凝固了一般。他们被眼前战斗惊得目瞪口呆,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叫陈平的师兄弟更是后悔的肠子青了,心中五味杂陈,无法言表。 战斗继续进行,两人已从肉搏战变为奇门遁甲的较量,这个散豆成兵,那个遁地无形,这个撒手雷,那个掌中盾,这个道术千千万,那个道术万万千,这个出阴招,那个使诡计,符咒如暴雨倾泻,手诀如风变幻,天地为之变色,星辰为之失序,好一场旷世大战。 邵武和林一尘战了两个多时辰,旗鼓相当,同门师承,谁也奈何不了谁,围观的众师兄弟也看出端倪,陈平喊道“师兄、师弟暂且住手,同门之间不可自相残杀,”陈平终于幡然醒悟了,关键时候说了一句人话。 听到陈平的呼喊,两人心中同时一震。他们停下了手,彼此对视着,眼中的敌意逐渐消散。 周围的师兄弟们见状,纷纷松了一口气。赶紧走上前将两人拉开,生怕他们再次动手。 林一尘拱手诚恳说道:“多谢师兄手下留情,师弟甘拜下风。” 邵武笑了笑道:“师弟好身手,为兄佩服佩服!” 阿三也跑过来,拉着林一尘关心的说道“一尘,你没事吧”,林一尘笑着安抚阿三道“三哥,我没事。” 五六个师兄弟拉着邵武离开,陈平走在最后,讨好的向林一尘笑了笑,小声说道:“师弟,刚才对不住了。”林一尘回笑,一笑泯千仇。 林一尘和阿三寒暄了一下,也离开后院回屋休息,这次交战,林一尘心里最清楚,他留有后手,林家独门绝技并未使用,他不想让邵武在众师兄弟面前丢人,所谓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也是林一尘做人高明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