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章、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1 天乾大陆,大业帝国,瑶华宫内。 浩大的寝殿内,绮丽之声隐隐传来。 罗帐随风起伏,两道身影相互纠缠。 瑶华宫外,着统一服装的太监宫女们分列两侧的站着,静静的守候在门口,等着屋内主子的宣召。 “陛下年轻气盛,修为更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最近更是时常流连后宫,可为何...迟迟不见子嗣?” 一新来的小太监听着那自屋内传来的暧昧声,脑袋附到身旁之人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那人看了小太监一眼,也是小声道:“可不是,陛下登基数十年,别说皇子,就连公主都没有。娘娘一直恩宠有加,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 两个小太监互相咬耳朵,自以为声音很小,但却都悉数落入了侍立在门口的几人的耳中。 “停,敢议论陛下和娘娘,脑袋若是不想要了,就自个找个地方摘了去…” 为首的福公公抬脚走了过来,狠狠的瞪了一眼那说话的两个小太监,手中拂尘一甩,厉声呵斥道。 两个小太监看着走过来的福公公,瞬间吓白了脸,慌忙闭嘴,再也不敢议论。 虞瑶瞥了一眼那福公公,知道这是御书房的首领太监福安,自小伺候在陛下身边,又实力不俗,很得陛下的信任。 别说底下的宫女太监,就是宫里的娘娘,也没有几个敢得罪他的。 虞瑶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随后,便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那里。 她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是来自修真界,还是一名金丹修士,因着怀了孩子,导致修为停滞,甚至倒退。 就在她四处寻觅灵药稳固境界时,却遭遇道侣背叛。 孕妇情绪本就不稳定,遇到这种事,她情绪波动剧烈,气急攻心之下,就这么和渣男打了起来。 渣男看她怀孕,又自身理亏,起初还会让着她。 但渐渐的,两人也打出了火气,谁也没有留手。 她怀孕前和渣男实力差不多,因着怀孕修为倒退,就有点打不过了。 一招不慎,两人也没有注意,她肚子被渣男捅了个对穿,不仅孩子没保住,她自己也死了。 再睁眼,就出现再这大业王朝,还成了昭贵妃宫里一个毁容的小宫女。 原主也叫虞瑶,倒是和她名字一样。 “叮,宿主你好,好孕系统欢迎您,我是系统助手6688!” 虞瑶一个激灵,“谁在说话?赶紧出来?” “叮,我们是生子系统,宿主的任务就是去各个小世界为绝嗣的气运之子生孩子,顺便完成女配的心愿。” 虞瑶挑了挑眉,“生子系统?” “完成任务可以重生,也可以获得更好的资质和体魄,每个世界获得的能力也可以继承。” 系统6688徐徐诱惑道。 虞瑶挑了挑眉,她前世资质就不是很好,但好在运气不错,遇到几个秘境,经历一番艰辛,也获得了一些宝物。 借着宝物,这才好不容易突破到了金丹。 但以她的资质,再想往上,就很难了。 若是有个好的资质和体质… “你刚刚说我的任务是生孩子?生几个?完成多少任务可以重生?” 虞瑶心中意动,内心问道。 “一个孩子一千积分,多多益善,每完成一个任务有奖励,也可以继承这个世界的能力。” “完成十个任务有三个月的假期,等所有世界都完成后,宿主就可以回归你原本的世界。” 系统6688又是徐徐解释道。 虞瑶犹豫了一下,便道:“好,我答应你。” “叮,绑定成功,这是宿主第一个世界,世界任务:成功为大业帝王夜北辰生下继承人,并成功登上后位。” 系统6688飞快的说道。 虞瑶微微点头,“知道了。” 虽然任务有点难度,但为了重生,以及获得更好的资质,就是再难的任务她也会尽力完成。 “叮,现为宿主发放新手大礼包,空间一个,初始积分1000,宿主可根据自己的需求在商城购买东西。” 虞瑶听到还有系统商城,便想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 不等她把系统商城点开,她的耳边,就传来一道沙哑又低沉的男声。 “来人,备水!” 虞瑶瞬间回神,想要看系统商城的想法也是嘎然而止。 “你,赶紧去打盆热水端进去,别让圣上等急了。” 听着圣上要水,福公公随意点了个宫女去打水,手中拂尘轻甩,当即率先抬脚跨了进去。 虞瑶正是被点名的那个,她扯了扯嘴角,当即转身去打热水了。 隔壁就是小厨房,热水也是早就烧好的。 她取过搁置在一旁的干净木盆,打了满满的一盆热水,又顺手扯了一条毛巾放在盆子里,这么端着热水匆匆走了。 随着寝殿大门推开,一股奇怪的味道扑鼻而来,虞瑶也是有过道侣的人,自然知道这味道是什么。 她脸色红了红,悄悄瞥了一眼内殿,发现昭贵妃并不在,其余的宫女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看样子是伺候昭贵妃去了。 夜北辰起了身,坐在床榻边, 身前福公公站在那里,看她进来,抬手朝她招了招,大声吩咐道:“还不赶紧伺候陛下清洗。” 留下这句,便退了下去。 “宿主,好机会!” 系统的声音突然浮现在虞瑶脑海,提醒道。 虞瑶瞥了一眼夜北辰,发现这是一个极为冷酷的男人,狭长的凤眼,琥珀色的瞳,薄唇微勾,神情慵懒淡漠。 哪怕静静的坐在那里,虞瑶都能够从对方身上感受到那让人颤栗的气息。 她很快就下了定义,眼前的男人不仅是帝王,并且还是一个实力强大的男人。 想着系统刚才的话,她内心微微摇头,“此时不宜冒进,具体如何做,我心中有数。” 她把热水搁在屏风后面,低头轻手轻脚的上前,脑中回忆着原主伺候的场景,走到近前,朝夜北辰拂了拂身子,恭敬道:“热水已备好,还请陛下移步。” 夜北辰轻嗯一声,也没看她,而是自顾自的起身绕到屏风后去了。 虞瑶也是跟着走了过去,原本想着待会要替夜北辰擦身体,还有些难为情的。 哪知道,等她过去时,人家已经脱了衣服自己洗了。 她微微一愣,这上去也不是,不上去也不是。 一时间,就这么尴尬的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她想了想,索性也没有上前,就这么站在原地等着夜北辰的宣召。 等待中,她这视线,就不由得落在了夜北辰的身上。 宽肩窄腰,身材劲瘦,小麦色的肌肤,肌肉扎实,却又条理分明。 典型的脱衣有肉,穿衣显瘦。 再配上那张冷酷又俊美不凡的脸,先不谈眼前男人的实力地位如何,就这颜值外型,也是分分钟迷倒万千少女。 妥妥的极品男人。 听说夜北辰的实力,早已步入造化境。 天乾大陆是一个讲究力量的世界,和前世的修真界差不多,都是强者为尊。 有所区别的是,这里的人修武,而修真界却是修道。 夜北辰不过二十有余,三十不到,就已经步入造化境,年轻一辈中,更是佼佼者,可见资质非凡。 比起前世那渣男,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原主也是会武的,只是实力不高,索性不想暴露自己,再别人眼里就是不会了。 ------------ 第2章、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2 就在虞瑶思索这些的时候,夜北辰已经洗好并擦干。 她麻溜的走了过去,不过眼睛可不敢乱看,她怕长针眼,主要是不好意思。 她刚刚也只是偷偷瞟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顺手取过一旁的中衣,小心翼翼的替对方穿好。 她前世是修士,虽然有过道侣,但却没有怎么伺候过男人穿衣服。 于是,这穿衣服的时候,动作就未免有些笨拙。 夜北辰拧眉看去,视线落在那只手上,许是灯光暖暗,衬得那双手白皙如玉,纤细修长,柔软无骨,但也四处作乱。 他眸色稍暗,视线上移,只看见一头乌黑的青丝,以及那饱满却不失婀娜的身材,凹凸有致。 他被那双手弄得起了兴致,忽然伸手勾起女子的下颚,待看清女子的容貌时,他微微一怔。 看那姣好的身材,本以为是个美人,哪知道... 模样底子是很不错的,可左脸上,却有一道拇指长的粗粝疤痕。 哪怕在昏黄的灯光下,也依旧清晰可见。 让得原本姣好的容貌,瞬间失色不少,甚至可以说是丑。 按理说,一个毁了容的宫女,别说伺候陛下,就是在后妃小主身边伺候也不能,一般都是打发的远远的,或者去浣衣局那种地方干粗活。 但原主是救昭贵妃而毁容的,昭贵妃感念原主的衷心,便没有把她赶出瑶华宫,而是留在身边伺候。 但看过原主记忆的虞瑶确是知道,原主其实是为了自保才故意毁容的。 原主长得美貌,早就引起了昭贵妃的忌惮,时常打压原主不说,尤其是在夜北辰来瑶华宫时,从不让她出现。 原主为了打消昭贵妃的忌惮,也为了更好的活下去,便趁着救昭贵妃时,故意毁了自己的容貌。 再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容颜相对于性命,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 原主容颜被毁,昭贵妃果然没有那么忌惮原主了,不仅赏赐了她许多宝物,更是把原主调到身边伺候。 虞瑶这会见自己的下巴被眼前的男人勾住,内心有点慌,还有点紧张,她慌忙把脸撇开。 哪知,竟然撞上昭贵妃还未来得及收回去的狠厉眼神。 昭贵妃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随后,便换上一副笑脸,目光看向夜北辰,娇娇柔柔说道:“陛下,这宫女毛手毛脚的,还是让臣妾来伺候你吧。” 话落,就莲步轻移的走了过来。 夜北辰当即松开了虞瑶的下巴,目光看向昭贵妃,倒也没有拒绝,只是微微点头。 虞瑶见昭贵妃过来,趁机退了下去。 ...... 没过几天,昭贵妃身边的大宫女锦瑟来找她,说是贵妃娘娘觉得她容貌有碍观瞻,不适合继续在瑶华宫伺候,让她今日就收拾东西前往浣衣局。 虞瑶当即就愣住了,心中一转,就明白了缘由。 估摸是那日伺候陛下的事,被昭贵妃记恨了。 可见救命之功也比不过陛下的恩宠,果然抓住陛下才是最重要的。 明白了原因,她也没有说什么要留下来的话,更没有去找昭贵妃,识趣的收拾包袱走人了。 原主的东西并不多,除了几件衣服,些许首饰,也就一些银票以及几颗昭贵妃原先赏赐下来的元石。 元石有点类似于修真界的灵石,有所区别的是,这里面蕴含的不是灵力,而是元力。 可以用来修炼,也可以用来当作货币。 只是,天乾大陆元石矿脉稀少,基本只掌握在世家大族和大业皇朝的手里。 一般人就是有元石,也是留着自己修炼。很少用来交易,所以市面上流通的依旧是金银。 除了银票和几颗元石被她扔进系统空间,其余的物品,她就这么打成一个包袱拎在手里。 这个世界也是有储物戒指的,不过这里不叫储物戒,而是叫纳戒。 但制作纳戒的材料极为珍贵,这卖的自然也就贵了。 原主一个小宫女自然不会有这种东西。 她就这么拎着包袱出了瑶华宫,并很快离开这里。 瑶华宫在东六宫,而浣衣局却在西六宫的最北面,中间要绕过御花园,太液池,以及好几座宫殿,距离还是很远的。 原主虽然实力不高,但好在体质不错,又有些底子在身,这点距离根本算不得什么。 虞瑶沿着朱红色的宫墙,一路往西六宫方向走。 她发现,整个皇宫占地面积极为的广阔,琼楼殿宇,红墙黄瓦,巍峨壮观,美轮美奂。 就是宫道,也是四通八达,就跟迷宫似的。 一路七拐八拐,她都不知道自己转了几个弯, 但有原主的记忆在,她也不至于迷路。 她越走越偏,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身影,终于出现在浣衣局。 浣衣局的姑姑叫秋白,大家都叫她秋姑姑,是个年近三十的女人,实力是天元境中期。 反正肯定是比虞瑶要厉害的。 秋姑姑早就收到了贵妃娘娘身边大宫女锦瑟的传话,说贵妃娘娘要她好好招待这个新来的小宫女。 这个招待,自然不会是什么好招待。 很明显,这个新来的,得罪了贵妃娘娘,不想对方好过。 得了命令的秋姑姑,在虞瑶来浣衣局的第一天,连口气都没给她喘,就给她安排了一大堆的活。 全都是太监宫女的衣服,满满的一大堆,她刚洗完,很快就有人立马又抱了一堆衣服过来。 总之,她别想停就是了。 她看着自己泡的发白,以及略微有些浮肿的手,神情很是郁闷。 突然,她很怀念修真界的法术,这天乾大陆虽然也是强者为尊,但却没有法术,很多事情都要亲力亲为。 不像修真界,只要一个清洁术,不管你多脏的衣服,法术一捏,瞬间洁净如新。 她看了看旁边洗衣服的小宫女,发现衣服也没有她这么多,心中一转,便明白自己被针对了。 她蹙了蹙眉,眸子看向一旁秋姑姑,冷声道:“秋姑姑,为何我要洗的衣服比别人多这么多?” 她指了指旁边的小宫女。 秋姑姑目光看向她,眉眼一厉,冷笑道:“新来的都是这样,这是浣衣局的规矩,为的就是让你们磨一磨性子,若是不服,大可去找皇后娘娘。” 虞瑶蹙了蹙眉,对方敢这般直白的说出来,可见这些规矩是存在的。 虽然内心不爽,便也没在说什么,只能郁闷的继续洗衣服。 不过,内心却是再思索着改变现状的办法。 到了傍晚,她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又累又饿,她锤了捶酸痛的腰,正要起身去吃晚饭,可秋姑姑却告诉她,她去晚了,已经没有了。 ------------ 第3章、 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3 虞瑶冷笑,内心一转,便明白自己被秋姑姑针对了。 她并没有得罪过秋白,原主也没有,那么就是别人授意的,会是谁? 她蹙眉思索着。 原主沉默寡言,又毁了容,极少和别人打交道,更没有得罪过谁。 除了昭贵妃,她实在想不到谁头上。 其他人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但昭贵妃的嫌疑却是最大。 她也没有继续和秋姑姑理论,很快就走了。 不过离开时,她悄悄用神识刺了秋姑姑一下。 秋姑姑只觉得脑袋一疼,脸色瞬间发白,整个好似要站不稳似的,差点栽倒再地。 好在她及时扶住了桌子,才没有摔倒。 虞瑶侧头看着秋姑姑那发白的脸,内心这才舒坦了不少。 这是武道世界,主修力量,神识这种东西,可没几个人会。 她前世修为金丹,神识自然也是金丹,哪怕穿越到了原主身上,神魂是不变的。 方才她刺得那一下,秋姑姑并不会如何,但头疼上几天是肯定的。 虞瑶很快回了自己在浣衣局的住所,趁着没人注意,把系统商城点开。 里面的物品琳琅满目,各种各样的东西都有。 首先是生子系列,如:生子丹,生女丹,龙凤丹,双胎丹,保胎丹,无痛分娩丹... 还有美颜系列,修炼系列,以及各种武器等等。 当然,也有吃的。 她花了一积分买了两个包子填饱肚子,这才有心情继续浏览了起来。 她看了一下,发现生子丹和生女丹都是100积分一颗。 保胎丹和无痛分娩丹也是100积分一颗。 就是龙凤丹贵点,要300积分。 她看了看商城左上方的初始积分1000,犹豫了一下,便花了300积分买了一颗龙凤丹,以及一颗保胎丹和一颗无痛分娩丹。 她的任务是生子,生子有关的丹药是肯定要的。 如此,就花去了500积分。 随后,她的目光又落在美颜那一系列,各种功效的美颜产品都有,随便一种都可以让她容貌恢复如初。 只是她却没有急着购买。 她若是突然变漂亮,怕是要引起别人怀疑。 她本就得罪了昭贵妃,要是容貌再恢复,怕是在这宫里要混不下去了。 这个不急... 她又翻了翻系统商城,见没有什么需要购买的,也就把页面关掉了。 干了一天的活,身上满是汗味,便想洗个澡。 这么晚了,秋姑姑肯定是不会让她打水的,好在浣衣局的南面有个水塘,平素没有人去,岸边有芦苇,又高又密,十分适合遮掩人的身形。 虞瑶趁着夜色很快就来到浣衣局南面的水塘,她站在岸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郁闷的心情,也是好了不少。 脱了衣服,只剩下抹胸,虞瑶小心翼翼的把身体浸没在水里,借着月色,开始仔细的清洗。 她也不敢在这里多待,洗完便准备起身上岸。 就在这时,却突然听见一道冷冽的男声。 “什么人在那里?” 这声音冷硬又饱含怒意的质问。 因着早年中了蛊毒,每到月圆之夜便会心痛难忍,这事几乎没人知道。 夜北辰不愿别人看见自己的失态,所以每到月圆之夜,蛊毒发作时,他便会找个安静的地方。 为了就是默默扛过去,不被任何人发现。 而今天,恰好是十五,也就是他体内蛊毒发作之时。 他以前也时常来这里,想不到今夜居然会有人。 透过芦苇看着那影影绰绰的曼妙身影,便以为是哪个宫女后妃和侍卫在这里偷情。 暴怒之下,长剑便出鞘了。 冷冽的剑气扑面而来,虞瑶脸都吓白了,她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这一剑若是劈中了,她怕是立马要玩完。 她前世虽然是金丹修士,奈何原主实力不高,她也不敢硬接,脑袋一偏,速度极快的躲了过去。 夜北辰见对方躲过了,心中诧异,他可以感觉到那人实力不高,居然可以躲过自己的攻击,倒是有点意思。 虞瑶不知对方心中所想,趁此功夫,匆匆披上外衣上岸。 她怕对方追上来,上岸后,几乎是拔腿就跑。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夜北辰冷笑一声,当即就要追上去,可没走两步,突然心口一阵绞痛。 他拧眉,剧烈的痛楚让他忍不住发出呻吟。 该死,蛊毒居然在这个时候发作了,因着蛊毒发作,他便停下了追赶的脚步。 随后,更是捂着心口,痛苦的蹲在地上,神色抽搐,脸色扭曲。 虞瑶听见身后传来痛苦的呻吟,虽然细微,但还是被她听见了。 她内心疑惑,脚步当即便顿住了。 转过身去,就见月光下,芦苇丛中,一穿着华贵黑袍的男人,正捂着心口,低头痛苦的蹲在地上。 虽然只能看见侧脸,并且还是晚上,但她依稀认出来了那是夜北辰,也就是当今陛下。 “怎么是他?他怎么会来这里?”虞瑶心中震惊。 见夜北辰神情痛苦,摸样不似作假,她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心道:你方才不是挺能的?这会怎么成死鱼了? 虞瑶正犹豫着,是该留下,还是该走人。 可下一秒,她的耳边,就传来系统的声音。 “宿主,别急着走,夜北辰这是蛊毒发作了,你若是能救他,获得他的好感,任务可就简单多了。” “中了蛊毒?” 虞瑶眨了眨眼睛,心中极为的惊讶。 可随后,就是一脸不以为然的说道:“我又不会解蛊,怎么救?” “系统商城有一种解毒丹,可解天下间的任何毒,当然,也包括蛊毒。” 系统6688适时的提醒道。 虞瑶闻言,当即点开系统商城,她直接搜索解毒丹,果然有这种东西,100积分一颗,倒是和生子丹一个价格。 她身上的积分本就不多,100积分也不便宜,她正犹豫要不要买一颗。 哪知下一秒,耳边就听见“咚”的一声,却是夜北辰痛的昏过去了,重重栽倒在芦苇丛里。 虞瑶嘴角再次忍不住抽了抽,她突然有点想笑是怎么回事? 她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随后,重新看向系统商城页面上显示的解毒丹。 原地纠结了一会,到底是选择买了一颗。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解毒丹,又瞥了一眼昏迷在芦苇丛中的夜北辰,便走了过去。 她俯身蹲在夜北辰的身边,一手捏着他的下颚,迫使他张嘴,随后,手中的解毒丹便喂了进去。 她不知道夜北辰什么时候醒,醒来又会如何对待自己,反正她该做都做了,若是夜北辰到时候还想杀她,那她也只有认命了。 她有心想把夜北辰送回养心殿,但又不确定夜北辰是否愿意别人看见他这副模样。 便索性把他藏在芦苇丛里,反正这个地方基本没人来,等夜北辰醒了,自己会回去了。 她也没在这里多待,很快就走了。 虞瑶走后没多久,夜北辰就醒了。 他愣愣的摸着自己的心口,“居然不疼了?” 夜北辰抬头看天,此时月色正浓,一轮明月悬挂高空,说明此时依旧是月圆之夜。 可为什么他感觉不到疼了? 不由得,他想起昏迷前见到的那个女人,起初还以为对方是在这里偷情。 但后来见只有她一人,便知是自己误会了。 不等自己看清对方的容貌,他就痛昏过去。 那女人是谁,长相如何,他也没怎么看清。 只记得对方浑身湿哒哒的,光着腿,裸着玉足,裹着一件外袍匆匆逃离的背影。 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异常是不是和对方有关。 “这是...那个女人落下的?” 夜北辰正要起身,余光一瞥,就见不远处的芦苇丛中有一枚簪子,闪闪发光,在月色的照耀下,格外的显眼。 他捡起一瞧,发现是很普通的一支桃花簪,他估摸着是那个女人落下的。 不知出于什么心里,夜北辰把那支桃花簪放入怀里,很是小心的收了起来。 既然不疼了,他自然也不会在这里多待,很快就离开了这里。 ------------ 第4章、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4 第二日,一早起来,虞瑶乌发披散着,正整备梳头,却发现自己的桃花簪不见了。 找了一圈也没找着,索性也懒得找了,只以为被哪个小宫女偷了去。 她随意的掏出一支玉簪把梳理好的头发固定,又整理了一番,便出门干活了。 御书房内! 御案旁的香炉青烟缭绕,夜北辰手持折子,不知怎么的,脑子不由的想起了昨晚遇到的那一幕。 “福安,去查查昨夜有谁去过浣衣局南面的水塘。” 夜北辰眼神落在手中的奏折上,余光瞥向侍候在一旁的福公公,冷声说道。 站在一旁当木头桩子的福公公神情微愣,心道:陛下好端端的查这个做什么? 可随后,又想到陛下昨晚一个人出去了,也不许人跟着,想来是去了浣衣局南面的水塘,甚至还遇到了什么人... 只是估摸着天黑没看清,今日想起来才会想要查一查。 自以为想明白的福公公抬脚上前,手中浮尘一挥,恭敬的说道:“奴才遵旨。” 夜北辰眼神离开手里的奏折,合上随意的扔在一边,又是说道:“查到了就把人带过来。” 福公公弯了弯腰,又是恭敬道:“陛下放心,奴才明白。” 看来陛下昨夜定然是遇到了美人,要不然也不会说带过来这种话,只是不知道是哪个宫女,能被陛下看中,倒是好造化。 为什么说是宫女,而不是后妃,只因为若是后妃,陛下没有道理不认识。 再一个,后妃大晚上的也不会去偏远的浣衣局南面的水塘。 福公公心思电转间,很快就退了下去。 正要吩咐人去查陛下交代的事,哪知就在门口碰到了款款而来的昭贵妃。 金丝袖并蒂莲纹的对襟宫装,发上簪着同样并蒂莲的红宝石步摇,摇曳生姿,华贵非凡,更衬得她妩媚风情。 柳叶弯弯的眉毛下,是一双上挑的丹凤眼,她目光看向福公公,笑道:“哟,福公公,你这是要去哪?” 福公公微微一怔,但也很快反应过来,脸上堆着笑,走上前,恭敬的行了个礼,“见过贵妃娘娘。” 昭贵妃掩嘴轻笑,瞥了他一眼,慵懒道:“这些虚礼就免了,本宫见你脚步匆匆,这是要干什么去呀?” 福公公是何等人物,内心一转,便明白贵妃是想套话,他身为陛下身边的首领太监,自然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昭贵妃极为善妒,若是让她知道陛下看中了哪个美人,指不定怎么吃醋,说不定背地里还会做些什么。 “也没什么事,就是陛下有点小事要奴才去办,这不...奴才正准备去办呢。” 福公公看了看昭贵妃,满脸堆笑的说道。 看似说了,其实什么也没说。 昭贵妃自然是知道福公公这个人的,也没指望对方能说出什么消息来,方才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 “行了,你不愿说本宫也不强迫你,陛下可在里面?” 昭贵妃甩了甩手里的帕子,很快就换了一个话题。 福公公瞥了一眼跟在昭贵妃身后的锦瑟,见对方手里拎着一个精致的食盒,就知道是给陛下送汤来了。 也不知道这些娘娘们为何这么喜欢给陛下送汤,陛下天天喝,早就腻了。 甚至,有很多送来的汤,都进了他们这些奴才的肚子里。 没看御前伺候的,一个个都红光满面,精神极好。 但这些福公公是不会说出来的。 “陛下在的,可要奴才给娘娘通报?” 福公公目光移到昭贵妃的脸上,又是笑着说道。 昭贵妃瞥了他一眼,“不用了,本宫自个进去。” 她可不是那些不受宠的小嫔妃,身为大业皇朝的贵妃,自然是有自由出入御书房的权利。 当然,这权力也是陛下给的。 福公公自然是知道的,见昭贵妃这么说,便没在开口说什么。 两人又客气了几句,福公公很快就走了。 而昭贵妃则取过锦瑟手里的食盒,又命她在这里等着,也就抬脚进了御书房。 昭贵妃抬脚进去,就见陛下端坐在御案前,背靠龙椅,手里捏着一支极为普通的桃花簪,正皱眉沉思着。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蹙了蹙眉,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那簪子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再哪见过。 “陛下再想什么,想的如此入神?就连臣妾来了也没有发现?” 昭贵妃隐晦的瞥了一眼夜北辰手里的桃花簪,压下眸底的嫉妒,手里拎着食盒,莲步轻移的走向他,声音娇媚的说道。 夜北辰听见声音,把手里的簪子收回怀里,抬眸看向昭贵妃,勾了下嘴角,神色柔和的道:“没什么,爱妃怎么来了。” 昭贵妃笑的妩媚,眉眼皆是风情,她把手里的食盒轻轻搁在御案上,美目看向夜北辰,娇柔道:“臣妾亲手炖了一蛊绿豆汤,天气渐渐炎热,陛下喝了也好去去暑气。” 她话说的极秒,特意说是自己亲手炖的,为的就是在陛下心中留个好印象。 夜北辰自然听出来了,瞥她一眼,轻笑一声,“贵妃有心了。” 昭贵妃笑的越发妩媚,很是殷勤的把食盒打开,又把绿豆汤取出,轻轻的搁在御案前,并放了一把勺子在里面。 “陛下尝尝吧,看看臣妾的手艺如何。” 她美目眨了眨,一脸期待的看着坐在御案前的夜北辰,娇笑着说。 夜北辰垂眸看着眼前的绿豆汤,清绿透亮,颜色倒是不错,微微颔首,倒也没有拒绝,很是赏脸的喝了一口。 “不错。”他轻轻道了一句。 味道和御膳房做的没有任何差别,他一喝就知道这不是贵妃亲手炖的,但也没有拆穿。 宫里的女人真的有几个会亲手下厨的,所谓的亲手做,不过是吩咐一句罢了。 真正动手做的,还是底下的人。 最多在边上洒点糖,但也仅此而已。 夜北辰喝了两口就没喝了,这也就是贵妃,要是换成别人,他怕是动都不会动。 夜北辰随手把绿豆汤搁在一边,又取过帕子擦了擦嘴,眼神看向昭贵妃,“爱妃先回去吧,朕晚上去你宫里。” 昭贵妃见陛下喝了两口就没喝了,心中还有些不快,可在听闻陛下晚上去自己宫里,又是眉开眼笑,一脸灿烂。 “那陛下晚上可定要来臣妾的瑶华宫,若不然,臣妾可不依...” 她说到后来,声线还带着尾音,神色娇柔,举止妩媚,似嗔似怒,但却风情万种。 ------------ 第5章、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5 “呵呵...” 夜北辰轻笑,心情似乎不错,“朕既然答应爱妃,就自然会去的,放心好了。” 他轻轻拍了拍昭贵妃的手,取过御案前的奏折,很快就开始办公了。 昭贵妃见目的达到,微微一笑,道了一句:“臣妾告退!” 便拎着食盒摇曳生姿的走了。 ...... 昭贵妃很快就出了御书房,她把手里的食盒递给等在门口的锦瑟,便率先走了。 锦瑟拎着食盒跟在后面。 可在路过御花园时,昭贵妃突然想起御书房看见的那支桃花簪,心里头总觉得不得劲。 一支普通又廉价的桃花簪,不知道陛下有什么好看的,还那么宝贝的揣进怀里。 若说其中没有什么,昭贵妃是不信的。 她很怀疑,陛下是不是偷偷私会了哪个女人。 正和对方玩着暧昧的把戏。 想到暗地里正有哪个贱人偷偷勾引陛下,昭贵妃脸色很难看了,恨不得立即把对方挖出来,撕碎了去。 “锦瑟,你可在宫里见谁带过桃花簪?” 昭贵妃突然顿住脚步,余光扫向跟在身后的锦瑟,蹙眉问道。 既然自己觉得那簪子眼熟,想必这丫头也定然见过,说不定会知道一些。 昭贵妃停下来,锦瑟自然也跟着停下来。 她抬眸看向昭贵妃,虽然不知道娘娘为何问这个,但还是恭敬的道:“回娘娘,桃花簪的样式很普遍,宫里带的人也不少,不知娘娘看见的是什么样式?” “材质银的,样式很普通,一朵粉色的小花,连着几片绿色的叶子,下面还缀着几颗粉色的珍珠。” 昭贵妃回忆了一下御书房看到的样式,如实的说道。 锦瑟皱思索了起来,有点地位的后妃肯定是不会带银簪子的,会带银簪子的,要么是地位低微的小嫔妃,要么是宫女。 她努力回忆起自己曾经看过桃花簪,想到什么,眸光一亮。 她走上前,看着昭贵妃,激动道:“娘娘,奴婢记起来,奴婢记得虞瑶就有一支这种样式的桃花簪,和娘娘描述的也基本一致,” 昭贵妃皱眉侧身看向她,“你确定?” “奴婢确定,虞瑶似乎很喜欢那支簪子,时常带在头上,奴婢看过不止一次,所以记得很清楚。” 锦瑟微微一笑,赶紧说道。 昭贵妃见锦瑟这么说,也似乎有了那么一点印象,她眉眼一厉,咬牙切齿的道:“果然是个不安分的,真是好的很。” 锦瑟见娘娘发怒,嘴角笑意加深,上前附和道:“娘娘说的极是,虞瑶本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以前皇上来瑶华宫,她就总往上凑,想要引起皇上的注意。如今去了浣衣局那种地方,可不更加想往上爬了?” 说来,她和虞瑶也没有什么大仇恨,但谁让虞瑶抢了她救主的功劳? 这会,自然是可劲的上眼药。 “就凭她?”昭贵妃满眼不屑。 “娘娘,虽说虞瑶毁了容,但也不是没有办法恢复。再说其手段了得,若是存心勾引皇上,真是防不胜防。” 锦瑟眸底闪过嫉妒,又是小声的说道。 昭贵妃脑中不由得想起瑶华宫寝殿看见的那一幕。 那日,她就是看出了皇上对虞瑶起了兴趣,才会生气的把对方打发去浣衣局。 还有今日御书房看见的簪子,若真当是虞瑶... 昭贵妃越想越生气,看了看四周,也就走了。 锦瑟见娘娘匆匆走了,也是快步跟上。 昭贵妃很快就回了瑶华宫,正思索着该如何处置虞瑶。 就听下面的宫人来报,说是皇上身边的福公公,正派人大肆寻找一个昨晚去过浣衣局南面水塘宫女。 昭贵妃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下是更生气了。 “贱人,真是贱人…” “哗啦啦…” 昭贵妃盛怒之下,素手一挥,地上碎了一堆破碎的杯子。 有些甚至溅到了锦瑟的手背上,她忍着疼,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主子息怒。” “一个貌若无颜的丑八怪,还妄图勾引皇上,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昭贵妃气的捂着胸口,倒在塌上,她宁愿是别人,也不愿是那个贱人。 殿内噤若寒蝉,无人敢说话。 锦瑟踢了踢脚边的破碎茶杯,小心翼翼的上前说道:“娘娘,如今皇上正在找那个贱人,怎么办?” 昭贵妃瞥了她一眼,冷笑道:“本宫绝不允许那个贱婢和本宫一同伺候皇上。” “可是娘娘,福公公如今正在派人四处寻找那个贱婢,迟早会把人找到,到时候万一把人带到皇上面前…” 锦瑟虽然没有把话说完,但昭贵妃确是明白接下来的意思。 昭贵妃皱了皱眉,既然迟早要有个人出来,倒不如换成自己的心腹。 想来皇上昨晚也没有看清那个贱婢的脸,要不然也不会派人四处找。 她眸光流转,瞬间有了主意,目光投向锦瑟,“去把红玉叫过来!” 红玉是她从家里带进宫来的,本来还算衷心,可后来心思渐渐大了,又长得好,她一生气就打发去了小厨房干活。 倒是可以把红玉推出去,反正红玉全家都在自己手上,也不怕对方背叛。 锦瑟不明所以,但还是很快听话的下去叫人。 不多时,一个曼妙的身影就走了进来,皮肤白皙,面容精致,婷婷袅袅,一张漂亮的小脸我见犹怜,让人移不开目光。 进来的正是红玉。 “奴婢见过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红玉跪在昭贵妃的面前,一脸忐忑的行礼。 不知道娘娘找她干什么。 昭贵妃斜靠在塌上,瞥见红玉那张我见犹怜的脸蛋,眸底闪过厌恶。 但想着要用她,还是忍着厌恶道:“你的心思本宫知道,本宫现在就给你伺候皇上的机会,但前提是不能背叛本宫,要唯本宫之命侍从,你可愿意?” 红玉微微一怔,几乎要以为自己听错了。 贵妃娘娘有多善妒,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如今居然同意她去伺候皇上,怎么可能? 再三确认自己没有听错,而娘娘也不是开玩笑。 红玉眸底闪过激动,飞快表衷心:“奴婢一家人都在娘娘的手上,自然不敢背叛娘娘,还请娘娘放心。” 昭贵妃脸色也是好了一些,这才道:“福公公正派人寻找一个昨夜去过浣衣局南面水塘的宫女,这事想必你也听说了吧?” “回娘娘,听说了一些!”红玉恭敬道。 昭贵妃看了她一眼,继续道:“皇上昨晚并没有看清那个人的脸,但却捡到一支桃花簪。本宫要你去顶替那个宫女的恩宠,若无意外,皇上定然会把你收入后宫,这是个机会。” 红玉眸底的喜色更浓,同时也是心中了然,内心也是明白,贵妃娘娘为何会同意她伺候皇上。 以其是别人,倒不如是自己。 自己怎么说也是娘娘从家里带进来的,自然比别人更衷心。 “多谢娘娘,请问那桃花簪什么样式?” 红玉又是问道。 既然要顶替那个宫女的恩宠,想必到时候皇上定然会询问,没道理连自己落下的簪子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昭贵妃赞赏的看了她一眼,也没有隐瞒,飞快的把那桃花簪的样式描述了一下。 红玉暗暗记在心里,并询问了一些别的。 一旁的锦瑟见娘娘要推红玉出来,内心也是忍不住嫉妒起来。 娘娘也真是的,自己长得也不比红玉差,为什么不选自己?难道就因为红玉是娘娘家里带进来的人? 锦瑟虽满心不忿,但也不敢说什么。 昭贵妃很快把红玉打发了下去,这才对一旁的锦瑟冷冷的吩咐道:“告诉琴心,让她今夜把那个贱婢处理了,扔到斗兽场去。” 锦瑟眸底闪过喜色,也明白娘娘指的是谁。 虞瑶啊虞瑶,让你抢我功劳,看你去了斗兽场怎么死。 她虽然一脸喜色,但还是及时恭敬道:“是,娘娘,奴婢这就去办。” 昭贵妃挥了挥手,锦瑟很快就退了下去。 ------------ 第6章、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6 浣衣局! 虞瑶依旧洗了一天的衣服,手整天泡在水里,都泡得发白发肿了。 但好在可以正常吃饭了,洗的衣服也没有昨天多,和其他浣衣局小宫女的量一样,算是没有被特殊对待。 主要是秋姑姑今天头疼,没心思管她。 至于秋姑姑为何会有疼,当然是虞瑶昨日的杰作。 昨日秋姑姑故意刁难她,还不让她吃饭。 虞瑶便用神识凝聚成针,攻击了秋姑姑脑袋一下,这才导致秋姑姑头疼。 这个世界主修肉身力量,是武道世界,可没人懂神魂攻击什么的。 虞瑶也不怕被查出来。 她笑了笑,匆匆吃过晚饭,并洗漱后,也就躺到大通铺上睡下了。 睡到半夜,突然肚子疼了一下,有点想上茅房。 她看了看床铺四周,屋内静悄悄的,大家睡的都很沉。 虞瑶不敢发出太大动静,掀开被褥,轻手轻脚的下床,也就推开门出去了。 她借着月光一路往偏僻的院落走去。 最后走进了一间潮旧阴暗的小房间,里面黑漆漆的,一阵阵屎臭味扑鼻而来。 虞瑶捏住鼻尖,屏住呼吸,借着月光蹲在茅坑上面,刚脱裤子准备拉屎... 突然,一阵劲风她从身后扫来。 她吓了大跳,暗暗骂一句:谁这么没功德心,居然趁着人家拉屎的时候偷袭,也不嫌臭.... 骂归骂,但虞瑶还是本能的往茅坑边上一闪,就连裤子就顾不得提,这才险之又险的避开了身后之人的偷袭。 随后,便立马提着裤子往外跑... 躲在暗中的琴心眸底闪过诧异,她记得这个小宫女是不会武的,这么敏锐的反应,以及逃跑的速度,哪里像不会武的人? 但也很快明白过来,对方估摸着和自己一样,隐藏了身手。 “怪不得娘娘要除了这小宫女。” 琴心暗暗嘀咕了一句,就飞快的闪身追了出去。 还别说,这茅坑的确挺臭的,她全程都不敢呼吸。 这边,虞瑶刚离开茅坑,匆匆系上裤带,就敏锐的感应到身后有一只大手朝着自己抓来。 她眸底闪过冷笑,也顾不得隐藏,把原主会的,以及自己前世所学悉数用了出来。 只可惜,暗中的人实力太强,比她高了不知道多少倍,哪怕虞瑶十八般武艺都用出来了,也依旧不是对手。 两人缠斗一会,她只觉得自己的后颈挨了一下,然后就华丽丽的晕过去了。 琴心看着地上昏迷过去的虞瑶,也是一阵心惊。 这个小宫女境界不高,可手段却着实诡异,要不是自己实力高出对方许多,怕是根本拿不下她。 琴心揉了揉头疼的脑袋,刚刚打斗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疼的她都差点控制不住。 一想到自己差点栽在一个小宫女的手里,她便一脸愤怒。 琴心气的用力踹了她一脚,又不解气的朝她脸上扇了两巴掌… 好在虞瑶晕过去没有知觉,要不然绝对会跳起来和琴心拼命的。 琴心怕引来附近巡逻的侍卫,匆匆教训了虞瑶一顿,也就带着她迅速消失了。 ...... 翌日上午,昭贵妃就带着红玉来到御书房。 到了御书房门口,便命她在这里等着,也就自己进去了。 “臣妾见过皇上,皇上吉祥!” 昭贵妃很快进了御书房,她脚步停在御案前,风情万种的行了个礼。 夜北辰闻声放下手中的御笔,见是昭贵妃,脸上也是浮现笑意,只是笑意极淡,“起来吧,爱妃今日怎么来了?” 昭贵妃顺势起身,美目看向夜北辰,妩媚一笑,“臣妾听闻皇上在寻找一个前日夜里,去过浣衣局南面水塘的宫女,恰好人就在臣妾的瑶华宫,索性就把人带来了。” 夜北辰挑了挑眉,“哦?人在爱妃宫里?是谁?” 昭贵妃笑着点头,“她叫红玉,是臣妾身边的二等宫女,主要负责臣妾的小厨房,人就在御书房门口。” “既然带过来了,那就宣进来看看吧!” 夜北辰脸上并没有特别的表情,神色淡淡地说道。 那模样,就好像不在意似的。 昭贵妃见皇上这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心情也是好了不少,很是高兴的出去叫红玉进来。 红玉很快就进了御书房,她脚步停在御案前,忍着内心的激动,恭敬地行礼道:“奴婢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夜北辰目光落在她身上,淡漠的眼神透着打量。 只一眼,他就知道这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那日夜里,他虽没有看清那女子的脸,但大概身形气质还是知道的。 对方能躲过自己的攻击,说明身手不错。 可贵妃带过来的这个,看着弱柳扶风,我见犹怜。 美则美矣,但一看就知道没有修过武。 并不是她,夜北辰内心瞬间下了定论。 他眸底闪过失望,同时也收回看向红玉的眼神。 随后,目光又望向一旁的贵妃,神色若有所思。 贵妃主动提及那晚的事,还塞了个赝品过来,那是不是说明她知道了那晚发生的事? 若是知道,那贵妃到底知道多少?是全部知道,还是略知一二? 对于贵妃探听自己秘密是行为,他表示很不爽。 昭贵妃本以为皇上看见红玉定然会问几句,哪知道皇上居然一句话不说,反而冷冷的盯着自己看。 那眼神,凉凉的,冷冷的,透着审视和打量,让人忍不住发毛。 昭贵妃眉心跳了跳,皇上这般看自己,莫不是发现红玉是假的? 这么一想,她就变得紧张起来,但还是强装镇定的笑道:“皇上怎么了?为何这般看着臣妾?” 她看似轻松随意,实则紧张的不得了。 夜北辰勾了勾嘴角,很好的掩饰了眼底深处的嘲讽,也没在继续盯着贵妃看。 他毫不在意的道:“没什么,既是她,那便封为彩女,住处贵妃看着安排!” 既然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他连过程都懒得问,无非是一些准备好的台词。 但到底是贵妃塞过来的人,他也没拒绝,只希望贵妃不要后悔才好。 昭贵妃并不知道皇上心中所想,只是奇怪皇上为何连问都不问,倒是让她忐忑起来。 但她也不敢问出来,只是恭敬的应了。 红玉虽然也觉得奇怪,但得知自己被封为彩女,还是很高兴的,激动的连连磕头,“多谢皇上,多谢皇上。” 她终于不是伺候人的奴婢,而是变成宫妃,算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光宗耀祖,怎么能不高兴。 “都下去吧!” 夜北辰挥了挥手,也就低头继续处理政务。 当然,也没再看两人。 “是,臣妾告退!” 昭贵妃满心慌乱,也不敢多留,很是识趣的退了下去。 红玉也是跟着离开,只是脸上的喜色怎么也掩饰不住。 …… ------------ 第7章、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7 京都中心一带,一座占地面积近上万平米,看上去极其豪华的两层圆形建筑中,正上演着一场人兽大战。 这座两层圆形建筑物,顶部露天,四周环绕。 正中间,空出一个巨大的斗兽场地,这座斗兽场是大业帝国京都最大的娱乐场所,乃是供富人欢快的地方。 斗兽场,每天最少有不下二十场斗兽轮流上演。 整个斗兽场中,呐喊声,骂声,欢呼声,激动声,撕心裂肺声,各种声音铺天盖地,犹如冬天里的一把火,燃烧着寒冷的天气。 随着场中裁判口哨一响。 一个少女缓缓从里踱步走出,她身着一身简单的衣裙,衣裙上没有任何装饰,只在腰间绑着一根素色腰带,干净飒爽,但却也凹凸有致。 她穿过层层声浪,走到斗兽场中央,大家才终于看清了她的脸孔。 眉如远山,柔美中带着英气,一双剪水美眸微微上挑,眼底是沉静和冷漠,小巧的琼鼻下,朱唇微抿,神色淡漠。 本是绝色佳人,可左脸上那道拇指长的疤痕,却是生生破坏了她的美。 她的步伐不急不徐,美眸所看之处,染上一丝凉薄和凌厉,那一身的风华,震撼了所有人的心。 “谁这么缺德,在人家脸上动手,生生把一个美人给毁了!” “风姿到是不错,就是看上去挺弱的,能打得过妖兽吗?可别被一口吞了!” ...... 少女正是虞瑶,她自那日昏迷醒来后,再睁眼,就发现自己出现在斗兽场,还成了斗兽场里最低贱的奴隶。 她虽不知道那日对自己出手的人是谁,但也可以大概猜到定然和昭贵妃脱不了关系。 除了昭贵妃,她实在想不到别人。 想着这几日在斗兽场受到的屈辱,虞瑶内心徒然生出了一股恨意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虞瑶的身上,有人被她的风华震撼,也有人暗暗为她可惜... 斗兽场最顶端的某个包厢,其内装潢华丽,典雅奢华,并设施齐全。 坐在这里,可俯览整个斗兽场内的所有场景,视野极好。 夜北辰慵懒的斜靠在贵妃榻上,脸上带着一块金色面具,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眸和一截白皙的下巴。 他眼神透过水晶窗户,看向斗兽场中央的少女,这不是贵妃宫里原先的小宫女吗?怎么会出现在这? 夜北辰眸底闪过诧异。 可随后,他就忍不住把这小宫女的身影和那一晚出现的女子重叠,他诡异的发现,两者竟然非常相似。 “原来是你!” 夜北辰勾了勾唇,眸底是意味深长。 就在他想这些的时候,场中已经爆发出一场激烈的战斗,和虞瑶对战的是一头接近两米的白焰虎。 虞瑶快速出击,体内元力汇聚于右臂,右拳狠狠的砸在白焰虎的左眼之上。 许是太过用力,白焰虎的整只左眼都被砸的陷了下去,愤怒的狂吼一声,身上的毛发根根竖立,凶狠的朝着她狠狠的咬去。 虞瑶双眼冰冷至极,根本不惧白焰虎,身体一个轻巧的旋转,就快速躲过对方的扑咬。 她神魂凝聚成针,朝着白焰虎的脑袋狠狠刺去。 “吼...” 白焰虎的灵魂受到攻击,吼了一声,身体出现一瞬间的停滞。 虞瑶抓住机会,身体跃起,一拳再次狠狠的砸出,不偏不倚直接砸在了白焰虎的头颅上。 “碰!”的一声,白焰虎头颅被砸的爆开,随后,身体也缓缓倒了下去。 “第十八场,虞瑶对白焰虎,虞瑶胜。” 虞瑶背脊挺的笔直,就这么静静的立在斗兽场中央,哪怕左脸上有道疤痕,也无法掩盖她的绝世风姿,光芒万丈。 “卧槽,这女人可以啊,居然打败了白焰虎。” “该死的白焰虎,居然输了,浪费老子的钱。” ...... 斗兽场充斥着疯狂和谩骂,以及各种各样的声音,赢了钱的满脸高兴,输了钱的则是满脸懊恼。 虞瑶没有把这些声音放在心上,很快就下了高台。 她才下高台,就有人告诉她,说是天子一号包厢的客人找她,让她赶紧过去。 她抬头看向上方,也就是天子一号包厢的方向。 天字一号包厢是整个斗兽场,最尊贵豪华的一座包厢。 那座包厢极为的奢华,视野也极好,可俯瞰整个斗兽场内的所有场景, 听说是某个神秘人的专属包厢,除了那个神秘人,没有任何人可以坐进去。 包括当朝的王爷。 虞瑶暗暗猜测那神秘人会不会是夜北辰,但无论是不是,她都必须过去。 她暗暗整理了一下自己,见没有不妥,也就匆匆过去了。 她刚出现在最顶层,就眼尖的发现,天字一号包厢的门口,两个高大的黑衣男子并肩而立,眼神带着漠视一切的凉薄。 虞瑶表情一滞,倒是挺酷的,这是想吓哭小孩吗? 她暗暗撇了撇嘴,也就抬脚走了过去。 两个高大的黑衣人早就发现了她,也明白她是谁,所以并未阻止她靠近。 她脚步停在两个黑衣人面前,脸上堆着不自然的笑,“那个…两位大哥,听说里面的大人找我,可否开个门?” 站在左边的黑衣人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丢了一句,“等着!” 也就转过身去,随后恭敬的朝里说道:“主子,人过来了。” “让她进来!” 不多时,一道慵懒的男声传出,拂过几人的耳际,那话中的淡漠,让门口的虞瑶忍不住打了寒颤。 同时也听出来对方是谁,正是夜北辰。 “那个神秘人果然是他。”虞瑶忍不住内心暗道! 看来夜北辰是认出自己来了,只是她内心有点奇怪一个皇帝怎么会出现在斗兽场? 这些想法不过是电转之间,她很快推门走了进去。 同时也是把包厢门关上。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高大的玄袍男子,他半靠在贵妃榻上,脸上带着一块金色的面具,面具下是一双深邃锐利的眼眸。 他手就这么随意搭在一旁的扶手上,眸子透过面具朝虞瑶淡淡扫来,看不出表情如何。 她一看夜北辰这副打扮,就知道对方是隐藏身份出宫的,怕是不希望别人认出来。 她垂了垂眼睫,索性也假装不认识,抬脚上前,微微曲膝,恭敬道:“见过大人,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身手不错,叫上来看看。” 夜北辰回应,语调中忽然染上了一抹玩味,“你叫什么名字?” 虞瑶听出来对方语气里的玩味,不明白对方的意思,但还是答道:“虞瑶,虞美人的虞,瑶池的瑶!” “呵…” 他口中发出一声轻笑! ------------ 第8章、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8 虞瑶拧眉看他,不明白他好好的笑什么? 殊不知无论是虞美人,还是瑶池,都是美丽的象征。 可偏偏她脸上有道疤痕,夜北辰听着她的解释,就忍不住想笑了。 虞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手不自觉的抚上左脸,摸着那倒略显粗糙的疤,神色懊恼。 怎么找了这么个解释,真是的。 她一脸懊恼的神色悉数落入夜北辰的眼底,突然觉得这样嘲笑一个女子不太好,便也没在笑。 他忽然话峰一转,问道:“八月十五的月圆之夜,你可去过浣衣局南面的水塘?” 虞瑶心中一吓,心脏怦怦跳,但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虽说自己救了他,但同时也知道了对方的秘密。 一个帝王,却中了蛊毒,不是秘密是什么? 她不知道夜北辰会不会杀了她灭口,但也不敢隐瞒,因为很容易就查出来。 “去过!”她老老实实的说道。 “呵...很好!” 夜北辰轻笑,意味深长。 很好,什么很好,这是什么意思? 虞瑶拧眉,她怎么发觉这夜北辰跟神经病似的,说话她都听不懂。 “那你会医术?” 夜北辰又是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 若是不知道那晚发生的事情,虞瑶指不定会一头雾水,但这会却是明白对方为何这么问,无非是对于体内的蛊毒已解表示疑惑罢了。 虞瑶并没有隐瞒,老老实实的回道:“不会!” “不会?那朕体内的毒你是怎么解开的?” 夜北辰也没有隐瞒,很自然的把内心的疑惑问了出来,同时也是表明了身份。 虞瑶满眼震惊,就好像被吓到了似的,“那晚上的人是你?” 她面色一慌,随后跪倒再地,恭敬的道:“见过皇上,奴婢没有及时认出皇上来,还请皇上恕罪。” 虽然早就知道,但样子还是要做做的。 “起来吧,不知者不罪。” 夜北辰瞥了她一眼,毫不在意的道。 显然是没有要怪罪的意思。 虞瑶顺势起身,“多谢皇上。” 随后又想起夜北辰原先的问题,忙解释道:“奴婢小时候偶然遇到过一位老者,她给了我一部功法和几颗解毒丹,据说可解世间万毒。” “奴婢见皇上突然倒地昏迷,本想叫人过来,但又怕担上谋害皇上的罪名,索性就给皇上喂了一颗解毒丹,也就匆匆走了。” 她说罢,又是跪在地上,面色彷徨,“还请皇上恕罪。” “起来吧,朕不怪你。” 夜北辰没有心思去和她计较这些,只是继续追问,“你如何判断朕是中了毒?” 蛊毒也是毒的一种。 虞瑶顺势起身,望了他一眼,道:“奴婢见皇上指甲发黑,也不确定是不是中了毒,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试一试?你就不怕把朕毒死了?然后被杀头?” 夜北辰身体往后靠了靠,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 虞瑶暗暗翻了一个白眼,这才道:“解毒丹就是常人吃了也没事,若是皇上真中了毒,也好顺势解了。” 夜北辰笑了笑,索性这个小宫女试对了,倒是大胆,运气也不错。 随后想到什么,他又是抬眸看向虞瑶,“你身上的解毒丹可还有?” 他体内的蛊毒就连御医都解不开,他也曾四处寻访名医,可得出的结论都是需要先找到那下蛊之人,才好进行配药。 可这小宫女手里的解毒丹,竟然可以解开他身上的蛊毒,可见功效非凡,说是世间宝药也不为过。 对于好东西,夜北辰自然想弄到手。 虞瑶自然明白夜北辰的打算,暗暗翻了个白眼,但面上却一片恭敬,“回皇上,已经没有了,给皇上吃的就是最后一颗。” 想要她系统出品的解毒丹,想的真是美。 那可是要花积分的。 夜北辰倒也没有怀疑,像这种功效非凡的宝药数量少才正常,只是眸底深处难免划过可惜。 “你救了朕,想要什么赏赐?” 夜北辰看向虞瑶的目光不复原先的淡漠,而是一脸柔和的道。 若不是眼前的小宫女,他怕是还不知道要受多少折磨。 赏赐是很有必要的。 虞瑶看了他一眼,想也没想的道:“奴婢只求离开这里,然后能去到皇上身边伺候。” 目前首要的是离开斗兽场,然后接近夜北辰,如此才好完成任务。 至于昭贵妃,只要回了宫,她自有机会报复。 “只是这样?” 夜北辰神色诧异,本以为她会要求自己赏赐她恢复容易的宝药,或者想要元石以及修炼资源... 可唯独没有想过这个。 “好,朕答应你。” 他很是爽快的答应下来。 这要求太过简单,也太过廉价,但也没有说什么。 虞瑶松了一口气,小脸露出一抹笑颜,很是开心的道:“多谢皇上。” 夜北辰笑着点头,没在说什么,只是让她坐下。 随后,就看斗兽去了。 虞瑶在包厢内随意的找了个凳子坐下,也是同样把目光投向下方的斗兽场。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坐着看斗兽,没有在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 夜北辰忽然从榻上起身,朝她淡淡的地招呼一句,“走吧!” 虞瑶知道他要带自己回宫,微微一笑,也就迅速跟了出去。 有夜北辰的带领,她很顺利的离开了斗兽场,全程都没有人出来拦。 一行人很快就离开了斗兽场。 虞瑶眼尖的发现,在斗兽场的门口,停着一辆极为宽敞的马车。 马车有一人多高,纯黑,四周镶着鎏金线条,雕刻着复杂古朴的图案,看起来不是凡物。 最重要的是,这辆马车,居然是由八匹汗血宝马在前面拉着的。 十几位高大的黑衣人分列马车左右,目光看向前方,眼神带着漠视一切的凉薄。 那阵仗,真是…简直无法形容。 虞瑶想到夜北辰的不仅是皇帝,还是一个强者,又觉得这些很正常。 为首的一个黑衣人见夜北辰出来,飞快的走出人群,他一把将马车的车帘撩开,恭敬的朝夜北辰道:“主子,请上马车!” 夜北辰瞥了那黑衣人一眼,一撩衣袍,也就上去了。 虞瑶站在原地,不知该跟上去,还是该站在马车外面跟着走。 “还不赶紧上来?” 马车内,传来男人慵懒淡漠的声音。 虞瑶一听,就知道是在说自己,扯了扯嘴角,也就跳上了马车。 全然没有注意到,马车四周那黑衣人无比震惊的眼神。 皇上居然让一个丑陋卑贱的奴隶和他同坐一辆马车? 是他们看错了,还是世界玄幻了? 或是皇上突然转换了胃口,喜欢长的丑的女人? ------------ 第9章、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9 虞瑶并没有注意到这些黑衣人的震惊,很快就上了马车,她朝着夜北辰微微一笑,“多谢皇上!” 夜北辰微微颔首,也就闭目养神了起来。 虞瑶微微一怔,也不敢打扰她,而是乖觉的坐到车厢的一边。 马车足够宽敞,虞瑶也不怕碰到他,两人就这么安静的坐着。 马车缓缓发动,并很快驶离了这里,沿着京城的官道,极速朝皇宫方向进发。 小半时辰后! 马车进了皇宫,最后停在神武门的左侧。 马车停下,车帘被撩开,夜北辰率先下去。 虞瑶也是跟着下去。 福公公早已等候在这里,见夜北辰下马车,匆匆走上前来。 “奴才见过万岁爷。” 夜北辰脚步停下,瞥了一眼福公公,就把脸上的面具摘下扔他身上。 “把她安排在太和殿伺候,负责朕的起居!” 他指的自然是虞瑶。 福公公自然也清楚,方才虞瑶跟着万岁爷下马车,他自然瞧见了。 为此,他内心还震惊了好一会,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这会见到虞瑶,看清她的容貌后,微微一怔。 这不是原先贵妃宫里的小宫女吗?后来不知道犯了什么事,被贵妃打发去了浣衣局。 怎么被万岁爷从宫外带了回来,还上了万岁爷的马车? 这些想法不过电转之间,福公公瞬间收回目光,恭敬的朝夜北辰行礼道:“奴才遵旨。” 夜北辰没在说话,很快就抬脚离开,转眼消失不见。 见万岁爷离开,福公公重新把目光看向虞瑶,并走了过去。 “虞姑娘好福气,请吧!” 他脸上堆着笑,话落,就转身在前面带路了。 虞瑶不知道福公公说的好福气是什么,但显然是指自己被夜北辰带回宫,又同乘一辆马车的缘故。 “不敢当,有劳公公了!” 她也没有解释,很快就跟着福公公进了皇宫。 她跟在福公公的身后,一路来到太和殿,最后绕到太和殿的后殿,顺着角落的小道往里走打开梁下的一间小屋。 福公公这才停下,示意虞瑶:“虞姑娘,这里便是你的住处了。” 虞瑶有些微愣,立马反应过来,转头问福公公:“敢问公公,这屋子是只我一人住吗?” 福公公微笑着点头,“自然姑娘一个人住,并没有别人。” 他见虞瑶面上有些惶然,他又道:“你放心,你旁边也住了人的,都是伺候万岁爷的,也是单独一个屋子。” 虞瑶内心松了一口气,面上惶然褪去。 伺候皇上的待遇果然不一样,别的宫里,可没有宫女单独一个房间的。 哪怕是皇后娘娘的凤仪宫,也是如此。 当然,一些年老的嬷嬷则例外,她们是有这个资格单独住一间屋子的。 虞瑶不知道,住在这里的都是侍寝宫女。 为的就是夜里伺候皇上方便,其它人可没资格住进太和殿。 她并不知道这些,福公公自然也不会说穿,本来也是他刻意安排的。 能有本事和万岁爷同乘一辆马车,侍寝不过是早晚的事。 哪怕容颜有损,也没有影响,只要万岁爷喜欢就行。 “虞姑娘,你以后跟着竹香姑娘就好,竹香姑娘负责万岁爷生活起居,有不懂的可以去问她。” 福公公又是说道。 “多谢公公,我知道了!” 虞瑶内心却是忍不住想,也不知道这个竹香好不好相处。 福公公并不知道她的想法,又是嘱咐了几句,也就走了。 下午,虞瑶见到了福公公所说的宫女竹香。 太和殿的宫人不同于其他宫中的宫人,衣裳是淡蓝色的,衬得人皮肤白皙,腰线做得很细,袖口和裙摆都绣着小花。 除了衣裳,宫女的发髻都是一致的,配有两只簪花。 竹香看着十七八岁,面如芙蓉,杏眼桃腮,肌肤如玉,身段婀娜玲珑,是个标准的美人。 只是冷着张脸,好像不大好相处。 “你叫虞瑶?” 竹香上下打量她,眼神就跟X光似的,再配上高高在上的态度,以及傲慢的举止,让虞瑶内心有点不舒服。 那态度就差拿鼻孔看人了。 虞瑶虽心里不舒服,但面上不露,淡道:“是!” 竹香指了指桌面上摆放的一个包袱,“那些都是你的,拿回去吧,要是有缺的就来告诉我。” 见虞瑶点头,她又道:“你可识字?” “识得!”虞瑶回道。 竹香看了她一眼,便扔了一本册子在她手上,板着脸道:“里面记录了皇上的作息时间和生活习惯,你好好看看,千万要记牢了!” 虞瑶接过竹香扔过来了册子,略微翻了翻,微微点头,“记住了!” “皇上每天寅时起床,我们作为伺候他的宫女,便要起的更早,提前到皇上那里伺候,可明白?” 竹香目光落在虞瑶的脸上,又是冷冷的说道。 虞瑶垂了垂眼眸,也就是说她寅时前就要起来,那干脆别睡得了。 当然,这话也就心里想想。 “明白!”虞瑶微微颔首。 竹香本以为她听着寅时前就要起床会摆出不愿意的姿态,谁知却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倒是还高看了她一眼。 “行了,你收拾一下,就过去皇上身边伺候吧。” 竹香傲慢的丢下一句,也就走了。 才走了两步,她脚下步子一顿,扭头朝虞瑶说道:“你脸上的疤最好遮一遮,免得吓到皇上!” 她也不管虞瑶是什么心情,很快就离开了。 也不知道万岁爷怎么想的,一个毁了容的丑八怪也带回宫里来,还放在身边伺候。 虞瑶望着竹香走远的背影,想着对方离去前的话,手不自觉的抚上左脸。 系统商城内有各种各样的物品,去除疤痕的药膏肯定有的。 可原主毁容的印象早已深入人心。 夜北辰也知晓,贸然恢复容貌,难免引人怀疑。 这个世界虽然有恢复容颜的良药,但却不是她一个小宫女可以获得的。 再等等吧,看看能不能找个机会让夜北辰赏赐给她。 有了皇帝的赏赐,自然不会引人怀疑。 原地思索了一会,虞瑶还是从系统商城买了一颗香体丸,调整丸,美肤丸以及美妙丸。 香体丸的香味由内而外的散发,会根据各界男主的喜爱而改变香味。 调整丸可改善身体各种缺陷,获得完美标致身材。 美肤丸可改善皮肤,原主虽底子好,但到底是宫女,平时做多了粗活,皮肤有点粗糙。 美妙丸的作用是改善女人某个特殊部位,让男人欲罢不能。 虞瑶的任务不仅是生孩子,还要登上后位。 她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小宫女,没有夜北辰的喜欢可不行。 如此一番下来她的积分就花的差不多了。 好在生了孩子就有积分,这让虞瑶迫切的想要把夜北辰睡了,好尽快怀上孩子。 她很快回了屋,悄悄把购买的药丸吃了下去,收拾了一下,也就去了前殿伺候。 …… ------------ 第10章、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10 瑶华宫! 昭贵妃刚午休醒来,就听见锦瑟匆匆来报,说是虞瑶被皇上从宫外带了回来,并安排进太和殿伺候。 “可是真的?” 昭贵妃从塌上起身,皱眉看向一旁的锦瑟,冷冷的问道。 跪在地上给昭贵妃敲腿的红玉动作一顿,很快也就继续敲腿。 但却是竖起耳朵来听。 锦瑟忍不住瞥一眼地上红玉,接着目光看向昭贵妃,如实道: “回娘娘,小尚子听得真真的,说是虞瑶被皇上从宫外带回来,回宫后就安排进太和殿伺候,具体负责哪一块,奴婢也不清楚。” “这个贱人倒是好手段,被扔到斗兽场去了还能勾搭皇上。” 昭贵妃伸手抚了抚发髻,眸底闪过狠戾。 红玉敲腿的动作不停,听着贵妃娘娘的谩骂,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她并不知道虞瑶就是被自己顶替了恩宠的宫女。 否则,也不会这么淡定。 锦瑟没有说话,但眼神却是扫向一旁的红玉,满眼幸灾乐祸。 那个贱婢被皇上从宫外带回来,看你这个冒牌货怎么办? 昭贵妃也是想到了这一点的,垂眸看向红玉,黛眉深深的蹙了起来。 虽然这段时间皇上对红玉多有宠幸,让她很不高兴,而自己也变着法子磨蹭她,但总归是自己的人。 怎么也比虞瑶那个贱婢好很多。 她担心的是,皇上有没有发现这件事的真相。 若是皇上知道自己隐瞒事实真相,而塞了一个假的过去… 昭贵妃心中一慌,不敢继续想下去。 神情变得紧张,甚至是害怕。 红玉瞥见娘娘害怕的神色,蹙了蹙眉。 不明白贵妃娘娘在怕什么? 可随后脑中灵光乍现,想到某种可能。 莫非虞瑶就是皇上真正要找的人?那桃花簪也是虞瑶的? 这么一想,红玉也是怕了。 虞瑶回来了,那自己怎么办? 皇上发现了吗?会不会杀了自己? 不,她好不容易成为宫妃,还没有好好享受荣华富贵,怎么可以死? 红玉自是不想死,那就只有虞瑶去死。 死了就什么也查不出来了,而她依旧是皇上的女人。 昭贵妃也是这般想法,两人都想弄死虞瑶,来个死无对证。 可一时间又找不到什么好的办法。 锦瑟看出了红玉和娘娘的想法,忍不住对昭贵妃提醒道:“娘娘,那个贱人去了太和殿当差,我们怕是不好下手。” 虽然她很讨厌虞瑶,但也知道不宜再继续动手。 否则,贵妃娘娘极有可能被查出来。 “你说的对,目前的确不宜轻举妄动!” 昭贵妃很快冷静下来,但内心想要对虞瑶下手的想法一直挥之不去。 “娘娘…” 红玉急了,目光投向昭贵妃,想要开口说什么。 可不等她说完,昭贵妃就愤怒地一脚踢了过去,怒道:“闭嘴,你这个贱人想害死本宫是不是?” 红玉措不及防的被踢翻再地,很是狼狈。 她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慌忙爬起并重新跪好,惊恐的道:“娘娘恕罪,奴婢决没有想害娘娘心思,还请娘娘明鉴!” 哪怕她已是后妃,在贵妃娘娘面前依旧要自称奴婢,甚至日日辰时过来伺候。 可就算如此,贵妃娘娘依旧不满意,对她各种磨搓打骂。 只因皇上最近时常翻她牌子,反而冷落了贵妃娘娘。 昭贵妃狠戾的看着她,内心怒火不减,随手从桌面操起一个茶杯扔她身上,怒骂道:“贱皮子东西,你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都勾的皇上冷落了本宫。” “本宫不想看见你,滚…” 又是一声愤怒至极的呵骂! 茶杯重重落在红玉的肩膀上,疼的她差点叫出声来。 但听到贵妃让自己滚,她又是如蒙大赦,忙道:“是,贵妃娘娘,奴婢告退!” 话落,转眼就离开了瑶华宫,转眼跑没了影。 “娘娘别生气,您若是真不喜欢红玉,以后别让她过来就是了。” 一旁的锦瑟上前安慰道。 昭贵妃扭头望向锦瑟,伤心的道:“锦瑟,你说本宫把红玉推出去是不是错了?” 也不知道皇上喜欢这个贱婢哪里,自从这个贱婢被封为彩女,皇上就时常翻她牌子。 反而是自己,逐渐被皇上冷落,背地里不知道招了多少笑话。 锦瑟闻言面色尴尬,这话她可不敢接,就算娘娘做错了,也不是自己一个奴婢可以说的。 要她说,就算娘娘要推人出来顶替虞瑶,也没有必要找个容颜这么出色的。 找个容貌一般的心腹宫女就可以了。 红玉心思本就大,又长得我见犹怜,皇上是男子,会喜欢很正常。 昭贵妃见锦瑟不接话,就知道她不敢回答这个问题,突然觉得没了意思,挥了挥手,也就让她下去了。 …… 就在昭贵妃暗自神伤的时候,整个后宫都知道皇上从斗兽场带回来一个小宫女,还安排在太和殿伺候。 听说那宫女原先是昭贵妃宫里的人,后来不知道犯了什么事被打发去了浣衣局。 可明明应该在浣衣局的小宫女,却出现在宫外,还被皇上看中带了回来。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觉得整件事情透着不同寻常,纷纷暗地里猜测。 慈宁宫的太后娘娘也听说这事,但却没有放在心上。 一个小宫女还不值得她去费心。 她只关心皇上什么时候能给她生个孙子出来。 寻常人家她这个年纪早就儿孙满堂,可皇上却是至今膝下空虚,别说皇子,就连公主都没有一个。 前朝过继声频频传出,请折子的朝臣更是不断,这叫她怎么能不急? 太后只要一想到整个后宫这么多嫔妃,却连一个会下蛋都没有,又是一脸气闷。 都是不中用的。 “秋云,传哀家旨意,让皇上今晚过来用膳!” 太后半靠在八宝如意软塌上,掀了掀眼皮,语气不太好的对一旁老嬷嬷说道。 “是,太后娘娘!” 一年老的嬷嬷走了出来,恭敬地应了声,也就很快退下了。 …… 这边,虞瑶一过去就碰见了竹香,竹香看见她依旧冷着一张脸,但也没有刁难她,只是让她跟在后面熟悉环境。 虞瑶自然不会反驳,就这么成了竹香的小跟班,全程跟在对方后面。 当然,也见到了太和殿的其他宫人,有负责奉茶的,也有负责整理书架的,还有负责皇帝御案的… 这些御前伺候的宫女,个个都长得非常漂亮,就是比起后宫嫔妃,也是半点不差的。 ------------ 第11章、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11 反而是虞瑶,因为脸上有道疤,显得最丑。 但也因为她脸上这道疤,大家都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对她态度还算客气。 虞瑶松了一口气,看来她脸上这道疤也并不是没有一点作用。 要不然,这些人就看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还要一起共事,那才叫难受。 谁让她是夜北辰从宫外亲自带回来的,跟别人自然不同。 此时,夜北辰在御书房批折子,也用不着她和竹香伺候,倒是挺闲的。 不过虞瑶依旧在熟悉环境。 下午申时太和殿来了一个老嬷嬷。 虞瑶一眼认出那是太后娘娘身边的老嬷嬷,便知道是太后要找皇上。 她站在御书房门口听了一耳朵,知道是太后叫皇上去慈宁宫用晚膳。 虞瑶不知道太后是纯粹的想见儿子,还是干嘛,但这和她无关。 下午夜北辰处理完政务就去了慈宁宫,虞瑶倒是没有跟着去,主要是初来乍到,也轮不到她跟着去。 夜北辰去了慈宁宫,虞瑶也去小宫女专门用膳的地方吃饭。 前后不到半个时辰她就回来了。 她正想在附近溜溜食,就见夜北辰从慈宁宫回来,而且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虞瑶心中纳闷,这是太后跟他说啥了?脸色这么难看? 见夜北辰脸色难看,她也不敢往上凑,悄悄想要开溜,想躲远点。 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夜北辰眼尖的发现她想开溜,冷声道:“跑哪去?” 太和殿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望向虞瑶,其中自然也包括竹香。 想不到这个新来的丑八怪,居然可以引起皇上的注意,真是看走眼了。 虞瑶内心暗暗叫苦,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但随后立马换上笑脸,目光投向夜北辰,假笑道:“回皇上,奴婢见您心情不好,正想去给您倒茶!” 她本以为这样说了,夜北辰就会放过自己。 哪知道夜北辰眉眼一瞪,不悦道:“倒茶是奉茶宫女的事,轮得到你?” 太和殿内的所有奉茶宫女,瞬间齐刷刷的把目光看向虞瑶,神情是愤怒和不善。 这丑八怪居然来抢她们的活?真是可恶。 虞瑶自然察觉到了,内心暗暗叫苦,心道:自己怎么找了这么个理由,无端的得罪皇帝面前的奉茶宫女。 夜北辰望着她苦瓜一样的小脸,心情莫名其妙的好了一些,内心的火气也没有那么大了。 虞瑶暗暗把夜北辰骂了一个遍,但面上却是一片恭敬,很是识趣的认错,“皇上恕罪,是奴婢逾越了。” 做奴才的果然没人权,皇帝说你什么就是什么,一个不高兴,还要杀头,真是苦命的很。 夜北辰冷哼一声,见她如此识趣,也不好继续朝她撒气,袖袍一甩,转身便进了御书房。 那步伐,那姿态,走的是潇洒随意,轻松自在,很明显内心的火气撒的差不多了。 虞瑶暗暗撇了撇嘴,扭头望了一眼那依旧在愤怒的盯着自己的几个奉茶宫女,浑身抖了抖,瞬间麻溜的开溜。 生怕那些宫女找自己算账。 晚间敬事房的人端着绿头牌过来。 虞瑶一看,就知道这是要陛下翻牌子了。 她偷偷瞧了一眼,发现中间位置的是皇后的绿头牌,金黄色的,也最显眼。 皇后左边的是昭贵妃,牌子颜色稍淡。 右边的是德妃,也就是唯一生过孩子,不到一岁就没了的那个。 听说还是个皇子,倒是可惜了。 后面依次是贤妃,柔妃,丽妃,梅妃,婉妃,玉昭仪,宁修媛,纯贵嫔… 牌子数量极多,每个托盘摆放十个绿头牌,足足有六个托盘。 这还不算那些身体不好的,来月事的,或者因为各种各样原因撤下绿头牌的宫妃。 虞瑶看得暗暗乍舌,心道:皇帝就是爽,每天这么多美人等着他去睡,怪不得人人都想做皇帝。 夜北辰扫了一眼面前的绿头牌,想着今日在慈宁宫母后又提及子嗣一事,手瞬间落在德妃的绿头牌上。 德妃曾孕育过大皇子,虽然不到一岁就没了,至少说明能生。 便想去德妃宫里看看,说不定会有好消息。 可他的手才落到德妃的绿头牌上,余光就扫见偷偷伸着脖子往这里瞧的虞瑶。 夜北辰勾了勾嘴角,不知怎么想的,手往下一划,就把林彩女的绿头牌翻了过来。 “行了,都下去吧,朕要看会书!” 夜北辰挥了挥手,也就让敬事房的人退下。 “是,奴才遵旨!” 敬事房的公公很快就端着托盘退了下去,御书房转眼变得空荡荡的。 虞瑶眼观鼻鼻观心站在一旁,夜北辰方才的动作她自然瞧见了。 德妃她是知道的,听说不太得宠,母家也并不强盛。 但因着曾孕育过唯一的皇子,哪怕皇子没了,也依旧让她在后宫保持高位。 可见子嗣的重要性。 但这个林彩女虞瑶却没有听过,想来是皇上新封的吧。 不过看样子这个林彩女挺得宠的,有本事让皇上临时改主意翻她的牌子,可见在皇上心里印象不错。 她不知道,这个林彩女就是被昭贵妃推出来的红玉。 就在虞瑶想这些事情的时候,一本书突然扔到她的面前。 随后,就听夜北辰那慵懒淡漠的嗓音响起。 “给朕念念这段!” 他也没问虞瑶是否识字,虞瑶既然懂武,定然是识字的,若是不识字怕是连功法都看不懂,又何谈修炼? 一旁的竹香瞬间把目光望向虞瑶,眸底闪过不易察觉的嫉妒。 给皇上念书就是很多后妃都没有这个资格,可虞瑶一个小宫女居然有此荣幸,竹香怎么能不嫉妒。 虞瑶见竹香看自己,又看了看面前的书,内心也明白过来夜北辰是让自己念。 她不知道夜北辰是什么意思,为何让自己给他念书。 但也只当夜北辰累了懒得看,索性让人念给他听。 这么一想,虞瑶便识趣的捡起面前的书,低头看了看,发现这是一本《资治通鉴》,内容是有关治国的。 “皇上,奴婢从哪一段开始读?” 虞瑶翻开资治通鉴,不知道开始从哪里读。 “第180页,权利更迭那里!” 夜北辰不知何时躺到榻上闭目养神,听见她的话,眼睛并未睁开,只是闭着眼睛回了一句。 虞瑶瞬间翻到180页,权力更迭那里,看见里面内容也就开始读了。 一开始念的不太顺,有点磕磕绊绊的,但多念几句,句子也就顺了。 好在她的声音并不难听,甚至可以说很好听,清脆悦耳,如黄莺出谷。 夜北辰原本只是闭目养神,但听着听着,就这么睡着了。 虞瑶偷偷瞅了夜北辰一眼,见他睡着了,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她竟不知道自己的声音,还有催眠作用,让夜北辰听得都睡着了。 看夜北辰睡着了,虞瑶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念,就这么停了下来。 ------------ 第12章、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12 竹香瞪了她一眼,低声呵斥道:“皇上没说停就继续念。” 虞瑶瞥了竹香一眼,倒也没反驳对方,而是低头继续念。 夜色沉沉,红烛摇曳,安静沉寂的御书房内,只余下虞瑶清脆悦耳的念书声,和夜北辰那轻浅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福公公从殿外走了进来,他扫了一眼念书的虞瑶,想着林彩女还在偏殿龙榻上等着。 内心犹豫了一下,便轻手轻脚地来到夜北辰的身边,弯腰朝他小声道:“皇上,您醒醒!” 夜北辰瞬间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瞥向福公公,慵懒地问道:“何事?” 福公公微微一笑,忙道:“林彩女过来了,正在龙榻上等着!” 夜北辰一听,这才想起自己今晚翻了林彩女的牌子。 正要起身过去,就瞥见边上站着念书的虞瑶,嘴角抽搐了一下,心道:这女人真实诚,他都睡着了还在念。 “别念了,伺候朕沐浴!” 他淡淡的留下这句话,也就抬脚走了! 虞瑶放下手中的书,赶紧跟了出去。 竹香自然也赶紧跟着。 只是,她脚步才抬起,就听走在前头的夜北辰道:“她一个人伺候就好。” 意思是让竹香别跟上来。 竹香瞬间停下脚步,没有在继续跟着,但一双眸子,却是死死的盯着虞瑶离去的背影,眸底浮现嫉妒。 原本伺候皇上沐浴是内侍的事情,但皇上觉得太监男不男女不女的,便不喜他们近身,这才由她们这些贴身宫女伺候。 这对于她们来说是个机会,哪个宫女没有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想法? 竹香自然也一样。 可皇上竟然不要她伺候,也就等于断了她的机会。 她不敢怪罪皇上,就只能怪虞瑶头上了。 虞瑶感受到背后的冷意,也明白竹香嫉恨上了自己。 但也毫无办法,只能以后小心防范,免得着了对方的道。 虞瑶很快来到太和殿后殿,这里是皇帝的寝宫,自然是按照最高规格来布置,可以说是极近奢华。 此时,夜北辰已经进去了,并传来了水声。 意识到夜北辰已经开始洗澡,也不敢多看,慌忙进了内殿。 内殿有一块约两米多高的紫檀木九龙屏风,以紫檀木为框架,上面雕刻着九龙图案,栩栩如生。 屏风后烟雾缭绕,隐约还能看见一个高大健美的背影。 因着也不是第一次看夜北辰的身体,虞瑶倒是没有那么紧张,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方巨大的温泉池子,足以容纳五六个人,夜北辰就坐在池子里,背对着她。 上次是夜北辰自己洗好了,她上去替对方擦干。 这会夜北辰还没开始洗,她不确定是像上回一样站在边上等着,还是该上去帮他洗。 许是虞瑶迟迟没有动静,夜北辰突然出声,“还愣着做什么?” 低沉的语气带着些许不耐烦。 虞瑶瞬间知道该怎么做了,俯身蹲下,拿起池边的软帕,可看着他光滑的背部,又不知道该从哪开始下手。 又愣了一会,生怕再被催促,索性从肩膀开始洗。 “力气大点,你这样洗的干净?” 夜北辰冷不丁的突然出声,倒是把虞瑶吓了一大跳。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撇了撇嘴,忍不住内心诽腹:你是皇帝,给你洗澡我哪敢用力,要是弄疼了你,可不得杀我的头? 当然,这话她可不敢说出来。 只是洗的力道比原先大了一些,开始用力擦洗。 不多时,就把夜北辰的后背擦的一片通红。 “力气太大了,你是想把朕的皮擦掉吗?换个对方洗。” 夜北辰又是突然出声,带着浓浓的不满。 虞瑶内心也是来了火气,说力气小的是你,说力气大的也是你,眼前的人要不是皇帝,她都想把手里的帕子甩他脸上去。 想着这人是皇帝,又是自己的任务对象,她忍了忍,“奴婢这就换个地方洗,还请皇上转过来。” 后背洗完了,接下来就是前面。 不转过来她怎么洗? 好在夜北辰这回倒也没有为难她,很是自然转了过来,看了她一眼,也就继续闭目养神。 虞瑶用帕子沾着池中的温水,朝着他的胸膛擦。 因着方才的事,她力道也不敢太大,但也不敢太小,只能用合适的力道洗。 突然,一股特殊的淡香,似雨后盛开的栀子花,悄然飘入了夜北辰的鼻尖。 他睁开眼睛,垂眸看着面前的女人,忍不住问道:“你熏的是什么香?” 像栀子花,但又不太像,清香而不甜腻,很是好闻,至少他很喜欢。 宫女是不准熏香的,但太和殿伺候的宫女却是可以,便以为她熏了什么香。 虞瑶动作一顿,抬眸看了他一眼,瞬间知道夜北辰闻到的是什么。 香体丸的香味由内而外的散发,原先两人靠的并不近,所以夜北辰并没有闻到。 这会她在给夜北辰洗澡,两人靠的极近,自然也就闻到了。 “奴婢并没有熏香。” 见夜北辰目光看向自己,她又是道:“奴婢出生自带体香,想必皇上闻到的是奴婢的体香。” “体香?”夜北辰挑眉,眸底满是诧异。 虞瑶红着脸微微点头,“奴婢出生便有,只是香味极淡,一般人也闻不到。” 她没说的是,香体丸的香味会随着她的运动,香味越发浓郁,甚至,产生催情作用。 但因为是系统出品,别人是感觉不出来的。 夜北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天生自带体香的女人不是没有,只是很少,没想到会出现在一个小宫女的身上。 他目光又忍不住落在她的脸上,瞥见她左脸上的这道疤痕,暗想:若是没有这道疤,面前的女人也是极美的,只是可惜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还是被温泉的热气熏的,总感觉她肤质比前两次见到时好了不少。 就是比之嫔妃的也不差,白皙细腻,小脸嫣红,倒是别有一番味道。 当然,要忽略左脸上的疤。 “你脸上的疤是怎么回事。” 夜北辰忍不住问道。 虽然这样揭一个女子的伤疤不好,但他身为一个皇帝,自然不会顾忌别人的感受。 虞瑶手不自觉的抚上左脸,眼眸暗了暗,倒也没有隐瞒,便道:“这是奴婢自己故意弄的。” “故意弄的?为何?” 夜北辰这下是真的惊讶了,容颜对女子来说有多重要他还是清楚的,他想不到竟然会有女子甘愿自毁容貌。 ------------ 第13章、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13 虞瑶神色黯淡,“奴婢身份卑微,没有身份,也没有背景,当初又在贵妃娘娘宫里伺候,若是不这么做,奴婢怕是早就死了。” 她不动声色的给昭贵妃上了一记眼药。 昭贵妃打压她,又把她扔斗兽场,这个仇,她还没有报。 虞瑶不指望夜北辰会因此去处置昭贵妃,但至少也能破坏昭贵妃在夜北辰心里的印象。 夜北辰微微一怔,他竟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贵妃善妒,骄横跋扈,甚至在宫内欺压嫔妃,他是知道的。 只要不是太过分,他一般都不会去理会。 他每日事物极多,还要兼顾修炼,哪有时间理会这些小事? 只要不闹到他面前,怎么都可以。 后宫是让他放松的地方,而不是让他心烦的。 有事找皇后就是了,否则要皇后做什么? 夜北辰目光落在虞瑶的左脸上,瞥见那道拇指长的疤痕,忍不住暗想。 一个小宫女,到底要被逼迫到什么程度,才会为了保住性命,而自毁容貌。 这么一想,他看向虞瑶的目光也是多了一丝怜惜。 “回头朕让人把舒肌膏赏赐给你,舒肌膏可滋润受损肌肤,特别是对祛除疤痕有很好的效果。” 见她神色震惊的看着自己,夜北辰心情倒是不错,难得体贴的道:“你不必有顾虑,朕让你用就用,无人敢说什么。” “多谢皇上赏赐!” 虞瑶这下是真的高兴了,很是开心的道谢。 她的积分已经用完了,这个舒肌膏倒是来的恰到好处。 虽然不知道效果如何,但能让夜北辰觉得好,就定然不会差。 夜北辰微微点头,没在继续说什么。 两人说话间,夜北辰的上身已经洗完了,虞瑶看着他浸没在水里的下半身,脸微微有些发热,突然有点不知该怎么洗。 就这么僵住了,没有动。 夜北辰内心还奇怪她怎么没继续洗,瞥见她微红的脸色,瞬间明白她是害羞了,突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怎么不继续洗?” 冷不丁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虞瑶瞬间回过身来,把脸瞥到一边,咬了咬牙,帕子深入水底... 可下一秒,她就僵住了,脸色通红,心脏怦怦跳,但面上却不露。 比渣男的... 不愧是气运之子,果然天赋异禀,自己若是侍寝,怕是会承受不住。 夜北辰:“……” 他身体一僵,垂眸望着眼前的女人,眸色深深,里头是一望无际的黑,内心的欲念开始翻滚。 他眸色暗沉,紧紧的盯着她看,“你可想侍寝?” 声音暗哑。 虞瑶微微一怔,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她没有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后,脸上悄悄染上了红晕,转眼蔓延到耳后根。 想侍寝吗?是自然是想的,不侍寝怎么生孩子完成任务? 可现在,她突然有点害怕了。 见她脸色微红,垂着头不说话,夜北辰就以为她是害羞不好意思开口,也就当她默认了。 他大手一扯,就把虞瑶扯进了温泉池。 衣裙一沾上水,便黏在身上显得那身段玲珑有致。 水雾缭绕,虞瑶脸颊烫的吓人,她虽然和渣男有过不少次,但和别的男人是没有过的。 这会得知要侍寝,还是有点紧张的。 夜北辰伸手粗鲁地将她的衣裙脱了下来,罗裙飘滴在水面上,身段在水中若隐若现。 肌肤莹白似雪,身段完美婀娜,每个地方都恰到好处,美好的出乎夜北辰的意料。 若是忽略她脸上的疤痕,真是半点不比后宫嫔妃差,甚至更佳。 起码这肌肤和身段,就许多嫔妃比不上。 这么一想,夜北辰指尖轻柔的沿着她腰线勾勒,宛如鉴赏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眸色幽沉,喉结上下滑动,目光直勾勾不加掩饰。 “皇上,奴婢还未洗漱。” 措不及防的没了衣服,虞瑶小脸红的仿若滴血,羞的眼尾都红了,声线也是带着颤音。 但她还是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不至于太过慌乱。 “呵呵…洗吧,就在这温泉池中洗!” 夜北辰松开了她,但眼睛却是没有挪开,依旧盯着她看,低声笑道。 虞瑶暗骂了句马上要被猪啃了,也就在温泉池水清洗了起来。 整个后宫只有夜北辰的寝宫才有温泉,想要泡温泉,需得得到夜北辰的允许,哪怕皇后也是一样。 今日,自己倒算是泡了一回温泉了。 不多时她就洗完了。 夜北辰见她洗完,一把将她按在池边,随后压下… 温泉池内,很快响起了一股交响曲,那让人脸红心跳的暧昧声转眼就传出了殿外,听得守候在殿外的宫人们瞬间懵了。 皇上不是正在沐浴吗?这声音,听着怎么像是在宠幸嫔妃? 福公公想到虞瑶在里面伺候万岁爷,转瞬明白是怎么回事。 听着里面的动静,福公公隔着门都察觉不同以往。 他摇头赞叹虞瑶可当真是好手段,脸上带着疤痕都能让万岁爷有兴致。 嘴里连啧两声,指着门口的奴才吩咐:“都离远点儿。” 奴才们不敢靠近,自然是离的越远越好。 福公公独自靠在朱红雕花的门框后,抬头看着头顶的月色,心中再一次默默感叹。 这虞瑶当真是有本事的。 随着时间慢慢过去,里面的动静不但没有停止,反而越发大了,甚至可以说激烈。 福公公再次抬头望天,月上中天,甚至偏后,说明子时已过。 平日这个点皇上早已歇息。 就是宠幸嫔妃,也没有闹过这么晚,今日倒是难得一见的好兴致。 “倒是手段了得,后宫又要多一位主子了!” 福公公摇头啧啧赞叹。 余光一瞥,就扫见一个小太监匆匆走过来,朝自己打了个千,开口道:“奴才见过福公公!” 福公公瞥他一眼,“啥事?” “启禀公公,林彩女问万岁爷忙完了没有,什么时候回去!” 那小太监很快说明来意。 福公公微微一怔,这才想起林彩女还在万岁爷龙床上等着。 估摸着见万岁爷一直没有回去,心里急了。 可这边不结束,万岁爷也没法过去。 看这情况,估摸着一时半会也结束不了。 福公公想了想,便道:“就说皇上公务繁忙,正在处理国事,让她耐心等着。” 小太监恭敬地应了一声,也就转身走了。 刚打发走了一个,转眼就又来了一个。 这回来的是柔妃宫里的彩月。 福公公看见彩月,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不用猜,都知道柔妃定然是心疾发作,派人来请万岁爷过去。 ------------ 第14章、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14 柔妃有心疾是整个后宫都知道的事,柔妃借着这心疾,时常大半夜的满后宫截人,导致整个后宫怨声载道。 但因着万岁爷对柔妃有情,每回听见柔妃心疾发作,就必定会紧张的过去。 这会也定然是来劫人了。 哪怕福公公知道柔妃心疾出不了事,但还是走了过去。 “彩月姑娘,这大半夜的怎么过来了?可是柔妃娘娘心疾又发作了?” 福公公脚步停在彩月面前,一脸和善的问道。 彩月微微一笑,忙道:“公公说的正是,娘娘心疼的厉害,一直嚷着叫着要见皇上,奴婢没办法,只好大半夜的来请人了。” 说罢,她目光看向那紧闭的朱红色大门,听着里头激烈的动静,她眸底闪过惊讶。 暗道:这林彩女倒真有本事,居然勾的皇上闹这么晚,要知道柔妃娘娘侍寝时,最多一个时辰就结束了。 莫非是皇上今日公务繁忙,事情处理的晚?要不然怎么闹这么晚还未结束? 彩月并不知道里面侍寝的是虞瑶,只当是林彩女在里面。 今日皇上翻了林彩女的牌子,几乎满后宫都知道了。 殊不知,林彩女还在龙床上等着,别说侍寝,连皇上的面都没有见到过。 福公公一听,心道:果然如此。 但却没有表露,只是紧张的道:“柔妃娘娘可要紧?请了太医没?” 彩月脸色一僵,娘娘哪里是心疾发作,不过是见林彩女侍寝,再使小性子,吃醋罢了。 但这话她是不会说出来的,“自是请了,还劳烦公公去通报一下。” 哪怕明知道皇上在宠幸林彩女,彩月依旧这么说。 林彩女什么东西,哪里比得上她家娘娘。 她们娘娘可是皇上的心尖尖,就是盛宠的昭贵妃都得退后。 福公公自是不想这个时候打扰万岁爷的,但想着皇上对柔妃的紧张,以及两人之间的情意。 这么一想,便对彩月道:“还请彩月姑娘稍等,咋家过去问问。” “劳烦公公了。”彩月一脸感激的道。 福公公没在说什么,转身上了台阶,来到殿门口,贴着朱红色的雕花门框,声音忐忑地朝里大声道:“万岁爷,柔妃娘娘宫里来人…” 夜北辰动作一顿,狠狠蹙眉,“滚…” 没眼色的东西,居然这个时候来打扰。 福公公脸色一白,回头看向彩月,无奈道:“彩月姑娘,你看...” 虽然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了。 彩月就在殿门外,她又不是聋子,万岁爷吼声那么大,自是听见了。 就是听见了她才暗暗心惊。 娘娘可是皇上的心上人,可是有着深厚情意在的。 满宫几乎没人敢得罪娘娘,碰上娘娘,就是昭贵妃和皇后都得退后。 可这林彩女好大的本事,也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子手段,勾的皇上连柔妃娘娘都不顾了。 这么一想,彩月就越发想把皇上叫走了。 她索性上了台阶,站在殿门口,隔着殿门朝里大喊,“皇上,柔妃娘娘心疾发作,疼的厉害,还请皇上去永福宫看看吧…” 温泉池内。 彩月的声音那么大,隔着殿门虞瑶都听得清清楚楚,她暗暗翻了个白眼。 柔妃是夜北辰真爱的事,虞瑶也听说过一点,也知道夜北辰对柔妃非常在乎。 她知道夜北辰不可能为了自己留下,反正都要走,索性也不留了。 她把目光看向夜北辰,发现夜北辰动作已经停了下来,神情变得挣扎犹豫。 明显是想去又不想去。 虞瑶挑了挑眉,怎么回事,柔妃不是夜北辰的真爱吗? 怎么反而会露出犹豫的神色,不是神情紧张的立马飞奔过去吗? 莫非,其中有什么隐情? 虞瑶不知道,再深的感情,若是一方长期过度消耗,也会逐渐变的稀薄。 而柔妃就是如此,柔妃为了霸占夜北辰,时常大半夜的满后宫劫人。 哪怕夜北辰在昭贵妃宫里也敢劫。 当然,皇后那里是不敢的。 皇后可是国母,是皇上的妻子,柔妃还没那么大胆。 夜北辰其实对柔妃种种作为早就心生不满,但顾念着两人的情意,每次也会过去。 虽过去了,但同样的,他对柔妃的感情也在逐渐消耗。 虞瑶看夜北辰这般神色,内心却是忍不住想笑。 看来柔妃这个所谓的真爱很有水分嘛,她感觉夜北辰没有外界传言的那么爱柔妃。 虽然察觉柔妃没有那么重要,但比自己还是重要许多的,她索性道:“皇上,柔妃娘娘心疾发作,要不您去看看?” 她不知道是,她因为救了夜北辰,以及两人之后的种种相遇,在夜北辰的内心,也是占据了一定的地位。 算是感情的萌芽阶段,只是两人都没有察觉而已。 要不然,也不会连她脸上有疤痕都睡得下去。 这后宫又不是没女人了。 夜北辰听见她的话,眸底的犹豫反而散去。 他目光幽深的盯着她,似是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低哑一笑,“小妖精,竟然敢赶朕走,倒是胆肥了?嗯~” 最后那声嗯拖着长长的尾音,再配上充满情欲的声线,性感的简直让人发疯。 这小宫女的滋味,真是太好了,好到他欲罢不能。 “皇上何必吓奴婢,奴婢巴不得皇上不要走,可是柔妃娘娘…” 虞瑶红唇微动,眼波媚意横流,一睁一眨烟波浩袅,氤氲如雾的魅惑之气丝丝缭绕。 那艳景,看得夜北辰喉咙滚动,就连她左脸上的疤痕也变得可爱起来。 “朕又不是太医,去了柔妃的心疾就能好了?” 夜北辰眸色深深的盯着她,低低一笑,眉眼尽是风流,“别管外面的人,我们继续!” 虞瑶正要开口说什么,很快就变得迷迷糊糊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温泉池内,很快又是响起了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万岁爷…” 门口的彩月听见殿内动静又重新响起,内心就更急了,忍不住又大声喊了一句。 怎么回事,皇上不是最在乎娘娘的吗? 夜北辰狠狠皱眉,眉眼染上不耐和烦躁,语调加重:“心疾发作就去请太医,朕又不会看病。” 内心第一次对柔妃产生出浓浓的不满。 彩月脸色一白,看着皇上是真的不愿意去,也是不敢再继续叫了,只能一脸无奈的转身走了。 福公公看了看彩月离去的背影,又回头望了一眼殿内,啧啧两声:这虞姑娘居然成功阻止了柔妃娘娘劫人,倒是厉害。 殿内满池春色,无限风光,暧昧绮丽,一直持续到天色微明,才终于结束。 ------------ 第15章、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15 夜北辰躺倒在榻上,胸膛不断起伏,看着身旁的女人,忍不住伸手在她脸上轻轻掐了下。 虽是轻轻的力道,但也在虞瑶的脸上浮现了几抹红痕。 趁着白皙的底色,别有一番旖旎。 夜北辰捻了捻手指,低声调笑,“皮子这么软,到一点不像做惯了粗活的宫女。” 虞瑶内心一紧,她是吃了美肤丸才会有这么一身好肌肤,虽然效果还没有完全出来,但也改善了很多。 “奴婢底子天生长的好,否则贵妃娘娘也不会想着把我藏起来,害怕皇上见到。” 虞瑶这话说的极妙,调笑中带着自信,但又不会让人生厌。 还隐秘的,不动声色的,给昭贵妃上了一记眼药。 夜北辰自是听出来了,侧头看她,看她巧笑倩兮的模样,只觉得心中好笑。 当然也听出了她隐晦的告状。 但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好,贵妃那般欺压她,逼迫的她不得不自毁容颜来保命,小小的告下状怎么了? 内心反而越发有点心疼她。 但却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随后话峰一转,“朕记得,你原先在贵妃宫里伺候,怎么又沦落去了斗兽场?” 这话他老早就想问,可事情太多,转头就忘了。 虞瑶早就等他问这个,只是他不问,自己也不好主动说。 这会自然不会隐瞒,如实道: “贵妃娘娘觉得奴婢容颜有碍观瞻,就把奴婢打发去了浣衣局,后来一日的夜里,奴婢半夜上茅房,突然遭遇偷袭,醒来就出现在斗兽场。” “这件事,奴婢也是一头雾水,估摸着是得罪了什么人吧。” 她一脸茫然的说道。 那表情,那神色就好像真的不清楚。 夜北辰动了动身子,脸色也严肃起来,“可看清那人是谁?” “夜里太黑,奴婢并未看清那个人的脸,但却知道是个年轻的宫女,身手很是了得,奴婢不是对手,很快就被对方打晕了。” 虞瑶回忆了一下,缓缓说道。 虽然怀疑是昭贵妃的人,但却没有证据确是不能胡说的。 夜北辰皱眉不语,眸底闪过沉思。 虞瑶的身手他见过,虽不是多强,但也不差。 那人能在短时间内把她打晕,可见实力非凡。 至少也是个高手。 一个高手,无端的跑到宫里来对付一个小宫女,没有缘由是不可能的。 “这事朕会命人好好查查,你放心就是。” 夜北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也没有继续问,只柔声安抚道。 “多谢皇上。” 虞瑶甜甜一笑,也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夜北辰能查到贵妃头上固然好,查不到她也不在意。 反正仇她自己会去报的。 就在这时,突然响起了门口福公公的声音,“万岁爷,时辰已到,您该上早朝了。” 听见福公公的提醒,夜北辰望了望殿外的天色,见天已亮,这才发觉竟然闹了一晚。 但微微一笑,捏了捏虞瑶的鼻尖,低声笑骂了一句,“倒是个勾人的妖精,勾的朕和你胡闹了一整晚。” 他倒没有怪罪的意思,纯粹是打趣罢了。 虞瑶可不能承认,要不然可就要担上魅惑君主的名声了,怕是太后第一个饶不了她。 “皇上说的哪里话,分明是皇上精力旺盛,身体素质好,加上兴致也高,这才闹了一整夜!” 她柔美一笑,眉眼风情尽显,又是红着脸小声道:“奴婢的腰到现在还酸疼的很,怕是都走不了路了...” 她是真的很不舒服,全身哪哪都疼,特别是...... “呵呵...” 夜北辰心情极好,“若当真走不了路,朕命人送你回去!” “哎呀,皇上别,奴婢还是自己走回去吧!” 虞瑶神色一慌,昨晚温泉池动静那么大,怕是整个太和殿的宫人都知道了。 再被人送回去,如此明显特殊对待,怕是连整个皇宫的花花草草都知道自己爬龙床了,怎么想觉得不好意思。 “呵呵…” 夜北辰又是一声轻笑,“你不愿意朕也不勉强,朕该去上早朝了!” 话落,伸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在温泉匆匆洗了两下,也就起身去上早朝了。 夜北辰离开,虞瑶洗完并穿戴好,也是匆匆回了住所。 回去的路上,整个太和殿的宫女太监都在看她, 有震惊,有讨好,有嫉妒,有不可置信,当然也有蠢蠢欲动。 但唯独没人敢议论,可见御前伺候的人嘴巴规矩严。 哪怕明明知道,也不敢胡乱说什么。 竹香看见她,也不敢冷着脸了,反而一脸亲热的上前和她说话。 甚至还开口叫她虞姐姐,一副唯她马首是瞻的样子。 可那眸底的嫉妒,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虞瑶瞬间瞧见了,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随便应付了竹香几句,也就走了。 可不等她回到住处,就在半道上碰见了被夜北辰下令送回去的林彩女。 两人看见彼此,都是愣了一下! 虞瑶看见林彩女,瞬间就认出这是曾经的红玉。 原先两人同在昭贵妃宫里伺候,自是互相认识,但关系一般。 虽不知红玉怎么成了林彩女,但左不过是宫女爬龙床罢了。 这些想法电转之间,她正想开口招呼。 就见红玉神色慌乱的匆匆转身走了。 那神色,怎么看都有点做贼心虚的味道。 虞瑶皱眉望着林彩女匆匆离去的背影。 直觉告诉自己,对方定然在背后对自己做了什么。 她暗暗把这事记在心里,很快也就回去了。 回到自己的屋子,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只觉得身上越发酸疼,满眼尽是疲惫。 她匆匆服下龙凤丹,顺道把保胎丹也吃了。 虞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里面估计已经有了两个小生命,只等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生子任务算是已经完成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只等孩子生下来。 可第二个任务,登上后位就有点难了。 别说皇后还活的好好的,就是皇后死了,也轮不到她… 虞瑶正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做,就听见福公公在门口叫她。 她一出去,就听福公公笑着说,“皇上说虞姑娘昨晚辛苦了,命奴才来给姑娘送点东西。” 说完又递上一个雕漆托盘,红布盖着,掀开里头的是三个精致的梅花瓷盒,正是舒肌膏。 “奴婢多谢皇上赏赐!” 虽然没有预想中的封位圣旨,但虞瑶还是规规矩矩的磕了头,接了赏。 “多谢福公公。” “虞姑娘客气了。”福公公笑道。 虞瑶塞了一个荷包过去,便拿着三盒舒肌膏进去了。 没有预想中的封位旨意,她心中说不失落是假的。 她明显可以感觉到夜北辰对自己的满意,昨晚更是连真爱柔妃的面子都没给。 可为何不舍得给她位份? “统统,知道夜北辰对我的好感度是多少吗?” 虞瑶忍不住问起了系统。 “60,算是及格了!”系统道。 虞瑶挑了挑眉,60的好感度不低啊,不说给多高的位份,最起码彩女选侍总该有吧? 或者给她个官女子也行,好歹脱离了宫女的身份。 可却什么也没有。 “那可知道柔妃在夜北辰心里的好感是多少?” 虞瑶又忍不住问。 “75!”系统回答。 虞瑶这下彻底呆住了,虽然早就知道柔妃这个所谓的真爱很有水分,但75未免太低了吧。 75算什么真爱呀? 只能算喜欢吧,起码上了90才算是爱。 “怎么柔妃的好感度这么低?你确定?”她忍不住问了。 主要是柔妃是皇上真爱的印象太过深入人心。 遇到柔妃,连盛宠的昭贵妃,皇后二人都要退步。 “柔妃在夜北辰心里好感度最高的时候是92,可她太作,又喜欢吃醋闹脾气,常常踩在皇帝的底线上蹦哒,就掉成了75了!” 系统闷笑着解释! 虞瑶瞬间懂了,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但也没在继续问。 更没有纠结给不给自己位份的问题,反正等有孕的消息爆出来,位份迟早会有的,就是高低问题而已。 虞瑶吃了点饭,又把舒肌膏抹在左脸的疤痕上,也就睡觉去了。 ------------ 第16章、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16 凤仪宫 这厢,皇后打发了来请安的宫妃们,便回了内室,若南端了茶过去伺候。 皇后在躺椅上接了茶,问道:“今日之事,你如何看?” 若南想了想,如实道:“娘娘,奴婢想不通,柔妃娘娘不是皇上的真爱吗?就算林彩女再得宠,也比不上柔妃娘娘,可彩月去请皇上居然没有过去,实在奇怪。” 温泉池的事情并未传出去,御前侍候的宫人嘴巴也严实的很,自然不敢乱说话。 皇后笑了,“这说明皇上开始厌烦柔妃了!” “厌烦柔妃?”若南一怔,神情是不可置信。 皇上对柔妃有多在乎,满后宫的人都看得见。 面对柔妃,就是皇后娘娘和昭贵妃二人都要避其锋芒。 甚至退避三舍。 皇后笑了,“一个人的感情不会永恒不变,何况是皇帝,柔妃那么作,脾气来了连皇上的面子也敢下,更过分的时候,甚至胆敢不让皇上进她的永福宫...” 若南也是笑了,“这事满宫也就柔妃敢做,哪怕昭贵妃,面对皇上时,也得小心翼翼的讨好,就偏的柔妃不一样。” 皇后抚了抚发鬓,笑道:“柔妃当然不一样,真爱总是特别一些的。可偶尔一两回是情趣,次数多了,皇上也会受不了,若是身边再有个可心的人出现…” 皇后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是若南却是明白接下来的意思。 “娘娘,林彩女可是皇上身边那个可心人…” 若南看向皇后,神色有些担忧。 皇后蹙了蹙眉,“林彩女是不是那个可心人本宫不知道,最近确实挺得宠的,可却也透着古怪。” “透着古怪?哪里古怪了?” 若南看向皇后,神色是不明所以。 皇后看向她,笑了,“皇上若是真喜欢林彩女,位份就不会如此低,哪怕林彩女宫女出身,皇上也会想办法提升她的地位,而不是任由满宫的女人欺负。” “你今早也看见了,林彩女因着昨夜的事,被满宫的嫔妃怼的说不出话来,眼泪汪汪的...” 若南也是笑了,“可见这盛宠太过,也并非什么好事。” 似乎想到什么,又是觉得奇怪,“娘娘,皇上今早好像没有给林彩女进行赏赐,莫不是给忘了?” 按理说,就算伺候的再不好,只要宫妃侍寝了,皇上都会按例进行赏赐。 至于赏赐的多少,可就全凭皇上的心意。 皇后瞥了若南一眼,“就是皇上忘了,福公公也不断然不会忘了,自会提醒。没有赏赐,只能说明林彩女惹了皇上不喜,皇上不想赏。” “惹了皇上不喜?”若南看向皇后,“可是昨晚林彩女拦着皇上不去柔妃那的事?” “也许吧!”皇后语气又些不确定。 可随后想到什么,她眸底又闪过失落,“可见柔妃在皇上心里还是不同的。” “娘娘...”若南有些担心。 皇后却摆了摆手,笑道:“本宫十五岁入宫,嫁给皇上,从太子妃到皇后,一转眼十年了,我要是容不下人,这个位子也轮不到我来坐!” 皇后说着,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头是宫人们新摆的几缸荷花,眼下是初夏,正是赏荷的好时节。 “这后宫啊,就像是花园,各色鲜花开的绚丽夺目,美丽灿烂,可再美丽的鲜花,也总有凋零的那一天。” 说到这里,皇后笑了,那些宠爱都是虚的,只有地位,才是实实在在的。 不管她们又多么得宠,皇上又有多爱那些女人,可那些女人见了自己,不还得规规矩矩行礼,尊称一声:“皇后娘娘?” 不论是宗庙祭祀行礼,还是皇室玉蝶,只有她才有资格和皇上并肩,就连百年之后,也是她和皇上同穴而眠。 她唯一遗憾的,就是不能给皇上生个继承人,连带着后位也不太稳。 哪怕她并没有犯什么错,后宫也打理的井井有条。但身为皇后,满后宫没有子嗣,就是她最大的错。 ...... 瑶华宫! 殿内鎏金香炉中冒着袅袅青烟,锦瑟脚刚踏进来,就见那青烟转个方向,锦瑟下意识的手帕一紧。 下一刻,额头骤疼,地上留了一堆破碎的茶杯花瓶。 “贱人,全都是都是贱人!” 锦瑟忍着疼,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偏不倚地跪离了地上的碎渣,埋头叩首,“娘娘息怒!” “本宫真是后悔,为什么要把红玉那个贱人推给皇上,早知道,还不如让虞瑶那个贱婢被看上,至少那贱婢容貌毁了,皇上最多也就新鲜两下,不会有红玉这么得宠。” 昭贵妃气的直捂胸口,倒在塌上,显然柔妃昨晚没请到皇上,她比柔妃还难受。 只因为,红玉是她推出去的,她无法容忍一个贱婢爬到自己的头上。 柔妃得宠她可以理解,皇上的真爱嘛,两人有感情,自然和旁人不同。 可红玉是个什么东西? “贱人…该死的贱人!”又是一身愤怒至极的谩骂。 殿内噤若寒蝉,没人敢接这话。 …… 夜北辰刚下早朝,就交代福公公去查虞瑶的事,主要是想知道在浣衣局对她下手的人是谁,背后又是何人。 “是,皇上!” 福公公恭敬的应了声,正要退下去。 就听夜北辰继续问道:“柔妃那里如何了?” 想着柔妃昨夜的心疾,哪怕知道不会有什么事,他还是忍不住担心了,这会也正准备过去看看。 福公公早就打听好了消息,也早就等着皇上问了。 这会自是不会隐瞒,忙回道:“回皇上的话,柔妃娘娘一宿没睡,今早去请安的时候,眼睛都是肿的,可见是哭过了。” “听说连早膳也没吃,永福宫的人也打发了出去,把自个关在寝宫里,谁也不让进。” 夜北辰狠狠拧眉,一股莫名的情绪开始在体内翻涌,虽然内心有点不满柔妃这般作践自己,但脚步还是忍不住往永福宫去了。 福公公自然知道皇上要去看柔妃,瞬间跟了上去。 皇上火急火燎的去了用福宫的事,很快满宫就知道了。 有人在暗暗骂柔妃,也有人觉得柔妃在皇上心里果然是不同的,昨晚皇上虽然没有过去,但这刚下早朝,就忍不住去看了。 就在满宫都以为柔妃果然不一样的时候。 皇上转眼就从永福宫出来了,前后半个时辰都不到。 听说皇上离开永福宫的时候,脸色非常难看,那满身的火气,就隔着远远的宫人都能发现。 各种嫔妃也很快得到了消息,得到消息的同时,就纷纷派人去打听。 这一打听才知道,原来皇上下了早朝去看柔妃,可柔妃因着昨晚的事,再生皇上的气。 这一生气,柔妃就把皇上关在永福宫门口,不让进去。 听说皇上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好说歹说,柔妃就是不准底下的奴才开门。 皇上一生气,也就转身回了御书房。 各宫得知这个消息时,也是非常惊鄂,哪个后妃面对皇上时,不是小心翼翼的讨好,生怕惹怒了皇上,惹了皇上的不喜。 可柔妃倒好,不好好伺候也就罢了,还敢把皇上关在宫门外,当真是惊世骇俗,不可思议。 但想到那人是柔妃,又觉得很正常,这种事,柔妃以前又不是没干过,皇上还不是转眼就原谅了她。 虽如此,但私下里议论是难免的。 ------------ 第17章、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17 瑶华宫。 昭贵妃也是听说了,半靠在软榻上,满眼鄙夷的骂道:“柔妃那贱人不过是江南来的破落户,低贱的连给本宫提鞋都不配,可皇上偏的喜欢她,也愿意宠着,真是气死了。” 锦瑟恭敬的站在一边,适时的说道:“娘娘,皇上此刻心情不好,正是需要抚慰的时候,娘娘要不给皇上送份暖心汤,也好抚慰一下皇上的心。” 自从红玉成为彩女,娘娘的宠爱就肉眼可见的下降,锦瑟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会也是忍不住出主意了。 昭贵妃心中意动,便道:“行,你去安排一份滋补汤过来,到时候本宫在送到御书房去给皇上喝。” “是,娘娘!” 锦瑟一脸喜色的退了下去,很快忙活去了。 不多时,她就拎着锦盒进来。 “娘娘是甲鱼枸杞百合汤,奴婢亲自看着小厨房的人做的。” 锦瑟上前说道。 昭贵妃打开锦盒看了一眼,觉得没问题,“行了,那走吧!” 说罢,也就带着锦瑟离开瑶华宫,一路前往御书房给夜北辰送汤去了。 同样给夜北辰送汤的还有梅妃和婉妃二人。 打的主意也和昭贵妃差不多,都想趁着皇上心情不好的时候,来博个好感。 虽然皇上气头上过来有风险,但风险和宠爱是并存的。 若是能因此在皇上心里占据一席之地,些许风险算什么。 御书房 夜北辰看着御案上送过来的三份滋补养生汤,心情是更差了。 “皇上,这是臣妾亲手做的甲鱼枸杞百合汤,无论食材还是用料皆是上等,也最新鲜,极为滋补,臣妾给您盛一碗出来尝尝?” 昭贵妃今日穿着一身桃红色的云锦宫装,上头绣着大朵的芍药,十分鲜艳,头上梳着高高的发鬓,戴了一整套石榴红玛瑙金步摇首饰,一双丹凤眼霞光流转,美艳非常。 梅妃也是不甘落后,笑着上前说道:“皇上,臣妾做的是鸡茸鸭舌汤,若是不好喝,皇上可别怪罪。” 她青螺戴眉,弃了珠花流苏,三千青丝仅用一支细致的梅花簪挽起,淡上铅华,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自有一股巫山云雾般的灵气之美。 婉妃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昭贵妃和梅妃,眸底闪过不快,但还是笑着上前道: “皇上公务繁忙,甚是劳累,这杜仲党参乳鸽汤喝了能缓解腰膝酸软、疲倦困乏,皇上也尝尝臣妾做的。” 她一身淡青色的宫装,肌肤胜雪,容颜精致美丽,眉眼弯弯,淡扫蛾眉,身姿曼妙,温婉端庄。 面对三位美人给自己献殷勤,夜北辰不但不觉得高兴,反而烦躁的很。 “行了,朕现在正忙着呢,等会儿自会喝的,都下去吧!” 夜北辰寒着脸冷冷道。 那一脸不爽的样子,任谁都看得出他不高兴。 昭贵妃,梅妃,以及婉妃三人自然看出了皇上心情不好,也不敢多待,很是识趣的退了下去。 夜北辰打发走了昭贵妃等人,又扫见御案前的三份汤。 想了想,便对一旁的福公公道:“把这些汤都给虞瑶送过去,让她喝完赶紧滚过来。” 他一宿没睡,还累了一晚,她倒是睡的香,内心突然有点不爽了,就想把对方也叫过来。 福公公嘴角一抽,恭敬的道:“是,皇上!” 也就带着汤转身退下了。 ...... 这边,虞瑶睡的迷迷糊糊的,就被门外福公公的声音给叫醒。 出去一瞧,发现是福公公奉了皇上的旨意给她送汤来了。 可送汤就送汤吧,为什么是三份? 甲鱼枸杞百合汤、鸡茸鸭舌汤、杜仲党参乳鸽汤。 无论是哪一份,都是极为滋补的,也不是她一个小宫女可以喝到的。 甚至,就连一般的嫔妃都喝不到这样的好汤。 至少也得妃位才行。 她记得后宫嫔妃挺喜欢给皇上送汤的,心中一转,便明白了缘由。 就是不知道是哪三个嫔妃送的。 “福公公,我一个人自是喝不下这么多的,要不您也一起喝?” 虞瑶把那份甲鱼枸杞百合汤推到福公公的面前,笑道。 “哎呦,虞姑娘真是客气,这可是皇上赏赐给你的,奴才怎么好去喝!” 福公公笑着推拒。 虽说后宫嫔妃送给皇上喝的汤,大半都进了他们的肚子里,可只要是皇上赏的,就是恩典。 但喝多了难免会觉得腻。 “没事,赏赐给我就是我的,再说这屋里也没有别人,公公喝吧,要不然我一个人喝三份,怕是要撑坏了。” 虞瑶又是笑着把那甲鱼枸杞百合汤推了过去。 福公公也知道她一个人喝不了那么多,便也没在推拒,客气了几句,也就顺势端起来喝了。 虽然觉得有点腻,但也确实是好东西。 若非皇上赏赐,他们也没资格喝这么好的汤。 虞瑶也是把那碗杜仲党参乳鸽汤喝了。 至于鸡茸鸭舌汤,她准备留着晚上喝,反正太和殿的隔间有炉子,到时候去温一下就行了。 两人各自喝了一碗,心情都还不错。 “虞姑娘,走吧,皇上还在御书房等着。” 福公公把碗放下,擦了擦嘴,也是对虞瑶道。 虞瑶自是点头,略微收拾了一下,也就跟着福公公走了。 …… “今日皇上心情不好,姑娘伺候的时候,还请仔细些。” 前往御书房的路上,福公公对虞瑶小声道。 虞瑶一听,就知道福公公在提点自己,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多谢公公提点,我知道了。” 可见那甲鱼枸杞百合汤还是有点作用的,福公公是皇上面前的红人,最是不能得罪。 就不知道夜北辰为什么会心情不好,明明早上走的时候心情还很好的。 “公公可知道是因为什么事?” 虞瑶看向福公公,忍不住小声的问。 福公公往四周看了看,这才小声的回了一句,“皇上早朝后去了永福宫。” 反正这事整个后宫都传遍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也就虞姑娘在屋里睡觉,还不知道。 虞瑶一听,就知道柔妃又在作了,也知道夜北辰为什么不高兴。 便也没有在继续问。 不多时,虞瑶和福公公就出现在御书房门口。 福公公并没有进去,就在门口等着。 虞瑶自己进去了,朝着夜北辰盈盈下拜,“奴婢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夜北辰抬头瞥了她一眼,冷冷道:“可会研墨?” 声音冷冷的,态度也是冷冷的,和早上离开时的好心情全然不同。 看见这样的他,虞瑶也不敢调笑,恭敬的道:“回皇上,会的。” “那就过来研墨。” 夜北辰冷冷的丢下一句,就低头继续处理公务。 “是,皇上!” 虞瑶不敢耽搁,麻溜的走到御案前,先将清水滴入砚面,磨好的墨汁推入砚池,反复研磨,速度均匀。 ------------ 第18章、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18 夜北辰瞥见她研磨出来的墨汁,虽没有说话,却拿御笔在上面沾了一点,继续低头书写。 虞瑶暗暗松了口气,沾了写字,说明满意。 见墨汁够用,没在继续研墨。 她停下动作,就这么站在一边。 但干站着,总归尴尬,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她索性给自己找事做,眼神在御书房四处一扫,却发现没什么可做的。 该做的都被宫女做完了。 她又看向夜北辰,犹豫了一下,便道:“皇上,要不奴婢给你捏捏肩吧。” 夜北辰抬头瞥了她一眼,也没有拒绝,淡道:“好!” 也就继续低头处理事务。 虞瑶抿嘴一笑,抬脚上前,绕道夜北辰的身后,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开始给他捏。 手下的肌肉结实紧硬,若非原主这具身体会武道,练过力量,怕是根本捏不动。 当然,她也不敢真用力捏,这具身体练过武道,若是把皇帝捏疼了可不好。 许是捏的舒服,虞瑶明显感觉到,夜北辰紧绷的肌肉放松了下来,看着也没有原来那么冷了。 “你可知,朕为何不给你位份?” 夜北辰忽然开口说了一句。 但却依旧在看折子,并没有抬头。 虞瑶动作顿了一下,便继续给他捏肩,口中却是道:“许是奴婢伺候的不够好,没有让皇上满意。” 狗皇帝,明明昨晚挺高兴的,却提起裤子翻脸不认人。 夜北辰没在继续看折子,半个身子转过来,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不,你伺候的很好,就是因为伺候的太好,朕才不想封你。” 虞瑶傻眼了,也没在继续捏,就这么神色错愕的看着夜北辰。 因为伺候的太好,所以不给她封位份? 不是伺候的越好,位份越高吗? 怎么到了夜北辰这里,却反着来? “呵呵...” 夜北辰望见她傻眼的模样,心情都好了不少,脸也没有原来那么冷了。 “嗯,你滋味太好,朕不想你太早入后宫。” 他把手里的折子往案边一丢,转而又拿下一本继续看。 “你若是去了后宫,朕想见你还得翻牌子,麻烦还不能连着翻,倒不如留在太和殿,朕想什么时候宠幸就什么宠幸。” 他说的真实又粗俗,是半点避讳也没有。 虞瑶嘴角猛抽了几下,这是把自己当暖床的丫鬟了? 虽然心里有点不爽,但也知道这是事实。 突然觉得,自己得改变一下,不能只走肾,还得走心。 身心舒畅,才能快速攻略夜北辰,乃至坐上后位。 当然,前提是先把皇后干翻掉,要不然想做皇后简直是做梦。 …… 永福宫 柔妃靠在软榻上,拧着细细眉间,眼中沁着水意,她娇弱的用帕子擦着略显浮肿的眼角,跟一朵风中摇曳的小白花似的,清纯又可怜。 “娘娘,皇上刚下早朝就来永福宫,可见心里还是很紧张娘娘的,娘娘却不让进来,这是何必呢?” 彩月站在一旁低声劝道。 娘娘这般做,怕是惹怒了皇上,她可是瞧的真真的,皇上转身拂袖而去时,脸色有多难看。 但想到皇上那般在乎娘娘,想必过几日气就消了,又觉得没什么。 柔妃咬唇,伤心的开口,“彩月,你说林彩女真的那么好吗?好到辰朗昨晚明知本宫心疾发作,也不肯过来?” 彩月眸底浮现不屑,“林彩女算什么东西?如何能跟人家相提并论?” 见娘娘依旧伤心,彩月又是说道:“娘娘许是还不知道,昨晚林彩女虽侍寝了,可却什么赏赐也没有。可见林彩女昨夜拦着皇上不过来,惹了皇上不高兴。” 宫妃就算伺候的再不好,但只要侍寝了,一般也会按例赏赐。 柔妃眼角闪过喜意,但还是伤心的道:“他是皇上,若是想过来,林彩女又如何能拦得住他?” “娘娘,那时皇上正是激烈之时,不愿停下过来也是正常的。只能说,我们去请皇上请的不是时候!” 彩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柔妃,低声说道。 柔妃听彩月这么说,不但没有被安慰到,反而哭的越发伤心了。 她恨林彩女下贱不要脸,勾的皇上不愿过来。 也恨自己身体太弱,每每侍寝不能让辰郎尽兴… …… 柔妃在宫里独自伤心没人知道! 这厢,虞瑶在御书房伺候夜北辰回来后,脚刚踏进屋子,就怔住了。 原先屋里的简陋家具不见了,重新置换上新的,并上好的红木家具,小小的屋子五脏俱全。 迎面就是一面仕女雕花屏风,走进去里面还隔出一个外间。 红木软椅配同色小几,靠着墙面是红木博古架,放着各色赏玩之物,还有一些书。 倒是多了几分雅姿。 里面是一张雕花拔步床,挂着淡粉色的吉祥如意芙蓉帐,床上是锦被以及金丝软枕。 还有一套红木梳妆台,上面摆放着首饰和胭脂,东西也精致的很。 旁边是一面四扇门的红木衣柜。 衣柜拉开,里面挂满了绫罗绸缎,除了大红色,其他颜色都有,精致又漂亮。 她笑了笑,便把衣柜合上。 正要去吃晚饭,就发现查公公把她的晚饭送过来了。 查公公是福公公的徒弟,也是御前伺候的,虞瑶自然认识。 查公公把放菜摆在桌面上,对她笑道:“姑娘,你以后的放菜奴才都会给您送过来,以后就不用自己去吃了。” 话落,他就把放菜摆在了桌面上。 虞瑶看了看,发现有烧雏鸡、鲜虾丸子、三鲜鱼翅、芙蓉燕菜、还有羊肉汤。 四菜一汤,全是新鲜热乎的好菜,怕是贵人,美人之流才能吃得上。 “查公公,这些是不是太好了?” 她震惊的看向查公公,神色彷徨。 查公公笑了,“姑娘不必害怕,都是皇上交代的,放心吃就是。” 虞瑶听说是夜北辰吩咐的,也是放下心来,脸上浮现笑意,“如此,就多谢公公了。” 查公公笑了笑,瞥见屋内的陈设,又是道:“对了,姑娘屋里的东西也是奴才按着皇上的意思置换的,姑娘若有不喜欢,尽管告知,奴才也好去内务府重新领。” 虞瑶自是不会有什么不满意,两人客气了几句,查公公也就走了。 屋门关上,看着桌面上的四菜一汤,她又是笑了。 夜北辰虽然没有给她位份,但却改善了她的生活质量,倒是不错。 她笑了笑,也就坐下吃了。 份量有点多,本想分些给别人,但又怕人家多想,索性也就作罢。 主子赏赐宫女,哪怕吃过的,也是荣幸。 可她并没有任何位份,若是就这么拿给别人吃,就成了炫耀。 要有小心眼的,怕是还会心中嫉恨,反而不美。 这么一想,索性也就自己吃了,吃不完的留着当宵夜。 ------------ 第19章、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19 晚间夜北辰并没有翻牌子,也没有进后宫,而是拉着虞瑶踉踉跄跄... 虞瑶怀孕了,还是孕初期,本来是不能侍寝的。 但因着怀孕的消息还没有爆出来,她也不好拒绝夜北辰的亲近,若是惹怒对方可就不好了。 伴君如伴虎,可不是开玩笑的。 主要是怀孕时日短,太医也把不出脉来。 便只能在侍寝的时候自己注意点。 好在她吃了保胎丹,别说侍寝,就是来个平地摔都没事。 夜北辰没翻牌子,更没有进后宫,这落在满后宫人的眼里,就成了皇上再跟柔妃赌气。 就连柔妃自个也是这么想的。 皇上目前可没有子嗣,哪怕不重色欲,为了子嗣也要翻牌子进后宫。 满后宫都在骂柔妃,哪怕太后也是对柔妃多有不满。 但又不想因为柔妃,影响母子关系,便也没对柔妃如何。 这下柔妃也不伤心的,辰郎跟自己赌气,说明还是在乎自己的。 内心想着,等辰郎下次过来,是继续把他关在永福宫外,还是该让他进来… 可让柔妃失望的事,夜北辰接下来的几天并没有过去,甚至连问都没有问一下。 当然,依旧没有进后宫,也没有翻牌子。 就好像是和柔妃较上劲了。 皇帝不翻牌子也不进后宫。 导致整个后宫怨声载道,怨气连天,花瓶杯子不知道碎了多少,每天都有宫女去内务府领新的。 太后对柔妃越发的不满。 慈宁宫。 太后靠在八宝吉祥如意塌上,手中捻着一串佛珠,脸色很不好,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半响! 她睁开眼睛,狠狠地把手中的佛珠,“啪”的用力搁在一旁的桌面上。 脸色阴沉的骂道:“这个柔妃,自己身子骨不争气,还不许辰儿宠幸别人,如此下去,哀家的孙子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更过分的是,她胆敢把辰儿关在永福宫外,哪个嫔妃像她一样?也不知道辰儿喜欢她什么。” 太后气得胸口起伏,脸色越发的难看。 秋云站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不敢说话,只是听着。 “秋云,传哀家懿旨,去把柔妃那个贱人叫到慈宁宫来。” 太后又是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显然是打定主意要教训柔妃一顿。 秋云从一旁走出,恭敬的行礼,“是,太后娘娘。” 很快就退了下去! …… 永福宫! 柔妃虽然很作,那也是面对皇上,因为她知道皇上喜欢她,怎么过分都不会有事。 可太后跟她同样都是女人,自然不会惯着她。 柔妃得知太后传召,就知道那老太婆要整自己了,暗暗骂了句老不死的… 就对一旁的彩月吩咐道:“彩月,你想办法把消息传递给皇上,最好能够让皇上及时赶过来!” 哪怕她不想去慈宁宫,但作为宫妃,太后传召,她也必须去。 彩月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忙跑到殿门口交代门外的小太监,让他们务必要把皇上请去慈宁宫。 那小太监恭敬地应了声,就飞快地跑去御书房请人了。 而柔妃也是匆匆收拾了一下,带着彩月前往了慈宁宫。 …… 御书房! 虞瑶两条腿就跟宽面条似的,抖个不停,连站都站不稳了。 “过来!” 夜北辰低沉的声音,从龙椅上飘来。 “皇上!” 虞瑶抖着腿,战战兢兢的走了过去。 主要是夜北辰太禽兽了,就跟八百年没碰过女人似的。 夜北辰看着她那样,眸底闪过丝丝笑意,故意逗她,“你冷吗?” 虞瑶嘴角一抽,“没...奴婢不冷。” 可是奴婢怕啊,以前倒也不怕,她身体好,能抗的住,可如今肚子里有了两个小生命,可不敢太过分。 夜北辰呵呵一笑,将她揽到身上,“别怕,朕不闹你。” 他知道自己这几日有点过分了,可面前的女人滋味实在太好,让他欲罢不能。 虞瑶松了口气,总算放过她了。 她不着痕迹的揉了揉腰,酸死了都... 夜北辰把她的表情动作看个正着,一声闷笑,就把她整个人翻过来搁在御案上。 “皇上…” 虞瑶脸色一白,哀叹一声:不是说不闹我吗?原来皇帝也会骗人? “皇上,您……不是说不闹奴婢吗?”虞瑶小心翼翼地问。 她感觉,自己正踩在万丈悬崖上的钢丝上,一不小心就会掉下来。 不让皇帝碰,说不准皇帝一生气,以后都不碰你了,下一秒就把你打入冷宫。 她还没有登上后位,可千万不能打入冷宫。 夜北辰见她脸都白了,低笑一声,他的心也软了下来。 “朕逗你呢!” “你不是腰疼吗,朕给你揉揉!” 说着,手就落在她后腰,温柔的,力道适中的给她揉捏。 “可还揉的舒服?” 夜北辰笑看着她,神色柔和说着,手上的动作却不停。 虞瑶扭头震惊的看着他,反应过来后,就慌忙从御案上溜下来,不敢让他继续揉捏。 “皇上这是折煞奴婢了,万一要是被人看见可不好...” 夜北辰倒也没有继续揉,一把拉过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他抱着她。 熟悉的龙涎香扑入鼻腔,一惊一吓,小心脏真的遭不住。 很想对着他的胸口捶两拳,但想着这人是皇帝,又没敢捶。 夜北辰不知她的想法,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仔细盯着她脸上的疤痕看,看得虞瑶都不好意思了。 “看着似乎淡了一些,没那么显眼了。” 他忽然开口说道。 虞瑶手不自觉的抚上左脸,摸着的确光滑不少,微微一笑,“奴婢到是没有怎么注意,就是每天按时涂一点舒肌膏。” “嗯,那就继续涂,不够了就跟朕说。” 夜北辰目光落在她的脸上,随着疤痕变淡,精致绝美的容颜渐渐显露,真正的仙姿玉貌,清尘脱俗。 跟个小仙女似的。 原先脸上有疤,感觉没那么明显,这会淡下来一看,真是灵气四溢,美如仙女。 梅妃算是宫妃里最清丽脱俗的,可跟眼前的女人一比,就显得有点俗气了。 “真像个小仙女,怪不得贵妃会那般打压你。” 夜北辰在她脸上轻啜了一口,眉眼温柔,低低的笑道。 虞瑶脸色微红,“皇上真会取笑奴婢。” 她来到这个世界后,就暗暗修炼前世的功法,原主资质并不差,到目前,她的修为已经练气六层了。 虽然这个世界空气中流淌的是元力,但灵气也是有的,就是没有元力那么浓郁。 身体有灵气的滋养,看着自然仙气飘飘。 “朕并没有取笑你,说的都是真的。” 夜北辰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上,柔声道:“可见舒肌膏效果不错,可还有?” 虞瑶微微一笑,“多谢皇上,自是还有的。” 这东西涂一点就可以了,她连一盒都没有用完,也就用了小半盒而已,剩下的两盒都没动过。 ------------ 第20章、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20 夜北辰低低一笑,“疤痕淡了,倒是看着越发的钟灵毓秀,就是梅妃也不及你有灵气,这样很好!” 他后宫的美人很多,皇后端庄大气,宽容大度,很有国母典范. 后宫交给她,夜北辰很放心。 贵妃美艳绝伦,知情识趣,也很不错,就是太过跋扈,难免让人不喜。 梅妃,性格和她的封号一样,淡雅高洁,内敛谦逊,但也很孤傲。 婉妃,温婉顺从,体贴入微,极好的女子,可惜太过无趣。 德妃,本身并没有什么特点,容貌也不是很出色,但却是唯一给他生过孩子的女人, 也因为这点,夜北辰不会亏待她。但也不会有什么宠爱,最多偶尔过去坐坐。 夜北辰又想到柔妃,虽然不是很美,但却最柔弱,最清纯,也最无辜。 每每看见她都是在哭,他也不知道柔妃哭什么,反正就是喜欢哭。 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让他心软,让他忍不住想要去保护,呵护,生怕碰碎了,弄坏了。 哪怕两人侍寝时,他也是小心翼翼地对待,每每让他无法尽兴,草草收场。 他又把目光看向虞瑶。 哪怕容颜有损,也无损她的魅力,她光芒万丈,她风姿无双。 明明是个卑贱的小宫女,却有着不同寻常的气质,极为的吸引人。 吸引的他忍不住去逗弄,去欺负,就为了想看她那可怜兮兮,以及愤怒的样子。 同样的,她也给了自己世间最大的快乐。 和她在一起,自己不用有任何顾忌,想怎么样都可以。 一种前所未有的愉悦,舒畅,从身到心,是任何女人都给予不了的。 虞瑶不知夜北辰心中所想,脸上飞起几抹红晕,还不知如何应对时,就被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抬起下颚。 直直的撞进夜北辰的眼神里,细碎的睫毛根根分明,乌黑亮丽,俊挺的鼻尖高高翘起。 红唇被覆盖,炽热的男性气息笼罩着她,虞瑶还有点懵,被挑弄的心慌意乱,神色迷离。 “皇上…别…” 她内心哀叹一声:这男人怎么又来了?能不能不要随时随地发情?真的遭不住啊喂… “哈哈哈,谁让宿主用美妙丹的,女人被美妙丹改造过后,对男人来说无异于毒品,他这是食髓知味了!” 系统幸灾乐祸的声音在虞瑶脑海中响起。 虞瑶暗暗翻了一个白眼,没在理会系统的幸灾乐祸。 她正想着怎么拒绝夜北辰的亲近,系统却是忽然提醒道:“宿主,别拒绝他,柔妃被太后带走,正找人来求救,人都到御书房门口了。” 不等虞瑶开口问,系统就继续道:“宿主若不想柔妃和夜北辰和好,就勾住他,最好勾的他去不了慈宁宫救人!” 虞瑶心中一怔,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也清楚一点。 太后找柔妃麻烦,柔妃正派人来找夜北辰求救,总之就是这么个意思。 她和柔妃本身没仇,但谁让对方是夜北辰的真爱,想要得到夜北辰的心,继而坐上后位,就必须干掉所谓的真爱。 虞瑶是傻了才会让夜北辰去救人,当然是巴不得夜北辰和柔妃两人误会越深越好。 想明白后,她化被动为主动,玉臂主动环上夜北辰的脖子,送上香唇。 手一扯,还把他的衣服扒了个精光。 动作豪放又利落。 夜北辰呆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 就迅速把她的衣服扒了,转眼两人就变得赤身裸体。 特别是,地点还是御书房。 简直不要太刺激了。 夜北辰双眸放光,连眉眼都染上了兴奋,大手一挥,就把御案上的东西哗啦扫了下去。 奏折洒落一地,就跟扔垃圾似的。 “你…可还行?” 夜北辰眸子幽深若深渊,眸底漆黑一面,欲色翻滚,虽然非常想,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久前,两人才结束,这会又来,真怕她吃不消。 “没事,来吧,只要皇上高兴!” 虞瑶灿如春华,姣如秋月,一举一动尽显风流明艳之态。 她虽是在和夜北辰说话,但注意力却是放在御书房门口。 见门帘似有飘动,就知道福公公怕是想要进来。 她眸光暗了暗,不等夜北辰动作,就自己主动扑了过去。 因着刚开始,福公公没有注意到里面的动静,就以为皇上在办公,就这么撩开帘子进来了。 可脚步刚踏进来,就看见让他差点自戳双目的一幕。 反应过来后,就以平生最快的速度退出御书房。 顺道把御书房的门带上,自个也是走远了些。 嘴里连啧两声,皇上真是好兴致,居然这个时候... 他指着门口的奴才吩咐:“都离远点儿。” 听见福公公的吩咐,御前伺候的奴才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的走远了些。 但永福宫过来请人的那个小太监就急了,他左右看了看,还是硬着头皮走进福公公。 “敢问福公公,皇上他…” 他都看见了,福公公脚都没跨进御书房,转眼就退了出来,也不知道在里面看见什么。 福公公掀了掀眼皮,瞅了一眼那小太监,一本正经地道:“皇上在御书房和大臣商量要事,一时半会怕是结束不了,你且先回去吧。” 太后整治柔妃,皇上去了能有什么用,左右为难而已。 这样正好,皇上不用为难,太后也不会怪罪,皇上和太后之间也不会产生母子矛盾。 就是柔妃受点苦,太后也是有分寸的,不会真拿柔妃怎么着。 福公公自以为想的很好,索性也就不进去禀报了。 “那么怎么好?可是柔妃娘娘…” 那永福宫的小太监急的团团转,神色非常焦急的道。 “你回去如实说就行了,难道柔妃娘娘比国家大事重要?” 福公公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别说皇上去了没用,就是皇上这个时候他也不好进去打扰。 那小太监自然不敢说柔妃娘娘比国家大事重要,但又不敢擅闯御书房,只能无奈地走了。 …… 慈宁宫的佛堂。 柔妃一双杏眸烟雨朦胧,眼泪如珍珠,一颗一颗的掉,柔弱又无助。 她就这么跪在佛像前,边掉眼泪边一颗一颗的捡着佛豆。 每捡一颗,念一声佛号。 起初柔妃还能好好捡,态度也挺虔诚,只因她知道辰郎很快就会来救她的。 可随着时间流逝,夜北辰一直没有出现,柔妃越发的没了耐心,内心也是有点急了,连带着也没心思捡佛豆了。 辰郎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还不过来?莫不是被什么事拖住了? 这么一想,柔妃脸上越发的不耐,手里的佛豆往面前的笼子里一丢。 当然,眼泪也不继续掉了。 辰郎不来,掉给谁看?浪费她表情。 她眼泪一收,就从蒲团上站起来,阴着脸骂道:“这个老不死的,居然罚本宫捡佛豆,真是可恶,怪不得一把年纪了没有孙子抱,活该!” 清纯无辜的脸上,却说着无比恶毒的话。 秋云就在暗中盯着,自是把柔妃的话听个全。 她眼神暗了暗,深深的看了佛堂内瞬间来个大变脸的柔妃,很快就转身走了。 很明显,是去禀报太后去了。 ------------ 第21章、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21 这边,太后很快就得知了秋云传递回来的消息。 没有孙子抱一直是她的心病,得知柔妃竟敢诅咒自己,太后怒了。 她“啪!”的一声,手里的佛珠重重地拍在桌案上,在寂静的室内发出极大的声响。 “好一个柔妃,真是好样的,哀家就不信治不了你。” 太后从八宝如意榻上站起身来,寒着脸说道。 她本想让柔妃在佛堂捡佛豆静静心,如今看来,捡佛豆真是便宜她了。 “秋云,把那个贱人拖出来,丢到暗室去,上针刑。” 太后眸底滑过厉色,“记得,别留下伤口,也不能让皇帝察觉,哀家要她有苦难言。” 先帝后宫嫔妃众多,子嗣也不少,可太后愣是从一个小小的美人,一路成为先帝的皇后。 其中经历的腥风血雨,以及手上沾的鲜血,连她自己都数不清。 她为了扶持自己的儿子登上太子之位,都不知道弄死了多少情敌,以及她们的儿子。 剩下来的,都是对辰儿没有威胁的。 也许是年轻时作孽太多,也许是儿子迟迟没有子嗣,老了反而吃斋念佛了起来。 论狠辣,怕是没人比得过太后。 “是,老奴遵旨!” 秋云很快就退了下去。 她带着两个身手不凡的老嬷嬷,不顾柔妃的哭喊,就这么野蛮的把她从佛堂里拖了出来。 然后又关进暗室。 随着柔妃被关进暗室,很快便上了针刑。 所谓的针刑,就是用针刺指甲缝,疼痛感极强,常人几乎难以忍受。 还没有伤口,就连太医都检查不出来,却非常疼。 “呜呜呜…不要,本宫不要,求求你们放过我,辰郎,辰郎你在哪,你快来救救柔儿.....” 柔妃双手固定在木架上,被迫十指伸直。 这会不是装的,是真的疼哭了… 柔弱又无助,她这副模样,若是男人瞧见了定然会心生怜惜。 可惜,这些对她用刑的嬷嬷,都是太后身边的老嬷嬷,也都是经历过先帝时期宫斗的,早已铁石心肠,根本不会有半分手软。 也最懂得,如何对付像柔妃这种小白花似的女人。 “啊啊啊...真的好疼啊...好疼...” “太后娘娘,臣妾错了,臣妾真的错了,求求你放过我...” 柔妃哭声极大,也极为凄厉,疼的浑身发颤,泪水和头发黏在脸上,狼狈又可怜。 暗室和外间就隔着一道门,里面的动静自然听的清清楚楚。 太后端坐在八宝吉祥如意榻上,手中捻着一串佛珠,那模样,像极了一个吃斋念佛的老太太。 暗室内凄厉惨叫声不断传来,也悉数传入了太后的耳中。 可太后脸色都没有变一下,似乎听的心烦,睁开眼睛,冷漠的吩咐,“呱噪,把嘴堵住,吵的哀家头疼。” 话落,又重新闭上眼睛。 “是,太后娘娘。” 一个老嬷嬷悄悄转进了暗室。 不多时,暗室内就再没有任何声音发出,就连低低的呜咽声都没有。 慈宁宫门口。 彩月神色焦急的等在这里,可慈宁宫不是她一个小宫女可以进去的。 便只能在门外干等着。 不多时,一个小太监回来了。 正是彩月原先派去御书房请皇上的那个。 “皇上,皇上人在哪?”彩月快速上前询问道。 说着,眼神不停的往小太监身后瞧,可却什么也没有。 小太监看了看彩月,脸色尴尬,“皇上在御书房和大臣商议要事,一时半会脱不了身。” 彩月一听就急了。 皇上不来,娘娘指不定折腾的多惨,娘娘身子骨那么弱,怎么受得了? 可皇上在和朝臣商议国事,她也无法。 只能在慈宁宫门口干等着,神色焦急。 ...... 御书房一片凌乱,跟战场似的,奏折,书本,字画,所有平面物上摆放的东西撒了一地。 可见战况有多激烈。 虞瑶怕福公公闯进来了禀报,都不敢让夜北辰停下来。 她已经跟系统打听过了,太后对柔妃用了刑,还是针刑。 这种情况下,她更加不可能让夜北辰去见柔妃。 柔妃被太后整的那么惨,若是夜北辰看见,定然会心痛至极,继而心生怜惜。 说不定,原本被柔妃作掉的好感度又升回去了。 这是万万不行的! 虞瑶打的主意是,能拖多久就拖多久,最好拖到柔妃离开慈宁宫。 反正太后对柔妃用的是针刑,看不见伤口。 就是柔妃告状,夜北辰也不会信。 太后可是夜北辰的亲娘,世上有哪个做儿子会相信自己亲娘恶毒的? 这也是太后的高明之处。 整治的柔妃死去活来,还说不出口。 啧啧啧…不愧是先帝时期的宫斗冠军,果然够狠。 …… 慈宁宫这边,受尽酷刑的柔妃终于放出了暗室。 太后未免柔妃找皇帝告状,影响母子关系。 特意交代秋云为柔妃好好梳洗一番,并灌了她一壶提神养身汤。 确定柔妃面色红润,表面看不出任何异样。 太后这才大发慈悲的把她放出慈宁宫。 柔妃很快神情麻木的走了。 彩月见柔妃出来,也是松了口气,随后迅速上前。 “娘娘,您没事吧?” 彩月上下打量了柔妃,见柔妃并没有任何异样,心这才放回了肚子里。 柔妃并没有回答彩月,就这么神色呆呆站着,但两只手,却抖个不停。 明显是非常疼。 彩月自是瞧见了,但也没多想,只以为娘娘是在慈宁宫吓到了。 “扶…本宫回去!” 柔妃声音虚弱地说道。 有气无力! 彩月看着娘娘这个样子,蹙了蹙眉,娘娘虽然看上去一切正常,但总感觉怪怪的,也不对劲。 莫不是吓到了? 但这会在慈宁宫门口也不好多问,彩月便把柔妃小心翼翼的扶上了轿撵,“娘娘,您坐好,我们回去了!” “起轿,回永福宫!” 彩月朝一旁的奴才挥了挥手。 随着轿撵渐渐离开慈宁宫,柔妃才敢表露出别的情绪来。 她倚靠在轿撵上,表情极为痛苦,眼泪哗啦啦的流个不停,止都止不住。 她不明白,辰郎为何没有来救她。 为什么他不来?为什么? 是因为自己把他关在永福宫外,还在生自己的气吗? 他以前都原谅了自己啊,为什么这次就不可以? 她觉得辰郎不爱她了,不爱就不会包容,也不愿宠着她。 这样的结果,比她在慈宁宫遭受的针刑还要痛苦百倍。 他怎么可以不爱自己! 他怎么可以! 他忘记了两人曾经的誓言吗? 不过就是把他关在外面一会而已,怎么就那么不可原谅? 为什么… 柔妃哭的撕心裂肺,哭的伤心欲绝,哭的痛苦绝望。 她就这么坐在轿撵上哭,不再是梨花带雨,反而哭声极大,没有任何顾忌。 辰郎都不爱她了,还顾忌这么多做什么。 反正也不会在意,也不会来看。 干脆就让她哭死算了。 彩月见柔妃这般模样,也是吓到了,怎么劝都没用,只能干着急。 但未免被各宫笑话,彩月只能吩咐负责抬轿撵的人速度快些。 ------------ 第22章、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22 柔妃一路从慈宁宫哭着回来的消息,瞬间传遍个各宫。 凤仪宫! 皇后端坐在内室的软椅上看账本。 若南走了进来,看了看皇后,手中的茶搁到一旁,“娘娘,听说柔妃哭着从慈宁宫回来,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听说哭得还挺凶的!” 她眉眼带着幸灾乐祸,又是不屑道:“这柔妃也太不注意形象,私下里哭哭也罢,居然在宫道上哭那么大声,也不怕底下的奴才笑话。” 皇后笑了,但眼神并未离开手中的账本,“柔妃惯喜欢哭的,但出慈宁宫就哭,怕是要得罪母后了。” 同时,内心也好奇柔妃到底在慈宁宫经历了什么。 若南也是笑了,“娘娘说的是,柔妃出慈宁宫就哭,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后拿她怎么着了!” 说到这,她顿了一下,又是笑道:“一般人就是受了再大的委屈,也会忍一忍,可柔妃却是全然没有顾忌!” 皇后听着若南的话,也是笑了:“这哭啊,也是一门学问,哭得好能惹人怜惜,但若是不顾场合的哭,只会引人厌烦!” 皇后看完便翻到下一页,接着继续看:“去打听一下具体是怎么回事,回来再禀报给本宫听。” “是,娘娘。” 若南恭敬地应了一声,很快就退出了内室。 室内重新变得静悄悄的,只剩下皇后翻动账本的声音。 瑶华宫! “娘娘,听说柔妃娘娘在从慈宁宫回永福宫的路上大哭,许多奴才都瞧见了,哭得可伤心了!” 昭贵妃嘲讽一笑,“那个贱人哭有什么好奇怪的?左不过是太后收拾了那个贱人一顿而已。” 锦瑟抿嘴一笑:“柔妃这般没有顾忌的大哭,也不知道是嚣张还是蠢,怕是太后更讨厌她了。” “那个贱人得罪太后才好,看着晦气死了,真不知道皇上喜欢她哪里。” 昭贵妃满眼鄙夷,想到什么,忽然问:“虞瑶那个贱人在太和殿的消息,可打听出来了?” 皇上几日不进后宫,虽说是在和柔妃赌气,但她总觉得应该还有别的原因在里面。 柔妃以前也把皇上关永福宫外过,但最多隔一天,皇上就忍不住去看了。 这都多久了?估摸着有五六天了吧。 锦瑟见娘娘突然换了个话题,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但很快就明白娘娘再问什么,便道:“回娘娘的话,已经打听出来了,听说负责皇上的生活起居!” “原来如此!” 昭贵妃放下了手中的金螺子黛狠狠的碾碎,“虞瑶那个贱人应该已经爬上龙床了吧。” 伺候起居是最贴身的活。 皇上血气方刚,精力旺盛,这么多天不碰女人,没道理能忍得住。 若非虞瑶,就定然是太和殿里的侍寝宫女侍寝了。 总之皇上不会憋着自己。 锦瑟也是反应过来,“娘娘的意思是,皇上最近没有进后宫,除了和柔妃赌气外,还有虞瑶的缘故?” 就凭虞瑶那个贱婢也配? “本宫也是猜测罢了。”昭贵妃蹙了蹙眉,一脸不爽。 她本想让锦瑟把虞瑶给处理了,但想着虞瑶如今身在太和殿,便只能作罢。 …… 太后听说柔妃一离开慈宁宫就哭,脸当即拉了下来,很是难看。 “这个柔妃,刚离开慈宁宫就哭,是存心想让满宫知道哀家欺负了她,好让皇上疼惜她,乃至败坏哀家的名声是不是?” 话落,她手中的佛珠“啪”的一声,狠狠的拍在桌面上。 那愤怒的模样,很明显是气得不清。 “太后娘娘息怒,千万不要气到了自个,娘娘若是不高兴,再把柔妃叫过来收拾一顿就行了!” 一旁的秋云上前说道。 太后却是摆了摆手,“她才离开没多久,再继续叫过来,怕是皇上又要跟哀家置气了。” 为了一个柔妃,破坏母子关系,实在划不来。 秋云见太后如此说,便也没在说什么。 …… 御书房! 虞瑶听着系统说柔妃回了永福宫,也不再继续勾着夜北辰,装作承受不住的样子,很是适时地晕了过去。 一半是装的,一半是真要晕了。 夜北辰停下动作,抚摸着虞瑶汗津津的额头,眼底多了一丝温柔和宠溺。 但见她晕了,也只好意犹未尽的压下想继续的欲望。 在御书房门口守了许久的福公公,听见里面的动静停了,忍不住喊了一句,“皇上…” 夜北辰皱了皱眉,看着缩在自己怀里的人没有被吵醒,松了一口气。 随后,轻手轻脚的抱着虞瑶去御书房的小房间清洗。 自己洗了洗,也替她洗了洗。 轻轻的吻了吻她的眉心,也就把她放在自己平日午休的软塌上休息。 替她盖好被子,也就穿上衣服出了御书房。 “什么事?” 夜北辰望向门口的福公公,冷声道。 全然没有对虞瑶时的温情。 福公公见皇上出来,想起永福宫来请人的事,忙道:“启禀皇上,永福宫的小太监来报,说是柔妃娘娘被太后召去了慈宁宫…” “什么?柔儿被母后召去了慈宁宫?你这狗奴才怎么不早说?” 夜北辰吓了一跳,虽不知怎么回事,但估摸着和自己几日没进后宫有关。 定然是怪罪到了柔儿的身上,生气了。 母后的手段没人比他更清楚,柔儿那般脆弱,万一母后对她… 夜北辰不敢想下去,几乎拔脚就往慈宁宫方向去了。 速度快到福公公追都追不上。 福公公一看就知道皇上还是很紧张柔妃的,内心倒是有点后悔没有早点提醒。 但想到柔妃已经回了永福宫,又是慌忙追上去,并朝着夜北辰的背影大喊,“皇上你等等,柔妃娘娘已经回去了,不在慈宁宫…” 夜北辰脚步一顿,瞬间掉转了个方向,就往永福宫的方向去了。 福公公嘴角抽搐了一下,也就迅速追了上去。 …… 这边,夜北辰走后不久,虞瑶也是醒了过来。 她柳眉轻皱,捏着自己上身的袍子有些无言,上头的扣子被扯掉,上面勾起了许多丝线,眼见的不能穿了。 肚兜褥裤更是这里扔一只,那里落一只,好在御书房这会没人,虞瑶也就这么捡起来穿。 总不能光着身子回去吧。 穿好衣服,很快就回去了。 可路走到一半,就听见系统的声音。 “宿主,我有两个消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一个?” 虞瑶脚步一顿,挑了挑眉,“自然是先听好消息。” 系统嘿嘿一笑,也没有卖关子,道:“好消息就是,宿主在夜北辰心里的好感度涨了,如今是70点。” 70点吗?倒是不错,比上次涨了10个点。 虞瑶勾了勾唇,也不枉费她那么卖力的伺候夜北辰。 70点的好感度,说明夜北辰已经有点在意她了。 但想到什么,又问道:“那坏消息是什么?” “坏消息是,柔妃在夜北辰心里的好感度也涨了,75点,比你多5个点!” 系统幸灾乐祸地说道。 “怎么回事?好端端柔妃的好感度怎么涨了?那个女人不是最会作吗??” 虞瑶这下不爽了,她那么卖力的伺候夜北辰,才刷到70点。 可柔妃也跟着涨,好心情瞬间没有了。 虽不知柔妃的好感度怎么涨了,但也无非是因慈宁宫的事,引起了夜北辰的怜惜。 果然,随后就听系统道:“柔妃看见夜北辰,哭着求着让夜北辰放她出宫,说既然不爱她,就放她离开,放她走,说这皇宫吃人,留下迟早会死在这里云云…” 虞瑶嘴角抽搐了一下,果然是个超级大白莲,她就不相信了,柔妃会真的想出宫,会真的舍得这里的荣华富贵? 柔妃入宫前并没有任何的背景,反而身份非常低,据说只是江南一个卖唱的歌女,连父母都死了。 原本像柔妃那样的身份,是没有资格进宫的。 但缘分就是这么奇妙,夜北辰第一次下江南,在酒楼遇到了卖唱的柔妃。 他看到有人欺负柔妃,就忍不住出手相救。这一出手,就把两个不可能的人拉扯在了一起。 一个俊美高贵又实力不凡,一个美丽柔弱的让夜北辰动心。 最后很自然地,柔妃被夜北辰带进了宫。 一入宫就是妃位,封号柔。 听说当时太后是非常反对的,为此还和夜北辰吵的不可开交。 可惜,太后终究拗不过儿子,只能捏着鼻子默认了。 所以柔妃那什么要求夜北辰放她走的话,虞瑶是一个字都不信。 说到底,那不过是柔妃欲擒故纵的手段而已。 ------------ 第23章、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23 永福宫! “辰郎,你为什么才来,你知不知道我在慈宁宫有多害怕,她们让我捡佛豆,我捡了。可她们依旧不满意,还把我关进黑屋子里,给我上针刑…” 柔妃一身白色的寝衣,披头散发,满眼泪痕的靠在夜北辰的怀里,哭的泪眼婆娑。 虽是呜咽哭泣之态,却尽显梨花带雨之美。 “辰郎,我的手好痛,真的好痛…” 柔妃哭的泣不成声,眼泪不停的流,止都止不住。 “柔儿你说什么?母后对你用了针刑?怎么可能?” 夜北辰神色极为震惊,他想过母后会为难柔儿,但也最多以为是罚抄佛经,或者捡佛豆之类的。 怎么也没有想到母后会对柔妃用刑。 虽然不太愿意去相信,但眼神还是第一时间落在柔妃的手上,拉起放在眼前仔细的检查观摩。 柔妃的手白皙细腻,修长纤细,柔弱无骨,十指也非常好看。 可却没发现有什么问题,也没发现针眼。 也许针眼太小,他看不清楚。 但也没有怀疑柔妃撒谎,柔妃在他心里一直是单纯善良的,就是太爱哭了,有时哭的他心烦。 夜北辰看不出问题,便把御医宣了过来。 御医很快过来了。 一番检查过后,倒是看出问题来了,只是不敢说出来。 柔妃在离开慈宁宫后就大哭一事,早已传遍了整个后宫。 说明此时定然和太后有关,涉及到太后,他们哪敢胡乱说话。 “启禀皇上,娘娘的手很正常,微臣实在看不出什么来。” 一胡子花白,明显上了年纪的御医恭敬地道。 柔妃震惊了,她很生气,内心暗骂这些人都是庸医。 但因着她柔弱单纯善良的人设,这种恶毒的语言,自然是不会在辰郎面前骂出口的。 夜北辰一看,就知道御医没有说实话。 内心差不多也知道了答案。 他并没有为难御医,挥了挥手,也就让他们下去。 “辰郎,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没有骗你,也不敢污蔑太后…” 柔妃泪眼婆娑的望着夜北辰,哭着急急的解释! 生怕夜北辰误会她陷害太后。 夜北辰自然知道她没有撒谎,把她揽进怀里,眼神复杂的柔声安慰,“柔儿,朕相信你,但那是我母后,不说生养之恩,就扶持我上位这一点,我就不能如何,你可理解!” 柔妃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哭道:“既如此,那辰郎就放我走吧,这皇宫容不下我,我也不想待在这里了,这皇宫会吃人,会吃了我…” 柔妃哭的极为伤心,泪流满面,但却还是极美的。 夜北辰只觉得很是烦躁,烦躁的他有种想杀人的冲动,可那个人是他母后,他又能如何? 说到底,还是他不够爱柔妃,若是以前,听说柔妃在慈宁宫受刑,怕是早就冲到慈宁宫去狠狠质问了。 但因着75的好感度在,夜北辰也还是耐着性子安慰,“柔儿,离开这种话以后就别说了,朕是不会放你离开的…” 柔妃却是不听,只是哭着求着要离开皇宫。 她也不是真的要离开皇宫,不过是欲擒故纵。 顺便让夜北辰恨上那个老妖婆。 夜北辰自是不可能答应柔妃离开皇宫的,只能极力劝哄,耐心抚慰。 许是夜北辰的劝慰起了作用,柔妃情绪渐渐平复下来,红着脸,最终答应不走了。 两人重归于好,自是一番柔情蜜意,如胶似漆。 当然,两人只单纯的盖被子聊天,并没有做别的。 主要是,夜北辰白天在御书房被虞瑶喂饱了。 加上柔妃又是这个情况,自然没有兴趣。 但看在柔妃眼里,就是辰郎体贴她,担心她的身体,不忍她过度劳累。 这么一想,柔妃心中越发的甜。 脑袋靠在夜北辰的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柔妃是睡着了,可夜北辰却是睡意全无。 他看着怀里睡的香甜的柔妃,不知为何,脑中忽然划过虞瑶那张脸。 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今晚自己没在,她能不能睡得着? 再得知自己在永福宫过夜时,她会不会吃醋?生气? 想到虞瑶有可能吃醋,生气,他突然就有点想回太和殿睡觉了。 但在看见身边睡的很是香甜的柔妃,夜北辰又是打消了回太和殿的冲动。 搂着柔妃的手紧了紧,闭上眼睛,很快就睡了过去。 …… 得知夜北辰晚上没有回太和殿,虞瑶就知道他歇在柔妃宫里。 倒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心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任务,如果真的喜欢夜北辰,那才是真的糟糕。 皇帝后宫佳丽三千,每天那么多美人等着他睡,若是都吃醋,那日子过得多难受? 得知夜北辰不会回来,虞瑶很是高兴的洗澡睡下了。 倒不是她有多期待夜北辰去柔妃宫里,主要是她一连侍寝了五六天。 还是不分白天黑夜,随时随地的那种,身体早就承受不住。 今晚倒是难得清闲。 虞瑶很快进入了梦乡,睡得还算踏实。 第二日,虞瑶早早地起了床,对着铜镜梳妆打扮,宫女统一的发髻,配了一只碧玺桃花簪子,点缀一双点翠蝴蝶,清丽淡雅。 这时候,查公公给她送早膳来了,早膳比较简单,一碗热腾腾的熬乳茶,一碟水晶饺子,配一碗肉粥、一盘清炒素菜和一碟香辣黄瓜条。 虽简单,但份例也比得上后宫的贵人小主,虞瑶自是没有什么不满意。 她奇怪的是,查公公不停的看她,看了了好几眼,表情有点奇怪。 倒像是欲言又止。 似乎是怕虞瑶问,查公公放下早膳就匆匆走了。 速度快到虞瑶想叫住他,都没来得及。 她放下筷子,用帕子擦了擦嘴,连忙把系统呼叫出来。 “系统,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查公公看我的表情那么奇怪?” 系统正要告诉她,就见虞瑶问了,正好说道:“今早皇帝下旨,晋柔妃为柔贵妃,封号不变,并赏赐了大量的珍贵稀奇之物,这事整个后宫都传遍了。” 虞瑶蹙了蹙眉,“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一点消息都没有?” “今早夜北辰离开永福宫时下得旨意!” 系统说道。 虞瑶眉眼闪过不快,她费心费力的伺候夜北辰,虽说待遇变好了,但说到底也还是宫女。 再看看人家柔妃,进趟慈宁宫,再掉两滴眼泪,摇身一变,就变成了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你说气不气人? “宿主何必急?反正你肚子里揣了两个,位份迟早是有的。” 系统知道她心情不好,倒也没有笑话她,反而安慰起来。 “何况,皇帝不给你位份,只是太喜欢你,想把你留在身边而已!” 虞瑶没有说话,也半点没有被安慰到的感觉。 就是觉得心里不平衡! 稍微收拾了一下,估摸着夜北辰下朝的时间,很快就去前殿伺候了。 从天边泛起鱼肚白,到朝阳缓缓从东边升起,金色的阳光闪耀大地。 夜北辰就这样踏着朝阳逆光而来,明黄色的龙袍在金色阳光照耀下越发耀眼,也沉甸甸的。 夜北辰在路过御书房门口时,瞧见了她,脚步顿了一下,时间短的几不可查。 虞瑶低眉顺眼,表情虽柔和,但夜北辰还是一眼发现了她眼底的不快。 心中一转,便明白她是不高兴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昨晚自己没有回太和殿,还是今天早上封柔儿为贵妃的圣旨。 夜北辰瞧了一眼,也就脚踏进了御书房。 虞瑶这次并没有跟着进去,反而就这么站在门口。 主要是不想进去,也不想往前凑。 反正有事会叫她的。 这边,走进御书房的夜北辰,见虞瑶没有跟进来,就知道那女人发脾气了。 他指尖揉了揉眉心,只觉心中好笑,但到底没说什么,而是转头先去处理公务。 ------------ 第24章、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24 御书房内一片寂静,只有翻折子的摩擦声,或者搁笔的吧嗒声。 “还不进来?” 御书房内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虞瑶知道是叫自己,蹙了蹙眉,便转身进了御书房。 “奴婢见过皇上,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她朝着夜北辰弯了弯腰,低眉顺眼,恭敬规矩,看着和御前伺候的其他宫女别无二致。 夜北辰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她,目光如千年深潭,一眼望不到底。 但却也没有说话! 皇帝不说话,虞瑶的身体还半蹲着,也不敢起来,内心反而有些忐忑。 暗自琢磨着,莫不是惹毛了夜北辰? 她也没做什么呀,既然是宫女,那么就做个宫女该做的事。 上赶的不是买卖,有时候男人是有点贱的。 再美味,再好的东西,若是不费吹灰之力的措手可得,还天天吃,男人不但会腻,也会不珍惜。 若是以前,虞瑶肯定不敢这样,她巴不得讨好夜北辰。 可有70的好感度,小小的作一下,说不定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前提是掌握好分寸。 “还不起来,这么喜欢蹲着,膝盖不酸?” 低沉的声音从御案前的龙椅上传来,正是夜北辰。 “过来给朕磨墨!”他又是说道。 “是。” 虞瑶也没有继续蹲着,顺势起来,走到御案一侧,拿起朱砂墨开始研磨。 她正要研磨,就见夜北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生气了?” 虞瑶面色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皇上说笑了,奴婢哪敢生气?” “你呀,竟还是个小醋坛子。” 夜北辰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低低地笑了起来,手一扯,也就把她扯到自己身上坐下。 虞瑶神色一僵,也没有推开他,就这么坐在他的腿上,但却也没说话。 夜北辰搂着她的腰,就这么抱着她坐着,见她不说话,就知道她气还没有消。 “私下里可以不用自称奴婢,叫朕辰郎!” 这是他除了柔妃以外,对第二个女人说这样的话。 就连皇后,都没有这样对她说过。 至于后宫的其他女人,更加不会。 可奇怪的是,夜北辰就很想听她这么叫自己。 就像柔儿一样叫自己,辰郎。 把自己当成一个心爱男人,而不是皇帝。 虞瑶一怔,辰郎?这不是柔妃对夜北辰的叫法吗? 满后宫那么多女人,只有柔妃才有资格叫的亲密称呼。 虽然有点震惊夜北辰会允许自己这么叫,但也不觉得奇怪。 怎么说也有70的好感度在,虽然比不上柔妃,但也不少了。 知道这是一个增进感情的好机会, 想明白后,虞瑶瞬间戏精附体。 “奴婢…不…我真的可以这样叫吗?” 她转过身来,横坐在夜北辰的身上,和他面对面,神色极为的惊喜。 “自然可以,朕允许你以后都这么叫,当然是私下里。” 夜北辰就这么笑看着她,轻轻的说。 虞瑶却好像受到什么刺激似的,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夜北辰愣了一下,然后就……慌了。 他头一回见这种哭法。 以前都是梨花带雨型的,他都习惯了,对‘女人的眼泪’已经产生了免疫。 那些女人在他面前虽然哭的很美,但再怎么哭的美,也无法勾起他心头的一丝怜悯。 只会让他更心烦! 如今么… “你……怎么了?” 夜北辰突然有些手足无措。 “可是朕说错什么了?” 虞瑶还在哭,哭得涕泪横流,就连头发都糊到脸上,倒是有几分狼狈。 “皇上你知道吗?我虽修练了武道,可实力却不高,落入斗兽场时,我以为自己会死在那里。” 她边说边哭,还打了个嗝,又是继续道: “为了活下去,为了不被吃掉,我拼了命地去跟妖兽打,至于观众的指指点点,谩骂和嘲笑,我已经不在乎了,命都要没有了,还在乎那么多做什么?” 虞瑶说着,又胡乱摸了一把眼泪,连鼻涕都擦到脸上也不在乎。 一副完全不在意形象的样子。 夜北辰并没有嫌弃,反而很心疼,非常非常的心疼。 虞瑶落入斗兽场时的样子,他是看过的。 他取过帕子给她擦眼泪,就连鼻涕也擦掉了,正要好好安慰。 就听虞瑶接着道:“皇上,是你救了我,救我脱离了那人间地狱。” 夜北辰微微一怔,随后笑了,笑的温柔,“也是你先给朕解毒,朕才会注意到你。” 虞瑶看了他一眼,带着哭腔继续说: “当时我心里很感激皇上,也倾慕皇上,但却不敢奢望,也不敢表露,只想着要留在皇上身边好好报答,盼望着能每天能见到皇上就好…” 夜北辰愉悦的勾了勾嘴角,“怪不得朕当时问你要什么,你的回答是想进太和殿伺候,原来早就觊觎上了朕,嗯~” 最后那声嗯,拖着长长的尾音,悠扬婉转,性感撩人。 虞瑶忍不住红了脸,面上适时的露出尴尬。 “我的确早已钦慕皇上,但因着我容颜有损,也不敢奢求,本想能在皇上身边一直做个宫女就好,没想到…” “没想到,居然爬上了朕的龙榻是吗? 夜北辰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他能够感觉到自己对虞瑶的不同,但却没有抗拒。 虞瑶红着脸点头,“嗯,的确没想过,也有点吓到了,当然也很开心!” 细微的声音,透着隐蔽的窃喜。 “真是个傻姑娘!” 他低低的笑出声来,眉眼都是笑意。 虞瑶红着脸没有说话。 “我想听你叫朕辰郎,现在就叫!” 他就这么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带着命令的语气。 但表情却是温柔的,眼底浮现出的是宠溺。 “辰郎!” 虞瑶红着脸乖巧地叫了一句,虽声音极小,但却也被夜北辰听见了。 其实她心里是不愿这么叫的,也觉得别扭。 但面前的男人是她的任务对象,自然不能拒绝。 夜北辰满意的勾了勾嘴角,就这么笑看着她,心情极好。 与此同时,虞瑶的脑海中响起了系统激动的声音。 “宿主宿主,好感度涨了5个点,已经75了!” 75点吗? 虞瑶勾了勾唇,这好感度倒是和柔贵妃在夜北辰心里的一样了。 就是不知道,若是自己和柔贵妃发生冲突,夜北辰会选择帮谁? ------------ 第25章、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25 夜北辰笑看了她一眼,忽然在御案的空白纸张上,用御笔书写了‘瑶妃’两个字! 虞瑶看着瑶妃二字,瞬间意识到什么,震惊的看向夜北辰。 这是要给她位份?还是从二品的妃位? “瑶虽是你的名,但也是封号,朕觉得瑶字寓意极好,索性就不另外找了,可喜欢?” 夜北辰勾着唇角,笑看着她,眉眼温柔。 “皇上…不…辰郎…” 惊喜来的太突然,虞瑶有些不知所措,但显然是很高兴的。 因着好感度的提升,她想过夜北辰会给自己高位,但也最多以为是美人贵人之流。 谁让她是宫女,就是封美人贵人都是高的。 从二品的妃,还是有封号的妃,这是虞瑶想都不敢想的高位。 “辰郎…我只是一个宫女,初封如此高,会不会不太好?” 虞瑶虽然很高兴,但很快冷静下来。 这封妃的圣职要是真的发下去,她怕是顷刻间就会成为整个后宫的公敌。 首当其冲,太后就第一个不会放过她。 柔贵妃就是很好的例子。 “一个妃位而已,朕给你,你就受着,不必如此不安。” 夜北辰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低声笑道。 虞瑶听着自是高兴,可内心总是有点忐忑。 她不着痕迹的摸了摸肚子,想到自己怀孕了,再过不久,就可以显出脉相来。 若是那时在封妃,怕是会更好,也会少很多麻烦。 夜北辰膝下空虚,一个子嗣也没有,她若是爆出有孕,封个高位很正常。 太后就算不满,看在子嗣的份上,也不会对她如何。 说不定还会护着她顺利生产。 虞瑶正思索着该如何劝说夜北辰,晚点再给她封妃。 耳边就听他突然说道:“这圣旨朕要过些日子发下去,目前不太合适。” 虞瑶心中一转,便明白了原因。 无非是顾忌柔贵妃,怎么说柔贵妃在他心里也有75的好感度,肯定会顾忌一下对方的感受。 虞瑶也没说什么,反正她也不想夜北辰现在封自己。 “辰郎,我已经很开心了,至于圣旨什么时候发下去,我并不在意。” 贵人美人封就封了,太后也不会在意。 后宫的女人也只当皇上收了一个美人,虽然不爽,但也不会太过针对她。 可要是直接封妃,那意义就不一样。 认谁都看得出皇帝对她的不同。 怕是要招来满后宫的仇恨,想想都可怕。 夜北辰不知她心中想法,只是把御案上写有瑶妃二字的纸,压到所有物品的最底下,也就开始办公了。 虞瑶乖觉的从他腿上下去,站在一旁给他磨墨。 手酸了就在边上坐会,喝喝茶,或者吃吃点心,也没人会管她。 都是给夜北辰准备的,全进她的肚子里了。 御书房红袖添香,岁月静好。 可后宫,却因着夜北辰早上的那道封贵妃的圣旨炸开了锅,花瓶茶杯等物品更是不知道碎了多少。 不断地有各宫的宫女前往内务府领新的。 除了柔贵妃本人很开心,各宫嫔妃都不高兴。 哪怕一向淡然大度的皇后,也是脸色很不好。 她虽然不在意夜北辰的宠爱,但却非常在意自己屁股底下的位置。 她很担心如此下去,夜北辰为了柔贵妃,为了她心爱的女人,会把她这个皇后给废了。 凤仪宫内。 皇后靠坐在内室的软塌上,两手揉着太阳穴,只觉得头又疼了。 皇后有头风病,时不时的就会发作。 特别是刮风下雨,头更是疼得厉害。 御医也看了,药也吃了,可依旧不见好,时不时的就会痛两下。 显然,眼下又头风发作了,还是气的。 “娘娘,要不奴婢去请御医过来看看?” 若南适时奉上一杯茶,搁在一旁的矮几上,目光望向皇后,神色担忧的说道。 皇后脸色不好的摆了摆手,“本宫没事,老毛病了,看了也没用!” “可是娘娘…” 若南蹙眉看着皇后,还是很担心。 “没事,本宫休息一会就好了!” 皇后神色疲惫,淡淡的说了这一句,也就没再说话。 “是,那娘娘好好休息。” 若南看着皇后疲惫的神色,也不好继续开口。 很快也就悄悄退了出去。 慈宁宫! 太后端坐在八宝吉祥如意塌上,听着嬷嬷秋云禀报的消息,脸色阴沉了下来。 “昨日哀家才整治了柔妃,今日皇帝转眼晋那个贱人的位份,这是存心跟哀家置气?还是觉得那个贱人受了苦,想要补偿?” 话落,抬手一扫! “啪!” 桌面上摆放的茶杯瞬间飞了出去,转眼碎个稀巴烂。 “太后娘娘喜怒!” 瞬间,地面上哗啦啦的跪了一地的奴才,均是脸色发白,头碰着地面,不敢往上看一眼,战战兢兢。 “碰!” 太后又是狠狠地拍了下桌子,目光看向一旁跪下的秋云,怒喝道:“秋云,去御书房把皇帝请过来,哀家要看看他到底怎么解释。” 为了一个贱人,这么打自己的脸,太后可见是气坏了。 “是,太后娘娘。” 秋云恭敬地应了声,很快退了下去。 后宫其他地方也是如此。 御书房。 夜北辰听说母后要见自己,瞬间猜到了原因。 再处理完手中的事务,还是去了慈宁宫一趟。 虞瑶没有跟着去,而是回了自己的住所。 可她回去没多久,也不等夜北辰回来。 系统就兴奋的告诉她,说柔贵妃在夜北辰心里的好感度掉了,一下从75掉到了65,整整掉了10个点。 震惊的虞瑶差点咬到舌头,她慌忙把手里的桃花酥搁到一旁,对系统问道:“怎么回事?柔贵妃的好感度怎么一下掉了那么多?” 系统嘿嘿一笑,“也没什么,就是太后把柔贵妃在佛堂诅咒她没有孙子抱活该这种话,对夜北辰讲了一遍,夜北辰信了,好感度就刷的掉了。” 虞瑶听完愣了一下,随后就笑了。 柔贵妃在夜北辰心里的形象,一直是单纯善良,美好纯洁,又柔弱的需要他保护的女人。 骤然得知柔贵妃的另一面,还是恶毒的一面,这好感度当然会掉。 这诅咒太后没有孙子,也就等于诅咒夜北辰没有儿子。 柔贵妃的好感度会掉这么多,实在太正常。 ------------ 第26章、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26 65的好感度,连喜欢都谈不算,最多算有好感。 既然柔贵妃已经不是夜北辰的真爱,虞瑶注意力也懒的放那个女人身上。 接下来,就该想想怎么干掉昭贵妃。 当初贬去浣衣局,又被扔去斗兽场的仇还没报,不好好回敬一下,怎么行? 虞瑶暗戳戳的想着怎么对付昭贵妃。 夜北辰就从慈宁宫回来了,还是带着一身的冷意回来,那周身散发的冰冷气息,怕是八百里都能感受到。 这种情况下,虞瑶自然不可能往前凑,很是机灵的躲远了。 好在夜北辰也没有叫她,而是独自回了御书房办公。 御书房内。 福公公撩开帘子走了进来,看着端坐在御案前批阅奏折的夜北辰。 整了整脸色,也就弯着腰走到御案前,恭敬道:“奴才见过皇上。” “说!” 夜北辰听见声音并未抬头,依旧在批阅手里的奏折,面无表情的冷声道。 福公公一听,就知道皇上心情不太好,也不敢磨叽,便道:“启禀皇上,皇上前段时间让奴才查的事情已经有了结果,结果都记录在案,还请皇上过目。” 夜北辰抬头看向福公公,瞥了一眼他手里的册子,“呈上来给朕看看。” “是,皇上!” 福公公恭敬的应了声。 便把手里的册子呈了上去,很快又退了下来,恭敬的站在一边。 夜北辰接过随手一翻,当看见里面的内容,脸色是更差了,甚至可以说是阴沉。 “啪!” 手里的册子被他甩在御案上,怒道:“倒像是她的作风。” 见皇上发怒,福公公腰弯的更加低,并不敢开口说话。 本以为皇上会有什么指示,哪知道等了好一会,也没等到皇上开口。 就在福公公以为皇上不会有什么指示的时候。 夜北辰低沉的声音飘了过来,“今夜瑶华宫掌灯。” 福公公知道这是要昭贵妃侍寝的意思,可今天是柔贵妃的晋封之日,按理说,皇上不是该前往永福宫么?怎么反倒去了昭贵妃宫里? 妃嫔晋封当晚,按照惯例,皇上一般都会过去坐坐,除非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 “皇上,今天是柔贵妃娘娘的晋封之喜,您是不是...” 福公公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他以为皇上忘记了,便想提醒一下。 “朕知道!” 夜北辰皱眉,声音多了几分不耐和冷意。 福公公一听就知道自己多嘴了,慌忙闭嘴,不再开口。 皇上知道却不去,那就说明皇上不想去永福宫。 夜北辰继续处理手中的事务,直到公务处理完后,这才起驾去了瑶华宫。 昭贵妃得知皇上过来,整个人受宠若惊,匆匆赶到瑶华宫门口,一见面就盈盈下拜。 “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起来吧!” 夜北辰瞥了她一眼,也就抬脚进了瑶华宫,转身坐在软榻上。 昭贵妃接过锦瑟递过来的茶,亲自奉上。 “皇上累了一天,喝杯茶润润吧。” 夜北辰接过来,放在唇边轻抿了一口,状若无意的问道:“朕听说爱妃宫里有个宫女叫琴心,听说身手很是了得?” 昭贵妃愣了一下,琴心是她从娘家带进宫来的,平时就做着寻常宫女的活,从未在人前显露过身手。 她很奇怪,皇上如何知道琴心身手了得,还问到了瑶华宫来。 因着琴心暗中替她处理过很多见不得光的事,这会听见皇上问起琴心,忍不住怀疑夜北辰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皇上今个怎么问起臣妾宫里的宫女了?” 昭贵妃努力挤出个笑容,就是笑的有点僵硬。 夜北辰就好像没看到似的,半靠在软榻上,似笑非笑,“没什么,朕就是好奇,既然人在爱妃宫里,就叫过来看看吧。” 昭贵妃摸不准皇上的态度,但也不好拒绝,便只能派人去传琴心过来。 片刻后! 琴心就出现了,她朝着夜北辰恭敬的下拜,“奴婢见过皇上,皇上万安。” 夜北辰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眸底一片冷意,“你就是琴心。” “回皇上,奴婢正是!” 琴心感受到来自皇上的冷意,内心是越发的忐忑,但还是恭敬的回答。 夜北辰勾了勾嘴角,没有再去看琴心,而是冷漠的吩咐,“猎鹰,把这个狗奴才拖出去,剁了喂狗。” 他就好像在对空气说话,声音也是冷漠至极。 “是,主子!” 一道幽冷的声音骤然响起,煞那间,一个黑衣男子便凭空浮现在大殿内。 昭贵妃见皇上要处死琴心,瞬间便慌了。 她死死的咬着唇,手指甲深深的扎进肉里,才控制自己没有站出来。 琴心也是吓到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嚎道:“皇上饶命,不知奴婢犯了什么罪,还请皇上明示。” 琴心求饶的话毕,大殿内陷入诡异的死寂,落针可闻。 “你不该对她动手,而且还是用半夜偷袭这种卑劣的手段,这就是朕要杀你的理由。” 夜北辰扫了一眼跪在面前的琴心,也没有隐瞒,倒是解释了一句。 听着夜北辰的话,昭贵妃内心仅剩的那点侥幸瞬间破灭,整个人瘫软在地,脸色灰白。 她很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让琴心直接杀了虞瑶。 反而扔去了斗兽场,让那个贱人有机会活下来,甚至还遇到了皇上。 琴心明白了皇上要杀她的原因,愣了一下,倒也没有求饶,主要是她知道求饶也没有用。 “原来如此,早知道我该杀了她。” 琴心面上浮现一丝悔意,显然也是后悔当初没有直接杀了虞瑶。 夜北辰蹙了蹙眉,眸底闪过不悦,冷声道:“愣着干什么,难道要朕亲自动手?” 这话,显然是对一旁的猎鹰说的。 “是,主子!” 猎鹰头皮一紧,也不敢耽搁。 他走到琴心的面前,干脆利落的一掌击碎了琴心的头颅。 煞白的头颅滚落到了昭贵妃的脚边,黏稠的血液流到她的身上,膝盖的衣裙都湿了大片。 昭贵妃差点尖叫出声,但她克制住了。 猎鹰捡起琴心的头颅,又俯身抓起琴心的身体,身影一闪,很快也就消失了。 很明显,是把琴心的尸体丢去喂狗了。 昭贵妃想到琴心的下场,内心越发的害怕,想要开口求饶。 就见夜北辰走到她面前,高大的阴影笼罩着她,一动不动,仿佛是在盯着她看,下一秒就摸索着怎么要了她的性命。 恐惧的泪滴从她眼眶喷涌而出,她死死的咬住下唇。 ------------ 第27章、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27 夜北辰掀了掀衣摆,缓缓的蹲下了身,“这会知道害怕了?” 低沉的嗓音带着强大的压迫感。 昭贵妃唇齿打颤,哭的泣不成声,眼泪哗哗的流,“皇上,臣妾知道错了,你原谅臣妾好不好?” 夜北辰就这么瞅着她,轻轻掐住她的下颌,“朕听说她救过你的命,对你来说应该是有救命之恩的,这样一个忠仆,你也下得了狠手?” “皇上…臣妾…” 昭贵妃羞的面色通红,想要解释,可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那个贱人对自己有恩又如何?但跟恩宠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宫里的女人哪个不是如此?哪个主子身边有没有一两个忠仆?但又有谁会在意? 要怪就只能怪她们生来命贱,没有成为主子。 夜北辰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嘲讽的笑了,“林彩女是假的吧,你之所以那么急于处理她,是怕朕找到她,然后处置你,所以干脆来个杀人灭口,嗯~” 最后那声嗯带着长长的尾音,听的人心间发颤,却也充满了威严。 昭贵妃震惊的看着他,神色极为的错愕,“原来皇上什么都知道!” 怪不得皇上连问都不问,就直接封红玉为彩女,原来皇上早就知道。 “朕第一眼看见林彩女时,就知道她是假的。” 夜北辰微微点头,倒是很爽快地承认了。 听着皇上亲口承认,昭贵妃心情极为的复杂。 也觉得自己傻得很,居然半点看不穿,还每日提心吊胆,生怕什么时候被皇上发现。 “臣妾不明白,既然皇上什么都知道,为何还要封红玉为彩女?” 她又是不解的问。 夜北辰松开了她的下巴,站起身来,“自然是为了警告你,你没发现,自从有了林彩女,你的宠爱就日渐减少吗?” 昭贵妃震惊瞪大眼睛,这好像第一次认识夜北辰一样。 “怪不得林彩女会那般得宠,原来都是假的,可臣妾居然看不穿…” 她的神色有释然,也有懊恼,也觉得自己非常愚蠢。 同时还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夜北辰没在看他,也没在跟她说话,抬脚朝瑶华宫外走去。 “皇上,臣妾虽然做错了,但也是太过在乎皇上而已…” 昭贵妃目光望向门口,眼泪又是流了下来,哭得泣不成声。 夜北辰顿了一下,眸底闪过复杂,但还是对守在殿门口的福公公道:“传朕旨意,昭贵妃欺上瞒下,蒙蔽圣听,又谋害他人,降为末等更衣!” 昭贵妃瞬间跌坐地上,脸上一片惨白。 “皇上,臣妾陪伴您多年,就算做错了,你就不能原谅臣妾吗?” 昭贵妃跌坐在地上,哭的极为的伤心。 从高高在上的贵妃跌落至末等更衣,如此巨大的差距,自然受不了。 福公公目光望向昭贵妃,眼神闪过怜悯。 但却并未说什么,收回目光,恭敬地朝夜北辰道:“奴才遵旨!” “林彩女重新做回宫女,继续伺候在你身边,你们主仆俩也好有个伴。” 夜北辰蹙了蹙眉,又是冷声说道。 “另外,原昭贵妃身边的宫女锦瑟杖毙!” 他扫了一眼殿门口早已吓到的脸色全无的锦瑟,又是补了一句! 锦瑟整个人也是瘫软在地,脸色惨白,身体抖如筛子。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婢真的什么也没有做,奴婢只是听从贵妃娘娘的吩咐而已,求皇上饶命…” 锦瑟边哭边磕头,满脸恐惧绝望。 见皇上不理她,更是手脚并用地爬了过去,可不等她靠近,就被福公公一脚用力踢开了。 “你们几个,杵在那干什么?还不赶紧把她拖下去!” 福公公伸手一指,对着随行的几个小太监喝道。 “是,公公!” 几个小太监很快上前,一左一右的把锦瑟拖走了! 锦瑟自是不愿走,疯狂的挣扎。 “皇上饶命,奴婢真的什么也没有做,求皇上绕了奴婢吧,奴婢不想死…” “把她拉走!” 福公公见皇上脸色越来越了,明显有些不耐烦,又是对那两个小太监喝斥道。 “是,公公!” 那两个小太监吓得抖了抖,也不敢磨叽,直接把锦瑟敲晕,就这么拖走了。 夜北辰很快就带着福公公走了,他也没有回太和殿,而是去了皇后的凤仪宫。 瑶华宫这么大的动静,瞬间引来各宫嫔妃的注意,随后就纷纷派底下的奴才去打听。 虽然已入夜,但时间也不是很晚,这个点大家并没有睡。 随着底下奴才的消息探听,各宫嫔妃很快就收到了消息,得知事情的始末的同时,随后就是幸灾乐祸。 各宫私底下都是悄悄议论了起来。 梅香宫! “娘娘,这昭贵妃真是大胆,林彩女明明不是皇上要找到人,也敢就这么带去御前…” 秋雨朝着窗边正在修剪花枝的梅妃说道。 梅妃修剪花枝的动作一顿,微微一笑,“昭贵妃向来大胆,也一向跋扈,会有这种下场并不奇怪!” “本宫只是很奇怪,那个让皇上真正找的宫女是谁?” 梅妃也没在继续修剪花枝,而是把剪刀递给秋雨。 “去打听打听,那个让皇上真正找的宫女是谁,目前又在何处?事无巨细,本宫都要知道。” 梅妃蹙了蹙眉,又是清冷的开口吩咐。 她很怀疑,那个女人就在太和殿,就在皇上的身边。 “是,娘娘!” 秋雨接过梅妃手里的剪刀,恭敬地应了一声,也就退了出去。 其他各宫情况也是差不多,暗暗笑话昭贵妃的同时,也是纷纷派人去打听那宫女是谁。 永福宫。 柔贵妃对于昭贵妃的下场并不在意,她在意的是辰郎什么时候会过来。 今日是她的晋封之喜,辰郎定会过来的。 昭贵妃就这么坐在榻上等着,目光时不时地看一向门口。 就在这时,彩月推门走了进来。 昭贵妃眼神一亮,慌忙起身走了过去,急急地问道:“彩月,可是辰郎过来了?” 话落,眼神就不停的往门外瞧,可惜除了守夜的太监宫女,哪里有夜北辰的影子。 彩月低低的叹了口气。 娘娘心里除了皇上,就再也装不下别的,她都不敢跟娘娘说,皇上去了凤仪宫。 若是知道皇上今晚不过来,而是去了皇后宫里,怕是又要一夜不睡了! “彩月,辰郎呢?为什么没有过来?可是还在忙?” 柔贵妃没有看到夜北辰,瞬间就急了,焦急地问彩月。 “娘娘,皇上眼下正在忙,一时半会怕是没法过来了,娘娘还是别等了,早点歇着吧!” 彩月不敢说实话,而是半真半假地说道。 柔贵妃一听,就知道辰郎不会过来了,瞬间怔在原地,整个人变得呆呆地。 随后,就开始掉眼泪,停都停不下来。 ------------ 第28章、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28 凤仪宫! “皇后,秦更衣那里你多看顾点,别让底下的奴才欺负了去!” 夜北辰转了身,身上的外袍就被皇后脱了下来。 这宫里最是拜高踩低,昭贵妃以前那般跋扈,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难免会有人想踩一脚。 到底伺候一场,他也不希望她太落魄。 “皇上放心,臣妾定会妥善照看,不会让底下的奴才欺负她。” 皇后笑的优雅端庄,极为的得体,声音也是非常温柔。 同时,也知道皇上口中的秦更衣是谁,自然是骤然贬为更衣的昭贵妃。 今晚的事情,她也听说了,只是没有来得及过去,皇上就已经处置了昭贵妃,索性也就不过去了。 “有皇后这句话,朕自是放心的!” 话落,夜北辰也就躺到床上去了。 躺在床上,他脑子里突然蹦出了虞瑶那张小仙女似的脸来。 他本打算圣旨过些时间发下去,可想到今日母后说的话,又不想等了。 “皇后,朕想封虞氏为妃,封号瑶,圣旨明日早朝后便会发下去。” 夜北辰突然说道。 皇后正在卸妆,听见这话怔住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虞氏是谁。 她努力回想整个后宫的所有嫔妃,想着谁姓虞来着。 夜北辰一瞧,就知道皇后不知道虞氏是谁,解释道:“是朕身边伺候起居的小宫女,已经侍寝过了,也伺候的不错,朕想给她个位份!” 一个小宫女?封从二品的妃?还是有封号的妃? 这样低贱的身份,给个彩女、更衣就算是荣宠了,还从二品的妃?这是搞笑呢? 皇后几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看都觉得离谱。 内心也的确狠狠的震惊了一把。 突然有点第二个柔贵妃的感觉。 “好,既然皇上喜欢,那便封吧!” 皇后笑得优雅端庄,表情依旧是那般得体,不露分毫,很是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她能容得下柔贵妃,自然也能容得下虞氏。 甚至,在她看来,虞氏出现的正好。 昭贵妃倒台,她也的确需要一个合适人出来制衡柔贵妃。 免得那女人愈加的猖狂,盯着自己的后位。 就让她们俩去斗吧,斗的越激烈越好,如此自己的后位才会稳固。 夜北辰见皇后毫不犹豫的答应,内心对她越发的满意,脸也是柔和了不少。 “慕萱,很晚了,过来睡吧。” 慕萱是皇后的闺名。 皇后猛然听见皇上叫自己的小名,整个人怔住了。 皇上他,似乎有许久没有这么叫过自己了。 两人年少夫妻,新婚之时也曾有过一段甜蜜的日子,那时皇上也是这么叫自己的。 可随着美人越来越多,这份甜蜜也没有了,两人的感情也逐渐淡了下来。 如今,只剩下相敬如宾。 当然,相处还是和谐的。 “好,臣妾这就过去。” 皇后微微一笑,笑容里多了一丝甜意,卸下发钗,也就躺到了夜北辰的身边。 “皇上,我们许久没有...” 皇后看着身旁的男人,红着脸说了一句。 主要是她想要个孩子。 夜北辰侧头看着身边的皇后,内心也明白她想侍寝。 他对皇后没什么兴趣,但想着自己也的确需要一个嫡子。 这么一想,也就翻身把皇后压下。 可前后不过半个时辰,夜北辰就草草结束。 他简单的洗一下,便对一旁的皇后道:“朕还有些公务没有处理完,你先睡吧!” 也就披上外袍匆匆走了。 皇后一惊,想要追出去,可想到自己什么也没有穿,便只能作罢。 她自然看得出来皇上没有尽兴,这会离开,怕是找谁败火去了。 皇后自是不高兴的。 突然的,她有点憎恨自己,憎恨自己不能让夫君满意。 她虽嘴上说不在意夜北辰的宠爱,但到底年少夫妻,世间哪个女子,又会真的不在意夫君的宠爱。 说不在意,那只是因为她得不到罢了。 “若南,去打听打听,看看皇上去了哪里。” 皇后一脸冷意的对进来的若南说道。 显然,是生气了,也想看看皇上到底去谁那里。 “是,皇后娘娘。” 若南恭敬的应了声,很快就退了下去。 ...... 这边,夜北辰一路匆匆回了太和殿,他并没有去前殿处理公务,也没有回自己的寝宫。 而是转到角房,把虞瑶从被窝里捞了出来,拉着她去了太和殿后面的小树林。 “皇上,大晚上的拉我来这里做什么?” 虞瑶人还是迷迷糊糊的,看着漆黑的夜色,以及周围郁郁葱葱的植被,忍不住打了哈欠。 夜北辰低低一笑,眸底欲色翻滚,一把扯掉她的衣服,声音沙哑道:“当然是做些高兴的事。” 话落,又扯掉自己的,两人转眼变得赤身裸体,还是在小树林。 “皇上...” 虞瑶瞬间脸色爆红,狠狠的瞪了夜北辰一眼,随后,就慌忙捡起地上的衣服。 很明显,是想重新穿上。 夜北辰呵呵一笑,自然不会让她把衣服穿上,手一扯,就把她按在大树底下。 “皇上不要,这是外面,好丢人的.... 虞瑶羞的脸色通红,就连声线带着颤音,脸如火烧一样,开始推拒起来。 虽然四周有树木遮挡,又是晚上,但到底不是室内,若是有守夜的从附近经过,不小心被人看见... 这么一想,她心中是越发的害怕了。 “没事,这里已经被朕清场了,没人看见。” 夜北辰在凤仪宫没有尽兴,若是没有那啥也就罢了,可欲望被挑起,又不能尽兴,可想而知有多难受。 他这会欲火焚身,哪里听得进她说什么,自然不容她反抗。 至于为什么选择在这里,一来是晚上,还是深夜,不会有人看见。 二来,因着上回在御书房,夜北辰的感觉非常好,这会便想玩点更刺激的。 虞瑶听他说这里已经提前清场,倒也没有那么抗拒了。 但心却是提着的,生怕从哪个角落里蹦跶个人影出来,羞的眼尾都红了。 也不敢发出声音来,死死的忍着。 可夜北辰这个人坏透了,见她不出声,反而故意逼迫她发出声音来。 “皇上....” 虞瑶羞恼的瞪了他一眼,声音带着情欲的沙哑。 小手用力狠狠的在他的腰间拧了一把,以前肯定是不敢的,但随着两人亲近,她也是大胆了许多。 此举,反而引得夜北辰哈哈大笑,倒是越发兴奋了。 凤仪宫。 皇后也是收到了若南打听回来的消息,听说皇上的确回了太和殿,也是愣住了。 这是真回太和殿处理公务去了? 可想到今晚皇上跟自己提的虞氏,哪有什么不明白的,又是冷笑起来。 “原来如此!” 皇后冷笑一声,也就把若南打发了下去,自己则睡觉去了,很快便熄了灯。 ------------ 第29章、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29 第二日清晨,虞瑶正睡的迷迷糊糊的,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 昨夜在小树林闹得太晚,回来天都快亮了,到现在总共没睡两个时辰。 这会人虽醒了,但还是迷迷瞪瞪的。 “虞姑娘,可醒了?醒了就出来接旨吧!” 福公公的声音隔着屋门传了进来。 声音相比以往多了些恭敬。 虞瑶这会脑子不太清醒,倒也没有注意这些。 但听到‘接旨’二字,瞬间一个激灵,瞌睡瞬间跑没了一半。 匆匆穿好衣服,又仔细整理了一翻,见没什么不妥,也就速速去开门。 福公公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份明黄色的圣旨,正满脸笑意的看着她。 “虞姑娘,接旨吧!” 看着福公公手里的圣旨,虞瑶眉心跳了跳,意识到什么。 可夜北辰昨日不是才说,圣旨要过些时间再发下去吗?怎么这么快? 虽然不知道夜北辰为何突然改了主意,但还是第一时间跪下,恭敬的聆听宣旨。 福公公见虞瑶跪好,敛下心思,高声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宫女虞氏,淑慎性成,勤勉柔顺,雍和粹纯,性行温良,克娴内则,淑德含章。着即册封尔为妃,封号瑶,赐居悦仙宫,钦此。” 这拗口晦涩的的旨意,虞瑶听得迷迷糊糊,但还是清楚听到了“瑶妃”二字! 以及自己今后的住所‘悦仙宫’三个字。 可这宫里有’悦仙宫‘吗?为什么她没有听说过? 虞瑶虽满心疑惑,但还是欢欢喜喜的接了旨,连忙叩首:“臣妾领旨谢恩!” 终于不是奴婢了,可以自称臣妾。 虞瑶双手接过圣旨,便见那福公公立刻笑容灿烂地打千儿道:“奴才恭喜瑶妃娘娘了!” 这一声“恭喜”可不是白说的,厚厚的赏赐少不得奉上。 福公公接了赏赐,笑的越发灿烂,“谢娘娘赏赐!” 虽然他不在意这些赏赐,但瑶妃娘娘给的,就是荣幸。 这可是第二个柔贵妃,可不得好好巴结着。 就是不知道瑶妃和柔贵妃两人,谁在皇上的心里更重要。 虞瑶又忙问:“敢问福公公,这悦仙宫在什么地方?为何我…不是…本宫没有听说过?” 突然自称本宫她还有些不习惯。 福公公笑了,解释道:“悦仙宫就是原来的衍庆宫,虽然一直空着没住人,但里面还是很新的,又宽敞华丽,皇上又私底下让人翻修了一下,改了个名字,离太和殿也挺近的!” “多谢公公!” 虞瑶心中了然,随后慌忙道谢。 衍庆宫她是知道的,据说是先帝懿贵妃的住所,非常的宽敞华丽。 懿贵妃是先帝时期的宠妃,先帝活着时候,有懿贵妃在,满后宫的女人差不多就是摆设。 可随着先帝一死,懿贵妃转眼就被太后赐死了。 因着懿贵妃结局不太好,宫里的女人嫌晦气,都不敢住。 当然很多人也没资格住进去。 太后平生最恨懿贵妃。 懿贵妃在的时候,太后过的日子跟守活寡似的,基本都见不到先帝的面。 太后恨懿贵妃恨的怕是做梦都想掐死对方,谁住进去都会惹太后不喜。 自然也就没有人愿意住了。 “敢问公公,皇上为何会把…这个宫殿赐给本宫?” 虞瑶面色为难的对福公公问道。 她一个小宫女,初封就是妃,已经很惹眼了。 要是再住进衍庆宫,就算改了名字,也改变不了先帝懿贵妃住过的事实。 太后怕是第一个饶不了她。 福公公尴尬一笑,自然明白瑶妃娘娘的顾虑。 “皇上也不想,后宫好的宫殿都住满了,其他的又离太和殿太远,要么太偏。皇上选来选去,还是觉得这个最好,就只能选衍庆宫。” 虞瑶表情微滞,好嘛,原来是没得选了。 “娘娘放心,皇上让奴才告知娘娘,安心住进去即可,别的都不用多想。” 福公公又是笑着说道。 虞瑶还能说什么,只能接受了。 “娘娘走吧,皇上还在御书房等你!” 福公公又是说道。 虞瑶微微一愣,听说夜北辰要见她,也就跟着福公公走了。 虞瑶很快就出现在御书房。 不等她盈盈拜下去,就被夜北辰一把拉进怀里。 “皇上,可以给臣妾换个宫殿吗?” 她坐在夜北辰的腿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小心翼翼地问。 “为什么?是悦仙宫不宽敞,不华丽,还是爱妃不喜欢…” “都不是!” “那是什么?” “皇上明知故问!” “你怕母后刁难你?” “皇上知道还问!” 夜北辰眸色闪着危险,恶狠狠地说道。 “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朕让你住到冷宫里去!” 虞瑶满心委屈,忍不住在他胸口锤了两下,“皇上欺负人!” 连威胁都用上了?可不是欺负人吗? 她就是小虾米,连柔贵妃那个真爱都被太后整的那么惨,自己更是不知道怎么死。 夜北辰又眯着眼,“怎么,你还怕朕护不住你?” 虞瑶忙点头,她急切地需要一颗安心丸。 夜北辰见她这样,就更不爽了。 这死女人,竟然敢不相信他。 他大手一掀,虞瑶瞬间平躺在御案上了。 不等她说什么,夜北辰就压了下去,眸色危险的盯着她。 “皇上,不要…” 虞瑶内心哀嚎:还来啊,这男人怎么精力这么旺盛,她真的遭不住了… “皇上,臣妾想出恭!” 虞瑶捂着肚子,小脸憋的通红。 夜北辰挑眉,眼神怀疑的看着她,很明显是不信。 “皇上,你总不想臣妾被屎尿憋死吧?” 虞瑶瞥见他那怀疑的眼神,又是忍不住说道。 夜北辰‘噗呲’一声,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 如此粗俗的话,也只有这个女人才说的出来。 但却并不觉得讨厌,反而觉得新奇,也很想笑。 瞬间松开了她,随后起来,没在继续压着。 “去吧!” 夜北辰挥了挥手。 事实上,他也没有想要对她怎么样,不过是吓吓她而已。 “多谢皇上,臣妾告退!” 虞瑶如蒙大赦,刺溜一下,就从御案上下来,正要抬脚往御书房外走。 耳边就听见夜北辰认真的道:“你放心,朕有本事让你住进去,就有本事护你周全!” 语气很是坚定。 虞瑶愣了一下,转过身来,就对上夜北辰炯炯有神的目光。 她知道夜北辰是说认真的,微微一笑,“臣妾相信你!” 无论夜北辰将来能否护住自己,她知道,此刻都必须相信他。 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是怕这怕那,还做什么任务。 ------------ 第30章、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30 虞瑶很快离开了御书房,她并没有去出恭,而是收拾自己东西,麻溜地搬去了悦仙宫。 不过,在前往悦仙宫的路上,她发现很多的宫女太监都在议论自己。 御花园的假山后面,几个太监跟小宫女凑在一起说话。 “喂,你们听说吗?皇上昨晚把昭贵妃的位份一撸到底,降为末等更衣。还连带的把林彩女贬为宫女,今早更是封了一个宫女为妃,听说还有封号,你们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听说了,听说昭贵妃身边的锦瑟,昨晚就被乱棍打死了,好像还有一个叫琴心的宫女,当场就被陛下身边的人杀了,听说连尸体都被丢去喂狗,真是可怜,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罪。” “哎,你们说,昨晚的事,会不会跟陛下今天封妃的这个小宫女有关?” “这谁知道,不过这小宫女倒是真有本事,爬上陛下的龙床不说,还一举封妃,甚至还有封号,这荣宠都比得上柔贵妃了,真是让人羡慕。” “羡慕什么,听说皇上赐她住在衍庆宫,衍庆宫你们知道吧,那可是先帝懿贵妃住过的宫殿,太后娘娘生平最恨懿贵妃,她住那里,怕是要被太后针对了。” “那你们说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是喜欢那小宫女还是不喜欢?” “这谁知道。” ..... 虞瑶刚好路过这里,就刚好听了一耳朵。 说实话,她对于昭贵妃被贬为更衣的事,是既震惊又高兴。 震惊这是发生的太突然,她事先一点消息都没收到,不知道夜北辰怎么好端端的会突然处置昭贵妃。 但也不难猜,左不过是查到了昭贵妃就是当初把她扔去斗兽场的幕后黑手。 当初她第一次在温泉池侍寝时,夜北辰就答应过她会查,只是一直没有消息。 想不到,他不仅查到了真相,还直接把昭贵妃处置了。 不过,应该还有别的原因在里面。 堂堂贵妃,处置一个小宫女,在后宫并不算什么大事。 最多就是斥责几句,或者褫夺封号顶了天,不至于位份一撸到底。 “统统,夜北辰罚昭贵妃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 虞瑶瞥了一眼假山后面依旧在议论的几个宫女太监,忍不住对系统问道。 “自然是有的,当初昭贵妃在御书房看见一支桃花簪,便以为皇上背地里和哪个美人在偷情,愤怒之下,就暗中打听,这才知道那桃花簪是你的。” 系统听见她的话,倒是没有隐瞒,又是继续道:“又听说皇上派福公公满宫找你,更是嫉妒的发狂,就名琴心暗中把你处理了,然后又让林彩女顶替了你。” “夜北辰也早就知道,只不过没有拆穿,至于为什么昨晚会处罚昭贵妃,不过是数罪并罚,加上心情不好,就干脆把昭贵妃的位份一撸到底。” 虞瑶闻言,心中也是明白了怎么回事。 她就说红玉怎么突然变成林彩女,原先只当对方爬了龙床的缘故,原来竟是顶替了自己。 她不知道该说红玉大胆,还是被这皇宫的富贵迷了眼,又或是喜欢夜北辰。 或许每种原因都有吧。 “对了,那个当场被杀死,过后又被丢去喂狗的琴心,可是半夜偷袭我的人?” 虞瑶想到什么,又是对系统问道。 “嗯,是她。”系统肯定的道。 虞瑶听到系统肯定的回答,倒没有什么其他心里,更不会去同情琴心。 有些事情做了,就该承担后果。 至于锦瑟昨夜被杖毙,想来也在其中做了什么,要不然夜北辰不会下令仗杀她。 虞瑶很快就离开了御花园,前往自己的新住所悦仙宫去了。 这事并没有停,几乎满后宫都在议论这事,有震惊,有疑惑,也有不解。 当然,也更猜不透皇帝的心思。 要说皇上喜欢瑶妃么,又偏偏把衍庆宫赐给她住。 衍庆宫虽然气派又宽敞华美,但架不住是先帝懿贵妃住过的地方,懿贵妃是太后最恨的人。 基于这个原因,衍庆宫再如何气派宽敞华美,也没人敢住。 可要说皇上不喜欢瑶妃,又偏偏封她为妃,还是有封号的妃。 宫女想要成为嫔妃,一般都是从最低的官女字做起。 如此低贱的身份,皇上给个常在宝林,都算是荣宠。 再过分一点,封个贵人美人,大家虽嫉妒,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可皇上直接封妃,还是有封号的妃,这是要来个柔贵妃第二么? 柔贵妃是皇上的心尖尖,这是瞒后宫的女人都知道的。 荣宠有多盛,那是不必说的,皇上为了她,几度和太后吵得不可开交。 只要柔贵妃心疾一发作,皇上就必定去永福宫,也不管真假。 那世间的珍宝,更是每日如流水般的赏赐进永福宫。 若不是柔贵妃身体太差,不能频繁的承宠,皇上怕是都恨不得天天歇在永福宫。 这样的圣宠,试问哪个后宫女人比得上? 如今又来个瑶妃,这满后宫的嫔妃还要不要活了? 整个后宫的所有嫔妃都在暗暗看柔贵妃的笑话。 这个女人不是皇上的心尖尖么?她不是自认是皇上的真爱么,就是不知道柔贵妃得知消息时,会是什么表情。 应该会很难受吧? 永福宫。 柔贵妃确实已经得知了这个消息,也的确很难受,难受的她心疾又发作了。 “彩月,本宫的心好痛,真的好痛好痛...” 柔贵妃匍匐在榻上,哭的伤心欲绝,眼泪不停的流,哭的眼睛都肿了。 “娘娘,你别这样,要不奴婢去给你请个太医过来好不好?” 彩月蹲在榻边,不停的给柔贵妃擦眼泪,很是心疼的说道。 “请什么太医,辰郎都喜欢别人了,就让我痛死算了。” 柔贵妃泪眼朦胧,边哭边摇头,神色极为的伤心。 “辰郎啊辰郎,那个贱人到底有什么好,你就这么喜欢,喜欢的直接封她为妃?” 彩月看见柔贵妃这个样子,也是跟着哭,边哭边劝慰,可却没有什么用。 “娘娘你别这样,奴婢真的很难受,你别这样好不好?” 柔贵妃却是不理会,哭的满眼泪痕,哭的伤心欲绝,哭的满心绝望,最后化为满眼怨毒。 是对那个敢和她抢辰郎的女人。 她以前从未把后宫的女人看在眼里,哪怕是皇后,在她眼里也只是替辰郎打理后宫的工具人而已。 直到今天这份圣旨,让柔贵妃意识到,辰郎对那个瑶妃是不同的。 她坐起身来,很是优雅的擦干脸上的泪痕,又吩咐彩月替自己梳妆打扮,直到没有任何不妥,才带着彩月出门。 她要去会一会那个贱人。 她要让那个贱人死,而且还是受尽折磨而死,最好永不超生。 ------------ 第31章、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31 凤仪宫! “娘娘,底下的奴才来报,说柔贵妃带着彩月前往悦仙宫了!” 若南对着正在给一盆兰花浇水的皇后说道。 皇后嘴角微微上扬,把手里的金色水壶递给一旁候着的小宫女。 “那个女人急了,接下来就看她们两个怎么斗吧,本宫只要负责看戏就好。” 皇后笑的优雅端庄,她轻轻折下一朵花,随后又狠狠地碾碎。 若南抿了抿唇,“娘娘,皇上既然喜欢瑶妃,又为何会安排瑶妃住进衍庆宫?就算改名悦仙宫,那也是先帝懿贵妃住过的,满宫谁不知道,太后最恨懿贵妃,皇上这不是…” 皇后擦了擦手,目光瞥向若南,“还能为什么,好的宫殿不是离太和殿太远,要么就是都有宫妃住。远的,差的皇上又不想委屈了他的新宠,符合皇上要求的只有衍庆宫而已。” “皇上这般为瑶妃考虑…” 若南看向皇后,眼神闪过担忧。 皇后摆了摆手,神色略显落寞,“皇上一向不喜欢本宫,本宫也不再奢望。只要她们不盯着本宫的后位,本宫没什么不能容的。” “对了,本宫让安插在悦仙宫的人,安插的怎么样了!” 皇后想到什么,又是问道。 “回娘娘,已经安插过去了,一等宫女和二等宫女都是皇上直接拨过去的人,我们的人插不进去,就只安排了几个三等宫女和一个太监进悦仙宫。” 若南恭敬的回道。 皇后皱眉,似乎有些不满,冷笑道:“看来皇上是真喜欢瑶妃,就是不知道这份喜欢能维持多久。” 慈宁宫! 太后听说皇帝封了一个宫女为妃,并赐下封号,以及让对方住近衍庆宫时,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愤怒。 “啪” 手中的茶杯被她狠狠的摔在地上,脸色极为的难看。 “皇帝这是什么意思?一个宫女就是伺候的再好封个彩女就够了,还封妃?” “封妃就封妃,以前也不是没有这么胡闹过,可为什么要让对方住进衍庆宫?皇帝难道不知道衍庆宫是那个贱人住过的吗?” “啪!” 又有瓷器狠狠的扫飞了出去,落在地上转眼碎个稀巴烂。 “太后娘娘息怒!” 整个慈宁宫的所有人皆是匍匐在地,脸色苍白,战战兢兢,满眼恐惧。 “秋云,去把皇帝新封的瑶妃给哀家拖过来,哀家倒要好好看看,那个瑶妃到底给皇帝使了什么狐媚子手段?” 太后狠狠地拍了拍桌面,怒道。 秋云面露难色,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劝道:“太后娘娘,这么做会不会惹的皇上不高兴?” 前几日太后娘娘在慈宁宫诊治柔贵妃,就已经惹的皇上很不高兴了。 母子俩也因此产生了隔阂。 她实在不明白,太后为何这么喜欢针对皇上的宠妃。 其实说到底,还是太后把皇帝看得太重了。 做妃子的时候,太后不得先帝宠爱,日子过得跟守活寡也没什么区别,一腔心思就全放在儿子身上了。 太后无法容忍有人在皇帝的心里,比她这个做娘的更重要。 说到底还是嫉妒。 加上这个瑶妃,又住在曾经懿贵妃住过的宫殿,太后就更生气了。 太后见秋云提起儿子,皱了皱眉,“那就想办法封住消息,别让皇上知道。” 秋云见太后这般,也不好再说什么,“是,太后娘娘!” 随后,很快也就退了下去。 …… 悦仙宫,就是曾经在衍庆宫,位置在凤仪宫旁边,原先一直关着门从来没开过,但今天却是宫门大开。 虞瑶走进一瞧,发现比从前昭贵妃的瑶华宫气派多了,就是和凤仪宫比,也毫不逊色。 雕梁画栋,宽敞华丽,里面的厢房也多,比瑶华宫的还要精美。 正殿右边是一片桃花林,景色也很不错。 宫殿每天都有人打扫,里面算是干净,摆件也是十分精美。 不等她细看,一群人就呼啦啦地跑到自己的面前,随后跪下。 “奴才见过瑶妃娘娘!” “奴婢见过瑶妃娘娘!” 全是宫女太监,足有二十多个,垂着头,姿态恭敬地跪在地上。 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她也分不清谁是谁。 “都起来吧!” 虞瑶淡淡的扫一眼,她知道这些是悦仙宫的人,以后也负责伺候自己。 “是,瑶妃娘娘。” 这些太监宫女瞬间起了身,恭敬地站在原地。 “都报个名吧!” 虞瑶扫了她们一眼,淡淡道。 “奴婢秋霜,是悦仙宫的掌事姑姑,负责悦仙宫的所有事宜。” “奴婢青檀,一等宫女,负责贴身伺候娘娘。” “奴婢青玉,也是一等宫女,也负责贴身伺候娘娘!” “奴婢香梅,二等宫女,负责娘娘的小厨房!” “奴婢香草,也是二等宫女,暂时负责娘娘库房!” …… “奴才林统,是悦仙宫的首领太监!” “奴才小夏子!” “奴才小桂子!” …… 虞瑶淡淡扫了一眼,也就收回目光! 这里面肯定有其它宫里的探子,就是不知道谁是谁的人。 “统统,这里面可有别的宫里的奸细?” 她不耐烦一个个的去辨认,索性问系统。 “有,左边最后面的几个三等宫女就是皇后的人,小桂子也是皇后的人,其他的都是皇帝的人!” 系统如实说道。 虞瑶眉心跳了跳,但也没说什么,暗暗把那几个皇后的人记在心。 她准备找个机会,把皇后的人打发出去。 别的不说,自己宫里绝对要干净,要不然怕睡觉都睡不着。 至于夜北辰的人,倒是可以放心用,就是说话要注意。 其它宫里的探子倒是没有。 可能是夜北辰圣旨下的太突然,这些宫妃没反应过来。 虞瑶并没有对她们使用下马威,不是皇上的,就是皇后的,她还没有那么傻。 给了赏赐,也就让她们退下了。 虞瑶坐到榻上,青檀就奉了一杯茶过来。 “娘娘,喝杯茶润润喉把。” 青檀是她身边的一等宫女,负责贴身伺候她。 虞瑶瞥了她一眼,接过青檀递过来的茶,淡淡的问道:“青檀,这悦仙宫可有别的宫妃住进来?” “回娘娘,目前还没有,就只有娘娘一人独住!” 青檀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虞瑶,恭敬地回道。 虞瑶微微颔首。 正要交代青檀几句,就见福公公带着皇上的赏赐过来了。 她慌忙放下茶盏,然后带着青檀出去迎接。 福公公一见她就笑,又恭敬的打了个千,这才笑道:“奴才见过瑶妃娘娘。” 虞瑶看见福公公也是笑,“公公这会怎么有空过来?” 福公公笑了笑,抬手往身后一指,道:“皇上命奴才给娘娘送些赏赐过来,有些还是皇上亲自挑的,娘娘看看可喜欢。” 虞瑶往福公公身后一瞧,果然就发现好几个小太监端着托盘跟在后面。 托盘也都用红布盖着,看不见里面的东西。 她走过去把红布掀开,霎那间珠光宝气,满室光华,差点闪瞎她的眼。 精美的首饰,鲜亮轻薄并且材质极佳的布匹,以及各种各样的珍宝摆件。 全都是好东西。 夜北辰似乎担心她没有银子打赏奴才,还特意准备了一盒金瓜子,以及和一盒银裸子。 倒是挺细心的。 ------------ 第32章、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32 虞瑶欢欢喜喜的接了赏,又给福公公一个厚厚的荷包,也就笑着把人送走了。 福公公离开没多久。 柔贵妃就带着彩月来到悦仙宫。 “柔贵妃没事跑到自己宫里来干什么?” 虞瑶皱了皱眉,虽满心不解,但还是出去迎接。 她一出去,就看见柔贵妃正从宫门口走进来。 一身素白不失精美的宫装,上面绣着缠枝宝瓶的纹样,瞧着素净。 娥眉淡扫,面容楚楚,身姿极为的纤弱,好像风一吹就会倒。 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像含着泪,又像含着情,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然后抱在怀里,好好的爱抚一番,不忍去伤害。 可偏得那含泪,又含情的眸子里,还透着一股清澈纯真,就好像不谙世事。 虞瑶总算知道夜北辰为何会喜欢柔贵妃。 这样的女人,天生就很容易引起男人的喜欢和保护欲。 别说夜北辰是个男人,就来她身为女人,都有点不敢去碰柔贵妃。 真的很脆弱,脆弱的好像一碰就会碎。 她很怀疑,这柔贵妃这么脆弱,夜里是怎么给夜北辰侍寝的? 夜北辰这方面有多厉害,虞瑶再清楚不过。 从入夜折腾到天亮都不会觉得累的人。 甚至隔天还能精神饱满地去上朝,然后接着处理公务。 就柔贵妃这样的身体,能承受得住? 虞瑶这些想法不过电转之间,她很快收敛心神,恭敬的上前行礼,“臣妾见过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柔贵妃脚步停在虞瑶面前,细细的打量她。 一袭淡黄色衣服,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 娇媚中又透着几分灵动和仙气,清丽绝尘,倒是真应了这宫殿的名字‘悦仙’二字。 再配上对方那‘瑶’字封号。 柔贵妃眼眸暗了暗,尖长的指甲死死的扎进肉里,却不感到疼痛。 辰郎啊辰郎,你是把这个贱人当成瑶池仙子了吗? 就凭这个贱人也配? 她眸底划过一抹恨意,但却被她很好的掩饰住了。 这个女人她记得,也曾经见过。 原是昭贵妃宫里的小宫女,因着救昭贵妃毁了容,脸上有条很粗的疤痕。 所以柔贵妃对虞瑶的印象还比较深刻。 可这会再见到人。 对方脸上的疤痕已经没有了,但仔细瞧,还是能看见浅浅的印子,但却不明显。 不注意的话,根本不会发现。 也不会再影响容貌。 这些想法不过一瞬间,柔贵妃收回打量的眼神,淡淡道:“起来吧!” 虞瑶自然注意到了柔贵妃打量的眼神,但却没有在意。 听见对方的话,也就顺势起身。 不等她开口,就听柔贵妃突然说道:“本宫听说皇上新封了一个妹妹,心中好奇,就忍不住过来看看!” 虞瑶蹙了蹙眉,没有说话,主要是不知道该怎么接。 对方是从一品的贵妃,而自己不过是从二品,位份比自己整整高了两级。 这话她怎么接都不对,索性就不开口了。 原本按照道理,她该进柔贵妃进去坐坐的,可虞瑶内心又不愿意。 柔贵妃也知道对方不可能请自己进去坐,眼中闪过嘲讽。 “本宫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随便挑了一件,妹妹看看喜不喜欢?” 随后就命彩月把事先准备好的东西呈上来。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主动送上贺礼,虞瑶也不好不接。 “多谢贵妃娘娘!” 话落,也就接过彩月递过来的盒子。 盒子已经打开,虞瑶一眼瞧见了里面的物品,是一盒金骡子黛。 金骡子戴数量稀少,满后宫也只有得宠的嫔妃才有,还得是皇上赏赐。 这贺礼也算是贵重。 可在如何贵重,因是柔贵妃送的,虞瑶也不会去用,鬼知道对方会在里面加什么料。 她把装有金骡子黛的盒子关上,也就递给一旁的青檀。 “悦仙宫是先帝懿贵妃的住所,听说很是宽敞华丽,以前宫门一直关着,本宫也未能一见,不知瑶妃妹妹可否带本宫进去瞧一瞧?” 柔贵妃目光投向那片桃花林,眼神似乎很是向往,忽然对虞瑶说道。 虞瑶愣了一下,目光投向柔贵妃,想要参观自己的宫殿? 她摸不准柔贵妃在打什么主意,但既然人家开口了,又先送了礼,她也不好拒绝。 可又怕柔贵妃有什么幺蛾子等着自己,有点不敢答应。 “贵妃娘娘想看自然可以!” 虞瑶微微一笑,就对一旁的青玉道:“青玉,还不赶紧带贵妃娘娘进去瞧一瞧!” 总之想要她亲自带柔贵妃参观是不可能的,这个女人这么脆弱,搞不好半路上给她来个脚崴,落水之类陷害。 她打的主意是,绝对不碰这个女人。 “是,娘娘!” 一旁的青玉走了过来,恭敬的朝柔贵妃拂了拂身体,“贵妃娘娘,请跟奴婢来吧!” 随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柔贵妃面色一僵,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贱人竟然会让一个奴婢带自己去参观。 她可是堂堂贵妃,亲自登门道贺,又奉上厚礼,不是该亲自带自己去参观吗? 而自己也可以找机会陷害这个贱人,好让辰郎看看,这个女人有多么恶毒。 柔贵妃根本没有去看青玉,而是咬牙道:“不用了,本宫突然想起还有点事没有处理,告辞!” 也不等虞瑶回答,也就带着彩月匆匆离去。 虞瑶嘲讽的笑笑,暗道:这个女人果然有幺蛾子等着自己。 但也没有说什么,正要转身进去。 转眼又来了一个人,来的还是慈宁宫的秋嬷嬷。 看见秋嬷嬷出现在悦仙宫,虞瑶整个人都不好了。 看这架势,就知道太后要收拾她。 她悄悄吩咐一旁的青檀去请夜北辰,这才朝着秋嬷嬷迎了上前。 “老奴见过瑶妃娘娘!” 秋嬷嬷看见虞瑶,不恭不敬的行了个礼,就那么略微拂了拂身体,不等虞瑶叫起,就自个起来了。 虞瑶这会儿也没有心思跟对方计较这些礼节,便问道:“不知秋嬷嬷前来,可是太后娘娘有什么吩咐!” 秋云瞥了虞瑶一眼,态度傲慢道:“太后娘娘要见你,娘娘还是跟老奴走吧。” 那态度语气,就跟虞瑶是个犯人似的,让她心里很不爽。 越发确定太后要整治自己。 虞瑶不找痕迹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想着怀孕也有一个月了。 应该可以把出脉来,就是日子还浅,不是爆出来的好时机。 到时候看看吧,若是实在应对不了,再找个机会爆出来。 总之想拿针扎她是不可能的。 否则慈宁宫都给她掀了去,她可不是那个风一吹就倒的柔贵妃。 ------------ 第33章、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33 慈宁宫! “臣妾见过太后娘娘,愿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虞瑶恭敬的跪在地上,朝着端坐在榻上的太后规规矩矩地行了个跪拜礼。 她行礼的姿势非常标准,背脊也挺的直直的,面上更是恭敬虔诚,就怕太后挑她毛病。 可即便如此,太后依旧用挑剔的眼光看着她,“你就是皇帝新封的虞氏?” “回太后娘娘,臣妾正是!” 虞瑶恭敬的回。 “哀家听说你以前是贴身伺候皇帝的宫女?” 太后又是问道。 眉眼也是浮现凌厉,似乎很不悦。 虞瑶好似没有看出太后的不悦,依旧恭敬道:“回太后娘娘,是!” “碰!” 太后狠狠的拍了一下桌面,脸色瞬间拉了下来,面上浮现怒意,训斥的道: “你身为伺候皇帝的宫女,不恪守宫规也就罢了,竟敢勾引皇帝,擅自爬上皇帝的龙榻,更是引诱皇帝封你高位,好大的胆子!” 太后脸色阴沉无比,巨大的声响,吓得整个慈宁宫的所有奴才纷纷跪在地上,脸色发白。 随后,就悄悄把目光望向跪在殿中央的虞瑶。 有人幸灾乐祸,也有人面露不忍。 惹了太后不喜,以后在宫里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虞瑶事先有心理准备,所以对太后发火,并没有觉得意外。 只是恭敬地跪在地上,道:“回禀太后娘娘,臣妾原先只是一个奴婢,皇上要奴婢侍寝,奴婢又如何能拒绝?” 见太后目光凌厉的望着自己,虞瑶又是道:“至于皇上封臣妾为妃,臣妾事先也不知情,更没有引诱一说!” “巧舌如簧,你以为哀家会相信你的鬼话?” 太后半靠在软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满眼不屑。 “臣妾说的句句属实,并无虚言,太后娘娘若是不信,大可找叫皇上来问。” 虞瑶依旧跪在地上,似乎半点也没有被太后吓到,神色不卑不亢地说道。 虽然她的确提前知道夜北辰会封自己为妃,但想来夜北辰也不会傻的说给太后听。 “你…” 太后气得胸口起伏,面色越发的阴沉。 “碰!” 又是狠狠的一拍桌面,震的桌面上的茶杯都晃了晃,怒道:“好一张伶牙利嘴!” 虞瑶跪在地上没有说话,就好像没听见似的。 “去佛堂跪着吧,不跪满两个时辰,不准起来。” 太后没在看她,冷漠的说道。 “是,太后娘娘!” 虞瑶恭敬地应了一声,也就起身去佛堂跪着了。 跪就跪吧,总比拿针扎她好。 慈宁宫佛堂。 不大的屋内供奉着一尊观音玉像,左右两边燃着两盏油灯,以及一杯清茶,和几盘新鲜的瓜果。 中间位置摆放着一个香炉,香炉里面插着几支正燃着的香。 徐徐檀香扑鼻而来。 虞瑶瞥了一眼地面上的蒲团,正要跪下去。 就见脚下的蒲团被跟着她一起进来的秋嬷嬷抽走了。 “既是罚跪,就不该使用蒲团!” 秋嬷嬷冷冷的说道。 虞瑶神色连变化都没有,更没有去看秋嬷嬷,笔直的跪在地面上。 秋嬷嬷也没有走,就这么站在一旁监视她。 虞瑶蹙了蹙眉,想着该不该在这个时候爆出有孕? 一旦爆出有孕,太后肯定不会继续罚她。 可如此一来,就要面对来自各宫嫔妃的陷害。 怀孕前三个月是最危险的时候,她肚子才一个月,虽然服了保胎丹,但也不是绝对安全。 这么一想,她又是打消了爆出有孕的念头。 算了,先熬过前三个月再说。 与此同时,青檀在虞瑶被秋嬷嬷带去慈宁宫后,就知道要坏事了。 便火急火燎地去御书房请夜北辰。 可青檀到了御书房外,却被福公公告知皇上去了军营,不到太阳落山不会回来。 “公公,那怎么办?娘娘被秋嬷嬷带去了慈宁宫,万一太后对娘娘…” 青檀都快急哭了。 皇上也真是的,怎么这个时候去了军营。 殊不知,夜北辰突然去军营,自然是太后搞的鬼,为的就是支开皇帝。 福公公一听,就知道要出事了。 “这样吧,咋家立马派人去军营告知皇上,看看皇上能不能及时赶回来。” 福公公想了想,说道。 他对虞瑶还是很有好感的,也愿意帮这个忙。 青檀大喜,忙不迭地道谢:“多谢公公,多谢公公!” 福公公不在意地摆摆手。 随后,就吩咐一小太监速速去军营告知皇上这件事。 慈宁宫! 虞瑶依旧跪在地上,起初还能老老实实的跪着。 可随着时间越久,就有点受不了了,只觉得膝盖隐隐作痛,就连后背也酸得很。 为了缓解不适,就忍不住扭了几下。 “还请瑶妃娘娘跪好,不要老是扭来扭去!” 秋嬷嬷冷着脸说道。 虞瑶暗暗翻了个白眼,看着一旁一直盯着自己的秋嬷嬷,就忍不住用神识偷偷刺了对方的脑袋一下。 秋嬷嬷只觉得脑袋一疼,整个人差点栽在地上,脸色也是白了几分。 “哎呦,我的头,怎么突然疼了?” 秋嬷嬷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面露痛苦。 但也没有多想,只当自己站久了头晕,或者昨晚没有睡好。 毕竟也五十多了,和太后差不多大,这上了年纪站久了头会晕,会痛很正常。 虞瑶看着秋嬷嬷不停的揉太阳穴,忍不住偷偷笑了笑,内心的郁气也是纾解了不少。 秋嬷嬷看了看虞瑶,想着反正会经常有宫女过来佛堂查看。 觉得自己也不用这么一直盯着,这么一想,也就很快走了。 “哎哟,我这把老骨头,可见是真的老了!” 秋嬷嬷走出佛堂后,虞瑶还依稀听见秋嬷嬷的声音传进来。 她又是笑了笑,见佛堂没人,也就从地上起来了。 揉揉胳膊,又揉揉腿,或者敲两下背。 待身体的不适缓解,她又从佛堂的角落里扒拉出一只蒲团来垫着坐。 想着今日发生的事,依旧觉得郁闷。 她并未得罪过太后,训斥也就罢了,还被罚跪,不好好回敬一下怎么行? 她闭上眼睛,神识瞬间散发了出去,转眼覆盖了整个慈宁宫。 神识一路搜索,很快就发现半躺在寝宫软塌上歇息的太后。 虞瑶冷笑一声,神识凝聚成针,狠狠地朝着太后的脑袋刺了过去。 “啊…” 正在榻上小歇的太后突然睁开眼睛,口中发出一声极为尖锐的惨叫。 太后起的太猛,头也痛的要命,一时没注意,就从榻上摔了下去。 “咔嚓!”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 却是太后不小心摔断了腿。 ------------ 第34章、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34 “啊...” 太后又是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 声音之大,吓的整个慈宁宫的所有奴才浑身抖了抖,第一反应就是太后出事了。 随后,就纷纷跑去太后的寝宫。 秋云很快出现在太后寝宫,然后就看见太后躺在地上浑身抽搐,表情非常痛苦。 那模样,就跟中风了似的,真的有点吓人。 秋云脸色一变,伸手朝着一旁吓懵了的几个太监宫女呵斥道:“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太后抬到床上去?” 周围的太监宫女瞬间反应过来,抬肩膀的抬肩膀,抬腿的抬腿,拖腰的拖腰,好几个人一起小心翼翼的把太后往床上搬。 太后因着摔断了腿,在挪动身体的过程中,难免增加了她断腿的痛苦。 “啊....疼疼疼,你们这些狗奴才,是想谋杀哀家是不是...” 太后疼的浑身哆嗦,脸色发白,口中不断的叫着疼,但却还有精神骂人。 这些宫女太监本来就吓的不轻,太后这一骂,就更是吓的不行,手一抖,一个没抬住,就把太后摔下去了。 秋云就在边上看着,眼见太后要摔到地上去,心都跳到嗓子眼。 也顾不得自己头疼上了年纪,老胳膊老腿的就这么冲了过去,用自个的身子垫在太后的下方,瞬间来了个人肉垫子。 有了秋云这个人肉垫子,太后倒没有摔到地上。 但因着断腿骨头的互相摩擦,还是疼的她惨叫出声,老脸又是白了几分。 秋云被太后这么用力一砸,瞬间口吐白沫,白眼直翻,看着就跟要死了似的。 这下,太后寝宫内的所有奴才都吓懵了。 反应过来后,就纷纷把太后抬到床上。 又把秋嬷嬷从地上扶起来,抬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这种情况下,都不用人吩咐,就有机灵的太监去太医院请太医了。 随后打水的打水,擦脸的擦脸,清理的清理... 整个慈宁宫一阵兵荒马乱。 慈宁宫的佛堂。 虞瑶嘴巴张得大大的,好半天合不拢。 震惊的好久才回过神来,随后就是一阵心虚。 她原本只是想惩罚一下太后,让对方头疼几天,怎么就演变成这样了? 虽然结果有点超乎她的预料,但看太后那么惨,她还是不厚道的笑了。 内心的郁气也是消散的一干二净,彻底没有了。 虞瑶神识撤了回来,没在继续关注太后那边。 慈宁宫的动静这么大,想必整个后宫很快就会知道消息,然后齐齐赶来。 首当其冲,皇上和皇后肯定是要来的。 然后其他后宫嫔妃为了表示对太后的关心,也会过来。 说不定到时候帽子就会扣在她身上。 谁让她一出现在慈宁宫,太后就出事了。 虞瑶这么一想,就坐不住了。 麻溜的起身,又把脚下的蒲团塞回角落里,就老老实实的跪好。 她在佛堂罚跪,太后的事情可跟她没关系。 ...... 不多时,十几个太医就呼啦啦的出现在慈宁宫。 每个太医的身后都背着个大药箱,全都胡子花白,一看就知道都是太医院里资历深厚的老太医。 甚至,就连太医院的院正顾允都亲自来了。 火急火燎的,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可见来的有多急。 秋云顾不得自身的疼痛,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朝着顾院正说道:“顾院正,太后一直嚷嚷着头疼腿疼,你快给看看是怎么回事?” “这是自然!” 顾院正把药箱交到随行的小太监手里,目光看向秋云,问道:“具体情形你们先给老臣说说,我也好替太后检查。” 问清情况,才好针对性的检查,也能节省不少时间。 不等秋云开口,就有一圆脸粉衣宫女急急的讲述见到的过程。 这是太后身边的贴身宫女素白,太后出事,她第一个跑不了。 谁让她当场没有伺候在太后身边,而是走开了呢。 这会见到太医出现,就跟看见救星似的,急急的把发生的过程说了。 顾院正听了素白的讲诉,这才明白太后是小歇的时候从榻上摔了下来。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可太后上了年纪,骨头脆弱,又一直嚷嚷着腿疼头疼,怕是摔到腿和头了。 这么一想,顾院正脸色也是严肃了起来,开始亲自替太后检查。 最后得出了结论是,太后从榻上摔下去的时候,不小心折断了腿,导致左腿骨折,所以才会这么疼。 头部倒是没有什么异样,但太后一直叫头疼,肯定是有原因的。 顾院正也看不出原因。 就让其他太医轮流过来看,但也都看不出太后的头有什么问题。 最后十几个太医围在一起商量,得出的结果是,太后之所以会头疼,是惊吓过度所致。 一听太后头疼只是受了惊吓,慈宁宫的所有奴才都是松了一口气。 但太后到底摔断了腿,这也是大事。 太医很快忙碌了起来,正骨的正骨,开药的开药。 当然,过程难免惨叫连连。 正骨哪有不疼的,一般人都未必受得了,何况是养尊处优的太后。 那尖锐的惨叫,就是跪在佛堂的虞瑶都听的一清二楚。 吓得听闻消息及时赶到慈宁宫的皇后,浑身抖了抖,手中的帕子瞬间掉到地上。 进门的时候,脚还不小心绊到了门槛。 眼看皇后就要扑到地上去。 就被一旁眼疾手快的若南给扶住了。 虽然及时扶住了,但若南和皇后两人都吓的不轻,脸色都不太好。 “娘娘,你没事吧?” 若南还算镇定,一手扶着皇后,见皇后脸色有点白,神色担忧的问道。 皇后整了整惊慌的脸色,微微摇头,一脸端庄的道:“本宫没事,我们进去吧。” 虽然这么说,但内心难免嘀咕起来,只觉得慈宁宫今天有点邪门。 差不多, “太后娘娘,你怎么了...” 秋云看在疼的浑身哆嗦的太后,也是吓到了,慌忙问道。 “疼疼疼...” 太后早已疼糊涂了,一向养尊处优的她,什么时候招过这大的罪,这会除了疼,什么都不会说了。 秋云看太后这个样子,便也不在问。 随后,就慌忙交代门外的奴才去请御医。 太后疼的脸色都白了,这 太后的声音极大,身边又时常有宫女守着,见太后从榻上摔了下来,也是吓白了脸。 反应过来后,就迅速把太后抬回了榻上。 ------------ 第35章、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35 距离京城30里外的南山军营。 正在演武场检阅士兵的夜北辰,也是收到虞瑶被太后召去慈宁宫的消息。 收到消息的同时,脸色瞬间变了。 随后就放下手中的事物,马不停蹄地赶往皇宫。 生怕母后也对虞瑶来个针刑。 可夜北辰的身影才出现在玄武门,就又收到一个消息。 原来太后小歇的时候从榻上摔下来,不小心摔断了腿。 因为惊吓过度,还引发了头痛。 夜北辰嘴角抽了抽,这睡觉都能从榻上摔下来,还摔断了腿… 他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只觉得母后果然是年纪大了。 这看肯定是要过去看的,只不过没有原先那么急了。 御医怕是已经过去了,皇后估摸着也过去了。 他早点到和晚点到,也没什么区别。 夜北辰很没良心的想着。 他回寝宫换了一套衣服,也就转身去了慈宁宫。 …… 夜北辰到的时候,慈宁宫的寝殿内已经挤满了人。 全是听闻消息后赶来的后宫嫔妃。 乌泱泱的一大片,各种胭脂水粉混合在一起,那味道着实不太好闻。 夜北辰狠狠拧眉,冷冷道:“都到外边去等着,别全部杵在这里。” 一屋子的女人聚在一块,任谁来看了都觉着眼花缭乱。 “是,皇上!” 众嫔妃看见皇上本来很高兴的,但见皇上脸色不好,也不敢多说什么,很快便恭敬地退下。 柔贵妃也在其中,她听说太后睡觉时从榻上摔下来,还摔断了腿时,高兴的笑了好久。 只觉得这老太婆坏事做多了,真是报应。 这下哪里还坐得住,匆匆收拾了一番,就带着彩月火急火燎的来了慈宁宫。 当然,柔贵妃不是来关心太后的,而是为了来看这个老太婆笑话的。 “辰郎…” 柔贵妃都有好几天没有看见夜北辰了,这会看见人,是即欢喜又哀怨。 那眼神叫一个缠绵悱恻,柔情百转,情意绵绵… 看得尚未离去的一众嫔妃暗暗咬牙,不停扯帕子,有的更是忍不住心中咒骂起来。 “柔贵妃这个贱人,就会勾引皇上!” 玉昭仪朝柔贵妃翻了个白眼,嫉妒的小声骂了一句。 夜北辰目光看向柔贵妃,自是把她那缠绵悱恻的眼神看在眼里。 但却并没有什么感觉,冷淡道:“你也出去!” 因着他对柔贵妃的好感度下降,加上这会心情也烦躁,便对她也没了耐心。 柔贵妃脸色白了几分,似乎被夜北辰冷淡的态度伤到了,眼泪刷地掉了下来。 夜北辰自是看见了,只觉得越发心烦,也觉得柔贵妃不会分场合。 刷的好感度又给她掉了5个点,从65掉到了60。 柔贵妃见夜北辰脸色越来越冷,就知道眼泪没用,也不敢继续哭了。 “是,臣妾告退!” 她恭敬地应了一声,也就退了出去。 不过,她还是暗暗安慰自己,觉得辰郎今天是心情不好。 才会这么对自己,他一定不是有意的。 这么一想,柔贵妃心里就舒服多了。 此时,太医已经为太后正好骨,又上了药包扎。 甚至,还用专门打造的木板固定住了那只断腿。 为的就是怕里面的骨头移动,到时候会长歪。 虽然正好骨,又上了药,但太医并没有走,而是恭敬地候在一旁。 就怕皇上过来了有什么吩咐。 “臣等见过皇上!” 在场的所有太医纷纷跪地行礼。 “起来吧。” 夜北辰淡漠的扫了一眼,冷冷道。 “谢皇上!” 太医瞬间起了身。 “臣妾见过皇上!” 皇后端庄优雅地走了过来,朝夜北辰行了一个礼。 夜北辰伸手将她拉起,随后也就放开,顺口问道:“事情的经过朕已知晓,母后现在情况如何?” 皇后目光投向床塌,满脸无奈地道:“太医已经为母后正好骨,也上了药固定。母后受不住正骨之苦,已经昏睡了过去!” 夜北辰微微颔首,抬脚走到床榻边,看着已经疼的昏睡过去,看着明显苍老了许多的太后,心情是更差了。 太后到底是他的亲娘,看着亲娘这个样子,难免心里难受。 皇后见皇上脸色不好,便赶紧道:“今日值守的宫女刚好有事走开,哪知母后就…” 见夜北辰不说话,皇后又道:“这事谁也没有料到,臣妾已经罚过她们了,人也都已经打发去了慎刑司。” “皇后做事一向稳妥,你看着处理就好!” 夜北辰对皇后的能力还是很信任的,也没有多问。 皇后微微一笑,正要开口说什么。 就听皇上突然问道:“瑶妃人呢?朕听闻母后把她宣来了慈宁宫,为何没看见她?” 他从踏入慈宁宫,就没有看见那个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回去了。 “瑶妃?” 皇后愣了愣,她一来慈宁宫,就忙着处理太后的事,哪有心思去关注那个女人? 更没有去问。 这会儿才想起来,瑶妃曾被太后宣了过来。 “瑶妃人在哪?” 皇后目光投向守在一旁的老嬷嬷,问道。 这嬷嬷是慈宁宫的人,也是太后身边的老人,瑶妃在哪,肯定清楚。 那嬷嬷见皇后问话,也是赶紧站了出来,恭敬的回道:“回皇后娘娘,瑶妃娘娘还在佛堂跪着!” 皇后嘴角抽了抽,那女人这是被太后罚跪了? 真是跪的好啊。 只是跪这么久,膝盖可受得了? 她来慈宁宫都差不多两个时辰了,想必那个女人跪的更久。 夜北辰狠狠拧眉,目光看向那嬷嬷,冷冷道:“她跪多久了?” 那嬷嬷见皇上问话,也不敢隐瞒,如实道:“有三个时辰多了!” 夜北辰眉头拧的都要打结了,脸色是越发的差。 “让她赶紧起来滚回去,跪这么久,膝盖要不要了?” 这女人是蠢吗?没人过去不会自己起来? 还傻乎乎地一直跪着。 真没见过这么蠢的女人。 “福安,你亲自送瑶妃回去,用朕的龙撵送。” 夜北辰又是冷冷道。 跪了这么久,膝盖怕是都不能走路了吧,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 他想了想,又是补了一句,“再去太医院传个女医过去悦仙宫看看。” “是,皇上。” 福公公恭敬地应了一声,很快就退了下去。 皇后本来还很高兴的,但听着皇上让福公公亲自送虞瑶回去,还是用皇上的龙撵。 内心的高兴瞬间化为乌有。 皇上似乎很在意这个女人,在意的都要超过柔贵妃了。 皇后藏在衣袖下的手用力收紧,眸色暗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 第36章、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36 慈宁宫佛堂! 虞瑶也是收到夜北辰让她回去的消息,哪里还会继续跪着,麻溜的从地上起来。 其实她也没有真跪那么久,没人过来的时候,她还是会起来走动的。 虽然有点累,但要说受罪也没有。 但未免别人看出来,她离开佛堂时,走路还是一瘸一拐的。 可才走出佛堂没两步,就正好遇到从偏殿出来透透气的贤妃。 贤妃仗着自己进宫早,又比虞瑶高一级,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呦这不是原先昭贵妃宫里的小宫女么?本宫记得你脸上好像有疤的,就这样还能爬上皇上的龙榻,勾的皇上宠幸你,给你高位,倒是好本事。” 柔贵妃也就罢了,那是皇上的真爱,贤妃也就忍了。 可面前的女人是个什么东西?就凭她也配跟自己平起平坐? 虞瑶瞥了贤妃一眼,不咸不淡地道:“本宫自是不如贤妃姐姐,有个厉害的母家,哪怕皇上不常去姐姐的麟趾宫,也能依旧稳居高位。” 贤妃并不得夜北辰喜欢,一两个月都未必能够侍寝一次。 能有如今的位份,全是依赖身后的母族。 贤妃听见这女人居然暗讽自己不得宠,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无比,伸出一根手指颤抖着指着虞瑶。 “伱…真是贱人…” 她本想一巴掌呼过去,可在望见跟出来的福公公时,又是及时忍住了。 并迅速收回手,没再继续指着虞瑶。 方才福公公并没有跟着虞瑶出来,而是安排皇上的龙撵去了。 直到龙撵安排好,这才赶紧赶紧出来。 贤妃整了整难看的脸色,忽然上前一步,身体靠近虞瑶,小声对她说道: “这满后宫谁不知道柔贵妃才是皇上的心上人,你算什么东西,才几日恩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本宫看你到时候怎么死。” 她鄙夷的望向虞瑶,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虞瑶冷冷的看着贤妃,“本宫不是什么东西,是皇上亲封的瑶妃,至于以后会不会死,就不劳贤妃姐姐操心了。” 贤妃脸色又是难看了几分,余光瞥见福公公走过来,也没在继续说什么。 她冷哼一声,也就带着宫女茯苓走了。 福公公看了一眼贤妃离开的背影,但也没有多想,只当是贤妃刚才在和瑶妃说话。 这会见贤妃离开,也是赶紧走上前来,笑道:“瑶妃娘娘,皇上命奴才备龙撵送您回去。” 虞瑶目光看向福公公,听着夜北辰让她坐龙撵回去,略微有些诧异。 坐龙撵么?倒是不错! 她瞬间心情好了不少。 “那就有劳公公了。” 她对福公公客气一句,也就转身走了。 福公公笑了笑,也就赶紧跟上。 虞瑶很快坐着夜北辰的龙撵离开,福公公全程在边上跟着。 若不是有人亲眼看见虞瑶上了龙撵,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帝出行。 等候在慈宁宫偏殿的宫妃瞬间就知道了,随后稍加打听。 这才得知,瑶妃被太后罚跪在佛堂,还一跪就是三个时辰。 皇上心疼瑶妃,便命福公公备龙撵送瑶妃回去。 宫妃们幸灾乐祸的同时,又是忍不住嫉妒起来。 受了罚又怎么样?人家有皇上护着,看着还不是好好的。 这会更是坐上龙撵,如此荣宠,谁不嫉妒。 “那可是陛下的龙撵,那个贱人凭什么有资格坐?” 贤妃站在朱红色的宫门口,望着那缓缓离去的龙撵,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特别福公公还亲自护送,这更让贤妃嫉妒的发疯。 其它后宫嫔妃自然也嫉妒,但因着这里是慈宁宫,也没人敢胡乱说话。 可不是谁都有贤妃那样雄厚的家世撑腰,可以不用太过顾忌。 众嫔妃虽嫉妒虞瑶,但也难免看柔贵妃笑话,以前这些恩宠都是她的。 如今,却都变成了瑶妃。 可见柔贵妃的宠爱大不如前。 柔贵妃对于宫妃们看笑话的眼神视而不见。 她就这么静静的端坐在慈宁宫偏殿的椅子上,捂着嘴,泪流满面。 无声的哭泣着,神色极为的伤心。 悦仙宫! 虞瑶刚回来不久,医女就到了。 起初看见医女时,她还有些疑惑。 可随后一问,才知道是夜北辰叫过来的。 就怕她在慈宁宫跪久了,膝盖会出什么毛病。 知道是夜北辰的意思,虞瑶倒也没有拒绝,很自然的把膝盖露出来给医女看。 她虽然没有真跪那么久,但起初被秋嬷嬷盯着时,是跪的实实在在,一点不掺假。 加上她皮又嫩,两只膝盖都红了一大片,甚至有些地方还破了皮,看着倒真有几分吓人。 医女小心翼翼的给她清理伤口,又敷药包扎。 最后嘱咐几句别碰水之类的,也就退下了。 “娘娘,你的伤.” 青檀看着娘娘包扎的严严实实的膝盖,瞬间心疼了。 太后娘娘也真是狠,居然罚娘娘跪那么久。 “本宫没事。” 虞瑶瞥了一眼青檀,也就放下裤腿,毫不在意的说道。 她前世闯秘境杀妖兽,都不知道受了多少伤,流了多少血,。 这点对她来说,真算不得什么。 若非怕夜北辰不高兴,她怕连药都不想敷。 入夜时分,夜北辰用过晚膳后,就火急火燎的来了悦仙宫。 等宫人都退下。 “皇上,你总算来了” 虞瑶主动上前,抱住了夜北辰的腰。 没有夜北辰的允许,她却扑了上来,对于后妃而言,这行为是有些逾矩了。 但因着在太和殿的那段日子,她已经习惯了如此。 夜北辰也很喜欢她这样,也很喜欢这种被依赖,被需要的感觉。 “乖,让朕看看你的膝盖!” 他将虞瑶抱到床上,蹲下身体,很是自然的去掀她的裤腿。 “不要,皇上好丑的!” 虞瑶慌忙阻止他,双腿也是缩了回来。 明显是不想让夜北辰看。 她两只膝盖都包着纱布,看上去肿肿的,实在不好看。 夜北辰满眼无奈,但也没有勉强。 只当她膝盖伤的严重,不想让自己看,心中是越发的怜惜。 “是朕不好,让瑶儿受委屈了。” “就是跪了几个时辰而已,哪里就委屈了。” “你怎么那么傻,没人看着时你不会自己起来?还傻乎乎的一直跪着。” “臣妾本来就傻,加上胆子小,哪敢起来,可不老老实实的跪着了。” “你呀,倒是傻的可爱。” 夜北辰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看着眼前的女人稀罕的不行,眉眼都是温柔。 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都能给自己带来极致的快乐。 甚至,就连那折磨自己多年的蛊毒,都被她解了。 这样好的女人上哪去找? 夜北辰只觉得自己捡到宝了,怎么宠都不过分。 虞瑶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双手回抱住他,两人紧紧相拥。 ------------ 第37章、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37 “宿主,好感度涨了5个点,已经80,宿主再接再厉。” 耳边听着系统的声音,虞瑶愣了一下,随后嘴角笑意加深。 手抱着夜北辰更紧了,恨不得整个人黏在他身上。 看着怀里的女人如此痴缠,夜北辰自是很高兴。 本来顾念着她的膝盖,不打算如何。 可这会儿确忍不住了,俯身亲了亲她。 这一亲越发控制不住,他想要更多。 也的确行动了。 睥睨天下的帝王,在这一刻变得小心翼翼。 生怕伤到怀中人。 虞瑶习惯了他的强悍,这样反而不舒服。 “皇上……” 她双眼迷离,不满的唤了一句。 “真是个小荡妇…” 夜北辰低低地笑骂着,并不是真的觉得她荡,反而很喜欢她这样。 男人骨子里,都更喜欢人前端庄大方。私下里,却很放浪大胆的女人。 只是嘴上不会说而已。 室内暧昧绮丽,羞的窗外的鸟都不见了踪影。 …… 第二日,虞瑶彻底起不来了,连夜北辰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睡的昏天暗地,连早膳都没起来吃。 当然也忘了去凤仪宫请安。 虞瑶成了宫妃,每日都要去凤仪宫请安。 青檀倒是想叫醒她,但却被夜北辰阻止。 见皇上阻止自己,青檀自然不敢再叫醒虞瑶。 凤仪宫。 “娘娘,昨日皇上晚膳后就火急火燎的去了悦仙宫,听说叫了一夜的水。” 若南小声对皇后禀报。 皇后眸底闪过嫉妒,忍不住问,“瑶妃是否修炼过武道?” 皇上修为高深,又年轻得很,满后宫的女人谁不知道皇上有多强悍。 后宫女人给皇上侍寝时,最多也就两回水,再多就受不住了。 可悦仙宫居然叫了一夜的水,若非修炼过武道,那就是实在身体素质好。 若南想了想,“瑶妃娘娘是被皇上从斗兽场带回来的,能在那种地方活下来,不会武道是不可能的,怕还是个高手。” “呵…皇上也是高手,瑶妃也是高手,倒是合适的很,怪不得皇上这么喜欢她!” 皇后嘲讽一笑,又是问:“她应该来请安了吧!” 若南有些为难的抿了抿嘴道:“奴婢还没有收到消息,如果皇上怜惜她可能会免了她的请安!” “怜惜!”皇后嘲讽一笑:“皇上除了柔贵妃那个病秧子,还从来没有怜惜过谁!” “不过奴婢倒是收到了永福宫的来信儿!” 皇后蹙了蹙眉,不悦道:“可是柔贵妃今日身体又不舒服,不来请安了?” 每每皇上没有去永福宫过夜,柔贵妃第二日都必定不来请安。 还每次找的借口也一样,就身体不舒服。 “这…宫人通报说是柔贵妃晨起肚子不舒服,就不来给皇后娘娘添乱了!” 若南小心翼翼地道。 “呵…本宫看她那是心病吧!” 皇后嘲讽一笑。 满后宫那么多女人,皇上只有一个,日日独守空房的不知有多少。 也没见谁有柔贵妃这么矫情的。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道宫女的声音。 “启禀皇后娘娘,皇上身边的福公公求见!” 这福公公大清早的过来做什么? 皇后蹙了蹙眉,但还是很快走了出去。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 福公公一看见皇后出来,就忙朝对方打个千,并恭敬道。 皇后对待皇上的贴身太监那是一点都不敢怠慢,笑眯眯的说道:“福公公快快平身,这是有什么事要公公你亲自跑一趟啊?” 福公公也是堆着笑脸,“也没有什么要紧事,就是皇上吩咐奴才来告诉皇后娘娘一声,说是瑶妃娘娘伤了膝盖,走不了路,在膝盖好之前就不来给娘娘请安了。” 皇后眼中闪过不快,伤了膝盖走不了路? 可昨晚不是还侍寝了吗? 整整一夜,可见有多疯狂。 皇后只觉得这个借口讽刺得很,勉强的扯了扯嘴角,“没事,瑶妃妹妹的膝盖可要紧?” 福公公就好像没看出皇后的勉强,道:“听说伤的挺严重,好在医女看过了,就是要休养一段时间。” “那就让瑶妃妹妹好好在宫里修养,不用急着过来给本宫请安。” 皇后心里气得要死,面上却是一片笑容,半点不露。 “皇上那里还有事交代奴才去办,奴才就先告退了。” 福公公见话已带到,也就不再凤仪宫久留。 “若南,送送福公公!” “是,皇后娘娘!” 若南很快把福公公送走了。 “啪!” 手中的瓷器被皇后狠狠的摔在地上,脸色阴沉,神色极为的难看。 “瑶妃,本宫看你能得意多久?” 自从那晚夜北辰半夜离去,皇后就恨上了瑶妃。 …… 悦仙宫 虞瑶一觉睡到大中午,一番梳洗,直接赶上吃午膳。 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想着自己没有去给皇后请安,整个人都不好了。 昨日从慈宁宫乘坐龙撵回来,就已经很惹人嫉妒。 今天又没有去给皇后请安,怕是要被皇后记恨了。 指不定正有什么招数在等着自己。 虞瑶看了看正在殿外干杂活的几个三等宫女,以及正在提水的小桂子。 这几个都是皇后的人。 她想着,是时候找个机会把这些人打发出去了。 “青檀,本宫今天没有去凤仪宫请安,皇后娘娘可有不高兴?” 虞瑶看着一旁正在整理自己衣柜的青檀道。 青檀整理衣柜的动作一顿,“娘娘,皇后娘娘有没有不高兴奴婢不知道。” 见娘娘看自己,她又道:“不过,皇上倒是派福公公去了凤仪宫一趟,说是娘娘膝盖好之前都不用过去请安。” 虞瑶松了一口气,脸色也好了不少。 有了夜北辰的口谕,她接下来心安理得了窝在悦仙宫。 每日睡到日上三竿,没有再去给皇后请安。 日子过得倒是悠闲。 虞瑶的日子悠闲,可别人就没有那么悠闲了。 太后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头跟腿又疼的要命。 身为后宫嫔妃,都需要去慈宁宫给太后侍疾。 位份低的倒也不用去,当然也没资格去。 但嫔位以上,确是需要去慈宁宫侍疾。 太后腿疼,头也疼,这心情自然不会好,每日在慈宁宫骂骂咧咧,摔摔打打。 不是水烫了,就是水凉了,反正怎么侍候都不对。 哪怕皇后,也被太后骂的狗血淋头,好不狼狈。 其他嫔妃更是不用说了,每日在慈宁宫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虞瑶有膝盖受伤这个借口,夜北辰直接免了她的侍疾。 柔贵妃自然不愿意去伺候那个老太婆,便去求了夜北辰。 夜北辰想着她曾经在慈宁宫的遭遇,也同样免了她的侍疾。 ------------ 第38章、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38 虞瑶不喜欢自己宫里有别人的探子,更何况是皇后的。 便想着怎么打发出去。 这一日,夜北辰来到悦仙宫,虞瑶故意让青檀叫沫儿进殿伺候。 沫儿是皇后的人,也是皇后塞进来的几个探子中最机灵的。 上回悦仙宫叫了一夜水,消息就是沫儿透露过去的。 虞瑶自然不可能容下沫儿。 悦仙宫正殿门前。 “沫儿,我肚子有点不舒服,你替我把茶端进去吧。” 青檀把一杯热茶塞到沫儿手里,笑眯眯的说道。 沫儿正愁没法接近瑶妃娘娘,这下哪里还会拒绝。 忙笑着接过青檀手中的热茶,甜甜的笑道:“青檀姐姐去吧,茶奴婢现在就端进去。” 似乎怕青檀反悔,脚一抬,就端着茶进殿了。 青檀见沫儿进去,笑的意味深长,很快就转身走了。 内室。 虞瑶懒洋洋的坐在榻上,两只腿曲者,裤腿被高高卷起。 夜北辰双手撑在榻上,俯身盯着她的膝盖一直瞧。 “嗯,倒是好的差不多了。” 他摸了摸虞瑶的膝盖,柔嫩细腻,连半点印子也没有留下,满意的点了点头。 虞瑶微微一笑,把脚缩了回去。 顺道把裤腿放下,连带着袜子也穿了回去。 她的膝盖本来就没什么事,又连着涂了几天的药,早就好全了。 膝盖好了,她又怕夜北辰会让自己去慈宁宫侍疾。 她自是不愿去的。 便把目光看向夜北辰,戚戚哀哀的道:“皇上,臣妾的腿好了,明日是不是要.” 夜北辰把她戚戚哀哀的神色看在眼里,也明白她在担心什么,轻笑一声,“母后身边不缺人伺候,你安心就是。” 母后这几日心情不好,就连皇后都被骂的狗血淋头,更别说是其他嫔妃。 母后本就不喜欢她,要是她真去了慈宁宫侍疾,指不定怎么被母后折腾。 虞瑶松了一口气,瞬间展露笑颜,开心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皇上对臣妾真好。” 她勾着夜北辰的脖子,就这么坐在他的腿上,好话不要钱的说。 免了她受罪,说两句好话哄哄也没什么。 “呵呵.真有那么好?” 夜北辰捏了捏她的鼻尖,宠溺的说道。 虞瑶笑的越发的灿烂,正要说什么。 余光瞥见沫儿端着茶进来。 她眸光一转,便在沫儿脚步靠近时,用神识刺了对方一下。 沫儿只觉得脑袋一疼,身体晃了晃,手中的热茶也没端住,一个不小心就这么泼了出去。 还好巧不巧的拨到了榻前的地面上。 距离虞瑶和夜北辰两人的身体,就差那么一点。 沫儿自个也吓到了,小脸白的跟纸片人似的。 她反应过来后,就慌忙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求饶:“皇上饶命,瑶妃娘娘饶命,奴婢真不是故意的。” 声音带着哭腔,很明显是吓坏了。 夜北辰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沫儿,冰冷道:“来人,拖下去打三十大板,罚去浣衣局。” 沫儿跌坐在地,小脸越发的白,神色绝望。 完了完了 虞瑶扫了一眼沫儿惨白的脸,并未说什么。 后宫从来就是战场,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就看谁的手段高低。 沫儿是皇后的人,她自然不会心慈手软。 沫儿很快就被福公公带人拖了下去。 远远的,还能听见打板子的声音,以及沫儿的求饶声,可却没人敢说什么。 其余几个皇后的探子,虞瑶也是这么处理的。 直到悦仙宫彻底没有了皇后的探子,全都换成夜北辰和自己的人,才罢休。 凤仪宫! 皇后听说安插进悦仙宫的几个探子全部折了,是彻底绷不住了。 噼里啪啦,把宫里能摔的瓷器,全都摔碎了,弄出巨大的声响。 “林月柔,贱人!” “虞瑶,更是贱上加贱!” “都是贱人,两个都是贱人” “本宫才是皇后,才是皇上的妻子,本宫每日尽心尽力的去慈宁宫服侍那个老太婆,这两个贱人倒好,舒舒服服的躺在自个宫里,不用受那老太婆的磨搓,凭什么?” 皇后发怒,整个凤仪宫的所有奴才战战兢兢,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生怕被皇后迁怒。 从皇后去慈宁宫侍疾开始,心情就一天比一天差,每日从慈宁宫回来,都是阴着一张脸。 皇后今日,只是借机发泄心中的怒火而已。 凤仪宫的奴才心知肚明,但却没人敢说出来。 只有皇后的心腹宫女若南走上前,“娘娘,伱可千万不能乱了阵脚。” “本宫安插进悦仙宫的探子全部折了,一点消息都探听不到,怎么能不让本宫急?” 皇后习惯的掌控所有。 整个后宫,上到贵妃,下到答应宝林,身边全都有她的探子。 各宫的动向,以及各妃的一举一动,她皆是了如指掌。 哪怕那些探子曾被各宫发现撵了出去,她转眼又重新安插人进去了。 可悦仙宫全是皇上的人,还都是皇上亲自安排的。 皇后就是想重新插人都插不进去。 “娘娘,柔贵妃和瑶妃再猖狂,这后宫正儿八经的的主人,还是娘娘。” “没有子嗣,她们永远越不过娘娘你去。” 皇后一听子嗣二字,似乎被点醒了似的,目光看向若南,“若南,悦仙宫可有摆放避子之物?” 她虽然盼望后宫哪个女人能怀孕,好能抱养一个。 但瑶妃如此得宠,又是妃位。 若是怀孕,皇上是绝对不会把那个贱人的孩子给自己养的。 以其如此,倒不如绝了对方的子嗣,免的到时候影响自己的地位。 “娘娘,后宫已经许久没有宫妃怀孕,我们也许久没有准备过这种东西,悦仙宫自然没有避子之物。” 若南如实道。 皇上想子嗣都想疯了,不知道多盼望孩子出生,又怎么会允许有避孕之物出现。 皇后蹙了蹙眉,虽说皇上子嗣艰难,但也不是不能生。 德妃不就曾生下过大皇子么,还养到了一岁。 要不是自己出手利落,暗中解决了那个孩子,怕是那孩子都是大业皇朝的太子了。 德妃的大皇子,就是皇后当年弄死的。 那也是夜北辰唯一的子嗣,只不过一直没有查出来。 哪怕德妃自己,也一直以为皇儿体弱,没有抗过去。 压根没有想到是招了皇后的毒手。 皇后没有说话,内心却想着该怎么悄无声息的绝了虞瑶的子嗣。 这一日,虞瑶用过早膳后,就带着青檀去了凤仪宫请安。 她的膝盖已经好全,也没有理由再继续躲懒。 ------------ 第39章、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39 虞瑶来凤仪宫时,已来了不少人。 妃嫔第一次侍寝后,都要来给皇后请安。 这殿中人数不少,坐成两排,光现在来的粗略数数都有十几个了。 这也是她第一次直面夜北辰的后宫。 个个都是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并且各有特色。 真是好艳福。 除了皇后,柔贵妃,贤妃以及德妃,她需要行礼。 其余的都不用行礼。 同为妃位的,最多行个平礼。 虞瑶给位分比她高的请安。 坐下后,旁边是婉妃。 婉妃出了名的好人缘,从不与人为难。 哪怕见到虞瑶这个整整霸占了皇上半个月的女人,也能给个笑脸。 就是笑的有点勉强。 虞瑶已经连续侍寝半个月了。 从她封妃开始,夜北辰就再也没有踏足过别的宫殿。 哪怕柔贵妃也独守了半个月的空房,亲自去御书房拉人都没有拉到。 可见夜北辰是真的不喜欢她了。 左边第一位是柔贵妃。 今日倒来了,坐在那一副霜打后茄子的样,眼泪汪汪的。 不知是受不了失宠的打击,还是被众人欺负了。 得宠时嚣张,满后宫劫人,得罪了不知道多少人。 失宠后人人踩一脚,多寻常的事啊。 虞瑶来了倒还帮了柔贵妃一把,火力没那么集中了。 梅妃万事不理。 德妃沉寂在思念大皇子的悲伤中,在后宫就是个隐形人,常年不说话的那种。 贤妃气焰最高,满后宫的怼人,看谁不爽就怼谁。 这会看见虞瑶,白眼都翻出天际,就跟抽风似的。 “哎呀,贤妃姐姐,你若是眼睛有毛病,就去请个太医看看!” 虞瑶可不惯着她,毫不客气的怼了起来。 贤妃脸色一僵,咬牙道:“本宫眼睛没事,不用请太医。” 这个贱人,居然想趁机撤下她的绿头牌,真是可恶。 “既然贤妃姐姐的眼睛没事,那为何一直翻个不停?还是贤妃姐姐对本宫有意见,看不顺眼?” 虞瑶并没有放过她,继续讥讽。 在这后宫,私下里关系再怎么差,但表面上还是姐姐妹妹的叫。 贤妃脸色铁青,气的胸口不断起伏,就这么瞪着虞瑶,竟然忘了反驳。 也不知道怎么反驳,索性把脸撇到一边,不再搭理。 见瑶妃把贤妃怼的说不出话来,原本还想着朝她发难的后宫嫔妃,也是缩了回去。 连贤妃都没有讨到便宜,更别说是她们。 皇后坐在内室,悠然的喝着茶。 若南弯腰在皇后耳边小声说道:”娘娘,奴婢已经在给瑶妃的茶里面加了绝子药,只要瑶妃吃了,以后都休想有孕。” 皇后满意的笑了笑,“你做的很好。” 这边,很快有凤仪宫的宫女,给在座的嫔妃都奉了茶。 虞瑶自然也有,看着面前加了料的茶水。 内心啧啧两声:这皇后真看得起她,第一天来请安,就给她送了份大礼。 这茶她一闻就知道不对劲。 虽然不知道里面加了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知道茶有问题,虞瑶自然不会去喝 坐在内室的皇后,很快就收到瑶妃没有喝茶的消息。 “这贱人倒是警惕的很!” 皇后气得一碗茶摔到地上,面色非常难看。 但瑶妃不喝茶,她总不能直接找人灌下去吧? “罢了,我们出去吧。” 皇后见请安的时辰已到,也不好一直在里面坐着,施施然的走了出去。 众人一翻行礼后。 皇后看着虞瑶笑道:“瑶妃妹妹的腿可是好了?要不要再请太医看看?” 贱人就是矫情,跪一跪,就躲了半个月请安。 “多谢皇后娘娘关心,臣妾的腿已经好了。” 虞瑶笑着回。 “那就好!”皇后又是笑。 不经意地扫了一眼虞瑶面前的茶,笑问道:“本宫看妹妹茶水一口没喝,可是这茶不符合妹妹口味?” 虞瑶暗暗翻了个白眼,心道:终于来了。 但面上却是一片笑意,恭敬道:“臣妾不喜欢喝茶。” 皇后内心咬牙,面上一片端庄,“那可要本宫给妹妹换杯白开水来?” 虞瑶笑容僵硬,再换也是加了料的,嘴上却道:“臣妾不渴。” 皇后暗暗骂了一句贱人,就把矛头对准柔贵妃,“本宫看贵妃妹妹脸色不好,可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请个太医过来看看?” “不用,妹妹只是昨晚没睡好。” 柔贵妃脸色僵硬道。 本来就很难见到辰郎,这老女人还想找机会下她绿头牌,想的美。 皇后见柔贵妃不接茬,也就懒得和她打机锋,表面关怀过后,就不再看她。 直到来请安的嫔妃都关怀了一个遍。 皇后又说了几句后宫和睦之类的话,也就让大家回去了。 虞瑶脚步一出凤仪宫,就被柔贵妃堵住了。 不等她开口,柔贵妃就泪水盈盈地求她,“瑶妃妹妹,本宫真的很想辰郎,本宫不能失去他,你把他还给我好不好?” 虞瑶眉心跳了跳。 还给她?怎么还给她?夜北辰是皇帝,又不是她柔贵妃一个人的。 内心也知道这女人再给自己玩阴的。 要是真答应了,就说明她不在乎夜北辰。 一旦传到夜北辰的耳朵里,也就失宠了,好感度怕是刷刷刷的掉。 若是不答应,柔贵妃也可以立个深情人设。 凤仪宫门口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到时候话肯定会传到夜北辰的耳朵里。 夜北辰就算不在喜欢柔贵妃,看在对方如此深情的份上,也会心软几分。 然后去永福宫看她。 总之,虞瑶答应或不答应都不对。 装深情谁不会,装绿茶,谁不会? 她用力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眼泪瞬间飙了出来,情绪激动道:“妹妹也不能没有皇上,伱知道我偷偷喜欢皇上多久了吗? “从我见到皇上的第一眼,就被那伟岸不凡的英姿给吸引,我日日盼望着皇上能注意到我,能够多看我一眼…” “我好不容易成了皇上的女人,才受了几日的恩宠,你就要我把皇上还给你,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没有皇上我心会痛,也会死的…” 她越说越离谱,越说越恶心,说的她自己都想吐了。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怀孕了真的想吐。 她是真的好想吐啊… 但这会儿实在不适合吐,只能死命忍着。 这表情落在众人眼里,就成了受不了失去皇上而太过痛苦。 这也让众人意识到,原来瑶妃这么爱皇上。 后宫里爱皇上的女人不少,但爱的大多是皇上给的权利和荣耀。 像瑶妃爱得这么真实,纯粹的却没有几个。 特别是,瑶妃爱皇上爱到了没有就会死的地步。 如此深情,试问整个后宫谁比得上? 柔贵妃彻底傻眼了,就这么瞪着眼睛看着她,就连眼泪都忘了掉。 这贱人怎么抢自己的台词? 这些话不是该换自己来说吗? 都被这贱人说了,那自己说什么? ------------ 第40章、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40 看着柔贵妃傻眼的样子,虞瑶只觉滑稽得很。 她忍着想笑的冲动,继续演绎着她对夜北辰的深情。 述说着她有多爱夜北辰,没有夜北辰就会活不下去云云… 柔贵妃彻底被恶心到了,这些话以前都是她说的,可听着怎么那么恶心? 恶心的她都想吐了。 最后实在听不下去,一脸便秘的走了。 望着柔贵妃匆匆离去的背影,虞瑶勾了勾唇,满眼嘲讽。 走白莲花的路,让白莲花无路可走。 对付柔贵妃这种人,就得这么干。 她很快就走了。 不过半个时辰,瑶妃深爱皇上,爱皇上爱到没有就会活不下去的的流言。 转眼传遍了后宫的各个角落。 御书房。 正在处理公务的夜北辰瞬间知道了,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下来,心里别提多美了。 瑶儿真是太爱自己了,爱自己爱到了没有就会活不下去的地步。 她怎么那么傻,这是后宫,朕不可能只有她一个人。 罢了,以后多宠着点吧。 “福安,去朕宝库里挑些好的东西送到悦仙宫。” “是,皇上!” 福公公恭敬地应了一声,很快就退了下去。 …… 虞瑶才刚回到悦仙宫,就收到系统的提醒,告诉她说:夜北辰的好感度涨了5个点,已经85了。 “85点吗?倒是不错,这已经是爱了!” 得知夜北辰爱上了自己,虞瑶心情极好。 她觉得自己已经不用太过把精力放在夜北辰身上。 而是该想想怎么把皇后拉下马。 皇后不废,不死,她就别想坐上这个位置。 皇后身体好的很,怕是还能活个几十年。 太久了她等不了。 那就只能想办法让夜北辰废了皇后。 皇后是国母,除非犯了极大的错误,否则不会轻易被废除。 什么样的错,才算是极大的错。 谋害皇帝的子嗣应该算吧… 虞瑶看了看自己肚子,心中倒是有了主意,只是不敢冒险。 也有点下不定决心。 不多时,福公公带着皇上的赏赐过来。 两人见面寒暄,又互相客气了两句,虞瑶接了赏,也就笑着把福公公送走了。 她看了看夜北辰送过来的东西,冷暖棋子,三镶如意,金镶玉海棠盆景,琉璃双耳瓶… 足足有二三十件,全都是好东西,也都精美的很。 “青檀,挑几件合适的摆出来,其余的收入库房。” 虞瑶对青檀吩咐。 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随着怀孕周期变长,孕初期的反应也出现了,不是时不时的干呕,就是莫名其妙的想睡觉。 有时候坐着坐着就能睡着。 青檀也发现了不对劲。 “娘娘,您的月事是不是好久没来了?” 月事带早就准备好了,一直没用。 虞瑶微微点头,“的确有段日子没来了。” 她怀孕了,月事当然不会来。 “娘娘,要不请个太医过来看看?” 青檀想到什么,一脸激动的说道! 虞瑶摸了摸肚子,想着也有两个多月了,再瞒下去也不合适,便道:“去请吧。” 她又打了哈欠,困的连眼睛都睁不开。 索性就回了屋里。 “娘娘,这会阳光正好,奴婢给你开着帘子,照着太阳睡,又舒服又暖和。” “好!” 虞瑶点了点头,很快就睡着了。 等她醒来时,就见悦仙宫来了一名老太医。 姓周,五十岁左右的年纪,医术精湛,资历也深厚。 “还请娘娘把手伸过来老臣看看。” 周太医恭敬道。 虞瑶把手伸了过去,也就让周太医把脉。 周太医把完脉一脸惊喜,但因着宫中许久没有宫妃怀孕,又是不敢确认。 便又仔细的重新把了一回脉。 直到再三确定是滑脉,周太医这才笑道:“恭喜瑶妃娘娘。” 虞瑶故作不知,茫然的看向周太医,“恭喜本宫什么?” “娘娘已有了两个半月的身孕。” 青檀青玉她们也全听到了,都是一脸惊喜。 随后,就是激动起来。 娘娘怀的皇上唯一的子嗣,只要这个孩子好好生下来,以后前途无量。 这怎么能不让她们激动。 “这宫里许久没有宫妃怀孕,周太医真的确认本宫怀孕了?” 虞瑶故作惊喜的问,就好像有点不敢相信似的。 “老臣把了好几回,娘娘的确的滑脉无疑。” “可本宫最近都还侍寝了,那会不会伤到孩子?” 虞瑶又是担忧的问。 那模样,就好像真的生怕孩子有什么不好。 “娘娘放心,胎儿康健的很,没有什么大碍。” 虞瑶这下放心了,叫青檀赏了周太医一个大大的荷包,又好生的送了出去。 悦仙宫一片欢腾不提。 御书房 夜北辰正在和大臣商议国事。 福公公匆匆进来,在皇上身旁耳语了几句。 夜北辰的双眸瞬间大放光芒,亮的都差点闪瞎几个老臣的眼。 “真的?” 福公公笑着点点头,小声道:“周太医诊出来的,也确认了好几遍。” 夜北辰眼底的光芒又亮了几分,强烈的喜悦充斥着他,激动的手都开始发抖。 几个老臣暗暗嘀咕,不知道什么事让皇上这么高兴,看都激动成什么样了? 莫非是哪个后妃怀孕了?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事值得皇上这么高兴? 可想到这么多年后宫都没有后妃怀孕,又是打消了这种想法。 站在一众老臣最前方的端王,垂了垂眼眸,眸色暗沉,也不知道再想什么。 他自是不希望夜北辰有孩子的。 若是夜北辰有了孩子,就不会再去过继他的孩子。 他得不到那个位置,就是让自己的孩子坐上去也是好的。 端王是夜北辰的亲哥哥,当年若非装出一副对皇位不感兴趣的样子,怕是早就被太后和夜北辰弄死了。 更不可能活到现在,甚至稳居亲王之位。 端王从未放弃过皇位,也一直在暗中筹谋。 夜北辰身上早年中的蛊毒,就是他下的。 端王的目的,就是要夜北辰绝嗣,然后过继他的孩子。 眼看就要成功了,端王又怎么会允许夜北辰有孩子。 夜北辰没有注意到端王的神色,也没有理会一众老臣的嘀咕,大手一挥,“众爱卿有什么事,下午再议。” “朕还有点事,你们都回去吧。” 一众老臣面面相觑,最后也只能磕头告退, 端王眸色越发的暗沉,但面上却不露,也跟着告退。 端王回府后,就第一时间让宫里的探子动起来,看看是不是哪个宫妃怀孕了。 没有也就罢。 若是真有哪个宫妃怀了孕,就直接想办法弄掉。 ------------ 第41章、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41 夜北辰现在脑子里,全都是要做父亲的狂喜。 火急火燎地冲到悦仙宫,就看见那个女人垫着脚尖在折桃花的枝桠。 一声“皇上驾到!” 吓得虞瑶没站稳,险险要摔倒。 夜北辰脸色一变,飞身过去接住她,目光锐利,带着怒气。 “想要桃花枝桠让奴才去折,自己动什么手?” 热气喷洒在虞瑶的脸颊上,她脸蛋微红。 “皇上!” 这一声,委屈中带着倔强,又有几分柔弱。 明明是那些奴才的通报吓着她了。 她也不会真摔下去,会控制自己身体的。 夜北辰看着她这样,是又怒,又心疼,又喜欢,又怜惜,又怨愤。 九曲回肠,道不尽的情绪。 只觉得的心都要揉碎了。 他抱着她的手忍不住紧了又紧,语重心长的道:“瑶儿,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有了朕的孩子,知道吗?” 他知道她随意惯了,又会武道,哪怕怀孕了也很难做到小心翼翼。 虞瑶知道他很在意这个孩子,只觉得很开心,笑眯眯地道:“臣妾知道,以后定会多顾念着自己的肚子。” “你呀…” 见她乖巧的认错,夜北辰心都融化了,哪里还能生的出一点气来。 “朕抱着伱走。” “皇上…” 她的话还没出口,就感觉到自己腾空而起了。 也不管身后有多少人,也不管虞瑶的反抗,夜北辰直接把她横抱了起来。 “你太瘦了,多吃点好好补补!” “臣妾哪里瘦了,挺好的!” “不管瘦不瘦,你都给朕多吃点,小皇子才能长的健壮。” “万一臣妾怀了公主怎么办?” “公主也好,女儿可爱又贴心,朕一样喜欢!” 虞瑶窝在夜北辰的怀里笑笑没说话。 夜北辰无疑是想要儿子的,不为别的,就为江山社稷有个继承人,也会更想要儿子。 但这话不妨碍她听得心里舒服,至少他愿意哄自己。 她怀的是龙凤胎,儿子女儿都有。 许是时间太短,周太医并没有把出双胎。 虞瑶也不说,准备以后给他来个惊喜。 瑶妃有孕两个半月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后宫。 慈宁宫! “哈哈哈,哀家盼着这天已经十几年了,现在终于盼来了!” “柔贵妃那个贱人还诅咒哀家没孙子抱,看吧,孙子这不来了!” 太后激动仰天大笑,若非腿没好,不能动弹,怕是要飞奔去悦仙宫了。 激动过后,又想到一个月前瑶妃罚跪佛堂一事,内心又是后悔起来。 那个时候瑶妃应该已经怀上了,就是日子浅,大家谁也不知道。 一想到瑶妃挺着肚子跪那么久,太后就很懊恼,也有点担心,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哀家乖孙孙。 早知道就不那么折腾瑶妃,自己当初就怎么觉得这人不好的? 这明明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满宫嫔妃都怀不上,就她能怀上,还不能说明有福吗? 太后越想越觉得瑶妃挺好的,就是别住在衍庆宫就更好了。 “秋月,你去替哀家看看瑶妃的肚子如何,事无巨细,哀家都要知道。” “另外,再去哀家的库房挑些好东西送过去。” “是,太后娘娘!” …… 悦仙宫内室。 夜北辰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软榻上, 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被叫来了。 轮流把脉后。 “启禀皇上,瑶妃娘娘确实是有了身孕,根据脉象来看,已经两个半月了,真真是天佑大业皇朝!” 夜北辰笑得越发开心。 可随后想到两人每天夜里都在那啥,还那么激烈,又是吓得不轻。 生怕把皇子做没了。 “胎像可还好?” 他一脸紧张地问。 太医也知道瑶妃连续被翻了半个月的牌子,也知道皇上担心的是什么。 “从娘娘的脉象来看,胎气稳健,说明皇子健壮,皇上不必担心!” 夜北辰听着,松了口气,一颗心也是放回了的肚子里。 “传朕旨意,瑶妃孕育龙嗣有功,特晋为贵妃,封号不变!” “另外,整个太医院都赏,悦仙宫的奴才伺候主子有功,也都赏!” 虞瑶勾了勾唇,贵妃么?倒是不错。 以后见到柔贵妃不用行礼了。 秋月很快过来,还是带着太后的赏赐过来的。 虞瑶想下榻去接赏,但却被夜北辰阻止了。 “让底下的奴才收好就是,母后不会计较这些礼节的。” 夜北辰抱着她重新坐好,态度小心翼翼,生怕磕到了,或碰到了。 “好!” 虞瑶笑的越发开心,心安理得的坐着不动。 若非这个肚子,太后别说赏赐自己,不找自己麻烦就是好的。 秋嬷嬷对太医询问了一番,确定瑶妃的龙嗣健康,没有什么问题,这才回了慈宁宫复命。 凤仪宫! “噼里啪啦…” 地上一堆的瓷器碎片,全是皇后愤怒之下砸的。 “两个半月,那个贱人真是瞒得好,怪不得本宫的茶一口不喝,原来早就知道了。” “呵…孩子都还没生下来,皇上就迫不及待地封那个贱人为贵妃,若是生下来,岂不是本宫这个后位也要让那个贱人?” 说到这里,皇后脸色越发的阴沉。 “啪!” 一只琉璃双耳瓶砸了个粉碎,散落在若南的脚边。 若南踢了踢脚边的碎片,适时的走上前,“娘娘,那我们怎么办?” 皇后看向若南,阴狠道:“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想办法把那个贱人的肚子弄掉。” 若南倒是有不同的想法,便道:“娘娘,那是皇上唯一的子嗣,太后跟皇上也肯定会紧紧的护着,我们怕是不好下手。” 皇后皱眉,“那你有什么好的想法?” “去母留子!”若南一脸深意地道。 皇后眼睛眯了起来,“如何去母留子?” 若南微微一笑,脚步靠近皇后,附耳小声道:“奴婢知道一种秘药,专门针对怀孕的妇人,一旦中了这种药,胎儿会疯狂的吸收母体的养分,变得越来越健壮。” “而母体因为吸收了过多的养分,身体也会变得越来越虚弱,虚弱到彻底没有力气生下孩子,最后难产而亡。” 若南又道:“等瑶妃一死,孩子就是娘娘的。娘娘有了孩子,后位自然也会更稳固。” 皇后越听越是满意,脸色也没有那么阴沉了,变得和颜悦色了起来。 这的确是个好计谋。 不仅能除了那个贱人,还能白得一个孩子。 “秘药你可有?”皇后对若南问。 “娘娘,奴婢手里倒没有,不过端王妃手里有…” 皇后蹙了蹙眉,“端王妃?” “嗯,奴婢也是偶然得知的。”若南道。 她不知道,这是端王的探子刻意让她知道的。 目的就是借皇后的手,弄死瑶妃肚子里的孩子。 端王也不可能给皇后什么去母留子的秘药,而是母子具亡的毒药。 ------------ 第42章、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42 “既如此,那你偷偷去端王府一趟,想办法把那秘药拿来,接下来该如何做,不用本宫说了吧。” 皇后目光投向若南,意味深长的道。 若南幽幽一笑,弯了弯腰,“娘娘放心,奴婢明白!” “去吧,命人把地上收拾干净!” 皇后扫了一眼满地的瓷器碎片,摆了摆手,也就转身进了内室。 “是,皇后娘娘!” 若南命人把地上打扫干净,也就悄悄出了宫,随后前往了端王府。 …… 永福宫! 柔贵妃坐在椅子上不停的吃酸黄瓜,吃到吐了还在吃。 “彩月,你看本宫也喜欢吃酸的,本宫也怀孕了是不是?你快去叫太医给本宫看看。” 柔贵妃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目光惊喜的对一旁的彩月说道。 彩月看着娘娘这样难过极了,走上前把她面前的酸黄瓜拿开。 声音咽哽道:“娘娘别吃了,皇子会有的,何必这么折磨自己…” 自从听说悦仙宫那位怀孕,娘娘就一直逼着自己吃酸的,酸黄瓜,酸梅子… 只因为娘娘听说,孕妇怀了男胎喜欢吃酸的。 可娘娘根本没有怀孕,不过是逼着自己吃罢了。 柔贵妃根本不听,又把彩月推远的酸黄瓜扯到面前,继续逼着自己吃。 可没吃两口,她就’呕‘的一声吐了… “哈哈哈,彩月,本宫吐了,本宫一定是怀孕了,还不快去请太医?” 柔贵妃胃里的食物都吐了出来,脸色极差,可她确是笑,还笑得很开心。 彩月一边替柔贵妃清理,一边哭求:“娘娘,奴婢求伱,别再这样折磨自己好不好?” 柔贵妃确不理会,依旧继续吃,可吃着吃着,就伤心的哭了起来。 “为什么那个贱人可以怀孕,而本宫却不能。若是本宫也有孕,辰郎定然会过来看我的。” “呜呜呜……本宫怎么就怀不上?为什么就怀不上?难道真的是本宫的身体太差,不适合孕育子嗣?” “娘娘,你别这样,皇子会有的,只是缘分没到!” …… 永福宫的事情,夜北辰也听说了,神色复杂。 但也没有说什么。 只是吩咐御膳房,不许再给永福宫送酸的食物。 哪怕他对柔贵妃的感情淡了,也还是不想看到她这样折磨自己。 瑶妃怀孕,又晋升贵妃的消息,不知刺激到了后宫多少人。 其中各宫砸碎的瓷器不知有多少,每天都有太监宫女前往内务府领新的。 各宫嫔妃受到刺激的同时,纷纷吃起了坐胎药。 哪怕皇后,坐胎药也是一碗接一碗得喝。 她虽打定主意要虞瑶肚子里的孩子,但若是自己能生自然更好。 钟粹宫! 德妃又想起了自己早殇的大皇子,每天躲在屋里,抱着大皇子穿过的小衣哭。 “啊…皇儿啊,母妃真的很想你,你回来看看母妃好不好?” 德妃匍匐在榻上,哭的伤心欲绝,眼泪哗啦啦的流。 慈母之心日月可鉴。 德妃伤心无人知。 后宫很快掀起了一股争宠的热潮。 御花园,以及太和殿通往悦仙宫的必经之路,就成了宫妃们常去的地方。 有的月下翩翩起舞,有的清晨采集荷露,有的树下吟诗… 都是最美的姿态。 夜北辰无论走到哪里,都能遇见美人,这让他烦不胜烦。 他抬手朝着不远处一指,“桃花树下跳舞的那个是谁?” 正月下起舞的陆美人见皇上终于注意到自己,美眸一喜。 但却没有急着出来,反而跳得的越加起劲,那舞姿叫一个勾魂摄魄,撩人心弦。 配着朦胧昏暗的月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蹦出来的妖精。 夜北辰冷笑,对身后的人命令道:“来人,把树底下跳舞的那个拖出去砍了,大半夜的跳什么舞,这是想吓到谁? “噗呲!” 福公公忍不住笑出声来。 随后,就命令身后的小太监把陆美人拖出来。 陆美人吓得跌坐在地,这下哪里还敢继续跳舞,白着脸慌忙从树下出来。 不等那些小太监上前抓她,就直接冲到夜北辰面前跪下,梨花带雨的哭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婢妾以后再也不敢了。” 夜北辰垂眸盯着她,冷冷道:“原来是陆美人,陆美人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这里来跳舞做什么?“ 陆美人面色尴尬,“婢妾夜里睡不着,就来这走走,一时兴起,就忍不住跳起了舞。” 夜北辰勾唇,眸底是嘲讽:“既然陆美人这么喜欢跳舞,那就继续跳吧,不到天亮不许停!” 话落,看也没看陆美人,很快就走了。 福公公随意指了一个小太监在这里看着陆美人跳,也就赶紧跟上。 陆美人自然不敢不跳,只能委委屈屈地在树底下跳了一整夜的舞。 跳的两只腿都肿的走不了路,听说还是身边的宫女找人抬回去的。 后宫从来就没有秘密,这个消息很快就被各宫知道了。 大家都在私底下暗暗笑话陆美人。 当然,也再没哪个宫妃敢在路上勾引夜北辰,就怕落的和陆美人一样的下场。 虞瑶自然也听说了,她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正在给自己喂葡萄的男人。 “皇上真不解风情,陆美人怎么说也是个美人,不喜欢可以不理会,干嘛罚人家跳一夜的舞。” 她又笑,“听说陆美人回去时腿肿的都走不了路,最后还是被身边的宫女找人抬回去的。” 夜北辰睨了她一眼,一个葡萄塞到她的嘴巴里,不屑道:“敢窥伺帝踪,罚她跳一夜的舞怎么了?真当朕是想勾引就能勾引的?” 见虞瑶瞅着自己,他又是笑道:“当然,朕乐意被你这个小妖精勾引。”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这女人第一次伺候自己时,手就不老实。 但他那会心情好,又瞧她顺眼,也就没有计较。 虞瑶也是想起了自己还是宫女时,似乎也有意无意的勾引过夜北辰。 就是做的没有周美人这么明显。 这么一想,看向夜北辰的目光有点心虚。 “晌午想吃什么,让御膳房去做,朕让人给你八百里加急运来荔枝,还想吃什么就和朕说,朕都让人给你准备。” 夜北辰就好像没看到她眼底的心虚,笑着问。 虞瑶笑的很开心,“宫里什么都有,臣妾就这么大个肚子,每天变着花样的吃菜都吃不过来,再说了,周太医嘱咐,不要吃太多,胎儿补的太大臣妾会难产的。” 她怀的还是双胎,就更不能多吃了。 ------------ 第43章、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43 夜北辰一听,也不敢在催着她多吃。 虽然他想要个健壮的皇子,但虞瑶在他心里也是很重要的,自然不希望她有事。 两人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聊,而是说起了别的。 时间很快就过去,不知不觉就饷午。 夜北辰吃过午膳就回了御书房处理公务。 毕竟是皇帝,每日事物极多,能白天抽空过来看她,晚上还睡在她宫里,就已经很好了。 这里要说的事,自从她诊出有孕,夜北辰就没在翻过牌子。 每天吃了晚饭,定时就会过来悦仙宫,晚上也会睡在这儿。 只是没在做别的,就是纯睡觉。 因着夜北辰不翻牌子。 导致整个后宫怨声载道,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骂她,骂她是狐狸精,骂她怀孕了还霸占着皇上。 就是太后也是颇有微词,但顾念着虞瑶的肚子,也就没说什么。 虽没说什么,但还是派了两个嬷嬷过来看着。 就怕夜里虞瑶和夜北辰两人会控制不住,想要那啥,然后把孩子折腾没了。 对于这点,虞瑶自然很尴尬,但也不能拒绝。 只能让那两个嬷嬷待在悦仙宫,还得好生的供着,谁让人家是慈宁宫出来的,是太后身边的人。 随着她有孕的消息爆出,各种各样的害人手段也是接触而来。 什么看似正常,但内含麝香的首饰荷包。 以及看似无毒无害,但两种摆放在一起,却会产生剧毒的花草。 要不是虞瑶本身识得药理,又有系统提醒,怕是真的就中招了。 “青檀,把那些脏东西通通给本宫扔出去,再去查一查到底是谁干的!” 虞瑶冷着脸对一旁的青檀说道。 “是,娘娘。” 青檀恭敬的应了声,也就处理那些害人的东西去了。 虞瑶回了内室,这才对系统问道:“那些脏东西都是谁送过来的?” 虽然她交代青檀去查,但哪有问系统方便。 关系到宿主的生子任务,系统自然不会隐瞒,赶紧道:“那相克的花草是德妃的手笔,那含有麝香的首饰跟荷包是贤妃派人混进来了。” 虞瑶蹙眉,贤妃害自己可以理解,两人发生过好几次口角,也互相看对方不顺眼。 那个女人害自己不奇怪。 但自己貌似没有得罪过德妃吧? 两人就连话都没有说过,更别提得罪。 她实在不明白,德妃为什么要害自己? 系统似乎知道她心中的疑惑,解释道:“德妃不得夜北辰喜欢,全靠生过大皇子才能坐上德妃的位置,加上满后宫又一直没有人怀孕,就显得德妃越发特殊。” 虞瑶微微颔首,继续听系统说。 系统很快道:“如今宿主有孕,也就打破了德妃的特殊性,德妃自然也就恨上宿主。加上德妃怕皇上有了别的孩子,就会忘记大皇子,自然想尽办法不让宿主把孩子生下来。” 系统这么一解释,她也是懂了。 随后就气笑了,德妃这是什么逻辑? 这是满后宫只能她生,别人都不能生是吧? 她理解德妃想要夜北辰记住大皇子的心里,但这不是害自己的理由。 青檀是夜北辰的人,想必夜北辰很快就会知道,到时候肯定会派福公公去查。 她只要不着痕迹的把线索,往德妃和贤妃两人身上引就可以了。 果然,青檀把脏东西处理后,就悄悄去了御书房禀报。 虞瑶看在眼里,只是装作不知道。 然后静静关注御书房那边的动静。 御书房! 夜北辰听到青檀的禀报,得知有人敢害龙嗣,自然愤怒至极,脸色极为的难看。 “啪!” 一只茶杯从御案上飞了出去,扫落在地面,转眼摔了个粉碎。 见皇上震怒,福公公也吓得不轻,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真是作死哦,皇上想子嗣都快想疯了。 好不容易瑶贵妃娘娘怀了孩子,居然还有不长眼的敢对龙嗣下手。 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就在福公公内心不断吐槽时。 夜北辰那愤怒又饱含冰冷的声音,就在御书房内响起。 “查,给朕去查,朕要看看,是谁那么大胆子,敢对朕的龙嗣下手。” 听见皇上吩咐,福公公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脸色严肃地道:“是,奴才这就命人去查!” 随后,就火速退出了御书房,转而迅速调派人手去查这件事。 虞瑶一直在关注御书房的动静。 从系统告诉她说夜北辰已经派福公公去查后,她也是动了起来。 但也没有多做什么,就是有意无意地把系统告诉她的线索,悄悄透露给福公公。 让福公公误以为是他自己查到的。 压根没有怀疑到虞瑶的头上。 不过数日,福公公就把经过查个彻底。 也如虞瑶预料的那样,查到了贤妃和德妃两人的头上。 甚至就连害人的过程,也查得清清楚楚。并且记录在册,最后呈给了夜北辰。 御书房内。 夜北辰端坐在龙椅上,看着福公公呈上来的册子,脸色极为的阴沉,甚至是难看。 贤妃害瑶儿他可以理解,那女人就是个没脑子的,又喜嫉妒,会干出这种事情他不奇怪。 可德妃她… 想起德妃,夜北辰神色复杂。 说实话,他并不喜欢德妃,但也不讨厌。 德妃之所以能成为德妃,全靠早殇的大皇子。 因着给自己生下大皇子,哪怕大皇子最后没有活下来。 他也依旧对德妃多有顾念,时常过去钟粹宫坐坐。 德妃在他的心里,一直是个慈母的形象,每每去她宫里,都是看她在思念那早殇的大皇子。 连带着他对那个早殇的儿子也是记忆深刻了起来。 每每想起来,都很是遗憾。 夜北辰收回思绪,把手里的册子合上,冷冷的吩咐道:“传朕旨意,贤妃谋害皇嗣,心思恶毒,不堪为妃,褫夺封号,贬为庶人,并打入了冷宫。” 福公公见皇上只说了对贤妃的处罚,却没有提到德妃,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站出来。 “皇上…” 他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夜北辰看了他一眼,也知道福公公的意思,沉默了良久,这才道:“德妃谋害龙嗣,本该贬为庶人,打入冷宫,但念其曾孕育大皇子,特从轻处理。” 他顿了下,又道:“德妃褫夺封号,贬为答应,迁居惠竹斋!” 最后这句,才是夜北辰对德妃的处罚。 福公公内心啧啧两声,这生过孩子的就是不一样。 哪怕大皇子早就没了,但在皇上心里到底是不同的。 没看德妃犯了这么大的错,也仅仅只是位份被贬而已。 这处罚相对贤妃来说,算是轻多了。 “是,皇上!” 福公公恭敬地应了声,也就领旨退了下去。 ------------ 第44章、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44 虞瑶很快得知夜北辰对贤妃和德妃二人的处罚。 贤妃褫夺封号,贬为庶人,并打入冷宫。 这辈子也算完了。 德妃的处罚比贤妃轻多了,褫夺封号,降为答应,并迁居惠竹斋。 虽然依旧留有位份,但却住到了惠竹斋。 惠竹斋是整个后宫最清静的地方,常年都不会有人去的那种,就在冷宫隔壁。 德妃住到那里,其实和打入冷宫没区别。 要不是曾生过大皇子,估计就和贤妃去冷宫作伴了。 两个罪魁祸首都受到应有的处罚,参与的太监宫女也都全部杖毙,这事也算是告一段落。 圣旨很快传遍各宫,各宫嫔妃也都知道了这件事。 前几日倒是有人察觉到福公公再查什么,但因御前消息瞒的严,大家也只能暗暗猜测。 随着圣旨下达,众人才算明白是怎么回事。 后宫多年无子,好不容易有宫妃怀孕,皇上和太后看的跟眼珠子似的,居然还有人敢下手。 实在大胆。 众人也觉得两人活该,敢谋害龙嗣,自然没有好下场。 但因着德妃的处罚比贤妃轻,让各宫嫔妃再一次意识到子嗣的重要性。 有了子嗣就有了保命符,哪怕没能活下来,在皇上心里,也是不一样的。 一时间,后宫再一次刮起了喝坐胎药和争宠的热潮。 就盼望着能得一个皇子,就算不能有皇子,哪怕公主也是好的。 至少深宫不会那么寂寞。 一时间,整个后宫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味。 这下,夜北辰越发的不爱去那些女人的宫里。 每日处理完公务,就定点去悦仙宫。 这让后宫嫔妃对虞瑶越发的嫉恨,也生出了一股浓浓的危机,甚至害怕起来。 瑶贵妃已经不是得宠,而是独宠了。 这怎么能不让后宫嫔妃害怕。 凤仪宫 皇后把手里的茶杯狠狠的摔了出去。 “啪!” 茶杯瞬间碎裂开来,溅了满地的茶水。 “皇上越来越不信任本宫了,这本应该是本宫管的事,可皇上不交给本宫处理也就罢了,事后连通知都不通知一下,就直接把圣旨发了下去,这让本宫的脸往哪搁?” 皇后神色极为难看,皇上不尊重她,底下的宫妃也不会把她放在眼里。 这让她越发觉得自己的后位岌岌可危。 若南适时的走上前来,“娘娘,那我们还要不要.” 那秘药已经从端王府拿了回来,但因着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下手,便一直搁在手里。 皇后目光看向若南,也明白她的意思,想了想,便道:“眼下正是风口,不是下手的好时机,过些时日是中秋佳节,皇上定然会让本宫筹办中秋宴,那时再找机会下手。” “是,娘娘。” 若南看了看皇后,恭敬道。 紫宸殿! “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奏!” 当朝丞相方宇阳走了出来,对着高座在上首的夜北辰行礼。 “皇上,贤妃娘娘自小温和善良,就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绝无可能谋害龙嗣,怕是其中有人陷害,还请皇上明察。” 丞相方宇阳是贤妃的父亲,看着女儿被打入冷宫,自是心痛不已,也不相信女儿敢去谋害龙嗣。 夜北辰眯着眼睛看着方丞相,眸底一片冷意,嘲讽道:“温和善良,连蚂蚁都不敢踩死?那丞相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一本册子就从龙椅上飞了下去,重重的砸在方丞相的身上。 方丞相弯腰捡起那册子,打开一看,当看见里面的内容,神色就变得灰败。 他把册子合上,又取下头顶的乌纱帽,捧着乌纱帽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道:“臣教女无方,也没有脸面在继续站在这里,还请皇上恩准老臣回家养老。” 夜北辰脸色越发的冷,这老狐狸,敢跟他玩这套,真当大业没他不行是吧? “爱卿年事已高,也的确到了养老的时候,朕虽然舍不得爱卿,但也不好继续留着,爱卿的请求,朕准了。” 既然想养老,那便去养吧。 他看着方丞相神色错愕的样子,笑的越发开心,又是道:“丞相劳苦功高,朕特赐府邸一座,黄金万两,其余赏赐若干,稍后就会派人送到丞相府上。” “老臣谢皇上!” 事情虽出乎方丞相的预料,但话已出口,也没有反悔的余地,只能领旨谢恩。 他本来没打算辞官的,不过是想逼迫一下皇上,好让皇上对贤妃从轻处理。 哪知道皇上压根不买账,反而恩准了他辞官。 朝臣暗暗笑话方丞相,觉得方丞相简直看不清自己,太把自己当回事。 站在群臣最前方的端王,暗暗朝站在自己身后的闵太傅使了个眼色。 闵太傅看到端王的眼色,瞬间会意,随后就站了出来,恭敬道: “启禀皇上,瑶贵妃娘娘虽然怀孕,但并没有成功生产,也不知道是男是女,臣觉得皇上不应该停止寻找合适的继承人选。” 夜北辰眯着眼睛看向闵太傅,冷笑道:“那太傅觉得选谁合适?” 太傅微微一笑,“端王府的大公子二公子都是文武全才,品性也都俱佳,也不用立马确定选谁,可以先招入宫中培养,看哪个更合适作为继承人。” 夜北辰目光看向端王,眸底更冷,意味深长的问道:“那端王以为如何?” “这” 端王自是想说此举再好不过,只是这样一来,就是明晃晃的告诉别人,自己觊觎皇位了。 镇国候瞥了一眼端王和闵太傅,站出来不屑道:“以前是没有宫妃怀孕,才不得不从宗室过继,可如今瑶贵妃娘娘已经怀孕,这说明是个能生的,哪还有必要再从宗室过继?” “可瑶贵妃娘娘肚子里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更没有生下来.” 闵太傅没说完,就被镇国候打断了。 “那就等瑶贵妃娘娘生下来再说,若是急着挑选人入宫培养,到时候瑶贵妃娘娘若是生下皇子,那被培养之人地位岂不是很尴尬?” “有什么尴尬,若是瑶贵妃真的生了皇子,就把人退回来就是了。” 夜北辰冷哼一声:“你们整天为朕操心,既然你们都这么关心朕的事,那朕也关心一下你们。” “朕听说太傅嫡女和端王的大儿子关系不错,朕就给他们赐个婚,责令三个月之内完婚。” 端王和太傅对视一眼,有些搞不懂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谢皇上赐婚!” 端王和太傅都是异口同声的拱手谢恩。 夜北辰的打算很简单,就是把这两人彻底绑在一起,到时候,也好一网打尽。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太傅帮着端王觊觎他屁股底下的位置。 之所以没有解决,只是没有抓住这两个老狐狸的把柄而已。 ------------ 第45章、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45 散朝后。 “王爷,你说这皇上到底是何意!” 端王走在出宫的路上,闻言看了看跟在自己身边的太傅,低声道:“本王也有些没明白,不过瑶贵妃肚子里的孩子…” 他并没有接着说下去。 无非是不能留的话。 太傅自然明白端王的意思,凑了过去,小声道:“我自是全力支持王爷!” 端王笑看了他一眼,左右看了看,这才对太傅小声道:“本王也定不会亏待太傅!”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尽在不言中,也都明白对方的意思。 端王很快回了王府,随后直接去正院找端王妃。 端王府正院,熙和堂。 端王妃手捧着一盏茶,眼睛看着窗外的花园,不知在想什么。 突闻脚步声靠近,便知是谁来了,她笑着起身出门迎接。 “王爷回来了?” 端王妃看见端王,便笑意盈盈的上前,很自然地为他褪去外袍,然后搭在一旁。 “皇后那有可动静?” 端王随意的坐到榻上,半靠着身体,目光投向端王妃,问道。 端王妃笑了笑,走过去坐到他身边,“皇后果然上勾了,前些时日,有皇后的人偷偷来找妾身,说是想要嗜母散,我自是给了,不过给的是子母归。” 子母归是一种专门针对孕妇的烈性毒药,只要沾上一点母子皆亡。 还是救都救不回来的那种。 “想必,那子母归很快就会用到瑶贵妃的身上。” 端王妃看了看端王,狠辣的笑道。 “嗯!”端王微微颔首,脸上透着满意,“你做得很好。” “记得尾巴扫干净,万不可让人查出来。”他严肃叮嘱道。 “王爷放心,妾身明白!” 端王妃脸色一肃,认真道。 他顿了一下,又是蹙眉道:“但我们也不能全指望皇后,得做两手准备!” “那王爷打算如何做?”端王妃身体凑近些问。 端王看了她一眼,笑的神祕莫测,“自是中秋节给我那好弟弟来点刺激的。” 端王妃似懂非懂,见王爷自有打算,也没再继续问。 太阳西落,夜北辰顶着落日的余晖来到了悦仙宫。 夜北辰看到虞瑶就对着她的额头吻了一下,“今天怎么样,孩子乖不乖?” 虞瑶拉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孩子才三个多月,等臣妾怀孕五个月的时候,皇上再问这种话吧!” 夜北辰微微一笑,“倒是朕急了!” “皇上,今天太医过来请平安脉,说臣妾怀的可能是双胎!” 虞瑶想到什么,突然说道。 “双胎?” 夜北辰愣了一下,眼睛瞬间落到她的肚子上。 双胎放在普通人家许是好事,可在皇家就未必是好事。 若是两个公主,或龙凤胎还好。 可要是两个皇子,就必须弄死一个。 特别是没有其他皇子,急需继承人的情况下,那另一个就更加不可能活。 虞瑶见他表情凝重,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随后,就在夜北辰的脚边跪了下来,“皇上,臣妾求您,若是真当生下两个皇子,还请皇上把另一个送出宫去,送的远远的,给他一条活路!” 她怀的是龙凤胎,是完全不担心,但样子还是要做做的。 夜北辰不忍,轻轻地将她从地上拉起,低低的叹了口气,“这也是朕的孩儿,朕又怎么会忍心将自己的孩儿杀死。” “朕答应你,哪怕生下两个皇儿,朕也定然会保全另一个的性命。” 他又是认真地说道。 按照惯例,也为了皇权的稳固,这种情况下,另一个绝无可能活下来。 到底是他的孩子,他又怎么忍心去杀死? 虞瑶和夜北辰商量了一番。 决定双胎的消息先不爆出去,就这么先瞒着。 最好能一直瞒到生产。 谁也不知道,若是真生下两个皇子,到时候另一个也好悄悄送走。 然后明面上就宣布她生了一个。 夜北辰还专门跑到太医院,对周太医威逼利诱,让他不准把瑶贵妃双胎的消息爆出去。 “以后瑶贵妃的胎,就交给伱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知道!” 周太医面对皇上的威逼利诱,苦着一张脸,只得尽数答应。 虞瑶也非常配合,平日里尽量穿宽松的衣服。 虽然现在才三个月,但也渐渐显怀。 双胎的肚子比单胎要大上许多,稍微遮掩一下,也能避免别人看出来。 夜北辰连太后都瞒着,这事知道的越少越好。 未免别人看出她的肚子,虞瑶很少出悦仙宫走动。 但再不出去,每日给皇后请安还是要去的。 可皇后就跟不知道她怀孕似的,依旧看她天天挺着个肚子过去请安。 那模样,是半点免了她请安的意思也没有。 今日她在请安回来的路上,就出了意外。 先是差点从轿撵上摔下来。 原因是宫道地面上洒了油,抬轿撵的几个太监没站稳。 虞瑶反应快,再轿撵跌落前,直接飞了下来。 哪知她脚刚落地,这时候又从路边窜出一只发狂的野猫。 那野猫还直直的扑向她的肚子。 一看就知道是有人蓄谋已久,想弄掉她的肚子。 虞瑶冷笑,不等那野猫扑过来,直接一掌把那发狂的野猫拍死了。 她虽然没事,但也多少受了惊,好在没有什么问题。 夜北辰得知后,极为震怒,随后就立即让人去查。 最后居然查到了秦更衣的身上,也就是曾经的昭贵妃。 秦更衣对虞瑶怀恨在心,日日在宫里扎小人诅咒虞瑶。 咒她不得好死,一尸两命之类的话。 夜北辰得知后,自然忍不了,内心对秦更衣的那点情分彻底化为乌有。 直接一道圣旨把她赐死了。 听说秦更衣接到圣旨的时候不肯赴死,吵着闹着要见夜北辰。 夜北辰并没有去见秦更衣,而是冷漠的吩咐:“既然她不肯死,那你们就亲自送她上路。” 秦更衣很快就死了,还是被福公公的徒弟查公公动手勒死的。 听说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最后一卷草席裹身,就这么草草的丢去了宫外的乱葬岗,连个坟墓都没有。 可怜可悲又可恨。 秦更衣的事,让前朝后宫嘘唏不已,也让更多人看到了皇上对瑶贵妃的重视。 这下,是越发没人敢得罪她。 当然,暗中下手的却不少。 皇后被夜北辰迁怒,连连收拾了她几次,更是明里暗里的下她面子。 甚至,就连每月固定的初一十五这两日,都不去凤仪宫歇息。 就这么歇在虞瑶的悦仙宫。 满后宫都在笑话皇后,皇后以前只是不得宠,如今更是连尊重也没了。 最明显的就是请安的时候,多了很多反驳的声音。 甚至,有大胆地更是直接对上皇后,时不时的刺上皇后两句。 神态语句也没有了以往的恭敬。 ------------ 第46章、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46 凤仪宫! 内室的地面上碎了一地的瓷器碎片,全都是皇后愤怒之下砸的。 小宫女们也不敢上前清理,就这么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呜呜.皇上,臣妾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那个贱人身为妾妃,过来给本宫请安是规矩,怎么就错了?你居然这样打臣妾的脸,这让臣妾以后还如何统领六宫!” 皇后伤心的匍匐在榻上哭泣,满眼泪痕。 以往再她如何愤怒,都不会哭,可这一回,是真的被皇上伤到了。 在她眼里,虞瑶怀孕了又如何,都坐稳了胎,悦仙宫离凤仪宫也近,怎么就不能过来请安了? 以前吴答应(曾经的德妃)怀孕时,还不是挺着大肚子过来给她请安。 那时也没见皇上说什么。 说到底,还是那个贱人受宠,又遇到惊吓,皇上心疼了而已。 皇后是真的伤心了,也彻底对夜北辰死心,内心对夜北辰的那点期望彻底没有了。 当然,也更恨虞瑶了。 她身为皇后,想让虞瑶难受有的是办法,她明里暗里的交代御膳房以及后宫六司怠慢悦仙宫。 也不用做的那么明显。 就是悦仙宫的小太监取膳食的时候等的久了点,拿回去的时候菜都凉了,油乎乎的。 再比如,送去尚衣局的布料迟迟做不出衣服,需要等很久。 或者,每月送去悦仙宫的份例不足等等。 别说虞瑶怀孕,就是她这受宠程度,也没人敢怠慢。 但皇后频频暗示,底下的人也不敢不做。 一时间,虞瑶的日子就变得难过起来。 看着满桌的冷菜冷饭,哪怕的确都是好东西,但表面却结一层油,让她没有半点食欲。 但怀孕了又饿的快。 过了三个月,快四个月的肚子正是胎儿疯涨的时候。 她一饿就难受的很。 她忍着不适吃了一口,发现味道也不好,一看就是御膳房的小徒弟做出来的。 其他送到悦仙宫的物品也是有所短缺,或很差。 虞瑶一看就知道是皇后搞的鬼。 她瞥了一眼面前冰冷的饭菜,冷冷的放下筷子,就这么冷着脸回了内室休息。 整个悦仙宫都是夜北辰的人,这事他很快就知道了。 他先是把御膳房的管事罢免,重新安排人顶上。 再命御膳房重新备一份新鲜热乎的饭菜送去悦仙宫。 随后,继续处理公务。 晚间,夜北辰破天荒的没有去悦仙宫,而是去了凤仪宫。 凤仪宫 “皇上驾到!” 听见太监的高声唱报,坐在内室的皇后一个激灵,想要起身去迎接。 可随后想到什么,又是冷着脸重新坐了回去。 “娘娘,皇上都到正殿门口了,您是不是该出去迎接下?” 若南见皇后又重新坐了回去,也是一脸不解,心里也开始急了。 皇上本来就在生皇后娘娘的气,若是再不出去迎接,怕是要更生气了。 皇后屁股都没挪一下,依旧坐在榻上,不屑道:“本宫是正妻,又不是妾,既然都不指望他的恩宠,还讨好他做什么?” 她是大业皇朝的皇后,是国母,只要不犯大错,夜北辰没有理由废了她。 这会,也懒得去讨好。 夜北辰一跨进内室,就看见皇后端坐在榻上,哪怕看见他来了,也依旧没有起身的意思。 这下,脸色是更冷了。 “哟,这是吹的什么风,竟把皇上吹到臣妾的凤仪宫来,真是难得。” 皇后不但没有起来,反而一开口就是冷冷的嘲讽。 夜北辰瞥了她一眼,薄唇紧抿,没有说话。 只是脚步停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开口就是劈头盖脸的骂。 “堂堂贵妃,又身怀六甲,皇后居然让她饿肚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朕是穷的连自己的女人都都养不起了吗?” 他冷笑着看着皇后,眸底是压抑不住的怒火,冰冷的警告道:“你若是管理不好后宫,就把宫权移交出去,让别人去管。” 瑶儿怀了双胎,皇后竟敢让她饿肚子,真是好的很。 皇后激动的站起身来,看着夜北辰道:“皇上这是想剥夺臣妾的管理后宫之权?” 她本来就没宠,如今更没了皇上的尊重,若是连象征皇后的权力也没有了。 那她这个皇后,也就成了摆设。 这怎么可以? “既然皇后管理不好后宫,就说明皇后能力不行,朕当然要交给别人去管。” 夜北辰满眼冷意的说道。 皇后眼眶红了,泪水控制不住的滑落。 “皇上日日歇在悦仙宫,过分的连初一十五都在那里,让臣妾沦为满后宫的笑话,皇上可想过臣妾的感受。” 夜北辰对于皇后的眼泪是半点感觉也没有,“那是伱自找的,瑶儿身怀六甲,你却让她日日来给你请安,怎么?你就那么尊贵?要朕的爱妃和皇儿来给你请安?” “皇上,臣妾是皇后,是你的妻子,瑶贵妃是妾妃,她来给臣妾请安有什么不妥?” 皇后不可置信的看着夜北辰,心里也是越发的冷,伤心道:“皇上,臣妾就算再不得你喜欢也是你的妻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见皇后这般,夜北辰想着到底是自己的妻子,又是语重心长地道: “你身为皇后,应该宽容大度,一切也应以龙嗣为重,请安不过是小事,何必非要她挺着肚子过来?” 夜北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目光看向皇后,又是道: “若非来给你请安,她又怎么会再回去的路上出现意外?要不是她及时护着自己,你以为龙嗣还能保得住?” 说到这里,他又是满脸冷意。 皇后面色僵硬了一瞬,不服的道:“那是秦更衣的错,臣妾也没有料到,这又怎么能怪臣妾?” “怎么不怪你,你身为皇后,没有管理好后宫就是错。” 夜北辰冷冷的盯着她,又是警告道:“此事到此为止,朕不希望再有下次,不然,朕不介意让你这个位置换个人。” 他当然不会这么草率的废后,不过是见皇后太过猖狂,竟敢和自己对着干,想要警告一下而已。 皇后震惊的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激动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是想废了臣妾么?” “你若是再继续胡闹,废后也不是不可能。” 夜北辰嘲讽的看着她,又是道。 皇后就这么盯着夜北辰不说话,神色是错愕和震惊,还有不可置信。 半响后! “是,臣妾明白了,臣妾以后定当好好打理后宫。” 皇后看了一眼脸色明显好转的夜北辰,又是不情不愿的道:“既然瑶贵妃妹妹身怀有孕,那以后就在宫里好好养着,不必过来凤仪宫请安了。” 夜北辰见皇后这么说,心情也是好了不少,满意的道:“你只要替朕管理好后宫,朕自然不会亏待你,该有尊重也会给。” 总之,只要她安安份份,自己也愿意给她面子。 ------------ 第47章、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47 夜北辰警告过皇后也就走了,并没有在凤仪宫留宿。 直到夜北辰离去,皇后好似突然脱力一般,再也支撑不住的瘫软在地。 神色呆呆地,就好像失了魂。 若南推门进来,就看见皇后这般模样,心疼的同时,也是吓得不轻。 她方才就在门外,帝后二人的对话,她自然听见了。 就是因为听见了,若南才更心疼娘娘。 “娘娘,你别这样,奴婢会心疼的!” 若南小心翼翼地把皇后扶起,再搀扶到榻上休息。 皇后依旧没有反应,更没有回答她,只是任由若南服侍自己。 直到若南退去了她的凤袍和鞋袜,又替她打水洗漱。 皇后才终于有了一点反应。 “很晚了,你也去睡吧,不用管本宫!” 她摆了摆手,也就躺下睡了。 “是,娘娘。” 若南小心翼翼地替皇后掖好被子,拉上帐帘,吹了蜡烛,也就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夜已深沉,白日里尽显威严奢华的皇城,此刻也陷入了平静。 夜北辰走在前往悦仙宫的路上,脑中不免想起了朝堂上的事。 “猎鹰,派人盯着端王府,有任何动静都及时来报。” 他就好像在对的空气说话。 他总觉得端王府最近应该会有什么动作,便想派人盯着。 随着‘扑‘的人影闪动,猎鹰的身影就出现在夜北辰的面前。 他抱拳恭敬道:“是,主子!” “猎豹,悄悄把端王的大公子和二公子给朕废了,记得别弄死了,废了就行。” 夜北辰想到什么,又是冷漠的吩咐:“端王精力太旺盛了,朕不想看到他,想办法让他缠绵病榻。” 敢觊觎他的皇位,简直找死。 又是一道’扑‘的人影闪现,一个高大的黑衣男子就出现了,正是猎豹。 他恭敬地站在猎鹰的身边,朝夜北辰抱拳恭敬道:“是,主子。” “嗯,去吧,利索点,别让人一不小心就给治好了。” 夜北辰看了看两人,冷漠道。 没要了那父子三人的命,已经是他仁慈。 要不是早年被端王无心皇位的表象麻痹,也不可能留他活到现在。 “好了,都下去吧。” 夜北辰冲着他们摆摆手。 直到两人消失在黑夜里,他一直淡漠的脸也开始狠厉起来。 端王若是安分守己,他自然会好好善待,可既然不安分,那就怪不得他了。 夜北辰很快离开了这里,随后出现在悦仙宫。 悦仙宫的小太监见皇帝出现,心中大喜。 随后便要开口唱报,好提醒主子娘娘出来迎接。 可不等那小太监开口,就被夜北辰的眼神给阻止了。 小太监收到皇上的眼神,瞬间闭嘴,不敢在继续唱报。 “你们娘娘今日可用过膳了?晚上吃的如何?” 夜北辰目光投向那小太监,声音略带清冷。 小太监知道皇上问这话的意思,忙道:“回皇上的话,娘娘早膳和中膳都没有怎么吃,但午歇醒来后倒是吃了不少。晚上也吃了一点,就是不多。” 夜北辰微微颔首,心道:早上中午送来的都是冷饭冷菜,她当然吃不下。 而午歇醒来的时间,则是他命御膳房重新送过来的新鲜热菜。 吃了不少,可见饿坏了。 这么一想,夜北辰瞬间心疼了,内心对皇后又多了一分不满。 夜北辰看了一眼已经熄了灯的正殿,就知道她已经睡下了。 这会已是亥时,怀孕后觉多,睡得早很正常。 但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自己进去了。 似乎是怕吵醒屋内人,进去的时候明显放轻了脚步。 迷迷糊糊之中,虞瑶就觉得一股凉意扑面而来,还想着是不是哪个窗户没关上? 想要起身去关窗户,可下一秒就觉得不对劲。 “谁?”突然的,虞瑶一个机灵坐了起来。 她就说么,青檀和青玉都是细心的人,怎么可能不给自己关窗户。 “伱到底是谁?” 虞瑶坐在床上,看着立在床边的黑影,忍不住抽了下嘴角。 这皇宫的侍卫都是吃屎的吗?就这么让贼人闯到妃嫔的宫里? 她没有大喊出声,就这么盯着那黑影。 能悄无声息的进入悦仙宫,没有惊动任何侍卫,不用想也是高手,自己叫不叫也没有区别。 “这位好汉,你想要什么?金银?还是修炼资源?只要你走,本宫都可以满足你!” 夜北辰一声闷笑,压低着嗓子道:“听说贵妃娘娘美若天仙,特来一堵芳容。当然,若是能一亲芳泽就更好了。” 虞瑶一声卧槽,瞬间瞪大眼睛。 原来是个采花贼,还是个连孕妇都不放过采花贼,偏的还盯上了自己… 她嘴角猛抽了几下,这哪里还忍得了,干脆利落地朝那黑影一掌拍过去。 不管打不打的过,总之先打了再说。 哪知那黑影毫不费力地化解了她的掌力,随后,就直直地朝她扑了过来。 不知是不是虞瑶的错觉,那黑影虽然扑向她。 但动作却并不野蛮,反而很温柔,还有意无意地避开她的肚子。 “你这该死的采花贼,快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喊…” 虞瑶刚准备朝对方的脑袋拍过去,立马就顿住了。然后就是一阵咬牙。 收回拍向黑影脑袋的手,转而在对方腰间用力拧了一把。 “皇上觉得这样很好玩吗?居然这样吓臣妾?” “爱妃胆子不是挺大的么?” 夜北辰低笑一声,凑近她,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来了个缠绵悱恻的吻。 自从得知这女人怀孕,他就没有碰过她。 至于宫里其它女人,他就更没有碰过。 主要是不想碰。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觉得那些女人睡不下去了。 觉得怎么都没有眼前的女人好。 每回脚步转啊转的,就转到了悦仙宫。 虞瑶整个人晕乎乎的,就连脑子都不太清醒了。 反应过来后,双手主动环上夜北辰的颈脖。 别说夜北辰想,她其实也很想,特别怀孕了就更想。 但夜北辰不碰她,她也不好主动。 特别怀孕了,就更不好主动。 两人天雷勾动地火,开始互相扯对方的衣服。 可到了关键时刻,夜北辰却突然停了下来,眸子幽深的望着她,眸底是一望无际的黑。 虞瑶知道他一直都没有翻牌子,也知道他憋了两个月,这会怕是忍不住了。 “周太医说孕中期轻点没事的!” 她脸色微红,气息微喘的说道。 夜北辰眸光发亮,惊喜道:“真的?” “自然是真的,皇上若是不信,明天可以去问问周太医!” 虞瑶柔声笑道。 夜北辰还是有些不放心,瑶儿怀的是双胎,他哪怕非常想,也不敢冒险。 ------------ 第48章、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48 夜北辰不敢动,虞瑶就主动替他疏解。 后宫这么多女人,她不疏解,有的是女人想替他疏解,那还不如自己来。 见她自己来,夜北辰也吓着了,以为她想了。 嘿嘿一笑,瞬间反客为主。 就是动作非常小心,温柔。 虽不如以往舒服,但也能疏解。 可再小心也总有动静,睡在隔壁的钱嬷嬷,(就是太后派过来盯着的人)似乎听到了动静。 隔着朱红色的雕花门大声道:“太后娘娘说了,一切以皇子为重,还请皇上和娘娘忍着点。” 夜北辰面色尴尬,黑着脸骂道:“拿着鸡毛当令箭的狗奴才,给朕滚远点。” “皇上,老奴只是奉命办事而已。” 门外的钱嬷嬷似乎半点不惧,依旧板着脸说道。 随后,又是继续道:“皇上要是忍着幸苦,宫里有的是娘娘可以替皇上疏解,要不老奴去给您宣一个过来?” 刚听到动静赶过来的福公公,就听见钱嬷嬷这句话,脚下一个没站稳,差点栽到地上去。 “哎呦,钱嬷嬷,你这是误会了,皇上没干什么,就是方才起夜才闹出点动静,你想哪去了。” 福公公反应过来,就慌忙上前把钱嬷嬷拉到一边。 内心直骂对方是个没眼色的东西,皇上要是想要别的嫔妃侍寝,会天天跑悦仙宫来? “福公公,我刚刚明明听到屋里的动静特别像” 钱嬷嬷目光转向福公公,可不等她说完,就被福公公打着哈哈推回了隔壁的屋里。 “什么像,刚刚就是咋家伺候皇上起夜的,咋家还会不知道?你一定是听错了。” 福公公笑了两声,半推半扯的把钱嬷嬷弄到了隔壁的屋后。 顺带把屋门也合上,又命一小太监在门口守着。 不准钱嬷嬷出来打扰皇上。 屋内,虞瑶羞的脸都红了,躲在被子里不敢出来。 这种被人听墙角的感觉真不好。 夜北辰低笑了两声,声音暗哑,“别管外边,我们继续!” 屋内很快又响起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声音很细微,若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 因着虞瑶有孕,又是双胎,夜北辰也不敢闹太过,稍微疏解了一下便停止了。 翌日,宫外。 喧嚣的京城街道,突然变得沸腾了起来。 呼啦啦的两批人马,带头的分别是端王府的人和太傅府上的人。 一波接着一波,就是傻子也知道有人出事了。 一下子,整个京城沸腾了起来,百姓们都在猜测发生了何事。 不但连太傅府出动了,就连端王府也出动了。 “天呐,到底这是怎么了?前前后后有五百人出城吧?“ “是啊,还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肯定有大事发生了,等着看吧。” 端王府正院的熙和堂。 端王妃正在院子里和几个贵夫人喝茶,这时一个婆子就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夫人,大事不好了,大公子出事了。” “大胆,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端王妃放下茶杯,皱着眉头,神色极为的不悦。 没看见几位夫人都在场吗?就算有什么不好的事,也该等人走了说,没眼色的东西。 端王妃虽然生气,但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便对那几位夫人陪笑道:“真是抱歉,府上有点事,本王妃就先告退了,几位夫人继续聊。” “没事,王妃不用管我们,去吧!” 开口的是闵太傅的夫人。 端王妃笑了笑,也就起身回了屋里。 那婆子自是赶紧跟上。 屋内! 端王妃端坐在榻上,目光冷冷的看向那婆子,不悦道:“说吧,大公子怎么了?” 那婆子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端王妃,这才道:“王妃恕罪,老奴也是街上听人说的,说是大公子和其他府的几位公子在城外狩猎时,大公子不小心走散了。” “也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事,等众人找到大公子时,就发现大公子倒在了血泊里,不仅腰椎断了,更是没了一只腿” “什么?” 端王妃惊的从榻上站起身来,目光凶狠的盯着那婆子,厉声道:“此事可属实?” 那婆子似乎被端王妃的眼神吓到,脸色白了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道:“老奴也是听说的,具体是不是这般,也不是很清楚。” “那还不快去打听清楚?” 端王妃气的一只茶杯砸在那婆子的额头上,瞬间破了皮,流了一脸的血。 可即使如此,那婆子也不敢伸手去擦,白着脸哆嗦道:“是是是,老奴这就去打听清楚。” 她连滚带爬的出了屋,不等她离开端王府出去打听。 就见大公子浑身是血的被人抬了回来。 后面呼啦啦的跟了一大群人。 有端王府的,也有太傅府上的。 当然,还有几个大夫背着药箱跟在后面。 “我的儿” 跟出来的端王妃,看着浑身是血,脸色惨白,还没了一只腿的大儿子,发出一声凄厉的痛呼。 随后,再也控制不住打击,华丽丽的晕了过去。 大公子出事,端王妃也晕了过去。 整个王府乱作一团,抬人的抬人,打水的打水,医治的医治. 端王府出了事,原本和端王妃喝茶的几个夫人也不好继续留下,很是识趣的走了。 此时,端王正和太傅在茶楼议事,听着大儿子出事,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匆匆和太傅告罪一声,端王也就火速赶回了王府。 可他一只脚才踏进王府大门,不等他去看大儿子。 就听府上的奴才匆匆来报,说是二公子又出事了。 一番询问后得知,说是二公子在斗兽场看斗兽时,一时技痒,就亲自下场和一头三阶虎焰狮比试。 比斗时,那虎焰狮发狂,不知怎么的就一口咬在了二公子的胳膊上。 把二公子的胳膊生生的撕扯了下来。 等底下的人发现冲到台上时,二公子那被撕扯下来的胳膊,已经被虎焰狮吃了。 就是想接都接不回去。 一个没了腿,一个没了胳膊,还是都没法接回去的那种。 这样的情况下,自然也失去了过继的资格。 哪怕他的两位儿子很优秀,这样的情况下,也不可能被过继。 筹谋了几十年的皇位,彻底破灭。 端王再也受不住打击,从此一病不起。而且还病的很严重,连起都起不来的那种。 看了很多名医都不见好。 夜北辰听说后,还亲自带着太医院的所有太医登门慰问。 “皇兄,两位侄儿虽说伤了胳膊和腿,但好歹人还活着,伱就别伤心了?” 夜北辰一撩衣袍,坐在端王的床沿,看着病的起不来的端王,内心别提有多爽。 虽然内心很爽,但却没有表露出来。 端王忍着想掐死眼前这个男人的冲动,伤心道:“皇弟就别安慰我了,两个儿子都是皇兄的命,看着他们变成废人,皇兄怎么能不伤心。” 他很怀疑是夜北辰暗中找人干的,可却没有证据。 ------------ 第49章、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49 看着端王伤心的样子,夜北辰越发的开心了。 端王父子三人被他一锅端,没了威胁,他自然心情极好。 剩下的就是闵太傅那只老狐狸。 夜北辰假模假样的安慰几句,又留下几个太医在王府,也就回了宫。 端王之所以卧床不起,伤心是一方面,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中了毒。 那是一种非常隐蔽的毒药,可以让一个成年男子身体逐渐变得虚弱,看起来就跟生病了一样,最后彻底死去。 那几个留在王府的太医,自然看出王爷中了毒,不过有圣上暗中交代,他们也不敢真的治好端王。 所以给端王开的方子,也是滋补为主,并没有什么治病作用。 端王府发生的事,很快就在京城传扬了开来,该知道的基本都知道了。 首先和端王关系最为亲密的闵太傅,瞬间嗅到阴谋的味道。 不管是不是圣上下的毒手,他都不能继续在朝堂上呆着。 为了避免被牵连进去。 闵太傅连夜向宫里递了辞呈,获得皇上批准后,就连夜带着家人逃出京城。 可不等闵太傅一家逃出京城多远,就被突然窜出来的一伙山贼给杀了。 听说,闵太傅一家三百多口人全都死于山贼之手,无一幸免。 这事在京城发生了极大的震动,就连后宫都知道了。 悦仙宫。 “统统,端王府和闵太傅一家是怎么回事?” 虞瑶半靠在内室的软塌上,嘴里吃着葡萄,内心忍不住对系统问道。 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定然是有人刻意为之。 系统很快跳出来,解释道:“端王府和闵太傅一家的事,都是夜北辰暗中下的手。” “为什么?” 虞瑶心中一惊。 既然是夜北辰下的手,那么定然是端王和闵太傅在暗中做了什么。 她搞不懂,夜北辰身为帝王,有必要暗中下手吗? 有什么问题,大可直接处理。 “闵太傅帮着端王谋取皇位,夜北辰没有确凿的证据,不好明面上处置,只能暗中下手。” 系统解释道。 “原来如此!”虞瑶心中了然。 她想到什么,又忍不住问:“那当初给夜北辰下蛊毒的人,是不是端王?” “是他。” 系统肯定说道。 虞瑶听着系统肯定的回答,也是明白了前因后果。 端王的目的估计是要夜北辰绝嗣。 先帝虽然儿子不少,但最后活下来的却只有夜北辰和端王两人。 夜北辰没有自己的儿子,就势必要过继端王的儿子。 端王的儿子若登上皇位,端王也变相谋取皇位成功。 这就是典型的自己做不了皇帝,那就让儿子上。 可惜端王棋差一招,终究是输了。 这事虞瑶并没有放在心上,她也不用去给皇后请安,每天就窝在悦仙宫养胎。 那晚她和夜北辰两人顶风作案的事,终究被钱嬷嬷禀报给了太后。 太后听说后,自然极为的生气。 生怕这两个王八犊子为了自己痛快,把她的小孙孙做没了。 随后,就派太医过来悦仙宫给虞瑶把脉。 好在太医把脉说,瑶贵妃娘娘胎气稳健,龙胎也健康的很,并没有什么问题。 太后这才放下心来。 小孙孙没事,太后就开始担心儿子。 见皇帝一直不翻牌子,也怕他把自己憋坏了。 想了想,就把夜北辰叫去了慈宁宫,也不知道母子俩说了什么。 自那日夜北辰离开慈宁宫后,就开始翻牌子了。 似乎怕虞瑶多想,夜北辰还专门跑去悦仙宫安慰她。 悦仙宫。 “瑶儿放心,朕过去就是纯睡觉,绝不碰她们!” 夜北辰一手将她揽在怀里,柔声安慰。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总之就是想说。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爱上她了,还是无可救药的那种。 但他却并不讨厌,反而很喜欢。 虞瑶看着眼前这张俊美如神的脸,哭笑不得的道:“皇上不用太过顾虑臣妾,臣妾虽爱极了皇上,但也知道皇上不是臣妾一个人的。” 夜北辰听她这么说,便以为她是为自己着想,不忍自己为难,便宁可心里难受。 这么一想,心瞬间软的一塌糊涂。 他抱着虞瑶亲了又亲,吻了又吻,好感度蹭蹭上涨,都一路飙到90。 美的虞瑶好听的话,不要钱的往外说。各种肉麻的情话,不断往外冒。 听的夜北辰心花怒放,越发疯狂的吻她,满眼爱怜,越发不舍得走了。 但夜北辰也知道自己不能一直赖在悦仙宫,后宫的女人也不能真的当成摆设。 该去还是要去的,但睡不睡是他的事。 夜北辰很快开始了翻牌子的生涯。 首先是柔贵妃那里,这个女人也是他曾经爱过的,就是如今感情淡了。 柔贵妃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她的辰郎盼来了。 再意识到夜北辰不爱自己以后,她也不敢再继续作了。 而是小心翼翼的讨好,极力奉承,变得跟宫里其他嫔妃一样。 这样反而失去了她的特别,让夜北辰越发的索然无味。 两人并没有啪啪啪,就是纯盖被子睡觉。 柔贵妃躺在夜北辰身边,都看了他好几眼,那眼神是奇怪又幽怨。 辰郎都好久没来她宫里,也好久没碰她。 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道:是自己不够美吗?还是魅力下降了? 就算辰郎不再爱自己,但自己好歹也是美人。 哪有什么都不干,就睡觉的呀? 她还想为辰郎怀个皇子。 但辰郎不碰她,柔贵妃也不好意思主动。 虽然不好意思主动。 但那看向夜北辰的眼神,却是越发的幽怨奇怪。 甚至,目光还有意无意地往他下半身看。 难道是辰郎身体出了问题? 柔贵妃忍不住想。 夜北辰自然注意柔贵妃奇怪的眼神,见她一直盯着自己下半身,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但到底没有发作,冷着脸不爽道:“朕有点累了,你也早点睡吧。” 别说柔贵妃这种身体,就是宫里其它女人,他也不想睡。 当然,瑶儿例外。 那个女人要不是怀孕了,绝对让她下不了床。 “辰郎…” 柔贵妃凄凄哀哀的叫了他一声,眼神越发的幽怨,甚至是委屈。 夜北辰蹙了蹙眉,有心想走,但又不想她太过难堪。 到底忍住没走。 两人就这么躺着睡了一夜。 第二天,夜北辰去了梅妃宫里,也是什么也没干,就这么躺着睡了一夜。 梅妃性格清高,也做不出这种主动把男人睡了的事。 第三天是婉妃,依旧睡了一觉也就走了。 虽然没有人敢说什么,但后宫嫔妃一致认为皇帝的身体出了问题。 随后,就纷纷往御书房送汤,送的还全是补肾壮阳的汤。 看着御案前一排的滋补壮阳汤,夜北辰的脸黑的跟锅底似的,冷着脸道:“福安,把这些汤都撤下去!” 他本就一身的邪火无处倾泄,再喝这些汤,怕是要爆炸不可。 ------------ 第50章、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50 后宫的某个隐蔽角落里,几个小太监凑在一起悄悄说话。 “喂,你们听说了么?听说皇上那方面突然不行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这事我也听说了,听说皇上翻了后妃的牌子,却一直不叫水,好几个宫里都是这样,那就有点不正常了。” “嘿嘿,那皇上岂不是变得跟我们一样了?” “嘘,你不要命了,这种话也敢说,要是被人听见,你可就” 这小太监说完,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吓得原先说话的小太监脸色煞白,慌忙捂住嘴,不敢在继续议论。 这样的流言还没有停止。 后宫每个角落里都有宫女太监议论,虽然没人明面上传,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虞瑶听说后,笑了好久都停不下来。 “哈哈哈笑死我的,到底是谁传出去的,太逗了,哈哈哈哈.” 她捧着肚子笑的花枝乱颤,极为的夸张,哪怕皇帝就坐在她面前,她也没忍住。 真的实在太好笑了。 夜北辰眯着眼睛看她笑,眼神冷冷的,凉凉的,毛毛的。 这个可恶的女人,他这是为了谁,还好意思笑。 “很好笑?” 他阴恻恻的盯着她,咬牙切齿的冷冷道。 就好似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充满了危险。 虞瑶知道他生气了,脸色一僵,这下也不敢再继续笑,可实在忍不住。 那肩膀一抖一抖的,可见她忍的有多幸苦。 许是兴奋的情绪感染了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 或者她憋的太辛苦,让肚子的两个小家伙不满了,发出了抗议。 她只感觉肚子似乎被踹了两下。 “咦” 力道虽不大,但她也感觉出来了。 虞瑶也不笑了,低头看自己的肚子,满眼惊喜。 她肚子已经五个多月了,因为是双胎,看着就跟别人六七个月似的,又大又圆,跟皮球似的。 当然,也可以感觉到胎动。 她的神色变化,夜北辰自然看在眼里,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瞬间就吓到了,第一时间凑了过来,神色担忧的问,“怎么了?可是孩子哪里不好?” 事关孩子,他哪里顾得上生气。 “没事,许是我刚刚情绪太兴奋,肚子里的小家伙感应到了,踢了我一脚。” 虞瑶对他笑了笑,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满眼温柔慈爱。 前世那个孩子没能生下来,让她心中很是遗憾。 这两个孩子,算是弥补她前世的缺憾,以后也定会护着他们好好长大。 “真的?” 夜北辰一听,脸上的担忧散去,转而笑了起来,大手抚上她的肚子,动作轻柔。 “会踢人,可见是个健壮的,让朕也来感受一下!” 他低低的笑道。 可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似乎感受到了陌生的气息,反而不动了。 虞瑶面色一僵,生怕孩子还没出生,夜北辰就不喜欢,忙道:“皇上别生气,他们还小,臣妾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他们踢我。” 夜北辰收回手来,虽然有点遗憾,但也不至于跟自己的孩子计较。 “看来皇儿跟朕还不熟,这可不行,以后定然要多多亲近。” 他盯着她的肚子,笑骂了一句。 悦仙宫其乐融融,一片温馨。 慈宁宫,却是乌云盖顶。 太后靠坐在床头,后背用靠枕垫着,虽然精神比原先好了不少,但两鬓明显多了不少白发。 可见上回那事,让她吃了不少的苦头。 此刻的她,在听说嬷嬷禀报有关宫里的流言后,极为的震怒。 皇帝若是不行,又岂会偷偷摸摸的在悦仙宫和瑶贵妃顶风作案? 可见皇帝身体好的很,没有半点问题。 至于为什么皇帝翻了牌子,却不临幸宫妃。 要么是累了,要么是皇帝不喜欢,不想睡而已。 自己不中用,还敢怪到皇帝头上,真是找死。 太后脸色极为的阴沉,目光看向一旁的秋云,冷声道: “秋云,给哀家去查,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再背地里嚼皇帝的舌根,居然传出这种流言来。” “是,太后娘娘。” 秋云从角落里走了出来,看了一眼脸色极为阴沉的太后,恭敬的说道。 她当初虽被太后砸的半死不活,但养了这么久也好了,如今又回到太后身边伺候。 太后看了看秋云,“再想办法把流言压下去,事关皇帝的脸面,宫里绝对不能有这样的流言出现。” “谁要是敢再胡乱嚼舌根,舌头就直接给哀家拔了去。” 她又是一脸狠厉的说道。 “是,太后娘娘。” 秋云看了看太后,神色恭敬道。 “行了,下去吧!” 太后摆了摆手,也就让秋云下去了。 不仅太后出手,夜北辰离开悦仙宫后,也是迅速对流言出手了。 随后就派人去查。 看看流言到底是从哪个宫传出去的。 宫里两大巨头同时出手,这种关于皇帝不行的流言,很快就没有了。 随后,一路顺藤摸瓜,很快查出流言是从永福宫传出来的。 原来是柔贵妃跟身边的贴身宫女彩月抱怨。 说皇上去了她宫里什么也没干,就纯盖被子睡了一夜。 柔贵妃怀疑皇上不行,还和彩月商量给皇上送什么养身汤好。 哪知两人的对话,恰好被皇后安插在永福宫的眼线听见了。 皇后将计就计,就顺手把这流言传了出去。 一来可以报复夜北辰,二来也可以打击柔贵妃。 反正这话是从柔贵妃嘴里说出去的,和她可没有什么关系,她不过是做了推手而已。 皇后却不知道,事情做了就总有痕迹。 御书房! 夜北辰看着福公公递上来的册子,里面记录的正是查探的结果。 看着流言居然是从永福宫传出来的,夜北辰神色很是复杂。 但想着皇后居然敢利用这件事,甚是传的满后宫都知道,又是脸色冰冷。 “福安,传朕旨意,柔贵妃胡乱诽谤,不修口舌,有损天颜,褫夺封号,降为妃,另禁足三个月,以儆效尤。” 夜北辰冷漠的说道。 同时,内心对柔贵妃的好感度又下降了不少。 直接从60跌到了45,连好感都没了,怕是连寻常宫妃都不如。 自然不会再对她有什么容忍。 夜北辰又想到皇后。 虽然这事不是皇后说出来的,但皇后也在这件事情里做了推手。 夜北辰有心收回她的宫权,但想着中秋来临,宴会还等着皇后去筹办,也就暂时没有发作。 虽然没有发作,但却把皇后手里的宫权分了出去。 让梅妃、婉妃、两人协助皇后处理宫务。 本来这事该落在虞瑶头上。 但夜北辰考虑到她怀孕,也不忍她劳累,就干脆交给了梅妃和婉妃二人。 ------------ 第51章、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51 宫权是皇后地位的象征,宫权被分走,皇后自然受不了。 但皇上的旨意,皇后就是不愿意,也没法拒绝。 只能不清不愿地分了一部分宫务,给梅妃和婉妃两人。 还是最不重要的宫务。 梅妃负责后宫花草的管理,婉妃负责后宫布匹的分配。 虽如此,但两人依旧很开心。 能插手宫务,不但代表皇上的信任,同时也代表可以在后宫安插眼线。 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 柔贵妃降为妃,还被褫夺封号,以后就是林妃了。 特别还被禁了三个月的足。 如此打击,林妃自然受不了。 听说躲在永福宫哭的死去活来,眼睛都肿了。 可这还没完,太后转眼又下了一道懿旨去永福宫。 要林妃罚抄佛经三百遍,还是跪着抄。 甚至,还派了一个嬷嬷过去专门盯着。 林妃没了皇上的宠爱,也不敢和太后对着干,只能老老实实的跪着抄写佛经。 那日子,别提有多难受了。 皇后那里也没好到哪里去。 太后虽然没有罚她抄写佛经,但却把人叫去了慈宁宫。 听说皇后被太后狠狠的训斥一顿,还骂的很难听。 皇后离开慈宁宫的时候,听说眼睛都是红红的。 可见是哭过了。 虞瑶自然听说了,皇后地位越不稳,对自己也就越有利。 许是宫权被分走,又招了太后的训斥,皇后也变得老实了起来。 没在继续搞什么小动作。 虞瑶每日就窝在悦仙宫吃吃喝喝,要不就是睡觉,跟养猪似的。 肚子也吹气球似的,一天比一天大。 哪怕再怎么穿宽松的衣服,那肚子也看着比寻常的孕妇大很多。 钱嬷嬷很快就看出她的肚子不对劲,也怀疑她是双胎。 便私下里找太后说了这事。 太后得知后,脸色也是严肃了起来。 先是把周太医招去了慈宁宫,开始询问瑶贵妃的胎具体是怎么回事。 “周太医,哀家记得瑶贵妃的肚子才五个半月吧,为何肚子比寻常孕妇大那么多?” 太后已经没有在床上躺着了,而是半靠在软榻上,目光投向底下跪着的周太医,冷声问道。 “回太后娘娘,孕妇的肚子大小本就不相同,瑶贵妃娘娘的胎像并没有问题,龙胎也稳健的很。” 周太医跪在地上,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紧张地说道。 他当然知道太后问的是什么,无非是怀疑瑶贵妃娘娘怀的是双胎而已。 但皇上有令,他也不敢胡乱说出去。 “哀家问的不是这个,哀家是怀疑,瑶贵妃是否怀了双胎?” 太后又是追问道。 语气明显多了些不耐烦。 “这…” 周太医被问的说不出话来。 瑶贵妃当然怀的是双胎,可有皇上的命令,他也不敢胡乱说呀。 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太后一看周太医那表情,就知道怎么回事。 内心也越发确定瑶贵妃怀的是双胞胎。 得知即将有两个孙儿,太后自然很高兴。 可这是皇家,特别是皇上还没有继承人。 若是龙凤胎还好,可若是两个皇子… 至于两个公主,太后压根没有想过。 皇子才是最重要的,公主有什么用? 所以太后本能认为虞瑶肚子里的是两个皇子。 这么一想,脸色越发的严肃,不停的转动手里的佛珠。 连带着慈宁宫的气氛,也变得不一样了。 周太医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半响后。 太后对周太医摆了摆手,也就让他下去了,并没有为难他。 “秋云,去叫皇帝过来!” 太后对一旁候着的秋云说道。 “是,太后娘娘!” 秋云恭敬地应了声,很快便转身退了下去。 不多时,夜北辰就出现在慈宁宫。 也不知道母子俩说了什么。 总之,自那之后,太后再也没有提过这事,就好像不知道似的。 转眼中秋来临。 中秋的前一日,皇上的赏赐,皇后娘娘的赏赐,以及太后娘娘的赏赐就都下来了。 都是按着位分来的,和往年的都差不多。 当然,虞瑶的最为丰厚。 按照惯例,中午是国宴,由皇帝和皇后宴请王公大臣以及朝廷命妇。 到了晚上,才是宫里头的家宴。 家宴设在御花园,御花园位置空旷,还可赏花,赏景,赏月。 算是再好不过的地方。 下午青檀把准备好的衣裳,一件一件都套到虞瑶的身上。 一身粉蓝色的衣裙,又被青玉梳了一个简单的飞天鬃。 后脑留了一缕燕尾垂在肩侧,这样下来显得她越发的出尘若仙。 当然,得忽略她的大肚子。 发鬃梳好后,又把准备好的头面固定在发鬃上。 一套东珠头饰,再配水晶流苏步摇,整个人显得轻灵脱尘,跟误入凡间的精灵似的好看。 当然,还得忽略她的大肚子。 虞瑶虽然怀孕了,并且怀的还是双胎,但体型并没有变。 就是肚子看着圆滚滚的,比寻常孕妇要大上很多。 “你们这么看本宫做什么?” 虞瑶注意到青檀和青玉的眼神有点奇怪,心中也是纳闷,忍不住问道。 “娘娘,人家都说儿丑娘,女美娘,娘娘怀孕了还这么漂亮,这怀的该不会是…” 青玉想说娘娘该不会是怀了公主,但又怕娘娘生气,没敢说下去。 在这后宫,公主虽然尊贵,但还是比不上皇子的。 虞瑶愣了下,实在没有想到青玉会突然说这个,但却并不担心。 她怀的是龙凤胎,儿子女儿都会有。 “无论皇子还是公主,都是本宫的宝贝。” 虞瑶笑着抚了抚肚子,满眼温柔。 “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她对两人道了一句,也就捧着肚子离开了悦仙宫。 青檀青玉二人对视一眼,到底没说什么,很快跟了上去。 御花园离悦仙宫并不远。 出门左拐,一直往南,再右拐就到了。 不过这一路,虞瑶足足走了小半个时辰。 孕妇么。 等她到了御花园的时候,只觉得面前,已经坐了乌泱泱的一大片人。 梅妃,婉妃,玉昭仪,宁修媛,纯贵嫔,瑾嫔,顺容华,言小仪… 还有贵人。 什么李贵人,周贵人,郑贵人…… 足足有七八个。 还有美人,才人,常在,答应,宝林,彩女等等。 人数多的她都分不清谁是谁,也很多都不认识。 除了皇上、皇后、太后这三个巨头没到,林妃再禁足没来(就是曾经的柔贵妃) 其余的该来的都来了。 不过,她发现,有很多小嫔妃穿戴的都不是很好。 身上的料子一看就很旧,头饰也简单的很,没有两件不说,一看就知道不值钱。 穿的连她身边的青檀青玉都不如。 虞瑶没说话,扶着青檀的手缓缓上前。 “见过瑶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所有的人看见她,都赶紧起来给她行礼。 虞瑶笑了笑:“各位快起来吧,不必多礼!” 说完就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了。 也没摆什么架子。 ------------ 第52章、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52 “谢谢贵妃娘娘!” 众人落座,眼神都有意无意的落在她的肚子上,眸底是难掩的嫉妒。 特别是吴答应(曾经的德妃),一直盯着她的肚子看,眼神幽幽冷冷的,让人渗的慌。 虞瑶皱了皱眉,才不惯着她,冷冷的对吴答应道:“吴答应,你这么盯着本宫的肚子瞧做什么?” 吴答应曾经公然害过瑶贵妃的龙胎,这会又被瑶贵妃亲自点名,大家的视线,就不免落在吴答应的脸上。 吴答应面色僵了一瞬,随后恢复如常,尴尬的笑道:“娘娘别误会,婢妾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娘娘的肚子有点大,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她生过大皇子,自然知道寻常五个月的孕妇是什么样子。 她当初五个月时,肚子可没有瑶贵妃这么大。 吴答应这么一说,在座的嫔妃也反应过来。 瞬间,目光就齐刷刷的落在虞瑶的肚子上。 后宫许多年没有宫妃怀孕,她们自己也没有怀过,根本不清楚五个月的孕妇,肚子该有多大。 这会被吴答应提醒,也觉得虞瑶的肚子有点大了。 五个月就这么大,那到临盆时,岂不更大? 感受到众人的视线,虞瑶不着痕迹的用衣服遮了遮肚子,奈何肚子太大,怎么遮也是徒劳,索性就不遮了。 “孕妇的肚子大小本就不相同,本宫胎养的好,肚子看着自然就大了。” 虞瑶瞥了一眼吴答应,冷冷的说道。 吴答应反而笑了,笑得意味深长,“娘娘说的是,是婢妾多嘴了。” 她并没有怀疑虞瑶是双胎,反而以为虞瑶是着了谁的道。 有人刻意把虞瑶的胎养大,好让她难产,来个去母留子。 吴答应虽然这么想,但却半点没有提醒的意思,反而笑眯眯的坐了回去。 虞瑶一看吴答应那笑眯眯的样子,哪不明白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但也没在意。 她很确定自己没有着谁的道。 别说她本身懂药理,就有系统时时提醒,她也不可能着谁的道。 随后,便看风景去了。 御花园内花团锦簇,美轮美奂。 南面是太液池,池中有岛,岛上建有太液亭,池岸分布有大量的宫殿、廊院、水榭,气势十分恢弘。 水面上荷花绽放,芦苇丛生,飞禽嬉戏。 配着朦胧的夜色,显得烟波浩渺,彷如瑰丽的旖旎幻境。 虞瑶不用去凤仪宫请安,怀孕了就更不喜欢出门,整日里就窝在悦仙宫养胎。 这会,倒是难得的多看了两眼。 她这个位置也安排的极好,既不会有落水的风险,又能将整个御花园和太液池的景色尽收眼底。 也不知道皇后是真好心,还是为了照顾她这个孕妇,好博个贤良的名声。 总之虞瑶得了好处是真。 桌上放着时令瓜果,和精美的月饼。 月饼小小的一个,做成各种鲜花的形状,倒是挺漂亮的。 她捻了一个尝尝,发现味道一般,也就没吃了。 “皇上驾到!” 太监一声尖锐的嗓音,让的所有人都立刻起身恭迎圣驾。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帝后二人都身着明黄色的朝服,一起走了进来,威仪十足。 走进宴席间,夜北辰第一眼就看到了虞瑶,见她挺着个大肚子行礼,蹙了蹙眉。 但也没说什么,而是毫无波澜的道:“平身吧!” “谢皇上!” 跟在夜北辰身边的皇后笑的极为灿烂。 只有这一刻,她才觉得自己是皇上的妻子,也只有她,才配站在皇上身边,接受所有人的朝拜。 “瑶贵妃妹妹身子重,坐着必然不舒服,若南,去拿个护腰的靠枕过来.” 皇后看向若南,很是贴心的吩咐。 “是,娘娘!” 若南笑着应了。 “多谢皇后娘娘体恤!” 虞瑶知道皇后要当着夜北辰的面做好人,什么也没说,只是起身道谢。 皇后赶紧摆摆手,“瑶妹妹别这样,快坐下吧。” 虞瑶被皇后一句瑶妹妹给恶心到了,不过面上却一片谦卑,眼里也全是感激。 “皇后娘娘如此厚爱,臣妾感激不尽。” 许是皇后被夜北辰收拾了几顿,也学乖了。 皇上喜欢虞瑶,好,那本宫就对她好。 就看这份好,这个贱人是否承受得起。 也就是所谓的棒杀。 果然,夜北辰的脸色好了不少。 但也没夸皇后,皇后背地里做的那些事,他可还记在小本本上呢。 皇后见夜北辰脸色好了不少,越发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 夜北辰落座在龙椅上,皇后就坐在他身边,帝后二人并排而坐。 太后没来。 太后腿伤还没好,自然来不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虽然过了几个月,但太后那么大年纪,怕是要养一阵子。 “今晚是家宴,朕同诸位爱妃一起喝酒赏月,愿上天保佑我大业永繁昌茂,绵延万载。” 夜北辰举杯,众人也都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礼乐一起,中秋宴会算是正是开始了。 席面上的菜肴很是丰盛,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锅烧海参. 都是极好的菜,也都是热乎的很。 可惜,那蒸熊掌被下了药。 孕妇要是吃了。 呵呵怕是要一尸两命。 皇后啊皇后,你倒是够狠。 居然想要本宫的命。 虞瑶暗暗瞥了一眼上首笑得优雅端庄的皇后,眸底闪过恨意。 其实她误会皇后了,那秘药是端王妃给皇后的。 皇后只以为是让子强母弱的嗜母颜。 她的确想要虞瑶的命,但同样,也想要她肚子的孩子。 可皇后不知道,那秘药根本不是嗜母颜。而是让孕妇一尸两命致命毒药,子母归。 虞瑶收回看向皇后的目光,又把目光看向一旁梅妃。 菜倒是和自己一样,就是看着没什么热气,明显比自己桌面上摆放的要冷不少。 “本宫的菜热乎一点,吃我的吧。” 她把自己面前的热菜端了几盘给她。 当然,也有那盘下了秘药的蒸熊掌。 梅妃最近借着管理花草的便利,暗暗在往她宫里送的花草的土壤中,埋下了让孕妇虚弱的药物。 梅妃想要她肚子里的孩子,想要她虚弱难产而亡,那可就怪不得虞瑶反击。 梅妃并不知道那蒸熊掌有问题,这可是平时吃不到的好菜。 哪怕身为妃位,熊掌这种东西也不是想吃就能有的。 还是新鲜热乎的,她哪里会拒绝,笑道:“多谢贵妃姐姐!” “吃吧,别客气。” “妹妹自然不会客气,妹妹这会正好肚子饿了,肯定都吃完。” 两人说话刻意压低了声音,因此旁边的人并没有听见。 倒是坐在龙椅上的夜北辰注意到了。 同样注意到的还有皇后。 皇后见那盘下了秘药的蒸熊掌端到了梅妃的桌上,整个人都不好了,手也是不自觉的收紧。 甚至,变得紧张了起来。 ------------ 第53章、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53 皇后见梅妃筷子伸向那盘蒸熊掌,内心越发的紧张。 但也没有阻止。 梅妃敢分走她的宫权,皇后早就想料理她。 这会儿也正好解决这个女人。 皇后也不怕查出来,反正她早已让若南扫尾。 应该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这么一想,皇后也是放下心来。 她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虞瑶,眸光滑过她高高隆起的肚子,眸底闪过可惜。 看来只能另外再找机会下手。 虞瑶慢条斯理地吃着面前丰盛菜肴,但是注意力确是在梅妃那边。 见梅妃第一道吃的就是加了料的蒸熊掌,她嘴角抽搐了一下。 她端了三道菜给梅妃,梅妃别的不吃,就偏偏朝那蒸熊掌下手。 但也没说什么。 梅妃并不无辜,敢打她肚子里孩子的主意,甚至企图让她难产而死,就别怪她反击。 虞瑶暗暗算着药效发作的时间。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后。 她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痛苦的闷哼。 虞瑶本能地看向梅妃,就见梅妃突然‘呕’的吐了一大口血来。 “啊…好痛,救我,快救我…” 梅妃痛苦的倒在地上打滚,口中也是哀嚎起来。 “啊…” 突如其来地变故,吓得在场胆小的宫妃瞬间尖叫起来,场面乱作一团。 虞瑶离得最近,但她前世是修士,早已见惯了凡人的生死。 也经历过各种各样恐怖血腥的场面。 梅妃这样,还真吓不到她。 这边的动静夜北辰自然注意到了。 “怎么回事?”他皱眉沉声说道。 皇后注意力本来就在梅妃的身上,见梅妃吐血倒地,也是吓得不轻。 她下的秘药是嗜母颜,最多就是让胎儿强壮,母体衰弱而已。 难道因为梅妃不是孕妇,所以反应不一样? 皇后虽然也吓到了,但很快冷静下来控制场面。 “来人,把梅妃抬到御花园的群芳苑去休息。” “秋雨,你也跟过去伺候你们主子!” 皇后目光又是看向梅妃的贴身宫女。 “是,皇后娘娘!” 秋雨见梅妃被几个小太监抬走,也是赶紧跟着过去。 “若南,速速派人去请太医过来!” 皇后又是对自己的贴身宫女道。 “是,皇后娘娘!” 若南恭敬地应了一声,很快就下去了。 “都别站着了,全都坐回去吧。” 皇后目光看向在场的所有宫妃,又是大声说道。 “是,皇后娘娘!” 众妃落座。 不过片刻,混乱的现场,就被皇后控制住了。 夜北辰没有说话,只是脸色严肃地坐在龙椅上。 片刻功夫,太医院的院正顾允就提着药箱匆匆过来。 “微臣顾允恭请皇上圣安,皇后娘娘金安。” 夜北辰烦躁的摆了摆手,“免礼,顾院正快去给梅妃看看!” “微臣遵旨。” 梅妃已经被抬到御花园的群芳苑里躺着,群芳苑并没有住人。 这宫殿主要是供宫妃们出来游玩时歇脚的。 由御花园的姑姑管理,每日也会安排宫女过来打扫。 顾院正很快在宫女的带领下,进了群芳苑。 大约半个时辰后,顾院正就出来了。 他脸色严肃的跪在夜北辰的面前,恭敬地说道:“回禀皇上,梅妃是中了一种极为罕见的剧毒,名子母归。” “子母归?”夜北辰皱眉。 “回皇上,子母归是一种专门针对孕妇的烈性毒药,只要沾上一点,怀孕的妇人便会立即母子具亡,梅妃不是孕妇,虽然不至于立即身死,但以后怕是也要缠绵病榻。” 顾院正又是说道。 “你说什么?这是专门针对孕妇的罕见烈性毒药?” 夜北辰震惊的从龙椅上站起来。 “回皇上,是的,不过微臣还要看看梅妃娘娘方才用过的膳食!” 顾院正又是恭敬道。 “福安,把梅妃方才吃过的东西,全部让顾院正检查一遍。” 夜北辰脸色极为的阴沉,声音也是冰冷无比。 他若是没有猜错,那下毒之人本来的目标应该瑶儿。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子母归的毒药被梅妃误食了。 夜北辰能想到的,大家自然也想到了。 梅妃和瑶贵妃的座位挨在一起,大家都是看见的,满后宫又只有瑶贵妃一个孕妇。 下的还是专门针对孕妇的子母归。 那这被下毒的目标,不是瑶贵妃还有谁? 只是不知道到那下毒之人到底是谁,居然这么狠,想要瑶贵妃一尸两命。 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落在虞瑶的身上,有同情,也有可惜… 皇后虽然很震惊,但这会儿也是害怕起来。 这和她预想的根本不一样啊。 她下的毒明明是让孕妇虚弱的嗜母颜,怎么变成极为罕见的烈性毒药子母归? 难道还有其他人也下手了? 皇后的视线不经意的扫了一圈在场的所有宫妃。 可惜,并没能在谁的脸上看出点儿蛛丝马迹。 福公公很快把梅妃吃过的东西,全部都拿给顾院正检查。 顾院正取出一根细细的银针,逐一检查梅妃用过的膳食。 最后,终于在那盘蒸熊掌上发现了异样。 顾院把被腐蚀的只剩下半截的银针,用帕子包好放到一边儿。 随后走出人群,面向夜北辰,脸色严肃的拱手道: “启禀皇上,有问题的正是这盘蒸熊掌,这蒸熊掌里所含的剧毒正是子母归。” 虞瑶知道自己该出场了,她暗暗掐了自己一把,眼泪瞬间飙了出来。 “皇上,那蒸熊掌本来是臣妾桌上的,臣妾看梅妃妹妹桌上的菜凉了,便端了几盘过去,哪知…” 虞瑶说到这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红着眼眶,激动的看向夜北辰,“皇上,有人要害臣妾,还请皇上为臣妾做主。” 她本想再磕两个头,奈何肚子太大,实在磕不下去。 “该不会是贵妃娘娘本来就知道那熊掌有毒,然后故意拿给梅妃吃的吧。” 开口说话的是玉昭仪。 虞瑶目光望向玉昭仪,冷冷道:“本宫又不懂药理,怎么会知道那熊掌里有毒?” 虽然的确是她故意的,但这会肯定是不能承认的。 夜北辰凉凉的扫了一眼玉昭仪,不悦道:“玉昭仪,伱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玉昭仪见皇上凉凉的看着自己,脸色瞬间白了几分,也不敢再继续说话了。 “爱妃有孕再身,地上凉,别跪着了,快起来吧!” 夜北辰收回看向玉昭仪的眼神,迈步走到虞瑶身边,见她还跪在地上。 便将她从地上拉起,怜惜道:“你放心,朕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他说的斩钉截铁,神色极为的认真。 “谢皇上!” 虞瑶微垂着头,眼睛红红的,声音咽哽,模样很是委屈。 夜北辰轻轻拍了拍她。 随后目光望向一旁的福公公,脸色冰冷的道:“福安,给朕去查,朕要知道是谁那么大胆,敢害朕的爱妃和皇儿。” ------------ 第54章、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54 福公公恭敬的应了声,很快也就退了下去。 随后,就迅速带人去查。 “你今晚也受了惊,就别在这里了,让青檀青玉先送你回去。” 夜北辰目光看向虞瑶,又是担心的说道。 “谢皇上!” 虞瑶自然不会拒绝,恭敬的朝夜北辰拂了拂礼,也就搭着青檀青玉的手离开了宴席。 回去的路上。 “统统,今晚害我的人是不是皇后?” 虞瑶虽然猜到是皇后下的手,但总觉得还有别人插手了。 事情发生时,皇后的表情太震惊,太奇怪,就好像连她自己都很意外似的。 系统倒也没有隐瞒,“这事的确是皇后做的,但皇后被端王妃摆了一道,把原本要下的嗜母颜,换成了致命毒药子母归。” “嗜母颜?那是什么药?” 虞瑶没有听过这种药,问了一句。 “这药可让胎儿疯狂的吸收母体的养分,胎儿越强壮,母体就越衰落,最后导致孕妇没有力气生孩子,难产而亡。” 系统这么一解释,她就懂了。 皇后原本的打算应该是去母留子,哪知道,却不小心做了端王妃手里的刀。 这会,皇后怕是恨死端王妃了。 皇后的确恨上了端王妃,但事情已经发生,只能尽量扫尾,不让人查出来。 虞瑶让系统把皇后下药的经过,以及和端王妃接头的经过告诉她。 虽然关键线索已经被皇后清理掉,很难再找到证据。 但只要夜北辰对皇后产生了怀疑,皇后的日子就不会好过。 别的不说,最起码夜北辰不会再让皇后插手事务。 一个没有宫权的皇后,就是摆设,也就相当于拔了牙的老虎。 以后想要对付起来,自然也容易许多。 随后的日子里,虞瑶就有意无意的在福公公面前说些看似不着调,但却句句让福公公醍醐灌顶的话。 福公公有了虞瑶的提醒,一路顺藤摸瓜,很快就查到了皇后的身上。 可查到这里线索就断了,那下药的小太监已经死了。 还是死在冷宫的枯井里,身上也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留下。 并不能证明那小太监是皇后的人。 虞瑶早有预料,她只要夜北辰怀疑皇后就够了。 随后,她又找人有意无意的在福公公路过的路上,悄悄说若南曾经和端王妃私下见面的话。 福公公瞬间嗅到了什么。 很快又沿着这条线索去查,的确查到了几个月前若南曾离开皇宫,然后乔装打扮,悄悄前往端王府的事。 若南是皇后的贴身宫女,也是最为信重的人,若有事前往端王府,大可光明正大的去。 这偷偷摸摸的,还乔装打扮,若说没有什么,怕是谁也不会信。 但因着没有人具体看见若南前往端王府干什么。 虽然没人看见。 但夜北辰却是下令把若南抓去了慎刑司审问,让底下人务必要撬开若南的嘴巴。 因为对皇后产生了怀疑,夜北辰也没有给皇后留面子。 而是又下令,把整个凤仪宫的宫女太监全部都抓进了慎刑司。 然后,进行严刑拷打。 显然,皇后做得事,已经触怒了夜北辰。 若南和整个凤仪宫的人被抓,皇后就慌了,也很害怕。 若南是她最重要的心腹,几乎知道她所有的事。 皇后很害怕若南会经不住慎刑司的酷刑,然后把自己以前所作的事情抖出来。 好在,若南的哥哥还在她的手里。 皇后很快冷静下来。 她暗中派人把若南哥哥的随身玉配,悄悄送进了慎刑司 慎刑司。 幽暗,阴森,潮湿,又无比血腥的某间暗房内。 若南被铁链捆绑在柱子上,全身早已被血液浸透,身上道道伤痕深可见骨,很是狰狞恐怖。 很明显,是受了刑。 虽受了刑,但若南嘴巴骨头硬的很,依旧什么也没说。 她坚信娘娘会救她出去的。 就在这时,一枚玉佩突然从暗房的窗口飞了进来,然后掉落在她的脚边。 看见脚下突然出现的玉佩,若南原本平静的眸子,瞬间激动起来。 “啊啊啊哥哥,哥哥,皇后娘娘,奴婢没有说,奴婢真的什么也没有说,你放了奴婢的哥哥吧!” 没人知道那晚慎刑司发生了什么。 只是慎刑司守夜的人后半夜发现,若南死了,还是咬舌自尽死的。 虽然现场留下了一枚玉佩。 但那只是一枚极为普通的玉佩,并不能证明是谁的。 若南死了,线索也就断了。 凤仪宫其他关进慎刑司的宫人,倒是问出了些什么来,但大都是一些不重要的事。 最多让夜北辰对皇后印象更差,却无法伤筋动骨。 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夜北辰也不好给皇后定罪。 虽然不能定罪,但夜北辰内心已经认定是皇后做的,并且还勾结了端王妃。 虽然没有证据,但他心里却是这么认为了。 这事,已经触及到夜北辰的底线。 内心对皇后仅剩的那点夫妻情分,也没有了。 这日夜里,夜北辰去了凤仪宫,也不知道帝后二人说了什么。 第二日,皇后就病了,然后被幽禁在凤仪宫,不许任何人探视。 当然,连手里的宫权也交了出去。 皇后被幽禁,又失了宫权,还不许任何人探视,基本和废后没有差别。 皇上虽然没有下旨给皇后定罪,但无论是前朝还是后宫,也都认定给瑶贵妃下子母归的人就是皇后。 单看皇上最近一连串的动作就知道了。 毕竟谁也不是傻子,都通透着很。 皇后倒台。 原先那些投靠皇后的嫔妃以及宫女太监,纷纷远离。 随后,更是重新寻找靠山。 而虞瑶就是那些嫔妃以及宫女太监的首选。 谁让她位份最高,又得宠,还怀了皇上唯一的子嗣。 所有人一看,就知道瑶贵妃前途无量。 虞瑶不喜拉帮结派,也用不着,便让青檀青玉闭门谢客。 那些宫妃以及宫女太监见瑶贵妃娘娘闭门谢客,也瞬间明白了意思,不再前来打扰。 夜北辰收回宫权后,并没有交给哪个宫妃打理,而是交给了太后。 虽然太后腿伤没好全,但已经没有大碍。 大致过目就行,其他的事有底下的人去处理。 太后倒也没有拒绝,乐呵呵的接下了。 说到底,太后也是个恋权的人。 原本协助皇后处理事务的婉妃,很是识趣的把分到她手里的宫权交给了太后。 太后觉得婉妃很识时务,内心也对她多了几分满意。 让人赏赐了婉妃不少好东西,也就让人回去了。 梅妃中了毒,至今半死不活的躺着,自然不能继续分担宫务。 原本分到她手里的宫权,也被太后收了回去。 一时间,所有的宫权都掌握在太后的手里,太后的威仪也越来越盛。 ------------ 第55章、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55 夜北辰处理完皇后,很快就对端王府下手了。 端王在某一日的夜里死了,外表看上去像病死的。 其实是夜北辰派人毒死的。 但没太医敢说。 两个儿子出事,丈夫也死了。 端王妃再也受不住打击,当天夜里就上吊自杀了。 整个端王府就剩下两个残废的公子。 盛极一时的端王府就此没落下来,变得门可罗雀,无人问津。 虞瑶知道是夜北辰干的,但也假装不知道。 每日就是吃吃喝喝,或者偶尔去御花园走走。 她肚子越来越大,每日窝在宫里也不好,适当的运动对生产有利。 当然,前提是别碰到林妃就好了。 林妃已经解了禁足,当然也失了宠。 她用尽百般手段,万般柔情,也依旧没能挽回夜北辰的心。 更别说让夜北辰去她宫里。 林妃恨毒了虞瑶,恨虞瑶夺了她的爱,夺了她的宠。 她觉得,虞瑶如今拥有的一切,都是她的。 性格变得越来越阴沉,也越来越扭曲,戾气也越来越重。 听说经常拿身边的宫女太监出气,动则打骂。 哪怕是林妃的贴身宫女彩月,也没能幸免。 永福宫也成了宫女太监们最不愿意待的地方。 很多有路子的宫女太监,也纷纷找人调离那里,转到别的地方去伺候。 虞瑶听说后,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天气转冷,很快就入冬了。 雪纷纷扬扬地开始下了起来。 大业后宫银装素裹,悦仙宫也被厚厚积雪覆盖,万物沉眠,唯独忍冬长青,在雪中顽强挺立。 虞瑶的肚子,已经八个多月了。 稳婆早就找好了,一共四个。 全都是夜北辰让福公公亲自找的,也调查过。 四个稳婆都清白干净,并不是谁的人。 但虞瑶还是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也就把她们安置在悦仙宫住下。 她怀的双胎,随时有早产的可能,就连产房都布置好了。 一切生产用地物品,也都准备齐全。 只等她临盆。 可不等她临盆,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这日青檀在整理她屋子的时候,突然在她的床底下,发现了一件男人的衣服。 虞瑶瞬间懵了,不明白自己床底下为什么会有男人的衣服。 但很快明白过来,这是有人想要栽赃陷害她。 “青檀,把那衣服赶紧处理了…” 她反应过来后,就冷着脸对青檀说道。 青檀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慌忙把那件男人的衣服拿去烧掉。 可不等她拿去烧掉。 太后就带着人气势汹汹的来到悦仙宫。 太后的腿经过近一年的修养,已经好全。 来的时候,身后呼啦啦地跟了一大拨人。 有慈宁宫的人,也有后宫嫔妃,那模样,一看就是兴师问罪。 阵仗倒是挺吓人的。 夜北辰也知道了,他压根不相信虞瑶会背着自己偷情。 那女人伺候他都不够,哪有精力去和别的男人偷情? 何况她还那么大肚子。 虽然不相信,但还是过去了。 悦仙宫。 秋嬷嬷一把抢过青檀准备拿去烧掉的衣服,然后交给太后。 太后看了一眼,脸色阴沉了下来,随后,就把衣服扔在虞瑶的脚边,怒道:“瑶贵妃,这件男人的衣服到底是谁的?怎么会在你的床底下?” “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太后又是指着虞瑶大到看不见脚尖的肚子说道。 “太后娘娘,臣妾肚子里的孩子当然是皇上的。” 虞瑶目光望向太后,说完又瞥了一眼脚下的衣服,“一件男人的衣服能说明什么?很明显是有人栽脏臣妾,还望太后明察。” 话落,她目光不着痕迹的扫向林妃。 系统告诉她,这件男人的衣服就是林妃派一个叫彩星的宫女偷偷放进来的。 她临盆在即,悦仙宫最近进进出出的都是人。 人多眼杂,也都各忙各的,谁也没有注意。 虞瑶想让人去找彩星,可系统却说彩星已经被林妃弄死了。 尸体就扔在冷宫的枯井里。 人死了自然不能来给她作证。 虞瑶这下真的头大了,暗暗想着如何破局。 太后也看出来这是有人想要栽脏,但事关皇室血脉,她不得不查。 随后,就下令去搜查。 结果——不得了。 竟然在一个侍卫的房间里,发现了一件绣着鸳鸯的粉色肚兜。 上面栀子花的味道很重。 也和贵妃娘娘身上的香味很像。 满宫谁不知道瑶贵妃娘娘喜欢栀子花的香味?这不是她还是谁的? 夜北辰看见那件肚兜,内心的紧张一扫而空,随后也就笑了起来。 瑶儿的体香是独有的,他一闻就知道味道不一样。 “哈哈哈…这肚兜是本宫的?” 虞瑶指着那件肚兜笑的花枝乱颤,表情极为的夸张。 见夜北辰和瑶贵妃二人都再笑,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懵了,不明白两人好好的笑什么。 “瑶贵妃,这肚兜不是你的还是谁的?伱休想装疯卖傻!” 林妃失宠后戾气越来越重,早没了以往的温柔,这会说话也是毫不客气。 虞瑶嘲讽的瞥了一眼林妃,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把目光看向夜北辰,似笑非笑的道:“皇上,你对臣妾身上的气味最熟悉,你说这件肚兜是臣妾的吗?” 夜北辰淡淡一笑,“自然不是爱妃的!” 太后以为皇帝想包庇虞瑶,不悦道:“皇帝,皇室血脉不可混搅。” 夜北辰目光看向太后,低声解释道:“母后,朕没有包庇瑶贵妃,瑶贵妃生带异香,平常闻不到,可只要稍加运动,香味就会散发,那气味和这肚兜上的根本不一样,也模仿不出来。” “至于这件男人衣服,怕也是别人塞进悦仙宫的。” 他又是沉声说道。 这下不仅太后震惊了,就是在场所有的宫妃都震惊了。 同时,也明白了瑶贵妃得宠的原因。 生带异香,还只有运动时才会散发,这不是天生的催情剂吗? 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会不爱? 震惊的同时,随后就是嫉妒。 这样的体香,她们也好想拥有。 林妃震惊嫉妒的看着虞瑶。 这个贱人怎么会有体香? 她怎么可以有体香? 怪不得辰郎会被这个贱人勾走,原来如此。 林妃满心不甘。 她好不容易找到机会陷害虞瑶,想不到竟然被对方逃过了。 虞瑶把林妃的神色尽收眼底,什么也没说。 只想着生产过后,要尽快把这个女人料理了。 她从来就不是个好人,更别说林妃敢陷害她偷情。 很快大家就都走了。 等所有人都走了,夜北辰抱着虞瑶,贴在她耳边温柔的说:“瑶儿放心,朕一定会揪出那个陷害你之人。” 虞瑶笑了笑,随后不着痕迹的引着福公公去冷宫打捞彩星的尸体。 没几日,彩星的尸体就被打捞了上来,福公公也一眼认出彩星是永福宫的人。 知道事情怕是和林妃有关。 虽然没有证据表明是林妃做的,但事情确是八九不离十。 夜北辰也是这么认为的,内心对林妃的好感度跌到20。 但因为没有证据,也不好处理。 只是随便找了个理由禁了林妃的足,还是没有期限的那种。 其实也就是变相打入冷宫。 ------------ 第56章、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56 永福宫。 林妃被两个太监按在地上,拼命的挣扎。 “你们敢这么对本宫,等本宫见到了辰郎,一定要你们两个不得好死。” 两个太监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一脚踩在林妃的脸上,不屑道:“还以为你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柔贵妃,是皇上的心尖尖?还想着出去见皇上,做梦吧?” “伱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跟个鬼似的,连奴才这种没根的人都看不上,皇上还会看得上?” 一个太监踩着林妃的脑袋扭转摩擦,林妃脸贴着地面,粗粝的沙子摩擦的她脸生疼。 这种把主子按在脚下揉搓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其实也是林妃平时不做人,不把底下的奴才当人。 如今落魄了,自然恨不得人人踩一脚。 “啊啊啊你们两个狗奴才,敢这么对本宫,本宫不会放过你们的。” 林妃痛的嗷嗷大叫,内心也觉得无比屈辱,口中不停的咒骂着。 彩月就站在边上看着,不但没有上前帮忙,反而还笑的很开心。 她以前对娘娘那么衷心,可娘娘是怎么对自己的? 得宠时对自己倒是不错。 可失宠后,就像变了一样,常常拿她们这些奴才撒气。 打骂更是家常便饭。 她身上很多痕迹,都是娘娘生气时弄出来的。 烫的,掐的,剪刀或针扎的,还有用瓷器或其他东西砸的. 彩月以前有多衷心,如今就有多恨林妃。 知道林妃再没有翻身的可能。 她自然不会在继续伺候,而是悉数回报她,怎么痛快怎么来。 想到这里,她忽然拿出一个馒头,在林妃面前晃了晃,笑盈盈的道:“娘娘想吃吗?想吃就叫我一声主子,这馒头就是你的。” 林妃看着那馒头满是渴望。 她都饿了好几天了,不是御膳房不给永福宫送膳食,而是都被彩月和这些太监吃了。 反而她这个主子,只能饿肚子。 虽然她饿的不行,但要她叫彩月一声主子,林妃也实在做不到。 只觉得无比屈辱。 可她真的好饿。 “你不叫?那就继续饿着吧。” 彩月瞥了她一眼,把那馒头送到自己的嘴巴里,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林妃气的眼睛都红了,心里越发的委屈,眼泪控制不住的掉下来。 彩月看在眼里,一脸嘲讽,“娘娘还是别哭了,你的眼泪对奴婢没用。” 林妃错愕的看着她,眼泪掉得更凶了,控都控制不住。 为什么? 为什么都要这样对我? 是虞瑶,是虞瑶那个贱人,若不是她抢走辰郎,自己也不会这么落魄。 林妃恨的咬牙,恨的滴血,可再恨她也没有办法。 皇后幽禁,林妃也变相打入冷宫,后宫再也没有人给虞瑶为难,几乎是后宫独宠。 加上她临近生产,夜北辰现在简直把她当玻璃娃娃一样,恨不得时时刻刻在她身边护着。 虞瑶对此哭笑不得,但夜北辰执拗,她便也由他去了。 转眼,到了她生产之日。 青檀青玉都是心细之人,早为虞瑶准备好了一切。 热水、剪刀、红包被、埋胎衣的地方…… 虞瑶生产那日,被禁足在凤仪宫的皇后跪在地上对天祈祷。 “难产,难产,或者生女儿,生女儿……” 被永远禁足的林妃,也知道了虞瑶即将生产的消息。 消息是彩月特意告诉她的,就为了看林妃嫉妒发狂的样子。 林妃对虞瑶恨之入骨。 她的想法和皇后一样,在永福宫不断祈祷。 祈祷虞瑶难产,或一尸两命。 可两人的祈祷注定不会如愿。 悦仙宫! 虞瑶是半夜发动的,夜北辰就睡在她身边,被褥床单都被羊水打湿了。 “皇上,臣妾要生了!” 夜北辰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起初还有点懵,反应过来后,就慌了。 随后匆匆披上外衣,迅速出去叫人进来。 很快就有接生嬷嬷匆匆走了进来。 产房早就准备好了,夜北辰虽然很慌,但是为了稳定住虞瑶的情绪,还是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 悦仙宫的宫人知道娘娘要生了,虽然也很慌,但依旧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虞瑶很快被推进了产房。 各宫嫔妃也是闻讯赶来,一个个都打扮的花枝招展,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 夜北辰瞥了一眼这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脸色瞬间黑了下来,“都给朕滚回去。” “是,皇上!” 前来的嫔妃虽然满心不忿,但也不敢继续待在这里,只能不高兴的走了。 太后听闻消息后,就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皇帝,瑶贵妃的情况如何?” 太后面露担忧,看起来很是不放心。 虞瑶是头胎,还怀的是双生子,任谁也放不下心来。 夜北辰心里也着急,但还是宽慰太后:“母后放心,瑶儿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什么事的。” 虞瑶并没立即躺到床上,而是在产房内由青檀扶着,不停的走动。 她见差不多了,这才悄悄吃下无痛分娩丹,然后按照接生嬷嬷的指示,躺到了床上去。 “娘娘用力,再用力…” 几个接生嬷嬷围着她,按肚子的按肚子,接生的接生. 虞瑶吃了无痛分娩丹,并没有感觉有多痛,但轻微的疼痛还是有的。 但也可以忍受。 刺溜一下。 第一个孩子就出来了。 接生嬷嬷愣了一下,还从来没有见过生孩子这么快的。 这才多久,怎么就生了? 但很快反应过来。 随后,就慌忙把刚出生的孩子清洗干净,并用红包被裹好。 “娘娘,孩子出来了,是个小皇子!” “不好,肚子里还有一个!” 话音刚落,另一个接生嬷嬷脸色一变,随后就招呼其他几个人继续接生。 好在一切顺利。 第二个很快就出来了。 见是个小公主,产房内的所有人都是松了一口气。 娘娘一举生下龙凤双胞胎,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而她们也可以获得丰厚的赏钱,怎么能不高兴? “娘娘大喜,是一对龙凤双胞胎。” 两个接生嬷嬷各自抱着一个襁褓,笑盈盈地把孩子递给虞瑶看。 虞瑶虚弱的笑了笑,“抱出去给皇上看吧!” 话落,就脱力的睡了过去。 产房外! 夜北辰急的眼睛都红了,若不是怕进去影响她的注意力,他早就冲进去了。 两个接生嬷嬷各自抱着一个孩子出来报喜,“恭喜皇上,恭喜太后娘娘,瑶贵妃娘娘生了一对龙凤双胞胎。” 夜北辰没有去看两个孩子,而是焦急的问,“瑶贵妃如何了?” 两个接生嬷嬷面面相觑,似乎没想到一向注重子嗣的皇帝,居然先问的是大人的情况。 见夜北辰快要发怒了,抱着皇子的那个接生嬷嬷才笑道:“皇上放心,娘娘没事,就是太累了,已经睡下了。” 夜北辰松了口气,这才有心思去看刚出生的两个孩子。 刚出生的婴儿红彤彤的,虽然是双胞胎,但个头确不小,也有五六斤重,并不比寻常单胎的孩子小。 小胳膊小腿挥舞着,一看就是个健康的。 “好好好,天佑我大业,重重有赏!!” 夜北辰很是高兴,同时内心松了一口气。 不是两个皇子,就不用偷偷送走一个。 他匆匆看了一眼两个孩子,就迫不及待地进了产房。 太后听说瑶贵妃生了龙凤双胞胎,高兴得嘴都合不拢。 随后,就慌忙凑了过去。 左看看,右看看,看着襁褓之中的两个小婴儿,太后心都要融化了。 脸上的笑容停都停不下来。 她不但有了孙子,还有了孙女,人生算是圆满了。 ------------ 第57章、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57 太后喜笑颜开,连连念菩萨保佑。 夜北辰推开门进去的时候,产房已经清理干净,就是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 青檀青玉见到他,恭恭敬敬跪下行了个礼:“奴婢见过皇上。” “起来吧!” 夜北辰扫了二人一眼,就直接朝着床榻走去。 青檀望着夜北辰,神色欲言又止。 想了想,但还是大着胆子道:“皇上,产房乃污秽之地,皇上万金之躯,踏足此地实在不好。” “是啊,皇上真龙之躯,产房难免污秽,皇上实在不适合进来!” 一个接生嬷嬷也是说道。 夜北辰拧眉看向两人,不悦道:“贵妃为朕诞下子嗣,这是天大的功劳,怎么就污秽了?” 接生嬷嬷被下了面子,脸上讪讪的。 但是夜北辰站在那里,威严就在呢,她也不敢多说什么。 青檀也是慌忙闭嘴,不敢再开口。 其他人就更不敢多说什么。 夜北辰冷哼一声,也就径直朝内间走去。 虞瑶因为太过疲惫,目前已经睡下了。 夜北辰坐在床沿,看着她苍白的脸,以及满头大汗的样子,心生怜惜。 “瑶儿,谢谢你让朕有后,给朕带来一对这么可爱的孩子。” 他俯身轻轻地吻着她的眉眼,在他耳边轻声呢喃,满眼爱怜。 虞瑶睡得香甜,也没有听见夜北辰说什么。 第二天,夜北辰大赦天下,并下令举国同庆。 满朝文武得知贵妃娘娘诞下龙凤双胞胎,也很是高兴。 皇上有后,自然就不用从宗室过继了。 整个大业朝一片欢腾。 夜北辰心中高兴,又晋封虞瑶为皇贵妃。 皇贵妃位同副后,皇后活着的情况下,一般是不会封皇贵妃的。 夜北辰此举,可谓是打了皇后的脸,把她当死人来看待了。 满朝文武倒没人说什么,如今的皇后和废后没有区别。 皇贵妃又为大业诞下继承人,可以说是有功于大业。 自然当得起皇贵妃的位置。 虞瑶第二天醒来听说后,自然很开心的。 皇贵妃虽位同副后,但并不是真正的皇后。 她一日不登上后位,任务就不算完成。 可皇后不死,她也登不上皇后的位置。 虞瑶正想着怎么弄死皇后,就听青檀来报,说是皇后崩了。 她起初没反应过来,但很快明白过来是皇后死了的意思。 “怎么回事?皇后好好的怎么死了?” 虞瑶对青檀问。 青檀也没有隐瞒,如实道:“回娘娘,皇后听说娘娘诞下龙凤胎,又封为皇贵妃时,发了好大的火,还把满屋的瓷器都砸了干净。” 青檀看了娘娘一眼,又是道:“许是皇后娘娘气的太狠了,导致头风发作,脚下没有站稳,身边也没有人,就这么摔倒再地。” “还好巧不巧的后脑勺正好扎到碎裂的瓷器碎片,听说流了很多血,不等太医过去凤仪宫,皇后人就没了。” “既然是这样?” 虞瑶突然有点想笑,这种死法,真是…她都不知道怎么说。 皇后死了也好,虽然有点意外,但也正合她意。 倒省得她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去弄死皇后。 夜北辰听说皇后死了,而且还是这种死法,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这是什么意思? 是不满皇子公主出生? 还是不满他封瑶儿为皇贵妃? 什么时候死不好,偏偏选择这个时候死。 夜北辰只觉得皇后死的晦气,连带着皇后的葬礼也办的极为的简陋。 虞瑶在坐月子,到不用去给皇后跪陵,只听青檀青玉说皇后的葬礼很简陋,连贵妃的规格都不如。 她知道夜北辰厌恶了皇后,这葬礼自然不会办的多隆重。 皇后不仅葬礼简陋,就连谥号都没有下,棺木就这么在凤仪宫停放了几天,然后草草的葬入了妃陵。 皇后死后应该葬入后陵,等皇帝驾崩之后,也会挪去跟皇帝合葬。 可夜北辰把皇后葬入妃陵,可见内心对皇后有多厌恶。 估计想着死后都不想看见她。 太后对于这件事也是非常生气的。 但人都死了,她也不好说什么。 只低低的骂了一句晦气,就抱着龙凤胎亲香去了。 因为龙凤胎出生,太后现在是一天三四趟的往悦仙宫跑。 虽然她极为不愿踏足悦仙宫,但为了看龙凤胎,太后还是忍不住来了。 若不是龙凤胎还小,还不能离开母亲,太后怕是要把两个孩子抱到慈宁宫去养了。 虞瑶虽然不喜欢太后,但也看得出太后是真心疼爱两个孩子。 便也没有阻止太后和两个孩子亲近。 太后虽然不满皇帝独宠虞瑶。 但看在虞瑶给皇帝生下两个可爱孩子的份上,内心对她的不满也没有了。 两人关系倒是融洽了不少,也能心平气和地说上几句话。 龙凤胎满月宴办的很是隆重,盛大。 前朝所有的王公大臣以及朝廷命妇都来参加。 又恰好赶上过年,整个皇宫喜气洋洋,很是热闹。 虞瑶因为坐双月子,便没有出席。 只是让乳母抱着两个孩子出去了。 她不放心,便让青檀青玉跟着,小心看顾,可不能着了谁的道。 索性一切顺利,孩子并没有再外面待多久,很快就抱了回来。 孩子满月那天,夜北辰就给两个孩子取了名。 哥哥叫夜景轩,妹妹叫夜南嫣。 同时,下旨立她为皇后。 并对大臣宣布将遣散后宫。 他会给予部分财产补偿,让他们准备接女儿回去。 至于后续有想要改嫁的,夜北辰也全力支持,还会准备一份嫁妆。 至于不愿回去的,夜北辰也不会勉强,而是准备找个园林安顿她们。 一应待遇也都按各自的位份来。 除了再也见不到皇帝,不会在侍寝外,其实跟宫里没有区别。 这也是夜北辰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后宫女人多了事也就多。 从瑶儿怀孕开始,就三灾五难的,没有一刻消停过。 如今又有了一对可爱的孩子,夜北辰觉得自己有瑶儿和孩子就够了。 也害怕心爱的女人和孩子会受到伤害。 他前朝事物繁忙,总有顾及不到的时候。 这些女人还是都打发走的好,反正留在宫里他也不会睡。 朝中大臣纷纷反对,皇上要封皇贵妃为皇后他们没有意见。 虽然身份低了点,但看在为大业诞下继承人的份上,也不是不可以。 可一个皇帝怎么能只有一位皇后? 于是,朝臣纷纷上折子劝谏皇帝,劝他打消这种念头。 太后并不反对皇帝立虞瑶为后,但遣散后宫却不行? 她只觉得荒唐的很。 自古以来,有哪个皇帝为了一个女子遣散后宫的?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 第58章、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58 因着此事,太后对虞瑶好不容易生出来的好感又降到冰点,若非是她,皇帝怎么会想着要遣散六宫? 太后觉得一切都是虞瑶的错,也不管她还在坐月子。 就直接带着人怒气冲冲的来到悦仙宫,不顾在场的所有人,没有留半点脸面,就这么对着虞瑶劈头盖脸的骂。 什么狐媚惑主,亡国妖妃,红颜祸水、狐狸精、之类的狠毒字眼,好像她的罪行罄竹难书。 虞瑶都被太后骂懵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也是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夜北辰要遣散后宫。 可她一点消息都没听到,夜北辰也没有对她提过。 青檀青玉也没跟她讲。 她虽然被太后骂的有点生气,但心里却是高兴的。 虞瑶什么也没说,也没有回嘴,就这么沉默着任由太后骂。 反正无论她说什么,太后都会觉得是她在狡辩。 这在别人看来,就是皇贵妃娘娘被太后骂的都不敢开口了。 要不是坐月子不能哭,怕是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青檀青玉心疼的不行。 太后有什么不满可以去找皇上啊,干嘛骂她们娘娘,还骂的那么难听,娘娘还在坐月子呢。 夜北辰很快就知道了,随后就冷着脸去了慈宁宫。 慈宁宫! “皇帝,哀家知你一直是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哀家也知道子嗣一事,之前你表面上不在意,实则忧心得紧。现在四海升平、国泰民安,皇贵妃也为皇帝生下子嗣,哀家真是太高兴。” 太后目光看向一脸冷意的夜北辰,又是道:“你要封皇贵妃为皇后,哀家不反对,可伱若是要为她遣散六宫,哀家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夜北辰面无表情的听完太后的话,也没有解释为何要遣散六宫。 而是忽然道:“母后,儿子明日会派人把你送去五台山修养,宫中之事,你就不要插手了。” 太后脸色沉了下来,声音肃厉,震人耳膜,“皇帝,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也要把哀家赶出皇宫?” 这是皇权至上的时代,讲究是君臣父子,也必须得讲究孝道。 身为皇帝,更得尽孝道,这才堪为天下表率。 太后说这番话,意在指责皇帝不孝。 夜北辰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无奈的道:“母后,五台山清静,环境也好,伺候的人也不缺,想必去了那里会过的更舒适。” 他的确是这么想的,年纪大了就好好养老,管那么多,操心那么多干什么? 吃力不讨好还惹人嫌,连带着瑶儿也跟着受委屈,还是早点送走的好。 都送走了,他和瑶儿过二人世界也更方便些。 夜北辰很没良心的想着。 见太后想要说什么,他又道:“至于宫中之事,母后也不必担心,自有瑶儿打理,母后若是想景轩和南嫣,也可随时回来看看。” “皇帝一定要这么做吗?” 太后脸色阴沉,目光幽深的看着面前变得无比陌生的儿子,怒道。 夜北辰抿唇,淡淡的瞥了一眼太后:“母后,朕意已决。” “好好好,真是哀家的好儿子,为了一个女人,竟然把哀家送去五台山,真是好的很。” 太后怒极反笑,颤抖着手指着夜北辰,脸色极为的难看,明显是气坏了。 夜北辰扯了扯嘴角,并未再说什么,很快就走了。 第二日,太后就被夜北辰派人送往了五台山。 满朝文武皆惊,连太后都劝不住皇上,还被送往了五台山养老。 可见皇上遣散六宫的心思有多坚定。 三五成群的大臣在紫宸殿门口等着上朝。 “皇上一心遣散后宫,连太后都被送去了五台上,你们说我们要不要继续阻止啊?” “遣散后宫这种事,历朝历代都没有发生过,既然皇贵妃能生下子嗣,那别的宫妃也可以,为了大业的未来,老夫是不会答应的。” 很快到了上朝的时间。 夜北辰高座在龙椅上,冷眸缓缓扫视殿内的群臣,上位着的威严让紫宸殿内的大臣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朕意已决,诸位爱卿不必多言,若有哪位爱卿想要死谏,柱子就在那里,尽管去撞,朕决不让人拦着。”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满殿群臣,伸手指了指殿内盘着金龙的大柱子说道。 满朝文武嘴角抽了抽,皇上连这话都说出来了,他们哪还敢上前死谏,又不是想找死。 原先在紫宸殿门口说不会答应的老臣,这会也不敢说话了。 甚至就连站出来都不敢。 可见还是不想死的。 夜北辰这个决定,让整个后宫嫔妃都为之震撼。 有些嫔妃既不想回家,也不想去皇家园林养老,不管哪个结果,对她们都不好。 回到娘家必定遭人嫌弃. 去了皇家园林就是孤独终老。 虽然一辈子吃喝不愁,但若是留在宫里,哪怕没有宠爱,若是能生个一儿半女,下半辈子就有靠了。 可皇上心意已决,后宫嫔妃就是不愿意也只能选择离开。 林妃哪也不想去,哪怕就是死,她也要死在宫里。 永福宫! 子夜时分,烈火熊熊,火光冲天。 林妃身着凤冠霞披,提着酒壶,欣赏着随风乱窜的火焰肆意的吞噬宫殿里的一切。 她从江南一个低贱的卖唱女,再到大业的柔贵妃。 曾经是那么的风光,可最后却幽禁深宫,落得奴才欺凌的下场。 可即便如此惨,她还依旧要被心爱的男人赶出去。 林妃彻底绝望了,也不想再继续苟活。 死吧,都一起烧死的好。 看着在火焰中苦苦挣扎的彩月,以及那两个把她踩在脚下摩擦的太监。 林妃脸上的笑容越发的肆意,畅快。 唯一遗憾的是,不能再见辰郎一面。 林妃疲惫的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夜北辰实在没有想到,林妃会如此决绝。 他虽然厌恶的林妃,但到底也是他曾经动过心的女子。 看见她如此决绝的焚宫自尽,内心也是大受震撼。 随后,就慌忙命侍卫救人。 林妃睁开眼睛,隔着熊熊烈焰,看着终于出现在永福宫外的男人,泪水模糊了双眼。 “辰郎,是臣妾不好,不小心弄丢了你,让你爱上了别人。只愿来生,我们再也不要相见。” 林妃手中的酒壶掉落在地,不舍的看着夜北辰。 随后,一脸决绝的扑进了熊熊烈焰之中。 她口中哼着歌谣,那歌谣正是她第一次在江南遇见夜北辰时所唱的。 夜北辰站在永福宫外,听着林妃所唱的歌谣,眼神越发的复杂。 过往的回忆又重新出现在脑海。 那时的她,清纯善良,柔弱美丽,美好的让他怦然心动。 可后来发现,她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美好,甚至可以说是恶毒。 她和宫中的女人并没有任何区别。 这些思绪不过是一瞬间,夜北辰很快回过神来。 随后,就慌忙命侍卫救人。 虞瑶在悦仙宫听着青檀的禀报,气的都想骂娘了。 林妃要死就死,还偏偏选择这种方式死。 这不是存心想让夜北辰记住,然后心生愧疚吗? 永福宫的火势太大,侍卫们也不敢冲进去。 只能先灭火,等大火扑灭再冲进去时,林妃已经被烧死了。 ------------ 第59章、毁容宫女VS冷酷绝嗣帝王(完) 许是林妃的死太过震撼,夜北辰第二日下旨追封林妃为慧娴柔贵妃。 就连葬礼也办的极为隆重。 夜北辰似乎怕虞瑶不高兴,特意跑来悦仙宫跟她解释,“瑶儿,朕没有别的意思,朕只是…” 他可以肯定自己不再喜欢柔贵妃,也对她曾经所做的事情很厌恶。 但看着她焚宫自尽的那一刻,只觉得她到底也是个可怜的女子。 虽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美好,但对自己的感情是不会假的。 虞瑶淡淡一笑,上前轻轻抱着他的腰,脑袋贴在他的胸膛,“皇上不用解释,臣妾理解。” 柔贵妃以那么决绝震撼的方式死在他面前,他若是没有半点触动,依旧冷血凉薄,虞瑶反而要害怕了。 别看夜北辰看上去挺冷酷的,其实他的心最是炽热,也很缺爱。 反正柔贵妃已经死了,虞瑶又何必去跟一个死人计较。 夜北辰松了口气,抱着她更紧了,唇轻轻贴在她的耳边说,“瑶儿,朕只要你,也只爱你!” 虞瑶脑袋往他胸口拱了拱,笑的很甜,“臣妾知道,臣妾也只爱皇上。” 她爱夜北辰吗?她不知道,但夜北辰对她的好,以及为她所做的一切,的确让她的心动摇了。 柔贵妃的葬礼结束后,虞瑶的双月子也坐完了。 而她也成为了大业皇朝的皇后,整个后宫也掌握在她的手里。 后宫嫔妃已经遣散的差不多。 大部分的宫妃都不愿回家,而是选择去皇家园林养老。 转眼整个后宫就变得空荡荡的,变得寂静了不少。 虞瑶和夜北辰商量,觉得宫里也就她们俩,以及景轩和南嫣四个主子。 压根不需要那么多宫女太监伺候,放走一部分宫人还可以节省开支。 夜北辰笑骂她是个管家婆,这么快就想着怎么替他省钱了。 虞瑶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整个宫里也就四个主子,这些人留下来也是浪费,臣妾觉得实在没有必要。” “瑶儿说的对,那便放走一部分吧!” 夜北辰自然不会反对,而是笑着同意了。 有了夜北辰点头,虞瑶率先放走一部分年老的,或者想回家去的。 每个被放出去的都可以获得一笔银子作为补偿。 青檀和青玉没有走,而是选择留在宫里。 她们从小是被卖进宫来的,就算离开皇宫,也没有地方可去。 两人也没什么嫁人的心思,思量一番后,便决定留下来。 虞瑶也没说什么,只是尊重两人的选择。 后宫没有其他女人,皇后是她,妃子也是她。 白天处理宫务,晚上还要伺候夜北辰,那日子真是既痛苦又甜蜜。 转眼过去了三年。 夜景轩三岁了,他像个小大人一样,端着一本书摇头晃脑。 虞瑶身后跟着几个嬷嬷,手里牵着南嫣,她一脸无奈的推开儿子的房门。 “景轩,别一直闷在房里读书,母后不是说了,你要出去透透气。” 她生下龙凤胎后,就获得了两千积分。 她给景轩和南嫣都吃了启智丹和健体丹。 许是丹药的作用太大,无论是景轩还是南嫣都特别聪明。 身体素质也比寻常孩子健康,从出生到现在,基本都没怎么生过病。 夜景轩一脸严肃,小肉包子一样的小脸儿抿着唇,跟夜北辰简直如出一辙。 “母后,景轩身为太子,将来也会是皇帝,要为天下苍生负责,儿臣不能懈怠,母后不用担心儿臣。” 虞瑶无奈笑了笑,“伱才三岁,学东西可以慢慢来,要劳逸结合知道吗?” 自从夜北辰发现景轩天资聪颖,早早的就把他立为太子,并请了名师来指导。 “母后放心,儿臣心中有数!” 夜景轩小大人似的回了一句,也就继续低头念书。 “哥哥一点都不好玩,母后,我们去荡秋千好不好?” 南嫣朝埋头读书的景轩吐了吐舌头,不等虞瑶回答,就拉着她往外走。 “南嫣,别走那么快,小心摔着。” 虞瑶无奈,只能跟了出去。 若说景轩成熟稳重,像个小大人,那么南嫣就是性格开朗,天真活泼。 夜北辰对景轩很严厉,可对南嫣却非常的宠溺,基本任何要求都会满足。 虞瑶可以理解夜北辰对两个孩子的区别对待。 景轩是太子,未来大业皇朝的帝王,自然要严厉一些。 南嫣身为公主,就没有那么多要求了,又是唯一的女儿,可不得多宠着一点。 虞瑶刚被南嫣拉出景轩的屋子,就见夜北辰迎面走来。 南嫣一见到夜北辰,就撒开虞瑶的手,冲着他跑了过去,抱着他的大腿央求: “父皇,带嫣儿出宫去玩好不好?宫里太无聊了,嫣儿想出去玩!” “好好好,那父皇带你出去玩…” 夜北辰看着女儿一脸宠溺,连声说好。 虞瑶娇嗔地瞪了他一眼,“你就惯着她吧。” 夜北辰轻轻一笑,当即放开女儿,一把将她拉进怀里,贴着她的耳边低语,“瑶儿这是吃醋了? 虞瑶脸色一红,用力在他胸口锤了两拳,“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吃自己女儿的醋。” 结果换来夜北辰一声闷笑,和一整夜的折腾。 第二天,虞瑶彻底起不来了,只觉得浑身跟被车碾过似的,哪哪都酸疼得很。 暗暗骂了句夜北辰禽兽。 就在这时,系统的声音突然在她脑海中响起。 “宿主,第一个世界任务已经完成,请问是选择立即前往下一个世界,还是选择留下来过完这一生?” 虞瑶沉默了一瞬,这才道:“选择留下来过完这一生!” 两个孩子还太小,夜北辰也对她那么真心。 甚至为她遣散后宫,独宠她一人。 她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实在做不到一走了之。 时间荏苒,岁月如梭,转眼两个孩子就都大了。 景轩十五岁了,已经长成一位翩翩美少年。 但就是因为性子太过冷硬,不拘言笑,得了个冰山太子的称号。 为此,虞瑶不止一次抱怨夜北辰太过严厉,把好好一个孩子给弄成了冷面君王。 对于爱妻的抱怨,夜北辰不但不觉得自己有错,反而觉得自己培养出一个出色的君主。 大业交到景轩手中,定会越发强盛。 这一点,虞瑶不得不承认,景轩的能力确实很不错。 小小年纪就把朝政处理的很好,完全能够独挡一面,做得不比夜北辰这个父亲差。 南嫣也出落的亭亭玉立,倾国倾城。 她的一对儿女都很出色。 夜北辰见景轩能独立处理朝政后,就把整个江山交到了他手上。 然后偷偷摸摸的带着虞瑶出了宫,去游历山河。 景轩十八岁那年,夜北辰就退位给他。 新帝登基,虞瑶被封为太后,彻底成了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 而夜北辰则成为了太上皇。 两人并没有住在宫里,而是满世界的游山玩水。 夜北辰活到了一百二十岁,弥留之际拉着她的手,满眼不舍的道,“瑶儿,若有下辈子,朕还想和你在一起。” “皇上,能有幸遇到你,是我的福气,若有下辈子,我也还想跟皇上一起。” 虞瑶反握住他的手,眼中热泪盈眶,但脸上却带着笑,轻轻的说。 夜北辰心满意足的走了,虞瑶默默的趴在他身上,眼角滑下泪来。 夜北辰爱了她一辈子,也宠了她一辈子。 带着她满世界的游山玩水。 可以说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这一生也过得很快乐。 她的心又不是铁打的,怎么会没有感情? “统统,结束任务,我要前往下一个世界!” 虞瑶擦掉眼泪,对系统说道。 【叮,恭喜宿主顺利登上后位,并顺利为夜北辰诞下继承人,生子积分2000,达成皇后成就1000,奖励2000。】 虞瑶听见还有额外的2000积分奖励,也是开心的笑了。 一下子获得5000积分,加上原先获得的,算是荷包鼓了起来。 她不舍的看了一眼好似睡着了的夜北辰。 又让系统把自己的感情抽离,很快也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太上皇和太后恩爱了一辈子,又在同一天离世,这事在整个大业朝一度传为佳话。 只有已经白发苍苍的景轩和南嫣两人,哭得泣不成声。 ------------ 第60章、被遗弃的雌性VS残忍邪魅蛇夫1 天色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在塔格尔大陆,沃尔拉森林,数10米高的参天古树与疯狂抽新的巨藤遮掩下,一条通体幽黑的大蛇正在大片的浓绿,荆棘的空隙中快速穿梭。 迅若闪电,十分的醒目。 忽地,原本迅疾穿梭的黑色大蛇停了下来,身体黑芒闪过。 下一秒,就变成一个男人。 飞眉入鬓,张狂疏离。鼻梁高挺,坚毅果敢。薄唇微勾。 再配上一双墨绿色的妖冶眼瞳,邪魅妖孽。 黑色的长发不羁的洒在肩上,衬得他身形更加高大。一股难以言喻的狂野气息,弥漫周身。 “被遗弃的雌性?” 男人看着古树下,躺着的瘦弱女人,深黑的长发枯黄凌乱,毫无规则的覆盖在脸上。 他蹲在地上,伸手拨开她覆盖在脸上的黑发,妖异的绿瞳饶有兴趣的打量着。 “长得倒是不错,可惜太过瘦弱,看着像没成年,似乎还病了,怕是很难养活。” “罢了,带回去给巫医看看,雌性到底珍贵。” 霎那间,男子消失了。 转而就见一条无比庞大的黑色大蛇盘踞在地上,他妖异的绿瞳看了一眼地上的瘦弱女人。 长长的蛇尾一卷,就带着对方在森林中疾驰起来。 刷刷的声响惊起了树上的鸟儿,周边顿时鸟兽飞散。 虞瑶意识模糊间,只觉得一阵冷风刮过,冷冽而呼啸,这种诡异的感觉令她本能的睁开双眼。 低头一看,就发现自己正被一条黑色大蛇卷着在林中疾驰。 什么情况? 她为什么被一条大蛇卷着? 这是要带她回洞穴准备当口粮? 这么一想,虞瑶汗毛都竖了起来,求生的本能让她立即对大蛇发起了攻击。 她神识凝聚成针,狠狠的朝着大蛇的脑袋刺去。 不管穿到什么人身上,神识是不会变的。 墨绝正全速疾驰,忽地,自己的灵魂好似被什么东西狠狠扎了一下。 瞬间,墨绿色的眸子阴沉凶狠起来。 虞瑶可以感觉到大蛇身体有出现一瞬间的颤抖,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好家伙,这都没松开?该不会是一条蛇妖吧? 这么一想,她脸色就凝重了起来。 迅速从系统商城兑换了一把匕首。 随后,就一脸冷意的朝着紧紧缠住自己腰身的大蛇刺去。 系统的意识刚苏醒,才整理完世界信息,就看见差点让它尖叫的一幕。 “宿主,别啊,这条大蛇是你这个世界的任务对象,你” 可惜,还是慢了一步。 虞瑶手中的匕首已经狠狠的扎了下去。 “噗呲.” 匕首没入肉体的声音,炽热的鲜血瞬间飙了出来,溅了虞瑶一脸的血。 她懵了,抹了抹脸上的蛇血,这才恍然记起刚才好像听见系统的声音。 但具体说了什么,她没注意。 算了,等会有空再问吧,先杀了这条蛇再说。 “嘶” 墨绝痛的浑身颤抖,妖异的绿瞳轰然凝聚起冰霜,阴冷凶狠。 该死的女人,居然敢用武器攻击自己。 他蛇尾猛地用力一甩。 下一秒。 虞瑶身体就飞了出去。 “碰”的一声,重重的撞在一颗撑天巨树的树干上,又滚落下来。 身体在落叶丛中打了几个滚,最后狼狈的趴在地上。 “哇” 整个胸腔火烧火燎的难受,一口鲜血忍不住吐了出来。 本就毫无血色的脸,是越发的苍白。 虞瑶痛的几欲晕厥,只觉眼冒金星,连脑子都不太清醒。 墨绝蛇尾快速摇动,‘嘶嘶’声阵阵,直接窜到了虞瑶前面,展开了最凶猛的进攻姿态 她脑子瞬间清醒了,睁开眼睛,就对上了一双绿幽幽的竖瞳,正冲着她吐信子。 她吓的坐起身来,屁股往后挪了挪。 “这位蛇妖大哥,你看我这么瘦,浑身上下没有几两肉,全是骨头,怕是咯牙,实在不好吃,伱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如何?” 她手掌撑着地面,身子轻颤,脸上扬着一抹假的不能再假的笑,说道。 她话音才落,系统就气的喷了她一脸,“这是世界男主,是你的任务对象,他是想带你回部落,你却扎他一刀,他不发火才怪!” 虞瑶这回总算是听清系统说什么了。 “你说什么?这是世界男主?我的任务对象?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想到自己刚刚还想杀了人家,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下,怕是好感度跌到负数了吧? 系统都被她气笑了,“我刚整理完世界信息,就看见宿主在杀蛇,我倒是提醒了,可宿主动作太快,怪我咯?” 声音充满浓浓的嘲讽。 虞瑶脸色一僵,胆战心惊的问道:“那他对我的好感度是多少?” 虽然知道估计会很低,但还是想问问。 “原本是20的好感度,但宿主匕首那一扎,跌到负20。” 系统又是幸灾乐祸起来。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负20,这简直是地狱开局啊? 天啦,让我死一死吧,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虞瑶欲哭无泪,她有预感,这个任务会非常非常的难。 这条蛇怕是恨死自己了,哪里还会让自己靠近,别说是生孩子。 墨绝并不知道她头脑风暴,见这女人一会哭一会笑。 心道: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本来就不好生养,又是个傻的,哪怕雌性珍贵,也是没有任何价值。 怪不得会被遗弃。 不过想到这女人敢用武器杀自己,墨绝绿幽幽地瞳孔又是阴冷凶狠起来,有种想一口吞了她的冲动。 “的确挺瘦的,也没什么肉,但我正好饿了,打打牙祭,填填肚子还是可以的。” 墨绝绿幽幽的瞳孔上下打量她几眼,口吐人言的说道。 他的确在考虑要不要吃了这个女人。 虞瑶瞪大眼睛,震惊看着这条大蛇。 内心想死的心都有了,被自己的任务对象吃了是什么体验? 攻略可以以后再做,还是先保住性命要紧。 想清楚后,她本能的要逃。 可浑身半点力气都没有,也不知道原主饿了多久。 虞瑶不动声色的望了望四周,看见不远处有条小溪,她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我去给你抓鱼。” 还没等她站起身来,墨绝催命符一样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那东西刺多,扎嘴,不好吃。” 虞瑶耐着性子卑微的道:“没事,小心一点吃不会扎到嘴的。” 似乎怕他不答应,她又讨好的道:“我烤的鱼可香了,也很好吃,你可以试试?” 墨绝听对方说烤,绿瞳闪过诧异,火种在兽世大陆是极为珍贵的,四周并没有火种。 他很好奇,这个女人到底拿什么给他烤鱼吃。 “行,那你去抓吧。” 他犹豫了下,也就答应了。 但也没有变回人形,就这么盘踞在原地,巨大的蛇头高高竖起,绿瞳阴冷的看着她,倒真的挺吓人的。 虞瑶如蒙大赦,慌忙从地上爬起来。 可才站起来,下一秒就差点软倒在地,她费了好大的劲才站稳。 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浑身更是没有半点力气,她很怀疑原主是不是饿死的。 她忍着身体的不适,朝着不远处的溪流走去。 波光粼粼的水面映着高悬的烈日,时而拂过的风将它轻轻拨碎,碎而又合,美不胜收。 ------------ 第61章、被遗弃的雌性VS残忍邪魅蛇夫2 溪水清澈见底,许多鱼虾在里面来回游动,个头还特别大。 看着水里的鱼虾,虞瑶肚子更饿了,咕噜噜的叫个不停。 她忍着流口水的冲动,开始抓鱼。 虽然没有捕鱼的工具,但她有匕首。 一扎一个准,足足抓了十条,每条至少都有七八斤重。 她也没有走,就这么蹲在溪流边杀鱼。 杀鱼的过程中,她也从系统那里了解到这个世界的信息。 塔格尔大陆,也就是兽人大陆,这里没有人类,只有兽人。 没错,是能够在兽形和人形之间相互变化的兽人。 越强大的兽人地位也越高。 但是,雌性拥有孕育后代的能力,所以兽神很公平,没有给予她们变身的能力,雌性成年之后只能够是人形。 这个世界雌性极为稀少,在每个部落都是非常珍贵的存在。 原主是雪貂部落的人,父亲哥哥先后在捕猎中丧生。 母亲没有熬过某一年的雪季,也死了。 原主因是雌性,年纪也还小,部落就先养着,只等她成年后为部落孕育后代。 直到前段时间,部落来了一个很漂亮的女孩,那女孩叫鹿绫,肤白貌美,娇俏纯真。 而且什么都懂,会辨识草药,会编筐,会做饭,会治病救人。 还总弄出一些奇奇怪怪,但却对部落非常有用的东西。 瞬间成了整个部落的团宠,更是受到部落无数雄性兽人的爱慕追逐。 族长的儿子洛白就是其中之一。 洛白不但是族长的儿子,更是部落里唯二的五阶战士,实力强大,英俊勇猛… 原主自然喜欢,也无数次表白过。 洛白面对原主的表白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但却默默把她在部落的待遇提高了,也常常暗中照顾她,打到猎物偶尔也会分她一点。 原主就以为洛白答应了,每天更是殷勤的往洛白身边凑,就想着等成年后嫁给洛白。 直到女主鹿绫出现,这一切都变了。 洛白开始对原主保持距离,不再照顾她,也不再分她食物。 每次原主凑过去时,态度也冷冷的,一副嫌弃厌恶的样子。 反而把对原主的好,全部给了鹿绫。 原主看在眼里,便以为是鹿绫抢了她的心上人,嫉妒的发狂。 然后开始各种手段针对鹿绫,企图把鹿绫赶出部落。 鹿绫也不是个善茬,三言两语就让原主被整个部落的兽人讨厌了。 随后,原主更是被赶出了部落。 原主一个不能变身的雌性,独自在危机四伏的沃尔拉森林里闯荡。 夜里睡在树干上,饿了就摘认识的果子充饥。 原主还算是运气好,没有遇到什么可怕的猛兽。 但兽世大陆白天和黑夜温差极大,原主就这么睡在外边,又什么都没盖,夜晚到底寒凉。 不小心生病了,睡觉的时候从树干上摔下来,就这么死了。 在醒来,就是她刚刚看到的样子。 虞瑶若是没有猜错的话,那个鹿绫应该是后世来的,要不然不可能什么都懂。 就是不知道是从哪个世界来的。 “统统,我的任务是什么?” 虞瑶把杀好的鱼清洗干净,内心对系统问道。 系统很快跳了出来。 “任务一,为气运之子墨绝生孩子,生几个不限,这个宿主自己决定,但至少要有一个。任务二,就是替原主报仇。” 虞瑶心中了然。 第一个任务么。 墨绝就在那里坐着,只要想办法攻略对方,再找个机会睡了就行。 可想到自己意识清醒时扎的那一刀,又觉得这个任务怕是很难完成。 特别好感度还是负的。 至于第二个任务,替原主报仇,她若没猜错,应该是解决女主鹿绫。 原主的所有不幸,都是从鹿绫来部落开始,虽然这一切都是原主自己作的。 但虞瑶可不管那么多,只管完成任务就好。 很快,她抓的几条鱼就清理好了,这会儿倒是没有想离开的心思。 俗话说,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得抓住男人的胃。 她想看看能否用美食攻略墨绝,至少先把好感度拉回正常点。 负20,想想都可怕。 就跟脖子上时刻悬了一把剑没区别。 虞瑶在附近找了几根细长的木棍,木棍打磨光滑,顶端用匕首削尖。 然后再把清理干净的鱼一条一条地串好。 “你这武器哪里来的?倒是锋利的很!” 带着一丝冰冷的男声传入她的耳中。 有人。 不对,这个世界哪有人。 是那条蛇? 虞瑶猛地抬头看向跟她说话的男人。 长得十分英俊,飞眉入鬓,墨绿色的眼瞳妖异深邃。 鼻挺唇薄,墨发披肩。 不仅长得好,身材也很好,修长又强健,邪魅狂野,怎么看怎么性感。 她知道,这男人就是那条大蛇,也就是自己的任务对象墨绝。 “这武器是我在森林里捡的,谁掉的我也不知道。” 虞瑶随意扯了一个谎。 墨绝也没有怀疑。 伸手抽过她手里的匕首来回打量,墨绿色的瞳孔里闪烁着浓浓的兴趣。 虞瑶理解他眼底的兴趣,这个世界相当于上古石器时代,物资极为的匮乏。 铁都没有,哪来这么先进的匕首。 她正要去生火烤鱼,余光就扫见他流血的大腿,流出的血几乎要浸透身下的草地了。 虞瑶下意识的皱眉,知道是自己扎的。 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就去附近寻找可以止血的草药。 这个世界虽然物资匮乏,但却也同样很丰富,只是兽人不懂得利用。 反而任由它们野蛮生长。 虞瑶几乎没有走出多远,就看见几颗可以止血的三七。 她小心翼翼地挖出来,有五六颗,还都长得特别好。 可惜没有东西装,想了想就留了一个在外面,其余的都被她扔进了空间。 她把三七洗干净再用石头砸碎,又用阔叶包好。 这才把目光看向墨绝,墨绝没在打量匕首,而是站在那里看她,眼神很奇怪,就跟看傻子似的。 虞瑶也没有在意,大声道:“把大腿伸过来!” 这男人就腰间裹了一块兽皮,倒也不用脱裤子了。 墨绝挑眉,神色越发奇怪。 眼神扫过她手里那用阔叶包裹的东西,忍不住问:“这什么东西?” “这是三七,可以止血,敷了它,你大腿就不会流血了!” 虞瑶目光看向他流血的大腿,低声解释道。 墨绝挑眉,惊讶地问:“你是巫医?” 虞瑶看了他一眼,随意扯了一个借口,“以前跟着部落的巫医学过一段时间的草药,认识一些。” 墨绝微微颔首,也没问她一个雌性为何会独自出现在沃尔拉森林,他对这个女人的事不感兴趣。 垂眸瞥了一眼自己流血的大腿,这点小伤他自是不在意的。 虽不在意,但还是鬼使神差地坐到了旁边的大石头上,主动把受伤的那只大腿伸了过去。 ------------ 第62章、被遗弃的雌性VS残忍邪魅蛇夫3 虞瑶走了过去,蹲在他的腿边,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把捣碎的三七敷在他的伤口。 可惜没有东西包扎,敷在上面的三七容易掉。 她想了想,就在附近摘了几片阔叶洗干净,又寻了一根细细的藤条。 准备当纱布和绷带用。 她把洗好的阔叶覆盖在他涂了草药的伤口,用细滕条绑好固定。 虽然不会掉,但却看着怪怪的,好像大腿上绑了一个粽子。 她忍着想笑的冲动,对他道:“可以了,动作别太大,免得草药掉下来。” 也不管他有没有听见,就起身去附近找柴火。 墨绝就这么盯着自己大腿上多出来的“大粽子”。 (⊙﹏⊙) 真的好丑,丑的他有种想拆掉的冲动。 但想着万一草药有用,到底忍住没去拆。 虞瑶很快从附近找了一堆干柴过来,又从其中挑了一根,一端斩下来,然后削尖. 同时,她又在圆滚的木柴上挖了个小洞。 她丢了一根干柴到墨绝的脚边。 “麻烦捏碎,越碎越好,捏碎了塞我挖出来的小洞里。” 兽人力气大,捏碎干柴简直小菜一碟。 墨绝抿唇,没有问为什么,只是依言照作。 在兽人大陆,雄性照顾雌性是很正常的,哪怕他很讨厌面前的雌性,也没有拒绝。 “哗!” 霎那间,木屑落入木柴上的小洞里。 接着,虞瑶将准备好的尖锐木头,扎进小洞里,开始旋转起来. 这就是钻木取火。 她所呆过的两个位面虽然都是古代位面,但也比兽世文明多了,这些知识还是懂得。 墨绝站在边上饶有兴致的看着。 虞瑶钻了一阵,只觉得手酸疼发麻,但也没有停止。 片刻后,升起了一团小火苗。 “快,木柴。” 她对一旁的墨绝道。 墨绝看着那一团升起的小火苗,惊讶的挑了挑眉。 虽然很震惊,但还是及时将木柴递了过去。 虞瑶将燃起的木屑,放进木柴里面. 顿时,熊熊之火燃烧了起来。 墨绝双眸亮了几分,随后紧紧的盯着虞瑶,似是要用眼光探索她身上的每一寸。 这个雌性会辨认草药,懂医术,还能生出珍贵的火种 她到底还会多少? 他只觉得对方像个谜团,让他好奇,好奇的忍不住去探究。 虞瑶把串好的鱼放在火上烤,时不时的翻动两下。 就是没有盐和调料,要不然吃起来会更有味道。 “宿主,好消息,好感度涨了。” 系统的声音冷不丁的在她脑海中响起。 “涨了多少?” 虞瑶悄悄瞥了一眼墨绝,内心问道。 “10个点。”系统兴奋的回。 “还不是负10?” 她虽这么说,但也知道一下能涨10个点已经很不错了。 一口气吃不成胖子。 随后,心情也好了不少。 墨绝微微俯下身,狭长的双眸直视着她,些许冷漠的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会独自流浪在沃尔拉森林。” 这话他原本不想问的,但这会却是想问了。 虞瑶目光看向他,半真半假的道:“我来自雪貂部落,部落的人以为我养不活,就把我丢在这里。” 话落,她眼眸滑过黯然,就好像很伤心是的。 她这副委屈的模样,成功的引起了墨绝的怜悯。 他有些气愤雪貂部落竟然把如此珍贵的雌性丢下,虽然无端扎自己一刀挺讨厌的,但知道那是误会,也就没那么生气了。 “宿主,好感度又涨了10个点。”系统兴奋的提醒。 虞瑶没有说话,只是偷偷瞄了墨绝一眼。 心道:这男人心还挺软的,这样就涨了? 前后一共涨了20点,总算不是负数了。 “既然你无家可归,那便跟我回部落吧。” 他不容置疑的说道。 “好!” 虞瑶没有犹豫,一口答应了下来。 墨绝本就是她的任务对象,就算墨绝不说,她也会跟着他的。 鱼很快就烤好了,一共十条,两人都吃的很香。 就是没有盐和调料,味道差点。 但在肚子很饿的情况下,也没什么挑的。 虞瑶吐了最后一口鱼骨头,站起身来,也就把脚下的火堆灭了。 “哎,这么珍贵的火种,你怎么灭了?” 墨绝蹙了蹙眉,面带不悦。 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眸底划过可惜。 虞瑶笑了笑,“没事,火灭了可以随时生,怎么生火你刚才也看见了,回去照着做就好了。” 墨绝愣了一下,道了句:“好!” 也就没在说什么。 “走吧!” 墨绝话落,就变成一条无比庞大的巨蛇,尾巴缠着她快速离开了这里。 墨绝所在的黑蛇部落处于山脉和平原地带,有一条江河从部落前方流淌而过,绵延万里。 为整个黑蛇部落提供了充足的水源。 后面是一座巍峨高大的山,郁郁葱葱的林木间,隐约可见许多挖出来的山洞。 虞瑶知道,那就是蛇兽人居住的地上。 随着她们进入蛇部落,看见的兽人也就多了。 有雄性,也有雌性,有人形,有兽形。 有的用尾巴,或者用藤条拖着庞大的猎物往部落里面走,这些都是从外捕猎回归的雄性兽人。 随着雄性兽人拖着猎物回归。 随后,就看见有许多雌性从部落里面走出,满脸笑意的相迎。 场面和乐而充满人气。 虞瑶正四处看着,就见不远处有五六个雌性正不善的盯着她,眸底的不喜和厌恶是那么明显。 她本能的缩了缩脖子,被这么多条蛇盯上,只觉得后背凉嗖嗖的,浑身发毛。 不过,她发现这蛇部落的雌性都长的很好看,身姿苗条,面容妩媚,偏的腰还特别的细。 或许这就是蛇兽人的特点。 虞瑶本体是雪貂,天生就长的玉雪可爱,小小的,跟团子似的。 就是原主最近饿瘦了不少,还病了一场,干瘦蜡黄,容颜生生拉低了不少。 “九夭,墨绝居然往部落带回一个雌性,这可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旁边一个面容妩媚的雌性,伸手捅了捅中间长的最为妖艳妩媚的那个,道。 九夭是蛇部落最漂亮的雌性,发情期又早,代表生育能力强。 在部落里,不知道有多少雄性兽人追逐爱慕。 到目前为止,都已经有了五个兽夫了。 可她依旧不满足,因为她还想要墨绝。 墨绝是部落里强大勇猛的六阶战士。 整个部落唯一实力可以比肩墨绝的就是老族长,老族长同样也是六阶战士。 但老族长老了,九夭自然看不上。 一直盯着墨绝,可墨绝却看不上九夭,甚至是嫌弃。 ------------ 第63章、被遗弃的雌性VS残忍邪魅蛇夫4 九夭冷冷一笑,“那个雌性又黑又瘦,一看就是营养不良,发育不好,估计是被哪个部落抛弃不要的,也就墨绝好心才捡回来。” “就是,那么瘦小,还病怏怏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生崽子!” 几个雌性表面附和,其实内心也是很讨厌九夭的。 九夭仗着自己年轻漂亮,生育能力强大,时常去勾引部落里强大的雄性,不管有没有对象,实在是讨人厌。 “哎呀,我记得墨绝的发情期好像快到了,你们说他这个时候带雌性回来是不是为了” 又一个雌性突然说道。 九夭闻言,眼眸闪烁着流光,墨绝的发情期快到了么? 她深深的看的一眼墨绝山洞所在的方向,很快也就扭着水蛇腰走了。 …… 墨绝从外面带回一个瘦小的雌性回来一事,瞬间传遍整个部落。 部落的年轻雌性对此事大都抱有敌意。 部落的雌性越多,代表追求她们的雄性就会减少。 反观雄性,对这事却是宽容友善多了,也很欢迎小雌性的到来。 部落多一个雌性,这就代表着他们摆脱光棍的可能性又大了一些。 至于瘦小,或身体不好什么的… 这都不是事,养养就好了。 总比打光棍,或者和别人分享雌性好? …… 墨绝的山洞在大山的高处,前面大约三四个人的地方外,就是悬崖峭壁。 好在峭壁边有一道自上而下的水流,取水倒是方便,不用特意跑下去。 山洞里面非常宽敞,光线也好,地面平整,四周的石壁打磨的非常光滑,上面钉了几块兽皮。 在最里面是一块平整的石台,上面铺了一层兽皮,应该是墨绝睡觉的地方。 空间倒是大,但也太空旷了,连桌椅都没有,真够原始的… 她余光一扫,就见山洞的角落里堆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有兽皮,有陶罐,还有一些看上去很新鲜的肉,以及类似茅的武器… “这是我的山洞,你先在这里住下,东西都在那边,有什么需要的,就自己拿!” 墨绝伸手指了指山洞的角落说道。 反正他会打猎,东西没了可以拿猎物去换,是半点没有不舍得。 虞瑶瞥了一眼墨绝指的方向,微微点头。 她也没有问墨绝睡哪里,似乎默认两人同居。 虽然跟个陌生人同居有点那啥,但想到这是自己的任务对象,就没什么了。 “我看你似乎病了,要不要我去叫巫医来给伱看看?” 墨绝又是说道。 要不是知道这小雌性会医,他都不会问,而是直接去找巫医了。 “没事,我就是睡在外面夜里着凉了,我自己去附近找些草药来熬的喝就好了!” 虞瑶目光望向他,淡道。 墨绝颔首,也没在说什么,留下一句:“我去族长那一趟!” 也就走了。 走到山洞门口,他脚步顿了一下,忍不住叮嘱道:“虽然部落周围的猛兽都被清理干净,但也难保不会有别的动物,尽量别去太远的地方。” “好,我知道了!” 虞瑶微微一笑,懂得关心她,是个好兆头。 墨绝没在说什么,很快就走了。 墨绝走后,她走到角落里开始翻找东西。 身上这套兽皮裙都不知道穿了多久,她想重新做一套换换。 兽皮倒是挺多的,各种各样的兽皮都有,并且都处理得很干净,没有异味。 “咦?这是什么?摸上去挺柔软的,像布料又不太像!” 虞瑶蹲在地上,拎起一堆像黑绸缎似的面料嘀咕。 这东西做成衣服的话,应该会比兽皮裙穿着舒服。 兽皮裙又厚又闷,还不透气,虞瑶还真有点穿不习惯。 “这是墨绝褪下来的蛇皮,可以做成衣服穿哦?宿主要不要试试?” 系统突然蹦哒了出来,声音听上去有点猥琐。 “蛇皮?也就是说这是墨绝身上的东西? 虞瑶挑了挑眉,眯着眼睛笑了笑,“就你了。” 她没在看兽皮,而是把墨绝褪下来的蛇皮抽了一些出来,准备做成衣服。 可是没有工具怎么做衣服? 她翻了一阵也没翻到,索性放弃了。 点开系统商场,花了一积分买了适合这个世界用的针线。 就是骨针和鱼肠线,还有一把剪刀。 超级便宜,1积分买了一大摞,足以她用好久。 她给自己做了两套,是两件裙子,虽然都是黑色的,但款式却不一样。 做两套是为了方便换洗。 想着墨绝身上穿着兽皮裙… 虞瑶估摸着他是不会做衣服,又不好把蛇皮拿给别的雌性做,便放着。 蛇皮是蛇兽人身上褪下来的东西,也是最亲密的。 除了自己的伴侣,或者中意的雌性,一般是不会随意交给人。 虞瑶的任务是给墨绝生孩子,是攻略他。 哪怕知道这样拿墨绝的蛇皮做衣服不好,这会也假装不知道。 “嘿嘿…也不知道墨绝回来看到会有什么反应?” 虞瑶笑了笑,刷刷几下,两套男人的衣服就做好了。 虽然不知道墨绝的具体尺寸,但目测也不会差太多。 她把给墨绝做的衣服叠好放在石床上。 又转而拿了一套自己的,找地方洗澡去了。 墨绝回来就看见石床上多了两套做好衣服。 还是用自己的蛇皮做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这是那个女人做的?” 他挑了挑眉,表情有点古怪。 轻轻拿起,撑开看了看,发现还是男人的衣服。 忍不住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发现尺寸也刚好。 墨绝瞬间明白是给自己做的,墨绿色的瞳孔闪烁着幽光,薄凉的唇角微微勾起。 这种感觉似乎不赖。 他拿起一套衣服很快就出了山洞,很明显也是想找个地方洗澡。 这边,虞瑶很快就寻到一个波光粼粼的水潭,四周皆被山石遮挡,又树木丛生,可以说隐蔽性极佳。 她见没有兽人出现,快速褪下兽皮裙,跳入水中,冰凉的冷水让她哆嗦了一下。 她觉得自己这一洗,似乎又要感冒了。 但身上实在黏腻的很,不洗真的很不舒服。 这个世界又没有条件去烧水,只能这样户外洗。 她也不敢在水里多待,匆匆搓洗干净,就当她准备上岸时,她看到了什么? 她看到岸边的草丛里,有个巨大的蛇尾巴快速溜走。 这是蛇部落,只有雄性兽人才能变身。 也就是说她刚刚洗澡的时候,有个雄性蛇兽人再偷看? 虽然知道有雄性蛇兽偷看自己洗澡,心情不太好,但还是很快上岸,并穿好裙子。 她正准备回墨绝的山洞,没走多远,耳边就传来一阵惊天动地巨大的动静。 很明显是有人在打架。 不等她看清是什么情况,就听见有人议论。 “不好,冷桑和墨绝打起来了,快去找族长!” “什么?好端端的他们两个怎么打起来了?冷桑虽然是五阶战士,但怕不是墨绝的对手!” “谁知道他们为什么打起来,不过我听说冷桑快晋级了,也未必打不过墨绝!” …… ------------ 第64章、被遗弃的雌性VS残忍邪魅蛇夫5 虞瑶蹙了蹙眉,她虽不知道冷桑是谁,但也可以听出来是黑蛇部落里一位强大的五阶战士。 甚至还有可能随时晋阶六阶。 她不知道墨绝为什么会和冷桑打起来,但还是忍不住冲过去看看。 “轰隆!” 部落的空地上,正有一黑一赤红两条巨蛇缠斗在一起,互相撕咬,或时而用蛇尾猛烈抽打。 掀起一阵阵漫天的烟尘,遮天蔽日,让她差点睁不开眼睛。 虽然看不清里面的具体情况,但也可以看得出,赤红大蛇似乎落入下风,庞大的身躯鲜血淋淋。 有些甚至皮肉外翻,看着很是恐怖。 反观那黑蛇就看着正常多了,体格更加粗壮,气势也更加的强盛。 “墨绝,我记得你们并未结侣,既然没有结侣,那她就是自由的,你凭什么阻止我靠近?难道就因为她是你带回部落的?” “呵…伱若光明正大的追求她,我都懒得搭理你,可你居然偷看她洗澡,如此下作行径,就别怪我抽死你!” 墨绝两颗绿幽幽的竖瞳,凶残的瞪着对面同样是蛇兽形态的冷桑,蕴含残暴疯狂之色。 这里本就是部落中心地带,两人打斗的动静又那么大,很快引来部落里的兽人围观。 “墨绝说什么?冷桑偷看那个新来的小雌性洗澡?真的假的?” “应该是真的,墨绝刚刚不是那么说了吗?” “哼,那新来的又黑又瘦,身材也扁平的很,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墨绝和冷桑这两个雄性是眼睛瞎了吗?居然还为她打了起来,真是的。” “就是,那雌性还没我长得好看…” …… 几个部落的雌性围在一起低声议论,眸底的嫉妒几乎难以掩饰。 特别是九夭,嫉妒的内心都快发狂了。 也很想把这新来的雌性赶出部落。 虞瑶刚赶到这里,就正好听见有人议论自己,目光本能的朝那几个议论自己的雌性看过去。 那几个议论她的雌性也发现了虞瑶,见虞瑶再看她们,几人脸色一僵,随后便闭嘴不言。 背地里说说也就罢了,被人发现了还议论,就变成挑衅了。 见那几个雌性没在继续议论自己,虞瑶便也收回了目光,没在看她们。 随后,目光落在前方。 黑色大蛇墨绿色的眸子尽显凶狠冷厉,死死锁住了面前畏畏缩缩、明显有想逃倾向的赤红大蛇。 口中‘嘶嘶’声阵阵,不停地吐着信子,獠牙展露,凶狠尽显。 周围的兽人想要阻止他们两个撕斗,但无论是墨绝还是冷桑,皆是部落实力十分强大的雄性。 其他兽人根本无法近身,别说阻止了。 墨绝和冷桑原本实力相当,后来墨绝意外获得机缘,率先晋级六阶。 如此一来,冷桑就不是对手了。 但冷桑心高气傲,不肯认输,常常挑衅墨绝,但也每每自讨苦吃。 想必这回也是如此。 冷桑模样不差,甚至可以说是好看,又是部落少有的五阶战士,还是有很多雌性喜欢的。 哪里犯得着饥渴的去偷看小雌性洗澡? 怕是因为那小雌性是墨绝带回来的,想要挑衅墨绝,才会有此举动。 墨绝的兽身是黑色,虞瑶见过,一眼就认了出来。 想必那条通体赤红色的大蛇就是大家口中的冷桑。 当然,也是那个偷看自己洗澡的蛇兽。 “哈哈哈,宿主,想不到你这瘦的没有二两肉的身材也有兽人偷看,这被人看光的滋味如何?” 系统突然蹦跶了出来,声音充满了戏虐。 虞瑶脸色一黑,“你闭嘴!” 自从她扎了墨绝一刀,这系统就时不时的找机会嘲讽她。 她毫不犹豫的就禁了系统的言。 场中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 墨绝盘起身子猛然紧绷,随后蛇尾全力一弹,蛇头张开大嘴就冲着冷桑的身体咬去。 “嘶嘶!” 冷桑七寸被墨绝咬住,赤红色瞳孔内闪过恐惧。 这要是真一口咬下去,自己怕是也别想活了。 但他心高气傲,求饶的话,这会也说不出来。 只是疯狂的扭动挣扎,蛇尾也是猛烈的四处抽打,山崩地裂,碎石纷飞。 墨绝自是对冷桑性格了解的很,想要对方主动服软低头,那除非真的杀了他。 这毕竟在部落,又是同族,墨绝也不会真的咬下去。 当然,警告两句还是很有必要的。 “冷桑,若是再让我发现你靠近她,或者敢偷看她洗澡,我就扒了你的蛇皮。” 话落,巨大的蛇嘴也就松开了冷桑的七寸,黑光一闪,就变回人形。 冷桑暗暗松了一口气,同样变回人形。 是个十分英俊的青年,身材高挑修长,他有着一头赤红的头发,披散在肩头,看着妖异的很。 哪怕输了,但嘴巴却是硬的很,“呵…扒了我的蛇皮?倒是好大的口气,我目前虽实力不如你,但很快就会晋级六阶,到时候谁扒了谁的蛇皮还不一定。” 超越墨绝,几乎成了他的心病,也是他一直追逐的目标。 墨绝眸底闪过嘲讽,不屑的看着他,“晋级六阶?不是我看不起你,除非你能够寻到灵晶,否则想晋级六阶简直是做梦。” 冷桑蹙了蹙眉,灵晶么? 怪不得他实力明明到达了五阶巅峰,也每每感觉自己可以突破,但真到要突破时,总感觉差了点什么。 原来居然少了灵晶。 可灵晶稀少珍贵,岂是那么容易获得的? 也不知道墨绝是从哪里找到灵晶晋级六阶,冷桑眸底闪过嫉妒。 随后,他深深地看了一眼人群中的虞瑶,见她身上穿了墨绝退下来的蛇皮做的衣裳,脸色就更差了。 穿了墨绝的蛇皮做的衣衫,也就代表这个雌性接受了墨绝做自己的伴侣,这心情能好才怪。 冷桑面色越发的阴沉,冷冷的瞥了一眼墨绝,冷哼一声,也就走了。 一场战斗就此平息,围观的兽人也是陆陆续续离去。 墨绝一眼锁定人群中的虞瑶,看着她穿着自己退下来的蛇皮做的裙子,眸底闪过暗光。 系统被虞瑶禁了言,丝毫不知道这会自己在墨绝心中的好感度加了20。 虞瑶见墨绝一直盯着自己,再瞥见自己身上穿的衣服还是用墨绝的蛇皮做的,脸腾的就红了。 墨绝瞥见她微红的脸色,哪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轻轻笑了笑,也就朝她走了过去。 脚步停在她的面前,上下打量几眼,满意的说道:“这衣服很好看,也很适合你。” 听见他这么说,虞瑶脸更红了,“抱歉,我没有征求你的同意,就贸然用了你的蛇皮做衣服。” “呵” 墨绝一声轻笑,这小雌性是真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 穿了他的蛇皮做的衣衫,也就代表她愿意做自己的伴侣。 “我说过,山洞里的东西随便你用,当然也包括这些蛇皮,反正放着也是放着。” 话落,很自然的牵起她的手,一字一顿的郑重道:“我带你去见我的族人。” 虽然部落里已经有不少人知道她,但却还没有正式介绍过。 他要向所有人宣告她的存在,免得再有不长眼睛的来打主意。 两人虽然没有捅破关系,但却彼此心照不宣,也在心底默认了对方为伴侣。 ------------ 第65章、被遗弃的雌性VS残忍邪魅蛇夫6 墨绝的手指凉凉的,可能因为是蛇的关系。 虞瑶眨了眨眼睛,内心并不排斥墨绝的亲近,就这么任由他拉着。 “我先带你去见族长!” 墨绝见她没有抗拒自己的亲近,心情又是好了几分,面色越发的柔和。 虞瑶自然不会拒绝。 就这么由她一路牵着,往部落中心最大最气派的那个大石屋走去。 石屋内,是部落族长生活的地方。 房屋空间很大,但一眼看去也不过一张床,几块大兽皮悬挂着——被兽骨钉在了墙上。 族长是个很威严的老人,听着墨绝的介绍,看向虞瑶的目光也是极为的和善。 “欢迎你来到黑蛇部落,以后你就是我们黑蛇部落的一员,伱的待遇也和部落其它雌性一样。” 族长看着她身上的那套蛇皮做的衣裳,表情有点奇怪。 他不着痕迹的扫一眼边上面无表情的墨绝,似乎明白了什么。 眸底闪过点点笑意。 “黑蛇部落目前没有空置的山洞,你就和墨绝挤一挤吧……” 族长顿了一下,又是突然说道。 部落虽然没有空置的山洞,但没有家人的照顾的雌性,却是有专门的住所。 就是环境不太好,十几个雌性挤在一个大山洞,昏暗潮湿,并且闷热的很。 因为是雌性,部落也会养着,每日可分到一块巴掌大的兽肉。 其他的也就没有了。 若想要更好的待遇,就尽快结伴侣,有了雄性照顾,自然也就可以搬离那里。 像虞瑶这种从外来的雌性,若是没有雄性照顾,大概率也会住到那里去。 但族长看虞瑶身上穿着墨绝蛇皮做的衣裳,便明白两人的关系。 索性让她住在墨绝的山洞,也顺带做个顺水人情。 墨绝嘴角上扬,心情不错的道:“她本来就住在我那。” 虞瑶脸色微红,“多谢族长!” “呵呵…墨绝,雌性都是珍贵的,以后就交给你照顾,尽快生个小崽子出来!” 族长轻轻拍了拍墨绝的肩膀,呵呵笑道。 这兔崽子,一向眼高于顶,部落里的雌性谁也看不上。 想不到居然自己从外边带回来个,倒是不错。 听到那什么尽快生小崽子的话,无论是墨绝,还是虞瑶,都是不好意思了起来。 “哈哈哈…” 看着两人害羞样子,族长心情更好了。 但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随后,族长又对墨绝说了一些部落的情况。 最后突然提起另外一件事。 “再过不久就是每年一度的交易会,我们这段时间尽量多狩些猎物,到时候好拿去换些食盐回来…” 说到这里,族长的脸色也是严肃起来。 若说雌性珍贵,那么食盐也同样珍贵。 墨绝也知道食盐的严重性,蹙眉道:“族长放心,我明日便带部落里的战士外出狩猎!” “好,你们自己也要多加小心!” 族长不放心的嘱咐了两句,也就让他们回去了。 随后,墨绝又带着她去了部落的广场。 此时的广场中间,有一个燃的正旺的篝火堆,周围热闹非凡,嬉笑打闹,载歌载舞… 声音远远的就荡进虞瑶的耳中。 气氛太过热烈,让她的心情也是变得愉悦起来。 墨绝拉住她,替她整理了一下额前的碎发与衣服的皱褶,轻声道:“等会儿我向大家介绍你的时候,你不要紧张,也不用害怕!” 虞瑶眉眼弯弯,笑着说:“好” 这条蛇除了霸道一点,似乎还挺好的。 等到走近广场的时候,虞瑶发现,广场中央有个巨大的火堆,部落里的年轻男女围在一起跳舞,气氛异常的欢乐。 蛇人天生长得好看,男的英俊,女的妩媚。 原主的模样是不差的,但却也比不上蛇部落的雌性。 何况还饿的面黄肌瘦。 突然的,虞瑶有点自卑了。 也不想让人觉得墨绝眼光有问题。 便悄悄在系统商城买一颗美颜丹,美白丹,还有调整丸三种丹药。 美秒丹虞瑶这回没买。 上个世界因为吃了美妙丹,那效果真是… 这东西对男人的吸引力太大了。 她默默扫了一眼墨绝那高大强壮身躯。 蛇性本淫… 若是再吃美妙丹,以后怕是别想下床了。 虞瑶浑身抖了抖,觉得还是不要吃的好。 系统界面除了她谁也看不见,几种丹药她并没有立即吃,而是准备回去再吃。 随着墨绝和虞瑶两人的到来,广场上的男女也是把目光投向两人。 刚刚墨绝为这个小雌性打架,部落里的人都有看见。 这会见墨绝带着人过来,瞬间意识到什么。 九夭看着两人互相拉着的手,眸底的戾气几乎控制不住。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狠狠地把两人的手扯开。 她迅速整理情绪,直到脸上看不出异常,这才扭着水蛇腰走了过去。 也不知道九夭是不是故意的,她不着痕迹地挤到虞瑶和墨绝两人中间,把两人身体隔了开来。 当然,两人原本牵着的手,也被迫松开。 墨绝瞥了一眼突然挤过来的九夭,眸底闪过不悦。 但九夭就好像没有发现一样,反而一脸妩媚的对墨绝笑道:“绝,这就是你新带回部落的雌性?长得也不怎么样嘛?” 她的态度极为的暧昧,也叫的十分亲密,就好像她和墨绝有什么特殊关系。 九夭暧昧的态度,落入她几个兽夫的眼中,让她的几个兽夫成功黑了脸。 这个骚货,是夜里没有满足她吗?有了他们几个还不够,居然还想要墨绝,真是气死他们了。 同样黑着脸的还有虞瑶,被人当面说长得不怎么样,试问谁能高兴? 墨绝蹙了蹙眉,他并不喜欢九夭,哪怕长得非常好看,他也不喜欢。 原因无他,九夭的兽夫太多了。 他生性霸道,在他的认知里,他的雌性只能属于他一人,也只能忠于他。 更别说是和别的兽人分享,那简直是不可能的。 墨绝没有理会九夭的话,而是脚步绕过她,带着虞瑶走进人群。 “大家先停一下。”墨绝掷地有声的说道。 他的发话很快就让蛇人们停下自己手中的一切,视线皆整齐划一的向他看来。 墨绝的实力是部落最强大的,族长虽然也是六阶战士,但到底老了。 所以在这个部落之中,墨绝的命令也就相当于族长的命令,大家莫敢不从。 墨绝一身黑衣,身材修长笔挺,精瘦有力,像一只随时蓄势待发的黑豹,优美的薄唇,似笑非笑。 十分俊美的面容,配着那双墨绿妖冶的眼瞳,彩光流转,却也邪魅妖孽。 这是个无比危险,但同时又诱惑力十足的男人。 虞瑶偷偷瞄着他,嘴角忍不住轻轻上扬。 不愧是世界男主,长得真不赖。 “她叫虞瑶,以后就是我们黑蛇部落的一员,大家要真诚的接纳她,把她当成族人一样去对待,不可因为她是外来的,而心生排斥,明白吗?” 墨绝冷冽的目光缓缓扫过广场上的所有人,大声说道。 ------------ 第66章、被遗弃的雌性VS残忍邪魅蛇夫7 “我们这是黑蛇部落,整个部落的兽人都是蛇,她和我们种族不一样,让大家把她当族人一样对待,这可能么?” 九夭冷冷的看着虞瑶,眸底的嫉妒几乎要溢出来了,不爽的说道。 墨绝目光投向九夭,皱眉道:“九夭,你不要以为我不会动你。” 九夭轻挑一笑:“绝,她一个外来雌性,能不能容入我们部落,这要靠她自己的本事,你不能逼着大家去喜欢她,接受她。” 墨绝知道虞瑶会医术,会辨认草药,会生出火种… 部落的族人迟早会喜欢她,这会也不用急于证明。 他没有再搭理九夭,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而是轻轻拉起虞瑶的手,墨绿色的竖瞳冷峻的扫过众人,严酷而又冷漠的说道:“这是我认定的雌性!” 只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这件事情没有再商量的余地。 同时也警告了那些对虞瑶有非分之想的兽人。 “哦豁~哦豁~” 兽人们双手握拳,不断的来回摆动,还又蹦又跳的,神情激动兴奋。 虽然看着怪异,但虞瑶知道这是兽人表示欢迎的举动,紧张的情绪放松下来。 虽然有不少雌性心里不高兴,但却没有表露出来。 墨绝就是部落的高岭之花,就算没有虞瑶,也不会看上她们。 这么一想,对虞瑶的敌意也没有那么大了。 唯独九夭的面色非常难看,那恶狠狠的眼神,似乎要把虞瑶给吃了。 虞瑶注意到九夭不善的眼神,蹙了蹙眉,暗暗把这个女人记在心里。 两人并没有在广场多待,很快回了山洞。 虞瑶刚在石床上坐下,就见墨绝走到她的身边,拉起她的手臂,低头在上面咬了一口。 她瞬间懵了,看着自己手臂上的牙印子,还出了点血,心道:被蛇咬了会不会中毒啊? 她正想问墨绝为什么要咬自己。 随后就发现,她的手臂上突然浮现一条黑色的小蛇图样。 “这是伴侣印记?” 虞瑶虽然不是土著,但有原主的记忆,多少还是知道些的。 “嗯,我一直没有问过伱愿不愿意做我的伴侣,但你用我的蛇皮做衣裳,我就认为你是愿意的,便自作主张的公布了,你可会怪我?” 墨绝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入自己的怀里,淡笑道。 虞瑶红着脸摇头,这本来就是她故意的,又怎么会怪他? 见她红着脸摇头,墨绝脸上笑意加深,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倒在石床上。 邪魅妖冶,极具诱惑力。 “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你也是我的雌性。食物我会负责,我也会尽可能的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伤害。” 虞瑶后背抵着石床,虽然铺了兽皮,但依旧硬邦邦的,硌得慌。 她觉得自己该去找些稻草来铺在上面,这样睡的也柔软些。 听着墨绝的话,也是微微点头,“食物我自己也会找,但你愿意养我保护我,我当然也很开心。” “你懂的太多了,也长的不错。” 墨绝目光定定的看着她,突然说道。 虞瑶感觉他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的,让她有点听不懂。 墨绝用食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冷声警告道:“我这人霸道的很,你既然选择了我,以后就只能有我一个兽夫,可明白?” “我还能有别人吗?”她突然脑残来了这么一句。 “你可以试试,若是让我发现你和别的雄性有染,我就吞了你,或者成为部落的奴隶。” 他冷笑的警告道。 部落的女奴隶,都是被判为不能生育的雌性。 不能生育的雌性在部落是没有任何价值的,唯一的作用就是供部落的雄性发泄欲望。 虞瑶自然知道,无论是被墨绝吞了,还是成为兽人发泄的工具,她都不想。 “你这么强大,有你就够了,哪还需要别人。” 她小手轻轻的抚上他的胸膛,讨好的陪笑道。 她本来就没打算乱勾搭,听说蛇人可是有两个东西。 墨绝就够她受的,再来别人,她还要不要活了。 “很好,记住你说的话。” 墨绝内心愉悦,面色也是柔和了不少。 但还是不放心的叮嘱。 “我去准备食物,你先在这等着。” 墨绝放开了她,随后就起身出去了。 不多时,他就拿了一块肉来,她目测自少也有十几斤,新鲜的很。 甚至已经清洗干净。 虞瑶笑着主动去帮忙,她用匕首把肉割成一块块的,用干净宽阔的叶片盛着,当盘子用。 想到回来时在路上看见的几撮小葱,便去拔了一点回来。 洗干净后均匀的涂抹在肉上。 墨绝瞥见她的动作,奇怪的问,“你把草涂到肉上做什么?” 这草味道挺重的,有的喜欢,有的不喜欢。 虞瑶侧头看他,笑了笑,“这东西可以去除肉上的腥味,我把她叫做葱。” 墨绝知道她懂不少,也没有怀疑。 在兽人大陆,总有一些被兽神眷顾的人,想来虞瑶就是这种。 可就是如此,墨绝才越发的想把她藏起来。不让别人发现她的好,免得被别的兽人惦记。 虞瑶不知道墨绝已经生出想把她藏起来的想法,她用葱把所有的肉都涂抹了一遍。 想到什么,便问道:“这有盐巴吗?” 没有别的调料也就罢了,若是连盐都没有,她实在吃不下去。 而且不吃盐的话,人会没有力气。 原主已经许久没有吃过盐了,怪不得她全身无力。 “有,我去拿。” 墨绝从山洞的角落里扒拉出一个小陶罐来,想必里面装的就是盐。 这陶罐很丑,还极为的不规则,看上去就像失败品。 但即便如此,在兽人大陆也是极为珍贵的东西。 听说只有兽城才有陶罐,并且需要晶石才能换到。 晶石难得,兽人不仅可以用来修炼,也可以用来当作货币。 一般兽人就是有晶石也是留着自己修炼,哪舍得拿去换陶罐。 虞瑶伸手接过墨绝递过来的陶罐,打开盖子一瞧,发现里面居然有小半罐盐。 “居然这么多盐?” 她惊讶的看着墨绝,想不到这男人挺富有的。 盐倒是不用去兽城换,每年的交易会上就有,不过价格却很高。 大概需要200斤猎物,才能换到一小撮盐,也就吃几天的量。 这小半罐别看不多,但若真用猎物去换,怕是至少要几千斤猎物。 “嗯,这是我去年在交易会上换的,还剩这些。” 墨绝从山洞外面捧了一堆干柴放在地上,随后,又主动去生火。 他虽然只看过一遍,但也是会的。 虞瑶见他去生火,也没管他,只是把盐巴均匀的撒在肉上,并且用干净的木棍把肉串好。 此时,墨绝已经把火生好了,并且燃烧的很旺。 “学的挺快的嘛。” 她笑看了他一眼,就把串好的肉放在火上烤,时不时的翻动两下。 ------------ 第67章、被遗弃的雌性VS残忍邪魅蛇夫8 肉很快烤好了,撒了盐,又去了腥,味道的确比上次的烤鱼好吃多了。 “味道不错!” 墨绝拿着一块烤肉吃的很香,三两下就吃完了手里的。 随后又拿下一块继续吃。 虞瑶上个世界尊贵了一辈子,吃过的美食数不胜数,这东西对她来说,只是能入口而已。 她吃了两块就饱了。 “剩下的你吃吧,我不吃了。” 虞瑶对蹲在一旁吃的津津有味的墨绝道。 话落,也就走出山洞去喝水了。 她准备明天去摘点果子或挖点野菜来吃,天天吃肉也不行,容易便秘。 墨绝愣了一下,也没说什么,倒是把剩下的烤肉都解决了。 火堆却是没有灭,就这么让它烧着。 山洞不远处的有个山泉,泉水清透,也很干净。 虞瑶蹲在山泉边上,用手捧了一点喝。 甘甜的水润过她的喉咙,清凉得让她感觉像是注入了灵魂,长长的舒了口气。 连喝水的工具都没有,生活真是处处有待改善。 她起身,正准备回山洞,余光一扫,就望见一片郁郁葱葱的清脆竹林。 她想到什么,眸底闪过丝丝笑意。 她转回山洞,把已经吃完烤肉,正坐在石床上休息的墨绝拉了出来。 “别坐着了,给我砍去一些竹子。” 虞瑶把墨绝拉到刚才发现的那片竹林,这才松开了他。 入目的,是一根根修长笔直挺拔的竹子,宛如守卫着这片绿色的士兵。 竹叶随风摇曳,伴随着清新的气息,让人心旷神怡。 墨绝扫了一眼面前的竹林,奇怪的问道:“你砍竹子做什么?” 虞瑶笑了笑,“你先别问,总之我有用,记得挑粗些的竹子砍,要笔直一些的。” 墨绝抿了抿唇,倒也没再说什么。 回屋拿了一把骨刀过来,在竹林转了一圈,很快就对着一颗粗壮笔直的竹子下手。 “碰…” “吱呀…” 不过片刻,一颗高大粗壮的竹子就倒在地上。 虞瑶笑着走了过去,把竹子上多余的枝桠全部折掉,又挑了个合适的位置让墨绝砍下来。 砍成一截一截的。 竹子的中间用匕首打通,只留下最底下那一层,并打磨光滑。 这样一个简易的竹筒就做好了。 为了方便,她用匕首在竹筒的顶端挖了两个小洞,又在竹林里寻了两根细细的藤条串好。 “这是东西,有什么用?” 墨绝走了过来,惊奇地看着她手里东西,忍不住问。 虞瑶笑看着他,解释道:“这是竹筒,可以装水喝,这样夜里想喝水就不用特意跑出去了。” “当然,伱们外出狩猎的时候也可以带着,喝水方便!” 她又是道。 听她这么一解释,墨绝也就懂了。 接过她手里的竹筒细细打量,赞道:“的确不错!” 兽人世界虽然水资源丰富,但也不是随时随地可以寻到合适喝水的地方,有时候口渴了,也只能忍着。 有了这个,外出狩猎时,口渴了想喝就喝,倒是方便。 “一个太少了,我们多做几个!” 墨绝察觉到竹筒用途,就自己开始动手做了。 他天资聪颖,学什么都快,哪怕只看虞瑶做了一遍,就知道怎么做了。 长长的竹子被砍成一段段的,最后做成一个个简易的竹筒。 为了竹筒里面的水不撒出来,虞瑶还做了几个盖子。 特意挑了略大一些的竹子做的。 竹子的根部较粗,她就做成一个个竹碗。 有了竹碗吃东西也方便,要不然食物都没有东西装。 当然,还有配套的筷子。 竹碗和竹筒都做了五六个,也没有多做,够用就行了。 地上还剩了一堆被砍下的来的竹子。 想到山洞连套吃饭的桌椅都没有,吃东西还得蹲在地上,不卫生,也不方便。 虞瑶就想做套竹桌竹椅,可她不会编。 想了想,便把系统商场点开,里面倒是有许多有关编织的教程。 比如竹床,桌椅,凳子,竹筐… 甚至竹屋的教程也有。 价格从5积分到50积分。 虞瑶上个世界一共获得7000积分。 也没什么不舍得的,把有用的教程全部买了。 又细细看了一遍,直到会了才关掉。 她让墨绝把地上的竹子劈开,不够的再去砍。 墨绝知道她又要做新东西,也没有多问,乐颠颠地给她打下手。 虞瑶先编了一竹筐,竹筐最简单,也方便练手。 第一个竹筐很快就编好了,就是不太好看,歪歪扭扭的,但好歹能用。 她又寻了两根藤条绑着,方便背。 看着新编好的竹筐,这回不用虞瑶解释,墨绝就知道用途。 当然是装东西的,一看就知道。 虞瑶试着背了背,发现还不错。 以后出去采草药,或者摘野菜野果就有东西装了。 编了第一个竹筐,再继续编就顺手多了,编出来的竹筐也更好看圆润。 墨绝也在边上学着编,倒也编的似模似样。 接下来虞瑶还编了竹篮,竹圆簸箕… 这些都是农家必不可少的工具,以后也会用到,每一种都编一点。 等简单的上手后,这才开始编竹桌竹椅。 可才编了两个凳子太阳就落山了。 看着新编织出来的凳子,墨绝试着坐了坐,发现还挺稳的,看着她,挑眉问,“这是坐的?叫什么?” 虞瑶微微一笑,“我把它叫竹凳,这样以后吃东西的时候就不用坐在地上。” “唔,的确很不错,也实用!” 墨绝试着坐了两下就起来了。 看着逐渐变暗的天色,两人也没有再这里继续待,拿着做好的东西就回了山洞。 有了竹筐,山洞里那堆杂七杂八的东西也就不用堆在地上。 虞瑶稍微整理了一下,把东西分别类的装好。 又让墨绝在外面找了两个相对平整的石块放在竹筐下面垫着,免得回潮。 一阵忙碌下来,浑身是汗,白天的澡算是白洗了。 便想睡前洗洗。 墨绝见她拿着衣服要出去,便知道她想洗澡,“我陪你一起!” 他得过去看着点。 免得她又被部落里的哪个兽人看光了去。 “啊?” 虞瑶震惊的看着他,这男人怎么洗澡也跟着? “我是你的雄性,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所以没必要避着我。” 墨绝挑了挑眉。 虞瑶愣了一下,觉得他说的有理,两人以后还要生孩子,甚至生活一辈子,别别扭扭的干什么? 这么一想,也没说什么,显然是同意了。 还是白天洗澡的那个水潭。 夜色沉穆静谧,朦胧的银月光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 虞瑶身子浸没在水中,长长的墨发用细藤条绑好,高高的竖起,免得被水打湿。 墨绝站在岸边,双眸紧盯着水里的女人,似是要用眼光探索她身上的每一寸,眸底幽深。 他把自己扒了个干净,同样进入水中。 虞瑶见墨绝也入水,也是愣住了。 她不小心瞄了一眼,脸上登时布满了红晕。 蛇兽果然有两… 这跟有两个兽夫有什么区别? 虞瑶浑身抖了抖,觉得以后有的罪受了。 她喵了一眼,迅速收回目光,不敢继续看。 ------------ 第68章、被遗弃的雌性VS残忍邪魅蛇夫9 墨绝把她的目光尽收眼底,见她红着脸飞快的垂下头,眸底闪过不易察觉的笑意。 突然起了作弄她的心思,黑光一闪,瞬间变回兽身。 随后,悄无声息的潜入水底。 虞瑶懵了,眨了眨眼睛,刚刚明明看见墨绝下水,怎么一会功夫就不见了? 她四目一扫,依旧没有看见墨绝的身影。 虽天色已黑,但月色明亮,并不影响视物,就是没有白天看得那么清晰。 莫非是潜入水底了? 她才这么想,就感觉有什么东西缠绕住自己,下意识的低头去看。 就见一条巨大的黑色蟒蛇趴在她的身前,蛇尾缠绕住她的腰部以下,就跟穿了一条黑色的裙子似的。 虞瑶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心脏怦怦跳。 除了无尽的羞意,还有点被吓到了。 要不是她原本就是修士,以前也和妖类打过交道,怕是非吓死不可。 她一眼就认出了这条正调戏自己的蛇是谁。 虞瑶脸色一黑,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扇了过去。 可不等她这一巴掌落下,就见那黑蛇突然松开了她,随后变回人形。 不是墨绝还有谁? “呵呵. 他裸着身体站在水中,正笑看着她,眼神是戏谑。 虞瑶一看,就知道他是故意的,娇嗔又气恼的瞪了他一眼,用手划拉水去泼他。 反而引来墨绝愉悦的笑声。 突然,脚不知被水里的鱼,还是什么东西咬了一下。 她浑身一激灵,本能的往上跳。 这一跳,就好巧不巧的跳到了墨绝的身上。 当然,也有故意的成分。 别说鱼咬一下,就算是被蛇咬了,她也不至于反应这般大。 至于目的,当然是为了勾引。 这么好的刷好感度的机会,错过了岂不可惜? 就算成了墨绝的伴侣,她也没忘记,好感度很低的事实。 其实她不知道,她在墨绝心里的好感度已经涨到了50。 只不过她把系统关了小黑屋,没人提醒她不知道。 墨绝本能的接着她,温香软玉在怀,一股幽幽的女子馨香飘入他的鼻尖。 让他心猿意马,差点绷不住。 虞瑶脸红如火,这还是她和墨绝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近。 她双手搭在墨绝的肩膀上,不自觉的捏紧了手指,鼻尖充斥着他独有的气息。 很陌生的,属于男性独有的内敛沉香。 她整张脸都泛起了霞粉,连着脖子,眼尾都红了。 墨绝薄唇紧抿,感受的柔软的指尖按在自己肩上,喉咙一滚,眸色幽深。 温香软玉在怀,娇娇怯怯最难得。 这暧昧又尴尬的姿态,两人又是伴侣关系,只要不是一方太丑,都多少会发生点什么。 可虞瑶等了半天,也不见墨绝有什么动静。 她都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了? 莫非是这副容貌生的太丑,让他下不去嘴? 可不是他先调戏自己的吗? 虞瑶懊恼今日在系统商城买的美颜丹没有早点吃掉,在广场时人多不方便吃。 后来又一直在后山的竹林编东西,一忙就给忘了。 正犹豫着,是不是要自己乖觉的从他身上下去 下一秒,那落在岸边的衣服就自动落在两人身上,包裹住了两人外露的身体。 墨绝就这么抱着她上岸,随后,更是一路回了山洞。 虽然这会天色已黑透,但不代表没有兽人出来活动。 虞瑶怕被哪个兽人看见,羞的整个脑袋埋在他的胸膛里,不敢抬头。 墨绝垂眸看着怀里的小雌性,见她羞的不敢抬头,眸底的笑意加深。 抱着她的手也是紧了紧。 可当他上到半山腰时,墨绝眼尖的发现,山崖背面的巨石后,正有双幽幽的眼睛盯着这边。 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墨绝若有所思的瞟了一眼那露出一角的兽皮裙,心中一转,便知道躲在暗中的是谁。 他脸色冷了几分,但也没有停留。 很快抱着虞瑶大步流星的回了山洞。 两人回了山洞后,顺其自然的滚在一起,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转眼传到了外边。 夜阑人静,只有蟋蟀的虫鸣,以及三三两两的蛙叫在寂静的山中回响。 如银钩般的月牙半隐在轻雾柔云里,山风阵阵,竹香飘飘,到处充斥着草木的清晰气息。 九夭阴冷着脸,缓缓从山崖背面的巨石后走出,她望着墨绝山洞所在的方向,是既伤心又难受。 还有那隐藏在眸底深处的怨毒。 “九夭,你怎么在这?让我一顿好找。” 就在这是,一个高大的兽人沿着小道匆匆走来,神色焦急。 他有着一头银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同色蛇皮做的衣衫,五官深邃,轮廓分明,双眸幽深。 这也是一个极为英俊的兽人。 这是九夭的第一个兽夫,银霄。 五阶兽人,实力在部落中也是很出挑的。 九夭看见银霄,眸底的怨毒迅速收回,但也没有露出笑脸,就这么冷淡的看着他,冷冷道:“找我干什么?” 银霄望见她冷淡的态度,再想到她白日里在广场的举动,脸色也是冷了下来,不爽的道:“你大半夜的不在山洞睡觉,你说我出来找伱干什么?” 自己本来是她的第一个兽夫,可这个女人倒好,偏的喜欢到处勾搭。 他念着雌性珍贵,九夭又生的美丽,一忍再忍。 可她都有五个兽夫了还不满足,如今更是盯上了墨绝。 这让他如何能忍。 九夭还是第一次看见银霄对自己发火,美目诧异的看着他,“谁惹你了,今日怎么这么大火气?” “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银霄瞥了她一眼,忽然没头没脑的问道。 九夭不明所以,奇怪的看着他,“五年了,怎么了?” 银霄冷笑,“你也知道五年了,那五年了,你是不是该给我生个崽子了?” 九夭闻言有些心虚,也不敢去看银霄的眼神,底气不足的道:“生育这种事,要顺其自然,你还这么年轻,急什么?”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发情最早,生育测试的时候,也显示她的生育能力很强,可却偏偏不能怀崽子。 “再给你一年的时间,若是还不能给我生个崽子出来,我就凭着掉阶的风险,也要和你解除伴侣关系。” 银霄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丢下一句,也就转身走了。 没人会喜欢水性杨花的女人,哪怕生的再美丽也不会喜欢。 他也是部落里强大的兽人,自然也有自己的傲气。 九夭气的脸色铁青,浑身发抖。 她一向是部落里许多兽人爱慕追逐的对象,何时被这样对待过。 “哼,银霄,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后悔。” 她朝着银霄的背影大声道。 虽然这么说,但内心却开始慌了。 若是银霄因为这个和自己解除伴侣关系,到时候整个部落的兽人也都会怀疑她的生育能力。 不能生育的雌性下场是很惨的,吃的最差的,住的最差的,每日还有干不完的活。 甚至,夜里还要沦为单身兽人泄欲的工具。 想到那种可怕的下场,九夭浑身抖了抖,眸底闪过恐惧。 这下,也没什么心思去对付虞瑶,而是把注意力放在尽快怀崽子上。 ------------ 第69章、被遗弃的雌性VS残忍邪魅蛇夫10 第二日醒来,虞瑶整个人跟被车轱辘碾压过似的,哪哪都酸疼的很。 昨夜墨绝顾念她是第一次,还算是温柔的。 主要是这具身体太过瘦弱,无论是体力还是身体素质,都和上个世界没法比。 虞瑶觉得她得赶紧修炼,提高自己的实力,也可增强身体素质。 她正要起身下石床,就见墨绝从山洞外走进来。 来到石床边,轻抚了几下她的脸颊,柔声道:“肉我已经烤好了,就搁在篮子里,是给你早上准备的。还有一些新鲜的肉,中午饿了就自己烤的吃。” 虞瑶一听,就知道他要出去,目光看着他,“你要去狩猎了?” 墨绝微微颔首,解释道:“如今正是炎季,正是猎物最多最肥美的时候,我们得多打些猎物回来,到时候好拿去换盐。” 虞瑶微微点头,什么也没说。 迅速把昨日做的竹筒找出来两个。 然后‘登登登’的,拿到山洞不远处崖壁的山泉处清洗干净,并注满泉水,盖好。 两个竹筒虽然装不了多少水,但口渴时喝还是够的。 反正喝完了可以随时装,兽世水资源丰富,哪里不是水。 她想了想,又把空间内初到这个世界时挖的几颗三七拿出来。 狩猎极为的危险,受伤流血是很正常的,三七可以止血, 她把洗干净捣碎,最后用阔叶包好。 墨绝把她的动作看在眼里,墨绿色的瞳孔内闪过暖意,柔和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情愫。 虞瑶回到山洞,就见墨绝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看,她脸色绯红。 脚步靠近他,小声道:“这些你拿着,竹筒里面装了泉水,渴了就喝。还有这阔叶包的是三七,我已经捣碎了,它可以止血。” 话落,便把装满水的两个竹筒,以及用阔叶包好的三七递给他。 墨绝眼神落在她递过来的东西,眸底闪过笑意,“乖乖在山洞等我回来,别乱走知道吗?” 俯身轻轻地吻了吻她的眉眼,也就接过她手里的东西走了。 虞瑶抹了抹刚才被墨绝吻过的地方,轻轻一笑,也就把昨天买的美颜丹,调整丹,以及美白丹吃了下去。 生子丹她没有急着吃,主要是现在条件太差了,实在不适合生孩子。 她想等环境改善一些再来生。 反正她和墨绝已经是伴侣,随时可以生的,不必急于一时。 她洗漱了一番,又吃了点墨绝为她烤好的肉,也就去了后山的竹林。 昨天本来打算编套桌椅,可惜只编了两只凳子就天黑了。 这会虞瑶打算接着编。 竹子昨天墨绝砍了不少,也没有用完,就这么放在这里。 她扫了一眼竹林中倒的横七竖八的竹子,觉得够用了。 就是还没有劈开,枝桠也没有折掉,这些都需要自己来。 半上午过去,虞瑶也才编出来两个凳子。 加上昨天编的两个,就有四个。 有四个竹凳够用了,她没有继续编。 而是开始编竹桌。 竹桌比竹凳复杂多了,花的时间也多,到了中午也才编了一半。 中午随便烤了点肉吃,下午继续编。 直到下午申时左右,竹桌才堪堪编完。 她把编好的竹凳和竹桌挪回山洞,摆放在山洞的中间位置。 山洞地面平整,桌椅摆放在上面并不会摇晃,还算是稳。 一张竹桌配四个竹凳,看上去似模似样,也有了一点家的感觉。 虞瑶满意的笑了笑,见还有点时间,就拿着筐去竹林挖竹笋。 她早就看见了,只是没有时间去挖。 竹笋也是好东西,烧肉特别好吃。 可惜没有锅。 虞瑶觉得,她得想办法弄个锅,连着吃了两天的烤肉,她已经有的腻了。 咦?石锅也是锅啊? 等晚上墨绝回来问问他,也许他知道哪里有。 虞瑶把这片竹林的竹笋都挖了个干净,足有好几大筐。 这具身体没什么力气,也搬不动。 不过有空间,她把装的满满当当的竹筐收入空间,回了山洞再拿出来。 然后摆在角落里。 这么多竹笋容易坏,她准备明天剥了拿去晒成干,这样保存的时间也长一点。 以后想吃了就拿出来泡一点。 日薄西山,落日的余晖,遍洒整个部落。 部落似镀上一层璀璨的光罩,熠熠生辉。 部落空地上,架起了高高的篝火架、红艳的篝火映衬着天际,半个天际都被染得通红。 在篝火架的中央,耸立着一个巨大的野兽骨架,高达数十米的苍白野兽骨架,散发着浓浓的戾气,凶悍,残暴。 今日墨绝他们狩猎满载而归,收获极为的丰盛,整个部落一片欢腾。 墨绝走到她身边,把一块烤好的肉递给她,柔声道:“吃吧,今日我不在,有没有谁欺负伱?” 他指的是九夭,那个女人可不是善茬,他还真担心自己不在的时候,九夭会趁机为难她。 虞瑶笑着接过他递过来的烤肉,听着他的话,微微摇头,“我今日在后山竹林编东西,又挖了几筐竹笋,都没有见过部落里的人,哪有人为难我?” “没有就好!” 墨绝松了口气,也是放下心来。 “对了,你准备的那些三七很有用,止血效果也很好,明天可以多去挖一点。” 他拿了一块烤肉坐在她身边,想到什么,又是说道。 今日狩猎时,有兽人受伤,他就给对方用了这个,效果出奇的好。 还有他腿上的伤,不过一日的功夫,就已经好全。 效果比巫医给他草药还好,几乎得到部落兽人的一致称赞,纷纷问他要三七。 兽人常年狩猎,受伤流血是常态,谁不想多准备点。 他今儿带的那些,基本都被用完了。 虞瑶愣了一下,目光望向他,微微点头,“好,我明天就出去挖。” “明天我还要出去狩猎,不能陪你一起去,不过我待会去跟族长说这事,留个兽人陪你一起去。” 墨绝又是说道。 他是极其不愿别的兽人接近她的,但他明日要狩猎,实在没有时间。 但又不放心她一个人出部落,只能留下一个兽人保护她。 “不用,我自己会保护自己,何况这种草药遍地都是,部落附近就有,也不用去太远的地方。” 虞瑶拒绝了墨绝想让兽人保护她的想法。 一来有人跟着她不太方便行动。 二来,炎季正是猎物肥美的时候,留个兽人特意保护她,实在浪费。 有那个时间,还不如跟着墨绝他们去狩猎。 “可是你…” 墨绝目光投向她,到底有些不放心。 虞瑶微微一笑,“我不要紧的,我就在部落附近找一找,不会去太远的地方!” 见他不说话,她又是道:“放心好啦,我一个人在沃尔拉森林都生存了那么久,些许自保能力还是有的。” 墨绝听她这么说,沉默了一下,也就同意了。 但还是忍不住一再叮嘱,让她别去太远的地方。 要是遇到危险,要及时回来什么的。 虞瑶笑着应下了。 ------------ 第70章、被遗弃的雌性VS残忍邪魅蛇夫11 虞瑶吃了两块烤肉便没在吃了,哪怕撒了盐,连着吃了几天,也有点难以下咽。 她觉得寻找石锅迫在眉睫,来了几天都没有出恭,很明显是便秘了。 准备明天去找点果子吃,来缓解缓解。 墨绝见她胃口不佳,还以为是今天烤的肉不好吃,便道:“若是不好吃,我再去挑块嫩些的重新给你烤。” 虞瑶目光瞥向他,微微摇头,“不用,你知道哪里有石锅吗?” 见他一脸不解的样子,她又是把石锅的模样,以及用途大概描述了一下。 墨绝一听就懂了,想了想,便道:“乌桕山石头比较多,趁着天还没黑透,我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乌桕山是鹰部落的领地。 鹰是蛇的天敌,两个部落的关系也不太好,说是势同水火也差不多了。 墨绝是太不愿意去那里的,可附近除了那里,也没有适合做石锅的石头。 虞瑶对这里并不熟悉,并不知道乌桕山是鹰部落的领地,见他这么说,便道:“那我跟你一起去吧。” 墨绝脸色一变,“不用,我自己一个人去还速度快点。” 不带着她主要是怕遇到鹰部落的人,到时候打起来还要分心照顾她,万一被掳走了怎么办? 还不如留在部落安全。 虞瑶一听,也没在要求跟着。 只是回去后,默默开始修炼。 她可不想成为墨绝的拖累,无论在哪里,实力都是非常重要的。 她这具身体是雪貂,哪怕是人形,骨子里还是雪貂,那么人族的功法就不适合了。 她想了想,便从记忆中搜罗出一本《万妖决》的妖修功法来修炼。 她以前虽是道修,但各种功法也搜罗了不少,内容也记得。 这会倒是正好用上。 兽世大陆灵气非常充足,物资也极为的丰富,是非常适合修炼的。 这具身体虽然很瘦弱,但资质却出奇好。 她才打坐了那么一会,就顺利的进入了练气一层。 按照妖修的等级来说,是进入了一阶初期。 虞瑶暗暗检查了一下自己,发现体内灵气流转,满意的点了点头。 正要继续修炼。 就见墨绝回来了,回来的时候,怀里还抱着一个石锅。 她一脸喜色的上前,正要开口说什么。 就发现他一脸狼狈,身上的衣服也被不知道什么动物的爪子抓破,大腿还在流血。 虽不太严重,但也受伤了。 “怎么回事,这是和谁动手了?” 她皱眉,蹲下身体,为他检查大腿上的伤口。 好在伤口不是很深,就是有点长,也没有流脓,清洗下,再敷敷药,过几天也就好了。 墨绝坐在竹椅上,低头看着自己流血的大腿,毫不在意的道:“没事,遇到了几只秃鹰而已。” “秃鹰?还是几只?” 虞瑶眉心跳了跳。 鹰是蛇的天敌,墨绝怎么那么倒霉,寻个石锅还遇到了鹰这种天生敌对的物种。 她哪里知道,墨绝遇到的何止是几只秃鹰,而是整个部落的鹰。 若非他实力强大,怕是都回不来了。 “嗯,乌桕山是鹰部落的领地,我一去那里,就被他们发现了。” 墨绝把划破的衣服脱下来,随意的搁在一边,说道。 “难怪伱不肯带我去,别的地方就没有吗,非得要去乌桕山寻?” 虞瑶瞪了他一眼,便用竹筒里的水,小心翼翼的替他清理腿上的伤口。 好在三七空间还留了点,要不然这大晚上的,让她去哪里挖药给他敷。 她走到角落那堆放杂物的地方,背着墨绝偷偷把剩下的三七拿出来。 这在墨绝看来,就是从角落那堆杂物里拿的。 “你在这等着,我去把药给你捣碎了敷上,这么热的天,不及时敷药会流脓的。” “好!” 墨绝笑了笑,眸底划过暖意,也就乖觉的坐在那里不动。 虞瑶很快回来,手里的三七已捣碎成泥,用竹碗装着搁在一边。 她想了想,又从筐里拿了一根做衣服留下的鱼肠线,用匕首裁了一块蛇皮下来。 裁成长长的线条,当作纱布用。 最后敷药包扎。 墨绝也没问她鱼肠线哪来的,只当她从部落哪个雌性手里换的。 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仔细一瞧,似乎发现了点不同。 “我怎么感觉你皮肤变白了许多,也更漂亮了?” 他好像也才出去一天而已,怎么一回来看着就不一样了? 还是原先没有注意? 虞瑶把他的伤口包扎好后起身,听见他的话愣了下。 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她吃了美白丹,美颜丹以及调整丹,当然会变白变漂亮。 这还是她穿了衣服,全身被裹着,身材看不出来,要不然墨绝还会发现她身材变好了。 “有吗?我怎么不觉得的?” 她一脸茫然,随后,又自顾自的嘀咕,“许是跟着你天天吃肉,人长胖了,这看着自然就好看了。” 当然,这是她胡扯的,才两天而已,能胖到哪去。 墨绝愣了愣,又上下瞧她,发现她并没有变胖,但气色却是好了不少。 但也没有多想,只当她这两天吃的好了,养回来了点。 虞瑶不知墨绝心中所想。 很快就抱着衣服去洗澡了,还是墨绝在边上看着。 她觉得每天这样在外边洗很不方便,便想在山洞放个木桶,这样以后就不用出去洗了。 “墨绝,你明天给我挖个大木桶吧,找粗壮一点的木桩子挖,深一点。” “好!” “顺便再挖几个小点的,可以洗脸洗脚,也可以装水。” “好!” 两人一个说,一个答。 虽然说的都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但墨绝却觉得很温馨,也很温暖。 就像突然有了家的感觉,不再是孤单一人。 也很乐于为她做所有的事。 墨绝腿受了伤,这一夜两人并没有做什么,就这么抱着睡到天明。 她醒来的时候,墨绝已经带着部落的战士外出狩猎了。 虞瑶吃了点烤肉,想着墨绝昨天的话,就拎着筐,准备出门去挖点草药。 可不等她离开山洞,就见山洞门口站着一个老人。 她也不知道老人什么时候出现了,又在山洞门口等了多久。 “你是?” 虞瑶疑惑的看着他,她并不认识这个老人,也没有见过。 不过,这老人穿的挺干净的,面色红润,精神也不错。 老人上下打量她几眼,这才主动介绍自己,“我是蛇部落的巫,听说你会辨认草药,就想过来看看。” 虞瑶一听,就知道是她给墨绝三七的事被部落里的兽人知道了。 最后,不知怎么传到了巫的耳朵里。 知道这老人是部落的巫,她哪敢让对方在门口站着,慌忙客气的请他进来。 随后,又主动递了一碗水过去。 ------------ 第71章、被遗弃的雌性VS残忍邪魅蛇夫12 巫笑着接过,垂眸看着手里盛满水的竹碗,眸底闪过诧异。 “倒是和石碗很像!” 他山洞就有石碗,不过是用来捣药的。 “这是坐的?看着像竹子编的!” 他指了指脚下的竹椅问道。 虞瑶微微一笑,“是啊,山洞内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附近也没有比较平整石头,我就在后山砍了些竹子做这个,坐着吃东西也方便。” “你倒是聪明?” 巫赞赏地看了她一眼。 随后又在山洞里转了一圈,又指着角落里那几个竹筐和竹篮道:“这些也都是你做的?” “嗯,大的叫竹筐,可以背。小的叫竹篮,可以提,都可以用来装东西,就是大小不一样。” 虞瑶望着角落里的那几个筐和竹篮解释。 巫微微颔首,走到角落边,盯着筐里的竹笋瞧,又拿起一个在手中看看,随后放下。 “这是什么东西?” “是竹笋,在后山竹林挖的,可以吃,剥开晒成干可以保存很长时间。” 虞瑶走了过去,还亲自剥了一个出来,把剥出来的竹笋肉给他看。 “巫,这个肉就是可以吃的,不过要煮熟了才能吃。” 巫接过看了看,浑浊的老眼瞬间亮了几分,目光炯炯的看着她,“你刚才说这东西叫竹笋,可以吃,也可以保存很长时间,是真的?” 兽世雪季很难熬,时间最长,甚至长达五个月。 这五个月里,基本找不到任何食物,全靠兽人丰收季尾囤积的食物过冬。 他们蛇兽还好,反正一到雪季就会进入冬眠,吃不吃都不会感觉饿。 可别的种族就惨了,每年都不知道有多少兽人饿死冻死。 特别是小崽子以及老人,死的那就更多了。 若这叫竹笋的东西真的能长时间保存,也可以为部落增添一样过冬的食物。 蛇兽虽说雪季会冬眠,但也有醒过来的时候。 醒过来就要吃东西。 虞瑶淡淡一笑,“自然是真的,不过要晒干,晒干才能长时间保存,吃的时候直接拿出来泡一下,再煮的吃就好了!” 巫微微点头,也没有怀疑她的话。 三七的作用是部落所有兽人有目共睹的。 还有这山洞里的一切,都是那么与众不同。 巫目光定定的望着虞瑶,只觉得面前这个小雌性很特别,懂得也很多。 总能弄出一些奇奇怪怪,但却非常有用的东西。 或许这就是被兽神眷顾的人吧。 “我很好奇,伱既懂得辨认草药,又会这么多,还是珍贵的雌性,为何会独自流落在沃尔拉森林?你原先是哪个部落的?” 莫非是不能生育?被部落赶出来? 虞瑶没有想到巫会这么问,实话是肯定不能说的,便半真半假道:“我原是雪貂部落的,当时病的很重,部落的人以为我养不活,就把我放在沃尔拉森林!” 话落,眸底闪过黯然。 情绪演绎的非常到位。 巫心中了然,他就说嘛,哪个部落舍得把这么珍贵的雌性丢在外边。 若是再以为养不活的情况下,那就说的过去。 再望见她眸底的黯然,以为自己戳到她的伤心事,又是不好意思了起来。 忽然想到什么,又是道:“你那种叫三七的草药可还有?” 说了那么一大堆,差点把今日来的正事给忘了。 “抱歉,三七已经用完了,我正准备出去挖一些回来。” 虞瑶把筐重新背上,又放了一把骨刀在里面,显然是准备出门了。 巫知道她手里没有三七,询问了一下三七长什么模样,也就走了。 临走时还要走了一个筐,这东西确实方便,也可以用来装草药。 竹筐虞瑶随手可以编,满山都是竹子,也没什么不舍得的,也就送了他一个。 巫心满意足的走了。 虞瑶也背着筐出门去挖草药。 她很快出了部落,走进树林,眼睛就开始忙碌起来,不停的搜寻草药以及能吃的东西。 这里的食物实在是太单一了,除了肉,还是肉。 就连果子也就只有一两种野果,野菜更是没有。 都以为是草。 虞瑶在林子里七拐八拐,也不知道钻到哪里去了。 反正是分不清方向,早就忘记自己是从哪一个方向来的。 一路上,倒是挖了不少草药,三七,车前草,当归,天麻,薄荷、地龙半夏… 还有柴胡,和桂枝,这两样东西治疗风寒效果都不错。 她还发现大片的菊花,天天吃肉上火,晒干泡水喝很不错。 这本身也是一种中药。 兽世物资真的很丰富,满山遍野都是草药,她才这么一会功夫,背篓就满了。 想了想,她便把背篓里的草药倒空间,把背篓腾空,继续挖。 她还发现了一颗很大的红枣树,上面结满了密密麻麻的枣子,个头还特别大。 她摘了一颗擦干净尝尝,发现挺甜的。 红枣可是好东西,可以补血,也可以当零嘴吃。 她在附近找了一根长长的个棍子。 然后对着面前极为高大的枣子树一顿猛抽。 “哗啦啦…” “咚咚咚…” 瞬间密密麻麻的红枣落在地上,就像铺了一层红地毯。 “簌簌……” 一阵响动从身后的草丛里传来,虞瑶猛的转过身去,一脸警惕的盯着那团近乎一米高的草丛。 “簌簌……” 她面色冷凝,悄悄把匕首拿了出来,对准草丛,一动不动。 草丛一阵剧烈抖动,突然从里面跳出来一道白色的影子。 她懵了一下,发现这是一只巨大的带着翅膀的白色老虎。 “小雌性,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大白虎瞥见她警惕害怕的神色,口吐人言的说道。 虞瑶细细打量这只大白虎,发现居然是六阶雄兽。 如何分辨等级,看对方额头的纹路就知道,几条纹路就是几阶。 这是实力不下于墨绝的强大虎兽。 内心很快下了定论。 “小雌性,这东西没什么肉的,还有壳,为什么要吃这个?” 大白虎瞥了一眼落了满地的红枣,不解地说道。 这小雌性是饿坏了吗?要不然怎么吃这种东西? 知道不是野兽虞瑶就放心下来,雄兽是不会随便攻击雌性的。 除非是流浪兽。 “我把它叫红枣,这东西挺甜的,虽然没有什么肉,但是可以当零嘴吃!” 她解释了一句,便继续蹲在地上捡红枣。 大白虎闻言,也低头捡了一颗吃,可没两下又吐了出来。 那模样似乎难以下咽。 “虽然挺甜,但个头实在太小,还不够塞牙缝,我还是更喜欢吃肉。” “咦?你身上居然有那条蛇的气息?” 大白虎眯着巨大的虎眼,紧紧的看着她,随后突然窜过来,围着她一阵猛嗅。 “你干什么?” 虞瑶吓了一跳,身体本能地往后挪,一脸警惕地盯着大白虎。 同时做出防御状态。 大白虎没有把她防御的姿态放在眼里,眯着眼睛道:“你是墨绝的雌性?我在你身上闻到了他的气息,你身上也有他的伴侣印记。” 她神色微怔,没想到这只大白虎居然认识墨绝,但也没有否认,“嗯,墨绝是我的兽夫!” ------------ 第72章、被遗弃的雌性VS残忍邪魅蛇夫13 “呵…墨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用,连雌性都养不活?让你吃这种果子?” 大白虎化为人形,面容冷峻高大,身形高挑挺拔,腰间裹着一块虎纹兽皮,流畅的肌理,以及八块腹肌,正抱着臂膀微嘲打趣。 每个部落的强者基本都互相认识,翼风自是认识墨绝。 虞瑶早有心里准备,对于大白虎秒变大帅哥什么的,并没有感到惊讶。 只是暗道:这老虎长的挺俊,外形不比墨绝差。 虽长的挺俊,但听着他嘲讽自家兽夫,心里就有点不爽了。 “是我自己要找这些东西吃,天天吃肉腻了,想改善口味不行吗?” “呵呵.天天吃肉还这么瘦弱?可见墨绝没有把你养好,还是没用。” 翼风俊眉一挑,似乎跟她杠上了,眼神上下扫视她,依旧毫不客气的嘲讽。 这小雌性长的挺漂亮的,比他们翼虎部落的雌性都要漂亮,白白嫩嫩,就是看着太瘦弱,像没成年。 虞瑶见这大老虎不停的贬低自家兽夫,也是有点生气了。 正要开口反驳。 就听翼风话锋一转,突然道:“不如跟我回翼虎部落如何?做我的伴侣,我肯定把你养的很好。” 他是真觉得这小雌性不错,长的白嫩漂亮,看着也很干净。 还主动出来找食物,说明是个勤劳的。 怪不得能入墨绝那王八蛋的眼。 不像他们部落的雌性,又肥又壮又黑,每天吃了就是睡,睡了就是吃。 山洞也不打理,就等着雄性打猎回来投喂。 看着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话锋转变的太快,虞瑶有点没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睛,无语道:“这位白虎大哥,我已经有伴侣了,能别开这种玩笑好吗?” 一点都不好笑好吧? “我叫翼风,来自翼虎部落,伱可以叫我风。” 翼风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突然说道。 很明显,是对那句白虎大哥的称呼表示不太满意。 “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说认真的,考虑考虑我,我实力不比墨绝差。” 翼风又是挑眉说道。 虞瑶定定的看着他,她不确定这男人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但不管是不是认真的,她都不感兴趣。 她连墨绝都吃不消,再来一个大老虎,那不是要了她的老命? “抱歉,我已经有了兽夫,答应过他,不会背叛他的,也不会要第二个。” 她毫不犹豫的拒绝。 她可是记得墨绝的警告,要是敢勾三搭四,就吞了她,或者沦为部落奴隶的话。 哪种下场她都不想要。 这么一想,也没有再理会这只大老虎,而是蹲在地上捡红枣。 翼风诧异的看向她,在兽世大陆,哪个雌性没有几个兽夫? 像她又生的如此美丽,怕是追求的雄性会更多。 按照常理,就是同时拥有五六个兽夫都不稀奇。 可她只要墨绝一个,倒是忠贞 他原本只是说说,这会是真的对面前的小雌性感兴趣了。 “你在这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翼风留下这句话,白光一闪,就变回兽身。 快速在丛林里穿梭,转眼不见了踪影。 见那大老虎走了,虞瑶也没有放在心上,而是继续捡红枣。 不多时,整颗树上的红枣都被她摘光了。 装不下的倒空间里,把背篓腾空继续探索。 没走两步,就看见一大片野菜,有大白菜,有水芹,有蕨菜. 就是体积比她看过的大很多。 她还发现了一大片的菌类,虞瑶兴奋的双眼冒光,把可以食用的菌菇和野菜都收集了起来。 “咦?这是什么?” 她扯了扯一根翠绿的藤条,看着有点像红薯叶。 但又有点不确定,她用骨刀把红薯叶下的土壤挖松。 随后,一个圆滚滚的红薯就露出了个尖. “哈哈,真的是红薯。” 虞瑶神色激动,拨开藤叶迅速开挖。 红薯可以填饱肚子,存放很久也不会坏。 哎呦,这骨刀真不适合挖东西,要是有锄头就好了。 她懊恼的把骨刀仍到背篓里,想了想,便把系统商城点开。 很快就找到了锄头。 这种日常的东西价格都超级便宜。 1积分3把,就跟大甩卖似的。 也有组合卖的,一把锄头,一把菜刀,一把斧头,三样东西也是一积分。 虞瑶想了想,便买了组合的。 这样更实用。 她把菜刀和斧头放进空间,就开始对着这片红薯开挖了。 等这片红薯被她挖完,大约收获了三四筐左右,足够吃一阵子。 她把锄头扔进空间,正要转身离开。 翼风就出现了,巨大的翅膀从空中呼啸而过,宽阔的虎背上还驮着一只巨大的猎物。 飞的并不高,只刚刚超过树冠。 远远的看过去,就像是在树冠上奔跑。 “小雌性,你怎么跑这里来?让我一顿好找。” 翼风飞落地面,把背上的猎物“碰”的一声,重重的扔在虞瑶的面前。 白光一闪,化为人形。 虞瑶看了看地上的猎物,发现是一只鹿角兽,喉咙被撕碎,血流了一地. 正要问翼风这是干嘛。 就见他指着地上的鹿角兽说道:“小雌性,这鹿角兽的肉很嫩的,也很补,你们雌性都喜欢吃,送给你。” 虞瑶懵了,这大老虎刚刚离开是打猎去了? 还是特意给她打鹿角兽? 也就是说,原先那说的什么做伴侣的话不是开玩笑? 这么一想,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正要开口拒绝。 就见树林中“嗦嗦嗦”的出现一阵动静,隐约还有说话和脚步声。 虞瑶循着动静看过去,就见树林里陆陆续续出现一群兽人。 打头的是个很好看的兽人,身材高挑挺拔,眉眼温润,模样俊秀,腰间裹着一块浅色纹路的兽皮。 不同于墨绝的邪魅,翼风的冷峻,这是属于温润型的。 可再看清对方的容貌时,虞瑶整个人都不好了,脸色也是拉了下来,变得极为的难看。 出现的兽人是洛白,和原主暧昧不清,最后因为女主出现,又把原主嫌弃的不要不要的 洛白的身后,还跟着一群兽人,每个兽人腰间都裹着一块不同样式的兽皮,就这么赤着脚。 呼啦啦的,目测至少也有几十个。 还全是熟面孔。 很明显,这些都是雪貂部落的兽人。 洛白带着族人在附近狩猎,感应到动静和血腥味,便赶了过来。 看见虞瑶,眸子微微眯起,快速略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和厌恶与反感。 他很奇怪虞瑶赶出部落后,是怎么活下来的。 洛白又把目光看向一旁的翼风,翼风他自是认识,翼虎部落的强者,实力比他还强上一些。 莫非是虞瑶被赶出部落后,遇到了翼风,这才得以活下来? 不对,她身上还有蛇兽的气息? 那气息,是墨绝? 这是和墨绝结了伴侣? 无论翼风还是墨绝实力都比他强,洛白突然有点不爽了。 一个他不要的雌性,一个他弃之如敝屣的雌性,最后却找了比自己更优秀强大的雄性。 这样的意识,让洛白内心很不舒服。 指尖一顿,向下拢起。 雪色的暗眸翻涌,但良好的自制力让他掩埋下所有的情绪。 ------------ 第73章、被遗弃的雌性VS残忍邪魅蛇夫14 不仅洛白认出虞瑶来,就是雪貂部落的其他兽人也认出了她。 认出来的同时,就是议论纷纷。 “咦?这不是虞瑶么,她被赶出部落后,居然没死?” “她怎么跟翼虎部落的人在一起?莫非是被赶出部落后,被翼虎部落的人捡回去了?” “不对,她身上有蛇兽的气息,她好像结侣了?” “我怎么感觉她比以前漂亮了很多,皮肤也变白了,看着比鹿绫还好看。” 雪貂部落的兽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声音虽不大,但却悉数落入在场的所有人眼中。 原主当初疯狂的针对女主鹿绫。 鹿绫美丽可爱,又会治病救人,还懂很多别人不懂的东西,也找到了很多可以吃的食物。 以及制作出很多非常有用的东西。 一度获得了雪貂部落所有雄性兽人的喜爱。 原主针对鹿绫,自然遭到了雪貂部落所有兽人的厌弃,最后被驱逐出部落。 洛白听见兽人说虞瑶变好看了,变的比鹿绫还好看。 这会也是忍不住细细打量她。 发现她的确变了很多,虽然瘦了,但皮肤变白了,模样更精致好看,身材比例也更完美。 看着的确不比鹿绫差,甚至还要更美。 洛白眼底闪过惊艳,但很快又被复杂代替。 翼风就站在一边,这些话自然听见了,他挑了挑眉。 目光奇怪的看向虞瑶,“你曾是雪貂部落的人?还被他们赶出来了?” “嗯!” 虞瑶扫了一眼雪貂部落那边,脸色不太好,微微点头。 “为什么?” 翼风不解,又是好奇的问。 雌性都是珍贵的,除非不能生,否则哪个部落舍得把雌性赶走? 但不能生也不太可能,若是不能生,墨绝也不会要她,更不会和她结侣。 虞瑶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洛白,眸底闪过不屑,很快收回目光。 “因为我以前眼睛瞎了,喜欢上了一个畜牲,甚至为了那个畜牲干了很多不讨喜的事。” 她的声音并不小,洛白和雪貂部落的兽人自然听见了。 随后,就都脸色奇怪的看着她。 畜生,她自己难道不是吗? 这是连自己都骂了? 这种骂人的方式真…新鲜。 虞瑶见大家都奇怪的看着自己,起初还有点纳闷。 反应过来后,就后悔的想打自己嘴巴。 在兽世骂人家畜生,这不是把在场的都得罪了嘛? 她懊悔的样子落入翼风眼里,让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呵呵…倒是有意思…” 翼风也不是傻子,眼神在虞瑶和洛白之间来回移动,似乎明白什么。 眸子扫过洛白时,带着不屑。 “那现在眼睛可好了?” 他目光投向虞瑶,眼神愉悦戏虐。 “嗯,自然治好了。” 虞瑶见大家没有在意,心中也是松了口气。 这会听见翼风的话,也是煞有其事的点头,连个眼神都没有给洛白。 “我现在的兽夫比他厉害多了,也不知道以前眼睛是不是长瘸了…” 她嘀嘀咕咕的,也就背着背篓走了。 全然没有注意到洛白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当然,这本来就是她故意的。 雪貂部落的兽人若非怕得罪洛白,怕是都想放声大笑了。 虽然极力忍着,但颤抖的肩膀,可见忍的多辛苦。 翼风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估摸着是洛白曾经伤害过这个小雌性。 要不然小雌性就不会这么对他。 见她似乎要走,又是慌忙道:“小雌性,这鹿角兽可要我给你送回黑蛇部落?” 他指了指地上的鹿角兽。 虞瑶脚步一顿,扭头看向地上的鹿角兽,蹙眉道:“这是你的猎物,伱自己拿回去吧。” 随后,也就飞快的没入树林,没有再给翼风说话的机会。 翼风嘴巴张了张,知道自己被小雌性拒绝了,心情突然有点不太好。 不过他不会放弃的。 白光一闪,就变回大白虎,俯身叼起地上的鹿角兽往背上一甩。 纵身一跃,也就到了虞瑶的身边。 张开血盆大口,俯身一叼,也就把她悬在嘴里。 “啊啊啊……翼风,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被大白虎叼在嘴里,哪怕虞瑶曾是金丹修士,这会也吓的不轻。 这要是一口咬下去,她可就葬身虎口了。 “哈哈哈…” 雪貂部落的兽人并未离开,看见这一幕,都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们自然看出翼风在追求虞瑶,就是追求的方式挺虎的。 看把小雌性吓得… 哪怕脸色不太好的洛白,也是忍不住嘴角抽搐。 不知为何,内心突然有点后悔了起来。 可他已经是鹿绫的兽夫,和虞瑶之间已经没有可能。 他没有在原地停留,知道这里没有猎物,很快带着部落的兽人走了。 …… 虞瑶整个人被翼风悬在嘴里,想要挣扎又不敢。 就怕它用力咬下去。 随着翼风飞上天空,距离地面越来越远,虞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一只大白虎抓走了。 “墨绝,救命,快来救我…” 这会,虞瑶实在控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开始喊叫起来,可惜树林里并没有丝毫动静。 随着上升的高度越来越大,她的心都紧紧揪在一起。 她才练气一层,还做不到御剑飞行,这高度,怕是摔下去连骨头都找不着了。 见自己吓到了小雌性,翼风黝黑的竖瞳里闪过懊恼。 想张嘴说话,又怕小雌性掉下去。 双翼剧烈扇动了几下,加快飞行的速度,向着翼虎部落方向前进。 他要把小雌性带回山洞,哪怕墨绝来了也不给,大不了打一架。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虞瑶想开口喊叫,可一张嘴,冷风就呼呼的往嘴里灌。 那滋味老难受了。 身体也僵硬了,更不敢乱动,就怕大白虎一个没咬住,掉了下去。 …… 同一时间,森林的不远处。 原本正低头喝水的一只体型巨大的变异犀牛,猛的抬起头,像是嗅到了什么危险的气息,撒开蹄子就准备跑。 可刚没跑出两步,就被一只突然从树上甩下来的巨大蛇尾,给紧锁住了脖子。 变异犀牛有些不甘心的蹬了蹬蹄子,‘牟牟'的叫了两声,最终还是无奈的闭上眼睛。 “哦豁~哦豁~” 草丛里瞬间窜出几十条巨蟒,随后巨蟒纷纷化为人形。 变成一个个穿着蛇皮的男人。 他们围着地上那条巨大的黑蟒和死去的变异犀牛兴奋的叫个不停。 黑蟒周身黑光闪过,转眼变成一个身材高挑修长的男人,面容俊美而邪魅。 “墨绝,你真棒,这变异犀牛的肉可不少…” 墨绝面无表情的看向说话的兽人,冷淡道,“你们继续狩猎,前面有动静,我去看看!” 不等那些兽人回答,他就重新变成黑色巨蟒,转眼窜出了老远。 刚刚伴侣印记突然发烫,证明虞瑶在附近出现过,可一转眼就消失了。 他不知道是她走了,还是怎么回事,不过去看看总归不放心。 ------------ 第74章、被遗弃的雌性VS残忍邪魅蛇夫15 墨绝根据气味,很快来到虞瑶刚才挖红薯的地方。 黑光一闪,化为人形。 看着被挖的坑坑洼洼地面,以及散落的几颗带着泥巴,却叫不出名字的果子。 他一看就知道是小雌性干的。 除了她,没有兽人会挖这些东西。 这里留下的气味也最浓,可却没有发现小雌性的身影。 心里的那抹不安一下子被放大,她一定出事了。 忽然,墨绝用力在空气中嗅了嗅,脸色巨变。 这里还有其他兽人的气味。 有和小雌性一样种族的雪貂。 还有…翼虎的气味。 留下的雪貂气味太多太杂,他分不清谁是谁的。 但那所留下翼虎的气味,他一闻就知道是翼风那王八蛋的… 各大部落的强者都互相认识,他自然认识翼风。 甚至还挺熟,熟到两人只要一见面,就时不时要打一架的地步。 虽互相看不顺眼,但却也彼此认可对方的实力。 可以说是惺惺相惜。 墨绝不确定小雌性是被她的族人带走了,还是被翼风掳走了。 他在附近仔细搜寻了几圈,不停的嗅。 最终确定小雌性是被翼风掳走。 他脸色冰冷无比,墨绿色的瞳孔内闪烁着阴冷和暴戾,身上的气息掩盖不住散发开来。 原本正准备搜寻猎物的银狼部落的一群兽人察觉到不对劲,蹙了蹙眉,纷纷跑远了。 “翼风,敢掳走我的雌性,真是好的很!” 他直接化作黑色巨蟒,纵身窜出几十米。 树林里因为有树木遮挡,所以墨绝才能嗅到一丝残留的气息。 但翼风最后带着虞瑶从空中飞走,天空中时不时有风吹过,气味早就散了。 气味越来越淡。 墨绝索性也不嗅了,而是直接去了翼虎部落。 森林里许多鸟兽受到惊吓‘扑扑簌簌’的飞起来。 翼虎部落距离此地有些距离。 翼虎虽生有双翼,可以在天空飞行,但因为身体太过笨重,也只能做到短时间飞行。 翼风带着虞瑶定然没有走多远。 速度快些,也许还能赶在翼风回到翼虎部落前,把人截下来。 这么一想,墨绝加快了速度。 这边,虞瑶被翼风叼在嘴里,动也不敢乱动,一叫嘴巴嗖嗖的灌冷风。 她想用匕首攻击他,但想着翼风到底没有恶意,还特意打猎物送给自己。 目的也只是想和她结侣而已,又是有点下不去手。 她想了想,索性就不挣扎了,只等翼风把自己放下来时,好好跟他说明白。 翼风带着虞瑶在天空飞了许久,渐渐有点体力不支,加上天色已晚,便想停下来休息。 可又怕墨绝那王八蛋追上来。 想了想,便从天空飞落,收起双翼,改在地上奔跑。 这样虽然没有飞行的速度快,但却省力些。 耳边没了剧烈是呼啸声,虞瑶也能张嘴说话了。 “翼风,你快放我下来,听见没有。” “我不放,我一放你就跑了。” 翼风本能的张嘴说话,可这一说话,虞瑶就从嘴巴里掉下去了。 屁股跌落再地。 虞瑶懵了一瞬,反应过来后,心中一喜,随后拔腿就跑。 翼风眸底闪过懊恼,双腿用力一蹬,转眼就追上了她。 白光一闪,化为人形,身体横挡在她面前。 目光定定的看着她,认真说道:“小雌性,跟我回部落好不好,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虞瑶瞪着他,冷冷道:“翼风,强扭的瓜不甜,我已经有了兽夫,伱这又是何必?” 翼风却是不以为然,“有了兽夫又怎么样?在兽世大陆,哪个雌性没有几个兽夫?我若是成为你的第二个兽夫,以后也可以多打些猎物给你。” 见小雌性瞪着自己不说话,他又是徐徐诱惑道:“墨绝是蛇兽,他雪季可是要冬眠的,到时候谁来保护你?” “这用不着你操心,我自会提前安排好!” 忽然,一道阴冷低沉的男声从树林中传来。 虞瑶听出这声音的主人是谁,眸光一喜,目光瞬间看向树林方向。 “墨绝,是你来了吗?” 她惊喜的喊了一声。 可不等她看清情况,就见一条巨大的黑蟒从树林中窜了出来,蛇尾一卷,就把她整个人卷到了他的身边。 速度快到虞瑶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虽然有点被吓到了,但再看清面前的黑蟒是谁后,又是放下心来。 “墨绝,真的是你。” 她惊喜的摸了摸面前的黑蟒,高兴的说道。 墨绝亲昵的用蛇头蹭了蹭她,口吐人言的道:“乖乖在这等我一会,我先去收拾一下那个王八蛋。” 他墨绿色的竖瞳寒光一闪,冷冽的视线扫向不远处脸色变的阴沉的翼风。 翼风刚才注意力都在虞瑶身上,倒没有注意墨绝出现,导致小雌性被抢了回去。 这会听见对方要收拾自己的话,也是冷笑道:“呵收拾我?好大的口气,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实力长进多少。” 白光一闪,翼风瞬间兽化。 “吼” 他仰天长啸,巨大的兽吼声惊的整片山林鸟兽飞散。 他冰冷的竖瞳看向不远处的黑蟒,纵身一跃,快速飞扑了过去。 “嘶嘶.” 墨绝眼神森寒,眸底泛着嗜血的寒光,庞大的身躯卷住一颗撑天巨树,尾巴猛地向那扑过来的大白虎卷了过去。 “吼吼吼” “嘶嘶嘶” 黑蟒和大白虎打的非常激烈,难舍难分,都是互相猛烈的攻击对方。 忽然,黑蟒庞大的蛇躯死死的绞住了大白虎的身体。 “吼吼吼” 声声兽吼不断从大白虎口中发出。 大白虎吃痛,庞大的虎躯在树林中四处乱窜,企图把卷着自己身体的黑蟒甩下来。 “砰砰砰” “啪啪啪” 茂密的树林中倒了无数横七竖八的古树,碎石草屑飞溅,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你们别打了,快停手。” 虞瑶也不敢靠太近,生怕被两兽的打斗波及,只能远远的跟着。 黑蟒突然被大白虎甩下来,可不等大白虎扑过来,他又是迅速发起攻击。 对于虞瑶的话就好像没有听见,墨绿色的竖瞳内满是冰冷和戾气。 翼风也打出了火气,这会哪肯罢手。 压根停不下来。 甚至,还有越来越激烈的架势。 前方就是悬崖。 看着那雾气翻滚的悬崖,虞瑶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生怕两兽会打的掉下去。 墨绝和翼风两人没有掉下去,虞瑶倒是先掉下去了。 当然,这是意外。 两人打斗的非常激烈,谁也没有注意。 虞瑶站的位置又距离悬崖很近,一道飓风刮过来。 她脚下没站稳,就这么掉下去了。 见虞瑶掉下悬崖,墨绝和翼风两人都懵了。 这下,哪里还有打架的心思,纷纷罢手。 墨绝尾巴绕住崖边一颗歪脖子树,沿着崖壁,快速窜向崖底。 这悬崖有高他还是知道的,不少狼群摔下去都死了。 他不敢想像,虞瑶掉下去会怎么样。 好在凭着伴侣印记的感应,知道她还活着。 翼风看了看雾气翻滚的崖底,犹豫了一下,张开双翼,也是飞身向崖底冲去。 ------------ 第75章、被遗弃的雌性VS残忍邪魅蛇夫16 坠落的虞瑶心剧烈跳动,失重的感觉包围全身,神经高度紧张。 她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她想调动体内灵力控制身体不下坠。 可她悲愤的发现,她才一阶初期,也就是练气一层。 这么垃圾的实力,自然做不到御物飞行。 哪怕她会口诀,可体内的灵力不够,也做不到啊。 “统统,快救命!”虞瑶内心疯狂的呐喊。 可系统就跟死了一样,压根不搭理她,好半天也没有反应。 这才反应过来系统被她关了小黑屋,瞬间又是一脸黑线。 就在她以为今日注定要摔成肉饼时,“扑通”一声,身体就跌入水中。 她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冰冷的潭水大量的从她的口鼻涌入身体,窒息的感觉让她脑子清醒了不少。 反应过来后,就拼命的往岸上游。 可四肢无力,发昏发涨的脑子更加的疼,浑身冰凉的让她想打颤,费了老大的劲才爬到岸上。 她狠狠的喘口气,这才有空打量四周的环境。 这是一方不大的水潭,四周古木参天,灌木丛生,并山石环绕。 她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崖底。 自己运气好,刚好跌到了水潭里,这才避免了被摔死的命运。 她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出去的路,但总要找一找。 要不然晚上就要到这里过夜了。 她用体内少的可怜的灵力烘干衣服,这才开始寻找出路。 “咦?那里似乎有个山洞?” 虞瑶四目环顾,树木掩映间,眼尖的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山洞。 她不知道那是动物的巢穴,还是天然的山洞,好奇心驱使她走了过去。 她轻轻拨开山洞口的灌木丛,弯腰朝里喊道:“有人吗?” 很久,洞里并没有人回答她,传来的只是她一点点的回音。 应该没有人。 虞瑶犹豫了一下,就弯腰走了进去。 山洞里面环境虽昏暗,但并非漆黑一片,隐隐有光线透出。 她抬头往上看,发现山洞的顶部,不知什么地方有一处洞,此时一束光线从外面照射进来。 让她可以清晰的看见山洞里面的情景。 “咦?那是什么东西?” 她眼尖的发现,在山洞里面有一株小树。 小树显得有些破败,却结着三颗五颜六色的异果,散发淡淡的果香,显得无比诱人。 虽然不认识这是什么果子,但经验告诉她,这是好东西。 她把系统从小黑屋拉出来。 似乎知道系统会不搭理她,便主动道:“我知道把你关小黑屋不对,但谁让你嘲讽我的?这些账我们以后慢慢再算,先告诉我那果子是什么东西?” 系统一肚子的火气就这么憋了回去,有心想不搭理她,但又怕她错过好东西。 犹豫了一下,语气不爽道:“那是龙血珠果,兽人吃了可以晋阶,特别是蛟,吃了有机会化龙,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天才地宝。” 虞瑶眼睛腾的亮了,眉眼都染上了兴奋。 知道是好知道,哪里还会等着。 二话不说的就把小树上结的三颗龙血珠果摘下来。 像这种天才地宝都需要特殊的容器保存,如此灵力才不会流失,药效也能保持的久一点。 这些在修真界是常识,虽然不知道兽世是不是这样,虞瑶觉得还是保险一点好。 她想了想,便在系统商场买了一个玉盒,盒子打开,就把三颗龙血珠果装进去。 随后,收到了系统空间。 随着三颗龙血珠果被摘下,原本那颗破败的小树瞬间枯萎,最后化成了一滩泥。 虞瑶扫了一眼,也没有在意,便继续探索起来。 这里并不是山洞的尽头,里面似乎还有出路。 她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山洞狭窄而细长,甚至一路蜿蜒往下… 渐渐的进入山腹中心。 这里的地面开始潮湿起来,耳边隐隐有水流声传来。 不过光线却亮了很多,不再是昏暗的状态。 虞瑶也不知道前方是什么地方,就是沿着石壁往前走。 又走了一会儿,直到完全穿透整个山腹,前方居然别有洞天。 光线也是明亮了起来,视野变得开阔。 她抬脚走出去。 入眼的是,一处颜色湛蓝的湖,湖边树木高挺茂盛,野花在春风的邀请下绽放,五颜六色,暗香浮动。 还有体型小巧的鸟类在林间鸣叫、飞跃。 在湖的四周,还有许多覆满白色颗粒的石头。 “那是盐石?” 这发现,让虞瑶一阵兴奋, 她慌忙走到湖边蹲下,用手沾了一点湖水放在嘴巴里,发现是咸的。 “哈哈哈…是盐湖,真的是盐湖,这下发财了!” 盐在兽世就是移动货币,有了盐就相当于有了无尽的财富。 而且以后再也不会缺盐吃,有了盐,肉类也可以腌制起来,存着过冬。 如此一来,冬天就不会缺食物。 哪怕墨绝到时候冬眠,她也不怕。 虞瑶满脸兴奋,随后便想着怎么把盐水弄回去。 她本想在空间挖个池塘,然后把湖水引进去,可这样太慢了,也太费劲。 她一个人要挖到什么时候。 索性在系统商城买了几个超大的容器,先装点回去,能装多少是多少。 等回头再告诉墨绝,让他派部落的兽人把盐水运回去。 湖水里面都是盐,回去过滤一下,便可产出盐来。 还有湖边的盐石,回头煮一下,也能产出盐来。 她把所有的容器都装满,又捡了一大堆的盐石,最后统统收进系统空间。 见天色渐渐昏暗,虞瑶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这里。 不过在离开时,她默默把这个地方记下了。 随后原路返回,很快出现在原先进来的那个山洞。 正要抬脚出去,就遇到了前来寻她的墨绝。 “墨绝?你怎么下来了?” 看见墨绝她愣了一下,随后心中一暖。 她是无意中跌落下来的,可墨绝却是特意下来寻她的。 足可见这个男人对她的在意。 墨绝紧张的上下打量她,见她完好无损,也没有受伤,这才松了口气。 “抱歉,是我没有保护好伱…” 他一把将虞瑶拉进怀里,紧紧的抱着。 下巴抵着她头顶的青丝,紧绷的脸色也是放松了下来,眸底闪过愧疚。 虞瑶亦是双手抱紧他,脑袋靠在他的胸膛,笑着轻轻地道:“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虽然她这么说,但墨绝依旧很自责。 让自己的伴侣落入危险,是很不可原谅的事情,这也证明他还不够强大。 特别是,还有翼风在一旁虎视眈眈。 这让墨绝迫切的想变得更强,留住她,保护她。 虞瑶见他依旧一副很自责的样子,只能轻声安抚。 翼风就站在山洞门口,看着里面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两人。 以及耳边传来小雌性对墨绝的柔声安抚,幽深的眸子闪烁着阴郁的光。 他没有选择进去,而是转身走了。 ------------ 第76章、被遗弃的雌性VS残忍邪魅蛇夫17 虞瑶没有察觉到山洞口的动静。 但墨绝却是察觉了,目光望向山洞门口,见翼风走了,内心松了口气。 虞瑶并不知道这些,想到什么,眸子亮晶晶的看向他,冲他笑道:“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墨绝挑了挑眉,虽不知道她要带自己去哪,但也大概猜到她是发现了什么好东西。 淡淡一笑,也就自觉的跟了上去。 不多时,两人就沿着山洞的通道来到盐湖边。 “你看这是什么?” 虞瑶指着面前湛蓝的盐湖兴奋道。 墨绝起初还没有反应过来,但仔细一瞧,便发现这湖有点不一样。 “这上面是盐?” 他俯身蹲在湖边,捡起一颗盐石,看着上面闪耀着白色的结晶,差点惊叫出声,索性他成功的压制住了自己声带。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虞瑶,他无法理解,为什么珍贵无比的盐就这么容易被找到了。 要知道,黑蛇部落每年光买盐就要给出好几千斤的猎物,以及各种皮毛等等之类的东西。 虞瑶笑了笑,解释道:“嗯,这是盐湖,我们只要把这些盐水运回去,再把湖水过滤,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就不会缺盐了!” 见墨绝惊讶的看着自己,她又是指着湖边这些盐石道:“还有这些盐石,捡回去煮一下,也能产出不少盐来。” 墨绝听得有些懵懂,这些与打猎无关的知识他也不太懂。 但却知道这些东西可以产出盐来。 也就是说,以后黑蛇部落,再也不会缺盐,甚至还能拿出去卖。 “瑶儿,你是兽神的使者吗?” 墨绝突然站起身来,定定的看着她说道。 这没头没脑的话,弄得虞瑶有点懵,这好端端的,怎么就扯到兽神的使者身上去了? “为何这么说?” 她懵懵的看向墨绝,不解的问。 “伱会辨认草药,会医术,还会编筐,甚至制作出很多非常实用的东西,如今更是找到珍贵无比的盐” 墨绝神色认真的看着她,说道。 若非是兽神眷顾,得了兽神的指引,很难解释她懂这些。 虞瑶算是明白了,哭笑不得的看着他,真实情况肯定是不能说的。 沉默了一下,便顺着他的话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懂这些,就是一看到那些东西就知道怎么用了,也知道用途,也许是兽神在眷顾我吧。” 墨绝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但也没在说什么。 随后,他目光落在满湖的盐水,就有点犯难了,不知道怎么弄回去。 虞瑶的提议是先回去通知族人,再由族长派部落的兽人来取。 不过可以先带些盐石回去。 墨绝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在附近寻了些藤条,编了两个筐,装了两筐满满的盐石回去。 虞瑶原先背的那个筐早在坠崖的时候,不知道落到了哪里,这会也懒的去找。 两人很快就走了。 因为是坠崖下来的,这会想要离开,还得寻找出路。 加上天色已黑,实在不好寻,索性两人就不走了,晚上就在山洞过夜。 虞瑶在山洞生了一个火堆,就这么围着火堆坐着。 火堆上面烤着墨绝从水潭里抓上来,并清理干净的鱼。 再撒了点盐,烤成金黄色,外焦里嫩,两人倒是吃的香。 墨绝原先并不喜欢吃鱼,觉得刺多扎嘴,还不好吃。 但在经过虞瑶的处理,以及教他怎么吃才不会扎到嘴,也没有那么排斥吃鱼了。 两人吃饱,就这么山洞过了一夜。 第二天天不亮就离开了。 也很快找到了出路,就是出路比较隐蔽,两人找了好久才找到。 大约太阳初升的时候,两人就回到了黑蛇部落。 此时,部落的兽人还没有外出打猎,不过,却已经聚集在一起。 见墨绝大清早的带着小雌性从部落外面回来,部落的兽人也是愣住了。 “绝,你昨天去哪里了?我们等了好久都不见你回来,后来实在太晚就先回来了。” 一个身材高挑的兽人走了过来,轻笑着说道。 他有着一条飘逸的红发,细长的桃花眼,面容阴柔而俊美,穿着一件暗红纹路的蛇皮,这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兽人。 属于雌雄莫辨的那种。 他脚步就这么停在墨绝和虞瑶两人的面前,一脸笑意。 来人是南泽,五阶兽人,和墨绝在部落关系很不错。 虞瑶并不认识对方,但也看得出这兽人跟墨绝关系不错。 墨绝扫了南泽一眼,淡道:“昨晚有点事,就耽搁了。” 他想到什么,又是道:“南泽,你们今天先别去狩猎,等会有事要你们去办。” 南泽惊讶的看着墨绝,挑眉道:“什么事比狩猎还重要?” “我们找到了盐湖,可以出产盐,等会需要你们去运回来,不过,我要先去跟族长说下这事。” 墨绝瞥了他一眼,就从背篓里面扔了一颗盐石给他。 不顾南泽震惊的眼神,又是自顾自的说道: “详细的我回头跟你解释,你先带着族人去砍树,选粗壮一点的,空间挖空,底部留着,做成可以装水的大木桶,能做多少个就做多少个,记得速度快点。” “对了,也可以让部落的雌性缝制些蛇皮袋出来。” 他本想让南泽再找人编一些筐,可以用来运盐石。 但想着南泽也不会编,索性就没说这话。 他也不管南泽有没有听懂,就带着虞瑶走了。 南泽就这么傻傻的抱着一颗盐石愣在那里,过了好久消化墨绝跟他说的那些话。 低头看着手中敷满白色颗粒的石头,他放在嘴巴里尝了尝,发现是咸的,眼睛腾的就亮了。 知道墨绝说的是真的,把手里的盐石宝贝的塞到怀里。 “呵呵,有盐了,以后再也不用拿猎物和皮毛去交换了。” 南泽兴奋的想要仰天长啸,但又怕被别人听见,也就忍住了。 他兴奋的笑了笑,也就麻溜的召集部落的族人干活去了。 虞瑶回了山洞,而墨绝则是直接去找族长说盐湖的事。 石屋内,族长生活的地方。 族长在听说墨绝发现盐湖的消息后,自然是非常震惊。 随后,又看了看墨绝带回来的盐石,才相信他说的话。 相信的同时,又是激动起来。 盐对部落的重要性几乎不言而喻。 “那盐湖没有被其他部落的兽人发现吧?” 族长高兴的同时,又是忍不住担心起来。 这么大一片盐湖,对于任何一个部落来说,都是一笔无比巨大的财富。 消息若是透露出去,怕是各个部落要引发一场战争不可。 黑蛇部落虽然不弱,甚至算强,但也不是最强的。 翼虎部落,狂狮部落…实力就不比他们黑蛇部落差。 还有鹰部落… 几乎没有蛇是不怕鹰的。 这么一想,族长的脸色又是严肃起来。 墨绝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仔细想了想,便道:“那片盐湖在崖底的里面,只有一条很小的通道进去,地点极为的隐蔽,应该没有人发现。” 不等族长松口气,墨绝又是道:“不过,翼风也曾下到崖底,但却没有进入山洞,而是在崖底待了一会就走了,应该没有发现里面的盐湖。” ------------ 第77章、被遗弃的雌性VS残忍邪魅蛇夫18 翼风是翼虎部落的强者,实力不下于墨绝,族长自是认识。 这会听说对方也去过那里,哪怕没有进入盐湖,族长依旧不放心。 “无论有没有发现,我们都必须尽快把盐湖里盐水和盐石运回来。” 族长脸色严肃的说道。 墨绝也是这个想法,既然发现了,自然要尽快运回来。 随后两人又商量一下。 决定白天制作运输工具,晚上再派兽人前往崖底运盐石。 夜深人静,也不会引起其他部落兽人的注意。 蛇兽夜间也能视物,并不影响。 当然,还得留一部分兽人外出狩猎,负责整个部落的食物。 总不能让大家饿肚子。 随后,族长又想到如何制作盐的问题。 以前只有海族的兽人手里有盐,各大部落也是每年交易会的时候用猎物和皮毛去跟海族兽人交换。 至于如何制作出盐来,他们是不懂的。 族长沉默了一下,便对墨绝问道:“盐水和盐石运回来后,你打算怎么处理?” 他这么问,主要是知道墨绝的雌性懂不少。 会辨认草药,会编筐,编篮子,甚至还找到了可以长久保存的食物笋。 当然,这些他是从老巫嘴里听说的,并没有亲自去看过。 他想着,说不定墨绝的雌性会知道怎么制作盐。 墨绝目光投向族长,抿了抿唇,便道:“这事儿交给我伴侣,她知道怎么处理。” 族长挑了挑眉,神色虽惊讶,但却也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觉得,墨绝的伴侣应该是被兽神眷顾的人,要不然如何解释懂得那么多? 这臭小子真是捡到宝了。 族长羡慕地看了一眼墨绝,若非自己老了,这么好,又这么美丽的雌性,他怕是也要忍不住追求了。 “行,这事就交给她了,你回去跟她说一下。” 族长淡淡道。 墨绝微微颔首,表示回去会跟她说。 “对了,我有意让你的雌性成为部落的祭司,伱意下如何?” 族长又是突然说道。 这是他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 那个雌性虽然年轻,但却被兽神眷顾,整个部落,没有人比她更适合祭司这个位置。 还有一点,她若是成为祭司,也能更好的融入黑蛇部落,继而带领黑蛇部落发展的越来越好。 墨绝诧异地看向族长,他实在没有想到族长居然会有这个心思。 祭司在部落的地位极为崇高,几乎不下于族长和巫。 有时候,甚至还要超过了族长和巫。 族长愿意让瑶儿成为祭司,可见真的是为部落着想。 “我自然没有意见,想来瑶儿也不会有意见的!” 墨绝脸上难得露出一抹笑容,心情不错的说道。 至于部落的兽人会不会反对,他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瑶儿被兽神眷顾,本就是最适合祭司的人选。 族长轻笑一声,也没有说什么。 随后,就把部落的所有兽人召集在广场。 当然,也包括部落里的所有雌性,老人以及小孩。 总之能动的都来了。 黑蛇部落的广场。 黑蛇部落的兽人已经从南泽那里,听说了墨绝和他伴侣找到盐湖的事。 这会见族长把部落的所有人召集起来,便以为族长是想说有关盐湖的事。 哪知道事情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 “部落的强大依靠族民的骁勇善战,族民的体力源于作物的收成,而收成几何赖于兽神对我们的宠爱。如今,被兽神所眷顾的人终于降临到我们部落,我们部落的祭司一职也有了着落。自此,我们黑蛇部落会更加的强大兴旺!” 族长威严的目光缓缓扫视全场,掷地有声的说道。 “真是太好了,前段时间就听说雪貂部落有了新祭司,这下我们黑蛇部落也终于要有祭司了…” “族长,那被兽神所眷顾的人是谁?” 祭司就是兽人眼中的神明,代表兽神,他们很好奇,到底是谁有这个幸运,获得兽神的眷顾。 族长轻笑一声,随后便把目光看向墨绝,示意他来说。 墨绝微微颔首,他走到虞瑶的面前,朝她伸出一只手,把她从人群中拉出,随后牵着她走上高台。 虞瑶起初有点懵,但很快也猜到什么。 她并没有抗拒,而是很自然的跟着墨绝上了高台。 在场的所有兽人目光都是落在虞瑶身上,似乎意识到什么,但却没人说话。 九夭震惊的看着这一幕,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新的祭祀会是虞瑶。 强烈的嫉妒让她几乎要发疯,连眼睛都红了。 墨绝攥住虞瑶的手,举高大声道:“这就是我们黑蛇部落的新祭司,虞瑶!” 九夭到底没忍住走出来,嘲讽道:“我就不明白她怎么被兽神眷顾了?还有,身为祭司,可是要和兽神沟通的,她有和兽神沟通的能力吗?” 墨绝望向九夭,眸底是无尽的凉意。 他正想开口说什么,就被虞瑶伸手阻止了。 她回来后,就吃了一颗龙血珠果,并且成功炼化。 此刻她的实力,虽然没有到筑基期,但也到了练气后期。 施展几个小法术证明一下,还是可以做到的。 她五指轻掐,霎那间,数道赤红的火球,就凭空浮现了。 看着凭空出现的火球,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吓到了。 随后,就纷纷震惊的看向虞瑶。 这何止是被兽神眷顾的人,看这样子,似乎还获得了兽神的传承。 要不然这凭空冒出火球的本事哪里来的? 说是兽神的使者都差不多。 这一刻,在场的所有兽人看向虞瑶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 而是带着尊敬以及虔诚,就好像是在看神明。 族长震惊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他很庆幸虞瑶来到了黑蛇部落。 也更加确定自己让她担任部落的祭司,是非常明智的选择。 墨绝虽然也震惊,但却很快接受了。 随后便是与有荣焉,满脸骄傲。 他的小雌性,就是那么与众不同,常常能给他意外的惊喜。 九夭双手握拳,眼角眉梢都带了些不甘,她没想到虞瑶真的有沟通兽神的能力。 “既然她有这种本事,为何还会流落在沃尔拉森林?说不定是别的部落故意安排过来的探子,为的就是瓦解我们黑蛇部落!” 虞瑶目光望向九夭,也是被这个女人气笑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自己,真当她是泥捏的? 她有心想教训一下九夭。 她素手一扬,就见那原本缓缓在她面前浮现的火球,转眼就扑向了九夭。 “啊…不要烧我,不要烧我…我错了,兽神大人就饶了吧!” 随着火球落在九夭身上,痛得她满地打滚,头发以及身上的蛇皮转眼就烧焦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焦味。 ------------ 第78章、被遗弃的雌性VS残忍邪魅蛇夫19 这就是得罪兽神的下场吗? 在场的兽人面露害怕之色,看向虞瑶的眼神越发的恭敬,虔诚。 “啊好痛,好痛,兽神大人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你就饶了我吧.” 九夭身上的兽皮和毛发皆被烧光,火焰点燃全身,痛的满地哀嚎,声声惨叫不断传出。 九夭的五个兽夫面露不忍,但也不敢开口说什么。 只有九夭的第一个兽夫银霄,忍不住走了出来。 他走到高台下,单膝跪在地上,恭敬的对虞瑶说道:“祭司大人,九夭虽有错,但念在她已经知错的份上,还请饶了她吧。” 虽然他也很讨厌九夭,但怎么说也是自己的雌性,看着她如此凄惨,到底于心不忍。 虞瑶垂眸望着跪在面前的银霄,她虽不认识这个兽人,但也能猜到估计是九夭的哪个兽夫。 正要开口说话。 就见墨绝在她耳边小声提醒道:“这是九夭的第一个兽夫银霄,五阶兽人。” 虞瑶微微颔首,扫了一眼全身被火焰点燃的九夭,教训一下就够了,免得给人留下残忍的印象。 她素手轻挥,一道灵力便从她体内涌出,转眼把九夭身上的火焰扑灭。 火焰虽然扑面,但九夭全身的毛发却没有了,面容也被烧毁,全身的肌肤也被灼伤不少。 一眼看去,非常的吓人。 可以说,瞬间从部落最美的雌性,沦为最丑的那个。 当然,也因为身上的蛇皮被烧毁,而变的全身赤裸。 虞瑶觉得实在辣眼睛,想扔件衣服给她盖上,可惜身上又没有。 好在,除了她,也没有谁觉得九夭没穿衣服有什么不妥。 都烧成这样,谁还有那些心思看? 甚至,认为九夭敢对兽神不敬,获得这种下场也是活该。 九夭痛的浑身抽搐,望向虞瑶的眼神是恐惧。 她已经没了对付虞瑶的心思,只庆幸自己捡回了一条命,兽神没有继续惩罚她。 “多谢祭司大人!” 银霄恭敬的对虞瑶再次抱拳。 随后,就把地上的九夭抱走了。 虞瑶反而松了一口气,她可没有看别人果体的习惯。 至于是否要替九夭恢复容貌,那需要看对方的表现。 若是诚心忏悔,不再针对自己,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族长复杂的看了一眼虞瑶,随后就收回目光。 他走上高台,简略的交代了一下发现盐湖的事,以及后续如何运回盐石的安排。 最后,又是严肃的警告了一番。 表示若是有敢把消息透露出去,就赶出部落之类的。 盐关乎整个部落的兴衰存亡,重要性几乎不言而喻,自然没有谁敢乱说。 纷纷闭上嘴巴,恨不得把自己当成哑巴。 族长看着族人紧绷的神色,也知道大家听进去了,并没有再多说,很快就让大家散了。 整个部落的兽人都是忙碌起来。 砍树的砍树,制作木桶的制作木桶,编筐的编筐。 当然,这一切都由虞瑶来指导,整个人忙的跟陀螺似的,一刻不能停。 她想着盐运回来后,如何提取的问题。 部落只有一个石锅,想熬出盐来实在太慢了。 可又没有纱布过滤,她便想到了漏筛。 可以漏水下去,但作为颗粒的盐却会留存在上面。 这么一想,她便让兽人去砍竹子,最后削成薄薄的竹片。 漏筛虞瑶也不太会编,好在她原先买了整套教程,里面也有教导如何编制漏筛。 她看了几遍,也就会了。 随后,就开始编漏筛。 虽然有了漏筛,但锅还是要的,要不然盐石没法熬出来。 再说,部落的兽人也不能老吃烤肉,伙食要多样化人才会健康。 因着上回墨绝找石锅受伤的事,她也不敢再让部落的兽人去鹰部落的领地找。 便想到了陶。 陶锅,陶缸,陶碗,陶杯,以及各种陶瓷做的器具。 陶锅也可以煮东西,而且加热比石锅更快,更便捷。 这么一想,她便让墨绝派兽人去附近找黏土。 她上个世界和夜北辰到处游历的时候,也参观过几个窑厂,如何制作陶的过程也知道一些。 但却没有上手制作过。 未免出错,她还是在系统商城买了一份有关制陶的教程。 200积分,价格比整套竹编的教程贵,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墨绝,你可知道这附近哪里有黏土?” 虞瑶把目光看向墨绝,见他一脸茫然,又是道:“就是可以捏成各种形状的土。” 墨绝嘴角抽了下,他又不是小孩子,没事去玩泥巴,哪里会知道哪里有黏土。 他想了想,还是道:“哪里有我不知道,这样吧,我让部落的兽人出去找一找。” “也好!” 虞瑶微微颔首。 盐水以及盐石已经从崖底运了一些回来。 盐石先放一边,盐水可以先用漏筛过滤。 由她在一旁指导,部落的兽人则负责过滤。 整个黑蛇部落忙得热火朝天,没有一个是闲的。 哪怕就是几岁的孩童,也被墨绝派出去找黏土。 找泥巴什么的,小孩子最擅长了。 还别说,效果真不错。 很快就有一个光着屁股的小兽人,捧着一坨泥巴跑了过来。 “祭司祭司,这是我找的黏土,你看看.” 虞瑶走过去看了一眼,发现还真是,高兴的摸了摸对方的头,“伱叫什么名字,这黏土你在哪里找的?” “我叫青竹,这黏土是我在后山找的,我经常和部落的小兽人去那里玩泥巴,也会捏成各种动物的样子。” 青竹的兽身是竹叶青,小小的脸上沾满了泥巴,看上去脏兮兮的,但却笑的很甜。 “你真聪明,这就是黏土,这是姐姐奖励给你的,快拿回家去吧。” 虞瑶笑着摸了摸青竹的头,给了他一块新鲜的肉,也就让他回家去了。 “谢谢祭司大人。” 青竹拿着奖励的肉开心走了。 看着竹青蹦蹦跳跳的走远了,虞瑶这才让墨绝带人去后山挖黏土。 墨绝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望着那一坨黏土,虞瑶脑子有点空,她不会做土窑啊? 她不想浪费积分再去购买,便和系统磨嘴皮子。 “统统,我花了200积分买了一整套烧陶瓷的教程,是不是该赠送我一个制作土窑的方法?” “宿主,系统商城隶属于总部,我可没有那个权力。”系统嘿嘿笑道。 虞瑶瞬间噎住了,“那你作为我的系统,就不能想想办法?” 挣积分也很难的好吧,能省一点是一点。 “我能想什么办法,宿主你有6000多积分,再花个100积分买个制作土窑的教程就好了,何必为难我。” 系统是真不理解,连200积分的教程都买了,难道还差那100积分? “你知道积分多难得吗?第二个世界我到现在都没有获得任何积分,反而搭进去不少,我不管,要不你教我制土窑。” 虞瑶压根不相信系统没有办法,见它不答应,索性开始耍无赖。 系统被她磨的没有办法,最后只能自己教她。 身为系统,自是见多识广,当然也知道如何制作土窑。 见系统真的会,虞瑶就后悔原先浪费的那些积分。 早知道就不买教程,而是直接让系统教了。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虞瑶一边和系统学制作土窑,一边安排部落的兽人过滤盐。 倒是过滤出了不少盐晶,就是颜色有点黄,颗粒也比较大。 但就算如此,也让部落的兽人开心不已。 整个黑蛇部落一片欢腾,看着出产的盐,仿佛看到了希望。 ------------ 第79章、被遗弃的雌性VS残忍邪魅蛇夫20 看着过滤出来的盐,虞瑶也很开心。 便让兽人把过滤出来的盐拿去晒干,最后应该就可以得出雪白的盐。 结果的确如她所料,晒干的盐细腻多了,也白了很多。 和她前世吃的盐并不差多少。 虞瑶便让他们继续。 如何制作盐,这些兽人已经知道如何操作,这里已经不用她继续看着。 有了空闲的时间,她便开始制陶。 不过制陶前,她先做了个土窑,最简单的那种。 “温度够了就可以吧,应该?” 虞瑶有些不确定的问系统。 这还是她第一次上手做这种东西。 上个世界尊贵了一辈子,生活起居皆有人服侍。 这个世界倒好,直接打发到兽世,什么都得自己来。 这落差不是一般的大。 就连生孩子,都得先创造条件才敢生。 “别急,宿主可以先去做陶罐的雏形,反正制作和晾干也需要时间。” 系统出声建议道。 虞瑶觉得系统说的有道理,便先去做陶罐的雏形。 黏土墨绝已经交代兽人挖了过来,是红褐色的。 她先将粘土聚成小堆倒入水,如同和面般开始揉搓起粘土。 又找来一块比较平整的石板,把一团黏土放在上面不断的摔打,揉搓。 她没有那么大力,就让墨绝来。 墨绝六阶战士的力量全面爆发,很快那团粘土团就越发粘手起来。 看着也越来越光滑。 虞瑶用骨刀将粘土团一点一点切割开来,分为一堆小型的粘土。 她先做了个陶罐的底部,最后将粘土团揉成长条状叠加上去。 中间加了点草木灰,这样烧的时候不容易爆裂。 最后做成陶罐的雏形。 这个陶罐她没有收口,就是准备当煮锅来用的。 她并没有急着拿去土窑里面烧,而是放在一边晾干。 粘土不干透就开始烧会爆开,所以要先晾干。 墨绝一直在旁边看着,这会也是忍不住问:“这样就能做出陶罐来吗?” 其实他很想说,这也太容易了吧?但是没说出口。 冷桑,南泽,银霄几人都在边上,也都把虞瑶制作陶罐的过程看在眼里。 觉得压根没有什么技术性,一看他们也会了。 被几个美男盯着,虞瑶也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一声,解释道: “这只是陶罐的雏形,还要在阴凉的地方放置七八天的时间,让它自然阴干,不能暴晒,不然容易裂。等自然干透了再拿去土窑里面烧一整天。” 她笑了笑,又是继续道:“冷却之后,没有烧裂的,才算是真正的陶器!” 墨绝,冷桑,银霄,以及南泽四人听得云里雾里。 制作陶罐看着简单,实在过程非常复杂,繁琐。 而且最后还不一定成功。 这么一想,几人瞬间收起了轻视之心。 可随后一想又觉得并不意外,如果陶器那么容易做,兽世大陆陶器就不会那么稀少。 其实他们不知道,这里兽人制作陶器并不会建造土窑,也没有具体的烧制陶器的温度、时间。 都是靠自己摸索,这样一来,烧制出来的陶器成品率极低。 这成品率低,自然就显得珍贵。 看着边上还剩了不少黏土,虞瑶又是继续捏了一些陶罐。 墨绝,冷桑,银霄,以及南泽等人也有动手做。 就是做出来的陶胚没有虞瑶的好看。 特别是墨绝,做出来的陶罐极为的不规则,口特别小,肚子又特别大。 还左右不对称… 虞瑶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是陶罐?” “哈哈哈…” 其他几人也是忍俊不禁,特别是冷桑,笑得极为夸张。 就好像终于有一方面强过墨绝,那脸上的得意,真是止都止不住。 墨绝脸色一片漆黑,一脚将那捏的四不像的陶罐踢成一滩烂泥。 他凉凉地扫了一眼冷桑,“笑什么笑?再笑把你安排进狩猎队!” 他毫不介意公报私仇。 部落的兽人虽然在制盐制陶,但依旧留有一部分兽人外出狩猎。 以保证整个部落所有人的食物。 冷桑脸上的笑容一僵,他可不想外出去狩猎,留在部落制陶制盐好玩多了。 还没有危险。 虞瑶没有管他们,依旧继续捏。 做出来的陶罐有大有小,并且都配了盖子。 她还做了陶盆,盘子,碗,以及勺子等等。 大约过了七八天。 等全部自然阴干,她才放到土窑里面烧,并掌握温度和时间。 最后得出了六个陶罐,一个陶锅,三个陶盆,五个盘子,七个碗,还有六把勺子。 虽然烧制的过程中碎裂了很多,但成果也算是非常不错。 看着成功烧制出来的陶器,部落的兽人都很开心。 墨绝,冷桑,南泽,银霄等人也是一脸笑意。 他们黑蛇部落不但有了盐,还有了陶器,以后发展的只会越来越好。 有了成功的先例,这下不用虞瑶开口,就有兽人自发的去挖黏土。 然后按照虞瑶指导的方式去制作陶器的雏形。 阴干,最后在放到土窑里面去烧。 后面虞瑶没在自己动手,而是让部落的兽人去做。 到是烧制出不少陶器来,足够部落的族人使用。 但虞瑶还是让他们继续烧。 交易会即将开始,她准备拿些陶器到交易会上去和别的部落交易。 盐她并不准备拿出去,就留着部落自己用。 主要是怕暴露,别的部落只要仔细一查,就很容易发现盐湖。 一旦发现盐湖,怕是要引来一番争夺。 黑蛇部落目前并不强。 这日夜里,虞瑶把在崖底山洞摘的龙血珠果,拿了一颗出来给墨绝。 她自己吃了一颗,身上还有两颗。 墨绝看着眼前的龙血珠果,整个人都震惊了,“瑶儿,这么珍贵的东西你哪里来的?” 龙血珠果极为珍贵罕见,可助兽人进阶,特别对于蛇兽来说,更是不可多得的至宝。 他没想到这么珍贵的东西,居然如此轻易的被瑶儿得到。 果然不愧是被兽神眷顾的人。 虞瑶笑了笑,“我在崖底山洞摘的,就我们那日夜里待的地方。” 话落,她把龙血珠果塞到墨绝的手里,“交易会就要开始了,到时候你肯定是要去的,未免路上发生意外,还是把实力提高上去的好。” 墨绝虽然很强,但却并不是无敌。 特别是有那么多陶器,搞不好路上会有别的兽人打劫。 墨绝也是想到了这点,犹豫了一下,也就伸手接了。 “好,那我先去练化,今晚不用等我,伱自己先睡。” 他柔声说道。 “我知道,快去吧!” 虞瑶笑了笑,便催促他赶紧去。 墨绝亲了亲她的脸,也就转身离开了山洞。 虞瑶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练化,想来应该是后山的竹林,便也没有管。 她洗了个澡,也就躺到了木板床上睡觉。 这木板床是她让墨绝做的,上面放了一个她用干草扎的垫子。 又铺了一层她拼接起来,但摸着却非常柔软的兽皮。 她还用兔皮拼接出一条薄毯,夜里寒凉,盖着也不会着凉。 她还特意做了两个枕头放在上面。 如此下来,睡着比原先的石床舒服多了。 至于山洞里的石床,则被挪了出去。 放着太占地方。 虞瑶打了个哈欠,把兔皮做的薄毯盖在身上,也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 第80章、被遗弃的雌性VS残忍邪魅蛇夫21 第二日清晨,虞瑶就被一阵自后山传来的动静给惊醒了。 她隐约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慌忙跑去后山,就见一条会飞的庞大黑蛇盘旋在空中。 不断来回翻腾,遮天蔽日. 这蛇还会飞? 虞瑶脑子瞬间僵住了,会飞的蛇类好像只有腾蛇吧? 墨绝这是吃了龙血朱果进化了? 龙血朱果对蛇兽来说,是不可多得的天地至宝,可蛇化蛟,蛟化龙的能力。 腾蛇虽然还是蛇,但却已经是神兽,血脉也是蛇里面最高贵的,会腾云驾雾,并且拥有龙的所有能力。 后山的动静很大,很快就引来部落的兽人围观。 冷桑,南泽,银霄,哪怕是族长都赶了过来。 看着天空不断来回飞舞盘旋的蛇,前来的兽人震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满脸不可思议。 “腾蛇?我们部落怎么会有腾蛇?” “不对,你们仔细看,那好像是墨绝?可墨绝不是黑水玄蛇吗?怎么变成腾蛇了?” “我也不清楚,看样子应该是吃了什么异果进化了?” “若是这样,那墨绝的运气也太好了吧…” …… 前来的兽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看着天空盘旋遨游的腾蛇,眸底皆是闪过羡慕。 腾蛇许是在空中遨游翻腾够了。 下一秒,就从空中落下,瞬间变成一个玄色衣袍的男子。 黑色的墨发披散在肩头,面容俊美而邪异,他有着一双墨绿色的眼瞳,慵懒邪肆。 正是墨绝。 看见玄袍男子的面容,在场的兽人都是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随后就高兴的围了过去。 “墨绝,你好端端的怎么就变成腾蛇了?” “咦?你这是晋级到七阶了?我记得伱晋级到六阶好像没有多久吧,怎么这么快就晋级到七阶了?” “墨绝,你老实交代,你到底吃了什么好东西?又是进化,又是进阶的,这是想羡慕死大家?” …… 虞瑶笑吟吟的站在原地,并没有围过去,但目光却是看着那边。 墨绝没有急着为大家解释,而是迈步朝虞瑶走来,脚步就这么停在她的面前,笑吟吟的看着她,说道: “瑶儿,我进阶了,还进化成腾蛇!” 若非这里兽人太多,他怕是要把她拉进怀里,然后吻个天翻地覆不可。 虞瑶目光亦是看着他,眉梢眼角都是笑意,柔声道:“我知道,恭喜你。” 墨绝嘴角微勾,“也恭喜你,你是我的雌性,我强大了也能更好的保护你。” 在场的兽人闻言,皆是忍不住嘴角抽搐。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炫耀。 但也没说什么,人家的确有炫耀的资本。 本来这种时候大家是不适合上前打扰的,但因着实在太好奇,还是忍不住走了过去。 “墨绝,你好端端的怎么就进阶了,还进化成腾蛇?” 族长迈步走了过来,他看了看虞瑶,随后又把目光落在墨绝的身上,浑浊的老眼中闪过羡慕。 冷桑,银霄,以及南泽等几个兽人也是围了过来。 也都把目光看向墨绝,明显对于这个问题,也是非常好奇。 墨绝看了看族长,又看了看大家,便半真半假的道:“我前些日子偶然得到了一颗龙血珠果,最近事情太多,便忘了,昨晚想起来这才把它炼化,然后就这样了。” 他并没有把龙血珠果是瑶儿给他的事情说出来。 所谓怀璧其罪,若是让大家知道瑶儿身上有这等好东西,怕是整个部落的兽人都要疯狂了。 哪怕族长也不会例外。 即使瑶儿身上没有第二颗,别人也不会相信,总会有兽人去打主意。 虞瑶见墨绝如此说,便知他的用意,也知道是为了保护自己。 这么一想,身上仅剩的那一颗龙血朱果就更不敢拿出来了。 她准备留着给自己以后的孩子用。 “原来如此,龙血朱果对我们蛇兽来说,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好宝贝,我很好奇,你是从哪里找到的。” 族长眸底划过羡慕,又是问道。 “就是崖底,我那时在找瑶儿,意外发现的。” 墨绝眨了眨眼睛,忍着笑半真半假的道。 在场的兽人并没有怀疑,只当墨绝运气好。 随后,就忍不住羡慕起来。 特别是冷桑,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这事很快传遍整个部落,又是引来整个部落兽人的一阵羡慕。 高贵的血脉,强大的实力,以及优秀的伴侣,这在兽人的眼里,墨绝就是人生赢家。 兽人虽然羡慕,但却不嫉妒,反而非常高兴。 墨绝变强大了,也侧面增加了部落的实力,反而与有荣焉。 这事很快就传到了部落之外,附近的几个部落基本也都知道了。 在塔格尔大陆的第二大兽林,玛雅拉森林,某处鸟语花香的山谷之中。 这里是翼虎部落的栖息之地。 翼风迈步从族长石屋走出,脸色极为的不好。 甚至可以说是阴沉。 只因为,他听说墨绝进化成腾蛇,还一举晋级了七阶。 让的一向实力相当的两人,自己就突然变得落后了。 这让翼风如何能好受。 嫉妒的他心里不断冒酸水,再想到前段时间崖底看到两人相拥的一幕,心中就更加的嫉妒。 “妈蛋,怎么什么好事都让墨绝那王八蛋占了去?” 翼风一拳重重的砸在山壁上,阴沉的说道。 偏的族长还一个劲的催促他尽快晋级到七阶,说不能落后黑蛇部落云云。 真当晋级是吃饭喝水?想晋级就晋级的? 翼风不爽了回头看了一眼族长石屋所在的方向,也就抬脚走了。 月光森林的某座峡谷内,这是雪貂部落的栖息之地。 洛白沉默的坐着石头上,想着父亲今日跟自己说的话,脸色就不太好。 他不明白,明明被赶出部落的虞瑶,怎么反而越过越好。 甚至,还找到了墨绝那么优秀的兽夫。 再回想上次在森林看见她的样子,洛白说不后悔是假的。 鹿绫虽然也很好,并且懂得很多别人不懂的知识。 如今更是成为他们雪貂部落的祭司。 能拥有这样的伴侣,洛白本来应该很开心。 可只有洛白知道,他过的其实很不好。 鹿绫虽然漂亮美丽,也懂得很多,可她太贪心了,时常和别的兽人眉来眼去,暧昧不断。 有雪狼部落的银森,有狂狮部落的金崖,以及青狐部落的苏谌。 鹿绫对他们每一个都是笑吟吟的,可唯独对自己,永远冷着一张脸。 甚至,动不动呵斥。 洛白觉得自己很没用,也很窝囊,连自己的伴侣都不敢管。 不敢反抗,更不敢让她不高兴。 就在这时,一个曼妙的身影从石屋内过来。 她面若桃花,杏眼桃腮,肌肤雪白,很是漂亮。 出现的女子正是鹿绫。 她扫了一眼坐在石头上发呆的洛白,脸色就拉了下来,不悦道:“没事坐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给我剥豆子?不剥等会就别吃。” ------------ 第81章、被遗弃的雌性VS残忍邪魅蛇夫22 洛白目光幽深的望向鹿绫,什么也没有说,站起身来,也就剥豆子去了。 鹿绫见状,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可想到听到的消息,内心又是一阵气闷。 她已经从部落的兽人口中得知虞瑶没死。 不仅没死,还变得越来越漂亮。 甚至,已经和黑蛇部落的墨绝结为伴侣。 鹿绫虽然没有见过墨绝,但也听说过。 知道是黑蛇部落里一个非常强大的兽人,听说长得特别俊美,很多部落的雌性都喜欢他。 听说最近又晋级七阶,并进化成腾蛇。 再看洛白,一个五阶兽人,哪里比得上七阶腾蛇的墨绝。 “我出去下!” 鹿绫嫌弃的看了一眼洛白,想着雪狼部落的银森还在部落外边等自己,也就转身匆匆走了。 洛白望向她离去的背影,眸底闪过痛意。 他知道她要去哪里,无非是和哪个兽人偷情罢了。 别问他为什么知道,只因每次她回来,身上都会有别的兽人留下的气息和痕迹。 可即使知道,他也不敢问,更不敢阻止。 他怕说透了,鹿绫会多几个兽夫。 虽然目前这样也没什么区别,但至少鹿绫明面上的兽夫只有自己一个。 与此同时,在距离雪貂部落不远处的溪流边,月光森林。 一只雪白高大的银狼,突然从森林里面窜了出来,随后变成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 银色墨发用一条不知什么材质的链子束起,眼尾上挑,面容英俊帅气,腰间裹着一块兽皮,魅力十足! 出现的,正是雪狼部落的银森,六阶兽人。 银森看着匆匆从部落走出的美丽雌性,幽深的眼眸闪过笑意。 两人的身体很快就靠得近了。 “总算见到你了,怎么出来的这样迟?” 银森伸出一只手,抚摸上鹿绫的唇瓣。 他另一只手熟练搭上了对方腰间,“你答应过我做你的第二个兽夫,可不能食言?” 他低声凑在她耳畔,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看着那淡粉的唇肉开始变得生艳。 “我自然不会食言,只是我和洛白结成伴侣不久,现在就找第二个兽夫,传出去不好听!” 面对这样的问题,鹿绫应付的非常自然。 银森轻笑一声,眉骨微抬,又弯腰,唇瓣轻动的热气与鼻息都涂在了鹿绫脸上。 “我想伱了…” 他的手探到她兽皮裙,慢慢的一点点往禁区移动,“可以吗?” 鹿绫俏丽绯红,满眼春意,心脏砰砰跳,犹豫了一下,这才小声道:“找个隐蔽一点的地方,别让人看见了!” “呵呵…” 银森轻笑一声,瞬间把她整个人打横抱起,飞快地没入树林,转眼不见了踪影。 雪貂部落的事情虞瑶不知道,整个黑蛇部落忙的热火朝天。 制陶的制陶,制盐的制盐,编筐的编筐… 甚至,还要留一部分兽人外出狩猎,以保证部落兽人每日的食物。 吃不完的猎物就用盐腌制,然后放在公共山洞里,留着雪季过冬。 部落的雌性也没有闲着,每天不停的编筐,这些都是用来装陶器的。 虞瑶准备拿陶器到交易会上和别的部落交易物品。 原先运盐石编的筐早就坏掉了,需要重新编。 大大小小的筐也全部堆在公共山洞里,少说也有五六十个,都是最近新编出来的。 她怕陶器在运输的过程中会碎,还让兽人特意去割了些绒草回来,垫在中间隔着。 她让兽人把挑选好的瓷器放到筐里,每个品相都极好,也没有任何瑕疵。 都是陶锅,陶罐、陶碗、陶盆之类的。 陶缸也有几个,但因为体积太大,也不敢拿太多,要不然路上不好运。 东西装好,先放在公共山洞里。 一切准备妥当,就等交易会开启出发。 忙碌了这么久,虞瑶也有点疲惫,便想犒劳一下自己。 她今天做的是小鸡炖蘑菇,后山抓的野鸡清理干净,再放了姜片和蘑菇加水炖。 小火炖了好几个时辰,炖的烂烂的。 香味飘出老远,整个部落的兽人都闻到了,随后,就纷纷围了过来。 看着锅里咕嘟冒着热气,却没有见过的食物,大家也是非常好奇。 纷纷询问这是什么。 “这是小鸡炖蘑菇,很好吃的!” 虞瑶笑着解释,同时撒了点盐下去,又用勺子搅拌了一下。 “这是菌子?我记得这东西有毒,以前就有小动物吃后死了!” 南泽脑袋凑到锅边,看着锅里不停翻腾的蘑菇,神色后怕的道。 虞瑶瞥了他一眼,抿嘴一笑,解释道:“这是蘑菇,是浅色的,可以吃,也没有毒。有毒是颜色鲜艳的蘑菇,那些是不能吃的,这需要仔细辨认。” 她如今在部落的地位极高,她说的话,几乎没有兽人怀疑。 得知可以吃,也没有毒,大家也是放下心来。 小鸡炖蘑菇很快煮好了,香味越发的浓郁,馋得在场的兽人都忍不住流口水。 墨绝最近跟着虞瑶吃了不少好东西,倒没有那么馋,但眼神却望向锅里。 很明显也是想吃。 “别急,每人都有!” 看着咽口水的一众兽人,虞瑶笑了笑,也就给在场的兽人都分了一些。 可前来的兽人实在太多,她煮的这锅鸡汤根本就不够分。 别说后面很多没有吃到,就连她和墨绝两个都没有吃。 没看墨绝正眼神幽怨的望着她,那眼神里的不满不要太明显。 虞瑶自然发现了,不好意思轻咳两声,柔声安抚道:“先让大家尝尝,回头我再给你煮。” “真的?” 墨绝眼神瞬间亮了,惊喜的看着她,哪里还有半点幽怨的样子? 他以前并不注重口腹之欲,吃东西完全是为了填饱肚子。 可自从和她在一起,才觉得自己以前吃的都是屎。 哪怕是最简单平凡的东西,到了她手里,都变成美味佳肴,好吃的恨不得舌头都吞进去。 “这小鸡炖蘑菇,味道确实很不错,也很好喝,就是太少了,两口就没了!” 银霄砸了砸嘴,喝的意犹未尽。 他准备回去后,也让九夭学着做。 九夭自从毁容后,倒是变得安分了起来,每日勤勤恳恳的打理山洞,也会主动去做一些事。 倒是让银霄对她满意不少。 虽然没有了漂亮的容貌,但却变得安分了。 最重要的是,九夭如今只有他一个兽夫。 原先的四个兽夫嫌弃她丑,嫌弃她得罪了祭司,都纷纷跟她解除了伴侣关系。 银霄虽然也有点嫌弃,但念着两人多年的感情,到底没有那样做。 他觉得,如今这样就很好。 当然,若是九夭能给他生个崽子就更好了。 ------------ 第82章、被遗弃的雌性VS残忍邪魅蛇夫23 “喝完了吗?喝完了就都赶紧出去干活!” 墨绝看着几乎要把自己山洞塞满的一群兽人,黑着脸极为不爽的说道。 银霄眼神瞥向墨绝,心道:不就喝了你一碗汤?就这般急吼吼的赶人? 啥时候变得这般小气? 虽然内心有点不爽,但也没说什么,放下碗识就趣的走了。 其他兽人也不是没有眼色的人,喝完也都识趣的离开。 转眼间,偌大的山洞就剩下虞瑶和墨绝两个。 终于没有人和他抢好吃的,墨绝黑沉脸色也是有所缓和。 随后,就眼巴巴的看向她,“瑶儿,我还没喝。” 看见他那个样子,虞瑶只觉得好笑,忍着笑道:“想喝就去后山抓野鸡,自己清理干净。” “好,我这就去。” 墨绝兴奋的扬了扬眉,低笑一声,也就起身去了后山抓野鸡。 与此同时,雪貂部落不远处的月光森林。 树影随风婆娑,光影斑驳,一男一女互相纠缠,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不断传出。 “银森,轻点” 鹿绫眼尾绯红,泛滥的眼泪,乍一看,像生来折磨男人的精魅。 银森轻笑一声,声音暗哑,“就是要你感受一下厉害,比起洛白如何?” “提那个没用的男人做什么?” 鹿绫啐了他一口,似乎不高兴了。 “呵呵,洛白的确是个没有的男人,我们不提他。” 银森低低的笑道。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的动静才停止。 鹿绫忍着酸软的腿,捡起散落在地上的兽皮裙,匆匆穿上,左右看了看,也就急急的走了。 若是仔细看,就会发现,她走路的姿势极为的不自然,以及那露在兽皮裙外的印记。 银森并没有在原地逗留,瞬间变成一只雪白高大的银狼,纵身一跃,转眼消失在山林中。 鹿绫很快回到住处,这是一座木屋。 是她来到雪貂部落后,让洛白建造的。 她不喜欢住在山洞里,这给她一种自己是野人的感觉。 雪貂部落的兽人见状,也是有样学样的建起了木屋居住。 加上鹿绫发现的食物,可以说她的到来,大大的改善了整个雪貂部落兽人的生活水平。 鹿绫刚出现在木屋门口,洛白就发现了她。 瞥见她那露在外面的显眼印记,以及情事过后独有的气息,他的眼眶瞬间红了。 特别是,在她的身上,洛白还嗅到了一股银狼的气息。 这是和银森去偷情了? 洛白虽然早有预料,可真当事实摆在眼前,还是有点受不了。 他很想质问她,自己到底是哪里不好。 是没有满足她?还是自己不够听话?让的她不惜大白天的出去偷情? 可这些他都不敢问,也不敢说。 甚至,还要假装不知道。 鹿绫见洛白一直盯着自己的脖子看,起初还有点懵,可想到自己颈脖处银森留下的红痕,也是瞬间反应过来。 但却半点被抓包的心虚愧疚也没有,反而觉得不如趁机开口跟洛白摊牌,好让银森做她第二个兽夫。 “洛白,我有事情跟你说.” 洛白似乎知道她想说什么,极快的出言打断了她的话。 “交易会马上要开始了,我们该准备些什么东西过去交换?” 鹿绫愣了愣,完全没有想到洛白会突然说这个,“筐,或者陶,都可以。” 洛白蹙了蹙眉,“我们制出来的陶成品率极低,若是拿去交换的话,部落的族人就不够用了..” “没事,黏土到处都是,可以继续烧,总有一两件是成功的。” 鹿绫毫不在意的说道。 她前世也就看过几个视频而已,并没有自己做过,也不会建窑,导致烧出来的陶品相很不好。 当然,成功率也低,平均十件里能成功一件就不错了。 可即使如此,也让雪貂部落的兽人很开心。 “好,那就用陶吧,我下午去准备。” 洛白微微颔首,说道。 鹿绫想到什么,突然问,“对了,我不是让伱找盐湖和盐井吗?可有找到?” 若是实在找不到,就只能去大海中取,就是距离太远。 洛白蹙了蹙眉,摇头道:“目前没有找到。” “那麻呢?可有发现?”鹿绫又是问。 洛白依旧摇头,“也没有!” 鹿绫一听就不高兴了,这个也没有,那个也没有,果然是个没用的男人。 只觉得自己当初是眼睛瞎了,才会选择她。 随后想到银森,她脸色就变得绯红。 她整了整绯红的脸色,目光看向洛白,突然转移话题,“洛白,你觉得银森如何.” 洛白知道她要摊牌,眸色一痛,“中午的食物还没有做,我切点肉去把豆子煮了。” 话落,就把拿着剥好的豆子飞快的离开了木屋。 鹿绫蹙了蹙眉,快步追了上去,对着他的背影道:“洛白,逃避是没有用的,我喜欢银森,他也喜欢我,我想让他做我的第二个兽夫” 洛白脚步一顿,眸底痛意更浓,他都已经刻意回避了,也假装不知道,为什么还要说出来? 他侧眸瞥向她,敛去眸底的痛苦,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温柔的说道:“你先在边上等一等,食物很快就做好。” 这下鹿绫是真的被气到了,把剥好的豆子全倒他身上,怒道:“吃吃吃,就知道吃,中午我不吃了,你自己吃吧。” 她狠狠的剜了他一眼,骂了句:“没用的男人!” 也就回屋睡觉去了。 完全不管洛白的脸色有多难看,神情有多痛苦。 雪貂部落的事情虞瑶不知,就算知道的话,估计也会骂洛白活该。 原主当初那么巴巴的讨好他,一心想着做他的伴侣,可最后换来的是什么? 是洛白的冷漠,厌恶,以及嫌弃。 最后,更是被赶出了部落,死在沃尔拉森林。 洛白有今日的下场,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墨绝很快把野鸡抓了回来,并清理干净。 虞瑶切了点姜片,又抓了把蘑菇放进锅里炖。 这回没有人跟她们,两人倒是喝的很开心。 午后,部落的雌性就纷纷来找她学做吃食。 虞瑶自然不会拒绝,不过让她意外的是,九夭居然也跟了过来。 看见九夭她是诧异的,她一把火将这个女人的面容烧毁,这个女人不是应该非常恨自己吗? 怎么反而还主动过来? 看见虞瑶诧异的眼神,九夭也是很不好意思。 “祭司,以前是我不对,我不应该针对你,你可以教我做小鸡炖蘑菇吗?” 九夭忐忑地站在她面前,两手紧张的搅着兽皮裙,小声的说道。 她自是不愿来的,可银霄想吃,她就过来学了。 她原先的四个兽夫都和她解除了伴侣关系,只有银霄不嫌弃她丑,依旧留在她身边,反而对她比以前还好。 九夭很感动,也想尽力满足他。 虞瑶没说什么,只是道:“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你跟大家一起学吧。” 九夭内心松了口气,人也放松不少。 随后,就走过去和部落的雌性一起学习做菜。 虞瑶也不藏私,把自己会的都教给大家。 并教大家辨认食物,告诉她们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 时间就在这忙忙碌碌中过去,转眼交易会开启的日子就到了。 ------------ 第82章、被遗弃的雌性VS残忍邪魅蛇夫23 “喝完了吗?喝完了就都赶紧出去干活!” 墨绝看着几乎要把自己山洞塞满的一群兽人,黑着脸极为不爽的说道。 银霄眼神瞥向墨绝,心道:不就喝了你一碗汤?就这般急吼吼的赶人? 啥时候变得这般小气? 虽然内心有点不爽,但也没说什么,放下碗识就趣的走了。 其他兽人也不是没有眼色的人,喝完也都识趣的离开。 转眼间,偌大的山洞就剩下虞瑶和墨绝两个。 终于没有人和他抢好吃的,墨绝黑沉脸色也是有所缓和。 随后,就眼巴巴的看向她,“瑶儿,我还没喝。” 看见他那个样子,虞瑶只觉得好笑,忍着笑道:“想喝就去后山抓野鸡,自己清理干净。” “好,我这就去。” 墨绝兴奋的扬了扬眉,低笑一声,也就起身去了后山抓野鸡。 与此同时,雪貂部落不远处的月光森林。 树影随风婆娑,光影斑驳,一男一女互相纠缠,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不断传出。 “银森,轻点” 鹿绫眼尾绯红,泛滥的眼泪,乍一看,像生来折磨男人的精魅。 银森轻笑一声,声音暗哑,“就是要你感受一下厉害,比起洛白如何?” “提那个没用的男人做什么?” 鹿绫啐了他一口,似乎不高兴了。 “呵呵,洛白的确是个没有的男人,我们不提他。” 银森低低的笑道。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的动静才停止。 鹿绫忍着酸软的腿,捡起散落在地上的兽皮裙,匆匆穿上,左右看了看,也就急急的走了。 若是仔细看,就会发现,她走路的姿势极为的不自然,以及那露在兽皮裙外的印记。 银森并没有在原地逗留,瞬间变成一只雪白高大的银狼,纵身一跃,转眼消失在山林中。 鹿绫很快回到住处,这是一座木屋。 是她来到雪貂部落后,让洛白建造的。 她不喜欢住在山洞里,这给她一种自己是野人的感觉。 雪貂部落的兽人见状,也是有样学样的建起了木屋居住。 加上鹿绫发现的食物,可以说她的到来,大大的改善了整个雪貂部落兽人的生活水平。 鹿绫刚出现在木屋门口,洛白就发现了她。 瞥见她那露在外面的显眼印记,以及情事过后独有的气息,他的眼眶瞬间红了。 特别是,在她的身上,洛白还嗅到了一股银狼的气息。 这是和银森去偷情了? 洛白虽然早有预料,可真当事实摆在眼前,还是有点受不了。 他很想质问她,自己到底是哪里不好。 是没有满足她?还是自己不够听话?让的她不惜大白天的出去偷情? 可这些他都不敢问,也不敢说。 甚至,还要假装不知道。 鹿绫见洛白一直盯着自己的脖子看,起初还有点懵,可想到自己颈脖处银森留下的红痕,也是瞬间反应过来。 但却半点被抓包的心虚愧疚也没有,反而觉得不如趁机开口跟洛白摊牌,好让银森做她第二个兽夫。 “洛白,我有事情跟你说.” 洛白似乎知道她想说什么,极快的出言打断了她的话。 “交易会马上要开始了,我们该准备些什么东西过去交换?” 鹿绫愣了愣,完全没有想到洛白会突然说这个,“筐,或者陶,都可以。” 洛白蹙了蹙眉,“我们制出来的陶成品率极低,若是拿去交换的话,部落的族人就不够用了..” “没事,黏土到处都是,可以继续烧,总有一两件是成功的。” 鹿绫毫不在意的说道。 她前世也就看过几个视频而已,并没有自己做过,也不会建窑,导致烧出来的陶品相很不好。 当然,成功率也低,平均十件里能成功一件就不错了。 可即使如此,也让雪貂部落的兽人很开心。 “好,那就用陶吧,我下午去准备。” 洛白微微颔首,说道。 鹿绫想到什么,突然问,“对了,我不是让伱找盐湖和盐井吗?可有找到?” 若是实在找不到,就只能去大海中取,就是距离太远。 洛白蹙了蹙眉,摇头道:“目前没有找到。” “那麻呢?可有发现?”鹿绫又是问。 洛白依旧摇头,“也没有!” 鹿绫一听就不高兴了,这个也没有,那个也没有,果然是个没用的男人。 只觉得自己当初是眼睛瞎了,才会选择她。 随后想到银森,她脸色就变得绯红。 她整了整绯红的脸色,目光看向洛白,突然转移话题,“洛白,你觉得银森如何.” 洛白知道她要摊牌,眸色一痛,“中午的食物还没有做,我切点肉去把豆子煮了。” 话落,就把拿着剥好的豆子飞快的离开了木屋。 鹿绫蹙了蹙眉,快步追了上去,对着他的背影道:“洛白,逃避是没有用的,我喜欢银森,他也喜欢我,我想让他做我的第二个兽夫” 洛白脚步一顿,眸底痛意更浓,他都已经刻意回避了,也假装不知道,为什么还要说出来? 他侧眸瞥向她,敛去眸底的痛苦,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温柔的说道:“你先在边上等一等,食物很快就做好。” 这下鹿绫是真的被气到了,把剥好的豆子全倒他身上,怒道:“吃吃吃,就知道吃,中午我不吃了,你自己吃吧。” 她狠狠的剜了他一眼,骂了句:“没用的男人!” 也就回屋睡觉去了。 完全不管洛白的脸色有多难看,神情有多痛苦。 雪貂部落的事情虞瑶不知,就算知道的话,估计也会骂洛白活该。 原主当初那么巴巴的讨好他,一心想着做他的伴侣,可最后换来的是什么? 是洛白的冷漠,厌恶,以及嫌弃。 最后,更是被赶出了部落,死在沃尔拉森林。 洛白有今日的下场,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墨绝很快把野鸡抓了回来,并清理干净。 虞瑶切了点姜片,又抓了把蘑菇放进锅里炖。 这回没有人跟她们,两人倒是喝的很开心。 午后,部落的雌性就纷纷来找她学做吃食。 虞瑶自然不会拒绝,不过让她意外的是,九夭居然也跟了过来。 看见九夭她是诧异的,她一把火将这个女人的面容烧毁,这个女人不是应该非常恨自己吗? 怎么反而还主动过来? 看见虞瑶诧异的眼神,九夭也是很不好意思。 “祭司,以前是我不对,我不应该针对你,你可以教我做小鸡炖蘑菇吗?” 九夭忐忑地站在她面前,两手紧张的搅着兽皮裙,小声的说道。 她自是不愿来的,可银霄想吃,她就过来学了。 她原先的四个兽夫都和她解除了伴侣关系,只有银霄不嫌弃她丑,依旧留在她身边,反而对她比以前还好。 九夭很感动,也想尽力满足他。 虞瑶没说什么,只是道:“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你跟大家一起学吧。” 九夭内心松了口气,人也放松不少。 随后,就走过去和部落的雌性一起学习做菜。 虞瑶也不藏私,把自己会的都教给大家。 并教大家辨认食物,告诉她们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 时间就在这忙忙碌碌中过去,转眼交易会开启的日子就到了。 ------------ 第83章、被遗弃的雌性VS残忍邪魅蛇夫24 在前往交易会的前一晚,虞瑶和墨绝两人躺在床上商量前去的人选。 墨绝是部落里实力最强的兽人,肯定是要去的。 冷桑,银霄,南泽以及部落的一些五阶战士也都去。 虞瑶也想去,但墨绝却死活不同意。 原因是路上不安全。 可虞瑶是真的想去。 一来去见识一下。 二来也好看看交易会上会不会出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比如麻,比如蚕丝,或者棉花大米之类的。 这些都是生活物资,她曾让部落的兽人留意,可却一直没有消息。 “让我去嘛,有些东西你们又不认识,万一错过好东西怎么办?” 虞瑶不依不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需要什么,你跟我说,我到时候留意下,再交换回来不就行了?” 墨绝定定的看着她,并不买账。 每年前往交易会的路上都会有流浪兽打劫,一旦动手,怕是未必能顾及到她。 “只要有用的都想换,我哪里能一一描述的清楚?何况你也未必记得住?” 见墨绝不说话,她又是道:“安全方面伱不用当心,我可是获得兽神传承的人,上次的火焰你也看见了?” 什么兽神传承都是她瞎扯的,不过是她的法术罢了,但用来当借口不错。 “那你再施展一下给我看看…” 墨绝瞟了她一眼,突然说道。 “那好…” 虞瑶笑了笑,麻溜地从床上起来,跑到山洞门口,对着外面掐了几道火球术。 墨绝自是看见了,眸底闪过惊讶,原先只当她是偶尔才能施展。 如今看来并不是。 得知她有自保的能力,他也没在说什么,显然是同意了。 虞瑶得意地笑了笑,也就重新爬到床上去了。 两人滚在一起,就跟连体婴儿似的。 其实,虞瑶身为祭司,权利地位自然在墨绝之上,她若是真想去,压根不用问过墨绝。 但两人是伴侣,有些事情还是征求对方的同意更好,这也是一种尊重。 “瑶儿,这段时间太忙,我们已经有些时间没有…” 墨绝望着她,眸底墨色翻滚,声音暗哑。 他好几回都想,但每每看到她疲惫的脸色,就有点不忍心去闹她。 今晚,总应该可以了吧… 虞瑶眨巴了下眼睛,看着眼前红着脸求欢的男人,也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忽略了他。 她想了想,便同意了。 主要是她自己也想了… 几乎是她点头的瞬间,一双冰冷的手探上了她的腰,隔着衣服都传来一阵凉意,冻的她哆嗦了一下。 啧,不愧是蛇,炎季就这么冷,到了雪季那岂不是更冷? 墨绝的手顿了片刻,似乎是想要缩回去,被虞瑶伸手拽住。 怎么想跑?跑哪去? 不把本姑娘伺候舒服了别想跑… 墨绝愣了一下,随后低低地笑出声来,神情极为愉悦。 “我没想跑,就是怕冻到你!” 话落,冰凉的躯体就压了下来。 她睁大眼睛,却只能看到一个隐约的轮廓。 山洞内逐渐传来让人心跳加速的声音…… 第二天日清晨,虞瑶眼睛就跟糊住了似的,全身酸痛的很,整个人也软得像面条,一点都不想起来。 墨绝大清早的就出去安排了,今天是前往交易会的日子,很多事情都需要他去安排。 他刚回到山洞,就看见她这幅样子。 “抱歉,是我昨晚没有控制住!” 他走到床边,温柔地抚着她的脸,眸底闪过心疼。 “少说废话,给我揉腰…” 虞瑶白了他一眼,就翻了个身,趴在床上,让他给自己按。 “对就是这里…” 虞瑶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墨绝温柔的给她按腰,说实在的,他已经很收敛了。 蛇兽人这方面天赋异禀,能和伴侣亲近自然很开心。 没想到最后开心到她晕过去了…… 他也还是很开心。 “要不交易会你别去?” 墨绝看她一副起不来的样子,也是心疼了。 “不行,我要去!” 虞瑶这下也不让他按了,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麻溜从床上爬起来。 走的那叫一个虎虎生风。 当然,前提是腿别抖就是了。 墨绝忍着笑,见她都这样了,还依旧坚持要去,倒是真不忍心拒绝。 “要不我抱你出去吧!” 墨绝走了过来,说着就要去抱她。 “哎呀,别…那样别人要笑死。” 虞瑶慌忙阻止他,也就洗漱去了。 洗完脸回来,发现墨绝已经出去了,桌面上搁着一碗野菜肉汤和几个烤红薯。 知道那是墨绝给她早上准备的食物。 她笑了笑,也就坐到椅子上拿起来吃。 红薯烤的很香,配着野菜肉汤喝倒是很不错。 吃完把碗洗了,也就离开了山洞。 前往交易会的兽人已经整装待发,准备拿去交易的陶器也都装好。 并搬到了木板车上,用坚硬的藤条固定绑好。 木板车是上次运盐石的时候,她让部落的兽人打造的。 足足有七八辆,这会儿倒是派上用场。 虞瑶检查了一下,发现没问题,就让兽人拿了些兽皮来,把木板车上的陶器盖住。 免得路上被别的部落兽人看见,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队伍很快就出发了,前去的兽人足足有二十多个。 八个五阶战士,其余的都是四阶。 当然墨绝这个领头的是七阶。 队伍虽然不是特别强大,但也不弱。 其实交易用不着去这么多人,但为了怕出现意外,还是多点人手安全。 若是和别的部落发生冲突,打起来也不至于吃亏。 墨绝把虞瑶抱到木板上坐好,也就下令出发了。 对于别的兽人走路,唯独自己坐木板车什么的,虞瑶起初还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但见大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她也是放下心来。 “对了,墨绝,我一直没有问过你,交易会的地点在什么地方?” 前往交易会的路途中,虞瑶忍不住对走在一旁的墨绝问道。 墨绝看了她一眼,解释道:“交易会的地点在落日峡谷,距离狂狮部落很近,当然也由狂狮部落管理主持!” “是每年都在那里,还是只今年在那里?” 虞瑶又是问道。 狂狮部落她是知道的,听说这个部落有一个七阶战士,三个六阶战士,五阶战士就更多了。 算是这一片区域里最强大的部落。 交易会安排在狂狮部落并不奇怪。 “嗯,最近几年都安排在那里,狂狮部落最强大,对于安排在狂狮部落交易,各个部落也都没有意见。” 墨绝眸底划过一抹黯然,也是解释道。 谁不想由自己部落主持交易会,可这要实力说话的。 不过,他们黑蛇部落也不差,要不了多久,实力就可以追上狂狮部落。 虞瑶微微颔首,心中明白了几分。 但也没说什么。 ------------ 第84章、被遗弃的雌性VS残忍邪魅蛇夫25 墨绝他们对前往落日峡谷的路非常熟悉,哪怕是夜里也能轻松的找准方向。 因着有木板车拉货,前行的途中还算轻松。 就是苦了几个拉车的兽人。 墨绝让在场的兽人轮流拉,累了就换下一个兽人拉,遇到上坡大家就帮着推。 虞瑶见那几个拉车的兽人累的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也不好意思继续坐在上面。 便从木板车上下来。 “你怎么下来了?前方可还有很远。” 墨绝见她下了木板车,纳闷的问道。 “坐久了也不舒服,我下来走动一下。” 虞瑶目光望向墨绝,淡道。 要是有野牛拉车,或许会轻松一点。 原先她一直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但这会让墨绝他们去抓野牛也不现实。 活捉野牛可比杀死难多了。 但野牛肯定要抓,无论挤出来的牛奶,还是留着开荒耕地,作用非常大。 这个只能以后再说,目前最重要的是交易会。 因着兽人拉着陶器,大家的速度并不快。 虞瑶走在队伍中间,甚至有心情观察周围的植物,就想看看能否发现什么有用的作物。 别说,还真被她发现了几样好东西,那就是辣椒、八角,以及大蒜。 她让队伍先停一停。 随后,就乐呵呵的跑去草丛里摘辣椒。 辣椒啊,终于找到了,她虽然不是特别嗜辣,但也是喜欢吃的。 有了辣椒就可以弄很多好吃的,比如锅子,辣子鸡,麻辣水煮鱼 见她去摘辣椒,墨绝吓得赶紧把她拉回来,“你摘这个做什么?这东西很辣,沾到了会很难受的。” 看见墨绝神色紧张的样子,虞瑶眸底划过暖意,笑着解释:“这是辣椒,有了它,食物会变的更有味道。” 她这么一解释,在场的兽人就懂了,这是能让食物变好吃的东西。 虽然知道这是好东西,但在场的兽人依旧没有人敢碰。 主要是都被辣到过。 “既如此,那我来摘吧。” 墨绝把她拉到一边,就自己动手去摘了。 明显是怕她辣到。 虞瑶心中一暖,笑了笑,又重新走过去摘。 “没事,只要不碰到里面的汁水,就不会辣到的。” 附近就那么几颗辣椒树,两人没两下就摘完了。 “南泽,银霄,你们也别站着,去把那片大蒜都挖了,记得下面的果肉别挖坏了。” 虞瑶指着不远处斜坡上,那一片郁郁葱葱,足有半人高的大蒜说道。 南泽和银霄二人齐刷刷的看向那斜坡,见是臭草,脸就都绿了。 嫌弃的表情不要太明显。 但两人也没有多问,祭司既然让他们去挖,就定然不会是无用的东西。 虽然很嫌弃,但两兽还是去挖了。 其他兽人也都过去帮忙。 不过片刻。 斜坡上生长的那片足有半人高的大蒜,就都被挖了出来,塞到了木板车上。 虞瑶把那颗八角树上的八角都摘光,见附近再没有了什么有用的作物,也就走了。 队伍很快继续出发。 天蒙蒙亮的时候,就遇到了另一支队伍。 为首的是一个很好看的兽人,银色墨发用一条不知什么材质的链子束起,眼尾上挑,面容英俊帅气,身材修长而矫健,腰间裹着一块兽皮,看上去魅力十足。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二十几个兽人,每个兽人背后都背着一个背篓,上面用兽皮盖着,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看见背篓,虞瑶挑了挑眉,背篓这么快就在兽世流传开了吗? 也不知道是从她们黑蛇部落学去的,还是从雪貂部落学去的。 应该是雪貂部落学的吧。 虞瑶心中暗想。 出现的队伍正是雪狼部落。 为首那个非常帅气的兽人,正是和鹿绫在月光森林偷情的银森。 两个队伍碰面都是愣了一下,随后就互相打招呼。 两个部落的兽人都互相认识,见面不打招呼也说不过去。 “墨绝,听说伱晋级七阶,还进化成腾蛇?” 银森率先开口打招呼,眸底滑过羡慕。 随后,他眸子就落在那七八辆木板车上,看见这些木板车,他奇怪的挑了挑眉。 看着像是木头劈开后拼凑起来的,底下做了两个可以滚动的轮子,居然能用来拉货物,做得倒是巧妙。 他眸底滑过赞赏。 随后,又是看向那几乎塞满木板车的筐,眸底又是浮现诧异。 那是背篓?但又不太像,比背篓更大更圆,能装的东西也更多。 银森不知道那叫筐,是用来挑的,和背篓自然有点不一样。 墨绝眼神淡淡的看向银森,听着对方的话,微微颔首,“侥幸而已,加上运气不错,就突破进化了。” “你这运气好的倒是让人羡慕。” 银森羡慕的瞥了一眼墨绝。 又指着对面那七八辆木板车问道:“你们拉的是什么?用来拉东西倒是挺方便的,以前可没有见过你们部落有这东西。” 不等墨绝回答,南泽就抬脚上前,率先得意的炫耀起来。 “呵呵.没见过吧,这是我们祭司制作出来的,用来运输货物非常省力,也很方便。” 南泽指了指虞瑶,又是乐呵呵的道:“这就是我们黑蛇部落的新祭司,她可是获得过兽神传承,也是被兽神眷顾的人。” 墨绝狠狠的拧眉,不悦的看向南泽,冷声道:“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那么多嘴干什么?” 他并不想让瑶儿暴露出去,要是别的部落起了心思,想要掳走瑶儿怎么办? 南泽心中一慌,也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眸底闪过懊恼,瞬间闭上嘴巴。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虞瑶,见她脸上并没有露出不悦,也就退了下去。 虞瑶并未说什么,只是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 银森挑了挑眉,幽深的眸子瞬间落在虞瑶的脸上,上下打量她。 长得倒是非常漂亮,比绫儿还漂亮。 黑蛇部落的新祭司,被兽神眷顾的人?还获得过兽神的传承? 绫儿也是雪貂部落的新祭祀,也被兽神眷顾。 但他却没有听说绫儿有获得兽神的传承。 这么一想,银森幽深的眼眸在虞瑶脸上打个转,眸底流光闪烁,滑过一丝兴趣。 墨绝没有错过银森眼底的兴趣,俊脸瞬间黑沉了下来。 他走到虞瑶的面前,高大伟岸的身躯遮挡住了对方的视线,一脸不爽看向银森。 银森见墨绝脸色黑沉,一脸警惕盯着自己,哪里不知道对方在担心什么。 “呵呵.放心,我不会打你那宝贝疙瘩的主意,不用这般眼神看着我.” 银森愉悦的笑了两声,带着趣味的眸子滑过虞瑶的脸。 留下一句话,也就带着雪狼部落的兽人走了。 他自然看得出,这个小雌性已经和墨绝结了侣。 若是没有遇到绫儿以前,他怕还真会那么做。 这个小雌性一看就与众不同,还是被兽神眷顾的人,长的也很漂亮,不搞到手除非他眼瞎了。 可因为有了绫儿,他对虞瑶虽有兴趣。 但不会再去下手。 何况,墨绝可不是洛白那个窝囊废,自己的雌性偷情都不敢支声。 ------------ 第85章、被遗弃的雌性VS残忍邪魅蛇夫26 雪狼部落走后,队伍很快继续出发。 落日峡谷在东方,前往的路线不止一条。 有需要渡河的,有需要翻山,每一条路所遇到的危险也不同。 像最近的一条,就需要翻越五六座山。 其中最高的叫虚巫山,是整条路线最高的山,需要两天一夜才能过去。 这还不是最要紧的,听说虚巫山住着彘狗部落。 彘狗部落名声极差,专门喜欢干打家劫舍的勾当。 偏的实力还不俗,部落的兽人又多又团结。 每每前往交易会经过这里,不知道多少部落吃过亏。 队伍有墨绝这个七阶领头在,自然是不怕的,但也不想惹麻烦。 加上虚巫山太高,徒步走上去可以,木板车怕是拉不上去。 虞瑶的建议是从虚巫山边上绕过去,没有路就让兽人去开路。 这个建议得到部落兽人的一致赞同。 由冷桑带着几个兽人在前面开路,其余的兽人跟在后面走。 速度虽然慢些,但好歹安全。 虞瑶一如既往的边走边看,她发现虚巫山脚下有许多常见的草药和野菜。 不过现在没时间挖,只能挑着一些珍贵的带走。 “咦?那是稻谷?” 虞瑶眼尖的发现,虚巫山的山脚下,有一大片稻谷。 嫩绿色的,上面挂满稻穗,还没有变黄,看着似乎还没有成熟。 可即使如此,还是让她非常高兴。 她撸了一把不是特别饱满的稻穗在掌心搓了搓,发现里面果然是白色的浆! “哈哈哈…果然是稻谷,可惜没有成熟,需要过些时间才能收割。” 虞瑶默默把这个地方记下来,也就带着队伍走了。 她也不怕别人提前割了去,除了从后世来的女主鹿绫,怕是没人认识这个。 雪貂部落距离虚巫山很远,就算前往交易会也不会走这边。 虞瑶也不担心对方发现而提前割走。 走了没有一会。 她就听到一阵巨大的动静,听声音像是从虚巫山上传来的。 墨绝自然也听见了,忙让南泽去打探下什么情况。 片刻后。 南泽就跑了回来。 “祭司,墨绝,是雪狼部落和彘狗部落打起来了,打的还挺激烈,全都兽化了!” 虞瑶挑了挑眉,雪狼部落这是被彘狗部落打劫了? 银森那个兽人一看就不好惹,实力好像有六阶吧,再兽世算是强者。 彘狗部落这是没长眼睛么?还是真的实力强到有恃无恐,这都敢打劫? “彘狗部落实力真的很厉害?” 虞瑶目光投向墨绝,好奇的问道。 墨绝目光瞥向她,解释道:“很强倒没有,彘狗部落最强的兽人也就六阶而已。” 见虞瑶眼神疑惑的看着自己。 他又是道:“彘狗部落的兽人非常团结,又很会繁衍,兽人的数量是其他部落的好几倍,打架又一窝蜂的上,遇上也是很麻烦的。” 虞瑶一听就懂了,狗当然是团结的,加上部落兽人又多,用数量就堆死别人了。 这么一想,她脸色就严肃的道:“那我们也快走吧!” 她们虽然绕了路,但总得来说还是在虚巫山的范围,未免被牵连进去,快点离开这里为好。 墨绝等人也是这个意思。 彘狗部落一心再对付雪狼部落,倒也没有注意到黑蛇部落。 一路倒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随后,她们又再路上遇到其他几个部落。 比如兔部落、羊部落、以及鹿部落… 这几个部落一看见黑蛇部落,就速度极快的跑了,生怕被打劫似的。 弄得黑蛇部落的兽人一脸无语。 “黑蛇部落名声不好?” 虞瑶挑眉看向墨绝,笑问道。 墨绝脸色有点黑,“没有的事,谁知道他们为什么跑?” 黑蛇部落名声的确不太好,但却不是干了多少坏事。 而是蛇兽太过孤僻,加上大多性情冷淡,对人爱答不理,又极少和其它部落打交道。 人家了解的少,接触的少,自然就怕了。 虞瑶笑了笑,也没有追着这个问题不放。 兔羊鹿这些都是食草动物,遇到食肉的蛇部落会惧怕很正常。 一路走走停停,落日峡谷终于到了。 到达落日峡谷的时候,前来的黑蛇部落兽人都是松了一口气。 虞瑶也有空打量四周,落日峡谷以其说是峡谷,倒不如说是山谷更为的恰当。 中间是一片极为开阔的平地,树木、杂草、碎石,也都已经被清理干净,看着空旷整洁。 而且还有一个个圆形的大木墩摆在各处,供前来的兽人休息。 黑蛇部落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部落到了。 并且都各自寻了个好位置,把带来交易的物品摆在空地上。 其中就有路上遇到的兔部落,羊部落,鹿部落… 还有翼虎部落,青狐部落,雪貂部落,以及飞豹部落… 当然,还有主持这场交易会的狂狮部落。 黄金狮子,哪怕是人形,头发也是金灿灿的,不要太扎眼。 虞瑶扫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见黑蛇部落的兽人出现,在场所有兽人都是好奇的把目光望了过去。 看见那七八辆木板车,以及那塞满车的筐,在场的兽人都是惊讶的挑了挑眉。 随后,就本能地把目光望向雪貂部落那边。 雪貂部落也拉了几辆这样的木板车过来,车上也同样塞满了藤条编的筐,也都用兽皮盖着。 直到雪貂部落把东西拿下来,大家才知道,带来的东西居然罕见的陶器。 这会儿看见黑蛇部落也是带来了一样的东西,脸色也变得古怪了起来。 虞瑶目光一扫,就看见雪貂部落的后面,停了四五辆模样和她们差不多的木板车。 她眸底闪过诧异,她一看,就知道是女主鹿绫打造出来的。 毕竟是后世过来的,没道理会不懂这些。 她目光一一滑过雪貂部落所有兽人脸。 自然看到了不少熟面孔,也看到了洛白和女主鹿绫。 但只一眼,很快就收回目光。 鹿绫看着黑蛇部落也拉了几辆木板车和筐,惊讶的眼珠子都要突出来了。 这黑蛇部落是怎么回事啊?他们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难道也有谁穿越到黑蛇部落去了? 这么一想,鹿绫整个人都不好了,后世的知识是她在这个世界引以为傲的资本。 也让她成为雪貂部落的祭司,被整个雪貂部落认为是兽神的使者。 若是也有人跟自己一样,懂得很多。 那么自己是兽神使者的身份,就会被人拆穿。 何况,有人也跟自己一样,什么都懂,就显得她没有那么与众不同了。 这个想法一出,鹿绫就想弄死那个人了。 什么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都是狗屁。 她目光一一扫过黑蛇部落,很快目光就定格在虞瑶的脸上。 看见虞瑶,她眉头一皱。 这个女人真是讨人厌得很,居然有本事跟来交易会? 可见对方在黑蛇部落过的不错。 鹿绫并没有怀疑虞瑶就是那个穿越的人。 她和虞瑶接触过,也交手很多次。 再她的印象里,这个女人嫉妒无脑,又冲动。 若是对方是穿越者,当初就不会被她那么轻易的赶出去雪貂部落。 一个雪貂部落的族人,反而被她这个外来的赶走,哪个穿越者会这么没用? ------------ 第86章、被遗弃的雌性VS残忍邪魅蛇夫27 虞瑶知道女主在打量自己,也能察觉到对方眼中的恶意和不屑,但却没有在意。 鹿绫是害死原主最直接的凶手,这个女人肯定是要解决的。 这个先不急。 翼风看见虞瑶出现,眸底闪过亮光,本能的想过去和她说话。 但看到一旁的墨绝,又是生生停下了脚步。 虞瑶并没有注意到翼风,只是跟着黑蛇部落的兽人走到往年的位置。 每个部落似乎都有固定的位置。 见墨绝他们把木板车停在某一个点,她就知道是这里。 她左右看了看,发现左边是翼虎部落,右边是飞豹部落,对面是鹰部落. 啧啧,都是凶猛的动物。 她嘴角抽了抽,就把目光看向对面的鹰部落。 就见为首一个柔弱的青年手里拿着一块烤肉,正在和肩膀上的那只巨型苍鹰分食。 察觉到她的目光,青年看了过来,见是一个美丽的小雌性,眸底闪过惊艳。 随后就友好的笑了笑。 原来兽人也养宠物,虞瑶也礼貌的回了个笑容。 青年肩膀上的那知苍鹰不满被忽视,弯钩似的鹰嘴在青年肩膀上轻轻啄了下。 青年一巴掌扇过去,苍鹰立马安静了下来。 虞瑶错愕了下,内心对那青年也是很佩服,能把猛禽驯养的那么听话,也是需要手段的。 她笑了笑,也就把目光移开。 木板车的筐很快被卸下,随着一件件精美的陶器从筐里拿出来。 在场的兽人目光皆是望过来,看见那些精美的陶器,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天呐,居然是陶器,我没有看错吧。” “的确是陶器,看品相比雪貂部落带来的还要精美漂亮。” “何止啊,我看比兽城卖的还要好,品类也更多,就是不知道黑蛇部落是怎么做出来的。” 原先只有兽城才有陶器,价格还非常昂贵,需要晶石才能换到。 可如今,不但雪貂部落有陶,就连黑蛇部落也有了陶. 倒是方便的大家,以后不用刻意去兽城换了。 因着黑蛇部落带来的陶实在精美,前来的兽人都是忍不住围了过来。 转眼间,不大的摊位就围的水泄不通。 翼风目光望向被围的水泄不通的黑蛇部落,皱了皱眉,他犹豫了一下,也是走了过去。 陶稀少珍贵,他们翼虎部落也是需要的。 雪貂部落虽然也有陶,但品相看着明显没有黑蛇部落的好。 傻子都知道选哪边。 何况,她还在那里,也好过去和她说说话。 银森在虚巫山遇到彘狗部落打劫,虽然最后成功保住了物资,但部落的兽人却也受了不少伤。 他倒是好点,只是受了些轻伤,问题不大。 但模样狼狈却是难免的。 银森正要前往属于他们雪狼部落的摊位,余光一扫,就见某个摊位前挤满了兽人。 “那不是属于黑蛇部落的摊位吗?都挤到那里去干嘛?” 他幽深的眸子闪过疑惑,纳闷的嘀咕一句,就让身后的兽人去打听。 去打听的雪狼部落兽人很快回来。 “首领,黑蛇部落带来了陶,有陶锅,陶缸,陶罐、套碗,品类繁多,并且非常精美漂亮,大家也是因为这个围过去的。” 方才前去打听的雪狼部落兽人说道。 银森诧异的挑了挑眉。 这黑蛇部落什么时候有陶了? 突然的,他脑中滑过虞瑶那张漂亮的脸。 想着南泽说她是黑蛇部落的祭司,以及是被兽神眷顾的人,他又是勾了勾唇。 看来陶瓷就是她制作出来的。 的确不比绫儿差。 银森眸底闪过流光,也就带着雪狼部落的兽人回到属于他们的位置。 他并没有围过去。 雪狼部落并不缺陶,他们需要的陶,早就暗中和雪貂部落交易过了。 同样没有围过去的还有狂狮部落和青狐部落。 狂狮部落的金崖,以及青狐部落的苏谌都和鹿绫有一腿,时不时的就会暗中幽会。 鹿绫也很聪明,从不会让他们几个互相遇见。 每次幽会的时候都是互相错开的。 银森,金崖以及苏谌,他们只知道鹿绫的兽夫是洛白,却并不知道其他几个存在。 也都暗戳戳的争着做鹿绫的第二个兽夫。 因着和鹿绫有一腿,他们所在的部落,自然也不缺陶。 雪貂部落这边。 鹿绫目光死死的盯着被围着水泄不通的黑蛇部落,她现在几乎可以肯定,黑蛇部落有穿越者。 而且那个穿越者似乎比自己懂的更多,只看对方做出来的陶比自己的好,要更为的精美漂亮就知道了。 “该死,到底是谁?” 她垂在两侧的手,死死的握在一起,尖长的指甲死死的扎进肉里,却不知疼痛。 她余光一瞥,就看见突然出现的银森,见他一脸狼狈,浑身还带着伤,又是吓了一跳。 有心想过去看看,可想到金崖和苏谌都在这里,怕被两兽看见,又是生生止住了脚步。 洛白并没有注意到鹿绫的举动,只是蹙眉道:“绫儿,我们的陶怎么办?” 他想说有了黑蛇部落的陶,他们的陶怕要交易不出去了,可这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鹿绫看着自家摊位前,那连她自己都嫌弃的陶,蹙眉道:“没事,总会有人要的,我们价格压低点。” 洛白蹙了蹙眉,到底没说什么。 黑蛇部落这边。 前来交易的兽人都是一窝蜂的涌了过来,你挤我,我挤你,神情虽激动兴奋,但也没有人抢。 这是落日峡谷,是交易会,谁敢动手抢,是要被群殴的。 虞瑶生怕这些兽人一个不注意,就会踢坏地上的陶。 她皱了皱眉,大声道:“大家别挤,都退后一些,注意别踩到陶了。” 在场的兽人都是诧异的看向她,这种场合,哪里轮到她一个小雌性说话? 但见黑蛇部落的兽人并没有说什么,也都识趣的退后,没有再继续往前挤。 虞瑶松了一口气,目光转向一旁的南泽,对他道:“南泽,你去找几根粗壮的树木过来隔着,免得地上的陶被踩碎了。” “是,祭司!” 南泽应了声,很快就走了。 “祭司?这个小雌性是黑蛇部落的祭司?真的假的?” “应该是真的,没看黑蛇部落的南泽方才这么说吗?” “雪貂部落的祭司就是雌性,这黑蛇部落的祭司也是雌性,莫不是这些陶就是她制作来的?” “我看八成是,以前黑蛇部落可没有陶。” 在场的兽人议论纷纷,声音并不小,大家几乎都听见了。 雪貂部落的摊位距离黑蛇部落并不远,兽人议论的话,自然悉数落入鹿绫的耳中。 虞瑶是黑蛇部落的祭司?那些陶是她制作出来的? 怎么可能? 难道她就是那个穿越者? 鹿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若不是真的,又如何解释虞瑶有本事成为黑蛇部落的祭司? 以及黑蛇部落突然出现陶?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原来的虞瑶死了,有人穿到了她的身上。 ------------ 第87章、被遗弃的雌性VS残忍邪魅蛇夫28 洛白自然也听见那些议论,眸底情绪翻涌。 随后,目光看向黑蛇部落那边。 可惜虞瑶的身体被兽人遮挡,什么也看不见。 黑蛇部落这边。 一群围着摊位的兽人,很快就有的忍不住开口询问价格。 “你们的陶器怎么交换?价格如何?” 开口说话的是一个柔弱的青年,他的肩膀上立着一只巨大的苍鹰。 虞瑶目光看向对方,见是原先鹰部落那位驯养猛禽的青年。 她微微一笑,便道:“我需要一些你们不认识,但又对我有作用的东西!” 在场的兽人都是一脸蒙。 随后,就面露古怪。 这不认识的东西,怎么会带到交易会来? 这不扯淡吗? 虞瑶笑了笑,又道:“至于价格,这得看你们拿出来的东西是什么,按照珍惜和普通,以及数量来进行交换!” 这下,在场的所有兽人看向虞瑶的眼神越发奇怪。 若非知道这个小雌性是黑蛇部落的祭司,在场的兽人怕是要以为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哪怕挤到摊位前的翼风,也是一脸蒙逼。 黑蛇部落的兽人望见在场兽人懵逼又奇怪的眼神,嘴角疯狂的抽搐。 他们祭司就喜欢奇奇怪怪的东西。 同样嘴角抽搐的还有雪貂部落的兽人。 他们祭司也喜欢奇奇怪怪的东西,甚至还经常派他们外出寻找。 几乎本能的,雪貂部落的兽人,就都把目光望向鹿绫。 鹿绫没有在意雪貂部落兽人的眼神,听着虞瑶的话,内心就冷笑起来。 她当然知道虞瑶要的是什么,无非是作物,麻,棉,矿等这些东西罢了。 可惜这个女人的愿望注定要落空了,前来交易会的兽人带的东西,不是皮毛就是肉干。 要么是自己做的草鞋… 除了海部落的兽人手里有盐,其他部落所带的物资都差不多。 当然,不排除会有一些有用的东西在。 黑蛇部落这边。 因着大家拿不出黑蛇部落想要的东西,最后只能失望的离开。 只有兔部落回去后,提了一个兽皮袋过来,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这个可以吗?虽然算不得少见,但我们部落的兽人最喜欢吃这个。” 这是一个很腼腆的青年兽人。 虞瑶走了过去,打开兽皮袋一看,发现是一整袋胡萝卜,也是哭笑不得。 兔子喜欢吃胡萝卜,还真不是没有道理。 虽然算不得多珍贵,但也是作物。 她虽然找到了不少野菜,但还真没发现胡萝卜。 “可以,伱想换什么?” 虞瑶对着眼前这个很腼腆的青年笑道。 兔部落青年低头望着摊位前摆放的这些精美陶器。 瞬间内心纠结了,左看看右看看,只觉得哪个都想要。 但都要显然不可能! 他犹豫了一下,便道:“我想要一个陶罐可以吗?” 陶罐最实用,可以装盐。 虞瑶莞尔一笑,“当然可以,你是第一个前来交换的,我便送你两个陶碗吧!” 她俯身在摊位前挑了一个陶罐给青年,随后,又给了他两个陶碗。 青年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反应过来后,忙不迭地道谢。 随后,就抱着东西走了。 看见兔部落用一袋胡萝卜,就换了陶罐和陶碗,前来交易会的兽人都是露出羡慕的眼神。 可他们带来的都是肉干和皮毛,怕是黑蛇部并不会要,又是眼露遗憾。 之后,又陆陆续续有几个部落拿着东西过来交易! 但也都是一些烟熏过的肉干和鱼干,以及草鞋和蓑衣。 这些东西虞瑶自己也会做,并没有进行交换。 过了片刻。 海部落的兽人来到摊位前,说想用盐换一批陶器。 黑蛇部落找到了盐湖,自然是不缺盐,但为了避人耳目,还是和海部落换了一些。 虞瑶在摊位上又等了一会,见再没有谁过来。 就交代南泽和冷霄等兽人看着摊位。 随后,就带着墨绝去逛交易会了。 海部落摊位前已经围满了兽人,都是前去换盐的。 她拉着墨绝特意在海部落摊位前停了下。 海部落掌握了盐这个必需品,自然备受欢迎,也更有话语权。 虞瑶看了十分钟,就目睹了不下五六个部落,带的肉和皮毛不符合海部落要求而失望离开。 熏的太老太柴的肉不要,带骨头的不要,坏掉的不要。 皮毛也是如此,有味道的,不够柔软的,或者劣质的都不要… 总之一句话,肉要好的,皮毛要好的。 虞瑶忍不住再想,要不自己也把盐拿出来算了? 可这个想法一出,很快就打住了。 随后,继续拉着墨绝逛。 可没多久。 忽然,虞瑶的脚步顿住了,目光看向虫部落摊位。 “那是蚕丝?” 她惊喜地瞪大眼睛,慌忙跑了过去。 虫部落的摊位前摆着几个敞开的兽皮袋,里面装满了一团团白色的,好像蚕丝样的东西。 她怕认错,还伸手抓了一把,放在手里仔细辨认,发现真的是蚕丝。 这一发现,让她惊喜不已。 有了蚕丝,就可以制作布匹,还是上好的丝绸。 她正要询问怎么交易? 忽然,一道略显焦急的女声就在她耳边响起。 “你这几个兽皮袋里的蚕丝我都要了。” 虞瑶站直身体,循着声音望去,就见鹿绫不知何时过来,正一脸得意地看着自己。 洛白就跟在她身后。 虞瑶扫了一眼,也就收回目光,内心冷笑起来。 但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对摊位前的虫部落兽人道:“这些蚕丝我也要了,只要你跟我交换,黑蛇部落带来的所有陶瓷,任你挑选!” “你说的是真的?” 守在摊位前的虫部落兽人,惊喜的站了起来,目光投向她,说道。 虞瑶淡淡一笑,“自然是真的!” 鹿绫蹙了蹙眉,一看情况不妙,便也赶紧道:“我们雪貂部落带来的陶瓷,也可以任你挑选。” 这下,不仅守在摊位前的虫部落兽人诧异,就是附近听见的兽人也是非常诧异。 随后,就都好奇的围了过来,议论纷纷! “这虫部落到底带了什么东西过来?居然引的雪貂部落和黑蛇部落争夺?” “还能是什么东西,就是他们虫部落自己吐出来的丝罢了,也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 “肯定有用,要不然这两个部落就不会去争!” …… 墨绝没有说话,只是神色淡漠的站在虞瑶身边。 虽然他不知道虫部落吐出来的丝能有什么用,但既然瑶儿想要,就肯定有道理。 洛白虽然站在鹿绫的身边,但目光确是看向虞瑶,神色复杂。 银森,金崖,苏谌,等人也是陆陆续续围了过来,他们感到奇怪的同时,也是若有所思。 守在摊位前的虫部落兽人,虽然不知道他们吐出来的丝有什么用,但见两个部落互相争夺。 他绿豆眼一转,嘿嘿笑道:“我们部落吐出来的丝自是珍贵无比,不如你们两个互相竞价如何?谁出的陶瓷多,我这些蚕丝就归谁?” 他内心其实更倾向于跟黑蛇部落交易。 黑蛇部落的陶瓷比雪貂部落的陶瓷精美多了,品类数量也更多。 但为了利益最大化,他依旧选择让两个部落竞争。 求票票,求收藏,另外也谢谢caroletu打赏。若是哪里出现常识问题,或有什么意见可以指出来哈…… ------------ 第88章、被遗弃的雌性VS残忍邪魅蛇夫29 守在摊位前的虫兽人这话一出,鹿绫和虞瑶两人脸色都不好了。 在场的都看得出,虫兽人这是想趁机哄抬价格。 虞瑶目光落在虫部落兽人的脸上,蹙眉道:“我是真诚想和你交易,并不是只要你带来的这些,只要你愿意,以后伱们虫部落的所有蚕丝我都要了。” “你说的当真?” 那虫部落兽人激动的看着她,说道。 虫部落的兽人每年都要吐丝,积攒的蚕丝数量不知凡几,若是对方都要,那得换多少陶器。 “你们部落的所有蚕丝我也都要了。” 鹿绫扫了一眼虞瑶,脸色有点冷,也是不甘落后的说道。 虞瑶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全都要?你拿的出那么多陶器吗?” 她一看雪貂部落带来的那些陶,就知道对方制作出来的陶器成品率极低。 若是真的长期和虫部落交易,怕是压根供应不上。 除非用别的东西代替。 鹿绫脸色难看的瞪向她,“这是我们雪貂部落的事,用不着你一个外人来操心,毕竟,你已经被赶出了雪貂部落不是吗?” 她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兽人都是把目光望向虞瑶,神色惊讶。 怎么回事?这黑蛇部落的祭司原来是雪貂部落的?还被赶了出来? 把一个懂得制陶的族人赶走,这雪貂部落是有毛病吗? 在场的兽人目光都是落在虞瑶脸上。 都很好奇,她到底做了什么,不惜让雪貂部落把她赶出去。 鹿绫得意的看着虞瑶。 贱人,成了黑蛇部落的祭祀又怎么样?我一样有本事让所有人讨厌你。 让你跌下神坛。 墨绝眼神冰冷的看向鹿绫,若非对方是雌性,这里又是落日森林,他怕是都忍不住想动手了。 黑蛇部落的兽人也很生气,就算祭司曾被雪貂部落赶出来那又怎么样? 他们只知道,虞瑶的出现,让整个黑蛇部落变得越来越好。 同样非常生气的还有翼风,内心暗暗把雪貂部落骂了八百遍。 虞瑶是他求而不得的雌性。 这雪貂部落怎么敢,怎么敢赶走她? 他几乎难以想象,在没有部落庇护的那段日子,虞瑶是怎么活下来的。 银森,金崖,苏谌等兽人也都再看虞瑶。 却是好奇的目光居多。 洛白神色复杂,却没有说话。 突然,一声轻笑传入大家的耳中,打破了现场诡异奇怪的气氛。 虞瑶笑吟吟的,就这么站在虫部落摊位前,目光看向鹿绫。 “我当初为什么会被赶出雪貂部落,难道不是因为你的杰作吗?” 她寒冰般的眸子刺的鹿绫浑身生疼。 鹿绫看着虞瑶,双腿莫名一抖,差点瘫软再地上。 这是什么可怕的眼神,为何对方只一个眼神,自己就忍不住害怕了? “虞瑶,是你自己做事不讨喜,惹了整个部落的厌弃,才会被部落赶出去的,为何要扯到我身上?” 鹿绫泫然欲泣,那模样,就好像虞瑶真的冤枉了她似的。 看得金崖,苏谌两个兽人瞬间都心疼了,看向虞瑶的目光也带着不悦。 “我说你这小雌性真不讨喜,自己做错事被赶出雪貂部落,居然还扯上别人,还不赶紧道歉?” 金崖凶巴巴的瞪着虞瑶,冷声道。 “金崖,注意你的态度,我的雌性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训斥?” 墨绝神色冰冷的看向金崖,若非这里是落日峡谷,他怕是要一尾巴抽过去了。 虞瑶看了看墨绝,眸底浮现暖意,这种被人维护的感觉真不错。 她把墨绝拉到一边,压根没有搭理金崖那个疯狗。 她目光冰冷的看向鹿绫,冷笑两声,“呵呵,我为什么会被雪貂部落厌弃?难道不是你到处散播谣言,说我是被兽神厌弃的人,克死了父母和兄长,以后还会克死部落的族人,这才会被赶出部落的吗?” 这话一出,在场的兽人脸色就变得古怪起来。 特别是黑蛇部落的兽人。 虞瑶可是他们黑蛇部落的祭司,是被兽神眷顾的人。 甚至,还获得了兽神的传承,怎么会是被兽神厌弃的人? 其他部落的兽人,虽然对虞瑶的事情不是很清楚。 但也知道,能有本事成为黑蛇部落的祭司,最起码的一点,那就绝不可能是被兽神厌弃的人。 被兽神厌弃的话,怎么可能成为黑蛇部落的祭司? 还制出那么多精美漂亮的陶器? 鹿绫心中一慌,“虞瑶,我知道你对于被赶出部落一事,一直难以释怀,可你也不能颠倒黑白的冤枉我?” “冤枉你?” 虞瑶嘲讽的看着她,“你敢发誓,你没有刻意针对我,没有散布过那些流言?” 随后,就暗暗把系统商城点开,迅速买了一张引雷符。 以她的实力,想要杀了鹿绫易如反掌,但她却是想让对方尝尝原主的下场。 “绫儿,发誓就发誓,也好证明下你的清白,免得这个女人揪着不放。” 金崖看了一眼虞瑶,眸底闪过厌恶,冷笑道。 他处处维护鹿绫的举动,让的洛白这个正牌的兽夫脸色很难看。 同样脸色难看的还有银森和苏谌。 两人又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金崖和鹿绫之间有问题。 鹿绫没有空去关注银森和苏谌的脸色,楚楚可怜的道:“虞瑶,我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你为何就非要我发誓?” 虞瑶双手环胸,冷冷道:“我就搞不懂了,既然你没有做过,那发个誓又不会怎么样?还是你怕被兽神惩罚,根本就不敢发誓?” “若非你真的没有做过,发个誓又何妨?你这般,反倒让人怀疑了。” 冷冷的声音,带着不耐,正是墨绝。 鹿绫眸底闪过恼怒,但脸上却是带着委屈,“我真的没有做过啊,你们为什么就非要逼我呢?” 金崖蹙了蹙眉,这会他也是不明白了,若是绫儿没有做过,发个誓又不会怎么样。 绫儿这般,只能证明. 他复杂的看了一眼鹿绫,没再开口说话。 洛白早就看穿了鹿绫的本性,所以全程站在边上没说话。 银森和苏谌也看出不对来,他们的想法和金崖一样。 只有真的做过,害怕兽神惩罚,才不敢发誓。 一时间,看向鹿绫的眼神就有点不对劲了。 他们似乎,从来没有看清过鹿绫这个雌性。 见大家都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自己,鹿绫也知道不发誓是不行了。 她从不相信什么兽神的存在,也只有这里的土著,才会这么信奉兽神。 她想了想,便举起一只手,大声道:“我鹿绫对兽神发誓,我绝对没有做过那些事,若是我做过的话,就让我五雷轰顶” 几乎是她话音落下。 轰隆一声,一道闪电从天而降的劈中了鹿绫。 让鹿绫瞬间翻白眼,头顶冒烟。 接着,又是轰隆一声,鹿绫直觉不妙,想要躲开,却还是被劈中了。 “啊” 鹿绫惨叫一声,瞬间倒在地上,整张脸都变的黑漆漆的,哪有半点娇美可人的模样? ------------ 第89章、被遗弃的雌性VS残忍邪魅蛇夫30 洛白、金崖,银森,以及苏谌等兽人,都是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 随后,就是目光复杂的看向虞瑶。 “可见我说的都是真的,连兽神都看不下去了。” 虞瑶目光看着模样极为凄惨的鹿绫,又是道:“我虽然一直不喜欢你,但也是嘴巴上讽刺你几句,说到底,我并没有真的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 她顿了下,又是继续道:“可伱呢,做的事却是要我的命,你可知,若是我没有遇到墨绝,怕是早就死在沃尔拉森林了。” 其实原主已经死了,但这话却不能说出来。 “不可能,这一定是巧合。” 鹿绫忍着疼从地上爬起来,神色激动。 她见洛白,银森,金崖,以及苏谌等人都是目光复杂的看着自己。 心中便慌了,急急的道:“你们相信我,这一定是巧合,我真的没有做过啊,也没有害过她” 话音刚落,轰隆一声,又是一道雷劈落,将鹿绫直接劈的晕死过去。 晕过去前,她心里狠狠咒骂了虞瑶一顿。 一定是这个女人使用了什么妖法。 鹿绫本就是凡人,接连几道雷劈在她身上,就是不死,今后也得缠绵病榻。 这下,洛白,银森,金崖,以及苏谌等兽人,就是想为鹿绫说话都开不了口。 很明显,鹿绫在撒谎,她为了对付虞瑶,不惜散布流言把对方赶出部落。 在兽世,一个雌性若是没有部落和兽人的庇护,下场几乎等于死。 他们完全没有想到,看上去美丽可爱的鹿绫,内心会是如此恶毒的雌性。 哪怕有着一张美丽的外表,也难免让大家生厌。 银森复杂的望着地上昏死过去的鹿绫,又是看了看虞瑶,什么也没说,也就走了。 压根就没有去管地上的鹿绫。 有金崖和洛白在,也用不着他管。 金崖倒是想去抱鹿绫,但看了一眼边上的洛白,想着人家的正牌兽夫再这里,哪用得着自己操心。 这么一想,也就走了。 苏谌虽然和鹿绫有一腿,但因着方才的事,内心对她的好感已经跌到谷底。 想着有洛白这个兽夫在,出不了事,也是懒得管,同样也走了。 偷情的时候一个接着一个,可这会却一个都不想管。 鹿绫若是醒着,怕是又得气晕过去。 洛白看着鹿绫的模样,眼底闪过不忍,但是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觉得自己千挑万选,却选了一个满口谎言,心思恶毒的雌性。 为了她,自己还深深伤害了虞瑶。 洛白这会忍不住想,若是鹿绫没有出现,他或许和虞瑶早就结为伴侣。 过的也会比现在好。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错了就是错了。 他俯身抱起地上昏迷的鹿绫,很快也就走了。 没了鹿绫这个竞争对手,守在摊位前那个虫部落兽人也不敢拿翘了,态度瞬间来了个180度转弯。 “祭司,你原先说的话可作数?” 他目光投向虞瑶,满脸堆笑的说道。 态度那叫一个热情,生怕虞瑶转头不要他们的蚕丝。 虞瑶笑眯眯地看着他,“自然是作数的,就是这个价格…” 说到这里,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看向对方,意思不言而喻。 虫部落兽人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脸上笑容一僵,这下哪敢狮子大开口。 “价格自然好说,那你看该怎么交易合适?” 虫部落兽人笑道。 说实话,他自己心里也没谱。 虞瑶扫了一眼摊位前敞开的六袋蚕丝,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交易。 这么大的量,价格若是给高了怕是吃不消,但给少了人家也不会同意。 “这样吧,我和我的雄性商量一下,等会儿给你答复可好?” 虞瑶沉默了一下,便对虫部落兽人说道。 虫部落兽人愣了一下,微微点头道:“这是应当的。” 他也要和族长商量一下,对于这个提议,自然不会拒绝。 虞瑶看了对方一眼,便拉着墨绝走到一旁低声商量起来。 “瑶儿,那些蚕丝能有什么作用?” 墨绝对于这个问题一直不解,这会儿终于有机会问出来。 不过因为在商量事情,他是压低声音说的。 虞瑶瞥了他一眼,也没有隐瞒,解释道: “蚕丝可以纺织成线,线又可以制成布料,这种布料又叫丝绸,柔软光泽、手感舒适,是一种非常高级的布料。” “布料?”墨绝眸底闪过疑惑,明显还是不太懂。 显然没有听过布料这个词。 虞瑶一看他那迷惑的眼神,就知道他没有听懂,又是解释道:“布料可以做成衣服,穿到身上可比兽皮舒服多了,也更为的透气柔软。” 他这么一解释,墨绝就懂了。 若是做出来的那个布料比兽皮还要柔软透气,那的确是好东西。 兽皮做出来的衣服,雪季穿着自然暖和,可到了炎季,就非常闷热。 哪怕是蛇皮做的衣服,也一样闷。 两人又是商量了一番,便暂时定了两个陶罐换一袋蚕丝。 或者一个陶罐一个陶锅可换一袋。 若是对方想要陶缸,则需要两袋蚕丝来交换。 陶缸体积大,制作过程不易,也不容易烧制成功,价格自然要贵一点。 若是想要陶碗陶盆这些小件的,自然可以多换一点。 两人商量好后,便告诉了虫部落结果。 虫部落对于这种交换方式并没有什么意见。 这价格对于他们来说已经很优惠了,自然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这一趟我们就带了六袋蚕丝过来,余下的你看?” 开口说话的是虫部落族长。 “这不要紧,今天先交易这些,余下的等交易会结束,你再找个时间送到黑蛇部落去也一样!” 虞瑶目光投向虫部落族长,也是笑着说道。 虫部落族长微微颔首,对于这个提议自然没有意见。 虞瑶让南泽给了虫部落一个陶缸,五个陶罐,一个陶锅,并六个碗。 虫部落族长也把摊位前的六袋蚕丝提到虞瑶面前。 双方交易算是达成。 虞瑶让南泽把六代蚕丝提到木板车上,也就拉着墨绝继续逛交易会。 两人逛了一会,还真被她遇到好东西。 在路过牛部落摊位时,发现一个青年正抱着一根大玉米啃。 看见玉米,虞瑶眼睛就亮了。 玉米可是实打实的五谷,虽不如大米,但无论煮着吃,还是做成玉米粉,都是极好的。 “你们这玉米是哪里来的?” 虞瑶走到牛部落摊位前,指着牛部落青年手里的玉米道。 牛部落青年愣了一下,望着手里的棒子,解释道:“你是说我手里的棒子吗?我们部落附近很多,因为味道清甜,我们部落的兽人都喜欢吃。” ------------ 第90章、被遗弃的雌性VS残忍邪魅蛇夫31 虞瑶心中大喜,忙道:“你们把玉米不.棒子都收来,拿到黑蛇部落去,我用陶器跟你们交换。” 管它玉米还是棒子,能听得懂就行了。 “真的?我们那很多,你们部落真的都要?” 那牛部落青年站起身来,惊喜的看着虞瑶说道。 这棒子虽然味道清甜,但也只有他们牛部落的兽人喜欢吃,没想到这黑蛇部落也会喜欢。 突然的,他有点懊恼这回没把棒子带过来。 他手里的这根棒子,是他们自己带过来的口粮,并不是用来交易的。 “自然是真的,伱们有多少我们要多少,你们到时候尽管送来就是了。” 虞瑶垂眸看了看牛部摊位,发现只有一堆品相不太好的兽皮,就知道玉米他们没有带来。 “那好,我回去后就跟族长说这事,到时候尽快把棒子送到你们黑蛇部落去。” 牛部落青年知道虞瑶是说真的,心中自是很高兴,忙不迭的答应下来。 生怕虞瑶会反悔。 虞瑶笑着点了点头,也就带着墨绝走了。 “咦?那是珍珠?” 突然,她目光看向鲛人部落所在的摊位,再看清是什么东西后,眸光就发亮了起来。 随后,就慌忙走了过去。 一个敞开的兽皮袋里,装满了五连六色的珍珠,个头还特别大,圆润饱满,非常的漂亮。 她用了几个陶罐把鲛人部落带来的珍珠都换走了。 但却没有要求后续继续送,有这么两袋珍珠足够做许多首饰,没必要换那么多。 又是逛了一会,也就再没有发现什么好东西。 随着时间的流逝,交易会也就结束了。 翼风几度想过去和虞瑶说话,但全程都有墨绝陪着,最后只能遗憾的带着虎部落的兽人走了。 各大部落原路返程,陆陆续续散去。 有的满载而归,有的却满脸遗憾,明显是没有交易到自己想要的物品。 黑蛇部落收获还算不错,带来的陶器都交易了出去。 在回去的路上。 不知道雪狼部落是被彘狗部落打怕了,还是不想惹麻烦,走的时候居然跟着他们一起。 “你们不会自己走?” 墨绝不爽的看着雪狼部落为首的银森,黑着脸说道。 银森楞了下,随后就轻笑道:“这是通往雪狼部落最近的路,你们黑蛇部落可以走,我们雪狼部落就走不得?” 他虽然是在和墨绝说话,但眼神却不着痕迹的滑过虞瑶那张漂亮的脸,眸底暗光闪烁,但却很好的被他掩饰了。 这个雌性被雪貂部落赶出去,不但没有死,反而还越过越好,可见是个有本事的。 长得漂亮又有本事,总是让雄性心动的。 至于鹿绫,早就被银森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一个满口谎言,还心思恶毒,甚至还被雷劈,这样的雌性就算长得再好看,银森也不想要了。 以后自然也不会再去找。 这会,显然是打上了虞瑶的主意。 “宿主,他在偷看你。” 系统忽然出言提醒道。 虞瑶神色微怔,目光看向银森,果然就发现对方再看自己。 那眼神,透着志在必得以及浓浓的兴趣。 这一发现,让虞瑶脸色一黑。 见她目光看过去,银森朝她眨了眨眼睛,并做了一个自认为非常帅气的动作,笑意吟吟。 突然的,虞瑶有种被电到的感觉。 她已经从系统那里知道,银森是鹿绫的男人,虽然没几个人知道,但暗地里,两个却是时常偷偷摸摸的偷情。 还是打野战的那种 这是见到鹿绫的真面目后,放弃了鹿绫,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来了? 这么一想,虞瑶浑身的鸡皮疙瘩就冒了起来,忍不住抖了抖。 银森的长相那是没的说,高大威猛,又帅气的很,可却不是什么好东西。 特别还是鹿绫玩过的,她就更没有兴趣了。 墨绝把这一幕尽收眼底,邪魅俊美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 当着他的面勾引他的伴侣,是个雄性都忍不了。 他瞬间兽化,随后就一个大尾巴抽了过去。 转眼把银森甩出好几米。 他的实力本就比银森高一阶,又是突然出手,银森压根没有反应过来。 措不及防的,就被抽飞了出去。 虽然及时站稳了身体,没有摔倒,但嘴巴却流了血。 突如起来的一幕,吓得在场的所有兽人都是一大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哪怕是银森本人也有点懵,他擦了擦嘴角流出来的血,脸色阴沉的看向墨绝。 “墨绝,你这好端端的抽什么疯?” 内心却是想,不就是多看了你雌性两眼吗?又没有做什么,值得这么生气的动手? 这要是把你伴侣睡了,岂不是要气的杀兽? 墨绝嘴角扬着嗜血的弧度,邪魅的启唇,“我为何抽风你心里清楚,若是再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小心我把你的狼皮扒下来做衣裳。” 他用极为轻松的语气,说着残忍无比的话。 银森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有那么一瞬间想动手。 但想到墨绝实力已经晋级七阶,并且进化腾蛇,自己怕是未必打得过。 这么一想,他瞬间打消了动手的念头。 压了压内心的火气,什么也没说,就带着雪狼部落的兽人走了。 不过离开的时候,银森眼神却不着痕迹的掠过虞瑶,明显是还没有放弃。 黑蛇部落的兽人都是看了一场好戏,但也不觉得奇怪。 墨绝的霸道在黑蛇部落是出了名的,整个黑蛇部落的兽人,就没有一个敢打虞瑶的主意。 冷桑就深有体会,他当初无意中看见虞瑶在水潭里洗澡。 还什么都没做,就被墨绝狠狠的收拾了一顿,让他至今心有余悸。 墨绝没有在意黑蛇部落兽人的眼神,迈步走到虞瑶的面前,修长的大手扣住她的下巴,一句话不说,就这么狠狠的吻了下去。 虞瑶有点懵,反应过来后,就羞的眼尾都红了。 旁边这么多兽人看着,他怎么 正要推开他。 就见墨绝已经放开了她,就是脸色不太好。 “以后离银森远点,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墨绝看着她那被自己吻的红艳艳的唇,眸色转暗,想到什么,低声说道。 银森那王八蛋最会勾引雌性,又长得不错,他还真怕虞瑶会被对方勾了去。 看着他那不敢直视的绝色面庞,再听着他的话,虞瑶只觉得哭笑不得。 但这会也是乖乖点头,“好,我以后离他远点。” 见她乖巧的答应,墨绝脸色也好了不少,至少没有那么难看了。 队伍很快继续出发,回去时依旧经过了虚巫山。 不知是顾忌墨绝,还是上次打劫雪狼部落没有占到便宜,彘狗部落的兽人虽然发现了他们,但却并没有动手。 黑蛇部落倒是很顺利过去了。 直到数日后,虞瑶她们才回到黑蛇部落。 ------------ 第91章、被遗弃的雌性VS残忍邪魅蛇夫32 回到部落后的第一件事,虞瑶就是急着把蚕丝制作成布料。 蚕丝很细,不需要经过纺纱过程,直接可以进行绞线和纺布。 虽然不用经过纺纱和绞线,但织布机还是要的。 要不然怎么织出布料? 系统商城倒是有织布机和图纸卖,只不过价格并不便宜。 虞瑶不想浪费积分,便和系统磨嘴皮子,“统统,教我制作织布机,别跟我说你不会!” “宿主,我并不是万能的,我并不懂得制作织布机,你别什么事都问我。” 系统毫不留情地拒绝。 要是什么都它来教,那还要系统商城干什么? 虞瑶暗暗撇嘴,她压根不相信系统说的话,便继续和系统磨。 可她无论怎么说,系统就是表示不知道怎么制作织布机。 她没有办法,只能点开系统商城,花了50积分买了一张古法织布机的图纸。 看着扣掉的50积分,老心疼了。 随后对着图纸研究了一番,便让墨绝去准备材料,也就开始动手制作。 虽然失败了不少次,但好在终于把织布机成功制作出来。 反正样子和图纸一样,至于能不能织布,那要试了才知道。 虞瑶第一世,在踏入修真界以前,家里就是开布庄的,也有一个专门织布的小作坊。 这个不用学,她也会。 就是记忆有点久远,很多都记不太清了。 但总体还是知道怎么操作的。 好在结果并没有让她失望,看着手里柔软舒适的布料,虞瑶笑得很开心。 虽然是素色,但也是这个世界的第一匹布料。 “这就是你所说的布料?” 墨绝抚摸着刚刚制作出来的丝绸,柔软丝滑,色泽透亮,手感极好,他诧异的挑了挑眉,一脸惊色。 “手感确实很好,想必穿到身上也会很舒适!” 他看着手中的布料,满意的给了个赞。 随后也就放开。 虞瑶微微一笑,对他道:“自是舒适的,要不我给伱做套衣服出来试试?” “我不急,先给你自己做吧!” 墨绝含笑看着她,说道。 虞瑶朝他笑了笑,倒也没有说什么。 可一转身,她就深深地蹙起了眉头。 只因为山洞里面太乱了,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乱的几乎没地方下脚。 她有心想把东西清理出去一些,可又没地方放。 突然的,她就有点想盖房屋,总住在山洞里也不太好。 可建造房屋是一项比较大的工程,特别是建石屋,光是搬石头就需要大量的时间。 她便想到了木屋和竹屋。 竹屋更容易建造,但相对的也不太牢固。 特别是雪季,一场大雪怕是就压垮了。 这肯定不行。 木屋虽然也不是特别牢固,但比起竹屋要好很多。 虞瑶内心其实更倾向建造砖瓦房,砖瓦房最为牢固,可抗风雪。 而且美观大气。 可砖瓦不易烧制,何况,烧砖瓦和烧陶的可不是一种窑。 她也不会,也更不想浪费积分。 内心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建造木屋。 木屋虽不如砖瓦房牢固,但也不差。 材料选好一点,底下的桩打深一点,想来应该问题不大。 “墨绝,我打算盖一座木屋,你带部落的兽人去砍伐一些年份长的,并且粗壮的树木回来!” 虞瑶对一旁的墨绝说道。 墨绝愣了一下,转过身来看她,奇怪道:“建造木屋?怎么会突然有这种想法?” “这山洞里塞满了东西,也乱得很,都没地方放。我便想建个木屋,木屋住着比山洞舒服,采光也更好,反正满山都是树木,也不麻烦。” 虞瑶把手里的丝绸叠好放一边,口中也不忘解释道。 墨绝目光在山洞内的扫了一圈,发现确实挺乱的,也塞满了东西,沉默了一下,便答应了。 “好,我这就带几个兽人去砍树。” 话落,也就抬脚出去了。 树木一时半会儿也砍不来,前期准备材料就需要时间。 虞瑶继续织布,没一会儿就觉得累了。 她想了想,便把整个部落的雌性都叫了过来, 她想教大家织布。 这么多蚕丝,全都要织成布料,总不能她一个人织吧。 那不得累死? 不多时,整个部落的雌性就陆陆续续都来了,九夭也在其中。 虞瑶看向在场的所有雌性,简单的说明了一下叫大家过来的意图。 听说祭司教她们织布,在场的所有雌性都很开心。 虞瑶笑了笑,就把自己原先织出来的丝绸给大家看。 “祭司,这就是你说的丝绸吗?” 阿芜是个很妩媚的雌性,她捧着那叠精美的丝绸爱不释手的抚摸,神色惊艳。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柔软的布料,手感比最上等的兽皮还要好,当然也很漂亮。 阿芜的兽夫是南泽。 当然,她不止南泽一个兽夫,还有另外两个,一个叫安吉,一个司夜。 都是五阶兽人。 虽然阿芜有三个兽夫,但这在黑蛇部落是一件极为正常的事,没有谁觉得不好。 有些雌性的兽夫还更多。 “是的,这就是丝绸,是我刚刚织出来的。” 虞瑶看了阿芜一眼,解释道。 阿芜摸了一会,也就收回手来。 “等会儿我教你们织布,你们仔细看好了!” “是,祭司!” 黑蛇部落的所有雌性异口同声地回答。 虞瑶微微点头,走到织布机前坐下,开始教大家如何织布。 为了让大家看清楚过程,她特意放慢了速度,并耐心讲解。 她示范了几遍,便站起来走到一旁。 “你们可看清楚了?” 在场的所有雌性,你看我,我看你。 看是看清楚了,但到底会了没有,大家心里都没有底。 “祭司,我想试试可以吗?” 九夭缓缓走出人群,两只小手紧紧地搅在一起,紧张的看着虞瑶说道。 虞瑶目光投向九夭,见她如此紧张,也是淡淡一笑,轻声道,“你不用那么紧张,去试吧。” 她能够看得出,九夭是真的改过自新了。 既然已经改过自新,她自然不会继续计较。 九夭松了一口气,她走到织布机前坐下,开始按照虞瑶教授的方法织布。 也许女子天生就有织布的天赋,九夭只看了几遍就会了。 哪怕第一次上手织布,也依旧做得极好。 虞瑶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便叫下一个。 其他雌性虽不如九夭织的好,但也还算不错。 直到太阳下山,虞瑶也就让她们回去。 傍晚时分,墨绝带着部落的兽人抗着许多粗壮的树木回来,随意的堆在部落的空地上,横七竖八。 晚间,虞瑶做饭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很不对劲。 只因为她突然变得想吃生肉。 看着那血淋淋的生肉,她甚至馋得流口水,很想一口吞下去。 这一发现,把虞瑶吓了一大跳。 虽然这具身体的本体是雪貂,但她从来没有过想吃生肉的冲动。 虞瑶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让系统给自己扫描,看看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宿主,你身体没事,就是怀孕了,还是自然怀上的!” 系统扫描过后,便对她说道。 ------------ 第92章、被遗弃的雌性VS残忍邪魅蛇夫33 听了系统的话,虞瑶瞬间愣住了。 因着兽世条件实在太差,哪怕她的任务是生子,她也没有急着吃生子丹,而是想等条件改善一些再来吃。 但既然怀了,她还是很高兴的。 如此倒是省了她购买生子丹的积分。 就是不知道怀的是几个。 虞瑶想到墨绝是蛇,这具身体的本体却是雪貂,就是不知道肚子怀的是蛇蛋还是雪貂。 但无论蛇蛋还是雪貂,就没有怀一个的。 特别是蛇蛋,好像都是一窝一窝的。 想到自己肚子里可能有一窝蛇蛋,她就觉得怪怪的,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和系统确认一下, “统统,你能看得出来我肚子里怀的是雪貂还是蛇蛋吗?” 虞瑶内心还是更倾向怀雪貂幼崽,毛茸茸的,多可爱。 至于蛇,还是算了。 虽然化形后男的俊,女的妩媚,但本体什么的,她真的有点接受不来。 哪怕墨绝的本体,她也是害怕的。 只是从未表露出来过而已。 “嘿嘿,当然是蛇蛋,这兽世无论雌性的本体是什么,生出来的孩子都只会随父亲。” 系统知道宿主其实内心是害怕蛇的,哪怕表面很镇定,但也改变不了骨子里对蛇的恐惧。 这会,也是忍不住幸灾乐祸了起来。 “啧真的是蛇蛋呢!” 虞瑶低头盯着自己的肚子瞧,总感觉有无数条小蛇像要从里面要爬出来似的。 让她毛骨悚然。 哪怕是自己的孩子,她也有点接受无能。 墨绝正在剥玉米,余光一瞥,就望见她正盯着自己的肚子瞧,脸色还特别奇怪。 起初有点不解,可随后想到某种可能,眸子就亮了。 他起身走了过来。 “怎么了?为何一直盯着自己的肚子看?” 虞瑶只觉一片高大的阴影笼罩自己,听声音抬头,就见墨绝站在自己面前,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 想着他方才的问话,眨了眨眼睛,道:“我怀孕了,还是一窝蛇蛋。” 墨绝忽略她说的一窝蛇蛋的话,瞬间眸光发亮的看着她,惊喜的道:“真的?” 随后,双手一伸,也就把她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但动作却是小心翼翼。 也不敢抱太紧,怕压着她的肚子。 虞瑶被他抱在怀里,红着脸微微点头,“我今天突然想吃生肉,心中觉得奇怪,就给自己检查了下,这才发现怀孕了,就是不知道肚子里有几个蛇蛋。” 墨绝听到她肯定的话,眼底笑意更浓。 他终于要有自己的孩子了,还是她怀的,这怎么能不让他高兴。 但想到她的话,又是解释道:“一般雌蛇可产8到15个蛋,你本体虽然是雪貂,但也应该不会差多少。” 兽世孩子基本随父,墨绝本能的认为她怀的就是蛇蛋。 事实也是如此,虞瑶的确怀的都是蛇蛋,还是30个。 她若是知道的话,怕是会吓死不可。 “8到15个?” 虞瑶这下惊讶了,她虽然知道蛇蛋都是一窝一窝的,但还真不知道具体是多少个。 也就是说,这胎生下来的话,她至少也可以获得8000积分? 还有完成任务的积分以及奖励. 怕是至少也有上万积分。 想到自己即将获得一笔海量的积分,这下也不害怕了,反而有点期待起来。 “那蛇蛋生下来是不是要孵啊,我不会孵蛋啊?那怎么办?” 虞瑶想到什么,又是一脸苦恼的说道。 她不知道蛇蛋要不要孵,但想着生下来的既然是蛋,应该要孵的吧? 她不确定的想。 对于这个问题,墨绝也是哭笑不得,低笑道:“自然是要孵的,没事,到时候我来孵就行了。” 虽然他是公的,但对于这些事还是懂的。 虞瑶也是松了口气,随后也就不管了。 因着她怀了孕,墨绝真的是什么事都不让她干,恨不得她天天在床上躺着。 每天各种好吃的,有营养的东西变着法的弄给她吃。 而他自己,还要忙着安排部落的兽人建造木屋,真是一刻没得闲。 虞瑶有心过去帮忙,可墨绝不让,只在不懂的时候过来询问她木屋该怎么盖。 弄的她哭笑不得。 不过未免出错,她还是不放心的过去看了。 然后负责监工。 因着部落的兽人都表示要住这样的房子,如此工程就大了,需要的木头也更多。 好在兽世别的不多,就是树木多,等建造木屋的所有材料准备齐全。 她们这才开始建造。 建造木屋的地点选在部落山脚下的一片空地,这片区域开阔,足以容纳下几十座房屋。 前方不远处就是一条大河,取水用水也都很是方便。 选在这里最为合适。 她让部落的兽人先把木头锯成合适大小,再在木头的两端锯出一个凹槽,把两根木头卡在一起就能固定。 但为了更牢固些,虞瑶还是让部落的兽人用骨钉钉着。 目前没有找到铁,就只能先用骨钉。 挖坑,放石块,填土,这是先打地基。 只有地基打的牢牢的,建造出来的木屋才不会轻易倒塌。 随后再来一步步搭建。 除了留下一部分兽人打猎,负责部落每日的食物外。 部落余下的兽人,全部加入了建造木屋的工程中,哪怕族长也不例外。 至于部落的雌性,则负责整个部落的伙食。 整个部落忙的热火朝天,没有一个是闲的。 在木屋建造到一定的高度时,族长还亲自推了推木屋的墙面,看到木屋能承受自己的力量后,开心的咧嘴大笑。 期间也有下雨,大大延缓了木屋建造的进度。 好在部落兽人的效率很高,即便有雨水的影响,建造木屋的进度也依旧可喜。 等到牛部落把玉米拉过来时,木屋的进度已经完成了一半。 这一日,银霄气喘吁吁的跑到虞瑶的面前,看着她已经隆起的肚子,眸底滑过羡慕。 他和九夭也在一起很多年了,可九夭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给他生一窝蛇崽出来。 这想法也只是一瞬间,很快被他打住。 想着牛部落的人还在山脚下等着,他便对虞瑶道:“祭司,牛部落的兽人拉了好几大车棒子过来,我不知道该怎么交易,要不您去看看?” 祭司怀孕了,本来这种事情他是不好意思来找她的,但自己对这些是真的不懂。 他去找族长,族长也说不懂,只让他来找祭司。 他便过来了,甚至都没敢让墨绝知道。 就怕那家伙不高兴会收拾自己。 “这就过来了吗?” 虞瑶微微点头,随后又是问,“牛部落的兽人在哪里?那我去看看。” “在山脚下,都在那里等着。” 银霄指了指不远处山脚下的方向说道。 虞瑶目光看向那边,远远的,就看见七八辆木板车停在那里,样式看着和她们黑蛇部落当初拉去交易会的木板车差不多。 这下,哪有什么不明白的。 很明显牛部落是觉得木板车方便运输,回去后也同样打造了一模一样的。 “这牛部落的兽人倒是聪明,这么快就把木板车打造出来了,而且看着还挺稳的。” 她笑着嘀咕了一句,也就抬脚走了过去。 ------------ 第93章、被遗弃的雌性VS残忍邪魅蛇夫34 牛部落前来的领队,正是当初在交易会上的那个青年,他一眼就认出了虞瑶。 见她肚子高高隆起,神色呆滞了下,但很快恢复如常。 随后,就一脸笑容的迎了上去,“祭司,我按照约定,把棒子都给拉了过来,还有你要的种子,我也一并带了过来,就是数量有点多,你看看…” 他指了指身后那七八辆塞得满满的木板车道。 虞瑶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七八辆木板车塞得满满当当的,全是带壳的玉米,用细细的藤条扎着。 还有几个兽皮袋,想必里面就是玉米种子,瞬间脸上的笑容深了不少。 “没事,数量越多越好。” 她走到其中一辆木板车旁边,随手抽出一根玉米,把外面的壳轻轻剥开。 当看见里面金黄色,并且极为饱满的玉米粒时,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品相不错,颗粒饱满,这几大车棒子我们都要了!” 虞瑶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把抽出来的玉米放了回去。 听见她的话,前来的牛部落青年也是松了一口气。 随后便高兴的笑道:“自然都是极好的,差的都已经被我们挑出来丢掉了!” 虞瑶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只是让跟过来的银霄把车上的玉米卸下来,随后清点数量。 当然,那几袋玉米种子也拿了下来。 牛部落前来的几个兽人自是上前帮忙。 没一会儿工夫,所有的玉米就都从木板车上卸了下来,并且清点完毕。 最后得出的数量一共是80捆。 “祭司,80捆棒子,种子四袋!” 银霄走过来说道。 虞瑶微微颔首,目光望向牛部落青年,道:“我们原先在交易会上已经交易过了,价格还是一样,不知你们觉得如何?” “自然,我们没有什么意见!” 那牛部落青年笑道。 “那伱们这次想要什么类型的陶器?” 虞瑶又问。 “陶缸,陶罐,陶锅、陶碗、陶盆每种都需要,陶碗陶盆需要多一点,其它的可以少一点。” 在出发前,牛部落族长已经跟牛部落青年说了需要的陶器,这会听到虞瑶的话,便直接说了出来。 虞瑶微微颔首,心中也有了谱。 她目光投向一旁的银霄,吩咐道:“银霄,你去公共山洞把陶瓷给他们,陶碗陶盆多给一些,其它的也都给一点,按照棒子的数量给!” “是,祭司!” 银霄看了一眼那牛部落青年,微微点头。 随后,他叫了几个兽人过来把地上的玉米和种子搬到公共山洞去。 这才走到牛部落青年的身边,客气道:“跟我来吧,我去给你拿陶器!” 牛部落青年客气的笑了笑,也就跟在银霄的身后走了。 前往公共山洞的路上。 牛部落青年目光频频望向山脚下那正在盖的木屋,忍不住好奇的对银霄问道:“你们部落那是在干什么?” 他伸手指了指正在盖的一排排房屋。 银霄扭头瞥了一眼那边,笑着解释:“是在盖房子。” “盖房子?” 牛部落青年目露疑惑,明显没有听懂。 也不知道房子是什么东西,更没有听过这个词。 银霄一看就知道他不知道什么是房子,嘿嘿笑了两声,似乎也有了优越感。 “房子可以住人,有了房子,以后就不用继续住在山洞里,而且还不潮湿,炎季也不会闷热,采光也好,空气也更为的流通,总之比住在山洞里舒服多了!” 他起初也不知道这些,这也是祭司盖房屋前跟大家解释的。 牛部落青年一听就懂了,眸底闪过羡慕。 山洞冬天住着还不错,可一到了炎季就闷热的很,雨季更是潮湿。 加上各种杂物,气味也不太好闻。 要是这什么盖的房子能避免这些问题,那的确比住在山洞好许多。 他有心想问这房屋怎么盖,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银霄一看牛部落青年那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哈哈一笑,“你是不是想问我那房屋怎么盖的?” 牛部落青年被说中心事,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是的,若是可以,回去后我也想盖这样的房子!” 银霄确是遗憾的告诉他,“具体怎么盖我也不懂,都是我们祭司在一旁指点,我们就负责干活!” 牛部落青年闻言眸底闪过失望。 但也没在说什么,两人很快就去公共山洞拿陶器了。 牛部落青年拿到想要的陶器后,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去找虞瑶。 原因吗?当然是询问如何盖房子。 “祭司,请问您盖房子的方法能告诉我吗?” 牛部落青年不好意思的对虞瑶说道。 他知道这样问不太好,但他是真的很想知道。 虽然还没有看到房屋完整的样子,但因着黑蛇部落原先打造出来的木板车,也确实方便又实用。 想来那房屋也是如此。 虞瑶看了看眼前很不好意思的牛部落青年,微微一笑。 也觉得没什么不能说的,便把建造木屋的过程跟对方讲解了一遍。 至于对方有没有听懂,她就不管了。 牛部落青年只觉得脑子浑浑沌沌的,大量的信息,让他有些难以消化。 但目前也只能努力记住,等回去后再慢慢琢磨。 “多谢祭司,感谢你的指点!” 牛部落青年感激的看向虞瑶,诚恳的道谢。 兽人世界的每个祭司与巫都把自己的学识当做私有物,根本就不会愿意与其他族民分享。 可这个黑蛇部落的祭司却是愿意分享,倒是和别的部落的祭司完全不同。 牛部落青年觉得,这个世界没有比虞瑶还要好的祭司了。 为什么她是黑蛇部落的祭司,而不是他们牛部落的? 牛部落青年内心遗憾的想。 “没事,不过是举手之劳!” 虞瑶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并没有放在心上。 牛部落青年没在说什么,客气了几句,也就带着交易来的陶器走了。 牛部落离开后,虞瑶就让部落的雌性把所有的玉米都剥出来晒干。 晒干的玉米磨碎了可以制成玉米面,玉米饼、玉米粥,以及玉米糊糊。 这算是除了红薯以外,部落又多了一样主食。 等到虚巫山脚下的那片稻谷成熟后,就会有大米。 再加上盖出来的房屋,生活水平也是算是暂时脱离了原始的行列。 若是再找到铁和棉花… 哦…还得开荒种地,把红薯和玉米都种下去,这样等到了丰收季就可以收一波,不用特意去外面找了。 还得抓一些野鸡野鸭,野牛野猪来驯养。 经常靠打猎为生肯定不行,要自给自足才好。 虞瑶只觉得自己要做的事情很多,但都急不来,这些得慢慢来。 特别她还怀孕了。 看着高高隆起的肚子,怕是要不了多久就会生。 黑蛇部落的雌蛇都是怀两三个月就生产。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样,但想来应该不会差太多。 ------------ 第94章、被遗弃的雌性VS残忍邪魅蛇夫35 没过几日,虫部落也拉了几大车蚕丝过来。 用的也是差不多样式的木板车。 看着那十几辆载得满满的木板车,虞瑶嘴角抽搐了一下。 经过交易会一行,木板车似乎已经成了各个部落必备的交通工具。 如此也算是有了进步。 虫部落这次拉来的蚕丝非常多,足足有十几大车,并且都装的满满的。 虞瑶过去看了一眼,发现成色很好,并没有什么问题。 就直接交代银霄把蚕丝卸下来,搬去公共山洞。 再按照等价的数量给虫部落相应的陶器。 随着一袋袋蚕丝卸下,并清点完毕,最后通通搬去部落专门放杂物的公共山洞。 虫部落获得大批陶器,自是高兴不已。 离去前,望着那一片正在建造的木屋,也跟牛部落一样露出迷惑的眼神。 在得知木屋的用途后,也是露出了感兴趣的神情,并询问建造的方法。 虞瑶依旧没有隐瞒,同样把盖木屋的方法讲述了一遍。 虫部落听后,虽然也一时间有点难消化,但最后也是千恩万谢的走了。 到了这里,黑蛇部落和牛部落以及虫部落的交易算是结束了。 随后,继续投入房屋的建造中。 整个黑蛇部落忙得热火朝天。 雪貂部落那边,却是不太好。 鹿绫自交易会被雷劈晕后,刚回到部落就醒了。 虽然醒了,但却失忆了,人也变得呆呆傻傻的。 明显是劈坏了脑袋。 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自然不可能继续做雪貂部落的祭司。 鹿绫祭司的身份,自然被雪貂部落的族长给撤了。 要不是念着她以往对部落贡献极大,雪貂部落的族长都想把她扔到公共山洞去住。 给雪貂部落那些没有伴侣的兽人繁衍后代,让她做部落的公共雌性。 只不过被洛白给阻止了。 虽然鹿绫很坏,也很花心,甚至经常背着他偷情。 但洛白对鹿绫还是很有感情的,自然不愿她落到那种下场。 部落的公共雌性基本和妓女没有区别。 若是能够生育还好一些,要是不能生,那才是真的惨。 只能沦为部落兽人泄欲的工具,被大家玩弄。 “洛白,你带着几个兽人亲自去黑蛇部落走一趟,跟虞瑶好好说说,就说原先都是误会,如今误会解开,看看她愿不愿意回归部落。” 族长在木屋内来回踱步,思量再三后,也是对一旁洛白说道。 他已经知道,虞瑶并不是什么克星,也不是什么被兽神厌弃的人。 这一切,都是鹿绫策划,只为了赶走对方的计谋而已。 特别是,听说虞瑶成为黑蛇部落祭司,并且制作出了比雪貂部落还要更为精美的陶瓷… 他不知道虞瑶离开雪貂部落后获得了什么机缘,让她突然变得懂得制陶。 甚至还成为了黑蛇部落的祭司。 但无论是什么原因,都表示虞瑶这个雌性非常有价值。 又是雪貂部落的族人,自然没有流落在外的道理。 洛白蹙眉看向自己的父亲,说实话,他并不愿意走这一趟。 他很清楚,虞瑶根本不会回来。 怕是去了也是白去。 “父亲,虞瑶如今是黑蛇部落的祭司,还和墨绝结成伴侣,怕是不会轻易回来!” 雪貂部落族长不悦的瞪向洛白,呵斥道:“她本来就是我们雪貂部落的雌性,回归部落不是很正常的吗?若是她对以前的事情有芥蒂,你好好跟她说说就是了!” 见洛白沉默不说话,他又是继续道:“我记得她以前挺喜欢你的,常常围着伱打转,也经常给你烤肉做草鞋,就算她和墨绝结成伴侣,你也可以成为她的第二个兽夫,让她回到雪貂部落来。” 洛白听着父亲的话,忍不住蹙眉提醒,“父亲,我的伴侣是鹿绫,如何还有机会成为虞瑶的第二个兽夫?” 雪貂部落族长嗤笑一声,却是不以为意。 “鹿绫已经成了傻子,她还有什么资格做你的伴侣?你若是觉得她碍眼,赶明儿父亲就把她扔到公共山洞去,让她成为部落的公共雌性,替部落繁衍后代。” 洛白一听就生气了,脸色也不太好。 “父亲,绫儿已经这么惨,以前也为部落做了不少贡献,何必做得这么绝情?” 雪貂部落族长也是生气了,怒道:“绝情?她设计虞瑶,害的我们把这么珍贵的雌性赶走,我还没有找她算账。” 他冷笑一声,又是瞪着洛白,“怎么,你难道要守着一个傻子过一辈子不成?” 洛白头疼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说道: “父亲,你说的这些我是不可能答应的,也不会放弃她。” 见父亲明显有发火的迹象,洛白又是赶紧道:“绫儿只是头部受到重创,才会突然变傻,说不定她以后就变好了。” “变好?连巫都没有办法,你还指望她能够自己变好?” 雪貂部落族长一脸嘲讽,也压根不相信鹿绫会变好的话。 “你不愿意成为虞瑶的第二个兽夫,父亲也不勉强,但黑蛇部落这一趟你必须去,由不得你不答应!” 他冷笑道。 态度强硬,语句不容拒绝。 他之所以非要洛白去,无非是知道虞瑶以前喜欢自己儿子。 若是有洛白亲自去请,那么对方回来的几率自然也就更大。 洛白蹙了蹙眉,沉默的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过了半响。 他才抬头看向父亲,声音低低的说道:“我只负责跑这趟,至于她是否愿意回来,我可不敢保证!” 他也不管父亲是什么脸色,听着会不会高兴,也就转身离开了这里。 雪貂部落族长望着洛白离去的背影,气得脸色铁青,暗暗骂了一句兔崽子。 也就抬脚进了里间。 雪貂部落的事情,虞瑶并不知道,整个部落忙得热火朝天。 经过两个月赶工,所有的木屋终于建造完毕。 所建造的木屋有三种,一种是大面积并两层楼房的样式。 这种木屋房间很多,上下两层加起来,至少也有七八间,外加堂屋和厨房… 这是专门为部落的大家庭建造。 黑蛇部落的雌性基本都有好几个兽夫,加上她们所生的孩子,就是个大家庭。 面积若是盖小了,自然不够住。 另一种也是差不多的样式,同样上下两层,就是面积相对要小一点。 这是给部落那些同样有家庭,但兽人数量相对较少的所准备。 最后一种则简单多了,只有一层,也只有两个房间。 虽然只有两个房间,但面积却非常大。 里面一间是休息的场所,还打了两张大通铺搁在里面,分为上下两层。 外面一间,则是平时活动做饭的地方。 这是给部落那些没有家人,并且没有找到伴侣的雌性所准备。 环境有点类似于,上个世界后宫宫女的住所。 有成年的,也有没有成年的,数量并不少,不可能为她们每一个去特意盖一座房子。 那明显不现实,只能大家先挤在一起住。 当然,她们若是不愿意住,也可以另外找部落的兽人给她们盖。 这些虞瑶就不管了,那是她们的事。 ------------ 第95章、被遗弃的雌性VS残忍邪魅蛇夫36 虞瑶挑了一座面积最大,位置最好的木屋住进去。 一楼作为放杂物和做饭的地方。 二楼则她和墨绝住。 山洞里原先打造的那张木床,挪到了二楼最大的房间。 因为没有什么家具,房间就显得很空旷。 衣服也没有地方搁。 她想了想,便让墨绝用盖房子剩下的木头打一个大衣柜。 虞瑶不知道怎么打衣柜,墨绝更不懂。 她便花了20积分在系统商场买了一张图纸。 这个没有太大的技术含量,所以价格比较便宜。 还赠送了一份木箱的图纸,算是挺优惠的。 虽然期间浪费了不少木材,但好在衣柜终于打造出来了。 原先做出来的那些衣服,以及后来在盖房子期间,她用丝绸做的几套,都叠好搁在里面。 有她自己的,也有墨绝的,都是适合这个季节穿的薄衫。 当然,还有里面的褥衣褥裤。 轻薄透气,穿着也很舒适。 虞瑶现在身上就穿着呢,就是没有染色,颜色太素。 她倒是想染色,可对这些真不懂。 但也无所谓了,在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兽世,也没什么可讲究的。 新打出来的这套衣柜,是四扇门的,没有上色,也没有雕花。 主要是也没有条件去上色,雕花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学会的,没有必要浪费那个时间。 不好看就不好看,反正将就着用吧。 衣柜边上搁着几只大木箱,都是新打出来的。 也都是原木,没有上色,没有雕花。 里面装着各种处理过的兽皮,还有墨绝褪下来的蛇皮,也都放在里面。 房间的角落里,摆了个新打出来架子,就是落地十字形,带挂钩的那种,主要用来搭衣服。 一番布置下来,房间倒是显得温馨了不少。 看着也充实了,没有原来那么空旷。 外间是堂屋,面积很大,也没什么好摆放的。 就一套竹桌竹椅摆放在中间位置。 就原先山洞里的那套,后来让墨绝搬了过来。 隔壁是她给未出生的孩子准备的房间。 打了十张小床,最底下垫了她编织的干草,上面铺了一层拼接起来的柔软兽皮。 还做了小被褥,材料选了毛绒绒的兽皮。 没有找到棉花,只能用兽皮做。 她也不知道肚子里到底有多少个蛋,蛋生出来后,又到底能成功孵出多少条小蛇来。 总之她先让墨绝做了十张。 若是不够,到时候几个兄弟挤一挤。 二楼其余的房间都空着。 一楼分了杂物间,储物间,厨房以及浴室。 杂物间自然是放杂物的。 她编的筐、背篓、篮子、还有簸箕,以前一些日常工具就搁那里。 当然,还有那台织布机。 至于储物间,里面放的都是红薯玉米等食物,还有一些晒的干货。 包括她腌制后晒干的肉类,也放在里面,这些都是可以留着过冬的。 全都用陶缸装着。 再过去就是厨房,和浴室。 也都放了相应的家具在里面。 当然都是自己打造的,不懂的就在系统商城买图纸。 价格也不贵,还有赠送。 如此倒是像模像样,也算是简单地入住。 刚安顿没多久,就听见南泽在木屋楼下喊。 “祭司在吗?” 虞瑶闻声,起身走到楼梯口,眼神望向站在楼下的南泽,问道:“可有什么事?” 南泽抬头看向她,想着等在部落入口的洛白,脸色就有些不爽。 “还不是雪貂部落,那个洛白今日来了,他说找祭司有事,我就让他在部落入口等着。” 虞瑶微微蹙眉,她和洛白已经没了交集,他来找自己干什么? 突然,她想到交易会上发生的事,眸光一转,内心倒是明白了几分。 无非是她成为黑蛇部落祭司,以及做出精美陶瓷的事,被雪貂部落的族长知道了。 然后意识到她的价值,便让洛白过来找,好让她回雪貂部落去。 虽然不敢肯定,但也猜的八九不离十。 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除非她是脑子有坑。 “不见,你让他回去吧!” 虞瑶毫不犹豫地拒绝。 南泽也知道祭司和雪貂部落的恩怨,也猜到洛白前来的目的。 这会见祭司不见洛白,也是松了口气。 “是,祭司,那我这就打发他回去!” 南泽淡淡一笑,很快转身走了。 脚步明显轻松了不少。 虞瑶刚转身,就见墨绝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一点动静都没有,倒是吓了她一跳。 扬起小粉拳在他胸口轻轻锤了两下,娇嗔地瞪着他一眼,笑骂道: “你走路怎么没声音的?不声不响地出现在人家背后,吓了我一跳。” 她并未生气,不过那么一说。 “呵呵…” 墨绝轻笑。 伸手轻轻抓住她的小粉拳,放在唇边亲了一口,低笑道:“明明是你自己想事情想得太入神,没有听见,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 一副被冤枉了的表情,神色还带了点委屈。 望着他的样子,虞瑶哭笑不得,如此倒成了她的错。 “我不管,总之就是伱吓到我了!” 说不过他,索性耍起了无赖。 吃的好了,养的好了,又加上她吃了美颜丹,美白丹,和调整丹。 整个人看上去圆润饱满,娇美动人。 因着本体是雪貂的缘故,模样带着些娇憨。 怎么看怎么让人喜爱。 哪怕肚子圆滚滚的,也不影响。 墨绝真是爱死她这副样子了,捧着她的脸狠狠的亲了一口,宠溺地说道:“好,都是我的错!” 虞瑶这下满意了,也没有再揪着这个事情不放。 墨绝如今对她的好感度已经涨到了90,自然她说什么都是对的。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因为生存环境实在太差,她一直再忙着找食物以及改善生活,也没有怎么去攻略墨绝。 哪知道,这好感度‘嗖嗖’的往上涨,竟然不知不觉飙到了90。 这还是她昨天问了系统才知道的,要不然她都没注意。 “那个洛白不用理他,我给你打了一头铁骊鹿,铁骊鹿的肉最嫩,也最滋补,我去给你煮的吃。” 墨绝大手轻轻抚着她高高隆起的肚子,眼神宠溺的看着他,柔声说道。 他原先只会烤肉,但和她在一起久了,也学会了做各种美食。 当然不是煮的,就是炖的,陶锅只能用来煮或者炖东西。 虞瑶闻言兴趣缺缺,天天不是烤的,就是煮的,要么炖。 再好的食材,吃到嘴巴里也就那样。 不知道是怀孕的缘故,还是真的馋了,她特别想吃炒菜,还有米饭。 可一直没有找到铁,没有铁,自然也无法打造铁锅。 没有铁锅,自然没法炒菜。 “你随便做吧!” 虞瑶不在意地说道。 突然,她想到虚巫山脚下原先发现的稻谷。 距离交易会也过去两个多月,想来那片稻谷应该成熟了。 ------------ 第96章、被遗弃的雌性VS残忍邪魅蛇夫37 想到即将有米饭吃,她眼睛就亮了,目光看向墨绝,兴奋道:“墨绝,你明天带一些部落的兽人去虚巫山,把我们原先发现的那片稻谷割回来。” 墨绝也想起这件事,毫不犹豫地答应,“好!” 虞瑶想到当初发现的那些稻谷成熟度都不一致,有心想跟过去看看。 她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又瞬间打消了这种念头。 “墨绝,记得采集那些成熟饱满的稻谷,空瘪的不要。” 虞瑶动手给墨绝做了一个示范,因为是野生稻谷,长势不整齐,成熟度也不一致,因此齐根割下没有必要。 只需要把长着稻穗的那一根扯断收集起来就行。 墨绝的学习能力很强,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 与此同时,等在黑蛇部落门口的洛白,再得知虞瑶不肯见自己时,并没有感到意外,反而还松了一口气。 要是真见到虞瑶,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反正只负责跑这趟,虞瑶不肯见自己,这也不能怪他。 洛白很快走了,转眼消失不见。 得知洛白走了,并没有纠缠,虞瑶自是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墨绝就带着部落的兽人出发前往虚巫山割稻谷。 虚巫山距离黑蛇部落并不近,甚至有些远。 当晚墨绝并没有回来。 虞瑶自己随便做了点食物吃,就去睡了。 夜里,迷迷糊糊间,她梦到自己被一只狼调戏,不断往禁区移动。 让她浑身发软,满脸羞意。 她直觉不对,这感觉太真实了,真实的完全不像做梦。 墨绝今晚不在,难道有谁半夜闯进来调戏她? 这想法一出,她瞬间惊醒了。 她睁开眼睛,借着窗外照射进来的月光,就看见一个男人坐在她床头。 银色的头发用一根不知什么材质的链子束着,面容英俊帅气,细长的桃花眼,挺直的鼻梁下,是薄凉而又完美的唇。 手就停在她的大腿,正笑吟吟的看着她。 正是银森。 “怎么是你?” 虞瑶心脏怦怦跳,愤怒的挥开他的手,慌忙坐起身来,一脸愤怒的瞪着他。 看着自己不知何时被褪掉的褥衣褥裤,又是满脸羞愤。 虽然穿了肚兜和内裤,但依旧羞的她脸色通红。 手一伸,扯过散落在一旁的薄毯盖住自己的身体。 “啧看都看了,还有什么好遮的。” 银森眼神轻佻,神色戏谑。 眼神毫不客气的在她身上流连,见她身体被遮盖,眸底闪过可惜。 瞥见她高高隆起的肚子,又是一脸遗憾。 居然怀孕了,可惜不是自己的崽。 虞瑶不知道他内心想法,听着他的话,眸底羞意更浓。 这下哪里还忍得了,几乎不带任何犹豫,一巴掌朝他的面门狠狠的拍了过去。 银森眸底闪过诧异,对于她会动手,并不感到诧异。 他奇怪的是,对方这一掌中,似乎蕴含着某种特殊的力量。 虽然还威胁不到他,但若是被打中,想来也会不好受。 他脚步往边上一移,微微侧身,很是巧妙了躲开了这一掌。 甚至,都不用变回兽身。 虞瑶脸色难看了几分,她的修为早已到进阶到了筑基期,也就是二阶。 但和已经六阶的银森比起来,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她眼神在屋内扫了一圈,看着敞开的窗户,总算明白银森是怎么进来的。 因着天气炎热,她睡觉前便没有关窗,想着这是部落内,她又是祭司,应该没有哪个大胆的敢爬进来。 没想到,银森不仅偷偷溜进了部落,还从窗口爬进了她的屋。 竟然还大胆的调戏她. “赶紧滚,要不然我可就喊了。” 她坐在床头,目光望向站在床尾,正一脸戏谑的银森,怒道。 银森眼底戏谑更浓,对于她威胁的话,是半点没有放在心上。 “你喊吧,就算伱把整个部落的兽人都喊醒,我也有办法在大家赶过来前把你带走。” 虞瑶蹙了蹙眉,她并不怀疑银森说的话。 也不敢在激怒他,便道:“那要怎么样你才肯走?” “很简单,让我做…” 银森暧昧的说道。 “不可能。” 虞瑶眸底怒色更浓,毫不犹豫的拒绝。 别说银森是鹿绫玩过的,就这种半夜偷香的举动,也让她不喜。 更何况,这兽人还调戏她。 见她毫不犹豫的拒绝自己,银森也是怒了,身体微动,转眼就扑了过去。 虽然扑了过去,但他还是很有分寸的,有意无意的避开了她的肚子。 免得压到她。 哪怕不是自己的崽,他也依旧这么做了。 强烈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阴影乍倾而下,让虞瑶心中惊慌,也忍不住红了脸。 “你很漂亮,也很聪明,还能生,对任何一个雄性兽人来说,都非常有吸引力,我想追求你,别拒绝我,好不好?” 他的声音突然温柔了下来,眉眼闪烁着炽热的光,像是一团火。 虞瑶用力推了推他,发现推不动,只能气恼的瞪着他。 再听见他的话,眸底闪过嘲讽,“追求我,那鹿绫怎么办?你这是不打算要她了?” 她虽是在和银森说话,但暗中却悄悄把放在空间的匕首拿了出来。 然后趁着银森没有注意,猛的一刀扎进他的胸膛,随后用力拔出。 “嘶” 强烈的痛苦让银森脸色都变了,大量殷红的血液从他胸口冒了出来,浸满整片胸膛。 就连他腰间银色的兽皮都被鲜血染红。 “你” 银森痛的脸色扭曲,神色极为震惊的看着她,完全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动手。 而且用的武器,还那么锋利。 虞瑶神色冰冷,没有在意他震惊的眼神,抬脚对着他腰下用力一踹,还正好踢到了 “┗|`O′|┛嗷~~” 银森叫的惨绝人寰,痛的浑身发抖,顾不得突突冒血的胸口,慌忙捂着某个地方,脸都白了几分。 随后就是凶狠的盯着她。 有一瞬间,他都想兽化咬死她。 银森眸底闪过挣扎,想着这么聪明美丽的雌性咬死了有点可惜,到底没有那么做。 虞瑶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光走了一遭,瞥见银森痛苦的表情,心虚的笑了笑。 也顾不得没有穿衣服,哪怕挺着肚子,也极为麻溜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然后,又飞快的溜了出去。 当然,走之前不忘把衣服带上,总不能就这么穿着肚兜出去吧。 她生怕银森会追出来咬自己,就这么穿着肚兜和小内裤,咚咚咚的跑到了一楼外的小树林。 当然,路上有用衣服遮挡,只是没有穿上。 夜深人静,整个部落的兽人都睡了,也没有谁注意到这一幕。 直到进了小树林,她四处看了看,见没有人,这才慌忙把衣服穿上。 随后,就挨家挨户的去把整个部落的兽人叫醒,告诉他们,雪狼部落的兽人闯了进来。 墨绝虽然带了不少兽人去割稻谷,但部落也还是有不少兽人在的。 ------------ 第97章、被遗弃的雌性VS残忍邪魅蛇夫38 整个黑蛇部落的兽人都被惊醒,纷纷披上衣服出来。 “祭司,雪狼部落的兽人在哪?敢偷偷溜进我们黑蛇部落,看我不用尾巴抽死他。” 开口说话的兽人一脸狠厉。 “在我屋里,也不知道走了没有!” 虞瑶两手捧着沉甸甸地肚子,目光看向说话的兽人,蹙眉说道。 “祭司请放心,我们这就过去,今天非得把对方的狼皮扒下来不可…” 那兽人又是说了一句, 随后,就带着听到消息后赶过来的兽人,纷纷去了虞瑶所在的木屋。 可等大家赶到现场时,发现整座木屋并没有雪狼部落的兽人,就连狼影都没有一只。 只在主卧室的地面发现一滩血迹,血迹一路延伸到敞开的窗户。 很明显,对方是从窗户逃走了。 看样子,还受了伤。 “大家快搜,那雪狼部落的兽人受伤了,一定跑不远。” 这时,不知道是谁突然说了一句。 “说得对,那王八蛋一定跑不远,大家赶紧追!” 很快就有兽人出言附和。 虞瑶突然反应过来,大家好像还不知道那条雪狼就是银森。 她慌忙拉住其中一个兽人,急急的道:“那条雪狼是银森,想必你们都认识,他实力很强,你们都小心一点。” 在场的兽人都是楞了一下,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雪狼部落的兽人会是银森。 银森可是六阶兽人,实力非常强大,都可以比肩进阶以前的墨绝。 祭司居然有本事打伤他,可见兽神的传承确实厉害。 但也没说什么,很快就离开了这座木屋,开始在四处搜寻了起来。 这件事几乎惊动了整个黑蛇部落。 除了部落的雌性,老人以及小孩,留在部落的兽人几乎都出动了。 族长听到消息后,也是赶了过来。 但因着年纪大了,动作比较慢,这来的就有点晚。 人还没上楼,声音就传了上来。 “祭司,听说雪狼部落的兽人溜了进来,在哪呢?” 虞瑶听出族长的声音,走到门口,刚好和恰好上到二楼的族长碰上了。 两人都是楞了一下。 “真是抱歉,大半夜的还惊动您老人家,倒是让我过意不去!” 虞瑶反应过来后,便脸带歉意地说道。 “说这些见外的话干什么?这也是本族长的分内之事!” 族长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目光往屋内探了探,见屋里哪有兽人。 当然,也没有雪狼。 “怎么回事?都去哪儿了?” 族长纳闷的说道。 他分明听见动静,吵吵闹闹的,怎么一个也没看见。 虞瑶瞥了族长一眼,解释道:“银森受伤跑了,部落的兽人都出去追了!” 话落,便对他道:“夜里寒凉,族长进来坐吧!” 族长微微颔首,也就抬脚跟了进去。 也不用虞瑶招呼,就自己在堂屋找个地方坐下。 虞瑶给族长倒了一杯水,也就坐到他对面。 族长想起虞瑶原先的话,脸上也是严肃起来。 随后,浑浊的老眼看向她,奇怪道:“你刚刚说今夜偷偷溜进部落的兽人是银森?他可是六阶兽人,实力不俗,没事大半夜的溜进我们部落干什么?” 难道是想掳走虞瑶? 族长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自从虞瑶成为黑蛇部落的祭司,整个黑蛇部落就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让黑蛇部落的生活水平上升了好几个档次。 银森想要掳走虞瑶,完全有这个可能。 虞瑶并不知族长心中所想,面色微微有点尴尬。 她总不能说银森是专门过来调戏她,想睡她吧? 她脸色微红,尴尬的轻咳一声,半真半假的道:“他想掳走我,不过反被我打伤了。” 族长闻言,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随后,神色就愤怒起来,脸色阴沉。 “真是岂有此理,这雪狼部落真当我们黑蛇部落好欺负不成?” 族长站起身来,狠狠的拍了拍旁边的竹桌,巨大的力道,震的摆放在上面的茶杯都颤了几颤, 虞瑶看在眼里,很想说族长伱轻点拍呀,别把我的竹桌拍塌了。 要不然又得重新编,老费劲了。 当然,这也只是心里想想,并没有说出来。 “祭司放心,这事本族长一定会给你个交代!” 平息体内的怒火过后,族长目光望向虞瑶,认真的说道。 虞瑶淡淡一笑,并没有放在心上,但还是客气道:“如此,那就多谢族长!” 族长微微颔首,想到什么,又是道:“在墨绝回部落之前,我会调些兽人过来保护祭司的安全!” 他主要是怕银森去而复返,又想回头来把她掳走。 虞瑶如今可是黑蛇部落的宝,自然不能被掳走。 “这倒不必,我虽说怀孕,但些许自保能力还是有的。” 虞瑶拒绝族长想要兽人保护她的提议。 主要是她不耐烦身边有兽人跟着。 族长皱眉,想要说什么,但想到她连银森都能打伤,倒也没说什么。 他又是嘱咐了几句,也就抬脚走了。 翌日清晨,前去搜寻的所有黑蛇部落兽人,就都纷纷回来了。 只不过都无功而返,垂头丧气,脸色也不太好。 “抱歉,祭司,我们搜遍了附近的几座大山,都没有发现银森的身影,想来应该是已经回了雪狼部落。” 开口说话的是一个叫浮生的五阶兽人。 虞瑶目光投向他,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地道:“没事,大家也累了一夜,都回去休息吧!” “是,祭司!” 众兽人很快散去。 两日后,墨绝他们就回来了,还拉回好几大车稻谷,装得满满当当的,几乎都快塞不下了。 随着一辆辆载得满满当当木板车拉进部落,一袋袋稻谷被卸下来。 墨绝他们也是听说银森夜里偷偷溜进部落,还潜入祭司屋里的事。 南泽,银霄,冷桑几个兽人也在场,也都跟墨绝去虚巫山割稻谷,这几日并不在部落。 这会听见这个消息,脸色都很奇怪。 银森好像对祭司有想法吧,要不然当初在交易会回来的路上,就不会被墨绝收拾。 这半夜潜入祭司的屋里是想干什么? 不过,祭司能打伤银森,到是让他们很意外。 南泽,银霄,冷桑都是偷偷把目光看向墨绝,果然就见他脸色阴沉,眸底闪过暴虐,神色极为的可怕。 看见他这副吓人的样子,南泽,冷桑,银霄等兽人都是忍不住抖了抖,互相对视一眼,就都极有默契的快速溜了。 转眼不见了踪影。 他们可不想成为墨绝的出气筒。 墨绝冷冷的扫了一眼南泽他们消失的方向,暗道:算你们几个跑得快。 他冷哼一声,交代一旁的兽人把割回来的稻谷晒干,也就火速回家。 他带着满身的戾气回来,可当他看到虞瑶挺着个大肚子切菜时,满身的戾气又是消失的无影无踪,神色变得柔和。 ------------ 第98章、被遗弃的雌性VS残忍邪魅蛇夫39 虞瑶听见动静,抬头看向屋外,就见墨绝回来了,放下菜刀,扬起笑脸也就迎了出去。 “稻谷都割回来了吗?” 她捧着肚子轻笑道。 “嗯,你慢点,别走那么快。” 墨绝看她踹着个肚子还走的虎虎生风,也是吓着了,忙凑过去扶她坐到一边。 “我哪有那么脆弱,看你紧张的。” 虞瑶哭笑 ------------ 第99章、被遗弃的雌性VS残忍邪魅蛇夫40 哪知银森刚跳出窗户,身体就被一条巨大的黑色蛇尾给紧紧的束缚。 随后,速度极快的往后山方向拖。 “嗷呜.” 它痛苦的叫了几声,疯狂的扭动挣扎。 可却被墨绝的蛇尾死死束缚,让它动弹不得。 甚至难以呼吸,就好像要被勒死。 它冰冷的狼眸闪过凶狠的光芒,瞬间扭转身体,狼嘴大张,狠狠地朝着束缚自己身体的蛇尾咬下去。 可下一秒。 一条巨大的血红蛇尾,就重重的抽在它的脑袋上。 “嗷呜…” 银森只觉得眼冒金星,脑袋都晕乎乎的,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 “叫什么叫?看我不抽死你。” 南泽冰冷的竖瞳闪过冷光,口吐人言的说道。 随后,巨大的血红蛇尾又是狠狠的一抽。 “嗷呜…” 又是一声凄厉的狼嗷,随后晕死过去。 “墨绝,这里动静太大,我们快走,要不然等下要被整个部落的雪狼包围了!” 南泽蛇头高高竖起,目光警惕地看向四周,口吐人言的说道。 别说打斗动静不小,就银森那几声狼嗷,也足以惊动整个雪狼部落。 墨绝也不想和整个雪狼部落的兽人对上,蛇脑袋轻点,尾巴卷着晕死过去的银森,速度极快的消失在暗夜中。 南泽极快跟了上去,转眼消失不见了。 巨大的动静以及狼嗷声惊动了整个雪狼部落。 “怎么回事?听动静怎么像打架?还叫的那么凄惨?” “那几声狼嗷有点像银森…” “不可能,银森可是六阶兽人,整个部落没几个是他的对手,怎么可能叫的那么惨?” 雪狼部落的兽人听见动静,纷纷走出木屋,随后聚在一起,低声议论了起来。 “哪来的腥味?” 这时,雪狼部落的一个兽人耸了耸鼻子,闻到什么后,脸色一变。 “不好,有蛇兽闯入我们部落,大家快找。” 其他兽人也是闻到了,同样脸色大变,随后就骂骂咧咧地起来。 “哪里来的长虫,要是被老子抓到,非跺了吃蛇羹不可。” “说这些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找?可不能让对方跑了。” 整个雪狼部落的兽人都是警惕起来,纷纷四散开来,寻找那潜入部落的蛇兽。 无论哪个种族,领地意识都非常强烈,是绝不允许有其他部落的兽人闯进来。 特别半夜溜进来,那就更加不允许。 雪狼部落的兽人在搜寻的过程中,很快就有兽人发现了不对劲。 “怎么没有看到银森?他跑哪去了?” 其中一个面目冷峻的兽人说道。 其他兽人你看我看你,皆是摇头表示不知道。 “还能去哪,准是去哪个部落找雌性偷情去了。” 不知道是哪个兽人不屑的说了句。 显然是知道银森的德行,也对这种行为非常不齿。 但也有雪狼部落的兽人觉得不对劲,只因为那几声狼嚎实在太像银森的声音。 再结合银森不在场,难免让人多想。 距离雪狼部落很远距离的某处山洞。 “碰!” 一只巨大的雪白银狼被重重地摔在地上。 正是兽身状态下的银森。 一同出现在山洞中的黑色巨蟒和血红巨蟒,也是瞬间变成人形。 化为两个高大俊美的男子。 一个邪魅俊美,一个好看的雌雄莫辨。 正是墨绝和南泽。 墨绝望着地面上昏死过去的银森,眼神落在它肮脏的某地方,墨绿色的瞳孔内闪过是嗜血残忍。 他毫不客气地一脚踩下去,还用力狠狠的碾压了几下。 “嗷呜…” 巨大的痛苦让银森瞬间苏醒,在意识到眼下的情况,狼眸闪过恐惧。 几乎本能的,他狼嘴大张,狠狠的朝墨绝扑咬了过去。 可下一秒,就被制伏在地,雪白的狼头被墨绝狠狠地用力踩着,让它不得动弹。 银森眸底闪过愤怒屈辱,可却毫无办法。 哪怕心中怒火冲天。 “放了我,我保证以后不再接近她!” 银森意识到危险,也是主动服软,口吐人言的低声说道。 姿态卑微无比、阿谀谄媚,和以往高傲强大的他全然不同。 只因为面前的蛇兽,比他更强大。 他根本不是对手。 何况旁边还有一个五阶兽人。 墨绝垂眸看着被自己踩在脚下,犹如死狗的银森。 目光微垂,暮霭沉沉,又似凝淬了万千极地寒冰。 “我警告过伱,也给过你机会,现在求饶,已经晚了!” 话落,也就松开了脚,没有继续踩着。 银森狼脸巨变,想要逃走,可冰冷蚀骨的强大镇压狂风般袭来,它身体陡然一沉,冷汗蹭蹭,再也动弹不得。 随后,四肢直直的跪在了地上。 墨绝眸底闪过嘲讽,“不自量力,她也是你可以染指的?” 银森垂下脑袋,没有说话。 美丽聪明有本事,又被兽神眷顾,这样的雌性谁不心动? 他只恨自己不够强大,才落得这般下场。 墨绝掀了掀衣袍,就这么蹲在银森面前,修长冷白的指骨微撑着皙白额角,姿态慵懒矜贵。 但落在银森身上的目光却是冰冷刺骨,勾了勾嘴角,幽幽地说道:“南泽,打断四肢,再把狼皮剥下来。” “好,粗活我来做!” 南泽轻笑一声,走到银森的身边,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它的四肢。 不等它发出凄厉的惨叫,就把它拍晕了。 随后摸出一把打磨过的骨刀,直接把整张狼皮剥下来,丢在地上… …… 与此同时,黑蛇部落那边。 最东边的某座木屋内,虞瑶洗漱过后,刚躺下准备睡觉。 忽然,系统就出言告诉她,说银森死了,连狼皮都被剥了下来,死的极惨。 虞瑶愣了一下,有点没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后,蹙眉道:“到底怎么回事?银森可是六阶兽人,实力还是很强的,怎么会落到这种下场?” “你男人干的!”系统道。 “啥?你说是墨绝干的?” 虞瑶震惊的坐起身来,靠坐在床头,眸底陷入沉思。 墨绝不是去狩猎了吗? 怎么反而跑去杀银森? “统统,你老实告诉我,墨绝并没有去狩猎,而是去了雪狼部落,他已经知道了那晚发生的事对不对?” 这家伙倒是装的真好,中午吃饭的时候自己居然一点没看出不对劲。 系统并没有隐瞒,如实道:“墨绝一回部落就听说了这事,只不过没有在你面前表现出来,更不敢让你知道,午后就带着南泽去了雪狼部落!” 虞瑶没有说话,就这么靠坐在床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响后。 她忽然蹙眉问道:“那现在情况如何?墨绝有没有危险?” 雪狼部落虽然没有七阶兽人,但五阶六阶却是不少,若是群起而攻之。 墨绝就是七阶,怕也难以脱身。 好在她的担心是多余的,系统告诉她说墨绝没事,目前也很安全。 虞瑶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 随后,也就睡下了。 ------------ 第100章、被遗弃的雌性VS残忍邪魅蛇夫41 可刚躺下没多久,虞瑶就感觉肚子疼了一下。 “哎呦,不好,该不会是要生蛋吧?” 她一手捂着肚子,脸色有点奇怪。 她虽然生过孩子,但却没有下过蛋啊,这会有点慌… 睡在旁边的阿芜听见声音,瞬间就醒了。 墨绝离开前,拜托南泽的伴侣阿芜过来照顾虞瑶。 阿芜下午就过来了,晚上也没走,就干脆和她一起睡。 就怕夜里突然生产不知道。 这会听见声音,阿芜慌忙坐起来,目光投向虞瑶,紧张的问,“祭司,你怎么了?” 虞瑶看了看阿芜,“我感觉肚子坠坠的,还疼,应该是要生了…” 一听要生了,阿芜就更紧张了,慌忙扶着她躺好,口中也是道:“祭司别担心,我生过蛇崽,也算有点经验,先躺好。” 随后,就把她的褥裤褪下来放到一边。 又从柜子里取了一张早就准备好,并拼接起来的柔软兽皮,垫在虞瑶的屁股下。 免得下蛋的时候把床弄脏了不好洗。 并拿了一个干净的篮子过来,里面垫着厚厚且柔软的兽皮。 这是准备用来装蛇蛋的。 一番忙碌下来,虞瑶肚子下坠感越来越强烈。 还有点疼。 她原先想着蛇蛋没有多大,便没有吃无痛分娩丹,这会也还能忍受,索性就不吃了。 “噗!”第一个蛋很快就生了下来。 真的就跟拉屎一样。 “哎呀,蛇蛋出来了。” 阿芜惊喜的叫了一声,慌忙把刚生出来的蛇蛋捡到篮子里。 蛇蛋就没有生一个的,不及时捡到一边,很容易被生下来的第二枚磕碎。 “噗噗噗” 紧接着,第二枚,第三枚,第四枚 接二连三的下蛋,虞瑶脸色越来越怪异。 这种感觉真的非常奇妙,但却无法形容, 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下了多少个蛋,反正就跟拉屎放屁一样,一个接着一个. “天啦,都十五个蛇蛋了,居然还有” 阿芜看着篮子里的十五枚蛇蛋,也是震惊的说道。 手却没有停,不断的把生出来的蛇蛋捡到篮子里。 “啊都已经十五个了吗?不是说雌蛇可产8到15个蛋?我感觉肚子里还有啊” 虞瑶彻底震惊了,也有点吓到了。 为什么她跟别人不一样啊?难道因为她本体是雪貂? 不等她多想。 “噗噗噗” 又是接连下了好几个蛋。 听着那下蛋的声音,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想笑。 阿芜到是没有想笑的感觉,产蛋本来就是这样的,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 想着祭司方才的话,虽然也觉得不可思议,但还是道:“一般情况下的确是这样,但生的多也是好事,说明祭司生育能力强。” 虞瑶看了看阿芜,倒也没在说什么。 依旧接着生蛋。 “噗噗噗” 也不知道具体下了多少个蛋,直到过了老半天,才终于结束。 当然,随着蛋都下完,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也是扁了下去。 阿芜数了数篮子里的蛇蛋,惊喜道:“祭司,一共生了30个蛇蛋。” “哦,30个啊?这么多?” 虞瑶瞬间石化了,30个蛇蛋,若是全部孵化的话,那不是有30条蛇崽? 光想想就觉得很崩溃。 虽然可以获得3万积分,让她很高兴,但30个小崽子,若是闹起来,起不是把屋顶给掀了? “我看看?” 虞瑶也没有感觉有什么不舒服,就是身体有点虚弱是真的,这会直接坐起身来。 阿芜想要过去扶她,却发现她已经自己坐了起来。 “祭司,你看看,蛇蛋都很漂亮呢。” 阿芜把装蛇蛋的篮子提到虞瑶面前,笑着说道。 虞瑶低头看着篮子里一枚枚白色的蛇蛋,想要抚摸,可想到里面是一条条小蛇,她又是把手缩了回来。 要是雪貂幼崽该多好。 蛇蛋什么的,她真的有点接受无能,哪怕是自己生的。 “祭司,要不我把蛇蛋放在你的身边,伱用身体的温度来孵化它们,但要小心别压碎了。” 阿芜说着,就要把蛇蛋从篮子里捡出来,放在她的身边。 “阿芜,先不用.” 虞瑶慌忙伸手阻止,孵蛋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要是真孵出来,那一窝小蛇不就都爬到她身上去了? 她浑身抖了抖,想想都头皮发麻。 阿芜奇怪的看着她,“祭司,蛇蛋生出来都是要孵的,要不然容易坏掉。” 虞瑶当然明白这点,其实蛋也不一样要自己孵,只要温度够了一样可以孵出来。 “没事,你先找块湿布盖好,放到隔壁的房间,等墨绝回来让他孵吧,他可以变成本体,比我孵更方便。” 她看了看阿芜,脸色不自然的说道。 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害怕。 阿芜倒也没在说什么,部落由雄性孵蛋的情况也不是没有。 她把蛇蛋提到隔壁房间,又找了一块湿布盖着。 没过多久,就过来了。 她替虞瑶清理一番,又把原先垫着的兽皮抽走,重新换了一张。 “祭司,你刚刚生产,身体正虚弱,我扶你休息。” “好!” 虞瑶微微颔首,也就由阿芜扶着躺下睡。 阿芜扯过一旁的薄毯替她盖好,她也没有去睡,而是离开卧室,去了厨房给虞瑶炖汤。 天蒙蒙亮的时候,虞瑶就醒了。 不等她起来,阿芜就端了一大碗羊肉汤来,还配了一个烤好的玉米饼子。 虞瑶洗了把脸,也就端起来吃。 吃完她去了隔壁屋,看了看昨晚生的30个蛇蛋,见没什么问题,也就出来了。 阿芜已经回去了,她家还有8个崽子要照看,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这里。 随着阿芜回去,整个部落都知道祭司昨晚生了30个蛇蛋。 纷纷感叹不愧是祭司,生育能力就是强。 一般雌蛇最多产15个,祭司却翻了一倍,足以说明生育能力很强。 这可把整个部落的雌性都羡慕坏了。 特别的九夭,更是羡慕的不得了。 她摸了摸自己迟迟没有动静的肚子,神色很是低落。 她发情最早,按理说生育能力也很强。 为什么就怀不上呢? 九夭早就想去问问虞瑶,可却不好意思过去。 也有点不愿面对她。 她脸就是虞瑶烧毁的,虽是自己咎由自取,但要说九夭心里没有半点芥蒂是不可能的。 只是碍于形式,也为了能在部落好好待下去,不敢去恨,也不敢表露出来而已。 随着虞瑶给部落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九夭也是真的对虞瑶心服口服。 原先心里的那点恨早就没有了。 就是每每想着以前的事,觉得很尴尬。 九夭摸着没有任何动静的肚子,眸底闪过挣扎。 片刻后! 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她把银霄昨天打的熊肉割了一块下来。 亲手炖了一锅熊肉端过去。 这边,虞瑶躺在床上也睡不着,又无事可做,便剪了一块丝绸下来,准备给小蛇蛇们做衣服。 虽然还没有孵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化成人形。 但觉得早点准备好。 看着手里素白的布料,虞瑶脸色有点奇怪。 这颜色做里衣合适,但穿在外面,就不太好了。 看上去特别像奔丧。 特别整个部落的兽人都这么穿,就更像奔丧了。 虞瑶每次都觉得很怪。 可惜事情太多,加上又怀孕了,也没有时间去琢磨染布的事。 ------------ 第101章、被遗弃的雌性VS残忍邪魅蛇夫42 虞瑶脑中想着该如何给丝绸染布。 一抬眼,就看见九夭不知何时进屋,端着一个陶锅站在房门口,神色局促。 见虞瑶发现了自己,九夭面色有点不自然,但还是鼓起勇气道:“祭司,听说你昨晚生产,我想着你身体虚弱,便炖了一锅熊肉过来。” 虞瑶脸色有点奇怪,瞥了一眼她手里的陶锅,哪怕用盖子盖着,也闻到了一股极为浓郁的香味。 这女人容颜被自己一道法术烧毁,不恨自己就已经很难得。 居然还主动端肉汤还给自己吃? 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让对方进来。 “难得你有心,进来吧!” 虞瑶淡淡地说道。 九夭毁容以后挺老实的,并没有闹过幺蛾子。 就是性格变了,从以前的高傲变得很孤僻,也不在跟部落的雌性打交道。 每天就躲在自己的屋里,除非有事需要出来,否则一般都看不到她。 虞瑶知道,九夭这是自卑了,不敢出来见人。 九夭内心松了一口气,走了进来,把手里的熊肉汤搁在床边小几上。 “祭司,这是一锅熊肉汤,是银霄昨日猎的,我炖了一个上午,伱尝尝看我的手艺如何!” 她虽然是在笑,但因为脸上的疤痕,笑容实在有些渗人。 虞瑶瞥了一眼,就不敢多看,很快收回目光。 但也没有去喝汤,主要是现在不饿。 “说吧,你过来找我什么事?” 她可不认为九夭会特意做一锅熊肉汤来给自己喝,若没有目的,她是怎么都不信的。 九夭闻言,神色有些局促,似乎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虞瑶也没有催,索性拿起原先搁在边上的丝绸,开始做孩子们的小衣。 九夭瞥了一眼,反倒没有那么紧张了,犹豫了一下,红着脸小声道:“我想问问祭司…有没有尽快怀孕的办法!” 虞瑶挑了挑眉,表情奇怪的看向九夭。 她实在没有想到会是这个问题,这怀孕都是自然而然的事,她怎么会有办法? 当然,若是想让九夭怀孕,虞瑶也不是完全没办法,但那需要积分去购买生子丹。 让她花积分去为九夭购买生子丹是不可能的。 她还没有那么大方。 但对方来求自己,也不好不帮。 虞瑶想了想,便红着脸道:“你们平均多久交配一次?” 这话问出来的确有点不好意思,但想着接下来的话,她还是问了。 九夭错愕的看着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祭司会突然问这个。 瞬间闹了个大红脸,但因着脸上丑陋的疤痕,也看不怎么出来。 “银霄急着要孩子,最近几个月,每天都有交配…” 她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还是好的,她原先另外四个兽夫没有离开时,闹的还要更过分。 她也不用做事,只要满足他们的需求就好。 只不过这些,她不好意思说出来。 听见九夭说每晚都那啥的话,她嘴角一抽。 想说太频繁了,能怀上崽子才怪。 越是做的频繁,就越不容易怀孕。 她想了想,便把目光看向九夭,脸色有点红,“你们稍微控制一下,太过频繁反而不利怀孕,时间稍微隔长一点!” “啊?” 九夭震惊的看着她,实在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原因导致自己一直没有怀上。 不是做得越多越容易怀孕吗?怎么反而倒过来了? 瞥见九夭极为震惊的样子,虞瑶轻轻一笑,又是忍不住道:“那啥过后,你可以把腿抬高点,别急着去洗。” “为什么?” 九夭一脸奇怪,明显有些不理解这么做的原因。 “总之,你想要尽快怀孕,就听我的。” 虞瑶瞥了一眼九夭,又是说道。 九夭懵懵的点头,虽然不明白原因,但还是把话听进去了。 她有怀疑过这话的真实性,但想着虞瑶没有必要骗自己。 反正自己也没有别的办法,倒不如回去试一试。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九夭并没有在这里逗留,很快就走了。 虞瑶中午吃的是九夭留下来的熊肉汤,有没有特意加料,她一闻就知道。 这锅熊肉汤炖的很香浓,也好喝。 当然也没有加料,所以吃的很放心。 也许吃的太饱,她开始犯困起来,打了哈欠,起身去隔壁看了看那窝蛇蛋,也就睡下休息了。 阿芜刚做好吃吃食端过来,就发现祭司已经睡了。 桌上还搁着半锅喝剩的熊肉汤。 “这是谁来过吧?” 阿芜挑了挑眉,想着祭司已经吃过,并且睡下,也就悄悄走了。 当然,拿过来的吃食,她温在厨房,只等祭司醒来自己吃。 墨绝是下午回来的,回来的时候还带了大量的猎物。 他虽然是去杀银森,但在回来的时候,也和南泽特意去打了一些猎物回来。 这刚进部落,就听说虞瑶昨晚产了30个蛇蛋。 “这是生了?还是30个?” 墨绝眼眸瞬间亮了好几分,心中一阵狂喜。 带回来的猎物随意的扔给南泽处理, “嗖…”的一声,就火速回了他和虞瑶的住处。 可当他靠近木屋时,又是不自觉地放轻脚步。 一楼和堂屋都没有人,墨绝就知道她在卧室。 脚步一转,也就进了卧室。 一进去,就见她已经睡着了,睡得很香甜,呼吸均匀轻浅。 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墨绝神色柔和了下来,亲了亲她的脸,目光就落在她肚子上。 见明显扁了不少,他微微一怔,目光四处看了看,并没有看到产下的蛇蛋再哪。 想着隔壁做的十张小床… 脚步一抬,就去了隔壁屋。 果然就发现其中一张小床上放着一个篮子,上面用湿布盖着。 墨绝轻轻一扯,看见篮子里一枚枚白色的蛇蛋安静躺着。 虽然没有数,但也知道是30个。 墨绝慈爱的抚摸,突然有了为人父的感觉。 他找了一张巨大且柔软的兽皮铺在地面上,再把篮子里的30枚蛇蛋小心翼翼地拿出来,轻轻的放在上面 显然是要孵蛋。 这个房间的床太小,根本容不下他的本体,只能搁在地面上孵。 黑光一闪,墨绝瞬间变成本体。 身躯盘踞,把30枚蛇蛋都窝在自己的身体内,尾巴慈爱地抚摸着。 动作轻柔,并且小心翼翼,生怕弄碎了。 虞瑶午睡醒来,正要去隔壁看看昨夜产的蛇蛋,脚步刚踏进去,就看见一条无比庞大的黑色巨蟒盘踞在地面上。 那一瞬间,她还真吓了一大跳,但很快反应过来,那是墨绝的本体。 再瞥见那一枚枚被他窝在中间的白色蛇蛋,就知道他在干什么。 墨绝发现了她,眸底闪过笑意,爬到她身边,脑袋高高竖起,亲昵地蹭蹭她,蛇信子亲她的脸,口吐人言的道:“瑶儿,辛苦你了!” 虞瑶嘴角一抽,哪怕不是第一次这样,她也依旧不习惯。 当然,人形状态下她并不排斥。 ------------ 第102章、被遗弃的雌性VS残忍邪魅蛇夫43 墨绝察感应到她身体僵硬,知道她害怕自己的本体,墨绿色的眸子滑过无奈。 黑光一闪,化为人形。 “若是知道你昨晚会生产,我怎么都不会离开。” 墨绝俯身,爱恋至极的吻上了她的唇 “没事,昨夜有阿芜在,我很好。” 虞瑶环着他的腰,唇齿间溢出一句话来。 阿芜走进来,就看见这一幕,愣了一下,随后霞飞满面,一路红到了脖子耳后根,满眼羞意。 反应过来后,就迅速悄悄退了出去。 因着角度问题,虞瑶并没有发现阿芜。可墨绝确是发现了。 但也没在意,反而觉得南泽的雌性挺有眼色。 自从虞瑶怀孕起,墨绝就没有碰过她,倒不是怀孕不能做,主要是不敢。 这会就有点控制不住了。 她刚生产,他要忍住。 心中一波波涟漪,波涛汹涌,已经控制不住的半兽形态,化出了近十米的黑色蛇尾,在地板上来回甩动 悉悉索索的声响,甩尾的弧度越来越大,似乎有种抽飞一切的暴动。 突然,“啪” 蛇尾不小心碰到其中一枚蛇蛋,毫不意外的打碎了。 听见声响,虞瑶楞住了,慌忙推开他,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这一看,就发现有个蛇蛋被打碎了。 正要朝墨绝发火,忽然,一条碧绿的蛇头从蛋壳里爬了出来。 修长的身躯,布满青中带粉的软软鳞片,漆黑如墨的两道竖瞳,尖尖的狰狞獠牙. 许是刚出生,只有筷子粗细,身上沾满了蛋壳的粘液。 “居然是腾蛇?就是不知道是雌的还是雄的.” 虞瑶内心松了一口气,神色变得柔和,想要去抱,可又有点不敢。 墨绝起初也被吓的不轻,但见崽子没事,只是提前出来,也是松了一口气。 “这是雄蛇。”他低声解释。 随后收回蛇尾,走过去温柔的把刚出生的小蛇蛇抱了起来,脚步一转,也就去了厨房。 “我去喂点东西给它吃。” 他头也不回的对虞瑶道。 虞瑶也知道刚出生是要吃东西的,没说什么,只是沉默的跟了过去。 两人脚步刚踏进厨房。 就见原本被墨绝抱着的小蛇蛇,突然,扭动身躯,沿着墨绝的巴掌溜了下来,爬到了地面上。 目标对准案板上的一块鹿肉,倏地,速度极快的窜了过去。 “这是饿了?” 虞瑶嘴角一抽。 此时,小蛇蛇已经窜到案板上,张开尖锐獠牙,朝着鹿肉咬下去。 不知是鹿肉太大,还是小蛇蛇的牙齿太嫩,咬了半天也只是咬下一点点。 “呵呵.” 墨绝愉悦的笑出声来,抬脚走了过去,轻轻的把刚出生的小崽子拨到地上。 “这鹿肉大太了,你吃不下,会噎着的。” 他低声教训道。 随后,就拿起一旁的菜刀,在那块鹿肉上挑了最嫩的地方切了两片下来。 又切成细长的条,扔给竖起脑袋,眼巴巴盯着自己的小崽子吃。 几乎是墨绝把肉条扔下去,小蛇蛇就“嗖”的窜了过去。 两颗细小的獠牙瞬间穿破鹿肉,大嘴一张,也就吞入腹中。 “吃生的没问题吗?” 虞瑶蹲在地上,看着小蛇蛇细小的身躯有一个地方鼓了起来。 “没事,我们刚出生的时候也是吃生的。” 墨绝毫不在意的道。 虞瑶也不懂如何喂养蛇崽,便没说什么。 看小蛇蛇身上粘腻腻的,还沾着蛋壳的粘液. 她一道清洁术甩过去,小崽子瞬间变得干干净净。 墨绝挑了挑眉,惊讶的看她,“这也是兽神的传承?” “嗯!” 虞瑶微微颔首,算是承认了。 什么兽神的传承,不过是她的法术而已。 墨绝想问能不能教自己,但想着是兽神的传承,又是没有问出口。 见他欲言又止,虞瑶站起身来,蹙眉看他,“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没什么。” 墨绝反而不愿说了。 主要是觉得兽神的传承不是谁都有资格学的,若是瑶儿私自教给自己,万一被兽神惩罚怎么办? 虞瑶眼神越发奇怪,但见墨绝不愿说,也不勉强。 可随后想到墨绝不小心把蛋壳打碎,导致小蛇蛇提前出生,又是非常生气。 狠狠的在他腰间拧了一把,见墨绝无辜的看着自己。 虞瑶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怒道:“倒是能耐,居然打碎蛇蛋,好在它没事,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说起这个,墨绝内心就一阵心虚,他刚自己也吓了一大跳。 但也知道的确是自己的错,并没有反驳,而是任由虞瑶骂。 虞瑶见他一副任由打骂的样子,也不好继续骂他。 教训了两句,这事也就轻轻揭过。 看着吃饱了,明显开始犯困的小蛇蛇,虞瑶眼神极为的温柔,不自觉得露出笑意来。 到底是自己生的. 她壮着胆子抱起它,很是温柔的抚摸,抬眸看向墨绝,“我们给它取个名字吧。” 墨绝眼神落在她怀里开始犯困的小崽子,不在意的道:“伱随便取一个就好。” 主要是他不太会取名。 虞瑶瞪了他一眼,想说名字是要伴随一生的,怎么能随便取一个。 但想着自己也不太会取名。 她看了看墨绝,看他这样子,估计也取不出什么好听的名字来。 便只能自己来取。 看着小蛇蛇浑身碧青,虽然带着点粉,但也因为年幼的缘故,再长大些,粉色就消失了。 又是雄蛇。 “墨青,这个名字如何?” 她目光看向墨绝,问道。 墨绝嘴角一抽,青色就叫墨青,要是下次破壳是红色的小崽子,岂不是要取名叫墨红? 但想着自己也取不出更好的名字,索性就用这个。 “那就叫墨青。”他点头道。 虞瑶眉眼弯弯,轻轻摸着墨青小小的蛇头,眼神一片温柔,“墨青,以后你就是老大了,可要乖乖的哦。” 墨青就好像能够听懂她的话似的,居然人性化的点了点小脑袋,还亲昵的蹭了蹭她。 “它能听得懂我说话?”她震惊的看向墨绝。 “呵呵.” 墨绝低低的笑出声来,伸手慈爱的摸了摸小崽子,低笑道:“它当然能听得懂,就是还不会说话。” 他的崽子,自然是极为聪明的。 虞瑶对于动物幼崽也不太懂,见墨绝这么说,只当墨青是真的能听懂。 她抱着墨青离开厨房,回了二楼孩子们的房间,她随意挑了一张小床,就把墨青放在上面睡。 又扯过一旁的小褥子给它盖上,露出小小的脑袋在外面。 墨青本就提前破壳,这会又吃饱了,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两人悄悄退出孩子们的房间。 ------------ 第103章、被遗弃的雌性VS残忍邪魅蛇夫44 虞瑶想到那些割回来的稻谷还没有处理,便对墨绝道:“墨绝,那些割回来的稻谷留下一部分做种,其余的晒干后都脱粒,这样就有米饭吃了。” 稻谷想要脱粒,这需要石臼和臼杵把稻谷加工成白米,也叫做舂米。 墨绝微微颔首,“我会交代部落的兽人去办。” 随后蹙眉,“不过,稻谷如何脱粒是个问题。” 虞瑶就知道他会问这个,目光看向他,“你打磨套石臼和臼杵,这东西可以给稻谷脱粒。” 墨绝神色茫然,明显没有听懂。 虞瑶看了他一眼,就把石臼和臼杵大致模样描述了一遍。 墨绝一听就懂了,也记在心里。 两人又说了点别的,他也就走了。 金乌西坠,天边出现大量的火烧云,天地间的光芒都仿佛变成了金黄色。 月光森林的某座山谷内,雪貂部落的栖息之地。 位于东边面积最大的一座木屋,这是雪貂部落族长的住处。 可里面,却传来剧烈的争吵声。 “父亲,我按照你的吩咐,去了黑蛇部落,可虞瑶不肯见我,你要我怎么办?” “怎么办,她不肯见伱,你不会在那里多等一会,一天不见,就等两天,两天不见就继续等,等到她肯见你为止。” “父亲,她摆明是猜到我们的目的,不想回来,你又何必强求?” “我强求?她本来就是我们雪貂部落的雌性,一直待在黑蛇部落,为黑蛇部落做贡献算怎么回事?” “父亲,别忘了,当初可是你把她赶走的,你说她克死了父母和兄长,以后还会克死族人,是被兽神厌弃的人,说不能留这样的灾星在部落,如今她不愿回来,很正常。” “你这个混账东西,还好意思说我,我为什么认为她是灾星?还不是你带回部落的那个傻子?要不是她暗中使坏,我会吃饱了撑的去把虞瑶赶走?” 洛白和雪貂部落的族长争的脸红脖子粗,父子二人谁也不肯相让。 屋里争吵声越来越大。 随后,就听族长愤怒的继续道:“我不管,你明天必须再跑一趟,务必要把虞瑶请回来。” 虞瑶懂的太多了,比鹿灵变傻之前,懂的还多。 这样有能力的雌性,本来该属于他们雪貂部落,可却在为黑蛇部落做贡献。 族长只要一想到这里,就气的心脏疼。 也为当初把虞瑶赶出部落的举动,感到非常后悔。 洛白神色冰冷,也不想和父亲继续争吵下去,冷冷的丢下一句。 “要去你自己去,总之我不会去。” 也就拂袖而去。 族长如何生气那自是不必多说。 洛白刚离开父亲的住处没多久,就看见鹿绫脏兮兮的,浑沾满泥巴。 还有软软黄黄的什么东西,涂得满身都是,就连脸上和嘴巴里都有。 那模样,别提多恶心了。 那是粪便? 洛白震惊的瞪大眼睛,意识到鹿绫手里抓的是什么东西,他几乎控制不住的吐了出来。 “呕” 几个围着鹿绫的雌性并没有注意到洛白,见鹿绫手里抓着粪便往嘴里送,也是震惊了。 “呕…果然是个傻子,这么恶心的东西也去抓,还送到嘴里…” “她以前那么聪明,想不到居然变成这样,可见坏事做多,得罪兽神了…” “不行,我受不了了,真的好臭,我要回去洗澡,要是被我的伴侣闻到嫌弃怎么办?” “呕…我也走了,再待在这里,人都臭了…” …… 几个原本围着鹿绫的雌性,纷纷捂着鼻子嫌弃的散开。 洛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满身粪便的鹿绫,他只觉得一阵恶心。 弯腰疯狂的呕吐了起来,“呕…” 就差把胃里的酸水吐出来了,脸色都白了几分。 鹿绫被雷劈傻后,智力连幼儿都不如,连吃饭穿衣都要教。 常常屎尿拉的满屋都是,有时还会糊到自己身上。 每次都是他去清理,过程有多恶心,那是不必说。 洛白教育过她,可她转眼就忘了。 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还不老老实实的呆着,一个不注意,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要他到处去找。 洛白是真的累了,也是真的很嫌弃。 他无数次产生了放弃的念头,想让她自生自灭,可每每下不了狠心。 鹿绫看见洛白,兴奋的走向他。 她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却记得洛白是照顾自己的兽人。 本能的对他很亲近,想伸手去抓洛白,但却被洛白嫌弃的躲开。 “我告诉过你,让你不许乱跑?为什么不听话?还把粪便抓手里,你不觉得恶心吗?” 洛白一开口就是满嘴的臭味,只觉得整个人都恶心坏了。 胃里翻江倒海,频频作呕,可他胃里空空如也,早已没有可吐的食物。 鹿绫懵懵懂懂的,也听不懂洛白说什么。 只是讨好的伸手去拉洛白。 “脏死了,别碰我!” 洛白迅速后退,嫌弃恶心的表情几乎不加掩饰,声音冰冷道:“自己去洗干净,我教过你。“ 鹿绫也意识到洛白生气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神色是不知所措。 金崖躲在暗中,他是特意过来看鹿绫的,哪怕鹿绫有点坏,但到底缘分一场。 可不等他出现去找鹿绫,就看见这一幕。 “呕” 金崖只觉得胃里开始反胃,再也控制不住的吐了出来。 吐的脸都白了。 他嫌弃了看了一眼鹿绫所在的方向,也就消失了。 他觉得,自己以后大概再也不会来找鹿绫。 他还没有那么重的口味。 雪貂部落的事情虞瑶不知道,没过几天,墨绝就把石臼和臼杵打磨出来。 稻谷也脱粒成大米。 看着香喷喷的米饭,在配着墨绝做的小鸡炖蘑菇,虞瑶兴奋的吃了满满的两大碗。 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她最后发现自己吃撑了。 看着她这副娇憨可爱的样子,墨绝神色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吃撑了就走动两下,要不我带你出去走走?” 兽世可没有什么坐不坐月子的说法,大家也不懂这些。 但虞瑶却是知道坐月子的重要性,便不想出去吹风,“不用了,我在屋里走动就好了。” 墨绝见她这般说,倒也没有强求。 清风徐徐,夜幕沉沉,天地沉寂下来。 虞瑶在屋里活动了两下,待消化的差不多,就去睡了。 临睡前交代墨绝照顾墨青。 墨绝晚上要孵蛋,并不跟她一起睡。 虽然他很想,但也知道蛇蛋不能没人孵化。 一个睡觉,一个孵蛋,整座木屋陷入沉寂。 距离这里不远处的某座木屋内。 银霄洗漱过后,就把九夭往床上一丢,高大的身躯直接压了下去。 他主要是想要崽子,要不然九夭如今这幅容貌,还真下不去嘴。 九夭知道银霄想干什么,脸色变得绯红。 想着祭司对自己说的话,便伸手推了推他,“银霄,今晚我们还是别做了。” ------------ 第104章、被遗弃的雌性VS残忍邪魅蛇夫45 他奇怪的看向九夭,纳闷的问道:“你不舒服?” 这还是九夭毁容后第一次拒绝自己亲近。 九夭看着他,微微摇头,“没有不舒服。” 似乎怕他生气,忙道:“祭司一次生了30个蛇崽,我是真的很羡慕,就去找祭司,问她如何才能快速怀孕。” “那祭司如何回答你?” 银霄一个翻身,躺到了九夭的身边,侧头看着她问。 九夭脸色微红,但也没有隐瞒,如实道:“祭司问我们多久做一次,我说每天都有。她说太频繁,说这样反而不容易怀孕。” 银霄愣住了,这事不是做的越多,怀孕的机率越大?怎么还不容易怀上? 但想着祭司知识渊博,懂得很多别人不懂的,这么讲定然有道理。 他沉默了一下,便对九夭道:“既如此,那我们先休息几天,时间隔长一点。” 反正他本来就不想碰九夭,若非为了要孩子,他都睡不下去。 白天还好,看着就是丑一点。 可到了夜里,九夭这张脸,真的有点渗人。 九夭并不知道银霄心中所想,见他这么说,自然不会拒绝。 第二天,虞瑶让墨绝在木屋后开了一块菜地出来。 等菜地开出来,又种了一些原先收集的蔬菜种子下去。 比如:胡萝卜,白菜,芹菜,辣椒,大蒜,以及小葱这些。 虽然森林里都能找到,但她还是习惯自给自足。 部落的兽人看见祭司在自家屋后开了片菜地,也是有样学样的开荒种菜。 这样想吃,直接在自家后院摘,不用特意跑到山上采,方便又省事。 虞瑶觉得这样很好,自家有粮,心中不慌。 也非常鼓励部落的兽人开荒种田。 她交代部落的兽人寻了一块地势平整,并且靠近水源的地方开荒。 主要用来种植水稻、玉米,以及红薯等作物。 酷热的炎季已经过去,此时正是丰收季,虽然不是种植的好季节,但可以先把地开好,等来年再把作物种下去。 丰收季过后就是雪季,到时天气也会逐渐变的寒冷。 兽世的雪季长达四个月,不仅要囤够足够多的食物过冬,还得准备足够的木材炭火。 没有棉花,单靠皮毛过冬是不行的,每年雪季不知道冻死多少兽人。 老人和小孩死的就更多了。 她便交代墨绝多砍些木材回来,砍回来的木材也全部劈好堆在柴房。 除了砍柴。 墨绝最近也经常外出狩猎,就为了多囤积些过冬的食物。 部落的其他兽人还好,倒没有那么急。 反正一到了雪季他们就会进入冬眠,部落的雌性和崽子也会冬眠。 睡着了倒也不用吃。 但墨绝却是急,他和崽子们可以冬眠,但瑶儿本体是雪貂,雪貂可没有冬眠的。 为了给虞瑶准备足够多的炭火以及食物度过雪季,他整个人忙的跟陀螺似的,一刻不能停。 哪怕到了晚上,还要孵蛋。 整个人眼看着就累瘦了一圈,虞瑶看着心疼,变着花样给他做好吃的,有营养的食物。 墨绝自是开心不已,干活更加的积极了,是半句抱怨也没有。 虞瑶把墨绝打回来的猎物洗干净,切好,并用盐腌制,趁着太阳好,挂在外面晒干。 等干透再取进来放好。 她做的是腊肉。 她还灌了不少香肠,是用野猪的大肠洗干净灌的,灌好也一并挂在外面晒。 因着干活,也没有注意,加上又是素白的布料,弄到一点污渍就非常明显。 她低头看着自己脏兮兮的裙摆,蹙了蹙眉,很自然的给自己捏了个清洁术。 裙摆瞬间变得干净如新,污渍自然也没有了,虞瑶看着也顺眼了不少。 但不免的,又想到了染布的事。 “统统,你可知道如何给布料染色?” 她忍不住问起了系统。 系统内心极为的无语,不爽道:“宿主,系统商城有关于如何染布的教程,自己花积分去买,别什么都问我。” 宿主积分不少,又即将有3万积分到手,都快是小富婆的人,还扣扣索索的,系统表示深深的鄙视。 虞瑶撇了撇嘴,骂了句垃圾系统。 也就把系统商城点开,买了最便宜的古法染布教程。 她把教程看了几遍,发现有植物染料染色。 这种是使用天然植物染料,如茜草、靛蓝、栀子等,这些染料能赋予布料各种鲜艳的色彩。 还有一种是矿物染色,是利用天然矿物,如赤铁矿粉末、蓝铜矿等来染色。 这种染色方式可以产生深色调。 后面还有更复杂的,她没有去细看。 得到方法以后,她便安排部落的兽人去寻找原材料。 部落的兽人并不认识染布的原材料。 虞瑶就亲自带他们到森林里去找,墨绝并没有跟着,他忙的很。 虽然没有跟着,但却交代银霄和南泽他们保护虞瑶的安全。 银霄和南泽自是满口答应。 虞瑶带着部落的兽人很快来到森林。 她不想浪费时间,就让系统扫描。 许是多次拒绝她,系统也不好意思,这回倒是很爽快的答应。 有了系统的扫描,效率自然提高了不少,很轻易的找到了可以染布的原料。 她指着一株植物,对大家道:“这是紫草、可以用来染色,除了这个,茜草、栀子、蓝草等都可以用来染色,每样我都给大家采摘了一株,伱们记牢了,到时候可别摘错了。” 至于矿物质,则需要看到地质,她目前所处之处,并没有看到朱砂,石黄这些。 “祭司,记住了,” 银霄仔细端详了那株紫草,确认自己记下后,也是说道。 南泽过去看了一眼,也暗暗记在心里。 同时努力回忆在哪个地方看到过这种植物。 其他跟来的兽人也是努力记住紫草的样式,就怕到时候摘错了。 紫草只是一种,虞瑶并没有回去,继续带着部落的兽人寻找。 接下来,又找到了好几种可以染布的原材料,也都让身后的兽人记下。 “你们先在附近找找看,等材料准备齐了再告诉我。” 她对大家交代了句,也就在附近的山林游荡了起来。 南泽和银霄两个兽人不放心,就在后面跟着她。 他们可是答应过墨绝,要保护祭司的,可不能让祭司出事。 虞瑶也没有在意,跟着就跟着,若是需要也好给自己打下手。 走了十几米的距离,不经意间,她注意到右前方一颗大树下,生长的一株植物。 她几步走上前,蹲下身体仔细观察这株植物,她已经能够确认,这是一株人参。 南泽和银霄见祭司对着一株植物露出狂喜的表情,也是心中纳闷。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也就抬脚走了过去。 银霄看着大树下的人参,忍不住好奇的问道:“祭司,这是什么东西?” ------------ 第105章、被遗弃的雌性VS残忍邪魅蛇夫46 虞瑶瞥了一眼银霄,解释道:“这是人参,百草之王,大补元气,关键时刻可以救命。” 银霄和南泽两人互相对视,都从对方眼里看到诧异。 得知是好东西,南泽就自告奋勇的上前,道:“祭司,我来挖吧。” 虞瑶让开位置,指着这株人参画了一个圈,示意他按着画的圆圈挖。 “挖深一点,别把它根须弄断了。” 她叮嘱道。 南泽自是点头,他从身上摸出一把骨刀,沿着虞瑶画的圈开始挖。 银霄也过去帮忙,两人合力一起挖。 不多时。 人参很快被挖了出来,带着厚厚的泥土。 虞瑶用石片将厚厚泥土刮下来。 一株鸡腿状的人参出现了。 她仔细辨认了一番,发现年份居然达到了900年,眸底闪过可惜。 若是时间再长一点,可就是千年人参了。 她将人参小心翼翼的放到背篓里,也就继续前行。 不得不说,兽世遍地是财富,之后又发现了不少草药,就连珍贵的草药也不少。 哪怕是人参灵芝也挖了好几株。 虞瑶也就挑着珍贵的挖,普通的并没有动。 她现在主要是想寻铁和棉花。 她一边走,一边用系统扫描。 也没什么方向,就是到处乱走。 突然,她眼尖的发现一丛小麦。 如果不是系统扫描,她压根不认识,真像普通的草。 虽然已经抽穗,但麦穗太短,一看就是原生种,没有经过驯化。 但虞瑶丝毫不嫌弃,反而很开心,短就短吧,以后慢慢选种驯化就行了。 有了小麦,就有面粉,也可以做成面条,包子,饺子,馒头,以及各种饼。 这可是和大米同样重要主食。 “南泽,银霄,你们把种子收集起来!” 虞瑶兴奋的对身后的南泽和银霄说道。 南泽和银霄两人傻眼,他们怎么看,眼前都是一片杂草啊? 收集杂草种子做什么? “祭司,这些野草的种子有什么用?” 南泽目光投向虞瑶,奇怪的问。 “问那么多干什么?你们直接收集就行了!” 虞瑶白了南泽一眼,说道。 主要是这一路问东问西的,她都闹得烦了。 南泽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也知道自己一路上问的问题实在有点多,惹的祭司不高兴了。 可他是真的好奇呀,总是忍不住想问。 南泽和银霄两人一起收集小麦种子,虞瑶自然也在收集。 不过片刻,这片区域的小麦种子就收集的差不多了。 几人正要离开,忽然,耳边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打斗。 她下意识的把目光看向动静的来源。 就见一条会飞的黑色腾蛇,正和二三十只雪白银狼打的不可开交,动静极大。 她脸色瞬间变了,“银霄,南泽,你们赶紧过去帮忙。” 银霄和南泽自然也是发现了,两人同样变了脸色,纷纷化为本体。 随后,就见一条无比庞大的银白巨蟒,以及身躯同样无比庞大的血红巨蟒,倏地,就极快的朝那边窜了过去。 虞瑶虽不知道墨绝为何会和一群雪狼打起来,但内心也隐隐猜到一些。 怕是和银森的死有关。 她并没有过去帮忙,主要是她的实力太低了,过去也是添乱。 她才二阶,怕是都不够那些雪狼一口咬的。 忽然,耳边只听轰的一声,似乎谁被击倒了,她下意识的看去。 就望见一头明显比其它狼要大上不少的雪狼,重重地摔倒在地。 其浑身银白色的毛发早已被鲜血浸透,血肉外翻,露出里面的模糊血肉。 就连劲脖也被咬断,汨汨的冒着殷红的鲜血,气息奄奄,模样凄惨。 口中发出痛苦的悲鸣,抽搐了几下,也就不动了。 雪狼部落的兽人见族长死了,心中剧震。 它们恐惧的看向天空中凶光毕露,杀气腾腾,不断来回盘旋的腾蛇。 反应过来后,就以极快的速度四散奔逃。 连族长都死了,它们留下来也是送死。 墨绝迅速化为人形,余光一瞥,就看见不远处虞瑶。 他愣了一下,便朝她走了过去。 虞瑶也是快步走向他。 还没靠近,就开始大声问:“墨绝,伱怎么被一群雪狼围攻了?你没事吧?” 目光上下打量他,见他好得很,也是放下心来。 “我没事,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吧!” 墨绝微微摇头,也并不想解释太多,一把抱起她,也就飞快的狂奔起来。 南泽和银霄二人纷纷化为人形,见墨绝带着祭司跑了,也是傻眼了。 两人对视一眼,就速度极快地跟了上去。 “哎呀,墨绝你停下,东西掉了!” 虞瑶被墨绝抱着就跑,导致她背篓里装的人参灵芝,以及挖的那些珍贵草药都掉了。 墨绝反应过后,就迅速停了下来。 他目光往身后一扫,远远的就看见草丛里洒了一路的草药。 脸色有点尴尬,生怕虞瑶骂他,乖觉的过去捡到背篓里。 虞瑶到没有心思骂他,因为她在系统的扫描了下,在附近发现了花椒,苎麻,以及花生。 只不过没有生长在一起,但相隔的距离也不远。 她几乎第一时间奔向的那几株花椒树,因为离的最近。 花椒的果皮可以用作调料,里面的花椒子可以榨油。 等把几株花椒树上的花椒摘完,她又让墨绝把那片苎麻砍下来。 顺带解释了一下苎麻的作用。 “苎麻看似像无用杂草,但浑身都是宝,种子可榨油。麻骨可酿酒、制糖,就是麻壳,也可以做成麻布,这可是好东西。” 墨绝一听眼睛就亮了,不用虞瑶催,就兴奋地去干活了。 恰好银霄和南泽追了上来,见墨绝砍苎麻,也都是上前帮忙。 “对,把这些贴着地面砍断就行。” 虞瑶指挥着他们干活,这种力气活,当然得男人来干。 南泽虽然话多,但干起活儿来还是非常卖力的。 银霄就沉稳多了,属于话很少的那种。 至于墨绝,基本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怕是让他吃屎都会考虑一下。 纯纯的恋爱脑一个。 看着这一片苎麻全部被砍了下来,虞瑶心情极好。 随后,又指挥他们去拔花生。 等所有的花生拔完,大家也就返回部落。 拔回来的花生一部分留着做种,剩下都留着过冬。 至于榨花生油,只能等明年,这些花生榨油是不够的。 这一日,她在晒花生,就听部落的兽人前来禀报,说雪貂部落的族长来找她。 如今正在族长家里坐着。 毕竟是雪貂部落族长,不让人进来不好。 虞瑶皱了皱眉,内心也大概猜到对方的目的。 无非是意识到她的价值,想让她回去为雪貂部落做贡献罢了。 原先洛白就来找过她,只不过她没有见。 这下倒好,直接自己过来了。 “你让他回去,就说我自从被赶出雪貂部落后,就和雪貂部落没有了任何关系。” 虞瑶对前来禀报的兽人说道。 ------------ 第106章、被遗弃的雌性VS残忍邪魅蛇夫47 “是,祭司!” 前来禀报的兽人见祭司如此说,并不意外,很快也就走了。 虞瑶心里忍不住琢磨起这事,鹿绫是从后世来的,懂得并不比自己少。 就算雪貂部落的族长意识到自己的价值,也没有必要非要自己回去。 除非 “统统,鹿绫情况如何?” 自从交易会后,她就没有关注过鹿绫,主要是她知道情况不会好。 系统见宿主问起这个,就嘿嘿笑了起来。 “鹿灵被雷劈傻了,智力连幼儿都不如,连最基本的自理能力都没有,前几日,还吃自己拉的粑粑.” “你说什么?” 虞瑶一副被雷劈了表情,神情是不可置信。 鹿绫被雷劈傻她不意外,鹿绫就是一个凡人,没有直接劈死,就算是命大。 可系统说鹿绫吃自己拉的粑粑,就有点太恶心了。 突然胃里一阵翻涌,有点想吐 系统把宿主恶心的表情看在眼里,哈哈笑了起来,似乎恶趣味来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要不要我形容给宿主听听,鹿绫是如何吃自己粑粑的?” 系统越说越恶心,甚至,还要给她描述。 “不需要!” 虞瑶黑着脸道。 她还没有那重口味。 鹿绫成了这副样子,怪不得雪貂部落的族长会想要自己回去。 当然,她是不可能回去的。 鹿绫傻了,替原主报仇的任务算是完成,以后也不用再去关注对方。 她转身进了屋,刚上到二楼,就见墨青往外爬。 身后还跟着七八条略瘦小一些的蛇。 有白色,暗红色,棕褐色、黄色,黑色,以及有黑白两色等等。 身躯都只有筷子粗细,巴掌长,软软鳞片带着点粉,身上都沾着蛋壳的粘液。 一看就知道是刚破壳。 最前面的墨青,颇有一种老大的姿态,跟在它后面的都是小弟。 看见这些小蛇蛇,她眸底闪过笑意。 她自动把路让开,想看看墨青要带着弟弟妹妹去哪。 墨青抬起小脑袋看向自己的阿母,心道:阿母今天怎么不抱它?难道是有了弟弟妹妹们就喜欢它了? 这么一想,它心里就不舒服了,再扭头看跟在自己身后的弟弟妹妹们,也不顺眼了。 原本想带它们去厨房找肉吃,这会也不想带了。 饿死拉倒. 倏地,墨青速度极快的爬到了虞瑶的脚边,最后窜到她的身上,小脑袋亲昵的蹭蹭她。 闻着阿母身上的味道,满足的眯起了眼睛。 刚破壳的七八条小蛇蛇也是仰着小脑袋看虞瑶,这个人是他们的阿母吗?身上的味道好香,好熟悉,他们也好想爬上去。 “嗖嗖嗖” 倏地,七八条五颜六色的小蛇蛇们,也纷纷窜到了虞瑶的身上。 都在她身上乱爬,有的爬到肩膀上,有的爬到头顶,有的绕着她的脖子和手腕,就跟带着项链和手链似的。 还有的钻到她的衣服里,让她头皮发麻,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虞瑶身体紧绷,脸色僵硬的很,想开口让它们都下去。 但又害怕小崽子们误以为自己嫌弃它们,会伤害到它们幼小的心灵,便只能用温柔的语气说道: “乖宝贝,别爬到阿母的衣服里好不好?这样阿母不舒服。” 她也不知道小崽子们能不能听得懂,但想着墨青都能听得懂,那么它们也应该都能听得懂。 墨青听着阿母说不舒服,就慌忙从她手心溜了下去,转眼到了地面上。 其他小蛇蛇也都跟着溜了下去。 见小崽子们终于从自己身上下去,虞瑶也松了口气,身体也没有那么僵硬了。 瞥见小崽子们身上都沾满蛋壳的粘液。 她掐了个清洁术丢过去。 再低头看了看自己,见也沾了不少,知道是小崽子们乱爬留下的。 同样对自己掐了个清洁术,所有的痕迹顷刻间消失,都变得干干净净。 她交代墨青看着弟弟妹妹,便去厨房切肉给它们吃。 与此同时,族长的木屋内。 雪貂部落的族长洛山和黑蛇部落的族长御锋相对而坐,两人脸色都不太好,屋内气氛压抑而沉闷。 “洛山族长,我们祭司的意思你也听到了,还请回吧。” 黑蛇部落的族长御锋站起身来,目光望向雪貂部落族长,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送客。 这个老小子,自己当初眼瞎了把这么一个宝贝赶走,如今意识到价值,又想把人带回去,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真当他们黑蛇部落是死的? “御锋族长,我想见见你们祭司,我想亲口和她谈谈,怎么说她也是我们雪貂部落的雌性。” 雪貂部落的族长洛山沉声说道。 姿态卑微,态度诚恳,但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洛山族长,我们明人不说暗话,虞瑶已是我们黑蛇部落的祭司,本族长不可能答应伱带走她。” 黑蛇部落的族长脸色冷了下来,声音也是冰冷的说道。 雪貂部落的族长眸底带着不甘,“御锋族长,这么说,你是要把她强留在这里?” “哼,什么叫强留?你说要见祭司,我给你通报了,她也回话说和你们雪貂部落没有任何瓜葛,是你自己纠缠不休。” “就算她不愿回去,但也改变不了出自雪貂部落的事实,一个雪貂部落的雌性,岂有待在外族的道理?” “呵,她不愿回去,你打算如何?是要绑她回去?当我们黑蛇部落是死的,好欺负不成?” 黑蛇部落的族长御锋也是怒了,双眸变得凌厉,身上的六阶气势全面爆发。 “洛山,你应该明白,她从被赶走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不属于雪貂部落,若是再纠缠不休,就休怪本族长不客气。” 洛山脸色变了几变,他心里何尝不知道虞瑶已经不属于雪貂部落,只是不甘心罢了。 特别在亲眼看见黑蛇部落的变化后,内心越发的不甘。 但也没有继续纠缠,冷哼一声,也就脸色难看的走了。 他很清楚,继续留下来,不但带不走虞瑶,反而还会激起两族的战争。 一旦打起来,雪貂部落肯定不是对手。 直到洛山离开,黑蛇部落的族长才对一旁的兽人交代道:“鲁修,你去跟着那老小子,要亲眼看着他离开部落。另外,若是墨绝回来,让他过来找我。” 他可不相信,洛山这个老小子会这么轻易放弃。 “是,族长。” 一个高大的兽人从旁边走了出来,恭敬的应了声。 随后,也就走了。 洛山在离开黑蛇部落族长的住处后,的确想去找虞瑶,可在发现身后有兽人跟着,只能无奈的离开。 ------------ 第107章、被遗弃的雌性VS残忍邪魅蛇夫48 族长那边的事,虞瑶不知道。 她端着一盘刚切好的肉条回到二楼,小崽子们就迅速窜了过来。 张开狰狞的獠牙,疯狂的吞噬盘子里的生肉。 小黑蛇最为霸道,小小的尾巴把盘子边缘环了起来,漆黑的竖瞳满是凶光,’嘶嘶嘶‘的吐信子,不许兄弟姐妹靠近。 谁靠近就用尾巴抽谁。 吓的其它小蛇蛇们纷纷后退。 虞瑶嘴角一抽,这股霸道劲真像墨绝,就连本体都是一样的黑色。 她毫不客气的把小黑蛇拎起来,教训道:“不许这样霸道,要和兄弟姐妹分享知道吗?” 小黑蛇抬头看着自己的阿母,似乎听懂了,点了点小脑袋,乖乖的把环着盘子的尾巴收了起来。 不再阻止兄弟姐妹靠近。 其他小蛇蛇见小黑把尾巴收了回去,纷纷涌过去吃肉,很是凶残。 看着这些小崽子们,虞瑶也不知道除了墨青,今天它们哪个最先破壳。 便把小黑蛇定为老二,其他的按照顺序排为老三,老四 她就晒个花生的功夫,能有多久,几乎差不多时间破壳。 今天破壳的小崽子一共有八条,加上老大墨青,就是九条。 可只有小白蛇是母的,其余的都是公的。 这比例,怪不得兽世雌性珍贵。 还有21个蛇蛋没有破壳,她去看了一眼,感觉应该就是最近几日。 瞥见地上散落的蛋壳,一道法术清理干净,这是今日破壳的小崽们留下的。 抬脚出了孩子们的房间,看见小崽子们已经停止了进食,腹部鼓鼓的,开始打盹,眸底一片柔和。 她轻轻一笑,把它们都抱到小床上睡。 给它们盖上小被褥,也就出去了。 墨绝是傍晚时分回来的,回来的时候带了很多的猎物。 不等他把猎物拿去宰杀,就听鲁修说族长找他。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但他还是过去了。 至于打回来的猎物,则随意丢给部落的兽人处理,到时候分他们一点肉就是了。 族长的木屋内。 墨绝刚踏进来,族长就发现了他,伸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吧,我有事情跟你商量。” 墨绝瞥了一眼族长,微微颔首,一撩衣袍也就坐下。 但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等着族长说。 族长沉吟了片刻,这才道:“今天雪貂部落的族长过来,目的我不说你也能猜到,那老小子想要你的雌性回去。不过被我打发走了,但我觉得他不会善罢甘休。” 墨绝脸色瞬间冷下来,墨绿色的眼眸浮现寒意,勾唇嘲讽道:“不善罢甘休?他若是敢做什么,我不介意亲自去雪貂部落撕碎他。” “呵呵…” 族长看了他一眼,笑出声来,“以伱的实力,倒是有资格说这个话。” 他可是听说了,墨绝前段时间,就带着南泽去了雪狼部落把银森给杀了,听说连狼皮都扒了下来,死的极惨。 那老小子实力跟银森差不多,同样都是六阶,自然不是墨绝的对手。 “话虽这么说,但我们还是要小心防范才好。” 族长又是说道。 光明正大地来,他们是不怕的。 就怕那老小子在背后搞什么阴谋,然后他们又不知道,那才是一件麻烦事。 墨绝也是想到了这点,他最近常常外出打猎,自然无法做到兼顾瑶儿的安全。 若是对方趁自己不在的时候,偷偷掳走瑶儿… 他不敢继续想下去。 墨绝目光看向族长,冷声道:“我会调几个兽人保护她,另外,再派兽人去雪貂部落那边盯着,以防他们搞什么阴谋!” “如此也好!” 族长微微颔首,目前也只能这样做。 墨绝掀了掀衣袍,也就起身离开。 一回去,就得知今天有八条小崽子破壳,他自是高兴不已。 他过去看了一眼,见小崽子们都在睡,也就悄悄退了出来。 晚间,两人吃过饭后,便躺在床上商量小崽子们的名字。 今天一共破壳了八条,也就是说要想八个名字。 对于起名废的虞瑶来说,真的是一件很头痛的事。 “墨黑,墨白,墨黄…” 不等虞瑶继续说下去,墨绝脸色就黑了下来,嘴角疯狂的抽搐。 果然是按着颜色来取名,他都可以想象到,等小崽子们长大后那崩溃的表情。 “算了,还是我来取吧!” 墨绝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一脸无奈。 虽然他不怎么会取名字,但也不至于取的这么…清新脱俗。 “你早说嘛,早知道我就不操心这个事了!” 取名也是很费脑子的,还是一口气想这么多。 虞瑶脑袋往他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打了个哈欠,也就闭上眼睛。 明显是困了。 墨绝抱着她,慵懒地靠坐在床头,脑中想着该取什么名字好。 “墨铮荣,墨霜翎,墨流殇,墨轻涟…觉得如何?” 这些都是他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名字,本来以为会得到夸赞。 哪知道等了半天,都没有听到她的回答。 墨绝下意识地低头看她,发现她不知何时睡着了。 嫣红小嘴微张,吐气如兰,带着灼人心尖的诱惑劲儿。 他眸色变深,想要亲她,但又怕到时候会控制不住。 她生产不过两月,身体还未复原。 想着隔壁的蛇蛋还没有孵化,正要离开。 虞瑶眼皮动了动,伸手一扯,将人直接扯到了身上,“陪我睡会。“ 墨绝:“.“ 他觉得自己刚下去的一点火,又直往脑门窜。 还不等他多想,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就探上他的腰,往禁区方向移动。 “墨绝,今天雪貂部落的族长洛山来了,我没有见他。” 她声音微哑,带着些困倦的鼻音。 “嗯,我知道,族长已经找过我,你没有见他是对的!” “洛山那个兽人唯利是图,心眼极小,他没有达到目的,是不会轻易罢休的,我们要小心防范。” “嗯,我心中有数,也已经做好安排,瑶儿不必担忧。” 墨绝并没有把安排兽人暗中保护她的事说出来,主要是怕她不答应。 “孩子们的名字可取好了?” 她突然转移话题。 墨绝想说已经想好了,正要告诉她,徒然,命脉被握住了。 墨绝:“……” “你取的名字定然比我好听,今晚不必说了,明天再告诉我!” “你的身体…” “没事…” 墨绝眼神闪动,回身一扑,狂风暴雨,床边丢了一地的衣衫。 屋内,很快谱起了一股交响曲,暧昧绮丽,无限风光,春色满园… 羞的窗外的鸟儿都红了脸,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 不知过了多久,动静止歇。 虞瑶软绵绵的往他怀里坐去,“墨绝,你该去孵蛋了!” 用完就扔,说的就是她。 墨绝把脸深深埋进了她发间,有些贪婪的嗅着她的香甜,轻轻嗯了一声。 想着还要孵蛋,不舍的在她脸上啜了一口,也就去了隔壁屋。 ------------ 第108章、被遗弃的雌性VS残忍邪魅蛇夫49 与此同时,月光森林的某座山谷,雪貂部落的栖息之地。 族长洛山回去以后,越想越不甘心。 他可是看见了,黑蛇部落不仅建造了精美大气的房屋居住。 里面的家具用品,也都应有尽有,一应俱全。 看着美观又实用。 还有黑蛇部落兽人身上所穿的衣衫,柔软透气,质地也非常好,若是穿在身上,定然很舒服。 黑蛇部落的每一样,都让洛山眼馋不已。 这些只是他看见的冰山一角,自己没有看见的,怕是更多。 这些,本来都应该属于他们雪貂部落,都是那个该死的鹿灵。 都是她。 洛山把这一切都怪罪在鹿绫身上,也丝毫忘记鹿绫曾经为雪貂部落所带来的一切。 洛山眼神闪过狠厉,目光看向一旁的兽人,冷声道:“阿涂,你悄悄把那个傻子丢去沃尔拉森林,记得别让洛白知道了。” 原本还想留着鹿绫在部落生崽子,可看她和洛白在一起这么久,肚皮都没有动静,怕是个不能生的。 既然不能生,那留在部落也是浪费食物。 “是,族长。” 一个高大的兽人走出来,恭敬的应了一声,也就走了。 洛白的木屋内。 鹿绫被洛白关在屋子里,目的是为了防止她乱跑,到时会找不到。 鹿绫不能出去,只能在屋里待着,又什么都不懂,不免的就把屋里弄的乱七八糟。 她也不懂收拾,不知道怎么的,就玩起了自己的身体。 还越玩越起劲了。 她什么也不懂,只知道自己很喜欢这样。 “吱呀!” 突然,木屋门被人从外用力推开,一个高大的兽人走了进来。 正是阿涂。 当看清那傻子再干什么后,阿涂就嘿嘿笑了起来,模样猥琐至极。 “呵呵,小傻子,是不是很难受?要不我帮帮你?” 鹿绫傻傻的看着阿涂,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就这么盯着他看。 阿涂也不管这傻子能不能听的懂,就这么抬脚走了过去,肆意发泄着心中的邪念。 洛白外出狩猎,不到傍晚时分,是不会回部落的。 也没有谁会来找一个傻子,他几乎可以为所欲为。 屋门很快被阿涂关上。 也没有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有路过的兽人,听见屋里传来小傻子那奇怪又痛苦的声音。 但大家也只是好奇的看了一眼,并不想多管闲事,很快就走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的声音终于停止。 “吱呀!” 屋门从里被人打开,却是阿涂抱着鹿绫悄悄钻了出来,并很快消失了。 等在出现的时候,阿涂已经带着鹿绫出现在沃尔拉森林。 虽然族长让自己把她丢在这里自生自灭,但阿涂觉得,以其让她就这么死了,倒不如便宜自己。 阿涂在附近找了个山洞安顿鹿绫,为了怕她乱跑,也为了防止野兽进来吃她,便找了一块大石头把山洞口堵住了。 每过两日,他便会带些食物过来这里,顺便发泄心中的邪念。 洛白打猎回来后,就发现鹿绫不见了。 他起初在部落找了一圈,可惜没找到。 没有找到他也就不找了,反而有种解脱的感觉。 日子就这么平淡的过下去。 被关在山洞的鹿绫生不如死,饥一顿饱一顿就不说了,还要时不时的承受来自阿涂那非人的折磨。 阿涂是个极为变态的兽人,只是从没有谁知道,如今有鹿绫这个禁脔。 他几乎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看着她兴奋又痛苦的样子,他反而越发开心,也越发的变态。 鹿绫死了,是被阿涂这个变态折磨死的。 看着鹿绫死了,阿涂愣住了,但也没有什么愧疚的心里,很快转身走了。 走的时候,就连尸骨都没有替鹿绫收。 更没有用大石头堵着山洞口。 附近的几只野狼闻着气味过来,看见鹿绫的尸骨,楞了一下,随后,就一哄而上的瓜分个干净。 别说血肉,就连骨头渣都没有留下。 黑蛇部落。 虞瑶正在处理花椒,就听系统说鹿绫死了,死前还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她楞了一下,也就没有在意了。 随后继续处理花椒。 原先采摘回来的花椒一直没有处理,还是今日得空才想起来。 五株花椒树,一共收获了十斤花椒。 除了一斤花椒作为种子,剩下花椒都要晒干,用来制作花椒调料。 她刚把花椒平铺在簸箕里面,拿到太阳底下去晒。 就见南泽拿着几块颜色鲜艳的布料过来找她。 “祭司,这是按照你给予的方法,成功染出有颜色的布料,伱看看,是不是很漂亮?” 南泽神色激动,献宝似的将手里染色的丝绸递给虞瑶。 虞瑶伸手接过,见是浅紫色,便知这是用紫草染出来的。 植物染出来的布料颜色偏向浅淡,若是用矿物染色,布料颜色相对则更深。 这种颜色很适合部落的年轻雌性穿。 当然,她穿也是很适合的。 “南泽,你们做的很好,这块布料你拿去送给你的雌性阿芜吧,想来她定然会喜欢。” 虞瑶目光看向南泽,毫不吝啬的夸赞。 染色用的丝绸都是部落的公共布料,并不属于谁,成功染色后,到时候会统一发放下去。 她这么说,算是奖励南泽了。 南泽一听,也很高兴,“多谢祭司,阿芜最爱美,看见这块布料定然会很喜欢的。” 阿芜有三个伴侣,他只是其中一个,每次想和阿芜亲近,还得看她高不高兴。 他看着手里柔软的紫色丝绸,觉得今晚大概可以吃肉了。 他抬头看向祭司,想着祭司还没有这么漂亮的布料,又是不好意思了起来。 他笑着挠了挠头,“祭司,你喜欢什么颜色,要不我去为你染一件?” 祭司在部落地位非常崇高,几乎超越了族长,当然是有很多特权的。 哪怕是部落的公共布料,也可以任意取用。 虞瑶眉眼弯弯,笑的倒是很开心,“我不急,你们每种颜色都染一批出来,等统一发放的时候,我会去挑一些。” 要是南泽特意给自己染,怕是墨绝要吃醋了,而阿芜也会不高兴。 明明两人没什么,到时候怕是也会传的有什么。 流言什么的,可是很可怕的。 南泽见祭司如此说,倒没在说什么,很快就拿着布料走了。 傍晚时分,墨绝打猎回来就得知了这事。 他什么也没说,吃过晚饭后,就去找南泽学染布了。 南泽一听,脸色就黑了。 什么时候不好学,偏偏挑着晚饭后学,他还等着吃肉呢。 “今晚没空,明天再教你。” 南泽不高兴的甩给墨绝一句话,就要转身回屋。 可脚步刚抬起,人就被墨绝拽了回来。 “我白天忙着打猎,哪有时间学?就现在有空。” 墨绝蹙眉看着南泽,说道。 南泽一脸不耐,阿芜还在屋里等自己,要是等急了,她不高兴,去了另外两个兽夫的房里怎么办? 别说女人争宠,男人其实也是一样的。 “要不明天吧,今晚真没空。” 他耐着性子说道。 “你今晚要干什么?” 墨绝挑眉看他,奇怪的问。 他记得,今晚好像不是轮着南泽吧? 别问他为什么知道,反正就是知道。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总之今晚没空。” 南泽脸上浮现出红晕来,恼羞成怒的丢给他一句,用力甩开他的手臂,转身进屋了。 墨绝蹙了蹙眉,可随后想到什么,面色就变得古怪起来。 “呵呵,这小子,倒是我没有眼色了。” 他轻笑出声,望了一眼面前很快熄了火光的屋子,也就转身走了。 ------------ 第109章、被遗弃的雌性VS残忍邪魅蛇夫50 墨绝正准备回去,就见有兽人匆匆来找。 这兽人叫阿奇,五阶,前段时间被墨绝派去盯着雪貂部那边的动静。 另外,还一同派了几个兽人过去,遇到事情也好有个帮手。 看见阿奇出现,墨绝蹙了蹙眉,“你怎么回来了?可是雪貂部落那边有动静?” 阿奇脚步停在墨绝的面前,喘了两口气。 这才说道:“墨绝,你料想不错,洛山那王八蛋果然不甘心,居然派他们部落的阿涂来掳走祭司,只不过,那叫阿涂的兽人刚出雪貂部落,就被我们几个解决了。” 墨绝眸底闪过冷光,“你们做的很好,那边继续盯着,有什么消息及时来禀报!” “是!” 阿奇微微点头,随后就消失在夜幕里。 墨绝本来准备回去睡觉的,想了想,拐去了族长家。 族长这个点应该还没有睡。 也不知道他和族长说了什么,并没有在里面待多久,很快就出来了。 接下来的几日,墨绝每天晚上都会出去,然后很晚回来。 虞瑶原先只当他有事出去,但天天这样就不对劲了。 正想问问怎么回事。 就见墨绝拿着几块颜色鲜艳的丝绸回来,献宝似的递给她。 “瑶儿,这是我染的,伱看看喜不喜欢?” 虞瑶瞥了一眼他手里的几块布料,发现有浅紫色,粉红色,以及淡青色。 都是很好看的颜色,也都非常适合她穿。 “你这几日每天晚上出去,就是为了去染布?”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哭笑不得地说道。 每天忙的跟陀螺似的,这是还嫌不够累?给自己找事做? 墨绝脸有点红,轻嗯一声,也就承认了。 “我想你穿上我亲手染的布!” 他就这么看着她,眼神温柔,声音宠溺。 虞瑶眉眼弯弯,心情极好,“我很喜欢。” 她伸手接过他手里的布料,准备明日做几身衣裳出来。 “墨绝,你再多打造几张小床,最好打够30张!” 虞瑶想到什么,又是对墨绝说道。 她今天去孩子们的房间,发现他们居然在打架,吓得她赶紧过去阻止。 随后就是进行一番教育。 他们的本体都还很小,虞瑶便都放在了一张小床上,也不知道是不是互相挤到了。 但因为打架这事,她也不敢再把小崽子们放在一起睡。 “好!” 墨绝微微颔首,很是爽快地答应了。 两人亲热了一翻,也就去睡了。 第二日,虞瑶找来部落的几个雌性,帮着将花椒果皮和花椒籽分离开。 原先的那些花椒早就晒干了,接下来就是进行制作调料。 花椒调料也不需要用到整个花椒的果实,仅仅是用到干燥成熟的果皮。 当然,花椒子可以留着榨油。 无论是做花椒调料,还是榨花椒油她都不太懂,便去系统商城购买教程。 “咦?今天系统商城物品打折?” 虞瑶刚把系统商城点开,就发现今天里面的物品都非常便宜,价格全部减半。 比如生子丹,以前需要100积分一颗,现在只要50,还是买三送一,买五送二。 买的越多,优惠也就更大,算是超级划算。 其它物品价格也是通通减半,并且都有相应的优惠。 难得碰到这样的好机会。 虞瑶挑着有用的都买了一些。 生子丹那是不必说的,她的任务就是生子,这种丹药必须的。 生子系列的丹药她全部买了一些,还送了不少。 美颜系列也都买了,也都有相应的赠送。 还有各种光环,什么白月光光环,滤镜光环,好感度香囊,楚楚动人,我见尤怜,梨花带雨… 什么熟女风,萝莉风,御姐风,风情万种,千娇百媚等等。 鬼知道各个位面的男主好哪口,总之只要有用的,她都买了。 还有整人用的,专门收拾渣男贱女的特殊道具。 以后做任务总会碰到各种奇葩的事,说不定就会用到。 这一买就停不下来了。 哪怕价格减半,但她买的数量种类实在太多,刷刷刷几千积分就没有了。 但看到赠送了一大堆的物品,以及这个位面结束后,即将有几万积分到手,又是脸色好了不少。 最后又买了几样有用的教程,也就把系统商城的页面关掉了。 她把如何制作花椒调料的教程看了几遍,也就会了。 第一步是把花椒的果皮放到加热的陶锅中炒一下,让它散发出香味。 火不能太大,要不然会烧糊掉。 过程中要不停的进行翻炒,待花椒果皮炒到微黄后,虞瑶便停止翻炒。 她将所有花椒果皮都倒了出来,等待花椒果皮身上的热量消散。 花椒的味道很麻,放在食物里会很好吃。 可若是不小心咬到花椒,那感觉则不是那么美妙了。 她不敢自己尝,便笑眯眯地叫来墨绝,“墨绝,你过来尝尝这个!” 正在逗小崽们的墨绝闻声走了过来,瞥了一眼陶碗里炒好的花椒,奇怪的问,“这是什么东西?” 虞瑶嘿嘿一笑,心虚的道:“这是花椒,我制作出来的调料,但不知道有没有做成功,要不你尝尝看?” 墨绝瞥见她心虚的神色,第一反应就是不妙,铁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家里就他们两个,总有一个要尝,他自己不想尝,也舍不得她去尝。 墨绝定定的看着她,想了想,便道:“你等我一下!” 脚步一抬,也就转身出去了。 “这是去哪?” 虞瑶心里纳闷,犹豫着要不要自己试一试,就见墨绝把南泽拉了过来。 她嘴角一抽,似乎知道墨绝想干什么。 “墨绝,有事说事,你这么急得把我拉过来干什么?” 南泽扭动了几下,也就挣脱了墨绝的钳制,一脸不满的说道。 墨绝睨了他一眼,冷冷道:“张嘴!” “啊?”南泽奇怪的看向墨绝,正想问问要自己张嘴干什么。 下一秒,嘴巴里就不知道被塞了什么东西? “嘶!” 南泽整张脸徒然皱起来,一股不知道是辣,还是麻的奇怪味道刺激着他的味蕾。 总之那感觉非常不好受。 他双目通红的几步走到“水缸”旁边,拿着陶碗从水缸中舀水喝,咕咕喝了好几大碗才停下。 “墨绝,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毒死我?” 等嘴巴好受一些,南泽目光愤怒的瞪着墨绝,眼神喷火,怒道。 对于南泽喷火的眼神,墨绝是半天不在意,反而庆幸自己没有尝,要不然遭殃的就是自己。 “你本身就是毒蛇,还怕被毒死吗?” 墨绝睨了南泽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 南泽表情一滞,“说的好像你没有毒一样!” “彼此彼此!” 墨绝瞥了他一眼,也就懒得搭理了。 虞瑶就在边上看着,心虚的笑了笑,就把制作出来的花椒用一个干净的陶罐装好。 看南泽那表情,她就知道花椒制作成功了。 ------------ 第110章、被遗弃的雌性VS残忍邪魅蛇夫51 有了花椒,她不免的就想到了麻辣水煮鱼,就想试试。 “墨绝,你去河里抓两条鱼回来。”她对墨绝说道。 墨绝知道她要弄好吃的,低低一笑,也就麻溜的去抓鱼。 南泽不知道怎么想的,也跟了上去。 连带着后面还跟了一连串的小崽子,都是跟过去玩的。 虞瑶也没有在意,墨绝会看着它们的。 鱼很快就被抓了回来,是草鱼,一共两条,每条都有十来斤重,全部清理干净。 她把鱼肉片好,去掉里面的鱼刺,这样吃的时候不会扎嘴。 随后准备调料。 晒干的辣椒,花椒,青笋,葱姜蒜,盐,目前只有这些。 配料虽然简单,但最后出锅的时候味道挺香的,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她自己尝了一片鱼肉,发现味道还不错,也刚好合适。 见墨绝凑了过来,就夹了一片鱼肉到他嘴里。 感到口里爆炸开来的刺激,墨绝愣住了,随后继续嚼了几口,将鱼肉吞下去。 “嘶!” 墨绝忍不住张嘴吐气,想要驱散口中的刺激感,看着像喷火。 “哈哈哈哈.” 南泽看着墨绝这个样子,笑的很开心,以为墨绝跟自己方才一样,很难受。 墨绝懒得搭理南泽,短暂的适应了下,也吃出味道来了。 主动取过旁边的筷子,鱼肉一片一片的往嘴里送,根本停不下来。 南泽瞪大眼睛,震惊的看着墨绝。 他刚刚就在旁边,把虞瑶制作鱼肉的过程看在眼里,也亲眼看见她放了一把花椒下去。 因着吃过花椒的苦头,便本能的觉得味道不会很好。 这会见墨绝吃的满头大汗,脸和嘴巴都辣红了,不停的哈气,还是不停的吃,也是懵了。 “怎么看着很好吃的样子?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南泽本着试一试的心里,也拿起筷子夹了一片鱼肉放嘴里。 “轰!” 表情变得非常古怪,几乎和墨绝开始没有区别。 他短暂的适应过后,也变的和墨绝一样,吃的根本停不下来,一片一片的往嘴里送。 几乎都不等虞瑶把鱼肉从陶锅里盛出来,两人就已经消灭了大半。 看着眼巴巴望着的小崽子们。 虞瑶轻轻一笑,便夹了一些给它们吃。 过程自是不必说的,除了起初有点懵,后来就直接抢了。 老二墨峥嵘最为霸道,也最为强悍,其他兄弟姐妹根本抢不过它。 峥嵘也就是小黑蛇,这是墨绝取的名字。 虞瑶有心想阻止,让它们别这样抢。 但却被墨绝阻止了。 “你别管,若是连放在嘴边的食物都吃不到,只能说明它们没用。” 墨绝望着互相争夺的小崽子们,最后目光落在那最凶残,也最霸道,几乎独占整盘鱼肉的峥嵘身上,满意的点了点头。 峥嵘是吃的很开心,可其他小蛇蛇就只能吃剩下的,看着好不可怜。 都是她的孩子,她看着不是滋味,想去给它们拿点,但却被墨绝严肃的制止。 “就让它们这样吃,以后也这样吃。” 这还是墨绝第一次对她那么严肃。 虞瑶瞬间楞住了,但也明白墨绝这么做的用意。 自古弱肉强食,何况这还是兽世,若是连嘴边的肉都吃不到,将来又何谈去狩猎。 但她作为阿母,难免有点不忍心。 “呵呵,祭司,兽世的幼崽,还是要凶残一些更好,若是养的太过娇弱,是容易被欺负的。” 南泽看了一眼互相争抢的小崽子们,不免的就想到了自家的那几个,也是笑着说道。 就像墨绝说的,若是连放在嘴边的肉都吃不到,那长大了也是废物一个。 强者,在这个世界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峥嵘似乎意识到气氛有点不对,姿态收敛了一些,没有在霸占着食物不放,主动让了一些鱼肉给兄弟姐妹吃。 虞瑶自是注意到了,微微一笑,也是放下心来。 她闷了一锅米饭,又弄了两个菜,晚饭就这么吃了。 南泽并没有走,就这么厚着脸皮留下吃晚饭。 他主要是想吃麻辣水煮鱼。 这顿饭大家吃的很满足,也很畅快。 南泽抱着圆溜溜的肚子走了,临走时问虞瑶要了一些花椒。 她手里的花椒分量并不多,但还是分了对方一些。 吃过晚饭,她和墨绝带着小崽子们出去溜达了一会,也就回来睡了。 夜色深沉,木屋外狂风呼啸,而已经睡下的墨绝,却徒然睁开眼睛。 他瞥了一眼怀里的虞瑶,也就轻手轻脚的出了木屋。 阿奇正在木屋外等着,他是连夜赶回来的,只因为洛山那老小子又不安分了。 墨绝一出去,就看见阿奇,“什么事?可是洛山那老东西又有什么动作?” 阿奇楞了一下,便点头道:“你说的对,洛山见阿涂迟迟没有回去,就知道出事了,便又派了一个兽人出来,想要掳走祭司。” “不过,那兽人已经被我们解决,和阿涂到地下去作伴了。” 墨绝彻底被惹怒了,眸底闪过凶光。 “阿奇,伱带几个兽人把洛白的四肢打折,然后亲自丢到洛山那老东西的面前去,若是还不懂得收敛,就别怪我亲自过去撕碎他。” “好,我知道了。” 阿奇很快走了,转眼消失不见。 随着墨绝每日的忙碌,家里储存的食物和柴火足够虞瑶渡过整个雪季。 见食物和柴火够了,墨绝便没有像原来那样,每天早出晚归的打猎。 只会偶尔出去一下,保证每日的肉食。 这一日,南泽送了一批鲜艳的布料过来,都很漂亮,说是部落所有的布料都成功染了出来。 最好,最鲜艳的布料,都送来了她这里。 其余的布料,才按照人数,挨家挨户的发了下去。 虞瑶看着送过来的这些有颜色的布料,很是满意。 便给自己和墨绝做了两身。 看着一旁的小崽子们,想给它们做,但又不知道该做多大的。 “墨绝,小崽子们什么时候才会化形啊?” 她把目光看向正在逗小崽子们的墨绝,问道。 这里要提的是,30枚蛇蛋陆陆续续全部破壳,可却只有两条是母的,其余都是公的。 这比例,怪不得兽世雌性珍贵。 墨绝听见她的话,扭头望了过来,解释道:“大概出生后的第三个年头吧。” 虞瑶神色微怔,第三个年头?那么也就是三岁。 这么一想,她便按照寻常小孩3岁的身量来做。 就是数量有点多,每个小崽子最少两身,她就要做60件。 好在时间还早,她有的是时间慢慢做。 ------------ 第111章、被遗弃的雌性VS残忍邪魅蛇夫52 洛白最近很忙,忙着囤积食物过冬,哪怕已经囤了不少,但依旧觉得不够。 他刚出现在沃尔拉森林,突然间就从周围冒出了很多高大的兽人,实力还都不比他差。 不等他询问怎么回事,这些兽人上来就是各种狠招,不过眨眼之间,他就制服再地。 “你们是谁?” 洛白被一个兽人踩在地上摩擦,脑袋贴着泥土,愤怒的质问。 阿奇双臂抱胸,站在一旁冷冷看着洛白,“要怪就怪你的父亲,做了不该做的事,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洛白心中一惊,似乎明白了什么。 父亲的动作他不是完全不知道,只当做没看见。 他私心里,也是希望虞瑶回到雪貂部落,也幻想两人能重新在一起。 便没有吭声,更没有阻止。 阿奇一看洛白的神色,就知道他是清楚的,冷笑道:“打断他的四肢,丢到洛山那个老东西的面前去!” “你们想干什么?” 洛白听见他们要打断自己的手脚,内心极为的愤怒,也是害怕起来。 他想要反抗,可却被制服的不能动弹,只能愤怒的盯着这些兽人。 “是!” 几个兽人走向洛白,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手脚。 “咔嚓!”一阵剧痛来袭。 “啊啊啊!” 强烈的痛苦让洛白发出凄厉的惨叫,痛的他几乎要晕厥,脸色白了几分,痛的浑身抽搐。 阿奇没有在意洛白的痛苦,觉得太吵了,叫的头疼,干脆一巴掌把他打晕。 随后也就带走了,很快消失不见。 月光森林的某座山谷,雪貂部落的栖息之地。 某座最大的木屋,族长洛山的住处。 洛山刚从外面回来,脚步刚踏进去,就看见自己儿子惨白着脸趴在地上,神色似乎很痛苦。 他皱了皱眉,刚想问他为什么趴在地上,就发现不对劲。 他发现洛白的四肢无力的垂下,软软的,很明显是断了。 他心中一惊,慌忙走了过去,仔细察看洛白的手脚。 “伱怎么回事?你的手脚怎么弄断了?” 洛白虚弱的睁开眼睛,看见父亲,再回想到那些兽人的话,眸底就闪过愤怒。 “怎么回事?那要问问父亲到底干了什么。” 洛白抬头盯着洛山,愤怒的质问。 他把这一切都怪罪在洛山身上。 洛山愣了一下,随后就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的手脚又不是我打断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话虽这么说,但难免心虚。 他自己做了什么,心里当然清楚,只是没想到黑蛇部落的动作会这么快。 甚至还朝他的儿子下手。 “有没有关系,父亲自己心里清楚!” 洛白没有错过父亲眼底的心虚,也是冷笑道。 洛山不想和他争辩这些,先是让兽人去请巫过来。 随后,就把洛白从地上抱起来,放到屋里的床上躺着。 “今天我在沃尔拉森林狩猎,突然窜出几个实力非常强悍的兽人,他们一出现就对我下狠手,随后更是打断了我的手脚,我问他们原因,他们说是父亲做了什么!” 洛白躺到床上,冷静下来后,就大致把过程说了一遍。 洛山听罢,神色越发的心虚,还有凝重。 他想到一去不回的阿涂和阿仄,瞬间意识到自己被黑蛇部落给盯上了。 也就是说自己的举动,都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 这么一想,洛山的后背就惊出了一身冷汗。 怪不得阿涂和阿仄会一去不回,想来应该已经死了。 洛山看看满脸痛苦的儿子,眸底闪过愧疚和心疼,心中不后悔是假的。 他想要虞瑶回来给部落做贡献,但不意味着他愿意牺牲儿子。 虽然父子时常争吵,但洛白确是他唯一的骨血。 其余的儿子,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死了,只剩下洛白。 可洛白也变成这个样子。 手脚要是能接上去还好,若是接不上去,今后也就成了一个废兽人。 一个废兽人连自己都养不活,也更加没有前途可言。 洛白看着父亲一脸愧疚的样子,哪有什么不明白的。 “父亲,你果然做了什么?” 他惨白着脸苦笑道。 哪怕他早有预料,但看着父亲露出这幅神态,也是无法接受。 他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只觉得心里很难受,也很愤怒,也没办法再以平常心面对父亲。 面对儿子愤怒的质问,洛山很是心虚,不敢去看洛白,也不想回答他的话。 索性就出了屋。 巫很快过来,他仔细的替洛白检查了一番。 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手脚的骨头都被打碎,已经没办法接上去了!” “巫,求求你,救救他,他不能成为一个废兽!” 洛山一瞬间苍老了许多,对着眼前的巫,低声下气地哀求。 他是真的后悔了,若是早知道对方会朝他的儿子下手,他怕是未必会派兽人去掳走虞瑶。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巫脸色无奈的看着洛山,“族长,不是我不肯救他,是我真的没有办法!” 洛山想说你是巫,怎么会没有办法。 可随后想到巫也不是万能的,又是把嘴里的话咽下了下去。 雪貂部落发生的事,虞瑶不知道。 今日墨绝抓了几只野鸡回来,还是活的,因为吃不完,虞瑶就想养起来。 以后还能留着下蛋。 但野鸡会飞,想要驯养成家禽可没有那么容易。 她让墨绝扎了个鸡舍,野鸡的翅膀也剪掉了。 “瑶儿,这个鸡舍很结实,我观察过了,再厉害的野鸡也逃不出去,野鸡的翅膀剪掉,已经不能飞走,最多扑腾几下。” “嗯,先这样养着吧,看看能不能把它们变成家禽!” 之后的日子里,虞瑶每天都会喂养野鸡,也会注意观察。 她注意到,这些野鸡刚被养了几天,一开始害怕的想逃走,发现在这里有吃有喝后,现在已经不会主动逃走了。 虞瑶觉得这是已经驯养成功了,便想要搞养殖。 “墨绝,野鸡的数量还是太少了些,让狩猎队帮忙再抓一批,另外野鸭,野牛,野羊也都抓一些。” 她看着墨绝,又是道:“我到时候会把驯养的方式告诉他们,让大家一起驯养,这样以后就不用外出狩猎了,还有鸡蛋和牛奶吃。” “好,我会交代下去。” 墨绝自然不会拒绝,笑着答应了。 对于部落的兽人来说,想抓野鸡野鸭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但想要活捉野羊野牛就有点费劲了。 这可比直接杀死难多了。 但祭司说了,这些若是被驯养成家禽,除了能够吃肉外,还能够吃蛋和牛奶。 这么一想,就是再难抓,他们也要抓。 不过几日,野鸭,野牛,野羊就都被陆陆续续抓回部落。 一时间,部落多了很多活得生畜。 部落的孩子们兴奋地手舞足蹈,围着生畜转。 “哦哦哦,以后有鸡蛋牛奶吃了。” 孩子们虽然不知道什么是鸡蛋牛奶,但却知道是好吃又营养的食物。 虞瑶也很开心,指挥部落的兽人建造牛棚,羊圈。 野鸭那边因为要放在湖边养,只能做一个栅栏,不过翅膀羽毛剪掉了,这样不容易跑掉。 ------------ 第112章、被遗弃的雌性VS残忍邪魅蛇夫53 虞瑶亲自教授部落的兽人如何驯养生畜。 起初,这些野牛野羊害怕的想要逃走,但见每日有吃有喝,也不用到处觅食,性格也逐渐变得温顺,不在想着逃跑。 算是驯养成功。 见驯养成功,虞瑶便安排部落的兽人专门照看,没在管了。 月光森林的某座峡谷,雪貂部落栖息之地。 看着变成废兽人的儿子,族长洛山恨的咬牙。 他恨虞瑶,恨她为什么不肯回来,要一直赖在黑蛇部落,为黑蛇部落做贡献。 也恨虞瑶把洛白害成这个样子,若非她不肯回来,自己也不会想要派兽人去掳她,这事不怪她怪谁? 洛山也同样恨黑蛇部落,他自知雪貂部落的实力比不上黑蛇部落,便想要联合其他部落一起对付黑蛇部落。 别的部落不好说,但雪狼部落是一定会答应的。 他可是听说,雪狼部落的族长和银森都死在墨绝的手里,之所以没有找墨绝报仇,只是雪狼部落厉害的兽人都忙着争夺族长之位,没空管这事。 洛山觉得这是好机会。 想要亲自去雪狼部落走一趟,可想到那隐藏在暗中的兽人,又是生生忍住了。 “不行,需要先把那躲在暗处的眼睛处理了,要不然消息一旦传回黑蛇部落,自己和雪貂部落就完了。” 这么一想,洛山便亲自带领部落的战士,对整个雪貂部落里里外外搜了好几遍,可无论他怎么搜查,都没有半点发现。 “该死,黑蛇部落的兽人到底藏到哪里了?” 洛山狠狠的拍了拍面前的石桌,神色愤怒的说道。 他怕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就在他脚下地底三丈之处,正潜伏着两条土蛇。 这藏到土里,当然找不到。 因着找不到潜伏在暗中的兽人,洛山便不敢轻举妄动,但生气是难免的。 特别是看着儿子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人也一日比一日颓废,他就更气了。 也看洛白越来越不顺眼。 他要的是有能力的儿子,一个可以接替他族长之位的儿子,一个废兽儿子要来有什么用? 但到底是自己亲生的,也做不到不管。 “族长,听说虞瑶懂药理,要不您带洛白去求她?态度放软一点,主动道歉,想来她应该会答应救洛白的。” 这时,有兽人在边上提醒道。 洛山看向那说话的兽人,冷笑道:“她都恨死我们雪貂部落,你以为我道歉了她就会救洛白?去了也是自取其辱。” 那兽人看了一眼洛山,蹙眉道,“族长,无论她肯不肯救,都要去试一试,总不能真的看着洛白变成废兽。” “你别说了,我是不会去的,何况我也压根不相信她有这本事,巫说洛白的骨头都被打碎了,她有什么办法替洛白接上去?” 洛山又是生气道。 见族长如此说,那兽人也是不说话了。 “明明是雪貂部落的雌性,却去为别的部落做贡献,我就等看,看她被黑蛇部落利用干净后,是怎么被抛弃的。” 洛山愤怒无比,也完全忘记了暗中的眼睛,继续道:“早知道当初还不如让她死在沃尔拉森林,也好过便宜别人,还害的洛白成了废兽。” 可骂完,他又是满脸懊恼,后悔的想打自己的嘴巴。 但想着自己也没说什么,不过是发泄一下情绪而已。 难道黑蛇部落还真的能为了这个对他怎么样? 这事很快被潜伏在地底的两条土蛇告知给了阿奇。 而阿奇又连夜赶回了黑蛇部落,并第一时间告知墨绝。 虞瑶就是墨绝的眼珠子,心肝宝贝,洛山骂他也许不会在意,但骂虞瑶就不行了。 墨绝听说后,就冷笑起来,“呵呵,还等着看瑶儿被黑蛇部落抛弃?真当谁都跟他一样?” “不知死活的老东西。” 他的声音冷冽至极,仿佛淬了寒冰。 阿奇也是冷笑,“确实不知死活。” 祭司在我们部落至高无上,就连族长都要听她的,我们感激她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做出那种忘恩负义的事,简直胡说八道。” 说到后来,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 墨绝脸色冰冷,眸底淬着细碎的寒冰,没有说话。 只觉得洛山这老东西可以去死了。 “你下去吧,雪貂部落那边不用继续盯着了。” 墨绝忽然说道。 “啊?不用盯着?为什么?” 阿奇蹙眉看向墨绝,一脸不解。 那老东西还想联合其他部落一起来攻打黑蛇部落,若非被他们盯着,怕是真就这么干了,不盯着怎么行? 墨绝慵懒的瞥了他一眼,难得解释了一句:“我今夜会去把那老东西解决,天气逐渐冷了,伱们到时候都要冬眠,哪有空一直盯着。” “解决了也好,这样还省事了。” 阿奇微微颔首,内心也非常赞同这么做。 天天躲在暗地里盯着,还要经常来回跑,也是很累的。 有这功夫,窝在家里吃烤肉不香? 阿奇很快走了。 并把那两条潜伏在洛山家的土蛇招了回来,没在让他们继续盯着。 墨绝也很快回去了,回去的时候虞瑶正在做衣衫,那大小,一看就知道是为孩子做的。 他眸底一片柔和,抬脚轻轻走了过去,从背后环抱着她,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他们要到第三个年头才会化形,你这么急着给他们做衣服干什么?” 虞瑶扭头看了他一眼,笑道:“30个孩子,每个孩子最少两身衣裳,我这就要做60件,不早点准备怎么行?” 一口气生了30个崽子,她自是高兴的,这代表她任务结束后,可以获得至少3万积分。 但也很头疼,30条小崽子每天爬上爬下,不是溜到这里,就是钻到那里。 一个不注意就不见了,兄弟姐妹之间还会时不时的互相打架。 这还是开始,一但全部化形,在长大些,怕是要把家里的屋顶掀了不可。 突然的,她就有点想提前离开这个世界。 反正任务已经完成,她也随时可以走。 但每每想到墨绝和孩子们,又是有点舍不得。 墨绝听说最少要做60件衣裳,瞬间心疼了,“你让部落的雌性帮忙做,给她们一点好处,别累着自己。” 虞瑶抿嘴轻笑,“自己孩子的衣裳,哪有阿母不做,反而交给别人做的道理?” 见墨绝还想说什么,她又是笑道:“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我心中有数,累了会休息的,反正也不急。” 墨绝没在说什么,只是告诉她今晚要去打猎,不回来,让她自己早点休息什么的。 虞瑶听说他要去打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叮嘱他小心点,记得把药包带上之类的。 墨绝自是满口答应,狠狠的亲了她几口,也就不舍的走了。 ------------ 第113章、被遗弃的雌性VS残忍邪魅蛇夫54 墨绝这次没有带南泽去,而是独自前往雪貂部落。 雪貂部落的实力比雪狼部落差多了,整个部落只有洛山一个六阶兽人。 其余的都是五阶,且数量不多,一巴掌都数的过来。 这样的小部落,墨绝完全没有放在眼里。 月光森林,雪貂部落的栖息之地,洛山族长的住所。 “什么人?胆敢半夜闯进本族长的住处,这是活得不耐烦了?” 洛山感应到什么,迅速从床上爬起来,目光警惕地看向四周。 当他看清眼前是谁后,神色就变得惊恐起来。 随后,就反应极快的迅速兽化,浑身的雪貂毛全部炸了起来,露出攻击状态。 别看他表面挺镇定的,但实则心里早就慌得不行。 为什么? 为什么是恐怖的七阶腾蛇墨绝? 为什么会是这个煞星。 想到自己今天骂虞瑶的那几句话,洛山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就是骂了你雌性两句么,至于大半夜的赶过来杀我? 宠女人也没有这样宠的,洛山欲哭无泪,一脸绝望。 他才六阶,并且老了,肯定不是墨绝的对手。 洛山本能的想要逃,可墨绝散发出来的恐怖气息,死死地锁定了他,让他无路可逃。 “听说你想联合雪狼部落来对付我?还在背地里骂我的雌性?” 看着攻击状态的洛山,墨绝并没有放在眼里,慵懒地开口。 洛山自然不会承认的,口吐人言的道:“呵呵,哪有的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墨绝勾唇冷笑,“误会?我不管是不是误会,总之你今晚可以去死了。” 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着残忍至极的话。 洛山心中泛起一股无尽的寒意,知道自己今日估计难逃此劫,但强烈的求生欲还是让他迅速发起攻击。 哪怕知道不是对手,他也要博一博。 他甚至还刻意把动静弄大一些,就希望能够引来部落的兽人帮忙。 可他的想法注定要落空。 墨绝眸底闪过嘲讽和不屑,黑光一闪,化为本体。 他蛇尾卷起,尾巴狠狠一抽。 虽然尾击是很简单的技能,但却带上了他七阶战士的全部力量。 洛山年纪太了,动作本就迟钝,这一尾蛇鞭瞬间落在他头顶上,抽的他眼冒金星,瘫软在地上。 “哇!”的一声,就呕出大片鲜血,再也爬不起来了。 他不是不想反抗,可面对七阶腾蛇的墨绝,他是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完全就是实力碾压,没有任何难度。 知道跑不掉,洛山就有了求死之心,免得临死前还要受一顿折磨。 他可是听说,银森死的极惨,连狼皮都被扒掉了。 洛山不想自己落到那种下场。 他咬了咬牙,不等墨绝出手,就狠狠地撞向屋内的巨柱。 “碰”的一声巨响,整个木屋都开始摇晃起来,仿佛要倒塌。 洛山倒在地上,整个雪貂头都撞的变了形,流了一地的鲜血,脑袋一歪,也就死了。 “倒是有自知之明!” 墨绝望着洛山死去的本体,愣了一下,随后就是冷笑。 他本打算把洛山的兽皮扒下来做衣裳,貂皮暖和,留着给瑶儿雪季御寒很不错。 但想到瑶儿的本体也是雪貂,怕是会心里膈应,不肯用。 这么一想,也就打消了把洛山兽皮扒下来做衣裳的念头。 洛山死了,墨绝自然不会逗留,倏地,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这里的动静并不小,听到动静的雪貂部落兽人很快赶来。 不等他们进去,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不好,族长出事了!” 赶来的兽人脸色大变,推开屋门,便看见洛山的本体,脑袋都撞的变了形,一看就是自杀的。 “怎么回事,族长怎么会自杀?” “不清楚,不过刚刚这里定然发生了打斗,族长怕是被逼无奈才会选择自杀!” “不好,空气中有蛇兽的味道,是黑蛇部落!” 知道是黑蛇部落的兽人逼的族长自杀,雪貂部落的兽人反而愣住了。 黑蛇部落是一个非常强大的部落,比之他们雪貂部落,不知道强大了多少。 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如何去报仇? 何况他们也不想报仇。 反而觉得洛山死的好,一把年纪还霸占着族长之位不放。 这下死了,位置总算空出来了。 雪貂部落的兽人都在竞争族长之位,反而没有人去管洛山的事。 当然,也没有人去管洛白。 洛白手脚不能动,只能躺在床上,可洛山死了,原本照顾他的兽人也不管他了。 吃喝拉撒都没人管,整个屋内臭气熏天。 洛白忍受不了这样日子,很干脆的咬舌自尽了。 等部落的兽人发现时,洛白已经死了好几天。 但也没有谁在意。 一个废兽人,死反而是一种解脱。 雪貂部落的事兽虞瑶并不知晓,此时的她心情极好,因为有兽人找到一大片的棉花。 她交代阿芜替她看着孩子们,就拉着回来的墨绝,急匆匆地跟着那个兽人去了发现棉花的山坳。 山坳四面都被山包围,面积非常大,一眼望去,全是野生的棉花,棉株长势极好,已经开了雪白雪白花。 她来得正是时候,要是再晚一点,那些开得灿烂的棉花,怕是要掉到地上了。 棉絮洁白,从棉桃中炸开后,仿若一朵朵白云,柔软又暖和。 墨绝满眼惊奇,目光投向虞瑶,“瑶儿,伱说这个叫棉花,真的能御寒?还能制成布料?” “当然是真的,棉花纺出的棉布,质地柔软细腻,吸水性也好。还可以做成棉袄和被褥,比兽皮还要保暖。有了它,雪季就不会那么难熬了!” 虞瑶是真的很开心,她本以为在雪季来临之前,是找不到棉花了,哪知道居然给她来了一个意外的惊喜。 “这么说来,的确是好东西!” 墨绝微微颔首,笑着说道。 这下不用虞瑶多说,自己就拿着兽皮袋去摘棉花。 虞瑶见状,又拿了一个兽皮袋给他:叮嘱道:“你把棉桃摘下来就可以了,等我们回去再剥。但棉桃品质不一样,开的好的,灿烂的放一个袋子,差的则放另外一个。” “好,我知道了!” 墨绝微微点头,表示明白。 那发现棉花的兽人也拿了两个兽皮袋去摘。 虞瑶自然也是如此。 她手脚麻利的干活,三人只花费了半个小时,就把这一大片棉花地给采摘一空了。 带过来的兽皮袋也全都装满了。 好的棉花她准备做成棉被和棉袄,这样到了寒冷的雪季,就不会那么冷。 若是有多余的,再拿去纺线和织布。 目前,还是以御寒为主。 ------------ 第114章、被遗弃的雌性VS残忍邪魅蛇夫55 棉桃采集后还没完,还要一一把棉花摘出来,晒干,再去除里面的籽。 籽留着做种子。 想要缝制棉被、棉衣并不是只把棉花塞进去就行,要轧棉弹棉。 虞瑶不会弹棉花,但上回系统商城打折,她买过相关的教程。 这会直接把教程点开来看,看了几遍,就会了。 棉絮弹的很成功,都是按照床的大小来弹的。 有她和墨绝盖的,也有孩子们睡的小被褥。 兽世雪季特别寒冷,虞瑶特意把棉絮弹的厚厚的。 她拎了下,估摸至少有十斤。 弹好的棉絮放进去提前做好的被罩里,四面缝制起来,被褥算是完成了。 为了睡的更舒服,她还在床上垫了一层棉絮。 原先的干草没有抽走,依旧放在下面,上面罩一层被单,睡上去软绵绵的。 再盖上厚厚的被子,夜里也不怕冷了。 棉衣也是缝制的很厚,主要是她和墨绝的。 孩子们还没有化形,到不急着做。 冷就睡被子里。 见余下不少棉花,她便分给了部落的兽人。 并且教授它们如何弹棉絮,以及制作棉花和棉被。 部落的兽人很是高兴,他们都已经准备好雪季节来临后,就搬回山洞冬眠。 木屋虽住的舒服,但却不防寒,冬天住在里面非常寒冷。 一场大雪,搞不好就冻死了。 有了防寒的棉衣和棉被,倒也不用搬去山洞居住。 整个黑蛇部落的雌性都忙着赶制冬衣和被褥。 部落的雄性兽人虽不会缝制,但帮着弹棉絮还是可以的。 时间在忙忙碌碌中过去,雪季节悄然来临。 随着雪季的到来,天气变得越来越冷。 黑蛇部落,乃至野外的枯草树木,颜色还没有来得及由绿转黄,就被几场世所罕见的大雪给覆盖。 整个世界,变成白茫茫的一片。 因着天气骤然变冷,如非必要,虞瑶都很少出门。 尽管门窗关的死死的。 但还是有冷风从门缝里倒灌进来,让屋内的温度低到不可思议。 屋内炭盆烧的旺旺的,从头到脚,帽子,棉衣,棉裤,棉鞋,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但还是冻得她怀疑人生。 这兽世的雪季真的太可怕了,怪不得每年雪季会冻死那么多的兽人。 “这样不行。” 虞瑶想了想,便在系统商城买了几个暖宝宝贴在身上。 她并没有用过这个东西,看介绍说可以让人身体变暖和就买了。 便宜的很,1积分可以买好几盒。 她用了觉得效果不错,身体果然没那么冷了。 她想给墨绝和孩子们也用上,但想着墨绝已经变成本体进入冬眠,万一把蛇皮烧了怎么办? 又有点不敢用。 她想了想,便给墨绝和孩子们都加了一床棉被,一床棉被就是十斤,两床就是二十斤,已经很重了。 她用手试了试墨绝和孩子们被窝里的温度,觉得还挺暖和的,这才放下心来。 不仅墨绝和小崽子们进入冬眠,整个黑蛇部落无论老人,小孩,雌性,还是兽人全都冬眠了。 整个黑蛇部落寂静无声,安静的吓人,虞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好在还有系统和她唠嗑。 若是实在无聊,就找点事情做。 因着兽人都进入冬眠,喂养牛羊,以及鸡鸭的任务就落在她的头上。 虞瑶怕牛羊冻死,便在牛棚和羊圈里铺了厚厚的干草。 牛棚和羊圈也关的死死的,除非喂食才会打开。 鸡舍那里也是如此,鸭子怕热不怕冷,到不用怎么管。 她现在每天的任务就是做自己的一日三餐,以及喂养生畜。 虽然天气寒冷,也没有人说话,但日子也算过的悠闲。 黑蛇部落物资准备充足,雪季倒没有那么难熬,可其他部落,却没有那么幸运了。 饿死冻死的不在少数,特别是老人和小孩,死的就更多了。 翼虎部落。 “真是倒霉,这段日子一直猎不到几只猎物,在这样下去,我们吃什么,难道还要向以前一样饿肚子?” “哪年不是这样的,本来就不易狩猎,饿肚子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不是入冬前准备了很多肉干吗?先吃那些吧,若是不够,再另外想办法。” “哎,食物不够,天也这么冷,都不知道雪季能不能渡过去。” 翼风把这些话听在耳朵里,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虞瑶。 “墨绝怕是已经冬眠,那她怎么办?有没有囤积足够多的食物过冬?御寒的兽皮够不够?” 翼风越想心里就越担心。 他从没有忘记虞瑶,只是不敢去找她罢了。 银森的下场,让翼风不敢去找她, 虽然不敢找,但心里惦记是难免的。 这会越想越担心,就有点坐不住了,想去找她。 “反正墨绝已经冬眠了,去看看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翼风这么一想,就坐不住了,很快就变成大白虎出门了。 临出门前还带了很多肉干和保暖的兽皮。 这些都是他在雪季来临前给自己准备的。 他实力算是强,囤积的食物和兽皮并不少,就算拿一部分给虞瑶,也不会饿着或者冻着自己。 这一日,虞瑶在湖边给鸭子喂食,正准备回去的时候,余光一瞥,就看见一只会飞的大白虎落在自己面前。 就这么紧紧的看着她,嘴里还叼着一个兽皮袋,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翼风,你怎么过来了?” 虞瑶一眼就认出眼前的大白虎是翼风,原先这兽人还想做自己第二个兽夫,但自交易会后,两人就没在见过面。 想不到,今日居然主动来找自己。 大白虎白光一闪,化为一个高大俊美的男子,正是翼风。 他不好意思的望了一眼虞瑶,指了指落在身边的兽皮袋,笑着开口,“墨绝冬眠了,我担心你没有食物和兽皮过冬,便给你送了一些过来。” 虞瑶看了看那装的满满的兽皮袋,又看了看翼风,内心说没有半点触动是假的。 在这个寒冷的雪季,食物和兽皮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可翼风却舍得拿过来送给她。 虞瑶自是不缺这些东西的,也明白翼风的心思,想了想,便道:“伱拿回去吧,我并不缺这些。” 她都快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就算暂时不离开,和翼风也没有可能。 倒不如狠心一点好,免得他对自己抱有什么幻想。 翼风愣住了,就这么盯着她好半天不说话。 但望见她红润的脸色,以及身上厚厚的,不知道什么做的衣物,就知道她说的是真的。 估计是墨绝冬眠前,提前给她准备的吧。 这么一想,他眸底划过黯然,深深的望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变成大白虎转眼飞走了。 虽然走了,但他带过来的兽皮袋却留了下来。 “虽然你不缺,但这是我的一片心意,收下吧,我不会要求你如何,不必为难。” 远远的,空气中传来翼风的声音。 ------------ 第115章、被遗弃的雌性VS残忍邪魅蛇夫(完) 时间悠悠而过,长达四个月的雪季很快就过去了。 冰雪消融,大地回春,天气也开始渐渐回温,万物变得生机勃勃。 冬眠的黑蛇部落兽人,陆陆续续苏醒。 虞瑶估摸着墨绝和小崽子们也该醒了,便想过去看看。 可不等她进屋,就被扯进一个微凉的怀抱。 虞瑶眼尾挑起,似有些搞不清状况,眼尾含着惊讶和愉悦。 “墨绝,你醒了?” 墨绝压着眉眼,双漆眸暗沉如墨,正眼眸炽热的看着她。 “嗯,刚刚醒过来!” 他嘴角噙着笑容,望着她红艳艳的唇,眸色转暗,吻了下去。 “瑶儿,我想你…” 低低的声音,带着魅惑的沙哑。 虞瑶懵了一瞬,但并未拒绝,反而很开心。 亲着亲着,开始互相扯对方的衣裳。 然后滚作一团。 暧昧的声音传出老远,满室春光。 徒然,“碰”的一声巨响。 却是虞瑶摔落在地。 两人都懵了,反应过来后,才发现床塌了。 “墨绝,床塌了…” 虞瑶看着碎的七零八落的床,内心极为的无语。 不知道是该感叹床太不结实,还是某人太过强悍。 “没事,我们继续!” 墨绝嘴角一抽,抱着她换了个地方,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冬眠中的小崽子们都被吵醒了。 “不好,阿父在欺负阿母,你们听,阿母都哭了!” 小崽子们什么也不懂,只以为虞瑶被欺负了。 倏地,就纷纷窜了过去。 房门关上了,不要紧,从窗户溜进去。 “果然在欺负阿母,这还得了?” 小崽子们纷纷怒了,张开狰狞的獠牙,疯狂地撕扯墨绝。 或者干脆爬到他的身上去。 但到底是自己的阿父,小崽子也不敢真咬,就是想让他别欺负阿母。 虞瑶懵了,反应过来后哭笑不得,“墨青,峥嵘,不是伱们想的那样…” “都滚出去!” 墨绝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脸色一黑,直接吼了出来。 小崽子们都吓了一大跳,看了看阿母,又看了看阿父,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但他们好像是误会了,阿父并没有欺负阿母。 可既然没有欺负,为什么阿母又哭又叫,身上还那么吓人。 咦?阿母怎么反而不开心了,表情像不舒服。 还有,为什么都不穿衣服呀?不冷吗? 小崽子们全都懵懵的… 但看到阿父越来越吓人眼神,也不敢继续待着。 火速溜了出去,转眼消失不见了。 虞瑶以为可以结束了,哪知道这只是开始。 时间悠悠流逝,转眼过去了三年。 三年的时间,小崽子们陆陆续续化形。 虽然都长得玉雪可爱,但却调皮捣蛋,常常让虞瑶头痛不已,也只有墨绝才能管得住他们。 这三年的时间,部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原先的木屋,也都变成了精致砖瓦房,主要是虞瑶觉得木屋不防寒,后来推倒重建了。 并带领部落的兽人开荒种地,开挖水渠,种植水稻,小麦,棉花,玉米,蔬菜瓜果等各种农作物。 并且都长势极好,算是真正做到了自给自足。 期间,虞瑶还找到了铁,青铜,以及煤。 原先的陶锅换成了铁锅,也有了灶台,做饭比以前更方便。 炒出来的菜也更好吃,味道更香。 各种铁器也都陆陆续续被打造出来,甚至,虞瑶还用铁打造出不少的武器。 黑蛇部落越发的强大,几乎成了附近最强大的部落。 开挖出来的铜,也被打造成各种青铜器具。 有了煤,部落的兽人也都点上了煤油灯。 夜里不再只用火把照明,或者天一黑,就上床睡觉。 黑蛇部落的变化让其它部落羡慕不已,纷纷前来请教技术,或者交易所需物品。 虞瑶没有那么多精力去一一传授。 便在黑蛇部落的附近,建造了一个集市,由黑蛇部落的兽人前去摆摊。 有什么需要的去那里交易,询问,或者购买。 有铁匠铺,家具铺,布庄,酒楼饭馆,以及各种卖吃食和日常用品的小摊。 为了方便交易,虞瑶还打造了铜币,分发给了黑蛇部落的每家每户。 有了铜币,就不再是以物易物。 铜币开始逐渐流通了起来,成了兽人手里最珍贵的东西。 黑蛇部落的族长自知老了,很有眼色的主动退位让贤。 由墨绝担任黑蛇部落新一代的族长。 对于这一点,整个黑蛇部落都没有任何异议,甚至非常支持。 墨绝不仅实力强大,更是祭司的兽夫,自然不会有兽人反对。 哪怕是老族长的几个儿子,也没有任何意见。 墨绝成了黑蛇部落的领袖,加上虞瑶的支持,黑蛇部落越发的强盛。 等到虞瑶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黑蛇部落已经统一了整个兽世,并建立了兽王城。 墨绝成了兽王城的王,而虞瑶也成了他的王后。 两人相濡以沫,伉俪情深,一辈子没有红过脸。 兽王对王后的敬重,以及王后做出的贡献,亦大大提升了整个兽世兽人对雌性的看法,雌性的地位越来越高。 甚至,有往母系社会发展的趋势。 整个兽世无论老少,雄或雌,全都对虞瑶极为的崇拜。 在他们眼里,虞瑶基本和兽神没有区别。 有次两人缠绵过后,虞瑶趴在墨绝胸口笑问他:“若是我突然有一天离开,你会如何?” 墨绝毫不犹豫地笑着答:“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要追随你!” 因为他这句话,虞瑶并没有提前走,而是留下来过完这一生。 在墨绝78岁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便把王位交给了峥嵘。 然后带着虞瑶回了黑蛇部落,回了他和虞瑶曾经的家。 也许是人老了想落叶归根。 虞瑶知道墨绝估计大限将至,便跟着他回来了。 孩子们也都一起跟着回来。 墨绝只对儿孙们说了几句话,便把他们打发了出去。 他拉着虞瑶的手,满眼期盼的说道:“瑶儿,若是有下辈子,我还想做你的兽夫,你可愿意?” 虞瑶很想说,你下辈子大概是遇不到我了。 但看着墨绝期盼的眼神,终究还是不忍心让他带着遗憾离开:“我愿意!” 墨绝心满意足的笑了,不舍的看了她一眼,很快闭上了眼睛。 虞瑶看着墨绝离世,很是难过,趴在他的身上,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 两人恩爱了一辈子,说没有感情是骗人的。 等哭够了,她才收拾好情绪,对系统道:“统统,结束任务吧。” 【叮,恭喜宿主为气运之子墨绝诞下继承人,生子积分3万。成功为原主报仇,奖励积分1千。另外,宿主超额完成任务,奖励积分3万,功德值+1万。】 光积分就获得6万1千,还有额外的功德值,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虞瑶是修士,当然明白功德值的重要性,这可是用再多积分都换不来的好东西。 她也明白功德是怎么来的,只有为某个世界做出贡献,才会获得功德值。 这是此方世界的天道给她的馈赠。 她很开心,这个任务做的不亏。 她让系统把情感抽离,很快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 第116章、被换亲的小可怜VS不能人道的世子1 十里红妆,锣鼓喧天,唢呐声阵阵。 浩浩荡荡地迎亲队伍直漫皇城东面,染红了京城的十里八街。 “这是哪家姑娘如此好福气,竟嫁给了晋王世子,那可是皇家,就是世子本人也是神仙般的人物。” “你们知道什么,我听说那晋王世子身体有隐疾,这姑娘嫁过去,日子未必好过。” “真的假的,为什么我没有听说过?” “我也是听来的小道消息,具体真假也不清楚。” …… 虞瑶醒过来的时候,只觉身体一阵摇摇晃晃,耳边是吹吹打打的唢呐声。 她内心有了不好的预感,一把扯下头上的红盖头。 低头一看,发现自己人坐在花轿里,身上穿着一身大红嫁衣。 她懵了,“怎么就直接上花轿了?这是要嫁给谁?” 要是嫁给任务男主还好,若是嫁给别人. 这么一想,她整个人都不好了,突然有种想跳下花轿的冲动。 “统统,快点把剧情传送给我。” “好的!” 脑海一阵剧痛来袭,等虞瑶适应后,脑子就多了很多信息。 原主是永陵侯府庶女,姨娘死的早,原主本身也是老实本分的性子,所以在侯府并没什么地位。 但再没地位,也是侯府的女儿。 到是得了一门好姻缘,是老夫人亲自给她挑的,丈夫是新科状元李洛书。 李洛书是个极有手段的人,且才华过人,受陛下赏识,官位一路高歌猛进,最后位极人臣,成了当朝首辅。 而原主也成了一品诰命夫人,可谓风光无限,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京城少女。 可只有原主知道,她的日子并不好过,其中所经历的辛酸苦楚,怕是几天几夜也说不清。 若是重来,原主怕是未必会愿意嫁给李洛书。 原主有个嫡姐,叫虞绾,从小被教养的极好,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长的也非常漂亮,素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称。 因着第一美人的名号,倒是得了一个好姻缘,嫁给了晋王世子南宫言。 晋王府富贵滔天,又是皇家,自是显赫至极,南宫言本人也是才华无双,属于神仙般的人物。 虞绾前世高高兴兴的嫁了,可嫁过去才知道,南宫言身有隐疾,根本不能人道。 这不能人道当然就生不出孩子了,别人不会怀疑南宫言,只会以为虞绾不能生。 虞绾有苦难言,在晋王府受尽磨磋,年纪轻轻就抑郁而终,到死都是处子之身。 重生后的虞绾就不愿意嫁了,在出嫁前一晚,偷偷把原主打晕,塞上了自己花轿,让原主代替她嫁去了晋王府。 而虞绾自己,则上了原主的花轿,嫁给了新科状元李洛书。 永陵侯府外表光鲜,实则内里早已腐朽不堪,库房里早就没钱了,为了省钱,就把姐妹俩的婚期定在同一天,美其名曰,双喜临门。 此时,正是原主嫁往晋王府的路上。 “统统,那晋王世子可是任务男主?” 她理了理发髻,内心对系统问道。 “是的。”系统回道。 虞瑶一听没嫁错人心里就不慌了,至于不能人道什么的,一颗药丸保准什么隐疾都治好。 一夜七回什么的,都不是问题。 花轿一路摇摇晃晃,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 虞瑶知道晋王府到了,慌忙把盖头盖好,又悄悄吞了美颜丹,美白丹,调整丸。 原主的容貌很普通,又是庶女,还是冒牌的,未免被晋王府发现后退回去,还是要做点准备。 她觉得这样还是不保险,她又取了一个好感香囊挂在腰间。 这东西可以提升别人对自己的好感度,就是效果只有三天。 “请新娘子下花轿!” 随着轿帘被掀开,入眼是一身红袍的新郎官。 虞瑶头上盖着盖头,看不见脸,只知道对方身姿笔挺修长,仪态清绝,似琼枝玉树。 看这仪态,就知道脸不会差。 南宫言望着走下来的倩影,总感觉有些不对。 永陵候府嫡女虞绾是京城第一美人,身段自是完美,可谓凹凸有致,曲线玲珑。 可眼前这个,虽然也不差,但却比不上虞绾,看着也单薄多了。 南宫言心中一转,便明白新娘子被掉包了。 突然的,心中浮现一股怒气来,他虽然身体有隐疾,也不在乎嫁给自己的新娘子是谁,但被人如此打脸,心里肯定不舒服。 他想取消这场婚礼,让人把新娘子送回去。 但瞥见对方腰间的荷包,不知为何,心中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 罢了,新娘子落是就这么被退回去,这姑娘怕是要活不下去了。 反正晋王府也不缺这一口饭,就当养个闲人。 南宫言心中一转,也就打消了把新娘子退回去的念头。 虞瑶不知道自己差点被退回去,她下轿后,就有两个丫鬟过来搀扶她,手里还被塞了一根红绸。 红绸的另一端落在新郎官的手里。 两人并肩踏入晋王府。 前厅中人声鼎沸,各个皆探着脑袋观望着百年难得一见的大婚。 晋王府世子娶亲,场面几乎不下于皇子娶亲,自然是非常盛大。 就连启明帝都来了。 虞瑶透过红盖头,望见正厅最上方端坐着一个面色和蔼,但却满身威势的中年男子,一身明黄色的龙袍,昭示着他的身份。 这是当今皇帝? 虞瑶心跳了跳,果然不愧是皇家,连皇帝都来了。 突然的,她就有点慌了,要是发现她是假的,会不会把她拉出去杀头啊? 就在她头脑风暴之时,就听见有宾客疑惑的说道。 “我记得新娘子是永陵侯府的嫡女虞绾吧,听说是京城第一美人,怎么身段看着不像。” “是不像,这个单薄多了,个头也不对,该不会是新娘子被掉包了吧?” 众宾客七嘴八舌的议论着,目光全都聚集在虞瑶身上。 虞瑶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心脏怦怦跳,脑子转动起来,想着如何破局。 可不能刚穿过来就被拉出去砍头啊。 皇帝听见周围的声音,目光落在新娘子身上,满含打量。 他并没有见过这个京城所谓的第一美人,对方脸上又盖着盖头,倒是分不出真假来。 不过,身段看着挺普通的,个子也不是很高,倒是有点配不上第一美人的称号。 晋王也没有见过虞绾,他想法几乎和皇帝差不多,虽然怀疑,但也没有说话。 皇帝和晋王没有见过,但晋王妃却是见过的,因为这个儿媳就是她自己挑选的,也对虞绾的身段有些印象。 这会一看,她就知道眼前的新娘子不是虞绾。 永陵侯府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塞个赝品过来,真是好的很。 晋王妃面如寒霜,有心想发作,但又不想晋王府在众宾客面前丢脸,又是忍了下来。 反而笑着打圆场,“呵呵,大家有所不知,因着嫁衣送过去时候偏小了一点,临时改又来不及了,这儿媳也是体贴的,生生把自己饿瘦了,就为了能把嫁衣穿上去。” 在场的宾客听着晋王妃的话,都是一愣,心道:这也瘦太多了,瘦的身材都扁平了,倒不如原来好看了。 虞瑶感激的看了一眼晋王妃,虽不知道对方为何愿意替自己打圆场,但至少帮她过了眼前这关。 她可不觉得,晋王妃会没有看出她是冒牌货。 虞绾可是晋王妃亲自挑选的,没道理看不出区别来。 ------------ 第117章、被换亲的小可怜VS不能人道的世子2 虽然众宾客仍有疑惑,但也没有谁再开口说什么。 婚礼正常进行。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三夫妻对拜!” 这一整套程序下来,虞瑶只觉得脑袋已经不是自己的。 头上那重重地凤冠压得她脖子都酸了,全程都是别人喊什么她跟着做什么,就好像提线木偶。 还要接受众宾客奇怪视线的打量。 这会听到夫妻对拜送入洞房,她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一样立马就精神了。 虞瑶很快被送入洞房,身边跟着虞绾的陪嫁丫鬟和婆子。 还没有想好怎么应对。 就见司琴急急的把房门关上,返回来站她面前,目光紧盯着她,急道:“你不是大小姐,你是三小姐对不对?” 司琴是虞绾的贴身婢女,自是对虞绾熟悉无比。但同样也很熟悉虞瑶。 虞瑶知道被认出来了,索性扯下红盖头。 随着红盖头扯下,她的脸就露出来了。 “哎呦,你怎么把盖头扯下来了…” 喜婆话没说完,就瞪大眼睛看着她,眼珠子都要突出来了。 余下的话就这么卡在喉咙里。 随后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脸色刷的白了。 “完了完了,居然搞错新娘子了,怎么会发生这么离谱的事!” 喜婆心中慌了,难道是新娘子出门的时候搞错了? 永陵侯府的大小姐虞绾和三小姐虞瑶同时嫁出门,一个嫁来晋王府,一个则嫁给新科状元郎。 两家的花轿也是差不多时间到的,难道是那个时候搞混了? 喜婆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想要出去叫人把新娘子换回来, 就听虞瑶突然道:“我已经和晋王世子拜过天地,想来大姐那边也差不多,这拜了天地就已经是夫妻了!” 喜婆听罢,瞬间愣住了,就这么看着她。 想着永陵侯府姐妹俩一起嫁出门,新科状元府邸也离永陵侯府不远,就隔着几条街,估计还真可能拜了堂。 想换明显已经来不及了,何况这边已经拜了堂。 可纸包不住火,等会晋王世子一来,可就什么都露馅了。 喜婆慌了,司琴也慌了,屋里的那些陪嫁丫鬟也是如此,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伱们都出去吧!” 虞瑶扫了一眼屋里的所有人,淡淡道。 两个世界到了后期,她都无比尊贵,那满身的威严几乎刻在了骨子里。 司琴愣住了,觉得今日的三小姐有点不一样。 喜婆反而笑了,就这气势,倒也担的起晋王世子妃的身份,说不定能坐稳晋王世子妃的身份也说不定。 倒是识趣的出去了。 不过出去前,她还是吩咐虞瑶把红盖头盖好,这合卺酒还没喝,红盖头也要由新郎官去挑开。 流程并不算完。 司琴反应过来后,也和那些陪嫁丫鬟出去了。 屋门很快被关上。 虞瑶脖子酸的不行,走到梳妆台前,正想把头上的凤冠取下,好让脖子放松放松。 可下一秒,再看清铜镜里的面容后,她就楞住了。 原主虽然容貌不出色,但也是清秀小佳人,现在上妆之后,脸色白的有些不正常,脸上的腮红跟猴屁股似的。 她眼中闪过一丝嫌弃,连忙将妆容卸掉,自己画了一个新娘妆。 没办法,喜娘的那种审美,她真的欣赏不来。 虽然好看很多,但底子就在那,和京城第一美人虞绾比起来,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未免等下被新郎官嫌弃,她就把上个世界系统商城打折时买的美颜滤镜用上了。 美颜滤镜一开,就是丑八怪,在别人眼里也是绝世大美人。 虽然她吃了美颜丹这些东西,但也不可能立马看到效果。 美颜滤镜就不同了,效果瞬间拉满。 等到她吃的那些丹药效果完全出来,美颜滤镜才可以关掉。 总之在别人眼里,她不能比虞绾差。 要是被退回去,可就丢人了。 觉得没什么问题,虞瑶才把红盖头盖上,然后坐到床上等着。 漫长的等待后,南宫言还是没有进来,可虞瑶腹中已经有些饥饿了。 反正屋里没人,她就从桌上捻了两块糕点吃,垫垫肚子。 随后继续坐在床上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屋门被轻轻推开,一道清俊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 南宫言目光投向端坐在床上的新娘子,知道这不是虞绾。 他若是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永陵侯府的三小姐虞瑶,也就是今日本该嫁到新科状元府上的那个。 他不知道是上错花轿的时候搞错了,还是有人刻意为之,但他都不在意。 只要眼前这人安安份份的,替他打理好一切,他倒不介意给对方世子妃应有的尊重。 正要挑起盖头。 三皇子就领着一众世家公子哥进来闹洞房了。 “言,都等着你一起喝酒,您竟然躲到了婚房里……” “呵呵,听说世子妃是京城第一美人,也让我们瞧瞧呗!” 南宫言知道房里的新娘子不是虞绾,当然也不是什么京城第一美人,不想她难堪。 便笑着拒绝,“我这合卺酒都没喝,喜帕也没挑,怎么能被你们先看了去?都喝酒去吧!” “呵呵,言今日倒是小气,不让看也不打紧,先陪我们喝一场,怎么样?” 三皇子挑眉看向南宫言,呵呵笑道。 他倒不是闹事,就是图个喜庆热闹。 “走,我们今天不醉不归!” 三皇子走过来,搭着南宫言的肩膀笑道。 南宫言无奈的笑了笑,知道自己今天是躲不过去了,便只好跟着出去。 虞瑶坐在婚床上静静的听着他们的动静。 他们离开之后,司琴就重新进来了,手里还端了一碗面。 她来到了虞瑶身边:“三…不,大小姐,这是世子让奴婢端进来的,说让您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虞瑶微微一愣,没想到南宫言居然会让人给她端吃的过来。 倒是不错。 “把面放到桌子上吧!” 她笑了笑,也就把盖头扯下,过去吃面了。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什么事情都没有吃饭重要。 虽然吃了一点糕点垫肚子,但肚子还是饿的。 司琴在看清虞瑶的面容后,嘴巴张成了O形,是她的眼睛出问题了吗? 为什么才一会儿功夫?三小姐就变得这么美了? 比大小姐这个京城第一美人还要好看。 若不是轮廓没有变,他几乎都以为要认错人了。 虞瑶把司琴震惊的眼神看在眼里,微微一笑,并未说话,而是安心吃面。 不过内心却是想着,什么时候把司琴打发回去, 司琴是虞绾的贴身婢女,她可不放心用。 虞瑶很快把面吃完,又擦了擦嘴。 司琴反应过来,替她把盖头盖上,让她耐心的等着世子进来。 好在南宫言没有让虞瑶等太久,没一会儿就被一个小厮给扶进来了。 这是喝醉了? 虞瑶嘴角一抽,也顾不得新娘子不新娘子的,慌忙起身过去扶他。 南宫言的小厮小路子看了看她,不好意思的解释道:“世子妃,三皇子和一众公子哥不停给爷灌酒,爷酒量本就不好,这不给灌醉了……” ------------ 第118章、被换亲的小可怜VS不能人道的世子3 那小路子把南宫言放到床上就走了,临走时,还示意司琴离开。 南宫言有隐疾的事,并没有谁知道,哪怕他的贴身小厮也不清楚。 只以为世子洁身自好,不喜欢女人靠近。 司琴起初有点懵圈,但反应过来也跟着走了。 还不忘带上门。 他们走后,虞瑶就掀开了盖头,打量着南宫言的容貌。 他长得非常好看。 一身极为华贵的大红新郎服,眉目如画,姿容如雪,身姿欣长,俊雅绝俗,芝兰玉树。 他如一块温润的玉石,散发着淡淡的暖意。他的面庞线条分明,似一幅优雅的画卷,令人一见难忘。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想到他不能人道。 虞瑶眸底滑过可惜,中看不中用,若是自己没来,真的就是一个绣花枕头。 谁嫁给他谁倒霉,都要守一辈子活寡。 她神识一扫,便看出,南宫言之所以不能人道,只是胎里带了毒,没有发育好导致的。 她想了想,便直接塞了一颗保健丸到他嘴巴里,又轻轻抬了抬他的下巴,见他喉咙滚动,就知道丹药被他吞了下去。 保健丸对男人来说可是好东西,既能让男人重振雄风,也能优化身体,还没有副作用。 想着南宫言喝醉了,估计也没有这么快醒。 正要卸去满头珠翠,洗脸睡觉。 就见南宫言突然醒了,睁着眼睛看她,眸底全是惊艳。 “你醒了?” 她眸底闪过惊讶,但很快恢复如常,轻笑的问。 “抱歉,我喝多了。” 他一脸歉意,似乎脑袋有点不适,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好看大手,轻轻按按自己的太阳穴,以此来缓解。 虞瑶看在眼里,便道:“可要妾身为爷端碗醒酒汤来?” 这个时代的女人都称呼男人为爷,她这么叫,也是从善如流,适应时代。 南宫言眸子看向她,眼神清润,轻轻摇头道:“我没事,不打紧。” 起身下床,温和的眸子细细打量她。 不得不说,他这个世子妃长的极美,比原本要嫁给自己的京城第一美人还要美。 他不知道,如此出色的容貌,怎么会没有半点名声传出来。 反而外面传的是,永陵候府的三小姐容貌只是清秀。 或许是她太过低调,或许是她身为庶女,不好抢了自己嫡姐的风头,刻意所有掩盖吧。 只一瞬间,南宫言脑子里就补脑出,侯府庶女为了不遭到嫡母嫡姐嫉妒打压,只能以掩饰出色的容貌来保全自身的戏码。 南宫言出生王府,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看的不要太多。 特别是皇宫,更是刀光剑影,杀人不见血。 虞瑶不知道南宫言心中所想,见他细细打量自己,眼里只有惊艳,却没有意外。 她就忍不住迷惑了。 就算她开了美颜滤镜,一时被自己容貌迷住,这新娘子换了个人,不是应该感到奇怪吗? 看他那模样,似乎早就知道,是半点意外也没有。 虞瑶心中一转,便明白了原因。 这男人怕是早就看出自己是假的,之所以没有把自己换回去,估计是不在意。 他身有隐疾,又不能人道,对他来说,娶哪个姑娘都一样。 他要的不过是一个能替他打理庶务,又能打消别人怀疑他身体有问题的挡箭牌而已。 突然的,虞瑶对这个男人的感觉就差了几分。 不能人道还娶媳妇,这不是存心害人家姑娘吗? 也许,南宫言自己也抱着一丝希望,想着自己有一天能够治好。 南宫言收回打量的眼神,没在看她。 瞥见屋内桌上摆放的合卺酒,合卺酒已经倒满,只是没有动。 想着两人合卺酒还未喝,流程并不算完。 便走了过去,伸手轻轻取过两杯合卺酒,一杯递给虞瑶,眉眼温和,“世子妃,我们还未喝合卺酒,流程并不算完。” 虞瑶轻轻一笑,便也接过他递过来的酒,但没有急着喝,而是看着他笑问道:“爷不奇怪为何嫁过来的新娘是我吗?” 见他不问,她自己便开口说了。 “呵呵.” 他低低的笑出声来,温润的眉眼染上愉悦的笑意,神色温和。 见她奇怪的盯着自己,他微微一笑,倒也解释起来。 “我并不在意娶的是谁,只要娶的那个女子安安分分的,能替我打理好庶务,就可以了。” 他说的云淡风轻,脸上并没有特别的表情,似乎真的不在意娶谁。 虞瑶见他如此说,也就放心了。 原本还担心他没有娶到虞绾,会迁怒不待见自己,如今看来,倒是自己想多了。 不就是安安分分,替他打理庶务吗?这些她都能做到。 甚至,还能做的很好。 虽然他不在意这件事,但虞瑶还是解释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上花轿前突然被人打晕,再醒来就在花轿上了,然后一路被抬到了晋王府。” 若是让他误会自己攀附权贵,刻意耍计谋嫁到晋王府来就不好了。 这事他回头定会去查,晋王和晋王妃知道了估计也会查,若是查到是虞绾不想嫁,才打晕了她,呵呵 想想就知道晋王府一家会有多生气。 这就是赤裸裸的打脸。 “上花轿前被人打晕?” 南宫言蹙了蹙眉,他并没有怀疑眼前的女人说谎,这事很容易查到,一查就露陷了。 他第一反应是,这事会不会是虞绾干的,或许她从哪听说自己有隐疾的事,就不想嫁了。 但又不能临时悔婚,索性来了一出上错花轿的戏码。 那新科状元李洛书他也接触过,容貌也算出色,又极有才华,难得的是,手段也不俗。 那样的人物,一看就前途无量。 虞绾会选择嫁过去,也不是很意外。 但具体真相是不是如此,还需要好好查查。 “这事我会派人去查。” 南宫言清润的眼神看向她,又是温和的道:“我们已经拜过天地,你以后就是我的世子妃,其余的都别多想。” “好,谢谢爷。” 虞瑶微微一笑,“那我们是不是该喝合卺酒了?” 她扬了扬手里的酒杯。 “呵呵,自然。” 南宫言笑的如沐春风,握着酒杯的手轻轻抬起,两人臂弯互相勾着。 彼此对视一眼,也就仰头把酒喝了下去。 ------------ 第119章、被换亲的小可怜VS不能人道的世子4 南宫言正要把手抽回。 突然,一股幽幽的馨香飘入他的鼻尖,他也说不上来是什么香味。 总之很好闻,他也很喜欢。 正愣神间,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身体居然有了一丝异样。 那样的感觉他从未有过。 想到某个可能,他就激动起来。 温润的眸子里,绽放着璀璨的光芒。 “爷,你怎么了?” 见他激动的难以自持,虞瑶大概猜到了什么,但还是装作不知的问。 南宫言看着她不说话。 龙凤红烛下,她脸仿佛罩上了一层柔光,衬得她灿如春华,姣如秋月,一举一动尽显风流明艳之态。 想着她方才的话,轻笑两声:“你很好!”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定然和眼前的女人有关。 原本打算喝完合卺酒就去书房睡的,这会倒是不想走了。 这没头没尾的话,闹得虞瑶一头雾水。 她很好,哪里很好啦? 正要开口问问。 她的手腕忽然被南宫言握住了。 抬头便对上他的视线,红烛摇曳,灯光暖暗。 他俊颜温和,嘴角含着浅笑,如朗月入怀,让人莫名觉得心安。 “我们已经是夫妻,以后要过一辈子,别的我不敢保证,但绝对不会委屈你……” 虞瑶脸色微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道:“妾身也会好好服侍爷,为爷打理琐事。” 他轻嗯一声,想到那突然出现的异样,倒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试试。 忍不住开口,“很晚了…” 他看着虞瑶,眸色深深,那种异样的感觉越发的强烈,陌生却也很喜欢。 这代表,他终于是正常的男人了。 虞瑶意识到了南宫言接下来要说的话,知道那保健丹起效了,这会儿他估计迫不及待的想试试。 虽然已经做过两个任务,但这会,还是很没出息地脸红了。 没一会儿两人便坦诚相待,温度持续高涨,屋内春意盎然,红烛一夜未熄…… 晋王妃刚送走前厅的宾客,想到新娘子被掉包的事,正要过去看看。 可刚走到世子院,就见世子院里伺候的婢女小厮都脸色红扑扑的。 晋王妃愣住了,目光看向那紧闭的屋门,门缝里清晰地飘出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她脸刷的就红了。 这傻儿子终于开荤了? 这是身体没问题? 既然没问题,那为什么以前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 难道是没有遇到喜欢的? 晋王妃很肯定,今日嫁到晋王府上新娘不是京城第一美人虞绾。 若是她没有猜错,应该是永陵侯府的庶女,本该嫁给新科状元的那个。 虽然她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会搞错新娘。 但这会已经不想去深究。 将错就错,这个庶女有本事让他儿子开荤,可见儿子喜欢。 既然儿子喜欢,她这个做母亲的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晋王妃很快就走了,都没有惊动院子里的丫鬟。 …… 京城南面东大街的柳巷胡同,状元府邸。 虞绾一身火红的嫁衣,盖着红盖头端坐在喜床上,脑中却再想李洛书这个人。 李洛书虽出生农门,但却才华横溢,惊才绝艳,很受启明帝赏识。 又兼具心思缜密,极其善于钻营,一路扶摇直上,最后成为一代权臣。 那个曾经从未被自己放在眼里,老实木纳的庶妹,却成了一品诰命夫人。 所有京城贵妇争相讨好,就连晋王妃见了她都要陪着笑脸。 更让虞绾嫉妒的是,李洛书洁身自好,直到她死,都只有她那庶妹一个女人。 两人生了三子两女,夫妻恩爱,琴瑟和鸣。 那时满京城谁不说,李首辅最疼夫人,也对夫人最敬重。 人人都说她庶妹是掉进了福窝里,积攒了八辈子的福气,才嫁得这么一个好夫君。 虞瑶,这一世,伱的福气是我的,你的夫君也是我的。 晋王府的富贵,就留给你慢慢享受。 你很快,就会尝到守寡,以及有口难言的滋味,哈哈哈…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脚步声缓缓走了进来,停在她面前。 虞绾心跳加速,李洛书是个极为厉害的人物,若是发现新娘被换掉了,他会作何反应? 不等她多想,一柄玉如意就把盖头挑开。 她想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她抬头,面前是一张极为干净的脸,眉眼棱角精致得宛若玉雕,一双眸子很是冷冽,如寒潭般深不见底。 李洛书容貌还是和前世一样,并没有什么变化。 唯一的变化,就是比记忆里更年轻。 李洛书看见一张陌生却非常漂亮的脸,愣了一下,随后蹙眉,“你不是虞瑶,你是虞绾对不对?” 他把玉如意丢在一旁,“你应该在晋王府,为何会出现在我府上,还与我拜堂?” 这个女人见到自己太镇定了,似乎早就知道。 新娘上错花轿,几乎不可能发生。 除非有人偷梁换柱。 虞绾心脏砰砰跳,很快冷静下来,红着脸道:“你高中状元时跨马游街,风姿卓越,我…” 她本想说花轿搞混了,但想到李洛书这个人极为厉害,还是不要撒谎的好。 话到嘴边,就换成另一翻说辞。 李洛书眉峰紧蹙,神色凝重,并未完全相信虞绾的话。 但想到眼前女子永陵侯府嫡女的身份,紧蹙的眉头又是松开。 永陵侯府虽然没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朝中人脉还是有的。 若是可以借助永陵侯府的人脉,那么他在朝中也会顺利许多。 而这,也是他会娶虞瑶的原因。 本以为他能娶到永陵侯府庶女已算难得。 没想到,居然给自己送来一个嫡女,还是盛传的京城第一美人。 虞绾见他不说话,心中就有点慌,生怕他把自己送去晋王府。 “相公,我们已经拜完堂……您要作何打算?” “既然拜了堂,我们就是夫妻,只能将错就错,难不成我还能把你送回晋王府?” 李洛书看着她艳若桃李的脸,眼神微闪,一撩衣袍,也就坐到她身边。 虞绾松了口气。 接下来一切水到渠成,龙凤红烛噼啪作响,一夜春风。 …… 第二日,虞瑶醒来的时候,只觉身体酸疼不已,南宫言是个很温柔的男人。 但初次尝试,什么都不懂,她可就受罪了。 南宫言早早就起来了,晨起练武,随后去了书房。 听说虞瑶醒来后,就离开书房,回到了屋里。 看到她眉眼间含着春意,雪白的肌肤将脖颈间的痕迹衬得越发红润。 南宫言不禁想起昨晚的点点滴滴,等碰了女人之后,才体会到了其中的乐趣和灵魂的契合。 只觉得以前都白活了。 “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会?” 他已经换下喜袍,一身月牙白的锦袍穿在身上,衬的他温润如玉,翩翩如浊世佳公子。 就这么微笑着朝她走去,如闲庭漫步,优雅从容。 虞瑶哪敢多睡,等会要去给晋王和晋王妃进茶,还不知道待会该怎么应对。 谁让她是冒牌货。 ------------ 第120章、被换亲的小可怜VS不能人道的世子5 虞瑶想要起身,却突然腿软了,差点栽到地上去。 南宫言吓着了,连忙用手托着她的腰肢,将她抱在怀里。 “都怪你。” 虞瑶嗔怒的轻轻锤了他两下。 南宫言面露委屈,“我已经很温柔了。” 他昨晚算是非常克制的,要不然 “你是挺温柔的,可是” 虞瑶脸色红了红,想说他技术太烂,但这话叫她怎么好意思说。 “可是什么?” 南宫言一头雾水,奇怪的看着她。 “没什么。” 虞瑶哪好意思说,想着等下就要见晋王和晋王妃,内心就有点慌了。 “爷,等下就要敬茶了,我” 南宫言一看她表情,就知道她担心什么,温声道:“没事,父王和母妃已经知道昨晚嫁过来的是你,放心,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虞瑶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晋王和晋王妃是怎么接受了自己,但对自己来说,总归是好事。 “你洗漱一下,我们就去给父王和母妃敬茶。” 外面的丫鬟听到世子的话,立刻端着梳洗物品进来。 南宫言放开了她,坐到了一旁的软榻上等着。 片刻后。 虞瑶梳洗更衣完毕,乌发左右各插着一只并蒂莲发簪,细细的链子缀着几颗红宝石,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软榻上的南宫言凤眸睁开,看向她的眼神闪过惊艳。 “很美。” 他轻轻的说,眉眼染上笑意。 虞瑶抿嘴一笑,“走吧,别让父王和母妃等急了。” 南宫言起身走了过去,轻轻拉起她的手,眼眸温和。 这厢,许嬷嬷带着丫鬟在收拾床榻,瞥见被塞到床脚的元帕,看见上面的鲜红,许嬷嬷就笑了。 然后合拢收到怀里,这一幕,正好被虞瑶和南宫言两人看见。 虞瑶脸都红了。 南宫言也是面色不自然,但心里却很高兴。 虞瑶嗔了他一眼。 南宫言轻轻一笑,拉着她的手,“走吧,去给父王和母妃敬茶。” “好。” 两人很快就往前厅去了。 她们到的时候,就见晋王和晋王妃端坐在上首。 下手左边还坐着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但能明显看出上了年纪的女人。 其余的都是丫鬟婆子,各自站在边上候着。 虞瑶楞了楞,晋王府主子这么少?人口太简单了吧? “哟,世子妃终于来了?” 说话的正是那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 虽然是在笑,但那神态语气,怎么看都像是在嘲讽。 虞瑶把目光看向南宫言,意思是问他,这女人是谁。 南宫言瞥了那女子一眼,低声解释道:“我父王的楚侧妃,不用理会。” 虞瑶心中了然,既然南宫言都说不用理会,她自然连个眼神都不会甩给对方。 楚侧妃见虞瑶不搭理自己,心中就不高兴了,便继续嘲讽,“听说世子妃是京城第一美人” 她话说到一半,就这么生生的卡在喉咙里,瞪大眼睛错愕的看着虞瑶。 “你你你不是永陵候府的三小姐虞瑶吗?我听说容貌很普通的,为何你容貌” 楚侧妃再看清虞瑶的容貌后,震惊的连说话都结巴了。 这么美的容貌,到底是怎么被传成只有清秀的? 比虞绾那个京城第一美人还要美。 若这叫清秀,那满京城的女子不都成了丑八怪? 楚侧妃忍不住嫉妒了,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内心暗想,若是这张脸长在自己身上,那王爷一定会来看自己的。 到时候还有王妃那贱女人什么事。 晋王和晋王妃看着虞瑶的绝色容颜,也是非常震惊。 震惊过后,就是都笑了。 怪不得他们那傻儿子会突然开窍,原来是遇到美人了。 很快一个丫鬟就呈了茶过来。 虞瑶看向坐着上首的晋王和晋王妃。 晋王也是个极为好看的人,气质温润儒雅,哪怕年近四十,也保养的极好。 从他眉眼间,依旧可以看出,她这位公公,年轻的时候定然也是翩翩美男子。 再看她的婆婆,也就是晋王妃,是个风情又极有韵味的女人,坐在晋王身边,两人就像一对壁人。 至于楚侧妃,完全像多余的。 事实上,楚侧妃本来就是多余的。 晋王爱重晋王妃,也从未有过纳妾的想法。 之所以会有楚侧妃,完全一次宫宴喝醉后,神智不清醒的情况下,把当时同样去参加宫宴的楚侧妃给睡了。 为了这事,晋王被晋王妃罚跪了半个月的搓衣板,并睡了一个月的书房。 但因着楚侧妃京城贵女的身份,父亲官位也不低,也不可能睡了不负责。 便就这么被抬进了门。 虽然被抬进了门,但日子过的和守寡没区别。 晋王从不去楚侧妃的房里,全当王府养个闲人。 别说皇家,就是普通勋贵,三妻四妾也是很平常的。 何况晋王还是亲王,当今启明帝的亲兄弟,并且关系不错。 晋王能为晋王妃做到这样,算是非常难得了。 虞瑶接过丫鬟端过来的茶。 随后,就先给晋王敬茶,“父王,请用茶。” “好!” 晋王看了她一眼,颔首接过她的茶,喝了一口,就把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红包放到托盘上。 “母妃请喝茶。” 虞瑶又给晋王妃敬茶。 态度极为的恭敬。 她可是知道,整个晋王府都是她这个婆婆做主。 丈夫听她的,儿子听她的,唯一的小妾也被打入冷宫,整个晋王府最不能得罪的人。 “好孩子!” 晋王妃接过茶喝了一口,也笑着给了一个红包。 她起初不太喜欢虞瑶庶女的身份,但见儿子喜欢,便也接受了。 这会近距离的接触,她发现这个儿媳的礼仪非常好,那一举一动,就像是刻在骨子里。 有些动作,做得比她这个王妃还要标准。 就好像天生来自宫廷。 还有那与生俱来的高贵气息,让人很难想象到,眼前的儿媳身份只是一个庶女。 “父王喝茶。” 虞瑶敬茶过后,就轮到南宫言了。 “既然娶了人家,就要对人家负责,明白吗?” 晋王接过南宫言的茶,喝了一口候说道。 话落,一个红包便递了过去。 实则内心老心疼了,他的私房钱啊。 别问晋王为什么还会心疼钱,因为钱都被晋王妃管着。 “父王放心,儿子明白。” 南宫言笑眯眯的接过父王递过来的红包,轻轻捏了捏,发现有点薄,内心闪过嫌弃。 但想着父王是个穷鬼,也就原谅他了。 他自己也有私产,而且还不少,比他父王富裕多了。 只不过晋王和晋王妃都不知道。 “母妃,你也请喝茶。” 南宫言又笑着给晋王妃敬茶。 “言儿自小懂事,母妃也没有好要说的,只一句,好好对人家,跟你父王学学” 晋王妃接过茶喝了一口,也是笑道。 这短暂的接触,晋王妃就对虞瑶的好感拉满。 这一身的气派就是做皇子妃都是足够的,她自然不会有什么不满意。 比她原先挑的京城第一美人虞绾还要优秀许多。 晋王妃也给了南宫言一个红包,是个极为丰厚的红包。 ------------ 第121章、被换亲的小可怜VS不能人道的世子6 剩下的楚侧妃,是不用敬茶的。 就简单地介绍了一下。 敬茶的流程也就结束了。 随后,便一起用早膳。 平常都在各自院子里吃,但世子妃第一天进门,今天便一起吃了。 早膳很丰富,一家子围坐在一张八仙桌前,看着画面就温馨,舒服。 唯独楚侧妃怎么看,怎么像多余的。 晋王妃笑着拉过虞瑶的手,“你才嫁过来,需要适应一段时间。等你三朝回门后,母妃准备办个赏花宴,邀请京中一些贵妇来做客,到时候我会把你介绍给大家认识,你也好结交几个做手帕交。” 若这个儿媳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她肯定不会这么做,她还丢不起那个人。 可恰恰相反,这个儿媳端庄大方,说话礼貌待人,举手抬足间都是大家风范。 她要让满京城看看,哪怕新娘子搞错了,她这个儿媳也是不差的。 甚至要更好。 “好,都听母妃安排。” 虞瑶抽了下嘴角,赏花宴,就是一群花枝招展的夫人们聚在一起聊天喝茶。 这种场面她自是不在意的,也能应付的游刃有余。 南宫言想着她是庶女,原先也没有怎么被永陵侯夫人带出去过,怕她到时候会怯场。 这么一想,便对晋王妃道:“母妃,瑶儿这种场面经历的少,有些可能不知道,麻烦母妃到时候多提点一些。” 突如其来的亲密称呼,让虞瑶脸色微红。 虽然前两个位面男主也都是这么叫自己,她也已经听习惯了,但南宫言却是第一次叫。 “呵呵,这就操心上了,知道疼媳妇了,不错不错。” 晋王妃看着儿子笑着夸赞。 虞瑶和南宫言两人闹了个大红脸。 “学我,本王也是很会疼媳妇的!” 晋王凑向晋王妃,愉悦的呵呵笑道。 “你一边去!” 晋王妃娇嗔地瞪了晋王一眼。 随后把目光看向儿子,“行,母妃心中有数。” 看着他们一家人有说有笑,而自己却像个多余的,楚侧妃垂在两侧的手越收越紧。 她不敢针对晋王妃,也不敢针对南宫言,晋王就更不敢了。 便把炮火对准虞瑶,“听说世子妃原是庶女,想必这样的场面很少参加吧?到时候可别丢了王府的脸才好。” 虞瑶看向楚侧妃,勾起嘴角。 这女人是把自己当成软柿子?以为可以随便欺负? “会不会丢人是本世子妃的事,总比有些人都没资格参加的好!” 这话是明晃晃的说楚侧妃是妾了。 妾是没有资格出席这种宴会的,要不然晋王妃的脸往哪里搁? 晋王也不会允许。 “你…” 楚侧妃愤怒地盯着虞瑶,脸色极为的难看。 虞瑶连个眼神都没给楚侧妃。 人蠢且没有自知之明,还喜欢四处蹦达,要是换成她,这种人早摁死了,留着膈应谁? 真不知道晋王妃心里怎么想的。 如此幸福的一家,偏偏插进一个老鼠屎。 晋王妃脸色难看的看着楚侧妃,眼里闪过浓浓的厌恶。“世子妃就算有什么不懂,本王妃也会提点她,用不着侧妃操心!” 楚侧妃拧了拧手中的帕子,“是!” 便垂着头不说话了。 晋王妃冷哼一声,也就招呼大家用早膳。 早膳用完后,南宫言带着虞瑶回了世子院。 “你也回去吧!” 晋王妃看着坐着不动的楚侧妃,眸底闪过厌恶,怎么看怎么碍眼。 楚侧妃不想走,这是她难得和王爷相处的机会。 可王爷全程不搭理她,甚至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又是黯然神伤。 “是!” 楚侧妃最后期期哀哀地走了。 晋王妃看着一旁坐着的男人,怎么看怎么来气,狠狠的在他身上掐了一把。 “都是你惹的风流债!” “哎呦,容儿疼疼疼…” 晋王一声哀嚎,“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我那也是喝醉了。” 怎么就一直揪着不放? “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喝醉的?” 楚侧妃就是晋王妃心里的一根刺,每每想起来都膈应的不行。 她越想越气,又是狠狠地在晋王的腰上拧了一把,“肯定是你偷偷去看过她,要不然这么多年,她为何还不死心?” “哎呦,容儿,冤枉啊,我真的没有!” 晋王揉了揉自己的腰,神情欲哭无泪。 他真的没有偷偷去看过楚侧妃,每次经过舒香院都是绕道走的。 就是有一次看见她孤零零的站在门口,痴痴的望着自己院子方向。 就忍不住过去说了几句话,但也很快走了。 当然,这话晋王是不敢说出来的。 要不然又得跪半个月的搓衣板,还有睡书房。 当然是私下里,人前晋王妃还是很给晋王面子的。 晋王妃连连掐了他几把,心里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不免就想起了昨晚的事。 “你昨晚不是让暗卫去查了吗?事情的真相如何?” 昨夜发现新娘子不对劲的时候,晋王就派暗卫去查了,早晨就得到了结果。 这些晋王妃是知道的,就是还没来得及问。 晋王楞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王妃问的是什么。 随后,眉眼就冷了下来,脸上带着温怒,“还不是你原先挑的那个虞绾,不知道从哪知道言儿身体有隐疾,就不想嫁了。但又没胆子悔婚,就把本该嫁去新科状元府的庶妹打晕塞了过来,她自己却坐上了嫁去新科状元府的花轿。” 晋王妃一听就怒了,妩媚风情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 “啪!” 一只茶杯被她狠狠地摔在地面上,瞬间碎个稀巴烂。 “那虞绾是什么东西?本王妃能看上她是她的福气,竟敢嫌弃我儿,不识抬举的东西。” 若是不小心上错了花轿,新娘子搞错了,她还不会那么生气, 可虞绾此举,那就是赤裸裸地打晋王府的脸,晋王妃如何能不生气? 她想让孙嬷嬷去永陵侯府说道说道,但想着这事传出去,晋王府脸上也不光彩。 倒不如让满京城误以为新娘子出嫁的时候搞错了好点。 但不治一治那个贱人,晋王妃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虞绾不是宁可嫁那个新科状元郎,也不肯嫁她儿子吗? 这是看准了对方将来前途无量? 呵呵…本王妃偏不让你如愿。 “那新科状元叫什么名字?是什么官?” 晋王妃瞥向晋王,忽然问道。 晋王妃话题跳跃太快,晋王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后目光投向晋王妃,想了想,“李洛书,皇兄前些时间才把他安排进翰林院,好像还挺赏识他的,官位是翰林院修撰,从六品。” “居然进了翰林院?果然是前途无量!” 晋王妃满眼嘲讽,别看从六品官很小,但那是翰林院。 整个朝堂三品以上的大官,几乎全部出自翰林院。 若是连翰林院都进不了,这辈子官位也就那样。 当然,也不是说进了翰林院以后就一定是大官,得有本事爬上去才行。 “你想办法打压下那个李洛书,最好一辈子呆在这个位置上。” 晋王妃面带薄怒的说道。 晋王自是笑着答应了。 ------------ 第122章、被换亲的小可怜VS不能人道的世子7 见晋王答应,晋王妃脸色好看不少。 但依旧不解气。 她看向一旁的孙嬷嬷,吩咐道:“孙嬷嬷,你亲自跑一趟永陵侯府,把虞绾干的事好好和永陵候说说,记得私下里说,别让外人听见了。” 永陵候府虽大不如前,但朝中人脉还是有的,未免李洛书借助永陵候府的势力往上爬,还是提前摁死的好。 “是,王妃。” 孙嬷嬷恭敬的应诺,很快退了下去。 晋王妃那边的事虞瑶不知道,她正在清点嫁妆。 是永陵侯府给虞绾的嫁妆,但现在却便宜了她。 嫁妆一共是三十二抬,这是京城贵女的标配。 虽看着不少,但真正值钱的却没几件,都不怎么实用。 银票首饰并没有在嫁妆清单里,重要的东西提前被虞绾拿走了。 好在,她也不在意。 虞瑶交代司琴把嫁妆收入库房,便躺到了贵妃榻上,神态悠闲。 想着自己还没问过任务内容,内心对系统问道:“统统,除了生孩子,我还有别的任务吗?或是原主有什么心愿?” 系统很快跳出来,“叮,第一个任务,为气运之子南宫言生下继承人,第二个任务,要李洛书的母亲没有孙子抱,最好滚回老家去。” 虞瑶嘴角抽了抽,很明显这是婆媳问题。 “统统,原主和李洛书的母亲关系很差?”她内心笑问。 “何止是差,简直是水火不容,李洛书的母亲极度重男轻女,原主前世嫁过去时,一连生了两个女儿,被李洛书的母亲各种嫌弃磨磋,导致原主月子没坐好,落下病根。” 系统笑了笑,又是继续道: “原主后面虽生了三个儿子,但李洛书的母亲依旧看原主不顺眼,常常用孝道拿捏她,原主是个很本分的人,可以说一生受了李洛书母亲很多苦,直到李洛书的母亲死了,她才算是解脱。” 虞瑶一脸了然,怪不得原主会有这样的心愿。 她觉得原主真善良,要是换作她,那老太婆可以去死了。 “好,我知道了。” 她微微颔首。 把李洛书的母亲赶去乡下,这个不太好操作,她并不在状元府,接触不到人,不太好下手。 不过,倒是可以借助虞绾的手,让她们婆媳去斗。 虞绾可不像原主那么老实本分,是真的半点亏不肯吃的。 什么孝道在虞绾眼里都是狗屁,到时候,这对婆媳一定会斗的非常精彩。 但该怎么让她们斗起来是个问题。 她想到什么,瞬间有了主意,“统统,你可以直接下药吗?” “可以。”系统道。 “替我给李洛书下生女丹。” 她对系统道。 李洛书的母亲不是重男轻女吗,那就让她儿子只能生女儿好了,以后看着一个个孙女生出来,却唯独没有孙子,那才叫好玩。 这可比给李洛书下绝育药,不能生更有意思。 “我记得我上个世界买了很多这种类型的丹药,你直接下一颗到李洛书身上就行了。” 虞瑶又是道。 “好。” 系统应了一声,也就直接给李洛书下了一颗生女丹,以后无论李洛书睡哪个女人,对方都只会生女儿。 随后,系统就告诉虞瑶药下好了。 虞瑶微微颔首,以后等着看戏就是了。 “宿主,这个世界还有隐藏任务哦,若是完成隐藏任务,可以获得丰厚的奖励。” 系统又是提醒道。 “什么隐藏任务?”虞瑶疑惑的问道。 “嘿嘿,这个需要你自己去发觉,我不能透露。”系统笑道。 “那若是一直没有发觉隐藏任务,会影响我完成这个世界任务吗?” 她又是问。 “不影响,隐藏任务是随机的,并非一定要完成。” 系统答。 “那我就放心了。” 虞瑶松了一口气。 瞥见正在把嫁妆收入库房的司琴和司画,悄悄甩了两张衷心符过去。 见衷心符没入两人身体,她诡异的笑了。 司琴和司画都是虞绾的贴身婢女,她自是不放心用的。 但若是有了衷心符,那就没问题了。 管她们是谁的人,用了忠心符,以后只会忠于自己。 永陵候府。 孙嬷嬷很快出现在永陵候府,昨晚发生的事,以及虞绾为了不想嫁去晋王府所干的事,原原本本的跟永陵候说了一遍。 永陵候听说后,震的七晕八素。 孟氏,也就是永陵候夫人就在身边,自然也是听见了。 听见后,就开始哭天抹泪。 “我的傻女儿啊,到底是谁给你灌了迷魂药,放着富贵滔天的晋王府不嫁,去嫁那个新科状元郎” 孟氏看上去三十有余,满头珠翠,面若圆盘,珠圆玉润,保养得宜,一身华贵的绫罗绸缎,标准的京城贵妇打扮。 可这会却完全不顾形象的大哭。 也不管有孙嬷嬷这个外人在场。 “别哭了,也不嫌丢人?” 看着自己的嫡妻不顾形象的大哭,永陵候脸色黑的跟锅底似的,愤怒的吼道。 孙嬷嬷一脸同情的看着孟氏,谁摊上这么个女儿,也会觉得糟心的。 “侯爷,绾姐儿一定是中了谁的挑拨,要不然怎么会放着好好的晋王世子不嫁,去嫁那个新科状元李洛书?” 那李洛书算什么东西?哪怕中了状元,进了翰林院,出生也摆在那里。 除非有贵人提携,否则官位也就那样。 如何比得上身为皇亲国戚的晋王府,那可是富贵滔天的皇家,就这么便宜了那个庶女。 孟氏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六品小官,而那个自己看不上的庶女,却代替自己女儿在晋王府享福,就气的心肝疼。 孙嬷嬷一听就不乐意了,“这是我们晋王查出来的,事情难道还有假?” “孙嬷嬷,我不是这个意思.” 孟氏脸色一僵,想着晋王府不能得罪,只好咬牙改口。 永陵候没有理会孟氏,而是对孙嬷嬷道:“孙嬷嬷,还请告知晋王和晋王妃,既然新娘弄错了,如今也只好将错就错,以后瑶姐儿就是晋王府的世子妃。” 瑶姐儿也是他的女儿,这件事其实对他影响并不大,以后和晋王府还是亲家。 不过就是由嫡女变成庶女罢了。 “侯爷,那绾姐儿怎么办?” 孟氏一听,就急了。 永陵候撇了一眼孟氏,冷哼道:“那是她自己的选择,既然选了李洛书,以后她就是李洛书的夫人。” 孟氏还想再说什么,但永陵候已经不想在搭理她了。 “侯爷说的是,既然话已带到,那老奴就告退了。” 孙嬷嬷见话已经带到,也就不再永陵候府逗留,很快就走了。 永陵候让管家把孙嬷嬷送出去,也就去了荣熙堂找他娘。 也就是永陵候府的老夫人,这么大的事,肯定是要知会她老人家的。 ------------ 第123章、被换亲的小可怜VS不能人道的世子8 荣熙堂。 老夫人很快知道这事儿,知道后整个人都惊呆了。 绾姐儿当初得了晋王府这门亲事时,有多得意高兴,整个永陵侯府上下都看在眼里。 怎么临到上花轿反而做出这么离谱的事。 就跟得了失心疯似的。 但消息是晋王查出来的,肯定不会有假。 “罢了,事情既然这样,只能将错就错,好在瑶姐儿没有被晋王府退回来,我们和晋王府的亲事依旧还在。” 老夫人对一旁的儿子说道。 永陵侯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也是感慨,“母亲说的是,瑶姐儿老实本分,容貌也不出彩,又是庶女,外貌才华身份,都跟绾姐儿没法比,没有被晋王府退回来,的确让我很意外。” 这话老夫人听着就不高兴了,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所谓出嫁从夫,女子就该老实本分,我觉得瑶姐儿挺好的!” 老夫人挺喜欢虞瑶的,要不然也不会为她挑选亲事。 新科状元虽然出生不好,但本人却极为的优秀有才华,妥妥的潜力股。 见儿子不说话,老夫人又道:“我知道你更喜欢绾姐儿,但别忘了瑶姐儿也是你的女儿,别太过忽略她。” “母亲放心,我知道!” 永陵侯面色有些尴尬。 他原先喜欢绾姐儿是看这个女儿容貌出众,又是嫡女,以后定能嫁得好,为侯府带来好处。 哪知道居然是个脑子糊涂的。 如今丈夫只是个六品芝麻小官,反而要侯府去提携。 永陵侯对这个女儿,自然没有了以往的看重。 说白了,就是已经没有价值了。 晋王府! 南宫言和虞瑶却是突然收到太后要宣他们夫妻进宫的懿旨。 晋王是太后的小儿子,南宫言自然也是太后的孙子,这是老人家想见新人了。 送走了前来传懿旨的嬷嬷,虞瑶打扮收拾一番,就跟着南宫言坐马车进宫去了。 慈宁宫。 虞瑶和南宫言到的时候,太后已经等在这里,就连启明帝都来了。 看清世子妃的面容后,皇帝没多大反应,主要是他没见过虞绾。 但也觉得这女子长得挺美,不比晋王妃当年差。 但太后却是见过虞绾的,这会直接愣住了。 “不是说世子妃是永陵侯嫡女吗?这是怎么回事?” 皇帝已经感觉出不对劲,但却没说话。 南宫言看向虞瑶,眼神温柔,握着她的手轻轻捏了捏,示意她不要害怕。 虞瑶微微一笑。 随后,南宫言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出。 当然,他只说婚礼当天永陵侯府手忙脚乱,上花轿的时候搞错了新娘。 并没有说是虞绾故意的。 这事传出去晋王府脸上也不光彩,没必要说出来。 “虽然有点离谱,但木已成舟,事情也已成定局,就这样吧!” 太后震惊过后,很快反应过来,也是说道。 随后目光落在虞瑶身上。 见她面不改色,全程没有一丝胆怯,倒是多了两分欣赏。 要是换成其他女子,又是慈宁宫这种地方,只怕要吓的脸色发白,抖成筛子了。 “站着做什么,在你皇祖母这里还拘谨?” 启明帝笑看着南宫言,道。 “谢皇伯伯。”南宫言笑道。 随后,也就拉着虞瑶到一旁坐下。 很快有一老嬷嬷端了盘奶酪酥过来,还配了一碗牛乳,恭敬的笑道:“世子,这是陛下为您备的,说您爱吃!” 南宫言淡淡一笑,朝启明帝道:“还是皇伯伯最疼侄儿。” “呵呵,你小子,跟皇伯伯还这么客气,真是讨打。” 启明帝很开心,眉梢眼角都是笑意,就这么看着南宫言吃。 眼神里含着别人看不懂的情绪。 虞瑶看在眼里,总觉得很奇怪,这态度怎么跟对亲儿子似的。 不,亲儿子都没这么好。 启明帝可是皇帝,膝下长大成人的儿子就已经有了九个。 对一个侄子这么好,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 想到系统说的那个隐藏任务。 该不会南宫言是启明帝和晋王妃生的吧? 虞瑶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但又觉得不可能。 晋王妃看着也是很好的人,晋王对她也算做到了独宠,夫妻感情非常好,恩爱有加,实在没有必要这样做。 太后并不知道虞瑶的头脑风暴,对于启明帝对南宫言的态度,也是乐呵呵的看着。 皇帝和晋王当年争夺晋王妃事情,太后是知道的,只不过晋王妃最后选择了晋王。 太后只以为皇帝这是得不到心爱的女人,所以爱屋及乌。 再说南宫言也是皇帝的侄子,对侄子好也不算太过。 可却没人知道,当年晋王和晋王妃的新婚之夜,启明帝怒不可竭,嫉妒的他几乎失去理智。 他让人把晋王灌醉,然后自己偷偷进了新房,就这么强硬的把晋王妃给睡了。 晋王喝醉了,并不知道这事,只以为自己是醉酒后和晋王妃入的洞房。 也恰好是那次,晋王妃怀孕了。 晋王妃当然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启明帝的,只是不敢说出来。 启明帝也知道,南宫言不仅是他的儿子,还是他心爱的女人所生。 只不过因为身份,不能表露出来,只有没有外人的时候,才敢偷偷对这个儿子好。 南宫言也习惯了,也知道皇伯伯是真的疼他。 小时候皇伯伯就经常偷偷拿好吃的给他,还经常让司制房给他打造各种玩具。 甚至,经常把他带到御书房睡觉,还抱着他一起睡。 这些殊荣,连皇子都没有。 皇宫他想进就进,也没有谁敢拦他。 直到有次在皇宫中了毒,差点死掉,他母妃哭了好几天,就再也不让他进宫了。 南宫言也没有问,只当有人嫉妒他,想弄死他,自己也不敢去宫里了。 这边,‘父子’二人其乐融融。 虞瑶也被太后亲热的拉着手说话,让她尽快怀个大胖小子云云。 虞瑶瞬间闹了个大红脸。 南宫言听见后,也是红了脸。 “是,太后娘娘!” 虞瑶脸色微红的小声道。 这太后就是个慈祥的老人家,完全没有一点太后的架子。 比她第一个位面所经历的那个慈宁宫太后,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什么太后娘娘,这称呼哀家不喜欢,叫皇祖母。” 太后笑着拍了拍虞瑶的手,乐呵呵地让她改口。 虞瑶看着眼前一脸慈祥的太后,抿嘴一笑,从善如流地叫了一声,“皇祖母!” “哎,这才是好孩子!” 太后笑的很是开心,随后,就赏了她一大堆好东西。 启明帝也是赏了不少,比太后赏赐的还要丰厚许多。 虞瑶自然忙不迭的谢恩。 她和南宫言在慈宁宫吃了午饭,启明帝也没有走,就这么留在慈宁宫吃,场面其乐融融。 午饭后,虞瑶和南宫言才带着大量的赏赐出宫。 ------------ 第124章、被换亲的小可怜VS不能人道的世子9 纸终究包不住火,永陵候府两个女儿嫁错的事,终究传了出去。 引起了不少人争相讨论。 “你听说了没有,本该嫁给晋王世子的京城第一美人虞绾,却嫁给了新科状元李洛书,而她那个本该嫁给李洛书的庶妹,却嫁给了晋王世子。” “怎么会发生这么离谱的事?难道是永陵候府当天同时嫁两个女儿,婚礼现场太过混乱,上花轿时两姐妹搞错了??” “我听说是那个庶女贪恋晋王府的富贵,上花轿前把她嫡姐打晕了,自己坐上花轿嫁去了晋王府!” “那庶女也太大胆了,这种利欲熏心的女子,就是打死也不为过,可为什么晋王府没有把她退回去?” “我看是晋王府怕丢人,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呗!” 京城街头巷尾的茶楼里,一群闲来无事的平头百姓聚集在一起,不停的分析着这件事情的真相。 流言越演越烈,传的满京城都是,就连三岁的小孩都知道了。 听到外面传闻时,虞瑶整个人都惊呆了。 “她贪恋晋王府的富贵,打晕了虞绾,然后眼巴巴的嫁来晋王府?就为了当世子妃?” 虞瑶一脸愤怒,“明明是虞绾打晕了她好不好?简直胡说八道。” 司琴和司画也是表示很愤怒。 “世子妃,到底是哪里传出来的流言,尽胡说八道,看我不撕了那些人的嘴。” 贴了衷心符的司琴比虞瑶还要生气,叫嚣着要去撕了别人的嘴。 司画也是在一旁连连附和,模样同样非常生气。 “传就传吧,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也不可能一一去堵住,谁让我是庶女,人家天然就很容易往这方面想。” 虞瑶靠在金丝软椅上,不在意的说道。 当然,只是表面不在意罢了。 实则内心已经开始询问系统,“统统,消息到底是谁传出来的?背后可有人搞鬼?” 系统很快跳了出来,回答道:“是永陵候夫人孟氏,她恨你占了她女儿世子妃的位置,就把屎盆子扣你头上,想要你在晋王府不好过,也想让你在京城抬不起头来。” 虞瑶眼眸滑过厉色,“原来是她那个好嫡母,那就怪不得了。” 明天就是三朝回门,先不急着收拾孟氏。 目前最要紧的是先把流言压下去,再继续传下去,她的名声在京城都要臭了。 但如何把流言压下去是个问题。 虞瑶正想着该如何把流言压下去。 就听来人禀报,说世子在书房发了好大的火,就差把书房给砸了。 她微微一愣,大概猜到南宫言为何会发火。 南宫言脾气极好,是个很温柔的男人,会气的把书房砸了,可见他有多生气。 晋王府世子院的书房。 南宫言一贯的温润消失不见了,转而代之的是,脸色阴沉,模样极为的吓人。 “影一,去给本世子查,我要知道有关世子妃不利的流言是从哪传出来的。” “影二,你去把有关世子妃不利的流言都压下去,再对外宣称是永陵候府婚礼当天出了岔子,才搞错了新娘。” “是,世子!” “是,世子!” 伴随着一前一后的两道声音落下,原本站在书房的两个黑影瞬间诡异的消失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虞瑶早就到了书房门口,神识也感应到里面的动静。 却没有急着进去,而是等暗卫走了才推门进去。 南宫言听见推门的声音,收敛好脸色,转过身来就看见进来的她。 “瑶儿,你怎么过来了?” 他换上一副温柔的笑脸,漫步走了过去,矜贵优雅,长身玉立。 虞瑶嘴角淡淡的扬起,亦是走先他,“听说爷在书房发了很大的火,我不放心,便过来看看。” 南宫言微微蹙眉,“哪个奴才如此多嘴,尽连这种小事也告诉你。” 见她紧盯着自己,他无奈一笑,解释道:“也没什么,就是我们婚礼的事,外面的人不清楚真相,传的有些不大好听。” 虞瑶微微一笑,“原来是这个,传就传吧,一人两片嘴,上下由人说,我们也管不了。” 目光扫见书本字画洒落一地,瓷器也碎了一不少,整个书房乱糟糟的,都没地方下脚。 便想要收拾。 她把散落在地的书捡起去,拍了拍上面的灰,这才重新摆在书案上。 “你别动,地上很多碎裂的瓷器,很容易割到手,让下人收拾吧。” 南宫言慌忙阻止她。 想到什么,又是道:“明天就是你三朝回门的日子,我已经命人备好了礼物,你可要去看看?” 虞瑶微微一笑,不在意的道:“你安排了就行,我就不用看了。” 原主的姨娘早就死了,原主也不得永陵候喜欢,在侯府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庶女。 能在孟氏手底下活着长大,一是原主老实本分,二是老夫人看原主可怜,时常照拂。 若说侯府真有什么值得原主惦念的,就是老夫人了。 南宫言微微颔首,也知道她在侯府过的不好,便没有在说什么。 他从书案最底下的柜子里,取出一个盒子递给虞瑶,“给你。” “什么?” 虞瑶有片刻的愣怔,惯性的接过盒子,拿在手里看了看,“这是送我的礼物?”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南宫言目光温柔的看着她,心情极好的催促。 虞瑶看了他一眼,把盒子打开,看到里面整整齐齐的躺着一张张银票。 她惊讶的拿出来一看,发现每张银票的面额都是一千两,还是厚厚的一摞。 她神识一扫,发现居然是整整三十万两,心中彻底震惊了,“这么多银票,你真的都交给我?” 这个男人这么好吗?居然主动上交私房钱。 还是这么大的数目。 “自然是真的,我父王的财产也是我母妃管着,我也交给你管,以后还不用操心了,多好。” 南宫言神态随意,笑的如沐春风,就好像真的不在意似的。 他说着,又从另一个柜子里拿了一个盒子出来,笑眯眯的递给虞瑶,“这里面是我在景朝各地置办的产业,有酒楼,有布庄,还有其他的,以后也都交给媳妇打理了。” 虞瑶嘴角一抽,这是真把自己当成管家婆了? 随后就是一脸拒绝,疯狂的摇头,“别给我,你自己去打理吧,何况我也不懂那些。” 她是真的不懂,也根本没有做过生意,万一亏了怎么办? “你真的不管?”南宫言诧异的看着她。 他的产业遍布整个景朝,几乎掌握了景朝大半的经济,只是没人知道那些产业是他的。 他是真的有心想给她管,但也同样存了试探的心思。 若是她接了,南宫言也不会说什么,但内心对她的感官肯定会差点。 虞瑶笑着扬了扬手中的一摞银票,笑眯眯的道:“产业就算了,但这些银票我可以管着,相公负责挣钱,我负责花钱,多好。” 南宫言能挣这么多银票,可见他做生意定然极有天赋,自己何必去操那心。 南宫言哭笑不得的看着她,温柔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宠溺,“你呀,倒是会偷懒。” 他很庆幸嫁给自己的是她,也有预感,自己的婚姻生活会很幸福。 ------------ 第125章、被换亲的小可怜VS不能人道的世子10 晋王府正院,墨韵堂。 晋王妃听到外面的流言时,神情极为的错愕。 随后,妩媚风情的脸就染上薄怒。 她并不傻,甚至可以说是聪慧。 心中一转,便明白有人看自己儿媳不顺眼,再后面搞小动作,这才传出这等难听的流言来。 生气的同时,就让人去镇压流言。 同时,对外宣称是永陵候府同时嫁两个女儿,导致婚礼那天极为的混乱,这才搞错了新娘。 永陵候也是听到了外面的流言,他第一反应就是这事估摸着是自己的嫡妻干的。 自己的枕边人是什么样,心里怎么会不清楚。 以前孟氏打压小妾和庶女,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在意罢了。 但瑶姐儿今时不同往日,她已是晋王世子妃。 自然不会容许有人给她泼脏水。 他一面派人镇压流言,一面对外宣称是婚礼那天出了岔子,导致新娘上错了花轿。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隐情,并非外界传言的那样。 晋王府和永陵候府同时出手,那道对虞瑶不利的流言很快消失了。 同时,大家也知道了新娘嫁错的‘真相’。 知道’真相‘的同时,满京城的人这才恍然大悟,也算明白了原因。 有人感叹虞绾命不好,好好的侯府嫡女,京城第一美人,本该是晋王世子妃,一辈子富贵荣华。 可却阴差阳错的嫁给了新科状元郎李洛书,成了一个六品芝麻官的夫人。 也有人感叹虞瑶命太好,一个默默无闻的侯府庶女,却得了泼天富贵,成了晋王世子妃。 只能说命运这种东西,真的很难说。 回门日这天,虞瑶起了大早梳洗打扮。 南宫言给她置办了许多衣裳首饰,已经到了一部分,还有一些正在赶制。 虞瑶选了一套浅紫色的广袖长衫,再根据衣裳配了一支紫色的玉簪,又配上一套同色系的流苏发簪。 因为流苏的长度刚好到肩膀的位置,可以不用佩戴耳饰。 只要脖子里带一个玉项圈就可以了。 因为回门的关系,打扮不能太简单,最好隆重一点。 否则怕是要传出她在晋王府备受冷落,不得夫君喜欢的流言。 “好不好看?” 虞瑶回头看着坐在金丝软椅上的男人问,这衣裳是南宫言找人专门定制的最新款,很适合她。 首饰也是京城流行的最新款。 南宫言眼里闪过惊艳,低声笑道:“很好看,也很适合你。” 他的眼光果然不错,看来以后得多给她定制一些,让她每天变着花样戴。 虞瑶并不知道他的想法,听着他的夸赞,心情极好。 两人收拾妥当,并吃过早膳后,也就带着准备好的礼物出门了。 晋王府到永陵侯府的路程并不远,半个时辰即可。 奢华的马车内,虞瑶困意来袭,决定先小憩片刻。 “到了叫我一声。” 她懒懒地靠在南宫言的怀里,打了个哈欠说道。 “昨夜没睡好?”南宫言搂着她,低声问。 虞瑶瞪了他一眼,“还好意思问,还不怪你?” 这个男人一连三天缠着她,除了第一天懵懵懂懂,后面就跟开窍了似的,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有些…她只在夜北辰身上体验过。 她很怀疑这个男人偷偷看了春宫图,估计还是宫廷秘制版,要不然不可能学的那么快。 真的太羞耻了,只要一想起来,她就忍不住脸红。 南宫言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好让她她靠得舒服一点。 耳边听着她的话,低低的笑出声来,“抱歉,是我没控制住。” 新婚宴尔,正是如胶似漆之时,床第之间,难免有些过火。 半个时辰后,马车到了永陵侯府大门口。 虞瑶缓缓睁开眼睛。 永陵侯府门前,管事看见晋王府的马车停下,飞快地上前,“小的见过世子爷!” 南宫言翻身下马,等在马车旁。 车帘挑开,司琴扶着虞瑶出了车厢。 南宫言朝她伸出手来。 虞瑶自然而然把手放入他掌中,二人携手向永陵侯府内走去。 管事的看傻眼了。 三小姐不是嫁错的新娘吗?按照常理,应该在晋王府备受冷落才对,怎么世子爷反而如此体贴? 看世子爷这样,倒不像是捏着鼻子认下的亲事,反而是真的很满意三小姐。 还有三小姐的容貌,为何漂亮了这么多? 看着都不比大小姐差了。 难道是三小姐以前刻意掩饰了容貌?免的被嫡母嫡姐打压? 不仅管事这么想,整个永陵侯府的所有人,在看到虞瑶的容貌后,都是这么想。 都暗叹三小姐好心机,好手段。 要是早知道她有这么出色的容貌,按照孟氏和虞绾那嫉妒的性子,三小姐下场指不定怎么惨。 虞澈,永陵侯府大公子,笑着走出来迎接,看见虞瑶时,有一瞬间的愣住了。 三妹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看了? 这看着都不比大姐这个京城第一美人差了,甚至还要更美。 他的想法跟管事差不多,很快就恢复如常。 随后笑着走上前,“言世子,三妹,你们快进去吧,大姐和大姐夫她们已经到了,目前在祖母的荣熙堂,爹娘还有府里其它兄弟姐妹也在那里。” 虞瑶看一眼虞澈,清雅俊逸,举止有礼,倒是很不错的一个青年,对原主还算不错,可惜是孟氏生的。 她并未说什么,只是淡淡点头,也就和南宫言相携的往里走。 侯府的路打扫得干干净净,一路上下人纷纷行礼,等虞瑶一行人走远了,激动议论起来。 “三小姐怎么变得这么好看了?这容貌,比大小姐这个京城第一美人还要好看。” “你们注意到没有,世子对三小姐真体贴呢,全程拉着三小姐,手就没松开过。” “晋王爷在京城宠妻出了名的,父子二人自然一脉相承,对妻子定然也极好。可惜大小姐没福气,倒是便宜了三小姐。” 小丫鬟们嘻嘻笑起来,哪怕被管事妈妈瞪了好几眼也不怕。 今日这样的好日子,从上到下都洋溢着宽和喜悦。 荣熙堂。 永陵侯府的老夫人姜氏,听到世子和世子妃到了,瞬间激动起来。 都没心思和绾姐儿夫妻说话了,就这么把她们晾在一边。 她手中佛珠转得越发快,目光频频往门口扫,一脸焦急。 “怎么还不来?” 孟氏见老夫人这般态度,恨的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但却不好说什么。 虞绾和李洛书早早地就到了,如今就坐在旁边。 这会被冷落,虞绾心里也是恨的,她从小众星捧月,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冷落? 可今日她一踏进侯府,整个侯府上下对她的态度就变了。 变得没有以前热情,而是态度淡淡的。 就连父亲和祖母对她也没有以前好了。 反而看她的时候,带着嫌弃,有点是在看上门来打秋风的穷亲戚。 就连下人看向她的眼神,也是带着同情和怜悯。 当然还有幸灾乐祸。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虞绾心里很不舒服。 但虞绾知道这是暂时的,等李洛书爬上去,成了首辅大人,这些人迟早会爬过来捧她的臭脚。 这么一想,虞绾心里就舒服多了。 李洛书虽然心里也不舒服,但却觉得这很正常。 他不过是一个六品芝麻官,自然是比不上晋王世子和晋王世子妃重要。 李洛书很快就适应了。 同时,对那个即将到来,甚至差点成为自己妻子的女人,好奇了起来。 “晋王世子和晋王世子妃到了!” 很快一对璧人相携而入。 ------------ 第126章、被换亲的小可怜VS不能人道的世子11 听见下人通报,荣熙堂内的所有人目光都看向门口。 当看清虞瑶的面容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瑶姐儿长什么样子,永陵候府上下再清楚不过,那是真的只有清秀。 可现在脸还是那张脸,但却漂亮了许多,看着比绾姐儿这个京城第一美人都不差。 大家的第一想法是瑶姐儿嫁人前隐藏了美貌,免得遭到嫉妒打压。 这嫁人,自然不用隐藏了。 怪不得晋王府发现新娘搞错,却依然欣然接受了这门婚事。 哪怕孟氏本人也是这么想的。 她拧着帕子瞪着虞瑶,咬牙道:“瑶姐儿真是好手段,母亲竟不知你容貌这般出色。” 早知道就该把贱人配给哪个糟老头子做妾,让她一辈子被人磨磋。 哪像现在,代替绾姐儿在晋王府享福。 而她的女儿,却只能嫁给一个六品芝麻小官。 孟氏只要一想起这个,就呕的不行。 虞瑶看向孟氏,眸底冷光闪烁,但脸上却笑吟吟的,“母亲过奖了,女儿也是为了自保而已。” 这话就差直接说孟氏恶毒,逼得庶女只能掩饰容貌才能活下去。 “统统,给我下一颗恶臭丹到孟氏身上,我记得上回买过,就在空间里放着。” 她内心对系统说道。 这个女人散布谣言毁自己的名声,不好好回敬一番,怎么行? “好。”系统很爽快的答应了。 片刻后。 系统就告诉她恶臭丹已经下到了孟氏的身上。 虞瑶勾唇笑了,眸底闪过诡异的光。 “你” 孟氏并不知道虞瑶的动作,听见她的话,脸色变得非常难看,狠狠的拧了拧手里的帕子。 正要开口骂过去,就见侯爷眼神凌厉的瞪着自己,一脸警告。 她脸色白了白,只能不甘不愿的咽下那想要骂人的话。 见孟氏收敛,永陵候才收回瞪向孟氏的眼神。 再看向南宫言和虞瑶时,又是一脸满意。 南宫言身为晋王世子,能亲自陪着瑶姐儿回侯府,还带了这么多礼物,可见他对瑶姐儿的重视。 南宫言带着虞瑶给诸位长辈一一见礼。 见他丝毫没有架子,温和可亲,老夫人看向虞瑶的目光越发温和。 一个男人对待岳家是什么样的态度,足以看出妻子在他心中的分量。 原先还担心瑶姐儿在晋王府会过的不好,如今看来,倒是瞎操心了。 接下来,轮到平辈之间见礼。 永陵候有四子,除了长子虞澈是孟氏所出,其余的三个都是妾生的。 侯府小姐总共有六个,除了嫡女虞绾是孟氏所出,其他的也都是庶女。 虞瑶拉着南宫言一一介绍,其实也不用她介绍。 这些人就自己介绍了,态度极为的热情。 晋王世子,谁不想巴结。 只有虞绾,轮到她的时候,就好像傻了一样,坐在凳子上都没有反应,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实,也怪不得虞绾会这样。 虞瑶容貌变漂亮了不说,就是晋王世子也对虞瑶极为的体贴。 别人不清楚,可虞绾却是清楚的很,晋王世子根本不能人道。 可她方才看见虞瑶时,发现她眼含春水,神色妩媚,根本不像是没有开苞的处子应该有的神态。 怎么会这样? 不应该啊? 为什么变得和前世不一样了? 难道晋王世子根本没有什么隐疾? 可若是晋王世子没有隐疾,那她前世为什么不肯碰自己? 从大婚之夜起,就一直睡在书房,从来没有进过她的房里,导致她沦为满京城的笑柄,连带着晋王妃也对她不满。 她世子妃的位置坐的有名无实,不知受了多少白眼和嘲笑,导致早早的抑郁而终。 一想到这些,虞绾就恨的不行,恨不得撕碎面前这个男人。 这会自然懒得搭理南宫言,哪怕丈夫拉了自己好几次,频频提醒,她也不想搭理。 虞瑶倒是理解虞绾的心情,但这般下自己丈夫脸面,她也是生气了。 “不用管她,我们下一个。” 他拉着南宫言直接掠过虞绾,就要进行下一个。 李洛书慌忙站起身来,神色歉意的看向南宫言,拱手抱歉道:“内子不懂事,还请三妹夫莫怪。” 他没有称呼言世子,而是称呼三妹夫,可见是个极善于钻营的人。 一个称呼,瞬间拉近两人的距离。 “没事,不知我哪里得罪大姐了?” 南宫言目光看向李洛书,虽言笑晏晏,但眸底却闪过冷意。 他眼神不着痕迹的掠过虞绾,瞥见她眼底的仇恨,心中暗惊。 按理说,他和虞绾从未有过任何交集,那对方眼底对自己的仇恨,是哪来的? 南宫言蹙眉,内心一脸不解,准备等回去后让暗卫查查。 李洛书是何等人物,哪会看不出南宫言眸底的冷光,他头疼的蹙了蹙眉。 知道自己夫人的举动,是把这个三妹夫得罪了。 但他也没有办法,对于自己夫人今日为何会这般,他也觉得奇怪。 但眼下也不好问,只能暂且按下。 李洛书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就见虞绾突然站起身来,目光看向南宫言,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请问世子可跟我三妹圆房了?” “噗呲!” 这话一出,整个荣熙堂的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绾姐儿是怎么回事,冷待晋王世子也就罢了,还问出这种话来,也不嫌害臊。 “咳咳.内子不懂事,言世子请别见怪。” 李洛书嘴角狂抽,只觉得自己夫人今日怎么跟得了失心疯似的,奇奇怪怪的,连这种话都问了出来。 南宫言面色尴尬,温润如玉的脸悄然爬上两朵红晕,但看向虞绾的眼神却有点冷,只是没有表露出来,淡淡道:“自是圆了。” “真的圆了?” 虞绾却是不信的追问。 这下,在场都觉得虞绾有点奇怪了,一直追问人家有没有圆房,这是怎么回事? 孟氏也觉得自己女儿今天很奇怪,但这会也不好说什么。 虞瑶看向虞绾的眼神有点冷,蹙眉道:“大姐,你过了。” 哪怕内心知道虞绾为何这么问,她心里依旧不舒服。 很快见礼完毕。 按照惯例男人们拉着新女婿喝酒,以姑奶奶身份回来的虞瑶和虞绾,则会陪着老夫人说话。 老夫人对虞绾方才的行为很不满,也懒的给她面子,全程都在跟虞瑶说话,完全把虞绾晾在一边。 虞绾心里恨的咬牙,只觉得老夫人看她嫁了六品芝麻官,看不起她。 孟氏见老夫人冷待自己的女儿,内心气的不轻。 暗暗骂了句老不死的。 也就冷着脸站起身来,目光看向老夫人,“母亲,儿媳还有些话要和绾儿说,就先带她回去了。” 老夫人抬头看向孟氏和虞绾,不冷不热的道:“去吧,你们母女也几日未见,是该好好说说话。” 她也不想看到这对母女,走了也好。 虞绾很快走了,几乎是被孟氏迫不及待地拉走的。 ------------ 第127章、被换亲的小可怜VS不能人道的世子12 永陵侯府主院,颐和堂。 孟氏把女儿急急拉进屋子里,并迅速把门关上。 她松开虞绾的手,转过身来,寒着脸质问道:“绾儿,你老实说,这场婚礼是不是你搞得鬼?你是故意嫁给李洛书对不对?” “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虞绾眼神闪躲,有些不敢去看自己的母亲。 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样子?孟氏怎么会不清楚? 见她眼神闪躲,神色心虚,孟氏就知道是真的。 “啪!” 孟氏内心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狠狠的甩了她一个巴掌。 厉色喝骂道:“到底那李洛书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放着晋王世子妃不当,去甘愿嫁给他?” “娘,你怎么打我?” 虞绾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孟氏。 从小到大,这是娘第一次打自己,也是第一次看见娘如此生气。 但她不后悔。 “我为什么打你,你心里清楚。” 孟氏恨铁不成钢的瞪着自己的女儿。 生气道:“那李洛书是不错,但如何比得上晋王世子?你是失心疯了吗?去嫁给一个六品芝麻官?” “娘,你别小看他,相公他胸有韬略,极有抱负,又很受陛下赏识。刚入官场,就被安排进翰林院为官。假以时日,定能成为一代权臣,到时候我就是诰命夫人了。” 虞绾见娘看不起相公,就不高兴了。 李洛书是真的很好,对她也很体贴,她也总算尝到了做女人的滋味。 比前世在晋王府守了一辈子活寡,快乐多了。 就是李洛书母亲挺讨厌的,总想拿捏她。 但为了相公,她都忍了。 “呵呵,一代权臣?还诰命夫人?做你的美梦去吧。” 孟氏都被自己的女儿气笑了。 她伸出一根手指狠狠的戳了戳虞绾的脑门,骂道:“还说没有被他灌迷魂汤?这些话都是他跟你说的?” “没有,相公才没有说过这些。” 虞绾不满的说道,“娘,你别冤枉他。” 眼下相公官位还低,就算自己如何说相公以后会怎么样,娘都不会信。 但她也不好把自己重生的事情说出来。 她想了想,便撒了个慌,目光投向孟氏,“娘,我婚礼前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什么梦?” 孟氏直觉自己女儿会有这般变化,估计跟这个梦有关,便没有发火,反而耐心的问了起来。 虞绾脚步靠近孟氏,附耳对她说道:“娘,我梦见晋王世子不能人道,我嫁过去之后守了一辈子的活寡,还被人嘲笑是不下蛋的母鸡,受尽苦楚磨磋和白眼,年纪轻轻的就死了。” 孟氏震惊的看着她,“你说的是真的?” 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事? “自然是真的,还不止一次,而是连续好几天梦到,都是同样一个梦,我那几天都吓坏了。” 虞绾美眸闪了闪,半真半假的说道。 这个时代的人都很迷信,越是富贵人家,就越是相信这些。 孟氏倒没有怀疑自己女儿撒谎,若非有什么原因,没人会放着富贵日子不过,去嫁个芝麻小官的。 她没有说话,而是陷入沉思。 若是梦见一次还能说是意外,可若是连续几天梦见,就不一样了。 孟氏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心中跳了跳,心道:莫非是上天在警示绾姐儿?要她不要嫁给南宫言?免的一辈子受苦? “那你为何选择嫁给李洛书,莫非他.” 孟氏想到自己女儿说李洛书也许会成为一代权臣,以及诰命夫人的话,内心大概有了些猜测。 果然。 就听见虞绾道:“我梦见李洛书很受陛下器重,官位一路扶摇直上,成了一代首辅。而嫁给李洛书的三妹妹也成了一品诰命夫人,整个京城的贵妇都在讨好她,巴结她” “而且梦里李洛书对三妹妹极好,一生都只有三妹妹一个女人,两人生了三子两女,幸福美满,夫妻恩爱,女儿在梦里都羡慕坏了.” “真的?这就是你会选择李洛书的原因?” 孟氏彻底震惊了,其实她心里已经相信了。 若是真的,那就怪不得绾姐儿会如此做。 “若真是如此,那娘也不怪你,就是你相公眼下官位实在太低,要先委屈你了。” 孟氏得知李洛书未来会有大出息,自然不会再怪她,反而庆幸女儿这么做。 若是真嫁到晋王府去,如梦里那样,守一辈子活寡 “不对,我看你三妹妹不像没有圆房的样子?” 孟氏蹙眉看向自己的女儿,又是问道。 这也是虞绾不解的地方,但为了让娘不生气,并且看得起相公。 她撇嘴道:“到底有没有圆房别人怎么会知道?说不定是三妹妹怕丢脸,出门前故意画成这样的。” 孟氏愣住了,一想也觉得有理,嫁过去却没有圆房,这种事的确挺丢人的,谁不捂着。 这么一想,便没有在纠结这事。 “娘,相公如今官位还低,正需要贵人提携,还请娘多跟父亲说说,让他帮帮相公” 虞绾把回门的第二个目的说了出来。 父亲正生她的气,她是不敢去找的,只能跟娘提一提。 孟氏拉过她的手,笑了笑,“你放心,娘心里明白,会跟你爹去说的。就算你爹不帮忙,娘也可以去找你舅舅。” 孟氏出自万安伯府,虽比不上永陵侯府,但也算是勋贵人家,朝堂上人脉还是有的。 “谢谢娘!” 虞绾开心地笑了,内心也是放下心来。 这边母女二人的谈话没人知道。 荣熙堂这边。 老夫人终于得了与虞瑶独处的机会,拉着她的手问道:“瑶姐儿,言世子待你如何?” 她以前看这孙女可怜,便时常照拂,没想到如今倒是出息了。 虞瑶知道老夫人是真的疼她,恢复了柔软的模样,抿唇笑道:“祖母放心,世子待我极好。” 她给老夫人倒了一杯茶,趁着对方不注意,悄悄捏碎一颗健体丹融入茶水里。 “祖母,请喝茶!” 她笑盈盈地把茶递了过去。 祖母年纪大了,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比健康更重要。 也算是替原主还了老夫人的照拂之恩。 老夫人开心的接过,一口喝了干净,并没有察觉出什么来。 见老夫人喝了个干净,虞瑶嘴角笑意变深。 又说了一会话,也就被府里的姐妹拉走。 “三姐,你嫁人后,都没人陪我玩了,我做什么都提不起劲,都觉得好无聊啊。” “这倒是,平时我都会去三姐的陶怡居转转,就算说几句话也是好的,现在都看不到三姐了,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虞瑶就这么笑看着她们说,原主以前在府里就是个小透明,和这些姐妹的关系也一般。 这会倒是态度热情了。 她知道这些是身份带来的,但也没有戳穿,而是笑盈盈地和她们说话。 直到奶嬷嬷过来说宴席已经准备好了,问何时可以开席,众人才停止攀谈。 ------------ 第128章、被换亲的小可怜VS不能人道的世子13 老夫人早就不管府里的事了,看了看屋内的女眷,蹙眉道:“孟氏去哪了?怎么不见人?” 这刚开口问,孟氏就脚步匆匆的来了荣熙堂。 人没进屋,声音就传进屋里。 “娘,您找儿媳可是有什么事?” 带笑的声音充满愉悦,哪还有不久前的阴沉。 看见孟氏这般高兴的神色,荣熙堂内的女眷都纳闷了,这母女俩躲在屋里聊啥了,这般高兴? 老夫人看见进门的孟氏,愣怔了一下,便道:“中午的宴席你看看怎么安排?” 孟氏笑了笑,“就摆在听雨阁吧,听雨阁宽敞,都是一家人,男女也没必要分开坐。” 老夫人虽觉得男女坐在一起不太好,但想着一家人也没说什么。 “秋霜,你去看看侯爷那边好了没有。” 孟氏对身边的丫鬟吩咐道。 那丫鬟很快走了。 孟氏又把目光看向屋内的女眷,“摆宴需要时间,你们也可以回去收拾一下,一刻钟后再过去也不晚。” 她目光掠过虞瑶时,想着女儿的话,眸底闪过同情。 这庶女也就一辈子守寡的命,以后也无需费什么心思。 虞瑶没有错过孟氏眼底一闪而逝的同情,瞬间楞住了。 同情? 她好着呢?有什么值得同情的? 心中一转,便估摸着是虞绾跟孟氏说了什么。 暗暗撇嘴,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众人散去,虞瑶也回了陶怡居看看。 这是原主曾经住的院子,如今就是一个空院子,时不时会有婆子过来打扫,也没什么好看的。 但也没有立即离开,准备等时间到了再过去。 她走到院子里的海棠花树下坐着。 就见司琴神色匆匆的进来,脚步停在她的面前,见陶怡居内没有外人,犹豫了一下,便忍不住说道:“世子妃,刚刚大小姐偷偷找我了。” 因着衷心符的缘故,哪怕大小姐是她曾经的主子,司琴也不想隐瞒虞瑶。 虞瑶眼皮微动,轻轻拂了拂落在身上的海棠花瓣,低声问道:“她找你干什么?” 司琴看了看她,“大小姐问我您和世子圆房了我没有,我想着这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说圆了。” 她蹙了蹙眉,司琴会这般回答很正常,便又是问:“那她是如何反应?” “大小姐很生气,就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一直摇头说不可能。” 司琴说完也是一脸不解,“大小姐也真是奇怪,换亲的是她,这会不高兴的也是她,还一直追问有没有圆房,真是让人搞不懂。” 虞瑶眸底闪过嘲讽,这会虞绾心里定然很难受吧。 试想一下,自己在王府守寡了一辈子,本以为她嫁过去也会如自己一般守寡。 事情却突然变得不一样,内心有多难受可想而知。 “那她可有让你做什么?” 虞瑶对司琴问道。 她可不觉得虞绾得知自己和南宫言圆房后,会什么也不做, 那女人心眼极小,最看不得别人比她过的好。 司琴微微摇头,“大小姐当时情绪极为的不好,整个人都处于崩溃状态,我也不敢待在那里,很快就走了。” 虞瑶微微颔首,便也没有说什么。 只让司琴注意那边的动静,有什么消息及时回来禀报。 她估摸着开宴的时间,起身离开了陶怡居,带着司琴司画去了听雨阁。 她们到的时候,宴席已经摆好了,永陵候带着南宫言和李洛书两个女婿就坐。 虞澈、虞轩、虞辉等侯府公子作陪。 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以及这个季节该有的新鲜瓜果。 “呵呵,瑶姐儿来了,可要坐到父亲这里?” 永陵候看着虞瑶出现,很是高兴,乐呵呵的朝她招呼。 虞瑶莞尔一笑,“你们男人要喝酒,我才不跟你们坐一起,我还是坐女眷那边去吧。” 她说着,也就往隔壁桌坐去。 等老夫人和孟氏过来的时候,众人开始正式落座用餐。 虞绾目光频频望向她,眼神幽怨又隐含嫉妒。 虞瑶就全当没看见,该吃吃,该喝喝。 倒是把虞绾气的够呛,不停的用手里的筷子狠狠的戳碗里的鱼肉。 就好像那鱼肉是虞瑶一样。 虞瑶自是看见了,眸底闪过嘲讽,也就当没看见。 虽然在一起坐着,但两桌之间,还是隔着一个流苏珠帘,除了视线朦胧,并不妨碍说话。 “言儿,听说你和三皇子走的很近?” 永陵候喝着酒,吃着菜,状若无意的问。 “嗯,小婿从小和三哥一起长大,关系是要近一些。” 南宫言并未隐瞒,因着和三皇子年龄相仿,两人又合得来,关系自然更好。 永陵候蹙了蹙眉,忍不住提醒道:“虽说圣上早立太子,但其余的皇子也都长大成人,出生皇家又有几个会没有野心,一旦卷入其中,后果难料。” 这话是提醒南宫言,别和那些皇子走太近,除非他真的选择支持谁。 南宫言愣住了,目光看向永陵候,也是反应过来。 无论他将来有没有站队,别人都会把他归到三皇子那边去。 谁让他从小跟三皇子关系好。 “多谢岳父提醒,小婿明白了。” 南宫言站起身来,郑重的敬了永陵候一杯,真诚的道。 话落,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父王整天就知道和母妃卿卿我我,什么也不管,还真没人跟他说过这些。 “呵呵,我们是一家人,言儿不必如此客气。” 永陵候见他听进去了,也是放心不少。 他就怕这个女婿会稀里糊涂的和三皇子搅合在一起,被卷入皇位之争。 晋王府已是亲王爵位,只要一辈子不犯错,荣华富贵永远都在,没有必要参合进那些事情里。 李洛书看在眼里,眸底暗光闪烁,站起身来,笑着主动敬了永陵候一杯。 “小婿刚入朝堂,很多事情还都不懂,还望岳父大人多多指点。” 他态度诚恳,酒就率先喝了个干净。 永陵候笑看着他,自是明白他的意思,但也没有点穿。 “呵呵,你的见识才华都很不错,好好为圣上办差,圣上自会看见。” 话落,也就笑着喝了这杯酒。 有些事情不必说穿,他喝了这杯酒,其实也就代表答应了。 李洛书自然也明白,心中松了口气,也就笑着坐了下去。 但听在虞绾的耳朵里,就以为父亲不愿意帮忙,她不满的站起身来,隔着珠帘看向这边。 “爹,相公才华横溢,也很有抱负,若是靠他自己慢慢爬,那要爬到什么时候?只要您一句话,相公的官位就上去了。” 永陵候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目光看向这边,“胡说什么?洛书若是有这个能力,圣上迟早会看见,岂是父亲可以干预的?” 这个蠢货,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 要是让御史台的人听见,怕是参奏他的折子明天就飞到皇宫里去了。 李洛书也是吓到了,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妻子会说出这种大胆的话来。 哪怕在座的都是一家人,这话也不能随意说出口。 “岳父别生气,绾儿她妇道人家,什么也不懂,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他抹了抹头上的冷汗,忙对永陵候陪笑道。 ------------ 第129章、被换亲的小可怜VS不能人道的世子14 “侯爷,绾儿不懂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孟氏隔着珠帘看着永陵侯,也是紧张的说道。 永陵侯冷哼一声,想着绾姐儿第一次回门,倒也不好太过计较。 只是让她以后说话前先过过脑子。 “是,爹!” 虞绾就算再蠢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见父亲不在计较,也是松了口气。 但心里难免憋着一股火,不发出来实在太难受了。 她目光看向坐在对面的虞瑶,见她一身华贵的紫色流云锦,就连头面首饰也是定制的最新款,眼底闪过一抹嫉妒。 “三妹妹,你面前那道清炒春笋能帮我夹一点吗?太远了我够不着!” 虞绾压下眸底的嫉妒,对虞瑶开口笑道。 在座的神色各异,都觉得绾姐儿莫不是脑子糊涂了? 让瑶姐儿一个世子妃给她夹菜,她怎么敢说? 虞瑶看向虞绾,见她笑盈盈地盯着自己。 怎么会看不出来,她这是想折辱自己。 虽说举手之劳,但她要是真给虞绾夹了,别人只会以为她上不得台面。 哪怕成了世子妃也依旧是扶不起的阿斗。 “绾姐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若是夹不到,就让丫鬟给你夹。” 老夫人狠狠地瞪了一眼虞绾,面色难看道。 她是什么身份?瑶姐儿又是什么身份? 让瑶姐儿一个堂堂的世子妃给她夹菜,真是好大的脸。 “祖母,孙女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看那清炒春笋刚好在三妹妹面前,想着是一家人,就…” 虞绾这会也是慌了,她本以为虞瑶就算心里不愿,但为了脸面也会给自己夹,哪知道居然坐着不动。 她并不是真想吃这道菜,不过是想趁机折辱一下虞瑶。 她不是最老实本分,从不懂得拒绝的别人的吗?怎么变得不一样了? “就算是一家人,但也别忘了身份,又不是没有丫鬟,轮得到瑶姐儿给你夹?你哪来的脸?” 老夫人是真生气了,毫不客气的训斥起来。 “娘,不就是让瑶姐儿夹个菜吗?那道菜刚好在她面前,顺手也就替绾儿夹了,有什么大不了…” 孟氏不满的看向老夫人,内心暗骂这老不死的小题大做,尽挑绾儿毛病。 虞瑶看向孟氏,冷笑道:“那请母亲也给几个姐妹夹下菜吧…” “区区庶女有什么资格让本夫人夹菜…” 话未说完,孟氏脸色就僵住了,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虞瑶勾了勾唇,眸底闪过嘲讽,“母亲也知道啊,女儿好歹也是世子妃,大姐却连诰命都没有,说白了就是普通人,凭什么让我给她夹菜?” 她本来不想说的这么难听,但这对母女不要脸,也就别怪她说话难听。 中间就隔着一面珠帘,女眷这桌的动静,男桌那边自然听见了。 永陵侯面色难看,只觉得绾姐儿嫁人后性子越发古怪。 暗道以后还是让她少回来的好,免得闹得大家都不高兴。 南宫言脸上早没了笑意,而是一脸冰冷。 他寒冰般的目光望向对面脸色同样不好的李洛书。 冷声嘲讽道:“本世子尽不知道,我的世子妃还需要给别人去夹菜?昨日我们在慈宁宫用膳时,皇伯伯和皇祖母都没有这样的要求,李大人的夫人倒是不一般!” 这话吓得李洛书差点跪到地上去。 连皇上和太后都没有要求世子妃夹菜,自己的夫人却敢这般要求,这不是说自己夫人比皇上和太后还要尊贵吗? 李洛书脸色发白,后背早已被冷汗给浸湿,慌忙站起身来。 随后面向女眷这边,拱手对虞瑶说道:“世子妃请恕罪,内子无知妇人,并非有意折辱世子妃,还请您不要和她计较。” 本以为虞绾嫡女的身份会给自己带来助力,哪知道却频频拖后腿。 如今更是把晋王府得罪的死死的。 突然,李洛书内心生出一股怒气来,但并未发作,也没有表现出来。 虞瑶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见李洛书这般说了,也不会在计较。 但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大姐夫自然是个好的,只是我大姐这个人脑子不太好使,还得劳烦大姐夫多管管!” 她这话说的一点不客气,也不在意孟氏和虞绾的脸色有多难看。 “三妹妹放心,姐夫记下了!” 李洛书也是很上道的人,见虞瑶叫他大姐夫,就知道她心里没有多生气,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是瞬间改口。 不再称呼世子妃,而是改叫三妹妹。 “绾姐儿不像话,洛书回去后多教教她,我们继续喝酒!” 永陵侯举起酒杯,随后便招呼大家喝酒。 女眷这边也是继续吃喝,只是没有谁再搭理虞绾,反而极力奉承虞瑶。 虞绾藏在袖袍中的双手用力握住,心中的嫉妒不断沸腾。 凭什么。 凭什么。 为什么这个贱人两世都被人捧着,哪怕自己抢了她的相公,她还是能过的这么好!? 而自己依旧这么惨,怎么会这样?不应该这样的。 突然,孟氏的肚子咕咕叫了一声,坐的最近的虞绾顿时愣住了。 还没等虞绾说什么。 下一刻孟氏就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响声,这种响声似是有旋律,竟然还拐着弯儿,同时还伴随着一股浓郁的臭味。 “噗~” 孟氏瞬间僵住了,脸色刷的一下红了起来:“啊…” 这个屁又响又味,就那一瞬间,听雨阁内的所有人脸都憋成了猪肝色…… 虞瑶只觉得一阵反胃,也知道是系统下在孟氏身上的恶臭丹发作了。 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就拉着南宫言飞快的跑了。 恶臭丹的威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特别还是系统出品。 那威力更是堪比原子弹爆炸。 “呕…” 其他人反应过来后,也是纷纷起身离席,不敢在这里逗留。 哪怕虞绾这个亲女儿,也是跑的飞快。 “呕…” 永陵侯恶心的将胃里的食物吐了出来。 他嫌弃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嫡妻,也就脸色发白的匆匆走了。 他从来没有闻过这么臭的屁,那恶臭的程度,简直史无前例。 老夫人年纪大了,手脚动作慢,被孟氏一连放的几个屁,熏得直翻白眼。 听雨阁内伺候的丫鬟看到老夫人翻了白眼,也顾不得恶心了,激动的大叫着:“老夫人,您,您怎么了?” “呕…” 那丫鬟说话的时候,感觉自己嘴里都进了臭气。 “来人啊,老夫人晕倒了!” 听说老夫人晕倒了,那些刚跑出去的人,只得忍着臭味跑回来把老夫人抬出去。 孟氏不敢相信自己因为放的屁太臭,将所有人熏跑,还把老夫人熏晕的事实。 “噗~” “啊…” 她大声尖叫了起来,“不是我,不是我…” 不知道是自己的屁太臭了,还是无法接受这个打击,白眼一翻,也就华丽丽的晕了过去。 ------------ 第130章、被换亲的小可怜VS不能人道的世子15 见夫人被自己的屁熏了过去,丫鬟们都惊呆了。 未免自己步入后尘,转眼都跑没了影。 只有孟氏的两个贴身丫鬟春桃和春香,边吐边把孟氏往听雨阁外拖。 奈何孟氏本人就是臭气的来源,她到哪,臭味就在哪散发。 两个丫鬟吐的昏天暗地,白眼直翻。 最后实在坚持不住,主仆三人摔倒在一起。 因着刚好摔倒在荷花池边,熏的池子里的游鱼,纷纷浮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喘气。 不多时,就都翻了白肚。 永陵候府的暗卫都惊呆了,把鱼都给熏死了。 夫人的臭屁果然威力无敌。 但孟氏到底是侯府的当家主母,也不好不管。 暗卫只能现身。 然后捏着鼻子把孟氏拎回了颐和堂,并让人去请大夫。 虞瑶也是听说了,暗暗庆幸自己跑的快。 要不然指不定会怎么样。 恶臭丹不仅是让人放臭屁那么简单,而是由内而外的散发恶臭,就跟天生有体臭一样。 既检查不出来,也没有办法洗掉。 当然,也没有办法医治。 除非有系统出品的解药,不然,孟氏以后走到哪臭到哪。 这么一想,虞瑶就更开心了,笑的根本停不下来。 南宫言看了她好几眼,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忍俊不禁。 这事,的确太离谱了。 虽然他也有闹肚子的时候,但也没有这么夸张。 夫妻两人躲在花园里笑个不停,直到笑够了才停下来。 “走吧,我们去荣熙堂看看祖母。” 她对南宫言说道。 她本打算吃过午膳就回去,但老夫人晕了,这会走也不合适。 南宫言微微点头,“好,去看看吧。” 两人很快就去了荣熙堂。 这事没多久,就传遍了整个永陵候府。 丫鬟奴仆们,都在私下里议论,眼中带着兴奋和不可置信。 “你们听说吗?” “夫人在听雨阁吃饭的时候,放了好几个臭屁,把所有人都熏跑了,特别是老夫人,还被熏晕了过去。” “嘿嘿,我听说夫人自己也晕了,还有春桃和春香,也都晕了,主仆三人摔倒在荷花池边,连带着池子里的鱼也遭殃,纷纷翻了白肚。” “你们说,一个人的屁怎么会有那么臭?该不是夫人身体有什么隐疾吧?” “这事还真难说,搞不好还真有什么毛病。” 因着孟氏晕了,老夫人也晕了,永陵候忙着照顾母亲,也没有心思去管底下的丫鬟怎么讨论。 加上底下妾室的推波助澜,都想看孟氏的笑话。 导致流言越演越烈,转眼就传出了永陵候府,很快满京城都知道了。 一时间,永陵候夫人孟氏,就成了满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笑谈。 特别是那些本就看孟氏不顺眼的贵妇,更是暗地里笑了好久。 有些准备举办宴会的京城贵妇,也是默默把孟氏从宾客名单上划掉。 要是孟氏在宴会上放几个臭屁,那宴会还怎么进行得下去? 晋王妃就是其中之一,她准备办个赏花宴,然后邀请京城有头有脸的夫人小姐都前来参加。 好让大家认识一下她的新儿媳,也顺便让她融入京城贵圈。 晋王妃正要把孟氏从宾客名单上划掉。 可想着孟氏到底是虞瑶的嫡母,赏花宴本来就是为了这个儿媳举办的,不请也说不过去。 一时间,就有些拿不定主意。 “哎,你说赏花宴,我该不该请孟氏过来?” 晋王妃踢了踢一旁正在逗鹦鹉的男人,纠结的问道。 晋王哪会知道这些,扭头看了看自己的爱妻,便道:“等世子妃回来你问问她,看她想不想请。” 晋王妃一想也觉得有理,这下也不纠结了,把手里的宾客名单搁到边上,就忙别的去了。 这边的事虞瑶不知道。 永陵候府。 她和南宫言早就到了荣熙堂,老夫人许是年纪大了,还没醒。 还是请来的大夫燃了清新醒脑香,又用针灸扎了老夫人的人中,老夫人这才幽幽转醒。 “娘,你没事吧?可把儿子吓死了。” 永陵候见母亲醒了,也是激动起来,随后就第一时间凑了过去。 “祖母,您终于醒了。” 孙子孙女以及府里的小妾们,也是激动的围了过去,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谁也不知道。 老夫人的床沿被围的密不透风。 虞瑶倒是想过去,发现挤不进也就不挤了,索性和南宫言站在边上。 老夫人醒来的时候,脑子还有点不清醒,颤颤巍巍的道:“快快把我扶出去” 在场的人都是嘴角一抽,孟氏的臭屁真是太厉害了,看把老夫人吓的。 “娘,没事了,这是荣熙堂。” 永陵候站在床边,拉着老夫人的手,安慰道。 老夫人这会脑子倒是清醒了些,看了看围着自己的一圈人,面上有些尴尬。 被自己儿媳妇的屁给熏晕过去,这事真是想想就觉得丢脸。 她维持了一辈子的好名声,没想到临老了还会发生这种尴尬的糗事。 老夫人虽思绪万千,但也很快整理好情绪。 “孟氏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目光看向永陵候,忍不住问道。 就算吃坏了肚子,但也没有这么臭的。 她第一反应,就是孟氏是不是身体出了问题。 永陵候听见亲娘问起孟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没有去看过孟氏,什么情况自然不知道。 他走到门口,把外面的随从招进来,问他孟氏那边的情况。 那随从早就打听好了情况,就等着侯爷问。 “侯爷,大夫已经给夫人检查过了,夫人就是闹肚子,加上天热,导致体臭加重,两种味道加在一起,就这样了。” 那随从把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如实说了出来。 永陵候蹙了蹙眉,吃坏了肚子这他也猜到了,可孟氏什么时候有体臭了? 两人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孟氏有没有体臭他怎么会不知道? “怎么回事?孟氏哪来的体臭,大夫真的这样说的?” 永陵候怀疑看向那随从,问道。 “回禀侯爷,夫人也是不信的,可一连请了十几个大夫,都说是夫人的体臭,并没有别的毛病。” 那随从忐忑的看了看永陵候,道。 虽然他也觉得离谱,但事实就是如此。 这下,荣熙堂的所有人都震惊了,孟氏以前可没有体臭的,怎么就突然有体臭了? 但大夫说的肯定不会有错。 或许是孟氏吃坏了什么东西,导致食物相克,这才激发了身体的体臭。 得知孟氏以后都会是臭的,侯府的小妾们都是幸灾乐祸。 因着侯爷在场,也不好表现出来,只能忍着。 ------------ 第131章、被换亲的小可怜VS不能人道的世子16 永陵候虽想不通孟氏好端端的怎么会出现体臭,但还是问道:“大夫可说夫人的体臭能医治?” 若是哪个小妾有体臭,他大不了以后不过去对方房里。 可孟氏是当家主母。 他倒是可以不去孟氏那里过夜,但孟氏总要出去见人吧? 也有各种人情往来需要她处理,身上这么重的味道怎么行? 还有一点是,他的面子也会很难看。 “回侯爷,请来的大夫倒是留下了药浴和食疗的方子,要夫人每日浸泡药浴,并配合食疗,说先看看效果。” 那随从如实回答。 永陵候微微颔首,有办法医治就好,就怕没办法医治,那就头疼了。 得知自己想要的答案,他也没有继续再问。 摆了摆手,也就让那随从下去。 虞瑶就在边上听着。 系统出品的恶臭丹是没办法医治的,所以那些大夫留下来的药浴和食谱方子,对孟氏来说,根本不会有任何效果。 但这种话她也不会说出来,让孟氏折腾去吧。 老夫人没事了,等人散开些,虞瑶过去和她说了一会话。 也就带着南宫言离开了永陵侯府,随后坐上回晋王府的马上,很快出发走了。 永陵侯府主院,颐和堂。 虞绾只觉得自己真的要崩溃了,娘身上真的太臭了,臭的她都没有办法忍受。 偏的娘还一直拉着她的手说话,是一点自觉都没有。 “绾儿,娘以前根本没有体臭,好端端的怎么就出现体臭,你父亲他肯定厌弃我了,还有府里的那些妾室,怕也都在笑话我.” 孟氏第一次出这么大的丑,她都没脸见人了,情绪特别激动。 她都活了几十年了,从来都没有这么丢人过。 她之前就算闹肚子,也从来都没有放出这么…这么臭的屁。 她觉得自己肯定是被人算计了,然而大夫说她身体没问题,就是体臭。 她活了几十年都没有体臭,怎么到这个年纪反而出现体臭。 可满京城的大夫都这么说,孟氏也不得不相信。 这还是孟氏不知道她放臭屁的事,早已传的满京城皆知,要不然想死的心估计都有了。 虞绾脸憋得通红,根本不敢呼吸,听见娘的话,只能安抚道: “娘,你别多想,大夫不是开了药浴和食疗的方子吗?你只要好好按照大夫说的做,身上的味道早晚会消失的。” 她一开口,满嘴都是臭味,把她整个人恶心坏了。 她觉得,自己再呆下去肯定会晕掉的,便对孟氏道:“娘,女儿府里还有事,就先回去了,下次再和相公来看你。“ 李洛书早已忍到极限,若不是自己还需要依仗岳家,他怕是早就走了。 这会听见妻子的话,也是忙道:“是啊,岳母,府里还有急事需要处理,我们就先告辞了,改日再来看您!” 孟氏怎么会看不出来女儿女婿压根没有什么急事。 不过是嫌弃自己太臭,忍受不了,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而已。 李洛书嫌弃自己孟氏可以理解,毕竟是外人。 可绾儿是自己生的,她怎么可以嫌弃? “绾儿,连你也嫌弃娘了吗?” 孟氏不但没有放开虞绾的手,反而抓的越紧了,情绪极为的激动。 “娘,你别乱想,女儿真的没有嫌弃你,就是” 虞绾实在受不了了,脑子都被熏的晕乎乎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晕过去。 想着孟氏到底是自己的亲娘,就算生气了,过不了多久也会消气,自己倒时候再说两句好听的话哄哄。 这么一想,索性甩开孟氏的手,急急道:“娘,女儿府里真的有事,改天再来看你…” 话落,就和李洛书迅速逃离了颐和堂,速度快的就跟后面有狗追似的。 看着女儿女婿飞快逃离的背影,孟氏是真的伤心了。 可伤心归伤心,孟氏还是老老实实的按照大夫的嘱咐,进行泡药浴和食疗。 就连一日三餐,也换成了极为清淡的饮食。 带气味以及有刺激性的食物,更是半点不碰。 每日清汤寡水,吃的孟氏一点食欲也没有。 人眼看着就瘦了一大圈儿,身上的味道却半点没消下去。 …… 回到晋王府世子院,虞瑶重重的吐出一口气,真累啊。 马车晃晃悠悠的,坐的她全身都不舒服。 “司琴,你去牙行买几个机灵的小丫鬟,想办法混进李洛书府上,最好能留在李洛书的母亲身边伺候。” 司琴刚端上一杯热茶过来,就听到这话,诧异的抬头,“主子这是要做什么?” 虞瑶瞥了她一眼,“你别管,按我的吩咐去做就是了。” 孟氏解决了,接下来就轮到李洛书的母亲。 她可没忘记第二个任务,就是要李洛书的母亲没有孙子抱,以及把对方赶回乡下去。 她已经给李洛书下了生女丹,这辈子都不会有儿子。 李洛书的母亲自然也没孙子可抱。 谁让李洛书的母亲周氏,只有李洛书一个儿子,其余的都是女儿,还是八个。 唯一的儿子还特别有出息,真怪不得周氏会重男轻女。 “是,主子!” 司琴答应的同时,手里刚泡的茶也是递了过去,“主子,刚泡的茶,小心烫。” 虞瑶微微颔首,接过喝了一口。 就听门外的婆子禀报,说王妃找她,目前正在主院等着。 她只好放下茶,起身前往主院,也就是晋王妃的院子,墨韵堂。 她到的时候,晋王妃正在摆弄请帖,红色的烫金请帖累的老高。 虞瑶瞬间心中有数了,也明白王妃找自己是干什么。 “儿媳见过母妃!” 她朝晋王妃拂了拂礼。 晋王妃闻声抬头,看着面前的女子美艳动人,笑意妍妍,眉眼春色灼灼。 她不由就想到了当年的自己。 自己当年也是如她这般美丽,不知道引来多少世家公子哥的爱慕追逐。 可惜,她没有这个儿媳聪慧,不懂得掩饰自己,导致招惹到了那个男人。 想起那个男人,晋王妃眸底略过复杂,若非她以死相逼,拼死守护,晋王府早就不存在了。 而她,也会改换姓名身份,沦为后宫中的一员。 这些情绪不过是一瞬间,晋王妃很快恢复如常。 她笑着朝虞瑶招了招手,“一家人这么客气做什么?快过来看看,这是母妃拟定的宴请名单,你看看可有什么要添加的?” ------------ 第132章、被换亲的小可怜VS不能人道的世子17 “母妃做主安排就行。” 虞瑶脸上笑吟吟的,但还是走了过去。 晋王妃笑看了她一眼,“让你看就看,名单基本都拟定的差不多,请帖也都已经做好,就是你嫡母那里.我不知道该不该请,想问问你的意思。” 话落,直接把名单塞她手里。 虞瑶神色微怔,总算明白了这个婆婆的意思。 想了想,便道:“母亲身体有恙,到时候怕是不便出席,想来是不会来的。但未免人家说我们轻待永陵候府,可以送张贴子到我祖母那里。” “还是儿媳考虑周到,我倒是忘了这茬。” 晋王妃美眸闪过懊恼,她怎么把永陵候府的老夫人忘了。 反应过来后,忙吩咐丫鬟玉竹去准备一张永陵候老夫人的请贴。 “是,王妃。” 玉竹恭敬的应了声,也就忙活去了。 虞瑶继续翻看手里的名单。 宴请的第一个宾客是太子妃,后面依次是二皇子妃,三皇子妃 后面是亲王、郡王的家眷,以及长公主府,和其他的皇亲国戚。 最后才是世家勋贵以及朝堂官员的夫人。 但请的也都是三品以上的官员家眷。 三品以下的都没有请。 虞瑶想到李洛书的母亲周氏,她一直没有机会接触这个人。 眼下就是一个最好的机会。 “母妃,儿媳的大姐嫁给了新科状元郎李洛书,听大姐说她婆婆待她极好,我便想看看是个怎样的慈祥人,不如.” 她笑看着晋王妃,虽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晋王妃却明白她接下来的意思。 晋王妃诧异的看向虞瑶,她可是知道,这个儿媳差点嫁到那家去,不是应该避嫌吗? 虽不知道这儿媳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还是笑着答应了。 “李大人的夫人是你大姐,是该请的,倒是母妃疏忽了,便连她婆婆也一并请吧。” 晋王妃温婉一笑,便交代玉竹把李洛书的家眷也添上去。 “可还有要添加的。” 晋王妃又是笑问。 “多谢母妃,没有了。” 虞瑶笑着摇头,合上手里的名单,也就放到了桌案上。 婆媳两人又说了会话,虞瑶也就走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虞瑶对南宫言温柔又体贴,南宫言的荷包,香囊,衣服,鞋袜,就连里面的褥衣褥裤,都是她亲手做的。 在了解南宫言的喜好之后,经常下厨给他做好吃的饭菜。 虽然因为隐疾治好,南宫言对她好感直线上升,夫妻感情也很不错。 但虞瑶默默查了一下,发现南宫言对自己的好感度只有60。 也就是说,南宫言对她只有好感,还因为自己是他妻子的缘故。 这怎么行?她的每任男主都爱她爱的不要不要的,恨不得为她去死。 南宫言自然也不能例外。 虞瑶起了征服之心,一心想拿下这个男人。 俗话说,想要征服男人的心,就得征服男人的胃。 她凭着高超的厨艺,获得了南宫言高度的赞扬。 南宫言本来就很喜欢这个新婚妻子,有了美食的加持,就更喜欢了。 好感度一路飙到73。 本来就对女人极好的他,这下更是化为宠妻狂魔,不知道羡煞了京城多少贵女。 晋王宠妻,晋王世子也宠妻,父子果真是一脉相承。 “啊啊啊,我好想嫁入晋王府,怎么就让永陵候府的那个庶女得了便宜?” 这是满京城贵女的心声。 虞绾听说后,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内心疯狂的咆哮。 为什么. 为什么. 前世南宫言对自己极为的冷淡,更是从不踏入自己房里,怎么重来一世,就变成宠妻的好男人了? 再想想自己,新婚的那几天,李洛书对自己倒是很体贴。 可自从回门回来后,李洛书对自己就冷淡了不少,时常借口公务繁忙睡在书房,都已经几天没有回房里睡了。 前世南宫言也是一直睡在书房,而自己也在晋王府守了一辈子活寡。 虞绾想不到重生后,还会经历这样的事。 这一天,她终于忍不了了,直接去了书房找李洛书。 书房内。 虞绾瞥见书房内软榻上的被褥,就知道李洛书这几日的夜里都睡在那里。 瞬间,她的眼泪控制不住的落下,神色极为的委屈。 李洛书错愕的看着突然出现在书房门口的妻子,见她泪流满面,内心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但想着她在侯府的举动,又是冷下心肠来。 虞绾直接冲了过去,从前面抱住李洛书的腰,哭道:“相公,我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你宁可睡书房也不肯回房里睡,这是想让人家笑话我吗?” 她是真的喜欢上了李洛书,也是真的想好好跟她过日子,她受不了这样的冷落。 也不想再经历前世的痛苦。 李洛书看着紧紧抱住自己的妻子,眸底掠过复杂。 “你别多想,我就是最近每日都忙到很晚,所以才没有回房睡,你别胡思乱想。” 李洛书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低声说道。 虞绾自然不会信,又是抱紧了他几分,眼泪打湿了他胸膛的衣裳,泪眼朦胧的哭道:“相公,你是不是因为回门那天的事,再生我的气?” 她也不是真傻,很快想明白了李洛书冷落自己的原因。 见李洛书不说话,她就知道自己说对了。 为了自己以后的幸福,为了不再活的悲剧,她也放下了京城贵女的骄傲,主动认错。 “相公,我知道错了,我对朝堂的事也不懂,也不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但心里却是为你好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看着虞瑶夫妻恩爱,琴瑟和鸣,她真的好羡慕。 她也想好好经营自己的婚姻,不想落到前世那种下场。 李洛书见她意识到错误,态度自然软和下来,正要开口说什么。 一道尖锐又极为愤怒的声音,打断了他即将出口的话。 “虞绾,你这是干什么?书房是洛书办事的地方,你一个妇道人家来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出去?” 周氏突然闯进书房,气急败坏的扯着虞绾就往书房外拖。 她本来就看虞绾这个儿媳不顺眼,整天端着侯府贵女的架子,从不把她这个婆婆看在眼里。 这会好不容易抓到她的错,自然要狠狠的整治一番。 虞绾整个人都懵了,反应过来后,也是怒了。 这个该死的老虔婆,明明是个粗鄙的乡下老妇,却非要端着老夫人的架子,要她日日过去晨昏定省。 她当然懒得搭理,也从不去给李洛书的母亲请安。 周氏见虞绾身为儿媳,却不来给自己请安,就以为对方看不起自己,心里就加看虞绾不顺眼。 婆媳之间的矛盾,就这么出来了。 这还是虞绾刚嫁进来,周氏有所收敛,没有对她怎么样。 但见虞绾这几日被儿子冷落,就知道儿子没有多喜欢她,胆子也是大了起来,就想收拾这个儿媳了。 “娘,你这是干什么,你放开我?” 虞绾气的不行,若不是相公在这里,她绝对会狠狠的一巴掌扇过去的。 她想要甩开周氏的手。 奈何周氏力气太大,又是乡下干惯了农活的妇人,哪怕上了年纪,也不是虞绾这个养在深闺的娇小姐可以比得上的。 甩了半天也没有甩开周氏的手,反而一路被拖到书房门口。 李洛书整个人都懵了,反应过来后,就迅速上前阻止。 “娘,绾儿是有事进来找我,你别这样拖她,会弄伤她的。” 周氏见儿子护着这个贱人,心里就更气了。 她索性松开了虞绾,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哭天抹泪了起来。 “哎呦,可怜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这么大,到头来,还比不上这个进门不过半个月的女人,老婆子还活着干什么?不如死了算了。” 哭哭啼啼的就要去撞墙。 ------------ 第133章、被换亲的小可怜VS不能人道的世子18 晋王府,世子院。 虞瑶正悠闲的躺在摇椅上喝茶。 系统突然跳了出来,兴奋的道:“嘿嘿,宿主,李洛书府上闹起来了,你要不要看看?” 她挑了挑眉,这么快就闹起来了吗?她还以为周氏能忍多久。 “我人在晋王府,怎么看?你难道要我爬李洛书家的墙?” “爬墙到不必,你只说想不想看。”系统神秘的笑道。 “这不废话,有热闹谁不想看,有什么办法快点说。” 虞瑶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只觉得系统怎么问这种白痴的问题。 周氏是她的任务对象之一,她的热闹当然要看。 系统噎了一下,想了想,发现自己问的问题的确挺白痴的。 倒也没说什么。 随后,也不知道系统怎么操作的。 虞瑶的面前,突然出现一副画面,画面里的内容,正是李洛书府上发生的事。 她瞬间惊住了,左右看了看,发现屋里的丫鬟都跟没看见似的,依旧在忙自己的事。 她放下心来,就这么靠在摇椅上,盯着眼前的画面看。 这在别人看来,就以为她在发呆。 画面里,周氏哭天抹泪,寻死觅活,嘴里还不忘数落着: “可怜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这么大,日夜做绣活去卖,眼睛都熬瞎了,就为了挣银子供你读书考科举。” “一朝有了出息,考上状元也当了官,娶了媳妇,就这么对我这个老婆子…呜呜呜…” 周氏嗷嗷大哭,但却半点眼泪也不见,身子还往墙面冲,但又没有真撞上去。 每次要碰到时,就刚好被李洛书拉了回去,还有丫鬟们在边上帮忙。 “娘,你别这样,儿子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就是让你别那样扯绾儿,有话可以好好说…” 李洛书头疼的不行,娘性子泼辣粗鄙,一点事没有顺着她,就会作天作地,寻死觅活,眼下就是如此。 虽然知道不会出什么事,但这样闹下去,对他的名声也不好。 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有多不孝顺。 可周氏压根不听,依旧哭天抹泪,儿子帮儿媳,就相当于在她心里狠狠的扎了一刀。 她心里难受极了,觉得以前吃的苦,受得累,都不值得。 虞绾整个人都懵了,她从小受到侯府的精心教养,礼仪规矩那是刻在骨子里。 哪怕是身边的丫鬟,都是涵养有规矩。 何时见过如周氏这样的粗野泼妇? 她越看越嫌弃,内心也越发看不上周氏。 要死就去死好了,这老虔婆怎么不真撞上去啊? 随后,虞瑶通过画面,就看见虞绾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瞬间变得极为的伤心。 虞绾手里捏着一面帕子,抹着眼角不存在的眼泪,伤心的哭泣道:“看来这个家是容不下我了,既然如此,那我还是收拾东西回侯府去吧!” 话落,扭头就伤心的跑了。 但速度却很慢,明显等着李洛书去追。 李洛书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母亲还没安抚好,妻子又闹了起来,还闹着要回娘家。 若是真回去,岳父岳母还指不定心里怎么想。 李洛书这下也不管周氏了,主要是他知道周氏不会真的寻死。 “绾儿,你别生气,娘就那样的性子,我代娘跟你赔罪好不好…” 李洛书很快追了上去,把人搂在怀里,低声安抚道。 “相公,你娘实在太过分了,她就那样拖拽我,把我都吓坏了,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这么粗鄙的人…” 虞绾眸底闪过得意,随后就毫不客气的告状,但面上却是一片委屈。 那边周氏见儿子去追虞绾,心里就更难受了。 这会听见虞绾说自己粗鄙,还在儿子面前告自己的状,这还得了?整个人就炸了。 又是一阵哭天抹泪,“哎呦,儿子不孝,儿媳也嫌弃我这个老婆子,我还活着干什么…” 虞瑶就这么盯着画面看,她现在很庆幸自己没有嫁给李洛书。 周氏这样的泼妇,谁碰上都会头疼的。 原主这么好的性子,都被磨搓的落下一身病。 虞绾上赶着替她去李府受罪,虞瑶还真要谢谢她。 画面里依旧再继续闹。 最后的结果是,李洛书谁也不管,冷着脸甩袖走人,爱怎么闹怎么闹。 李洛书这个中心人物走了,周氏也不寻死了,拍拍屁股从地上爬起来,狠狠的瞪了虞绾一眼,也就走了。 虞绾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这下也不闹着回娘家了,冷哼一声,同样回了自己屋里。 见没了热闹可看,虞瑶眸底闪过失望,也就让系统把画面关掉了。 就在这时,司琴脚步匆匆地进来禀报。 “世子妃,奴婢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去牙行买了几个漂亮激灵的小丫鬟,又调教一番,已经全部安排到了李大人的府上当差。” 虞瑶诧异的挑眉,“你是如何把人安排进去的?” 司琴笑了笑,也没有隐瞒,“奴婢打听到李大人府上要添一批丫鬟,就去找牙行的管事,给了那管事一些银子,让那管事把我们买的人安排在里面。” 虞瑶心中了然,“那周氏挑中了你送过去的人?” 司琴兴奋的点头,“是啊,一共六个,两个负责伺候周氏,两个在前院当差,另外两个在厨房。” 虞瑶抿嘴一笑,“你做的很好。” “主子,我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讲。”司琴看了虞瑶一眼,神色欲言又止。 “什么事,说?” 虞瑶喝了一口茶,慢悠悠地道。 “主子,根据传回来的消息,说周氏对大小姐很不满,常常在背地里骂她,说大小姐看不起她,嫌弃她乡下来的,说定要给大小姐好看之类的。” 司琴如实禀报。 虞瑶微微一笑,这些她早就知道了。 还亲自看了一场好戏。 “我知道了,你让人盯着那边,有什么消息及时告诉我。” 虞瑶对司琴道。 她也不用多做什么,按照眼前的情势发展,这对婆媳只会闹得越来越厉害。 到时候,她只要推波助澜就可以了。 “是,主子!” 司琴应了声,也就退了下去。 晋王妃准备好的帖子已经陆陆续续分发到各府。 接到帖子的京城贵妇们,也都知道晋王妃要举办赏花宴。 晋王是太后的小儿子,晋王和当今圣上也是亲兄弟,并且关系不错。 至少在外人看来是很不错的,只看圣上时不时的赏赐晋王府就知道了。 连带对晋王世子也极好,圣上对这个侄子,那真是好的没话说,就是对比那些皇子也是不差的。 京城贵妇们,想着晋王世子只有正妻,却没有侧妃和妾室。 于是,就都暗戳戳的盯上了那侧妃位置。 晋王世子是晋王府爵位的唯一继承人,迟早会是亲王。 哪怕是侧妃,也是许多贵女够不着的,自家女儿若是嫁过去,肯定能为家族带来很多好处。 接到帖子的京城贵妇,都激动起来。 随后就开始自家女儿准备衣裳首饰,准备把自家的女儿带去参加赏花宴。 打的什么主意,那是不用说。 这些事情虞瑶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这日,晋王妃给了她一盒首饰,“这是母妃给你准备的头面,款式都是目前最流行的,你赏花宴那日挑一些合适的佩戴。” 虞瑶打开盒子,里面都是一些金镶玉,掐金丝,还有几只翡翠簪的头饰,看着分量还不少,款式也很漂亮。 看着这些贵重的头面,她心中特别感动,晋王妃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婆婆。 对比周氏,真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她很庆幸自己嫁到晋王府来。 不过这些首饰虞瑶却没有收,主要是她不缺首饰。 虽然她自己没有买过,但南宫言却给她买了不少,还全都是定制的限量版。 ------------ 第134章、被换亲的小可怜VS不能人道的世子19 晋王妃见她不收,还以为她不喜欢。 还是虞瑶解释说南宫言给她定制了很多,晋王妃才哭笑不得的信了。 便没在强求。 可再想到某个臭男人,她就生气了。 虽然她不缺首饰,但那臭男人怎么就没有儿子这么体贴? 这一对比,晋王妃就不开心了。 这自己买的,跟相公送的,意义肯定不一样。 这导致接下来的几日,晋王莫名其妙的睡了几日的书房,还是连原因都不知道的那种。 晋王若是知道,肯定会大喊冤枉,他所有的财产都交给王妃打理,让他拿什么买? 当然,这是后话。 晋王妃随后又跟虞瑶讲了一下京中各个宗族之间的关联。 甚至,就连宫中的娘娘是出自哪个家族,受不受宠,有没有皇子。 或者哪个皇子最受宠,晋王妃都一一给她细致的讲了一遍。 若这个儿媳是嫡女,晋王妃肯定是不会讲这些。 因为这些话,出嫁前当家主母就会跟她们讲。 可这个儿媳却是庶女,庶女在府里是什么样子,晋王妃还是清楚的。 能让她们学习琴棋书画,就算是主母仁慈。要是碰上心肠不好的,也就丢在一边不管。 就是暗中害死的,也是不少。 虞瑶认真的听着,原主的确不知道,孟氏也不会跟她讲,更从不带原主出去。 导致原主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只大概知道谁家的公子娶了哪家的女儿,再详细隐蔽的就不清楚了。 以前不清楚不要紧,但她现在是晋王世子妃,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她必须撸顺。 若说前朝是男人的天下,那这后宅就是女人的天下,各个夫人之间选择交友的对象和用意,都多多少少和男人有关。 “虽说王爷是闲散王爷,但到底是亲王,言儿又很得太后和皇上的喜欢,你择友的时候也要细心分辨,别让居心叵测的人给利用了。” 晋王妃看了她一眼,又是提醒道。 “多谢母妃提醒,儿媳明白了。” 虞瑶脸色严肃了几分,认真的说道。 晋王妃见她是真的听了进去,也是放心不少。 随后,又是提醒道:“虽然母妃举办赏花宴是为了让大家认识你,但那些夫人也会趁机给自家适龄的儿女择选夫婿,到时候难免有人想进你的后宅,你自己要心里有数。” 晋王这么大把年纪都还有女人扑上来,言儿年轻好看又尊贵,还出了名的宠妻。 那想要扑上来的女人就更多了。 “谁要是敢做什么,儿媳定饶不了她。” 虞瑶眉眼一瞪,恶狠狠的道。 她这模样,倒是把晋王妃逗笑了。 “是该好好治一治,也不用有什么顾忌,若是有什么事,母妃给你做主。” 晋王妃也是笑着说道。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儿媳看着挺绵软,但实则并不好惹,内心也是个有成算的。 “那儿媳可就不客气了,到时候您可别嫌儿媳惹祸就好。” 虞瑶抿嘴一笑,这话说的半真半假。 “怎么会,你尽管出手,母妃也讨厌那些莺莺燕燕,女人多了矛盾就多,没得把王府搞的乌烟瘴气。” 晋王妃说罢,又是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只要你肚皮争气,母妃巴不得王府只有我们两个女人。” 至于楚侧妃,已经被晋王妃自动忽略了。 听着晋王妃的话,虞瑶不着痕迹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早在第一次和南宫言圆房之后,她就吃了龙凤丹,她肚子里也早就有了两个小生命,只是时日短,都还不知道。 “母妃说的是,儿媳知道了。” 晋王妃笑了笑,又嘱咐了她几句话,也就走了。 晋王妃刚走,南宫言就说要带她去荟萃楼吃饭,说那里的酒菜味道不错,想让她去尝尝。 虞瑶自然笑着答应了,收拾一下,小夫妻两就出门了。 刚到门口,就碰到了楚侧妃,那幽怨的眼神,看得人心里真膈应。 “这么清净的王府怎么混进一颗老鼠屎,真倒胃口。” 她的手被南宫言牵着,见楚侧妃幽怨又嫉妒的盯着自己,不高兴的小声嘀咕。 楚侧妃没听见,南宫言却是听见了。 他眼神淡漠的望向站在亭子里的楚侧妃,轻轻捏了捏她的手,笑道:“不用管她,就当她不存在好了,反正父王也不去她房里,就一口饭养着。” “说的也是。” 虞瑶莞尔一笑,很快也就和南宫言走了。 楚侧妃独自坐在亭子里,内心满是凄凉,就是别人不说,她也知道自己在王府是多余的。 她堂堂吏部尚书嫡女,就是皇子妃也当得。 落的这般下场,只因她当初看上了晋王,为了进王爷的后院,她不惜在王爷的酒里下药。 虽成功做了王爷的侧妃。 但自那后,王爷再也没有踏足过她的院子,日日独守空房不说,还要每日看着王爷和王妃恩爱。 其中的滋味,别人又怎么会知道。 楚侧妃后悔了,后悔当初在晋王酒里下药,也后悔入了晋王府。 这边,虞瑶和南宫言已经乘坐马车到了荟萃楼,荟萃楼是京城最大最豪华的酒楼。 据说,这里的厨子曾经是宫里御膳房的师傅,做出来的饭菜味道一流,好吃的恨不得让人把舌头吞下去。 加上奢华大气的装修,以及一流的服务,让荟萃楼成了京城名流聚会的地方。 两人刚上到二楼,就遇到了三皇子。 三皇子一身湛蓝色的华服,面容俊秀,温文尔雅,举止有礼,看到两人还主动打招呼。 “言,你这就不地道了,我几次请你请不到,原来是陪美人去了?” 三皇子笑吟吟的走了过来,眼神上下打量虞瑶,眸底闪过惊艳。 但也只一瞬,很快就收回目光,转向南宫言,笑道:“这就是你的世子妃?果真长得明艳动人,怪不得你都不来找我喝酒了。” 南宫言笑了笑,随后就对虞瑶介绍道:“这是三皇子,南宫瑾。” “见过三皇子。” 虞瑶朝对方拂了拂礼。 三皇子目光落在她身上,含笑点头,“自己人不必如此客气。” 听着三皇子说自己人,南宫言和虞瑶两人都是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三皇子可是皇上的儿子,太子早立,这被对方归为自己人可不好。 三皇子就好像没看到似的,反而笑着拍了拍南宫言的肩膀,“走吧,我的包厢在隔壁,难得在这里碰到你,一起吧。” “世子妃也一起,别担心,没有外人。” 三皇子又是对虞瑶招呼。 南宫言本是不想去的,但又没有什么好的理由拒绝,只好跟着走了。 虞瑶自然也一样,只好跟着去了。 ------------ 第135章、被换亲的小可怜VS不能人道的世子20 几人刚走到楼道里,就听见有人议论。 “哟,你看那是谁?看着好面熟的样子!” “如果记得不错的话,应该是三皇子和言世子。” “哇,言世子真是俊美无双呢,三皇子也长得很好看。咦?那个跟他们一起的女人是谁?长得真讨厌。” “是世子妃,我刚刚听到言世子跟三皇子介绍她。” “就是那个永陵侯府的庶女?上错花轿的那个?” “就是她!” …… 听到有人认出她,虞瑶也不觉得有任何意外。 本来晋王妃办花宴的目的,就是要把她推到众人眼前。 因此她只是淡淡的瞅了眼过路几个姑娘,只有两个姑娘面熟。 一个叫姜芙,一个叫姜韵,都是永宁侯府的姑娘。 其余的她统统不认识。 “世子妃请留步。” 姜芙笑着朝虞瑶走了过来,笑容满面的说道:“自从上次见到世子妃之后,一直就没有再见过,今天难得在这遇上,一起坐下聊聊吧!” 她说完,貌似无意的看了眼旁边的南宫言,眸底闪过亮光。 身体还有意无意的往南宫言身边靠。 虞瑶看在眼里,知道这女人醉翁之意不在酒,眸底闪过冷光。 南宫言瞥了一眼凑到身边的女人,突然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喷嚏。 随后,他取出一面帕子擦了擦鼻子,皱眉嘀咕:“什么味道这么冲?” “噗呲!” 虞瑶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偷偷瞥了一眼姜芙,果然就见她面色尴尬,羞得脸都红了。 三皇子嘴角抽了抽,本以为言娶妻后,对女人不会再像以前那般排斥,哪知道还是一样。 真是半点面子不给人家,看把人家姑娘都气哭了。 “对不起,言世子,没有什么味道,是我扑了香粉,言世子闻到的应该是这个!” 姜芙红着脸看着南宫言,尴尬地恨不得钻到地下。 南宫言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冷漠道:“本世子对花粉过敏,别离我那么近。” 虞瑶嘴角一抽,对花粉过敏? 她也天天擦香粉,王府还养了那么多的花,怎么没听说他对花粉过敏? 她知道这只是南宫言的借口,故意这么说的。 但内心还是挺开心的,自家男人主动斩烂桃花,她当然开心。 “抱歉,我不知道言世子对花粉过敏!” 姜芙虽然内心不信言世子对花粉过敏的话,但还是很识趣地退开了。 脸色不太好。 这事也就是一个小插曲。 虞瑶和南宫言很快到了三皇子所在包厢。 包厢里已经坐了几个人,四五个身穿华服的贵公子。 还有一个打扮得雍容华贵,但却很漂亮的少女。 这个时代并没有女子不能出门的规矩,男女大防也没有那么严苛。 互相介绍见礼过后,虞瑶也知道了他们的身份。 最左边穿墨色锦袍的是秦国公府老国公的孙子,秦湛。 紧挨着的,则是兵部尚书家的大公子赵松然,一身华贵的紫袍,面容俊秀,倒是有着一双迷人的桃花眼。 含笑着朝她微微点头。 中间位置的是安亲王世子陆慕之,也是个长得很好看的贵公子,蓝白相间的锦袍,华贵非常,气质儒雅。 还有吏部尚书家的公子,和镇国侯家的公子。 那唯一的少女是长公主的女儿昭敏郡主,长得倒是很漂亮。 就是看着很高傲,也有点看不起她的样子,眼神带着鄙夷。 虞瑶暗暗翻了个白眼,也懒得搭理对方。 人总有喜欢你的,和不喜欢你的,也没有必要太在意。 总之,在座的每一位身份背景都极为的显赫。 三皇子让小二把吃过的菜撤下去,重新点了一桌。 虞瑶和南宫言也是坐下。 “言哥哥,这是你娶的世子妃吗?看着也不怎么样啊!” 昭敏郡主打量的眼神看着虞瑶,望着对方那张比自己还漂亮的脸,眸底闪过嫉妒,突然开口对南宫言道。 南宫言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头,看向昭敏郡主的目光有点冷,“别人觉得好不好不重要,只要本世子觉得好就行了。” 昭敏郡主瞬间气到了,不高兴的道:“希望言哥哥一直觉得好,以后别后悔今日说的话就是了。” 一个烧了八辈子高香,才有幸嫁入晋王府的庶女,能有什么好的。 也不知道言哥哥喜欢这女人什么,也就一张脸好看。 南宫言和虞瑶都没有再搭理她,而是转头和别人说话。 原先吃过的菜已经被撤了下去,并且重新上了一桌菜。 菜肴很精致丰盛,可为什么还带了一只猴子进来? 南宫言瞥见她疑惑的眼神,笑着解释道:“那猴子是一道菜。” “什么?一道菜?这活的怎么吃?”虞瑶一脸震惊。 “呵呵,世子妃有所不知,这是蒸猴脑,现杀现吃,新鲜可口。而且猴脑有奇效,还大补。” 安亲王世子笑着解释。 虞瑶还没有太大反应,昭敏郡主就先忍不住了。 她用帕子捂着嘴,似乎很不适,随后不满的看向三皇子,“三表哥,你为什么要点这个吃,太残忍了!” 女孩子怎么可以吃这个?虽然她挺想吃的。 当然,是私下里吃。 秦湛看着昭敏郡主有点苍白的脸,便道:“今日有女眷在场,要不算了,等改天我们几个在一起吃好了。” 虞瑶虽然够镇定,但想着一个活灵活现的小猴子,转瞬间就上了餐桌,她也是吃不下去的。 三皇子扫了一眼昭敏郡主和虞瑶,啧啧两声,嘀咕道:“多好吃的东西,真不懂得欣赏!” 话落,也就让人把那猴子带走了。 “尝尝看,这几道菜算是荟萃楼的招牌菜,也算是支撑荟萃楼大半开支的几道精髓。” 南宫言把一只烧鹅腿夹到虞瑶的盘子里。 “你怎么这么熟悉?连人家酒楼开支都知道?” 虞瑶看着桌子上摆着的烧鹅,酱汁排骨,浇汁蒸鱼,花菇鸭掌,红烧鹿肉,佛跳墙… 的确都很精致,不比宫里的菜差。 “呵呵,世子妃不知道吗?这荟萃楼就是他的产业呢!” 三皇子喝了一口酒,目光瞥向她,愉悦的笑道。 “这酒楼是你的?” 虞瑶瞪大眼睛看着南宫言,一脸震惊的问。 南宫言轻嗯一声,算是承认了。 虞瑶脸色一黑,想让他把那蒸猴脑给撤掉去,但这么多人在场,也不太好说这话。 便没有开口。 她尝了尝,发现烧鹅的味道还真不错,的确不比在宫里吃到的味道差。 反而越吃越有味,倒是吃的很开心。 南宫言反而没怎么吃,全程都在给她夹菜,要不就是给她剥壳,或者看着她吃,神色宠溺。 吃到一半的时候,她发现大家都不吃了。 反而定定的看着她和南宫言,表情特别奇怪,似乎还有点不适。 “怎么了?你们为何都不吃?” 南宫言也发现了他们的异常,目光终于从虞瑶脸上移开,蹙眉看向他们,不解的问。 “饱了!” 三皇子看了看两人,脸色非常奇怪的说道。 虽然他也早已娶妻,侧妃侍妾也不少,但也没有这么腻歪的。 何况这里还有几个没有娶妻的,以及一个没有嫁人的。 两人这般样子,简直就是虐狗,还是虐单身狗。 昭敏郡主看向虞瑶眼神满是嫉妒。 这个庶女真是好命,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吸引了南宫言,居然对她如此宠爱。 ------------ 第136章、被换亲的小可怜VS不能人道的世子21 “有些人真没规矩,不伺候言世子也就罢了,还有脸心安理得的享受言世子伺候,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庶女。” 昭敏郡主敛去眸底的嫉妒,目光看向虞瑶,忍不住出言讥讽道。 虞瑶眼神凉凉的扫向昭敏郡主,她好像没有得罪这个女人吧? 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给自己难看,真当她是泥捏的,没有脾气不成? ------------ 第137章、被换亲的小可怜VS不能人道的世子22 长公主府,如意阁。 昭敏郡主越想越气,越想越难受,还有一种特别丢脸的感觉。 她把屋里的瓷器都砸了个稀巴烂,随后,就招来公主府的暗卫。 “属下见过郡主!” 一个身穿劲装的黑衣人,单膝跪在昭敏郡主面前,恭敬道。 “西风,把虞瑶那个贱人的脸给本郡主划花了去,再丢到城外的乞丐窝,记得不要让言哥哥知道了。” 昭敏郡主阴冷的吩咐道。 得罪她的人,还没有谁能活得好好的。 “是,郡主!” 西风眸底闪过可惜,恭敬地应了一声,很快就消失了。 那暗卫离开没多久,昭敏郡主就听到自己肚子‘咕噜’叫了一下。 她瞬间楞住了。 “噗~” 随后,就突然放了一个极其响亮的屁,还特别的臭。 昭敏郡主脸腾的就红了,好在屋里没人。 丫鬟们早在她砸东西的时候,就都吓跑了,并没有谁看见。 她也只以为自己闹肚子。 正要去蹲茅坑,又是一连串的臭屁,还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放。 “噗噗噗…”响个不停。 几乎是走两步路就放一个屁,跟放鞭炮似的。 连昭敏郡主自己都忍不住笑了,随后就是一脸恼怒。 她身体好得很,不可能无故放臭屁。 一定是有人害她。 长公主府的事情没人知道,只是很快有消息传出,说昭敏郡主身染恶疾。 但具体是什么恶疾,外人并不知晓, 只是有人看见长公主连夜进宫去请太医。 随后,又有人看见几个背着药箱的太医,跟着长公主急匆匆地出了皇宫,很快去了长公主府。 京城百姓并不知道昭敏郡主得了什么恶疾,只当她身体突然不好。 私底下议论了几句,也就没人在意了。 秦湛得知昭敏郡主突然得了恶疾,整个人急的火烧火燎,不断地在屋里走来走去。 白天看着她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染上恶疾? 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匆匆披上外衣,迅速去了长公主府。 可惜,他在长公主府等了半天,也没有见到昭敏郡主,反而闻到了一股莫名其妙的臭味。 那味道也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把他整个人都恶心坏了。 这见不到人,还莫名其妙的闻着臭味,秦湛当然待不下去了,很快就走了。 晋王府,世子院。 虞瑶也是听说了这个消息,勾了勾唇,眸底闪过诡异的光。 她从不主动害人,但谁若是得罪了她,那就怪不得她了。 就在这时,系统突然跳了出来,兴奋地说道:“嘿嘿,宿主,周氏和虞绾又闹起来了,你要不要看看?” 虞瑶挑了挑眉,看热闹什么的,她最喜欢了。 “当然要看,快点把画面投放给我。” 几乎是话语刚落,她眼前就出现一副画面。 画面里,周氏突然冲到虞绾的房里,去抢她梳状台上的首饰盒。 虞瑶惊呆了,一脸不可思议。 这做婆婆的抢儿媳的首饰,世上居然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这是有多穷才会干出这种事来? 随后,画面里,就上演着婆媳抱着首饰盒互相拉扯的一幕。 屋内的丫鬟急得团团转,也不敢上前帮忙。 主要是帮谁都不对。 虞瑶看着眼前的画面,嘴角抽一抽,穷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换成她,直接‘啪啪’两个耳光甩过去,看那周氏还敢不敢抢。 突然,她想起那天在云天之外看见的周氏。 那天周氏很明显也是想买首饰的,只不过还没进门,就被昭敏郡主那句九千九百两给吓跑了。 她估摸着,周氏是不舍得花银子买首饰,但又因着接到晋王妃赏花宴的帖子,没有好看的首饰打扮,就打上了虞绾的主意。 虞绾是永陵侯府嫡女,身上好看的首饰肯定不少。 虞瑶不知道的是,她完全猜对了。 画面里依旧在继续撕扯,期间伴随着骂骂咧咧。 “老不死的,你要不要脸啊?居然抢我的嫁妆,你赶紧给我松手?” 虞绾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一般人家就算再穷,也不会打儿媳妇嫁妆的主意。 这死老太婆倒好,直接动手抢。 她死死地抱着盒子不松手,眼神恶狠狠地瞪着周氏,连娘都不叫了,反正相公也没有在这里。 “什么叫抢?你嫁到我们家,你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们家的,我拿自家的东西怎么了?” 周氏脸皮厚得很,是半点羞愧也没有,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她虽然上了年纪,但手上却有把子力气,手上用力一扯。 虞绾一个没抓住,首饰盒就被周氏抢去了。 周氏眼神一喜,见盒子到手,也没有急着打开来看。 她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抱着盒子转身就跑了。 “你找死,快把首饰还给我!” 虞绾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边上不知如何是好的几个丫鬟吩咐道:“你们都杵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本夫人把盒子抢回来?” 几个丫鬟心中也很为难,一个是老夫人,一个是夫人,她们帮哪个都不对。 只有虞绾的贴身丫鬟如玉追了出去。 虞绾当然也去追了。 这个时候什么规矩教养礼仪,都通通喂了狗。 李洛书穷的很,俸禄也少的可怜。 若是她连侯府带来的嫁妆都被抢去,她不敢想象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后面发生的事,周氏躲在屋里不肯出来,无论虞绾怎么拍门辱骂都没用。 反倒是把虞绾气的够呛,她开始怀疑,自己当初费尽心机嫁给李洛书是不是错了。 虽然李洛书未来会成为首辅,但有个这样的娘,日子也是很难过的。 她不知道前世虞瑶是怎么和这个老太婆相处的,反正她是已经忍不了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都想拿把刀直接杀进去,砍死那老太婆得了。 李洛书从翰林院回府后,就听说了这事,随后整个人就惊呆了。 内心也觉得深深的丢脸。 娘这般做法,让他以后在媳妇面前,如何抬得起头来? 这事要是传出去,他李洛书怕是要成为满京城的笑柄。 何况他还需要侯府的支持。 他脸色极为的难看,忍着怒气,耐心的安抚妻子的情绪。 随后又去找他娘周氏,一番好说歹说,才让周氏松了手,不情不愿的把首饰盒还给了虞绾。 虽然把首饰盒还了回去,但却偷偷拿走了盒子里的一只金镶玉的簪子。 虞绾自然发现了,也没有再去要,但却暗暗记在心里。 婆媳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深。 李洛书在家的时候,两人相安无事,可只要李洛书不在,婆媳两个就斗的昏天暗地,日夜无光。 李府的丫鬟奴仆每天看这对婆媳唱大戏,倒是津津有味,为平凡枯燥的生活添了一些乐趣。 虞瑶也在暗中看戏,每天让系统投放画面给她看,倒是乐不可支。 ------------ 第138章、被换亲的小可怜VS不能人道的世子23 今天正好看到周氏折腾虞绾,要虞绾给她洗脚。 虞绾也没有拒绝,反而给周氏端了一盆滚烫的热水。 不知道周氏年纪大了没有注意,还是真的这么放心虞绾,也没有试水温。 就这么把脚伸进去了。 “啊…杀人了…你这个贱人,是想烫死我是不是?” 周氏烫的嗷嗷大叫,一脚踢翻面前的脚盆,脸色狰狞的指着虞绾开骂。 虞绾早有准备,早在周氏把脚盆踢翻前,就退的远远的,水是半点也没有溅到身上。 “对不起,娘,儿媳真不是故意的,儿媳没有伺候过人,真不知道水温不合适!” 她面色惊慌,好似不知所措,但眼底却闪过快意。 死老太婆,敢磨磋我,看我不烫死你。 “啊你这个贱人就是故意的,你就是趁机报仇,我们李家怎么娶了你这种恶毒的婆娘。” “你等着,回头我定要告诉洛书,让他休了你这个毒妇。” 周氏愤怒的瞪着虞绾,要不是她腿烫伤了,她肯定立马扑过去撕了这个贱人。 自己怎么这么大意,竟然让这个贱人洗脚。 哎呦,真是疼死我了。 周氏低头看自己的脚,发现两只脚都被烫红了,转眼就起了大片的水泡,心里更是恨毒了虞绾。 她想叫丫鬟去把虞绾按住,好狠狠的收拾这个贱人一顿。 左右看了看,发现屋里一个丫鬟也没有,都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又是气的她一阵破口大骂。 虞绾心里开心的不得了,内心也是狠狠的疏了一口恶气,对于周氏的谩骂,是半点没有生气。 想着这段日子受得罪,她觉得还不够,也铁了心要狠狠的整治一下这该死的老太婆。 她眼珠子一转,又是一脸担忧的道: “哎呀娘,你的脚都起了水泡,儿媳听人说脚若是起了泡,就要及时挑破,这样抹药好的也更快,刚好儿媳那里有药,要不儿媳先帮你把水泡挑破吧。” 也不等周氏答应,迅速上前去抓周氏的脚。 “你这个贱人,别碰我,赶紧滚,赶紧滚…” 周氏哪敢再让虞绾碰自己,手脚胡乱的踢打挥舞,企图阻止虞绾靠近。 虞绾早就恨毒了周氏,刚好相公又没有在府上,哪里肯罢手。 她到底年轻,眼疾手快地抓住周氏的一只脚,尖长的指甲瞬间撕破周氏脚上起的大水泡,狠狠用力一抓。 周氏脚上起了泡的皮,转眼就被扯掉了。 “啊啊啊…杀人了,洛书你在哪,你媳妇杀人了,她要杀了我这个老婆子.” 周氏疼的浑身哆嗦,口中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不断的剧烈挣扎。 虞瑶隔着画面都觉得疼,这周氏没有十天半个月,怕是别想下地走路了。 但心里却觉得周氏活该。 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像周氏这样的人,就该虞绾这种人去狠狠的治。 原主老实本分,对周氏侍奉的极为周到,也很听周氏的话,可依旧得不到周氏的满意,反而被周氏磨磋的落下一身病根,早早的就死了。 只能说一报还一报。 她这边看戏看的开心,殊不知,暗中正有危险降临。 晋王府外某个隐蔽的角落里,得了昭敏郡主命令的西风,已经在这里潜伏了好几日。 郡主要他毁了言世子妃的容貌,然后再丢去城外的乞丐窝。 可惜晋王府守卫森严,暗处也隐藏了许多暗卫,西风自是不敢闯的。 只能等在这里,好等言世子妃出来了再找机会下手。 虞瑶并不知道这些,看了一会李洛书府上的大戏后,就让系统把画面关掉了。 随后,听司琴说圣上赏赐一批名贵花卉到晋王府,说是晋王妃要举办赏花宴,说这些花卉在花房放着也放着,倒不如拿出来让大家观赏观赏。 虞瑶挑了挑眉,想着也没事,就过去看了一眼。 圣上赏赐的花卉都摆在花园里,她到的时候,奴仆们正在小心翼翼的摆放。 她细细的瞧了几眼。 发现有十几盆牡丹,开的都特别漂亮,开花整齐,花形丰满,光彩照人,气味清香,真不愧为花中之王。 其中两盆姚黄,两盆魏紫最为名贵。 这两种牡丹数量稀少,极难培育,别的地方有没有不知道,反正晋王府是没有。 其他的牡丹也都很漂亮,也都是稀有品种。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贡菊以及十八学士等,都是少见且名贵的品种。 一般皇帝对亲兄弟都很忌惮,哪怕是闲散王爷,也不会放松警惕。 可启明帝却是半点不忌惮,反而时不时的赏赐晋王府。 虞瑶暗叹启明帝大方开明,但却总觉得透着古怪。 这圣上赏赐本来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可她发现晋王妃脸上半点喜色也没有,反而还有点难看。 她蹙了蹙眉,皇帝赏赐不是该欢欢喜喜的吗,这说明圣上器重晋王府啊? 可看晋王妃的脸色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她又把目光看向晋王,晋王倒是很开心,乐呵呵的欣赏着。 南宫言也很开心,还命下人把那几盆开得最好的十八学士,搬去他的书房。 虞瑶挑了挑眉,觉得自己许是想多了,说不定晋王妃今日恰好心情不太好。 也就没有再继续深想。 皇宫,椒房殿内碎了一地的瓷器,全是皇后愤怒之下砸的。 “都多少年了,皇上还忘不了那个贱人,还连牡丹都赏赐了下去,这是把本宫至于何地?” 皇后脸色阴沉的坐在榻上,气的胸口不断起伏。 特别听下面的人说,其中还有姚黄和魏紫,她就更气了。 这两种牡丹花她宫里都才只有一株,平时都是小心的让宫人养着,生怕养不活。 可皇上倒是大方,全赏赐到了晋王府,还是给那个贱人,皇后怎么能不气。 “娘娘,晋王妃早已嫁作人妇,皇上就算再惦记也不能如何,你又何必生气。” 皇后的奶嬷嬷上前低声说道。 皇后自然知道,可她心里就是生气。 随后又是想到南宫言,皇上对这个侄子极好,好的都要超过太子。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南宫言的身世,也暗地里让人查过,可却什么也没有查到。 “嬷嬷,你安排白敛去取南宫言的血,也不用很多,几滴就可以了。” 皇后想到什么,突然说道。 她要看看,南宫言到底是不是皇上和晋王妃生的。 奶嬷嬷震惊的看向皇后,“娘娘,你是怀疑?” “哼,这都多少年了,皇上还没有忘记晋王妃那个贱人,本宫很怀疑,他们私底下有暗通款曲,就连言世子,也有可能是他们的贱种,只是大家都不知道。” 皇后并没有隐瞒,如实把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 只因为,这是她的奶嬷嬷,她身边最信任的人。 奶嬷嬷震惊无比,圣上当年的确追求过晋王妃,只不过晋王妃选择了晋王。 圣上虽然消沉了一段时间,但也很快恢复过来,也没再有什么举动,大家便以为圣上放下了。 可想到圣上对言世子的喜爱,又是有些不确定了起来。 那真是比对亲儿子还好。 皇上兄弟不少,侄子也不少,可也没有见皇上对哪个侄子这么好的。 但因着晋王和皇上一母同胞,都是太后所出,大家都没有去深想,只当兄弟感情好,连带着也更为的宠爱言世子。 “娘娘,老奴明白了,这就交代白敛去办。” 奶嬷嬷收回思绪,恭敬的应了声,也就退了下去。 ------------ 第139章、被换亲的小可怜VS不能人道的世子24 这日夜里,虞瑶沐浴后,坐在西洋镜前给自己涂抹护肤膏。 这护肤膏是她在系统商城买的,效果绝对一流。 女人什么都可以偷懒,唯独保养方面不能偷懒。 因着要歇息,她这会只穿了一件透明的白色里衣,姣好曼妙的身材一览无遗,整个人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南宫言躺在宽大的拔步床上,他嘴角含着浅笑,就这么看着她。 表面一本正经,但眸底早已波涛汹涌,墨色翻滚。 虞瑶知道南宫言在看她,瞥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 内心忍不住暗自碎了一口。 这个男人别看表面一本正经,其实闷骚的很,私底下也极为大胆。 她站起身来,摇曳生姿的走到挂有妃色软烟罗的拔步床前。 突然左脚绊到了右脚,眼看着就要以一种滑稽可笑的姿势磕到床沿上。 虞瑶面色紧张地闭上眼睛,她这一世并没有修炼过。 不是她不想修炼,也不是这个世界没有灵气,而是这具身体没有灵根。 哪怕最差的五灵根都没有,是个彻彻底底的凡人之躯。 她就算想修炼,也修炼不了。 南宫言脸色微变,修长的大手迅速一捞,也就把她拦腰揽在怀里。 虞瑶松了口气,抬眼看着面前的男人,真的很养眼,也很可口。 就是这一本正经的样子太过讨厌,让她想狠狠的撕开他的面具,肆意欣赏他的疯狂。 虞瑶这样想着,突然推开他,起身走到博古架旁,取下一瓶异国进贡的葡萄酒。 这葡萄酒数量并不多,但圣上却赏赐了不少给晋王府。 可见晋王府是真的很受圣上看重。 她把葡萄酒倒到酒杯里,然后端着酒杯走到床前,自上而下的俯视着面前一脸疑惑的男人。 “瑶儿这是想深夜和为夫小酌两杯?” 南宫言瞥见她手里的酒杯,挑眉笑问。 虞瑶含笑不语,空着的一只手扯下他的衣袍,变的不着片缕。 无视南宫言奇怪的眼神。 她微微倾斜酒杯,把酒就这么倒在他的身上,冰凉的酒水让他打了个激灵。 红色的酒液一路流淌,蔓延到禁区。 最后汇聚在床单。 南宫言脸色变了,再也维持不住他的一本正经。 反而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眉眼闪烁着极致的兴奋。 虞瑶勾唇,把空了的酒杯搁在一旁,俯身,手移向他禁区,突然掐住他的命门… “你知道吗?我讨厌你这一本正经的样子,明明骨子里疯狂狠辣,可却装出一副人畜无害,温润如玉的样子来。” 南宫言面色紧绷,心下却诧异,“夫人是如何看出来的?” 他这话显然是承认了。 虞瑶松开他的命门,直接坐上去,如实道:“从砸书房开始,还有吃蒸猴脑,一个骨子里善良的男人,怎么可能吃的下去?何况那酒楼还是你的!” “呵呵…” “我的世子妃果然与众不同,为夫真是越来越爱你了!” 他吻上她的唇,狂风暴雨。 这是疯狂的一夜,也是大胆的一夜。 虞瑶虽然见识到了南宫言的另一面,但同时也后悔招惹他。 别问为什么,只因为她发现南宫言会武,而她这具身体又太过娇弱,火力全开的他,虞瑶压根招架不住。 转眼到了赏花宴的那天。 天还没亮,虞瑶就被司琴和司画从温暖的被窝里挖了出来。 她迷迷糊糊的被扶进浴桶,冒着热气的花瓣浴让她舒服的眯着眼,闭着眼睛更想睡了。 昨晚和南宫言闹了大半宿,她这会儿是真的很困,今日若不是赏花宴,她压根不想起来。 司琴和司画看着她身上的印记,纷纷羞红了脸。 谁能想到世子如此温润的一个男子,私底下会这般恐怖。 那动静大的,整个世子院都能听到。 “主子,要不奴婢给你挑件领子略高一些的衣裳遮遮吧。” 司琴瞥了一眼虞瑶脖子上的红痕,脸色红红的说道。 虞瑶手抚上自己的脖子,想到昨夜的情景,如玉的脸悄然爬上两朵红晕。 “好,等会儿上妆的时候粉扑厚一点,遮一遮。” 她哑着嗓子的对司琴道。 今天来的人定然不少,若是被人看见,还不知道要被人传成什么样。 “是,主子!” 司琴听着主子那略显沙哑的声音,忍着笑回道。 等虞瑶被司琴和司画从浴桶里扶起来。 两人七手八脚给她穿上一层又一层衣裳,按到梳妆台前,才稍微的清醒了些。 虞瑶在屋里扫了一圈,“爷人呢?哪去了?” “回主子,世子爷大清早的就被王妃叫去了前院,具体什么事奴婢也不清楚!” 司琴说话间,就给她挽出一个飞仙髻,发髻上插上一支并蒂莲样式的紫色步摇,细细的链子缀着几颗宝石,摇曳生姿。 虞瑶听司琴这么说,也没有再继续问。 司琴梳完头,又开始给她上妆,看着主子白嫩剔透的肌肤,根本就不用上太多的粉。 一层薄薄的粉就够了,朱唇轻点,配着浅紫色的衣裳,眼如秋波,神色妩媚,美艳不可方物。 “哇,主子真是太美了!” 司琴和司画看到装扮好的虞瑶,忍不住惊叹出声。 她们知道主子很美,但没想到这么一收拾,简直美得不要不要的。 说是天仙下凡也不为过。 虞瑶看着镜中的自己,没想到这样装扮下来,倒也挺不错。 她当初吃的美颜丹,美白丹,以及调整丸的效果已经完全出来了,美颜滤镜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了作用。 她想了想,便把美颜滤镜关掉了。 虽然美颜滤镜关掉,但在别人眼里并没有任何变化。 她戴上配套的项圈和手串,也就起身去了前院。 她到前院的时候,大家都是一副惊艳的眼神,世子妃装扮起来,真是半点不逊色当年的王妃。 晋王妃年轻的时候,也是美艳不可方物的绝世美人,和如今的世子妃倒是有的一比。 南宫言目光灼灼的盯着她,那眼神仿佛恨不得把她再吃一遍。 吓得虞瑶瞬间变了脸色,随后就把目光转开。 被她扯掉面具后的南宫言,真是要多疯有多疯,还真怕会这个时候来。 “呵呵…” 南宫言瞥见她惊慌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昨晚是谁那么大胆的招惹他?还说要扒掉他的面具,这会知道怕了? 晋王妃是过来人,哪会不明白自己这儿媳被这臭小子欺负狠了。 她狠狠地拧了拧南宫言的耳朵,教训道:“你这臭小子悠着一点,你媳妇那小身板哪里经得起你折腾?” 别看这小子人畜无害,温文尔雅,但这些都是表象而已,骨子里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南宫言面色尴尬,连连讨饶。 母妃也真是的,怎么能当众拧他的耳朵?边上还有媳妇和下人看着,他不要面子的吗? 见南宫言讨饶,在场的人都是笑的不行! 巳时刚到就有客人上门了,守门婆子通报之后,说是太子妃和三皇子妃她们来了。 ------------ 第140章、被换亲的小可怜VS不能人道的世子25 晋王妃带着虞瑶刚到二门,迎面就看到太子妃和三皇子妃在婆子的引领下正走过来。 晋王妃快走几步,脸上堆着笑,半屈膝行礼,“欢迎太子妃大驾,没想到太子妃会亲自来,怠慢之处还请担待一二。” 太子是储君,太子妃也就是未来的皇后,晋王妃虽是亲王妃,但依旧是臣。 “六皇婶不用客气,本宫接到您的帖子,高兴了好几天,这不日子一到,就巴巴的过来了。路上正好碰到三弟妹,就刚好一起。” 虽然她是太子妃,但晋王妃到底是长辈,她也不好接下晋王妃的礼节,直接就给扶住了。 晋王是先帝第六子,而当今圣上排行第二。所以太子妃才会称呼晋王妃为六皇婶。 “见过六皇婶!” 三皇子妃也是笑着走出来,朝晋王妃施礼。 三皇子只是皇子,还没有爵位,她地位自然比不上晋王妃这个亲王妃。 “三皇子妃客气了,快快请起。” 晋王妃虚扶一把,笑眯眯的道。 “这位可是世子妃?” 太子妃早就注意到晋王妃身边的虞瑶,长的真是美,哪怕她这个女人看了,都心脏砰砰跳,何况是男人。 “瞧瞧我?见到太子妃都高兴过头了,也忘了介绍。” 晋王妃歉意的一笑,拉过虞瑶的手,“这是我刚过门的儿媳,瑶儿,来,见过太子妃和三皇子妃!” 虞瑶微微一笑,走上前去,躬身施礼,“见过太子妃,见过三皇子妃。” 太子妃笑得优雅端庄,上前拉着虞瑶的手,上下打量一会,“哟,真是个妙人儿,长得真好看,快起来吧。” 她记得这是永陵侯府的庶女吧,差点嫁给新科状元李洛书。 如今却成了晋王府的世子妃,倒是好命。 虞瑶听见太子妃的话顺势起身,随后,就暗暗打量对方。 太子妃容貌秀美,端庄典雅,算是个上等之资的美人儿,当然不能跟她。 她又悄悄看了一眼三皇子妃, 三皇子妃容颜略显寡淡,但妆画得不错,打扮的也很恰当,雍容华贵却又不会喧宾夺主,看上去也是个很不错的美人。 就是对方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友好,虽隐藏的极好,但还是被虞瑶敏锐的察觉。 她心里纳闷,她都没有见过三皇子妃,不明白对方为何一见面就不喜欢自己。 三皇子妃瞧着虞瑶,不由地想到几日前,三皇子回府后,莫名其妙的开始嫌弃她。 还叫她和言世子妃学学,说别做什么都一板一眼的,说看得老没劲。 三皇子以前虽然也不是很喜欢她,但也没有表现出过嫌弃。 她后来派人打听,才知道三皇子和言世子在荟萃楼遇到,一起吃了个饭,当时这个女人也在场。 三皇子妃一想起这件事情,心中就烦闷的不行。 虞瑶总觉得三皇子妃看她的眼神很怪异,就像是主母看妾室的眼神。 想到这儿,她心里一囧,很快将这个不靠谱的猜测甩出脑海。 寒暄过后,大家也就进了清韵馆的大厅,这是晋王府平时待客用的厅堂。 入座后,很快就有丫鬟奉上精致的茶果糕点。 没坐一会,就陆陆续续有宾客上门。 女眷由晋王妃和虞瑶接待,男客则由晋王和南宫言两人接待。 虽然请的都是女眷,但每家的公子哥也会过来凑热闹。 晋王妃一直带着虞瑶招呼女眷,根本停不下来。 看着一波波装扮华丽的夫人小姐,在丫头的簇拥下走进院子。 顷刻间,到处都一片叮铃环佩的响声。 听着晋王妃给她介绍这是谁家的夫人,那是谁家的姑娘,客气寒暄,虞瑶就觉得自己的脸快笑僵了。 她刚寻到空休息,就听司琴说,虞绾带着贴身丫鬟过来了。 她挑了挑眉,也就过去二门迎接。 远远的,就看见虞绾带着丫鬟走进来,一身水蓝色的绸缎,打扮的清丽典雅,出尘绝俗。 京城第一美人可不是吹出来的,但和虞瑶一比,却还是显得逊色。 虞绾也看见了虞瑶,望见对方那张美如神女的绝世容颜,以及那出尘绝俗的高贵气质,她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 这个人真的是自己的庶妹吗? 就算对方以前隐藏了绝世美貌,那行为举止以及通身的气派又是如何解释? 她不明白一个人的变化怎么会如此大,还是说晋王府的风水真的这么养人? 可为什么前世就不养她呢?反而还把她折磨的香销玉殒。 虞绾敛去眸底的嫉妒,朝着走进的虞瑶微微屈膝,屈辱的道:“见过世子妃,婆母身体有恙,不能前来,还请世子妃恕罪。” 她本来是不想来的,她这辈子都不想踏入晋王府,也不想看到虞瑶那风光得意的样子。 还是相公说,晋王妃既然下了帖子到府上,若是不去,怕是要得罪人了。 想着相公官位还低,为了不给相公惹祸,她还是不情不愿的来了。 虞瑶瞥见虞绾这不情不愿的样子,心里膈应的不行。 就跟谁逼她似的。 想着虞绾说周氏身体抱恙,不能前来的话。 她当然知道周氏为何不能来,脚都被虞绾烫成那样,当然来不了,这会自然不会介意。 但为了膈应虞绾,她适时的露出一脸担忧的表情,“大姐婆母不要紧吧,可看了大夫?” 虞绾果然被膈应到了,用力拧了拧帕子,脸色僵硬的道:“不要紧,已经请过大夫,大夫说养几日就会好。” “那就好。” 虞瑶适时的松了口气,随后又是一脸歉意道:“大姐里边坐吧,今日宾客极多,还请恕妹妹不能奉陪。” 说罢,她朝身后的司琴招手,“司琴,带大姐去花园看看圣上赏赐的牡丹,都是名贵品种,其中还有姚黄和魏紫,可漂亮了,大姐可要多看两眼,毕竟离开晋王府,可就不容易看到了。” 她前一句话是对司琴说的,后面的话则是对虞绾说的。 虞绾狠狠的扯了扯手中的帕子,这个该死的贱人,这是在跟自己炫耀吗? 也不看看世子妃位置是谁让给她的,真是贱人。 “世子妃说的极是,大姐自当多看两眼。” 虞绾忍着掐死面前这个女人的冲动,脸色僵硬道。 虞瑶欣赏够了虞绾憋屈的样子,也就懒得继续搭理她,很快就走了。 她正准备找个地方歇息,就听说太子带着几个皇子过来了。 ------------ 第141章、被换亲的小可怜VS不能人道的世子26 虞瑶心里一突,这太子跑到赏花宴来干什么?还带着皇子们过来,莫非是闲的无聊,过来凑凑热闹? 虽说男客那边有晋王和南宫言招呼,但太子是储君,驾临晋王府,她们肯定是需要去迎接的。 她急匆匆的来到二门,就见为首是一位玄色锦袍男子,脸色肃穆,不拘言笑,总能让人感觉一种压迫感。 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贵公子。 三皇子也在其中,温文尔雅,看到她出现,还朝她笑了笑。 虞瑶也是礼貌的回了个笑脸。 太子看见她那一瞬间,眸底闪过惊艳。 虞瑶能够感受到为首那玄袍男子在她面上驻留的目光有点久,这让她不大舒服,轻轻抿了抿唇。 生长于皇宫,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储,太子自幼见多了绝色佳人。 但虞瑶容貌带来的冲击,却让他有一瞬间的失神,但很快回过神来, 正要询问这女子是谁。 晋王已经带着人匆匆赶来,当他看到门口的几个人时,愣了下,随即抱拳躬身施礼,“见过太子殿下,三皇子,五皇子…” 虞瑶看向为首那个玄色锦袍公子,心道:就是当朝的太子? 她第一感觉,这是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面色冷肃,气势极强。 气质有点像她第一个位面男主夜北辰。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帝王之气吧。 反应过来后,便跟着晋王妃和南宫言一起行礼,“见过太子殿下,三皇子,五皇子…” “六皇叔不用客气,孤就是带着兄弟们过来凑凑热闹。” 太子南宫墨看着晋王一抬手,脸色柔和不少。 随后又是对晋王妃和南宫言二人道:“六皇婶和言弟也起来吧!” 他说着,目光从虞瑶身上扫过,露出思索的神情,他笑看了南宫言一眼,慵懒道:“这就是言弟的世子妃吧!” 没事裹那么严实做什么?不觉得热吗? 太子瞥见虞瑶高高的衣领心中嘀咕。 五月的天都开始闷热了。 南宫言眸光扫过虞瑶,微微一笑,“正是臣弟刚过门的妻子,虞氏。” “言弟倒是好福气。” 太子盯着虞瑶那欺霜赛雪的容貌,神色意味不明。 这等绝色,以前竟没有半点名声传出来,可见永陵侯夫人刻意打压。 他并非什么都不知道,这京城里发生的事,基本没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当然也知道永陵侯府两个姑娘嫁错的事。 南宫言听出了太子话里对自己妻子的兴趣,让他产生了危机感。 他微微蹙眉,但只一瞬很快松开,随后淡淡一笑,“臣弟在扶云殿设了投壶,几位世家公子也都在那里,太子殿下可要过去玩两把?” “呵呵,投壶游戏么?倒是不错,那便去吧!” 太子目光果然从虞瑶身上移开,似乎对投壶游戏产生了兴趣,笑了声,也就率先进去。 三皇子也是跟着进去了,但进去时,眼神不着痕迹的略过虞瑶那张欺霜赛雪的绝色容颜。 这女人若非是晋王府的世子妃,无论落在哪一家都是保不住的。 晋王妃死死的捏着手心,这一幕她太熟悉了,当年那个男人也是这般看自己。 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一刻,她好似长虫在身上缠绕爬过,冰冷滑腻,让她忍不住想尖叫。 见太子等人进去,她匆匆拉过虞瑶,“你跟母妃来。” 虞瑶有一瞬间的蒙圈,虽不知道晋王妃要干什么,但还是听话的跟上。 清韵阁的某间屋子里。 晋王妃匆匆把虞瑶扯进来,并迅速把屋门带上。 “母妃,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虞瑶转过身来,见屋里没人,也是对晋王妃说道。 晋王妃上下看了她两眼,墨发如云,欺霜赛雪,容颜如画,凝滑如脂,真是世间少有的绝色。 容貌比自己年轻时还要盛两分,怪不得太子会对她产生兴趣。 她不知道太子会不会如那个男人一样,但她必须给这个儿媳提个醒。 “你可知太子对你产生了兴趣?” 晋王妃并没有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了出来。 虞瑶神色有一瞬间的愣怔,随后便笑了,有兴趣又如何? 这样的眼神,她看的太多,也经历的太多,在她心里都激不起半点涟漪。 她也知道晋王妃在担心什么,微微一笑,“多谢母妃提醒,儿媳记下了,以后会离太子殿下远点。” 她是南宫言的世子妃,哪有机会接触太子,她觉得晋王妃完全是多虑了。 晋王妃听见她如此说,也是放心了些,“母妃只是提醒你,好让你心里有个数。” 虞瑶抿嘴一笑,并未说什么。 晋王妃想到太子他们过来,就开始头疼了,“怕是一会晋王府要热闹了。” 那些听到风声的氏族绝对会后脚就跟上来,这是多好的交际机会,他们怎么可能放过。 还有今日来的那些贵女,必须得看好了,千万不能出岔子,要是闹出什么丑闻,晋王府就罪过了。 外面还有客人等着她们招呼,婆媳两个并未再屋里久待,很快就出去了。 前来参加赏花宴的贵女,听说太子殿下和几个皇子过来后,都是激动起来,神色兴奋。 其中,更是有不少贵女蠢蠢欲动,总是有意无意的往男客那边凑。 虽然做太子妃不可能,但若是能进太子府,以后就是板上钉钉的皇妃。 就算进不了太子府,不是还有几个皇子吗? 皇亲贵胄哪个女人不想嫁,就算都有了正妃,但若能入府做个侧妃,一辈子荣华富贵也跑不了。 晋王妃看着那些蠢蠢欲动的贵女,头都大了,她就知道会这样。 她蹙了蹙眉,生怕闹出什么事来,便派丫鬟奴仆去通往扶云殿的路上拦着。 不许那些世家贵女过去。 想攀龙附凤她没意见,但别在她的晋王府攀。 太子妃和几个皇子妃们听说自家的夫君来了,瞬间都有了不好的预感。 特别是,再瞥见花园里那些蠢蠢欲动的世家贵女时,神色都是变得警惕起来。 今天来的世家贵女可不少,身份还都不低,可千万别被哪个狐狸精钻了空子。 为了防止自家夫君被哪个狐狸精勾搭了去。 这些皇子妃们,纷纷派自己的婢女去通往男客的扶云殿拦着。 哪怕太子妃也是悄悄派了自己的贴身婢女过去拦着,严防死守。 太子府的女人已经够多,她可不想再进人了。 可再怎么拦,那些一心想攀龙附凤的贵女也总有办法过去。 果然,没多久就传来有姑娘落水,还是被三皇子救上来的。 三皇子妃瞬间黑了脸,狠狠的拧了拧帕子,暗暗骂了句:贱人。 也就过去那边,看她怎么撕了那个贱人。 同样黑了脸的还有晋王妃,虽然知道八成是那贵女故意落水。 但作为主家,发生这种事,也不可能当作看不见,也很快过去那边处理。 虞瑶微微一愣,也跟着过去那边。 ------------ 第142章、被换亲的小可怜VS不能人道的世子27 繁花锦簇的晋王府,观景园莲花池边。 此时,这里已经汇聚了很多人,男客女眷,以及王府的下人奴仆全都在这里看热闹。 池边一个粉衣少女跌坐在那里,浑身早已湿透,脸色苍白。 想来落水的就是她。 虞瑶看了一眼那少女,待看清对方的面容后,惊讶的挑了挑眉。 这不是永宁候府的姜芙吗? 她记得这女人当初在荟萃楼还想勾搭南宫言来着,怎么又盯上三皇子? 她目光在四周扫了一圈,一眼就看见假山处站立的太子。 一身玄色衣袍,冷冽肃穆,周身裹挟着浓郁到无法忽视的气场,薄唇紧抿,面无表情的看着这边。 南宫言就站在太子旁边,一身月牙白的锦袍,长身玉立,气势却半点不弱。 但与相反的是,他浑身散发着温润的光芒,暖人心尖。 知道南宫言真面目的虞瑶撇撇嘴,这男人温润个鬼,不过是迷惑人的表象,内里怕是比阎罗还可怕。 望见自家小妻子朝自己撇嘴,南宫言眸子微动,脚步沉稳的朝她走去。 虞瑶见他走过来,脚步往他身边挪了挪,用下巴点着那浑身湿哒哒的姜芙,小声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南宫言掀开眼帘,瞅了一眼那地上的姜芙。 “我们在这附近玩投壶,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还莫名其妙掉进水里,口里一个劲的喊救命,三哥就跳下去救她了。” 虞瑶目光在四处扫了一圈,并未看见三皇子,想来是换衣衫去了。 她又把目光望向脸色苍白的姜芙,也不知道她目标是谁。 但既然三皇子跳下去救她,以后怕是只能入三皇子府。 这个时代男女大防虽不是很严重,但落水又抱在一起,还都浑身湿透,姜芙的名声显然已经坏掉了。 姜芙的身边跪着一大群婢女,均是颤颤巍巍,脸色发白。 晋王妃扫了一圈地上的婢女,脸色难看的骂道:“本王妃早已下令不许女眷过来,也派人去守住几个过来的路口,怎么还让姜小姐出现在这边?甚至掉进水里?” “启禀王妃,奴婢等人也不清楚姜小姐为何出现在这边,还突然掉入水里…” 旁边一个小婢女怯生生的开口说道。 “负责守住路口是哪几个?眼睛都瞎了吗?就这么让女眷闯到男客这边来?” 晋王妃脸色冰冷的怒道。 几个负责守住路口的奴仆早吓白了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颤巍巍的道:“王妃饶命,我们真的没有看见姜小姐过来,中间也没有离开过。” 在场的人都是面面相觑。 不是从路口过来,那姜小姐是怎么过来的?难不成是飞到这边来的? 就在这时,一个小婢女突然小声道:“回王妃,奴婢瞧见是姜小姐带着丫鬟打晕了守梅园的婢女,是从梅园里面钻过来的。”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楞住了,随后就是恍然大悟,心里算是明白怎么一回事。 太子和几位皇子都在这边,无论落水救人的是哪一个,姜芙嫁过去都不会亏。 永宁候府早已没落,没落的连永陵候府还不如。 永陵候府虽然子嗣没有什么出息,但好歹还有永陵候撑着,几个嫁出去的女儿也都不错。 可永宁候府从上到下,真的一个有出息的都没有,全是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纨绔之弟。 哪怕永宁候本人也是如此,府上妾室通房一大推,府外更是养了不少。 就是青楼楚馆也有不少相好的。 说是蛀虫也差不多了。 全靠嫁出去的女儿带来好处,才能维持整个永宁候府不衰败下去。 这么一想,在场的所有人看向姜芙的眼神不免就带着鄙夷。 姜芙浑身早已湿透,只觉浑身冷的慌,可比起身上的冷,她更加受不了周遭那鄙夷的眼神。 她泪眼朦胧的看向那婢女,“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冤枉我?” “我才没有冤枉你,我都看见了。” 那婢女看了一眼姜芙,内心越发的不屑,大声说道。 永宁候夫人气的不行,她一脚踢翻那婢女,指着她怒道:“来人,把这满口谎言的狗东西拉出去乱棍打死。” 那婢女瞬间吓白了脸,身子抖如刷糠,手脚并用的爬到晋王妃面前,哭道:“王妃,三皇子妃,奴婢真的没有乱说,奴婢是真的看见了。” 晋王妃心里早已有了答案,永宁候府是什么样子,她心里有数。 那姜芙也不是个好的,她前些日子还听说这姑娘想勾引自家儿子来着,可惜自家儿子没有接茬。 想不到又打上了皇子的主意。 晋王妃正要开口说什么,就见三皇子妃走了出来。 她阴冷的剜了一眼姜芙,随后目光看向永宁候夫人,嘲讽道:“永宁候夫人好大的威风,连晋王府的婢女也敢乱棍打死,这打狗还要看主人.” 三皇子妃这挑拨玩的极溜,不仅讥讽了孙氏,又成功挑起了晋王妃对永宁候夫人的怒火。 晋王妃眸底闪过不悦,但因着永宁候夫人是客,到底没有说什么。 不过却把这事记在心里。 永宁候夫人知道得罪了晋王妃,心中一慌,忙解释道:“王妃恕罪,本夫人没有看不起晋王府的意思,就是一时情急才口不择言” 晋王妃看了她一眼,“这事如何处理,本王妃可不管,你们自己商量吧。” 她目光瞥向地上的姜芙,见她浑身湿哒哒的,虽说五月的天,但若不及时换,也是很容易着凉的。 正要招呼身边的婢女把姜芙带下去换衣衫。 就听三皇子妃生气道:“她自己跳进水里,又处心积虑的打晕人从梅园闯进来,有什么好商量的,可别想赖上我们爷。” 永宁候夫人一听就急了,“三皇子妃这是什么意思?芙姐儿名声已经坏了,若是不入三皇子府,你要她去死吗?” 三皇子妃嘲讽的看向永宁候夫人,讥讽道:“去死也是她自找的,我家爷好心救人,怎么还救出麻烦来了?” 她垂眸看向地上脸色越发苍白的姜芙,冷哼一声,“像这种处心积虑的女子,别说进府,就是打死都不为过。” “三皇妃,你” 永宁候夫人气的不行,内心也是慌了,若是芙儿不能嫁给三皇子,那以后还有谁敢娶? “娘,别说了,女儿名声都已经坏了,既然不能入三皇子府,那就让女儿去死好了。” 姜芙哭的泣不成声,她也是个狠的,整个人干脆利落的跳入了水里,大有一副寻死的架势。 她原本算计的是太子,哪知道太子根本无动于衷,好在三皇子也不差。 就是可惜不能入东宫。 虞瑶心中突突跳,心道:这女人够狠,这是要逼三皇子妃答应? ------------ 第143章、被换亲的小可怜VS不能人道的世子28 众人见姜芙再次跳水,也是吓到了,都是暗道这女人够狠。 永宁候夫人也是吓的不轻,反应过来后,惊慌失措的让奴仆下水救人。 “我的儿,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居然寻死.” “噗通!” “噗通!” …… 附近识水性的奴仆纷纷跳入荷花池救人。 三皇子妃气的脸色铁青,手里的帕子不断地扯来扯去,这会她真是吃了姜芙的心都有了。 贱人,真不要脸。 你不是想进三皇子府吗?那便进吧,看本皇子妃到时候怎么整死你。 虞瑶就在边上看着。 也不知道是太阳太过毒辣,还是她衣服穿的有点多,她居然感觉有点热。 她伸手扯了扯自己高高的衣领,主要是脖子束缚的太紧,让她有点不舒服。 这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也忘记了颈脖处的红痕。 她这么一扯,脖子上的红痕就暴露出来了,正是南宫言昨晚留下的。 因着这会大家都在看热闹,也没人注意她,到没什么人看见。 太子南宫墨静立在假山前,双手随意的摆放,整个身形被假山阴影遮挡,配着一身墨黑的玄色衣袍,显得越发的沉敛冷肃,清贵而优雅。 他虽说是在看热闹,但眸子却时不时的略向虞瑶。 突然,瞥见她雪白细腻的颈脖上,有一道异常显眼的红痕。 南宫墨微楞,他早已有了太子妃,东宫妾室也不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呵怪不得裹得这么严实,原来如此。” 他一侧嘴角勾起,眸底闪过暗光。 再瞥见她身边的南宫言,蹙了蹙眉,突然有些不喜了起来。 他也没在看那边,而是收回目光。 这边,南宫言见虞瑶扯自己的衣领,就知道她是热了。 他抬头看天,艳阳高照,已经接近午时,又是五月的天,气温已经逐渐升高。 怪不得她会觉得热。 他取出一方巾帕,轻轻地替她擦试额头沁出的薄汗,柔声道:“太阳毒辣的狠,去亭子里坐坐吧。” 虞瑶侧头看他,想着确实热了,微微颔首,也就和南宫言去了观景园的凉亭休息。 南宫墨自是注意到,瞥见两人亲密的举动,以及一起相携离去的背影,他薄唇紧抿。 心中突觉烦闷,也没了看热闹的心思。 他转身和晋王打了声招呼,也就带着人匆匆离去。 见太子突然匆匆离去,众人面面相觑。 但也没有多想,只以为姜芙闹的这一出惹得太子烦闷。 哪怕永宁候夫人也是这么想,心中不免有些打鼓。 永宁候府本就没落,若是再惹了太子厌恶,那以后可怎么好。 太子妃见自家爷走了,自然不会继续留在这里,和晋王妃告罪一声,也是跟着走了。 姜芙很快被奴仆从水里打捞上来,并第一时间送到了观景园附近的阁楼里。 晋王妃命人叫来府医,府医替姜芙仔细检查了一番。 “启禀王妃,姜姑娘她只是呛了几口水,水也吐了出来,已经没有大碍,休息几日也就好了。” 府医起身恭敬地对晋王妃说道。 晋王妃松了口气,随后便让府医下去。 永宁候夫人抱着姜芙开始哭,“我的傻女儿,你怎么这么傻,就算入不了三皇子府,永宁侯府也会养着你,何必做傻事.” 三皇子妃脸色极为难看,哪怕她再不愿姜芙入府,这会也不能再拒绝了。 若是真逼死了姜芙,她怕是要落个善妒的名声。 三皇子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过来,这里发生的事,他也已经知道了。 他并不喜欢姜芙,也不喜欢这种处心积虑的女子。 之所以跳下水救人,不过是没看清是谁,看见有人落水,就本能的跳下去救了。 这会见姜芙寻死觅活,内心对她更是多了两分不喜。 但也没有表态,只说让姜芙养好身体再说。 因着姜芙这么一闹,赏花宴只能草草结束,前来的宾客也是陆陆续续散去。 热闹的晋王府,突然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丫鬟奴仆在打扫。 启明帝也是听说了晋王府发生的事。 他本就不喜永宁候府,特别是永宁候府的女儿为了攀附皇子,竟敢搅乱晋王妃的赏花宴,更是罪该万死。 没人知道,晋王妃就是启明帝的逆鳞。 姜芙此举,算是惹了启明帝厌恶。 他直接下了一道圣旨,内容的大意是:永宁侯府嫡女姜芙心思不纯,刻意攀附,德行堪忧,不堪为配,只能以侍妾的身份入三皇子府,永不得晋升。 侍妾是什么,那就是可有可无的玩意,主母可随意发配或者打死。 更加没有资格上玉蝶。 永宁候府虽然没落,但爵位还是在的。 就算三皇子有了正妃,但侧妃还空着,也有那个资格。 最不济,做个庶妃也不会太过难看。 这下好了,直接成了最低贱的侍妾,生了孩子都没有资格养。 还一辈子都不能晋升,算是堵死了她以后的路。 一时间,姜芙成了满京城的笑柄。 永宁候府如何生气不提。 但姜芙接到圣旨时,却是当场晕了过去。 虞绾听说后,心里突然平衡了不少,她过的不好,看见别人倒霉她就高兴。 可随后再想到虞瑶的风光,又是一脸阴沉。 本以为虞瑶嫁去晋王府会守一辈子活寡,步自己前世的后尘,从此凄苦一生。 哪知道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反而夫君宠,婆婆宠,就是公公对虞瑶也是和颜悦色,极为的尊重。 “该死,虞瑶那个贱人真当如此好命,哪怕抢了她的姻缘,也一样能活得尊贵,凭什么?” 虞绾双手死死的捏着,尖长的指甲死死的扎进肉里,面色阴沉。 虞绾的心思虞瑶不知道。 这日,她和南宫言在吃中午饭,面前刚好是一盘红烧鱼,她闻着鱼腥味忍不住吐了。 吓得南宫言赶紧请府医过来。 虞瑶知道是什么事,手不着痕迹的抚上自己的肚子,暗暗算着时间,应该有两个月了。 好在晋王府干净,什么时候爆出来都不要紧。 府医提着药箱匆匆过来,仔细替虞瑶检查了一番。 随后,便一脸喜色的拱手对南宫言道:“恭喜世子爷,世子妃这是有喜了。” “真的?” 南宫言一脸惊喜,随后就一个劲的盯着虞瑶的肚子瞧,目光灼灼。 他们要有孩子了吗?真好。 “自是真的,看世子妃的脉相,已经两个月有余。” 府医缕了缕自己发白的胡须,笑呵呵地说道。 南宫言愣住了,他和瑶儿新婚也才两个多月,也就说瑶儿在他们洞房花烛的晚上就怀上了? 随后,他又想到自新婚以来,两人几乎夜夜胡闹,每日都要闹个好几回。 特别是最近,两人还越闹越疯… 想起昨日夜里,两人把世子院的丫鬟奴仆赶出去,就这么在院子里的秋千上… 这么一想,南宫言就吓到了。 “府医,你再检查一下,瑶儿肚子里的孩子可好?” 他急急的对府医说道。 看世子爷那紧张严肃的样子,府医只得再检查一遍。 最后再次拱手对南宫言道:“启禀世子爷,世子妃胎像很好,并没有什么不妥。” 南宫言听罢,这才松口气,同时也是放下心来。 可随后,他脸色就变得古怪起来,忍不住嘀咕:“这孩子真结实。” 虞瑶刚好听见了,她嘴角一抽,随后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在吃龙凤丹的时候,就顺带吃了保胎丹,这孩子当然结实。 要不然也不敢这么和南宫言胡闹。 府医也是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随后就是啼笑皆非。 得知没什么事,南宫言就让府医下去了。 ------------ 第144章、被换亲的小可怜VS不能人道的世子29 虞瑶有孕两个月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晋王和晋王妃耳朵里,都是高兴的合不拢嘴。 特别是晋王妃,更是笑眯了眼,口中直念阿弥陀佛,佛祖保佑之类的话。 还提议要去万安寺上香,说感谢佛祖,顺便去参加万安寺的水陆法会。 虞瑶知道景朝人信佛,而万安寺又是景朝香火最鼎盛,并且最大的寺庙。 香客来往不断,听说特别灵验。 想着在王府也无聊,出门走走也好,就当去玩了。 晋王和南宫言都闲的很,并没有公务在身,也都表示要去。 晋王妃自是很开心,随后就吩咐嬷嬷收拾东西。 一切准备就绪,正准备出门时,就见三皇子府的奴仆来找南宫言。 “可是你们主子有什么事吩咐?” 南宫言目光看向那匆匆走近的奴仆,低声询问。 “见过世子爷,我们爷说万安寺在举办水陆法会,问世子爷要不要去看看,说去的话,就直接去城外的牡丹亭,我们爷再那等着。” 那三皇子府的奴仆恭敬的对南宫言说道。 南宫言微微蹙眉,虽然他不想和三皇子走的太近,但今日本就要去万安寺,倒是不好拒绝。 “自是要去的,我们正准备出门。”他低声道。 那奴仆笑了,“如此便好,那奴才这就回去告知三皇子。” 话落,也就急急的走了。 “呦,倒是凑一起去了,如此也好,人多也热闹。” 晋王妃笑了笑,也就招呼大家出门了。 王府门前停着两辆华而质的马车,虞瑶准备随便挑一辆坐上去,就被南宫言带到后面那一辆。 “这马车都不一样的吗?为什么非得坐这一辆?” 她瞅着南宫言,奇怪的问。 南宫言轻笑,也没有解释,只道:“你上去就知道了。” 虞瑶凝了他几秒,倒也没说什么,搭着南宫言的手,也就上去。 撩开车帘,看见里面的情景时,她就呆住了。 这辆马车比上回坐的空间大多了,也豪华多了。 通体由沉香木打造,这种木头很贵的,用来打造马车,真是浪费。 不仅空间大,里面设施更是齐全,有衣柜,有橱柜,玉桌,茶水,古琴,棋盘,书架.等一应所用俱是齐备。 这哪里是马车,就完全是一个小型的起居室。 里面的东西也都样样是精品,价值连城。 没有最奢华,只有更奢华,真会享受。 她觉得南宫言身上肯定还有不少私房钱。 她不反对男人有私房钱,但南宫言太败家了,两人以后还要养孩子,这么浪费怎么行? 可想到南宫言对她的好感度只有78,连80都不到。 于是没有开口问。 她不想把好不容易升上去的好感度给作掉了。 别看南宫言对她很好,也很宠溺。 但实则这个男人内心凉薄的很,也非常难啃,是她做任务以来,遇到最难对付的男主。 夜北辰缺爱,她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就攻略了他。 墨绝所在的兽世雌性和物资都极为的稀缺,她凭借着知识和能力也很轻易的攻略。 可南宫言荣华富贵,以及爱他都不缺,真是从小泡在福窝里长大的。 身边对他好的人太多了。 虞瑶看着已经上马车的南宫言,或许自己可以反其道而行。 就在她暗暗盘算着该如何做的时候,马车缓缓出发。 早已在晋王府外蹲了许久的西风,也就是被昭敏郡主派来要把虞瑶扔去乞丐窝的那个。 他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这会终于等到世子妃出门,整个人都激动了。 但他也没有立即下手,而是悄悄跟在队伍后面,准备伺机而动。 马车出了晋王府进入街市,今日街市吵闹声,叫卖声很多,来往川流不息。 不少百姓看见晋王府的马车,连忙恭敬的让路。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城。 出城三十里地有座牡丹亭,在这里建造牡丹亭是为了供来往的行人歇脚。 此时,这里已经停了数量马车和数百随从。 “世子,前面有太子殿下的马车,还有三皇子,五皇子,长平郡王,秦国公府,以及镇国候府的马车。” 南宫言的随从元春恭敬的禀报道。 虞瑶撩开车帘看向外面,“这都是去看那水陆法会?还在等我们?” “恩!”南宫言轻嗯一声,也就让马车过去牡丹亭那边。 看见晋王府的马车出现,停在牡丹亭的几辆马车几乎同时挑开窗帘看向这边,露出几张熟悉的面孔。 三皇子对南宫言打了个招呼,两人说了几句话,也就互相放下车帘。 南宫墨也是放下车帘,幕帘遮住了他俊美的脸孔,想着方才看见的半张绝美面孔,嘴角微微勾起。 太子妃就坐在南宫墨身边,见爷心情突然变好,便笑道:“爷可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南宫墨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好心情瞬间没了,冷淡道:“没什么!” 也就垂下眼帘,不再言语。 太子妃不是不好,也不是不漂亮,就是太过规矩刻板,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是按照世家贵女的标准。 两人相处不像夫妻,倒更像上司和下属,他能喜欢才怪。 太子妃讨了个没趣,倒也不敢再问。 队伍很快再次出发,太子府的马车行走在前,三皇子,五皇子的马车紧跟其后。 之后轮到晋王府的马车。 后面是长平郡王,以及秦国公府 虽然没有规定一定要这么走,但大家却自发的按照规矩前行。 谁敢把马车赶在太子殿下的马车前,除非是脑子被屎糊住了。 “大约要一个时辰才能到万安寺,孕初期觉多,困了就睡一会,等到了我叫你。” 南宫言取过架子上的书本,很明显要看书,目光瞥向她,温柔的说道。 虞瑶瞅了他一眼,这个男人还知道孕初期觉多,不知道是该说他细心体贴,还是知识渊博。 她道了声好,也就在边上躺着,马车空间宽敞,躺下睡觉完全没问题。 马车一路颠簸,颠得她反而很快睡着了。 南宫言见她睡着了,勾了勾嘴角,也就继续低头看书本。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止了颠簸,外面传来元春的声音,“世子,万安寺到了。” 马车一停,虞瑶就醒了,“终于到了么?” 她起身,正要挑开车帘下车。 南宫言就拉住了她,“你就这样下去?” 虞瑶疑惑的看他,见他盯着自己的头顶,瞬间反应过来自己睡觉估计把头发弄乱了。 正要整理,就听他道:“我来帮你弄。” “你会梳头?”她挑眉看他。 “呵呵,总之不会让你见不得人。” 南宫言说话间手已经伸到她头顶,把她的发簪扯掉,青丝散落,重新给她绾了一个孔雀髻。 飞仙髻太美太惹眼,她的美只自己一人欣赏就够了。 孔雀髻能很好的敛去她的仙气,但又不会让人觉得难看。 虞瑶手里没有铜镜,不知道他给自己梳了什么样的发髻,也不知道南宫言的小心思。 她伸手摸了摸,见挺平整的,也不管好不好看,理了理身上的褶皱,就直接挑开帘子下马车。 这里已经停了许多马车,一辆比一辆奢华。 当然,谁也奢华不过太子的马车。 没看上面都雕着金龙,身份地位彰显无遗。 虞瑶再经过某辆马车的时候,隐隐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臭味,把她恶心坏了。 她目光看向那辆马车,见上面贴着长公主府的标志,心中便明白了几分。 估计是昭敏郡主坐过的。 她脚步加快,迅速走远了些。 “呵呵,世子妃这是也闻到臭味了?” 一华服公子瞥见虞瑶飞快远离的情景,忍不住愉悦的笑了起来。 随后,他又是皱眉说道:“这长公主府的马车里莫不是装了大粪吧,要不然怎么这么臭?” 话落,就是一脸嫌弃的表情。 他声音并不小,甚至可以说是大。 刚下马车的太子,太子妃,三皇子,三皇子妃,以及其他前来万安寺的人,都是嘴角抽搐。 随后,就都极有默契的远离长公主府的马车。 ------------ 第145章、被换亲的小可怜VS不能人道的世子30 南宫墨眼神落在虞瑶的头顶,依然云鬓高绾,但这云鬓比她原先的飞仙髻差多了。 虽然依旧美得惊心动魄,但却少了两分仙气,不如飞仙髻显得出尘若仙,仿若神女。 见太子一直盯着自己发髻看,虞瑶蹙了蹙眉。 手不自觉得抚上发髻,她可以感觉到不是飞仙髻,也不知道梳的是什么。 “我头发很丑吗?” 她侧头瞥向身边的南宫言,忍不住问。 南宫言眸底浮现不易察觉的笑,一本正经的回道:“没有,很美!” 晋王妃刚好走过来,虞瑶的孔雀髻她自然发现了。 对于她突然换了个发髻也很奇怪,虽不如飞仙髻好看,但也没有什么问题。 “你头发没问题,我们走吧。” 晋王妃招呼道。 虞瑶听见晋王妃这么说,便没在纠结这个问题,正要抬脚上山,两个奴仆抬着担架停在她面前。 担架上安了一个座椅,这是专门方便那些不愿爬山的香客。 “世子妃,世子爷说你有孕再身,不宜爬山,让我们准备担架抬您上去!” 其中一个奴仆恭敬地说道。 听见的人目光都落在虞瑶的肚子上。 她嫁入晋王府才没多久吧?这就怀孕了?倒是好福气。 南宫墨被那句你有了身孕给晃了心神,怔怔地看着虞瑶。 女子眉目灼灼,容颜清丽脱俗。 一身紫色七重锦绣绫罗纱衣,衣领微窄,露出雪白纤细的脖颈,娇颜白玉无瑕,犹如凝脂。 罗衣刺绣着几株半枝莲,整个人从内到外都雅到极致。 但偏偏她身姿柔弱,柔媚无骨,整个人说不出的柔美,如大海巨浪,狠狠地冲击他的心脏。使得他忍不住想抢夺,然后占为己有。 南宫墨眼神掠过虞瑶的肚子,眸底浮现复杂。 只一瞬就收回目光,很快转身离去。 太子妃蹙了蹙眉,她可以感觉到太子爷方才情绪很不对劲。 她美眸投向虞瑶,蹙眉暗想:难道是因为她? 她方才有注意到,太子爷盯着这个女人看了很久,也是那个时候情绪开始出现变化。 太子妃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但想着虞瑶已经是晋王府的世子妃,太子爷就算心里惦记,也不能如何。 总不能抢夺臣妻吧? 这个念头一出。 太子妃不由得就想起一段皇室秘闻。 说是景朝的第二任皇帝,武安帝,看上了秦王妃,秦王妃也是武安帝的弟媳。 武安帝为了得到这个弟媳,硬是赐了一个新的秦王妃到秦王府。 原先的秦王妃对外宣称病逝,实则早已改头换面的入了后宫,成为武安帝最宠爱的宸贵妃。 而秦王,因为痛失爱妻,日日借酒消愁,早早的抑郁而终。 这是皇室秘闻,也是丑闻,并没有记入史册,但太子妃却是听说过的。 她忽然闭上眼睛,粉红的唇瓣有些发白,紧紧抿成一线。 希望是她想多了,也希望太子爷不会如武安帝一样,否则… 她突然睁开眼睛,眸底掠过狠辣。 可下一瞬,太子妃就扬起笑脸,温婉端庄朝虞瑶走去,声音带着笑:“恭喜言世子妃,这么快就怀孕了,真是好福气!” 虞瑶目光投向走过来的太子妃,微微一笑,“多谢太子妃,我也这么觉得!”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太子妃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奇怪。 但到底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 “呵呵,我们就是因为这个才会来万安寺,拜拜佛祖,顺便看看水陆法会。” 晋王妃听见两人对话,也是笑着走了过来。 “恭喜六皇婶,要当祖母了!” 太子妃看着走过来的晋王妃,脸上笑意又是浓了几分,说道。 “她肚子才两个月,要当祖母哪有那么快?” 晋王妃虽然这么说,但却笑得很开心。 “这肚子才两个月,能不能生下来还是个未知数,可别高兴太早了。” 三皇子妃突然嫉妒的说道。 她嫁给三皇子两年有余,可肚子迟迟没有动静,眼见府上的庶子一个接着一个的出生,她怎么能不急? 这次来万安寺,虽说是来看水陆法会,但也是想求子。 这会见虞瑶嫁入晋王府不过两个月就有了身孕,当然不高兴了,内心也非常嫉妒。 这下,晋王府一家人都不高兴了。 三皇子妃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诅咒孩子生不下来? 三皇子瞥见晋王一家人难看的脸色,就知道自己妻子得罪人了。 他蹙眉瞪向三皇子妃,这女人怎么回事?自己怀不上,还不许别人怀?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晋王府有意见。 三皇子妃见自家爷眼神凌厉的瞪着自己,脸色白了几分。 她嫉妒的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完全忘记了爷就在身边。 心下懊恼的同时,便慌忙对晋王妃解释,“六皇婶,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孩子月份浅该瞒着,没有别的意思。” 晋王妃闻言,脸色这才好了不少。 也就懒得跟三皇子妃计较了。 随后,她转头看虞瑶,“你可要坐担架?” 虞瑶瞥了一眼那担架,微微摇头,“先不用!” “万安寺在山顶,我怕你到时候会吃不消!” “没事的母妃,若是吃不消,到时候再坐上去就是了!” 虞瑶笑着说。 晋王妃看了她一眼,觉得说的有理,也没在说什么。 晋王也找人抬了一副担架过来,他凑到晋王妃身边,邀功般的说道:“容儿,这是我给你准备的,为夫够不够体贴?” 在场的众人嘴角抽了抽,都觉得有些辣眼睛。 晋王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不正经? 大家也知道晋王和晋王妃感情好,笑了笑,也就陆续往山顶上走。 太子妃和三皇子妃看了一眼晋王和晋王妃,眸底划过羡慕,也就转身上山。 她们多希望自家爷也这么对自己,可惜,那都是奢望。 晋王妃嗔了晋王一眼,但心里却很甜,随后,也就拉着虞瑶上山。 两幅担架则跟在身后。 一行人有说有笑的爬山,南宫言就走在她身后,时刻小心护着。 虞瑶看在眼里,虽说好感度没有上80,但不得不承认,南宫言对女人真的是极好。 细心体贴周到,并处处安排的妥妥当当。 这样的男人,无论哪个女人嫁给他,都会很幸福。 可偏偏虞绾,前世居然把日子过成那样。 她完全忘记了,南宫言前世不能人道,这心里难免会有问题,怎么可能对女人好? 这一世他隐疾不治而愈,娇妻又很合乎心意,可以说婚姻美满,没有半点不舒畅,这对女人当然就体贴周到。 几个人走的很慢,瞅见哪个好看的入眼的景色,就停下来品鉴一番。 完全是一副游山玩水的样子。 虽然是慢慢爬,但爬到半山腰时,虞瑶就有点受不了了。 晋王妃也是累的喘气,明显爬不动了。 婆媳两个索性坐在担架,然后由奴仆抬着上去。 就这么一路被抬到了山顶。 “我们住哪?”虞瑶回头问南宫言。 什么聆听佛音和沐浴佛光,她没兴趣。 这会她只想洗澡睡觉,如果睡得精神了她可以参观参观这千年古寺,或者去看看水陆法会。 ------------ 第146章、被换亲的小可怜VS不能人道的世子31 这问题问的南宫言有点懵圈,他也刚上来,哪里会知道。 想了想,便道:“我们先进去拜拜佛主,等添了香油钱,再问庙里的师傅要个院子。” 虞瑶一想觉得有理,哪有来了寺庙不先拜佛,反而先去睡觉的。 她把目光看向眼前砖红色的寺庙,一股香火味弥漫在空中,安静肃穆,钟声回荡在耳边,似有低低的诵吟佛经以及敲木鱼的声音。 一行人在小和尚的带领下,来到正中大殿。 此时殿门大开,一对数十人的侍从,等候在殿门两侧。 大殿中,供奉着一座高约三丈的金身佛像,佛像前的空地上,摆放着三个蒲团。 此时,蒲团上跪着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绫罗绸缎,步摇金钗,打扮的甚为华贵。 虞瑶知道这美妇是长公主,上回赏花宴的时候见过。 晋王妃看见长公主,微微一愣,随后便上前见礼,“臣妇见过长公主。” 她虽是亲王妃,但长公主是先帝长女,皇室成员,地位自然要高于她。 南宫言也是上前见礼,“言,见过姑母。” “见过长公主。”虞瑶也是见礼道。 长公主是昭敏郡主的母亲,叫姑母她心里别扭。她想了想,干脆叫长公主好了,也挑不出错。 长公主站起身来,笑着虚扶了几人一把,“都是一家人,这么客气做什么。” 她目光在虞瑶脸上打了个转,眸色深深。 敏儿一直嚷嚷着是这个女人害她,可自己暗中派人查过,并没有发现这个女人有下手过的痕迹。 太医诊断后,也说敏儿没有中毒,是纯粹吃了相克的食物导致。 若不然,自己是绝无可能放过虞瑶。 虽然和虞瑶没有关系,但因着敏儿的话,长公主也难免对她不喜。 虞瑶自然看出长公主对自己的不喜,但也没有在意。 长公主收回看向虞瑶的眼神,目光看向晋王,挑眉笑道:“六弟看见我,怎么连个表情都没有?莫不是我得罪你了?” 晋王知道她是开玩笑,自然不会生气,睨了她一眼,便道:“没得罪,就是被你家的马车熏的不想说话。” 这嘴毒的,在场的人都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哪怕一旁正在解签的太子妃和三皇子妃两个妯娌,也是忍不住嘴角抽搐。 这话,还真只有晋王敢说。 长公主脸色黑了几分,要是别人跟她说这话,她是肯定要生气了,但她素来知道晋王是什么德行。 眼里除了晋王妃,其他人都是狗屎,嘴巴又毒,就是三皇弟(启明帝)都好几次被他怼得下不来台。 她瞪了晋王一眼,冷哼道:“那到好了,回头我让下人把马车拉到你晋王府去,正好堵上你这臭嘴。” “再臭也没有你家马车臭,别拉本王府上,没得把我王府搞臭了。” 晋王一脸嫌弃。 看到这对姐弟俩的对话,在场的人都忍不住笑了。 随后,就听晋王突然对长公主问道,“话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那马车里面装的是什么?怎么还拉到万安寺来?” 长公主看了一眼晋王,面色有点不好,低低的叹了口气,“是敏儿,她突然染上恶疾,身体莫名其妙有了体臭,就连太医都没有办法,我实在无法,只好带她来找慧聪大师看看” 晋王和晋王妃面面相觑,这事两人是知道的,只是想不到那恶疾会是体臭。 体臭虽对健康无碍,但对于一个没有出阁的姑娘来说,却是致命的打击。 怪不得要到万安寺来。 晋王和晋王妃两人对视一眼,眸底滑过同情,一个姑娘家染上这种毛病,可不同情吗? 体臭若不医好,以后怕是没人敢娶。 晋王妃对长公主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也就在蒲团上跪下。 她虔诚的拜了几拜,口中念念有词。 虞瑶听了一耳朵,无非是保佑晋王府富贵绵延,健康平安,无灾无难,以及保佑她能够生个健壮的麟儿。 随后取过一旁小和尚的香插在香炉里。 长公主听见晋王妃的祈愿,楞了下,目光便落在虞瑶的肚子上。 这么快就怀孕了?真是好福气。 她并未说什么,很快带着侍从离开。 晋王妃拜过后,南宫言,晋王两人也跟着去拜。 最后轮到虞瑶,她跪在蒲团上,看着香炉里一缕一缕的烟。 她心里默念:我没有什么求的,真要说有所求,就保佑我任务顺利,别遇到什么疯批,病娇以及有怪癖,或者超级难攻略的奇葩男主。 最好能够遇到那些小奶狗,听话的,纯情的 因着她求的有点多,这跪的就有点久了。 南宫言看了她好几眼,很好奇她到底求的是什么,居然跪了这么久。 周氏带着丫鬟进来上香,她并不认识晋王,晋王妃,以及南宫言,但也看得出是贵人。 礼貌的朝几人点了点头,也就跪在虞瑶身边。 周氏虔诚的拜了几拜,随后就开始小声的念叨:求佛主保佑我儿洛书官运亨通,得遇贵人提携,身体康泰,无灾无难 信女还有个小小的心愿,希望佛主能够惩戒我那不孝的儿媳 周氏声音虽然很小,但还是被耳力极好的虞瑶听见。 听见我儿洛书几个字,她就知道身边跪着的人是谁。 再听见周氏最后那句要求惩戒我那不孝儿媳的话。 虞瑶差点没有绷住脸上的表情。 这周氏是斗不过虞绾,特意跑到寺庙来求佛主? 晋王妃就站在边上,自是也听见了,她神色古怪的看向周氏,心道:哪家姑娘这么倒霉,尽然嫁到这种人家,都来求佛祖了。 虞瑶接过小和尚递过来的香,把香插进香炉里,也从蒲团上起来。 接下来便是求签,她随便一晃,便掉出来一根。 她捡起来一看,发现居然是下下签,签文暗示她会有杀身之祸,哪怕不死,最后也是任人凌辱,极为的不祥。 虽极为的不祥,但此签也蕴含着柳暗花明的意思。 总之一句话,最后啥事没有。 南宫言注意力一直在她身上,见她看签文时,先是脸色凝重,随后又是眉目舒展。 这说明她看懂了签文里的意思。 这庙里的签连他都看不太明白,可自己的妻子居然会看? 这一发现,让南宫言惊讶不已。 随后,便道:“瑶儿,你的签是什么?可要找庙里的师傅给你看看?” “不用。”虞瑶微微摇头,也就把手里的签放回签筒。 签文的内容她也没说,没的知道了跟着担心。 虽然签文显示最后会柳暗花明,但也代表她会遇到危险。 几人面面相觑,虽好奇虞瑶的签是什么,但见她一副不欲多言的样子,几人也不好继续问。 晋王妃给功德香里添了一些香油钱,是一张面额一千两的银票。 旁边的师傅注意到这一幕,瞬间笑眯了眼,心道:这些贵人就是大方。 随后,就热情地上前攀谈,并给她们安排厢房住下。 ------------ 第147章、被换亲的小可怜VS不能人道的世子32 她们的住处安排在后山的静心斋,是一个院子,里面好几间厢房,环境很不错。 足够晋王府一家人住。 不知道是运气不好,还是怎么回事,长公主府的住处就安排在静心斋隔壁。 空气中飘荡着一股股,让人无法忽视臭味,恶心的虞瑶胃里翻江倒海。 不等她提议要换个地方住,晋王妃就先受不了了。 随后,就跟那安排住处的师傅,表示要换个地方住。 这么点要求,那师傅自然不会拒绝。 随后,就重新安排她们在静尘斋住下,虽然远离了臭味,但对面住的却是太子。 虞瑶到没有什么感觉,但南宫言却整个人都不好了。 觉得还不如去闻那臭味。 晋王妃望着对面神色突然变得愉悦的太子,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 但方才已经换过院子,这会儿也不好再去找师傅换。 南宫墨直接忽略了晋王妃黑沉的脸,抬脚走了过来。 他目光落在虞瑶的脸上,慵懒道:“世子妃这是怎么了?为何见了孤连头都不敢抬?莫不是害怕孤?” “太子殿下是储君,威严甚重,又是外男,言的世子妃是恪守礼仪之人,自是不敢去看殿下。” 南宫言很自然走到虞瑶面前,有意无意地遮挡住了南宫墨看向虞瑶视线,听不出情绪的说道。 南宫墨眼神冷了几分,对于视线被遮挡表示很不爽。 “你我是堂兄弟,弟妹又是你的世子妃,也就是一家人,哪用得着那么多规矩?” 低沉慵懒的声音带上了些许不悦。 “虽是一家人,但到底男女有别,未免别人说闲话,还是恪守礼仪的好。” 南宫言看向南宫墨,淡淡说道。 “就算要恪守礼仪,也没有到不敢抬头见孤的地步吧?不知道的,还以为孤是洪水猛兽。” 南宫墨声音又是冷了几分。 孤还没怎么着,就跟防贼似的,也不知道父皇怎么那么喜欢他。 比对自己这个亲儿子还好。 南宫言蹙了蹙眉,没有再搭理太子,而是对一旁的司琴和司画吩咐道:“你们主子累了一天,还不赶紧伺候她进去休息?” “是!” 司琴和司画对南宫言一礼,就要带虞瑶进去休息。 虞瑶懒洋洋地跟在两人身后进入静尘斋。 南宫墨见佳人离去,心里不开心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爽。 南宫言看在眼里,微微勾唇。 突然朝虞瑶背影大声道:“这里地势偏高,后山虽然清静却是寒气稍重,你睡觉之时记得盖上被子。” “知道了!”虞瑶不耐烦地摆摆手。 这男人好是好,就是有点婆妈,跟老妈子似的。 南宫墨薄唇紧抿,气息冷冽,面色阴沉。 南宫言绝对是故意的,故意刺激自己。 晋王蹙了蹙眉,为什么他有种儿子和太子在争风吃醋的感觉? 是他想多了吗? 太子妃就住在对面,透过打开的窗户,把静尘斋门口发生一幕尽收眼底。 爷在意言世子妃,而且看起来比她想象的还要在意,那个女人凭什么? 她用力撕扯着手中的帕子,面色苍白。 “呵呵…太子殿下别生气,这小子得了本王的真传,把媳妇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就怕人多瞧两眼。” 晋王见太子脸色阴沉,浑身上下都透着不爽,生怕自家傻儿子被太子记恨,忙上前说道。 “孤知道言弟和世子妃感情好,但防孤跟防贼似的,这就不对了,孤身为东宫太子,身边还会缺美人吗?” 南宫墨看向晋王,不满的控诉。 “东宫自是不缺美人,但言的世子妃美的举世无双,太子也别怪言这么防你,实在是你的眼神让言不放心。” 南宫言就在一旁,他抬眼看南宫墨,目光淡淡,声音亦是淡淡。 晋王听到这话差点没吓得半死,混小子有这么说话的吗? 就算事实如此也不能说的如此直白,这太子不要脸的吗? 他抬眼看向南宫墨,果然就见对方脸色极为阴沉,那身上都开始放冷气了。 晋王内心暗叫糟糕,晋王府算是把东宫得罪了。 晋王妃眉头紧锁,神色凝重。 太子是储君,是下一任帝王,他若要做什么,晋王府未来怕是堪忧。 不知为何,她突然有点埋怨起虞瑶来,没事长得这么好看做什么? 没得给晋王府惹祸。 虽然她知道虞瑶没有错,但就是不由自主地怪到她头上。 晋王妃虽然喜欢虞瑶,但跟儿子以及晋王府比起来,就算不得什么。 虞瑶此时已经回到厢房,但神魂却是一直在留意静尘斋门口的事。 也把晋王妃埋怨的眼神看在眼里。 呵呵…这是怪罪她给晋王府惹祸吗? 她突然觉得好没意思,想着任务完成后,要不直接离开这个世界算了。 反正她的任务只是生子,孩子也怀了,只要生下来就好了。 等周氏被赶回乡下,她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就算她现在离开王府都不会有影响。 虞瑶收回神魂,没在看外面发生的事。 她觉得自己太过在意小世界里的人,身为一个合格的任务者,其实没有必要在意这么多。 开心就留下,不开心就走。 完全可以随着心意来。 她把司琴司画打发出去,也就躺到床上休息。 突然,她想到自己在大殿摇到的下下签,脸色又是凝重。 “统统,是不是有人暗中对付我?”她对系统问道。 系统听见宿主的话,很快跳了出来,“是的,昭敏郡主派了一个暗卫出来,要他毁了你的脸,并丢去乞丐窝,如今人已经潜入万安寺,就等着找机会行动。” 虞瑶蹙眉,她这一世没有灵根,身体就是一个凡人,所会的那些法术根本用不出来。 若是身边没人,又恰好遇上对方,怕是会很危险。 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对付。 她把系统商城点开,开始搜索防身物品。 符箓不行,这东西需要灵力激发。 武器倒是可以,可惜她这具身体太过娇弱,又怀孕了,怕是剑都提不动,更别说去打。 招式她倒是都会,可身体跟不上。 选来选去,她最后买了两颗天雷子防身。 天雷子威力无穷,连金丹修士都能炸死,更别说是一个只懂武功的凡人暗卫。 而且,这东西不需要灵力激发,直接扔出去就行了。 非常适合她现在的状态用。 就是用来对付一个暗卫太过浪费,有点大材小用。 虞瑶也没有急着去解决那暗卫,而是躺下休息,先养足精神。 至于昭敏郡主,那女人这辈子都是臭的,已经没有必要去对付。 她打了个哈欠,也就闭上眼睛睡了。 静尘斋门口。 “阿弥陀佛,老衲听闻太子殿下,晋王,晋王妃,言世子已经莅临荜寺,有失远迎,还望诸位恕罪!”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红色袈裟老和尚急急赶来。 正是万安寺的住持慧聪大师,对着几人一礼,声音洪亮。 ------------ 第148章、被换亲的小可怜VS不能人道的世子33 “大师客气了,孤今日来,只是想沐浴佛光,顺道看看水陆法会,多有打扰之处,还望大师海涵。” 南宫墨恢复太子丰仪,沉敛肃穆,气度滔天。话虽谦逊,神态亦是温和,但就是无端给人一种距离感。 “太子殿下能驾临荜寺,是荜寺的福气,何来打扰一说。” 慧聪大师微微一礼,转头对晋王道:“数月前世子大婚,老衲当初未能前往,还望王爷海涵。” 晋王淡淡一笑,“大师世外之人,自是不便出席俗世婚礼,本王心中明白,大师不必过意不去。” 他声音清润,相比起太子,显得平易近人多了,无端的那一浅笑,让人亲近不少。 慧聪大师嘴角含笑,目光看向南宫言,“世子新婚大喜,老衲在此恭喜世子。” 南宫言淡淡一笑,神色温润,正欲开口说话。 就见慧聪大师一直盯着自己看,眉头紧锁。 他几不可察的皱了下眉,很快松开,随后淡声笑问:“大师怎么了?可是言有什么不妥?” 慧聪大师乃得道高僧,这般盯着自己,倒是让他心里不安。 “言世子,此地不宜说话,请随老衲去达摩堂。” 慧聪大师说着,便带南宫言往达摩堂方向而去。 看着南宫言跟了上去。 晋王和晋王妃两人脸上都不禁浮现担忧。 “慧聪大师方才那般盯着言儿看,可是言儿有什么不妥?” 晋王妃侧头看向身边的晋王,神色担忧的说道。 晋王看向爱妻,蹙眉摇头,“我也不知,回来问问言儿就知道了。” 见她脸上担忧不减,便柔声安慰道:“容儿也无需担心,就算有什么事,慧聪大师也会帮忙化解。” 要不然就不会把言儿单独叫走,大可当做不知道。 晋王妃看了看晋王,并未说什么。 南宫墨望着慧聪大师离去的方向落有所思,片刻后收回目光,和晋王淡声打了个招呼,也就回了住处。 晋王和晋王妃两人也没有在门口站着,很快转身进去。 达摩堂,一间静逸的禅房内,这是慧聪大师平日里参禅打坐的地方。 南宫言端坐在蒲团上,神色是少有的严肃,一身月牙白锦袍,哪怕脸色严肃,看上去依旧温和。 慧聪大师就坐在他对面,两人中间搁着一壶清茶,面色亦是严肃。 “大师可是有话要对言说?” 南宫言抬眼看向慧聪大师,面上严肃散去,而是变得温润起来,淡声说道。 他拎起面前的茶壶,主动给对方倒了一杯清茶,随后轻轻推了过去。 慧聪看了一眼推到眼前的清茶,并未饮用,只是盯着南宫言,面色严肃道:“老衲观你面相,发现你近日似有血光之灾,但却并无大碍,亦无性命之忧。” “只不过,接下来却会引起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导致整个晋王府发生巨变,你需得当心。” 南宫言脸色微变,目光紧盯着他,“大师可知是谁对我下手?又是因为何事?” 会导致整个晋王府发生巨变,怕是牵扯到了宫里,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事。 慧聪大师沉默数秒,面色似乎有所犹豫,片刻后,只道:“老衲只能告诉世子那人来自宫中,其中也牵扯到一些事,其他的,请恕老衲不能多言。” “宫中?”南宫言蹙眉紧蹙。 他虽说出生王府,但和宫里并没有什么利益冲突,谁会没事对他下手? 还会影响到整个王府。 突然,他脑海中滑过南宫墨的脸。 想到两人不久前的那番对话,以及那人对瑶儿的觊觎. 他薄唇抿成一条线,指尖突然攒紧,指结微白。 “大师,那人可是来自东宫?” 南宫言紧紧的盯着慧聪大师,神色认真的问道。 东宫也是皇宫的范围之内。 莫不是南宫墨为了得到瑶儿,会对他以及整个晋王府下手? 慧聪大师楞了一下,他只说来自宫中,这言世子怎么想到东宫头上去了? “老衲指的是后宫,其他的需要世子自己去细想。” 他喝了一口清茶,垂下眼帘,便不再多言。 南宫言蹙眉,面露思索,指尖用力纂紧, 后宫,也就是说是皇伯伯的后妃。 后妃没事害他做什么?他又不是皇子,也和皇位无缘,更没有利益冲突,怎会无故对自己下手? 莫非是因为皇伯伯对自己太好,后妃心生嫉妒,忍不住对自己出手? 可若是这般,又怎会影响到整个王府?还是发生巨变的那种? 他抬眼看向慧聪大师,见慧聪大师一副不欲多言的样子,便没有再继续追问。 而是站起身来,恭敬的行了一礼,“多谢大师提点,言感激不尽。” 慧聪大师掀开眼帘,看向他,淡淡一笑。 想到什么,又是提醒道:“言世子,请恕老衲多嘴,你若想一生幸福圆满,就请善待世子妃,好好维系你的婚姻,否则你将会孤苦一生,后悔一生.” 南宫言微微一怔,随后便笑了,“言自会善待世子妃,多谢大师。” 表情谦逊有礼。 入夜,万安寺钟声响起。 虞瑶醒来,睁开眼睛,天色已黑,陇了陇衣领,便起身下床。 她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喝,几口饮下,解了渴,走到窗前,拉开帘幕,就见一缕柔和的月光从窗外照射进来,窗外繁星满天。 司琴推门进来,便见主子已经醒了,便笑道:“主子,夜里寒凉,你这样会着凉的,奴婢替你把衣裳套上吧。” 虞瑶转身看向进来的司琴,嘴角淡淡勾起,“好!” 也就任由对方伺候自己。 司琴动作轻柔的把罗衣套在她身上,看了一眼主子,犹豫道:“主子,世子爷今日跟慧聪大师去了达摩堂,没待一会就回来了。” 虞瑶嗯了声,并未放在心上,也没有追问南宫言去达摩堂干什么。 司琴无奈的看了一眼主子,她怎么感觉主子对世子爷一点都不关心,明明原先看主子对世子爷挺上心的。 司琴不知道,虞瑶是看开了,想着反正已经怀孕了,生下孩子她第一个任务就完成了,攻不攻略南宫言都不打紧。 反正她没打算在这个世界过完一辈子。 当然,也不是生下孩子立马就走,怎么也要把孩子养大,孩子没娘多可怜。 司琴见主子不问,她就自个说了,“世子爷回来后,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王妃问也不肯说。” 虞瑶神色微怔,看向司琴,“可知是因为什么事?” 司琴摇头,“奴婢不清楚,就是主子睡下不久,慧聪大师来过,说了几句话,便一直盯着世子爷瞧,随后就让世子爷跟他去达摩堂。” “我知道了。” 她没有继续问,想来是那慧聪大师跟南宫言说了什么。 ------------ 第149章、被换亲的小可怜VS不能人道的世子34 “你醒了?” 南宫言的声音传来。 虞瑶闻声立即抬头,只见南宫言不知何时已经进了屋,正坐在桌前椅子上品茶。 是她想得太入神么?竟没注意他何时进屋,看来南宫言武功应该很高。 司琴早吓白了脸,她刚刚还在跟主子禀报世子爷的事,世子爷转眼就出现在身后,这也太吓人了。 她觉得世子爷怎么跟鬼似的,进来一点声音都没有。 虞瑶只惊讶了一瞬,很快回过神来,随后朝他走去,“你今天去达摩堂了?” 司琴心虚地看了一眼南宫言,见世子爷并没有看她,迅速溜了。 南宫言眉宇微皱,透着几分凝重,“慧聪大师跟我说了点事。” 具体什么事,他并不想多说。 没必要让她跟着担心。 虞瑶本想问是什么事,见他一副不想提的样子,便也不问。 “饭菜在哪?我饿了!”她对他道。 南宫言淡淡一笑,“我让人给你做了糖醋鱼,在小厨房温着,我让人给你端进来。” “这是寺里,吃荤不太好吧?”虞瑶皱眉看他。 “没事,我们并非寺中人,不用守那些忌讳!” 南宫言眸底闪过暗光,眼神落在她依旧平坦的小腹。 “你有孕在身,吃斋营养也会跟不上!”他说的一本正经。 虞瑶不知道那些饭菜有猫腻,觉得有理,便没说什么。 饭菜是元春端过来的,四菜一汤,两荤两素。 再看清是什么菜以后,便愣住了, 糖醋鱼,糖醋排骨,醋溜青虾仁,鱼香茄子,酸萝卜老鸭汤。 虞瑶:“……” 为什么全是酸的? 想到白天发生的事,她哪有什么不明白的,这男人是在告诉她,他吃醋了。 她目光投向对面的男人,生气道:“这些留着你自己吃吧!” 随后,扭头就要走。 南宫言轻咳两声,不好意思的慌忙拉住她,“对不起,我就是想着白天太子那般看你,心里不舒服。” 这算是解释了为什么四道菜都是酸的原因。 虞瑶还是生气,认真道:“我并没有和他单独见过面,就连说话都没有,他那般看我是他的事,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这臭男人,改天也给你做一桌子的酸菜,看你吃不吃得下去。 “瑶儿,我没有生你气,也没有怪你,我就是…” 南宫言眉心微蹙,也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心情。 就是想着自己妻子被别的男人惦记,特别那个男人还是太子,心里很难受,很不是滋味。 心底也压抑着一股无处发泄的怒火。 就在这时,系统突然跳了出来,“宿主,南宫言的好感度涨到了83。” 虞瑶微微一怔,目光看向南宫言,这好感度到了78就上不去了,怎么这会儿倒是涨了?还是直接突破到83? 难道是太子这么一闹,南宫言有了危机感,意识到对她的在意了? 南宫言目光柔情似水,伸手把她揽在怀里,声音极低,“瑶儿,若是…若是未来有一天,他用强权逼迫你,你会如何?” “嗯?”虞瑶奇怪的看着他,“我已是你的世子妃,他就算看中了我的美貌心里惦记,也不能明目张胆地来吧?” “若是传出去,堂堂太子惦记堂弟的媳妇,就是失德,一个德行有亏的太子,他还能登上皇位吗?” 她是真的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太子目前只是迷恋她的美貌,时间一长就会清醒过来。 “没有登基前他自是不敢,我是说将来…” 南宫言神色欲言又止,主要是景朝有过这样的先例,他才会这么担心。 生怕自己将来会成为第二个秦王,而南宫墨就是武安帝。 特别今天慧聪大师还特意提醒他,要他好好对面前的女人,说否则孤苦一生,后悔一生的话。 更是让他心里打鼓。 虞瑶睨了他一眼,“将来又怎么样?难不成还能抢夺臣妻?传出去百姓的唾沫星子都可以把他淹死了,何况我也没有那么重要,哪值得他那么做?” 她又不是妖界的狐狸精,专门勾男人的魂魄。 “但宿主是攻略者,和狐狸精也没什么区别!” 系统冷不丁的声音在她脑海中想起。 虞瑶脸色一黑,毫不犹豫地把系统关了小黑屋。 见南宫言依旧神色担忧。 虞瑶就当没看见,也不想再跟他继续这个话题。 她没有吃那些菜,而是去寺里吃了斋饭。 晚饭后,两人就在寺里逛,一路逛到后山的瀑布。 看到水里的游鱼,她突然就想吃烤鱼了。 寺里的斋饭真的是一点荤腥都不见,这会看见鱼就忍不住馋了。 南宫言看见她那馋样,淡淡一笑,主动在水里抓了两条鱼上来烤。 烤得还挺香的。 她从来不知道,南宫言还有这种手艺。 这一幕,恰好被出来闲逛的太子看到,脸色阴沉,随后黑着脸拂袖而去。 虞瑶是没有注意到太子,但南宫言却注意到了,眸底掠过不易察觉的光,微微勾唇。 第二天,寺里的师傅就来找她们,意思是,让她们尽量不要在后山生火,也尽量别在寺里杀生。 虽然说的比较委婉,但大概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闹得俩人都很尴尬,连连表示不会了。 虞瑶是不敢去后山抓鱼吃了,老老实实的吃寺里的斋饭。 南宫言心疼了,也心疼她肚子里的孩子,暗戳戳的地把太子记恨上了。 没多久,就传出太子食欲不好,似乎吃不惯寺里的斋饭。 大家只当太子养尊处优惯了,吃惯了山珍海味,自然吃不惯这寺庙的斋饭。 太子哪里是吃不惯寺庙的斋饭,每道斋菜里都加了大量的醋,都能把牙酸掉去,换谁也吃不下去。 连带着太子妃遭了殃,还暗骂寺里做斋菜师傅是不是把醋坛子打翻了,这样的斋饭也送过来,都不自己尝尝的吗? 太子知道是南宫言搞得鬼,脸色黑沉,但并未说什么,只是让底下的人重新去做。 在寺里待了两天,水陆法会正式开始。 万安寺讲经场。 “咚!” 一声钟鸣,响彻方圆,四周皆寂。 一刻钟后,一披着袈裟的老和尚,斯斯然地走上讲法台。 “以三法为统,以觉法为道。开而当名,变而弥广。法虽三焉而……” 在场所有人,除台上的老和尚以外,全都站着听法,包括脸色肃穆的太子南宫墨。 太子妃,三皇子,三皇子妃,长公主以及晋王等人都在这里。 至于虞瑶,根本没去听讲经,正悠闲地带着司琴司画游这千年古寺。 她一是不想听,一个道修听什么和尚讲经,那不扯淡么? 二来,也是想趁此机会解决那昭敏郡主派来对付她的人。 她日日跟南宫言在一起,根本没有单独行动过,导致那人迟迟没有下手。 虞瑶已经不想等了,不把隐患解决,她夜里睡觉都睡不安稳。 南宫言不放心她一个人,也要跟在她身边,但却被她忽悠的听那老和尚讲经去了。 南宫言若是跟着,那隐藏在暗中的人怎么会出来? ------------ 第150章、被换亲的小可怜VS不能人道的世子35 虽说寺里的师傅和香客大都去听讲经,走到哪里都很清净,但为了引人出来,虞瑶还是去了后山。 她一面往后山方向走,一面把神魂散发开来。 就在她进入后山区域时,她神魂感应到,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男人,打扮的公子哥模样,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时不时扇动两下,神态悠闲。 那模样,就好像游山玩水,任谁看了,都会以为是寺里的香客。 但虞瑶却注意到,那人虽在看周围的风景,实则视线时不时的扫过自己。 她嘴角微微勾起,知道目标人物出现,眸底泛着冷光。 “司琴,我有点渴了,去给我拿水来。司画,你去寺里的斋房看看,有什么点心可以吃。” 虞瑶停下脚步,侧头对身后的司琴司画道。 等会若是动手,两人还不知道吓成什么样,留在这里只会碍事。 “主子,我们都走了,你一个人岂不是很危险?” 司琴蹙了蹙眉,万安寺鱼龙混杂,寺里的师傅又都听讲经去了,万一遇到歹人怎么办? 主子长得这般美,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她实在不放心。 司画虽没说话,但看向虞瑶的眼神亦是不放心。 虞瑶眸底浮现暖意,淡道:“没事,就一会功夫,我就在这里等你们,不会有事的。” “可是.” 司琴还是不放心,犹豫不决。 “别可是了,快去啊,是想渴死你们主子吗?” 虞瑶声音加重了两分,听上去就好像不高兴了。 司琴司画听出主子不高兴,想着拿个东西也没有多久,便答应了。 “是,主子。” 两人应了声,又嘱咐了一句别走远的话,也就都转身走了。 见司琴司画走了,她便往后山悬崖那去,那里人烟稀少,几乎是绝佳的作案地点。 那个蓝袍公子哥就是西风装扮,他在寺里蹲了好几日,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直到今天,才意外发现这个女人没有听讲经,言世子也没有跟着,还一路逛到后山。 这会更是把丫鬟支走,他眸底闪过喜色,觉得今日终于可以完成任务了。 天知道他日日在暗中蹲着,蹲的人都麻木了。 这会,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解决这个女人。 西风迅速跟了上去,甚至都没有在隐藏。 见她往悬崖方向走,西风楞了一下,蹙了蹙眉。 这女人去悬崖那里干什么? 但也懒得多想,一个娇弱不堪的女人,还能对他构成威胁不成? 这么一想,他很快再度跟上。 虞瑶又往上走了一段路,很快到了悬崖边,瞥见悬崖边的绝壁,她眸光一转。 或许不用浪费天雷子,也可以解决那个男人。 她神魂感应到那个男人已经跟过来,她眸光微闪,迅速躲到绝壁后面。 借着绝壁的遮掩,她脸色冷凝,闭眼,神魂凝聚成针,狠狠的朝西风的灵魂扎了过去。 “嗯哼.” 西风只觉脑袋骤然剧痛,那种痛就好似从灵魂传来,疼的他脸色发白,差点栽倒在地。 不等他反应,一只箭就直直的射向他。 对准他的咽喉。 西风冷笑一声,屈指一弹,那刚抵达他咽喉的箭就弹飞了出去。 下一刻,他灵魂又是一阵剧痛,好似万千银针扎入灵魂,痛的他脸色扭曲,忍不住叫出声来。 “啊该死,头怎么会突然这么疼?” 西风疼的浑身颤栗,脸色惨白如纸,他身为暗卫,自是受过各种残酷的训练。 各种不同程度的疼痛也遭受过,可没有一种疼痛,比得上现在。 就好像疼的不是身体,而是灵魂,让他软倒再地。 因着太过疼痛,便没有注意到,此时,两支箭羽已经射向他,一支对准他的眉心,一支对准他的咽喉。 西风到底是经过训练的暗卫,哪怕灵魂疼的颤抖,也灵敏的感应到危险。 看着对准自己要害的两支箭羽,他没空去想暗中的人,手中长剑一挥,那对准他要害的两支箭羽就被打落再地。 下一刻。 “噗呲。” 刀剑没入肉体的声音,一把匕首突然射来,直直的扎入西风的脑门,汨汨鲜血冒出,流了一脸的血。 西风不甘瞪大眼睛,当即摔倒在地,死不瞑目。 见人已死,虞瑶从绝壁后走出,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弓。 这一世虽然没有修炼过,也没有练过武,但骨子里到底是修士,对敌的手法和经验自是丰富。 强大的神魂,绝壁的遮掩,再配着武器,哪怕身体娇弱,也一样可以杀人。 她把弓收进空间,看向已经死去的西风,正想着该如何处理对方的尸体。 突然,鼻尖就闻到了一股无比恶心的臭味。 她神情一紧,目光迅速看向四周,当她看向某个方向时,就见昭敏郡主不知何时出现,正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 “你你你我什么都没看到.” 昭敏郡主早已吓的六神无主,花容失色。 见虞瑶目光看过来,便以为这个贱人想杀自己灭口,脸色又是一白。 她就是知道西风去跟踪虞瑶,才会跟过来看看,顺便狠狠收拾这贱人一顿。 她要那个贱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虽然她不敢确定自己身体突然有体臭,是不是虞瑶干的。但昭敏郡主却把这事算在了虞瑶身上。 她的一切不幸,都是从遇到这个贱人开始,不怪这个贱人怪谁? 这会西风死了,昭敏郡主哪敢待在这里,几乎吓得瞬间就逃。 虞瑶确实生出了杀人灭口的心思,今日若是让昭敏郡主离开,那么接下来等着她的,将会是无尽的麻烦。 她从不会给自己留下隐患,她也没有去追,而是把收进空间的弓再次拿出,手里还多了一只箭。 这是她在系统商城买的,是一把很适合女子拉的弓,因是普通武器,价格非常便宜。 她把弓拉满,箭就这么飞了出去,对准了惊慌失措的昭敏郡主。 昭敏郡主是特意过来收拾虞瑶的,出门的时候,便没有带丫鬟,想着有西风在,也不会有事。 这会却是后悔没有带人出来。 见身后没有脚步声追来,她心中还觉得奇怪,回头一看,就见一支箭羽飞向自己。 “啊啊啊,你别杀我,别杀我.” 昭敏郡主吓得肝胆俱裂,亡魂皆冒,恐惧的放声尖叫。 “我错了,别杀” 不等她说完,那支箭羽就没入了她胸膛。 汨汨鲜血从里冒出,殷红的鲜血染红了大片的衣襟。 “你贱人,我咒你不得好死,来生下地狱” 昭敏郡主痛苦的捂着胸口,但看向虞瑶的眼神,却充满了怨毒,说出来的话,也是极为的怨毒。 “放心,我不会下地狱的,因为我跟你们不一样。” 虞瑶把弓收入空间,抬脚朝对方走去,眼神淡漠。 “什么?” 昭敏郡主似乎不明白她的意思,可不等自己细想,就倒在地上,已经死了。 虞瑶眼神淡漠瞥了一眼昭敏郡主的尸体,点开系统商城,买了一瓶化尸水。 她把瓶塞拔开,化尸水就淋在昭敏郡主的尸体上。 不多时,昭敏郡主的尸体开始冒着白烟。 “嘶嘶嘶”几声过后,尸体就化成一滩血水。 见化尸水还有半瓶,虞瑶又走到西风的尸体旁边,全倒下去了。 很快也变成一滩血水。 若是有灵力,她根本不必这么麻烦,也不用浪费积分,直接一道火球术,就可以毁尸灭迹。 她把装有化尸水的瓶子丢进空间,又仔细把地上的两滩血迹处理干净。 见没有留下任何可疑的痕迹,也就匆匆离开了这里。 ------------ 第151章、被换亲的小可怜VS不能人道的世子36 虞瑶在后山的瀑布边洗了个手,又整理了一番,见没有什么不妥,便回了和司画她们分开的地方。 刚到那里,就见司琴和司画急得团团转,正满后山的找她。 这会看见她出现,也是松了口气。 “主子,你方才去哪了,奴婢回来没看见你,还以为主子出事了。” 司琴抱着水壶急急的走了过来,上下打量虞瑶,见她没事,也是放下心来。 “主子下次可别乱跑了,奴婢的小心脏可经不起这般吓。” 司画手里提着个食盒,在一旁抱怨。 她知道主子人好,不会跟她们计较,要不然可不敢这样。 虞瑶淡淡一笑,“好了,我也没有去哪,就是在后山上了个茅房。 “原来是上茅房。” 两人恍然大悟,人有三急,这事还真不能怪主子。 “主子,你不是说口渴吗?奴婢给你拿了水来。” 司琴把手里的水壶拔开,递了过去。 虞瑶接过喝了一口,便还给她。 “主子,奴婢拿了糕点过来,可要吃点。 司画说完,就要把手里的食盒打开。 虞瑶瞥了一眼,摆摆手,“这会不想吃了,我们回去吧。” 说罢,也就抬脚走了。 司琴司画面面相觑,但也没说什么,只能跟上。 刚回静尘斋,就见有人等在门口,手里抱着精致的盒子,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那人看见她,眼前一亮,随后匆匆走了过来,行了一礼。 “奴才见过世子妃,太子说世子妃有孕在身,这几日怕是没有吃好,便让我送支百年人参给世子妃补补身子!” 那人说罢,便把手里的盒子打开,一支上了年份的老山参赫然出现在眼前。 虞瑶眉头拧得都可以打结了,这太子什么意思?这么明目张胆地追求她吗?都不顾忌一点? 她看了一眼,东西是好东西,可惜不能收。 “替我多谢太子殿下美意,你拿回去吧!” 虞瑶看了一眼那人,也就带着司琴司画进去。 那人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太子就是看大家都听经去,才会派自己来给世子妃送东西。 没想到世子妃居然会不要,但人都走了。他也不好一直再这里站着,只能拿着盒子匆匆离开。 厢房内! 虞瑶坐在榻上看话本,司琴一直盯着她,神色欲言又止。 她知道司琴想说什么,只当不知道。 说实话,她并不讨厌南宫墨,反而因着对方身上那股类似夜北辰的气质,很有好感。 夜北辰是她第一个任务男主,算是真的喜欢过的人,哪怕感情抽离,但看见气质类似的人,也不免会有好感。 但因着两人的身份,注定没有可能,何况,南宫墨还不是她的任务对象。 她就更不会去做什么。 她有怀疑过南宫墨是不是夜北辰的转世,不过系统告诉她说不是。 她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主子,太子似乎对你…” 司琴终于忍不住,想说什么,可又不知道该如何说。 主子长得这么美,也怪不得太子会惦记,可主子都已经嫁给了世子爷,肚子里还有了孩子,这太子怎么还敢给主子送东西? 这要是被人看见,还不知道传的会多难听,主子的名声也别想要了。 别人不会怪太子,只会怪主子勾引太子。 虞瑶眼睛依旧在看手里的话本,淡淡道:“行了,不就送个东西吗?你们记得别乱说话,别让爷知道这事,当然也别让王爷王妃知道了。” 司琴司画也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当然不敢乱说。 “是,主子!” …… 下午,万安寺就闹起来了,许多僧人开始逐一排查每间厢房。 除了寺庙的僧人,还有长公主府的人也在查。 虞瑶当然知道是什么事,镇定自若的很。 “主子,出大事了,听说昭敏郡主不见了,万安寺的僧人和长公主府的人正到处找。” 司琴脚步匆匆地走进厢房,对坐在塌上的她说道。 她抬眼看向司琴,佯装不知道怎么回事,奇怪道:“怎么回事?好端端地怎么人不见了?” 内心确实在回想,自己应该没有留下什么可疑的线索。 司琴看了她一眼,也是摇头道:“奴婢也不清楚,奴婢只听说昭敏郡主上午出去后就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去哪里。身边的丫鬟也没有跟着,都被长公主给罚了板子,听说打得可狠了。” 她“哦”了声,便道:“这事和我们没关系,你和司画别凑上去!” 司琴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 到了晚上依旧没有找到人,整个万安寺灯火通明,火光冲天。 到处都是焦急寻找的僧人以及长公主府的人,大家都好奇的看热闹。 晋王和晋王妃坐在院子里聊这事。 “人好端端的怎么会不见了?莫不是被什么歹人掳了去?” 晋王妃看向晋王疑惑的说道。 万安寺鱼龙混杂,这种情况不是没有。 晋王看了一眼身边的爱妻,摇头道:“不知道,广宁已经派人去查,大理寺那边也接到报案,并已经受理,很快就会有官差过来查。” 广宁是长公主的封号。 虞瑶就坐在边上,听说大理寺很快会有人来查,眸光微暗,想着自己处理的挺干净的,便放心了。 “核桃很有营养,听说吃了孩子聪明,来,多吃点。” 南宫言把一个敲好并剥干净的核桃喂进她嘴里,眼神温柔的能溺死人,声音也很温柔。 虞瑶张嘴接着,吃的满心欢喜,由着南宫言投喂。 自从好感度达到83,南宫言对她更好,更加体贴。 当然也越发的黏她,恨不得把她拴裤腰带上,时刻看着。 看得坐在对面的晋王和晋王妃两人心里别提有多膈应。 他们自己秀恩爱不觉得,但别人也这么秀,总觉得太腻。 哪怕是儿子儿媳也有点受不了。 两人索性不看,直接回了房里。 第二天大理寺的人就来了万安寺查,整个万安寺开始人心惶惶。 很多香客都提前下山,周氏就是其中之一。 虞瑶她们没有回去,依旧待在这里。 主要是大家不走,她若是突然提出要回去,容易惹人怀疑。 何况,水陆法会可还有好几天。 虽然昭敏郡主不见了,但水陆法会还是要继续。 虞瑶为免大理寺的人怀疑,今天也去听讲经了,听的她昏昏欲睡。 终于熬过了一个上午,回来就听说大理寺的人去了后山查。 查就查吧,反正已经毁尸灭迹,最多发现她去过后山,找她去盘问一下。 她才这么想,大理寺的人就过来了,还是直接来找她。 大理寺都是公事公办的,可不会管你什么身份。 “世子妃,真是抱歉,我们有几个问题想询问你。” 一个穿着官服的男人站在她面前,脸色严肃的说道。 “嗯,你问吧!” 虞瑶瞥了那大理寺的官差一眼,淡淡道。 随后,镇定自若地喝茶。 那大理寺的官差看了看虞瑶,便道:“世子妃,我们查到昭敏郡主昨日从后山消失,而那个时候,世子妃也去了后山,听说世子妃和昭敏郡主还有过节…” ------------ 第152章、被换亲的小可怜VS不能人道的世子37 不等那大理寺官差说完,南宫言就怒了,浑身的温润消失,盯着那官差,冷冷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夫人身怀六甲,还能对昭敏郡主如何不成?” 那大理寺官差内心暗暗叫苦,来之前他就知道会这样,他们最怕办这些贵人的差,可世子妃的确有嫌疑,不来又不行。 “言世子请恕罪,下官只是公事公办,按照目前所查到的来看,世子妃目前确实有嫌疑。” 南宫言冷笑,“有嫌疑?我夫人去后山逛一逛就有嫌疑?至于你说的过节,不过是女人之间几句不愉快的口角,这也有作案嫌疑?” 那大理寺官差被怼的说不出话来,额头都沁出薄汗来,沉默了数秒,紧张的道:“这…下官今日来只是问几句话,并非怀疑世子妃的意思,若真当和世子妃无关,下官自会离去。” 虞瑶看了那大理寺的官差一眼,解释道:“我昨日上午的确去过后山,但逛了两圈就回来了。” “那敢问世子妃可有再后山遇到什么人?” 那大理寺官差见虞瑶配合,内心也是暗暗松了口气,目光看着她追问道。 虞瑶垂眸回忆片刻,这才看向那官差,道:“倒是有在后山遇到了一个蓝袍公子,挺年轻的,二十岁左右的样子,手里拿着一把墨色折扇,看上去像是寺里的香客。” 她指的是西风,反正人都已死,尸体也被她化掉,不妨让这些官差去怀疑他。 “蓝袍公子?” 那官差脸色变得严肃起来,紧盯着虞瑶,蹙眉道:“世子妃可知道那人身份?样貌可还记得清晰?” “身份不清楚,我并未和他说过话,也不认识。” 虞瑶茫然的摇头,随后又道:“不过样貌记得一些。” 那官差见虞瑶记得样貌,松了口气,脸色和缓不少,“既如此,还请世子妃把那人样貌画给再下可好?” “自是可以!” 虞瑶微微颔首。 起身进厢房,走到书案前,抽出一张宣纸,笔尖点了一下墨汁,便开始作画。 她画的是西风当日装扮的摸样。 但想着对方是长公主府的暗卫,怕人认出来会横生枝节… 她又稍稍改动了一下面部,看着像西风,又不像西风。 也并非一定要把这个案子推到西风头上,只要让这个案子成为一个无头公案就行。 虞瑶很快画完,手中笔搁下,吹了吹宣纸上未干的墨迹,也就拿了出去,并交给了那个官差。 “多谢世子妃,下官告辞!” 那大理寺官差接过画像看了一眼,很快告辞离去。 见大理寺官差离去,晋王府一家人都是松了口气。 “这些大理寺的人真是越来越猖狂了,连本王的家人也敢调查,哼…” 晋王看向门口方向,一脸不爽的说道。 晋王妃目光投向虞瑶,语气略带埋怨,“你没事去后山做什么?若是不喜欢听讲经,就老老实实的在屋里呆着就行了。” 她原先挺喜欢这个儿媳妇的,知情识趣,也知书达礼,待人接物也很有分寸。 可自从来了万安寺,却频频惹麻烦,到是让她内心不喜了起来。 南宫言听出了母妃对妻子的埋怨,微微蹙眉,眼神看向晋王妃,“母妃,既然来了万安寺,哪有一直闷在屋子里的?瑶儿不过是恰好那个点逛去后山,谁又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这还是儿子第一次反驳自己,让晋王妃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 两人十几年夫妻,晋王怎么会看不出来妻子的情绪,见妻子不开心,别提有多心疼了。 忍不住踢了南宫言一脚,骂道:“你母妃也就是说说而已,并非真怪你媳妇,你小子这一较真,反倒闹得你母妃不开心。” 南宫言揉了揉被踢的地方,内心极度无语,他就反驳一句,怎么就不开心了? 虞瑶冷眼看着这一幕,全程没有说话。 内心突然觉得晋王妃这个女人矫情得很,丈夫宠,儿子宠,突然有一天没有顺着她,小情绪立马出来了。 她也看出了晋王妃对自己的不满,觉得婆媳关系不过如此,以后尽量疏远,没事少说话,少待在一起。 她不想看见晋王妃,直接拉着南宫言回房。 虞瑶这种一句话不说,就把儿子拉回房里的举动,让晋王妃越发不开心,觉得这是儿媳对自己不满的表现。 晋王见爱妻越来越不高兴,具体表现为某只雪白柔软的小手,正在用力拧他腰上的软肉,还打了个转。 虽然没有多疼,但这也是妻子发泄怒火的表现。 晋王突然觉得自己好可怜,他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要欺负他? 但碍于妻威,晋王并不敢表现出来,反而陪着笑脸尽量哄她开心。 屋内,南宫言也在哄虞瑶开心。 “瑶儿,母妃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她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她就是…” 南宫言压着眉眼,那双漆眸暗沉如墨,身姿欣长,一把将虞瑶拉入了怀中,轻抚她的眉眼,心生怜惜。 以前看着母妃挺好的,对瑶儿也很满意,怎么这次来万安寺,反倒挑起她毛病来。 虞瑶窝在他怀里,脸上的不开心不加掩饰,接着他的话道:“就是觉得我给你们带来麻烦,开始对我有意见了呗…” “瑶儿,母妃她…” 南宫言眉头拧得都可以打结了,想要解释,却发现妻子说的都是事实。 “我这个人什么都可以受,就是受不得气,这次就算了,若是有下次,别怪我不给她脸。” 虞瑶一把推开南宫言,人就到了塌上,斜斜靠着,眼神睨着他,提前给他打个预防针。 今天她之所以没有怼过去,主要是想着晋王妃以前对她还算不错,南宫言又替她说话,也就懒得说了。 下次她可不会这么客气。 南宫言淡淡一笑,不但不觉得生气,反而很喜欢她这般模样,就像被惹炸了毛的小奶猫,怎么看怎么喜欢。 他嘴角噙着笑,矜贵俊雅的面容越发柔和,走到塌边坐下,再度搂上她的腰,眼神柔情似水,“你开心就好,不过母妃她不会的。” 虞瑶瞅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倒也没有推开他,任由他抱着。 内心冷哼:这可说不准,婆媳关系一旦有了裂痕,以后只会看对方越来越不顺眼。 能做到相敬如宾,互不打扰就是最好的。 …… 天色渐黑,月色落下来掩入乌云之中。 屋内灯火明明灭灭,散发着微弱的光。 南宫墨斜靠在厢房软塌上,耳边听着侍卫的禀报,忍不住发出嗤笑。 “大理寺的人真是越来越出息了,竟然怀疑到一个弱女子的身上。” 侍卫垂首立在一旁,不敢接话。 “那个盘问她的官差找理由罢免了,孤不想看到他出现在大理寺。” 南宫墨突然冷冷道。 甚至连那个官差的名字都没问,对他来说,是谁都没有区别。 侍卫内心惊涛骇浪,太子居然看上了晋王府的世子妃? 甚至为了对方还罢免了大理寺的官差。 他觉得自己似乎知道了不得了的秘密,但为了脑袋不搬家,只能把这个秘密憋在肚子里。 “是,太子殿下。” 侍卫恭敬地垂首说道,随后,也就退了下去。 ------------ 第153章、被换亲的小可怜VS不能人道的世子38 南宫墨看着一旁没有送出去的百年人参,眸光微沉,突然心情烦躁。 “来人,把这人参送去太子妃那里!”他对门外大声道。 “是,太子殿下!” 很快有人进来把人参拿走了。 太子妃收到太子送过来的人参自是很高兴,连日来的郁闷一扫而空,看什么都顺眼了不少。 昭敏郡主突然消失,又一直找不到,最伤心的就是长公主。 达摩堂内。 长公主双眼红肿的跪在慧聪大师面前,哭的泣不成声,极为的伤心。 只因为慧聪大师告诉她,说她的敏儿已经遇害。 “呜呜呜…慧聪大师,你可知那害死敏儿的恶徒是谁?” 长公主眸底掠过狠戾,望着面前的慧聪大师时,又是满脸泪痕。 慧聪大师盘膝坐在蒲团上,看着眼前一脸泪痕的长公主,打了个佛揭,“抱歉,老衲也算不出来。” 这也是他奇怪的地方,他只算到昭敏郡主已经遇害。但那害她之人,却是一片空白,什么也算不到。 他的测算准确无比,这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长公主闻言又是哭泣,神色越发的伤心。 “大师,真的一点都算不到么?” 她泪眼朦胧地看着慧聪大师,不死心的追问。 敢害她敏儿,无论是谁,都罪该万死。 慧聪大师看了她一眼,低低一叹,“老衲虽然无法算到那害昭敏郡主之人,但却知道,昭敏郡主之所以会遭遇不测,是她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大师这话是何意?” 长公主愣住了,也停在了哭泣,就这么看着慧聪大师,明显没有明白这话的意思。 慧聪突然打了佛揭,“阿弥陀佛,施主,所谓种善因得善果,种恶因得恶果,昭敏郡主落得这般下场,定是暗中做了什么。” 他说的极为肯定。 长公主蹙眉沉思。 敏儿暗中做了什么? 她突然想起敏儿一直对自己说,是虞瑶害她,要对方如何如何的话… 莫非是敏儿对虞瑶做了什么,引起那个女人的反击,敏儿这才会遭遇不测? 随后,又想到大理寺查到的线索,说那日上午虞瑶也去了后山的话… 她眼眸瞬间眯了起来,眸底掠过狠辣。 无论凶手是不是虞瑶,这件事她都算在这个女人的头上。 既然敏儿生前那么讨厌她,那就下去陪敏儿好了。 黄泉路上,也好给敏儿做个伴。 慧聪大师把长公主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微微摇头。 随后双手合十,口念:“阿弥陀佛!” 打了个佛揭,也就起身走了。 长公主见慧聪大师突然离开,也是愣了一下,但也没有在意。 很快同样起身走了。 …… 大理寺的人在万安寺待了几天,结果什么也没有查到,只能无奈的离开。 当然,昭敏郡主依旧没有找到,这案子就这么变成一个悬案。 万安寺重新恢复平静,连续七天的水陆法会也终于结束。 随着水陆法会结束,虞瑶她们也离开万安寺,启程回京。 虽然路不好走,但马车行驶的极为平稳,几乎没怎么感觉到颠簸。 马车内。 虞瑶无聊的发呆,带来的话本都被她看得差不多,这会儿实在无事可做。 “瑶儿若是无聊,不如睡一会!” “不想睡!” 天天睡头都睡扁了,哪那么多觉。 南宫言伸手把她揽在怀里,低低一笑,“既然无聊,那我们来做些有意义的事。” 她眼尾挑起,疑惑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什么有意义的事?” “你很快就知道了!” 突然,一个干燥的吻落在虞瑶温软的唇上,小心翼翼,很是珍重。 一吻毕,南宫言将她拥入怀里,他的心跳强劲有力,跳的极快。 “瑶儿,我想,我似乎爱上你了,感受到了吗?它在为你而跳呢。” 南宫言原先只当自己娶了一个合乎心意的妻子,随着时日相处,这个妻子愈发合乎心意。 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是那么娇美动人,撩人心弦。 他觉得,自己已经离不开她,也愿意为她付出所有。 虞瑶心神动荡,突然有些愧疚,她知道南宫言是真心的。 好感度已经涨到88,已经算是很爱,若是再涨到90,那便是深爱。 而她,却在骗他,南宫言,你知道真相的那一天,会不会恨我呢? 她心事重重。 她对夜北辰和墨绝都有感觉,唯独对南宫言,总有种喜欢不起来的感觉,就真的是完成任务。 主要还是南宫言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她不喜欢这种表面温温柔柔,但内里却极为腹黑的男人。 总觉得很假,就像时刻带着面具。 相比起来,夜北辰和墨绝,要真诚炽热,也疯狂的多,有种燃烧一切的感觉。 她也喜欢那种感觉。 虞瑶知道身为一个任务者不该有感情,可她就是控制不住。 若不是每个任务结束时都会抽离感情,她都不知道接下来的任务还能不能继续。 她抬头望着面前的男人,内心闪过愧疚。 南宫言,对不起,除了爱,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虽然这么想,但嘴里说出来的却是另一番话。 “爷,我听到了!” 她牵起南宫言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它也在为你而跳呢。” “以后别叫爷,叫我言,我想听你这么叫。” 虞瑶微微一怔,随后,笑意盈盈的道了一句:“言。” “以后就这么叫,每天都这么叫。” 南宫言搂着她腰的手紧了两分,眼神温柔似水,满是柔情。 突然,一支冷箭,从马车外射了进来,还好这马车够结实,只是露出一点冰冷尖锐的箭头,大部分还是滞留在外面的。 但就如此,虞瑶也吓了一跳,随后神色就警惕起来。 南宫言神色冷了下来,虽然出门没有带多少护卫,但几家的马车都是一起出发回京。 就连太子的车驾都在里面,到底谁这么大胆子,敢动手刺杀? 马车外传来乒乒乓乓的厮杀声,刀剑交错之下,渐渐有人开始靠近马车,胡乱用刀剑砍了起来。 “元春,护好世子妃。” 南宫言对护在马车外的元春交代道。 随后,他从马车柜子里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佩剑,对虞瑶道:“好好地待在马车里别出来。” 说完之后,不等虞瑶开口就已经飞身出去了。 虞瑶撩开车帘,就看到外面密密麻麻的黑衣人,最少有几十个,气息阴暗,招式都差不多,有点像被人专门培养出来的杀手。 元春全身戒备的护在马车前,凡是靠近马车的黑衣人,都被他毫不留情地斩杀。 元春虽是南宫言的随从,但没人知道,他身手也是不弱的。 “这些杀手到底是哪里来的?” 虞瑶蹙眉看了一圈,她发现这些杀手似乎并不是一伙人。 其中一伙黑衣人再围攻南宫言。 但要说想杀他也不是,那些黑衣人虽然出手狠辣,但并不致命。 似乎只是想伤他。 还有一伙黑衣人再围攻自己这辆马车。 相比起对付南宫言的那伙黑衣人,这些黑人出手要更很辣,几乎招招致命。 虞瑶一看就知道是冲着自己来,只看别的马车都没事,就围攻她这辆就知道。 ------------ 第154章、被换亲的小可怜VS不能人道的世子39 虽然是冲着虞瑶来的,但整个车队都沸腾了,女眷吓的惊慌失措,花容失色,尖叫连连。 东宫的侍卫,三皇子府的侍卫,长平郡王府,以及秦国公府的护卫,全都加入了战局。 杀声震天,空气中到处飘荡着浓郁的血腥味,让躲着在马车里的女眷,闻着连连作呕。 晋王面色冰冷,死死的把晋王妃护在马车里,看见有黑衣人靠近,干脆利落的一剑斩杀。 全然不似以往闲散王爷的样子,而是冰冷肃穆,气息凌厉。 虞瑶惊讶的挑眉,想不到晋王会武。 或许人不能看表面。 晋王见所有的黑衣人都在围攻儿子儿媳。 特别是儿媳妇马车周围,黑衣人最多,眼看着就要扛不住了,也是急的不行。 可恨出门带的护卫太少,这会也只能干着急。 晋王妃早已吓的花容失色,神色极为惊恐,一面担心儿子,一面担心儿媳。 虽然她对虞瑶有点意见,但到底怀了孩子,见她被黑衣人包围,哪有不担心的。 南宫墨车驾旁。 “太子殿下,这些黑衣人目标似乎是言世子和言世子妃,全都在围攻他们两个。” 南宫墨听着侍卫的禀报,脸色难看。 “传孤的命令,全都去保护言世子妃,她怀有晋王府的血脉,又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怕是抵不住。” 他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话落,又是扔给那侍卫一个牌子,冰冷道:“去把暗卫营的人调过来。” 身为当朝太子,手底下怎么会没有人?而暗卫营就是他私底下培养的势力。 “是。” 那侍卫恭敬的应了声,很快拿着令牌走了。 南宫墨眯着眼睛看着那些围攻南宫言的黑衣人,他总觉得气息很熟悉。 可随后认出来是谁的人后,眉心就跳了跳。 母后? 居然是母后的人? 母后没事派人刺杀南宫言做什么?这么大的事,为何不跟他说? 这一发现,把南宫墨吓不轻。 他不知道母后有什么计划,不敢轻举妄动。 索性便没有管那边。 随后,瞥见越来越多的黑衣人接近虞瑶那辆马车,脸色阴沉。 他匆匆交代侍卫保护太子妃。 随后抽出佩剑,便飞身冲向那边。 “爷,你别去” 太子妃见南宫墨飞身冲了过去,吓得心都跳到嗓子眼,忍不住失声大叫了起来。 可南宫墨早已冲入战圈,自是听不到的。 太子妃双目失神的看着这一幕,两手死死的抓着车沿,美丽的脸早已褪去了所有的血色,一脸惨白。 她的相公,她的夫君,她的枕边人,生死攸关之际,担心的居然是别的女人。 那个女人还是别的男人的妻子,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 “爷,你可记得,你的妻子也置身于危险之中,也一样需要你保护” 太子妃闭上眼睛,两行清泪落下。 “太子妃,这里很危险,你快进去吧。” 一个留下来保护太子妃的东宫侍卫,同情的看了一眼太子妃,口中大声说道。 太子妃就好像没有听见似的,只是双目失神的看着那边。 虞瑶这边。 同样冲过来的还有南宫言。 他不顾那些围攻自己的黑衣人,身体一个纵越,就飞到马车前,看着眼前的战况,皱了下眉。 他可以看出不是一波人,有冲他来的,有冲瑶儿来的。 还都凑到一起,都赶集呢这是? 他把元春招过来,“认出是谁家的吗?” “回主子,冲着世子妃来的这批,看手法能确定是长公主府的死士。另一批冲着爷来的,不太清楚。” 元春把自己得到的情况禀报给南宫言。 随后,又道:“属下觉得树林里应该还隐藏着一批死士,具体数目不清楚。” “通知暗阁的人支援,给我好好守着这辆马车,再分一部分人去护着父王母妃那边,谁敢靠近,格杀勿论。” 南宫言脸上不复以往的温润,而是少有的冰冷,好似地狱阎罗。 没人知道,他私底下也有一股势力。 而暗阁,就是他培养的势力,不为别的,就为了关键时刻手里能有人用,不至于任人宰割。 “是。” 元春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号筒,塞子拔开。 “咻!”随后,就有什么东西冲上天空,好似烟花般炸开。 四周的黑衣人瞬间变了脸色。 “不好,这是求救信号,快点速战速决。” 有黑衣人看了出来,大声对身边的同伴说道。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黑衣人从密林中冒出。 全部冲向虞瑶和南宫言两人所在马车,都是不要命的打法,一看就是死士。 虞瑶冷着脸坐在马车里,她并没有出手,主要是这里人太多,她不方便暴露。 一个养在深闺的女人,又怎么会懂得杀人? 也不是完全没有出手,凡是靠近马车的黑衣人,全都遭受过她神魂攻击,否则元春早就死了。 南宫言也不可能安然无恙,哪怕他身手很不错。 其他的世家公子哥,早就被这一幕吓得脸色发白,躲在马车里不敢出来。 这些世家公子哥平时吃喝玩乐,赌石溜鸟是很在行的,可真遇到这种场面,一个个都吓的不行。 哪怕三皇子看着眼前的场面,也直皱眉,心道:言和他媳妇到底得罪哪路神仙?这么多要他们命的人? 他有心调暗卫过来帮忙,但想着到底不是冲着自己来的,没有必要暴露自己的势力。 这么一想,三皇子又是打消调人过来的念头。 反正太子和言已经去调人过来,他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时间缓缓过去。 就在虞瑶等人要坚持不住时,有两拨黑衣人突然冒出。 加上原来的两拨,就是四拨黑衣人。 都穿着黑色劲装,也分不清谁和谁是一伙,互相纠缠,互相砍杀。 好乱,就跟打群架似的。 南宫言看见暗阁的人出现,那些长公主府的死士还敢往马车凑,不要命的砍杀。 他眼眸一凛,浑身散发着地府般阴冷的气息,“靠近马车的,杀无赦。” 听到主子的命令,元春抬手冲着一个方位打了个手势,立马就有一拨黑衣人飞身前来,死死的护在马车前。 同时,又有一波黑衣人从暗处冲了进来,加入战局。 南宫言冷漠的看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倒下,连眼都没有眨一下。 观看了一会,他直接飞到马车顶,背手观看战局。他要看看,谁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伤她。 若敢伤她一分,他不介意回头血洗长主府。 这一幕,落入太子,三皇子、晋王等人的眼里。 都是疑惑的看着立在马车顶上的南宫言,月白衣裳飘荡,一身肃杀的气势让人无法忽视,好似地狱阎罗,冷漠的俯视着众生。 这样的南宫言,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和他以往言笑吟吟的样子完全不同。 ------------ 第155章、被换亲的小可怜VS不能人道的世子40 “看来南宫言不简单!” 南宫墨眼眸微暗,对身旁的侍卫交代道:“回头查一查他,看看他私底下隐藏了多少势力。” “是。” 侍卫恭敬道。 三皇子虽然知道南宫言私底下有不少产业,但却不知道他私底下还养了这么多杀手。 南宫言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有价值,若是可以为自己所用? 三皇子眸光微闪,越发坚定了拉拢晋王府的心思。 随后,亦是这般对身边的人交代。 打斗进入了明朗化,攻击南宫言的杀手见太子也在那边帮忙,心中都很疑惑,这太子殿下怎么去帮别人? 皇后娘娘命他们取南宫言的血,本来以为这个任务很容易完成,哪知道南宫言武功竟然那么高,他们根本进不了身。 这会见太子殿下又再帮对方,只能先暂时撤退。 皇后的人撤退,但那些奉命长公主命令来杀虞瑶的死士,却有越聚越多的趋势。 南宫言看着那些死士,眼眸一片冰凉,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再次抬起手。 冲着空中连续又打了几个手势。 突然间,也不知从哪里又冒出来一群训练有素的黑衣人,二话不说,直接参加战斗。 这一幕,把在场的所有人震惊的目瞪口呆。 那是南宫言?他们眼睛没花吧? 他哪来那么多暗卫?晋王府养了这么多暗卫吗? 养暗卫可是非常烧钱的,晋王府这么有钱? 就连晋王和晋王妃两人,都好像跟不认识这个儿子一样。 “王爷,那真是我们儿子?我们晋王府有这么多暗卫吗?我怎么不知道?” 晋王妃整个人都蒙圈了,只觉得满脑子问号。 儿子私下有势力是好事,就是为什么要瞒着她们? 晋王微微摇头,随后又点头,“的确是我们儿子,不过这小子手段厉害呀,私底下养了这么多的暗卫,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多钱!” 随后脸色一黑,浑小子这么有钱也不知道孝敬老子,害得他每日过得抠抠索索,看到喜欢的都不敢买。 南宫墨眼神复杂,一抬手,同样大批的暗卫出现,全是东宫私底下养的暗卫,数量并不比方才少。 三皇子看着眼前的一幕,嘴角忍不住抖了下,周围到底藏了多少人?怎么有种使之不尽用之不完的感觉? 还有,为毛他有种太子跟南宫言在较劲的感觉?这是再比谁的人多? 现场的战斗基本一边倒,那些原本想要杀虞瑶的死士转眼就杀了个干净,只留下两个活口。 可不等元春上前卸掉他们的下巴,那两个死士就已经死了。 元春脸色难看,转过身来对南宫言禀报道:“爷,他们嘴里藏了毒,已经死了。” 南宫言从马车顶上飞下来,目光落在已死的两个暗卫身上,并没有说什么。 这些人本来就是死士,这般做很正常。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眼神复杂的看着南宫言。 若非今日这场刺杀,他们怕是还见不到南宫言的真面目,想不到他私底下居然会有这么恐怖的势力。 真的是半点不比太子弱。 好在南宫言不是皇子,要不然太子和三皇子两人怕是要睡不着觉。 “言儿,你没事吧!” 晋王妃一把推开晋王,快步来到南宫言身边。 上下打量他,见他身上并没有伤口,月白衣裳虽然沾染了不少血迹,但看着似乎也是别人的。 晋王妃放下心来。 她想问他那些暗卫哪来的,又是什么时候养了这么多的暗卫,但想着现场这么多人,也不方便问。 便只能把想问的话咽到肚子里。 南宫墨没在看南宫言,吩咐身边侍卫去查那些死士的身份。 看着这一地的黑衣人,那侍卫检查了一圈之后,回来禀报道:“启禀太子殿下,都是死士,身上没有任何身份标志,不过看着倒像是长公主府养的。” “长公主府?” 南宫墨微微蹙眉,内心一转,便明白的原因。 长公主这是把昭敏郡主消失的事,算在了虞瑶头上,想要她的命。 “太子殿下,这些死士的尸体怎么办?”那侍卫问道。 “处理一部分,其余的全都送到大理寺,回宫后,孤自会去禀报父皇。” 南宫墨扫了一眼满地的尸体,蹙眉沉声说道。 虽然里面有母后的人,但现场这么多人看着,此事根本瞒不了。 好在人都死了,所谓死无对证。 就算父皇查到母后头上,没有证据,也不能如何。 在场的人见太子已有决断,并未说什么,陆陆续续回归各自马车。 马车内。 “瑶儿,你知道吗?我真的好怕,好怕你会出事,我不敢想象你若是出事,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南宫言把虞瑶紧紧的搂在怀里,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独有的香甜气息。 直到这一刻,他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了下来。 虞瑶就这么任由他抱着,听着他的话,淡淡一笑,“我这不是好好的?” 说实话,听着这话,她心里并没有多大感觉。 倒不是南宫言说的不够动听,不够深情。 而是到了任务后期,每任男主都会表现出各种深情的模样,她已经习惯了。 因着她把系统关了小黑屋,丝毫不知道此时南宫言对她的好感度,已经涨到了90。 南宫言并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是把她搂得更紧,一刻也不想放开。 车队很快缓缓出发,日落时分便进了皇城。 虞瑶她们回到晋王府时,天差不多黑了。 “大家也累了,吃过晚饭洗漱一下,也就去睡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晋王吩咐完之后,就带着晋王妃往正院方向而去。 虞瑶和南宫言两人也回了世子院,匆匆吃了晚饭,洗漱过后,两人也就躺到了床上,互相拥抱着。 “你可看出对我们出手的人是谁?” 虞瑶对面前的男人说道。 南宫言并没有隐瞒,“想杀你的那拨死士应该是长公主府的,至于想对付我的那拨暗卫,目前还不清楚是谁的人?” 说道后来,他目光浮现迷茫。 “长公主府?” 虞瑶微微蹙眉,心中一转,便明白了原因。 估计是大理寺官差对自己的盘问,让长公主怀疑到她头上。 哪怕没有证据,案子也没有查出来,也依旧让长公主对她下手。 她眼神微微眯起,不管长公主是什么原因,敢杀她,就得做好承受她反击的准备。 “统统…” 虞瑶叫了半天也没有听到系统回答,这才反应过来,她把系统关了小黑屋。 想了想,便把系统从小黑屋放出来,虽然放了出来。 但却速度极快的把系统的声音屏蔽掉。 她不用听,也知道这会系统正疯狂的骂自己,直到系统骂够了,这才把屏蔽取消掉。 系统对于宿主的sao操作表示极度无语,索性也懒得骂了。 它算是看出来了,每次只要一嘲讽宿主,自己就会被关小黑屋。 可它每次就是忍不住嘴欠的想嘲讽宿主。 ------------ 第156章、被换亲的小可怜VS不能人道的世子41 “把我叫出来什么事啊?” 系统忍着想继续骂人的冲动,口气不佳的道。 虞瑶也不在意系统的态度,内心道:“给长公主下一颗幻心散,空间里就有,我记得上个世界打折时买过。” 幻心散能让人看到心中所想,长公主不是和昭敏郡主母女情深么,那就让她日日见到好了。 不知道长公主真见到时,是害怕多一点,还是高兴多一点。 特别是午夜梦回的时候。 她真的很期待呢。 “你自己下,别找我!” 系统内心气还没有消,这会毫不犹豫地拒绝。 “统统,你怎么这样?” 虞瑶内心不满的控诉。 “哼哼,我怎么样,做任务的是你又不是我,有本事自己下,总之别找我。” 留下这句,系统毫不留情地消失。 虞瑶气的磨牙,“垃圾系统,算你狠。” 南宫言抬眸,就看见妻子脸上的表情变换不迭,十分精彩。 拧眉,皱鼻,以及无声蠕动的嘴角,都指向一个事实。 妻子心有怨气,正以此种方式发泄。 南宫言好整以暇地看着,右手指腹轻轻摩擦,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 想到两人方才的话题,便以为妻子是得知杀手为长公主所派而生气。 这么一想,抱着她肩膀手紧了几分,柔声道:“无需生气,我会让她付出代价。” “嗯?”虞瑶抬眸看他,先前那些丰富的小表情瞬间收敛殆尽,“你说什么?” 南宫言轻轻摩擦着她的脸,眸中却闪过狠辣,“她敢派人杀你,自是要承受代价。” 虞瑶眉眼弯弯,郁闷的心情瞬间好转。 她并不怀疑南宫言的能力,这男人心里腹黑着呢,谁若是得罪了他,下场铁定很惨。 虽然她会自己对付长公主,但自家男人愿意为自己出气,她自然很开心。 “好。” 不知不觉间,困意来袭,虞瑶蹭了个舒服的位置,直接找周公下棋去了。 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南宫言抬手轻轻的在她的脸上勾勒着,感受着身体的火热,深深吸了一口气。 突然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怀孕了,要忍住… 自从得知她有孕,两人就再没有过夫妻之事。 两人又睡在一张床上,互相贴着,抱着,她睡觉还不老实,总是会胡乱地蹭… 每日夜里,就是他最煎熬的时候。 这会儿他也正煎熬着。 轻轻的把自己的胳膊抽出来,准备下床出去院子里吹吹冷风。 这么抱着,他只会越来越难受。 突然的,虞瑶来个大翻身,一条腿直接就踢了过来。 “噢~” 南宫言脸色变了,冷汗冒了出来,面色由痛苦变成酱紫。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睡的很舒服的罪魁祸首。 是他忘记看黄历,还是今日杀的人太多,遭了报应? 这断子绝孙脚踢得准确无比,正中要害。 这女人后半辈子是想守寡么? 看着睡得香甜,一点自觉都没有的女人,南宫言心里委屈极了。 但又舍不得对她如何。 索性麻利的下床,他走到外间,把门打开。 披上外衣,也就出现在院子里。 夜色沉穆静谧,朦胧的银月光撒在他月白的身影上,显得皎洁而清冷。 他就这么站在院子里吹冷风,脑子里却想着今日对付自己的那伙黑衣人是谁。 元春就在暗处守着,见主子从屋里出来,站在院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正要从暗中出来,就发现主子走路的姿势很奇怪。 这是身体受伤了? 云春心里疑惑,白天看主子都没事,莫不是身上有什么看不见的伤口,这会儿发作了? 这么一想,元春心里就紧张了。 他的身影从暗中浮现,来到南宫言身边,神色担忧的道:“主子,你身体没事吧?可要让府医来检查一下?” “呃?” 南宫言扭头看元春,眼神奇怪,冷道:“爷的身体好得很,没事叫府医做什么?” 元春傻眼了?难道他猜错了?主子身体没事? 可既然没事,为何这般奇怪的走路? 随后开始脑洞大开,难道是和世子妃闹得狠了? 想到这里,元春眼神闪烁,目光不由飘到主子的腰身,越看越觉得自己的判断是对的。 啧啧啧,主子也真不顾忌,世子妃都怀孕还闹这么狠,也不怕把小主子给闹没了。 “想啥呢?” 南宫言笑眯眯的看着元春,好像很和蔼的样子,但是元春只觉周围瞬间刮起一阵阵阴冷的风,冻得他心里打颤。 “没什么,属下再想今日那伙对付主子的黑衣人是谁!” 元春哪敢继续歪歪,立马变成一副忠仆的样子,振振有词地道。 南宫言深沉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拆穿,冷道:“那可查出来了?” 说起正事,元春脸色严肃起来,低声道:“属下查到东宫的人只把对付世子妃的死士拉去了大理寺。但那些对付主子的黑衣人都处理掉了,还是一把火烧掉的。” 南宫言蹙眉,右手指腹轻轻摩擦着,显然进入了思考。 既然要查案,肯定是两伙黑衣人的尸体都要拉去大理寺。 虽不用全部拉过去,总要留一两个。 东宫的人刻意留下对付自己的那一伙人,还是连尸体都全部烧掉… 最后这个案子,怕是只能查到长公主府上。 不由得,南宫言想到了当日在万安寺时,慧聪大师对自己提醒之言。 说自己近日会有血光之灾,却不会有生命危险。 可接下来却会引起连锁反应,导致晋王府发生巨变。 南宫言眼眸微沉,身体转了个方向,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今日虽遇到了危险,但并没有受伤,他不知道这算不算血光之灾。 南宫言不知道,这是虞瑶用神魂在暗中帮他,要不然他肯定是会受伤的。 怎么可能,像现在这般完好无事? “去查查皇后那边,看看那些黑衣人是否是皇后派来的。” 南宫言顿住脚步,侧眸瞥向元春,冷声说道。 他记得慧聪大师说对付自己的人来自后宫,而后宫跟太子有关,又值得太子出手掩护的,只有中宫皇后,也就是太子的生母。 “再让人把景世子废了,另外挑几个美貌又有手段的女人,偷偷送到驸马的床塌上去。” 南宫言又是冷声吩咐。 敢伤害她,就得承受那份代价。 “是,主子。” 元春默默为长公主点了根蜡,儿子变废物,丈夫也美人环绕,想必接下来的日子应该会很难过吧? 但也觉得长公主活该,谁让她没事动世子妃的? 南宫言在院子里吹了一会冷风,感觉体内的火热平息,也就回去睡了。 晋王府沉寂下来,除了巡视的护院,其他人都渐渐地进入到了梦乡。 但是今夜注定有人无眠。 ------------ 第157章、被换亲的小可怜VS不能人道的世子42 长公主府,此时依旧灯火通明,廊檐下的灯笼轻轻晃动着,忽明忽暗。 长公主焦急的在屋内来回踱着,时不时的看着旁边的沙漏,“怎么回事?去了那么多人,竟然一个都没有回来?” “公主,再等等,这次派出去的都是精英,没理由会失败。” 驸马早就困得不行,打了个哈欠说道。 “还等个屁啊,晋王府的马车已经跟太子回京,那女人根本没有死,本宫担心那些派出去的人…若是全部死了还好,就怕被抓,留有活口…那本宫就完了…” 长公主停下来回踱步的脚步,面色极为不好,神色担忧的说道。 驸马被长公主的话,吓得一个激灵,瞬间什么瞌睡都跑没了。 “都回京了?我倒是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你就知道搂着小妾在房里胡闹,敏儿会落得这般下场,就是你这个父亲没有管教的结果!” 长公主本就火气旺盛,这会更是劈头盖脸地朝着驸马骂。 驸马心中不以为然,她那样还不是被你惯的? 他不想和公主争辩这些。 当即转移话题,“我们派出去的都是死士,最多就是全军覆没,就算查也查不到我们头上。” 死士的好处就是即使任务失败,也会想办法自杀,绝不会留下任何隐患。 见长公主脸上怒火不减,又道:“要不明日一早派人去打听打听,看看有什么动静。” 长公主瞪了他一眼,“还等什么明天呢,等到明天你我就都完蛋了。” 她转身推门出屋,来到院子里,迅速招了一个暗卫过来,让对方速速去查,同时清理可疑痕迹。 皇宫,椒房殿,皇后的宫中。 “娘娘,白敛他们并没有取到言世子的血!” 一奶嬷嬷对坐在梳妆台前,正在卸妆净面的皇后说道。 皇后扭头看向她,蹙眉道:“怎么回事?” “回娘娘,白敛说太子的车驾也在其中,动手的时候太子在帮忙,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加上言世子武功太高,他们不好近身,索性就回来了。” 奶嬷嬷把得到的消息简略地说了一遍。 皇后一听,愤怒的用力拍了拍梳妆台面,“这些人眼睛都是瞎的么?看见太子的车驾在里面也敢继续行动,不知道把时间往后延延?” “娘娘息怒!” 奶嬷嬷见皇后震怒,吓得立马跪地上。 身后两个负责替皇后卸妆净面的宫女,也是跪在地上,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待体内的怒火平息,皇后又是担心起来,“那太子如何?可有伤到?” “回娘娘,太子无事。” 奶嬷嬷上前说道。 皇后听罢,这才放下心来,随后又是皱眉,“那现场没有留下线索吧?” 既然行动失败,那定然不能留下痕迹,一旦查出来,哪怕她是皇后,后果也不是她可以承受的。 “娘娘放心,太子已经帮忙扫尾,那些留在现场的尸体太子也偷偷命人烧掉了。” 奶嬷嬷想着白敛禀报的消息,及时回道。 “那就好!” 皇后一听,也是放心不少。 太子既然帮忙扫尾,想必是看出那些是她的人,明日应该就会前来椒房殿找她询问这事。 皇后蹙了蹙眉,还得好好想想怎么跟太子解释这事。 也纠结晋王妃和皇上的事,该不该告诉太子。 望见奶嬷嬷依旧跪在地上,“起来吧,别跪着了。” “谢娘娘。” 奶嬷嬷站起身来。 想到那些人带回来的消息,又是说道:“娘娘,还有一事,白敛说当时还有另外一伙人在行动,说看着像死士,目标似乎是言世子妃。” 皇后心中诧异,侧头看奶嬷嬷,“言世子妃?可知是谁的人?” 奶嬷嬷垂眸回忆,“白敛说看手法像长公主府的,但也不敢确定。” 皇后微微一怔,“本宫记得昭敏郡主失踪了吧。” “回娘娘,是的,大理寺已经在查,可却一直没有查到什么线索。” 奶嬷嬷上前替皇后把头上剩余的发钗卸下,又把发髻打散理顺,三千青丝垂落。 “娘娘,长公主对言世子妃下手,可是怀疑昭敏郡主失踪跟言世子妃有关?” 皇后并不关心这事,“这事和我们无关,扶本宫去休息。” “是,娘娘!” 奶嬷嬷很快把皇后搀扶着去休息了。 …… 东宫,书房。 南宫墨站在窗台边,手拿一只镊子,轻轻挑动着灯罩内烛火,侧眸瞥见跪在地上的人,冷道:“可都处理干净了?” “启禀殿下,现场留下的尸体已经全部烧掉,也没有留下什么可疑的痕迹,绝对不会查到皇后娘娘身上去。” “另外,那刺杀言世子妃的尸体也送去了大理寺,大理寺那边想必明日就会立案。” 暗卫跪在地上,垂首恭敬回禀。 “做的很好。” 南宫墨微微颔首。 “可确定是长公主出的手?”他又是问。 “回殿下,属下查探到长公主府的人再四处打探这事,加上类似的手法,应该八九不离十。” 那暗卫恭敬的说道。 南宫墨眸底掠过冷意,“我的好姑母,原来是你。” “让人把长公主的独苗废了,再挑些漂亮的瘦马送到驸马床上去,想必驸马会很喜欢的。” 敢杀她,不付出一些代价怎么行? “是,殿下。” 暗卫很快退下去。 南宫墨也离开书房,走到后院,不知道该去哪。 太子妃那里不想去,丽良娣那也不想去,婉良媛那里更不想… 其它的女人更没意思。 想了想,索性折了回去,自己回了寝宫睡觉。 …… 早朝时刻,启明帝刚坐到龙椅上,两侧的文武大臣朝拜之后,贴身太监就开口吟唱,“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弟有事起奏。”晋王瞬间出列。 “哦,是皇弟啊,起来说话。” 启明帝眉头一挑,笑着抬手,态度极为的和蔼。 但若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笑意并不达眼底,甚至充满冷意。 没人知道,他嫉妒这个皇弟几十年。 但看在他替自己养女人养儿子的份上,荣华富贵以及尊荣他一样没有少给。 “起禀皇兄,臣弟要告御状。” 晋王说罢,也不管两侧朝臣的测测私语声,将袖笼里准备好的奏折高高举过头顶。 “告御状?呈上来。” 启明帝一看晋王这么郑重其事,直接向一边的太监点点头。 等太监把奏折交到他手里,随即打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最后啪的一声,合上奏折。 敢刺杀言儿和他媳妇,特别他媳妇还怀了孩子。 那可是他的儿子,儿媳还有孙子,简直大胆。 可嘴里说出来的却是另一番话。 “大胆贼徒,真是太放肆了,竟然敢刺杀晋王世子和世子妃!” 启明帝话一出,全体哗然,什么意思?晋王世子和世子妃被人袭击?谁这么大胆,敢去挑衅晋王府? 晋王虽说是闲散王爷,也没有什么权利,但却深受皇恩,不仅是太后的小儿子,就是和启明帝兄弟感情也很好。 刺杀他的儿子和儿媳,这不是老虎嘴上拔毛吗? 除了昨日在场的几个府邸已经提前听说,其余官员都非常震惊。 长公主的驸马紧张的不行,但未免别人看出破绽,面上半点不露。 ------------ 第158章、被换亲的小可怜VS不能人道的世子43 “皇弟,可有捉住那些贼子?” 启明帝震怒过后,又恢复了正常,目光看向底下站着的晋王,沉声问道。 不等晋王回答,南宫墨瞬间出列,“启禀父皇,那些人全是死士,大部分被击杀,那最后活捉的也都服毒自杀。” “太子也在场?”启明帝目光转向太子,挑眉问。 “启禀父皇,儿臣、六皇叔、三弟以及几个世家公子一起去万安寺参加水陆法会,水陆法会结束后,大家一起回程,事件发生时也都在场,并一同击杀贼人。” 南宫墨俯首恭敬道。 “是啊,父皇,儿臣当时也在场,那些黑衣人一波接着一波,前后加起来有数百人,还是太子哥哥和言弟调人支援,儿臣也想调人,可惜手上无人可用。” 三皇子也是斯斯然的站了出来,说到后来,一脸愧疚。 几个站在朝堂上的皇子暗暗翻白眼,内心对这话嗤之以鼻。 当大家不知道你私底下养了多少人? 搁这跟父皇哭穷呢? 哪怕太子南宫墨也是如此,看向三皇子的目光冷了几分。 启明帝嘴角抽了一下,几个儿子私底下都有自己的势力,他岂会不知道? 但却不会在意,只要不搬到台面上来,私底下怎么样他都不会管。 但听到言儿也有势力,倒是让他颇为意外。 但也没有在意,反而觉得那孩子长大了,内心想着是不是该让对方进入朝堂。 启明帝目光看向太子和三皇子两人,“既是如此,你们可能看出那些死士是出自哪里?” “这个儿臣不知,但尸体却留了下来,也已命人送去了大理寺。” 太子虽然知道是长公主府的,但却不会说出来,毕竟没有证据。 大理寺卿陆安云见状,瞬间出列,“启禀皇上,昨夜的确有人送来几具尸体,但那些尸体身上并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具体还有待查证。” 启明帝微微颔首,并未说什么,只是把这个案子交给大理寺去查。 同时命刑部和都察院的人一起协助大理寺查办。 并限他们一个月内,必须查出结果。 大理寺、刑部、以及都察院的人内心暗暗叫苦,但圣上有命也不能拒绝,只能恭敬地领命。 下朝后,启明帝回了御书房,第一件事就是让自己的影龙卫去查。 他要看看,是谁那么大胆子,敢刺杀言儿和他媳妇。 随后,又命人送了一批丰厚的赏赐去晋王府。 他还特意让人去库房挑了一些上好的燕窝,百年人参以及灵芝等贵重药材送过去。 这些是给虞瑶的。 毕竟怀了他的孙子,受了惊吓,自然要好好补补。 要不是怕太过惹眼,引人怀疑,启明帝都想派太医过去看看。 但想着晋王府有府医,便也作罢。 …… 这边,太子下朝后,便去了椒房殿找皇后。 “儿臣见过母后!” 南宫墨朝坐在塌上的皇后行礼。 “你这孩子,跟母后还这么多礼,快起来吧。” 皇后看见儿子很高兴,笑着拉他起来。 南宫墨起身,随后在一旁塌上坐着,很快有宫人奉上香茗。 他端起轻抿了一口,但却并没有急着说话。 皇后看了一眼儿子,知道他有话要问自己,便对内殿伺候的宫人道:“你们都下去。” “是,娘娘!” 椒房殿的宫人陆陆续续退下,离开时还细心地把殿门关上。 整个内殿,就剩下南宫墨和皇后两人,空间瞬间安静下来。 见再无旁人,南宫墨放下手中的茶盏,目光投向皇后,开门见山地问道:“母后,儿子昨日发现有一波黑衣人很像是母后的人,儿子不明白,母后为何要对付南宫言?” 在他眼里,南宫言就算很得父皇喜欢,但到底出自晋王府,又不是父皇的亲儿子,再喜欢也和皇位无缘,实在没有必要费心思对付。 皇后早就料到儿子会问这个,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反问起来,“你可知晋王妃和皇上的关系?” 这话问的南宫墨有点迷糊,晋王妃和父皇能有什么关系?不就是大伯和弟媳么? 启明帝和晋王妃当年的风月之事,也只有少数人知道,事情也过去十几年,消息也都瞒得死死的。 知道的人不敢乱说话,不知道的人也就不知道。 南宫墨当然不会知道这种事,就连听都没听说过。 “莫非其中有什么隐情?” 南宫墨并不蠢,甚至可以说极为的聪慧,瞬间就想到了什么。 皇后微微颔首,脸色也有点不好,她看了一眼面前的儿子,也没有隐瞒。 随后,缓缓把启明帝当年如何追求晋王妃,而晋王妃因为不愿入宫,最终选择晋王的事说了出来。 南宫墨闻言,震惊得站起身来,目光就这么盯着皇后,“母后,你是怀疑晋王妃和父皇之间根本没有断,也怀疑南宫言是父皇和晋王妃所生是不是?” 他就说,为什么父皇对南宫言比对他们这些亲儿子还好。 若是晋王妃真的跟父皇有什么,南宫言又是父皇亲生的,那么一切都说的通了。 他不由得想到了自己,若是言世子妃跟自己有一腿,并为自己生下一个儿子,那自己也会对那个儿子百般的好。 心爱的女人生的,又不能公开的情况下,肯定是恨不得把天下最好的东西给那个孩子。 皇后对儿子震惊的眼神并不意外,神色也是变得伤心起来。 “母后虽然贵为皇后,也是他的妻子,可他从未爱过本宫,本宫也从不奢望。可他呢,拥有后宫佳丽三千还不满足,还暗地里和晋王妃那个贱人偷情。” 这是皇后自以为的,其实晋王妃躲启明帝还来不及,她爱的是晋王。 可皇后不知道这些,只以为启明帝和晋王妃这些年一直在暗地里偷情,那自然妒火中烧。 皇后用帕子抹了抹眼泪,又是伤心道:“他们私底下如何本宫也管不了,可你父皇居然把寓意皇后的牡丹,赐给晋王妃那个贱人,这把本宫置于何地?” 看着母后如此伤心,南宫墨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索性不说话。 这会他自己心里也不好受,任谁突然多了个兄弟,心里也会不好受的。 特别这还是皇家。 虽然这事还不确定,但看父皇对南宫言的态度,怕是八九不离十。 只是以前大家没有往这方面想。 “所以母后才派人刺杀南宫言?” 南宫墨本能地以为皇后是再为自己铲除异己。 虽说他已是太子,但只要一日不登上皇位,以后发生的事谁也说不准。 皇后微微摇头,“那倒不是,母后只是让人去取南宫言的血,想确认他到底是不是你父皇的种。” 南宫墨头疼的按了按眉心,语气不佳的道:“母后糊涂,有什么好证明的?大家不知道才好,最好永远这么瞒着。” 大家不知道,南宫言就只能是晋王府的世子,就算父皇再喜欢也不可能把江山交给他。 可一旦证明南宫言是父皇的种,那事情就变得完全不同。 无论南宫言是否恢复皇子身份,都有了继承皇位的资格。 皇后也是想到了这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的事情有多糊涂,心中也是慌了。 “墨儿,母后不是…母后只是想知道南宫言和你父皇到底有没有关系,并没有想公开…” 皇后急着辩解,都开始有些语无伦次。 她是傻了才想儿子多个竞争对手,她巴不得宫里的皇子越少越好。 “儿臣知道母后没有这个意思,但事情做了就有痕迹,好在此事儿臣已经扫尾。” 南宫墨蹙眉看向皇后,“此事到此为止,无论南宫言是不是父皇的儿子,都当作不知道,也别去好奇。” “母后知道了。” 一通利弊分析,皇后也是清醒过来,不再纠结晋王妃和启明帝的事,也不想再知道南宫言是不是启明帝的种。 她只想儿子顺利登上帝位,那她就是景朝最尊贵的女人,谁也比不上她。 ------------ 第159章、被换亲的小可怜VS不能人道的世子44 皇宫发生的事情虞瑶不知道,此时,她正在接受启明帝让人送过来的赏赐。 首饰,布料,摆件,名贵药材,以及各种罕见珍品。 全都用托盘装着,上面盖着红布。 不过药材却装在箱子里,满满的一大箱。 上等燕窝、人参、灵芝以及其他一些罕见的药材。 看见如此丰厚的赏赐,虞瑶心中很奇怪。 皇子妃怀孕获得的赏赐怕也不过如此。 她一个亲王世子妃,赏赐这么多好东西是不是太过了? 但看南宫言挺开心的,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虞瑶敛去心中的怪异,恭恭敬敬地接了赏。 随后,就听那公公对南宫言道:“世子爷,万岁爷和太后想见您,你收拾收拾就跟奴才进宫吧。” 南宫言微微一笑,知道是自己遇袭的事,让皇伯伯和皇祖母担心了。 他看了看自己,觉得没有什么不妥,便对那公公道:“不用收拾,就这么走吧。” “那好。” 那公公笑了笑,手中拂尘轻甩,也就在前面带路。 南宫言跟虞瑶交代了两句,也就跟着那公公走了。 虞瑶瞥了一眼南宫言离去的背影,也就收回目光。 随后,让司琴和司画把赏赐登记入库。 她站在门口廊檐下,侧眸看着一件件珍品登记入库,心中越发怪异。 她皱眉沉思。 自古帝王对亲兄弟都很忌惮,晋王虽是闲散王爷,但到底是先帝血脉。 还是说启明帝真的如此开明,善待兄弟? 可在想到远在西北的燕王,以及缠绵病榻,从不出府,没有任何存在感的梁王 又是不确定了起来。 突然,她脑海中浮现赏花宴前,启明帝也赏赐大批珍贵花卉到晋王府。 她记得有十几株牡丹,其中两株还是极为珍贵的姚黄和魏紫 牡丹乃皇后的象征,宫妃都未必会赏赐,何况是赏赐给一个亲王妃。 她依稀记得,晋王妃当时的脸色很难看 当时只顾着赏花,并未深想,这会想起来,心中怪异感越发强烈。 其中似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司画,你过来。” 虞瑶敛去眸底的思绪,抬手把一旁正在忙碌的司画招过来。 “主子,可是有什么吩咐?” 司画看了一眼主子,放下手中的活,走过来恭敬道。 虞瑶抬眼看她,淡道:“你去正院打听一下,看看晋王妃是否也接到宫里赏赐。再仔细注意一下晋王妃的脸色,回来再禀报给我听。” 她总感觉,晋王妃似乎就是这个秘密的关键。 也不知道,这个秘密是否就是系统所说的隐藏任务。 “是,主子。” 司画虽心中奇怪,但也没有多问,恭敬的应了声,也就退下。 司画很快回来。 “如何?” 虞瑶斜靠在屋内软塌上,目光投向匆匆进屋司画,问道。 司画看了一眼主子,回禀道:“王妃也获得圣上赏赐,看着比主子获得的赏赐还要丰厚不少。” 她顿了一下,身体突然前倾,靠近虞瑶,附耳小声道:“奴婢注意到,那送赏赐的公公临走时,偷偷塞了什么东西给王妃,王妃当时脸色就变得很难看。” 司画说完,身体就自动退开。 虞瑶蹙眉不说话,那送赏赐的公公肯定是启明帝身边的亲信。 有什么东西不能光明正大地摆台面上?需要偷偷塞? 而且晋王妃脸色还很难看。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虞瑶把司画打发下去,就把系统招了出来。 “统统,快点出来,我有正事问你。” 虽然系统在闹别扭,但该问的还是要问的。 “什么事?”系统虽然出来,但语气不太好。 虞瑶一听,就知道系统还在生气。 但也不在意,只道:“晋王妃和启明帝是不是有一腿?” 她之所以会想到这方面,主要是想到了南宫墨也对自己有意思。 在万安寺的时候,还让侍卫偷偷给她送人参。 “你怎么知道?”系统惊讶地挑眉。 “也就是说是真的?晋王妃真的和启明帝有一腿?那晋王岂不是带了绿帽子?” 虞瑶彻底震惊了,她只是猜测而已,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系统嗤笑一声,“晋王何止是带绿帽子,连儿子都是别人的。亏晋王还那么喜欢晋王妃,还独宠,连个自己的子嗣都没有,千年乌龟说的就是他。” “你说什么?什么连儿子都是别人的?” 因为太过震惊,这句话她直接嘴巴说出来了。 “喂喂喂,你想死啊?你心里跟我交流就好啦,这话传出去,你可就是完蛋了。” 系统也被宿主吓了一大跳,毫不客气地骂了起来。 虞瑶也知道自己失言,好在司画下去了,屋里也没人。 “我这不是太过震惊,嘴巴就这么直接说出来了吗?以后会注意的。” 虞瑶很干脆的主动承认错误,随后想到系统的话,又是道:“也就是说,南宫言是皇子?是启明帝和晋王妃生的?” 虽然是疑问,但用的却是肯定句。 “嗯,你男人是皇子,要不然启明帝怎么会对别人的儿子这么好?就是因为知道是亲生的。” 系统啧啧说道。 虞瑶背靠软塌,“晋王和晋王妃两人看着挺恩爱的,感情也特别好,晋王妃怎么会干出偷情事来?还给启明帝生了儿子。” 莫非晋王妃是觉得这样刺激?想体验不一样的感觉? 系统都被宿主的想法笑死了,嘿嘿笑道:“你也可以,太子不是喜欢你吗?反正不影响任务,想怎么玩都可以,哈哈哈…” “滚粗…”虞瑶脸色微红,毫不客气地爆了句粗口。 虽然她内心的确有一丢丢想,但总感觉会对不起南宫言,也不地道。 系统笑过之后,也是认真道:“晋王妃嫁给晋王后,还是很守本分的,并没有和启明帝偷情。” “没有偷情?那南宫言怎么会是启明帝的孩子?” 虞瑶不解地问。 “是启明帝看上了晋王妃,也追求过,只不过晋王妃觉得深宫险恶,也向往一生一世一双人,便拒绝了启明帝,嫁给了同样爱慕她的晋王。” 系统随后又解释:“启明帝受不了心爱的女人嫁给别人,还是嫁给自己兄弟,便在两人的新婚之夜,把晋王妃强暴了,这才有了南宫言。” “哇,这么狗血吗?好劲爆的感觉?” 虞瑶这下狠狠震惊了,想不到启明帝是这种人。 她突然觉得晋王好可怜,也被欺负的好惨。 “晋王知道南宫言不是他的孩子吗?”她又问。 “你这不是废话,当然不知道,晋王妃怎么可能把真相告诉他?” 系统一脸你怎么这么白痴的说道。 虞瑶尴尬地笑了笑,也觉得自己问的挺白痴的。 不知道晋王知道真相时,会是什么样子,怕是会很痛苦吧? 还有南宫言,他若是知道自己是皇子时,又会是什么心情? 会不会产生夺嫡的想法? 东宫地位稳固得很,实在没有必要卷入夺嫡,一旦失败,后果难料。 晋王府已是亲王,南宫言继承爵位也是亲王,一辈子荣华富贵够了。 虞瑶突然觉得,真相瞒着挺好的,这样大家都好。 “统统,这是不是你原先说的那个隐藏任务?” 她对系统问道。 ------------ 第160章、被换亲的小可怜VS不能人道的世子45 系统轻嗯一声,算是回答。 “叮!恭喜宿主成功发觉隐藏任务,现为宿主发布隐藏任务:改变晋王绝嗣的命运,完成任务奖励积分3000。” 虞瑶挑了挑眉,改变晋王绝嗣的命还不简单?直接给晋王妃下一颗生子丹就行。 好在系统没有要求一定要自己生。 要不然这个任务可就没法做了。 父子什么的…… 呃呃呃…她还没有那么重口味。 就是不知道晋王妃愿不愿意生,若是不愿意,就只能给那个楚侧妃下生子丹。 可楚侧妃早就打入冷宫,这个女人生,她还得撮合晋王去对方房里,倒不如直接给晋王妃下。 虽然年龄有些大,但有她护着也不会有事。 至于晋王府多了一个孩子,会不会影响南宫言的地位。 这一点,虞瑶并不担心。 晋王妃就算生了儿子,和南宫言年龄差距也在这里,构不成威胁。 二来,南宫言可是启明帝的亲儿子,启明帝亏待谁,也不会亏待自己的儿子。 就算不能继承晋王府的爵位,启明帝也会找个理由给南宫言封王。 她并没有直接给晋王妃下生子丹,准备等南宫言回来套套话,再做决定。 南宫言是在宫里吃过中午饭回来的,回来的时候还给她带了两条灵鳝。 说是御花园金鲤池里面养的,稀有品种,说孕妇吃了大补。 虞瑶看着两条被带回来的灵鳝,嘴角抽搐。 连启明帝池子里养的灵鳝都抓回来给她吃,这要是一般人,怕是要砍头不可。 亲儿子果然是不同的,这么明显的偏爱,以前愣是没人怀疑?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以后别抓了,到底是皇上养的…” 虞瑶看着面前的男人,柔声说道。 当然,心里是很开心的。 南宫言替她把垂落的一缕发丝挽到耳后,目光柔情似水,温声道:“是皇伯伯让人抓的,说你有孕在身,又受了惊吓,给你补补身体。” 虞瑶微微一怔,听见是启明帝让人抓的,她就不说什么了。 知道人家这是关心她肚子里的孙子。 两条灵鳝送了一条去前院给晋王和晋王妃吃,剩下的一条归她们自己。 晚间就上了餐桌。 味道的确不错,她吃了一半,也就不想吃了,剩下的全部归南宫言。 虞瑶用帕子擦擦嘴,想到隐藏任务,目光瞥向对面吃的很优雅的男人,眸光流转。 她状若无意地问,“整个晋王府就你一个孩子,你母妃后来为何不生了?” 这个时代的人讲究多子多福,像只有一个孩子真的很少,特别还是王府这种地方。 南宫言微微一怔,抬眼看向她,目光清润,完全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 但也没有多想,很自然地道:“我母妃生我的时候遇到大出血,虽然救了回来,但也伤了身体,已经不能再生了,所以才只有我一个孩子。” 虞瑶心中了然,不是晋王妃不想生,而是生不了。 她嘴角不着痕迹的勾起一抹笑,并没有再说什么。 只要想生就好,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对了,皇伯伯想让我进吏部做事,不过被我拒绝了。” 南宫言放下手里的筷子,想到今日在御书房的事,突然说道。 虞瑶愣了一下,看向南宫言,“皇上让你进吏部?吏部可是肥差,你为什么拒绝?” 具她所知,户部和吏部都是肥差,一个管钱,一个负责官员晋升,只要有点抱负的官员,都想进这两个地方。 南宫言淡淡一笑,“反正荣华富贵有了,我也不缺钱,那么累做什么?老婆孩子热炕头才是我想要的。” 随后起身过来,从后面搂着她的腰,柔声道:“我只想好好跟你过日子,把余下的日子留着陪你。” 虞瑶勾唇一笑,扭头亲了他一口,“好。” 虽然她不喜欢南宫言,但不妨碍她喜欢听情话,何况这个男人长得挺养眼的,对她也真的很好。 南宫言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同样亲的回去。 亲来亲去的就控制不住了… …… “不用忍着,没事的。”虞瑶见他忍的辛苦,红着脸道。 主要是她自己也想了。 小手已经开始吃他豆腐了,还一路探到了禁区… 南宫言浑身紧绷,差点控制不住,这女人居然在玩他的… 感受着身下蓬勃欲望。 “你的肚子…”他深吸一口气,极力忍着。 孩子孩子孩子… 默念一百八十遍… “没事,你忘了没发现怀孕时不是做了?还那么激烈……” 南宫言:“……” 这话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催情剂,让他立马化身为狼。 所有的丫鬟奴仆都赶了出去,桌上的物品哗啦啦地扫在地上。 衣服一扯,人往桌上一按… 屋内很快响起脸红心跳的声音,羞的院子里的丫鬟的红着脸。 …… 第二天,虞瑶就起不来了,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早饭中饭一起吃。 午后,她想着隐藏任务,便去找晋王妃,也不干什么,就是闲聊。 趁着闲聊的时候,她也套了晋王妃几句是否想要孩子的话? 晋王妃言语之间,都是对不能继续生的遗憾,明显是很想再要一个孩子。 虞瑶倒是理解晋王妃的心情,晋王妃自是喜欢晋王的,心里当然也想给晋王留个后。 可她自己偏偏伤了身体不能生。 又不甘心把晋王推到别的女人那里,心里怕是纠结得很。 得知自己想要的结果,虞瑶勾唇一笑。 主动给晋王妃倒了一杯茶,趁着倒茶的功夫,一颗生子丹悄悄融了进去。 做的无知无觉,晋王妃半点没有发现。 “母妃说了半天也口渴了,先喝杯茶润润嗓子吧!” 虞瑶笑着把手里的茶端给晋王妃。 晋王妃看着面前的茶愣了一下,今天虞瑶主动来找她聊天,她本就很意外。 但也没有多想,只当对方在王府无聊,来找自己说说话。 这会虞瑶给她倒茶,到是让晋王妃受宠若惊。 虽说儿媳妇给婆婆倒茶天经地义。 但她这儿媳妇,别说倒茶,没事基本都不来正院的,更别说每日晨昏定省,给她这个婆婆请安。 好在晋王妃也是个喜欢清静的人,也没那么多规矩,请不请安也无所谓。 王府就她们两个女人,好好过日子就行了,要那么多规矩做什么? 至于楚侧妃,自动被晋王妃忽略。 “好!” 晋王妃很快回神,笑眯眯地接过虞瑶手里的茶,很自然地喝了。 因为这杯茶,她心里对虞瑶的那点不喜,也是散去了不少。 只要她好好跟言儿过日子,别受太子诱惑,做出什么背叛王府的事来,她都不会说什么。 虞瑶见晋王妃把茶喝了,眼神不找痕迹的扫过对方的肚子。 接下来,只要晋王妃和晋王同房,那么就算怀上了。 晋王那么喜欢晋王妃,就算晋王妃上了年纪,也是会忍不住想睡的。 前两个世界到了后期,她都60多了,夜北辰和墨绝两个夜里还缠着她要… 她都不好意思说出来。 见晋王妃把茶喝了,虞瑶此行的目已经达到。 她又和晋王妃闲聊了一会,也就起身告辞走了。 虞瑶带着司琴慢悠悠地往世子院方向走,经过王府花园的时候,几个丫鬟奴仆聚在廊檐下说着什么。 她心中好奇,忍不住驻足听了一会。 “嗨,你们听说吗?” “什么事?” “听说长公主府的景世子和镇国侯的三公子在万花楼争抢花魁,两人大打出手,景世子一不小心从二楼掉下来,摔得半死不活,浑身是血,听说可吓人了。” “真的假的?那景世子伤的如何了?” “具体伤势不知道,听说长公主都进宫请御医了,肯定很重。” “啧啧啧,这也是活该,景世子就是一个纨绔,吃喝嫖赌样样会,身体早就被酒色掏空了。怎么可能会是镇国侯三公子的对手?那可是武将世家,能打得过才怪。” “那个花魁岂不是惨了?景世子出事,长公主能放过她?” “自然不会放过,听说人已经被长公主带走了,可惜了一个美人!” …… ------------ 第161章、被换亲的小可怜VS不能人道的世子46 虞瑶眸光流转,望了一眼廊檐下讨论的几个丫鬟小厮,带着司琴悄悄走了。 景世子是长公主唯一的独苗,出了这种事,心里怕是很难过吧? 这会她心里,简直开心死了。 她不用猜都知道是南宫言那个男人搞的鬼。 “你去打听打听,看看那景世子伤的如何,回来禀报再给我听。” 虞瑶停下脚步,侧头对跟在身后的司画道。 “是,主子。” 司画恭敬的应了声,很快就转身走了。 虞瑶慢悠悠的回了世子院。 她斜斜靠在软塌上,随手从旁边的架子上抽出一本书来看。 想到什么,内心对系统问道:“统统,周氏那里怎么样了?” 这段时间她并没有关注周氏,这会想起来便问问。 系统跳了出来,无聊地打了个哈欠,“还能怎么样,天天和虞绾搞婆媳大战,斗得跟乌眼鸡似的。” “就没有什么新鲜的事?” 虞瑶眼睛依旧盯着手里的书,但心思确在跟系统聊天。 系统笑了笑,“新鲜事当然有,周氏斗不过虞绾,就把自己身边几个最漂亮的丫鬟塞李洛书的房里。” 虞瑶震惊的目瞪口呆,“周氏这招够狠,李洛书收用了?” 李洛书这个人洁身自好,原主嫁给他,还真没有女人给她添堵,就是周氏这个婆婆不好,嫁的男人是真的没得说。 她不信李洛书会睡那些丫鬟,原主那一世,周氏也这么做过,只不过李洛书没要。 系统嘿嘿一笑,“李洛书的确不肯要,但周氏为了让虞绾不好过,愣是在李洛书的茶里下了春药,但又没控制好药物的份量,导致药性太烈,结果就是我不说你也知道了,哈哈哈…” 虞瑶嘴角抽搐,忍不住有些好奇,“说来听听!” 她实在想象不出来,会是怎样一个场景。 “当时书房门口有3个丫鬟守着,当然是周氏刻意安排的,全部被拉进去了,动静大的整个李府都能听见,整整玩了一夜,第二天李洛书出来的时候,人都虚了,站都站不稳,啧啧啧……” 虞瑶嘴角再次一抽,周氏真牛掰,没见过这么坑儿子的。 这下虞绾怕是要气疯不可。 “后来呢,那三个丫鬟可有给名份?” 她忍不住问道。 系统笑哈哈一笑,“李洛书是个很负责任的男人,睡了当然会给人家名份,如今都是姨娘了。” “虞绾能答应?”虞瑶奇怪的问。 “她的确不答应,但周氏在边上帮腔,说她阻止丈夫纳妾,就是善妒,要休掉她之类的。虞绾还做着一品诰命夫人的美梦,怎么会愿意被休掉?只能捏着鼻子答应了。” 系统说道这里,又是道:“那周氏也没讨到好,被李洛书狠狠的训斥了一顿,还差点送回乡下去,要不是周氏哭天抹泪,寻死觅活,一个劲的说自己把李洛书养大多么不容易,怕是真就被送走了。” 虞瑶眸底闪过可惜,她觉得李洛书应该是受够了周氏。 哪怕是自己的亲娘,家里天天这样唱大戏,也肯定受不了。 李洛书估计也受够了虞绾,要不然就不会轻易让那几个丫鬟做姨娘,通房就算是体面了。 一般富贵人家的丫鬟就算被男主人睡了,也最多是通房,只有给男主人生下孩子,才有资格成为姨娘。 就在这时,前去打听消息的司画匆匆走了进来,并很快来到她面前。 “主子,打听到了!” “如何?” 虞瑶没在和系统聊天,抬眸看向司画,淡淡问道。 “回主子,景世子瘫痪了,听说摔断了脊椎和腿,长公主并没有从宫里请到御医,而是找了京城有名的大夫过去看,可惜被请去的大夫都没有办法,还被长公主狠狠的骂了一顿。” 司画把自己打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神色带着兴奋。 “主子,景世子怕是下半辈子只能在床上躺着,可见是长公主坏事做多了,报应在儿子身上。” 司画并非什么都不知道,比如那伙刺杀主子的黑衣人,就是长公主的人。 这会得知长公主不好过,司画当然很开心。 虞瑶淡淡一笑,“可不是报应么。” 这事八成是南宫言做的,那男人心里腹黑的很。 至于,长公主没有从宫里请到御医,她是半点不奇怪。 启明帝又不是傻子,刺杀一事虽然没有证据,但肯定也怀疑到长公主头上。 你都想杀朕儿子,还想让朕派太医救儿子?这不做梦吗? 虽然长公主想杀的是虞瑶,但启明帝不知道。 就算案子查不出结果,长公主以后也失了圣心,接下来的日子只会越来越难过。 长公主府。 长公主看着瘫痪在床,满脸痛苦戾气的儿子,既伤心又愤怒。 她气儿子胡闹,为了一个青楼妓子把自己搞成这种样子。 有心打骂他,但看他变成这样,又是不忍心再去责怪。 “大夫,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长公主神色憔悴的看向一旁的几个大夫,这些大夫都是京城的名医。 可再是名医,也比不上宫里的御医。 她以前从来瞧不上这些大夫,有什么毛病都是直接去宫里请御医的。 可这一回,她却没能从宫里请到御医。 太医院的太医不是推脱没有空,要不就是找各种理由借口,总之就是不肯来。 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 她又去御书房找启明帝,两人怎么说也是姐弟,虽然关系不是很好,但也不差。 可这一回,她却连启明帝的面都没有见到,在外面足足等了两个时辰,都没有见到人。 长公主慌了,内心也预感是不是自己派人刺杀虞瑶的事情败露了。 但内心总存在侥幸的心理。 见不到启明帝,长公主又去慈宁宫求太后,可依旧没有见到人。 甚至还有个慈宁宫的老嬷嬷出来告诉她,说她已经嫁人多年,没事不要老进宫,说宫里的御医不是谁都有资格用的。 长公主当时那个气呀,可太后并不是她的亲娘,两人可没有什么母女感情。 她很快就走了,只能让人去请京城有名的大夫。 在场的大夫面面相觑,随后就都面露为难,不知该如何开口。 “长公主殿下,景世子脊椎断裂严重,腿部的骨头也是寸裂,根本没有接上去的可能,我等真的无能为力。” 其中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大夫说道。 “庸医,全都是一群庸医,你们都给本宫滚…” 长公主听说他们根本没有办法医治自己的儿子,内心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忍不住破口大骂了起来。 在场的大夫都是京城有名的名医,医术虽然比不上宫里的御医,但也全都是医术精湛之辈,何时被人骂过庸医? 被请来长公主府的几个老大夫都是气得不轻,脸色极为的难看。 “好好好,既然长公主殿下信不过老夫的医术,那就另请高明好了。” 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大夫愤怒的说完,也就提着药箱匆匆离去。 其他几个被请过来的京城名医,也都脸色难看的跟着离开。 ------------ 第162章、被换亲的小可怜VS不能人道的世子47 “哼,一群庸医,根本没本事医好我儿。” 长公主望着那些老大夫离去的背影,脸色难看的咒骂道。 “娘,儿子…儿子好疼啊,以后我是不是废了?” 景世子躺在床上,疼的浑身抽搐,脸色扭曲的对长公主说道。 “不会的…不会的,是这些庸医没有本事,娘再让人去给你遍访名医,一定会把你治好!” 长公主也顾不得生气,走到床边,看得疼得浑身抽搐的儿子,心疼极了,眼泪哗啦哗啦地掉下来,但却不忘安慰。 “老天爷,若是本宫做错了什么事,就惩罚到本宫身上吧,为什么要惩罚本宫的景儿…” 长公主哭得极为伤心,眼睛红肿得不成样子。 她忽然想到什么,扭头对一旁的丫鬟问道:“驸马呢?驸马去哪里啦?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见他人?” 屋内的几个丫鬟面面相觑。 随后,一个丫鬟走了出来,小声道:“回长公主殿下,老爷一大早出去后就没有回来。” “他去哪了?” 长公主盯着那丫鬟,冷声问道。 “回长公主殿下,奴婢不清楚,不过老爷这几日一大早都会出去,直到入夜时分才会回府。” 那丫鬟如实说道。 长公主眼睛眯了起来,皱眉道:“驸马这样有多久了?” “回长公主殿下,有四五日了。” 那丫鬟继续道。 长公主脸色瞬间阴了下来,变得无比难看。 她不用想都知道,定是躲在哪个地方鬼混。 她招来一个暗卫,让他速递去查驸马的行踪。 那暗卫恭敬地应了一声,很快就退了下去。 京城,某座别院内。 芙蓉帐暖,一室春光。 红木的架子床摇摇晃晃,透过青色纱帐传出几声嘤咛。 两个模样妖娆的美人,犹如水蛇般纠缠在一个中年男子的身上,做着不堪入目之事。 “老爷,您可不能偏心月姐姐,多疼疼奴家……” “呵呵…蝉儿别急,老爷这就好好疼你…” 男人的声音充满了暗哑,笑了声,也就纠缠了过去。 屋内充斥着暧昧气息,让人脸红心跳。 这些女子都是扬州精心培养出来的瘦马,身段容貌都顶级。 她们歌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本是底层官员进献给太子的玩物,但最后都通过各种手段送到驸马的别院。 这些瘦马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勾得驸马离不开她们,让长公主日日独守空房,沦为不被丈夫宠爱的弃妇。 除了东宫暗中送过来的瘦马之外,院子里还有几个南宫言送过来的瘦马。 容貌身段也都是上等,并且全部被精心教养过。 目的也都差不多。 驸马并不知道这些瘦马的真正来处,只当私底下哪个官员想巴结他,这才送了几个玩物过来讨好他。 驸马除了是长公主的丈夫之外,本身也是宁国公府的二爷。 想要巴结的官员自然很多。 对于有人送瘦马给他,是半分也没有怀疑,反而乐呵呵地接受了。 …… 永陵侯府,前院书房。 “岳父大人,听说大理寺负责刺杀一案,小婿在翰林院也磨练了这么久,自认有些才能,不知能否调过去帮忙?” 李洛书看着端坐在书案前的永陵侯说道。 他前段时间听说,大理寺正好有个官位空出来。 是大理寺左寺,正六品。 他现在是翰林院从六品修编,若是能进大理寺,成为左寺,那就是升迁。 虽然只有半级,但半级却刚刚好,不会太过惹眼。 只不过这需要岳父帮忙周旋。 永陵侯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婿,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自己虽然已没有在朝堂,但人脉却不少,找人疏通关系,这事并不难办。 可也不知道李洛书得罪了谁,他前段时间就想把这个女婿挪出翰林院,好安排进吏部。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无论他怎么疏通关系都没有用。 还是一个户部的老友偷偷告诉他,说上面有人压着,不许李洛书升迁。 他曾问过是谁压着,但那老友却不肯再说。 “洛书,你可否得罪了什么贵人?” 永陵侯抬眸看向李洛书,皱眉沉声问道。 李洛书是何等人物,一听就知道其中有什么事,瞬间紧张了起来。 “岳父大人此话何意?” 永陵侯复杂地看向他,也没有隐瞒,“前段时间本侯想把你塞进吏部,吏部负责官员升迁,刚好有个员外郎的位置空缺,你过去就是升了半级。” “后来如何?”李洛书一听,眼睛就亮了。 吏部可是肥差,不知道多少人想进去。 “本侯疏通了所有的关系,本以为不会有什么问题,哪知道一直没有结果,还是一个吏部的老友告诉我,说上面有人压着你。” 永陵侯押了一口茶,又是缓缓说道。 李洛书皱眉沉思。 岳父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说他得罪了贵人,有人压着他不许晋升。 他努力回忆过往,自己是否有什么地方得罪了谁。 他在翰林院兢兢业业,认真工作,每日定时点卯,到点下班。 在翰林院和上司以及同僚也都相处很愉快,其间也并未遇到什么人。 “岳父大人,小婿真想不起来有什么地方得罪了谁,还请岳父大人明示。” 李洛书站起身来,抱拳朝永陵侯行了一礼,诚恳地说道。 姿态恭敬谦卑。 永陵侯看了他一眼,低声轻叹,摇头道:“本侯曾经问过,但那老友不肯说。” 见李洛书不说话,永陵侯又是安慰道:“你也别气馁,本侯再去托人问问,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此,就麻烦岳父大人了。” 李洛书又是恭敬的朝永陵侯行了一礼,道。 永陵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留李洛书在府上用了午饭。 午饭后,李洛书也就离开。 …… 李洛书一路上都在想着这个事,连永陵侯都疏通不了关系,怕是上面的大人物。 只是不知道是谁,为何要这般为难他? 他刚回到府上,就见妻子和母亲在院子里因为一件小事争吵不休,新纳的三个侍妾也在边上看戏。 他皱了皱眉,内心只觉得无比烦躁。 内宅不宁,官场不顺,让他心情很差。 他并没有管母亲和妻子怎么吵,转身进了书房。 李洛书端坐在书案前,脑海中划过虞绾那张盛气凌人的脸。 他记得虞绾原本该嫁去晋王府,只不过是因为爱慕他,才使用手段嫁了过来。 他当时之所以没有生气,不过是觉得虞绾比虞瑶更有价值,又美名在外,这心里当然不会生气。 可对于晋王府来说就不一样,那就是赤裸裸的打脸。 嫡女变庶女,这事搁谁心里能舒服? 李洛书目光沉沉,莫非是晋王府生气虞绾嫁给他,所以便暗中让人压制他官位? 他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随后,就迅速吩咐随从准备一份厚礼,准备明天去晋王府走一趟。 他觉得不把这事解决,自己以后的官途怕是就到此为止。 ------------ 第163章、被换亲的小可怜VS不能人道的世子48 翌日,李洛书就带着厚礼来到晋王府。 他自知自己一个小人物见不到晋王,也没有资格见。 便跟门房说拜访南宫言,他和南宫言是连襟关系。 门房自是知道这点,忙客客气气地把人请到前厅喝茶。 告罪一声,就转身匆匆去通知南宫言。 世子院内。 “媳妇,我怎么感觉你这肚子比别人要大?” 南宫言半蹲在虞瑶的面前,盯着她的肚子,认真端详。 虞瑶靠坐在塌上,一手抚着已经隆起来的肚子,笑眯眯的道:“我这怀的是双胞胎,肚子当然比别人大了。” “你说什么?怀的是双胎?可是府医检查出来的?” 南宫言眼眸闪过惊喜,眸子都亮了几分。 随后就担忧起来,瑶儿初次有孕就怀了双胎,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罪,生产的时候更是危险。 “府医可说胎儿还好?” 他轻轻抚着虞瑶的肚子,神色担忧的问。 女人生产极为危险,简直九死一生。 他母妃就是最好的例子。 虞瑶见他担忧多过惊喜,眸底一暖,“前几日诊平安脉的时候发现的,本来想告诉你,后来又忘了,胎儿挺好的,别担心。” 南宫言松了一口气,望着虞瑶的肚子,目光极为的柔和。 “对了,听说景世子摔断了脊椎和腿,你老实说,其中是否有你的手笔?” 她突然想到昨日听到的消息,这会儿想起来就忍不住问了。 南宫言抬眸看她,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只道:“嗯,是我让元春做的,长公主敢派人刺杀你,自然要付出代价。” 其实,这事并不是他做的,他虽吩咐元春去把景世子废了,但不等元春下手,景世子就已经出事。 他后来派元春去查这事,才发现是东宫出的手。 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心情很复杂,也知道太子为何这么做 只不过,这些他并不想让虞瑶知道。 “主子爷,李洛书李大人求见,眼下正在前厅等你。” 突然,元春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南宫言微微蹙眉,“他来干什么?” 他和李洛书虽是连襟,但实则并没有见过几次面,两人根本不熟。 “许是有什么事情求到你头上,去看看吧。” 虞瑶侧眸看他,催促道。 李洛书前世这个时候在她父亲的推举下进了吏部,成了正六品的员外郎。 可这一世,李洛书却依旧待在翰林院,位置也没有挪动一下,心里怕是急了。 只是不明白,这事完全可以找侯府,怎么却找到晋王府来了。 南宫言微微点头,把胳膊轻轻抽了出来,也就起身下榻。 虞瑶并未跟着一起去,李洛书找南宫言怕是有事要谈,她去反而不太方便。 南宫言整理一番,便去了前厅见李洛书。 但没多久也就回来了。 “他找你什么事?” 虞瑶对走进门的南宫言问道。 南宫言看向她,淡道:“也没什么事,就是说上面有人压制他升迁,想让我帮他查查是怎么回事。” 说完便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 “有人压制李洛书升迁?可是得罪了谁?” 虞瑶疑惑地看着身旁的男人。 前世并没有发生这事,李洛书这个人八面玲珑,怎么可能会得罪人? “不清楚,我已经让元春去查了。” 南宫言押了口司画端上来的茶,淡道。 虞瑶瞥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 几日后的书房。 元春突然闪身进来,朝书案前正在作画的南宫言抱拳道:“启禀主子,您让属下查的消息,已经查到了。” 南宫言手上的动作一顿,淡道:“如何?” 他并未看元春,而是继续作画。 画上的内容,正是虞瑶慵懒地靠在软塌上看话本的样子,画得惟妙惟肖,极为的逼真。 甚至就连她那已经隆起的肚子,也特意画了出来。 看着画里的女人,他微微扬唇。 元春并不敢去看书案上的画作,恭敬道:“启禀主子,底下的人查到的消息说,是王爷暗中授意不准李洛书升迁,具体原因不得而知。” 南宫言蹙眉,父王没事压制李洛书升迁做什么? “行了,我知道了。” 他挥了挥手,也就让元春下去,随后离开书房,去了前院找晋王。 清辉园。 花木扶疏,曲径通幽,一路绕树穿花,又过了一处蔷薇架。 南宫言便看见晋王提着个鸟笼子站在那里,正一脸愉悦的教八哥说话:“王爷吉祥。” 八哥:“王爷吉祥,王爷吉祥,王爷吉祥…” 一连叫了三声,乐得晋王哈哈大笑。 “父王倒是好兴致。” 南宫言嘴角微扬,静立在蔷薇花架旁,长身玉立,脸色温润,朝晋王的背影淡声说道。 晋王转过身来看向南宫言,挑了挑:“有什么事说吧。” 他可不相信这儿子会无聊的逛园子,就算要逛,也是陪着他媳妇一起逛。 南宫言淡淡一笑,“今日李洛书来找我,说是有人压制他升迁,让我帮忙查查。” 晋王楞了一下,“那你可答应了?” “嗯。”南宫言淡淡点头。 “元春查到消息,说是父王暗中授意人不许他升迁,儿子想知道为什么?” 晋王把鸟笼子挂在一旁的架子上,笑道:“这是你母妃的意思,原因么,自然是虞绾当初闹的换亲一事,觉得被打了脸,心中有气,父王不过是按你母妃的意思去做而已。” 南宫言内心有些无语,心中有气找虞绾啊,压制李洛书的官位做什么? 不过想到自古夫荣妻贵,这话又是没有说出口。 “这事有什么好计较的,说来我还得感谢虞绾,要不是她看不上我,儿子哪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 要是瑶儿真嫁给李洛书,而他又娶了虞绾,那才会真会后悔死。 李洛书府上的事,他并非不知道。 天天唱大戏,婆媳之间斗地跟乌眼鸡似的。 做儿媳的把婆婆腿烫的不能下地走路。 婆婆反手给儿子房里塞小妾,还是直接下春药,都不是省油的灯。 虞绾嫁过去挺好,千万别来霍霍他,这样女人,谁娶谁倒霉。 晋王并不知道儿子心里的想法,微微一怔,感叹道:“你媳妇确实不错,看着比那个虞绾强。” “那是肯定的,我媳妇儿谁也比不上。” 南宫言略有些傲娇,一脸得意。 晋王被他这样子恶心到了,浑身恶寒了一下,也就转移话题。 “行了,你自己都不介意,李洛书也求到你头上,此事便算了。” 他看了看面前的儿子,又道:“你母妃那边我会去说,也会交代底下的官员不再压制,至于他以后能爬到什么程度,就看他自己的本事。” 话落,便抬脚走了,转眼过了蔷薇架,看不见身影。 南宫言瞥了一眼晋王离去的背影,捻了捻指尖,同样抬脚离开。 ------------ 第164章、被换亲的小可怜VS不能人道的世子49 南宫言回去后,就让元春给李洛书那边送消息,表示不会再有人压制他的官位。 但压制他官位的是谁,以及具体原因并没有提。 李洛书那边收到消息自然很高兴。 虽没有提压制他官位之人是谁,也没有说原因。 但李洛书内心却很清楚。 只要事情解决,他不想再纠结这些。 晋王府,世子院内。 虞瑶无聊的躺在榻上看话本。 就在这时,司画脚步匆匆的进来,兴奋地告诉她,说长公主出事了。 她懒洋洋的瞥了一眼司画,慵懒的问道:“什么事。” 司画看了看主子,很快道:“主子,听说长公主发现驸马在别院养了瘦马,中间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只知道长公主把驸马爷的根给剪了,听说流了很多血,可吓人了。” “剪了???”虞瑶震惊的看向司画。 这长公主真够狠的,驸马变太监,怕是要气疯不可。 “是啊,驸马当时就疯了,抓着长公主的头发就是一顿暴打,听说打得可狠了,边上的丫鬟拉都拉不住。” 司画看了一眼主子,绘声绘色地说道:“听说,长公主被打的鼻青脸肿,回去后就进宫去告状,也不知道这事皇上会怎么处理。” 虞瑶嘴角一抽,驸马暴打公主,虽说是夫妻,但也是以下犯上,冒犯皇室。 历朝历代,基本没有哪个驸马敢这么做。 但想到长公主做的事,驸马会气的动手很正常。 她觉得,驸马要不是顾忌长公主的身份,怕连累家族,直接杀了都有可能。 “去打听打听这事的后续如何,看看圣上是怎么处理的。” 虞瑶笑着对司画道。 她估计启明帝会懒得管,甚至正私底下幸灾乐祸也有可能。 皇宫,御书房。 启明帝看着御案前,哭得极为伤心,并且鼻青脸肿的长公主,内心只觉得无比的舒爽。 这驸马虽然根被剪了,但做的事倒是挺男人的。 内心也觉得打得好,甚至觉得驸马打得还不够狠。 别以为他不知道刺杀言儿和他媳妇的黑衣人,是长公主派过去的。 要不是查不到证据,不好处理,岂会留着她? “行了,别哭了,也不嫌丢人,这事朕管不了,皇姐回去吧。” 启明帝朝哭的伤心的长公主挥了挥手,冷淡的道。 话落,就开始低头处理公务。 “皇弟…” 长公主震惊的看着启明帝,都忘记哭了。 她可是皇室公主,驸马打她就是以下犯上,冒犯皇室,可皇弟不但不管,居然还嫌她丢人? 到底不是一母同胞,居然连她被驸马欺负也不管。 长公主更加伤心了。 她想要开口说什么,但看着启明帝一脸威严的样子,只好把想说的话咽下去。 “是。” 长公主很快伤心的走了。 回去的路上。 长公主想到启明帝的态度,又想着自己曾经派人刺杀言世子妃一事,内心再也生不起半点侥幸心理。 启明帝是真的知道了,只是没有证据,所以才没有处理自己。 长公主内心越发慌张,随后逃也似的离开了皇宫。 虞瑶那边很快收到长公主落寞离开皇宫的消息,内心瞬间知道启明帝没有给长公主做主。 她淡淡一笑,也就让禀报消息的司画下去。 …… 这边,驸马见长公主进宫告状就害怕了,生怕皇上会处死自己。 虽然他已经算不得男人,但没人想死。 可随后,再见到长公主失魂落魄地回府,驸马就知道启明帝没有管这事。 同时也明白长公主失了圣心,一个失了圣心,不被皇家庇护的公主,驸马自然没有什么好怕的。 他胆子也变得大了起来。 再养好伤势之后,便开始展开了对长公主的报复,手段特别变态。 具体如何变态外人不得而知。 只是有守在门外的丫鬟听见,屋里常常传来长公主撕心裂肺的尖叫。 底下的人怕出事,就匆匆进宫去禀报。 启明帝和太后压根不管这事,只一句长公主出嫁多年,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别什么破烂事都往宫里递。 那禀报消息的人瞬间知道皇上不想管,便没有再往宫里递消息。 因启明帝和太后冷漠的态度,驸马更是变本加厉,对待长公主的手段也越来越变态。 不过数月,长公主就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整个人瘦成了皮包骨头,跟鬼似的,非常吓人。 虞瑶听说这个消息时,只觉得长公主落得这种下场,完全是活该。 时间悠悠而过,转眼便过去了两个月。 虞瑶的肚子吹气球似的变大,明明五个月的肚子,看着跟别人六七个月似的。 整个晋王府的人,也都知道她怀了双胞胎。 那真是把她当成金疙瘩一样的供着,生怕她哪里不舒服。 启明帝知道后,还特意指派了一个擅长妇科方面的太医住到晋王府,专门照看虞瑶的肚子。 太医入住晋王府没多久,晋王妃就发现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晋王妃怀孕,比虞瑶怀双胞胎还让人震惊。 晋王妃年近四十,这个年纪基本已经很少同房,更别说怀孕。 可偏偏晋王妃怀了,简直是老蚌怀珠,离谱的很。 消息传出去时,满京城所有人都狠狠的震惊到了。 有人暗骂晋王和晋王妃老不羞,一把年纪了还同房,要不然岂会这么大年纪还怀孕? 当然羡慕的也不少,特别是那些怀不上的人。 这事最高兴的莫过于晋王和晋王妃,整个晋王府伺候的下人都赏了三个月的月钱,可见两人有多高兴。 南宫言虽然很意外,但也没什么抵触的心理,对他来说,不过是多一个弟弟妹妹罢了。 就是这个弟弟妹妹年龄差距有点大。 墨韵堂。 晋王妃一脸温柔地抚摸自己的肚子,神情极为的高兴。 她很清楚,这是晋王的孩子,无论孩子是男是女,晋王也算有了后,算是弥补了她心中的遗憾和愧疚。 晋王府一下有了两个孕妇,所有伺候的下人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有什么闪失。 其中最紧张的就属晋王和南宫言,一个围着晋王妃转,一个围着虞瑶转。 不知道的,还以为怀孕的是他们。 宫里的启明帝心情很差。 具体表现为,上朝的时候火气变大,把满朝文武骂的狗血淋头,一不顺眼就把某个官员的乌纱帽给撸了。 其中骂得最惨的就是晋王。 晋王当然不高兴,但因着喜事连连,也没有往心里去,只当皇兄嫉妒他一把年纪还能生儿子。 那得意地样子,气的启明帝几次都想把他贬到鸟不拉屎的地方去。 但想到言儿和晋王妃,到底没有那么做。 太子南宫墨看在眼里,神情很复杂,越发肯定晋王妃和父皇之间有一腿,也越发肯定南宫言就是父皇的儿子。 当然,这些他不会说出来,也巴不得天下所有人都不知道。 ------------ 第165章、被换亲的小可怜VS不能人道的世子50 朝堂上的事情虞瑶不知道,她现在肚子越来越大,整个人都变得很笨重,腿也开始浮肿。 虽然人圆滚滚的,但脸还是很漂亮,没有长斑长痘,也没有变丑。 但晋王妃就不行了,哪怕保养再好,也是高龄产妇,脸上色斑痘痘明显浮出来。 加上孕初期反应很重,吐的昏天暗地,基本吃什么吐什么。 可把晋王担心坏了。 启明帝也没心思跟晋王置气了,把太医院的所有太医都宣去了晋王府。 可依旧吃不下什么东西。 人肉眼可见的憔悴了不少,也瘦了一圈。 看见母妃这幅样子,南宫言心里也不好受,忍不住感叹:“看来母妃真是年纪大了。” 还是瑶儿年轻好,哪怕怀的是双胞胎,也没有出现过特别难受的事。 就是肚子看着大的吓人,每每让他心惊胆战。 虞瑶侧眸看他,笑了笑,“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母妃虽上了年纪,但过了孕初期就好了。” 虽然这么说。 但她第二天却去了前院一趟,借着看望晋王妃的功夫,偷偷给她喂了一颗保胎丹。 随着保胎丹吃下去,晋王妃的精神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不孕吐了,也能吃得下东西,脸色也有所好转,让所有人松了一口气。 这一日,系统突然和虞瑶分享了一个消息。 “宿主,虞绾小产了,是周氏干的,李洛书气的要把她送回乡下,周氏不肯走,如今正在府上闹着呢。” 虞瑶听后有些惊讶,周氏这么狠么?虞绾怀的可是她的孙子,不,是孙女。 但不管孙子孙女,都是李家的孩子。 “这是李洛书的孩子,周氏怎么下得去手?” 虞瑶惊讶道。 她是真的不理解这种行为。 “嘿嘿,周氏见虞绾怀孕后喜欢吃辣,不喜欢吃酸,就认定她怀的是女儿,心里别提多嫌弃。” 系统笑两声,继续道:“你也知道周氏有多讨厌虞绾,当然连带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喜欢,何况又是女孩。” “就偷偷让人在虞绾房门口撒了油,虞绾出门的时候脚底打滑,当地就扑到地上,肚子正好撞在门槛,流了一地的血,肚子里的孩子当时就没有了。” “那虞绾岂不是恨毒了周氏?” 虞瑶震惊的问。 周氏重男轻女她是知道的,但没有想到会严重到这种地步。 这已经不是性子不好,而是恶毒。 “自然,虞绾这会正在房里咒骂周氏,骂得可难听了,嚷嚷着要李洛书给孩子报仇。” 系统笑了笑,又道:“李洛书也对周氏忍到极限,是铁了心要把周氏送回乡下,不顾周氏寻死觅活,已经让人再准备行李,估摸着明后天就会出发。” 虞瑶惊讶的挑了挑眉,“周氏寻死觅活,李洛书这般强硬的把他娘送回去,就不怕周氏真的在路上寻短见?” 周氏再不好,再恶毒,也是李洛书的亲娘。 “李洛书对周氏了解的很,知道周氏不可能真的寻死,不过是闹一闹罢了。” 系统又是说道:“如此,宿主这个任务也算是快完成了。” “等周氏真的被送回去再说吧。”虞瑶淡声笑道。 她总觉得还会发生什么事。 …… 周氏第二天就被李洛书派人送回乡下,无论周氏如何都没用。 李洛书是铁了心的要把人送走。 反正老家有族人,有田产,也有下人伺候,加上空气清新,养老最好不过。 周氏被送走,最开心的就是虞绾,但她恨毒了周氏,怎么可能让那老不死的在乡下享福? 坐完了小月子,她就回了永陵侯府,从她娘孟氏手里要了一个暗卫。 虞绾让那个暗卫在路上,伪装成劫匪把周氏杀了。 周氏很快死了,死在了半路上。 李洛书听到这个消息后,非常震惊。 虽然消息传过来时,说母亲是遇到了劫匪,因为不肯交出财物被杀。 但他总觉得不是这么回事,便亲自去大理寺报案。 案件很快受理。 大理寺的官差很快前往事发地点查案,根据现场留下的线索,一路抽丝剥茧,很快查到那个暗卫头上。 那个暗卫被带去了大理寺,经过严刑烤打,终于把虞绾供了出来。 李洛书得知杀害自己母亲的幕后凶手,居然是自己的枕边人时,整个人都震惊了。 但也并不意外。 妻子和母亲的矛盾有多深,他非常清楚,他不是没有调和过。 可每每两人当他面好好的,可再他看不见的时候,该怎么斗还是怎么斗。 久而久之,李洛书也就不想管了。 但也实在没有想到,虞绾会恨到找暗卫杀了他母亲。 他没有包庇虞绾,当然也包庇不了。 虞绾很快被大理寺的官差带走,并押入了大牢。 直到这个时候,虞绾才开始害怕起来,可无论她怎么哭喊,怎么求都没有用。 她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也不知道大理寺的人怎么那么快查出来。 还查到她的头上。 虞绾想让父亲救她,可永陵侯压根不见她。 她便求前来大牢看自己的孟氏。 “娘,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虞绾隔着牢房的铁栏杆,拉着孟氏的手哭求。 哪怕孟氏身上恶臭难忍,她这会也不嫌弃。 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绾儿,你放心,娘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你爹不答应,娘就去求你舅舅。” 孟氏哭得双眼红肿,也没有时间责备女儿,以及说多余的话,匆匆留下一句,很快就走了。 这件事,震惊了整个京城和朝堂。 无数官员府邸,以及勋贵人家的老夫人,都在暗暗思量着,自己是否有对儿媳妇不好的地方。 谁也不想被自己的儿媳妇杀死。 这件事情,影响最大的就是李洛书和永陵侯二人。 启明帝斥责他们一个教女无方,一个连家都治不好。 甚至,还把李洛书的官位给撸了,直接成了平民。 在启明帝看来,一个可以纵容以及无视母亲和妻子斗的男人,心肠必定冷漠。 这样的人就算爬上高位,也不可能是什么好官。 李洛书的仕途就此毁于一旦,十年的功名利禄,以及努力都成了空。 他恨吗?他当然是恨的,他恨毒了虞绾,恨不得弄死这个女人。 也恨她当初为什么要嫁给自己,要是她当初乖乖坐上嫁去晋王府的花轿。 那自己如今的妻子就是虞瑶,那个即使身怀六甲,也依旧美的惊心动魄的女人。 李洛书无数个日夜后悔,后悔新婚之夜,发现新娘子弄错时,没有及时换回去。 是他一时的贪念,觉得虞绾比虞瑶更有价值,能让自己更好的平步青云,而没有那么做。 孟氏为了救女儿出大牢,开始低声下气的四处求人。 哪怕因为身上味道太臭,被人嫌弃也不在意。 她夫家娘家都求了一个遍,可却没有一个愿意出手相救。 包括永陵侯这个做父亲的。 甚至,永陵侯还不准孟氏救,说虞绾罪有应得,死了活该。 说就当没有生过这个女儿。 案件经过审理,虞绾证据确凿,判斩立决,于秋后问斩。 孟氏哭的几度晕厥,日日以泪洗面,可除了送吃的给虞绾,什么也做不了。 永陵侯瞬间老了很多,开始闭门谢客,谁也不见。 虞瑶听说后,挺着六七月的肚子和南宫言回了永陵侯府一趟。 虽然侯府闭门谢客,但不包括虞瑶这个嫁出去的女儿。 ------------ 第166章、被换亲的小可怜VS不能人道的世子51 永陵侯府门前, 门房看着远远驶来的晋王府马车,就知道三小姐和三姑爷来了,忙进门去叫人。 少顷,马车停下,南宫言亲自掀开帘,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虞瑶下车。 两人一路进了侯府,先去荣熙堂看望老夫人。 内室床塌间,青色幔帐轻轻飘动。 老夫人背靠金丝软枕,斜斜地躺着,三千银丝早已变得雪白,找不到一点黑,往脑后梳,额间带着褐色绣花纹抹额,眼皮拉拢,看着精神不太好。 “老夫人,三小姐和三姑爷来了。” 这时,一丫鬟匆匆进来禀报。 老夫人瞬间睁开眼睛,眼神看向那丫鬟,急道:“人到哪了?快扶我起来。” 说着,就要从床上下来。 “祖母这是做什么?快躺着吧。” 虞瑶正好颠着个大肚子进来,由南宫言搀扶着,就看见这一幕。 “哎呦,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大肚子还跑过来?也不知道顾着些自己的肚子。” 老夫人望见虞瑶进来,眼睛瞬间落在她那大的吓人的肚子上,只觉心惊胆战。 “孙婿见过祖母。” 南宫言朝老夫人行礼。 老夫人看向南宫言,瞬间笑眯了眼。 这个孙女婿谦恭有礼,温文尔雅,是半点架子也没有,对她这个老婆子也极为尊重,真是怎么看怎么满意。 随后,就慌忙命丫鬟搬两张凳子过来,好让两人坐下。 丫鬟很快搬了两张凳子过来,并奉上两杯茶。 虞瑶和南宫言就这么坐在老夫人的床边说话。 “你这肚子几个月了?怎么看着像快临盆。” 老夫人盯着虞瑶的肚子,震惊的问。 她也没有再下去,就这么斜斜靠在床头。 虞瑶抚摸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眉眼弯弯,柔声笑道:“回祖母,快七个月,孙女怀的是双胎,所以肚子看着有点大。” “双胎?” 老夫人闻言惊讶,随后就笑眯了眼,“那真是大好事,我们永陵侯府嫁出去的姑娘,还没出过双胎,你倒是第一个。” 可随后想到绾姐儿,就是因着落了胎,才会发生这等事,又是感叹连连。 虞瑶把老夫人的情绪变化看在眼里,知道是想到了虞绾,心中正感叹惆怅着呢。 “祖母,大姐的事情我也听说了,这事也说不上谁对谁错,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看开一些。” 她抿着唇,望着神色惆怅的老夫人,低声安慰。 老夫人低声轻叹,神色越发惆怅,“那个周氏如何我也不去说,人都死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但绾姐儿确是糊涂,这人都送去乡下,以后也不会碍着她的眼,又何必赶尽杀绝,没得把自己搭进去。” 虞瑶只是听着,并没有说什么。 老夫人想到什么,突然道:“我昨日去大理寺看过绾姐儿,想着她已经定了罪,不久就会问斩,算是见她最后一面。” “大姐她如何?”虞瑶抬眼问道。 其实这话也是白问,这人都快问斩了,肯定不会好。 老夫人看了虞瑶一眼,也没有隐瞒:“你大姐疯了,一会说自己是首辅夫人,一会说自己是晋王府的世子妃,嚷嚷着要大理寺的人放了她。” 虞瑶嘴角一抽,虞绾这是分不清前世今生,还是故意装疯卖傻? 南宫言听到虞绾在牢里自称是晋王府的世子妃时,脸色瞬间黑了。 但想着这个女人快死了,也就懒得计较。 “去大理寺看看你大姐,她没多少日子了。” 老夫人神色惆怅的说道。 可随后想到什么,又是慌忙改口:“你还是别去了,你这肚子这么大,又是双胎,那地方晦气的很,若是冲撞了可不好。” 比起虞绾,老夫人自然更喜欢虞瑶,当然不想她挺着大肚子去那种地方。 “祖母说的是。” 虞瑶嘴角抽了抽,淡笑道。 她本来就不想去,这怀孕了更加不会去。 她和虞绾的关系又不好,这个时候去大理寺看望,只会刺激虞绾,让对方觉得自己是炫耀。 然后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 这种可能不是没有,虞绾快死了,这临死前的人最是疯狂。 虞瑶和老夫人又说了一会话,也就去前院看永陵侯。 南晖堂 永陵侯懒懒的躺在屋内椅子上,精神不太好,神色憔悴,两鬓染上不少白发,面色伤心。 虞瑶推门走进,就看见这一幕。 她知道父亲心里不好受,虞绾再不好,也是他的亲生女儿。 亲生女儿即将问斩,这心里怕是如刀割。 “父亲,大姐发生这种事,谁也没有预料,你想开一点,别太难过了。” 虞瑶走了过去,轻轻拍着他肩膀,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是低声说道。 永陵侯抬眼看她,眼睛落在她那大的吓人的肚子,道:“我没事,不用担心,你这么大肚子还颠颠的跑过来,快回去吧。” 虞瑶笑了笑,“女儿这不是担心你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那孽障做下这等事,受到律法制裁也是应该,本侯就当没有生过她。” 永陵侯一脸怒气的说道。 虞瑶瞥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安慰了几句,也就和南宫言走了。 两人刚走到门口,突然前方有个人影窜过来。 南宫言微微蹙眉,生怕这人会撞到妻子身上,想也不想的一脚踢了过去。 “啊…” 孟氏惨叫一声,瞬间被踢飞了出去,神色痛苦,好半天爬不起来。 院子里的丫鬟奴仆看见是孟氏,也是吓了一大跳。 随后,一窝蜂的涌过去把人搀扶起来。 南宫言反应过来自己踢的人是孟氏,心虚的摸了摸鼻子,面色尴尬。 这不能怪他,谁让孟氏这么直接冲过来,瑶儿怀着孕呢,要是撞上了怎么办? 虞瑶看着哎呦哎呦直叫唤的孟氏,嘴角抽了抽。 她瞥了一眼身边神色尴尬的男人,迅速拉着人溜了。 那速度快的,完全看不出身怀六甲。 跟在后面的南宫言心惊胆战,心都跳到嗓子眼,随后就迅速拉着她,让她慢点。 这边,孟氏在丫鬟的搀扶下,从地上爬起来。 她眼睛看了一圈,也没有找到虞瑶的身影,脸色瞬间难看了下来。 她刚刚就是故意的,想故意撞那个贱人的肚子。 凭什么她的女儿过的那么凄惨,而这个庶女却能过的那么好? 最好撞的一尸两命,如此和绾儿黄泉路上也好做个伴。 哪知道人没撞到,反而自己挨了一脚。 孟氏很清楚,她的绾儿已经救不了。 大理寺已经定罪,判了秋后问斩,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想到这些,又是悲从中来,神色极为伤心。 她不知道自己精心教养出来的女儿,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老天爷,你要惩罚就惩罚我吧,为什么要惩罚我的绾儿…” 她哭得伤心欲绝,泣不成声。 屋里的永陵侯听见,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随后,就铁青着脸,让人把孟氏送回屋,没事不许出来。 …… 大理寺,天牢。 空气中弥漫着阴冷,潮湿以及浓郁的腐臭,异常刺鼻,令人极为不适。 虞绾身着白色囚衣,手脚皆用铁链拴着,就这么跪坐在牢房内冰冷的地面上,神色麻木呆滞。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活成这样,重生后,为了改变前世的悲剧,她不惜打晕庶妹,抢了庶妹的丈夫和婚姻。 本以为这一生能代替庶妹成为首辅夫人,从此过的荣光,一辈子享受荣华富贵。 哪知确沦为阶下囚,比前世下场还要凄惨。 原来不是她命不好,而是她这个人不好,她这样的人,嫁给谁都是一样的结果…… 人在临死前,脑子都是清醒的,虞绾此刻就无比清醒。 虞绾死了,不等问斩,就一头撞死在天牢里,流下悔恨的泪水。 还是天牢内巡逻的狱卒发现,这才迅速上报。 ------------ 第167章、被换亲的小可怜VS不能人道的世子52 虞瑶听说这个消息时,神色复杂。 虞绾的尸体是永陵侯府的人领走的,丧事也是永陵侯府操办。 李洛书恨虞绾毁了他的前途,压根不会管这些。 甚至,还把虞绾休了,把她从族谱上除名。 死后排位也不能入李家的祠堂。 虞绾是出嫁女,已经不属于永陵侯府的人,她的丧事娘家可以帮忙操办,可排位却不能放进来。 进不了夫家祠堂,也进不了娘家祠堂,就只能做孤魂野鬼。 李洛书的做法,可以说非常毒辣,同时也说明他有多恨虞绾。 永陵侯气的大病了一场,觉得自己眼睛瞎了,才会把女儿嫁入这么一个夫家。 孟氏气的破口大骂,骂李洛书丧尽天良,毫无人性,冷漠无情。 李洛书前途尽毁,早已没有了往日里谦卑恭顺,而是满脸阴沉。 对于孟氏的谩骂并不在意,也没有理会。 李洛书不是一个认命的人,他通过各个手段,接触上了太子南宫墨,又用了些手段,成了南宫墨的幕僚。 在启明帝时期他已经没有为官的可能,便全力辅佐南宫墨。 南宫墨非常欣赏李洛书这个人,才华、智谋皆一流,为人更是八面玲珑。 非常懂得玩弄权术,也很会揣摩人心。 虽心性冷漠狠辣,若是用的好,也是手里的一把刀。 非常适合他现在的情况。 南宫墨虽是太子,地位也看似稳固,但几个兄弟却对他屁股底下的位置虎视眈眈,时刻想着把他拉下来,好自己坐上去。 就是李洛书这个人野心太大,不太好驾驭。 但南宫墨相信自己的能力,也相信自己有本事驾驭李洛书。 他把很多棘手的事,都交给李洛书去处理,当然也有考验对方的意思。 李洛书是个很有能力的人,以前只是没有机会,如今有了机会,自然尽情的施展所能。 在李洛书的辅佐下,二皇子,三皇子,以及其它那些有野心的皇子,纷纷被打击七零八落,所属势力也统统瓦解。 其中三皇子的势力被打击的最狠,几度重创。 逼的三皇子心灰意冷,主动退出朝堂,躲在府里修身养性,开始信佛了。 虞瑶听说后,并没有觉得惊讶。 李洛书前世可是翻云覆雨的权臣,到了后期连启明帝都很忌惮。 但南宫墨上位后,却把李洛书压制的死死的,利用他铲除异己,巩固权位,掀不起任何风浪。 …… 双胞胎容易早产,也很危险,虞瑶肚子快八个月的时候,南宫言就私下里命人寻找名医和稳婆。 还特意进宫一趟,去启明帝那里求了,把宫中最好的太医派到晋王府,只等着虞瑶生产。 到了快九个月的时候,忽然肚子一阵一阵的疼,接着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流出来。 她瞬间意识到自己要生了,但也没有慌,忙对一旁的南宫言道:“我好像要生了。” 南宫言瞬间慌了,手里的书本一丢,连忙将她打横抱起,喊道:“来人,世子妃要生了。” 世子妃生产可是大事,所有世子院的人都忙碌了起来。 产房以及所有生产要用的东西,也早就准备齐全。 就连听到消息的晋王和已有了五个多月身孕的晋王妃都来了,神色紧张的等在院子里。 产房内。 虞瑶没有急着躺到床上去,而是在屋里走动,这样更有利于生产。 五个稳婆轮流给她检查,所有生产的物品也都准备齐全,剪刀也都用热水烫过,并消毒。 “世子妃,可以了,奴婢扶你躺上去吧。” 一稳婆看着差不多,便走过来说道。 虞瑶微微颔首,很快躺到床上。 她趁稳婆不注意,悄悄从空间拿了一颗无痛分娩丹吞下。 “世子妃,您肚子里有两个孩子,一会子会受些苦楚,您听着奴婢的指挥,这样会省着点力气。” 一稳婆在边上说道。 虞瑶微微点头,“好。” 她都生过好几次了,当然知道该怎么生孩子。 就是这具身体是第一次生。 因着吃了无痛分娩丹,她几乎没有怎么感觉到疼痛。 但为了不引人怀疑,偶尔还是会发出几声痛呼。 就这样,也听的门外的南宫言心惊胆战,心中害怕极了,几次想冲进来。 但却被晋王妃死死的拉着,“你别进去,你这时候进去只会让她分心,反而不利她生产。” 其实晋王妃都觉得虞瑶没有怎么叫,算是挺能忍的,她当年生南宫言时,那叫的才吓人。 听说自己进去会影响生产,南宫言就吓住了,不再想着冲进去。 但眼神却死死的盯着产房门口,整个人紧张极了,也非常害怕。 产房内。 虞瑶按稳婆的话,呼吸,呼吸,让她使劲的时候,她猛的一使劲。 “啊…” 伴随着一声尖叫,婴儿响亮的哭声响彻世子院。 “生了,生了,世子妃生了一位小公子。” “肚子里还有一个!” “世子妃加油,像刚才那样使劲。” 虞瑶肚子里另外一个孩子也很快出来,听稳婆说是个女儿。 “恭喜世子妃,是一对龙凤双胞胎,真是好福气。” 一个稳婆非常高兴地说道。 两个新出生的孩子很快洗干净,并裹在襁褓里,最后抱到虞瑶面前,让她看。 “世子妃,公子小姐都长得很漂亮,长大以后定是个俊俏的公子和美人。” 稳婆在边上说着讨巧的话。 虞瑶虚弱的笑了笑,刚出生的孩子哪能看得出什么漂亮不漂亮? 她瞥了一眼,发现长得确实不错,不像一般刚出生的孩子皱巴巴的,而是白白嫩嫩,个头也不小。 她也分不清哪个是女儿,哪个是儿子,反正都长得一样。 “抱出去给世子爷他们看吧。” 她虚弱的说着,就疲惫的睡了过去。 产房外,南宫言听见婴儿的啼哭,就知道里面生了。 不等稳婆把孩子抱出来,就迅速冲了进去。 “恭喜世子爷,世子妃生了一对龙凤双胞胎,母子平安。” 两个稳婆一左一右的把孩子抱到南宫言面前,一脸喜色地恭敬道。 “好好好,通通有赏。” 南宫言看着新出生的一对儿女,自然很欢喜。 虽然是双胞胎,但个头并不小,小胳膊小腿的挥舞着,别提多有劲了。 一看就知道胎里养的很好,脸上的笑容又多了几分。 看完孩子,他就开始担心妻子,“世子妃如何?” “回世子爷,世子妃已经脱力睡下,并无大碍。” 抱着男孩的那个稳婆说道。 听见妻子没事,只是脱力睡一下,南宫言心中松了一口气。 随后,对那两个稳婆道:“把孩子抱出去给王爷王妃看吧。” 话落,便走到床榻边。 南宫言看着妻子打湿的鬓角,以及疲惫的睡颜,心疼的轻抚她的眉眼。 他拉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眉眼极为的温柔,仿佛要融化了,声音低低的道:“瑶儿,谢谢你,谢谢你给我生了一对如此可爱的儿女。” ------------ 第168章、被换亲的小可怜VS不能人道的世子53 产房外。 晋王和晋王妃看着抱出来的两个孩子,再也顾不上维持皇家仪态,眉开眼笑的看着两个襁褓之中的小家伙,乐得合不拢嘴。 小家伙明明是双胞胎,却是足了月。 而且不像旁的小孩生出来皱巴巴的,看着就福气足得很,白白胖胖招人疼。 龙凤呈祥,吉祥如意,这可是天大的好福气。 整个皇家百年都没有过,这怎么能不让晋王和晋王妃开心。 夫妻两人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过。 最开心的莫过于宫里的启明帝,那可是他的孙子孙女,若非身份不合适,他都想亲自去晋王府看看。 他大手一挥,流水般的赏赐就下去了。 太后也很高兴,同样赐下丰厚的赏赐… 东宫。 南宫墨听说后,心情很是复杂,自嘲的低笑了声:“果然是个有福气的。” 他虽然喜欢她,但从未有过强求的心里,从在万安寺,她没有接受他送的人参时,他就再没有过其他的举动。 因为他看出了她的不愿。 “来人,把这对血玉手镯给晋王世子妃送过去,就说孤恭喜她。” 他从怀里摸出一对血玉手镯,放在桌面上,对侍候在一旁的太监说道。 太监上前,震惊看向那对血玉手镯,“太子殿下,这不是您…” 血玉珍稀难寻,太子当初也是机缘巧合得到的,后来命人打造成了这对手镯。 太子妃几次想要,太子都没有舍得给,居然就这么送给言世子妃? 南宫墨凉凉的看向那太监,“孤的事何时轮到你多嘴?” 那太监吓得脸色一白,“奴才不敢。” 随后垂头不敢再说话。 南宫墨收回看向那太监的目光,又是沉声道:“再去库房挑些别的一并送过去,多挑些上好的补品,她刚刚生产,身体正虚弱。” “是,太子殿下。” 那太监不敢多言,恭敬地应了一声,也就拿着东西转身退下。 李洛书正好有事和南宫墨商量,脚步走到门口,就瞥见太监从屋里出来。 那太监也是楞了一下,见是李洛书,忙恭敬地打了个千,“见过李先生。” 李洛书可是太子身边的幕僚,极为倚重之人,他可不敢得罪。 “公公这是打哪去啊?” 李洛书微微颔首,淡笑的说道。 那太监微微一笑,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如实道:“没什么,晋王世子妃刚生了一对龙凤双胞胎,太子殿下得知后,便命奴才去送一份贺礼。” “世子妃生了一对龙凤胎?到是好福气。” 李洛书微微一笑,面上看不出半点异样。 可内心却极为复杂,也很不是滋味。 当初若不是虞绾非要嫁给自己,虞瑶该会是他的妻子,而他们两人,说不定也会生一对可爱的龙凤双胞胎。 从此幸福美满。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孤家寡人,空寂孤独。 他府上虽有几个妾室,成为太子幕僚后,也时常有官员送女人给他,可他内心,依旧空落落的。 就好像缺了什么。 每每想起虞瑶这个女人,他内心总觉得很遗憾,也觉得不该是这样。 可到底该是什么样,他也说不清。 他曾经找万安寺的慧聪大师算过,对方说他命理婚姻很美满,会有个非常贤良的妻子,夫唱妇随,感情深厚。 可事实却恰恰相反,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但他也只当慧聪大师算错了,并没有放在心上。 那太监见李洛书怔怔的出神,这才恍然记起李洛书原本娶的是永陵侯侯府的三小姐,也就是言世子妃。 但阴错阳差,新娘子上错花轿,导致李洛书的妻子变成虞绾,那个狠毒的杀了自己婆婆的女人。 对比美丽温婉贤良的言世子妃,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那太监同情看了一眼李洛书,也就悄悄走了。 李洛书在原地站了老半天,等他回过神来时,发现那太监已经走了。 但也没有在意,他敛去眸底的复杂,也就抬脚进了殿内。 晋王府,世子院内。 虞瑶醒来之后,就让人把孩子抱到身边。 两个孩子长得玉雪可爱,白嫩嫩,粉嘟嘟,看的她这颗老母亲的心都要化了。 她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小手,又软又嫩的触感,让她忍不住捏了又捏。 两个孩子虽长得一样,但仔细看,还是可以分辨出来。 妹妹左耳有一颗小红痣,哥哥却没有。 她觉得以后,可以靠这个来区分两个孩子。 虞瑶开心的和两个孩子互动。 就在这时,司画端着鸡汤进来,闻着诱人的香味儿,直接将虞瑶肚子里的馋虫勾出来了。 生孩子很消耗体力,又睡了一觉,她这会的确饿了。 司画搬了张小几搁在床边,虞瑶就这么坐在床上喝鸡汤。 虽然不太好,但坐月子也没那么多讲究。 就是一个月不能洗头洗澡,让她有点崩溃。 不对,是两个月,她因着生的是双胞胎,稳婆建议她坐双月子。 好在现在是初春,温度还比较低,要是炎热的夏季,她可忍不了。 “主子,圣上和太后都送了很多赏赐过来,奴婢已经替主子接了赏,并都登记入库,这是赏赐的物品清单,主子可要过目一下?” 司画拿了一张清单过来,递给她。 虞瑶喝鸡汤的动作一顿,接过看了一眼。 发现都是好东西,并且都很珍贵,名贵布匹,珍珠玛瑙,各种打造好的首饰,以及赏玩之物。 当然,还有人参、灵芝、极品官燕等滋补身体的物品。 特别是启明帝的赏赐,比太后还要丰厚许多。 她笑了笑,并未说什么,也就把清单还给司画。 司画接过收好,转眼又递过来一张清单,说是东宫送的贺礼。 同时,还递上一个非常精美的锦盒。 “主子,东宫太监特意嘱咐奴婢要把这个交给主子,奴婢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并不敢擅自打开。” 虞瑶眼神瞬间落在那锦盒上。 轻轻一掀,锦盒也就打开。 看见里面的物品时,主仆两人都震惊了。 “主子,居然是极为罕见的血玉,还打造成了一对手镯,这…” 司画并不是没有见识的人,看见里面的东西瞬间震惊了。 血玉珍贵难寻,可遇不可求,还是这么大一对手镯,说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 “主子,这是太子给你的,太子他还没死心…” 司画看向主子的眼神极为复杂,当然也很羡慕。 她只觉得主子真的很有福气,丈夫宠爱,公婆也不难相处,又生了一对可爱的龙凤胎。 就连太子也对主子一见倾心… 虞瑶并没有说什么,把盒子关上,淡道:“找个机会送回去,这东西太过贵重,我不能收。” 若是让太子妃以及东宫的女人知道,怕是会吃了她不可。 没有必要为了一对手镯惹麻烦。 司画虽然有点可惜,但也明白主子的顾虑。 恭敬地应了一声,也就把那对装有血玉手镯的锦盒拿走了。 …… 东宫。 南宫墨看着被退回来血玉手镯,面色是前所未有的冰冷,心里也觉得很难过。 他并没有奢望什么,只是想把最好的东西给她。 南宫墨什么也没说,手中的血玉手镯用力摔在地面上,瞬间变得粉碎。 她不要,别的女人也没有资格佩戴。 ------------ 第169章、被换亲的小可怜VS不能人道的世子(完) 虞瑶和南宫言正商量着该给两个孩子取什么名字好,哪知启明帝已经取好了,并用圣旨下发了下来。 男孩叫南宫冶,女孩叫南宫蝶。 只有太子所生的孩子启明帝才会亲自取名,连几个皇子都没有,这可是隆恩浩荡,夫妻两人自是欢欢喜喜。 其他人也没有多想,只当因着龙凤胎的缘故。 为了弥补遗憾,夫妻两人給两个孩子取了个乳名。 哥哥叫瑞儿,寓意吉祥多福。妹妹叫悦悦,就是永远开心。 对于两个孩子的乳名,晋王和晋王妃都没有意见,抱着孩子瑞儿悦悦的叫着。 洗三礼那天,虞瑶在坐月子,不能参加,只让司琴司画把孩子抱出去,并命她们仔细看着。 京城勋贵,以及皇亲国戚都来了。 南宫墨和几个皇子都来参加,太子妃,三皇子妃等人跟着一起来。 当然,永陵侯府的人也过来。 孟氏并没有来,理由是生病了。 只永陵侯和老夫人两人过来。 虞瑶不知道,不是孟氏生病了,而是永陵侯不让她过来,就怕孟氏想起死去的虞绾,心里嫉妒,到时候会闹出什么事来。 两个孩子抱出去前都喂足了奶,倒也没有哭闹。 南宫墨看着两个孩子心情很是复杂,但内心也是喜欢的。 不说是难得的龙凤胎,就因着是她生的,南宫墨也会喜欢。 但看着一脸喜悦的南宫言,他内心又是非常嫉妒。 南宫墨还是第一次如此嫉妒别人,但也没有表现出来。 反而贴心的为两个孩子准备了一对长命锁,纯赤金打造,上面镶嵌着宝石,算是名贵。 并抱了两个孩子好一会儿,脸上浮现出笑容。 太子妃看在眼里,内心很不是滋味。 别说东宫妾室生的孩子,就连她生的孩子太子都没有亲自抱过,最多就是喜欢的多看两眼,多嘱咐两句,仅此而已。 可现在,却一脸喜悦的抱着别人的孩子,太子妃心中说不嫉妒是假的。 可随后又想,太子就算再喜欢也是别人的孩子,永远也影响不到她孩子地位。 这么一想,太子妃心里就没那么难受了。 同样心情复杂的还有李洛书,没人知道他心里有多羡慕。 他原本也可以拥有这一切,但因着一念之差错过了。 他无数个日夜后悔,可也只能后悔。 洗三礼很快结束,虞瑶也进入了坐月子的阶段。 每天各种汤汤水水的养着,喝的她都快吐了。 两个孩子的满月宴依旧办得很隆重,虞瑶因着坐双月子,并未出席。 满月宴启明帝亲自来到晋王府,乐呵呵的抱了两个孩子好一会,嘴里说着欢喜的话。 认谁都看得出来,启明帝对两个孩子的喜欢。 两个月后,虞瑶终于出了月子,从头到脚狠狠洗了一遍,这才感觉人活过来。 再不洗她人都要臭掉了。 随后,就乐呵呵的抱着两个孩子亲香,香香软软的孩子谁不喜欢,还是自己生的。 真是怎么看怎么喜爱,每天都抱不够。 两个孩子都是她亲自喂奶,一开始南宫言不同意。 别说皇家,就连一般的勋贵人家也没有亲自给孩子喂奶的,都是交由乳母喂养。 虞瑶却不在意这些,自己生的,只想自己喂,也更有营养。 南宫言见她坚持,到底没说什么,只能同意。 但每次看两个孩子吃得很香,他也好想吃… 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目光灼灼… “跟孩子抢口粮,你出息了…” 虞瑶一巴掌拍开某个凑过来的男人,笑骂道。 “呵呵…反正有乳母喂,饿不着她们,为夫先吃饱再说…” “一边去,母亲的最有营养,也对孩子最好。” 虞瑶把某个黏在身上的男人扯开,把两个孩子抱过来喂食。 南宫言委屈巴巴的看着,突然觉得两个小崽子好讨厌。 也好想扔的远远的…… 但想着是亲生的,又是没舍得。 几个月后,晋王妃也平安生下了一个儿子。 她生的时候,比虞瑶生的时候幸苦多了。 足足生了一整天才把孩子生下来,那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大到整个晋王府都能听见。 把晋王都吓坏了。 南宫言也吓得不轻,瑶儿生两个孩子的时候也没见叫成这样。 生的时间也没有这么久,最多一个时辰,两个孩子就出来了。 虞瑶没有说话,她并未给晋王妃用无痛分娩的丹,晋王妃是生过孩子的,生孩子有多痛清楚的很。 若是贸然给晋王妃用,怕是要怀疑了。 当然,若是真的生不下来,虞瑶也不会袖手旁观。 好在晋王妃终于把孩子生下来,孩子也很健康,是个健壮的大胖小子。 别看刚出生,但辈分却挺大的。 可是瑞儿和悦悦的叔叔。 晋王乐得合不拢嘴,每天抱着两个孩子不舍得撒手。 老来得子,总是让人更喜欢的。 孩子取名南宫瑾,洗三和满月宴也都办的很隆重。 晋王妃很快出了月子,每天抱着孩子到世子院来和虞瑶唠嗑,一起分享养孩子的心得。 三个孩子就放在地毯上玩,并放了很多小玩具在里面。 三个孩子玩得很开心,不是你扑倒我就是扑倒你。 南宫瑾最小,还不知道怎么玩,就在边上坐着傻笑,或者看瑞儿和悦悦玩。 瑞儿沉稳,大多数的时候都很安静。 悦悦就活泼多了,啊啊啊的一直叫,不是爬到这里就爬到那里。 虞瑶头疼又好笑,只能命司琴司画多看着。 “孩子是这样的,言儿小时候也是这般,可皮了,长大后到是沉稳了许多。” 晋王妃在一旁笑道。 虞瑶微微一笑,并未说什么。 因着养孩子,婆媳两人关系融洽不少,原先的那点隔阂也没有了。 到了现在,虞瑶在这个位面的所有任务就都完成了。 但她却并没有急着离开,并不是因为南宫言,而是觉得两个孩子还太小。 很快便过去八年,这些年发生了很多变化。 老夫人走了。 宫里的太后和启明帝也陆续驾崩。 新帝登基,南宫墨成为新一任帝王,为建元帝。 太子妃封为皇后,东宫的女人也都陆续给了相应的位份。 李洛书也成了首辅,算是达到了他前世的高度。 几个皇子陆续封为亲王,但却没有留在京城,而是打发到了各自的封地。 但让人意外的是,南宫言居然也封为亲王。 为睿王,封地在江南一带,极好的地方。 这是皇子才有的待遇,南宫墨此举让满朝文武摸不着头脑。 南宫墨的解释是,父皇生前很喜欢南宫言,在他心里和亲兄弟没区别。 满朝文武想着启明帝确实很喜欢南宫言,而南宫言本身也是皇室子弟,并未太过反对。 可随后让人震惊的是,南宫墨居然封虞瑶为一等亲王妃,一等亲王妃地位堪比皇贵妃。 只比皇后低半级,见到皇后只需要行半礼。 这道旨意震惊了前朝后宫,都不明白为什么。 已经入主椒房殿的皇后,也就是原先的太子妃哭红了眼眶,也知道皇上为何这般做。 可却阻止不了,也没有能力阻止。 她知道皇上不爱她,只要不把那个女人纳入后宫,威胁到她的皇后地位,再多的封赏她都可以忍受。 南宫言脸色很难看,但南宫墨已经是帝王,他除了接旨也不能如何。 随后,就带着虞瑶和两个孩子去了江南封地。 至于晋王府,则留给了南宫瑾,也就是晋王妃后来生的儿子。 南宫墨也没有阻止,只是由着他们去,但心里难免不舍。 他封赏虞瑶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她尊贵一些,无需对别人行礼。 她不愿,他也不会强求,只要她过得开心就可以了。 他不想她恨自己。 虞瑶并没有在这个世界待到老,在两个孩子长大成人后,她就结束任务走了。 【叮,恭喜宿主为气运之子南宫言诞下继承人,生子积分2000。成功为原主报仇,奖励积分1000。完成隐藏任务,奖励积分3000,额外奖励3000。】 这个世界虞瑶一共获得9000积分,算是很不错。 她走的那天,南宫言和两个孩子都很伤心,并为她举办隆重的葬礼。 宫里的建元帝也很伤心,还下令举国哀悼,三个月内不准有任何的娱乐活动,并且只能穿素衣和吃素食。 他已经是大权再握的皇帝,也不在乎别人怎么想。 可惜这些虞瑶都不知道,因为她已经进入了下一个任务世界。 ------------ 第170章、魔界心机圣女VS绝色厌女神君1 长生河,传说由一位名叫长生的女子眼泪聚而成,河水苦涩无比,凡人饮之可得长生。 是真是假,无人得知。 可这条极具神话色彩的河流,却沦为仙魔战场。 长生河之上,黑云压顶,雷鼓震天。 众仙神腾云驾雾于东方,天兵天将阵列严待。 数以万计的法器悬于九天之上,仙家法阵结了个密不透风、天罗地网。 天界声势浩荡,魔界大军亦是遮天蔽日,颠倒乾坤。 魔兵势众,犹如挨山塞海,黑色缭雾般的魔气剧烈翻腾,颠倒日月。 虞瑶睁开眼睛,入眼便是这一幕。 瞬间整个人都清醒了,震惊得瞪大眼睛。 “好家伙,什么情况啊?这是?” 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正处于黑雾缭绕的范围,更是吓得三魂没了七魄。 一来就是这种场面,不要太刺激。 她顾不得让系统传输剧情,第一反应就是逃离这可怕的战场。 突然,“碰”的一声巨响。 剧烈的声响,震得她耳膜生疼,那一瞬间,她都怀疑自己会不会变成聋子。 紧接着,一股股强烈的气流,剧烈的冲击着她的身体。 “噗…” 殷红的鲜血从她口中喷了出来。 不等她看清什么情况,又一股骤风袭来,随后就不知道刮到哪里去了。 等她脑子清醒时,只觉得浑浑沌沌,浑身哪哪都疼。 特别是她的五脏六腑,更是火烧火燎的难受,动下手指都疼,真是爬都爬不起来了。 她费力的睁开一条缝,发现周围漆黑一片,也不知道这是哪里。 “咳咳…” 她吐了一口血沫,忍着疼坐起身来。 “咦?那里有个人?” 准确的说是个男人,倒在血泊里,身体被打的千疮百孔,模糊的已经看不清脸,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死了。 “宿主,赶紧睡了他。” 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 虞瑶懵了,声音都提高了八度,甚至因为太过震惊直接说的出来。 “你有没有搞错,这个人脸烂成这样,你叫我睡了他?就算是男主,也要先把人带回去,等两人养好伤再睡吧。” “还养好伤再睡,等你们伤养好,你就没机会睡了。不,是没有机会再接近他。” 系统冷冷声音带着浓浓的嘲讽。 虞瑶自动忽略系统的嘲讽,挑了挑眉,“这人身份很牛逼?” “九重天上的墨烬神君,天界战神,混元大罗金仙,你说牛不牛逼?” 系统高傲的说道。 就好像那个牛逼的人物是它。 虞瑶撇嘴,“再牛逼还不是被人家打成这幅德行?” “那是因为他中了敌人的暗算,在开战前,就有人偷偷对他下了蚀骨粉,方才打斗的时候刚好发作。” 系统解释。 随后又是不耐烦地道:“你到底睡不睡?你再不睡,以后真的就没有机会了。墨烬神君极度厌女,别说女人,就连母都不让靠近。这么好的机会,你要是错过,那就等着任务失败吧。” 这已经算是警告了。 虞瑶面色有所松动,可再望向不远处那血肉模糊的男人,又是摇了摇头,“太丑了,我实在下不去嘴。” 她眼神下移,落在对方的禁区,也不知道有没有打烂。 要是打烂了,想睡也睡不了。 系统都要被她气笑了,“呵…下不去嘴?你可知他是三界第一美男,三界之内,不知道多少女仙女妖女魔爱慕他。” 虞瑶神色纠结,似乎下定决心,“那你把记忆剧情传输给我,我现在伤势太重,需要调息一下,要不然哪有力气睡。” 这具身体明显是魔,她没有修过魔,没有原主的记忆,她无法调息。 系统也知道她现在伤的很重,便道:“好。” 就把剧情和记忆传输给她。 随后想到什么,又是提醒道:“宿主最好把他带进你空间,这里是仙魔战场,一个不好,你们两个小命就交待在这里了。” 虞瑶闻言,也是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地方。 抬眼看向那血肉模糊的墨烬神君,素手一挥,也就把他带进空间。 当然,她自己也进去了。 她空间就是一望无际的草地,除了一座木屋,什么也没有。 也没有怎么打理。 她没有去管墨烬神君,盘膝坐在地上,先接受记忆和剧情。 信息很庞大,一股脑地涌进来,让她整个人头昏脑胀,脑门阵阵发疼。 这是仙魔世界,同时也是书中世界。 女主兮瑶,因着救了在仙魔战场上受到重创的墨烬神君,从此两人便结了缘。 墨烬神君极度厌女,他三丈之内别说女人,就连母的都不能出现。 可却唯独对女主没有这个毛病,是半点不抗拒女主接近。 看到这里虞瑶想骂人,特么的女主光环啊。 之后,便是女主和墨烬神君相知相爱的故事。 但因着女主也无意间救了魔尊,导致魔尊也爱上女主。 就演变成两男争一女的故事。 神君魔尊两个极为强大的男人,为了女主几度打的惊天动地,山河倒转,日月无光。 当然,期间也死了很多炮灰。 原主就是其中一个炮灰。 原主叫虞魅姬,是魔界圣女,因为深爱魔尊焚天,几次对女主兮瑶下手,最终被魔尊一掌拍成灰。 “系统,可以换个身体不?” 得知剧情身份后,虞瑶就觉得这任务压根不可能完成。 别说墨烬神君厌女,就原主魔界圣女的身份,也不可能和墨烬神君在一起。 自古仙魔不两立,两个彼此对立的人,怎么可能有机会在一起? 更别说是给对方生孩子。 “不可以,除非宿主想任务失败。”系统讥讽道。 “好吧,那这个世界任务是什么。” 虞瑶认命地说道。 “叮,现为宿主发布任务,任务一,为气运之子墨烬神君诞下子嗣。任务二,获得魔尊的爱,任务三,杀了女主兮瑶。” 听着脑海里的系统电子音。 虞瑶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不可置信地问道:“我的任务对象不是墨烬神君吗?获得魔尊的爱是怎么回事?这是想要我脚踏两条船?那可是神君和魔尊啊,玩弄这样的强者可是会死人的。” 她原先只是一个小小的金丹修士,连仙都不是。 这个任务倒好,攻略神君不说,还要获得魔尊的爱,怎么看怎么刺激。 甚至,有种会玩脱的感觉? “嘿嘿…宿主别急,给墨烬神君诞下继承人是系统颁布的任务。至于让魔尊爱上你,则是原主的心愿,当然,第三个任务也是原主心愿。” 系统低声笑道。 虞瑶摸了把脸,“我可以只做生子任务吗,或者给原主报仇也可以。” 意思是不做让魔尊爱上她的任务。 魔尊啊,想想就知道有多么恐怖。 何况,原主还是死在他的手里,原主的心愿居然是想要魔尊爱上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不是该找魔尊报仇吗? “宿主,这个任务有点不同,因为是仙魔位面,考虑到任务难度,获得的积分和以前也不同,只要让魔尊爱上你,可以获得10万积分。同样,生下墨烬神君的孩子也是如此,一个孩子10万积分,你确定不做这个任务?” 系统徐徐诱惑道。 ------------ 第171章、魔界心机圣女VS绝色厌女神君2 “10万积分?” 虞瑶瞬间心动了,再看向旁边血肉模糊的男人,也不觉得丑了。 这在她眼里就是闪闪发亮的金子,哦不,闪闪发光的积分。 魔尊也是,如何恐怖也不要紧,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若是玩脱了,就来个死遁,迅速前往下一个世界。 “哦对了,统统,若是任务失败,我会死吗?还是可以继续进入下个世界?” 虞瑶内心问道。 这个必须先问清楚,事关自己的性命。 “每个任务者有一次失败机会,宿主原先几个世界任务都完成得不错,这个机会还是在的。若是机会用完,又任务失败,则需要积分兑换,10万积分兑换一次失败率。若是积分不够,又任务失败,则会死。” 系统很自然的解释。 虞瑶听罢,啧啧两声。 她做了三个位面的任务都没有攒够10万积分,只攻略魔尊就10万积分,生一个神君的孩子也10万积分,不愧是仙魔位面。 她心一横,决定豁出去了。 随后,消化了一下原主的记忆,手中黑光一闪,一个刻有繁复花纹的玉瓶浮现在手心。 扒开瓶塞,一颗血色丹药滚出。 魔界的九阴丹,可快速恢复魔屈。 是用有修为的人,或是有修为的走兽,再配上其它原料炼制。 原料等级越高,获得的九阴丹品质也越好。 “怪不得一股凝重的血腥味。” 她强忍着恶心吞了下去,再按照原主的运功路线去炼化。 她本来就是修士,稍微熟悉一下,就很熟练了,并很快炼化完毕。 片刻后。 就调息完成,脸色也是好了不少,看着有点血色了。 她起身,看着血肉模糊的男人,想着10万积分,这次错过,等醒了可就再没有接近的机会… 这么一想,一道黑雾打出,黑雾弥漫,覆盖在墨烬神君的上半身,遮盖了血肉模糊。 衣服破破烂烂,全身都是很严重的伤,就没有一块好的,血都流了一地。 眼神落在他的禁区,还好没打烂。 她身上也没有仙丹,想救也没有办法救,系统商城倒是有,太贵买不起。 仙丹级别的一颗好几万起步,她还真不舍得。 反正死不了,神君这种人物就算身体打没了也不会死。 瞥了一眼他的禁区,扯开衣服直接坐上去。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结束。 等她起身,穿好衣服侧去黑雾时,发现这男人嘴边地面上有一大泊血。 嘴角也有残留。 明显都是刚刚吐的。 虞瑶突然觉得自己好禽兽,也好没人性,但想着原主是魔,本来就没人性好吧。 她迅速吞了一颗龙凤丹,和一颗保胎丹。 想着肚子里已经有了两个生命,她觉得自己暂时不用把心思放墨烬神君身上。 只要安心把孩子生下来。 再专心攻略魔尊,最后找个机会杀了兮瑶就可以了。 瞥见一旁昏迷状态的墨烬神君,就想把对方扔出去,这人醒了怕是会杀了自己。 但想着女主兮瑶也在仙魔战场,要是扔出去,正好被这女人救了,两人从此相亲相爱怎么办? 这么一想,就没敢扔出去。 女主兮瑶是东海六公主,也是属于天界的人,这次也跟着天兵天将前来抵御魔军。 索性自己先出去。 出来时依旧漆黑一片,她仔细看了一下,发现这是一处虚空裂缝。 好在只是虚空裂缝的路口,并没有很强烈的罡风,要不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她突然想到该怎么处理墨烬神君这个麻烦。 她手中黑雾打出。 “轰隆”一声巨响。 不多时,她面前就缓缓浮现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 黑色漩涡缓缓旋转,犹如一个张开的巨大兽口。 虞瑶把墨烬神君从空间拉出来,往黑色漩涡里用力一扔,也就把人扔去了凡人界。 女主兮瑶就算再怎么找,也不可能找到凡人界去。 而且凡人界安全,没有人能够伤害他,很适合他现在的情况。 反正等墨烬神君醒了,自己会上来的,完全不用担心。 处理完墨烬神君这个麻烦,她轻轻吐了一口气。 周身黑光一闪,身体已经朝出口飞了出去。 出去依旧是战场,此时已经鸣金收兵,战斗结束。 无数天兵天将正焦急寻找着什么。 虞瑶一看就知道是在找墨烬神君。 墨烬神君是天界战神,也是此次负责攻打魔军的统帅。 他出事,这仗自然没法继续打。 她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随后驾着黑云回了魔界阵营。 她身影刚出现在魔界阵营,面前就出现一个男人。 一身黑衣,身材高挑劲瘦,样貌冷峻,魔尊的四大护法之一,幽冥。 “圣女,魔尊找你。” 幽冥看了她一眼,冷冷道。 “我知道了。” 虞瑶微微颔首,瞥了一眼阵营中心那架,由九条巨大魔龙拉拽的华丽黑色战车,垂了垂眼眸,也就驾着黑云过去。 一路全是密密麻麻的魔军,足足有百万之多。 她黑云停在九龙战车之外,朝着远处那高坐在华丽战车上的男人道:“魅姬见过尊主。” 她垂着头,姿态无比恭敬,甚至都不敢往上看一眼。 只瞥见一片黑色的袍角,以及精致的绣着黑色凶兽獠牙的长靴。 面前这个男人可是魔尊啊,三界最强最恐怖的存在。 也只有墨烬神君,才能和他打成平手。 这样人物,只一个眼神,就可以让她灰飞烟灭。 高坐九龙战车上的男人闻言抬头,露出一张邪魅狂狷的俊美脸孔。 邪魅,妖孽,幽深,恐怖至极… 他瞥了一眼底下异常恭敬的女人,眸底掠过诧异,今日倒是不同,以前这女人眼睛都恨不得黏他身上。 “去哪了?” 他妖魅般的启唇说道。 声音在头顶响起的那一刻,虞瑶就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 她尽量让自己不要紧张,怕都怕死了,接下来还怎么攻略? “回尊主,魅姬刚刚被一道攻击打中,被刮进虚空裂缝里。” 她恭敬地道。 焚天魔尊嗤笑的看她,“倒是越来越没出息了。” 声音带上嘲讽。 “魅姬无能,还请尊主恕罪。” 虞瑶身体一颤,恭敬地跪在地上请罪。 “你是挺没用的。” 魔尊毫不客气地说道。 哪怕听着不高兴,虞瑶也不敢说话。 谁让面前的男人是魔尊。 “过来给本尊按一按。” 他突然朝她道。 “是。” 她恭敬地起身上前。 原主能够成为魔界圣女,容颜自然是极为出众的,蜂腰美臀长腿,身材好到无可挑剔,面容美艳魅惑,可以说是天生的尤物。 可即使如此,魔尊对原主也没有半丝兴趣。 虞瑶正想着是不是待会该做点什么,好勾搭一下,涨一涨爱意值。 哪知道,她的脚步才靠近。 魔尊就突然气息凌厉的射向她,速度极快的伸手扼住了她的脖颈。 又冰又狠。 刹那间,让她无法呼吸,脸色变得涨红… “你身上怎么会有墨烬的气息?” 虞瑶面目通红,艰难的看向他,这才看清面前男人的长相。 飞眉入鬓,张狂疏离。鼻梁高挺,坚毅果敢。薄唇微勾,邪魅妖孽。 一身黑衣,上用金线绣着张牙舞爪的獠牙凶兽,身材修长笔挺,精瘦有力,像一只随时蓄势待发的黑豹。 即便坐着,那股让人颤栗窒息的气息,依旧扑面而来,剧烈的冲击着她。 此时,对方正冷冷的盯着自己,双泛着细碎的寒光。 仿佛只要她一个回答不好,就会命丧九泉。 ------------ 第172章、魔界心机圣女VS绝色厌女神君3 窒息的感觉席卷全身,她脸开始由涨红变得酱紫, 虞瑶大脑快速转动着,只觉10万积分果然没有那么好拿。 “回尊主,什么墨烬神君的气息?魅姬不清楚啊?哦,魅姬刚刚跌入虚空裂缝时,有个人影也一起跌了进去,还喷了我一身的血…” 她一字一句费劲的从嗓音中输出。 魔尊焚天挑眉,“喷了你一身的血?墨烬神君?” 骨节分明的好看大手微微松了松,离开了她的粉颈。 “魅姬当时晕乎乎地,脑子也不太清醒,并没有看清那人,只记得血肉模糊。等我醒来,那人便不见了。” 虞瑶察觉他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颈脖看,就知道他杀意没消,忙道。 魔尊焚天眸子微征,盯着她脸,扫量了半晌,冷道:“量你不敢欺骗本尊,行了,过来给本尊按吧。” 随后,身体半靠九龙战车,放松的闭上眼睛。 虞瑶起身,听话的上前。 轻轻走到他身后,带着凉意的指尖轻柔的触碰他的头颅,力度适中,并有技巧地按着。 “你手法倒是比以前更好了,不错。” 男人闭着眼睛享受,毫不吝啬地夸赞了一句。 “尊主喜欢就好。” 虞瑶微微一笑,轻声说道。 想着要不要做些别的动作勾引他,但想着这个男人的恐怖,又是没敢。 焚天虽然不喜欢原主,但还是很信任她的,要不然也不会把头给她按。 她一边替焚天按着,一边开始梳理剧情。 她记得再过不久就是魔尊焚天的虚弱期,这期间他的实力会下降到三分之一。 这是他修炼的功法导致。 焚天怕身边人看出来,会对他不利,便化身成另外一副模样离开了魔界,去了外面游历。 游历期间,就遇到了一只实力很强的金猊兽。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打了起来。 焚天当时处于虚弱期,实力不能完全施展,差点死在那金猊兽的手里。 女主兮瑶恰好出现,见焚天有危险,就上前帮忙。 兮瑶是东海六公主,实力虽不是很强,但也不差,怎么也是个金仙。 两人合力杀了那金猊兽。 也是这一次,焚天认识了兮瑶,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 焚天是虞瑶的攻略对象,肯定是不能让两个人遇上。 要是焚天如剧情中一样,爱上女主兮瑶,她以后还怎么攻略? 她内心正想着,该如何破坏两人相遇。 就见魔尊朝她挥了挥手,声音慵懒道:“行了,下去吧。” 虞瑶收回思绪,手离开他头颅,恭敬道:“是。” 也就退下。 刚离开魔尊的九龙战车,她便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她是魔界圣女,不能嫁人,不能失去贞洁,更别说怀孕生子。 一旦犯了上面任何一条,下场都不是她可以承受的。 她刚刚和魔尊距离那么近,对方居然没有发现她失去贞洁… 以魔尊的修为能力不可能发现不了。 “嘿嘿,宿主还不感谢我?若不是我帮你,你可就要被处死了。” 系统突然蹦哒的出来,一脸得意地说道。 虞瑶微微一笑,突然觉得系统没那么讨厌了。 “是屏蔽看不见,还是再别人眼里我依旧是处?” 虞瑶好奇的问。 “已经替你修复了,在别人眼里,你就是处。” 系统笑道。 她嘴角抽了抽,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修复了到时候孩子怎么生? 但也知道系统是为了自己好。 “统统,谢谢你。”她真诚的道。 “这只能瞒一时,你已经吞了龙凤丹,算是怀上了,肚子迟早会大起来,你可想过到时候该怎么办?” 系统又是提醒道。 虞瑶脸色凝重起来,手不自觉的抚上平坦的小腹,“到时候再说吧,实在不行,就离开魔界,正好去天界攻略墨烬神君,我怀了他的孩子,就是他再怎么厌女,看在孩子的份上,总会护着我一点吧?” 系统嗤笑一声,“如此的话,你到时候可就是魔界的叛徒,魔尊对你的好感度,绝对会跌到负数。” “那你要我怎么办?孩子肯定是要生的,难不成我还能让魔尊明知我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还会继续爱上我,然后护我不死?” 虞瑶自己都觉得不可能,普通男人都做不到这一点,何况是高高在上,又极为恐怖的魔尊。 “呵呵,宿主别小看恋爱脑,恰恰魔尊就是典型的恋爱脑,剧情中,兮瑶最后选择墨烬神君时,魔尊因为太过痛苦,差点覆灭三界呢…” 系统笑了两声,“宿主加油,我看好你呦,可不能输给女主,别忘了你是攻略者。” 虞瑶被系统逗笑了,只觉得这个世界的任务很奇葩。 典型的修罗场。 随后又想到自己的肚子。 仙魔孕育子嗣并不像凡人那样,十个月就够了,而是根据腹中子嗣的资质,来决定孕育时长。 资质越好,孕育的时间越久,有的长达百年。 但就算资质不好,也至少需要几十年。 她不确定肚子什么时候会隆起来,但想来应该有几年的时间。 “统统,替我把肚子屏蔽了吧,可千万别让人看出来。” 她又是对系统说道。 修真界就可以用神魂探查别人的身体,更别说是仙界和魔界。 “已经屏蔽了,替你修复身体时,就顺带屏蔽了你的肚子。”系统轻声道。 “谢谢你。”虞瑶真诚的道谢。 若非系统,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系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说什么,很快消失了。 因着墨烬神君消失,天界只能狼狈撤退。 魔界大军也是返回魔界,算是凯旋而归。 魔界,广阔无疆,无尽的黑夜,血月当空,瑰丽且神秘,幽幽似修罗之所。 随着大军凯旋而归,整个魔界的子民都是兴奋不已。 大街小巷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一片,欢呼鼓舞,围观大军凯旋归来。 欢呼声,呐喊声,喧嚣震天。 虞瑶面带黑纱,一身绣着繁复花纹的紧身黑裙裹身,显得她身段越发完美,神秘又魅惑。 她驾着黑云跟在九龙战车前,看着底下欢呼热烈的气氛,心情似乎也被感染,微微勾起嘴角。 魔界大军并未进城,而是驻扎在城外。 虞瑶,四大护法,八大魔王以及一众长老则跟着魔尊焚天回了魔宫。 魔宫,高耸如云,笼罩在暗云之下。 议政殿。 大殿空旷,四周昏暗,一眼望去,根本看不见殿墙所在,整个殿宇宏伟似无边无际。 殿中有八根巨大石柱,似擎天般矗立,石柱之上,都盘着一条巨龙。 片片龙鳞熠熠生辉,龙须飘动,龙爪微蜷,这石柱上可不是雕刻的石龙,而是真实存在的巨龙。 这魔宫,真是比九重天上的凌霄宝殿还气派摄人。 大殿之上有一宝座,宝座位于九十九玉阶之上,魔尊焚天横坐其上,俯视众魔。 虞瑶就算仰着脖子,也只能看见对方的脚底板。 她忍不住撇嘴,没事坐那么高做什么? 装逼。 魔尊垂眸看向下方,把她暗暗瞥嘴的小表情收入眼底,诧异地挑眉。 这女人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不自觉地勾唇,神色愉悦。 随后,群魔开始跪地高呼。 “恭贺尊主凯旋归来,千秋万代,一统三界!” 虞瑶也跟着跪下高呼。 “千秋万代,一统三界!” “千秋万代,一统三界!” “千秋万代,一统三界!” …… 殿外的魔众听见里面的声音,跟着齐声高喊,一声连着一声,声震九霄。 “起。” 魔尊焚天的声音从九十九玉阶上飘来。 “是!”众人皆起,但始终低着头,不敢上望。 ------------ 第173章、魔界心机圣女VS绝色厌女神君4 “启禀尊主,本次和天界交战一共阵亡3万6千余人,重伤5万余人,轻伤并未计算,其中耿长老和诸长老阵亡…” 第一护法幽冥站出来恭敬道。 魔尊焚天坐在宝座之上,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冷声道:“按照规矩去办。” 伤亡人数虽不多,但也总有伤亡,他心情不太好。 “是。” 幽冥恭敬地应了声。 随后,面朝殿外,扬手打了个手势。 片刻后。 就有魔兵抬着二三十个箱子进来。 随着箱子掀开,刹那间,殿内满室光辉,五光十色,光华流转,璀璨耀眼。 浓郁磅礴的仙力和药香弥漫开来,与空气中流淌的浓郁魔气格格不入。 全是各种法器,仙器,仙石,仙玉,仙丹,以及仙草仙药… 当然,也有其它物品。 但基本是仙资仙物。 殿内群魔看见这一幕,都是满脸笑容,神情激动。 很明显,这些都是战场上缴获的战利品。 这些天界的资源他们魔虽然用不了,但并不是全无用处。 送礼送人,收买仙神妖,还可当作货币和三界流通,作用大了去了… “启禀尊主,这些都是战场上收刮的战利品。” 幽冥瞥了一眼这些敞开的物品,恭敬地说道。 魔尊略略勾唇,“大家跟本尊攻打天界也辛苦了,幽冥,把战利品都分发下去吧。” 幽冥还未说什么。 殿内的魔臣就激动起来,兴奋的齐声高呼,“尊主英明,尊主英明…” “大家有喜欢的物品,也可以自己挑选。” 魔尊又是心情极好的说道。 “当然,不能抢,本尊的议政殿可不能动手。” 他从宝座上起身,漫步走下玉阶,看着满殿魔臣,玩笑的说了一句。 “哈哈哈,尊主说笑了,属下等哪敢。” …… 殿内气氛热烈起来,不等幽冥分发,大家就上前挑选自己喜欢的物品。 “宿主,你也去啊,你肚子里怀的可是仙胎,需要仙物滋养孕育。” 系统见虞瑶站着不动,急急的在她脑海提醒道。 虞瑶瞬间反应过来,忙走上前去挑选。 她自动忽略了法器仙器,重点挑了仙果仙丹以及仙药。 因想着肚子里两个孩子也不知道要孕育多久,可能需要不少仙物。 错过这次,以后再想要就需要自己外出寻找,她便挑的有点多。 惹得殿内的群魔纷纷奇怪的看向她。 尊主说有喜欢的可以挑选,圣女倒是真不客气,还挑这么多,就不怕惹来尊主不高兴? 魔尊看了她好几眼,每回分发战利品,她从不主动上前挑选,今日倒是不同。 但也没有不舍得,对于这些东西,他从来都是很大方的。 只要属下衷心。 见大家都是眼神奇怪的看向自己,虞瑶也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很不妥。 她尴尬的笑了笑,手收了回来,没在继续拿。 好丢人,魔尊会不会再心里笑话自己小家子气? 她偷偷瞅了一眼魔尊焚天,就见对方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她瞬间闹了个大红脸,羞的恨不得立即遁走。 魔尊把她尴尬糗迫的脸色尽收眼底,微微勾唇,心情突然愉悦不少。 “大家尽管挑,无需顾忌。” 声音动听低沉,沉厚蛊惑人心。 他淡淡的留下一句,便消失在议政殿。 魔尊虽然离开,但虞瑶也不好意思接着挑了。 朝会很快散去。 …… 凡人界,某个空旷无人的山谷。 一双赤金色的眸子突然睁开,一血肉模糊的男人坐起身来,低头瞥了一眼,微微蹙眉。 周身白雾弥漫,转眼满身的血肉模糊消失不见,露出一张令六界女子神魂颠倒的俊脸。 锐利的眼眸,削薄轻抿的唇,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一身紫冠星袍,墨色的长发高高竖起, 眉心一朵黑色莲纹印记,身上的气息也是淡淡的莲香。 淡漠,疏离,清冷,高高在上,却也透着不近人情。 墨烬神君刚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守了几十万年的元阳被人夺了,那万年不变的绝色脸孔上,罕见的浮现出怒气。 “倒要看看,是谁如此大胆,敢趁他受伤夺他元阳。” 他素白如竹的好看大手,朝面前虚空轻滑,便出现一条时光长河。 时光长河雾气缭绕,但其中的画面却清晰可见,一幅幅场景极度掠过,都是他过去所经历的场景。 看到某个场景时,他嘴角勾起淡淡嘲讽,“原来是你。” 时光长河内,流逝的正是仙魔大战前,有人在他茶水里下药的一幕。 他本以为是魔界之人干的,哪知竟会是永夜仙君。 对方这么做的原因,只是心生嫉妒,想看他跌落神坛,当真可笑。 墨烬神君眸底掠过冷意。 但也没有放在心上,手指朝面前时光长河轻点,原本静止的画面迅速流动。 “魔界圣女?怎么会是她?” 他深深蹙眉,若是别的女仙女妖女魔他都不会意外。 圣女在魔界虽地位极为崇高,只在魔尊之下,却有几条极为严苛的规矩。 终身不能嫁人生子,不能失去贞洁,必须永远保持圣洁。 对方夺了他的元阳,同样的,自己也失去贞洁。 魔界圣女失去贞洁,一旦被发现,不但会失去圣女地位,还会被处以极刑,抽魔躯,剔魔骨,血肉被万魔吞噬。 墨烬神君眉心紧蹙,他不明白对方为何要如此做。 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夺他元阳… 难道只是因为爱慕,喜欢… 墨烬神君那张美的人神共愤的俊美脸孔上,罕见的浮现出疑惑来。 不怪他这么想。 六界爱慕他的女人实在太多了,数都数不过来,各种勾引的手段也是层出不穷。 为他生,为他死,爱慕痴情的,更是不知道多少,总会做出一些事情来。 哪怕他什么也没有做,依旧如此。 麻烦不断,也让他烦不甚烦,这也是为何他极度厌女的原因。 他面前最好别出现女人,在他眼里,女人就是麻烦的代表。 他身体轻晃,便出现在九重天。 金光万道滚虹霓。 瑞气千条喷紫雾。 此处仙岛林立。 有三十六天宫,七十二宝殿。 处处玲珑剔透,层层龙凤翱翔。 金钉攒玉户,彩凤舞朱门。 忽然。 一道璀璨的金光从混沌之外飞来。 如同陨星坠落般。 穿过三十三重天,直落紫虹宫。 光线穿透云层,洒落在天宫的每一个角落。在这璀璨的光芒中,天宫更显庄严肃穆。 紫虹宫殿外,木头柱子和外壁被刷的雪白,也不知是谁的手笔,竟以墙为纸,将远山墨梅尽收其中。 执笔人画技精妙,惟妙惟肖。 尤其是那出尘的墨梅,好像从墙中长出一般,活灵活现。 殿外一众衣着不凡的仙男自觉站在两侧,小仙官儿撩着拂尘面容冰冷,像一尊雕像一般杵在人首。 余光一瞥,瞬间整个人都精神了,手中拂尘轻甩,恭恭敬敬地朝出现的人行礼: “见过神君大人。” 其余殿门口的男仙闻声,目光纷纷望向这边,脸色微变的恭敬行礼:“见过神君大人。” 墨烬神君轻嗯一声,神色淡漠,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地抬脚进了紫虹殿。 为首仙官微微一怔,随后迅速跟了进去。 “神君大人,你这是去哪了,天帝听说您不见了,在凌霄宝殿上发了很大的火,还命所有的天兵天将到处找你…” ------------ 第174章、魔界心机圣女VS绝色厌女神君5 墨烬神君轻嗯一声,看向跟进来的仙官,淡道:“天帝在哪?” “回神君大人,天帝好像去了瑶池。” 那仙官如实说道。 墨烬神君微微颔首,白袍晃动,很快便走了。 瑶池水清,宛若一块碧玉,将辉煌的琼楼玉宇倒影在水中,便是池中的另一个九天宝殿。 “天界和魔界虽然交战无数次,互相也有输有赢,但从未败的如此干脆利落。你身为天界战神,亲自领兵出征,却败的如此离谱,这件事你如何解释?” 天帝昊焜面对着瑶池水,用手指捻一撮鱼食,缓缓撒入水中,看着里面灵智愚笨的一群龙鲤争食。 墨烬站在他身后,看不见他的表情,沉默片刻,道:“这便是原因,天帝请看。” 他忽然伸出一只雪白的手,侧身朝面前虚空轻滑。 霎那间,他面前的虚空便出现一条时光长河。 时光长河雾气弥漫,里面一幅幅画面快速流逝,就像正在播放的老电影。 天帝昊焜转身,目光投向时光长河。 原本快速流逝的画面突然变得缓慢,倒映出一个男人充满嫉妒的脸,以及收买紫虹宫小仙往墨烬茶水下药的画面。 “墨烬啊墨烬,你可知本仙君有多嫉妒你,你死了,别人才能看到我的存在,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光芒太耀眼,掩盖了本仙君…” 嫉妒阴冷的声音从时光长河内传出。 正是永夜仙君的声音。 天帝昊焜神色阴沉,面上浮现怒气,厉声喝道:“大胆,为了一己私欲不顾万千将士的死活,这种人岂配为仙?” 若是魔界之人所为,天帝或许不会那么生气,毕竟双方立场不同。 可却偏偏是天界之人,还是因着那么可笑的理由,这让他非常震怒,恼火。 墨烬神君神色淡漠,没有说话。 目光落在面前的时光长河,里面正好浮现仙魔战场上,他因受伤而跌入虚空裂缝,又很快被虞瑶拉进空间的一幕。 他知道接下来的内容是什么,万年不变的绝色脸孔上,罕见的浮现出红晕。 他手指快速轻点,时光长河瞬间消失不见,画面也是跟着一起消失。 天帝昊焜没有在意,主要是他不知道接下来的画面是什么,只当墨烬给自己看完想看的内容,便顺手关掉了。 “墨烬,你放心,这件事朕会给你一个交代,也会给万千将士一个交代。” 天帝看向墨烬神君,神色认真道。 正要回凌霄宝殿处理这事,忽觉不对。 他目光一凝,就这么盯着墨烬神君看。 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天帝突然震惊的瞪大眼睛。 随后,又好奇的把神魂探入墨烬的身体,想再仔细查看个清楚。 只不过很快被弹了回来。 墨烬神君当然知道天帝为何这般,无非是发现自己元阳不见了,有所震惊而已。 他俊脸黑了黑,淡漠清冷的声音染上不悦,“陛下无礼了。” 天帝干咳两声,面上浮现尴尬,也知道自己方才的举动很无礼。 但这也不能怪他呀,墨烬有多讨厌女人他非常清楚,可以说他身体三丈之内不能出现女人。 不,连母的都不能出现,可谓六界第一奇葩。 天帝实在很好奇,天地间到底是哪个女子如此有本事,居然能睡了墨烬? “你的元阳怎么没有了?” 天帝虽心中极度震惊,但面上一片平静,忍着笑问。 墨烬神君自是听出了天帝隐忍的笑意,俊美绝伦的脸又是一黑,周身开始弥漫起寒意,“没什么,不过是受伤昏迷期间,不知道哪个女妖精给啃了…” 不知为何,他并不想让别人知道那个睡了自己的是魔界圣女,只含糊着说是某个女妖精。 “女妖精?” 天帝本能的以为是妖界之人,很好奇是什么妖精这么有本事。 莫非九尾狐妖? 他幸灾乐祸地拍了拍墨烬神君的肩膀,“没事,这孤家寡人的多没意思,说不定经过这次,还能把你厌女的毛病治了,挺好,哈哈哈…” 说着,便大笑的离去,转眼消失在瑶池。 墨烬神君俊脸更黑了,黑得跟锅底没区别。 他瞥了一眼天帝离开的方向,很快也是抬脚离开。 …… 墨烬神君因受伤昏迷,导致元阳被女妖精夺走一事,很快传了出去。 一同传出去的,还有一道从凌霄宝殿下达的旨意。 旨意的大概意思是:永夜仙君嫉妒坑害墨烬神君,导致天界大军战败,特剔除仙骨,抽仙根,贬下凡间,并永不入仙籍的消息。 这两道消息一出,可谓震惊了九重天,当然也震惊了整个四海八荒。 “没想到永夜仙君竟然是这种人,为了一己私欲,竟然不顾万千将士的性命。天帝罚的好,这种人根本不配为仙,就是可惜了那些死去的将士…” 一男仙对天帝的旨意进行感叹。 可随后再听到墨烬神君因为受伤昏迷,导致元阳被女妖精夺走,又是幸灾乐祸。 当然这是四海八荒的男仙,男妖,男魔,以及男鬼… 大家都觉得墨烬神君以前就是故作清高,哪是什么厌女,看吧,一个女妖精就让他扛不住了,还夺走他的元阳。 女仙听到这个消息时,却是绝然相反的态度,咬牙切齿,愤愤不平,或发疯发狂的咒骂,歇斯底里… “凭什么凭什么?到底是哪个妖女如此大胆,敢趁着墨烬神君受伤昏迷玷污他,别让本仙知道她是谁,哼…” 瑶池内有一女仙愤恨不已的咒骂。 很快就有女仙附和,同样愤愤不平:“就是,还有那个永夜仙君也是该死,若不是他,墨烬神君岂会受伤昏迷?只是贬为凡人,真是便宜他了。” “姐妹们跟我走,都跟我下凡去收拾永夜仙君。” “我也去,我要让他当十辈子的和尚,为他所做的事忏悔。” …… 远在东海的六公主兮瑶,也是听说这两个消息。 她面色阴沉的坐在水床上,心情极为的不好,眉心紧蹙,就没有松开过。 没人知道,她爱慕墨烬神君已久,只是一直没有接触的机会。 好不容易说服父王,跟着去了仙魔战场,就算不能捞个救命之恩,能够跟在那个男人的身边也是好的。 哪知不等她实施计划,墨烬神君就被魔尊打飞了出去。 她当时就觉得很诧异,墨烬神君何时变得如此没用,居然连魔尊一击都接不住。 原来是永夜仙君搞得鬼。 “去查查永夜仙居贬下凡间后落在哪里,还有,再去查查那个夺走墨烬神君元阳的女妖是谁,本公主要这两个人生不如死。” 兮瑶脸色阴狠,侧目对身边的侍女吩咐道。 “是,公主。” 侍女恭敬地应了一声,很快退了下去。 这消息传遍了四海八荒,当然也传到了魔界。 魔界,血月当空,神秘且瑰丽,幽幽似修罗之所。 九幽殿内。 “尊主,天界的永夜仙君被贬下凡间,理由是嫉妒坑害墨烬神君,导致天界战败。” 护法幽冥单膝跪在殿中央,恭敬的对斜靠在黑金塌上的男人禀报。 魔尊焚天神色慵懒,听着护法幽冥禀报的消息,微微挑眉。 但也并不觉得意外。 在仙魔战场上,他和墨烬交手时,就察觉到对方不对劲。 墨烬实力不在他之下,岂会如此没用的连自己一击都接不住。 “天界的蛀虫真是越来越多了。” 魔尊焚天嘴角微勾,冷笑的嘲讽。 ------------ 第175章、魔界心机圣女VS绝色厌女神君6 虞瑶站在魔尊的身后,正轻柔的给他捏肩。 她明明是魔界圣女,却干着侍女的活,但大佬吩咐,她也不敢不从。 当然,也很乐意做这些事。 多好接近魔尊的机会。 就是胆子有点小,不敢做什么过分的举动。 “禀尊主,还有一事,墨烬神君的元阳没了,听说是受伤昏迷期间被一个女妖精给夺了。” 护法幽冥又是恭敬地禀报道。 虞瑶动作一顿,偷偷瞧了一眼护法幽冥,突然有点心虚。 “你说什么?” 魔尊错愕的坐起身来,就这么盯着幽冥看。 墨烬有多讨厌女人他无比清楚,这下怕是要气疯了吧。 “可知那个女妖精是谁?” 他很好奇,到底是哪个女人这么大胆。 就不怕墨烬醒来后杀了她? 到了墨烬这种修为,天地间已经没有任何事情能过瞒得了他。 因为时光长河就可以看到一切。 虞瑶神色越发心虚,悄咪咪的不敢吭声,都没在给魔尊继续捏肩。 “属下不清楚。” 幽冥摇头道。 魔尊往黑金塌上靠了靠,突然啧啧两声,“本尊真想看看墨烬那张死人脸,一定很有意思。” 他神情愉悦肆意。 “去打听一下那个女妖精是谁,查到后带到魔宫来。” 他又是对幽冥冷声吩咐。 这么有意思的女人,当然要留在身边才行。 虞瑶听说魔尊要找那个女人,人就紧张了,生怕会把自己查出来,从而发现自己失贞的事。 谁让她现在的身份是魔界圣女。 这该死的身份。 “是。” 幽冥恭敬地应了一声,也就起身退下。 “怎么不继续?” 幽冥退出九幽殿后,魔尊感觉柔软按捏的小手没了,突然有点不悦。 “是,尊主,属下这就继续按。” 虞瑶瞬间回神,轻柔的指尖再次伸了过去。 可不等她伸过去按,魔尊突然转过身来,眯着狭长的凤眸盯着她,盯着她头皮发麻,手就这么缩了回去。 “尊…尊主,为何这般看魅姬?” 虞瑶被他看得很是紧张,连说话都不利索了,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心虚的味道。 魔尊神色微挑,微微勾唇,“你心虚个什么劲?若非你元阴尚在,本尊很怀疑,那个夺了墨烬元阳的女人是不是你。” 他刚刚的确这么怀疑。 在仙魔战场上时,她和墨烬一起跌入虚空裂缝。 这个女人回来时,身上还沾有墨烬的气息,非常浓郁。 这会见她元阴还在,依旧是处子。 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虞瑶心脏砰砰跳,神色越发紧张。 但却极力让自己保持平静,面色僵硬道:“尊主说笑了,魅姬是魔界圣女,圣女是不能失去贞洁的,魅姬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魔尊淡淡的瞅了她一眼,神色是嘲讽:“以前的你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现在嘛…” 他上下扫了她一眼,“未必…”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女人最近越来越没规矩,总是有意无意地撩拨他,撩的他浑身火气。 但因着不讨厌,也没有拒绝。 虞瑶心说你看的还真准。 但面上却一片彷徨,只不过那微抿的嘴角,以及灵动的双眼,暴露了她的小心思。 魔尊看在眼里,只觉得眼前的女人越来越鲜活,就好像从一尊毫无生气的瓷偶,变得有生气起来。 也变得越发魅惑动人,如梦似幻。 虞瑶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在魔尊焚天的心里,就是一个木偶,美则美意,但却很无趣。 浑身散发着道修和尼姑一样的冷淡禁欲气息。 常常面无表情的用毫无起伏的音调说话,完全没有自己的个性。 唯一的优点就是忠诚听话,从来不会忤逆他的意思。 基本无条件的听从他的命令,哪怕叫她去死。 可这个以前极为听话的属下,最近总是有意无意地勾引他,常常撩的他欲火焚身。 她忘记自己圣女的身份了吗? 这样撩拨一个男人是很危险的,她难道就不怕贞洁不保?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要是别的女人,早就被他扔到床塌上去侍寝了。 但因着她是圣女,并未这么去做。 魔尊眼神探究般的看着她一会儿,突然觉得自己当初就不该把这个女人选为魔界圣女。 也在考虑是不是要重新选一个圣女替换她的位置。 “走到本尊面前来。” 魔尊突然沉声命令。 虞瑶微微一怔,抬脚走到他面前,重新变得规规矩矩的,没有半点逾越的地方。 魔尊背靠黑金软榻,眯着狭长的凤眸上下打量她。 外形和以前并没有变化,依旧很美,但却变得更有韵味,也越发魅惑勾人。 他视线定格在虞瑶脖子稍下位置,黑色抹胸紧身裙,把她窈窕完美的身段很好地展现出来。 再配以雪白细腻的肌肤… 爆炸般的冲击着他。 他眉心跳了跳,禁区莫名的有了某种… 他不着痕迹地换了一个坐姿,很好的遮掩,饶有兴趣地继续盯着她。 视线下移到腿,因着被裙摆遮住也看不见,突然觉得挺碍眼的。 “把衣服脱了…” 他突然出声命令。 什么圣女不圣女,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 只要他想,圣女变欲女也没什么不可以。 整个魔界他说了算,谁敢忤逆试试? “嗯?” 虞瑶脸色古怪的瞅着他,虽然她常常不着痕迹的勾引他,但也没想这么快有什么发展。 她可没忘记自己圣女的身份。 内心倒是很开心魔尊终于对她有了兴趣,但因着圣女的身份,还是适时地露出害羞惊恐地表情。 “尊主,您…” 她后退两步,害怕惊恐地看着他,那眼神就好像看一个大色狼。 似乎下一秒,就会贞洁不保。 连她自己都觉得很作。 但因着圣女这该死的身份,她必须如此。 “啧啧,装什么装?别以为本尊不知道你的那些小动作。” 魔尊啧啧两声,浑身散发着慵懒邪魅的气息。 见她面色突然变得绯红,娇艳欲滴,似嗔似怒似勾引,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呵呵…行了,退下吧。” 魔尊倒也记得她的身份,没有继续为难她。 虽然他就算睡了圣女,整个魔界也没人敢说什么,但肯定会出现一些别的声音。 他目前对虞瑶只是淡淡的兴趣,没有必要如此。 虞瑶倒是松了一口气,虽然她的任务是获得魔尊的爱,但却并不想现在就发生什么亲密关系。 否则,后果不是她可以承受。 “是,尊主。” 她恭敬地应了一声,很快便退了下去。 那日之后,魔尊再也没有找她按过头,甚至都没在叫她。 就好像把她忘了,或是刻意躲避。 这可不行。 魅魔殿,这是虞瑶在魔宫的住所。 “统统,魔尊对我的好感度是多少?” 她软软地趴在塌上,打了哈欠,内心对系统问。 “回宿主,63。” 系统突然说道。 “63么?” 虞瑶微微一怔,过了60就算有了好感,但却谈不上喜欢。 应该是她最近出格的举动,让魔尊觉得她变得不一样,刻意保持距离。 正想着是不是要做点什么,好打破眼前的僵局。 就突然感觉人变得好困,迷迷糊糊的,然后就这么趴在塌上睡了过去。 ------------ 第176章、魔界心机圣女VS绝色厌女神君7 迷迷糊糊间,虞瑶发现自己来到一个奇怪的地方。 入眼是一座巍峨雄奇的宫殿,仙雾缭绕。 这是九重天? 她楞了一下,她不是在屋里睡觉么?怎么跑到这里来? 她抬头仰望宫殿上方悬挂的巨大牌匾,赫然写着:“紫虹宫!” 三个古体大字。 这是墨烬神君的宫殿?自己为何出现在这里? 她满脑子疑惑。 但想到自己对墨烬神君做的事,眉心跳了跳,第一反应拔腿就跑。 哪怕肚子里怀了这个男人的崽,她也不敢保证墨烬神君会不会杀了自己。 “大胆魔女,竟敢擅闯九重天,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一声咋喝轰然从身后炸响。 虞瑶吓得浑身一抖,回身一看,就见一个身穿铠甲的天兵,气势汹汹地朝自己杀来。 眼睛瞪如铜陵,凶神恶煞。 “呵呵,这位天兵大哥,我不是有意擅闯天宫,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来到这里,我走还不行吗?” 她脸色僵硬的说道。 急得额头都冒汗了。 那天兵却不理,只是杀气腾腾的向她出手。 虞瑶本不想在天宫惹事,但人家要杀她,也没有不还手的道理。 素手一扬,可下一秒,她就愣住了。 她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掌心。 她的魔气呢?她的力量呢?怎么使不出来? 她不死心的又试了几次,依旧什么也没有。 就好像,她变成没有任何力量的凡人。 “统统,救命!!” 虞瑶心中一惊,情急之下呼叫系统。 可系统就好像消失似的,无论她怎么呼唤都不出现。 这下,她是真的蒙圈了,也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甚至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因使不出任何力量,她毫不意外地被那天兵抓住,押进的大殿。 殿内站着一个男人,男人墨发白袍,泼墨般的青丝被一根白玉簪挑起,身形挺拔颀长,犹如天神。 他似乎再沉思,仅仅一个背影,就让她感觉到一股极强的压迫感,让她喘不过气。 “神君大人,这魔女擅闯天宫,被末将擒拿。” 那天兵恭敬地对男人说道。 “嗯,下去吧。” 男人淡淡地道。 声音低沉清冷,没有任何情绪。 虞瑶猜想,她要么是在做梦。 要么是墨烬神君发现自己失去元阳后,查到是她所为,然后用大法力把她神魂拉了过来。 墨烬神君转过身来,面色平静,神情淡漠:“你可知本神君为何把你拉进梦中?” 果然是做梦。 虞瑶一怔,她呆呆的看着墨烬神君,就跟傻了似的。 他眉似如墨,浅金色眸如睨万物,深邃俊美的五官沾染着无欲无情,皎皎如月华。 就像是一尊真正毫无欲求,只为天下苍生而生的神明。 天哪,这男人长得太好看了吧,果然不愧是三界第一美男。 虞瑶虽然震惊对方的容貌,但也知道这男人接下来是要找自己算账, 脑中正思索着该怎么办时。 对方盛大的威压几乎成实质席卷而来。 那一瞬间,她真的差点被压的趴在地上,她害怕极了,看也不敢看。 墨烬神君,听说真身乃一株十二品黑莲,十五万年前化成人形。 一路修炼自混元大罗金仙,因战功赫赫,被天帝受封为天界战神。 虽生得好皮囊,但却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冷漠凉薄。 性格也十分不讨人喜欢,而且极度厌女。 偏偏实力极强,听说,连天帝都要对他礼让三分。 这样的大人物,她当初怎么就狗胆包天的敢睡了对方?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魔界圣女,失去贞洁的下场,应该比我更清楚,本神君不理解。” 清冷淡漠的嗓音带着浓浓的疑惑。 “我说喜欢你,相信吗?” 虞瑶抬头看他,装出一脸深情地样子,说道。 墨烬神君定定的看着她,良久,淡道:“相信。” 六界爱慕他的女人太多了,这个理由并不奇怪,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虞瑶暗暗撇嘴,心道这男人倒是真自恋。 想着索性来都来了,不如趁机攻略对方,好获得一些好感度。 好感度高一点,对方总不会再想着杀自己吧? 她抬脚上前,大脑迅速组织了一堆彩虹屁,开始满眼深情的告白。 “我本来是不敢的,您如此丰神俊朗、皎如月星,就连魔尊都不及你一根脚指头,我怎么敢玷污高贵的你。” 她手捂着心口,痛苦的继续道:“可我实在太爱你了,也控制不了自己,就不由自主地做了一些过分的事。” 说到这里,她神色愧疚,抬眸深情地看着他,一脸决绝,“神君大人,您杀了我吧,我玷污了高贵的你,本就该死,来吧,能死在心爱之人的手里,我死而无憾。” 话落,她闭上眼睛,适时地落下两行清泪,滚烫的泪水从她脸颊滑落,完美的演绎了一个女子的痴情。 就连她自己都被自己感动了。 可为什么突然好想吐?这会是真的想吐啊。 咦?不对,她现在不是神魂状态吗?神魂怎么会想吐? 她纳闷地想着。 墨烬神君认真的打量她,女子眼尾绯红,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望着自己,如同秋水潋滟,温柔娇媚。 却也炽热真诚,深情眷恋。 死而无憾的让自己杀了她。 饶是墨烬再冷漠无情,自私凉薄,面对如此痴心的女子,也是下不了手。 他掩下心中波澜,什么也没说,指尖轻点,虞瑶便回到身体里。 再睁眼,发现自己依旧趴在床榻上。 她愣了几秒,仿佛眼角依旧有泪意。 想起梦中的经历,只觉方才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对方既然没有杀自己,这事也就过去了,以后也不会对自己如何。 虞瑶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想着肚子里的两个小生命,觉得该进食了。 她身体是魔,体内充斥着浓郁的魔气,可却偏偏怀的是仙胎。 只能靠外物来补充。 好在议政殿分战利品的时候,她挑了很多仙果仙丹以及仙药。 短时间内,倒也不会饿着肚子里的两个小崽子。 就是进食的时候会比较麻烦,也要特别小心,不能让仙气流窜到经脉里,要不然她就危险了。 虞瑶拿出一个仙气四溢的仙果来啃,咬一口就停下。 小心的控制入体的仙气不四处乱窜,而是全部汇入腹部。 操作起来并不困难,就是要很仔细小心。 一个成人拳头大小的仙果,她愣是吃了近半个时辰。 直到只剩下果壳,这才作罢。 次日一早,议政殿。 所有魔臣匍匐在地上,虞瑶也在其中,迎接喊道:“恭迎尊主!” 洪朗的朝拜声中,一道伟岸挺拔的墨影出现在九十九阶宝座之上。 魔尊驾临,盛大的威压仿若实质席卷整座议政殿。 “启禀尊主,按照尊主的意思,新圣女已经选拔出来,各方面都非常符合要求,还请尊主过目。” 幽冥突然上前,恭敬地拱手大声道。 ------------ 第177章、魔界心机圣女VS绝色厌女神君8 虞瑶懵了,新圣女?什么新圣女? 她不就是圣女嘛?好好的还选什么圣女? 魔尊焚天这是想干什么?莫非发现自己失贞? 这么一想,她就紧张起来,也开始害怕。 不知道等着自己的会是什么。 殿内魔臣窃窃私语,不明白有圣女还要选什么新圣女。 众魔臣有意无意地扫过虞瑶,眼神带着疑惑和怜悯。 有了新圣女,那么她这个上任圣女肯定要下台,也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惹到了尊主。 圣女虽然有几条极为严苛的规矩,但在魔界却地位崇高,不知道有多少魔女趋之若鹜,挤破脑袋也想成为圣女。 但圣女也不是谁都有资格,需要符合一定条件,并且得到魔尊首肯。 魔尊坐在宝座之上,没有理会群魔的窃窃私语,略略勾唇,“带上来。” 声音动听低沉,沉厚蛊惑人心。 “是。” 幽冥恭敬地应了声。 转身看向殿门口,扬手打了个手势。 片刻后。 从殿门口走进一女子,一身暗红色绣繁复花纹的抹胸紧身裙,臂弯挽着一条同色丝带,飘飘荡荡。 她容颜似玉,双眸勾魂摄魄,妖媚气质由内而外散发,让人无法忽视。 那曼妙的身姿和艳丽的容貌,仿佛是上天刻意雕琢的杰作。 这是一个极为妖媚的女子,容貌并不在虞瑶之下。 满殿魔臣看了看这女子,随后又看看虞瑶,眼里的同情和怜悯更甚。 魔界历代圣女要么死,要么就是到了一定的年纪退下来。 极少有中途替换下来,也不知道接下来魔尊会怎么安排她。 虞瑶见满殿魔臣同情怜悯的看着自己,微微皱眉,心情非常不美丽。 魔尊高坐在宝座上,把众魔的神色尽收眼底,当然也包括虞瑶。 见她微扬着头盯着他,隐隐约约还透着一股控诉的意味。 魔尊慵懒的坐着,修长又指骨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在宝座扶手上,眸底兴味盎然。 有多少年,不曾有人用这样直白的眼神控诉过他了。 身为让六界闻风丧胆,人人恐惧害怕的魔尊,周围总是簇满了臣服之人,不论内心是否情愿,皆是恭恭敬敬,顺服遵从。 唯独虞魅姬,敢这般堂而皇之的以目光传递不满情绪。 魔尊神色微挑,觉得这女人越来越有意思了。 那女子脚步停在殿中央,恭恭敬敬地朝着上方盈盈下拜,魅惑的声音丝丝缭绕,“红姬见过尊主。” 魔尊指尖一顿,一双邪魅妖孽的眼眸盯着她打量,片刻后,微微颔首,“不错,就她吧,选个时日举行一场圣女交接仪式。” “是,尊主。” 幽冥恭敬地领命。 虞瑶哪怕内心有再多的疑惑不解,也只能接受。 她也不是留恋圣女位置,反而觉得没了这个位置更好。 问题是,魔尊这种中途替换她的行为,让她心中忐忑不安。 殿上群魔散去,虞瑶也回了魅魔殿。 泡在温热的浴池里,她舒服的松了口气,空气中氤氲着玫瑰气味的暖香,她头靠在浴池边,愣愣的看着屋顶的精致雕饰。 想起朝殿上发生的事,她迷茫的闭上双眼。 “统统,魔尊是否已经看出我失贞?” 虞瑶实在想不通,只能询问系统。 “我已经替你修复身体,你现在就是完璧。不过,也不否认魔尊用了什么方法看见你曾经做的事…” 系统说到后来,声音带上不确定。 虞瑶眉心紧蹙,若是这般,那自己会如何?是按照规矩处死,血肉被万魔吞噬? 想到那种可怕的场面,她就突然想跑了,但又不确定魔尊是不是真的发现? 不过,就算真的发现,以她的能力,又能跑到哪里去? 先静观其变吧 良久,她睁开眼睛,从浴池里站起身。 看着镜子前窈窕玲珑的身段,面容魅惑妖冶,眼波如秋水般流转,眉梢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丝慵懒的妩媚。 虞瑶瞬间被自己美到了,这可是原主的身体,并没有经过任何丹药的改造。 但为了让自己更完美,还是吞了几颗美容丹药下去。 当然,包括体香丹和美妙丹。 除了第一个世界,后面的两个世界她都没有再吃过这两种丹药。 这两种丹药对男人的吸引力极大,如非必要,她很少吃。 可这个世界的任务太难了,所攻略的两个对象又极为恐怖。 并有掉脑袋的危险,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选择吃了。 穿好衣服后,虞瑶钻进柔软的被窝里,周围静寂无声,只有远处不时传来几声凄惨的鸦叫。 这该死魔界,这是半夜想吓死谁。 她整个人蜷缩在被窝里,心中不安的情绪迟迟不散。 许久,才沉睡过去。 翌日,她迷糊的睁开眼,愣了片刻,拽开被子,走出了寝殿。 “见过圣女。”耳畔传来陌生的声音。 虞瑶揉了揉眼睛,定眼看去,一名高大的黑衣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殿门口,正对着她行礼。 她知道这是魔尊身边的人,目光看向他,淡道:“何事?” “尊主要见你。” 那黑衣人恭敬道。 “我知道了。” 虞瑶转身回殿,洗漱过后,就去了九幽殿。 九幽殿是魔尊居住的寝殿,位于魔宫最高处,高耸入云。 因着不能飞上去,只能一步步往上爬。 更糟心的事,在玉阶两边,不是什么宏伟的建筑,而是渗人的幽林。 阵阵凄厉的鬼哭狼嚎飘进了她耳里。 让她毛骨悚然,也渗的慌。 虞瑶知道声音是密林里的魅魔发出来的。 在魔界,到处都有这种东西。 她虽然不怕,也不会攻击她,但总听着不舒服。 她沿着玉阶走到顶端,在巨大的宫殿门外停下,抬眼看去。 那宫殿是通体黑漆漆的颜色,不知是什么材质,散发着幽幽的黑光和冰冷。 只有大门洞开着,像张开的巨大兽口,仿佛要将人吞噬。 虞瑶抬脚走进去,里面一如既往的阴沉,黑雾缭绕。 她一步步踏进去,殿内极度的沉寂,只有她鞋底踩着木板的响声。 走了一圈,也不见魔尊的身影,她撩开珠帘,沿着通道走进内殿。 跨过一座漆黑冰冷的殿门, 就见魔尊慵懒地倚靠在黑金塌上,眼眸微闭,神情淡淡,也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想事情。 在他左腿边,跪着一名极为美艳女子,正动作轻柔,小心翼翼地给他敲腿。 正是新选出来的圣女红姬。 红姬看见她,微微一顿,但很快就继续敲腿,眸底掠过不屑。 一个即将赶下台圣女,能有什么好下场? 虞瑶看在眼里,也不在意,没有再看红姬。 她目光投向好似睡着的魔尊,恭敬地弯腰,“见过尊主。” 魔尊睁开眼眸,就看她,神情微顿。 “你先下去。”他冷声道。 这话是对红姬说的。 红姬虽然有点不开心,但也不敢忤逆,“是,红姬告退。” 她站起身来,朝着魔尊弯了弯腰,身若蒲柳,很快摇曳生姿的走了。 ------------ 第178章、魔界心机圣女VS绝色厌女神君9 “你可知,本尊为何要重新挑选圣女?” 魔尊素白修长的手撑着下颚,歪着脑袋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妖魅的说道。 “为什么?” 虞瑶看着魔尊不解的询问。 魔尊略略勾唇,笑了两声,“因为本尊突然觉得你不适合圣女这个位置。” 他声音极为好听,低沉慵懒,带着致命的诱惑。 这话吓得虞瑶瞬间跪在地上,中途替换下来的圣女都是犯了错的。 难道她失贞的事情魔尊真的知道了? 那么接下来是不是要把她处死? 这么一想,她心里就越发害怕,抱着魔尊的膝盖大哭了起来。 “尊主,可是魅姬做错了什么事?” 她扬起小脸,温热的泪水从绯红的眼角滑落,划过她雪白细腻的肌肤,最后滴落在地毯上。 神色害怕惊恐,又带着小心翼翼,犹如受惊的小鹿。 柔弱无助又可怜。 甚至,她还偷偷把梨花带雨的技能用上了,就是希望引起面前男人的怜惜。 看着突然抱着自己膝盖,并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子,魔尊神情微怔。 他之所以突然要重新选过圣女,一是觉得这个女人的确不再适合圣女这个位置。 圣女是纯洁美丽的,哪怕是死,也不能失去贞洁,更加不能嫁人生子。 当然,也不能勾引男人。 这个女人虽然没有失贞,也没有嫁人生子,但却几次把他撩的欲火焚身。 就凭这一点,她就不适合再继续担任圣女一职。 再一个,他也想做点别的… 可这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了,开始变得规矩起来,没在如前些时间那样撩拨他。 更没有主动来找他,反而让他心里不爽。 想到这里,魔尊突然不开心了。 他伸手掐主她下颚,逼迫她盯着自己,眉眼一瞪,冷着脸道:“那你自己说说看,犯了什么错?” 冰冷的气息带着强大的压迫感,就这么冷冷的盯着她。 虞瑶吓得都不敢哭了,小脸煞白一片,小声抽噎。 她大脑迅速转动着,不知道这男人是真知道了什么,还是在诈她。 傻子才实话实说呢。 眼珠子一转,便速度极快的道:“难道是魅姬当日挑的战利品有点多?让尊主觉得魅姬没规矩?” 魔尊俊颜一黑,掐着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心情越发不爽:“本尊在你心里,就如此小气?” 见魔尊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不爽,不开心,虞瑶心里直打鼓。 “呵呵…魅姬没有这个意思,尊主别生气。” 她面带讨好,随后更是极为狗腿的给他敲腿,反正她本来也跪在这里。 魔尊面色和缓不少,垂眸盯着她,瞥见她满脸泪痕的样子,眉眼一瞪,冷冷道:“把眼泪擦掉,妆都花了,真丑。” 声音带着浓浓的嫌弃。 虞瑶面色一僵,浑身上下都开始弥漫着尴尬,都忘记敲腿了。 她慌忙捏出水镜照了照。 发现自己的妆根本没有花,反而眼睛湿漉漉的,眼尾带着红,媚态横生,别提多美了。 该死的男人,居然戏弄她。 她拿了一方巾帕出来,愤恨且用力地擦着眼角的泪水。 她肌肤娇嫩,这么用力擦,就把眼尾擦地通红一片。 平添了几分魅色,撩人心弦。 魔尊挑了挑眉,带着与生俱来的冰冷气息,眸色幽深的看着她。 可嘴里却说着残忍无比的话:“那么用力做什么?脸若是不想要了,本尊不介意剥下来,然后做成人皮面具。” 虞瑶一听,心中有些发怵,也毫不怀疑眼前男人说的话,这个男人是真做得出来。 索性把帕子收起来,没在继续擦。 不过,却在心里把魔尊骂了800遍。 魔尊见她听话,倒也没在继续吓她。 片刻后,忽然道,“你以后就留在本尊身边做个侍者吧,负责本尊所有贴身事务。” “嗯? 虞瑶眉梢轻挑,抬眼看他,先前郁闷一扫而空,变得满脸惊喜, “是,尊主。” 她笑靥如花,言笑生春。 虽然侍者地位比不上圣女,但至少说明不会死了。 而且侍者负责魔尊的贴身事物,这不是绝佳的勾引机会吗? 她这会是真的很开心,觉得这个任务似乎有了完成的希望。 见她开心地展露笑颜,魔尊心情不错的扬了扬唇。 …… 转眼到了圣女交接那一日。 圣女在魔界地位特殊,所以交接仪式也极为重要。 仪式那天,需要从头到脚的清洗沐浴,不是自己洗,而是到圣池由魔侍帮忙洗。 目的是保持干净圣洁。 不仅她要洗,接任她位置的红姬更加要洗。 她和红姬两人几乎是同时洗的,周围的魔侍争相讨好红姬,反而把虞瑶冷落在一边。 但虞瑶也没有在意,只是由着魔侍清洗。 清洗干净后,她着一身素色纱衣,由魔侍领着来到举行仪式的广场。 广场中央有一座圣坛,圣坛下方汇聚着许许多多的魔众。 群魔看见她出现,眼露怜悯的同时,就纷纷让开一条道来。 虞瑶没有理会群魔怜悯同情的眼神,面无表情地走向圣坛。 红姬也恰好走到她身边,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快一步的提前上去。 虞瑶对于红姬抢先上去也没有在意,就是对方的眼神让她心里不舒服。 但也没有计较,很快跟着走了上去。 两人并排站在圣坛中央,面向底下的魔众。 其实交接仪式很简单,就是把象征圣女的圣戒,当众交到下一任圣女的手里,仪式便算是完成。 仪式开始时,一黑衣长老缓缓走上圣坛,他面向魔众,先是说了一些场面话。 随后,又看了看虞瑶和红姬两人。 这才大声宣布道:“圣女交接仪式开始。” 虞瑶垂了垂眼眸,很自然地走到红姬的面前,瞥了她一眼,轻轻拔下左手食指上戴着的莲花圣戒。 红姬眼神炽热的盯着她手上象征圣女的戒指,似乎觉得她动作太慢,几乎迫不及待地伸手抢了过去,迅速套在手上。 虞瑶微微蹙眉,望了一眼面前极为激动的红姬,也没有说什么,很快转身离开圣坛。 坐在高处玉阶宝座上的魔尊,正好看见这一幕,眉眼瞬间冷下来,侧头看向身边的幽冥,“这就是你选的人?” 幽冥脸色一白,吓得瞬间跪在地上,“属下有罪。” 红姬的确是所有魔女中最优秀最美的,哪知道心性居然如此差。 那圣戒迟早会交到她手里,这么急着抢过去干什么? 没得惹来尊主不喜。 “罢了,仪式已经完成,也不好临时换人。” 魔尊烦躁地挥挥手,冷声说道。 交接仪式完成后,虞瑶便走了,也没有理会群魔那同情怜悯的目光。 …… ------------ 第179章、魔界心机圣女VS绝色厌女神君10 九重天,仙雾缭绕,仙鹤翔舞于瑶池上空,展翅飞翔。 墨烬神君和天帝昊焜端坐在瑶池亭中对弈,一人执白子,一人执黑子,面对面坐着,认真下棋。 天帝捻了一颗黑子放在棋盘中,目光投向对面的墨烬神君。 突然开口道:“天界到底打了败仗,脸面上不好看,朕和天后的意思是,想举办一场蟠桃盛会,战神意下如何。” 墨烬神君指尖微顿,一颗白子落在棋盘上,目光看向天帝,淡道:“此举甚好,微臣并无意见。” 反正消耗的不是他的蟠桃,他能有什么意见? 当然,这也确实不失为挽回脸面的一种方法。 “既如此,那事情便这般定下,明天朝会朕会宣布下去。” 天帝沉吟片刻,似乎下定决心,说道。 墨烬淡淡颔首,目光落在面前的棋盘,并未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下棋。 两人对弈半响。 就听天帝忽然开口道:“魔界最近换了一个圣女,这事你可知道?” 墨烬眉心微皱,捏着白子的指尖突然攥紧,只一瞬间,神色很快恢复如常。 天帝把他神色变化看在眼里,神色微挑,但却并未说什么。 墨烬想起那个夺了自己元阳的女子,魔界突然更换圣女,怕是发现她已经失去贞洁。 否则,没有理由解释魔尊为何这个时候更换圣女。 当然也有可能是她犯了别的错,但他宁愿相信前者。 墨烬垂下眼眸,掩盖眸底的复杂情绪,声音淡漠道:“并未听说,可知其中缘由?” 他说的云淡风轻,就好像随口一问。 天帝微微摇头,“具体缘由不知。”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朕记得被换下来的魔界圣女很年轻,离退下来还早得很,中途被替换掉,怕是犯了什么错。” 话落,天帝指尖夹了一黑子放入棋盘中。 望着眼前的棋局,忽然笑了,“墨烬,你输了。” 墨烬心事重重,压根没有注意棋局,这会一看,才发现自己输了两子。 他手中的白子收入棋盒内,看向天帝,“陛下棋艺高超,墨不是对手。” 神色淡淡,面无表情。 “呵呵,你心思不在下棋,这棋自然下不好。” 天帝放下手中黑子,抬眼认真地盯着他,“你认识魔界原先那个圣女?” 他指的是虞瑶。 墨烬心中明白天帝的意思,微垂着脸,忽明忽暗,看不清到底是什么神色,淡漠道:“有过数面之缘,不过并没有交集。” 嗓音清冷,听不出任何情绪。 天帝淡淡一笑,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既如此,那你方才为何心神不宁?” 话落,目光便继续盯着他,似乎想从他脸上得到答案。 墨烬掀开眼帘,目光投向天帝,内心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道:“没什么,想起一些别的事而已。” 他突然站起身来,一阵风贴着水面拂过来,微微躬身,雪白衣袍飞扬,“改日再与陛下下棋,臣告退。” 话落,转眼消失于瑶池。 天帝望着墨烬方才消失的方向,忽然笑了:“墨烬,你变了…” …… 墨烬回到紫虹宫,想着方才陛下所言,便把侍从青云叫了进来。 青云一身青色的袍子,踏一双黑丝软底云靴,整个人不浓不淡,气质亲和。 若说墨烬是冰,青云便是玉,温润柔和,一双眼睛里盛的都是笑意,五官不似传说中那般惊艳,却更叫人温暖。 “神君大人,您找我?” 青云弯腰作揖。 墨烬微微点头,算是应了他:“魔界动向如何?” “最近倒是有一事,就是魔界不知为何,突然中途换了一个圣女,也没有听说魔尊对原先那圣女有什么处置。” 青云如实说道。 “你去打听一下其中缘由,以及魔尊对原圣女的处置,事无巨细,本神君都要知道。” 墨烬看向青云,声音淡漠的吩咐。 “是,神君大人。” 青云弯腰拱手,恭敬退下。 墨烬抬脚走进内殿。 他手掌轻滑,面前便出现一条时光长河,雾气弥漫,但却不影响观看。 时光长河内,出现的并非过去画面,而是某个正在发生的场景。 漆黑冰冷的宫殿内,一女子正双手捧着一颗比她脸盘还大许多的仙果啃。 女子咬一口,就把手里的仙果放一边。然后盘膝小心翼翼地炼化。 随后再继续吃,又停下来炼化,周而复始。 画面里的女子正是虞瑶。 墨烬被这一幕震惊的目瞪口呆,满脸不可思议。 他记得这女人是魔吧? 一个魔居然再吃仙果?还如此小心翼翼地炼化? 她难道不怕仙果内蕴含的浓郁仙气和体内魔气产生冲突,从而影响修为? 不等他弄清怎么一回事,时光长河内就传来虞瑶抱怨的声音。 “这仙魔怀孩子真麻烦,偏偏怀的是仙胎,就连吃东西都要小心翼翼,哎,也知道要怀多久…” “墨烬啊墨烬,你知不知道,本姑娘怀了你的种,你原先还想杀我,就不怕把你的崽子也一起跟着杀了,从此绝后…” 画面里虞瑶喋喋不休地抱怨着。 一字一句通过时空长河传入墨烬耳中。 墨烬整个人都当机了,错愕地盯着眼前的时光长河,就跟傻了似的,好半天没有反应。 他有孩子了?他还能生得出孩子? 是仙魔战场上自己受伤昏迷那次怀上的? 墨烬既惊又喜,修为越高子嗣就越艰难。 成了神仙,怀上子嗣的概率就越发小。 他修为是混元大罗金仙,已经到了仙界的顶端,早没了孕育子嗣的能力。 想不到自己还能有孩子… 墨烬不知道怎么形容眼下的心情,就是很想见到她,很想把孩子的母亲带到身边来。 画面里,虞瑶盯着手里啃的只剩果壳的仙果,无聊的自语。 “好在魔尊挺大方的,分战利品之时由着大家挑选,要不然我都不知道去哪里弄这些仙果来养仙胎…” 墨烬一听,脸色就黑了下来,他的孩子居然是别的男人在养,这怎么可以? 他只觉自己头顶绿油油的,也有种孩子出生后,会叫别人爹的感觉。 这让他非常不爽,也是第一次产生了嫉妒的心理。 “嘿嘿…等手里的这些吃完了,看看能不能再从魔尊那里要点,总不能真饿着肚子里的孩子…” 时光长河内,突然传来女子轻灵的笑声,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 这笑声落入墨烬耳中,让他脸色越发黑沉,就连身上的气息都冷了不少。 这个女人,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还找魔尊要,她是不是忘了孩子他爹是谁? 因为太过愤怒生气,便忍不住施展大法力,隔着仙魔两界,就这么把虞瑶拉入梦中。 魔界,血月当空,神秘且瑰丽,幽幽似修罗之所。 魅魔殿内。 虞瑶手里的果壳随手扔在一边,扬手打了个哈欠,突然感觉人好困。 正要起身去睡觉,可下一秒,人就这么趴在桌面上睡着了。 ------------ 第180章、魔界心机圣女VS绝色厌女神君11 迷迷糊糊间,睁开眼睛,虞瑶发现自己来到九重天,还是墨烬神君居住的紫虹宫。 她疑惑地挑眉,愣怔数秒,便反应过来自己被墨烬拉进梦中。 想着自己睡前说的那些话,她心中恍然明白几分。 想不到高贵淡漠的神君大人,也会暗中偷窥人。 她笑着抚了抚自己平坦的小腹,淡淡勾唇。 想明白原因,她倒也没有上次来时那般惊慌害怕,反而大胆了许多。 她沿着白色玉阶走进殿内。 就看见墨烬神君正垂眸看着手中茶杯,长长睫毛遮住眼底情绪,身上白色仙衣随风晃动,衣袂轻盈,彩光流转,隐隐透着光。 有两三片花瓣从窗外飘进,落在他衣袖上,蹙眉间,他轻轻一抚,那花瓣便落了地。 淡雅如诗,飘逸如仙。 虞瑶看得呆了,这个男人虽然性格不太好,但不得不承认,这张皮囊真的很好看。 下一刻,男人忽然抬头,面色平静,神色淡淡:“你来了。” 全然没有原先的愤怒和嫉妒。 虞瑶想着是规矩点行礼好,还是大胆的上前撩拨。 想着两人一个仙一个魔,又没有在一块,两次会面都是对方主动把自己拉进梦中。 若是错过今日,鬼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能见到这个男人。 她身份是魔,九重天那种地方可不是她随便能去的。 这见不到人,还怎么攻略? 思虑间,很快作出决定。 直接上去抱着对方不撒手,夹着嗓子娇滴滴的唤一声: “夫君…” 墨烬像是受到惊吓,浑身抖了抖。 虞瑶自认为他是太高兴,正想着如何进行下一步。 她人已飞出殿外… 臭男人,真不懂得怜香惜玉… 内心暗暗把墨烬骂了800遍。 想着该怎么优雅地落地,才不会显得难看。 墨烬神君突然想起什么,指尖微动,又迅速她扯了回来。 正要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一旁坐下,这才恍然想起这个女人是神魂状态。 他俊颜一黑,手上力量一松,虞瑶毫不意外地摔了个屁股蹲儿。 “姑娘请自重。” 他轻轻弹了弹雪白的衣袖,黑着脸道。 这女人上次见到他还深情告白,这一回倒是勾引起他来。 倒是多变得很。 “哎哟,你弄疼人家了啦~” 虞瑶自动忽略他的黑脸,撒娇似的痛呼了一声,黛眉轻颦,波光潋滟的眼眸含娇带嗔地瞪了他一眼,“夫君,还不给人家揉一揉~” 心灵和肉体双重攻击,她就不信拿不下这个男人。 她爬起来转身,后背美臀就戳到了他面前。 她穿着黑色紧身裙,姣好完美的身段,很好的勾画出来… 墨烬望着近在咫尺的PG,那一瞬间,他仿佛就连呼吸都停滞,表情僵硬。 “夫君…” 见他迟迟没有动作,她不满的催促,压低声线,带着几丝撩人的暗哑,勾魂夺魄。 原主是魔,真要勾引人,神仙怕是都扛不住。 可惜,她身后的男人生性凉薄,极度厌女,又被三界无数女人爱慕追捧。 对方所见过勾引人的手段,数不胜数。 哪怕虞瑶段位不低,他依旧能镇定自若。 事实上,墨烬并非虞瑶想象的那般镇定。 看着近在咫尺的PG… 他脑中不由想起时光长河见到两人第一次亲密接触的情景,想起那一幕,他那张俊美到人神共愤的绝色容颜,悄然爬上两朵红晕。 薄唇轻抿,神色潋滟,又带着些许不自然。 虞瑶背对着墨烬,并未看见他异样的神色,见身后没有动静,她轻轻摆了摆腰,凑得更近了… 就差贴到他脸上。 “夫君,别不好意思,我们早就已经…” 她刻意夹着嗓子,声音暗哑,娇媚入骨,撩得墨烬道心动摇,忍不住想… 他见到过各种各样的勾引手段,但却没有一种如面前眼前女人这般大胆,这般放浪。 这般…不知廉耻。 墨烬面色仿若凝固,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突然头疼起来。 孩子母亲这般模样,很难想象将来孩子生出来会是什么样。 “听说你怀了本神君的孩子?” 墨烬神君看着眼前的PG,把脸瞥开,干脆转移话题。 再不瞥开脸,他怕自己会崩不住。 虞瑶微微一怔,倒是把PG挪开,转过身来,不再是勾引人妖精的模样,而是换上深情面孔。 “是啊夫君,你知道我发现有了夫君孩子时,有多开心么?我兴奋地七天七夜没有睡觉,跪在地上感谢上苍,让我有了你的子嗣。” 她深情款款,神色迷人。 一双素白的小手轻轻抚上平坦小腹,笑的柔和完美,浑身散发着母性光辉。 “夫君,这是我们的孩子,哪怕你不爱我,我也会好好把孩子生下来,然后抚养他长大。” 墨烬脸色恢复自然,也柔和不少。 他目光落在她的腹部,虽然神魂状态,什么也看不到。 但他就是觉得有个孩子在里面跳动,神色越发柔和,仿若冰雪消融,大地回春。 “即是本神君的孩子,本神君自会负责到底。” 他神色温和的说道。 比起原先少了几分冷意。 虞瑶自然听出来了,暗暗撇嘴,任她百般勾引,用尽手段,都比不上肚子里的那块肉。 无论哪个朝代,哪个世界,男人对于子嗣都看得很重。 哪怕神仙也是如此。 “我就知道夫君不会不管我。” 话落,她笑的仿若偷吃葡萄的狐狸,摇曳生姿的走到墨烬身边坐下,脑袋轻轻靠着他的肩,半个身子倚靠在他身上。 她明显可以感觉到墨烬身体僵了一下,但却也没有推开她。 倒是个不错的进展,她微微勾唇。 “等蟠桃会过后,本神君就会找个地方安顿你。” 他身体僵硬一瞬,但也很快放松下来,声音柔和的道。 这个女人是魔,带到九重天来是不可能的,除非天帝邀请,否则哪怕是魔尊,也不能呆在九重天。 如此,就只有另外寻过一个地方安顿她。 虞瑶听说他要找个地方安顿自己,心中自是开心,可想到魔尊还未攻略,又是蹙眉。 她要是跟着墨烬走了,那魔尊怎么办?那可是10万积分。 而且魔尊现在对她的好感度已经达到65,再涨五个点,就算喜欢。 她要是突然消失,怕是会瞬间跌到负数。 心中纠结起来。 这个世界果然是修罗场,以后怕是会有更多难以抉择的事。 可两个都是她的攻略对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她想了想,便柔声道:“夫君,过些时间可以吗?” “为何?” 墨烬神色疑惑,侧眸看向她,蹙眉问:“可是有什么为难之事?” 虞瑶微微点头,看着眼前的男人,“我到底是魔界之人,就算要离开,也要先处理好,若是就这么走了,我怕是要沦为魔界的叛徒,可是要遭到追杀的。” 墨烬深深蹙眉,“本神君听说你已经不再是魔界圣女,还有什么可处理的?” 他想到什么,又是有些紧张起来,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对了,你突然被撤去圣女之位,可是因为失贞?魔尊可有对你做出处罚?” ------------ 第181章、魔界心机圣女VS绝色厌女神君12 虞瑶侧眸看墨烬,笑的娇艳欲滴,半真半假道:“我用特殊宝物掩盖身体,避免别人探查,应该没人发现。尊主只说觉得我不适合做圣女,便换人了,并未处罚我。只让我在魔宫做个侍者。” 她没说的是,她是魔尊的侍者,并且负责魔尊的贴身事物。 墨烬微微一怔,侧眸瞥了一眼半个身子靠在他怀里的女人,无奈地摇头。 魔尊倒是没说错,这女人的确不适合做圣女。 勾引起男人来,连头发丝都带着引诱,一般人还真把持不住。 可随后想起什么,他俊颜又是变得黑沉,眼睛盯着她的小腹,认真道:“本神君的孩子还用不着别的男人去养,你若是缺什么,可以跟我说。” 虞瑶见他脸色黑沉,一脸不愉,心中似乎明白了几分。 她美眸闪过笑意,歪着头冲墨烬笑地勾魂摄魄,吐出的话带着撩拨的气音:“夫君这是吃醋了吗?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夫君也是喜欢我的呢?” 她似乎对这一发现极为激动,颤抖着流下激动的泪水。 随后,更是坐起身来,狠狠地亲上他樱雪的唇,似乎要将他的生命吸走。 墨烬身子一僵,眼瞳放大。 因为太过震惊,都忘记推开她。 “我就知道夫君是爱我的,原来魅姬不是单相思…” 她张口咬住他喉结,力气不大,像是小奶猫一般,却叫墨烬差点没叫出声来。 虽是梦境里,但每一处却无比真实。 他喉结从虞瑶的牙齿缝里滑出去。 随后,就听身上的女人深情的说道:“夫君,我爱你,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炽热又真诚。 墨烬并非铁石心肠,何况虞瑶还怀了他的孩子。 他喉结滚动,艰难地说道:“我不敢保证以后会不会爱上你,但既然你有了我的孩子,我便会对你负责到底。” “当然,也不会亏待你。” 算是给了虞瑶一个承诺,也表示两人关系确定下来。 从他没有再自称本神君,就可以看得出其中的态度变化。 虞瑶脑袋靠在他的胸膛,就这么趴在他的身上,微微勾唇,眸底闪过得逞的笑容。 她在梦里并没有呆多久,也就回到身体里。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趴在桌子上。 许是趴太久了,两只胳膊酸疼得很。 她微微活动了一下,这才感觉血液通畅不少。 想起梦中的经历,虞瑶心情极好的勾唇。 “统统,墨烬神君对我的好感度是多少?” 她突然对系统问道。 系统查看了一下,震惊的道:“宿主,你到底做什么了,好感度居然涨到了68,我记得原来50都不到…” “我做什么你不知道?” 虞瑶诧异地挑眉。 她以为系统知道。 系统僵了一下,不自然的道:“我没事一直盯着你做什么?” 它是绝对不会承认,它和其他系统赌钱去了,不过它运气不错,赢了不少。 虞瑶眉梢微挑,见系统是真的不知道,倒也没有隐瞒。 随后,就把自己被墨烬拉进梦里,以及梦里所发生的事,简略的说了一遍。 系统听后,都被震懵了,一脸被雷劈的表情。 “宿主,你胆子也太肥了吧?你那般勾引挑逗他,就不怕他杀了你?” “他知道我怀孕了,杀了我他的崽子也就没有了,所以我无论怎么挑逗,怎么过分,他都不会杀我。” 虞瑶勾唇一笑,内心幽幽地解释。 这也是她敢那般大胆挑逗墨烬的原因,而且效果很不错。 68已经算是有了好感,甚至可以说淡淡的喜欢。 比魔尊对她的好感度还高3个点。 虽然挺不要脸的,但结局好就行了。 系统呵呵一笑,愉悦道:“宿主为了积分,也算是豁出去了。” 它光听听就知道墨烬当时的表情有多崩溃无奈。 也有点后悔去找别的系统打牌,打牌哪有看宿主勾引墨烬神君有意思。 啧啧,错过了呀,可惜… 虞瑶面色有点糗,想着自己做的事,的确挺难为情的。 她没在和系统聊天,很快掐断联系。 …… 魅魔殿是圣女居住的宫殿,她已经不是圣女,自然没有资格继续住在这里。 她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便搬去了九幽殿,也就是魔尊的寝殿。 她是魔尊的侍者,负责贴身伺候魔尊,自然也要住到那里去。 本来她应该住到九幽殿最里面的角房,也就是侍者居住的地方。 但魔尊却让她住在后殿旁边的屋子,离他寝宫就隔了一道门。 意思是,她住得近方便伺候。 虞瑶当然不会有什么意见,反而非常开心,乐颠颠地搬进去了。 角房她虽然没有去看过,但也知道里面环境定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魔尊寝殿旁边的屋子,就宽敞华丽多了。 虽然魔界的建筑都是漆黑阴暗色调,但也有好坏之分。 她把东西放好,正想着是不是要去前殿伺候魔尊。 就见一老妪来找她。 老妪上下打量她,随后冷声警告道:“侍者不比圣女,你要清楚自己的位置,要少看少说多做,若是心怀不轨,惹恼尊主,皮都给你扒了。” 老妪只当虞瑶是犯了错才被撤销圣女位置,只是不知什么原因,尊主才没有处罚。 这态度自然不会好。 虞瑶倒也没觉得生气,这拜高踩低,到哪里都有。 “明白。” 她垂眸低声道。 老妪见她还算听话,而且魔尊对她也算特殊,并没有过多为难。 随后,递给了她一沓魔规手册。 她以前是圣女,地位只在魔尊之下,自然不用遵守那么多规矩。 可现在是侍者,那要遵守的规矩就多了。 虞瑶神魂扫了一眼,厚厚的一沓,足足有几十页。 但大抵意思只有一个,就是要装聋作哑,循规蹈矩,忠心不二,以及不许打听魔界的一切要务。 …… 虞瑶觉得循规蹈矩这一条,她估计做不到。 若是循规蹈矩,她还怎么攻略魔尊? 她的职责是负责贴身伺候魔尊,也就是说,魔尊吃喝拉撒睡,她都要随时跟着。 哪怕上厕所拉屎,她也要给他擦屁股。 就是有点恶心。 当然,魔尊不会真的要她擦,反而出恭的时候,看见她拿着纸进去,表情非常奇怪。 “本尊竟然不知道,你还有这种癖好?” 魔尊上下扫了她一眼,不着痕迹的用黑袍遮盖禁区。 这女人就不嫌臭吗?虽然挺干净的。 他从不让人做这些事,更不会让女人去做这些。 这要是别人,敢就这么闯进来,他怕是当场杀了。 虞瑶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主要也没人跟她说这些,她不过是按照册子上的规矩办事。 “伺候尊主是魅姬的职责。” 她屏蔽呼吸,尽量不去闻茅厕里的臭味,其实也没有什么味道。 魔尊出恭的地方,怕是比别人睡觉的床还干净,时常清扫不说,还要熏香。 就是刚拉的有点臭,但也掉下去了。 她把魔尊用黑袍遮盖身体的动作,看在眼里。 嘴角抽一抽,这男人还不好意思。 但也很快出去。 ------------ 第182章、魔界心机圣女VS绝色厌女神君13 不过再即将离开茅房的时候,她突然崴到脚,一个没站稳,就跌进了他怀里。 魔尊正坐着出恭。 她这么重重跌坐下去,魔尊脸色瞬间变了,发出一声难言的闷哼。 虞瑶虽然是故意的,但这会儿她自己也懵了,也有点吓到了。 因为pg戳到… 反应过来后,俏脸瞬间变得爆红,仿若滴血,从眼尾一路红到耳后根。 感受到身后男人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冷,越来越阴郁,仿佛下一秒就会爆发。 虞瑶知道自己再不跑就要遭殃了,身体颤了颤,仿佛受到惊吓,惊的立马弹起来。 随后,惊慌失措的夺门而逃。 魔尊额头青筋暴跳,都被这个女人给气笑了,“这个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自从把这个女人调到身边伺候,他就时不时的要遭遇这种尴尬的情景,每次只点火不灭火。 这一回若是不做点实质的,魔尊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另一边,虞瑶已经回到住所,她砰的一声,把屋门关上,这才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想起方才的事,脸上的尴尬还未消。 虽然她是存心勾引,也是故意摔跤,但却没想到会那么巧。 她迅速把身上的黑裙脱下来,随后翻过来看。 就见裙子背面腰部以下的位置,布料有些撕裂。 她当然知道裙子是怎么弄坏的。 刚退下去的红晕,又重新爬上脸庞,分外艳丽勾人。 她把损坏的黑色裙袍随意的扔在一边。 破成那样,已经不能再穿了。 她就这么穿着肚兜走近内室,抬脚绕到屏风后去泡澡。 屏风后是一桶盛满热水的大木桶,还撒了一些花瓣漂浮在表面。 虞瑶整个人泡在温热的水里,舒服的闭上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 她从浴桶中走出,擦干身体,脚步绕出屏风,正要去拿衣服穿。 就见她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男人,正是魔尊焚天。 对方斜斜的躺在她内室的软榻上,邪魅妖孽,眼神绕有兴趣的盯着她姣好的身体打量。 因为太过震惊,所以在看到魔尊的那一刻,她连尖叫都吞了下去。 “身材不错。” 他勾着唇,眼神肆意的盯着她完美的躯体看,毫不吝啬的赞赏。 是半点避讳的意思也没有。 虞瑶随手扯过一旁搭在屏风上的浴袍,遮住身体。 “尊主可以先出去吗?魅姬还未穿衣…” 她神色惊慌失措,羞的眼尾都红了,魅色无边,分外撩人。 “本尊来干什么你不知道?把那碍眼的浴袍扔了。” 他眉眼一蹬,似是不高兴眼前的风景被遮挡,冰冷的声音就这么砸向她。 虞瑶又羞又怒,身体害怕的抖了抖,虽然不愿,但却听话的把浴袍扔了,没再继续挡着。 她觉得魔尊这10万积分有希望拿了。 不过就是要遭点罪,希望别太惨。 “过来。” 他冷声命令,声音带着不容置疑。 虞瑶咬唇,犹豫了一下,倒是很听话的过去了,脚步停在他面前。 魔尊手指沿着她腰线轻轻勾画,赞赏般的说道:“果然勾人的很。” 她这会儿倒也不再装了,主动缠了上去,声音魅哑:“魅姬还能更勾人,只要尊主喜欢。” 魔尊挑眉,他喜欢这个女人的知情识趣。 屋内很快响起了脸红心跳的声音,春色无边。 室内一片凌乱,所有平面上的物品全部扫落在地,可见战况激烈。 魔尊太强了,强到虞瑶无法招架,只剩破碎啜泣声。 她所遇到的那些任务男主,没有一个强得过魔尊。 不仅强,还很疯狂。 疯狂的她有点害怕,也很担心肚子里的孩子。 虽然吃了保胎丹,但她依旧担心。 “统统,护着我的肚子。” 看魔尊那个样子,想让他停下来是不可能的,只能求助系统。 “宿主放心,我已经用力量把你肚子保护起来。” 系统倒也没有笑话她,说完就迅速消失了。 它怕看多了长针眼。 听见系统的话,虞瑶松了一口气,随后就迷迷糊糊,什么都不知道了。 几度晕厥,几度醒来。 她都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才终于结束。 魔尊终于放过她,亲自抱着她去洗。 看着她凄凄惨惨的身体,魔尊深深皱眉。 “怎么成了这副德性?” 他自觉已经很控制了。 虞瑶心说还不怪你,但又不敢真这么说。 只捡着好听的话说。 魔尊吃饱喝足,美人说的话也好听,心情倒是很不错。 很是大方的赏了她一大堆的好东西。 大部分的都是魔物。 虞瑶高兴的谢恩,肚子里的小崽子虽然不能用。 但她本人却是可以用的。 反正有墨烬神君这个亲爹在,也不担心饿着肚子里的孩子。 就是墨烬人在仙界,东西不好送过来。 魔尊穿好衣服,很快神清气爽的走了。 虞瑶把东西收好,懒懒的靠在榻上,内心对系统询问道:“统统,魔尊现在对我的好感度是多少?” 她开始验收成果了。 “宿主,已经涨到73了。” 系统很快跳了出来,激动的说道。 虞瑶挑眉,她记得原来是65的,如今是73,睡一觉就涨了8个点,可见魔尊对她的满意。 “呵…男人。” 她声音带着浓浓的嘲讽。 效果倒是不错,就是这罪受的有点大。 “那好感度要涨到多少,我才能拿到10万积分?” 想到自己受的罪,虞瑶就开始惦记那10万积分了。 “不会是要满分100吧?” 她又是蹙眉接着问道。 若是那般,她就真的要崩溃了。 好感度刷到90不难,可想刷到满分就非常难。 “那倒不用,原主的心愿只是获得魔尊的爱,好感度达到90,就算是很爱了。” 系统顿了一下,又是补充道:“当然,要在数值平稳的情况下才算数,若是数值波动剧烈。忽上忽下,则不算。” 虞瑶蹙眉,她怀了墨烬的孩子,魔尊一旦知道,好感度肯定会跌。 说不定,恨得杀了她也有可能。 若是要保持90的平稳,还真不容易。 除非魔尊很爱很爱她,爱她爱到愿意付出一切。 也愿意妥协。 如此的话,90的好感度怕是不够。 怕是至少要95以上。 虞瑶深深蹙眉,突然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该死的任务。 九幽殿正殿。 “启禀尊主,天界发来一份请帖,说是即将在三月二十举办一场蟠桃盛会,特邀尊主和魔界众高层前去参加。” 护法幽冥恭敬的站在殿中央,垂手禀报道。 话落,就递上一份流光溢彩的烫金请帖。 魔尊神色慵懒的斜靠在黑金软榻上,目光望向幽冥手里的烫金请帖,伸手接过。 打开一看,又转瞬合上。 他手里的烫金请帖随手丢在一旁,冷冷的嘲讽道:“天界这是打输了,想要靠蟠桃宴会来挽回面子,真是虚伪。” 嘲讽过后,他又是问道:“可是六界都请了?” “回尊主,六界有点名气的仙魔妖鬼基本都收到了帖子。” 幽冥想到自己收到的消息,如实道。 魔尊淡淡颔首,“到时候你们四个都跟本尊一起去吧,再叫上八大魔王,其他的由你安排。” “是,尊主。” 幽冥恭敬的应了一声,也就转身退下。 ------------ 第183章、魔界心机圣女VS绝色厌女神君14 许是有了肌肤之亲,魔尊对虞瑶宽容不少,也比以前更纵容。 只要不是特别过分的要求,基本都会答应。 魔宫没有秘密,两人的关系很快整个魔宫都知道了。 大家也都明白过来,原来尊主撤去虞魅姬的圣女之位,并非是她犯了错,而是尊主看上了她。 得知是这个原因,周围的人看虞瑶眼神就不一样,重新变得恭敬起来。 红姬得知虞瑶爬上尊主的床,心里别提多嫉妒。 圣女在魔界虽然地位崇高,但却一辈子不能碰男人,岁月漫长,又有几个女人能耐得住那种寂寞? 修为最低的地魔,也能活个数十万年。 这么长的岁月,不能享受男欢女爱,其中的寂寞可想而知。 而且尊主实力滔天,又俊美妖孽,整个魔界的女人谁不喜欢? 但因尊主实力恐怖,暴戾凶残,没人敢做什么而已。 这会听说虞瑶爬上尊主的床,红姬是真的嫉妒。 红姬的嫉妒虞瑶不知道,也不会在意。 这会儿她却出现在一个奇怪的地方。 入眼是晶莹剔透的仙水瀑布,五彩斑斓的瑰丽花海。 以及一座巨大无比的仙殿。 仙殿门前有一颗祥龙盘绕的神树,巨大枝叶覆盖大半座仙殿。 不远处,还有一座明镜如镜的仙湖,倒映出蓝天白云,祥云朵朵,美不胜收。 看着眼前的情景,以及感受着空气中流淌水浓郁仙气,虞瑶以为自己又被墨烬扯进梦里。 只不过这回没在九重天,而在其他地方。 可随后她发现自己并非做梦,因为身体也一起进来,不再是神魂状态。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也猜到是墨烬做的。 心中正感叹着墨烬的强大,隔着仙魔两界都能把她扯到这里。 耳边就传来一道低沉清冷的嗓音: “这是我的灵台世界。” 虞瑶转身,就见自己身后出现一个男人。 男人身长如玉,眉宇俊美如神祇般圣洁,额间黑色莲花印记若隐若现,一身出尘白袍,如同一尊没有喜怒的神像,一尘不染。 正是墨烬。 “夫君,人家好想你~” 看见男人,她立马换上欢喜的表情,整个人开心的扑到他怀里,抱着他不撒手。 声音娇滴滴,还带着勾人的尾音,撩人心弦。 听得墨烬浑身一抖,黑着脸看着几乎要挂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正常说话。” 虞瑶心说:我要正常说话,怎么拿下你这朵高岭之花? 她还想多睡这个男人几次,多生几个孩子。 一个孩子10万积分,10万积分都可以兑换一次任务失败,等于多一条命。 这么高的积分,可是极少有机会碰到的。 虞瑶靠在他怀里,仰头望着那张人神妖魔共愤的俊脸。 “夫君若是不喜欢听这种声音,那人家就换一种夫君喜欢的。” 虽不再是娇滴滴的嗓音,却变成了娇软甜糯。 就像含进嘴里的汤圆,轻轻咬一口,全是甜腻。 听得墨烬眉心跳跳,感觉骨头都软了三分。 这个女人真是不遗余力的勾引他。 墨烬一脸黑线,努力忽略那极为甜糯的声音,也不去管她怎么说话。 他忽然伸出一只雪白修长的手,掌心白光闪过,便浮现一枚极为精致好看的莲花戒指。 他把戒指搁在她掌心,淡道:“这里有一些仙物,你先用着,不够我再给你。” 虞瑶看着掌心的莲花戒指,神色微挑,忍不住神魂探入其中。 下一刻,就被里面的物品惊呆了,仙气四溢,五光十色,宝光流转,各种仙果,仙丹,仙药数不胜数。 甚至,她还在里面发现了几颗蟠桃,有三千年份,有六千年份,也有九千年份… 每种三颗,一共9颗。 虞瑶就算再没有见识,也知道蟠桃是天后娘娘之物。 “夫君,里面怎么会有蟠桃?” 因为太过震惊,她这会儿倒是没有刻意夹着嗓子说话,声音听上去倒是正常不少。 墨烬总算觉得耳朵舒服了一点,看着那戒指,淡淡解释:“是天帝赏赐给我的,我的修为早已到了顶峰,这些对我来已经没什么用处,不过用来孕育你腹中仙胎倒是很不错。” 虞瑶心中了然,也就把戒指收了起来。 墨烬目光落在她腹部,本想感应一下仙胎情况,可却发现里面一片朦胧,好似被什么东西挡住,让他看不清。 他倒也没怀疑她骗自己,若非真的怀了仙胎,她也不敢吃仙果。 “你用了什么宝物遮掩?竟连我都无法探查。” 他眼神依旧停留在她腹部,淡漠的声音带着些许惊讶。 虞瑶微微一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腹,心道:哪有什么宝物,不过是系统帮她遮掩。 当然,这话是不能说出来的。 索性随意找了个借口,“不是宝物,是一种特殊秘法。” 听见是秘法,墨烬也没再问,但难免对仙胎好奇。 虞瑶看在眼里。 “统统,撤去遮掩腹部的力量,让墨烬看看里面的仙胎,等他看完了再重新遮掩。” 她内心对系统道。 “好。” 系统倒是答应的爽快。 “现在可以了,夫君感受一下,这是我们的孩子,喜欢吗?” 虞瑶拉过墨烬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小腹,神色温柔的说道。 没了系统的遮掩,墨烬几乎一眼就看清了里面的情景,是两个小小的白色光团。 他震惊的盯着她的肚子,也就是说,她怀的是双胞胎? 他即将有2个孩子? 瞬间,巨大的惊喜充斥着他,脸上的笑容就带了出来,仿佛大地回春,春暖花开。 他目光又是落在她的腹部,许是怀孕时间不长,两个仙胎目前并未成型。 但从其光芒,也可以看得出来,仙胎滋养的很好。 内心对虞瑶也多了两分满意。 不过,想着这个女人怀了孕还勾引自己,又是脸色黑沉。 忍不住伸手在她额头轻轻弹了一下,训斥起来:“你的性子收敛一点,若是真想要,等孩子生出来,我在…” 他耳尖微红,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但虞瑶确是知道他接下来想说什么。 她嘴角抽搐,她在墨烬心里,就真的那般放荡? 可随后想着自己对他做的那些事,又是神色尴尬。 但却半点收敛的意思也没有。 反而整个人好似没有骨头一样的靠在他的身上,用小巧精致的手指头轻轻挑起他的下巴。 她声音魅哑:“夫君这张脸长得真好看,可谓是人神妖魔鬼共愤,看得我恨不得现在吃了你。” 她也不怕墨烬对她如何,这个男人可是禁欲系,特别在她怀孕的情况下,就更不会如何。 墨烬能够感受到怀中女人的柔软,带着淡淡温度的手指抵在他下巴上。 随着他的下颌被抬起,面对的就是一张美艳绝伦,又极为魅惑的脸。 她歪着头打量着他,魅惑又带着几分认真,红色的朱唇微启,“夫君长得这般好看,我又没在你身边,万一被哪只妖精勾了去怎么办,不如…” 墨烬看着面前的女人,忍不住嘴角抽抽,心道:哪只妖精能够比得上你? 但却没说话,想看她接下来会干什么? 虞瑶嘴角勾着迷人的弧度,素手一挥,一只墨笔执在手间。 她指尖轻挑他腰间衣带,微微用力,衣襟敞开,露出白皙宽阔的胸膛。 “不如在夫君身上留下印记吧……” 话落,她执笔在他胸膛作画,画的还是她自己的模样。 ------------ 第184章、魔界心机圣女VS绝色厌女神君15 墨烬见她执笔在自己身上认真作画,画满整片胸膛,延伸到小腹… 片刻后。 一张美人图便浮现而出。 画的竟然是她自己? 那巧笑倩兮的模样,倒是像极了她本人。 墨烬淡笑着摇头,心下只觉好笑,但也由着她。 虞瑶收了笔,认真的欣赏了一番,觉得自己画的不错。 她微仰着头,看着眼前的男人,眨眨眼睛,“夫君可不许弄掉哦,我不能时刻陪在夫君身边,就让这副画代替我,从此和夫君永不分离。” 她说的情意绵绵。 这毛笔上沾得并非普通墨汁,而是墨沉香。是仙界一种特殊的材料,除非用法术化去,水是洗不掉的。 “你呀…” 墨烬微凉的指尖轻点她的额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清冷的声线中多了一丝温柔宠溺。 虞瑶自然听了出来,诧异的看向面前的男人,内心却在问系统,“统统,墨烬现在好感度是多少?是不是涨了?” “已经73了。”系统道。 虞瑶记得原来是68,一副画就涨了5个点。 原来这个男人喜欢风花雪月,但又带着点涩涩的情调。 她美眸流转,心中瞬间有了主意。 她突然扯去他的褥裤,把他推得躺在草地里。 墨烬被她的举动惊到了,错愕的看着她,还以为她想… 这女人,她是不是忘记自己肚子里还有孩子? 正要拢上衣服训斥… “夫君别急。” 她没有在意墨烬震惊的神色,俯身蹲下。 素白的小手执笔继续作画,这回画的是一株墨梅。 从他禁区一路画到小腹,画的惟妙惟肖,极为的逼真。 就好像墨梅从那里长出来一样。 甚至,她还坏心眼再他命门上写上自己的名字。 虞魅姬。 就好像面前的男人,彻底打上她的标签,从头到脚属于她。 墨烬看着画在禁区的墨梅,他没有心思去欣赏她的画技如何。 只觉得震惊又羞耻,也有种震碎了三观的感觉。 这个女人是要自己彻底打上她的印记吗? 饶是他再如何冷漠无情,道心坚固,也扛不住这种引诱。 他起身,将她压在怀里,吻上女子的朱唇,远处的湖水荡起阵阵涟漪,生出无限的旖旎…… 可随后,他猛得惊醒过来,坐在草地上,看着眼前一脸迷蒙的女人,脸色通红。 “你安心呆在这里养胎,我有空就会进来陪你…” 他匆匆留下这句,转眼就消失了。 虞瑶被他这句话给震懵了,好半天没有反应。 这是什么意思? 是要自己永远留在这里?只属于他一人? 这是墨烬的灵台世界,这里除了她,一个人都没有。 不说会有多无聊,就是魔尊还未攻略成功,她也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啊。 她要是突然消失,魔尊会如何? 是会焦急的派人找她,还是只把她当成可口的玩物,哪怕丢了也不在意? 想到后面那种可能,她深深蹙眉,突然觉得消失一段时间挺好的。 一味的迎合奉承,反而会让男人看轻,不在意你。 只有若即若离,才会让男人魂牵梦绕,念念不忘。 当然要把握好其中的度。 魔尊眼下极度迷恋她的身体,这个时候玩消失最好。 这么一想,她倒也不急着出去,就这么呆在墨烬的灵台世界养胎。 她从草地上爬起来,轻轻拍了拍身上的裙摆。 便开始四处逛起来。 白云悠悠,青山环绕,仙水瀑布,仙花缤纷,仙鹤翩跹,仙鹰展翅,仙驹奔腾,仙风吹拂,仙音传唱,仙梦似幻。 这里完全是一个独立的小世界,除了没有活人,基本什么都有。 她突然想起什么,又是忍不住询问系统,“统统,墨烬现在的好感度是多少?” 她想看看自己最后的举动,有没有对他产生什么冲击。 “嘿嘿,宿主,涨了,已经80了哦…” 系统愉悦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 虞瑶眉梢微挑,心中诧异:“80了么?” 这都可以算是爱了,不错,不错。 她微微勾唇,心情极好。 想不到墨烬居然喜欢这样,这可比真刀真枪的干一场效果还好。 …… 魔界,血月当空,神秘且瑰丽,幽幽似修罗之所。 魔尊整日没有见到虞瑶,便派人去找她。 哪知道来人却禀报说:人不再屋里。 魔尊也没有在意,只当她有事出去,或是去哪里玩了。 虞瑶虽然是他的侍着,负责贴身伺候他。 但魔尊却从未真正把她当成使者看待,也并非要求一定要她时刻跟在自己的身边。 她想做什么也用不着跟他禀报,只要不是太出格,想干什么都行。 魔尊对自己的女人,还是很纵容的。 可一连两天都不见人,魔尊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便冷着脸派人四处去找。 “启禀尊主,整个魔宫翻遍都没有发现虞姑娘。” 九幽殿内,护法幽冥恭敬的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对坐在黑金榻上的男人说道。 黑金塌上的男人面色极为的阴沉,“那就继续找,就是把整个魔界翻过来,都必须把人给本尊找到。” 声音冰冷摄人。 “若是不再魔界,就去其他地方找。” 冰冷的声音再度砸向幽冥。 幽冥吓的冷汗如瀑,僵跪了半晌,才缓过神来,却见尊主已拂袖而去。 原先只当尊主对虞魅姬是一时兴趣,如今看来,这哪里是一时兴趣,很明显是非常在乎。 幽冥敢肯定,若是一直找不到虞魅姬,只怕整个六界都别想消停了。 他原地起身,转身离开九幽殿。 随后,就把所有魔都召集了过来,狠狠的命令:“都给我派人去找,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虞魅姬找出来。魔界没有,就去六界找。总之,必须找到人。” 一魔王忍不住蹙眉道:“幽护法,虞魅姬已经不是圣女,不见了就不见了,何必大费周章去寻找。” 幽冥目光蹬向那说话的魔王,冷笑道:“这是尊主的意思,你就是不想找也要找。” 众魔面面相觑,虽然不太愿意,但听见是尊主的意思,也只能恭敬的领命。 随后,就都纷纷派自己的属下去找。 红姬藏在袖袍中的双手用力握住,心中的嫉妒不断沸腾。 凭什么,凭什么? 不过是一个被赶下台的圣女,凭什么被尊主如此在乎。 她冷着脸很快走了。 不过片刻。 她就回到魅魔殿,这里以前是虞魅姬的住所,她成为新一代圣女后,就搬进这里。 里面原先的东西,全部被她一把火烧了,重新换上新的。 哪怕里面有很多珍贵的物品,但只要是那个女人用过的,她都没有要。 她把贴身伺候自己的两个魔女叫进来。 “见过圣女。” 两个进来的魔女恭敬的朝红姬行礼。 红姬目光看向她们,冷声道:“尊主派人寻找虞魅姬,你们也都去找。” 两个魔女正要领命,就听红姬阴冷的继续说道:“找到那个女人后,先别告诉别人,迅速回来通知我,明白吗?” 嫉妒已经让她失去理智,便想趁着这个机会,悄悄杀了那个女人。 “是,圣女。” 两个魔女并不知道红姬打算,恭敬的应了一声,也就转身退下。 ------------ 第185章、魔界心机圣女VS绝色厌女神君16 墨烬的灵台世界。 虞瑶半躺在仙殿门前神树下的摇椅上,手里抱着一颗比她脸盘还大上许多的仙果啃。 她鞋袜未穿,露出一双雪白晶莹的小脚丫,玲珑剔透。 在阳光的折射下,透着淡淡的粉,轻轻来回晃动着。 神态悠闲惬意。 就在这时,她面前出现一个男人。 男人一身雪白衣袍,容颜如同一幅精美的画卷,令人心驰神往。 漆黑的眉毛下,浅金色双眸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透露着深邃的光芒。 墨烬半蹲在她面前,骨节分明的好看大手突然捉住她一只脚,半点嫌弃也没有,握在掌心轻轻把玩。 他淡漠深邃的眼眸盯着她,嘴角扬着淡淡的笑,柔声道:“怎么连鞋袜也不穿?” “这样舒服,便没穿。”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淡笑着。 话落,手里捧着的仙果张嘴就咬了一口,鲜香软糯,满嘴留香。 “你小心点吃,仔细引导,注意仙气别流窜到经脉,不然对你修行不利。” 墨烬见她就这般吃,俊眉微皱,不放心的叮嘱起来。 她扬唇朝面前的男人笑了笑,“知道了。” 便也没在继续吃。 她抽回被墨烬握在掌心把玩的一只脚,就这么坐在摇椅上引导起来。 墨烬也没有走,就这么站边上看着,眼神盯着她体内所引导的路线。 只要他想,面前的女人就是透明的,一眼望到底。 见仙力全部流淌进她腹部,最后被两个光团吸收,墨烬放下心来。 片刻后。 虞瑶就差不多把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喂饱了。 她从摇椅上起身,就这么赤足踩在地面上,抱着墨烬不撒手,撒娇般的道:“夫君,这里好无聊啊,带我出去玩好不好?” 她虽然短时间不打算回魔界,但也不想一直待在里面,主要是太无聊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墨烬知道她是闷了,想了想,便道:“蟠桃会马上要到了,那日六界有名号仙魔妖鬼都会前来,到时候带你出去看看热闹。” 虞瑶眉梢微挑,“我一个魔,又没有请帖,出现在这种场合会不会被赶出南天门?” 魔尊肯定也收到请帖,到时候也定会去。 她若是出现的话,碰上了怎么解释? “有本神君在,谁敢赶你出南天门?” 墨烬似乎有些不悦。 目光瞧向她,觉得她的确不适合这样出现,“到时候给你换个样貌,身上的魔气我也替你敛入体内,就充做我的道童跟在身边吧。” “那敢情好,我到时候就当你的道童跟着你。” 虞瑶一听可以看热闹,又不会暴露自己,哪有什么不满意,眉开眼笑,很是开心。 “对了,那蟠桃会什么时候举行?还有多久?” 她又是迫不及待的问。 主要是这里太无聊了。 因着里面流淌的是仙气,她就是想用修炼来打发时间都不行。 每天吃了睡,睡醒了吃,要不就是到处乱逛。 可再美的风景,看多了也就那样。 墨烬瞧着她,想了想,淡道:“三月二十,到时候我会进来带你出去。” “三月二十?” 虞瑶挑眉,暗暗算着日子,发现没多久了,又是满眼期待。 能不期待吗?那可是蟠桃盛会,对于她以前来说,那可是传说。 “好,夫君到时候可别一忙就把我忘了。” 她双手环着他的颈脖,似乎想起什么,又道:“对了,夫君,上次我在你身上的画作,你没有偷偷弄掉吧?” 提起这个,墨烬脸色微红,神色有些不自然,“没有。” 他声音说的极小,神色羞耻。 每每沐浴就寝时,看着自己禁区画着的墨梅,以及命门上写着:虞魅姬。 三个字时,他就… 几次想用法术抹去,但又怕这个女人知道了,指不定怎么折腾他,便没有那么做。 虞瑶把他的神色尽收眼底,突然起了戏弄他的心思。 她一脸不信的说道:“真的?我看看。” 话落,就毫不客气的撩开他的白袍,作势要扒他裤子。 墨烬迅速后退,死死地捂着衣袍,神色警惕的看着她,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 “为夫都说了在的,怎么不信我?” 因着感情加深,他很自然的自称为夫,这些变化,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夫君这是做什么?魅姬又不是别人,我们孩子都有了,何必这般害羞?” 她忍着笑,上前几步,作势又要去扒… 墨烬吓得又是后退数步,一副即将贞洁不保的样子。 似乎怕她还会上前,他匆匆留下一句,“蟠桃会开启时,再来带你出去。” 白光一闪,就迅速消失了。 “哈哈哈…真是太好玩了。” 看着墨烬狼狈而逃的样子,虞瑶笑得花枝乱颤。 九重天,紫虹宫。 墨烬此时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宫殿,想着方才发生的事,脸上的惊惧未消,带着点热。 他从未见过如此大胆,如此放荡的女子。 可他却奇怪的不讨厌她这样,反而内心很喜欢。 甚至渴望她更过分一点。 “咳咳…”他脸色微红。 当然,他是不会承认,也不会说出来。 他走出自己的宫殿,高大的殿宇,白色的玉石铺设开来,神圣高洁。 整个殿宇只有几个仙男和五六个道童在他身边服侍,并没有仙娥。 他以前极度厌女,所以整个紫虹宫没有一个女子。 但却奇怪的不讨厌她。 几个拿着扫把的道童看见墨烬,连忙对他鞠躬行礼,道,“见过神君大人。” 他微微颔首,抬脚踏过被道童擦得光洁的地面,长长的白色衣袍拖曳开来,垂在脑后的墨发被风吹散。 他还没有走几步,就隐隐听见紫虹宫门口似乎有声传来。 紫虹宫门口。 一容颜极美的女仙,手中挽了个红木小篮,里头装着一盘绿色小果,只中间有一圈金带,阳光射入那绿色小果内,晶莹的果肉散发出浓郁的仙气,一看便不是凡品。 正是东海六公主兮瑶。 “青云上仙,我真的有事找墨烬神君,还请上仙替我进去通报可好?” 兮瑶对拦住她去路的青云上仙道。 她实在太想那个男人,便忍不住从东海来到天宫。 好在两人原先在仙魔战场有过些许交集,倒是可以以此为切入点接近墨烬神君。 “兮瑶公主,墨烬神君不喜女子,这是六界都知道的事,本仙是否进去通报结果都一样。” 青云上仙看着眼前花枝招展的东海六公主,脸色无奈。 不是他不肯进去通报,而是神君真的很讨厌女人。 他不觉得眼前这个东海六公主,能有什么特别。 会让极度厌女的神君不讨厌她接近。 “青云。” 墨烬不知道何时出现,不见喜悲,单单站在那里,周围的空气都像是变缓慢了一样,清冷淡漠。 ------------ 第186章、魔界心机圣女VS绝色厌女神君16 青云恭敬的行礼:“见过神君。” “何事这般吵闹?” 他虽是在问青云,但目光却看向一旁的兮瑶。 女子身穿轻纱羽衣,如同牡丹花般娇美,那纤尘不染的白色花朵与她的皮肤相映成趣。 身姿婉约,如柳絮飞舞,容颜清新脱俗,好似荷花出淤泥而不染。 若说虞魅姬是吸人魂魄的精怪,那此女便是纯洁的代表。 “回神君,东海六公主说有事找神君,要我给她进去通报。” 青云恭敬的回道。 兮瑶看见墨烬,美眸都亮了几分,她迅速调整仪态,露出自认为最美的笑容。 “见过神君。” 兮瑶盈盈一礼,小脸迅速的染上了一层红晕,衬得美眸晶亮,宛若双星。 “何事?” 墨烬记忆极好,他记得这女人前段时间还跟随三军上过仙魔战场。 “听闻神君受小人暗算,导致在仙魔战场上受伤,此琉璃仙果不但可解百毒,同时也是难得的疗伤圣品,便特送来给神君,还望神君莫要嫌弃!” 兮瑶声音轻灵,自红木蓝取出那一盘琉璃仙果,神光流转,香气四溢。 她双手递到墨烬面前,目光灼灼的看向他。 墨烬微微一怔,目光看向那琉璃仙果。 东西倒是不错,但却没有收下的意思。 “本神君身体已无大碍,兮瑶公主不必费心,你拿回去吧。” 他收回看向琉璃仙果的眼神,声音淡漠道。 见墨烬不肯收,兮瑶也是急了。 第一次便不肯收,她以后还如何找借口前来紫虹宫? 未及细想,便双腿跪倒在墨烬面前,酝酿出了几滴眼泪,让自己显得更为楚楚动人。 “神君当日在仙魔战场上对兮瑶有救命之恩,兮瑶感激不尽,此琉璃仙果也有感谢神君之意,神君若是不收,兮瑶心中难安。” 她泪眼婆娑,娇美动人,却也楚楚可怜。 墨烬神色微皱,他怎么不记得自己曾经在仙魔战场上救过这个女人? 他当时中了永夜仙君的毒,起初没事,可一到战场毒就发作,哪有心思去救别人? “本神君并未救过你,东西拿回去吧。” 他垂眸看着跪在脚下,泪眼婆娑的女人,声音淡漠道。 兮瑶面上浮现尴尬,墨烬的确没有出手救过她,但却无意中救过。 “神君许是不清楚,你和魔尊交战时惊天动地,余波四处扩散。而神君打向魔尊时,所产生的余波恰好救了兮瑶。” 说着,兮瑶双目含泪看向墨烬,眼中满是倔强之色,“神君若是不收,兮瑶就在紫虹宫门口长跪不起。” 墨烬神色微怔,他是真不记得这件事,也不知道兮瑶说的是真是假。 但无论是真是假,他都不在意。 这会儿见她,大有一幅自己不收,就永远跪在地上不起来的架势,微微蹙眉,也是颇觉头疼。 正想着该怎么解决眼前这个麻烦,就见紫虹宫门口的仙侍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随后齐声高呼:“见过陛下。” 哪怕墨烬身后的青云上仙也是如此。 墨烬转身,就见天帝笑着从不远处的仙宫道走来。 “呵呵…墨烬,一盘琉璃仙果而已,虽无意救人,但也好歹是救了。收下也无妨,何必如此拒绝兮瑶公主的心意。” 天帝一身金色龙袍,周身环绕瑞光,不怒自威。 乌发高束,剑眉入鬓,生一双冷峻深邃的眼眸,鼻梁高挺,身形修长,端得是个丰神俊朗的美男子。 兮瑶见天帝走过来,又替自己说话,眸底闪过感激。 随后,迅速上前行礼。 “兮瑶见过陛下。” 声音轻灵,盈盈下拜。 天帝脚步停下,目光落在兮瑶的脸上,满含打量。 片刻后。 他微微颔首,淡笑道:“东海不错,你也不错,起来吧。” 身为女仙,愿意挺身而出,跟随天界三军前往仙魔战场。 哪怕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这种行为也让天帝很是赞赏。 “多谢陛下。” 得到天帝夸赞,兮瑶自然很开心,很是自然的起身。 墨烬虽不想收下兮瑶的琉璃仙果,但见天帝都替对方说话,也不好拒绝。 他犹豫了一下,便交代青云收下兮瑶手里的果篮。 “兮瑶公主,东西给本仙就好。” 青云走到兮瑶公主面前,看着她手里的红木果篮道。 “有劳上仙。” 兮瑶松了一口气,似乎极为高兴,很是开心的把手里的红木果篮递给青云上仙。 此时,天帝已经和墨烬进了紫虹宫。 兮瑶倒是想跟着进去,但也知道此时不适合跟着。 反正神君已经收下琉璃仙果,两人也算是有了交集。 这么一想,兮瑶开心的扬唇,她瞥了一眼紫虹宫内方向,很快也就走了。 …… 紫虹宫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造型独特,散发着古典又神秘的气息。 天帝和墨烬两人来到一方水榭之上坐下。 很快,就有紫虹宫内的道童奉上茶果糕点,以及一副极为精致的棋盘。 道童很自然的在一旁布棋,棋布好后,便恭敬退下。 “魔界最近在大肆存找前圣女,这事你可有听说?” 天帝捻了一颗黑子放入棋盘中央,目光看向坐在对面的墨烬,淡声说道。 墨烬同样捻了一颗白子放入棋盘,微微摇头,“并未听说,可知缘由?” 话落,他眼神紧盯着对面的天帝,明显非常在意这个问题。 魔尊派人找她,想来是发现她不见了。 他不明白,虞魅姬已经不是魔界圣女,何必这般费力的大肆寻找? 动静还传到了天帝的耳中。 天帝不知道墨烬心中想法,只道:“具体缘由不知,听说动静很大,不仅在魔界找,就是仙界,妖界,以及鬼界也到处是魔界寻找的人。” 话落,同样捻了一个黑子放入棋盘。 又是继续道:“估摸着是那前圣女犯了什么错,害怕受到魔界的惩罚,便偷偷跑了,魔界才会有这般动作。” 墨烬看向对面的天帝,没有说话。 虞魅姬人就在他的灵台世界,还是被他强行留在里面的,他当然知道不是天帝说的那般。 但也没有说出来的意思。 他捻了一颗白子放在棋盘上,淡漠道:“不管什么原因,此事都和我们天界无关。” “的确无关,朕不过是跟你提一提。” 天帝淡淡一笑,说罢也就认真对弈起来。 墨烬心中有事,早没了下棋的心思,也不知道自己下的是什么。 手中的棋子胡乱的摆在棋盘上,一盘棋下的乱七八糟。 天帝看着乱七八糟的棋面,微微皱眉。 他抬眼看向对面一脸心事的墨烬,微微一怔。 这是在想什么呢? “罢了,你即无心下棋,那便改日吧。” 话落,天帝手中的棋子收入棋盒,也就起身走了。 墨烬见天帝走了也不在意,原地起身,白光微闪,也就进了灵台世界。 他要去问问那个女人,到底做了什么,让的魔尊那般在意,并且满六界的找人。 ------------ 第187章、魔界心机圣女VS绝色厌女神君17 魔界,议怔殿内。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连个人都找不到,本尊养你们有什么用?” 魔尊站在玉阶上,俯视着底下的满殿群魔,脸色阴沉的皱骂。 群魔脸色发白的跪在地上,冷汗如瀑,战战兢兢的不敢不说话。 红姬低垂着脸跪在地上,看不清神色。 但从她捏的隐隐发白的手,就可以看出,她内心并不平静。 尊主对虞魅姬的在乎超过她的想象,嫉妒得她心中翻腾,犹如被蚂蚁啃咬,极为难受。 魔尊见无人敢吭声,心中越发烦躁。 他忽然伸出一只修长好看的手,掌心魔气汇聚,黑雾缭绕,似乎有某种恐怖的力量在其中酝酿。 群魔看见这一幕,还以为魔尊嫌弃他们废物,暴躁的想杀人,纷纷吓得面如土色,栗栗威惧,眸底浮现恐惧来。 哪怕红姬也是吓得不轻,生怕自己会无法活着走出这个大殿。 可随后,群魔发现,尊主似乎并非想杀人。 只因他们看见那原本在尊主掌心汇聚的恐怖力量,缓缓在虚空中形成一块椭圆形的镜面。 镜面周边黑雾翻滚,镜面也是模糊不清。 可随着时间过去,镜面逐渐变得清晰起来,里面突然出现一副画面。 画面里云雾飘渺,仙山环绕,仙水瀑布,仙花缤纷,仙鸟鸣唱,仙兽奔腾。 一极美的女子赤足踩在花海里,头戴花环。 她手里捧着一簇刚刚采摘的鲜花,神情闲适,偶尔发出一两声如银铃般的轻笑。 不是虞魅姬还有谁。 魔尊看着画面里的女子,脸上的阴沉散去,俊美的脸庞变得柔和,不自觉的扬起唇角。 “呵呵…倒是玩的开心。” 神色是温柔宠溺。 可随后,发现她赤足踩在花海里,微微皱眉,“怎么连鞋袜也不穿,也不怕扎着脚。” 满殿群魔听着尊主的话,心中极为无语。 虞魅姬修为并不低,又不是凡人之躯,怎么会怕扎着脚? 红姬嫉妒的心中直冒酸水,内心直骂虞魅姬是贱人。 “她人在仙界,都去仙界找。” 魔尊黑眸从眼前的画面移开,看向底下群魔,冷声说道。 这女人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居然一声不吭的跑到仙界去。 群魔暗暗叫苦,仙界广阔无疆,画面里又看不出具体在什么地方,这要他们去仙界哪个地方找? 但尊主的命令他们也不敢反抗,只是恭敬道:“是,尊主。” 魔尊正要挥去画面,就听虞瑶的声音从里传出来,似是在自言自语。 “这里真的好无聊啊,真想快点去看看那传说中的蟠桃盛会,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想必一定很热闹…” 魔尊眉峰微挑,黑眸移向画面。 这女人是听说蟠桃会的事,才特意跑到仙界去?就为了去看热闹? 天庭的热闹,是谁都有资格去看的? 他没有细想,扬手把画面挥散,目光看向底下的幽冥,冷声命令:“迅速准备行程,我们提前出发前往仙界,蟠桃会即将来临,也不差那么一两日。” 他是绝对不会承认,他是想快点见到那个女人。 “是,尊主。” 幽冥看着尊主重新变得正常的脸色,暗暗舒了一口气,恭敬的应道。 …… 墨烬的灵台世界内。 虞瑶看着手里刚刚采摘下来的一簇鲜花,轻轻一笑,正要回仙殿找个花瓶养着。 才走两步,就发现自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宽阔的胸膛从身后环抱着她。 身上带着淡淡的莲花香气,飘入她鼻尖。 虞瑶瞬间就知道身后的男人是谁。 她微微一笑,刚要转身… 就听身后的男人突然道:“你倒是玩的开心,可知整个魔界都在找你。” 声音清冷低沉,犹如山间的清泉,很是好听。 虞瑶微微一怔,魔尊派人四处找她?而不是丢在一旁不管? 这个答案在意料之外,但也在意料之中。 既然魔尊派人四处找她,无论是好是坏,至少说明那个男人在乎她。 要不然也不会派人到处找。 她心情不错的扬了扬唇,想要让系统查看魔尊的好感度。 但又觉得眼下不是时候,索性回头再看。 虞瑶转过身来,换上一副惊讶的面孔。 “我已经不是圣女,不见了就不见了,那么费力找我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犯了什么事。” 声音带着抱怨和不满。 墨烬见她这般模样,微微一怔。 他原先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和魔尊有什么,或是干了什么事,才会让魔尊如此在意。 可这会儿看她神色茫然,声音带着抱怨和不满,似乎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你真的不清楚?” 他眼底的疑虑并未散去,认真的盯着她询问。 虞瑶知道墨烬在怀疑什么,但却装作不知。 她玉臂环上他的颈脖,不满的道:“我怎么会清楚?我现在不过是魔宫里一个普通侍者,鬼知道他为什么那么费力的找我。” 难得看见她这般的模样,以往都是她挑逗自己,这会见她不满的撅嘴,红艳艳的,别提多诱人。 他忍不住狠狠亲上,带着点报复之意。 他不敢相信自己会主动和女人亲近,可他就是想这么做。 甚至想要更多… 虞瑶眸底浮现诧异,但也没有拒绝,亦是回应。 两人吻的忘情,落入花海中,滚作一团,衣裳凌乱。 连褥裤都退了下来,互相贴着… 眼看就要一发不可收拾,关键时刻,墨烬却放开了她。 他双手撑在花海里,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女人,眼神幽深如墨,欲色无边。 虞瑶媚眼如丝,一脸春色。 这会儿她很难受,忍不住扭了扭身体。 “别动。” 男人黑着脸道。 这女人一定是故意的,若非顾忌她肚子里的仙胎,他怕是… “为什么不能动?” 她含娇带嗔的瞪了他一眼,不满的抱怨。 明明是这个男人挑起,可却在关键时刻熄火,这也太折磨人了。 她一把推开面前的男人,兴趣阑珊的起身,很自然的整理凌乱的衣襟,没在看墨烬。 可想到这个男人是顾及她肚子,脸色又是和缓不少。 墨烬暗暗松了口气,说了几句关心的话,整理好凌乱的衣襟后,也就走了。 见墨烬走了,虞瑶迅速把系统呼唤了出来。 “统统,墨烬是否已经知道我和魔尊的事?” “没有,不过他的确在怀疑你,也想用时光长河查看你们之间的过往,因着想先问问你,还没有来得及查看,回去后肯定会查看的。” 系统也没有隐瞒,把自己知道的迅速说了出来。 虞瑶深深蹙眉,“统统,墨烬居然可以看到别人过去发生的事?” 这可不行,要是墨烬用时光长河看见她和魔尊翻云覆雨的画面,那这条船可就要踩翻了。 虽然她不喜欢墨烬,但这个男人可是她的任务对象,至少再生够5个孩子之前,她不会放开这个男人。 5个孩子就是50万积分,她虽然不想生那么多,但为了积分,她也愿意生。 都可以兑换5次任务失败。 “当然,要不然他怎么会知道当初睡了他的女人是你?” 系统一脸这种问题还需要问的表情。 虞瑶听到系统肯定的回答,想着墨烬已经离开灵台世界,怕是这会就在用时光长河看她的过往。 这么一想,她就急了,迅速对系统道:“统统,想办法把我和魔尊香艳的画面屏蔽,不让他看到。” 系统在她心里一直是万能的,几乎没有做不到的事。 “行。” 系统倒是答应的爽快。 随后,就把虞瑶和魔尊相处时,较为出格的画面屏蔽。 …… 这边,已经回到紫虹宫的墨烬,的确在用时光长河查看虞瑶的过往。 见她和魔尊之间并没有什么,内心的疑虑这才彻底打消。 他挥散眼前的画面,人也是轻松了不少。 ------------ 第188章、魔界心机圣女VS绝色厌女神君18 墨烬的灵台世界。 虞瑶听系统说墨烬回去后,果然再查她的过往时,心中一脸后怕。 她以前从没有做过这种事,这个世界同时攻略两个男人,还是神君和魔尊。 总有种随时会被咔嚓,小命不保的感觉。 真的是贼刺激。 “系统,谢谢你,要不是你。这个任务我怕是没法做了。” 她语气真诚的对系统说道。 系统嗤笑着嘲讽:“得嘞,你以后少把我拉小黑屋就行了。” 虞瑶面色尴尬,心说:谁让你老嘲讽我来着? 但嘴上却道:“统统,我是这种人吗?我保证,以后绝不把你拉小黑屋。” 系统自然知道宿主心中所想,暗暗掀了个大白眼,无语道:“少把你对付男人的那套用在我身上。” 虞瑶面色一僵,不高兴的道:“统统,我说你能不能不要随时随地探查我的想法,这样我一点隐私都没有。” 系统嘲讽:“你在我眼里还有什么隐私?” 虞瑶脸色一红,“统统,你到底是男是女啊,为什么你的声音我判断不出来?” 这系统一会儿男人的声音,一会儿女人的声音,一会儿又是冰冷的机械声,她还真不知道系统性别。 “我没有性别,我都不是人,怎么会有性别?” 系统又是解释:“我就是智能系统。” 虞瑶对于这个答案并不意外。 “对了,宿主,魔尊那边的好感度已经涨到80了哦。” 系统想到什么,忽然提醒她。 虞瑶微微一怔,她起初就想问这个问题,后来就给忘了。 她眨眨眼睛:“已经80了吗?倒是不错。” 她记得自己消失时,魔尊对自己的好感度是73。 想不到消失一段时间居然涨了7个点。 很好。 若即若离,果然让男人牵肠挂肚。 虞瑶暗暗盘算着该什么时候出现合适。 现在肯定不行,她还想去看看蟠桃会。 要不蟠桃会上跟魔尊来个意外相会? 不行不行,墨烬在这里,搞不好两条小船都踩翻了。 虞瑶在原地走来走去,皱着眉,苦思冥想着。 她记得魔尊的虚弱期快到了,那时他的实力会下降到三分之一。 魔尊怕身边的人看出端倪,便会伪装成另外一个样子外出游历。 也是那个时候,女主兮瑶意外从金猊兽手里救了魔尊。 虞瑶瞬间有了主意,她准备代替女主去救魔尊。 两人意外相逢,又救了他,不知道魔尊是感激多一点,还是惊喜多一点。 说不准,到时候还能再涨一些好感度。 就是女主兮瑶是个麻烦,得想办法把人支开。 虞瑶暗暗盘算着,不知不觉间,蟠桃盛会悄然来临。 天庭广发邀请,六界有点名号的仙魔妖鬼都收到了请帖。 天庭每千年就会举办一场蟠桃会,但也只请仙界有名号神仙。 这一回,却把六界有名号的仙魔妖鬼都请了过来。 其原因,当然是仙界打了败仗,想借此机会挽回面子。 大家虽心知肚明,但也当做不知道。 蟠桃会来临时,纷纷腾云驾雾前往南天门。 因着前来的仙魔妖鬼极多,场面极其盛大,说是万年一度也不为过。 九重天。 蟠桃会这一日,天后娘娘忙的焦头烂额,看着底下一群仙姿玉貌的仙女吩咐: “你们几个,去蟠桃园把成熟的蟠桃都摘过来,并按照不同的年份摆放上去。” “你们去珍宝阁取美酒仙酿,记得一定都要最好的,可不能丢了天庭的脸面。” “还有你们,你去食神那里,看看吃食准备齐全没有,好了就安排仙娥端到瑶池那边去。” 天后一道道命令吩咐下去,只觉得自己脑子钝钝的疼,连自己说的什么都忘了。 她余光一瞥,就看见远处一非常漂亮的道童,好奇的四处东张西望。 这是哪个神仙坐下的道童,如此没规矩? 天后这会儿也没功夫计较这些,眼下瑶池那边正好缺人。 这么一想,她抬手朝那东张西望的道童一指,“那个谁?你去瑶池那边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虞瑶瞬间懵了,这说的是她? 她今天一大早,就被墨烬带出灵台世界。 化作道童打扮,身上的魔气也都全部收敛。 反而,身上弥漫着淡淡的仙气。 当然,这是她身上带了一块仙玉的缘故。 她才被墨烬带出灵台世界,出现在紫虹宫,墨烬就被天帝匆匆叫走。 墨烬临走时,叫她别乱跑,要她在紫虹宫等着。 虞瑶在灵台世界憋了那么久,早就憋坏了,怎么可能会老老实实的等着? 就想到处看看,反正蟠桃会这天牛鬼蛇神,什么人都有,都在忙着自己的事,谁有心思管她? 哪知道才走到御花园这边,就被天后安排去干活。 虞瑶一听让她去瑶池帮忙,整个都兴奋了。 瑶池可是仙女们常待的地方,她早就想去看了。 “是,天后娘娘。” 她上前两步,恭敬的应了声,也就走了。 虞瑶很快离开御花园,出现在仙宫道上。 天庭的宫道四通八达,她都不知道该往哪走。 她想找个人问,但又怕别人怀疑。 身为神仙的道童,怎么可能不知道瑶池在什么地方? 索性让系统给她开启地图。 她沿着地图一路往瑶池方向走,金碧辉煌,巍峨壮观,琼楼玉宇,美轮美奂。 她边走边看,就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 看什么都稀奇。 不多时,她就出现在瑶池。 虞瑶一到这里,还不等她细看,就被人扯去干活。 这边,魔尊带着四大护法,以及八大魔王来到南天门之外。 “幽冥,你在南天门这里等着,若是看见她,就把她带进来。” 魔尊对身后的护法幽冥吩咐。 他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幽冥却知道尊主指的是谁。 “是,尊主。” 幽冥恭敬的应了声,也就在南天门外等着。 眼神四处张望,就怕看漏了。 魔尊带着人抬脚进了南天门,并在仙娥的引领下,一路前往举办蟠桃会的地点,瑶池。 瑶池水殿,琼楼霞榭,玉树花开,仙音袅袅,轻歌曼舞,美不胜收。 每位参会之人都有独立的桌案,座位按照实力划分。 像墨烬,南极仙翁,魔尊,冥王,妖王,雷神电母,这些自然都在瑶池的左侧。 实力不上不下的,则排在右边。 像一些实力较低的小妖小仙,基本坐在末尾。 此时,瑶池已经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宾客。 前来的宾客,被仙娥接引到各自的座位上落座。 每个桌案前都摆放着仙果佳酿,以及精致美食。 当然还有蟠桃。 只不过这蟠桃的数量,以及年份都是按照实力来给,数量并不一样。 虞瑶被瑶池内的仙娥当做打杂的道童,被指使的团团转。 一会把给刚落座的仙家倒茶,一会给那位妖王倒酒。 偶尔还要把做好,并送过来的美食糕点,端到在座的桌案上。 忙的跟陀螺似的,真是一刻都不得闲。 她可是孕妇啊? 悲催的流下两条宽面条。 紫虹宫。 墨烬已经从天帝那边回来,正要带虞瑶去瑶池赴宴,四处看了一圈,哪知人不见了。 他掐指一算,才发现这女人不老老实实的待着,反而四处乱逛。 恰好遇到天后娘娘指派仙女干活,被当成打杂的道童,指派去了瑶池那边帮忙。 墨烬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只觉哭笑不得。 随后,便也去了瑶池那边。 ------------ 第189章、魔界心机圣女VS绝色厌女神君19 墨烬很快来到瑶池,目光四处扫视一圈,就见虞瑶给南海仙翁倒酒,倒完了又转到下一桌去。 他眉心微皱,这女人肚子里还怀着孩子,怎么能去伺候别人? 他让青云去把人叫过来,也就在自己位置坐下。 墨烬一出现在瑶池,瞬间就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在场的女仙,女妖、女魔,眼睛都亮了好几度,神情激动。 若不是都知道墨烬厌女,场合也不合适,怕是都直接扑过去了。 虽然没人敢凑过去,但眼睛却几乎都粘在墨烬身上,含娇带怯,脸色羞红。 其中以百花仙子和兮瑶公主两人的目光最为火热。 眼神缠缠绵绵,仿佛带着钩子。 看的虞瑶一脸不爽,她暗暗瞥了一眼兮瑶,知道那就是女主,心中越发的警惕。 “神君叫你过去。” 青云走到虞瑶身边,低声说道。 虞瑶目光望向正和别人说话的墨烬,微微点头,便拎着酒壶过去那边。 墨烬看见她过来,有心想训斥她两句,但想着瑶池人多,便把话咽了下去。 “老实在这待着,别胡乱跑。” 他塞了个蟠桃在她手里,叫她坐在自己旁边吃。 虞瑶手里的酒壶搁在他桌面上,笑眯眯的接过他递过来的蟠桃,也就在他身边坐下。 这一幕落在瑶池内的众人眼中,惊的眼珠子都差不多掉下来了。 墨烬是什么人啊,可是天界战神,为人也极为的冷漠凉薄,想不到对自己的道童这么好。 那可是蟠桃啊,还是九千年份的。 吃一颗就可以涨几千年的修为,墨烬倒是真舍得。 许多小妖小仙面前也都只有一颗蟠桃,其余的都是别的仙果。 修为地位较高的,倒是能多几颗蟠桃。 比如墨烬面前的桌上,就摆着三颗蟠桃,还全是九千年份的。 可这么珍贵的蟠桃,却给了一个小道童吃。 大家都在暗暗猜测那道童是谁? 怎么看着这么脸生?以前没见过呀,莫非是最近飞升上来的? 瑶池内,原先那些拉着虞瑶干活的小仙娥们,脸都吓白了。 想不到那小道童来历这么大,若是知道他是墨烬神君座下的道童。 就是给她们100个胆子,也不敢让对方干活。 兮瑶公主坐在东海龙王的后面,和墨烬坐的位置有点远,但也注意到那边的情况。 “去打听打听那个道童是谁?” 兮瑶皱眉低声对身边的侍女吩咐。 “是,公主。” 那侍女很快退下。 不过片刻,就转了回来。 那侍女俯身凑在兮瑶耳边,小声道:“公主,那小道童应该是墨烬神君座下的道童,方才还在瑶池这边帮忙。” 兮瑶目光看向侍女,“可知那道通的名字?” 侍女微微摇头,“这个奴婢不知。” “那就再去打听。” 兮瑶蹬了她一眼,脸色不悦的说道。 那侍女脸色微白,恭敬的应了一声,很快再次退下。 兮瑶目光落在虞瑶身上,满是嫉妒。 见她捧着蟠桃吃的津津有味。还一点没有规矩的坐在墨烬神君身边,怎么看怎么生气。 那小道童有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啊? 那位置是她能坐的吗?那蟠桃是她有资格吃的吗? 什么东西? 好在对方只是道童,要是女人的话,她绝对会撕了对方的。 兮瑶内心嫉妒的发疯,内心愤恨不已的骂着。 其他女仙女妖亦是一脸不满。 但想到对方只是一个道童,又不是女子,也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百花仙子骂了几句那道童真没规矩,也就没再理会。 虞瑶感受到一道道不善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微微皱眉。 倒也没在坐着,而是识趣地站到墨烬身后。 手里的蟠桃也没再吃,而是收到了空间。 老老实实的站着。 墨烬见她站在自己后面,眉心微蹙,倒也没再说什么。 神色自若的和身边之人攀谈。 “魔界众人到。” 就在这时,有仙官唱报的声音从瑶池入口传来。 在座的宾客听见魔界的人到了,眉心忍不住跳了跳。 随后,目光便都看向瑶池入口。 虞瑶听见魔尊来了,神色微挑,目光也是看向瑶池入口。 不多时,就见魔尊的身影踏入瑶池。 他五官妖冶邪魅,深邃冰冷的眉眼,挺拔完美的鼻翼,嗜血的薄唇,高大健美的身躯。 在金色阳光的映照下,被勾勒出一幅勾魂夺魄的剪影…… 身上是让人窒息的冷漠和恐怖邪恶,让人畏惧,不敢上前进行攀谈。 他身后还跟着一行人,全是身躯高大的黑衣男子,一个个都散发着恐怖的邪恶气息,那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让瑶池内的众人极为不适应,瞬间变得安静不少,都没人敢大声说话。 魔尊进门不看墨烬,不看冥王,不看妖王,而是在瑶池内扫视起来,企图寻找某个倩影。 片刻后。 他神色微皱,这蟠桃会都差不多开始,怎么的还没来? 莫不是没有帖子进不来? 想着幽冥在南天门那边等着,要是看见人,定会带进来。 他走到自己位置,一撩衣袍,也就坐下。 几个护法和魔王也是纷纷落座,就坐在魔尊身后。 见魔尊出现,冥王妖王纷纷笑着上前攀谈。 “呵呵,尊主,好久不见,今日倒是再这里碰上了。” 冥王端着酒笑着上前招呼。 妖王也是端着酒过来说话,神色讨好。 魔界强悍,他们自然要多巴结。 魔尊笑着和冥王妖王说话喝酒,眼神却看向坐在对面的墨烬。 墨烬正在和南极仙翁说话,他自然注意到魔尊的眼神,只不过懒得搭理。 魔尊就是这种,你越不想搭理我,我就越想挑衅你的那种。 他啧了两声,对墨烬大声道:“墨烬,我们怎么说也是老熟人,怎么见了本尊连个招呼都不打?莫不是对本尊有意见?” 墨烬微微蹙眉,神色冷了几分。 倒便没在和南极仙翁说话,抬眼看向对面的魔尊,一副才看到的样子。 “哦,原来魔尊来了,刚才和仙翁说话,倒是没有注意到你。” 他神色歉意,但神情语气是半点歉意的意思也没有。 魔尊冷哼一声,他进来时动静那么大,他就不信墨烬没有注意到他。 不过是不想搭理自己而已。 突然觉得挑衅墨烬就是个错误,反倒把自己气的半死。 索性也懒得搭理。 正要把目光移开,就注意到墨烬身后站着一个道童,眼神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眼里没有畏惧,也没有害怕,反而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 魔尊神色微挑,觉得这道童有趣,也够大胆。 “墨烬,借你道童给本尊倒个酒,不介意吧?” 他虽是在对墨烬说话,但眼神却是再看虞瑶。 觉得这道童的眼睛长得真像魅姬,行为举止也像极了,心中多了两分好感,就想叫到身边来。 墨烬眉眼瞬间冷了下来,不悦的看向魔尊,“这里服侍的仙娥极多,魔尊为何一定要本神君的道童?” 他倒是没有怀疑魔尊把虞瑶认出来,就是觉得对方在挑衅自己。 故意找茬。 “怎么?本尊看你道童顺眼不行?” 魔尊抿了一口仙酿,目光看向站着不动的虞瑶,眉眼一蹬,不悦道:“还不过来?” 虞瑶倒是没有被魔尊吓到,也不介意过去那边。 她见墨烬冷着脸没有说话,但也没有太过阻止,犹豫了一下,倒是听话的过去魔尊那边。 墨烬不是不想阻止,而是不能阻止。 虞瑶现在身份是他座下道童,不让过去,难免给人感觉小气。 也容易暴露她的身份。 ------------ 第190章、魔界心机圣女VS绝色厌女神君20 虞瑶拎着酒壶来到魔尊身边,半蹲在桌案旁边,酒壶倾斜,把他喝空的酒杯倒满。 全程规规矩矩,没有半分逾越之举。 墨烬在场,她巴不得魔尊这会儿别把她认出来。 要不然,就可就不好玩了。 “你叫什么名字?” 魔尊一口饮进杯中的酒,侧眸瞥向她,冷声问道。 像这种小道童,他以前看都不会看一眼,更别说问对方的名字。 可这会儿,却是莫名的想问。 虞瑶微微一怔,眸光微闪,便道:“小童青尧。” 墨烬注意力一直在那边,听见她的话,嘴角不着痕迹的抽了一下。 这女人反应倒是快,没把真名说出来。 魔尊看了她一眼,便收回目光,也没再继续问。 转头和坐在旁边位置的妖王喝酒聊天。 妖王有心讨好,自然热情攀谈,两人倒是聊得很投机。 只不过,魔尊有些心不在焉,目光时不时的望向瑶池入口。 他眉心微皱,那女人怎么回事?特意跑到仙界来看蟠桃盛会,怎么这会还迟迟不出现? 妖王见魔尊心不在焉,目光频频看向瑶池之外,忍不住好奇的问,“尊主可是在等什么人?” 什么人值得魔尊去等?倒是好大的架子。 妖王心中暗道。 虞瑶拎着酒壶站在魔尊身后,见他酒杯喝空了便赶紧满上,规规矩矩的当个酒侍。 这会听见妖王的话,目光就落在魔尊身上,竖起耳朵来听。 很明显,也是非常关心这个问题。 魔尊看了一眼妖王,眉心并未松开,只道:“没什么。” 话落,便饮进杯中的酒。 显然是不想多说。 虞瑶见魔尊酒杯喝空,识趣的赶紧满上。 妖王也不是刨根问底的人,见魔尊不想说,当即转移话题,聊起了别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蟠桃宴会正式开始。 天帝天后一同出席于瑶池,高座上首宝座。 见天帝天后出现,众仙神纷纷从各自的座位上站起身来,齐声说道:“见过天帝,见过天后娘娘。” 魔尊坐在位置上没动,神情自若的喝酒。 只是淡淡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 虞瑶看了他好几眼,心道:这男人要不要这么牛逼啊?这可是统领三界的天帝。 这么得罪真的好吗? 还是在别人的地盘上? 你好歹站起来呀?这坐着也太难看了。 虞瑶都替他着急,有种想踹一脚过去的感觉。 就是有点不敢。 妖王看了看魔尊,索性也坐着不动。 他作为统领整个妖界的王,地位并不比魔尊差。 魔尊都不怕,他怕个球。 大不了和天界干一场。 冥王倒是想坐着不动,可惜他不敢,便跟随众人起身向天帝天后见礼。 天帝威严的目光扫过坐着不动的魔尊和妖王,眸底掠过几分冷意,但面上却笑意盈盈。 “不必多礼,诸位请座,今日乃蟠桃宴会,大家尽情畅饮,不必拘束。” 天帝呵呵笑了声,似乎极为高兴。 众仙纷纷落座。 天帝大声宣布:“蟠桃会开启。” 场中音律响起。 仙乐旋歌音韵美,凤箫玉管响声高。 琼香缭绕群仙集,宇宙清平贺天朝。 一班仙子,美姬飘飘荡荡的进入瑶池内殿,身姿曼妙的开始翩翩起舞。 领舞之人是素有三界第一美人之称的玉霞仙子。 迷的在座的男仙、男魔、男鬼神魂颠倒,就差流出哈喇子。 当然,也有比较淡定的。 比如墨烬,魔尊,以及一些上了年纪的老神仙。 虞瑶盯着场中翩翩起舞的玉霞仙子,哪怕身她身为女人,都看得痴了。 一翦秋水神魅魂, 半曲清歌影若飘。 水袖击破霜里月, 罗裙扫碎暗香疏。 玉霞仙子是真的很美,也的确当得起三界第一美人的称号。 当然,她也是很美的,并不比玉霞仙子差多少。 服用过美颜丹后,就更不差了。就是和玉霞仙子不是一个类型。 虞瑶是属于魅惑勾人魂的那款。 兮瑶看着场中翩翩起舞的玉霞仙子,又看了看坐在前方,一边喝酒一边欣赏歌舞的墨烬,眸光流转。 她心中似乎有了什么主意。 随后,便悄悄离离席,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虞瑶一边看玉霞仙子跳舞,一边不忘给魔尊倒酒。 但也有分出一些注意力在兮瑶身上。 见对方中途离席,也是有些纳闷。 随后,她突然记起原剧情中,兮瑶是有献舞的,还获得了天帝天后的赞赏。 当然,兮瑶献舞可不是为了获得天帝天后的赞赏。 人家是特意跳给心上人墨烬看的。 这么一想,虞瑶就不开心了。 要不她也上去跳一只舞? 可想到自己现在是个道童打扮,又是打消了这种念头。 玉霞仙子很快跳完舞,朝着天帝天后盈盈一拜,便带着一众仙姬退下。 玉霞仙子刚带着一众仙姬下去,殿内管竹音乐之声再度响起。 很快,一众美人袅袅婷婷的进殿,长袖漫舞,无数娇艳的花瓣轻轻翻飞于瑶池殿内,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 那百名美女有若绽开的花蕾,向四周散开。 漫天花雨中,一个美若天仙的白衣少女,如空谷幽兰般出现。 随著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 众人如痴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 虞瑶在看清那少女的容貌时,脸色瞬间黑了好几个度。 因为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女主兮瑶。 在座的仙魔妖鬼也都认得出来。 都纷纷赞叹兮瑶公主好舞技,好姿容。 哪怕坐在宝座上的天帝天后,也是笑容满面,赞叹不已。 东海龙王看见自家女儿上场领舞,起初有些惊愕。 随后脸色恢复如常。 听着殿内众人的赞叹,面上一片笑意。 兮瑶在殿中摇曳生姿,柔软如灵蛇一般的身姿和手臂。 看一眼便能夺人心魄的眼眸,舞动彩带之间,樱唇带笑。 每次面对墨烬时,便忍不住露出一个媚眼。 还故意凑到墨烬面前跳,身姿摇曳,不停的舞动着。 虞瑶脸色不太好,她看了看对面的墨烬,发现这男人神色淡淡,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她脸色这才好转了不少。 可卖力跳舞的兮瑶却不开心了。 这个男人怎么没反应? 莫非是自己跳的不好? 她虽是东海六公主,但她的舞技在三界也是极为出名。 见墨烬不为所动,兮瑶跳的越发卖力,越发勾魂。 就差没跳到墨烬身上去。 墨烬不动声色的皱眉,眸底闪过厌恶。 但却并未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在场的一众女仙、女妖、女魔,脸色极为难看。 百花仙子眼神极为凌厉,犹如刀片般的嗖嗖嗖射向跳舞的兮瑶,恨不得把那个贱人戳成筛子。 “堂堂东海六公主,居然当众勾引男人,也不怕害臊。” 百花仙子声音带着浓浓的嘲讽,神色鄙夷。 她的声音并不小,在座的耳力也都极好,基本都听见了。 兮瑶神色羞愤不已,但却没有停下来,依旧继续跳着。 不过,却暗暗把百花仙子记在心里。 虞瑶目光望向百花仙子,暗暗给这女人点了一个赞。 骂得好,可不就是当众勾引男人吗? 魔尊没在和妖王聊天,也没在看歌舞。 只是不停的喝酒,还是一口闷。 他心情越来越不好,神色也越来越烦躁,目光时不时的看向瑶池路口。 “统统,魔尊这是在等谁呀?” 虞瑶内心好奇,忍不住询问系统。 系统嘿嘿一笑,“还能等谁呀?当然等你呀。” “等我?魔尊怎么知道我会来蟠桃会?” 虞瑶一脸震惊,都差点把这话脱口而出的说出来。 好在及时控制住。 ------------ 第191章、魔界心机圣女VS绝色厌女神君21 系统倒也没有隐瞒,笑着解释: “魔界的人四处寻不到你,魔尊就在议政殿大发雷霆,随后便施展大神通查看你的踪迹。” “有点类似于墨烬的时光长河,可以通过画面看到你在干什么。” 系统又是解释一句。 虞瑶震惊的目瞪口呆,胆战心惊的问:“那魔尊可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她这段时间都跟墨烬在一起,搂搂抱抱亲吻什么的,不要太正常。 就是更过分的举动都有。 她生怕魔尊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系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低笑了两声: “算你运气好,魔尊查看的时候,墨烬并不在,只听见你自言自语说好无聊,想去看蟠桃会的话,魔尊便来了…” 虞瑶刚松了口气。 就听系统幸灾乐祸的道:“宿主,你可知,那天魔尊刚把画面挥散,墨烬就出现了。要是魔尊多看一会儿,就能发现你和墨烬在花海里打滚的画面。” 虞瑶也是想起那天的场景,那天两人吻的忘情,差点那啥。 这要是被魔尊看到,那还得了? 她吓得冷汗如瀑。 虞瑶只觉得自己就好像踩在悬崖边,一不小心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她垂眸看着眼前越发暴躁的魔尊,突然有些心虚。 “统统,把我调戏墨烬,以及两人香艳的画面全都屏蔽。不,是所有两人相处的画面都屏蔽。” 她反应过来后,内心迅速对系统说道。 “行。” 系统倒没有拒绝,答应的很是爽快。 虞瑶因着内心在跟系统聊天,一时忘了给魔尊倒酒。 魔尊刚要举杯,望见酒杯是空的,眉眼浮现不满,加上久等不到人,心中烦躁的很。 他蹬了一眼明显开小差的虞瑶,不悦道:“还不给本尊倒酒?” 他的声音极大,蕴含着浓浓的不满,以及威慑力。 虞瑶没有吓到,到是把场中跳舞的兮瑶公主吓得不轻。 连自己跳的什么都忘了,还不小心崴到脚,但却不敢停下来,忍着痛继续跳舞。 虞瑶垂眸看着一脸暴躁的魔尊焚天,暗暗掀了个白眼。 臭男人,凶什么凶? 不过想到这个男人是因为等不到自己才变得这么暴躁,脸色又是好了不少。 但面上却是一副惊恐的样子,拎着酒壶便要给他把酒满上。 墨烬浑身冰冷,突然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伸手朝虞瑶招了招,冷道:“青尧,既然魔尊不满意你伺候,那便交给别人。你是本神君的道童,本就无需给别人倒酒。” 他声音淡漠,但任谁都听得出其中的冷意。 瑶池内的众人神色诧异的看向墨烬,随后又暗暗打量虞瑶。 忍不住暗自思忖:这小道童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值得墨烬这般维护,还不惜下魔尊的脸? 天帝目光落在虞瑶身上,眸底浮现深思。 天后这会到是把虞瑶认出来,知道这小道童就是原先被自己指来瑶池帮忙的那个。 她原先还在想,这个小道童是哪个神仙座下的,居然如此没有规矩。 想不到是紫虹宫,看样子是被墨烬宠坏了,一点规矩都没有。 在场的女仙、女妖、女魔看着墨烬如此维护一个小道童,心中极为嫉妒。 她们真看不出来这小道童有什么特殊之处,值得墨烬神君这般宠爱维护。 先前还拿了一颗9000年的蟠桃给这小道童吃。 兮瑶公主嫉妒的脸色扭曲,都没心思跳舞,加上崴到脚痛得很,这舞就更加跳不好。 索性也就不跳了,匆匆结束这支舞,也就带美姬狼狈退下。 这下,虞瑶就更是成了众人的焦点,各种各样的眼神皆是会聚在她的身上。 虞瑶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奇怪目光,神色很尴尬。 她瞥了一眼魔尊,又看了看对面神色冰冷的墨烬,内心犹豫了一下,便抬脚过去墨烬那边。 这走到一半,就听见魔尊嘲讽的声音传来。 “本尊很好奇,这个小道童到底有什么特殊,值得你这般维护?” 这话显然是对墨烬说的。 随后,一道仿佛要将虞瑶整个人洞穿的强烈视线就落在她身上。 她浑身僵硬,不用回头看,也知道那目光定然来自魔尊。 她心脏怦怦跳,生怕自己的伪装会被魔尊看穿。 要是她这会被魔尊看穿真实身份,她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搞不好,还会收不了场。 她心中一急,脚步一窜,就速度极快的躲到墨烬身后。 墨烬高大的身躯,很好的遮挡住魔尊打量她的视线。 虞瑶这般行为,落在别人眼里,就是被魔尊的眼神给吓到了。 魔尊虽然长得极为俊美,但身上的气息却是极为恐怖的,被吓到也很正常。 在场的并没有多想。 “别怕,有我在。” 墨烬轻轻拍了拍身后的虞瑶,神色温柔的安抚。 和原先的冰冷判若两人。 这一幕落在别人眼里,震惊的眼珠子都突出来了。 不过只是一个小道童而已,三番两次的维护,还露出如此温柔的神色,着实奇怪。 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不是什么道童,而是一个绝色美女。 魔尊微微皱眉,他已经看出那道童不对劲,墨烬也不对劲,但因着目前场合不合适,也不好再继续查看。 也就把目光收了回来,但心中的怀疑却越来越深。 虞瑶见魔尊没在继续盯着她看,也是松了口气。 墨烬望了望对面的魔尊,一撩白袍,也就重新坐下。 天帝深深地看了虞瑶一眼,也就笑容满面的出来打圆场,宴会很快继续进行。 虞瑶垂头站在墨烬身后,都不敢去看对面的魔尊,就好像对方有多么可怕似的。 魔尊神色自若的喝酒,眼神有意无意的扫过对面的虞瑶。 瞥见那双像极了她的眼睛,以及那无比心虚的神色。 他嗤笑一声,似乎知道那道童是谁了。 女人,你倒是真会玩,还勾的墨烬那般维护,看本尊回头怎么惩罚你。 魔尊想到这里,便突然起身,匆匆和天帝说了几句告辞的话,也就带着魔界一行人离开。 妖王见魔界的人走了,也是紧随其后的告辞离开。 魔界、妖界的人都走了,瑶池殿内转眼空了大半。 都变得冷清了不少。 要不是怕得罪天帝,冥王怕是也想走,其他仙神也是这般想法。 看着明显冷清不少的蟠桃会,天帝脸色很难看。 天后脸色也非常不好,为了举办这场盛大的蟠桃会,她蟠桃园里的蟠桃基本都被采摘空了。 只剩下一些半生不熟的桃子在那里。 算是下了血本。 可结果却不如预期,她脸色能好看才怪。 …… 这边,魔尊离开瑶池后,并未立即离开天庭。 他交代手下先回魔界,也就独自离开。 魔尊离开后,也没有去哪,而是变换一副模样,悄悄潜入了紫虹宫。 他虽然不知道虞魅姬用了什么方法伪装,让自己看不清她的真面目。 但魔尊知道,定然是墨烬的手段。 只有墨烬施展的神通,才能够阻挡他的探查。 瑶池内。 因着魔界、妖界的人都走了,留下来的人虽然没有走,但也都觉得没了意思,喝酒的兴致也不怎么高。 天帝也不好强留大家,索性宣布结束这场蟠桃宴。 随着宴会结束,众仙陆陆续续散去。 虞瑶也是跟着墨烬离开瑶池。 只不过在即将离开时,墨烬被天帝叫走了。 他临走时,嘱咐虞瑶自己先回紫虹宫,乖乖在紫虹宫等他,不要到处乱跑之类的。 虞瑶倒是听话的回去。 可她脚步才跨进紫虹宫,就被一道不知道哪里涌来的黑雾,给迅速卷走了。 速度快到无人察觉。 ------------ 第192章、魔界心机圣女VS绝色厌女神君22 虞瑶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暗红色的床幔与漆黑冰冷的宫殿形成强烈的对比,诡异而阴沉,黑雾缭绕。 这环境一看就是魔界,但却不是九幽殿,也不知道是魔宫的什么地方。 她一个激灵,人瞬间清醒了大半。 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已不是道童打扮,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回来。 还换上了一身漂亮又精致的黑裙子。 她第一感觉就是完啦,被魔尊发现啦,接下来是不是要把她咔嚓掉? “过来。” 冰冷阴郁的声音突然砸向她。 虞瑶被这声音吓得抖了抖,胆战心惊的抬头。 就见寝殿黑金榻上,不知何时出现一个男人,面容俊美邪魅,漆黑宽大的黑袍,神色冰冷阴郁。 他就这么眯着狭长的凤眸盯着她,盯的她头皮发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谁给你的胆子敢乱跑的?” 他双眸仿佛缀着千年不化的寒冰,带着怒气的声音就这么砸向她。 虞瑶脸色微微发白,把恐惧压在心底。 脸上努力扬着笑,想着怎么把对方的毛给撸顺了。 “人家就是待得闷了,想出去溜达溜达,恰好听说天庭举办蟠桃会,就想过去看看热闹…” 魔尊眉眼一蹬,声音依旧很冷:“那墨烬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和他搅和在一起,还成他的道童?他似乎非常在意你。” “不跟本尊解释一下?” 他深邃般的幽眸就这么盯着她,红唇嗜血,声音极为的冰冷。 仿佛只要她一个回答不好,就会坠入万丈深渊,从此万劫不复。 虞瑶心脏怦怦跳,整个人紧张的不得了,内心也有些害怕。 情急之下开始胡诌: “我在仙界游玩时,不小心碰到一只翼龙,我不是那翼龙的对手,眼看着就要性命不保,恰好墨烬神君出现救了我。” 见魔尊眉心紧拧,脸色越发阴郁,她赶紧道:“我正想着没有请帖去参加蟠桃会,便赖上了他,要求他带我去天庭。” “呵…你倒是大胆,墨烬出了明的讨厌女人,不怕他一掌拍死你?” 魔尊勾唇嘲讽,面上的阴郁并未散去。 虞瑶面色僵硬,看着魔尊继续胡说八道: “他起初的确不肯,也懒得搭理我,我就不要脸的跟着,他被缠的烦了,就带我去了,把我化作道童,就这样了…” 话落,她紧张地盯着魔尊,神色忐忑。 她不知道这个理由行不行,反正她目前只能想到这个。 魔尊眉头拧的好似打结,心中越发不开心。 好嘛,不仅有救命之恩,还是这个女人主动缠上去的。 虽然是为了去参加那个蟠桃会,但他依旧不开心。 他脸上戾气未消,冷声继续质问,“那为何在瑶池时,你要装作不认识本尊?” 一提起这个,他就非常生气,这个女人当时还吓得躲到了墨烬的身后。 她是不是忘了,自己才是她的男人? 真是该死的女人。 魔尊眉眼一冷,还没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虞瑶眼前,她吓了一跳,本能的后退。 他修长大手扣住她的婀娜腰身,令其动弹不得。 虞瑶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只能调笑说道:“尊主别生气,其实魅姬当时见到你可开心了,就是瑶池人多,我不好当众和你相认。” 见他脸色有所好转,没有原先那么冰冷难看。 虞瑶心中一喜,便知道这男人想听什么。 她玉臂主动环上他的颈脖,整个人就像没有骨头似的挂在他的身上。 她神色娇媚的说道:“尊主,魅姬真的很想你,很想,很想…” 魔尊大手搂上女人的细腰,眉眼戾气散去不少,垂眸望着怀里的女人:“有多想?” “想的魅姬心都疼了,晚上都睡不着觉。” 虞瑶神色魅惑,红唇微勾,闭着眼睛胡说八道。 这个时候她不介意多说两句好听的话,来哄哄这个男人 魔尊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手下触到的肌肤滑腻柔软,忍不住轻轻摩挲了一下,邪肆道:“真的?” 似乎对这话有点不信。 虞瑶面色有些僵硬,但很快恢复自然,神色真诚:“比真金还真。” 魔尊焚天笑容越发邪肆,深邃般的盯着面前的美人,说着无比残忍的话。 “那本尊就把你的心剖出来,让你更疼一些可好?” 虞瑶笑容都僵在了脸上,神色转变成惊恐,就这么看着他。 这男人什么意思?是要把她的心剖出来? 真他妈有毛病,好好的情话转变成血腥。 说实话,她还真怕魔尊会把她的心剖出来。 这个男人是真干得出来的。 虞瑶软软哀求道:“尊主,您放过魅姬好不好?魅姬下次不敢了…” 她魅惑的眸子蓄着泪水,眼尾泛着可怜的嫣红,这哀求的可怜模样,足以惹人心疼。 甚至,她还把楚楚可怜,我见犹怜,以及白月光光环,全部都用在自己身上。 总之,不能让魔尊真的把她的心剖出来。 魔尊心早就软得一塌糊涂,可想到这个女人做的事,又是怒火难消。 还有浓浓的嫉妒。 他有心让她长长记性,要不然以后动不动往外跑,然后满六界的勾搭男人,那怎么可以? “再敢跑,就挑断你的手筋脚筋,把你永远关在九幽殿,听见没?” 魔尊虽然早就心软的不行,也很想把她搂在怀里抚慰,但依旧说的残忍无比的话。 警告之意十足。 虞瑶心中发怵,乖乖的点头,这个时候可不敢跟魔尊对着干。 “过来伺候本尊。” 魔尊放开她,一撩衣袍,坐回塌上,邪魅的看着,神色风流。 虞瑶望着他袒露的命门,内心明白他的意思,脸红的仿若滴血,羞愤欲死。 居然要她亲… 要是她真喜欢魔尊,或许不会介意为对方这样。 可问题是她不喜欢,那些好听的情话,也是了应付而已。 这种情况下,对于这种行为,就会比较抗拒。 她知道,这会儿要是拒绝,肯定会惹怒他。 虞瑶突然记起,系统商城有一种特殊道具。 就是当宿主不愿和任务男主发生关系时,可以用虚拟灵魂代替自己。 就是把她的灵魂短暂抽离身体,然后把虚拟灵魂注入其中,代替她和任务男主去那啥。 当然虚拟灵魂所有的行为,也是模仿她来的,并不会被发现。 “统统,迅速把我灵魂抽入空间,兑换一个虚拟道具,让它代替我去伺候魔尊。” 情急之下,她内心迅速对系统说道。 系统有心想笑话她两句,但也很快把她灵魂抽入空间。 随后,就兑换了一个虚拟灵魂注入她身体,代替她去伺候魔尊。 虞瑶的灵魂就这么在空间里看着,她看见自己跪在他脚下… 画面不堪入目,羞的她连耳尖都红了。 他是如此俊美,如此邪魅,如此强大,又如此yin靡… 室春情漫漫,欲色无边。 ……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终于云收雨歇。 魔尊抱着她沉沉入睡,虞瑶的灵魂适时回到身体里。 她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整个人被魔尊抱在怀里,脑袋枕着他的手臂。 他一只大手搭在她的腹部,有点重。 虞瑶侧眸望向身旁的男人,手指轻轻勾画着他的眉眼。 她不得不承认,魔尊长得真的很俊美,几乎是无可挑剔的美,邪魅妖冶。 偏偏这个男人还拥有毁天灭地之能。 可以说是震慑三界,也没人敢让他不高兴。 虞瑶知道自己的行为,换成任何一个女人,估计都死了800遍。 她之所以能够活下来,并不是她伺候的有多好,有多么听话。 而是魔尊本来就不想杀她,也舍不得杀她。 不过是因为心中怒火难消,想要惩罚她而已。 就是惩罚她的方式,有点特别。 居然让她… 想想就羞的不行。 虞瑶轻轻把他搭在自己腰间的手挪到一边。 轻手轻脚的下床,避免吵醒对方,随后就去洗漱。 ------------ 第193章、魔界心机圣女VS绝色厌女神君23 九重天 墨烬从天帝那里回到紫虹宫,就发现虞瑶不见了。 起初还以为她去哪里玩了。 可随后,感受到空气中残留的淡淡魔气,脸色瞬间变了。 他仔细感受了一下。 这才发现,空气中残留的这股魔气很是熟悉。 “是魔尊焚天?” 墨烬眼神微微眯起,眸底浮现极致的冷意。 看来魔尊认出了虞魅姬的身份,然后把人带走了。 他大手往面前的虚空轻轻一滑。 片刻后。 一条时光长河便出现了。 时光长河内白雾迷蒙,不断翻滚,可却一直没有任何画面出现。 墨烬看着眼前的时光长河皱眉:“怎么会什么都看不到?” 这种现象从未有过。 他又试了几次,发现依旧什么也看不见。 但也没多想,只以为是魔尊用什么手段阻止自己探查。 其实是系统屏蔽了虞瑶和魔尊相处的所有画面。 这会虞瑶正和魔尊在一起,墨烬当然什么都看不到。 墨烬扬手挥去什么都看不到的时光长河。 他一手伸出,指尖仙力流转,似乎有着极为恐怖的力量在其中酝酿。 他要用大法力把虞瑶扯进自己的灵台世界。 可试了几次,依旧没有成功,反而他的力量被弹了回来。 “怎么会这样?” 墨烬深深皱眉,眸底浮现浓浓的疑惑。 他不知道,虞瑶现在并非在魔界,也不在六界的任何一个地方,而是处于魔尊的体内世界。 墨烬实力和魔尊差不多,除非他有本事摧毁魔尊的魔躯。 看不到,人也拉不回来,墨烬无奈的皱眉,只好亲自前往魔界要人。 他身体化作一道金光,转眼飞出了南天门,一路前往魔界方向。 …… 魔尊焚天的体内世界。 虞瑶坐在梳妆镜前,铜镜里倒应出她娇美绝伦的面容,她把散落在身后的墨黑长发挽了起来。 “统统,魔尊现在的好感度是多少?” 她内心询问系统。 “在蟠桃会的时候跌到了0,不过现在又涨了回来,还突破到83。” 系统的声音很快出现在她脑海。 虞瑶听到魔尊焚天的好感度曾经跌到0,脸色瞬间变了。 好在最后好感度升了回来,否则,她绝对会哭死。 “宿主,墨烬发现你不见了,也猜到是魔尊带走了你,人已经在前往魔界的路上。” 虞瑶眉头一皱,可不能让墨烬和魔尊碰上,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她皱眉沉思,想着该怎么办。 魔尊从四散飘舞的长幔帘里走出,身上是浅珊瑚色银绣浮云纹真丝交领直裾,外配黑绫艳织五魔龙图纹罩衫。 魔龙绣纹的衣裳,在魔界只有尊主才有资格随意穿,也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他一出来,就看见女人坐在梳妆镜前发呆,眉头紧皱,心事重重。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连他出来也没发现。 他在虞瑶身后站定,眉眼褪去了凌厉,而是变得前所未有的温柔。 他指尖轻轻摩擦着虞瑶脸上丝滑如豆腐般的肌肤。 “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 他柔声说着,声音在虞瑶耳畔响起,带着点微微的热气。 虞瑶借由铜镜打量魔尊焚天,听着他的话,微微摇头,“没什么。” 魔尊拉过她的身子,朝向一侧面对着他,弯腰曲膝,额头抵在她的头顶,双手环抱着她的细腰,亲昵十足。 “昨晚可有吓到你?” 他眸底浮现丝丝缕缕的情愫,声音也是极为的温柔。 和昨日的冰冷阴郁判若两人。 “尊主…” 她红唇张了张,似乎想要开口说什么。 但却被他阻止,也似乎对这个称呼不满意。 “叫我天。” 他温柔的说。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用薄唇轻轻描绘她的眉眼,温热的呼吸全喷洒在她的脸上。 温柔的气息中压抑着狂暴的因子,沉稳平静的氛围中透露着危险的甜蜜。 虞瑶全身上下沾满了男人的气息,她脸色红若晚霞,美艳不可方物。 对于这种明显拉近两人距离的称呼,她自然不会拒绝。 也知道魔尊是真的爱上了她。 “天…” 她轻声喊了一句,嘴角浮现开心的绝美笑容。 “以后都这样叫,我喜欢听你这样叫。” 他轻轻的说。 “好。” 她笑着答应。 忽然,她身子一轻,整个人被轻而易举的打横抱起。 眨眼间,便动作轻柔的把她放到了床上。 虞瑶手指拢在衣领前,一脸警惕的看着魔尊焚天。 昨晚才经历过一场剧烈的狂风暴雨,被摧残的实在有点狠,她禁区现在还疼的很。 这会儿是真不想再来了。 “抱歉,我昨晚不该那么欺负你,别怕我好不好?” 魔尊焚天修长好看的大手轻轻抚在她柔嫩的脸颊,神色愧疚,“抱歉…” 炽热又真诚。 虞瑶呆呆的看着他,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 魔尊是什么人?是震慑三界的恐怖强者。 哪怕是面对天帝,也不会说抱歉这种话。 她愣了半响。 知道这个男人是在跟自己道歉,为他昨晚残暴的行为道歉。 “都过去了,下次别这样了。” 虞瑶并没有揪着这个事情不放,也不想和魔尊聊这些,迅速转移话题。 “对了,这是哪里呀?为什么我没在魔界看过这种地方?” 她刚刚离开宫殿去外面看过,发现这里像魔界,又不是魔界。 整片天地,只有这一座宫殿,其余的地方都是黑黝黝的,一点光亮没有,到处散发着极致的黑雾与阴森。 但却能够感觉到这个地方很空旷,也没有任何活物。 “这是我的体内世界。” 魔尊抬眼看她,也没有隐瞒,如实回答。 若非是亲近之人,一般没有谁会随便把别人拉进自己的体内世界,因为这样很危险。 虞瑶只惊讶了一瞬,很快就恢复如常。 她在墨烬的灵台世界都待了那么久,出现在魔尊的体内世界,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虞瑶随后又想到系统说,墨烬已经前往魔界的话。 有那么一瞬间,她再想,要不把魔尊留在这里算了,免得出去碰到墨烬,然后两人打起来。 但也知道这不可能。 魔尊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怕是等会儿就会出去。 她眸光微转,仰头望他,“天,我们去游历六界可好?” 她想把人忽悠到别的地方,总之,不能呆在魔界。 反正魔尊的虚弱期也快到了,不过是提前离开。 魔尊焚天就这么盯着她,倒也没拒绝,温柔的轻抚着她的眉眼,“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 内心想的是,反正自己虚弱期也快到了,刚好出去走走。 “去哪都可以,我主要是想到处看看。” 她开心的说。 总之,别去东海就行了。 她记得原剧情中,魔尊就是游历到东海附近,才遇到了金猊兽,被正好出来闲逛的女主兮瑶救了。 “好,你想什么时候出发?” 魔尊神色宠溺的笑问。 虞瑶开心的扬唇,“现在出发可好?” 魔尊勾唇轻笑,微微颔首,“好。” 倒是很爽快的答应。 虞瑶从床上下来,开心捧着他的俊脸亲了一口,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奖赏。 魔尊手轻轻摸着被她亲过的地方,神情很是愉悦,看着她的眼神极为宠溺。 虞瑶很快被魔尊带出体内世界,两人变换了一副样貌,以魔侣的身份,四处游历。 与此同时,墨烬也是来到魔界,他直接闯进魔宫。 不顾四大护法,八大魔王的阻拦,几乎把整个魔宫掀的底朝天,可却依旧没有发现虞瑶的身影。 甚至,就连魔尊也不在魔宫。 “怎么都不在?这是都去哪了?” 墨烬深深蹙眉,心情不好,神色冰冷。 ------------ 第194章、魔界心机圣女VS绝色厌女神君24 “魅姬,你到底在哪里?你知不知道我好担心你?” 墨烬微合着双眼,长眉入鬓,唇角微勾,机锋暗藏,身上散着淡淡如冰雪般的凛冽寒气,仿佛万载冰川,不可靠近,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修长好看的大手,在面前虚空轻轻一划。 一条好似玉带般的时光长河就出现,时光长河内雾气翻腾,可却迟迟没有画面出现。 墨烬蹙眉盯着眼前没有任何画面的时光长河,心情极为的不好。 他的时光法则早已修炼到了登峰造极之境。 可以说,天地之间,基本没有什么他看不到。 可这一回,无论他怎么施展,依旧什么也看不到。 他突然伸出一手,掌心恐怖仙力汇聚旋转,仿若一个巨大的白色圆球,圆球四周雾气蒸腾。 随后,突然化作万千素色丝线,缓缓向四面八方延伸,蔓延天地之间。 墨烬闭上眼眸,开始感知着虞瑶的动向。 片刻后。 他眼眸睁开,“居然去了凡人界?” 他掌心力量收回,身体化作一道金光,转眼飞出了混沌之外。 凡人界。 与魔界的黑暗血腥景象不同,这里烟雨蒙蒙,杨柳依依,颇有些江南风情。 来往尽是劳作贩卖的普通百姓,看上去与其他界域并没有什么不同。 这一日,一男一女走在官道上,似乎在赶路。 “天色已晚,我们快点进城吧。” 虞瑶侧眸对身边的魔尊焚天说道。 两人离开魔界后,她就有意无意的把魔尊引到凡人界来。 凡人界安全,又不会遇到什么女主兮瑶,来这里最好不过。 魔尊焚天侧眸看她,“我真不明白,直接飞过去就得了,干嘛要走路?” 虞瑶白了他一眼,“这是凡间,我们若是直接飞过去,会吓到人的。” 魔尊看了看她,倒也没说什么。 两人没走多久,在经过一处山道时。 几个男子的声音从远处的树林里飘过来…… “嘿嘿,老大,那女的长得真漂亮,老子活这么大年纪,还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就是那男的挺讨厌的。” “讨厌就杀了,女的抓回山寨去,也好让我们兄弟几个乐呵乐呵…” “哈哈哈,老大说的是,那女人长得这么漂亮,就是不知道玩起来滋味如何…” …… 几个男人的声音,污言秽语,不堪入目。 虞瑶脸色难看,想不到凡人界也会有这样的渣渣,还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正要一掌拍过去。 就见那树林中,突然碰的一声,好似有什么东西炸裂开来,血雾弥漫。 然后,就没了动静。 这就死了? 她愣了愣,目光望向身边的男人,就见他脸色阴沉。 “不知死活的东西。” 他低声咒骂了句,也就对虞瑶道:“我们走吧。” 也就转身走在前面。 虞瑶看了一眼那边,迅速跟上。 两人很快进了栖霞城。 此时天色已经擦黑,街道两旁开始亮起了万家灯火,璀灿通明。 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各式各样的摊位摆满了道路两旁,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街头巷尾弥漫着各种香气,有糖葫芦的甜腻、油炸食品的香脆、烤肉串的辛辣,让人垂涎欲滴。 两人在附近找了一家如意客栈住下。 安顿好后,就准备出去逛逛。 哪知,正好迎面撞上进客栈的女主兮瑶。 对方身后,还跟着一个非常漂亮的侍女。 双方在客栈门口擦身而过。 虞瑶和魔尊都变换过了容貌,兮瑶并没有认出两人来。 但也看出两人是魔。 对于凡人界居然有魔,兮瑶也是感到很奇怪,诧异的看了两人一眼,但也并不想多管闲事。 很快抬脚进了客栈。 虞瑶看见兮瑶的时候,脸色黑了好几个度,女主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东海吗? 怎么也跑到凡人界来了?还好巧不巧的遇上了。 她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眉心微皱。 这就是女主光环么?怎么样都避不开? 难道注定要魔尊爱上兮瑶? “你不喜欢东海六公主?” 魔尊焚天瞬间就感应到她情绪不对劲,侧眸看她,蹙眉说道。 虞瑶扯了扯嘴角,倒也没有隐瞒,“的确不怎么喜欢。” 话落,也就抬脚离开如意客栈,漫步在栖霞城的街道上,穿梭在人群中。 其实她对女主兮瑶并没有什么意见,两人也没什么交集。 但谁让这个女人也是自己的任务对象。 可是原主要杀的人。 这么一想,突然觉得兮瑶来了凡人界也好。 索性在这里把对方解决了,也好顺便完成第三个任务。 就是兮瑶一死,一旦查出来。怕是会惹来整个东海的追杀。 但无论如何,兮瑶肯定是要杀的。 她连魔尊和神君都敢撩,还是同时周旋于两个男人之间,怕什么东海。 虞瑶只觉得,这个世界的三个任务,没有一个是容易完成的。 都有着各种各样的危险。 而她自己,也时刻在生死线上徘徊,一个不好就会粉身碎骨。 魔尊勾唇一笑,“既然不喜欢,那便杀了。” 轻飘飘的语气,却充满了血腥味。 可听在虞瑶的耳朵里,却莫名的很喜欢,她就喜欢这种毫无原则宠女人的男人。 无论对方是谁?有什么身份背景?只要让她不开心,不顺眼,这个男人都可以毫不犹豫的杀了。 她捧着魔尊的俊脸亲了一口,笑道:“你真好。” 她知道魔尊这会儿正处于虚弱期,不可能现在杀,但这话不妨碍她听着高兴。 ”这就好了?” 魔尊笑着轻轻掐了掐她柔嫩的脸颊,低声轻笑。 虞瑶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两人就这么在街上逛了起来,没逛多远,发现一群人围在路边,指指点点。 好奇之下,虞瑶拉着魔尊挤进了人群。 只见一个身穿丧服的女子跪在路边,女子容颜绝美,楚楚动人,我见犹怜,是个极为柔弱的美人。 在少女身前,摆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几个鲜红的大字:卖身葬父。 “啧啧…美人长得真不错,跟爷走吧,你父亲爷找人替你葬了…” 一个挺着大肚腩,满脸暴发户气质的华服胖子,色眯眯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少女。 那少女看也没有看华服胖子,依旧沉默的跪在地上。 “这些银子你拿去,你好好把你父亲葬了。” 虞瑶走到少女面前,轻声说道。 话落,便放了一个装有银票的荷包在少女面前。 少女捡起面前的荷包,起身走到虞瑶和魔尊两人面前。 她自动忽略虞瑶,反而对着魔尊盈盈一拜,面容娇美,神色感激,“多谢这位公子。” 虞瑶:“……” 刚刚出银子的好像是她吧? 魔尊打量少女几眼,嗤笑一声:“出银子的是我夫人,你感谢我做什么?” 少女脸色腾的红了,羞得无地自容,好不尴尬。 “对不起,公子,我…” 少女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这么僵在原地,面色通红。 她一眼就看出这位公子不简单,特别是还长得如此俊美。 一看就是黄金男人。 若是能跟在对方身边,哪怕做个丫鬟也是好的。 魔尊没有理会少女的心思,拉着虞瑶很快走了。 少女咬了咬唇,上前几步,似乎想要跟上。 魔尊一个眼神瞪过去,吓得少女脸色发白,跌坐在地,冷汗如瀑。 那是什么眼神?为什么会如此可怕?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 ------------ 第195章、魔界心机圣女VS绝色厌女神君25 虞瑶回眸看着身后吓得花容失色的少女,淡淡一笑。 这个少女怕是做梦也想不到,她想要跟的男人根本不是普通人,而是那个让六界闻风丧胆的魔尊。 若是知道,她是否还会跟上来? 她又看了看身边的男人,两人游历了这么久,好感度倒是涨了一点,到了85。 可到了85,这好感度便停在这里,一直上不去。 虞瑶觉得该找他谈谈心,便开口道:“天,你统领魔界十几万年,真的没有人来挑战你的霸权地位吗?” 听到这,魔尊焚天嗤笑一声,似乎是觉得这个问题很有趣,道:“自然是有的,可想取代本尊,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猜那些人的下场如何?” “都死了?” 虞瑶仰头望他,回道。 魔尊焚天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她,无奈的喟叹:“小傻瓜,你以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只有死亡?” 虞瑶思索片刻,便道:“那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魔尊眼中流露出赞赏来,苍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面颊。 “你若有兴趣,等会去后,本尊带你去地牢里看一看,魔界的酷刑,可是连天界的神仙都惧怕的…” 虞瑶快速摇头,“我才不要看,没事看那种血腥的场面做什么?” 她又不是变态,或是心理有问题。 夜晚的市集很热闹,吆喝声,唱曲声,叫好声,铁器敲击声,胡饼店拍打面团声,声浪嘈杂,熙熙攘攘。 在经过最热闹的坊市时,她买了一碗臭豆腐吃。 别看这东西挺臭的,但吃起来却是真的香。 她也没顾忌什么形象,就这么边走边吃。 魔尊焚天奇怪的盯着她吃,表情像是便秘。 这么臭的东西,她居然吃得下去,还吃得这么津津有味? 虞瑶侧眸瞥见他奇怪便秘的表情,脚步停下,坏笑的把臭豆腐往他面前送了送,道:“你要不要尝尝,真的很好吃。” 魔尊迅速后退,表情极为的嫌弃,薄唇轻轻吐出两个字:“不吃。” “哎呀,你尝尝看嘛,真的很好吃的。” 虞瑶这会儿也不知道什么心理,就想让他吃吃看。 干脆夹了一块臭豆腐,直接塞他嘴巴里。 魔尊瞬间懵了,那一刻,只觉得自己嘴巴都臭了,本能就想吐出来。 可望见对面女人一脸期待的眼神,他忍着恶心嚼了两下。 突然愣住了,随后就快速咽下口中的臭豆腐。 “味道的确不错,就是那味道实在不敢恭维。” 他望着她手中的臭豆腐,如实点评。 虞瑶勾唇一笑,“要不然怎么叫臭豆腐,可还要再吃一块?” “不吃了,你吃吧。” 魔尊摇头。 就算味道不错,他也不喜欢吃这种东西。 见他不吃,虞瑶就自己吃了,转眼把一碗臭豆腐吃的干净。 吃完,清洗了一下嘴巴,去了去臭豆腐的味道。 两人在集市逛了一会儿,也就回了如意客栈。 一路上到二楼,就见兮瑶带着侍女从另一边的楼道进了天字二号房。 虞瑶和魔尊住在天字一号房,两个厢房紧挨着,有一点动静,就听到了。 虞瑶脸色不太好,女主竟然住到了隔壁? 不知道是对方故意的,还是女主光环真的这么强大。 两人很快进了天字一号房,想着女主在隔壁,虞瑶便捏了个防护阵法。 所有的动静声音通通隔绝。 魔尊解开腰带,随意的搭在一旁,衣襟敞开。 露出白皙宽阔的胸膛,以及漂亮的人鱼线,性感的简直让人发疯。 “魅姬,等我们回去后,就成婚可好?” 他退去衣袍,赤着身体走到屏风后那盛满热水的浴桶里,半个身子浸泡其中,忽然说道。 “.” 虞瑶沉默了。 她肚子里还怀着墨烬的孩子,等肚子微微隆起来,她就会再度消失,然后找个地方安心养胎。 怎么可能嫁给魔尊?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坏,为了完成任务,为了所谓的积分,这样玩弄别人的感情。 她站在原地,沉默不说话。 久久等不到她的答案,魔尊焚天神色冰冷,眸底轰然凝聚起冰霜。 虞瑶骤然感觉屋内温度下降,空气中弥漫着阴冷的味道。 她心头一颤,连忙反应过来,差点没想扇死自己,僵硬道:“在我的家乡,成婚之前都是要先相处一段时间的,不然根本不能真正了解对方,会显得很草率!” “我们相处了几万年,时间还短?你对我还有什么不了解的?” 魔尊焚天蹙眉,略带冷意的声音从屏风后飘来。 这段时间以来,两人如胶似漆,恩爱缠绵,感情极好。 他以为她是愿意嫁给自己的。 想不到,她居然会犹豫,这让他很愤怒,也很难过。 他就这么坐在浴桶边缘,墨发微微浸湿,铺散水中,宛如妖娆的水草。 他俊美的脸庞上,少了以往的肆意。 眉宇间多了一抹始终无法抹去的忧伤,让人心疼,想要忍不住拭去他的伤痛。 虞瑶感受到他低落的情绪,突然觉得自己让美男伤心,真是不应该。 也觉得自己不是东西,简直坏透了。 想到这,她心头一动,走至他身后,站在浴桶边,伸手环住他的颈脖,双手搭在他宽阔白皙的胸膛。 柔声说道:“那等我们回魔界后,再说这件事好不好?” 她打算来个拖字诀,走一步,看一步。 良久,他轻叹一声,转过身来看她,道:“你既然都这么说了,我还能强迫你不成?” “嗯嗯!” 魔尊看着面前的女人,眸色深沉,让旁人无法猜透此时所想。 从她那无法掩盖的慌乱,就可以看出,她并不想嫁给自己,那些话也是基于应付。 魔尊从不觉得自己是一个温柔的人,先前所有的容忍和原谅,也都是基于对她的恋念。 十几万年来,他从来没有这么在意过一个人,也不认为自己的抉择会发生改变。 若是她一直不愿,他不保证自己会不会施加极端的手段。 虞瑶与他四目相对,看着那双重新恢复温和的眼眸,不禁松了口气。 方才空气间的那股阴森,让她有一瞬间会被咔嚓掉的感觉。 突然,她的身体被扯入浴桶中,衣裳被打湿,半个身子趴在他的胸膛。 虞瑶有点懵,不等她做出多余的反应。 红唇就被面前的男人堵住。 两人唇齿相碰,气息交融,就像是天造地设一般,完全契合的贴在一起。 感受着那如海风般冷冽的气息,虞瑶手攥紧他的手臂,指尖发白,被动回应他。 屋内静谧无声,光线昏暗,微弱的烛光将两人的身影笼罩的模糊不清,亲密无间。 虞瑶只觉得呼吸尽数被夺走,肆意攫取。 良久,他才放开她。 见她气息紊乱,面若桃花,眼眸泛上了点点涟漪。 他心中一动,手指轻抚她柔嫩的脸颊,“记住,你永远只能属于我,否则,我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他就这么盯着面前的女人,神色极为的认真。 虞瑶脸色微白,极力控制自己内心的紧张,“我身心都交给了你,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内心确是想着,要不干脆找个地方躲起来算了。 ------------ 第196章、魔界心机圣女VS绝色厌女神君26 夜色深沉,繁华热闹的街道逐渐变得沉寂,行人稀少,只偶尔一两家店铺还亮着微弱的光。 就在这时,街道的尽头出现一道修长绝美的剪影。 他一身白衣,纤尘不染,气质淡雅如菊,面容清俊而疏离,仿佛置身于繁杂世界之外,带着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 墨烬正在极力感应虞瑶气息,他和虞瑶并未结成仙侣契,只能凭借着对方身上的气息来找。 这条街她来过,只要她的气息不断,他总能寻着气息找过去。 突然,一股熟悉的气息被墨烬扑捉到。 他顺着那股气息快步走去。 由于使用了缩地成寸的法术,看起来他整个人就像不停的在街道上闪动一般。 不到一刻钟,就消失在街头。 他脚步停在如意客栈门前,看着眼前的客栈,轻喃低语:“她就住在这里。” 如意客栈内,掌柜坐在柜台前的凳子上,脑袋一点一点,明显困极。 感觉有人进客栈,他忙打起精神,起身相迎。 当掌柜看清墨烬面容时,忍不住暗道:好俊美的男子,天下间,怎么会有如此好看的男子? 就是这一身白衣,还深更半夜的出现,给人的感觉总瘆得慌,该不会是鬼吧? 主要是,墨烬这会身上的气息太冷了。 冷的掌柜牙齿打颤,心中更是不停的打鼓。 可再瞥墨烬身后有影子,又是松了一口气。 有影子,就不是鬼。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身上这么冷,大半夜的还穿一身白,哪有这样吓人的? 掌柜虽心中纳闷,还是笑着上前,热情的说道:“这位客官,这么晚了您可是要住店?” “我找人。” 墨烬掀开眼帘,瞥了一眼面前的掌柜,白袍微晃,也就上了二楼。 掌柜想要叫住他,却发现人已经去了二楼,索性不再管他,重新坐回柜台前。 天字一号包厢。 屋内漆黑一片,只一缕皎洁的月光从窗外照射进来,隐约能看清屋内的一角。 此时,虞瑶和魔尊焚天已经睡下,两人呼吸均匀轻浅,明显睡得很香。 “宿主,你醒醒,别睡了,墨烬找过来了,都已经进了客栈,正在上楼。” 系统火急火燎的声音,突然在虞瑶的脑海响起。 她猛然睁开眼睛,浑身一个激灵,瞌睡瞬间跑没了大半。 “你说什么?墨烬来了?还已经上楼?你为什么不早点提醒我?” 虞瑶脸色瞬间变了,匆匆扯开魔尊搭在自己腰间的手臂,麻溜的起身下床。 因着起床动静太大,就把睡得正香的魔尊吵醒了。 “魅姬,你去哪里?” 魔尊睡眼惺忪的问,声音带着没有睡醒的困倦。 虞瑶看了看床上的男人,这会儿没时间跟他解释,匆匆披上外衣,只留下一句:“我去上茅房。” 拉开屋门,转眼就溜了。 当然,走的时候不忘把门关上。 虞瑶站在楼道中央,耳边听见咚咚咚的上楼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她知道是墨烬正在上楼,表情微变,哧溜一声,速度极快的就从那楼道的另一边下去了。 随后,迅速找了个角落遁入空间。 虞瑶坐在空间的草地里,一脸后怕。 她突然想到什么,赶紧对系统说道:“统统,把我留在这里的所有气息全部清除。” 她虽然及时跑了出来,但墨烬是什么人,凭借她留下的气息,也会猜到她和魔尊同住一屋,并且期间发生过什么。 要是被墨烬闻出什么奇怪的味道,那和当场捉奸没区别。 谁让她和魔尊睡前,还在热烈鼓掌… “等等,统统,把魔尊留在我身上的气息,也一并清除掉。” 虞瑶又是蹙眉对系统说道。 她记得,自己第一次把墨烬睡了时,身上就不小心沾染了墨烬的气息,还很重。 回去后,就被魔尊察觉出来。 她当时,还差点被魔尊掐死,好在后来被她忽悠过去。 系统无语至极,不满道:“尽让我给你擦屁股,真是的。” 虽然这么说,但还是迅速把虞瑶留在这个地方的所有气息清除。 随后,又魔尊留在虞瑶身上的气息清除。 甚至,系统还贴心的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不会有什么让人怀疑的地方,这才作罢。 虞瑶得知自己留下的气息,已经被系统清除,也是松了口气。 如意客栈。 墨烬脚步停留在天字一号房间门口,望着眼前没有任何光亮的屋子,眉头微皱。 “为什么气息到这里就突然消失了?” 他能够感应到,这间屋内住的是魔尊,就是不知为何,魔尊的气息比以往弱了很多。 难道是受了伤? 墨烬这会儿没有什么心思去管魔尊是否受伤,他只想知道,魅姬在哪儿。 魅姬当时被魔尊带走,这会儿气息又从这里消失,他很怀疑人被魔尊藏进了体内世界。 天字一号房内,魔尊见虞瑶说要去上茅房,也没有怀疑。 正要重新躺下,就感应到一极为熟悉的气息出现在门口。 那是墨烬? 魔尊眯着眼睛看向门口,脑子里在想到突然去上茅房的某个女人。 他突然嗤笑一声,哪有什么不明白的,“看来是本尊太纵容你了,才让得你这般放肆,竟敢欺瞒本尊。” 魔尊冷着脸起身,披上外袍,把屋内的烛火点燃。 这才对门口的人道:“既然来了,那便进来吧。” 声音清冽。 随着他话音落下。 屋门被轻轻推开,一道雪白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 他气质淡淡,如同初春的冷雨,清冽又疏离。 正是墨烬。 “她人在哪?” 墨烬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魔尊焚天,神色淡漠。 魔尊对上他的目光,眉头一蹙,殷红的血眸泛过一丝冰冷,妖冶邪魅。 “墨烬,你三更半夜找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跟本尊要人?” 他双手环臂,身子微微倾斜,慵懒非常。 特别是,要的还是他的女人。 简直找死。 若非,他现在正处于虚弱期,实力下降,怕是直接动手了。 “本神君再说一遍,把她交出来,别逼我动手,你现在可不是我的对手。” 墨烬眉眼尽是冷意,声音亦是冰冷无比。 他一眼就看出魔尊不对劲,气息比以往弱了许多。 现在的魔尊,几乎不是他的对手。 墨烬不想趁人之危。 就算要打,也要等魔尊恢复实力,再光明正大的打败对方。 魔尊内心自是知道这点,眉心微皱,“本尊不知道你再说什么。” 他背转过身去,不再看墨烬。一只苍白修长的手搭在木框上,上面玉制的扳指光滑温润,整个人矜贵不凡。 “你知道,本神君再说一遍,把人交出来。” 墨烬气息冰冷,雪白的广袖扬起,一柄冰制的长剑便握在手中。 似乎再不把人交出来,便要动手。 虞瑶在空间内看见这一幕,急得在原地走来走去。 焚天这会儿正处于虚弱期,身上的力量下降到三份之一,根本不是墨烬的对手。 一旦动手,怕是会被墨烬打的很惨。 “统统,该怎么办?” 虞瑶面色焦急,忍不住求助系统。 两个都是她的任务对象,说实话,她并不想任何一个出事。 也不想看到这样针锋相对的场面。 “什么怎么办,你出去,一切问题不就解决了?” 系统毫不在意的说道。 “你觉得可能吗?我这会儿出去,绝对会被打死的。” 虞瑶震惊,什么馊主意啊,这是。 ------------ 第197章、魔界心机圣女VS绝色厌女神君27 “若是怕被打死,就用替身代替你出去,就算他们追上,最后也只会发现是假的。” 系统出声建议道。 虞瑶微微一怔,替身?她上哪找替身? 忽然明白系统的意思,迅速把系统商城点开,直接搜索替身几个字。 果然就出现一个物品,是个纸人。 她看了一下上面的介绍。 替身可以模拟主人的外貌特征,行为举止以及说话方式,以此来迷惑别人视线。 就是效果只有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就会重新变回纸人状态。 这东西用的好,关键时候可以保命。 虞瑶觉得这东西很适合她现在用,半个时辰也够了,就是价格有点贵,需要五百积分。 好在她现在挺富有的,也不差这些积分。 她毫不犹豫的买了一个替身道具。 看着手中的纸人,迅速用力量激发。 片刻后。 她就看见另一个自己出现在面前,真的是一模一样,就跟照镜子似的,就是表情有点木讷。 她从自己身上抽出一缕神魂注入其中,纸人就像有了生命,仿佛活过来,开始变得灵动。 她看了一眼空间外面,发现气氛越发剑拔弩张,已经开始动手。 “焚天,我本不想趁人之危,可你迟迟不肯交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墨烬神色冰冷,雪白广袖微动,手中长剑白光弥漫,寒光凌冽,直刺对面的魔尊焚天。 魔尊不动,只一瞬间面前立起一层结界,将攻击避在结界外。 他面色阴沉的盯着墨烬,“本尊虽然现在身体不便,但你以为我会怕你不成?” 虞瑶心中一急,素手一挥,也就把替身放了出去,出现在房门口, 替身看见墨烬时,愣了一下,眸底闪过惊喜,可似乎又在害怕什么,迅速转身跑了。 魔尊和墨烬两人看见虞瑶出现,这下哪有心思打架,反应过来后,就都迅速追了出去。 “魅姬,你别跑,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好好说。” 墨烬神色焦急,闭着眼睛感应,很快发现替身的方位,正要追过去,就感觉自己衣袖被人扯了扯。 他回转过身来,就看见一女子笑盈盈的站在自己身后。 正是从空间出来的虞瑶。 墨烬愣了一下,人在这里,那刚刚魔尊追的是谁? 但也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估计是使用了什么幻术,迷惑了魔尊的视线。 这女人倒是聪明。 “魅姬,我终于找到你了。” 墨烬伸手将她扯进怀里,用力搂着,下巴抵在她的头顶,闻着她身上独有的芬芳,一颗心终于安定下来。 虞瑶亦是双手搂紧他,脑袋靠在他胸膛,嘴角浮现淡淡的笑容。 她目光一瞥,就看见兮瑶不知何时出现在不远处,幽眸就这么望着这边,皎洁的月光洒落对方脸上,显得有几分阴森。 虞瑶眉心微皱,女主这会儿怕是把她记恨上了。 但也没有在意,反正她们本来就是敌人。 她收回目光,抬头看向墨烬,“我们去你的灵台世界说话吧。” 墨烬也是发现了不远处的兮瑶,但却没有在意。 听见虞瑶的话,微微颔首。 正要带着人进灵台世界。 就见兮瑶抬脚走了过来,袅袅婷婷,身姿婀娜。 “墨烬神君,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你,真是巧。” 兮瑶脚步停在墨烬面前,满眼痴迷。 她本来睡得正香,可隔壁动静太大,就把她吵醒了。 本来想出来看看怎么回事。 哪知道会看见墨烬和魔尊争强女人的画面。 墨烬和魔尊是什么人,为了一个女人争吵不休,还差点动手,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兮瑶当时不敢相信自己见到的,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或是没睡醒。 可事实告诉她,这就是真的。 天知道她当时有多嫉妒,好似万千蚂蚁啃食她的心脏,极为的难受。 也嫉妒的她要发疯。 恨不得那个被争抢,被追的女人是自己。 墨烬目光落在兮瑶身上,神色淡淡。 瞥见她眼底几乎无法掩饰的嫉妒,微微蹙眉,眸底闪过冷意。 也懒得搭理她,大手一挥,也就带着虞瑶消失了。 兮瑶僵硬站在原地,藏在衣袖下的手死死的捏着,指节发白,面色阴沉恐怖,犹如地狱恶鬼。 “虞魅姬,敢抢我看上的男人,我们走着瞧。” 她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一字一句的说,阴森无比。 侍女站在她身后,吓得不敢上前。 她从来没有见过公主这么可怕的样子。 另一边,替身惊慌失措的四处乱跑,慌不择路。 突然,替身感应到什么,强大气息骤现,如同惊天动地一般! 替身大惊失色僵硬的转过头去…… 呃…… 眼前这个镶金黑色长袍,面容绝美,冰冷,妖孽,还带有点怒火,不是魔尊焚天还有谁? 魔尊就这般负手而立,面容不悦又冷窒,将这个放肆的‘女人’给吸了过来…… 替身本要跑掉,可是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而去。 “啊…” 替身控制不住的大叫,仿佛受到惊吓,美眸惊恐。 “嘭…” 替身撞进了一个冰冷刺骨又坚硬的胸膛之上… “魅姬,不跟本尊解释?” 头顶上,冰冷阴郁的声音就这么砸了下来。 替身打了个寒颤,强装镇定的道:“人家真的是去上茅房。” 声音极小,唇齿打颤,小脸微白。 魔尊嗤笑一声,苍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她下巴,阴森的道:“本尊再给你个机会,你跟墨烬是什么关系?为何他会如此在意你?而你看见他出现,为什么又会吓得逃跑?” 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不愿承认,也不愿接受罢了。 这个女人在欺骗他,对他所说的那些甜言蜜语也都是谎言。 怕是那些情话,也同样对墨烬说过。 “呵呵…什么关系?我和墨烬有关系吗?我怎么不知道?再说,我也没有逃跑,你们俩实力那么恐怖,打起来惊天动地,万一波及到我怎么办?” 替身所有的行为举止,以及说话的语气都是模仿虞瑶来的。 可当抬头看到魔尊阴沉的面容,又是一脸害怕。 魔尊就这么幽冷的盯着面前的‘女人’,眼眸之中带着细碎的寒光,仿佛下一瞬便要将这小东西撕碎吃掉。 替身眸底蓄满泪水,害怕的求饶,“尊主,人家对你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也是真的爱你,至于墨烬,那完全是个意外…” 魔尊就这般看着这个两面三刀的小东西,突然道:“本尊和墨烬,你到底爱谁?” “当然是尊主,墨烬因为救过我,我对他只有感激,内心爱的人当然是你。” 替身主动上前抱着魔尊的腰身,脑袋贴着他宽阔结实的胸膛,情意绵绵的说道。 魔尊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脸色好转不少,但心中依旧怒火难消。 本想要说几句警告的话,就见面前的‘女人’突然不见了,地上反而落下一个纸人。 看见地上的纸人,魔尊愣了一下,很快明白自己再度被耍了。 瞬间,面色如同毁天灭地般恐怖,咬牙切齿的仰天怒吼:“虞魅姬,你倒是真敢。” 万千雷霆轰隆隆的落下,四周瞬间燃起无尽之火,好似天崩地裂,天地悲鸣。 ------------ 第198章、魔界心机圣女VS绝色厌女神君28 墨烬的灵台世界。 虞瑶本以为墨烬会问她和魔尊之间的事,哪知道这个男人什么也没有问。 反而一进灵台世界,就压着她亲,粗鲁的扯掉她的衣服,把她拽进仙殿榻上,翻身压下。 似乎怕伤着她的肚子,墨烬还特意施了一道力量保护着。 虞瑶看着面前变得和以往完全不同的男人,微微蹙眉。 墨烬并非急色之人,何况她还怀着他的孩子。 就算两人分开一段时间,他内心非常想念,也不至于如此。 她推了推身上的男人,气哼哼地骂道:“你真是墨烬?那些女子都是瞎了眼,被你这张皮相迷惑了,都不知道你是这么个色狼。” “色狼?为夫以为你喜欢这样,所以才会这般…” 他眸色深沉的盯着她,眼底情绪剧烈翻滚,动作不停。 他虽然没有通过时光长河看到什么。 也没有在如意客栈感受到什么特别的气息。 可他就是忍不住怀疑。 还有魔尊对她的在意,若说两人之间没有什么。 他是怎么都不信。 虞瑶微微蹙眉,她就是再傻,也知道墨烬情绪不对劲。 什么叫她喜欢这样? 想到自己以前撩拨他的手段,难道是那些举动让他误会了? 正想着该怎么回答。 系统急促的警报声在她脑海里响起。 “宿主,宿主,墨烬的好感度正在剧烈波动,一会跌到0,一会又窜到85…” “哎呀,宿主你完了,魔尊的好感度也在剧烈波动,跟墨烬的一样,一会儿下跌,一会儿上升…” 虞瑶震惊的瞪大眼睛,脑子都当机了。 急急询问系统:“统统,怎么回事啊?怎么会这样?” “还能怎么回事?墨烬怀疑你跟魔尊有一腿,魔尊怀疑你跟墨烬有一腿,宿主,这两条船你要踩翻掉了…” 系统声音带着幸灾乐祸。 知道原因,虞瑶整个人都麻了,有点不知所措。 望着面前一脸欲色的男人,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玉臂攀着他的脖子,主动让他快乐。 好听的话,更是不要钱的说。 可不能真让墨烬的好感度跌到负数,要不然,她所做的一切全都白费了。 “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别再见他,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我可以不计较的…” 他炽热的亲吻她,声音在他耳边呢喃。 轻轻的,带着灼人的热度,烫的她心间发慌。 虞瑶内心涌现出浓浓的愧疚,看着眼前的男人,“对不起,我不想的…” 这话算是承认她和魔尊之间有什么。 到了现在,再去否认已经没有意义。 谁也不是傻子。 “他是魔尊,他若要如何,你又如何能拒绝?为夫并未怪你,为夫只怪自己没有保护好你。” 他爱恋的亲吻着她,声音低低的:“答应我,以后别再去见他好不好?” 虞瑶眸色复杂,沉默许久,终于从喉咙里吐出一个字:“好。” 墨烬开心的笑了,满身冷意散去,化作无尽柔情。 “娘子,这世上,我再也寻不到另外一个你,这一世,都怕是要栽在你手上。” 他声音极为的温柔,亲吻着她,极力让她快乐。 “夫君…” 虞瑶媚眼如丝,眼尾泛着嫣红,艳色无边。 她想要开口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后化成一声叹息,似乎做了某种决定。 “统统,我放弃魔尊那个任务可以吗?” 虞瑶内心对系统询问道。 她实在无法做到去平衡两个男人。 只能选择其中一个。 “若是那样,那么等宿主离开这个世界时,你任务并不能算完成,魔尊那10万积分得不到不说,而且还要扣积分。” 系统不建议的说道。 “可我真的没有办法,这个任务我真的没法完成,我也已经尽力了,大不了最后多和墨烬生几个孩子。” 虞瑶神色无奈。 忽然想的什么,又是问:“若是我放弃攻略魔尊,可影响我拿生子积分?” “不影响,替墨烬生孩子是系统发布的任务,攻略魔尊是原主的心愿,其中并没有关联。” 系统声音低低的解释。 “那就好。” 虞瑶心中松了口气。 她实在是有心无力,也放弃了。 墨烬这方面的能力并不比魔尊差,但顾念她肚子,并没有太过分。 再疏解平复内心不安的情绪过后,也就结束了这场情事。 他侧躺在她身边,让她躺进自己的怀中,一只手臂伸过去,搂紧了她。 虞瑶这晚上睡的很香甜,也很沉。 她做了两个梦,一个梦里她和墨烬隐居昆仑神山,两人生了五六个孩子,过得犹如神仙眷侣。 另一个梦里,魔尊身穿黑色铠甲,手持天魔枪,带着魔兵一路杀到南天门。 他全身染血,但却笑着朝她伸手:“小东西,本尊终于找到你了,跟我回去可好?” 虞瑶醒来后,想起昨晚的两个梦,心情很低落。 她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不是对的。 每每想起梦里魔尊全身染血的样子,她心里就极为的不舒服,感觉堵得慌,都呼吸不过来了。 “统统,你说我该怎么办?” 她无助的求助系统。 “这种事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它不过是一个智能系统,怎么会知道人类的感情? 虞瑶也知道这个问题不该问系统,可除了问系统,她真不知道该问谁。 “对了,墨烬和魔尊的好感度如何?可稳定下来?” 她忽然想起什么,问道。 “墨烬的好感度已经稳定下来了,还突破到了90,算是彻底爱上你了。” 她刚松口气,就听系统接着道:“不过,魔尊那边还在剧烈波动…” 虞瑶微微蹙眉,神色无奈。 她暂时没有去管魔尊那边,主要是也管不了。 接下来的日子,她就这么安心呆在墨烬的灵台世界养胎。 主要是她的肚子已经能够看得出变化来,若是这个时候被魔尊看到,后果只会越发的糟糕。 这不是她愿意看见的。 凡人界,栖霞城。 魔尊焚天很伤心,也很难过。 当然,也很愤怒。 他有心去找那个可恶的女人,但因着正处于虚弱期,无法准确的算到对方的位置,只能暂且按捺这种找人的想法。 因着心情很差,也没再继续游历,索性找个地方闭关。 准备等渡过虚弱期再说。 东海龙宫。 兮瑶面色阴沉的坐在水床上,望着眼前一群虾兵蟹将,阴冷吩咐道:“都给我去抓虞魅姬那个贱人,本公主要她生不如死。” 似乎想到什么,又是冷声叮嘱:“避着些墨烬和魔尊,别让他们发现了。” 贱人,敢跟本公主抢男人,本公主要让你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是,公主殿下。” …… ------------ 第199章、魔界心机圣女VS绝色厌女神君29 东海龙宫。 “还没那个贱人的消息吗?” 兮瑶声音从黑暗中蔓延开来,冰冷阴森,仿若九幽地狱。 跪在地上的人身子一抖,嗫嚅道:“回公主,还没有。 “真是废物…” 兮瑶阴冷的咒骂。 她突然想到那日夜里,那个贱人说要去墨烬的灵台世界。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 ------------ 第200章、魔界心机圣女VS绝色厌女神君30 墨烬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好似明白了什么。 他双手结印,霎那间,一道金光笼罩虞瑶腹部,金光在她腹部流转游走,转眼形成一个奇怪的梵文。 那梵文金光四溢,又渐渐暗淡下去,隐没在她腹部。 墨烬眉眼冰冷,看着她那张惊惧的脸,很是心疼。 须臾,双手再次结印,用手掌去抚虞瑶的额头。 随着他手掌拿开,一道梵文印符覆在她额上。 墨烬默念咒术,那梵文也逐渐消散,隐没在她额间。 虞瑶眼中的血红和惊恐逐渐褪去,转眼一片清明。 看着墨烬站在她面前,虞瑶就知道是这个男人把自己从梦境中拉出来,并护住了两人的孩子。 想起梦中经历,虞瑶依旧后怕不已。 她一把扑在墨烬的怀里,颤抖的声音带着感激:“墨烬,谢谢你护住了我们的孩子。” 梦境里,焚天双目赤红,神情痛苦,声声质问她为何要背叛、欺骗… 还说她怀的野种,不该存在这个世上,要杀了之类的话。 而她也清晰地感受到腹部传来的疼痛。 好在关键时刻墨烬出现。 “说什么傻话,那也是为夫的孩子。” 墨烬轻搂着她,一手抚摸着她脑后的发丝,又是柔声道:“明日我带你去碧霄圣母那里,孩子生下来之前,你便住在那里。” 焚天怕是不会善罢甘休,而他接下来也要全力去对付焚天,怕是没有办法保护她。 让她一直待在灵台世界内也不是不可以。 墨烬怕自己哪一日和梵天动手时,若是不小心伤到灵台,那么灵台世界也会连带着崩塌。 到时候,住在里面的她会很危险。 “碧霄圣母?为什么要把我送到那里?” 虞瑶蹙眉看向墨烬,疑惑道。 碧霄圣母她倒是听说过,是一位远古女神,在仙界地位极为崇高,据说法力高深,惊天动地,也活了很久很久… 久到,根本没有人知道碧霄圣母具体活了多少万年。 “为夫有些事情要做,不方便一直留在这里陪你,碧霄圣母是女神,又有生育经验,为夫去和她说一声,她会好好照顾你的。” 墨烬轻抚她的眉眼,柔声解释。 虞瑶想说她可以留在灵台世界,不用他一直陪,可想到方才的梦境… 她又是点头答应:“好。” 焚天已经知道她怀了墨烬的孩子,墨烬若是不能一直陪在她身边,她还真有点怕。 生怕什么时候又被对方抓进梦里,或是把她抓到魔界,要对她和肚子里的孩子下手。 第二日一早,墨烬便带她离开灵台世界。 最后在一处仙山外停下,远处望去,那仙山从山顶到山底分成了四层,每一层为一季,生长的植物与生灵皆不相同。 山外围着重重结界,想来是为了避免外人闯入。 “这是什么地方?” 虞瑶望着眼前的仙山,好奇的问。 “这是招摇山,里面结界有十八重,乃是上古之时便有的,普通仙魔要是进入,需要得到碧霄圣母同意才可,若是硬闯,必然被这里的禁制打的魂飞魄散。” 墨烬说罢,想起什么,又是叮嘱:“对了,你以后住在这里,也万不可四处乱闯,若是不小心碰到什么禁制,会很危险。” 虞瑶浑身一抖,望着面前的仙山,突然觉得有点可怕起来。 她本打算进去后好好逛逛,听墨烬这么一说,哪还敢乱逛。 碧霄圣母早已得知墨烬来意,基本在两人出现在招摇山外时,就发现了。 随后,就命座下童子出来迎接。 不多时。 便有一位仙童踩着祥云从结界内飞出,落在两人面前。 那仙童好奇的打量虞瑶几眼,目光落在她微微隆起的肚子,满是好奇。 但也只一眼,便收回目光,朝墨烬恭敬行礼,道:“小童见过墨烬神君,圣母已得知墨烬神君来意,特命小童前来迎接。” “有劳了。” 墨烬眼神落在那仙童身上,神色淡漠,说了一句。 便带着虞瑶进入结界,那仙童快步跟上,随后就在前面带路。 就在墨烬带着虞瑶进入招摇山时。 魔界,九幽殿内。 魔尊焚天感应到墨烬带着虞魅姬去了招摇山,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墨烬啊墨烬,你若是把她一直藏在灵台世界,本尊还真不能如何。 毕竟你的实力并不比本尊差。 至于招摇山… 魔尊焚天嘴角露出不屑。 碧霄圣母虽然实力很强,招摇山的禁制也很恐怖,但他确没有放在眼里。 何况,碧霄圣母还有个儿子… “血赤,刑罡,你们俩去把琼华上仙抓来,再传令下去,就说本尊要攻打仙界。” 魔尊目光望向九幽殿外,突然大声吩咐道。 琼华上仙是碧霄圣母的儿子,若是儿子有危险,不知道碧霄圣母还会不会去管别人的闲事。 至于攻打仙界,则是为了拖住墨烬。 魔尊很好奇,到了那时,在墨烬心里是天下苍生重要,还是女人和孩子更重要… 很快,殿门口走出两个身材魁梧的黑衣男子,正是四大护法中的血赤和刑罡。 “是,尊主。” 两人恭敬的应了声,很快便执行尊主的命令去了。 这边,虞瑶已经来到招摇山顶,也见到了这位传说中的远古女神—碧霄圣母。 碧霄圣母一身紫金道袍,容颜如月,温和慈祥,双目如明亮的星辰,充满了无尽的温柔和深邃。 她周身似是没有气息,虚无缥缈,可又无法探测,明明近在眼前,却又好似远在天边。 墨烬和碧霄圣母寒暄过后,便主动说明来意。 “我有些事情需要去办,不便照顾她,还请你照顾她一段时日。” 墨烬目光看向碧霄圣母,淡道。 碧霄圣母笑着抿了一口仙茶,瞥了虞瑶一眼,微微颔首,“这没问题,我好歹生过琼华,照顾孕妇还是懂一些的,你放心把她留在这里便是。” “如此那便多谢。” 墨烬淡淡颔首,碧霄圣母是远古女神,实力自是不差,又生育过,他倒没有什么不放心。 要不然也不会把人送到这里来养胎。 他并没有在这里久留,和碧霄圣母说了几句告辞的话。 便交给虞瑶一面铜镜,他自己手里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很明显是一对。 虞瑶知道这是留影镜,是一种法器。 双方可以通过留影镜说话,也可以看到对方,无论相隔多远。 “若是有什么事,可以通过它联系为夫。” 墨烬瞥了一眼她手中的留影镜,淡声说道。 “好。” 虞瑶淡淡点头,看了一眼,便把留影镜收了起来。 “你好好在这里养胎,为夫有空就过来看你,这些仙物你先拿着用,若是不够再告诉我。” 墨烬递给她一枚戒指,里面装着自己为她准备的养胎之物。 “好。” 她接过戒指收好,轻轻点头。 墨烬把她拉入怀中,亲吻着她的眉眼,满眼不舍。 他不想离开她身边,但又必须离开。 虞瑶知道他要去对付魔尊焚天,可却没有点破,也没有阻止。 主要是她知道阻止不了。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容忍别人杀自己的孩子,甚至骂自己的孩子是野种。 虽然虞瑶不愿意看到墨烬和焚天针锋相对,但事情发展到如今这种地步,已经不是她所能控制的。 她现在,只想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 只要孩子生下来,她第一个任务便算完成了。 ------------ 第201章、魔界心机圣女VS绝色厌女神君31 墨烬虽满心不舍,但终究还是走了。 他本想直接去魔界找焚天,哪知道刚离开招摇山,就接到天帝的传来的急令。 说是魔界要攻打仙界,要他速速返回九重天。 墨烬看着天帝传来的急令,深深蹙眉。 既然魔尊要攻打仙界,那么两人迟早会在战场上碰到。 到时候再找对方算账也不迟。 这么一想,他倒也放弃前往魔界,而是立即返回九重天。 这边,虞瑶被安排在招摇山住下,就住在碧霄圣母隔壁,许是为了方便照看。 还特意找了两个擅长做仙膳的小仙过来。 仙魔不用吃东西,哪怕怀孕了,只要有仙气供养便可以。 但口腹之欲还是有的,特别怀孕了,就更想吃东西。 墨烬是男人,不会懂这些。 可碧霄圣母是女人,又生过琼华上仙,对于孕妇有什么喜忌自然了解。 虞瑶心中感激,投桃报李的也送了些东西给对方。 虽然碧霄圣母不一定看得上,但也是她的一片心意。 碧霄圣母倒是很开心的收下,也对她多了几分好感。 她会照顾虞瑶,也是看在墨烬的面子上。 其实,对于虞瑶魔的身份,内心还是比较反感的。 这会见她颇懂礼数,行为半点不像魔,也是满意几分,算是放下内心的偏见。 碧霄圣母让虞瑶坐下,笑着了她几眼,忍不住问:“本圣很好奇,你是怎么拿下墨烬这朵高岭之花的?” 这话她老早就想问了。 墨烬出了名的厌女,多少优秀的女仙都看不上,想不到最后会栽在一个魔女手里,两人还有了孩子… 这消息要是传出去,六界不知道多少女人要伤心了… 虞瑶刚坐下,就听见碧霄圣母这句话,面色有点红。 这话问的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只含糊道:“就是一次意外和他有了肌肤之亲,我又恰好有了他的孩子,所以…” 碧霄圣母目光落在她隆起的肚子上,心中明白几分。 她就说墨烬怎么会看上一个魔女,原来是为了孩子… “原来如此…” 碧霄圣母恍然大悟的点头,没有继续这个问题。 “你安心在这里住下,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若是觉得烦闷,便让莫离带你在招摇山逛逛…” 随后,就抬手招来一仙童,对那仙童道:“莫离,你以后就跟在她身边伺候,听她吩咐,先带她去招摇山逛逛吧…” 虞瑶早就想逛招摇山,但因着惧怕招摇山的禁制,不敢随意乱走,这会听见这话,自是很开心。 “多谢圣母…” 虞瑶起身,随后便跟着莫离去逛招摇山。 …… 魔界,血月当空,神秘且瑰丽,幽幽似修罗之所。 九幽殿,院子里。 魔尊焚天一袭金色滚边的黑色锦袍,侧着身子,手拿一个金色透亮的喷花壶,正在浇一盆妖冶嗤目的彼岸花。 他身材高挑健美,青丝如墨倾泄,手指纤细修长,一举一动雅致到了极点。 可若是仔细看,就会发现那喷壶嘴里倒出来的并非是水,而是殷红液体。 竟是用血液浇花… 走进来的幽冥看见这一幕,见怪不怪,只是恭敬的道:“启禀尊主,东海六公主的人头属下已经取来。” 随后,便从身上取出一个盒子,盖子掀开,里面赫然装着一个血淋淋的头颅。 正是兮瑶,眼睛睁的大大的,死不瞑目。 魔尊焚天放下了手中的喷花壶,走过去,望着盒子里血淋淋的头颅,唇角轻凝。 “做的不错,放着吧。” 他满意的点头,淡淡的说了一句。 内心确是想着,那个女人若是知道东海六公主死了,会不会开心的亲他几口? 摸着她曾经亲过的脸颊,魔尊嘴角上扬,陷入甜蜜的回忆。 可随后想到那个女人怀了墨烬的野种,又是脸色阴沉下来。 幽冥把尊主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知道尊主是想起虞姑娘,什么也不敢说。 只是默默把装有兮瑶头颅的盒子盖上,放到一边。 想起什么,幽冥忍不住问道:“尊主,您真的要攻打仙界?” 不久前,两界才止歇干戈,这才过了多久,又要发兵攻打。 怕是为了虞姑娘,他已经听说虞姑娘被墨烬带走了,好像还怀了对方的孩子。 幽冥同情的看了一眼尊主,总觉得尊主头上绿油油的,怪不得会气的想要发兵攻打仙界。 这种事,怕是任何一个男人都忍不了。 更别说是拥有毁天灭地之能的尊主。 幽冥也觉得虞魅姬这是在作死… “嗯,本尊有事要做,并不会和你们去,由你们四个率领魔兵前往攻打仙界。” 魔尊思索片刻,就道:“明日就出发吧,也并非一定要打赢,你们只要把墨烬困在战场就行了。 “八大魔王也跟着去。” 他又补了一句。 幽冥听说尊主不会去,眉心微皱,但也不敢说什么,恭敬的领命。 这时,两个身材魁梧的黑衣人匆匆走进来。 正是不久前,被派去抓琼华上仙的血赤和刑罡两个护法。 两人在魔尊面前恭敬站定,就听刑罡说道:“启禀尊主,琼华上仙已经被我们抓来,目前已经关进地牢里…” 魔尊看向两人,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 随后便让他们都下去。 “魅姬,在外面玩够了,也该回家了…” 他眸色一点点暗沉了下去,唇角轻凝。 随后,身体化作一股漆黑的魔雾,转眼消失不见了。 …… 招摇山云海翻涌,山峦若隐若现,恰似一幅泼墨山水画。绿树掩映间,清泉潺潺流淌… 虞瑶在莫离的带领下,闲情逸致的逛着,心情倒是不错。 走着走着,她便看到一汪清泉,清泉水面光洁如镜,隐隐竟还有丝丝水汽弥漫。 “这是三生镜,可以照出人的过去现在以及未来…” 莫离望了一眼那清泉,开口解释一句。 虞瑶心中诧异,忍不住走到清泉边,想要看看自己下一个世界是什么… 可清泉之中只有她的倒影,等了半天也没有一点动静。 莫离也是愣住了,疑惑的挠挠头,“怎么会没动静?这种情况从未有过。” 虞瑶倒没有什么失望,她是任务者,照不出来很正常。 正要转身离开,水面上霎时间泛起涟漪,一层层荡漾开来。 一股浓郁魔雾突然从里涌现,转眼便把站在池边的虞瑶卷走了… 须臾,池面上又是一片寂静,就好像方才的一切是错觉。 莫离都吓呆了,左右看了看,哪里还有虞瑶的身影。 他脸色微变,反应过来后,迅速回去找碧霄圣母… 碧霄圣母很快得知消息,脸色瞬间变得很是难看。 墨烬才把人托付给她,这转眼就出了事,这要她该如何交代? “大胆魔物,竟敢闯入本圣的地盘掳人,不知死活…” 碧霄圣母俏脸寒霜,一掌震碎面前的玉石,脸色难看的咒骂。 她忽然伸出一只雪白的手,五指来回掐动,速度极快,只剩残影。 明显是在算虞瑶的下落。 可不等她掐算出虞瑶的下落,一枚玉佩就飞入殿中。 碧霄圣母微微一怔,停止掐算的动作,伸手接过迎面飞来的玉佩。 再看清那玉佩的样式时,面色又是一变。 “这是琼华的玉佩,琼华他…” 碧霄圣母意识到儿子出事,心中便慌了,迅速起身追了出去… ------------ 第202章、魔界心机圣女VS绝色厌女神君32 “谁?” 碧霄圣母一瞬遁出招摇山之外,恐怖的神识铺天盖地的散发,惊的招摇山所有生灵瑟瑟发抖,恐惧的呜咽… “不想你儿子有事,就少多管闲事…” 远远的,空气中飘来一道男人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威胁。 碧霄圣母脸色巨变,心中明白几分,眸底闪过挣扎。 片刻后。 她匆匆交代座下仙童看着招摇山,便去了九重天。 …… 魔界,九幽殿内。 魔尊把虞瑶摔在床榻上,双手抱胸,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恐惧的女人。 “你倒是真有本事,连墨烬都能勾搭上,还怀了他的孽种…” 他眼神落在她高高隆起的肚子,眸底闪过浓浓的嫉妒和冷意。 “尊主,魅姬错了,你就饶了我吧…” 虞瑶抱着肚子走下床榻,跪在他面前,哭着求饶。 “为什么不是本尊的种…” 魔尊垂眸看着她,一撩衣袍,便蹲在她面前,他伸出苍白修长的手轻轻抚摸她高高隆起的肚子,语气似乎很遗憾。 他眸中似在压制什么,危险十足。 深邃的眼眸泛着血色,如滔天的焰火,散发着深渊一般的危险。 虞瑶感受到他微凉的手落在自己肚子上,哪怕隔着布料,她也依旧感觉到无尽寒意。 生怕他手上有什么动作,下一秒,就会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拍出来,神色恐惧苍白。 “现在知道害怕了?” 魔尊望着她苍白害怕的面容,倒是有几分心软。 可想到这女人做的事,心里就像有一团烈火在燃烧。 他想过一万种惩罚她的方法,好让她为自己所做的事而后悔。 可真当她出现在面前,跪在地上恳求自己时,魔尊又是忍不住心软。 “说,你们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魔尊苍白微凉的手终于离开她肚子,虞瑶刚松口气,下巴就被他用力捏住。 “让本尊猜猜看…” 他眼露思索,似乎是在思考。 他突然想起,当初仙魔战场上,这个女人回来时,身上沾染了墨烬的气息,很浓郁。 他当时就感觉出来,只不过被这个女人给忽悠过去。 难道当初那个夺了墨烬元阳的女人是她? 魔尊又觉得不对,他记得自己第一次碰她时,她分明是完璧。 也就是说,她是在跟自己好上之后,才勾搭上墨烬。 “可是你去仙界游玩的那段时间?” 他幽眸紧盯着她,问道。 虞瑶害怕的瑟瑟发抖,正想着该怎么应对。 就见魔尊突然松开了她的下巴,反而用力扼住她喉咙,又冰又狠。 这感觉好熟悉,她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时,对方也是这么掐着自己。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背着本尊勾搭别的男人?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做?” 他面容冰冷恐怖,带着滔天的怒火,仿佛下一刻就要撕碎她。 虞瑶面目通红,艰难的看向他,恐惧的泪滴控制不住的落下。 “那是意外,我当时不小心中了媚毒,又恰好只有墨烬一个男子在场,做了什么自己也不知道。”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找理由极力辩解。 “我从未想过和墨烬会有结果,也从未想过只那一次,就怀上他的孩子。” 虞瑶大脑迅速转动,口中解释着。 “呵…你和墨烬只一次就有了,本尊天天把你喂的饱饱的,怎么不见你怀上本尊的种?” 魔尊焚天到底不忍心掐死她,苍白修长的手指微微松了松,离开了她的粉颈。 “你要是想要孩子,我也可以给你生一个。” 她神色语气带着讨好。 虽然生魔尊的孩子没有积分,但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 魔尊就这么盯着她看,虽然没有说话,但眸底血色却褪去不少,脸也没有那么冷了。 虞瑶看在眼里,继续道:“你想生多少?10个还是8个,我都给你生,我们的孩子一定特别可爱…” 这个时候,她也不介意多说两句好话来哄哄。 魔尊眸底闪过憧憬,面色也是柔和不少。 这个小东西最会哄人,也最会骗人。 他心中也知道她不可能生这么多,但这话不妨碍他听着高兴。 可看着她的肚子,内心依旧怒火难消,也觉得非常碍眼。 “把肚子里的孽种摘了,再和墨烬一刀两断,你欺骗本尊的事,本尊可以既往不咎…” 这已经是他最大的妥协。 魔尊很难想象,自己也会有为女人妥协的一天… 但孽种肯定是不能留。 虞瑶抱着肚子死死的盯着他,神色警惕中带着害怕。 魔尊见她这般模样,嗜血之感又泛上心头。 “你这般护着肚子里的孽种,是不是因为墨烬?因为这是他的孩子,你舍不得是不是?” 质问的语气中含着浓浓的嫉妒和愤怒。 声音冰冷森寒。 虞瑶害怕的牙齿打颤,疯狂的摇头,“不…是…不是的,这也是我的骨肉,天下间有哪个母亲会舍得杀了自己的孩子?” 魔尊听她这么说,目光柔和几分,轻抚她的脸颊,道:“没事,以后我们也会有孩子,你不是说要生10个8个吗?等我们俩有了孩子,你就不会再记得肚子里的两个孽种…” 他手突然覆盖在她腹部,掌心黑雾弥漫而出… 虞瑶察觉到他的举动,迅速后退,护着肚子开始尖叫起来,“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她想要说,若是敢伤害她肚子里的孩子,就会永远恨你之类的话。 但又怕这话真说出来会激怒焚天,到时候情况只怕越发糟糕。 这话又是生生咽回了肚子里,没有说出来。 “他们很可爱的,不要伤害他们好不好?” 她望着他,哭得泪眼朦胧,眼尾泛着可怜的嫣红,这哀求的可怜模样,足以惹人心疼。 魔尊早就心软的一塌糊涂,可让他留着她肚子里的孽种,真做不到。 两人之间隔着其他男人的孩子,这算怎么回事? 可看着她跪在自己面前,声泪俱下的低声哀求。 魔尊又是下不了手。 “你好好在魔界待着,要是再敢跑出去和墨烬见面,本尊就挑断你的手脚筋…” 他似乎觉得这话,还不足以吓到她,索性带着她去了一个地方。 虞瑶不知道魔尊要带她去哪里,只是乖乖的跟着。 两人一路出了魔宫,沿着宫道来到魔宫后面的那片区域。 这片区域,几进几出全是低矮的房子,房子的门洞窄小到可笑,需要弯腰缩紧身子才能进去。 进门后豁然开朗,虞瑶发现这里是半地下室。 眼前是一条长窄的走廊,走廊边则是一间又一间装有栏杆的牢房。 第一间牢房,虞瑶看见有两个女人,身子立的笔直,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看的她浑身发毛。 “你看她们的脚。” 魔尊很好心的提醒。 虞瑶目光下移,去看她们的脚,下一秒,她惊恐的捂住嘴,脸色苍白如纸。 这两个女人根本没有脚,只有两坨铁块连着脚腕,牢牢种在地上,就好像生了根。 “你要是敢跑出去见墨烬,本尊就让你变得跟她们一样,听见没?” 他无视她苍白恐惧的面容,冷声警告道。 ------------ 第203章、魔界心机圣女VS绝色厌女神君33 本想再跟她描述一下两个女人行刑的过程,可看她吓得浑身发颤,那些话魔尊又是说不出口。 他虽暴戾凶残,但那也是对别人,对她,始终是柔软的。 随后,虞瑶又看到第二间牢房里面,横卧着一个人,头发遮盖了脸,看不清是男是女。 她大着胆子仔细看了一眼,发现对方的身上有很多血洞,许多小蛇在里面爬… 可这人还没有死,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这些都是不听话的人…” 魔尊幽幽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虞瑶胃里一阵翻涌,突然捧着肚子吐了,还吐在魔尊的鞋面上。 她害怕的抖了抖,以为这个男人会掐死她。 魔尊垂眸瞥了一眼脚上的污秽,并未怪罪,反而很心疼,只是并未表露。 他衣袖轻轻一拂,污秽消失,鞋面重新变得干干净净。 见她恐惧的看着自己,魔尊心里极为的不舒服。 他不想用这些手段,可她却逼得他用… 逼得他露出残忍可怕的那一面去对她。 “我不想看了,回去可以吗?” 她低着头,虚弱的开口,小心翼翼的询问。 都不敢去看魔尊的眼睛,牙齿打颤。 “好。” 魔尊神色复杂,倒也没有再逼着她继续看,见她是真的吓到了,也就点到为止。 听到他同意,虞瑶抱着肚子飞奔似的走出长廊,出门时忘记弯腰,撞上门洞,跌坐再地。 肚子抽抽的疼,她慌忙吃了一颗保胎丹,疼痛的感觉才消失。 她想站起来,可肚子太大,身子也笨重的很,加上双腿发软,怎么也站不起来… 魔尊看在眼里,眸色复杂。 他低低的叹了口气,上前弯腰,把她从地上打横抱起,柔声道:“怕就乖乖听话,你只要安安分分的待在魔界,好好爱我,本尊会对你很好的,哪怕你想要天上的月亮,本尊也可以给你弄来…” “我知道了…” 她双眼无神的靠在他的怀里,神色呆呆的,小声回应。 “这才乖么。” 魔尊心疼的吻了吻她的眉眼,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就这么抱着她回了九幽殿… 九重天,凌霄宝殿。 这一日,群仙聚集,人人面色焦灼,有人来回踱步,有人聚成一伙窃窃私语。 天帝坐在九龙颔首宝座上,一身金色的龙袍,周身环绕瑞光,不怒自威,眼眸冷峻深邃。 “启禀陛下,魔界屡屡挑起战争,完全没有把天界放在眼里,实在可恨,还请陛下速速发兵,定要给他们一个狠狠的教训。” 一上了年纪老臣出列,胡子雪白,神情极为的愤怒。 天帝指骨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在龙椅扶手上,没有说话,面色不愠不喜,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魔界怎么回事?前不久两界才刚刚交战,这才过了多久,又打了过来,吃饱了没事干是吧。” 一身穿铠甲的天王站在殿中央,神色极为气愤。 殿内的仙神皆是义愤填平,模样愤怒,纷纷请求陛下速速发兵。 天帝指尖一顿,一双冷峻的眼眸盯着下方的群仙,道:“墨烬为何还没来?” 墨烬在众仙神之中地位最高,不仅实力最强,人也聪颖沉稳,与天帝更是私交甚好。 “是啊,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见战神出现?” “我好像看见战神带着一个大肚子女人去了招摇山,还小心翼翼的护着…” “什么大肚子女人?九黎上仙,你把话给本仙说清楚…” 百花仙子瞬间看向九黎上仙,眉眼警惕起来,急急的问道。 天帝目光也是落在九黎上仙身上,挑了挑眉,眸底闪过八卦之火,明显也是想知道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殿外匆匆走进来个人。 他身穿白袍,脸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淡漠,眼睛深邃得像是宇宙星辰,鼻梁高挺,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身上有神光若隐若现。 他的气质如同高山的冰雪,清冷而高贵。 但又带着沉稳镇定的气场,他一出现,便将满殿神仙的注意力都吸了过去,纷纷看向他。 百花仙子看见墨烬出现,美眸都亮了几分,全是痴迷。 天帝见墨烬来了,便道:“关于魔界再次挑起战争一事,战神有什么看法?” 墨烬不惊不躁,微微颔首,便道:“既然打了过来,我们发兵征讨就是。” “魔尊实力极为恐怖,怕会亲自领兵出征,若是遇上,不知道战神可有把握战胜?” 天帝轻轻敲了两下扶手,又是询问。 墨烬垂眸,半响不语,然后道:“微臣会拼尽所能的杀了他,哪怕粉身碎骨。” 他声音极为的冷,让大殿内的所有仙神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冰冷刺骨,仿佛温度都下降了许多。 天帝愣住了,在场的仙神也是愣住了。 墨烬神君虽然冷漠凉薄,对谁都是一副淡淡的态度,也从不把任何人放在心上。 这般想要谁死,还是第一次见。 天帝目不转睛的盯着墨烬看,见他神色冰冷,眼眸微垂,浑身散发着浓烈的寒意以及杀意。 心中便知晓,墨烬和魔尊之间怕是有什么私仇。 他忽然轻笑道:“既如此,那朕就封战神为此次征讨魔军的主帅,所有天界的兵马和仙神都由你调遣,三军齐备后,即刻出发。” 墨烬微微俯身:“臣遵旨。” 群臣陆陆续续散去。 墨烬正要跨出凌霄宝殿,去天界大营整理兵马,就见碧霄圣母迎面急匆匆的走来。 看见碧霄圣母,他神色微皱。 她不是该在招摇山吗?怎么会这个时候出现在九重天? 莫非… 墨烬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快步上前。 不等碧霄圣母开口,便急急的问道:“圣母,你突然前来九重天。可是魅姬她出事了?” 碧霄圣母停在墨烬面前,气息有些凌乱,待平复气息后,微微颔首。 她神色愧疚的看着墨烬,“真是抱歉,你把人托付给本圣,本圣却没有保护好她,她已经被魔尊掳走了…” “你说什么?” 墨烬脸色顿变,神色极为的震惊。 招摇山禁制重重,碧霄圣母也是法力无边,人怎么会轻易被魔尊掳走? 他没有心思去质问原因。 魅姬身怀六甲,魔尊又一心想除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墨烬不敢想象,魅姬落入魔尊手里会如何。 两人的孩子,怕是也会… 他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只觉得天旋地转,世界都要崩塌了… 碧霄圣母被他的样子吓到了,但也理解他的心情,想要说和他一起去救人的话… 却发现墨烬已经消失了。 “还请陛下恕罪,臣有急事要办,征讨魔军一事,还请陛下交给他人…” 空气中,远远飘来墨烬的声音,飘入她的耳中,也飘入凌霄宝殿内。 凌霄宝殿内。 天帝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就是勃然大怒,手里的折子用力摔在地上。 “好你个墨烬,方才承诺的好好的,这会儿却给朕跑了…” 他想要把人叫回来,却发现墨烬已经跑的没影,人早已不在九重天,又是气的脸色铁青。 天帝愤怒的咒骂几句,无奈的只能把这事交给别人。 ------------ 第204章、魔界心机圣女VS绝色厌女神君34 魔界,九幽殿 魔尊把虞瑶搁在床榻上,见她脸色苍白,便嘱咐她好好休息,也就走了。 他虽然离开,但却叫了两个天魔在暗中守着。 虞瑶看在眼里,只当不知道。说真的,她这会心里很纠结。 经过方才的事,她是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 总觉得自己要是哪天不听话,就会变得和地牢里的人一样。 但她也不想回墨烬身边,去墨烬那里,日子也过不安生。 因为魔尊就不会放过她。 虞瑶突然忍不住想,要不自己找个地方偷偷躲起来算了,等肚子里的两个孩子生下来,就脱离这个世界。 至于墨烬和魔尊两人如何,她已经不想管,也管不了了。 她暗搓搓的盘算该怎么离开魔界,系统察觉到她的心思,便提醒道:“宿主,你别急着离开。” 虞瑶已经习惯系统冷不丁的声音突然响起,并没有吓到,只是淡淡的问:“为何?” “宿主,魔尊的好感度已经稳定下来,还突破到了90,这个数据稳定一段时间,宿主就算攻略成功,你若是这个时候突然消失,这好感度怕是又要剧烈波动了。” 系统不赞同的说道。 虞瑶微微一怔,虽然她已经放弃攻略魔尊,但若是能够完成这个任务,她当然愿意。 原先之所以放弃,只是没有办法完成而已。 “要保持这个数据多久,才算攻略成功?” 她靠坐在床榻上,低头绞着手指,内心问道。 “30年,只要连续30年保持90的好感度,才算真的攻略成功。” 虞瑶神色震惊:“什么?30年?这会不会太长了?” “宿主要是觉得30年太长,可以继续攻略,只要好感度达到满分100,就可以立即判定为攻略成功。” 系统淡声解释。 虞瑶沉默不说话,30年对于凡人来说也许很长,可对于仙魔来说,也就是闭个关的事… “闭关?” 她脑中灵光一闪,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即可以避免面对魔尊,又可以稳定好感度。 等她闭关30年出来,只要90的好感度不变,这个任务便算完成了。 那时,她肚子也差不多要临盆,出来都直接可以把孩子生了。 墨烬给她留下的养胎之物很多,支撑到她把孩子生下来完全没问题。 就是怕突然闭关会惹来魔尊不喜,会掉好感度。 她微微蹙眉,想先探探魔尊的态度再决定。 虞瑶也没有立即去找魔尊,喂饱了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也就躺下休息。 她一觉睡到天黑,醒来时已是夜幕时分。 魔界宫殿的夜晚,变得更加神秘而冷酷,一颗巨大无比的夜明珠悬挂在殿中宝顶,散发出幽幽的冷光,诡异而阴沉。 她抱着肚子起身下榻。 就见两个女子匆匆走了进来,都是魔宫侍者打扮。 “姑娘,您身子重,不太方便,奴来给你穿鞋。” 其中一个女子蹲在她脚边,取过一旁的鞋面,轻柔的替她套在脚上。 两人扶着她起来,又伺候她穿衣。 虞瑶知道她们是魔尊调过来伺候自己的,便也没有拒绝,任由两人服侍。 “你们叫什么名字?” 她看着眼前的两个侍女,淡淡的问。 “奴,水沁。” “奴,月芜。” 二人一前一后的回答,姿态恭敬无比。 虞瑶瞥了两人一眼,没有在继续问,正要出去走走。 就见月芜不知道从哪里抱来一个大匣子,轻轻搁在桌面上。 她笑着对虞瑶道:“姑娘,这是尊主交代奴给姑娘的,说姑娘见了定会喜欢。” 虞瑶目光瞬间落在那大匣子上,抬脚走过去,正要掀开看看。 忽然,鼻尖闻到了一股很浓重的血腥味。 她可以肯定,那味道是从匣子里面散发出来的。 想到白日地牢见到的一幕,以为里面又是什么恐怖的东西,脸色微白,一脸警惕的后退。 “我不想看了,你们把这东西拿下去。” 她挥了挥手,脸色难看的对两人吩咐。 两个侍女面面相觑,里面就是东海六公主的人头而已,虽然死不瞑目,模样狰狞恐怖。 但身为魔,没有道理会惧怕死人。 两个侍女正要开口解释,就见魔尊迈步走了进来。 两个侍女看见魔尊出现,脸色微变,反应过来后迅速行礼: “见过尊主。” “见过尊主。” 魔尊焚天没有看两人,目光直接落在虞瑶身上,见她小脸为白,神色恐惧。 他眉心微皱,眼神瞬间看向那两个侍女,冷冷道:“怎么回事?” 两个侍女被尊主冰冷的眼神吓得浑身哆嗦,但也不敢不回答。 “回尊主,我们按照尊主的吩咐把东海六公主的头颅给虞姑娘看,匣子还未打开,就这样了…” 虞瑶愣住了,面上惊惧褪去,目光看向水沁,“你说什么?这里面是东海六公主的人头?” 她也不等水沁回答,上前一步,快速把那匣子打开。 随着匣子打开,一颗血淋淋的头颅赫然展现,满脸血污肮脏,发丝混着血液粘在脸上。 两只眼睛睁的大大的,就这么幽幽的盯着虞瑶看,鲜血浸满整个匣子底部,在这冰冷的宫殿里,显得极为的诡异恐怖。 虞瑶这会儿倒是胆子大了,并没有被吓到,仔细辨认一番,发现的确是东海六公主无疑。 “你杀的?” 她看向一旁的男人,开心的问道。 魔尊挥了挥手,示意两个侍女下去。 两个侍女瞬间会意,悄然退下。 “是本尊交代幽冥去杀的。” 魔尊瞥见她开心的笑颜,心情也是跟着好了不少,低笑着解释。 “当初承诺你会杀了东海六公主,本尊那时身体不便,一直没有兑现,回魔界后,便吩咐幽冥去办这事。” 他撩袍在榻前坐下,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却被她的大肚子顶住了,脸色又是黑沉。 虞瑶尴尬的扣脚趾,忙道:“尊主,谢谢你,你对魅姬真好。” 焚天杀了兮瑶,替原主报仇的任务也算是完成,她这会儿心里是真的很感激焚天。 “本尊替你解决了仇人,你该怎么奖励我?” 魔尊脸色好转几分,努力忽略她的肚子,开始邀功。 虞瑶知道他想要什么,非常识趣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这个奖励如何?” 她俏皮的笑了。 魔尊焚天看着她灵动俏皮的样子,红唇微勾,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马马虎虎吧。” 他想吃肉,可瞥见她的大肚子,又是打消这种念头。 虞瑶微微撇嘴,什么叫马马虎虎。 她本来已经放弃攻略魔尊,可想到好感度已经到了90,10万积分即将到手… 她动了动晶亮清澈的眸子:“尊主,以前是魅姬不懂事,以后定然乖乖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魔尊焚天就这么幽幽的盯着她,虽然知道这小东西不是个安分的,也未必会真的乖,但这话不妨碍他听着高兴。 “这孩子你若执意要生下来,本尊也不能拿你如何。只一点,生下来后绝对不能留在魔界,可明白?” 这已经是他的底线,若是这两个孽种将来留在魔界,他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忍不住想掐死掉。 ------------ 第205章、魔界心机圣女VS绝色厌女神君35 虞瑶奇怪的看着他,“放心,墨烬不会让他的孩子留在这里的。” 到了那时,她怕是也差不多要离开这个世界… 只不过,这话她没有说出来。 魔尊焚天看了她一眼,冷哼道:“孽种他带走最好,省的本尊看着心里不舒坦。” 虞瑶瞅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他这般明晃晃的表示对两个孩子的厌恶,她心里当然不开心。 魔尊焚天看在眼里,也不想因为这个闹得两人不开心,便转移话题:“你想吃什么,本尊让人给你去做。” “若我想吃仙膳,你也答应?” 虞瑶直勾勾的盯着他,试探的问。 魔尊一听,就知道她是为了肚子里的两个野种,心里有点不开心,盯着她沉默半响,道:“魔宫没人会做仙膳…” “尊主不是说,我想要天上的月亮你都可以摘给我,原来是骗人的…” 她委屈的控诉。 魔尊面色微僵,“本尊没骗你…” “可人家就想吃仙膳…”她撒娇般的道。 魔尊:“……” 心上人央求,他哪里忍心拒绝,虽然内心不愿,还是命人去备了一桌仙膳过来。 什么龙肝凤胆,仙禽仙兽,全是各种珍稀仙兽做成的美味佳肴,不仅味道极好,仙力也极为浓郁。 她吃的很开心,大快朵颐。 其实她也不是一定要吃这些,不过是在试探魔尊的底线。 好在结果让她挺满意。 90的好感度果然不同,魔尊对她的容忍度都变高了。 看她吃的很开心,魔尊郁闷的心情倒是散去不少,漂亮的唇形微微翘了起来,神色无奈中含着宠溺。 饭后,魔尊带她出去散步,没走多远,就遇到了红姬。 红姬袅袅婷婷的走到魔尊近前,盈盈下拜,娇声道:“见过尊主。” 她微微抬首,露出白皙纤细的颈项,以及她媚态万千的小脸。 虞瑶把她动作看在眼里,内心嗤笑,这是明晃晃的勾引焚天啊… 魔尊焚天只淡淡睨了她一眼,疏冷吩咐道:“退下。” 红姬一愣,还未及反应,魔尊已经带着虞瑶迈步越过她,夜色长袍和红衣交汇在一起,在空中划出美丽的弧度。 魔尊从未有一瞬,因为她的美貌而停留,哪怕虞魅姬身怀六甲,不便伺候… 红姬心有不甘,望着被尊主小心翼翼护在怀里的女人,心中的嫉妒如野草般疯狂生长。 她实在想不明白,虞魅姬怀了别的男人的野种,尊主不但不处罚,还命人做仙膳给她吃,说是千年乌龟也差不多了… 当然,这话红姬可不敢说出来。 要不然,还不知道怎么死。 虞瑶没有在意红姬的想法,抱着肚子在魔宫四处溜达,逛得差不多了也就回去了。 夜里,虞瑶躺在寝殿黑金大床上,看着身边呼吸均匀的男人,心里直打鼓。 睡前她本想把魔尊忽悠走,哪知道这个男人怎么都不肯走,还说这是他的寝殿,他的床… 虞瑶:“……” 好吧,那她去别的地方睡,可这个男人又不肯了,非要她睡这里。 虞瑶很担心这个男人睡到半夜,突然抽风的想要捏死她肚子里的孩子。 担心的她都睡不着觉,看了一眼把她抱在怀里的焚天。 好吧,他手掌还搭在她的大肚子上。 虞瑶胆战心惊的把他手掌拿开。 哪知道,他转眼又搭了上来,还摸了摸她圆滚滚的肚皮。 她心都跳到了嗓子眼,真的好刺激… 这是想要吓死她吗? 她就这么睁着眼睛,孕妇觉多,不知不觉间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 睡梦之中,她梦到墨烬担忧悲伤的神情,“魅姬,为夫真的好担心你,你千万要保护好自己和孩子,我很快就来救你们,等我…” 他的眼神无比悲伤,看的她心都疼了。 她在睡梦之中忽然流下泪来,嘴中嘀咕了一句:“墨烬,我其实很好,你不用担心的…” 说完,小声地抽泣一声,搂紧被子又睡着了。 睡在她旁边的魔尊猛然睁开眼睛,神色极为的阴沉,眸底血色翻涌,有种想撕碎一切的暴戾。 果然,在她心中,墨烬已经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即便她嘴上不承认。 但睡梦中,却是人心底里最诚实的一面。 九幽殿位于魔宫之巅,满满的银色月辉从窗缝里透进来,洒下一片银白。 有一道正好照在虞瑶的脸上。她的身子蜷缩着,睡颜天真,纤长的睫毛如一把小扇在眼脸之下投一片弧形的阴影。 兴许是梦到了伤心事,眉头蹙在一起,嘴巴紧紧抿住,让人心疼。 魔尊看着她这小模样,真是又气又心疼。 想要狠狠惩罚这个该死的女人,可又狠不下心肠真的去伤害她。 最后索性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下去,凶狠的撕咬,红唇潋滟,嘴角都出了血… 迷迷糊糊间,虞瑶只觉得呼吸困难,嘴巴还有点痛,正要睁开眼睛看看。 突然一道柔和的力量拂过她的脸,转瞬又睡了过去。 清晨,万籁俱寂,东方即将破晓,淡乌色的天还有几颗星星闪烁。 虞瑶揉了揉眼睛,醒来发现嘴巴好痛… 她捏了一面水镜出来看,才发现红唇破了皮,还有点… “好好的怎么破了?” 她纳闷的嘀咕,挥去水镜,就见魔尊坐在床榻边,眉心紧蹙,深邃妖冶的眼眸有点冷,脸色也特别难看,浑身上下散发着不爽。 也不知道谁惹到他了。 虞瑶打了个哈欠,忍不住问道:“现在还这么早,尊主你怎么” 哪知这男人理都不理她,冷哼一声,不等她说完,就冷着脸起身拂袖走了。 虞瑶:“……” 她昨晚好像没做什么吧? 可想到自己隐隐作痛的嘴巴,突然有些不确定了… 索性也不管对方,想着时辰还早,便又躺下睡了会。 随后的日子,虞瑶几日都没有见到魔尊的人影。 她越发肯定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好在好感度没掉,她也就不管了。 因着见不到魔尊人,她也没法跟对方说闭关的事,索性就这么在魔宫养胎,也没有人为难她,日子倒是过得悠闲自在。 这一日下午,虞瑶在小榻上睡午觉,阳光穿过水晶树叶的间隙,疏疏落落地投在小榻上。 隐约间,她只觉得整个魔宫都在晃动,耳边轰隆隆作响,好似崩天地崩裂。 吓得她一个激灵,瞬间醒了过来。 她抱着肚子走出九幽殿,就见天地昏暗,魔雾滚滚,电闪雷鸣,亮起一道道可怕的黑光,直射苍穹大地。 伴随着惊天动地的声音,好似有神魔在天边交战,明明在远方,却又好似近在眼前。 一道道强烈的黑光和赤目的金光,捅破血色苍穹,贯通天地,仿佛要将天地一分为二。 一半耀眼如烈日,金色璀璨。一半诡异犹如黑夜,魔雾滚滚。 汹涌的魔气和仙气犹如滔天巨浪,在天地之间奔涌,并互相对撞。 山河破碎,星河倒转,世界悲鸣… “统统,可是墨烬来了?然后和魔尊打起来了是不是?” 因为交战的距离有点远,虞瑶并未看清远方天空中交战的人是谁,只隐约看到两个人影不断闪烁。 但也猜到一些。 系统倒也没有隐瞒:“嗯,墨烬一出现在魔宫上空,魔尊就发现了,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两人一句话没说,就直接动手了,接下来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 第206章、魔界心机圣女VS绝色厌女神君36 虞瑶沉默半响,内心突然萌生一个念头,忍不住问道:“统统,你说我这个时候逃跑,以后会不会被魔尊抓回来,然后对我上十八般酷刑?” “他的确会把你抓回来,至于十八般酷刑,他不舍得。只会把你锁起来,或者干晕你…” 系统低声笑道。 虞瑶嘴角一抽,这系统真是越来越猥琐了。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跑路。 再不跑,等会儿可就是修罗场,她是走是留都是错… 她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抱着肚子转眼就溜出了魔宫。 不过,却在即将魔宫时,被一道身影挡住了去路。 虞瑶面前立了一位身形绰约的美人,美人体态婀娜,一身火红的裙衫,一脸嫉妒的盯着她。 出现的正是红姬。 “真是够无情的,尊主那么爱你,为了你,连你肚子里的孽种都能留下,此刻正是生死攸关之际,你却要逃跑,尊主若是知道,不知道该有多伤心…” 红姬口中嘲讽着,眸底是无法掩饰的嫉妒。 虞瑶皱了皱眉,冷声道:“这是我的事。” 话落,便不再理会,抱着肚子从对方身边绕过去。 红姬眸底闪过怒意,玉臂一伸,也就拦住她去路。 “好狗不挡道,让开。” 虞瑶眉眼冷了下来,毫不客气的骂了过去。 红姬脸色难看无比,内心的火气再也控制不住,忍不住咒骂起来: “我真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一边和尊主颠鸾倒凤,你浓我浓。可肚子里,却怀上墨烬神君的孩子,真真是不要脸…” 魅姬嫉妒的眼睛都红了,不断挖苦。 “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你,你到底是怎么做到把两个这么强大的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还有本事让他们做到不计较,为你打生打死?” 她是真的很想知道。 这玩弄男人的手段,真是比九尾狐还厉害。 传授给我一点啊… 虞瑶心中烦躁,没有理会红姬。 望着天边打的越发激烈的两人,她心里说不担心是假的,但眼下也知道最重要的是离开。 要不然等会儿,会有更加为难的事等着她。 虞瑶不想和红姬浪费时间,也不想回答对方的问题。 浑身魔气涌动,整个人瞬间消失在原地。 很明显是用术法遁走了。 红姬见虞魅姬突然消失,微微一怔,但也没有去追,嘲讽道:“跑吧,跑的越远越好,最好让尊主永远找不到你…” 她眸底闪过诡异的光,瞥了一眼虞瑶离开的方向,也就抬脚离开。 她不是没想过趁机杀了虞魅姬,可又怕尊主事后查出来会杀了她,也就没敢这么做。 自从知道尊主有多在乎虞魅姬,红姬就不敢有这样的念头。 …… 云天之上。 “咻…” 一道道璀璨的金色剑光,在滚滚魔雾中格外显眼。 犹如一道道璀璨的金色流星,划过暗沉的天际,直直的扑向魔尊焚天那足有三丈高的魔躯。 “焚天,将她还给本神君。” 一身白袍的男人眉眼冰冷,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意,仿佛万载冰川,不可靠近。 魔尊嘴角微扬,神情邪肆,讥讽道:“墨烬,魅姬早已是本尊的女人,你觉得本尊会把自己的女人给你?脑子没进水吧?” 抬手间,魔雾翻滚,轻而易举的接下墨烬的所有攻击。 墨烬眉眼冰冷,眸底闪过浓烈的杀意,“既如此,那本神君就只好先粉碎你的魔躯,自己去找她。” 话落,一股股浩瀚而磅礴的剑气席卷开来,割裂虚空,在虚空之中留下了一道道狰狞无比的虚空裂缝。 这些虚空裂缝,宛如一条条弘龙,横七竖八悬浮在虚空之中,交错在一起,如同化作一只巨大无比的蜘蛛网,骇人至极。 “粉碎本尊的魔躯,那得看你的本事。” 魔尊焚天面色阴沉,身体周围散发出毁天灭地的恐怖气息,阵阵魔焰升腾,化作一条条黑色火焰魔龙,在天地间肆虐。 这一刻的他,犹如一尊主宰天地的魔神。 魔神之威,无可抵挡。 两道身影再度交战在一起,天崩地裂,山河破碎,星河倒转,日月无光。 所过之处,皆化为虚无。 “这就是魔尊和墨烬神君的力量吗?简直太恐怖了,也不知道最后到底谁输谁赢。” “魔尊的恐怖毋庸置疑,墨烬神君亦是天界战神,两人实力可以说相差无几,结果还真不好说。” …… 暗中观战的人低声议论。 墨烬和魔尊焚天两人一路从魔界打到天界,又从天界一路打到地府… 整个地府一片鬼哭狼嚎,呜呜声四起… 冥王脸色很不好,看着打塌了近一半的地府,心疼的滴血。 打成这样,事后还不知道要多少钱去修缮,冥界本来就穷,哪有钱去修? 至于问魔尊赔钱修缮,冥王倒是想,就是不敢。 他一来打不过魔尊,二来也怕对方那张脸。 倒是可以去找墨烬神君,墨烬神君虽冷漠凉薄,也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但却从来没赖过谁的账。 冥王越想越觉得有理,忍不住朝正在打架的墨烬喊了一句:“墨烬神君,冥界穷的很,你们两位是不是换个地方打?” 他到底没把要钱的那句话说出来,主要是不好意思。 虽然墨烬挺好说话的… 墨烬正在全力应付魔尊,耳边就听到冥王这句话。 他也听出冥王在哭穷,嘴角一抽,一个戒指甩给对方。就和魔尊迅速转移战场,一路打到妖界去了。 妖王看到打到妖界来的两人,嘴角抽搐,一脸便秘之色。 你们别到妖界打啊,妖界虽然不穷,但也经不起你们两个霍霍。 妖界低阶小妖多的很,随便一掌拍过去,可是要死一大片的… 只不过这些话,妖王不敢说出来,万一惹恼了两人,火气都撒他身上怎么办? 妖王躲在远处看热闹,就这么看着墨烬和魔尊两人杀的昏天暗地,日月无光。 生生把他美丽富饶的妖界,打的满目苍痍,变成寸草不生的贫瘠之地。 被波及而死的生灵更是不知凡几。 妖王心疼的直抽抽,蹙蹙眉心,目光望向前方打的不可开交的两人,大着胆子开口赶人:“二位,妖界生灵繁衍不易,修行不易,要不你们换个地方…” 不等妖王说完,魔尊和墨烬两人极有默契的迅速转移战场,又重新打回了仙界。 天帝就站在凌霄宝殿观战,目光望向远方的虚空,面色冷凝。 原先对于墨烬临时掉链子的事,天帝是非常生气的。 本来还以为他有什么事,哪知道尽然是去杀魔尊。 这下,天帝内心什么火气都消得一干二净。 他只希望,墨烬能把魔尊杀了,好彻底解决这个心腹大患。 墨烬和魔尊的这场大战,可谓是六界瞩目。 六界所有人都在观战,皆是目光遥望虚空,心中都很好奇最后的战况如何。 因着墨烬和魔尊的对战,长生河那边正在交战的仙魔大军厮杀的越发惨烈,尸横遍野,一片哀鸿。 此时,虞瑶已经离开了魔宫,正在前往凡人界的路上。 看着打的天昏暗地的两人,她心中纠结极了。 她几度想停下来回去阻止,可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又是忍住了。 “罢了,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两个孩子生下来再说。” 这么一想,她便迅速遁入凡人界,寻找落脚地点。 ------------ 第207章、魔界心机圣女VS绝色厌女神君37 凡人界。 虞瑶并没有在城镇落脚,而是选了一个环境优美,并远离人群的山谷隐居。 凡间妇人10月怀胎便会生产,她怀的是仙胎,没有几十年,根本生不下来。 要是一直只怀不生,别人估计要当她妖怪烧了。 为了避免麻烦,远离人群是最好的。 这个山谷叫出云谷,四面环山,绿树环抱,溪水潺潺,山谷里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山谷两旁耸立着高峰,将它紧紧地包围在其中,像一个天然的屏障。 住在这里,不用担心外人打扰,或是有人找到这里来,算是隐居的绝佳之地。 她目光环顾整个山谷,最后落在一旁相对开阔,又靠近水源的地方。 她素手轻挥,一座两层楼的精致木屋便出现了。 她眼神看向山谷内开的最艳的两株水仙花,微微一笑,“算你们有缘。” 她指尖两道魔气点出,落在那两株水仙花上。 霎那间,两株水仙花就好像有了生命,开始舒展身姿,疯狂生长。 随着两道黑光闪过,那两株水仙花不见了,转而出现两个非常漂亮的少女。 两个少女对现在的样子非常好奇,嬉笑的互相摸来摸去。 看见虞瑶时,又是迅速收敛嬉笑的表情,抬脚上前,齐声恭敬道:“多谢主人点化之恩。” 她们只是两株普通的水仙花,若非主人点化,她们就是修炼万年也无法变成人。 “本座给你们取个名字,水沁,水柔,你们选一个吧。” 虞瑶嘴角含笑的望着两个少女。 “多谢主人赐名,我选水沁。” “多谢主人赐名,我选水柔。” 两个少女一前一后的谢恩,很是高兴。 虞瑶微微一笑,丢了一袋金银给她们,吩咐道:“你们去附近城镇购买一些生活用品,买什么你们看看办,买好了就回来。” 话落,她就转身进了木屋,变出一张摇椅来躺着。 “统统,墨烬和魔尊两人的战斗如何?可停止了?” 她轻轻抚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内心问道。 “没有,两人实力相差无几,谁也奈何不了谁,除非他们体内力量耗尽,或是有人出来制止,要不然,短时间内怕是停不了了。” “那怎么办?总不能这样一直打下去吧?” 虞瑶整个人都麻了,想要制止,可又怕到时候陷入两难的境地,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种事你别问我,我不知道。” 系统最怕回答这种问题。 但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道:“你也不用太过焦心,他们也不会一直打下去,说不定还会达成某种协议,然后一起来找你。” “一起来找我?你别吓我。” 虞瑶眸底浮现惊恐,两个男的一起来找她,那还得了。 系统笑了两声:“很有可能的哦,宿主做好心里准备…” 六界某处的虚空裂缝中。 一个身穿黑袍,周身魔气冲天。 一个身穿白袍,金光弥漫,两人面色冰冷,杀的惊天动地,难解难分,谁也奈何不了谁。 这场战斗持续了很久很久,直到某一天,两人打的精疲力尽,再也使不出一点力量,才终于止歇。 魔尊焚天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气息萎靡,黑袍早已被鲜血染红,分不出本来颜色。 他面色有几分苍白,虚弱的坐在地上调息。 沉默半响,便朝对面的墨烬道:“墨烬,我们这样打下去也没意思,不如让她自己选吧,她无论选谁,输的那个都不许纠缠,如何?” 墨烬白袍早已染红,面色苍白,气息亦是萎靡,他盘腿坐在地上调息,沉默没有说话。 半响后。 “她怀了我的孩子,若是她选择你,你难道要我的孩子叫你父亲?请恕我做不到。” 墨烬眼眸微垂,冷冷道。 他虽不觉魅姬会选择魔尊,但魔尊和魅姬之间关系不同寻常是事实。 “呵呵…” 魔尊焚天愉悦的笑出声来,“她答应给本尊生10个8个孩子,我们以后会有很多孩子,要你的孩子做什么?等那两个孽种生下来,你尽管带走,本尊只要魅姬…” 墨烬听到那什么生10个8个孩子,脸色就非常难看,眸底更是隐隐浮现怒气。 他不知道这是魔尊自己编的,还是魅姬真的说过这些话。 但无论真假,他心里都很不舒服。 “这话别说的太满,魅姬会选谁还说不准。还有,那是本神君的孩子,不是什么孽种。” 墨烬又是黑着脸道。神色有几分冰冷。 任谁的孩子被骂是孽种,都会不爽的。 不过,这也侧面说明魅姬肚子里的两个孩子都没事。 他内心又是松了口气。 随后闭上眼眸,不再搭理焚天,开始调息起来。 魔尊一听就知道墨烬同意了他的建议,也没有和他争论孽种不孽种的问题,闭上眼睛,同样认真调息起来。 出云谷,太阳透过山谷的缝隙照射下来,将一切映照得明亮而清晰。 这一日,虞瑶捧着肚子半躺在木屋门前的摇椅上晒太阳,眼眸微闭,慵懒闲适。 突然,她感觉有两股极为强烈的视线落在身上,就是想忽略都不行。 微微睁开眼睛,就见自己面前不知何时出现两个男人。 一个身穿华丽黑袍,面容妖冶摄魄,眉宇之间透着一股难以言明的邪魅之气,气息强大。 一个白衣如雪,机锋暗藏,身上散着清冷凛冽气息,仿佛万载冰川。 正是魔尊焚天和墨烬二人。 两人一左一右的盯着她,神色莫名,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清两个男人的面容时,虞瑶脸色一白,完了完了,真被系统那臭嘴巴说中了。 两人肯定什么都知道啦,这要她怎么办?等会儿是不是要杀了她? 她吓得瑟瑟发抖,整个人都缩在摇椅里。 “你倒是舒服,我们两个打生打死,你却一声不吭的跑到这里,是忘记本尊的警告了?嗯~” 魔尊焚天本以为这女人会乖乖的待在魔宫里,哪知道,等他一回去,人都不见了。 掐指一算,才知道人跑到凡人界来,还躲到了这山谷里。 这是想躲起来,永远不见他们? 一想到这个女人想躲着永远不见他,魔尊就非常生气。 “魅姬,他说你答应他生10个8个孩子,是不是真的?” 墨烬见她安然无恙,一颗心总算安定下来。 可想到魔尊原先说的那些话,若是不问清楚,就好似心里有根刺,难受极了。 面对两人的逼问,虞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索性谁的问题也不回答。 她起身从摇椅上下来,一把推开他们,抱着肚子转身‘咚咚咚’的进了屋。 看见这一幕,墨烬皱眉,魔尊挑眉。 随后,就同时追了上去。 虞瑶察觉到两个男人追了上来,“碰”的一声,重重的把屋门关上。 墨烬和魔尊焚天恰好走到门口,就这么碰了一鼻子灰。 “魅姬,你先开门,有话可以好好说。” 墨烬无奈的揉揉眉心,隔着屋门朝里说道。 魔尊好看的眉头皱了皱,这女人敢把他关在外面,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 脚步一晃,也就消失在门口,显然是进去了。 一道门自然不可能挡住他。 墨烬微微一怔,白袍微动,也是消失在原地。 同样也跟着进去了。 虞瑶刚躺到塌上,还不等她松口气,就见墨烬和魔尊同时出现在屋内。 屋门并未打开,显然是用术法进来的。 虞瑶欲哭无泪,觉得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总之就是死。 索性也不躲了,起身站在两人的面前,闭上眼睛,一副即将赴死的模样道: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求你们让我把孩子生下来再杀,行不行?” 墨烬微微一怔,心下好笑,见她这个时候还记得把两人的孩子生下来,眸底浮现暖意。 内心的火气也散去不少。 魔尊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这会儿知道怕了?你胆子不是挺肥的吗?” ------------ 第208章、魔界心机圣女VS绝色厌女神君38 虞瑶额头莫名其妙被他弹了一下,瞪大眼睛,“我胆子不大,现在就被你们吓坏了。” 她面容生的精致旖丽,小脸苍白,双眸瞪大,神色害怕中透着几分娇憨。 明明生的妖冶妩媚,却透着一股欲色的清水芙蓉,眸色撩人。 两个男人看的心尖颤颤,心都软了几分。 但想到这女人做的事,又是一脸黑沉。 “魅姬,你是愿意跟我走,还是留在他身边? 墨烬声音淡淡,却语出惊人。 魔尊眉峰微挑,一撩衣袍也就在屋内塌上坐下,慵懒邪魅。 但眼神却盯着她瞧,略略勾唇,“这个答案,本尊也很想知道。” 虞瑶垂眸,知道这下翻车的彻底了,估计只能摊牌。 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选。 墨烬对她很好,又是肚子里孩子的爹。 可魔尊也是真的爱她,对她算是相当容忍了。 两个男人都爱她,要是没有撞到一起,她还可以两边忽悠。 这下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可以不跟谁走,就住在这里吗?” 她脸色绯红,微垂着头,声弱蚊吟。 两个男人盯着她不说话,视线极其强烈。 “撩了就跑,想什么美事?我们之间,你必须选一个。” 魔尊嗤笑一声,也就换了个坐姿,继续盯着她,语气不容置疑。 虞瑶抬眼看他,沉默不说话。 半响后。 认命道:“我很早就倾慕墨烬,偷偷喜欢了很久。但因着跟尊主日日朝夕相对,也渐渐有了感情。” 她目光看向两人,认真道:“若是以前,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墨烬。可尊主也是真的很爱我宠我,不仅替我报仇,连我肚子里的孩子也能容忍,现在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选。” 她神色真诚,两个男人也都知道她说的是真的。 屋内气氛突然沉默了下来。 安静的落针可闻,两个男人都这么盯着她不说话。 虞瑶头皮发麻,屁股底下就跟有针似的,坐立不安。 墨烬捻了捻指尖,他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个答案。 魅姬是喜欢他的,但也同样对魔尊有了感情。 如此一来,这事反而不知道怎么解决了。 但若是要他退出,他是不愿意的。 何况,两人还有了孩子。 魔尊眼神盯着虞瑶,似笑非笑:“你倒是贪心,两个竟然都想要。” 虞瑶面色羞红,恼怒的瞪了他一眼,“要不我选墨烬,你…” 还没说完,就见原本坐在榻上的魔尊,不知何时出现在她面前,突然弹了一下她的脑门,不悦道:“现在说已经晚了…” 瞥见两人亲昵的举动,墨烬吃醋了,眸底闪过冷意。 伸手一扯,就把虞瑶拉到怀里,但眼神却是看向魔尊,淡漠道:“不晚,她已经给出答案,我带她回九重天。” 话落,就要带虞瑶走。 魔尊速度极快的拦了下来,脸色阴沉,眸底情绪剧烈翻涌,嘲讽的看向墨烬,“刚刚的话也能当真?她那是气话不懂?沙壁…” 见魔尊骂墨烬是沙壁,虞瑶突然有点想笑。 墨烬神色冰冷,他当然知道,只不过是想借口带虞瑶离开而已。 他很难想象,自己也会有这么卑微的一天,如此奢望一个女人选择自己。 甚至,害怕被她抛弃。 也不敢想象,若是没有她,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是疯,是魔,还是从此变成一个堕神… “既然你不知道怎么选,那我们也不逼你,一切等你孩子生下来再说。” 魔尊嘲讽过墨烬后,眼神便落在虞瑶身上,眸色复杂的说道。 虞瑶松了一口气,有种逃过一劫的感觉。 两个男人就这么在出云谷住了下来,还都住在她隔壁。 左边住了一个,右边住了一个。 两个男人看上去相安无事,但争斗却从来没有停止过,暗中斗得风起云涌。 虞瑶只当看不见,只要不是闹得太狠,她都不会管。 这一日,墨烬不知道哪里弄来一只香乳猪,处理干净,就直接放在火上烤。 他指尖仙力溢出,犹如刀片般在乳猪表面细细的划出一道一道,方便受热均匀,并撒上些许调料。 自从得知虞瑶喜欢吃各种美食,墨烬每天都变着法子给她弄好吃的。 有时候去镇上酒楼买,有时候就自己做,不会就找人学。 身为神仙,学东西自然很快,基本看一遍就会。 这烤香乳猪,就是他跟镇上的酒楼学的,听说很受欢迎,便想让她也尝尝。 虞瑶已经习惯墨烬每天会给她弄好吃的。 见他在烤乳猪,只是好奇的看着。 魔尊见墨烬在烤乳猪,冷哼一声,转眼就消失了。 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虞瑶看了一眼,也没有管。 墨烬的乳猪很快烤好了,香味直往她鼻子里钻,把她肚子里的馋虫都勾了出来。 墨烬割下一块乳猪肉,放在盘子里递给她。 虞瑶笑着伸手接过,迫不及待的去咬。 “慢点吃,很烫的。” 墨烬看着她着急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他把香乳猪其余精华部位都切了下来,放在她桌面上。 “我又不是凡人,怎么会怕烫到?” 虞瑶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咬了一口,发现这乳猪烤的皮脆肉嫰,再配上特调的酱料,真的特别美味。 “哎呀墨烬,你厨艺真是越来越好了,老实说,你是不是去镇上酒楼偷偷找人学了?” 她边吃边问,嘴巴根本就没停过。 因为是真的很好吃。 墨烬嘴角扬着浅淡的笑意,轻嗯一声,正要开口说话。 就见魔尊带着一堆的侍女出现。 每个侍女手里都拎着一个精美的食盒。 魔尊大手一挥,就变出一张巨大无比的玉石圆桌,并配了几个凳子。 随着一道道美食从精美的食盒中取出,并摆放在桌面上,香气四溢。 转眼就把香乳猪的香味给掩盖了。 墨烬脸色黑沉,浑身上下透着不爽。 魔尊挥了挥手,那些侍女瞬间原地消失。 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只留下一桌香气四溢的美食。 “魅姬,烤乳猪有什么好吃的,过来尝尝这些,看看可合你口味。” 魔尊焚天笑着朝她招了招手,神情愉悦道。 虞瑶心中无奈,犹豫了一下,便要过去那边。 墨烬眼底闪过冷意,他赶紧又切了香乳猪的腿部,递给虞瑶,“魅姬,这是为夫亲手做的,你可不能辜负为夫背负的一片心意。” 他刻意把为夫二字咬得极重。 但眼神却是看向魔尊焚天,像是挑衅。 魔尊焚天自然听了出来,又瞥见墨烬挑衅的眼神,眸底闪过厉色,大手一吸,也就把虞瑶吸到了怀里。 “到底谁是你的夫?” 他眯着眼睛,一脸危险的盯着她问。 墨烬眼眸微冷,瞬间站了起来,白袍动荡间,就把要把虞瑶抢过来。 眼看两人又要动手,虞瑶眉心跳跳,忍不住吼了句:“你们都给我消停点吧,再打都给我离开出云谷。” 话落,她一把推开焚天,转身进了屋。 ------------ 第209章、魔界心机圣女VS绝色厌女神君(完) 两个男人到底消停了下来。 随后的日子里,依旧时不时的会发生争风吃醋的事,但却也没有动手。 魔尊和墨烬两人并不是时刻待在这里,有事的时候偶尔也会离开,但很快就会回来。 每当他们哪个离开时,另一个就会毫不客气的霸占她,搂搂抱抱亲亲,或者做一些羞羞的事。 但也会顾及她的肚子,都是轻轻的来… 两个男人都特别宠她,疼她,虞瑶生活的十分悠闲自在。 这里要提的是,她和墨烬以及魔尊三人的事,终究暴露了出去,六界该知道的,也都基本知道了。 六界所有女人都在骂虞瑶,骂她臭不要脸,骂她下贱放荡,骂她人尽可夫… 总之,骂的特别难听。 可那些骂的最凶最狠的女人,第二天就会莫名其妙的消失。 久而久之,大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没有谁敢骂了。 百花仙子就是消失的其中之一。 甚至还亲自找到出云谷来。 那天墨烬被天帝派来的仙官叫回了九重天。 百花仙子就以为虞瑶一个人在出云谷,一找到她,就开始肆无忌惮的咒骂,各种语言侮辱。 “真是不要脸的骚狐狸,怀了孩子还到处勾搭,真是比凡间青楼里的女子还要下贱,你这么贱,就应该到青楼里去卖,那里适合你…” 百花仙子盯着她大到吓人的肚子,嫉妒的眼睛都红了,指着她的鼻子又是一通言语侮辱。 各种污言秽语,真的很难想象,这些难听的话居然是从百花仙子嘴巴里说出来的… 嫉妒真的会让女人变得面目全非。 虞瑶听着那些侮辱之言,脸色极为难看,正要开口骂回去… 就见魔尊站在屋外,她索性也就不骂了。 魔尊出现,百花仙子差不多也是个死人,骂不骂回去,已经无所谓。 魔尊听着百花仙子那些不堪入耳的侮辱之言,面色极为的阴沉,浑身冷暴气息浓郁。 他直接一掌过去,百花仙子便如粉末一般,风吹而散。 甚至,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魔尊抬脚进屋,望着脸色有几分苍白的女人,很是心疼。 他用白皙修长的手抚过虞瑶姣好容颜,温柔说道:“没事了,以后谁敢骂你,本尊就灭了她…” 虞瑶本来觉得没有什么,但这会被他温柔安抚,倒真有几分委屈上心头,红了眼眶。 魔尊焚天把她揽在怀中,抚摸着她微红的脸庞。 百花仙子消失的事,天帝很快就知道了,但却什么也没说,只是重新选了一个女仙,去替代百花仙子的位置。 九重天重新有了一个百花仙子,但却不是原来的那个。 整个六界,再也没有哪个女人敢来找虞瑶的麻烦。 就是连背地里骂都不敢,生怕什么时候被人听了去,然后惹来杀身之祸。 只能在心里嫉妒着。 时光如流水般飞逝,转眼过去了30年。 虞瑶肚子里的仙胎也终于有了临盆的迹象。 墨烬和魔尊焚天两个男人看着她大到吓人的肚子,胆战心惊。 每日形影不离的护着,生怕她有个什么意外。 产房,稳婆,奶娘,以及生产所需要用的工具都准备好了。 稳婆和奶娘请的并非凡间的妇人,而是墨烬特意去仙界找来有经验,并且生养过孩子的小仙。 虞瑶怀的是仙胎,生产的时候肯定会出现天地异像,凡间妇人若是看见,怕是要吓坏了。 这一天,虞瑶在山谷内散步,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流出来… 她瞬间便感觉自己要生了。 “墨烬,快扶我进屋,我好像要生了。 她脸色发白的对身边的男人说道。 墨烬一听就紧张了,慌忙把她打横抱起,白袍一晃,就进了屋,把她轻轻搁在床榻上。 魔尊也是听到了,神色变得焦躁起来,朝着门外一吼:“都死哪去了,还不赶紧过来接生?” 稳婆听见魔尊愤怒的吼声,吓得瑟瑟发抖,反应过来后,连滚带爬的飞过来,开始给虞瑶接生… 这些稳婆经验都非常丰富,虞瑶也吃了无痛分娩丹,两个孩子很快就生了出来。 随着两个孩子降生,天空突然变得异常明亮,仿佛有无数星辰汇聚于一处,璀璨夺目。 整个出云谷都被一层金色的光芒所笼罩,仿佛连天地都为之动容。 与此同时,天空中出现了五彩祥云,这些祥云形态各异,色彩斑斓,宛如天女散花般美丽。 它们在天际缭绕飞舞,散发出淡淡的香气,使得整个出云谷都弥漫着一种吉祥和谐的气氛。 还有百鸟朝凤的奇景,各种珍禽异鸟纷纷飞来,围绕在出云谷上空。 这样的奇景,纷纷引来许多百姓驻足围观,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甚至,就连皇宫里的皇帝都听说了此事,随后就派人去打听。 这样的奇景也惊动了九重天。 凡人或许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神仙确是知道,也都猜到怕是墨烬的两个孩子降生了。 看这天地异象,就知道两个孩子资质非常不凡。 随后就纷纷带着座下童子前去出云谷恭贺。 墨烬看着刚出生的一对龙凤胎,心都萌化了,怎么看怎么喜欢。 但这个时候,他更关心虞瑶的身体,忙上前询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虞瑶虚弱的笑道:“我没有哪里不舒服,你快把孩子抱去给奶娘喂奶。” 墨烬微微一怔,这才反应过来两个孩子出生还未吃东西,便又赶紧交给了奶娘喂奶。 魔尊焚天虽然老是孽种孽种的挂在嘴边,但再看到两个玉雪可爱的孩子时,还是很喜欢的。 内心也非常羡慕。 虞瑶很快进入坐月子的生涯,各种山珍海味,珍禽走兽都做成美味佳肴,进入她的肚子里。 当然,她吃的不再是仙膳,而是魔膳。 虞瑶被养的白白胖胖,脸色极为红润,嫩的仿佛能掐出水来,一点刚刚生产的羸弱都没有。 但也没有发胖,身材保养的极好,反而看上去更加有韵味。 虞瑶本以为孩子生下来,两个男人就会问她选择谁的问题。 和两人男人相处的越久,她越不知道怎么选了。 其实到了现在,她所有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也已经成功攻略魔尊焚天,基本可以随时离开。 可真到了这时,她却有点舍不得走了。 心中极为纠结,是走是留? 虞瑶纠结的神色,两个男人看在眼里,知道她估计是选不出来。 两个男人并不想让她为难,都极有默契的没有问这个问题。 反而私下里达成某种约定,诡异的和谐下来,没在明里暗里的争斗,依旧住在出云谷。 虞瑶松了一口气,倒也放弃离开的打算,留了下来。 仲夏,夜色已浓,湿热的空气中夹杂着慵懒的芬芳。 魔尊温柔的声音拂过她耳畔,“魅姬,他都有了两个孩子,你是不是也该给我生两个?” 虞瑶瞅了他一眼,心道:生墨烬的孩子有积分,生你的孩子又没有积分,还要怀那么久,她就有点不愿意。 但看着魔尊焚天期盼的眼神,她也不忍心拒绝。 魔尊焚天瞥见她犹豫的神色,哀叹道:“魅姬,做人要厚道,你不能这样欺负我。” 虞瑶噗嗤一声,“生孩子要看机缘,不是说想生就能有的。” 她虽然这么说,但夜里和魔尊亲近时,还是偷偷服下了一颗龙凤丹。 墨烬听见屋内那极为激烈的动静,以及男女动情的暧昧声音… 他便知道里面在干什么,心里极为的不舒服,就跟针扎一样,但却也没有阻止。 只是默默抱着两个孩子回了九重天。 一年后又带着孩子回到出云谷。 魔尊看见墨烬回来,眸底闪过不舍,倒也识趣的消失了。 虞瑶起初有点懵,但也很快反应过来,怕是两个男人私下里做了什么约定。 但也当做不知道,日子就这么过着。 她在这个世界待了十万年,给墨烬生了4个儿子1个女儿,总共5个孩子。 给魔尊焚天也生了2个,是一对龙凤胎。 对于墨烬的孩子比他多,魔尊心里表示非常不爽,但也知道生孩子这种事是看缘分的。 随后,魔尊就开始对两个孩子进行魔鬼教育。 大有一副数量比不上你,我就质量超过你的意思。 两个孩子小小年纪就被魔尊进行了残酷的魔鬼训练。 焚雪还好,是女儿,魔尊对她到没有太过严格。 可焚祁作为儿子,就没有那么好过了。 小小年纪,就被魔尊丢进魔界的黄金森林训练。 但也暗中派人看着。 虞瑶这个老母亲看得心疼极了,几次想阻止,都被魔尊一句:“魔界迟早要交给他,没有强大的实力,如何统领整个魔界?” 虞瑶也明白这个道理,虽然心疼,但也没有再出手阻止。 墨烬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什么也没说,而是默默鞭策底下的四个儿子。 谁要是敢输给焚祁,他就抽死谁,端的冷漠凉薄… 虞瑶嘴角抽搐,突然觉得几个孩子都好可怜,只能私底下给他们做好吃的,给他们补补身体,别给熬坏了。 十万年后。 几个孩子也都长大成人,并且变得非常优秀,成了六界女仙女魔女妖们爱慕追逐的对象。 两个女儿也生的美丽动人,极为优秀,追逐爱慕者亦不在少数。 虞瑶依旧住在出云谷,她被两个男人宠成了宝,大大小小事不用她操心,生活悠闲自在,她越发不舍得走了。 可系统一个劲的催她,说她在这个世界已经待了10万年,还想待到什么时候? 虞瑶虽然满心不舍,但最后还是结束任务选择离开。 当然也获得海量的积分,足足有70万。 因为魔尊和墨烬在抢夺她的时候,伤害了不少生灵,所以这个世界虞瑶并没有获得额外奖励。 但70万积分也已经非常多了,虞瑶并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她很快结束任务离开,两个男人和孩子们都很伤心。 墨烬和魔尊为了抢夺她的魔身打的惊天动地,天昏地暗,星河倒转… 甚至,差点颠覆整个六界。 最后还是双方的孩子们实在看不下去,纷纷出来阻止。 虞瑶的魔身最终被葬入万魔渊,两个男人也没有走,就这么一直守在那里,永远陪着她。 这一切,虞瑶都不知道,此时,她已经进入了下一个世界。 ------------ 第210章、平民少女VS港岛资本巨鳄1 港岛。 半岛酒店,全港最奢华的场所,是港岛富豪、上流社会最喜欢聚集的酒店。 最顶层的某间豪华套房内。 一个大肚腩的中年胖子,把一个极为漂亮的少女压在白色大床上,肥厚的嘴唇胡乱四处亲着,满脸色欲。 少女满脸嫌弃,不断挣扎扭动躲闪,企图反抗压在身上的中年胖子。 中年胖子似乎不满少女的反抗,忽然,一巴掌狠狠的扇在少女的脸上,咒骂道:“死婊子,你阿妈争老子五百万,已经将你借钱畀老子,老实啲。” 虞瑶刚睁开眼睛,脸就莫名其妙的挨了一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 这是什么情况? 她抬眼,就看见一个满脸肥腻的中年胖子压着自己。 大盘子脸,肥厚且油腻的嘴唇,光亮的脑门,半根头发不见。又粗又短的脖子上戴着个拇指粗的金链子,看上去四十岁左右。 完全暴发户的气质,又丑又土。 她每个世界经历的男主都特别好看,何时被这么丑的男人压过? 虞瑶瞬间恶心了,就跟吃了苍蝇一样。 她不用问系统也知道,这个中年胖子绝对不是什么男主。 对方说的话,她也听不懂。 像是哪里的方言。 虞瑶也不管现在是什么情况,毫不客气的用力一脚踹了过去。 中年胖子猝不及防的被踹下床,滚到地毯上,还刚好踢中他命门。 “嗷…” 胖子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凄厉声,捂着命门,痛的脸色扭曲。 虞瑶撇了一眼神色痛苦的中年胖子,心虚的笑了笑,速度极快的跳下床。 随手扯过搭在一边的裙子,就这么赤着身体‘咚咚咚’的往外间跑。 这里的豪华装饰令人眼花缭乱,每一处都散发着高端大气的气息。 不过,这里所有的陈设和摆件,虞瑶都很陌生,从来没有见过。 她快速来到类似客厅的地方,四目一扫,走到玄关口。 这里有一道关闭的豪华大门,她猜这里应该就是出口。 她手搭在豪华大门把手上,想要把门拉开出去。 可拉了半天都没拉动。 她眉心微皱,又左右拧了一下把手,门依旧没有打开。 “什么门这么奇怪?莫不是这门有什么特殊机关?需要找到机关才能打开?” 虞瑶皱眉自语。 她没有经历过现代位面,也没有在这样的位面生活过,这里的一切对她来说都很陌生。 “死婊子,够胆打老子嘅命门,老子弄死你。” 中年胖子似乎已经缓了过来,脸色极为阴狠,骂骂咧咧间,就冲到了客厅。 衣服也没有穿,赤着身体,浑身的肥肉,随着跑动一颤一颤,滑稽又可笑。 虞魅扭头看了一眼,急得额头冒汗,扯着门把手胡乱的扭来扭去。 “咔嚓”一声轻响,门倒是意外被她拧开。 虞瑶心中一喜,在那中年胖子即将扯到她头发时,她迅速扯开门,极快的跑了。 她冲到走廊里,才发现自己没有穿衣服。 她脸色一红,现在也没有时间穿,只能用衣服遮住重点部位,准备先甩开胖子,再找个地方穿衣服。 这边,中年胖子也是追到了门口。 正要追出门,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光着身子,脚又迅速缩了回来,并把门关上。 他可不想明天上港岛新闻。 虞瑶并不知道这些,也不知道这里到处都是监控。 “统统,快点把原主的记忆和剧情传输给我。” 她边跑边对系统道。 “好的。” 系统应了声,就把原主的记忆和剧情传输给她。 虞瑶只觉得脑子嗡嗡的疼,一边跑,一边接受剧情和记忆。 她来不及去疏理剧情,迅速找到洗手间,这里有一面很大的镜子,也特别清晰。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清晰的镜子。 透过镜面,她清晰的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她也没有管是男是女,胡乱选了一间跑进去。 “这什么衣服啊,怎么那么奇怪?哎呀,糟糕,肚兜和内裤都忘记拿…” 虞瑶赤足踩在洗手间的地板上,拧眉研究了一下手里的裙子,就套在了身上。 就是没穿内裤和肚兜,感觉好怪。 哦,这个世界不叫肚兜,叫胸罩。 腿也凉飕飕的,裙子还短。 只盖住了屁股和大腿,她要是蹲下去,什么春光都漏了。 一双修长雪白美腿就这么晃荡着。 鞋袜也没有,就这么光着脚丫。 虞瑶见洗手间内没人,便想要整理一下剧情和记忆。 可抬眼,就看见一个男人走进来。 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炯炯有神,射出令人胆寒的锐利目光,让人不敢与之对视,气场非常强大。 他鼻梁高挺笔直,彷佛山峰耸立在脸部中央,冷然又疏离。 他就这样站在光影里,气质沉敛衿贵,有一种不容忽视的上位者气息。 一身剪裁熨帖的墨色高定西装没有系扣,规整端正的领带和白衬衣领,显出几分禁欲气息。 虞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陈仲渊幽眸打量她几眼,视线落在她左脸上。 上面有道鲜红的巴掌印,一看就是男人打的。 粉色紧身裙只到大腿,里面胸衣也未穿,光着腿,脚下赤足,鞋袜也没穿。 这副样子,他一眼便知这姑娘遭遇了什么。 “姑娘,可需要什么帮助?” 他轻描淡写地以普通话道出。 嗓音低沉磁性,自薄唇间缓缓溢出,极为的好听。 虞瑶望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微微抿唇。 她现在的确需要帮助。 这么一想,便红着脸道:“你能给我找套衣服和鞋子吗?还有内衣…” 她声音极小,微垂着头,似乎很不好意思。 里面的动静似乎惊动了外面的人。 陈仲渊正要开口回答。 就见一个助理模样的男子匆匆走了进来。 “陈先生,真是抱歉,我以为里面没人,便没有提前清场。” 拘谨又恭敬。 从这个助理的态度来看,眼前这个男人来头似乎不小。 虞瑶再傻也知道自己闯到不该闯的地方。 她一脸歉意的朝方才开口要帮助她的男人道:“抱歉,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陈仲渊幽眸奇怪的看着她,“这是男洗手间,你不知道?” 虞瑶听不懂洗手间是什么意思,但知道自己走错地方,肯定没错。 正要抬脚离开。 就听陈仲渊对那助理道:“楚风,带这姑娘去上药,再给她找套衣服。” “谢谢陈先生。” 虞瑶眸底闪过感激,学着那位助理称呼眼前这位男人。 “无妨。” 陈仲渊转身离开,没有在这里洗手。 “姑娘,请跟我来。” 方才那助理对虞瑶客气道。 “多谢。” 虞瑶微微颔首,便跟着那助理走了。 ------------ 第211章、平民少女VS港岛资本巨鳄2 虞瑶跟着楚风来到半岛酒店的总统套房。 这里比她原先见到的还要宽敞,奢华,尊贵,非常气派,就像一座独立的宫殿。 她光脚站在名贵地毯上,望着周围的一切陌生又局促。 “姑娘,请问你尺寸是多少?穿多大的鞋子?” 楚风走过来,很是客气的询问。 虞瑶看向对方,她此时已经接收了原主的记忆,很自然的报给对方一个尺寸以及鞋子的码数。 “好的,姑娘在这稍坐一会,我很快就来。” 楚风微微点头,客气的说了一句,便转身走了。 虞瑶望了一眼尊贵奢华的总统套房,便抬脚在客厅的深色真皮沙发上坐下。 开始整理剧情和记忆。 原主出生在港岛一个并不富裕的家庭,父亲在一家公司当保安,母亲是家庭主妇,家庭状况不是很好。 而且原主母亲沉迷于赌博,经常因为赌博而欠下巨额债务,导致经常搬家,以此躲避债主。 这样的生活环境让原主几乎没有机会交朋友,也无法安心学习,所以原主的学习成绩很差。 前段时间原主的母亲梁惠芳因为无法偿还何志超的五百万赌债,怕被砍手,就把原主抵押给了何志超。 何志超是港岛著名的地头蛇,夜总会起家,听说是港岛黑社会青云帮的人。 何志超年轻的时候凭借心狠手黑,在港岛的黑社会闯下赫赫威名,后来被一位黑道大佬看中收下做小弟。 在这之后何志超便开始涉及赌场,夜总会等生意。 手下也收了很多小弟,可是港岛有名的地头蛇。 不久前被她踹了命门的中年胖子,就是何志超。 虞瑶瞬间麻了,有种下一秒就会被砍死的感觉… “统统,这个世界的任务是什么?” 她整个人窝在深色真皮沙发里,昂贵而舒适。 “叮,任务一,给气运之子陈仲渊生下继承人,任务二,让原主母亲梁惠芳彻底戒掉赌瘾,从此过上安稳的日子。” 系统的声音很快在她脑海中响起。 随后,又是好心提醒:“宿主,你刚刚遇到的那个男人就是任务男主哦!” 虞瑶微微一怔,脑中也是想起那个男人。 灯光下,男人气度沉敛绅士,言谈举止极为的周道和有涵养。 外形很出色,穿戴低调又奢华,沉敛又绅士,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气息,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会是任务男主不奇怪。 她脑中不由开始搜索陈仲渊的信息。 是港岛陈家家主、威盛集团董事局主席兼执行总裁,是港岛著名的资本巨鳄。 听说陈家还有上个世纪的社团色彩… 在对比自己,说实话,身份相差真的很大。 一个贫民窟少女去攻略资本巨鳄,这个任务怕是有点难。 好在上个世界她获得70万积分,这个任务就算完不成也无所谓。 没多久。 楚风就抱了一套全新的女装过来,还有内衣和一双粉色水晶高跟鞋。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男子,背着医药箱,戴着黑框眼镜,看上去很斯文。 一看就知道是请来给她看脸的。 “虞小姐,这套衣服你先试试看,若是不合身我再去给你换。” 楚风把衣服鞋子放在深色真皮沙发上,又是客气道:“里面就是洗手间。” 他伸手指了个方向。 虞瑶见他称呼自己为虞小姐,心中虽有些诧异,但也很快明白这会功夫,对方怕是已经把她的底给摸了个通透。 “多谢。” 虞瑶淡淡一笑,起身抱着衣服鞋子去了他所指的方向,很快找到洗手间。 夜幕降临。 半岛酒店灯火辉煌,最顶层的总统套房。 陈仲渊伫立在光可鉴人的环景窗前,挺阔的背影几乎与窗外夜幕融为一体。 他冷白的指尖夹了一只点燃雪茄,偶尔抽一口,眼神深邃,浑身透着矜贵疏冷的气场。 楚风前来敲门,走至男人身后,“陈先生,虞小姐的信息查到了。” 陈仲渊冷淡地掀开眼帘,薄唇用粤语轻轻吐出两个字:“八婆。” 楚风面色尴尬,他以为老板想知道,便主动去查。 短暂的静默,男人沉声道:“说。” 楚风整了整脸色,便道:“虞小姐的母亲欠了何志超五百万赌债,便把虞小姐抵押给了何志超,今日何志超把虞小姐带到半岛酒店准备行色欲,虞小姐不从,便跑了出来。” 陈仲渊沉默半响,掐灭手中的雪茄,忽然道:“绑了扔去警署,理由强奸少女。” 楚风微讶,他虽然去查虞小姐的事,但从没想过老板会帮忙。 “是,陈先生,监控还拍到虞小姐赤身跑出何志超的房间…” 楚风原来不打算说的,但看老板愿意帮忙,这会儿便也说了。 “视频删掉。” 男人垂眸,又是沉声说道。 话落,伸手取过搭在一旁西服,挽在臂弯,也就迈步离开。 …… 简约不失大气的卫生间,照明温暖柔和,让人放松舒适。 虞瑶把身上的裙子脱下来,开始换上楚风给她的衣服。 有了原主的记忆,衣服倒是不难穿,也非常合身,完美突出了原主姣好的身材。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发现这副身体很漂亮,属于清纯类的,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娇嫩而纯洁,散发着一种自然的清馨气息。 就是左脸有个鲜红的巴掌印,显得有点难看。 虞瑶知道这是何志超打的,眸底闪过冷意。 她吞了一颗美颜丹,美白丹和香体丸。 就把那粉色水晶高跟鞋套在脚上。 鞋子倒是挺合适,就是这跟又细又高,至少有七八厘米。 虞瑶从来没有穿过这样的鞋子,真的很不习惯,都感觉自己不会走路了。 好在有原主的记忆,倒也很快适应,但走路的时候依旧小心翼翼,生怕会摔跤。 她对着镜子把凌乱的头发打散,挽了一个复古的发髻,美丽清纯的面容多了几分婉约。 虞瑶对着镜子照了照,发现没有什么问题,微微一笑,便出去了。 她一出去,便看见陈仲渊挽着西服从里面出来,看样子似乎要出去。 “陈先生。” 她恭敬的叫了声。 陈仲渊脚步一顿,幽眸侧身看向她。 简单的粉色连衣裙,配上同色粉色水晶高跟鞋,清纯又美丽。 她乌发挽起,就如同古画中走出来的少女,纯洁而婉约。 她的一言一行,都如诗如画,非常有涵养。 一点不像是那种环境中长大的姑娘。 再看她的左脸,巴掌印红肿显眼,半点没有消下去,倒有几分破碎美。 “替她看看脸。” 男人沉声留下一句,便抬脚走了。 “虞小姐,让我来给你看看脸。” 见陈仲渊走了,那穿白大褂的年轻男子走过来,对虞瑶说道。 虞瑶摸了摸自己左脸,不好意思的道:“不要紧,一会就消了。” “让我看看吧,这么美丽的姑娘,脸上有伤可不好。” 那穿白大褂的年轻男子调笑道。 “好吧,麻烦你了。” 虞瑶见他这么说,也没有拒绝。 她坐在深色真皮沙发上,微扬起头,任由对方给自己看脸上药。 ------------ 第212章、平民少女VS港岛资本巨鳄3 与此同时,半岛酒店的某个豪华套房内,突然闯进几个身材壮硕,面容硬朗的西服男人。 几个西服男人的闯入,把正在女人身上泄火的何志超吓了一跳。 虞瑶跑了后,何志超就重新叫了一个女人过来,这会兴头上被人打断,自然很不爽。 “你们是谁?连老子的房间也敢闯,不想…” 何志超话骂到一半,就骂不下去了,神色变成紧张起来。 只因为,这几个闯入他房间的硬汉,他看着有些眼熟,好像是某资本巨鳄身边的私人保镖 “几位可是有什么事?” 何志超匆匆下床,迅速套上衣服,凶狠的模样早消得一干二净,一脸讨好。 几个硬汉根本不理会何志超,直接粗暴的把他拎了出去。 这一幕被半岛酒店的许多人看见,纷纷好奇的驻足围观。 著名的港岛地头蛇何志超,竟然于众目睽睽之下,被人粗暴地拎出了半岛酒店,这可是大新闻。 众说纷纭,猜测不断。 总统套房内,虞瑶的脸已经上好了药,她并不知道这事。 “姑娘,可以了,这两天最好别碰水。” 周琛把手里的棉签丢进垃圾桶,低声对虞瑶嘱咐道。 也就是原先给虞瑶看脸的那个白大褂医生。 虞瑶只感觉左脸冰冰凉凉的,似乎上了什么药。 她也没有去照镜子,起身看向周琛,感激道:“谢谢周医生。” 她现在已经知道对方的名字,也知道他是陈仲渊的私人医生。 只为陈仲渊一个人服务,不过却被叫来给她看脸。 “我也是受人之托,姑娘不必客气。” 周琛淡淡一笑,也就便背着医药箱走了。 楚风早在陈仲渊离开时,便跟着走了。 虞瑶也不好留在这里,同样跟着离开。 她一路乘坐电梯到半岛酒店一楼大堂,走到酒店门口,才反应过来她身上没钱没手机。 原主的手机落在何志超的房间,她可不敢回去拿。 完了,这下怎么回去? 难不成要她走回去,腿都走粗咯。 “你空间那么多好东西,随便拿出一件来卖,钱不就有点了。” 系统适时的提醒她。 “你说的也是。” 虞瑶瞬间反应过来,正要拿两块金子去附近的金店换港币。 就见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sweptai从左后方地下停车场缓缓驶出。 由辅路驶向主街,虞瑶所站的位置是必经之路。 车子拐过来,楚风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虞瑶。 他下意识看向中央后视镜,见老板闭眼假寐,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楚风想到老板骂自己八婆的事,犹豫了一下,索性当做什么也没看到,转眼开走了。 虞瑶并没有注意到车里坐的是谁,就感觉眼前有一辆豪车驶过。 车头悬挂的两地牌照格外显眼,还是一连串单号。 什么身份?才配得上两个牌照? 虞瑶虽然好奇车里的人,但也没有放在心上。 她从空间拿出两个颇有份量的金手镯去附近的金店卖。 再出来时,她手里已经多了一叠港币。 她每个任务结束时,都会把一些有用的东西收藏进去,其中金银首饰最多,就怕哪个世界会用上。 她在附近商场买了个手机,又补了一张卡,顺便买了个包背着,便打车回深水埗区。 住在那里的,基本都是港岛的穷人。 原主一家经常四处躲债,当然哪里房子便宜就搬哪里。 夜色渐浓。 黑色的劳斯莱斯sweptai正平缓的驶向太平山顶的道路上,车内后座的男人慵懒随性地靠着背椅。 他骨节修分明的好看大手随意搁在腿上,衣袖上镶嵌着纯度极高的蓝宝石袖扣,冷白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敲击着腿。 副驾驶上坐着的是威盛集团总裁办第一秘书阿雅。 她身着一套剪裁合体的职业装,显得优雅从容。 她拿起平板,侧过身向后座的男人汇报,并确认未来几日的行程,恭敬道: “陈先生,明日上午九点有一场关于中雄投资案会议在集团召开,下午两点前往澳城,两天后回港,陈老先生吩咐您回来后去老宅一趟……” 陈仲渊听着那要他回老宅的话,忍不住抬手捏了捏眉心,眸底闪过烦躁。 他不用猜也知道什么事。 老爷子一直想让他跟周家小姐联姻。 周家小姐虽然精明干练,聪明美丽,但他确没兴趣。 他脑中忽然划过一张清纯娇美的脸,忍不住问道:“那姑娘可送回去了?” 秘书阿雅愣了一下,明显没有反应过来老板的意思。 什么姑娘? 她看向开车的楚风。 楚风确是明白老板的意思,心中暗叫糟糕,揣摩圣意揣到马蹄子上了。 他小心翼翼的看向中央后视镜,道:“刚才路上看见虞姑娘在等车,我就…” 陈仲渊深沉地看了他一眼,“平常看你挺机灵的。” 楚风神色尴尬,“要不我现在开回去?” “不用。” 陈仲渊冷淡的掀开眼帘,余光扫过窗外,恰好看到了一辆出租车从眼前驶过。 出租车半降车窗,后座露出一张清纯娇美的脸,满眼惊叹,似乎看到什么感兴趣的事。 陈仲渊微微扬起嘴角,心情不错的按下车窗,抽出一只雪茄夹在指尖。 显然,是想抽烟。 阿雅极有眼色的为老板点烟,心中确在琢磨那虞姑娘的事。 什么姑娘能入老板的眼,还记住了? 陈仲渊抽了一口雪茄,薄唇轻轻吐出一口白烟。 幽眸忍不住再次望向对面,却发现那出租车已经被他远远甩在了身后。 那张清纯娇美的脸,也被甩在后面… “没事开那么快做什么?” 他不悦的拧眉,第一次觉得楚风怎么这么没眼色。 楚风被老板骂的莫名其妙,眼神看向中央后视镜,见老板脸色冷凝,神色不悦。 他心中纳闷的嘀咕:哪里开的快了,很平常的速度啊。 当然,这话他只是心里想想,并不敢说出来。 虞瑶坐在出租车的后方,又看见了前方那辆挂着两地牌照的劳斯莱斯。 但也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开始肆意欣赏这个城市的夜景。 这个世界比她以前经历的任何一个世界都要先进。 先进到她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若不是有原主的记忆,她怕是跟白痴没有区别。 出租车最终停在深水埗区,这里光线明显暗淡了许多,一眼望去,都是老旧的房屋。 多数建设于五六十年代,且存在非法僭建问题,导致楼宇管理和防火不是很好。 尽管如此,深水埗的交通还是很便捷的,离繁华的尖沙咀也不是很远,购物也很方便,价格也不贵。 她一路走到自家单元楼下都很顺利。 路上遇到几个熟悉的邻居,虞瑶客气的和对方打招呼。 “阿瑶你可算回来了,你快点回家吧,你爸妈因为你的事,都打起来了…” 一个婶子对虞瑶好心提醒道。 ------------ 第213章、平民少女VS港岛资本巨鳄4 虞瑶微微一怔,“打起来了?” “是啊,屋里摔摔打打的,又哭又骂,声音大到整栋楼都听见了。” 那婶子望着她叹了口气,又是说道。 多好的姑娘啊,却摊上一个赌鬼妈,这赌要是不戒掉啊,以后怕是都要毁了。 “谢谢婶子。” 虞瑶道了声谢,也就进了单元楼。 楼道光线昏暗,只有一盏不亮的灯光照明。 她一路上到五楼,站在门口,清晰的听见原主爸妈那激烈的争吵声。 她也没有立即进去,就这么站在门口,主要是想听听吵什么。 “赌赌赌,你就知道赌,这个家迟早要被你赌散了,阿瑶刚毕业,你就把她抵押给何志超,何志超什么人你不知道?你这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吗?” 这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似乎极为的愤怒。 虞瑶听出来了,这是原主的爸爸虞远霖。 屋里又响起女人哭泣咒骂的声音。 “你以为我想吗?阿瑶也是我的亲生女儿,我也不想害她,可是我能怎么办?500万,他们说我不还钱就砍我的手,我哪有那么多钱还,呜呜呜…” 这是原主的妈妈梁惠芳,虞瑶眸底闪过冷意。 屋内继续有声音传出。 “手砍掉最好,省的你以后还去赌,真是祸害,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我打死你这个赌鬼…” “啊…虞远霖,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你这个没用的男人,你若是有本事,你要是能够多赚点钱,我们至于这么穷?” “家里有你这个赌鬼在,我就是赚再多钱,也不够你拿去赌。你自己想想看,这十几年来,你输了多少钱?我们可过过一天安稳的日子?我今天要打醒你…” “啪啪…” “碰碰…” 咒骂声,打耳光声,或者砸东西的声音… 虞瑶冷着脸站在门口,原主的爸爸是不错的,勤勤恳恳的老实人,可就是太老实了,根本管不住她妈。 今天会动手,也是逼急了。 听见里面的动静越来越大,她蹙了蹙眉,忍不住抬手敲了敲门。 “咚咚咚。” 她身上并没有带钥匙。 听见敲门声,屋里打的不可开交的两夫妻瞬间愣住了,目光都紧张的望向门口。 这十几年来,他们躲债都躲怕了。 一听见敲门声,就本能的以为是哪个上门来催债。 根本不敢上前去开门。 夫妻俩都是这样想。 梁惠芳眼神透着心虚,别说上前开门,怕是恨不得躲起来。 虞瑶听见里面动静明明停了,却没有人开门,也是反应过来。 “爸妈,是我回来了。” 她隔着门,朝里大声喊道。 虞远霖听见闺女的声音,知道不是什么催债的人,整个人喜出望外,乐颠颠的去开门。 梁惠芳蹙了蹙眉,心中纳闷起来。 阿瑶不是被何志超带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该不会是何志超看不上这死丫头,又想回来找自己要钱吧? 这么一想,梁慧芳就害怕了。半点闺女回来的喜悦都没有。 此时,虞远霖已经把门打开,看见闺女俏生生的站在门口,忍不住老泪纵横。 “阿瑶,你总算回来了,老爸担心死你了。” 虞远霖声音咽哽的把闺女拉进屋。 “老爸,你这是做什么,我不是好好的…” 虞瑶话没说完,就见梁惠芳冲了过来,把她往外推。 “你回来干什么啊?你赶紧回何爷那边去…” 虞瑶眸底闪过冷意,天底下怎么还有这样的母亲?女儿好不容易回来,居然把她往外面推。 若非原主的心愿是给梁惠芳戒赌,她都不想回来。 “你说什么混账话?阿瑶好不容易回来,你居然把她推出去?你疯了吧?” 虞远霖一把扯开梁惠芳,用力把她甩到了沙发上,指着她一脸愤怒的说道。 “我没疯,她要是回来,那何志超肯定会回来找我们要钱的,五百万,你有那么多钱吗?难不成要砍我的手?” 梁惠芳愤怒的说着,人已经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做势又要把虞瑶往外推。 虞瑶已经忍不了了,有心想给梁惠芳一个狠狠地教训。 她飞快的冲进厨房,找到切菜的刀,握在手里就回到客厅。 虞远霖和梁惠芳看见她从厨房拿着一把刀出来,也是吓到了。 “阿瑶,你这是做什么?我们有话好好说。” 虞远霖震惊的看着她,这个闺女以前一直很文静,今日这般怕是也被逼急了。 反应过来后,他迅速上前,企图抢虞瑶手里的刀。 虽然他也恨梁惠芳,但到底二十多年的夫妻,多少还是有些感情的。 “你干什么?你这畜牲,这是想杀了你妈?” 梁惠芳眼神喷火的盯着虞瑶,不敢置信自己养了20年的女儿,居然会想要拿刀杀她。 虞瑶一脸冰冷,把企图抢刀的虞远霖推到一边,“老爸你别管,我今天一定要给妈一个教训,看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去赌。” 她虽是对虞远霖说话,但目光确看向梁惠芳,冷笑一声,手里的刀用力一甩。 就稳稳的插在客厅的壁橱上面,梁惠芳的手就搭在那里,菜刀距离她的手腕只有咫尺距离。 “啊…救命啊,杀人了,救命…” 梁惠芳吓得大声尖叫起来,神色极为惊恐。 虽然菜刀没有砍在她的手上,但把她吓的不轻。 随后就跟疯了似的,拿东西胡乱砸向虞瑶。 “你这个畜生,我是白把你养这么大了,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梁惠芳抓起什么就砸什么,边砸边骂。 “既然妈戒不掉赌瘾,那女儿就给你砍掉好了,没了手,妈以后总不会去赌了吧…” 虞瑶也不在意梁惠芳的谩骂,无论在哪个时代,赌都是最碰不得的东西。 赌会让人上瘾,也会让人家破人亡。 她迅速冲到壁橱前,用力拔下插在上面的菜刀,回身又是朝着梁慧芳的手腕一砍。 当然,她也不会真砍,就是吓对方。 每次砍下去的时候,都距离梁惠芳的手腕很近,但却又不会真的伤到她。 “啊啊啊…远霖救命啊,这死丫头要砍我的手,也不怕天打雷劈…” 梁惠芳早就吓坏了,捂着手在屋里躲来躲去。 虞远霖起初也吓得不轻,可看了一会儿,他也看了出来。 阿瑶并不是真想砍她妈的手,就是想吓吓她妈,好让她妈以后不敢去赌。 “手砍掉最好,省得以后再去赌钱…” 虞远霖虽然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担心的。 就怕女儿手里的刀一个没拿稳,真的伤到人。 卧房内。 虞源清听见客厅的动静,皱了皱眉,终于忍不住走了出来。 他对这个家早就失望透顶,特别在今天下班回来,听说老妈把妹妹拿去抵赌债,就更失望了。 要不是为了省房租,他都不想住在这个家。 所以哪怕听见爸妈在客厅为了妹妹吵得不可开交,都动了手,他也没有出来。 可这会听见妹妹拿刀砍老妈的手,也是生怕出什么事,哪里还能继续躲在屋里。 “啊瑶,妈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去赌钱了,你别砍妈妈的手好不好?” 梁惠芳吓得浑身发软,胆战心惊的看着虞瑶手里的刀。 要不是她躲的快,手真的怕就砍掉了。 这死丫头那么文静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狠。 可想到自己做的事,又是忍不住心虚起来。 “我不相信你说的话,妈以前也经常这样说,可过不了多久,转眼就又去赌钱,女儿觉得还是砍了的好。” 虞瑶眸底一片冷意,手里的刀不偏不倚的插在梁惠芳的手腕边。 距离只有1寸。 “啊啊啊,源清救命啊,你妹妹要砍我的手…” 梁惠芳吓得魂都没了,见老公不帮忙,看见儿子出来,就去找儿子求救。 虞源清看见妹妹拿把刀在客厅里面舞来舞去,心里也是怕怕的。 虽然看出了她不会真砍老妈的手,可要是万一真是砍伤了怎么办? “阿瑶,妈既然说以后不会去赌就算了吧,刀这种东西到底危险。还是放回去吧…” 虞源清紧张的盯着虞瑶手里的菜刀,小心翼翼的说道。 ------------ 第214章、平民少女VS港岛资本巨鳄5 虞瑶眼神看向他,一件白色T恤,配一件深色宽大短裤衩,一头乌黑利落的短发,特别整齐,休闲又时尚。 这是原主的哥哥虞源清,今年二十五岁,在港岛一家融资集团上班。 “妈都说了多少次不会去赌,可最后还不是食言?” 虞瑶冷哼一声,拎着菜刀走向梁惠芳,“妈,女儿还是把你手剁了吧,省得你把这个家害了。” 梁惠芳吓得后腿,看着她手里的菜刀心惊胆战,哆嗦道:“阿瑶,妈保证以后再也不去赌了,这次是认真的,你相信妈妈好不好?” 见虞瑶一脸不信的看着她,梁惠芳又是急道:“那你要怎样才肯相信妈?难道要我给你跪下?” 也不怕天打雷劈。 “那倒不用。” 虞瑶哼了两声,随后警告道:“我暂且相信你一次,下次若是再发现你去赌…” 她扬了扬手里的菜刀,恶狠狠地威胁道:“就把你两只手全部剁了。” 梁惠芳吓得后退,浑身更是抖了抖,忙道:“不赌了,不赌了,以后真的不赌了。” 也没钱去赌… “好了,你妈都这样说了,菜刀收起来吧,这东西到底危险。” 虞远霖说着走过来,取过虞瑶手里的菜刀,随后拿去厨房。 虞瑶也没有阻止,从沙发上拿起新买的包,便去了房间。 梁惠芳注意到她手里的包,这死丫头被何志超带走时,并没有带包,怎么回来手里多了个包? 还是迪奥的品牌,这种包很贵的,至少要好几万。 这死丫头哪来这么多钱买这么贵的包? 难道是何志超给她买的? 她想要问问,但看见虞瑶冷着一张脸,又是没敢问。 虞瑶买包的时候压根不知道什么品牌不品牌,也没有什么贵不贵的概念。 看那商场柜台小姐姐一个劲的推荐这款,觉得好看就买了。 她拎着包回了原主房间。 房间很小,只容得下一张席梦思床,和一个白色大衣柜,以及一个电脑桌。 就再也没有多余的空间,特别压抑。 她一眼就看到床头搁着一个粉色包包,里面放着钱包和证件,还有一些女生用的东西。 她把东西倒腾到自己新买的包里。 就听见手机响了一下,屏幕也亮了。 虞瑶拿起手机,就见有一条陌生短信。 有原主的记忆,那些奇怪的字她倒是认得。 “倒是好大的本事,居然攀上陈先生,识相的就让陈先生放了我,要不然等老子从警署出来,就要你们一家人好看…” 虽然发来的号码很陌生,但听这说话口气,也知道是何志超。 居然蹲局子去了? 就是这口气,听的她想打人。明明是求人,言语间却全是威胁。 有这么求人的吗? 她毫不客气的拉黑,手机丢到床上。 窗帘一拉,也就洗澡去了。 “统统,何志超是怎么回事?” 浴室水雾弥漫,虞瑶边洗澡边问系统。 “还能怎么回事,陈仲渊查了你的底,就顺手替你把麻烦处理了。哦,他还让人把半岛酒店拍到你裸照的画面黑了,要不然你现在可就上港岛新闻了。” 系统说到后来,声音充满了幸灾乐祸。 虞瑶也是想起这事,面色有点红。 当时情况紧急,脑子又是蒙的,就匆匆拎着裙子跑了出去。 她也不知道有监控这玩意。 此时,她已经消化了原主的记忆,知道裸体视频暴露到网络的后果有多严重。 完全就是社死,以后也可以不用出门见人了。 陈仲渊这男人倒是不错,这个人情她记下了。 洗了澡,穿上睡衣,她整个人窝在床上,开始研究手里的智能手机。 手里的页面划来划去,就瞄到一条威胜集团的招聘信息。 招聘的岗位很多,但她却一眼瞄到了总裁秘书这个岗位。 秘书是最接近老板的一个职位。 她的第一个任务是给陈仲渊生下继承人,两人身份相差这么大,基本没有什么机会遇上。 可若是成为对方的秘书,那相处的机会就多了,攻略起来也更容易。 就是总裁秘书的要求有点高,不仅要本科以上学历,还必须是文秘专业,并且拥有一定的写作能力和工作经验。 个人形象也要好。 她形象是没问题的,原主毕业于港岛大学,学的也是文秘… 专业也对口,就是没有工作经验… 原主刚毕业,哪来的工作经验? 虞瑶蹙了蹙眉,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电脑,制作了一份个人简历,并投递过去。 万一走了狗屎运?应聘上了也说不准。 次日清晨,她起来的时候,她哥和她爸都上班去了。 家里就剩下她和梁惠芳两个。 现在梁惠芳看见她就怕,家里只有她们两个就更怕了,生怕这死丫头一抽风,又拿菜刀想砍她的手。 匆匆丢下一句:早餐在锅里。 就拎着包出门买菜去了。 虞瑶瞥了一眼,也没有在意。 简单吃了个早餐,又把碗洗了,便出门逛街,顺便熟悉一下这个世界。 在外面逛了一整天,大包小包倒是买了不少,原先换的那些港币就花的差不多。 她突然觉得钱有点不经用。 梁惠芳看见她大包小包的买,越发肯定是何志超给了她钱,也以为女儿成了何志超的情妇。 不但没骂,反而松了口气。 觉得何志超把她女儿睡了,总不会再问她要那500万赌债吧? 梁惠芳心情好了不少,走路都带风。 就是不能赌钱,手有点痒。 看见女儿买的那些漂亮裙子,和名贵化妆品,手更痒了。 几次想要又不敢开口… 晚间,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饭菜很简单,也就四菜一汤。 虞远霖想着闺女也大学毕业,沉吟片刻,忍不住道:“阿瑶,你也毕业了,去找份工作吧,不论工资多少,至少得上个班。” 虞瑶眼神看向坐在对面的虞远霖,道:“老爸,我已经给威胜集团投了简历,就是还没有消息。” 虞远霖还没有说什么,虞源清目光瞬间看向她,蹙眉道:“阿瑶,你心也太大了吧?威胜集团可是大公司,多少人挤破脑袋也想进去,你一点工作经验没有,人家会要你?” “总要试试看呐,若是应聘不上,我再去投别家。” 虞瑶说的毫不在意。 若是应聘不上,她就只能想别的办法去接近陈仲渊。 “那你应聘的是什么岗位?” 虞源清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侧眸瞥向她,又是忍不住问。 “总裁秘书。” 虞瑶嘴里嚼着东西,说的含糊不清。 但虞源清确是听见了。 “噗…” 许是太过震惊,他嘴巴里饭菜就这么喷了出来。 “干什么,你脏不脏?” 梁惠芳蹬了儿子一眼,忍不住骂了起来。 “老妈抱歉。” 虞源清抽了一张纸巾抹嘴,佩服的看向虞瑶,然后更是朝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忍着笑说道:“阿瑶,哥哥佩服你的勇气,加油,看好你哟…” 虞远霖扫了一眼儿子和女儿,倒是没说什么。 女儿有勇气是好事,凡事总要试一试嘛。 不行,再去应聘别家。 梁惠芳撇嘴,一个劲的嘲讽虞瑶,说她铁定进不去,就差把她贬到泥地里。 虞瑶一个冷眼过去,梁惠芳瞬间闭上嘴巴,不敢再继续嘲讽。 现在家里她就怕这个女儿。 第三天,虞瑶收到威胜集团发来的邀请函。 内容是,让她去集团总部面试。 虞瑶心情不错,化了淡妆,又挑了一套裁剪合身的职业装,梳着中式低马尾,气质恬静又不失干练。 当然也很漂亮。 她对着镜子美美的照了一照,觉得没问题,也就拎着包出门了。 ------------ 第215章、平民少女VS港岛资本巨鳄6 虞瑶乘坐地铁到环宇大厦,位于港岛中环8号,面向维港。 听说整栋楼都属于威胜集团,她一进去就有前台接待她,问明她的来意,便道:“虞小姐,请跟我来。” 虞瑶微微颔首,也没有问去哪里,左不过是人事部面试。 两人刚要进电梯,就碰到陈仲渊带着楚风从里面出来。 后面还跟着两个神色肃冷的黑衣保镖。 那前台小姐姐反应极快,迅速闪到一边,免得挡住老板的道,诚惶诚恐的道:“见过陈先生。” 虞瑶看了一眼面前气场十足的男人,忍不住心中腹诽,要不要这么巧? “陈先生。”她也是跟着退到一边道。 陈仲渊视线落在她身上,嘴角勾着若有若无的笑。 很浅、很淡,不易察。 “虞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楚风反应过来,望了一眼老板的脸色,极有眼色的上前笑问道。 虞瑶不着痕迹望向陈仲渊,不知为何,这会儿突然有些心虚。 沉默了一下,还是解释道:“我在网上看到威胜集团的招聘信息,投了一份简历,今日正好过来面试。” 她都不好意思说是来面试总裁秘书这岗位。 这给人的感觉太刻意了。 她能够感觉到,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 其中陈仲渊的视线极为强烈,眼神里似乎还带着诧异和玩味。 “哦?不知虞小姐想应聘什么岗位?” 楚风又是问道。 虞小姐的底,早就被他们摸了个通透。 刚毕业于港岛大学,学的是文秘专业,想到集团目前正在招聘的岗位,估计不是文员就是秘书。 只是虞小姐并没有任何工作经验… 听见楚风的追问,虞瑶脸突然有点热,硬着头皮说道:“总裁秘书…” 尽量让自己从容不迫。 楚风震惊的看向她,一个没有任何工作经验的大学生,直接应聘威胜集团总裁办秘书? 她知道一个优秀的秘书,需要具备哪些能力吗? 优秀组织能力,应变能力,良好的沟通能力,精湛的文件处理能力,保密能力,文字表达能力,口语表达能力,以及准确的判断能力… 这些能力缺一不可。 何况还是老板的秘书,那要求就更加高了。 当然,年薪也高。 据说老板的第一秘书阿雅,年薪都超过千万了… 陈仲渊深沉的看了她一眼,薄唇微启,“明日来总裁办报道,阿雅会给你安排工作。” 话落,便迈步离开。 两个黑衣保镖迅速跟上。 楚风佩服的看向虞瑶,笑道:“恭喜虞小姐,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明天见。” 话落,便匆匆跟上陈仲渊。 “恭喜虞小姐。” 那前台小姐姐羡慕的看向虞瑶,虽然老板没有说薪资多少,但只要进了总裁办,年薪就绝不会低。 虞瑶也是反应过来,朝那前台小姐姐笑了笑,“不知道我明天过来可要准备什么资料?” 那前台小姐姐把需要准备的资料告诉她。 虞瑶听明白后,也就走了。 一切超乎她想象的顺利,心情倒是很不错。 她到家的时候,还不到11点,梁惠芳正在洗菜,见她这么早回来,就以为她没有应聘上。 “妈早就说了,路要一步步走,饭要一步步吃,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什么经验也没有,人家那种大公司怎么会要你?” 梁惠芳嘴巴吧嗒吧嗒的开始嘲讽起来。 虽然她是家庭主妇,但不代表她什么不知道。 财经新闻也看了不少。 知道威胜集团是港岛的商业巨头,听说商业遍布全球,涉及的行业非常多。 这样一个庞大的集团,对员工的要求自然很高。 “我应聘上了,明天去上班。” 虞瑶无视梁惠芳的嘲讽,轻描淡写的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 梁惠芳还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或是女儿在撒谎。 反应过来后,就道:“年纪轻轻的撒谎可不好,没应聘上就没应聘上,没有什么好丢人的…” “不信拉倒。” 虞瑶也懒得和她解释,脱了鞋子,也就拎着包回了房。 梁惠芳愣住了,“难道这死丫头真应聘上了,怎么可能?什么都不会,人家要她干什么?” 晚上虞远霖和虞源清父子俩下班回来,听说虞瑶明天去威胜集团上班,也是非常震惊。 还是虞瑶好说歹说,并解释了一通电梯口的事,两人才相信。 虞远霖非常高兴,虞源清则是羡慕。 梁惠芳不知道什么心态,反而一个劲的嘲讽:“既然应聘上了,就好好干,可别没做两天,就被人家打发回来了。” “说什么混账话,你就不能盼着点阿瑶好?” 虞远霖脸色一拉,忍不住骂了过去。 梁惠芳撇撇嘴,倒也没再说扫兴的话。 虞源清提议出去吃宵夜庆祝,虞远霖见女儿进了大公司,还是总裁办的秘书,心中也很高兴,也是有这个意思。 虞瑶虽然觉得明天要上班,但难得大家高兴,便也没拒绝。 也没有去太远,就在小区附近吃,深水埗区这边美食还是很多的,想吃什么都有。 因考虑到明天都要上班,并没有喝酒。 吃完也就回来了。 次日清晨,虞瑶起个大早,吃完早餐便要出门上班。 临出门前,她怕梁惠芳趁着家里没人,就会忍不住去赌。 便冷脸警告道:“老妈,我会拜托隔壁王阿姨注意你,你若是敢趁我上班的时候偷偷去赌,要是我回来知道了,你的手就别想要了。” 她也不管梁惠芳是什么脸色,拎着包就直接出门了。 “这死丫头,怎么一天惦记着砍老娘的手?没良心的东西…” 梁惠芳手里的盆子摔的哐当响,脸色难看的咒骂。 虞瑶乘坐地铁去上班,路上让系统看着梁惠芳,若是敢偷偷去赌,就告诉她。 系统自然不会拒绝,满口答应。 40分钟后,虞瑶到了公司总部。 她去人事部门办了个入职手续,也就被人领到最顶层的总裁秘书办。 最里面是陈仲渊的办公室,用透明玻璃隔开,可以清晰看到里面的情景,非常宽敞明亮。 目测至少有300多平米,风格简约大气,超大环景窗,对面就是维港,视野风景极佳。 透过玻璃百叶窗,她看见陈仲渊双腿搭叠,拿着手机正在讲电话。 虞瑶看了一下,便收回目光,走进总裁秘书办。 这里紧挨着陈仲渊的办公室,大声说话就能听得到。 她进来的时候,发现里面有四个女人,都长得非常漂亮,并且都是职业装打扮。 虞瑶猜,这些女人应该都是陈仲渊的秘书。 就是不知道她们每个人负责的是什么。 几个总裁办的秘书都抬头看向她,但只一眼便不再关注。 这个女孩一看就是刚大学毕业,就算进了总裁办也只能打打下手。 就在这时,阿雅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一袭简约的黑色职业装,周身散发着优雅与自信。 她看见虞瑶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对方是谁。 “你就是虞小姐?” 阿雅态度极其冷淡,看向她的眼神也特别挑剔。 昨天老板就跟她交代过,她也看过这个女人的资料。 她真想不明白,一个没有任何工作经验的大学生,老板招进总裁办干什么? 想到这个女人姓虞,阿雅就不免想到那天在车上,老板提到的虞姑娘。 莫非是她? 阿雅狐疑的上下打量她,眸光微闪,也不敢太过得罪,万一要是老板的情妇怎么办? 虽然老板私生活一直很干净,但保不齐两人私底下有什么关系。 “你刚来,对公司不太熟悉,就先熟悉一下这些资料,有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阿雅态度倒也没有那么冷淡,客气的说道。 话落,就让人拿了一堆资料给虞瑶。 她又指了指其中一个空位置,道:“你以后就坐那里吧。” 虞瑶虽然不明白这女人为何前后态度相差这么大,但也隐约猜到估计跟陈仲渊有关。 她看了一眼那空位置,微微点头,也就把资料搬过去那边坐下。 随后,开始翻看手中的资料。 ------------ 第216章、平民少女VS港岛资本巨鳄7 资料又多又厚,虞瑶一目十行的看着,好在她神魂庞大,要不然怕是根本记不住。 “阿瑶,给陈先生泡杯咖啡进去,不放糖。” 阿雅清冷干练的声音忽然从头顶传来。 虞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叫她,“好的,阿雅姐。” 大家都这么叫,她也跟着这么叫了。 虞瑶走到茶歇室去泡咖啡,泡好准备端进去。 就见一个年轻男人从陈仲渊办公室出来。 穿着深色西装,打着领带,显得成熟稳重。 领带上点缀着微小的图案,略显活泼,为他整体严肃的穿着增添了一丝趣味。 对方看见虞瑶时愣了一下,眸底闪过惊艳。 总裁办什么时候来了个这么漂亮的女秘书? 清纯娇美,又毫不做作,如同清晨的露珠,晶莹剔透,光彩夺目,让人一见难忘。 看着像刚大学毕业,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男朋友。 “你好,我是设计部总监顾长策,你可以叫我阿策。” 年轻男人主动打招呼,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虞瑶同样回给对方一个礼貌的笑容,客气道:“总裁办新来的秘书,虞瑶,你可以叫我阿瑶。” 顾长策笑容深了几分,漂亮又大方,气质也极好,一举一动都特别高级,还这么清纯美丽… 这到底从哪掉下来的小仙女? “好,以后我就叫你阿瑶,晚上可有空,我请你吃饭可好?” 阿策看着这么美丽的姑娘瞬间心动了,忍不住发出邀请。 虞瑶正要回答,耳边就响起楚风提醒的声音。 “咳…虞秘书,陈先生还等着你的咖啡…” 楚风不知何时走到两人身边,他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顾长策,眼神意味不明。 “好,我就这就把咖啡端进去。” 虞瑶反应过来,朝顾长策歉意的笑了笑,便端着咖啡进了陈仲渊的办公室。 “你小子眼睛倒是贼,人家进公司第一天就被你盯上了。” 虞瑶进去后,楚风走到顾长策身边,低声笑道。 顾长策尴尬的摸摸鼻子,“别把人想的那么污,就是认识一下新同事,顺便请新同事吃饭…” “那怎么不见你请我吃饭?” 楚风瞟了他一眼,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小子方才看虞小姐的时候,眼睛都在发光… 很明显是有意思,想追来着。 “别打她主意,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楚风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话落,便抬脚走了。 老板对虞小姐很明显不同,有没有别的意思他不知道,但总之不去碰就对了。 顾长策看着楚风离去的背影,神色微皱,眸底闪过沉思。 这是什么意思? 想到虞瑶是总裁办秘书,还是刚毕业就进来,似乎懂了。 他眸底闪过遗憾,也就走了。 这边,虞瑶已经端着咖啡进了陈仲渊的办公室。 装修风格简约大气、实用为主,超大环景窗把对面整个维港一览无余,风景视野极佳。 此时,陈仲渊正在低头处理文件,周身散发着内敛又沉稳的气场。 虞瑶静默数秒,走上前去。 她把手里泡好的咖啡轻轻搁在桌面上,低声道:“陈先生,这是你需要的咖啡。” 陈仲渊骨节分明的手指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低沉的嗓音清冽厚重,“公司内部员工禁止谈恋爱。” 虞瑶面色有几分僵硬,有这条规定吗?她怎么没看到? 她奇怪的看向他,小声道:“陈先生,你误会了,我没谈恋爱。” 我只想跟你谈。 陈仲渊薄唇微侧,冷峻深沉的俊脸敛着不易察觉的柔和,“我只是提醒你。” 虞瑶瞅了他一眼,内心腹诽:这个男人分明是看见她和顾长策说话,故意这么说。 随后,又想到何志超蹲局子的事,抿唇,偷睨男人的侧脸,真诚道:“谢谢陈先生替我解决麻烦。” 陈仲渊起初没反应过来,脑中微转,便明白过来她指的是什么。 他翻动手里的文件,漫不经心的侧眸看她,“无妨,举手之劳而已。” 虞瑶瞧了一眼男人线条流畅的侧脸,微微一笑,“对陈先生来说是举手之劳,可却为我解决了一桩大麻烦。” 见男人微微侧眸,嘴角扬着温和浅淡到不易察觉的笑。 她略勾唇,很适时的发出邀请:“我心中真的很感激陈先生,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送给陈先生,不如下班后,我请陈先生吃饭可好?” 话落,她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陈仲渊略抬眼,淡淡地望着女孩期待的眼神,唇侧微勾,“虞小姐想请我吃什么?” 嗓音低沉醇厚,悦耳动听。 “那得看陈先生喜欢吃什么。” 虞瑶双眼闪烁着拘谨的光芒,嘴唇轻启,小心翼翼的提醒:“我穷的很,太贵的我可请不起,只能去一些小地方,还望陈先生别嫌弃…” 要是对方去米其餐厅,或者福临门那样的地方,她可消费不起。 “呵…” 男人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神情似乎很愉悦。 虞瑶被他笑的有点脸热,一抬眼,不期然地与男人幽深的眼眸撞上。 她心跳漏了一拍,愣愣的与陈仲渊对视数秒,悄然红了脸,犹如艳丽的晚霞,娇艳欲滴。 她飞快的把脸撇到一边,明显不好意思。 陈仲渊侧眸微勾,瞥见女孩害羞的模样,喉咙轻轻滚动。 “一起吃饭倒是可以,也不用你请。” 他沉默数秒,又道:“下班时楚风会告诉你去哪。” 嗓音清冽低沉,极为的好听。 话落,便垂头翻看手里的文件。 “好。” 听着耳畔翻动文件的声音,知道陈仲渊要办公,虞瑶识趣的退了出去。 她刚回到总裁秘书办,就见阿雅抱着臂膀靠在门框上,一脸深意看着她。 虞瑶被对方眼神看的莫名其妙,忍不住问:“阿雅姐,可是有什么事?” 阿雅嘴角勾着意味不明的笑,轻轻拨了一下额前的发丝,忍不住道:“你倒是挺有本事的。” 她刚刚都看见了,这女人在总裁办公室待了那么久,她也清晰的透过玻璃百叶窗,看见两人说话的样子。 虽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但隔着玻璃,她都能够感觉到里面暧昧的气氛。 若说这个女人和老板之间没有什么,阿雅是不信的。 虞瑶听的莫名其妙,微微蹙眉,“阿雅姐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提醒你,这里是办公地点,注意点形象。私下你和陈先生怎么样,我不会管。” 阿雅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轻轻撩了一下发尾,就踩着高跟鞋走了。 虞瑶望着阿雅离去的背影,神色微皱,但也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随后回到坐位上,继续看资料。 集团总部有工作餐,中午倒也不用回去吃。 地点就在五楼。 属于自助餐形式,选择多样,中餐、西餐都有,想吃什么自己选。 虞瑶拿着餐盘选了一些特色菜,又打了一杯果汁饮料,便选了个空位坐下。 公司很多人都在看她,都在好奇公司总部什么时候来了一个这么美的小姑娘。 经过打听,大家才知道,原来是总裁办新进的秘书。 对于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总是让人容易产生好感。 不多时,就有很多人主动上前和她说话。 虞瑶礼貌的回应着,她很清楚职场间,同事关系和谐的重要性。 很快便和大家打成一片,也都互相熟络了起来,并且互相加了联系方式。 顾长策一眼就从人群中,望见那个清纯漂亮到让他心动的女孩,本能的就想端着盘子走过去。 可想到楚风提醒的话,又是生生止住脚步,转而坐到了别的地方。 很快一天过去,虞瑶也到了下班时间。 但她却没有立即走,坐了一会,就收到一条楚风发过来的信息。 内容是让她赶紧去地下车库,说陈先生在车里等她,并附上车型以及车牌号。 虞瑶把手机收进包里,打了考勤卡,便匆匆乘坐电梯去了地下车库。 ------------ 第217章、平民少女VS港岛资本巨鳄8 虞瑶一眼就看见静谧停靠在地下车库的银色库里南,尾灯映射下,悬挂着两地牌照,是一串特殊连号。 她拎着包走过去。 车窗徐徐降下,露出楚风那张不甚明亮的脸,“虞小姐,请上来吧。” 虞瑶微微颔首,正要扯开副驾驶车门上去。 就听陈仲渊低沉醇厚的嗓音从后座传来:“坐后面来。” 她微微一怔,拉开后座车门,也就坐了上去。 男人侧眸看她,顷刻间便泄露一片如海的深邃沉静和无声磅礴的压迫。 “陈先生,我们去哪?” 虞瑶适时的问道。 “有个聚会,你也一起去吧。” 陈仲渊瞥了她一眼,淡淡解释。 原是想和她一起吃个饭,可接到电话,又改了主意。 虞瑶一听就知道不是两人单独吃饭,心中略微有些失望,但也没说什么。 库里南缓缓驶出地下车库,随着车流汇入主街,匀速行驶在高楼起伏的商业大道上。 车内静谧无比,陈仲渊慵懒随性地靠着背椅,随口问道:“虞小姐为何选择威胜集团?” 虞瑶侧眸看他,心说:当然是为了攻略你,给你生孩子… 她沉默几秒,嘴上确道:“威胜集团商业遍布全球,是数一数二的大公司,进威胜集团怕是所有职场打工人的梦想,自然也是我的梦想。” 她不着痕迹的拍了对方一记马屁,又掩盖了真实目的。 陈仲渊侧唇微勾,偏头看她,忽然问:“你可会喝酒?” 虞瑶心中一转,便明白对方问这话的意思。 等会儿有个私人聚会,怕是免不了要喝酒。 原主是个很文静的姑娘,自然不会喝酒,这具身体是没有酒量的。 哪怕她骨子里能喝,进入这具身体,也变得不能喝了。 虞瑶面色微红,委婉的道:“只能浅酌两杯。” 陈仲渊深邃的眼眸在她脸上绕了两圈,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 浅酌两杯,也就等于不会喝。 他舒展肩骨靠向座椅,眸光倦懒地睨向虞瑶,侧唇微勾:“不会喝酒挺好。” 他并不喜欢满身酒气的女人。 当然,若是特殊场合需要喝,则是另外一回事。 比如他的第一秘书阿雅,就经常在各种酒会上替他挡酒。 这是工作需要。 虞瑶诧异的瞥向他,瞬间便判断出这个男人喜欢清纯干净的女孩。 或者说是宜室宜家的那种。 可身为老板的秘书,又不能不会喝酒,倒是有点犯难了。 余晖倾斜,照射进车内,男人侧脸镀上一层金光,显得沉敛又矜贵。 车子最后停在尖沙咀码头,几艘游轮停泊在码头边。 温柔的海风迎面吹来,三人下车后,朝着码头最大最豪华的那艘游轮走去。 四个黑衣保镖从另外一辆车上下来,紧紧的护在陈仲渊四周。 连带的虞瑶都被隔开。 落后两步,和楚风走在一起。 码头上的行人见状,自动让开道来,神色恭敬好奇。 有娱记看见陈仲渊,拿着照相机咔嚓咔嚓的拍个不停。 陈仲渊虽然不是娱乐圈的人,但确是港岛商业巨头,财经报道经常会出现他的新闻。 自然也是名人。 甚至还有记者想要上前采访,只不过都被保镖给阻止隔开。 林家太子爷林承秉从游轮上走下来迎接。 “呵呵,阿渊,等你很久了,来来来,我们今天可要好好喝两杯。” 他笑容满面的拍了拍陈仲渊的肩膀,两人相携走上游轮。 虞瑶和楚风跟着上了游轮。 四个保镖也是跟上去,但却没有进到里面,只是在外面守着。 虞瑶和楚风两人也是跟着进去。 偌大的包厢,隐私性极好,那里坐着好几人,有男有女。 陈仲渊坐在最里面,冷白的指尖夹着一只点燃的雪茄,正和林家太子爷林承秉低声交谈。 一群人身侧,几个身穿制服的侍应生伺候一旁,或端美食,或开启香槟… 今天是私人局,到场都是陈仲渊圈里的朋友。 虞瑶虽不认识,但确不面生,有些从财经新闻上看到过。 只是有的叫不出名字。 她不知道陈仲渊把自己带来这里干什么。 她只是想单独和陈仲渊相处,而不是参加这种无聊的聚会。 她和楚风找了个位置坐下。 就见那林家太子爷一直盯着她看。 “呵呵,阿渊,你终于开窍了?眼光倒是不错,挺清纯的…” 林家太子爷林承秉目光肆意的打量虞瑶,神色愉悦的对陈仲渊说道。 陈仲渊缓缓吁出一口烟后,半眯着眼,隔着薄烟看向虞瑶,见她面色不愉。 就知道她是不高兴,被带到这种场合来。 想着今日答应她吃饭的事,心里无端的闪过一丝愧疚的念头。 “别误会,这是我的秘书。” 这话是对身边林承秉说的。 林承秉笑了两声,“秘书变情妇也不是不可以。” “少胡说八道。” 陈仲渊掐灭手中的雪茄,眼眸微垂,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虞瑶手里端着一杯果汁,起身走到船舱走廊上吹海风。 此时,已经夜幕降临。 夜晚的海边如同一幅神秘而迷人的画卷,潮水在月光下泛着银色的光芒,轻轻拍打着细软的沙滩。 站了没一会儿。 就见原先和陈仲渊说话的林家太子爷不知何时走了出来。 “你是阿渊的秘书?叫什么名?看着像是刚大学毕业,在威胜集团上班多久了?” 林承秉侧眸看她,语调慵懒,轻轻吐了一口烟。 “林总你好。” 虞瑶看过有关这个男人的报道,知道这是港区林家太子爷林承秉。 林家的商业帝国虽然比不上陈家,但在港区也是数一数二的。 不过,眼前这个男人确是港岛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和港姐影后都传过不少花边绯闻,至于那些女明星嫩模,玩的就更多了。 听说私生活极为的混乱。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林承秉慢条斯理摁灭烟蒂,眼神落在她清纯娇美的脸上,眸光微动,追问道。 这么清纯美丽的姑娘真是少见,比娱乐圈里那些女明星都要漂亮。 最重要的是,还很清纯。 虞瑶嘴巴张了张,正要回答。 就见陈仲渊迈步走了过来,目光掠过好友,口吻平静地提醒,“别打她主意,她和你玩的那些女人不一样。” “你倒是难得这么护着谁。” 林承秉挑了挑眉,倒也没再说什么。 虞瑶的电话突然响了,“抱歉,我接个电话。” 她走到一边,拿起一看,见是虞源清打过来的。 按下接听键,放在耳边。 “阿瑶,你这上班都上到哪去了?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 电话里传来虞源清略显焦急的声音。 陈仲渊幽眸看向她,隔的并不远,他清晰的听到电话里传来年轻男人的声音, 他半眯着眼,抽了一口雪茄,徐徐吐了一口轻烟,霓虹灯下,神色晦暗。 虞瑶并未注意到陈仲渊的神色,拿着手机讲电话,“哥,我陪老板参加聚会,可能要晚些回去。” 陈仲渊指尖的雪茄停在唇边,眸底闪过愕然,突然笑了。 ------------ 第218章、平民少女VS港岛资本巨鳄9 虞瑶挂断电话,回转过身来。就见陈仲渊侧眸看她,嘴角扬着若有若无的弧度。 “若是你家人不放心,我让楚风送你回去。” 他慢条斯理的掐灭手中的烟蒂,低声说道。 嗓音清冽干醇,犹如陈年美酒。 虞瑶神色微愣,心中一转,便明白方才讲电话被他听见。 “陈先生说笑了,身为一个秘书,跟老板出来聚会,哪有提前回去的道理?” 虞瑶莞尔一笑,又是忍不住解释:“哥哥见我第一天上班没有回去,怕我出事,所以才会如此。” 陈仲渊盯了她几秒,唇畔勾起丝似有若无的浅弧。 倒也没说什么。 似乎无论怎么样,都会尊重她的决定。 “这才几点就催你回家,看的这么紧,小心找不到男朋友哦。” 林承秉从走过的侍应生托盘里拿过一杯红酒,喝了一口,神色愉悦的调侃。 虞瑶幽幽的看着林承秉,心说:我正在追男人,还追到了人家公司,过不了多久就会有男朋友的… 她眼神有无意的飘到陈仲渊头上,不期然的就与对方的幽眸撞上。 两人视线撞上的那一刻,空气中似乎燃着某种火花… “噼里啪啦…” 虞瑶闹了个大红脸,心虚的把脸撇开。 这个时候看陈仲渊,还被对方抓了个正着,真是… 陈仲渊嘴角扬起一个若有若无的浅弧,忍不住抽了一口雪茄,轻轻吁出一口薄烟,隔着薄烟望向少女。 夜晚海风轻轻吹过,带着一丝清凉,少女俏生生的立在船舱走廊里,面如春花,清纯娇美,倩影在夜色中摇曳生姿。 他感觉心似乎漏了一拍,低低的笑了声,也就进去了。 林承秉把方才的一幕看在眼里,神色微挑。 视线在虞瑶脸上打个转,微微一笑,也是端着酒杯进去。 这秘书过不了多久,怕是要成为阿渊的情妇。 当然,也只能是情妇。 想要嫁给阿渊是不可能的,身份不匹配,陈家老爷子也不会同意一个没有任何身份的女秘书进门。 虞瑶并不知道林承秉心中所想。 站在船舱吹了一会儿海风,才感觉脸上的热意散去。 侍应生拖着盘子从她身边走过,上面搁着几杯倒好的红酒。 虞瑶顺手取过一杯,虽然这具身体不会喝酒,但她还是想尝尝看。 酒杯刚放到唇边,就感觉不对劲。 她凑近闻了闻,便知酒里加了料,加的还是那种药。 也不知道这酒是给谁准备的。 虞瑶正要把酒倒掉,就瞥见里面有个穿黑色连衣裙女人,有意无意的往陈仲渊身上蹭,神色妩媚。言语恭敬又讨好。 口中不断的说着吹捧的话。 这个女人她在荧屏上见过,也经常可以在娱乐周刊上看到关于对方的消息。 江棠悦,港姐出生,演过不少片子,最近就有几部挺火的。 算是挺有咖位的女明星,长得很是美艳,极有风情。 虞瑶知道这是林承秉请过来陪酒的。 港姐明星在这个圈的大佬眼里,基本和玩物差不多。 陈仲渊慵懒的靠坐在那里,冷白的指尖捏着一杯红酒,酒杯轻轻晃动,里面的红色液体也跟着晃动。 腕间钢表更显成熟矜贵,稀松平常的举止间,是久居高位的自控与漫意。 江棠悦注意到陈仲渊腕间的手表,认出了手表的牌子。 她眸底闪过惊诧,这款手表好像售价2.8亿美元,听说有着复杂的功能和历史背景。 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 江棠悦脸上笑容加深,神色越发妩媚,一举一动间,尽是风情万种。 她望着眼前的男人,不断的吹捧讨好,说着让对方开心的话。 若是能够得到陈先生的青睐… 这么一想,她靠的越发近了,笑的更加妩媚。 陈仲渊闻着女人身上浓重的香水味,神色微皱,也就起身走到了一边。 江棠悦面上浮现尴尬,想到原先准备的酒,眸底闪过诡异的光,正要从侍应生手里端过来… 下一秒,她就愣住了。 酒呢?去哪了? 江棠悦眼神在游轮上扫了一圈,开的酒品类很多,但喝红酒的也不少,她也分不清那杯酒被谁端走了。 虞瑶把这一幕尽收眼底,垂眸望着手里加了料的红酒,心中好似明白了什么。 她犹豫数秒,仰头把手里加了料的红酒喝了个干净。 一杯红酒下肚,还是加了料的红酒,她面色转眼变得酡红,神色迷离起来。 还有点热。 她不自觉的扯了扯衣领,感觉脑子都开始不太清醒,一股火直往腹部窜,浑身软绵绵的。 就像踩在棉花上。 陈仲渊瞬间注意到她的异样,以为她喝醉了,微微蹙眉,迈步走了过去。 “怎么了?” 见她站不住,似乎要软到地上,他伸手托住她的细腰,低声询问。 虞瑶慌张的推开陈仲渊,似乎觉得这样不好。 可偏身子却越来越热,越来越沉。 明明想要推开,可双手却控制不住的去抓他胳膊,就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很好的做到了欲拒还迎。 虞瑶不知道,自己此时在陈仲渊的眼里有多诱人,就像一个熟透的红苹果,等着人来采摘。 陈仲渊已经发现怀里的女孩不对劲。 “有人给你喂东西了?”他皱眉询问。 “我不知道,看到红酒,就顺手拿了一杯尝尝…” 虞瑶眸如春水,面上泛着艳丽的绯色,娇媚动人,懊恼的嘟囔道:“看来我酒量真的很差劲,才一杯就醉了,早知道就不喝了。” 陈仲渊无奈的看着怀里的女孩,心中颇觉好笑,她竟然以为自己喝醉了? 他一只大手轻而易举捏起她的小脸,深眸凝着她漆黑游离的水眸,“你想要我?” “不…” 她刚从嘴里发出一个不完整的音符来,下一秒,整个人就被男人打横抱起。 “阿秉,此事给我一个交代。” 陈仲渊冷漠的留下这句,就抱着虞瑶匆匆离开。 楚风也知道出事了,面色难看的跟在后面。 虞小姐也真是倒霉,第一次跟老板参加聚会,就遇到这种事。 也不知道是哪个下贱玩意干的… 离开游轮时,陈仲渊脱下西服遮盖虞瑶的脸,这么做是怕记者拍到她的脸,对她影响不好。 几个保镖见老板出来,迅速跟在身后。 几人很快上了车,转眼开走了。 游轮上。 林承秉脸色极为难看,虞瑶的不对劲他早就看见了,只是没有过去。 “阿成,给我去查,我要知道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在我的地盘上下这种肮脏的东西…” 他脸色铁青的咒骂。 整个游轮上的男女,都在暗暗猜测那个下药之人是谁。 敢在林家太子爷的地盘上干这种事,胆子真是挺肥的。 江棠悦神色心虚的缩在角落里,不敢吭声。 “是,老板。” 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中年男人匆匆走了进来,恭敬的对林承秉说道。 随后,又迅速退下。 港区的夜晚繁华如昼,银色库里南匀速行驶在高楼起伏的商业大道上。 车内静谧无比,暧昧而旖旎。 一双嫩白细腻手臂无力攀在身前男人肩上。 虞瑶胡乱的扯着他西装纽扣,红唇微翕:“陈先生,求你帮帮我…” 男人幽眸闪过克制的光,单手扶着她细韧腰肢,声音戏谑低沉,“哦?你说说看,要我怎么帮你?” 明明知道眼前的女孩极为难受,但却迟迟不动。 就像逗一只懵懂无知的小白兔。 虞瑶心中呸了自己一口,明明是老司机,却要装的懵懂无知,真的好难啊… ------------ 第219章、平民少女VS港岛资本巨鳄10 “我…不知道,就是好难受…” 她面色潮红,气息凌乱,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就连呼吸都喷着火。 小手胡乱的去解他衬衫扣子,看似没有章法,实则把男人的身体撩拨了一个遍。 听着男人压抑的呼吸声,虞瑶觉得这男人真能忍。 她这会是真的好难受,体内的药效也完全发作,不断蹭来蹭去。 陈仲渊知道女孩已经忍到极限,审视般的盯着女孩清纯娇美的脸色,突然咬上她唇,语气暗藏危险:“是你要的,别后悔。” “回半山别墅,速度快点…” 他冷声朝前面开车的楚风命令。 “是,陈先生。” 楚风知道后座正发生什么,哪怕非常好奇,眼神也不敢去看中央后视镜。 这会听见老板的话,脚下油门一踩,银色库里南迅速在夜幕中疾驰起来。 转眼出现在太平山顶的道路上。 陈仲渊克制的看着怀里连呼吸都在喷火的女孩。 他的衬衣已经被她解开,女孩胡乱的亲吻,小手费力的扒拉他的皮带… 似乎解不开,都快急哭了。 “乖,快到了…” 陈仲渊面色紧绷,轻声低哄。 “速度再开快点。” 他眼神看向前排开车的楚风,拧眉冷声命令。 楚风吓得浑身一抖,油门踩到最大,车子一路直达太平山顶的白加道。 这里是港岛最尊贵的豪宅区,也是最豪华地段,是半山豪宅的起源地,只面向商界大佬和政要开放,再有钱没有身份也住不进去。 这里能看到维港的美景,又被绿植环绕,空气清新,而且邻近商业区交通便利,仅有数十栋豪宅。 居住在这里的全是大佬。 白加道更是里面的‘老大’。 早就等候在大门处的管家,看见车子停下后立即上前,毕恭毕敬地弯身打开后座车门。 看见陈先生衬衣敞开,怀里还抱着一个女人时,管家极为的震惊。 但也不敢多看,迅速垂下头,并关上车门。 陈仲渊抱着虞瑶迈步进入别墅,里面的佣人看见,神色亦是非常震惊。 迅速接过楚风递过来陈先生的外套。 这座别墅装修典雅奢华,从家具到餐具,从窗帘到地毯,每个元素都散发出高贵的艺术气息。 仿若一座宫殿,让人感受到无比的奢华与尊贵。 陈仲渊没有理会佣人和管家的震惊,抱着虞瑶上楼。 砰的一声,房门被关上。 两人都忍到极限,这下再也无法克制,唇齿相依,彼此呼吸变得紊乱和急促。 地毯上散落着两人凌乱的衣物。 男人名贵的衬衣和西裤被毫不在意的扔在一边,泛着丝质的幽幽冷光。 虞瑶眼眸眯起,香汗鬓湿,又诱又娇。 她整个人都被如山矜贵的男人抱在了怀中。 “真是个美丽干净的女孩,希望你别后悔…” 男人薄唇轻抿,冷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如温柔刀。 虞瑶脑子浑浑沌沌,根本不知道男人再说什么。 黑暗中,一袭高大的身影遮掩下半轮月光,将这一娇软身躯笼在其下。 男人气质沉敛矜贵,五官流畅俊美,沉稳又绅士,此刻却侵略性十足。 男女动情的暧昧声在寂静的夜里异常清晰。 早晨醒来,虞瑶已经在柔软的大床上,感受着某处的… 每个世界都要经历破瓜之痛,真是糟心。 她忍着疼坐起身,丝滑的被子从肩上滑落,雪白细腻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感受着身上的凉意,她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穿。 身旁的男人已经醒来,不知何时坐在床头,露出他健美宽阔的胸膛,以及漂亮的人鱼线。 两人被子底下什么都没有。 昨晚因着药物控制,虞瑶做些过分的举动很正常。 可这会清醒过来,这样就非常尴尬。 身份还是上司和下属。 陈仲渊侧眸看她,面容柔和,声音慵懒暗哑:“醒了?” “陈先生,抱歉我…” 虞瑶面色羞红,神色慌张的下床,似乎还有点害怕,匆匆捡起地上的衣服套上。 不知是太过紧张,还是害怕男人怪罪,连衣服都穿错了,只好脱下来重新穿。 男人看在眼里,嘴角勾起若有若无弧度。 见她穿的是昨天的衣服,微微蹙眉,提醒道:“我让佣人给你重新送一套过来,这套别穿了。” 话落,按下床头铃,拿起电话吩咐,“送一套女装过来,S码,杯罩75D,鞋码37…” 虞瑶脸腾的一下红了,陈仲渊居然精准的报出了她的尺寸胸围。 想起昨晚… 她脸又是热的不行。 男人看在眼里,想起昨夜的绮丽,喉咙一滚,突然觉得嗓子有点干。 他很自然的起身穿衣,也没有避着她。 无意间瞥见床单上落下的一点红,眸色深深… 抬眸望着神色极为尴尬的女孩,侧唇微勾,眸底浮现柔意。 果然是个干净的女孩。 他并未说什么,穿好衣服,迈步去了洗手间。 虞瑶就这么尴尬的等在房间里。 不多时。 佣人就送了一套女装过来,淡粉色的连衣裙,配同色水晶高跟鞋,上面还镶嵌着一些微小的钻石,极为闪亮。 衣物质感也非常高级,一看就非常名贵。 虞瑶也没有说什么,很自然的穿上裙子,并套上高跟鞋。 拿起手机一看,发现十几个未接来电。 全是虞远霖和虞源清两人打来的。 知道是昨晚没有回去,老爸和哥哥担心她。 她迅速回拨了过去,这是给虞远霖打的。 电话很快被接通,里面响起虞远霖焦急的声音。 “阿瑶,你昨晚去哪里了?你不是说陪老板参加聚会吗?怎么一整夜没有回来?” “老爸抱歉,我昨晚喝多了,被人送到酒店休息,没有来得及告诉你们,晚上下班就回去。” 虞瑶把手机放在耳边,小小的撒了一个谎。 陈仲渊从洗手间出来,就正好听到她说这句话。 扫了她眼,薄唇轻抿,也就转身下楼。 虞瑶匆匆挂断电话,也就去了洗手间。 不多时就出来。 佣人告诉她说,陈先生在楼下餐厅等她。 她微微点头,也就去了楼下餐厅。 偌大的别墅就住了陈仲渊一人,其余的都是佣人和管家,显得特别空旷。 她到楼下餐厅时,发现陈仲渊已经坐下吃了,慢条斯理,很是优雅。 虞瑶扫了一眼他面前,各种精致的美食早餐。 中式西式都有,足足有10几个碗碟,不过份量却不多,都是小小的一个。 不会浪费,又能吃到不同的口味。 碗碟全是玉质镶金边,筷子勺子也是,奢华尽显。 她嘴角抽了抽,有钱就是豪横。 “坐下吧,想吃什么自己选。” 陈仲渊侧眸看了她一眼,声音低沉醇厚,很是好听。 佣人极有眼色的替她拉开座椅,并给她布置碗筷。 “谢谢陈先生。” 虞瑶神色拘谨的坐下,扫了一些面前的餐桌,选了几样自己爱吃的,也就优雅的吃了起来。 气氛沉默又安静,除了吃东西的声音,以及碗碟的碰撞声,两人全程没有说话。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尴尬,尴尬的虞瑶抠脚趾。 两人迅速吃完,也就一起坐车前往公司,全程依旧没有交流,各自看窗外的风景。 就连开车的楚风都看出不对劲,老板和虞小姐昨夜春风一度,不是应该关系更加亲密吗? 怎么看着反而更生疏? 虞瑶不知楚风心中所想,下了车,乘坐电梯到顶楼。 刚走进总裁办,坐到自己工位上,手机就收到一条银行发来的到账短信。 看到那后面一连串的0,她瞬间懵了。 她仔细数了数,发现居然是1000万。 虞瑶知道这是陈仲渊转过来的,微微蹙眉。 这什么意思? 她犹豫了一下,便泡了一杯咖啡去了陈仲渊的办公室。 ------------ 第220章、平民少女VS港岛资本巨鳄11 清晨的阳光穿透窗帘,为新的一天涂上希望的色彩。 办公室内,窗明几净,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气息。 虞瑶端着咖啡走进陈仲渊办公室,就对上男人讳莫如深的注视。 她呼吸一抖,手里的咖啡差点洒了。 陈仲渊把她表情动作看在眼里,幽眸闪过极淡的笑意。 似乎知道她想问什么,清淡的嗓突然道:“别多想,那钱是给你还赌债的。去把你妈欠的赌债还了,我也会交代,以后港岛所有的赌场都不许你妈进去。” 别人或许做不到,但陈先生绝对有这个能力。 陈家做的虽是白道生意,但却有浓重的社团色彩。 “好。” 虞瑶慢慢撇开眼,心虚地不敢看他,乖乖的点头。 她以为陈先生是想用1000万打发她。 原来是要她去还债… 偷偷松了口气。 男人把她的小心思看在眼里,嘴角微微翘起。 空气静默下来。 几息后,陈仲渊走到虞瑶面前,高大阴影自侧面覆落下来,那只戴腕表的手捏住她下巴,绅士而不容抗拒地,缓缓转过她的脸。 虞瑶对上男人深邃幽沉的黑眸,心跳加速。 “陈先生。” 恭敬又虚弱无力,声线微颤,似乎是害怕。 陈仲渊看出女孩在害怕自己,松开她的下巴,冷白的指尖轻抚她的侧脸。 “我们交往吧。”他柔声开口。 虞瑶眼瞳瞪大,就这么僵硬的盯着他。 交往? 不是见不得光的地下情妇? 或是他豢养起来的金丝雀? “你不愿意?” 男人迟迟没有听到她的回答,微拧眉,声音含着薄怒。 虞瑶立马回神,望着男人幽冷的眸子,心中一抖,慌忙摇头。 “不是,我和陈先生身份相差巨大,即使正常交往,我怕也永远不能见光…” 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哪怕眼前这个男人付出真心,两人之间其实也不会有结果。 从昨晚这个男人把她抱出游轮时,用西装遮盖她的脸,不让港媒拍到,就可明白一二。 虽说是为了她好,不想她惹麻烦。但同样也表示,这个男人不想让人知道她的存在。 虽然她的任务是给陈仲渊生孩子,但她却并不想做一个永远见不得光的地下情妇。 连带着将来生下来的孩子,也要沦为私生子。 陈仲渊幽眸盯着她,没有说话,冷白指腹轻轻摩擦她的侧脸。 “正常男女怎么交往,我也会怎么跟你交往,至于以后,我不敢保证。” 他沉默半响,突然说道。 虞瑶目光聚焦于面前男人轮廓深邃的脸上,沉默数秒,微微扬起嘴角,“好,以后你就是我的男朋友了。” 话落,她踮起脚尖,突然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手里泡好的咖啡匆匆放他办公桌上。 转身一脸羞涩的离开。 虽然她不想做永远见不得光的地下情妇,但这个任务还是要做的。 未来如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陈仲渊望着女孩离去的背影,指腹轻轻摩擦她亲过的地方,嘴角微微翘起。 “咚咚咚…” 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响起。 陈仲渊抬眼看向门外,就见楚风神色尴尬的站在那里。 “陈先生,昨晚游轮上的事已经查到了…” “进来再说。” 陈仲渊表情收敛,气度沉稳内敛,冷淡的说道。 转身坐了回去,端起桌上的咖啡啜了一口。 楚风抬脚走进办公室,顺道把门关上。 脚步停在陈仲渊宽大的办公桌前,望了老板一眼,这才开始汇报: “昨晚游轮聚会,林总请了几个女星作陪,江棠悦就是其中之一,她偷偷在酒里下了药,本来那杯酒是准备给陈先生喝的,目的自然是想爬上陈先生的床。哪知不小心被虞小姐给喝了…” “江棠悦?港姐?” 陈仲渊薄唇微勾,声腔如同来自深渊地狱,透着冷寒。 “是,最近还演了几个片子,挺火的。” 楚风如实道。 “封杀,从今以后,我不想看到关于这个女人的任何消息。” 他眼神淡漠,从喉咙里滚出一句话。 “林总那边已经封杀了,江棠悦也正在送往菲律宾的路上…” 楚风看了一眼老板,又是道。 菲律宾绑架撕票案最多,也最为混乱,江棠悦被林总送去那里,基本上是彻底完了。 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 陈仲渊沉默的听着,“那便算了。” 声音清冽淡漠。 正要取过一旁的文件处理公务。 放在桌面的手机突然响了。 拿起一看,见是林承秉打来的,他沉默数秒,按下接听键。 电话里很快传来林家太子爷林承秉的声音。 “阿渊,昨晚的事很抱歉,想必我不说你也已经查到。是江棠悦那个女人干的,想爬上你的床。人已经被我处理,今晚可有空,一起去赛马会玩玩如何?” 陈仲渊背靠椅背,听着电话里的邀请,薄唇微勾。 他本想今晚陪虞瑶吃饭,可想到她清早接的那个电话,说是要回家… 他沉默数秒,答应下来,“好。” “呵呵,那我等你呦?” “对了,你昨晚抱着你秘书离开游轮的一幕,不小心被港媒拍到,已经上了新闻,不过那些港媒没有拍到你秘书的脸,还以为你抱的是某个港姐,哈哈哈…” 电话里传来林承秉愉悦的笑声。 陈仲渊面露古怪,眼神瞬间看向楚风,一脸询问。 楚风望见老板的眼神,心中暗暗叫苦,他一直在查昨晚的事,还真没有注意这个。 正要上网查查看。 “咚咚咚…” 阿雅不知何时站在门外,敲了敲门。 手里拿着最新款的手机,屏幕亮着。 听着老板进来的话,便踩着高跟鞋推门进来。 “陈先生,你看看这个…” 阿雅把手机放在陈仲渊面前,屏幕亮着,里面是一条最时新的港媒新闻。 标题是:港区陈家太子爷与神秘女子地下恋情曝光。 据猜测,那神秘女子疑是某港姐… 下面是几张港媒拍到的照片,正是陈仲渊抱着虞瑶离开游轮的一幕,不同角度拍摄。 虞瑶脸被陈仲渊西服遮盖,只露出上半身和修长雪白的腿,以及一双粉色高跟鞋。 并没有拍到脸。 阿雅小心翼翼的看了老板一眼,眸色古怪。 也不知道老板抱的女子是谁,还特意用西服遮盖脸,保护得这么小心… 这条新闻若是被周家小姐看到,怕是不知道会有多生气。 周家小姐是陈先生的联姻对象,也一直很喜欢陈先生。 虽然陈先生不同意,也不喜欢周小姐,但陈老爷子却有这个意思… 陈仲渊挂断电话,看了一眼手机里的新闻,微微蹙眉,淡漠的吩咐:“把这条新闻处理干净。” 话落,取过一旁的文件,开始办公。 “是,陈先生。” 阿雅敛眉,恭敬的应了声,便拿着手机退了下去。 楚风亦是跟着退下。 总裁秘书办。 虞瑶也是刚好刷到这条新闻,表情很是奇怪。 她庆幸昨晚陈仲渊用西装遮盖了她的脸,没有让港媒拍到。 要不然,她这会可就被推到风口浪尖,接下来还不知道怎么应对。 她看了一眼手机里的新闻,也就关掉,开始一天的工作。 ------------ 第221章、平民少女VS港岛资本巨鳄12 “阿瑶,你今日这套衣服很贵吧?” 坐在旁边工位的赵晴娜好奇的盯着虞瑶瞧。 她一眼就看出对方身上这套衣服很不一般,质感非常好。 还有点眼熟,好像在哪本杂志上看到过,叫什么牌子她忘了,反正超级贵。 虞瑶侧眸看向赵晴娜,眼神有些心虚:“朋友送的,我也不知道价格。” 话落,便盯着眼前的电脑,一副认真工作的样子。 “是你男朋友吗?倒是真大方。” 赵晴娜眼神露出羡慕,会送这么名贵的衣服,肯定是男朋友。 虞瑶笑了笑,没有说话。 赵晴娜也就当她默认。 她眼神又落在虞瑶的鞋面,见上面镶满闪亮钻石,又是捂着嘴惊叹,“哇,你的鞋子居然是Jimmy Choo,你男朋友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有钱?” 这套装扮都可以在港岛买一套房子。 赵晴娜心中羡慕坏了,有种想把对方男朋友抢过来的冲动。 虞瑶迅速把脚缩了回去,面色有几分尴尬,都不敢去看赵晴娜,“也没有很有钱,就是做些小生意而已。” “你就糊弄鬼吧,没有钱能买这么贵的衣服鞋子给你?” 赵晴娜对于这话是不信的,只当她不想让自己知道,故意这么说。 阿雅刚走进总裁办,就听见两人对话。 她眼神落在虞瑶今日那套装扮上,一眼看出品牌价格。 这是陈先生送的吧? 也不知道昨晚陈先生怀里抱的女人是不是她… “阿雅姐…” 虞瑶见阿雅进来一直盯着她看,便喊了声。 “10点有个会议,你等会儿也进来听一听,记得带着软件记录。” 阿雅眼神在她那名贵衣服、鞋子上转了一圈,眸光微闪,淡声说道。 虞瑶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 …… 一辆挂着两地牌照的粉色宾利飞驰停在一栋私密性极好,占地极广的法式别墅前。 香樟布道,绿树成荫,花团锦簇,风景如画。 车门敞开,一个踩着红色高跟鞋的年轻女子拎着名牌包包从车上下来。 女子秀发如瀑,衣着华丽,画着漂亮精致的妆容,每一个细节都彰显着精致与高贵。 正是周家大小姐周嘉彤,她径直走进别墅。 还未进门,就有说话声透过枝繁叶茂的香樟缝隙,由远及近地传入她耳中。 “你不是说阿彤会和陈仲渊联姻吗?那这拍到的女人是谁?” 周嘉彤听出这是妈咪的声音,透着气急败坏。 她脚步僵住,神色微皱,什么女人? 里面很快传来她爹哋的声音。 “什么怎么回事?不过是陈仲渊一个见不得光的地下情妇而已。” 中年男人的声音,透着散漫和毫不在意。 周嘉彤听到陈仲渊在外面养了情妇,脸色极为难看,体内的怒火瞬间冒了上来。 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冲进别墅。 屋里的中年男女都愣住了,都是看向门口。 “阿彤,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周柏简看着站在别墅门口,一脸怒火的女儿,就知道方才的对话她听见了,面色有点尴尬。 “爹哋,你刚刚说陈仲渊在外面养情妇,这是怎么回事?” 周嘉彤换鞋走进来,手里的名牌包包随意的扔在客厅真皮沙发上,脸色难看的问道。 周柏简正要说话。 就见安昭若点开手机页面,递到女儿面前,“你自己看吧。” 周嘉彤狐疑的看向妈咪,接过手机,就看见上面显示着一条关于陈仲渊的新闻。 【港区陈家太子爷与神秘女子地下恋情曝光。】 据猜测,那神秘女子疑是某港姐… 下面是几张陈仲渊抱着女子的照片,不同角度。 女子脸被西服盖住看不见。 “下贱东西,一个戏子也配阿渊抱…” 周嘉彤手里的手机用力摔在沙发上,脸色难看的咒骂。 夫妇两个看着女儿这般愤怒的样子,也是很无奈。 “爹哋,你不是说我会和陈仲渊联姻吗?陈家那边怎么说,为何这么久没有消息?” 周嘉彤觉得必须快点订婚,早点定下关系,免得什么阿猫阿狗都敢爬上阿渊的床。 不要脸的下贱玩意,别让她知道是谁。 否则,绝对卖到菲律宾去做女奴… 她眸底闪过阴狠。 周柏简没有错过女儿眼底的阴狠,也知道女儿在想什么。 其实他觉得这种事没有必要计较。 他们这种圈子里的男人,哪个没有几个情妇,他自己外面就有不少。 只要不带到家里来,完全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豪门联姻,哪有什么感情,都是利益绑捆。 何况,女儿也未必一定能够成功嫁给陈仲渊。 陈家那边还没点头呢。 周嘉彤见爹哋只抽烟,不说话,心中便急了,“爹哋,你怎么不说话,陈家那边到底什么意思?” 周柏简抽了一口雪茄,沉默半响,这才道:“你们两人的婚事,爹哋找陈家老爷子商量过,陈家老爷子是没有意见的,也很乐意看到两家联姻,就是阿渊他…” 他面容有些不太好,似乎有点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周嘉彤已经明白爹哋的意思,精致漂亮的脸有几分苍白。 “爹哋,阿渊不同意是不是?” 她强忍着伤心说道。 周柏简掐灭手中的烟蒂,看了一眼女儿,眸色复杂,没有说话。 显然是默认了。 “爹哋,女儿从小就喜欢阿渊,我一定要嫁给他,陈太太的位置我也要定了。” 周嘉彤就这么盯着周柏简,说的斩钉截铁。 “阿彤,你这不是为难你爹哋吗?人家不同意,你要你爹哋怎么办?听妈咪的话,好男人多得是,这陈仲渊既然在外面养情妇,可见也不是个好的,就别再想两家联姻的事…” 安昭若虽然很想两家联姻,但人家摆明了不愿意娶,女儿即使成功嫁过去,也不会幸福。 那陈仲渊还在外面养女人… 这要是蹦几个私生子出来,说不定还会回来跟她女儿抢家产。 “妈咪,你别说了,女儿一定要嫁给陈仲渊…” 周嘉彤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愤怒的吼道。 安昭然见女儿吼她,也是生气了,指着她怒道:“有本事你就自己去把陈仲渊追到手,不要为难你爹哋…” 丢下这句话,也就咚咚咚的上了楼。 明显被气到了。 …… 环宇大厦,整个27层的所有人都沉浸在工作氛围中,忙中有序。 上午10点会议如期举行。 今天这场是董事局进行内部会议。 虞瑶拿着软件,跟着阿雅走进会议室。 九点40分,几个董事陆陆续续走进会议室。 进来的都是大佬,她和阿雅坐在最后一排。 距离开幕,还有十分钟。 忽然出现了小范围的骚动,所有的董事全都站了起来,眼神看向门口。 虞瑶也是跟着站起来看向那边。 视野里,男人一袭剪裁笔挺的黑西装走了进来,沉稳矜贵,气度迫人。 在一众董事局大佬中,极为亮眼。 十点整,会议正式开幕。 冗长且枯燥的会议内容,让虞瑶昏昏欲睡。 但却打起精神在软件上做记录。 她神魂庞大,记忆力也极好,哪怕有些内容她听不懂,也能很好的记录下来。 阿雅就坐在虞瑶旁边,本以为她会记录的乱七八糟。 哪知道竟然记录的非常好。 阿雅眸底闪过诧异,突然觉得她还是有点本事的,不止是好看的花瓶。 陈仲渊虽然在开会,但眼神时不时的就瞄向虞瑶。 见那雪白的小手敲个不停,全程就没有停顿过。 陈仲渊把玩着钢笔,眸底兴味盎然。 会议进行1个半小时,11点半刚好结束,这会也到了吃午饭的时间。 虞瑶刚回到总裁办,手机里就收到陈仲渊发来的短信。 内容很简短,“中午一起吃饭,我在地下车库等你。” 虞瑶微微一笑,拿起手机,拎着包,也就去了地下车库。 ------------ 第222章、平民少女VS港岛资本巨鳄13 地下车库,一片漆黑,灯光昏暗,停满了各种各样的车。 虞瑶一眼看见早上乘坐的那辆黑色劳斯莱斯swepta。 她踩着高跟鞋走过去。 车窗徐徐下降,她探头一看,就见楚风坐在前面开车,朝她露出一口大白牙:“虞小姐上来吧。” 虞瑶微微颔首。 她这下学乖了,自动扯开后座车门上去。 坐在陈仲渊身畔。 男人褪下了西装外套和领带,只着单薄黑衬衫靠在椅中,许是一上午工作会议密集而紧蹙,他眉宇微皱,透着几分倦懒。 “陈先生。” 虞瑶扬起笑脸侧眸招呼。 陈仲渊偏头看她,眸底浮现暖意,“私下叫我阿渊。” “好,阿渊。” 虞瑶并未拒绝,很自然的改口。 男人笑着拉过她的手,放在手里把玩。 柔软滑腻的触感让他流连,也想起了昨晚的绮丽。 他并非重欲之人,这方面也一向非常克制,可昨晚却失控了。 虞瑶感受着男人温热的大手,身体微僵,但想到两人是男女朋友,昨夜又是那般亲密,很快放松下来。 任由男人把玩她的手。 车子缓缓驶出地下车库,并平稳地汇入车流。 约莫半小时,车子停在中环米其林餐厅。 虞瑶看了一眼,“吃个午饭,没有必要来这里吧?” 她记得这里好贵的,一份普通的意面都要近2000,还是家常的意大利面,没有刷松露,涂鱼子酱。 晚上人均4000很正常。 “没事,进去吧。” 陈仲渊揉了揉她的脑袋,也就率先下车。 虞瑶只好跟着下去。 几分钟后,两人坐在包厢里。 她看着菜单上的价格都不敢点,虽然知道对面的男人挺有钱,但两人目前并未结婚,她不想太过消费对方。 陈仲渊看出她不敢点,便估摸她的喜好点了几份。 没有漂亮的摆盘,炫酷的食材,高超的技术,创新的做法,只是简简单单的家常菜。 食材就是普通的海鲜和牛内脏,基本料理方法就是烤。 可确是港区经营几十年的老店,港区顶级富豪也很喜欢来这里。 第一道牛肝烤cheese,调味只有盐和意大利醋,但却让人胃口大开。 后面几道是烤海鲜,虞瑶特别喜欢吃烤长脚虾,又甜又脆。 还有几道蔬菜,就是普通水煮,但却很好吃。 陈仲渊坐在她对面,吃的慢条斯理,很是优雅。 吃到满意的食物,还会推到她面前,让她尝尝。 虞瑶每次都会笑笑,然后开心的大快朵颐。 当然,吃的时候还是很优雅。 楚风点了份意大利面,坐在外面卡座吃,并没有和两人坐在一起。 与此同时,一辆挂着两地牌照的粉色宾利飞驰,停在米其林餐厅停车场。 片刻后。 两个年轻女子从车上下来,都打扮的极为精致时尚,珠光宝气,一身名牌。 从后座左边下来的女子正是周嘉彤,脸色很不好。 她今天特意约了闺蜜出来吃饭,顺便倒倒肚子里的苦水。 “阿彤,好了,多大的事,看你脸难看的。不就是一个戏子么?等找出是谁,抽死她,可要我帮你?” 一个极为漂亮的女人说着话走过来。 海藻般的金色长卷发披在肩上,五官精致艳丽,华丽的红丝绒长裙,被堆积如山的璀璨宝石环绕。 手里拎着一款大牌包包,浑身上下透着纸醉金迷。 周嘉彤看了一眼闺蜜,心情不佳的道:“不用,我自己会把那贱人找出来。” 她正要抬脚进餐厅,就瞥见停车内有一款极其眼熟的黑色的劳斯莱斯swepta。 周嘉彤拎着包走了过去,仔细看了一下车牌。 随后,眉眼瞬间亮了。 “阿渊在这里?” 她惊喜的说了句,就拉着好闺蜜迅速进了餐厅。 周嘉彤没有理会侍应生的招呼,目光在餐厅内四处扫荡。 她一眼就看见坐在位置上吃东西的楚风。 楚风是陈仲渊的特助,周嘉彤是知道的,也互相认识。 “嗨,阿风,好久不见。” 周嘉彤走过去拍了拍楚风的肩膀。 楚风吓了一大跳,看见是周嘉彤,想到老板正跟虞小姐在里面吃饭,他面色有几分僵硬。 可想到周嘉彤和老板并未订婚,两人之间没有什么实质关系,又是一脸坦然。 “周小姐,真是巧,和朋友来吃饭?” 他站起身来,瞥了一眼周嘉彤身边的金发女子,笑着寒暄。 周嘉彤笑了笑,“是啊,约了朋友来这吃饭,对了,阿渊呢?怎么没有看见他?” 她眼神又是在餐厅四处扫描起来,想着估摸在哪个包厢。 楚风面色再度僵硬,不自然的道:“陈先生和客户在里面谈生意。” 意思是告诉周嘉彤别去打扰,也没告诉对方陈仲渊在哪个包厢。 周嘉彤自然听出来了,小脸一垮,不高兴的嘟嚷:“原来在谈生意呀。” 她认为自己还是很识大体的,得知陈仲渊在谈生意,自然不会这个时候去打扰。 便拉着闺蜜在餐厅找了个地方坐下。 周嘉彤并没有坐到包厢里面,就在外面卡座坐着。 并且选了一个视野极佳的地方,一眼就可以看到包厢里面的人出来。 包厢内。 虞瑶此时已经停止了用餐,瘫在椅子上拍肚皮。 如此真性情的一幕,落入陈仲渊眼中,激荡起细细涟漪。 真实不做作,这样很好。 见多了虚情假意,这样的真实反而极为难得。 陈仲渊敛去眸中波澜,“吃好了?” 虞瑶微微点头。 “对了,你家住在哪? 他押了一口茶,询问对面的女孩。 “深水埗区。”虞瑶老老实实的回答。 “太远,也太差。” 这是陈仲渊对她住所的评价。 虞瑶无所谓地笑了笑,原主妈妈欠了一屁股赌债,还曾经把她抵押给何志超。 能指望住得起多好的地方? 陈仲渊沉默半响,忽然道:“枫桥叶林有套别墅明天会划到你名下,钥匙我到时候会交给你,回头你便搬进去住。” “我不要。” 虞瑶微微蹙眉,毫不犹豫的拒绝。 这个男人早上才划了1000万给她,这会儿又要给她别墅,难免给人感觉拜金。 见男人面露疑惑,神色似有不悦,她忙解释,“我一直和家人住在一起,要是突然搬出来,没法解释。” 还有早上的1000万,陈仲渊要她把她妈妈欠的赌债还了。 她都不知道怎么跟家里讲。 难道说她中了六合彩? “那就你们全家搬进去。”陈仲渊平静的看着她,淡道。 “那我如何解释别墅来源?” 她挑眉望向对面的男人,她并不想现在和家里曝光两人的关系。 陈仲渊没说话,就这么幽幽的盯着她,盯的虞瑶头皮发麻。 四目相对,空气沉寂。 虞瑶迅速撇开眼,僵硬如石雕。 男人那股迫人的气势笼罩在她头顶。 他幽深的目光自女孩脸上划过,短暂两秒,未久留,但重量感十足。 “呵…” 一声短促的轻呵,从他唇畔溢出。 虞瑶身体越发僵硬,都不敢去看他。 下一秒,耳畔又想起陈仲渊幽冷的声音。 “我都没把你藏起来,你就自己先把自己藏起来,我就那么见不得光?” ------------ 第223章、平民少女VS港岛资本巨鳄14 感受到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 虞瑶心脏咚咚直跳。 她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心虚的解释:“我才上班第二天,就和老板谈恋爱,怎么感觉都不好,再等等吧。” 她偏过头,去看窗外的风景,不敢和陈仲渊对视。 陈仲渊骨节分明的大手把她脑袋搬过来,迫使她和自己对视,灼热视线锁定她眉眼,“有什么不好?” 望着男人灼热的视线,她面色绯红,小声道:“我妈那个人你是知道的,赌瘾非常重,要是知道我和你谈恋爱,肯定会天天问我要钱。” “我不想做个手心向上的女人,也会加重她的赌瘾。” 她又是极小声的说。 “呵呵…”男人轻笑一声。 他冷白的手指摩擦她的脸,“我已经交代整个港区的所有赌场都禁止你妈入内,你若不放心,澳城那边我也有些关系,也会打招呼。” 若非是这个女孩的母亲,他绝对不会使用这么温和的手段。 剁手都是轻的,绝对让对方以后再也不敢碰赌… 虞瑶眸底闪过感激,这个男人对她真不错。 可她还是不想现在暴露两人的关系。 正要说什么。 就见他搁在桌面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她把话咽了下去,盯着他的手机。 男人很自然的拿起手机,点开,见是楚风发来的一条短信。 【陈先生,周小姐带着闺蜜在这家餐厅吃饭,还问了陈先生…】 这是一条提醒他的短信。 陈仲渊眸底浮现几分冷意,望着眼前的女孩。 沉默数秒。 他冷白的指尖在屏幕上轻点,几个字发了过去。 【包下整座餐厅,闲杂人等清除出去。】 坐在外面卡座的楚风,很快收到老板的命令。 不多时,整个餐厅所有正在用餐的客人,全部被各种理由请了出去。 为此还引起了一阵骚动,都在好奇包下整个餐厅的是谁? 听说是陈先生包下了整个餐厅,原本那些不愿离开的客人只能无奈离开。 周嘉彤自然是不愿意走的,她脸色难看的坐在位置上不动。 “周小姐,真是抱歉,餐厅已经被陈先生包下来,要不您…” 餐厅经理小心翼翼的说道。 态度很是客气。 “我不走,我正常进来消费,凭什么让我离开?” 周嘉彤冷脸看向窗外,靠坐在椅子上不动,脸色极为不好。 她不明白阿渊为什么要包下整座餐厅。 还是在吃到一半的时候包下来。 她很怀疑阿渊根本不是在谈生意,而是带着某个贱人在这里吃饭。 估计得知她出现,怕她闹事,才会有此举动。 这么一想,周嘉彤越加生气,就更加不愿走了。 “周小姐,您这样我们也很为难的。您放心,今日你们在餐厅所有消费都会进行免费,要不你们去别家?” 经理脸色为难道。 周嘉彤还未开口,坐在她对面的好闺蜜柳南絮就嘲讽的开口:“免费?你看我们两个像是差钱的人吗?” 餐厅经理面露尴尬,“抱歉,我没有这个意思…” 他正想着该怎么把这两个祖宗请出去… 就见两个黑衣冷肃的保镖走了过来。 一个拎着周嘉彤,一个拎着柳南絮,不顾两个女人挣扎怒骂,就这么丢到了餐厅之外。 那经理震惊的瞪大眼睛,最终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愧是陈先生。” 被人如此粗暴对待,还是直接拎着丢出来,周嘉彤简直快气炸了。 她活了20多年,什么时候这么丢人过? “真是太过分了,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给我等着。” 周嘉彤气的浑身发抖,站在餐厅门口脸色难看的咒骂。 同时还很伤心,她不敢相信阿渊竟然会这么对她。 柳南絮脸色亦是非常难看,俏脸都气红了。 实在是太丢人了,被人丢出餐厅还是第一次。 她望向身边的闺蜜,神色有些抱怨,“你不是说快和陈仲渊订婚了吗?为何他会这么对待你?” 这哪里像是对待未婚妻的样子?直接粗暴的拎出来,真是一点面子都没有给。 她很怀疑闺蜜跟她说慌。 周嘉彤神色尴尬,她曾经在闺蜜面前吹嘘,说她和陈仲渊快订婚了,一度还惹来闺蜜的羡慕。 周家和柳家在港岛虽然也是豪门,但却远远比不上陈家。 甚至就连林家都比不上。 两家是正经的生意人,做地产起家。 而陈家的商业帝国却是遍布全球,涉及的产业也非常广。 甚至还有政要以及社团色彩,并延伸到上个世纪,背景极为复杂。 成为陈太太,几乎港岛所有女人的梦想。 特别是她们这些豪门千金,更是挤破脑袋也想嫁入陈家。 “本来是要订婚的,不过中间发生了点事。” 周嘉彤拨了拨额前的发丝,神色心虚的道。 都不敢去看身边的闺蜜。 柳南絮也没说相信或是不相信,脸色不好的道:“这么站在这里也很难看,我们先到车里等着,反正陈仲渊吃完肯定要出来的,你到时候一样可以看到他。” “你说的也是。” 周嘉彤也不想这么站在这里,拎着包就去了停车场。 柳南絮也是跟上。 …… 包厢内。 虞瑶最终以她爸心脏不好,受不得刺激,让男人无奈妥协。 陈仲渊甚至都有想给她爸换一个心脏的想法。 但想着两人的确才刚交往,太过冒进反而会吓着她。 便没有再说什么。 见上班时间快到了,两人也没有在包厢久留,没多久就离开。 即将走出餐厅时,虞瑶整个人突然被陈仲渊打横抱起。 “阿渊,你干什么?” 她吓了一大跳,慌忙攀住男人宽阔的肩膀。 陈仲渊垂眸望着怀里的女人,并未解释,脱下西装盖住她的脸。 迈步离开餐厅。 虞瑶见这个男人又用西装盖住她脸,就以为外面又有记者。 脸埋在他的胸膛,都不敢露出来。 停车场内。 坐在车里等了许久的周嘉彤,终于看见陈仲渊从餐厅出来,眸色一喜,本能的就要拉开车门冲出去。 可下一秒,再望见对方怀里抱着一个女人时,她脸上笑容凝固。 虽然那个女人的脸用西装盖住看不见,但周嘉彤就是觉得是新闻里出现的那个。 “该死的贱人…” 周佳彤嫉妒的脸色扭曲,咬牙切齿的冲了过去。 “阿彤,你别冲动。” 柳南絮暗道不好,生怕出什么事,也是赶紧下车追过去。 陈仲渊抱着虞瑶朝着停靠在那里的劳斯莱斯走去。 楚风极有眼色的打开后座车门。 不等他把怀里的女孩放进车里,余光就瞥见周嘉彤怒气冲冲的朝这边跑来。 陈仲渊神色微皱,朝身后几个面容冷肃的黑衣保镖使了个眼色。 几个保镖瞬间会意,在周嘉彤即将靠近时,就出手拦住。 “你们都给我滚开。” 周嘉彤脚步被迫停下来,脸色难看的咒骂。 几个黑衣保镖没有理她,只是拦着她不准靠近陈先生。 周嘉彤想要推开拦住她的几个保镖,推了半天没有推动。 她索性放弃,而是神色伤心的望着陈仲渊,“阿渊,这个女人是谁?” 那眼神就好像一个受到背叛的妻子。 陈仲渊已经把虞瑶放进车里,并关上车门。 他转身看向周嘉彤,眼神微微冷,“周小姐,这是我的私事,你不该过问。” 周嘉彤望着男人冰冷的眼神,心脏瞬间被刺痛,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阿渊,陈爷爷也是属意我们联姻的,你怎么…”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陈仲渊冰冷的打断,“我不会娶你…” 一句话让周嘉彤如坠冰窖。 “阿渊,我从小就喜欢你,你是知道的…” 周嘉彤不敢置信的看着陈仲渊,眼泪哗啦啦的流。 听到对方冰冷无情的拒绝,真的难受极了,感觉呼吸不过来。 ------------ 第224章、平民少女VS港岛资本巨鳄15 陈仲渊深沉的看了一眼周嘉彤,没有理会她,从另一侧车门上去。 楚风也是坐上驾驶位。 车子发动,缓缓的驶出停车场。 “阿渊,你别走…” 周嘉彤泪流满面的跟在车后面跑,不小心崴了脚,痛的她蹲在地上。 柳南絮就这么站在后面看着,方才的对话她都听见了。 她的好‘闺蜜’周嘉彤 ------------ 第225章、平民少女VS港岛资本巨鳄16 刚结束完一场商业洽谈,陈仲渊回到办公室,脱下西装外套,入座后便点了根烟。 一整日密集且高效的工作行程,几乎片刻不得闲。 此刻骤然松弛下来,男人眉宇间难免显出一丝疲倦。 楚风前来敲门,“陈先生,昨日在米其林停车场发生的事,记者拍摄下来,已经上了新闻,陈先生请看看…” 他点开手机,把一条最时新的港媒新闻给陈仲渊看。 陈仲渊探身磕了下烟灰,看了一眼新闻,淡漠道:“港媒向来喜欢捕风捉影,不必理会。” “对了,陈老先生来电,说是让你今晚回老宅一趟。” 楚风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老板,又是道。 陈仲渊夹着烟眯眸吁两口,整个人的状态愈发慵懒倦怠,眉眼闪过几分不耐:“知道了。” 楚风看老板脸色,就知道不耐烦应付这种事。 别看陈先生在商界翻云覆雨,但也有头痛的问题,那就时不时要被陈老先生催婚。 五年前纽约发生一场枪击案,反社会分子报复社会,死了几十个人。 陈先生的父母恰好在场,当时没有带保镖,夫妻俩不幸中弹,救都没有救回来。 如今整个陈家,就陈先生一根独苗,这婚姻大事,就成了陈老先生的心病。 时不时就要催一下。 总裁办。 下午阿雅扔给虞瑶一串车钥匙和保养证书,“阿瑶,行政部已经把车提来,也上好了牌照,就停在地下车库,下班你自己去看看。” “谢谢阿雅姐。” 虞瑶微微点头,顺手拿过车钥匙。 沈姿意瞥见车钥匙上的标志,不满的抱怨,“居然是宝马,雅姐配的代步车都没有这么好,陈先生真偏心…” 虞瑶面色尴尬,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阿雅,见对方面色淡淡,并没有往心里去,也是松了口气。 “车是行政部配的,陈先生可不管这事,好好工作,别一天到晚的抱怨这些。” 阿雅蹬了沈姿意一眼,她自己有私家车,比这还好,倒不至于去嫉妒。 “这行政部对某人可真好,也不知道私底下是不是有什么。” 沈姿意嫉妒说了一句,也就工作去了。 虞瑶面色有点不愉,但也不想和沈姿意吵,眼神看向电脑,开始工作。 “她就这脾气,你别往心里去。” 阿雅轻轻拍了拍虞瑶的肩,也就走了。 …… 下班后,虞瑶就在地下车库找到公司给她配的代步车。 是一款红色宝马5系,外观内饰都很不错,奢华时尚,简约高雅。 她一眼就喜欢上了,扯开车门坐上驾驶位,发现自己有点不敢开。 原主倒是考了驾照,可却没怎么开过。 她一个古人穿越过来,就更不会了。 这车要是开出去,妥妥的马路杀手。 虞瑶鼓起勇气,几次想发动试试,可下一秒就怂了。 “咚咚咚。” 这时,前方车头被人敲了两下。 虞瑶抬头,就见一身笔挺黑西装的楚风半弯着腰往车里打量。 虞瑶面色微僵,降下车窗探头打招呼,“阿风,这是准备下班回去呢?” “呵呵,我哪有那么早下班。” 楚风绕过车头,一只手搭在窗上,“虞小姐可是在等陈先生?” 虞瑶:“呃……” 该怎么回答呢? 陈仲渊抬脚走了过来,一眼就喵见车里的女孩,柔声道:“我今晚回老宅,可能没空陪你。” “我不怎么会开…” 她一脸菜色地窝在驾驶位上,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 “噗嗤,哈哈哈…” 楚风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 见老板用眼神瞪自己,又是不敢继续笑。 陈仲渊无奈的扶额,沉吟片刻,对一旁的楚风交代:“你送她回去,尽快让她把车学会,我自己回老宅。” 楚风一听,就知道陈先生要自己教虞小姐开车,“是,陈先生。” 虞瑶忙从车上下来,开心的抱着陈仲渊亲了一口。 楚风迅速把目光撇开,默念非礼勿视。 虽然他很想偷看。 “呵呵…” 陈仲渊心情愉悦,似乎不满足这么简单亲一下。 掐着她的下巴狠狠啜了一口,直到把那樱花般的红唇啜的红艳艳,这才放开她。 “路上注意安全,慢慢学,不用急。” 他揉了揉她发丝,也就开车走了。 顾长策刚好出现在地下车库,正要开车离开,无意间看见这一幕。 他微微一怔,眸底闪过莫名情绪。 怪不得楚风让他不要打这个新来秘书的主意。 原来和陈先生有一腿, 顾长策脑中忽然划过一个念头,前两次港媒拍到的神秘女子,该不会就是她吧? 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确定她和陈先生有那种关系,眸底闪过可惜,“原来也是个拜金女…” 心里那点绮丽心思掐的一干二净,转眼开车离开。 此时,虞瑶坐在副驾驶位,楚风在开车,“虞小姐,你家住在哪?” “深水埗区深旺道100号,海丽村。” 虞瑶如实道。 楚风听说她住在那里,同情的看了她一眼,可想到她和陈先生的关系,又是迅速收回眼中的同情。 他打开了导航软件。 不消片刻,车子缓缓离开地下车库,平稳汇入车流。 “虞小姐,你可有驾照?” 楚风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虞瑶微微点头,“有的,就是没有怎么开过。” 楚风一听,就知道该怎么教了,“我先跟你讲一遍,等记住你来开。” “好的。” 虞瑶应了声。 楚风一边开车一边跟她讲,原主本身就有驾驶方面的知识,她一听就懂了。 楚风见她明白,便找了个地方停下来,换她开。 虞瑶坐上驾驶位,系好安全带,双手握住方向盘。 说实话,这会儿她心里有点慌,也有点紧张。 楚风看出她的紧张,安慰道:“别慌,我会在边上指导你,出不了事。” 虞瑶看了他一眼,微微颔首。 她把车启动,脚踩油门,车子平稳汇入车流。 虽然心里很慌,好在有原主记忆和楚风在一旁指导,倒也没出什么事。 开了一会儿,反而顺手了起来,心里也没那么慌了。 “虞小姐开的挺好,多熟悉一下就好了。” 楚风坐在副驾驶位,他算是看出来了,虞小姐本身是会开的,但因为没怎么碰过车,反而有点不敢开。 虞瑶微微一笑,并没有说什么,而是专心开车。 后来都不用楚风怎么指导,虞瑶就自己把车开回了深水埗区,最后平稳的停在她家楼下。 熄火下车。 “阿风,谢谢你,对了你怎么回去?” 虞瑶看向楚风,这才想起对方是坐自己车来的。 楚风从副驾驶下来,关上车门笑了笑,“没事,我一会打车回去。” 他身为陈先生的特助,有一个特殊待遇,就是出外勤可以全程打车,不用乘坐地铁或小巴。 虞瑶本想把车钥匙给楚风,让他把自己车开回去,见他这么说,便打消了这种念头。 两人寒暄了一会儿,也就各自分开。 楚风打车回家,虞瑶则抬脚进了单元楼。 ------------ 第226章、平民少女VS港岛资本巨鳄17 虞瑶摸出钥匙开门,就听见厨房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应该是她妈在炒菜。 她换鞋进门,手里包随意丢在沙发上,洗了个手,就坐在沙发上刷手机。 “死丫头,回来了就过来给我洗菜。” 梁惠芳见她坐在沙发上刷手机,火气就上来了,人站在厨房门口吼道。 “自己洗,我没回来你就不洗菜了?” 虞瑶依旧低头刷手机,没好气的说道。 她对梁惠芳可没有什么好态度。 这个女人把她抵押给何志超的事,她还记着呢。 要是个好妈妈,她肯定主动上前去做饭。 “不洗等会就别吃。” 梁惠芳被气到了,觉得自己养了个祖宗,恶狠狠地丢下一句,也就洗菜去了。 “不吃就不吃,我叫外卖。” 虞瑶嘴里嘟嚷着,就点开手机软件,叫了一份超大份量的烤肉套餐。 她知道等会儿虞源清肯定要吃的。 分量少了可不够吃。 没多久,虞远霖就下班回来。 “哟,阿瑶今日倒是回来的早。” 虞远霖换鞋进门,看见闺女坐在沙发上,很是诧异。 平常闺女回来的最晚,想不到今天却是最早。 “嗯,公司给我配了一辆代步车,我是开车回来的,所以速度快点。” 虞瑶看见老爸笑了笑,也没有隐瞒,如实道。 虞远霖愣住了,走到沙发上坐下,疑惑道:“公司给你配了一辆代步车?你不是还没过实习期吗?怎么就给配车了?” 大公司待遇这么好吗? 虞瑶脸色一僵,半真半假道:“我也不知道啊,就有次碰见陈先生,他问我家住哪里,我说住深水埗区,他说太远,回头行政部就给我配车了。” 虞远霖一听,也就笑了,“既然是老板的意思,可见你工作做的好,对你印象也好,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给你配车。” 虞瑶笑了笑,正要说话。 就见虞源清下班回来,刚打开门准备换鞋,话听到一半,忍不住嚷嚷道:“什么配车,给谁配车?” “是你妹妹,公司给她配了一辆代步车。” 虞远霖扭头看向儿子,笑着解释。 “哟,阿瑶,真的假的,你进威胜集团好像一个礼拜不到吧,怎么就给你配车了?什么车,该不会是楼下停的那辆红色宝马5系吧?” 虞源清换好鞋,就窜了过来,进单元楼时他就看见了,当时还纳闷谁家买车了。 “嗯,是那辆。” 虞瑶看了一眼虞源清,也没有隐瞒。 主要是瞒不住,每天进进出出肯定会看见。 虞远霖皱起眉头,“宝马5系?这种车最低也要40万起步,公司怎么会给你配这么贵的车?” 虞源清也是狐疑的盯着她,突然想到这两天刷到的港媒新闻,“阿瑶,你老实交代,你不会是做了你老板的小三吧?” 他当时刷到那两条新闻的时候,就觉得那陈先生怀里抱得神秘女子很像他妹妹。 但因着脸看不见,不敢确定。 “你胡说八道什么啊,你妹妹是这种人吗?就不能盼着她点好?” 虞远霖瞪了儿子一眼,不高兴的骂了过去。 虞瑶也是瞪他,“哥,我是你亲妹妹吗?这样说我?” 虞源清被老爸和妹妹一起怼,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抱歉,哥哥不是这种意思,就是有点太震惊。” 虞瑶开始自我贬低,“你妹妹虽然长得不错,但陈先生是什么人?什么靓女没见过?怎么可能看得上我这个青粥小白菜?” “你说的也是。” 虞源清煞有其事的点头。 港媒报道,陈先生为了保护那个神秘女子,连地产千金周嘉彤的脸都打了。 他不觉得自己妹妹有这个本事。 虽然妹妹长得很漂亮。 “那为什么公司给你配这么贵的车?” 虞源清还是不解。 “又不是我一个人配车,我们总裁办的秘书阿雅也配车了。” 虞瑶整个人瘫在沙发里,心虚的说。 父子两人听说公司不是给她一个人配车,并未多想,只当大公司福利待遇好。 把虞源清羡慕坏了,一个劲的嚷嚷的说想跳槽去威盛集团。 还让虞瑶帮他去问问。 可她是真不想帮这个忙,若是虞源清进了公司,肯定每天跟她一起上下班,那她和陈仲渊约会都不方便了。 “阿瑶,你这么靓,就帮帮哥哥呗。” “阿瑶~哥哥今年都25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若是进了大公司,找女朋友也容易一点,你总不想看着哥哥打光棍吧?” 虞瑶:“……” 怎么扯到打光棍头上了? 她觉得这个忙不帮都不行了,最多到时候让陈仲渊把他哥哥派到分公司去。 “咚咚咚。” 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几人都是看向门口。 虞瑶估摸着是外卖到了,起身去开门。 门打开,就见一个外卖员拎着保鲜袋站在门口。 对方看见她,便道:“可是虞小姐?这是你点的烤肉。” “我是,给我吧。” 虞瑶点头接过,也就关上门。 “阿瑶,你妈饭都快做好了,你没事点外卖做什么?” 虞远霖看着闺女手里的外卖皱眉,他觉得闺女这是浪费钱。 虞瑶把外卖搁到桌子上,扯开保鲜袋,道:“我不洗菜妈不让我吃,我就点外卖喽。” 虞远霖一听就怒了,朝着厨房吼道:“你一天到晚就做3顿饭,还让阿瑶下班回来洗菜?” 梁惠芳也是来了火气,拎着铲子冲出厨房,对着虞远霖骂,“我让她洗个菜怎么啦?谁家这么大人不做事?还以为自己是大小姐?也不看有没有那个命。” “我是跟你说这个吗,阿瑶在外面上了一天的班,本就够累的。你一个下午的时间,晚饭到现在还没弄好,还要扯阿瑶去洗菜,你不觉得过分吗?” 眼看夫妻俩吵了起来。 虞瑶和虞源清也习惯了老爸老妈时不时的就会吵架,也知道吵不了几句就会停,并没有说什么。 虞瑶扯开外卖直接开吃。 虞源清闻着香味也凑了过来,毫不客气的夹了一块烤肉放进嘴巴里,“啧…这么大份量的烤肉要不少钱吧,你倒是舍得。” 虞瑶嘿嘿一笑,并没有回答他的话,顺手把烤肉递了过去,“哥哥一起吃,反正分量够。” 虞源清自然不会客气,吃的倒是很开心。 他也不想吃老妈做的饭,味道真不咋滴。 有美味的烤肉,谁还想吃那个。 兄妹两人倒是吃的很开心。 那边果然没吵两句就停了。 见兄妹两人开心的吃烤肉,虞远霖也是无奈。 梁惠芳脸拉的比驴还长,碗碟摔的哐当响。 …… 夜色渐浓 陈家老宅的白色欧式栅栏前,一行人正严阵以待。 只因为今晚陈先生会回老宅,陈老先生接到孙子会回来的电话后,老早就吩咐人在门口等着。 不多时。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swepta,就缓缓驶了进来,最后停在花园空地上。 管家极有眼色的上前,正要拉开后车门,就见陈先生从驾驶位下来。 他愣了一下,忍不住纳闷:陈先生怎么自己亲自开车? 但很快反应过来,迅速上前,恭敬道:“陈先生,陈老先生已经在里面等着你。” 陈仲渊微微颔首,脱下外套扔给管家,便迈步进了老宅。 ------------ 第227章、平民少女VS港岛资本巨鳄18 “呵呵,阿渊回来了?”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由一个中年美妇从二楼搀扶下来。 老人手里拄着拐杖,须发皆白,一身黑色中式长衫,带着老花镜。 他看见陈仲渊似乎很高兴,笑呵呵的说道。 老人正是陈老先生陈云淮。 两人身后还跟着个一身休闲装打扮的富家公子哥,浑身散发着贵族的奢华和品味。 陈仲渊已脱下西服,只留衬衫和马甲贴合上身,于银白灯光里,精贵面料撑得肩廓线条虬结紧实。 他长腿迈向老人,温沉的喊道:“阿爷。” 眼神掠过美妇和富家公子哥,在两人身上停驻两秒,淡淡招呼:“姑姑,表弟。” “阿渊呐,你阿爷不叫你回来,你都想不起来回老宅。” 中年美妇看向陈仲渊,虽笑容满面,但语气里却含着满满的抱怨。 这是陈云淮的女儿陈可琳,嫁给港岛有名的金融大亨,经常会回老宅看望老人。 “表哥,不是我说你啊,你忙归忙,但在忙也要抽空回来看看阿公。我和妈咪回老宅时,就看见阿公一个人坐在花园里,身边就管家陪着。” 开口说话的是跟在后面那个富家公子哥。 这是陈可琳的儿子邵承宗。 母子俩一左一右的唱和,就好像陈仲渊有多么不孝顺老人似的。 陈仲渊眯眸扫了一眼姑姑和表弟,眸底闪过几许冷意,并未说话。 陈云淮见女儿和外孙炮轰孙子,似乎不高兴了,“你们别这么说他,整个威胜集团都是阿渊再打理,他要处理的事情极多。老宅这么多人,我哪里需要他陪着?” 此时一行人已经下楼,并且来到餐厅。 墙壁上挂着几副精美的油画,给人一种高雅的氛围。 大厅中央摆放着一张豪华的大理石餐桌,周围围着一排舒适的餐椅。 几个佣人看见主人过来,极有眼色的拉开座椅。 陈仲渊和陈可琳搀扶着老人坐在最上首的位置。 随后各自在老人身边坐下。 “阿公说的是,既然表哥这么忙,那不如让我去威胜集团帮帮表哥可好?” 邵承宗亦是坐下,笑眯眯的对陈云淮说道。 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神情很是紧张。 “是啊爹哋,承宗也是您的外孙,既然阿渊集团忙不过来,不如让承宗去帮帮他。” 陈可琳知道儿子的意思,也是笑着帮腔。 陈仲渊慢条斯理地抽出一只雪茄夹在指尖,点燃放在唇边抽着。 轻轻吁了两口,淡淡的薄雾模糊了他的神情轮廓,眼神望着对面的母子,高深的难以琢磨。 陈云淮虽然老了,但不代表他脑子糊涂。听见这话,脸上的笑容都淡了不少。 “阿渊难得回来一趟,吃饭吧,说这些干什么?” 他并未回答两人的话,只是吩咐管家开席。 邵承宗一听,就知老人是不同意他进威胜集团,面色有点不好。 威胜集团这么大的商业帝国,全部交给陈仲渊一个人。他也是阿公的外孙,却什么都没有。 心里难免不平衡。 陈可琳脸色也不太好,忍不住道:“爹哋…” “吃饭。” 陈云淮声音加重两分,他眼神掠过邵承宗,眸底闪过几分失望。 说的好听,是想进威胜集团帮阿渊。说的难听,是想要威胜集团的股份。 邵承宗到底不姓陈,陈家的商业帝国怎么可能分割给别人? 他又不是老糊涂了。 见老人生气,陈可琳和邵承宗两人也不敢再说,只是沉默用餐。 接下来都没有人在说话。气氛沉默尴尬。 只有吃饭的声音以及碗筷的碰撞声。 “阿渊,集团那边可还好?若是有什么棘手的事,别瞒着阿爷,阿爷虽然年纪大了,但脑子还有点用,出出主意还是可以的。” 席间,陈云淮忍不住对陈仲渊问道。 他虽然知道这个孙子很有能力,也能把集团管理的很好,但还是忍不住想问两句。 陈仲渊咽下口中的食物,目光看向老人,淡淡一笑,“阿爷放心,集团挺好的,并没有什么事,就是有事我也能处理。” “如此就好,你的能力阿爷放心。” 陈云淮笑了笑,得知集团没有什么事,也是放心下来。 随后,也就专心吃饭。 偶尔问些别的事,陈仲渊都一一回答。 邵承宗沉默的坐在椅子上吃饭,听着祖孙俩的对话,脸色越来越不好。 阿公对他从来只有客气,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过? 威胜集团的利益更是从不让他碰。 这让他清晰的感受到了孙子和外孙的区别。 陈可琳脸色也不太好,她常常回老宅陪老人是为了什么? 本以为哥哥和嫂子不在了,陈家能有她一份。 哪知道爹哋全给了阿渊,反而她这个女儿什么都没捞到。 这怎么能不让她生气? 陈云淮见女儿和外孙脸色不太好,哪会不明白两人在想什么,眸底越发失望。 他摇了摇头,瞬间没了胃口,索性放下筷子。 “等吃完饭你们就回去吧,老宅这么多人,也不用你们经常过来。” 陈云淮沉默片刻,便对陈可琳和邵承宗两人说道。 既然不是真心陪他,留在这里干什么? “爹哋。” “阿公?” 陈可琳和邵承宗母子俩都是愣住了。 虽然他们也不想待在这里,但想着威胜集团这么大蛋糕,万一老人哪天老糊涂了,会分他们一点也说不准? 虽然他们不缺钱,甚至很有钱,但有谁嫌钱多的? 陈云淮没有理会他们,扭头对陈仲渊道:“阿渊,你若是吃好了,就跟阿爷上来,阿爷有话跟你说。” 话落,也就拄着拐杖上楼。 一旁的管家极有眼色的上前搀扶。 “知道了,阿爷。” 陈仲渊放下筷子,扯过一旁的纸巾擦了擦嘴,动作慢条斯理,又赏心悦目。 他手里的纸巾随意扔在一旁,也就起身迈步离开餐厅。 全程都没有再看母子俩人一眼。 若非怕阿爷不高兴,他怕是忍不住要让保镖把人扔出去了。 陈仲渊迈步来到二楼,就见阿爷已经在客厅等着他。 “阿爷,你若是想让我和周家小姐联姻,还是免了吧,我不喜欢她。” 陈仲渊知道阿爷想问什么,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他整个人靠在真皮沙发里,翘着腿,神色慵懒倦怠,拿了一根雪茄出来抽,轻轻吐两口,烟雾弥漫。 陈云淮看孙子这般模样,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不喜欢周家小姐,阿爷也不逼你,但你告诉阿爷,港媒报道的那个神秘女子是谁?什么时候带来给阿爷看看?” 陈仲渊磕了下烟灰,侧眸看向老人,侧唇微勾,淡道:“时机成熟会带来给阿爷看的,不过不是现在。” 他并没有说是谁。 陈云淮见孙子不肯说那女子的身份,就知道对方身份很低。 怕是真如港媒猜测的那样,是港姐。 一个戏子哪有资格进他们陈家的门? “阿渊,你应该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家,是不可能娶普通女子进门的,娱乐圈的女人就更不可以。你若是真喜欢她,就养在外面,给钱给资源都可以,阿爷不会管。” 陈云淮摩擦着手里的拐杖,沉声说着,眼神看向孙子,又是认真道:“你的妻子,必须出身豪门世家,你可明白?” 陈仲渊视线看向他,眉眼染上烦躁,皱眉道:“豪门世家的女子是什么德行,阿爷应该很清楚。我们陈家已经够鼎盛,还有那个必要去和别人联姻?” 许是心中太过烦躁,他连连抽了两口烟,吁出几口,烟雾弥漫。 他隔着薄雾看向陈云淮,又是沉声道:“阿爷,我的婚姻你别管,总之,我会给陈家生个继承人出来。” 他慢条斯理的掐灭手里的烟蒂,也就起身回房。 陈云淮见孙子这般态度,神色很是无奈。 ------------ 第228章、平民少女VS港岛资本巨鳄19 虞瑶穿着睡衣慵懒的窝到床上,头发散开,准备刷会手机,就见手机响了一下。 点开一看,见是陈仲渊发来的一条短信,内容很简单,只有几个字。 【睡了没有。】 【没有,想你想的睡不着。】 她立马回了信息过去,情话张口就来。 男人喜欢听什么,她几乎了如指掌。 老宅内,陈仲渊看 ------------ 第229章、平民少女VS港岛资本巨鳄20 读懂了男人眼里的意思,她忙不迭的点头,“去,怎么不去?” 要是陈仲渊真的带别的女人去法国出差,她心里肯定难受。 阿雅得知陈先生带虞瑶去法国出差,内心很不是滋味。 但并没说什么,也没有表露出什么不高兴情绪。 “陈先生,可要我通知公务机那边?” 阿雅低声询问道。 陈先生名下有好几架私人飞机,其中有一架私人机专门用于出差。 “不用,定机票就好。” 陈仲渊低声道。 阿雅眸底闪过诧异,陈先生出差不坐私人机还是第一次。 特别还是去法国那么远的地方。 “是,陈先生。” 阿雅恭敬的应了声,很快就去定机票。 …… 下班回到家。 “老爸,我后天要跟老板去法国出差,接下来的几天都不在家。” 虞瑶整个人窝在沙发里,对虞远霖说道。 虞远霖愣住了,侧眸看她,“出差,还是去法国?几天?” “几天不确定,大概五六天吧。” 她低声道。 虞源清就坐在旁边刷手机,看向妹妹,蹙眉道:“阿瑶,我记得你不懂法语吧?你去法国那不是抓瞎?” 虞瑶面色微僵,才想起这个问题,原主好像不懂法语。 这语言不通,到时候怎么交流? “那我连夜去恶补几句法语…” 说着,她便起身回了房。 虞远霖和虞源清两父子面面相觑,临时恶补,这真的有用? “平时不好好学,这临时抱佛脚能有什么用?” 梁惠芳忍不住出言嘲讽。 “你少说两句吧,临时抱佛脚总比一句都不懂好。” 虞远霖脸拉了下来,瞪向梁惠芳。 后悔读书的时候没有让女儿学法语。 梁惠芳撇撇嘴,但也没再说什么,看电视去了。 转眼到了出差那天。 虞瑶收拾好行李,就跟陈仲渊去了机场。 两人很快上了飞机。 是头等舱,首排1A靠窗位,陈仲渊双腿搭叠,今日的他,不似平日那般正式。 经典的黑衬衫西装裤,未打领带,敞开的扣子能看到说话时轻微起伏的饱满喉结。 从舷窗透进来的光幕,落在男人的侧脸和肩颈位置,好像光在他的身边有了形状。 虞瑶坐在他身边。 后面坐着几个面容冷肃的黑衣保镖。 她不明白为什么去法国出差还要带保镖。 但想着陈仲渊这种大老板或许格外注重人生安全,倒没有说什么。 飞机并未起飞,陈仲渊在讲一通跨洋电话。 虞瑶无聊的抠手指。 约莫几分钟,陈仲渊挂断电话。 他侧眸看她,随手拉过她的手把玩,柔声道:“飞往巴黎需要12到14小时,你若是觉得累,就到我身上靠着睡,到了我叫你。” “现在还不累。” 虞瑶淡淡一笑,就是觉得有点无聊。 飞机很快起飞,并飞上云端,穿云破雾,犹如雄鹰展翅。 望着窗外一望无际的云海,她有种在天空翱翔的感觉,也忍不住怀念起上个世界,仙魔位面。 不知道他们可还好。 她眯着眼睛看向窗外,眼神陷入追忆。 “统统,我离开上个位面的时候,墨烬和魔尊焚天,还有我的那些孩子们可还好?” 她忍不住内心问了句。 “你的那些孩子们倒是还好,墨烬和魔尊焚天两人就不好了,天天守着你的魔身,哪也不去,就像望妻石,伤心的连头发都白了呢,啧啧,真可怜。” 系统是真觉得那两个男人可怜,仙魔岁月漫长,死又死不了,偏的心爱的女人又不在了。 其中的孤寂和苦楚,不知道有多难熬。 虞瑶闻言沉默了,内心极为复杂,忍不住道:“统统,可以把上个位面死后的画面投放给我看吗?” “可以。” 系统也没有拒绝,很快投放给她看。 虞瑶面前突然出现一块屏幕,这个屏幕只有她才能看得见。 在陈仲渊看来,虞瑶就是坐着发呆。 画面里,是一望无际的万魔海,魔雾翻滚,鸟兽不见,没有任何生物。 她的魔身被一块巨大的万年玄冰封住,静静悬浮在万魔海中央。 墨烬就守在那里。 他容颜没有变,依旧俊美的人神共愤,可三千青丝却变得雪白,不见一点黑。 他眼神空洞,面无表情,眸底是一望无际的哀伤。 魔尊漫步在万年玄冰周围,眼里闪烁的泪光,他轻轻抚摸着那封住她魔身的万年玄冰。 一遍一遍的温柔述说。 “小东西,你去哪了?你告诉本尊,本尊去找你好不好?” “本尊真的很想你,没有你的日子,真的很难熬,我也坚持不下去了…” “你来带我走,天涯海角,我都跟着你…” 隔着画面,她都能够感受到两个男人的哀痛。 虞瑶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下泪来,突然觉得自己好坏。 可她在那个世界已经待了10万年,仙魔永生不死,她不可能永远留在那个位面吧? 见她突然流泪。 陈仲渊吓了一跳,伸手把她的脑袋掰过来,面对着自己,温柔的替她擦干眼泪,柔声道:“BB猪,怎么好好的哭了?” 虞瑶望着面前的男人,微微摇头,声音咽哽道:“没什么,就想起一些不好的事。” “傻瓜,过去的事何必再想,闭上眼睛睡一会,好好休息。” 陈仲渊伸手把她的脑袋往自己身上靠,大手搂着她,声线温柔。 虞瑶一句话都没有说,在他身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眼角挂着泪痕。 陈仲渊看着她眼角的泪痕,只觉得心被揪了起来,很是心疼。 到底想起了什么往事,让她这么伤心? 他准备下飞机,就让人去查这事。 若是有人敢伤害她… 陈仲渊眸光微眯,眼神危险十足。 十几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巴黎夏尔·戴高乐机场。 “BB猪,到了,你醒醒…” 虞瑶睡了一路,半梦半醒间隐约听到有人在叫她。 睁开眼,入目是一张放大的俊脸,面色温柔,正盯着她。 正是陈仲渊。 “你醒了?”男人看她睁眼挑眉。 她嗯了声,坐起身来,见飞机已经降落,就知道巴黎到了。 全程长达十几个小时的飞行,还好休息的环境和舒适度都很不错,全程下来都没有任何不适。 两人起身下了飞机。 出了机场大厅,VIP通道的尽头,一辆挂着法国巴黎牌照的黑色宾利停泊在出口处。 车旁等候的宋温靖夹着烟走上前来,语气熟稔恭敬:“陈先生,怎么没坐私人机过来?” 男人抽了一根雪茄放在唇边,点燃抽了几口,声音低沉磁缓:“省钱养老婆孩子…” 宋温靖嘴角一抽,想不到陈先生也有这么幽默的时候。 两人寒暄了几句,陈仲渊带着虞瑶上了那辆黑色宾利。 虞瑶本以为会去酒店,哪知道车子一路开进一座极为豪华的私人庄园。 庄园内的建筑风格为欧式古典,主楼矗立在一片宽广的草地上,从窗户外眺望出去,可以看到美丽的花园和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 “怎么不住酒店?” 她下车后,忍不住纳闷的问身边的男人。 “我虽说是来法国出差,但也是想带你来度假。” 陈仲渊拨了拨她的发丝,拉着她的手走进庄园,低声笑问:“怎么,不喜欢住在这里?” 这座庄园是他在法国的私人产业,没道理有家里不住,反而去住酒店。 “没有,就是好奇问问。” 虞瑶冲他笑笑,便跟着他走进庄园。 ------------ 第230章、平民少女VS港岛资本巨鳄21 港岛。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万千霓虹灯映照在街头巷尾,宛如一颗颗璀璨的星辰点缀着夜空。 位于沙田的马场里比赛正在酣战,观众席热闹非凡。 周嘉彤并没有兴趣押注今日哪匹马博得头筹,这会她坐在马会的私人VIP包厢里,盯着面前的娱乐周刊,脸色极为不好。 娱乐周刊上,正是陈仲渊和虞瑶两人出现在机场大厅的一幕,后面跟着四个面容冷肃的黑衣保镖。 娱乐周刊上,虞瑶脸完全暴露出来,甚至可以说清晰。 虽然脸完全拍到,但此时她跟陈仲渊并没有什么过分举止。 只是安静的跟在陈仲渊身后。 “你们确定上面的女人,就是前两次被阿渊抱在怀里的神秘女子?” 周嘉彤点了点面前的娱乐周刊,眼神确是望向坐在对面沙发里,一身黑西服的年轻男人,说道。 黑西服的男人叫沈卿,是港岛有名的私家侦探。 自那日米其林停车场事情过后,周嘉彤就联系了他,让对方帮忙查出那神秘女子的身份。 现在显然是已经查到了。 沈卿见周嘉彤紧盯着自己,笑了两声,便道:“根据身形对比,以及我们最近查到的信息,应该是她没错。” 他把机场拍到的娱乐周刊,和原先记者拍到的那些照片进行对比。 “周小姐自己看看,身形气质是不是很像?” 周嘉彤探头看了两眼,进行对比。 不看脸,身材气质确实很像。 甚至,可以说没有任何区别。 她脸色瞬间难看下来。 “你们还查到什么?” 周嘉彤抬眼望向对面的沈卿,寒声问道。 “她叫虞瑶,刚毕业于港岛大学,母亲因还不起赌债,曾把她抵押给何志超。” 沈卿往身后的沙发靠了靠,双腿搭叠,又点了一根烟,这才继续道: “6月20日,何志超把她带去半岛酒店欲行色欲,这女人不从,便跑了出来,意外碰到陈先生。” 他探头磕了一下烟灰,撇了一眼明显等着自己下文的周嘉彤,继续道:“期间发生什么我不知道,可没过多久,何志超却被陈先生的保镖送去警署,理由是强奸少女,人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还有,这个女人当时是光着身子跑出何志超的房间,半岛酒店的监控也曾拍到过,但视频最后被人黑了,已经看不到。” 沈卿抽了两口烟,又是补充了一句。 “你是说,这个女人是在半岛酒店结识的阿渊?也是阿渊替这个女人解决的麻烦?” 周嘉彤整个人窝在包间的沙发里,双手抱臂,冷着脸对沈卿说道。 “根据目前查到的情况来看,应该是这样。” 沈卿也不在意周嘉彤的冷脸,抽了两口烟,继续道: “我们还查到,没过几天,这个女人去了威胜集团上班。工作是陈先生的秘书,进公司不过一个礼拜,陈先生就给她配了一辆40多万的代步车,如今又一起去了巴黎…” “你别说了…” 周嘉彤已经什么都明白了,她突然站起身来,对沈卿大声说道。 面色极为难看。 “这是五百万支票,你的酬劳。” 她冷着脸从包里取出一张事先准备好的支票,搁在沈卿面前,提着包匆匆离开。 沈卿没有在意周嘉彤的离去,伸手拿起面前的支票,半眯着眼看着上面的数字,愉悦的笑出声来。 “啧…果然不愧是地产千金,出手就是阔绰,这样的生意最好多给他来点。” 他掐灭手中的烟蒂,支票收好,也就起身离开包间。 周嘉彤已经离开沙田马场,坐在她那辆粉色宾利飞驰车上,她本想立刻定机票前往巴黎。 可巴黎这么大,她就是现在过去,怕是也未必能找到阿渊和那个贱人。 周嘉彤烦躁的拍打着面前的方向盘,脸色扭曲的骂道:“贱人,就先让你在巴黎逍遥几天,回来看本小姐不弄死你。” 她脚下油门一踩,转眼就开走了。 法国巴黎,一座占面积极广的私人庄园内。 虞瑶跟着陈仲渊走进庄园,宽阔无垠的大理石庭院,繁花似锦的私家花园,有别墅,图书馆,室内游泳池,宴会厅,马场等。 别墅内也布置得富丽堂皇,一件件价值连城的古董家具,让她大开眼界。 她随便选了一间住进去。 陈仲渊也跟了进来,把西装外套脱下,随意搭在一边。 虞瑶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你跟我住一个房间?” 除了那晚中药,两人一起睡过,之后并没有过特别的亲密接触。 最多就是搂搂亲亲抱抱。 主要是她每天住在家里。 陈仲渊笑了笑,附和着她的语气:“又不是没一起住过。” 虞瑶并不排斥和陈仲渊住一起,甚至因着他是自己的任务对象,还巴不得两人进展快一点。 但适当的矜持,还是很有必要的。 “陈先生,虽说我们是男女朋友,但没有结婚前,也要注意分寸。” 她一本正经的说道。 陈仲渊啧了声,像是在嘲笑面前的女孩:“分寸?我记得某人有个晚上火急火燎扒我的衣服来着,皮带解不开,都急哭了…” “那…那是我中了药,怎么能混为一谈?” 虞瑶脸色爆红,似乎很难为情,最后索性不理他。 陈仲渊笑了两声,在庄园休息了会,就有事出去了。 他临走的时候对她交代道:“我有点事去处理一下,你就待在庄园别到处乱跑,若是饿了,就叫女仆给你做吃的,想吃什么跟她们说。” 虞瑶坐在沙发上刷手机,轻轻嗯了句。 直到陈仲渊走了,她才反应过来自己不会法语。 这语言不通,等会儿岂不是饿肚子? 虞瑶望着房间里正在给她整理行李的女仆,一看就是法国人。 她试着用法语和对方打招呼:“Bonjour。” 你好。 这是她来法国前临时恶补的几句口语。 那法国女仆果然停下动作,转过身来看向她,恭敬道:“Que commander, s'il vous plat。” 虞瑶就这么傻愣愣的盯着那女仆,她压根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系统差点没笑岔气,很好心的给她翻译:“她问你有什么吩咐。” 虞瑶听见系统的翻译,尴尬的笑了笑,便对那女仆道:“J'ai faim.” 我饿了。 她就会那么几句简单的口语,还是临时恶补的。 要是对方听不懂,她也没有办法。 好在那女仆似乎听懂了,说了句什么,虞瑶也没听懂,反正很快离开了。 她依旧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玩着玩着就睡着了。 陈仲渊也没有回来,虞瑶是被那女仆摇醒的。 说了一句她依旧听不懂的法语。 但也大概猜到,意思是让她去餐厅用晚餐的意思。 她用法语说了句:“谢谢。” 便起身跟着那个女仆去了餐厅。 到餐厅时,就见几道美食摆在桌面上,非常精致。 法式鹅肝,蜜汁鸭胸肉,龙虾浓汤,奶酪… 就是份量太多了,她一个人吃有点浪费。 最后她吃的肚子溜圆,发现有点撑。 想了想,便去花园散步,消消食。 陈仲渊回来的时候已是晚上九点,看见花园里遛弯的女孩,面色一片柔和。 ------------ 第231章、平民少女VS港岛资本巨鳄22 虞瑶见陈仲渊回来,便笑着走过去,“怎么这么晚回来?” “有点事,便忙到这么晚。” 陈仲渊上前两步,大手环上她的腰肢,垂眸看她,“晚饭可吃过了?” 虞瑶笑着点头:“已经吃过了。” “看来你法语不错。” 陈仲渊笑着捏了捏她的脸,便拥着她往里走:“原先还担心你会饿肚子,到是我白担心了。” “我也就会那么几句,还是来法国前临时恶补的。” 两人已经回到别墅,虞瑶离开他怀抱,整个人慵懒的瘫在沙发里,懒洋洋的说道。 陈仲渊把西服脱下来,随意搭在一边,侧眸看她,“那我明日找个会国语的女佣过来。” “不必这么麻烦,我们在法国也就那么几天。” 虞瑶出声拒绝,“一些简单的口语我还是会的,今晚也没有饿肚子。” 陈仲渊盯了她几秒,笑了声,也就洗澡去了。 不多时,他一身水汽的从浴室出来,浑身就裹着一件浴袍。 虞瑶看了他一眼,依旧坐在沙发上刷手机,下一秒,她整个人突然被陈仲渊打横抱起。 “你干什么?” 她吓了一跳,两手本能的环上他的双肩。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我想干什么?” 陈仲渊愉悦的笑声从唇畔溢出,把她轻轻放在大床上,人就压了过去。 虞瑶当然明白他想干什么,脸色爆红,推了推他,正要说话。 就见自己双手被他抓住,慢慢放在头顶。 他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脸慢慢逼近,最后薄凉的嘴唇落下,这个吻持续了很久。 虞瑶整个人都被亲麻了。 “回港后便去学学法语,我们以后肯定还要来,语言不通到底不方便。” 男人看着她被吻的红艳艳的唇,心神荡漾,忍不住又啜了几口。 变得更红了,犹如熟透的水蜜桃,香甜诱人。 虞瑶嗯了声,一双眸子波光潋滟,整个人看上去又纯又娇,骨子里偏偏还散发着媚意。 陈仲渊喉咙滚动,眸底欲色翻滚,看着她危险十足。 他毫不客气的剥光她的衣服,也顺带扯掉自己的浴袍。 两人转眼坦诚相待,屋内温度持续升高,气氛暧昧。 陈仲渊一直对伴侣的要求很高,也挑剔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本身轻微的洁癖让他洁身自好。 可却奇怪的不排斥和她亲近,甚至很喜欢,喜欢得恨不得把她融入骨血里。 由此可见,在异性相吸的时候,之前所列出的标准往往都被混合着理智吃了。 室内春色无边,欲色无边。 身体纠缠,气息纠缠,男女动情的声音让人脸红心跳,激烈而疯狂,一直持续到深夜。 “你真是个让人欲罢不能的小妖精。” 陈仲渊抱着她去清洗,整个人神清气爽,神色餍足。 虞瑶像一只慵懒的小猫儿一样窝在他的怀里,小脸带着未散的红晕,半眯着眼,任由他抱着。 或许男人在床笫间都喜欢说一些妖精之类的话,虞瑶听多也不在意。 在清理完两人后,陈仲渊搂着怀里的女孩心满意足地睡下。 第二天,陈仲渊处理完手头上的事物,就带她出去玩了。 法国格拉斯小镇位于地中海与阿尔卑斯山脉的中间地带上,以风景、香水和古老的建筑闻名于世界。 位于法国南部普罗旺斯区域内,距离地中海20公里,是法国著名的旅游地之一。 车程不是很久,到达的时候,虞瑶除了惊叹这里的景观之外,就是忍不住想拍照。 她见过的自然美景数不胜数。 不说别的,就仙魔界,随便哪一个地方,都要比这里美上太多。 可那个世界没有照相机这种东西,只能欣赏,不能留念。 如今想起来,难免让人遗憾。 虞瑶不仅自己拍,还要求陈仲渊给她拍,偶尔也会拍他,或者两人一起合影。 看她开心得拍来拍去,陈仲渊嘴角扬起愉悦的弧度,觉得她比这里的风景更吸引人。 喷泉广场的人也是多,信鸽停留在喷泉周围,暖入人心的街边音乐,有小孩拿着气球,有年轻人面对喷泉接吻,有依偎在座椅上闭着眼睛的老爷爷老奶奶。 好多情侣都在喷泉的旁边,信鸽作伴,或者偶尔拍上两张照片。 虞瑶拿着手机对着喷泉拍了一张,又拉着陈仲渊一起拍了几张。 甚至,还拍了几张两人很亲密的照片。 比如嘴唇互相碰在一起,或是亲对方脸的时候拍下来。 很多情侣这样拍,她看见了,便也想这样拍。 陈仲渊宠溺的笑出声来,倒也没有拒绝,开心的由着他。 几个面容冷肃的黑衣保镖全程跟在后边保护,看见两人这样,嘴角抽搐,一脸无语。 “这些照片小心保存,可别泄露出去,要不然有人会找你麻烦的。” 陈仲渊笑着提醒她。 “知道了。” 虞瑶冲他笑了笑,便拉着他去了下一个地方。 附近有名的旅游景点都被两人踏足,游玩。 也拍了很多照片。 玩了差不多一整天,回到庄园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 宋温靖已经在庄园等着,看见两人回来,便笑着走了上来,语气熟稔:“陈先生倒是难得这么宠谁,不介绍介绍?” 他眼神落在虞瑶脸上,他知道这是陈仲渊的秘书,但看两人如此亲密,明显不止是秘书这么简单。 陈仲渊单手抄着口袋,侧眸看虞瑶,眸底全是温柔,“我的秘书,同时也是我女朋友,虞瑶。” 他并没有隐瞒。 宋温靖并不意外,眼神戏谑的看向陈仲渊,忍不住调侃:“秘书升级为女朋友,你这是兔子吃窝边草。” 陈仲渊听见宋温靖的调侃挑眉,“兔子吃窝边草怎么了?我就喜欢吃窝边草不行?” “呵呵,行,当然行。” 宋温靖笑的很是愉悦。 他笑过后,又是认真道:“你不想声张,我也没通知别人。昨晚你又一直在忙,今晚咱俩去Ice Kube Bar喝一杯。” 这是巴黎唯一一家冰吧,一进去就跟到了北欧一样,在零下二十度,体验喝酒的乐趣,很受客人欢迎。 陈仲渊沉默数秒,倒也没有拒绝,勾唇道:“你安排。” “BB猪,你可要一起去?” 他侧眸对虞瑶问道。 “我不去了,你们去吧。” 虞瑶微微摇头,她不喜欢喝酒,也不会喝酒,去酒吧干什么? 陈仲渊倒也知道她不会喝酒,并未强求,揉了揉她的脑袋,柔声道:“今天玩了一天,你也累了,吃完早点休息,不用等我。” 他留下这句,便跟宋温靖开车走了。 虞瑶吩咐女仆做晚餐,便去洗澡。 玩了一天都是汗,不洗浑身难受。 洗完澡,她窝在沙发上翻看今天拍的照片。 看到好看的美景还发了几张给虞源清看。 【哥哥,怎么样,好不好看?】 【这是普罗旺斯吗?你是去出差还是旅游?这待遇也太好了吧?】 【出差也可以顺便出去玩的。】 【什么时候回来?】 【过几天吧,具体什么时候回去还不确定。】 她和虞源清聊了一会,女仆就过来告诉她晚餐做好了。 【哥哥,不跟你聊了,我去吃饭。】 她发完最后一条信息,就起身去了餐厅吃饭。 晚餐依旧很丰盛,她吃过后,也就睡下了。 陈仲渊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带着浓浓的酒气。 看着睡得无比香甜的女人,眸底全是宠溺。 ------------ 第232章、平民少女VS港岛资本巨鳄23 他洗了个澡,便躺在她身边睡下,也没有折腾她。 次日,吃过早饭后,虞瑶跟着陈仲渊去参观玛歌庄园。 玛歌庄园为法国波尔多五大名庄之一,建于1590年,有红葡萄园80公顷,白葡萄园12公顷。1855年被评为梅多克列级酒庄第一级。 威胜集团的商业遍布全球,产业涉及非常广。 其中自然也 ------------ 第233章、平民少女VS港岛资本巨鳄24 港区的早晨像是被一层薄雾笼罩,阳光温暖而柔和,为新的一天涂上希望的色彩。 虞瑶扫了眼窗外街景,顿感有些熟悉。 “这是去深旺道的路线?” 她不太确定。 楚风看向中央后视镜,适时出声,“陈先生吩咐我先送你回去。” 虞瑶微微一怔,倒是没有注意,许是开小差去了。 陈仲渊坐在门边,姿势随意地叠着长腿,西裤微微上移,露出成功男士标配的黑亮皮鞋。 他侧眸看她,嘴角扬起一抹笑,轻轻拉过虞瑶的手,放在手心揉捏把玩。 “你今天在家里好好休息,明天再去公司。” 声音低沉好听。 虞瑶侧眸瞥向他,眉眼弯弯,轻声道:“好。” 虽然在飞机上有睡觉,但长达10几个小时的飞行,哪怕头等舱还算舒适,也难免有点累。 的确没什么精力继续上班。 男人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脸,并没说什么。 黑色劳斯莱斯sweptai均匀行驶在高楼起伏的商业大街。 此时正是上班高峰期,速度开的并不快。 中间还堵了几次车,难免让人心中烦躁。 好在很快疏通,继续行驶。 回到家已是早上七点。 虞源清和虞远霖还在吃早饭,并未出门上班,看见她回来都很高兴。 “阿瑶,你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也好让哥哥去机场接你。” 虞源清放下碗筷,笑着走了过来。 看见她身旁的行李,顺手就拎去了她房间。 虞瑶换鞋进门,“今天又不是周末,你要上班,哪有时间接我。再说我也不需要你接,公司有车来接的。” “刚下飞机吧,去洗个脸,你妈早餐已经做好了,在锅里。” 虞远霖看见闺女回来很高兴,乐呵呵的说道。 “知道了,老爸。” 虞瑶笑了笑,手里的包扔沙发上,也就去了洗手间。 梁惠芳从厨房出来,看见她去洗手间,连个招呼也不打,就忍不住骂道:“这是来讨债的吧,进门连妈都不喊一句。” “她为什么不愿喊你,你心里清楚。” 这是虞远霖的声音。 虞瑶正在洗手间刷牙,自是听见了,但也不在意。 洗完脸,她就去房间,把给虞远霖和虞源清两人买的礼物拿出来。 “老爸,这是我给你买的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 “哥哥,这是你的…” 她给虞远霖买的是剃须刀,给虞源清买的则是领带,都是大品牌,价格也不菲。 两人接过礼物都很开心,就是虞远霖一个劲的抱怨她浪费钱。 “回来就回来,还带什么礼物,这不是浪费钱吗?” 他嘴上虽抱怨,但看着手里的剃须刀,却是爱不释手。 低头一看,见是大品牌,“这要不少钱吧。” 他又是心疼的直哆嗦。 梁惠芳见没有她的礼物,瞬间不开心了,直接伸手问虞瑶要,“我的呢?怎么没有我的?” 虞瑶懒洋洋的看了她一眼,冷道:“忘了。” 这个女人把她抵押给何志超,还奢望她回来带礼物,真是想的美。 梁惠芳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什么忘了,你就是不想买。” “对,我的确不想买,也不看看你做过什么。” 虞瑶很干脆的承认,丢下这句话,也就吃早餐去了。 梁惠芳虽然没有再去赌钱,但原先做的那些事,到底让她难以释怀。 想要她像对待虞源清和虞远霖那样是不可能的。 梁惠芳也是想起自己曾经把这个女儿抵押给何志超的事,面色微僵,随后就骂道:“都多久的事了,还一直挂在嘴边。都说母女没有隔夜仇,到你这里就不一样。” 虞瑶没有理会她,吃过早饭便回房间休息。 虞源清和虞远霖两父子也去上班。 梁惠芳则出去买菜。 虞瑶在家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就去公司上班了。 她把车子停在车库,乘坐电梯到顶层,在考勤系统打了卡。 刚进入办公室,就发现大家看她的眼神很奇怪,似乎在议论着什么。 但在她眼神看过去的时候,又是迅速停止交谈。 虞瑶很肯定,这些人在说她。 但也没有在意,很快便抬脚进了总裁办。 她一走,几个女同事就迅速凑在一起,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她就是总裁办那个新来的女秘书吗?” “就是她,听说她和陈先生早就认识,要不然怎么可能进公司一个礼拜就配车,还跟着去了巴黎,这以前都是阿雅跟着陈先生出差的…” “哎呀,你们说,她是不是港媒拍到的那个神秘女子?身形真的很像耶…” “很难说,总之别得罪她。” …… 虞瑶虽然走远了,但她神魂庞大,依旧把那些声音收入耳中。 她嘴角一抽,觉得马甲掉了。 路过陈仲渊办公室时,里面灯光明亮,毫无疑问,这男人比她先到。 她煮好咖啡送进去,男人正背立在落地窗前打电话,对面维港一览无余,即使置身海平面广阔的背景中,身影依旧不失挺拔清贵。 远远的,就能感受到男人身上内敛又沉稳的气场。 虞瑶将咖啡放到桌面,便要转身出去。 可才走两步,她人就被扯进一个宽阔结实的怀抱。 男人一只大手环抱着她的腰,通话不知何时结束。 手机被随意的搁在桌面上。 虞瑶脸色微红,轻轻推了推他,居然没有推动。 私下再如何亲密,可这里是办公室啊,而且还是敞开式的,门也未关。 陈仲渊低低的笑了声,声音像是从胸腔里溢出来,垂眸看着怀里的女孩,环着她腰的手紧了紧,“别动,让我抱一会。” 声音低沉而醇厚,极为好听。 “别,这是办公室,让人看见不好。” 她面上通红一片,这要是被人看见,还不知道会怎么议论。 “看见就看见,我们是正常拍拖,我也没想一直瞒着。” 男人伸手摩擦着她柔嫩的脸颊,垂眸低声道:“昨晚我失眠了。” 他虽睡眠质量很不好,但也能睡下几个钟头。 可昨晚他是真没睡几下,怎么都睡不着,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夜里好几次想发视频给她,但又怕打扰她休息,忍着没发。 虞瑶只觉得脸被他摩擦过的地方烫得慌,心道:男人的手怎么会这么烫。 这会儿听着他失眠的话,也是愣了一下。 她抬起小脸看他,“可要找个医生来给你看一下?” 这男人跟她在巴黎的那几天,睡得挺香的,怎么突然失眠了? “不用,老毛病了。” 陈仲渊微微摇头,迟疑半响,忽然道:“你搬出来住好不好?住到我的半山别墅,跟你家里随便找个理由。” 两人不住一起,都没法亲近,他忍不住怀念在法国的日子。 突然,他脑海中划过一个念头,要不早点把她娶进门算了。 他很确定,自己是喜欢她的,非常喜欢。 ------------ 第234章、平民少女VS港岛资本巨鳄25 虞瑶面色为难,不是她不愿意,而是真没有什么好的理由。 这要她怎么和家里说? 正要开口说话… 就见面前男人突然挤压了过来,她后背抵着办公桌,后脑勺被他用力扣住。 她愣怔的都忘记挣扎,反应过来,唇已经被对方堵住。 “不要…” 虞瑶低低的声音从唇畔溢出,面红如火,羞的不行。 这是办公室啊,还没关门,这要是被人看见… 可陈仲渊压根不理她,拖着她的后脑勺吻了起来,夺走她所有的空气。 也不在意这是什么场合。 虞瑶挣扎了好一会,索性自暴自弃,赌气的一动不动。 就在这时,林家太子爷林承秉突然来到陈仲渊办公室。 这半只脚刚踏进去,就看见里面男女接吻的画面。 他嘴角一抽,想不到一向沉稳内敛的阿渊,也会搞办公室恋情。 他以为对方只是私底下玩玩,居然在办公室来,到是让他开了眼界。 “咳咳…” 林承秉右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两声,提醒里面的男女。 虞瑶听见咳嗽声,便知道有人来了,脸更是红的不成样子。 她惊慌失措的推开面前的男人,匆匆整理了下,就迅速离开。 在门口看见林承秉。 对方穿着白衬衫和黑西裤,西装外套闲散地搭在右肩。 就这么半倚靠在门框上,嘴角噙着玩味的笑,在她脸上流连了数秒。 “林总。” 虞瑶脚步略微停顿,朝对方礼貌的打招呼。 “虞秘书。” 林承秉亦是礼貌的朝她颔首,便抬脚进去。 虞瑶吐了口气,也就去了洗手间。 打开水龙头,对着镜子用冷水洗了把脸。 直到脸上红晕散去,没有不妥,转身准备回办公室。 就见阿雅抱着臂膀站在洗手间门口,就这么盯着她看。 “阿雅姐,为何这么看我?” 虞瑶眉心微蹙,被对方的眼神看的有点不太舒服。 “以前陪陈先生出差应酬的一直都是我。” 阿雅抬脚靠近她,眼神依旧继盯着她,情绪似乎不太好。 “可自从你出现,陈先生去哪都带着你,再没叫过我。” 阿雅又是低声道。 她的年薪之所以上千万,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陪陈先生出席各种活动,并自如的应对那些老油条。 她不觉得眼前这个刚出社会的大学生,能够应付得来那些复杂的场面。 虞瑶微怔,沉默几秒,轻声道:“去哪都是陈先生吩咐的,你若是有意见,可以去跟他讲。” 阿雅见她这么不识趣,心中郁结,声音转冷,“你能够应付得了那样的场面吗?怕是连人家说话的意思都听不懂…” 虞瑶嘲讽的看向阿雅,她身为一个任务者,什么级别的大佬没见过,各种复杂的场面也经历过。 “我还是那句话,你有什么意见可以跟陈先生说。” 她淡漠的留下这句话,直接抬脚从对方身边擦身而过,也就走了。 阿雅微微蹙眉,陈先生从来不喜欢别人质疑他的决定。 她若是真为了这事去找,难免让对方觉得急功近利,怕是要惹来陈先生不高兴。 这也是为什么她会来找虞瑶,本以为对方会知难而退,哪知道居然不接茬。 倒是把她气的不轻。 …… 这边,林家太子爷林承秉已经走进总裁办公室。 他懒洋洋的瘫在一侧的真皮沙发上,似笑非笑的看向陈仲渊,提醒道:“玩归玩,记得做好安全措施,别到时候给你来个带球跑,跑到国外。再过几年,带几个和你一模一样的小豆丁回来,分割你的财产,那就好玩了…” 他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又是呵呵笑道:“若是没有,就赶紧让她吃强效避孕药,这种事圈子里很多的,你别不信…” 打火机砂轮发出轻微擦响,陈仲渊面色如常点了支烟,淡淡烟雾中,他眼神睨向真皮沙发上的林承秉,“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 声音低沉悦耳,极为好听。 “兄弟这是好心提醒你,怎么是废话?” 林承秉扯了一下嘴角,又是语气悠悠的道:“你不听算了,就当我没说。”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盒古巴雪茄,拿出一根叼在嘴里,眼神看向陈仲渊,含糊道:“借个火。” 陈仲渊顺手把桌面上的打火机扔给他,慢条斯理的抽着烟,淡淡的薄雾模糊了他的轮廓,神色深邃难辨。 “后天下午有个慈善拍卖会,有样东西我需要你替我拍下来。” 林承秉抽了两口烟,忽然面色认真道。 “什么东西需要我出手拍?” 陈仲渊探头磕了一下烟灰,眼神看向林承秉,疑惑的挑眉。 “是一套限量版珠宝,我用来送人。” 林承秉笑了笑,身体微微前倾,“你不知道那些小明星有多难缠,若是让她们知道我拍下这套限量版珠宝,肯定都会缠着我要,这珠宝只有一套,你说我该送给谁?” 陈仲渊眼神睨向他,神态语气有点欠,“谁让你玩那么多,自找罪受。” 林承秉看不惯这男人的德行,轻啧了声,“你现在不是也一样玩?别光说我。” “我和她是正常拍拖,跟你可不一样,别混为一谈。” 陈仲渊把烟蒂按进烟灰缸里,垂眸说道:“珠宝我会拍下来,但不会给你。” “你啥意思?” 林承秉听得有点懵,似乎有点没有明白这话的意思。 陈仲渊笑了两声,“限量版的珠宝,当然是拍下来送给女朋友。” “阿渊,不带这样玩的哈…” “呵呵,你也可以去拍,我不介意你跟我竞争的…” “卧槽,老子就不应该来找你…” …… 下班后,虞瑶刚从公司离开,就接到了梁惠芳电话,让她赶紧回去。 她一进门,就看到有几个男人对着梁惠芳扇巴掌,脸都打肿了,跟猪头似的,缩在角落里一个劲的哭。 她虽然不喜欢梁惠芳,但怎么说也是原主的妈。 不可能不管。 “你们干什么?” 虞瑶大声呵斥,迅速冲过去推开那几个男人。 听到她的声音,几个男人总算停下动作。 其中一个男人转身盯着虞瑶,色眯眯地道:“靓女,你妈欠了我们钱一直没还。不还也就罢了,就连住处和号码都换了,害得我们兄弟四处找。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想永远不还了是吧?” “她欠了你们多少?” 虞瑶微微蹙眉,冷着脸问。 “两百万。”男人说道。 男人话音刚落,梁惠芳就急了,“你胡说,我明明只欠了你50万。” 那男人眼神闪过凶光,狠狠的甩了梁惠芳一个巴掌,咒骂道:“臭三八,你那是什么时候欠的钱?已经好几年了,老子涨些利息不应该?” 梁惠芳被对方一巴掌打偏,头发都乱了,脸也更肿,跟馒头似的。 “行了,两百万就两百万。” 虞瑶没有看梁惠芳,而是看向那个说话的男人,冷冷道:“你们给我一个账号,我把钱给你们转过去。” “靓女倒是爽快。” 男人笑了声,便给了她一个账号。 虞瑶拿出手机,当场给对方转了过去。 陈仲渊当初给她一千万,让她去把家里的赌债还了,她一直找不到什么好理由跟家里说哪来的钱。 不等她想好怎么说,债主就找上门来了。 ------------ 第235章、平民少女VS港岛资本巨鳄26 男人看到银行发来的到账短信,笑了两声,也就走了。 那些男人离开之后,梁惠芳从地上爬起来,骂骂咧咧地说:“一群狗杂种,不就欠了他们点钱吗,至于吗?疼死我了!” 虞瑶瞪着她,吼道:“梁惠芳我告诉你,你若是戒不掉你的赌瘾,我也不砍你的手,我会直接找记者登报,和你脱离母女关系,你是死是活,我连看都不会去看一眼。” 若非原主的心愿是替梁惠芳戒赌,她真的不想管。 梁惠芳吓到了,央求道:“阿瑶,你可不能不管我,你若是不管我,他们会打死我的。” “打死最好,你这样的人就是祸害。” 虞瑶冷着脸骂道。 从原主长大起,虞远霖的工资除了养家之外,大部分的就是替梁惠芳还赌债,一开始还只是几千块钱,后来像是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多。 滚到后来根本还不起,然后四处搬家躲债。 梁惠芳也是生气了,“阿瑶,我是你妈,你怎能这样说我?” “我宁可没有你这样妈。” 虞瑶冷着脸丢下一句,也就回房间去了。 梁惠芳气的脸色铁青,想问她哪来那么多钱,可看女儿这个样子,又是不敢问。 虞远霖和虞源清很快下班回来,听说这事也是吓到了。 随后,就嚷嚷着连夜要搬家,说这个地方不能再住。 虞瑶心中烦躁,正要开口说什么。 就听梁惠芳不在意的道:“哎呀,怕什么,反正阿瑶在大公司上班,她能挣钱,今天两百万都拿出来了,说不定还有更多…” “啪!” 不等梁惠芳说下去,一个大巴掌就重重的扇在她脸上,只把她整个人打得趴在沙发上。 本就馒头似的脸,更加肿了。 “梁慧芳,你说的这是人话吗?阿瑶每天起早贪黑的多辛苦,你不体谅她也就罢了,还说这种话,老子打死你…” 虞远霖内心的怒火彻底被点燃,神色凶狠,拳头用力砸在梁惠芳的身上,一拳又一拳,丝毫没有留手,甚至还会用脚踢。 很明显是气狠了。 当然,也有积压多年的怨气。 “啊啊啊…虞远霖,你居然敢打我?老娘跟你拼了…” 梁惠芳被打的嗷嗷直叫,不断的在屋里躲来躲去,或者用东西疯狂的去砸。 可每次都会换来虞远霖更加凶狠的毒打,边打边骂:“你这样的人根本就没有改,我今天打死你,也好你祸害全家…” “啊啊啊…阿瑶,阿清,我要被你爸打死了,你们快帮帮我…” 梁惠芳疼得嗷嗷大叫,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她虽然性格泼辣,但到底是女子,力气自然比不过虞远霖,压根没有还手的余地。 被打的在地上不断打滚,刚爬起来,下一秒就被虞远霖按到地上继续去打。 拳拳到肉,没有半点手软。 虞瑶和虞源清两兄妹就这么冷漠的看着,甚至都没有上前去拉一下。 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就梁惠芳刚才说的那话,就是虞远霖不动手,虞瑶也会忍不住想动手的。 什么叫她在大公司上班? 什么叫她能挣钱? 什么她连两百万都拿出来了,身上肯定还有更多? 梁惠芳根本就没有改,也体谅不到别人挣钱的辛苦。 认为生了她,可以任由她压榨,怎么样都是理所应当。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想和梁惠芳解除母女关系。 也的确在考虑是否要这么做。 两兄妹一个去洗澡,一个回了房,也不管梁惠芳怎么挨打。 等两兄妹回到客厅的时候,虞远霖已经没有再打了。 屋内只剩下梁惠芳的哭声,坐在沙发上不停的哭,整个人完全不能看,浑身是伤,嘴角都在流血。 但却没人管她。 父子三个围坐在餐厅桌边吃晚饭,都没有叫梁惠芳吃。 梁惠芳也不敢上桌,只是坐在沙发上不停的哭。 “明天我会去看看房子,这里已经不能住了。” 虞远霖吃了两口就不想吃了,似乎没什么胃口。 他放下手中的筷子,神色颓废的对两兄妹说道。 那一瞬间,人好像苍老了许多。 虞源清咬咬牙,起身回房间拿出一张银行卡来。 他递到虞远霖面前,道:“这里面有二十万,是我这些年工作积攒下来的积蓄,原本准备留着娶媳妇用。老爸,你先拿去给妈还赌债,一直这么搬家也不是办法。” 虞远霖看着儿子递过来的银行卡,摇了摇头,并没有伸手去接,“你妈欠的赌债太多,又利滚利,我们根本还不起。” 屋内突然沉默下来,安静的落针可闻。 过了好半响。 虞瑶叹了口气,道:“不用搬,家里的赌债我会还的。” 虞远霖和虞源清两父子都是愣住了,随后目光都是看向她。 “阿瑶,你今天替你妈还了两百万赌债,你哪来这么多钱?” 虞远霖原先就想问这个问题,只不过一生气就给忘了,这会儿想起来,便问了。 虞源清也是好奇的盯着她,明显也想知道答案。 虞瑶眼神闪烁,胡诌道:“我原先中了六合彩,只是没有跟你们说。” “真的,什么时候的事?中了多少?” 虞源清眼睛瞬间亮了,人迅速凑了过来,亮晶晶的盯着她看。 “就出差前,领了奖就去法国出差,回来本想跟你们说,但转眼就忘了。” 虞瑶脸色不太自然,低头吃饭,神色心虚的低声说道。 她并没有说具体中了多少。 两父子也没有怀疑,听说她中了六合彩都很高兴,纷纷赞她运气好。 “这下好了,终于不用再搬家了。” 梁惠芳也不哭了,气焰又嚣张了起来。 她笑眯眯的走过来,“阿瑶,还是你有本事,妈妈以后就指望你了。” 虞瑶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嘲讽道:“你还是别指望我,我不会给你一分钱的。” 梁惠芳笑容僵在脸上,想要开口骂人,但再接触到虞远霖冰冷的眼神后,嘴巴里的话就这么咽了下去。 她现在是真的有点怕虞远霖,打起来那真的是下死手。 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会被虞远霖打死。 接下来的几天,每天都有债主上门。 全都是梁惠芳以前赌债欠的钱,其实本来欠的并不多,只不过一直没还,利滚利,滚到后来就变多了。 到了这个时候,虞瑶已经意识到不对劲。 她们在深水埗区住了这么久,都没有债主上门,怎么突然间就都找上门了? 就好像,她们家的地址被曝光给那些债主。 除了被关在警署的何志超没来,其他的债主基本都上门。 “统统,这是怎么回事?” 虞瑶把梁惠芳欠的那些赌债都清了,直到那些债主都离开,她忍不住问起系统。 “是周嘉彤,她派人查了你,不但把你家的地址曝光给那些债主。甚至还花五千万买你的命。” 系统也没有隐瞒,如实的告诉她。 听见系统的话,虞瑶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一脸惊悚,“周嘉彤花五千万买我的命?为什么?是为了陈仲渊?可我每天上下班路上都挺安全的?并没有出什么意外。” “那是因为周嘉彤还没有筹齐这笔钱。那些黑道上的人没有收到钱,自然不会动手。不过已经开始在暗中盯着你,钱一到账,就会对你下手。” 系统声音也是多了几分慎重,又是提醒道:“你还是小心一点,你现在这具身体是个实打实的凡人,半点力量没有。一旦被绑架,你会很危险。” 虞瑶眉心紧蹙,“我知道。” 内心开始思考怎么应对这事。 ------------ 第236章、平民少女VS港岛资本巨鳄27 她沉默了一会,便给陈仲渊发了一条信息。 也没说什么,就说回来的路上感觉有人跟踪她,很害怕之类的。 陈仲渊知道了肯定会去查,查到了也肯定会为她解决。 反正周嘉彤对付她本来也是因为陈仲渊,不找他找谁? 发完信息,她便去洗澡。 刚洗完澡出来,陈仲渊电话就打过来。 “阿渊。” 她拿起电话接听,顺便把房门关上。 “BB猪,怎么回事?” 电话里响起男人的声音,低沉醇厚,极为好听。 “没什么,就是上单元楼的时候感觉有人跟踪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 虞瑶穿着浴袍,拿着手机讲电话,走到窗边,顺手把窗帘拉上。 “别怕,这事我已经交代人去查。” 电话里陈仲渊安抚道。 他顿了一下,又是继续道:“你们家现在住的那个地方很不安全。你若是害怕,晚上便过来和我住。我在沙田会所和几个圈子里的朋友聚会,你也一起过来玩玩,我让楚风去接你。” “好。” 虞瑶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 主要是,她不确定周嘉彤那边什么时候会下手。 陈仲渊身边随时有保镖跟着,跟他住在一起,安全方面相对会比较有保证。 至于怎么跟家里说,随便找个理由就好。 知道楚风很快会过来,虞瑶迅速换衣服。 就简单的粉色连衣裙,面上不施粉黛,只一张清纯娇美并精致的脸。 她本想化个淡妆,但想到这么晚,也懒得去化,反正她的皮肤够好,嫩的能掐出水来,画不画都没什么区别。 没多久,手机就响了一下,屏幕也亮了。 她拿起手机,是楚风发来的消息,告诉她说人已经到了楼下,让她下去。 虞瑶把手机放到包里,拎着包匆匆出门。 经过客厅的时候,看见虞远霖坐在沙发上,便道:“老爸,我刚接到老板电话,要去公司加班,今晚可能不回来了。” 她也不等虞远霖回答,在门口匆匆换鞋,也就关门下了单元楼。 “这都几点了,还去公司加班?晚上还不回来?” 虞远霖坐在沙发里,抬头看了看时间,忍不住皱眉嘀咕。 想着闺女最近的变化,以及时常早出晚归,他有点怀疑,闺女是不是谈恋爱了? 不过想着闺女也22,谈恋爱也很正常,就是这夜不归宿不太好。 准备等她回来,好好说说这事。 这边,虞瑶已经出了单元楼。 暮色深沉,不太明亮的路灯下,便望见一辆银色的库里南静谧停靠于林荫底下,光影斑驳间,于尾灯映射下悬挂着双车牌,是一串特殊连号。 虞瑶踩着高跟鞋走过去,她并没有坐在后面,而是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上去。 七月份的港区正是最炎热的时候,车内开了空调,和外面的温度形成鲜明的对比。 “陈先生在沙田会所,让我接你过去。” 虞瑶刚系好安全带,耳边便听到楚风这句话。 “好。”她侧眸望向楚风,淡淡点头。 汽车很快驶离小区,并平稳汇入车流,均匀行驶在高楼起伏的商业大街上。 约十几分钟后,库里南停在沙田一家极为豪华的私人会所停车场。 入眼流光溢彩,只可惜这家会所从不对外开放,哪怕游人如织,也无法窥得半分。 这里是港岛贵圈里知名的私人会所赛马会。 她跟着楚风走进会所,来到私人VIP包厢外。 包厢门口立着两位黑衣保镖,严阵以待,目光警惕的看向四周。 虞瑶一眼认出,这是陈仲渊的保镖。 “虞小姐。” 两个保镖也认出了她,恭敬的喊了一声,便主动替她推开包厢门。 “谢谢。” 虞瑶微微点头,便抬脚走了进去。 里面堆满昂贵的酒,几乎每人都随身携带女伴。 陈仲渊神色慵懒坐在包厢沙发上,经典的白衬衫黑西裤,并未打领带,露出精致好看的锁骨,双腿搭叠。 一只手搁在膝盖上,手里捏着着一杯香槟,轻轻晃动着,也没有见他喝一口。 看见她出现,陈仲渊侧眸微勾,抬手朝她招了招,示意她过去。 瞥见他的动作,虞瑶嘴角一抽,怎么有种在招小猫小狗得感觉? 她摇了摇头,瞥去脑海中奇怪的想法,便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有人原先在游轮聚会的时候见过虞瑶,一眼就认出了她,知道她是陈仲渊的秘书。 也知道她就是港媒所拍到的神秘女子。 知道她和陈仲渊的关系,大家对她都很客气,并没有谁为难她,或者灌她酒。 林家太子爷林承秉也在这里,怀里搂着一个18线小明星,再唱一首经典粤语情歌。 歌声高亢激昂,整个包厢的氛围都被他给拉满,气氛极为热烈。 他唱完之后,还起哄的要虞瑶和陈仲渊两人也合唱一首。 甚至,必须要唱情歌。 “阿渊,既然出来玩,别光坐着呀,你们两个也过来唱一首,想唱什么,我给你们点。” 包厢里,其他饮酒作乐的贵公子也起哄着要两人合唱。 陈仲渊抿着酒神态散漫,没说唱,也没说不唱。 他侧眸看向虞瑶,嘴角勾着愉悦的弧度,笑着询问:“BB猪,你可想唱一首?” 虞瑶侧眸望他,面色微红。 她虽然不太想唱,但大家都起哄要两人唱,不唱难免会让人觉得扫兴,不好玩。 她犹豫了一下,便道:“那便唱吧。” 陈仲渊嘴角笑意加深,亲昵的揉了揉她的脸,“你会唱什么,我去点。” “你随便选吧,都还行。” 虞瑶本人虽然没有唱过这个时代的歌,但原主是会唱的,不管流行的还是经典的,基本都会唱。 陈仲渊一听,就知道这小妮子歌喉不错,眸底闪过几许流光,便去点了一首《好好恋爱》 当字幕出现在屏幕上的时候,包厢内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林家太子爷林承秉。 在他眼里,虞瑶只是阿渊消遣寂寞的对象。 虽然阿渊曾说虞瑶是他女朋友,但林承秉并没有放在心上。 这会看来,阿渊对这个女人似乎是认真的。 并不是玩玩而已。 虞瑶眼神看向陈仲渊,表情是哭笑不得。 这男人,当众唱这种歌,是想公开两人的关系? “BB猪,过来唱。” 陈仲渊没有在意包厢内众人奇怪的眼神,笑着把话筒递给虞瑶。 亲昵的称呼,毫无避讳。 林承秉听着陈仲渊那句BB猪,表情有点龟裂,也有种被雷到的感觉。 “啧啧…阿渊,看来你是来认真的。” 他眼神落在虞瑶脸上,多了几分审视。 他不明白,这个女人除了长得清纯漂亮,到底哪里值得阿渊动心? 陈仲渊没有搭理他,只是拉着虞瑶开始唱歌。 两人歌喉都很不错,可以说唱的很好,深情对望时,情意绵绵,歌声里传递出的爱意,如同甘甜的蜜糖,让人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陈仲渊是真的很喜欢虞瑶,他唱的真情实意,表露出来的情感也都是真的。 虞瑶却是有几分演戏成分在里面。 只不过,她经历过这么多位面,演技已经炉火纯青,看上去和真的没有区别。 看着深情对唱的男女。 这一刻,包厢里的众人都觉得,谁要是拆散他们,就跟有多恶毒似的。 林承秉眼神复杂,他觉得阿渊这是在玩火。 陈家老爷子怎么会允许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秘书进门? 随后,两人还唱了《世间只有你好》以及《相思风雨中》等情歌。 每一首都直击激人心,唱的林承秉都想找个女人好好去谈一场恋爱。 却不知,包厢内有人偷偷把两人深情对唱的一幕拍下来,偷偷发给周嘉彤。 周嘉彤也在赛马会,只不过没有在这个包厢,看见手机里深情对唱的男女,她觉得自己要疯了。 “啊啊啊,贱人,我要你死。” 周嘉彤脸色扭曲,眸底缀着怨毒。 她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了,爹哋不肯给她五千万,她就找朋友借。 爹哋若是知道她在外面欠钱,最多骂她几句,最后也肯定会给她还。 周家大小姐还是有几分面子的,想借钱并不难。 她几个电话拨出去,五千万很快就凑齐了。 ------------ 第237章、平民少女VS港岛资本巨鳄28 周嘉彤把钱筹集后,立即就给对方转了过去。 “五千万我已经给你们转了过去,你们是不是该办事了?” 周嘉彤走到洗手间,拨通了一个号码,对着手机说道。 手机里很快响起男人的声音,“周小姐放心,钱到账了我们兄弟自然会办事。” 电话很快被挂断。 港岛九龙城东某座房子里,几个男人聚 ------------ 第238章、平民少女VS港岛资本巨鳄29 挂断电话,陈仲渊又对楚风交代道:“你跟警署那边施压,就说我的秘书被人绑架,要他们尽快找到人。” 白道黑道一起出动,他要看看那些人能把人藏到哪里去。 “是,陈先生。” 楚风面色严肃,立即给警署那边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警署那边听说陈先生的秘书被人绑架,非常重视。 几乎现场立案,并列为重大案件,开始抽丝剥茧的线上线下找人。 环宇大厦最顶层,偌大冷清的办公室里,只有那张黑色原木大办公桌前,坐着男人清贵挺括的身影。 楚风给老板准备一杯清茶,轻轻搁在桌面上。 夜里喝茶既能提神醒脑,又不会影响睡眠。 “陈先生,我已经给警署那边打过电话,那边也已经立案,想必很快就会找到虞小姐。” 陈仲渊摸出一支烟点燃,夜里寒凉,嗓音很淡,“从明天开始,全面收购嘉业集团。” 他轻轻吁了一口,烟雾弥漫,淡淡薄烟模糊了他俊美的轮廓。 楚风神色诧异,陈先生这是要对付周小姐的家族? 周家虽然比不上陈家,但家族企业也是很庞大的。 又不是那些中小企业,想收购就收购。 再一个,陈家老爷子也未必会同意。 “陈先生,周柏简并不清楚这事,也没有给周小姐钱,周小姐那五千万是问朋友借的。” 楚风低声提醒。 “那就把借钱给她的那些人身后的公司都收购,明天列个名单给我。” 陈仲渊磕了一下烟灰,眼神斜睨向楚风,淡漠道:“周家依旧收购。” “陈先生…” 楚风微蹙眉,似乎想说什么。 陈仲渊打断他,难得解释一句:“周嘉彤死后,周柏简若是知道事情真相,定然会拼死反扑。” 楚风微微一怔,也是反应过来,没在说话。 以其等着周家反布扑,倒不如先下手为强。 “那陈老先生那边,该如何解释?” 楚风又是忍不住问。 这事根本就瞒不住,不说老爷子喜欢看财经新闻。 就陈先生的姑姑和表弟那对母子,肯定也会想方设法的告诉陈老爷子。 陈仲渊静默不说话,不停的抽烟,一根接着一根。 过了许久,他慢条斯理的掐灭手中的烟蒂,淡漠道:“这事我会亲自去跟阿爷解释。” 楚风扫了一眼陈先生面前的烟灰缸,默默数了数烟头,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陈先生已经抽了差不多半盒。 陈先生烟瘾其实并不大,这会却抽这么多,可见心中郁闷烦躁。 他抬腕看时间,12点已过,忍不住提醒道:“陈先生,已经很晚了,可要我送你回去休息?” “回去也是睡不着。” 陈仲渊舒展了身体靠向真皮座椅靠背,眉眼疲惫倦怠,但却睡意全无。 他眼神看向楚风,“你回去睡吧,不用管我。若是累了,我会到半岛酒店下榻。” 楚风知道陈先生在半岛酒店有专门的总统套房,工作太晚不回去了就会在那休息。 他微微颔首,临走前忍不住问:“陈先生,可要我为你点一份宵夜?” 陈仲渊低声:“不用。” 楚风没再说什么,很快走了。 独留下陈仲渊一个人在偌大的办公室,满室冷清。 …… 虞瑶是被饿醒的,想要起身时,她双眸陡然瞪大,双手反剪在身后,用绳索捆着。 双脚亦是被绳索紧紧的捆绑住。 她瞬间反应过来,这是被人绑架了。 想着系统提醒她说,周嘉彤花五千万买她的命,哪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是没有想到,对方动作会这么快。 系统不是说,周嘉彤还没有筹齐那五千万吗? 她挣扎着坐起身来,正想问问系统怎么回事,头发就被人从后面粗鲁的扯住,疼的她紧拧双眉。 她也不管后面是什么人,闭上眼睛,神识凝聚成针,毫不客气的扎向对方的灵魂。 虽然这具肉身是凡人,身体也羸弱不堪,并且被绳索束缚,但神魂是不变的。 而且经过上个位面的修炼,她神魂变得越发强大,已经和神魔无异。 “啊…” 身后的男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他就是普通人,哪里禁得住虞瑶的灵魂攻击,就这么一下,灵魂受创严重,人当场就傻了。 他手瞬间松开,捂着脑袋不停的在地上打滚,或拍打,或用脑袋撞墙,明显非常疼。 “姐姐…好疼…我的头好疼…” 明明成年男人的声音,却是孩童般的语气。 虞瑶屁股挪过来,转了个方向。 就看到一个戴头套的男人在地上打滚,因着脸上戴着头套,看不清表情神色。 但从对方称呼自己为姐姐,以及那犹如孩童的说话语气,就可判断出,这个男人已经傻掉了。 她微微一怔,反应过来后,便轻声诱哄道:“你给姐姐解开绳子,姐姐就给你摸摸好不好?” 那男人坐起身来,脸上戴着头套看不清表情,但浑身却是一抽一抽的,明显是很疼。 “姐姐,是不是摸摸就不疼了?” 成年男人的声音,浑厚粗狂,说话依旧是孩童般的语气,难免滑稽可笑。 虞瑶轻嗯一声,忍着笑道:“对,姐姐摸摸就不疼了。” 男人听说可以不让他这么疼,立马站起来,孩子般的语气,“那好,姐姐说话要算话哦?” “姐姐骗你做什么?” 虞瑶笑眯眯的看着他,就像一个诱骗孩子的狼外婆。 男人听话的走到她身后,想要解开束缚她双手的绳索,可解了半天也没有解开,反而急哭了。 “姐姐,这绳索我解不开,怎么办?” 男人声音带着哭腔,似乎拿那绳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虞瑶眸底闪过懊恼,她怎么忘了,这个男人已经变成白痴,自然不会解绳索。 “有没有刀,你寻把刀来,用刀子把绳子割断。” 她侧眸瞥向身后,徐徐诱导。 “知道了,姐姐。” 男人很快找来一把长刀,锋利无比。 虞瑶眉心跳了跳,想到这个男人已经变成傻子,又是放下心来。 但也怕对方误伤自己,忍不住提醒道:“割绳子的时候小心一点,若是伤到姐姐,就没人给你治病了。” 男人一听就害怕起来,按着虞瑶的指使,小心翼翼的把那捆住她双手的绳索割断。 绳索断裂,并掉落在地。 “把刀给我。” 虞瑶取过男人手里的长刀,随意挥了几下,就见原本捆住她双脚的绳索也断裂,并掉落在地。 身体恢复自由,她站起身来,手里的长刀扔在一边,开始活动手脚。 “姐姐,我替你把绳索割断,那姐姐是不是也给我摸摸?” 男人脚步凑到她面前,语气天真的说道。 “好,姐姐这就给你摸摸。” 虞瑶看着眼前傻兮兮的男人,笑眯眯的说道。 可眸底确是闪过狠色,微闭上眼,无比庞大的神魂再次朝着对方的灵魂狠狠一击。 “啊…” 男人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 本就受创严重的灵魂彻底破碎。 “碰”的一声巨响。 男人突然摔倒在地,很明显已经死了。 虞瑶神情冷漠,看也没看地上的男人,抬脚便离开这里。 ------------ 第239章、平民少女VS港岛资本巨鳄30 虞瑶出去以后,发现这是一座废弃的旧工厂。 几个男人凑在一起低声交谈。 她并没有立即出去,而是躲在角落里偷听。 “老大,条子已经在查我们,还有几个帮派的人也都在找,这下我们麻烦大了。” 开口说话的是一个左脸有刀疤的男人,神色很是焦急。 “我们就不应该接这笔生意,陈仲渊是什么人?绑架他的女人还不知道怎么死,为了五千万,把兄弟几个的性命搭进去真不值当…” 有人害怕道。 “做都做了,再说这些废话有什么用?” 一个带黑色墨镜的黑西装男人蹙眉,他似乎是几人里的老大。 他看了一眼几人,又道:“既然已经做了,不如玩把大的…” 几个男人瞬间把目光看向他。 “老大意思是…” 刀疤男疑惑的说。 那黑西装老大笑了笑,“要赎金,让兄弟打电话给陈仲渊,要他转3亿过来,钱一到账,我们就撕票。兄弟们分了钱就远走高飞,在国外躲个十年八年,他们还能一直找不成?” “老大说的是,反正已经做了,也没有回头路,不如干票大的。” 几个男人也是兴奋起来,一拍即合。 很快就有人给陈仲渊打电话。 虞瑶躲在仓库角落里,把这些对话悉数听在耳朵里。 她正想用神魂解决这几个男人,然后逃走。 就听系统提醒道:“宿主,你可别,你要是真杀了他们,等陈仲渊找到这里,你怎么跟他解释?” 见她不说话,系统又是道:“你在陈仲渊眼里,一直是个清纯并且不谙世事的女孩。这要是乍然变成会杀人的食人花,怕是哪个男人也接受不了。到时候,你的任务还怎么做?” 虞瑶闻言沉默了,也觉得系统说的有道理。 “可我刚刚已经杀人了,那怎么办?” 她蹙眉对系统道。 “这还不简单,你在系统商城买瓶化尸水,把那个男的尸体化掉不就好了?” 系统一脸你怎么这么笨的语气说道。 “我知道,可他们要是撕票怎么办?还有他们要陈仲渊转3亿赎金,那男人很可能真的会把钱转过来,这可不行?” 虞瑶拧眉,心中急得不行。 “他们若是撕票你再动手杀人也不迟。放心,陈仲渊是什么人,岂会受他们威胁?那个电话打过去,陈仲渊立马就可以顺藤摸瓜的找过来,你暂且等着吧。” 系统幽幽的说道,是半点不慌。 听着系统的解释,虞瑶仿佛吃了定心丸,人也没有那么焦躁了。 “宿主只要安心做个等着男人来救的弱女子就好,记得把自己弄惨一点,狼狈一点,最好搞点伤出来。陈仲渊出现的时候扑在他怀里哭一哭,那男人肯定会心疼死,到时候好感度说不定会猛涨…” 系统又是嘿嘿笑道。 虞瑶嘴角一抽,系统明明是个机器,却比她还懂男人,这算什么事。 她并没有说什么,算是接受了系统的意见。 她悄悄转回原来被绑的地方,原先那个傻掉的男人尸体依旧在这里。 虞瑶点开系统商城,花积分购买了一瓶化尸水,瓶塞拔开,化尸水就淋在男人尸体上。 尸体开始冒着白烟。 发出“嘶嘶嘶”的声响。 几息过后,尸体就变成一滩血水。 虞瑶把地上的血水抹到自己身上和脸上,又用长刀在手臂上划出几缕轻浅的伤痕,衣服也扯开了些。 她又抓了抓头发,弄得乱糟糟的,看着狼狈可怜极了。 最后把地面多余的血迹清理干净。 她瞥见散落在地上的绳索,捡起来就绑在自己脚上。 当然,她绑的是活结,轻轻一扯,便能扯开。 就是双手要反剪在身后,自己一个人不太好绑,倒是废了一番功夫。 依旧绑的是活结, 未免别人看出来,她把活结拨向里面,用衣服遮挡。 她就这么躯膝坐在地上,等着陈仲渊来救她。 夜幕浓郁,环宇大厦顶层静谧如斯。 办公室里,头顶银白灯光细细洒下,一寸寸,填进陈仲渊深不可测的眸底。 此时已是凌晨四点,他就这么枯坐了一夜,眼底隐约可见几缕血丝,以及淡淡的乌青,疲态尽显。 那宽大的原木办公桌上,摆放着一个烟灰缸,里面是堆积如山的烟头,也没有清理,不知道抽了多少根烟。 那刻,他脑海中全是女孩往日鲜活的模样,明媚娇俏,清纯可人。 想着想着,他突然笑了。 忍不住回忆起两人在半岛酒店初遇的一幕。 女孩光着脚躲在男洗手间,浑身就套了一件裙子,内衣胸罩也未穿,左脸还有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很是狼狈可怜。 他这个人从来不多管闲事,从小见过的尔虞我诈,以及商场上的风云,让他变得心冷如铁。 可是那一刻,他却莫名其妙的主动开口,问女孩是否需要帮助。 也是那一刻,两人开始有了缘分,连什么时候喜欢上女孩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很喜欢她,喜欢到没有她就睡不着觉,也想时时刻刻见到她,一刻不离。 在得知她消失,被人绑走的那一刻,他除了无尽的愤怒之外,竟然感到有些害怕。 害怕这一词,在他眼里从来就是奢侈品。 陈家的继承人,威胜集团的总裁,社团的话事人,以及诸多隐蔽的身份… 这些头衔让他从来不需要怕谁。 可是他现在是真的很害怕,害怕她会被人弄死在哪个角落里,从此再也见不到。 突然,他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为陌生号。 陈仲渊冷漠的按下接听键,拿起放在耳边。 电话里,很快响起男人的声音,浑厚粗狂。 “你的女人在我们手里,若是不想她有事,就乖乖的转3亿过来,3天内若是没有见到钱,我们可不敢保证会不会撕票…” “可以,但你们必须保证她的安全,也不准动她。” 陈仲渊几乎毫不犹豫的答应,甚至都没有思考。 “呵呵,陈先生果然爽快,只要钱到账,我们自然会放了她。” 电话里的男人笑了声,很快就挂断。 “不知死活的东西。” 陈仲渊声腔音色如同来自深渊地狱,分明平淡到毫无起伏,却无端令人坠入冰窖。 他几个电话拨出去,打完电话,就拿起外套,匆匆离开办公室。 …… 郊外某座废弃的旧工厂。 “老大,陈仲渊那边怎么说?” 刀疤男走到一个穿黑西装男人身边问道。 “他答应了,等钱一到账,我们就把人杀了,兄弟们钱一分,就都逃到国外去…” 那黑西装的老大说道。 “妈的,这些大老板真有钱,3亿赎金眼睛都不眨的就答应了。” 刀疤男羡慕的说道。 那黑西装老大并未回答刀疤男的话,只是吩咐道:“你去看看那个女仔,可别让她跑了。” 刀疤男应了声,人便过去那边。 刀疤男很快来到虞瑶这里,瞥见她浑身凄惨的模样,愣了一下。 但也很快反应过来,估计是自己兄弟干的,就是不知道人跑到哪里去了。 看着虞瑶狼狈可怜的模样,他眼中并没有半怜悯,反而色眯眯的看着她,开始解皮带。 虞瑶知道这个男人想干什么,整个人恶心的不行,微闭上眼,神魂正要刺过去,好解决眼前这个恶心的男人。 就听“砰”的一声巨响。 工厂门被硬生生的踹开。 她惊喜的看向门口。 真的是陈仲渊。 他一身黑色风衣,脸冷得像十二月的寒冰,迈着大步走来,犹如地狱爬出来的修罗。 他的身后跟着不少面色冷肃的黑衣保镖,手里全都拿着枪。 几个原本绑架虞瑶的男人,看见陈仲渊出现,脸色都非常难看。 陈仲渊目光落在女孩脸上,手臂被刀划伤,浑身血迹斑斑,嘴角还留着血,衣服也被扯开,这副模样,让他隐忍的怒火瞬间爆发。 “全都做掉,一个不留…” 平淡的声音没有半点起伏,却让在场的人都打了一个寒颤,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 刀疤男反应极快,迅速掐着虞瑶的脖子,凶狠的说道:“陈仲渊,让你的人赶紧滚开,不然我掐死…” 他话还没有说完。 陈仲渊就从风衣内衬里掏出一把枪,“砰”的一声,对准刀疤男的脑门直接就是一枪。 “啊…” 惨叫声响彻整个废弃工厂。 其他几个绑架虞瑶的男人吓得纷纷要逃。 “砰砰砰…” 又是一连串的枪声响起,那几个原本要四散而逃的男人,转眼都摔在在地,全都死了。 ------------ 第240章、平民少女VS港岛资本巨鳄31 虞瑶看着男人刚毅冷硬的俊脸,以及那开枪打死刀疤男的动作,只觉得帅呆了。 可想到原主一个刚出社会的大学生,若是表现的太过镇定,难免让人起疑。 “啊…” 她瞬间戏精附体,开始浑身颤抖起来,那模样似乎被现场的情景吓到了,尖叫一声,也就晕了过去。 陈仲渊脸色微变,手里的枪随意扔在一边,长腿一迈,在她身体即将瘫软在地面上的时候,拖住了她。 瞥见捆住她身体的绳索,他眸底闪过暴戾。 一脚踢起地面散落的长刀,抓在手里,轻轻把绳索割断。 绳索掉落在地,长刀扔在一边。 陈仲渊将虞瑶打横抱起,带着她回了半山别墅。 周琛早已在别墅等着,在路上的时候,陈仲渊就把他叫了过来。 他是陈仲渊的私人医生,只为陈仲渊一人服务。 他本以为是陈仲渊出了什么事,才会天不亮就把他叫过来。 可等了一会,却看到陈仲渊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匆匆回到别墅。 “陈先生,这怎么回事?” 周琛迅速走上前去,他一眼认出虞瑶,原先在半岛酒店给这女孩治过脸。 他还是有点印象的。 “怎么搞成这副德行?这也太吓人了。” 他皱眉询问道。 “少废话,你赶紧给她看看。” 陈仲渊抱着虞瑶上楼,把她轻轻放在房间里的豪华大床上,拧眉对提着药箱跟上来的周琛说道。 语气不太好。 周琛知道陈仲渊心烦,也不在意。 他手里医药箱搁在一旁,迅速打开,取出带过来的医疗器械,开始给虞瑶进行全身检查。 片刻后。 周琛放下手里的医疗器械,转身对陈仲渊说道:“她没什么大碍,就是受了点皮外伤和惊吓,身上的伤口,我已经给她上过药并进行包扎,你嘱咐她伤口不要碰水,下午我会过来给她换药。” “对了,这两天就别让她再工作,好好休息一下吧。” 周琛又是叮嘱道。 他已经知道这个女人成了陈仲渊的秘书。 陈仲渊微微颔首,走到床边坐下,垂眸看着床上狼狈不堪的女孩。 女孩双眼紧闭,小脸惨白,没有一点血色,就这么静静的躺在那里,整个人犹如破碎的娃娃,让他心疼极了。 只觉得心脏被狠狠的揪了起来,很难受。 他不敢想象,自己若是去迟一步,后果会如何? 虞瑶根本没晕,不过是装的,可是装着装着是真睡过去了。 陈仲渊心疼的抚摸着她的眉眼,俯身在她唇上轻轻落下一个吻,满眼爱怜。 人救了回来,他紧绷了一夜的神经也是放松了下来,这会儿只觉得浑身疲惫,也困的不行。 他洗漱了一番,随便吃了点东西垫肚子,也就躺在她身边睡下。 大手拥着她,把人轻轻搂在怀里,没多久就睡着了。 周琛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屋内静逸安静,只剩下两人均匀轻浅的呼吸声。 港区的清晨就像一幅刚刚展开的画卷,充满了诗意和画意。 周嘉彤今日难得起了一个大早,只因为闺蜜约了她出去喝早茶。 她匆匆打扮一番,也就拎着包开车出门。 可她车才开到一半,就被几辆车前后夹击给逼停了下来。 周嘉彤火气瞬间上来,按下车窗,她半个身子探出车外,朝着前面堵着她没法过去的那辆车骂道:“喂,你们是怎么开车的?还不赶紧给本小姐滚开?” 几个戴着墨镜的男人从车上下来,并迅速冲了过来。 周嘉彤也是有点吓到了,立马反应过来,这些人是故意堵着她。 不等她做出多余的反应,那几个男人已经冲到她车窗边,暴力的砸开她的车门,粗鲁的把她从车里拖拽下来。 “你们干什么?你们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爹哋不会放过你们的?” 周嘉彤怒火冲天,对着几个男人大声叫嚣起来。 “呵…你爹哋来了,也救不了你,跟我们走吧…” 几个男人粗鲁的把她拖向前面那辆保姆车。 周嘉彤这会儿真的很害怕,她想要打电话求救,可她的手机和包都被对方抢走了。 她又是气的破口大骂,怎么难听怎么骂,完全没有半点千金小姐的形象。 就和市井泼妇没有区别。 “给老子安静一点。” 其中一个男人被她骂得火起,直接一巴掌甩过去。 周嘉彤半边脸瞬间肿了起来,嘴角流血,这下也不敢骂了。 几个男人粗鲁的捆住她的手脚,直接塞进一辆保姆车。 “你们放开我,你们是不是想要钱,想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们,只要你们放了我…” 周嘉彤心中害怕极了,但却极力让自己冷静,徐徐诱惑起来。 她以为自己遇到了绑匪,身为地产千金,有人想绑架她并不奇怪。 她这会儿正懊恼着,怎么没有跟陈仲渊一样,随时带保镖在身边,要不然就不会遇到这种事。 几个男人似乎嫌她太吵,索性用胶带封住她的嘴。 嘴巴被胶带封住,周嘉彤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或是用眼神凶狠的瞪着这几个绑架她的男人。 “上面交代,把她送去菲律宾做掉,坐专机过去,机长已经那边等着。” 车上有男人对同伴说道。 “知道了。” 前面开车的男人回了一句,保姆车很快开走了。 这些人说话并没有避着周嘉彤,主要是在他们的眼里,周嘉彤已经是个死人。 周嘉彤意识到这些人并不是绑匪,而是要她命的人,心中越发害怕。 她没空去思考谁要杀自己,满眼尽是惊恐,疯狂的扭动挣扎,甚至用脑袋去撞车窗。 企图从窗户跳出去。 车上有男人嫌她太过闹腾,眉眼一蹬,直接一个手刀过去,周嘉彤转眼就晕了。 这下彻底安静了。 10几分钟后,一架巨大的银色私人飞机在跑道上快速滑行,伴随着一阵阵轰鸣声,它逐渐加速,冲向蔚蓝的天空。 直到2个半小时之后,飞机降落在菲律宾某个城市的机场。 又几经辗转,周嘉彤被几个男人带到菲律宾某个偏僻的小村庄。 几个男人把她从保姆车里拖出来,带到一片人烟稀少的森林中,扔在地面上。 周嘉彤跌坐在地面上,双手双脚皆被束缚,嘴巴也被胶带封住,不能说话,眼神缀满恐惧。 “呜呜呜…” 求求你们放了我。 周嘉彤眼神祈求的望着面前的几个男人,不断的在地上扭动挣扎。 她想要开口说话,却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知道这些人把自己带到这里来,是想杀了自己,心中害怕的几乎要晕厥。 可她知道自己不能晕。 她到现在都不明白,到底是谁要杀她。 其实她在看见那架私人飞机的时候,就隐隐有个猜测,只是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自己从小喜欢的男人,为了别的女人会要她的性命。 那些男人没有理会她的挣扎求饶,直接掏出一把枪对准她,神色冷漠。 看见一把枪对着自己,周嘉彤吓得亡魂皆冒,神色越发惊恐。 为了活命,这会什么脸面,什么千金小姐的傲气,都通通丢掉了瓜国,不停的磕头求饶。 ------------ 第241章、平民少女VS港岛资本巨鳄32 她嘴巴被胶带封住,不能说话,只能疯狂的给这些人磕头。 周嘉彤哭的泪流满面,眼泪鼻涕头发都糊到脸上,很是狼狈。 “啧啧,堂堂地产千金,居然给人磕头下跪,真是可怜。” 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倒是不急着杀她了。 突然俯身蹲在周嘉彤面前,伸手撕下封住她嘴巴的胶带,勾唇嘲讽起来。 “有什么遗言就尽快说吧,再不说可就没有机会了。” 男人好整以暇的盯着面前狼狈不堪的女人,好心的说道。 周嘉彤嘴巴恢复自由,急促的喘了两口气,哆哆嗦嗦的说道:“几位大哥,只要你们放了我。我可以给你们钱的,你们要多少,我立马让爹哋转给你们。” 见几个男人明显心动,周嘉彤又是继续说道:“我们家的钱不说多,几百亿还是有。你们想要豪宅别墅也可以,我们家就是做这个,只要你们说个地方,我让爹哋划给你们。” 见几个男人盯着她不说话,她又是急道:“爹哋就我一个女儿,他肯定会答应的。” 她一脸期待的看着几个男人,希望这些人能够被钱财打动,放过她。 只要回了港,她就让爹哋弄死这些人。 几个男人的确被她说的心动,他们做这一行,给人卖命是为了什么?为的不就是钱? 可想到背叛陈先生的下场,几个男人又是犹豫了。 在钱财和性命之间,他们选择了性命。 何况给陈先生办事,钱财也不会少他们。 “周小姐的条件的确让人很心动,可再多的钱财也要有命享用。” 那个戴着墨镜的男人冷漠道! 话落,手里的枪再次对准周嘉彤,无视她惊恐绝望的眼神,没有半点怜悯,正要按下机关。 “等等,你们可否让我死的明白,我想知道要你们杀我的人是谁。” 周嘉彤这会儿反而冷静下来,也没再哭泣,主要是她知道眼泪对这些男人没有用。 知道自己活不成,她只想在临死前知晓,要杀她的人是谁。 虽内心隐隐有个猜测,还是想确认一下。 “周小姐做了什么事,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你花五千万买虞小姐的性命,你觉得陈先生会放过你?” 那戴墨镜的男人倒也没有隐瞒,很好心的告诉了她。 算是让她死个心安。 “果然如此…” 周嘉彤绝望的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滑落脸庞,心如死灰。 可下一秒,她眸底突然迸发强烈的恨意。 她咬牙切齿大吼道:“陈仲渊,你就是个狼心狗肺的畜生,枉我从小喜欢你,一心一意想要嫁给你。若有来生,我宁愿不再遇见你…” “砰…” 伴随着枪声响起,周嘉彤倒在了地上,心口汩汩流血,眼睛睁的大大的,死不瞑目。 “轰隆。”几声闷雷响起。 天空突然变成阴沉沉,雨滴如珠帘般落下,淅沥作响,豆大的雨滴打在周嘉彤的尸体上,惨白的有几分阴森,诡异恐怖。 “我们走吧。” 几个男人望了一眼周嘉彤的尸体,眼底没有半点情绪,也没有处理,很快离开这里。 港岛半山别墅,白加道。 虞瑶醒过来的时候,屋内就剩她一人,陈仲渊并不在,应该是去忙了。 这个男人每天那么多事,不可能一直陪着自己。 她习惯性的去摸手机,发现什么也没有。 “糟糕,我的手机和包该不会还在那些绑匪的手里吧?” 她眸底闪过懊恼,早知道就不晕那么快。 她掀开被褥下床,便看见自己缠满纱布的两只手臂,愣了一下。 她手臂上的伤是自己划的,伤口很浅,并不严重。 可这会儿白纱布缠了一圈又一圈,看着到有几分吓人。 她也没有把纱布解开,就这么缠着。 她抬脚去了洗手间,坐在马桶上,就听系统突然蹦哒出来,“宿主,周嘉彤死了。” “嗯?” 虞瑶有点懵,很快反应过来,“是陈仲渊查出来,然后派人杀了她?” “嗯,人已经带去了菲律宾,被做掉了。” 系统肯定的回答。 虞瑶没有说什么,周嘉彤买通黑道上的人杀她,就该想到会有这种后果。 “对了,我当时被人绑架到一座废弃的旧仓库,是在港岛吗?陈仲渊他们用枪打死了那些绑匪,这事警署怕是会查吧?” 想到这事,她眉心紧蹙,忍不住担忧起来。 也不知道陈仲渊能不能处理这些麻烦。 “不是港岛,你被人带去了广州,的确有警局在查,也有媒体报导这事,但都一致认为是几个黑帮互相斗殴。” 系统并没有隐瞒,如实告诉了她。 虞瑶微微颔首,没在说话。 一本正经的坐在马桶上拉屎。 闻着有点臭,她顺手开了换气。 几分钟后,她从洗手间出来。 望见身上的睡衣,想换一套,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行李在这里。 她走到门口,拉开房门,对外面正在打扫卫生的女佣道:“你好,麻烦能帮我买套衣服过来吗?” “虞小姐,不用买,你的衣服陈先生已经准备好了,就在柜子里,鞋子也是。” 女佣望向她,恭敬的说道。 “谢谢。” 虞瑶微微一怔,反应过来,也就把门关上。 靠近墙壁的地方有一面超大衣柜,她把衣柜门拉开,就见里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全都是名牌,有些连吊牌都没有拆。 男装挂在左边,女装挂在右边,全都是高定。 男装是陈仲渊的衣服,女装应该都是给她准备的,非常漂亮,有不同的款式,质感非常好,一看就是非常昂贵的奢侈品。 她把旁边柜子拉开,里面全都是各种款式大牌包包,最起码有二三十个,都是新的,上面还挂着吊牌。 但有一个包,确是明显有用过的痕迹,也没有吊牌,她一眼认出那是自己的包。 她微微一笑,原来没有丢。 她把自己的包拿出来,打开发现里面的东西一样没少,手机也在里面。 倒是松了一口气。 她习惯性的拿出手机来看,屏幕上显示一连串的未接来电,还有陈仲渊发来的几条语音。 未接来电,都是虞源清和虞远霖打来的,估计是问她昨夜为什么没有回去。 她没有急着回电话,现在是下午两点,老爸和哥哥这个点都在上班。 虞瑶准备等他们下班再打。 她点开陈仲渊发来的语音。 男人低沉醇厚的声音,就传入了她的耳中。 【BB猪,我有事先回公司处理,你若是饿了,就让女佣给你做吃的。你也不用急着来上班,先在别墅休息几天,等好了再回公司,我会跟阿雅说这事。】 后面还有一条,她继续听。 【你若是需要什么,就和女佣说,我最近可能会很忙,可能没什么时间陪你。你好好在别墅呆着,闷了就让管家开车带你出去玩。】 后面配了两个亲亲和拥抱的表情包,莫名多了几分喜感。 虞瑶嘴角扬起一抹笑,手指轻点,回了句:【知道了。】 又说了几句关心的话,也就发了过去。 最后配了两个可爱的表情包。 她把手机放到一边。 顺手从柜子里挑了一套香槟色的裙子,又在底下的柜子里找了一双同色系的单鞋。 上面镶嵌了几颗宝石,奢华漂亮。 这套衣服还不知道要多少钱,怕是都可以在港岛买一套房子。 她暗叹有钱人的日子让人忍不住堕落。 换好衣服鞋子,也就下楼吃东西。 ------------ 第242章、平民少女VS港岛资本巨鳄33 环宇大厦,最顶层南面是陈仲渊办公室。 宽敞华丽,拥有极佳的视野和充足的自然光线。 陈仲渊伫立在光可鉴人的环景窗前,正在讲电话。 他挺阔的背影几乎与对面的维多利亚港融为一体,却不失挺拔,浑身透着矜贵疏冷的气场。 楚风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直到老板讲完电话,才敲门进去。 他走至男人身后,道:“陈先生,您昨晚要求的名单已经拟订好,并附上那些人身后的所属公司,以及详细资料。” 陈仲渊转过身来,手机随意的扔在桌面上。 他伸手接过楚风手里的资料,折回办公桌前坐下,垂眸翻看起来。 沈知许:森泽集团大公子,借周嘉彤三千万。 邵晚宁:森汉网络科技,借周嘉彤两千万。 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目光深沉的看向楚风,“就这两家?” “是的,沈知许和邵晚宁都和周嘉彤关系不错,周嘉彤问两人借钱时,两人毫不犹豫的答应,钱当场就转了过去。” 楚风顿了一下,又是补充道:“那天晚上在赛马会包房,就是沈知许把照片拍下来发给周嘉彤,随后10几分钟,周嘉彤就打电话问他借钱。” 陈仲渊右手指骨轻轻敲击着桌面,略一沉思,“我记得沈知许有个弟弟叫沈知悉,听说刚从英国留学回来,你想办法让沈知许的父母把继承权交给沈知悉。” 楚风一听,就明白了老板的用意。 对于这些豪门公子哥来说,失去继承权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至于沈知许,安排人把他双手剁了。” 陈仲渊淡漠说道。 声音平淡到没有任何起伏,但却无端让人打了个寒颤。 楚风一听,就知道这是老板对沈知许偷偷拍下照片,然后发给周佳彤的行为表示惩罚。 “森汉网络收购。” 陈仲渊处理完沈知许,又是继续吩咐。 “好的。” 楚风牢记下老板的吩咐,继续汇报,“嘉业集团调查报告已经出炉,这是收购方案,还请您过目。” 陈仲渊看了两眼,觉得方案并没有什么问题。 可以说严格按照港岛公司法拟定执行。 但以他对周柏简的了解,怕是抵死也不会同意集团被别人控制。 哪怕价格给的再高也不会答应。 “嘉业集团有多少位股东,那些股东手里所有的股份加起来,又有多少?” 陈仲渊摸出一支雪茄叼在嘴里,点燃,抽了两口,轻轻吁出一口薄烟,他隔着薄烟看向楚风,眯着眼睛询问。 楚风看了一眼老板,思索片刻,便道:“嘉业集团股东一共有10个,其中周柏简持股45%,周柏简的老婆安昭若持股10%,周嘉彤也有10%,其余的35%的股份分割在其他股东手里。” “也就说,周家一家三口就占了嘉业集团65%的股份?” 陈仲渊磕了下烟灰,背靠背椅,双腿搭叠,露出成功男士黑亮的大皮鞋。 他冷声嘲讽一句,“周柏简倒是疼爱妻女,居然各自给了10%。” 楚风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周嘉彤已经是个死人,要什么股份?想办法把那10%的股份弄过来。” 陈仲渊薄唇微勾,又是淡漠吩咐:“其他那些股东手里的股份,你也都去买下来。” “好的。” 楚风记下老板的吩咐。 随后皱眉看向陈仲渊,“可即使我们把这些股份都弄到手,也只有45%,和周柏简手里的股份一样,怕是没有办法实际控制嘉业集团。” 何况,周柏简还有他老婆手里那10%的股份在。 “那就把他老婆手里那10%的股份也弄过来,至于用什么方法,我不管。” 陈仲渊慢条斯理的掐灭手中的烟蒂,一脸深意的说道。 楚风望着老板一脸深意的眼神,有点不解其意,疑惑道:“陈先生的意思是…” 陈仲渊侧唇微勾,睨了他一眼,冷道:“周柏简的老婆有个白月光,听说那个男人离婚了,前不久回到港岛发展,你们可以从他下手。” 楚风瞪大眼睛看向陈仲渊,似乎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似的,神色错愕。 找男人勾引周柏简的老婆,亏陈先生想得出来。 会不会太无耻了一点? 陈仲渊被自己属下的眼神看的有点不自在,狠狠瞪了他一眼,不爽道:“商场如战场,用什么手段都不过分,还不赶紧去做事?” “是是是…” 楚风被老板眼神一瞪,浑身一个激灵,哪还敢继续看,麻溜的滚出老板的办公室。 他回到董办,便着手查周柏简老婆那白月光的资料。 薛慕霖,出生京都普通人家,年轻时曾在港岛闯荡,意外邂逅周柏简的老婆安昭若。 那时,安昭若还没有结婚,也没有嫁给周柏简。 薛慕霖和安昭若谈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恋爱,感情非常好,差点谈婚论嫁。 只不过,因某些原因被迫分开。 楚风看完安昭若的资料,正要安排人去接触薛慕霖… 就见阿雅突然凑了过来,小声问道:“阿峰,问你个事儿。” 楚风抬眼看她,“什么事?” 阿雅凑到楚风耳边,笑眯眯的问道:“陈先生说虞瑶接下来一段时间都不会来公司上班,但却让我保留岗位,你可知原因?” 楚风睨了她一眼,“好奇心那么重做什么?知道的太多对你没好处,我劝你少打听。” 阿雅面色微僵,被楚风堵的说不出话来,瞪了他一眼,也就走了。 半山别墅,白加道。 虞瑶躺在花园里的摇椅上刷新闻,或者偶尔打几盘游戏。 实在太无聊了,没事可做,只能以此来消磨时间。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 傍晚的夕阳温柔地洒下金色的余晖,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虞瑶看了看时间,估摸着虞远霖该下班了,便回了一个电话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响起虞远霖焦急的声音。 “阿瑶,怎么打你电话一直打不通,你昨晚又一整夜没有回来,我们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很担心你…” 虞瑶手机放在耳边,“老爸抱歉,我昨天走时不是跟你说回公司加班吗?我手机没电了,所以才没有接到电话,白天本来想给你回过去,但想到你在上班便没有给你打。” “原来是这样,没事就好。” 电话里,虞远霖松了一口气,“你下班就早点回来,别又跟昨晚一样,加一整夜的班。虽说年轻,但经常熬夜对身体不好。” 虞瑶垂眸看着自己手臂上缠绕的纱布,犹豫道:“老爸,我接下来几天,可能都不会回家…” “你说什么?几天都不回来?阿瑶,你老实跟爸爸说,你是不是谈男朋友了?” 不等她说完,电话里就响起虞远霖明显提高许多的声音。 带着浓浓的质问。 虞瑶面色微僵,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握着手机半天没说话。 电话里,虞远霖见女儿迟迟没有说话,就知道自己猜测是真的。女儿是真的谈了男朋友。 怕那什么晚上加班都是借口,指不定在哪里鬼混。 这么一想,虞远霖觉得好好的闺女学坏了,生气道:“阿瑶,你谈男朋友,爸爸不反对,但你总该把人带回来给我们看吧?还有你这夜不归宿,像什么样子?” “老爸,我说了是在公司加班…” 虞瑶尴尬的解释。 电话里,虞远霖确是不信,“你少糊弄我,今晚必须给我回来。” “嘟嘟嘟…” 虞瑶想要说什么,电话已经被虞远霖挂断了。 ------------ 第243章、平民少女VS港岛资本巨鳄34 她无奈的起身回别墅,找到管家,不好意思的道:“赵叔,麻烦你能送我回家吗?” 管家想了想,面色为难的道:虞小姐,陈先生若是知道你走了,怕是会…” “我知道,可我爸爸打电话过来,要求我今晚必须回去。” 虞瑶微垂着头,她其实也不想回去。 她两只手臂都缠满纱布,虞远霖他们看到,怕是会吓到。 可听见虞远霖那口气,不回去是不行了。 管家见她这么说,犹豫了一下,便道:“那我和陈先生打个电话,他若是同意,我便送你回去。” “多谢赵叔。” 虞瑶客气道谢。 她其实可以自己走,但若是一声不响的离开,等陈仲渊回来发现自己不见了,指不定怎么生气。 管家很快去打电话,没多久就回来。 他走到虞瑶身边,面色为难道:“陈先生已经知道了,他说马上回来,交代虞小姐在别墅等着。” “多谢赵叔。” 虞瑶微微一笑,便坐在沙发上等着。 大约十几分钟后,一辆银色的库里南缓缓开进花园。 后座车门缓缓打开,黑色皮鞋踏在花园青色地砖上。 再往上,是一双长得惊人的腿,被笔挺的西装裤包裹,没有一丝褶皱。 下车的男人侧身讲电话,按在西装衣扣上的手冷白修长,骨节分明。 电话很快结束。 他脱下外套,扔在管家手里,长腿一迈,就进了别墅。 看见女孩乖巧的坐在沙发上等他,陈仲渊眉眼变得柔和。 虞瑶看见陈仲渊回来,轻轻一笑,起身走上前去,微垂着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爸爸他…” 男人似乎知道她想说什么,“我知道,这事我会处理。” “啊?” 虞瑶有点蒙圈,处理,怎么处理? 陈仲渊手臂揽住她纤腰,微微收力将人搂进怀里,低腔宠溺:“BB猪,等我手头上的事情忙完,我们就结婚吧。” “结婚?” 虞瑶更懵了,她不怀疑眼前男人对她的爱,经过这次的事件,好感度已经涨到了85。 已经是真爱了,这个男人会想娶她很正常。 可问题自己什么身份,心里清楚的很。 想要顺利成为陈太太,哪有那么容易? 这也是为什么,哪怕她和陈仲渊做了无数次,也没有吃孕子丹原因。 不过,看现在的情感发展,似乎可以吃了。 “怎么,高兴傻了?” 男人低笑着,声腔音调仿佛从胸腔里传来,轻抚着她的脸。 虞瑶只觉得脸庞被他抚过的地方隐隐发烫,忍不住红了脸。 她想到什么,眸色又是黯然:“你阿爷他怕是不会喜欢我吧…” 陈仲渊定定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望着女孩自卑黯然的神色,他莫名的觉得有些心疼。 “阿爷他会喜欢你的…” 他帮她挽过耳边的碎发,望着怀里女孩美丽的容颜,喉咙轻滑了一下,认真道:“除了你,我谁也不娶,阿爷他总不能看着我一辈子打光棍。” 虞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着眼前一脸认真的男人,忍俊不禁。 她双手勾着男人的脖子,娇声道:“现在倒是说的好听,要是以后遇到哪个狐狸精,指不定就被勾走了。” “哪个狐狸精比得过你?” 男人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神色揶揄道。 明明长了一张清纯可人的脸,可每每勾的他神魂颠倒,欲罢不能… 他眸色渐深,看着怀里的女孩危险十足。 虞瑶垂眸,她已经习惯了被男人比作狐狸精,听到这话也没什么感觉。 抬眸,就对上男人危险的眼神。 她微微一怔,知道那眼神意味着什么,似乎害怕似的,迅速推开退开他的怀抱,身体往身后挪。 男人见她这般模样,低低的笑了,笑声从唇畔溢出,整个胸腔都在震动,性感的要命。 女孩这般模样,惹得陈仲渊越发想欺负。 他步步紧逼,眸色深深的盯着她,眼神灼热。 只把她逼到墙角,陈仲渊一手撑在墙面,一手托着她的纤腰,无奈道:“我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你怎么还这么怕我?” 声音低沉暗哑,仿佛从胸腔里传来,性感撩人。 虞瑶很想说,我倒是想大胆,就是怕吓到你。 她知道这个男人喜欢清纯的,好似小白兔一样的女人。 所以在面对陈仲渊的时候,她很多行为举动都是装出来的。 正想着该怎么回答他。 男人霸道的吻落下。 别墅内的管家和女佣早已羞的不知道躲到哪里。 两人不知何时上了楼。 落地窗前纱帘浮动,女孩衣衫凌乱,香肩半露。 男人眸底如浓墨,眼神幽深的盯着她,开始解皮带。 目光不小心触及… 虞瑶慌乱撇开眼,红着脸,声若蚊吟,“我今晚还要回家…” 陈仲渊喉结滚动,难耐克制地低低一笑:“回什么家,以后都住在这里,你家人那边,我会安排好。” 男人拿起手机发了一段信息出去。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怎么安排的,又和对方说了什么? 总之,她爸爸都没有打电话过来。 虞源清也没有打过来。 很快,屋内想起男女动情的声音,让人脸红心跳。 不知过了多久才停止。 虞瑶无力的瘫软在男人的怀里,疲惫的睁开眼,眼神瞟向挂在墙上的钟,发现已经晚上九点。 她记得陈仲渊回来的时候差不多6点,居然过去三个小时。 想着自己晚饭还没吃,怪不得这么饿。 她推了推他,娇声道:“我饿了。” “是我不好,忘了你还没吃饭。” 陈仲渊抱着她去浴室洗漱,两人整理一番,也就下楼用餐。 餐桌上,丰盛的菜肴宛如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让人垂涎欲滴。 虞瑶早就饿了,毫不客气的大快朵颐起来,但却并不难看,反而很是优雅,吃的津津有味。 陈仲渊看着对面的女孩吃的香,嘴角勾起愉悦的弧度,平时食欲不太好的他,也是忍不住多吃不少。 他今晚本来还有一个会议要开,但听管家打电话过来,说她要回去。 他几乎立马放下手头的工作,迅速赶了回来。 好不容易把女孩忽悠到过来住,怎么可能轻易放她回去? 至于她的家人,已经被楚风接到了枫桥叶林。 “枫桥叶林那套别墅我已经划到你的名下,你的家人也已经接到了那边住,等会儿我会把钥匙给你。” 陈仲渊咽下口中的饭菜,望着对面的女孩,低声说道。 “什么?你派人把我家人接去了枫桥叶林?那他们岂不是知道我们的关系?” 虞瑶错愕的看着他,实在想不到,这个男人居然是这样安排的。 她还没有准备好啊,这个男的怎么就公开了? “他们迟早会知道,以其每次找理由搪塞,倒不如大大方方告诉他们。明天我会抽个时间,请他们到酒店吃饭,算是正式见面。” 男人霸道的说道。 语气不容置疑。 他似乎怕女孩不高兴,又是安抚道:“你放心,我会让你爸妈喜欢我的。” ------------ 第244章、平民少女VS港岛资本巨鳄35 “明天么?” 虞瑶犹豫一下,便答应了。 看见手臂上还缠着纱布,怕是虞远霖看见要担心了。 想着到时候穿个长袖遮一遮。 她手臂并没有什么问题,也早想拆了,但在彻底好全前,陈仲渊怕是不会允许。 两人吃完饭,便去花园溜弯,在外面散了一会儿步,也就回去睡了。 一座占地面积极广,并且私密性极好的私人豪宅内。 夜晚的楼房在月光下静静地矗立,仿佛是一座座白色的雕像,散发着沉静而又神秘的气息。 周柏简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新闻,抬手看了一下腕表,皱眉嘀咕:“这都几点了?阿彤怎么还不回来?” 他扭头看向一旁正在做美容的妻子,问道:“你知道阿彤去哪了吗?怎么两天都没有见到人?” 安昭若正在敷脸,听见老公的声音,头也不抬得道:“不知道啊,可能跟朋友出去旅游了吧,我也两三没有看到她了。” “你这个人怎么当妈的?连女儿去了哪里也不知道?” 周柏简皱眉抱怨了句,拿起手机,电话就拨了过去。 自是给周嘉彤打的。 可电话响了半天,也没有人接,最后显示无人接听。 周柏简皱眉,一连打了好几个,都是显示无人接听。 “跑到哪里去了?怎么连电话也不接?” 周柏简烦躁的拧眉,在手机里翻了几下,找到几个号码,又是拨了过去。 明显是想找周嘉彤的几个朋友问问。 电话很快被人接通。 “是简叔啊,这么晚给我打电话?可是有什么事?” 电话里,响起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这是周嘉彤的闺蜜邵晚宁。 “呵呵,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阿彤去哪了,两天都没有见到她人,也没有回家…” 周柏简把手机放在耳边,笑着问道。 “简叔,我也不清楚,阿彤这两天也没有联系我。” 电话里,邵晚宁迟疑的说道。 “这样啊。” 周柏简见对方不知道,眸底闪过失望,也就把电话挂断。 随后,他又打了好几个电话出去。 都是和周嘉彤玩的不错的闺中密友,也都表示不知道周嘉彤去了哪里。 周柏简内心隐隐有些不安。 想着前两日广州发生的枪击案,他敏锐的直觉女儿可能出事了。 他沉默片刻,拨通了一个号码。 这是给港岛警署打的。 “呵呵,原来是周先生,不知周先生这么晚打电话到警署来,可是有什么事?” 电话那头,响起了年轻男人的声音。 冷冽威严。 “林Sir,是这样的,我女儿已经失踪两天了,周围的人也不知道她的去向,我很担心她的安全,麻烦你们给我查一查。” 周柏简站在落地窗前,纱帘飘动,手机放在耳边,很是客气的说道。 “原来如此,周先生放心,我现在就立案,马上交代手下去查。” 电话里,那被称为林Sir的男人说道。 “多谢林Sir。” 周柏简客气两句,也就挂断电话。 港岛警署,此时已是深夜,虽然早已下班,但依旧有人在值班。 林sir就是值班人员之一。 他挂断电话后,打开电脑,很快把这件事立案。 “林sir,这么晚还有人打电话过来,可是哪里又出事啦?” 一个穿着制服的年轻男人,端着一杯咖啡走了过来。 显然,也是夜里值班的人员之一。 “是周柏简,打电话过来说他女儿失踪了,让我们帮忙查一查。” 林sir看向走过来的同事,说道。 那男人啜了一口手里的咖啡,轻啧了声,“该不会跟陈先生的秘书一样,遭人绑架了吧?” “还真说不准。” 林sir对着电脑,在键盘上敲了几下,“这种事情,发生在豪门里并不稀奇。” “对了,那起枪击案最后查的结果怎么样?” 林sir在键盘上敲完,又是问。 “还能怎么样,查来查去都是他们互相斗殴,再说事情发生在内陆,我们也只是辅助调查。” 男人说完,把手里的咖啡一饮而尽,笑了笑,“你要不要也来一杯?夜里喝这个很提神的?” “不用。” 林sir摇头拒绝,“周小姐的案子已立,明天一早就让人去查吧。” “知道了,林sir。” 那男人脸色正经起来,严肃的说道。 …… 第二天,吃过早晚后,陈仲渊就把枫桥叶林别墅的钥匙交给虞瑶。 “这是枫桥叶林那套别墅的钥匙,已经划到你名下,你若是想去看,就让管家安排人开车送你去。” 虞瑶伸手接过钥匙,她的确想去看看,但却并不想麻烦管家,“我可以自己开车的。” 就是她的车没有在这里。 “你的手臂能开车?” 陈仲渊眼神扫向她那缠满纱布的手臂,笑道。 两人亲密接触时,他都尽量不去碰她的手臂,就怕不小心弄疼她。 “没事,那些人只是吓唬我,其实伤口并不严重。” 虞瑶垂眸望着手臂说道。 “没事也不让你开。” 望着女孩错愕的眼神,陈仲渊笑着弹了弹她的脑门,低声道:“等你手臂彻底好全,再自己开车吧,现在想去哪里,先让管家安排人送你去。” 别墅内有很多保镖,当然也都会开车。 “好吧。” 虞瑶垮着小脸,没再坚持。 陈仲渊见她乖巧,揉了揉她的脸,又捧着她的脸亲了一口,也就开车去了公司。 虞瑶瘫在沙发上。 打开手机来看,发现有十几个未接来电,还有不少信息。 全是虞远霖,虞源清还有梁惠芳打过来的。 其中梁惠芳打的电话最多,发过来的信息,也是一大段一大段的,那些内容看的她脑袋突突的疼。 梁惠芳这个女人从来不关心她,别说打电话给她。 可昨晚确是打的最多。 她把信息点开。 【阿瑶啊,还是你有出息,居然傍上了陈先生这种人物,妈以后就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我跟你说呀,陈先生这种男人可是人间极品,能傍上他是你的福气,你给妈好好伺候,不准惹人家不高兴,要不然我抽死你…】 这是梁惠芳发的信息,看的虞瑶额头突突的跳,忍不住想打人。 后面还有十几条信息,全都是梁惠芳发来的,她不用看,也知道内容是什么。 无非是一些苦尽甘来,终于住上大别墅,并且要她好好伺候陈仲渊的拜金之言。 原主有这种妈,说实话,虞瑶都觉得很丢人。 突然有点不想让陈仲渊跟她家人见面了。 听听梁惠芳说的话,真的很上不得台面。 虞远霖和虞源清两人发过来的信息就正常许多,更为她考虑。 【阿瑶啊,你不是在威胜集团上班吗?怎么反而和你们老板谈起了恋爱?】 【爸爸不是反对你谈恋爱,陈先生这种人物就像天上的月亮,我们普通人根本够不着,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你好好跟人家说清楚,要不这份工作我们别做了…】 这是虞远霖的信息,脑子比梁惠芳清醒多了,也更为虞瑶考虑。 算是个不错的爸爸。 虞瑶微微一笑,手指轻动,一条信息就发了过去。 【老爸,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也知道阿渊的身份有点吓到你们。但在接受这段感情前,我也是深思熟虑过的,我们是真的互相喜欢,阿渊人很好,我相信爸爸会喜欢他的。】 信息发过去不久,虞远霖电话立马就打了过来。 父女俩就着这个事,通过电话谈了很久。 虞远霖一直认为两人家境不对等,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老爸,你还没有见过阿渊,本能的对他有偏见,等你见了阿渊,想来你会喜欢他的。” 虞瑶好说歹说的劝,说陈仲渊的好话。 陈仲渊是她的任务对象,肯定是要嫁给对方的。 就算虞远霖不同意,也不能阻止。 “老爸也说不通你,只希望你不要为自己的选择后悔。” 虞远霖眼下正在上班,也不方便打太长时间的电话,很快就挂断了。 虞瑶挂断电话后,换了一套长衫,遮住两只手臂上的纱布,见没有什么不妥,也就下楼。 她想去枫桥叶林那边看看。 那套别墅已经划到她名下,她的家人也搬进去住,已经算是她的财产。 ------------ 第245章、平民少女VS港岛资本巨鳄36 “赵叔,我想去枫桥叶林看看,麻烦你找个人送送我。” 虞瑶下楼后,找到管家,客气的说道。 管家微微一笑,“好的,我这就安排人送虞小姐。” “谢谢赵叔。” 虞瑶客气一句,也就坐客厅沙发上等着。 管家出去一会,没多久就回来,告诉她说车已经在门口等着。 “麻烦赵叔了。” 虞瑶客气一句,就拎着包起身出门。 花园里,停着一辆蓝色的布加迪,这是一款顶级跑车,外观精美漂亮。 看见一款全新的跑车,虞瑶也没有感到意外。 像陈仲渊这种顶级富豪,有很多款式的豪车实属正常。 她抬脚走过去,拉开后车门也就坐上去,关上车门。 前头驾驶位,坐着一个带着墨镜的年轻男人,一身黑西装,身姿挺拔,神态冷峻。 一看就是别墅里的保镖。 “麻烦送我去枫桥叶林,谢谢。” 虞瑶对坐在驾驶位上开车的保镖客气道。 “好的,虞小姐请坐稳了。” 那开车的保镖点头,跑车很快启动,转眼驶离别墅花园,随后快速沿着公路疾驰。 枫桥叶林在铜锣湾,这里是港岛商业,以及娱乐中心地带,汇聚了众多的购物中心。 这里还有港岛最大的维多利亚公园,中央图书馆文化,休闲设施。 居住在这里,生活非常方便。 虞瑶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上午九点半。 这个点虞远霖和虞源清都在上班,别墅里估计只有梁惠芳。 未免到时候耳朵遭罪,或是说了一些她不想听的话… 虞瑶让保镖在路边停车,她去附近的小店买了一卷胶带。 至于用途,当然是用来封梁惠芳的嘴。 她不用想也知道,梁惠芳见到她,嘴巴肯定会吧嗒吧嗒的说个不停,说一些要她好好伺候陈仲渊的拜金之言。 要么是,开口问她要钱。 这些话,她都不想听。 保镖也没有问虞小姐为什么买胶带,见她上车并坐好,很快开走了。 布加迪缓慢的穿过高楼起伏的商业大街,最后停在一栋别墅面前。 “虞小姐,到了。” 保镖扭头对虞瑶说道。 “谢谢,麻烦你在这里等一会。” 虞瑶对保镖说了一句,就拉开车门下去。 这栋别墅非常漂亮,外观精美绝伦,古典与现代的完美结合,将西方建筑的艺术精髓与东方文化的细腻神韵融为一体。 她打量一会儿,便抬脚走进去。 绿意盎然的庭院与豪华的建筑相映成趣,让人感受到远离尘嚣的宁静与舒适。 她虽不知道这套别墅的具体价格,但原先也查过这个地方的房价,一套下来,最起码要七八亿港币。 她微微一笑,陈仲渊这个男人对她倒是真大方。 这么贵的别墅,说送就送。 她突然觉得,让梁惠芳住在这么好的地方,真是便宜她了。 也有种想把人赶走的冲动。 虽然这么想不好,但她是真的很讨厌梁惠芳。 可若是真的这么做。虞远霖和虞源清估计也会跟着搬走。 她摇了摇头,又是打消这种念头。 这两父子对她是真的不错,虞瑶也是真的把他们当成家人。 她拿出钥匙开门,门刚打开,就听见梁惠芳那大嗓门传来。 “哎呀,我说你这个盘子怎么洗的啊?一点都不干净…” “还有这台面,怎么这么多水?也不知道擦擦,你是怎么干活的?” 那趾高气昂的声音,听得虞瑶拧眉,脸色也是冷了下来。 她抬脚走进去,就看见一个菲佣打扮的女人,唯唯诺诺的对梁惠芳道:“这已经很干净了,台面上也没有水渍…”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冤枉你…” 梁惠芳眉眼一瞪,似乎又想破口大骂。 看见虞瑶进来,突然愣了一下。 “哎呀,阿瑶回来了,你想吃什么,妈妈让菲佣给你做。” 梁惠芳看见女儿,笑眯眯的走过来,和以前看见她动不动破口大骂,形成鲜明的对比。 “大小姐。” 菲佣很快反应过来她是谁,恭敬的喊了一声。 虞瑶微微颔首,没有搭理梁惠芳,她抬脚走了过去,发现盘子洗的很干净,台面也没有水,清清爽爽的很。 梁惠芳以前比这邋遢多了,吃饭的碗都打滑,油乎乎的,还好意思挑人家的毛病, “妈既然嫌弃人家干不好,那便辞了吧。” 虞瑶从包里拿出一叠港币给那菲佣,神色歉意道:“抱歉,我们家请不起菲佣,这是给你的补偿,你另外找份工作吧。” 虞远霖那点工资自然请不起菲佣,她不用问,也知道是陈仲渊安排的。 那菲佣还没说话,梁惠芳就不干了。 “你这死丫头,这是想干什么?把菲佣辞了,家里的活谁干?” 她大吼大叫的冲过来,想要抢虞瑶手里的那叠港币。 虞瑶眼疾手快的躲开,嘲讽道:“谁干?当然是你干啊,你若是连家务活都不想干,就滚出去找工作,反正你现在年纪也不大。” 还想要菲佣伺候,真是命好。 “这么大年纪,还去上什么班?” 梁惠芳瞪大眼睛,听说女儿要她去上班,整个人瞬间炸了。 她做了一辈子的家庭主妇,从没上过班,能去做什么? 何况她也不想出去上班。 “不想出去上班,就好好的把家里打理好,老爸的那点工资请不起菲佣。” 虞瑶怼了一句,也就懒得搭理梁惠芳。 “你爸请不起,你不是有钱吗?” 梁惠芳直接伸手问她要钱,“你傍上陈先生,身上应该有很多钱,我要500万不多吧?放心,我不是去赌,我想买东西。” “500万?梁惠芳啊梁惠芳,你觉得我会给你钱?” 虞瑶讥讽的看着她,眉眼一冷,“我没把你从这里扔出去就是好的,还问我要钱,一分没有。” 梁惠芳没有要到钱,气胸口起伏,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什么狼心狗肺,天打雷劈,不让她享福什么的。 总之,怎么难听怎么骂。 虞瑶眼神一冷,直接一个巴掌过去,梁惠芳脸被打偏,瞬间安静了。 就这么瞪大眼睛看她,一脸不可置信。 “梁惠芳,我告诉你,我对你可没有什么母女情分,你别把我惹急了。” 虞瑶冷冷的警告。 见梁惠芳明显要开口骂人,她直接用路上买的胶带封住她的嘴。 虞瑶也没在搭理梁惠芳,把目光看向那菲佣,“抱歉,让你看笑话了,这些钱你拿着吧。” 菲佣尴尬的笑了笑,倒也没有留恋这份工作,拿着钱很快走了。 “呜呜呜…” 梁惠芳愤怒的撕下嘴巴上的胶带,急促的喘了两口气。 她冲到虞瑶的面前,吼道:“你就算再讨厌我,法律上我也是你妈,这是永远改变不了的事实,你若是敢不孝,我就去法院告你。” “你去告啊,法院最多判我给你一点赡养费,你认为我会给你多少钱?” 虞瑶嘲讽的望着她,再次撕了一截胶带封住梁惠芳的嘴。 梁惠芳的声音,对她来说就是刺耳的噪音。 她是一句也不想听。 当然,胶带很快被梁惠芳再次撕掉。 撕了虞瑶继续封。 连续几次,梁惠芳自己也没了说话的欲望,知道要不到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也就认命的去厨房干活。 就是碗碟盆子摔的哐当响,大到整个别墅都能听得见。 “老爸工资就那么一点,你别指望我会给你钱,东西要是摔坏了,你自己掏钱买…” 虞瑶侧眸看向厨房方向,冷冷的警告。 果然,随着她话音落下,厨房瞬间安静了。 再没有碗碟盆子摔摔打打的声音传来。 虞瑶耳朵清净了,便开始参观这套别墅。 ------------ 第246章、平民少女VS港岛资本巨鳄37 别墅共有3层,简洁对称凸现沉稳,各个房间都为端正的四方形,宽敞明亮,家具陈设考究,让人感受到无与伦比的舒适。 主卧布置清新自然,里面的摆设都是她的东西,柜子里挂的也是她的衣服。 这房间,一看就是留给她的。 虞瑶眸底闪过诧异,她可不觉得梁惠芳会这么好心,把主卧留给她。 怕是虞远霖要求的。 “这个房间可是我爸留的?” 虞瑶慵懒的窝在沙发上,内心对系统问道。 “你爸昨晚都不愿搬到这里来住,但是楚风和几个保镖亲自帮忙搬东西,你爸爸吓得不敢说话,就这么别别扭扭的住进来,这个主卧自然是楚风做主留的,梁惠芳虽然不高兴,但她哪敢说不?” 系统笑着解释。 虞瑶愕然,想不到事实竟然会这样。 “不过你哥哥昨晚挺高兴的,还嚷嚷着说要把他心目中的女神带来这里参观参观。” 系统随后又是憋着笑说道。 虞瑶嘴角一抽,对于虞源清这种行为表示无语。 带别的女孩参观她的别墅,这不就是欺骗吗? 她觉得回头得好好和虞源清说说,这已经是人品问题了。 她并没有在这里久待,看完别墅,也就走了。 都没有跟梁惠芳打招呼。 中午的时候,陈仲渊发信息过来,【BB猪,我昨晚不是说要请你家人吃饭吗?酒店已经定好,时间是下午六点。我下班会去接你,你家人那边也已经通知,也会有人去接。】 虞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想了想,还是编辑了一条信息过去。 【你让他们接我爸和我哥哥过来就好了,我妈那个人…你还是别接了。】 梁惠芳实在上不得台面,到时候指不定会说出什么丢人的话来,还是别去了。 此时,环宇大厦,冷气十足的写字楼,充满了忙忙碌碌的身影,忙中有序。 最顶层南区是老板办公室。 陈仲渊面容沉静倚靠沙发,夹烟的手搭在半侧扶手上,正在浏览手机内容。 看见手机里女孩发过来的内容,低低的笑出声来。 他早就查过虞瑶全家人的资料,什么情况早就一清二楚。 梁惠芳是什么样,陈仲渊自然也是清楚的。 【没事,你妈可是我未来丈母娘,怎么能把她落下。】 陈仲渊在手机页面上轻点了几下,一条信息就编辑过去。 他觉得梁惠芳挺识趣,给点钱就能打发,还会巴巴的讨好你。 反而是虞远霖,老实巴交,愚昧,想要娶心仪的女孩,倒是要费一番心思。 半山别墅,白加道。 虞瑶整个人懒洋洋的窝在沙发里,看着手机里陈仲渊发过来的信息,看见丈母娘那几字眼,嘴角抽搐。 她也没再说什么,已经做好了晚上丢人的准备。 港区的傍晚,高楼林立,流光溢彩,那是城市的脉络,在傍晚的柔光下焕发出别样的韵味。 虞瑶早已打扮好,在别墅里等着。 陈仲渊下班就过来接她,虞瑶坐上车,汽车很快开走了。 约莫10几分钟后。 车子停在中环金融街8号的龙景轩。 这是港区一家高级餐厅。 这个点餐厅本来应该很热闹,可虞瑶奇怪的发现,居然没看到几个人。 随便问了个人,才知道陈仲渊包下了一整层。 至于为何要包下整层,她想,这应该是出于大佬某种习惯。 不喜私人空间被外界所扰。 虞远霖,梁惠芳,虞源清三人早已在那里等着。 看见陈仲渊的身影出现,都齐齐的站起身来,恭谨地唤了声:“陈先生。” 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裹挟着浓郁到无法忽视的气场。 男人的身后,紧跟着一个精致漂亮的女孩儿,正是虞瑶。 侍应生极有眼色的上前为这位大佬拉开座椅。 陈仲渊落座,眼神扫向明显因着他到来,而变得非常拘谨的几人。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亲近随和,温淡开腔:“以后就是一家人,别那么拘谨,都坐吧。” 矜贵绅士有礼,极有涵养。 “是,陈先生。” 虞远霖,虞源清,梁惠芳等人紧张的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听见陈仲渊的话,这才敢坐下。 哪怕一向气焰最高的梁惠芳,都变成了鹌鹑。 想要舔着脸说一些讨好的话,但在感受到男人身上那强烈的气场后,又是紧张的不敢说话。 主餐位环绕三面全景落地窗,可以把对面的街景尽收眼底,视野极佳。 虞瑶坐在陈仲渊身边,看见梁惠芳这样,反而松了口气。 虽然有点上不得台面,但总比说出什么丢人现眼的话来好。 这时,陈仲渊接过侍应生递过来的毛巾,侧身看向身边的虞瑶,柔声开腔:“想吃什么,就让人去点。” 虞瑶笑看着他,望着面前满满一大桌的美味佳肴,微微一笑,“不用点了,这些就够吃,我也挺喜欢的。” 陈仲渊亲昵揉了揉她的脸,没再说什么。 这一幕,虞远霖,虞源清,梁惠芳等人都看在眼里,心思各不相同。 虞远霖心情复杂,陈先生看上去对女儿似乎很不错,就是身份实在太高,普通人够不着。 女儿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真的会有好结果? 虞远霖表示深深的怀疑。 虞源清觉得妹妹真厉害,居然能把陈先生搞到手,还让对方这么宠。 他觉得,自己娶媳妇不用愁了。 有这么一个牛逼的妹夫,自己也会跟着辉煌腾达,还愁没有女人不嫁给他? 梁惠芳也没有那么紧张了,陈先生喜欢她女儿,自然也会好好对待她这个丈母娘。 本想要端起丈母娘的架子,好获得一些好处。可在感受到男人身上那强烈的气场后,气焰又是消了个一干二净。 这个女婿太牛逼,她这丈母娘的架子,就想端也端不起来。 反而嘴巴控制不住的,说出一些讨好对方的话。 陈仲渊淡笑的应着,瞥见身旁女孩越来越黑的脸色,他侧唇微勾,笑声从唇畔溢出。 “别光坐着,都吃吧,要不然菜都凉了。”他温淡开腔。 “陈先生说的是,这么高级的餐厅,我还从来没有来过。说来都是托了陈先生的福,不像某个没用的男人,干了一辈子,也没赚到几个钱。” 梁惠芳脸上堆着笑,嘴巴吧嗒吧嗒的说个不停。 甚至,还含沙射影的踩自己的老公没用。 虞远霖脸色黑了好几个度,想要说什么,但碍于陈仲渊在场,嘴巴里的话又是咽了下去。 只当没听到,安静的吃东西。 虞源清确是听不下去了,在陈先生面前说这种话,不是存心让老爸丢脸吗? “妈,这鲍鱼挺好吃的,你尝尝。” 虞源清眼疾手快的夹了一个鲍鱼,放在梁惠芳的碗里,试图堵住老妈的嘴。 主要是,他也觉得丢人。 “哎呀,还是儿子孝顺,妈最喜欢吃鲍鱼了。” 梁惠芳不懂儿子的意思,反而笑眯眯的拿着筷子,吃的津津有味。 吃完了又夹,根本停不下来。 吃相也特别难看,说是狼吞虎咽也差不多。 吃东西的声音也特别大,就跟饿死鬼投胎似的。 虞源清皱眉看着自己的老妈,小声提醒道:“妈,你吃慢点,没人跟你抢。” “嘿嘿,这些东西好吃又贵,妈妈当然要多吃一点,不然多亏。” 梁惠芳吃完又夹了一个放到嘴巴里,吃的吧嗒吧嗒响。 她眼神看向陈仲渊,笑道:“陈先生,你既然喜欢我女儿,那么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她要是惹你不高兴,你尽管教训,没关系的…” 梁惠芳完全没有注意到,她说尽管教训的时候,陈仲渊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这个女人,根本不配当她的妈。 “啪…” 虞瑶手中的筷子直接摔在桌面上,穿着高跟鞋的脚,直接朝梁惠芳踢过去。 “哎呦,谁踢我,疼死了。” 梁惠芳疼的浑身哆嗦,整个人从座椅上弹了起来,手里的筷子也掉了。 “你们吃吧,我不吃了。” 虞瑶冷着脸起身,看也没看梁惠芳,转身就离开了包厢。 陈仲渊深沉的瞥了一眼梁惠芳,眸底闪过几分冷,留下一句:“你们慢用。” 西服搭在臂弯,也就追了出去。 他对这些人的客气都是源自虞瑶,看这样子,以后没有客气的必要。 ------------ 第247章、平民少女VS港岛资本巨鳄38 虞瑶刚离开龙景轩餐厅,陈仲渊就追了出来。 “BB猪,你等等。” 他一把将女孩拉入怀中,看见女孩难看的脸色,眸底闪过歉疚:“抱歉,我应该听你的话,不接你妈过来。” “没事,是我自己觉得很丢人,让你看笑话了。” 虞瑶微微摇头,情绪沮丧的说道。 男人搂紧她几分,心疼的抚摸着她柔嫩的脸,低腔宠溺,“傻瓜,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查过你家的资料,你们家什么情况,我早已知晓,我何时嫌弃过你?” “我爱你,和你的家庭无关,反而因为你糟糕的家庭,我越发心疼你。” 陈仲渊搂着怀里的女孩,认真的说道。 虞瑶破涕为笑,好似被他安慰到了,整理了一下沮丧的情绪,便道:“我们还没吃饱怎么办?” 她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冲动,就这么冲出来,老爸怕是脸色会很难看。 “那我们现在回去吃?” 男人宠溺的看着她,低笑道。 “算了,都出来了,还回去干什么?” 虞瑶微微摇头,再说她也不想看到梁惠芳那张脸。 “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的饭菜口味不错。” 陈仲渊拥着她前往停车场,两人坐上车,转眼开车去了另一家餐厅用餐。 这次没有别人打扰,两人倒是吃的很开心,你喂我,我喂你,互相投喂。 一顿饭,吃着吃着就变味了,但气氛却更好了,空气中弥漫着粉红泡泡。 龙景轩,这边早已乱成了一锅粥,吵得不可开交。 “老妈,你看看你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惹你不高兴,可以随便教训?这是你一个当妈的可以说出来的话吗?” 虞源清站起身来,看着梁惠芳,脸色非常难看,“有时候我都怀疑妹妹是不是你捡来的,你当着陈先生的面说这话?让别人怎么想?还把妹妹气走了。” 虞源清非常生气,也是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 “我说什么啦?陈先生是什么人物啊?他能看得上你妹妹,是你妹妹的福气,就算你妹妹真被人家教训也没什么。” 梁惠芳却不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瞪着眼睛说道。 “还没什么,我们家本来就是高攀,你这样只会让人家越发看轻我们。自己丢人也就算了,还连带着全家跟着你一起丢人,有你这种妈,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虞源清脸色很难看,手里的筷子搁在桌面上,冷道:“我不吃了,你们慢慢吃吧。” 也就拎着外套抬脚走了。 虞远霖坐在椅子上,全程没有说话,沉默半晌,突然道:“惠芳,我们离婚吧。” “你说什么?你要跟我离婚?” 梁惠芳震惊的看着虞远霖,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她赌钱到处欠债虞远霖都没有离婚,怎么反而突然提离婚。 “我已经忍了你半辈子,原先为了儿女我忍了,想着孩子有一个圆满的家。如今已经觉得没有必要,也不想再忍。” 虞远霖面色很平静,也没有特别的情绪,就像平常说话。 这个想法在他脑中已经很久,只是一直没有说出来。 “远霖,别跟我开这种玩笑好不好?” 梁惠芳见虞远霖并不像是开玩笑,也是吓到了,心里也慌了。 儿子女儿都很讨厌她,若是连虞远霖也不要她,那她以后该怎么生活?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 虞远霖面色平静的看着她,“我给你还了一辈子的赌债,我也累了,自问也对得起你,老了就想过点清净日子。” “不要,我不要离,我死都不会离的。” 梁惠芳红着眼睛咆哮起来:“想要甩掉我门都没有,虞远霖我告诉你,你要是敢离,我明天就去跳维多利亚港…” 她愤怒的瞪着虞远霖,本想要离开,但看着满桌的美味佳肴,又是不舍得。 “这么贵的东西,浪费真可惜。” 她叫来服务员,把没吃完的东西都打包走了。 虞远霖坐在椅子上叹气,什么也没说,也是起身走了,脚步很沉重,神色颓废。 此时,位于港岛中环皇后大道的某家高级西餐厅。 一对上了年纪的男女面对面的坐在隐蔽角落里,桌上的美食美酒并没有动半分,深情对望,情意绵绵的看着对方。 “阿若,我好想你,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薛慕霖笑容如春日阳光,温暖而沉稳,即使历经风雨,也丝毫不减其魅力。 眼睛深邃如湖泊,隐藏着无尽的故事和智慧,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成熟和稳重的气息。 安昭若保养的极好,看上去也就30多岁的样子。暖暗的灯光折射在她的脸上,为她美丽的容颜添了几份温婉,优雅华贵,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看着早年的恋人,哪怕两人许久没有见面,她也从未忘记对方,只是压在心底,从未对人提及。 反而随着时间的沉淀,感情越发深厚。 “我很好,你不是在京都发展吗?怎么会突然来港?” 安昭若局促的像个刚谈恋爱的小女孩,红着脸问道。 “阿若,我原本打算一辈子不再见你,也用尽一切方法想要忘记你,可是我发现自己做不到,所以我来了。” 薛慕霖突然抓住安若昭的手,认真且深情的看着她道。 安昭若脸色越发红,仿佛被他深情的眼神给烫到了,手触电似的缩了回来。 “阿霖,我们已经有了各自的家庭,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 她眸底闪过黯然,这是她压在心底多年的男人,是她心中的白月光,可惜两人因为一些现实原因,没能走到一起。 她嫁人,他娶妻。 “我离婚了。” 薛慕霖看着对面的女人,突然说道。 “离婚了?为什么?” 安昭若愣住了,诧异的看向他。 “是为了你离的,我满心满眼全是你,哪怕过去十几年,我也从未忘记你,我对她没有半点感情,所以就离了,然后来港找你。” 薛慕霖语气虽平静,但看着安昭若的眼神确是灼灼。 事实根本不是如此,是他出轨被他老婆抓了,她老婆受不了坚持要离。 当然,这些他不会说出来。 他之所以接近安昭若,自然是为了对方手里那10%的股份。 有人找到他,向他购买安昭若手里的股份。 虽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会找自己买。 但薛慕霖却不管这些,他只知道安昭若手里的股份弄到手,就可以卖几个亿。 “阿霖,你真傻。” 安昭若不知事实真相,见他离婚了,还是为了自己离的,心脏怦怦乱跳,脸红的不行。 内心也很感动。 原本埋藏在心底的那份感情,越发深厚浓烈,再也压制不住,仿佛要冲出来。 “我的确傻,傻傻的为了你丢弃京都的一切来找你。我知道我不该打扰你的生活,可是我实在忍不住。阿若,我实在太想你,抱歉…” 薛慕霖突然起身坐到安昭若的身边,深情的搂着她,神色愧疚的说道。 情意绵绵 突然落入男人的怀抱,安昭若有点吓到了,但想着两人原先本来就是恋人,倒是很快适应下来。 并没有推开他,任由他抱着,脑袋埋在薛慕霖的胸口,脸上浮现甜蜜的笑容。 “阿霖,我也好想你。” 她柔声说道。 薛慕霖眸底闪过喜色,手上的动作越发大胆,老男人熟练的很,有意无意的撩拨。 再配着动人的情话,安昭若整个人迷迷瞪瞪的,就像开了第二春,脸色绯红,眸底浮现水雾。 两人就这么躲在角落里吻了起来,难舍难分。 楚风就坐在隔着两人几个位置的地方,不过确实背对两人。 他慢条斯理的喝着酒,眼神意味深长,瞥见角落里难舍难分的男女,啧啧两声:“真是干柴烈火,越烧越旺。” 周柏简要是知道他老婆在这里偷人,怕是会气死吧? ------------ 第248章、平民少女VS港岛资本巨鳄39 暮色浓郁,虞瑶望着窗外夜景,目光聚焦某个点,怔怔发呆。 陈仲渊见她眼神空茫,明显思绪神游。 并拢两指,轻触她脸颊,“困了?” 虞瑶视线聚焦,回过神,转头看着男人:“没有,就是觉得有点无聊。” “我前几日在拍卖会上拍了一款限量版珠宝,本想给你,但那几天你出事,就没顾得上。” 陈仲渊忽然从身上摸出一个盒子,看盒子的外观,就知道里面装的是珠宝。 虞瑶眼睛盯着那盒子看,“限量版珠宝?” “嗯,看看可还中意?” 陈仲渊把盒子轻轻推到她面前,勾唇,示意她打开。 虞瑶也没有矫情,很自然的打开盒子。 这是一条很漂亮的项链,由无数钻石和彩宝组成,在灯光的折射下,散发出了绚丽多彩的光芒,熠熠生辉。 “这件项链的价值不仅仅在于它的外观和材质,更在于它背后蕴含的文化和历史意义,听说英国前王妃曾戴她出席过慈善活动,我花了两亿拍下来。” 陈仲渊笑看着她,愉悦的解释。 “花2亿就为了拍这个东西?陈先生,我突然发现,你的钱很好赚。” 虞瑶神色错愕,看着手里的项链,也没觉得那么好了。 漂亮是漂亮,就是不值这个钱。 她自己也做过皇后,更做过太后,空间内珠宝首饰不要太多,内心并不觉得戴过那些珠宝后,那些珠宝就会变得更有价值。 2亿,真是个冤大头,有这个钱还不如直接给她。 虞瑶忍不住内心腹诽。 陈仲渊哭笑不得,本以为她会很高兴,哪知道竟然抱怨自己浪费钱。 “拍都拍了,你若是不中意,那扔了吧。” 男人拿过她手里的项链,作势要扔进垃圾桶,半点不舍得都没有,就好像扔的是一件垃圾。 “哎呀,你干什么啊?” 虞瑶眉心跳了跳,吓得赶紧抢过来,娇嗔的瞪了他一眼,“花了这么多钱拍下来,你居然扔掉,真是个败家子…” 她毫不客气的吐槽面前的男人败家。 “那我把它拿去送给别的女人?” 男人背靠座椅,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揶揄道。 “你敢?” 她像只傲娇的小孔雀,故意挺着胸,装作凶巴巴的样子。 可在男人眼里,却没有半点威慑力,反而觉得她这般模样很有趣。 “呵呵…” 男人愉悦的笑声从唇畔溢出。 笑的虞瑶红了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索性不理他。 开始把玩手里这套限量款珠宝,虽然很贵,但确实漂亮。 可每每想到花了2亿,她就很心疼。 陈仲渊见她开心的把玩,就知道她喜欢,就是心疼钱… 他摇头失笑,竟是个小财迷。 “中意就好,不必在意价格。” 男人伸手取过她手里的珠宝,宠溺道:“我替你带上吧。” “好。” 虞瑶红唇微勾,并未拒绝。 陈仲渊替她把珠宝项链戴在颈脖上,流光溢彩的珠宝轻盈的垂在她锁骨,衬着白皙细腻的肌肤,越发闪耀美丽。 “很漂亮,也很适合你。” 男人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低声笑道。 虞瑶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一面小镜对着照了照,发现确实挺好看的。 照完也就把镜子放到了包里。 手不小心触及到手机屏幕,屏幕瞬间亮了,瞥见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发现已经晚上九点半。 “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她对男人说道。 “好。” 陈仲渊淡淡点头,西服搭在臂弯,在柜台结了账,两人便离开餐厅。 次日,陈仲渊吃过早饭后,便开车去了公司。 虞瑶则无聊的呆在别墅。 她手臂上的伤已经好全,纱布昨晚就拆了,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恢复的很好。 可即使如此,陈仲渊依旧不让她去公司上班。 说什么舍不得她辛苦,只让她安心待在别墅。 并给了她一串车钥匙,说若是闷了,就自己开车出去玩。 虞瑶也不是非要去上班,她原先进威胜集团,目的是为了接触陈仲渊。 现在目的达到,这个班自然可上可不上。 她摸了摸肚子,昨晚两人亲密过后,她便吃龙凤丹和保胎丹。 想着肚子里已经有两个小生命,再过10个月便可以生下来。 陈仲渊已经表明了要娶她,就是陈老先生那关不好过。 若是她有了陈仲渊的骨血,想来陈老先生也不会太过反对。 这也是虞瑶会选择这个时候吃孕子丹的原因。 她一个人在别墅很无聊,也不想出去,便窝在沙发里,准备刷手机打发时间。 手机屏幕刚点开,就看见几条虞远霖发来的信息。 她点开,快速浏览了下。 【阿瑶,你妈就是这么一个人,她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对了,陈先生那边你也解释一下,让人家误会也不好。】 虞瑶正想着该怎么回,页面突然弹出一条本港财经简讯。 【新闻网,威胜集团全面收购森汉网络科技…】 由于空间有限,简讯显示不完整。 她往常不太关心港岛的新闻,但这条提到威胜集团,便忍不住点进去看。 快速浏览下来。 内容大概的意思,就是森汉网络科技被陈仲渊收购了。 威胜集团虽然产业涉及非常广,但也是主要分布在房产,能源,交通,基础设施,金融,旅游以及文化等领域。 她对森汉网络不了解,也不知道对方具体做什么。 但陈仲渊既然收购这家公司,就定然有他的用途。 虞瑶也没有放在心上,信息看完就划掉了。 随后,她又无意中翻到一条娱乐新闻,还是关于她的。 【娱乐爆料:港岛著名资本巨鳄陈先生私下密会神秘女子,两人全程亲密无间,并赠神秘女子豪礼,疑是某款限量版珠宝…】 下面附有几张照片,有她和陈仲渊在餐厅相拥说话的照片。 也有两人吃饭的照片,就连陈仲渊送她礼物的一幕,也被偷偷拍摄下来。 虽然因着夜间和光线的关系,拍摄不太清晰,但还是可以清楚的看见她和陈仲渊的脸。 这下两人的关系,怕是瞒不住了,也不知道陈仲渊会怎么处理。 “这些狗仔队也真是讨厌,陈仲渊又不是娱乐圈的人,没事老盯着他拍干什么?” 虞瑶神色微蹙,也就把页面关掉,继续浏览其他页面。 这次她的脸并没有被西服盖住,全程露了出来。 很快有知情人认出她的身份,并发布到了网络上。 网友这才知道,原来那个神秘女子竟然是陈先生的秘书,听说前两次被记者拍到的神秘女子也是她。 甚至,就连她的家庭情况都被网友扒了出来,并发布到网络。 这件事,一时激起千层浪。 有看热闹的,也有看笑话的,但大多数人认为她配不上陈仲渊。 尤其是港岛那些富家女,更是对此愤愤不平。 位于皇后大道的某家高级茶餐厅,几个打扮时尚的港岛富家女,聚集在一起讨论这事。 “这个女人身份如此低贱,怎么配得上陈先生?” “哎呀,你生什么气呀?一个玩物而已,这样的女人根本进不了陈家的大门。” “你们说,陈先生送她的礼物,真的是限量款珠宝吗?” “这个不清楚,不过我听说陈先生前几日,的确在慈善拍卖会上拍下一款限量版珠宝,好像价值2亿…” “哇,2亿?这么贵的限量版珠宝,这个女人也配?” 有富家女瞬间愤愤不平了起来,眉眼闪烁着浓浓的嫉妒。 “呵呵,人家再不配,限量版珠宝也到手了,有本事你也去勾搭陈仲渊?” “我倒是想,就怕落得周嘉彤一样的下场。哎呀,周嘉彤去哪了?好久没有看到她出来玩了…” “不知道,估计伤心的躲在哪个角落里哭吧。” “哈哈哈…” 几个富家女笑得前俯后仰,花枝乱颤。 ------------ 第249章、平民少女VS港岛资本巨鳄40 环宇大厦,最顶层南区是老板办公室,宽敞明亮的办公室,把对面的维多利亚港一览无余。 陈仲渊叠腿而坐,左手夹着一只点燃的香烟,随意搭在座椅一侧扶手上,眼神盯着面前的手机页面。 页面内,显示着一条娱乐新闻,正是关于他和虞瑶昨晚在餐厅用餐的一幕,被娱记拍下,全程露脸。 他本不打算理会。 但看到有人把BB猪的家庭情况都扒拉出来,并以此攻击她。 男人夹着烟送到唇边吞吐,凝神须臾,眯眸,一个电话拨出去。 “进来。” 他对着电话讲一句,便挂断。 片刻后。 楚风前来敲门, 他抬脚走至男人身前,恭敬道:“陈先生,您找我。” “把这些信息都黑掉。” 陈仲渊把还亮着屏幕的手机扔到楚风面前,冷声吩咐。 楚风拿起,迅速浏览了一下页面内容,垂眸,很快明白了什么。 “好的。” 楚风记下老板吩咐。 随后,就把手里的资料递过去:“陈先生,嘉业集团那些股东手里的股份已经全部购买过来,属于周小姐那10%的股份也弄到手,这些资料您过目一下。” 陈仲渊慢条斯理的掐灭手里的烟蒂,伸手接过资料,仔细翻看起来。 发现并没有问题。 虽然花了不少钱,但威胜集团资金雄厚,这些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 “这些股份加起来才45%,和周柏简手里的股份一样,还不足以我们控制嘉业集团,周柏简老婆那边进展的如何?” 陈仲渊放下手里的资料,抬眼看向楚风,沉声问道。 提起这个,楚风就忍不住笑了,“薛慕霖已经正式接触安昭若,两人目前也打得火热,昨晚还去了半岛酒店开房…” “很好,继续盯着他们,安昭若手里10%的股份一定要弄到手,这是我们控制嘉业集团的关键。” 陈仲渊轻轻敲击桌面,沉声说道。 “明白。” 楚风微微颔首,记下老板吩咐,两人又交谈了几句,也就出去了。 楚风刚出去,阿雅就敲门走进来。 她脚步停在办公桌前,看了一眼老板,恭敬道:“陈先生,陈老先生打电话过来,要您今晚回老宅一趟。” “知道了。” 陈仲渊微拧眉,眉宇间闪过烦躁和不耐,心情不佳的道。 阿雅把老板的微表情看在眼里,看来老板是知道什么事,心里正烦躁着,但又不得不回去应付。 她想着看到的那条新闻,又是小心翼翼的道:“陈先生,虞瑶已经快一周没有来公司,她工作岗位是否还要继续保留?” “不用保留。” 陈仲渊毫不犹豫的说道。 他并不想她继续抛头露面,以及那么辛苦。 阿雅一听,就是知道老板把那个女人养了起来。 “好的。”她恭敬的应了声,便退了出去。 位于中环大道的融天大厦,最顶层,是董事长周柏简的办公室。 宽敞华丽,它占据了整个写字楼的顶层,拥有极佳的视野和充足的自然光线。 此时,周柏简正在跟特助交代事情。 突然,办公室打开,由警署总督察带领的办案小组,赫然列队映入眼帘。 特助顾念满目怔忪,惶惶不安。 前列,总督察与周柏简点头示意,“周先生。” 周柏简起身招呼,寒暄过后,便道:“林sir,可是我女儿有消息了?” 那叫林sir的总督察望了一眼周柏简,微微颔首,“我们在菲律宾一个偏僻的山坳里发现周小姐的遗体,根据尸检报告,她是胸部中弹导致死亡,其他的并没有查到,但我们会继续调查。” “你说什么?” 周柏简神色震惊错愕。 只觉得天旋地转,脑袋嗡嗡作响。 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就这么没了。 他眸底闪过一抹恨意,眼神紧盯着总督察,咬牙切齿的问道:“林sir,可知道是谁干的?” 林sir眸底闪过歉意,“抱歉,目前并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周柏简脸色极为难看,想骂面前的男人是废物,但想到林sir身份,不允许自己这般放肆,又是忍了下来。 林sir见周柏简神色愤怒,表情痛心,内心也理解他的心情。 他打开手里的档案夹,转了方向,放在周柏简面前,“这是我们工作人员,拍下周小姐遗体的照片,遗体停在殡仪馆,周先生可以前去认领,并进行火化处理。” “知道了。” 周柏简颓废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档案夹里的黑白照片,老泪纵横。 那一瞬间,好似老了许多,心痛至极。 林sir没有过多久留,很快带着人走了。 特助顾念就在一旁,全程听了个正着,得知大小姐死在菲律宾,神色亦是非常错愕。 知道老板这会心情很差,他想安慰几句,可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周柏简商场沉浮几十年,哪怕心痛至极,也恨不得把那个贼人挖出来千刀万剐。 但依旧很快冷静下来。 他目光看向顾念,冷声吩咐道:“把阿彤名下那10%的股份归拢到我名下,再打电话给太太,让她赶紧来公司一趟,就说我在公司等她。” “好的。” 特助顾念记下老板吩咐,很快就退出办公室。 “无论是谁,敢杀我女儿,我要你不得好死。” 周柏简眸底缀着寒冰,浑身杀气纵横。 他拿起手机,电话簿迅速翻动,几个电话就拨了出去。 开始拜托圈子里的朋友帮忙查这事。 他要知道,是谁杀了他的女儿。 周柏简电话才打完,特助顾念再度匆匆进来,脸色很难看。 “周先生,大小姐名下已经没有任何股份。” “你说什么?” 周柏简大惊,脸色瞬间变了。 在商场沉浮几十年,他很快便明白过来,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 “你快去查查,其他股东手里的股份还在不在?” 周柏简很快反应过来,脸色极为严肃的说道。 这会儿,他已经开始感到害怕了。 甚至,都没有心思去理会女儿的事。 周柏简这边焦头烂额。 虞瑶那边,确是突然接到陈仲渊的视频来电。 此时,她正在客厅撸串,茶几边摆着奶茶饮料,以及一盘切好的水果。 前面的液晶显示屏幕亮着,正在播放一部年代苦情剧。 《哑巴新娘》 这是老剧了,但虞瑶却没有看过,特意搜出来看的,结果害得她掉了不少眼泪。 她把电视暂停,接通视频。 那端光线明亮,熟悉的棕色背景板,一看便知男人还在公司。 “怎么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视频里。 男人夹着烟送到唇边吞吐,看着茶几上盘子里摆放的撸串,深深皱眉。 这东西味道好是好,就是不健康。 虞瑶扯过纸巾擦嘴,不好意思的笑笑,“突然想吃,便出去买了,就吃了几串。” 她伸出一根手指笔划。 男人神色宠溺,无奈的道:“想吃让佣人给你做,外面买的不卫生,牛羊肉的材质也不好。” “知道了,果然是个讲究人。” 虞瑶喝了一口奶茶,嘟嚷起来。 男人摇头失笑,也没有在意女孩说的话,掸了掸烟灰,“今晚我要回老宅一趟,你跟我一起去吧。” “啊?” 虞瑶懵了,放下手里的奶茶,看着面前的视频,“我跟你一起去,我去干什么?” 一听要见陈老先生,她就有点慌了。 “我想让阿爷见见你,再跟他说说我们的事,我想尽快娶你进门。” 陈仲渊抽了一口烟,认真的说道。 ------------ 第250章、平民少女VS港岛资本巨鳄41 “好。” 虞瑶沉默片刻,答应下来。 总归要见的,早晚都一样。 傍晚的港区,车水马龙,霓虹灯闪烁。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sweptai均匀行驶在高楼起伏的商业大街上。 楚风坐在驾驶位上开车,虞瑶和陈仲渊两人坐在后面。 知道要去见陈老先生,虞瑶不免有点紧张。 哪怕陈仲渊已经向她描述很多关于陈老先生的事,但她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紧张。 陈老先生可不是普通的老人,曾经叱咤港岛黑白两道,是个极为恐怖的人物。 只不过现在人老了,退居幕后,产业也交给陈仲渊去打理。 虞瑶内心思索着,到时候该如何应对。 陈仲渊把她忐忑紧张的心情看在眼里,捏住她手心揉捏,“别紧张,阿爷他人其实很不错,他若是问你什么,你如实回答就好,其他的都交给我来处理。” 虞瑶朝他笑了笑:“好。” 陈仲渊对她的好感度已经涨到90,她毫不怀疑这个男人的话。 陈仲渊亲昵的揉了揉她的脸,并没有再说什么。 车外风景不断变换,从高楼起伏的商业大街,渐渐过渡到了安静的别墅区。 不多时,一栋复古的白色欧式建筑就出现在眼前。 白色栏栅打开,车子缓缓开进,最后停在花园里。 管家早已在花园等候,见车子停下,迅速打开后车门。 陈仲渊率先下车,在众目睽睽之下对虞瑶伸出手。 虞瑶望着那温暖的大手愣了一下,微微一笑,缓缓把柔荑递了过去。 男人极有绅士风度的把她扶下车。 站在门口迎接的管家,虽没什么表情,但眼神一直在暗暗打量虞瑶。 内心忍不住腹诽:这就是那被传得沸沸扬扬的神秘女子? 听说她家庭情况很不好,母亲还是个赌徒,曾经欠了不少债。 还是陈先生替她把家里的债还清。 想不到,那么糟糕的家庭,居然能够生出这么落落大方的姑娘。 举止气度俱佳,甚至,骨子里还隐隐带着贵气。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个世家大小姐。 “我们进去吧。” 陈仲渊拉着虞瑶的手,对她说道。 虞瑶看着面前的复古欧式建筑,微微颔首。 两人抬脚踏入大门。 陈家老宅极为安静,平常只有陈云淮一个人住。 一楼只有几个女佣在干活。 陈仲渊带着她直接去了二楼,脚步停在书房前。 他轻叩门扉,里面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你一个人进来就好,那姑娘在外面等着。” 陈云淮已经知道自己孙子把那个女孩带来老宅,很不高兴。 也早就做好准备,在这里等着。 陈仲渊听着书房内阿爷的话,眉心微拧。 他捏了捏虞瑶的手心,低声安抚道:“BB猪,你先去客厅坐会,我很快就来。” “好。” 虞瑶乖巧的点头,转身去客厅等着。 陈仲渊眉眼闪过烦躁,推门踏入这间熟悉的书房,门被保镖无声的带上。 “动手吧。” 陈云淮看也不看自己的孙子一眼,语调平淡的扔下一句话。 这一刻,他不再是和蔼可亲的邻家老人,而是叱咤黑白两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恐怖人物。 于此同时,刚走到客厅坐下的虞瑶,却被几个保镖团团围住。 “虞小姐,抱歉,请跟我们走吧。” 一个保镖面色为难的对她说道。 “你们要把我带去哪里?” 虞瑶拧眉看着这些保镖,依旧坐在沙发上,并没有动。 “虞小姐还是别问了,别逼我们动手。” 原先那说话的保镖皱眉道。 陈老先生要他们把虞小姐关起来,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事肯定会惹得陈先生不高兴。 可陈老先生吩咐,他们又不敢不听。 虞瑶深深蹙眉,依旧坐着不动。 甚至,都没有去看那些保镖。 看到她这副样子,几个保镖面面相觑,神色很是为难。 想要用强,但又怕陈先生怪罪,到时候会有麻烦。 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书房内。 动手,对谁动手? 陈仲渊很清楚阿爷这句话不是对自己说的。 想着BB猪在外面,他瞬间明白了什么,内心也慌了。 他焦急地回身去旋转门把,却发现书房的门已经被死死的锁住。 他用力踹了几脚,发现踹不动,眉眼戾气尽显。 陈仲渊转身看向陈云淮,压着内心的怒火,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平静,沉声问道:“阿爷,为什么?” “为什么?你若是把她养在外面,阿爷不会管,可你既然想娶她为妻?就她那糟糕的出身,有什么资格进陈家大门?” 陈云淮站起身来,右手握着拐杖,眼神看向自己的孙子,生气的说道。 “想不到阿爷思想竟如此迂腐,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都不能阻止我娶她。” 陈仲渊抬手拿起手机,冷漠的下令,“谁要是敢碰她,手全部给我剁了。” 听见陈先生的吩咐,客厅那些保镖吓得浑身一抖,更加不敢去动虞瑶。 反而松了口气,没有那么纠结了。 虞瑶就这么在客厅坐着,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如何。 书房内。 陈云淮气的胸口起伏,拐杖咚咚咚的敲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怒道:“阿渊,你这是想气死阿爷?” 陈仲渊皱眉看向陈云淮,“阿爷,你老了,就该好好的颐养天年,操心那么多干什么?” 陈云淮冷哼,“你父母要是还在,我倒是懒得操这个心。” 提到他死去的父母,陈仲渊眉心紧凑。 他沉默片刻,沉声道:“就算我父母还活着,也不能阻止我娶她。” “你当真这么喜欢她,非她不娶?” 陈云淮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孙子,他从不相信什么爱情。 在他眼里,这个女人跟自己孙子在一起,不过是为了钱罢了。 这也是他会如此反对的原因。 “是。” 陈仲渊说的斩钉截铁。 陈云淮目光凝视着他,没有说话。 半响后。 他低低的叹了口气,似乎妥协了了。 “罢了,阿爷老了,已经管不了你,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面容苍老,神色颓废落寞,看上去好像更老了。 陈仲渊一听,就知道阿爷已经妥协,也拿自己没有办法。 他望着神色颓废,眼神落寞无奈的阿爷,内心很不是滋味。 “阿爷,BB猪人很好,想来阿爷会喜欢她的。” 陈云淮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吩咐人把门打开。 书房门很快被打开,陈仲渊抬脚迈了出去。 “BB猪,没有吓到你吧?” 望着女孩发白的脸色,陈仲渊心疼极了,走过去,大手轻抚她的脸,把人搂在怀里。 “我没事。” 虞瑶微微摇头,她脸上的害怕都是装出来的。 两人正要说什么。 就见陈云淮拄着拐杖来到客厅,看见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一起下去吃晚饭吧。” 他淡淡的说了一句,便拄着拐杖下楼。 管家极有眼色的上前搀扶。 虞瑶微微一怔,眼神看向陈仲渊,有些不明所以。 陈老先生这是叫她一起下去吃饭? 刚刚不是还想抓她吗?怎么转变如此快? 陈仲渊望着女孩疑惑的眼神,笑声从薄唇溢出,捏了捏她的手,宠溺道:“阿爷拗不过我,已经同意了。” “啊?” 虞瑶有点没有反应过来,随后便笑了。 内心也是松了一口气。 “怎么高兴傻了?” 陈仲渊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神色宠溺。 “我才没有。” 虞瑶红着脸,似乎不好意思,娇嗔的瞪了他一眼,便下楼了。 陈仲渊低低的笑了声,抬脚跟着下去。 ------------ 第251章、平民少女VS港岛资本巨鳄42 一楼餐厅。 桌上已是琳琅满目的佳肴,陈老先生就坐在上首,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孤独。 他抬头看到两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陈仲渊细心的为虞瑶拉开座椅。 虞瑶并未立即坐下,出于礼貌,微笑着向陈老先生鞠躬:“陈老先生。” 她举止得体,不卑不亢。 陈老先生打量着虞瑶,眸色复杂。 虞瑶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自信又落落大方,骨子里隐隐散发着高贵的气质。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老宅中的空气弥漫着一种莫名的紧张感。 陈老先生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最终,化为一声叹息,“坐下吧,以后和阿渊一样,叫我阿爷。” 这个女孩除却糟糕的出身,本身确实很不错,看着比那些世家大小姐都要出色,怪不得阿渊会这么喜欢她,非她不娶。 陈仲渊和虞瑶相视一笑,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 “阿爷。” 虞瑶微微一笑,非常上道的喊了一声。 陈云淮应一了声,便笑着招呼两人坐下,气氛和谐不少。 两人落座,陈老先生亲自为虞瑶夹菜,他的态度虽然依旧严肃,但眼中却多了一丝慈爱。 三人围坐在餐桌旁,谈论着家常里短,气氛逐渐融洽。 虞瑶原先还有些紧张,但也渐渐放松下来。 她聪慧与得体赢得了陈老先生的好感,内心对她也多了两分满意,意见也没有原来那么大了。 陈仲渊看在眼里,内心悄然松了一口气,嘴角挂着愉悦的弧度。 这顿饭吃的大家都很满意。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大约晚上九点半的时候,陈仲渊和虞瑶告别陈老先生,走出老宅的大门。 两人相继坐上车,楚风已经回去了,开车的是一个黑西装保镖。 “谢谢你,阿渊。” 虞瑶坐在车里,侧眸看向身边的男人,轻声说道。 陈仲渊拉过她的手,轻轻揉捏,低腔宠溺:“BB猪,应该是我谢谢你,是你的自信和落落大方,赢得了阿爷的喜欢。” 阿爷原先因着拿他无可奈何,被迫接受她,但实则内心是抗拒的。 可一顿饭下来,他明显可以感受到阿爷的态度变化。 这些都是靠女孩自己赢得的。 汽车启动,劳斯莱斯sweptai缓缓驶出花园,在夜色中渐行渐远。 复古的白色欧式建筑老宅灯光依旧温暖明亮,仿佛在为他们的未来默默祝福。 …… 半山别墅,白加道。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洒在虞瑶的脸上。 她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枚闪耀着璀璨光芒的钻石戒指。 戒指静静地躺在床头,犹如一颗璀璨的星辰,散发着诱人的光彩。 虞瑶心中一惊,随即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 这枚戒指显然价值不菲,而且摆放在如此显眼的位置。 不用问,也知道是陈仲渊特意为她准备的。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戒指,仔细端详着,鸽子蛋大的钻石,在晨曦的阳光下闪闪发光,耀眼极了。 “这个败家子,不知道又花了多少钱。” 虞瑶嘴上骂着,其实心里别提多开心。 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快九点。 她心中一惊,暗道:“糟糕,怎么睡这么晚?” 想到昨晚两人啪到深夜才睡,她又是脸色一红。 她摸了摸发烫的脸,急忙起床洗漱,换上了一套轻便的休闲装,也就去一楼餐厅吃早餐。 环宇大厦顶层,是陈仲渊的私人办公室,从这里可以俯瞰维多利亚港的美丽美景。 办公室的灯光格外明亮,映衬着陈仲渊沉稳而深邃的眼神。 门轻轻地开了,特助楚风走了进来。 他的脸上带着几分兴奋,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陈先生,好消息。” 楚风的声音里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激动,“我们成功获得了安昭若手里10%的股份。” 陈仲渊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楚风:“确认了吗?” “确认了,所有手续都已办妥。” 楚风递上文件,“加上之前收购的股份,我们现在拥有嘉业集团55%的股份,已经是最大股东,算是收购成功。” 陈仲渊接过文件,细细地翻阅着,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 嘉业集团,这个在业界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企业,现在终于被他们收入囊中。 “安昭若这么快就把手里的股份交出去,可见薛慕霖魅力不小,手段也够厉害。” 陈仲渊放下文件,身体往后靠,言语间似嘲讽似赞赏。 他抽出一支雪茄,夹在指尖点燃,打火机随意扔在桌面上,半眯着眼,开始吞云吐雾。 “呵呵,女人不管什么年纪,都是情感动物,薛慕霖又是她想了半辈子的白月光,在甜言蜜语以及柔情攻势下,哪里抗得住?” 楚风也是愉悦的笑道。 陈仲渊听到女人都是情感动物时,表情有点微妙。 他本打算婚后,把威胜集团20%的股份划到BB猪名下。 可这会儿有点犹豫了。 可随后,想到BB猪心底并没有什么求而不得的白月光,他又是摇头失笑,觉得自己多虑了。 “很好,楚风,你做得不错。”陈仲渊探身磕了一下烟灰,赞许地点点头,“你带人和那边接洽,正式接手嘉业集团。” 楚风点头称是:“我会立刻着手安排后续工作,确保一切顺利进行。” “接手整合的时候,带些保镖过去,嘉业集团是周柏简一辈子的心血,他怕是会不甘心。” 陈仲渊慢条斯理的掐灭手中的烟蒂,低声提醒。 “明白。” 楚风脸色严肃起来,暗暗记下这件事。 “去吧。” 陈仲渊继续翻看手里的文件。 楚风见老板开始忙碌,识趣的退了下去。 …… 在港岛这片繁华的土地上,中环大道融天大厦的尖顶直插云霄,如同这座城市不屈不挠的象征。 这一日,楚风带着一支精锐的团队和数名训练有素的保镖,步入这座钢铁与玻璃交织的大厦。 他们此行,是为了正式接手并整合嘉业集团,这是港岛商界的一场重磅交易。 大厦内,会议室的灯光柔和而明亮,楚风坐在主位上,目光如炬。 他的团队成员们个个精神抖擞,准备开始新的征程。 而在会议室的一角,嘉业集团原最大股东周柏简坐在那里,面色阴沉,眼中闪烁着不甘与愤怒。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手打造的心血,就这么不知不觉间落入陈仲渊那个畜生的手里。 甚至,他怀疑自己的女儿也是对方杀的。 其他股东把股份卖给陈仲渊也就算了,可让他想不明白的事,安昭若手里的股份为何也落入对方手里。 甚至,都没有跟自己商量,周柏简感觉自己被老婆背叛了。 “周先生,我想我们之间的交易已经十分明确。” 楚风无视周柏简的愤怒,声音平静而坚定。 他清楚自己的话对周柏简来说,无疑是重锤一击。 可谁让他的女儿做死,居然对虞小姐下手,惹怒了陈先生。 周柏简猛地站起,脸色极为阴沉,他用力拍打桌面,愤怒道:“你们这群人,就这样轻易地夺走了我的一切,嘉业集团是我一生的心血,你们竟然如此无情。” 他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继续骂道:“陈仲渊那个畜生为什么不自己来?是不是觉得没脸面对我,不敢来?枉我还想把女儿嫁给他,猪狗不如的玩意,我呸!” 楚风听的眉心跳跳,还好陈先生没有在这里,要不然听到这些话,指不定怎么生气。 他微微皱眉,但语气依旧平静:“周先生,商场如战场,胜负乃兵家常事。我们给出的条件已经足够优厚,而且这也是市场规律决定的。” 周柏简愤怒地踢翻座椅,挥舞着手臂咆哮:“市场规律?你们这是在抢劫,我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江山,就这样被你们夺走了,这是我半辈子的心血呀…” 没人在意周柏简的愤怒咆哮,在大家眼里,他不过是一个失败者而已。 只在过分的时候,被保镖按下,周柏简被保镖按住不能动弹,只能用眼神愤怒的瞪着楚风。 口中不断的咒骂,而且骂的非常难听。 只不过没有人理会,整合继续进行。 周柏简就算有再多的不甘,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一手打造的心血落入别人的手里。 他颓废的坐在椅子上,两鬓斑白,好似突然老了许多。 ------------ 第252章、平民少女VS港岛资本巨鳄43 嘉业集团被威胜集团收购整合的消息,在港岛引起了轩然大波。 各大财经新闻纷纷报道,议论声此起彼伏。 在半山别墅的静谧中,虞瑶坐在窗前,无聊地刷着手机,她的目光被一条财经新闻吸引。 新闻标题赫然写着:【嘉业集团被威胜集团收购整合,港岛商界震动。】 虞瑶微微蹙眉,嘉业集团?这个名字她并不陌生。 她记得周嘉彤的父亲就是嘉业集团的创始人。 周嘉彤买通黑道绑架她,不过却被陈仲渊的人弄到菲律宾杀了。 人死如灯灭,所有的恩怨也都随之烟消云散。 陈仲渊这个时候收购嘉业集团,不知是纯粹的商业计划,还是有这件事情的影子在里面。 这条新闻她看过就划掉了,并没放在心上。 突然,她的手机响了,看来电显示,是虞源清打来的电话。 虞瑶按下接听键,手机放在耳边。 “阿瑶,嘉业集团被威胜集团收购整合,这事你知道吗?” 年轻清朗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正是虞源清。 虞瑶淡淡的嗯了声,隔着玻璃眺望远处的海景,淡道:“刚看到这条新闻,哥哥打电话来,就是特意问这个?” “嘿嘿…当然不是。前段时间哥哥不是拜托你,想要进威胜集团上班吗?你有没有帮哥哥问?” 电话里,虞源清不好意思的询问道。 “哦,这事啊,我忘了。” 虞瑶一副恍然才想起这事的样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她是真把这事忘了。 “阿瑶,你怎么能这样?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够忘了?” 电话里,虞源清的声音充满控诉。 “哥,你别老指望我啊,威胜集团一直在招金融方面的人才,你自己去应聘呗?” 虞瑶对着手机讲道。 “这种大公司竞争都很激烈的,我能力又不是特别强,万一要是应聘不上怎么办?阿瑶,你就帮帮哥哥呗?” 虞源清在电话那头央求道。 “哥哥,你自己应聘才能证明你的能力,要是我把你弄进去,所有人都会以为哥哥你是走后门,这样哥哥的才华人家怎么会看得到?” 虞瑶语重心长的徐徐诱导道。 电话里,传来虞源清狐疑的声音:“你说的也是,可万一我要是应聘不上怎么办?” 倒不是虞源清看扁自己,而是想进威胜集团的人才太多了,说是挤破脑袋也不为过。 “哥哥不去试一下,怎么知道自己行不行?” 虞瑶忍着笑,又是鼓励道:“哥哥先去投简历,看看能否应聘得上,若是实在不行,我再帮你。” “行,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虞源清似乎被她鼓励到了,和她聊了几句,也就挂断电话。 半山别墅建筑修建地像一座难攻不落的堡垒,夜幕降临,灯火辉煌,整个建筑都笼罩着一股电影般的质感。 虞瑶窝在床上捧着手机刷短视频,被视频里的内容逗的哈哈大笑。 陈仲渊进来就看到这一幕,嘴角勾着愉悦的弧度。 他迈步走向虞瑶,侧躺在她身边,把她整个人揽在怀里,低腔宠溺:“BB猪,看什么笑的这么开心?” 虞瑶听见这熟悉的声音,以及闻着男人身上淡淡的烟草香味,不用回头看,也知道谁回来了。 “没什么,就是看到一个比较搞笑的视频。” 她关掉手机扔在一边。 抬眼看着墙上的挂钟,发现已经6点半。 想着两人晚饭还没吃,伸手推了推身边的男人,淡道:“去洗手吃饭吧,我饿了。” 男人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心疼道:“下次饿了就自己先吃,不用等我,我忙起来不一定准时回来。” “知道啦。” 虞瑶冲他笑笑,也就起身下床,穿好鞋子,就下楼去餐厅用餐。 陈仲渊则去了卫生间。 一楼餐厅。 餐桌上已经摆满了美味佳肴,每一道菜都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虞瑶早就饿了,也不等陈仲渊下来,拿着筷子直接开吃。 别墅内的主厨都是陈仲渊花大价钱请来的,各个地方的菜系都会做,饭菜味道极好。 她吃的津津有味,嘴巴根本停不下来。 虞瑶感觉自己都变胖了。 陈仲渊下楼来到餐厅,看她吃的香,嘴角勾起愉悦的弧度。 佣人看见他,极有眼色的为他拉开座椅,男人顺势坐下。 他夹了一筷子女孩平常喜欢吃的菜,放到她碗里,宠溺道:“喜欢就多吃一点。” “你别给我夹了,自从跟你住在一起,我都胖了。” 虞瑶嘟着嘴抱怨,她是真感觉自己胖了,特别是腰好像粗了一圈。 但也不确定是不是怀孕的缘故。 陈仲渊愉悦的笑出声来,上下打量她两眼,一本正经的道:“哪里胖了?还是很漂亮。” 他是真没看出BB猪哪里胖了,反而小脸被他养的红扑扑的,气色极好,白里透红。 皮肤也嫩的能掐出水来,清纯的面容多了以往没有的妩媚,眉眼尽是风情万种。 看的他心痒痒,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眸底暗色翻涌。 “没事,就算你真的变胖我也不嫌弃。” 男人笑着说道。 虞瑶被男人眼神盯得发毛,想到自己自从住到半山别墅,就没有一个晚上睡过好觉,基本夜夜笙歌。 每每不折腾到深夜,这个男人根本不会放过她。 有时候早上也… 虞瑶知道男人的眼神意味着什么,害怕的抖了抖,迅速低头吃饭。 “呵呵…” 陈仲渊被她的模样取悦到了,也没在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低头吃饭,很是优雅。 饭后,虞瑶和陈仲渊在花园里散步消食。 就听陈仲渊突然开口说道:“BB猪,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 “什么事?你说吧。” 虞瑶脚步微顿,侧眸看他,好奇他有什么事跟自己说。 “你哥哥今天给人事部投了一份简历,他想应聘金融部分析师,这个职位并不高,但却要有丰富的经验,并且对金融市场也要极为了解。” 陈仲渊顿住脚步,眼神盯着她,又是缓缓地说道:“他的简历我看过,经验是有,但却还不够,我准备把他安排在金融部别的岗位历练一下。” 虞瑶莞尔一笑,“这种事你决定就好,不用问我,也无需顾忌我。” 陈仲渊笑着捏了捏他的手心,低声道:“我只是跟你说一下,我怕你会觉得我不重视你哥哥,然后心里抱怨我。” “怎么会?哥哥有多大的能力,就做多大的事,他若是真有本事,迟早会升上去的。” 虞瑶淡笑着说道。 陈仲渊微微点头,内心也是这般想法。 随后,两人就说起别的。 在花园里散了一会儿步,也就回去洗漱休息。 几日后,虞源清如愿进了威胜集团金融部,虽然只是金融部的小职员,但能够进到这种大公司,他已经很开心了。 而且他的工资待遇非常好,比他原先所在的投资公司高了好几倍。 虞源清上班的第一天,就打电话给虞瑶报喜。 “阿瑶,我进威胜集团上班了,我是自己应聘上的哦?” 电话里,虞源清的声音充满自豪。 “哥哥,恭喜你啊,我就说你可以的,好好加油干,我看好你呦。” “呵呵,那是自然,今晚我请你吃烧烤,怎么样,来不来?” “来,怎么不来?” “那好,等我下班,定好地点再发给你,我就不去接你了,到时候你自己开车过去。” “知道了。” 两人很快挂断电话。 傍晚时分,虞源清就把烧烤店地址发了过来。 虞瑶默默记下地址。 她和陈仲渊打了个视频,告诉他自己和虞源清出去吃烧烤,今晚要晚点回来,也就开车走了。 ------------ 第253章、平民少女VS港岛资本巨鳄44 环宇大厦,办公室的灯光明亮柔和,依旧还在忙碌的陈仲渊,看着挂掉的视频摇头失笑。 他本打算推掉今晚的酒局,早点回去陪她。 现在看来,倒是不用了。 陈仲渊忙完手头上的事,就带着秘书阿雅以及特助楚风去参加酒局。 这边,兄妹两人约定在一家普通的烧烤摊见面。 这家烧烤摊虽然不大,但味道却十分地道,是兄妹俩小时候经常光顾的地方。 当虞瑶赶到那里的时候,虞源清已经等在那里,白色T恤配牛仔裤,清爽干净,帅气阳光。 “抱歉哥哥,让你等久了。” 虞瑶歉意的笑了笑,也就坐下来。 “没事,我也刚到。” 虞源清点了几样妹妹爱吃的烤串,又点了几瓶啤酒。 两人围坐在小桌旁,边吃边聊。 “哥哥,工作还适应吗?” 虞瑶咬了一口撸串,笑着问道。 “还行,大家都知道我是你哥哥,对我都挺客气的,嘿嘿…” 虞源清喝了一口啤酒,对于沾妹妹的光,半点没觉得不好意思。 知道他在公司挺好,她也就放下心来,没在继续问。 兄妹俩喝酒撸串,倒是很开心。 吃着吃着,虞瑶突觉得胃里有些不适,捂着胸口,忍不住“呕…”的一声吐了出来。 虞源清吓了一大跳,慌忙递了一杯水过去,关切的问,“阿瑶,你没事吧?” 都没喝几杯,怎么就喝吐了? 虞瑶接过水漱口,正要回答,可下一秒,又是吐了起来。 就差把胃里的苦胆汁吐出来了,小脸发白。 “不行,我送你去医院。” 虞源清大惊失色,生怕出什么事,匆匆结账,也就抱着虞瑶上车。 “哥,不用去医院,我没事。” 虞瑶缓过来之后,扯过车里的纸巾擦嘴巴,慌忙出声阻止。 她只是怀孕了,加上吃的海鲜没有处理好,味道有点腥,闻着那味就忍不住吐了。 “还说没事,都吐成那样。” 虞源清压根不听,给她系好安全带,脚下油门一踩,就把车开去附近的医院。 她想要解释,却没有什么好的理由。 十几分钟后,汽车停在中心医院门口。 看着眼前的医院大门,虞瑶心中很是无奈。 算了,既然来了,就进去做个B超。 反正迟早要检查。 深夜的医院,寂静而肃穆。虞瑶躺在检查室里。 虞源清焦急地等在门外。 不知过了多久,医生走了出来,对虞源清说道:“虞先生,您妹妹她怀孕了。” “什么?医生,我妹妹她……她怀孕了。” 虞源清震惊的开口,声音里充满了不可置信以及担忧。 医生看了一眼手中的报告,点了点头,“是的,虞小姐确实怀孕了。还是双胞胎,你们需要做好准备,接下来会有很多需要注意的事项。” 虞源清的心沉到了谷底,妹妹都还没有结婚,怎么就怀孕了? 怀的还是双胞胎。 但也很快反应过来,妹妹怀的孩子是陈先生的。 可是,陈先生那种身份和地位的人,真的会娶自己的妹妹吗? 虞源清看着她,心情极为复杂。 虞瑶脸上淡定的很,她轻轻抚摸着肚子,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这两个孩子,可是她这个世界的主要任务,无论如何都要生下来的。 瞥见虞源清担忧的眼神,她笑着安抚:“哥,你不用担心,阿渊会娶我的,他都带我去老宅见过陈老先生,陈老先生也同意了。” “你说的是真的,陈老先生真的同意你和陈先生在一起?” 虞源清眼中闪过惊喜,他倒没有怀疑妹妹有骗自己,就是有点不敢相信。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什么?” 虞瑶瞪着他,表情无语,一副哥哥怎么不信我的表情? “我这不是问问吗?” 看到妹妹瞪自己,虞源清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心中舒了口气,心中的石头放了下来。 兄妹俩往医院大门外走,踏踏的脚步声,在肃穆寂静的医院里显得格外清晰响亮。 “阿瑶,你是回枫桥叶林…还是去陈先生那里?” 虞源清侧头看向她,声音有些迟疑。 妹妹自从和陈先生在一起后,就没有回枫桥叶林住过。 本来这样很不合规矩,哪有自己家里不住,还没结婚就住在男人家里的? 但却诡异的没有人敢说什么。 “我回半山别墅。” 虞瑶沉默了一下,淡道。 枫桥叶林有梁惠芳那个女人在,她压根不想回去。 虞源清也知道她和老妈关系很差,倒也没有说什么。 “对了,老爸和老妈最近在闹离婚。” 此时,两人已经走到医院门口,虞源清顿住脚步,突然对她说道。 虞瑶转身看向虞源清,眉梢微挑,“闹离婚?怎么回事?” 梁惠芳欠下巨额赌债的时候,虞远霖都没有离婚,怎么反而现在日子好过了,却开始闹离婚。 难道真的是只能共患难,不能共富贵? 虞源清看了她一眼,倒也没有隐瞒,把事情的经过跟她说了一遍。 “虽然事情的导火线是因为那天吃饭起,但归根结底,还是老爸忍老妈太久,然后那天彻底爆发了。” 虞瑶倒是很认同虞源清说的话,就像吹气球,吹到一定的程度总会爆炸。 “她怕是不肯离吧。” 她指的是梁慧芳,眼中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老妈当然不肯离,天天在家里闹,还威胁老爸说要去跳维多利亚港。老爸虽说已经受够了她,但到底多年夫妻,哪会真的眼睁睁的看着她去跳维港?” 虞源清抓了抓头发,烦躁的说道:“我看是离不了,这事也就是闹一闹,但天天这么闹,我也受不了。” “受不了就搬出来住,反正深水埗区那套房子空着。” 她瞥了一眼虞源清,淡笑道。 “别,那房子又老又破,都住上别墅,谁还想去住那里?而且那么远,上班也不方便。” 虞源清一脸嫌弃。 她古怪的看向他,嘴角一抽,倒也没有说什么。 虞源清并没有买车,出门的时候是坐地铁去的烧烤店。 虞瑶开车把他送回枫桥叶林,见他下车,想了想,便扔给了他一串车钥匙。 “哥,我那辆车给你开吧,车子就停在公司地下车库,你每天这样坐地铁上班也不方便。” 她把陈仲渊原先给自己配的宝马5系给虞源清开。 虞源清看着手里的车钥匙,眼中闪过惊喜,“阿瑶,这是陈先生给你配的车,你给我开会不会不太好?” “没事,我回去和他说一下就行了,反正我现在也没开那辆车。” 虞瑶无所谓的笑道。 她现在开的这辆是保时捷,是陈仲渊车库里最不起眼的一辆车。 别的车都太高调,她并不想开。 “嘿嘿,既如此,那哥哥就不客气了。” 虞源清倒也没有矫情,开心的收好钥匙。 “路上小心点,有事给哥哥打电话。” “知道了。” 她微微一笑,关上车窗,也就开车走了。 等她回到半山别墅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半,陈仲渊还没有回来。 她一看就知道那男人还在外面应酬。 也不管他,洗漱后,直接躺到了床上刷手机。 陈仲渊回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带着一身酒气回来,一眼就看见搁在桌面上的检查报告。 他愣住了,拿起看了几秒,上面写着:【虞瑶,怀孕8周,胚胎发育无明显异常,双胎。】 “BB猪这是怀孕了?” 他眼眸闪过惊喜,瞬间亮了好几个度。 再看见‘双胎’二字时,陈仲渊明显愣了几秒。 这是一次性怀了两个? 陈仲渊瞬间被巨大的惊喜冲击,嘴角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他放下手里的报告,人转眼就上楼。 在卧室找到正窝在被子里刷短视频的虞瑶,抱着她一阵猛亲。 “你干啥?” 亲的虞瑶都懵了,也晕乎乎的。 但也猜到陈仲渊是看到那份检查报告,本来就是她故意放那里的。 “BB猪,我们明天去民政局领结婚证吧。” 陈仲渊放过她,搂抱着她的腰肢,眼底缀满温柔宠溺,低声笑道。 “好。” 她并没有犹豫,笑着答应了。 ------------ 第254章、平民少女VS港岛资本巨鳄45 这日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温暖的阳光透过街道两旁的梧桐树,洒下斑驳的光影。 一辆黑色劳斯莱斯缓缓驶入民政局的停车场。 后座车门打开,一男一女携手下车。 正是陈仲渊和虞瑶。 两人走进民政局的大门。 大厅里,几对新人正在排队等候,工作人员忙碌地穿梭其中。 突然,一个眼尖的工作人员注意到了陈仲渊,震惊道:“那不是……陈先生吗?他怎么会来这里?” 声音虽小,但在安静的民政局里却格外清晰。 周围的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窃窃私语。 “天哪,真的是他,他怎么会来这里?” “他旁边的女孩是不是媒体报道的那个神秘女子?好像是陈先生的秘书,听说母亲是个赌徒,家里情况非常糟糕。” “他们该不会是来登记结婚吧?怎么可能?陈先生这是来真的?” 议论声此起彼伏,陈仲渊和虞瑶却置若罔闻,全当没听见。 两人走到窗口前,工作人员听说他们是来登记结婚,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非常吃惊的样子。 “陈先生,你们真的要登记结婚?” 那工作人员不确定的问道。 一副非常吃惊的样子。 陈仲渊皱眉看向那个工作人员,不悦道:“怎么,我说的话有问题?” “不不不…抱歉,陈先生,我这就给你们办手续。” 那工作人员确定陈仲渊不是开玩笑,敛去眸底的震惊,忙给两人办手续。 虞瑶无语的看向那工作人员,但也没有说什么。 两人按照流程填写表格、拍照、盖章。 每一个环节都进行得有条不紊,仿佛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仪式。 等一切手续办妥。 工作人员将两本红彤彤的证书递到他们手中,笑道:“恭喜陈先生,陈太太,祝你们新婚快乐。” “谢谢。” 陈仲渊伸手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结婚证,轻轻打开,看着里面的内容,嘴角勾着愉悦的弧度。 虞瑶凑过去看了一眼,也是笑了。 “陈太太,今后我们就是夫妻,余生还请你多照顾。” 陈仲渊把一本结婚证递到她手里,勾唇轻笑道。 “陈先生,余生也请你多指教。” 虞瑶接过他递过来的结婚证,扬唇看着他,亦是神色愉悦。 两人彼此对视,相视一笑。 在场的所有人目光都落在两人身上,充满了羡慕。 当然,更多的人羡慕虞瑶,这个女孩今后就是陈太太。 两人收好结婚证,正准备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一个记者模样的人冲上前来,拿着话筒对着陈仲渊,激动道:“陈先生,请问您为什么娶虞小姐?” 陈仲渊停下脚步,淡淡地看了记者一眼:“抱歉,这是我的私事。” 记者被陈仲渊的气势所震慑,不敢再追问。 两人很快走出了民政局的大门。 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仿佛为他们的爱情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陈仲渊和虞瑶在民政局领结婚证的消息,在港岛不胫而走,各大媒体争相报道,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尖沙咀一家高档茶餐厅内。 “哇,消息真的假的,陈先生居然真的娶了那个女人?” “没看到照片里两人在民政局吗?手里还拿着结婚证,肯定是真的呀。” “这个女人也太好命了吧,那么糟糕的出身,居然能够嫁给陈先生那样的人物,也不知道烧了几辈子的高香。” “哎呀,我真的好羡慕啊,为什么陈先生看上的女人不是我,我长得也很漂亮啊…” …… 各种羡慕嫉妒恨的声音,在港岛各处上演。 半山别墅,白加道。 虞瑶坐在窗台的沙发上,手里捏着一张黑卡,这是陈仲渊给她的,说里面金额不限,让她随便刷。 她捏着黑卡打量了两眼,也就收到了包里。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铃声接连想起。 全都是虞远霖,虞源清,以及梁惠芳三人打了过来的。 看见梁惠芳的电话,虞瑶毫不犹豫的选择拒绝接听。 她一听到那个女人的声音就讨厌,也知道肯定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她先接了虞远霖的电话。 “阿瑶,这是怎么回事?你和陈先生……你们真的结婚了?” 电话那头,虞远霖的声音颤抖,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嗯,这是真的,我怀孕了,阿渊就带我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 虞瑶也没有隐瞒,如实说道。 “昨晚我听你哥哥说你怀孕了,爸爸当时还担心陈先生不一定会娶你,纠结的整夜都睡不着。想不到陈先生挺负责任的,倒是我多虑了。” 电话里,虞远霖的声音明显松了一口气。 “老爸的确多虑了,我怀的是阿渊的孩子,阿渊自然会负责。” 虞瑶走到阳台,目光眺望远方的维多利亚港,手机放在耳边,笑道。 “呵呵,既然你们已经结婚,那就好好过日子,互相包容,千万别吵架,知道吗?” 虞远霖的笑声从电话里传来,不放心的嘱咐着。 “我知道,老爸年纪越大,倒是越啰嗦了。” 虞瑶毫不客气的吐槽。 “我不啰嗦,谁跟你啰嗦,你妈也不会跟你说这些。行了,不跟你说了,我要上班了,有事记得给爸爸打电话。” 虞远霖电话里讲了一句,也就把电话挂断。 虞瑶看着手机里的未接来电,给虞源清回拨了过去。 兄妹就着这事聊了一会儿,也就互相挂断。 这边刚挂断,梁慧惠芳又打了过来。 虞瑶蹙眉,不耐烦的按下接听键,语气不佳的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说你这什么态度啊,我是你妈。” 电话里,梁惠芳听到她那个口气就不舒服,忍不住骂道。 “你自问,你配做一个妈妈吗?” 虞瑶嘴角勾着嘲讽的笑,“找我什么事,不说我就挂了。” “什么事?当然问你要彩礼呀,你嫁给陈先生?他难道不应该给彩礼吗?” 梁惠芳打电话过来就是要钱的。 “彩礼,要什么彩礼?他不是已经送了枫桥叶林这套别墅吗?那可是价值七八亿,你还想要多少?” 虞瑶就知道这女人打电话过来没好事,脸色就更差了,语气也很差。 “这套别墅在你名下,又不是给我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电话里,传来梁惠芳不满的声音。 虞瑶都被梁惠芳给气笑了,“你搞清楚一点,是我嫁给他,彩礼当然是给我啊。你想要彩礼,就问爸爸要啊?有毛病。” 骂完,她就把电话挂了,直接把梁惠芳的电话拉黑。 反正梁惠芳有什么事,虞源清会告诉她的。 枫桥叶林。 梁惠芳见电话挂断,气得脸色铁青,想要拨过去,却发现怎么也打不通。 她并不傻,很快就明白自己的电话被女儿拉黑了。 又是气的不断咒骂。 “果然是个赔钱货,谁家嫁女儿没有彩礼的?还是嫁给这么有钱的男人,居然一分钱没有,早知道,还不如直接掐死。” “你给我闭嘴吧,你现在住的豪宅是谁给的?你要是不想住,就给我滚出去。” 虞远霖听得心中火起,直接跑到房间,把梁惠芳的行李丢到门外。 “你既然这么讨厌阿瑶,那你也不要住在她的房子里,给我滚,爱去哪去哪。” 他把吓蒙了的梁惠芳推到门外,砰的一声就把门锁上了。 “虞远霖,你这个畜生,你给我开门,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跳维多利亚港?” 梁惠芳站在别墅花园里,气得脸色铁青,疯狂的咒骂,威胁。 虞远霖已经受够了梁惠芳,冷着脸大声道:“想跳维多利亚港就去跳吧。” 梁惠芳见威胁没有用,气焰也是弱了下来。 随后,就开始各种拍门求饶。 虞远霖铁了心的要跟她分开,就算不离婚,他也不想跟这个女人住在一起。 门外的声音,他就全当没听到,半点不理会。 他甚至,还交代虞源清不准给梁惠芳开门。 虞源清心中有些不忍,但想到深水埗区那边还有一套房子,老妈也有钥匙,不至于流落街头。 又是懒得理会。 甚至,觉得磨磨她的性子也好。 ------------ 第255章、平民少女VS港岛资本巨鳄46 梁惠芳在门外等了大半夜,父子俩都没有给她开门。 她又累又饿,最后终于坚持不住,拖着行李去了深水埗区那套房子里住。 虞远霖铁了心要跟她分开,自然不会再给梁惠芳钱。 梁惠芳没有收入来源,只好去找工作。 可她一辈子没有上过班,又自由自在惯了,能做什么? 最后去饭店给人家洗盘子。 梁惠芳这个人比较邋遢,盘子经常洗不干净,没做两天就被人家辞掉。 她只好继续找工作。 可每回做不了多久,就会因为各种理由被人家辞掉。 梁惠芳气的骂骂咧咧,觉得那些人就是故意刁难她。 因为找不到工作,也没有什么钱,梁惠芳过的特别省,生活水平直线下降。 这样日子她受不了。 她知道虞瑶不会理她,就打电话问虞源清要钱。 虞源清倒是给她转过一次钱,可回头就被虞远霖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枫桥叶林。 “你这是在害她知道吗?我把你妈赶出去,并不是真的想不管她,我只是想让她体会下外面的生活有多难,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 虞远霖对着虞源清教训道。 虞源清懂了老爸的用意,从那以后再也没有给过梁惠芳钱。 无论梁惠芳怎么要,怎么辱骂他不孝,虞源清都没有给。 梁惠芳只好去找虞远霖,软磨硬泡,哭求,各种手段都用上了。 虞远霖铁了心要磨磨她,就更不会理她。 梁惠芳没有办法,突然就想去赌钱,这样来钱快。 可赌场她根本进不去,无论她好说歹说,人家就是不放她进去。 赌场进不去,梁惠芳就私下找人赌。 起初还赢了一点小钱,她乐滋滋的。可随后,转眼就输个精光。 还倒欠了不少钱。 那些人知道她和家里闹翻了,要不到钱。 梁惠芳本人也没有能力还,就把她拖到巷子里狠狠打了一顿。 就连手指也剁了一根。 昏暗的巷子里。 “啊啊啊…” 梁惠芳脸色发白,痛的死去活来,嗷嗷大叫。 她也终于感到害怕。 也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去赌。 虞瑶听说后梁惠芳又去赌,骂了一句:“狗改不了吃屎。” 被人剁了一根手指也是活该。 虞远霖和虞源清两父子是生气又心痛,心情也很复杂。 虞源清到底不忍心,看着梁惠芳鲜血淋漓的手,开车带她去了医院。 从医院出来,梁惠芳哭着对虞源清央求道:“阿清,妈妈知道错了,你接我回去好不好?” 虞源清生气到看着她,骂道:“你不是答应妹妹不会去赌吗?怎么私下里又偷偷找人赌钱?你要是戒不了赌瘾,磨不平你的性子,就永远别回去了。” 梁惠芳也知道自己做错事,被骂的不敢说话。 虞源清把梁惠芳送回深水埗区,也就不管她了。 梁惠芳许是受到教训,再也没有去赌钱。 哪怕经常有人来找她,她也没有再去赌。 渐渐的,那些人就不来找她了。 梁惠芳手指有伤,本就很难找工作的她,这下就更加没人要。 日子过的非常清苦,有时候一天就吃几个馒头,夜里就去菜市场捡人家不要的烂菜叶子。 人肉眼可见的瘦了,老了,也憔悴了。 原先珠圆玉润的梁惠芳,苍老的就跟六七十岁似的,满脸皱纹,头发也白了不少。 “要不我去把妈接回来吧…” 虞源清坐在车里,看着菜市场门口正在捡菜叶子的梁惠芳,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觉得就算再大的错,老妈也受到惩罚了。 虞瑶就坐在副驾驶,虞远霖坐在后面。 他们三个是特意过来看梁惠芳的,当然是偷偷看。 虞远霖没有说话,明显对于这个问题非常纠结。 他怕把梁惠芳接回去之后,又会重蹈以前的覆辙。 闹得全家不得安宁。 虞瑶沉默一会,皱眉道:“不用,哥哥偷偷接济一下就可以了,等她性子彻底磨平,也彻底不去赌,并认识到错误,再去接回来。” “就听你妹妹的。” 虞远霖叹了一口气,一槌定音。 虞源清没有说什么,下车去附近的商场买了点东西,偷偷送去深水埗区那套房子里。 但很快也就出来。 梁惠芳从菜市场回来后,看到屋里一大堆的东西,米,面,粮油,新鲜的肉,以及水果蔬菜… 她蹲在地上哭了,哭的极为伤心。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斑驳的光影在地板上轻盈跳跃。 陈仲渊特意请全球最顶级的设计师,为虞瑶量身定制了好几套奢华婚纱。 每一套的风格并不相同,都非常漂亮。 她挑选了一套穿在身上。 婚纱的线条流畅而优雅,将她的身材完美地勾勒出来。 裙摆上的蕾丝和珠片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仿佛将整个房间都点亮了。 虞瑶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笑的很开心。 陈仲渊站在一旁,宠溺地笑着。 眼神深情而温柔,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融化在爱意里。 他走上前,轻轻地将女孩拥入怀中,低腔宠溺:“很漂亮,也很适合你。” “趁着肚子还不是很大,我们去拍几张漂亮的婚纱照。” 男人大掌抚摸着她已经微微有些隆起的肚子,柔声说道。 “好。” 虞瑶整个人窝在他的怀里,透过镜面看他,嘴角挂着开心的笑。 陈仲渊忙完手头上的事情后,就带她去国外的海岛拍摄婚纱照。 两人是坐私人飞机过去的,过程不要太舒适。 他们来到一个风景如画的国外海边小镇。 海水清澈碧蓝,沙滩柔软细腻,仿佛是大自然为他们精心准备的浪漫背景。 拍摄当天,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虞瑶挑选了一套充满复古风情的婚纱和礼服,如同天使般美丽动人。 陈仲渊一身笔挺的西装,矜贵沉稳,英俊潇洒。 两人在摄影师的指导下,摆出各种浪漫的姿势。 摄影师用镜头捕捉着两人每一个幸福的瞬间。 随着快门声的响起,一张张美丽的婚纱照被定格下来。 他们或拥抱、或亲吻、或嬉戏,每一个画面都充满了爱意和幸福。 这些照片今后会成为两人爱情故事的见证,也会成为两人心中最珍贵的回忆。 拍摄结束后,两人来到海边的一间咖啡馆。 窗外是波涛汹涌的大海,窗内是温馨浪漫的两人。 在这一刻,他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和满足。 回港后,虞瑶便把婚纱照挂在了墙上,看着墙上的婚纱照,她开心的笑了。 随后,她开始过起了养胎生活,吃穿用度都有人伺候,无聊了就开车出去逛逛,日子过得不要太舒服。 这一日,梁惠芳来到半山别墅的门前,手里紧紧握着一张已经泛黄的照片。 那是她和虞瑶的合影,只不过是虞瑶小的时候。 那时候的她们笑容灿烂,没有隔阂。 现在,梁惠芳站在这里,是为了弥补过去的错误,向女儿道歉。 她站在别墅的大门前,忐忑的按下门铃。 管家看见梁惠芳时愣了一下,询问她的来意。 “我是来找阿瑶的,我是她的妈妈。” 梁惠芳的声音充满忐忑,神色局促。 管家震惊的看着她,上下打量她两眼,心道:太太的母亲怎么会这么狼狈?这太寒酸了。 他瞥了一眼梁慧芳的右手,明显少了一根手指。 他记得太太的母亲好像是个赌徒,心中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管家什么也没问,客气的把梁惠芳请到一楼客厅沙发上坐下。 便赶紧去通知虞瑶。 虞瑶听说梁慧芳过来找她,心里五味杂陈。 但到底下了楼。 看到梁惠芳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整个人仿佛缩小了一圈,显得更加瘦弱。 两鬓斑白,看上去很是苍老。 整个人也是畏畏缩缩,哪里还有往日的嚣张气焰。 两人对视了许久。 梁惠芳率先打破沉默,她看着肚子已经隆起来的女儿,哪怕身怀六甲,也依旧韵味十足,一看就养的很好。 她目光落在虞瑶的脸上,声音有些颤抖:“阿瑶,妈妈是来向你道歉的。” 虞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梁惠芳继续道:“我知道我过去做了很多错事,让你受了很多委屈。那时候我太自私了,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现在回想起来,我真的很后悔。” 听着梁惠芳的话,虞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只道:“希望你是真的改好了,你若是还像以前一样,不用我说什么,老爸就不会放过你。” 她没有去看梁惠芳,只是叫了一个保镖过来,吩咐他把梁惠芳送去枫桥叶林。 虞远霖和虞源清两人下班回去的时候,就看见正在厨房忙碌的梁惠芳。 父子两人都是愣了一下,一番询问后,才得知梁惠芳去半山别墅找阿瑶道歉。 然后被阿瑶送了回来。 两父子都没有说什么,好像重新接纳了梁惠芳。 梁惠芳看见父子俩没有说什么,倒是松了一口气。 人也老实了下来,再也没有闹了。 每天勤勤恳恳的打理家务,性子也是温和了不少。 虞远霖看在眼里,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对梁惠芳却好了不少。 最开心的就是虞源清,既不用耳根子受罪,也不用心里愧疚。 ------------ 第256章、平民少女VS港岛资本巨鳄47 陈老先生得知虞瑶怀孕,怀的还是双胞胎,很是高兴。 内心对这个孙媳,是半点成见也没有了。 虽然出生很糟糕,但本人却非常优秀,又有了陈家的孩子,哪还会有什么不满意。 老宅。 陈老先生看着虞瑶高高隆起的肚子,高兴的说道:“不管孩子是男是女,只要生下来,我都会奖励你20亿。” 虞瑶微微一笑,“谢谢阿爷。” 她现在也不缺钱,但听到这话,还是很高兴。 随后,陈云淮又催促陈仲渊赶紧办婚礼,说不能亏待了虞瑶。 陈仲渊本来也有这个打算,但却被虞瑶拒绝了。 她肚子已经五个多月,因怀双胞胎的缘故,肚子看上去很大。 这个时候穿婚纱太丑了。 听见她的理由,陈云淮和陈仲渊都是笑出声来。 但也并未强求,只是把婚礼日期定在她生产之后。 两人的婚姻生活很甜蜜,陈仲渊公司的事情一忙完,就会回来陪她。 看着她越来越大的肚子,陈仲渊只觉心惊胆战。 虽然有专业团队时刻服务,但他依旧不放心。 虞瑶早就已经习惯了,她每个位面都会生孩子。 对于孕妇该注意哪些,又或者是有什么禁忌,她怕是比专业团队还清楚。 但这些团队是陈仲渊请来的,她也没说什么。 这一日,虞远霖打电话过来询问她怀孕的情况。 “阿瑶,你身体怎么样?听你哥哥说你怀的是双胎?孩子可还好?” 虞远霖在电话那头焦急地问道。 “老爸,我很好,肚子里的孩子也很好,你不用担心。” 虞瑶坐在阳台上和虞远霖讲电话。 “没事就好,你妈妈说,你没有怀孕的经验,又是双胎,怕你不懂,说想要过去照顾你…” 虞远霖见女儿在电话里沉默,又是继续道:“你妈妈现在变了很多,性子也平和了不少,看着似乎真的变好了。” 虞瑶躺在阳台沙发上,眺望远方的维多利亚港,沉默片刻,对着手机讲道:“阿渊请了专业的团队过来服务,就不用她过来了,爸爸替我谢谢她。” 她不知道梁惠芳是真的想过来照顾她,还是有别的目的? 但她都不需要。 虞远霖并没有说什么,两父女聊了几句,也就挂断。 虞源清也会时常打电话给她,问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好不好,或者难不难受之类的话。 两兄妹感情倒是不错。 这一日,陈仲渊从公司回来告诉她,说虞源清最近好像谈了个女朋友,两人似乎打的很火热。 虞瑶一听,就来了兴趣,忙上前追问道:“那女孩叫什么名字?人好不好?漂不漂亮?” 望见女孩亮晶晶的眼神,男人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 “这女孩你也认识?” 虞瑶懵了,“我也认识?是谁呀。” “我的秘书赵晴娜,在公司的时候,你跟她关系不是还挺不错的?” 陈仲渊侧眸看向她,笑的意味不明。 虞瑶深深的蹙起了眉头,赵晴娜这个人功利心极重,对各种奢侈品也极为了解。 这个女人怎么可能会看得上她哥哥? 想到自己嫁给了陈仲渊,她心中一转,就明白赵晴娜的算计。 虞源清是她哥哥,也就是陈仲渊的小舅子。 未来的前途肯定不会差。 不说别的,就枫桥叶林那套别墅,普通人就是奋斗一辈子也买不起。 陈仲渊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自己身边的秘书,是什么样的人,他怎么不清楚? 虞源清根本降不住赵晴娜那样的女人。 以其说是找虞源清做男朋友,倒不如说是想趁机攀上他。 赵晴娜不是没有勾引过他,只不过他看不上。 但因为工作能力还不错的缘故,倒也没有辞退,只是警告对方好好工作,不要想一些有的没的。 陈仲渊脱下外套,随意搭一边,“你若不放心,我明天让楚风去查一查。” “好。” 虞瑶并没有拒绝。 第二天上午,陈仲渊就视频告诉她,说的确是赵晴娜主动接近虞源清,并提出要交往。 甚至,还有意无意的打听枫桥叶林那套别墅。 才交往几天,就花了虞源清不少钱。 虞瑶一听,脸色就变得很难看。 “把赵晴娜辞退了,不准她接近我哥哥,也不准接近你。” 她对着视频里的男人生气的说道。 “好。” 视频里,传来陈仲渊宠溺愉悦的声音。 当天上午,赵晴娜就被陈仲渊找理由辞退了。 赵晴娜好好的丢了工作,整个人都气炸了。 她打电话给虞源清,让他帮忙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虞源清得知女朋友被公司辞退,也是有点懵。 他一边耐心安抚赵晴娜,一边打电话给虞瑶。 “哥,是我让阿渊辞退她的,赵晴娜不适合你,这个女人功利心极重,曾经还想勾引阿渊,你知道吗?” 虞瑶坐在阳台上,对着电话里的虞源清说道。 “你说什么?她勾引过陈先生?” 电话里,虞源清的声音非常震惊。 “我骗你做什么?我和她工作过一段时间,她是什么人我怎么会不清楚?她接近你,如果说没有目的,我是不信的。” 虞瑶又是语重心长的说道:“哥,我不会干涉你找女朋友,但赵晴娜真的不适合你,你总不想跟爸爸一样,大半辈子闹得鸡犬不宁吧?” “好的,哥哥知道了。” 虞源清相信妹妹不会骗他。 挂断电话后。 他就给赵晴娜发了一个分手的信息,就再没有接过对方电话。 反正他也没有睡过赵晴娜,也不存在什么亏不亏欠的。 赵晴娜收到虞源清的分手短信,有多生气可想而知。 觉得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亏大了。 本以为勾搭上虞源清,从此以后,就可以和虞瑶一样过上富太太的生活。 哪知道,竟然打错了算盘。 “呵…人的命果然是不同的。” 赵晴娜冷笑一声,只能无奈的重新找工作。 虞源清经过这件事,找女朋友就谨慎多了。 他原先就是港岛普通上班族,能有女朋友就算烧高香。 但现在情况不同,妹妹嫁给了陈先生,总会有一些利欲熏心的女人想要接近他。 虞瑶听说虞源清和赵晴娜分手,倒是放下心来。 随着日子渐渐过去,她孕期逐渐进入了尾声。 她身体状况很好,肚子里的两个孩子也很健康。 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虞瑶迎来了她生命中的重要时刻——分娩。 陈仲渊紧张地守在产房外,不停的走来走去,神色焦急。 虞远霖、虞源清还有梁惠芳也赶到了医院,也都焦急地等在产房外。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小baby平安落地。 是一对龙凤胎,生下来的时候红扑扑的。 虞瑶被推出了产房,住进VIP贵宾房。 两个小baby用包被裹着,静静的躺在母亲身边,一左一右,睡的倒是很香。 看着两个宝贝,虞瑶心都萌化了。 陈仲渊有多高兴,那自是不必说。 左看看,右看看,怎么都看不够。 但他更心疼孩子的母亲。 看见她打湿的鬓角,以及疲惫苍白的脸色,陈仲渊心疼的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 “BB猪,谢谢你,谢谢你给我生了一对这么可爱的孩子。” 男人温柔的说道。 眼中的爱意几乎要溢出来。 虞远霖、虞源清、还有梁惠芳上三人也很高兴。 抱着孩子都不肯撒手。 陈老先生在管家的陪同下,拄着拐杖来医院看虞瑶。 看着两个刚落地的陈家新成员,非常高兴。 他也没有食言,当场递出一张面额20亿的支票。 “你是陈家的功臣,这是你应得的,拿着吧。” 虞远霖,虞源清,梁惠芳三人当场就震懵了。 20亿? 这也太多了吧。 虞远霖再看看怀里的孩子,都不敢抱了,这简直比金疙瘩还要金疙瘩。 虞瑶望着递到眼前的支票,神色有些犹豫。 “阿爷给你,你就拿着吧。” 陈仲渊含笑着催促。 虞瑶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她目光看向陈云淮,“谢谢阿爷。” “呵呵…一家人这么客气做什么?” 陈云淮看过2个曾孙,也就笑着走了。 ------------ 第257章、平民少女VS港岛资本巨鳄(完) 陈家有了新成员,虞瑶成功升级当妈妈,陈仲渊作为新晋爸爸更是意气风发。 为了保护两个baby,这件事并没有让媒体知道。 豪门绑架案最多,还是捂着好,炫耀容易惹祸。 虞瑶生产后的第3个月,也终于迎来了两人久违的婚礼。 在婚礼举办前,港媒就费尽心思,试图从各种途打听婚礼的情况。 但陈仲渊瞒的好,也不想过多的暴露家人。 这场婚礼并没有办的很大,只是请了与陈家来往密切的世家,或陈仲渊圈子里关系不错的朋友,以及虞瑶的家人。 虞瑶这边的亲戚都没有请,她们家早就没有亲戚了。 梁惠芳以前欠了很多赌债,那些亲戚都躲得远远的,生怕被粘上。 再得知虞瑶嫁给陈仲渊,成为陈太太后,又跟苍蝇一样的粘过来。 那讨好的嘴脸,让人倒胃口。 虞远霖,虞源清两人脑子还算清醒,都没有理会。 梁惠芳早就恨透那些所谓的亲戚。 当初她欠赌债还不上的时候,那些亲戚把她嫌弃的跟狗屎一样,骂的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居然还有脸上门来。 梁惠芳直接把人打出去,叉着腰在门口骂了三天三夜。 骂的那些亲戚灰头土脸,再也不敢上门。 临走前丢下一句:“得意什么?有钱就不认亲戚的玩意,看你女儿以后怎么被豪门抛弃…” 虞源清直接一桶水泼出去,整个世界都清静了。 虞瑶听说后,并没有理会。 那些所谓的亲戚,在她眼里就是路人。 原主很小的时候就没有再见过,都没有什么印象,何况是她? 婚礼当天,一艘名为“星辰之恋”的豪华游轮缓缓驶出维多利亚港。 它的目的地,是远在海中央的一座私人岛屿。 游轮上,一场奢华而浪漫的婚礼即将拉开帷幕。 陈仲渊一身高定黑西装,高贵典雅,沉稳矜贵,俊美非常。 他站在游轮的最高层,眺望着远方,嘴角挂着愉悦的弧度。 虞瑶站在他身边,面容精致绝美,一身洁白的婚纱,宛如天使降临人间。 “阿渊,两个Baby离开我会不会哭啊?” 虞瑶侧眸看向身边的男人,不放心地询问道。 孩子虽然有月嫂带,但大部分还是她这个妈妈带。 两个孩子突然没有在身边,她有点不放心,也觉得心里空落的。 陈仲渊拉着她的手,轻轻揉捏着,安抚道:“你要是不放心,我就打电话让人抱过来。” “不用,婚礼现场人多眼杂,若是有什么意外怎么办?还是留在别墅安全。” 虞瑶微微摇头,拒绝了男人的提议。 虽然有保镖跟着,但难免有保护不到位的时候。 陈先生的孩子不要太值钱。 陈仲渊觉得她说的有理,也是打消抱过来的念头。 游轮上的灯光逐渐亮起,将整个游轮装点得如梦如幻。 宾客们陆续到场,不管真心还是假意,脸上都挂着祝福的笑。 林承秉老早就过来,半个身子斜靠在游轮上,一脸佩服的看着陈仲渊,笑着调侃:“啧啧…真是不可思议,想不到你真把她给娶了,还说服了陈老爷子。” 陈仲渊睨了他一眼,淡道:“早跟你说了,我是认真的。” 林承秉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他目光看向虞瑶,笑道:“恭喜你,陈太太。” 麻雀变凤凰,还一举生下龙凤双胞胎。陈老爷子一高兴,就奖励20个亿,老公也这么宠她,这女人当真好命。 整个港岛,不知道多少女人羡慕她。 “多谢林先生。” 虞瑶冲对方礼貌的笑笑。 见司仪过来请,也就和陈仲渊去了宴会厅。 宴会厅内,金色的吊灯闪烁着柔和的光芒,桌上摆放着各种精致的佳肴与美酒。 陈仲渊和虞瑶两人手挽着手,在众人的瞩目下,走进宴会厅。 虞源清,虞远霖,梁惠芳三人坐在家属台上,神情非常激动。 “阿霖,阿清,你们看,阿瑶今天真漂亮,真像个公主。” 梁惠芳看着出现在宴会厅的女儿,高兴的说道。 “老妈这话说的,妹妹哪天不漂亮?” 虞源清半靠在座椅上,神色极为愉悦。 他身边坐着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这是他最近谈的女朋友,是个内地姑娘,徐芳瑜,老家天津,在港岛一家公司做文秘。 徐芳瑜漂亮开朗,单纯善良,性格也非常好。 最重要的是,以前没有谈过男朋友。 虞源清一眼就喜欢上了,然后就把她带回家里。 虞远霖和梁惠芳对这个姑娘都没意见,都挺喜欢的。 虞瑶也见过,觉得这姑娘确实很不错。 当场送给徐芳瑜一份丰厚的见面礼。 徐芳瑜自然很高兴,对男朋友更好,更体贴。 当然,也很珍惜这份感情。 虞源清对徐芳瑜是认真的,奔着结婚去的,要不然也不会把人带回家里。 甚至,还带到妹妹的婚礼现场来。 徐芳瑜看着台上的新娘,眼神带着浓浓的羡慕。 这个未来小姑子长得真美,怪不得能嫁给陈先生那样的人物。 虞远霖没有说话,只是笑看着台的女儿女婿。 “欢迎大家来到我和BB猪的婚礼。” 陈仲渊脚步停在T台中央,面向在场的宾客,声音铿锵有力,充满了幸福与自豪。 宾客们纷纷起立鼓掌,为这对新人送上最真挚的祝福。 虽然都在内心腹诽:陈仲渊娶的妻子家世太低。 但这些话也都藏在心里。 前来参加婚礼的名媛黯然神伤。 但想到周家的下场,倒是没有人敢作妖。 宾客们沉浸在美食、美酒与欢乐的氛围中。 晚宴过后,游轮缓缓驶向私人岛屿。 在那里,一场更为浪漫的仪式等待着他们。 岛屿上,红色的玫瑰花瓣铺满了整个海滩,形成一个巨大的心形。 天空中,无数璀璨的烟花绽放,照亮了整片夜空。 陈仲渊与虞瑶站在心形花瓣中央,手牵着手,眼中只有彼此。 “BB猪,你愿意嫁给我吗?” 陈仲渊深情的看着她,低声笑道。 虞瑶看着面前的男人,心说:我孩子都给你生了两个。 但也知道这是仪式。 她好似戏精附体,眼中闪烁着幸福的泪光,激动道:“阿渊,我愿意。” 陈仲渊眉眼弯弯,笑的更开心了,BB猪果然很爱他。 在场的宾客只觉得辣眼睛,腻得慌。 站在花瓣中央的两人倒是不觉得。 在众人的见证下,陈仲渊把一枚鸽子蛋大的闪耀钻石戒指,套在虞瑶白皙纤长的手指上。 两人互相亲吻,紧紧相拥,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定格。 陈云淮拄在拐杖,笑着走上去。 他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把整个陈家彻底交到陈仲渊手里。 包括他丰厚的遗产。 林承秉笑着大声调侃,“阿渊,你以后就是陈家家主了。” 气的陈可琳和邵承宗这对母子脸色好不难看。 这两人是陈仲渊的姑姑和表弟。 母子俩惦记陈家的财产许久,本以为陈老爷子老糊涂了,会分他们一点遗产,哪知道什么也没有得到。 两母子难看的脸色,没有人在意。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陈仲渊和虞瑶这对新人身上,脸上都扬着开心的笑,热烈的鼓掌,为两人祝福。 虞瑶和陈仲渊的婚礼,在网络上刷屏了好一阵,掀起了许多关于普通人嫁入豪门的讨论。 虞瑶看过后,也没有在意,闲暇之余,逗逗两个小baby,或者全家人一起去国外旅游… 每天日子都过的非常开心。 虞远霖已经没有上班了,每天就在别墅里待着,养养花草,或者偶尔出去遛弯。 日子过得休闲自在。 梁惠芳性格磨平了很多,越来越像个贤妻良母。 家庭氛围一片和谐。 虞源清和徐芳瑜恋爱谈了2年,也终于步入了婚姻殿堂。 两人婚礼前夕,虞瑶把枫桥叶林那套别墅送给了虞源清,并过户到他名下,算是送给他的新婚贺礼。 虞源清和徐芳瑜两夫妻感动的热泪盈眶,就差高兴傻了。 两年后,两人生下了一个儿子。 虞源清在工作领域,也渐渐展露他的能力,如今已经是金融部总监。 事业爱情双丰收,婚姻感情也很美满。 虞瑶这辈子都过得很好,陈仲渊非常宠她,两人的婚姻特别甜蜜,如胶似漆。 两个小baby也渐渐长大,并且有了各自的事业家庭。 她这辈子也没什么好遗憾的。 陈仲渊90岁的时候走的,走的时候虞瑶很伤心。 趴在他的身上哭了很久。 陈仲渊走了,她在这个世界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 她擦干眼泪,对系统道:“统统,结束任务吧。” 【叮,恭喜宿主为气运之子陈仲渊诞下继承人,生子积分2000。成功改造梁惠芳,奖励积分1000。任务完成完美,额外奖励2000。” 系统的提示音,在虞瑶脑海中响起。 前后加起来也一共才5000积分,和上个位面70万积分相差真的好大。 但也知道这是普通位面,任务难度没有上个位面高。 虞瑶并没有说什么。 她不舍的望了一眼陈仲渊的遗体,也就趴在他的身上,很快闭上眼睛。 表情很是安详,就好像睡着了。 其实,她灵魂已经进入下一个世界。 ------------ 第258章、美艳杀手VS不败战神王爷1 虞瑶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四周装饰华丽,但却充满异域风格。 正要让系统把记忆和剧情传输给她。 耳边就传来男人冰冷的声音。 “你醒了。” 虞瑶循声望去,就见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男人站在门口。 男人融合了中原人的柔美和西域人的狂野,刀削斧凿的高鼻梁和颧骨,浓密的睫毛。 长得倒是挺好看的,就是太冷了。 她现在没有接收原主的记忆,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但肯定是原主认识的人。 “嗯。” 她装作头部有些不适的样子,微微点头。 黑袍男子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冰冷道:“首领有个任务要交给你,你必须完成它。” “什么任务?”她问道。 “前往景国,刺杀景国战神王爷轩辕城。” 黑袍男子的语气中不带一丝感情,“这是你的使命,也是你唯一的出路。” 虞瑶微微皱眉,她不知道景国战神王爷是谁,但直觉告诉她,那个人很有可能是位面男主。 见她不回答,男人又是冷漠的说道:“你已服下毒药,只有完成任务,你才可以获得解药。” 依旧冰冷的毫无半点感情。 虞瑶心中冷笑,她有系统,什么毒药在她眼里都是笑话。 “我知道了。” 她看也没有看那个男人,冷漠的说道。 “王庭会进贡一批珍宝和舞女前往景国,而你就是进贡的舞女之一,到了景国,你见机行事。” 男人冷漠的看了她一眼,丢下一句话,也就转身走了。 虞瑶跌坐在床榻上,面色苍白,整个人好似抽干了力气。 “统统,把剧情和记忆传输给我。” 她内心无力的对系统说道。 “好的。” 系统应了声。 紧接着,脑海一阵剧痛来袭,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拼命的往里钻,疼得她眉心紧拧。 等脑袋疼痛缓解,虞瑶才开始梳理记忆剧情。 原主是个孤儿,从小被西域王庭收养,然后精心培养成杀手。 这次他们要自己刺杀的轩辕城,就是这个世界的男主。 也是她要攻略的对象。 这下,虞瑶的头更疼了。 想到那个男人说,这具身体已经服下毒药。 她默默给自己检查了一下,发现这具身体确实中了剧毒。 还是西域极为罕见的剧毒,可以潜伏在人的体内很久。 但每年必须服用解药,若是没有解药,就会立即毒发身亡。 虞瑶冷笑,她点开系统商城,搜索解毒丹,点击购买。 一颗浑圆的褐色药丸,就出现在她手心。 她望了一眼,便仰头吞了下去。 系统出品的解毒丹可解万毒,再厉害的毒药也可以化解。 解了毒,她也放心不少。 “统统,除了给轩辕城生孩子,还有别的任务吗?” 虞瑶对系统问道。 “叮,任务1,为世界男主轩辕城生下继承人。任务2,摆脱杀手的命运,好好活下去。” 系统机械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 第一个是系统任务,第二个则是原主的心愿。 第一个任务,暂且不说。 第二个任务,摆脱杀手的命运,好好活下去。 这个任务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当看她怎么做。 虞瑶还没有看过原主的长相,瞥见屋内有一面铜镜,便过去照了照。 铜镜中,倒映出一张充满异域风情的脸,高鼻深目,五官精致绝美,身姿曼妙,是个非常漂亮的美人。 许是地域环境的缘故,原主的皮肤有点差。 但这对她来说都不是问题。 美颜丹,美肤丹,香体丸,紧致丸,这些必备的美容丹药,虞瑶通通吃了下去。 接下来,她就等着前往景国就好。 西域的落日余晖如血,洒满了沙漠的边缘。 几日后,虞瑶跟随进贡的队伍前往景国。 看着屁股底下骑着的骆驼,说实话,她觉得还挺新鲜的。 一边走,一边欣赏沿途的风景。 经过漫长的跋涉,队伍终于来到景国都城。 这里的繁华与西域的荒凉形成鲜明的对比。 街道上的百姓,看她们就跟看稀有动物似的,纷纷驻足围观。 虞瑶一行人被安排在都城的驿站住下,只等景国皇帝宣召。 “统统,轩辕城现在在哪里?” 她坐在驿站房间内,心中询问系统。 “在城外军营,不久后就会回城。” 系统说道。 得知轩辕城很快回城,她眸光流转,洗了个澡,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也就出门。 景国的都城,繁华而庄重,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虞瑶今日装扮华美而不失典雅,金色的长裙在日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腰间悬挂着一块玉佩,随着她走动轻轻摇曳,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脸上带着一块白色面纱,只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秋水潋滟,勾魂夺魄。 她的出现,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就好像她是异域奇珍。 虞瑶并未在意,只是好奇的打量这个陌生世界。 她之所以选择这个时候上街,是想看看能不能遇到轩辕城。 若是能给对方留下一个不错的印象,那进王府的几率也会大一点。 突然,一阵马蹄声传来,她抬头望去,就见一位骑着高头大马的男子正疾驰而来。 男子面容冷肃,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 他身后跟着一队士兵,百姓们望见这一幕,主动让开一条道来。驻足在街道两边,低声议论。 “哇,你们看,战神王爷来了,这可是我们景国的擎天柱,守护神,为景国立下赫赫战功,让敌国不敢侵犯,想不到容貌也这么好看…” “的确很俊美,听说他年近30还没娶亲,把宫里的太后都给急坏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这谁知道?反正不会是我们。” …… 街道两旁,不少女子泛起了的花痴。 有些大胆的女子,更是直接把手帕往轩辕城身上丢,企图对方能多看自己一眼。 轩辕城对于这样的情景,早已见怪不怪,并未生气,也没有多看那些女子一眼,只是打马进城。 虞瑶望着打马进城的男子,忍不住细细打量起来。 男人眼眸深邃似潭,面容冷峻刚毅,尊贵非常,眉宇间蕴含着一抹王者的威严。 这就是景国赫赫有名的战神王爷轩辕城吗? 轩辕城骑马而过,无意间瞥见人群中的虞瑶。 见她一身异域装扮,再联想到,前段时间皇兄说西域即将进贡一批舞女之事,心中猜到几分。 但也没有放在心上。 “王爷,那位姑娘的眼睛好生美丽,也不知道面纱下的容貌如何,看着像西域那边的。” 一旁的侍卫忍不住赞叹道。 轩辕城微微颔首,目光再次望向那边,却发现那西域女子已转身离去。 只留下,一道身姿曼妙的背影。 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但具体是什么感觉,他也说不上来。 轩辕城并未放在心上,很快从街道匆匆掠过,回了王府。 虞瑶不知道轩辕城后来有看她,要不然怕是会后悔转身太快。 她在街上逛了一会,就回了驿站。 用过晚饭,匆匆洗漱,便躺在床上。 望着窗外的夜空,心中盘算着进宫献舞的时候,怎么样才能够引起轩辕城的注意。 西域进贡的舞女,不是留在宫里,就是赐给王公大臣。 该怎么样顺利进入轩辕城的王府,需要好好筹划一番。 还有她西域舞女的身份,既敏感又低贱。 想要爬上轩辕城的床,以及获得对方的信任和爱,怕是没有那么容易。 就算顺利进入王府,轩辕城也肯定会防着她。 谁叫她是西域进贡的。 ------------ 第259章、美艳杀手VS不败战神王爷2 几日后,西域使者进宫,没过多久,就有公公前来驿站宣召,要求她们进宫为皇上和群臣献舞。 西域此次前来舞女有二三十个,个个充满异域风情,非常漂亮。 虞瑶是其中之一,也是领舞者。 她们精心打扮一番,又换上特有的民族舞衣,也就匆匆进宫。 景国皇宫,金碧辉煌,歌舞升平。 随着悠扬的古乐响起,一队色彩斑斓,身姿婀娜,并充满异域风情的美人袅袅婷婷的走入大殿。 她们翩翩起舞,将西域舞蹈的神秘与壮美表现得淋漓尽致。 突然,舞女们从两边散开,一个美人旋转着出现。 虞瑶一袭红色纱衣,露出手臂和纤细的腰,玉腿在薄纱之下随着走动隐隐约约出现。 美眸顾盼生辉,尽是妩媚,注视着任何人的时候。都给人一种含情脉脉的感觉。 西域女子比起中原女子身材更加丰满,长相也更妩媚。 她的舞姿,既有西域的豪放与热烈,又不失中原女子的婉约与柔美。 每一个转身、每一个抬手,都散发着令人心醉的魅力。 大殿内,众人皆被她的舞姿所吸引,目光紧紧跟随着她的身影。 包括景国皇帝轩辕瓒,以及坐在群臣首位的轩辕城。 虞瑶眼神有意无意的扫向轩辕城,她妖娆的身姿随着鼓点摆动,扭动的水蛇腰仿佛有魔力一样,吸引着在场人的目光,火辣热情。 景国的群臣看惯了吴侬软语古典乐曲,这样火辣热烈的西域舞蹈让他们很是震撼。 除了一些古板的老臣大骂:“不成体统。” 年轻朝臣倒是看得心情愉悦,眼神痴迷。 在场的后妃脸色很难看。 “不要脸,露胳膊露腿也就罢了,公众场合跳这种舞蹈,伤风败俗。” 丽贵妃椅在靠垫上,看着虞瑶的眼神充满敌意,忍不住骂了起来。 皇后瞧了一眼丽贵妃,微微颔首,附和道:“果然是蛮夷之邦,不成体统。” 后宫的女人已经够多了,要是再来一个充满异域风情的,这日子怕是要越发难过。 皇帝轩辕瓒听见皇后的话,呵呵一笑,“皇后此言差矣,这是西域文化,和我们景国自然不同,欣赏就好,不必生气。” 大殿上丝竹之声悠扬,灯火辉煌。 轩辕城静静坐着,手里握着酒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眼神盯着场中跳舞的女子,好似在欣赏歌舞。 虞瑶知道轩辕城在看她,微微一笑,舞姿越发曼妙,眼神也越发妩媚。 她故意将每一个动作都做得更加撩人,每一次眼神的交流都充满了挑逗。 “王爷,您觉得虞瑶的舞姿如何?” 西域使者趁机献媚,他知道虞瑶是王庭安排进景国的杀手,目的是为了刺杀轩辕城,自然不想她留在皇宫,便也上前帮忙。 轩辕城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瞥了使者一眼,然后继续将目光锁定在虞瑶身上。 虽没有表情,但眼中却是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西域美人,果然名不虚传。 特别是眼前这个。 使者见轩辕城不答,面露尴尬,悻悻退到一旁。 虞瑶见轩辕城不为所动,目光始终平静如水,仿佛没有看见她的勾引似的。 但眼神却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这说明轩辕城心里是满意的,只是碍于身份地位,或是本身性格原因,没有表露。 知道自己引起了轩辕城的注意,她也就放心了。 可怎么进入王府是个问题,总不能她自己开口请求吧? 皇帝轩辕瓒坐在龙椅上,把底下的一幕看在眼里,心中不禁泛起了一丝波澜。 西域虽然表面臣服景国,每年也都会按时上供,但其实蠢蠢欲动,狼子野心从未消减过。 他望着殿中跳舞的虞瑶,眸底闪过可惜。 有心想把人收进后宫,可想着日后要时时防备,又是觉得麻烦。 他目光望向认真欣赏舞蹈的轩辕城,突然有了注意。 景国的顶梁柱,大功臣么,美人赏赐给他很合理。 就让他头疼去吧。 一曲终了,虞瑶也是停了下来,跪拜在地,口中恭敬高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轩辕瓒目光在虞瑶身上停留许久,赞叹道:“西域舞蹈果然名不虚传,舞美,人更美,很不错,赏。” “多谢陛下赏赐。” 虞瑶含笑的恭敬说道。 西域使者趁机上前笑道:“陛下英明,虞瑶乃我们西域的沙漠之花,舞姿和容貌都是一等一,特不远千里送过来进献给陛下。” 虽然使者更想让虞瑶入轩辕城的秦王府。 但话确是要这么说,要不然那就是打皇帝的脸。 在场的后妃都紧张了起来,紧紧的盯着轩辕瓒。 皇后面色也不大好,双手死死的绞着帕子。 生怕皇上一高兴,就答应了。 轩辕瓒并未如众人所料,将西域美人留在宫中。 虽然他内心的确很想。 “朕虽爱美人,但更重英雄,皇弟威名远扬,战功赫赫,为景国的守护神,今日朕便将西域美人赐给皇弟,皇弟意下如何?” 他目光看向轩辕城,含笑的询问。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但也并不意外。 皇后以及在场的后妃偷偷松了一口气,脸也没有那么难看了。 虞瑶紧张的盯着轩辕城,不知道这男人接下来会怎么回答。 轩辕城微微抿唇,俊美深邃的脸深不可测,似乎并未因这突如其来的赏赐而有所动容。 他目光看向轩辕瓒,微微颔首,“多谢皇兄赏赐。” 算是接受了恩赐。 虞瑶松了一口气,心中的石头算是落了地。 她很快离开皇宫,被人送去了轩辕城的王府——秦王府。 秦王是轩辕城的爵位封号。 坐落于景国都城的西北角,那里有一片繁茂的竹林,竹叶沙沙作响,如同细语低吟。 王府的大门上雕刻着精致的龙凤图案,显得庄严肃穆。 走进府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假山流水相映成趣。 虞瑶被管家安顿在王府西北角的芳菲苑住下。 院落里种满了各种花卉,四季芬芳,环境幽美。 就是院落太过僻静,离主院很远,就差把她打发到王府角落里住。 虞瑶知道这是人家防备她,也没有在意。 有个侍女负责伺候她,叫香菱,是个机灵可爱的小姑娘,总是笑眯眯的,给人一种亲切感。 “香菱,这王府里除了王爷,还有其它主子吗?” 虞瑶坐在窗边的软榻上,轻轻拨弄着手中的琴弦,漫不经心地问道。 香菱正在斟茶,听见她的话,微微一怔,回答道:“回姑娘,王爷并未娶妻,除了王爷本人,并没有别的主子。” 虞瑶嘴角微勾,继续问道:“那王府里可有妾室和通房?” 香菱知道她是皇上赏赐给王爷的舞女,会关心这些很正常。 她把手中的泡好的茶,轻轻搁在桌面上,解释道:“芳菲苑隔壁倒是住了几个女人,都是皇上和太后赏赐下来的,只不过王爷并没有收用,也没有给名分,就这么养着。” 虞瑶有些错愕,她记得轩辕城已经快三十了吧,这样的年纪在古代已经算是中年。 不娶妻也就罢了,送来的女人放在王府当摆设,也不收用。 是真的洁身自好,还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疾? 想着轩辕城时常在边疆打仗,虞瑶就忍不住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伤了某个地方,不能用了… 这么想,面色就古怪了起来。 随后又是摇头,要是轩辕城身体有问题,系统肯定会告诉她。 “王爷他……一直都是这样吗?”虞瑶试探着问道。 香菱看了她一眼,点头说道:“是啊,王爷对女色并不热衷,一心只扑在国家和军事上,太后为了这事,每天着急上火,赏花宴办了一场又一场,王爷愣是一个也看不上…” 虞瑶没有再问,她几乎已经预见自己的下场,连太后和皇上赏赐女人都在府里当摆设。 更别说,她是西域进贡的舞女,怕是会更加防备着。 ------------ 第260章、美艳杀手VS不败战神王爷3 她正要转回内室,宫里的赏赐就送过来了。 虞瑶知道是宫宴上跳舞的赏赐,匆匆整理了一番,觉得没有不妥,便出去接赏。 香菱高兴的跟在后面。 她刚跨出屋门,抬眼,就瞧见一位公公手捧一件精致的礼盒,满面笑容地走进芳菲苑。 人还没靠近,声音就先传了过来。 “姑娘,这是皇上给你的赏赐,快接赏吧。” “多谢皇上赏赐。” 虞瑶快步上前,跪在院子里,表情恭敬的接赏,很快站起身来。 公公笑着把礼盒递给她,“姑娘打开看看吧。” 虞瑶微微颔首,双手接过,打开一看,就见一件琵琶静静地躺在里面。 琵琶的木质细腻,色泽温润,仿佛蕴藏着千年的岁月。 琴头雕刻着一只凤凰,栩栩如生,仿佛随时展翅高飞。 琴弦紧绷,散发出淡淡的木质香气。 这是一件不可多得的上等乐器。 “有劳公公。” 她把琵琶放到香菱的手里。从袖中取出一个荷包,笑着递了过去,“这是小女子的一点心意,请公公喝茶。” 那公公倒也没有客气,接过荷包,暗暗捏了捏,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他看向虞瑶,心说:这女子虽然来自西域,但却十分上道。 也懂得中原的礼仪规矩,倒是不错。 他把荷包悄悄放到袖笼里,正要离开。 就见虞瑶脚步凑了过来,小声询问:“敢问公公,不知和我一起前来景国的那些舞女去向如何?” 她不知道那些舞女里,有没有和她一样的杀手,但还是想问一问。 那公公瞧了她一眼,想着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便想卖对方一个好,道:“姑娘放心,那些和你一同献舞的女子,皇上都赏赐给了朝廷有功的王公大臣。” 虞瑶心中了然,并没有多问。 “多谢公公相告。” 她微微颔首,表示感谢。 那公公见她没有继续追问,眼中闪过满意,觉得对方挺识趣的。 便不再多言,很快转身走了。 “姑娘,这琵琶该放在哪儿?” 香菱捧着那琵琶询问道。 虞瑶瞧了一眼,“放在房间吧,随便找个地方搁着就行。” 话音刚落。 一道刻薄的女声就传入她的耳中。 “你就是皇上赏赐给王爷的西域舞女?长得倒是不错,可惜身份太过低贱,如此低贱的身份,怎么配伺候王爷?” 虞瑶微微蹙眉,抬眼看去,就见一女子从门口走进院内。 女子长发盘起,斜插着一只玉簪,显得高贵典雅。 她五官精致,皮肤白皙,犹如上等瓷器,细长的眉眼中满是不屑和嫉妒。 虞瑶眼神疑惑的看向那女子,她不认识这个女人,便把目光看向香菱。 香菱看见主子的眼神,适时凑了过来,小声提醒道:“姑娘,这是住在隔壁晚香堂的吴姑娘,是太后赏赐给王爷的。” 因为轩辕城还没有睡过,也没有给身份,只能叫姑娘。 虞瑶瞬间懂了,这是上门打探敌情来了,顺便嘲讽她。 “有没有资格并不是吴姑娘说了算,我身份是否低贱,也和你无关。” 这种人她都懒得搭理,直接香菱道:“香菱,送客。” 香菱抬脚走到吴灵嫣面前,摆出一副送客的姿态,“吴小姐,请吧。” 吴灵嫣气得七窍生烟,她狠狠地瞪了虞瑶一眼,愤愤地离开了院子。 虞瑶也没有放在心上,转身回了屋。 在王府住了几天,都没有见到轩辕城。 轩辕城也没有要见她的意思,就好像完全忘了她这个人。 她心中渐渐焦急起来,觉得这样下去,自己怕是要步吴灵嫣的后尘。 吴灵嫣起初还会过来嘲讽她,但见轩辕城都没有见她,更没有来芳菲苑,就懒得过来嘲讽了。 当然,也没有去她那里。 虞瑶坐在院子里,深深蹙眉,“统统,你说轩辕城该不会真的身体有什么隐疾吧?哪有正常男人不碰女人的?” “放心,他身体好的很,没有半点毛病。” 系统打了个哈欠,又是懒洋洋的说道:“之所以不碰女人,只不过是公务繁忙,加上没有看得上眼的,就不想碰咯。世界男主嘛,这方面总有点洁癖的,你以为什么庸脂俗粉都能入他的眼?” “你的意思是,我是庸脂俗粉?虞瑶眯着眼睛说道。 系统尴尬的笑了两声,“我不是说你,宿主美若天仙,怎么会是庸脂俗粉?我这不打个比方吗?” 虞瑶脸色这才好看一些,也没有跟系统计较。 得知轩辕城身体没有毛病,她也是放心下来。 随后,暗暗观察轩辕城动向。 她发现轩辕城每天都很忙碌,不是在处理政务,就是在巡视边境,在王府呆的时间真的不多。 就算回王府,也是歇在前院,不会来后院。 虞瑶现在的身份是王府舞女,没有轩辕城的允许,是不能够前往前院的。 前院是轩辕城处理政务的地方,后院女人去了会妨碍他办公,所以才会有这么一条规矩。 “这该死的破规矩。” 虞瑶暗暗骂了一句。 轩辕城不来后院,她又不能够去前院,就是想偶遇都做不到。 突然,她想起王府后院有一片竹林,那里环境清幽,离前院最近,只有一墙之隔。 若是自己在那里弹奏琵琶,想必琵琶声应该能够传到前院。 这一日,虞瑶打听到轩辕城回了王府,只不过没有来后院,而是在前院处理政务。 她心中一动,从空间拿了个好感香囊挂在腰间,收拾一番,感觉美美哒,没有什么问题,便抱着琵琶去了那片竹林。 此时,正是黄昏时分,夕阳斜照,竹林里光影斑驳。 虞瑶身着轻纱长裙,怀抱琵琶,款款步入竹林。 她坐在一块青石上,轻拨琴弦,一曲《琵琶行》悠扬而起。 琴声如泣如诉,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而动人的故事。 轩辕城正在书房处理公务,忽然听到一阵悠扬的琵琶声。 他眉心微拧,神色似有被打扰的不悦。 “去看看,是谁在王府弹奏琵琶。” 他冷声对身边的侍卫南风吩咐道。 话落,继续处理公务。 虽然这琵琶弹的不错,也极为动听。 但却不喜欢别人在他处理公务的时候打扰。 “是,王爷。” 南风是轩辕城的贴身侍卫,听见王爷的话,恭敬的应了声,也就出去了。 不多时,又重新回来。 他站在轩辕城的面前,拱手恭敬道:“回王爷,是皇上赏赐给王爷的那个西域舞女在弹琵琶。” 轩辕城手中的笔一顿,也是想起了那个女子。 他倒不是把虞瑶忘了,之所以没有去后院见她,只是觉得这女子的身份敏感,便想先晾着。 看来,对方这是坐不住了。 “罢了,过去看看吧。” 轩辕城搁下手中的笔,走出书房。 他穿过长廊,来到后院。 男人掀开眼帘,远远看到竹林中,女子坐在青石凳上,身着西域特有的华丽舞裙,手中抱着琵琶,专注地弹奏着。 见她指法娴熟,琵琶声如泣如诉。 轩辕城眸色微动,原先只知道她舞姿极美,想不到琵琶也弹的极好。 “倒是个多才多艺的女子。” 他嘴角勾着淡淡的弧度,很淡,很浅,不易察觉。 虞瑶感觉到有人在背后注视着自己,她微微侧头,看到了轩辕城的身影。 她嘴角微勾,并没有转过身去,继续坐着弹奏着琵琶。 就好像没有发现身后有人。 轩辕城就这么站在原地驻足倾听,并没有上前打扰。 南风偷偷瞅了轩辕城一眼,心中忍不住嘀咕:王爷放下公务,特意跑到后院来,怎么这会儿反而站在这里不过去? 弹完一曲,虞瑶知道男人并没有走,一直站在自己后面。 她站起身来,抱着琵琶,装作弹完要离开的样子。 一转身,毫不意外对上轩辕城深不可测的眼眸,好似万年深潭,能把人吸进去。 虞瑶面色一惊,装作被吓到的样子,反应过来后,连忙弯腰行礼,声音微颤,但却极为动听:“奴婢见过王爷。” 她现在的身份是王府舞女,还不算轩辕城的女人,自然要自称奴婢。 ------------ 第261章、美艳杀手VS不败战神王爷4 轩辕城一身墨色锦袍,辩驳的光影透过竹林的缝隙洒落在他身上,没了往日沙场时的冷酷肃杀,反而添了两分柔和,漫步竹林间,好似翩翩贵公子。 他脚步停在虞瑶面前,淡淡颔首:“起来吧。” 他的嗓音如深海的鲸,深沉且富有力量,充满了男性的阳刚之气。 虞瑶顺势起身,“谢王爷。” 轩辕城盯着她打量一会,漂亮的薄唇突然溢出一句话:“你为何在此弹奏琵琶?” 虞瑶抬眼细细打量他,之前虽然见过这个男人两次,但都是远远的瞧,不够真切。 这会近距离打量。 她发现这个男人长得真的很好看,长长的睫羽好似会说话的扇子,眼眸深邃如墨,专注盯着一个人的时候,好像能把人吸进去。 他身姿欣长,露在外边的皮肤细腻白皙,面容线条流畅俊美,通身的贵气更是无与伦比。 比之金銮殿上见到了皇帝轩辕瓒,好似还要更加贵气。 她目光落在对方的手上,发现连薄茧都没有,骨节分明,修长漂亮。 她真的很怀疑,眼前的男人真的是久经沙场的战神? 风吹日晒,边疆又是黄沙漫天,这保养的也实在太好了吧。 一个大男人,保养的这么好做什么? 原主是杀手,因为常年拿武器的缘故,手上都难免有薄茧。 这还是她过来之后,吃了美颜,以及养护皮肤的丹药,手上的那些薄茧才消失。 “为何这般瞧本王?” 轩辕城见她一直盯着自己打量,眉梢微挑。 这姑娘倒是大胆。 很少有姑娘敢这般大胆的盯着他瞧。 “没什么,就是觉得王爷长的很好看,一点不像久经沙场的人。” 虞瑶微垂着头,红着脸道。 “呵呵…” 轩辕城笑了两声,又是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本王原先的问题。” 虞瑶哪知道这个男人会揪着这个问题不放,面色有些不自然的道:“我住在王府数日,都未能见到王爷,心中忐忑不安,便想在竹林弹奏一曲,以解心中烦闷。” 轩辕城心中对这个答案不置可否。 觉得姑娘倒是实诚。 他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女子,眉如新月,眼似秋水,肌肤胜雪,气质非凡。 他不是没有见过西域女子,西域女子虽大多精致美艳,但肌肤像她这么好的,真没有见过。 “你以前在中原住过?” 他一撩衣袍,在竹林的青石凳上坐了下来,眼神看向她询问。 面前的女人除了容貌带着西域独有的特色,行为举止以及待人接物的方式,都像极了中原人。 虞瑶心中一跳,心道:难道这个男人看出什么来了? 她小心翼翼的问:“王爷此话何意?”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你对中原文化礼仪似乎颇为解。” 轩辕城薄唇边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又是道:“还有你这身雪白的肌肤,西域那种恶劣的环境,怕是养不出来。” 他说的直言不讳。 虞瑶面色一僵,便道:“我母亲是江南扬州那边的,也许我是遗传了母亲。” 她这倒没有说谎,原主的母亲的确是扬州人,只不过是被他父亲掳到西域去的,生下原主没几年就死了。 倒也不是受了虐待,而是纯粹受不了那边的恶劣环境,加上背井离乡,举目无亲,就这么病死了。 “原来如此。” 轩辕城心中了然,想来她的礼仪以及中原文化,也是她母亲教的。 西域虽然属于他国,但两国也时有通婚,这并不罕见。 “你为何又会被送到景国来?” 话落,轩辕城眼神紧紧的盯着她,不错过她脸上的丝毫表情。 他虽然对这个女子极有好感,但因着对方西域舞女的身份,心中到底有些戒备。 让他不敢亲近。 虞瑶见他这般盯着自己,也不免得有些紧张起来。 她抿了抿唇,“我父母早已故去,在西域也没有了亲人,在哪里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她目光落在竹林里,好似被周围的美景吸引,眼神露出向往。 “再一个,我也想见识一下中原的繁华,若是有机会,我想去扬州看看,不知还有没有母亲那边的亲人在那里…” 轩辕城面色柔和了下来,眼中的戒备散去不少。 “中原确实要比西域繁华许多。” 男人垂眸,认同的说道。 目光触及她挂在腰间的荷包,心中一动,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 什么感觉又说不上来,只觉得面前的女人越发顺眼。 “你好好待在王府,有什么需要跟管家提。若是有机会,本王带你去扬州看看。” 轩辕城站起身来,淡淡留下一句话,也就转身回了前院。 南风把方才的一幕看在眼里,见主子走了,也是跟着回了前院。 直到两人走的看不见,虞瑶才笑出声来。 轩辕城显然是相信了她说的话,要不然也不会说要带她去扬州看看。 虽然相信,但过后肯定也会派人去查。 西域王庭敢把她送了到这里来,也肯定不会让他轻易查出来。 虞瑶并未在竹林逗留,抱着琵琶也就走了。 正要回芳菲苑,走到一半,就在半路上遇到了吴灵嫣,后面还跟着一个小丫鬟。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对方特意等在这里。 吴灵嫣一看见她,脸色就变得比臭鸡蛋还臭,直接开口嘲讽起来。 “哟,这不是我们的西域舞女吗?这才进王府几天,就坐不住了?怎么,又用你那低贱的身份在王爷面前献媚?” 吴灵嫣抬脚走了过来,眼中带着浓浓的嫉妒,讥讽的说道。 虞瑶冷笑的看着她,毫不客气的怼了过去:“我们进王府就是伺候王爷的,不献媚,难道像某些人一样,当吉祥物一样的供着,进王府大半年,居然还是个黄花大姑娘,如此下去,怕是注定要孤独终老了。” 她话音刚落,附近的花园里就传来几声轻笑。 显然是有人躲在附近,或是恰好路过。 吴灵嫣是京城贵女,有幸被太后选中,这才送来王府。 哪知,进了王府连王爷的面都见不到,她不是没有勾引过。 只不过各种方法试了都没用。 虞瑶的话,如同尖刀一般刺入吴灵嫣的心脏,耳边又听见附近传来的轻笑声,让她又羞又怒。 “贱人,你找死。” 吴灵嫣愤怒扑了过去,扬手想要给对方一个巴掌。 虞瑶眼疾手快的抓住她手腕,轻轻一甩,便将吴灵嫣摔在了地上。 “贱人,你放肆…” 吴灵嫣疼得龇牙咧嘴,心中更加愤怒。 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在触及虞瑶那冰冷摄人的眼神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双眼睛仿佛能看穿人心,让吴灵嫣忍不住心生恐惧。 但这种恐惧的想法也就一瞬间。 她觉得自己简直魔怔了,居然会被对方的眼神吓到。 吴灵嫣挣扎着爬起身,她指着虞瑶的鼻子骂道:“我要去告诉王爷,让王爷看看你这贱人的真面目。” 虞瑶却不以为意,轻轻拂去衣袖上的尘土,淡淡地说道:“你若真有那本事,便去吧。” 她也没管吴灵嫣的脸色有多难看,抱着琵琶走了。 此时,花园里有几个王府的女人把这场交锋看在眼里。 这些女人都是皇上和太后赏赐进王府的。 只不过轩辕城全都没有碰过,就这么养在后院。 虞瑶那句讽刺吴灵嫣的话,也让她们心中很不舒服。 因为她们也和吴灵嫣一样,到现在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哼,这个西域舞女也太猖狂了,看她能嚣张几天,怕是再过不久,也跟我们一样。” “就是,王爷不重男女之事,连我们的院子都不来,更别说这个女人是西域来的,王爷就更加不会去她的院子里。” 几个女人愤愤不平的议论着,颇有一种同仇敌忾的感觉。 虞瑶不知道,她嘲讽吴灵嫣的话,把这后院的女人都给得罪了。 ------------ 第262章、美艳杀手VS不败战神王爷5 这事很快传遍整个王府,当然也传到了前院轩辕城的耳朵里。 夕阳的余晖洒在王府的琉璃瓦上,泛起层层金光。 轩辕城坐在书房的檀木椅上,手中翻阅着古籍,眼神深邃宁静。 就在这时,南风匆匆走了进来,望着坐在椅子上的主子,神色欲言又止。 轩辕城看在眼里,并未抬头,淡漠道:“说。” 南风想着后院传来的消息,忍不住笑了笑,似乎觉得不太好,又忍住了。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主子,这才禀报道:“回禀主子,虞姑娘和吴姑娘在后院花园发生争执,两人还差点打起来。” 轩辕城从不关心后院的事,压根不知道吴姑娘是谁? 但也猜到是他母后和皇兄送过来的女人之一。 只是一直被他养在后院当摆设。 但虞姑娘确是知道,印象还不错。 想着她和人起了争执,还差点打起来。 轩辕城皱眉看向南风,“怎么回事?” 那个女人方才还和自己在竹林说话,怎么一转眼就和别人打架?莫非和自己有关? 南风见王爷问起,憋了一肚子的话早就想说了,哪会隐瞒,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的把后院发生的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听说是吴姑娘主动挑衅虞姑娘,骂虞姑娘西域舞女身份下贱,就知道勾引献媚王爷…” 南风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主子的脸色,继续道:“虞姑娘不甘示弱,回击对方,说她进王府就是伺候王爷的,不献媚难道像某些人一样,进王府大半年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孤独终老…” 轩辕城听到这里,嘴角抽了抽,眸底闪过极淡的笑意,不易察觉。 这女人…倒是彪悍,真的是什么话都敢说。 不过,内心确是很认同她的话。 也觉得这女人挺真实的。 这京城里的女子,大都戴着一副面具,内里什么样,你根本不知道。 这也是他不喜欢那些女人的原因,觉得相处很累。 “后来呢?” 他眼神看向南风,忍不住询问。 明显想知道后续。 南风见王爷询问,继续道:“吴姑娘被戳中肺管子,扬手就想打人,反倒被虞姑娘撂在地上。” “主子,事情发生的经过就是这样。” 南风看向轩辕城,又是说道。 轩辕城嘴角勾着愉悦的弧度,轻笑了两声,并未对这事做出任何处理。 他把手里的书本搁在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前几天,让你们查的事情怎么样?可有消息?” 从虞瑶被送进王府的那一天起,他就让人去查她的底细。 只是消息还没有传过来。 南风听见主子问起正事,脸色也是严肃起来,恭敬道:“这事由东风负责,他已经联络西域那边的探子查这事,想必很快会有消息。” 轩辕城微微颔首,没再说什么,从书架上抽过另外一本书来,放在手中翻阅。 南风见主子看书,悄悄退了出去。 夜色如墨,银月高悬。 王府内灯火阑珊,映衬着一片静谧与庄重。 在这静谧的夜晚,王府的庭院里,一棵古老的梧桐树下。 轩辕城独自坐在石凳上,手中端着一杯清茶,指腹轻轻摩擦着杯沿,眼神深邃,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主子。” 一声轻唤打破了夜晚的沉寂,侍卫东风突然出现,走至男人身前,俯首恭敬道。 轩辕城抬眼看他,淡漠询问:“前段时间让你查的事,可有眉目?” 东风知道主子指的是什么,微微点头,恭敬地答道:“禀主子,根据底下传来的消息,虞姑娘父母早亡,自幼由邻居抚养长大,因天生丽质,能歌善舞,故而被西域王庭选中,作为贡品往我景国。” 轩辕城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倒是没说谎。” 他眼中戒备散去不少。 他眼神看向东风,还是询问道:“她母亲可是景国扬州那边的?” 东风微微一怔,略微思索了一下。这才道:“是否是扬州人属下不是很清楚,不过虞姑娘的母亲的确是中原人,好像是被虞姑娘的父亲掳过去的,因着受不了那边恶劣的气候条件,早早的就死了。” “掳过去的?” 轩辕城皱眉,他原先还以为是两国通婚嫁过去的,没想到结果竟然是这般。 他面色转冷,手里的茶杯重重搁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碰撞。 “果然是蛮夷之地,倒是猖狂,竟然堂而皇之的在我中原腹地掳人。” 他声音极冷,带着冷冽的寒意。 东风沉默不说话,只是静静站在原地。 东夷、北狄、西戎和南蛮,这几个地方向来让人头疼的很,虽然表面臣服景国,但其实狼子野心从未消减。 若非主子威名远扬,让这些蛮夷之地惧怕,从而不敢进犯。 否则,景国的日子,怕是不会有现在这般太平。 轩辕城也没指望东风会回答这个问题,想到什么,突然道:“去把虞瑶宣过来。” 东风抬头看向轩辕城,神色惊讶。 他跟随主子多年,深知主子的脾性,主子向来不近女色,哪怕后院养着几个女人,也从来没有碰过。 日子过的,那真的比和尚还要和尚。 这么晚了,却把人宣过来,这是想干什么? “主子,这么晚了……” 东风犹豫着开口,却被轩辕城打断:“不必多言,速去便是。” 东风不敢再言,只得领命而去。 但心中却泛起了嘀咕,主子莫非是真的对虞姑娘动了凡心?想睡人家了。 啧啧…真是铁树开花,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芳菲苑内。 虞瑶此时并未睡下,听说轩辕城宣她过去,心中很是惊讶。 但还是高兴居多,她匆匆收拾了一番,也就去了前院。 她并没有穿西域特有的服饰,而是换上景国女子的打扮。 一身素雅的衣裙,简单梳理了一下长发,皎洁的月光照耀在她的身上,容颜清丽如画,仿若月光仙子。 她要是一直西域装扮,这不是在时刻提醒别人她的身份吗? 所谓入乡随俗,也可以潜移默化的改变别人对她的印象。 虞瑶绕过蜿蜒曲折的长廊,很快来到前院。 前院灯火通明,照亮了轩辕城冷峻的脸庞,他站在梧桐树下,眼神盯着某个方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轩辕城听见脚步声,缓缓转过身来。 见她一身景国女子的装束,神色微怔,眸底闪过惊艳。 他从未见过她如此打扮,这身景国女子的装扮让她少了几分艳丽。 但却更显娇美,清丽绝尘,好似月宫仙子下凡尘。 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你这身装扮倒是很不错,也很适合你。” 他淡笑道。 虞瑶脸色微红,微微福身:“多谢王爷夸赞,王爷深夜召见,不知有何吩咐?” “没事,本王就不能叫你过来?” 轩辕城看着女人尴尬错愕的脸,嘴角笑意加深。 他一撩衣袍,也就坐了下来,伸手指了指一旁的青石凳,“坐吧,本王宣你过来,只是心中烦闷,想和你说说话。” 虞瑶看了他一眼,理了理裙摆,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 “不知王爷想和奴婢说什么?” 她侧身看向身旁的男人,笑着询问。 “说什么都可以,有趣的就行。” 轩辕城倒了一杯清茶,放在唇边,轻轻的啜着,随意的说道。 虞瑶微微一笑,思索了片刻,便道:“那奴婢给王爷讲个故事吧。” 轩辕城瞧了她一眼,微微颔首,眸底闪过一丝兴趣,一副洗耳恭听的神情。 ------------ 第263章、美艳杀手VS不败战神王爷6 虞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开始娓娓道来:“曾经有个农夫,他家养了头会唱歌的牛……” 她话音未落,轩辕城就奇怪的看向她:“这牛怎会唱歌?” 虞瑶眨了眨眼,笑道:“王爷莫急,且听奴婢慢慢道来。” “好吧。”轩辕城倒也没在问。 她继续道:“这牛啊,其实并不会真的唱歌,只是它每次耕地时,都会发出一种奇特的叫声,听起来就像是唱歌一般。农夫觉得有趣,便逢人说他家的牛会唱歌,结果传遍了整个村子,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笑谈。” “原来尽是这般。” 轩辕城被她的故事逗得笑出声来,侧眸看她,“可还有?” 虞瑶瞥了他一眼,继续讲起了另一个故事:“还有一个渔夫,他每日都出海捕鱼,却总也捕不到多少鱼。有一日,他遇到了一个神仙,神仙告诉他,只要在船上放一个金色的鱼篓,便能捕到满满一篓的鱼。” 轩辕城听得有趣,忍不住问道:“那渔夫后来捕到鱼了吗?” 虞瑶轻笑一声,“王爷,你猜呢?那渔夫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决定试试。他找了一个金色的鱼篓放在船上,出海捕鱼去了。你猜怎么着?他回来时,船上真的满满一篓的鱼。” 轩辕城俊眉微挑,惊讶道:“这神仙倒也神奇,莫非是真的?” 虞瑶摇摇头,神秘地说道:“并非如此。其实啊,那金色的鱼篓是渔夫的妻子偷偷放在船上的。她见渔夫每日辛苦却收获甚少,便想了个办法。” “她在鱼篓里放了许多小鱼,又撒了些鱼饵在篓口。那些大鱼见到小鱼和鱼饵,都争相钻进了鱼篓里。渔夫回来的时候,自然是满载而归了。” “呵呵…好聪明贤惠的妻子,那渔夫倒是有福气。” 轩辕城呵呵一笑,毫不吝啬的赞叹。 他侧眸看向虞瑶,眸色柔和,“你倒是聪明伶俐,故事也讲得妙极。” “王爷喜欢就好。” 虞瑶回了对方一个甜甜的笑容。 轩辕城被她的笑容晃了神,神色微怔,但很快也回过神来,又是摇头失笑。 虞瑶不知道这男人为何突然发笑,但也没管。 她这会觉得口渴的很,眼睛盯着面前的茶杯。 想要给自己倒杯水喝,可轩辕城没有开口,她也不敢自己给倒。 谁让她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低贱的舞女。 还是西域舞女。 她忍不住抿了抿嘴唇,原本有些干燥的嘴唇变得湿润,红艳艳的,很是诱人。 轩辕城看在眼里,眸色转深,只觉身体突然变得燥热起来。 这种感觉很陌生,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产生过这种奇怪的感觉。 哪怕再漂亮勾人的女人,也引不起他的任何兴趣。 可面前的女人,仅仅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勾起他心底的火焰。 “口渴了,就倒水喝,不必拘束。” 他伸手指了指桌面上的茶杯,喉咙不自觉的滚动,收回目光,没在盯着她看。 虞瑶看在眼里,嘴角笑意加深,但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举动。 她很自然的拎起茶壶倒水喝,她是真的口渴了。 一连喝了两杯,这才感觉嘴巴没有那么干,好受一点。 “王爷,夜已深,可还想听奴婢讲故事?” 她放下茶杯,眼神看向对面的男人,低声询问。 轩辕城目光落在她那如花般的容颜上,微微颔首,“讲吧。” 这个女人讲的故事挺有趣的,解闷倒是不错。 虞瑶瞧了他一眼,既然这个男人想听她讲故事,那她便讲。 经过这么多位面,她看过的故事不要太多。 她笑了笑,转而说起了另一个故事,这是一个古老而传奇的故事。 她的声音温柔轻灵,仿佛带着魔力,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浸在故事里。 轩辕城听得渐渐入神,时而点头,时而开怀大笑,两人的距离在不知不觉中拉近不少。 皎洁的月光洒在两人身上,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银色的轻纱。 虞瑶的故事越讲越精彩,她眼神渐渐迷离。 讲到一半的时候,她口渴了,想要倒杯水喝。 恰好轩辕城的手也伸向茶壶,似乎也想倒水喝。 两人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一起,刹那间,仿佛有一股电流在两人之间流淌。 两人好似触电般,迅速把手缩了回去。 周围的气氛突然变得暧昧起来。 轩辕城轻轻摩擦着手指触碰过的地方,眸色幽暗,心中泛起一阵涟漪。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女人,她的眼睛很美,妩媚勾人,带着魅惑,但偏偏眼神清澈的很,不含一丝杂质。 看上去似乎很矛盾,但却极为吸引人。 轩辕城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拉过她的手。 手上的触感温润细腻,好似上等丝绸,让他爱不释手。 倒是有点不舍得放开,放在掌心轻轻把玩起来。 这些动作自然而然。 虞瑶面色微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但也没有把手抽回来,反而任由男人把玩她的手。 两人的距离在一点点的拉近,夜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 轩辕城望着身畔女人微红的脸,月色的照耀下,越发美丽动人,让他忍不住心生亲近。 他心中一动,大手一扯,也就把她拉进怀里,大手环上女人的细腰,紧紧的禁锢着。 “王爷。” 虞瑶一声惊呼,好似吓到了,想要从男人身上下来,可身体却被男人禁锢的不得动弹。 她看似惊慌失措,小手也胡乱的在男人身上扒拉着,看似没有章法,其实把男人撩拨了一遍。 看着男人越来越幽暗的眼神,以及紧绷的神色,她内心都要笑死了。 特别是屁股底下… 但好似吓到了,疯狂的推他,想要从他身上下来。 她挣扎的越激烈,面前的男人脸色越发幽暗,面色紧绷的盯着她,危险十足。 “别动…” 轩辕城眯着眼睛危险的盯着她,咬牙切齿的蹦出几个字。 他本来只是想抱一抱她,哪知道这个女人居然… 他这会儿只觉得体内邪火旺盛,压都压不住。 “你可愿伺候本王?” 他眼神幽暗的盯着面前的女人,哑着嗓子问道。 虞瑶脸红的仿若滴血,她低下头,不敢直视轩辕城的眼睛,心跳加速,仿佛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一般。 “王爷……奴婢…本来就是王爷的人。” 她极小声的说道。 “我是问你自己愿不愿意,和身份地位以及外界的因素无关。” 轩辕城很认真的盯着她询问。 他虽然很想要面前的女人,但却不想强迫,也不想她是因为身份地位,以及身处异国他乡的迫不得已,才无奈伺候自己。 “啊?” 虞瑶没有想到轩辕城会这么问,一时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她的这般表情,落在轩辕城的眼里,就以为她不愿意。 原先竹林的引诱,以及在后院所说的那些话,只是为了在王府更好的生存。 其实,她内心并不喜欢自己。 这么一想,轩辕城眸底闪过黯然,倒也放开了她。 虞瑶懵了,她好像什么都没说吧,这个男人到底补恼了些什么? 不等她开口询问,面前的男人已经转身进了屋。 廊下的灯笼轻轻摇曳,发出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前院。 男人的身影已经看不见,只一道淡漠的声音从屋里飘来,“送她回去吧。” “王爷…” 她望着屋内方向,微微蹙眉,忍不住轻轻喊了一句。 可却没有人回答她,就好像里面的男人根本没有听见。 “虞姑娘,走吧。” 一个小太监从暗处走了过来,小声的说道。 虞瑶眼神看向那小太监,微微颔首,只好无奈的走了。 ------------ 第264章、美艳杀手VS不败战神王爷7 虞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送回了芳菲院。 一路上,她人都是懵的。 香菱看姑娘被送了回来,也是愣住了。 姑娘明明去了前院挺长时间,本以为姑娘会留在前院歇下,怎么这么晚了还被送回来? 莫非是姑娘惹怒王爷? “姑娘,你…” 香菱抬脚上前,她想问问怎么回事。 虞瑶知道她想问什么,扬手打断了她的话,“香菱,别问了,你去睡吧,不用管我。” 她自己都是懵的,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她得好好理一理。 “是。” 香菱以为姑娘心情不好,识趣的闭嘴,很快退下。 虞瑶独自坐在窗边,望着那轮明亮的月亮,脑中不由得浮现出前院发生的一幕。 她记得轩辕城问自己是否愿意伺候他。 她当时回答说,“奴婢本来就是王爷的人。” “本王是问你自己愿不愿意,和身份地位以及外界的因素无关。” 虞瑶记得,她当时好像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就被轩辕城放开了。 也就是说,在这个过程中,轩辕城定然补脑了些什么。 或者说这个男人以为她不愿意,心中不想勉强她,就把她送了回来? 虞瑶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统统,是我想的这样吗?”她内心问道。 系统嗯了声,算是回答她了。 果然是这样。 虞瑶哭笑不得,也觉得好无语。 这个男人… 她毫不优雅的揉了揉脸,也就洗漱睡了。 此时虽然已是深夜,但依旧有人没有睡下。 晚香堂内。 吴灵嫣独自坐在窗前,手中把玩着一只精致的玉钗,面色极为阴沉。 本来以为虞瑶那个贱人会跟自己一样,可这才进王府多久,竟然就被王爷招去了前院。 “一个下贱的西域舞女,定是使用的什么不要脸的手段勾引王爷。” 吴灵嫣心中的妒火如烈火般燃烧,愤怒的骂了句。 “砰!”一声玉器碎裂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寂静。 吴灵嫣面色极为难看,将手中的玉钗狠狠地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她站起身,走到桌前,拿起一个茶杯又狠狠地摔了下去。 “噼里啪啦。” 屋内的瓷器仿佛成了她发泄情绪的牺牲品,碎了满地。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她虽然家世不高,好歹也是京城小官之女,容貌端庄秀丽,诗词歌赋也样样精通,又亲自被太后选中送入王府。 竟然比不上一个低贱的西域舞女。 就在这时,小丫鬟香菜匆匆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吴姑娘,虞姑娘回来了。” 吴灵嫣瞧了一眼香菜,没好气的骂道:“回来就回来,大呼小叫的干什么?” 香菜已经习惯了吴灵嫣这般态度,她小心翼翼的避开地面上的瓷器,走上前,小声道:“姑娘,奴婢听说前院没有叫水。” 没有叫水,也就表示没有侍寝。 吴灵嫣愣住了,她疑惑的看向香菜,“此事当真?” “奴婢特意使了银子给前院的小公公,那小公公说,虞姑娘就跟王爷在院子里聊天,连屋门都没有进,自然没有叫水。” 香菜忙把自己打听到的经过说了出来。 吴灵嫣一听,脸色由阴转喜,“哼,我就说嘛,王爷谁也看不上,怎么可能会看得上那个贱人?” 得知虞瑶在前院什么也没干,她自然不会继续生气。 可随后,心中又泛起了嘀咕。 王爷正值壮年,又是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哪有把人叫过去却什么也不干的? 虽然她很嫉妒虞瑶,也很看不上对方西域舞女的身份。 但不得不承认,那个贱人确是长得很美。 她又想到王爷常年征战沙场,心中跳了跳,“王爷他…该不会是伤了那里,不行了吧?” 香菜瞧了她一眼,把这话听在耳朵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府花园,繁花似锦,鸟语花香。 然而,这美景却难以掩盖那些窃窃私语的声音。 丫鬟们一边修剪着花枝,一边低声讨论。 “你们听说了吗?昨晚那个西域舞女被叫去前院伺候王爷了!” “真的吗?那她岂不是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哼,飞上枝头?我看是摔下悬崖吧。王爷从不碰女人,我听说她昨晚连王爷的房间都没进,就被送了回去。” “你们说,王爷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这常年不碰女人怎么忍得住?” “我听说啊,王爷在战场上被敌人暗算,伤到了要害部位,所以才会……” 一个胆大的丫鬟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透露着自己的猜测。 这些流言蜚语像野火一般,在王府中迅速蔓延开来。 芳菲苑内。 虞瑶听到外面奴才的议论,表情很是古怪。 这流言要是传到轩辕城的耳朵里,表情怕是会很精彩。 也不知道是哪个奴才传出来的,也不怕被摘了脑袋。 香菱就伺候在一旁,忍不住担忧的道:“姑娘,你说王爷他是不是…” 神色欲言又止,似乎有点说不下去了。 虞瑶抬眼看向他,知道她想说什么,笑着解释道:“王爷身体好的很,没有任何问题。” “王爷身体没问题,那为什么他…” 香菱还未说完,虞瑶就打断了她,“外面怎么议论,我们管不着你,你记住不要去议论,若是传到王爷的耳朵里,我可保不了你…” 香菱面色一白,也是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慌忙闭嘴。 前院书房。 轩辕城坐在书案前,手中握着一卷兵书,但却没有心思看,面色阴沉如水。 昨晚只是不想勉强她,想不到落到那些奴才的眼里,竟然成了他身体有隐疾,还传的沸沸扬扬。 就在这时,侍卫东风匆匆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书案前的轩辕城,恭敬道:“主子,王府中最近流传出一条关于您的流言……” 东风的话还没说完,轩辕城已经冰冷地打断了他:“查!本王倒要看看是谁在王府里散布这种无稽之谈。” 他声音冰冷无比,带着浓浓的肃杀之气。 这事影响的不只是他的名誉和脸面,还有整个王朝的安定。 “是。” 东风一听,就知道主子已经知道了这事,恭敬的应了声,匆匆退下去。 东风速度很快,把那些私下里议论的丫鬟奴仆全部抓了起来。 整个王府人人自危,再也没有人敢议论这事。 流言也是被制止。 虞瑶听说后并没有说什么。 香菱则是一脸后怕,好在主子提醒她,要不然,她怕是也跟那些人一样,已经被东风抓了。 东风经过一番调查,终于找到了流言的源头——晚香堂。 原来是吴灵嫣见虞姑娘夜间被送了回去,就猜测王爷是不是身体有隐疾。 恰好被身边的丫鬟香菜听个正着,流言就这么传了出去。 前院书房。 “回主子,已经查到了,流言是吴姑娘的贴身丫鬟香菜传出去的。” 东风将调查结果呈上,恭敬的禀报。 轩辕城接过翻开看了一眼,很快合上。 他目光看向东风,冷漠的吩咐道:“丫鬟香菜处于蒸刑,命王府所有人前去观刑,特别是她的主子吴灵嫣。” 东风知道主子这是想杀鸡儆猴,恭敬的应了声,很快退下。 这天,王府内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丫鬟香菜被轩辕城下令处以蒸刑,以儆效尤。 晚香堂内,吴灵嫣坐在软榻上,手中紧握着帕子,面色惨白。 她也就在屋里嘀咕了一句,哪知道竟然被香菜听了去,还给传了出去。 她很害怕,这事会连累到自己身上。 就在这时,一个手拿浮尘的公公走进晚香堂,他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的吴灵嫣,冷声道:“吴姑娘,走吧,王爷特意交代你去观刑。” 吴灵嫣抬头看向那公公,见他说王爷要自己去观刑,心里越发害怕。 但到底不敢说什么,匆匆收拾一番,也就去了刑场。 芳菲苑内,虞瑶带着丫鬟香菱也是匆匆前往刑场。 “主子,这……这也太残忍了。” 前往刑场的路上,香菱害怕的低声道。 虞瑶知道轩辕城是想杀鸡儆猴,这是等级森严的古代,可不是言论自由的现代位面。 一个丫鬟敢传那等流言,毁王爷名誉,会有这种下场也正常。 “别说话,我们快走吧。”她蹙眉说道。 香菱看了一眼主子,不敢多言。 主仆两人很快来到刑场。 刑场上,一口巨大的蒸锅咕嘟嘟的冒着热气,底下是熊熊燃烧的烈火。 香菜被捆绑着,无助地躺在蒸锅之上,眼神是恐惧和绝望,不断的挣扎求饶。 ------------ 第265章、美艳杀手VS不败战神王爷8 “王爷饶命,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香菜凄厉恐惧的声音从蒸笼上传来,剧烈的挣扎,可惜身体被捆绑,边上也有侍卫死死的按着她。 整个王府的人都来了,从主子到底下的丫鬟奴才,均是陆陆续续到场,看着眼前的一幕,神色恐惧。 轩辕城一身玄色锦袍,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冷漠。 侍卫东风和南风静立在他身后。 “主子,人已差不多到齐。” 东风抬脚上前,拱手恭敬道。 “开始吧。“ 轩辕城掀开眼帘,望向前面的蒸锅,眼神毫无波动,淡漠道。 东风微微颔首,抬脚走到蒸锅前,转过身来,面对众人。 他大声说道:“王府向来是个规矩森严的地方,请管好你们的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应该清楚。大家看好了,这就是乱搅舌根,诽谤王爷的下场。” 见众人面露害怕,东风眸底闪过满意,他侧眸看向旁边的侍卫,冷声下令:“开始行刑。” “不要…王爷饶命,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就饶了奴婢吧。” 香菜挣扎的越发激烈,声音极为凄厉,垂死挣扎。 可却无人理会。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恐惧与绝望,王府众人噤若寒蝉,心中充满了对轩辕城手段的畏惧。 蒸锅底下的火焰越烧越旺,两个侍卫把蒸笼盖上,彻底淹没了香菜的身影。 惨叫凄厉声不断从蒸笼里面传出,听得人心尖发颤。 吴灵嫣面色惨白,死死的咬着嘴唇,神色恐惧。 虞瑶神色凄楚,只觉得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起,直透心间。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她不由得想到了自己。 她不敢想象,若是轩辕城知道她是西域精心培养出来的杀手,来到景国,就是为了杀他时,又会怎么对待自己? 虽然她从没有想过要杀轩辕城,但这些确是事实。 香菱见她脸色不太好,便以为主子是害怕,其实她也很害怕,害怕的她双腿都在哆嗦。 “主子,你若是害怕,就别看了。” 香菱小声的对她说道,生怕别人听见。 虞瑶侧眸看向她,见她小脸白的,明明很害怕,却还来安慰自己,眸底浮现暖意,柔声道:“我没事。” 香菱嘴巴张了张,到底没说什么。 随着蒸笼下火焰的熊熊燃烧,空气中弥漫开来的不仅是肉香味,更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屏息凝神,不敢有丝毫异动。 轩辕城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仿佛对面前的惨剧毫不动容。 他目光不经意间掠过虞瑶,见她面色苍白,神色凄楚,微微蹙眉,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异样。 他轻轻抬手,对南风吩咐道:“送她回去,别让她看了。” 南风顺着主子的视线看过去,就望见虞瑶和香菱两人。 他知道主子指的人不可能是香菱。 “是。” 他恭敬的应了声,抬脚走到虞瑶面前,客气的说道:“虞姑娘,主子让你别看了,命我送你回去。” 虞瑶面色不太好,她眼神看向面前的南风,微微点头,“有劳。” 便搭着香菱的手走了。 她是故意带香菱回去的,这小姑娘再看下去,晚上怕是要睡不着觉了。 反正轩辕城也没说不准带丫鬟回去。 香菱麻溜的跟在虞瑶后面,是一刻也不想在刑场待。 望着虞瑶离去的背影,众人议论纷纷。 “看来王爷对虞姑娘果然是不一样的,真是让人羡慕。” “是啊,我们也是王爷的女人,为何她就能得到王爷的怜惜?” 羡慕嫉妒在后院悄然蔓延。 吴灵嫣这会没有心思嫉妒虞瑶,她早就吓坏了,脸上白的一丝血色也没有。 要不是死死的坚持,她估计要软到地上。 回到芳菲苑,虞瑶独自坐在窗前,望着窗外那片被春光染绿的景致,心中波澜起伏。 她从未想过要伤害轩辕城,也从来没打算过要杀他。 可这西域杀手的身份,就犹如一道枷锁,死死地束缚着她。 虽然她已服下解药,西域也没了亲人,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她。 但虞瑶知道,西域王庭那边不会善罢甘休。 轩辕城只要还活着,那些人就迟早会找上门来,催促她动手。 当然,她是不可能动手的,可如此一来,她就成了西域的叛徒。 到时候,轩辕城也肯定会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可谓进退两难,那时她又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香菱轻轻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一碗安神汤,见她如此模样,心中满是担忧。 “姑娘,您这是怎么了?自打从刑场回来,您就一言不发。” 香菱将安神汤放在桌上,担忧的询问。 虞瑶回过神来,抬眼看向香菱,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 香菱不知她的心事,只以为她是吓到了,便安慰道:“姑娘,王爷他对你是不同的,今日还特意派南风送你回来,不就是怕你受惊吗?” 虞瑶心中五味杂陈,轩辕城现在对她越不同,在得知真相后,怕是会越发的恨她。 爱的越深,恨的也就越深,可偏偏轩辕城又是她的任务对象。 她不知如何开口解释自己的真实身份与处境,当然也不能说。 她轻轻摇头,叹息道:“香菱,你不懂,这王府之中,哪有真正的不同与偏爱?” 香菱更加不解,疑惑道:“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不妨说出来,或许奴婢能为您分担一二。” “我没事,你不是熬了安神汤吗?端给我吧。” 虞瑶不想再说这些,转移话题道。 “好的。” 香菱见她这般模样,也不好再问,忙把熬好的安神汤端给她。 虞瑶伸手接过香菱递过来的安神汤,并不是很烫,刚好可以入口。 她仰头喝了个干净,随后把碗递给香菱。 夜幕降临,轩辕城步入书房,烛火摇曳中,他的面容显得格外深邃。 突然,他脑中滑过虞瑶那张凄楚害怕的脸,微微蹙眉。 他召来南风,低声问道:“芳菲苑那边如何了?” 南风知道主子对虞姑娘不同,他便多了几分关注。 这会儿见主子问起,忙道:“虞姑娘起初受了些惊吓,神色不太好,但已服下安神汤,想来应该没事了。” 轩辕城淡淡点头,他并非无情之人,只是有时候不得不戴上冷酷的面具。 芳菲苑内。 此时已是深夜,虞瑶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开始思考自己的未来,是继续隐藏身份,在秦王府中攻略轩辕城,还是寻找机会,摆脱杀手的身份,彻底离开这里? 至于离开秦王府后,怎么攻略轩辕城,这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总比被对方发现,丢了性命的要好。 香菱听见屋里的动静,就知道姑娘是害怕的睡不着。 其实她也害怕的睡不着,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晚还没睡下。 她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香菜躺在蒸笼里,绝望哭喊的一幕,以及鼻尖挥之不去的肉香味。 天知道,她今天都不敢吃肉,一看见肉就恶心。 “姑娘,你若是害怕,要不奴婢进来陪你说说话吧。” 香菱站在门口,隔着屋门朝里说道。 “我没事,你去睡吧。” 声音从屋内传来。 屋内,虞瑶躺在床上,想着香菱或许是害怕的睡不着,又是慌忙改口,“罢了,你进来跟我一起睡吧。” 反正整个芳菲院内就她们两个。 她现在连侍妾都算不上,自然不会有多少人伺候。 “多谢姑娘。” 香菱站在屋外,听见姑娘的话,便推门走了进去。 主仆挤到一起睡了。 自那以后,秦王府后院再无往日的喧嚣与闲言碎语。 丫鬟小厮们皆紧闭双唇,生怕一不小心便步了香菜的后尘。 ------------ 第266章、美艳杀手VS不败战神王爷9 虞瑶自那日蒸刑过后,精神便不大好,心事重重,总是眼神空洞的盯着一个地方发呆。 她害怕自己哪天身份暴露,也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但又下定不了决心离开王府,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香菱轻手轻脚地走进屋内,手中端着一盏温热的茶,眉头紧锁,满是担忧。 她把手中的热茶轻轻搁在桌面上,担忧的说道:“姑娘,你这两日怎么魂不守舍的?可是那日的事情…” 虞瑶轻叹一口气,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摇曳的柳枝,无力道:“香菱,我没事,只是心中有些烦闷罢了。” “还说没事,不行,奴婢去前院请个府医过来瞧瞧…” 香菱性子风风火火的,说做就做,话落,便转身跑出了屋。 显然,是去前院请府医了。 虞瑶望着香菱离去的背影,嘴巴张了张,就是想喊住她都来不及。 她无奈的摇头失笑,“这丫头,倒是个急性子。” 便也没管,由着香菱去请府医。 王府的府医叫李墨轩,年约不惑,面容清癯,眉宇间透着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常以一袭淡青长袍示人,行走间自带风骨。 李墨轩听说芳菲苑的虞姑娘不舒服,也不敢怠慢,提着药箱就跟着香菱匆匆走了。 不多时,李墨轩就提着药箱踏入芳菲苑。 香菱紧跟在后面。 此时,虞瑶正坐在窗前看话本,看见两人进来,愣了一下。 “李大人,姑娘这几天老是盯着一个地方发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天吓到了,你快给姑娘瞧瞧吧。” 香菱进屋后,急急的对李墨轩说道。 李墨轩把药箱搁在屋内桌面上,眼神看向虞瑶,“虞姑娘,听闻你近日身体不适,特来瞧瞧。” 虞瑶淡淡一笑,起身下榻,“麻烦李大人了,我没什么大事,就这两天精神不济,这丫头怕我出事,便急急的去把您请过来。” “呵呵,无妨,既然来了,老夫便给姑娘把脉看看。” 李墨轩笑道。 “如此,就有劳李大人了。” 虞瑶坐回窗边,伸出左手,衣袖微微上提,露出雪白的皓腕,搭在一边。 李墨轩取出一方丝帕,搭在她手腕上,隔着丝帕给她把脉。 香菱紧张在一旁看着,见李墨轩收回手来,急急的问:“李大人,姑娘她没事吧?” 李墨轩慢条斯理的把帕子收好,缓缓道:“脉象虽无大碍,但气血不畅,因是心中有事所致。” 虞瑶一听,就知道这府医有两把刷子,她确实是心中有事。 但却不想让人看出什么,继而怀疑她,便道:“李大人所言极是,那日……” “那日的事和姑娘无关,姑娘又何必去纠结多想。” 李墨轩轻轻摇头,写了个方子递给香菱:“老夫先开几副安神解郁的方子,你按时煎服给虞姑娘喝。另外,多陪她说说话,去花园走走,别整天闷在屋子里。” 香菱连连点头,接过药方,感激道:“多谢府医大人,奴婢记下了。” 李墨轩又叮嘱了几句,也就收拾药箱离开。 王府前院。 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前院的青石板路上,映照出一片片斑驳光影。 东风脚步匆匆,穿过雕梁画栋的长廊,出现在书房门口,亲叩门扉,“主子。” “进。” 书房内,传来一道男人低沉清冽的声音。 东风推门进去,望了一眼书案前的主子,恭敬的禀报:“主子,芳菲苑的虞姑娘请了府医。” 轩辕城手中的笔微微一顿,墨色在宣纸上晕开一片。 他抬头看向东风,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皱眉询问:“怎么回事?” 声音沉稳而有力。 东风不敢隐瞒,恭敬道:“李大人诊断后言,说虞姑娘乃是心中郁结,血气不畅,皆因忧思过度所致。” “忧思过度?” 轩辕城深深皱眉,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竟生生把自己憋出病来。 那日,她虽前去观刑,但自己也命人早早送她回去。 并没有看见全部行刑过程,怎么会受惊至此? 莫非,是她在害怕什么? 轩辕城想到这里,眼眸微微眯起。 他放下手中狼毫,决定亲自去芳菲苑一探究竟。 东风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迅速跟上。 轩辕城的身影很快出现在后院,后院曲径通幽,花香袭人。 他脚步刚走到花园,正要往芳菲苑方向走去。 突然,一阵香风迎面扑来,夹杂着刻意的妩媚与挑逗。 轩辕城脚步一顿,拧眉看去,就见一名穿玫红色,绣合欢花宫装的女子。手执团扇半遮面,步履轻盈地拦住了他的去路。 女子发髻高耸,珠翠环绕,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显然是听到消息,早就等在这里。 这是李幼言,淮阳知县之女,半年前参加选秀,被轩辕瓒指入秦王府为侍妾。 虽是侍妾,因着还未侍寝,名不正言不顺,只能称姑娘。 “王爷,您终于来了,奴婢日日坐在这里等,真的好辛苦。” 李幼言声音柔媚,带着几分撒娇般的委屈,边说边缓缓靠近,团扇轻轻摇曳,仿佛能扇动人心最柔软的部分。 轩辕城并不认识眼前的女子,也没有半点印象,但可以肯定是他后院的女人不会错。 就是不知道是他母后塞进来的,还是他皇兄塞进来的。 “本王有事,你让开。”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不带一丝情感,如同冬日里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 李幼言一愣,显然没料到自己的美貌与手段在轩辕城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她不甘心地咬了咬唇,试图用更加妩媚的姿态挽留:“王爷,奴婢只是想陪您说说话,解解闷……” 轩辕城已失去了耐心,他身形一闪,轻松避开了李幼言的纠缠,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和空气中尚未散尽的冷香。 李幼言望着轩辕城匆匆离去的背影,神情很是难过。 王爷对她不感兴趣,她感觉自己真的要在这王府孤独终老了。 芳菲苑内,药香与花香交织在一起。 虞瑶听到香菱禀报,说轩辕城来了芳菲苑时,很是震惊,匆匆收拾了一番,便迅速出门迎接。 她才走到门口,轩辕城脚步就踏进了芳菲苑。 男人一身玄色衣袍,冷俊刚毅,贵气非凡。 “王爷驾临,奴婢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虞瑶匆匆上前,低眉顺眼的行礼。 轩辕城见她面色苍白,身形似乎单薄不少,心中不禁有些怜悯。 他轻轻将她扶起,温言道:“你身子不适,不必多礼。听府医说你忧思过度,可是那日观刑吓到你了?” 他虽态度温和,但眼神却是紧紧的锁定她脸上的表情,细细打量观摩,隐含审视。 虞瑶想要说自己的确是吓到了。 可随后,她就敏锐察觉到轩辕城在打量观摩自己。 她心中跳了跳,突然变得紧张了起来,这个男人怕是在怀疑什么。 虞瑶虽然心中很是紧张,但面上却是一片镇定,她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多谢王爷关怀,奴婢自幼在西域长大,自由自在惯了,突然被关在这四四方方的后院,难免烦闷无聊。” 她苦涩的笑了笑,“加上那日观刑,我很害怕自己会适应不了王府的生活,也害怕自己会不小心犯什么错,将来会落得…” 她神色带着无奈害怕。 虽然话没有说完,但轩辕城却是懂她接下来的意思。 他淡淡一笑,倒也没有怀疑,低声安慰道:“你若是觉得闷了,改天本王带你出去走走。至于你担心适应不了王府的生活,会犯什么错,这个也无需担心,只要不是犯什么原则性的错误,本王是很好说话的。” 他并非是残忍好杀之人,那日之所以会处以蒸刑,只是因为那丫鬟散布谣言,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 第267章、美艳杀手VS不败战神王爷10 虞瑶好似被安慰到了,脸上露出一抹笑,“多谢王爷。” 轩辕城薄唇微扬,很自然的拉过她的手,两人并肩走在石径上,步入屋内。 屋内陈设简单,一桌一椅,几卷诗书,一把琴弦,和一把琵琶搁在窗台边,几盆绿意盎然的兰草,透着一股子淡雅与清宁。 “住在这里可还习惯。” 轩辕城眼神在屋内扫了一圈,一撩衣袍,也就在榻上坐下。 “挺好的,就是整天呆在一个地方有点闷。” 虞瑶一袭淡粉色衣裙映衬着她清丽脱俗的面容,淡声笑道。 香菱端着刚奉好的热茶进来,她顺手接过,走上前,递到轩辕城,柔声道:“王爷,芳菲苑只有粗茶,还请王爷别嫌弃。” 她的声音轻柔,如同溪水潺潺。 她这里确实没有什么好茶,主要是现在身份太低,也分不到什么好东西。 “你都说了别嫌弃,本王还能说什么不成?” 轩辕城笑着接过她手里的茶,放在唇边轻抿了一口,微微皱眉,发现口感确实很差。 他从来不知道王府竟然还有这么粗劣的茶。 他喝了一口,也就放下没喝了。 他望着屋内简陋的陈设,皱眉道:“本王回头让人给你换个地方住,这里太远也太过简陋,想要过来看你,还要绕过大半个王府,实在不方便。” “多谢王爷挂念,芳菲苑虽偏远,却也清净自在。不过,若王爷觉得不便,奴婢自然听从安排。” 她的笑容里藏着几分羞涩,如同春日里初绽的花朵,既娇艳又含蓄。 轩辕城微微颔首,对她知情识趣表示很满意。 似是想起什么,他眼神中多了几分戏谑:“对了,前几日王府中流传的谣言,你可有什么想法?” 虞瑶面色变得绯红起来,她低垂眼帘,不敢直视轩辕城的目光。 “啊?什么想法,奴婢没有想法啊?” 这个男人,居然问她这种问题,这叫她怎么好意思回答? “本王是问你,你可相信本王……在战场上受伤,那方面不行的流言?” 轩辕城故意将话语说得缓慢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敲打在她的心湖上,激起层层涟漪。 虞瑶脸颊如同火烧云一般,她虽然还没有侍寝,但这个男人那晚的身体变化,她确看在眼里,也亲自感受到过,简直正常的不要太正常了。 虞瑶抬头,勇敢地迎上他的目光,那双清澈的眼眸里满是坚定:“奴婢虽未近身侍奉,但王爷英勇善战,威名远播,怎会……怎会……” 她说不下去了,脸颊更是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随后又是愤愤不平的道,“那些人也真是的,王爷日理万机,每日为国事操劳,又时常巡视边疆,自然没有什么心思放在后院,想不到竟然会传出这种流言来,毁王爷名誉,奴婢觉得这些人就是太闲了。” “的确太闲了。” 轩辕城轻笑,那笑声如同春风拂过湖面,让虞瑶的心也跟着轻轻荡漾。 他轻轻拉过她的手,手上用力一扯,也就把人扯进了怀里。 他把人抱在自己的腿上坐着,面对着自己,大手环在女人的细腰上,两人身体靠的极近,彼此呼吸都喷洒在对方的脸上,有点痒。 虞瑶红了脸,但也没有推开他,就这么乖乖坐在轩辕城的腿上,任由他抱着自己。 屋内温度渐渐升高,气氛暧昧而温馨。 “瑶儿,你果然懂我,那些流言蜚语,不过是些无稽之谈,待你搬入新居,本王会让你看到,何为真正的‘不行’。” 话音未落,两人的目光空中交汇,好似在对方的眼中看见了彼此的倒影,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与温馨。 虞瑶心中小鹿乱撞,脸也红的跟火烧一样,羞的不行。 但又怕这个男人再次误会自己不愿意,她红着脸对上他的目光,“能服侍王爷,奴婢很高兴。” 轩辕城挑眉,神色似乎很愉悦,“真的?” “自然是真的,王爷俊美无双,又是英雄人物,威震边疆,奴婢很早就听说过你,只是原先一直无缘得见。如今,终于入了王府,奴婢很高兴。” 她红着脸小声的说,语气真诚。 “你的心意,本王已知晓,原先倒是本王误会了你。” 轩辕城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极为好听。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绝色容颜,绯红的犹如艳丽的晚霞,真是美极了。 他心中一动,忽然低下头,轻轻吻上了她的唇瓣,很是温吻,如同春日里细雨绵绵,润物无声。 虞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不会傻的这个时候推开他,闭上了眼睛,回应起来。 两人吻得越来越激烈,气息纠缠,就连衣衫都凌乱了不少。 她神色迷离,整个人迷迷瞪瞪的,脸上越发艳丽,美艳不可方物。 轩辕城看着这样的她,眸底翻滚着可怕的火焰,有心想把身上的女人压在床榻上狠狠的欺负。 可想到她身体抱恙,又是忍了下来。 “你先好好养身体,本王改日再来看你。” 轩辕城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声音低哑的说道。 虞瑶不满的嘟嘴,但也乖乖的从他身上下去。 轩辕城见她小嘴撅得都可以挂油瓶,就知道这女人不开心了。 “呵呵,别着急,本王到时候会好好满足你的。” 他抱着她的脸又是啜了几口,开始慢条斯理的整理凌乱的衣襟。 虞瑶心中呸了他一口,两次把她撩拨的不上不下,看到时候怎么把这个男人榨干,哼哼… “王爷说什么,人家才没有。” 她娇嗔的瞪了他一眼,转过身去整理衣裳,也就不理他了。 “呵呵…” 轩辕城愉悦的笑出声来,也没有再逗她,整理好衣服,也就走了。 阳光透过轻纱窗帘,斑驳地洒在秦王府的一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茉莉花香,与这春日的暖阳相得益彰。 这一日,公公李福带着几个小太监突然来到芳菲苑。 香菱见状,匆匆出来迎接,疑惑道:“李公公怎么来了?可是王爷有什么事吩咐?” 她看着李公公身后的几个小太监,心中更加疑惑。 李公公笑了笑,“香菱姑娘,劳烦通报一声,咱家奉王爷之命,有事和虞姑娘商量。” “公公稍候,我这就去请姑娘。香菱很快转身进去。 不多时,虞瑶就出来了。 她身着淡雅罗裙,步履轻盈,眉宇间带着几分不解,“公公,可是王爷有何吩咐?” 李福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虞姑娘,王爷体恤您居住之处略显简朴,特命咱家为您安排换至‘明曦院’。那院子宽敞明亮,景致宜人,且离主院更近,方便您随时侍奉王爷。” 虞瑶微微一笑,对李福微微欠身:“多谢公公,也请公公代我向王爷道谢。” 搬家的过程虽忙碌却井然有序,全程都是李公公带过来的几个小太监在搬。 香菱也在帮忙。 虞瑶站在明曦院前,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院子中央是一片精心修剪的花园,各色花卉争奇斗艳,尤其是那几株牡丹,正含苞待放,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盛放。 院落的布局既显尊贵又不失雅致,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王府的匠心独运。 这么华丽宽敞的院子,怕是至少也是侧妃级别的才有资格住。 后院的那些女人,怕是还不知道心里怎么嫉妒她。 但也无所谓了,谁敢对她怎么样,她可是不会客气的。 ------------ 第268章、美艳杀手VS不败战神王爷11 “姑娘,您看这明曦院,真是比咱们以前住的芳菲苑好了不知多少倍呢!” 香菱跟在一旁,别提多高兴了,嘴里不住地夸赞,“王爷对您可真好,还没侍寝就把连侧妃才有资格住的地方都给了您。” 虞瑶侧眸看向香菱,“香菱,莫要多言,免得被人听了去,平添是非。”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两人正说话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院中的宁静。 李福公公手持拂尘,满脸堆笑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低眉顺眼的丫鬟和小厮。 “虞姑娘,王爷体恤您身边人手不足,特命老奴送来几个人供您差遣。” 李公公的声音里透着几分恭敬,又是笑着指了指那几个丫鬟小厮,“虞姑娘请看看,都是伶俐孩子,背景也都干净的很。” “见过虞姑娘。” 那几个丫鬟小厮极有眼色的朝虞瑶行礼。 虞瑶看了一眼,发现都挺机灵的,长相也周正的很,但身边伺候的人最重要的是忠心。 至于背后是否干净,这要慢慢观察才会知道。 她上前两步,朝李福微微欠身:“都挺机灵的,长相也周正的很,劳烦公公跑这一趟,真是过意不去。” 说着,便从袖中取出一个绣工精致的荷包,递给了过去。 李福公公接过荷包,笑得更加灿烂:“虞姑娘客气了,这是老奴的分内之事。王爷还赐下了许多物件,都是上好的首饰布料和胭脂水粉,希望姑娘喜欢。” 几个小太监端着托盘上来,上面都盖着红绸,随着红绸一一揭开。 霎那间,满目的珠光宝气让人眼花缭乱。 虞瑶走上前,仔细瞧了一眼,各种颜色鲜艳的名贵布料,轻薄透气,都是适合这个季节穿的,立马就可以拿来做衣服。 还有打造好的首饰,以及上好胭脂水粉。 “咦?这是螺子黛?” 看见螺子黛,她诧异的挑眉,螺子黛好像是波斯国进贡的贡品,数量极为稀少。 每年也就那么几盒,基本都分给后宫得宠的女人。 比如皇后贵妃之流。 地位稍差一点,或者不怎么得宠的都没有。 “公公,这…” 虞瑶伸手指了指那盒螺子黛,眼神疑惑的看向李公公。 李公公以为她不认识,笑着解释:“这是螺子黛,波斯国的产物,王爷说姑娘应该会喜欢,特命老奴从库房拿了两盒过来。” 虞瑶想问的并不是这个,但想着轩辕城经常征战各国,在战场上搜刮的好东西,怕是比皇帝国库里的还多。 会有螺子黛并不稀奇。 除了螺子黛,还有几盒上等新鲜的茶叶,以及金瓜子银裸子各一盒。 轩辕城估计是怕她没有东西打赏底下的奴才,特意给她准备了这两样东西。 别说,这两样东西来得还挺及时,她身上确实没有可以打赏的东西。 只有几张从西域带过来的银票。 “还请公公替我谢过王爷。” 虞瑶微微欠身,笑着说道。 “自然。” 两人客气了几句,李公公也就带着人走了。 虞瑶让香菱把赏赐拿到屋里,这才把目光看向那几个新面孔。 她们或羞涩低头,或好奇张望,皆是豆蔻年华,眸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与不安。 “你们既已入了明曦院,便是我的人,我这的规矩只有一条,那便是要绝对的忠诚,我虽然地位不高,但想要惩戒几个不听话的奴才还是做得到的。” 她的声音柔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 现在秦王府并没有女主人,也没有侧妃和庶妃,后院唯有的几个女人也没有侍寝。 连侍妾都算不上,应该还没有那个本事安插人手,这些人想来应该都还挺干净。 但该说的还是要说的。 这些人纷纷垂下头,开始表忠心。 虞瑶并没有说什么,开始为他们逐一赐名。 “你,名为香桃,性子活泼,便负责院中花草的打理吧。” “你,沉稳内敛,便叫香菊,负责我的衣物管理。” “还有你,眼神灵动,就唤作香荷,负责日常茶水的烹煮。” 两个小太监分别叫小忠子和小信子,一个负责提膳,一个负责打听消息。 所有人都分配了活计,明曦院渐渐有了生气。 虞瑶每人赏了一个荷包,里面也就几两银子,也就转身进屋。 “姑娘,这金瓜子和银裸子放在哪里?” 香菱抱着两个盒子来到她面前,面色为难的说道。 虞瑶看了一眼,便道:“给我吧。” 香菱把盒子递了过去。 她伸手接过,抱着盒子走到床头,把最底下那一层柜子拉开。 看似把盒子放在里面,其实被她偷偷放在了空间里。 也就把柜门关上。 她现在虽然还没有侍寝,轩辕城也还没有给她位份,但给她的待遇至少也是庶妃以上级别。 侍妾可没有资格住这么好的院子,也没有这么多的丫鬟奴才伺候。 晚膳是小忠子提过来的,葱爆羊肉,江米酿鸭子,醋溜肉片,芙蓉燕菜。 还有一碗党参乳鸽汤。 四菜一汤。 吃的比她在芳菲苑的时候好多了。 她当时只有一荤一素。不,应该是半荤一素。 像什么鸡鸭牛羊鸽子这些全荤菜,根本就没上过桌。 最多就是肉片炒的一些蔬菜,就算一道荤菜了。 倒也不是轩辕城苛刻,而是侍妾的待遇本来就是这样。 一个没有侍寝的侍妾,待遇能有多好? 能给你吃饱就算不错了。 现在轩辕城一句话,就让她的生活水平直线上升。 怪不得后院里的那些女人,死命的都想争宠。 没有宠爱,连生活都没办法保证。 她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剩下都让香菱分给外面的丫鬟小厮。 她每道菜只吃了一半儿,另一边都没有动过。 在这个时代,主子赏菜是一种恩赏,并不会有人嫌弃。 香菱欢欢喜喜把她吃剩的菜,拿到外面给大家分了。 当然,她把最好的葱爆羊肉留给了自己。 她们这些底下的奴才,平时最多也就是吃饱,根本就没有机会沾什么荤腥,更别说吃这么好的东西。 明曦院的几个丫鬟奴才见主子赏菜,都很高兴,觉得日子有了盼头。 虞瑶抱着肚子在院子里消食溜达。 此时,已夜幕降临,明曦院被柔和的月光轻抚,更显静谧美好。 轩辕城踏着月色而来,他的身影在烛光下拉长,显得格外高大。 看见轩辕城,她微微一怔,忙上前行礼,“奴婢见过王爷。” 声音轻柔,带着几分欢快。 轩辕城一袭玄色锦袍,步伐稳健,月光下他的面容更显俊朗非凡。 他脚步停在虞瑶面前,笑着把人扶起来,温声道:“这明曦院可还合你心意?” 虞瑶抬头,对上轩辕城深邃的眼眸,微微一笑,“挺好的,王爷费心了。” 话落,也就顺着他的手起来。 两人携手步入屋内,屋内装饰典雅,烛光摇曳,营造出一种温馨而浪漫的氛围。 香菱适时地奉上了两杯热茶,又悄然退下,只留下这对璧人享受着难得的宁静时光。 轩辕城随意的坐在榻上,呷了一口茶,随后也就放下。 想着她前几日身体抱恙,眼神便看向她,关切道:“前几日你身子抱恙?可好些了,有没有请府医来看过?” 虞瑶微微点头,笑道:“多谢王爷挂念,奴婢已无大碍。” 轩辕城听着她的自称,眉心微蹙,正色道:“瑶儿,以后在本王面前,无需自称奴婢,你既已入我秦王府,便是本王的女人,应自称妾才是。” 虞瑶脸颊微红,“可是奴婢…妾还未侍寝,恐不合规矩?” 轩辕城呵呵一笑,突然把人打横抱起,朝内室走去。 望着怀里的女人,宠溺道:“今夜过后,一切便都合规矩了。” “王爷。” 虞瑶一声惊呼,双手本能的环住他的颈脖,面上早已红了个通透。 虽然早已是老司机,也很馋这个男人,但不妨碍她脸红。 倒不是她有多喜欢轩辕城,而是纯粹的空虚久了想要。 她不着痕迹的摸了摸这个男人的腹肌,发现这个男人的身材真的很棒,想来那方面应该也会让自己满意。 ------------ 第269章 、美艳杀手VS不败战神王爷12 两人走进内室,衣裳散落一地,一路沿到床边。 虞瑶还是第一次看清他伟岸的身体,心中不觉得脸红心跳又加快了半分。 男人古铜色的肌肤,八块腹肌,下颌线清晰,脸盘轮廓分明,剑眉入木三分,眼睛就像是天上的星辰,整个散发着一种高贵冷峻的清冷感。 身材果然很棒,不比她以前遇到的男主差。 眼神落在他禁区… 暗暗和以前的位面男主对比了一下,这个在她历任男主里,也算排得上号的。 当然,比不上魔尊和墨烬的。 那两个就不是人,不能以常理来论。 也不上墨绝,那是七阶蛇兽,能力自然强… 第一个位面的夜北辰也很强,那是玄幻位面,夜北辰本来就是强者。 不仅是皇帝,武力方面也是杠杠的,自然厉害。 最差的就是上个位面的男主——陈仲渊。 有钱是有钱,身材也很棒,但实在太忙了,不是在开会,就是在开会的路上,要么就是在应酬。 哪有什么时间锻炼。 其实陈仲渊是不差的,至少和普通人对比已经很强。 可虞瑶不同,她胃口早已被历任男主养的很大。 这也是为什么她会很馋轩辕城的缘故。 轩辕城眼神越来越可怕,就跟狼一样的盯着她,嘴角勾着邪气的笑。 屋内很快响起了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声音传到屋外,羞得守在外面的丫鬟都红了脸。 香菱站在门口,听见屋里姑娘的哭泣声,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几次想冲进去。 但却被李福公公死死的拉住。 “李公公,你别拉我啊…” 香菱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自然不懂这些,这会儿急得团团转,想要甩开李福。 “哎呦,我说香菱姑娘,你这会儿要是冲进去,就是你家姑娘都保不住你,放心吧,你家姑娘没事儿。” 李福不知道这小丫鬟是真傻还是假傻,怎么会连这些都不知道? 不但没有放开她,反而拽得更紧了,无论如何都不让她进去打扰。 “姑娘都哭了,怎么会没事?” 香菱一脸不信,但想着李公公说,她要是冲进去,连她家姑娘都保不住她,又是害怕了。 屋外的事情,虞瑶不知道。 她眯着眼睛,发鬓被打湿,整个人又诱又娇,犹如吸人魂魄的妖精。 轩辕城浑身血液加速,身体紧绷如猎豹,危险又充满了迷人的力量。 他未曾想过面前的女人竟能如此娇媚多姿。 让他喜爱的不行。 一直持续到深夜,轩辕城才放过了她,想要下去。 可身上的女人却勾着他不放,跟八爪鱼一样的不准他离开。 “乖,已经很晚了,你初次承宠,本王怕你吃不消。” 男人望着女人打湿的鬓角,亲吻着她,温柔的低声笑道。 他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反而认为这是自己能力强的表现,心里不要太得意。 虞瑶望着男人,双眸碧波荡漾,不满的嘟嘴,“不要走…” “呵呵…” 男人笑着在她脸上啵了一口,“如此贪吃,但本王喜欢。” 翻身把女人再次压下。 夜色撩人,风景如画。 虞瑶好似化身为志怪故事里吸人精气的女妖,她不允许轩辕城离开她半步。 空气中淡淡的花香掺入了萦绕不去的气息,仿佛能穿透皮肤渗入五脏六腑,让人意乱情迷,心神荡漾。 直到天色微明才结束,虞瑶疲惫的沉沉睡去。 轩辕城抱着她随意清洗了下,躺在她身边,抱着她睡下,就连上早朝都忘了去。 站在门外的李公公几次想进去提醒,但见王爷睡的香,想着王爷战功赫赫,又是皇上的亲弟弟,一次不去也没什么。 晨光初破晓,紫禁城的琉璃瓦上泛着淡淡的金光,朝霞似锦,却掩不住朝堂之上的微妙气氛。 皇帝轩辕瓒身着龙袍,端坐于金銮宝座之上,眉宇间透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忧虑。 今日,朝堂之上,气氛异常凝重,只因那向来风雨无阻、被誉为景国战神的秦王,竟未现身早朝,这在历史的长河中,尚属首次。 “诸位爱卿,可有谁知晓秦王今日何故未至?” 轩辕瓒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之中,引得群臣纷纷交头接耳,议论声四起。 “秦王素日勤勉,除非边疆告急,否则从无缺席之例,莫非……”一位老臣捻须沉思,欲言又止。 “莫非秦王身体有恙?”另一位年轻官员接过话茬,语气中满是关切。 丞相李慕白率先出列,躬身行礼道:“陛下,秦王殿下乃我景国之栋梁,战功赫赫,今日未至,臣等心中亦是忧虑万分,莫非边境告急,有战事传来?” “非也,边境并无紧急军情传来。” 轩辕瓒轻轻摇头,目光深邃,心中虽有诸多猜测,却也不便妄加揣测,于是吩咐道:“来人,速去秦王府,探明秦王情况,速速回报。” “是,陛下。” 守候在金銮殿外的侍卫,恭敬的应了一声,迅速出宫前往秦王府。 不多时,侍卫匆匆返回。 他抬脚踏入大殿,神色古怪,恭敬的跪在殿中央,拱手道:“启禀陛下,秦王殿下仍在府中安睡,并未醒来。而据府中下人所说,殿下昨夜宿于侍妾虞瑶的明曦院。”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哗然。 秦王,这位铁血战神,向来以不近女色著称,府中虽有侍妾数人,皆如同虚设,从未听闻其有过任何亲近之举。 “虞瑶?此女何许人也?” 轩辕瓒眉头紧锁,眼神盯着那侍卫,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好奇与不安。 “回陛下,虞瑶乃西域所进贡之舞女,月前才入秦王府。” 侍卫恭敬答道。 群臣闻言,纷纷交头接耳了起来,议论纷纷。 有人猜测秦王或许真为美色所惑,也有人担忧秦王此举背后是否另有隐情。 下朝后,轩辕瓒转道去了皇后凤仪宫,欲与皇后陈婉珍商议此事。 凤仪宫内,一阵淡雅的花香与袅袅熏香交织,扑面而来,仿佛能洗净一切尘嚣与烦恼。 皇后陈婉珍正于案前细品香茗,一袭素雅的宫装映衬着她温婉如玉的气质。 见皇帝突然造访,她微微有些惊讶,随后,连忙起身行礼,嘴角挂着一抹温婉的笑意:“陛下今日怎得空来此?” 轩辕瓒挥手免了礼数,径直走向皇后,语气中带着几分忧虑:“皇后,你可曾听闻秦王之事?” 皇后闻言,秀眉微蹙,显然也是有所耳闻:“臣妾也有所耳闻,秦王殿下向来自律,此番行为确实有些反常,陛下可是担心……” “朕正为此事烦忧。”轩辕瓒微微颔首,叹道,“听说他昨夜宿在侍妾的明曦院…” “就是那个西域舞女,你也见过。” 轩辕瓒看了一眼皇后,又是解释道。 皇后心中震惊,脑中也是想起了虞瑶这个人,庆幸这个女人没有入后宫,要不然满后宫的女人怕是都要成摆设。 连素来不近女色的秦王都扛不住,更别说是喜好美人的轩辕瓒。 皇后虽然心中这么想,但嘴上却是建议道:“陛下既然心中忧虑,不如前往秦王府一探,看看情况到底如何?” 轩辕瓒一想有理,看了一眼皇后,也就走了。 ------------ 第270章、美艳杀手VS不败战神王爷13 晨曦初破,金色的阳光穿透薄雾,洒在秦王府那古朴而庄重的琉璃瓦上,泛起一层淡淡的辉光。 轩辕瓒身着龙袍,步伐沉稳,穿过长长的回廊,心中千思万绪。 一向以不近女色著称的城弟,竟会为了一个侍妾而打破常规。 要是别的女人也就罢了,偏偏那个女人来自西域… 他就不得不前来提醒一番,免得中了别人的美人计。 “皇上驾到!” 公公尖细的嗓音划破了清晨的宁静,惊动了院中的一切。 东风,南风以及王府内的侍卫奴仆见皇帝亲临,皆是神色一凛,迅速跪地行礼,恭敬的齐声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转眼,呼啦啦的跪了一大片。 “都起来吧。” 轩辕瓒轻轻挥了挥手,招来公公李福询问道:“秦王在哪儿?” 李福恭敬上前,听见皇上的话,面色僵硬,但也不敢不答,“回皇上,王爷在明曦苑。” 轩辕城微微颔首,“派人去通知他,就说朕在前院等着。” 后院他不方便去,哪怕是亲兄弟也不行。 很快,就有小太监匆匆去了明曦院禀报。 明曦院中,花香袭人,柔情慵懒。 “王爷,陛下驾临王府,正在前院等着。” 一小太监匆匆来到明曦院,站在紧闭的房门口,隔着雕花窗户朝里大声提醒。 躺在床上的轩辕城听见声音,眼眸迅速睁开,深邃慵懒。 “什么时辰了?” 他皱眉对门外的小太监询问。 “回王爷,已经巳时中。” 站在门口的小太监恭敬回道。 屋内,轩辕城眉心微蹙,“居然这么晚了?” 想着自己竟然没有去上朝,无奈的揉了揉眉心,但也没有放在心上。 正要掀开被子起来。 就见怀里的女人突然翻了个身,一条玉腿翻到他肚子上,两只雪白的玉臂还勾着他的脖子。 轩辕城:“……” 偏的这女人睡得还挺香,嘴角轻轻勾起,也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 “真是个妖精,睡着了也不安生。” 轩辕城低声笑骂,望着那诱人的红唇,忍不住轻轻啵了一口。 怀里的女人咕哝一声,似乎不满被人打扰美梦,翻了个身,继续睡。 但也放开了他,腿没在搭他肚子上,玉臂也没有继续勾着。 轩辕城笑了两声,倒也没在逗她,轻手轻脚的下床,生怕吵醒她。 匆匆披上外袍,便推门走了。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秦王府前院,金色的光辉与府邸的青石板路交织出一幅宁静而庄严的画面。 轩辕瓒身着龙袍,负手立于亭中,眉宇间透露着不怒自威的帝王之气,目光深邃的盯着缓缓而来的身影。 “皇兄。” 轩辕城步入亭中,行了一礼,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他身着一袭简单的墨色长袍,衣襟微乱,显然是从匆匆披上,未来得及细细整理。 轩辕瓒瞥了他一眼,轻轻抬手,示意免礼,看着他的目光既有责备也有关切:“城弟,你今日为何未至朝堂?” 轩辕城垂了垂眼眸,倒也解释了一句,“昨夜偶感风寒,身体不适,故未能早起。加之明曦院安静,便在那里歇息了一夜。” 他的话语虽平静,但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轩辕瓒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哼,什么偶感风寒,朕看你身体好的很,你当皇兄好骗?” 轩辕城轻笑,一撩衣袍,也就在亭中青石凳上坐下。 他自顾自的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毫不在意的道:“不就是没去上早朝吗?看皇兄这般模样,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他端着茶杯放在嘴边,轻抿了一口,是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你上不上朝无所谓,只要景国安定,朕也不会说你。” 轩辕瓒瞥了他一眼,撩了撩衣袍,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继续道:“但朕怎么听说,那个明曦院住的女子,正是前些日子朕赐给你的西域舞女。” 要么不近女色,要么沉迷不去上朝,真不让人省心。 “嗯,有什么问题?” 轩辕城把一杯刚泡好的清茶,轻轻推到他面前,淡笑道。 “哼,有什么问题?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轩辕瓒瞥了他一眼,端起推到面前的清茶,喝了一口。 随后又是放下,不满的看向他,“西域进献的女子,你怎可如此大意?这万一要是探子,或者派来刺杀你的,你可想过那种后果?” 轩辕城挑眉,神色奇怪的看着轩辕瓒,“不是皇兄把她赏赐给臣弟的吗?” 轩辕瓒闻言,面色微僵,也是恍然想起了这事儿。 他当时害怕麻烦,便把这个麻烦丢给了轩辕城。 他轻咳两声,面色有些不自然,“皇兄只是提醒你小心一点,不要太过沉美色。” “她进入王府大半个月,臣弟昨晚才去她院中…” 轩辕城捧着一杯清茶,慢条斯理的品着,眼神盯着轩辕瓒,薄唇微勾,幽幽的说道。 轩辕瓒盯着他瞧,一脸鬼才信你没有沉迷美色的表情,哼了声,“虽是昨晚才去,可你却破天荒的让她住到只有侧妃才有资格住的明曦院,还为了她没有上早朝?” “皇兄,这是臣弟院中之事。” 轩辕城眉眼闪过不悦,但还是解释道:“皇兄放心,臣弟已经派人查明,她的身份没有任何问题。” 轩辕瓒闻言,心中稍安,但仍旧不放心地叮嘱道:“城弟,你我兄弟情深,朕自然信你。但防身立命,不可不察。西域之事,远比表面复杂,你需小心应对。” 他能坐上皇位,有一大半的功劳都是源于这个亲弟弟的扶持,否则也不可能这么信任他。 还把兵权交到对方手里,乃至让对方的威望超过自己这个皇帝。 两人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感情自然比一般人要好。 当然,最重要的是轩辕城没有野心,一心为国,还无条件的支持他。 轩辕瓒也做到了足够的信任,并且大胆放权,从不猜忌。 这才是兄弟两人感情好的关键。 “皇兄说的是,臣弟心中有数。” 轩辕城微微颔首,想到什么,突然道:“对了,臣弟欲请旨,想封她为侧妃,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还请皇兄恩准。” 侧妃是名正言顺的皇家妃,是要上玉蝶的,自然要经过轩辕瓒这个皇帝的批准。 轩辕瓒皱眉,不赞同的盯着他,“城弟,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一个西域女子,就算喜欢,私下里宠宠也就可以了,何必给位份。” 还一封就是侧妃。 轩辕城淡淡一笑,眸底闪过几许柔情,眼神看向轩辕瓒,认真道:“皇兄,她虽为西域女子,但才情与品性都极好,臣弟也很喜欢。” 轩辕瓒微微摇头,叹息道:“母后怕是不会同意,这样吧,等她为你诞下子嗣再封侧妃,这样一来也名正言顺,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见他蹙眉不说话,轩辕瓒又道:“你若是不想她地位太低,可以先封庶妃。” 要么不近女色,如今终于肯碰女人,却想不到是个情种。 此时,轩辕瓒突然有些后悔当初把人赐进秦王府。 早知道,当初还不如留在后宫,然后派人盯着。 “皇兄说的是。” 轩辕城并不知道轩辕瓒心思,沉默片刻,倒也接受了他的建议。 ------------ 第271章、美艳杀手VS不败战神王爷14 明曦院 春日的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斑驳地洒在轻纱曼舞的内室,为这古色古香的空间添了几分暖意。 虞瑶缓缓睁开眼,阳光已斜照入房,时辰几近午时。 她轻蹙秀眉,正要坐起,只觉那里疼的很。 每个世界都要经历破瓜之痛,真是糟心的很。 或许男人在这方便真的天赋异禀,除了最开始有些不尽如意,之后都很满意。 “姑娘,您可算醒了。” 香菱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一盆温水,见虞瑶醒来,连忙放下水盆,过来搀扶她。 见她身上又红又青,就好像受了虐待,眼眶瞬间红了,忍不住哭出声来。 “姑娘,王爷他……他怎么能这样对你?” 香菱边哭边用衣袖擦拭眼角,心疼的不行。 虞瑶起初有点懵,反应过来后,哭笑不得,安抚道:“傻丫头,别哭了。这是王爷对我的宠爱,你该为我高兴才是。” 她觉得,回头要好好给这丫头科普一下,怎么会连这些也不懂? “真的……”香菱一脸狐疑,宠爱哪有把人弄成这样的? 这也太吓人了。 小时候她家隔壁住的王大娘就经常这样。 夜里又哭又叫的,可到了白天,却是一副春风满面的样子。 还逢人说她家汉子厉害。 香菱是真不懂,难道这些人都是受虐狂? 她眼神古怪的看着虞瑶,主子昨晚也是又哭又叫的,声音大到整个明曦院都能听得见。 香菱觉得自己的主子跟她家隔壁的王大娘一样,也是个受虐狂。 虞瑶被香菱奇怪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然,“这么看我做什么?” “没什么。” 香菱倒也没哭了,觉得这样腹诽主子不好,看见她身上的痕迹,担忧道:“奴婢去给主子寻一些药来擦擦吧。” 虞瑶慌忙阻止,微微摇头,“不用,等会儿自己会消掉的,给我准备热水吧,我想泡澡。” “好的,主子稍等一下。” 香菱应了一声,麻利地布置起浴桶来。 不多时,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弥漫了整个房间。 屏风后面,摆放着一只精致的大浴桶,水面漂浮着各色花瓣,红的粉的… 热气蒸腾,模糊了四周,更添了几分旖旎。 虞瑶褪去衣物,身体浸没水中,眯着眼睛,舒服的泡澡。 香菱在一旁细心地为她擦洗,“主子,李公公刚刚前来传话,说王爷封您为庶妃了,还有许多赏赐,奴婢见主子没醒,就替您接了赏。” 虞瑶听着高兴,庶妃虽然比不上侧妃,但在王府里也大小算个主子,比侍妾地位高多了。 侍妾就算生了孩子,也不能自已抚养。 但庶妃确有资格自己扶养。 有了庶妃的位份,她觉得自己可以放心怀孩子了。 趁着香菱不注意,她偷偷吞了三颗生子丹下去。 她原本想吃龙凤丹的,但想着轩辕城是王爷,又兵权在握,在景国的威望还那么高。 她要是生个龙凤胎出来,怕是皇帝都要忌惮了。 但又不耐烦一胎一胎的生,索性直接吞了三颗生子丹。 洗完,她从浴桶出来,换上一套素雅的衣裳。 站在铜镜前,望着铜镜里那张充满异域风情,但又娇艳无比的脸庞,她微微勾起嘴角。 香菱替她把头发绞干,挽了一个慵懒大气的发髻,一只精致的并蒂莲步摇斜斜插在发髻上,摇曳生姿。 她望着铜镜里的自己,手抚发髻,觉得还挺不错,便去了外间用午膳。 午膳丰盛精致,香味诱人,直往她鼻子里钻。 虞瑶早就饿了,很自然的坐下来吃,倒是吃的很香。 此时,秦王府的后院,却是暗流涌动。 那些未曾侍寝的侍妾,听闻虞瑶不仅昨晚侍寝,还一跃成为庶妃,更住进了明曦院,无不心生嫉妒。 原来王爷身体没问题,之所以一直不临幸她们,也不来她们的院子,只是看不上她们而已。 这种想法一出,那些没有侍寝的女人都是很伤心,暗自垂泪。 晚香堂。 吴灵嫣独坐铜镜前,手中紧握着一只已褪色的珠花,目光空洞地望向镜中憔悴的自己,心中五味杂陈。 近日来,府中的风向突变,虞庶妃名字如同春日里绽放的桃花,一夜之间传遍王府每个角落。 这个女人不仅成功侍寝,更被王爷赐予庶妃之位,迁居明曦院。 那里繁花似锦,阳光正好,与她这晚香堂内的阴郁形成了鲜明对比。 “一个西域来的舞女,下贱东西,就凭她也配伺候王爷?” 嫉妒如毒蛇般在吴灵嫣心中蔓延,她咒骂间愤然起身,想寻东西发泄心中怒火。 却愕然发现,这屋内早已空空如也,连一件像样的瓷器都没有。 自她踏入王府那日起,便没有侍寝过,王爷也从不来她的晚香堂,就好像后院里根本没有她这个人。 府中的奴才们,个个都是势利眼,见她久不承宠,态度便一日比一个差。 虞瑶没有来王府之前,大家都没有恩宠,倒也感觉不出什么来。 吃穿用度虽然不是特别好,但也不差。 可自从那个贱人进入王府后,她就明显的感觉了区别。 那些奴才对她越来越不热情,态度也越来越冷淡,伙食也一日比一日下降。 还有屋里的东西,少了什么物件也不会给她添补。 她几次去库房那边催促,可依旧石沉大海,没有半点音讯。 看着空荡荡,没有几件家具的屋子,吴灵嫣难过的哭出声来。 可却没有人安慰她,她唯一的贴身丫鬟香菜已经被处死。 李福那个阉人就跟不知道似的,完全没有要送一个人过来伺候她的意思。 因着没有丫鬟伺候,吴灵嫣不得不亲自前往膳房提膳。 沿途,丫鬟们的窃窃私语让她很难堪。 她咬着唇,沉默的往前走,尽量不去听那些声音。 “瞧,那吴侍妾,昔日里仗着几分姿色,又是太后赐进府的,耀武扬威,可嚣张了,可没有王爷的宠爱,如今不还是落得个孤苦无依的下场?” “就是,明曦院的虞庶妃才是真正得宠之人,听说王爷今天又赐下了不少珍奇玩物呢。” 这些话,一字一句,清晰地传入吴灵嫣的耳中。 她紧握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硬生生忍着泪水没有流下来。 她不是没有想过争宠,可王爷压根看不上她,任她百般献媚邀宠都没有用。 吴灵嫣拿着已经冷掉的饭菜,回了晚香堂,看着冰冷的油乎乎的饭菜,是一点胃口也没有。 可不吃,肚子又实在饿得很。 只能勉强自己吃下去。 她边吃边掉眼泪,想着自己也是官家小姐,父亲好歹也是京官,朝廷的四品大员,怎么就落到这种田地? 吴灵嫣趴在桌上哭,哭的伤心欲绝,眼睛都肿了,跟核桃似的。 猛然间,她抬起头来,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自己是太后亲自赐给王爷的。 或许,太后能救自己。 “对了,去找太后,她老人家一定会帮自己的。” 吴灵嫣眼中闪过惊喜,迅速擦干眼泪。 可王府森严,她一个侍妾也出不去,更别说进皇宫见太后。 她又想到王府中资历最老的嬷嬷。 她记得这个老嬷嬷是太后专门赐到秦王府,为王爷打理后院的。 秦王府现在没有女主人,肯定需要有人打理。 心中有了主意,便决定求助那个老嬷嬷。 次日清晨,吴灵嫣备下薄礼,谦卑地跪在那老嬷嬷面前,将心中所求一一道来。 那老嬷嬷见她神色哀戚,想着吴灵嫣确实是太后赐进秦王府,说不定太后会愿意帮她,犹豫了一下,便答应替她进宫传口信。 吴灵嫣千恩万谢的走了。 那老嬷嬷也很快进宫。 慈宁宫内,烛光摇曳,映照出太后那张历经风霜却依旧威严的脸庞。 窗外夜色如墨,万籁俱寂,唯有殿内偶尔传来的低语,打破了这夜的宁静。 太后轻倚在软榻之上,手中把玩着一串温润的玉珠,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与忧虑。 这时,一位年长的嬷嬷匆匆步入殿中。 她神色带着几分焦急,望了一眼倚在软榻上的太后,恭敬的禀报:“太后娘娘,原先被您赐进秦王府的吴家小姐,一直没有承宠,许是日子难过,想求娘娘做主。” 太后眼神看向那老嬷嬷,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耐,骂道:“没用的东西,既已入了秦王府,便是秦王府的人,她的荣辱兴衰,岂是哀家能随意插手?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留在王府又有何用?” 言罢,太后挥了挥手,示意嬷嬷退下,是半点不在意。 在她看来,不得她儿子欢心的女子,便如同宫中的落花,终将凋零。 要怪就怪她自己没有本事。 ------------ 第272章、美艳杀手VS不败战神王爷15 那老嬷嬷退下后。 太后又把伺候在一旁的李嬷嬷招了过来,询问道:“城儿向来不近女色,怎么会突然宠幸虞侍妾,还破格封了庶妃?” 这是她身边的老嬷嬷,伺候她将近30年,也是她最信任的人。 李嬷嬷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低眉顺眼的恭敬回禀:“娘娘,那虞庶妃本是西域进贡的舞女,月前宴会上献舞,皇上龙颜大悦,便赐给了秦王殿下。据闻,虞庶妃不仅舞艺超群,更兼容颜倾城,或许正是这些,让殿下动了凡心。” 太后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了几分。 她手里的玉珠来回捻动,“西域之人,心思难测。我儿身为景国战神,又是秦王,一举一动皆关乎国本,此事不得不防。你且去传旨,让那虞庶妃明日入宫觐见,哀家要亲自瞧瞧,这位能让我儿动心的女子。” 若是其他女子,有本事让她儿子开窍,愿意亲近女人,哪怕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狐狸精,她也会很高兴。 甚至赏赐对方。 可却是西域之人… 太后想到此处,眼中闪过几许忧虑。 “是,娘娘。” 李嬷嬷恭敬的应了声,很快便退了下去。 秦王府。 明曦院内,晨光透过精致的雕花木窗,洒在青石铺就的小径上,斑驳陆离,为这华丽精致的院落更添了几分暖意。 虞瑶窝在软榻上看话本,书页时不时的轻轻翻动。 突然,香菱推门而入,她看了一眼窝在软榻上的主子,匆匆上前,恭敬道:“庶妃,宫里来人,是太后娘娘身边的李嬷嬷,说有事找庶妃,就在外间等着。” 虞瑶抬头看向香菱,“可知是什么事?” 香菱微微摇头,表示不知。 见香菱这般模样,她也没再问,手里的话本搁在一边,起身下榻,收拾了一番,觉得没有问题,也就去了外间。 虞瑶来到外间,抬眼,便看见一个老嬷嬷坐在那里。 身着深蓝色宫装,发髻高挽,脸上挂着惯有的高傲,望着她的眼神带着几分审视。 “不知嬷嬷找我有何事?” 虞瑶微微蹙眉,淡声道。 她大概猜到什么事,无非是太后得知轩辕城终于肯碰女人,心中高兴。 但又不放心她西域舞女的身份,想宣她进宫见见,顺便敲打一二而已。 但也没有在意,她又不是没有做过太后。 “虞庶妃,太后娘娘有旨,请您即刻入宫觐见。” 李嬷嬷起身走了过来,态度极为傲慢,声音不容置疑。 看着这般傲慢的态度,边上的香菱都不高兴了,主子怎么说也是王爷的女人。 这李嬷嬷再是太后身边的人,说到底也是个奴才。 不行礼也就罢了,还这般态度对主子,真是狗仗人势。 香菱心中的腹诽虞瑶不知道,见李嬷嬷这般态度,她也不生气。 人家是宫里出来的,又是太后身边的老人,看不上她很正常。 “有劳李嬷嬷稍等,我换身衣服就跟嬷嬷进宫。” 她也不等李嬷嬷回答,就搭着香菱的手进了内室。 “庶妃,这李嬷嬷态度也…” 香菱刚进屋,就愤愤不平的开口。 虞瑶皱眉打断她,“小心隔墙有耳,无论你想说什么,都给我烂在肚子里。” 香菱想着李嬷嬷就在外间等着,只好把想说的话咽进肚子里,开始伺候主子换衣服。 虞瑶换了一袭淡雅的宫装,既不失身份,又不显张扬。 但她这张脸实在太美,依旧难掩她的姿色。 她让香菱去前院知会轩辕城,便带着香菊跟着李嬷嬷坐马车进了宫。 香菊沉稳,心思也较为缜密,比香菱更合适跟着她进宫。 根据她观察,香菊背后应该很干净,看着也挺忠心。 既然忠心又干净,她也不介意给对方机会。 前院书房。 轩辕城正埋首于堆积如山的公文之中,眉宇间透露出几分疲惫与坚毅。 “主子。” 门外传来东风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进来。” 他沉声应道,未抬头,手中的笔依旧在公文上飞快地勾勒着。 东风推门而入,看了一眼书案前的主子,恭敬道:“明曦院的香菱姑娘来报,说是虞庶妃被太后娘娘身边的李嬷嬷宣召入宫。” 轩辕城动作微顿,手中的墨迹滴落在公文上,熏染一片。 他望向窗外的竹林,眉心蹙起,深邃的眼眸里闪过复杂。 “知道了,你退下吧。”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易察觉的忧虑。 这厢,虞瑶带着香菊已经来到慈宁宫门口。 李嬷嬷让两人在这等着,便进去通报。 不多时,也就从里出来。 “虞庶妃,进去吧,太后娘娘已经在里面等着。” 李嬷嬷走到虞瑶面前,面无表情的说道。 虞瑶微微颔首,嘱咐香菊在慈宁宫门口等着,便走了进去。 踏入慈宁宫,一股沉静的檀香扑鼻而来。 她缓缓步入正殿,殿内光线柔和,中央摆放着一张雕花紫檀木椅,太后端坐于上,手中把玩着一串温润的玉珠,正审视的盯着她。 “见过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虞瑶脚步停在太后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不卑不亢。 经历过现代位面,她已经有点讨厌做古代位面的任务。 特别是和皇宫里有关的任务,勾心斗角,还动不动要下跪。 也只有到了任务后期,身份尊贵起来,才不用去跪别人。 “抬起头来,让哀家好好看看。” 太后也没有叫她起来,就这么盯着,细细打量,似乎想从她身上发现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虞瑶依言抬头,目光和太后的视线交汇,没有丝毫的畏惧与退缩,就好像面前的不是太后,而是平辈。 太后心中暗自点头,觉得这西域女子倒有几分胆识,敢这般直白的跟自己对视。 “起来吧。” 她轻轻抬手,面色和缓不少。 虞瑶依言起身,但没说话,就这么站在原地。 “哀家听闻你本是西域进贡的舞女,能得秦王青睐,必有过人之处。” 太后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缓缓开口。 虞瑶心中一紧,但很快放松下来,不紧不慢的说道: “妾蒲柳之姿,幸得王爷垂怜,实乃妾之福。妾虽出身西域,但自入王府以来,便一心向景国,愿为景国皇室分忧,为王爷解愁。” 太后闻言,眉目微展,似乎对回答颇为满意,但随即又问道:“西域之地,风土人情与我中原大相径庭,你既是西域之人,又如何能适应我景国的生活。” 虞瑶在来的路上,内心早已打好了腹稿,很自然的回答,“妾虽为西域女子,但母亲确是景国扬州人,自幼耳濡目染,也听母亲讲过许多中原之事,对中原文化多有涉猎。” 太后听说她母亲是扬州人,眼中闪过诧异。 虞瑶顿了一下,又是继续道:“妾入王府之后,更是谨言慎行,努力学习中原礼仪,以求不负王爷与太后娘娘的期望。妾相信,只要心存善念,跨越千山万水,亦能心手相连。” 太后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轻轻点头,语气也变得温和了许多:“你能有此心,实属难得。只是,你需记得,你如今不仅是秦王的女人,更是景国皇室的一份子,你的一举一动,都关乎景国的颜面与安宁。” 虞瑶连忙跪下,郑重其事地磕了一个头:“妾谨遵太后娘娘教诲,定当以景国皇室为重,不负太后与王爷的厚望。” 太后淡淡一笑,“秦王既然喜欢你,你便好好侍奉,争取早日为秦王诞下子嗣。” “是,太后娘娘。” 虞瑶面色微红,似乎不好意思,小声地恭敬道。 “行了,退下吧。” 太后赏赐了她一些东西,也就让她回去了。 虞瑶走出慈宁宫,香菊连忙迎上前去,紧张地问道:“庶妃,太后娘娘可有为难您?” 虞瑶微微摇头,“无碍,太后只是询问了几句,并无别的。” 香菊松了口气,便也没再多问。 主仆俩很快离开皇宫。 只不过,不等虞瑶离开皇宫,在经过御花园的时候,却遇到了皇帝轩辕瓒。 ------------ 第273章、美艳杀手VS不败战神王爷16 虞瑶带着香菊刚转过一道精致的月洞门,一阵清风拂面而来,携带着阵阵花香与远处宫墙的威严。 她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享受着御花园的美景。 就在这时,一阵沉稳而有力的脚步声打破了周围的寂静。 虞瑶愣了一下,抬头望去,就见一身着龙袍的男子正缓缓步朝这走来,正是当朝皇帝,轩辕瓒。 他的眼神一直盯着她瞧,充满好奇,又仿佛能洞察人心。 “你就是虞瑶?那个西域舞女?” 轩辕瓒脚步未靠近,声音已传过来,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虞瑶看清来人是谁,脸色微变,欠身行礼,恭敬道:“妾虞氏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跟在后面的香菊也是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巧就遇见皇上了,反应过来后,也是恭敬行礼:“奴婢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轩辕瓒已经走了过来,轻轻抬手,示意她免礼。 眼神依旧落在虞瑶身上,充满了打量。 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总感觉这个西域女子,比上次宴会献舞时美多了。 既有西域女子的异域风情,又不失中原女子的温婉柔情。 她的骨子里还隐隐散发着一股诱人的魅惑,让人目光不由自主的停留在她的身上,不愿移开。 他突然有些懂了,自己那一向不近女色的弟弟,为什么会那么喜欢她。 的确很吸引人,还特别吸引男人。 “听闻你深得秦王喜爱,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轩辕瓒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试探。 虞瑶心中一紧,脸上却适时泛起一抹红晕,谦逊地回道:“妾蒲柳之姿,承蒙王爷错爱,实乃妾之幸。” 轩辕瓒轻笑,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你倒是谦虚。朕原以为秦王不近女色,是性情使然,如今看来,是他未曾有看得上眼的女子罢了。” 虞瑶面上有几分尴尬,垂下眼帘,避免与轩辕瓒那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目光相接,“皇上言重了,王爷乃人中龙凤,妾能伴其左右,已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轩辕瓒幽深的眸子就这么盯着她,眸底闪过几分不易察觉的醋意,“秦王确是人中龙凤,但你也很美,哪怕朕的后宫妃嫔,也及不上你,难怪…”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得过多,转而道,“你且去吧,秦王还在等你。” 虞瑶微微欠身,行礼告退,转身之际,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注视。 她微微蹙眉,神识不着痕迹的探了出去,却发现皇后带着宫女躲在御花园的花圃后偷窥。 但也并未回头去看,只加快脚步离开。 直到她走的再也看不见,轩辕瓒才抬脚离开这里。 皇后身着华服,面容端庄,眼底闪过阴霾。 她静静地站在原地,目睹了这一切,顺手摘下一朵花,狠狠地粉碎。 “后宫嫔妃都不及她吗?可惜已是秦王的女人,你也只能心里惦记。” 皇后轻声自语,这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谁说的。 这句话,悉数落入附近某个正在清理花木的小太监耳朵里,他眸光闪了闪,放下手里的小锄头,迅速传递消息去了。 夜幕低垂,秦王府内灯火阑珊,却掩不住那份深沉与威严。 轩辕城坐于书房之中,窗外月色如水,映照在他冷峻的面容上,更添几分清俊以威严。 烛火摇曳,东风匆匆闪身进来,看着书房内的主子,恭敬道:“主子,今日虞庶妃自慈宁宫归来,途中于御花园偶遇皇上,两人说了一会儿话。” “他们说了什么。” 轩辕城手中的笔微微一顿,墨色在宣纸上晕开,漫不经心的问。 东风想着宫中探子传递出来的消息,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主子,也不敢隐瞒。 “皇上赞虞庶妃很美,说就是后宫嫔妃及不上她。皇后娘娘当时恰好也在御花园,但却并未现身,只是躲在暗中看着。” 轩辕城微微蹙眉,目光紧盯着东风,“皇后那边可有反应?” “根据宫里探子回报,皇后娘娘当时脸色很难看,还自语了一句,说虞庶妃已是主子的女人,皇上也只能心里惦记…” “呵…” 轩辕城一声短促的轻呵,眸底一片冷意。 皇兄虽然没做什么,但心里惦记他的女人就是不对。 他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似乎在盘算着什么,冷漠道:“吩咐下去,监视凤仪宫,同时,皇兄那边也不能放松警惕,宫里的一举一动,本王都要知道。” “是,主子。” 东风领命,正欲退下,却又听轩辕城补充道:“还有,派人暗中保护虞庶妃,本王不希望她受到别人的暗害。” 东风心中虽感诧异,却也明白自家主子对虞庶妃的不同。 主子眼高于顶,从不把任何女人放在眼里,第一次看上一个女人,还很喜欢的样子,会重视很正常。 “属下明白。” 东风恭敬地应下,转身退出了书房。 书房重新归于宁静。 轩辕城负手立于窗前,凝视着远方漆黑的夜空,眸底缀满冷意。 “皇兄啊皇兄,你可千万别让弟弟失望。否则,弟弟有本事把你捧上皇位,就有本事把你拉下来。” 入夜已深,明曦院内,灯火依然明亮。 虞瑶坐在铜镜前,任由香菱为她卸下珠釵,梳理长发,想着今日御花园中的偶遇,心中隐隐不安。 轩辕瓒对她的兴趣,以及皇后对她的敌意,都让她心情烦躁。 若是早知道在御花园会遇见轩辕瓒,她应该换一条路走。 她倒也不是怕,就是不想惹麻烦。 许是想的入神,并未察觉有人靠近。 “瑶儿,夜深了,怎还未歇息?” 轩辕城轻笑,一袭玄色长袍,在暖暗的烛火下,更显其尊贵不凡。 “奴婢见过王爷。” 香菱听见声音,吓了一大跳,反应过来后,慌忙行礼。 轩辕城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虞瑶微微一笑,眸中映着跳跃的烛火,柔声道:“知道王爷会来,妾在这儿等着呢。” “呵呵,要是本王不来,你岂不是要在这坐着等一夜?” 轩辕城笑着走近她,眸色温柔,手上用力一扯,虞瑶整个人就落入他的怀抱。 男人大手环着她的细腰,两人彼此贴着,脸靠的极近,互相看着对方,彼此眼里全是对方的倒影。 气氛突然变得暧昧起来。 “妾才不会那么傻,枯坐等一夜,王爷要是不来,妾就去前院寻你。” 虞瑶小手抚上男人的胸膛,轻轻勾着,娇嗔的说。 轩辕城轻笑,突然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口,宠溺的看着她,“今日在慈宁宫,母后可有为难你?” 虞瑶瞧了他一眼,轻轻摇头,“太后娘娘慈爱,并未有丝毫为难,还赏赐了妾不少好东西。” 轩辕城嘴角微扬,心情似乎不错,“母后慈祥,今日宣你进宫,估计只是想见见你。” 他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听说,你在御花园偶遇了皇兄?” 虞瑶微愣,心说宫里发生的事情,轩辕城怎么会知道,还这么快就传到他的耳朵里。 但也很快反应过来,宫里怕是有轩辕城的探子。 生怕他误会自己跟轩辕瓒有什么,垂了垂眼眸,解释道:“是,妾未曾想会在那里遇见皇上,一时无措。” 轩辕城慢条斯理的把玩她的手,时不时揉捏几下,目光也没有离开过她的脸,眼神深邃。 他漫不经心的问:“皇兄他……可有说什么?” 虽然过程他早已一清二楚,但还是想听听她怎么说。 虞瑶知道这个男人在试探自己,她这会儿要是敢说假话,怕是立马被对方识破了,好感度也会下降。 便一五一十的把她和轩辕城对话的内容说了出来。 “皇兄他…似乎对你颇有兴趣?” 男人右手指腹轻轻摩擦她柔嫩白皙的脸,对她如实回答的表现颇为满意。 但还是忍不住试探她的心意。 眼神幽深的盯着她,深不可测。 虞瑶脸色微变,连忙退出他的怀抱跪下:“妾之心,唯有王爷。今日偶遇皇上,实属意外,妾以后定当避嫌,不惹是非。” 轩辕城连忙拉起她,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和宠溺:“这是做什么?本王信你。” 虞瑶暗暗白了他一眼,信我还试探我? 但也知道这个男人是吃醋了,心里不安才会这样。 但面上却是一片感动,红着眼眶,“多谢王爷信任妾。” 轩辕城轻笑,把人打横抱起,也就抱着她进了内室。 夜色渐深,屋内,纱帐随风飘动,春色满园。 一对璧人互相重叠,衣衫落满床边,颠鸾倒凤,暧昧声声不断,让人脸红心跳。 ------------ 第274章、美艳杀手VS不败战神王爷17 晚香堂 烛光摇曳,映照着吴灵嫣孤影伶仃。 窗外月色清冷,与屋内氛围相得益彰,更显她心中凄凉。 吴灵嫣匍匐在榻上,泪水如断了线的风筝,不断滑落,打湿了被褥。 “王爷啊王爷,您可知这深宅大院中,妾的心早已如这夜色一般,凉到了底,也将如园子里的鲜花,枯萎凋零…” 她哭的伤心欲绝,满脸泪痕。 本以为求助太后,可以改变处境,让王爷来晚香堂看自己。 可她等了整日,却等来虞瑶那个贱人被太后宣进皇宫,回来时还获得了大量赏赐的消息。 今夜,王爷又去了那个贱人的明曦院。 而她的晚香堂,却清冷孤寂。 就在这时,一阵细微的声响打破了夜的寂静。 一个黑衣人,好似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的房中,那身影被黑袍包裹,只露出一双黑幽幽的眼睛。 “没用的东西,就知道哭。” 黑衣人立在角落里,冷冽如冰。 吴灵嫣被这声音吓了一大跳,她慌忙坐起,眼神在屋内扫荡,神色带着几分恐惧。 看见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她愣了一下,随后警惕的盯着对方,“你是谁?为何深夜来我房中?” 黑衣人轻笑,笑声中藏着几分戏谑,神秘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帮你摆脱这无尽的孤寂,让你成为秦王府中最耀眼的存在。” 吴灵嫣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但很快又被理智拉回,依旧警惕的盯着对方,“怎么帮我?你又有何目的?” 黑衣人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巧精致的瓷瓶,轻轻放在桌上,“这是息肌丸,服下它,你的肌肤将如冰雪般晶莹剔透,容颜更是会日胜一日,更重要的是,它还能让你在秦王面前展现出前所未有的魅力。” 吴灵嫣望着那瓷瓶,心中有着对美丽的无限渴望,但又不确定眼前这个黑衣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她眼神看向那黑衣人,“你为何帮我?这背后又有什么阴谋?” 黑衣人并不想解释太多,只是淡淡道:“你无需知道太多,选择权在你手中。要么继续在这王府中默默无闻,孤独终老,要么,就抓住这个机会,改变自己的命运。” 见她神色似有心动,黑衣人又从怀中掏出一本泛黄的古籍,轻轻搁在桌面上,“这里面记载着赵飞燕成名的掌上舞,你若愿学,定能助你更上一层楼。当然,你若觉得无用,烧了便是。” 话落,黑衣人转身欲走,却又似想起什么,停下脚步,背对着吴灵嫣道:“记住,机会只有一次,把握与否,全在于你。” 黑衣人转眼消失于夜色之中。 吴灵嫣跌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的息肌丸与古籍,心中犹豫挣扎。 过了许久。 她终是忍不住诱惑,拿起瓷瓶,把里面的息肌丸倒了出来,按到肚子上。 反正已经这样了,结果再差,也不过是死。 倒不如死马当活马医,努力搏一搏,说不定还能有一条出路。 她又翻开古籍,开始练习掌上舞。 这边,黑衣人刚从晚香堂的院子跳出去,正要遁入夜色中,离开秦王府。 就被两道凌厉的气息给锁定。 “何方神圣,胆敢夜闯秦王府!” 东风一身黑色劲装,身材高挑,手中握着一把长剑,冷冷的盯着那黑衣人,大声喝道。 而出现在黑衣人身后的则是南风,亦是一身黑色劲装,抱着臂膀站在那里,神色似笑非笑。 “也不知道哪里跑来的老鼠,竟敢擅闯秦王府,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黑衣人面色很难看,东风与南风,秦王麾下四大侍卫之二,据传,武功深不可测。 他虽然实力很强,但也没有自信能够从这两人的手上全身而退。 “妈的,怎么这么倒霉,居然碰到了他们俩。” 黑衣人内心暗骂。 但要他束手就擒不可能。 黑衣人身形一晃,化作一道黑风,与东风、南风缠斗在一起。 剑光如织,拳风呼啸,夜色中只听得金铁交击之声不绝于耳,火花四溅,照亮了一方天地。 整个秦王府都被这巨大的动静惊动,纷纷出来查看怎么回事。 打斗的地点离晚香堂最近,吴灵嫣正在屋内研究掌上舞,听到外面的动静,微微蹙眉。 随后,匆匆出来查看怎么回事。 夜色中,一个黑衣人正和王爷身边的东风南风缠斗,打的非常激烈。 吴灵嫣当看清了黑衣人时,脸瞬间变得煞白。 虽然她从头到尾没有看过那个黑衣人的脸,但她直觉对方就是刚从自己房中离去的那个。 “这是离开的时候,不小心被发现了。” 吴灵嫣望着夜色中,打的极为激烈的几道身影,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的扎进肉里。 内心暗暗祈祷,那黑衣人能尽快逃离这里,若被生擒,怕是要牵连她。 明曦院内,烛火摇曳,映照着窗棂上细密的雕花,也映照出室内一番旖旎风光。 “王爷,这外面的动静……” 虞瑶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安,试图从这场激情中抽离,却又因身体的渴望而犹豫不决。 她轻轻推了推轩辕城,那双秋水眸中既有担忧也有未尽的渴望。 轩辕城感受到了女人的犹豫,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声音暗哑:“无需担忧,东风南风乃本王麾下精英,区区宵小何足挂齿?我们继续便是。” 话落,便吻上了她的唇。 虞瑶迷迷瞪瞪的,想着轩辕城都不担心,她自然也不会在意。 屋内激烈的声音再度响起,让人脸红心跳。 这边,一番激烈的交锋后,黑衣人一个不慎,被东风抓住破绽,一剑挑飞了他的兵器。 紧接着,南风一记重拳,将其击倒在地,生擒活捉。 西风和北风听到动静,已经带着王府内的侍卫围了过来。 “押下去,严加审问!” 东风对前来的王府侍卫冷冷下令。 那黑衣人很快被几个侍卫拖下去,关押起来。 “东风,你说这事我们要不要禀报主子?” 南风望着那拖下去的黑衣人,纠结的对东风问道。 若是往常,这种问题问都不用问,他就直接去禀报。 可问题是,主子此时正歇在虞庶妃的明曦院,这个点铁定还在妖精打架。 此时若是去禀报,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后果会有多惨。 可有人擅闯王府也不是小事,不禀报也不行。 南风纠结了。 对于这个问题,东风也很纠结,两人谁也不肯去。 西风和北风脑袋也是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都表示不肯去。 四大侍卫谁也不肯去。 最后,索性派了一个小太监过去禀报。 那小太监哭哭唧唧,表情好不委屈。 为什么是他? 但又不敢反抗,只能无奈的去明曦院禀报。 晚香堂内。 吴灵嫣见了黑衣人被生擒,甚至关押,双手死死的抓着门框,脸色惨白。 ------------ 第275章、美艳杀手VS不败战神王爷18 明曦院 轻纱曼舞,烛光摇曳,映照着屋内男女缠绵悱恻的身影。 房内春色撩人,温情脉脉,正是一番云雨巫山枉断肠的景象。 小太监匆匆来到明曦院,听着自屋里传来激烈的动静,想着果然是这般,又是变得面红耳赤。 “这……这王爷真是……” 他不敢多想,生怕打扰了里面的好事,但职责所在,又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 院子里,平日里忙碌的丫鬟奴才都不见了踪影,也不知道去了哪。 只余下李福公公一人,手持拂尘,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那里,仿佛早已见怪不怪。 院子里伺候的丫鬟奴才,自然都是被他赶走的。 这种声音听多了,难免让人心春心荡漾,还是少听的好。 “李公公,这可如何是好?王爷他……” 小太监匆匆走到李福身边,求助道。 李福眼神看向那小太监,知道他的来意,有刺客闯入王府的事,他早就知道了。 想着有四大侍卫在,也出不了什么事,便没有理会。 “王爷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此时打扰,只怕会适得其反。” 小太监也知道这个理,但又不能不禀报。 他犹豫了一下,便硬着头皮上前,隔着雕花门窗,鼓起勇气朝里喊道:“王爷,不好了!有黑衣人擅闯王府,已被东风和南风拦下!” 声音虽大,但却难掩紧张和颤抖。 屋内的欢愉之声并未停止,反而更加热烈。 小太监见状,心中急了,又提高了声音,连喊几声。 李福看在眼里,一脸佩服的看着他,啧啧暗道:年轻人真是勇气可嘉。 “滚,没眼色的东西,这点小事也来打扰本王…” 轩辕城的怒吼从屋里传来。 吓得小太监白了脸,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他偷偷瞄了李公公一眼,对方也是一脸无奈。 “王爷已知晓,你且退下吧。” 李公公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充满了同情。 小太监微微点头,哪敢继续站在这里,麻溜的退下了。 屋内。 “王爷,妾累了,还是去看看吧。” 虞瑶真是累的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了,玉手轻推男人坚实的胸膛,声音极为沙哑。 听着她极为沙哑的声音,男人笑出声来,邪气的挑了挑眉,“呵呵,这就累了?昨晚是谁缠着本王不肯走?” 那胃口大的,就差把他给榨干。 今晚来明曦院之前,他特地多吃了两碗饭,就怕体力不支。 “王爷…” 虞瑶面上红了个通透,娇嗔的瞪了他一眼,整个人窝在他的怀里。不理人了。 得到满足,人也累了,很快就沉沉睡去。 轩辕城怜爱地看着她的睡颜,怎么看怎么觉得合乎心意,亲了亲那红晕未褪的脸蛋儿,抱着她清洗了一番。 轻轻把她放在床榻上,又替他盖好被褥。 匆匆披上外袍,步伐稳健地走出内室,脸上已恢复了往日的冷峻。 夜色深沉,微风带着几分凉意,似乎预示着即将到来的不平静。 前院灯火通明,侍卫们严阵以待,气氛紧张而凝重。 东风见王爷出现,连忙上前禀报:“主子,刺客已被擒获,现已关押在地牢之中。” 轩辕城面色冷峻,眼神看向东风,沉声道:“严加审问,务必查出幕后主使!” 想着索性没了睡意,转身对东风和南风两人说道:“走,随本王去地牢看看。” “是,主子。” 东风和南风两人恭敬的应了声,便跟着轩辕城去了地牢。 地牢,位于王府最隐秘之处,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霉变与血腥的味道。 火把摇曳,将四周的刑具映照得阴森可怖。 轩辕城带着东风和南风进入地牢。 “见过王爷。” 地牢内的狱卒,看见向轩辕城出现,纷纷跪地叩首。 轩辕城并未理会,抬脚往前走。 最后,脚步停在一间牢房门口。 “开门。”东风对守门的狱卒简短命令。 牢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阴冷气息扑面而来。 牢房内,黑衣人被铁链束缚,衣衫褴褛,遍体鳞伤,狰狞恐怖,明显是受了刑。 他脸上原本蒙着的黑布已被扯下,露出一张平凡无奇的脸,但那双眼睛却异常坚定,带着不屈。 他咬紧牙关,哪怕遭受酷刑,依旧什么都不肯透露。 “哼,倒是条硬汉。” 轩辕城冷笑一声,缓步上前,直视着黑衣人的眼睛,“说吧,谁派你来的?有何目的?” 黑衣人闭目不答,似乎打定了主意要以死相抗。 正想咬舌自尽,东风眼疾手快的一把捏住他的下巴,用力一卸。 “咔嚓”一声,黑衣人的下巴脱臼,痛得他脸色扭曲,却再也发不出声音。 “倒是够忠心。” 轩辕城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转身对侍卫们下令,“继续用刑,直到他肯开口为止。”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地牢内再次响起了惨烈的嗷嚎,听的人心尖发颤,神色恐惧。 轩辕城也没有走,就这么坐在一旁看着,神色冷漠。 东风和南风则站在他身后,亦是冷漠的看着。 黑衣人嘴巴倒是硬,哪怕所有的酷刑都轮番来一遍,他依旧咬紧牙关,什么也不说。 只有在痛的无法忍受时,发出几声呜咽,眼神充满决绝。 轩辕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亲自上前,从东风手中接过一柄精致的黄金锤,那锤子在微弱的烛光下泛着森冷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他轻抚锤面,眼神中闪过一抹狠厉:“说吧,是谁派你来的?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黑衣人眼神中满是恐惧,剧痛之下,他惨叫连连,声音在空旷的地牢中回荡,显得格外凄厉。 “本王有的是耐心,就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 轩辕城云淡风轻的开口。 手中的黄金锤缓缓举起,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黑衣人撕心裂肺的哀嚎和地牢内回荡的回声。 黑衣人终于崩溃了,疼的连惨叫都发不出来,眼神充满绝望。 奄奄一息之际,他无力的点了点头,表示愿意说。 轩辕城勾了勾嘴角,对一旁的东风吩咐:“把他下巴装回去。” “是。” 东风领命上前,手法娴熟地将黑衣人的下巴复位。 黑衣人喘了几口气,眼神看向轩辕城,声音沙哑地吐出了真相:“是……是皇后娘娘,她嫉恨虞庶妃勾引皇上,打听到吴侍妾和虞庶妃有仇,便给了我一颗息肌丸和掌上舞的古籍,命我交给吴侍妾,想借吴侍妾的手对付虞庶妃,好让虞庶妃失宠。” 轩辕城闻言,眉头紧锁,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他料到皇后会对付瑶儿,但想不到动作会如此快。 “吴侍妾什么表现?” 轩辕城目光看向黑衣人,突然冷声问。 “吴侍妾虽然有些犹豫,但明显很心动,我离开的时候,她已经用上了息肌丸。” 黑衣人和吴灵嫣并没有交情,自然不会替对方隐瞒。 轩辕城勾唇嘲讽,冷冷下令:“将吴灵嫣即刻押送军营,让她做军妓,并命人监督她好好学习赵飞燕的掌上舞,每逢节假日,便为三军将士表演,权当是本王给将士们的特殊福利。” 东风和南风对视一眼,两人神色都有些古怪。 别看主子对于虞庶妃挺好的,那也是对他喜欢的女子。 对于那些看不上眼,又踩到地雷的女人,是半点怜香惜玉也没有。 东风呵呵一笑,“主子英明,三军将士倒是有福了,就是不知吴侍妾能学到赵飞燕几分精髓。” 南风也点头附和,“赵飞燕的掌上舞能把汉成帝迷的神魂颠倒,定然不同凡响,属下可得让人监督吴侍妾好好学,可不能堕了掌上舞的名头。” 轩辕城笑了笑,又道:“再挑些绝色美人送进宫,我皇兄应该会很喜欢的。” “是,主子。” 东风和南风恭敬的领命。 “至于他,废去武功,丢出京城。” 轩辕城眼神又看向黑衣人,留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地牢。 ------------ 第276章、美艳杀手VS不败战神王爷19 晚香堂,烛火摇曳,映照着吴灵嫣那张苍白又惊恐的脸。 自从那黑人被抓住,乃至关进王府地牢,她就一直坐在这里。 想着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只一时贪心,用了息肌丸和学了掌上舞,但也是为了讨王爷欢心。 想来王爷知道真相,也不会太过生气,说不定还会来晚香堂看自己。 这么一想,她又是笑了,也安心不少。 抬眼看了看沙漏,见子时已过半,扬手打了个哈欠,只觉困意来袭。 正要起身去歇下。 突然,“哐当”一声,沉重的木门被猛地推开,打断了室内的寂静。 吴灵嫣吓了一大跳,站起身来,眼神看向门口。 就见东风和南风带领着数名王府侍卫,突然闯了进来。 吴灵嫣对上东风那双冷漠的眼眸,脸色很难看,她垂在两侧的手用力捏一捏,强作镇定地开口:“不知这么晚了,二位大人前来,可是王爷有什么吩咐?” 东风冷笑,笑容没有丝毫温度,“自然是送吴侍妾去个好地方。” 他的话像一把重锤,重重敲打在吴灵嫣的心房上。 吴灵嫣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晃了晃,几乎要站不稳,她勉强撑着桌子,才没让自己倒下去。 “好地方……什么好地方?”她颤声问道。 东风冷笑,那笑容里是嘲讽和冷酷:“自然是军营,去了那里,吴侍妾想必会很受欢迎,也可以尽情施展你的魅力。” 军营?王爷这是要把她送去做军妓? 吴灵嫣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失去血色,她双腿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军营里都是一些常年没有碰过女人的糙汉,所有沦为军妓的女人下场都非常凄惨。 她神色恐惧,突然扑到东风的面前,抓住他的衣袖,挣扎的问:“妾身何错之有,竟要落得如此下场?” “何错之有?”东风冷哼一声,“吴侍妾心里应该很清楚,又何必明知故问?” “跟她啰嗦这么多干什么?” 南风不耐烦的朝一旁的侍卫挥手,“带走。” “不…不…我要见王爷,我要见王爷…” 吴灵嫣惊恐的大叫,身体就要往门外冲,似乎想去见轩辕城。 可不等她冲出晚香堂,就被侍卫给拦住。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王爷不会这么对我的…” 吴灵嫣情绪激动起来,不断挣扎,想要挣脱束缚,却被两名侍卫牢牢按住。 “我不要去军营,我不要沦为军妓,王爷,妾错了,您就饶了我吧…” 她又哭又叫,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厉。 吓得住在隔壁院落几个没有侍寝过的侍妾,半夜从梦中惊醒。 随后,纷纷派丫鬟出来打探怎么回事。 东风和南风对于这样的情景,见怪不怪,也早在预料之中。 可这般哭闹,实在不太好,这大半夜的,也容易吓着人。 “叫什么叫?” 南风皱眉,抬脚上前,直接一个手刀把吴灵嫣打晕,也就让侍卫把人拖走了。 晚香堂再次恢复了宁静,只留下那摇曳的烛火,和空气中久久未散的哀怨与凄凉。 这一幕,被各个院落前来打探的丫鬟看在眼里,随后又迅速回去禀报自家主子。 有人同情吴灵嫣的遭遇,也有人暗道她肯定做了什么事,惹怒了王爷,要不然王爷不会这么对她。 夜深人静之时,这些私语如同暗流涌动,更添了几分王府的阴森与神秘。 晨光初破晓,一缕温柔的光线透过雕花窗棂,轻轻洒在了虞瑶的锦被上。 她缓缓睁开眼,裹着被子打了个滚,又伸了个懒腰,像只慵懒的猫。 香菱听见动静,便知道主子已经醒了。 她推门而入,手中捧着铜盆与温热的巾帕,动作娴熟地伺候虞瑶起床梳妆。 “庶妃,您今日气色真好,定是有喜事呢。” 香菱手中梳着她乌黑的长发,讨巧的笑道。 虞瑶微微一笑,“就你嘴巴最甜。” 想起昨晚刺客闯入王府之事,也不知道后续如何。 “对了,昨晚闯进王府的那个刺客,可知王爷如何处置?” 她低声询问。 香菱把梳顺的发鬓挽起,又取过玉簪固定,微微摇头,“这奴婢不知,只知道那刺客被王爷关进了地牢。” 似是想起什么,她又道:“对了,主子,昨夜晚香堂的吴侍妾被王爷身边的侍卫给拖走了,也不知道犯了什么事,今早上整个王府都在议论。” 虞瑶闻言,目光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恢复平静。 “哦?可有听说是什么缘故?” 香菱摇了摇头,在首饰盒里挑了一对同色耳环给她戴上,神色困惑:“奴婢也不清楚,只听说连夜就被带走了,连去向都不明。” 虞瑶没有说话,内心却是想着。 昨夜王府突现刺客,轩辕城转眼处置了吴灵嫣,这两者之间或许有什么关联。 这事跟她没关系,吴灵嫣怎么样,她也不关心。 她目光看向铜镜,发现香菱给自己梳了一个繁复又不失清雅的流云髻,插上几支白玉簪,更衬得她肤如凝脂,眸若秋水。 虞瑶对着铜镜微微一笑,满意地点了点头。 又换上一身淡雅的碧色罗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仿佛春日里最温柔的风。 早餐时分,明曦院的膳厅内摆满了各式佳肴,热气腾腾,香气四溢。 如桃花酥、百合糕,糯米园子,还有热腾腾的粥品,如燕窝粥、莲子羹,以及几样清爽的小菜,色香味俱全,令人垂涎欲滴。 其实,庶妃的份例并没有这么多,但因为她得宠,整个王府这么多女人,轩辕城也只愿意睡她。 这大厨房里的奴才,自然捡好东西送过来,巴结她。 “香菱,跟大厨房那边知会一声,让他们按照我的份例送就好了,不用额外送过来。” 虞瑶坐在桌前,喝一口燕窝粥,低声对香菱吩咐。 送过来的份例都差不多比肩侧妃,她一个庶妃,却享用侧妃才该有的待遇。 虽然轩辕城不会在意这么点小事,但传到他的耳朵里到底不好。 再说,她也吃不了这么多,有大半都赏给了身边的人。 “是,主子。” 香菱虽然有些不乐意,但到底没说什么。 虞瑶刚吃完早膳,准备到院子里溜达溜达,就见李福脚步匆匆的来到明曦院。 “公公今日来这是…” 她笑着走了过去。 “庶妃,王爷在王府门口等您,收拾收拾,就过去吧。” 李福公公笑着走了过来,声音极为恭敬,手里还捧着一套衣服,“庶妃,王爷让你换上这套衣服。” 虞瑶眼神落在李福手里的那套衣服,细细打量,只见其质地优良,绣工精致,显然是精心挑选的。 不过,却是一套劲装。 她好似明白了什么。 轩辕城特意让李福送这套衣服过来,怕是要带她去哪。 想着可以出去玩,她瞬间高兴了,整个人眉开眼笑,“公公稍等,我换套衣服这就来。” 香菱抬脚上前,接过李福手里的衣服。 也就跟着虞瑶进屋。 虞瑶换上衣服出来,一身紧身劲装,让她整个人英姿飒爽,腰部和袖口收紧,把她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 原主做杀手的时候,就是这种打扮。 香菱在一旁连连赞叹,直夸她穿上这套衣服后,整个人感觉都不一样了。 可为什么,她总觉得凉飕飕的,有种脖子会搬家的错觉。 她摇了摇头,觉得自己一定是魔怔了。 王府门口,轩辕城已等候多时。 他站在马车旁,一袭墨色劲装,腰间佩剑,英姿勃发,见虞瑶走出,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你穿这套衣服,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轩辕城笑着拉过她的手,“人美穿什么都好看。” 虞瑶微微一笑,心说:你要是知道我以前经常这样穿,不知道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但嘴上却是道:“多谢王爷夸赞,妾也觉得很好看。” ------------ 第277章、美艳杀手VS不败战神王爷20 轩辕城笑着揉了揉她的脸,“走吧。” 便率先上了马车。 马车通体漆黑,雕龙刻凤,车帘以精致的绸缎制成,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奢华与庄重。 虞瑶看了一眼,也跟着上去。 马车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与外界的喧嚣隔绝开来,轩辕城就坐在那里,笑看着她。 虞瑶坐在他身边,也不知道这男人要带自己去哪。 正想开口询问,就听轩辕城低声道:“瑶儿,你可会骑马?京城郊外风景独好,你若会骑,我们倒可并辔而行。” 西域无论男女都会骑马,且骑术了得,这也是他想带她去郊外跑马的原因。 虽知道她大概率会骑马,但还是想问一下。 虞瑶嘴角勾起一抹笑,笑容带着几分俏皮,“王爷,妾是西域之人,自幼在马背上长大,骑马自是不在话下。” 轩辕城爽朗一笑,“如此甚好,听闻西域女子骑术了得,今日定要领教一下瑶儿的英姿。” 虞瑶眼神看向他,神色自信,笑道:“王爷尽管来,妾身骑马,还从未输给谁。” 轩辕城被她的话逗乐,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脸颊,“你倒是自信,但本王喜欢。” 虞瑶冲他笑笑,没在说话。 马车已经平稳的驶入京城街道,听着马车外的喧嚣声。 她撩开车帘一角,目光掠过繁华的街景,心中感慨万千。 街道两旁,商贩的叫卖声、行人的谈笑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 整日里闷在王府,倒是难得看到这样热闹的场面。 轩辕城看在眼里,想着她在西域自由自在惯了,来到景国又一直待在王府,从未出来过,微微有些心疼。 “可想下去看看?” 他伸手揉了揉她脑后的发丝,柔声问道。 虞瑶回头看他,便对上他满眼心疼的样子,感觉心被烫了一下,那滋味说不上来。 她微微摇头,“不用,妾更想跟王爷去郊外跑马。” “呵呵,果然是马背上长大的姑娘,整日里闷在王府,倒是为难你了。” 轩辕城越发心疼,想着以后有空多带她出来走走,免得闷坏了。 京城距离郊外跑马的地方并不远。 没过多久,马车缓缓停驻在京城的郊外的跑马场。 晨曦初破,金色的阳光穿透薄雾,洒在古朴的车辕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 四周是广袤的田野,远处山峦叠嶂,近处野花烂漫,一派宁静祥和的景象。 两人下了马车。 就见东风自马厩中牵出两匹骏马,一黑一白,宛如夜色与晨曦的化身。 他牵着马停在马车旁边,等着主子吩咐。 轩辕城瞥了一眼那两匹骏马,目光便落在虞瑶脸上。 “瑶儿,让本王见识一下你的马术,你若是赢了本王,这玉佩便是你的。” 他嗓音低沉清冽,带着丝丝戏谑。手中摩擦着一块玉佩,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这是他随身佩戴多年的玉佩,也是他的信物,意义非凡。 虞瑶眼神落在他手中的玉佩上,只一眼,就知道那不是普通的玉佩,怕是有什么特殊意义。 这样的玉佩,她可不敢拿。 她眸底闪过狡黠,“妾身不敢与王爷争锋,只是若王爷有意,妾斗胆提议,王爷若是输了,答应妾一个条件可好?”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皮,几分认真,让人难以捉摸。 轩辕城挑眉,神色诧异,“哦?瑶儿倒是说说看,是何条件?” 虞瑶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妾还未想好,总之不会是王爷做不到的事,王爷放心便是。” 轩辕城凝视着她,幽深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 虞瑶被他这么盯着,有些不自在,心想:是不是自己的提议有些过分了? 内心忙问系统,“轩辕城有没有掉好感度?” 系统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没有,但在审视你是真的。” 虞瑶听到没有掉好感度,倒是放心些。 想着自己西域人的身份,内心懊悔自己莽撞了。 她贸然提出这种要求,对方心里还不知道怎么想。 轩辕城盯了她一会,呵呵一笑,“好,本王应了你。” 一个条件罢了,只要不是和西域王庭有关,他都可以答应。 前提是,得先赢过他。 话落,他率先跳上了马,双腿一夹马腹,黑马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扬起一阵尘土。 虞瑶心中松了口气,见轩辕城已经跑远,也不甘示弱,迅速跳上马背。 她轻喝一声,白马紧随其后,两匹马儿在郊外的田野上驰骋,如同两道闪电,划破清晨的宁静。 东风和南风站在原地看着,目光紧随两道飞驰的身影。 “虞庶妃马术倒是了得,主子怕是要被她赶超了。” 东风啧啧称赞,眼神一直落在那边。 南风瞥了他一眼,也是道:“西域无论男女马术皆了得,听说就连几岁的孩子都会骑马,虞庶妃马术了得没什么好奇怪的。” “你说的倒也是,要不我们也挑两匹马骑一骑?也好过干站着。” 东风突然开口提议。 “行。” 南风但也没拒绝,两人同样骑马去了。 这边,赛道上,虞瑶与轩辕城你追我赶,互不相让。 第一圈,虞瑶凭借对马性的精准把握,巧妙利用弯道超越,率先冲过终点。 第二圈,轩辕城不甘示弱,加快速度,几乎与她并驾齐驱。 但最终仍是虞瑶以微弱优势获胜。 第三圈,轩辕城终于凭借丰富的经验,在一次直线上发力,赢得了唯一一回的胜利。 两人相视一笑,胜负已分,但情谊更浓。 “本王输了,你条件是什么?” 轩辕城爽朗一笑,跳下马背,把手里的缰绳交给东风,目光看向虞瑶,眸底是赞赏和宠溺。 虞瑶亦是跳下马背,笑容狡黠,“妾身还未想好,待想好再告诉王爷也不迟。” 话落,便把白马交给了南风。 轩辕城故作嗔怪:“你呀,莫不是想要以此要挟本王?倒是大胆。” 他迈步走向她,伸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神色温柔宠溺。 虞瑶笑着躲开,眸底深处,却闪过复杂。 “妾身哪敢要挟王爷,只是这赏赐太过贵重,妾身一时之间难以抉择罢了。” “呵呵,随你,想好了那便告诉本王。” 两人言笑晏晏,一起往回走。 轩辕城遇到熟人,和那些人说话去了。 虞瑶则去了马场边的茅房,她走到茅房门口,正要把茅房门推开。 突然,一枚飞镖朝着她的方向射来,夹杂着凌厉的风声。 她反应极快,侧身一躲,速度极快的伸手接住一枚飞镖,其上还夹着一张纸条。 她微微蹙眉,眼神看向四周,神识迅速铺展开来,就见一个黑衣人匆匆遁离的背影。 虞瑶并没有认出那黑衣人是谁,只一个背影,她也看不出什么来。 她取下飞镖上的纸条,展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速杀轩辕城,别忘了你的任务。” 字迹潦草而急迫,透露出几分急切与狠厉。 虞瑶的心猛地一沉,这纸条一看,就知道是谁给她的。 看来西域王庭那边是等不及了,催促她尽快下手。 轩辕城是她的任务对象,她自然不可能杀他。 她把手心里的纸条碾碎,心中五味杂陈,扬了扬手,纸屑随风飘散。 虞瑶抬脚进了茅房,很快就从里面出来。 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着,该怎么摆脱西域杀手的身份。 ------------ 第278章、美艳杀手VS不败战神王爷21 虞瑶回到马场,就望见轩辕城正与几位京城贵公子谈笑风生,画面和谐。 她也没有过去那边,而是回了马车旁等着。 心中思绪万千,想着该怎么解决这事。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 轩辕城就回来了,见她眼神空洞的盯着某一个方向,连自己靠近都未发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轩辕城脚步停在她面前,轻柔的将她散落的发丝挽在耳后,柔声问道:“怎么了?可是本王不在,有人欺负了你?” 虞瑶迅速回神,对上他关切的眼神,心中复杂至极。 她想向轩辕城坦白一切,但又惧怕他无法接受,到时候会杀了自己。 她微微低头,避开他炽热关切的眼神,“王爷,妾身没事,就是有些疲惫罢了。” 轩辕城微微一笑,“既如此,那便早些回府歇息。” “东风,起驾回城。” 他沉声对身后的东风吩咐。 两人很快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离开马场,可不等回城,在经过一处密林的时候,变故突生。 一群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如鬼魅般从密林里冲了出来,这些黑衣人气息凛冽,一看便知是杀手。 他们目标明确,皆是围攻马车。 东风和南风早已见惯了这种场面,见情况不对,第一时间抽出身上的武器,护在马车前。 奈何黑衣人实在太多,个个武艺高强不说,手法还诡异的很。 也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 东风和南风武功都不弱,甚至很强,但再强,也双拳难敌四手,后悔出门的时候没有多带点人。 两人渐渐不敌,身上皆已挂彩受伤,模样好不狼狈。 “操他娘的,到底哪跑出来的一群老鼠?别让老子查出来…” 东风肩膀被砍中,大片的鲜血染湿了衣襟,疼的他呲牙咧嘴,骂骂咧咧。 但神色却极为狠厉,把面前的黑衣人砍成两半,清出一条血路来。 他速度极快的凑到马车旁边,大声喊道:“主子,敌人太多,从城内调人已然来不及,但骁骑营离此地三十里,可否从那里调人?” 轩辕城端坐在马车内,脸色铁青,听见东风的话,一块令牌毫不犹豫的丢了出去,厉声道:“还不快去?” 东风知道情况危急,捡起地上的令牌,扭头对南风道:“南风,务必保护好主子!” 南风和黑衣人杀得难解难分,但却不忘回应东风:“放心去吧,就是我死也不会让主子有事。” 东风知道南风忠心,是半点不怀疑他的话,一路杀出重围,拿着令牌策马飞奔去搬救兵。 密林中的黑衣人源源不断地涌出,越来越多。 隐藏在密林深处的西域杀手首领布尔托,眯着眼睛关注战局,见马车内迟迟没有动静,眉头深深蹙起。 “阿瑶那个女人怎么回事?都提醒她了,怎么还不动手?” 他声音带着浓浓的不悦。 “头,她该不会是爱上轩辕城,忘了自己的任务吧?” 一旁的哈吾勒听见布尔托的话,也是感觉出不对劲,皱眉道。 布尔托面色阴沉下来,咬牙切齿道:“她敢?若敢违抗王庭的命令,定叫她生不如死。” “先不管她,尽一切可能的杀了轩辕城。有他在,我们西域将永远臣服景国。” 布尔托又是脸色难看道。 “是!” 哈吾勒微微颔首,转身朝密林某个方向打了个手势。 瞬间,密林中的黑衣人如潮水般涌了出去,越来越多,密密麻麻,好似蝗虫过境,极为恐怖。 轩辕城坐在马车内,脸色铁青,谁这么大胆子,敢在京城郊外刺杀他? 马车外传来乒乒乓乓的厮杀声,刀剑交错之下,渐渐有人开始靠近马车,胡乱用刀剑砍了起来。 轩辕城紧紧牵着虞瑶的手,脸色阴沉,不发一言。 “轩辕城,滚出来,还能饶你一条小命。” 虞瑶心中一紧,这声音她太熟悉,应该说原主熟悉,这是哈吾勒的声音。 和原主一样,都是西域王庭里的杀手。 想着外面那些都是西域王庭的杀手,她心中越发紧张。 “尔等何人。” 轩辕城并没有出去,坐在马车内,声音冰冷的问答。 “你不必知道我们是谁,我们只是单纯的看不过眼,为民除害罢了。” 哈吾勒在马车外面大声说道。 “呵,为民除害?本王是景国战神,战功赫赫,守护了整个景国的疆土,怎么就成了祸害?说吧,你的主子是谁。” 轩辕城面色极冷,只觉得这个理由荒谬。 哈吾勒冷哼,“你是景国的战神不错,可因为你而家破人亡的也不在少数,赶紧滚出来,要不然我们就把你的马车扎成窟窿。” 轩辕城神色晦暗不明,从刚才简短的对话中,他已经听出了这些是西域口音。 也就是说,这些人是西域王庭派过来的。 他望着身边的女人,想着她也是西域人,也不知道她是否清楚这件事。 他不想去怀疑她。 突然,一支冷箭,一下穿了进来,还好这马车够结实,只进来了一点点冰冷尖锐的箭头,大部分还是滞留在外面的。 轩辕城紧紧的护着她,“别怕,你搂紧本王,本王会护着你的。” “有王爷在,妾身不怕。” 虞瑶一脸信任的说道。 轩辕城打开车门,抱着她跳了下去,两人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他死死的护着虞瑶,虞瑶身上并无大碍。 而他自己,则因为地上有些尖锐的碎石,刺伤了后背和手臂。 南风迅速冲了过来,把密密麻麻涌过来的黑衣人斩杀干净。 “主子,你没事吧?” 南风关心的说道。 轩辕城眼神看向南风,“清出一条路。” “是,主子。” 南风手握长刀,疯了一样的杀出一条血路来。 轩辕城带着虞瑶冲进密林。 身后黑衣人紧追不舍,杀意弥漫在整个密林之中。 两人在密林中穿梭。 看似是轩辕城保护虞瑶,但她凭借着杀手的训练,带着轩辕城巧妙地避开一些障碍和陷阱。 西域杀手首领布尔托,见虞瑶不但没有杀了轩辕城,反而还带着轩辕城逃跑,避开他设下的陷阱,脸色阴沉的可怕。 “该死,敢背叛王庭,真是好的很。” 他咬牙切齿的骂着,声音极为的阴森。 “不用管她,连她一起杀了。” 布尔托冷酷无情的对身边的人下令。 这边,两人一路逃亡,也没有方向,哪里有路就往哪里走。 突然,前方出现一道陡坡,陡坡下是湍急的水流。 轩辕城神色犹豫。 他目光看向怀里的女人,“瑶儿,你怕不怕?” “有王爷在,妾身不怕。” 虞瑶认真的说道。 “好。” 轩辕城用身体裹着她,避免她被擦伤,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 第279章、美艳杀手VS不败战神王爷22 徒坡之下,是湍急汹涌的水流,浪花翻滚,令人望而生畏。 两人身体落入水中,水花四溅,冰冷的河水让两人浑身一激灵。 轩辕城紧紧搂着她,用身体阻挡水流的冲击,“瑶儿,抓紧本王,千万别松手。” 虞瑶知道这个男人是关心自己,“王爷,有您在,妾身不怕。” 两人在水中艰难前行。 布尔托带人追到这里,望着下方奔腾的水流,脸色阴沉如水。 “全都给我下去。”他恶狠狠地命令。 哈吾勒看着下方奔腾湍急的水流,心中发怵,面色为难道:“头,我们都是旱鸭子,不会水啊?” 西域处于沙漠地带,平时连喝水都困难,更别说游泳。 “都是废物。” 布尔托脸色难看,想着自己也是旱鸭子,只好道:“那就放箭,给我射死他们!” “是,头。” 哈吾勒见头没有强逼着他们下水,松了口气。 随后带人张弓搭箭,密集的箭雨朝着下方呼啸般的射去。 箭支如飞蝗般嗖嗖作响,划破空气,带起阵阵风声。 有的箭射在水面上,溅起朵朵水花。 有的箭射在岸边的石头上,迸出点点火星。 轩辕城毫不犹豫地带着虞瑶遁入水中躲避。 他深知虞瑶来自西域,怕她不懂水性,又怕她不懂得闭气会呛到水,便主动吻上她,在水中为她渡气。 虞瑶懵了,明白这个男人的心思,眸底闪过丝丝笑意,但也没有推开他,更没有解释。 而是由着他给自己渡气。 两人紧紧相拥,藏在水中,努力憋着气,心都提到嗓子眼。 轩辕城紧紧搂住她,他的手臂如同铁钳一般有力,试图给予她最大的安全感。 水流冲击着他的身体,努力保持着平衡,同时密切关注怀里女人的状况。 虞瑶整个人被轩辕城抱在怀里,艰难地动了动嘴唇,用眼神示意他不用担心。 轩辕城看懂了她的意思,同样以眼神回应,告诉她一定要坚持住。 虞瑶微微点头,用眼神表示自己没事。 水面上,箭羽依旧密密麻麻的落下。 徒坡上。 布尔托见放了半天箭,都没有射中人,脸色铁青,五官都变得扭曲,怒吼道:“都给我下去搜!” 哈吾勒一脸惊恐,声音颤抖的如风中落叶:“头,我们都是旱鸭子…” 布尔托怒目圆睁,气急败坏地吼道:“一群废物!” 哈吾勒暗暗翻了个白眼,心说你自己还不是不会水? 我们是废物,那你也是废物。 当然,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 “传我命令,阿瑶背叛王庭,杀无赦。” 布尔托盯着下方的水流,冷酷无情地下令。 哈吾勒皱眉,想着到底共事一场,眸底闪过不忍,“头,阿瑶服了毒药,没有解药,她活不了多久。” 布尔托冷哼,并未多言,只是面露含霜的带人离开。 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留了一个人在这里监视。 水中,轩辕城见上面的杀手似乎离开,才小心翼翼地带着虞瑶从水里冒出来。 两人刚从水里冒出来,一支冰冷的箭疾速射下来。 虞瑶神魂敏锐,提前一步发现。 她本能的要带着轩辕城躲避,可想到自己西域杀手的身份早晚会暴露,怕是轩辕城已经怀疑她。 若是有了救命之恩,加上轩辕城对她的感情,这个男人就算知道她的身份,怕是也下不了手。 这么一想,她迅速把轩辕城推到一边,用自己的身体挡下这支箭。 当然,避开了要害位置。 “噗”的一声,箭射中她的肩膀。 “啊…” 疼得她脸色惨白,惨叫出声,大片的衣襟被鲜血染红。 “瑶儿…” 轩辕城惊呼,心脏骤然缩紧,迅速抱紧她,免得她身体被水流冲走。 看着她苍白的脸和染血的身体,心疼至极,“瑶儿,你怎么那么傻?” 虞瑶脸色苍白,却强忍着疼痛笑着说:“王爷,妾无碍,妾也不后悔…” 她气息微弱,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就好像心甘情愿的赴死。 “真是个傻女人…” 轩辕城感动的掉下泪来,心疼的吻着她。 可随后又是一脸冰冷,眸底深处杀意纵横,他手上的长刀朝徒坡方向用力一抛。 那长刀如闪电般飞射而出,精准地扎死了留在徒坡上的黑衣杀手。 虞瑶这会儿感觉不仅肩膀痛,就连肚子也在隐隐作痛。 想着自己已经怀孕,心中一慌,生怕有什么闪失。 她趁轩辕城不注意,偷偷吃下一颗保胎丹。 想了想,又拿了一颗疗伤丹出来。 不过她只吃了一半,另一半则收了起来。 这么做的原因,是怕疗伤丹效果太好,要是伤口一下恢复,不好解释。 许是吃了疗伤丹的缘故,哪怕只有一半,她伤口的血,也已经止住,没有再继续往外冒。 但伤口看着还是很吓人。 轩辕城带着她游上岸,躲到一处山洞。 山洞昏暗潮湿,夹杂着些许阴冷。 轩辕城在山洞里寻了一个干燥的地方,又铺了些稻草,把她轻轻放下。 望着她苍白的面容和被鲜血染红的肩膀,心仿佛被狠狠揪紧。 洞外呼啸的风声夹杂着树枝摇曳的声响,他双眼布满血丝,眼眶泛红,双手颤抖着,急切地想要查看她的伤势。 “瑶儿,你怎这般傻,竟为本王挡箭?” 虞瑶虚弱地看着他,抬手想要安抚,却又无力垂下,“王爷,能护您周全,妾很开心。” 轩辕城心中无比后悔,也很自责,若是出来的时候带的侍卫够多,她就不会受伤,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望着那支没入她肩膀的箭羽,心疼至极。 他深吸一口气,紧张道:“本王先替你把箭拔出来,你忍着点。” 虞瑶咬着唇,轻轻点头。 轩辕城小心翼翼的握住箭尾,尽量不去看她,咬了咬牙,猛地用力拔出。 虞瑶疼的闷哼出声,冷汗直冒。 轩辕城迅速撕下衣袍,一手按住伤口,一手飞快地为她包扎。 整个人紧张的不得了。 她咬唇忍痛,揪着衣角,冷汗滴落,脸色苍白,“王爷,这点伤不碍事的。” 轩辕城瞪向她,动作却越发轻柔,“莫要逞强,好好养着。” 虞瑶疼的浑身发颤,声音也是极为虚弱,但却不忘表演。 “王爷,莫要忧心,妾能为您挡这一箭,死亦无悔。” 说完,给轩辕城一个安心的眼神。 这么好博取好感度的机会,若是错过,岂不可惜? “你不会有事的,本王也不会让你有事。” 轩辕城紧握住她的手,让她手贴着自己的脸,眼神望向洞外,神色焦虑。 突然,洞外传来阵阵脚步声,夹杂着树叶的沙沙声。 轩辕城眼神一凛,迅速将虞瑶护在身后,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身体紧绷,脚步急促地在洞内寻找有利的防御位置,如临大敌的戒备。 虞瑶神识探向洞外,见是东风和南风带着人寻了过来,心中松了一口气。 “王爷别那么紧张,说不定是东风他们找了过来也不一定。” 她柔声安慰道。 轩辕城微微一怔,看了她一眼,虽然内心希望是这样,但也没有放松警惕。 ------------ 第280章、美艳杀手VS不败战神王爷23 这边,东风和南风带着一群侍卫在山林中焦急地寻找。 他们沿着崎岖的山路艰难前行,脚下的枯枝败叶发出“嘎吱”的声响。 “仔细找,一定要找到主子!” 东风对侍卫大声喊道,声音在山林中回荡。 南风神色紧张,眼神四处张望着。 突然,他瞄到一个山洞,洞口被杂草和荆棘遮掩着,若不是仔细观察,很难发现。 他走过去拨开杂草,率先走进山洞。 山洞内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石壁上挂着水珠,滴答滴答地落下。 地上布满了乱石和枯草,角落里还有几只不知名的虫子在爬行。 “主子。” 南风一眼就看到了轩辕城和受伤的虞瑶,立刻跪地行礼,声音恭敬颤抖:“属下来迟,罪该万死!” 东风听见声音,迅速进来,也跟着跪地,恭敬道:“主子受惊,属下万死难辞其咎!” 轩辕城看见他们,紧绷的神情放松了下来,手中握着的软剑也是收了回去。 “起来吧,启程回王府。” 南风赶忙让人拿来担架,轩辕城抱着虞瑶轻轻放在上面,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 即使如此小心,也依旧不免扯到伤口,虞瑶疼得皱眉,但也没叫出声来。 轩辕城把她隐忍的表情看在眼里,知道弄疼了她,很是自责。 “瑶儿,对不起,本王弄疼你了。”他自责的说道。 “王爷,妾没事。” 虞瑶脸色苍白,声音虚弱,但却勉强挤出一丝笑,表示自己没事。 “你呀,什么时候了还逞强。” 轩辕城的表情宠溺又无奈。 两个侍卫一前一后的抬着担架,动作极为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虞庶妃,惹来主子的责骂。 一群人很快离开山洞,沿着出路往外走。 山路崎岖不平,但速度却不慢。 穿过一片密林,就见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路边,车辕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 轩辕城亲自把虞瑶抱上马车,动作轻柔又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 东风和南风紧张的护卫在一旁。 他们已经知道,虞庶妃是为主子挡箭才受伤,打心眼里的感激她。 他们不敢想象,若是主子有个三长两短,后果会如何。 马车缓缓启动。 东风骑马紧跟在车旁,对车夫提醒,“小心驾驶,主子和虞庶妃受伤了,别颠着他们。” 车夫连忙称是,放缓了速度,挑着相对平缓的路走。 马车很快进了京城,但却没有停在秦王府,而是停在了皇宫门口。 轩辕城抱着虞瑶进了神武门,一路直奔太医院。 东风和南风气喘吁吁的跟在后面。 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引得皇宫里的侍卫、太监、宫女纷纷侧目,但却无人敢阻拦。 消息很快如飞鸟一般,迅速传到了轩辕瓒的耳朵里。 轩辕瓒听说秦王浑身狼狈的抱着一个女人去了太医院,便知道出事了,匆匆放下手中的奏折,也是直奔太医院。 太医院。 “快给本王救她。” 轩辕城抱着虞瑶冲进太医院,朝满院的太医吼道。 太医院里的太医都吓了一大跳,看见秦王浑身浴血,更是惶恐不安,哪敢耽搁。 秦王的事就是头等大事,哪怕是后宫里的娘娘看病,都要往后挪一挪。 谁让秦王是景国的守护神,他要是出事,周边那些狼子野心的国家,怕是会对景国群起而攻之。 整个太医院的太医纷纷围了过来,一开始没人去看虞瑶状况,反而围着轩辕城看诊。 轩辕城也受了伤,浑身血迹斑斑,看着并不比虞瑶好多少。 “本王没事,你们去替她看看。” 轩辕城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语气是急切和恼怒。 只留下一个太医给他处理包扎伤口,其余的都去给虞瑶看诊。 太医看着虞瑶身上的伤,啧啧称奇,这一看就是箭伤,而且贯穿了整个肩膀。 虽然没有伤到要害,可也极为凶险。 何况还是一个弱女子,又在有了身孕的情况下。 一位太医脸色凝重的走到轩辕城面前,拱手行礼,“秦王殿下,这位姑娘已经有了身孕。” 轩辕城微微一怔,随后满脸惊喜,“当真?” 太医点头,“千真万确,只是此番受伤,恐对胎儿有影响,需得好好调养。” 轩辕城听说会对胎儿有影响,微微皱眉,正要说什么。 就见轩辕瓒风风火火的来到太医院。 “怎么回事?” 他威严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眼神四处扫荡。 “臣等见过皇上。” 太医院的所有人看见轩辕瓒,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轩辕城也是站起身来行礼,“见过皇兄。” “都起来吧。” 轩辕瓒摆了摆手,示意众人起身。 他眼神直接落在轩辕城的脸上,见他浑身浴血,模样极为狼狈,吓了一大跳。 迅速走了过来,眼神盯着他瞧,关切的问道:“怎么回事?可是遇到袭击?到底什么人这么大胆?” 说到后来,声音染上愤怒。 轩辕城微微颔首,神色凝重,“这个臣弟稍后再跟皇兄说,瑶儿为了救我,身受重伤,目前还不知道情况如何,我很担心她。” 他目光落在一旁,因为疲惫睡过去的虞瑶身上,神色充满了担忧。 轩辕瓒看了一眼昏迷中的虞瑶,想着她是为了救皇弟才会受伤,眸底深处闪过几分醋意。 但却很好的掩饰,并未表现出来。 他皱眉对一旁的太医吩咐:“全力救治她,需要什么药材就直接去库房取。” “是,皇上。” 在场的太医躬身领命。 “你也莫要心急,先把伤养好。”轩辕瓒又是对轩辕城说道。 轩辕瓒并未在太医院久留,很快也就走了。 慈宁宫。 太后正在宫内与前来请安的后妃闲话家常。 突然一名太监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地禀报:“太后娘娘,不好了,秦王殿下浑身是血地进了皇宫,还抱着一个女人直奔太医院。” 太后闻言,脸色瞬间煞白,手中的茶杯“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她猛地站起身,眼睛瞪得老大,神色惊恐又难以置信,“城儿?” “快,随哀家去太医院!” 太后声音急切,搭着宫女的手,就匆匆离开慈宁宫。 几个正在慈宁宫的后妃面面相觑,都很好奇发生了什么事。 离开慈宁宫后,就纷纷派身边的奴才去打听。 太医院内弥漫着一股紧张压抑的气氛。 房间里弥漫着浓浓的草药味,一排排药柜整齐地排列着,上面摆满了各种药材和药具。 几张床铺摆放其中,有的空着,有的则躺着伤病的人。 因为轩辕城和虞瑶的到来,原本还算宽敞的空间显得有些拥挤。 地上散落着一些沾血的布条,角落里的水盆里血水浑浊。 太医们神色紧张,忙碌的穿梭其间。 有的拿着医书翻阅查找,有的在低声交流病情,有的则在准备药材和工具,手忙脚乱。 轩辕城焦急地守在虞瑶的床边,看着她苍白且疲惫的睡颜,心疼又自责。 “你怎么那么傻,怀了本王的孩子,还去给本王挡箭?” 他声音低沉和沙哑,带着深深的自责和不解。 子嗣对于任何一个女子来说都是非常重要,她不顾自己和孩子的安危,为自己挡箭。 这份深情,他说不感动是假的。 虞瑶早已疲惫的睡了过去,轩辕城说了什么,她也没听见。 当然也不会回应。 轩辕城就这么紧张的守在她的床边,满身的狼狈也没有去打理,紧紧握着她的手,只要她一有动静,就立马紧张的查看。 太后终于来到太医院,太医院的门口围了不少人。 太监尖细的嗓音高声唱报:“太后娘娘驾到。” 吓得围在太医院宫门口看热闹,或打听消息的宫女太监纷纷四散开来。 随后纷纷跪在地上,“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金安。” 太后烦躁的摆了摆手,搭着宫女的手走进太医院。 看到轩辕城满身血污的坐在那里,更是吓得不轻。 她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一把抓住轩辕城的胳膊,上下打量着,声音都在打颤:“城儿,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可把哀家吓坏了!” ------------ 第281章、美艳杀手VS不败战神王爷24 太后一边说着,一边扭头看向躺在床上的虞瑶,倒是认出她来,疑惑道:“她怎会与你一同受伤?” 轩辕城倒也没有隐瞒,把过程简略的说了一遍,“今天儿臣带她去郊外跑马,回来的途中遇袭,她为了救儿臣,生生挡了一箭。” 太后微微一怔,目光再次落在虞瑶身上,神色柔和几分,“倒是个好孩子那她现在情况如何?” 太医适时的走上前来,拱手恭敬道:“太后娘娘,秦王殿下和虞庶妃的伤势都已经稳定下来,只是虞庶妃怀有身孕,不好用药,目前正在调配合适的药方。“ 太后神色微惊,眼神看向太医,“你说什么?她怀孕了?几个月了?” 怀孕了还去给城儿挡箭,世上有这么傻的女人吗? 莫非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太医恭敬的弯了弯腰,“回太后娘娘,经过微臣诊断,虞庶妃已有近两个月身孕。” “近两个月?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可还好?” 太后又是紧张的问。 这可是她的亲孙子,还是城儿的第一个孩子,哪怕是庶出,也忍不住多了几分关心。 “太后娘娘放心,虞庶妃腹中胎儿强健,只是此番动了胎气,加上受伤不好用药,微臣会开一个妥善的方子,回府精心调养些时日就好。” 太医又是恭敬道。 太后微微颔首,神情放松不少,“此事便交给你,定要开个妥善的方子出来,万万不能影响她腹中胎儿。另外各种注意事项,也要告诉她身边的人。” 太医连忙点头,“太后娘娘放心,微臣正在调配药方,稍后会告知虞庶妃身边的侍女和医女,让他们好生伺候。” 太后微微颔首,没在继续询问。 她眼神看向轩辕城,见儿子浑身浴血,身上缠满绷带,又是心疼的不得了。 “城儿啊,你瞧瞧你这副模样,真真是让哀家的心都碎了。你身为景国战神,一举一动关乎国本,出门怎么也不多带些侍卫?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哀家可怎么活呀!可知道偷袭的贼人是谁?” 轩辕城眼神看向太后,想说应该是西域王庭那边的人,但想着瑶儿也是西域之人,怕母后心中对瑶儿产生什么误会,话到嘴边咽了下去。 “目前还在调查。” 他垂眸,淡声说道。 太后听说还在调查,到底没在说什么。 可想到儿子受了这么大的罪,还差点没命,又是极为生气。 她不顾形象的骂了起来。 “该死的贼人,竟如此大胆,敢伤我儿,要是让哀家揪出幕后黑手,定要将他们千刀万剐!” 她神色极为气愤,拉起轩辕城的手,轻轻拍了拍,满是疼惜,“城儿,你是母后的骄傲,也是景国的顶梁柱,可千万要保重自己,别让母后整日提心吊胆。” “是儿臣不好,让母后担忧了。” 轩辕城望着太后担忧的眼神,神色倒是有几分愧疚。 也知道母后是真的疼爱他。 太后叹了口气,“傻孩子,我们是亲母子,说这些见外的话干什么?往后可千万要多加小心,莫要再这般冒险了。” 说完,便搭着宫女的手离开了太医院。 “恭送太后娘娘。” 见太后离开,太医院里的所有人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直到太后走都看不见身影,众人才起身。 太医很快开了一个温和又不伤胎儿的药方过来,那药方上的每一味药材都经过仔细斟酌。 太医走到轩辕城面前,神色认真的叮嘱:“秦王殿下,虞庶妃这胎可得千万小心,饮食需清淡,切忌辛辣油腻之物。平日里要多卧床休息,切不可劳累。” 他似乎怕秦王记不住,或许不会关心这种小事,又招来一个医女,对那医女重复了一遍,并让对方跟着回秦王府,负责照看虞庶妃的胎。 轩辕城记下太医说的话,便带着虞瑶离开太医院。 后面跟着身上缠满绷带的东风和南风,以及一个提着药箱的医女。 东风和南风也受了伤,伤势比轩辕城严重许多。 但已经经过处理包扎,倒没有什么大碍。 阳光洒在宫道的石板上,泛起一层金黄的光晕。 宫道两旁的侍卫恭敬地低头行礼,微风轻轻拂过,吹动着轩辕城的衣角,那衣角上沾染的血迹显得格外刺眼。 一行人离开皇宫,坐上回秦王府的马车。 车轮滚滚,马蹄声急,仿佛要将这紧张的气氛甩在身后。 马车内,虞瑶靠在轩辕城的怀中,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宛如清晨荷叶上的露珠。 轩辕城紧紧地搂着她,眼神很是心疼,柔声安慰道:“瑶儿,很快就到家了。” 虞瑶虚弱地笑了笑:“王爷,妾身不打紧,只要您无事就好。” 轩辕城宠溺的揉揉了她的脸,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能够舒服些。 马车一路疾驰,回到秦王府,已是夜幕时分,灯火通明。 一行人穿过府门长廊,径直来到后院——明曦苑。 香菱、香菊看到主子被王爷抱了回来,神色极为狼狈不说,还缠满绷带,惊得手中的东西都“啪嗒”掉到了地上。 香菱瞪大了眼睛,脚步匆匆的上前,颤声问道:“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香菊也是慌乱地跑上前,手足无措:“天哪,庶妃怎么受伤了?” 东风看向两人,倒是解释了一句,“我们在回城的路上遇袭,虞庶妃为王爷挡箭受伤,太医已经看过,你们好生照顾,有不懂的问医女。” “对了,虞庶妃怀孕了,你们仔细一点。” 东风想到什么,补了一句。 香菱香菊震一愣一愣的,主子为王爷挡箭?还怀了身孕? 主子也太爱王爷了吧,居然连自己和孩子都不顾? 整个明曦院的丫鬟奴才手忙脚乱,打水的打水,铺床的铺床,伺候的伺候… 虞瑶在香菱香菊两人的服侍下,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裳,原先那套血衣则直接拿去烧掉了。 简单的吃了一些清粥小菜,便躺到床上休息。 轩辕城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裳出来。 走到床榻边,为她掖好被角,柔声安慰:“好好休息,等你好了,本王带你去扬州走走。” 虞瑶轻轻点头:“谢谢王爷,妾身会好好养伤,不用担心。” 轩辕城笑着吻了吻她的眉心,声音宠溺:“乖,睡一会儿,本王就在这儿陪着你。” “好。” 虞瑶原先睡了那么久,这会儿并没有睡意,但轩辕城这么说,便也乖乖的闭上眼睛。 她现在确实需要多休息。 轩辕城在床榻边坐了一会儿,见她睡着了,便起身去了前院。 前院种着几棵高大的梧桐树,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 地上铺着的青石砖干净整洁,一旁的花坛里盛开着各色娇艳的花朵。 轩辕城看着跟在身后的东风和南风,“你们也回去好好养伤,此次遇袭多亏了你们拼死相护。” 东风恭敬的拱手抱拳:“主子,保护您是属下的职责所在,只恨没能提前察觉危险,让您和庶妃受伤。” 南风也说道:“主子好好养伤,属下先告退。” 两人很快转身退下。 西风和北风听闻主子受伤,匆匆赶来,神色凝重。 西风抱拳行礼:“主子,属下听闻您路上遇袭受伤,您没事吧?” 北风额头上还挂着汗珠,咬牙切齿的骂道:“主子,到底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偷袭主子,看我怎么撕了这些王八蛋。” 轩辕城看了两人一眼,脸色阴沉下来,倒也没有隐瞒,冷声道:“听口音像是西域那边,手法也很像,西域王庭的首领布尔托狼子野心不小,一直蠢蠢欲动,本王怀疑此次的行动就是他策划,你们重点去查那边。” 西风闻言,眼神闪过凶光,愤怒的吼道:“主子放心,属下定会好好查,若真是这群狼崽子,属下定然杀到西域王庭去,要他们付出代价!” 北风双手握拳,青筋暴起:“主子放心,我们定仔细调查,绝不放过这些王八蛋。” 轩辕城满意的点了点头,“行了,都退下吧。” 他朝两人挥了挥手,转身进屋休息。 ------------ 第282章、美艳杀手VS不败战神王爷25 夜凉如水,轩辕城躺在榻上,眉头紧锁,双眸紧闭,却难以入眠。 窗外,冷月高悬,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宛如一层薄霜。 轩辕城只要一闭上眼睛,全是虞瑶奋不顾身为自己挡箭的情景。 他嘴角勾起甜蜜的笑,眸底深处缀满心疼。 可随后,他脑海中,又不由自主的浮现虞瑶在马场,从茅房回来后的神情。 那时她心不在焉,目光总是飘忽不定,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当时她说累了,自己也并未多想。 可回程的路上,就遭遇了西域王庭的袭击。 想着她是西域王庭进献给景国的舞女… 轩辕城不想去怀疑她是否和这件事有关。 可越是努力压制,这种怀疑的念头就愈发强烈。 他烦躁地翻了个身,心中如同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 夜风悄然吹进屋内,吹动床幔微微晃动,仿佛在嘲笑他的敏感多疑。 竟连自己心爱的女人也去怀疑。 还是不顾一切,义无反顾的去救他的女人。 若是让瑶儿知道自己这般怀疑她,不知道该多伤心。 轩辕城坐起身来,目光呆滞地望着黑暗的角落,脑中全是她的一颦一笑,以及奋不顾身的推开自己,为自己挡下那一箭,浑身染血的情景。 “瑶儿,你怎么那么傻?”他搂着她,心疼至极的问。 “王爷,妾无碍,妾也不后悔…” 她脸色苍白,却强忍着疼痛笑着说。 “王爷,能护您周全,妾很开心。” “王爷,你别担心,妾没事。” …… 轩辕城想到这里,狠狠的甩了自己一个巴掌,响亮的耳光声在夜里格外的清晰。 他觉得自己就是个神经病,畜生,王八蛋。 他这样的人,根本不配获得女人的爱。 他就这么睁着眼睛到天亮,一夜无眠。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传来几声鸟鸣,天色渐亮。 轩辕城却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 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是李福的声音:“王爷,该起身了。” 轩辕城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应道:“进来吧。” 李福带着丫鬟推门而入,见王爷神色疲惫,眼底乌青,就知道他晚上没有睡好。 想着王爷或许是因为昨日遇袭的事难以入眠… 李福并没有开口多问,这也不是他一个奴才有资格去问的。 只是招呼丫鬟伺候王爷洗漱。 轩辕城一边由着丫鬟伺候,一边问道:“李福,明曦院那边情况如何?瑶儿昨晚睡得可安好?” 李福听见王爷的话,微微躬身,恭敬道:“回王爷,老奴未曾听闻明曦院有何异常,想必虞庶妃应是安睡的。” 轩辕城眉头微皱,似是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但也未再多说什么。 洗漱完毕后,简单的用过早膳,便去了书房。 开始埋头处理公务。 试图让公务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免得脑子里不停的胡思乱想。 后院的明曦院里,虞瑶靠在床头,手中拿着一方丝帕,眼神却有些空洞。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她却浑然不觉温暖。 她所住的屋子布置得典雅精致,雕花的窗棂,绣着精美图案的床幔,无不彰显着主人的尊贵。 香菱端着一碗药,推门走了进来,脚步停在她身边,轻声说道:“主子,该喝药了。” 虞瑶回神,接过药碗,眉头轻蹙,闭着眼睛,一口喝了个干净。 喝完就把碗递给香菱,叹了口气。 香菱见主子叹气,担忧地问:“主子,可是身上疼?要不奴婢叫医女过来看看?” 虞瑶摇了摇头,阻止了香菱想去叫医女过来的想法。 “我这心里乱得很,不知王爷如今对我是何想法。” “主子莫要多想,您为王爷挡箭,王爷定是念着您的好,你又怀了王爷的孩子,等孩子平安生下来,只要不犯什么大错,一辈子荣华富贵跑不了,就是将来王妃进门,也会有主子的一席之地。” 香菱不知内情,笑着安慰道。 虞瑶扯了扯嘴角,若非有个西域杀手的身份在,她的确不用愁,凭着救命之恩,以及肚子里的孩子,还有轩辕城对她的感情。 就连王妃的位置,她也有本事坐上去。 可偏偏有个西域杀手的身份横在两人中间,她来景国的目的也是为了杀轩辕城。 她不确定这个男人知道真相后,会如何对待自己。 是当成刺客处死,还是放过她,让她继续留在王府后院… 或是等她生下肚子里的孩子,便放她远走高飞,从此咫尺天涯,一辈子再不复相见… “但愿如此吧,可我这身份……哎,我总怕会因此失去王爷的信任和宠爱。” 虞瑶眼神看向窗外,神色复杂,心中似有千般思绪难以言说。 与此同时,西风和北风受命后,开始四处调查。 西风潜入了一家看似普通的客栈。 他装作普通的客人,在大堂里与其他客人闲聊,耳朵却敏锐地捕捉着周围人的每一句话。 客栈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和客人的喧闹声,西风一边喝酒吃菜。一边细心分辨有用的信息。 与此同时,北风走进了一家破旧的茶馆。 茶馆里坐满了三教九流之人,他坐在角落里,静静地听着那些江湖人士的高谈阔论,试图从中找到与遇袭事件相关的蛛丝马迹。 除了西风和北风,秦王府分布在各地的暗线,也是纷纷出动,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在秘密调查。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西风换上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悄悄翻进了一位富商的府邸。 在那戒备森严的宅院里,他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的家丁,潜入书房寻找可能存在的秘密信件或账本。 北风则在一家地下赌场中,与那些赌徒们混在一起。 他巧妙地与他们攀谈,从他们不经意间的吹嘘和抱怨中挖掘有价值的情报。 经过几日不眠不休的调查,果然查到不少有用的线索。 甚至,西风和北风还发现一个惊天大秘密。 主子极为宠爱的虞庶妃,真实身份,居然是西域王庭秘密培养的顶级杀手。 美貌,武功,琴棋书画,歌舞样样精通。 甚至,还专门训练过如何对付男人。 之所以被送到景国,目的就是为了刺杀主子。 这一发现,把西风和北风两人吓得不轻。 两人曾经怀疑过调查情报的真假。 可无论他们怎么调查,怎么确认。 所有的线索都指明,虞庶妃就是西域王庭培养的顶级杀手。 此事事关重大,西风和北风不敢隐瞒,迅速前去禀报轩辕城。 秦王府,夜色如墨,月光稀薄,只能勉强照亮前院那条通往书房的青石板路。 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轩辕城冷峻的面容。 他身着玄色锦袍,袖口绣着暗金云纹,正在埋首处理堆积如山的公文,眉宇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主子,属下有要事禀报。” 西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几分急促与凝重。 轩辕城轻抬眼帘,淡淡道:“进来。” 低头继续处理公务。 西风推门而入,手中握着一卷密信,正是他和北风数日来不眠不休所搜集到的情报。 他来到轩辕城的面前,躬身行礼,“主子,经过属下和北风连日来的追查,关于那日在密林中的袭击,已有眉目。” 轩辕城停下笔,抬头看向西风,示意他继续说。 “那日袭击主子的黑衣人,的确是西域王庭杀手所扮。他们伪装成商队,从西域长途跋涉来到景国,目的,便是为了取主子性命。” 西风的声音极为愤怒,恨不得现在就杀到西域王庭,宰了那帮狼崽子。 轩辕城脸色阴沉下来,手中的狼毫‘啪’的一声,折成两段。 他猛地站起身,宽大的袖袍随之摆动,冷笑道:“果然是他们!” 这句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无尽的怒火。 西风早料到主子会发火,想到虞庶妃西域杀手的身份还未禀报,主子若是知道真相,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他瞬间头疼了。 ------------ 第283章、美艳杀手VS不败战神王爷26 轩辕城敏锐地察觉到西风的异样,厉声道:“有话快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西风吓得浑身一抖,鼓起勇气,硬着头皮禀报:“主子,属下查到虞庶妃为西域王庭暗中培养的顶级杀手,来景国的目的,就…就是为了杀主子。” 话落,书房内的气氛瞬间凝固。 轩辕城的脸色变得异常复杂,有震惊,有难以置信,有了然,以及一种被背叛的刺痛。 他缓缓坐下,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继续说。” 他的声音虽轻,却透露出不容抗拒的力量。 西风小心翼翼的看向主子,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虞庶妃不仅美貌绝伦,武功高强,更精通琴棋书画,歌舞样样精通。西域王庭为了培养她,不惜花费重金与时间,甚至专门训练她如何对付男人。而她被送入景国,正是为了执行刺杀主子的任务。” 说到这里,西风停顿了一下,偷偷观察主子的反应。 轩辕城脸色阴晴不定,深邃的眼眸里,全是痛苦和挣扎。 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他大手一挥,将书桌上的笔墨纸砚等物品尽数挥落在地,怒道:“胡说八道,瑶儿不顾自己安危,在怀有身孕的情况给本王挡箭,怎么可能会是西域王庭培养的杀手?” 他开始给她找理由,试图为她辩解。 她那么爱自己,为了救自己,连性命和腹中的孩子都可以不顾,怎么可能会是西域王庭培养的顶级杀手? 西风战战兢兢,“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颤抖着说道:“主子息怒,并非属下刻意冤枉虞庶妃,属下查到的结果的确如此。” 说完,便赶紧将调查结果双手奉上。 轩辕城一把接过,不知是愤怒还是害怕,他手颤抖的厉害,都险些拿不稳。 他费了好大的力气和勇气,才翻开手里的信件。 他迅速浏览里面的内容。 看着摆在眼前的证据,他脸色越发阴沉,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阴霾所笼罩。 巨大的痛苦和失望涌上心头,他心痛至极,喉咙一甜,一口血溢出嘴角。 “原来是真的…” 轩辕城眼眶发红,神色似哭似笑似癫狂,声音极为低哑。 见主子这般模样,西风吓得脸色煞白,冷汗直流。 “主子,虞庶妃虽是西域杀手,但似乎不想杀主子,她在前往景国之前,就服下了毒药。另外,因为迟迟不肯执行刺杀主子任务,还拼死保护主子,已经背叛西域王庭,被西域王庭的首领布尔托下了杀无赦的命令…” 西风生怕主子气出毛病来,急忙补充道。 轩辕城听了这话,心中更是五味杂陈,极其复杂。 他不禁想起太医为虞瑶检查时的情景。 太医院的太医医术精湛,十几个太医围着她诊治,就连太医院院正赵济都在里面。 可却没有一个发现她中毒。 “西风,你确定她服下了毒药?”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紧盯着西风,疑惑的问。 “是,主子。据可靠消息,虞庶妃在离开西域前,已秘密服下了西域秘制的魂归散,必须每年服用解药,否则,三年后便会毒发身亡。” 西风如实禀报,言语间也透露出几分不忍。 轩辕城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他闭上眼,脑海中闪过虞瑶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以及她挡在自己身前,毅然决然地为他接下那一箭的决绝身影。 “她……为何如此?” 轩辕城喃喃自语,声音中满是不解与心疼。 “或许,情之一字,本就难以言喻。” 西风轻叹一声,他虽不懂情爱,却也能感受到主子心中的挣扎与痛苦 轩辕城抬头看向西风,心中依旧不解,“那她所服之毒为何查不出?” 西风面色茫然,对于这个问题,他也回答不出来。 两人都没有说话,屋内安静下来。 轩辕城沉思片刻。 “本王要亲自问个明白。” 话落,人已离开书房,往后院方向去了。 夜色如墨,月光稀薄地洒在王府后院花园,更添上一抹清冷。 轩辕城踏着细碎的石子路,步伐虽稳,心中却波澜起伏。 他脑海中反复回荡着西风方才的禀报。 “虞瑶,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这般矛盾,既为杀手,却又情深似海?” “还有,你对本王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或许你从头到尾都在跟本王演戏?” 他皱眉低语,声音带着浓浓的不解。 踏入明曦院,淡淡的药香与花香交织在一起,让人心神稍安。 轩辕城轻步走向屋内,门外的丫鬟奴才见状,急忙行礼退避,不敢多言。 他推开房门,就见虞瑶静静地躺在榻上,面色苍白,眼睫轻颤,明显很疼。 床边,医女正小心翼翼地为她更换着药布。 看见轩辕城进来,医女连忙行礼退下。 “你醒了?” 轩辕城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内显得格外清晰。 他缓缓走到榻边,目光复杂地望着床榻上的女人。 虞瑶看见轩辕城,试图坐起,却因伤势过重而力不从心,只能以微弱的声音道:“王爷……你来了。” 轩辕城伸手轻轻按住她的肩膀,示意她不必勉强。 “为何?你为何要这样做?背叛西域,又为我挡箭,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不解。 虞瑶震惊的看着他,心中还想着怎么跟他坦白,倒是不用了。 她突然笑了,笑容里有着释然,也有着苦涩。 “我知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的任务不可能完成。因为……我的心,早已不属于西域,而是属于了你。” 她的话语轻柔,却极为认真。 轩辕城眼神复杂,“你到底有没有服毒,为何太医检查不出来?” 虞瑶愣愣的盯着他,解释道:“西域王庭特制的毒药虽然极为罕见,但也并不是无解,我已经偷偷把体内的毒解了。” 轩辕城紧盯着她的眼睛,眸色茫然纠结,“我不知道该不该信你,你给我的感觉很矛盾,我看不清,也看不懂你。” 虞瑶凄然一笑,“我无法证明,信与不信,全在你一念之间。” 屋内沉默下来,寂静的落针可闻。 良久,轩辕城缓缓说道:“不管真相如何,你救我一命,我不会忘。但若有半句虚言,我也绝不轻饶。” 虞瑶惨然道:“我背叛了西域王庭,早已没有了退路,又为王爷挡箭受伤,除了爱上王爷,心不由自己,还能有什么目的?” 轩辕城看着她凄然的样子,心中一痛,很想把她拥入怀中,然后温柔的安抚,可却强忍住了这种冲动。 他眼神复杂,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他怕自己心软。 他站起身,背对着她,“你好好在院子里养伤。” 话落,转身离去。 虞瑶望着他离去背影,怔怔的出神,整个人好似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 第284章、美艳杀手VS不败战神王爷27 轩辕城离开明曦院后,整个人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 一方面,虞瑶作为西域杀手的身份让他心存芥蒂。 另一方面,她不顾生死的保护,以及义无反顾的爱,让他很是感动。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索性让自己忙碌起来,不去想这些事。 轩辕城几日没有来明曦院,虞瑶倒觉得没有什么,该怎么样便怎么样。 有救命之恩,以及肚子里的孩子,轩辕城不会杀她。 至于两个人之间的感情,那就不好说。 若是轩辕城能够心无芥蒂,当做没有这件事,那她便留在王府好好生活。 若是他过不了心里那关,很是介意,那等生下腹中的孩子,她便离开王府,找个地方隐居。 反正她的任务只是给轩辕城生孩子,只要孩子生下来,她的任务便完成了。 这么一想,她整个人放松了不少,也不再纠结。 每日安安静静的待在明曦院养伤,安胎。 见王爷突然不来明曦院,香菱,香菊两人急得不行。 想要开口说什么,但见主子受伤,又怀有身孕,正是需要调养的时候,只能默默把嘴里的话咽下去。 皇宫,御书房。 檀香袅袅,却难平轩辕瓒心中的怒火。 他惊闻刺杀秦王的歹人竟是西域王庭的杀手,伪装成商队混入景国,目的就是为了刺杀秦王,顿时怒不可遏。 他双目圆瞪,御案上摆放的奏折,哗啦啦的洒落了一地,吼声震天:“西域王庭竟敢如此放肆,简直无法无天!“ “陛下息怒。” 伺御书房内伺候宫女太监,吓得战战兢兢,纷纷跪地,脑袋垂的低低的,大气都不敢出。 轩辕城眼观鼻鼻观心,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毫无波澜,宛如一潭深水。 轩辕瓒发泄过后,眼神看向轩辕城,怒火依旧难以平息,“城弟,此次你险些遭了毒手,此等奇耻大辱,朕定要让西域王庭那帮狼崽子付出惨痛代价!” 轩辕城躬身,沉声道:“皇兄息怒,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据臣弟所知,这西域王庭表面对我朝臣服,实则狼子野心不小。近年来,他们暗中扩充军备,训练死士,与周边部落勾结,其心可诛。” 轩辕瓒来回踱步,焦躁地说:“从长计议?那西域狼子野心已久,此次若不予以重击,日后必成大患!” 轩辕城神色微皱,眼神看向轩辕瓒,沉思道:“臣弟比皇兄更想覆灭西域,西域地广人稀,却民风彪悍,若要征讨,非一朝一夕之功。更需考虑粮草、兵马、地形等诸多因素,方能确保万无一失。” 轩辕瓒闻言,怒气稍敛,但眼神依旧坚定。 “城弟所言极是,但朕意已决。西域王庭胆敢犯上国威严,朕必让其付出代价。无论前路多么艰难,朕都要将他们彻底铲除,以绝后患。” 轩辕城垂眸,他何尝不想铲除西域,可西域确是块难啃的骨头。 但再难啃,也不是毫无办法。 “城弟,你意下如何?” 轩辕瓒目光直视轩辕城,等待着他的回答。 他深知,这位战神般的弟弟,将是此次行动的关键。 景国不是没有善于打仗的将军,但却没有一个能够比得上他。 轩辕城抬头,眼神深邃,拱手道:“皇兄,臣弟愿领兵出征,但请容臣弟先详细筹划,确保万无一失。” “好!”轩辕瓒一拍桌案,声如洪钟。 “朕便命你为征西大元帅,总领三军,所有的兵马由你调遣。即刻回府筹备,三日后,朕要你在校场誓师,扬我国威,讨伐西域!” “臣弟遵旨。” 轩辕城拱手恭敬领命。 次日清晨,朝会上,气氛异常凝重。 轩辕瓒高坐龙椅,环视群臣,缓缓开口:“西域王庭胆敢刺杀朕之胞弟,此乃挑衅皇权,藐视天威!朕已决定,由秦王领兵出征,誓要荡平西域,还我大好河山一片安宁!” 群臣闻言,纷纷跪倒,高呼万岁。 其中不乏忧虑之声,但更多的是对皇帝决断的敬畏和对秦王能力的信任。 轩辕城站出队列,躬身领命:“臣弟定不负皇兄厚望,誓破西域,凯旋而归!” 朝堂之上,大臣们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此次出征之事。 有人面色凝重,担忧战事的艰难。 有人则目光坚定,对秦王充满信心。 一位老臣上前一步,拱手说道:“陛下,此番征战西域,路途遥远,还望秦王殿下做好万全准备,切不可轻敌冒进。” 另一位武将则大声道:“陛下放心,秦王殿下英勇善战,定能旗开得胜,扬我朝国威!” 轩辕瓒微微点头,看向轩辕城:“皇弟,此次出征,朕会全力支持,粮草军备皆会充足供应,你可有其他要求?” 轩辕城抱拳回答:“多谢皇兄,臣弟只愿能早日平定西域之乱,保我百姓安宁。” 轩辕瓒高兴的大声道:“好!众爱卿当齐心协力,助秦王凯旋!” 群臣很快散朝。 轩辕城回到秦王府,想着即将出征西域,自己也有数日没有去看她,脚步不知不觉地迈向明曦院。 金色的阳光透过繁密树叶的缝隙,如碎金般斑驳地洒落在青石板路上。 明曦院外的花丛中,五彩斑斓的蝴蝶轻盈地翩翩起舞,处处洋溢着盎然的生机。 轩辕城一连数日未曾踏入明曦院,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整个明曦院内的丫鬟奴才战战兢兢,生怕主子就此失宠。 这会见到轩辕城出现,整个明曦院的丫鬟奴才们又惊又喜,纷纷恭敬行礼。 “奴婢等见过王爷。” “奴才等见过王爷。” 轩辕城摆了摆手,示意众人起身,抬脚往里走去。 此时,他心情很是复杂,她为了自己背叛西域王庭,又不顾自己性命以及腹中的胎儿为自己挡箭。 这份深情,他说不感动是假的,内心也深深被触动。 她是那样的坚韧勇敢,以柔弱之躯护自己周全。 她又那么合乎自己的心意。 原以为自己终于觅得一个灵魂和肉体都无比契合的伴侣,彼此深情相拥。 他甚至,还想向皇兄请封,让她做自己的王妃,以后只守着她一人,二人携手相伴到白头,再生几个活泼可爱的孩子,此生足矣。 那些美好的憧憬,曾在他心头萦绕,温暖他每一个日夜。 可突然其来的西域杀手身份,犹如一记重锤,打得他措手不及,狼狈不堪。 那仿佛是一场噩梦,将他所有的美好撕裂的粉碎。 真相也如一把利剑,深深的扎在他的心脏,让他痛彻心扉,纠结不已,乃至彻夜难眠。 每一次想起,都如万箭穿心,使他在信任与怀疑之间徘徊不定。 他望着静静坐在那里,一声不吭的女子,心中的情绪如汹涌波涛的海浪,难以平息。 ------------ 第285章、美艳杀手VS不败战神王爷28 虞瑶低垂着眼眸,沉默不语。 她能深切感受到轩辕城复杂的眼神,以及内心的挣扎。 她突然站起身来,面色平静的走到轩辕城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妾身不知王爷前来,未能迎接,还请恕罪。” 姿态无比恭敬,挑不出半点错,可却少了往昔的亲近与随意。 也让气氛显得愈发生疏尴尬。 轩辕城看着这样的她,眼神愈发复杂,淡淡道:“起来吧,不必多礼。” 声音极为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却也少了往昔的温柔宠溺。 虞瑶自是感觉出来,也知道这个男人仍对她西域杀手的身份耿耿于怀,内心说不失落是假的。 可随后一想,又觉得自己实在贪心。 轩辕城没有杀了她,没有把她当成刺客处死,并让她以庶妃的身份依旧住在秦王府,已然是最好的结局。 她还能奢望什么? 虞瑶站起身来,瞥见香菱送进来的茶盏,主动端过来递给他,“王爷,喝杯茶润润喉吧。” 轩辕城就这般盯着她,幽深的眼眸,好似能把她吸进去,然后融化进身体里。 “这些让下人来做就好,何必亲自动手?” 他伸手端过她手里的茶盏,目光落在她的肩膀,因着衣裳的遮挡,也看不清里面伤势如何。 “你伤势如何?腹中胎儿可还好?有没有找府医来看过?” 他轻啜了一口茶,敛去眸底的关心,低声询问。 语气平淡,就好像随口一问。 虞瑶一听,就知道这个男人内心还是很关心自己,微微福身,笑着回答:“妾身好多了,伤口已经在慢慢恢复,腹中的孩子也很好。” 轩辕城微微颔首,沉声道:“如此便好。” 刹那间,空气仿佛凝结,静默得令人倍感尴尬。 两人皆缄口不言,都没有再开口。 轩辕城内心犹如一团乱麻,他对她的感情在信任与猜疑之间苦苦挣扎,想要靠近却又心怀畏惧。 那纷繁复杂的感情如千钧巨石压在心头,沉重得让人难以喘息,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虞瑶深知他心中纠结,亦或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 她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好以此来缓解沉默尴尬的气氛。 便听轩辕城道,“本王不日便要出征西域,你……” 想到她是西域杀手,到了嘴边的话,又是生生打住,只剩纠结无奈。 虞瑶抬起眼眸看他,似乎知晓他想说什么,微微一笑:“王爷无需在意妾的想法,妾虽是西域培养的杀手,但妾已背叛了西域王庭,在西域也早已没有了亲人,只要王爷善待西域百姓,妾都不会在意。” 见轩辕城神色柔和不少,她又是柔声道:“战场凶险,王爷自己多加小心,别忘了,妾和肚子里的孩子还在王府等你。” 眼神炽热真诚。 轩辕城望着她炽热真诚的眼神,神色越发复杂。 他有点不敢去看她,匆匆避开,把目光撇到一边。 “你好好在王府养胎,有什么需要就跟李福说,本王走了。” 轩辕城留下这句话,便匆匆转身离开。 数日后,大军已经整装待发。 天际初破晓,校场上已是一片肃杀之气。 军旗狂舞,猎猎作响,如同不屈的灵魂在呐喊。 轩辕城一身金色铠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面容俊美无俦,剑眉斜飞入鬓,眼眸深邃,鼻梁挺直,薄唇微抿,眉宇间散发着坚毅。 他立在高台上,身姿挺拔如松傲,冷冽威严,令人望而生畏。 “将士们!” 轩辕目光扫过底下的大军,声音如同九天龙吟,穿云裂石,回荡在校场的每一个角落。 “西域贼寇,心怀叵测,伪装商队,潜入我景国腹地,企图颠覆我河山,扰乱我安宁。今日,本王奉皇命出征,誓要荡平贼寇,护我家国安宁!” 他的声音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右手紧握剑柄,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仿佛连空气都为之震颤。 台下,万千将士齐声高呼:“卫我家国,卫我家国。” 声浪如潮,直冲云霄。 轩辕城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抽出腰间佩剑,直指苍穹,厉声喝道:“众将士听令,此战,我们只许胜,不许败。要用敌人的鲜血,铸就景国永恒的辉煌与荣耀!” 声音如同惊雷炸响,激荡着每一个将士的心房,激发出他们体内最深处的热血与斗志。 话落,他翻身上马,骏马身形高大,毛色油光水亮,四蹄翻腾间带起滚滚黄尘,嘶鸣声直冲云霄,尽显王者之风。 轩辕城稳稳控住缰绳,率先领兵出发。 身后众将士紧随其后,步伐整齐划一,盔甲碰撞发出铿锵之声,军旗飘扬,刀枪如林,宛如一条不可阻挡的钢铁洪流,向着西域滚滚而去。 而在城门之下,百姓们聚集如潮,议论纷纷,脸上写满了对战争的忧虑与对英雄的敬仰。 “听说那西域人狡猾异常,不知秦王此去能否平安归来。” “放心吧,秦王可是我们景国的战神,他一出马,那些西域小贼还不是手到擒来?” “但愿如此吧,愿将士们都能平安归来,保佑我们景国长盛不衰。”一位妇人双手合十,默默祈祷。 城门之上,轩辕瓒身着龙袍,负手而立,目光紧随着轩辕城渐行渐远的背影。 他神色凝重而复杂,既有对秦王的担忧,也有对景国未来的期许。 他高声喊道:“城弟,战场凶险,切要保重自身,莫负朕之所托!” 轩辕城回首抱拳,高声回应:“皇兄宽心,臣弟定当破敌凯旋,保景国安宁!” 随后,轩辕城一甩马鞭,骏马如离弦之箭疾驰而去,只留下漫天烟尘。 秦王府,明曦院内,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地上。 香菱匆匆跑进屋,望着榻上正在看话本的主子,急道:“主子,王爷今日出征,已经整装待发了。” 虞瑶神色微怔,眼神看向香菱,“今日便出征么?” “是啊,已经出发了,城门口好多百姓在围观,都在议论这事。” 香菱喘了两口气,又是说道。 虞瑶没在说什么,犹豫了一下,起身匆匆走到梳妆台旁,拿出一个精致的荷包,里面装着几颗丹药。 有止血,有疗伤,有解毒,总之,都是战场上救命的东西。 价格也不贵,是她原先趁着系统商城打折的时候买的。 她把荷包揣进兜里,“香菱,快备马,我要去送王爷。” 声音带着几分急切。 香菱一惊,知道主子担心王爷,可想到主子身上的伤,忙劝道:“主子,你伤还未好,这一路奔波,身子如何吃得消?要不把荷包交给奴婢吧。” 虞瑶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我没事,这些日子的调养,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别耽搁,快去准备。” 香菱无奈,深知主子的性子,只好匆匆去吩咐人准备马车。 不多时,秦王府门口,一辆马车已经等在那里。 虞瑶带着香菱匆匆坐上马车,忍不住对马夫催促,“速度快点。” “好的,庶妃坐稳了。” 马夫一扬马鞭,马车在街道上迅速疾驰。 一路紧赶慢赶。 终于,在城门外不远处,追上了轩辕城出发的大军。 虞瑶掀开马车帘子,脑袋探出去,大声呼喊:“王爷。” 轩辕城听到熟悉的声音,转头望去,看见她追出城,神色微惊,可随后,眸底又浮现欢喜和复杂。 他勒住缰绳,驱马来到马车旁,看着虞瑶,声音带着关切和责备:“你怎么来了?身子不好,就该在府中好好休养。” 虞瑶顾不上解释,将手中的荷包递给他,“王爷,这是妾为你准备的,里面有几颗救命的丹药,战场凶险,你一定要平安归来。” 轩辕城接过荷包,握在手中,目光深沉地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 她就好像没有看见对方眼里的复杂,继续道:“王爷,此去路途遥远,你要照顾好自己,莫要让妾担忧。” 轩辕城突然笑了,忍不住伸手揉揉她的脸,“你放心,本王定会小心。倒是你,在府中也要多加保重。” 这时,一旁的副将催促道:“王爷,时辰不早了,该出发了。” 轩辕城深深地看了虞瑶一眼,在她眉心落下一吻,不舍道:“等本王回来。” 随后,他转身策马归队,带领大军继续前行。 虞瑶望着远去的军队,突然笑了。 自从她中箭受伤,紧接着身份暴露,轩辕城对她的好感度,就一直是剧烈波动状态。 直到刚刚才稳定下来,没有在继续波动。 ------------ 第286章、美艳杀手VS不败战神王爷29 “主子,王爷定会平安归来,我们回去吧。” 香菱见大军已经走远,轻轻拉了拉虞瑶的衣袖,低声安慰道。 “回去吧。” 虞瑶放下车帘,坐回车厢里。 马车原地转了个方向,开始往回走。 不多时,就进了城,最终停在秦王府门口。 虞瑶撩开帘子下马车,香菱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搀扶着。 两人脚步刚跨进秦王府门槛。 就看见轩辕瓒坐在庭院的石桌旁,一身明黄色龙袍,上面绣着五爪金龙,栩栩如生。 神色惆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虞瑶看见轩辕瓒,心中一惊,忙恭敬行礼:“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她半蹲着身子,姿态款款,绝美的容颜在光影交错中更显动人,眉如远黛,眸似秋水,樱唇微启,一头如瀑的长发轻轻飘动,好似一幅绝美的画卷。 轩辕瓒一时看的失神,眼神闪过痴,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香菱也是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忙跟着行礼:“奴婢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王爷已经出征西域,皇上还来秦王府干什么? 难道是为了赏景? 虞瑶微微蹙眉,她能够感觉到轩辕瓒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有点久,再次行礼:“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轩辕瓒如梦初醒,微微抬手,“免礼,到朕身边坐下。” 虞瑶眉心微拧,不知道轩辕瓒想干什么,她是秦王的女人,过去坐下合适吗? 但也不敢违抗,谁让眼前的男人是皇帝。 她小心翼翼地过去坐下,尽量保持距离。 轩辕瓒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见她神态拘谨,还坐那么远,淡淡一笑,“这么拘谨做什么?朕又不是老虎,也不会吃了你。” 虞瑶面色浮现尴尬,但也放松了不少,恭敬道:“皇上自然不是老虎,但皇上是真龙天子,龙威浩荡,臣妾自然害怕。” “呵呵…你倒是会说话,怪不得秦王那么喜欢你。” 轩辕瓒被她逗的心情愉悦。 虞瑶面色微红,只是端坐在那里,并没有说话。 轩辕瓒也没指望她会回答,想着她前段时间受伤,忍不住问道:“听闻你为秦王挡箭受伤,现今身子可痊愈了?” 他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脸上,带着几分压抑克制。 虞瑶适时的露出感激的神色,恭敬道:“多谢皇上关怀,臣妾已然无碍。能为秦王挡箭,是臣妾的福气,臣妾也心甘情愿。” 轩辕瓒听着她那句心甘情愿,眸底闪过几许醋意,心里也有点不舒服,但却并未表露出来。 反而面露赞赏,赞道:“你为秦王挡箭,情义可嘉,令人钦佩。” 稍作停顿,他目光复杂,带着几分醋意的说道:“秦王倒是好福气,有你这般深情相待,不过,日后这秦王府也会有王妃进门,到了那时,你又当如何?” 虞瑶微微蹙眉,心中一惊,忙道:“臣妾不敢有非分之想,只愿尽心伺候秦王。” 轩辕瓒眸底醋意更浓,但也没有继续为难她。 “如今秦王出征西域,你身为西域女子,对此可有想法?” 他盯着她的脸,眼神复杂,似乎想从她的回答探寻些什么。 虞瑶眉心微不可察的拧了拧,深知这个问题敏感的很。 她略作思衬,缓缓道:“回皇上,臣妾虽是西域女子,如今既已嫁入秦王府。臣妾只期望着秦王此去,倘若能够大获全胜,还望王爷能以仁德对待西域百姓。只要王爷能让西域百姓过上安稳日子,臣妾便不会有什么其他异议。毕竟战争所带来的伤痛已然过多,臣妾只盼往后的岁月能够多一些和平与安宁。” 轩辕瓒若有所思的凝视着她,神色愈发惆怅,“你倒是一心向着秦王。” 虞瑶赶忙跪地,神色带着几分惶恐:“臣妾不敢有二心,只望皇上恕罪。” 轩辕瓒叹了口气,想要伸手将她拉起来,可想到两人的身份,又觉得不合适,便也止住了这种念头。 “起来吧,看把你吓得,朕不过随口一问。朕知晓你对秦王的深情,只是这战事难以预料,你心中可有准备?” 虞瑶起身,垂首答道:“臣妾只愿日夜祈祷,祈求秦王平安归来。” 轩辕瓒垂下眼眸,眸底是让人看不懂的情绪,再抬眼时,已是一片清明,又继续问:“若是秦王此番能够大胜而归,你又当如何?” 虞瑶微微一笑,眼中闪过期许:“那臣妾定然感恩上苍,只愿与秦王共度平和安稳的日子。” 轩辕瓒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落寞,说道:“罢了,朕也期望秦王能够凯旋。” 虞瑶垂眸绞着手指,没在说话。 轩辕瓒又闲聊了几句府中的琐事,也就起身走了。 “恭送皇上。” 虞瑶起身恭送轩辕瓒离去。 微风中,她望着轩辕瓒远去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 香菱从暗中走出,来到虞瑶的身边,疑惑地询问道:“主子,皇上为何来秦王府?秦王都已经出征了呀。” 虞瑶微微皱眉,目光中透着不解,微微摇头,“我也不知,皇上此番前来,着实令人捉摸不透。” 鬼知道轩辕瓒好好的跑到秦王府来干什么? 香菱眨了眨眼睛,突然有了大胆想法,“主子,莫不是皇上对您……” 虞瑶脸色一沉,似乎知道她想说什么,喝道:“香菱,不可妄言。这话若是传出去,你我主仆也就可以不用活了。” 香菱吓得捂住嘴,面色微白,眼神惊恐。 虞瑶瞥了一眼轩辕瓒离去的方向,也就收回目光,抬脚往后院方向行去。 “王爷在外征战,我们在府中行事说话更需谨言慎行。” 她边走边提醒道。 香菱也知道自己方才说错话,连忙点头,怯声应道:“主子,香菱记住了。” 也是抬脚跟上。 虞瑶没再说什么,主仆两人一路回了明曦院。 皇宫,凤仪宫内。 皇后得知轩辕瓒去了秦王府,心中既愤怒又嫉妒。 “啪!” 一只精美的瓷器被她狠狠摔在地上,瞬间碎了一地。 “秦王都已经出征,皇上这个时候去秦王府,莫不是看那个贱人?” 皇后咬牙切齿地说道,姣好的面容因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 一旁的嬷嬷吓得连忙跪地,战战兢兢地说道:“娘娘息怒,切莫气坏了身子,也许皇上只是例行公事。” 皇后面色阴沉,讥讽道:“例行公事?秦王都出征西域,还能有什么事?定是那狐媚子使了什么手段勾引皇上。” 她气得胸脯剧烈起伏,走到嬷嬷面前,急切说道:“嬷嬷,你快给本宫想想办法,绝不能让那贱蹄子好过。” 自从上次行动失败,宫里就突然多了很多美人。 除了初一、十五,皇上再也没有踏足过她的凤仪宫,就算来了,也只是盖被子纯睡觉。 反而日日流连在那些美人的宫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秦王的手笔,可皇上明明已经有了这么多美人,却还惦记秦王府的那个狐媚子,这让皇后更生气。 嬷嬷起身,凑到皇后跟前,阴恻恻地说道:“娘娘,这虞庶妃是西域女子,如今秦王出征西域,咱们正好可以在这上面做文章。要是这个时候传出虞庶妃与西域勾结,意图对我朝不利,皇上会如何?” 皇后闻言笑了,眼神看着她,“继续说。” 那嬷嬷亦是笑了起来,继续道:“虞庶妃怀有身孕,我们还要让人散布谣言,说这孩子的身世不明,说不定是西域奸细留下的孽种。” 皇后嘴角浮现出阴狠,“嬷嬷此计甚妙,定能让那贱人再无翻身之日。” “娘娘说的极是。” 嬷嬷笑着出声附和。 “此事便交给你去办,定要小心行事,切不可让人查出来,知道吗?” 皇后眼神看向那嬷嬷,脸色严肃的吩咐。 “是,老奴明白。” 嬷嬷脸上笑容收敛,恭敬的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 第287章、美艳杀手VS不败战神王爷30 数日后,流言蜚语逐渐四起,各种关于虞瑶的不利传言迅速传播开来,整个京城都在议论这件事。 秦王府,明曦苑。 虞瑶倚在榻上看话本,一袭淡蓝色的裙裳,肚子微微隆起,如瀑的黑发随意地散在身后。 榻旁的小几上摆放着一盘新鲜的水果,果香四溢。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精致的脸庞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 这时,香菱匆匆走了进来,神色慌张,“主子,不好了,外面现在到处都在传您的坏话。” 虞瑶皱眉,不慌不忙地将话本放到一旁,目光看向香菱,“怎么回事,都在传些什么?” 香菱喘了两口气,道:“主子,外面都在传,说主子是西域送来景国的细作,意图对我朝不利。还说您肚子里的孩子身世不明,说不是王爷的孩子,说是孽种。这些话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好多人都在议论呢。” 虞瑶目光一冷,“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主子…”香菱眼神闪过担忧。 虞瑶摆了摆手,“我想冷静一下。” “是。” 香菱眼中担忧更甚,但也不敢违抗她的命令,识趣的退了下去。 香菱退下后。 虞瑶内心对系统询问道:“统统,到底是谁在背后散布我的谣言?” 系统很快跳了出来,倒也没有隐瞒:“是皇后,她记恨您勾引轩辕瓒,所以派人散布这种流言。” 虞瑶都被气笑了,只觉荒谬。 前几日,轩辕瓒突然出现在秦王府,把她叫住说了一会话。 想必有人把这事暗中传到了皇后的耳朵里,皇后善妒,怕是心里记恨上她了。 “统统,给皇后下一颗长效噩梦丹。” 虞瑶靠在软榻上,脸色冰冷道。 皇后能够坐上后位,还这么稳固,手上没有沾鲜血是不可能的。 后宫最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有了噩梦丹的加持,她就不信皇后夜里还能睡得着觉。 若是夜夜梦见那些她曾经害死的人,皇后定会感到十分害怕。 短时间内可能不会有什么,可时间一长,必然神经衰弱,最后彻底变的疯疯癫癫。 一个疯子怎么做皇后? 皇宫,御书房。 轩辕瓒听到这些传言时,龙颜大怒,发了好大的火。 “查,给朕去查,秦王在外征战,竟传出这等流言,简直居心叵测,扰乱秦王之心,罪无可恕!” 轩辕瓒手里的奏折摔了出去,脸色铁青,吼声震天。 整个御书房内的宫女太监,吓得战战兢兢,匍匐在地,不敢抬头。 他立即传召自己最为信任的太监李安,和御前侍卫统领赵常进殿。 “奴才见过皇上。” “微臣见过皇上。”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御书房,恭敬道。 轩辕瓒看着走进殿内的两人,冷声命令道:“传朕旨意,立即封锁消息,不准流言继续传播,更加不能传到西域前线去,免得扰乱秦王之心。” “奴才遵旨。” “微臣遵旨。” 首领太监李安和御前侍卫统领赵常恭敬的领命。 随后便退了下去。 轩辕瓒虽然内心不太相信这些流言,但还是暗暗派人去查。 虞瑶西域杀手的身份,早在轩辕城查出来时,就悄悄抹去。 轩辕瓒的人什么也没有查到。 但流言却很快镇压了下去,没有继续传播。 皇后见流言被镇压,皇上也没有对那个贱人怎么样,心中很是生气。 在凤仪宫内发了很大的火,砸碎的瓷器不知有多少。 皇后想对付虞瑶,却有心无力。 她最近夜夜做噩梦,不是梦到那些曾经被她害死的冤魂向她索命。 就是梦到自己被皇帝废黜,打入冷宫,过的凄惨无比,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夜阑人静,月色如水,透过雕花窗棂洒在皇后寝宫的地上。 “啊…”一声凄厉尖叫划破了寝宫的静谧。 皇后突然从噩梦中惊醒,脸色煞白,神色惊恐。 身边的嬷嬷在偏殿听到声响,匆匆赶来。 她撩开层层床帘,急切地问道:“娘娘,究竟是怎么了?” 皇后面色惨白如纸,大口喘着粗气,眼神看向嬷嬷,颤声说道:“嬷嬷,本宫梦到自己竟被皇上废黜,被打入冷宫,在那凄凉之地孤苦无依。” 寝宫的烛光在夜风中摇曳,映得皇后的面容阴晴不定。 嬷嬷脸色无奈,上前握住皇后的手,轻轻拍着,温言安抚道:“娘娘,一场噩梦罢了,您可是这后宫至高无上的主人,母仪天下,怎么可能会落到那种下场?” 皇后眉头紧蹙,依旧很害怕,“可那梦境实在太过真实,本宫还梦到那些冤魂找本宫索命,本宫是真的很害怕。” 她能够坐稳皇后这个位置,手上到底有多少条人命,连她自己都数不清。 夜夜梦到那些死去的冤魂,还追着她索命,不害怕才怪。 窗外,偶尔传来几声夜莺的啼叫,更添几分阴森。 嬷嬷脸色微变,顿时毛骨悚然,后背也感觉凉飕飕的,但还是强作镇定的安慰: “娘娘,想必是近日宫中诸事繁杂,让您忧心,才会导致做这等噩梦。” 她沉思片刻,又道:“娘娘若是实在害怕,就在宫中做一场法事。” 皇后忙不迭的点头,“好,这事你明天就去安排。” “好。” 嬷嬷扶着皇后慢慢躺下,又在枕边放下一个安神的香囊。 见皇后闭上眼睛重新睡去,这才悄退下。 但心里总觉得毛毛的,就好像背后有什么东西。 几日后,皇宫举行了一场盛大的法事。 宫中的广场上,摆满了各类法器和供品,香雾弥漫,烛光闪烁。 高僧们整齐排列,齐声诵经,声音洪亮而庄严,仿佛能穿透云霄。 秦王府。 虞瑶听说宫里在举办法事,当然知道为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这是坏事做尽,心里害怕了?” 她坐在软榻上,轻抿一口香茶,嘴角勾着讥诮。 可惜,这法事注定是没用的,办了也是白办。 夜幕降临,凤仪宫被深沉的黑暗所笼罩。 宫墙高大而肃穆,在月色下投下阴森的影子。 法事并未起到任何作用,皇后依旧夜夜被噩梦纠缠。 每至深夜,她便在睡梦中惊恐尖叫,醒来时大汗淋漓,神色日渐憔悴。 原本雍容华贵的面容逐渐失去光彩,眼窝深陷,双目布满血丝。 整个人犹如惊弓之鸟,稍有风吹草动便会瑟瑟发抖。 有时,皇后甚至会在清醒时说胡话,嘴里念叨着一些旁人听不懂的言语,仿佛在与那梦中的恐惧争辩。 宫女太监们看在眼里,皆是胆战心惊,却又不敢多言。 皇后这副模样,让宫中众人议论纷纷。 一些趋炎附势的妃子开始疏远她,生怕被她的晦气沾染。 皇后身边的亲信,也是个个忧心忡忡,却又无计可施。 轩辕瓒得知皇后的状况,虽心生怜悯,但国事繁忙,也无暇过多顾及,只能宣太医过去看看。 可太医看了也没用,药也吃了不少,依旧夜夜做噩梦。 皇后精神越来越差,都变得有点不正常,经常胡言乱语,疯疯癫癫。 她手里的宫权被迫交了出去。 那些和皇后不合的妃子,见此情形,纷纷派人散布流言,说皇后坏事做多了,才会夜夜做噩梦,定是遭了报应。 一时间,宫中关于皇后的流言愈传愈烈。 轩辕瓒得知宫中关于皇后的流言愈传愈烈,龙颜大怒。 一面派人镇压流言,一面派人暗暗调查。 看看是否有人下药害皇后。 轩辕瓒没有查出下药之人,倒是查到皇后以往不少害人的证据。 那些被尘封的秘密逐渐浮出水面,一桩桩一件件令人触目惊心。 底下的宫女太监的性命就不用说。 很多意外落水,或者因各种各样原因而死的后妃皇子,以及意外流产的胎儿,皆是出自皇后手笔。 没人知道发生什么,只知道皇后突然被打入冷宫,理由是失德,不配为后。 这一消息如疾风般迅速传遍宫廷的每一个角落。 消息也传到秦王府,虞瑶听说后,愉悦地勾起嘴角。 她不会主动害人。 但同样的,谁要是敢对她怎么样,她是绝对会还回去的。 一个冷宫废后,还是个精神不正常的疯子,已经对她构不成任何威胁。 以后也不必再关注。 ------------ 第288章、美艳杀手VS不败战神王爷31 接下来的日子,虞瑶在秦王府安心养胎,她肚子渐渐大了起来。 已经四个多月。 府医来诊过几次平安脉,但也只看出双胎,并没有发现她肚子里怀的是三个。 可即使如此,香菱香菊她们也是欣喜若狂。 每日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翼翼地伺候。 饮食起居,事无巨细,皆安排得妥妥当当,生怕有半分疏漏。 慈宁宫。 午后的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柔和地洒在屋内地面上,映出一片金黄的光影。 太后端坐在榻上,听着宫人禀报秦王府虞庶妃怀的是双胎,很是高兴。 原先因着外界那些流言,她心里还猜忌了好一阵,并暗暗派人去调查。 直到什么也没查出来,反而查到是废后派人散布的谣言时,一颗心才放回了肚子里。 “这怀了双胎,可是天大的喜事,去,把哀家库里那对水头极好的翡翠手镯拿去赏给她,还有那串南海珍珠项链,也一并送去。” 太后高兴之余,便让身边的嬷嬷前去秦王府送赏赐。 李嬷嬷走了出来,微微躬身:“太后娘娘慈悲,虞庶妃定然感激涕零。” 太后笑了笑,接着道:“再挑几匹上好的蜀锦、苏绣锦缎,给孩子做衣裳。还有那尊和田玉雕刻的送子观音像,也给她送去,祈求菩萨保佑她能平安诞下孩儿。” “是,太后娘娘。” 李嬷嬷恭敬的应诺,很快退了下去。 紫宸殿,轩辕瓒的寝宫。 夜色深沉,黯淡的月光透过窗纱,在寝殿内洒下微弱的清辉。 轩辕瓒坐在书桌前,手中紧握着一支毛笔,眉头紧皱,对身旁的首领太监李安说道:“虞庶妃竟怀了双胎,朕这心里……” 窗外的树枝在夜风中来回摇曳,不时碰撞着窗棂,发出“砰砰”的声响,让这寂静的夜更显冷清。 李安多多少少知道一些陛下的心思,可那是秦王的女人,皇上就算再喜欢,也不能惦记。 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秦王有多宠爱虞庶妃,皇上的心思若是被秦王知道,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 秦王可不是普通的王爷,在军中以及百姓心目中的威望极高,又是皇上的亲兄弟。 他一旦想做什么,皇上的龙椅怕是都未必能够坐得稳。 当然,这种话他可不敢说出来,除非脑袋不想要了。 李安敛去眸底的思绪,躬着身子,小心翼翼地回道:“皇上,这是秦王府的大喜之事,您该高兴才是啊。” 轩辕瓒重重地放下毛笔,长叹一声:“朕又何尝不知,只是这其中滋味,难以言表……好了,你退下吧。” 太李安弓着身子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房门。 轩辕瓒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思乱如麻。 他在寝殿内来回踱步,心中的纠结与矛盾愈发强烈。 想起那个女人,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当真是…三千佳丽都不及她回眸一笑。” 可惜,她却属于别人,他还不能抢。 他眸底闪过失落,继续看手里的折子。 秦王府,明曦院。 宫里的事,虞瑶并不知道。 她让香菱将太后的赏赐收入库房,便慵懒地躺在榻上,随意翻看手里的话本。 她神色无聊,手里的话本翻来覆去也就那些个套路。 无非是千金小姐爱上穷书生,然后千金小姐的父母棒打鸳鸯的故事。 实在没什么新意。 手里的话本扔在一边,突然萌生出想去西域前线的念头。 战场虽然危险,但比待在这府里有意思多了,还可以和轩辕城培养感情。 就是她这肚子,还是三胞胎… 战场条件艰苦,去了那里营养能不能跟得上,这个先不说。 就这一路的颠簸,怕是也受不了。 三胞胎可不是开玩笑的。 哪怕吃了保胎丹,也不是万无一失。 这么一想,又是打消了这种念头。 夕阳的余晖如一层金纱,洒在广袤无垠的西域大地上,给这片荒凉的土地,增添了一抹神秘而悲壮的色彩。 轩辕城率领大军已经顺利抵达西域边境,并迅速完成安营扎寨。 营帐内,烛光摇曳。 轩辕城正与诸位将领围着一张巨大的军事地图,开始严密部署。 他手指在地图上点划着,声音沉稳有力:“此处地势险要,两侧高山耸立,中间峡谷狭窄,乃是兵家必争之地。我们必须派遣精锐之师在此驻守,布下重重防线,严阵以待。” “不仅要利用地形优势,设置陷阱、鹿角等防御工事,还要密切关注敌军动向,一旦敌军来袭,务必给予他们迎头痛击,让其有来无回,不可让敌军有丝毫可乘之机。” 一位身经百战的老将抱拳说道:“王爷放心,末将等定当不辱使命,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退缩!” 另一位年轻将领则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末将愿为先锋,冲锋陷阵,为大军开辟道路!” 轩辕城微微颔首:“诸位皆是我景国的忠勇之士,此次征战,关乎国家荣辱,百姓安宁。我们当齐心协力,共克敌军,扬我景国国威!” 众人齐声高呼:“愿为王爷效命,为景国捐躯!” 在遥远的西域王庭,夜幕笼罩,冷月高悬。 王庭内火把摇曳,光影交错,将众人的脸庞映照得忽明忽暗。 首领布尔托坐在宝座上,脸色极为阴沉。 “我们西域年年上贡,今年更是送了不少宝物和美人过去,这景国竟不知足,还主动侵犯我西域边境,简直欺人太甚!” 他神色极为愤怒,大声喝骂道。 王庭内气氛紧张,众人皆噤若寒蝉。 哈吾勒站在下首,愤怒地大骂:“都是阿瑶那个女人,若非她临时叛变,不肯刺杀轩辕城,轩辕城早就死了,哪有今日这种事。此女坏了我们的大计,实在可恶至极!” 布尔托强压着怒火,目光阴冷地说道:“如今说这些已无济于事,当务之急,是商议如何应对这来势汹汹的景国大军。” 哈吾勒骂骂咧咧的几句,这才道:“首领,不如我们派出敢死队,夜袭他们的营地,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有谋士摇头:“不可莽撞,景国大军此次有备而来,贸然行动恐会中了他们的埋伏。” 众人争论不休,王庭内一片嘈杂。 布尔托猛地站起身,怒视下方的众人,吼道:“都别吵了,先派人去打探清楚敌军的虚实,再做定夺。” 西域边境,景国大军驻扎之地,主帅营帐。 略显昏暗,几盏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地上的军事地图和各种文书杂乱地摆放着。 东风手里拿着一份密信,匆匆走了进来。 他看了一眼正在研究军事地图的轩辕城,抬脚上前,双手呈上密信,急声道:“王爷,京城急信!” 轩辕城迅速接过,手里的密信展开。 望见里面的内容,俊美的面容瞬间乌云密布,阴沉的可怕。 瑶儿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他比谁都清楚。 怎么可能是会是孽种? 简直一派胡言。 他捏着手里的密信,眼神继续往下看。 见有人怀疑瑶儿是西域细作,深深蹙眉。 他暗暗庆幸,还好自己下手快,早就派西风把她西域杀手的身份痕迹抹去。 见信里提及流言已被镇压,而散布流言的罪魁祸首皇后,也被废黜,并打入了冷宫。 轩辕城脸色又是好转不少,再看见信里说瑶儿怀的是双胎时,脸色就更好了。 东风见主子脸色先是乌云密布,随后又是变得晴朗,很好奇信里到底说了什么。 但又不敢问。 轩辕城把手里的密令烧掉,抬眼看向东风,沉声道:“速带一队精锐回京,务必护好虞庶妃及其腹中胎儿。如有任何风吹草动,不必请示,自行决断。” 虽然皇后已经被废,人也变成疯子,但保不齐还会有其他人对瑶儿不利。 他不允许有任何人伤害她,以及她腹中的孩子。 “是,主子。” 东风拱手应诺,匆匆离去。 ------------ 第289章、美艳杀手VS不败战神王爷32 东风退下去后。 轩辕城又把所有的将士召集了过来。 “诸位将领,西域王庭屡次挑衅,此番更是胆敢潜入我国行刺本王,其心可诛!” 轩辕城的声音低沉有力,穿透夜色,直击人心。 “本王决定,今夜,我们将发起突袭,直捣西域王庭,让世人知晓,犯我景国者,虽远必诛!” “末将遵旨!”众将士齐声应和,士气高昂。 轩辕城目光看向一旁的南风,“南风,你率领精锐步兵,作为先锋,务必在黎明前突破西域防线,为后续大军开路。” “属下领命!” 南风恭敬抱拳,迅速转身离开营帐,准备集结队伍。 随后,轩辕城又一一部署,从骑兵的迂回包抄,到弓箭手的远程支援,再到后勤粮草的严密保障,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得周全无遗。 子时将至,景国大军已整装待发。 轩辕城一身戎装,骑在高大的战马上,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前方。 “将士们,今夜一战,关乎景国荣辱,只许胜,不许败!”轩辕城高声喊道。 “愿为景国捐躯,愿为秦王效死!” 众将士齐声高呼,声音响彻云霄。 随着一声令下,大军如潮水般向着西域王庭进发。 马蹄声被刻意掩盖,只留下一道道黑影在月色下快速移动,如同幽冥中的猎手,向着西域王庭逼近。 西域王庭内,首领布尔托正与哈吾勒等人商讨对策。 他们虽知景国大军压境,但未曾料到对方会如此迅速地发动夜袭。 “首领,景国大军来袭,我们是否立即集结兵力迎战?” 一名侍卫匆匆入内禀报。 布尔托脸色阴沉,望向哈吾勒,后者紧锁眉头,显然也在权衡利弊。“我们兵力分散,夜战对我等不利。但若是退缩,只会让景国更加嚣张。” “哈吾勒,你速去调集城中所有可战之兵,于城门处布防。” “塔山,你亲自去唤醒守城将领,准备迎战。” 布尔托沉思片刻,果断对身边的人下令。 此时,他心中很后悔,早知阿瑶那个女人会叛变,不如把任务交给别人去执行。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是,首领。” “是,首领。” 哈吾勒和塔山领命匆匆离去。 布尔托也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前往城楼指挥作战。 “老子操他娘的,轩辕城这个王八蛋,还景国战神,居然搞半夜偷袭这种把戏…” 布尔托站在城楼上,看着那已经出现在城门下景国大军,脸色极为阴沉,不断的骂骂咧咧。 南风一身黑色铠甲,骑在高头大马上,手中握着一把长剑。 率领先锋步兵迅速发起了冲锋。 “杀!” 南风怒吼着,他的脸庞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坚毅。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 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向城门,他们步伐整齐,喊杀声震天。 先锋步兵们手持盾牌和长枪,紧密地排列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攻击阵线。 城楼上,布尔托指挥西域士兵抵御,吼声震天:“都给我射,给我用箭射死他们。” 西域士兵们半夜被人叫醒,人还是懵懵懂懂的,不怎么清醒,准备也不齐全。 有些连铠甲都还没来得及穿,听见首领命令,匆忙射箭还击。 但由于准备不足,射击显得杂乱无章。 许多箭矢射偏,或者根本无法对景国士兵造成有效杀伤。 景国的弓箭手也迅速就位,他们动作娴熟,拉弓搭箭,万箭齐发,如飞蝗般射向城楼。 一时间,城楼上惨叫连连,不少西域士兵中箭倒下。 看见这一幕,布尔托急得跳脚,脸色越发阴沉。 他甚至拿了一支弓箭,亲自站在城楼上射。 箭尖对准南风的胸口。 南风早就盯着布尔托,见箭尖对准自己,他身形一闪,避开了那支箭。 紧接着,他一声怒吼:“弟兄们,冲啊,城楼上的敌人已是强弩之末!” 景国士兵们受到鼓舞,更加勇猛地向前冲去。 布尔托咬牙切齿,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拧出水来。 “首领,我们挡不住了!”一名西域士兵惊恐地喊道。 “废物!给我挡住!”布尔托怒喝着,继续疯狂地射箭。 但景国大军的攻势越来越猛,不断有景国士兵冲到了城楼下方,开始攀爬城墙。 就在这时,一支景国的箭朝布尔托飞来,他身旁的亲卫急忙将他推开,自己却中箭倒地。 布尔托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而就在这混乱之际,西风带领着一队精锐士兵如旋赶到了城楼下方。 他们迅速搭起云梯,身手敏捷地开始攀爬。 西风大声喊道:“兄弟们,加把劲,城楼上的敌人撑不了多久了!” 城楼上的布尔托看到这一幕,愈发惊慌失措。 他一边继续射箭,一边对周围的士兵喊道:“拦住他们,别让他们上来!” 西风等人很快就登上了城楼。 他与南风里应外合,将城楼上的西域士兵杀得七零八落。 布尔托见大势已去,转身想要逃跑。 南风眼尖,大喝一声:“哪里逃!”便提剑追了上去。 西风也紧跟其后,与南风一同将布尔托围在了中间。 原本在指挥抵抗的哈吾勒见情况不妙,趁乱带着一小队亲信悄悄逃了。 至于布尔托,他已经管不了了,当然是自己逃命要紧。 布尔托见到这一幕,更是气的咬牙切齿,感觉自己被属下背叛,神色愤怒绝望。 “束手就擒吧,布尔托!” 南风提着长剑杀了过来。 布尔托绝望地挥舞着手中的剑,做着最后的挣扎。 南风和西风配合默契,几招过后,就将布尔托的剑打落在地。 布尔托喘着粗气,脸色苍白,最终瘫倒在地。 随着布尔托被擒,城楼上的战斗很快结束。 景国大军彻底占据了城楼,吹响了胜利的号角。 轩辕城骑着战马进入城中,看着胜利的景象,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众将士辛苦了,今夜的胜利,是大家英勇无畏的结果!”轩辕城高声说道。 “王爷威武!景国威武!”士兵们的欢呼声此起彼伏。 轩辕城开始下令整顿城中秩序,安抚百姓。 受伤的士兵被迅速送往医治,战利品也被有序地收缴和登记。 “主子,西域王庭的仓库已被控制,里面粮草充足。” 南风走过来,恭敬禀报道。 “很好,将粮草合理分配,确保大军后续补给无虞。”轩辕城点头道。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来,神色紧张地前来禀报:“见过秦王,哈吾勒带着亲信逃跑了!” 轩辕城眉头微皱,但很快恢复镇定。 他转身对身旁的北风吩咐道:“立即派出一队精锐骑兵,务必追上哈吾勒,生擒最好,若不能,便就地格杀,不可让他有机会重整旗鼓。” “是,主子。” 北风领命前去,迅速组织起一支由精干士兵队伍,前去追哈吾勒。 安顿兵马后,轩辕城立即命人修书一封,将战斗结果快马加鞭送往京城禀报。 几日之后,捷报送达京城皇宫。 轩辕瓒正在御书房和朝臣商议国事。 首领太监李安匆匆进来,惊喜的说道:“陛下,西域传来捷报!” 轩辕瓒目光看向李安,眼中瞬间迸发出惊喜,急切说道:“快呈上来!” 李安不敢耽搁,迅速把捷报呈上。 轩辕瓒一把接过捷报,匆匆阅览,脸上的表情从紧张转为狂喜。 “哈哈哈哈,秦王不愧是我景国战神!” 轩辕瓒看着捷报内容,忍不住放声大笑,笑声在御书房中激荡回响。 正在御书房内和轩辕瓒议事的大臣们闻言,也是一脸喜色。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秦王此次战功赫赫,实乃景国之幸!” 一位老臣恭敬地行礼说道。 轩辕瓒满面春风,看向那老臣,高兴道:“秦王自小就英勇非凡,此次出征西域,更是展现出非凡的军事才能,真乃我轩辕家的骄傲!” “陛下所言极是,秦王智勇双全,是我景国的中流砥柱啊!” 又一位年轻的大臣附和道。 轩辕瓒神色感慨:“有秦王为朕守护这万里河山,朕心甚安。朕定要好好赏赐,让天下人都知道秦王的功绩!” 众大臣齐声高呼:“陛下圣明!” 一时间,御书房内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 第290章、美艳杀手VS不败战神王爷33 秦王攻破西域,打了胜仗的消息,如风一般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百姓们奔走相告,酒肆茶馆里,人们纷纷谈论着这一盛事。 “秦王威武,此次大捷,咱景国的威望又提升了不少!”一位老者捋着胡须说道。 “是啊,有秦王这样的英雄,咱们的日子也更安稳啦!” …… 整个京城洋溢着喜庆的氛围。 百姓们欢呼鼓舞,有的在街头敲锣打鼓,有的放起了鞭炮。 孩子们在街上嬉笑奔跑,口中高喊着“秦王万岁,景国昌盛”。 商户们纷纷挂起了红灯笼,以庆祝这来之不易的胜利。 街头的一位年轻书生激动地挥笔写下赞美秦王的诗词,引得众人围观称赞。 有工匠们则决定打造一尊秦王的雕像,以表达对他的敬仰。 整个京城沉浸在一片欢乐中,喜气洋洋,秦王的胜利成为了百姓心中最骄傲的荣耀。 御书房。 轩辕瓒听闻百姓孩童高呼“秦王万岁”时,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一下。 他深知自己这个胞弟对皇位毫无觊觎之心,真正的赤胆忠心,一心为国。 否则,当初皇位争夺时,就不会一心推自己上位。 这么一想,他眉头又是松开。 但百姓孩童高呼“秦王万岁”一事,到底在他心中留下痕迹。 慈宁宫。 太后正倚在软榻上,手中捻着一串佛珠,闭目养神。 身旁的香炉中升腾起袅袅青烟,让整个寝宫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李嬷嬷脚步匆匆地走进来,裙摆带起一阵微风,打乱了那青烟的轨迹。 她恭敬的行了个礼,“太后娘娘,大喜啊。秦王在西域打了胜仗,这捷报已传遍京城。” 太后睁开双眼,目光看向李嬷嬷,惊喜道:“果真如此?” 李嬷嬷脸上堆着笑,赶忙回道:“太后娘娘,千真万确。如今大街小巷都在谈论此事,对秦王的英勇称赞不已。” 太后脸上喜色更浓,双手合十向天祷告:“谢天谢地,我儿平安获胜,实乃我景国之幸。” 身旁的宫女太监们纷纷跪地,齐声说道:“恭喜太后娘娘,贺喜太后娘娘。” 太后神色间满是宽慰,感慨道:“秦王自幼便有大志,如今立下这赫赫战功,也不枉哀家对他的期望。传哀家旨意,宫中上下皆有赏赐,一同庆贺这大喜之事。” “多谢太后娘娘赏赐。” 宫女太监再次跪地,脸上都很高兴。 太后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眼神看向李嬷嬷,忍不住问:“那秦王何时能回京?” 李嬷嬷面露难色,欠身回道:“太后娘娘,这老奴实不知晓。” 太后微微蹙眉,轻叹一声:“罢了,想来路途遥远,且战事刚完,诸多事宜尚需处理。只盼我儿早日平安归来。” 李嬷嬷想到百姓孩童高呼“秦王万岁”一事,“太后娘娘,明间的百姓孩童…” 神色欲言又止,似乎有点说不下去。 太后微微皱眉:“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李嬷嬷看了一眼太后,哪敢隐瞒,便把民间百姓孩童高呼“秦王万岁”一事说了出来。 甚至,就连有工匠要打造秦王雕像一事,也没有隐瞒。 太后闻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眸底闪过忧虑。 “秦王万岁?” 太后喃喃自语,手中的佛珠不断的转动着,声音带着几分凝重。 她沉默片刻,缓缓说道:“秦王和皇帝皆是哀家所出,此等言论,若是传了出去,于他们兄弟二人都不利,只怕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李嬷嬷连忙点头,应声道:“太后娘娘所言极是,老奴也是为此担忧。” 太后轻揉眉心,沉思片刻,道:“吩咐下去,让下面的人注意着点民间的言论,切不可让此事再肆意传播。莫要因此影响了他们兄弟间的情谊和皇家的威严。” 李嬷嬷赶忙应下:“是,太后娘娘,老奴这就去安排。” 太后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忧心忡忡地说道:“但愿秦王能平安归来,莫要被这些流言蜚语所累,也盼着他们兄弟齐心,共同守护这江山社稷。” 秦王府,明曦院。 虞瑶也是听说秦王打了胜仗,攻破西域的消息,心中为他感到高兴。 但听闻民间百姓孩童高呼“秦王万岁”时,眉头又是深深蹙起。 她很清楚,轩辕城没有这种野心,他要是有这种野心,皇位早就是他的。 可此等言论传到皇宫里,必定会引来帝王的猜忌,于轩辕城和秦王府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她在屋内来回踱步,神色忧虑。 香菱在一旁看着,忍不住说道:“主子,这民间的呼声,恐怕会给王爷带来麻烦啊。” 虞瑶停下脚步,叹了口气:“是啊,香菱,王爷战功卓著本是好事,可这呼声难免会让陛下心生猜忌,于秦王府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怕是这两兄弟心中都会因此生出间隙。 香菱微微皱眉,但这种事也不是她一个小丫鬟该操心的。 虞瑶沉思片刻,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袋银子递给香菱,压低声音说道:“香菱,你拿着这袋银子,去寻些孩童乞丐,让他们在街头高呼秦王威武,陛下万岁等言论。务必引导民间舆论,以此来冲淡之前那不当的呼声。记住,行事一定要小心谨慎,切莫让人发现了端倪。” 香菱接过银子,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神色凝重地点点头:“主子放心,奴婢定会万分小心,定不辱使命。” “好,那去吧,小心一点。” 虞瑶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说道。 “奴婢明白。” 香菱拿着银子匆匆离开,绕过花园长廊,很快离开秦王府。 虞瑶抱着肚子在屋内来回踱步,眉心紧蹙,喃喃自语:“希望此举能有些作用,若不然以后的日子,怕是没法安稳了…” 她在屋内焦急地等待着,一颗心始终悬着。 不知不觉,已到晚膳时分。 香菊小心翼翼地伺候她用膳,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 虞瑶目光游离,没有什么胃口,但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勉强吃了一些。 就在这时,香菱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她放下手里的筷子,目光看向香菱,急切的问道:“香菱,情况如何?” 香菱弯腰喘着粗气,待气息平复,这才道:“主子,还算顺利,那些孩童乞丐都照咱们说的做了,只是这民间舆论的转变,还需些时日才能知晓。 虞瑶微微颔首,眼中忧虑并未散去,“但愿能有成效,莫要再生什么事端才好。” “你们也去吃饭吧,不用伺候我。” 她摆了摆手,站起身来,瞥见桌上只吃了一半饭菜,“这些你们拿吃去吧,我吃饱了。” 留下这句话,也就躺到榻上看话本。 香菱香菊两人倒是很高兴。 主子得宠又身怀有孕,吃的膳食自然顶顶好,比她们小丫鬟吃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主子用膳也极有涵养,每道菜都只会动一边。 香菱香菱两人把桌面上的菜撤了下去,私底下分了分,也就吃饭去了。 ------------ 第291章、美艳杀手VS不败战神王爷34 过了几日,外面的消息传来,说民间的舆论稍有转变,虞瑶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御书房。 轩辕瓒听闻民间舆论变化,表情有些古怪。 直觉告诉他,有人在这件事背后出手了。 是谁出的手他不在意,总之现在的呼声他比较满意。 他才是景国皇帝,百姓高呼‘秦王万岁’怎么回事? ‘秦王威武,皇上万岁’才是正确的。 慈宁宫的太后听闻民间舆论变化,也是松了口气。 悬着的一颗算是放进肚子里。 西域王庭。 狂风裹挟着沙砾,在窗外呼啸。 这座曾经象征着西域权威的宫殿,如今在战火的摧残下略显破败。 墙壁上的壁画斑驳脱落,地面上的砖石也有不少碎裂。 轩辕城坐在殿中的主位上,他身着战甲,尚未卸下征战的疲惫。 他手中捏着一封京城传来的密信。 当看到信里提及百姓高呼‘秦王万岁’时,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剑眉紧蹙,神色凝重。 民间出现这种呼声,这让皇兄怎么想? 怕是已经在心里忌惮他了。 他捏着密信继续往下看。 得知舆论又变成‘秦王威武,皇上万岁’时,他脸色又是和缓下来,紧绷的肌肉渐渐放松,眉目舒展。 他把手里的密信烧掉,拧眉沉思。 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帮他,引导民间百姓舆论。 突然,他脑中滑过虞瑶那张脸,“会是她吗?” 她一向聪慧,东风可没有这种脑子。 秦王府养的幕僚也都跟着他征战西域,并不在京城。 除了她,轩辕城想不到谁的头上。 当然,也有可能是母后出手。 他不确定。 这时,南风急匆匆地走进宫殿,抱拳行礼,神色焦急地说道:“主子,善后事宜虽进展顺利,但仍有部分棘手问题亟待解决。” 轩辕城停下思考,看向南风,神色镇定道:“细细说来。” 南风恭敬回应:“伤员救治的药材有些短缺,还有部分百姓的住所尚未妥善安置。” 轩辕城神色微皱,摩挲着下巴思考,片刻后说道:“立刻派人去周边城池筹集药材,百姓住所之事,从军中调拨帐篷先应急。一定要确保百姓的基本生活需求得到满足。” 话音刚落,就见西风快步走进来,单膝跪地,大声禀报:“主子,哈吾勒已经被抓到,并当场斩杀。” 轩辕城闻言,嘴角上扬,“甚好,此事办得漂亮。” 他沉思片刻,又对两人吩咐:“尽快处理完西域事务,本王会挑选合适的将领驻守西域,其余人等随本王班师回朝。” “是,主子。” 南风和西风垂首恭敬道。 半月后,秦王大军班师回朝。 轩辕城骑在高头大马上,俊美无俦,英姿勃发,双眸深邃如星辰,风吹起他的披风,更添几分潇洒与威严。 他突然想起密信内容,便召来南风,在他耳边悄悄低语了几句。 南风微微颔首,很快退下。 随后,整个秦王大军就响起震耳欲聋的高呼声。 “秦王威武,皇上万岁!” “秦王威武,皇上万岁!” “秦王威武,皇上万岁!” …… 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呼声震天,就这么一路从西域喊到了京城。 路过的百姓听见后,也是跟着高呼。 同时也知道,景国原来还有皇帝啊? 轩辕城威望太高,整个景国的百姓,基本只知秦王,不知皇帝。 听见秦王大军高呼皇上万岁,便也跟着这么喊。 消息很快被人快马加鞭传到京城皇宫。 御书房内。 正在处理奏折的轩辕瓒听闻这个消息后,眉目舒展,神色愉悦。 “呵呵…这才对嘛,朕才是景国的皇帝。” 百姓只知秦王,不知皇帝怎么行? 轩辕瓒放下手中朱笔,站起身来,在御书房来回踱步。 一直伺候在旁的太监首领李安,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轩辕瓒的神色,斟酌着开口道:“皇上,秦王此番大捷,实乃我朝之幸。依奴才看呐,秦王对皇上您的忠心那是日月可鉴。” 轩辕瓒停下脚步,看向李安,问道:“何以见得?” 李安连忙躬着身子回答:“皇上您想啊,秦王在沙场上奋勇杀敌,从不顾惜自身安危,为的不就是替皇上您守护这大好河山,让您稳坐江山嘛。他所做的一切,皆是出于对皇上您的忠心呐。” 轩辕瓒微微眯起眼睛,似在思考,片刻后说道:“嗯,你说得倒也有些道理。” 李安脸上堆起更谄媚的笑,继续说道:“皇上,秦王的忠心天地可表。此次胜仗归来,定能让我朝更加昌盛,这都是皇上您的洪福啊。” 轩辕瓒重新坐回龙椅,双手摩挲着扶手:“城弟自是忠心,就怕他身边的人不甘心。” 李安听到轩辕瓒的话,神色一紧,忙说道:“皇上,秦王英明神武,定能把控住身边之人,不让那些别有用心者有可乘之机。况且皇上您圣明烛照,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您的洞察。” 轩辕瓒目光深邃,伸手取过御案上的奏折来批阅,“朕也希望如此。朕与城弟手足情深,不想因他人作祟而生嫌隙。” 李安赶忙应道:“皇上仁厚,秦王定能体会您的苦心。那些妄图挑拨离间之人,必遭天谴。” 轩辕瓒微微叹气:“但愿城弟能一直明白朕的心意,莫要被小人蛊惑。” 李安弓着身子,“皇上,秦王对您的忠诚毋庸置疑,那些宵小之辈绝无可能得逞。” 轩辕瓒没有再说什么,手中的朱笔落在奏折上,认真批阅起来。 秦王府,明曦院。 虞瑶听说这个消息,也是笑了。 看来轩辕城已经收到京城这边消息。 两人倒是配合的默契。 若是轩辕瓒心里还忌惮轩辕城,那么这个人也不配做皇帝。 几日后,秦王大军抵达京城。 大军驻扎在城外,营帐连绵,军旗飘扬。 轩辕城带着几位亲近将领骑马进城。 百姓们早已在街道两旁等候多时。 当他们看到轩辕城的身影时,欢呼声响彻云霄。 “秦王!秦王!” 百姓们激动地呼喊着,脸上洋溢着崇敬和喜悦。 孩子们在人群中兴奋地跳跃,试图看得更清楚些。 轩辕城骑在马上,微笑着向百姓们挥手示意。 他一身银色铠甲,容颜俊美无俦,身姿挺拔,目光温和。 所到之处,鲜花花瓣纷纷飘落,仿佛在为他铺就一条荣耀之路。 人群中,有人激动得热泪盈眶,高声说道:“秦王凯旋,是我京城之福啊!” 轩辕城听着百姓们的欢呼,心中感慨万千。 对他来说,这份拥戴是责任,也是使命。 虞瑶抱着肚子坐在荟萃楼二楼的酒楼。 香菱香菊就站在她身后。 她起身走到窗台边,窗户敞开。 她看向外面的街道,眼神落在轩辕城身上,脸上写满骄傲和喜悦,嘴角微勾,神色愉悦。 香菱也是跟着走到窗边,满脸堆笑,“主子,王爷此次凯旋,真是天大的喜事。看王爷这般威武,咱们也跟着高兴。等王爷回府,这府里不知得多热闹呢。” 香菊也赶忙凑过来,眼睛里满是期待,说道:“是啊,主子。王爷如此英武不凡,您又怀着小主子,往后您在王爷心中的分量肯定更重。” 虞瑶嘴角上扬,“就属你们俩嘴最甜。” 虽是在对香菱香菊说话,但目光始终未曾从轩辕城身上移开。 轩辕城似有所感,抬头望向荟萃楼的方向,看到窗边的虞瑶。 他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嘴角笑意更浓。 可随后想到她身怀有孕,还是双胎,眉心又是蹙起。 他若是没有算错的话,瑶儿肚子已经有七个多月了吧? 这么大的肚子跑出来干什么?还是这么拥挤的地方,万一不小心伤到怎么办? 虞瑶见轩辕城起初还很高兴,可随后看向她的眼神,略带责备。 她愣了一下,神色有些不明所以。 她垂眸望着自己高高隆起,大到吓人的肚子。 倒是反应过来为什么。 她哭笑不得,朝着轩辕城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担忧。 轩辕城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想着等回府定要好好和她说道。 这么大肚子还到处乱跑,要是伤到自己和孩子怎么办? 队伍很快走过荟萃楼,直奔皇宫方向。 虞瑶今天就是出来看热闹的,见轩辕城走了,她也没有在荟萃楼多待,很快带着香菱香菊回了王府。 ------------ 第292章、美艳杀手VS不败战神王爷35 这边,轩辕城骑在马上,神色严肃的对身后的南风等人说道:“你们先回府休息,本王进宫面圣。” 南风等人齐声应道:“是,主子!” 随后便掉转马头,往秦王府的方向奔去。 轩辕城则继续朝着皇宫疾驰,马蹄声响彻京城街道。 很快出现在玄武门。 他翻身下马,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便抬脚进了宫。 御书房。 轩辕城单膝跪地,抱拳行礼:“臣弟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轩辕瓒看见他,兴奋地从龙椅上起身,快步走下,双手把他扶起,打趣的说道:“城弟快快平身,你倒是难得这么正式。” 轩辕城顺势起身,淡淡一笑:“皇兄是君,臣弟虽说和皇兄较为亲近,但也不能失了礼数。” 轩辕瓒呵呵一笑,内心对他的态度倒是颇为满意,笑道:“此次你率大军攻破西域,将其纳入我景国版图,实乃不世之功,珠宝良田府邸这样的赏赐,你也不会看在眼里。” 他沉思片刻,目光看向轩辕城,便道:“朕决定封你铁帽子王,世袭罔替,另赏免死金牌一块。” 轩辕城听闻,心中一惊,连忙跪地谢恩:“谢陛下隆恩,此等厚赏,臣弟万不敢当。” 轩辕瓒再次扶起他,“城弟莫要推辞,你此次战功赫赫,此赏当之无愧。” 轩辕城起身,神色郑重道:“皇兄如此厚爱,臣弟定当肝脑涂地,为皇兄守护这万里河山。” 轩辕瓒呵呵一笑,“朕信你,你且先回府好好休息,几日后,朕为你举办一场庆功宴,到时朕与你以及众将士一起欢庆。” 轩辕城微微一笑,恭敬行礼:“臣弟遵旨,谢皇兄。” 随后便退出御书房,很快便离开皇宫。 微风轻拂,轩辕城从皇宫回来,马蹄声清脆,打破了府前的宁静。 府前,虞瑶抱着肚子等在那里,一袭淡紫绣荷裙,青丝轻绾,发间别着一支并蒂莲发簪。 虽身怀六甲,肚子也大的极为吓人,但却没有寻常妇人怀孕的浮肿。 更没有长斑,没有长痘,皮肤嫩的仿佛能掐出水来。 依旧美的惊心动魄,反而更添几分韵味。 她那弯弯的柳眉下,美目之中透着殷切的期盼。 除了她之外,府里那些常年没有侍寝过的妾室,也是站在这里,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翘首以盼。 皆盼着王爷回来后,第一眼就能瞧见她们。 这对她们而言,是难得能见到王爷的机会,故而基本无一遗漏,全都来了。 李福公公同样带着府中奴才在此等候,排列的井然有序。 不多时,轩辕城骑马而至,骏马扬蹄嘶鸣,鬃毛飞扬。 虞瑶看见轩辕城出现,眼中闪过欣喜,微微福身,柔声说道:“妾身恭迎王爷凯旋。” 声音轻柔,如同山间清泉。 “妾身恭迎王爷凯旋。” 王府那些从来没有侍寝过的女人也是跟着行礼,声音娇滴滴,酥麻麻。 那媚眼更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往轩辕城身上抛。 唯恐他注意不到自己。 李福公公听得浑身一抖,不着痕迹的撇了一眼那些女人,心说:怪不得王爷不喜欢,这也太做作了。 虽然这么想,还是赶忙带着奴才们行礼,“奴才等恭贺王爷凯旋而归。” 轩辕城翻身下马,动作敏捷潇洒。 他目光直接落在虞瑶脸上,瞥见她抱着个大肚子行礼,眉心跳了跳。 快步上前,动作轻柔将她搀扶起来,责备道:“这么大肚子出来做什么?好好在府里等着本王就是。” 虽是责备之语,目光中却满是关切与担忧。 虞瑶顺势起身,抬眼看向轩辕城,淡淡一笑,“妾身想早点见到王爷,便在这等着了。” “你呀…” 轩辕城无奈的摇头失笑,眸底缀满温柔宠溺,“你别站在外面吹风,进去吧。” 说完,他环视众人,说道:“都起来吧。” 至于那些女人,他看都未多看一眼,仿佛她们是空气一般不存在。 “王爷…” 李幼言不甘心的喊了一声,神色幽怨。 轩辕城却仿若未闻,已然带着虞瑶进了王府。 “王爷也真是的,怎么就看不到我呢?” 李幼言气得跺脚,手里的帕子不断的扯来扯去,脸色好不难看。 “我就知道会这样,早知道就不出来了,还不如在屋里睡觉的好。” 人群中,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声音充满抱怨,很快转身走了。 其他女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无奈同情。 众人很快散开,没有继续站在门口。 秋日的暖阳慵懒地洒在王府前院,微风轻拂,金黄的落叶悠悠飘落,给前院的地面铺上了一层柔软的金色绒毯。 前院中央的池塘里,荷叶微微摇曳,几尾锦鲤在清澈的水中嬉戏,荡起层层涟漪。 轩辕城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虞瑶,二人缓缓走在院子里的青石板路上,朝着屋内方向前行。 斑驳的树影落在他们身上,投下片片剪影。 他眉头紧皱,盯着她大到吓人的肚子,神色是担忧惊诧,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本王若没记错的话,你怀孕已有七个多月了吧?可看着怎么比人家临盆的还要大许多?难道是因为双胎的缘故?” 他神色疑惑,确实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肚子,有种肚皮会被撑爆的感觉。 “王爷,府医说妾肚子里可能有三个孩子哦?” 她轻抚肚皮,嘴角上扬,眼中透着一丝狡黠,笑眯眯的看向轩辕城,说道。 “啥?三个?本王这么厉害?” 轩辕城当场就呆住了,脚步也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眼睛瞪得浑圆,神色极为震惊。 他就这么盯着她的肚子瞧,也就是说,他即将有三个孩子? 一次三个?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挺厉害,脸上浮现得意骄傲,仰头大笑起来。 虞瑶把这男人的表情看在眼里,暗自翻了个白眼。 要不是她吃了孕子丹,别说三个,怕是一个都没有。 当然,这种话她不会说出来,脸上依旧带着温柔的笑意。 除了香菱香菊表情还算正常。 其他的奴才都惊呆了,嘴巴微张,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虞瑶的肚子。 李福率先反应过来,满脸惊喜,忙不迭地说道:“哎哟哟,这可真是天大的喜讯呐,王爷洪福齐天!” 其他奴才也都跟着七嘴八舌地附和起来。 有的连连点头,有的脸上笑开了花。 轩辕城听着众人的贺喜,心中自是高兴的很,大手一挥,朗声说道:“今日王府大喜,全府上下奴才赏 3个月月钱!” “嗯,主子也都有赏。” 想着府里那些常年没有侍寝过的妾室,又是补了一句。 奴才们一听,纷纷跪地谢恩,“多谢王爷赏赐,王爷洪福齐天!” 这消息传到后院,那些没有侍寝过的妾室,心中五味杂陈。 就跟打翻了醋坛子似的,别提有多酸了,有的背地里咒骂着,有的黯然神伤,眼中含泪,感叹自己悲惨的命运。 这些虞瑶都不知道,两人很快进了屋。 “架子上有书本,想看什么自己拿,本王先去沐浴。” 轩辕城换下戎装,简单交代一句,便转身绕到屏风后面洗澡。 丫鬟们早已准备好温热的水,水中撒着花瓣,香气四溢。 他踏入浴桶,闭上双眼,温热的水舒缓着他紧绷的肌肉,洗去征战的疲惫和尘土。 ------------ 第293章、美艳杀手VS不败战神王爷36 虞瑶听见屏风后传来的潺潺水声,心中忽然泛起了一丝别样的念头。 她勾唇一笑,眸底闪过狡黠,放下话本,便抱着肚子悄悄过去。 透过那朦胧的屏风,她娇声说道:“王爷,妾身来陪你好不好?” 声音柔媚入骨,带着几分诱惑。 轩辕城一惊,猛地睁开双眼,沉声道:“瑶儿,别胡闹,乖乖在外间等本王。” 虞瑶却不理会,反而轻笑出声,笑声清脆,透着几分肆意。 她笑着靠近浴桶,玉手轻轻搭在桶沿,眼波流转,似秋水含情,“王爷,妾身就想与您亲近亲近。” 轩辕城眉头微皱,嘴角却微微上扬,神色无奈:“小妖精,你可别乱来。” 她娇笑一声,玉指轻轻划过他的胸膛,媚眼如丝,“王爷,妾身哪敢呀~” 声音悠扬,带着尾音,丝丝撩绕。 她这会就是故意的,原先因着她西域杀手的身份,两人一度生疏了不少,也产生了不少隔阂。 现在看着像和好如初,但难保这个男人心里不会有痕迹。 虽然她现在这么大肚子,也做不了什么,但勾引勾引他,还是可以的。 这也是一种情趣嘛。 至于最后怎么办?她没想那么多。 轩辕城不知她想法,一把捉住那只作乱的小手,目光却落在她那大大的肚子上,眉头微皱,担忧地说道:“还说不敢,小心些,莫要伤到孩子。” 虞瑶却挣脱开来,手捧着水浇在他身上,娇笑道:“放心,妾不会的,妾就是想给你洗洗…” 说罢,她手指沿着轩辕城的肩膀缓缓下滑。 好吧,肚子太大,抵着浴桶边缘,滑不下去了… 大大的尴尬。 轩辕城看在眼里,眸底闪过丝丝笑意,“怀孕了还不老实,竟然故意来撩拨本王?” 她嘴角微勾,眸底闪过狡黠,“王爷在外征战许久,妾以为王爷喜欢这样。” 轩辕城低低的笑出声来,捧着她的脸狠狠亲了一口,直到把那樱花般的唇瓣啜的红艳艳,这才放过她。 他声音愈发喑哑:“本王的确喜欢,可你的肚子…” 神色带着无奈。 若非这个女人怀孕,今晚绝对不会放过她。 虞瑶眼眸半眯着,带着几分迷离与沉醉。 双颊嫣红,原本灵动的双眸蒙上一层水雾,显得愈发妩媚动人。 仿佛是一朵在春风中摇曳的娇花。 “妾的肚子怎么了?” 她故作不知的问,眼神迷蒙。 轩辕城无奈的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呀,就是故意的…” “哪有?” 她迷茫的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 “行了,别闹,到一边去玩,等你孩子生下来,本王自会满足你…” 他敛去眸底的墨色,转过身去,没在逗她,开始在水中清洗起来。 “人家才没有。” 虞瑶脸庞爬上两朵红晕,呸了他一口,也就抱着肚子走了。 轩辕城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心中的火焰却未消。 他从浴桶出来,把边上的一桶冷水直接浇到身上。 虞瑶并未真的离开,而是躲在一旁偷偷看着,见轩辕城在冲冷水澡。 她笑得花枝乱颤。 轩辕城听见她的笑声,脸色黑了下来,但也没说什么。 虞瑶也没有继续待在这里,回到房间,心情大好,躺在榻上笑的停不下来。 “哎哟…” 突然,她感觉肚子被孩子狠狠地踢了一脚,笑容瞬间凝固,痛苦的抱着肚子。 轩辕城听见她痛苦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还以为她出什么事了,哪里顾得了自己,匆匆披上一件外袍,就这么跑了过来。 “瑶儿,怎么了?” 轩辕城一出来,就看见她抱着肚子躺在榻上,神色痛苦。 “我没事,就是肚子里的孩子踢了我一脚。” 话音刚落,一抬头,人瞬间懵了,也宕机了。 轩辕城就披了一件外袍,里面什么也没有,雪白的肌肤,精壮的腹肌,漂亮的人鱼线,性感的简直让人发疯。 她一眼就瞄到… 轩辕城听见只是孩子踢她,并没有事,心中松了一口气。 可随后,发现她眼神落在哪里时,面色黑沉了下来。 他匆匆拢上浴袍,绕到屏风后换去衣服。 虞瑶望着他狼狈而逃的背影,再次笑出声来。 轩辕城打了胜仗,今晚府里有一场家宴。 夜幕降临,秦王府灯火辉煌,热闹非凡。 家宴设在秦王府的“悦心轩”。 悦心轩依水而建,四周绿树环绕,清幽宁静。 里面也布置得温馨而不失庄重,黄花梨木的桌子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 有热气腾腾的鹿肉锅子,鲜嫩的鹿肉切成薄片在奶白色的汤中翻滚着,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一旁的烤羊排色泽金黄,滋滋地冒着油光,边上还搭配着切得极细的葱丝等调料。 李福公公忙前忙后地张罗着,他指着一个小太监吩咐,“虞庶妃身怀六甲,换个结实又宽敞一点的椅子,底下铺个垫子靠着,后面也要放一个。” “还有虞庶妃的膳食,也都要换成孕妇适合吃的,对孕妇有害的食物全部撤下去,再都仔细检查一遍,千万别有什么遗漏。” …… 李福额头上布满汗珠,一道道命令吩咐下去。 忙的脚不沾地。 今晚虽说是家宴,但秦王府的家将以及幕僚也都有出席。 东风、南风、西风、北风被安排在靠近门口的位置。 他们已经换下铠甲,换上一身常服坐在那里。 按照惯例,他们没有资格出席。 但现在府里主子不多,轩辕城也没有那么多规矩,便让身边的人都参加。 几人神色兴奋,交头接耳的说着话。 内容也无非是战场上的一些事情。 秦王府的幕僚们坐在宴会厅的左侧,他们身着华服,手持酒杯,低声交谈着。 一位年轻幕僚说道:“王爷凯旋,战功赫赫,民间呼声也那么高,接下来得好好筹划一番。” 旁边一位年长的幕僚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微微摇头:“王爷没有这种心思,我劝你还是打住这种想法,免得触了王爷的霉头。” 那年轻幕僚脸色一滞,遗憾的叹了口气,到底没再说什么。 两人说话声音很低,并没有别人听见。 府中的侍妾们坐在宴会厅的右侧,面前也都摆满了美味佳肴。 个个花枝招展,娇美动人,神色激动兴奋。 虞瑶抱着肚子入场,香菱香菊跟在后面,小心翼翼的护着。 她的座位在侍妾这边的第一个,离轩辕城的主位很近。 随着她进入宴会厅,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 准确的说,是落在她的肚子上。 特别是王府里那些没有侍寝过的女人,看向她的眼神羡慕又嫉妒。 她们长得也不差呀,王爷为什么就看不上她们呢? 在场的女人黯然神伤。 李幼言坐在位置上,就这么盯着虞瑶那高高隆起的肚子,嫉妒的她心中翻腾,就好像万千蚂蚁在爬,难受极了。 但也不敢多做什么,吴灵嫣的下场,就是最好的例子。 她可是听说了,吴灵嫣被丢进军营没多久就死了。 死的凄惨又恶心,连件衣服都没有。 想到吴灵嫣的下场,李幼言打了个寒颤,害怕的把目光移开,不敢再继续盯着虞瑶的肚子看。 她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忍不住想做什么。 虞瑶没有在意这些人的眼神,抱着肚子在自己的位置坐下。 轩辕城高坐主位,一身玄色衣袍,目光扫过全场,豪爽地大笑道:“今晚家宴,大家不必拘束,尽情吃喝。” ------------ 第294章、美艳杀手VS不败战神王爷37 轩辕城话音刚落,宴厅内顿时热闹非凡,欢声笑语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在灯火辉煌的映照下,侍妾们恰似春日里竞相绽放的花朵。 各自在位置上摇曳生姿,纷纷举杯向轩辕城遥敬,眼中满是柔情和期盼。 李幼言一袭粉色罗裙,身姿曼妙,面容娇美,她轻启朱唇:“王爷,妾身斗胆敬您一杯,愿王爷龙行虎步,功业千秋,威名永驻。” 她眼神直勾勾的黏在轩辕城的身上,期盼王爷能记住自己,今晚宣自己侍寝。 她不敢奢求过多的恩宠,只求王爷能赐予自己一个孩子,往后的日子便有了依靠,不至于在王府孤独终老。 轩辕城坐于主位上,眼神看向李幼言,神色淡漠,想着今夜家宴,不宜太过冷淡,倒也喝了李幼言敬的酒。 李幼言见王爷饮下了自己敬的酒,神色间满是欢喜,却也识趣地不再多言,优雅地坐下。 其他侍妾见状,纷纷效仿,举杯敬酒。 轩辕城眸底闪过一丝不耐,突然觉得府里的女人着实有点太多。 以前想着养着也就养着,无非是花费一些银钱的事儿。 可如今,却觉得这些女人碍眼,也很烦。 想着什么时候都打发去庄子上,想嫁人或者回娘家都随意。 总之别留在王府。 轩辕城的这番心思,这些侍妾们浑然不知。 依旧一个个眼神充满期盼地望着他,满心期待王爷能喝下自己敬的酒,然后记住自己,宣自己侍寝。 轩辕城强忍着不耐,将侍妾们敬的酒一一喝下,脸色却渐渐沉了下来。 虞瑶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突然觉得这些女人都不怎么聪明。 第一个敬酒的轩辕城或许会记住,可这么多女人,一个接一个的敬酒。 这换成谁也得烦。 要是轩辕城酒量不好,估计还会被灌醉。 虞瑶摇了摇头,目光落在面前的美味佳肴,吃的倒是欢,根本停不下来。 孕晚期本来就容易饿,她肚子里怀着三个孩子,饿的就更快了。 基本过不了多久就要吃东西。 一位幕僚见气氛不对,起身说道:“王爷,此次大捷虽可喜,但后续事务繁杂,还需从长计议。” 轩辕城眼睛看向那幕僚,微微颔首,“本王知晓,待明日再做详谈。” 那些侍妾见轩辕城与幕僚谈正事,都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李幼言不甘心的咬了咬唇,想着王爷征战数月,虞庶妃又身怀六甲,王爷是个正常的男人,是男人就会有那方面需求。 若是自己表现的好,说不定今晚就可以爬上王爷的床。 她面色微红,再次站起身来,目光看向轩辕城,媚眼如丝,娇滴滴地说道:“王爷,妾身近日新学了一支曲子,愿为王爷演奏。” 轩辕城抬眸看向李幼言,冷冷道:“改日再说。” 李幼言碰了个钉子,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其他侍妾见此情形,都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贸然行动。 轩辕城目光一转,落在了安静坐在那儿的虞瑶身上,见她正埋头吃得欢实。 他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带着几分宠溺与无奈,薄唇微启:“虞庶妃,你这贪吃的样子,倒像是本王亏待了你。” 虞瑶抬起头,腮帮子鼓得像只小松鼠,含糊不清地回道:“王爷莫要打趣妾身,这肚里的三个小家伙闹腾得厉害,妾身饿得慌。” 轩辕城哈哈大笑起来,“那你且多吃些,把本王的儿子养得白白胖胖的。” 虞瑶白了他一眼,咽下嘴里的食物,嘟嚷道:“王爷怎就知道是个小公子,万一是个小郡主呢?” 轩辕城脸色一滞,他倒是没有什么重男轻女的想法,可秦王府还没有继承人的情况下,肯定更希望她生儿子。 他脸色很快恢复如常,目光看向虞瑶,认真道:“不管是小公子还是小郡主,本王都会视若珍宝。只要是你为本王生下的孩子,本王都欢喜。” 虞瑶心说:信你才有鬼,刚刚迟疑了那么久,很明显是想要儿子。 但面上却是松了口气的表情:“如此,妾身就放心了。” 没人比她更清楚,她肚子里怀的是儿子,还3个都是儿子。 李幼言看着轩辕城和虞瑶之间的亲密互动,心中的嫉妒更甚。 内心暗暗诅咒虞瑶生女儿,最好肚子里3个全是女儿。 明目张胆的害人她不敢,但心里诅咒还是不怕的。 其他妾室基本也是差不多的想法,有的更是暗暗诅咒虞瑶一尸四命,最好一个都生不下来。 虞瑶并不知道她们的想法,若是知道这些人背地里诅咒自己。 怕是不会这么客气。 家宴就在这样复杂的氛围中继续,但也很快落幕。 虞瑶抱着肚子回到明曦院,香菱香菊则跟在后面,小心翼翼的护着。 院内,竹影婆娑,花香袭人,似乎连空气都因这夜色而显得格外温柔。 虞瑶眉宇间浮现疲惫,由着香菱香菊伺候自己梳洗。 她刚洗了澡,换上一身干净的睡衣,就见轩辕城推门进来,脸色微醺,身上带着浓浓的酒气。 虞瑶闻着那扑面而来的酒气,就知道这男人喝了不少酒,眉头蹙起。 “香菱,去厨房温一碗醒酒汤过来。” 她对一旁准备行礼的香菱吩咐。 “不必了,本王没事。” 轩辕城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 香菱香菊识趣的退了下去。 虞瑶见他脚步还算沉稳,倒也没再说什么。 轩辕城一撩衣袍,坐到榻上,伸手把她拉到怀里,面对的自己。 看着眼前高高隆起的腹部,再次感叹这肚子是真的大。 他想好好抱一下都不行,被一个大肚子给抵住了。 虞瑶也觉得很尴尬,索性侧着身子,避免大肚子对着他。 想要坐在他的腿上,但又怕这个男人嫌弃自己重。 她虽然没有寻常孕妇该有的浮肿,也没有变胖,但体重确实不轻。 毕竟这么大一个肚子,还是三胞胎,不可能没有分量。 她想了想,索性坐到他旁边,两人互相挨着说话。 轩辕城把她的举动看在眼里,低低的笑出声来。 大手落在她的腹部,低声询问:“孩子可还好,可有闹腾你?” 虞瑶摇了摇头,“孩子还算安稳,只是偶尔调皮踢几下,妾身倒也受得住。” 轩辕城微微颔首,他虽然对妇人怀孕不怎么了解,但也知道多胎容易早产。 他想了想,便道:“你肚子已经7个多月,稳婆产房这些东西该准备起来。这些本来早该准备,本王一直在外征战,倒没顾得上。” 虞瑶闻言,不禁失笑起来,“王爷有所不知,产房妾身早就命人布置好,稳婆也请了几个民间极有经验的人,3个孩子的小衣也做了不少。妾身就怕王爷在外征战,不能及时赶回来,便提前做了准备。” 轩辕城闻言,眼中闪过赞赏和疼惜,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是本王不好,还要你来操心这些?” “王爷说这些做什么,妾身也就吩咐底下的人去办,哪操什么心了?”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也就洗漱去睡了。 虞瑶这么大肚子也做不了什么,就纯盖被子聊天。 当然是抱着聊。 避免肚子抵着没法靠近的尴尬,她侧身背对着轩辕城,整个人窝在他的怀里,倒是睡得很香。 轩辕城感受着怀中的温暖,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瑶儿,无论你以前是什么身份,又是带着什么目的来到景国,本王都可以不计较。只要你以后好好待在本王的身边,本王都可以不计较。” 虞瑶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听到轩辕城的话,身子微微一颤,却没有醒来。 轩辕城抱紧了她,继续低声述说,就好像自言自语。 “本王知道,这世间之事纷繁复杂,你或许有难言的苦衷。最重要的是,本王已经离不开你,没有你。再多的荣华富贵,对我来说也没有任何乐趣。” “只有你在身边,本王才觉得生活有滋有味。” 夜越发深了,轩辕城也缓缓闭上眼睛,脑袋埋在她的发丝里,紧紧搂着怀里的女人,但却避免压着她的肚子,渐渐进入了梦乡。 ------------ 第295章、美艳杀手VS不败战神王爷38 几日后,皇宫张灯结彩,举办庆功盛宴。 轩辕城整理衣冠,进宫赴宴,虞瑶则留在王府。 一来,她身为庶妃,身份有限,没有资格参加。 二来,她身怀六甲,大腹便便,行动诸多不便,留在府中反而自在。 虞瑶倒是心平气和,毫无落寞情绪,窝在榻上给即将出世的孩子做小衣。 经过这么多位面,她的女红早已登峰造极,炉火纯青。 香菱香菊在一旁看的惊叹连连,目瞪口呆。 “主子,就是几十年的绣娘,女红怕是也不能和您相媲美。” 香菱惊叹道。 “就你嘴最甜。” 虞瑶瞥向香菱,淡笑一句,垂头继续专心绣小衣。 是夜,月华如练,皇城之内灯火辉煌,一场盛大的庆功宴在紫宸殿缓缓拉开序幕。 轩辕瓒身着龙袍,端坐于御座之上,面含笑意,目光中满是对轩辕城的赞许。 “今日,乃我景国之大喜之日,西域归心,疆域拓展,此皆秦王之功也!” 轩辕瓒声音洪亮,回荡在大殿之中。 群臣闻言,皆起身行礼,齐声贺道:“陛下圣明,秦王神武!” 宴会上,丝竹之声不绝于耳,舞姬轻旋,裙摆如花,演绎着和平与繁荣的乐章。 轩辕瓒举杯,面向群臣:“朕心甚慰,特赐三军酒肉,以慰其劳;有功将领,皆晋爵加赏,以彰其功!” 言罢,太监穿梭于席间,赏赐纷至沓来,殿内一片欢腾。 忽而,轩辕瓒目光转向轩辕城,神色庄重道:“秦王功高盖世,朕心甚喜。今特封你为铁帽子王,世袭罔替,并赐免死金牌一枚,以保你及后世子孙无虞。” 此事早在归京之日,轩辕城便在御书房知晓,这会,不过是皇兄正式下旨。 他起身离席,一撩衣袍,恭敬跪地,声音沉稳有力:“臣弟轩辕城,叩谢皇恩。然,臣深知功高震主之虞,为免陛下忧虑,臣愿主动上交兵权,只愿做个闲散王爷,以享天伦之乐。”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一片哗然。 轩辕瓒挑眉,心中颇为意外,但却非常高兴,面上却故作犹豫:“秦王此言差矣,西域初定,尚需你镇守一方,只做个闲散王爷怎么行?” 轩辕城再次叩首,言辞恳切:“陛下圣明,然天下安定,非一人之力所能及。臣愿以此举,表臣忠心,更望陛下能广开才路,让天下英雄有用武之地。” 民间百姓高呼秦王万岁,他战功赫赫,威名远扬,皇兄心里怕是早已对他极为忌惮。 为防今后生出不必要的祸端,他才毅然决然地做出此决定。 轩辕城本就不是贪恋权位之人,况且,卸下这一身沉重的责任,今后便能带着瑶儿纵情山水,逍遥自在。 轩辕瓒见其心意已决,终是点头应允,亲手接过轩辕城呈上的兵符,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城弟忠肝义胆,朕允了。” 宴会继续,但气氛已悄然转变。 太后微微眯起眼睛,目光落在秦王脸上,表情凝重,手中轻捻着佛珠,轻轻转动着。 对于秦王主动上交兵权之事,未发一言。 “罢了,做个闲散王爷也好,一辈子荣华富贵不愁,也不会那么累。” 群臣间低语不断,皆对秦王的举动议论纷纷,有的敬佩其高风亮节,有的则揣测其背后的深意。 轩辕城却仿若未闻,心中无比坦荡,神色淡然地喝酒,神色从容,仿佛那些纷纷扰扰都和他无关。 轩辕瓒的心情明显好了不少,脸上的笑意愈发真切,眼中的忧虑也消散了许多,与身旁的臣子谈笑风生,神色愉悦。 自那庆功宴后,轩辕城正式卸去兵权,过上了闲散王爷的生活。 虞瑶得知这件事,并未说什么。 轩辕城若是不放下兵权,以后的日子,怕是要睡不着觉。 主动上交兵权,秦王府才能安稳度日。 轩辕城日子清闲下来,每日就在府里陪着她。 瞧着她的肚子越来越大,心中对孩子的降临愈发期待。 府中的生活宁静且温馨,两人时常对弈、漫步,或是一同赏花弄月,互诉着彼此的心事,关系愈发亲密无间。 两人几乎时刻粘在一起,寸步不离。 值得一提的是,王府里那些未曾侍寝过的女子,皆被轩辕城打发出去。 每人赠了一笔丰厚的银子,想回娘家或者重新嫁人都随意。 实在无处可去的,则被安排至京城郊外的庄子上养老。 如此一来,秦王府变得格外清净。 偌大的王府中,就她和轩辕城两位主子。 府内少了诸多纷扰,多了几分宁静与平和。 清晨,阳光洒在庭院的角落,静谧而美好。 终于,虞瑶临盆的日子来临。 那一日,王府内气氛紧张而忙碌,仿佛时间都凝固。 虞瑶被小心翼翼的扶着进了早就精心布置好的产房。 香菱和香菊忙来忙去,准备着各种所需之物。 几个稳婆也严阵以待,认真仔细的给她检查胎位。 虞瑶躺在床上,悄悄服下了一颗无痛生子丹。 虽说大部分的疼痛都被丹药消解,但那丝丝缕缕的轻微痛感依然存在。 她轻皱着眉头,为了逼真,还是装模作样地叫了几声。 即便如此,那几声叫唤也听得门外的轩辕城心急如焚、心惊胆战。 他好几次想要冲进去,但又怕影响她生产。 只能焦急的在产房外来回踱步,听着里面撕心裂肺的喊叫,他红了眼眶。 产房内。 虞瑶发鬓打湿,面色涨红,紧咬着牙关,努力配合着稳婆的指示。 不过片刻,第一个孩子就顺利出生了。 “出来了,是个小公子!”稳婆惊喜地喊道,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紧接着,第二个孩子也很快降临。 “又是个小公子!” 稳婆的声音愈发激动,双手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 还未等大家从这接连的惊喜中缓过神来,第三个孩子也迅速娩出。 “这……这还是个小公子!” 稳婆惊叹不已,“我接生这么多年,从没有见过生孩子这么快的。还一连三个都是儿子,这得多大的福气哟。” 香菱香菊也是惊喜不已,主动凑过去看了看,发现三个小公子模样都不同。 大公子酷似王爷,二公子则像极了主子,三公子竟然长得像太后。 明明是三胞胎,却长得不一样,孩子的个头也不小,也有正常孩子大小,小胳膊小腿的挥舞着,可有劲儿了,一看就是个健康的。 两人震惊又高兴,主动把孩子抱到虞瑶的面前,让她看。 “主子你看,三个公子容貌都不一样。” 香菱抱着孩子凑到虞瑶的面前,激动的说道。 虞瑶疲惫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发现还真是。 “这三个小子倒是会长。”她虚弱的笑了。 产房外。 轩辕城听见孩子的啼哭声,便知孩子已经降生。 心中松了口气,正要进去。 就见几个稳婆争先恐后的出来报喜。 他随意指了个人:“虞庶妃如何了?” 几个稳婆面面相觑,古人一般都比较注子嗣,何况在秦王府还没有继承人的情况下。 秦王居然先问的是大人的情况。 见秦王快要发怒,一个稍微机灵些的忙笑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母子平安,庶妃生下了三个健康的小公子。” “好好好,重重有赏,全府上下所有人都有赏!” 轩辕城朗声大笑,极为高兴,一口气得了三个儿子,怎么能不高兴? 他推门走进产房,香菱香菊恭敬行礼:“奴婢见过王爷。” 轩辕城摆了摆手,就要继续往里走,香菱却道:“王爷,您万金之躯,产房污秽之地…” 轩辕城脸色沉了下来,一个眼神瞪过去。 香菱脸色一白,嘴里的话再也说不出口,识趣的退到一边。 轩辕澈冷哼一声,甩袖往内里走去。 ------------ 第296章、美艳杀手VS不败战神王爷(完) 轩辕城轻轻走进内室,空气中弥漫着未散的血腥味,但他丝毫不觉难闻,只有满心疼惜。 “瑶儿,辛苦你了。” 他蹲在她的床边,望着她疲惫苍白的脸,以及被汗水打湿的鬓角,眼眶瞬间泛红。 虞瑶抬眼看向他,虚弱的笑了笑,“能为王爷诞下子嗣,是妾身的福气。” 稳婆们见状,纷纷退到一旁,让出空间给这对初为人父母的夫妻。 轩辕城伸出大手,轻轻摩擦着她的脸庞,细心的替她把粘在鬓边上的发丝拨到一边。 他很是心疼的道:“是不是很疼?我们不生了,有三个孩子足矣。” 这话虞瑶已经听习惯了,每个位面生完孩子后,任务男主都会这么说,并没有多大的感触。 “还好,三个孩子出来的挺快的,并没有怎么折腾我。” 她虚弱的说道。 她吃了无痛分娩丹,孩子基本很快出来,并没有受什么罪。 若真要受罪,那只有孕晚期那段时间,才是真的累。 肚子胀的很,又饿的快,整个人沉甸甸的,怎么睡也睡不好。 这会孩子生下来,只觉得浑身轻松。 轩辕城一听,脸上也露出笑意:“算这几个小子有良心,要是敢折腾你,等他们长大一些,看本王不打的他们屁股开花。” 虞瑶心中无语,嗔怪地白了他一眼,“哪有你这样当爹的,孩子才刚出生,就想着怎么教训他们。” “呵呵…” 轩辕城笑了两声,这才有空去细细瞧三个孩子。 三个孩子都挤在母亲身边,用不同颜色的襁褓裹着,浑身红通通的,好像红苹果,但却也极为可爱。 他们或皱眉,或伸懒腰,或闭眼酣睡… 轩辕城看着三个孩子,心都萌化了。 虽说是三胞胎,但个头也有正常孩子大小,一看就很健康。 他仔细瞧着三个孩子面容,心中极为震惊。 明明是一胎所生的三胞胎,却长得各不相同。 不仅如此,还都各自长得像他们谁。 他目光落在那蓝色襁褓,这个孩子长得像极了自己,就像缩小版的自己。 “瑶儿,这是…” 他眼神看向虞瑶,神色极为的震惊,不知道这孩子排行第几。 虞瑶不禁失笑,解释道:“这是老大,长得倒是很像你。中间红色包着的是老二,眉眼挺像我。右边绿色裹着的那个是最后出来的,是老三,倒是很像太后…” 轩辕城微微点头,想要伸手抱抱孩子,却发现不知道怎么下手。手足无措。 拿刀拿枪他在行的很。 可这抱孩子,真是,软乎乎的。 生怕一用力,或者抱的姿势不对,弄疼了他们。 迟迟不敢下手去抱,神色纠结。 虞瑶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声中带着几分疲惫后的轻松愉悦。 几个稳婆在边上看着,也不禁莞尔。 其中一个走上前来,笑道:“王爷头一回当爹,紧张也是难免的。” 话落,便耐心的教轩辕城该怎么抱孩子,用什么姿势抱孩子,孩子最舒服。 轩辕城耐心的听着,按照稳婆的指导,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抱起来。 那模样,就好像抱的不是孩子,而是炸弹,神色紧张又小心翼翼。 把产房内的几人给逗笑了。 轩辕城抱了一会儿,倒也逐渐熟悉起来。 孩子没有哭闹,说明是舒服的。 他放下手里的这个,又去抱另一个,三个孩子都抱了一会。 倒是公平的很。 并没有因为老大长得像他,就特别对待。 虞瑶生了三胞胎,还全是小公子,整个秦王府喜气洋洋,走路都带风。 消息传到慈宁宫,太后很是高兴,搭着李嬷嬷的手,就火急火燎的来到秦王府。 当然,还带着大量的赏赐过来。 珍宝首饰布匹,以及一些孩子的玩具。 太后很快来到秦王府,直奔明曦院。 三个孩子,每个孩子都仔细瞧了一遍。 当看到老三的面容长得极为像她时,太后更是喜欢的不得了。 搂在怀里抱了好一会儿,嘴里心肝宝贝的叫着。 若不是顾忌虞瑶刚生产,太后怕是恨不得立刻把老三抱到慈宁宫去养。 虽然没有立即把老三抱走,但却已有了这种心思。 虞瑶看出来,倒没有什么不舍得,有人帮她养孩子,她巴不得。 但想着孩子还太小,离开母亲身边也不太好,便没有说话。 太后虽然更喜欢老三,但另外两个孩子也没有冷落,也都抱了一会。 她吩咐乳母们仔细些,这才走到床边和虞瑶说话。 内容也无非是一些辛苦之类的话。 话说完,就搭着李嬷嬷的手离开。 当然,赏赐留了下来。 皇宫,御书房。 轩辕瓒听说虞瑶生了三个儿子,心中波澜起伏。 有失落、有无奈,有不甘,当然也有浓浓的羡慕。 总之,那感觉极为复杂。 他的目光落在眼前那份轩辕城替虞瑶请封王妃的奏折上,眼神闪过挣扎。 他想起曾经与她的短暂交集,一颦一笑仿佛还在眼前,那是如此的动人,让他心动不已。 他无数个日夜后悔,后悔当初在宴席上把她赐给了轩辕城。 轩辕瓒紧握着手中的朱笔,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知道,作为一国之君,他应该以大局为重,不能因个人情感而不顾兄弟情谊和皇家颜面。 他沉默许久,长长的叹了口气。提起朱笔,艰难的在奏折上落下‘准’字。 秦王府。 虞瑶开始了坐月子的生涯。 因着她生的是三胞胎,稳婆们都建议她坐三个月的月子。 想着三个月不能洗头,不能洗澡,也不能出门。她就很崩溃,到时候人都臭掉了。 她表面答应下来,大不了实在难受时,再偷偷躲到空间去洗。 不能出门的日子有些难熬,不能洗漱更是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 但每当看到孩子们那粉嫩的小脸,她心里的那点烦闷便烟消云散。 每日的饮食都经过精心安排,各种滋补的汤羹源源不断地送来。 生完孩子后,她就吃了健体丹和紧致丸,身体由内到外地恢复的极好,看上去就跟没生过孩子一样。 三个孩子她并没有亲自喂养,而是交给乳母喂养。 主要是她的奶水不够三个孩子吃。 她倒是想过每个孩子吃一点,但又怕孩子吃了她的母乳,就不肯再吃乳母的。 到时候反而会更头疼,索性不喂。 三个孩子都取了名字,老大叫轩辕峥,老二叫轩辕嵘,老三叫轩辕泰。 名字都是轩辕城所取。 虞瑶并没有什么意见,反正她也取不出什么好听的名字来。 三个孩子的满月宴办的很隆重,京城的达官贵人都前来参加,热闹非凡。 虞瑶坐月子并没有出席,只让乳母抱着孩子出去,并交代她们小心看着。 听香菱说三个孩子并没有哭闹,倒是乖巧的很。 三个孩子在外面转了一圈,很快也就抱了回来。 孩子刚抱回来没多久,就听香菱说,皇上身边的首领太监李安带着圣旨前来。 圣旨是给她的。 虞瑶微微一怔,她在坐月子,不便出去,便在屋里跪在接旨。 李安就站在院子里宣读圣旨。 就隔着一道门,虞瑶也能够听得见。 众人跪地,李安缓缓展开圣旨,朗声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秦王府虞氏,温婉贤淑,诞下三子,功在王府。今特封为秦王府王妃,以彰其德。钦此!” 虞瑶在屋里跪着,听见是封王妃的圣旨,微微一笑,恭敬道:“臣妇叩谢皇上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现在已是秦王府王妃,可以自称臣妇。 她若是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轩辕城在她生下孩子后,为她请的旨。 可为什么没有跟自己说,竟然半点消息都没有透露,倒是瞒的紧。 虽然有些意外,但心里还是很高兴。 转眼三个月过去,此时她已经出了月子。 月子里养的很好,身材半点走样也没有,反而看上去更添了几分韵味。 日子渐渐过去,三个孩子也逐渐长大。 老大轩辕峥聪慧睿智,做事深思熟虑,面对问题总能冷静分析,找出最佳解决方案。 他为人谦逊有礼,深受众人的尊重和信任。 也很有大哥的模样,小小年纪就被封为秦王府世子。 老二轩辕嵘活泼机灵,头脑灵活,鬼点子多。 但性格有些急躁,做事容易冲动,不过心地善良,对家人朋友极好。 老三内敛含蓄,心思细腻,善于观察他人的情绪和需求。 但有时会过于敏感,缺乏自信。 或许跟他小小年纪就抱去慈宁宫养有关。 老三在虞瑶出了月子后,就被太后抱去了慈宁宫养。 倒不是说养的不好,就是性格太过敏感。 虞瑶内心说不后悔是假的,在察觉老三性格较为敏感后,便把老三抱了回来。 当然,是轩辕城抱回来的。 听说太后很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 在虞瑶和轩辕城以及老大老二的引导下,老三轩辕泰的性格明显开朗许多,也没有以前那么敏感。 虞瑶松了口气,也算放下心来。 她这一生都过的很幸福,轩辕城对她也很宠,除了她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女人。 算是真正的做到了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这辈子很满足。 轩辕城94岁的时候走了,在这个时代算是高寿,走的很安详,并没有什么痛苦。 就是离开的时候很不舍,嘴里一直念叨着,说下辈子还想和她做夫妻。 虞瑶此时已经白发苍苍,听着他的话,声音咽哽道:“好,下辈子我们还做夫妻。” 轩辕城满足的闭上眼睛,她哭成了泪人。 她哭了许久,交代三个孩子把她和轩辕城合葬在一起,便结束任务,离开这个世界。 当然,离开的时候,她也获得了近一万的积分。 任务完成的算是很完美。 ------------ 第297章、美貌蜘蛛精VS清冷禁欲高僧1 夜幕低垂,月光稀薄而冷清,在那蜿蜒的林间小径上,一阵仓促而慌乱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惊起几只栖息在枝头的鸟儿,扑棱着翅膀飞向夜空。 虞瑶猛地睁开双眸,周遭的一切显得那般陌生且诡谲。 她本能地想要起身,却惊觉身体完全不听使唤,一股从未有过的异样之感瞬间涌上心头。 她下意识的扭头望去,差点被眼前的情景吓晕过去。 那幽黑且发亮的坚硬甲壳,在微弱的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仿佛是来自深渊的黑暗甲胄。 八只修长粗壮的长腿犹如八根坚实的铁柱,关节处布满了尖锐的倒刺,看着令人望而生畏。 好家伙,好大一只蜘蛛精啊,看这体型,道行起码有上千年。 呃?不对,这只蜘蛛精似乎是她自己? 这个位面自己居然不是人? 尚未及她细想。 “妖孽,受死!” 一声低沉而威严的佛号猛然炸响,如同惊雷般在她耳边轰鸣。 震得树叶簌簌而落。 虞瑶惊愕地抬头,就见一位俊美的和尚手持金光闪耀的钵盂,以风驰电掣之速朝她追来。 那和尚衣袂飘飘,脚下生风,每一步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这和尚身高得有一米八五左右,在这古代堪称名副其实的八尺男儿。 其高大伟岸自不必说,关键是他的容貌超级出众。 丰神俊朗,顾盼神飞,鼻梁挺直,脸庞犹如刀削斧砍般棱角分明,樱唇如血般鲜艳。 明明身为和尚,却帅得惊天动地。 只是那眼神不太友善,透着一股坚定不移的杀意,仿佛她是世间最大的恶孽,必须除之而后快。 好家伙,这是降妖除魔来着? 和尚口中念念有词,经文之声在山林间回荡,犹如索命的符咒,让虞瑶的心头涌起无尽的恐惧。 她不禁颤抖起来,八条腿忍不住发软的要匍匐在地。 她努力驱散心中的恐惧。 第一反应就是赶紧逃,若不逃,难道真要被那和尚收入钵中? 她拼尽全力向前逃窜,巨大的身躯撞断了沿途的树枝,溅起一地的落叶。 她的八条长腿在地上急速交错,带起一阵狂风,所经之处尘土飞扬。 然而,那和尚的速度极快,与她的距离不断缩短,钵盂上的光芒愈发耀眼。 “统统,快点把剧情传输给我!” 虞瑶发疯似的往前逃窜,或许变成蜘蛛精,她对和尚手里的钵本能感到恐惧,内心焦急的对系统道。 “好的。” 系统也知道情况紧急,迅速把剧情的记忆传输给了她。 她来不及细细消化剧情,匆匆接收原主的记忆,无暇顾及其他,只快速翻阅有关修炼方面的内容。 好家伙,果真是蜘蛛精,还是一只千年蜘蛛精。 找到使用方法,正要调动体内的力量,好让自己逃跑的更快一些。 岂料下一秒,就被那和尚手里的禅杖打飞了出去。 坚硬的黑料甲壳都被打凹了进去,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在草地里翻了好几个滚。 紫色光芒一闪,黑色的大蜘蛛消失不见,转而出现一美人匍匐在草地里。 美人嘴角溢血,脸色苍白如纸,但依旧美的惊心动魄。 眉若远黛,细长而微挑,似含着无尽风情。 双眸明亮如星,深邃而神秘,顾盼之间,能摄人心魄。 一袭绯红色的长裙,宛如燃烧的火焰。 腰肢如柳,婀娜多姿,一举一动,魅惑至极。 可面前的美和尚却半点不为所动,面容冰冷如霜:“妖孽,速速随我回寺中伏法!” 和尚再次喝道,手中的金钵金光大盛,仿佛蕴含着无上威能,一步步逼近。 虞瑶心中气急,身体翩然而起,转瞬飞到一棵大树顶上。 一把长剑已然出现在手中,散发着凌冽的气息。 “大师…我并没有作恶,为什么非要收了我?” 她眉眼如霜,眼神盯着那和尚,生气的说道。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示出内心的愤怒。 她此刻已经接收原主的记忆,本以为是原主做了什么恶事,和尚才想要收了她。 哪曾想原主什么坏事都未干过,纯粹是倒霉,出来游玩竟被这和尚撞见。 察觉到她身上的妖气,便要收了她。 “妖就是妖,就算你现在不作恶,以后也定会作恶。速速随我回寺中聆听佛法。” 言罢,他身形一展,如同鬼魅般欺近,金钵高举,金光瞬间化作一道牢笼,向虞瑶笼罩而来。 虞瑶心中一凛,深知此刻已是生死关头,哪怕明知自己不是这和尚的对手,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她咬紧牙关,手中长剑挥舞得密不透风,试图阻挡那金钵所化的牢笼。 她的手腕翻转,剑花闪烁,带起阵阵风声。 然而,这和尚法力高深,每一招都带着排山倒海之势。 一时间,林间光芒闪烁,飞沙走石。 树叶被强大的力量卷得漫天飞舞,枝干也被震得咔咔作响。 虞瑶渐渐体力不支,招式也变得凌乱不堪,嘴里连连吐血,脸色越发苍白如纸。 “你这个和尚真讨厌,那么多作恶多端的妖你不去收,偏偏要收我,这是什么道理?” 她眼中闪过委屈和不甘。 见着和尚不为所动,便继续说道:“虽说我是妖,但从未做过恶事,反而经常救助百姓。” 她抹了把嘴角溢出来的血,抬眼看向那和尚,气息不稳的说道。 玄寂突然收手,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似乎怀疑她所言的真假。 虞瑶见状,眸底闪过喜色,赶忙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大师若是不信,可以去宁州城问问,我前段时间还在那里开药问诊,救了很多穷苦人家的百姓,分文不收的那种哦…” 虽然这和尚挺讨厌的,但长得是真好看。 俊美不失阳刚,矫健不失沉稳,这容貌真的不比任何一个位面男主逊色。 更是甩了现代位面,那些所谓的小鲜肉八百条街。 简直帅的无与伦比。 她内心突然冒出一个诡异可怕的念头。 这和尚该不会是位面的男主吧? 就凭这容貌,以及这强悍可怕的实力,真的极有可能。 “嘿嘿,宿主,恭喜你答对了,他就是位面男主,万佛寺有名的高僧,玄寂大师,也就是你接下来要攻略的对象。” 系统幸灾乐祸的声音,突然在她脑海中响起。 虞瑶瞪大眼睛,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个美和尚。 突然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一个妖精,却去攻略降妖除魔的和尚,这个任务有完成的可能吗? “罢了,今日且饶你一命,但你需发誓,以后永远不为祸人间。” 和尚看了她一眼,皱眉说道。 “大师,不用发誓了,我刚刚都是骗你的,你把我收了吧,小女子愿意跟大师回寺中聆听佛法。” 她眼波流转,嘴角勾着意味不明的笑。 身姿翩然间,已从树顶飞落地面,她笑着朝玄寂走去,风情万种,摇曳生姿。 她莲步轻移,裙袂随风舞动。 玄寂目光错愕的看着她,这蜘蛛精怎么回事?有逃命的机会不要,居然主动跟自己回寺中? 他目光深沉的盯着她,眼神充满了探究。 虞瑶被他看的不自在,但也神态自若的任由对方打量。 玄寂眉头紧皱,沉声道:“你这妖孽,心思难测,莫要耍什么花样。” 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大师,小女子能有什么花样,不过是真心悔过,愿随大师修行。” 玄寂冷哼一声:“若你所言有假,贫僧定不会轻饶。” 说罢,转身朝着寺庙的方向走去。 虞瑶眸底闪过得逞的笑意,紧跟其后。 一路上,山林中的夜风吹拂着她的发丝。 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 第298章、美貌蜘蛛精VS清冷禁欲高僧2 万佛寺,千年古刹,巍然矗立。 它依山傍水,四季常青,云雾缭绕间,佛光隐现,仿佛与世隔绝的净土。 万佛寺不仅香火鼎盛,更藏有无数佛门典籍与无上佛法,是修行者心中的圣地。 玄寂一路带着虞瑶来到万佛寺,他身姿挺拔如松,步伐沉稳有力。容颜俊美无俦,宛如天神下凡。 虞瑶漫步跟在他身后,一袭绯色长裙,身形如柳,婀娜多姿,裙袂随风摆动。 走在前面的玄寂突然开口说道:“此处乃佛门清净之地,切不可随意走动,以免冲撞了神灵。” 声音淡漠,同山间清冷的溪流,听不出半点情绪。 虞瑶微微颔首,神态恭敬:“谨遵大师教诲。” 玄寂对她态度倒是颇为满意,虽是妖,但礼仪态度却不错。 本想把她关押起来,再不济也要找几个僧人看着。 这会倒是觉得不用了。 想着这蜘蛛精并未作恶,玄寂便把她安置在一间偏僻且略显清冷的偏殿。 好让她时常能够聆听佛法,净化身上的妖气。 从此一心向善。 月光如水,透过斑驳的窗棂洒在屋内,给这狭小的空间增添了几分静谧。 玄寂神色严肃地叮嘱她:“在此好生修行,莫生杂念。” 他双手负于身后,月光洒在他刚毅的面庞上,更添几分清冷与神圣,仿佛是从月宫中走下的仙人。 虞瑶微微仰起头,眼中闪过狡黠,轻声问道:“大师,我若一心向佛,是否真能洗去这一身妖气?” 眼前这个男人是佛教高僧,寻常那些勾引手段,怕是对他没用。 想要获得好感度,就要另辟蹊径。 至少,要让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敌意没有那么大。 如此,才好下手接近对方。 玄寂双手合十,口中念了一句佛号,缓缓说道:“心诚则灵,只要施主真心悔过,定能有所转变。” 声音如同悠悠的钟声,在宁静的夜晚回荡。 虞瑶微微皱眉,又道:“大师,那这佛法究竟如何能悟透?我怕自己愚笨,难以领会。” 她秀眉紧蹙,一脸担忧,不自觉地向前迈了一小步。 带起一阵微风,吹乱了几缕发丝。 玄寂后退两步,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她,回答道:“佛法无边,需用心去感受,从日常的点滴中领悟。不可急于求成。” 虞瑶低下头,若有所思,如同一朵娇羞的睡莲。 沉默片刻。 再次抬起头,眼中多了一丝坚定,笑道:“大师,我明白了,我定会努力。” 玄寂微微点头,转身离去,身影渐渐消失在朦胧的月色之中。 那月色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银纱,使他的背影越发显得神秘而高远。 虞瑶望着玄寂离去的背影,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屋。 屋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洒下一片银白。 她走到床边坐下,双手托腮,闭上眼睛,开始整理记忆剧情。 这是仙魔位面,有仙、魔、妖、鬼、人,以及修士等各类生灵共存。 原主是妖界盘云洞一只修炼了一千三百年的蜘蛛精。 修为不算出类拔萃,但也足以立足。 原主上面还有六个姐姐,个个都长得很漂亮,修为也都远超于她。 原主是最小的那个,本来日子过得还算安稳。 直到有一天,原主邂逅了一个叫苏瑾的穷书生。 苏瑾容貌清秀俊逸,才华横溢且野心勃勃。 无奈家境贫寒,父母早亡,仅靠抄书和给人写对联赚取微薄收入勉强度日。 若想通过科举改变命运,这点钱财远远不够。 原主对苏瑾一见钟情,不仅为他的才华所倾倒,更是怜悯他悲惨的身世。 于是,她不顾六位姐姐的强烈反对,毅然决然地来到苏瑾身边,心甘情愿地为他洗衣做饭、操持家务。 甚至慷慨地拿出自己的积蓄供他读书备考科举。 原主生得花容月貌,又对苏瑾全心全意。 苏瑾自然满心欢喜,对她也是关怀备至。 并信誓旦旦地承诺,待他金榜题名之时,定会用八抬大轿将原主迎娶过门。 原主单纯且痴情地相信了,更是毫无保留地付出,真可谓是掏心掏肺。 两人也曾有过一段如胶似漆、甜甜蜜蜜的美好时光。 原主愈发沉浸其中,把苏瑾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苏瑾也不负原主的期望,经过数年的努力,终于金榜提名,考中了状元。 可原主等来的并非期待已久的八抬大轿,而是一个法力高深的老和尚。 那是一个阴霾密布的日子,狂风呼啸,天地间一片肃杀。 原来,苏瑾早已发现原主的妖身,而原主还一直被蒙在鼓里,傻傻地以为自己的身份未曾暴露。 那老和尚就是苏瑾请来对付她的,目的就是为了除了她。 原主根本不是那老和尚的对手,被打得修为尽散,现出原形,当场香消玉殒。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原主都无法理解,她深爱的瑾朗为何要如此绝情地对待她? 难道仅仅因为她是妖? 可即便她身为妖,也从未有过伤害苏瑾的念头,反而全心全意地爱他,为他操持一切,助力他的科举之路。 如今他一朝金榜题名,不仅嫌弃她的妖身,甚至还要置她于死地。 原主心中恨意滔天,可命在旦夕,却也无能为力,最终含恨而终。 虞瑶皱眉,手捂胸口,哪怕她接收了这具身体,也依旧能够感觉到,原主那滔天的恨意。 “统统,这个世界任务是什么?” 她内心对系统问道。 系统很快跳了出来,并不是寻常人性化的声音。 而是冰冷的机械声:“叮,现为宿主发布任务,任务一,为气运之子玄寂生孩子。任务二,让苏瑾遭到应有的报应,一辈子考不上科举,过的越惨越好。” 虞瑶心中了然,第二个任务对她来说,根本没有任何难度。 苏瑾一个凡人,想要对付他还不是手到擒来? 就是第一个任务,怕是不容易完成。 玄寂是万佛寺高僧,想要给他生孩子,可想而知有多难。 有时候她都忍不住想,要不去找个机会把玄寂强上得了。 吃下生子丹后,就找个地方偷偷躲起来。 反正任务只是要她给玄寂生孩子,并没有要求她一定要跟玄寂在一起,或是攻略对方。 只不过,她这个人做任务一向要求完美。 每个世界都会攻略男主,有个圆满的结局。 虞瑶反复思量,愈发觉得这种办法可行。 但她还是想试试攻略玄寂,若实在不行,再把这个男人强上了。 此时,一阵凉风吹过寺庙的庭院,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虞瑶抬眼望向那被风吹动的树枝,心中思绪万千。 寺庙的钟声悠悠传来,更添了几分静谧与庄重。 屋内的烛光微微摇曳,映照着她那绝美的面容。 月光透过窗纸,洒下淡淡的光影。 接下来的日子,她倒是认真聆听佛法。 并没有什么半点勾引的举动,那模样就好像诚心诚意的接受佛法的教化。 除此之外,她有空还会下山去帮助百姓。 比如,她会给穷苦人家的百姓免费看诊。 再比如,她自掏银钱购买大量米粮,然后到城外施粥,以解百姓饥饿之苦。 又或是三更半夜,用自身法力修桥铺路,方便百姓出行。 总之,但凡力所能及的善事,她都不遗余力地去做。 玄寂将这一切默默看在眼里,对她的印象有了显著的好转。 有时,他也能和颜悦色地和虞瑶说上几句话。 不再像最初那般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 ------------ 第299章、美貌蜘蛛精VS清冷禁欲高僧3 这一日,虞瑶在山下镇子上定购了大量的僧衣和米粮,并安排马车送来万佛寺。 车辆被塞得满满当当,一袋袋米粮整齐地堆叠着,仿佛一座小山。 僧衣则被仔细地包裹着,一摞一摞摆放得极为规整,透出精心打理的痕迹。 足足有四五辆车,都有马夫在前面拉着,马蹄声和车轮滚动声交织在一起。 小沙弥觉明正在山门口专注的清扫落叶。 忽然听到远处传来车轮滚动和马蹄声。 他下意识地抬起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就见一支长长的队伍正缓缓朝着山门靠近。 虞瑶就跟在车辆旁边,身上的绯色长裙早已换成素雅的衣裳,面容温和,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宛如一朵盛开在微风中的雏菊。 觉明看见她,心中一喜,连忙停下手中的扫帚,快步迎了上去。 队伍很快行至山门口。 觉明走到虞瑶面前,双手合十,打了个佛号:“阿弥陀佛,虞施主,您这是?” 虞瑶淡淡一笑,眼神真诚,“我看寺里米粮不足,师傅们的僧衣也较为破旧,便去山下采购了一些,想着能为寺里出份力。” 觉明闻言,眼中满是感激,双手合十,再次打了个佛号,“阿弥陀佛,施主大善,贫僧代寺中众人谢过施主。” 此时,其他几位僧人也闻声赶来。 看到车辆上装的满满当当的米粮和僧衣,脸上无不露出震惊的神情。 年轻的慧空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好半天才说道:“这也太多了吧!” 说完,还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众僧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满是惊喜。 “虞施主大善,这下寺里好几个月都无需再去采购米粮。” 有僧人笑着,双手合十,不住地向虞瑶道谢。 一较为年长些的僧人笑着颔首,忍不住感慨道:“虞施主虽是妖,但却心地善良,可见妖也是有好坏之分。” 虞瑶尴尬的笑着,轻轻低下头,没有说话。 起初大家得知她是妖时,都对她唯恐避之不及,生怕她会害人。 可在察觉她不但没有害人,反而时常下山去做善事,也没有那么害怕她,反而和颜悦色不少。 也敢靠近她了。 就在众人交谈之时,玄寂也缓缓走来。 他身姿挺拔,神色淡然,目光却在触及虞瑶和那些物资时,微微一怔。 眸底似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虞瑶见到玄寂,眸光流转,如秋水含情,态度恭敬地行礼:“玄寂大师。” 玄寂微微颔首,声音清冷:“虞施主此番善举,功德无量。” 她这些时日的善举,自己都看在眼里,可见是个好妖。 虞瑶微微一笑,如春花绽放,“玄寂大师过奖了,我只是想为寺里尽自己一份绵薄之力。” 玄寂目光落在她脸上,凝视了她几秒,并没有说什么。 只是转身对众僧人道:“你们把车上的米粮和僧衣卸下来,搬到寺里,米粮妥善安置,僧衣按照数量分发下去。” “是,玄寂大师。” 众僧人恭敬道。 玄寂虽然不是万佛寺的住持,但他法力高深,佛法无边,是万佛寺有名的高僧,地位还是很高的。 觉明见状,赶忙招呼僧人们:“慧空、智清,快来帮忙卸下物资。” 周围的几位僧人合力把车上的米粮和僧衣卸下来,并搬进寺里。 虞瑶也在帮忙搬,直到所有的东西全部卸下来。 她额头已渗出细密的汗珠,小脸也是红扑扑的,气息微喘。 是真的用力气在搬,并没有动用半点妖力。 这时,小沙弥慧净递来毛巾,温和道:“虞施主,擦擦汗吧。” 虞瑶目光看向他,伸手接过毛巾,微微一笑,如清风拂面:“谢谢慧净师傅。” 轻轻擦拭起来。 夕阳的余晖洒在寺院中,给这一幕增添了几分温暖与祥和。 智清不在意的摆摆手,“虞施主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施主才是大善,也定会在寺中成为美谈。” 虞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只是想为寺里做些有用的事。 玄寂看着虞瑶,眸底的清冷似乎也被这温暖的氛围融化了些许。 察觉到玄寂的态度变化,虞瑶微微勾唇,心中倒是不错。 她本来就是故意做给他看的,攻略这样的男人,没有什么比做善事更能打动他。 夜晚,万佛寺的钟声悠悠响起,仿佛在为这一天的善缘而吟唱。 日子一天天过去,虞瑶和玄寂之间的交集也逐渐多了起来。 每次她在寺中帮忙做事,玄寂都会默默地关注着她。 有时,他们会在庭院中相遇,简单地交流几句佛法心得。 这一天,阳光柔和,她如往常一样在寺中帮忙照顾受伤的小动物。 玄寂路过,看到她那专注而温柔的神情,心中不禁一动。 “虞施主,你的善心令人敬佩。” 玄寂脚步停在她的面前,温和的说道。 虞瑶抬起头看向他,微微一笑,眼中光芒闪烁,“玄寂大师过奖了,我只是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玄寂目光凝视了她几秒,似要将她看穿,却并未说什么,很快走了。 从那以后,他会时不时地指点虞瑶佛法,好让她尽快净化身上的妖气。 虞瑶也是认真的听着,神色专注。 她几次想勾引玄寂,但这种念头很快就被打住。 她不想把好不容易获得的好感作没了,让玄寂以为她妖性难改。 虞瑶依旧每日下山去做善事,给穷人免费看病,或是开设粥棚施粥。 她的善举传遍了整个青石镇,就连附近城镇的百姓都知道她。 百姓倒不知道她是妖,只觉得她心地善良,菩萨心肠。 但不明白她一个好好的姑娘家,为何要住到寺里,就连来历也查不出来。 虞瑶生的花容月貌,又心地善良,私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家想迎娶她过门。 但因着她那来历不明的身份,到底让那些想要迎娶她过门的人家心里打鼓。 这一日,风和日丽,青石镇的街头熙熙攘攘,叫卖声此起彼伏。 一位巧嘴的媒婆听闻了虞瑶的美名,特地前来打听她的家世。 媒婆在镇子里转悠了许久,终于在万佛寺外的一棵大树下碰到了正要出门的虞瑶。 媒婆满脸堆笑,眼睛眯成一条缝,脚下生风般快走几步凑上前说道:“姑娘,我看您生得这般花容月貌,又心地善良,想必家世也是极好的吧?” 虞瑶目光看向那媒婆,微微一怔,这是想要给她说媒来着? 心中只觉好笑。 但面上却是露出落寞的神色,情绪低落道:“我父母早亡,孤身一人,暂无家世可谈。” 说完,轻轻叹了口气。 媒婆面上浮现几分尴尬和可惜,眼神中流露出同情。 这么漂亮又心地善良的姑娘,想不到竟然是孤儿。 这没有娘家撑腰,亲事怕是要大打折扣。 再不济,有叔伯宗亲也好。 看这姑娘住在寺里,想必是没有的。 媒婆敛去眸底的可惜,脸上依旧带着笑意,接着问道:“那姑娘为何要一直住在这寺里呢?姑娘家总是要嫁人的,长久住在寺里也不是个办法呀。” 虞瑶抬起头,目光看向远方,脸上浮现淡淡的忧伤,“寺中宁静,能让我的心得到安宁。至于嫁人之事,我尚未想过。” 微风拂过她的发丝,她轻轻捋了捋。 就算要嫁也是嫁给玄寂。 就是那个男人不会娶,也不敢娶。 媒婆心中一惊,赶忙说道:“哎呀,姑娘,这可不行。您这般花容月貌,心地又好,怎能不寻个好人家呢?” 说着,媒婆夸张地张开双臂,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我这儿倒是有几家不错的公子,不知姑娘您意下如何?” “多谢这位大娘的好意,我目前无心婚事。” 虞瑶话落,便要转身回寺里,但却被那媒婆拉住了。 “哎呀,姑娘你先别急着走。” 媒婆仍不死心,拉着虞瑶的衣袖,急切地劝道:“姑娘,您再好好想想,这女人呐,终归是要有个依靠的。” 虞瑶只好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向那媒婆,无奈道:“大娘,我心意已决,您莫要再劝了。” 话落,便把衣袖从媒婆手里扯出来,转身回寺里。 媒婆站在原地叹气,嘀咕道:“这好好的姑娘,怎么就不愿嫁人呢?” 玄寂刚好瞧见这一幕,望着虞瑶逐渐消失不见的背影,神色复杂。 那清冷的眸底似有波澜泛起,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双手不自觉地合十,轻念了一句佛号。 ------------ 第300章、美貌蜘蛛精VS清冷禁欲高僧4 回到禅房,玄寂盘膝而坐,双目微闭,试图通过诵经打坐来驱散心头的波澜。 但虞瑶的身影,如同烙印般深刻在他的记忆里。 她的笑容、她的轻语,甚至是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忧伤,都化作一股股暖流,在他心中翻涌不息。 他深知自己作为高僧,不该有这般杂念,可心中的波动却难以抑制。 最后归咎于,是不忍看她留恋俗世红尘,坏了千年修行,而产生的抵触情绪。 他决定寻个机会找她好好谈谈。 既是渡她,也是渡自己。 此时,虞瑶已经回到自己的住处清净斋。 她靠在窗边,望着窗外的景色,心中思量着该怎么进行下一步。 玄寂对她已经有了62的好感度,算是淡淡的喜欢, 可玄寂乃得道高僧,对男女情爱心如止水,或许他自己尚未察觉这份微妙的情感。 又或许,即便有所意识,也会竭力将其压制。 想要彻底攻略他,就得想办法,让这份感情愈发浓烈。 浓烈到由僧入魔,甘愿放弃修行,也要和她在一起。 她不知道自己能否做到这一步,但也总需要去尝试。 善事虽然能够增加好感度,但已经不适用于现在。 需得寻求别的突破口才行。 虞瑶手指轻扣桌面,内心思量着该怎么做。 晚霞如锦,万佛寺被金色的余晖笼罩,寺中的古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这一日,玄寂在藏经阁后的小花园中寻到了虞瑶。 此时,虞瑶正在修剪花枝,她专注的神情在晚霞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动人。 突然察觉有人靠近,她停下修剪花枝的动作,抬头就看见玄寂站在不远处。 她把手里的剪刀放一边,起身微微行礼:“见过玄寂大师。” 玄寂迈步走了过来。 “虞施主,贫僧有话对你说。” 他双手合十,神色庄重,身影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修长。 虞瑶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这男人要跟自己讲什么,但还是恭敬道:“大师请讲。” 微风轻轻吹动她的发丝,美丽的脸庞在霞光中更添几分柔美。 玄寂目光平静而深邃,缓缓说道:“虞施主,你虽一心向善,多行善事,但终究身为妖类,这世间的情爱姻缘,于你而言,怕是多有不妥。” 虞瑶一听,就知道这男人为何会突然来找她,怕是昨日看见山门口媒婆来找她一事。 她眸底闪过促狭的笑意,可面上确是露出一副十分失落的神情:“大师为何如此说?我虽为妖,却也想尝试人间情爱。” 她声音轻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 她目光直视玄寂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眸,继续说道:“大师,我知您修为高深,对世间万物皆有慈悲之心。但您可曾想过,即便是妖,也有追求幸福与情感的权利?我虽生于山野,却向往人间烟火,渴望体验那份属于凡人的喜怒哀乐。” 玄寂眉宇间不禁皱起,声音虽依旧平和,却多了几分无奈与坚持:“虞施主,你心性纯良,贫僧自是知晓。但情爱一事,最为复杂难测,易生贪嗔痴念,恐会影响你修行之路。” “甚至引来天劫,你修行不易,千年时光方有今日之果,若因一时之念,前功尽弃,岂不可惜?” 虞瑶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大师,修行之路漫长且孤寂,若无心之所向,何以为继?我虽为妖,却也知恩图报,懂得何为责任与担当。若真遇良人,我愿以妖身护他周全,共历风雨,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修行?” 玄寂沉默下来,他未曾料到她会有如此深刻的见解。 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让他不禁再次审视起眼前这个女子。 她眼神清澈而坚定,透露出一种超乎寻常的勇气与决心。 “虞施主,你言之有理,但世间万物皆有定数,情感之事更是复杂难测。你若执意如此,贫僧也无力阻拦,只望你能保持本心,勿让欲望蒙蔽双眼,误入歧途。” 玄寂神色认真的盯着她,语气中既有无奈也有期许。 虞瑶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明媚而温暖:“大师放心,小女子虽不才,但也知轻重缓急。我会珍惜眼前人,同时也会坚守自己的道心,不让任何事物成为我修行的阻碍。”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隔阂与误解都烟消云散。 玄寂轻轻点头,转身欲离,却又似想起了什么。 他停下脚步,再次回头望向虞瑶:“虞施主,若你日后遇到难以解决之事,可来寻我,贫僧定当尽力相助。” 虞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深深鞠了一躬,感激道:“多谢大师,小女子铭记于心。” 玄寂微微颔首,转身渐渐远去。 虞瑶站在原地,望着那抹渐渐模糊的背影,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 看来刚才这番谈话,对玄寂触动挺大的。 好感度居然涨了3个点,已经65了。 倒是意外之喜。 虞瑶转身,把剪刀放回杂物房,也就回了自己的住处清净斋。 阳光斑驳,透过古木参天的缝隙,温柔地洒落在万佛寺的每一片瓦砾之上。 为这座千年古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更显其宁静与祥和。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 觉明神色焦急,小跑着穿过曲折回廊,直奔玄寂的居所。 不多时,他脚步停在了玄寂禅房门口。 “咚咚咚…” 觉明轻敲禅门,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安,“玄寂大师,山下有急事相报。” 禅房内,一缕青烟袅袅升起。 玄寂正闭目打坐,听闻觉明的禀报,缓缓睁开双眼,深邃如湖泊,平静而又蕴含着无尽智慧。 “进来吧。” 他声音温和而有力,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觉明推门而入,看了一眼端坐于蒲团上的玄寂,躬身行礼,急切道:“大师,山下周家庄的百姓求见,他们神色惊恐,说是有妖邪作乱,村里的壮年男子纷纷染病,不久便离世,整个村庄的村民极为恐慌,听说大夫看了也没用,便上山来求助。” 玄寂闻言,眉头紧锁,这一听就是有妖孽作祟。 这出事的还是壮年男子,怕是遇上了专门采补男子阳气来修行的女妖。 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也不敢耽搁,起身整理了一下袈裟,便匆匆离开禅房,去了前院。 ------------ 第301章、美貌蜘蛛精VS清冷禁欲高僧5 觉明紧跟在玄寂大师身后,穿过曲折幽静的长廊,一路来到前院。 前院已经然聚集了不少弟子,面色忧虑,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嘈杂的话语声在这不大的空间里回荡。 几个村民亦是等在这里,或坐或立,脸上写满了焦虑与恐惧。 那一张张饱经风霜的面庞,犹如被寒霜侵蚀过的秋叶,满是憔悴与沧桑。 偶尔传来的低泣声更添了几分凄凉。 玄寂缓步来到几个村民跟前,双手合十,目光温和而坚定,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恐惧。 “诸位施主,贫僧玄寂,已闻周家庄之事,请诸位放心,我佛慈悲,定当尽力相助。” 一位年迈的老者颤巍巍地走上前,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大师,请您一定要救救我们啊。村里的男丁一个接一个倒下,再这样下去,周家庄怕是要绝了后啊!” 玄寂神色怜悯,连忙上前扶起老者,安慰道:“老施主请起,贫僧即刻启程前往周家庄,查明真相,驱除妖邪。” 虞瑶也闻讯赶来,一身素衣,发间别着一朵淡雅的野花,面容略显忧虑。 那野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为她增添了几分灵动与柔美。 她看了一眼那几个村民,便走到玄寂跟前,认真道:“大师,我也愿一同前往。虽说我身为妖类,但亦知善恶之分,周家庄的苦难,我不能坐视不理。” 玄寂微微颔首,对她的决定并不意外,“虞施主,你既有此心,便一同前往吧。但切记,除妖需以慈悲为怀,不可滥杀无辜。” “大师放心,小女子谨记。” 虞瑶微笑道。 一行人很快离开万佛寺,前往周家庄,觉明和几个村民紧跟在后面。 路途并不遥远,但沿途的景致却显得格外荒凉,道路两旁,杂草丛生,几乎掩盖了原本的小径。 偶尔几声野兽的嚎叫,更添了几分紧迫感。 “大师,您认为周家庄的变故,真是妖邪所为吗?” 觉明忍不住问道,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山谷中回响,带着几分不确定。 玄寂停下脚步,目光望向远方层峦叠嶂的山峰,眼中闪过一抹深思,“世间万物,皆有因果。妖邪作祟,或是人心不古,皆有可能。唯有亲临现场,方能洞悉真相。” 虞瑶眸光微动,轻抚发间的野花,“无论缘由如何,我都将尽我所能,帮助那些无辜受苦的村民。” 一行人继续前行,随着夕阳西下,天边渐渐染上了橘红色。 虞瑶她们抵达周家庄时,已是傍晚时分。 整个周家庄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 夕阳的余晖洒在斑驳的墙壁上,映出斑驳的影子,仿佛连光线都在诉说着这里的凄凉。 村口的老槐树下,几只乌鸦盘旋,发出阵阵凄厉的叫声,更添了几分不祥的气息。 玄寂带着一行人踏入村庄,家家门户紧闭,偶尔传来的低泣声或是咳嗽声,让人心头一紧。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与恐惧,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大家小心,这里的气息不对劲。”玄寂低声提醒,同时运起佛门心法,周身散发出淡淡的金光,为众人护持。 虞瑶眉头紧锁,她身为妖类,对周围环境的感知更为敏锐。 她能够感受到,这村庄中弥漫着一股不属于人间的阴冷之气,那是妖邪之气特有的味道。 但她也察觉到,这股气息中似乎还夹杂着其他更为复杂的东西,让她一时难以分辨。 “大师,我们该从哪里开始查起?”觉明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紧张。 玄寂沉吟片刻,道:“先去看看那些染病的村民吧。” 这时,跟着回到周家庄的村民刘老汉焦急走上前来,“大师,请你先去看看我儿子吧,他病得太严重了!” 玄寂目光看向刘老汉,微微颔首:“施主不必心急,贫僧这便前往。” “多谢大师。” 刘老汉感激涕零,忙在前面带路。 玄寂,虞瑶,觉明三人跟在刘老汉身后。 其他村民也跟了过来。 一行人很快来到刘老汉家中,这是一间简陋却整洁的农舍, 此时,却笼罩在一片阴郁之中。 刘老汉的儿媳赵氏站在门口,双手紧握,眼眶泛红,见到玄寂等人,眼中闪过希望的光芒。 “大师,您可算是来了,我家汉子他……”赵氏哽咽着,几乎说不出话来。 玄寂轻轻点头,示意她稍安勿躁,随后步入屋内。 虞瑶和觉明紧跟其后。 屋内光线昏暗,一股药味与霉湿之气交织在一起,让人不禁皱眉。 土炕上躺着一位壮年男子,面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气息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 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气。 玄寂走到土炕边,伸出右手轻轻搭在男子的脉搏上,闭目沉思。 片刻后,缓缓睁开眼,眼中闪过凝重,缓缓道:“此乃采阳补阴之术所致,妖邪吸取活人精气,以滋养自身修为,壮年男子阳气最盛,这才沦为妖邪下手的目标。” 赵氏闻言,脸色更加苍白,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滚落,目光看向玄寂,祈求道:“大师,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家汉子,他是我们家的顶梁柱啊!” 虞瑶眸底闪过不忍,安抚道:“你先别急,他不会有事的。” 话落,她从袖中取出一枚泛着温润光泽的玉佩,轻轻贴在男子的胸口。 “此玉能温养阳气,暂时稳住他的心脉。” 她目光看向赵氏,轻声解释。 同时运起妖力,将一股柔和的力量缓缓注入玉佩之中,那玉佩随即散发出淡淡的暖光,将男子包围。 玄寂见状,也不怠慢,双手结印,口中诵念起古老的经文。 随着他的声音,房间内仿佛有微风拂过,带着一丝丝清凉与宁静,缓缓驱散着那股无形的妖邪之气。 赵氏和刘老汉不敢打扰,就站在边上看着。 随着两人施法,土炕上的男子原本苍白的脸色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呼吸也变得平稳有力。 赵氏和刘老汉见状,激动得泪流满面,连连向玄寂和虞瑶磕头致谢。 “大师,这位姑娘,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救了我家当家的。” 赵氏激动的跪在地上磕头。 刘老汉也是跟着跪下,脸上充满感激,高兴的老泪纵横。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两位快快请起。” 玄寂连忙将两人扶起,他从怀中掏出一枚护身符,递给赵氏,“将此符贴于你丈夫胸口,可暂时护住他的心脉,不被妖邪进一步侵扰。另外,让你丈夫多晒晒太阳,或食用一些阳气充足的食物,可补充他损耗的阳气。” 赵氏颤抖着手接过护身符,感激涕零,“多谢大师,多谢这位姑娘。” 玄寂微微颔首,并未说什么,很快离开刘老汉家。 虞瑶和觉明跟在后面。 他们挨家挨户地走访,每到一处,玄寂都仔细地为病者把脉诊断。 发现情况基本一致,都是阳气损耗太严重,加上邪气入体,这才导致一病不起。 接下来的过程也都差不多。 虞瑶和玄寂两人一个施展法力,一个施展妖力,为村里的男子祛除体内邪气。 至于后续阳气补充,这只能靠他们自己慢慢养,目前只能先暂时救活他们的性命。 随着两人的施法救治,村里的状年男子渐渐脱离了生命危险。 但整个村庄依旧被一层阴霾所笼罩。 觉明眉头紧皱,神色忧虑地问道:“大师,村民们暂时脱离危险了,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玄寂目光凝重,双手合十道:“不可掉以轻心,那妖邪尚未铲除,隐患未除。” 虞瑶目光看向村庄后的山峰,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模模糊糊一片阴影,看不真切,也不知道那妖邪躲在哪里。 她神色微皱:“大师说得对,得尽快找出那妖邪,永绝后患,不然这些村民救了也是白救。” 觉明一脸迷茫,挠了挠头说:“可这妖邪藏头露尾,如何才能找到它?” 玄寂微微仰头,望着那漆黑的山峰,沉声道:“我决定今夜设坛作法,追寻妖邪的踪迹。” 觉明一听就害怕起来,双手不自觉地搓着衣角,想说此举是否太过冒险?万一引来妖邪的反噬怎么办。 但又怕大师和虞姑娘认为自己胆子小,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改口道:“那我能帮上什么忙?” 玄寂目光看向觉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在旁守护,莫让闲杂人等干扰。” “好的。”觉明神色郑重的点了点头。 虞瑶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夜幕深沉,万籁俱寂。 玄寂在村庄中央选了一处空旷之地,开始设坛做法。 ------------ 第302章、美貌蜘蛛精VS清冷禁欲高僧6 他神色庄重,先是在地上用朱砂画出神秘的符文,符文线条流畅,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接着,他将一尊佛像稳稳地放置在法坛中央,佛像前摆放着香炉,里面插着三根清香,香烟袅袅升起,在空中弥漫。 法坛四周,玄寂还布置了黄符、铃铛和铜镜等法器。 他点燃一盏盏油灯,昏黄的灯光在黑暗中摇曳不定,映照着他严肃的面庞。 觉明站在一旁,神情紧张的看着。 虞瑶虽然也在看玄寂做法,但神识却是铺散开来,时刻注意周围的动静。 玄寂闭目凝神,口诵真言,法力涌动间,天际似有异象显现,乌云被金光撕裂,一道耀眼的佛光直冲云霄。 “妖孽,还不速速现身!” 他低喝一声,声如洪钟,震得四周空气都为之一颤。 不多时,一阵阴风骤起,伴随着刺耳的尖叫声,一道妖娆的身影缓缓浮现在法坛之前。 那女妖身着轻纱,身姿婀娜,眼波流转,媚态横生。 她嘴角勾起一抹妖冶的笑,目光直勾勾地锁定在玄寂身上。 这和尚长得俊美无俦,又是得道高僧,若是吃了他,定然实力大增。 就是长得这般好看,倒有点不舍得吃了。 “哟,好一个俊俏的和尚,这凡尘俗世怎能容得下你这般人物?” 蝎璃的声音柔媚入骨,带着不可抗拒的诱惑力。 她轻移莲步,缓缓向玄寂靠近,每一步都似踏在人心尖上。 玄寂闭目凝神,心中默念经文,不为所动,仅以一缕佛光护体。 却暗暗开启慧眼,洞察世间虚妄。 须臾间,那女妖原形毕露。 一只庞大狰狞的蝎子,浑身覆盖着坚硬如铁的甲壳,八只足轻轻踏地,尾刺高高扬起,周身环绕着浓郁的妖气与毒雾。 竟是一只修炼了一千八百多年的蝎子精。 “孽畜,修行不易,何苦自毁前程?” 玄寂声音沉稳,不带丝毫情绪。 歇璃见状,非但不惧,反而笑得更加放肆:“和尚,你不懂情为何物,何谈修行?我不过是想与你共赴云雨,共享这人间极乐罢了。” 言罢,她身形一闪,化作一缕青烟,绕至玄寂身旁,香风扑面,媚态百出。 虞瑶见玄寂不为所动,反而眼神越发冰冷,暗暗庆幸自己没有用这招。 果然,得道高僧定力就是不一般。 她要是像这只蝎子精一样,这般勾引挑逗玄寂,别说攻略,怕是好感度都得拉到负数。 虽然很想看玄寂最后是否能经得住蝎子精诱惑。 但面上却是浮现怒意,她朝那蝎子精大喝:“你这不知羞耻的妖孽,竟敢对高僧无礼,看剑。” 她手持长剑,剑光如龙,直取蝎子精要害。 蝎璃轻巧一闪,避开了虞瑶的攻击,反唇挑衅:“哼,区区一只小小的蜘蛛精,识相的就滚远一点,不然我连你一起收拾了。” 这只蜘蛛精简直有病,明明是妖,居然护着和尚,简直脑子有泡。 “呸!你也就比我多五百年道行,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虞瑶怒骂一声,双手结印,瞬间织就一张巨大的蛛网,向蝎璃铺天盖地而去。 “哼!是不是大话,你很快就知道了。” 蝎璃轻挥长袖,一股强劲的妖风卷起,轻易将蛛网撕得粉碎。 虞瑶蛛丝灵活多变,配合凌厉的剑法。 蝎子精的毒钩狠辣无情,两者交锋,空中火花四溅。 玄寂双手合十,低吟佛号,周身金光大盛,一股浩然正气直冲云霄。 他身形一动,加入战局,掌风如雷,每一击都携带着净化之力,企图逼退蝎子精。 “和尚,你当真要与我为敌?”蝎璃的声音中多了几分认真,不再只是挑逗,而是全力以赴。 虽然她看上这个和尚,但若是对方想要收了自己,她也是绝不会手软的。 “妖孽作乱,我佛门弟子自当除魔卫道!” 玄寂语气坚定,每一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蝎子精的心头。 战斗愈发激烈,三方混战,光影交错,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一场旷世大战。 玄寂与虞瑶默契配合,一攻一守,逐渐将蝎璃逼入绝境。 歇璃知道这和尚法力高深,便柿子挑软的捏,招招直取虞瑶的命门。 虞瑶虽然修为比对方低,但有玄寂顶着,但也应付得来。 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谁也没有想到。 蝎璃会突然朝玄寂发难,尾刺猛地一甩,释放出一股暗绿色的毒雾,直扑玄寂而来。 玄寂躲闪不及,被毒雾笼罩,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嘴角溢出黑血。 他强忍剧痛,用最后的力气念动咒语,试图封印体内毒素,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媚毒入体。 玄寂脸色骤变,强忍着体内翻腾的媚毒,身形微晃,却依然保持着高僧的尊严与镇定。 “师父!” 小和尚觉明在一旁焦急万分,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却苦于修为有限,无法直接插手。 虞瑶微微一怔,这是中毒了?还是媚毒? 她眸底闪过喜色,突然觉得自己机会来了。 不过得先解决眼前这只蝎子精。 她生气的看向歇璃,怒道:“你这妖孽,竟敢如此狠毒,看剑。” 话落,蛛丝和剑光再次绞杀过去。 蝎璃冷笑一声,身形瞬间化为一道黑影,避开了虞瑶的攻击。 同时尾部毒针闪烁寒光,她瞅准时机,毒针如电般射向虞瑶的心脏。 虞瑶仿佛预见这一击,她身形微侧,同时一剑劈下,剑芒与毒针相撞,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佛光普照,万邪不侵!” 玄寂强忍着体内的媚毒发作,低喝一声,全身佛光大盛,将周围的妖气一扫而空。 他借助这股力量,猛然一跃,双手结印,化作一道金色巨掌,向蝎璃轰去。 金色巨掌携带着不可阻挡之势,将她彻底淹没。 “啊…” 蝎璃发出绝望凄厉的尖叫,妖身瞬间崩溃,化为点点黑光消散于空气中。 随着歇璃死去,战斗也是结束了。 玄寂踉跄几步,最终跪倒在地。 他只觉体内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自丹田蔓延至四肢百骸,那是蝎子精的媚毒,阴狠而霸道。 他紧闭双眼,双唇紧抿,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努力维持着高僧的清明与定力。 但那媚毒仿佛有灵,不断侵蚀着他的意志。 看着玄寂这般模样,她心中暗笑。 但面上却是露出关心焦急的神色,上前靠近玄寂:“大师,你怎么了?可是中了蝎子精的毒?要不我替你把毒逼出来可好?” 话落,她就自发的走到玄寂身后,盘膝坐下。 她双手抵着玄寂的后背,想要运功替他逼毒。 但眼神却是看向觉明:“觉明,你去看看附近山里有没有什么解毒的草药。” 觉明并不知晓玄寂中的是媚毒,听见虞瑶让他去山上寻解毒的草药,很听话的走了。 “别去,没用的…” 玄寂声音虚弱,体内媚毒实在霸道,不断的冲击着他的神智,等他喊出来时,觉明已经走远了。 ------------ 第303章、美貌蜘蛛精VS清冷禁欲高僧7 深夜的周家庄,万籁俱寂,唯有轻柔的月光洒落在这片空旷之地。 虞瑶把觉明支开后,目光如水的落在眼前的男人身上,眸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柔声道:“大师,别担心,我替你把毒逼出来。” 话落,她那纤细柔嫩的手轻轻落在玄寂后背,那动作看似逼毒,实则充满了挑逗与诱惑。 玄寂猛地一颤,体内媚毒一触即发,他努力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骤然站起,神色慌张的退开。 拼命拉开和虞瑶的距离,唯恐两人身体有所触碰。 “虞施主,此毒厉害,你莫要靠近,以免受牵连。”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仰制的颤抖,那是对体内汹涌媚毒的恐惧,深怕自己会守不住清规戒律。 虞瑶轻叹一声,“大师此言差矣,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是大师这样的高僧。我虽为妖,却也知善恶之分,岂能见死不救?” 她边说边缓缓靠近,身上的香气似乎也随着她的接近而愈发浓郁。 玄寂心头一紧,体内的毒性似乎被这香气一激,更加肆虐起来。 他对虞瑶本就有难以言明的好感,但因着自身的身份与戒律,始终不敢越雷池一步,更害怕因此坏了多年的修行。 此刻,媚毒作用下,他的意志更加薄弱,内心竟然对她萌生出难以遏制的渴望来。 只觉得她是那般娇媚动人,仿若一朵盛开在暗夜中的罂粟花。 他满心恐惧,怕控制不住自己,会做出违背佛法之事,虚弱地大声喝道:“虞施主,您快走,快走…… “大师,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怎么能弃你于不顾?” 虞瑶非但没有离开,身体反而越贴越近,玄寂能感受到她的温度和气息。 她的发丝轻轻扫过他的脸颊,带来一阵酥痒。 玄寂猛地睁开眼,眼中闪过痛苦和挣扎。 他深知自己即将失控,他猛地推开她,不顾一切地狂奔起来,仿佛要逃离这令人窒息的诱惑。 他心中默念经文,试图以佛法的力量压制住那汹涌的媚毒。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他那虚弱的声音瞬间被轻柔的微风吹散。 虞瑶心中一惊,见玄寂跑了,只好迅速跟上。 她起初还奇怪这个男人要去哪里,哪知竟然一路追到河边。 这条河流贯通了整个周家庄,蜿蜒曲折的伸向前方,仿若一条沉睡的巨龙,看不到尽头,不知流向何处。 月光如水般倾洒而下,河面上波光粼粼,宛如一条流动的银色丝带。 微风拂过,带起层层细微的波浪,水鸟在河边的芦苇丛中偶尔发出几声鸣叫。 玄寂毫不犹豫跳入河中。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荡起阵阵涟漪。 他整个人浸没在冰冷刺骨的河水里,寒意如无数冰针瞬间袭来,让他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同时,脑子也清明了些许。 虞瑶站在岸边,看着这一幕,暗暗翻了个白眼,心中极度无语。 本以为今夜终于可以拿下这男人,哪知道这男人定力如此强,居然跳到河里,企图用冷水压制媚毒。 虽然心中吐槽不断,但她面上却是一片焦急,担忧的呼喊着:“大师,快上来,这河水极为寒冷,夜里就更冷了,你这样泡在里面,会受寒的。” 玄寂充耳不闻,口中不断默念经文,试图借助这寒冷的河水和经文的力量来压制体内的媚毒。 然而,蝎子精的媚毒实在霸道,河水虽然让他神志清明些,但却不足以解毒。 甚至,就连压制都做不到。 虞瑶站在岸边,望着河水中挣扎的玄寂,心中极为复杂,说实话,她这会儿都想放弃这个任务了。 玄寂是佛门高僧,自己为了完成任务,这样把对方拉下神坛,会不会太过自私? “玄寂大师……” 虞瑶轻声呼唤,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你如此执着于清规戒律,可知世间万物皆有情?蝎子精的媚毒极为霸道,你再继续坚持,会死的。” 玄寂在冰冷的河水中勉强睁开眼,望见虞瑶那双充满担忧的眼眸,心中不禁一颤。他挣扎着想要开口,却发现声音已被河水淹没。 “我知你心中所念,也懂你身为高僧的苦衷和坚持。” 虞瑶继续说道,语气中既有理解也有不甘,“你若死了,那今后谁来降妖除魔?到了那时,将会有更多的妖孽为祸人间,百姓将会苦不堪言,那岂不是更大的罪过?” 玄寂在水中听着虞瑶的话,心中五味杂陈。 他深知她所言不无道理,可自己多年的修行和心中的戒律又让他难以抉择。 虞瑶望着表情痛苦挣扎的玄寂,犹豫了一下,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流光跃入河中,直奔玄寂而去。 她不顾一切地抱住他,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他冰冷的身躯。 “虞施主,你……”玄寂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感动与挣扎。 他欲推开她,却又无力抗拒那份来自心底的渴望与依赖。 “玄寂,只要你多为百姓造福,多做善事,岂不比天天守着清规戒律,但却什么都不做的好?” 虞瑶的声音在玄寂耳边轻轻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就让我为你解毒,今夜过后,我陪你游历人间,为百姓造福可好?” 玄寂望着虞瑶那坚定而深情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声音颤抖着说:“虞施主,我我这般破戒,如何对得起佛门,对得起众生?” 虞瑶轻抚他的脸庞,温柔说道:“大师,你心怀慈悲,降妖除魔是为众生,如今解毒活命也是为了能救更多的人,这并非破戒,而是顺应天意。” 玄寂怔怔的望着她,心中的防线终于有了一丝松动,长叹一声:“罢了,或许这真是命运的安排。” 他缓缓闭上双眼,一滴清泪顺着脸颊滑落,融入了冰冷的河水中。 夜空中,繁星点点,璀璨的星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映照着他们在水中相拥的身影。 最终,玄寂放弃了抵抗,与虞瑶在这冰冷的河水中相拥。 河水温柔地包裹着他们,他们的身体随着水流轻轻摆动,仿佛与这河水融为一体。 微风拂过河面,带起一圈圈微小的涟漪,也撩动着他们的发丝。 水中的鱼儿似乎也感受到了这异样的氛围,悄悄地游向远处。 这一夜,春风轻拂,水波荡漾,他们在水中沉浸在彼此的温暖中,忘却了一切束缚与禁忌。 一夜过后,媚毒消散。 清晨,阳光透过淡薄的晨雾洒在两人身上。 玄寂缓缓睁开双眼,眼神中先是迷茫,随后被愧疚填满。 他望着身旁仍在沉睡的女子,眉头紧皱,嘴唇紧抿,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虞瑶悠悠转醒,她睡眼惺忪,看到玄寂的神情,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师,你可是后悔了?” 玄寂沉默不语,只是深深叹了口气,起身走向远方。 虞瑶倒没有什么失落的,她理解玄寂的心情,整理好衣裳,默默吞了一颗龙凤丹,脚步便跟上玄寂。 ------------ 第304章、美貌蜘蛛精VS清冷禁欲高僧8 “虞施主。” 突然,玄寂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目光复杂地看着她,“昨夜之事,实乃贫僧修为不足,虽情非得已,但终究破了佛门清规。此等罪过,我玄寂必当独自承担,闭关修行,以求心灵之净,佛法之深。” 虞瑶闻言,秀眉微蹙,神色复杂。 她抬眼看向玄寂,柔声道:“大师,世间万物,皆有因果。此事非你本意,又怎能全怪你一人?我们共同为百姓谋福祉,不正是修行的一部分吗?” 玄寂摇了摇头,目光看向远方:“虞施主慈悲为怀,贫僧感激不尽。但佛法讲究因果报应,贫僧既已犯戒,便需承担后果。我决定即刻起,返回万佛寺后山闭关,潜心修行,以佛法净化心魔,赎清罪孽。” 虞瑶深知玄寂的决定一旦做出便难以更改。 她轻轻抚摸着小腹,她已经吞下龙凤丹,肚子里已怀上玄寂的孩子,这个男人要干嘛她管不着,也不想管。 接下来只要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的把孩子生下来就好。 不对,还有苏瑾那个穷书生没有对付,那可是害死原主的人,这个任务她还没有做。 看来是时候行动了。 她望着玄寂,声音平静,毫无波澜,“大师既有此决心,我自当尊重。愿您闭关期间,能够心无旁骛,早日悟得佛法真谛,解救更多苍生于苦海。” 言罢,虞瑶轻轻福了一福,转身准备离去。 然而,就在她即将迈步之时,玄寂突然开口,声音中多了几分温柔与不舍:“虞施主,你心地善良,才智过人,未来之路定能光明坦荡。贫僧虽不能伴你左右,但愿你一切安好,福泽绵长。” 虞瑶停下脚步,回首望向玄寂,微微一笑,“大师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我今后可能不会继续住在万佛寺,或许,我会代大师游历人间,为百姓造福。” 两人相视片刻,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误解、遗憾与不舍都化作了深深的祝福。 虞瑶望了一眼玄寂,转身离开。 身影在晨光中渐行渐远。 玄寂望着她的背影,眸底满是不舍和眷恋,微微闭眼,再睁眼时已是一片清明。 他双手合十,闭目轻诵佛号,心中默默为虞瑶祈祷:愿她永世安好,平安喜乐,无灾无难,一生顺遂。 “大师,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害得我一阵好找。” 就在这时,觉明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担忧的说道。 玄寂转过身,一袭素衣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清俊。 他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却又藏着难以言喻的疲惫。“不过是出来走走,看看这世间的风景,或许能寻得一丝解脱。” 觉明没有多想,连忙将手中的陶罐递上,“大师,解毒的草药我已经采到,并找了一户好心的女施主帮忙熬好。您快趁热喝了吧,早些解了毒,咱们也好回万佛寺。” 玄寂的目光在陶罐上轻轻掠过,那里面散发出的药香似乎能驱散周围的寒意。 但他却轻轻摇头,“药,不必喝了。贫僧的毒,已经解了。” “解了?” 觉明闻言,一脸愕然,“怎么可能?昨夜您不是……” 他话未说完,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闭上了嘴。 玄寂面色不自然,眸底是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有些毒,并非只能依靠药物来解。” 觉明闻言,虽感困惑,却也松了一口气。 随即又想起了什么,四处张望道:“那虞施主人呢?她不是和您在一起吗?怎么不见她?” 玄寂的神色变得复杂起来,他抬头望向远方,那里是虞瑶离去的方向。 沉默片刻。 他才缓缓道:“她……有她自己的路要走,已经离开了。” 觉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中虽有千般疑问,却也知趣地没有再问。 他转而看向玄寂,发现大师的脸色确实好了许多,心中大定,便道:“既如此,那弟子去收拾法器和物件,我们这就启程回寺。” 玄寂微微颔首,目送觉明远去的背影,心中却泛起了层层涟漪。 他回想起与虞瑶共度的那些时光,虽然短暂,却足以让他感受到人世间的温暖与美好。 然而,他身为佛门中人,不可有丝毫的贪恋与执着。 他双手合十,口念佛号:“阿弥陀佛,愿她此生平安顺遂,得偿所愿。” 便也抬脚离去,林间小径再次恢复了宁静。 玄寂回万佛寺后,独自前往后山修行,开始闭起长关,以赎自身罪孽。 万佛寺众人并不知晓玄寂闭关的真实原因,只当他是想参悟佛法。 金色的阳光柔和的洒脱大地,给宁州城莲花县古洛镇苏家村的每一寸土地都镀上了一层暖金色。 这一日,一道流光划过天际,降落在苏家村外的小树林里,光芒消散后,显现出一道女子曼妙的身影。 女子正是虞瑶。 她之所以来这里,自然是完成原主的心愿,也就是第二个任务。 她缓缓走出树林,脚下的土路坑坑洼洼,仿佛记录着岁月的沧桑。 道路两旁的田地里,庄稼稀稀拉拉,长势不是很好。 村中的小溪水浑浊不堪,缓慢地流淌着,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腐臭气息。 她抬脚迈入苏家村,便看到几个孩童在土路上追逐玩耍,笑声清脆。 不远处,几缕炊烟从烟囱中徐徐升起,一只黄狗趴在门口,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看到虞瑶走近,只是抬了抬眼皮,又继续打起了盹。 虞瑶心中虽有着明确的目的地,但为了不显得突兀,她还是向一位在井边打水的大娘询问道:“大娘,请问苏瑾家怎么走?” 那大娘肤色黝黑,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皱纹,犹如沟壑纵横,双眼略显浑浊,却透着一股朴实与精明。 大娘放下水桶,上下打量了一番虞瑶,好奇地问道:“姑娘找苏瑾那穷书生作甚?” 虞瑶微微一笑,心说:当然是找这个薄情朗算账。 但嘴上却说道:“大娘,我曾听闻苏公子才华横溢,写得一手好字,正巧我家中有书信需要书写,便想来请教请教。” 大娘撇了撇嘴,一脸不屑,“姑娘,那苏瑾就是个穷书生,没啥大出息,他家在村东头,是他父母留下来的土坯房,一眼就能瞧见。” 虞瑶谢过大娘,便沿着大娘所指的方向走去。 剧情中,她刚穿过的那天,原主最后被玄寂放走了,并没有跟玄寂回万佛寺,之后便认识了苏瑾。 因着她先去攻略玄寂,导致苏瑾和她还是陌生人,两人目前并不认识。 虞瑶觉得这样挺好的,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烦。 心中想着这些时,脚步已出现在苏瑾家屋门前。 破旧发黄的土坯房,屋顶用茅草盖着。 院子里的门并未关上,只是虚掩着,她轻轻推开屋门,抬脚走进去。 院子里杂乱地堆着一些破旧的农具,角落里摆放着一只破了口的水缸,里面盛着半缸清水。 抬脚迈进屋,就见苏瑾端坐在一张破旧的书桌前,专注的抄写着什么。 此时的苏瑾,正值青春年华,一袭青衫洗的发白,但却干净整洁,面容清俊,眉宇间透露出几分文人的儒雅与不羁。 长得倒是挺好看的,可惜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虞瑶望着眼前的男子,心中默默吐槽。 苏瑾察觉到有人,抬起头来,便看到自家堂屋门口站着一个很美的女子。 看到虞瑶的那一刻,他眼中闪过惊艳和疑惑。 “姑娘,你找谁?” 苏瑾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来,脸上带着礼貌却又略显疏离的微笑。 ------------ 第305章、美貌蜘蛛精VS清冷禁欲高僧9 虞瑶看着苏瑾,带着几分审视,却又不失温婉,轻启朱唇:“苏公子,小女子虞瑶,久闻公子才名远播,特来求取墨宝一封,以解家中书信之急。” 苏瑾闻言,眼神中闪过意外,随即恢复了往日的温文尔雅。 他拱手一礼,轻笑道:“原来是虞姑娘,失礼了。只是苏某不过一介布衣,所书之字恐难入姑娘法眼。” “苏公子过谦了,世人皆言公子笔走龙蛇,字字珠玑,小女子慕名而来,望公子勿要推辞。” 虞瑶眼神清澈如水,仿佛能洞察人心,淡声说道。 苏瑾确实才华横溢,可惜是个忘恩负义的薄情朗。 苏瑾见状,也不好再拒绝,便道:“既然如此,虞姑娘请稍候,待苏某备好笔墨。” 说着,他转身走向一旁简陋的书架,从中取出笔墨纸砚,置于桌上,动作间透着一股书卷气。 虞瑶在一旁静静观看,心中暗自思量:这苏瑾,表面看来温文尔雅,实则心肠冷硬,若非剧情记忆,谁又能想到他会是那般负心之人? 原主全心全意的对他,为他洗衣做饭,为他搭理操持家务,支助银钱给他考科举。 可换来的却是降妖除魔的老和尚,修为尽散,死不瞑目。 苏瑾就和她原本世界的那个渣男一个德行,都该死。 不多时,苏瑾已备好一切,提笔欲书,却忽地停下,望向虞瑶,道:“虞姑娘,不知书信内容为何?苏某需得知晓大意,方能下笔。” 虞瑶微微一笑,道:“不过寻常家书,告知家中一切安好,无需挂念。具体内容,公子随意发挥便是。” 苏瑾点了点头,提笔蘸墨,开始在宣纸上挥洒自如。 他的字迹遒劲有力,又不失柔美,每一笔都透露出深厚的功底。 虞瑶在一旁静静观赏,心中却无波澜。 眼前的这一切不过是假象,苏瑾的才华和温柔,曾是原主最向往的,原主也是因为这个,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苏瑾,为他付出一切。 她可不是原主,这些才华温柔对她没用。 苏瑾很快写完,放下笔,轻轻吹干墨迹,走过来,将书信递到她手里。 虞瑶轻轻接过,细细端详了一番,发现确实写的好,目光看向苏瑾,笑道:“小女子虽不识字,但也能看出公子写的好,多谢公子。” 苏瑾淡淡一笑,“虞姑娘谬赞了,若他日还有需要,尽管来寻苏某便是。” 虞瑶轻轻点头,心中却冷笑:他日?他日便是你偿还前世债之时。 不过,她面上却是一片温婉,笑道:“如此,便不打扰苏公子了,小女子先行告退。” 说着,她转身欲走,却在即将迈出门槛之际,又停下脚步。 她回头望向苏瑾,意有所指的说道:“苏公子,人生在世,不忘初心,方得始终。望公子勿忘本心,莫让权势名利蒙蔽了双眼。” 言罢,她不再停留,转身离去。 留下苏瑾一人愣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神色莫名。 那番关于“不忘初心,方得始终”的话语,如同晨钟暮鼓,在他耳边回响,让他不禁反思起自己的所作所为与未来志向。 他轻叹一口气,重新坐回书桌前,目光落在眼前的书籍,心中五味杂陈。 他自幼饱读诗书,志在科举,渴望有朝一日能金榜题名,光宗耀祖。 然而,随着年岁的增长,他渐渐发现,这世间的诱惑远比书本上描述的要复杂得多。 尤其是最近,村里的流言蜚语开始围绕他与几位富家千金的婚事打转,让他不禁思考,自己是否还能坚守那份最初的纯真与理想。 “虞瑶……”苏瑾低声念出这个名字,心中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他并不认识这个女子,也不明白对方为何要对自己说这种话。 数日之后,虞瑶再次出现在苏瑾家。 这一次,她手中提着一只竹篮,里面装着几样精致的糕点。 “苏公子,小女子今日特来感谢公子那日代笔之恩,小小糕点,不成敬意,还望公子笑纳。” 虞瑶的声音温婉客气,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苏瑾见状,连忙起身相迎,心中暗自惊讶她的出现。 但也没有客气,他接过竹篮,淡笑道:“虞姑娘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随后,便把人请进屋内。 两人在屋内相对而坐。 虞瑶随意地聊起了天,也没说什么,就是闲话家常,随便聊。 “公子可知,世间万物,皆有灵性,人、妖、仙、魔,共存于世,各安天命。然世人多对妖类抱有偏见,视之为邪祟,不知公子对此有何看法?” 虞瑶突然话锋一转,目光炯炯地望着苏瑾。 苏瑾闻言,神色微变,似乎未曾料到她会提及如此敏感的话题。 他沉吟片刻,道:“虞姑娘所言极是,世间万物确有灵性,但妖类常行不轨之事,危害人间,故世人避之不及。” 她轻笑,眼神中闪过一丝讽刺:“公子所言差矣,妖亦有善恶之分,岂能一概而论?再者,人心之恶,往往比妖更甚,公子可曾想过?” 苏瑾被她的话噎得一时语塞,他未曾料到这位看似温婉的女子,竟有如此犀利的见解。 他轻叹一口气,道:“虞姑娘言之有理,是苏某狭隘了。但世人偏见根深蒂固,非一朝一夕可改。” 虞瑶嗤笑:“世人偏见,确难轻易改变,但正因如此,才更需有人站出来,以理服人,以情动人,逐步消除偏见。公子才华横溢,若能以笔为剑,书写人妖共存之美好愿景,定能影响世人观念。” 苏瑾闻言,心中震撼不已,妖就是妖,怎么可能与人类共存? 还要自己以笔为剑,书写人妖共存之美好愿景,这姑娘莫不是脑子有病? 虽然这般想,但却没有说出来。 反而眼中满是敬佩:“虞姑娘一番话,令苏某茅塞顿开,只是苏某一介穷书生,怕是有心无力。” 虞瑶心中冷笑,话说的好听,但内心怕是极为不屑吧,更或是,在暗骂她脑子有病之类的话。 她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在试探下去。 很快告辞离开。 她望着苏瑾家把发黄的土胚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也没有走远,而是去了苏家村后山。 夜幕低垂,月光稀薄。 虞瑶闭目凝神,双手轻结法印,口中默念咒语。 片刻之后,林间微风骤起,带起一阵阵阴冷的漩涡,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苏瑾,前世你负她情深,今生就让你尝尽人间冷暖吧。” 她轻启朱唇,指尖微动,一缕妖力悄然无声地缠绕上了苏瑾的命运之线。 它们如同无形的枷锁,渐渐收紧,预示着苏瑾未来之路将布满荆棘。 次日清晨,苏瑾醒来,却觉头昏脑胀,四肢无力,仿佛一夜之间耗尽了所有精力。 他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是熬夜抄书所致。 想着昨晚终于把书全部抄完,便强撑着身子前往古洛镇,准备把抄好的书交给书肆,好换些银钱来。 洗漱一番,随便吃点东西,便背着书框出门。 晨光初破,本应是清新宜人的时刻。 但不知为何,原本干爽的土路,竟在一夜之间变得泥泞不堪,仿佛被雨水浸泡过。 “昨晚明明没下雨啊?” 苏瑾皱眉嘀咕,踉跄几步,鞋袜尽湿。 低头看了一眼,嫌弃的皱眉,低声咒骂起来:“真是晦气。” 他边抱怨边小心翼翼地挑选着较为干燥的地方行走,却怎奈泥泞如影随形,每一步都异常艰难。 好不容易到了古洛镇,这里倒是没有泥巴路,而是换成清爽干净的石板路。 苏瑾正欲松一口气,忽闻前方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惊呼。 他抬头望去,只见一位老农驾着满载粪桶的驴车疾驰而来。 明明驾的挺稳的,但不知为何,路过他的时候,失去了控制。 苏瑾眉心跳跳,连忙闪躲。 却终究慢了一步。 “哎哟!”伴随着老农的一声惊呼,驴车猛地一歪,一桶粪便不偏不倚地倒了下来。 如同黑色的瀑布,精准无误地浇在了苏瑾的头上、身上,瞬间将他从头到脚染成了“粪人。” 农夫没事,可苏瑾就倒霉了,被粪便浇了个通透,浑身臭烘烘的,把他整个人恶心坏了。 ------------ 第306章、美貌蜘蛛精VS清冷禁欲高僧10 “对不住,对不住啊,公子。” 老农慌忙下车,一脸愧色,连连道歉,神色惶恐不安。 他手忙脚乱地想要帮忙清理,可却不知如何下手。 周围的路人见状,纷纷投来同情或嘲笑的目光, 其中,更有几个苏瑾曾经的同窗,但却半点上前帮忙的意思也没有,反而捂着鼻子一脸嫌弃的走远了。 苏瑾站在那里,又羞又怒,强忍着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没有发火。 他尽量让自己保持风度,缓缓道:“无妨,无妨,您也是无心之失。” 话落,背着书框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书框是竹编镂空的,他一路狂奔,跑的跌跌撞撞,导致里面的粪便撒了一路,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咒骂声不绝于耳。 苏瑾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也从来没有这么恶心过,就这么一路跑到古洛镇外的小溪边。 小溪边,绿草如茵,野花绽放,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 然而,此刻的他却无心欣赏这美景。 他迫不及待地跳进小溪里,拼命地清洗着自己。 就在这时,一道流光降落在溪流边的小树林里,缓缓显现出一道绝美的身影。 正是虞瑶。 她看着苏瑾狼狈不堪的样子,眼底一片冷意。 苏瑾苏瑾,这才是开始,慢慢受着吧。 前世原主为苏瑾付出一切,可最后却落得修为尽散,香消玉殒。 苏瑾对妖有偏见她可以理解,可问题是明明发现原主是妖,却假装不知道,还继续欺骗原主。 说什么金榜题名时,便用八抬大轿迎娶原主过门。 只为原主能够继续帮助他,帮他打理家务,洗衣做饭,并花费金钱资助他考科举。 这个男人心机深沉,狼心狗肺,千刀万剐也不足惜。 苏瑾并不知道暗中有人看着,他整个人浸泡在溪水里。 清凉的溪水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脱下衣裳,冲洗干净身上的污秽。 他把头发浸在水中,双手用力地揉搓着,试图洗去那令人作呕的味道。 脸庞,脖子,手臂,从头到脚都仔仔细细的清洗,动作急切又粗暴。 衣裳也搓洗的干干净净,拧干水分就这么穿在身上。 虽然湿嗒嗒的极不舒服,但此刻荒郊野外,也没有别的衣裳,总不能光着身子吧? 好在此时阳光还算温暖,虽然有点冷,也不至于着凉。 他小心翼翼地把书本从书框中拿出来,轻轻展开。 却绝望地发现里面的墨迹已然糊成一团,根本无法看清。 “完了,完了,怎么会这样?” 苏瑾如遭雷击,脸色瞬间苍白得毫无血色。 他慌忙拿起另外几本翻开查看,然而,每一本都是同样的惨状,字迹模糊得难以辨认。 他脸色惨白,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溪边,目光呆滞绝望。 这里面不仅有他辛辛苦苦抄了半个月的书,更有从书肆借来的《论语》《孟子》。 抄完这些书是要还回去的,若是损坏或丢失,都要照价赔偿。 单是一本《论语》,最低也要三四两银子,《孟子》价格更贵,没有五两银子根本买不下来。 还有他辛辛苦苦抄了半个月的那些书,全都没用了。 十几两银子就这么没了,还被浇了一头粪便,苏瑾只觉得满心的委屈和愤怒无处发泄,崩溃到了极点。 他双手抱头,痛苦地嘶吼着:“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泪水不受控制地落下,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遭遇如此劫难。 苏瑾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清洗干净书框,背在背上,决定去找那个农夫。 哪怕衣裳和头发湿哒哒的,他也不在意。 十几两银子,他可赔不起,总得有人跟他分担不是? 虞瑶就这么在暗中看着,见苏瑾并没有往回走,而是继续前往古洛镇方向。 心中也好奇苏瑾去哪,便化为一道清风悄悄跟着。 苏瑾并不认识那拉粪的农夫,也不知道对方住在哪。 只能一路找人打听,大家都摇头表示不清楚。 最后,还是一位好心的大娘告诉他,那个农夫住在离古洛镇最近的赵家村。 苏瑾谢过那大娘,便一路去了赵家村。 一路打听,终于找到了赵老伯的家。 此时,赵老伯正在院子里干农活,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 听到院门传来动静,他抬起头,看到苏瑾的那一刻,表情很是错愕。 他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放下手里的农具,还是迎了上去。 苏瑾阴沉着脸走进赵老伯家,看着神色局促的赵老伯,他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 他把背上的书框取下,取出里面湿哒哒皱巴巴的书籍,递到赵老伯面前,轻轻展开给对方看。 赵老伯探头看了一眼,虽然不识字,但也能看得出来里面的字迹糊了,书本算是作废。 心中便明白这位公子的来意,脸色白了几分。 “老伯,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说法?” 苏瑾开门见山,压抑着怒火说道。 赵老伯一脸愧疚,“公子,真是对不住啊,这事儿确实是我的错。” 苏瑾见这老伯半句不提赔偿,只是道歉,心中的怒火越发旺盛,但却强忍着。 “老伯,我辛苦抄了半个月的书,还有从书肆借来的两本,都被您车上的粪便给毁了。这些书我得赔给书肆,还有我这半个月的心血也白费了。赵老伯,您看这损失怎么办?” 赵老伯一听就慌了,“公子,我真不是故意的,可我就是个种地的,偶尔给镇上人家挑粪,实在没钱赔偿给你啊。” 书本这么金贵的东西,他怎么赔得起? 若是有这个钱,他早就送儿子去读书了,何苦当个苦哈哈的庄稼人。 苏瑾皱起眉头,提高了几分,忍着火气道:“老伯,我也知道您不容易,但我也是穷书生,我算过了,一共二十两银子,您总得想办法赔偿我,不然,我没法和书肆交代。” 赵老伯一听要二十两银子,心中更慌了,这么多银子,就是砸锅卖铁他们也赔偿不起。 就在这时,赵老伯的儿子赵大壮从外面晃悠了回来。 赵大壮身材健壮,却透着一股痞气,头发凌乱,衣服也穿得歪歪斜斜。 他看到苏瑾在和自己父亲理论,便斜着眼睛,撇着嘴问道:“爹,咋回事? 赵大壮是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平时正事不干,偷鸡摸狗,爬寡妇家的墙倒是在行的很。 在附近十里八村名声极差,导致快30岁了,还没有娶到媳妇儿。 赵老伯看见儿子这般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但还是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赵大壮一听要赔偿二十两,脸一拉,眼睛瞪得像铜铃,蛮横地吼道:“什么?要赔偿?没钱,想都别想!” 他声音极大,模样凶神恶煞,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 苏瑾皱眉,心说: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讲理? 但看对方一副二流子模样,便预感到今天怕是要不到钱。 但想着若是不让对方赔偿,他也赔偿不起书肆,想了想,还是据理力争。 “这是你们造成的损失,怎么能不赔偿?泼了我一身粪便,我便不计较。可那两本是从书肆借的,损坏了就得照价赔偿,还有我抄的那些书,也是费了好多功夫的。” 赵大壮不讹别人就是好的,别人还讹到他头上来,那怎么行? 他一把揪住苏瑾的衣领,恶狠狠地说:“赔?一分都没有,书生,我警告你啊,识相的就赶紧滚,不然我的拳头可就不客气了?” 苏瑾气的浑身发抖,脸色涨红,挣脱开赵大壮的手,怒道:“你们这是耍赖。” 赵老伯尴尬的站在一边,虽然觉得自家理亏,儿子不对,但要他赔偿二十两银子,他真拿不出来。 “老子就耍赖怎么啦?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赵大壮是什么人?” 赵大壮横的不行,挥拳砸在苏瑾的脸上。 苏瑾躲避不及,重重地挨了几拳,只觉眼冒金星,脑袋晕乎乎的。 整个人瞬间变得鼻青脸肿,人也是跌坐在地上。 这下他再也维持不住文人的风度,阴沉着脸道:“真是无法无天,你们等着,我要去告官!” 赵大壮一听对方要去告官,打得更凶了,恨不得把苏瑾往死里揍。 “你去告啊!看谁怕谁!老子在这十里八村的可没怕过谁!” 赵老伯一看事情大条了,赶忙上前拉住赵大壮,“别把事情闹大啊!” 赵大壮把他老爹推上一边,“爹,你就是胆小怕事,看我今天不把他揍得爬不起来,看他怎么去告。” 苏瑾是个文人,力气自然比不上赵大壮,被按在地上狠揍,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口中哎呦哎呦的叫唤着,被打的极惨,整张脸肿的跟猪头似的,完全看不出本来面目。 若不是赵老汉和听到动静的邻居出来拉架,苏瑾怕是半条命都要丢在这里。 苏瑾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并没有再说什么威胁的话,免得招来更惨烈的毒打。 他忍着火气从地上爬起来,阴沉着脸,一瘸一拐的走了。 虞瑶在暗中看了一场好戏,见苏瑾离开,便也默默跟着。 ------------ 第307章、美貌蜘蛛精VS清冷禁欲高僧11 苏瑾走后,赵老伯忧心忡忡地对赵大壮说:“儿啊,这样下去可不行,万一真被告了,咱们咋办?” 赵大壮看向自家老爹,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爹,你就是胆小怕事,他能拿咱们怎么样?” 赵老伯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 他就拉个粪,怎么就这样了? 苏瑾只觉得今天倒霉透顶,出门遇泥巴路就算了,好不容易走到镇上,无端被浇了一身粪便。 连带着书籍都遭了遭殃,本以为能索要到一些赔偿,好弥补自身损失,哪曾想钱没有要到,还挨了一顿毒打。 他现在只觉得浑身哪哪都疼,忍不住摸了摸猪头一样的脸,“哎呦…” 疼得他龇牙咧嘴,叫出声来。 他越想越气,觉得不能这样算了,准备去衙门告官。 哼,他不仅要那对父子赔偿书本的钱,还要他们赔偿医药费。 他一瘸一拐的往古洛镇走去,不知道是没有注意,还是满心想着怎么跟衙门告状想的太过入神。 当路过一座拱桥时,一个不小心踩空,整个人直直摔了下去。 苏瑾只感眼前一片漆黑,身体不受控制地急速坠落,落入河中。 冰冷的河水湍急流淌,溅起无数水花。 他的脚不巧触碰到了一块礁石,只听得细微的“咔嚓”声。 刹那间,疼得他面色煞白。 他心中已有预感,自己的腿怕是断了,可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 河水迅速将他淹没,他只能强忍着腿部的剧痛拼命往上游。 可偏偏伤了腿使不上力,反而被河水冲得逐渐远去,身体也越来越沉。 口鼻,眼睛,耳朵里全部灌满了水,他整个人开始变得昏昏沉沉,就连呼吸也困难了起来。 他开始疯狂挣扎。 “救命……有人吗?” 苏瑾接连呛了好几口水,拼尽全力把脑袋露出水面,大声呼救。 那呼救声在河面上回荡,却显得那般微弱,仿佛随时都会被风悄然卷走。 周围茂密的树林里,鸟儿被惊得飞起。 虞瑶就在暗中看着,眸底一片冰冷,有心就这么让苏瑾溺死算了。 但转念一想,若苏瑾就这么死了,实在是太过便宜他。 她要让苏瑾亲身尝尝,被心爱之人背叛伤害的痛苦滋味。 也算是将他前世对原主造成的伤害,全部如数奉还。 如此想着,她便显现出身形来,原本冰冷的面庞转瞬变得焦急万分。 望着水中不断扑腾挣扎的苏瑾,佯装出一副受惊的模样,惊叫道:“哎呀,苏公子,怎会是您?莫怕,我这就来救您。” 话音刚落,她便不顾一切地纵身跳进水里,奋力朝着苏瑾游去。 苏瑾心中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终于不用被淹死了。 虞瑶拼尽全力游到苏瑾身旁,说道:“公子,莫怕,我这便带您上岸。” 说罢,便拽着苏瑾的衣领,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人拖上了岸。 “虞姑娘,你救了我一命,真是谢谢你。” 苏瑾被救上岸后,大口喘息着,对她充满了感激。 他未曾料到,这位看似柔弱的女子,竟有如此勇气和力量。 虞瑶微微一笑,仿佛能驱散世间一切阴霾,“没事,举手之劳而已。公子怎么会掉下桥?可还能行走?” 苏瑾苦笑,摇了摇头,试图站起身,却发现右腿传来剧痛,似乎有千斤重。 “怕是摔断了。”他无奈地说。 虞瑶见状,没有丝毫犹豫,上前一步,轻轻扶住苏瑾,“公子别急,我这就送你回家。” “如此,就多谢姑娘。” 苏瑾也没有推迟,他现在确实走不了路。 山路崎岖,虞瑶一路搀扶着苏瑾,汗水浸湿了她的额发,但她却未曾有过半句怨言。 苏瑾心中感激之余,更添了几分疑惑,这位虞姑娘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对他如此上心? 还有,他记得早上出门的时候,这条路明明泥泞不堪,差的都没法下脚,怎么现在变得这般平坦干燥? 莫不是太阳晒的? 他摇头看天,艳阳高照,已近午时。 难道真的是太阳晒的?怎么干的如此快? 苏瑾心中虽疑惑,但也没有多想。 她很快带着苏瑾回到苏家村,但却没有从村里进去,而是从后山绕回苏瑾家。 古代男女授受不亲,她和苏瑾这般挨着,对她名声不好。 她把苏瑾搀扶进屋里,并请来村里的郎中。 郎中很快背着药箱过来。 一番检查后,面色凝重道:“苏公子这腿是断了,得好好养着,至少三个月不能动弹。我先给你正骨,再开点药。” “如此,就麻烦周大夫了。” 苏瑾早有预料,这会儿听见腿断了,也没有多大反应,只是虚弱的客气道。 正骨之痛,疼的他几乎晕厥,倒腾了一番,终于把腿给接上去了,并固定好。 郎中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我再给你开几副药,有助于恢复。一共十两银子。” 苏瑾面露难色,尴尬地说道:“周大夫,我身上没有那么多银钱,可否先欠着?” 虞瑶听着,毫不犹豫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递给朗中:“这是十两银子,我先替他垫付着。” 朗中打量她几眼,倒也没有多问,接过银子,背着药箱便走了。 郎中离开后,苏瑾躺在床上,目光看向虞瑶,神色愧疚地说道:“虞姑娘,此番真是多谢你了,这银子我日后定会还你。” 虞瑶微微一笑:“苏公子,你安心养伤便是,莫要为此事挂心。” 她渐渐成了苏瑾家中的常客。 她不仅每日为他送药送饭,还细心照料他的起居,就跟前世原主照顾苏瑾一样。 苏瑾心中感激,但也疑惑这姑娘为何对自己这般好? 莫不是喜欢上他?或是看上他的才华? 一日,苏瑾终于鼓起勇气,向虞瑶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虞姑娘,你为何对我这般好?” 虞瑶淡淡一笑,心说:自然是想让你尝尝痛彻心扉的滋味。 她低垂着头,红着脸小声道:“公子模样清俊,才华横溢,小女子…小女子一见倾心,所以才会这般。” 苏瑾微微一怔,心中明了原因。 他笑了,笑容如同春日里温暖的阳光,驱散了心底的阴霾:“虞姑娘,你的心意我已知晓,我亦心生欢喜。只是,我一介穷书生,身无长物,你可会嫌弃?” 这姑娘虽来历不明,但却长得极美,性格坚韧,又颇有见识,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村姑。 最重要的是,对他有救命之恩,刚刚又替他垫付了十两银子的医药费,他是真的很喜欢。 这么好的姑娘,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虞瑶闻言,心中满是嘲讽。 但面上却绽放出笑容,声音轻柔如春风拂面:“公子何出此言?在我心中,公子人品贵重,才华横溢,胜过万贯家财。我愿与公子共度风雨,不离不弃。” 苏瑾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轻轻拉过虞瑶的手,柔声道:“瑶儿,你真好,你放心,日后我若有幸高中,定然八抬大轿迎娶你过门。” 虞瑶闻言,心中嘲讽更甚。 高中?你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高中。 她轻轻将手抽回,娇嗔地说道:“公子定能高中,我信公子。” 但心中却冷笑连连。 苏瑾一边养伤,一边刻苦读书。 虞瑶不仅替他把书肆的书本钱还了,更是细心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苏瑾也越来越喜欢她,可不是对原主的那种虚情假意,是真的很喜欢的那种,从苏锦看她的眼神就可以看出来。 虞瑶表面全心全意的支持,爱苏瑾爱的不要不要的,但暗中却是小动作不断。 明明照顾的好好的,可苏瑾偏偏成了一个瘸子? 身体有残缺是不能考科举做官的。 苏瑾瘸了,也就表示他的仕途毁了。 ------------ 第308章、美貌蜘蛛精VS清冷禁欲高僧12 苏瑾坐在院子里,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落在他清俊却略显忧郁的脸庞。 他轻抚着那条因意外而瘸的腿,心中极度不甘。 他虽家境贫寒,但从小却刻苦读书,期待有朝一日,能金榜题名,光宗耀祖。 可这一场意外,却让他前程尽毁。 起初断腿的时候,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变成瘸子。 他正值青春年华,正好骨,好好养养就能很快恢复。 养伤期间,他也没有外出,更没有过分的挪动,每日就闷在屋子里读书。 实在闷得慌,也最多坐轮椅到院子里透透气。 虞姑娘也把他照顾的很好,各种营养滋补的骨头汤,肉汤,鸡汤,以及药膳就没有断过。 他虽然不知道花费了多少银子,但肯定不少。 苏瑾也暗暗记在心里。 他想不明白,如此精心呵护,好好的怎么就瘸了呢? 难道真的是天命难为?要他一辈子窝在苏家村?没有出息? 就在这时,虞瑶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过来,香气扑鼻,似是能驱散一切的病痛和阴霾。 “瑾哥哥,该喝药了。” 她的声音温柔如水,眼眸中却藏着不为人知的深邃。 苏瑾抬头,望进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眸子,心中极为复杂。 “瑶儿,我这腿……怕是再也无法踏上科举之路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落寞。 虞瑶微微一笑,那笑容却不达眼底,“瑾哥哥,世间之路万千,非科举一条。你心怀天下,才情横溢,定能以其他方式实现抱负。” 她轻轻将药碗递到他手中,看着他的眼神满是鼓励。 苏瑾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苦涩的药汁似乎化作一股暖流,温暖了他的心房。 “瑶儿,若我此生不能为官,你可会后悔跟了我?”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未来的不确定与对虞瑶的深情。 当然,也怕她离开自己。 虞瑶轻轻摇头,看向苏瑾的眼神满是深情,就好像真的很喜欢这个男人似的。 “瑾哥哥,我此生所求,不过是与心爱之人相守白头。无论你是高高在上的官员,还是乡间隐士,我都愿伴你左右,不离不弃。” 然而,在这深情的对话背后,却是一片冷意。 “瑶儿,你真好,能够拥有你,是我苏瑾之幸。” 苏瑾满眼温柔,用力握住她的手,仿佛她是他唯一的依靠,唯一的挚爱。 “瑶儿,你说的对,世间之路万千,非科举一条,我虽然无法继续科举做官,但凭我的学识,一样可以让你过上好日子。” 虞瑶表面维持温柔的笑意,心中却满是嘲讽。 要是苏瑾前世对原主有这般真心,原主怕是吃糠咽菜也是高兴的。 可惜她不是原主,这些话对她来说没有任何作用。 “瑾哥哥,我相信你。” 她温柔的笑道。 但笑容却不达眼底,藏着冰冷。 她接过苏瑾喝空的药碗,正要抬脚进屋。 就见苏瑾目光落在她的腹部,满是打量盯,“瑶儿,我怎么感觉你最近腰变粗了?” 虞瑶听见他的话,吓了一大跳,垂眸看向自己的肚子。 虽然因着宽松的衣服不太明显,但也可以隐约感到腰部变得圆润了。 她和玄寂在周家庄河边春风一度,第二日她就吃了一颗龙凤丹。 玄寂因着破了戒,回万佛寺后山闭关赎罪。 她自己,则来了苏家村找苏瑾,替原主报仇。 这不知不觉,三个月过去,她肚子自然就开始渐渐显怀。 虞瑶觉得在苏瑾身边待得够久了,也确认这个男人已经爱上了自己。 若是这个时候选择离开,或是让苏瑾发现自己怀了其他男人的孩子,绝对能让这个男人大受打击,从此一蹶不振。 但她也没有立即离开,总觉得还不够,还得继续做点什么。 她娇嗔的瞪了苏瑾一眼,“还不是你,每回我给你熬的那些补汤,你都故意说喝不下,我又不舍得浪费,每每都喝了个干净,害的我腰都变粗咯?” 她含娇带嗔的样子,引得苏瑾呵呵一笑,倒也没有怀疑,愉悦道:“我是真喝不下,可并不是故意想让你腰变粗。” 话落,他眼神又是盯着虞瑶的肚子瞧,“以前你的腰就跟柳枝似的,轻轻一用力,都怕折断了,这样挺好。” “你就故意安慰我吧,不行,今晚我不吃了,我要减肥。” 虞瑶嘟着嘴说着,也就拿着药碗转身进了屋。 她也就是故意这么说,她就算自己不想吃,也不会饿着肚子里的孩子。 苏瑾听见她说今晚不吃,要减肥之类的话,只觉好笑。 也后悔说她腰粗,这不吃晚饭怎么行?万一饿着怎么办? 他准备等会和她好好说说。 日子一天天过去。 苏瑾似乎有了虞瑶的开导,也渐渐重新振作起来,心情没有原先那么忧郁,沮丧。 他把村里的老屋购买下来,当然是虞瑶出银子,苏瑾身上可没银子。 然后又请了几个工匠修缮,准备改造成私塾,教村里孩子们读书。 他瘸了腿,已经不能考科举做官,那便只有教书这一条路可走。 苏瑾立志要做个名满天下的夫子,门生遍地。 既然求不了官,那便求名好了。 有了名,利益自然来。 可不知道是选的地方不对,还是老屋风水不好。 每每工匠准备修缮的时候,就会刮风下暴雨,导致工程一拖再拖。 反而因为接连几场风暴,把整个老屋吹倒了。 一同吹倒的,还有苏瑾家那发黄的土胚房。 可偏偏村里别的人家都没事。 甚至,就连村西头那边盖的几座茅草屋都好好的。 房屋倒塌的时候,正是深夜。 苏瑾正在屋里睡觉,是一点预感都没有,整个人毫无防备的被埋在泥土里。 还是附件的村民夜里听到动静,知道出事了,纷纷冒雨赶来,这才把他从泥土里拖出来。 虽然人及时拖了出来,但也要了苏瑾半条命,整个人奄奄一息。 但苏瑾命大的很,倒是活了过来。 虽然活了过来,但两条腿都断了,还是没法接上去的那种,算是彻底瘫痪了。 苏瑾家房子倒塌,目前暂时住在他大伯苏大强家养伤。 他大伯母得知苏瑾瘫痪了,下半辈子只能靠人伺候,连夜把苏瑾丢了出去。 苏大强虽然不忍心,但也不想养个废物在家,就没有吭声。 但到底念着血脉亲情,把他挪到村西头一家没人要的破旧茅草屋里,丢了半袋米粮,也就走了。 而虞瑶,就好像消失了似的,从房屋倒塌那日起,再也没有出现过。 苏瑾担心她是不是出事了,他逢人便打听,可大家都说没有在坍塌的房屋里,有看到虞姑娘的身影。 说她定然是走了。 “没有看见?那她怎么不见了?” 苏瑾愣住了,他宁愿相信虞瑶是躲在哪个地方养伤,或是出事了,也不愿相信对方离自己而去。 他发疯似的去房屋坍塌的地方找。 腿断了没办法行走没关系,那就用双手爬过去。 他就像狗一样的在地上爬。 每挪动一步,都伴随着巨大的痛苦,地上的碎石和一些尖锐之物刺的他皮肤生疼。 他双手紧紧的抠住地面,指甲缝里塞满泥土,一点点的蹭过去,身体被碎石和粗糙的地面磨得鲜血淋漓。 可他毫无知觉,也没有半点退缩,只是固执的往房屋坍塌的废墟爬。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爬到了废墟。 “瑶儿,别怕,我来救你。” 他满眼深情的喃喃自语。 随后,疯了一样的用双手刨废墟里的泥土,尖锐的物品刺破皮肤,他却不觉疼痛,只是神情麻木的刨着泥土。 虞瑶并没有走,就隐藏在暗中看着,眼中毫无波澜。 苏瑾的深情在她眼里比草还贱。 曾经,原主也是这般爱他,为他付出所有,最后连性命都丢了。 如今,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 ------------ 第309章、美貌蜘蛛精VS清冷禁欲高僧13 虞瑶宛如暗夜中毒幽灵,缓缓从暗处走出,月光透过残破的屋顶,洒在她冷艳绝伦的面容上,添了几分不真实的柔和。 她那曾经温柔如水的眼眸,已经被冰冷淡漠所取代,每一道目光都似寒刃,让人不寒而栗。 苏瑾颓废的坐在废墟堆里,神情麻木的刨着泥土碎屑,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听见细微动静,抬头,就见到那张日思夜想的脸庞。 他眼中瞬间迸发出惊喜,激动的喊道:“瑶儿?你……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他急切地想要站起身来,向她走去,却在瞬间忘记自己双腿已废。 挣扎之下,最终无奈地跌坐在废墟堆里。 “我怎么会有事?因为这一切就是我干的呀?” 虞瑶就这么静静站在原地,眼神淡漠如水,声音清冷得仿佛冬日里刺骨的寒风,直刺人心。 苏瑾愣住了,他试图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些什么,但那里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让人望而生畏。 “瑶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再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为何又这般冷淡,是不是你也嫌弃我是个残废,不愿要我了?” 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带着深深的害怕以及近乎哀求。 虞瑶轻笑,那笑声中带着几分凄冷。 她蹲下身,与苏瑾平视,目光如刀,一字一句地说道:“苏瑾,你可曾想过,为何你会落得如此境地?双腿残废,功名无望,以及种种的倒霉事件,这一切,真的只是意外吗?” 苏瑾闻言,脸色骤变,如同被寒霜侵袭的秋叶。 他颤抖着双唇,难以置信地摇头:“瑶儿,你在说什么?难道不是意外吗?” “当然不是意外。” 虞瑶站起身来,清冷的月光洒在她的背上,使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傲。 她背对着苏瑾,冷漠的说道:“前世有个单纯的女子,她和我一样对你好,为你洗衣做饭,洗手作羹汤,为你料理家务,还慷慨解囊的用银钱支助你考科举。” 她微微抬头,看向那不甚明亮的月色,继续道:“而你,也曾向她承诺过,金榜题名高中后,便会八抬大轿迎娶她过门。” 说道这里,她猛然转过身来,眼中满是厌恶,冰冷地盯着苏瑾,一字一顿道: “可是你呢?没有如承诺的那样娶她也就罢了,反而找了老和尚杀她,只因为她是妖,害她修为尽散,香消玉殒,含恨而死。” 她微微抬起手,用妖力扼住苏瑾的脖子,怒道:“既然你嫌弃她是妖,你可以早点说清楚啊,你却假装不知道,依旧对她甜言蜜语,依旧哄骗的她为你付出所有,你说,你该不该死?” 苏瑾脖子被妖力扼住,面色胀的青紫,只觉呼吸困难。 但他却艰难的睁开眼睛,有震惊、有恐惧,也有害怕。 他无法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瑶儿,我……我不知道前世之事,我虽然不知道你说的那个女子是谁,但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我承诺的八抬大轿迎娶你进门也是真的,我是真的爱你……” 他试图为自己辩解,声音却已哽咽。 两行热泪从他的脸庞滑落,在肮脏并满布满泥巴的脸上划出清晰的痕迹。 “这一世,你或许是真的爱我,但却不可否认你前世做的事。” 虞瑶妖力收紧,声音冷冽道:“你知道她死的时候有多绝望吗?她到死都不敢相信,她最爱的瑾朗会找人杀她。” 苏瑾也不是真的傻,以前只是被喜爱迷了双眼,从来没有怀疑过她。 如今想来,自从她出现的那一刻起,自己就不断的倒霉。 先是出门无故被粪便浇了个通透,连带着书本也毁了。 紧接着去赵家村理论,钱没要到,还挨了一顿毒打。 回来的路上还摔下了桥,差点淹死不说,还把腿摔断了。 之后,她便如神女般的出现,把自己从河里救出来,并小心翼翼的搀扶回家,花费银钱给他治病,细心照顾。 原来这一切都是阴谋,是为了获取他信任和爱意的阴谋。 “所以,你是来替她报仇的对不对?” 他抬头看向虞瑶,眸色痛苦,似乎想要从她口中得到否定的答案,颤抖的说道。 “是,我就是来替她报仇的,让你也尝尝她前世受过的苦以及绝望。” 虞瑶微微颔首,很干脆的承认,手上的妖力用力一甩,就把苏瑾甩到了一边。 苏瑾在废墟里打了几个滚才停下,鲜血混合着泥土粘在他身体以及脸庞上,极为狼狈。 “哈哈哈哈…” 他突然放声大笑,笑得癫狂,笑得肆意,笑的悲痛欲绝,笑的泪流满面,满心绝望。 他只觉世界坍塌,眼神失去了所有的色彩,变得空洞洞的。 自他双腿残废后,虞瑶就是他唯一活下去的勇气,事实却告诉他,两人曾经的美好都是欺骗。 甚至自己所有的悲惨遭遇,都是她一手策划。 背叛,仇恨,爱意,绝望,种种复杂的情绪充斥着他,让他内心极为痛苦,也无法接受。 虞瑶就这么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神情冷漠。 夜风呼啸而过,吹起她的发丝,她的眼神依旧冰冷。 随后,她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一句未说。 周围的废墟在月光下显得更加凄凉,仿佛在诉说着这段悲惨的故事。 苏瑾最后死了,在一个冰冷漆黑的雨夜里,绝望地结束了自己短暂的生命。 雨滴无情地落下,打在他冰冷的尸体上,仿佛在为他的命运哭泣。 虞瑶离开苏家村后,便一路来到莲花县,这里的街道熙熙攘攘,人群川流不息。 她穿梭在人群中,神色依旧淡漠,仿佛与这热闹的世界格格不入。 苏瑾死了,替原主报仇的任务也算完成。 她垂眸落在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肚子已经差不多四个月了。 她没想过去找玄寂,也不想打扰对方修行。 她只要把肚子里的两个孩子生下来,然后抚养长大就好。 虞瑶准备在莲花县安家,这首先自然要买一栋合适的宅子。 想着以后孩子读书,这宅子自然要离书院近些好。 这样以后孩子回家也方便。 莲花县书院不少,但名气最大的还是百川书院,听说里面的孙夫子是名满天下的大儒,所教授的门生有很多在朝廷做官。 虽然孩子还在肚子里,但总要未雨绸缪不是? 想着她肚子已经有点显眼,再梳姑娘的头发不太合适,便绕到一条无人的巷子里,把头发全部挽了起来,改成妇人的发髻。 她甚至,给自己编造了一个寡妇的身份。 有人问起,就对外说丈夫参军死在前线战场,就留下她孤儿寡母。 她不想在老家独自伤心,这才变卖家产来莲花县安家。 虞瑶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挺不错的。 打听到荣兴牙行信誉最好,从不坑人,她便抬脚去了那里。 荣兴牙行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各种交谈声、讨价还价声交织在一起。 牙行的一位管事看见她,先是一愣,心道:好漂亮的妇人,也不知道是哪家的。 知道有生意上门,便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客气道:“夫人,欢迎光临,不知夫人有何需求?” 虞瑶目光看向走上前来的牙行管事,微微一笑,如实道:“我想购买一套离百川书院近些的宅子,不知道有没有比较好的?” ------------ 第310章、美貌蜘蛛精VS清冷禁欲高僧14 管事闻言,眼中一丝了然,“呵呵,自是有的,百川书院乃我县文脉所在,能择邻而居,确是雅事。只是,近来书院周边宅院紧俏,价格亦是水涨船高。” 虞瑶轻轻颔首,“只要宅子好,环境清幽,价格不是问题。” 管事闻言笑了。 随即,便引领她到一旁的案几旁边坐下,铺开了一副详尽的莲花县地图,细细讲解起来: “夫人你看,这处宅院,虽非紧邻书院,但隔了一条幽静的小巷,闹中取静,且后院有一片竹林,极为符合你的要求,只是.” “只是什么?” 虞瑶秀眉微蹙,目光紧随着管事的手指。 “只是这宅子原是一位退隐官员所有,其布局精巧,园林设计更是别具一格,故而价格不菲。” 管事目光看向她,言语中带着几分试探。 她神色恍然,勾唇一笑,“价格不是问题,只要宅子合乎心意,可否安排我过去看看?” 管事一听,就知道这夫人是不差钱的主,但兴荣牙行讲究信誉,并不会随便坑人,免得坏了自家招牌。 这也是为何他们能做到莲花县第一牙行的原故。 “自然可以,夫人稍后,我这就去备车。” 那管事微笑着应承。 话落,就转身去安排马车。 片刻后。 虞瑶坐上了管事安排的马车,管事为了避嫌,并没有坐进车厢里,而是坐在马车外面。 马车吧嗒吧嗒的在繁华的街道上行驶,沿途春风拂面,花香袭人。 不多时,便抵达目的地。 “夫人,到了。” 管事跳下马车,对车厢内的虞瑶提醒道。 她撩开车帘下马车,缓步踏入宅门,眼前豁然开朗。 假山流水,亭台楼阁,每一处都透露着主人的匠心独运。 尤其是那片竹林,随风摇曳,发出沙沙声响,仿佛能洗净人心中的尘埃。 她在宅院中四处打量,发现这宅子确实很不错,虽然说不上奢华,但也清幽雅致。 就是宅子有点大,目前她一个人住,会显得空旷。 管事跟在一旁,适时开口道:“夫人,这宅院当真是不可多得。还有里面的布局,处处皆有讲究…” 虞瑶微微点头,问道:“这宅子确实不错,价格到底如何?” 管事闻言顿住脚步,犹豫了一下,便道:“夫人,这宅子原主人是退隐官员,当初建造时花费了大量的心血和钱财。如今要价三千两银子。不过,以这宅子的品质和位置,这个价格确实不算贵。您也看到了,这宅子虽算不上奢华但也足够精巧。” 她亦是跟着停下脚步,价格多少她真不在意,反正她也不差钱。 她空间里值钱的东西多的是,随便拿出几件去卖,足够的她生活所需。 但也没有立即答应。 她目光看向管事,询问道:“这宅子的产权可有问题?我可不想日后有什么麻烦。” 管事见她担心的是这个,松了口气,连忙说道:“夫人放心,这宅子的产权清晰,所有手续都齐全。我们牙行在交易之前,都会仔细核查,确保没有任何问题。” 虞瑶微微点头,“既如此,那这栋宅子我要了。是直接跟你交易,还是需要和这座宅子的主人见面?” 管事呵呵一笑,“我们牙行只负责售卖,从中间收取一定的费用,这正式交易,自然需要夫人和宅院主人去当面进行。” 似乎怕她会觉得麻烦,管事忙继续道:“夫人放心,那位退隐官员虽离开莲花县,但却留下人在这里负责处理这是,夫人确定要,我便立即派人去联系,我们可以先回牙行等着。” “也好。” 虞瑶微微颔首,并没有什么意见。 两人很快离开了这里,重新坐上马车,回到牙行。 她在牙行大约等了半个时辰,便看到了一位刘姓中年男子。 对方是那位退隐官员的亲戚,负责售卖宅子。 两人一个交钱,一个地契,都没有任何问题,交易过程算是很顺利。 虞瑶拿到地契,心中盘算着新宅院的布置和需要添置的东西。 她肚子越来越大,身边没有人可不行,便想购买几个奴仆。 她目光看向管事,“管事,我欲再添置些人手打理宅院,不知可有合适的推荐?” 管事闻言,眼中闪过精光,忙道:“夫人真是细心周到,我们牙行里正好有几户人家,都是老实本分,手脚勤快的,我这就带夫人过去看看。” “如此,就有劳了。” 虞瑶客气一句,便跟在管事后面去了牙行后院。 后院里,有几对男女或坐或站,神色各异,但都透着几分不安和期待。 当然,也有表情麻木的。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能否被挑中离开这里,就全看你们自己的。” 管事目光凌厉的扫过那些人,厉声喝道。 那些人听见管事的话,都害怕的抖了抖。 随后,都各自打起精神,神色忐忑害怕。 “夫人你看,可有满意的?若是不满意,我再去给你换一批过来。” 管事转头看向虞瑶,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客气的说道。 虞瑶微微颔首,目光一一扫过那些人,最后落在一对老夫妻身上,两人手里还牵着一个五六左右的小男孩。 小男孩很瘦弱,看着畏畏缩缩,很是可怜。 她再看向那对老夫妻,虽然上了年纪,但也不是很大。 头发花白,五十出头的样子,女的面容慈祥和蔼,男的一看就老实忠厚。 就是气色不太好,也都很瘦,显然是环境所致。 想必那小男孩是这对老夫妻的孙子吧? 管事见她目光落在那对老夫妻身上,适时的介绍道:“夫人,这对老夫妻家乡遭了旱灾,儿子和媳妇都在逃难的路上死了,便一路带着孙子逃到这里,因为无路可走,便卖身为奴。” 虞瑶一听,便动了恻隐之心,“就他们吧。” 管事诧异的看着她,“夫人,你确定要他们?” 这么大年纪,还带着个孙子,一般是没有人愿意要的。 “嗯,多少银子?”她问道。 管事确定她不是说笑,便道:“夫人一共给十两银子就可以了。” 一家三口的正常价格是十五两,但这一家三口不一样,老的老,小的小,都没有人愿意买。 可不得便宜些卖出去? 虞瑶不知内情,听说三个人才要十两银子,暗叹连牛马的价格都不如,只觉悲哀。 但也没说什么,掏了十两银子给管事,管事也把这一家三口的卖身契给她。 她收好卖身契,便带着那对老夫妻和他们的孙子离开牙行。 她给了那对老夫妻一些银子,让他们去购买一些家具以及生活用品,并把宅院的地址告诉了他们,便准备回去。 刚走到主大街,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在喧闹的街市,极为响亮。 虞瑶闻声望去,就见一个贵公子骑在高头大马上,身着华服,气质非常,俊美无匹的脸庞上挂着邪肆的笑意,眼眸深邃的仿佛能洞察人心。 待看清那贵公子的面容,她心猛地一颤。 她突然疯了一样的冲过去,就这么拦在那贵公子的高头大马前,连危险也不顾。 那贵公子吓了一大跳,急忙勒住缰绳,这才避免马蹄踏到她身上。 他皱眉看向拦在马儿面前的妇人,极好的涵养让他没有发火,反而和颜悦色的询问,“不知这位夫人拦住再下,可是有何要事?” 独孤夜是当朝太子,在京城闲得无聊,便隐藏身份来到江南游历,近日刚好来到莲花县。 他并不认识眼前的妇人,便本能的以为对方认出自己的身份,想找自己伸冤。 虞瑶就这么怔怔的看着独孤夜,眼神仔仔细细的打量对方的脸。 看着这张脸,那尘封已久的记忆缓缓浮现在她脑海。 眼前的男子长得和墨绝像极了,说是一模一样也不为过。 不仅容貌像,就连那邪肆的眼,嗜血的唇,以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都像极了他。 ------------ 第311章、美貌蜘蛛精VS清冷禁欲高僧15 虞瑶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其他。 内心迫不及待问起系统,“统统,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这长得也太像墨绝了?” “什么怎么回事?他就是墨绝的转世啊,容貌相同不是很正常吗?” 系统懒洋洋的打了哈欠,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 虞瑶表情僵住了,就这么傻傻的看着端坐在高头大马上的男人,嘴角笑容愈发灿烂。 原来真的是他,可惜他这一世不认识自己。 独孤夜被她这般盯着,还傻笑,神色微皱,心道:该不会遇到傻子吧? 目光落在她微微隆起的肚子,好吧,还是个身怀有孕的傻子。 也不知道丈夫是谁,怎么就这般让她跑出来,也不怕遇到危险。 这时,原本跟在独孤夜身后的侍从驱马上前,皱眉对虞瑶呵斥道:“你这妇人好生无礼,我们公子问你话,若是没事就退到一边。” 独孤夜目光瞪向那侍从,喝道:“退下,或者这位夫人有难言之隐。” “是。” 那侍从面色一白,慌忙驱马退到后面。 虞瑶瞬间回神,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福身行礼,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真是抱歉,公子容貌与故人相似,一时情难自禁,望公子海涵。” 独孤夜微微颔首,神色稍缓,带着几分好奇:“哦?这世间竟有如此巧合之事?不知夫人所说的故人是谁?对夫人而言,意义几何?” 她闻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和甜蜜,眼神温柔如水:“他是我的丈夫,可惜已经不在了。” 独孤夜表情僵住了,原来是个寡妇,目光落在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上,眼神透着几分怜悯。 丈夫死了,留下她和未出世的孩子,倒是挺可怜的。 “夫人,逝者已矣,生者如斯。还望夫人能够珍重自身,尤其是你还怀有身孕,更是要万般小心,若是需要帮助,可以告诉再下。” 虞瑶对上独孤夜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看到了那一世墨绝的温柔与深情。 “多谢公子关心,我会的。只是……” 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决定不将他是墨绝转世的事情说出来。 毕竟,这一切太过匪夷所思,而且他已忘却前尘。 “只是什么?” 独孤夜追问,他发现自己竟对这素未谋面的女子有着出奇的耐心。 跟在独孤夜身后的几位侍从瞪大眼睛,太子殿下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和颜悦色,有耐心? 竟然跟一个寡妇聊这么久?还主动提出要帮助对方?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冷血无情的太子殿下吗? 别说一个寡妇,就是京城贵女有哪个敢靠近,也绝对会扔的远远的。 更别说耐着性子聊这么久。 但想着这个妇人身怀六甲,也只当太子殿下同情对方,并未多想。 虞瑶并不知那几个侍从心中所想,听见独孤夜的话,微微摇头,“没什么,只是感激公子的善意,愿公子今后平安喜乐。” 说完,她轻轻福了一福,转身离去,留下一抹淡淡的背影,在春日的暖阳下显得格外柔弱而坚强。 独孤夜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心中莫名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那感觉说不上来,总觉得心里闷闷的,有种想立刻追上去,然后把对方狠狠抱在怀里,再也不放开的冲动。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大跳,觉得自己简直有病。 这夫人就算长得再美,也身怀六甲,还是别人的妻子。 虽然丈夫已经过世,但不可否认嫁过人的事实。 他觉得自己脑子生锈了,才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 独孤夜竭力压下心中那股怪异的冲动,微微侧首,对身后的几个侍从下令:“走吧。” 随后,便继续驱马前行。 几个侍从紧跟其后,马蹄声阵阵响起,马鬃飞扬飘动,几人转眼间便消失在了街头。 这厢,虞瑶离开后,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她一边走着,一边回忆着与独孤夜的短暂相遇,那熟悉的面容和关切的话语,让她仿佛回到在兽世的那一世,仿佛回到了和墨绝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想着想着,她便笑了,眼角沁出两滴眼泪。 “罢了,事已成过往,他也重新转世为人,并且不再记得自己,何必多想?” 她伸手抹去眼角的泪水,不知不觉间,已经回到了百川书院附近那座新购买的宅院前。 夕阳的余晖洒在古朴的木门上,映照出一片温馨与安宁。 门口,那对老夫妻正守候着,他们的身影在落日下拉长,显得格外沧桑而慈祥。 地上堆满了各式物品,米面粮油布匹,油盐酱醋茶等一些生活用品。 小男孩在一旁嬉戏,蹦蹦跳跳的,清脆的笑声如同银铃,穿透了周围的宁静,为这新居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看着比在牙行时活泼不少。 她微微一笑,抬脚走过去。 老夫妻看见她,连忙拉着蹦蹦跳跳的小男孩行礼:“见过夫人。” 神色拘谨,显然对这位新主人既敬畏又陌生。 她淡淡一笑,语气平和:“不必多礼,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初来乍到,许多事情还需仰仗二位。对了,我还不知道二位如何称呼?” 老妇人闻言,抬头望向虞瑶,恭敬道:“回夫人,老奴夫家姓周,没有自己的名字,以前大家都唤我周氏。” 她又指了指身边老汉和小男孩,“这是我老伴儿周福源,大家都叫他周老头,这是我们的孙子周衡,小名狗蛋。” 虞瑶轻轻点头,心中明了。 “我这里简单的很,也没有旁人,就我一个人住,也没有那么多规矩,但唯有一条,就是要手脚干净勤快。” 她说着,已经转身走到门口,摸出钥匙把宅院大门打开。 “周伯,周婶,你们先把东西搬进去吧,等会儿你们自己找个房间住,安顿一下,也可以带着狗蛋在院子里转转。” 她又是说道。 “是,夫人。” 周伯和周婶连忙应声,开始忙碌起来,陆陆续续把门口的东西搬进去,并进行归置。 虞瑶抬脚走进去,目光扫过这座新宅院。 院内虽空旷,却透着古朴雅致以及宁静,这里接下来就是她的家了。 “夫人,这些米面放哪儿合适?”周婶边搬边询问,声音里透着几分小心翼翼。 她眼神扫了一圈,指了指西侧的厢房:“那边有间空房,先暂时作为储藏室吧。以后若是有更合适的安排,再做调整。” “哎,好嘞。” 周婶应声,手脚麻利地将一袋袋米面艰难搬了进去。 周伯见周婶在搬米面,麻溜的抢过她手里的,自己搬去了西厢房。 虞瑶看在眼里,微微一笑,虽是很平常的举动,但却透着的周伯对周婶的关怀。 或许,这就是一辈子的夫妻,平凡而温暖。 周婶面色微红,也没有跟周老头抢,转身把布匹油盐酱醋茶这些搬进屋里。 狗蛋也兴奋地跑来跑去,偶尔还会帮忙搬些轻便的物品,虽然力气不大,但那份热心劲儿却让虞瑶看着心中一暖。 “狗蛋,累不累?累了就歇会儿。” 她微微弯腰,温柔地摸了摸狗蛋的头。 狗蛋摇了摇头,笑得一脸灿烂:“不累,我要帮奶奶和爷爷。” 虞瑶微微一笑,轻轻摸了摸狗蛋的脸,觉得这孩子挺懂事的,也乖巧的很,就是太过瘦弱。 想着以后好好养养,等她肚子里的两个孩子生下来,也有玩伴。 物品很快规整好,这座宅院里该有的家具都有,并且很新,不需要另外再去添置。 打扫打扫就可以入住。 周伯在打扫庭院,周婶则拿着一块抹布到处擦。 想着站着也是站着,她便也拿了块抹布去擦窗户。 虽然怀孕了,但也不是多重的活,肚子也并不大。 周婶吓了一跳,匆匆上前,小心翼翼的劝道:“夫人,你有孕在身,怎么能干这些?还是在边上歇着吧,这些我和老伴儿来就行了。” 虞瑶微微一笑,“没事,也不是多重的活,大家一起干,速度快点。” “可是夫人你?” 周婶欲言又止,哪有主人自己干活的,何况还大着个肚子。 “我没事,若是累了,自会歇着。” 她没有理会周婶的话,依旧拿着抹布继续擦窗户。 周婶见夫人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很快转身干活去了。 但却时刻注意这边,小心翼翼的看着。 ------------ 第312章、美貌蜘蛛精VS清冷禁欲高僧16 虞瑶专注地擦着窗户,心中思绪却飘远。 她想着与独孤夜的相遇,那熟悉的面容仿佛还在眼前。 她轻叹一声,如今的她,只想好好地生活,等待肚子里的孩子出生,然后扶养两个孩子长大。 庭院里,周伯和周婶忙碌的身影不停穿梭。 狗蛋也没闲着,小小的身影跑来跑去,帮忙递着一些小物件。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一幅温馨的画卷。 过了一会儿,虞瑶感觉有些累了,便放下抹布,找了个椅子坐下休息。 周婶见状,赶紧放下手中的活,端来一杯水,道:“夫人,你可别太累着了,有什么活让我们来干就好。” 虞瑶目光看向周婶,笑着接过水杯,“周婶,你们也辛苦了,以后我们就一起好好过日子,我这里虽说不上多富裕,但胜在清静,只要我有一口吃的,就绝对不会少了你们的。” 周婶闻言,眼眶瞬间红了,神色动容,声音颤抖道:“夫人,您真是个大好人。我们老两口年纪大了,就想找个安稳的地方过日子,然后把狗蛋拉扯大。能遇到夫人您,是我们的福气。我们一定会尽心尽力伺候夫人,绝不敢有半分懈怠。” 日子一天天过去,宅院里的生活逐渐步入正轨。 虞瑶时常会坐在院子里,看着狗蛋玩耍,感受着肚子里孩子的动静。 她有空会教狗蛋识字读书,狗蛋聪明伶俐,学得很快。 周伯和周婶看在眼里,对她心生感激,也尽心尽力地照顾着她,照顾这个家。 夜晚,明月高悬,洒下银白的光辉。 宅院里格外宁静,只有偶尔的虫鸣声响起。 虞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脑子里总是滑过独孤夜那张邪肆俊美的脸庞。 若只是长得相似也就罢了,她或许不会那么在意,可那偏偏是墨绝的转世… 如此情况下,她真的没有办法做到心如止水。 虽然已经隔了好几辈子,但有关兽世位面的记忆,依旧如此清晰,仿佛就发生在昨日。 虞瑶辗转难眠,远在如意客栈天子一号厢房内的独孤夜,亦是如此。 独孤夜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睡意全无。 那日在街上偶遇的情景,如同梦境般反复在脑海中回放。 她的身影,那双仿佛藏着千言万语的眼睛,以及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熟悉感,都让他无法忽视,也无法安心入眠。 他能够感觉到,这个寡妇对自己很重要。 重要到,他要用一生去守护,哪怕是自己的性命。 独孤夜为这种想法感到可笑,可这确实是他心底深处的想法。 就好像错过了这个女子,他会遗憾终生。 他努力回想,自己是否以前在哪见过她,或是遗失过什么重要的记忆。 可无论怎么想,都想不起有关她的半点记忆。 甚至,就连印象都没有。 独孤夜可以肯定,两人之前并不认识,也从未见过。 他心中突然涌起了一抹烦躁,试图强迫自己入睡,让自己的思绪平静下来。 然而,越是想要入睡,那寡妇的模样就越发清晰地浮现在他脑海。 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总之,最后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但却做了一个梦。 梦境初启,独孤夜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光怪陆离的兽世,四周是茂密的原始森林,参天古木直插云霄,空气中弥漫着原始和神秘的气息。 这里没有人类的踪迹,取而代之的是形态各异的动物。 它们或奔跑,或翱翔,更令他震惊的是,这些动物竟能在瞬间化为人形,展现出不可思议的力量与智慧。 在这片奇异之地,独孤夜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通体漆黑的巨蟒,名叫墨绝,其鳞片在阳光下闪耀着幽深的光泽。 他在这片土地上,是少有的强者。 他还有一个温柔美丽的伴侣,叫虞瑶,原是被遗弃的雌性,被他意外救了,然后带回部落。 她聪明伶俐,心地善良,她会制陶,会制盐,也懂得辨认各种食物,甚至精通医术。 她懂的东西很多很多,在她的引领下,整个黑蛇部落愈发强大,成为了这片土地上最耀眼的存在。 最后,更是统一了整个兽世。 他们过的很甜蜜,很幸福,两人还共同孕育了三十个可爱的小蛇崽,个个聪明伶俐,有着不同的能力。 不等独孤夜把这个梦继续做下去。 梦境突然急转直下,画面跳转至那日的街市。 那个熟悉的身影再次映入眼帘。 面前的女子明明是个身怀六甲的寡妇,但她的眼神,仿佛和兽世那个聪明伶俐的女子重合。 她就这么站在那里,双眼望着自己,复杂而深沉,仿佛有千言万语欲诉还休。 独孤夜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 他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已是一身冷汗,月光透过窗棂,照在他略显苍白的脸上。 他坐起身,眼神急切,心中那股被遗忘的情感仿佛被重新点燃。 他有种预感,那个寡妇,或许真的与自己有着不解之缘。 “来人!”独孤夜目光看向门口,沉声唤道。 一名黑衣冷峻男子应声而入,跪倒在地。 正是独孤夜的贴身侍卫,云隐。 “见过太子殿下,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去查,孤要知道那日在街上遇到的寡妇是谁,以及对方所有信息和过往,事无巨细,孤都要知道。” 独孤夜的声音不容置疑,同时也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云隐虽然觉得奇怪,但也不敢多问。 “是” 恭敬应了声,很快退了下去。 独孤夜独自坐在床边,望着窗外的月色,心中思绪万千。 时光匆匆,转眼过去了数日。 这一日,云隐突然出现在独孤夜面前,恭敬道:“回太子殿下,那寡妇的消息查到了。” 独孤夜目光看向云隐,薄唇微启,淡漠道:“说。” 云隐看了一眼太子殿下,缓缓道:“太子殿下,那寡妇名唤虞瑶,其身份…” 不等云隐继续说下去。 独孤夜浑身一震,眼神看向云隐,急切的打断他的话,“你说那寡妇叫什么名字?” 云隐不明所以,但还是重复一遍,“虞瑶,虞美人的虞,瑶池的瑶。” 独孤夜眉心紧皱,他又不由得想起了那晚的怪梦,梦里那个聪明伶俐的女子也叫虞瑶。 莫非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继续说。” 他手指轻叩桌面,沉声说道。 云隐便继续道:“虞姑娘的身份犹如迷雾,无人知其根源。她在万佛寺住了一段时间,经常下山去做善事,也给寺庙捐赠了不少物资,留下了不少善行和美名。” “后来有一日,她跟万佛寺的玄寂高僧去周家庄除妖,除妖过后,玄寂高僧带着弟子回万佛寺后山闭关,而虞姑娘则独自离开,再也没有回过万佛寺。” 独孤夜眉头微蹙,“除妖?好好的姑娘除什么妖?她可是玄门中人?” “这个属下不清楚。” 云隐茫然的摇头,随后继续道:“虞姑娘离开周家庄后,再次出现的地方则是苏家村,一度引起了不小的波澜。据村民说,她倾心于一名穷书生苏瑾,不惜抛下一切,为对方洗衣做饭,打理家务,甘为糟糠之妻。” 独孤夜闻言,心中莫名涌起一股酸涩。 云隐见太子殿下情绪不太好,敏锐的察觉到什么,忙道:“太子殿下有所不知,那苏瑾已经死了。” “怎么回事?” 独孤夜目光看向云隐,疑惑的问。 云隐也没有隐瞒,如实道:“苏瑾先是遭遇意外,断了腿,许是没有养好,不小心瘸了,自此断了科举之路,听说曾一蹶不振,还是在虞姑娘的开导下走了出来。” 他看了一眼太子殿下,继续道:“后又遇连绵暴雨,导致家中房屋坍塌,整个人被砸在里面,虽及时被村民救了出来,但也瘫痪了。许是受不了打击,最终选择了绝路。” “虞姑娘在他离世后不久,便来莲花县安家,似乎有重新生活的意思。” 云隐最后又是道。 独孤夜微微颔首,“那苏瑾的画像你可有?” “有的,属下特意找曾经见过苏瑾的秀才画了一副。” 话落,云隐便从怀中掏出一幅画像,展开递了过去。 独孤夜伸手接过,目光落在画像上,画像上的人面容清俊,温文尔雅,浑身透着一股书卷气。 虽然长相不错,但却与他的面容截然不同。 他记得,她曾说自己像她逝去的丈夫,莫非这苏瑾并非她所言的丈夫? 既然苏瑾不是她的丈夫,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她口中的丈夫又是谁? ------------ 第313章、美貌蜘蛛精VS清冷禁欲高僧17 独孤夜心中的困惑如影随形,他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便想亲自去问问。 阳光斑驳地洒在莲花县百川书院旁的一条静谧小巷上。 独孤夜身着便服,带着贴身侍卫云隐出现在这里。 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座宅院,宅院虽不张扬,却透着一股淡雅与宁静,院中隐约可见莲花盛开,与周遭的书香气息相得益彰。 “可是这里?”独孤夜侧首对身后的云隐询问。 “回太…回公子,正是此地。” 云隐差点把太子殿下几个脱口而出,好在及时改口。 独孤夜没有在意云隐的失言,缓步走到那座宅院门口,对云隐道:“敲门吧,就说是路过,想参观一番。” 云隐微微颔首,抬脚上前,“咚咚咚…” 轻轻叩响了宅院的大门。 不多时,门吱呀一声开启,露出一张憨厚老实的脸庞,正是周伯。 “请问二位有何贵干?” 周伯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二人,衣着不凡,气度不凡,一看就是贵人,但却并无半点傲慢之气,不明白对方来干什么,言语间很是谨慎。 “老人家,我等乃是行路至此,见这宅院清幽雅致,心生向往,不知可否讨杯水酒,顺便参观一二?” 云隐抢在独孤夜前开口,语气诚恳而礼貌。 周伯闻言,面露难色,心说:夫人怀孕了,家里又没有男主人,哪来的酒水? 何况陌生人也不宜请进家里来。 正欲婉拒,却听院内传来一道清脆温婉的声音:“周伯,既是远道而来的客人,不妨请他们进来吧。” 虞瑶一身着素衣,发髻简单,只斜斜插着一只碧玉簪,嘴角含笑,缓缓步入前厅。 她的目光在触及独孤夜时,有复杂,有喜悦,还有一股想冲进对方怀里的,狠狠吻他的冲动, 但想着他已经投胎转世,忘却前尘,又是按压下这种冲动。 “二位请。” 虞瑶敛去思绪,轻轻抬手,示意二人入内。 独孤夜步入宅院,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身上,心中那股熟悉感再次袭来。 面前的女子仿佛穿越了时间和空间,与梦中兽世里那位聪明伶俐的女子重合。 除了容貌不同,行为举止都像极了,就连看他的眼神都一样。 却让他难以捉摸,迷雾重重,似乎两人之间有着不解之缘。 “在下独孤夜,这位是家仆云隐,冒昧打扰,还望夫人海涵。” 独孤夜拱手行礼,举止矜贵有涵养。 虞瑶淡淡一笑,回礼道:“虞氏见过公子,公子言重了,能得二位光临,实乃蓬荜生辉。” “虞氏?这是夫人夫家的姓氏吗?” 独孤夜眉峰微挑,嘴角勾着若隐若无的笑,状若无意的问。 她面色一僵,她都没有嫁过人,哪来的夫家? 至于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在周家庄河边为玄寂解媚毒后的产物。 “不是,这是我自己的姓氏。”她道。 独孤夜自是知道,他想问她的丈夫是谁,却又找不到什么好的理由开口问。 一阵沉默后,他是忍不住开口,但却换了一种说法:“虞夫人,女子嫁人后一般从夫姓,夫人为何不同?” 虞瑶听着独孤夜的话眼神闪烁,斟酌如何回答。 她轻抚过衣角,那素雅的衣裳仿佛也承载着她不为人知的过往。 “公子有所不知,这世间规矩虽多,但人心各异。我自幼便知,女子亦能顶天立地,不必依附于任何人。至于姓氏,不过是身份的一个标识,于我而言,虞氏不仅代表了我的血脉,更是我独立于世间的证明。” 独孤夜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面前的女子看似柔弱,却有种坚韧不拔的精神,和梦境里兽世中那位女子如出一辙,仿若同个一人。 让他心湖泛起涟漪。 虽然内心波澜起伏,但面上不露。 他目光看向虞瑶,淡道:“夫人见解独到,令人钦佩。在下独孤夜,虽为男子,却也向往自由不羁的生活,不愿被世俗所束缚。今日得见夫人,实乃幸事。” 虞瑶嘴角含笑的盯着他,她记得这个男人以前霸道的很,人也酷的不行,一言不合就直接动手,说话也能噎死个人,从来不会给谁面子。 当然,面对她的时候永远是温柔的。 转世头胎后,倒是变得的不一样,反而温文有礼了起来。 她淡淡一笑,“独孤公子过奖了,我也只是随心而为罢了。” 独孤夜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眼神深邃。 梦境里那个聪明伶俐的女子也是极为洒脱的,他试探的问:“夫人既有如此心境,想必经历过许多不同寻常之事吧?” 虞瑶自然听出独孤夜在试探自己,但也假装不知道,“独孤公子何出此言?” 独孤夜嘴角微扬,“夫人的言行举止与众不同,看着并不像是寻常的普通妇人,让人不禁好奇夫人的过往。” 她嘴角笑意加深,就这么盯着他。 看来独孤夜是知道了什么,但又不全面,或是一知半解。 她沉默了片刻,缓缓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有些事情,还是留在心底比较好。” 她并不打算和独孤夜再续前缘,主要是她已经怀了孩子,总不能让人家喜当爹吧? 那也太不是东西了。 独孤夜见她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神色微皱。 “虞夫人,我……” 他欲言又止,心中那股莫名的情感驱使他想要探寻更多,却又怕触及不该触碰的记忆。 沉默片刻。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开诚布公的和对方好好谈谈,“虞夫人,我有话对你说,可否寻个方便些的地方?” 虞瑶微微一怔,就这么看着独孤夜,眸色复杂。 她垂眸,内心知道独孤夜想问什么。 沉默数秒。 终是点了点头,低声道:“既如此,独孤公子,请随我至后院一叙。” 话落,便转身往后院方向走去。 独孤夜用眼神示意云隐在原地等着,便跟上虞瑶的脚步。 二人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后院。 院中花开正艳,香气袭人,似乎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莫名的情愫。 “请坐。” 虞瑶引独孤夜至石桌旁坐下,亲自沏了一壶茶,茶香袅袅,更添了几分雅致。 “不知独孤公子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她把沏好的茶轻轻推到独孤夜的面前,眼神看向对方,淡声询问道。 独孤夜端起面前的香茗,轻轻抿了一口,随后又放下。 他目光看向对方,沉思片刻,便道:“我最近总是被梦境困扰,梦中发生的事也和夫人有关。夫人给我的感觉也似曾相识,仿佛我们之间有着一段深厚的缘分,可是我又非常确定,我原先并没有见过夫人,也并不认识夫人,夫人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原因吗?” 虞瑶闻言笑了,笑的意味深长,轻轻抿了一口茶,道:“不知独孤公子梦见什么,可否跟我说说?” 她若是没有猜错的话,这个男人应该是梦见了前世的事。 否则也不会来找自己,但又不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便想来找自己解惑。 ------------ 第314章、美貌蜘蛛精VS清冷禁欲高僧18 独孤夜本来就是为了解惑而来,自是不会隐瞒,如实把自己梦见的内容娓娓道来: “虞夫人,我梦见自己出现在一个光怪陆离的兽世,而自己变成一直无比漆黑的巨蟒” 虞瑶静静聆听,只听个开头,便知晓独孤夜是梦见了前世之事。 她心中很是疑惑,不知独孤夜为何突然梦见前世。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此事定然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或许是自己的出现,触动了他灵魂最深处的记忆。 良久,独孤夜方才将整个梦境讲述完毕。 “虞夫人,就是这些。” 或许是说了太多话,独孤夜觉得口干舌燥,他端起面前的茶水,轻抿一口。 随后,眼神深邃的凝视着她,继续说道:“虽说这个梦境有些离谱,但夫人与梦里兽世那位女子,容貌虽不相同,姓名,眼神,行为举止,以及说话方式都极为相似,还有那熟悉之感,种种迹象,都让我觉得你们仿佛是同一个人。” “我总有一种感觉,似乎我们之间有着难以解开的缘分,所以特来向夫人请教,以求解惑。” 他又是缓缓说道。 虞瑶放下手中的茶杯,声音温婉,却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独孤公子,你所言之事,确实离奇。然而,万物皆有灵,因缘际会,或许你我之间,真的有着某种未了的缘分。” 她微微停顿,目光温柔的落在独孤夜身上,接着说道:“我虽名为虞瑶,但在这莲花县,我不过是一介普通妇人,过往种种,于我而言,亦是如烟云般飘渺。然而,既然公子心中有惑,我亦愿尽我所能,为你解开这谜团。” 她这一世的攻略对象并非独孤夜,两人虽做了一世夫妻,也曾恩爱无比,但也都已成过去。 往事如烟云,何必继续纠缠。 何况,独孤夜并无前世记忆,仅仅是偶然梦见几个片段而已,说明他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感情。 从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可以看出,有陌生,有熟悉,有疑惑,有复杂,有不解,却唯独没有爱。 如此情况下,两人就更加没有必要再续前缘。 独孤夜不知她心中所想,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他未曾料到这位夫人会如此坦诚相待,更未料到她似乎对自己的前世有所了解。 他身体前倾,急切地问道:“虞夫人,那你可知,这梦境究竟是何寓意?为何我会突然梦见那些场景,而你,又为何会出现在我的梦里?” 虞瑶敛去眸底的复杂,轻轻摇头,语气无奈又带着释然:“梦境之事,往往难以捉摸。或许,它是你内心深处对过往的留恋,亦或是对未知未来的期许。至于我为何会出现在你的梦里,或许是因为我们曾在某个时空交错,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她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更为柔和:“独孤公子,你既已重生,便应珍惜眼前,放下过往。前世种种,皆已成空,唯有把握现在,方能不负此生。” 独孤夜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但眼中的疑惑并未完全消散。 他深知这位夫人所言非虚,然而,那份莫名的熟悉感与牵挂,让他难以释怀。 他沉默片刻,终是开口问道:“虞夫人,若真如你所说,我们前世有缘,那今生,我们是否还能再续前缘?” 虞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轻轻抚摸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即便我们前世有缘,可你看看我现在这般模样,腹中正孕育着其他男人的子嗣,你可能接受。” 独孤夜神色一怔,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上。 眼神有复杂,有惊讶,有迟疑,还有一抹难以言喻的失落和酸楚。 她没有错过独孤夜眼中的迟疑,她惨淡一笑,心中反倒不再纠结,而是变得释然。 眼前的男人是墨绝,但却也不是墨绝。 要是以前的那个墨绝,即使她怀了其他男人的子嗣,那个男人也会义无反顾的爱她,接受她。 最多就是难过时,生几天闷气,然后几天不理她,但过后还是一如既往的爱她。 独孤夜不知她心中所想,沉默良久,缓缓开口:“虞夫人,我……我未曾想到会是这般情况。” 听见他的话,虞瑶笑容越发惨淡。 但也不能怪他,独孤夜没有前世的全部记忆和情感。 独孤夜垂下眼眸,掩盖住眼底翻涌的情绪,低声道:“但这并不影响我对那梦境的疑惑,以及对我们之间缘分的探寻。” 虞瑶就这么盯着他,深一口气,认真道:“独孤公子,你既无法接受我现在这般样子,即使你追寻全部真相,又有何意义?不过是徒添烦恼罢了。” 独孤夜轻叹一声:“虞夫人所言极是,或许是我太过执着于那虚无缥缈的梦境和缘分。但不知为何,心中的那份熟悉感与牵挂始终难以消散。” 他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衫,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随即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从容。 他眼神再次望向虞瑶:“今日多谢夫人坦诚相告,让我对这一切有了更多的思考。我会试着放下过往,珍惜眼前。但倘若有一日,我真的找到了关于我们缘分的答案,或是有了前世的全部记忆,而我也放不下夫人,希望夫人到时候给我一个机会。” 虞瑶看着独孤夜,微微颔首,眸底波澜起伏,神色复杂道:“独孤公子,既如此,便愿你早日寻得心中答案,若真有那一日,再论缘分深浅吧。” 独孤夜深深看了她一眼,不再逗留,转身离去。 虞瑶坐在青石凳上,目送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 独孤夜自那日离去后,再也没有出现。 而她也恢复了平静的生活,每天就待在宅子里养胎,由周伯周婶照顾着。 她也偶尔会教狗蛋读书识字,日子平静而安宁。 仿佛独孤夜的出现是一场梦。 在万佛寺的后山深处,云雾缭绕,古木参天,一片幽静之中,正是玄寂的闭关之所。 这是一处远离尘嚣的秘境,四周被岁月雕琢的石壁环绕。 中央仅有一方简陋的石室,室内仅有一张蒲团,几卷经书,以及一盏昏黄的油灯。 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映照出玄寂俊美无俦的面容。 玄寂盘膝坐于蒲团之上,双目微闭,双手结印,似在参禅,又似在抵御内心汹涌的波澜。 山洞外,偶尔传来几声鸟鸣,或是远处溪流潺潺,却都无法打破这份死寂般的宁静。 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却是一场风起云涌的斗争。 每当夜深人静之时,虞瑶的身影,便如鬼魅般的浮现在他脑海。 她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温柔地注视着他,仿佛能洞察他所有的挣扎与痛苦。 她的笑容,如同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能够驱散他心中的阴霾。 却又让他更加深刻地意识到自己已犯下的罪孽。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玄寂轻声呢喃,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那是他内心挣扎的明证。 他明白,作为僧人,应六根清净,无欲无求。 而他,却对一只妖物动了凡心,更在媚毒之下破了色戒,这是何等的罪孽深重。 他试图通过诵读经文,打坐冥想,来净化自己的心灵。 但每当他以为自己已经忘却,虞瑶的音容笑貌又会不期而至,如同梦魇一般缠绕着他。 在压制与欲望间不断徘徊,苦苦挣扎。 让玄寂感到非常痛苦。 ------------ 第315章、美貌蜘蛛精VS清冷禁欲高僧19 万佛寺的钟声悠扬,穿透了后山的寂静,却似乎怎么也无法抚平玄寂心中的波澜。 莲花县,百川书院附近的一座宅院内。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虞瑶日益圆润的肚皮上,映照出母性的光辉。 时光悄然流逝,她肚子如同吹气球似的变大,转眼已经八个多月。 离满九月就差几天。 她以前每次怀龙凤胎,都是差不多刚好九个月生。 按照过往的经验,她几日前便请了两个稳婆住到家里,都是莲花县内经验极为丰富的稳婆。 产房等一切生产所需用品,包括孩子出生后要用的东西,也都早早的准备妥当。 “夫人,您今儿个感觉如何?” 周婶手里端着一碗温热的鸡汤过来,轻声问着。 夫人待她们一家人极好,从不把她们当成奴仆看待,也极为的尊重。 住在这里,周婶心里无比踏实,已然把这当成家,也把夫人当成女儿一样悉心照顾。 当然,周婶清楚自己的身份,不会坏了规矩。 虞瑶笑着接过周婶手里的鸡汤,轻轻喝了一口,温热不烫嘴,温度刚刚好,香浓不腻人,味道也极好,显然熬了不短的时间。 “我很好,周婶,不必太过担心。只是这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似乎比寻常更为活泼些。” 狗蛋在一旁瞪大眼睛,好奇地望着她的肚子,小手轻轻抚摸着,仿佛能感受到里面生命的律动。 “夫人,他们真的会说话吗?我听爷爷说,双胞胎的孩子都特别聪明。” 她被狗蛋的天真逗笑了,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是啊,他们会说话,还会叫你呢。不过,现在他们还在努力长大,等到时候,你就能听到他们清脆的叫声了。” 狗蛋歪着脑袋,眼睛亮晶晶的,“夫人,那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呀?我好想快点见到他们呢。” 接着又一脸期待地道,“等他们出来了,我可以带着他们一起玩吗?我会把我最喜欢的小木马给他们玩。” 说完,脸上露出天真灿烂的笑容。 孩子的笑容最是天真无邪,她似乎被狗蛋的笑容感染,“快了,等他们出来了,你就可以和他们一起玩了。他们一定会很喜欢你这个小哥哥的。” 喝完鸡汤后,虞瑶觉得身体有些慵懒。 此时已近傍晚,天边泛起一抹绚丽的晚霞。 她不想一直待在屋里,便说道:“狗蛋,陪我去院子里走走吧。” 狗蛋乖巧地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扶着她来到院子里。 傍晚的院子被柔和的余晖笼罩,微风轻拂,带来阵阵花香。 她轻轻抚摸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不由得想起了孩子的父亲,玄寂。 她知玄寂闭关是为了赎罪,也是为了忘却与她之间的纠葛。 这个男人,怕是还不知道她怀孕,并且孩子即将出生吧。 他若是知道自己即将当父亲,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是手足无措,惊恐害怕,还是满眼惊喜? 又或是双手合十,口中不停的念着: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虞瑶都不清楚。 她不会主动去万佛寺告诉玄寂有关孩子的事,免得给他增加心理负担,影响他修行。 当然,若是玄寂什么时候下山,无意中发现,她也不会隐瞒。 玄寂是佛门高僧,早已佛根深种,又一直以降妖除魔为几任,几乎不可能还俗。 虞瑶也从未奢望过,更不想去强求。 一切顺其自然。 等两人孩子出生,或者长大了,问起父亲的话,她也会如实相告。 想去万佛寺认亲,或是见父亲都随意,她不会干涉。 虞瑶站在院子里,望着天边渐渐消逝的晚霞,心中的思绪如同那变幻的云彩般复杂。 狗蛋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乖巧地没有说话。 他虽然年纪小,但也能感受到夫人此刻的心中定然有事。 过了一会儿,她回过神来,轻轻拍了拍狗蛋的肩膀,“走吧,我们回屋去。” 两人重新回到屋内。 虞瑶想起那还剩下不少的鸡汤,便对一旁忙碌的周婶说道:“周婶,厨房剩下的鸡汤你们喝了吧,别浪费了。” 周婶停下手中的活看向她,连忙摆手道:“夫人,这可使不得,这是专门给您准备的。” 她无所谓的摆摆手,“没事,我今天不想喝了。” 她坐在榻上看了一会话本,见外面夜已深,洗漱一番,也就躺在床上睡了。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虞瑶能够感觉到肚子开始下坠,她便意识到自己快生了。 “周婶,这被褥可都晒足了日头?还有那些艾草,得再熏一熏产房。” 这具身体虽是妖,也是头一回生产,但她本人生产经验丰富的很,倒也不慌,很是镇定的指挥着。 “夫人放心,老奴都检查了好几遍了,一切妥当。” 周婶笑着回答,手中抱着几件婴儿的里衣,布料柔软,针脚也细腻的很,是夫人亲手做的,现在日头好,正好拿出来晒晒。 虞瑶微微点头,心中稍安。 她轻抚着肚子,感受着两个小家伙的动静,仿佛在与他们默默交流。 日子越发紧迫,宅院里的气氛也愈发凝重。 稳婆们随时待命,狗蛋也乖巧地守在一旁,不敢大声喧哗。 她现在很少坐着不动,一有空,就抱着肚子在院子里走动,如此,生产的时候也会顺利一点。 夜色渐深,月光如水,温柔地洒在屋子的窗棂上。 虞瑶侧身躺在床上,闭眼睡觉,睡到半夜,她听见轻微的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破了。 紧接着,底下的被褥湿了大片。 知道羊水破了,她也不慌,大声朝外喊道:“周婶,我好像要生了。” 周婶就住在她隔壁,只要声音稍微大点,就能够听得见。 就怕她夜里突然发动,会来不及。 住在隔壁的周婶听见声音,心中一慌。 连忙起身,披上衣服,拉开门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着:“稳婆,稳婆快来,夫人要生了!” 两个稳婆听说要生了,也慌忙从被窝里爬了起来,匆匆过来虞瑶这边。 “夫人,别怕,有老身在呢。”稳婆边说边检查着她的情况。 随即,就吩咐周伯周婶准备热水和干净的布巾。 两个稳婆小心翼翼的给她检查胎位,见孩子胎位很正,便放下心来。 虞瑶见时间差不多,悄悄服下一颗无痛分娩丹。 随着丹药服下,她明显可以感觉到疼痛减轻了很多。 两个稳婆在一旁指导,并大声喊道:“夫人,用力…” 产房外。 周伯和周婶在门外焦急地踱步,眼神满是担忧。 狗蛋则蹲在门槛上,眼睛紧紧盯着产房的门,小小的眼神里满是害怕。 “奶奶,你说夫人能顺利吗?” 狗蛋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他虽小,却也知道妇人生孩子很危险。 以前村里经常有妇人生弟弟妹妹走的。 “佛祖保佑,夫人这么好的人,定能母子平安。” 周婶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神情很是担忧。 产房内。 一阵清脆的啼哭声划破夜空,第一个孩子很快出来。 稳婆惊喜地抱起婴儿,剪掉脐带,用温热的水清洗干净,并用包被裹好。 她笑眯眯的对虞瑶道:“夫人,是个健壮的男孩!” 她虚弱的笑了笑,紧接着,肚子一痛,又是一阵啼哭,第二个孩子也顺利出生。 是个粉雕玉琢的女孩。 两个稳婆都高兴的不得了。 其中一个把孩子抱过来给她看,惊喜道:“夫人,是一对健康的龙凤胎,长得都很漂亮,真是好福气。” 内心却是想着,孩子是长得好,看着也是聪明健康的,可惜出生就没有父亲,全靠母亲一人拉扯长大,以后还不知道是什么光景。 好在这户人家看着也富裕,至少吃穿方面不会愁。 ------------ 第316章、美貌蜘蛛精VS清冷禁欲高僧20 虞瑶不知稳婆心中所想,看着两个刚出生的孩子,神色极为温柔。 两个小家伙不像别的孩子刚出生时,那般红彤彤,皱巴巴的,反而玉雪可爱,粉嫩的很,生的极为漂亮。 小胳膊小腿的挥舞着,别提多有劲,一看就是健康的,看的她这颗老母亲的心都化了。 “稳婆,真是辛苦你们了。” 她看了一眼两个孩子,抬眼看向稳婆,感激道。 稳婆笑了,“夫人何必说这些,两个孩子长得这般好,一看就是个聪明的,只要好好拉扯他们长大,夫人今后的日子也算有靠了。” 虞瑶疲惫的笑了笑,自是明白稳婆的意思,她在别人眼里就是死了丈夫的寡妇,这丈夫没了,以后自然得靠孩子。 “我自是会好好拉扯他们长大,不盼着他们多有出息,只要平平安安的就好。” 她看着襁褓中的两个孩子,虚弱的柔声说道。 稳婆也是笑了,“夫人说的极是,做母亲的,只盼着孩子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她知道虞瑶刚生产,身体正虚弱,也没有和她说太多话,很快把孩子抱了下去。 产房外。 周婶听见孩子的啼哭声,就知道孩子已经出生,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便急急的推门进来。 周伯和狗蛋不方便进产房,只能焦急的等在门口。 稳婆看见周婶进来,便笑着说道:“啊呦,老姐姐你来的正好,两个孩子麻烦老姐姐看一会,我把这里收拾一下。” 周婶闻言,忙上前去照看两个孩子,口中不忘道;“好的好的,说哪里的话,这是老奴应该做的。” 她快步走到两个孩子身边,看着被裹在襁褓里的小小婴儿,心都软了几分。 可随后,想到这两个孩子一出生便没有父亲,又是觉得可怜。 想着夫人这么好,心里也把两个孩子当孙子孙女一样的疼。 周婶细心的照看两个孩子,又去看了看虞瑶。见她没事,只是疲惫过度睡了过去,也是放下心来。 想着两个孩子刚出生还未吃东西,夫人刚生产怕是还没奶,好在后院养了一头母羊。 是夫人生产前,特意交代老头子去买的,就怕到时候孩子出生会不够奶水喝。 周婶吩咐周伯去后院挤羊奶,又热了热,等放到合适的温度,这才小心翼翼的喂给两个孩子喝。 两个孩子显然是饿狠了,倒是吃的很欢。 周婶生养过六个孩子,可惜都在逃荒的时候死了,就留下她和老头子,以及孙子狗蛋。 她知道婴儿脾胃虚弱,也很小,并不敢喂太多,见差不多也就没有再喂。 虞瑶醒来的时候,发现床上的垫子和褥子已经换过,包括她身上的衣衫都换过了,干净清爽。 空气中的血腥味也散了不少,反而充斥着艾草的清香,显然屋子里用艾草熏过。 她吞了一颗健体丹,正要看看孩子在哪。 就见周婶端着碗推门进来,那味道一闻,便知道是鸡汤。 “夫人,你醒了?” 周婶见她醒了,手里的鸡汤搁一边,快步上前,轻轻的把她搀扶起来靠坐在床头,并找了个枕头放在后背垫着。 “周婶,两个孩子呢?可有给她们喂东西?” 虞瑶眼神在屋内扫荡,并没有看见孩子,便忍不住问了。 周婶微微一笑,“夫人放心,两个孩子都已经喂过东西,是后院养的那只母羊挤的,现在已经睡下,我怕他们吵到夫人休息,便抱去了隔壁屋。 听说孩子已经吃过,就在隔壁屋睡觉,虞瑶便没在问。 “夫人饿了吧,我给您熬了鸡汤,先喝碗垫垫肚子,夫人身体虚弱,倒也不用下地,就在床上吃吧,反正也没有外人。” 周婶说话间,就搬了一个矮几摆放在床头,一碗鸡汤便搁在上面。 “周婶说的是。” 虞瑶淡淡一笑,倒也没有下去,就这么坐在床上喝鸡汤。 “对了,周婶,两个稳婆可走了?”她突然想起什么,边喝鸡汤边询问。 “已经回去了,也都给了喜钱,夫人放心。” 周婶笑着回。 她微微颔首,便也没在继续问,安心喝鸡汤。 别说,周婶的手艺挺好的,香浓又好喝,她很快就把一碗鸡汤喝完了。 见她喝完,周婶把碗和矮几撤了下去。 口中不忘说道:“夫人好好休息,女人坐月子很重要的。” 虞瑶睡了那么久,这么并不想睡,“周婶,你把两个孩子抱过来吧,我想看看。” “好咧,夫人稍等。” 周婶见夫人想看孩子,倒也没有拒绝,很快把两个孩子抱回来,就放在她床上,挨着她睡,一边一个。 两个孩子并没有醒,依旧睡的很香,像两只粉嫩嫩的小香猪。 看的她心都萌化了,但也没有亲,倒不是她不喜欢亲孩子。 而是她知道这样对孩子不好,尤其是刚出生的孩子,就是在喜欢,她也不会胡乱亲。 何况还是条件落后的古代。 她也交代周婶她们别胡乱亲孩子,有些老一辈的人很喜欢亲孩子。 她怕周婶多想,会认为自己嫌弃她,还特意委婉的解释。 好在周婶为人豁达,听说亲孩子对孩子不好,自然不会这样做。 她给两个孩子取了小名,儿子叫安安,寓意平平安安。女儿叫悠悠,意思就是快乐无忧。 至于两个孩子的大名,她还没有想好。 还有跟谁姓,她心里也纠结的很。 按理说,两个孩子应该跟玄寂姓,但玄寂是他的佛门法号,并不是俗家姓名。 “统统,你说两个孩子跟我姓怎么样?” 她逗了逗已经醒来,正在吐泡泡的安安,内心对系统问道。 系统很快蹦跶了出来,道:“孩子若是跟你姓,第一个任务便不能算完成,因为任务要求是给位面男主生下继承人,孩子自然要跟男主姓才算数。” 虞瑶皱眉,“这是什么破规矩,不跟玄寂姓,难道就不是他的孩子么?再说,玄寂是他的佛门法号,我总不能让孩子姓玄吧,我又不知道他的俗家姓名。” 她是真不知道玄寂的俗家名字叫什么,说不定没有都有可能。 玄寂还是婴儿时,就被人偷偷放在万佛寺门口,父母是谁,又叫什么,以及哪里人氏,根本没人知道。 剧情里也没有提,就说玄寂是万佛寺高僧,自幼被万佛寺住持收养长大。 “你别跟我说,上面是这样规定的。” 系统打了哈欠,懒洋洋的解释道:“玄寂俗家姓独孤,真实身份是老皇帝最爱的女人生的孩子,敏贵妃之子,敏贵妃宠冠六宫,招人嫉妒,又没有母家扶持,生产时招人暗害。” 虞瑶震惊的瞪大眼睛,“你说什么?玄寂是敏贵妃的孩子?也就是说他其实是皇子?” “嗯,敏贵妃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便偷偷把孩子交给自己的贴身宫女如烟,嘱咐如烟把孩子养大。如烟倒是答应了,便偷偷把孩子带出皇宫。” 系统顿了顿,继续道:“如烟离开皇宫后不久,就遇到了她的青梅竹马,两人感情甚笃,很自然的谈婚论嫁。可那个男人嫌弃孩子累赘,便要求如烟把孩子丢了,如烟心中纠结,但为了爱郎,最终选择放弃孩子,一日夜里,偷偷把孩子放在万佛寺门口。” 听完系统的讲述,虞瑶只觉得玄寂好可怜,好好的皇子,贵妃之子,本应该富贵无极,可却偏偏成了和尚。 “那这些身世玄寂自己知道么?”她对系统问道。 系统摇头,“他并不知,那老住持倒是知道一点,皇家的孩子么,身上总有些信物在的,但也没有告诉玄寂,以后会不会告诉就不清楚了。” ------------ 第317章、美貌蜘蛛精VS清冷禁欲高僧21 虞瑶微微颔首,看着身边的两个孩子,脑中想着该给他们取什么名字好。 独孤柏,独孤敏,独孤睿… 想了几个名字都觉得不满意。 她思绪突然飘到独孤夜身上,震惊的问道:“统统,你说玄寂是贵妃之子,姓独孤,那独孤夜他岂不是也是皇子?还是只是碰巧?” “呵呵,何止是皇子,独孤夜还是太子哦,是皇后的嫡子,再告诉你一个真相,敏贵妃就是皇后暗中害死的。” 系统语不惊人死不休,再度丢出一个重磅炸弹。 虞瑶整个人都震惊麻了。 突然有种前位面男主,即将和现位面的男主打起来的错觉。 她浑身抖了抖,下意识看向身边的两个孩子,担忧道:“统统,独孤是国姓,那我给两个孩取名姓独孤,这会不会不太好?” “有什么不太好,皇家虽姓独孤,难道普通老百姓就不能有这个姓吗?系统一脸无语的说道。 “好吧。” 她没在继续问,继续给两个孩子想着合适的名字。 想了许久,最终决定安安叫独孤睿,寓意聪明睿智。 悠悠就叫独孤敏,代表聪慧机敏。 因着她在别人眼里是寡妇,也没有什么亲戚,更不认识什么人,两个孩子的洗三礼没有大办。 就在家里举行了简单的仪式。 周婶打来一盆温热的清水,水里撒上了一些寓意美好的花瓣。 她把独孤睿轻轻放入水中。 独孤睿似乎感受到了这特殊的时刻,竟没有哭闹,小眼睛好奇地张望着四周。 周婶一边温柔地为独孤睿清洗身体,一边轻声念叨着祝福的话语:“愿小睿睿一生平安顺遂,聪明睿智,无灾无难。” 狗蛋在一旁好奇的看着,睁着大眼睛,天真的说:“哇,小弟弟好乖呀,以后肯定和爷爷一样厉害。” 周伯乐呵呵的笑了,轻轻摸了摸狗蛋的头,“狗蛋,以后叫公子,明白吗?” 虽然夫人对他们一家人极好,但却不能坏了规矩。 让人觉得蹬鼻子上脸,那就不好了。 狗蛋抬头看向周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洗净后,周婶用柔软的布巾将独孤睿包裹起来,放在一旁早已准备好的小摇篮里。 接着是独孤敏。 独孤敏比哥哥活泼多了,小胳膊小腿的挥舞着,居然还在划水游泳。 周伯一旁看着笑了,“呵呵,小姐倒是活泼好动的很。” 狗蛋天真的道:“奶奶,妹妹…她这是在划水吗?” 狗蛋想叫妹妹,想着爷爷的话又忙改口,但又不知道怎么称呼,便改成她。 “呵呵,是呢,小姐最聪明了。” 周婶笑了笑,接着说:“小敏敏呀,愿你聪慧机敏,活泼可爱,一生幸福。” 清洗完毕后,也如独孤睿一般,包起来搁在另一张摇篮里。 洗三礼在屋里举行。 虞瑶躺在榻上看着,身上盖着厚厚的被褥,神色温柔,浑身散发着母性光辉。 时间一日日过去,很快两个孩子便满月。 满月宴同样没有大办,就在家里弄了一桌好酒好菜,不分主仆规矩,大家坐在一起吃。 倒也热闹的很。 席间,她想起两个孩子的父亲玄寂,眸底闪过一抹思念,便对周伯道:“周伯,你去万佛寺跑一趟,以两个孩子的名义给寺里捐赠一些物资,再添两份香油钱,就当是为孩子祈福。” 她是真的想为两个孩子祈福,同时,也有顺道打听玄寂的意思。 想看看那个男人是否还在后山闭关。 周伯闻言,忙放下筷子,神色疑惑的道:“夫人,莲花县附近就有寺庙,也挺灵的,为何要跑去万佛寺那么远?” 万佛寺离这里可不近,就是坐马车赶路,也得好几天来回。 他不明白为何夫人非要去那里,难道因为万佛寺名气更大? 虞瑶敛眉,缓缓道:“万佛寺远近驰名,香火鼎盛,又有诸多得道高僧。去那里,想来会更灵验,也能更好的为两个孩子祈福。” 周伯听后,也没有多想,点头应下。 万佛寺确实远近驰名,算是大禹国香火最鼎盛的寺庙。 “周伯,去了那里你打听一下玄寂圣僧,看看他是否还在后山闭关。” 她想起什么,又是叮嘱道:“若是出关,也无需去拜见,更别告诉他两个孩子事,就打听他是否出关就行了。” 周伯闻言,疑惑的看着她,夫人的丈夫不是死于前线战场吗?怎么又和万佛寺的玄寂圣僧扯上关系? 还让自己不要拜见,不要告诉对方孩子的事? 莫非… 公子和小姐的父亲是玄寂圣僧? 周伯为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但也识趣的没有多问,暗暗记下夫人的嘱咐。 几日后,他便出发了,踏上了前往万佛寺的路途。 等周伯抵达万佛寺山脚下时,又过去了数日。 山路崎岖蜿蜒,云雾缭绕,仿佛每一步都踏入了仙境与尘世的交界。 沿途,他遇到了不少同样前往万佛寺的香客,或肩扛香火,或手提供品,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虔诚与期待。 上到山顶时,正值黄昏,夕阳的余晖洒在古朴的庙宇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 寺内钟声悠扬,僧侣们或诵经,或打坐,一派宁静祥和。 周伯按照虞瑶的吩咐,先是将带来的物资和香油钱捐赠给了寺中的管事僧人,并说明了来意,是为两个孩子祈福。 管事僧人听后,双手合十,口诵佛号,感激地接受了捐赠,并承诺会为两个孩子诵经祈福。 随后,周伯找了个看似和善的小沙弥,低声询问起玄寂圣僧的下落。 “小师傅,请问玄寂圣僧是否还在后山闭关修行?” 语气显得恭敬诚恳。 小沙弥闻言,微笑道:“施主有所不知,玄寂师叔已于数月前出关,但如今行踪不定,时而于寺中讲经说法,时而云游四方,普度众生。不过,近日师叔似乎正在寺内禅房静修,您若是有缘,或许能得见。” 周伯听说玄寂圣僧出关,心中便有了答案,也没有继续问。 他双手合十,感激诚恳的道:“多谢小师傅告知。” 话落,便转身下山,并未在万佛寺逗留。 万佛寺,后山禅房,晨钟暮鼓间,岁月静好,却难掩玄寂心中的波澜。 自那日闭关修行以来,他试图以佛法洗净心灵的尘埃,却总在夜深人静时,忆起那张温柔的脸庞。 “师父,觉明求见。”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小沙弥恭敬的声音,打断了玄寂的沉思。 “进来吧。” 玄寂薄唇轻启,声音淡漠而清冷。 觉明推门而入,手中拿着一份清单,高兴道:“师父,今日寺中收到一笔丰厚的捐赠,有物资也有钱财,是莲花县的虞夫人特地为两个新出生的孩子祈福,这虞夫人真是大善人,和原先的虞姑娘一样出手大方。” “虞夫人?” 玄寂闻言,心头猛地一颤,这个名字如同惊雷,瞬间将他从禅定的状态中拉回现实。 他努力平复心绪,问道:“这位虞夫人,是何方神圣?” 觉明挠了挠头,显得有些为难:“回师父,是虞夫人的家仆前来捐赠的,并未透露虞夫人的具体身份。不过,他留下了两个孩子的姓名和出生八字,说是希望寺里的师父能为他们诵经祈福。” 他并没有把虞夫人和当年那只住在寺里的蜘蛛精联系在一起。 只当两人姓氏相同,并未多想。 玄寂接过觉明递来的纸条,目光在两个孩子的姓名和生辰八字上停留片刻。 这出生时间? 他不由得想起了周家庄河边发生的那一夜绮丽。 她若是有孕,算算时日,到是跟两个孩子的出生时间吻合。 母亲又姓虞… 玄寂愣住了,摇头失笑起来,觉得自己定是魔怔了。 她若是怀有身孕,并诞下孩子,怎么会不来告知自己? 或许只是巧合而已。 他捏了捏手里的纸条,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道:“既如此,这为孩子诵经祈福一事,便交给我吧,也算是回馈虞夫人的一片善念。” 觉明闻言,便笑了:“师父慈悲,那两个孩子有福了。” 师父佛法无边,由他亲自诵经祈福,效果自然要更好。 ------------ 第318章、美貌蜘蛛精VS清冷禁欲高僧22 玄寂垂下眼眸,没再说什么,只让觉明退下。 觉明见师父情绪不高,便也识趣的退了下去。 屋内檀香袅袅,静谧沉静。 玄寂坐在禅房内,手中紧紧握着那张写有孩子姓名和生辰八字的纸条,心中思绪万千。 他闭目沉思,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那晚在周家庄的一幕。 那晚,周家庄遇到蝎子精作乱,他应百姓要求前去降妖,在打斗的过程中,不小心中了蝎子精的媚毒。 那晚,月光皎洁,她如同落入凡间的仙子,一颦一笑皆让他心动不已。 加上媚毒的作用,以及内心深处本就对她极有好感,他终究没有忍住,失控做下了错事。 那晚的种种,仿若一场梦,醒来只留下无尽的空寂。 “难道,那夜之后,她真的有了我的骨肉?” 玄寂心中暗想,但随即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 他深知,身为佛门中人,应断情绝爱,又怎能有此奢望? 何况,虞瑶乃是一只修炼千年的蜘蛛精所化,人妖殊途,更不应该有此纠缠。 然而,他心中的疑惑和思念却如同野草般疯长,难以遏制。 次日清晨,玄寂披上袈裟,手持经卷,步入大雄宝殿。 殿内香烟缭绕,他薄唇轻唇,诵念起经文,为那两个素未谋面的孩子祈福,也愿佛祖保佑他早日看破情关,成就正果。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音节都蕴含着深厚的佛力,仿佛能穿透云层,直达九天之上。 随着经文的流转,玄寂的心境也渐渐平和下来。 他开始反思自己的执念,是否因一段未了的情缘而偏离了修行的正轨。 他深知,佛法讲究因果轮回,一切皆有定数,强求不得。 几日后,周伯从万佛寺归来。 他一进门,便直奔夫人所在的厢房。 此时,虞瑶正靠坐在两个摇篮中间,一左一右的逗着摇篮里的安安和悠悠。 这是两个孩子的小名,虽然大名已取,但她还是习惯叫孩子的小名。 “夫人,我回来了。” 周伯恭敬的站在门口,声音传了进来,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她目光看向门口方向,见周伯回来,微微一笑,“进来吧,万佛寺之行如何?” 周伯抬脚走了进去,低头看了一眼摇篮里的两个小主子,眸底一片柔和。 这才朝夫人微微欠身,恭敬道:“夫人,老奴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物资和香油钱捐赠给了万佛寺,让寺里的师傅代为祈福。” “寺里的僧人皆言感激,尤其是觉明小师傅,他亲自接待了老奴,并表示会为两位小主子诵经祈福。” 虞瑶微微颔首,嘴角上扬,“那就好,愿佛祖保佑我的孩子平安健康。” 她轻声呢喃,随即话锋一转,“周伯,那可有打听到玄寂圣僧的消息?” 周伯点了点头,“听寺里的小师傅说玄寂圣僧已出关,人目前也在寺里。老奴谨记夫人的叮嘱,没有去拜访,更没有提两个主子的事,问了一下情况,便回来了。” 她心中五味杂陈,一面有玄寂未能得知孩子消息的遗憾,一面又不想打扰他修行。 这心里,真是矛盾的很。 哪个女人不渴望家庭圆满,孩子能有父亲在身边。可玄寂他不同,他是佛门高僧,注定不入尘缘。 罢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如此便好,周伯,幸苦你了,先去休息吧。” 虞瑶轻声吩咐。 “是,老奴告退。” 周伯应了声,正欲退下,就被夫人再次叫住了。 “周伯你等等。” 周伯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她,疑惑道:“不知夫人可还有什么吩咐?” 她目光看向周伯,沉思片刻,便道:“你有空去街上寻个地段好的铺子盘下来,也不用太大,我准备开一家成衣铺,铺子盘下来后找人装修,再去请一些女红精湛的妇人。” 虽然她空间里的钱财几辈子也花不完,但在外人眼里,她是没有收入的,完全坐吃山空。 寡妇门前是非多。 为了避免旁人背地里说闲话,还是得有个收入来源。 是否能挣钱无所谓,能堵住别人的嘴就行。 周伯一听,也是笑了,“夫人说的是,虽说老爷生前留下不少钱财给夫人,但总有花完的那一天,老奴原先就想和夫人说这事,但因着夫人怀孕生子,老奴便没有说。” 虞瑶抿嘴笑了笑,越发觉得自己开铺子是正确的决定,连周伯都这般想,何况旁人。 “行了,那这事你便去办吧,需要多少钱财直接来找我就行了。” “老奴明白。” 周伯欠了欠身,再度退下。 她动作轻柔的摇着摇篮,哄安安和悠悠入睡,心中却在盘算着成衣铺的种种细节。 经历了这么多位面,见识过的服装种类自然不少,好看的款式也不少,不过这得具体做出来,到时候再看看效果如何。 就是大禹女子以瘦为美,其中男子更是偏爱细腰。 看来这衣服还得多做一些收腰的款式。 几日后,周伯带来好消息,他成功找到了一间合适的铺子,位于莲花县在城东,店铺地理位置极好,属于繁华地段。 且前店主因急需用钱,价格也相对合理。 虞瑶已经出了月子,身体恢复的也极好,皮肤嫩的更是能掐出水来,看上去跟没有生孩子一样。 她吩咐周婶照看安安和悠悠,便亲自去城东那家店铺转了一圈,上下两层,后面还带着院子,门口便是主大街,斜对面是一家云客来大酒楼。 也是莲花县最豪华的酒楼,周边也都是旺铺,人流量极大。 “确实挺不错,稍微装修一下,铺子便能够开起来。” 她满意的点了点头,当场就把铺子盘了下来。 随后,便着手准备装修事宜。 她亲自绘制了铺子的设计图,以淡雅的江南风为主,既符合成衣铺的温婉气质,又不失格调。 周伯按照她的吩咐,请来了城中最有名的工匠师傅,一砖一瓦,一木一石,皆力求完美。 虞瑶现在要开铺子,没有那么多时间照顾两个孩子。周婶平时也要买菜洗衣做饭,没有那么多时间。 她便去牙行买了一个厨艺好,手脚干净利落,人也老实本分的婆子来,以后就专门负责洗衣做饭。 至于周婶,则专门负责照顾安安和悠悠。 狗蛋现在年纪还小,并没有给他安排活干,每日就是读书写字。 等安安长大些,狗蛋就是他的书童,以后只跟着安安就好。 有周婶照顾安安和悠悠,虞瑶也有了更多的时间。 她设计了一系列新颖别致的衣裳样式,都是这个时代没有的款式。 但为了迎合这个时代女子的喜好,她在腰部上面略做修改,变得更为收腰。 虞瑶还派人四处张贴告示,招募手艺精湛的女红师傅。 女红师傅每月的底薪是2两银子,另外还有提成,每制作一件衣服,便可以额外获得100文。 报酬算是相当丰厚。 要知道,这个时代,很多男人一月都未必能够挣到2两银子。 但却有两个要求,一是女红师傅的手艺必须精湛,绣功起码也要25年以上。 会双面绣优先。 二是人要老实本分,偷奸耍滑,心思不正的不要。 告示一出,应者云集,许多擅长针黹的妇人都慕名而来。 可看着告示上的要求,要25年以上的绣功,这让很多想挣钱的妇人打起了退堂鼓。 但又实在眼馋工钱,便有人忍不住询问,“这位夫人,我虽年限不够,但手艺却是很不错的,不知能否试一试?” ------------ 第319章、美貌蜘蛛精VS清冷禁欲高僧23 虞瑶凝视着眼前这位妇人,看上去三十有余,衣裳洗的发白,一看便知日子过的清苦。 她沉思了一下,便道:“自然可以,不过,倘若你的手艺未能让我满意,那便不能录用你了。” 妇人急忙点头,眼中满是感激:“多谢夫人,我定会全力以赴。” 这时,旁边一位年岁稍长的妇人开口道:“夫人,我从事刺绣已有三十余载,双面绣对我来说也不在话下,不知我是否有机会被录用呢?” 虞瑶仔细打量着她,微笑着回应:“看你的模样,确实经验丰富。不过,光嘴上说可不行,还得实际瞧瞧你的手艺。” 年长妇人自信满满地答道:“夫人放心,我这就为您展示一番。” 说着,她便从随身携带的布袋中拿出一块绣布和针线,坐在一旁娴熟地开始绣了起来。 没过多久,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花便跃然于绣布之上。 “夫人,已经好了,你看看?” 年长妇人把绣好的牡丹花拿过来给虞瑶瞧。 她凑近瞥了一眼,满意地点点头:“确实非常不错,手艺算得上精湛。” 年长妇人脸上露出高兴的笑容:“多谢夫人夸奖。” 先前那位绣功年限不够的妇人见状,急切道:“夫人,我虽绣功年限不足,但我也有自己的长处。我对新的花样和款式接受得很快,而且我十分勤奋,一定会努力学习提升自己的绣功。” 虞瑶眼神转向她,见她日子清苦,态度也诚恳,沉思了一下,便道:“这样吧,你也展示一下手艺,让我看看绣功。” 若是手艺过得去,有一定的潜力,也不是不可以录用。 当然,差太多可不行,她又不是开善堂。 这位妇人身上并没有带针线和绣布,她便从店铺里拿了一块绣布和针线给对方绣。 妇人拿着绣布和针线坐在边上绣。 她绣的是一朵并蒂莲,虽绣工不如年长妇人那般精湛绝伦,但也独具特色。 虞瑶走过去看了一眼,便道:“手艺确实还有些欠缺,不过潜力不错,我可以给你一个试用期,若在这段时间里你表现出色,就可以正式成为女红师傅。” “试用期底薪是一两银子,提成不变,你可能够接受?” 妇人闻言,欣喜若狂,一两银子对她来说,也已经很不错,她哪会有什么不满意,忙道:“多谢夫人,我定会加倍努力。” 随后,又陆陆续续有不少人站出来,不管年限是否足够,虞瑶都会让她们试一试,只要手艺过关,都可以录用。 随着时间的推移,应聘女红师傅的妇人越来越多,纷纷展示自己的绣艺。 下午申时左右,女红师傅就差不多招满。 虞瑶让大家都散了,只留下那些被录用的女红师傅,一共20个。 她站在店铺中央,环视着这些人,轻启朱唇,“各位姐妹,今日相聚于此,皆是缘分。我在此承诺,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好好干活,定然不会亏待大家。” 她话锋一转,语气变得认真起来,“你们也看见,店铺刚装修好,尚未开业。正式开业前夕,需要准备一些精美的衣裙挂在店铺展示,大家明日早点过来,到时候我再给大家分配工作。” 众妇人听后,纷纷应承下来,表示明日定能早些过来。 随后,陆陆续续离开。 “周伯,你去定制一块牌匾过来,题字‘瑶华坊’,牌匾要精美大气,这可是我们铺子的门面。” 虞瑶目光投向一旁忙碌的周伯,吩咐道。 “好的,夫人。” 周伯闻言,放下手里的活,连忙应声,便去定制牌匾。 这会店铺里就剩下她,显得空荡孤寂。 店铺内,江南风情的装修已初见端倪,木质的窗棂雕刻着细腻的花纹。 轻纱曼舞间透出一抹淡雅的香气,让人仿佛置身于烟雨朦胧的江南水乡。 虞瑶环视一圈,心中既有期待也有忐忑。 她轻轻关上了门,便也回去了。 回到家里,安安和悠悠躺在摇篮里玩,一个玩自己手指,一个吐泡泡,发出咯咯的笑声。 周婶在一旁慈爱地看着,看见她,连忙起身行礼:“老奴见过夫人。” 她摆了摆手,走到摇篮边,“周婶,安安和悠悠今天怎么样?没有看见我可有哭闹?” 虽然安安和悠悠才两个多月,这么小的孩子怕是还看不大清楚。但也是能够感觉到母亲是否在身边。 周婶知道夫人担心孩子,忙道:“回夫人,两位小主子起初的确哭了一会儿,但老奴一哄就睡着了。醒来后吃了奶,便自个儿玩了起来,倒是乖得很。” 虞瑶微微颔首,心中的担忧稍减。 但想到孩子哭过,心中不禁心疼了起来。 她轻轻地把安安从摇篮中抱起,抱在怀里哄了一会儿,转而又去抱悠悠。 陪着两个孩子玩耍。 周婶在一旁看着,心中感慨夫人一个女人不容易,既要陪伴孩子,又要挣钱养家,没有男人帮衬,什么都靠自己。 好在夫人坚强,不是个软弱的女人,这个家倒也撑的起来。 虞瑶不知周婶心中所想,只是开心的逗着两个孩子玩。 吃过晚饭,洗漱一番,已是夜幕降临。 她带着安安和悠悠入睡,两个孩子许是白天未能见到娘亲,此刻特别粘她,小手紧紧抓着她的衣襟不肯松开。 虞瑶看的心都萌化了,心中不禁涌起阵阵酸楚。 但这种情绪也只一瞬间,很快恢复如常。 她轻拍着安安和悠悠的后背,哼唱着歌谣,哄他们入睡。 第二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落在宅院的白墙黑瓦上,古朴幽静。 虞瑶吃过早饭,交代周婶照顾安安和悠悠,便去了城东店铺。 她到的时候,女红师傅们已经等在门口。 “见过夫人。” 这些人见到她出现,纷纷行礼。 她微微颔首,打开店铺让大家进去。 店铺作为商品展示区,而后院则是女红师傅们工作的地方, 当然,仓库也在这里。 虞瑶给她们每个人分配了任务,要求她们在最短的时间内制作出开业所需的衣物。 并递上一份图册,里面包含了各式各样的服装款式,都是她根据不同位面的着装,再稍微改良后,精心设计出来的。 既有传统韵味又不失创新元素,每一件款式都独具特色。 女红师傅们接过图册,当看见里面的款式时,惊叹连连,眸底闪过惊艳。 “夫人,这些款式真好看,我竟然从未见过。” “的确非常漂亮,就是有些款式比较复杂,怕是制作的时候要费一番功夫。” …… 女红师傅们七嘴巴舌的说着,有人惊叹,有人担忧。 “这里面的款式,你们可能够制作?” 虞瑶听着她们的议论,忍不住询问道。 女红师傅们面面相觑,片刻后。 一位年长的妇人率先站出来说道:“夫人,这些款式虽新颖复杂,但我们定会竭尽全力去尝试制作。有不懂之处,还望夫人多多指点。” 其他女红师傅们也纷纷点头,表示会努力完成任务。 就算不会,她们也会努力学,这么好的饭碗,若是丢了去哪里找? 虞瑶微微颔首,“如此便好,有不懂的可以随时来问我。” 这里面的款式她都会做,并非纸上谈兵。 经历过这么多位面,她的女红早已登峰造极,只不过懒得自己亲自去一件件绣罢了。 在她的指导下,女红师傅们迅速投入工作,针线翻飞间,一件件精美的衣裳逐渐成形。 仅仅三天时间,第一批衣裙便已制作完成,它们被整齐地挂在店内,等待着顾客的鉴赏与赞叹。 原先定制的牌匾也已送了过来,上面镌刻着“瑶华坊”三个大字,字迹苍劲有力,仿佛预示着店铺未来的辉煌。 虞瑶吩咐周伯把牌匾挂上去,再看着店铺内一件件精美绝伦的衣裙,她微微勾起嘴角。 一切准备妥当,明天便可以开业了。 ------------ 第320章、美貌蜘蛛精VS清冷禁欲高僧24 为了能第一时间吸引客人,她让周伯去买了些爆竹来,还请人舞龙舞狮。 等明天一开门,百姓听着爆竹声和舞龙舞狮,自然会跟过来看热闹。 这看热闹的人一多,生意自然就好了。 牌匾上面盖了一层红布,红绸从两边垂下来,等明天吉时一到,红绸轻轻一拉,挂在铺子上方的牌匾便会露出了。 本来开业剪彩都会请一个德高望重的名人,可虞瑶一个寡妇,在莲花县谁也不认识,就算想请,也不知道请谁。 算了,明天自己剪彩吧。 “周伯,舞龙舞狮队那边可安排好了?让他们记得时辰,可别耽误了吉时。” 虞瑶不放心的对一旁正忙碌的周伯嘱咐。 “夫人放心,老奴都跟那边交代好了,他们也都记得时辰,都表示会早点过来,不会误了开业的吉时。” 周伯拿着一把扫帚,在打扫铺子里的卫生,听见她的话,停下动作回道。 “如此便好。” 她微微颔首,又检查了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好在一切妥当。 等周伯清扫完店铺后,两人就关门回去了。 万佛寺。 阳光斜洒在万佛寺的金顶上,为这古老的寺庙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辉。 禅房内,香炉轻烟袅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却也掩不住玄寂心中的波澜起伏。 自那日从觉明口中得知虞夫人的消息,以及手中这张写有两个孩子的生辰八字,玄寂的心就再难恢复往日的平静。 他无数次想要将这种念头抹去,告诉自己只是巧合。 可孩子的出生时间,母亲相同的姓氏,以及周家庄那晚月光之下发生的事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玄寂双手合十,轻声念诵,试图以佛法来平息内心的波澜。 然而,手中的佛珠转动间,内心的思念和怀疑越来越深。 为了不让自己留下遗憾,他决定遵循内心的指引,下山一探究竟。 他换下僧袍,换上一袭素净的青衫,带着几分俗世的气息,俊美绝伦的面容上,多了几分矜贵之气,踏上前往莲花县的路途。 莲花县。 天边泛起鱼肚白,街道上已经隐约可见忙碌的身影。 虞瑶一袭淡雅长裙,裙摆轻扬间,仿佛带着晨露的气息。 她站在即将开启的店门口,眼中满是期待。 “夫人,吉时到了,舞龙舞狮已在街角候着。” 周伯匆匆跑来,脸上喜气洋洋。 “好,那我们便开门迎客吧。” 虞瑶微微点头,想起什么,又是嘱咐道:“周伯,多准备些茶水点心,等会忙起来我可能没空招呼,记得别怠慢客人。” “夫人放心,老奴记下了。” 周伯匆匆应了声,便去开门。 随着一声清脆的“吱呀”声,店门缓缓打开。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洒在了铺满红绸的门槛上,金光闪闪,映衬着整个店铺格外喜庆。 周伯开门后,迅速跑到门口,朝着等候在街角的舞龙舞狮队打了个手势。 “咚咚锵,咚咚锵……” 随着一阵热闹的锣鼓声,舞龙舞狮队浩浩荡荡地涌入街道,金黄色的龙身翻腾跳跃,雄狮更是摇头摆尾,威风凛凛。 瞬间吸引了周围百姓的目光。 孩子们兴奋地跟在队伍后面,大人们也纷纷停下脚步,好奇地望向这突如其来的热闹景象。 此时,玄寂刚好来到莲花县,也正好出现在城东大街上。 他本想向人打听一下虞夫人家住何处,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热闹的敲锣打鼓声。 他循声望去,便看见有队伍在舞龙舞狮,也不知发生了何事,竟然这般热闹。 便好奇的跟着人群走了过去。 “快看,是新开的成衣铺!”人群中有人喊道。 “咦?那不是半年前搬来莲花县的虞寡妇吗?好像不久前生了一对龙凤胎,她竟能请的起舞龙舞狮?” 有人认出了虞瑶。 这话恰好被跟在人群中的玄寂听见,忍不住皱眉嘀咕:“虞寡妇?半年前搬来莲花县?刚生了一对龙凤胎?” 本来只想看看热闹就走,这会却想一探究竟。 他拨开人群,映入眼帘的是一家新开的成衣铺——“瑶华坊”。 上方牌匾用红绸盖着,显然正等着吉时一到便揭下来。 周伯并不认识玄寂,主要是人太多,没有注意到。 他见百姓都涌过来看热闹,很是高兴,立刻清清嗓子开口:“吉时到,有请夫人拉下红绸。” 随着他声音落下,好多围观的百姓连声附和,兴奋的鼓掌。 配合着唢呐声,声音震耳欲聋,极为热闹。 玄寂并未鼓掌,但眼神却紧紧盯着店铺门口方向,很想知道那位刚生了龙凤胎的虞寡妇是谁。 就在这时,一位女子从店铺内缓缓走出,一袭淡雅长裙,发髻轻挽,面容绝美魅惑,但又带着几分清丽绝尘。 那熟悉的面容,那淡然的眼神,瞬间击中了玄寂的心房——是她,虞瑶。 也是周家庄月下那一晚,以身替他解媚毒的蜘蛛精。 虞瑶脸上带着微笑,看着围观的热闹百姓,很是高兴。 正当她想要拉下牌匾上的红绸时,余光在人群中一瞥,笑容凝固了。 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温柔的笑意。 她不知玄寂为何会突然下山,并且来到莲花县,还出现在看热闹的人群里。 但此时,两人也不是说话的时候。 她朝玄寂轻轻点头,手里握着红绸的一端,轻轻一拉,露出那块精心雕刻的牌匾——“瑶华坊”。 字迹苍劲有力,仿佛预示着这里将诞生无数美丽的衣裳。 门口锣鼓喧天,唢呐齐鸣,再加上热闹的叫好声,整个场面其乐融融。 玄寂眼中缀着复杂的笑意,目光就这么紧紧的盯着她,光彩照人,明艳绝美,是那么的动人。 不知不觉间,他悄然湿润了眼角,心中波澜再起,风起云涌,再难平息。 原来那一晚过后,她真的有了他的孩子,并且独自生了下来,还来到莲花县居住。 她让人上山为两个孩子祈福,是不是也在侧面告知自己,她生了他的孩子? 玄寂心中思绪万千,情绪激动克制,很想上前和她说话,但也知道此刻不是时候。 虞瑶把玄寂复杂难言的眼神尽收眼底,但却并未上前和他说话。 她收回目光,看向众人,大声道:“多谢各位乡亲捧场,瑶华坊今日正式营业,欢迎各位进店挑选。今日开张大吉,所有进店消费的客人都有礼品赠送。” 周伯从店铺里提着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红果篮,不停的朝着看热闹的百姓撒瓜子糖果喜钱。 “好,好” 撒瓜子糖果喜钱的效果就是百姓不断叫好。 玄寂似乎也被这热闹的氛围给感染,万千思绪压下,脸上挂着笑,少了以往的淡然清冷,反而添了几分俗世之气。 不知是高兴,还是为了凑热闹,竟也伸手抢周伯撒向人群的瓜子糖果。 虞瑶看在眼里,“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真想不到,身为佛门圣僧的玄寂,也会有如此有趣的一面。 玄寂没有抢喜钱,只是抢了一些瓜子和糖果,抓在手里把玩着。 见她笑看着自己,他微微一愣,随后,便也笑了。 笑容如春暖花开,万物复苏。 边上的年轻女子眼中闪过惊艳,捂嘴惊叹道:“好俊俏的和尚,可为什么是个和尚?太可惜了” 虞瑶瞥了一眼那女子,便笑着走向玄寂,“玄寂大师,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玄寂把手里的瓜子糖果放进兜里,双手合十,微微欠身,努力平息内心的波澜。 “虞施主,别来无恙,贫僧此次下山,实则是为了” 他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开启,也觉得此地说话不方便。 “虞施主,你先忙,贫僧傍晚时分再来寻你。” 他微微欠身,转身便要离开。 “大师请留步。” 虞瑶忙开口叫住他,见他停下脚步,转头疑惑的看着自己。 她抿了抿唇,微笑道:“大师若是不嫌弃,就请先去后院等一等,等我忙完再过去可好?” 玄寂目光看向她,微微颔首,“自然可以。” 声音如泉水叮咚,极为好听。 “周伯,麻烦你把大师带去后院厢房,好生招待。” 这会门口都是客人,很多人已经进到店铺里,开始挑选衣衫,她实在脱不开身,便对一旁的周伯道。 周伯忙走了过来,看了一眼玄寂,知道是夫人的熟人,客气道:“大师请随老奴来。” “有劳。” 玄寂微微颔首,双手合十,便跟着周伯去了后院厢房等着。 那原先盯着玄寂的女子看他去了店铺后院,眸底闪过遗憾。 随后,便也进了铺子里看衣裳。 ------------ 第321章、美貌蜘蛛精VS清冷禁欲高僧25 玄寂随周伯来到后院厢房,清幽之境与前院的喧嚣对比鲜明。 厢房外,几株翠竹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宁静的故事。 他静坐于窗边,闭目凝神,心中却如波涛汹涌,难以平息。 他回想起周家庄的那一夜,以及之后种种。 她温柔善良,还有她独自抚养孩子的艰辛,都让他心中难安,愧疚至极,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身为佛门中人,他先是破戒,又在尘世中有了孩子,还有了喜欢的女人。 他甚至,都不清楚自己是否还能继续修行佛法… 他透过敞开的窗户,看向那热闹的前院店铺,隐约可见她忙碌的身影。 偶尔传来的轻声笑语,如同春日里温暖的阳光,不经意间拂过玄寂的心田,却让他愈发心乱如麻。 时间缓缓流逝,直至夕阳的余晖洒满后院。 虞瑶终于得空,轻步踏入厢房,手中还端着一盘精致的点心,“大师久等了,枯坐半日,想来也饿了,这是我亲手做的点心,您尝尝。” 玄寂连忙起身,双手接过盘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虞施主有心了,贫僧感激不尽。” 他轻咬了一口点心,香甜软糯,正如她给人的感觉,温柔而又坚韧。 “虞施主,其实贫僧此次前来,是有些话想与施主说。” 玄寂放下点心,眼神认真地望向她。 虞瑶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大师但说无妨,我洗耳恭听。” 她早已猜到玄寂来意,也不觉意外,理了理裙摆,便坐在他对面。 “关于……关于那夜之后,虞施主可有……”玄寂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可有生下什么?” 她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但很快恢复平静,“大师所言,我心中明白。确实,那夜之后,我怀上大师的孩子,并顺利产下一对龙凤胎。” 她声音平静,仿佛是在诉说着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故事。 玄寂心中五味杂陈,既有震惊也有释然。 “原来如此,贫僧……贫僧一直心存疑虑,却不敢贸然打扰施主。” 他双手合十,声音带着几分歉疚。 虞瑶轻轻摇头,“大师无需自责,此事本就是我二人之间的秘密。我之所以没有告知大师,也是怕影响大师的修行。” “虞施主深明大义,贫僧佩服。” 玄寂心中愈发愧疚,对她的爱意也更添了几分,只是他自己还未曾察觉。 “贫僧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不知两个孩子…是人…还是妖?” 玄寂目光凝视着她,神色极为紧张,忐忑的问。 这也是他最为关心的问题。 他一直以降妖除魔为几任,若是两个孩子是妖,那真是… 虞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淡淡一笑,解释道:“大师放心,两个孩子都随了大师,都是人类,长得跟大师也很像。” 玄寂松了一口气,一颗心算是放进了肚子里。 他沉默良久,似乎做了某种决定。 目光凝视着她,神色认真的道:“虞施主高义,让贫僧愧疚难当。贫僧虽为佛门中人,却也知情之一字,难以割舍。愿与施主共同抚养孩子,护他们周全。” 虞瑶神色诧异,这个男人整天阿弥陀佛的挂在嘴边,本想着他能够经常下山来看看两个孩子就很好。 想不到他竟然愿意和自己抚养,倒是意外之喜。 可随即,想到他本来就是孩子的父亲,会想要抚养孩子很正常。 她眼中沁出水雾,泪眼朦胧的看着玄寂,感动道:“大师能有此心,我甚是欣慰。只是大师此举,恐会影响你的修行之路。” 玄寂神色惆怅,微微摇头道,“修行之路漫漫,然心中有了牵挂,亦是一种修行。我既已犯戒,又何必执着于形式。如今,我只想尽我所能,护你们母子三人周全。” 她怔怔的看着他,眸底浮现醉人的笑意,看的玄寂心神一荡,随后慌忙撇开眼。 自那日起,玄寂便留在了莲花县。 他的身影频繁出现在百川书院旁的宅邸,陪她和两个孩子共度时光。 虞瑶觉得他时常这样来来去去很麻烦,便提议道:“大师,既然你已决心与我共同抚养孩子,不如就长住于此吧。这样也能让孩子们多些时间与你相处,感受父爱。” 玄寂微微一怔,心中有些犹豫。 他深知自己的身份特殊,长住于此必然会引来诸多非议。 但看着她期待的眼神和孩子们天真的笑容,他的心渐渐软了下来。 “好吧,既然虞施主如此提议,贫僧便恭敬不如从命。” 玄寂缓缓点头答应。 见玄寂答应,虞瑶心情很好,忙吩咐周婶去收拾一间屋子出来,好让玄寂住下。 “是,夫人。” 周婶应了声,便转头去收拾屋子。 此时,她已知道玄寂大师就是两个孩子的父亲。 天知道,她得知真相之时,表情有多震惊。 原来夫人根本没有嫁人,也没有什么死在战场的相公,这一切都是夫人掩人耳目的谎言罢了。 周婶虽不知夫人和玄寂大师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一个佛门高僧却有了孩子… 这事,怎么看都觉得离谱,不可思议。 周婶也不是多嘴多舌之人,虽知晓真相,但也当做不知道,除了自家老头,没有对外人透露分毫。 周伯内心也早猜到了几分,但也当做不知道。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还是清楚的。 “大师,您看看安安,他今日又学会翻身了。” 虞瑶不知周婶心中所想,抱着儿子,眼中满是母性的光辉,她轻轻地将孩子递到玄寂面前。 玄寂接过孩子,动作虽生疏,但眼中满是温柔慈爱,他仔细端详着小家伙,发现的确长得很像自己。 尤其是眉眼,像极了他。 他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责任感和幸福。 玄寂从未想过自己还能有孩子,这对他来说,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可如今,这一切实实在在的发生在眼前,恍若一场梦,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安安是他的名字吗?那他姓什么?” 玄寂听她称呼孩子为安安,想起什么,忍不住问道。 虞瑶手里拿着一个拨浪鼓,正在逗悠悠玩,听见玄寂的话,愣了一下。 但很快反应过来,笑着解释:“安安是他的小名,大名叫独孤睿,女儿小名是悠悠,大名独孤敏。” “姓独孤?” 玄寂皱眉,神色疑惑的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何给孩子取这个姓。 虞瑶看着他疑惑的眼神,沉默了一会儿,便道:“因为独孤是你的俗家姓氏,我便这么给孩子取了。” “你说什么?你说我俗家姓独孤?” 玄寂看着她的神色极为震惊。 他只知自己从小被人丢在万佛寺门口,然后被师傅收养长大,悉心教导他佛法,这才有了他今日。 在他的心里,师傅便是他的父亲。 虞瑶看着玄寂震惊的模样,微微点了点头。 沉默片刻,终是道:“大师,我也是偶然得知。曾听闻一些关于宫中的旧事,其中便提到了敏贵妃当年生产时的波折。据说敏贵妃生产时被人陷害,命不久矣,临终前让贴身宫女云烟将还是婴儿的你带出宫去。” 她看了一眼玄寂,继续道:“那宫女云烟出宫后不久,遇到了她的青梅竹马,那男人嫌你累赘,便唆使云烟把你丢了。云烟虽然没有舍得把你丢弃,但也把你送去了万佛寺。” 玄寂呆立当场,思绪如潮水般翻涌。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身世竟还有如此曲折的过往。 师傅从来没有对他说过这些事,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弃婴。 ------------ 第322章、美貌蜘蛛精VS清冷禁欲高僧26 玄寂沉默良久,抬眼看向她,询问道:“虞施主,你可知那宫女云烟如今在何处?” 虞瑶微微摇头,眼神迷茫,“我也只是偶然听闻这些旧事,并不知那云烟的下落。大师,你是想寻她问个明白吗?” 什么偶然听说,都是她编的,若非系统告诉她,她也不会知道这些。 玄寂不知她心中所想,轻叹一声:“我只是心中疑惑颇多,想找到她,解开心中的谜团。我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敏贵妃又是何人所害。或许,只有找到她,我才能真正了解自己的身世。” 原先他只当自己被父母亲人遗弃,自然不想找,何况早已是出家之人。 可这会听来,母亲是被人害死,临终不得已托孤,便想寻个真相。 虞瑶想说,敏贵妃是皇后害死的,可想到皇后是墨绝这一世的亲娘,她又是头疼了起来。 突然,她有点后悔告诉玄寂真相。 她知道自己这般想很自私,可她是真的不想看到墨绝和玄寂两人自相残杀。 一个是她上辈子的丈夫,一个是她这一世两个孩子的父亲。 两人若有一天打起来,她真不知道该帮谁。 玄寂见她沉默不语,一副纠结懊恼的样子,疑惑道:“虞施主,你怎么了?” 虞瑶微微摇头,目光看向玄寂,道:“大师,你可曾在万佛寺听闻过有关云烟的线索?或许寺中住持和长老们会知道一些。” 就算她不帮忙,玄寂自己也会去查找真相,一切顺其自然。 玄寂微微摇头,叹息道:“自我记事起,便在万佛寺修行,对于我的身世,师父总是讳莫如深,长老们倒是不清楚,只知道我是住持在山门口拾到的。至于其它,一无所知。” “既如此,你不如先回万佛寺问问住持,他或许知道一些线索,你当年被云烟从宫中抱出来,宫里的孩子,身上总会留下一些证明身份的东西,说不定就在住持那里。” 虞瑶沉默片刻,提议道。 就怕那些信物被云烟的青梅竹马贪了,转而卖了钱,如此就麻烦了。 玄寂被她提醒,也觉得师父或许会知道什么,感激道:“虞施主说的有理,那贫僧现在便动身,也好早去早回。” “大师何必如此着急,现在天色已晚,明日一早动身也不迟。” 话落,她见悠悠打哈欠,就知这小家伙困了,放下手里的拨浪鼓,把孩子抱起来,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哄睡。 小家伙睡的很快,一会就睡着了。 “如此也好,的确不急于一时。” 玄寂望见悠悠熟睡的样子,心底一片柔软,便也有样学样的哄安安入睡。 等兄妹俩都睡着了,两人才把孩子轻轻放进摇篮里,并把小被子掖好。 这时,周婶匆匆进屋,告诉两人晚饭已经做好,可以过去吃了。 虞瑶目光看向玄寂,“大师,我们去用饭吧。” 玄寂双手合十,微微欠身,“虞施主,请。” 两人并肩走出房间,夜色已深,月光如洗,洒在这方小院中,添了几分幽静与祥和。 院中几株莲花在夜色中轻轻摇曳,仿佛也在聆听这不凡的故事。 餐桌上,几盏烛火摇曳,映照出两人相对而坐的身影,显得格外温馨。 赵婶的手艺不俗,几道素菜虽简却色香味俱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饭香。 她细心地为玄寂布菜,笑道:“些许粗茶淡饭,还望大师不要嫌弃。” 玄寂轻尝一口,微微一笑:“虞施主说的哪里话,修行之人,本应淡泊名利,食色皆空。这些菜已经很好,也让我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家?” 虞瑶眼神微动,轻声重复这个字,淡淡一笑,“是啊,有了孩子,这里便成了我们的家。” “我们的家?” 玄寂目光怔怔的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 但也很快收回目光,双手合十,微微低头,敛去眸底的波澜,道:“阿弥陀佛,贫僧一时失态,还望虞施主见谅。” 她轻轻摇头,柔声道:“大师不必如此,你可知,我虽为妖,但自遇你之后,心中便有了不同。我渴望的,不过是一份平凡的幸福。” 玄寂眸色复杂,心中愈发愧疚,更不敢去看她的眼睛:“虞施主,人妖殊途,但情之一字,却能跨越万物。你我心存善念,便已是难得。” 他知晓她想要的是什么,可他已是佛门中人,还有资格拥有这样的幸福吗? 虞瑶也不想逼他,但还是忍不住问,“大师,你可曾后悔与我有这段情缘?” 她本以为玄寂会点头说后悔,哪知道他确是摇头。 “虞施主,世间万物,皆有因果。你我相遇,或许便是命中注定。我虽为僧,却也难逃情字一劫。那晚若非你以身相助,贫僧怕已经死了。只愿今后,能与你共同守护这两个孩子,让他们健康成长。” 虞瑶眼眶微红,却也露出了释然的笑容:“大师,有你这句话,我便心满意足了,至于未来如何,看我与大师的缘分吧。” 饭后,两人在院中散步,以助消化。 皎洁的月光洒落在两人身上,添了几分温馨与宁静。 “大师,你明日回万佛寺,可需我同行?” 她走在院中的青石小路上,侧眸看向和自己并肩而行的玄寂,柔声询问。 玄寂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不必,此行我需独自面对,无论是何种结果,我都需亲自承担。你且安心在此照顾孩子们,待我归来,再与你细说。” 虞瑶心中有些不舍,但也知他所言有理,便不再坚持,“那大师一路小心,我和两个孩子在家等你归来。” 再次听到‘家’这个字,玄寂心中若说没有任何触动是假的。 抬眸看向她,深邃的眼神里一片复杂,眸底深处,更隐藏着浓到无法割舍的情愫。 他虽没有回答,但也默认了‘家’这个字。 虞瑶看在眼里,嘴角笑意加深。 两人又聊了几句,便各自回房休息。 玄寂坐在床边,口中轻轻默念着“家”这个字。 这个简单的字眼,此刻却仿佛有着无尽的魔力,在他心中荡起层层涟漪。 他脑海中浮现出虞瑶温柔的脸,还有两个可爱孩子熟睡的模样。 也想起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温馨的画面如同一幅幅美丽的画卷,在他的心头缓缓展开。 他想着她为自己布菜时的细心。 想着她在月光下那巧笑倩兮的温柔模样。 想着她面对两个孩子时,那慈爱的神情。 这个‘家’因为有了她两个孩子,变得如此温暖而真实。 想着想着,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愉悦的笑容。 第二日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莲花县笼罩在一层薄雾里,宁静祥和。 虞瑶轻手轻脚地起床穿衣,生怕惊扰了沉睡中的两个孩子。 玄寂早早在院中打坐,晨风拂过他的僧袍,显得格外庄重而超脱。 “大师,早餐已备好,用些再去万佛寺吧。” 虞瑶推门走了出去,看见玄寂在院中打坐,微微一怔,淡笑道。 玄寂缓缓睁开眼,站起身来,合十双手道:“虞施主费心了,贫僧这便用过早餐,即刻启程。” 她引着他来到餐厅,桌上摆着简单的清粥小菜。 玄寂坐下,默默吃着早餐。 虞瑶坐在他对面喝粥,“大师,此去万佛寺路途遥远,一定要多加小心。” 玄寂微微点头,“虞施主放心,贫僧会照顾好自己。待贫僧归来,会跟你细说详情。” 饭后,虞瑶递给他一个包裹:“这里面有些干粮和银两,路上或许用得着,大师,一路保重。” 声音哽咽,眸底浮现几分不舍。 玄寂接过包裹,心中亦是不舍,“我知晓,好好照顾安安和悠悠,也别累着自己,贫僧走了。” 她微微颔首,目送他走出院门,直至身影消失在晨雾里,彻底看不见。 ------------ 第323章、美貌蜘蛛精VS清冷禁欲高僧27 春风轻拂,柳丝轻舞,自玄寂离去后,虞瑶的生活并未有什么变化,一切如常。 安安和悠悠每天由周婶悉心照看,她则每日奔赴‘瑶华坊’忙碌。 初时,‘瑶华坊’仅仅是一间毫不起眼的小铺,凭借着其款式新颖独特,渐渐在县内声名鹊起。 每日生意极好,客人络绎不绝,订单都排到几个月后。 就连知县夫人以及一些有头有脸的贵妇小姐们,也喜欢在'瑶华坊’定制衣裳。 渐渐地,瑶华坊的名气如同春风一般,吹向了莲花县周边的各个地方。 虞瑶每日忙的脚不沾地,有时候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经常午饭在店铺里解决,都没时间回去,别说看安安和悠悠。 她觉得太累了,便想招一个经验丰富的女掌柜,代替她在店里。 如此一来,她便能拥有更多的时间陪伴安安和悠悠,或者去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新来的女掌柜叫柳韵,一袭淡雅的素色衣裳,发髻高挽,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历经风霜后的淡然和沉稳。 她原是京城一家颇有名气的成衣铺的掌事。 因家中突遭变故,无奈之下离开京城,一路辗转来到了莲花县。 “柳掌柜,这瑶华坊以后就多劳你费心了。” 虞瑶微笑着,亲自引着柳韵巡视店铺,详细介绍每一件热销的款式,以及后院女红师傅的情况和仓库里的库存数量。 柳韵一边听着,一边细细观察着店内布局与顾客流动,心中暗自惊讶。 这小小的莲花县,想不到客流量居然丝毫不比她在京城时差。 而且店里的服装款式新颖独特,是她以前从未见过的,怪不得生意如此红火。 她暗暗思忖,若是自己好好经营,说不定还有机会重回京城。 “夫人放心,我定当尽心竭力,不负所托。” 柳韵敛去眸底思绪,目光望向她,认真的说道。 虞瑶勾唇一笑,“柳掌柜的能力,我自是信任的。” 午后,店铺稍显空闲,她邀柳韵至后院小憩,两人坐在石桌旁,品着清茶,谈天说地。 “柳掌柜,我观您举止不凡,想必在京中也曾有过一番作为吧?” 她轻启朱唇,话语间带着几分试探。 直觉告诉他,柳韵是个有故事的女人。 柳韵微微一笑,眸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愁,“确是如此,只是世事无常,家中突遭变故,这才不得已离了京城,来到这莲花县寻个生计。”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能在此遇见夫人,也是我之幸事。瑶华坊之名,我早已有所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虞瑶勾起嘴角,捋了捋鬓边的发丝,“柳掌柜谬赞了,不过是靠着款式新颖独特才走到今天。往后,还需靠柳掌柜来打理。” “多谢夫人信任,柳韵自当竭尽所能。” 柳韵微微欠身,恭敬的说道。 虞瑶把她拉起来,两人相视一笑,彼此间多了几分默契与信任。 春日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石桌上,斑驳陆离,温暖而明媚。 自此以后,柳韵便正式接管了‘瑶华坊’的日常经营,并将店铺打理得井井有条。 她不仅保留了原有的新颖设计,更引入了京城风尚,使得‘瑶华坊’的名声愈发响亮,连远道而来的客人都慕名而来。 虞瑶有了更多时间陪伴安安和悠悠,有空会潜心研究新的设计款式,然后送到店里给柳韵。 除了服装款式,她还设计了几款包包的图样一同送过去。 柳韵看见服装的新款式以及以前从未见过的包包,在了解到包包的用途后,眼中异彩连连。 她觉得这东西既好看又方便,当即便把图纸给了后院的女红师傅们,命她们尽快制作出来,并挂在店铺中售卖。 包包很快制作出来,那精美的做工、独特的设计,一时间成为莲花县的新风尚。 女人们纷纷走进瑶华坊,只为一睹这些新奇包包的风采。 无论是走在街头巷尾,还是参加各种聚会,总能看到有人挎着瑶华坊的包包,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其他绸缎庄见状,纷纷效仿瑶华坊推出包包。 很快,街上便出现了很多仿制品。 柳韵看到这些仿制品,气得够呛,她觉得这些严重影响了瑶华坊利益。 “夫人,这些人实在太无耻了,夫人辛苦设计出来的包包,他们竟然就这样轻易地仿造。” 柳韵饶是再沉稳,看见这种情况,也忍不住向虞瑶抱怨起来。 虞瑶却显得较为淡定,也早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她微微一笑,“柳掌柜,不必如此动气,我们的设计是独一无二的,那些仿制品只能模仿其形,却无法复制其神。只要我们不断创新,提升品质,顾客自然会分辨出真假,选择我们的产品。” 柳韵听了她的话,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但看见街上的仿制品,依旧很生气。 暗暗在店铺里咒骂了好几日,虞瑶看在眼里,无所谓的笑了笑,也没在意。 每日该干嘛干嘛,过得逍遥自在。 街上出现很多纺制品,也的确被分走一些生意。 但喜欢瑶华坊的人,还是愿意在这里买,何况瑶华坊制作出来包包和款式最独特精美,并没有影响多少生意。 每日财源滚滚,日进斗金。 虞瑶数钱数到手抽筋,别提多开心了。 这边,玄寂经过数日的赶路,也终于抵达万佛寺。 钟声远远传来,清脆悠扬,仿佛能洗净世间一切尘埃。 玄寂步入寺门,熟悉的檀香气息扑面而来,让他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些许。 他轻车熟路地穿过回廊,直奔住持的禅房而去。 住持的禅房位于寺院最深处,四周静谧无声,只有偶尔传来的诵经声,更添几分庄严。 他穿过一座座古朴的殿堂,最终停在了住持的禅房前。 禅房内,香烟袅袅,住持正闭目打坐,仿佛与世隔绝。 玄寂轻扣门扉,得到应允后,恭敬地步入屋内,双膝跪地,行了一礼。 “师父,弟子有一事相询,望师父为弟子解惑。” 住持缓缓睁开眼,那双历经沧桑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他温和一笑,示意玄寂起身说话。 “玄寂,你自幼在寺中长大,心性纯良,佛法精进,今日所问,必是心中难以释怀之事。但说无妨。” 玄寂抬头望向师父,便将虞瑶所言之事一五一十地告知,包括敏贵妃的遭遇、云烟的无奈以及自己险些被弃的命运。 住持听后,面色未变,“玄寂,你可知,我万佛寺历来不问世事,只求佛法精深,度化众生。你的身世,于你而言,或许重要,但于佛门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 玄寂明白师父话中的深意,“弟子明白,只是……” 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将心中的疑问提了出来,“师父,您可曾听闻过宫女云烟?或是知晓她后来的去向?” 住持轻轻摇头,叹息道:“云烟之名,我并未耳闻。但我在山门口捡到你时,你襁褓中的确有一块龙纹玉佩,那玉佩非比寻常,应是宫中之物。因此,我猜测你或许真的与皇室有所渊源。” “龙纹玉佩?” 玄寂闻言,心中五味杂陈,既有震惊也有困惑。 他从未想过自己身上竟会有与皇室相关的物件,更未料到自己的身世竟会如此复杂。 “是的,那块玉佩为师一直替你保管着,原想待你成年后再交还于你,或许能助你解开身世之谜。既然今日你问起,为师这便取来给你看。” 住持说着,起身走向一旁的木柜,从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锦盒,轻轻打开,里面正躺着一块用黄绸包裹的龙纹玉佩。 玄寂颤抖着手接过,缓缓展开黄绸,一块雕刻精美的龙纹玉佩映入眼帘。 其上龙形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直冲云霄。 他抚摸着玉佩,心中五味杂陈。 望着玉佩上的龙纹,仿佛能透过它看到那段被尘封的历史,看到自己未曾谋面的亲人。 “多谢师父告知真相,弟子定当铭记于心。至于身世之谜,弟子会自行寻找答案。” 玄寂将玉佩贴身收好,再次向住持行礼致谢。 “去吧。” 住持微微颔首,“玄寂,你要明白,世间万物皆有因果。你既已入我佛门,便是与我佛有缘。过往种种,皆是前尘,重要的是你今后如何修行,如何面对自己的内心。” 玄寂闻言,躬身再拜,“多谢师父指点迷津,弟子明白。无论身世如何,弟子都将一心向佛,不负师恩。” 话落,他离开禅房,漫步于寺院中,心中既有释然也有新的疑惑。 他望向远方云雾缭绕的山峦,想着云烟在哪,也誓要为那未曾谋面的母妃讨回公道。 ------------ 第324章、美貌蜘蛛精VS清冷禁欲高僧28 玄寂心中纷乱复杂,本想直接前往京城寻找云烟下来,但想着对虞瑶的承诺,便先去了莲花县。 经过数日的跋涉,他终于抵达莲花县。 玄寂想着这个点她或许正在店里忙碌,便直接去了瑶华坊。 瑶华坊的招牌在街头格外醒目,门口进出的女客络绎不绝,可见生意之好。 他不好在此时进去,便在门口等了好一会,直到店铺客流量没有那么大时,这才进去。 柳韵忙的脚不沾地,刚得会空,正要给自己倒杯水喝,一转头,就见一个十分俊俏的和尚走了进来。 她心中忍不住嘀咕:这和尚没事跑到这来干嘛?莫非想要化缘? 虽然这般想,但还是笑着迎上前,笑着询问,“大师,有何事需要帮忙?” 玄寂看见她微微一愣,目光在店铺内转了一圈,没有看见虞瑶的身影。 心中虽疑惑,却也收回目光。 他双手合十,礼貌询问:“阿弥陀佛,贫僧想问,虞瑶虞施主可在此地?” 柳韵怔了一下,原来是找夫人,便笑道:“夫人今日并未过来,我是她新请来的掌柜,如果大师有急事,我可差人带大师去夫人家中。” 玄寂心中明了,客气道:“多谢施主,我自己过去便好。” 言罢,便转身离开瑶华坊。 柳韵望着玄寂离去的背影,也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喝了口水,稍作休息,便继续忙碌起来。 玄寂很快出现在百川书院的宅院门前。 轻轻叩门。 开门的是周伯,见是玄寂大师回来,脸上顿时露出喜色,“大师回来了,夫人正好在家中,快进来吧。” 玄寂微微颔首,便跟着周伯进入宅院。 虞瑶正在屋内逗安安和悠悠,两个孩子已经五个月了,正在学坐。 安安懒一点,趴着都不肯动,反倒是悠悠学的快,倒是很快坐起来,就是坐不太稳,很快就摔倒了。 但这小家伙脾气倔的很,也有股子不服输的劲,摔倒了,又立马撅着小屁股扑腾的爬起来。 把虞瑶逗的呵呵大笑,她用手戳了戳安安,“你也别这么懒,看你妹妹,都已经会坐了,你还躺着不动?” 安安似乎听懂了她的话,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了自家娘亲一眼,这才懒洋洋的翻了身,小屁股拱了几下,倒是没有费什么劲,很快坐起来。 坐得比悠悠还稳,虞瑶看得都惊呆了。 敢情这小子不是不会坐,纯粹是懒得动。 气的她用手轻轻戳了他一下,“碰”小家伙毫不意外的摔了个四脚朝天。 这是床上,底下铺着厚软的垫子,虞瑶也不怕摔着她。 安安委屈的看着自家娘亲,不明白娘亲为何要欺负他,用双脚砸了两下床,翻了个身玩自己手指去了。 玄寂进来就看见这一幕,嘴角勾着淡淡的笑,“虞施主今个怎么欺负起自己儿子来了?” 听见声音,虞瑶心中一喜,转过身去,便看见玄寂抬脚进屋,虽风尘仆仆,但依旧俊美无匹,容颜无双,清雅高华。 她笑着起身迎了上去,眼神闪过一抹柔情,故作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你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你把我们娘三忘了呢?” 玄寂轻轻一笑,走上前去,很自然的拉起她的手,“我怎会忘了你们,我答应过你,无论是否寻到答案,都会回来告诉你。” 他没有在自称贫僧,很自然的称呼我,这些变化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本能的就这么说了出来。 虞瑶感受到手心传来的温度,这还是自周家庄那晚之后,他主动亲近自己,心中顿时什么怨气也没有了。 本来也没有什么怨气,就是一段日子没有见到他,有些想念而已。 这会心中只剩高兴。 她拉着玄寂在床边坐下,目光看向他,“怎么样,住持怎么说?可有找到答案?” 玄寂把安安抱在怀里,把玩着儿子的手,轻轻摇头,“师父也不知道云烟的下落,他只告诉我,当年是在山门口捡到我,襁褓中一块龙纹玉佩。” 言罢,他从怀中掏出那块用黄绸包裹的龙纹玉佩,“这便是那块玉佩。” 虞瑶接过玉佩仔细端详,玉佩上的金龙栩栩如生,仿佛能从里冲出来,“这玉佩的质地和雕刻都非比寻常,看来你真的是敏贵妃的儿。” 她抬眸看向玄寂,“那你打算怎么办?” 说话间,便把玉佩还给玄寂。 玄寂伸手接过,把龙纹玉佩收好,也没有隐瞒打算,“我想去京城探寻云烟的下落,她或许能告知我更多关于身世的秘密。” 他眼眸暗了暗,又道:“另外,我想为敏贵妃讨回个公道。” 也是为他自己讨回个公道。 虞瑶就知道事情会是这样,但玄寂会这般想,也是人之常情。 “你真的决定要去京城吗?” 她低声询问,眼神里满是担忧。 玄寂抱了一会安安,轻轻放下,转而去抱悠悠,微微颔首,“我必须去。” 她叹了口气,知道他的决定不会轻易改变,沉默一会,便道:“那我跟你一起去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若是皇后得知玄寂是敏贵妃的儿子,还活着,肯定会暗中下手,斩草除根。 还有墨绝他,哦,这一世叫独孤夜,他面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兄弟会如何? 不跟过去看看,她怎么能放心。 玄寂目光柔和的看着她,“此行危机四伏,我无法分心照顾你。你留在莲花县照顾安安悠悠。我若活着,定会回来寻你。” 看着他坚定的眼神,虞瑶知道多说无益,便也没有强硬的要求跟着,轻轻点了点头,“那你自己要小心。” 夜幕低垂,莲花县的星空璀璨如画,银河横亘天际,月光如水洒落在安静的院落内。 屋内,烛火摇曳。 虞瑶一边哄着安安和悠悠入睡,一边对系统询问道:“统统,你可能探知到云烟的下落?” “你等等,我看看。” 系统听见她的话,倒也不吝啬帮这点小忙。 片刻后。 系统便道:“找到了,云烟嫁给了她的那个青梅竹马,就隐居在距离京城不远的林家村,两人生了三子两女,日子虽然不算富裕,但也不差,很容易找。” 它顿了顿,又是提醒道:“云烟的丈夫姓林,叫林有为。” 虞瑶一听,心中便有数了。 确保两个小家伙睡着之后,轻轻放入摇篮里,给他们掖好小被子,这才去了玄寂的房间。 玄寂站在窗边,手中摩擦着一块龙纹玉佩,一脸沉思。 皎洁的月光透过敞开的窗户,洒落在他脸上,显得清俊非凡,俊美如仙。 她微微一笑,轻轻走过去,突然从身后抱住他的腰。 玄寂面色一僵,面色微微泛红,但并未推开她。 他转过身,看着她温柔如水的眼眸,尴尬渐渐消散,只剩满目柔情。 “瑶儿,你怎么来了?” 随着两人关系愈发亲近,连带着称呼也变得亲昵了起来,不在整天阿弥陀佛,施主施主的挂在嘴边。 这也是虞瑶敢突然从身后抱住他的原因。 她抿嘴轻笑,“孩子们都睡了,我过来看看你。” 她拉着他到床边坐下,“京城那么大,云烟也早已不知所踪,你准备去哪找?” 玄寂神色迷茫,“我也不清楚,我准备先去皇宫里走一趟,应该会有老一辈的宫人知道一些情况。” 虞瑶已经知道云烟在哪,但不好直接说出来,便隐晦的提醒:“我听说云烟那个青梅竹马姓林,叫林有为,这么多年过去,云烟肯定早嫁给他了,说不定两人就隐居在京城附近。” 玄寂一想,觉得有理,当年云烟为了那个男人把自己送去万佛寺,显然很喜欢对方。 多年过去,两人肯定早已成婚,说不定儿女成群。 “好,我倒时去京城附近问问看。” 他微微颔首。 虞瑶整个人靠在他的怀里,双手环着他的腰,不舍道:“玄寂,无论你在哪里,记得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玄寂想着此次一别,不知什么时候再回来,心中亦很是不舍,遵从自己的心,忍不住伸手拥住她,柔声道:“好。” 室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一室温情。 ------------ 第325章、美貌蜘蛛精VS清冷禁欲高僧29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 玄寂早早起身,看着还在睡梦中的虞瑶,心中满是不舍。 轻轻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起身收拾好行囊,又去摇篮里看了看两个孩子,悄然离开。 虞瑶醒来时,发现床边空荡荡,就知道玄寂已经走了。 或许知道即将分别,或许情到浓时,昨晚一切水到渠成。 她就这么留下来,两人也很自然的睡到一起,比周家庄那一晚还要缠绵。 她摸着尚有余温的半边床铺,心中涌起一阵失落。 起身走到窗前,目光望着远方,默默为玄寂祈祷,愿他一切平安顺利。 转过身,她走到摇篮旁,看到安安和悠悠已经醒来。 两个小家伙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咿咿呀呀地叫唤着,仿佛在诉说着对母亲的依恋。 她勾起嘴角,眼神一片柔软,动作轻柔的把两个孩子抱起来,逐一给他们换尿布,穿衣,喂奶。 吃过早饭后,虞瑶交代周婶照顾好两个孩子,便前往瑶华坊。 清晨的瑶华坊,宁静而优雅。 店里没什么人,柳韵正专注地整理账目。她的发丝微微垂下,神情认真而专注。 “柳掌柜,昨天生意如何?” 她走进店内,看着正在整理账目的柳韵,笑问道。 柳韵抬头,看见她,微微一笑,“自然是极好。夫人,您看看这账目。” 说着,她将账本递了过去。 虞瑶接过账本,白皙的手指轻轻翻动着纸张,仔细翻阅。 发现营业额每天都在持续增长,尤其是昨天,更是创下了新高。 她微微蹙眉,可惜店铺的面积太小,莲花县的人流量也有限,不然生意还能更好。 想着玄寂去了京城,突然萌生出去京城开分店的想法。 “很好,柳掌柜,你果然没有辜负我的信任。” 虞瑶合上账本,口中毫不吝啬地夸赞。 柳韵闻言,笑了笑,脸颊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都是夫人设计的服装款式新颖独特,尤其是包包,几乎成了每个女人出门必备的物品。” “包包确实好卖。” 她微微颔首,瑶华坊有一大半的订单,基本都是包包,比衣服还要好卖。 “柳掌柜,我想让你去京城开一家分店,你意下如何?” 她把账本放在桌面上,突然说道。 柳韵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真的吗?夫人,我……” 她当年被迫离开京城,如今能有机会回去,自然感到高兴。 “我相信你的能力。” 虞瑶微笑着,眼中满是信任。 看着夫人信任的眼神,柳韵微微一笑,爽快地答应下来:“好的,夫人,那我走了,瑶华坊怎么办?” “没事,这里我们可以重新招一个经验丰富的掌柜来接手。你处理完这边的事物后,就动身前往京城考察。” 虞瑶说道这里,顿了顿,继续道:“等店铺开起来后,你替我在京城买座宅院,面积不用太大,位置好环境清幽才是关键,你到时候多带些银钱过去。” “我定当竭尽所能,不负夫人所托。” 柳韵神色郑重的道。 夫人不仅给她发展的平台,更给予足够的信任,她心中很是感激。 柳韵开始紧锣密鼓地处理莲花县瑶华坊的事务,为前往京城做准备。 她仔细整理账目,盘点库存,每一个数字都反复核对,确保准确无误。 同时,她精心书写了告示,并将其贴了出去。 “瑶华坊即将在京城开设分店,柳韵掌柜不日将前往考察,现招经验丰富掌柜一名,有意者请至店内详谈。” 告示一出,莲花县内顿时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瑶华坊的名声早已传遍了整个县城,如今竟然要在京城开分店,这无疑是一个重磅消息。 百姓纷纷议论着,对瑶华坊的未来充满了期待。 当然,也有同行眼红,这瑶华坊开业才多久,就要去京城开分店,可见生意有多好。 一些有经验的掌柜看到告示后,纷纷进店应聘,希望能有机会接手瑶华坊。 经过一番严格筛选,柳韵和虞瑶两人最终选定了一位名叫沈悦的女子作为新掌柜。 沈悦有着丰富的店铺管理经验,为人精明能干且心思细腻。 晚间,周伯面色忧虑的过来找虞瑶,“夫人,您真的打算让柳掌柜去京城开分店吗?” 她放下手中的茶杯,微微一笑,“周伯,有何不妥吗?” “柳掌柜毕竟当年是京城人士,突然回去,还带着大笔钱财,老朽担心……” 周伯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她轻轻摇头,“周伯,你的担心我理解,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我们不能因此而否定她们的未来。我相信柳韵。” 但内心也觉得周伯的担心不无道理,人心易变,以后的事情谁说得清? “我心中自有计较,周伯,你先下去吧。” 虞瑶挥了挥手,见周伯退下,她点开系统商城,花了100积分在里面购买了几张忠心符。 一张用在柳韵身上,一张用在瑶华坊新来的掌柜沈悦身上。 她沉思片刻,索性多购买了几张,把宅院内的奴仆全部用上。 包括周伯和周婶,并非不信任他们,只是有个忠心符更放心一点。 几日后,柳韵处理完莲花县的事物,带着大量资金前往京城。 临行前,虞瑶特意为她践行,两人聊了许多,直到夜深人静才依依惜别。 柳韵离去后,新掌柜沈悦正式上任,她沉稳干练,幽默风趣,很快便熟悉了店铺的运作。 而且有了忠心符,沈悦对她非常忠心,一切都以瑶华坊的利益为主,让虞瑶很放心。 她的生活重新恢复如常,闲暇之余逗逗安安和悠悠,或者偶尔设计几张服装款式和包包的图样,送去瑶华坊那边。 瑶华坊生意依旧极好,并没有因为柳韵的离去而受到影响,每日营收依旧持续增长。 京城,繁华之地,红尘滚滚。 这一日,玄寂身影出现在京城,一袭僧袍,手握念珠,心如止水。 正想着该从哪里寻找云烟下落。 一名宫廷内侍便急匆匆地迎了上来,恭敬地行礼道:“可是玄寂圣僧?皇上得知您来到京城,特命小的前来迎接。还请圣僧随小的入宫。” 玄寂心中疑惑,这刚出现在京城,就有人来请,想到城门口的侍卫,心中又是释然。 “好,还劳烦施主带路。” 他双手合十,想着此番前来正是为了探寻身世,入宫或许能有所收获,便也答应下来。 京城的建筑气势恢宏,街道两旁绿树成荫,花团锦簇。 玄寂不禁感叹,这京城果然是天子脚下,繁华非凡。 不多时,两人来到皇宫门前, 宫门高耸,金碧辉煌,气派恢宏。 一位年轻的公子迎面走来,锦衣华服,气度不凡,面容邪肆俊美,似笑非笑。 他见到玄寂,勾唇一笑,拱手行礼道:“圣僧远道而来,辛苦了。在下太子独孤夜,父皇特命孤在此迎接圣僧。” 玄寂还礼道:“太子殿下客气了,贫僧能得皇上召见,实乃荣幸。” 两人寒暄间,他眼角余光瞥见独孤夜腰间悬挂的一块龙纹玉佩。 他心中一动,这块玉佩竟与师父给他的那块龙纹玉佩一模一样。 玄寂心中暗惊,想着或许是皇家子弟身份的标志,便也没有多问。 ------------ 第326章、美貌蜘蛛精VS清冷禁欲高僧30 玄寂随着独孤夜步入宫中,沿途的宫廷建筑更加精美绝伦,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尽显皇家气派。 他虽为出家人,此刻也不禁为之惊叹。 但他此行的目的并非是看景,而是寻找身世。 独孤夜走在前头,侧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圣僧似乎对宫廷的建筑很感兴趣?” 不知为何,两人明明是第一次见,但他却奇怪的很讨厌这个和尚。 也说不上来原因,就是见到这人,打心底里的厌恶。 厌恶到了忍不住想要做些残忍的事。 这种感觉,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最后只能归咎于,两人天生气场不合。 玄寂直觉敏锐,他能够感觉到眼前的太子不喜自己。 他心中觉得奇怪,暗想自己是否有曾得罪过对方之处,可无论他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因着看出对方不喜自己,他说话极为谨慎,“贫僧初次入宫,见识浅薄,让太子殿下见笑了。” “哪里哪里,圣僧过谦了。这皇宫虽大,却也有其独特之处,若圣僧愿意,孤可带圣僧四处走走。” 独孤夜说话极为客气,但深邃的眼神里却闪过一丝玩味。 玄寂此番前来是为了探寻身世,不想多生事端,便婉言谢绝。 “太子殿下的好意贫僧心领了,只是贫僧此来有要事在身,不便多留,还请太子殿下见谅。” 独孤夜闻言,也不强求,只是笑了笑,“既如此,那孤就不打扰圣僧了。父皇已在御书房等候多时,圣僧请随我来。” 说着,他转身带路,玄寂紧随其后。 两人穿过重重宫门,终于来到御书房前。独孤夜推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圣僧请进。” 玄寂迈步进入御书房,就见一位中年男子正负手而立,背对着他们,面朝窗外。 正是大禹皇朝的帝王宣武帝,独孤澈。 听到脚步声,宣武帝转过身来,露出一张威严英俊的脸。 若是仔细看,便会发现他的眉眼和玄寂,以及独孤夜有几分相似。 “贫僧玄寂,见过皇上。” 玄寂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 宣武帝上下打量着玄寂,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果然是一表人才,不愧为万佛寺的高僧。朕听闻你佛法高深,特召你入宫,希望你能为朕解惑。” 玄寂垂首道:“皇上过誉了,贫僧只是略通佛法,不敢妄称高深。皇上若有疑问,贫僧愿尽力解答。” 宣武帝点了点头,“朕想问你,世间万物,皆有因果。那么,朕的因果又是什么呢?” 玄寂心中一动,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实则深奥。 他略一沉思,便开口道:“皇上身为一国之君,万民之主,您的因果便是天下苍生的福祉。您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关乎着国家的兴衰和百姓的安危。” 宣武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那么,朕该如何做,才能为天下苍生谋福祉呢?” 玄寂道:“皇上只需秉持正义之心,以民为本,勤政爱民,便可为天下苍生谋得福祉。” 宣武帝听了他的话,不禁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才抬起头来,深深地看了玄寂一眼,“你的话,朕会铭记在心。今日召你入宫,本想让你为朕解一惑。却不曾想,你竟为朕解开了多年来的心结,朕要重重赏赐你。” 玄寂连忙道:“皇上言重了,贫僧只是尽了一个出家人应尽的本分。赏赐之事,贫僧实难从命。” “呵呵,高僧淡泊名利,不重俗物,倒是让朕佩服的紧。” 宣武帝呵呵一笑,倒也没有勉强,又道:“不过,高僧若有其他要求,尽管说来。” 玄寂闻言,想着自己的身世,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微微欠身,“贫僧还真有一事,需要皇上帮忙?” “哦?不知高僧有何事需要朕帮忙,但说无妨。” 宣武帝眼神闪过好奇,忍不住追问道。 独孤夜就在一旁,深邃的眼眸瞅了玄寂一眼,内心也很好奇对方有何事。 或许和对方突然出现在京城有关。 玄寂面对皇上的追问,沉思了片刻,便道:“听说二十年前敏贵妃身边有个贴身宫女叫云烟,贫僧想找她,不知皇上可知道人在哪?” 他并没有把自己就是云烟当年,带出宫去的那个孩子一事,给说出来。 宣武帝听到他提到敏贵妃,原本淡然的脸色变得极为严肃,就连脸上的笑容都收敛了起来。 目光紧紧的盯着玄寂,上下打量着,似乎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 玄寂也不怵,面色淡然如水,任由宣武帝打量。 独孤夜在一旁静静的听着,敏贵妃是父皇平生最爱的女人,可惜当年难产而死,就连刚出生的皇子也不知所踪。 父王为此消沉了很久,甚至一度想出家为僧,从此常伴青灯古佛。 好在最后被祖母给劝住了,父王虽然没有出家为僧,但也伤心了很长时间,直到过了很久才走出来。 这事在整个前朝后宫就是禁忌,基本没有人敢在父皇面前提'敏贵妃’三个字。 “你找云烟做什么?” 宣武帝打量着玄寂,语气中带着几分警惕,敏贵妃和失踪的皇儿,一直是他心中的痛。 此时,听到对方提起敏贵妃和贵妃的贴身宫女,他自然无法保持平静。 玄寂保持出家人的平和,双手合十,道:“贫僧曾受云烟之恩,此次来京,便是想寻到她,以报当年之恩。” 宣武帝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恢复平静,淡淡道:“云烟早已离宫,朕也不知她此刻在何处。” 独孤夜在一旁观察着,他虽然没来由厌恶这个和尚,但同时也对他的来意产生了兴趣。 他清楚的记得,小时候曾无意间听宫女们私下里议论过敏贵妃和失踪皇子一事,似乎与云烟有关。 此刻玄寂突然提及云烟,让他不得不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他甚至,怀疑玄寂就是当年那个被云烟带走的皇子。 “哦?高僧受过云烟之恩?” 独孤夜似笑非笑地插话,“不知是什么样的恩情,竟让高僧如此念念不忘?” 玄寂转头看向独孤夜,眼神深邃平和,仿佛能洞悉人心,“世间恩情,无论大小,都应铭记在心。云烟施主当年对贫僧有救命之恩,贫僧自然要来寻她。” 独孤夜红唇微勾,眼神玩味,他缓缓走近玄寂,低声说道:“若是孤能帮你找到云烟,高僧又该如何报答?” 玄寂微微一笑,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若是太子殿下能助贫僧找到云烟,贫僧愿为太子殿下祈福,保佑您一生平安顺遂。” 独孤夜轻笑,他要的自然不是这些虚无缥缈的祈福,他只是想借此机会,看看这和尚到底有何目的。 是否当真如他所猜测的那般,为敏贵妃之子。 “好,那孤就试试帮你找找这位云烟。” 独孤夜邪魅一笑,转身向宣武帝请示,“父皇,儿臣愿意为这位高僧寻找云烟,以解他心中之恩。” 宣武帝看着眼前的两人,心中虽然疑惑重重,但也想借此机会看看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他点了点头,“既然夜儿你愿意帮忙,那就去吧。” 独孤夜得到父皇的应允,转身对玄寂说道:“高僧请在宫中暂住几日,等待孤的消息吧。” 玄寂微微一笑,表示感谢后便在宫人的引领下退下了。 随后安排在皇宫一处僻静的院落住下。 夜晚的东宫,被一层神秘的静谧所笼罩,宫墙在月色下投下长长的黑影。 书房内,烛火摇曳,独孤夜站在窗前,一脸沉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殿下,已按照您的吩咐,派人去寻找云烟。” 云隐悄然出现在独孤夜身后,恭敬的低声说道。 独孤夜微微颔首,并未回头,“暗卫那边,关于玄寂的底细查的如何?” “回殿下,已经有了些眉目。” 云隐说道这里,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太子,声音忐忑道:“据底下的暗卫禀报,玄寂的确是万佛寺高僧,但却和虞姑娘关系匪浅,两人甚至已经育有一对龙凤胎,半年前出生,就是殿下原先在莲花县所遇到的虞寡妇。” “你说什么?” 独孤夜猛地转过身来,神色极为的震惊。 ------------ 第327章、美貌蜘蛛精VS清冷禁欲高僧31 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曾经在莲花县偶遇虞瑶的情景,那时她自称寡妇,眼中却藏着深不见底的秘密。 “原来如此。” 独孤夜喃喃自语,心中的疑团似乎开始缓缓解开。 他回到书案前坐下,烛火摇曳,映照着他深邃的眼眸以及俊美邪魅的脸庞。 他心绪不宁,那些频繁出现的梦境,总让他觉得自己和虞瑶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在梦中,他和她共度一生,从打造家园到开启霸业,那些温馨的画面,深情的誓言,以及无数个缠绵的夜晚,如同刻在心底的烙印,深深触动着他的灵魂。 “难道我们前世真的是夫妻?” 独孤夜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那尘封在灵魂深处的记忆和情感似乎有松动的迹象。 他恍然明白,为何自己一见到玄寂便心生厌恶,甚至厌恶到想嗜血的冲动。 原来,那是一种男人对情敌的本能排斥,是一种深藏在心底的占有欲在作祟。 “云隐,你退下吧,孤想一个人静静。” 他朝一旁的云隐挥了挥手。 云隐虽不解,却也不敢多问,只得悄然退下。 独孤夜独自坐在书房,一直到夜色深沉,这才起身回寝宫睡下。 月光如水,洒在静谧的宫殿之上。 风吹过,带起层层波澜,却吹不散宫殿中那抹孤寂与忧愁。 独孤夜躺在床上,明黄纱帘轻轻飘动,他双眼紧闭,眉头紧锁,仿佛在梦中经历着什么巨大的情绪波动。 他又梦到了那个场景,那片和她共同打造的家园,那些温馨而平凡的画面,以及他们曾共同许下的诺言。 梦中的他,是墨绝,一只强大的七阶蛇兽,有个美丽聪慧的妻子。 她叫虞瑶,两人恩爱白头,共同孕育了三十个可爱的小蛇崽。 忽然,独孤夜猛地从梦中惊醒,脸色苍白,汗水浸湿了锦被。 他喘着粗气,那些尘封在灵魂深处的记忆,如同被打开的潘多拉魔盒,一发不可收拾。 “瑶儿,你答应过我,来世我们再做夫妻,可你竟然生了别人的孩子。你这个小骗子,你说,孤该怎么惩罚你才好呢?” 他低声呢喃,声音充满了邪魅与残忍,但更多的是对她的深情和思念。 侍卫云隐听到动静,立刻出现在独孤夜的床前,满脸的担忧:“殿下,您怎么了?” 独孤夜没有回答,他只是挥手让云隐备马,他要去找她,去找他的瑶儿。 哪怕她生了玄寂的孩子,这辈子也只能是她的。 谁挡杀谁,霸气侧漏。 独孤夜带着几个亲卫连夜离开东宫,并很快出了京城,快马加鞭直奔莲花县所在方向。 这会儿,独孤夜只恨自己不能像前世一样飞。 不然,就可以早点出现她的身边,然后把她拥入怀里,诉说着他的思念。 在皇宫的某一僻静院落,玄寂睡意全无。 他一袭僧袍,带着几分夜里的寒凉,仰头望着窗外的夜色,心中五味杂陈。 他在等云烟的消息,同时也在思念着远在莲花县的虞瑶和两个的孩子。 这个时辰,瑶儿和两个孩子应该已经睡了吧? 想着想着,他突然笑了,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眸底一片思念。 可不知为何,他内心突然涌现出一股不安来。 这种感觉来的很莫名其妙。 他也想不明白,那股不安到底来自哪里。 总觉得,好似自己会失去什么。 此时,他还不知道独孤夜已经连夜离开了京城。 但这股不安,让他心中烦躁。 他盘膝坐回床上,企图以念经来抚平内心的不安。 这边,独孤夜快马加鞭,一路向莲花县疾驰。 风在耳边呼啸,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见到她。 云隐和亲卫们紧紧跟随,他们能感受到主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急切和焦躁。 夜色如墨,马蹄声打破了寂静,仿佛在诉说着独孤夜的执着。 而在皇宫的僻静院落里,玄寂虽然努力念经试图平复内心的不安,但那股莫名的感觉却始终萦绕心头。 他不知道,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加速转动,一场情感的风暴即将来临。 当黎明的曙光初现,独孤夜终于看到了莲花县的轮廓。 他的心猛地跳动起来,也重重舒了一口气,嘴角挂着邪魅的笑。 这一夜,他跑死了八匹快马,才连夜从京城赶到莲花县。 他头一回,深深感受到凡人的无力。 以前没有记忆,倒不觉得。 可此刻,已经有了前世记忆的他,怎么看都觉得现在的自己弱爆了,完全不堪一击。 他无比怀念前世那种飞天遁地,以及无比强悍的实力。 可惜世界不同,那些只能是奢望。 宅院内,虞瑶正陪着安安和悠悠在院子里玩耍。 两个孩子已经7个月大,开始尝试各种辅食,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她在地面上铺了几层软软厚厚的垫子,并摆放了各种小玩具在上面,以及她亲手做的几个布偶。 布偶主要是一些小动物,兔子,喵咪,小熊之类的。 两个孩子很喜欢,经常抓紧不放。 她手里拿着一个小熊玩具,正在逗悠悠。 突然,她感觉背后有人靠近,不等她回头看来人是谁? 她整个人就落入一个强有力的怀抱,对方紧紧拥住她,那力道,仿佛要把她整个人镶进骨肉里。 一股熟悉而强烈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紧接着是疯狂而又深情吻落下。 那窒息的感觉,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淹没。 虞瑶整个人都当机了,吓了一跳。 哪个登徒子如此大胆,竟然闯到家里来轻薄她? 这个登徒子还越来越过分,看着自己被扯开的衣领,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她脸色瞬间黑了。 她手中续起妖力,正要一掌拍过去,好解决这个轻薄自己的登徒子。 一抬头,便看见独孤夜那张俊美邪魅的脸。 只不过,这张脸放大了好几倍,距离她非常近,近到呼吸都喷在她脸上。 虞瑶愣住了,她感受到了他的变化,那个曾经礼貌而客气的太子殿下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充满了嗜血疯狂与浓烈爱意的墨绝。 这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男人,是她曾经的丈夫,墨绝。 “你…想起来了?” 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谁,虞瑶倒也没有在推开他。 就这么任由他抱着,微微扬起头,用雪白柔嫩的指尖轻轻摩擦着他俊美邪魅的脸,嘴角微勾,挑眉笑问。 独孤夜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大手紧紧的箍着她的细腰,眸底是深情眷恋,“嗯,昨晚半夜想起来的,为了早点见到你,我跑死了八匹快马,才连夜从京城赶到莲花县。” 虞瑶轻笑,眼底一片复杂,“早点见到我又如何?你都看见了,我已经有了孩子。而你也不是原来的你。” 独孤夜瞥了一眼旁边正在玩布偶的两个孩子,他要说心里不介意是假的。 但也知道这不能怪她,毕竟两人都转世投胎,要怪只能怪他出现的晚。 他深吸一口气,别扭的说道:“没关系,我会把他们当成亲生的。” 亲生个鬼哟,他恨不得把这两个兔崽子扔得远远的。 但为了不惹怀里的女人生气,还得对两个小崽子好。 虞瑶心中五味杂陈,神色极为复杂。 她对墨绝感情不用说,哪怕离开兽世的时候,感情抽离了部分,但不代表没有。 可她和玄寂之间也有着不可分割的羁绊。 他们还有两个孩子,她该如何选择? “墨绝,我…” 面对墨绝深情眷恋的眼神,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 第328章、美貌蜘蛛精VS清冷禁欲高僧32 独孤夜,或者说是墨绝,看着她纠结的神情,心中酸楚,犹如打翻的五味瓶,难受极了。 他强行压下心中的痛,伸出手轻轻抚过她柔嫩的脸,眼眸深邃,紧紧盯着她,好似能把她吸进去。 “瑶儿,那个男人没有死对不对?你也不是什么寡妇,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嫁人对不对?” “.” 虞瑶错愕的看着他,心中一转,便明白这个男人已经查过自己的底。 她轻轻叹了口气,便也不在隐瞒,“你说的对,我不是什么寡妇,也没有什么死在战场的丈夫,这一切都是我编造的谎言罢了。” 墨绝早就知道这些,这会听来也不觉意外。 “那个男人是谁?” 哪怕他知道那个男人是玄寂,也还是这么问了。 “是玄寂。” 两人曾经过了一辈子,她对墨绝极为信任,倒也很干脆的回答。 见他静静的听着,表情没有任何惊讶,就知道这个男人连这个也知道。 “嗯,我若没记错的话,他是万佛寺高僧吧,你怎么会和他搅合在一起?还生下孩子?” 墨绝把她整个人圈在怀里,大手毫不客气吃她豆腐,眯着眼睛,漫不经心的询问。 据他所知,玄寂并非什么假和尚,是真的道行佛法高深的那种,可却偏偏破了戒,还有了孩子。 瑶儿虽向来魅力极大,走到哪都沾花惹草,但也不是那般没有分寸的人,会去勾引佛门高僧。 莫非其中有什么隐情? 还有瑶儿的来历,他居然半点查不出来,就好像凭空冒出来的。 虞瑶脸红扑扑的,抓住他作乱的手,“别,这是院子里,孩子还在边上呢。” 她刚刚都注意到,周婶和赵婶两人看了这边好几眼,神色极为奇怪。 这会指不定在背地里怎么议论她。 “嗤,院子里怎么了?不过两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和几个奴才而已,谁敢偷看,眼睛别想要了。” 墨绝轻笑,动作不但没有停下,反而愈发肆意起来,甚至越来越过分。 她面色粉红一片,如水的眼眸沁出水雾来,只觉身体空虚的厉害。 想要推开这个男人,或者阻止他,但却被对方禁锢的不得动弹。 “瑶儿,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你和玄寂怎么回事?” 墨绝牢牢把她圈在怀里,声音低沉暗哑,性感极了。 带着浓浓的醋意,都快把他酸死了。 “啊?” 她被墨绝撩的心神荡漾,哪里还记得原先说了什么。 这会听见他的话,傻啦吧唧的什么都说了。 把她自己的来历和玄寂相识的过程,以及后来住到万佛寺,并一起去周家庄除妖的经过,如实说了出来。 但脑子还是几分清醒,倒是隐去了她是任务者的真相,只说她醒来的时候变成一只蜘蛛精,刚好遇到降妖除魔的玄寂。 她打不过,便只好跟着玄寂去万佛寺潜心修行,后面倒是没有怎么改动。 “你是蜘蛛精?” 墨绝动作一顿,把她整个人掰过来,面对着自己,神色错愕。 随后,上上下下打量,见她面色绯红,眸如秋水,碧波荡漾,带着水雾,琼鼻樱唇,肌肤如雪,这样的她,别提多诱人。 他喉咙上下滚动,声音暗哑道:“怪不得,你能美成这样,原来是个妖精。” 许是因为来自兽世,他对妖精什么的接受度倒是很高。在他眼里,是人,是妖,或是兽类,都没有多大的区别。 重要的是,两人真心相爱,是什么种类有什么要紧? 他前世还是腾蛇,比蜘蛛好不了多少。 内心反而非常羡慕她身上的力量,暗暗想着,什么时候问问她修炼之法。 凡人的生老病死,以及无力,让他感到深深的挫败。 这会墨绝动作倒是停了下来,没有在继续撩拨她。 虞瑶理智回归,看着眼前的男人,被他的反应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她原以为墨绝会对自己是蜘蛛精这件事感到恐惧或者厌恶,却没想到他竟是这般坦然接受。 但想着他已经恢复记忆,前世又是兽世位面,心中了然。 没有问他为什么不害怕这种愚蠢的问题。 “什么叫怪不得美成这样,我前世难道不美?” 她娇嗔的瞪了他一眼,便从他怀里退出来,神色自若的整理凌乱的衣裳,但脸依旧红扑扑的。 墨绝倒也放开她,没有继续逗她,听见她的话,勾唇笑了,“你前世也不是人,是雪貂,按这方世界的说法,也属于妖。” “那你还是蛇嘞,彼此彼此。” 虞瑶白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 “呵呵,你倒是一点不吃亏,我明明是夸你美,你怎么反倒还跟我杠上了?” 墨绝轻笑,倒是不生气。 他想到什么,垂了垂眼眸,突然认真道:“你和他不过意外才有了孩子,玄寂又是佛门高僧,你们之间不会有什么结果,跟我回京吧。” 说到这里,眼神落在一旁的两个孩子,神色有些别扭:“至于这两个孩子,我虽然不喜欢,但为了你,我也会尽量对他们好,父爱我不敢保证,但该给的一样不会少。” 虞瑶对他自是无比了解,也知道这个男人能为自己做到这一步,已经非常不容易。 至于他说自己和玄寂不会有结果的事,她原先也是这般认为。 可最近,她明显可以感受到玄寂的变化,那个男人未尝没有还俗的可能。 “父爱不用你给,玄寂说过会和我共同抚养孩子长大。” 她扬起小脸,笑吟吟的看着他,神色意味不明。 “你这个小坏蛋,你故意气我是吧?” 墨绝都被这个女人气笑了,伸手轻轻弹了弹她的脑门,不爽道:“不用我给最好,玄寂最好把这个两个小崽子一起带走,我只要你就可以了。” 虞瑶摸了摸被弹的脑门,瞪了他一眼,不高兴道:“你觉得玄寂一个男人懂得怎么养孩子?再说我自己的孩子也舍不得交给旁人养,孩子的父亲也不可以。” “那就把这两个小崽子带上,我养你们娘三总可以吧?” 墨绝抬脚上前,指尖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脸,无奈道:“瑶儿,就算他答应和你共同抚养孩子,也只是偶尔过来看看,你难道真要守一辈子活寡?” 他记得这个女人欲望可是很强的,一辈她真忍得住? 他表示深深的怀疑。 “怎么会守一辈子寡,不是还有玄寂” 她话未说完,就见男人眯着眼睛盯着她,神色带着几分危险,“你该不会想说那和尚对你动心了,准备还俗吧?” “在你心里,我还比不过一个和尚?” 墨绝这会是真的生气了,也很伤心,在他看来,瑶儿就算对玄寂不一样,但绝对不会有对他的感情深。 两人是真真切切的过了一辈子,从青丝到白发,那些相濡以沫的恩爱画面,难道都是假的? 面对墨绝的质问,以及伤心难过的眼神,虞瑶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见她不说话,仿佛默认了一般,墨绝转过身去,神色变得冰冷无比,心也冷到谷底。 此刻,他已经对玄寂生出了杀心。 虞瑶倒是不知道,虽然看不见他的神色,但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冷意。 她心头一颤,突然很难受,觉得鼻子酸酸的。 “墨绝,我知道你对我的爱从未改变,我也和从前一样爱你,但世事变迁,我已经有了孩子,我需要时间去理清自己的感情,也需要考虑到孩子的感受,你能理解我吗?” 她垂眸,又是道:“还有,你是太子,皇上和皇后会允许你娶一个寡妇?并且还是带孩子的女人?还有两个孩子又以什么身份呆在东宫?” 这些都是需要考虑的事,不是只有爱就够了。 墨绝听后,重新转过身来,紧紧的看着她,“这些无需你操心,我自会去解决,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我们在一起。” “包括父皇母后。”他极为认真的道。 “若是他们坚决反对呢,那你又当如何?” 虞瑶仰头看着他,追问道。 墨绝反而笑了,温柔而又深情的看着她,“那我就不做这个太子,陪你浪迹天涯,和前世一样,重新去打造我们的家园,生一堆可爱的孩子,一起白头到老。” ------------ 第329章、美貌蜘蛛精VS清冷禁欲高僧33 “墨绝,你这般好,让我该怎么办呢?我宁可你坏一点,这样我就不用为难了。” 她吸了吸有些发酸的鼻子,突然一把扑到他的怀里,神色伤感的说道。 墨绝紧紧地回抱住她,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声音温柔:“瑶儿,不要为难,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在你身边。” 虞瑶脑袋枕在他怀里,心中更纠结了。 她知道墨绝对她的深情,可她也放不下玄寂和孩子们。 夜色如墨,星辰隐匿,玄寂立于皇宫一座僻静院落之中。 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他那袭素净的僧袍上,映出几分超脱世俗的孤寂。 他闭目凝神,试图以佛法平息内心的波澜,但那股莫名的焦躁与不安,却如同暗夜中的潮水,一波接一波地涌来,难以平息。 “阿弥陀佛,世间万物皆有因果,贫僧此行,究竟是为了探寻真相,还是陷入了另一场因果轮回?” 玄寂低吟,睁开眼,目光复杂深邃。 几日过去,仍未见独孤夜的身影,也没有半点消息传来? 玄寂忍不住向宫人打听,这才得知独孤夜已连夜离京,不知所踪。 他微微皱眉,他不知独孤夜为何连夜离开京城,又或是有什么急事。 他心中愈发不安。 这种感觉来的莫名其妙,他决定不再等待,思索一番,决定向宣武帝告辞。 次日,御书房,鎏金兽炉散发着袅袅轻烟,清香醒脑,味道极为好闻。 玄寂双手合十,向宣武帝见礼,“陛下,贫僧玄寂,见过陛下。” 宣武帝微微颔首,眼中带着几分疑惑,“大师为何突然要离去?可是朕有何处招待不周?” 玄寂双手合十,向宣武帝恭敬见礼:“陛下,贫僧此次在京城之事已了,欲归寺院继续修行,特来向陛下告辞。” 宣武帝心中疑惑,据他所知,云烟好像还未找到吧? 怎么事情就已了? 想着宫人禀报,说太子连夜离开京城,不知去向。 他心中一转,便明了原因,想来玄寂等不及,想要自己去找云烟。 这么一想,便没有强求。 宣武帝微微颔首,目光看向玄寂,神色惋惜:“大师佛法高深,此次离去,朕甚感遗憾。若日后有暇,还望大师再来京城,为朕指点迷津。” 玄寂微微躬身:“陛下抬爱,贫僧若有机缘,定当再来。” 离开御书房后,玄寂心中怅然。 他此次进京,本为寻找云烟,却一无所获。 太子独孤夜又连夜离京,音信全无。 多日等待,依旧毫无消息,反而心中愈发不安。 他站在宫墙之下,思绪万千,想着该去哪里寻找云烟。 想着想着,他脑海中忽然划过虞瑶那张脸美丽温柔的脸。 他微微扬起嘴角,脸上荡起温柔的笑。 记得她说过,云烟当年是为了林有为才把自己送去万佛寺。 二十年过去,想来两人早已成婚生子。 若是隐居在京城附近,总会有百姓认识他们。 玄寂很快离开皇宫,开始四处打听云烟和林有为二人下落。 皇宫,御书房。 鎏金兽炉中的袅袅轻烟依旧缓缓升腾,那若有若无的清香在空气中弥漫,却无法舒缓宣武帝此刻凝重的心境。 他眉头紧锁,坐在宽大的龙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他不明白,玄寂一个出家人,为何如此执着的寻找云烟,这其中若说没有秘密,他是怎么都不信。 特别是,此事还涉及到贵妃和皇子,更是让他心中警惕。 宣武帝思索片刻,随后把自己身边的隐龙卫首领月影召来。 月影如鬼魅般悄然出现,一身黑袍,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沉稳恭敬。 “见过皇上。” 月影恭敬的垂首跪在地上。 宣武帝目光落在他脸上,低声吩咐:“你去暗中跟着玄寂,随时汇报他的动向。朕要弄清楚,玄寂为何执着地寻找云烟,这里面究竟隐藏着何种秘密?此事关系重大,切不可掉以轻心。” 月影恭敬应道:“是,皇上。” 身为隐龙卫之首,除了负责保护宣武帝安全之外,还负责替宣武帝探查消息。 “玄寂法力高深,别跟的太近,免得被他发现了,去吧。” 宣武帝叮嘱一句,挥了挥手,便让他下去。 “是。” 月影恭敬的应答,转眼间如鬼魅般的消失不见了。 只留下御书房中陷入沉思的宣武帝,以及那依旧静静燃烧的鎏金兽炉。 月影离开御书房后,立刻施展轻功,朝着玄寂离去的方向追去。 他如同一个幽灵般,在宫殿的屋顶和街巷的阴影中穿梭,始终与玄寂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玄寂正满心想着如何找到云烟,对身后的跟踪浑然不觉。 他穿街过巷,逢人便打听云烟和林有为二人下落。 没人知道云烟,但林有为这个名字,倒也有百姓听说过。 林有为就住在京城附近,经常会带着几个儿子进城做买卖,认识的自然不少。 “这位施主,请问你可听说过林有为和云烟二人?年龄大概四十岁左右。” 玄寂双手合十,朝路边一个卖茶水的老伯询问道。 那老伯微微一怔,上下打量玄寂几眼,随后笑道:“大师找林有为吗?他家就住在林家村,距离京城不远,出城一路往南走,经过两个村庄,村口有颗大槐树,那便是林家村了。” 玄寂双手合十,面露感激,“阿弥陀佛,多谢施主告知。” 话落,便迅速出城,按照那老伯的指引,一路往南走。 隐匿在暗中的月影,瞥了一眼玄寂离去的方向,远远的跟在后面,但却并不靠近,免得被对方察觉。 夜色朦胧,林家村的一处简陋农舍内,灯火摇曳。 云烟正忙碌着为一家人准备晚饭,岁月的痕迹早已爬上了她曾经娇俏的脸庞。 “咚咚咚…”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云烟擦了擦手,疑惑地走到院子里开门。 便望见一个身着僧袍的年轻男子站在门口,容颜俊美无俦,眼神深邃,气质不凡。 云烟心中更加疑惑,不明白一个和尚跑到她家来干什么? 但还是礼貌的询问:“这位师父,有何事吗?” 玄寂不动声色的打量她,到是和瑶儿描述的云烟年龄比较吻合。 他微微一笑,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请问施主可是云烟?” 云烟闻言,面色一变,她当年离开皇宫后,便恢复了本家姓名。 云烟是敏贵妃给她取的名字,如今,已经快二十年没有人这么叫过她。 知道这个名字的人也不多。 她不知这个和尚是谁,又为何知道自己叫云烟,来找自己又是干什么? “不知大师找云烟干什么?” 她目光警惕的看着玄寂,低声问道。 见她神色警惕的盯着自己,玄寂便知她就是云烟,淡淡一笑,“施主,贫僧玄寂,此次前来,是想向施主打听一些往事。” 云烟皱了皱眉,心中犹豫,沉默片刻,她侧身让玄寂进屋:“师父请坐,有何事尽管问便是。” 两人在屋内坐下。 玄寂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云烟身上,打量对方几眼,这才缓缓开口:“施主可曾记得二十年前,皇宫中的敏贵妃?” 云烟脸色再度一变,手中的茶杯险些掉落。 她强装镇定:“师父说的什么,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会知道皇宫中的事?” 玄寂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块龙纹玉佩,“施主可认得这块玉佩?” 云烟看到那玉佩的瞬间,眼神顿时变得慌乱起来,她颤抖着手接过玉佩,泪水夺眶而出,情绪变得非常激动。 “娘娘,是奴婢对不起你……” 云烟跪在地上,手里拿着那块龙纹玉佩,痛哭不已。 林有为刚好从外面干活回来,见家里多了一个和尚,自家媳妇还跪在地上哭,一时间也有些蒙。 但再看清云烟手里的玉佩时,脸色瞬间变了。 他一眼认出来,这玉佩正是当年云烟从宫里抱出来的那个孩子身上的,他当年还想贪墨这块玉佩,想拿去当了换钱。 但因着这是一块龙纹玉佩,一看就是皇家所有,怕是没人敢收。 林有为也怕惹来麻烦,便打消了把玉佩拿去换钱的念头。 他目光落在玄寂脸上,虽不知道这和尚是谁,但心中大概猜到几分。 那个孩子若是没死,大概也有这么大了。 想着当年就是自己唆使云烟把那个孩子丢弃,对方莫不是来找他报仇? 这么一想,林有为便害怕起来。 ------------ 第230章、美貌蜘蛛精VS清冷禁欲高僧34 林有为站在门口,进退两难,眼神在云烟和玄寂之间来回游移。 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低声问道:“云烟,这……这是怎么回事?” 云烟抬头,泪眼婆娑地看向林有为,声音哽咽:“有为,这是……这是敏贵妃的孩子,就是我当年带出皇宫的那个。” 林有为闻言,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恐惧,他双腿一软,几乎要跪倒在地。 但强撑着站稳,声音颤抖:“敏贵妃……的孩子?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玄寂目光看向林有为,见他神色紧张忐忑,便知他内心害怕什么,“林施主,贫僧此行,并非为了寻仇,只是想探寻自己的身世,以及敏贵妃临终前的遗愿。” 林有为闻言,松了口气,不是来找自己报仇就好,一颗心也算放进肚子里。 “云烟施主,你也起来吧。” 玄寂见云烟还跪在地上,眼神复杂,伸手把她扶起来。 云烟拭去泪水,倒也没有一直跪着,站起身来,目光望向玄寂,长叹一声,这才把当年的事娓娓道来: “我是娘娘的心腹大宫女,娘娘生产时遭遇小人陷害,临终把刚出生的你托付给我,央求我把你带离皇宫,并抚养长大。而我也答应娘娘,带着你逃出皇宫,本欲自己抚养,却因种种原因,只能将您送往万佛寺。这些年,我心中一直愧疚难安。” 她看向玄寂,神色感概,“好在你平安长大,我也就安心了。” 林有为在一旁,听着云烟的叙述,心中五味杂陈。 他走到云烟面前,握住她的手,愧疚道:“云烟,是我错了,当年我不该那么自私,更不该让你承受这么多。” 玄寂目光看向两人,双手再次合十:“二位施主,过往之事,皆有因果。贫僧今日前来,只想了解真相,并希望能为敏贵妃做些什么。” 他目光定格在云烟脸上,再次询问道:“敢问施主,你说敏贵妃遭遇小人陷害,这是怎么回事?” 云烟仿佛陷入回忆,“关于娘娘的死因,我虽不知详情,但记得生产前,娘娘喝下了一碗人参汤后,便体力不支。当时你还在娘娘肚子里,并未出来。皇上不在,太后远在五台山,皇后娘娘按照宫中规矩,保了子嗣,娘娘生下你后,便因大出血离世了。” 当年的事情太过蹊跷,皇上那么爱娘娘,恨不得二十小时陪着,可偏偏临近生产那几日不在宫里。 就好像有人刻意把皇上引走。 还有太后,早不去五台山,晚不去五台山,偏偏娘娘快生产时去,说是为了皇上祈福,为大禹祈福。 她总觉得这事和皇后脱不了关系,可惜没有证据。 一切太巧合了。 玄寂闻言,眸底闪过哀伤,但这种情绪也只一瞬间,很快恢复如常。 “多谢施主告知,敢问施主,当年那碗人参汤是何人端来?后来此事可有详查?” 云烟微微摇头,神色迷茫,“那碗参汤经手的奴才太多了,具体是谁下药,根本查不出来。” 她目光看向玄寂,“当年我匆匆带你逃离皇宫,后面发生的事,倒是不清楚,只后来听说皇上回宫后,非常伤心,并给娘娘办了隆重的葬礼,以元后的身份下葬后陵,死后要和娘娘葬在一起。为此,听说皇后娘娘还闹了一场。” “以元后的身份下葬后陵?” 玄寂面色有些古怪,他虽是出家人,对宫中不太了解,但也知道这般做有多打皇后的脸。 皇后明明是原配,皇上却让敏贵妃以元后身份下葬,那皇后瞬间就沦为继室,死后也不能和皇上同葬,因为位置已经被敏贵妃占了。 他突然有些理解为何皇后会闹了。 云烟微微颔首,说起这个,面色很是自豪。 “娘娘乃皇上的挚爱,心尖宠,满后宫的女人谁也比不上,当年皇上几乎日日歇在娘娘的寝宫,哪怕娘娘来月事,不便伺候,皇上也依旧如此。” 她眼神陷入回忆,继续道: “皇上有什么好东西也首先想到娘娘。后宫的女人别说分杯羹,就是连喝汤都喝不到,完全就是摆设,哪怕是皇后,也只能坐冷板凳,日日独守空房,更别说得罪娘娘.” 她目光闪闪发亮,仿佛回到在宫里时,那段无比风光的日子。 是真的很风光呢,前朝后宫,不知道多少人巴结,云烟姐姐长,云烟姐姐短的。 可惜娘娘她. 云烟眸色黯淡下来,一脸落寞。 看着云烟脸色由自豪转变成落寞,玄寂面色沉重。 宫中斗争残酷,敏贵妃如此得盛宠,还不懂得收敛,会有人想害死她并不奇怪。 就是不知是何人下手。 甚至,是很多人下手也有可能。 玄寂并未在此地逗留,又问了一些别的,朝两人表示感谢,便告辞离开。 炊烟袅袅,夕阳的余辉洒在宁静的村道上,给这座古朴的小村庄披上一层金黄色的外衣。 玄寂的身影刚消失在村口,一阵莫名的风吹过,村口的老槐树轻轻摇曳,仿佛是某种预兆。 一直跟到林家村,并隐藏在暗中偷听许久的月影,如同鬼魅般的出现在云烟家中。 云烟正要去厨房做晚饭,一转身,便看见突然出现的月影。 她吓得后退两步,颤声问,“你是什么人?” 这人一身黑衣,面目冷峻,身上的气息冷冽,气度也不同寻常,一看就是大人物。 林有为走了过来,亦是目光警惕的看向他,“阁下是何人,为何不打招呼便突然闯进来?” 月影没有理会林有为,甚至都没有去看他,目光一直落在云烟脸上,满是打量。 片刻后,他低声问道:“你就是云烟?当年敏贵妃身边的贴身大宫女?” 他方才虽然躲的比较远,但耳力极为灵敏,屋里的对话,该听见的,基本都听见了。 云烟心中一凛,想着大师才离去,这人便出现,想必定然是跟踪大师而来,怕是已经听见方才的对话。 想着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她长叹一声,皱眉道:“我就是,请问阁下有何贵干?” 月影嘴角勾着意味不明的笑,“你无需知道我是谁,跟我走吧。” “去哪?”云烟神色警惕的看着月影。 月影并未回答,大手一挥,云烟转眼晕倒在地。 “云烟?” 林有为大惊,他抬头愤怒的看向月影,拿起院子里的锄头就对着月影打去,“你对她做了什么?” 月影一脸不屑,屈指一弹,林有为就连人带锄头的掀翻再地。 他看也没有看狼狈倒地,骂骂咧咧的林有为,转身抱起云烟,身影一闪,犹如鬼魅般的消失了。 “你别走,把人放下.” 林有为顾不得摔疼的腰,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想要追上前,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他想起玄寂,想着大师或许没有走远,匆匆追了出去。 ------------ 第331章、美貌蜘蛛精VS清冷禁欲高僧35 夜色如墨,深邃而宁静,皇宫内灯火阑珊。 御书房,烛火摇曳,映照着宣武帝紧锁的眉头和手中紧攥的奏折。 就在这时,月影悄然浮现,他立于御案前,恭敬的跪地行礼,”见过皇上,月影有事禀报。” 宣武帝抬头,目光穿透烛火,直射月影,“朕不是命你暗中跟踪玄寂大师的行踪,为何突然回来?莫非有什么消息?” 月影微微颔首,抬头看向宣武帝,语气激动,“回皇上,月影确有重要发现,属下一路跟踪玄寂大师去到林家村,这才发现云烟隐匿在林家村,并嫁人生子,玄寂大师和云烟在屋里谈了许久,属下倒是偷听到了一些关键。” 宣武帝闻言,手中的朱笔一顿,墨滴溅落在奏折上,却浑然不觉。 他目光紧盯着月影,急切的问,“接着说下去。” 月影深吸一口气,也不敢隐瞒,把听到的过程如实说了出来。 宣武帝听闻玄寂就是他和贵妃所生的皇儿,情绪非常激动,他本以为已经死了,想不到还活着,并且成为一代高僧。 “月影,此事可千真万确?玄寂大师的身份没有弄错?” 虽然心情激动的难以自制,但此事非同小可,他又是沉声问道。 月影神色认真的点头,“回皇上,属下当时虽然隐在暗中,但却也亲眼看见玄寂大师拿出一块龙纹玉佩,和宫中皇子身上佩戴的龙纹玉佩一模一样,太子身上也有一块一样的。” 宣武帝心中五味杂陈,既有皇儿失而复得的喜悦,也有对于过往种种的愤怒,“朕的贵妃,当年竟然不是难产而死,而是被人一碗人参汤药害死.” 说到这里,他声音已经哽咽。 “云烟呢?她人在哪?” 宣武帝话锋一转,又是问道。 月影如实道:“云烟被属下带回,目前人关押在地牢里。” “带朕去地牢。” 宣武帝皱眉说道,他要亲口问问当年的事。 话落,人已经离开龙椅,脚步刚走到门口。 他突然想起什么,对月影吩咐道:“速速让人去万佛寺那边求证,看看那个婴儿是否真是玄寂。” 虽然此事已八九不离十,但还是要确认一下,皇家血脉不能混淆。 “是,皇上。” 月影恭敬领命。 抬手招了一个人过来,让他速速去万佛寺求证。 随后,便带着宣武帝去了地牢看云烟。 地牢内,烛火昏黄,光影斑驳,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与霉味。 云烟被囚禁在一间昏暗的牢房中,衣衫褴褛,面容憔悴。 见到宣武帝和月影,她微微一怔,随即低下了头,仿佛已料到两人会来。 “云烟,抬起头来。” 宣武帝脚步停在云烟面前,声音低沉而威严。 云烟缓缓抬头,目光和宣武帝交汇,那一刻,仿佛穿越了二十年的时光,回到了当年还在宫中之时。 她声音沙哑:“皇上,您终于来了。” “告诉朕,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宣武帝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穿透云烟的心房,直视那深藏的秘密。 云烟早知道宣武帝会问,倒是很平静的道出那段往事。 “皇上,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奴婢虽然不知道是谁害死了贵妃娘娘,但多年来,一直有个猜测,此事绝对和皇后娘娘有关。” 宣武帝皱眉,“皇后?为何?” 云烟脸色苍白的笑了,“皇上那么爱娘娘,可偏偏在娘娘生产前夕,被事情困住不得回宫,还有当年是谁建议太后娘娘去五台山祈福?最后又是谁下令保小不保大?让娘娘最终死于大出血?” 她目光直视着宣武帝眼睛,情绪激动道: “皇上宠爱娘娘没有错,错的是皇上不懂得保护娘娘,你的宠爱对娘娘来说,是涂着蜜糖的尖刀,后宫女人那么多,皇后亦是您的妻子,你把她们当空气,连看都懒得看一眼,眼里只有娘娘,可想过她们的感受?” 云烟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情绪异常激动,就连声音都变得尖锐起来,“其实说到底,害死娘娘的是皇上,是你的宠爱害死了她。”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只觉心里憋着一股气,不说出来,难受极了。 “是朕害死了贵妃?” 宣武帝听了云烟的话,脸色苍白,他踉跄几步,身体摇摇欲坠,仿佛站不稳,神色痛苦懊悔。 “皇上,你没事吧?” 跟在后面的月影吓一大跳,慌忙伸手扶住他,生怕他摔倒。 “朕没事…” 宣武帝摇了摇头,重新望向云烟,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即便朕有错,那害了贵妃之人也绝不能逍遥法外。云烟,你可有证据指向皇后?” 云烟沉默片刻,缓缓摇头:“皇上,奴婢并无确凿证据,只是多年来的猜测。但当年之事,确实诸多疑点都指向皇后娘娘。” 宣武帝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月影突然上前,轻声说道:“皇上,如今万佛寺那边的求证还未回来,太子也去调查此事,不如等有了更多线索再做定夺。” 宣武帝微微颔首,目光再次落在云烟身上:“你救朕皇儿一命,朕不会亏待你,不过目前不能放你出去,你先好生在牢里待着,此事过后,朕会放你离去。” 说罢,他转身离开地牢,月影紧紧跟随其后。 回到御书房,宣武帝心绪难平。 他回想起与贵妃的过往种种,心中悲痛又愤怒,还有深深的自责。 “月影,派人暗中彻查皇后的一举一动,任何蛛丝马迹都不可放过。” 宣武帝表情狠厉,声音冰冷无比。 月影恭敬领命:“是,皇上。” 说罢,他恭敬退下,迅速着手布置对皇后的调查。 宣武帝独自在御书房中沉思,他回想起贵妃生前的温柔与善良,想起两人曾经恩爱时光,心中愈发悲痛自责。 这边,林有为终究没有追上玄寂,索性去万佛寺求助。 玄寂离开林家村后,并没有回万佛寺,而是直奔莲花县。 离开这么久,不知道她和两个孩子好不好? 想着想着,他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露出温柔的笑。 经过数日赶路,玄寂终于回到莲花县,风尘仆仆,脚步虽急,却难掩心中那份对家的渴望。 “周伯,我回来了。” 玄寂轻叩门扉,神色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急切。 周伯闻声迎出,打开门,看见玄寂,眸底的慌乱却怎么也藏不住,紧张道:“大师,您不是去京城了吗?怎么这么快就……” 他的话语断断续续,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措辞。 夫人这几日和独孤公子打的火热,不分白天黑夜的颠鸾倒凤,那激烈的动静,就是他一把老骨头,都听得脸红心跳。 玄寂大师却这时候回来… 玄寂敏锐地察觉到了周伯的异常,眉头微蹙,“周伯,家中可是有何变故?为何你神色如此慌张?” 周伯连忙摇头,神色越发慌张,“没事没事…” 他神色尴尬,且急得满头大汗,却又不敢直言相告,只能含糊其辞道:“夫人她……她这会儿正忙着,恐怕不太方便见您。” 玄寂心中虽有疑惑,但想着瑶儿既要照顾孩子,又要操持店铺生意,便也没有多想,转而道:“那我先去看看孩子们吧。” 话落,便抬脚进入宅院,直接去了虞瑶的房间。 孩子一直都是和她住的,他便本能的抬脚去那里。 周伯看玄寂大师往夫人院子方向去,吓得心肝乱颤。 夫人这会正在房里和独孤公子那啥,都已经许久没出来,也不知道年轻人精力怎么这么好。 玄寂大师要是这个时候过去,那场面可就没法收拾了。 周伯神色惊慌,迅速上前拉住他,不自然的提醒道:“大师…少爷和小姐这会在老婆子房里,老婆子正在看着他们呢?” 玄寂微微一怔,倒也没多想,只当瑶儿有事外出,把孩子交给周婶照看。 他脚步一转,便往周婶住处走去。 周伯见状,松了口气,暗暗祈祷夫人能尽快结束情事。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去提醒一下好。 可刚走到夫人的院子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的激烈动静,那声音听得他脸红心跳。 他老脸红了红,只能硬着头皮走进院子,里面的声音越发清晰。 他整个人也尴尬的不行,就连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 “咳咳…夫人,玄寂大师回来了。” 他轻叩门扉,朝屋里低声提醒。 ------------ 第332章、美貌蜘蛛精VS清冷禁欲高僧36 动静戛然而止,一片死寂。 屋内,一片旖旎过后的凌乱。 虞瑶满脸通红,身体还残留着未散的余韵。 她咬着唇,用力推了推身上的男人,眼神慌乱。 “你起来。” 面前的男人就跟堵墙似的,纹丝不动。 气的她伸手在他腰上狠狠的拧了一把。 “墨绝,别这样,再不起来他可就要发现了。” 她声音急切,眼神越发慌乱,生怕玄寂下一秒就会闯进来。 墨绝黑眸幽深的盯着她,眸底醋意翻涌,但却邪魅一笑,笑的危险残忍:“发现又如何?瑶儿,你别忘了,前世你是我的妻,我临终前你也答应过我,来世我们再做夫妻,怎么?你想食言?” 虞瑶脸色绯红,眸如春水,波光潋滟,又诱又娇,带着情潮过后的余韵,别提多诱人。 她用力挣扎着,想用妖力甩开他,但又怕伤到他,想着自己前世的确答应过他,但那时也是为了让他走的安心。 哪曾想两人会再次遇到。 她都怀疑系统是不是出漏洞了,若是以后做任务,再遇到以前攻略过的那些男主,她还要不要活了? 墨绝见她不说话,就好像默认似的,眼眶发红,心中又痛又醋,那滋味别提多难受。 他吻着她,声音低沉暗哑,“瑶儿,做人要诚信,可千万别做个小骗子,小骗子是没人喜欢的,知道么?” 她心中无奈,“墨绝,前世那般答应你,是为了让你走的安心,今生我已经有了羁绊,你别让我为难好不好?” “瑶儿,我也不想让你为难,可要我看着你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我会疯的,你知道吗?” 墨绝双眼腥红,愈发搂紧她不放,声音冷硬,“我不管,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前世你答应过我,今生就不能反悔。” 虞瑶无奈的看着他,心中纠结极了,也很怕玄寂下一秒就闯进来,“这些以后再说,你先让我出去好不好?” 见墨绝依旧不肯松开,反而抱的更加紧了。 她眼神看向门口,狠了狠心,再不伤到他的前提下,动用妖力把他轻柔的推开。 墨绝身体不受控制的脱离,他就这么站在那里,黑发凌乱的散落肩头,更添了几分不羁。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眼眶发红,就像一头受伤的猛兽。 他紧抿着薄唇,嘴角邪魅的弧度消失不见,眸底的火焰一点点的熄灭,取而代之的是冷酷的线条。 看见他这般模样,虞瑶心头一颤,很不是滋味,“对不起,我已经不是前世那个纯粹的自己,我有了羁绊,你若是无法接受,那便忘了我吧。” 说完这句话,她不敢再去看墨绝的眼神,迅速穿上衣裳,并整理好自己,努力平复着紊乱的气息,脸上的红潮尚未完全褪去。 她对着镜子照了照,透着铜镜看见自己颈脖上的红痕,微微皱眉,指尖妖力微闪,红痕转眼消失不见。 见没有不妥,这才匆匆离开房间。 墨绝依旧保持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冰冷的眼神里,是极致的痛苦,仿佛被人掏空了灵魂。 他不明白,前世的誓言,为何在今生如此轻易的被打破。 看着她决绝离去的背影,他的心也渐渐沉到谷底,一片漆黑,冰冷的望不到底。 “瑶儿,你当真狠心。” 他轻喃低语,默默穿上衣服,动作僵硬而机械,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他眼神空洞,心底是悲伤和死寂。 墨绝走出房间,耀眼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却无法温暖他冰冷死寂的心。 他抬头看向天空,嘴角勾着凉薄残忍的笑,“就算你不在纯粹,这辈子也只能属于我,哪怕是尸体,大不了我们重来一世,下辈子我一定早点遇见你。” 他深深望了一眼院子里的某个方向,身影一闪,转眼消失不见了。 这边,虞瑶还不知道墨绝已经离开,她匆匆来到周婶的住处,就看见玄寂和两个孩子的身影。 安安和悠悠两个小家伙一前一后的挂在玄寂身上,开心的不得了,咯咯直笑。 玄寂虽然不经常陪孩子,但两个小家伙却不认生,反而很黏他,趴在他身上都不肯下来,或许这就是父子天性。 虞瑶站在门口,微微失神的看着屋里的景象。 玄寂和两个孩子的互动是如此的温馨,让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的同时,又感到深深的愧疚。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贪心,贪心的想拥有很多,却完全忽略了他们的感受。 如今,又深深的伤害了墨绝。 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总想什么都要,哪个都不舍得放手。 她定了定神,轻手轻脚的走进房间。 安安和悠悠一看到她,立刻兴奋的伸出小手,嘴里含糊不清的喊着,“粮期,凉沁,娘亲。” 虞瑶嘴角勾着笑,温柔的把安安从玄寂身上抱下来。 玄寂看到她,脸上荡起温柔开心的笑,见她神色疲惫,脸上带着些许红晕,微微蹙眉,“可是干活累了?若是忙不过来,就多请几个人,别累着自己。” 她心中一慌,“我没事,刚刚忙了一些事情而已。” 尽量让声音听上去平静,也不敢和他对视,只低头逗安安,敛去眸底的心虚。 “孩子们很想你呢。”她逗着怀里的安安,柔声说道。 玄寂看着她,总觉得她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他逗着怀里的悠悠,“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虞瑶勉强的笑了笑,看着两个可爱的孩子,以及玄寂关切温柔的眼神,心中愈发愧疚。 她这几日的荒唐行为,实在很对不起玄寂,但又无法拒绝墨绝,也控制不了自己。 两个孩子在他们中间欢快的笑着,仿佛没有察觉到大人间微妙的气氛。 她怕玄寂看出什么来,便把他拉到院子的青石凳上坐下,两人一个抱着安安,一个抱着悠悠,画面温馨和谐,仿佛幸福美满的一家。 “你不是去京城了吗?事情查的怎么样,可有找到云烟?” 坐下后,虞瑶目光看向玄寂,主动转换话题。 玄寂见她问起这个,淡淡一笑,倒也没有隐瞒,把自己先是被宣武帝请进宫,随后又独自找到林家村,并见到云烟的过程讲述了一遍。 虞瑶认真的听着,心中那抹不自然也褪去了不少,变得自然了起来。 皇宫,御书房内。 夜色深沉,唯有几盏烛火摇曳,将宣武帝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映在斑驳的墙上。 他手中的奏折已放下多时,思绪却飘回了那段尘封已久的往事,心中五味杂陈。 “皇上,属下有事禀报。” 门外传来轻声通报,打断了宣武帝的沉思。 宣武帝抬头,目光锐利地望向门口,声音威严:“进来。” 月影推门而入,步伐沉稳,面上难掩喜色:“皇上,玄寂大师确是当年云烟丢弃在万佛寺山门口的婴儿,被万佛寺住持抱回寺里扶养长大。” 宣武帝闻言,激动的站起身来,“哈哈哈,月影,此事当真?” “回皇上,事情千真万确,那块龙纹玉佩,也是住持亲手交给玄寂大师。” “好,你做得很好。” 宣武帝微微颔首,激动过后,倒是很快平静下来,他目光看向月影,当即吩咐道:“你秘密接玄寂进宫,事情先瞒着,消息别透露出去。” 那害死贵妃的凶手还没有抓到,他怕消息透露出去,会有人忍不住对玄寂下手。 “是,皇上。” 月影明白皇上的顾虑,恭敬的应诺,很快退了下去。 月影退下后,御书房内再次恢复了宁静,但这份宁静之下,是宣武帝心中翻涌的波涛。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神色感慨:“敏儿,我们的孩子还活着,朕终于找到他了。” ------------ 第333章、美貌蜘蛛精VS清冷禁欲高僧37 莲花县,微风轻拂,带来丝丝宁静。 虞瑶和玄寂坐在院子的石凳上说话,两人手里各抱着一个孩子,画面温馨而和谐,仿佛一幅宁静美好的画卷。 她专注地听着玄寂讲述,直到他说完,这才缓缓开口:“也就是说,云烟也不知道敏贵妃当年是怎么死的?” 玄寂微微颔首,神色中满是惆怅,“身为人子,不能替母查明真相,洗刷冤屈,实乃我之过。” 她望着玄寂满脸愧疚惆怅,心中一软,轻声安慰道:“玄寂,这并非你的过错。当年之事太过复杂,又时隔多年,要查明真相本就艰难无比。” 玄寂轻叹一声:“瑶儿,你说得对。只是如今线索寥寥,我着实不知该从何处着手。” 虞瑶望着他惆怅的脸色,心中纠结。 她想提醒玄寂,当年害死敏贵妃之人是皇后,可想着皇后是墨绝这一世的母亲,心中又很是犹豫。 一面想帮玄寂,一面又怕伤害到墨绝,内心纠结又拿不定主意。 她看着玄寂,欲言又止,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玄寂察觉到她的异样,轻声问道:“瑶儿,你可是有话要说?” 虞瑶眼神犹豫挣扎,思索片刻,道:“玄寂,敏贵妃当年那般得宠,死后又以元后身份下葬,会有人想她死,实在太正常。其实就是我不说,你也猜到是何人下手。但此事过去多年,一切线索都已断了,就是知道,也没有证据。” “你是指皇后?” 玄寂目光望向她,其实他也早猜到皇后的头上,只是没有证据,也无从查起。 她轻轻嗯了声,“我虽不知道皇后是什么样的人,但凡是能够坐上,并坐稳这个位置的,就绝对不会是什么慈善之人。敏贵妃那般得宠,首先冲击的就是皇后,她的嫌疑确实最大。” 玄寂微微颔首,“我内心也是这般想,可过去多年,就算怀疑也没有证据。” 就在这时,周婶匆匆过来,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大师,夫人,饭做好了,快来吃饭吧。” “好。” 虞瑶微微颔首,把安安和悠悠交给周婶,便拉着玄寂去了饭厅。 周婶抱着悠悠和安安,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叹息的摇了摇头。 夫人这几日和独孤公子的事,她瞧的一清二楚。 本以为夫人喜欢的是玄寂大师,玄寂大师也很喜欢夫人,两人也有了孩子,想着玄寂大师哪天会还俗也说不一定。 可如今又冒出个独孤公子,两人看着感情也非常好。 比和玄寂大师在一起时,还要缠绵恩爱,是真像夫妻,还是过了一辈子的那种,也默契十足。 夫人屁股一撅,独孤公子就知道夫人想放什么屁。 周婶活了一辈子,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默契的。 这般情形,夫人以后到底和谁在一起,还真有点难说。 可周婶看来,两个男人好是好,其实都不是什么好人选。 玄寂大师虽为两个孩子的生父,但却是出家之人,难免为世俗所不容。 以后就算还俗,也难免有人说闲话。 至于独孤公子,她虽不知具体身份,但一看就是个极为尊贵的人。 这样的人家世必定极好,真的会愿意娶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妇? 就算独孤公子愿意,独孤公子的家里人,也绝不会同意。 按周婶的话来说,就是两个男人都不要,好好把两个孩子扶养长大。 夫人有生意头脑,也有瑶华坊在,吃穿用度生活方面也不用愁。 一辈子过得逍遥自在,说不定到老了还能获得一个贞洁牌坊。 何必陷入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里面。 到头来坏了名声,落得个风流寡妇的名头,到底不好听。 当然,周婶也理解夫人,夫人年轻貌美,长夜寂寞,会想男人也很正常。 但此事若传出去,名声到底不好听。 好在院子里发生的事,也没人知道,都被瞒的死死的。 夜色如墨,月光稀薄,莲花县的街道上只余下几盏灯笼摇曳,映照出太子独孤夜孤寂的身影。 他站在酒楼外,目光空洞地望着远方,仿佛所有的情感都随着虞瑶的离去而消散。 云隐紧跟其后,心中满是不解与担忧。 殿下当初连夜离京,一夜之间跑死了八匹快马,这才在天亮前赶到莲花县。 本以为殿下有什么急事,哪知只是为了见虞姑娘。 也没有什么大事,两人就躲在屋里互诉衷肠,然后不分白天黑夜做着男女之间的快乐事。 本以为太子定会乐不思蜀,开心极了,终于抱得美人归。 哪知太子殿下突然离开虞姑娘的宅院,脸色还这般难看。 整个人就好像被掏空了灵魂的行尸走肉,浑身散发着冰冷和死寂。 说实话,云隐从来没有看过太子这般模样。 他很好奇,虞姑娘到底说了什么?把太子殿下打击成这样? “殿下,夜深了,我们还是先回行宫吧。” 云隐轻声提醒,试图打破这压抑的沉默。 独孤夜没有回应,只是缓缓转身,步履沉重地踏入酒楼。 酒楼内空无一人,只余酒香与寂寞为伴。 他径直走到窗边,凝视着窗外的夜色,心中一片悲伤。 “云隐,你说,人为什么总是难以放下过去?” 独孤夜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脆弱。 云隐心中一凛,他知道太子此刻的心里不好受,需要开解。 “殿下,或许是因为过去太过深刻,太过美好,又或许是因为心中还有未了的执念。” 他斟酌着言辞,尽量给予安慰。 独孤夜微微垂眸,沉默良久。窗外的夜色如墨般浓稠,仿佛要将他的思绪也一同淹没。 “过去…确实太过深刻美好,美好到孤永世难忘。” 他手中握着酒杯,一饮而尽,一杯接着一杯,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云隐皱眉,忍不住提醒道:“殿下,烈酒伤喉,这般喝会伤身体。” 独孤夜没有回应,只是机械地举起酒杯,任由辛辣的酒液滑入喉咙,烧灼着每一寸心田。 “无妨,今日,就让孤醉一场吧。” 他声音低沉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的痛。 云隐见状,只能默默叹息,退到一旁,不再言语。 凤仪宫内,烛光摇曳,映照出皇后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庞。 她端坐在雕花椅上,手中紧握着一只精致的茶杯,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老嬷嬷低垂着头,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生怕触怒了皇后娘娘。 “嬷嬷,你确定皇上在查那件事?” 皇后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如同冬日里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 老嬷嬷身子一颤,连忙答道:“千真万确,娘娘。皇上近日频繁召见当年在产房当值的太医和宫女,似乎对敏贵妃的死因起了疑心。” 皇后闻言,手中紧握的茶杯猛地一顿,茶水溅出,洒落在精致的宫装上,却无暇顾及。 “那个贱人,死了这么多年了,还阴魂不散!” 她咬牙切齿,美丽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二十年了,皇上竟还念着那个贱人,真是多情呢?” 老嬷嬷连忙递上帕子,轻声劝慰:“娘娘息怒,皇上不过是念及旧情,况且那事已过去多年,证据皆无,谁又能奈何得了娘娘呢?” 皇后接过帕子,狠狠擦了擦手,仿佛是要将心中的怒意与不安一同抹去,“那个孽种呢?可有什么消息?” 她冷声问道,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老嬷嬷摇了摇头,“回娘娘,这些年我们的人一直暗中搜寻,却毫无所获。想那孩子,若是真的活着,恐怕也早已不知去向,或是……” 她停顿了一下,没敢继续说下去。 皇后冷哼一声,心中虽有不甘,却也知此事难以追查。 “罢了,既然都死了,就让他们都烂在土里吧。” 她挥了挥手,示意老嬷嬷退下,但心中的不安却如野草般疯长。 为了彻底消除隐患,皇后秘密下令,继续加派人手,务必找到那个孽种。 敏贵妃就是她心里的一根刺,活着的时候让她痛苦不堪,夜夜孤枕难眠。 死了也不安分,抢她元后的身份,让她沦为继后。 若说皇后这辈子最恨的人是谁,那定然是敏贵妃无疑。 哪怕是对方的孩子,也不配活在世上。 ------------ 第334章、美貌蜘蛛精VS清冷禁欲高僧38 莲花县,山川秀美,书香四溢,百川书院坐落其间,文峰鼎盛。 在书院附近的一处幽静宅院内,玄寂一身素衣,闭目凝神,屋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俊美无俦的面容上,更添几分超凡脱俗之气。 “属下见过六皇子殿下。” 月影的声音突兀响起,打破了夜的宁静。 他一身黑衣,恭敬的跪在地上。 玄寂睁开眼,垂眸看向跪在面前的月影,眼底闪过疑惑,随即淡笑道:“施主怕是认错了人,贫僧不过一介方外之人。” 月影跪伏更深,恭敬道:“皇上圣明,已查明一切,得知大师乃敏贵妃之子,六皇子殿下,皇上说您在外受苦了,特命属下接六皇子回宫。” 玄寂闻言,心中五味杂陈。 心中微转,便明了自己当日告辞离开御书房时,就被皇上派人暗中跟踪,如此才会知晓自己身份。 倒也没什么不高兴的情绪,就觉得自己挺大意,全程被人跟踪居然毫无察觉。 他抬眼看向月影,低声问道:“云烟施主可安好?” 既然当日有人跟踪他,那想必知晓真相的云烟也定然被人带走,不知眼下情况如何。 月影见他突然问起云烟,有点反应不过来,随即恭敬回道:“殿下放心,云烟很好,此事过去后,皇上便会放她归家。” 玄寂得知对方没事,倒也没在多问。 沉默片刻,目光看向月影,低声道:“回宫一事,关乎重大,容贫僧考虑一二。” 月影淡淡一笑,“殿下说的极是,那属下过两日再来。” 他恭敬的磕了一个头,转眼消失不见,就好像从未来过。 来无影去无踪,可见伸手不凡。 玄寂起身走到窗边,一袭素衣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仿佛与世隔绝的仙人。 “六皇子这个身份,既是荣耀,也是枷锁。” 他心中暗叹,目光穿越重重夜色,仿佛能见到那金碧辉煌的皇宫,以及那里面错综复杂的权力斗争。 月光皎洁,照亮了他眉宇间的犹豫和挣扎。 玄寂闭目沉思,脑海中闪过一幕幕过往,在寺院晨钟暮鼓的宁静生活,与瑶儿和孩子们共度的温馨时光,以及那些因他身份而起的种种冲突。 每一幕,都如刀刻般深刻,让他无法割舍。 “佛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但我这颗心,却仍被红尘所累。” 玄寂轻声自语,手中的念珠转动的更加急促,似乎在寻求某种答案。 他闭目沉思良久,还是决定去找瑶儿商量一番,她一向聪慧,或许能够给自己答案。 他穿过曲折回廊,来到她所在的厢房,那里灯火阑珊,温暖如春。 她坐在床边,轻柔的拍着安安和悠悠,哄着两个孩子入睡,浑身散发着母性光辉,让玄寂心中涌起一股柔情。 待两个孩子逐渐沉入梦乡,虞瑶起身轻手轻脚的离开房间,和玄寂肩立于院中,月光如洗,将两人的影子拉的格外长。 她目光看向玄寂,嘴角露出温柔的笑,“怎么了?可是有话对我说?” 她拉着玄寂在院子里的青石桌旁坐下。 院内,轻风微拂,竹叶沙沙作响,带起了一丝夜里的寒凉。 坐下后,玄寂便把月影突然出现,并奉宣武帝之命来接他回宫一事道了出来。 平静的声音里透着纠结和不舍。 虞瑶静静的听着,随后便笑了,“这有什么好纠结的,皇宫是你的家,也是你的根,也有你的亲人在,你回宫后。也方便调查你母妃的死因。” “瑶儿,你所言极是,皇宫或许是我的根,那里也有我未解的谜团。” 玄寂声音低沉而感慨,“只是,一入宫,便是无尽的是非之地,还有,我也怕.会牵连你和孩子。” 望着他担忧的眼神,她笑了,轻轻拉过玄寂的手,“你不用担心我和孩子,我会照顾好自己,也会照顾好安安和悠悠。你忘了,我是蜘蛛精,还会怕那些个凡人不成?” 都是人怕妖,哪有妖怕人的。 玄寂一听,也是笑了,这才恍然记起她不是凡人,倒是自己多虑了,“你说的也是,那你安心在家等我,等我处理完宫里的事,便回头来接你。” 他起身走到她的身边,轻轻把她涌入怀中,眸底一片不舍,“刚和你重聚,这才几日,便要分开,倒是有点不舍得。” 低沉温柔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眷恋。 虞瑶双手回抱着他的腰,脑袋靠在他的胸膛,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微微一笑,“放心去吧,我和孩子们在家等你。” 这个男人倒是越来越多情了,和初见时的冷漠无情全然不同。 也变得主动不少。 玄寂紧紧拥住她,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抚摸她脑后的秀发,眸底不舍愈浓,轻声道:“好,等我回来。” 夜,缠绵而温柔,昏黄的烛火照映床上暧昧纠缠的男女,脸红心跳。 虞瑶本来没有这种心思,她最近被墨绝喂的很饱,倒是不怎么想。 加上心里愧对玄寂,更不敢和他接近,主要也怕对方发现。 可玄寂突然变得主动起来,或许知道两人即将分开,或许是不舍得和她分开。 便一直抱着她不放,吻她,说着温馨甜腻的情话,后来一切水到渠成。 她这一刻,都怀疑玄寂是个假和尚,或者说心里早已有了还俗的打算,否则不会越来越肆无忌惮。 事后,她趴在玄寂身上,轻抚着他宽厚健美的胸膛,气息凌乱的问道:“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打算出家还俗?” 她脸色绯红,眼眸碧波荡漾,带着无限风情,魅色无边,艳色无边。 玄寂静静地躺着,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月光下,古铜色肌肤散发着健康光泽,宽阔肩膀、结实胸膛、紧致腹肌,尽显男性阳刚之美。 俊朗面庞在月色中更添魅力,浑身散发着几分禁欲又引人堕落的性感。 “瑶儿,我从未想过刻意去还俗,但如今有了你和孩子们,我的心已被这尘世紧紧牵绊。或许,未来的路会指引我做出选择,但此刻,我只想好好守护你们。” 玄寂的声音低沉温柔,他轻轻抚摸着她发丝,仿佛在许下一个无声的承诺。 虞瑶听着他的话,脸色虽然笑得开心,可心中却复杂的很。 她趴在玄寂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的心跳,那沉稳的节奏让她感到无比安心。 可随后想到墨绝,心中低叹:两个男人都一样的爱她,一样的对她好,一样的优秀,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玄寂察觉到她的异样,轻抚着她的光滑的手臂,微微皱眉,“瑶儿,你怎么了?” 她抬起头来,目光复杂的看着他,微微摇头,“我没事,去洗洗吧。” 她起身下床,赤足踩在地上,脚步绕到屏风后面,这里搁着一盆温热的水。 她就着水清洗擦干,披上轻薄的睡衣,走到摇篮那边看了看孩子,见睡的香甜,并没有踢掉被子,也就放心了。 玄寂也很快清洗完毕。 两人躺在床上睡下,互相拥抱着。 玄寂倒是睡的很快,没一会就睡着了。 可虞瑶却是无眠,看着面前的男人,伸手轻轻描绘他俊美的眉眼。 可下一秒,她的脑海中,又浮现墨绝离去时冰冷死寂的眼神,心中纠结极了。 良久,她低低的叹了一口气。 罢了,顺其自然,大不了谁都不嫁,就这样过挺好的。 反正有男人睡,也不缺钱,谁要是接受不了,就自己离开,绝不挽留。 何必纠结的难为自己。 说她没良心也罢,无情也罢,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这么一想,她闭上眼睛,很快进入梦乡。 玄寂却是突然睁开双眼,伸手轻轻抚摸她娇媚的脸,眸底一片复杂。 这次回来,他明显可以感觉到她的不同,她纠结的神情,她恍惚的眼神,她偶尔的失神,他都看在眼里。 还有他在逗安安和悠悠的时候,居然听见他们再叫夜叔叔,虽然发音不标准,但大概是这个意思。 他不知道夜叔叔是谁,但肯定是男人。 而且是瑶儿在意的人,并且来过这里。 他轻轻侧头,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心中说不吃醋是假的。 他想开口问,但又怕听到自己不想听的答案。 他睡意全无,直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 第335章、美貌蜘蛛精VS清冷禁欲高僧39 清晨,薄雾缭绕,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泥土芬芳,令人心旷神怡。 百川书院附近的一座幽静宅邸前,宁静祥和,仿佛一处远离尘世喧嚣的世外桃源。 玄寂站在马车前,身着素衣,面容平和沉稳,但深邃的眼眸里满是不舍。 他缓缓走了过来,轻轻握住虞瑶的手,声音低沉而温柔:“瑶儿,我走了。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们,等京城之事处理完毕,我便来接你们。” 她眼中亦是深深的不舍,但却微笑着点头,“去吧,不用担心我和孩子们。自己在京城多保重,记得,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是一个人。” 月影在一旁默默观察着这一幕,心中虽有诸多疑问,却也深知自己身份低微不宜多问。 想到时间紧迫,该出发了。 他忍不住抬脚上前,走到玄寂身边,恭敬地催促道:“六皇子殿下,时间紧迫,我们该启程了。” 玄寂深深望了虞瑶一眼,最终松开手,毅然决然地踏上了马车。 随着车轮缓缓滚动,一行人消失在晨雾之中,只留下一串渐行渐远的马蹄声。 莲花县,不远处的行宫。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亭中,独孤夜独自坐在凉亭里,手中紧握着空酒壶,眼眸半阖,仿佛与世隔绝。 他周身弥漫着浓烈的酒气与无法言喻的落寞,俊美而邪魅的面容在晨光下更显苍白。 云隐轻手轻脚地步入亭中,见太子如此模样,心中不禁一阵叹息。 他缓缓上前,轻轻摇晃着独孤夜的肩膀,低声唤道:“殿下,您醒醒。” 独孤夜眼皮微动,缓缓睁开,眼底一片死寂,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色彩与温度。 “何事?” 声音低沉沙哑,透着难以言喻的疲惫。 云隐见状,心中更加不好受。 太子殿下眼下完完全全就是一副被心爱之人抛弃的模样,像极了一头受伤的孤狼。 他是真搞不懂,殿下和虞姑娘也没见两回,怎么感情就突然变得这么深?一副没对方就活不下去的样? 云隐也不敢开口劝,想着自己的来意,敛去眸底心思,恭敬禀报:“殿下,属下发现月影突然出现在莲花县,并且秘密将玄寂大师接走了。” 独孤夜闻言,瞬间清醒了几分,目光看向月影,眉头紧锁:“怎么回事?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云隐摇了摇头,神色迷茫:“具体原因尚不明确,但属下亲眼见到月影出现在虞姑娘的宅邸。今日清晨,玄寂大师便跟着他离开。虞瑶姑娘还在门口送行,现在应该已经离开莲花县了。” 独孤夜闻言,沉默下来。 月影,隐龙卫之首,向来听命于父皇。此次突然行动,必有深意 他想起自己曾答应玄寂寻找云烟的下落,却因忆起前世之事,连夜来到莲花县寻找瑶儿,那事儿倒是耽搁了。 不知月影突然出现,是否和那件事有所关联? “莫非……” 独孤夜喃喃自语,心中涌现一个猜测,“玄寂就是当年敏贵妃所生的孩子?否则一个方外之人,没事打听云烟下落做什么?” 现在父皇又命月影接玄寂进京,想来定是发现了玄寂的身份。 他不知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但此事怕是八九不离十。 云隐把这话听个正着,瞳孔紧缩。 玄寂大师就是当年失踪的六皇子?敏贵妃之子? 想着敏贵妃死后,被皇上册封为元后,他内心颤了颤。 云隐目光小心翼翼的看向太子,眸底闪过担忧。 玄寂大师若真是六皇子,那就是元后嫡子,身份极为尊贵。 好在太子殿下已是太子,能力也非常强,并且没有犯什么错。 皇上也不是什么昏君,就是对敏贵妃感情再深,也不会轻易罢黜。 除非太子殿下犯了无可原谅的大错。 这么一想,云隐又是放下心来。 正当两人沉思之际,一名侍卫匆匆跑来,神色慌张:“太子殿下,京城急报,皇后娘娘被皇上软禁于凤仪宫,前朝后宫震动,皇上命您速速回宫。” 云隐目光也是看向那侍卫,神色担忧。 皇后娘娘出事,也不知道会不会牵连到太子殿下。 独孤夜面色骤变,目光看向那侍卫:“怎么回事?母后为何会被软禁?” 侍卫摇头表示不知详情,恭敬道:“属下隐约听闻,此事似乎与当年敏贵妃之死有关。” 独孤夜没有说话,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一下又一下,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敏贵妃的死因、皇后的软禁、玄寂的身份……这一切似乎都被一根无形的线串联起来。 “吩咐下去,立即回京!” 他沉声命令道。 “是,太子殿下。” 云隐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面色严肃无比,领命而去。 独孤夜站在原地,目光望向虞瑶院落所在的方向,仿佛看到了她那张温柔美丽的脸庞,心中五味杂陈。 这一回京,也不知会掀起一场什么样的风暴。 而自己,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来见她。 这么一想,便抬脚离开行宫,想在离开莲花县之前,去见她一面。 夜色如墨,月华如练,轻轻地洒在莲花县一隅的幽静小院中。 虞瑶从浅眠中惊醒,朦胧间只见一抹黑影立于床畔,周身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威严与冷冽。 她心中一惊,正要惊呼出声,可下一秒,就对上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 她微微一怔,看见这双熟悉的眼眸,心中所有的恐惧化为了愕然,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你怎么来了?还大半夜的?也不怕吓着我?” 她声音里带着几分责备,几分无奈,几分娇嗔,也有几分高兴。 独孤夜闻言,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那笑容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耀眼,仿佛能照亮人心底最深处的阴霾。 “你是妖,还怕我一个凡夫俗子吓着你?” 他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几分深情,仿佛能穿透时空的壁垒,直抵她的心房。 虞瑶闻言,不禁轻笑,心中的紧张与不安也随之消散大半。 随后,床榻一沉,他躺在她身侧,侧着身子,面对着她。 他的身上带着一点夜里的寒意,冰冰凉凉,还有一股好闻的龙延香的味道。 一只手伸过来,搂住她,下巴枕在她的头顶。 即便身上带着夜里的寒意,却还是如此叫人安心,躺在他怀里,倒也没有推开他。 “你倒是随便的很,半夜爬寡妇的床,也不怕人家说闲话?” 她娇嗔的瞪了他一眼,揶揄的说道。 独孤夜嘴角微勾,深邃的眼眸里闪过戏谑,柔声说道:“那又如何?我独孤夜行事,何须在意他人眼光?不过,我也只爬你这个俏寡妇的床。” 话落,微微俯身,在她诱人的红唇上‘啵’了一口。 一吻既离,唇色潋滟。 他嘴角勾着戏谑的笑,眼底却藏着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情。 虞瑶脸颊微微泛红,轻哼一声:“油嘴滑舌。” 独孤夜轻笑,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在她耳边低语道:“什么油嘴滑舌,我说的是真的。” 他话锋一转,面色变得认真起来,“瑶儿,我此次前来,是有要事需回京处理。在此之前,我想你一面,否则,我怕这一别,又是长久的等待。” 她微微一怔,独孤夜这个时候回京,估计是得知月影接玄寂回宫的消息,说不定宫里还发生了一些别的事。 ------------ 第336章、美貌蜘蛛精VS清冷禁欲高僧40 虞瑶微微垂眸,心中思绪翻涌,她轻启朱唇:“那你自己多加保重。” 独孤夜拥紧她几分,感受着她的温度,心中很是不舍,“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等京城事情处理完,我再来寻你。” 夜色中,两人相拥而卧,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 两人都没有提玄寂,也没有说那些不开心的事,就这么紧紧拥抱着,感受着彼此身上的温暖。 独孤夜在黎明时分悄然离去,虞瑶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以及空荡荡的床铺,心中满是怅然和不舍。 她不知道京城发生了何事,但必定是一场风暴。 别人如何她不在意,她只希望玄寂和独孤夜两人好好的。 随着独孤夜和玄寂的离去,莲花县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虞瑶每日就是逗逗安安和悠悠,闲暇之余设计一些服装和包包的款式送去店铺,让女红师傅们把东西制作出来售卖。 瑶华坊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好,沈悦这个新掌柜也非常有能力,把店铺打理的井井有条,倒不用她怎么操心。 这一日,她在屋里陪安安和悠悠玩,两个孩子已经会爬了,经常好奇的到处爬。 一不小心,就不知道爬到哪里。 为了方便孩子玩耍,她在地面上铺了一层厚厚软软的垫子,上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小玩具。 屋里有尖角的地方也都包了起来,就怕孩子玩耍的时候会不小心碰着。 “娘妻,娘亲,抓抓.” 悠悠手脚并用的爬到虞瑶的面前,挥舞着小手,试图抓她手里的彩色小球。 安安则坐在一旁咯咯直笑,手里的小木马丢在一边,也爬过来抢她手里的彩色小球。 “好,娘亲把球球丢给你们,看看你们俩谁能先抓到好不好?” 虞瑶笑着将手里的彩色小球轻轻抛向空中。 两个小家伙兴奋的啊啊直叫,手脚并用的爬着去抓那彩色小球,两兄妹抢来抢去,不是你扑倒我,就是我扑倒你,真是可爱极了。 她蹲在边上看着两个孩子玩,时刻注意他们别碰着了,脸上满是笑意。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周伯的声音,“夫人,京城来信。” 虞瑶目光从两个孩子身上移开,看向门口,疑惑道:“谁的信?” 周伯站在门口,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尴尬道:“老奴不识字,只听送信的人说是京城那边寄过来。” 她微微颔首,站起身,轻轻拍了拍衣摆上不存在的灰尘,走到门口,接过周伯递过来的信。 看信封上的署名,她就知道是柳韵寄过来的。 拆开信封,细细浏览了起来。 信中,柳韵详细的讲述进京后考察店铺的过程,以及瑶华坊分店选址后筹备的进展。 新店铺选在外城,南大街18号。 院子也买在外城,距离南大街不远,位于乌衣巷28号,说走一段路也就到了。 为了这事,柳韵特意在信里解释,说内城住的都是朝廷勋贵和三品以上的大员。 内城的宅子和店铺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需要很硬的后台和关系。 外城虽然不如内城富贵,但却要更为的繁华,很多京城小官以及有钱人家也都住在外城。 当然,京城百姓也多住在外城,就是居住的区域不同。 相比内城,外城更合适开铺子。 虞瑶没有去过这个世界的京城,不知道还有内城和外城之分。 但也能够理解。 她对柳韵的选择没有任何意见。 信里说,新店铺正在装修,风格完全按照莲花县的瑶华坊来,并请了十几个经验丰富的女红师傅,等铺子装修好,就可以择吉日开张。 最后问她什么时候去京城。 见周伯一脸好奇的盯着自己,虞瑶笑了笑,倒也没有隐瞒,“信是柳韵寄过来的,她告诉我说已经在京城选好了分店地址,并盘了下来,目前正在装修,也在那买了一座宅子,问我什么时候过去。” “那真是大好事,原先还担心柳掌柜拿钱跑路,倒是老奴小人之心了。” 周伯不好意思的笑笑,随后又是问道:“那夫人准备什么时候出发去京城?” 夫人既然让柳掌柜在京城买宅子,想必是有去京城的打算。 “就这几日吧,尽量在新店铺开张前赶到京城。” 虞瑶笑着把信收好,瞥了一眼屋内,见两个孩子开心的玩耍,没有什么事,这才对周伯吩咐道: “周伯,你去雇几辆前去京城的马车,家里的东西收拾收拾,别的也不用带,就带一些金银细软,换洗衣物,以及路上吃的东西。” 她顿了顿,又是道:“你和周婶也一起去,带着狗蛋,我们短时间可能不会回来。” 周伯微微一怔,皱眉道:“夫人,我们都走了,这里怎么办?这么好的宅子总不能荒废了去吧?还有瑶华坊那边夫人打算如何安排?” 她捋了捋发鬓,沉思几秒,便道:“无妨,这里不是还有赵婶吗,宅子就交给她照看,我会跟她去说明情况,并留下一些银钱给她作为日常开销。” 她瞥了一眼屋内正到处爬的安安和悠悠,又是继续道:“至于瑶华坊那边,沈悦是个可靠之人,我也会去跟她交代一下,以后店铺的账目和收益就通过钱庄寄过去。” 赵婶和沈悦都被她用了衷心符,倒没有什么不放心。 周伯虽不知道夫人为何如此信任赵婶和沈掌柜,但想着夫人看人一向很准,从未出错,倒也没说什么。 “夫人说的是,老奴这就去安排。” 话落,周伯便转身走了。 虞瑶回到屋内,继续陪两个孩子玩耍。 周婶得知要进京的消息,开始紧锣密鼓的收拾行李。 晚间,她把赵婶叫到跟前,仔细的跟她说明自己即将进京,以及委托她照看宅子的事。 赵婶认真的听着,“夫人放心,老奴一定把宅院打理好。” 她微微颔首,给了赵婶一些银钱用作日常开销。 正要让赵婶退下,忽然想起什么,又是道:“赵婶,若是我离开后,有人来找我,你就跟他们说我去京城了。” 她正要把京城的地址告诉赵婶,但又怕对方上了年纪记不住,转眼又给忘了。 想了想,便起身走到书案前,抽出一张宣纸,毛笔点了点墨汁,在上面写下京城住宅和店铺的地址。 虞瑶放下毛笔,轻轻吹干墨迹,就把宣纸递给赵婶,“赵婶,这是京城住宅和店铺地址,若是有人来找,就把这个交给他们。” 她主要是怕玄寂和独孤夜回来后会找不到人。 “夫人放心,老奴记下了。” 赵婶不识字,便也没有看,只是把手里的宣纸小心收好。 她又交代了些别的事,也就让赵婶退下。 第二天,她去瑶华坊找沈悦,跟沈悦说自己要进京的事。 沈悦得知夫人要进京,就知道柳掌柜那边事情已办妥,并不意外。 “夫人放心,我会好好打理瑶华坊,以后店里每个月的账目和收益,我会通过钱庄寄往京城。” 沈悦目光看向虞瑶,认真道。 “你办事我放心。” 她微微颔首,有衷心符在,倒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又交代了一些别的事务,也就走了。 周婶动作麻利,很快就把所有行礼收拾好。 虞瑶过去检查了一遍,发现并没有问题。 周伯也已经雇好马车,虽不是华丽,但也足够宽敞。 一共三辆马车,她带着两个孩子坐一辆,周伯周婶带着狗蛋坐一辆,最后一辆则用来装行礼。 一行人坐上马车,马车很快离开莲花县,缓缓驶向京城。 凤仪宫内,烛火摇曳,映照着皇后苍白的脸庞。 她眼中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锋芒,只余一片落寞凄凉。 四周的宫人早已散去,只余下她一人独坐宫中,等待着那个她既怕又不得不面对的男人。 门扉轻启,宣武帝缓缓走了进来,眼神冷冽如冰,直射皇后心头。 室内静的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皇后,朕自问从未亏待你,给你尊荣,给你地位,更是把你的儿子封为太子,你为何要害死敏儿?” 宣武帝脚步停在皇后面前,表情不含一丝温度,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冰冷中隐含着压抑的怒火。 皇后抬头,目光空洞的看向他,嘴角勾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仿佛是在自嘲。 “皇上,你说什么,臣妾为何听不懂呢?敏贵妃妹妹当年不是难产而死么?臣妾何时害了她?” 宣武帝冷笑,从袖中抽出一卷密信,狠狠的摔在皇后面前,信纸洒落一地,如同他们二十多年的夫妻之情。 “你看看,这是你身边秦嬷嬷的供述,还有太医的秘记,字字句句,皆指你乃幕后黑手。” 皇后颤抖着手,缓缓拾起那些信纸,一字一句的阅读,脸色愈发苍白。 她手指紧握成拳,尖长的指甲深深的扎进肉里,却不知疼痛。 “皇上,仅凭着这些片面之词,就定臣妾的罪,是否太过草率?” “片面之词?赵婉盈,你可知,这宫中上下,人心可畏。若非证据确凿,朕岂会轻易动你?” 宣武帝逼近一步,目光冰冷如寒霜,直透皇后灵魂。 ------------ 第337章、美貌蜘蛛精VS清冷禁欲高僧41 皇后闭上眼,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臣妾自知百口莫辩,但求皇上念在太子无辜,不要牵连到他。” 宣武帝闻言,心中极为复杂。 他何尝不知,这后宫之中,尔虞我诈,谁又能完全清白?但敏儿的死,是他心中永远的痛,他必须有个交代。 “太子之事,朕自有分寸。但你,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宣武帝说完,便转身拂袖而去。 脚步刚走出凤仪宫,首领太监福安就匆匆上前,脸上难掩喜色,“启禀皇上,月影已秘密将六皇子接回宫中,目前正等候在御书房偏殿。” “真的?” 玄武帝闻言,脸上的阴沉冰冷瞬间消失不见,转而化为激动惊喜。 不等福安回答,脚步一转,便匆匆去了御书房。 福安微微一怔,反应过来后,迅速跟上。 御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出玄寂俊美无俦,却也清冷沉静的面容。 他身着素衣,眉宇间既有高僧的淡然,又隐约透露出不属于这方净土的复杂情绪。 宣武帝踏入偏殿,目光瞬间锁定在玄寂身上。 上回看见时,就觉得他和自己长得有几分相似。 但那时并未深想,想不到竟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儿子。 还是他和敏儿的孩子。 “皇儿,这些年你在外受苦了。” 宣武帝激动的走了过来,声音微颤,神情愧疚又高兴,难以自持,仿佛害怕这一切只是梦境,一触即碎。 玄寂抬头,目光与宣武帝交汇,神色复杂难辨。 他缓缓起身,双手合十,行了一礼,“贫僧见过皇上。” 这一句“贫僧”,如同冷水浇头,让宣武帝的心头一紧。 但他很快调整情绪,神色和蔼的说道:“皇儿,朕知道你是出家人,但你也是朕的骨肉,是朕与敏儿的孩子。你可否,叫朕一声父皇?” 玄寂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沉默片刻后,终是开口:“儿臣见过父皇。” 声音虽轻,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偏殿。 宣武帝眼眶微红,激动的手都在颤抖,他突然握住玄寂的手,仿佛要将这二十年的思念与亏欠都化作此刻的温暖传递过去。 “好,好,好,朕的皇儿终于回来了,敏儿若是知道的话,定然会很高兴的。” 他拉着玄寂坐下,细细询问起在万佛寺的生活。 “皇儿,你在万佛寺过得可好?师父待你如何?” 神色充满了关切,也对他过往的生活极为好奇。 玄寂微微一笑,目光柔和,“回父皇,儿臣在万佛寺一切安好,师父对儿臣关怀备至,悉心教导,儿臣受益匪浅,也感激不尽。” 宣武帝听后,心中稍安,却又涌起一股酸楚。 “万佛寺对你有养育之恩,朕自然不会忘记。朕会下旨,将万佛寺改为护国寺,作为皇家寺庙,并命人重塑佛像金身,修缮庙宇,以表朕之感激。” “多谢父皇。” 玄寂感激地起身行礼,心中却五味杂陈。 这一声“父皇”,意味着他将重新踏入这权力的漩涡,他不知自己是否能够应对得过来? “万佛寺对你有养育栽培之恩,这些是应该的。” 宣武帝示意他坐下,随后又是缓缓道:“你是朕的皇儿,皇子该有的一切,朕都会给你。朕会命人给你安排宫殿,让你先好好休息。明日,朕便会在朝堂上下旨,恢复你六皇子的身份,并举行皇家祭祀,告知列祖列宗,朕的皇儿终于回家了。” 玄寂心中五味杂陈,他低头,双手合十,“儿臣遵旨。” 两父子聊至深夜。 玄寂离开御书房,被太监引领至景阳宫。 那是一座位于皇宫深处,既华丽又不失幽静的宫殿。 宫门缓缓开启,月华如练,洒在青石铺就的地面上,映照着两旁恭敬跪拜的宫女太监们。 他们的声音整齐划一:“见过六皇子殿下。” 玄寂踏入这陌生的领域,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 他身着简单的僧袍,与这宫殿的奢华格格不入,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有着超越年龄的沉稳与淡然。 他轻轻抬手,示意众人起身:“都起来吧。” 清冷温和的声音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仿佛与生俱来。 走进内殿,一股淡淡的檀香与花香交织,让人心神宁静。 玄寂环视四周,精致的雕花窗棂,镶嵌着宝石的屏风,无一不透露出皇家的尊贵与奢华。 然而,这些在他眼中,却如同过眼云烟,他的心早已飘到莲花县。 不知瑶儿和两个孩子可好,目前在做什么呢? “殿下,这是为您准备的寝宫,若有任何需要,尽管吩咐奴才。” 领路的太监恭敬地介绍着,言语间满是小心翼翼。 六皇子虽从小不在宫中长大,但却是元后嫡子,元后又是皇上平生最爱的女人。 哪怕过了二十多年,皇上依然念念不忘,他们自然不敢怠慢。 玄寂微微点头,抬脚迈入宫殿。 深夜,皇宫神武门。 马蹄声急促而有力,打破了夜的寂静。 独孤夜策马而至,风尘仆仆,眼中满是焦急和烦躁。 忽然,他猛地拉紧缰绳,马儿前蹄腾空,随后稳稳落地。 他翻身下马,将缰绳随意抛给紧随其后的云隐,大步流星地便进了皇宫。 他没有回东宫,也顾不得梳洗整理,径直去了凤仪宫。 凤仪宫内,烛火摇曳,映照出皇后的身影。 她独自坐在铜镜前,背影显得孤寂而落寞。 独孤夜推门而入,见此情景,心头不禁一紧。 “母后,这是怎么回事?父皇为何将您软禁?” 独孤夜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质问和不解。 皇后缓缓转身,面容憔悴,眼中含泪:“夜儿,你回来了。此事说来话长……” “那母后便慢慢说。” 他一撩衣袍,便在凳子上坐下,目光看向皇后,静静聆听。 皇后轻叹一声,缓缓道出原委:“敏贵妃之死,是我一手策划。她如何得宠我倒不在意,反正也习惯了,也知道你父皇并不喜欢我。我害怕的是,她生下皇子后,会威胁到你的地位。” 她目光看向独孤夜,“敏贵妃当年有多得宠,想必你也听说过一些。她若不死,今日的太子就未必是你。母后知道这样做很不好,但母后却不后悔。” “母后,您……”独孤夜闻言,震惊之余更多的是复杂。 母后对于别人来说或许狠毒,但对于他来说,却是浓浓的母爱。 独孤夜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道:“母后,此事如今已被父皇知晓,恐难以善了。废后是肯定的,说不定父皇还会赐你白绫,毒酒,或匕首让母后自裁。” 见皇后脸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他眸底闪过不忍,但还是继续道:“儿臣身为太子,但恐怕也无法改变父皇的决定。不过儿臣可以跟母后保证,不会让母后真的死去。” 这些都是意料中的事,父皇有多爱敏贵妃,前朝后宫无人不知。 同理,若是有人敢害死瑶儿,别说赐毒酒白绫,抽筋扒皮,碎尸万断都轻的。 他没有办法改变父皇的决定,但在行刑前,把母后秘密转移出宫。 再寻个容貌相似的死囚,易容改装成母后,代替母后去死还是可以做到。 “夜儿,你…” 皇后震惊的看着他。 她不知道儿子会怎么做,但也相信儿子的能力,知道自己不会死,也放下心来。 至于皇后的位子,也没什么好留恋的,这宫里更不值得她留恋。 她只要余生能够看着儿子顺利登上帝位,一生幸福尊贵,便心满意足。 ------------ 第338章、美貌蜘蛛精VS清冷禁欲高僧42 紫宸殿。 龙涎香袅袅升起,金丝楠木制成的梁柱在烛光下更显庄严。 殿内气氛庄严而凝重,群臣肃立,静待圣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一声声整齐的朝拜,宣武帝身着龙袍,缓步踏入紫宸殿,威严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最终落于殿中,一袭素衣、面容俊美无俦,但却气质斐然的玄寂身上。 玄寂今日正是朝堂的焦点,群臣都在暗暗打量他,包括太子独孤夜在内。 虽然宣武帝还未公布消息,但有消息灵敏之人,已经知晓,玄寂就是敏贵妃之子,被皇上秘密找回。 看今日这般情景,显然是要恢复其皇子身份。 “众爱卿平身。” 宣武帝走到龙椅上坐下,目光深邃,望向下方满朝文武,声音洪亮威严:“诸位爱卿,朕今日有一事宣布,关乎我皇室血脉,关乎我大禹国未来。” 群臣一听,就知道皇上想说什么,目光有意无意的飘到玄寂身上。 独孤夜亦是如此,他立于群臣最前方,余光扫见一脸淡然的玄寂,心情极为复杂。 玄寂于他而言,既是兄弟,也是情敌,让他不知该如何面对。 独孤夜心情复杂无人知。 随后,就听宣武帝沉声宣布道: “朕之六子,自幼流落民间,幸得佛祖庇佑,于万佛寺修行,法号玄寂。今已查明身份,实乃朕之亲子无疑。朕心甚慰,亦感愧疚于斯子多年未得父子团聚之乐。” 宣武帝说到这里,语气中难掩激动与感慨。 “皇上是天命所归,六皇子回归,乃是大禹国之福!” 一位老臣率先跪拜。 其余大臣纷纷效仿,齐声高呼:“天佑大禹,皇子归位!” 宣武帝抬手示意众人平身,继续说道:“既是皇子,自然要认祖归宗,朕决定,即日起恢复玄寂皇子身份,赐封魏王,享亲王待遇,自明日起,入朝参与朝政,以彰其德。” “皇上圣明!” 群臣再次跪拜,心中各自盘算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将如何影响朝堂格局。 独孤夜对于玄寂入朝堂之事,倒是不怎么在意。 恢复前世记忆后,他对于权力地位看的很淡。 若是玄寂愿意从此不再和瑶儿纠缠,这个太子之位,他愿意双手奉上。 抱着美人孩子游山玩水,吃喝玩乐,卿卿我我不比当太子舒服? 玄寂本就是出家人,加上清冷淡然,与世无争的性格,对于朝政更是半点兴趣也没有。 他瞬间出列,躬身行礼,声音平静道:“父皇,儿臣自幼在万佛寺长大,佛法已深入骨髓,对于朝政之事,实无兴趣,也非儿臣所长。” 宣武帝神色复杂,既有欣慰也有遗憾,“皇儿,你之心性,朕甚为赞赏,既然你无心朝政,朕也不勉强,不入朝便不入朝吧。” 他轻叹一声,又是继续道:“魏王回归,不仅是皇室之喜,更是国家之幸。朕决定,挑选良辰吉日于太庙举行皇家祭祀,告知列祖列宗,让魏王之名,正式载入皇家玉牒。” 玄寂倒也没再拒绝,自他接受六皇子身份起,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事。 但心中难免复杂。 “儿臣遵旨,多谢父皇隆恩。” 玄寂恭敬行礼,声音虽轻,却坚定有力。 宣武帝淡淡点头,眼中流露出欣慰,继续宣布,“朕决定,将万佛寺更名为护国寺,作为皇家寺庙,永享皇家供奉。同时,朕会命人修缮庙宇,重塑佛像金身,以表朕之感激。” 随着宣武帝话音落下,朝堂之上一片赞颂之声。 大臣们纷纷称颂皇上仁德,对六皇子的宽容与慈悲表示倾佩。 总之,各种马屁在紫宸殿内飘荡,拍的宣武帝心情大好。 独孤夜看着玄寂,内心却是盘算着,怎么把屁股底下的太子之位扣在对方脑袋上。 瑶儿现在的身份是带着孩子的寡妇,身为太子,想娶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妇,那无疑是天荒夜谈。 京城贵女又不是死光了,太子妃怎么可能是个带着孩子的寡妇? 别说父皇不会允许,就是朝臣和皇室宗亲也不会允许。 百姓更是不知道会怎么议论。 可若他不是太子,甚至沦为废太子,别人才懒得管你娶谁,别说娶寡妇,就是娶乡下村姑都可以。 如此一来,他和瑶儿之间,反而会顺利许多。 就在独孤夜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宣武帝突然宣布废后的决定。 “皇后赵氏,心肠狠毒,设计陷害元后,致其难产而亡,朕心痛之余,亦感国法不容,今日起,废除赵氏皇后之位,打入冷宫,听候发落。” 宣武帝的声音不高,却如同惊雷般在朝堂上炸响,震得众人心中一凛。 朝臣原先听说皇后被软禁于凤仪宫,还当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是查出当年敏贵妃为皇后所害。 敏贵妃当年死的时候,皇上都恨不得跟着去,那些年老的大臣皆是亲眼所见。 听说皇上要废后,那些年老的大臣没一个敢出来求情。 只有皇后的哥哥赵国公出来跪地喊冤,“皇上,皇后娘娘一向贤德,怎么会去害元后?此事定然有误会,还望皇上明察。” 宣武帝目光冰冷地看着赵国公,沉声道:“证据确凿,岂容置疑。朕已彻查此事,皇后之罪无可辩驳。” 赵国公额头冷汗涔涔,仍不甘心地继续求情:“皇上,皇后娘娘陪伴陛下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请皇上念在旧情,从轻发落。” 宣武帝微微眯起眼睛,语气中满是冷冽:“朕意已决,若再有人为其求情,一并论处。” 群臣噤若寒蝉,无人再敢言语。 紫宸殿内一片寂静,气氛愈发凝重。 玄寂微微抬眸,看了一眼赵国公,又垂下眼帘,神色依旧淡然。 独孤夜站在群臣之前,面色复杂。 他深知母后所犯之罪,也理解父皇之痛。他看向一旁静立不语的玄寂,心中五味杂陈。 “父皇,儿臣有一请求。” 独孤夜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沉寂,他缓缓上前,跪倒在大殿中央。 宣武帝目光瞬间落在他身上,目光沉沉,“若是想为你母后求情,那便免了。” “父皇,母后所犯之罪,儿臣不敢有丝毫袒护,但作为人子,儿臣实难再居太子之位,恳请父皇撤去儿臣太子之位,让儿臣静心反思,也为母后赎罪。” 独孤夜言辞恳切,眼神满是坚决,且对太子之位毫无留恋。 群臣闻言,皆是惊愕不已,他们从未见过主动请辞太子之位的皇子,更无法理解太子此举背后的深意。 “太子殿下,万万不可啊。” 赵国公吓得心肝乱颤,皇后废了也就废了,只要有太子在,赵家就不会倒,可若是连太子都. 他不敢想象赵家一脉以后如何在朝堂立足。 独孤夜压根没有理他,也不在意赵家怎么样。 他满脑子都是怎么把太子之位丢掉,然后去莲花县找某个没良心的女人。 光明正大的和她在一起,再也不用半夜偷偷爬床。 宣武帝眉头紧锁,夜儿是他最得意的儿子,能力,才干,韬略,德行,以及文治武功皆是优秀至极。 哪怕玄寂回宫,也从未想过撤去他的太子之位。 他可以肯定,若是江山交给他,大禹也定会愈发昌盛强大。 “夜儿,你母后之罪,与你无关。朕不会因她而迁怒于你,你无需如此。” 独孤夜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父皇,儿臣心意已决。母后之罪,虽非儿臣所犯,但作为人子,岂能置身事外?再者,儿臣心中已有所属,她非名门之后,更非清白之身,甚至还有两个孩子,可儿臣是真的很喜欢她,也知道父皇不会允许,还父皇成全。”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一片哗然。 怎么回事? 太子殿下爱上了一个女子?还是带着孩子的寡妇? 甚至,为了对方甘愿放弃太子之位? 这是脑子被屎尿糊住了吗? 什么样的寡妇魅力如此之大? 玄寂静静立在那里,一向淡然俊美的脸上,罕见的出现了变化,内心波澜起伏,剧烈翻涌。 他恍然想起,在莲花县之时,逗安安和悠悠玩耍,两个孩子无意间喊夜叔叔。 他一直不知道那个所谓的夜叔叔是谁,也一直在暗暗查那个男人。 他目光看向跪在殿中央的独孤夜,想着太子的名讳是独孤夜。 莫非 安安和悠悠口中的夜叔叔是太子殿下? ------------ 第339章、美貌蜘蛛精VS清冷禁欲高僧43 “夜儿,你可知自己再说什么?” 宣武帝目光紧紧的锁定他,声音中满是不可置信。 “儿臣知道。但儿臣更知道,有些情,比权位更重;有些人,比江山更值得珍惜。” 独孤夜的声音坚定而深情,仿佛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随着独孤夜的话语落下,大殿内陷入了一片死寂,唯有宣武帝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群臣面面相觑,皆是难以置信之色,究竟是何种情爱,竟能让一位尊贵的太子甘愿放弃一切? 玄寂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眼眸深邃如潭,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涩,“皇兄,你可知你的决定意味着什么?母后之事,父皇自有圣裁。身为太子,肩上承载的是大禹的未来,怎能因一己私情,置国家于不顾?” 他虽不知太子殿下口中的那位女子是否是瑶儿,但只要有一丝可能,他都必须站出来阻止。 独孤夜看玄寂出言阻止,内心自然明白缘由,眸底掠过嘲讽,“六弟,你未曾经历过我之所感,自然无法理解。在我眼中,情之一字,重于泰山。若连心中所爱都不能守护,这太子之位,不要也罢。” 玄寂目光沉沉盯着他,很想说,我经历过,其间的感触也不比你少。 然而,这些话他不好说出口。 宣武帝高坐龙椅,总觉得这两兄弟之间似乎再打什么哑迷。 目光在两人之间飘来飘去,最后落在独孤夜身上。 他深知这个儿子的脾性,一旦决定,便九头牛也拉不回。 但太子之位,岂能儿戏? 再者说,这个儿子着实优秀非凡,至少经过他的一番考察,乃是一位极为合格的帝王人选。 合格到连他自己都自叹不如,尽管他内心深处并不愿承认这一点。 宣武帝目光落在独孤夜身上,沉声道:“夜儿,你可知你这一举动,不仅是对自己的不负责,更是对大禹的不忠?” 独孤夜跪得笔直,语气中满是决绝:“儿臣自知罪孽深重,但求父皇成全。儿臣愿以余生,为母后赎罪,也为自己的心找一个归宿。” 宣武帝怒视着他,极为生气,甚至忍不住爆起粗口,“罪孽深重个屁,少拿你母后做借口。此事朕决不会答应。你即刻回东宫反省,没有朕的命令,不得踏出半步。” 他怒气未消,环视四周,冷冷道:“今日之事,不得外传。若有违者,严惩不贷,退朝。” 话落,便起身离开龙椅,转身拂袖而去。 群臣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 随后,都不约而同的去看跪在殿中央的太子。 他们只觉得,一向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今日简直吃错药了一般。 若非如此,怎么会做出如此离谱的事情? 瞧,都把皇上气得爆粗口了,可见皇上心中有多愤怒。 玄寂眼神复杂,深深的望了一眼跪在殿中央的独孤夜,转身悄然离开。 殿内那些已经参政的皇子王爷,眸底皆是闪过失望之色。 父皇也真是的,又不是没有儿子继承皇位,独孤夜都不想当太子,皇后也犯了那样的大错,为何不索性成全他? 太子之位若真空出来,他们也有机会争一争。 这些皇子们一脸失望的走了。 朝臣虽不理解太子的做法,但也陆陆续续离去。 只有赵国公留在原地,神色欲言又止。 他犹豫了一下,到底忍不住走上前去:“太子殿下,那个女子…” 不等赵国公说完,独孤夜就出言打断他,冰冷的警告,“孤的事你无需你多言,你若是敢背后做什么,别怪孤不念亲情,把你赵国公一脉连根拔起。” 独孤夜也不管赵国公的脸色有多难看,很自然的站起身来,伸手拂了拂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大步流星的走了。 晨光初破晓,明黄的琉璃瓦上泛着淡淡的金光,却照不进凤仪宫那幽深的宫殿。 下朝后的钟声还未完全消散,一道冷酷的旨意便如寒风般席卷而来,直抵这昔日尊贵之地。 “赵庶人,跟咱家走吧。” 首领太监福安的声音不带丝毫情感,手中的黄绢在阳光下微微反光,那是决定皇后命运的圣旨。 皇后赵氏端坐于铜镜前,镜中人影憔悴,却难掩昔日风华。 她轻轻抚过发间的银丝,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仿佛早已料到这一日。 “福安公公,劳烦了。” 她声音异常平静,仿佛即将踏入的不是冷宫,而是解脱的彼岸。 东宫,气氛凝重。 独孤夜负手立于窗前,背影显得格外孤寂。 他目光望着远方,神色复杂。 本以为父皇有了玄寂,加上母后犯的错,父皇会顺利答应他辞去太子之位。 哪知事情尽不如人意。 没有顺利辞去太子之位不说,还遭了一顿斥责。 想着母后已经迁居冷宫… 独孤夜沉思片刻,对身旁的云隐道:“云隐,你去办件事,务必隐秘。” “殿下请吩咐。” 云隐跪在地上,声音低沉恭敬。 “母后已迁居冷宫,不久后,父皇定然会命人秘密处死母后,孤心中不忍。你去牢中寻一死囚,易容成母后模样,再将母后悄悄送出宫去。其余事宜,孤自会安排。” 独孤夜侧身对跪在地上的云隐吩咐道。 “是,太子殿下。” 云隐并未多问,恭敬的领命而去。 夜色如墨,月隐星沉,冷宫之中,寒风穿堂而过,带起一阵阵阴冷的回响。 宫墙斑驳,岁月在这里似乎凝固成了永恒的凄凉。 皇后被废黜后,便囚禁于此,昔日的尊贵与繁华,如今只剩下一室的孤寂与绝望。 云隐身着夜行衣,面容冷峻,悄无声息地踏入这方被遗忘的天地。 他带着一名死囚,死囚的脸上覆盖着一张精心制作的假皮,与皇后面貌惊人地相似。 若非细看,几乎难以分辨真伪。 皇后正坐在冷宫破败的床边,手中紧握着一块旧手帕,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仿佛是在回忆往昔的繁华与荣耀。 听到脚步声,她猛地回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戒备,但当看清是云隐时,那丝戒备迅速化为了复杂的情绪。 她起身走过去,眼神瞬间落在了死囚脸上,见容貌身形和自己极为相似,内心大概猜到几分。 “云隐,这……这是夜儿安排的?” 皇后颤抖着声音问道。 云隐单膝跪地,恭敬地解释道:“皇后娘娘,此乃太子殿下之计。他深知冷宫之苦,也知晓皇上定然不会放过娘娘,故命属下在牢中寻得一名死囚,易容成娘娘模样,代您受难。而娘娘,则将随我离开皇宫,前往江南安享晚年。” 皇后闻言,泪水夺眶而出,那是久违的、自由的泪水。“好好好,夜儿他……不愧是我的儿子。” 她喃喃自语,神色极为激动,既欣慰也有不舍。 她看向那名即将代替自己去死的死囚,细细打量,再三确认没有任何问题,这才放下心来。 云隐见状,迅速上前,为皇后披上斗篷,遮挡住夜色的寒意。 “娘娘,时间紧迫,我们即刻启程。” 皇后擦去眼角的眼泪,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微微颔首,“好,我们走吧。” 云隐大手搭上皇后的腰,恭敬道:“娘娘,属下得罪了。” 话落,几个起落间,就带着皇后离开冷宫,并小心翼翼避开巡逻的侍卫,转眼离开皇宫。 只留下那个死囚静静地坐在床边,成为了皇后在这深宫中的最后替身。 京城郊外,一辆朴素的马车静静地停在一棵老槐树下。 马车旁,独孤夜身着锦衣华服,身姿挺拔,俊美之中带着几分邪魅。 他见到皇后与云隐出现,立刻迎了上去。 “母后。” 独孤夜走上前去,亲自搀扶皇后上了马车,眼中满是不舍。 “夜儿,母后……” 皇后声音哽咽,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她紧紧握住独孤夜的手,仿佛要将所有的爱与期盼都传递给他。 “母后放心,江南那边儿臣已安排妥当,有专人伺候,您只需安心养老便是。只是,从此之后,母后的姓名与身份都需隐去,还望母后能习惯这样的生活。” 独孤夜轻声细语,句句皆是关怀。 皇后含泪点头,她知道这是自己唯一能活着的方法。 去江南养老也好,余生也算远离宫廷的纷争与算计。 也不用死在冷宫,那个男人有多心狠,她心知肚明。 也知道那个男人绝不会放过自己。 “夜儿,你也要多保重。” 皇后敛去眸底的思绪,最后嘱咐了一句,便在云隐的护送下,缓缓驶离了京城,向着未知的江南而去。 独孤夜站在原地,目送马车远去,直到它消失在夜色之中,才转身回了东宫。 ------------ 第340章、美貌蜘蛛精VS清冷禁欲高僧44 太和殿,宣武帝的寝宫,夜深人静。 宣武帝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紧锁的眉头,心中满是对敏贵妃的思念。 可转瞬,又变成对皇后的满腔恨意,在他心中翻涌,久久难以平息。 “福安,你可知,朕这一生最大的遗憾是什么?” 宣武帝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福安跪在床榻边,小心翼翼地回答:“皇上,老奴愚钝,但想来应是那未了的情缘吧。” 宣武帝苦笑,目光空洞地望向窗外:“是啊,敏儿她,是朕一生的遗憾,若真是难产而死,那也是命,朕也认了。可偏偏是人为,那毒妇,朕岂能饶她!” 说到后来,他咬牙切齿,声音带着浓浓的恨意。 福安只是听着,头埋得更低,不敢回话。 屋内安静片刻。 “福安,你去冷宫,秘密处决赵庶人。记住,务必隐秘,不可让太子知晓。” 宣武帝突然开口,声音冷冽如冰,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无形的杀意。 福安闻言,心中一震,但多年的宫廷生涯让他迅速恢复镇定,躬身应诺,“是,老奴遵旨。” 随即起身,转身悄悄退下。 夜色如墨,月隐星稀。 福安离开太和殿后,便悄悄去了冷宫,身后跟着几个小太监。为首的一个小太监手里端着托盘,托盘里面摆放着三样物品。 一条白绫,一杯毒酒,以及一把匕首。 福安带着几个小太监穿过一道道幽深的宫巷,来到凄冷寂静的冷宫。 “福公公,真的要这么做吗?万一” 一个小太监压低声音,满是犹豫。 太子还在,看模样,皇上还非常器重,荣登大宝是早晚之事,此事若是败露,他们这些人估计都得死。 福安停下脚步,回头瞪向那小太监,冷冷道:“皇上的命令,我们有资格拒绝?” 话落,继续前行,但内心难免打鼓,只能暗暗祈祷不被太子发现。 冷宫,漆黑一片,只几缕月光照映出一个身形佝偻的“赵庶人”。 正是独孤夜精心安排的死囚,脸上覆盖着皇后模样的人皮面具,卷缩在角落里,眼神空洞而绝望。 福安并未看出异样,神色复杂的上前,瞥了一眼身后小太监手里端着的托盘,冷冷道:“赵庶人,自裁吧,这是皇上的命令,你也别怪杂家。” 那死囚缓缓抬头,空洞的眼神闪过解脱,她起身走过来,端起那杯毒酒,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 不久后,她嘴角溢出黑血,身体软倒再地,明显已经死了。 福安看着这一幕,心中虽有不忍,却也只能默默叹息。 他挥了挥手,示意小太监们处理“赵庶人”的尸体,便转身离开冷宫。 但他总觉得心里怪怪的,这“赵庶人”死的也太平静了,居然一点情绪波动也没有。 福安虽然觉得古怪,但也没有要回头去查看的意思。 在这深宫之中,太过聪慧可不是什么好事,有时候做个聋子瞎子,反而是种福气。 东宫,灯火通明。 独孤夜刚踏入门槛,便有侍卫匆匆来报。 “殿下,冷宫里那位假扮皇后娘娘的死囚死了,属下亲眼看见福公公带着几个小太监去冷宫,那死囚喝下毒酒便死了,尸体这会估计已经运到宫外。” 独孤夜冷笑,“父皇,你倒是真狠心。” 好在他提前把母后转移出宫,秘密送到江南,否则,母后这会就真的死了。 “此事我们就当不知道,记得守口如瓶。” 他冷声吩咐一句,随即便回了寝宫。 这脚步刚踏入寝宫,一股浓烈的脂粉味扑面而来。 他拧眉,这味道呛得他直想打喷嚏,实在太浓了。 正想问问怎么回事。 就见一身着粉色薄纱,媚态横生的女子,扭着腰肢贴了过来,犹如水蛇一般的缠在他身上,风情万种,妖娆妩媚。 “殿下,您怎么才回来?奴家等得都快睡着了.” 声音甜腻腻,酥麻麻,柔美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独孤夜眉头紧拧,嫌弃的表情不加掩饰,厌恶几乎都写在脸上,声音冰冷道:“滚出去” 话来,便把身上的女人扯开,抓着她的胳膊毫不留情的丢了出去。 是半点怜香惜玉也没有。 “碰”的一声,那女子的身躯犹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寝宫外面的院子里。 那声响,听得都觉得疼。 寝殿门口守夜的奴才吓得战战兢兢,跪伏一片。 独孤夜抬脚走了出来,面色阴沉。 他东宫除了宫女太监侍卫外,就没有侍妾,更别说有位份的女人。 倒不是他不喜欢女人,或是身体有毛病,就是纯粹没有看得上眼的,觉得都是庸脂俗粉。 恢复记忆后,对比瑶儿,就愈发觉得那些女人是庸脂俗粉,俗不可耐。 曾经倒是有不少人塞美人过来,但那些凡是入东宫的美人,都被他打发去洗马桶,扫厕所。 久而久之,就没有谁敢送美人过来。 就算送,也是送顶级漂亮的。但再漂亮,只要他不喜欢,下场依旧是洗马桶。 “这女人哪来的?” 他声音冷冽如寒冰,让周围空气都仿若凝固。 “回殿下,是是赵国公安排进来的,说殿下身边没有女人伺候,血气方刚的,否则也不会看上有孩子的寡妇” 那回话的奴才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小,头也埋得低低的,恨不得缩起来,看不见。 独孤夜冷笑,“不愧是孤的好舅舅,倒是真关心他。” 赵国公的心思他怎会不知,想来是怕他为了瑶儿不做太子,怕赵国公一脉以后没有靠山,才巴巴的送美人过来。 “以后赵国公再送美人过来,直接给孤丢出去,孤的床榻不是谁都有资格爬的。” 他抬脚走进去,闻着满屋子的脂粉味,心中愈发烦躁。 “来人,屋子熏一熏,床上的东西也一并换了。” 他冷冷丢下一句,便去了偏殿浴池洗漱。 他身体浸没在浴池里,露出精壮的肌肉,宽厚的雪白的胸膛,以及漂亮的人鱼线,性感的让人疯狂。 他闭上眼眸,水滴缓缓滑过俊美的脸庞,心思却飘到莲花县。 不知道瑶儿在干什么?这么晚应该睡着了吧? 突然又想爬床了怎么办? 月挂中天,几辆古朴的马车在寂静的官道上行驶,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声在空旷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车内,虞瑶抱着两个孩子,安安和悠悠一左一右的依偎在她的怀里,小脸上是长途跋涉的疲惫。 却也难掩纯真和好奇。 “娘亲.哪.” 安安揉着眼睛,四处张望,口齿不清的说着。 虞瑶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快了,安安,再坚持一下,我们就可以到京城了。” 她其实可以带着孩子直接飞过去,但如此一来,怕是要吓着两个孩子。 虽然还小,但不代表什么都不懂。 何况,还有周伯周婶他们在后面。 不久后,马车缓缓停下,停在了淮南驿站,灯火阑珊,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温暖。 “夫人,淮南驿站到了。” 周婶的声音在车外响起。 她撩开车帘,便看见周婶站在那里,狗蛋乖巧的跟在旁边。 “夫人,一路辛苦,两位小主子也累了,今晚我们先在这休息一晚吧。” 周婶低声说道。 “好。” 虞瑶微微颔首,把安安和悠悠递给周婶,自己便下了车。 周伯正在把马车上的东西卸下来,几个车夫也在帮忙。 一行人进了驿站,虽然简陋,但也干净。 她吩咐周伯安排房间,自己则带着两个孩子进了一间,周伯周婶带着狗蛋一间,三个车夫挤在大通铺。 一行吃过晚饭,便各自回房休息。 她上楼时,忍不住对跟在后面的周伯问道:“周伯,这里距离京城还有多远?” 周伯微微一怔,随后便道:“回夫人,老奴刚刚向驿站的人打听过,从这里到京城不远,路上顺利的话,明天晚上或者后天早晨便可到达京城。” 虞瑶闻言,心中稍安,这段时间的奔波让她身心俱疲。 “夫人,可要通过驿站写封信去京城,让柳掌柜提前知晓,也好安排。” 周伯又是询问道。 “不用,柳韵忙的很,不必麻烦她。我们直接过去,反正有地址。” 她微微摇头,话落,就推开房门,抱着安安和悠悠进去了。 周伯看见夫人进屋,倒也没有说什么,同样回去休息。 ------------ 第341章、美貌蜘蛛精VS清冷禁欲高僧45 虞瑶一行人在淮南驿站修整一夜,晨光初破晓,便整装待发,踏上了前往京城的路途。 京城,自古便是龙藏虎踞之地,今日更是因一场盛大的皇家祭祀而沸腾。 宣武帝亲率皇族与百官,前往太庙举行盛大的皇家祭祀。 以告慰先祖,昭告天下六皇子独孤寂(玄寂),回归皇室之喜。 玄寂身着华贵的皇子朝服,站在众皇子中央,眉宇间既有超脱世俗的淡然,又不失皇族的尊贵与威严。 朱雀大街上,人群如潮,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只为目睹这难得一见的皇家盛况。 孩童们在人群中穿梭嬉戏,商贩们趁机叫卖着各式小玩意,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节日般的喜庆和热闹。 此时,虞瑶刚好抵达京城,本欲直奔乌衣巷的宅子。 不料,却被前方拥挤的人群拦住去路。 “夫人,前面人太多,马车过不去,怕是要等上一等了。” 车夫的声音从外传来,带着几分无奈。 虞瑶轻轻撩开车帘,一缕晨光恰好洒在她脸上,映照出她绝美的轮廓。 她抬眸望向前方,就见一支浩浩荡荡的皇家队伍缓缓行进。 一眼望到龙撵之上的宣武帝,虽年岁已高,却依旧英气逼人,眉目俊朗,散发着帝王的威严。 龙撵华丽无比,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宣武帝神情肃穆,目光望向前方。 独孤夜紧随其后,太子华服加身,长发束起,剑眉入鬓,眼眸深邃神秘,鼻梁高挺,唇带邪笑,五官精致,气质邪魅狂狷。 后面跟着一众皇子,各展风姿。 玄寂也在其中。 他身着皇子朝服,俊美无俦,面容似白玉,剑眉上扬,眼眸如寒潭般深邃清澈,鼻梁高挺,薄唇轻抿,气质清冷出尘。 光头在皇子中格外显眼,但并不难看,反而更显庄重肃穆,令人不敢靠近。 看见玄寂和独孤夜,她微微一笑,目光追寻着两人。 周伯下马车走了过来,正欲开口说话。 虞瑶看见他,便率先吩咐道:“周伯,你去打听下怎么回事?” “是,夫人。” 周伯口中欲出口的话咽了下去,应了一声,转身便去打听消息。 玄寂似乎有所感应,他目光透过人群看向这边。 就恰好看见虞瑶。 虞瑶也在看他,两人四目相对,目光在空气中交汇。 玄寂微微一怔,心中既惊又喜,还有浓浓的疑惑。 瑶儿不是在莲花县吗?怎么会来到京城? 他想要过去询问怎么回事。 但一想到此刻正是去太庙的路上,实在不好停下来过去,便无奈地打消了这种念头。 想着回头让人去打听瑶儿住在哪里,太庙祭祀后去找她。 虞瑶朝玄寂调皮的眨眨眼,又做了一个鬼脸,逗的玄寂轻笑出声。 独孤夜见玄寂的目光一直看向某处,还罕见地笑了,心中极为疑惑。 他也跟着看了过去,没想到竟看见某个没良心的女人。 还在做鬼脸。 独孤夜又惊又喜又疑惑,还有浓浓的醋意。 虽奇怪瑶儿怎么会出现在京城,但也知道此刻不方便过去,只能回头让人去打听。 虞瑶目光一瞥,就看见了独孤夜,朝他甜甜一笑,笑的美丽而魅惑。 瞬间把独孤夜的魂都勾走了,恨不得立刻扑过去,把那个女人搂在怀里,然后狠狠的亲。 望见独孤夜邪魅且饿狼般的眼神,她瞬间明白对方的意思,脸色微红,目光瞥到一旁,不再去看他。 主要怕被玄寂发现。 因为玄寂一直在盯着她看。 三人就这样你看我,我看她,她看空气… 皇家队伍终于缓缓通过朱雀大街,也路过虞瑶这辆马车。 百姓们也渐渐散去,街道恢复了往日的宁静通畅。 周伯适时回来,走到马车边,向虞瑶禀报道:“夫人,老奴已打听清楚,听说皇上找回失散多年的六皇子,并册封为魏王,今日正前往太庙举行盛大的祭祀仪式。” 听着周伯的禀报,虞瑶心中微动,却未多言,只是轻轻点头。 待皇家队伍远去,她这才对周伯吩咐道:“你去南大街18号铺子里寻柳韵,告诉她我已至京城。若不认识路就找个人问问。至于我们,先去乌衣巷宅子那边等着。” 想到什么,她又补了一句,“记得把宅院钥匙拿过来。” 没有钥匙她们也进不去。 “是,夫人。” 周伯应声而去。 虞瑶吩咐车夫去乌衣巷28号。 车夫应了声,找人问明方向,便驾着马车缓缓驶向乌衣巷。 一路上,她思绪飘飞,想着方才和玄寂、独孤夜两人意外相遇,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马车在古旧的石板路上平稳前行。 不久后,便停在一座陌生的宅院前。 宅院大门紧闭,金色的阳光洒落在厚重的大门上,古朴而庄重。 虞瑶没有下马车,就带着安安和悠悠坐在马车里等着。 这宅子是柳韵替她在京城购买,里面什么样,她也不知道。 钥匙也在柳韵那里,周伯不把钥匙取来,她们也没法进去。 与此同时,玄寂和独孤夜随着皇家队伍来到了太庙。 祭祀仪式庄重而肃穆,香烟缭绕,钟声悠扬。 宣武帝立于祭坛前,声音沉稳庄重:“列祖列宗在上,朕今日带皇太子独孤夜及朕之遗珠,六皇子独孤寂(玄寂),共祭先祖,祈愿我大禹国泰民安,万世昌盛。” 太子独孤夜目光微垂,心中思绪万千,满脑子都是瑶儿怎么会出现在京城? 莫非是想他了?特意来京城找他? 再瞥见一旁同样心不在焉的玄寂,想着瑶儿不久前朝对方做鬼脸,面色瞬间变得黑沉。 转眼掐灭这种可笑的想法。 玄寂不知独孤夜心中所想,虽心有牵挂,但此刻也只能专注于仪式,心中默默盘算着仪式结束后,尽快去找瑶儿。 祭祀持续了一段时间后,终于结束。 玄寂和独孤夜匆匆安排身边的人去打听虞瑶的住处。 随后,各自向宣武帝寻了一个蹩脚的理由告辞,得到宣武帝同意后,纷纷迫不及待地策马离开。 宣武帝望着两人急匆匆离去的背影,神色微皱。 总感觉这俩兄弟有猫腻,但人都走了也不好叫回来问,只能率领文武百官回宫。 乌衣巷的宅院前,虞瑶等得有些焦急,两个孩子也坐立不安。 她索性带着两个孩子下来活动筋骨。 周婶带着狗蛋站在宅院门口等着。 几个车夫蹲在墙角休息。 一行人等了老半天,终于看见周伯回来。 周伯跑的满头是汗,气喘吁吁。 很快跑到近前,喘了两口气。 待在气息平稳后,这才说道:“夫人,柳掌柜得知您来了京城,很是高兴,让我转告您,她稍后就会过来。” 说话间,人已经拿着钥匙走到宅院前去开门。 虞瑶微微颔首,并未说什么。 随着宅院大门打开,一座古朴的宅院展现在眼前。 她带着安安和悠悠进去。 入眼是精致幽静的宅子,青灰砖石围墙斑驳,木质大门厚重雕花。 院内有古石井、青苔、槐树和刻痕石凳。 正屋中式,瓦片泛黄,挂古旧灯笼。 宅内简洁雅致,八仙桌、干花、字画,房间简约整洁,窗边有书桌,宛如世外桃源。 虞瑶带着安安和悠悠在宅子里四处打量。 狗蛋对这个陌生的地方充满了好奇,蹦蹦跳跳地探索着每一个角落。 周伯周婶和几个车夫陆陆续续把车上的行李搬进宅子里。 待行李安置妥当后。 她从荷包中取出一些银票,走过去,递给三个车夫。 “几位辛苦了,这些银钱是给你们的报酬,多谢你们一路护送。” 京城路途遥远,这些车夫一路护送帮忙,也出了不少力,虞瑶便多给了一些。 几个车夫见给的银钱,比原先说好的价格要多些,都很是高兴。 “多谢夫人。” 几位车夫纷纷道谢,随后原路返回。 周伯和周婶两人把行李一件一件的搬到屋内,并归置好。 “夫人,这宅子真不错,柳掌柜有心了。” 周伯忙碌的同时,不忘笑道。 周婶也是插话,“夫人,老奴看这宅子非常干净,里面该有的东西也都有,倒也不用另外购买,可见柳掌柜是个有心人。” 虞瑶微微一笑,“柳掌柜是不错,等她来了,得好好谢谢她。”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抬眼看向门口,就见柳韵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 “夫人来京城怎么不写信给我,我也好提前安排。” 柳韵一袭淡蓝色的长裙,身姿婀娜,气质优雅,一脸笑容。 “我这不想着你忙吗?便没有给你写信,刚刚还和周伯周婶说起你,你便过来了。” 虞瑶看见柳韵,很是高兴,也是笑着走了过去。 ------------ 第342章、美貌蜘蛛精VS清冷禁欲高僧46 柳韵和虞瑶相视而笑,两人一起步入屋内。 屋内布置得典雅精致,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户洒进来,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夫人一路辛苦,这宅子若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告诉我,我再让人去调整。” 柳韵侧眸看向虞瑶,嘴角含笑道。 她目光在屋内扫视一圈,眼中掠过满意,勾唇笑道:“这宅子很好,我很喜欢,你费心了。” “夫人说的哪里话,若非夫人,我哪有机会重回京城。” 柳韵笑着在屋内坐下,目光看向她,真诚的说道。 她对夫人是真的很感激。 没人知道,柳韵是个下堂妇,相公在外有了女人,带回家不说,还要贬妻为妾,婆婆也嫌弃她是个不下蛋的母鸡,便可劲的欺负磨搓,甚至煽风点火。 柳韵受不了,便自请下堂,彻底把那正妻的位置让给那个女人。 随后,更是毅然决然的离开京城,回了莲花县老家,本想重新开始,哪知遇到了夫人,让她有机会重返京城。 柳韵只要一想到前夫一家震惊的嘴脸,就特别爽。 特别是她那个前婆婆还有那个抢了她位置的女人,看见她在筹备开铺子,便以为铺子是她的,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到处说她坏话,说她是搭上野男人,要不然哪来的钱开铺子。 只要一想起那两个人,柳韵就气不顺。 虞瑶不知柳韵的事,也从未问过,听见她的话,也只是笑笑。 随后,坐在她对面,两人开始闲聊说话。 周婶适时的端上茶来,将茶放在两人面前,又笑着退下。 柳韵很自然的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随后又轻轻放下,很自然的询问道:“夫人此次来京城,可是打算长久定居?” “嗯,顺便来京城看看。” 对于这个问题,她心里其实也有些许迷茫,不知未来在这京城会发生什么。 若是住的开心,就一直住着。若是不开心,就回莲花县,怎么样都可以。 柳韵微微一笑,话锋一转,“夫人,我在醉仙楼订了个包厢,准备为夫人接风洗尘,夫人想必第一次来京,也好尝尝京城的美食,醉仙楼的味道是最为地道的。” 虞瑶勾唇一笑,倒也没有推迟,“可以,你安排就好,银钱记公账。” 柳韵闻言笑了,正欲开口说什么。 周伯突然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声音急促道:“夫人,外面出状况了,有两个侍卫,一个自称来自魏王府,一个说来自东宫,都声称是来接夫人,结果不知怎的就动起手来了。” 她秀眉轻蹙,心中泛起一丝无奈。 轻叹一声,随即站起身,对柳韵说道:“你先在这坐会,我出去瞧瞧情况。” 柳韵微微一怔,随即蹙眉。 东宫太子和魏王的人? 夫人什么时候认识太子和魏王?还刚出现在京城,双方就派人来接。 她心中好奇,便也跟着出去瞧瞧怎么回事。 周伯亦是跟在后面。 三人来到宅院门口,就见两名侍卫正斗得难解难分,拳脚交加,兵刃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显然双方都已动了真格。 虞瑶脸色一沉,大声喝道:“住手!” 声音虽不大,但却清亮有力。 瞬间让打斗中的两人停下了动作,面面相觑,神色尴尬。 她皱眉走上前,望着这两位不速之客,无奈道:“二位,这是何故?为何要在我的宅院前大打出手?” 魏王府的侍卫看见她,抢先答道:“夫人,我是奉魏王殿下之命前来迎接夫人。但这东宫的侍卫非要阻挠,还出口不逊,我一时气愤不过,这才动了手。” 东宫的侍卫也不甘示弱,辩解道:“夫人,我亦是受太子殿下之命而来。这魏王府的侍卫蛮横无理,非要抢在我前头,我岂能坐视不理?” 眼中满是怒火。 虞瑶听罢,心中更加无奈。 来接她就来接她吧,还撞到一起,打了起来,这算什么事。 这下玄寂肯定知道她和独孤夜的事,心中还不知道怎么想。 她头疼的揉揉眉心,无论是去谁那里,另一个都会生气伤心。 她沉思片刻,便道:“二位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舟车劳顿,刚到京城,实在疲惫,今日哪里都不想去,请二位各自回去复命吧。” 话落,也不管那两个侍卫什么表情,转身进了宅院。 柳韵美目在两个侍卫身上打了个转,神色若有所思。 但也识趣的没有多问,便也转身跟着进去。 周伯亦是紧随其后。 留下两名侍卫在门外,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随后各自瞪了对方一眼,纷纷离开,回去复命。 夜色如墨,东宫,书房,烛火摇曳,静谧而安静。 独孤夜斜靠在书房的椅子上,双腿搭叠,一手支着脑袋,目光盯着某个一个点,神色放空,也不知道再想什么。 就在这时,一名黑衣侍卫匆匆入内,单膝跪地,恭敬的禀报:“殿下,已查到虞夫人的居所,就在乌衣巷28的宅子里,是一位叫柳韵的女子代为购买。” 独孤夜瞬间回神,眼神看向那侍卫,嘴角勾着邪魅的笑,“那柳韵是何人?倒是和她关系匪浅?” 他对瑶儿的一切都极为敢兴趣,便忍不住问了。 “柳韵原是周家妻,丈夫贬妻为妾,加上一直未能生育,受尽磨搓,便自请下堂,后离开京城,去了莲花县,遇到虞夫人,成了虞夫人铺子里的掌柜。” 那侍卫顿了顿,继续道:“因着铺子生意好,虞夫人便让柳韵前来京城开分店,虞夫人此次过来,就是京城分店即将开张。” 独孤夜微微颔首,心中了然。 他就说瑶儿怎会突然来京,原来竟是这般。 只要不是为了玄寂,什么原因都行。 独孤夜心情好了不少,“孤不是让你找到人后,便接回东宫吗?人呢?” 那侍卫脸上微僵,神色欲言又止。 独孤夜见状,脸上一沉,“怎么回事?如实说来。” 那侍卫不敢隐瞒,只好把前往虞瑶宅院时,刚好遇到魏王也在请人一事如实道来。 “虞夫人出来制止,听说我们的来意后,表示舟车劳顿累了,需要休息,哪都不想去。” 那侍卫又是恭敬的说道。 独孤夜闻言,嘴角勾着玩味的笑,但笑意却不达眼底,反而充满了寒意,“哦?魏王的人也去了?还是孤这位认回的六弟,对孤的瑶儿倒是真上心呢。” 话落,他挥手让那侍卫退下。 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灯火阑珊,勾唇低语,“瑶儿,既然不来,那孤只好自己去找你。 随后,换了一身便服,转眼离开了东宫,直奔乌衣巷的某座宅子里。 同样前往乌衣巷的还有玄寂。 他听闻东宫也在请人后,就确认当初安安和悠悠口中的夜叔叔就是太子。 而独孤夜宁可放弃太子之位,也要娶的寡妇,正是瑶儿。 得知这一真相时,他说不吃醋是假的,也挣扎犹豫过,甚至一度想过成全两人。 可只要一想到自己若是真的和瑶儿划清界限,瑶儿也真的嫁给独孤夜,那安安和悠悠岂不是要叫独孤夜父王? 一想到自己的孩子会叫别人爹,玄寂就受不了了。 什么清冷自持都丢到了瓜国。 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除非从他尸体上踏过去。 两人不约而同的去了乌衣巷。 ------------ 第343章、美貌蜘蛛精VS清冷禁欲高僧47 夜色如墨,星辰点点。 虞瑶踏着月光,缓缓步入乌衣巷那宅子里。 她方才与柳韵在醉仙楼用餐,直至酒足饭饱才归来。 刚迈进宅子,便觉气氛异样,正欲找人询问缘由。 周伯便急匆匆地迎了上来。“夫人,您可算回来了。” 她微微皱眉,停下脚步,声音中带着几分疑惑,“周伯,可是家里发生了何事?” 周伯快步走近,压低声音道:“夫人,太子殿下与魏王都来了,两人似乎有些误会,一见面就争吵不休,互不相让,此刻人就在院子里,夫人还是赶紧过去看看吧。” 虞瑶心跳不由地漏了一拍,下午她才以疲惫为由婉拒了二人的邀请,没想到他们竟会亲自登门,而且还是一同前来。 这般场景,无疑是她最不愿面对的修罗场。 “行了,我知道了。” 她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虽不想面对,但此刻的情况却容不得她逃避。 思索片刻后,她便朝着院子走去。 一踏入院子,眼前的景象更让她头疼。 独孤夜与玄寂两人站在院子里,两相对峙,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 独孤夜一袭锦衣华服,面容俊美而邪魅,眼神中透露出来的霸道和占有欲几乎不加掩饰。 玄寂一身素色锦衣,俊美无俦,气质清冷禁欲,超凡脱俗,只是此刻,眉宇间染上几分烦躁和温怒。 “六弟身为佛门高僧,应当清心寡欲,一心向佛,何故涉足红尘,娶妻生子?此举岂不是愧对佛门栽培?更甚者,你已破戒,难道就不怕世人指责,说你是沽名钓誉的假和尚?” 独孤夜嘴角微勾,邪魅嗜血,话语尖锐如刀,直指玄寂的痛处。 玄寂本就深感愧疚,觉得愧对佛门。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着要不成全两人算了。 但一想到两个孩子安安和悠悠,他又恢复了冷漠,冷冷回应:“心中有佛,何处不是修行?我虽已破戒,但我亦是凡人,亦有七情六欲。况且,我也已准备还俗,从此不受佛门束缚。” 独孤夜眼神犀利地看着玄寂,嘴角挂着一抹冷笑:“六弟,你既已还俗,却又放不下佛门清规的束缚。你口口声声说心中有佛,可如今却为了儿女私情与人争执,实在可笑。” 玄寂面色微沉,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太子殿下,我虽曾为僧,但如今已决心过普通人的生活。我与瑶儿之间有孩子,我自然要为他们负责。” 独孤夜挑了挑眉,邪魅一笑:“既然你如此在乎孩子,那你便把孩子带走,从此远离瑶儿,莫要再来纠缠。” 玄寂一时语塞,他是在乎孩子,但也喜欢瑶儿,何况,孩子不能没有母亲。 他目光冰冷的看向独孤夜,“太子殿下,你莫要逼人太甚。” 独孤夜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怎么?六弟无话可说了?既然你放不下佛门清规,又舍不得孩子,那你究竟想要如何?” 玄寂沉默片刻后,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看着独孤夜,“我会还俗,给她们母子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我不会再让她们受任何委屈,也会守护她们母子三人。” 独孤夜闻言,神色更加冰冷,正欲说什么,就瞥见某个在暗中偷听的女人。 昏暗的烛火若隐若现,就这么站在阴影里,也不知道听了多久。他瞬间气笑了。 独孤夜大手一挥,袖袍一卷,就把人带进怀里,垂眸看着她,邪魅的笑道:“瑶儿,你倒是会躲在一旁看戏。你说说,你究竟想如何?是跟我走,还是随他去?” 他紧紧搂着她,眼神里的霸道和占有欲几乎不加掩饰。 虞瑶抬起头来。 平心而论,独孤夜生了一副好样貌,极其矜贵浓墨的长相。 那双锋眉色彩浓郁,轮廓棱角分明,身形颀长高挑,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更显他的侵略性。 邪魅俊美又超级性感。 那方面能力也非常强,猎豹似的,其中滋味,让人上瘾。 说这男人是毒品都不为过。 玄寂那方面虽然也不差,但许是性格缘故,床上不怎么放的开,倒像例行公事,反而差了些感觉。 不如和独孤夜一起时快乐。 这是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只不过不好说出来。 而且,在暗中偷听了那么久,她也听出来了。 独孤夜因着记忆恢复,对她的爱几乎不用怀疑。 虞瑶可以肯定,就算她让独孤夜去死,这个男人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玄寂虽然也喜欢她,但她能够感觉到,他更在乎孩子。 说白了,这个男人是因为孩子才会想要对她负责。 若是她没有生下安安和悠悠,这个男人怕是不会轻易还俗。 她有想过把孩子丢给玄寂,然后嫁给独孤夜。 可又舍不得两个孩子,孩子也需要母爱。 玄寂见她整个人被独孤夜抱在怀里,也不挣扎抗拒,眸底闪过几分难过,眉眼渐渐变得冰冷。 “瑶儿,你若是喜欢他,那我便带着安安和悠悠走。” 虞瑶看着玄寂,心中涌起一丝不忍。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独孤夜紧紧搂着她,把她神色尽收眼底,知道她舍不得两个孩子:“瑶儿,那就跟我走,安安和悠悠虽不是我所生,但我会视他们如己出。” 这话彻底惹怒了玄寂,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身形如电般一闪,瞬间将虞瑶从独孤夜怀中夺了过来。 玄寂紧紧搂着她,眼神却看向独孤夜,神色冰冷,“太子殿下,你休要再纠缠她,我会还俗,也会如实禀告父皇,并娶她为魏王妃,给两个孩子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我们才是一家人。” 独孤夜眼神愈发冷冽,“六弟,你以为你能轻易如愿?你想娶瑶儿,先问问她愿不愿意。” 玄寂表情一噎,目光瞬间转向怀里的女人,认真的说道:“瑶儿,你可愿嫁给我?我会还俗,也会给你和孩子们一个完整的家,我也可以保证,今生只有你一人,不会再有旁人。” 他态度小心翼翼,生怕瑶儿会拒绝他,然后带着两个孩子嫁给独孤夜。 虞瑶看着玄寂那满含期待的眼神,心中一阵悸动。 她从未见过玄寂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样,这让她有些心疼。 正要开口说话。 独孤夜就把人抢了回来,心疼的抚着她的脸,神色复杂,“你若是做不了决定,就再想想吧。瑶儿,无论你做何选择,我都会跟着你,哪怕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会追随你。” 他抓着虞瑶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深邃的眼眸里是浓到化不开的深情,“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要你。” 虞瑶从不怀疑独孤夜对自己爱,毕竟两人在兽世过了一辈子,这个男人有多爱她,她心中清楚的很。 哪怕两人转世重生,他对自己的爱也从未改变。 她沉默几秒,终是鼓起勇气道:“我喜欢黄泉路上的彼岸花,你们谁若是能够采来,我就嫁给谁。” 她也不是真的要两人去采,也知道独孤夜一定会想办法去采。 她主要是想试一试玄寂的态度。 这话让独孤夜和玄寂都愣住了。 黄泉路上的彼岸花,那是传说中生长在幽冥之地的花朵,岂是轻易能够采得? 玄寂虽是佛门高僧,但到底也是肉体凡胎,这幽冥地狱,也不是他可以轻易踏足。 独孤夜虽然上一世非常强大,但这一世确是实实实在在的凡人,最多会些武功。 他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好,既然你喜欢彼岸花,那我便去给你采来,瑶儿,你等着我。” 话落,便放开了她,转眼消失在夜色里。 玄寂复杂的立在原地,整个人明显陷入了纠结。 他倒也不是怕死,就怕自己死了,瑶儿会嫁给独孤夜,还是带着他的孩子嫁给独孤夜。 这让他一时拿不定主意。 虞瑶看在眼里,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 第344章、美貌蜘蛛精VS清冷禁欲高僧48 见瑶儿目光复杂的盯着自己,玄寂恍然惊醒,慌张的道:“瑶儿,我.” 欲言又止,想要解释,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挣扎了一会,便道:“照顾好安安和悠悠,我去采彼岸花,等我。” 话落,便要转身离去。 “你别去了。” 没走两步,就被虞瑶给叫住了。 见玄寂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一脸不解的看着自己,她又是复杂道:“我从来不想要什么彼岸花,我只是想试试你的真心罢了。” 玄寂瞬间慌了,上前拉着她的手,着急的解释:“瑶儿,我不是怕死,我只是害怕死了,安安和悠悠他们.” “我知道。” 他话未说完,就被虞瑶打断。 她抬眸盯着他,眼神复杂的继续道:“也许你是真的喜欢我,也是真的爱我,但在你的心里,你更在乎孩子,若没有安安和悠悠,你不会想要还俗。” 她的话语如同春风中的细雨,轻轻拂过玄寂的心田,却也激起了层层涟漪。 他望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既有释然也有不解。 仿佛在这一刻,两人之间的情感壁垒悄然瓦解,却又竖立起了新的界限。 “瑶儿,你可知,在我心中,你与安安,悠悠同样重要,我并非不顾你,只是身为父亲,我无法想象失去他们的世界。但我也明白,若没有你,我的世界将失去颜色。” 玄寂的声音低沉真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里挤出,带着不容置疑。 见她眼眶微红,只垂眸不语。 他又是惊慌的解释:“太子和我不同,安安和悠悠并非他所生,他没有那身为父亲的责任感,他只要负责纯粹的爱你就够了。” “若我和他换个位置,我也可以做到义无反顾的去爱你。” 虞瑶闻言,眼神愈发复杂,她轻轻抽回被玄寂紧握的手,转过身,不让对方看到眼里的泪花。 夜色渐深,万籁寂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和远处偶尔的虫鸣声交织在一起。 “玄寂,你我之间,不仅仅是爱与责任的选择,更是前世今生的纠葛。独孤夜他,是我前世的债,今生的缘,我无法忽视他的存在,更无法否认他对我的深情。” 玄寂心中一震,前世的债,今生的缘? 他好似明白了什么,又好似没有明白,但可以肯定,两人之间定然发生过什么,并且极为深刻。 “既如此,我也不勉强你,无论你如何选择,我都不会怪你。但只有一条,你若是嫁给独孤夜,那安安和悠悠我要带走。” 玄寂话音落下,空气仿若凝固了一瞬,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织,各自藏着千言万语。 虞瑶忽然嘲讽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口口声声说她和孩子一样重要,可他说的话,做出的事,却无不在告诉自己。 孩子第一,她第二。 虽然吃自己孩子的醋不应该,但她心里就是不舒服。 反正她的任务只是给玄寂生孩子,如今孩子已经生下来,实在没有必要在玄寂身上浪费心思。 谁更爱她,谁让她更开心快活,她就选择谁。 至于安安和悠悠,自己有空可以多去看看,也不会让他们缺了母爱。 玄寂若是敢娶后娘,虐待她的孩子,她不介意让玄寂重新做回和尚。 想明白之后,她倒也不再纠结,神色变得冷漠起来,“既如此,孩子你想要便带走吧。” 话落,她转身飘然离去,转眼消失在夜色里。 玄寂怔怔的望着虞瑶离去的方向,心中满是苦涩和懊悔,他只是想保护好自己的孩子,却在不经意之间伤到她。 夜风吹过,凉意袭人,玄寂却仿佛感觉不到寒冷。 他脑海中不断浮现瑶儿的话和她决绝离去的背影,他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他只是想守住自己的孩子,总不能真让她带着孩子嫁给别的男人吧? 玄寂想要追上去,但又不知道真当追上她,又该如何解释。 在原地站了良久,玄寂回到屋内。 此刻,安安和悠悠正在熟睡,看着两个孩子睡的香甜,他心底一片柔软。 他俯身亲吻两个孩子小脸,轻轻抱起他们,转眼消失在这栋宅子里。 周婶去解手回来,正要回屋里看看两位小主子踢掉被子没有,哪知回来却发现两个孩子不见了。 周婶吓得心肝乱颤,正要失声尖叫,就见摇篮里有一张纸条。 她微微一怔,拿起一看,见里面写了什么,可惜她不识字,也看不懂上面写了什么。 只好拿着纸条去找周伯,周伯也不识字,夫人又不知去了哪里,整栋宅子里又没有识字的人。 周伯无奈,只能拿着纸条出门找人问。 虽夜色已深,但附近也总有几户人家亮着灯火。 周伯轻轻敲开一户人家的宅门,开门的是个容貌儒雅的书生,睡眼惺忪,衣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明显已经睡下。 书生打着哈欠,走到门口,问道:“这位老伯,不知深夜敲门,有何要事?” “深夜打扰,真是抱歉。” 周伯微微弯腰,一脸歉意,随后,便如实道:“老汉不识字,麻烦您能帮我看看上面写了什么吗?” 话落,便慌忙把纸条递上。 书生微微颔首,又打了个哈欠,他伸手接过字条,借着挂在宅院门口的灯笼里散发出来的微弱光线,倒也看得清。 “老伯,这纸条署名玄寂,说孩子他带走了,让你们不要担心。” 他把纸条递回周伯的手里,“老伯,就这些了。” 周伯闻言,内心松了一口气,玄寂大师是两位小主子的父亲,自然不会对他们如何。 就是不明白,这深更半夜的,为什么要抱走孩子? 莫非是因为独孤公子?和夫人起了不愉快?这才会带走两位小主子? 他向书生道了谢,便转身走了。 回到宅子里,周婶焦急的迎了上来,“老头子,可问到了人了?那纸条上写了啥?” 周伯看了周婶一眼,便把书生的话转述给周婶。 周婶一听,急的跺脚,“这可咋办?夫人回来不得急坏了?” 夜色如墨,万籁寂静,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打更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玄寂抱着安安和悠悠回到魏王府,他命人把自己寝宫的偏殿收拾出来,布置的温馨而安全。 这才将两个孩子安置在偏殿摇篮里,悉心照顾。 他怕自己不懂得照顾孩子,便连夜命人寻了两个经验丰富的老嬷嬷过来,让她们负责照顾安安和悠悠。 当然,大部分的时候还是他亲自照顾,只有不懂的时候,才会询问那两个嬷嬷。 两个嬷嬷神色奇怪,魏王明明是个出家人,这两个孩子哪来的?还如此疼爱?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魏王亲生的。 夜色如墨,东宫内一片灯火阑珊。 一道流光忽然降落在独孤夜的书房门口,缓缓显现出一道绝美的身影,正是虞瑶。 她之所以深夜过来,是怕那傻子真的会去找什么术士帮他闯幽冥地狱。 墨绝这一世是凡人,若真的过去,可就彻底回不来了。 她正要推门进去,就听见书房里独孤夜的声音,夹着术士们急促的讨论声,隐约可辨。 “殿下,幽冥地狱非凡人所能轻易涉足,需集天地灵宝,再运用特殊术法,方能开启通往黄泉的门户。” 一位年迈的术士缓缓说道,眼中闪过不安。 “那也就是说有方法可去?” 独孤夜眉眼微挑,急急道:“快快说来。” 许是前世是腾蛇,又生在兽世那种地方,胆子天生就很大,骨子里就没有怕的,反而有种探索未知的兴奋。 也很好奇幽冥地狱到底什么模样。 虞瑶站在门口,不禁莞尔,“这傻子,居然真的去” 她正犹豫着是否要推门进去,书房内的独孤夜就发现门外似乎有人偷听。 他轻轻抬手,示意众人噤声,自己则走到窗前,向外看去,就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绝美温婉。 看清是谁在外面,独孤夜心中一喜,正欲开门让她进来。 却见她身形一顿,似乎犹豫是否进来。 独孤夜立即明白了什么,轻声对几个术士吩咐,让他们先暂时退下。 几个术士不明所以,但也纷纷起身告退。 虞瑶见屋里有人出来,立即隐去身形,直到那些术士走了才现身。 ------------ 第345章、美貌蜘蛛精VS清冷禁欲高僧49 独孤夜开门走了出来,便看见她,眼中满是惊喜,“瑶儿,你来了。” 虞瑶轻轻步入书房,目光复杂的看着他,“我不来,你这傻瓜就真的去闯幽冥地狱了。” 独孤夜轻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不羁与深情,“只要瑶儿喜欢,便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甘之如饴,何况是走一趟黄泉路。” 她勾唇,这话听着,她心情舒服。也很开心,但还是忍不住试探道:“你不怕真的死了?” “我前世就可以为你去死,今生亦是如此。” 独孤夜手轻轻一拉,就把人扯进怀里,大手揽着她的腰,眼神温柔缠绵,“瑶儿,我对你的爱,从未消减,反而愈来愈浓。你就是我的命,我的空气,没有你,我活着又有何意义?” “油嘴滑舌。” 虞瑶脸色微红,小手在他胸膛画圈圈,嘴角勾着醉人的笑意,心情极好。 “呵呵…” 独孤夜拥紧她几分,低低的笑声像是从胸膛里溢出来,闷闷的,却也性感极了。 看见女人绯红的小脸,美艳不可方物,心中一动,轻声呢喃,“瑶儿,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的,绝非油嘴滑舌。” 她红着脸,微微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如蝴蝶振翅。 独孤夜看着她这副娇羞的模样,心中喜爱极了,也爱惨了这样的她,“瑶儿,你可是愿意嫁我了?” 虞瑶闻言,心跳漏了一拍,微微抬起眼眸,眼中掠过复杂。 她轻轻咬着下唇,似在犹豫,片刻后,她轻声道:“你若能像上一世那般待我,我便嫁你。” 独孤夜眼眸里瞬间绽放出璀璨的亮光,温柔地凝视着她,认真道:“瑶儿,上一世我们恩爱两不疑,这一世我定当加倍疼惜你,你的两个孩子,我也会视如己出。” 她抬眸看着他,勾唇一笑,“我从不怀疑你说的话,可我的身份是寡妇,你却是东宫太子,你怎么娶我?” 说到后来,她一脸调侃。 独孤夜微微皱眉,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深邃的眼眸里是浓到化不开的深情和执着。 “瑶儿,莫要担心身份之事。我既认定了你,便会想尽一切办法娶你。若是父皇不允许,我便和你浪迹天涯,你去哪?我便跟到哪,从此妻唱夫随可好?” 她就这么怔怔的看着他,嘴角的笑容越扩越大,她开心的捧着他的俊脸亲了一口,柔声道:“我相信你。” 东宫太子也好,寻常百姓也罢,两人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过得很好。 前世兽世环境那么差,两人还不是照样从一无所有,到最后统一整个兽世,成为最尊贵的兽王和兽王后。 独孤夜被她这一吻弄得心花怒放,霸道的吻落下,掠夺她体内所有的空气。 夜,深沉而漫长,昏暗的烛火照映着书房内一对动情的男女,以及落了满地的衣裳,书本字画和笔墨纸砚。 至天边泛起鱼肚白,虞瑶悄然离开东宫,回到了乌衣巷的宅子里。 乌衣巷内,一片寂静。虞瑶刚踏入门槛,周伯便发现了她,匆匆迎了上来,“夫人,你终于回来了,玄寂大师把两位小主子抱走了,留下一张纸条。” 她微微一怔,接过纸条,上面只有寥寥数语:“孩子我已带走,勿念,我会照顾好他们,玄寂留。” 简短的一句话,如同冷水浇头,让她彻底清醒。 玄寂带走了孩子,全然没有顾念她这个母亲是否会思念孩子。 比起墨绝的深情,玄寂所谓的喜欢和爱简直可笑。 这个男人从头到尾看中的都是血脉,而非是她。 虞瑶眸底一片冷意,手里的纸条碾碎成粉末,随手扬了出去,便进了屋。 看着空荡荡的摇篮,眸色又是冷了几分,她指尖轻轻滑过冰冷的木沿,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 玄寂是安安和悠悠的亲生父亲,不可能对他们不好,但作为一个母亲,她还是忍不住想去看看。 晨光初破晓,京城的天空渐渐染上了淡淡的蓝紫色。 她化作一道流光,转眼消失在宅子里,不过瞬息之间,便出现在魏王府。 王府内,一片宁静祥和,只有偶尔传来的鸟鸣声和远处仆人的低语。 她没有现身,而是隐身于暗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偏殿的方向,她神魂探查到,安安和悠悠就在那里。 她悄无声息的走过去,透过窗棂的缝隙,她看见玄寂正细心地给两个孩子喂奶。 用小勺子一瓢一瓢的喂,动作轻柔又小心翼翼,生怕呛到,深邃的眼眸里满满都是父爱。 这一幕,让虞瑶的心不禁一软,这个男人虽不如墨绝爱她,但对两个孩子是真的好。 她也没有进去,就这么站在窗户外面看着。 因着她用妖力隐去身形,倒也没人发现她。 玄寂因着是佛门高僧,很快便感应到有妖气靠近,还是极为熟悉的妖气,他稍微一感应,就知道来人是谁。 他眸底掠过惊喜,便没再继续喂,轻轻放下碗,眼神看向门口,“瑶儿,既然来了,为何躲在外边不进来?” 虞瑶微微一怔,她本不想现身,却没想到被玄寂察觉。 犹豫片刻后,她现出身形,缓缓步入偏殿,她身影在晨光中若隐若现,如同晨雾中的精灵。 安安和悠悠看见她,很是高兴,两个小家伙手脚并用的爬过来,咿呀呀的叫着:“娘亲,娘亲,抱抱…” 因着方才在喂奶,两个孩子搁在榻上,两个孩子这么一爬,就爬到了边上。 她吓得心肝乱颤,迅速冲了过去,抱起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半点危险的感觉也没有,看见母亲很是高兴,小脑袋不停的往她怀里蹭。 玄寂也吓了一跳,见她稳稳的抱住两个孩子,松了口气。 “你可以在床榻边装个护栏,这样安全些,也可以命人打造两个婴儿椅,吃饭坐都很方便,样式你也见过。” 她逗着安安和悠悠,忍不住叮嘱起来。 玄寂听着她的话,神色极为复杂,“护栏我会命人去装,婴儿椅昨夜已经让人去做,做好了便会送过来。” 虞瑶微微颔首,只抱着两个孩子亲香,并没有再说什么。 看着眼前的温馨画面,玄寂心中愈发复杂,也很难过,“瑶儿,我…” 她亦是眼神复杂,也知道玄寂想说什么,并未去看他,只和两个孩子玩。 “我只是来看看孩子。” 她声音清冷,也尽量让自己的情绪不外露,但眼底的冷漠却难以掩饰。 见她态度冷漠,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自己一眼,玄寂心中一痛,酸涩的很,难受极了。 “瑶儿,我知道我带走孩子伤害到了你,可我是一个父亲,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 他解释着,可说到这里,却再次被虞瑶冷漠的打断,“无需解释,我看看孩子就走。” 她只抱着两个孩子玩,余光瞥见旁边案几上剩下的半碗奶,她端起闻了闻,知道是羊奶。 用手背试了试温度,温度刚刚好,便喂给两个孩子喝。 两个孩子倒是很乖巧,没一会儿就把碗里的奶喝的干净。 虞瑶放下碗,又抱着两个孩子玩了一会,便不舍的起身离开。 走到门口时,她顿住脚步,忍不住低声提醒:“他们这么大了,可以适当吃些软和的辅食,别总喝奶。” 留下这句话,她便一脸漠然的离开。 玄寂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愈发酸楚,也难过极了。 他不知好好的怎么变成这样,他也很用力的再爱她。 就因为他犹豫了,没有去采彼岸花,她就放弃自己? 他神色冰冷,浑身散发着无尽的孤寂和落寞。 听见两个孩子咿咿呀呀的叫唤,他才回过神来,收拾好情绪,走过去抱他们。 ------------ 第346章、美貌蜘蛛精VS清冷禁欲高僧50 玄寂悲伤的心情虞瑶不知,这会她已经离开了魏王府。 本想直接回乌衣巷宅子里,但想着京城铺子还未去看过,脚步便绕去那边。 位于外城南大街18号。 她缓步踏入店铺,阳光透过雕花窗户,丝丝缕缕的洒落店内,为这不大的空间披上一层柔和的外衣。 空气中弥漫着新布料的淡淡清香,还夹杂着些许木材的天然气息。 店铺已装修完成,风格与莲花县瑶华坊基本一致。 店铺内静谧安静,只有柳韵整理货物发出的轻微声响。 两边的架子上,新制作出来的衣裳和包包错落有致的挂着,那些精致新颖的款式,在光影的照映下显得格外大气漂亮。 柳韵正在专注的整理货物,听见动静,猛地抬头,看见她很高兴,忙不迭的放下手里的活,笑盈盈的走过来。 “夫人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虞瑶嘴角挂着浅笑,“刚好有事出来,路过这里,顺道过来看看。” 她目光扫视着店铺,见没有什么问题,开口问道:“我看店铺也准备的差不多,准备什么时候开业?” 柳韵跟在旁边,轻声说道:“已经装修的差不多,货物也准备齐全,再筹备几日,便可以挑选黄道吉日开业了。” 她微微颔首,伸手轻轻抚摸着架子上一件精致的衣裳,细腻的布料在指尖滑过,“不错,款式新颖独特,我并未在京城里见过这些款式,若是开业,这些衣服应该会很好卖。” 她收回抚摸衣裳的手,目光看向柳韵,“这几日你多费些心思,务必让开业顺顺利利。” 柳韵郑重的点头,“夫人放心,我一定把事情安排的妥妥当当。” 虞瑶在铺子里来回踱步,脑中想着开业事宜,虽然瑶华坊款式新颖独特,但京城这个繁华之地,竞争必然激烈。 她微微皱眉,眼中闪过思索,“对了,宣传方面做的如何?” 柳韵把一件衣裳挂在架子上,听见她的话,忙道:“夫人,我已经让人在京城各处张贴了告示,也派人去一些大户人家送了邀请函,相信开业之时,定然会有人过来捧场。” 她笑着点头,目光看向柳韵,“倒是辛苦你了。” 内心却想着,要不开业那天,让独孤夜过来转一圈得了。 名人效应么,就跟现代位面的明星似的。 连太子殿下都光顾的成衣铺,还怕那些京城贵女来? 到时候,再配上这些新颖独特的款式,想必生意会很火爆。 这么一想,她心情就好了不少。 柳韵见夫人独自偷笑,内心疑惑,一边整理衣裳,一边笑道:“夫人在想什么?这么开心?” 虞瑶看了柳韵一眼,微微一笑,“没什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柳韵见夫人一副不欲多言的样子,也不好再问。 两人又说了些别的,她也就走了。 随后的日子里,虞瑶经常和独孤夜私下幽会,不是她去东宫,就是独孤夜来乌衣巷找她,倒也没谁发现,感情如胶似漆,快活的很。 她要是想孩子了,就去魏王府看看,她身为蜘蛛精,来无影去无踪,只要她不想被人发现,去哪里都不会有人察觉。 有次夜里从东宫离开时,她闲来无事,还去宣武帝寝宫里转了一圈。 咳咳,别误会,没有别的意思,就纯粹好奇老皇帝夜里在干什么。 结果看到宣武帝大半夜的不睡觉,对着一个女人的画像唠嗑。 “敏儿,朕终于给你报仇了,你若是地下有知,应该可以见到那个毒妇,就是晚了二十多年,你可会怪我?” 虞瑶隐身在暗处,听着这话,微微皱眉。 敏儿,难道指的是敏贵妃? 这老皇帝说的报仇,应该是废后,又打入冷宫的事。 不对,老皇帝说:你若是泉下有知,那个毒妇应该已经死了。 这说明,皇后已经死了。 皇后是独孤夜的亲娘,没道理亲娘死了,没有半点悲伤吧? 难道皇后在冷宫里被老皇帝弄死了,这事独孤夜还不知道? 不应该啊,以她对独孤夜的了解,应该在皇后被废时,就已经做好安排和打算。 虞瑶不清楚里面的情形如何,只暗暗把这事记在心里。 随后很快走了,悄无声息的离开皇宫,回了乌衣巷的宅子里。 日子一天天过去,瑶华坊开业的日子终于来临。 这一日,天空清澈如宝石,万里无云。 瑶华坊门前,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红色的绸带随风舞动,仿佛在向过往的行人宣告这里即将开启繁华的盛宴。 柳韵一袭庄重华丽的衣裙,满脸笑容的站在门口,热情的迎接各方宾客。 京城的百姓拥簇而来,其间更有不少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 虞瑶今日也来了店里帮忙,一身典雅的紫色长裙,裙摆上绣着精美的花纹,漂亮的脸蛋,配着她凹凸有致的完美的身材,往那里一站,就是个典型的活招牌。 把那些夫人小姐们瞬间惊艳到了,纷纷询问她身上的款式可还有。 不一会功夫,不仅把铺子里的存货卖完,就连订单都排到几个月后。 柳韵乐的直打趣她,玩笑似的让她每天过来店里,穿着铺子里的衣裳在门口晃荡,说好身材和容貌不能浪费。 她听的一阵无语,这是把她当模特了? 别说,柳韵还挺有商业头脑的,虽是古人,思想却超前的很。 居然有了这种宣传意识,倒是很不错。 就在这时,独孤夜在几个贵公子的拥簇下走了进来。 他一袭华贵的黑色长袍,身姿挺拔,俊美矜贵又邪魅耀眼,瞬间引起了一阵轰动。 “啊啊啊,那是太子殿下?他怎么会来这里?莫不是这瑶华坊是太子开的?” “不可能,太子殿下是什么人物,怎么会行商贾之事,与民争利?估计是刚好路过,看见这里热闹,便进来看看。” “说的也是。” 独孤夜没有在意百姓的目光,他进来后,目光直接就落在虞瑶身上,眼神里的惊艳不加掩饰。 “不知小姐是哪家的姑娘,倒是长得美极,可否告诉再下芳名?” 他勾着唇,脸上挂着邪魅的笑,揶揄道。 虞瑶脸色微红,“殿下冒昧了,姑娘家的芳名岂是可以随便告诉人的?” 在没人看见的角度,她狠狠的在他腰间拧了一把。示意他收敛一点,别把两人的关系暴露了。 这点力道对于独孤夜来说,就是挠痒痒,是半点感觉也没有。 独孤夜倒也知道现在场合不对,没有在继续逗她。 他装模做样的在铺子里转了一圈,品头论足的道:“这里的款式倒是新颖独特,不错,店里的男装都给孤来一套。” 若非怕惹人怀疑,他都想全部买下来。 跟着进来的几个贵公子听见独孤夜的话,也是连声附和,各种称赞不绝于耳。 随后,各自挑了几套款式的男装回去。 不仅仅是拍马屁,主要是这店里的衣服是真不错,先不说质量如何,就这新颖的款式,就是整个京城独一份。 柳韵乐的合不拢嘴,忙前忙后的,好听的话,奉承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外说。 就差把这些人当祖宗供着。 百姓见连太子和几个京城有名的贵公子都买,更是一窝蜂似的涌了进来。 店铺内的男装转眼销售一空,女装也卖了不少。 因着人实在太多,云隐担心有安全隐患,示意太子殿下别在继续逗留。 独孤夜见效果已达到,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倒是很快走了。 几个贵公子也跟着离开。 太子出现在新开张的瑶华坊一事,瞬间传扬开来,让本就火爆的店铺,更加的火爆。 许多京城贵女闻讯而来,个个打扮的绚丽多姿,犹如一群美丽的花蝴蝶。 可真当来到瑶华坊时,发现太子殿下已经走了,又是一脸遗憾。 随后,目光纷纷落在那些女装和包包上,见款式新颖独特,包包也精美漂亮。 贵女们在了解包包的用途后,都觉得很方便,纷纷大气购买。 店里没有的,就直接下订单,让后续制作。 等那些贵女都离开店铺时,店里的男装,女装,包包全部卖的一件不剩,生意火爆到了极点。 虽然累的半死,也口渴的不行,但虞瑶和柳韵两人却很开心。 因着店里的衣服和存货全部卖完,还有好几个月的订单,只能让女红师傅们连夜赶工,尽快把衣服和包包制作出来。 她和柳韵两人在店里忙到深夜,她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了乌衣巷。 ------------ 第347章、美貌蜘蛛精VS清冷禁欲高僧51 深夜,月华如练,洒满了京城的乌衣巷。青石板路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微微的冷光,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虞瑶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宅子里。 开门的是周伯,看见她,那饱经沧桑的脸上满是关切,忍不住关心道:“夫人今日累了一整天,快些歇下吧。” 她微微点头,打了个哈欠,那模样如同慵懒的猫咪,“周伯,你也去睡吧。” 说完,便径直回了屋。 屋内,烛光摇曳,温暖而宁静。 她洗漱后,躺在柔软的床上,疲惫感瞬间袭来。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有股气息进入房间。 天生的警觉,让她立马睁开眼。 就看到窗户旁边站着个人影,月光透过窗户洒在那人身上,高大修长的身影在月光下隐隐约约间能看清轮廓。 看清来人是谁,她又安心的重新躺好。 “白天不是才见过么?你怎么又来了?” 她闭上眼睛,翻了身,如同一只慵懒的猫咪。 “啧…真是没良心的女人,我今天才帮你招揽生意,怎么转眼就翻脸不认人?” 独孤夜邪魅一笑,如同绽放在暗夜的罂粟花,危险而迷人。 他踱步到床边,很自然的把外袍脱下,迅速钻进她被窝。 她身边的床榻一沉,他躺在她身侧,侧着身子,一只手伸过来,把她搂在怀里,下巴抵着她头顶。 他的身上带着一点夜里的寒意,冰冰凉凉,还有一股好闻的龙涎香,那香味让人沉醉。 虞瑶安心的躺在独孤夜怀里,今天实在累了,没心思和他斗嘴,忍不住地要睡过去。 忽地,听见他口中正低低地念叨着什么,声音很低:“瑶儿,我想为你寻一个身份,让你光明正大的成为我的妻。” “什么身份?” 虞瑶睁开眼睛,就对上独孤夜的眼睛,那眼睛如同深邃的湖水,让人一眼望不到底。 “秦国公之女。” 独孤夜眼睛盯着她,倒也没有隐瞒,“秦国公府世代功勋,家风清正,又一连生了七个儿子,没有女儿。我打算让你充当秦国公之女,以秦国公府嫡女的身份嫁给我。” 她动动身子,眼神看向独孤夜,担忧道:“这贸然多了没有血缘的女儿,秦国公会同意?” 独孤夜轻笑,那笑声如同微风拂过琴弦,清脆而动人。 “有什么不同意的,秦国公夫妇想女儿都想疯了,掉个女儿到他家只会高兴,还能借此攀上东宫,何乐而不为?” 她微微颔首,似在思考,可很快又想到一个问题,“既是秦国公府嫡女,到时候肯定要出门交际,这露脸,岂不是露馅儿?” “这的确是个问题。” 独孤夜眼神陷入思考,盯着他的脸一会儿,忽然道:“你不是蜘蛛精吗?应该会法术之类的吧?换个容貌就行了,就换上一世的脸吧,我习惯了。现在这张脸虽然也很美,但我还是习惯了那张脸。” 虞瑶看了他一眼,内心思考着这种方法的可行性。 她每个世界的容貌都不一样,对于用什么脸,倒真不太在意。 这样对安安和悠悠也比较好,省得他们长大后,发现母亲嫁给别人,心生怨怼。 她越想越觉得这样挺好的,用前世的脸嫁给独孤夜,想孩子们了,就把容貌变回来。 这样在安安和悠悠的心里,只会以为母亲不和父亲住在一起,不会知道她嫁人的事。 对两个孩子的成长也比较好。 “行,就按你说的办。” 她微微颔首,算是答应了。 独孤夜心情不错,想起什么,又是愧疚道:“前世我什么都没有,就一间破山洞,些许兽肉,你便跟了我,那个世界也不流行婚礼啥的,我后来也没想着给你补,如今想来很是愧疚。” 虞瑶微微一笑,心中泛起一阵温暖,“过去的事情不必再提,再说,那是兽世,世界观和这里不同,我怎么会怪你?” “话虽如此,但我心中还是觉得很愧对你,今生定要给你一个震惊世界的婚礼。” 他眼神温柔而深情,声音低低的,沙哑性感,仿佛是来自遥远天际的呢喃。 她勾唇一笑,倒也没再说话,脑袋往他胸膛拱了拱,也就睡着了。 看着她安静的睡颜,独孤夜抬手轻轻在她的脸上勾勒着。那动作轻柔得如同在抚摸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忍不住想快点把她娶回东宫,这样两人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听着她均匀的呼声,搂紧她几分,闭上眼睛很快也跟着睡着了。 一夜好梦,直至天明,独孤夜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给人一种生机勃勃的感觉。 她不知独孤夜是如何与秦国公交涉。 总之,没过几日,秦国公夫妇便提议要见她。 虞瑶变回兽世时的容貌,又换了一套温婉端庄的打扮,发髻也是放了下来,换成了姑娘家常梳的双平鬟。 梳洗打扮后,她便出门了。 见面地点并没有安排在秦国公府,而是在京城郊外一座隐秘的园林里。 园林中景色清幽,绿树成荫,流水潺潺,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如同金色的丝线交织成一幅美丽的画卷。 她被仆人引领着来到一处亭阁前,就看见秦国公夫妇正坐在那里,神态和蔼。 一番寒暄后,便坐了下来。 秦国公夫妇问了她一些日常问题,比如父母亲人之类的。 虞瑶内心早就打好了腹稿,只道自己是孤儿,无父无母无亲人。 秦国公夫妇一听,便心生怜悯,直道是个可怜孩子。 其实这样更合他们的意。 接下来的一切都很顺利。 她很快便认了亲,也顺其自然的成了秦国公府小姐。 几日后,秦国公府突然对外宣布,自家小女儿自幼体弱多病、养在乡下,现今身体大好,也到了试婚年龄,便接了回来。 这一消息在京城中迅速传开,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在议论着,这位秦国公府的小女儿究竟是何等模样。 秦国公夫人也开始带着虞瑶出席一些社交场合。 当然,她现在的名字不是虞瑶,而是秦国公府嫡女——孟瑶。 她举止优雅,谈吐得体,很快便赢得了众多名门闺秀和公子的赞赏。 玄寂虽然成了魏王,但因着出家人的缘故,每日就待王府里,除了打坐念经,就是陪着安安和悠悠。 魏王府的庭院中,宁静而祥和。 阳光洒在石板路上,泛起微微的光芒。 魏王府的下人虽不知道这两个孩子是哪来的。但见王爷如此重视,也不敢怠慢,基本当成小主子来对待。 魏王府多了两个孩子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宣武帝的耳朵里。 这一日,宣武帝把玄寂召进了宫。 皇宫中,金碧辉煌,红墙黄瓦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 长长的走廊上,侍卫们威严地站立着,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 御书房内。 宣武帝正在处理奏折,见玄寂进来,便让他在旁边坐下。 他一边看折子,一边不忘询问道:“听闻你王府中多了两个孩子,这是怎么回事?” 他可是知道这个儿子是出家人,哪怕回归皇室,也还没有还俗。 突然冒出两个孩子来,还那般细心呵护,真让人觉得奇怪。 这才忍不住把他招进宫来问问。 ------------ 第348章、美貌蜘蛛精VS清冷禁欲高僧52 玄寂侧坐在一旁,一袭素色锦袍,气质淡然超脱,但眉宇间却隐隐藏着忧思。 他理了理衣襟,平静说道:“父皇,此事说来话长,且涉及到一些尘缘往事,儿臣虽身在佛门多年,但世事无常,因缘际会之下,意外有了这两个孩儿。” 宣武帝一听两个孩子是他的,整个人瞬间精神了,放下手中的朱笔,好奇的盯着他,询问道:“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因这个儿子是佛门之人的缘故,哪怕回归皇室,也没有还俗,他心里一直担心魏王府会绝后。 心里还思量着,该怎么劝他还俗。 想不到竟然已经有了孩子,还是两个。 玄寂面色有些不自然,略微整理了下思绪,平静道: “回父皇,几年前周家庄有一蝎子精作乱,危害百姓,儿臣受百姓之邀,前往周家庄除妖,打斗过程中,不小心中了蝎子精的媚毒,儿臣虽拼尽全力杀了蝎子精,但体内的媚毒却没解,因缘际会下,和一民女有了肌肤之亲,这两个孩子便是那民女所生。” 他没有提及虞瑶的身份,只用民女代替。 一来是不想给她带来麻烦。二来,瑶儿蜘蛛精的身份实在不适合暴露。 世人皆怕妖,若父皇知道两个孩子为妖孽所生,内心必然害怕厌恶,甚至暗中处死也有可能。 “原来如此,世事弄人,你既能慈悲为怀,护佑众生,亦能担起为人父的责任,朕心甚慰。” 宣武帝没有问那生下两个孩子的民女是谁,人又在何处。玄寂既然不提,想来要么死了,要么是和玄寂没有结果。 无论是哪种原因,他都不在意。 “既是你的孩子,便是皇家血脉,自当给予他们应有的名分和庇护。” 宣武帝把手里的奏折搁在一旁,又是说道。 玄寂微微欠身,恭敬道:“多谢父皇恩典,儿臣定当尽心尽力抚养他们成人,不负父皇厚望。” “嗯,你做事,朕放心。” 宣武帝微微点头,随即话锋一转,“既然你孩子都有了,你索性还俗算了,心中有佛,哪里不是修行?何必拘泥于形式?” 玄寂心中五味杂陈,眸底闪过一抹痛色。 他原先的确准备还俗,可瑶儿都不要他了,再还俗有什么意义。 他如今唯一的念想,就是两个孩子,等两个孩子长大成人,他便回万佛寺常伴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玄寂按下心中的波涛汹涌,面色平静的看着宣武帝。 “父皇,儿臣虽有孩子,也已经破了戒,但向佛之心未曾改变。如今只愿将两个孩子抚养长大,至于还俗之事,儿臣暂无此打算。” 宣武帝微微皱眉,似有不悦,想要再开口劝几句,但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他知道自己多说无益。 便没有开口劝,想着魏王府也有了继承人,是否还俗,便随他去了。 没得为了这点事,闹得父子之间不愉快。 “罢了,既然你心意已决,朕也不勉强你。但你需记住,你身为皇室之人,当为皇家尽责,也要为两个孩子的未来做打算,别太过不问世事。” 玄寂再次欠身,“儿臣明白,定当不负父皇嘱托。” 殿内一时陷入沉默,只有宣武帝翻阅奏折的声音,和批折子的细微声响。 玄寂心中思绪万千,想着两个孩子的模样,以及和虞瑶的过往种种,不知不觉间陷入了回忆。 虽短暂,但也足够美好,值得他用一生去回味。 宣武帝抬头一瞥,就望见他失神的模样,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明显是很开心的。 这个儿子向来清心寡欲,面无表情,情绪更是极少外露。居然也会笑,倒是意外的很。 宣武帝也没问他在想什么,挥了挥手,“你暂且先回去吧,有空把两个孩子带进宫来给朕瞧瞧。” “是,儿臣遵旨。” 玄寂起身,躬身应了句,便转身离开御书房,神色复杂的回了魏王府。 夕阳的余辉洒在青石小径上,拉长了他孤寂的身影,步伐虽稳,心中却翻江倒海,难以平息。 他径直去了偏殿,想看看两个孩子是否安好。 脚步刚踏进去,一阵温馨的笑声迎面而来。 虞瑶正跪在垫子上,安安和悠悠围在她身边,咯咯笑着,小手不时拍打着她,嘴里喊着:“娘亲,一起玩” 画面温馨而美好,她浑身散发着母性光辉,脸上洋溢着温暖醉人的笑,那是玄寂久违的温暖。 看着看着,他鼻尖突然发酸,心里涩涩的,红了眼眶,微微有些湿润,两行清泪悄然从眼角滑落。 未免被她看见,玄寂迅速转过身去,用衣角擦干,面上又是一片淡然平静。 察觉到门口动静,虞瑶扭转过身去,便看见玄寂站在门口。 她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随即恢复如常。 也没有起来,依旧跪坐在垫子上和两个孩子玩耍,低声道:“我来看看孩子。” 她其实每天都会悄悄过来,但基本都选择玄寂没在的时候,想不到今天碰上了。 倒是有些尴尬。 玄寂点了点头,步入偏殿,蹲在垫子边上。 他目光在她和两个孩子身上徘徊,最后落在她绝美的脸上,眼神复杂,“两个孩子很想你,夜里还喊着要娘亲抱抱.” 虞瑶被他这般盯着,有些不自在,听见他的话,心里也不是滋味。 她垂下眼眸,避开玄寂的视线,“以后我会常来看他们,你不必跟我说这些。” 玄寂微微一怔,心中涌起一股失落,眼神逐渐黯淡。 他嘴角微微颤抖着,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缓缓站起身来,看着她和两个孩子,声音有些沙哑,“只要你能过来多陪陪他们,我便心满意足。” 她没有回应,只专注的陪两个孩子玩耍。 玄寂静静站在一旁看着,看着眼前温馨美好的画面,内心极为酸楚。 “瑶儿,你真的决定了” 他艰难的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 虞瑶避开他的目光,轻抚着悠悠的发丝,“玄寂,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但同样我也无法忽视独孤夜的深情,你们两个之间,我只能选择一个,我也给了你们两人一个公平的机会,是你犹豫了。” 玄寂满眼苦涩,心痛的几乎难以呼吸,他强忍着不让情绪外露,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平静。 “是,是我犹豫了,继而输给了独孤夜,所以我失去了你。我并未怪你,我只怪自己不够爱你,没有独孤夜那般义无反顾。” 虽然玄寂表现的很平静,但她还是能够感受到他心底翻涌的剧烈情绪。 正要开口说什么。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匆匆进入偏殿。 是魏王府的下人,“启禀王爷,福安公公带着圣旨前来,说旨意是给两位小主子的。” 玄寂倒是不意外,微微颔首,转身对虞瑶道:“你在这等一会,我先带着孩子出去接旨。” 话落,便抱着安安和悠悠出去了。 她不好跟着出去,但又好奇旨意的内容是什么,便隐去身形,悄悄跟在后面。 一路跟到花园,便见一个圆胖太监手持黄陵圣旨,后面浩浩荡荡的跟着许多宫廷侍卫与太监。 圆胖太监正是宣武帝身边的首领太监福安。 玄寂抱着安安和悠悠跪迎,整个魏王府的奴仆跪了满地。 福安看了一眼玄寂和他怀里抱着的两个孩子,缓缓展开圣旨,高声宣读: “朕之爱子魏王独孤寂,功在社稷,德泽万民,今有子嗣独孤睿,独孤敏,承天运而生,实乃我皇室之幸,特封独孤睿为魏王府世子,独孤敏为长乐郡主,以继先祖遗风,钦此。” 宣读完毕,玄寂把安安和悠悠交给身后的嬷嬷,起身上前接过圣旨,深深一揖,以示对皇恩的感激。 虞瑶隐在暗中看着这一幕,心中高兴又复杂。 突然觉得,把孩子给玄寂挺好的。 孩子若是跟着她嫁去东宫,哪怕独孤夜对他们很好,不会亏待他们,但身份上到底尴尬。 留在玄寂身边,却不会有这些问题,也可以顺理成章的继承魏王府的一切。 而悠悠,也是尊贵的长乐郡主,有父王的疼爱,加上她时常过来看看,只要以后不嫁错人,一生快乐无忧。 见两个孩子安好,她便放心了。 也没有和玄寂打招呼,悄然离开。 玄寂送走宣旨的福安一行人,又把圣旨收好,转回偏殿时,发现瑶儿已经走了。 他眸底闪过失落。 他缓缓走到垫子边,蹲下身体,手指轻轻触碰她方才跪坐的地方,仿佛能感受到她的余温,以及她和孩子们留下的欢声笑语。 然而,这温暖转眼即逝,只留下他独自沉静在回忆里,满眼忧思,落寞寂寥。 ------------ 第349章、美貌蜘蛛精VS清冷禁欲高僧53 皇上册封魏王府一事,消息不胫而走,京城上下一片哗然。 百姓的议论如同春日里纷飞的柳絮,迅速弥漫在京城的大街小巷,每一个茶馆、每一处市集都成了热议的中心。 “你们听说了吗?魏王,那位从佛门归来的六皇子,居然有了两个孩子!” 一位布衣老者手执茶杯,眼神中带着几分惊异。 “啧啧,这可真是个大消息。不是说他在万佛寺长大,一心向佛吗?怎么突然就有了血脉传承?” 旁边一位年轻书生摇头晃脑,显然对此事颇为好奇。 “嗨,谁知道呢?或许是佛祖也看不过眼,让他延续香火吧。” 一位卖花女子插话道,脸上带着几分戏谑的笑容。 这些议论很快传遍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不仅惊动了朝堂之上的群臣,也深深触动了万佛寺那片宁静的佛土。 玄寂回归皇室后,已改为护国寺。 住持慧空大师,正于禅房内打坐诵经,忽闻寺外钟声急促,心下一凛,知有要事发生。 “住持,不好了,京城传来消息,说魏王玄寂竟有子嗣,且已被皇上册封为世子与郡主!” 一名小沙弥匆匆闯入,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慧空大师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随即恢复平和,淡淡道:“带我去见方丈师兄。” 方丈室内,几位长老已齐聚一堂,气氛凝重。 慧空大师步入其中,直接问道:“此事可属实?” “千真万确,圣旨已下,京城百姓议论纷纷。” 一位长老递上了一份抄录的圣旨内容。 慧空大师接过,细细阅读,眉头紧锁。 片刻后,他放下纸张,沉声道:“玄寂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心性坚韧,慧根非凡,怎会做出这等事?但佛门戒律森严,若真有此事,不得不查。” “住持所言极是,只是玄寂如今身居高位,我们如何处置?”另一位长老忧虑道。 慧空大师沉吟片刻,决定亲自下山,一探究竟。 他深知,这不仅仅关乎玄寂个人的荣辱,更关乎佛门的清誉与未来的传承。 魏王府外,慧空大师身着袈裟,手持禅杖,步履沉稳。 王府守卫见状,不敢怠慢,连忙通报。 不多时,玄寂匆匆迎出,见到师傅,眼眶微红,拜道:“弟子玄寂,拜见师傅。” 慧空大师看着面前这个曾经最得意的弟子,心中五味杂陈。 他却未言一语,只盯着他,似要穿透玄寂的心房。 “师傅,弟子有罪,请师傅责罚。” 玄寂瞒不过师傅,也早已猜到师傅来意,他双膝跪地,以额触地,声音颤抖道。 慧空目光复杂,眼中闪过痛心,沉声道:“玄寂,你且起来,为师有话问你。” 玄寂依言起身,却不敢直视师傅的眼睛,低声道:“弟子在。” “两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慧空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玄寂再次跪下,沉声道:“师傅,弟子犯了佛门清规,罪无可赦。这两个孩子,确为弟子亲生。但弟子并无还俗之意,只想在魏王府中,亲自抚养他们长大。” 慧空闻言,面色更为严峻,他闭上眼,长叹一声:“玄寂,你自幼入我佛门,修行多年,本应心无挂碍,为何会犯下如此大错?” 玄寂磕头,声音中带着哽咽:“弟子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奢求师傅原谅。但弟子心中有爱,不忍孩子流落在外,无依无靠。弟子愿承受一切责罚,只求师傅能允我继续抚养他们。” 慧空睁开眼,目光中闪过一丝不忍,但随即又恢复坚定:“既已犯戒,便需受罚。你且随我回万佛寺,闭门清修,以赎前罪。” 玄寂闻言,心中大骇,连忙求情:“师傅,弟子若离开,两个孩子谁来照顾?弟子愿意在魏王府中闭门清修,每日诵经念佛,以赎己过。” 慧空沉吟片刻,终是妥协:“也罢,念你初犯,且情有可原。你便留在魏王府,但需严守清规,不得再踏足红尘半步。另外,佛门清规不可废,你需在此受戒鞭三十,以示警戒。” 玄寂心中五味杂陈,但更多的是对师傅的感激与敬重。 他再次磕头,声音坚定:“弟子遵命,定当严守戒律,不负师傅厚望。” 话落,他没有丝毫犹豫,缓缓起身,褪去了身上的华服,露出了精壮的后背,阳光的照耀下绽放着晶莹的光泽。 他再次跪在地上,背对着众人,面容坚毅,背脊挺直。 王府下人见状,面露不忍,有的低声啜泣,有的紧紧咬住下唇,生怕发出声响打扰了这份庄严。 慧空住持从僧众手中接过戒仗,那戒仗由特殊材质制成,既不会伤及筋骨,又能让人感受到强烈的痛楚,以示惩戒。 他手持戒杖,立于玄寂身侧,面色凝重,眼中满是不忍和慈爱,“玄寂,你可知错?” 玄寂面色平静道:“弟子知错,愿受责罚,以赎清规之罪。” 慧空轻轻叹了口气,戒杖缓缓举起,沉声道:“玄寂,这每一鞭都是对你破戒的警醒,也是对你未来修行的鞭策。” “啪。” 随着第一仗落下,空气中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声响。 玄寂紧咬牙关,却仍难掩的痛哼。 他的背脊微微颤抖,却未曾有丝毫动摇。 一仗又一仗,每一仗都像是重锤般敲击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转眼后背血肉模糊,让人心生不忍,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院中的宁静。 宣武帝听闻消息后,匆匆赶到魏王府,恰好目睹了这一幕。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怒喝道:“住手,朕的儿子,岂容你等如此羞辱!” 慧空与玄寂同时睁开眼,前者微微躬身行礼,后者则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疼痛而未能如愿。 慧空面向宣武帝,恭敬却不失坚定:“陛下,玄寂犯下佛门重戒,老衲身为师父,有责罚之权。望陛下体谅老衲维护佛门清规之心。” 宣武帝怒视慧空,又看向玄寂,心疼道:“玄寂,你为何如此执迷不悟?你已是魏王,何须再受这等苦楚?” 玄寂看向自己的父皇,微微摇头,咬牙坚持道:“父皇,儿臣虽贵为魏王,但心中对佛法之信仰未改。儿臣愿受罚,以明心志,更愿在此抚养安安与悠悠,看他们健康成长。” 宣武帝怒气稍减,看着儿子血肉模糊的后背,心疼不已:“你……你这是何苦?” 玄寂却是微笑,声音略微有些虚弱:“父皇,儿臣心中自有计较。请父皇放心,儿臣必不负您所望,亦不会让佛门蒙羞。” 慧空见状,心中暗自点头,继续执行剩余的杖责。 每一杖落下,清脆而沉闷。 “啪。” “啪。” “啪。” …… 玄寂背脊挺直的跪在原地,始终未曾发出一声呻吟,紧咬牙关。 后背早已血肉模糊,汗水混合着鲜血滴落地面,落入尘土中。 宣武帝心中不忍,转身背过身去。 他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忍不住想把这个秃驴抓起来,同样也杖打三十。 杖责完毕,玄寂已是遍体鳞伤,但他却仿佛获得了某种解脱,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慧空长叹一声,放下手里的戒杖,上前亲手为玄寂敷药包扎。 师徒二人相视无言,一切尽在不言中。 ------------ 第350章、美貌蜘蛛精VS清冷禁欲高僧54 宣武帝上前扶着玄寂,看着他血肉模糊的后背,心疼极了,对一旁的奴才吼道:“来人,快请太医。” “是,皇上。” 福安公公就立在一旁,恭敬的领命而去。 慧空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对玄寂道:“你需时刻谨记今日之痛,手持佛心,不负苍生。” 玄寂放开宣武帝搀扶的手,忍者疼向慧空深深一拜,“谢 ------------ 第351章、美貌蜘蛛精VS清冷禁欲高僧55 几日后,福安公公轻手轻脚地步入御书房,手中握着一卷画像,脸上带着笑,躬身禀报道:“皇上,老奴已查明秦国公之女的详情。” 宣武帝闻言,目光从堆积如山的奏折中抬起,眼神看向福安,示意他继续。 “回皇上,秦国公之女,名唤孟瑶,自幼体弱多病,故而被送往乡下静养。近年来,身体康复,方被接回府中。老奴有幸亲眼见过孟姑娘,果真是才貌双全,举止间尽显大家风范,与宫中贵女相比亦不遑多让。” 福安一脸喜色赞叹,边说边将画卷缓缓展开,置于御案之上。 宣武帝目光落在画像上,画中女子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肌肤胜雪,气质脱俗,仿佛能嗅到画中淡淡的墨香和花香,暗自点头。 他嘴角露出笑意,“太子眼光向来颇高,对女子极为挑剔,像这样的佳人,想来他应该会满意。” 若是如此绝色美人还扔去扫厕所,那这辈子打光棍得了。 “皇上所言极是,孟姑娘不仅容貌出众,更兼性情温婉,贤良淑德,实乃太子妃的不二人选。” 福安公公附和道,心中却暗自揣测皇上的真正用意。 “传旨,宣秦国公之女孟瑶进宫觐见。” 宣武帝沉吟片刻,决定亲自一见,以验其真容与性情。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落在秦国公府的青石小径上。 虞瑶一袭淡雅宫装,发髻高挽,步履轻盈,跟随秦国公夫人步入皇城。 她神色淡定从容,没有丝毫紧张,甚至还有心思欣赏沿途的风景。 她不用细想,也知道定然是独孤夜在暗中做了些什么。 若非如此,宣武帝怎么会突然想要见她? 秦国公夫人紧张得不得了,一路上不停地叮嘱着。 虞瑶内心虽有些不耐烦,但还是认真的听着,偶尔附和几句。 很快,她们到了御书房门口,秦国公夫人在外面等候,她则独自走了进去。 “臣女孟瑶,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恭敬行礼,声音清脆而不失庄重,举止间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 宣武帝目光打量着她,心中忍不住赞叹:果真绝色佳人,看着比画像上还要美上几分,怪不得秦国公要把女儿藏到乡下去。 他轻抬手,示意起身,“孟姑娘免礼,抬起头来,让朕好好看看。” 虞瑶依言抬头,目光清澈不失温婉,与宣武帝四目相对,不卑不亢。 宣武帝暗自点头,开口问道:“听闻你自幼体弱,今已痊愈,且才德兼备,可有此事?” 她微微一笑,声音柔和恭敬:“回皇上,臣女确有幸得遇良医,身体日渐康健。家父家母悉心教导,臣女虽不敢自称才德兼备,但亦知勤勉向学,力求不负所望。” 宣武帝微微颔首,话锋一转:“朕有意为太子选妃,见你品貌出众,特召你入宫一见。你可愿成为太子之妻?” 她内心早已猜到宣武帝让自己进宫目的,这会儿是半点不意外,平静道:“臣女一切听从皇上安排,若能得太子殿下青睐,自当尽心竭力,辅佐太子殿下。” 宣武帝满意地点点头,又询问了几句,便让她退下。 随后命人宣太子过来。 独孤夜很快来到御书房,步伐稳健而从容。 一袭玄色锦袍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眉宇间透露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与不羁。 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他那张邪魅俊美的脸庞,更添几分不可一世的魅力。 “儿臣见过父皇。” 独孤夜声音低沉而有磁性,行礼间尽显皇室风范。 宣武帝抬眼,挥了挥手,道:“夜儿,平身吧。今日召你前来,是有要事相商。” 独孤夜直起身子,目光微敛,静待下文。 宣武帝从案上拿起一幅画卷,缓缓展开,画中女子温婉如玉,眉眼间带着几分脱俗之气。 正是虞瑶。 “夜儿,你看看这幅画,此女乃秦国公之女,孟瑶。朕已派人详查,此女品行才情皆属上乘,且与你年龄相仿,实为良配。” 宣武帝目光看向独孤夜,语气温和。 独孤夜接过画卷,目光在画上停留片刻,轻笑出声:“倒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臣但凭父皇做主。” 言罢,他将画卷轻轻卷起,眸底闪过几许流光和得意。 宣武帝见儿子满意,心中松了口气。 生怕这小子又看不上。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些不得劲,仿佛中计了似的。 他的眼神望向独孤夜,突然觉得这小子现在的模样有点欠揍。 “既然你已同意,那朕便下旨赐婚,择日完婚。你且回去准备吧,婚礼务必隆重,不可有丝毫马虎。” 宣武帝想到这儿子的德行,又是语重心长的叮嘱:“好好待人家,别又把人扔去扫厕所,否则秦国公那一大家子可不是吃素的。” 独孤夜看向宣武帝,愉悦的笑出声来,揶揄道:“父皇放心,儿臣哪舍得,就算扫厕所,也是儿臣去扫。” 宣武帝被他这话逗笑了,挥了挥手,“行了,滚吧,赐婚的旨意稍后会送去东宫。” 话落,便把看完的奏折搁到一边。 独孤夜从御书房退出来后,满心欢喜地回了东宫。 他坐在桌案前,看着那幅虞瑶的画像,嘴角挂着愉悦的笑,“瑶儿,我终于能娶到你了,这辈子,我们定会像前世那般恩爱甜蜜,白头到老。” 赐婚的圣旨很快下来。 一份送到了东宫,一份送到了秦国公府。 京城一片哗然,议论纷纷,秦国公府的大门几乎被各路探子与贺喜之人踏破。 孟瑶,这个曾经默默无闻、养在乡下的女子,一夜之间成了太子妃,其身份的转变如同春风化雨,迅速在京城各大家族间传开。 “听说了吗?那秦国公府的孟姑娘,竟是要嫁给太子了!” 茶楼里,一位身着华服的公子哥对着同桌的友人惊叹道。 “哦?哪位孟姑娘?我怎未曾听闻?”友人疑惑。 “你消息闭塞了吧!这孟姑娘,据说从小身体孱弱,才被送往乡下养病。如今病愈归来,竟被皇上亲选为太子妃,真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啊!” 公子哥摇头晃脑,一脸艳羡。 魏王府内,春意正浓,桃花纷飞,却难掩府邸深处的孤寂与沉闷。 玄寂坐在书房中,窗外偶有几声鸟鸣,更显得室内的寂静。 桌上散落着几本经书,却未曾翻动,他的心思早已飘远。 “秦国公之女孟瑶……太子妃……” 下人的议论声,如同细针般穿透重重门扉,刺入他的心房。 玄寂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茶已凉,正如他此刻的心境。 以他对独孤夜的了解,那个男人不可能娶除了瑶儿以外的女人。 独孤夜却偏偏同意了,而且还满心欢喜地筹备婚礼。 这只能说明,那秦国公府的孟姑娘就是瑶儿,只是不知为何改换了身份,成为了秦国公之女。 他闭上眼,试图在脑海中勾勒出那个曾经依偎在他身旁,笑容温暖如春的女子模样,但如今,她却要成为别人的新娘。 “王爷,您该用膳了。” 贴身侍从阿奇轻声提醒,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玄寂睁开眼,目光空洞地望向窗外,半晌才缓缓开口:“撤了吧,我没胃口。” 夜深人静,玄寂独自漫步于王府的后花园中。 月光如水,洒在他的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他停下脚步,凝视着池中倒映的明月,心中五味杂陈。 “瑶儿,你真的要嫁给他吗?” 玄寂喃喃自语,神色落寞悲伤,只觉得过往的一切如梦幻般缥缈。 接下来的日子,玄寂似乎更加沉迷于佛法之中,每日诵经念佛,不问世事。 但每当夜深人静之时,他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她,那些曾经的欢声笑语,如同梦魇一般,缠绕着他,让他无法入眠。 婚礼筹备了几个月,终于到了虞瑶和独孤夜大婚的日子。 晨光初破晓,京城上下笼罩在一片喜庆之中。 秦国公府的大门被红绸装点得缤纷绚丽,预示着今日将有一场盛大的婚礼举行。 魏王府内,玄寂静坐于书房,手中把玩着一串念珠,眉宇间是忧郁和复杂。 “王爷,您听说了吗?秦国公之女孟瑶即将成为太子妃,婚礼就在今日。” 一名心腹侍卫轻声禀报,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玄寂闻言,指尖微微一顿,淡然笑道:“哦?是吗?那倒是件喜事。” 言语间,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虽嘴上说着喜事,但心中的苦涩却在不断蔓延。 他终究还是放不下,但也没有要前去参加的意思。 只吩咐侍从准备了一份丰厚的贺礼,送去秦国公府。 ------------ 第352章、美貌蜘蛛精VS清冷禁欲高僧(完) 此时,京城另一头的东宫,独孤夜身着华服,立于铜镜前,任由宫女们为他整理着衣襟。 他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重重宫墙,看到即将成为他妻子的女子,嘴角勾着邪魅醉人的笑。 随着日头渐高,婚礼的鼓乐声渐渐响起,迎亲队伍很快从东宫出发。 随着一声高亢的鸣锣开道,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地穿街过巷,向秦国公府进发。 队伍中,骏马披红,仪仗鲜明,独孤夜一袭太子礼服,骑在高头骏马上,英姿飒爽,邪魅俊美,意气风发。 百姓们纷纷驻足观看,议论纷纷,无不赞叹不愧是太子大婚,其隆重奢华,百年难得一见。 秦国公府内,虞瑶一袭繁复精美的嫁衣,头戴凤冠,宛如画中走出的仙子,美得令人窒息。 她望着镜中的自己,觉得美是美,就是这婚服厚重,头上戴的凤冠也沉甸甸的,她感觉自己的脖子都要压断了。 接下来还要穿戴一整天,想想都累。 她想把凤冠摘下来,反正花轿还没到,手刚伸到头上,就却一旁眼疾手快的秦国公夫人阻止。 “哎呀,这凤冠可不能自己摘,不吉利,就算要摘,也只能洞房花烛夜的时候,等你夫君去摘。” 秦国公夫人替她把凤冠整理好,又扯过一旁的红盖头盖上,细心的叮嘱起来。 虽然这不是她的亲闺女,但秦国公夫人是真的喜欢虞瑶,也打心眼里的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 女子出嫁前,母亲该说的,秦国公夫人都细心的给她讲,就怕她不知道。 甚至,还红着脸,扭扭捏捏的递了一本册子给她。 “瑶儿,这个你好好看看,对你有用的。” 虞瑶疑惑的伸手接过,本来还当是什么,翻开看见里面的内容,瞬间哭笑不得。 原来是春宫图,可这画的也太抽象了,就几根线条,能看明白什么? “娘,我知道了,我会看的。” 她嘴上答应着,实则转眼扔到了箱子里。 她也压根就不需要这些东西,老司机了都。 秦国公夫人见她把册子仍箱子里,只当她不好意思看,倒也没说什么。 随后,就开始默默垂泪,虽然她并不想哭,甚至都高兴死了,但总要做做样子。 迎亲队伍很快来到秦国公府,但却大门紧闭,秦国公的七个儿子并排站在门口。 “太子殿下,想娶我妹妹,先过我们兄弟这关。” 秦国公府的大公子抱着臂膀站在门口,愉悦的说道。 独孤夜翻身下马,侧头对身后的云隐吩咐,“去,告诉孟小姐,今日迎她入门,孤将以命爱她,岁月漫长,唯她是孤心中光,永不相忘,不离不弃。” 云隐领命而去,门口进不去没关系,他从围墙飞过去。 看着云隐身轻如燕的转眼飞过了秦国公府的围墙,进入了里面, 秦国公府的七位公子看得目瞪口呆,还有这样操作的? 这个时候不是该讨好小舅子吗? 不多时,大门就从里被人打开。 虞瑶在侍女们的搀扶下从里走了出来,红盖头下的她,步伐轻盈,由一脸得意的独孤夜搀扶着坐上花轿。 独孤夜翻身上马,随着太监一声尖细的嗓音,以及锣鼓齐鸣,花轿很快起驾,浩浩荡荡的前往皇宫。 在路上摇摇晃晃的不知多久,花轿停在神武门,脚下是鲜红的地毯,铺满了整个皇宫的道路,并直接延申到紫宸殿。 她手里被塞了一根红绸,红绸的另一端是独孤夜。 但独孤夜却把手里红绸扔了,然后把她手里的红绸也扔了。 随后把她整个人打横抱起,就这么大步流星的进了神武门,一路抱去了紫宸殿。 不说路上的宫女太监有多震惊,就连紫宸殿内,高坐龙椅的宣武帝都震惊了,嘴角抽搐。 文武百官分列两侧的站着,表情亦是非常震惊,就好像见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独孤夜抱着虞瑶沉稳的来到殿中央,他轻柔的把怀里的女人放下,但仍握着那柔弱无骨的小手。 皱眉大声道:“还不开始?都干什么呢?” 宣武帝嘴角再次一抽,对礼部负责太子大婚的司仪道:“开始吧。”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随着司仪洪亮的声音,两个新人完成最神圣的三拜。 “瑶儿,往后再也没人和我抢你了,你是孤的太子妃。” 独孤夜声音低沉而迷人,嘴角勾着愉悦的笑。 虞瑶神色柔美,却是落落大方的威胁,也不惧宣武帝和文武百官在场,“你以后就是我的夫君了,可不准辜负我,知道没?” 虽然知道独孤夜不会辜负她,但还是想这么说。 “好,太子妃说的是,孤哪敢。” 独孤夜失笑,宠溺的说道。 她红着脸娇嗔的瞪了他一眼,便没在说话。 宣武帝和在场的文武百官皆是嘴角一抽,只觉太子妃果然与众不同,怪不得能把眼高于顶的太子拿下。 宣武帝心情愉悦,高兴的说了几句吉祥祝福的话。 文武百官满脸笑容的上前恭贺,不管心里怎么想,这会都是面带笑容。 酒宴设在御花园,宣武帝和文武百官都去那里喝酒。 虞瑶则被送入了东宫,独孤夜本来也该去御花园陪酒,但他却没去,反而跟着回了洞房 看着跟着回来的某人,她纳闷的问:“你作为新郎官,不去御花园陪酒吗?” 独孤夜一脸不羁,很干脆的道:“有父皇在,要我陪干什么?若是被灌醉,今夜还怎么洞房?” 她笑出声来,无论前世还是今生,独孤夜都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两人的洞房花烛夜很是缠绵,婚后的日子,更是幸福美满,蜜里调油,每天甜甜蜜蜜,如胶似漆。 那股恩爱的劲,就连宣武帝都受不了,比他当年和敏儿还要黏糊许多。 宣武帝也理解,小夫妻新婚燕尔,黏糊一点很正常,只要不影响太子处理政务,他一般不会干涉。 两年后,虞瑶给独孤夜生了一对龙凤胎,儿子独孤钰,女儿独孤婉。 钰儿聪明沉稳,婉儿活泼可爱,都很招人喜欢。 宣武帝老了,身体越来越不好,于两年后冬季的一日夜里驾崩。 随后举起隆重葬礼,葬礼过后,安葬于皇陵,和敏贵妃,也就是元后合葬。 这是宣武帝临终前的遗言。 独孤夜顺利登基为帝,虞瑶被册封为皇后,钰儿为太子,婉儿封号昭阳,是最尊贵的长公主。 她虽然成了皇后,但却也经常会去魏王府看安安和悠悠。 只不过是偷偷的去,随后恢复蜘蛛精的人形容貌。 她现在用的是兽世时的容貌,只有去看安安和悠悠时,才会恢复初到这个世界时的模样。 安安和悠悠一直不知道皇后娘娘就是他们的亲娘,只觉得皇伯母对他们两兄妹极好。 好到都不比太子和公主差。 至于玄寂,每日除了陪安安和悠悠,就是在魏王府静心礼佛,从不出王府半步。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安安已经渐渐长成青竹一般的少年,很有魏王府世子的模样。 悠悠也渐渐长大,变得亭亭玉立,温婉娇美。 两个孩子都继承了玄寂和虞瑶的完美基因,外表都极为出色。 可能玄寂是佛门高僧,又常年礼佛的缘故,两个孩子从小亲近佛法。 虽不是佛门弟子,但初一十五,必定要去护国寺进香,一些重要的佛教节日,也从不缺席,算是半个俗家弟子。 对于这样的情景,虞瑶并未说什么。 只要安安不和玄寂一样出家为僧,她都不太会管。 “父王,娘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总是偷偷来看我们?连住在哪也不告诉我和妹妹?” 这一日,安安终于忍不住对玄寂问起了这事。 小时候,他以为娘和爹感情不好,所以才没有在一起。 可长大了,他发现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父王明明很爱娘,总是眼神空洞的盯着一个地方发呆。 就连父王的书房里,也挂满了娘的画像。 玄寂闻言,眼神复杂,他轻抚着安安的头,声音温和清冷,“你娘她,不是凡人,所以她不能留在这里,但又实在想你们,便会时常过来看看。” “不是凡人?那是什么?是妖吗?” 安安皱眉问道。 玄寂目光温和而深邃,仿佛透过了岁月的长河,缓缓道:“在凡人眼中,她或许会被视为妖,但在我心中,她是最美的。她也是你们的母亲,虞瑶,一只善良的,拥有千年修为的蜘蛛精。” 安安闻言,神色极为震惊,但随即又化为好奇和理解。 他就说娘每次来无影去无踪,整个魏王府守卫也算森严,可却从来没有人发现过娘。 只有父王,能够察觉娘的出现。 又过去几年,安安和悠悠都已经长大成人,并各自有了良配。 安安继承玄寂的沉稳睿智,成为魏王府新一代的魏王。 而悠悠,也嫁给了她喜欢的夫婿,郑国公的小儿子,夫妻恩爱,琴瑟和鸣。 见一对儿女已经长成,玄寂终于放下尘世的牵绊,回了万佛寺,也是就是护国寺,继续他的修行之路。 这一日,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玄寂一袭袈裟,手持念珠,步履坚定的步入寺门。 “父王,你一定要走吗?” 安安眼眶微红,跪在玄寂面前,一脸不舍。 悠悠也是跪在旁边,不断的掉眼泪,“父王,家里也可以修行,为何一定要回这里?” 玄寂微微一笑,眼神满是慈爱和释然,“安安,悠悠,人生如逆旅,我辈皆是行人,为父已经完成了使命,如今是时候回归本源。” 他轻轻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脑袋,“你们记住,无论身在何处,心向佛法,便是最好的修行。” 悠悠泪眼婆娑,紧握着玄寂的手不放,“父王,您一定要保重。” 玄寂微微颔首,转身之际,留下一句话,“佛法无边,心向光明,你们兄妹二人,要互相扶持。” 在万佛寺的后山深处,玄寂闭起长关,诵经打坐,参悟佛法。 岁月静好,他的心境愈发平和,那些曾经的爱恨情仇,皆化为过往云烟。 终于,在一个星光璀璨的夜里,他闭目凝神,周身散发出淡淡的金光。 他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超脱世俗的智慧和慈悲。 他知道,自己已经勘破了情关,功德圆满,达到前所未有的境界。 随着一道金光把他笼罩,玄寂缓缓升上天空,竟是飞升成仙。 消息传至京城,百姓们纷纷涌向万佛寺,想要一睹高僧飞升成仙的奇景。 虞瑶和独孤夜站在人群中,望着那渐渐远去的金光,心中五味杂陈。 忽然,一道声音从天际传入她的耳中,“瑶儿,谢谢你,谢谢你助我功德圆满。” 她微微一怔,这是玄寂的声音? 她抬头看天,发现天际的那道金光已经消失了。 “他终究还是离开了,这样也好,他终于找到了真正的归宿。” 她眼中满是不舍和释然。 独孤夜紧握着虞瑶的手,温柔的安慰,“这是他的宿命,也是他的解脱。我们该为他感到高兴。”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爱恨情仇都化为过往云烟。 安安和悠悠得知父王飞升成仙,虽然很不舍,但也明白这是父王最好的归宿。 只希望父王在仙界一切安好。 独孤夜没有继续留在宫里,而是把皇位传给太子独孤钰。 随后,就带着虞瑶游山玩水去了。 这一生,她依旧过的很幸福,甜蜜。 独孤夜一生都很宠她,对她呵护备至,宠溺至极。 也做到一生一世不离不弃,爱她如初。 两人游遍大禹国的山山水水,甚至还去了其他国家。 直到老了,走不动了,两人才停止游玩的脚步。 独孤夜是95岁时走的,走的时候很安享,没有什么痛苦,就是很舍不得她。 “瑶儿,我下辈子是否还能够遇见你?” 虞瑶这下可真不敢再答应他,只说:“若是我们有缘,下辈子许是还能遇到。” 独孤夜微微颔首,拉着她的手很是不舍,安详的闭上眼睛。 她趴在独孤夜怀里哭的很伤心,随后擦干眼泪,脱离这个世界。 ------------ 第353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1 虞瑶在一片混乱中悠悠转醒,当她缓缓睁开双眸,看清四周景象时,那阴森压抑的氛围让她的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 宫殿阴森压抑,四周的墙壁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在昏暗的光线下投下诡异的阴影。 周围跪坐着许多美人,美人脸色惨白,哭的梨花带雨,宛如残花,悲戚的哭声在这死寂的空间里回荡。 “呜呜呜…我不想死,我还这么年轻。” 美人们皆是一袭素衣,头戴白花,神色空洞,模样凄楚可怜。 虞瑶眉心跳跳,她目光迅速扫视四周,只见在场的美人至少有二三十个,而每个美人的头顶上方都悬挂着一根象征着死亡的白绫,仿佛是一条条夺命的绳索。 太监们如恶鬼一般在她们中间穿梭,表情冷漠而狰狞,无情地强迫着这些美人上吊。 “啊…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不想死…” ”有的美人脖子已经被套进了白绫中,四肢拼命地胡乱挥舞着,那不甘的疯狂挣扎的样子,面色狰狞得令人胆寒。 很明显,这是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殉葬现场。 虞瑶吓得花容失色,怎么回事啊?一来就这种情况,要不要这么刺激? 她迅速反应过来,忙在心中呼喊:“统统,快把剧情记忆传输给我。” “好,这就传输给你。” 系统应了声,海量的剧情和记忆如潮水般涌入她的脑海。 她头疼欲裂,还不等她接收整理脑子里的海量信息。 就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一个太监粗暴地套进了那索命的白绫中。 求生的本能让她体内的力量瞬间爆发,她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脚踹向那太监。 那太监被踢中腹部,脸上的横肉剧烈地抖动着,痛苦地“嗷”叫了一声,肥胖的身体像个沉重的麻袋一般轰然倒在地上。 虞瑶根本无暇顾及那太监的死活,趁着脚下的凳子还在,急忙纵身跳了下来。 不知是跪得太久,还是被吓得太厉害,她的双腿竟有些发软,但那强烈的求生欲望,驱使着她发疯似的逃离这座阴森的大殿。 那被她踢翻在地的太监很快挣扎着爬了起来,嘴里骂骂咧咧:“你这不知死活的贱婢,还敢跑。先帝有旨,未育子嗣的后妃都得殉葬,你逃不掉的,哪怕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们也要把你抓回来!” 她很快跑出那座大殿,在回廊中拼命狂奔。 回廊的柱子上雕刻着精美的龙凤图案,那朱红色的漆在月色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与周围的素白相互映衬,更增添了几分阴森诡异的气息。 远远的,虞瑶隐隐约约听见那太监的咒骂叫喊。 先帝有旨? 所有未孕育子嗣的后妃都要殉葬? 她脑子一转,心中便明白了几分。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具身体的身份应该是先帝的后妃,而且还没有生育过孩子。 如今老皇帝驾崩了,临死前留下遗言要她们这些未孕育子嗣的妃嫔殉葬。 “天杀的,居然还搞殉葬制度,简直毫无人性。” 她边跑边咒骂着。 明白是要她殉葬,脚下生风,跑的更快了, “别跑,你给我站住。” 太监气急败坏的声音在身后紧追不舍。 虞瑶是傻了才会停下,跑得更快了。 那太监追不上她,气的脸色铁青,抬手朝两边站立的几个小太监一指:“你们都给我去抓她,若是让她跑了,皇上怪罪下来,我们都没有好果子吃。” “是,李公公。” 那些小太监恭敬的应了一声,随后,全都呼啦啦的去抓人。 虞瑶瞥见身后一大群人追上来,吓得心肝乱颤。 她左拐右拐,在拐弯处和一个宫女撞了个满怀,宫女端着的托盘被撞飞,精美的瓷器哗啦啦碎了一地。 “你这该死的贱婢,别跑,你给我站住。” 追她的太监们越来越近了,嘴里还伴随着骂骂咧咧。 她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匆匆跟那宫女道歉,便麻利的爬起来往前冲。 她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总之就是到处乱跑。 慌乱中,她冲进了一个花园,在花丛中快速穿梭。 她看到前方有一扇门,里面好像有微弱的光,脚步略微停顿。 可随后,在扭头瞥见身后追上来的一群太监时,咬了咬牙,迅速冲进那扇门里。 她根本不知道,这是新帝景帝容渊的寝宫——太和殿。 身后追上来的一群太监瞬间停住了脚步,望着眼前的太和殿,面露惊恐。 有小太监惊慌道:“李公公,这可怎么办?虞太嫔跑进皇上寝宫了。” 其他小太监也是面面相觑,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这新帝的寝宫,谁敢乱闯,除非不要命了。 李公公脸色难看,这会儿他也不知道怎么办。 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儿,便道:“我们先在这等着,那贱婢总不可能一直躲在那里面,先帝下旨殉葬,就是皇上也不能违抗。” “是,公公。” 这些太监们就这么在太和殿外等着。 太和殿大门虚掩着,虞瑶倒是很轻易的冲了进去。 入眼高大威严的建筑,朱红色的廊柱散发着庄重的气息。 殿内陈设虽奢华,却因夜色与素白的装饰显得格外清冷孤寂。 月光下,一尊尊精美的瓷器与雕花屏风映出斑驳的影子,更添了几分不真实感。 以她多年的宫廷生涯,虞瑶瞬间判断出,这是皇帝的寝宫。 糟糕,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她想要退出去,可想到等在外面的一群太监,又是犹豫起来。 算了,先找个地方藏起来吧。 她正要找个地方躲起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自远处传来,伴随着一股淡淡的龙涎香,让她心瞬间跳到了嗓子眼。 她匆匆在殿内一扫,瞥见不远处那宽大的龙床,眼眸微亮,眼疾手快的躲到床底下,屏蔽呼吸。 脚步声越来越近。 “谁在那里?” 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正是新登基的景帝——容渊。 虞瑶躲在龙床底下,大气都不敢出,她紧紧地捂住嘴巴,生怕发出一丝声响,当然也看不见皇帝的容貌。 容渊见没有动静,冷哼一声,“来人,掌灯。” 很快,几个宫女鱼贯而入,将殿内的烛火一盏盏点亮。 随着殿内烛火逐一亮起,柔和而昏黄的光线驱散了原本的清冷与孤寂,将太和殿映照得既庄重又带有一丝莫名的温馨。 她躲在龙床之下,心跳如鼓,尽量蜷缩身体,以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心中暗自祈祷不要被发现。 容渊站在殿中央,目光扫视着四周,试图捕捉那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闻着空气中残留的淡淡胭脂香,就知道是个女子。 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访客”,他既感意外又觉有趣。 风流成性的他,宫中女子无不对其趋之若鹜。 而今却有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敢在他即位之初便闯入他的寝宫,实在是胆大妄为。 但也勾起了他的兴趣。 “陛下,是否要搜查?” 一名宫女轻声询问,声音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容渊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他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缓缓踱步至龙床边,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床下的阴影,仿佛早已洞察一切。 “不必了,或许是哪只迷路的小猫吧。” 他嗓音低沉,略显沙哑,带着莫名的性感,听的人心间荡漾,却也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宫女们闻言,面面相觑,随即恭敬地退下,殿内再次恢复了宁静。 容渊不紧不慢的走到床边。 ------------ 第354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2 虞瑶察觉皇帝的脚步渐渐靠近,最后停留在床边,心都跳到嗓子眼,紧张的不得了。 她不敢想象被发现的后果会如何,怕是下一秒就会被拉去殉葬。 总不能任务还没开始做,就先死了吧。 心中一急,人便躲到空间里。 容渊站在床边,他微微弯下腰,一只手随意的搭在床沿上,目光幽深的扫过每一寸床底。 却只看到冰冷的地板,哪里有半个人影。 “奇怪,明明听见声音” 他皱眉低语,神色带着不解。 宫女们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触怒了这位喜怒无常的新帝。 虞瑶躲在空间里,重重的松了一口气,也没去管外面如何。 就这么坐在草地里,开始整理脑海中的剧情和记忆。 原主也叫虞瑶,是杭州上虞县令之女,建元二十五年选秀入先帝后宫,初封为答应。 原主家世低微,长相也不甚出众,只能算是小家碧玉,为人更是老实本分,入宫后一直默默无闻。 之所以能被选入皇宫,完全是先帝选秀看累了,提前走了。 前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看她容貌普通,没有威胁才留下她。 别说太后看人挺准的,原主入宫后就是个摆设。 别说侍寝,就连见先帝的次数一巴掌都数的过来,还是每年宫宴上的时候,远远见上一面。 近距离接触根本没有。 先帝估计都不知道他后宫有原主这么一号人。 但原主每年靠着熬资历,也熬到了才人的位置。 先帝驾崩后,原主被新上位的景帝封为太嫔。 这是统一封的,所有嫔位以下的先帝后妃都封为太嫔,嫔位及嫔位以上的主子加封一级,以示皇恩浩荡。 虞瑶站起身来,在草地里来回踱步,眼眸陷入沉思。 目前最首要的是怎么保住性命,躲避殉葬。 虽说原主今年已经二十七,在古代可以说是老女人,早就生不孩子的那种。 但能活着,谁想去死啊? 她还有任务没做呢? “统统,这个位面的任务是什么?男主又是谁?” 她内心对系统询问道。 “叮,现为宿主发布任务,任务一,为气运之子景帝容渊生下继承人。任务二,不被殉葬,成功活下来。” 她微微蹙眉,第二个任务正是她目前遇到的难题。 只有不被殉葬,接下来才能去谈攻略。 攻略皇帝对她来说并不难,类似的任务她也做过。 可问题是,她的身份是太嫔,严格来说是新帝庶母,虽她一个太嫔没有资格当皇帝庶母,但辈份却没错。 新帝今年刚满二十,她却已经二十七,她比新帝年长七岁,在满是美人后宫?皇帝能看上她这个老女人? 虽然她自己不觉得老,但在别人眼里可不这么看。 虞瑶重点翻略了一下景帝的信息,先帝嫡子,十二岁被册封为太子,聪明睿智,有勇有谋,城府极深。 但却有一个毛病,喜好美人和女色,风流成性,还是太子时期,东宫的美人就已经塞不下了。 具体多少个没人清楚。 只知道景帝登基后,封了三四十个后妃,有高位,也有低位。 这还是孝期,没开始选秀,等孝期一过,新帝登基之初,肯定是会进行一场大选秀,到时后宫的女人会更多。 她没心思跟一群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去抢什么恩宠,等过了殉葬这一关,就找个机会把景帝睡了,然后摆烂。 这种公用黄瓜她没兴趣去攻略,生完孩子养大就走。 她走到空间木屋的房间里,里面家具应有尽有,她站在铜镜面前,对着铜镜照了照。 铜镜里倒映出一张普通干瘦蜡黄的脸。 身上也瘦的很,基本没有二两肉。 明明二十七,看上去说三十七都有人信。 本来就只有小家碧玉,这会看上去就更普通了。 干瘦蜡黄没有气色,看上去还有点丑。 但也可以理解,原主家世低微,娘家也没有补贴。 远在上虞,也没法补贴她,全靠宫里的份例过活。 原主不得宠,宫里的奴才都是看人下菜碟,份例层层克扣,到原主手里就没多少。 又常年吃冷菜冷饭,这气色能好才怪,一看就营养不良。 “啧这本来就不好看,这下更磕碜了。” 虽然虞瑶不打算攻略景帝,但至少眼前殉葬这关要过,并且还要成功留在宫里。 她把美颜丹,美白丹,美肌丹,塑体丹,美妙丹都用在身上。 因着药效需要时间发挥,她又给自己开了美颜滤镜,效果直接拉满。 景帝出了名的好色,就不信看见她这么一个绝色大美人,还舍得让她殉葬。 寝殿内,烛火摇曳,照映着景帝容渊那张深邃的轮廓。 他在殿内来回踱步,心中极为纳闷。 他五感极为灵敏,可以肯定,方才这里定然有人进来,可这会却是找不见,着实奇怪。 “来人,给朕搜。”他简短的下令。 门口的侍卫鱼贯而入,开始在整个太和殿里里外外的搜查,可无论怎么搜,都是一无所获。 “回皇上,寝殿并没有发现人,不过根据外边的公公说,虞太嫔不肯殉葬,踢翻了行刑的太监,一路逃进皇上的寝宫。” 侍卫首领傅安恭敬的说道。 景帝惊讶的挑眉,“虞太嫔?” 他对父皇的后宫没什么印象,也极少接触,从未听说过虞太嫔这个人。 不过,胆敢踢翻太监逃跑,倒是有几分胆识,不轻易认命。 “回皇上,是的,虞太嫔是先帝后宫时期的才人,为人低调,默默无闻,甚至没有存在感,先帝驾崩后,才被皇上封为太嫔。” 侍卫傅安恭敬道。 容渊闻言,眸底兴趣稍减,为人低调,默默无闻,还没有存在感,要么家世低微,容貌普通。 要么就是真的与世无争,不想争宠。 但无论哪一种,容貌都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在后宫这种地方,容貌出色的美人根本没法低调,就算你想低调,也会有人找你麻烦。 除非是死人。 “行了,退下吧。” 景帝兴致缺缺的挥了挥手,示意侍卫退下。 空间内。 虞瑶抬脚走出空间木屋,透过空间壁障看向外边,见殿内没有人。 宫女太监也都不在,整个寝殿空荡荡的。 “咦?这是走了?” 她微微一怔,犹豫了一下,便闪身离开空间。 一直躲在里面也不是办法,总要出去。 她整个人躲在寝宫的阴影里,心中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一袭素衣,因着美颜滤镜的加持,再配上这身素色装扮,美的不食人间烟火,出尘绝俗,与周遭的哀戚格格不入。 她正要悄悄离开,一个人影就从屏风后面绕了出来,没有半点声响,跟鬼似的,把虞瑶吓了一大跳。 “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有这样吓人的吗?都快被你吓死.” 看清来人的面孔后,她慌忙捂住嘴巴,脸色一白,麻溜的跪在地上请罪,“臣妾虞瑶不知是皇上,方才言行冲撞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容渊眯着眼睛,细细打量她,和他预想的容貌平凡不同。眼前的女子肌肤胜雪,眸如秋水潋滟,美得不似真人,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你真是虞太嫔?” 他一脸兴味的盯着她,嗓音低沉,不确定的询问。 想不到父皇的后宫还有如此绝色佳人,居然默默无闻,还没有半点存在感,真是有趣。 父皇要么眼瞎,要么是这个女子刻意掩饰了容貌避宠。 虞瑶心中疑惑,但还是恭敬道:“回皇上,臣妾正是虞太嫔。” 容渊把玩着拇指上的碧玉板纸,嘴角勾着玩味的笑,“虞太嫔,你踢翻太监,拒绝先帝殉葬旨意,还擅闯朕的寝宫,你可知罪?” 她心中暗暗叫苦,面上却不动声色,“臣妾自知罪孽深重,但求陛下开恩,容臣妾解释一二。” “哦?你且说来听听。” 容渊挑眉,示意她继续说。 ------------ 第355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3 虞瑶跪在地上,心中如同小鹿乱撞,却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 她抬眸,恰好对上容渊那双深邃如夜的眸子,那里面似乎藏着无尽的风流与玩味,让她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 “臣妾自知犯下滔天大罪,但求陛下听臣妾一言。”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道,“臣妾本无意惊扰圣驾,实则是为求生路。先帝遗诏,宫中未育子嗣者皆需殉葬,臣妾虽身处后宫,却从未得宠,更无子嗣傍身,面对死亡,岂能坐以待毙?” 容渊眉间闪过意外,嘴角笑意加深了几分。 他缓缓踱步至她面前,弯下腰,目光几乎与她平视,那股子风流倜傥中透着一股子不羁与玩味。 “虞太嫔言辞倒是诚恳,只是,这后宫之中,哪个女子不是命如浮萍?你既有如此胆识,何不早先争宠,也不至于落得今日这步田地。” 她心头一紧,但很快镇定下来,目光清澈地回望容渊:“臣妾自知姿色尚可,却从不以此争宠。在后宫之中,臣妾只求安身立命,奈何命运弄人,竟至如此。今日得见皇上,臣妾斗胆请求,愿以余生之力,辅佐皇上,以赎今日之罪。” 容渊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虞太嫔,你可知,违抗先帝遗诏,即便是朕,亦需慎之又慎。” 虞瑶眼波流转,她能够看出景帝对她容貌有几分意思,否则,也不会几次逗弄她。 心中暗自思量,何不借此机会,再添一把火,或许能寻得一线生机。 她轻轻咬了咬下唇,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悄无声息的把楚楚可怜的道具用上。 “陛下所言极是,臣妾确无才学,唯有这副皮囊尚能入眼。但臣妾斗胆以为,即便是以色侍人,若能换得陛下垂怜,让臣妾免于殉葬之苦,亦是臣妾之幸。臣妾不求宠冠六宫,只愿能在陛下身边,做一名卑微的侍女,日日侍奉左右,以报陛下不杀之恩。” 容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伸出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与紧张。 “虞太嫔倒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只是,朕的后宫佳丽三千,个个皆是绝色,你凭何让朕留你在侧?” 虞瑶感受着容渊指尖传来的温度,心中虽有慌乱,却强自镇定,她微微仰头,目光真诚。 “臣妾自知蒲柳之姿,难比后宫佳丽。但臣妾愿以真心相待,用臣妾的笨拙与勤劳,为陛下分忧解难。陛下若需一人在旁研磨添香,臣妾愿效犬马之劳;陛下若感疲惫,臣妾亦可为陛下抚琴解乏。臣妾所求不多,只愿能在这深宫之中,寻得一席之地,安然度日。” 容渊听着她的话语,眼神复杂。 他松开手,退后几步,目光在她身上徘徊,似乎在衡量着什么。 “虞太嫔,你可知,留下你,便是违抗了先帝遗诏,朕需承担莫大的压力与风险。” 虞瑶跪伏得更低,声音带着诚恳认真,“臣妾明白,陛下之恩,臣妾铭记于心。臣妾愿以余生,效忠陛下,誓死不离。至于先帝遗诏,臣妾相信,陛下定有英明决断,既能顺应祖宗之法,又能体恤后宫无辜。” 容渊沉默片刻,最终缓缓开口,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罢了,虞太嫔,你既有此决心,朕便给你一个机会。你便留在朕身边,做一名侍女吧。但你要记住,这深宫之中,处处危机四伏,你若想安然无恙,便需谨言慎行,不可有丝毫懈怠。” 虞瑶大喜,心中的石头算是落了地,连忙叩首谢恩。 妈呀,这关总算过了。 夜幕低垂,月光如细丝般悄悄溜进太和殿的寝宫,为这金碧辉煌的宫殿添上了一抹柔和的银纱。 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她紧张又绝美的脸庞。 她一袭简单的素色衣裳,虽无华丽珠翠,却更显清丽绝尘。 容渊倒也没再跟她说话,走到案前坐下,开始批阅着堆积如山的奏折。 登基之初,朝中很多事物都要安排,也是最为繁忙的时候。 虞瑶极有眼色的上前研墨,动作轻柔,把墨研磨的浓淡适中,适合书写。 容渊看在眼里,用毛笔轻轻沾了点墨汁,随后在奏折上书写,深邃的眼眸里闪过赞赏。 不仅容貌出色,研磨的手艺也极为不错,如此才貌双全的女子,竟然在父皇的后宫默默无闻,真的是奇怪。 “你是哪年进的宫?” 他批阅奏折的同时,不忘询问道。 她动作一顿,随后继续研磨,垂眸恭敬道:“回皇上,奴婢是建元25年进的宫。” 她现在是景帝侍女,自称自动由臣妾改为奴婢。 景帝容渊眉心微动,心中了然,算是明白她为何会避宠。 建元25年,父皇刚好55岁,已经老了,她自然不愿承宠。 他想起什么,微微眯起眼睛,目光看向她,带着些许探究,“朕很好奇,你容貌这般出色,在这后宫中是怎么做到默默无闻的?” 对于这个问题,他是真的很好奇。 在这后宫之中,容貌出色的女子,要么是宠妃,要么下场就是死。 除非利用特殊方法掩盖容貌,不被人发现。 虞瑶心中一惊,手中的动作不自觉地顿了一下,但很快恢复镇定,垂首轻声道:“回皇上,奴婢当时只是用了些花粉,故意让自己的脸色蜡黄,再加上臣妾平日里总是低眉顺眼,穿着朴素,便也无人注意了。” “原来如此。” 容渊轻笑,“你倒是聪慧,不过以后在朕面前,倒是无需在掩饰。” 她微微点头,应道:“是,皇上。” 她本来就没打算掩饰,要不然开美颜滤镜干嘛? 过了一会儿,容渊批阅完奏折,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神色带着几分疲倦。 “今日有些乏了。”他目光落在她身上,“你随朕来,伺候朕沐浴。 话落,他转身去了偏殿。 虞瑶挑了挑眉,这男人要洗澡? 她微微一笑,倒也低眉顺眼的跟上去。 一路上,太和殿内的宫女暗暗瞄了她好几眼,神色带着几分不善。 她只当没看见,继续跟着景帝身后,来到偏殿。 踏入浴室,温泉池水汽氤氲,花瓣漂浮,香气袭人。 景帝也没有要旁人伺候,就独把她一人留在这里。 虞瑶倒也镇定的很,伺候皇帝洗澡,对她来说,再稀疏平常不过。 她按照吩咐,开始为景帝准备沐浴之物,动作既小心翼翼又显得熟练自然。 容渊褪去龙袍,步入池中,水波荡漾,映衬着他修长健美的身躯和俊朗的面容。 他转头看向她,深邃漂亮的桃花眼中闪过几分戏谑:“过来,替朕宽衣。” 她抬脚走过去,脸上带着几分红云,轻轻解开他的衣带,一件件衣物滑落,直至他完全沉浸在温热的泉水中。 她站在池边,眼神毫不客气的打量这个男人。 他剑眉星目,桃花眼含情,薄唇常带笑。身姿修长健美,气质不羁,举手投足间尽显风流韵味。 专注的盯着一个人的时候,眼眸含春又含情。 别说这个男人尊贵的皇帝,就算是普通男人,也是极为吸引人。 宛如画中绝世美男,举手投足尽显风流魅力。 虽然这个男人很好色,但这副皮囊确实很不错。 ------------ 第356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4 景帝身体浸没在水中,背靠浴池边缘,把她神色尽收眼底。 这女人嫌弃父皇老,扮丑避宠。可这会却大刺刺的盯着自己看,俨然一个女流氓,是半点害羞也没有。 他神色微挑,眸底闪过意外。 倒也没生气,反而觉得大胆有趣。 “可看够了?朕这副皮囊可还能入你眼?” 景帝侧眸瞥向她,嘴角勾着玩味的笑,一脸戏谑的说道。 虞瑶脸上红云更甚,但却并未收回目光,反而大胆的迎上景帝目光,与他对视,眸底闪过狡黠。 她轻启朱唇,声音带着几分挑衅和愉悦,“陛下龙章凤姿,自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美景,奴婢不过是一介俗人,自然是看不够的。” 不就是和皇帝调情么?她轻车熟路的很,几乎信手拈来。 景帝闻言,眼中笑意更甚,他不曾料到,这看似温婉的女子,竟也有如此直率的一面,不由多了几分兴趣。 他伸手轻轻挑起一瓣漂浮在水面的花瓣,意味不明的道:“哦?那朕倒要问问,在你心中,朕与先帝相比,又如何?” 此话一出,浴室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虞瑶心中一凛,知道这是容渊在试探她的底线,同时也是在警告她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面上不动声色,轻轻俯身,指尖轻轻划过水面,带起一圈圈细腻的涟漪。 “先帝威严庄重,是奴婢心中永远的敬畏。而陛下您,风流倜傥,自有一股子让人难以抗拒的魅力。奴婢不敢妄加比较,只因二位陛下各有千秋,皆是奴婢所仰望不及的。” 她声音诚恳又带着几分无奈。 景帝听罢,嘴角笑意加深,漂亮的桃花眼里闪过一抹赞赏。 面前的女子,不仅容貌出众,连应对都如此得体,既不显山露水,又不失分寸。 他缓缓站起身,水珠沿着他紧致的肌肤滑落,勾勒出完美的线条。 他就这般赤裸着身体,一步步走向她。 直至两人之间只有一步之遥,温热的水汽扑面而来,让她不由红了脸。 “你可知,你这番话,可是让朕对你更感兴趣了?” 景帝声音低沉好听,极有磁性,仿佛能穿透人的心房。 他伸手挑起虞瑶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你既不想殉葬,朕可以理解,可皇宫如此大,你为何偏偏躲进朕的寝宫?莫非,你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引起朕的注意?” 虞瑶的心猛地一跳,她当时初到这个世界就要殉葬,连状况都搞不清楚,完全是慌不择路的乱跑,哪管闯到什么地方。 还是进了太和殿,有空细细打量,才反应过来是皇帝寝宫。 她努力维持表面上的平静,轻轻拨开容渊的手,后退一步,福身行礼,神色认真的道: “奴婢自知身份卑微,不敢有非分之想。至于躲进陛下寝宫,实属无奈之举,也是慌不择路的结果,还望陛下海涵。” 景帝呵呵一笑,笑声在浴室里回荡,带着几分不羁与玩味。 他凑近她,两人身体靠的极近,就差贴在一起,他身体带着浓重的水汽,就这么果着站在她面前,温热的呼吸几乎喷洒在她脸上。 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言喻的张力。 哪怕她是个老司机,这会也不好意思了起来。 “既是无奈之举,那朕便不追究了。” 他转身走回浴池边,随意披上一件浴袍,那姿态随性至极,却又不失帝王风范。 “更衣吧,朕稍后会让人给你安排住处。” 虞瑶低垂着眼帘,恭敬道:“谢陛下恩典。” 话落,很自然的上前伺候,为他穿上衣袍,并轻轻整理好,动作自然而熟练。 “你伺候人的功夫倒是不错。” 容渊坐在铜镜前,任由她为自己梳理湿漉漉的长发,嘴角勾着玩味的笑,偶尔望向她时,眼神意味深长。 “陛下谬赞,奴婢只是尽心服侍。” 她低眉顺眼,声音轻柔,手中动作却不停。 她这人心态极好,能当太后,也能当侍女,身为一个合格的任务者,就该有千般面孔,适应任何角色。 “你可知,这深宫之中,有多少女子渴望得到朕的青睐?” 景帝透过铜镜看她,又是低声开口,神色意味深长。 虞瑶不知这男人什么意思,只恭敬道:“奴婢愚钝,不敢妄议宫中之事。” “哦?”容渊轻笑,笑容玩味,声音带着一丝挑逗,“那你可愿成为其中之一,以你的美貌,即便是在朕的后宫,也是出类拔萃的。” 她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皱,不知道这男人是试探自己,还是真有这意思。 她面上不动声色,“陛下谬赞,奴婢不过蒲柳之姿,怎敢与后宫佳丽相提并论。奴婢只愿尽心侍奉陛下,别无他求。” 容渊的目光在铜镜中与她交汇,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深邃如夜空,藏着让人难以捉摸的情绪。 “好一个别无他求,你倒是比那些整日里争风吃醋的妃嫔要识趣得多。” 他轻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赏,却也不乏试探,“不过,朕的后宫从不缺识趣之人,缺的是能让朕心动之人。” 虞瑶神色微挑,身为皇帝,却想求真爱,是不是有点搞笑? 何况,面前的男人还是个风流皇帝。 她虽在心中腹诽,但面上却平静的很。继续手中的动作,将容渊的长发细心的梳理整齐,并用毛巾绞干。 “陛下乃万乘之尊,自当吸引天下女子倾慕,奴婢不过侍女,只愿在陛下身边,默默守护。” “默默守护?” 容渊重复着这四个字,嘴角勾着一抹玩味的笑,“你可知,在这后宫之中,默默就意味着被遗忘。若你真想留下来,便要让朕看到你的不同。” 她闻言,心中暗自思量起来,虽然她不打算攻略这个男人,但孩子还是要生的,并且还要有几分宠爱。 不然,在这深宫之中,谁都会踩你一脚。 “奴婢虽不敢奢望陛下垂青,但定会以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价值,只要陛下喜欢,奴婢做什么都可以。” 景帝轻笑,转过身来,深邃的眼眸盯着她,伸出一根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暧昧道:“那今夜便侍寝,你可愿意?” 虞瑶惊讶的看着这个男人,虽然知道自己早晚会侍寝,但却没有想过这么快。 至少要等过了孝期吧? 先帝刚驾崩,就连尸体都还未下葬,正在宫里停灵,正值孝期. 按照祖宗规矩,景帝这个儿子要穿素服,去装饰,饮食也要以素食为主,戒酒,禁止娱乐,简居住。 当然也不能翻牌子,宠幸女人。 可随后想到这个男人风流成性,真要他那么常时间不碰女人不可能。 规矩只是不能翻牌子,没说私下里不能睡女人。 只要不传出去,谁也不能说什么。 “一切凭陛下做主,只要陛下喜欢,奴婢自然愿意。” 她敛去眸底思绪,脸色微红,轻声说道。 ------------ 第357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5 夜色渐浓,烛火摇曳,为这深宫的一隅添了几分暧昧不明。 “呵呵…你倒是聪慧。” 容渊的眼眸在烛光下更显深邃,他轻笑一声,那笑声中既有玩味也有几分认真。 随即轻轻一带,虞瑶便落入了他怀抱。 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声音里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与诱惑:“既如此,便让朕看看,你究竟有何不同。” 话音未落,他站起身,将她毫不客气的扔到温泉池里。 她整个人落入温泉池中,溅起了一片水花。 她在水中扑腾了几下,才稳住身子,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颊上,更添了几分妩媚。 她有些嗔怪地抬头看向景帝,眼波流转,似娇似嗔道:“陛下,您这般捉弄奴婢。” 说着,她缓缓地在水中舒展着身躯,手臂如白藕般在水中划过,带起涟漪。 内心复杂又觉得有些刺激。 她是先帝的遗孀,先帝尸骨未寒,甚至尸体都还没下葬,她却在温泉池里和新帝苟合。 先帝若泉下有知,不知道会不会气的把棺材板都给掀了。 这些想法也就一瞬间,很快被虞瑶抛诸脑后。 景帝站在池边,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游走,眼神炽热,看着她那在水中若隐若现的身姿,喉结滚动。 他褪去衣袍,踏入池中,一步一步朝着她走去,每走一步,池水都轻轻荡漾。 虞瑶心跳骤然加快,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靠在池壁上,双手抱在胸前。 景帝走到她身前,双手撑在她两侧的池壁上,将她困在自己的怀抱之间。 他微微低下头,鼻尖几乎触碰到她的鼻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 她双颊绯红,眼神有些躲闪,可随后,想着都已经到了这一步,扭扭捏捏的反而不好,便大胆的迎上景帝目光。 抱着前胸的手也放了下来,反而勾上了他的脖子,一颦一笑,皆是妩媚,风情万种。 “皇上,现在正值孝期,我们这样是不是会不太好?” 她眼波流转,红唇微启,忽然开口说道。 这会说这种话难免让人觉得扫兴,但该说的还是要说。 若让景帝误会自己不尊重先帝,那就不好了。 景帝是风流皇帝,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在面前,哪管什么孝期不孝期。 何况他已经素了好几日,早就忍不了了。 “莫要再提孝期之事,此时朕只想要你。” 景帝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虞瑶勾唇一笑,景帝这个儿子都不在意,她就更不在意。 也不担心这事会传出去,反正这个男人会处理好。 她只要做到提醒就够了。 “皇上…” 美人一声轻唤,眼眸湿漉漉的,带着浓浓的水汽。 景帝看了她一眼,美目朦胧,脸色绯红,娥眉紧蹙,眼里水雾让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鬼使神差的凑过去吻了吻,换来她的回应。 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忽然想吻她了,二十几年来,每每有妃嫔侍寝,他从来不会吻她们。 脸上妆容虽然精致,满脸脂粉,让他看着虽觉得赏心悦目,却觉得很脏。 他不会去想今晚这次例外是因为什么,只觉面前的女人很干净。 忽然,他双手猛地一用力,将她从玉石上拉进了水中。 两人的身体在水中紧紧相拥,他手在她后背游动,感受着她那曼妙的曲线。 虞瑶控制着自己,尽量不让自己被水呛到。 想不到这个男人玩的这么… 只能说,真不愧是风流皇帝。 景帝的欲望愈发强烈,他抱着她在水中旋转起来,水花四溅。 他唇移到了她的耳朵上,低语道:“你这勾人的小妖精。” 作为君王,他杀伐决断,果敢勇毅,作为男人,他所要的也不过如此而已。 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能让他如此尽兴,简直欲罢不能。 面前的女人一点也不同于其他大家闺秀,没有一点木讷恭顺的意思,反而大胆豪放的很。 景帝内心倒是对她满意的很。 那一夜,暧昧的气息在浴池里弥漫,两人尽情地享受着这甜蜜而又禁忌的时刻。 屋外,首领太监禄喜听着里面的动静,抬头望了望天。 他打小伺候在陛下的身边,陛下什么性子他一清二楚。 对于陛下孝期宠幸女人,是半点都不觉得意外。 他手中拂尘一甩,眼神凌厉的看向周围的宫女太监,大声喝道:“嘴巴都给我闭紧一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们应该都清楚。若是让咱家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小心你们的脑袋。” 众宫女和奴才们听到禄喜的警告,皆战战兢兢地低下头,齐声应道:“是,公公。” 禄喜满意地点点头,守在殿外,如一尊门神般,隔绝了里面的暧昧与外界的窥探。 温泉池中,景帝与虞瑶的激情仍在持续升温。 景帝的手顺着她的腰线缓缓下滑,她轻咬着嘴唇,眼眸中满是柔情。 “陛下,您这般宠爱,奴婢怕自己承受不起。” 她神色娇媚,声音如同黄莺出谷般婉转。 景帝哈哈一笑,神色极为愉悦,笑声在空旷的浴池间回荡:“朕想宠谁就宠谁,你只需尽情享受朕的恩宠便是,无需担忧别的。” 说罢,吻便落到她的脸上,激烈的动静再度响起。 屋外,禄喜再次抬头望天,虽说陛下风流成性,但也没有放纵过。 只是今晚看来,似乎并不是如此。 “啧啧,这虞太嫔一连伺候两任帝王,真倒有些本事,今后怕是也大有作为。” 禄喜摇头晃脑的说着,口中啧啧不断。 不知过了多久,里面的动静停止。 浴池内,虞瑶此时已经昏睡了过去。 这具身体的体力实在太差了,常年营样不良,又缺乏锻炼,身体能好才怪。 景帝见她昏睡过去,眼中闪过怜惜,倒也放过了她。 抱着她在温泉池里洗了洗,自己也洗了洗,便抱着她去了内室,把她放置在床榻上,自己也上去睡觉,侧身抱着她。 虞瑶睡了一会,就醒了过来,脑袋虽然迷糊,但到底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动了动,准备起身越过睡在床外的人。 应该是妃嫔睡在床外边的,为了晚上方便随时伺候皇上。 哪有妃嫔睡在里面,何况她身份还是奴婢。 就更加没有资格。 她一动,身边的男人就醒了,睁眼看她,“干什么?” “这是陛下的龙榻,奴婢身份卑微,没有资格睡在上面。” 虞瑶轻声说道。 虽然她自己不这么觉得,但事实确是如此。 景帝揉了揉她的头,“没事,朕允许你睡在上面。” 她闻言,也不没说什么,乖乖的重新躺回去,闭眼不出几个呼吸就睡着了。 景帝听见她绵长的呼吸声,轻轻一笑,倒也很快睡了过去。 ------------ 第358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6 天蒙蒙亮的时候,虞瑶就醒了,想起昨夜的旖旎,内心很是满意。 谁没点需求啊,何况,景帝还是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长得也是极为养眼,那方面的能力也很棒。 就是黄瓜是公用的,让她有点嫌弃。 好在她也没打算走心,就当是嫖鸭子了,嫖鸭子还要钱,这个可不用花钱,还有好处拿。 怎么想都不亏。 她看了一眼沙漏,发现已经寅时一刻,吓了一大跳。 正要起身下床,便看见身边的男人还在呼呼大睡,她心中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把人叫醒。 古代皇帝一般寅时起床,洗漱,整理仪容,为新的一天做准备。 作为宫女自然要起的更早,她这会起来,已经算是有点晚了。 她摸不准景帝的脾气,也不确定这个男人有没有起床气,思索一番,便没有叫。 反正也不是很晚,若是真的时辰太晚,外面会有人来催的。 用不着她触这个霉头。 她轻手轻脚的从床尾爬下去,至于从景帝身上跨过去,她可不敢,跨龙躯,那是对皇帝的不尊敬,除非她不要命了。 哎,该死的封建制度。 好在她昨晚是被景帝抱上床的。 按照正常的后妃侍寝流程,要从皇帝的脚爬上去。 想着自己以后侍寝也要从皇帝的脚爬上去,她就一脸生无可恋。 就在她想着这些乱七八糟之时,人已经溜下了床,脚踩毛绒地毯,刚把衣服套上,景帝就醒了。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她愣了一下,随后揉了揉眼睛,声音低沉沙哑:“什么时辰了?起这么早?” 带着几分刚苏醒的慵懒。 虞瑶停下手中动作,恭敬道:“回皇上,这会正是寅时一刻。” “已经寅时了么?” 景帝闻言,伸了个懒腰,便起身下床。 守在门口的禄喜听见里面的动静,轻轻推开殿门走了进来。 身后跟着一溜的宫女,都是太和殿伺候景帝起居的宫女,众人鱼贯而入。 宫女们端着铜盆、毛巾、漱口水、龙袍等物,井然有序地走进殿内。 “陛下.” 禄喜恭敬的唤了声,随后指挥宫女们伺候陛下梳洗。 虞瑶自觉的退到一边,她虽是侍女,但景帝并没有给她安排具体的事务,这会尴尬的不知道该干什么。 一名宫女将微热的毛巾递给景帝,景帝接过毛巾随意的擦了擦脸。 又有宫女奉上漱口水,景帝漱口之后,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禄喜小心翼翼的捧着龙袍走上前,恭敬道:“陛下,请更衣。” 景帝微微抬臂,任由禄喜和宫女们为他穿上龙袍。 他目光瞥向低眉顺眼的站在那里的某个女人,想着昨夜的旖旎,漂亮的桃花眼里闪过几分温柔。 “禄喜,给她在太和殿安排个院子住下。” 他忽然低声吩咐。 禄喜听到吩咐,目光本能的看向虞瑶,想着昨晚发生的事,并不意外,收回目光,恭敬道:“是,陛下。” 她听到景帝的话,忙屈膝行礼,“多谢陛下。” 这事景帝昨晚就跟她说过,这会并不意外。 景帝摆了摆手,示意她免礼,走过去摸了摸她的脸,柔声道:“你今天好生休息,不用过来伺候朕,朕晚上再派人叫你。” 没有给她安排活干,也没有提是否要给她名分的意思。 倒不是对她不满意,而是目前正值孝期,不适合给她封位份。 虞瑶自然也明白这点,微微福身,“是。” 景帝瞥了她一眼,整理妥当后便去上朝。 她早餐是在太和殿用的,很是丰盛,吃过后,禄喜就带她去看院子。 院子就在太和殿侧殿隔壁,走几步路,就是嫔妃侍寝的地方,后殿才是景帝的寝宫。 把她安排在嫔妃侍寝宫殿的隔壁住,不知道是景帝的意思,还是禄喜擅自揣摩圣意。 据她所知,太和殿伺候的宫女可没有单独的屋子住,都是两个人,或几个人挤在一起。 更别说是单独的院子,怎么看怎么特殊。 院落四周被翠竹围绕,几株海棠含苞待放,花香漂浮,让人心旷神怡,与这孝期的肃穆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条鹅软石铺就的小径,蜿蜒曲折,环境清幽,里面的家具陈设,也很是精致,该有的基本都有。 虞瑶跟着禄喜里里外外转了一圈,很是满意。 “虞姑娘,这院子就你一人独住,若是有不满意的地方,尽管告知奴才。” 她微微颔首,“我很满意,多谢公公费心了。” 禄喜笑了笑,“这都是陛下的意思,老奴不过是照办罢了。” 他想起什么,又是忍不住提醒道:“虞姑娘在这宫中可要万事小心,毕竟你的情况特殊。” 她明白禄喜话中深意,眼露感激,“多谢公公提醒,我会注意的。” 禄喜笑了笑,又说了几句,便转身离开。 虞瑶坐在院子里,想着昨夜侍寝,本能的想吞一颗龙凤丹下去。 可随后,想着现在正是孝期,丹药一旦吞下,便算是怀上了。 等肚子大起来,太医一把脉,就会知道具体月份。 人家稍微推算一下,就会知道她孩子怀上的时间,一旦传出去,名声不好听不说,别人也会认为这孩子不吉利。 对她对孩子都不好。 这么一想,她便打消立即服下龙凤丹的念头。 就算要吃,也要等过了孝期再吃。 在院子里坐了一会,便转回屋里休息。 整个后宫,一片肃穆,哀声连连。 妃嫔们身着丧服,面容凄楚,依次在灵前哭灵,为驾崩的先帝送行。 丽妃身着素服,跪在灵堂一侧,面容哀戚,可眸底深处,半点哀戚也没有,反而闪过几分烦躁。 就在这时,柳美人小心翼翼的挪了过来,“娘娘,婢妾斗胆,有一事相告。” 她压低声音说着,生怕惊扰了殿中亡灵。 丽妃侧眸看向柳美人,不冷不热的小声道:“什么事?” 柳美人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这边,这才压低声音道:“昨晚之事,娘娘可有耳闻?听说昨晚虞太嫔不肯殉葬,打翻行刑的太监,一路逃了。” 丽妃闻言,秀眉微皱,嘴角勾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哦?此事当真?那虞太嫔本宫倒是不曾留意。” 心里却是再想,这虞太嫔是谁,她脑子里是半点印象也没有。 她吃饱了没事去关注先帝的后宫干什么?又不和她抢男人。 这会是真不知道是谁。 “据说,那虞太嫔一路逃进太和殿,至今下落不明。” 柳美人压低声音,眼中闪过警惕和嫉妒,“娘娘,皇上喜好美人,又久未近女色,你说那虞太嫔会不会被皇上给.” 丽妃轻轻抬手,打断了柳美人的话,面上一片不屑,“哼,你也说了皇上喜好美人,一个老女人皇上他能看得上?再说现在正是孝期,皇上不会做那般没有分寸的事。” 她是真没把那虞太嫔放在眼里,若是个容貌出众的美人,就不会在先帝后宫默默无闻。 何况,先帝驾崩前许久没有进行选秀,就算是最后一批秀女入宫,年龄也至少二十多了。 满后宫多得是十六七八岁的美人,谁吃饱了会愿意去睡一个老女人? 皇上挑剔的很,怎么会那般荤素不忌? 就算皇上孝期忍的辛苦,这太和殿不是还有侍寝宫女吗? 怎么也轮不到虞太嫔。 丽妃是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反而有些不耐,“以后别什么破事都跟本宫禀报,退下吧,别让人看见了。” “是,娘娘。” 柳美人见丽妃娘娘不在意,便也不敢再说,很快又悄悄挪远了。 ------------ 第359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7 虞瑶百无聊赖地在院子里消磨了一整天。 用过晚膳后,她便慵懒地躺在院子中欣赏着景致,心中暗自揣度着景帝是否会派人前来寻她 果不其然,没过多长时间,一个胖乎乎的小太监——小福子,身着标准的太监服饰,迈着小碎步来到了她的院子。 他那圆圆的脸上,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手中拂尘轻轻一甩,脸上带着几分暧昧的笑意,说道:“虞姑娘,皇上有请您移步寝宫,皇上已在那儿等候多时了,姑娘您收拾一下便过去吧。” 虞瑶缓缓站起身来,客客气气地回应道:“还请公公稍等片刻,我整理一下便即刻过去。” 小福子站在原地,仍旧客气地说道:“没事,奴才在这儿等着,还望姑娘快些。” 她微微颔首,转身回到屋内。 屋内的烛光轻轻摇曳着,映照出一片温馨的氛围。 她对着铜镜仔细端详了一番,轻柔地抚过自己的发梢,确认妆容完美无缺后,便跟着小福子前往景帝寝宫。 她踏入寝宫,一股龙涎香的气息扑面而来,混合着淡淡的熏香,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神荡漾。 脚步刚跨过门槛,忽然一股力量自背后袭来,将她这个人揽入怀中,霸道又不失温柔。 她心中一惊,本能的就要挣扎,很快反应过来是谁,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笑。 “皇上,您这是……” ”虞瑶故作惊讶,声音里却带着几分娇嗔,欲拒还迎的姿态拿捏得恰到好处。 景帝容渊低笑一声,那笑声仿佛能穿透人心,带着无尽的诱惑与宠溺。 “明知故问,你说朕想干什么?” 说着,他轻轻一用力,将她整个人扔在了柔软宽大的龙榻上,自己则紧随其后,压了上去。 “皇上……” 她伸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欲语还休,眼神既有羞涩也有挑逗。 她轻咬着唇,犹如含苞待放的花蕾,表现得恰到好处,却偏偏极为勾人。 容渊轻笑,深邃的桃花眼中带着迷人的笑,很是炽热,仿佛能将人融化。 他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小妖精,昨夜不是挺大胆的吗?这会倒是害羞起来了。 虞瑶双颊的红晕更加浓郁,手指勾着男人的衣领,声音软糯娇嗔:“皇上,昨夜……昨夜那是月色太迷人,蛊惑了人心。” 她不着痕迹的解开他的衣袍,衣襟敞开,露出雪白精壮的肌肉,以及漂亮的人鱼线。 她指尖在容渊颈间轻轻滑动,如同细雨轻拂过春日的花瓣,带着无尽的挑逗。 容渊眼眸愈发深邃,他轻轻握住女人作乱的手,将她拉近,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言喻的情愫。 “真是个妖精,你这些勾人的手段,但凡用半分在父皇身上,也不至于默默无闻,落得被迫殉葬的下场。” 虞瑶听到景帝提及先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就被她掩饰过去。 没在挑逗他,而是勾着景帝的脖子,娇声道:“皇上,过去的事便不提了,如今瑶儿的心里只有皇上。” 容渊看着她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听着她的话,虽然知道她只是为了活下去才会如此顺从,说这些讨好的话,但这并不妨碍他听着心里高兴。 他勾唇一笑,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温柔地说道:“既然是朕的女人,朕自然不会亏待你。等过了孝期,朕会给你应有的位份。” 他丝毫不担心有人会认出虞瑶的身份。 这个女人在父皇后宫之中一直默默无闻,而且常年用花粉掩饰自己的容貌,恐怕没有几个人能认得她。 至于太和殿的那些人,嘴巴都很严,而且他早就下了口令,没人敢把真相说出去。 虞瑶听着他的话,美眸闪过惊讶。 这已经算是帝王的承诺,她这会儿当然很高兴。 “谢谢皇上,你对奴婢真好。” 她开心的捧着容渊的俊脸亲了起来,很是主动。 容渊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热情逗得心情极好,“你这小妮子,今日这般热情。” 话落,便俯身吻了下去,回应起来。 烛火摇曳,照映在龙榻上的一对男女,宛如一对沉浸的鸳鸯。 先帝的棺椁在宫里停了7天,那庄严而沉重的棺木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每一处纹路都仿佛诉说着先帝的功绩与威严。 到了下葬之日,天刚蒙蒙亮,整个皇宫都被一层肃穆的氛围所笼罩。 太监、宫女们身着素服,低着头,脚步轻盈而缓慢地穿梭在宫廷之间。 景帝一身素缟,头戴白色孝冠,表情凝重。 他带领着皇室宗亲、文武百官来到停放先帝棺椁的大殿前。 随着礼官的唱喝,葬礼的仪式缓缓展开。 巨大的棺椁被缓缓抬起,先帝的遗容被层层锦缎覆盖,显得庄严而遥远。 虞瑶一身素衣,站在人群中,目光复杂地望着那即将被永远封存的过往,心中五味杂陈。 突然,一阵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空气中显得有几分阴森。 抬棺的队伍缓缓前行,浩浩荡荡的离开了皇宫,前往东陵下葬。 在送葬队伍的后面,还有二三十具棺材,里面全都是殉葬嫔妃。 到时候也会跟着一起下葬。 虞瑶站在皇城的高处,远远看着这一幕,内心闪过几许庆幸。 若非她穿越过来的时机恰到好处,奋力一搏,恐怕这会儿她就和那些先帝的嫔妃一样,躺在棺材里了。 看着送葬队伍渐渐远去,那沉闷的氛围仿佛还在空气中弥漫。 她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宫中因为先帝的下葬而显得格外安静。 景帝依旧没有给虞瑶安排具体事,就是每天让她在院子里休息。 可到了晚上,就会派人送她过去侍寝。 整个孝期27天,除了来月事那几天没有叫她过去,在院子里休息,其余的每日夜里都是由她伺候。 虞瑶有时候忍不住想,这个男人精力怎么这么好,也不怕未来有一天,会死在女人肚皮上。 转眼过了孝期,沉闷的后宫开始变得热闹起来,后宫嫔妃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等着皇上翻牌子。 这个月,皇帝早就被虞瑶喂饱了,兴趣也还没有消散,正是打的火热的时候,哪有什么心思去宠幸后宫嫔妃? 但守孝这么长时间,不翻牌子,难免让人怀疑。 夜里,敬事房的首领太监端着绿头牌来到了景帝的寝宫。 后面跟着十几个小太监,每个小太监手里都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摆放着满满当当,全是后宫嫔妃的绿头牌。 那太监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这是后宫嫔妃的绿头牌,请皇上翻牌。” 景帝正与虞瑶在寝宫之中亲昵,听到敬事房太监的声音,微微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一丝不耐。 他慵懒地靠在龙榻上,目光从太监们身上一扫而过。 虞瑶见状,乖巧地从他怀里退出来,理了理凌乱的发丝。 她眼中闪过狡黠,娇声笑道:“皇上,这许久未翻牌子,怕是后宫众人都在翘首以盼呢,您还是选一个吧。” 说着,她还轻轻推了推景帝的胳膊。 景帝轻笑,伸手勾住她的下巴,“小妖精,朕要是真选了,你今晚不吃醋?” ------------ 第360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8 虞瑶眼波流转,眉眼带着笑,勾唇轻笑:“奴婢哪敢吃皇上的醋,皇上乃九五之尊,后宫佳丽三千,若是都吃醋,那奴婢岂不醋死了?” 景帝听了她的话,哈哈大笑了起来,神色极为愉悦,放开勾着她下巴的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你这张小嘴啊,真是越来越会说,罢了,就依你吧。” 敬事房首领太监安海把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不着痕迹的偷偷瞧虞瑶,满含打量。 这御前的人口风倒是紧的很,居然半点消息也未透露。 看皇上对这宫女的态度,明显好上不是一日两日了。 这后宫啊,怕是又要多一位主子了。 安海并不知虞瑶的真实身份,也没有认出她来,只以为是御前伺候的宫女,或是太和殿里哪个侍寝宫女。 心里琢磨着,回头找人打听打听,是否要提前备好绿头牌。 看皇上这态度,迟早有挂上去的时候。 景帝不知安海心中所想,和虞瑶调笑几句,便放开了她,目光看向太监,“呈上来吧。” 安海一听,就知道皇上要翻牌子,内心松了口气,忙招呼着身后的人把绿头牌递过去。 景帝的目光在那一排排绿头牌上扫过,最后停留在珍妃和丽妃二人的绿头牌上,似乎在纠结选谁。 虞瑶看在眼里,不着痕迹的瞧了一眼那两个绿头牌,见上面刻着珍妃和丽妃二字,就知道这两位是个受宠的。 珍,珍宝也,可见这个女人在容渊心里的不同。 丽,也就是美丽的意思,容貌肯定很不错,要不然也担不起丽字封号。 她本以为景帝会翻两人中的谁,哪知道他目光掠过两人的绿头牌,居然把云嫔的绿头牌翻了过来,“今晚就她吧,去云嫔那里。” 她不知道云嫔是谁,对景帝的后宫也不了解,但能夺得新帝登基之初的侍寝头筹,足以说明此人不简单。 虞瑶不明白原因,敬事房的人却是明白几分。 云嫔容貌并不出色,只能算是端庄,平日里也没有什么宠爱,为人也低调,从不与人结怨,看上去似乎默默无闻。 但却是皇上众多女人中,唯一开怀过的女子。 虽然那孩子不到三个月就流产,但至少证明云嫔是个能生的。 谁让皇上二十有余,身边别说子嗣,就连女儿都没有,好在皇上年轻,要不然皇室宗亲该上折子催了。 “是,皇上。” 安海恭敬的应了声,很快带着敬事房的人退下。 虞瑶倒没什么失落的情绪,反正她不喜欢景帝,也没打算攻略。 她这般神态落在景帝眼里,就成了强颜欢笑,忍不住心生怜惜,轻轻拉过她的手,柔声说道:“你先回去,等明日朕会给你赐下位份。” 虽知道景帝迟早会给自己位份,但她这会听来还是很高兴,福了福身,“多谢皇上。” 景帝见她这般模样,心中更是软了几分,扯过她的手,轻轻摊开她的掌心,用指尖在她手心写下“贵人”二字。 他笑吟吟的盯着她,柔声道:“可喜欢?” 感受着手心的温度与字迹的触感,知道他写的是“贵人”二字,也表示他要封自己为贵人。 虞瑶轻轻垂眸,贵人虽为正六品,也依旧属于低位嫔妃之类。 但对于她的身份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原主初入先帝后宫时为答应,哪怕熬到先帝驾崩,也不过才人位份。 “奴婢多谢皇上荣恩,定当恪守本分,不负圣恩。” 她抽回手来,再次福了福身,一脸激动的说道。 景帝对她的态度很是满意,说了几句话,就让她退下。 她福了福身,倒是识趣的离开景帝的寝宫,回了住处。 这一晚,后宫注定有许多人不能入睡,后宫嫔妃都翘首以盼,想着皇上登基之初,守孝过后,第一个会翻谁的牌子。 这做为第一个被翻牌子的人,意义肯定是不一样的。 直到旨意传来,凤鸾恩车去了云嫔的沉香殿,后宫嫔妃才知道皇上翻了云嫔的牌子。 众嫔妃咬牙切齿,各个宫殿的花瓶不知道碎了多少,咒骂声不断。 映月宫。 丽妃的宫殿,奢华无比,殿内灯火通明,映照着丽妃那张妩媚艳丽的脸庞,仿佛夜空中最耀眼的明月。 她一袭绣着金色并蒂莲的华丽宫装,每一步都摇曳生资,尽显绝色美人的风华。 她朱唇轻启,吐出的话语却如同寒冬腊月,刺骨冰冷。 “好一个云嫔,仗着几分姿色,就敢在本宫面前耀武扬威,区区一个未曾诞下皇嗣的嫔妃,竟敢夺了本宫的风头。” 她眸底闪过狠厉,声音咬牙切齿。 “啪” 一只精美的雕花瓷器被她砸了个粉碎。 贴身侍女翠微见状,小心翼翼的绕过地面上的瓷器碎片,上前安抚道: “娘娘息怒,云嫔不过是曾经孕育过皇嗣,可惜是个没福气的,孩子没能留住。皇上之所以翻她的牌子,不过是觉得她能生。只要娘娘怀有身孕,再凭借着娘娘的恩宠,以后就是后宫第一人。” 丽妃听了翠微的话,微微眯起眼眸,那长长的睫毛在烛火下投下一片阴影,“你说的倒也在理,这坐胎药本宫一直在喝,可这肚子怎么就没一点动静。” 她轻轻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眸底闪过黯然。 没有子嗣,再多的恩宠也是白搭,不说容颜易老,恩宠易失。 等皇上一驾崩,没有子嗣的妃嫔都要殉葬。 管你生前多风光,结果还是一样。 这是大乾国的祖宗规矩,谁也不能更改。 翠微看着娘娘黯然落寞的眼神,眼珠子一转,低声说道:“娘娘,或许可以找太医再重新调配药方,或者从饮食上多做些调理。听闻那御膳房新来的厨子说,对养生膳食颇有研究,说不定能做出一些有助受孕的菜肴。” 丽妃闻言,微微颔首,“你这丫头,倒是想得周全,你明日便安排吧。” 珍妃的凝霜宫。 珍妃生的极美,肌肤如玉,精致小巧的瓜子脸,眉如远黛,微微上挑,带着无尽的情丝。 美丽,脆弱,多情,令人一见难忘。 她端坐在一张精致的雕花椅子上,脸色有几分苍白。 她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玉碗,里面是黑乎乎的坐胎药。 她皱着眉头,将那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 喝完药,她把药碗重重的放在桌面上,冷哼道:“那云嫔真是走了狗屎运,她那容貌在后宫根本排不上号,却能得皇上垂青。” 贴身宫女香果走上前来,小心翼翼的说道:“娘娘莫要生气,这宫中风水轮流转,娘娘您年轻貌美,皇上对你也恩宠有加,肯定比云嫔更有机会诞下子嗣。” 珍妃咬着唇,“哼,但愿如此。你去把本宫前段时间抄写的佛经拿来,送到太后的慈宁宫去,就说本宫日日为皇上祈福,为太后祈福。” 今晚是云嫔也就罢了,谁让那贱人到底怀过子嗣。 可若是接下来让丽妃那个贱人抢在自己前头,那她可就要沦为后宫笑柄了。 香果一听,就明白娘娘的用意,恭敬道:“是,娘娘。” 很快便退下去办事了。 太和殿侧殿附近的某座院子里,虞瑶对这些并不知道,也不关心。 她回来后,洗漱一番,很快就进入梦乡,睡的很是香甜。 ------------ 第361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9 沉香殿中,云嫔得知自己被皇上翻牌侍寝后,心中犹如小鹿乱撞。 她坐在铜镜前,宫女们精心地为她梳妆打扮。 云嫔看着镜子中自己端庄的面容,心中有些忐忑。 她的容貌虽不出众,但也有一份温婉的气质。 “娘娘,您今日真好看,皇上定会喜欢的。” 宫女小蝶在一旁轻声说道。 云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她知道皇上对她向来感觉平平,这次翻她的牌子也不过是因为她曾有过身孕,皇上盼望着子嗣罢了。 等一切收拾妥当,云嫔在宫女的簇拥下走出沉香殿。 夜色如水,一轮弯月高悬天际,洒下淡淡的银辉。 她坐上凤鸾恩车,一路上,她的手紧紧地攥着衣角,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景帝那淡漠的神情。 到了太和殿,云嫔深吸一口气,缓缓走进去。 太和殿内灯火通明,景帝正斜倚在榻上,衣襟微敞,露出精致漂亮的锁骨和雪白细腻的肌肤。 他手里拿着一杯酒,眼神迷离,带着几分风流与不羁。 他看到云嫔进来,微微抬起眼皮,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微微点了点头。 云嫔屈膝行礼,身体弯成优雅的弧度,声音轻柔得仿佛一阵微风:“臣妾见过皇上。” 景帝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云嫔,你可知朕为何第一个翻你的牌子?” 云嫔微微低头,眼睛盯着地面,轻声道:“臣妾知道,皇上是想要子嗣。” 景帝哈哈一笑,他坐直了身子,把酒杯随意地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你倒是坦诚。但你这性子,太过端着了,在朕面前就不能放开些?实在无趣得很。” 云嫔的脸色一白,有些委屈,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但又不敢反驳,只能低声道:“臣妾会努力让皇上开心的。” 话落,她红着脸上前:“皇上,让臣妾伺候您宽衣吧。” 景帝只是微微点头,没有太多言语。 云嫔咬了咬嘴唇,开始缓缓地为景帝宽衣,她的动作轻柔而端庄,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宽衣时,她一直在找话题聊,说着让景帝讨巧高兴的话。 然而,景帝的兴致并不高,只淡淡道:“安置吧。” 云嫔脸颊染上一抹红晕,她低垂着头,缓缓解开自己的衣带,躺到龙床上。 云嫔是个很端庄的女人,哪怕很想讨好景帝,也做不出过分大胆的事情来,全程规规矩矩的。 景帝看着眼前的木头美人,兴致缺缺,只觉索然无味。 就好像例行公事,机械而缺乏温度,前后不到半个时辰,就匆匆结束。 他起身下榻,眉宇间带着几分冷漠和不快,对门口的太监吩咐道:“来人,把云嫔送回去。” 云嫔看皇上神色,就知道自己没能让皇上满意,咬了咬唇,脸色有几分苍白。 明明她很努力讨好皇上了呀?怎么结果还是如此? 她强忍着泪水,恭敬地行了礼,任由宫人将她送回沉香殿。 一路上,夜风穿过长廊,发出呜呜的声响,带着几分凉意,也吹散了云嫔心中的最后一丝幻想。 她手轻轻抚摸上自己的肚子,但愿这一回让她怀上孩儿,如此,以后生活也算有了靠。 不然…深宫寂寞,又无宠无子,那该怎么熬? 此时并不晚,后宫诸多嫔妃都还未睡下。 她们都在暗自窥探着太和殿那边的动静。 当听底下的奴才禀报,说云嫔被送了回去,前后不到半个时辰,纷纷都幸灾乐祸了起来,在暗地里笑话云嫔。 皇上风流,这是满后宫上下都知道的事,皇上兴致来了,胡闹一整夜也是常有的事。 云嫔这么快就被送出太和殿,可见皇上并不喜欢她。 第一个侍寝又如何?皇上还不是照样不喜欢她? 不过是仗着曾经怀过龙嗣才会有几分特殊。 这么一想,后宫嫔妃倒也没有那么嫉妒云嫔,暗地里笑话了几句,便去歇息。 云嫔被送离太和殿后,景帝容渊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总觉得不得劲。 他烦躁地翻了几个身,忽然起身,披上外袍离开寝宫。 月光如水洒在宫道上,景帝的身影在月色中显得有些孤寂。 他本想出来透透气,可不知不觉间,走来到了虞瑶的院子门口。 景帝看着眼前的院子,愣了一下,想要进去,却发现关了门。 他索性从围墙翻了进去。 别说,作为一个帝王,半夜翻女人的院墙,还挺刺激的,就像偷情。 容渊虽然是皇帝,但本身也有功夫在身,倒是很轻巧的翻过了院墙,稳稳的落在了虞瑶的院子里。 院子里的花草在月光下投下斑驳的影子,偶尔有夜虫的低鸣响起。 暗中巡逻的侍卫看见,还以为是哪个贼人闯入太和殿,正要出手擒拿。 就瞥见龙袍的一角,轻轻滑过朱红色的墙院。 知道翻墙的贼人是皇上,暗中巡逻的侍卫嘴角抽了抽。 随后默默退下,就当没看见。 屋内,虞瑶虽然已经睡下,迷迷糊糊间,就感觉有股气息进入了她的房间。 还有轻微的动静。 天生的警觉,让她立马就睁开了眼。 “谁?” 她紧张地坐起身来,借着月光看到一个黑影正站在窗边,隐隐约约的能够看清轮廓。 虞瑶懵了懵,看清来人是谁,一颗心又是放进肚子里。 她起身下床,把屋里的灯点着,皱眉疑惑地看向景帝,“皇上,您怎么这个时辰来了?还翻墙进来,若是被人看到……” 景帝嘴角一勾,带着几分不羁,“朕想来看看你,院门关了,我又不想吵醒你,便翻墙进来。” 他绝对不会承认,是觉得刺激才会翻墙。 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就是这个意思。 其实说到底,男人骨子里都有点贱。 虞瑶嘴角一抽,倒也没说什么,很自然的拉着景帝在床边坐下,“皇上,今夜是云嫔侍寝,您这样……” 若是让云嫔知道皇上来了她这里,心里指不定怎么恨她。 这不给她找麻烦吗? 景帝一听云嫔的名字,脸上的兴致减了几分,“那云嫔太过木讷,实在没劲,朕让人把她送回去,便来了你这里。” 她嘴角一抽,心说你不喜欢人家,还第一个翻人家的牌子? 但想着,云嫔或许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不然,没道理让景帝明明不喜欢还去翻牌子。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景帝已经吻上了她的唇,并不知不觉的把她剥了个精光,转眼压了上来。 “皇上…” 虞瑶喘了几口气,神色迷离的看着他,想要开口说什么。 “别说话,好好伺候朕。” 景帝轻声在她耳边依喃,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亲吻着。 她其实有点嫌弃,云嫔刚刚侍寝过,这会又来找她,说不膈应肯定是假的。 但眼前的男人是皇帝,自己也不能拒绝,反而还要尽量迎合,让对方高兴。 否则就等着被打入冷宫。 她没有再说什么,玉臂勾着景帝的脖子,使出浑身解数,让这个男人开心。 景帝也确实很开心,兴奋的很,玩到兴起时,还拉着她在院子里来了几回。 夜深人静,幕天席地,不要太刺激。 虞瑶死死的咬着唇,不敢发出声音,生怕让人听见,引来暗中巡逻的侍卫。 殊不知,附近巡逻的侍卫早就走远了,根本不会过来这边。 ------------ 第362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10 两人胡闹了大半夜,直到天蒙蒙亮,景帝才悄悄回了寝宫。 早朝后,封赏的旨意便下来了。 一封是给云嫔的,为侍寝后的例行赏赐,赏赐平平,就是一些布匹首饰啥的,可见景帝态度。 第二封则是封赏虞瑶位份的旨意。 景帝想着昨夜两人闹到凌晨快天亮,特意交代禄喜,等她睡醒了再去宣旨,别打扰到她睡觉。 这男人风流归风流,但好歹懂得体贴女人,也不是那么差劲。 等虞瑶睡醒的时候,已是午时,正要去洗漱,就瞥见屋内桌面上摆放着四菜一汤。 翡翠虾仁,琵琶鸭,清蒸鲈鱼,素炒笋尖,以及一碗竹荪鸡汤,热气腾腾,香气四溢。 看的她肚子更饿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她从昨晚到现在都没进食,又大战半宿,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 正疑惑这是谁放她屋里的,忽然有敲门声传来,“咚咚咚” 她眼神看向门口,正要开口询问,就听门外的人道:“虞姑娘可醒了?醒了就出来接旨吧。” 听出来是禄喜的声音,知道是封赏自己位份的旨意下来了。 “醒了,还劳烦公公稍等片刻。” 她朝门口大声说了一句,便匆匆整理了起来,她这会刚起来,连头都还没梳。 待整理妥当出去,就见禄喜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卷明黄色的圣旨,笑容满面。 虞瑶见状,慌忙跪在院子里,低垂着头听读圣旨。 禄喜见她跪好,缓缓展开卷轴,朗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虞氏瑶,温婉贤淑,才情出众,深得朕心,特封为贵人,封号沁,赐居怡和殿东侧殿,望尔恪守宫规,勤勉不殆,以彰皇家恩泽,钦此。” 虞瑶早知道自己会被封为贵人,没有想到还能有个封号,倒是意外之喜。 可这沁字封号是什么鬼? 沁代表渗入,浸润之意,象征着女子的美丽如春雨般滋润心田。 封号是好的,寓意也好。 可不知为何,她总莫名其妙的想歪,也觉得这个封号有点污。 或许这段时间和景帝胡闹太过,让她思想都变得不正常。 她摇了摇头,把这种旖念甩到脑后,随后叩首谢恩,“婢妾接旨,谢皇上荣恩。” 嫔位以下,都自称婢妾。嫔位到妃位,自称嫔妾。 至于妃位以上,才有资格自称臣妾。 这些都是有讲究的,一旦称呼错了,被人抓住把柄,免不了又是一场风波。 禄喜将卷轴递予虞瑶,笑道:“恭喜沁贵人,怡和殿侧殿已经打点妥当,负责伺候贵人的宫女也已经那等候。皇上特意吩咐,贵人若有何需要,尽管开口,奴才自会安排妥当。” 虞瑶接过圣旨,感激的看了一眼禄喜,顺便递了个荷包过去,“多谢公公费心,这些是请公公喝茶的,还请公公代婢妾向皇上道谢。” “贵人放心,奴才定会代贵人转告皇上。” 禄喜看着塞到手里的荷包,倒也没有拒绝,顺手揣进怀里。 作为御前首领太监,自是不缺这些银两,但收了人家也安心。 何况,他看得出来这个沁贵人大有前途,这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这么一想,便想卖沁贵人一个好,道:“怡和殿的主位为庄贵嫔,后宫是个出了名的和善人,从不与人结怨,贵人住进去后,可以和她多走动走动。” 所谓的和善不过是无宠无子,但庄贵嫔家世不低,位份也摆在那里,倒也没有人敢欺负。 沁贵人初入后宫,还是由宫女变嫔妃,难免招人嫉妒排挤,若有庄贵嫔护着,日子就会好过很多。 虞瑶明白禄喜的用意,脸上笑容真诚了几分,“多谢公公提醒。” 禄喜微微一笑,两人心照不宣,互相寒暄几句,便转身走了。 她转回屋内,填饱肚子后,便开始收拾东西。 她这段时间获得的赏赐不少,东西也挺多的,好在她有空间,东西往里面一扔就完事了。 但为了掩人耳目,她还是提了一个包裹在手里。 想着现在孝期已过,昨夜又刚侍寝,觉得可以怀孕了,便吞了一颗龙凤丹。 至于位份低不能抚养孩子,这点完全不用担心。 大乾后宫没有这种规矩,无论皇子还是公主,孩子只要生下来,都可以待在母亲身边,算是比较人性化。 但同样也很残忍,没有子嗣的妃嫔,在帝王驾崩后,要跟着殉葬。 无论皇子还是公主,总之你只要有孩子,就不用去死。 这也导致,大乾后宫历代以来,抢孩子是最严重的。 也极为容易去母留子。 随后,她又想到景帝至今没有孩子的事。 “统统,景帝为什么一直没有孩子?可是和夜北辰一样中了毒?” 她坐在床榻上,内心对系统询问道。 容渊极为风流,身边美人无数,可以说是夜夜笙歌,满后宫却没有一个孩子,显然是身体有问题。 不是中毒就是天生弱精。 “他没有中毒,只是天生弱精而已。”系统道。 虞瑶神色微皱,天生弱精只是怀孕几率小,但不代表一点怀孕的概率都没有。 难道容渊真的弱到完全不能怀孕的地步? 系统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解释道:“那倒不是,景帝虽然弱精,但还是可以怀孕,只是概率小,而且因着质量弱,胎儿不容易存活,云嫔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云嫔?就是昨晚侍寝的那个嫔妃?她曾经怀孕过?” 她诧异的挑眉,内心询问道。 “嗯,云嫔是景帝身边唯一有过身孕的女人,可惜胚胎发育不好,注定活不下来,不到三个月,孩子就没了。” 系统倒也没有隐瞒,很自然的说道。 虞瑶微微颔首,两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眉心微皱。 她已经服下龙凤丹,再过两三个月,便会爆出她怀孕的消息。 先不说怀孕的过程中会不会有人害她,就她孩子生下来,肯定会有很多嫔妃抢。 不,是全后宫的女人抢,包括皇后。 不为别的,就为了景帝驾崩后,不被殉葬。 哪怕她历经这么多位面,也没有自信到可以应付满后宫的女人抢孩子。 若是后宫多几个女人怀孕,大家就不会只盯着她的肚子。 既如此,这个位面就当一回送子观音好了。 反正她早就打算好了摆烂,好好养大孩子,平安活到景帝驾崩,任务就算完成了。 她想到云嫔昨夜侍寝,便道:“统统,给云嫔下一颗生子丹。” 她本来想说下生女丹的,但想着公主没有皇子好,到时候人家不抢云嫔的女儿,来抢她的儿子怎么办? 至于儿子将来会不会多很多竞争对手,她一点都不在意。 想当皇帝自己争取,若是没有那个本事,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当个王爷,一辈子富贵太平。 系统有点不理解宿主的脑回路,怎么还给别的女人送儿子? 但想着大乾国该死的殉葬制度,忽然有些明白原因。 说到底,宿主还是怕死,也不想看着后宫无辜的女子去死。 系统理解虞瑶的做法后,倒是很干脆的给云嫔下了一颗生子丹。 片刻后。 “好了,生子丹已经下到云嫔的身上。” 系统说道。 虞瑶微微一笑,很期待满后宫都是皇子公主的情景。 每个嫔妃都生一个,生个几十个上百个孩子,等景帝驾崩的时候,一个殉葬的都没有,这该死又残忍的制度也就可以作废了。 ------------ 第363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11 她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儿,就拎着包袱走了。 门口有个小太监等着,叫小安子,是禄喜公公特意留下来,负责给虞瑶领路。 看见她出来,小安子满脸堆笑的上前,恭敬道:“贵人请跟奴才来。” 话落,便转身在前面带路。 “有劳公公。” 她客气的回应,便跟在小安子的后面,一路离开太和殿。 沿途,宫墙高耸,琉璃瓦在日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仿佛点点碎金。 御花园的小径蜿蜒,小径两旁的宫灯古雅精致,灯罩上的彩绘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晕。 路过的宫女太监们望见她,纷纷投来好奇或羡慕的目光,她们凑在一起小声地嘀咕着。 “嗨,你可曾听闻?今晨皇上封了个宫女为贵人呢,听说那宫女是在太和殿当差的?还有封号,你说会不会就是她?” “瞧着有点像呢,我听说是那宫女才情出众,容貌也是极美,在太和殿当差时就很得皇上欢心。” “那要是真的,可不得了了。这以后在后宫的日子肯定大不一样了。” “哎,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讨得皇上欢心的,要是能跟她学学就好了。” …… 走在前头的小安子听到周围的议论声,扭头看向虞瑶,神色有些尴尬地说道:“这些小宫女们嘴碎得很,贵人莫要放在心上。” 她微微一笑,道:“无妨,不打紧。” 小安子见她确实没有在意,心中松了口气,随后继续带路。 两人很快便来到了怡和殿。 怡和殿那朱红色的大门庄严肃穆、气势威严,门檐上的雕花精美绝伦,在阳光的照耀下,那雕花仿佛被赋予了生命,闪烁着柔和而灵动的光芒。 殿顶悬挂着一块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题着“怡和殿”三个古朴苍劲的大字。 抬脚迈进殿内,抬眼望去,正殿那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和玉石堆砌的墙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她跟在小安子后面,沿着一侧的长廊来到了东配殿。 小安子停在一侧,微微弯身说道:“贵人,这便是东侧殿了。” 虞瑶塞过去一个荷包,道:“公公一路辛苦了。” “贵人这说的是哪里话,能为贵人领路,是奴才的福分。” 小安子也不推辞,接过荷包,接着说道,“怡和殿主位是庄贵嫔,那可是宫里出了名的老好人,极好相处。西侧殿住着舒美人,也是个好相处的小主,后殿还住着几位小主,也都好相处。不过就是妙才人……贵人还是少与她接触为好。” 这算是卖她一个好,初入宫廷,未来是否得宠尚不可知,广结善缘总归是没错的。 虞瑶听到妙才人,心中一动,走上前去,小声问道:“敢问公公,这妙才人是个怎样的人?” 小安子特意提醒自己少接触,显然这个妙才人定然极难相处。 小安子左右瞧了瞧,压低声音说道:“贵人,这妙才人呢,自有几分才情,也有几分宠爱,就是性子不大好,瞧不起位份比她低的人以及底下伺候的奴才,而且把皇上的恩宠看得极重。” “贵人初来乍到,和她相处的时候,多留个心眼,莫要不小心起了什么误会才好。” 她微微皱眉,心中对这个妙才人有些不喜,轻声道:“多谢公公提醒,我会多加小心的。” 她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若那妙才人敢来招惹自己,定要让对方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小安子行了个礼,很快转身离开了。 虞瑶抬腿迈进东侧殿。 只见七八个宫女太监齐刷刷地跪在地上,恭敬齐声高呼:“奴婢/奴才给小主请安。” 这些都是从殿中分过来伺候她的人。 她也不急于让他们起身,而是坐在桌子旁,手指轻轻叩击桌面,发出哒哒哒的清脆声响。 这些宫女太监们知道她这是在立威,皆大气不敢出,低垂着头,目光盯着地面。 半晌过后。 “都起来吧,从今往后,你们便是我东侧殿的人,一言一行都需谨慎,我不求你们多聪慧机敏,但求忠诚二字。” 她声音在东侧殿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她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每一个人,那些宫女太监们不禁打了个寒颤,仿佛能穿透人心的审视让他们更加敬畏。 “我知道,你们之中或许有人曾是其他宫中主子的心腹,但今日起,你们只能忠诚于我。若有人敢阳奉阴违,或是心存异念,我必不轻饶。” 说到这里,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仿佛能洞察一切隐藏的阴暗。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明白眼前的这位新主子绝非池中之物。 有那么一瞬间,众人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新晋贵人,而是深宫里的老怪物,那满身的威慑力,就连慈宁宫的太后都比不上。 一名看似年长的宫女,名叫琉璃,她虽有几分害怕,但眼眸深处却闪过一丝亮光,恭敬地说道:“奴婢们定当尽心竭力,不负小主厚望。” 其他人纷纷低头应是,声音颤抖而恭敬。 “好了,都起来吧。” 虞瑶轻挥衣袖,示意他们起身,“从今往后,你们便是我的耳目手足,我们的命运将紧密相连。” “是,小主。”众人起身, “你叫什么名?” 她目光落在那个看似沉稳的宫女身上。 那看似沉稳的宫女正是琉璃,她连忙上前一步,恭敬道:“奴婢琉璃,是小主身边的一等宫女,负责贴身伺候小主。” 她微微颔首,从袖笼里掏出些许银两递给琉璃,“你把这银子分发下去,每人二两。 “是,小主。” 琉璃恭敬地应了一声,接过银两,熟练地将银子分发给众人。 众人领了赏银,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神色,殿内的气氛也欢快了不少。 虞瑶没有理会他们,开始仔细打量起自己今后居住的地方。 殿内陈设以淡雅为主,又不失皇家气派。 墙上挂着几幅山水小品,墨色深浅间透出一股超脱世俗的意境。 窗棂间透进的阳光,被精致的雕花窗格切割成细碎的光影,洒在金丝楠木的家具上,更添几分温馨与尊贵。 正中央是一张宽大的雕花梨木桌,桌上摆放着一只青花瓷墨盅和几卷未展开的宣纸,为殿内增添了几分书香气。 桌边两侧各放着一把精致的绣凳,坐垫上绣着繁复的莲花图案,寓意着纯洁与高雅。 她抬脚走进内室。 入目为,四尺宽的拔步床,床上是捻金银丝线滑丝锦被,攒金丝弹花软枕回纹云锦华帐,一旁有一张湘竹榻,并一套黄梨木雕花桌椅,以及同式梳妆台。 东西不多,但是也不少,区区一个贵人,这样算是可以了。 虞瑶算是比较满意,她坐在榻上小歇了一会儿。 就见琉璃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碗刚沏好的热茶,“小主口渴了吧,喝杯茶润润喉。” 虞瑶伸手接过琉璃手中的茶,却没有喝,只是轻轻拨动着茶盏,目光看向琉璃,询问道:“琉璃,你入宫多久了?对宫中情况可熟悉?” 琉璃恭敬地回答:“回小主,奴婢入宫已有三年,对宫中大小事务还算了解。小主若是有何疑问,奴婢定当知无不言。” 她点了点头,正色道:“那好,你就把宫中的情况,尤其是各宫小主和嫔妃的性情喜好,一一与我说来。” 琉璃闻言,心中暗自思量,随即缓缓开口:“皇后娘娘母仪天下,皇上虽不大喜欢,但也还算敬重,无人敢轻视。玉贵妃乃是太后娘娘的侄女,也是皇上的表妹,身份极为尊贵,只是皇上对她并无太多情意。” 说到这里,琉璃停顿了一下,观察着虞瑶的神色,见她听得认真,便继续道:“宫中最受宠的,莫过于珍妃与丽妃二位娘娘。珍妃娘娘美丽多情,丽妃娘娘亦是姿容艳丽,各有千秋,皇上很是喜欢。在东宫时期,二位娘娘就是侍寝次数最多的。” “还有宝妃,宝妃娘娘身体不好,皇上很是怜惜,经常也会去探望。” “再往下数,便是淑妃,容妃,月妃,纯妃,宁昭仪,文昭媛…这些娘娘都各有特色,每个月也能够分到一两日的恩宠。云嫔娘娘曾有过身孕,可惜未能保住,平时鲜少露面,算是后宫特殊的存在。” 琉璃说到这里,嘴巴有点干,但还是道:“皇上喜好美色,后宫嫔妃丰盈,还有很多后宫嫔妃,但那些人都宠爱平平,奴婢就不一一列举。” 虞瑶眉头微蹙,新帝刚刚登基,高位嫔妃就已经这么多,等大选过后,定然还会进来不少人,到时候怕是会更加热闹。 这么多女人抢一根公用黄瓜,想想都嫌弃的很。 这么一想,她更加想摆烂,是半点争宠的心思也没有。 反正她已经怀孕,只要把孩子生下来,好好扶养长大,这个位面的任务便算完成。 ------------ 第364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12 “庄贵嫔呢?我看你没有提到她。” 她抬眼看向琉璃,又是询问道。 琉璃看了她一眼,沉默片刻,便道:“贵嫔娘娘并不得宠,一两个月都未必能有一次侍寝,但因着出自大将军府,新帝登基便也封了高位。怡和殿里的其它小主也都不得宠,只有皇上还是太子时期,从江南带回来的妙才人有几分宠爱。但也仅此而已,算是一两个月能见一回吧。” 虞瑶一听就懂了,庄贵嫔并不得宠,能封为贵嫔全靠家世。 至于怡和殿里的其它女人,根本见不到景帝的面。 没看像妙才人这种一两个月才见一回景帝的人,在琉璃眼里都算是有几分宠爱。 她心中想着该去拜访一下庄贵嫔,就算庄贵嫔不得宠,到底是怡和殿主位,不去拜访一番,难免被别人诟病。 她站起身来,对琉璃道:“琉璃,你随我去一趟主殿,我想去拜访一下贵嫔娘娘。” 不管她在别的位面多么风光,但在这里,她就只是小小的贵人。尊重主位,维系好关系,是生存的重要法则。 “好的,小主,我们可要备些礼物?” 琉璃询问道。 虞瑶微微摇头,“我宫女出身,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送。就算勉强送,贵嫔娘娘也未必看得上,诚意到了就好。” 至少在别人眼里是如此,她若是拿出好东西来,岂不是证明她早就和皇上好上了? 如此反而惹来别人的嫉恨,没有必要。 琉璃诧异的看向她,虽然小主的确是宫女出身,但如今已是妃嫔,没有人会愿意提及自己不堪的过往。 小主倒是坦坦荡荡,看着似乎半点也不在意。 “小主说的是,那我们便走吧。” 琉璃笑容真诚了两分,笑着上前说道。 虞瑶把琉璃神色收入眼底,心中却是想着,琉璃聪慧沉稳,又对后宫极为熟悉,心中自有一把称,若是用的好,到是可以省去她不少事。 这么一想,她悄无声息的把一张衷心符贴到琉璃背上,笑的意味深长。 “走吧。” 她淡淡一笑,一只手搭在琉璃的胳膊上,两人便离开东侧殿。 路上,她想起了曾经伺候原主的奴才,想着是否要找个机会把人调过来。 可这个念头刚起,就被她掐灭了。 那些人对原主极为熟悉,若是调到身边来,看出什么破绽可不好。 “对了,琉璃,你原先是在哪当差?又为何会被调到怡和殿来?” 虞瑶侧眸看向走在身边的琉璃,忍不住询问道。 “回小主,奴婢原先是如太妃宫里的宫女,如太妃殉葬后,奴婢便被分去了花房,听说皇上封了一位沁贵人入后宫,奴婢便使了银子调到这边,为自己博个前程。” 琉璃倒也没有隐瞒,如实把自己的来历说了出来。 “如太妃宫里的?” 她狐疑的看向琉璃,如太妃的位份比原主高多了,先帝驾崩前为如昭仪。 先帝驾崩后,才被景帝封为如太妃。 如太妃在先帝时期,算是挺得宠的,可惜早年被人下药坏了身体,导致不能生育。 因着没有子嗣,最后落得个殉葬的下场。 虞瑶一脸嘘嘘,努力搜寻原主的记忆,都想不起如太妃身边有琉璃这个人。 不过,如太妃身边奴才那么多,原主深居简出,也许没有注意到。 “回小主,是的,奴婢当时只是如太妃宫里的三等宫女,并不受重视。” 琉璃垂眸,倒也没有隐瞒。 她心中了然,她就说怎么没有半点印象。 谁没事会去注意一个不受重视的三等宫女。 两人说话间,便已经来到怡和殿主殿。 主殿门口站着一个宫女,叫锦心,是庄贵嫔身边的贴身宫女。 锦心看见两人,想着今日住进怡和殿的沁贵人,便知来人是谁。 她迅速上前,“奴婢见过沁贵人。” 态度有礼,说话也恭敬客气,半点没有因为虞瑶是宫女出身,就瞧不起的意思。 虞瑶微微一笑,心中多了两分好感,“不必多礼,本小主今日来,是想拜访贵嫔娘娘,不知娘娘可在里面?” 锦心顺势起身,淡笑道:“娘娘在的,沁贵人请在此稍等,容奴婢进去通报。” 两人在主殿门口等了一会。 没多久,锦心就出来了,笑道:“沁贵人,娘娘让你进去。” 她微微颔首,让琉璃在门口等着,便抬脚进去。 踏入主殿,一股淡雅的香气扑鼻而来,和东侧殿相比,这里更显庄重华丽。 庄贵嫔正坐在雕花梨木椅上,手执一卷书,容貌端庄秀美,额头饱满,脸若圆盘,眉如新月,乌发微垂,肌肤白皙,尽显从容端庄。 虞瑶上前几步,行了一个标准的宫礼,“婢妾虞瑶,特来拜见贵嫔娘娘,愿娘娘凤体康健,福泽绵长。” 庄贵嫔放下手中的书卷,微微一笑,只是笑的有点苦涩和无奈,“沁贵人客气了,你能来,本嫔很高兴。” “坐吧,不必拘束。” 她指了指一旁的绣凳,轻声说道。 待虞瑶坐定,就听庄贵嫔道:“这后宫之中,人情冷暖,瞬息万变。你我虽为嫔妃,却也要各自小心。你初来乍到,若有需要帮忙之处,尽管开口。” 她看向庄贵嫔,心中感激,这庄贵嫔虽然不得宠,但能保持这份豁达和从容实属不易。 “多谢娘娘,婢妾定当铭记于心。日后有不周之处,还望娘娘不吝赐教。” 两人一番交谈,她也逐渐了解到庄贵嫔的性格,心中算是明白庄贵嫔不得宠的原因。 庄贵嫔无疑是个美人,但又不是特别出色的美,端庄之中带着一股世家贵女的骄傲,让她放不下身段去讨好伺候男人。 那么不得宠也是意料中的事。 就在虞瑶和庄贵嫔说话之时,各宫嫔妃也是得知皇上封了一宫女为贵人的消息。 各宫议论咒骂声四起,暗地里不知碎了多少花瓶,又有多少奴才遭殃,成为自家主子的出气筒。 凤仪宫。 皇后正在铜镜前整理仪容,宫女们轻手轻脚的忙碌着。 皇后想着听到的消息,朱唇轻启,“听说皇上今早添了一位贵人?封号沁,可是真的?” 贴身宫女瑾宣上前一步,恭敬回道:“是的,娘娘,这事儿后宫已经人尽皆知,听说赐居怡和殿东侧殿。奴婢听说那沁贵人曾经在太和殿当差,容貌极美。” “容貌极美?” 皇后微微一笑,对着铜镜捋了捋发鬓,眼底一片波澜,“这后宫啊,最不缺的就是美人。” 皇上守孝二十七天,期间并未翻牌子,这宫女又在太和殿当差,想必是这个时候和皇上好上的。 自己的夫君是什么样,皇后自是一清二楚,真要那色批守孝二十七天不碰女人,那根本不可能。 虽说后宫多了一个女人,让她心里不舒服,也厌烦的很,但也早就习惯了。 就是不知道这沁贵人有几分本事,若是能分走珍妃和丽妃二人几分宠爱,她不介意收为己用。 还有玉贵妃那个贱人,明明皇上都不喜欢她,可却仗着是太后侄女,皇上表妹,几次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不把她这个皇后放在眼里。 皇后皱着眉头,眼神满是厌烦,轻哼一声,“玉贵妃,珍妃,丽妃这几个贱人的宫里可有什么动静?” 瑾宣微微低头,如实回禀,“回娘娘,听说玉贵妃在宫里发了好大的火,砸了不少瓷器花瓶,还拿身边的奴才撒气。至于珍妃和丽妃那边虽然没有拿身边奴才撒气,但却也砸了不少瓷器。” 皇后一听,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手里的金骡子黛用力拍在梳妆台面上,怒道:“真是岂有此理,皇上不过是封了个小小的贵人,就把她们刺激成这样,真以为有几分宠爱就无法无天?” 她眼中满是怒火,在殿内来回踱步,沉思一番,便道:“瑾宣,你去知会殿中省,以后哪宫嫔妃在砸花瓶瓷器撒气,不准补上,让她们自己出银子去买。” 不是喜欢砸么?那就看看你们的家底有多厚,真当宫里的瓷器不要钱的?想砸就砸? 瑾宣嘴角一抽,忍着笑道:“娘娘高明,这下玉贵妃,珍妃和丽妃几人非气死不可。” 除了玉贵妃家世很好,珍妃和丽妃可都是江南人,并没有什么厉害的家世,能坐到妃位,全靠皇上宠爱。 皇后微微一笑,内心的郁气疏解了不少,想了想,又是吩咐道:“你再去库房挑些好东西送去怡和殿给沁贵人,就说本宫恭喜她。” 后宫多了位新妹妹,她身为皇后,哪怕内心不喜,但该表示的还是要表示,免得被人说小气。 何况,此举还能刺激那三个贱人,何乐而不为? ------------ 第365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13 怡和殿主殿内,庄贵嫔与虞瑶的交谈渐渐进入尾声。 庄贵嫔端坐在雕花梨木椅上,她那端庄秀美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只是这笑意中依旧藏着一丝苦涩与无奈。 “沁贵人,你初来乍到,往后在这宫中的日子还长着。这是本宫的一点心意,望你莫要嫌弃。” 庄贵嫔轻声说道,随后朝锦心使了个眼色。 锦心会意,上前几步,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锦盒。 盒盖打开,里面是一对精美的玉镯子,玉质温润,在殿内烛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虞瑶连忙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多谢贵嫔娘娘赏赐,婢妾感激不尽。” 庄贵嫔摆了摆手,说道:“去吧,在这后宫之中,万事小心。” 她再次道谢后,转身退出主殿。 琉璃在外面等候着,见她出来,便迎上前去。 “小主……” “我们回去吧。” 她目光看向琉璃,将庄贵嫔给的赏赐塞进她手里,便往回走。 琉璃接过盒子,跟在后面。 主仆二人沿着回廊,一路回到东侧殿。 虞瑶坐在榻上休息,没一会功夫,就听琥珀进来禀报,“小主,怡和殿的几位小主听闻您回宫,特来拜访。” 琥珀圆脸杏眼,面容清秀,也是东侧殿的一等宫女,和琉璃一样负责贴身伺候虞瑶。 她微微一愣,整理了一下衣襟,便走了出去。 她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几个极为陌生的面孔。 她们的着装都极为朴素,没有过多的装饰,一看便知是在这后宫中不得宠的妃子。 虞瑶并不认得她们谁是谁。 琉璃极有眼色的上前,在她耳边小声提醒,“小主,为首的是舒美人,紧随其后的刘宝林,中间那个是钱常在,最后面那个则是周答应。” 她微微颔首,目光看向进来的几个女人,不着痕迹的打量。 舒美人身姿曼妙,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宫装,虽样式简单,但剪裁得体,衬托出她的温婉气质。 刘宝林一件素色的襦裙,上面绣着几朵小花,朴素中带着几分雅致,面容清秀,眼神中带着几分怯懦。 钱常在穿着一件米黄色的衣衫,给人感觉有些老成持重。 最后那个周答应,一件淡绿色的衣裳,看起来最不起眼,低着头,几乎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沁贵人安好,我等冒昧来访,还望贵人勿怪。” 舒美人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客套与疏离。 可她心中却震惊不已,这沁贵人的容貌简直太美了,美得令人窒息。 就连以容貌冠绝后宫的珍妃和丽妃二人都要逊色几分。 这般容貌,难怪能从宫女摇身一变成为嫔妃。 刘宝林、钱常在、周答应几人也是满脸震惊。 这后宫中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可美到沁贵人这种程度的,还真是绝无仅有。 几人眼中都闪过浓浓的羡慕,再想到自己,神色又变得黯然起来。 虞瑶把她们的表情尽收眼底,也没有在意,淡淡一笑,“各位姐妹客气了,能得诸位探望,实乃我之幸。诸位请进去坐吧。” 话落,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率先走了进去。 舒美人、刘宝林、钱常在、周答应几人虽然心中极为震惊,但此时也回过神来,纷纷跟着进入殿内,依次坐下。 琉璃机灵地去准备茶水,很快为每人奉上一杯。 一番寒暄过后,屋内气氛渐渐缓和。 舒美人、刘宝林、钱常在等人虽然在东宫时期不得宠,但新帝刚登基,这会儿她们倒也有了新的气象,精神都不错,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 “沁贵人初来乍到,便得皇上青睐,真是让人羡慕。” 刘宝林轻声说道,言语间难掩羡慕嫉妒。 虞瑶目光看向刘宝林,轻轻摇头,苦笑:“哪里有什么青睐,不过是皇上的一时兴起罢了。在这后宫之中,谁又能真正得到长久的宠爱呢?” 钱常在闻言,叹了口气:“是啊,咱们这些姐妹,能在这深宫之中求得一席安身之地,已是不易。” 舒美人叹了口气,也是道:“贵人有所不知,我们这怡和殿,除了妙才人偶尔能得皇上几分宠爱,我们这些人,怕是都快被皇上遗忘了。” 周答应一直未曾开口,只是静静地听着,偶尔抬头望向虞瑶,眼底闪过复杂。 她是正经出身的官家小姐,通过选秀进入东宫,没想到竟比不上一个宫女。 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眸底掠过一丝黯然。 她自认容貌不差,可与沁贵人相比,就如同地上的泥土。 哪怕她不愿承认,也明白这是事实。 就在几人聊天时,琉璃匆匆进来禀报,说皇后身边的宫女瑾萱过来。 虞瑶眉心微皱,她初来乍到,皇后的人突然前来,不知有何用意。 她目光看向舒美人几人,脸上带着客气得体的笑容,一脸歉意地说道:“几位姐妹先在此稍坐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沁姐姐去吧,我们没关系的。”舒美人温婉一笑,眼底满是好奇与羡慕。 刘宝林、钱常在几人眼底也满是好奇与羡慕,但都没有说话。 虞瑶抿嘴一笑,这才款步走向门外,迎接皇后宫中的瑾萱。 门外,阳光透过繁复的宫檐,洒下斑驳光影,为这平日里少有人问津的怡和殿添了几分暖意。 瑾萱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来,一身得体的宫女服饰,发髻梳得一丝不苟。 她在见到虞瑶的瞬间,眸底掠过震惊。 早就听闻沁贵人容貌极美,但她完全没想到,竟会美到这种程度。 她都不知该如何形容,只觉得月宫仙子也不过如此。 哪怕容貌极为出众的丽妃和珍妃二人,在沁贵人面前,都显得有些俗气。 这震惊的表情只在一瞬间,瑾萱很快恢复如常,微微欠身道:“奴婢见过贵人。” 虞瑶将瑾萱的神色和举动都看在眼里,也没有在意。 她面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客气道:“不知瑾萱姑娘前来是所为何事?” 瑾萱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然后缓缓说道:“皇后娘娘得知贵人入主怡和殿,特命奴婢前来道贺。这是娘娘赏给贵人的。” 说着,她身后的小宫女手中接过一个精致的托盘,上面覆盖着黄绸,显得格外尊贵。 她轻轻揭开黄绸,露出里面的一套翡翠首饰和几匹上好的绸缎,每一件都是宫中难得的珍品。 舒美人,刘宝林,钱常在,以及周答应等人刚好走出来,看见这一幕,眼中不由闪过羡慕和嫉妒。 随后忍不住低语起来,议论纷纷。 “皇后娘娘真是大方,一看都是好东西。” 刘宝林轻声说道,语气中既有羡慕也有几分酸涩。 瑾萱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她看向虞瑶,意味深长地说:“贵人得皇上与皇后娘娘双重恩宠,实乃后宫之幸。不过,这宫中的日子,可不仅仅是靠赏赐就能过得安稳的,还望贵人日后行事更加谨慎才是。” 虞瑶心中微动,知道对方是代皇后敲打自己,面上不动声色,“多谢瑾萱姑娘提点,本小主自当铭记于心,不敢有丝毫懈怠。” 她自称本小主就是在提醒对方,她怎么说也是主子,是皇上封的贵人,何时轮到一个奴才来敲打? 就算要敲打,也是由皇后敲打,瑾萱一个宫女,有什么资格? 瑾萱听到她自称“本小主”,瞬间明白她的意思,眸底闪过几分不快。 她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以往那些后宫小主哪个见到她不是巴结讨好? 这沁贵人不巴结也就算了,居然还在自己面前摆小主的架子,真以为长得好看就能在后宫横行吗? 虽然内心对虞瑶不满,但脸上的笑容并未有丝毫减退,“贵人能明白就好。这些赏赐还望贵人好生收着,皇后娘娘可是很看重贵人呢。” 她轻轻点头,“劳烦瑾萱姑娘跑这一趟,还请姑娘回宫后替我向皇后娘娘转达感激之情。” 瑾萱应下,带着身后的小宫女转身离开。 阳光洒在她们的背影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虞瑶看着她们离去,轻轻叹了口气,这皇后的赏赐看似是恩宠,实则暗藏着诸多复杂的心思。 ------------ 第366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14 舒美人等人连忙迎了上来,“沁姐姐,皇后娘娘对你真是厚爱呢?” 她目光在那套翡翠首饰和绸缎上流连,眼神满是羡慕。 虞瑶微微一笑,把托盘交给身后的翡翠,“不过是皇后娘娘的一番心意罢了。” 看似恩赏,实则皇后这是把她推到风口浪尖,背地里还不知道多少人嫉妒。 刘宝林凑近了些,仔细打量那些首饰,“这翡翠首饰可真精致,想必是内务府精心打造的。” 眼底的羡慕都快溢出来。 钱常在和周答应两人也是说着讨巧的话,神色羡慕。 虞瑶把几人的神色尽收眼底,知道几人没宠,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怕是日子不好过。 她微微一笑,“本来妹妹得了好东西,该分给各位姐妹一点,可这些东西是皇后娘娘赏的,妹妹也不好给你们。” 说到这里,她目光看向一旁的琥珀,“琥珀,去库房里挑几块好料子给各位姐妹。” 琥珀看了一眼舒美人等人,走上前来,恭敬道:“是,小主。” 随后,就转身去了库房挑料子。 琉璃极有眼色的把皇后的赏赐拿进去。 舒美人抬脚上前,笑道:“沁姐姐,这怎么好意思呢,皇后娘娘的赏赐本就该你好好收着,姐姐还如此惦记我们。” 刘宝林眉眼带笑,很是高兴,“沁姐姐,你这份心意我们领了,这让我们怎么好意思。” 钱常在也是笑道:“沁姐姐初入后宫,应该留着给自己多做两身衣裳,不必分给我们的。” 周答应也是笑着应和几人。 虞瑶摆了摆手:“都是姐妹,不必如此见外。” 这些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打好关系也是很有必要的,不过是几块料子罢了,她是真不在意。 不一会,琥珀从库房回来,手里捧着几块颜色鲜艳,质地柔软的料子。 这些都是内务府送过来的料子,她封为贵人后,人还没到怡和殿,东西就已经送过来搁在库房。 刘宝林,钱常在,周答应三人看着那颜色鲜艳,又质地柔软的料子,眼神微亮。 哪怕是舒美人,也是露出喜色来。 她们都不得宠,也见不到皇上,除了新帝登基那日得了一些赏赐,余下就全靠内务府每个月分发。 因着不得宠,低位又低,好的,颜色鲜艳的料子根本轮不到她们。 等分到她们手里时,都是一些差的,颜色暗沉又老气的料子。 这会看见琥珀拿着颜色鲜艳的好料子出来,都是很高兴。 “这些料子都是妹妹封贵人那日内务府送过来的,虽比不上皇后娘娘送过来的料子,但也是妹妹的一片心意,你们喜欢什么颜色,自己挑吧。” “沁姐姐说的哪里话,这些料子都极好,我们喜欢还来不及,怎么会有不满意?” 舒美人笑着上前,目光看向琥珀手里的料子,率先挑了一块淡粉色的,颜色娇艳,很是漂亮。 其它几人也是笑着附和,随后各自挑了一块。 刘宝林挑了一块水蓝色的,料子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她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开心的说道:“谢谢沁姐姐,妹妹很喜欢呢。” 钱常在选的是鹅黄色,一看就极衬肤色。 周答应落在最后,没得选,只能拿那块淡紫色的。 她其实想要舒美人手里那块淡粉色的,很适合这个年纪穿,颜色也漂亮。 可她在几人里面位份最低的,轮不到她先选。 好在淡紫色也漂亮,雅致的很。 几人都得了好东西,很是高兴,好听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外说,亲热的和亲姐妹似的。 就在这时,有小宫女前来禀报,说妙才人过来了。 显然,是听到皇后身边的瑾宣过后送赏,便巴巴的赶了过来。 妙才人身姿曼妙,步入院内,宛如春日里初绽的桃花,娇艳欲滴又不失高傲之气。 她一袭绣着繁复云纹的天蓝色宫装,发鬓高挽,点缀着几朵精致的珠花,更衬的她肌肤胜雪,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 可惜,那双美眸里,却藏着不易察觉的嫉妒和贪婪,让人心生不喜。 “哎呀,这不是沁贵人吗?真是恭喜妹妹了,一朝爬上龙塌,真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她盯着虞瑶那张美到让人窒息的脸,眸底闪过深深的嫉妒。 该死,这个女人怎么会生的这么好看?好看到让人真想毁了,或是换到自己的脸上。 妙才人目光在众人手中的料子上游移,嘴角勾着意味深长的笑,“看来皇后娘娘对妹妹真是宠爱有加呢?这样的料子,我们平日里可是想都不敢想。” 虞瑶眉心微皱,一次两次的称呼她为妹妹,若说妙才人不是故意的她都不信。 她也不惯着妙才人,道:“本小主若是没有记错的话,贵人的位份似乎在才人之上,妙才人见到本小主不行礼也就罢了,还称呼本小主为妹妹,莫非是对皇上的旨意有意见?” 她自己称呼妹妹是客气,但别人这么称呼她,就是轻视了。 妙才人脸色一僵,眼底闪过一丝脑意。 一个宫女罢了,竟然给自己摆贵人的架子,什么东西? 但她很快调整情绪,不甘的福了福身,娇笑道:“瞧我这记性,贵人姐姐莫怪,是我失了礼数。” 她也不等虞瑶叫起,就自己起来,目光再次落在那些料子上,意味不明的道:“贵人姐姐真是大方,连皇后娘娘给的赏赐也舍得分给大家。” 哼,这个沁贵人真是大胆,皇后娘娘赏赐的料子也敢分出去,等回头去凤仪宫告状,看皇后娘娘怎么治她。 舒美人闻言,忽然轻笑起来,“妙才这就说错了,沁姐姐分给姐妹们的不是皇后娘娘赏的料子,而是从库房里拿出来的。” “是啊,沁姐姐怎么会那般没分寸,把皇后娘娘的赏赐给我们?这不是得罪皇后娘娘吗?” 刘宝林也在一旁附和。 钱常在和周答应也都表示这些是从库房里拿出来的,并非皇后娘娘的赏赐。 妙才人面色一僵,本以为抓到沁贵人的把柄,可以摆对方一道,没想到是自己误会了。 但要她道歉是不可能的,虞瑶位份比她高,她不好发作。 妙才人转头看向舒美人等人,讥讽道:“瞧瞧你们,一个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几块料子就把你们高兴成这样,真是眼皮子够浅的。” 话落,她冷哼一声,也就转身走了。 都没有和虞瑶这个主人打招呼。 舒美人等人脸色都很不好,妙才人在宫里算有几分宠爱,虽然不多,但至少能见到皇上的面,她们可不敢得罪。 “沁姐姐,妹妹身体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找姐姐聊天。” 妙才人走后,舒美人转身看向虞瑶,神色不太好,一脸歉意的说道。 “是啊,妹妹屋里也还有些琐事,今日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找沁姐姐玩。” 刘宝林也是脸色不太好的说道。 钱常在和周答应虽没说话,但脸色也不太好,明显也想回去。 虞瑶知道她们心里不舒坦,倒也没有留,“没事,我改日再请几位妹妹过来玩。” 话落,她对一旁的琥珀道:“琥珀,去送送几位小主妹妹。” “是,小主。” 琥珀走上前来,“几位小主请。” 舒美人,刘宝林,钱常在,周答应四人朝虞瑶福了福身,便跟着琥珀走了。 随着这些人离开,东侧殿突然变得冷清起来。 她回到屋内,半倚靠在软榻上,神色疲惫。 琉璃适时的端上一杯热茶,微微弯腰,皱眉道:“小主,这妙才人也太过分了。” 虞瑶眼神看向琉璃,伸手接过她手里的茶,不在意的道:“她这般作为,不过是嫉妒罢了。” 妙才人狂妄蠢笨、刁蛮任性、自视甚高,又好嫉妒,一肚子坏水,偏偏人还不聪明。 这样的人,在后宫注定是炮灰。 都不用她出手去收拾,哪天就不知道怎么死了。 至于妙才人那些所谓的宠爱,在她眼里屁都不是。 一两个月才见一次景帝的面,这也叫有宠爱的话,那真是搞笑嘞。 ------------ 第367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15 这边,瑾宣步履匆匆的回到凤仪宫,她脚步绕过花园长廊,直接步入正殿。 皇后正倚靠在榻上小歇,身后站着两个小宫女,动作轻柔的打扇。 听见动静,皇后微微睁开眼眸,看向走进来的瑾宣,问道:“可将赏赐送沁贵人手里了?” 瑾宣微微福身,恭敬道:“回皇后娘娘,已经送到了。” 她顿了顿,想起了虞瑶的态度,心中涌起一股不满,便添油加醋的说道:“娘娘,那沁贵人仗着有几分姿色,竟不知天高地厚。奴婢好意提醒她在宫中要谨言慎行,她却摆起了小主的架子,她言语间也似乎对娘娘不满” 皇后闻言,眼神徒然变得凌厉起来,声音微冷,“她还说什么?” 瑾宣吓得跪在地上,但心里却很高兴,觉得那沁贵人马上要倒大霉了。 于是,更加添油加醋的说道:“她还说娘娘虽为六宫之主,但却也难逃岁月的侵蚀,哪及得上新人年轻貌美之类的话。” “她真的这么说?” 皇后皱眉,眼神凌厉的盯着跪在地上的瑾宣,她不相信后宫会有如此愚蠢的女人。 哪怕心里的确这般想,也不会嘴上说出来,何况是当着瑾宣的面。 瑾宣被皇后凌厉的眼神盯的头皮发麻,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娘娘,奴婢所言句句属实,那沁贵人确实是这般说的。” 皇后闻言,非但没有发怒,反而收回凌厉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笑,那笑容藏着几分深意和算计。 “新人?美人如花,却也易逝。瑾宣,你且看她能在这后宫中走多远。” 瑾宣一愣,未曾料到皇后竟会是这种反应,心中不免懊恼,却也只好硬着头皮道:“是,奴婢愚钝,未能体察娘娘的深意。” 皇后缓缓坐起身体,挥了挥手,让身后的宫女退下,目光紧盯着瑾宣,“你且说说,那沁贵人容貌相比丽妃,珍妃二人如何?” 瑾宣也不敢继续撒谎,小心翼翼的道:“比丽妃娘娘和珍妃娘娘二人更胜三分。” “更胜三分?” 皇后口中反复重复这几个字,忽而笑了起来,“美貌却愚蠢,若是能收为己用,自是妙棋一着。” 瑾宣把这句话收入耳里,立马明白了皇后娘娘的打算,心中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她只是想让娘娘厌恶沁贵人,让沁贵人以后在宫里寸步难行,怎么娘娘反而还要收为己用呢? “娘娘,沁贵人她” 瑾宣神色焦急,她想说沁贵人并非真的愚蠢,可话到嘴边,又说不下去了。 她刚刚还在娘娘面前说沁贵人坏话,让娘娘误以为沁贵人没有脑子,这会再说沁贵人不是愚蠢之人,不是在打自己的嘴巴吗? “怎么了?” 皇后皱眉看向她,“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瑾宣脸色一白,忙道:“娘娘,奴婢想说沁贵人是否真的愚蠢还是未知数,说不定她是故意装成这样,目的就是迷惑娘娘的视线。” 皇后微微颔首,“你说的有理,这事的确要在观察观察。” 关雎宫。 轻纱曼舞,花香袭人,却掩不住一股莫名的躁动。 午后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斑驳的洒在玉贵妃精致的妆容上,更添了几分怒意。 “这皇后,真是越来越会做戏了。” 玉贵妃手持一柄精致的团扇,轻轻的拍打着手心,语气满是不屑,“区区一个上位的宫女,竟也值得她如此抬举,还送什么赏?” 身旁的贴身宫女芙蓉闻言,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触了贵妃娘娘的霉头。 玉贵妃美眸闪过一抹狠厉,冷声吩咐道:“去库房挑些好东西送到怡和殿去,记得要比皇后的赏厚三分,免得那沁贵人眼皮子浅,倒向皇后那边。” 若非先帝指婚,这皇后之位,怎么也落不到她长孙凝烟的头上。 导致自己入东宫时,只能做个良娣,生生的矮了那老女人一截。 哪怕表哥登基后封她为贵妃,可贵妃再如何尊贵,也始终不是正妻,说到底还是妾。 “是,贵妃娘娘。” 芙蓉恭敬的应了声,很快领命下去送赏。 芙蓉刚出去,就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进殿。 “娘娘,不好了。” 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跪倒在地,“娘娘,内务府的人说,皇后娘娘有令,今后各宫若再有砸碎瓷器之举,一律不再补发,需自行购置。” “什么?” 玉贵妃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手中的团扇猛地砸在桌上,发出“砰”的声响。 “长孙凝烟,你这个贱人,拿着鸡毛当令箭,以为本宫就治不了你吗?” 她咬牙切齿,站起身来,在殿内来回踱步,嘴里不断咒骂:“这个老女人就是故意针对本宫,真是该死。” 玉贵妃怒火中烧,对一旁的宫女海棠吩咐道:“走,去慈宁宫,本宫要找太后姑母评理。” “是,贵妃娘娘。” 海棠不敢多言,恭敬的应了声,紧跟其后。 与此同时,凝霜宫与映月宫内,珍妃和丽妃也各自收到了皇后给沁贵人送赏的消息。 便也命人去给虞瑶送赏赐。 只不过,她们可没有玉贵妃那般大胆,敢公然挑衅皇后。 而是交代身边的宫女,送的赏赐要比皇后薄三分,不能越过皇后娘娘。 有了皇后,玉贵妃,珍妃,丽妃送赏,宫里的其它嫔妃也都纷纷给虞瑶送去赏赐。 当然,位份比虞瑶低的,不能叫赏赐,只能叫送礼。 怡和殿内,虞瑶收礼收到手软,不但没有觉得开心,反而内心很厌烦。 这些女人送的东西,她可不敢用,鬼知道里面有没有加料。 她也没有那个闲功夫去一一检测。 “琥珀,把这些东西丢在库房角落里,用东西隔开,没事别拿出来用。” 虞瑶对一旁忙碌的琥珀交代道。 琥珀虽然觉得有些可惜,都是好好东西呢,但想着是后妃送的,又是一脸警惕。 甚至,她都不敢去碰那些东西,用块干净的布包裹着收入库房,全程屏蔽呼吸,就怕吸进去一些不好的东西。 御书房。 景帝听闻后宫的女人都给虞瑶送礼,知道是皇后带的头,内心很是满意。 虽是宫中惯例,但至少表面看着后宫一片和谐。 “来人,去库房挑些好东西给沁贵人送去,再告诉她,朕晚上过去看她。” 景帝坐在御案前处理奏折,忽然对一旁候着的禄喜说道。 “是,皇上。” 禄喜领了旨意便下去了。 心中却是想着,皇上看似宠爱沁贵人,但却也把沁贵人推到风口浪尖,于沁贵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来到库房,根据沁贵人的喜好,挑了些珍贵又漂亮的首饰布匹,命小太监们仔细打包,便带着人去怡和殿送赏。 怡和殿东侧殿。 虞瑶闭着眼睛斜靠在榻上假寐,屋内一片静谧。 就在这时,琉璃匆匆走了进去,看了一眼榻上假寐的小主,恭敬道:“小主,皇上身边的禄喜公公来了。” 她睁开眼睛,目光看向琉璃,“人在哪?” 琉璃看了她一眼,恭敬道:“已经到了怡和殿门口。” 她微微颔首,从榻上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见并无不妥,便走了出去。 刚走到院子里,就看见禄喜带着几个小太监走进来,每个小太监的手里都端着一个托盘,上面用红绸盖着,看不清里面什么东西。 “公公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可是皇上有什么吩咐?” 虞瑶眉眼带笑,迎了上去。 禄喜脚步停在她面前,恭敬的打了个千,笑眯眯的道:“沁贵人,皇上念着你,特命奴才从库房挑选了些好东西给您送来。” 说着,便让身后的小太监把红绸揭开,珠光宝气,琳琅满目,都是珍贵的首饰和布料,首饰漂亮精致,布匹颜色也鲜艳的很。 她匆匆扫了一眼,很快收回目光,心情倒是不错,福了福身,“有劳公公,烦请公公代我谢谢皇上。” 禄喜笑了笑,“贵人放心,奴才自会转告皇上。” 话落,他忽然凑上前,小声在虞瑶耳边说道:“贵人,皇上说晚上过来看你,还请贵人早点做好准备。” 她脸色微红,适时的表现出欣喜,激动道:“多谢公公告知,我知道了。” 她对琥珀使了个眼色。 琥珀心领神会,笑眯眯的塞了个荷包过去,“公公一路辛苦,这些请公公喝茶。” 禄喜知道这是宫里的规矩,倒也没有拒绝,很自然的收了。 他和虞瑶又说了会话,便带着人离开。 ------------ 第368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16 禄喜走后,虞瑶让奴才把赏赐搬到屋里。 皇上的赏赐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她完全可以放心大胆的用。 她挑了几件颜色鲜亮,又很衬自己的料子,让琉璃拿去司制房做几身这个季节的衣裳。 其余的布料则收入库房。 至于那些首饰,都被她搁在梳妆台上的匣子里,想佩戴的时候,便可以拿出来。 想着景帝今晚会过来,她眸底闪过狡黠,便自己躲在室内做了几件文胸。 有黑色的,有玫红色的,也有梦幻紫。 可惜这个时代没有蕾丝,不然会更完美。 她试着穿在身上,发现效果很不错。 琥珀和琉璃在一旁看着,羞的面红耳赤,小脸红扑扑的,手捂着脸,根本不敢看虞瑶。 但又忍不住偷偷去看。 明明很简单的肚兜,就改了款式,可穿到身上,效果完全不一样。 “小主,这肚兜真好看,把小主的身材衬托的更加完美,皇上一定会喜欢的。” 琉璃红着脸说道。 “小主容貌本就极美,再穿上这肚兜,今后定然会得宠,若是小主能生个一儿半女,今后的日子便也有靠了。” 琥珀也是在一旁附和,小脸红红的,神情很是羞涩,但也很开心。 虞瑶笑笑没说话,一儿半女么?她已经怀上了,不过却是刚怀上。 她把内衣换下来,把琥珀和琉璃打发出去。 见还有些时间,她又做了两件情趣内衣,还是超大胆的那种款式,布料极少。 男人都喜欢有情趣的女人,更别说景帝这种风流皇帝。 虞瑶虽然准备摆烂,但也不能完全没有宠爱,不然在这吃人后宫,还不知道怎么被人践踏。 就连将来生下来的孩子,也会跟着被人轻视。 不过分得宠,但每个月也能分到几天侍寝,如此才是最好的。 想着今晚要侍寝,甚至可能会很激烈,未免伤到肚子里的孩子,她提前吞了一颗保胎丹。 夜幕低垂,如水的月光洒在怡和殿的庭院中,给整个宫殿都披上一层银色的纱衣。 庭院中的树木在微风中摇曳,投下斑驳的影子。 有守在门口的小太监,听见远远传来净鞭的声音。 走出去一看,这才发现,是皇上来了怡和殿。 随后,慌慌张张的进去禀报。 随着景帝仪仗靠近,太监那尖细的嗓音高声喊道:“皇上驾到——” 听见皇上过来,主殿内的庄贵嫔一惊,无论皇上为何突然驾临,收拾一番,带着人匆匆出去迎接。 东侧殿。 虞瑶也是听见太监那尖细的嗓音,知道皇上来了,收拾一番,便带着琥珀和琉璃去了主殿院子里。 她到的时候,发现住在西侧殿的舒美人已经早早的等在哪里。 主位庄贵嫔刚好带着人匆匆过来,脚步虽急,但神色还算正常,也没有过分打扮。 后面跟着刘宝林,钱常在,周答应几人,神色都很激动。 打扮的虽不算过分,但也明显精心打扮过。 不管皇上是为了谁来,总之,这是她们难得见到皇上的机会。 妙才人落在最后,行色匆匆,神色慌张但却难掩喜色。 她打扮的花枝招展,恨不得把所有的首饰都插头上,反而喧宾夺主,显得不伦不类。 不多时,景帝一身常服,身姿挺拔的走了进来。 他面容俊美,一双细长而微挑的桃花眼似含着点点星光,波光潋滟,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夜风轻轻吹起他几缕发丝,剑眉斜飞入鬓,在月色的照耀下,矜贵清俊又不失沉稳,俊美风流,男色撩人。 “嫔妾恭迎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庄贵嫔看见皇上进来,率先盈盈下拜,恭敬的行礼。 虞瑶、舒美人,刘宝林,钱常在等站在稍后位置,也是跟着行礼,“婢妾等恭迎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妙才人行礼的时候,一个劲的往前面挤,还不小心踩到刘宝林的脚,惹来刘宝林的不满。 妙才人却好像没有看见似的,恨不得凑到景帝面前去,眼神含羞带怯,故意露出纤细白皙的颈脖,勾引的不要太明显。 庄贵嫔看在眼里,眉心微皱,碍于皇上在场,不好发作。 虞瑶瞥了妙才人好几眼,倒也不担心景帝被妙才人勾了去。 景帝没有注意到妙才人,倒是一眼看见虞瑶,实在是太美了,美的秒杀在场的所有美人,想不注意到都不行。 他微微勾唇,倒也知道这是什么场合,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落在为首的庄贵嫔身上,“免礼,都起来吧。” 妙才人见皇上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心中便急了。 她望着景帝那风流倜傥的模样,尤其是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魂都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小脸红扑扑的。 她起身,迫不及待的凑上前,娇声问道:“皇上,你是来看婢妾的吗?” 整个怡和殿,就她一个人有宠,便本能的以为景帝是来看她的。 景帝容渊这才注意到妙才人,目光落在她身上,神色带着几分疑惑。 说实话,他都不记得妙才人这个人,后宫的美人这么多,他怎么可能都记得? 又不是特别漂亮有特色,让人一眼记得住。 “你是何人?” 他皱着眉头,虽不记得妙才人,但也知道是后宫的哪个美人,不然不会站在这里。 这一问,惹来众人一阵嗤笑。 妙才人尴尬的站在原地,脸色涨的通红,明明她在东宫侍寝时,皇上还很开心的,美人美人的叫着,怎么一转眼就忘了。 庄贵嫔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妙才人,虽然内心对她很不喜,但作为主位,还是及时出来打圆场。 “皇上,这是妾身宫里的妙才人,也就是东宫时期的妙侍妾。” 庄贵嫔这么一解释,景帝就想起来了,妙才人他不知道是谁,但东宫时期的妙侍妾倒有几分印象。 他记得,这个女人挺蠢的,性子也不讨喜,但容貌不错,床上也放的开,便一两个月也会宠幸一次。 但玩腻了也就那样,便丢在一边,最近更是想不起来。 虽然想起了妙才人,但也没有理会,他今天是来看虞瑶的。 妙才人见皇上没有反应,以为还没想起自己,便慌了,娇声道:“皇上,婢妾这些日子可是日夜想念您呢?” 景帝没有搭理她,后宫想他的女人多了去。 他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在虞瑶身上,她就这么静静站在那里,是那么耀眼,仿佛周围的人都成了陪衬。 她就这么含笑的看着自己,眼神温柔,让他心中一暖。 妙才人见皇上只看沁贵人,眼神还那么温柔,心中嫉妒不已,想要说话,但皇上几次没有答应她,也不记得她,她也不敢再说了。 怕惹来皇上不高兴。 她所有的张狂,都来自以为有几分宠爱,若是皇上都不记得她是谁,自然不敢放肆。 舒美人,刘宝林,钱常在,周答应几人内心都快笑死了。 原来妙才人在皇上心里什么都不是,甚至都不记得这个人。 如此的话,她们还怕她个屁,谁又比谁好到哪里去? “都散了吧,朕今晚是来看沁贵人的。” 景帝不耐烦和一堆女人站在这里,拉着虞瑶的手,就去了东侧殿。 ------------ 第369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17 见皇上拉着沁贵人的手去了东侧殿,在场的众人神色各异。 庄贵嫔微微叹了口气,带着自己的人回了主殿。 舒美人羡慕的望了一眼,低声轻叹,转身落寞的回了西侧殿。 其他人也都纷纷散去。 妙才人咬着嘴唇,眼里满是不甘与嫉妒,但也只能跺跺脚,转身回了自己的住处。 这边,待走的众人看不见时,景帝容渊突然一把将虞瑶抱了起来。 听着耳边女人的惊呼声,他心情极好的勾起了唇。 虞瑶忙把手臂勾在容渊的脖子上,瞧着面前这张帅到掉渣的俊脸,心中疑惑:这狗皇帝画风不对啊,跟她演偶像剧呢? 她目光一瞥,就望见跟在后面的琉璃和琥珀二人,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 啧啧,这两丫头脸皮也太薄了,这都脸红。 景帝抱着她进了内室,把她轻轻放在榻上,上下打量她几眼,狐疑的说道:“朕怎么感觉你变重了?” 这个女人第一次侍寝时,轻的跟棉花似的,但该有肉的地方还是有肉。 可这一回再抱她,总感觉重了不少,但人看着却也没怎么胖。 听着容渊的话,虞瑶倒也没怎么在意,她确实变胖了,就原主那瘦的跟竹竿似的,难看死了,要不是她开了美颜特效。 这个男人怕是都啃不下去,指不定怎么嫌弃。 这段时间吃的好,人明显长肉不少,但也是长在该长的地方。 不该长的地方,绝不多长一分。 加上时间也过了一个多月,当初吃的美颜丹,美白丹,塑体丹的药效也已经完全发挥出来。 她这会就算把美颜特效关掉,也依旧是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 虽然心里不在意,但眼神却哀怨的看向景帝,眼泪汪汪的,委屈的道:“皇上这是嫌弃婢妾了吗?” 景帝话出口时,就已经后悔,身为风流皇帝,当然也最懂美人心,说美人胖,无异于说她们丑。 这听了肯定很伤心。 这会见她一脸委屈,他头一回有点不知所措,慌忙解释道:“没有没有,爱妃的容颜冠绝后宫,再也找不到比爱妃更美的美人,朕喜欢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 “真的?皇上不是哄我?您刚刚还嫌弃婢妾重来着。” 虞瑶看着他哄人的那副模样,心中暗笑,面上依旧委屈,抽抽噎噎的问。 “真的,朕身为九五之尊,还会骗你一个小女人吗?” 景帝连连点头,他也没说谎,面前的女人的确是后宫里最美的,哪怕以往容貌最盛的丽妃和珍妃二人,在她面前,都要逊色几分。 但内心也觉得她极为大胆,从来没有哪个后宫嫔妃敢这般质疑他。 哪怕他说的话让她们不高兴,她们也只能忍着,不敢表露出来。 “这么娇气?一句不高兴的话都听不得?” 景帝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倒也没觉得生气,反而觉得她是真性情,也有自己的个性。 比那些唯唯诺诺,一味讨好他的女人有意思多了。 美丽的容颜,侍寝也放的开,性子也讨喜,真是哪哪都合乎他心意。 虞瑶勾唇一笑,她伺候景帝也有一个多月,这么长时间,新鲜劲也该过去了。 想要保持恩宠,不被遗忘,便要展现不同的一面。 “婢妾哪有,都是皇上宠的。” 她娇笑一声,想起什么,眸底闪过一抹狡黠,勾唇轻笑,“皇上先在这等等,婢妾去去就来。” 景帝望着她狡黠的笑容,就知道这女人有什么新花样等着自己。 他眸底闪过几许兴趣,勾起好看的薄唇,“好,那可别让朕等太久。” 声音低沉有磁性,好似带着勾子,每个字都在空气中缠绕出暧昧的气息。 说罢,他身体轻轻往后仰,半躺在软榻上,姿态随意慵懒,目光盯着内室的门。 虞瑶笑吟吟的进了内室,找出她下午做的侍寝的衣服,她也没有要琥珀和琉璃帮忙,反而把她们二人打发出去,自己就换上了。 黑色的纱衣,勾勒出美人姣好的曲线,非但没有遮住什么,反而若隐若现,引入无限遐想。 纯黑色的腰带,在腰部位置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把她本就纤细无比的腰身显得更细,让人忍不住怀疑,是不是手上一用力,这细腰就会断了。 虞瑶对着铜镜照了照,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都忍不住红了脸。 内室没有人,外边的奴才都也打发到院子里,就景帝一个人在那,她不用特意在外面穿一件外衫遮掩。 就这么袅袅婷婷的走了出去,黑色的纱衣在她走动间轻轻飘动,仿佛带着神秘的诱惑。 景帝原本慵懒的躺在软榻上,目光在触及她时,眼眸瞬间变得炽热起来,喉咙不自觉一滚。 他慢慢坐直身体,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住了一般,紧紧的黏在她身上。 从美丽的脸庞,到精致的锁骨,再到那盈盈一握的细腰,每一处都让他心潮澎拜。 他微微张开薄唇,声音有些沙哑,“小妖精,朕的魂都要被你勾走了。” 虞瑶微微一笑,莲步轻移的走了过去,每一步都带着无限风情。 她走到景帝面前,娇笑道:“皇上,可还满意婢妾这一身寝衣?” 景帝看着近在咫尺的美景,只觉呼吸都停住了,哪里受得了这般勾引。 “满意,真是太满意了,瑶儿,你总是能给朕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说着,他唇便落在她的脸上。 虞瑶回应着,双手也环上景帝的颈脖,手指在他发丝间轻轻缠绕。 景帝的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他轻轻解开那黑色腰带的蝴蝶结,纱衣松散开来,眼前的美景让他眼神深邃,恨不得将面前的女人吞下去。 他一把将她抱起,起身走向内室。 烛火摇曳间,满室活色生香。 后宫嫔妃众多,平日里美的各有千秋,可到了床榻间,全都一个模样,让景帝索然无味。 等新鲜劲过去,就觉得没了意思。 可面前的女人,每每能够给他惊喜,也敢大胆的指挥他,不仅行为大胆,言辞大胆,在床榻间,什么话都敢说,让见多识广的景帝都心跳加速。 这种感觉,太新奇,也太刺激。 让他欲罢不能,只想看她更多的撩人姿态,听她说出更多荡人心玹的话。 见景帝任由他指挥,一副极为兴奋的样子,虞瑶勾唇,眸底闪过嘲讽。 呵呵,皇帝又如何,也不过是普通男人罢了。 ------------ 第370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18 各宫翘首以盼,想着皇上今晚会翻谁的牌子,虽不知具体是谁,但也能够猜到,大概会是丽妃或珍妃。 谁让她们二人最得宠。 没宠没希望的早早的熄灯休息,反正皇上不会过来,不睡觉干嘛? 丽妃的映月宫,灯火通明,却掩不住她心中的焦躁不安。 “这都什么时辰,侍寝的旨意怎么还不来?” 丽妃皱眉嘀咕着,眼神时不时的看向沙漏,焦急的在殿内来回踱步。 莫非,皇上去了珍妃那个贱人的宫里? 这么一想,她脸色就变得很难看,抬手朝着殿内某个小太监一指,“你速去打听打听,看看皇上今晚翻了谁的牌子,或是去了谁宫里。” “是,娘娘。” 那被指的小太监恭敬的应了声,很快转身离开。 不多时,就重新回转殿内,他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说道:“娘娘.皇上今晚谁的牌子也没翻,而是直接去了沁贵人的住处。” 他声音带着几分颤抖,说完,迅速低下头,显然感受到了丽妃即将爆发的怒火。 “你说什么?” 丽妃猛地转身,眼神闪过一抹难以置信和愤怒,“你确定皇上没有去珍妃那里,而是去了沁贵人的住处?” “回娘娘,千真万确,奴才打听到,皇上入夜后,就带着人去了怡和殿,主位庄贵嫔还带着人出来迎接,只不过皇上去了沁贵人的东侧殿。” 那小太监也不敢隐瞒,硬着头皮回答。 “岂有此理,一个宫女上位的贱人罢了,她凭什么?有什么资格?” 丽妃脸色极为难看,愤怒的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的砸了出去。 那小太监就跪在丽妃的面前,那茶杯不偏不倚的落在他的额头上。 他也不敢躲,脑门瞬间磕出一个好大的口子,流了一脸的血,地上也落下一地的破碎杯子。 “娘娘息怒。” 屋内的宫女太监瞬间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 哪怕丽妃的贴身宫女翠微,这个时候都不敢说话,安安静静的跪在地上。 丽妃怒火未消,望见那小太监脸上的血,嫌弃的皱眉,“没用的东西,还不赶紧滚下去清理?是想吓着本宫不成?” “是,娘娘。” 那被打破头的小太监如蒙大赦,颤颤巍巍的说了一句,便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凝香宫,月光如洗,银纱轻覆,与白日里的繁华喧闹截然不同,此刻显得格外静谧深邃。 窗外,一树梨花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洒下斑驳光影,为这清幽的宫殿添了几分清冷与雅致。 珍妃静坐于软榻上,一袭淡紫色宫装,绣着精致的云纹,更衬得她肤如凝脂,眸若秋水。 她轻轻抚弄着手中的珠串,眼底一片寒霜。 “香果,你说这沁贵人到底有何能耐,竟能一朝得宠,由宫女变嫔妃,还让皇上巴巴的去她那里。” 珍妃声音清冷,略带沙哑,眉眼似乎更冷了。 香果闻言,连忙上前,“娘娘,这沁贵人也算不上得宠,皇上白日里才封她为贵人,晚上会过去也很正常,不过是给她几分脸面罢了,也是宫中惯例。” 珍妃闻言,心情似乎好了不少,“你说的对,只是皇上初登基,就让沁贵人占了风头,本宫心里到底不舒服。” 香果见娘娘心情稍缓,忙道:“娘娘,这沁贵人不过是一时风光罢了,皇上也正新鲜着,等过了这股新鲜劲,皇上怕是都想不起沁贵人这个人。” 珍妃微微颔首,目光看向香果,眼神闪烁着八卦,“听说今晚皇上过去怡和殿的时候,妙才人一个劲的往前凑,皇上都不认识她可是真的?” 后宫从来没有秘密,就连块砖头都会说话,怡和殿发生的事,早就在后宫里传遍了。 香果微微一笑,说起这个,也是兴奋起来。 “自然是真的,那妙才人还以为皇上是去看她,哪知道皇上根本不记得她,还是庄贵嫔出面介绍,皇上才有点印象,但也没有理会妙才人,真真是好笑。” “妙才人愚蠢又狂妄,原先不过是仗着几分颜色罢了,失宠也是意料中的事。” 珍妃一脸不屑。 随后又是神色惆怅起来,低声轻叹,“皇上看似多情,其实也最无情,他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真喜欢,捧在手心里,如珠如宝的宠着,疼爱着。可无情的时候,也是真的无情,一转眼就把人忘了个干净,甚至,连个眼神都不屑给你。” 这种议论皇上的话,香果可不敢接,只是静静的立在原地,没有说话。 珍妃也知道香果不敢接,便没有继续说,方才不过是感概而已。 知道皇上今晚不会过来,她也没继续等着,很快就去歇息。 只不过,珍妃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凤仪宫,夜色如墨,几盏精致的宫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烛火跳跃。 皇后端坐于铜镜前,镜中的她,面容温婉大气,但也难掩疲惫。 宫女瑾宣正在细心的为她卸下繁复的头饰,手法轻柔而熟练。 “皇上今晚谁的牌子都没有没翻,反而去了沁贵人那里,丽妃和珍妃那两个贱人,怕是要气的跳脚吧?也不知道她们今晚是否还睡得着。” 皇后看着镜中的自己,想着听到的禀报,神色极为高兴。 瑾宣眉心微蹙,她宁愿皇上去丽妃和珍妃的宫里,也不愿皇上去沁贵人那里。 说来她和沁贵人也没有什么仇恨,甚至都没有说过几句话。 但她就是看沁贵人不顺眼,凭什么大家都是宫女,沁贵人就可以飞上枝头,还得到皇上的宠幸? 虽说她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宫里也很多人巴结她,但说到底还是奴才。 瑾宣心里若说不想当嫔妃是不可能的,只不过皇上看不上她,她也没有那么大胆子勾引。 但不妨碍她嫉妒沁贵人。 瑾宣轻柔的卸下皇后头上的一只发钗,担忧的道:“娘娘,那沁贵人生的极美,容貌在这后宫里也算是顶尖,看着也不是个安分的,若是她得宠,难保不会成为第二个丽妃和珍妃,娘娘还是要多些提防才是。” 皇后嗤笑一声,“提防?一个小小的贵人还不值得本宫去提防,就算容貌生的再美,等皇上的新鲜劲过去,也就那样。” 她顿了顿,又是道:“沁贵人若是真有丽妃和珍妃那样的手段,本宫倒是会高看她一眼,也不介意让她成为本宫手里的刀,替自己彻底铲除那两个贱人。” 说到后来,皇后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瑾宣心中一凛,知道娘娘心中自有打算,也不在多说,只安静的替皇后卸妆。 怡和殿东侧殿。 一场饕餮盛宴后,已是深夜。 景帝双腿发软的起身下榻,随手拿了一件外衣披在身上,朝门外喊道:“禄喜。” “奴才在。” 门外有动静传来,随着屋门被推开,几个小太监抬着热水倒入屏风后的浴桶里。 虞瑶躺在床上还没下来,整个人裹在被子里,面上一片通红。 等送水的小太监出去,并把屋门带上。 景帝轻笑一声,这下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把她抱去浴桶里清洗。 只是腿软的更厉害,都差点没站稳,可见虚的厉害。 “呵呵.看来皇上得好好进补一番才行。” 虞瑶掩嘴轻笑,打趣道。 景帝佯装生气地在她光洁的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说什么呢?朕不过是脚打滑罢了,敢笑话朕,明日定要让你见识朕的厉害。” 哪怕事实如此,他也不会承认,这简直有损他男人的尊严。 当然,这也在侧面告诉她,明日还会过来。 虞瑶自然听出来了,心中当然高兴。 得宠谁不喜欢? 但看着这男人一副嘴硬的样子,她内心又是好笑,也不与他争辩,虽说是情趣,但也要适可而止,说多了,可就伤自尊了。 两人都已经累极,匆匆洗漱一番,便躺到床上。 景帝也没有走,就留在虞瑶这里歇息,两人互相拥抱着,很快就睡着了。 ------------ 第371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19 一觉睡到天明,景帝悠悠转醒,就发现某个女人如八爪鱼一般缠在他身上,腰上搭着一只手,脑袋枕着他的手臂,有点沉,极其不舒服。 他皱了皱眉,动作轻柔的把手臂抽出来,许是压久了,手臂有些酸麻。 “进来,动作轻一点。” 景帝起身下床,活动了一下手臂,顿觉血液通畅了不少。 晨光透过窗棂洒了进来,在地面形成一片片光斑,仿佛碎金闪耀。 禄喜带着宫女鱼贯而入,尽管动作很轻,但这么多人走动,也难免发出些许动静。 虞瑶警醒的很,早在景帝起身的时候,就已经醒了。 但依旧装做没醒的样子,问原因就是不想起来伺候狗皇帝。 大清早的,睡在被窝里不香吗? 虽然狗皇帝也用不着她伺候,但作为宫中嫔妃,总要起来做做样子。 禄喜指挥宫女伺候皇上穿衣梳洗,空闲之余,还偷偷瞧了一眼依旧“沉睡”的虞瑶。 哪怕皇上歇在凤仪宫时,皇后也会早早的起来伺候,更别说宫中其它嫔妃。 可沁贵人却是例外,从侍寝开始,就没见她早起伺候过皇上,哪怕偶尔起的比皇上早,也就依旧不上前伺候。 皇上也愿意宠着,从不怪罪。 琉璃和琥珀见主子还在床上睡着,心里焦急的不行,便要上前去叫醒她。 “别吵她,让她多睡一会。” 景帝把琉璃和琥珀二人的神色动作看在眼里,低声说道。 “是,皇上。” 琉璃和琥珀二人吓了一大跳,身体僵在原地,随后悄悄退下。 景帝穿好龙袍,洗漱过后,就带着人走了。 刚离开东侧殿,便看见妙才人站在怡和殿大门口。 此时,晨雾还未完全散去,缭绕在宫殿的飞檐斗拱之间。 妙才人目光左顾右盼,明显是在等什么人。 她发丝上挂着晶莹的露珠,也不知道到底等了多久。 景帝神色微皱,一看便知妙才人是刻意等自己,或者故意来个偶遇啥的。 后宫嫔妃常见的争宠的手段,便不想理会。 妙才人看见皇上出现,很是高兴,她为了早上能和皇上来个偶遇,天不亮就等在这里,足足等了一个时辰。 “婢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妙才人一脸喜色,袅袅婷婷的上前行礼。 身姿婀娜,面容娇美,宛如一朵春日里初绽的桃花,显然精心打扮过。 景帝并未理会,也没有去看妙才人,径直迈步从她面前经过,袍角翻飞,带起一阵轻柔的风。 禄喜倒是瞥了妙才人一眼,内心啧啧两声:这一看就是早起特意等着皇上,好来个偶遇,皇上又不是傻子,能理会才怪。 妙才人见皇上从自己面前经过,全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更没有理会,那冷漠的眼神,让她心凉到谷底,脸上的喜色瞬间消失无踪。 她咬着唇,满是委屈和不甘。 她想要追上去,却发现皇上已经走远了。 她气恼的跺了跺脚,目光望向东侧殿方向。她不敢怨恨皇上,只觉得是沁贵人把皇上抢走了。 若是没有沁贵人,皇上绝对不会这么对待自己。 她阴冷的瞥了一眼,也没有继续站着,很快就走了。 外面发生的事情虞瑶不知道,景帝前脚离开,她后脚就起来了。 坐在铜镜前,任由琉璃给自己捣鼓。 “主子,你这样,皇上若是知道了,万一怪罪下来怎么办?” 琉璃动作轻柔的给她梳头,主子也太大胆了,居然装睡,还是当着皇上的面。 “什么好不好的,我是真的刚醒,并非故意不起来伺候皇上。” 虞瑶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轻笑道。 琉璃借由铜镜瞧了一眼主子,神色极为无语,这种话骗骗三岁小孩还可以,她自是不会信。 “梳个普通的发型就可以了,越不起眼越好。” 她想着今天该去凤仪宫请安,接下来怕是有一场硬仗要打,未免成为各宫嫔妃攻击目标,这种时候当然要越低调越好。 “好的,小主。” 琉璃极为聪慧,瞬间明白了主子的用意,本来准备梳望仙髻的她,瞬间把头发拆了,改成了垂挂髻。 她手很巧,手指翻飞间,垂挂髻便形成,头发自然垂下,宛如瀑布的细流,低调不张扬。 “不错,这样正好合适。” 虞瑶对着镜子照了照,满意的点了点头。 琥珀从衣柜里挑了几身衣裳出来,抱到她面前,让她挑,“主子,今天您穿哪一件?” 她眼神望向过去,目光扫过琥珀手里的几件衣裳,抬手一指,“中间那件墨绿色的吧。” 琥珀低头看了一眼,皱眉道:“主子,这颜色太不起眼了” “不起眼才好,又不是去见皇上,穿那么漂亮做什么?没的招来嫉妒。” 琉璃笑着上前,拿走那件墨绿色的衣裳,便要为虞瑶穿上。 琥珀也是反应过来,没在说什么,随后和琉璃一起伺候主子穿衣。 因着去凤仪宫请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出门前,虞瑶先吃了点东西垫肚子。 “琉璃,今天你跟我去凤仪宫请安。” 她喝了一口小米粥,对一旁伺候的琉璃道:“你也吃点东西垫垫,今天首次请安,怕不会那么顺利。” 不说别人,丽妃和珍妃肯定会针对她。 谁让昨晚她抢了这两人的侍寝。 虽然没有人规定昨晚侍寝的一定会是珍妃和丽妃,但谁让这两人最得宠,大家也都默认昨晚皇上会翻她们二人的牌子。 可皇上昨晚偏偏来了自己这里,用脚趾头都知道,丽妃和珍妃二人怕是把她恨上了。 但她也不怕,无论丽妃和珍妃出什么招,她都接着。 还有玉贵妃,那可是太后侄女,可不是什么善茬。 琉璃一听,脸色也是严肃起来,“是,小主。” 随后,便去隔间吃东西。 琥珀见主子带琉璃去凤仪宫请安,倒没什么不高兴。琉璃比她沉稳,也更明白主子的心思,主子会带琉璃去很正常。 早上时间赶的很,留给虞瑶的时间不多,匆匆吃了点东西垫肚子,就带着琉璃去了凤仪宫请安。 后宫规矩,只有五品及以上的嫔妃,才有步撵可坐。 贵人是正六品,只能步行。 虞瑶也不在意,就当早起锻炼身体,刚离开怡和殿,就看见主位庄贵嫔坐在步撵上准备出门。 后面跟着舒美人、刘宝林,钱常在,和周答应几人。 妙才人没看见,不知道是没出来,还是早走了。 “婢妾见过贵嫔娘娘。” 虞瑶朝步撵上的庄贵嫔行礼。 “奴婢见过贵嫔娘娘。”琉璃也是跟着行礼。 庄贵嫔目光落在她身上,淡淡一笑,“起来吧,想来你也是去凤仪宫请安,一起走吧。” “是,谢贵嫔娘娘。” 她站起身,便乖觉的跟在庄贵嫔身后。 “见过沁贵人。” 舒美人、刘宝林,钱常在,和周答应几人对虞瑶行礼,神色恭敬而生疏,明显没了那日在东侧殿时的亲近。 特别是舒美人,眼底一片乌青,哪怕扑了厚厚的粉,也没有遮盖住,显然昨夜没有睡好。 虞瑶看在眼里,知道是昨晚侍寝带来的结果,低声轻叹。 并未说什么,只淡淡颔首,便跟上了庄贵嫔。 舒美人等人起身,望着虞瑶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她知道自己不该嫉妒,可昨夜,她望着东侧殿内欢声笑语,动静和烛火到了深夜还未熄。 而对比她的西侧殿,冷冷清清,孤枕难眠。她怎么能不嫉妒,想控制都控制不了。 “舒姐姐,走吧,再晚了可就跟不上了。” 刘宝林在一旁适时的提醒。 舒美人瞥了一眼刘宝林,微微颔首,便也跟上庄贵嫔的步撵。 一行人,结伴去了凤仪宫请安,可奇怪的是,路上却无人说话。 ------------ 第372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20 等一行人到凤仪宫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嫔妃到了,其实现在离请安的时间还有一刻钟,并不算晚。 只不过这些嫔妃来的比较早。 虞瑶进殿时,除了早早到的妙才人,是一个不认识。 庄贵嫔向谁行礼,她就跟着向谁行礼。 后面舒美人等人也是如此。 皇后还没出来,左边第一个位置空着。 根据虞瑶对目前后宫形势的了解,那应该是玉贵妃的位置。 坐边第二个位置上坐的是淑妃,淑妃面容温婉,眉如远黛,眼含秋水,头发挽成端庄的发髻,饰以淡雅为主,一袭淡蓝宫装。 性格柔和,看上去很恬静。 右边第一个是丽妃,艳丽无双,丹凤眼妩媚,眉梢微挑,带着一抹妩媚,嘴唇涂着鲜红的口脂,在人群中格外引人注目。 美貌张扬而又热烈。 珍妃面如芙蓉般娇艳,眉弱柳叶,双眸似含着脉脉深情,柔情似水,让人不由自主的吸进去。 容妃雍容华贵,美的好似一朵人间富贵花。 纯妃眼神清澈,一袭月白色宫装,干净又清纯,倒是应了“纯”字封号。 月妃清丽如仙,蛾眉弯弯,气质清冷出尘。 其他嫔妃也都美得各有千秋,风姿各异。 众人目光都是落在虞瑶身上,有意无意的打量她,再看清她的容貌时,神色都非常震惊。 虽早听说沁贵人很美,但完全没有想到,会美到这种程度。 哪怕穿的极为低调,也难掩沁贵人的绝色姿容,把在场的嫔妃都给比下去。 丽妃和珍妃神色极为难看。 庄贵嫔刚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丽妃就忍不住率先发难了。 “这沁贵人打扮可真是别具一格,这垂挂髻和这墨绿衣裳,莫不是还念着当宫女时的寒酸,故意这般打扮?” 这沁贵人简直上不得台面,哪怕变成宫妃,也改不了这小家子气的毛病,内心极为不屑。 她的话一出口,殿内就传来几声嗤笑,神色都隐晦的落在虞瑶身上,等着看好戏。 舒美人、刘宝林,钱常在周答应几人默不作声,而是默默退到自己的位置上。 只不过,并没有座位,只能站着,还是最后面,都快靠近门口了。 只有舒美人位置稍微前面一点。 虞瑶本来就是故意这样打扮的,对于众人的嘲笑自然不会在意。 她目光望向丽妃,反讽回怼,“娘娘,您这么操心婢妾的打扮,婢妾还以为您是这宫中的服饰嬷嬷呢,原来不是呀,那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的事吧。” 她从来不是吃亏的主,嘴上吃亏也不行。 丽妃气得浑身发抖,那妩媚艳丽的脸上因愤怒而扭曲。 她指着虞瑶怒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本宫这是在提点你,莫要在这宫中失了体面,你却这般不识好歹,还敢拿话堵我。你瞧瞧你这寒酸样子,就像一只混入凤凰堆里的山鸡。” 丽妃话音刚落,殿内便再度响起一阵嗤笑。 柳美人轻移莲步走到丽妃身边,娇声说道:“丽妃娘娘说的极是呢。沁贵人,你瞧瞧这满宫殿的姐妹,哪个不是精心装扮,就你这副模样,莫不是故意标新立异,想引起皇上的注意?可这等手段未免有些下作了。” 虞瑶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带着些许疑惑与不屑,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柳美人。 她悠悠开口道:“这位妹妹,我与你似乎并不相识,你便这般急着来指责我。难道在这宫中,随意附和他人诋毁旁人,便是你的立足之道?还是说你想借着丽妃娘娘的威风,来显示自己的存在感?” 柳美人脸色一僵,恼羞成怒地说道:“你不认识我,可我却知道你这不知礼数的沁贵人。我这是在帮丽妃娘娘规劝你,你却这般不识好歹。” 她轻轻一笑,笑声中满是嘲讽:“你口口声声说我不知礼数,那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帮着丽妃娘娘来诋毁我,这就是你所谓的礼数?我不过是按照自己的心意穿着打扮,这就成了下作手段?在我看来,像你这样毫无主见,只知道依附他人的行径才更为不堪。” 柳美人被虞瑶这番话噎得满脸通红,她刚要反驳,虞瑶却不给她机会,继续说道: “你说满宫殿的姐妹都精心装扮,那又如何?我这独特的风格难道就碍了你们的眼?还是说你们只能接受千篇一律的华丽,而容不下一点别样的美?” 在场的嫔妃都被沁贵人的口才震惊了,她们没有想到沁贵人如此能言善辩,竟将柳美人驳斥得哑口无言。 丽妃指着虞瑶,气得嘴唇直哆嗦,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你这伶牙俐齿的小蹄子!” 淑妃轻轻叹了口气,那温婉的声音在殿中响起:“好了好了,都是自家姐妹,莫要再争吵了。在这凤仪宫中,本就应该和睦相处。” 虞瑶微微福了福身,神色平静地说道:“淑妃娘娘,我并非有意挑起争端,实在是有些人咄咄逼人,我也不能平白受了委屈。” 淑妃微微点头,说道:“我明白,不过在这宫中,还是少生事端为好。丽妃妹妹,沁妹妹,大家各退一步吧。” 丽妃虽心有不甘,但在淑妃面前也不好发作,只能狠狠地瞪了虞瑶一眼,然后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虞瑶则是一脸淡然,仿佛刚才的冲突与她无关一般,随意找了个位置站着。 就在这时,玉贵妃仪态万千的走了进来。 她一袭深绯色宫装,裙摆上用金色丝线绣着神秘的纹路,头上戴着华丽金饰,闪耀着刺目的光芒。 她面容艳丽中带着一抹冷意,眉峰高挑,双眸锐利如鹰,高挺的鼻梁下,那薄唇紧紧抿着,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气场。 看见玉贵妃到了,众人纷纷起身行礼。 丽妃和珍妃不情不愿地跟着起身。 “见过玉贵妃。” 玉贵妃目光在人群中扫视,当她看到丽妃和珍妃时,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她目光很快从两人身上移开,皱着眉头说道:“本宫远远的就闻到了一股火药味,怎么回事?” 这时,一向与玉贵妃亲近的文昭媛走了过来,低声把刚才的冲突告诉了她。 玉贵妃听完,只觉得狗咬狗一嘴毛,都不是好东西。 但相比沁贵人,她显然更讨厌丽妃。 她眼神看着丽妃,嘲讽道:“哟,这一大早的,丽妃就这么有精神,和沁贵人过不去呢。不过也是,你这平日就张扬跋扈的很,爱找别人麻烦,今日这是又按捺不住了?” 丽妃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咬着嘴唇说道:“贵妃娘娘,是沁贵人不懂规矩。” 玉贵妃嗤笑一声,“不懂规矩?人家不过穿的低调一点,碍着你丽妃哪了?这叫不懂规矩?你骂人家,还不许人家回嘴?” 她也不是帮虞瑶,就是纯粹厌恶丽妃,也恨极了。 这逮着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丽妃被玉贵妃怼得满脸通红,却又不敢发作,只能狠狠地咬着嘴唇,把一肚子的气憋在心里。 内心却暗暗把玉贵妃骂了八百遍。 皇后在内室看了一场好戏,见时候差不多,这才走了出来。 她身着凤袍,头戴凤冠,凤冠上的珠宝在阳光下闪耀着五彩斑斓的光芒。 皇后面容端庄,眼神中透着威严。 众人见到皇后,纷纷屈膝行礼,齐声说道:“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吉祥。” 皇后微微抬手,说道:“都起来吧。” 她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当看到虞瑶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显然也是被对方的美貌震惊。 但她很快恢复了镇定,转而看向玉贵妃,问道:“刚才本宫在里面就听到了些许动静,这是怎么回事?” 玉贵妃微微福身,说道:“回皇后娘娘,不过是丽妃与沁贵人起了点小争执,臣妾正在处理呢。” 皇后微微皱眉,看着丽妃说道:“大家都是姐妹,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非要争吵?丽妃,你身为妃子,应当以身作则,怎么能带头挑起事端?” 丽妃急忙跪下,说道:“皇后娘娘,臣妾知错了。只是这沁贵人她穿着实在寒酸,臣妾怕她失了皇家体面,这才忍不住说了几句。” 皇后看了看虞瑶,目光中带着些许赞赏,“本宫倒是觉得沁贵人这穿着别具一格,颇有清新淡雅之风。在这满是华丽服饰的后宫之中,这样的装扮反而显得独特。” 说着,皇后对身旁的宫女使了个眼色,那宫女会意,很快就拿来一匹上好的绫罗绸缎。 皇后说道:“沁贵人,你这身打扮甚合本宫心意,这匹料子便赏给你了,你可拿去做些新衣裳。” 她连忙跪下谢恩:“谢皇后娘娘赏赐,皇后娘娘圣明。” 皇后又将目光转向丽妃,语气严肃地说道:“丽妃,你莫要再无事生非,处处找麻烦。沁贵人的穿着是她的个人喜好,你却以此刁难,实在不妥。” 丽妃心中满是不甘,但在皇后面前也不敢反驳,只能咬着嘴唇,低声说道:“臣妾……臣妾知道错了。” 皇后这个老女人,这是故意打压自己,真是气死人了。 皇后眼神透着威严,继续说道:“这后宫之中本就该和睦相处,你却总是挑起事端,若再有下次,本宫定不轻饶。” 虞瑶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明白皇后这是在有意打压丽妃的嚣张气焰。 而自己因为皇后偏爱,怕是会归于皇后一党,也会被丽妃更加针对。 于她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 第373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21 皇后训完丽妃后,端庄地走向主位坐下。 虞瑶见状,恭敬地走到殿前中央,缓缓跪下,轻声说道:“婢妾虞瑶,拜见皇后娘娘,愿娘娘凤体康健,福泽万年。” 这是一个庄重的跪拜大礼,额头轻触地面,态度虔诚。 这是宫中规矩,嫔妃侍寝后第一次来凤仪宫请安,都要行跪拜大礼,你以示对皇后的尊敬。 皇后微微颔首,目光落在她身上,语气温和,“沁贵人,你既已入了后宫,便要谨守宫规,与后宫姐妹和睦相处,切不可意气用事。再者,你既已为嫔妃,便要为皇上延绵子嗣、开枝散叶,莫要辜负了皇上的宠爱与期望。” 丽妃瞧了一眼皇后,神色极为不屑。 每个入后宫的嫔妃,这老女人都要说这种话,就不觉得腻吗? 要是谁真当怀孕了,这老女人心里指不定怎么难受,真是虚伪。 丽妃也没有一个劲的盯着皇后瞧,很快把目光转向一边。 有这般想法的还有玉贵妃和珍妃二人。 论虚伪,皇后第一,没人敢称第二。 殿内众人神色各异,目光都有意无意的落在云嫔身上,谁让她是在场唯一曾经怀过的女人。 云嫔见大家都看自己,也知道缘由,不由的又想起了在东宫时,流掉的那个孩子。 三个月都没到,就这么没了。 每每想起,都让云嫔伤心不已。 云嫔伤心无人知。 虞瑶站起身来,福了福身,恭敬地说道:“皇后娘娘的教诲,婢妾铭记于心。必当与姐妹们和睦相处,为皇上绵延子嗣。” 皇后微微颔首,“你明白就好,退下吧。” “是。” 她恭敬的福了福身,便退回原来站的位置。 她也不知道自己该站哪,就是估摸着站在舒美人前面一点,总不会错。 “沁姐姐,你站错了,你应该在我前面。” 一个穿淡紫色梅花宫装的美人忽然说道。 她识趣的往后挪了挪,空出一个位置给虞瑶。 见虞瑶疑惑的看向自己,她笑着解释:“我是王贵人,沁姐姐有封号,自当站我前面。” “多谢提醒。” 虞瑶微微颔首,心中明了,便站到了王贵人原先的位置。 而王贵人则站到她的位置上。 随后,众人就听皇后说道:“众位姐妹,皇上初登基,百废待兴,而今孝期已过,按照祖制,我大乾国要进行一场大选秀,以充实后宫,绵延皇家血脉。” 这话一出,殿内顿时议论纷纷,妃嫔们神色各异,但大都脸色很不好。 后宫的女人本就够多的,若是再来一批,她们怕是连汤都喝不到了。 玉贵妃脸色很难看,又要来一群女人和她抢表哥,真是气人。 但也明白新帝登基进行选秀是祖制,没人可以更改。 哪怕太后姑母也不行。 丽妃亦是脸色阴沉,面色很不好,手中的帕子都拧成了麻花。 珍妃神色黯淡,虽未言语,但心中忧虑。 其它嫔妃有的低头不语,有的暗自叹气。 虞瑶心态倒是平和的很,反正她不喜欢狗皇帝,来多少女人她都不在意。 皇后把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虽然她也不高兴选秀,但这是祖制,是规矩,没人可以更改。 她并未说什么,只挥了挥,让众人散了。 虞瑶知道丽妃肯定会找自己麻烦,一离开凤仪宫,就带着琉璃速度极快的跑了。 转眼就跑没了影。 把准备找她麻烦的丽妃气的干瞪眼,她拧了拧手中的帕子,咬牙切齿的咒骂:“这个贱婢,是属兔子的吗?跑这么快?” 前来请安的后宫嫔妃走出凤仪宫时,恰好看见这一幕,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丽妃听到众人的笑声,脸色更加难看,她恼羞成怒的瞪了一眼众人,便甩帕子乘坐步撵离开。 珍妃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她微微垂下眼帘,心中暗自暗算着: 这丽妃吃了瘪,日后肯定会找机会报复,这后宫的争斗越发激烈了,自己得更加谨慎,说不定可以利用二人之间的矛盾,坐收渔翁之利。 “娘娘,走吧。” 宫女香果走上前,轻轻搀扶着珍妃坐在步撵,也是很快离开。 玉贵妃看了看珍妃,又看了看已经离去的丽妃,嘴角勾着一抹冷笑。 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贱人,这些贱人也配伺候表哥?偏偏表哥还很喜欢,真是气死人了。 她一脸高傲的甩了甩帕子,由芙蓉搀扶着坐上贵妃步撵,也是很快离开。 这一边。 虞瑶带着琉璃一路小跑着回了怡和殿,为了怕丽妃追上来,她还特意走了小路。 好在她跑的速度够快,逃过一劫。 琉璃气喘吁吁的跟在后面,“小主,您跑这么快,可把奴婢累坏了。” 虞瑶脚步停下,微喘着气道:“我若不跑,怕是又要被丽妃纠缠,那可真是没完没了。” 她倒也不是怕丽妃,只是懒得纠缠。 回去后,她泡了个澡,吃了饭,躺在榻上开始思考目前后宫局势。 皇后自成一派,底下依附的嫔妃众多。 听说淑妃和容妃都是皇后的人。 玉贵妃为太后侄女,又是皇上的表妹,虽不得皇上喜欢,但也身居高位,底下依附的嫔妃亦是不少。 文昭媛就是玉贵妃的人,这在凤仪宫请安时,就可以看得出来。 丽妃和珍妃都是宠妃,也都各自立成一派,底下也都各自有嫔妃依附。 月妃性格清高,谁也不站,也算是一派,但底下却没什么人跟着,经常独来独往。 目前就这几个派系,但后宫嫔妃这么多,到底谁是谁的人,虞瑶也不可能一一打听到。 也有些是没有派系的。 想着今天在凤仪宫发生的事,她怕是已经被后宫嫔妃归为皇后一党。 皇后偏袒的她那般明显,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 她靠坐在软榻上,眉心微皱。 说实话,她并不想依附皇后,更不想成为皇后手里的刀。 但皇后目前也没有对她表露出什么,想来还在考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见招拆招。 她又想到选秀一事,她虽不在意,但后宫的平衡肯定会被打破,各方势力都会有所动作。 到时候,不知又会是什么局面。 关雎宫。 宫殿内熏香袅袅,淡淡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玉贵妃斜靠在软榻上,宫女芙蓉跪在她脚边,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为她捶腿。 玉贵妃目光望向坐在一旁绣凳上的文昭媛,神色惆怅的说道:“本宫宠爱本就不多,能有如今的地位,都是仰仗姑母,现在又要选秀,到时,表哥更想不起本宫来。” 哪怕她不愿承认,心里也清楚的很,表哥对她并没有多少情意,这让她心里很难受。 文昭媛望着玉贵妃惆怅的神色,眼眸闪了闪,安慰道:“娘娘莫要忧心,您有太后娘娘庇佑,在宫中地位稳固。况且,这选秀也未必都是坏事,我们可以挑些好掌控之人,为娘娘所用,增添娘娘的助力。” 玉贵妃微微叹了口气,“话虽如此,但新人变数太多,谁知道她们会发生什么事端?” 她烦躁的挥了挥手,“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她坐直身体,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吩咐下去,在选秀期间,仔细观察那些秀女的言行举止,家世背景。那些有野心,心思深沉,能拉拢则拉拢,不能拉拢的,则想办法踢出去。” 文昭媛连忙应道:“是,娘娘。” ------------ 第374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22 凤仪宫内。 皇后打发了前来请安的嫔妃,回了内室,瑾宣端了茶过去伺候。 皇后靠坐在软榻上,接了茶,问道:“你瞧着如何?” 瑾宣知道娘娘问的是沁贵人,想了想如实回道:“沁贵人姿色出众,让人一见难忘,但未免有些不知天高地厚。您瞧,今儿个竟敢和丽妃直接叫板,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勇气。” 皇后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笑容深不可测,“哦?本宫倒觉得,这股子不畏强权的勇气,倒是难得。丽妃仗着宠爱,行事愈发嚣张,是该有人搓搓她的锐气。” 说罢,她缓缓站起身,身姿曼妙,一袭凤袍华丽非凡。 她对瑾宣吩咐道:“准备一下,随本宫去御书房吧,皇上初登基,这大选秀女一事,本宫还需和皇上商量。” “是,娘娘。” 瑾宣恭敬应是,随后,便退下去准备。 御书房。 龙涎香袅袅升起,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与窗外偶尔透进来的阳光交织成一副宁静而庄重的画面。 皇后身着凤袍,步履轻盈的走了进来。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哪怕她贵为皇后,面对自己的夫君,在御书房这种地方,也要向皇上行礼。 景帝正埋首于堆积如山的奏折中,他初登大宝,公务极多,除了晚上歇息,白日里几乎一刻不得闲。 这会听见声音,抬起头来,见是皇后,微微一怔,“皇后免礼,今日前来,可是有什么事?” 他并不喜欢皇后,原因无它,太端庄了,一言一行,都按照世家贵女的标准,让他觉得没什么意思。 但因着皇后没犯什么错,后宫也打理的挺好,便也算敬重。 至少初一十五,这种属于皇后的日子,他就不会去其它嫔妃宫里。 后宫有什么事,也会和皇后主动商量。 皇后站起身来,微微一笑,柔声道:“臣妾确有事和皇上相商,皇上初登大宝,也过了孝期,按照祖制,该进行选秀,为后宫增添新血,以彰显皇家繁荣,不知这事,皇上意下如何。” 景帝眼眸微闪,轻抚下颌,沉吟片刻后道:“皇后言之有理,选秀之事确该提上日程。朕近期公务繁忙,此事交由皇后全权处理,到了选秀那日,朕若有空,自会出席。” 皇后对于这个答案并不意外,恭敬的福了福身,柔声道:“臣妾定当不负皇上所托,尽心尽力办好此次选秀。只是,选秀之事,关乎皇家颜面,臣妾斗胆,请皇上定下一个大致的章程,以免有所疏漏。” 她也是第一回当皇后,从未办过选秀,这种难题,还是丢给皇上吧。 景帝放下手中的朱笔,目光深邃的望向皇后,似乎在审视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片刻后,他缓缓道:“皇后考虑周全,既如此,便由你草拟一份选秀章程,着重考察品行与才情,多挑些好生养的女子入宫,至于家世背景,倒也不必过分苛求。” 没有子嗣一直是他的心病,他可不想等自己百年之后,江山拱手让人。 皇后闻言,便瞬间明白了皇上的意思,躬身道:“臣妾明白了,定当按照皇上的意思,精心筹备选秀事宜。力求为皇上选出品行端庄,又才情出众,且适宜生育皇嗣的佳人。” 景帝听着皇后说“端庄”二字,脸色有点奇怪,虽是好词,但他却不喜欢太过端庄的女子。 端庄也就意味着没有情趣,木头,没劲。 能生孩子还好,若是不能生,那选进来干嘛? 但作为皇帝,这种话又不好宣之于口,只想着选秀那日,还是抽空过去看看。 景帝虽然这般想,但却并未表露,微微颔首,又交代了一些别的,便让皇后退下。 映月宫。 阳光斜洒在宫殿内的地板上,斑驳陆离,为金碧辉煌的宫殿添了几分慵懒和宁静。 丽妃端坐在铜镜前,铜镜中的她面容妩媚艳丽,却因心中愤怒而显得扭曲。 “区区一个贱婢,也敢与本宫争锋,什么东西?” 丽妃嘴角勾着冷笑,眼中闪过狠厉,“翠微,你去敬事房,告诉那安海,让他压一压沁贵人的绿头牌,晚些时日摆上去。” 翠微知道娘娘今日是气狠了,要教训沁贵人,便也不敢多问,恭敬的领命而去。 敬事房。 敬事房的首领太监安海刚把虞瑶的绿头牌做好,正要摆上去,就见翠微推门进来。 安海看见翠微微微一怔,心说:丽妃娘娘的人过来干什么? 但也不敢怠慢,脸上堆着笑,忙迎了上去,“翠微姑娘,今个儿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可是丽妃娘娘有什么吩咐?” 翠微看见安海,笑着走了过去,“自是有事来找公公帮忙。” 话落,便塞了一袋颇有份量的银子过去。 翠微不说事情,这银子安海也不敢接。 他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没人,这才凑了过去,小声问道:“翠微姑娘,不知丽妃娘娘有何吩咐?” 翠微淡淡一笑,再次把银子塞到安海的手里,“也没什么事,就是娘娘觉得沁贵人规矩还没学好,还不懂得如何伺候皇上,万一冲撞了皇上怎么办?娘娘的意思是,让你晚些时日再把沁贵人的绿头牌摆上去。” 安海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早上凤仪宫发生的事,他也有所耳闻,知道丽妃这是怒气未消,要报复沁贵人。 若是不得宠的嫔妃也就罢了,晚些时日摆上去也不打紧,皇上也不会注意。 可皇上对沁贵人正新鲜着,昨夜还去了怡和殿东侧殿,今晚指不定还会再去。 这绿头牌要是不摆上去,若是被皇上发现,他也吃罪不起。 可丽妃又是宫里的宠妃,至少到目前为止,宠爱也是头一份,安海也不敢得罪,心中左右为难。 “翠微姑娘,这.” 安海欲言又止,他轻轻摩擦着手里的那袋银子,只觉这银子有些烫手,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他思索片刻,便道:“翠微姑娘,皇上对沁贵人正新鲜着,我若是贸然压下沁贵人的绿头牌,万一被皇上察觉,我这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翠微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安公公,丽妃娘娘的吩咐你也敢不听?娘娘在宫里的地位你是清楚的,沁贵人算什么东西?再说你若是帮了娘娘,娘娘也会记着公公的好,日后定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安海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想了想,还是答应了翠微。 毕竟,在他看来,丽妃如今正得宠,要是得罪了她,自己在这宫中的日子恐怕也会不好过。 至于沁贵人的绿头牌,皇上若是问起,就推说绿头牌还未做好,想来皇上就算不高兴,也不会多做苛责。 翠微见安海答应,很是满意的走了。 夜色如墨,宫灯摇曳,将御书房的轮廓勾勒得既庄严又神秘。 殿内,龙涎香袅袅升起,与窗外偶尔传来的夜风低语交织成一首无声的宫廷序曲。 景帝容渊端坐于龙案之后,手执朱笔,正埋首于堆积如山的公务中。 这时,安海带着一群小太监匆匆走进来,每个小太监手里都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都摆满了一排排精致的绿头牌。 安海带着人跪在地上,“皇上,夜深了,该翻牌子了。” 景帝闻声抬头,看向一旁的沙漏,发现已是戌时。 他放下手中朱笔,伸了个懒腰,目光看向那一排排的绿头牌,低声道:“呈上来吧。” “是,皇上。” 安海恭敬了应了声,站起身来,随后招呼身后的小太监把绿头牌呈上去。 小太监们恭敬的把绿头牌呈到景帝面前。 景帝望着眼前一排排的绿头牌,想着昨夜答应了某个小女人,正要翻她的牌子,可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 他皱眉看向安海,不悦道:“为何没有沁贵人的牌子?” 禄喜就站在旁边,听见皇上的话,余光瞧了一眼,发现果然没有沁贵人的绿头牌。 他偷偷瞟了一眼安海,内心啧啧摇头:这狗东西也不知道收了谁的好处,连沁贵人的绿头牌也敢压,真是不要命了。 安海听见皇上的询问,早就吓白了脸,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害怕的道:“皇上,是奴才疏忽,沁贵人的绿头牌尚未做好,便没有摆上去。” 景帝气的踹了安海一脚,怒道:“朕册封沁贵人的圣旨都下了几日,你跟朕说绿头牌没有做好?早干什么去了?若是差事干不好,朕不介意换人。” 安海被景帝这一脚踹得趴在地上,他连忙磕头求饶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是奴才办事不利,奴才这就回去把沁贵人的绿头牌做好送来。” 景帝怒气未消,“哼,朕看你是故意为之。说,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的?” 今日凤仪宫发生的事,他也有所耳闻,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若是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丽妃所为。 这么一想,内心对丽妃便生出了不满来。 他宠爱丽妃是没错,也能容忍她偶尔耍耍小性子。 若是这个女人胆敢干预他宠幸后宫嫔妃,就有点不知所谓了。 安海心中一紧,他哪里敢把丽妃供出来,只得继续磕头道:“皇上,奴才真的只是一时疏忽,绝无他人指使。求皇上再给奴才一次机会。” 景帝嗤笑一声,并不想在这等小事上纠缠,怒喝道:“还不快滚?明日把沁贵人的绿头牌放上去,若有下次,你这脑袋就别想要了。” “谢皇上,谢皇上。” 安海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退了出去。 他出了御书房,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也知道自己方才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景帝没在翻牌子,而是带着禄喜直接去了怡和殿,虞瑶那里。 ------------ 第375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23 怡和殿东侧殿,宫灯摇曳,映照着宫女忙忙碌碌的身影。 虞瑶不确定那狗皇帝会不会过来,但想着那狗皇帝昨夜答应过,想来不会食言,梳洗打扮一番,便去了怡和殿门口等着。 恰好碰到外出散步回来的妙才人。 妙才人看见她,眼底便闪过敌意,嘲讽道:“哟,这不是沁贵人么?大晚上的,在这儿做什么呢?莫不是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虞瑶闻言,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毫不客气的回击,“妙才人这是说什么话?本小主不过夜里出来散散步。倒是妙才人,这般阴阳怪气的,莫不是吃了什么不消化的东西?” 因着昨夜景帝没有认出妙才人的缘故,这事早已传遍六宫。 导致妙才人的伙食待遇直线下降,听说中午妙才人身边的小太监去御膳房提膳时,都比平日多等了许久,提回来的饭菜还是凉的。 妙才人听到那句“吃了不消化”的东西,便想起了今天的从御书房提回来的膳食,冷了不说,还油乎乎的,她吃了两口就没吃了。 她脸色瞬间变的阴沉,咬着牙道:“哼,沁贵人还真是牙尖嘴厉。别以为得了一日恩宠就可以目中无人,这后宫的恩宠可是说变就变。” 虞瑶淡淡一笑,神色不屑,“妙才人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本小主恩宠如何,就不劳你费心了。” 就在这时,景帝迈着沉稳的步子出现,一袭玄色锦袍,身姿挺拔,如苍松翠柏般傲然。 那一头墨发仅用一根玉簪松松挽起,几缕发丝在夜风中轻轻飘荡,桃花眼深邃而迷人,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 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风流倜傥,又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 后面跟着禄喜。 门口的小太监看见皇上出现,正要高声唱报。 却被景帝抬手制止。 他抬脚跨进怡和殿,便察觉里面的气氛不对,他微微皱眉,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妙才人看见景帝,神色瞬间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脸色由阴沉转为惊喜,就好像苍蝇看见狗屎,急忙扭着腰肢就粘了上去。 她娇声娇气的说道:“婢妾见过皇上,婢妾方才只是在和沁姐姐闲聊。” 行礼的时候,故意露出微敞的衣领,和雪白的后颈,恨不得立即把人勾到自己屋里去。 景帝目光在妙才人故意展露的肌肤上掠过,眉头皱的更紧了,眼中闪过厌恶。 他没有理会妙才人,目光转向虞瑶,神色柔和许多,“方才怎么回事?朕怎么远远的听见你们似乎在争吵?” 虞瑶走上前去,福了福身,“回皇上,婢妾想着您昨晚说会过来,便早早的在这等着,恰好碰到妙才人,她便说婢妾大晚上的,莫不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婢妾气不过,便和妙才人争执了几句。” 妙才人就站在边上,听见这话,心中一慌,脸色瞬间白了几分,急忙上前狡辩,“皇上,不是这样的,婢妾只是和沁姐姐开个玩笑罢了。” 这个贱人,原来是早知道皇上会过来,故意来等着,还骗自己说出来散步,真是好心机。 景帝眼中厌恶更甚,根本不想听她解释。 他微微侧头,对一旁的禄喜吩咐,“禄喜,把妙才人迁到朕看不见的地方去住。” 禄喜连忙走上前来,目光落在妙才人身上,眼中闪过可惜。 皇上看不见的地方,不就是冷宫附近吗?去了那里住,基本和打入冷宫没区别。 但他也不会同情妙才人,只觉得这女人蠢,不会看眼色也就罢了,还几次在皇上面前晃荡,会落得这般下场很正常。 “是,皇上。” 禄喜微微躬身,恭敬的应是。 妙才人心中大骇,哪怕再愚蠢,也知道皇上厌恶了自己,这要真迁到皇上看不见的地方去住,以后可就完了。 她脸色惨白,连忙跪地磕头,泪水哗啦啦的流了出来,“皇上,求您开恩呐。婢妾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皇上不要将婢妾迁走。” 妙才人一边哭求,一边偷瞄景帝的脸色,却只看到景帝满脸厌烦和不耐。 她心中越发慌了,也真的害怕起来,哭的愈发厉害,不停的磕头求饶。 这会也顾不得什么形象,脸上的妆早就花了,发髻也是松松垮垮,眼泪鼻涕糊在一起,别提多恶心了。 虞瑶冷眼看着,妙才人落得这般下场,也是活该。 禄喜见皇上一脸厌烦,扭头对身后的几个小太监喝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妙才人拉下去?吵到皇上你们谁担待的起?” “是,禄公公。” 几个小太监神色一慌,反应过来后,便一左一右的把跪在地上磕头求饶的妙才人拉走了。 “皇上,婢妾知错了,您就饶了我吧。” 远远的,还传来妙才人那凄厉的求饶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凄厉。 庄贵嫔听到动静赶了过来,就正好看见妙才人被小太监拉走的一幕。 她起初不明白怎么回事,和身边的宫女一打听,便明白了缘由。 她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虞瑶,虽说妙才人自己作死,但也侧面说明沁贵人在皇上心中的不同。 庄贵嫔心中暗自思量,面上不动声色,她缓缓走到景帝面前,“嫔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景帝目光看向庄贵嫔,低声问道:“不必多礼,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庄贵嫔起身,微微一笑,温婉端庄的道:“嫔妾听见妙才人哭声,不知发生了何事,便过来看看。” 景帝微微颔首,“不过是妙才人不懂规矩,朕略作惩处。” 庄贵嫔早就知道缘由,但她作为怡和殿主位,妙才人出事,她这个主位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她面上一片惶恐,连忙上前请罪,“皇上息怒,妙才人是嫔妾宫里的人,嫔妾没有把人教好,还请皇上责罚。” 景帝皱眉看向庄贵嫔,“妙才人自己不懂规矩,与你何干?” “话虽如此,但嫔妾身为主位,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庄贵嫔再次福身,又是惶恐道。 景帝却是不想再理会庄贵嫔,只道:“行了,妙才人已经被朕命人挪了出去,以后不再是你宫里的人,都回去吧。” 话落,便拉着虞瑶去了东侧殿。 庄贵嫔站起身来,望着皇上拉着沁贵人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娘娘,这妙才人?” 锦心走上前来搀扶庄贵嫔,神色欲言又止。 庄贵嫔摆了摆手,低声说道:“妙才人愚蠢又张扬,又好嫉妒,什么都摆在脸上,会落得这般下场,也是意料之中。” “娘娘说的是,妙才人原先得宠时,就连娘娘都不放在眼里,这下真是活该。” 锦心早就讨厌死了妙才人,得知妙才人的下场,自然高兴。 这怡和殿的几位小主都是脾气极好相处的人,就偏偏妙才人不一样。 只觉得妙才人挪了出去,以后耳根子清净了。 庄贵嫔心情也是不错,笑了笑,“行了,人都这样了,何必落进下石?回去吧。” 话落,便搭着锦心的手回了主殿。 西侧殿,烛火摇曳。 舒美人慵懒的倚在软榻上,手中把玩着一方丝帕,嘴角微微上扬,“这妙才人平日里张扬跋扈,如今落得这般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宫女碧鸢在一旁高兴的附和,“可不是吗?这妙才人得宠时,可没少欺负小主。这下被皇上迁到看不见的地方去住,这好日子也算到头了。” 舒美人微微叹气,不由的想到自己,神色间满是惆怅。 妙才人虽说被皇上迁到看不见的地方去住,但她又好到哪里去? 以前见不到皇上也就罢了,现在皇上一连两日来看沁贵人,倒是有机会见到皇上。 可皇上不喜欢自己,还是不喜欢自己,依旧不会多看自己一眼,半点恩宠也无。 “唉,皇上何时才能看见我呢?我不求多少荣宠,只求有一儿半女傍身,有个倚靠便足矣。” 舒美人神色失落的低声说着。 ------------ 第376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24 碧鸢见舒美人满面愁容,眼珠一转,提议道:“小主,奴婢觉得您可以去跟沁贵人取取经呢。虽说沁贵人原本是宫女出身,可皇上连续两日都去往她那里,足见沁贵人必有其独特之处。” 见小主目光转向自己,她又是道:“小主您与沁贵人住得如此近,不妨多去走动走动,与沁贵人亲近亲近,或许能从她那儿学到些得宠的法子,说不定还能碰巧遇见皇上呢。” 舒美人微微眉头,面露迟疑,“我这样做会不会显得太刻意了?况且,若皇上正在沁贵人那里时我去拜访,恐怕会惹沁贵人不快吧。” 碧鸢连忙解释道:“小主,咱们可以选个恰当的时机嘛。比如送些小礼物以表心意,或者找个由头去请教些事情。沁贵人如今正受宠,应该不会轻易拒绝小主的示好。而且就算皇上在那儿,小主只要表现得落落大方,也不会让沁贵人反感,说不定还能给皇上留下好印象呢。” 小主容貌其实不输妙才人,性格亦是温柔如水,只可惜太过含蓄内敛,也过于被动,导致一直没宠。 舒美人面露思索,内心觉得碧鸢说的有道理,自己的确太过于被动,每日就坐在屋里等皇上翻牌子,不做点什么,皇上自然想不起她。 这么一想,她微微颔首,“你说的似乎有几分道理。那咱们就好好谋划一下,找个合适的时机去拜访沁贵人。不过一定要谨慎行事,切不可过于张扬,以免惹人非议。” 西侧殿内主仆二人的谈话无人知。 后殿的庭院中,几株娇艳的花朵在夜风中轻轻摇曳,似在嘲笑曾经嚣张跋扈的妙才人如今的落魄。 刘宝林坐在榻上,手中拿着一把团扇轻轻摇动,对身边的宫女说道:“这妙才人平日里仗着有几分恩宠,嚣张跋扈得很,如今落得这般下场,真是大快人心。” 宫女采荷连忙附和:“小主说得极是,她那副张狂的模样早就惹人厌烦了。” 钱常在也在屋内与自己的宫女闲聊着。 屋内,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洒下,落下一片银辉。 “哼,她得宠的时候,可没少给咱们脸色看。现在好了,被皇上厌弃,看她以后还怎么嚣张。” 宫女珠儿笑着说:“小主,这下咱们这怡和殿可算是清静了不少呢。” 钱常在眯起眼睛,恨恨地说道:“你去打听一下妙才人被挪到什么地方住,本小主要那个女人生不如死。” 原先妙才人得宠时,她不敢反抗,只能任由那个贱人欺负。 如今那个贱人被皇上厌弃,又迁居到皇上看不见的地方,等于打入冷宫。 她自然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不狠狠报复回来怎么行? 珠儿也知道主子有多恨妙才人,连忙应道:“小主放心,奴婢这就去打听,绝对让妙才人生不如死。” 周答应那边也是如此,屋内烛火摇曳,却照不暖她心中的恨意。 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在屋里狠狠笑话了妙才人一通。 随后,便吩咐身边的宫女去打听妙才人的住处,目的和钱常在一样,要让妙才人生不如死。 可见以前也没少被妙才人欺负,心中恨极了。 东侧殿内,夜色如水,月光透过半开的雕花窗格洒入殿中,在地面上勾勒出银白的光影,宛如一幅静谧的画卷。 虞瑶亲自为景帝泡了一壶茶,嘴角含笑,“多谢皇上相信婢妾,为婢妾做主。 这狗皇帝连问都没问,就直接把妙才人迁了出去,还是迁到看不见的地方去住,真是帅呆了,也让她颇为高兴。 景帝轻笑,伸手接过她手中的茶,轻抿了一口,戏虐地看着她,“呵呵,瞧你这模样,倒像个得了糖的孩子,那妙才人被迁走,你就这般高兴?” 她瞥了他一眼,娇哼一声,毫不客气地跟这个男人告状,嘟嘴道:“皇上,你是不知道那妙才人有多讨厌,婢妾第一天住进这里,那妙才人就过来找麻烦,后面的事情皇上也知道,皇上明明是过来看我的,妙才人却那般作态,婢妾自然不喜欢她。” 景帝倒没觉得她告状有什么不好,反而觉得她这样很真实,轻笑一声,忍不住捏了捏她脸上的软肉,“朕竟不知,爱妃还是个醋坛子?” 她脸色微红,偏头躲开,“婢妾才不是什么醋坛子,妙才人别的时候如何勾引皇上,婢妾才不会管,可妙才人却几次在皇上来找婢妾时那般,婢妾心里当然会不高兴。” 景帝看着美人害羞的样子,双眸水光潋滟,似娇似嗔,在烛火的照映下,生出无限风情。 他可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喉结滚动。 手里的茶杯搁在边上,挥退伺候的宫人。 他大手一扯,就把虞瑶压在了榻上,眸色深沉。 皇上” 又到了可以“嫖”狗皇帝的时候,她心中还有点小兴奋。 可随后,想到狗皇帝昨晚到了后来腿软,明显虚的厉害。 她小脸又是一垮,担忧地问,“皇上,你今天可还成?” 景帝脸色一黑,狠狠瞪了她一眼,语气带着几分怒意,“爱妃这是小瞧朕?今日朕定要让你知道朕的厉害。” 说罢,便俯身吻了下去。 虞瑶勾唇一笑,双手攀附上男人的脖颈,满室春风。 景帝让她狠狠的见识到了什么叫厉害。 她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到了后面,直接昏过去了。 景帝见她昏了过去,轻笑一声,“真是个妖精。” 话落,便抱着她去清洗,给她擦干净身体,穿上衣物,便抱着她疲惫地睡了过去。 映月宫,烛火摇曳,气氛压抑。 窗外,夜色如墨,只有几颗稀疏的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丽妃得知皇上今夜没有翻牌子,而是又去了沁贵人那个贱人那里,顿时怒不可遏,发了好大的火,瓷器碎了一地。 “贱人,又是那个贱人。” 丽妃气的直捂胸口,倒在榻上,显然皇上去了怡和殿,比皇上没有翻她牌子更让她难受。 殿内的人噤若寒蝉,不敢接话。 丽妃待体内的怒气稍稍平复过后,目光看向一旁跪在地上的翠微,冰冷地质问:“本宫不是交代你让安海把那贱人的绿头牌压一压吗?为何皇上还会去那个贱人宫里?” 翠微跪在地上,战战兢兢,一脸惧色。 她脸色发白地说道:“回娘娘,安海的确按照娘娘的吩咐,没有把沁贵人的绿头牌搁上去,是皇上夜里翻牌子的时候,没有看见沁贵人的绿头牌,便询问怎么回事,中间发生了什么,奴婢也不清楚,只听说皇上发了很大的火,安海还被皇上踹了一脚,差点连敬事房的差事都丢了。” “哼,这个沁贵人还真是有手段,竟然能让皇上如此惦记。” 丽妃咬着牙,心中满是嫉妒与愤怒。 “去给本宫查清楚,这个沁贵人到底用了什么法子勾引皇上。还有,那个安海也是个没用的东西,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丽妃狠狠地说道。 翠微连忙应道:“是,娘娘,奴婢这就去办。” 说完,便匆匆退下。 这一晚,注定有许多人不能入睡,珍妃就是其中一位。 虞瑶一连侍寝五日,荣宠直逼丽妃和珍妃。 想当年在东宫时期,丽妃和珍妃二人刚入东宫时,也是一连侍寝五天。 这下,连皇后和玉贵妃都开始坐不住了。 宫里有丽妃和珍妃这两大宠妃,就够让她们头疼的了,若是再来个沁贵人,别人还要不要活了。 后宫众人都在观望着,看皇上还会不会接着宠幸下去,打破丽妃和珍妃二人当年的侍寝天数。 虞瑶也知道不能继续侍寝下去,不然后宫的女人怕是要吃了她。 她虽然不怕,但却不想惹麻烦,再说,这和她摆烂的想法不符合。 在第五日夜里侍寝之时,她便装作力不从心的样子。 她趴在景帝的身上,微微喘气,神色间露着倦意,“皇上,婢妾这几日得您如此厚爱,心中感激不尽,但婢妾也知道,后宫姐妹众多,每位姐妹都盼着皇上,婢妾虽贪恋皇上,却也不愿引得后宫不宁,伤了姐妹之间的和气。” 景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和赞赏,他轻轻抚摸她光洁的后背,带着些许薄汗,勾唇道:“爱妃心思细腻,顾全大局,实乃朕之幸。但宠爱于你,是朕心之所向,你不必为此忧心。” 她微微摇头,嘴角勾着温柔的笑,“陛下厚爱,臣妾铭记于心。只是,臣妾初入宫闱,尚有许多规矩礼仪需学习,加之身体微恙,恐难以再承圣恩。臣妾愿将这份恩宠,暂时分予诸位姐妹,待臣妾修养得当,再伴陛下左右,可好?” 景帝瞧了她一眼,孝期这女人一连伺候自己近乎一个月,都没有说身子不舒服之类的话。 这才几天,却跟自己说身子不爽利。 他心中一转,便明白了她的处境,知道她是想要明哲保身,虽意犹未尽,但也不想为难她。 “既如此,朕便依你,睡吧。”他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拥着她睡下。 第六天,景帝果然没再翻虞瑶的牌子,而是去了珍妃的宫里,还是一连侍寝五天。 后宫暗叹,珍妃果然一如既往的得宠。 珍妃春风得意,一扫前几日的阴霾,心情极好。 就在众人以为皇上会翻丽妃的牌子时,皇上却去了关雎宫,玉贵妃的住处,待了两天,就走了。 随后是月妃,纯妃,容妃,都是各自两天。 宁昭仪,文昭媛各一天。 景帝又翻了几个低位嫔妃,如此便到了月底,翻了几日虞瑶的牌子。 一整个月下来,虞瑶侍寝次数最多,珍妃第二,玉贵妃第三,月妃,容妃,纯妃第三。 还有皇后也是两天,初一十五。 反而原先最得宠的丽妃一天都没有。 后宫嫔妃就是再傻,也知道丽妃失宠了。 虽不知道丽妃哪里得罪皇上,但这对于后宫嫔妃来说,却是好事。 关雎宫,熏香袅袅,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泛起一层柔和的光晕。 玉贵妃心情极好,在宫里笑了好几天,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神色满是幸灾乐祸。 “丽妃这个贱人,也不知道什么地方惹了表哥不高兴,如今失宠,真是活该。” ------------ 第377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25 玉贵妃笑声在关雎宫回荡,神色极为得意。 她轻轻抚弄着手中的团扇,对跪在脚边给自己敲腿的芙蓉道:“芙蓉啊,你瞧瞧,这宫里的风向变的可真快。丽妃那嚣张的气焰,如今可是被浇灭得一丝不剩了。” 芙蓉听见这话,也是笑了,手中动作不停,“娘娘说的是,丽妃娘娘平日里仗着宠爱,连娘娘都不放在眼里,如今她失宠,这后宫倒是清净了不少。” 她顿了顿,抬头看向主子,神色迟疑道:“只是,这个月沁贵人侍寝日子最多,都超过了珍妃娘娘,娘娘您就不担心吗?” 玉贵妃嗤笑一声,神色极为不屑,“一个宫女上位的贱婢,不过仗着那张脸才一时得宠,想要在这后宫站稳脚跟,可不是光靠宠幸就能行的。” “娘娘,话虽这么说,但沁贵人的容貌到底不一般,娘娘还是早做防范为好,若是让沁贵人成了气候,可就不好对付了。“ 芙蓉敲腿的同时,也是担忧的说道。 沁贵人那张脸,就连她一个女子看了都心惊肉跳,何况皇上还是男人。 玉贵妃微微眯起眼睛,手中的团扇轻摇,沉吟片刻后,道:“一个宫女出身的贱婢,就算得了一时宠,又能成什么气候?本宫的对手,从来只有皇后。这后位,本宫势在必得。” 芙蓉想要劝娘娘不可轻敌,但想着沁贵人宫女出身,就算再如何得宠,也威胁不到娘娘的地位,便没有再劝。 映月宫,轻纱曼舞,却掩不住丽妃心中的焦躁和不安。 丽妃坐在铜镜前,镜中的人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翠微,你说本宫好端端的怎么就失宠了呢?” 她转头看向一旁低眉顺眼的翠微,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翠微上前几步,跪在丽妃脚边,小心翼翼的说道:“娘娘,或许是安海公公那事?” 她深知娘娘的脾性,不敢多言,生怕触了霉头。 丽妃闻言,眉头紧锁,回想那日沁贵人侍寝,她心生嫉妒,便让翠微授意敬事房总管安海压下沁贵人的绿头牌。 这在后宫,是高位嫔妃打压低位嫔妃最常见的手段,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出问题了呢? “本宫原以为,不过是后宫中的一点小手段,怎料皇上竟会如此在意。” 丽妃神色满是懊悔,“翠微,你说本宫现在该怎么办?” 翠微沉吟片刻,道:“娘娘,依奴婢之见,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皇上的心意。或许,娘娘可以亲自去向皇上请罪,求得皇上的谅解。” 丽妃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这一步踏出,便将自己置身于风口浪尖。但若是继续这般下去,她在宫里的地位也会岌岌可危。 “好,本宫便亲自去一趟御书房,向皇上请罪。” 丽妃下定决心,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裳,又亲自去小厨房熬了一碗养生汤,便带着翠微去了御书房。 丽妃带着翠微来到御书房门口。 看着眼前的御书房,深吸一口气,对守门的太监道:“本宫有要事求见皇上,烦请通报。” 太监见是丽妃,虽知宫中风向已变,却也不敢怠慢,“丽妃娘娘请稍等。” 随后,便匆匆进去禀报。 不久后,便出来引路,“丽妃娘娘,皇上让您进去。” “多谢公公。” 丽妃轻声说了一句。 便让翠微在门口等着,自己则提着养身汤踏入御书房。 一抬眼,便看见正坐在御案前批阅奏折的景帝,神色淡然,仿佛并未因为她的到来而有丝毫波动。 她盈盈下拜,声音柔媚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景帝抬头,目光在丽妃身上掠过,随即又落回案上的奏折,“起来吧,你有何事?” 其实丽妃就是不说,他心里也清楚。无非最近没有招她侍寝,冷落她一事。 他原先喜欢丽妃不假,但也是喜欢丽妃的知情识趣,加上容貌妩媚,还能让自己开心,哪怕偶尔使使小性子,他也能够容忍。 可这个女人竟然敢插手他宠幸宫妃,就有点不知所谓。 丽妃缓缓起身,走至案前,将养生汤轻轻至于桌上,柔声道:“臣妾见皇上日夜操劳,特地亲自熬制了这碗养生汤,希望能为皇上解乏。” 景帝未动,只是淡淡道:“你有心了,不过,朕今日胃口不佳,你先放着吧。” 丽妃心中一紧,面色却强做镇定,轻声问道:“臣妾斗胆,想问皇上,臣妾近日可有何处做的不妥,惹得皇上不悦?” 景帝放下笔,目光终于正视丽妃,神色微冷,“丽妃,你聪明伶俐,应知后宫之中,最忌争风吃醋,更不应该干涉朕的事。” 丽妃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心中一沉,原来真是因为自己曾让安海压下沁贵人绿头牌一事。 她连忙跪下请罪,“臣妾知错,臣妾一时糊涂,望皇上开恩。” 景帝轻叹一声,神色复杂,起身走到丽妃面前,伸手欲扶她起来,却在触及她衣袖的瞬间停住。 终究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起来吧,念你初犯,朕就不多加追究。但你要记住,后宫女子,应该和睦相处,以德服人,更不能不择手段的打压低位嫔妃。” 丽妃含泪点头,感激涕零的道:“臣妾谨遵皇上教诲,定当改过自新,与后宫姐妹和睦相处,不再让皇上操心。” 实则,心中却是愈发恨沁贵人了。 她头一回栽这么大的跟头,怎么能不恨? 景帝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不管丽妃是真心还是假意,他都不想深究。 他微微颔首,示意她退下。 丽妃也不敢继续留在这里,再拜之后,听话的退出御书房。 翠微见娘娘出来,不见喜色,反而一脸泪痕,眉心微皱,上前询问道:“娘娘,你没事吧。” 丽妃瞥了一眼翠微,这才抹去眼角的泪痕,但并不想多说,“我们先回去吧。” 翠微也知道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便没有继续问。 两人一路往映月宫方向走,直到走到没人地方。 翠微才再次问道:“娘娘,皇上怎么说?可原谅娘娘了?” 丽妃轻轻叹了口气,“皇上虽未重则于我,但也明确告诉本宫,后宫之中最忌争风吃醋,不可干涉他宠幸后宫嫔妃,本宫此番,确实犯了大忌。” 翠微连忙安慰,“娘娘莫要忧心,皇上既已原谅娘娘,日后娘娘多加注意便是。” 丽妃眉头紧锁,眼神闪过一抹狠厉,“都是沁贵人那个贱婢,若不是她,本宫怎会落得如此地步?” 翠微知道娘娘恨极了沁贵人,却也不敢多言,只默默跟在身后。 丽妃慢慢走着,皱眉深思,片刻后,对身后的翠微道:“翠微,那贱婢身边可有我们的人?” 翠微一怔,很快反应过来娘娘指的是沁贵人,忙道:“回娘娘,沁贵人身边有个叫小庆子的太监是我们的人,但因着沁贵人那边一切正常,没有什么异常举动,便一直没有传消息过来。” 殊不知,虞瑶身边的所有宫女奴才,都已经全部贴了衷心符。 无论背后的主子是谁,都只会忠于她。 丽妃并不知道这些,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丝疑惑,“这贱婢真当如此安分?翠微,你再去暗暗查探一番,看看那小庆子是否有所隐瞒,若他敢有二心,本宫绝不轻饶。” 翠微连忙应道:“是。娘娘。” ------------ 第378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26 丽妃前去御书房找皇上的事,如秋风扫落叶一般,以惊人的速度传遍整个后宫。 各宫之中,嫔妃交头接耳,纷纷露出或嘲讽,或幸灾乐祸的神情。 “哼,这丽妃当真是坐不住了,竟这般急切地跑去御书房找皇上,真是丢了高位嫔妃的脸面。” 宁昭仪坐在御花园的凉亭里,手中团扇轻摇,言语中满是讥讽。 文昭媛就坐在她身边,手中亦是握着一把精致的团扇,轻轻扇动着,显然天有点热。 “可不是嘛,平日里那般嚣张,如今失了宠,就慌不择路了。” 文昭媛附和着,眼神满是不屑。 在后宫的各个角落,这样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嫔妃们都在暗地里笑话丽妃。 东侧殿,虞瑶也是听说了这事,虽不知道丽妃为何会无故失宠,但心中却是高兴。 因着自己这段时间风头正盛,在请安之时,没少被各宫嫔妃挤兑,各种嫉妒的话,难听的话,以及不堪入目的话,真是说什么都有。 每天早晨去凤仪宫请安,都要进行一番唇枪舌战。 这个时候,琉璃走上前来,小声询问道:“小主,都一整个月了,您这个月的月信怎还没有来?可要请个太医过来看看?” 虞瑶听到这话,心中一动,她的手不着痕迹的轻轻抚过自己平坦的小腹,“无妨,我月信向来不准,这次许是推迟了。” 不过一个月而已,日子还浅的很,也正是危险的时候,她并不想过早的暴露出来。 琉璃闻言,也没有怀疑,随后担忧的说道:“小主,月信不准可不是小事,这极有可能会影响到主子孕育皇嗣,要不奴婢去给您请个太医来瞧瞧?” 她连忙伸手制止,皱眉道:“不必,许是近日我过于劳累所致,过些时日自会好转。” 说完,她又是接着吩咐道:“此事切不可透露出去,以后我的褥裤交由你亲自去洗,你在上面做些手脚,切莫让人看出端倪来。或者你们谁来了月信,偷偷换成你们的拿去洗,总之,别让人发现。” 她顿了顿,又是道:“另外,琉璃你去告知敬事房那边,就说我这几日来了月信,不便伺候皇上,让他们把我的绿头牌撤下去。” 琉璃心中疑惑,想到某种可能,突然瞪大眼睛,震惊的说道:“主子,你该不会是.有喜了吧?” 说到后来,她慌忙捂住嘴,目光左右看了看,见屋里没人,又是松了口气。 虞瑶眨了眨眼睛,神秘一笑,“我也不确定,总之先瞒着。行了,你按我的意思去办就可以了。” 琉璃听到主子的回答,就知道此事八九不离十,心中很是激动。 但也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不宜过早透露,很快冷静下来,认真道:“是,小主,奴婢一定谨慎行事。” 她话音刚落,琥珀便推门走了进来,“小主,住在西侧殿的舒美人过来了。” 虞瑶微微一怔,舒美人,她怎会突然过来? 舒美人虽然和她同住怡和殿,但其实两人交集并不多。 除了她第一天住进这里时,舒美人和刘宝林她们几个来拜访过,后来就再没有踏入过她的东侧殿。 虽然也会经常遇到,但两人却没有怎么交谈过。 “快请舒美人进来吧。” 她对琥珀淡淡道,心中却是盘算着舒美人的来意。 片刻后。 舒美人走进东侧殿,一袭浅紫色绣着兰花的长裙,脸上挂着温婉的笑,但眼底却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忧郁。 见到虞瑶,她微微欠身行礼,声音柔和:“见过沁姐姐,妹妹冒昧来访,还望姐姐勿怪。” 她连忙起身,上前几步扶住舒美人,笑道:“妹妹客气了,快请坐。我这东侧殿平日里冷清,难得有姐妹来访,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两人分宾主坐下,琉璃奉上香茗。 舒美人轻抿一口,目光温柔地落在她身上,缓缓开口:“姐姐近日颇得皇上欢心,妹妹心中甚是羡慕。想着姐姐定有独到之处,便不揣冒昧,前来求教。” 虞瑶目光看向舒美人,嘴角勾着笑,“妹妹言重了,我哪有什么独到之处,不过是皇上偶尔垂怜罢了。若说有什么心得,或许就是保持本心,不争不抢,顺其自然吧。” 舒美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她轻叹一声:“姐姐真是豁达。妹妹我,却是做不到如此。这后宫之中,恩宠易逝,若不争一争,只怕将来连个依靠都没有。” 她轻声劝慰道:“妹妹不必太过忧虑,皇上自有圣裁。我们只需做好自己,静待时机便是。” 两人又聊了些宫中的琐事,气氛渐渐融洽起来。 舒美人见时机差不多,便提起了此行的主要目的:“姐姐,其实妹妹今日前来,还有一事相求。妹妹久未得宠,心中甚是焦虑,不知姐姐能否指点一二,让妹妹也能得皇上几分青睐?” 虞瑶诧异的看向舒美人,这般问,是否太过直接了一点? 舒美人如何确定自己一定有得宠的法子?又如何确定自己一定会说出来? 要知道,这后宫的女人可都是敌人呢? 她摸不准舒美人的心思,“妹妹言重了,我哪里有什么指点。不过,妹妹若是有心,不妨多留意皇上的喜好,让他注意到你,只有注意到你,才有侍寝的机会不是吗?” 舒美人容貌不差,就是性格太过含蓄内敛,放不开,不主动,这样怎么能得宠? 舒美人一脸感激,“多谢姐姐提点,妹妹记下了。” 一番交谈后,她便起身告辞。 虞瑶送至殿门口,目送舒美人离去,心中暗自思量。 这后宫之中,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唯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依靠。 沉香殿,烛火摇曳,映照着云嫔白皙却略显紧张的脸庞。 她轻抚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她这个月的月信还没来,距离上次侍寝,已有一个多月。 云嫔想到某种可能,神色便激动起来。 但因着时日浅,她也不敢请太医,免得打草惊蛇。 因着在东宫曾流掉过一个孩子,这让云嫔变得更加谨慎,就连身边亲近的宫女都没说。 只让人去通知敬事房那边,说她近期身子不爽利,不宜侍寝。 就连一应饮食,都变得格外小心,就怕吃下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导致肚子里的孩子又没了。 御书房,宫灯在廊檐下轻轻晃动着,暖黄的灯光明明暗暗。 夜风轻轻拂过,吹的廊下的纱幔微微飘动。 这会又到了翻牌子的时候,景帝正要翻虞瑶的牌子,扫了一圈,却没瞧见。 顿时就怒了,还以为又是安海这个狗奴才搞鬼,指着他骂道:“大胆奴才,沁贵人的牌子呢?莫不是你又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搞鬼?” 安海吓得连忙跪地磕头,“皇上息怒,奴才不敢啊。是沁贵人身边的宫女琉璃过来找奴才,说沁贵人这几日身体不适,来了月信,不便侍寝,奴才这才把沁贵人的牌子撤下。” 景帝皱了皱眉,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也没了翻牌子的心情,他挥了挥手,示意安海退下。 他转回御案前,随手拿起一本奏折,却发现自己怎么也看不进去。 思绪也不由的飘远。 这沁贵人是真的身子不适,不便伺候,还是另有缘由? 这么一想,便坐不住了,想要过去看看。 不等他去到怡和殿,就在路过御花园的桃林时,望见一抹倩影。 一袭淡蓝色长裙,身姿婀娜,面容娇美,微闭着眼,轻轻嗅着桃花香,脸上挂着恬静的笑,温婉柔美。 景帝微微一怔,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只觉眼前人比花娇,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他轻咳两声,问道:“是谁在那里?” 听到声音,舒美人就知道皇上来了,这是御书房通往怡和殿的必经之路。 皇上每回去沁贵人那里,都会走这边。 她刻意早早等在这里,就是为了吸引皇上的注意。 舒美人装作受惊的样子,连忙转身行礼,“婢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月光洒在御花园的桃林里,粉色的桃花如梦幻般的云朵,与舒美人淡蓝色的长裙相互映衬。 夜风轻轻拂过,桃花飘落,仿佛下了一场桃花雨。 舒美人微微低头,发丝在风中轻轻飘动,那模样既温婉又动人。 景帝看着眼前的舒美人神色微动,“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处?” 舒美人紧张地回答道:“回皇上,婢妾是怡和殿的舒美人,今夜月色正好,婢妾便想来这桃林走走,不想惊扰了皇上。”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羞涩和不安,如同受惊的小鹿。 景帝微微颔首,目光在舒美人身上停留片刻。 舒美人?还住在怡和殿? 他倒是从未留意过,也不记得这个人。 “夜里寒凉,舒美人还是早些回去吧。” 他留下句话,便走了。 虽然舒美人引起了他的注意,但这会也没有什么宠幸的心思,只想着去瞧某个女人。 舒美人见皇上走了,虽有些失望,但心态也还算好。 至少皇上记住她了不是? 再多偶遇几次,皇上总有一天会招她侍寝。 舒美人也没有一直在桃花林里待着,很快回去了。 ------------ 第379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27 夜色温柔,月光如水,为两旁的道路铺上了一层银纱帘。 景帝缓步行至怡和殿,随后绕去了东侧殿,一路禁止宫人行礼通报,身影在月色下显得格外挺拔。 正要推门进去,便隐隐约约听到屋里主仆传来的说话声。 景帝神色微怔,不知什么心理,便也没有进去,就这么站在门口偷听。 禄喜安静的跟在后面, ------------ 第380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28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在宫殿的琉璃瓦时,景帝已经去上早朝。 虞瑶微微睁开眼睛,起床洗漱,一番精心打扮后,如往常一般去凤仪宫请安。 行至御花园,繁花似锦,绿树成荫,微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 就在这时,却听见几个小宫女在小径上窃窃私语。 “听说昨儿个舒美人在桃花林偶遇皇上呢。” “可不是嘛,这舒美人平日里不声不响的,如今也开始想办法争宠了。” “争宠又如何?皇上昨晚还不是没有招她侍寝?去了沁贵人那里?” “你们说,这舒美人和沁贵人同住怡和殿,这天天看着沁贵人和皇上恩爱,这心里怕是不好受吧?” “这肯定啊,换谁心里能舒服。” 虞瑶听着这些议论,心中一动。 昨日舒美人来找她时,她只那么提点一句,想不到夜里就行动了,速度倒是挺快。 舒美人如何争宠她都不在意,反正她现在又不能侍寝。 随后,便去了凤仪宫请安。 当她抵达凤仪宫时,已有很多嫔妃到了。 凤仪宫内,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丽妃坐在位置上,脸色阴沉,看见虞瑶出现,眼中瞬间燃气怒火。 不等虞瑶向高位嫔妃行礼,丽妃就尖锐的开口嘲讽了起来。 “哟,这沁贵人如今真是越发金贵了,来得这般晚,莫不是觉得有皇上的恩宠,就可以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吗?” 一来就给她扣帽子,虞瑶无语的翻了白眼,恭敬的福了福身,“丽妃娘娘严重了,婢妾从未有这种想法,且婢妾并未晚到。” 丽妃嘴角勾着冷笑,如冬日寒霜,“还敢顶嘴,你如今得了皇上的恩宠,就目中无人了?谁知道心里在打什么算盘?” 虞瑶挺直脊背,神色淡淡的看着丽妃,“丽妃娘娘误会了,婢妾得皇上恩宠,自当感恩,却从未有过恃宠而骄之举。娘娘若是执意如此,无端指责,那婢妾也无话可说。” 丽妃气的脸色铁青,指着她骂道:“好你个沁贵人,竟敢如此顶撞本宫。本宫看你能得宠到几时。” “这婢妾的事,就不饶丽妃娘娘操心。” 她懒得继续再搭理丽妃,说了一句,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站着。 在场的嫔妃都看了一场好戏。 珍妃安静的坐在位置上,低垂着头,敛去眼底的不屑。 她只觉得这两人狗咬狗一嘴毛,都不是好东西。 甚至,巴不得两人斗得更激烈一点,如此她也好坐收渔翁之利。 其它嫔妃心思各异,都是暗暗打量虞瑶,神色复杂。 玉贵妃一如既往的踩着点到,一身华丽的服饰,浩浩荡荡,贵妃的架势拿捏的十足。 宛如一朵盛开的牡丹花,雍容华贵。 “见过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看见玉贵妃出现,在场的嫔妃都是起身行礼。 “都起来吧。” 玉贵妃高傲的走了进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她目光扫过众人,落在虞瑶身上,眼神中带着探究。 “本宫听闻昨夜沁贵人请了太医,不知是怎么回事?” 玉贵妃缓缓开口,声音清冷,如同山间的清泉。 虞瑶微微福身,恭敬道:“回贵妃娘娘,婢妾昨日来了月信,腹痛难忍,皇上过来时正好看见,便叫了太医。” 玉贵妃微微眯起眼睛,审视的盯着她,“只是月信腹痛,便如此兴师动众,沁贵人这身子可真是娇贵。” 她本来不屑去为难一个小小的贵人,也从未把虞瑶放在眼里。 这沁贵人昨夜来了月信,表哥还是去了她那里,这让玉贵妃开始重视起她来。 丽妃在一旁冷哼,“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装病,引得皇上怜惜。” 她瞥了一眼丽妃,“丽妃娘娘这话说的好没道理,婢妾若真的装病,又岂能满得过太医?” 玉贵妃轻抬玉手,阻止两人争吵,“好了,都别吵了。在这凤仪宫,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众嫔妃都安静下来,不敢再言语。 就在这时,皇后一袭华服,端庄大气,缓缓走到主位上坐下。 “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都免礼吧。”皇后的声音温和而威严。 众嫔妃齐声谢恩,然后各自归位。 皇后扫视了众人一眼,目光在虞瑶身上停留了片刻。 “本宫听闻昨夜沁贵人请了太医,可有此事?”皇后问道。 虞瑶再次福身回道:“回皇后娘娘,确有此事。臣妾昨日来了月信,腹痛难忍,皇上过来时正好看见,便叫了太医。” 皇后微微点头,“既如此,那你可要好好调养身子。在这后宫之中,身子康健才是最重要的。” 她感激道:“谢皇后娘娘关怀,臣妾定当好好调养。” 随后,便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皇后目光缓缓扫过在座的嫔妃,开口道:“诸位姐妹,选秀一事现已提上日程。秀女们不日便会入宫,到时,这宫中之人势必增多,人多眼杂,你们当约束好自己宫中之人,莫要生出事端。务必谨言慎行,为新入宫的姐妹做好表率,共同维护后宫的安稳和谐,为皇上分忧。” 众嫔妃心中各有思量,面上皆是一片恭敬,“臣妾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虞瑶垂眸深思,秀女入宫,这后宫怕是越发乱了。 她眼下身怀有孕,以后还是少出去的好。 丽妃神色很不好,她本就失宠,宫中又添新人,皇上到时候哪还会想起她? 这么一想,便急了,只想尽快复宠。 其它嫔妃心思各异,但都脸色不太好。 皇后把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也没在说什么,便让大家散了。 丽妃满脑子都是如何复宠,不能在新人面前丢了脸面,也没有心思找虞瑶的麻烦。 请安结束,就就急急忙忙回去了。 虞瑶刚回到怡和殿东侧殿,就见禄喜公公带着小太监在院子里等着。 “哟,沁贵人总算回来了,皇上有旨,快点过来听旨吧。” 禄喜看见虞瑶回来,走上前去,笑道。 她瞥了一眼禄喜手里那明黄色的圣旨,赶紧提裙跪下。 禄喜缓缓展开圣旨,开始朗声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贵人虞氏,静容婉柔,丽质轻灵,风华幽静,淑慎性成,柔嘉维则,深慰朕心。着即册封为正五品婕妤,封号不变,钦此!” 禄喜宣读完圣旨,笑眯眯的看向虞瑶:“沁婕妤,接旨吧。” 虞瑶知道是因为自己怀孕,狗皇帝才会册封她,但因着她不想暴露,便没有在圣旨里提,只对她一通夸。 她接过圣旨,恭敬道:“婢妾接旨,谢皇上荣恩。” 一跃两级,成了正五品的婕妤。 虽然婕妤依旧属于低位嫔妃的行列,但却已经有资格乘坐步撵,以后去凤仪宫请安,再也不用走路了。 倒是不错。 她站起身来,一脸笑意。 琉璃极有眼色的上前塞了一个荷包到禄喜的手里,“劳烦公公走一趟,这些请公公喝茶。” 禄喜笑眯眯的接了,挥手让身后的小太监把皇上赏赐的东西拿过来。 这才转身对虞瑶道:“沁婕妤,这些都是皇上给婕妤的赏赐。婕妤收着吧,若无其它事,奴才就先回去了。” “并没有其它事,麻烦公公了。” 虞瑶客气一句,特意把禄喜送到门口。 禄喜低着头,压低声音道:“婕妤请留步,婕妤身子重,这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奴才恭喜婕妤了。” 她听了这话微微一笑,知道禄喜指的是自己有孕一事,亦是压低声音:“还望公公先别透露出去。” “婕妤放心,奴才明白,自是不会多言。” 禄喜闻言,连忙应道。 连皇上都配合保密,他自然不敢胡乱说什么。 虞瑶放心了,两人客气几句,禄喜便带着小太监离开了。 她转回殿内,看着满屋子的赏赐,神色淡淡,心中并无太多波澜。 东侧殿的宫女奴才见主子封为婕妤,都很高兴,上下一片喜庆。 琉璃在一旁兴奋的说道:“小主,如今您封为婕妤,可真是太好了,以后在这宫里的日子也会越过越好。” “可不是吗?小主的恩宠在宫里是头一份呢,就连珍妃娘娘和贵妃娘娘都比不上。” 琥珀也是高兴的附和。 虞瑶心中虽高兴,但听着琥珀的话,微微皱眉,“琥珀,你这话在屋里说说也就罢了,若是传出去,又是一场风波。” 见琥珀害怕,她低声轻叹,又是语重心长的道:“我本就处于风口浪尖,你们更加要谨言慎行,莫要因为口舌,惹来不必要的麻烦。选秀将至,局势只会更加复杂,我们更加要小心,明白吗?” “是,小主。” 琥珀也知道自己说错话,脸色一白,恭敬的应是。 “是,小主。” 琉璃也是低声应道。 “行了,把这些东西都登记收入库房吧。” 虞瑶瞥了一眼满屋子的赏赐,对两人交代一句,便躺到榻上看话本。 沁贵人被册封为正五品婕妤,这一消息瞬间在后宫传开。 众人心中各有想法,有羡慕者,亦有嫉妒咒骂之人。 映月宫。 丽妃听到这个消息,气的咬牙切齿,屋内瓷器碎了一地,如同暴风雨后的狼藉。 阴沉的光线从雕花窗格中透进来,给整个宫殿笼罩一层压抑的氛围。 “这个贱人,从宫女到贵人才多久,竟然又晋升了,还是一跃两级,本宫绝不会让那个贱人得意太久。” 丽妃面色极度阴沉,妩媚艳丽的面容因嫉妒而扭曲,咬牙切齿的咒骂。 殿内宫女太监跪了一地,皆是噤若寒蝉,不敢说话。 尽量降低存在感,生怕触怒了正在气头上的丽妃。 关雎宫。 “娘娘,刚刚传来消息,沁贵人被皇上册封为正五品婕妤,封号不变。” 宫女海棠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朝慵懒的倚靠榻上的玉贵妃禀报。 玉贵妃微微眯起眼睛,神色多了几分审视,“这个沁贵人,不,以后是沁婕妤了,倒是有些本事。” 海棠不敢接话,只静静听着。 珍妃安静的坐在自己宫里,嘴角勾着冷笑,“这后宫,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 第381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29 永福宫。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落在淑妃的身上,她正端坐在软榻上绣着一方锦帕。 当听到宫女墨香来报,沁贵人被册封为沁婕妤的消息,淑妃手中的针线微微一顿。 随后又继续有条不紊地穿梭着。 “这后宫,还真是新人辈出。很快又要进新人,到那时,皇上可还会记得本宫?” 淑妃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 与此同时,各个宫殿的消息不断传来,后宫众人都在议论着这位新晋的沁婕妤。 有人在盘算着如何与她交好,以谋得皇上更多的关注。 有人则在暗中嫉妒,寻思着日后如何给她使绊子。 怡和殿东侧殿。 虞瑶心情淡定的很,除了必要的请安,基本不出门,就窝在屋子里养胎,消息瞒的死死的。 一应入口的东西,都小心谨慎的很,那些个不干净的东西,早就被她清理了出去。 哪怕有人来请她出去,都被借口身子不爽利而打发。 这可把那些想打她主意,或是想坑害她的人气的牙痒痒。 虞瑶虽然怀孕了,但景帝依旧会经常过来看她,就是晚上没有那啥,纯盖被子聊天。 舒美人起初以为引起皇上的注意,皇上记着她了,总有一天会招自己侍寝。 可等啊等,等来的却是沁贵人晋封婕妤的消息。 舒美人哪怕心态再好,也忍不住心生嫉妒。 这人一嫉妒起来,做事难免会有失分寸,常常在景帝来怡和殿时出现。 不是路上偶遇,就是去东侧殿找虞瑶聊天时遇到皇上。 舒美人言辞温婉,当着皇上的面,句句不离关心虞瑶的话。 让景帝对舒美人也有了几分印象。 虞瑶看在眼里,并未说什么。 舒美人的心情她可以理解,也不在乎狗皇帝晚上跟谁睡。 但舒美人每每在她和狗皇帝亲近的时候出现,就有点过分了,也让她很烦。 琉璃气的在屋里破口大骂,“小主,这舒美人也太过分了,抢人居然抢到我们这来了。” 她微微皱眉,却是半点不在意,“琉璃,莫要这般急躁。我现在身体不便,谁侍寝不是侍寝?舒美人不过是求宠心切罢了。” 琉璃依旧很生气,“小主,她这般行事,实在让人恼恨。” 虞瑶微微摇头,“她也是可怜之人,在这后宫,不得宠日子难过是其次,若是不能有个一儿半女,皇上驾崩后,可是要跟着殉葬的。舒美人这般,也是为了活命而已。” 这也是舒美人抢人抢到她屋里,她能够容忍,没有出手的原因。 若是换成别的位面,她早就出手教训了。 舒美人依旧不改其做法,虞瑶也淡定的很,冷眼看着,并未做什么。 这一日夜里,景帝终于宠幸舒美人,还是半夜从她的东侧殿过去。 或许是狗皇帝夜里憋的受不了了,又顾忌着她怀孕,不能动她,便悄悄去了西侧殿宠幸舒美人。 虞瑶警醒的很,狗皇帝一离开她就醒了。 她当时还以为狗皇帝是要回太和殿,后来听琉璃禀报,才知道去了舒美人那里。 琉璃气的脸色通红,对着西侧殿方向破口大骂: “这舒美人真是不知廉耻,半夜还勾着皇上过去,小主您怀着身孕,皇上怎么能这样?那舒美就这么迫不及待,也不怕遭人耻笑。” 虞瑶微微皱眉,看着琉璃失态,轻声道:“行了,莫要再骂了,皇上什么品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怀孕不能侍寝,他夜里还能过来陪我,已经算是难得。” 她是真这般想,狗皇帝风流的很,要他一天不碰女人,真是比杀了他还难受。 会忍不住半夜偷偷去西侧殿,实在正常不过。 琉璃依旧气不过,“小主,话虽如此,但舒美人这般行径实在过分,您就这样忍了?” 闻言,她瞥了一眼琉璃,勾唇嘲讽道:“我忍什么?等着看吧,狗皇帝很快会乖乖的滚回来的。” “啊?小主这话是什么意思?奴婢怎么不明白?” 琉璃一脸疑惑的看着她,是真的没听懂。 皇上这会在西侧殿和舒美人风流快活,怎么会乖乖滚回来? 虞瑶却是勾唇一笑,“舒美人是东宫时期的旧人,若是有什么本事,又怎么会一直没宠。甚至,皇上都想不起舒美人这个人?” “那小主如何确定皇上等会一定会回来?” 琉璃又是不解的问。 听着琉璃的话,她却是笑了,笑的意味深长,“因为.舒美人她不懂得伺候男人。” 狗皇帝玩起来非常花,就舒美人那内敛害羞的性格,压根招架不住,估计羞都羞死了,自然伺候不好。 “啊” 琉璃脸色瞬间爆红,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 “行了,去睡吧。” 虞瑶瞥见琉璃那爆红的脸,愉悦的笑了笑,便让她下去了。 “是,小主。” 琉璃没在说什么,也没在继续骂舒美人,倒是很快退了出去。 果然,没过多久,狗皇帝就从西侧殿出来,脸色黑沉,一脸不爽。 他就不明白,同样是女人,怎么就相差那么大? 在宠幸舒美人的时候,完全就是死鱼躺,连声音都不敢发出来,也太没劲了。 真是白瞎了一张美人脸。 景帝黑着脸,本想直接回太和殿,或是去哪个嫔妃的宫里败败火。 但想着东侧殿还在熟睡的某个女人,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心虚。 想着她还怀着孕,便又悄悄的回去,一路禁止宫人发出声音。 轻手轻脚的回到东侧殿内室,脱去外袍,躺在她身边。 身上带着好闻的龙涎香以及夜里的寒凉。 虞瑶并没有睡着,但却假装被惊醒的样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皇上,您刚刚去哪了?婢妾还以为您回去了?” 心里却是嫌弃的很,烂黄瓜,但又不能表现出来。 景帝面色一僵,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朕朕只是夜里去出恭,可吵醒你了?” 虞瑶心中冷笑,面上却是露出关切的神色,“皇上可是那里不舒服?这夜里出恭可要小心着凉。” 景帝看着她关切的模样,心中一动,伸手将她揽进怀里,“瑶儿莫要担心,朕无事。” 她靠在狗皇帝怀里,心中嫌弃又抗拒,但又不得不装作温柔的样子,“皇上,您日夜操劳国事,可要保重龙体,若是着凉了,婢妾会心疼的。” 景帝瞬间感动了,揽着她的大手紧了紧,“瑶儿有孕在身,还这般关心朕,朕很开心。” 虞瑶轻轻一笑,“皇上对婢妾恩重如山,也是婢妾的天,婢妾自然关心皇上。” 哄男人的话,她几乎张口就来,完全不走心的。 都成习惯了。 景帝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尖,心中似乎有涟漪泛起,眸子含笑的看着她,“你呀,这张嘴最会哄人,倒是把朕哄得心花怒放。” “婢妾哪有哄皇上,说的都是真的。” 她笑着朝景帝的怀里拱了拱,很快睡着了。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入东侧殿。 虞瑶悠悠转醒,却发现景帝早已不在身边。 她微微松了口气,心中暗自庆幸这片刻的宁静。 琉璃端着洗漱用品走了进来,看到主子醒来,轻声说道:“小主,皇上一早便去上早朝了。” 她点点头,起身洗漱。 这后宫从来就没有什么秘密,皇上半夜从她屋里去西侧殿的事情,很快被后宫的人知道了。 早上去凤仪宫请安时候,虞瑶毫不意外的被满宫嫔妃挤兑嘲笑了一通。 凤仪宫,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众妃嫔或坐或站,眼神中都带着嘲讽或嫉妒。 丽妃率先开口,声音尖锐,“哟,这沁婕妤可真是有手段啊,皇上半夜还从你那儿去了别处。” 珍妃在一旁轻笑,虽未言语,但眼神中的不屑显而易见。 舒美人在来之前,已经被大家挤兑嘲讽了一番,眼泪汪汪的,这会更是缩成鹌鹑蛋,尽量降低存在感,不敢出声。 虞瑶神色淡然,恭敬的福了福身,“各位姐妹说笑了,这后宫之中,岂是我等能左右的?” 狗皇帝爱去哪去哪,她是真不在意。 众位嫔妃见她神色淡然,心中更加不忿。 丽妃冷哼一声,“哼,你倒是会装模作样。” 虞瑶懒得搭理丽妃的挑衅,直接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站着。 皇后看着众嫔妃的争执,微微皱眉,开口道:“好了,都别吵了。在这凤仪宫,成何体统。” 众嫔妃这才安静下来,但眼神中的暗流涌动却并未停止。 请安结束后,虞瑶回到怡和殿东侧殿。 琉璃气愤地说道:“小主,那些人也太过分了,明明是皇上自己的行为,却都来挤兑小主您。” 虞瑶微微摇头:“琉璃,不必在意。在这后宫之中,这样的事情以后还会有很多。我们只需做好自己,保护好自己和腹中的孩子。” ------------ 第382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30 凤仪宫里发生的事,很快被人传到太和殿。 景帝听说后,手里的奏折“啪”的用力摔在御案上,面色阴沉。 他未曾想,自己一时兴起,竟会让她承受非议和委屈。 瑶儿身怀有孕,早上去请安本就辛苦,还要听那些女人的嘲笑讥讽,这心里指不定怎么难受。 要是影响到腹中的皇儿,丽妃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真是岂有此理。 “来人。” 他沉声唤道,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禄喜匆匆步入,躬身行礼,“陛下有何吩咐?” “丽妃言行无状,身为妃位,本应端庄持重,为后宫诸人典范。然却在凤仪宫带头生事,肆意挤兑嫔妃,致后宫不宁,风气不正。丽妃此举,有悖朕之期望。传朕旨意,夺丽妃封号,以正后宫之风。” 景帝语气威严,不容置疑。 禄喜微微一怔,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赶忙应道:“遵旨。” 景帝微微眯起双眸,神色冷峻,又是道:“朕望后宫众人以此为戒,若再有罔顾后宫和睦、挑起争端之人,朕必严惩不贷。” 随后,他心中念起沁婕妤,不免有几分愧疚。 想要封个位份补偿,但想着她才晋位婕妤,再晋封难免不妥,便打消了这种念头,只让禄喜去挑些好东西送去东侧殿。 禄喜自是领命而去。 后宫众人得知丽妃仅仅只是早晨在凤仪宫挤兑沁婕妤几句,就被皇上褫夺封号时,都是非常震惊,心生畏惧,不敢再生事端。 那些本来欲找沁婕妤麻烦之人,也纷纷打消了念头,唯恐引火烧身。 一时间,后宫气氛紧张,众人皆是谨言慎行,努力维持后宫安稳。 当然,皇后和玉贵妃二人也对虞瑶警惕起来,不在轻视。 丽妃,映月宫,气氛压抑至极。 丽妃得知自己被褫夺封号后,气的火冒三丈,在宫里发了好大的火。 “我堂堂妃位,那贱婢不过一个小小的婕妤,皇上怎能如此偏袒于她?就因为在凤仪宫的几句言语,便这般重罚我?” 丽妃在殿内来回踱步,面色阴沉,咬牙切齿的咒骂着。 她实在想不明白,她在凤仪宫挤兑那贱婢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今日皇上就突然发了这般大的火,还夺了她的封号? 殿内宫女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这口气我如何咽得下?皇上如此不公,定是那贱婢使了什么狐媚手段。” 丽妃咬牙切齿地说道。 她越想越气,猛地一挥手,将桌上的茶具扫落在地。 “哗啦啦” 瓷器破碎的声音在殿内响起,更增添了几分紧张的气氛。 “本宫绝不会善罢甘休,定要让那贱婢付出代价。” 丽妃眼神中满是怨恨,心中暗暗盘算着该如何报复。 丽妃如何生气,如何盘算着报复,虞瑶都不知道,再收到狗皇帝送来的赏赐时,并没有特别高兴,只让琉璃收入库房。 西侧殿。 舒美人听说丽妃只是在凤仪宫挤兑沁婕妤几句,就被皇上褫夺封号,当场就吓到了。 自己这段时间做的有多过分,她心知肚明,也做好了和沁婕妤撕破脸的准备。 哪知沁婕妤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说,更没有让人拦着她不许去东侧殿,这般做法,反而让舒美人内疚不已。 昨晚皇上离去时,那脸色有多难看的脸色,始终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一般宫妃侍寝后,第二天都会有例行赏赐。 可她却什么赏赐也没有,可见皇上是真的对她不满意。 “皇上他,大概再也不会翻我牌子了吧?” 想到这里,舒美人内心无比绝望,只觉得的以后在宫里的日子都没有了盼头。 可日子总要过下去。 为了自己以后在宫里能好过一些,她思来想去,咬了咬牙,决定去东侧殿找沁婕妤。 东侧殿。 虞瑶半倚靠在软榻上看话本,就见琥珀进来禀报,说舒美人过来了。 她眉心微皱,以为舒美人又是借故过来偶遇狗皇帝,便不想搭理,本想让琥珀去把舒美人打发走。 哪知道舒美人就自个进来,二话不说,便“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 “沁姐姐,这段时间我知道自己很过分,惹得姐姐不开心。但我也实在没有办法,我从不奢求皇上的宠爱,我求的,不过是能有个一儿半女,往后的日子有个依靠,求姐姐原谅我吧。” 舒美人跪在地上,红着眼眶,声音颤抖的说道。 虞瑶看着跪在面前的舒美人,心情复杂无比。 她能理解舒美人的无奈与挣扎,在这后宫之中,没有恩宠,或许只是活得艰难一些,但没有孩子,就真的会死。 没有人想去死。 就如同她刚穿到这个世界,面临殉葬时拼命逃离,只为能够活下来一样。 可舒美人的做法,也确实让她厌烦。 沉默片刻。 虞瑶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你起来吧,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你的做法确实不妥,以后莫要如此了。” 以她对狗皇帝的了解,以后大概率是不会再翻舒美人的牌子。 舒美人昨晚若能够怀上还好,若不能。这辈子,就真要等着狗皇帝百年之后跟着殉葬。 当然,也有可能舒美人死的比狗皇帝还早。 但无论哪种结局,都很悲惨。 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玩意定的破规矩,比史书唐国皇帝驾崩后,让后宫嫔妃去感业寺出家为尼还狠。 出家为尼到底还活着,命还在。 可这殉葬,是真的要人命,也非常残忍。 虞瑶看着眼前的舒美人,内心到底有些不忍,便让系统下了一颗生女丹在舒美人身上。 算是赐她一个女儿。 反正这些丹药多的很,系统商城时不时就会打折,便宜的很。 再说,舒美人怀孕,等自己有孕的消息爆出来时,也可以为自己分担一些后宫嫔妃的火力。 不至于都盯着她。 舒美人并不知道这些,听着她的话,眼中闪过感激,连忙起身,“多谢沁姐姐,我以后一定谨言慎行,不再惹姐姐生气。” 皇上大概再也不会招她侍寝,再去勾引也没用了。 她如今只想,能靠着沁婕妤,日后在宫里的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时间一日日过去,选秀终于拉开帷幕。 御花园内,百花争艳,仿佛连大自然都在为这场宫中的盛事添上几分春色。 远处,红墙黄瓦间,隐隐传来丝竹之声,为这静谧的宫廷添了几分热闹与期待。 选秀的地点设在御花园东侧的“芳华殿”,此处经过精心布置,更显雅致非凡。 殿内,一排排秀女身着各色华服,或站或坐,皆是一副端庄秀丽之姿。 她们的脸上或带着紧张,或藏着期待,更有甚者,眼中闪烁着对未知命运的渴望与不安。 “听说了吗?今年的秀女中,有位江南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连太后都对她赞不绝口。” 一位宫女压低声音,与身旁的同伴窃窃私语。 “是嘛?那可真是个劲敌,听说皇后娘娘正愁没有合适的人选来平衡后宫的势力呢。” “这算什么,听说有个扬州知府之女,容貌绝俗,好似天仙下凡。” “真的假的,比之沁婕妤的美貌如何?” “不相上下吧,听说皇后娘娘和玉贵妃还想把人刷下去,可惜人家聪明着,提前在御花园遇见皇上了。” “这后宫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芳华殿殿内,气氛紧张而又庄重。 景帝高坐于龙椅之上,目光如炬,审视着下方一排排的秀女。 她们或温婉如水,或明媚如春,各自展现着不同的风姿。 皇后和玉贵妃分坐两侧,神色各不相同。 皇后端庄大气,眼神中透着审视和考量,她需要为后宫挑选合适的女子,以维持后宫平衡。 玉贵妃眼神警惕不屑,都是一群来勾引表哥的狐狸精,虽内心不满,但却并未表现出来。 秀女们依次上前展示才艺,有的翩翩起舞,身姿轻盈如燕。 有的弹奏乐器,曲调悠扬动听。 有的吟诗作画,尽显才情。每一位秀女都努力展示出自己最好的一面,希望能得到皇上的青睐。 很快轮到江南才女,苏婉儿。 她身着淡雅的青衫,发间仅插一支白玉簪,清丽脱俗,仿佛从水墨画中走出的女子。 面对皇上的审视,她从容不迫,缓缓上前,行了一礼,“臣女苏婉儿,参见皇上、皇后娘娘,贵妃娘娘。” “抬起头来。” 皇帝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苏婉儿依言抬头,清亮的眼眸与景帝的目光相遇,那一刻,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她的眼中没有畏惧,只有坦然与纯净。 景帝神色微挑,勾唇问道:“听闻你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不妨现场赋诗一首,以应此景。” 苏婉儿微微一笑,略作思索,随即吟道:“紫禁城中春意浓,百花争艳映日红。愿得君王一回顾,不负韶华不负卿。” 诗句清新脱俗,情感真挚,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景帝微微颔首,显然对这位才女颇为满意,“果然名不虚传,赐花留牌。” 又过了几轮,期间有落选的,也有赐花留牌子的。 很快轮到扬州知府之女柳梦烟,也就是那位容貌极为出众的美人。 她步入场中,一袭月白色衣裙,轻纱曼舞,步履轻盈,宛如仙子下凡,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面对皇上的凝视,她并未表现出丝毫怯懦,反而大方地迎上前去,行了个标准的宫礼:“臣女柳梦烟,见过皇上皇后,贵妃娘娘,愿皇上皇后,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景帝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美人,只见她肤如凝脂,眼若秋水,眉宇间自有一股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他轻启薄唇,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柳梦烟,你之美,确如人间绝色。但朕更想知道,除了美貌,你还有什么能入朕的眼?” 柳梦烟闻言,神色未变,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与自信:“陛下乃万民之主,梦烟不敢言入皇上眼。但梦烟愿以真心相待,无论陛下何时归来,这里总有一盏灯为您而亮,一份情为您而守。” 这番话,简单却深情,让景帝心中一动。 不由的让他想起沁婕妤。 一样的容色无双,一样的温柔似水,情意绵绵。 他微微颔首,对这位美人多了几分好感,“赐花留牌。” 很明显,是入选了。 “谢皇上。” 柳梦烟微微一笑,恭敬的行了一个礼,袅袅婷婷的退了下去。 随着选秀的深入,有的入选,有的则黯然离场,后宫的势力版图,也在这一场场无声的较量中悄然改变。 怡和殿,东侧殿。 虞瑶坐在窗前,她肚子已经两个多月了,一些孕初期的反应也开始出现。 好在她吃了保胎丹,倒也不怎么严重,就是容易嗜睡。 虽肚子还未隆起,但为了避免别人看出端倪,她都尽量穿款式宽松的衣服。 “小主,听说今年的选秀中,有个叫柳梦烟的,容貌极为出色,有几分小主的风姿,皇上似乎很喜欢呢?” 琉璃边整理着桌上的茶具,边忧心忡忡的说道。 虞瑶微微一笑,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香袅袅中,她淡淡道:“琉璃,不过是新入宫的女子罢了,皇上的宠爱向来都是浮云,不必忧心。我如今,只想安稳地生下腹中的孩子,至于其他,都随它去吧。” ------------ 第383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31 琉璃看着自家小主如此淡然的模样,心中既佩服又担忧。 佩服小主在这波谲云诡的后宫中能保持如此沉稳的心态,担忧小主的未来会因这些新入宫的女子而充满变数。 “小主,您真的不担心那柳梦烟得了皇上的宠爱后,对您不利吗?” 琉璃终究还是没忍住,轻声问道。 虞瑶轻轻放下茶杯,微微摇头道:“琉璃,在这后宫之中,得宠失宠不过是瞬息之事。我若整日忧心这些,又如何能安心养胎呢?且不说那柳梦烟是否真能得宠长久,即便她得了恩宠,我也有我的生存之道。” 窗外微风拂过,吹起她的发丝,眼神坚定淡然。 日子一天天过去,选秀很快结束。 御书房中,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入,为古朴的室内增添一抹暖意。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与龙涎香的气息。 景帝一袭明黄色龙袍,剑眉星目,俊美非凡,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散发着帝王的威严与风流气质,正漫不经心地翻阅着奏折。 皇后身着华丽凤袍,仪态万千地走来,步伐轻盈,面容秀美。 她微微欠身,轻启朱唇,声音温婉,“陛下,臣妾拟定了新入宫秀女的位份与住处名单,请陛下过目。” 景帝放下奏折,伸手接过名单,逐一审视。 当他视线落在“柳梦烟”三个字上时,微微一怔,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选秀时,那位好似天仙下凡的美人。 “柳梦烟,苏州知府之女,年十七,位份初步拟定为美人,入住怡和殿后殿。” 景帝看到“怡和殿后殿”的标注,眉心微拧。 瑶儿就住在怡和殿,又有孕在身,皇后把容貌极为出色的柳梦烟安排去那里住,说没有藏什么心思,他都不信。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皇后,这是想来个坐山观虎斗? 倒是好算盘。 “皇后安排的极为周到,只是.” 景帝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梦烟的住处,怡和殿不太合适。” 皇后闻言,心中一紧,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她微微欠身,柔声道:“臣妾也是考虑到怡和殿宽敞幽静,主位庄贵嫔人也极好,新人能很好的适应宫中生活,未曾想” 柳梦烟当然是被她刻意安排到怡和殿的,目的嘛,自然是为了分沁婕妤的宠。 二人皆是容色无双,又住在一起,这日后为了恩宠,定然会斗起来。 可惜皇上似乎不太同意。 “怡和殿太过偏僻,梦烟如此绝色佳人,怎么能住那么远?” 景帝眼眸掠过深意,又是勾唇道:“朕记得贵妃的关雎宫偏殿还空着,梦烟就搬到那里去住吧,也好给表妹做个伴。另外,这位份也改一下,封贵人吧,再赐个封号,姝,以示恩宠。” 一口一个梦烟亲昵的叫着,差点没把皇后恶心坏了。 又是改位份,又是赐封号,这还没侍寝,就勾着皇上如此,若是侍寝那还得了? 皇后内心对这个柳梦烟愈发厌恶,想到柳梦烟被安排进玉贵妃的关雎宫,心情又是好了不少。 没能恶心到沁婕妤,能够恶心恶心玉贵妃那个贱人也是好的。 “至于这个苏婉儿,好歹也是江南才女,也一并赐个封号,婉,为才人,住吕妃的映月宫。” 景帝又是低声说道。 吕妃就是原先被褫夺封号的丽妃。 皇后微微一怔,没想到皇上会如此安排,摸不准皇上的心思,便也没说什么,恭敬道:“是,陛下,臣妾即刻就去安排。” 皇后行礼退下后,御书房又恢复了宁静。 景帝倚靠在龙椅上,微微眯起眼睛,思绪不由的飘到后宫的各方势力,嘴角勾起嘲讽。 随后,便继续处理奏折。 关雎宫。 玉贵妃听闻那个美的惊为天人的柳梦烟,居然安排到自己的宫殿里住,气的柳眉倒竖,面色非常难看。 她猛地一拍桌子,怒骂道:“这柳梦烟未侍寝就如此得宠,皇后那个老女人居然把人安排到关雎宫,分明就是故意给本宫添堵。” 她只以为是皇后故意恶心自己,从未想过这是皇上的意思。 宫女芙蓉劝慰道:“娘娘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那柳梦烟不过是新入宫的贵人,定不敢轻易冒犯娘娘。” 玉贵妃冷哼一声:“哼,她最好识相点,若敢有半分不敬,本宫定不轻饶。” 映月宫中,吕妃得知那个江南才女苏婉儿被安排到自己这里,面色就非常难看。 “皇后这分明是故意打压本宫,本宫先被皇上冷落,后又被褫夺封号,本就处境艰难,如今又塞个才人过来,定是想让我这映月宫不得安宁。” 吕妃来回踱步,怒气难消。 关雎宫和映月宫如何生气虞瑶不知道,反正怡和殿没进新人,倒是挺爽的。 新人陆陆续续进宫,住到各自的居所,开始熟悉宫中的规矩和生活。 而那些老嫔妃们,也在暗中观察这些新面孔,但大都把目光落在柳梦烟和苏婉儿二人身上。 尤其是柳梦烟,入宫就引起不少人关注,成为了后宫议论的焦点。 一些嫔妃们对她羡慕嫉妒,也有一些人想着如何与她结盟,共同在这后宫立足。 新入宫后,第一晚景帝翻的就是姝贵人的牌子,也就是柳梦烟,果然男人都是视觉动物。 这一晚,注定又有许多人不能入睡。 虞瑶猜测玉贵妃就是其中一位。 也不知道狗皇帝怎么想的,竟然让柳梦烟住到玉贵妃的宫里。 她原先也以为是皇后安排的,还是后来和系统聊天时,系统告诉她是狗皇帝的意思。 这玉贵妃好歹是景帝的表妹,那么一个超级大美人送去玉贵妃宫里,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玉贵妃会有多膈应。 还要天天看着姝贵人和狗皇帝恩爱,这心里指不知道多怄。 不过,这些都不关虞瑶的事,她这一晚睡的很香。 新人入宫,狗皇帝就是一个个的轮过来,也至少要翻一个月的牌子。 哪里还会想起后宫里的老人。 第二天,她去凤仪宫请安时,便见到了姝贵人柳梦烟。 果真如传言的那般,倾城之貌,容色绝俗,眉如远黛,波光流转间,情愫暗藏。 琼鼻挺翘,朱唇娇艳。肌肤如雪,长发如墨,身姿婀娜,似广寒宫嫦娥仙子下凡。 气质清冷中带着多情,一颦一笑皆能勾人心魄。 虞瑶微微一怔,这样的容貌在修真界不足为奇,但在凡人王国,这样又美又仙的女子,的确很少。 虽然她的容貌不比柳梦烟差,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是吃了美颜丹才会如此。 不像柳梦烟,是天生长得美。 柳梦烟一踏入凤仪宫,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但因着有虞瑶的美貌在先,众人虽震惊柳梦烟的美貌,但也还能够接受,但嫉妒难免。 文昭媛很快嘲讽起来,“姝贵人果然不愧是苏州第一美人,新入宫就这般得宠,可真是让人羡慕呢?” 脸上虽然带着笑,但言语中满是嫉妒。 宁昭仪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姝贵人这容貌,也只有沁婕妤可比肩,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沁婕妤的手段。” 虞瑶微微皱眉,眼神看向宁昭仪,这挤兑柳梦烟就挤兑柳梦烟,没事把她拉出来干什么? 柳梦烟果然把目光看向虞瑶,她其实并不知道沁婕妤是谁,但满殿一扫,谁最美也能辨认出来。 她眼神看向虞瑶,目光闪过探究。 虞瑶平静的回视,眼神没有丝毫波澜。 文昭媛见柳梦烟的目光落在虞瑶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继续说道:“姝贵人,这沁婕妤可是皇上的心尖尖,皇上就连沁婕妤来月信都去她宫里,姝贵人刚入宫,可得好好把握机会。” ------------ 第384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32 柳梦烟收回目光,没在继续看虞瑶。 她眼神看向文昭媛,盈盈福礼,声音清冷又不失恭敬:“多谢娘娘提醒,不过在这宫中,得宠与否非婢妾所能掌控,一切但凭皇上的心意。” 文昭媛轻哼一声,言语中带着一丝酸意:“姝贵人倒是看得开,不过这后宫的恩宠可不会平白无故降临,还需有手段才行。” 柳梦烟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娘娘所言极是,只是这手段二字,还需慢慢体会。” 吕妃轻笑一声,目光在柳梦烟和虞瑶之间来回扫视,意味深长的道:“姝贵人,你新入宫,自然不知这沁婕妤的手段有多厉害,她从宫女到婕妤,不过两个多月的时间,却能将皇上的恩宠牢牢握在手中,可见其厉害之处。你若不想被轻易比下去,可得好好筹谋一番。” 柳梦烟心中暗惊,沁婕妤原先是宫女?还从宫女到婕妤仅仅只是两个月的时间? 她眼眸微闪,看着这华丽却压抑的宫殿,心中思绪万千。 想到自己容貌并不比沁婕妤差,又从小被家族精心培养,没道理会输给一个宫女。 虞瑶无语的翻了白眼,这吕妃真是不遗余力的给自己找麻烦。 但也懒得理会,全当没听见。 凤仪宫气氛愈发微妙,众嫔妃也都在静观其变。 皇后笑的意味深长,说了两句场面话,也就让众人散了。 一连十天,都是姝贵人侍寝,这下后宫嫔妃再也坐不住了。 当年的丽妃,珍妃,以及沁婕妤也最多不过连续侍寝五天,可这姝贵人却是一连十日独占恩宠。 后宫之中,各种议论声此起彼伏。 微风轻轻吹过宫苑,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这后宫的纷纷扰扰。 文昭媛酸溜溜的说道:“这姝贵人还真有手段,才入宫几日,就把皇上迷成这样。” 宁昭仪也在一旁附和,神色惆怅,“是啊,如此下去,我们这些人哪还有出头之日?” 后宫议论纷纷,一些嫔妃们嫉妒得红了眼,私下里都在骂柳梦烟是狐媚子。 虞瑶在自己的宫殿里淡然处之,这后宫得宠失宠不过是常态。 十天而已,孝期时,她可是一连侍寝近乎一个月,只不过没人知道罢了。 她只觉得这姝贵人不懂得收敛,如此显眼,可未必是什么好事。 琉璃见自家小主淡定的模样,心中担忧未减,“小主,姝贵人如此得宠,你就不担心?” 好在皇上白天会过来怡和殿陪主子,有时候也会叫主子过去太和殿用膳。 要不然,她还真担心小主以后的日子。 虞瑶轻轻摇头,“我担心什么?姝贵人得宠对我来说,未必是坏事,这样大家也不会把目光一直盯着我。” 因着姝贵人一连侍寝十天,这后宫的女人嘲讽嫉妒的对象就成了姝贵人。 这些日子她去凤仪宫请安,天天都是看戏的状态,倒是没人再针对她。 琥珀见主子这般说,倒也不好在说什么。 柳梦烟日子其实没有大家想象的那般风光。 她夜里伺候皇上,回来后,还要被玉贵妃磨搓,其中的苦果,只有自己知道。 而且,她发现皇上完全把她当成玩物,各种羞人,以及侮辱人的举动都有。 也从不会顾忌她的感受,完全是随心所欲。 但为了荣宠,她还不得不配合。 甚至笑脸相迎的尽量去讨他欢心。 真的好恶心,好恶心。 这一日夜里,柳梦烟脸色惨白的回到关雎宫偏殿,一回来就吐的昏天暗地。 在太和宫她不敢吐,一直忍到回来,她才敢吐出来。 宫女香菊见状,急忙上前扶住柳梦烟,满脸担忧:“贵人,您这是怎么了?可要传太医?” 柳梦烟虚弱地摆摆手,声音沙哑:“不必,我只是……有些累了。” 她不知别的嫔妃侍寝时是怎样的,她只知道,皇上没有把她当人,也没有任何尊重可言。 她只觉自己仿若那低贱的青楼妓子一般,全然成了取悦男人的玩物。 她刚缓口气,却见玉贵妃身边的芙蓉过来,让她过去正殿。 她心中一紧,疲惫的脸上露出恐惧。 但也不敢不去,只能拖着疲惫的身体过去。 刚一进门,玉贵妃那凌厉的目光如刀般的射向柳梦烟,她倚在榻上,一身华丽服饰,妆容精致,却难掩眼中的嫉妒和愤怒。 此时,正殿中灯火通明,却透着一股冰冷的气息。 “哟,这不是我们风光无限的姝贵人吗?瞧瞧这模样,真是我见犹怜。可惜啊,这媚术使多了,也不怕遭报应。” 柳梦烟赶忙跪下,声音颤抖:“贵妃娘娘息怒,婢妾不敢。” 玉贵妃微微扬起下巴,冷笑道:“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仗着皇上的恩宠,你这几日可真是出尽了风头。 她却不依不饶,命人端来一盆冷水,直接泼在柳梦烟身上,“让你清醒清醒,别以为得了几日恩宠就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本来不屑去为难一个低位嫔妃,可一连侍寝十日,她柳梦烟怎么敢? 这是想独宠吗?就凭这个贱人也配? 柳梦烟浑身湿透,在这秋日的夜里,冷得直打哆嗦,心里恨极了玉贵妃。 但却不敢反抗。 谁让人家是贵妃,她只是小小的贵人。 “今晚就在这跪着吧,不到天亮不许起来。” 玉贵妃从榻上起身,嫌弃的瞥了她一眼,便转身回了内室睡觉。 柳梦烟遭遇虞瑶不知道,只第二天去凤仪宫请安看到柳梦烟时,她总觉得很奇怪。 这一连侍寝十天,不应该是容光焕发,越来越美吗? 怎么反而一副憔悴至极,虚弱不堪的样子? 莫非是经不住狗皇帝的折腾?如此才会憔悴不堪? 虞瑶心里正琢磨着这事,耳边就听到一声“呕” 这声音在后宫实在太独特了,大家都循着声音望过去,就发现呕吐的人是云嫔。 云嫔脸色苍白,用帕子擦了擦嘴,眸底闪过懊恼。 她不着痕迹的抚了抚肚子,本想再瞒些时日,如今看来,是瞒不住了。 因着后宫久没有孩子,在场的嫔妃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只以为云嫔是不是吃坏了东西。 皇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神色微皱,忙让人去请太医。 随着太医匆匆被召至凤仪宫,殿内的气氛变得微妙而紧张。 太医行礼后,便上前为云嫔诊脉。 片刻后,他面露喜色,跪拜道:“恭喜皇后娘娘,恭喜云嫔娘娘,云嫔娘娘这是有喜了,已近三个月身孕。”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哗然。 众嫔妃或惊讶,或嫉妒,或羡慕,神色各异。 这云嫔真是瞒的好啊,居然瞒了整整三个月,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 虞瑶目光看向云嫔,心中并不意外。 云嫔会怀孕,就是她下的生子丹,为的就是替自己挡挡后宫嫔妃的火力。 她不着痕迹的抚了抚自己的肚子,她和云嫔几乎同时怀孕,也有三个月,想着是否要爆出来。 “云嫔,你果然是好福气。” 皇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随即话锋一转,“不过,这后宫之中,怀孕之事非同小可,你需得格外小心才是。” 云嫔闻言,连忙起身行礼,声音虽弱却坚定:“臣妾定当谨遵皇后娘娘教诲,小心安胎。” 皇后目光缓缓扫过在场众人,眼神微微一凝,而后开口道:“既然云嫔有了身孕,这后宫之中的子嗣之事需得更加重视。太医,麻烦你为在场的各位嫔妃都诊诊脉。” 哼,她倒要看看,还有谁继续瞒着。 众嫔妃听闻此言,神色各异。 有的心中忐忑,担心自己身体有恙影响恩宠。 有的则暗自期待,盼着自己也能如云嫔一般有孕。 首先是玉贵妃,太医上前,恭敬地行礼后,伸出手指搭在玉贵妃白皙的手腕上。 玉贵妃微微扬起下巴,神色中带着一丝不耐,她那精致的妆容和华丽的服饰,在此时却也难掩内心的焦虑。 片刻之后,太医收回手,微微低头,神色有些凝重。 玉贵妃见状,心中一紧,连忙问道:“如何?本宫可有恙?” 太医连忙跪地,小心翼翼地回答:“启禀贵妃娘娘,娘娘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肝火旺盛,需得仔细调养。 此言一出,在场的嫔妃们暗暗嗤笑,那眼神中既有幸灾乐祸,又有嫉妒。 肝火旺盛,这不就是被气的吗? 大家有意无意地看向柳梦烟,又是神色嫉妒。 玉贵妃听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心中失望至极。 她烦躁地收回手来,狠狠地瞪了一眼太医,仿佛这结果是太医的过错一般。 她再次看向柳梦烟,眼中的嫉妒和愤怒更加明显。 若不是这个贱人一连侍寝十天,自己又怎会如此生气,以至于肝火旺盛? 贵妃的心思无人知。 随着太医为在场嫔妃逐一诊脉,发现每个嫔妃身体都或多或少的有些毛病,不是体内火气旺盛,就是体寒,要么是气虚等等。 倒是没有发现怀孕的。 众人神色失望,她们怎么就没有怀孕呢? 很快轮到虞瑶,很自然的诊出近三月的身孕。 太医连忙跪地,“启禀皇后娘娘,沁婕妤也有了身孕,已近三个月。” 此言一出,殿内再次哗然。 众嫔妃的目光纷纷投向虞瑶,有惊讶、有嫉妒、有羡慕。 皇后微微眯起眼睛,嘴角的笑意变得更加意味深长,“没想到沁婕妤也有了身孕,这可真是双喜临门。” 随后又是说道,“不过,怀孕之事非同小可,沁婕妤你也需得格外小心才是。” 虞瑶连忙出来行礼,“婢妾谢皇后娘娘关心,定当小心安胎。” 皇后没在说什么,只让太医继续诊脉。 不多时,又爆出舒美人有了近一个月身孕,虽日子尚浅,但总归是有了身孕。 舒美人喜极而涕,她从没想过,自己只侍寝一次,便了有了身孕。 只觉得,是老天爷可怜她,让她有了这个孩儿。 凤仪宫中,气氛愈发莫测。 阳光透过窗纱洒在众人身上,却无法温暖这冰冷的氛围。 众嫔妃看着云嫔、虞瑶和舒美人,心中极为复杂。 沁婕妤有孕可以理解,毕竟侍寝次数多,会怀上很正常。 可云嫔和舒美人都只侍寝一次便有了,当真是好运。 有的嫉妒得红了眼,有的则暗自盘算着未来的局势。 皇后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今日这凤仪宫倒是喜事连连。云嫔、沁婕妤和舒美人皆有孕在身,这是我皇家之福。但诸位也当明白,怀孕之事责任重大,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 皇后的目光威严地扫过众人,“从今日起,各宫都需谨慎行事,不得有任何对有孕之人不利之举。若被本宫发现有人心怀不轨,定不轻饶。” 众嫔妃纷纷应是,心中虽有各种想法,但在皇后的威严下也不敢表露太多。 ------------ 第385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33 皇后轻轻抬手,对身边的大宫女瑾萱吩咐道:“瑾萱,你亲自去一趟太和殿,把此事告知皇上,让皇上也高兴高兴。” “是,皇后娘娘。” 瑾萱领命匆匆退下,裙袂轻扬,带起一阵微风。 皇后望向云嫔、虞瑶与舒美人,眸底掠过复杂和深意,但面上一片温和。 她微微扬起下巴,目光缓缓扫过三人,柔声道:“你三人皆是皇家子嗣的承载者,责任重大,务必保重身体,为皇家开枝散叶。” 云嫔闻言,眼眶微红,再次跪拜。 她微微垂首,语气坚定地说道:“嫔妾定不负皇后娘娘厚望,定当小心谨慎,平安诞下龙子。” 虞瑶亦是盈盈福礼,“婢妾也定当竭尽全力,保护腹中胎儿,不负皇上与皇后娘娘的厚爱。” 舒美人激动得泪光闪烁,此时更是语不成句,“婢妾……婢妾定会听从皇后娘娘教诲,保护好……这……这孩子。” 谁若是敢害她腹中皇儿,她定要对方生不如死。 皇后见状,轻轻点头,示意她们起身,“你三人皆是聪明伶俐之人,本宫相信你们能够处理好一切。但本宫也要提醒你们,这后宫之中,人心叵测,务必时刻保持警惕,切勿轻信他人。” “是,皇后娘娘。”云嫔,虞瑶,舒美人三人恭敬地回应,神色肃穆。 御书房中,龙涎香与墨香交织,宁静而庄重。 景帝正在批阅奏折,阳光斜照在书案上,映出他专注的神情。 禄喜掀帘进来,打断了室内的宁静,“陛下,皇后娘娘差人来报,说早上凤仪宫请安时,云嫔无故作呕,皇后娘娘便请了太医,太医诊出云嫔娘娘怀有近三个月的身孕。” 景帝微微一怔,抬头看向禄喜,挑眉问道:“云嫔?有了近三个月身孕?” 禄喜微微躬身,“是的,因着云嫔娘娘有喜,皇后娘娘便让太医为在场所有嫔妃诊脉,最后发现沁婕妤和舒美人也同样有孕,沁婕妤和云嫔娘娘一样,都是近三个月身孕,舒美人日子浅,刚好一个月。” 虞瑶有孕景帝早就知道,但云嫔和舒美人有孕却是在他意料之外。 这两人他都只宠幸过一次,后来就再未翻过二人的牌子,想不到都怀上了,倒是不错。 景帝脸上露出喜色,放下手中的朱笔。 他微微眯起眼睛,思索片刻后说道:“好,朕知道了,即刻摆驾凤仪宫。” 他站起身来,抬脚就迈出御书房,衣袂飘飘,带起一阵微风。 凤仪宫。 随着太监一声尖细的高声唱报:“皇上驾到——” 让原本有些喧闹的凤仪宫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嫔妃皆跪拜迎接,不敢怠慢。 她们身姿婀娜,裙摆如花瓣般铺开,“臣妾等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神色恭敬激动,眼睛恨不得黏在进来的景帝身上。 虞瑶跪在人群中,呼啦啦的一大片,都挤在一起。 她微微垂首,神色淡然。 “都起来吧,今日凤仪宫真是热闹非凡。” 景帝声音温和,径直走向皇后。 他步伐沉稳,衣摆轻扬,轻轻将跪在地上的皇后拉起,以示对皇后的尊重。 哪怕他并不喜欢皇后,但这种场合,也会给对方几分脸面。 皇后脸色微红,心中自是高兴。 她微微扬起嘴角,借着皇上的手,顺势起身,神色多了几分傲然。 贵妃看着眼里,心中一睹,难受极了。 她紧咬嘴唇,眼神中满是嫉妒。 哪怕她知道表哥不喜欢皇后这个老女人,但每当看到这种场面,她心里都极为不舒服。 就好像明明白白的告诉大家,皇后是妻,在场的都是妾,包括她在内也是。 皇后瞥见玉贵妃难看的脸色,心中更舒坦了。 她微微扬起下巴,对景帝温婉一笑,“臣妾恭喜皇上,云嫔,沁婕妤,以及舒美人三位妹妹皆诊出喜脉,三喜临门,实乃我朝之幸,皇上当再赐恩典才是。” 按照惯例,后宫嫔妃有孕会进行晋封,就算她不说皇上也会封,倒不如主动开口,做个好人。 景帝闻言,目光在虞瑶,云嫔,舒美人三人身上流转。 最后定格在虞瑶脸上,眼底闪过几分温柔宠溺。 但却很好被他掩饰,随后迅速把目光移开,看向别处。 “皇后所言极是。” 他微微颔首,龙颜大悦,随即宣布道:“如此佳讯,当大赏。传朕旨意,云嫔晋封为云贵嫔,沁婕妤晋封为沁贵嫔,舒美人就为贵人吧。” “谢皇上荣恩。” 虞瑶,云嫔,舒美人三人皆是一脸喜色,恭敬的行礼谢恩。 她们身姿优雅,眼神中满是喜悦。 三位孕妇只有虞瑶晋了两级,特别是,她不久前刚晋封婕妤,如今又封,前后不过两个月。 反而云嫔和舒美人两位孕妇都只晋了一级,在场的嫔妃暗暗嫉妒,觉得皇上对沁婕妤果然不一样。 不,以后人家是沁贵嫔了。 哪怕柳梦烟,都看了虞瑶好几眼。 景帝把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眸色微动。 他话锋一转,目光看向柳梦烟,朗声说道:“姝贵人虽未有身孕,但却温婉娴淑,特晋封为婕妤,封号不变,望诸位嫔妃以她为榜样,共襄皇室繁荣。” 此言一出,殿内再次哗然。 柳梦烟虽感奇怪,但心中却非常高兴,她微微一笑,连忙出来跪地谢恩,“婢妾谢皇上荣恩。” “谢什么,你伺候的很好,这是你应得的,起来吧。” 景帝轻轻将她从地上拉起来,神色温柔,偏袒的毫不掩饰。 就好像,他真的很喜欢柳梦烟。 在场的嫔妃皆是神色各异,有的嫉妒难掩,有更甚者,眼中闪过不甘和愤恨。 云嫔,沁婕妤,舒美人三人皆是怀有龙嗣,晋位很正常,也是宫里的规矩和惯例。 在场的嫔妃虽嫉妒,但却也不会说什么。 可柳梦烟算什么东西? 她肚子里又没有怀龙种,凭什么也跟着晋封?还是一跃两级,皇上也太偏心了。 入宫便接连侍寝十日,别的新人至今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若皇上今晚再继续翻柳梦烟的牌子,那就是独宠了。 对比虞瑶原先的恩宠,柳梦烟的恩宠才让众人心惊,也让众人忌惮。 玉贵妃眸底暗恨,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藏在华丽宽大衣袖下的双手,死死捏着,指尖因用力而发白。 这个贱人,居然勾得表哥如此,真是该死。 哪怕虞瑶这会都忍不住怀疑,狗皇帝是不是真的很喜欢柳梦烟。 她侧眸望向柳梦烟那张美的惊心动魄的脸,心中又觉得很正常。 食色性也,男人都是视觉动物,狗皇帝会这般宠爱柳梦烟并不奇怪。 就是不知这份宠爱,柳梦烟能维持多久,又是否能够顶得住后宫之人的算计。 皇后目光深沉的看向柳梦烟,眸底晦暗不明。 随后笑着走了出来,适时开口,“皇上英明,臣妾代后宫姐妹谢皇上恩典。” 景帝微微点头,眼神不着痕迹的掠过虞瑶,见她低垂着头,便以为这个女人不高兴了,微微一怔,眸底掠过极淡的笑意。 真是傻女人,但却并未说什么。 凤仪宫中的气氛在这一番晋封之后变得愈发微妙。 众嫔妃各怀心思,目光不时在新晋的云贵嫔、沁贵嫔、舒贵人和柳梦烟身上流转。 随后,景帝说了几句场面话,便抬脚走了。 景帝离开后,皇后轻轻抬手,神色平静地说道:“今日请安到此为止,诸位妹妹都散了吧。” 众嫔妃纷纷行礼,而后依次退出凤仪宫。 然而,刚一出凤仪宫,那些嫉妒的话语便如潮水般涌向柳梦烟。 “这姝婕妤可真是好运气,没怀上龙胎都能晋封。” “哼,也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手段,竟让皇上如此偏袒。” 众人的目光时不时地瞥向走在后面的柳梦烟,眼神中满是嘲讽与嫉妒。 柳梦烟听着这些话语,心中虽有委屈,但也只能强忍着。 同时,她的心中不禁泛起深深的疑惑。 皇上真的很喜欢自己吗?若真是喜欢,为何在夜里侍寝之时,却对她那般不尊重? 那些场景在她脑海中不断浮现,每每想起,都让她面红耳赤,羞耻极了。 “入宫便接连侍寝十日,如今又无端晋封,这柳梦烟莫不是有什么通天的本事?” “皇上如此偏心,这后宫哪还有我们的出头之日?” 各种嫉妒之言不断传来。 柳梦烟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没有理会这些嫉妒的声音,匆匆回去。 望着柳梦烟匆匆离去的背影,虞瑶总觉得很奇怪。 狗皇帝若真喜欢柳梦烟,又怎么会这般毫无顾忌的宠爱? ------------ 第386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34 因着狗皇帝的偏爱,倒没什么人把目光放在虞瑶身上,都在嫉妒柳梦烟。 “沁姐姐,我们一起走吧。” 舒美人走到虞瑶身边,轻声说道。 虞瑶看向凑过来的舒美人,微微颔首,“好。” 两人正要回去,就见刘宝林,钱常在,周答应三人走了过来。 刘宝林脸上虽带着笑,但眸底难掩羡慕嫉妒,“沁姐姐,舒姐姐,真是恭喜你们了,妹妹真是好生羡慕。” 钱常在微微垂眸,掩饰内心的嫉妒,再抬眼时,眼中满是真诚的祝福,只是,那微微握紧的双手出卖了她。 “是啊,姐姐们得了皇上的恩宠,又有了龙嗣,日后必定前途无量,妹妹盼着姐姐们能平安诞下龙子,为皇家添喜。” 周答应站在一旁,略显拘谨,眼中流露出羡慕,“沁姐姐,舒姐姐,恭喜你们了,妹妹也盼着能有姐姐们这般好运道。” 虞瑶看着三人,这三人平时都不怎么跟她说话,就见面打招呼,这会亲亲热热的凑过来,未必没有其它心思。 她敛去眸底思绪,浅笑道:“三位妹妹言重了,这都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恩泽,妹妹们日后也定有这样的福气。” 场面话谁不会说,至于心里如何想,就是另外一回事。 舒美人微微颔首,眼中多了几分谨慎,“多谢三位妹妹的祝福,如今我有了身孕,自当小心。” 这可是她以后的希望,自然要加倍小心。 哪怕面对刘宝林,钱常在,周答应这个几个平日跟她关系不错的,也没有放下警惕之心。 人心隔肚皮,谁知道这些人心里再想什么? 会不会想着害死她,然后好夺走她腹中的孩子? 刘宝林见舒美人如此谨慎,心中虽然有些不悦,但面上却是笑着说道:“舒姐姐说的是,这有了身孕确实该小心谨慎,妹妹们定会为姐姐们祈福,愿姐姐们一切顺遂。” 钱常在和周答应在一边附和。 虞瑶微微眯起眼睛,神色警惕,“有劳三位妹妹挂心,我们也该回去,就不与妹妹多聊了。” 这三人可不是什么小白兔,尤其是钱常在和周答应,报复起来是真狠,听说那妙才人被二人整的极惨,人不人鬼不鬼。 舒美人也是跟着附和,“是啊,我们先回去了,妹妹也各自珍重。” 说完,便拉着虞瑶走了。 刘宝林,钱常在,周答应三人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神色各异。 刘宝林眼中闪过一丝不甘,“沁婕妤向来得宠,有孕也没什么,可舒美人凭什么?就一次便有了,真让人嫉妒。” 人就是这样,不会嫉妒比自己高出许多,只会嫉妒和她们相差无几的。 钱常在微微皱眉,垂眸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答应站在那里,默默不语。 三人虽心思各不同,但也很快离去。 庄贵嫔把方才的一幕尽收眼底,低声轻叹,随后便也走了。 恩宠什么的,她早就不奢望了,只盼望能有个孩子,以解宫中寂寞,也免将来殉葬之厄。 可皇上都不宠幸她,哪怕她再想怀孕,也没办法去怀。 吕妃把几人的神色尽收眼底,眸底闪过几许算计,轻笑一声,也是很快离开。 这厢,虞瑶和舒美人刚回到怡和殿,屁股还没坐热,门外便传来了太监那高昂又尖锐的嗓音:“圣旨到,沁贵嫔、舒贵人接旨!” 前来宣旨的正是禄喜。 听见圣旨到,二人迅速整理好仪容,各自从屋里出来,笑着对视一眼,便跪在院子里接旨。 禄喜手持明黄圣旨,步入怡和殿,脸上挂着温和的笑,目光在虞瑶身上稍作停留,随后展开圣旨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沁婕妤虞氏,温婉贤淑,德才兼备,今有孕在身,实乃皇室之幸。特封为贵嫔,赐居杏花宫,以彰其德。舒美人李氏,端庄有礼,亦怀龙裔,晋升为贵人,以资鼓励。望尔等继续恪守妇道,绵延皇室血脉。钦此。” 虞瑶与舒美人齐声应道:“臣妾领旨,谢主隆恩。” 禄喜宣读完毕,笑眯眯的看向虞瑶,语气满是熟稔与祝贺:“贵嫔娘娘,恭喜您啦!这下可是双喜临门,皇上对您可是格外看重呢。” 虞瑶轻轻一笑,神色柔和:“多谢禄公公吉言,也劳烦公公亲自跑一趟。” 禄喜连忙摆手:“哪里哪里,能为娘娘效劳,是奴才的福气。” 随后,又是意味深长的道:“这杏花宫啊,可是个好地方,风景宜人,又清净,也没有别的宫妃住,最适合养胎,想必娘娘会很喜欢的。” 虞瑶微微一怔,杏花宫在西六宫,距离太和殿和凤仪宫都有不短的距离。 也是原主曾居住过的宫殿,只不过原主当时住在后殿偏房。 景帝登基后,因着杏花宫比较偏远,没有宫妃愿意住,便一直空着,没想到狗皇帝会让自己住进那里。 虽然偏远了些,但环境是真不错,也的确很适合养胎。 舒美人听说虞瑶的新宫殿是杏花宫,微微皱眉。 杏花宫环境好是好,可位置却处于西六宫最南面,和浣衣局毗邻,平时鲜少有人去那边。 她实在想不明白,沁姐姐如此得宠,皇上怎么会让姐姐住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这东六宫空着的宫殿也很多啊? 虞瑶微微一笑,与禄喜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多谢公公,这杏花宫确是不错,还劳烦公公代我向皇上转达谢意。” 禄喜微微颔首,“娘娘放心,奴才自会转达。” 随后又说了几句场面话,也就走了。 禄喜走后,舒美人秀眉微蹙,满脸疑惑道:“沁姐姐,这杏花宫地处偏远,实在让人费解皇上的安排。姐姐如此得宠,怎会被安排至那里?” 虞瑶轻轻拍了拍舒美人的手,神色平静道:“妹妹莫急。皇上此举或许有他的用意。这杏花宫虽远,却也清净,正好让我安心养胎,避开那些纷纷扰扰。” 她是真觉得杏花宫挺好的,环境清幽,无人打扰,最适合养胎。 舒美人微微点头,但仍有些忧虑之色:“话虽如此,可姐姐离皇上远了,那些别有用心之人怕是会趁机作祟。” 虞瑶淡然一笑:“无妨,我们只需小心谨慎,做好自己的本分。皇上心中自有考量。” 不止舒美人不理解,就连琥珀和琉璃都不理解,娘娘如此得宠,怎么会分到杏花宫那种地方去?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娘娘犯了什么事,惹的皇上厌烦,这才打发的远远的。 但见娘娘神色淡然,甚至一副很是高兴的样子,琥珀和琉璃两人也是不好说什么。 只默默收拾东西,开始搬到杏花宫去。 虞瑶被赐居杏花宫一事,很快传遍整个后宫。 后宫中,消息传得极快。 柳美人与张容华在御花园的亭子里坐着。 柳美人轻轻摇着手中的团扇,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哼,原以为那沁贵嫔能一直得宠呢,如今看来也不过尔尔。这姝婕妤一出现,她就被赶到那偏远的杏花宫去了,当真是风水轮流转。” 她曾在凤仪宫被虞瑶怼的说不出话来,心中自是恨的,原先还嫉妒对方得宠又怀孕,这会却幸灾乐祸起来。 张容华对虞瑶倒没什么恶感,心中嘘嘘,觉得这帝王的恩宠真是难以捉摸,说变就变。 沁贵嫔可还怀着孕呢,皇上竟半点不顾忌,当真是无情。 虽这般想,但嘴上却是附和,“可不是吗?住那么远,以后想见皇上的面,可就不容易了。” 柳美人掩嘴轻笑:“这虞瑶也有今日,往日里仗着皇上的宠爱,趾高气扬的。如今好了,被新人比了下去,看她以后还怎么嚣张。” 映月宫。 吕妃得知虞瑶居然住到杏花宫那等偏远的地方,就是一阵畅快肆意的大笑,笑声尖锐刺耳。 “哈哈哈,贱人,你也有今日,本宫还以为你有多得宠,看来不过如此,还不是照样被皇上赶到那等偏僻的地方去住?真是老天有眼。” 吕妃满脸的嘲讽,眼神中尽是得意与轻蔑。 她站起身来,在宫中来回踱步,继续道:“怀孕了尚且如此,看来你也不过是个可怜虫罢了。” 笑罢,吕妃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与算计。 原先因着那个贱人得宠,加上那贱人也滑溜的很,找不到下手的几乎,这才让对方那般逍遥。 既然那个贱人住到杏花宫,便好下手多了。 吕妃微微眯起眼睛,思索着如何教训对方。 “来人。”吕妃一声令下,翠微立刻上前。 吕妃压低声音说道:“想办法安插几个人进入杏花宫,找个机会下手,本宫要让那个贱人肚子里的孩子生不下来。” 没了孩子,那贱人就是地里的泥,到时候还不是任由她践踏。 “是,娘娘。” 翠微知道娘娘恨毒了沁贵嫔,恭敬的应了声,便下去执行娘娘的命令。 御书房中,景帝端坐在案前,手中把玩着一块玉佩,神色凝重。 片刻后,他放下玉佩,轻拍手掌。 几个身着黑色劲装、身姿挺拔的大内侍卫瞬间出现在面前,他们面容冷峻,眼神犀利,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气势。 景帝微微抬眸,冷声吩咐:“你们几人,速去杏花宫附近隐藏起来。务必确保沁贵嫔的安全,不得有丝毫懈怠。若有差池,提头来见。” 几个大内侍卫单膝跪地,齐声应道:“谨遵陛下旨意。” 随后,他们如鬼魅一般迅速离去,眨眼间便消失在御书房中。 这些人离去后。 景帝又对一旁的禄喜吩咐道:“禄喜,你速速在宫中挑选几位可靠且对怀孕妇人有经验的老嬷嬷,安排她们进驻杏花宫,务必确保沁贵嫔安全。” 禄喜公公连忙应道:“陛下放心,老奴定当仔细挑选,不辱使命。” 整个后宫都以为姝婕妤是皇上的新宠,殊不知,沁贵嫔才是皇上真正护着的人。 若是哪个敢不长眼睛的这个时候跳出来,绝对会死的很惨。 ------------ 第387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35 凤仪宫。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室内,皇后慵懒地躺在内室软榻上。 想着听到的消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侧头看向一旁的奶嬷嬷,皱眉道:“嬷嬷,你说这沁贵嫔是怎么回事?皇上不挺喜欢她的嘛?哪怕姝婕妤日日侍寝,皇上也没忘记过去看她,怎么一朝有孕,反倒打发到那等偏远的宫殿去住?” 奶嬷嬷微微思忖,看着皇后,轻声说道:“娘娘,老奴也费解呢。皇上向来风流,对后宫妃嫔多是图一时新鲜,就算真不喜欢谁,也最多丢在一边不再理会。除非做了什么惹皇上极为厌恶之事。” 她的目光在皇后身上停留一瞬,接着又道:“不过,老奴却觉得沁贵嫔住杏花宫去挺好的,这住远了,看见的人就少了,想要做些什么也方便。” 她是皇后的奶嬷嬷,多少了解一些皇后心思。 皇后闻言笑了,那笑容带着一丝冷意,“你说的倒也对。” 她说过,皇室的嫡长子,一定要从她的肚子里出来,谁要是敢挡她的路,她不介意手上沾些鲜血。 “娘娘,可要老奴” 奶嬷嬷微微弯腰,眸底闪过狠厉,压低声音说着。 话虽未说完,但皇后却明白她的意思。 皇后侧眸看向她,皱眉沉思片刻。 随后道:“云贵嫔和沁贵嫔那两个贱人不声不响的隐瞒了三个月,都已经坐稳胎,怕是不好下手。” 奶嬷嬷微微欠身,恭敬地说道:“娘娘,此事确实棘手。不过,吕妃对沁贵嫔积怨已久,只需略加挑拨,她必然会对沁贵嫔下手,倒不必沾了我们的手。至于云贵嫔和舒贵人,都是极为谨慎之人,但同样可以借助后宫嫔妃之手。” 皇后轻抚着软榻上的绣花边,那绣花精美绝伦,仿佛在诉说着往日的辉煌。 她眼中闪过冷厉,“嬷嬷言之有理,吕妃性子急躁又善妒,早恨毒了沁贵嫔,自不会容忍沁贵嫔生下孩子,我们只需推波助澜,适时添上一把火,坐收渔翁之利便可。” “至于云贵嫔和舒美人,这二人虽谨慎,但也不是没有下手的机会。你去派人盯着她们,找个机会下手,最好是借刀杀人,没得脏了我们的手,小心一些,别让人发现是我们做的。” 皇后又是冷声说道。 “娘娘英明,老奴这就去办。” 奶嬷嬷适时地送上一记马屁,随后便退下办事。 夜色如墨,月明星稀。 御书房外的庭院中,几株桂花树静静地伫立着,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烛火摇曳,龙涎香和墨香交织,静谧而安静。 景帝想着早上在凤仪宫时,某个小女人似乎有点不开心。 白天一道圣旨,又把她打发到杏花宫那等偏远的宫殿去住,也不知道这会有没有在心里骂自己? 天地良心,他倒不是故意把她贬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住。 他巴不得她住的离自己越近越好,就是住到他的太和殿都不要紧。 可太过显眼的宠爱只会害了她,让她遭受后宫之人的嫉恨。 他从不小看后宫女人的阴私,有些害人的手段,哪怕他见了,都会头皮发麻。 这一晚他没在继续翻柳梦烟的牌子。 想着某个女人不开心了,晚上自然要过去好好安抚,哪还有什么心思去宠幸美人。 不等敬事房的人把绿头牌端过来,就放下奏折,急吼吼的去了怡和殿。 可走到一半,景帝却突然停下,不知怎么想的,脚步一转,便去了云贵嫔的沉香殿。 跟在后面的禄喜都懵了,疑惑的挠挠头。 皇上不是要去怡和殿看沁贵嫔吗?这方向不对了? 禄喜虽满心疑惑,但也不敢多问,忙抬脚跟上。 沉香殿。 月色洒在宫殿的琉璃瓦上,泛着柔和的光芒。 云贵嫔听闻皇上突然驾临自己宫殿,顿时惊喜过望,“当真?皇上真的过来了?” “娘娘,千真万确,皇上都快到宫门口了,娘娘还是赶紧收拾一下准备迎驾吧。” 宫女兰心一脸喜色的急急说道。 云贵嫔听说皇上都到了宫门口,吓的手一抖,手里的帕子都掉到地上。 迅速转身回屋里收拾自己,一通打扮后,觉得没有不妥,这才急急忙忙出门接驾,后面呼啦啦的跟了一群人。 众人来到宫门口,只见景帝身着一袭明黄色长袍,身姿挺拔,面容俊美,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尽显风流之态。 云贵嫔连忙率众下跪,齐声高呼:“臣妾(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景帝看着跪在地上迎接的众人,目光在云贵嫔身上停留片刻,神色淡淡道:“都起来吧。” 众人谢恩起身,云贵嫔微微抬眸,看着景帝,心中满是欢喜。 景帝抬脚走进宫殿,众人紧随其后。 进入内室,景帝在主位上坐下。 云贵嫔的殿中,满是醇厚的佛香,只是佛香太浓,让景帝不由的皱了皱眉。 闻着这佛香,他有点去到母后慈宁宫的感觉。 让他神色颇为怪异。 云贵嫔并未察觉景帝的神色,接过兰心手里的茶,恭敬递过去,柔声道:“皇上,这是嫔妾特意为您准备的香茗,请皇上尝尝。” 景帝接过茶,微微抿了一口,并未说什么,神色依旧淡然。 他把手里的茶搁在一边,眼神看向云贵嫔,询问道:“如今你有了身孕,身体可还好?” 云贵嫔心中一暖,连忙福身道:“多谢皇上挂念,嫔妾与腹中胎儿一切安好。” 景帝微微点头,目光却有些心不在焉。 他之所以突然来这里,不过是不想让某人那么显眼而已。 他目光在云贵嫔微微隆起的腹部停留了一瞬。 “如此便好,爱妃务必小心养护,这后宫之中诸多事宜繁杂,若有任何需求,尽管吩咐下去。” 景帝语气虽平淡,但云贵嫔到底怀了他的孩子,不免说了几句关心的话。 云贵嫔柔声应道:“嫔妾谨遵皇上教诲,定当小心护着腹中胎儿。” 景帝又随意问了几句关于孕期饮食起居等方面的情况,便陷入了沉默。 他的心思渐渐飘远,脑海中又浮现出沁贵嫔的模样。 云贵嫔不停的找话说,可每回景帝都心不在焉的回应。 气氛连她自己都觉得尴尬。 没过多久,景帝便站起身来,说道:“朕还有事,爱妃好好休养。” 云贵嫔心中虽有失落,但也不敢表露出来,只能恭敬地送景帝离开。 景帝离开沉香殿后,便去了怡和殿看虞瑶。 他来到怡和殿,并没有让宫人通报,而是悄悄站在屋外,想听听那个女人又在屋里说些什么。 屋内。 虞瑶手里拿着一块糕点,吃得津津有味,边吃边吐槽着:“这狗皇帝,把我安排到杏花宫,也不知道是啥意思。虽说杏花宫环境挺好的,我也挺乐意住那儿,可落在别人眼里,还以为我犯了什么事呢。”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满后宫都传遍了,都在说姝婕妤一来,她就失宠了。 就连今天庄贵嫔,看她都是一脸同情的眼神,闹得她一脸美其名妙。 琉璃听到主子骂皇上狗皇帝,吓了一大跳,忙上前捂住她的嘴,“娘娘,您这话在奴婢面前说说也就算了,要是被别人听见,可是要杀头的。” 虞瑶眨了眨眼睛,轻轻拿开琉璃的手,毫不在意的道:“我就吐槽吐槽,这屋里就你和我,又没有别人。” 狗皇帝今晚去了云贵嫔的沉香殿,她早就派人打听到了,也不怕对方过来偷听。 琉璃皱了皱眉,“话虽这么说,但小心隔墙有耳,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娘娘以后还是别说了。” 虞瑶瞥了一眼琉璃,淡淡一笑,倒也没有在说。随后,继续吃糕点。 屋外。 跟在景帝后面的禄喜听见屋里那句“狗皇帝”时,早就吓傻了。 哎哟喂,我的娘娘啊,你真是什么话都敢说,说这种话也不怕杀头。 他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皇上的脸色,果然就见皇上俊脸黑沉,要多难就有多难看。 禄喜吓得缩了缩脖子,想着是不是该提醒一下里面的人,就见皇上已经推门进去。 屋内,虞瑶看到景帝推门而入,惊得瞪大了眼睛,嘴里还含着半块糕点,模样甚是滑稽。 琉璃更是吓得直接跪倒在地,浑身颤抖。 景帝黑着脸,冷冷地看着某个大逆不道的女人,一句话不说,就这么阴恻测的盯着她。 盯得虞瑶心里发毛,赶忙咽下糕点,站起身来,尴尬地笑着说:“皇……皇上,您怎么来了?” 景帝哼了一声,就坐到了软榻上,没搭理她。 面色依旧黑沉,浑身冒冷气。 不说个所以然出来,今天别想过关。 他虽然风流了一点,但自问无论是太子时期,还是上位后,都励精图治,兢兢业业,为百姓谋福祉。 虽不敢自比先祖,但自问治理朝政方面也是得心应手,从未做过什么让百姓怨声载道的事。 好好的,他怎么就成狗皇帝了? ------------ 第388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36 ------------ 第389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37 虞瑶在正殿中坐定,稍作思索后,便吩咐琥珀去将那两个老嬷嬷请来。 一个姓李,一个姓张,都是宫中的老人,听说经验丰富,皆曾伺候过先帝嫔妃平安生产。 也都是狗皇帝的人,完全可以大胆放心的用,就是说话得小心一点。 不多时,两个嬷嬷来到殿中,恭敬地行礼道:“见过沁贵嫔娘娘。 眼神都透着沉稳和智慧。 虞瑶轻抚着榻上的金丝软枕,目光看向她们,温声道:“二位嬷嬷,本宫初来乍到,又身怀龙裔,诸多事宜还需二位多多费心。本宫听闻二位皆是伺候过数位嫔妃平安生产的,心中甚是安慰。” 妇人怀孕生子,其中有什么禁忌她一清二楚。 可这到底是后宫,暗地里不知道多少人想弄掉她的肚子,甚至期盼着她一尸两命。 她不可能时时刻刻提防着,难免有疏忽大意之时。 这时,就需要身边的人警醒一点。 李嬷嬷上前一步,躬身道:“贵嫔娘娘言重了,老奴与张嬷嬷定当竭尽全力,护娘娘与龙胎周全。宫中之事,错综复杂,娘娘若有任何不适或疑虑,尽管吩咐便是。” 张嬷嬷也附和道:“是啊,娘娘,这杏花宫虽偏远,却也清净,利于安胎。老奴们会仔细打点一切,确保娘娘的饮食起居皆无虞。” 虞瑶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本宫知这后宫之中,人心难测。尤其是近日来,本宫有孕之事,怕是已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吕妃,便是其中一位对本宫怀有敌意之人。” 吕妃早已恨毒了她,几次都想对她下手,只不过都没有找到机会。 这些她都看在眼里,并非什么都不知道。 现今,吕妃得知她有孕,肯定会再找机会下手。 她之所以是特意提及吕妃,只是想让两人警醒一点,别着了对方的道。 李嬷嬷闻言,眉头微皱:“吕妃?此人向来善妒,娘娘需多加小心。老奴会安排人手,加强宫中的守卫与巡逻,确保无人敢轻易靠近。” 张嬷嬷则补充道:“娘娘,除了外在的防范,内心的平和亦是重要。您需保持心情愉悦,切勿为琐事烦忧,以免动了胎气。” 孕妇最忌多思忧虑,或是情绪激动大怒,如此反而不利龙胎。 虞瑶自然明白,眼底闪过几分感激:“多谢张嬷嬷提醒,本宫明白,自会尽量保持心情平和。” 李嬷嬷与张嬷嬷对视一眼,齐声道:“娘娘能如此想,老奴们就放心了。娘娘若有吩咐,随时传唤老奴们。” 虞瑶微微点头,吩咐琥珀每人赏了十两银子,便让二人退下。 沁贵嫔搬去杏花宫一事,这么大的动作,后妃想不知道都难。 但也都没有放在心上,住那么远,以后想见皇上一面都不容易。 但人家到底怀了龙种,这孩子要是平安生下来,就算没有皇上的恩宠,以后的日子也能过的安稳。 说到底,在这后宫,孩子才是一切。 想到这里,后宫嫔妃不免嫉妒起来。 虞瑶在杏花宫中安顿下来后,日子过得既平静又安稳。 每日就窝在宫里养胎,无聊就看看话本,散散步,和身边的人唠嗑,日子倒也悠闲自在。 景帝有空会过来看她,只是每次都会先去沉香殿看云贵嫔,看完云贵嫔后,再过来看她。 最后去看舒贵人。 连带着云贵嫔和舒贵人二人都多了几分恩宠。 就好像景帝是特意去看三个孕妇。 这一幕,落在后宫嫔妃的眼里,都觉得皇上是为了孩子才去看她们。 云贵嫔和舒贵人两人在怀孕前,可是完全没有恩宠的那种。 这怀上龙种,连恩宠都多了不少。 皇上去看她们,不是为了孩子,还是能为什么? 整个后宫,突然掀起了一股喝坐胎药的热潮。 后宫嫔妃为了能够怀上龙嗣,那坐胎药一碗接着一碗的往肚子里灌。 导致景帝走到哪儿都一股子药味,让他闻着极不舒服。 他索性便不入后宫,夜里直接把后妃招到太和殿去侍寝。 柳梦烟一枝独秀,后宫嫔妃无人可以比肩。 那恩宠远远的甩了后宫嫔妃一大截。 一个月里,基本有大半个月是她侍寝。其余的日子,才会分给后宫诸位嫔妃。 导致整个后宫怨声载道,咒骂连连。 这里值得一提的是,那些和柳梦烟一起入宫的新人,也都陆陆续续侍寝。 可除了江南才女苏婉儿有两分恩宠外。 其余的新人在初次侍寝后,便被景帝都抛出脑后,再也没翻过牌子。 杏花宫。 虞瑶虽处于偏远之地,但也到底在后宫之内,有关姝婕妤的如何得宠的种种传闻,如同春风中的柳絮,无孔不入的飘进她的耳中。 她本来就不喜欢狗皇帝,狗皇帝宠幸谁,她都不在意。 再说,她也知道狗皇帝是拿柳梦烟当自己的挡箭牌,心里就更不在意。 每日就安心养胎。 琥珀和琉璃起初还担心娘娘听见这些会心里不舒服,可随后,再发现娘娘完全不在意时,又是放下心来。 后宫之中,嫉妒如同暗流涌动。 姝婕妤的美貌与恩宠,无疑成了众矢之的。 那些曾在选秀时与她一同入宫的新人,或是早已在宫中站稳脚跟的嫔妃,无不暗自咬牙,心生嫉恨。 她们聚在一起,言语间尽是对柳梦烟的讽刺与贬低,仿佛只有贬低她,才能减轻自己内心的嫉妒与不甘。 “哼,不过是个以色侍人的狐媚子,陛下也不过是图个新鲜罢了,看她能得宠到几时。” 一位嫔妃酸溜溜地说道,眼神中满是不屑。 “是啊,陛下虽有风流之名,但对她也未免太过宠溺了些,简直是将整个后宫的恩宠都给了她一人。” 各种嫉妒之言弥漫后宫的每个角落。 夜深人静,太和殿内灯火通明,却掩不住一丝压抑和冷漠。 这一夜,景帝翻的依旧是柳梦烟的牌子。 柳梦烟被宫人引领至殿内,一袭粉色薄纱,身姿曼妙,面上挂着妩媚至极的笑,心中却是苦涩无比。 没人知道,她最害怕侍寝,但同时又盼望着能够侍寝。 害怕是因为,夜里她是皇上的“玩物”,让她感觉屈辱。 可若是不侍寝,那么她又将会失去皇上的恩宠,没有皇上的恩宠,她将死无葬身之地。 景帝斜躺在龙塌上,手中把玩着一串翡翠珠子,眼神在柳梦烟身上游走,带着几分玩弄。 “过来。” 他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却听不出丝毫温情。 柳梦烟乖巧的走进。 景帝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嘴角勾着玩味的笑,“你可知道朕为何独独宠爱于你?” 柳梦烟心中一紧,面上笑的更加妩媚,抬头看向景帝,“皇上厚爱,婢妾惶恐,婢妾不知皇上为何独独宠爱于婢妾,许是婢妾有幸,得蒙上天眷顾,生了一副好样貌,能入皇上的眼。” 她微微仰起头,唇色水光潋滟,绝美的容颜在灯火下更显动人,眉如远黛,肤如凝脂,眼波流转间,烟波浩渺。 景帝看着她那绝美的面容,眼神变得幽深了起来,“你只说对了一半。” “啊?” 柳梦烟迷惑的眨了眨眼睛,她一直以为是自己长得够美,皇上才会宠爱自己。 “容貌只是其中之一,你聪慧又有才情,也能够忍下屈辱伺候朕,不像一般大家闺秀那般刻板,可你终究差了一点。” 景帝嘴角勾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认真的说道。 柳梦烟蹙眉,心中了然又疑惑,“敢问皇上,婢妾差了哪一点?” 为了伺候好这个男人,她几乎打破底线和三观,做了很多她自己都觉得恶心至极的事,犹如低贱的青楼妓子般,只为取悦他。 景帝微微凝视着她,眼眸深邃如渊,并未回答她的话。 只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动作粗鲁,没有半点温柔可言。 他的眼中没有爱意,只有对权力的掌控和对美色的贪婪。 柳梦烟闭上眼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硬生生地逼了回去。 她知道,自己不能哭,甚至要强颜欢笑,用尽一切手段讨好面前的帝王。 如此,才能在后宫求得一丝生存的空间,乃至攀上权力的巅峰。 “梦烟,你可曾怨朕?” 景帝突然开口,声音低沉,似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柳梦烟。 柳梦烟心中一紧,面上却笑得更加妩媚:“婢妾不敢,婢妾能得皇上垂怜,已是三生有幸,怎敢有丝毫怨言?” 景帝冷笑一声,手上的力度不自觉地加重,仿佛在发泄着某种情绪:“不敢?这后宫之中,又有几人敢在朕面前说真话?” 唯独那个女人敢,还肆无忌惮的骂他狗皇帝。 柳梦烟感受着身上的疼痛,心中却是一片清明。 她明白,自己必须找到一个平衡点,既能讨好景帝,又能保全自己。 于是,她轻轻推开景帝,跪坐在一旁,语气诚恳:“皇上,婢妾虽为嫔妃,但亦有七情六欲,偶有烦忧。只是婢妾深知,皇上乃天下之主,肩负社稷之重,婢妾不敢以私情扰之。” 景帝神色稍缓,他看向柳梦烟,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你倒是聪明,懂得进退。” 柳梦烟低头,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婢妾不过是后宫众多女子之一,若不学会自保,又怎能在这吃人的地方生存下去?” 景帝沉默片刻,最终叹了口气:“罢了,你起来吧。朕今日有些累了,你先退下吧。” 虽容貌美若天仙,也知情识趣,曲意逢迎的讨好,可总感觉差了些滋味。 柳梦烟不知景帝心思,心中松了口气,连忙行礼告退。 ------------ 第390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38 柳梦烟疲惫的回到关雎宫,清冷的月光洒在宫殿的回廊上,投下一片斑驳的阴影。 夜风轻轻吹过,带着丝丝凉意,却无法平息她心中的忐忑。 还未等她稍作喘息,便听闻玉贵妃传召。 她害怕的抖了抖,脸色白了几分,却也不敢违抗。 一路上,宫灯摇曳,那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孤寂。 当她踏入玉贵妃宫中,只见宫殿内灯火通明,却散发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雕梁画栋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威严而冷酷。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熏香,此刻却如同枷锁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 柳梦烟恭敬地行礼:“见过贵妃娘娘。” 玉贵妃斜睨着她,眼神中满是嫉妒与愤恨,在灯光的映衬下,那目光仿佛燃烧的火焰,能将人瞬间吞噬。 “哼,你这狐媚子,仗着几分姿色,竟把皇上迷得神魂颠倒。” 玉贵妃冷言讥讽道,声音尖锐而刺耳。 柳梦烟低着头,不敢言语。 玉贵妃见她这般模样,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猛烈。 “来人,给本宫掌嘴。” 玉贵妃一声令下,旁边的芙蓉立刻上前,狠狠地扇向柳梦烟的脸颊。 柳梦烟的脸上瞬间浮现出红红的掌印,她强忍着疼痛和屈辱,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表哥的龙塌好睡吗?夜里是不是很爽?可有想过我们夜夜孤枕难眠?” 玉贵妃起身走到柳梦烟面前,狠狠的掐着她下巴,又是嫉妒的说道:“你若是侍寝一两日本宫不会为难于你,可你胆敢霸占表哥,你算什么东西?告诉你,表哥不过是一时被你这张脸迷惑,等他腻了,你就什么都不是。” 她放开掐着柳梦烟下巴的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中是无尽的嫉妒和愤怒。 柳梦烟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贵妃娘娘息怒,婢妾不敢。” 玉贵妃看着她的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中怒火愈发旺盛,嘴角勾起残忍的笑:“把她拖下去,跪在针板上。” 针板尖细,刺入皮肤膝盖会让人痛不欲生,但却不会留下伤口。 是后宫里常见的一种折磨人的手段。 宫女们立刻将柳梦烟拖到一旁,粗暴地将她按在这针板上。 “啊…好痛…贵妃娘娘,你就饶了婢妾吧…” 柳梦烟口中发出凄厉的惨叫,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她被按在针板上,膝盖处传来钻心剧痛。 她面色惨白,身体颤抖,冷汗直冒。 她从小养尊处优,何时遭受过这种酷刑,真的好痛好痛。 这一刻,她对玉贵妃的恨意几乎达到顶点。 “哼,叫啊,继续叫,看表哥会不会来救你这个狐媚子。” 玉贵妃勾唇嘲讽,眼神中满是残忍和畅快。 这个贱人怎么敢?她怎么敢夜夜霸占表哥,真是该死。 柳梦烟紧咬嘴唇,痛苦不堪,心中恨意滔天,但却被她很好的掩饰,痛苦的求饶,“求贵妃娘娘饶了婢妾吧。” “饶了你?做梦!你就好好在这针板上跪着吧。” 玉贵妃言辞冷酷,丝毫没有怜悯之意。 她就这么斜躺在榻上,看着柳梦烟痛苦不堪的样子,心中畅快极了。 关雎宫里发生的事,虞瑶不知道,这一夜,她睡的很香。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有人亲手轻脚的进了门,在她塌前站了良久。 她几乎能够感觉到那人投注在自己脸上的目光。 紧接着,她身边的床榻一沉,男人躺在她身侧,侧身拥着她,大手落在她的腰。 但却小心翼翼避开她已经隆起的肚子,动作轻柔。 身上带着夜里的寒凉以及好闻的龙涎香。 男人似乎想要说话,但又怕吵醒她,并没有开口,只是轻轻拥着她入睡。 虞瑶闻着气息就知道是谁,并没有睁开眼睛,依旧闭眼睡觉。 除了狗皇帝,也没有人半夜敢进来。 还是挑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身夜行衣,怕是谁也想不到。 都好几回了,别以为她不知道,只是假装不知道。 就在她忍不住要睡过去的时候。 忽地,听到他口中正低低的念叨着什么,声音很低,就像自言自语。 她朦朦胧胧竖着耳朵倾听,半响才听清楚,“瑶儿,我越来越在乎你了怎么办?我从未想过,我会那么在意用心的去保护哪个女人,可我偏偏那么做了。” “我想过逃避,想要以宠幸别人来告诉自己,你和她们是一样的,你并不特别,可事实告诉我,你是那么与众不同,独一无二。” 他紧紧的拥着她,嗅着她身上独有的馨香,继续低声轻喃。 “瑶儿,我爱你,虽不愿相信,但确是事实,这种不受控制的爱,让我心慌害怕,我宁愿自己是个无情帝王。” 他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这句话,不知道是说给虞瑶听,还是对自己说。 虞瑶微微皱眉,想要开口问他,但又害怕他醒了不承认。 她试探的动了动,果然她一动,这个男人便不再说话。 她索性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安心的闭眼躺在他怀里,装作熟睡的样子。 景帝忽然睁开眼睛,眼里哪有半点睡意,轻轻在她脸上落下一吻,神色复杂。 他把她打发到杏花宫这边来住,虽说是为了保护她,但也未尝没有逃避的意思。 也刻意减少不来见她,既可避免她被后妃嫉妒,也可消减心中对她的爱意。 可他发现,自己哪怕夜夜宠幸别人,心中还是最在乎她,哪怕她并不在身边。 景帝低低的叹了口气,并未说什么,只拥着她入睡。 天亮时分,便悄悄走了,并未惊动任何人。 除了隐藏在杏花宫的大内侍卫。 第二天,虞瑶醒来时,便发现床边空荡荡的,人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 想起昨夜景帝说的哪些话,她心中五味杂陈,昨夜景帝的那些低语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面对狗皇帝的深情告白,她心中自是高兴,但也当不知道。 吃过早饭后,她便窝在榻上看话本。 “娘娘,听说姝婕妤昨夜从太和殿侍寝回来,又被玉贵妃召去了主殿,出来时脸色苍白,连站都站不住,还是身边的宫女扶着出来的,像是受了不少委屈。” 琉璃走了过来,小声的说着宫中八卦,眼中难掩同情。 虞瑶翻阅话本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又恢复如常,轻声叹道:“柳梦烟那般得宠,又住在玉贵妃的宫里,会受委屈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她不明白,柳梦烟为何不找个机会搬出关雎宫? 这住的远了,玉贵妃就是在嫉妒,总不可能天天把人叫过去磨搓吧? 她不知道,柳梦烟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和皇上提,柳梦烟清楚,自己在皇上心里没有多少份量,也害怕惹来皇上不高兴,失了如今这份宠爱。 琉璃心中嘘嘘,感叹几句,便忙活别的去了。 几日后,琉璃又带回消息:“娘娘,听说玉贵妃对姝婕妤的折磨又升级了,这次竟让她在烈日下抄写经文,还不许任何人帮忙,姝婕妤受不住,当场晕倒了……” 琉璃说到这里,已是不忍再说下去。 虞瑶听后,五味杂陈,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琉璃,你去准备些补品,和本宫去关雎宫看看。” 后宫有宫妃病倒,各宫前去探望也是惯例。 若是大家都去,就自己不去,难免落人口舌。 当然,她身为一宫主位,一般派身边的人送些礼物慰问一下就行。 但她还是想自己走一趟。 东西准备好后,她便走出杏花宫,宫门口停着一架轿撵,由四个小太监抬着。 就在这时,首领太监小庆子走了过来,小声对虞瑶说道:“娘娘,吕妃娘娘身边的翠微刚刚过来传话,要奴才在娘娘的轿撵上做手脚,再往娘娘经过的路面洒油,好让娘娘从轿撵上摔下来。” 小庆子原本是吕妃安排在虞瑶身边的探子,只不过被她用了衷心符,如今只听命于她。 反而能时不时得知吕妃那边的动作。 虞瑶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这吕妃还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害本宫。” 她心中暗自思忖,既然已经知晓了吕妃的阴谋,自然不会让对方得逞。 她微微抬头,看向小庆子,轻声说道:“小庆子,你做得很好。既然她们要玩,那本宫就陪她们好好玩玩。” 她悄悄在系统商城买了个血包放怀里,就等关键时刻用。 小庆子立即明白娘娘的意思,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娘娘放心,奴才已暗中命人在轿撵的关键部位做了加固,表面上像是被人做了手脚,但其实安全的很。奴才也吩咐了轿夫,他们知晓如何控制轿撵,既能让娘娘看似不慎摔倒,又不会真正伤到娘娘分毫。” “很好。” 虞瑶满意的点了点头,目光看向琉璃,吩咐道:“琉璃,你随我同去,但切记,一切行动听我指挥。” 声音不容置疑。 “是,娘娘。” 琉璃应声,心中虽有担忧,却知道这是反击吕妃的绝好机会。 于是紧跟其后,上了轿撵。 轿撵缓缓前行,不出所料,在经过那洒油路段的时候,轿身突然一滑,似乎失去平衡。 虞瑶“啊”的一声,装作从轿撵上跌落下来。 但在落地的瞬间,被身边的太监拖住,其实半点事没有。 她急忙把怀里的血包捏碎,涂到裙摆和胳膊以及大腿上,再把自己发髻弄乱,看起来十分狼狈吓人。 特别裙子上满是血,就连琉璃和周围的小太监都吓得不轻,还以为真的把娘娘摔着了。 “来人啊,娘娘从娇撵上摔下来了,快请太医…” 琉璃吓得脸色发白,扯开嗓子就大喊起来。 小庆子倒是很快冷静下来,只能按计划行事,一面让人去叫太医,自己则迅速去通知皇上。 景帝并没有在御书房,听说姝婕妤病倒之后,便去关雎宫偏殿看望。 毕竟是他的“宠妃”,不去看说不过去。 关雎宫偏殿,气氛压抑而沉闷。 柳梦烟气息奄奄地躺在床榻上,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凌乱的发丝贴在脸颊,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整个人憔悴不堪。 各宫嫔妃都陆陆续续前来探望,但这会也都只站在一边,不管心里如何想,嘴上都说着关心的话。 景帝坐在床边,满脸复杂,轻轻握住柳梦烟的手,低声说道:“爱妃,放心,朕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说罢,他缓缓起身,目光冰冷的地射向人群中的玉贵妃。 玉贵妃接触到景帝冰冷的眼神,心中害怕,支支吾吾道:“表哥……” 景帝却根本没有搭理她,大声斥责起来,“表妹,你身为贵妃,本应端庄大度,为后宫表率,却如此善妒狭隘,心肠狠毒!对姝婕妤百般折磨,怎么?表妹这是对朕不满?” 见贵妃被皇上斥责,在场的嫔妃都很高兴。 皇后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但面上一片痛心,失望道:“玉贵妃,姝婕妤是你宫里的人,你不好好护着她也就罢了,居然如此肆意妄为,真是太过分了。” 玉贵妃没有搭理皇后,脸色煞白的看向景帝,辩解道:“表哥,你冤枉臣妾了,分明是姝婕妤对臣妾不敬,屡屡冒犯,臣妾才会略施惩戒,哪知她那么不中用,才跪了半个时辰,就晕倒了。” 柳梦烟见玉贵妃颠倒黑白,气的浑身发抖,想要坐起身来,却因为无力躺下。 她声音虚弱道:“皇上,婢妾没有,没有对贵妃娘娘不敬,是贵妃娘娘她.” 不等她说话,就被玉贵妃打断,“表哥,您可不能听她胡说,臣妾管理关雎宫,诸事繁杂,姝婕妤若非冒犯臣妾,臣妾没事去罚她做什么。表哥,您是知道臣妾的,臣妾对你一片真心,自然也会爱屋及乌,对姝婕妤好。” 在场的嫔妃都被玉贵妃那句“爱屋及乌”给恶心到了。 皇后也恶心的不行,玉贵妃这贱人真是什么都敢说。 景帝嘴角抽搐,他当然知道玉贵妃是什么人,正要继续训斥。 就见小庆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随后,跪在地上大声道:“皇上,沁贵嫔在前来关雎宫的路上,轿撵出了事,从轿撵上摔下来,流了好多血。” 景帝一听,脸色瞬间大变。 他顾不上理会玉贵妃,也顾不上安抚柳梦烟,匆匆对皇后交代道:“皇后,这里的事就交给你来处理,朕有事先走了。” 话落,看也没看柳梦烟,人便一阵风似的转眼离开。 在场的嫔妃听到这个消息,皆是面面相觑,心中各自揣测着。 有的嫔妃露出担忧,有的则幸灾乐祸,觉得又有好戏可看了。 当然,也有不少人把景帝离去时,那紧张的神色看在眼里,神色微皱。 比如皇后,比如珍妃,淑妃 不知皇上紧张的是沁贵嫔肚子里的孩子,还是沁贵嫔本人. 前者还好,若是后者… 皇后双手不自觉的握紧,眸色深深。 柳梦烟躺在床上,听到这个消息,死死的咬着唇,只觉得沁贵嫔摔的不是时候。 ------------ 第391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39 景帝匆匆离开关雎宫,心中焦急万分,一边走一边喊,“禄喜,赶紧去请太医,把太医院所有太医都叫去杏花宫。” 这会也顾不得显眼不显眼,若是瑶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他杀人的心都有了。 “皇上别急,沁贵嫔娘娘洪福齐天,这会太医说不定已经过去了,定不会有事。” 禄喜虽知道太医可能已经过去,但还是让人去太医院跑一趟。 沿途的宫人见皇上形色匆匆,神色焦急难看,也知道出大事了,纷纷跪地行礼,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触怒了帝王。 “沁贵嫔怎么样?可有性命之忧?肚子里的龙胎如何?” 景帝一边疾行,一边向身边的禄喜追问,神色焦急担忧。 禄喜跑的气喘吁吁,但仍尽力回答:“回皇上,奴才已经派人请太医,具体情况尚不得而知,但见沁贵嫔宫里前来禀报的小庆子神色焦急,怕是不轻。” 景帝眉头紧锁,心中暗自祈祷瑶儿母子平安,可千万别有什么事。 随后,加快前行的脚步。 关雎宫偏殿,姝婕妤的住处。 原本前来探望姝婕妤的后宫嫔妃,见皇上都走了,自然不愿意继续待在这里。 各自对姝婕妤说了几句关心的话,又和皇后打了声招呼,便都陆陆续续走了。 显然,都想跟去杏花宫那边看热闹。 “也不知道谁那么大胆,居然敢对龙胎下手。” “就是啊,沁贵嫔的肚子已经四个多月,这龙胎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听说流了很多血,这都流血了还能保住?怕是悬的很.” 几个嫔妃匆匆离开关雎宫,口中不忘小声议论着。 吕妃带着宫女翠微跟在后面,耳边听着议论的话,眼底闪过心虚和窃喜。 但却很好的掩饰,并未表露出来。 离开关雎宫后,吕妃忙走到隐蔽的角落。 见四处无人。 这才对跟在身后的翠微小声询问道:“翠微,此事可曾留下马脚?” 翠微连忙摇头,神色紧张的回道:“娘娘放心,奴婢找小庆子时,并未有人看见,小庆子也是个谨慎可靠之人,想来不会露出什么破绽。” 吕妃松了口气,但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安,“此事切不可走漏半点风声,若有闪失,你我皆性命难保。” 翠微连忙应下,神色凝重。 吕妃定了定神,目光望向杏花宫方向,心中暗自暗算着后续可能出现的情况。 一旦事情败露,等待着她的将是灭顶之灾。 她强自镇定,理了理衣衫,带着翠微悄然离开这隐秘角落,装作若无其事的回了映月宫。 “翠微,你派人去杏花宫那边打听,看看那个贱人的龙胎到底掉了没有。” 回到映月宫,吕妃到底不放心,低声对身后的翠微叮嘱。 “是,娘娘。” 翠微连忙应下,随后就让人去打听情况。 杏花宫。 虞瑶已经被人抬了回来,浑身是血,特别是裙摆上,都被染红。 看上去触目惊心,任谁看了都会以为,她肚子里的龙胎要没了。 这些血当然是假的,是她偷偷捏碎血包刻意弄到自己身上,目的就是为了逼真一点。 既可以让景帝痛心,也可以借着龙胎不稳,在宫里养胎,以此免去凤仪宫请安。 琉璃并不知晓真相,还以为真的把娘娘给摔着了,心里极为害怕。 一边默默祈祷,娘娘千万别有事,肚子里的龙胎可要好好好的。 一边暗自后悔,当初怎么就没有劝着娘娘。 这对付吕妃可以另寻机会,没得拿自己和龙胎冒险。 琥珀见娘娘浑身是血的抬回来,吓得差点没晕过去。 不是说好了假摔吗?怎么闹成真的了? 张嬷嬷和李嬷嬷二人也吓得不轻,忙让人把娘娘抬到屋里去,随后交代人去烧热水。 整个杏花宫乱成一团。 太医急匆匆的被带了过来,在路上,就已经问明缘由,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娘娘别怕,先让微臣看看。” 太医放下药箱,拿了一块帕子搭在虞瑶手腕上,开始进行诊治。 “有劳太医。” 虞瑶脸色苍白,发髻散乱,汗水和血水黏在脸上,神色“虚弱”的说道。 内心却是对系统道:“统统,快给我更改脉象,改成身体虚弱,龙胎不稳的样子。” “知道了。” 系统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随后便把她的脉象改了。 琉璃和琥珀在一旁紧张的盯着,神色紧张。 太医手指轻轻搭在虞瑶细弱的手腕上,眉头渐渐蹙起。 屋内气氛仿若凝固。 太医抬头,神色凝重,却也不忘轻声安抚:“娘娘放心,微臣定当竭尽全力。” 虞瑶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但笑容里藏着不易察觉的狡黠,虚弱道:“有劳太医,本宫身体一向很好,没想到今日出门竟从轿撵上跌落下来。” 太医知道这其中定然有后宫阴私,也不敢接着这话,只道:“微臣会尽力保住娘娘龙胎,娘娘放心。” 片刻后,收回手来,神色凝重。 “太医,我家娘娘情况如何?” 琉璃急急的开口询问。 太医沉吟片刻,缓缓道:“娘娘脉象虚浮,腹部又受到剧烈撞击,似有滑胎之兆,好在胎儿已满四个月,娘娘身体也健壮,微臣开几副安胎药,娘娘立即喝下,并卧床静养。” 太医的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伴随着内侍高喊:“皇上驾到!” 杏花宫内众人闻言,皆是一惊,连忙整理仪容,跪迎圣驾。 虞瑶也强撑着身体,想要坐直,但脸色依旧苍白,显得楚楚可怜。 景帝大步流星地走进内室,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了虞瑶身上。 见她浑身是血,脸色苍白如纸,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尽的怒火和心疼。 这一刻,他杀人的心都有了,心情暴戾,但却极力忍着,表现出温柔来。 “瑶儿,你这是怎么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快步上前,将她轻轻抱住。 虞瑶顺势靠入景帝怀中,哽咽道:“嫔妾无能,未能护好腹中龙胎,从轿撵上不慎跌落,幸得太医及时赶来,否则……” 她说不下去了,怕自己笑场,只能用袖子轻轻拭去眼角不存在的泪水。 景帝闻言,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看向一旁的太医,沉声问道:“爱妃情况如何?” 太医连忙跪下,恭敬地回禀:“回皇上,娘娘脉象虚浮,腹部受创,确有滑胎之险,但好在救治及时,微臣已开了安胎药方,娘娘需即刻服用,并卧床静养,方能保母子平安。” “即刻去煎药,务必用最好的药材!” 景帝命令道,语气中不容置疑。 “是,微臣遵旨。” 太医领命退下,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医术尚可,能在这关键时刻稳住局面。 待太医离开后。 景帝温柔地抚摸着虞瑶的背,心疼的安慰道:“瑶儿别怕,有朕在,定不会让你和我们的孩子有事,你好好在宫里修养,凤仪宫的请安就免了,谁若敢有异议,朕自会处理。” 跟着来到杏花宫的后宫嫔妃见到这一幕,神色各异。 皇上对沁贵嫔,似乎与众不同,这般温柔疼惜的神色,是她们从未见过的。 内心皆是暗自警惕起来。 虞瑶把在场嫔妃神色收入眼底,微微皱眉,她抬头看向景帝,眼中满是感激,“嫔妾多谢皇上恩典,定当好好养胎。” 话落,又是神色懊恼,虚弱中带着楚楚可怜:“皇上,嫔妾平时去凤仪宫请安时都好好的,怎么今日出门却.是嫔妾没有保护好孩子,还请皇上责罚。” 在场嫔妃你看我,我看你,都是露出警惕害怕的神色,这话一听就是有人害沁贵嫔。 生怕这脏水会泼到自己身上,皆是变得神色紧张。 景帝眉心紧锁,但还是心疼的安慰道:“此事怎么能怪你?爱妃也别太过自责,此事朕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说罢,他转头看向禄喜,厉声道:“禄喜,立刻去彻查此事,朕倒要看看,是谁如此大胆,竟敢对朕的龙胎下手。” 在场的嫔妃神色一紧,皆是暗自猜测是谁下手。 禄喜连忙跪地领命,“奴才遵旨,定当竭尽全力彻查此事。” 随后,便匆匆退下,着手安排调查事宜。 景帝随后又对张嬷嬷和李嬷嬷严厉吩咐道:“你二人务必悉心照料沁昭容,若有丝毫闪失,朕定不轻饶!” “是,奴婢遵命。”两位嬷嬷连忙应声道。 在场的嫔妃神色各异,沁昭容?这是又晋封了?还是从三品的昭容? 宁昭仪和文昭媛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不满。 她们二人早年入东宫,伺候皇上许多年,才在皇上登基后有了如今的位份。 这个沁贵嫔,不,沁昭容倒好,不过半年时间,就爬到从三品,这速度当真是恐怖。 但想到沁昭容刚刚差点没了孩子,皇上晋位安抚也算正常。 但心里到底不舒服。 “皇上,这.如何使得?” 虞瑶惊讶的说道。 她没想到狗皇帝这个时候会晋封她位份。 在场这么多嫔妃,不是给她招恨么? 景帝自是把在场嫔妃的神色尽收眼底,微微皱眉。 他轻轻拍了拍虞瑶的手,安抚道:“爱妃身怀龙嗣,又遭此劫,晋封你位份,也是为了让你安心养胎。” ------------ 第392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40 虞瑶没在说什么,正要谢恩。 就听宁昭仪走了出来,温婉的声线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尖锐。 “皇上,臣妾虽知您心疼沁贵嫔和龙胎,但晋封之事非同小可,需得依循宫规,沁贵嫔不过半年时间,就从一介宫女位列从三品,其晋封速度,前所未有。皇上此举,恐怕难以服众,也让后宫姐妹心寒。” 她总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皇上虽看似宠爱姝婕妤,但却都流于表面。 而沁贵嫔,看似自从姝婕妤入宫后,宠爱大不如前,好似恩宠被抢,但皇上给予她的,都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虽然住的远,但皇上也从没有忘记过来看她。 文昭媛亦附和道:“宁姐姐所言极是,臣妾亦觉此事需从长计议。沁贵嫔虽受到惊吓,但好在龙胎也已经保住,皇上若是真心疼沁贵嫔,不如等她孩子生下来,再进行晋封也不迟。” 景帝目光深邃,扫视了一圈在场的嫔妃,最终落在虞瑶身上,见她面色苍白,心中疼惜。 他轻叹一声,缓缓道:“朕意已决,晋封之事,非但为安抚沁昭容,更是为彰显朕对龙胎之重视。后宫之中,以子为贵,此乃古训。你们之中若是谁也怀了龙胎,朕一样会晋封其位份。” 说罢,他转向宁昭仪与文昭媛,语气中多了几分不容置疑:“二位爱妃无需多言,朕自有分寸。你二人入宫多年,理应更为体恤朕心,而非在此刻添乱。” 宁昭仪与文昭媛闻言,面色微变,却也不敢再言,只得福身道:“臣妾遵旨。” “行了,都退下吧,莫要都在此处杵着,影响沁昭容休息。” 景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那动作犹如驱赶着一群恼人的蚊虫。 “是,臣妾告退。” 在场的嫔妃们面面相觑,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无奈与失望。 随后,她们行礼告退,陆陆续续地离开了杏花宫。 本以为沁昭容流了那么多血,龙胎定然保不住,哪知道只是虚惊一场,什么事都没有,反而借此晋位份,真当是好福气。 与此同时,关雎宫。 皇后不知杏花宫那边的情形如何,但皇上交代她处理玉贵妃和姝婕妤之事,她自是不能离开。 此刻,她只想尽快处理完这边的事情,然后赶去杏花宫看看。 她目光冰冷的看向玉贵妃,神色厌恶,厉声斥责道:“玉贵妃,你身为贵妃,一宫主位,本应以身作则,为后宫众妃嫔做出表率。然而你却心胸狭隘,善妒成性。姝婕妤何罪之有,竟遭你如此磋磨?你这般行径,实在有失皇家颜面。” 玉贵妃气的柳眉倒竖,生气道:“本宫说了,是她先对本宫不敬,本宫不过是稍加惩戒罢了,你少给本宫扣帽子。” 这老女人有什么资格指责自己?算什么的东西? 皇后冷哼一声,道:“好一个稍加惩戒,你罚她在烈日下抄经,这分明是要置她于死地。你如此行径,实在有失贵妃之尊。” 玉贵妃神色嘲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过跪在太阳底下抄会经书,就是至她于死地。是她自己身体不中用,还怪本宫。本宫身为贵妃,又是关雎宫主位,管教妃嫔本就是分内之事。” 皇后懒得和她浪费口舌,直接指着姝婕妤的贴身宫女香菊,道:“你来说,事情经过到底如何,你如实说来。” 香菊“扑通”一声,跪在皇后面前,瞬间红了眼眶,激动的说道: “皇后娘娘,求您救救我家主子吧。我家小主自从承蒙圣恩,每每夜里侍寝回来,都会被贵妃娘娘叫去主殿。贵妃娘娘以各种莫须有的理由磋磨我家小主。” “有时在昏暗的灯光下罚抄经书,一抄便是整夜,小主的手都磨出了血泡。有时候是被罚跪一整夜,膝盖都肿得老高,稍一动便疼痛难忍,还有的时候无故挨打,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没有一处完好之地。” “特别是前日夜里,贵妃娘娘居然命人强硬的把我家小主按在针板上…” 不等香菊说完,玉贵妃就迅速上前,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怒道:“好你个贱婢,竟敢污蔑本宫,简直该死。” “玉贵妃,你简直无法无天,你眼里还有没有本宫?” 皇后怒不可遏,心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伸手指着玉贵妃,气得说不出话来。 实则心中畅快极了,虽说身为贵妃处罚后宫嫔妃不是什么大事,可若是手段太过狠毒的话,最起码皇上那关就过不去。 哪怕太后再想护着,也没有什么理由。 她深吸一口气,忍着激动,扬声说道:“传本宫懿旨,玉贵妃嚣张跋扈,欺凌后宫嫔妃,有失贵妃之仪。着其抄写宫规三百遍,即日起禁足宫中,闭门思过,无诏不得出。望其诚心悔过,以正后宫风气。若有违抗,严惩不贷。” 她其实想再罚的狠一点,但也知道不能太过,不然太后就不会放过她。 就算要罚,也得由皇上自己来。 玉贵妃气得浑身颤抖,脸色铁青如霜,“皇后,你这分明是公报私仇,恶意污蔑本宫。本宫不服,本宫要去找太后。” 皇后眼神中满是不屑,冷冷地看着玉贵妃,道:“你的所作所为,众人皆知。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哼,本宫没工夫与你在此纠缠。” 说罢,她决然转身,欲带人离去。 然而,就在转身之际,她目光落在了香菊身上,眸光微闪。 香菊作为关键证人,其重要性不言而喻,若是在皇上面前揭露玉贵妃的恶行。 皇上对玉贵妃这个表妹,不知情份还有多少? 皇后对身边的瑾宣使了个眼色,瑾宣立刻会意,上前将香菊带走了。 玉贵妃眼睁睁看着皇后带走香菊,心中的愤怒如熊熊燃烧的烈火,有多生气可想而知。 可随后,就变得忐忑不安了起来。 她这段时间如何对待姝婕妤,自是一清二楚,她不敢想象,若是表哥和太后知道真相,会如何? 玉贵妃很快走了,思量着该怎么办。 姝婕妤躺在床上,双手死死地捏着锦被,那锦被被她捏得皱巴巴的,眸底满是怨恨, “只抄写宫规三百遍怎么够?简直是太便宜那个贱人了。” 姝婕妤咬着银牙,恨恨地低语道。 好在香菊被皇后带走了,也不知道皇后接下来会如何。 杏花宫。 此时的杏花宫静谧得如同深夜的湖泊,没有一丝波澜。 虞瑶身上那沾满污渍的衣物和血衣已然换下,喝下安胎药后,她便沉沉睡去。 景帝在杏花宫陪了她一会儿,见她睡得安稳,便向身边的人细细交代了一番,要他们务必照顾好沁昭容,而后才回了御书房。 景帝走后,小庆子神色焦急地走了进来。 他一眼瞧见娘娘正在休息,脚步便又停住了,不敢轻易打扰。 他本是吕妃宫里的人,虽说如今已经决心效忠沁娘娘,可此事到底和他脱不了干系。 若是禄喜公公查出是翠微让他在轿撵上做手脚,又和沁娘娘合谋反设计吕妃,皇上定然不会放过自己,那下场必定是凄惨无比。 虞瑶其实并未睡着,在小庆子靠近之时,她便有所察觉。 也明白对方在担心什么。 她微微睁开眼睛,目光看向进来的小庆子,“小庆子,本宫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莫要慌张,本宫自会保你周全。如今禄喜正在严查此事,本宫有一计,你且听着。” 小庆子赶忙凑近,耳朵几乎贴在床边,大气都不敢出。 只听虞瑶低声说道:“你去伪装一番,假装那在轿撵上做手脚的太监已被吕妃灭口。去找个太监的尸体,弄成像是被谋害的样子,扔在冷宫的枯井里,再想办法让禄喜发现。如此一来,吕妃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在这深宫之中,太监地位底下,时常遭受各种欺压和折磨,生病,意外,被主子责罚致死等情况屡见不鲜。 想要找一具刚死的太监尸体,并不难。 就是需要合适的时机和时间。 小庆子听了娘娘的计划,心中一惊,他没想到沁昭容如此狠辣果决。 但想到自己的处境,也只能咬咬牙应道:“娘娘此计甚妙,只是这太监的尸体……” 这一时间,还真不知道去哪找。 虞瑶轻轻一笑,道:“这后宫之中,每日都有太监宫女因为各种缘由死去,你只管去寻便是。这里离冷宫很近,冷宫的枯井里定然会有。不过你要做得隐蔽些,速度也要够快,莫要让人发现是你所为。” 小庆子认真的听着,知道此事关乎自己性命,连忙点头,“是,奴才明白了,多谢娘娘。” 说罢,便悄悄退了出去。 小庆子离开杏花宫后,便朝着冷宫的方向悄悄走去。 冷宫周围的环境阴森恐怖,仿若被黑暗和绝望笼罩。 枯井里的尸体确实不少,可大都已经腐烂,合适的尸体并不好找。 他也没有离开,而是静静地等在冷宫。 果然,等到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整个后宫仿佛都陷入了沉睡之中。 他看见两个小太监抬着一具尸体往冷宫的枯井里丢,随后便悄悄离开。 小庆子就躲在暗中看着,不敢发出半点动静和声音。 直到那两个小太监走远了,他才敢小心翼翼地出来。 他拿出早就准备的绳索,绳索的一端系在枯井边缘那棵歪脖子大树上。 那大树在夜色中如同一个张牙舞爪的怪物。 自己则沿着绳索慢慢下到枯井里。 小庆子下到枯井里后,刺鼻的腐臭味差点让他作呕。 但他强忍着,在微弱的月光透过井口洒下的光线里,找到那具刚被丢下来的太监尸体。 还未被其他杂物掩埋,脸色惨白,眼睛瞪得大大的,明显死不瞑目,在幽深的枯井里,显得格外阴森。 小庆子忍着害怕,费力地将尸体拖到一旁。 从怀里掏出一把事先准备好的匕首,在尸体的衣物上划了几道口子。 又在尸体的脖颈处弄出一道像是被利器割喉的伤口,尽量让这一切看起来像是被灭口时挣扎所致。 弄好这些,小庆子又从井壁上抠了一些泥土,抹在尸体上,让尸体看不出本来面目。 最后又塞了一件和映月宫有关的物件在小太监怀里,便沿着绳索爬出枯井。 夜色深沉得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将整个后宫都笼罩其中。 月色如水,倾泻而下,洒在宫殿的琉璃瓦上,泛着淡淡的冷光。 映月宫,烛火摇曳,映照着吕妃紧张愤怒的脸。 殿内气氛压抑。 “明明流了那么多血,龙胎居然还好好的,那贱婢的肚子是金子做的吗?真是岂有此理。” 吕妃气的将桌上的茶盏扫落在地,碎片四溅。 “更可恶的是,龙胎没掉就算了,还让那贱婢因祸得福,晋位从三品昭容,那贱婢也配?” 吕妃在殿内来回踱步,脸色极为阴沉,口中咒骂不断。 这一刻,她真恨太医院的那些太医,没事医术那么高明做什么。 若非太医院的太医,那贱婢的龙胎就没有了。 殿内的宫女太监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低垂着头,不敢言语。 吕妃心中满是怨恨不甘,本以为可以给虞瑶那个贱婢致命一击,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最糟糕的是,禄喜正在调查这事,也不知道会不会查出些什么来。 ------------ 第393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41 吕妃越想越紧张,这会也顾不得发火,对身边的翠微说道:“去,给本宫找个人,盯着禄喜那边,有什么动静立即来报,此事千万不能查到本宫身上。” “另外,你再去偷偷告诉小庆子,让他警醒一点,可千万别漏了马脚。” 翠微赶忙应道:“是,娘娘,奴婢这就去安排。” 随后,便恭敬退下办事。 夜色如洗,月明星稀。 小庆子从冷宫回来后,悄悄溜回了杏花宫。 他来到虞瑶的寝殿外,轻声说道:“娘娘,奴才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办妥了。” 虞瑶躺在床上,并未睡着,听见门外传来的声音,微微睁开眼,“做得好,你且先下去休息,这几日小心着点。” “是,娘娘。” 小庆子悄悄退下。 屋内,烛火摇曳,明明灭灭。 虞瑶目光转向一旁侍候的琉璃,吩咐道:“琉璃,你派人去凤仪宫附近转转,若有风吹草动,速来报我。” “娘娘,你是怀疑皇后娘娘也有插手?” 琉璃震惊的瞪大眼睛,询问道。 “本宫只是这般怀疑,让人注意点总没错。” 她瞥了一眼琉璃,皱眉说道。 “好的,奴婢明白了,这就让人暗中盯着。” 琉璃微微点头,恭敬的领命退下。 虞瑶躺在床上,闭目睡觉,但脑子却转个不停。 皇后膝下无子,不过二十出头,年轻的很,这种情况下,怎会容忍别的嫔妃生先下长子? 虽说长子不如嫡子尊贵,但一定的情况下,也是有资格竞争皇位的。 比如没有嫡子,或是嫡子不那么优秀出色。 没看康熙早年,第一任皇后赫舍里氏还活着的时候,那后宫里的孩子,就没几个成功活下来的。 唯一活下来的大阿哥胤禔,还是小时候被惠妃送去宫外抚养,直至快上书房的时候才回到宫里。 可想而知,当时的后宫争斗的有多恐怖。 她就不信,皇后会如此大度的容忍别的嫔妃生下长子。 “统统,此事背后可有皇后的影子?” 她翻了个身睡,内心对系统问道。 系统倒也没有隐瞒,“你怀疑的没错,皇后虽没有亲自出手,但也在背后推波助澜。” “果然如此。” 虞瑶心中了然,眸底闪过几分冷光。 她并未再说什么,让人吹灭蜡烛,闭上眼睛,很快睡着了。 与此同时,禄喜那边,正带着几个小太监在后宫四处查探。 他们来到了冷宫附近,一个小太监眼尖地看到枯井边有异样,“公公,您看那边。” 禄喜皱着眉头走过去,枯井幽深,夜里看不太清。 他便让身边的小太监下去瞧瞧。 片刻后。 那下到枯井的小太监,便发现那具被伪装过的尸体。 尸体很快被打捞上来。 禄喜凑过去一瞧,看到尸体上的伤口和映月宫的物件,心中了然,“哼,果然和映月宫有关。” 他早猜到此事和吕妃脱不了关系,便一直往这个方向查,想不到果然如此。 夜色渐深,凤仪宫内,烛火摇曳,映照着皇后阴晴不定的脸。 听闻虞瑶非但龙胎无恙,反而因此晋封,皇后手里的茶杯重重搁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真是废物,这吕妃,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皇后低声咒骂,脸色极为难看,“本以为此事会办的很完美,可以借此除掉那个贱人的肚子,没想到.” 她转头,对一旁侍立的嬷嬷吩咐,“秦嬷嬷,你去处理干净,务必不能让皇上察觉到此事背后有本宫的影子。” 至于吕妃接下来会如何,关她什么事? “是,娘娘,老奴这就去办。” 秦嬷嬷躬身领命,随后悄悄退下。 景帝今晚没有翻牌子,处理完公务后,便去杏花宫看虞瑶。 本想直接过去,但想着今日晋封她位份已经非常显眼,便换了一套夜行衣,悄悄去了杏花宫。 杏花宫,夜色深沉。 虞瑶此时已经睡下,但却没有睡着,迷迷糊糊。 景帝见屋里熄了灯,便知她已经睡了。 他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进了屋,脱下外衣,轻手轻脚的躺在她身边。 神色温柔。 身上带着夜里的寒凉和好闻的龙涎香。 虞瑶嗅着那龙涎香,就知道是狗皇帝。 她没睁开眼睛,只往他怀里拱了拱,咕哝一声,闭着眼睛继续睡。 景帝轻笑一声,“睡的倒是挺沉。” 他伸手把她搂紧了些,侧身盯着她看,眸色温柔,含着绵绵情意。 此时,屋外几缕月光照射进来,洒落在她精致绝美的小脸上,温柔恬静。 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颤动,肌肤如同羊脂白玉般细腻白嫩,却也有几分苍白。 景帝望见她略显苍白的脸色,心中疼惜不已。 哪怕已经尽量护着她,还是让她遭遇到危险,甚至差一点,没了孩子。 他不敢想象,若是孩子没了,她该有多伤心,自己又会有多难过。 他搂紧几分,脑袋枕着她的头顶,低声念叨:“瑶儿,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遭受这种伤害。” 他心中后悔,自责,为什么没有多安排些人保护她。 虞瑶并未完全睡着,耳边听着狗皇帝低低的念叨,声音从头顶飘来,声音虽小,但却句句入耳。 狗皇帝突然变得这般煽情,她还真有点不适应。 说好了走肾不走心的,忽然玩起真心来,这是准备浪子归心? 还是一边真爱,一边继续风流? 她内心复杂,索性也没在听狗皇帝念叨,迷迷糊糊间,很快睡着了。 夜越来越深,景帝也有几分困倦,见怀里的女人睡的香甜,微微一笑,轻轻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一触即离。 随后,便拥着她沉沉睡去。 直到天蒙蒙亮,景帝微微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怀里依旧处于熟睡中的女人。 这才轻手轻脚的离开,除了隐藏在暗中的大内侍卫,无人察觉。 景帝下早朝后,便回到御书房处理政务。 禄喜匆匆走近,手中握着一份连夜查到的调查结果,跪在地上,恭敬的说道:“启禀皇上,奴才有要事禀报。” 景帝未抬头,依旧在批阅手中的奏折,冷声道:“说。” 禄喜不敢怠慢,忙道:“经奴才详查,沁昭容娘娘遇险却有蹊跷,在娘娘经过的路段,有人洒了油,就连娘娘乘坐的轿撵,关键部位也被人做了手脚,这才导致娘娘从轿撵上摔落下来。” “大胆,可查出是何人所为?” 景帝面色阴沉,手里的奏折用力摔在御案上,站起身来,神色冰冷的看向禄喜,问道。 禄喜见皇上发火,自然不敢隐瞒,飞快道:“是吕妃命身边的宫女翠微收买了杏花宫的一个小太监,让那小太监在沁昭容的轿撵做手脚,又让人在沁昭容经过的路面洒油,奴才查到两个小太监时,发现都已经被人灭口,尸体丢在冷宫的枯井里,身上也有映月宫的物件。” 说完,他低垂着头,战战兢兢,似乎预测到暴风雨即将到来。 “吕妃,好一个吕妃,原来是她。” 景帝怒极反笑,声音冷冽如寒冰,“传朕旨意,吕妃贬为庶人,打入冷宫,乱棍打死,她身边的宫女翠微,同样乱棍打死,以儆效尤。” 禄喜震惊错愕的抬头,他想过吕妃会被打入冷宫,也想过皇上会赐死吕妃,但却没有想过会乱棍打死。 一般后宫嫔妃就算犯了再大的错,皇上都会给对方留些脸面,死的方式无非是白绫,毒酒,或者匕首。 乱棍打死,可是奴才的死法,也是极为没有尊严的。 禄喜心中嘘嘘,吕妃也曾恩宠一时,风头极盛,想不到竟落得如此凄惨下场。 帝王无情,这句话还真没说错。 禄喜不敢再多想,连忙领命退下。 正当他要离开御书房时,却见皇后进来,一袭凤袍,端庄大方。 皇后进来,便察觉到御书房气氛不对劲,皇上的脸色也很难看,阴沉至极。 她心中打鼓,暗道自己是否来的不是时候。 但来都来了,也不可能退出去。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皇后敛去心思,仪态万千的盈盈行礼。 景帝神色冰冷的看向皇后,“皇后此来,所谓何事?” 皇后接触到景帝冰冷的眼神,心中一紧,恭敬道:“皇上昨日不是让臣妾处理姝婕妤和玉贵妃之事吗?臣妾是来禀报结果。” 景帝皱眉,心情本就不好,见这点小事还要跟他汇报,毫不客气的骂了过去,还是毫不留情面的那种。 “这点事情都要跟朕禀报,你这个皇后是干什么吃的?如此不中用,若是做不好,朕不介意交给别人来做。” 皇后完全是撞在枪口上,若是平时,景帝就算不满,也不会这般骂她。 ------------ 第394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42 皇后脸色惨白,从未被景帝如此不留情面地责骂过,一时间,面子有些挂不住。 也担心皇上会真的夺走她的宫权或者废了她之类的。 她膝下无子,娘家也不是很强盛,又不得皇上喜欢。当初能嫁给皇上,完全是先帝看中了她,指婚给当时还是太子的景帝。 皇后强忍着委屈,紧张的道:“皇上息怒,姝婕妤自住进未央宫后,备受玉贵妃折磨,且手段让人发指,也有宫女作证,臣妾已责令玉贵妃抄写宫规三百遍,并禁足关雎宫,以示惩戒,但姝婕妤所受之苦,实非玉贵妃抄写宫规所能弥补,臣妾这才特来禀报。” 景帝听了皇后的话,脸色愈发阴沉,冷哼一声道:“哦?手段让人发指?你且说来听听。” 他倒要看看,他那个表妹,到底对姝婕妤做了些什么残忍的事。 皇后把早就准备好的供词呈上,供词的内容为姝婕妤的宫女香菊所述,她命人一五一十的记录下来。 目的,自然是为了给玉贵妃来个迎头痛击。 景帝接过供词,随意翻了翻,当看清里面的内容,脸色越发阴沉。 随即手里的供词重重摔在案上,怒喝道:“好一个玉贵妃,竟敢如此欺凌宫妃,真是无法无天。传朕旨意,即刻剥夺玉贵妃封号,降为妃位,禁足关雎宫半年,罚抄宫规五百遍,若再有下次,严惩不贷。” 皇后心里开心死了,恨不得拍手大笑,但却极力忍着。 她抬脚上前,面上露出担忧,假模假样地说道:“皇上,玉贵妃乃太后娘娘的侄女,关系亲厚,如此惩罚,太后会不会有意见呢?” 景帝冷哼一声,嘴角勾起嘲讽,“朕自有主张,此事不用你管。” 随后,他想起姝婕妤,想着自己刻意恩宠她,目的就是为了遮掩瑶儿的恩宠,竖立一个靶子。 说到底,姝婕妤遭此磨难,也有他之过。 他虽不喜欢姝婕妤,但对姝婕妤也有几分满意,怎么说也是他的女人。 景帝沉思一番,便道:“姝婕妤受此磨难,实乃朕之疏忽。传朕旨意,姝婕妤晋封为贵嫔,保留封号,即刻搬去永安宫,以示安抚。” 内心却是再想,是否要换个人恩宠,姝婕妤如此不中用,倒是白费了自己一番心思。 皇后虽然知道皇上是为了安抚姝婕妤,但心中难免嫉妒。 也不知自己此举是对是错,但想着姝婕妤比玉贵妃好对付,也没什么后悔的想法。 皇后压下内心想法,微微一笑,“恭喜姝贵嫔得此恩宠,臣妾定会命人好好准备永安宫,让姝贵嫔住得舒心。” 景帝微微颔首,并未多言。 他心中清楚皇后的心思,但此刻他也无暇顾及。 他的目光落在那份供词上,心中对张妃的行为越发恼怒。 张妃就是玉贵妃,玉字是封号,褫夺封号,并降为妃位,便按姓氏称呼为张妃。 后宫之中,当众人得知景帝先是将谋害皇嗣的吕妃打入冷宫,并乱棍打死,接着又把玉贵妃降为妃位并褫夺封号后,一片哗然。 消息如同春风中的柳絮,迅速蔓延自后宫的每一个角落。 吕妃的悲惨下场,如同一记重锤,敲响了后宫中所有妃嫔心中的警钟,也让那些曾暗藏锋芒、意图不轨之人,不得不收敛起自己的锋芒。 映月宫,往日的繁华不再,只余一片死寂,门可罗雀,连风穿过都似乎带着呜咽之声。 几个宫女私下里交换着惊恐的眼神,议论着吕妃的悲惨下场。 “你们听说了吗?吕妃娘娘昨晚就被拖出去了,那惨叫声,至今还让我心有余悸。” “是啊,真是作孽啊,谁让她对沁昭容腹中的龙种下手呢?落得如此下场,也是罪有应得。” “听说翠微姐姐也被牵连了,平日里看她还算和善,没想到竟如此心狠手辣。” 一位年长的嬷嬷闻言,摇了摇头,叹息道:“后宫之中,哪里有什么真正的和善?都是各为其主,各安天命罢了。” 这些人无不庆幸自己未曾卷入这场风波之中。 而那些曾经和吕妃交好的嫔妃,更是闭门不出,生怕自己也被牵连进去,成为下一个牺牲品。 杏花宫,轻纱曼舞,花香袭人。 虞瑶斜倚在绣塌之上,手轻轻抚摸高高隆起肚子,眼神既有母性的温柔,又藏着几分凌厉。 窗外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与她内心的波澜形成鲜明对比。 “琉璃,你可听说那吕妃的下场了?” 她轻启朱唇,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回娘娘,奴婢已打听清楚,吕妃因谋害皇嗣,被皇上贬为庶人,打入冷宫,且已遭乱棍处死,连同宫女翠微也未能幸免。” 琉璃恭敬地回答,语气中带着几分快意。 虞瑶闻言,嘴角笑意更深了几分。 她轻叹一口气,似是在感慨又似是在告诫自己:“在这后宫之中,每一步都需小心谨慎,任何轻视生命之举,终将自食恶果。” 正说话间,小庆子匆匆步入殿内,跪倒在地,气喘吁吁道:“娘娘,宫中有新消息传来,玉贵妃因残害姝婕妤,已被皇上褫夺封号,降为妃位,并禁足关雎宫半年,罚抄宫规五百遍。” 虞瑶眸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玉贵妃?现在该称呼张妃了吧,那姝婕妤如何?可有别的旨意?还是依旧住在关雎宫?” 发生了这等事,狗皇帝没道理还让人继续住在那里。 小庆子微微躬身,忙道:“皇上为了补偿姝婕妤,晋封姝婕妤为贵嫔,保留封号,并迁居永安宫。” 他说的小心翼翼,生怕娘娘听了不高兴。 “这姝贵嫔倒是因祸得福了,不过,这也是用命换来的。” 虞瑶的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琉璃在一旁轻声说道:“娘娘,姝贵嫔此番晋升,怕是会引得后宫众人嫉妒呢。” 虞瑶轻轻一笑,道:“这后宫之中,恩宠向来如浮云,今日得宠,明日或许就会失势。且看着吧,这后宫的争斗,还远未结束。” 后宫的其他宫殿中,妃嫔们也都在议论着吕妃的悲惨下场和玉贵妃的降位,以及姝贵嫔的突然晋升。 有人羡慕姝贵嫔的好运,有人则在盘算着如何在这动荡的局势中为自己谋取利益。 永安宫,虽位于东六宫之南,地理位置绝佳,又毗邻御花园,华丽空旷,比起极为偏远的杏花宫,不知好了多少倍。 后宫嫔妃愈发嫉妒姝贵嫔,入宫不过两月,就成了一宫主位,这晋封速度,只有沁昭容可比。 人家沁昭容好歹怀了龙嗣,大家虽嫉妒,但也能接受。 可这姝贵嫔,却是完全凭借着恩宠晋升上去的,这意义当然不同。 姝贵嫔不管众人嫉妒,在接到圣旨之时,就欢欢喜喜的搬去了永安宫,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 永安宫。 姝贵嫔由侍女们簇拥着,细心打理着新居。 她脸上挂着如释重负的笑,对于皇上的晋封与安抚,还有对于玉贵妃的惩罚,她很是满意。 “这只是开始,玉贵妃,不,张妃,那些曾经加诸在自己身上的痛苦,自己会一点点的还回来。甚至,双倍奉还。” 姝贵嫔眸底闪过狠厉,心中暗道。 “娘娘,您这次晋封又迁宫,还有皇上对玉贵妃的惩罚,可真是大快人心啊!” 宫女香菊已经被皇后放了回来,轻声说着,眼中满是欢喜。 姝贵嫔却是微微摇头,“只是降位,加褫夺封号,人家依旧是高高再上的妃位,本宫算什么?” 香菊连忙说道:“娘娘莫要妄自菲薄,您如今已是贵嫔之位,且皇上对您恩宠有加,日后定能更进一步。那玉……张妃如今被禁足,又失了封号,已是失势之人,娘娘您无需惧怕她。” 姝贵嫔微微叹了口气,眸底闪过忧虑:“不过是暂时而已,人家有太后娘娘护着,要不了多久,就会出来的,倒时,本宫肯定会有麻烦。” 她必须牢牢抓住皇上恩宠,只有恩宠不失,才能保全自己。 香菊想到张妃是太后侄女,也是不说话了,眸底浮现几分担忧。 而另一边,关雎宫内。 “皇后,你这个毒妇。” 玉贵妃坐在冰冷的石阶上,发丝凌乱,昔日的华贵尽失,取而代之的是落魄和不甘。 “你以为这样就能把本宫扳倒吗?真是痴心妄想。不过是个不得宠的老女人,仗着自己皇后的身份就为所欲为。她以为把本宫降为妃位就能高枕无忧了?我呸!” 玉贵妃眼中闪烁着疯狂,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化为实质,吞噬一切。 “还有那个姝贵嫔,不过是个低贱的贱人,本宫看她能得宠到什么时候,等本宫解了禁足,定要让她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时,一阵夜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也似乎带来了某种不祥的预兆。 玉贵妃的贴身侍女芙蓉进来,见主子如此模样,心中不忍。 却也不敢多言,只是轻声劝道:“娘娘,夜深了,还是早些歇息吧。太后娘娘定然会救你出去的。” 玉贵妃眼眸一亮,“是啊,姑姑一定会救本宫出去的,看那两个贱人能得意到几时。” 她沉思片刻。 便把目光看向芙蓉,咬牙切齿道:“去,想法子派人去慈宁宫找太后姑姑求救。本宫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芙蓉知道娘娘处境,连忙应下,转身去安排。 慈宁宫。 夜色笼罩下的宫殿显得格外肃穆宁静,宫墙高耸,朱红色的大门紧闭,仿佛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与纷扰。 宫殿周围的树木郁郁葱葱,在月光的映照下,投下一片片斑驳的阴影。 夜风轻轻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似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此时,太后正端坐在主位上,神色凝重。 她微微闭着眼睛,手中捻着一串佛珠,心中思绪万千。 她早就听说了有关玉贵妃的消息,神色复杂。 这个侄女,自小娇生惯养,性子跋扈,想不到进宫后,还不知收敛,如今在宫中竟惹出如此大祸。 正想着,一位嬷嬷匆匆进来禀报:“太后娘娘,玉贵妃派人来求救。” 太后轻叹一声,微微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虽觉得这个侄女不争气,但总归是娘家人,她不能坐视不管。 微微沉吟后,开口道:“去,把皇帝叫来。” 御书房内。 景帝正埋头处理政务,听闻母后传召,心中便已猜到是因为玉贵妃之事。 他眉心紧皱,脸上露出一丝不耐,但又不好违抗母命,只得放下手中的奏折,起身前往慈宁宫。 ------------ 第395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43 景帝很快就去了慈宁宫,无人知晓他和太后说了什么,只知此后太后不再过问玉贵妃…张妃之事。 太后虽然喜欢张妃,也极力护着娘家人,但在她心里,儿子才是最重要的。 她自然不可能为了张妃,去和儿子闹什么不愉快。 再者,张妃做的事情也确实太过分。 太后得知缘由后,便不想管了,有心让张妃吃吃苦头。 张妃见慈宁宫那边迟迟没有动静,便急了,忙让芙蓉去打听情况。 可得回来的消息却是,芙蓉连慈宁宫都进不去。 慈宁宫那边也放话出来,让张妃别有事没事过去烦太后,好好禁足抄写宫规。 关雎宫。 张妃听闻芙蓉的禀报,失魂落魄的跌坐在软榻上,“不会的,不会的,姑姑怎么会不管本宫?怎么会这样?” 芙蓉在一旁也只能轻声安慰:“娘娘,太后娘娘想必也是有苦衷的。您且先安心禁足,等过了这段时日,再想法子挽回局面。” 张妃却一把推开芙蓉,眼睛发红,“你懂什么!姑姑若是不管本宫,本宫在这后宫之中就再无依靠。那姝贵嫔肯定会趁机落井下石,还有皇后,她一直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 她越想越害怕,以前仗着姑姑的宠爱,在后宫中树敌颇多。若是失了姑姑这棵大树,那些曾经被她欺压过的人恐怕都会跳出来。 至于表哥,她心里清楚的很。表哥根本不喜欢她,对她也没有什么情分。 与此同时,永安宫的姝贵嫔在得知张妃找太后求救失败后,心中松了一口气。 虽觉得有些奇怪,太后一向宠爱张妃,怎么好好的突然撒手不管? 但也很快明白,定是皇上和太后说了什么。 姝贵嫔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内心越发想要抓住皇上的恩宠 在养好身体后,满脑子都是怎么讨皇上开心。 只要让她恩宠不失,就是让她吃屎也不会拒绝。 事实证明,她伺候景帝时,虽然没有真的吃屎,但也没差别。 这一夜,景帝又翻了姝贵嫔的牌子,见姝贵嫔那般放下身段,卑微且不要脸面的讨好自己,本来想着要不要换个人恩宠,这会却是犹豫了。 虽比不上瑶儿给他的感觉,但姝贵嫔也不差。 她不懂会去学,会偷偷研究春宫图,然后放下身段讨好伺候。 渐渐的,景帝有点分不清,是在拿姝贵嫔当挡箭牌,还是真的想宠幸她。 他只知道,和姝贵嫔在一起时,也挺开心的。 有点玩飞起来的感觉。 吕妃被处死,张妃被禁足,后宫嫔妃战战兢兢,不敢再生事端,都变得和和气气。 一时间,后宫倒是变得风平浪静了起来。 哪怕姝贵嫔日日侍寝,恩宠不断,后宫嫔妃虽嫉妒,但却没有人敢生事。 姝贵嫔是真的得宠,一个月里,居然侍寝了二十多天,日日赏赐不断,好东西流水似的送去了永安宫。 不说皇后,以及后宫嫔妃,哪怕虞瑶都觉出了些不对劲。 因为她发现,这段时间,狗皇帝半夜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最近一个星期,晚上更是没有出现过。 虽然她不喜欢狗皇帝,但这般明显态度变化,心里肯定会不舒服。 她想到姝贵嫔的盛宠,内心恍然明白了什么。 狗皇帝一开始或许是拿姝贵嫔当挡箭牌,但现在,绝对不只是挡箭牌那么简单。 她怀孕了,长久不能侍寝。 景帝是个男人,还是一个极为风流的皇帝,若是这个时候,有个女人从身到心的让他舒服,会变心实在太正常不过。 “呵男人,不过如此。” 她冷笑一声,倒也没多少生气,但心里不舒服是肯定的。 琉璃见娘娘独自坐在杏花树下,轻轻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目光盯着一个方向,怔怔的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娘娘,外面风大,还是到屋里去坐吧。” 琉璃走了过去,手里拿着一件披风,轻轻的披在虞瑶肩膀上,低声说道。 虞瑶微微垂眸,淡淡道:“没什么。” 琉璃却面露担忧之色,轻声问道:“娘娘,皇上已经有十多天没有过来了,您就不担心吗?” 虞瑶轻轻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神色平静,“担心又有何用?皇上的恩宠本就无常,如今我有孕在身,也无法争宠。他来与不来,又能如何?” 琉璃咬了咬唇,“可是娘娘,万一皇上就此冷落了您……” 她打断琉璃的话,“即便皇上冷落了我,我还有腹中的孩子。在这后宫之中,恩宠不过是过眼云烟,唯有孩子才是我真正的依靠。” 狗皇帝果然狗的很,他所谓的真心,真不值钱。 和原先那些世界男主比,真的差远了。 好在她对狗皇帝本就没什么期望,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琉璃看着主子淡然的眼神,心中稍安,“娘娘说得是,有小主子在,娘娘定能在这后宫站稳脚跟。” 虞瑶轻叹一声,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这心里,总不得劲。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的肚子也渐渐大了,目前已经五个多月。 她不用去请安,每日就窝在杏花宫,但有时难免无聊,会想要出去走走。 狗皇帝到是来看过她几次,但都是白天过来,坐坐就走,询问她胎儿情况。 可夜里偷偷来杏花宫的次数,却是越来越少。 这个月,就来过两次。 还是偷偷看看她就走,并没有像原先那般,睡到天亮。 姝贵嫔几乎日日侍寝,天黑就会被接到太和殿去,直到天亮才被送回永安宫。 恩宠极盛,让后宫的所有女人咬牙切齿,嫉妒怨恨。 也确实吸引了后宫大部分的火力。 姝贵嫔因着极为得宠,渐渐的也有了底气,胆子比原先大了不少,面对高位嫔妃的嘲讽,也敢硬刚。 此举,反而让景帝对她愈发满意,恩宠越来越盛,赏赐更是如流水般的进入永安宫。 姝贵嫔在明白景帝的态度后,越发大胆了起来,开始有了宠妃的派头,人前人后,前呼后拥,极为风光。 也变得越来越不好惹。 听说有个贵人因为嫉妒她,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当场被姝贵嫔赏了耳光。 还是当着皇后的面,皇后训斥了姝贵嫔几句。 姝贵嫔转眼去太和殿找景帝哭诉,说皇后欺负她云云。 结果皇后转眼被景帝召去太和殿,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训斥,骂的极为难听,一点情面都没有留。 皇后被骂的眼泪汪汪的,面子里子都挂不住了,内心也恨毒了姝贵嫔。 本以为是只软糯可欺的小白兔,哪知是条会咬人的狗。 从那开始,皇后就恨上姝贵嫔,时不时的找姝贵嫔麻烦。 姝贵嫔也不是原来的软柿子,有了皇上给的底气,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敢硬刚。 加上她为人极为聪慧,倒是和皇后斗得不亦乐乎,没吃什么亏。 关雎宫。 张妃依旧在禁足,天天在宫里骂皇后,骂姝贵嫔。 听闻这两个贱人狗咬狗的斗起来,张妃笑得极为开心。 “斗吧,斗吧,最好斗得两败俱伤,如此本宫才能坐收渔翁之利。” 张妃坐在软榻上,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可随后,她的笑容微微收敛,面色变得阴沉。 她看向一旁的芙蓉,冷声问道:“宫规抄得怎么样了?本宫可不能一直被禁足,必须想办法尽快出去。也不知道表哥喜欢姝贵嫔那个贱人哪里,居然日日宠幸。那狐媚子究竟用了什么不要脸的手段,哼,定是些下作的招数。等本宫出去,定要让她好看。” 芙蓉想着听到的传闻,小心翼翼地回道:“娘娘,听说姝贵嫔在宫里偷偷研究春宫图,有时候还会在屋里练习一些奇怪的动作” 张妃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怒不可遏地说道:“好一个不知廉耻的贱人!竟然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勾引表哥。本宫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东西。哼,等本宫出去,定要将她的丑事公之于众,让她在这后宫再无立足之地。” 芙蓉担忧地看着张妃,说道:“娘娘,姝贵嫔偷偷练习那些,定然是用在皇上身上,皇上怎么会不知。你看姝贵嫔越来越得宠,说明皇上喜欢,娘娘贸然揭穿,只会惹怒皇上,让皇上颜面扫地。” 张妃听了芙蓉的话,脸色更加阴沉,眼中怒火中烧,“那又如何?难道就任由那贱人如此嚣张?她用这等下作手段得宠,实在令人不齿。” 芙蓉连忙劝道:“娘娘,如今我们还在禁足之中,不可轻举妄动。且等娘娘解除禁足之后,再从长计议。姝贵嫔这般行事,迟早会引起他人不满,到时候我们再伺机而动,定能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 张妃咬着牙,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你说得对,本宫不能冲动。但本宫绝不会放过她,等本宫出去,定要让她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杏花宫。 虞瑶依旧过着安静的日子,偶尔听到外面关于姝贵嫔和皇后争斗的传闻,也只是淡淡一笑,并不放在心上。 她现在只想平平安安地把孩子生下来。 至于其他的,她不想去理会。 这一日,外面又传来了关于姝贵嫔和皇后争斗的消息。 据说早上凤仪宫请安时,姝贵嫔故意穿了一件与皇后相似的服饰,引得皇后大怒。 两人当场起了争执,场面十分尴尬。 虞瑶听了,只是微微摇头,“这姝贵嫔如今越发大胆了,竟如此挑衅皇后,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琉璃担忧地说道:“娘娘,她们这样争斗下去,不知会牵连多少人,我们可要更加小心才是。” 虞瑶淡淡一笑,“我们只管做好自己,看戏就是,其他的不必理会。” 日子一天天过去,虞瑶的肚子越来越大,她的行动也越发不便。 到了现在,她肚子已经差不多七个月,因着是双胎,肚子看上去比云贵嫔和舒贵人二人的肚子大多了。 狗皇帝也知道她怀的是双胎,但却并未说什么,也不许太医公布出去,只交代人细心照顾。 后宫的争斗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姝贵嫔和皇后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深,每天就跟唱大戏似的,斗得水深火热。 ------------ 第396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44 永安宫。 阳光柔和地洒落在宫殿的琉璃瓦上,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 宫殿周围,繁花似锦,绿树成荫。 姝贵嫔斜倚在软榻之上,面容妩媚至极,眉如翠羽,眼含秋波,红唇娇艳欲滴,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勾人的弧度。 她微微蹙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对着身旁的香菊低声说道: “香菊,你速速安排可靠之人去一趟扬州。找到扬州最知名的妓院,不管是老鸨还是头牌,想尽办法从她们那里弄到一些不寻常的取悦男人的手段。不管花费多少银子都不要紧,记住,此事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香菊听了,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有些迟疑地说道:“娘娘,这……这样做是否有些不妥?毕竟那些地方的手段,怕是过于……” 姝贵嫔柳眉一挑,嗤笑一声,“有何不妥?皇上他,就喜欢这些,本宫要是如后宫嫔妃那般刻板,早就不知道被皇上丢在哪个角落。” 见香菊神色震惊,她又是轻笑道:“在这后宫之中,若不得皇上恩宠,便如蝼蚁一般。本宫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抓住皇上的心。那些手段不要脸又如何?只要能让皇上对本宫欲罢不能,其他的都不重要。” 在这后宫,恩宠才是一切,有什么丢人不丢人的。 没有恩宠,被人欺凌,那才叫丢人。 香菊咬了咬嘴唇,点头应道:“是,娘娘,奴婢这就去安排。” 说完,转身匆匆离去。 姝贵嫔看着香菊离去的背影,迅速把门关上。 从枕头下抽出一本画册,正是春宫图,还是宫廷珍藏版,是她花费重金弄来的。 她红着脸开始练习。 杏花宫。 虞瑶靠在窗边的软榻上看话本,室内静谧安静。 琉璃端着一碗补汤走了进来,轻声说道:“娘娘,这是刚炖好的补汤,您趁热喝了吧。” 她微微点头,放下话本,接过汤碗,轻抿了一口。 琉璃想着听到的消息,压低声音道:“娘娘,小庆子偷偷来报,说永安宫的姝贵嫔派人偷偷出宫,也不知去做何事。” 虞瑶微微抬眸,秀眉轻蹙,“姝贵嫔在此时派人出宫,必有缘故。但此事与我们杏花宫无关,不必过多理会。” 话落,便把喝完的空碗递给琉璃。 琉璃伸手接过,微微点头,“娘娘所言极是。只是这姝贵嫔行事越发大胆,实在让人难以捉摸。” 虞瑶轻叹一声,“恩宠如浮云,姝贵嫔如今虽风光无限,但在这后宫之中,谁又能长久得势呢?我们且静观其变吧。” 琉璃并未说什么,拿着空碗退下。 “统统,姝贵嫔派人出宫干什么?” 琉璃退下后,虞瑶内心对系统问道。 系统并未立即回答她,她又问了几遍,系统才慢悠悠的道:“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去扬州妓院寻取悦男人的手段,好稳固恩宠。” 虞瑶微微挑眉,随后心中了然,扬州是有名的风月之地,各种对付取悦男人的手段自然是最多的。 她也没有什么鄙视的想法,她自己原先不也是靠这种方式得宠的吗? 只觉得狗皇帝真不愧风流之名。 随后,重新拿起话本来看。 御膳房。 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户洒进御膳房,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灶台上的炉火熊熊燃烧着,热气腾腾,锅中的食材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气。 各种刀具、炊具摆放得整整齐齐,墙壁上挂着的篮子里装满了新鲜的蔬菜和水果。 御膳房的太监和宫女们忙碌地穿梭其中,切菜声、炒菜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 小庆子踏入御膳房,手里提着个篮子,一进门,便礼貌又不失客气的说道:“公公,杏花宫今日需要海参、雪燕和红枣,劳烦您速速准备,娘娘正等着呢。” 杏花宫虽有小厨房,但每日的食材,还是要到御膳房这边来取。 御膳房的公公知道沁昭容有孕在身,倒也不敢怠慢,正欲去取杏花宫需要的食材。 公公闻言,面露难色,手在围裙上蹭了蹭,显得有些尴尬:“哎呀,小庆子公公,您来得真不是时候。您也知道,永安宫那位娘娘今日也点名要海参,我这……” 话音未落,永安宫的太监已是一脸傲慢地走近,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哼,贵嫔娘娘可是皇上心尖上的人,这海参自然是先紧着我们娘娘用。” 小庆子闻言,心中怒火中烧,娘娘可是昭容,位份在永安宫那位之上,何况,娘娘肚子里还怀着龙种。 但想着姝贵嫔最近确实非常得宠,他又是强忍怒气道:“公公,我家娘娘可是怀了龙种,这海参若是缺了,恐怕……” “恐怕什么?” 拿永安宫的太监并没有放在心上,不在意的道:“我们贵嫔娘娘可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娘娘想要吃海参,这御膳房的人敢不给?” 负责管理食材的公公左右为难。 一边是怀有身孕且位份较高的沁昭容,一边是正得宠的姝贵嫔。 他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不知该如何抉择。 思索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先满足永安宫的需求,毕竟姝贵嫔如今正得宠,天天能见到皇上,他实在不敢得罪。 至于沁昭容那里,可以拿别的代替,没有必要非吃海参,反而皇上十天半个月才过去坐坐。 他赔着笑对永安宫太监道:“您放心,咱这就给您挑上等的海参。” 随后,转而对小庆子,则是满脸歉意:“小庆子公公,实在对不住,今日的海参已尽数被永安宫预定了,您看……” 小庆子脸色一沉,却也知此事难以强求,强忍怒意,冷冷道:“既如此,那便罢了,我自会回禀娘娘。” 言罢,转身便欲离去。 回到杏花宫,小庆子未敢有丝毫耽搁,径直来到虞瑶屋里,将御膳房之事一五一十地禀告了。 虞瑶秀眉轻皱,眼底浮现寒意,但随即又恢复如常,轻声安慰道:“罢了,小庆子,你也别生气了。后宫之中,本就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我如今有孕在身,不宜动怒,以免伤了腹中孩儿。” 她虽不是非要吃海参,但如此被人怠慢,心里自然不舒服。 一旁的琉璃愤愤不平的抱怨起来:“娘娘,这御膳房的人也太过分了。您怀着龙裔,他们竟敢如此怠慢。” 虞瑶微微眯起双眸,神色带着一丝冷意,“琉璃,你想个办法将此事透露给皇上。” 她要看看狗皇帝会有什么反应。 琉璃微微点头,“娘娘放心,奴婢明白了。” 御书房。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斑驳地洒在案几上,墨香与龙涎香交织,静谧而安静。 禄喜手捧拂尘,脚步轻盈地步入,轻声道:“皇上,御膳房那边出了些事情。” 景帝放下手中批阅的奏折,抬眸望向禄喜,眼中闪过一抹不耐,“何事?” 禄喜躬身,小心翼翼道:“今日杏花宫和永安宫皆向御膳房求取海参,然御膳房仅有一份上佳的海参,那御膳房的总管便私自做主给了永安宫。小庆子公公回宫后,得知此事,很是气愤,已向沁昭容娘娘禀报。” 他确实挺佩服姝贵嫔的,身为官家小姐,却放得下身段伺候皇上。 为了讨皇上欢心,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用尽手段,甚至不惜自虐。 别的不说,就太和殿的蜡烛,用的是最快的。 怎么用禄喜也不知道,只知道每日夜里,寝宫内都会传来姝贵嫔兴奋至极的尖叫,和皇上疯狂肆意的笑声。 沁昭容虽然也很得皇上喜欢,手段也厉害,但却从不自虐,一些过分的举动,更是不会答应。 皇上会宠爱姝贵嫔,真是一点都不奇怪。 禄喜很好奇,皇上会如何做,到底偏宠谁多一点。 景帝不知禄喜心中所想,脸色复杂,手指轻轻敲打着案面,发出有节奏的咚咚声,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瑶儿在他心中始终有着不可磨灭的位置,又即将为他诞下子嗣。 而姝贵嫔,虽得他一时欢心,也在她身上得到放纵,却终究难以触及他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御膳房的人,真是越来越不知规矩了。” 景帝面色阴沉,冷冷开口,“传朕旨意,将今日负责此事的奴才杖责三十,贬入辛者库为奴,以儆效尤。” 禄喜连忙应诺,正欲退下。 景帝却又叫住了他,眸底闪过几分愧疚,“等等,朕的那份海参,还未动过吧?即刻命人送去杏花宫,告诉她,朕晚些时候会去看她。” 禄喜领命而去,心中暗自感慨皇上对沁昭容娘娘终究还是不同。 杏花宫。 虞瑶满脸堆笑地把禄喜送走了,可禄喜一走,她的脸色马上就变了,神色冷漠。 她转头对琉璃道:“把那海参给本宫丢了。” 琉璃一脸惊讶,犹豫着说道:“娘娘,这可是皇上赏的海参呀,真要丢了吗?” “真当本宫稀罕了?现在像是施舍一样送过来,算什么玩意儿?” 虞瑶满脸嫌弃,看都没看一眼那海参,丢这句话,便回了内室。 琉璃看着那海参,神色犹豫,但到底没有舍得丢,只是偷偷拿了下去。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如碎钻般洒落在墨色的天幕之上。 杏花宫内,灯火阑珊,虞瑶坐在窗边,正在看话本。 小庆子匆匆进来,“娘娘,皇上已经往杏花宫这边过来,你是否准备一下出去迎接?” 虞瑶目光看向小庆子,沉默片刻,冷声道:“把宫门关了,皇上来了,就说本宫睡了。” 小庆子满脸难色,“娘娘,这样把皇上拒之门外会不会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 虞瑶嗤笑,“男人都是贱骨头,你越贴上去,他反而越看不上你,觉得你碍眼,按本宫的意思去做吧。” 只是要注意好分寸,不能玩脱了。 “这” 小庆子也不敢违抗,只得转身出去,按娘娘的吩咐,让人把杏花宫门关了。 夜色如洗,洒落整座皇宫。 皇宫的甬道被宫灯照亮,摇曳的灯光在微风中轻轻晃动,投下一片片朦胧的光影。 景帝身着一袭明黄色的龙袍,在禄喜和一众太监宫女的簇拥下,缓缓向杏花宫走来。 可当他走到杏花宫门口时,却发现宫门紧闭。 景帝看着眼前紧闭的宫门,微微一怔,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禄喜见状,连忙上前敲门,喊道:“皇上驾到——” 可是,里面却没有任何回应。 景帝站在杏花宫门口,脸色有些难看,他没想到瑶儿竟敢把他堵在门外。 他身为天子,从来只有嫔妃万般讨好,还没有人敢如此大胆地将他关在门外。 这种被拒绝的感觉让他有些生气。 禄喜看见皇上难看的脸色,心里打鼓,娘娘啊,你这是干什么呢? 随后,便继续上前敲门,声音也比原先大了不少。 小庆子拉开宫门走了出来,恭敬地向景帝行礼后,神色忐忑道:“皇上,娘娘已经睡下了.” 景帝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想着瑶儿肚子大了,早早睡下很正常,“没事,朕自己进去。” 话落,便抬脚进去了。 小庆子见状,心中一惊,连忙上前拦住景帝,“皇上,不可啊!娘娘已经歇下了,您这样进去会惊扰到娘娘的。” 景帝瞬间怒了,大声喝道:“大胆奴才,你竟敢拦朕!” 小庆子吓得连忙跪下,“皇上息怒,奴才也是为了娘娘和龙裔着想啊。” 景帝冷哼一声,不顾小庆子的阻拦,继续向寝宫走去。 可走到寝宫门口时,发现寝殿门都关了,不止门关了,连灯都熄了。 他轻轻拉了拉门,发现门居然被反锁了。 他哪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女人是生气了,故意不见他呢。 “瑶儿,朕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你先开开门,听朕解释好不好?” 景帝站在寝宫门口,真是又气又好笑,也有深深的无奈和怜惜。 当然,也觉得挺新鲜的,这个女人,总是那般与众不同。 ------------ 第397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45 虞瑶当然没有睡,听着门外狗皇帝的话,心中冷笑连连。 她躺在床上并不理会,全当没听见。 但却故意翻了身,弄出些许动静。 景帝听见里面的动静,就知道她还没睡,也还在生气。 “瑶儿,朕知道是今日让你受了委屈,那御膳房的奴才朕已经惩处了,海参朕也给你送来了,你莫要再气了。” 景帝的声音带着一丝难得的讨好,在寝宫外轻轻说道。 虞瑶在屋里暗骂:狗皇帝装模作样,哄女人倒是一流。 她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倒是开口说话,只是声音却带着哭腔: “皇上,您走吧,今日之事让臣妾彻底寒了心。臣妾本以为怀着龙裔,在皇上心中总会有些分量,可谁知……” 说到此处,她故意抽噎了几下,让声音断断续续。 景帝一听,心中更是焦急,“瑶儿,你在朕心中的位置自是不同的。今日御膳房之事是朕的疏忽,朕不该让那些奴才如此怠慢你。” “皇上,您的疏忽还少吗?” 虞瑶提高了些许音量,“您如今被那姝贵嫔迷得晕头转向,臣妾算什么?这腹中的孩子又算什么?” 别以为她不知道,狗皇帝这段时间夜里都不怎么悄悄过来,和姝贵嫔风流快活,玩的不要太疯狂。 景帝在门外听到虞瑶这般指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身为天子,何曾被人如此数落过,更何况还是在这后宫之中,被自己的嫔妃这样毫不留情地揭露自己的风流韵事。 “瑶儿,莫要再胡言乱语。朕的事情,岂是你能如此编排的?” 景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恼怒。 虞瑶心中却是毫无惧意,她继续哭着说道:“皇上,臣妾哪敢编排您呢?这后宫之中,谁人不知皇上您的风流习性。臣妾只是伤心,自己怀着身孕,本应得到皇上的关爱,可皇上却被那姝贵嫔迷惑,连御膳房的一点海参都不能为臣妾争得。” 景帝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瑶儿,朕已经说过,那是御膳房奴才的错,朕也已经惩罚了他们。至于姝贵嫔那边,朕与她不过是逢场作戏,你才是朕心中真正重要的人。” “逢场作戏?” 虞瑶冷笑一声,“皇上这逢场作戏的功夫可真是厉害呢。那姝贵嫔为了争宠无所不用其极,皇上却还与她打得火热。臣妾在这杏花宫,每日看着皇上对她的宠爱,心中的痛又有谁能知晓?” 说实话,狗皇帝是她遇到的最恶心的男主。 要不是还要生下这个男人的孩子,她早就跑了。 景帝沉默了片刻,他知道她的话虽难听,但也并非毫无道理。 他叹了口气,放软了声音说道:“瑶儿,朕知道朕这段时间对你有所冷落,但朕现在已经知道错了。你且开门,朕会好好补偿你的。” 虞瑶心中暗自盘算着,她知道不能把狗皇帝逼得太紧,否则可能适得其反。 于是她声音缓和了一些,却依旧带着委屈:“皇上,臣妾现在心中很乱,不想见任何人。皇上请回吧,臣妾想一个人静一静。” 景帝在门外站了一会儿,知道今天是无法让她开门。 他低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那瑶儿你好生休息,朕明日再来瞧你。” 说罢,便带着禄喜和一众太监宫女缓缓离去。 屋内,听到景帝离开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虞瑶眼中的泪水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嘲讽。 琉璃立刻开门进屋,“娘娘,您这一番操作可真是厉害,把皇上拿捏得死死的。不过,娘娘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呢?” 虞瑶轻轻一笑,“明天当然是继续把狗皇帝关在门外。” 琉璃听了虞瑶的话,面露担忧之色,“娘娘,这样一直把皇上拒之门外,真的不会出问题吗?毕竟皇上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虞瑶却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琉璃,你不必担心,本宫自有分寸。” 狗皇帝恶心透了,等生下孩子,坐完月子,她就带着孩子离开皇宫,满世界去游山玩水。 反正系统任务只是让她生下狗皇帝的孩子。 等孩子生下来,这个世界的任务便算完成了。 若不是孩子还小,不舍得立即离开,她估计生完孩子就会走。 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沉甸甸地压在永安宫上方。 宫殿里,烛火在夜风中闪烁不定,光影在精美的壁画和雕花梁柱间摇曳着,仿佛是被无形的手肆意拨弄的幽灵。 姝贵嫔坐在寝宫内的软榻上,脸色极为不好。 今日这御膳房发生的事,她根本不知道。 还是听闻皇上处置了御膳房的奴才,还将其贬入辛者库为奴时,这才让香菊去打听怎么回事。 这一打听,才知晓原来跟自己有关。 原本是自己宫里的小顺子抢了沁昭容的海参,这事不知道怎么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 皇上在御书房发了很大的火,不仅惩处了御膳房的人,还把原本属于自己的海参给了沁昭容。 这意味着什么?这说明在皇上心中,沁昭容的分量不一般。 她咬着嘴唇,心中说不嫉妒是假的。 但这会儿也没工夫嫉妒,皇上今晚没有翻她牌子,而是去了杏花宫。 姝贵嫔在寝宫内来回踱步,像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野兽,“香菊,你说皇上是不是生气了?” 香菊忙安慰道:“娘娘,您莫要担心。皇上不过是看在沁昭容怀着龙裔的份上,才对她多些关照的。您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依旧是很高的。” “哼,你懂什么?” 姝贵嫔恼怒地瞪了香菊一眼,“本宫只是后妃,哪里比得上龙胎重要?” 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生怕皇上会从此冷落自己,心中又惊又慌。 随后,她命香菊将今日去御膳房拿海参的小顺子唤来。 小顺子是永安宫专门负责取食材的太监。 因着姝贵嫔极为得宠,这巴结永安宫的人自然也很多,小顺子不免变得嚣张跋扈了起来。 小顺子知道自己闯的祸,战战兢兢的来到姝贵嫔面前。 他一进屋,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身子像风中的落叶一般瑟瑟发抖。 姝贵嫔看着他,眼中满是怒火,声音冰冷得如同寒夜的风:“狗奴才,你可知道你干的好事?你平日的张狂劲儿都到哪里去了?现在像个鹌鹑似的。” 小顺子一边磕头一边哭着说:“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啊。奴才当时只想着娘娘您一向喜欢吃海参,那御膳房又只有一份,奴才就想赶紧给娘娘您拿回来,哪知道会闯出这么大的祸事啊。” 姝贵嫔气得站起来,走到小顺子跟前,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你个蠢货,这后宫之中的事情哪有你想得那么简单?那沁昭容怀着龙裔,本就在皇上心中有分量,你这么一闹,让皇上觉得本宫在欺压她,你这是存心想害死本宫是不是?” 为了恩宠不失,她付出了多少代价?可这个狗奴才倒好,只一个举动就差点将她所有的努力都毁了。 小顺子的脸瞬间肿了起来,他不敢伸手去摸,只是一个劲儿地磕头,“娘娘息怒,奴才不过说了几句话而已,是御膳房的公公想巴结永安宫,才把海参给了奴才。” 姝贵嫔听了小顺子的话,气得又狠狠踢了他一脚,“你还敢狡辩?去殿外跪着吧,没有本宫的命令,不许起来。” 小顺子被踢得一个趔趄,却不敢多言,只得乖乖地挪到殿外,在冰冷的地上跪了下来。 姝贵嫔坐在软榻上,揉着太阳穴,心中烦闷不已。 她深知自己如今的处境很是不妙,皇上对沁昭容的重视让她感受到了强烈的危机,她必须想办法挽回皇上的心。 于是,她对香菊吩咐道:“香菊,你让人去打听一下皇上现在的动静。” 沁昭容怀着孕,皇上夜里也不可能睡在那。 估计待不了多久就会走。 香菊领命后,便迅速让人去打听。 那前去打听的奴才很快回来,说皇上已经回了太和殿。 姝贵嫔闻言,心中一喜,内心一转,便有了主意。 她精心挑选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上绣着细腻的桃花图案,仿佛春日里最早绽放的那一抹温柔。 然而,她的心思远比这桃花更为复杂。 她取来一条鲜艳的红绸,巧妙地将其缠绕于身,既遮掩了春色,又透露出一丝不言而喻的诱惑。 夜色渐浓,姝贵嫔手执一盏精致的宫灯,就这般去了太和殿。 太和殿外,守夜的太监们见惯了她的种种手段,只是低眉顺眼,不敢多言。 殿内,景帝正襟危坐于龙椅之上,眉宇间透露出一丝疲惫与心烦。 听闻姝贵嫔求见,他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既有对往日欢愉的怀念,又有对今夜不速之客的厌烦。 “让她进来吧。” 景帝终是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 姝贵嫔推门而入,轻纱曼舞,红绸轻曳,她以一种近乎仪式感的姿态缓缓步入大殿。 听到声响,他缓缓抬头,目光落在姝贵嫔身上,瞥见她的装扮,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 “姝贵嫔,深夜至此,所为何事?” 景帝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不带丝毫情感。 姝贵嫔先行了一个标准的宫礼。 随后轻移莲步,行至景帝身旁,柔声道:“嫔妾知皇上今日因琐事烦心,特来陪伴皇上,愿为皇上分忧。” 她的话语温柔而诚恳,却未提及海参之事,显然是在刻意回避那个敏感的话题。 景帝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姝贵嫔倒是贴心,只是朕的烦忧,岂是你能解的?” 他语气带着几分讥讽,显然对姝贵嫔的意图心知肚明。 姝贵嫔闻言,迅速调整情绪,轻轻解开外袍的一角,露出缠绕在身上的红色绸带,但并未完全展露,只以含蓄的方式表达自己的心意。 “皇上,嫔妾自知有错,愿以此身,化作解忧之物,只盼皇上能展颜一笑,忘却烦恼。” 景帝放下手中的笔,目光再次落在姝贵嫔身上,这一次,他看得更加仔细。 姝贵嫔的美,他从未否认,此刻的她,看上去似乎更美,还带着一股致命的诱惑。 若是平日,他会心神愉悦,随后一夜风流。 可现在,却没有什么心情,甚至觉得有些厌烦。 他站起身,缓缓走向姝贵嫔,伸出手,却不是去解那绸带,而是轻轻按在她的肩上,语重心长地说:“姝贵嫔,你可知,朕所求的,并非仅仅是欢愉,而是理解和陪伴,你虽能带给朕身体上的愉悦,却永远无法理解朕心意。” 姝贵嫔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从未想过,自己在景帝心中的地位竟会如此不堪一击。 她咬了咬唇,强忍住眼中的泪水,说道:“嫔妾知错了,嫔妾愿意改正,愿意学习如何成为皇上心中的那个人,请皇上给嫔妾一个机会。” 她跪在景帝脚边,伸手掀他的衣袍,想要扯下褥裤。 景帝知道她想干什么,神色复杂,脚步后退,袍角从姝贵嫔手中轻轻抽离。 他叹了口气,说道:“姝贵嫔,你回去吧,朕累了,需要静一静。” 姝贵嫔闻言,心中有失落,也有些难过。 但也不敢继续逗留,听话的退下。 ------------ 第398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46 姝贵嫔脚步踉跄地回到寝宫,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失魂落魄的身影上。 门被她大力撞开,“嘭”的一声在寂静的宫殿里回荡,惊得角落里的小宫女瑟瑟发抖。 她终于卸下了所有的伪装,疯狂地扯掉那象征耻辱与绝望的红色绸带。 这曾被她视为诱惑皇上的工具,此刻却如同锋利的刀刃,切割着她的自尊与骄傲。 她踉跄着走到铜镜前,望着镜中那张几乎令无数男子倾倒的脸庞,此刻却布满了迷茫与不甘。 “这张脸美的倾国倾城,不输后宫里的所有女人,皇上怎么就突然不喜欢了呢?” 她喃喃自语,声音充满了不解与哀怨。 镜中映出她因愤恨不甘而扭曲的脸。 她手指轻轻滑过铜镜边缘,仿佛要在这冰冷的器物上寻找一丝慰藉。 “皇上以前可喜欢看我这样了,每次看到我这样,他的眼睛就像着了火一样,兴奋得恨不得把我吞下去。可现在呢?他居然连看都不肯多看一眼,就因为那个沁昭容有孕?就因为那点海参?哼!” 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寝宫中回荡,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不甘。 突然,她双手抚上自己的身体,开始肆意地玩弄起来,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放纵与自我放逐。 也是一种近乎自虐的方式。 她试图用这种方式来麻痹自己,忘记刚刚受到的羞辱与冷遇。 但内心的空洞与痛苦,却如同深渊一般,吞噬着她的理智与尊严。 过了许久。 她自己玩得筋疲力尽,眼神中透着迷离与疯狂过后的疲惫。 哀怨的喊道:“皇上,你来陪嫔妾一起玩好不好?” 那声音在寂静的寝宫中回荡,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渴望,却又显得那么无助。 然而,四周只有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任何回应。 她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缓缓瘫倒在地上,背靠着铜镜的底座。 她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着,仿佛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冷落和孤寂给吓到了。 她眼神空洞地自语道:“皇上,您怎么就变了呢?曾经您对嫔妾的宠爱,难道都是假的吗?” 她的嘴唇干裂,嘴角带着一抹自嘲的笑,“我为了您,放下了所有的尊严和骄傲,用那些下作的手段来取悦您,可如今……就因为沁昭容有孕,就因为那点海参,您就对我如此绝情吗?” 夜已深,杏花宫内烛火摇曳。 虞瑶并未入睡,她正半躺在床榻上,手里随意地翻着话本,心思却并未全在话本上。 这时,琉璃轻轻推门而入,她的脚步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走到虞瑶跟前,低声说道:“娘娘,奴婢刚打听到一件趣事。那姝贵嫔打扮得奇奇怪怪的去了太和殿,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才得以进去见皇上。可没过多长时间,就被皇上给赶了出来,听说离开的时候脸色难看极了,像是丢了魂儿似的。” 虞瑶听到这个消息,嘴角露出嘲讽。 她轻轻放下手中的话本,抬眼看向琉璃,神色复杂,“她也是个可怜人,这后宫之中,恩宠哪有那么容易长久的。” 琉璃有些诧异,她原以为娘娘会狠狠嘲讽一番,没想到娘娘如此反应。 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说道:“娘娘,那咱们需要做些什么防范吗?毕竟那姝贵嫔万一狗急跳墙,说不定会对娘娘不利呢。” 她可是听说那个姝贵嫔最是疯狂,为了恩宠,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虞瑶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平淡地说:“没事,且看着吧。你安排几个人盯着她那边的动静,稍微防范一下就可以了。” 好在杏花宫位置比较偏远,没什么人注意。 而杏花宫内的奴才也都是她的人,没有人会乱说话。 要不然,她把狗皇帝关在门外的事,怕是早就传遍六宫了。 当然,狗皇帝身边的人也不会乱说话,除非脑袋不想要了。 倒是为她省去了麻烦。 姝贵嫔失魂落魄的从太和殿离开一事,转眼传遍六宫。 各宫都在暗暗笑话姝贵嫔,那般得宠又怎么样?在龙胎面前还不是什么都不是? 关雎宫内,烛光摇曳,张妃端坐于铜镜前,神色满是嘲讽。 “姝贵嫔那贱人,仗着表哥一时宠爱,便敢如此嚣张!” 张妃咬牙切齿,声音低沉而充满怨恨,“她抢了本宫的风头不算,还害本宫禁足,真是可恨!” 一旁的贴身宫女芙蓉闻言,连忙上前安抚:“娘娘息怒,那姝贵嫔虽得宠一时,但后宫之中,笑到最后才是赢家。娘娘且耐心等待时机,定能东山再起。” 张妃冷哼一声,目光转向窗外深邃的夜空,心中盘算着如何借刀杀人,让姝贵嫔也尝尝苦头。 凤仪宫,烛火摇曳,皇后斜躺在软榻上,嘴角勾着嘲讽和不屑。 “看来,姝贵嫔那自视甚高的模样,在皇上面前也不过如此。” 皇后轻启朱唇,对身旁的秦嬷嬷说道。 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和得意。 秦嬷嬷闻言,低头垂眸,恭敬地回话:“娘娘所言极是,那姝贵嫔平日里仗着皇上宠爱,嚣张跋扈,今日算是自取其辱了。” 皇后轻叹一声,话锋一转,眉宇间掠过一抹忧虑:“只是,这沁昭媛怀孕一事,着实让本宫心烦。再加上云贵嫔与舒贵人,三人腹中皆是龙胎,若她们顺利产子,后宫的局势怕是要大变了。” 这三个贱人,一个个都跟乌龟似的窝在宫里从不出门。 就算出门也是极为谨慎,时刻提防着。她几次暗中下手,都没有得逞,导致龙胎还好好的呆在那三个贱人的肚子里。 秦嬷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低声道:“娘娘,何不趁此机会,一劳永逸?” 皇后微微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老奴听闻,民间有许多秘法,能让孕妇胎死腹中,甚至难产。娘娘若是有心,定能找到合适的手段。” 秦嬷嬷压低声音,神色带着几分狠绝。 皇后沉默片刻,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似乎在权衡利弊。 最终,她缓缓开口:“此事需得谨慎行事,不可留下任何把柄。你去联络宫外的人,务必找到稳妥之法。” 秦嬷嬷领命而去。 皇后则依旧斜倚在软榻上,目光深邃,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每一步棋。 秦嬷嬷领命后,深知此事关系重大,一旦败露,整个凤仪宫乃至皇后都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她谨慎地乔装打扮一番,趁着夜色悄悄溜出皇宫。 这一幕,无知无觉,根本无人察觉。 景帝第二天晚上又去了杏花宫,他满心以为经过一夜的沉淀,瑶儿的气应该消了。 禄喜在前面提着宫灯,一众太监宫女跟在身后,景帝的脚步带着一丝急切。 到了杏花宫,宫门依旧紧闭。 禄喜上前敲门,高声喊道:“皇上驾到——” 然而,里面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回应。 景帝皱了皱眉头,心中有些不悦,但又想起昨日瑶儿的委屈,又强行按捺住性子,静静等待着。 小庆子打开宫门,看到景帝,急忙行礼:“皇上,娘娘今日身体不适,已经歇下了,请皇上回宫吧。” 景帝自是不信,他觉得瑶儿定是还在气头上,故意不见自己。 于是,提高了声调说道:“朕进去看看她,若真是身体抱恙,朕也好安心。” 言罢,便欲举步向内走去。 小庆子急忙阻拦,“皇上,娘娘有令,谁也不见。皇上若是执意闯入,恐会惊扰娘娘,于龙裔也不好啊。” 景帝站在宫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心中既恼怒瑶儿的倔强,又担心她真的身体不适,一时间,脸色十分难看。 禄喜在一旁轻声劝道:“皇上,娘娘既然不见您,想必是真的有苦衷。您且先回宫,等明日再来,说不定娘娘就愿意见您了。” 这沁昭容也实在大胆,两次把皇上拦在宫门外,就不怕真的就此失宠,皇上再也不来见她? 还是以为怀了龙胎,皇上不会对她怎么样,这般肆无忌惮? 殊不知,后宫子以母贵,但同样也母以子贵。 沁昭容若真的惹怒皇上,那么即使将来生下皇子,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后宫不受宠的皇子妃嫔,有时候过得连奴才都不如。 这沁昭容以前看着挺聪明的,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愚蠢,她在倔强什么? 难怪恩宠会被姝贵嫔抢了去。 看看人家姝贵嫔是怎么伺候皇上的,那真是用尽手段,耍尽心机,极力讨好,唯恐皇上不高兴。 景帝这回是真的有些生气了,甩了甩衣袖,带着众人转身回宫。 回宫途中,他心中恼怒瑶儿的倔强,自己贵为九五至尊,掌天下权柄,宠幸后宫嫔妃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 他自问对虞瑶并无怠慢之处,不仅命人悉心照料,还尽可能地保护她。 哪怕这些日子宠幸姝贵嫔多了些,可也从未忘记去看望她。 御膳房的海参事件,自己已经补偿了她,也惩处了那些奴才,她到底还在气什么,闹什么? “这个女人,真是让他又爱又恨。” 景帝眉头紧锁,若是别的女人敢这般,早就被他贬到冷宫刷马桶去了。 杏花宫。 虞瑶半躺在床榻上,她手中拿着话本,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翻动着,似乎心思全然不在话本之上。 琉璃在一旁轻声说道:“娘娘,您今日又拒了皇上,奴婢担心皇上会真的恼怒。” 虞瑶冷笑一声,“他恼怒便恼怒吧。本宫已经无所谓了,若是宫里过不下去,本宫就偷偷离开这里,从此逍遥自在,游山玩水去。” 琉璃一听,大惊失色,赶忙说道:“娘娘,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呢?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小主子着想啊。这皇宫虽束缚人,但小主子生下来便是皇子或者公主,身份尊贵,若是您私自离宫,小主子可就没了这大好的前程啊。” 虞瑶心中一动,她知道琉璃是为自己好,内心也有点犹豫。 她若是真把两个孩子带出宫,让他们从此失去皇子和公主的身份,那么等两个孩子长大了成人后,是否会怨恨自己? “琉璃,你说得对。本宫不能如此任性,只考虑自己的逍遥自在。” 虞瑶轻轻叹了口气,“要不狗皇帝明天过来,让他进来算了。” 可话刚一出口,她又忍不住皱眉,总觉得心里不得劲。 也深深的纠结起来。 景帝从杏花宫回到太和殿后,心情极度不爽,看谁什么都不顺眼,张嘴就想骂人。 哪怕躺在龙床上,心中的怒火依旧没消,也睡意全无,怎么睡都睡不着,只觉得心里憋着一股火。 景帝脸色难看,低声咒骂:“该死的女人,不识好歹,朕已经放下身段,低声下气的主动道歉讨好,居然还把朕堵在门外,就不怕朕把她打入冷宫?朕就应该把她贬到冷宫去刷马桶,天天刷,年年刷,刷她十年八年,看她还倔不倔…” 禄喜站在寝宫门外,听着皇上的低声咒骂,嘴角抽搐。 沁昭容若是继续下去,真有可能被皇上贬到冷宫去刷马桶… 当然,这也侧面证明了皇上对沁昭容的在意。 要是换成别的嫔妃,皇上别说骂人,估计连个眼神都懒得给,直接一道圣旨贬的要多远有多远。 次日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景帝便强撑着疲惫的身躯,穿戴整齐,准备前往紫宸殿上朝。 他顶着明显的黑眼圈,步履沉重,每一步都似是在诉说着昨夜的不眠之夜。 紫宸殿内,群臣肃立,见景帝如此憔悴,皆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揣测。 然而,无人敢言,只得低首恭候圣命。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景帝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露出明显的不悦。 “臣有本奏。” 一位老臣上前一步,恭敬地呈上奏折,内容无非是一些朝政琐事。 但在景帝听来,却如同噪音一般,让他更加心烦意乱。 终于,早朝结束,景帝迫不及待地回到御书房,想要寻个清静之地,好好梳理心绪。 “皇上,姝贵嫔求见。” 太监尖细的声音打破了御书房的宁静。 景帝闻言,眉头紧锁,冷声道:“不见,让她滚回去。” 姝贵嫔见皇上连见都不肯见自己,便慌了,竟在御书房外跪下。 大有一幅长跪不起的架势。 她楚楚可怜的哭诉道:“皇上,嫔妾知错了,那日之事确系嫔妾之过,求皇上开恩,给嫔妾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景帝闻听其声,心中更是烦躁,正欲开口呵斥,却忽地想起瑶儿那张清冷的面容,以及她对自己的不屑一顾。 一时间,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他竟鬼使神差地让姝贵嫔进来了。 姝贵嫔见景帝终于肯见自己,心中一喜,连忙整理仪容,盈盈下拜,姿态更显娇媚。 她试图用往日的方法来讨好景帝,却不知此时的景帝,已非彼时的他。 “姝贵嫔,你可知错?” 景帝冷冷问道,目光很冷,直刺人心。 姝贵嫔心中一凛,但仍是强作镇定,道:“嫔妾知错,嫔妾愿意领罚,只求皇上能原谅嫔妾。” 景帝冷笑一声,道:“原谅?你可知,你伤害的不仅是她,更是朕的心。朕虽宠你,但并非没有底线。你如此作为,朕怎能再信你?” 姝贵嫔闻言,脸色瞬间惨白,她没想到皇上会如此决绝。 不就是底下的奴才抢了沁昭容的海参吗?怎么闹成这样? 她回头还那个女人十个八个海参好不好? 10个不够就还100个… 姝贵嫔还想再争辩几句,却见景帝已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滚吧,朕不想再见到你。”景帝的声音冷如寒冰,让人不寒而栗。 ------------ 第399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47 到了第三天,杏花宫被暮色笼罩着。 宫墙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橘色,像是被时间遗忘的画卷。 宫院里的杏花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着枝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虞瑶坐在杏花宫的寝殿内,透过那雕花的窗户,看着渐渐黯淡下去的天色。 她心里想着,要是狗皇帝今天晚上再来的话,就放他进来。 这种事情得把握好度,不能太过火。 真当惹毛了狗皇帝,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适当的时候也要给对方一个台阶下。 哪知道,一直到了戌时还没有传来通报声。 她有些愣住了,神色转冷。 琉璃和琥珀还有小庆子等人见皇上今晚没来,都预感到了不妙。 主子会不会玩脱了?真把皇上惹毛了? 几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担忧,不敢说话。 “把宫门关了,都去睡吧。” 虞瑶冷漠的起身,回了寝殿睡觉。 夜色渐深,杏花宫内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似乎在诉说着宫中的秘密。 太和殿内,景帝独自一人坐在龙椅之上,那高大的龙椅在空旷的大殿里显得越发威严而孤寂,眼神中透着恼怒与沉思。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扶手,发出沉闷的声响,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 自从被瑶儿拒之门外后,他的心中就像堵了一块巨石般难受。 他既恼怒于瑶儿的倔强,又忍不住在脑海中回想她的一颦一笑。 而此刻,想着依旧跪在太和殿外的姝贵嫔,更是让他心烦意乱。 没错,姝贵嫔夜里又来了,还是未经召唤就自己过来。 甚至都没说求见之类的话,就这么默默地在太和殿外跪了下来,一跪就是两个时辰。 景帝一开始心中恼怒,便不想见她,爱跪便跪着吧。 可这会儿冷静下来思考,他意识到姝贵嫔本身并没有做错什么。 不过是御膳房的奴才没有眼力见儿,把唯一一份海参给了得宠的姝贵嫔而已。 景帝自认为自己也没有做错什么,他身为九五至尊,宠幸后妃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在他看来,谁能让他舒心,谁能让他快乐,他就恩宠谁。 瑶儿是他的女人,姝贵嫔同样也是他的女人,其实本质上并没有多大差别。 只不过是他内心深处更喜欢瑶儿罢了。 说到底,姝贵嫔一直被他迁怒。 可这个女人却半句怨言也没有,自己说她有错,她便觉得自己真的有错。 还以各种手段祈求他的原谅,这会儿更是在殿外一跪就是两个时辰。 这反倒让景帝心里不是滋味起来。 太和殿内,景帝默默坐了许久。 最终,他缓缓站起身来,对着殿外喊道:“传姝贵嫔进来吧。” 姝贵嫔听到传唤,身子微微一颤,她强撑着已经麻木的双腿,在宫女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走进了太和殿。 她的脸色惨白,眼睛里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却努力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容,“皇上……” 景帝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有些不忍,“起来吧,地上凉。” 姝贵嫔听到这话,心中一喜,知道自己这一跪总算有了效果,“谢皇上。” 景帝轻轻叹了口气,“朕知道,御膳房的事与你并无太大干系。只是朕这段时间心烦意乱,迁怒于你了。” 姝贵嫔赶忙摇头,“皇上,是嫔妾不好,没能让皇上舒心。嫔妾只求能在皇上身边伺候,哪怕只有一点点的恩宠也好。” 说着,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 景帝微微皱眉,“好了,你先回宫去吧。朕这段时间想静一静,莫要再任性行事了。” 姝贵嫔虽心有不甘,但也不敢违抗圣意,只得慢慢退下。 姝贵嫔退下后,景帝在太和殿徘徊,一连两日被拒之门外,他心中说不恼怒是假的。 有心冷落她一阵子,让她好好反省反省。 可想到她有孕在身,孕妇情绪敏感,会胡思乱想,闹情绪也很正常。 他轻叹一声,对殿门口候着的禄喜吩咐道:“摆驾杏花宫。” 禄喜立刻应诺,赶忙安排銮驾。 此时的夜色已深,皇宫中一片寂静。 宫墙在月色下显得越发冷峻,长长的宫道两旁,宫灯散发着昏黄的光,随着微风轻轻摇曳。 景帝带着禄喜和一众宫女太监来到了杏花宫,发现宫门紧闭。 他面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一句话没说,转身拂袖而去。 禄喜在后面着急地喊道:“皇上…” 可景帝脚步未停,径直离去,一脸寒意。 禄喜望着景帝远去的背影,暗自道:坏了,这沁昭容怕是要失宠了… 杏花宫内,寂静的氛围如同一张沉重的幕布,压抑地笼罩着一切。 系统的警报声在虞瑶脑袋里面骤然响起:“宿主,你这回真的是玩大发了。狗皇帝刚刚过来,见你宫门关了。然后又拂袖走了,还非常生气。” 虞瑶瞬间睁开眼睛,愣怔了几秒,随后反应过来。 她今晚原本也打算放狗皇帝进来,哪知道对方会那么晚来,她以为狗皇帝不会过来,便去睡了。 只能说阴差阳错,两人之间注定有误会。 但她也没什么跑去太和殿解释的想法。 “生气便生气吧,大不了生完孩子出宫,天大地大,哪里不好玩?干嘛要跟别人抢一个公用黄瓜?” 说完,她打了个哈欠,躺下继续睡。 反正她孩子都快生了,就算狗皇帝冷落,也就那么几个月。 等她出了宫,谁也见不着谁。 满世界游山玩水,或是找个环境优美的地方安顿下来。 她高兴了,就养几个美男,不比待在这宫里舒服? 就怕将来孩子长大了会怨自己。 但也不怕,她空间里好东西多的是,足够两个孩子挥霍几辈子。 虽然没有尊贵的身份,但一辈子过的也不会差。 这么一想,她便不再纠结,很快便睡着了。 次日清晨,阳光勉强穿透云层,洒在杏花宫的庭院里。 琉璃和琥珀早早地起来,两人在庭院中低声交谈,脸上满是忧虑。 昨晚皇上过来的事,她们也听说了,本应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可偏偏皇上过来的太晚,那时宫门已经关了,皇上也没有让人通报,看见宫门紧闭,便以为娘娘不肯见,当时便转身走了。 这就导致皇上和娘娘之间的误会。 “琉璃姐姐,你说该怎么办?” 琥珀焦急地开口,眼睛里满是忧虑,“娘娘看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样下去怎么行?” 琉璃皱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娘娘一心想要出宫,根本不可能主动去跟皇上求和。 紫宸殿,早朝,气氛凝重得仿若铅云密布。 景帝面色阴沉地端坐在龙椅之上,眼神满是恼怒与寒意。 大臣们察觉到皇上今日的异样,纷纷低着头,不敢出声。 朝堂上安静得只能听见偶尔的衣袍摩擦声。 景帝的目光扫过殿下的官员,心中的恼怒让他觉得这些臣子似乎都在暗自嘲笑他连个后宫女子都搞不定。 “你们这群大臣,平日里一个个口口声声说为朕分忧,为朕出谋划策。可如今呢?看看这朝堂上下,可有一件事让朕真正省心?” 景帝的声音低沉却充满压迫感,在空旷的紫宸殿内回荡。 户部尚书硬着头皮站了出来,“皇上,臣等一直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近日户部正在筹划新的赋税改革,旨在充盈国库,以应不时之需。” 景帝冷哼一声,“筹划?筹划了这么久,也不见有何成效。朕看你这户部尚书也是徒有其名,连个赋税之事都办不利索。” 户部尚书吓得脸色煞白,连忙退回队列,不敢再言语。 兵部侍郎见此情形,壮着胆子说道:“皇上,兵部近来加强了京城的防卫部署,挑选了不少精壮之士入伍,日夜操练,以保京城安全。” 景帝却不为所动,“哼,精壮之士?朕怎么听闻这军中有人懒散懈怠,毫无纪律可言。你们兵部就是这样保朕的京城安全的?朕看你们也是尸位素餐之辈。” 兵部侍郎被训得满脸通红,低着头不敢言语。 朝堂上其他官员见状,更是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触了霉头。 景帝的怒火却如同决堤的洪水,肆意宣泄。 “朕的后宫都不得安宁,你们这些官员治理的朝堂也好不到哪里去。朕看你们各个部门都有问题,是不是朕平日对你们太过宽容了?” 景帝的话语如同冰锥一般,刺得众官员心中寒意阵阵。 官员们面面相觑,虽满腹委屈,但此刻谁也不敢为自己辩解半句。 他们深知在景帝盛怒之时,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景帝一阵痛斥后,心中的怒火稍微减轻了一些,可脸色依旧阴沉得吓人。 他也知道今日有些迁怒于大臣们,可他满心都被某个该死的女人搅得心烦意乱,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今日之事,你们都给朕好生记着。朕希望下次上朝,能看到你们真正有所作为,莫要再让朕失望。” 景帝冷冷地抛下这句话后,便挥了挥手示意退朝。 大臣们如获大赦,恭敬地行礼后匆匆退下。 紫宸殿内又恢复了寂静,只剩下景帝独自坐在龙椅上,眼神中仍残留着恼怒与沉思。 而在后宫之中,消息也很快传开了,景帝在紫宸殿大发雷霆,前朝后宫战战兢兢。 各宫嫔妃也都意识到了沁昭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不一般。 原本姝贵嫔抢海参只是件极小的事,可皇上却一连三日前往杏花宫,每次都是脸色难看地回来,也无人知晓其中究竟发生了何事。 其他嫔妃们私下里议论纷纷。有的嫔妃心中嫉妒,觉得沁昭容肯定是使了什么狐媚手段,才让皇上对她这般上心。 也有的嫔妃认为皇上是为了龙胎,沁昭容肚子那么大,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生。 皇上一连三日过去安抚也很正常。 就是不知为何,每次皇上离开时,脸色都那般难看。 只有姝贵嫔明白,皇上绝非是为了龙胎那么简单。 关雎宫。 张妃慵懒地靠在贵妃榻上,手中轻轻摇着一把团扇,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这沁昭容倒是有几分本事,能让表哥如此牵肠挂肚。不过,这对本宫来说也是件好事,至少表哥这几日没再招姝贵嫔那个贱人侍寝。” 宫女芙蓉在一旁附和道:“娘娘说的是呢。” 日子一天天过去,景帝心中的恼怒如同越燃越旺的火焰。 他觉得自己作为皇帝,何曾这般被人忽视过,尤其还是被自己宠爱的女子。 起初,本想着冷落她几天,让她反省反省,知道自己错在哪。 然后,主动来太和殿找自己求和。 哪知道一连半个月过去,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让景帝更加生气,心中的怒火也越发旺盛,每天看谁都不顺眼。 前朝后宫都骂了个遍,逮着谁骂谁,所有人战战兢兢,不敢触帝王的霉头。 虞瑶不去太和殿求和,景帝也不去杏花宫,两人似乎杠上了。 当然,这段时间景帝也没有翻牌子,有大半个月没有进后宫,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日子在这种僵持的氛围中又过去了几日。 后宫里的气氛愈发压抑,各宫嫔妃们表面上谨小慎微,暗地里却都在盘算着如何在这微妙的局势中为自己谋利。 在杏花宫,虞瑶的日子过得看似平静,实则内心也有些许波澜。 她虽然表现得不在乎狗皇帝的恩宠,可看到身边的琉璃和琥珀整日愁眉不展,心中也难免有些愧疚。 “琉璃、琥珀,你们跟在本宫身边许久了,本宫待你们如何?” 虞瑶轻声问道。 琉璃和琥珀对视一眼,然后双双跪下,琉璃说道:“娘娘待我们恩重如山,我们的命都是娘娘的。” 虞瑶轻轻扶起她们,“本宫如今与皇上这般僵持,你们也看到了。这宫中的日子,本宫是不想再过下去了。等孩子生下来,我便想办法出宫,你们可愿随我一同离开?” 琉璃和琥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二人沉思片刻。 就听琉璃说道:“娘娘,奴婢愿意。只要能跟着娘娘,去哪里奴婢都愿意。” 琥珀也跟着点头:“是啊,娘娘。这宫中虽看似繁华,却处处都是算计和争斗,奴婢早就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虞瑶欣慰地笑了笑:“有你们在,本宫也安心许多。只是这出宫之事,怕是没那么容易,还需从长计议。” 然而,她们的这番对话,却被一个小宫女无意间听到了。 小宫女匆匆告诉张嬷嬷,张嬷嬷是景帝的人。 张嬷嬷得到小宫女的禀报后,不敢有丝毫耽搁,匆匆赶往太和殿。 此时的景帝正在批阅奏章,心中的烦躁却丝毫未减。 禄喜看到张嬷嬷前来,本想阻拦,但见她神色匆匆,便知可能有要事,于是进去通报。 景帝听闻是张嬷嬷求见,微微皱眉,还是让禄喜把她带了进来。 张嬷嬷进来后,赶忙行礼:“皇上,老奴有事要禀报皇上。” 景帝放下手中的奏章,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有何事?快说。” 张嬷嬷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老奴刚刚得知,沁昭容在杏花宫与宫女琉璃和琥珀说,等孩子生下后,便要想办法出宫,琥珀和琉璃似乎也愿意跟随。” 景帝一听,心中猛地一震,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他怎么也没想到,瑶儿竟然有这样的想法。 他原本以为瑶儿只是在和他赌气,却没想到她是真的想离开皇宫。 “你说的可是真的?” 景帝的声音带着一丝寒意。 张嬷嬷赶忙回答:“皇上,老奴不敢说谎。这是老奴从杏花宫的小宫女那里亲耳听到的。” 景帝沉默了片刻,然后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此事莫要再与他人提起。” 张嬷嬷恭敬地退下后,景帝坐在龙椅上,心中思绪万千。 他既恼怒瑶儿想要离开他,又有些担心她真的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 毕竟她还怀着孩子,这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可如何是好。 景帝在太和殿内来回踱步,他试图理解瑶儿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知道这段时间自己对她确实有些冷落,可他也是因为她之前的态度而生气。 “难道她就这么不想待在朕身边吗?” 景帝喃喃自语,想起她以前的温婉娇俏,心中一阵刺痛。 就好像心被人狠狠地挖了一刀,难受极了。 ------------ 第400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48 景帝坐在太和殿中,眉头紧锁,心乱如麻,满脑子都是瑶儿要离宫的话。 “禄喜,你说朕该拿沁昭容怎么办?” 景帝停下脚步,看向身边的禄喜。 禄喜低着头,思索片刻后小心翼翼地说:“皇上,沁昭容娘娘或许只是一时之气,毕竟她现在怀着龙嗣,情绪容易波动。皇上何不再给她一次机会,去杏花宫表明心意?” 景帝皱了皱眉,“朕乃九五之尊,难道要朕再次低头?况且她那般倔强,朕去了她也未必肯见朕。” 禄喜不敢再言语,只是默默站着,低垂着头,身体仿佛凝固了一般,大殿里陷入一片死寂。 沉默片刻。 “去查,沁昭容近日可有与宫外之人联络,还有,她宫里的琉璃和琥珀,也一并盯紧了。” 景帝声音冰冷,如同冬日的寒风,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禄喜心中一凛,连忙应下,转身欲退,却又被景帝叫住:“慢着,再去取些珍稀药材,还有朕亲笔写的胎教书籍,一并送去杏花宫,就说是朕的心意。” 此时的杏花宫,庭院中几株杏花树的枝桠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落下几片花瓣,似是在诉说着宫中女子的哀怨。 虞瑶正和琉璃、琥珀商量着出宫的计划。 “娘娘,这皇宫守卫森严,要想出去可不容易。” 琉璃担忧地说。 虞瑶微微挑眉,“本宫自有办法,只是还需要等待时机。这宫中到处都是眼线,我们行事必须小心谨慎。” 琥珀点头称是,“娘娘,那我们现在需要做些什么准备呢?” 虞瑶正欲说话,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 “娘娘,禄喜公公来了,说是皇上送来了好些东西,还有几本胎教书。” 小庆子走进来,恭敬禀报。 虞瑶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意外也有不屑,“罢了,收下吧,告诉他们,本宫谢过皇上的好意。” 但却没有要出去的,只让小庆子去回话。 夜幕降临,像一块黑色的绸缎缓缓覆盖了整个皇宫。 景帝独自坐在御书房,桌上的烛火在微风中摇曳不定,光影在墙壁上晃荡。 景帝独自坐在御书房,手中翻阅着奏章,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他放下笔,轻轻揉了揉眉心,心中暗自思量:“瑶儿,你究竟在想什么?为何如此决绝?” 终于,他按捺不住,起身披上外袍去了杏花宫。 不过确是悄悄的,没有带任何人。 景帝行至杏花宫门,却见宫门紧闭,一片寂静,仿佛连风都屏住了呼吸。 他深吸一口气,略作犹豫,直接翻墙进去。 虞瑶不知道狗皇帝会来,寝殿门并没有反锁。 这会儿正在榻上小歇,边上散落着几本未读完的话本。 烛火在一旁静静燃烧,偶尔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景帝轻手轻脚地走近,生怕惊醒了她。 他凝视着她的睡颜,心中浮现前所未有的柔情和愧疚。 他伸手欲抚上她的脸颊,却又在半空中停下,最终只是轻轻为她披上了一袭薄毯。 “瑶儿,你可知,朕的心从未离开过你。” 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里满是无奈和深情。 虞瑶似有所感,睫毛微微颤动,却并未醒来。 景帝苦笑一声,转身欲离,却听见身后传来她轻柔的声音:“皇上,您来了。” 他愕然转身,只见虞瑶已醒,正定定地看着他,眼神复杂,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皇上,臣妾有话想说。” 这件事情她想了很久,其实狗皇帝并没有什么错。 他身为帝王,拥有后宫佳丽三千是天经地义之事,和别的嫔妃风流快活也很正常。 他就像那天空中的太阳,光芒普照大地,不可能只照耀自己这一朵小花。 他从来不属于自己。 而自己,不过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就像御花园里众多花朵中的一朵,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若非狗皇帝对她有几分真心,以她的行为,估计早已被打入冷宫。 她知道自己心态不对,应该是自从知道狗皇帝喜欢自己开始,她的心态就变了。 没有办法再把他当成一个皇帝看待,要求的更多,想要的也更多,也看不得他宠爱别的女人。 “你说,朕听着。” 景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臣妾知皇上心中有臣妾,也有姝贵嫔,更有这后宫三千佳丽。臣妾不求独宠,只愿皇上能明白,臣妾所求不过是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若皇上做不到,臣妾宁愿带着这孩子,寻一处安宁之地,了此残生。” 虞瑶的声音虽轻,却字字掷地有声。 景帝听完虞瑶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 他在原地伫立良久,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难以抉择的事情。 “瑶儿,朕知道朕的行为让你心生失望。朕身处这帝王之位,后宫之事繁杂,朕以为朕对你的偏爱足以让你明白朕的心意,却未料到给你带来这般痛苦。” 景帝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朕对你的感情,绝非对待其他嫔妃那般。自你闯入朕的寝宫开始,你的一颦一笑就深深刻在朕的心中。可朕不能只顾及你一人,朕的身后是整个江山社稷。” 虞瑶抬起头,直视着景帝的眼睛,“皇上,臣妾明白皇上的责任。可臣妾只是一个普通女子,臣妾想要的不过是一份纯粹的感情。皇上可以拥有众多嫔妃,可臣妾只想皇上心中只有臣妾一人。臣妾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所以臣妾才想离开这皇宫,去过属于自己的生活。” 景帝眉头紧锁,他缓缓地说:“瑶儿,朕知道朕让你受委屈了。朕也曾试图平衡这后宫,可朕发现朕做不到对你无动于衷。朕可以答应你,以后会尽量减少去其他嫔妃处的次数,但朕是皇帝,有些事情朕不能完全掌控。” 虞瑶轻轻叹了口气,“皇上,臣妾理解您的难处。但臣妾心中的结难以解开。臣妾不想在这深宫中,每日盼着皇上的到来,又担心皇上被其他嫔妃抢走。这种日子臣妾过够了。” 所有的借口都是不够爱罢了。 第一个位面男主夜北辰到了后期,为了避免有人伤害她和孩子,可是主动遣散后宫呢。 两人对比一下,狗皇帝的爱真廉价。 这想法在她心中闪过,却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心里默默比较着。 景帝听了她的话,心中满是无奈与酸涩。 他知道瑶儿心中的苦,可自己身为皇帝,确实难以做到她所期望的那般专情。 “瑶儿,朕会再好好思量此事。朕希望你也莫要冲动,毕竟你还在这宫中,还有朕的孩子。” 景帝的声音有些低沉,也有些难过。 虞瑶微微屈膝行礼,“臣妾谨遵皇上旨意。” 景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杏花宫。 他一路沉思着回到太和殿,坐在龙椅上,心中烦闷不已。 禄喜见景帝这般模样,小心翼翼地端来一杯茶,“皇上,您莫要太过忧愁。沁昭容娘娘现在怀着龙嗣,情绪波动大些也是正常的。等娘娘生下小皇子或者小公主,想法或许就会改变了。” 景帝挥了挥手,“你不懂,瑶儿的性子朕最清楚。她若是决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禄喜不敢再多言,默默地站在一旁。 而杏花宫内,虞瑶坐在榻上,眼神有些空洞。 琉璃和琥珀在一旁看着,心中担忧。 “娘娘,您真的要离宫吗?这皇宫外的世界虽然广阔,但对于咱们女子来说,也充满了未知的危险啊。” 琉璃轻声说道。 虞瑶回过神来,“本宫心意已决。在这宫中,本宫永远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倒不如出去,还自己个自在。” 琥珀也劝道:“娘娘,皇上今日的话,听起来也是有诚意的。您不再考虑考虑吗?” 虞瑶摇了摇头,“他的诚意能维持多久呢?一个骨子里浪荡风流的男人,指望他专情不可能。” 今天之所以说这番话,不过是给对方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可结果还是让她失望了。 ------------ 第401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49 太和殿内,景帝坐在龙椅之上,眼神中透着深深的疲惫与无奈。 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瑶儿决绝的面容和她所说的那些话。 禄喜在一旁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大气都不敢出。 整个太和殿弥漫着一种压抑的寂静,仿佛空气都凝固了。 景帝心中烦闷,他深知自己作为皇帝,拥有众多嫔妃是为了绵延子嗣、平衡朝堂各方势力,这是他的责任,也是历代帝王遵循的规则。 然而,瑶儿的出现却打破了他内心的这种平衡。 她不同于其他嫔妃,她直率、倔强,与众不同,就像一颗石子投入他平静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 “禄喜。”他沉声唤道。 “奴才在。”禄喜应声而入,躬身侍立。 “传朕旨意,从今日起,减少各宫嫔妃的请安次数。还有敬事房那边,不必每天晚上把绿头牌递过来,朕若想宠幸谁,自会宣召。还有姝贵嫔,非召不得入太和殿,也不许靠近太和殿。” 景帝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禄喜一愣,随即应声退下,心中暗自揣测着帝王的心思。 宫中的风向,似乎又要变了。 消息在后宫传开后,各宫嫔妃如同被惊扰的鸟群,叽叽喳喳地议论个不停。 御花园里,几个嫔妃正聚在一起。 其中一位穿鹅黄衣衫的嫔妃轻声说道:“皇上这旨意一下,可真是奇怪。原先姝贵嫔那般得宠,皇上也没有这样,这沁昭容到底有何魔力,竟让皇上做出这般改变?” “姐姐,这还用说,定是那沁昭容使了狐媚手段。你瞧,她怀着身孕还能把皇上迷得晕头转向。” “哼,谁知道呢。不过这下可好,咱们的恩宠怕是都要少喽。” ……… 众人正议论间,却见姝贵嫔失魂落魄地走来。 原本那张令无数男人颠倒众生的脸,此刻满是憔悴,眼睛里透着绝望。 听到众人的议论,她的身体微微一震,脚步变得有些踉跄。 众嫔妃见她如此,停止了议论,但眼中的幸灾乐祸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这姝贵嫔原先可谓是盛宠,日日承欢,后宫的女人只能跟着喝汤,这碰到沁昭容,还不是什么都不是。 姝贵嫔瞥见她们幸灾乐祸,乃至同情的眼神,心中更是痛苦万分。 她本以为自己还有机会重新获得皇上的宠爱,可这道旨意,无疑是将她通往皇上身边的路彻底堵死。 “为什么?为什么皇上要如此对我?” 姝贵嫔心中呐喊着。 她想起自己当初为了得到皇上的宠爱,使出了那些下作手段。 她像一件精美的玩物,在皇上面前卖弄风情,用尽浑身解数。 为了取悦皇上,苦练技巧,尽心尽力讨好伺候,甚至干了很多恶心低贱的事。 她犹记得,起初那段时间,她看见奶白的鱼汤就犯恶心。 这道菜,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在她面前。 后来也渐渐适应,反而最喜欢喝奶白的鱼汤,每天都要让御膳房做一道。 皇上越来越宠爱她,而她也越来越风光,姝贵嫔都觉得一切努力和委屈都是值得的。 可如今,这一切都化为泡影。 “都是那个沁昭容,都是她,若非是他,皇上怎么会这般无情的对待我…” 姝贵嫔心中充满了怨恨,她的双手紧紧握拳,指甲嵌入掌心也浑然不觉。 突然,她像是疯了一般,冲向那几个嫔妃。 众嫔妃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纷纷后退。 “你们是不是也在背后嘲笑本宫?你们都该死!” 姝贵嫔双眼通红,大声叫嚷着,声音极为尖锐。 那几个嫔妃都被姝贵嫔的样子吓到了,其中一个嫔妃害怕道:“姝贵嫔,你莫要发疯,我们可没做什么。” 姝贵嫔就这么眼眶通红的盯着她们,突然勾唇嘲讽道:“本宫失宠,你们又能好到哪里去?” 这话让在场的嫔妃脸色都非常难看,忍不住怨恨起沁昭容来,也开始为自己的未来担忧。 姝贵嫔见这些人脸色难看,心中极为畅快。 随后又变得失魂落魄,转身回了永安宫。 每走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她脑海里不断回响着那些嫔妃的话,心中对虞瑶的怨恨如同野草般疯狂生长。 回到永安宫,一进屋便“嘭”地甩上门,仿佛要把整个世界都隔绝在外。 她靠着门缓缓滑落,瘫坐在地,眼神空洞而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皇上的宠爱说没就没了?还不许我靠近,这完全是绝了我的恩宠之路。都是那个沁昭容,都那个贱人!” 姝贵嫔咬牙切齿地喃喃自语,声音怨毒。 她把屋里的东西扫落在地,所有的瓷器也都砸的稀巴烂,好似发泄心中的怒火。 她一边砸一边发出癫狂的大笑,笑声在寂静的宫殿里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笑到最后,她的声音渐渐变成了痛苦的呜咽。 “我到底哪里不如她?我为皇上付出了那么多,我那么爱皇上……” 姝贵嫔哭诉着,眼神中满是疯狂与不甘。 她目光扫到半开的抽屉里有一把匕首,如今却像是找到了宣泄痛苦的出口。 她毫不犹豫地拿起匕首,对着自己的手臂狠狠地划了下去。 鲜红的血液瞬间涌了出来,可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眼神中反而透露出一种解脱的快意。 她用带血的手指拿起一块白绫,开始在上面写起血书。 每一滴血落下,都仿佛是她破碎的心在泣血。 “皇上,嫔妾自知身份低微,一直以来都是以取悦皇上为乐,用那些下作的手段妄图在皇上心中占据一席之地。嫔妾就像那路边的野草,只能靠这些手段来求得一丝生机。” “可皇上啊,即便嫔妾如此不堪,嫔妾对皇上的爱却是真心的。嫔妾从未想过要伤害任何人,只是想得到皇上您的宠爱。您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都如同阳光照亮了嫔妾的世界。” “如今,沁昭容一句话就让嫔妾失去了一切。嫔妾知道,在皇上心中,嫔妾或许只是一个可以随时丢弃的玩物。但皇上,嫔妾不甘心啊!嫔妾的爱难道就如此廉价吗?” “嫔妾每日每夜都在思念皇上,想着皇上曾经对嫔妾的那些温柔,嫔妾知道自己错了,不该用那些手段,可嫔妾只是想让皇上高兴。” “皇上,如果您还能看到嫔妾这颗破碎的心,哪怕只有一点点的怜悯,也请再看嫔妾一眼吧。嫔妾愿意改过自新,只要能重新回到皇上身边,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着皇上,嫔妾也心满意足。” 血书很长,上面写满她所有想说的话,都是她用自己的鲜血,一个字一个字写出来的。 写完血书,她唤来自己的心腹宫女香菊,眼神中透着疯狂与决绝:“你把这个送到太和殿,一定要让皇上看到。” 香菊看着那染血的白绫和疯狂的主子,吓得浑身发抖。 但又不敢违抗命令,只能哆哆嗦嗦地前往太和殿。 太和殿内,景帝正心烦意乱地坐在龙椅上,奏章在他手中被揉得乱七八糟,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禄喜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站着,大气都不敢出。 香菊拿着血书来到太和殿,神色害怕紧张,满脸畏惧。 但想着娘娘交代的话,只能硬着头皮过来。 禄喜刚走出御书房,一眼就瞧见了香菊,他自然是认识她的,知道是姝贵嫔身边得力的宫女。 他赶忙迎上前去,“香菊姑娘,你这是……” 目光落到那染血的白绫上,心中已然明了。 他面露难色,轻声劝道:“香菊姑娘,你还是回去吧。皇上近日心烦意乱,你家主子的东西,皇上怕是不想看的。” 香菊一听,脸色煞白,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声哀求道:“禄喜公公,求您了。我家主子如今已陷入绝境,这是她最后的心愿,还请公公务必让皇上看到这血书啊。” 禄喜有些犹豫,他深知皇上的脾气,这个时候去打扰皇上,铁定会被臭骂一顿。 可看着香菊如此恳切的模样,又有些于心不忍。 景帝在殿内听到外面隐隐传来的对话声,声音里透着不耐烦,问道:“禄喜,外面是谁在说话?” 禄喜赶忙走进殿内,躬身回道:“皇上,是永安宫姝贵嫔身边的宫女香菊,她拿着东西说是姝贵嫔让送来给皇上的。” 景帝一听是永安宫的人,皱眉呵斥道:“禄喜,你是把朕的话当成耳边风了是吧?让那宫女滚回去。” 禄喜早做好了挨骂的准备,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皇上,那东西是姝贵嫔是血书。” 听见是血书,景帝微微一怔,他想起姝贵嫔往日的种种,神色复杂。 沉默片刻。 他低声轻叹,“让她进来吧。” 香菊得到许可,忙不迭地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裳,深吸一口气,这才小心翼翼地走进太和殿。 进殿后,她不敢抬头直视皇上,只是低着头,双手恭敬地将染血的白绫呈上。 禄喜接过白绫,快步走到景帝面前,将白绫呈了上去。 景帝展开白绫,看到上面满是用鲜血写成的字,心中猛地一震。 他的目光随着那些血字移动,脸色渐渐变得凝重。 禄喜在一旁偷偷瞧着景帝的脸色,心中十分好奇血书上的内容,却又不敢有丝毫表露。 景帝看完血书后,心中好似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涌上心头。 他虽不爱姝贵嫔,但到底也是他的女人,又尽心尽力伺候,看到这份绝望的血书,内心怎么可能会没有感觉? 虽心中不是滋味,但也难以改变他的心意。 景帝轻轻叹了口气,将血书放在一旁,对香菊说道:“你回去告诉姝贵嫔,朕已经知晓她的心意。只要她安分守己,朕不会亏待她。” 只是恩宠就别想了,虽然他自己也有点不舍得。 香菊听到景帝的话,心中满是失望。 她原以为皇上看了血书会对主子心生怜悯,可结果却只是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话。 但她不敢违抗圣意,只能恭敬地回答:“是,皇上。” 说罢,缓缓地退出了太和殿。 永安宫。 姝贵嫔呆坐在满地狼藉之中,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她手臂上的伤口还未处理,鲜血凝结,与衣物粘连在一起。 整个人仿若失去了生机的木偶,对周遭的一切都毫无反应。 香菊回来后,看到主子这副模样,心中一阵揪痛。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姝贵嫔身旁,轻声唤道:“娘娘,奴婢回来了。” 姝贵嫔像是被突然拉回现实,她机械地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期待:“怎样?皇上看了血书有何反应?” 香菊垂着头,不敢看姝贵嫔,低声说道:“皇上说知晓娘娘的心意了,只要娘娘安分守己,皇上不会亏待娘娘的。” 姝贵嫔听闻,眼中那点微弱的光亮瞬间消逝,她自嘲地笑了笑:“安分守己?这便是说皇上彻底不会再宠爱我了?” 她缓缓起身,摇晃着走到铜镜前。 看着镜中形容枯槁的自己,她喃喃自语:“想本宫曾经,也是这后宫最娇艳之人,深得皇上喜爱,如今怎就成了这副模样?” 香菊在旁劝道:“娘娘,您莫要过于伤心。奴婢觉得,只要您好好调养自己,日后说不定还有转机。” 姝贵嫔冷哼一声:“转机?哪还有什么转机。如今那沁昭容得宠,又怀着龙胎,皇上满心满眼都是她,怎还会看本宫一眼?” 香菊见姝贵嫔又开始怨恨沁昭容,心中担忧,小声劝道:“娘娘,您这般怨恨也无济于事,反而可能惹祸上身。” 姝贵嫔像是没听见香菊的话,继续怨恨道:“没了恩宠,皇后和张妃定然不会放过本宫,反正也活不成,既如此,那不如大家一起去死吧。” 香菊吓了一大跳,急忙说道:“娘娘,您可千万不能这么想啊。虽说现在失了恩宠,但只要好好活着,总会有办法的。您要是做出什么过激的事,不仅自己没了活路,还会连累家人啊。” 可是姝贵嫔就好像没听见香菊的话一般,她眼神中满是痛苦绝望。 还有那隐藏在眼底深处的疯狂。 这一日夜里,夜深人静之时,整个杏花宫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 虞瑶睡的正香,脑袋里突然响起了系统的警报声:“宿主赶紧醒,姝贵嫔那个女人疯了,她放火烧杏花宫,你再不跑就要被烧死了。” 她猛地惊醒,此时浓烟已经开始往屋里弥漫。 迅速掀开被褥,抱着沉甸甸的肚子下床。 匆匆扯过外袍,正要往外门冲。 就见琥珀、琉璃还有小庆子几人冲了进来。 他们被浓烟呛得咳嗽不断,但仍焦急地喊道:“娘娘,快走吧,火势太大了。” 琥珀见状,急忙把一件打湿的披风披在虞瑶身上,一边系着系带一边说:“娘娘,这浓烟滚滚的,您小心着些,可别呛着了肚子里的小皇子和小公主。” 虞瑶心中满是慌乱,但还是强自镇定地点了点头。 小庆子在前面探路,琉璃则在一旁扶着她。 “往这边走,这边火势稍小些。” 小庆子喊道。 可是刚走没几步,一根燃烧着的房梁就直直地落了下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可如何是好?” 琉璃焦急地喊道。 虞瑶看着那燃烧的房梁,心中虽慌但仍强作镇定,“我们从旁边绕过去,小心些。” 小庆子、琥珀,琉璃小心地护着虞瑶往旁边挪动,然而火势实在凶猛,周围的温度不断升高,烤得人皮肤生疼。 原本隐藏在杏花宫附近的大内侍卫,这会儿也顾不得隐藏,纷纷拿着水桶出来灭火。 见沁昭荣还困在寝殿内,又是急忙前去救人。 整个杏花宫乱做一团。 灭火的灭火,救人的救人。 姝贵嫔隐藏在暗中,她看着杏花宫的熊熊大火,癫狂地大笑起来,“烧吧,烧吧,烧死那个贱人。” 她眼中满是嫉妒和怨恨,原本温柔绝美的面容因扭曲的表情而变得有些狰狞。 ------------ 第402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50 太和殿一片静谧,只有守夜的太监偶尔走动发出轻微的声响。 一名小太监神色慌张地匆匆赶来,一路小跑进太和殿。 禄喜站在皇上寝宫门口,打着哈欠,强撑着困意守夜。 小太监匆匆进来,望了一眼禄喜,急忙凑过去,低声耳语道:“禄喜公公,杏花宫那边走水了。 禄喜闻言,瞌睡瞬间跑没了大半,整个人清醒过来。 沁昭容住在杏花宫,又那么大肚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生,杏花宫这个时候走水,若是沁昭容有个万一,怕是所有人都要跟着遭殃。 禄喜不敢有丝毫耽搁,转身走到皇上寝宫门口,趴在朱红色的雕花门框上轻声禀报:“皇上,您醒醒,杏花宫那边走水了。” 景帝正在熟睡,听到这话,猛地睁开双眼,眼中满是惊慌。 他瞬间弹起,一把抓过外袍披在身上,二话不说就冲出门去,连轻功都用上了,速度快得好似一阵风。 众人远远的,只看到一道明皇色的影子在夜空中划过,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想不到皇上轻功居然这么好。” 在太和殿附近巡逻的大内侍内心才这般感叹。 耳边就听见,空气中远远传来景帝的声音,“传朕旨意,所有人速去杏花宫救人,若沁昭容有差池,全部陪葬!” 听见最后“陪葬”两个字,所有人吓得跪在地上,脸色煞白。 随后,就纷纷赶去杏花宫那边救人。 杏花宫处,火势凶猛,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宫女太监们乱作一团,四处奔逃呼喊。 景帝赶到,看到这混乱危险的场景,脸色极为难看。 他目光四处扫了一圈,没有看到虞瑶,便以为人还困在里面,把一桶冷水浇在身上,便冲了进去。 隐藏在暗处的姝贵嫔见皇上不顾危险的进去救人,吓得心肝乱颤,忍不住失声呼喊:“皇上,不要…” 然而,景帝已经冲进了火海,看不见身影。 姝贵嫔紧紧的揪着衣领,心痛的难以呼吸,泪水涌了出来,哭得肝肠寸断。 “皇上啊皇上,那个贱人到底有什么好?你竟然不顾危险的冲进火海救她,嫔妾真的好嫉妒,好嫉妒…” 她擦干眼泪,顾不得隐藏,或者暴露后会有什么下场,毅然决然的冲进了火海。 哪怕会被烧死,或是发现后会被处死,她也不在意。 她只知道皇上不能有事… 周围的所有人见皇上和姝贵嫔先后冲进火海,也是吓得不轻。 皇上冲进火海救沁昭容还可以理解,这姝贵嫔没事也冲进去做什么?这是疯了吗? 那姝贵嫔此刻怎么会在这里?莫非是听到消息后迅速赶来,可也不对呀。 永安宫位于东六宫,离杏花宫这边距离可不短。 在场的所有人,没有心思多做思考,救火的救火,救人的救人。 火海之中,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将夜色彻底吞噬。 这边,虞瑶在大内侍卫的保护下,小心翼翼的往外冲。 琥珀、琉璃跟在旁边。 小庆子则在前方探路。 “娘娘,小心脚下!” 小庆子一边用湿布捂住口鼻,一边尽力为娘娘开辟出一条相对安全的通道。 “瑶儿…” 景帝四目张望,在火海中焦急的呼唤。 虞瑶循声望去,便看见出现在火海中的景帝,她瞬间愣住了。 她从未想过,狗皇帝会冲进火海救自己。 见他浑身湿透,头发凌乱,眼神焦急。 那一刻,所有的委屈、愤怒与失望仿佛都烟消云散,只剩下高兴和复杂。 这个男人风流归风流,但对她的爱却是真的。 就是风流的毛病得改。 几个大内侍卫,琥珀,琉璃,还有小庆子等人,看见皇上冲进火海都非常震惊。 “娘娘,那不是皇上吗?” 琉璃在一旁震惊的说道。 虞瑶没有回答琉璃的话,目光看向那边,大声道:“皇上,您怎么来了?快回去,这里太危险了!” 景帝听见声音,也是看向这边,见瑶儿安然无恙,心中松了口气。 他小心翼翼的走过去,一把将虞瑶搂入怀中,紧紧抱住,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瑶儿,你没事就好,刚刚朕都吓坏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冲进来,就是没看见她,心中慌乱,本能的冲进来。 也没有管危不危险,他内心只知道,她不能有事。 姝贵嫔也冲入了火海,她眼神中既有绝望也有决绝。 她神色焦急的寻找景帝的身影,“皇上,你在哪儿,皇上…” 这一刻,她无比后悔放了这把火。 她只想烧死那个贱人,却从未想过伤害皇上。 皇上是她的天,是她的地,是她的一切,哪怕对自己无情,她也不忍心伤害他分毫。 她穿过一片火网,连裙摆燃起火星也不在意。 余光一瞥,就看到景帝与虞瑶相拥的那一幕。 瞬间,她心痛如刀绞,泪水模糊了视线。 嫉妒、愤怒狠狠冲击着她,让她几乎失去理智。 她眼中闪烁着嗜血和疯狂,直奔虞瑶与景帝而来。 “你这个贱人!凭什么得到皇上的宠爱!我要你死,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姝贵嫔的声音在火海中显得格外刺耳,她手持火把,企图将火势引向虞瑶。 两个大内侍位见状,都是吓了一大跳,眼疾手快的把姝贵嫔手里的火把踢飞。 随后在前面护着。 景帝面色铁青,怒斥道:“姝贵嫔,你疯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姝贵嫔被大内侍卫一脚踢得踉跄几步,摔倒在地。 但她却像疯了一般大笑起来:“哈哈哈,疯了?从皇上不要嫔妾的那一刻开始,嫔妾就已经疯了,没有皇上,嫔妾也早就不想活了。” 景帝心中五味杂陈,他没想到,自己一时的贪欢居然搞成这样。 也从未想过,姝贵嫔竟如此疯狂。 白天一封血书送到太和殿,这会竟然想烧死瑶儿。 景帝心中对她那点怜悯,也是随之烟消云散。 他目光冷如冰霜,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姝贵嫔,朕本念你往日侍奉的情分,对你尚存一丝不忍。但你今日竟妄图谋害沁昭容,此等行径实在是罪大恶极,朕绝不能姑息。” 说着,景帝冷冷地发令:“来人呐,姝贵嫔意图谋害沁昭容,将她打入冷宫,朕不想再看到她。” 话落,连个眼神都没有再给姝贵嫔,带着虞瑶冲出火海。 琥珀、琉璃、小庆子看了一眼姝贵嫔,随后在后面跟着。 姝贵嫔听闻此言,像是听到了世间最绝望的宣判。 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景帝。 片刻之后。 她癫狂大笑起来,那笑声在火势渐弱的杏花宫中显得格外刺耳。 “皇上啊皇上,你当真如此绝情?嫔妾对你一片真心,在你眼中就如此不堪吗?” 可惜,在熊熊烈火中没有人理会她。 两个侍卫还留在原地,走上前去,欲押解姝贵嫔前往冷宫。 姝贵嫔挣脱开侍卫的手,她的眼神中满是疯狂与绝望。 她隔着熊熊烈火,望着景帝拥着虞瑶离去的背影,痛苦的喊道:“皇上,你以为把嫔妾打入冷宫就能让一切结束吗?你错了,嫔妾的爱与恨,都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被封禁的。” 说罢,她转身望向那还在燃烧的火海,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 突然,她发了疯似的朝着火海奔去,口中大喊着:“皇上,你既如此狠心,嫔妾也无需再苟活于世。” 众人都被姝贵嫔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住了。 景帝皱了皱眉头,心中五味杂陈,不是滋味。 却没有阻止的意思。 两个大内侍卫想要上前救人,但见皇上没有说话,便没有动。 看见这一幕,虞瑶垂了垂眸,并没有说什么,只催促众人离开。 杏花宫的大火终于被扑灭,留下一片焦黑的废墟。 皇后听闻消息,带着人匆匆赶来,各宫嫔妃也是陆陆续续赶到。 当看到皇上狼狈的带着沁昭容冲出火海时,皆是神色各异。 ------------ 第403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51 而此时,姝贵嫔已冲进了火海。 那熊熊烈火无情地吞噬着她,她的身影在火中若隐若现。 众人被姝贵嫔的疯狂之举惊得不知所措,眼睁睁地看着她在火中挣扎。 突然,那火焰之中传来姝贵嫔悲戚的歌声。 那是一首悲伤的情歌,歌声婉转哀怨,仿佛在诉说着她心中无尽的爱恋与绝望。 她的声音在火焰的呼啸声中竟然穿透而出,回荡在这一片废墟之上。 “爱若参商,此生无望,君心似铁,妾意难偿……” 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她的深情与痛苦,在场之人无不被这歌声中的悲戚所触动。 景帝站在那里,心中五味杂陈。 他望着那火海之中逐渐倒下的身影,想起往昔姝贵嫔在身边侍奉的日子,虽谈不上深情厚意,但也有几分情分。 可她今日之举,实在是罪不可恕,却又在这临死之际,唱出这般令人心碎的歌声。 景帝心中复杂,不知是该恼恨她的狠毒,还是该怜悯她的痴狂。 皇后和在场的嫔妃们也都心中唏嘘。 皇后轻轻摇了摇头,她虽恨姝贵嫔,但这会只觉得后宫女子为了争宠竟如此疯狂,落得这般下场实在可悲。 众嫔妃也是各有心思,有的为姝贵嫔感到惋惜,有的则庆幸自己没有走上这样一条绝路。 虞瑶靠在景帝怀中,听着那歌声,也不禁垂下了眼眸。 姝贵嫔入宫最短,但对景帝的爱意,却最痴狂。 犹如昙花一现,开的最美,凋零的也最快。 皇后想问为什么没人去救姝贵嫔,但见皇上神色复杂,这话又是没有问出口。 中间定然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这会也不方便问。 良久,那歌声渐渐消失,而姝贵嫔也永远地消失在了火海之中。 火焰逐渐熄灭,只剩下那一片死寂的废墟,仿佛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惊心动魄的故事。 景帝深吸一口气,打破了沉默:“今日之事,朕希望各位都能铭记于心。这后宫之中,莫要再生此等事端。” 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他这话一出口,在场的嫔妃就知道今日这把火姝贵嫔所为,这也解释皇上为何不让人救姝贵嫔的原因。 皇后忙应声道:“皇上说得极是,臣妾定会好好管束后宫众人,定不会让此类事情再次发生。” 各宫嫔妃也纷纷行礼,表示谨遵圣意。 杏花宫被大火烧毁,一时半会也没有合适的宫殿。 景帝便把虞瑶带回太和殿居住。 皇后神色微皱,想要开口阻止,但在触及景帝那冷漠的眼神,又是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虞瑶跟着景帝住进了太和殿,这一举动在后宫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太和殿本是皇上处理政务和休息之所,甚少让后妃留宿,如今沁昭容住了进去,众嫔妃心中虽有不满,却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太和殿内,烛光摇曳。 虞瑶被小心翼翼地安置在龙榻上,腹部高高隆起,大得都看不到脚尖。 景帝坐在她身旁,眼神满是柔情和自责。 他轻轻握起她的手,“瑶儿,你可知朕有多怕失去你?” 声音低沉而真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溢出。 虞瑶抬头,目光复杂,轻叹一口气,缓缓道:“皇上,臣妾心中亦是惶恐不安。这皇宫虽金碧辉煌,却也是人心叵测之地。臣妾所求,不过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平凡度日,奈何……” 景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他紧握着她的手,认真道:“瑶儿,是朕错了。朕已下令减少后宫嫔妃请安次数,敬事房也不必每日呈上绿头牌。朕知你心中有怨,可朕会用行动证明,你在朕心中的位置无人可及。” 虞瑶闻言,轻轻抚摸着隆起的腹部,感受着生命的律动,心中思绪万千。 狗皇帝虽看似情深,但他毕竟是帝王,三宫六院,佳丽众多。 就算减少翻牌子的次数,但后宫女人那么多,哪个不是费尽心思争宠? 就像那姝贵嫔,为了争宠如此疯狂,毫无下限,最终落得那般下场。 狗皇帝或许此时真心相待,但谁能保证日后不会被其他女子所迷惑? 可想到狗皇帝毫不犹豫的扑进火海救自己,心中又是为难。 景帝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忙道:“瑶儿,朕对你的爱从未变过,只是你有孕在身,不便伺候。朕是个正常男人,难免一时贪欢。等你腹中孩子生下来,朕那时哪里会要别的女人侍寝,有你这个妖精足够了…” 说到后来,他话语带着几分揶揄,让人忍不住想发笑。 这个女人玩起来连他都招架不住,真像个吸人魂魄的妖精。 虽不会像姝贵嫔那般伺候自己,但也是前所未有的畅快。 虞瑶不知他心中所想,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她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俏皮与戏谑:“皇上,您这话说得,臣妾都快成那话本里的狐仙了,专吸帝王魂的。” 景帝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神色愉悦,“哦?那朕便是那甘愿被妖精迷惑的昏君,只求能与你共赴那云雨之欢,管它朝堂风云,后宫纷扰。” 虞瑶掩嘴轻笑,“皇上,您这话若是让后宫的姐妹们听了去,怕是要醋海翻波了。” 景帝哈哈一笑,眼中满是宠溺:“她们?哪里及得上你半分。瑶儿,你可知,这后宫之中,唯有你,能让朕心甘情愿地收起所有的锋芒,只想与你共度这平凡却又珍贵的时光。” 说着,他轻轻将她搂入怀中,两人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虞瑶脸颊微红,却也不躲闪,只是轻轻依偎在他胸前,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与温存。 “皇上,臣妾有一事相求。” 她突然正色道,眼中闪过一丝狡猾。 “哦?瑶儿有何心愿,但说无妨,朕定当满足。” 景帝一脸期待,仿佛已经准备好为她摘下天上的星星。 虞瑶微微一笑,凑近他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臣妾想,等孩子出生后,皇上能陪臣妾去宫外走走,看看那民间的烟火气,可好?” 景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是满脸笑意。 他的性子本就风流不羁,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 若非皇帝的身份,身上肩负着江山社稷与责任,他也不愿意整天困在御书房批折子,处理一堆乌七八糟的事。 每天累的跟狗似的,没有自由不说,还要在朝堂上,面对那些大臣的脸。 “好,瑶儿,朕答应你。待孩子满月,朕便陪你微服私访,游历大好河山,让你亲眼看看这天下,究竟有多美。” 景帝的声音里满是温柔与承诺。 他也确实想出去走走,就当是放松放松。 虞瑶听了他的话,心中满是欢喜,勾唇一笑,“皇上可不许反悔,这宫外的世界,臣妾可是向往许久了。” 也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治治狗皇帝这风流的毛病。 不是喜欢玩吗?那就让他好好玩个够。 保证以后见到女人都怕… 景帝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有些毛毛的,背脊发凉。 他缩了缩脖子,故作镇定地说:“瑶儿这小脑袋里,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呢?朕可是满心期待着与你出宫游玩,你可莫要捉弄朕。” 虞瑶眨了眨眼睛,无辜地说:“皇上,臣妾哪敢呢。臣妾只是想着,宫外的世界新奇有趣,定能让皇上大开眼界。” ------------ 第404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52 慈宁宫。 太后听闻皇上先是不顾自身危险冲进火海救人,随后又把沁昭容带回太和殿居住,心中极为不满。 她坐在慈宁宫的软榻上,眼神中透着冷峻,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一下又一下,仿佛是在敲打着众人的心。 “去,把皇上给哀家叫来。” 太后对身边的宫女吩咐道,那宫女领命后匆匆离去。 太和殿,烛火摇曳,映照着一丝温情。 虞瑶和景帝二人半躺在榻上说话,那模样就像一对寻常夫妻般亲昵,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启禀皇上,慈宁宫来人了,说是太后娘娘有请。” 禄喜的声音从寝宫门口外传进来。 景帝面上划过一丝不耐和烦躁,却转瞬即逝,身为帝王,君命不可违,母命更不可违。 但很快便被柔情所替代。 他转头看向虞瑶,眼中满是不舍,“瑶儿,母后召见,朕需得前去一趟。你且安心休息,不必等朕,你先睡吧。” 虞瑶温柔一笑,轻轻点头:“皇上放心,臣妾自会照顾好自己。只是,太后娘娘那边……”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景帝握了握她的手,给予她安慰:“无碍,我自有分寸。你只需安心待产,其他事交给我。” 说罢,他起身整理衣袍,大步流星的走了。 慈宁宫内,气氛凝重。 太后端坐于上首,面色不悦,显然对景帝的决定极为不满。 宫女们屏息而立,大气都不敢出。 气氛凝重得仿若凝结的冰霜。 景帝踏入慈宁宫,扫见殿内气氛,也没有在意。 “儿臣给母后请安。” 礼数不失恭敬,却又透着几分随性自在。 太后见景帝前来,面色冷峻,直接切入正题:“渊儿,你不顾自身安危冲进火海救人,这本是仁德之举,哀家不多言。但你将沁昭容安置于太和殿,太和殿乃处理政务与休憩的重要之地,何时能让后宫嫔妃随意入住了?” 景帝轻轻一笑,“母后,沁昭容有孕在身,杏花宫毁于大火,儿臣怜她娇弱,又念着她腹中胎儿,这才将她安置在太和殿。儿臣不过是随心而为,想让她能有个舒适安心之处养胎罢了。” 太后皱了皱眉头,继续说道:“渊儿,你这随心可真是随性过了头。哀家还听说你下旨减少后宫嫔妃请安次数,又不让敬事房每日呈上绿头牌,这后宫的规矩难道在你眼里就一文不值了?” 景帝一撩衣袍,便坐了下来,斜斜的躺着,“母后,儿臣这么做,不过是想图个自在。这后宫中的女子众多,每日请安,儿臣觉得繁琐。至于绿头牌,儿臣近来只想与沁昭容相伴,见了那些牌子只觉索然无味。” 太后冷哼一声:“你这风流性子何时能改?你之前与姝贵嫔也是亲密非常,那姝贵嫔几乎日日伴你左右,如今又独宠沁昭容,你这般朝三暮四,如何能让后宫安稳?” 景帝眼神看向太后,嘴角勾着一抹不羁的浅笑: “母后,儿臣不过是在这后宫之中寻找真正合心意之人。与姝贵嫔的过往,不过是一场风流韵事,如今儿臣心中唯沁昭容一人。儿臣向往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情,像那空中自由翱翔的鸟儿,只愿栖息在一处。” 太后的脸色愈发阴沉:“渊儿,你是皇帝,不是那寻常百姓。这三宫六院本就是祖宗定下的规制,是为了江山社稷的稳固,你怎能因一己私情就随意破坏?” 若非实在不像话,她才懒得管他后宫的破事,别把她这把老骨头气死了。 景帝就好像没有看见太后阴沉的脸色,“母后,儿臣明白自己的身份,也知晓祖宗规矩。但儿臣在这规矩之中,也想追寻心中所求。儿臣愿在这宫廷之中,为自己的感情开辟出一片新天地,同时也会兼顾朝堂之事,不会让国家陷入动荡。” 太后气得站起身来:“皇上,你莫要以为这是小事。你的决定会让后宫众人不满,那些嫔妃背后的家族势力盘根错节,朝堂之上必然会因此引发纷争。” 景帝也是坐起,直视太后的眼睛,眼神自信又风流:“母后,儿臣不怕这些。儿臣自会处理好各方关系,不会让朝堂因后宫之事而混乱。儿臣的感情,儿臣想要自己做主。” 太后怒不可遏,顺手拿起手边的茶杯就朝着景帝砸了过去,呵斥道:“皇帝,你真是被那女子迷得不知天高地厚了!” 景帝闻言轻笑,眼疾手快,身子一侧,轻松地躲开了。 那茶杯擦着他的衣角飞过,“哐当”一声砸在地上,碎成几片,茶水溅得到处都是。 景帝见太后被气得不轻,反而调笑起来:“母后,您瞧您这着急上火的模样,莫不是想早早生出皱纹来?虽说父皇已经驾崩,但儿臣可不想看到母后您这花容失色的样子…” 太后被他这没大没小的话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抬手就想打他,却又停在半空。 语重心长的道:“渊儿,别忘记你的身份,你是一国之君,应该庄重。” 景帝闻言,正色不少,收起调笑的表情。 要是母后知道他把父皇的女人睡了,还怀孕了,甚至要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指不定会更生气… 父皇估计也会气的恨不得把棺材板掀了… 他认真道:“母后,您这是何苦呢?儿臣不过是想追寻自己的真心罢了。” 母后总是这般古板,一点意思都没有,怪不得年轻时不得父皇宠。 太后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半句不信他的鬼话,冷哼道:“真心?你是从哀家肚子里爬出来的,什么样哀家岂会不知,你的真心能维持三个月就不错了。” 景帝心中无语,为何都这般看他,他这回真的是认真的。 但也不想和母后多做解释,更不想再说这些无意义的话。 他向太后行了一礼:“母后,少操心儿臣的事,好好颐养天年比什么都要紧,儿臣告退。” 太后气的心中一堵,无奈地挥了挥手,就跟赶苍蝇似的。 景帝从慈宁宫出来后,心中五味杂陈。 他一边想着母后的话,一边加快脚步回太和殿。 景帝回到太和殿时,见虞瑶已沉沉睡去,烛光在她脸上摇曳着暖黄的光影,那模样宁静而祥和。 他的心像是被羽毛轻轻拂过,满是柔软和爱意。 他褪去外袍,躺在她身边,拥着她睡下。 夜渐深,万籁俱寂。 景帝在睡梦中被一股本能的冲动唤醒。 他本就是风流之人,平日里对男女之事颇为热衷。 这段时间和瑶儿闹脾气,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碰女人,平日里自己独自睡在寝宫,加上心烦意乱,不翻牌子也能忍得住。 这会温香软玉在怀,两人又误会解开,突然有点控制不住了。 他难受的翻了个身,目光落在虞瑶隆起的腹部上,那腹部高高耸起,仿佛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 景帝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内心饱受煎熬。 试图让自己的思绪从那方面转移开。 他侧过身去,背对着她,试图压抑那股难受。 但身体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动,让他难耐的很。 褥裤解开,手不自觉的往下方探。 瞥见瑶儿就睡在旁边,又是不好意思。 他悄悄起身,披了件衣服就往偏殿走去。 虞瑶睡得并不安稳,景帝起身时的轻微动静还是让她惊醒过来。 她疑惑地睁开眼睛,发现狗皇帝不在身边,心中纳闷。 狗皇帝半夜去干嘛? 莫非是忍不住了,偷偷去找女人宠幸? 这么一想,她便有些生气了,也很失望。 但还是忍不住想跟过去看看。 她披了件披风,悄无声息地朝着狗皇帝离去的方向跟去,动作尽量放轻。 偏殿里,景帝背靠着一根柱子,身体微微颤抖,脸上满是奇怪的表情,似舒爽似愉悦。 虞瑶已经悄悄来到了偏殿门口。 当看清狗皇帝的举动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景帝听到笑声,惊恐地转过头来,看到她正站在那里笑得眉眼弯弯,瞬间面红耳赤,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皇上,您这是……” 虞瑶强忍着笑意问道。 原本还以为狗皇帝是去找女人,想不到居然是… 景帝羞得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说:“瑶儿,朕……朕实在是情难自禁,但又怕伤着你和腹中胎儿,才……” 她笑着走向他,眼中满是戏谑:“皇上呀,您可真是有趣得紧呢。” 狗皇帝有多风流她是知道的,宁愿忍着自己解决,都不翻牌子,已经算是很难得。 这后宫可不缺女人,狗皇帝只要一句话,立马有后妃抬过来侍寝。 她是好笑又感动。 景帝尴尬地低下头,不敢看她,俊脸浮现红晕。 真是…好丢人… 虞瑶瞥见他满是红晕的脸,轻笑一声,走过去轻轻捧起他的脸,温柔地说:“皇上,您能如此克制,臣妾心中满是感动。待孩子出生之后,皇上想怎样,臣妾都依您。” 景帝听了这话,眼睛一亮,一把将她紧紧搂在怀中,“真的?朕想怎么样都可以?” 虞瑶望见他发亮的眼神,突然感觉自己说错话了,飞快的补充道:“皇上,臣妾也是有底线的,你对姝贵嫔的那套,别想玩臣妾身上…” 玩什么她也听系统说了一嘴,反正她是接受无能。 景帝听了她的话,心中奇怪瑶儿怎么知道他对姝贵嫔做了什么? 但也没有多想,道:“瑶儿放心,朕也不舍得那般对你。” 他说的都是真的。 那完全是虐待了,他不会在意姝贵嫔如何,也不会顾忌对方感受,只管自己畅快就好。 可瑶儿,哪怕他很想,也不会那般对她。 是一种发自心底的尊重爱护。 ------------ 第405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53 凤仪宫。 皇后静静地坐在榻上,眼神透着难以言说的复杂。 她目光似乎穿透了宫墙,看到了后宫中那一张张或娇艳或哀愁的脸。 姝贵嫔的死,像一颗投入湖心的石子,在皇后心中激起层层涟漪。 姝贵嫔往日的张狂与那些不择手段的争宠行径,着实让她心生厌恶。 但目睹那样决绝的死亡,心中还是不免泛起一丝怜悯。 “这后宫,果真是个吃人的地方,再烈性的女子,也逃不过命运的捉弄。” 皇后暗自呢喃着,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深深的疲惫与虚无感。 在这后宫之中,无数女人每日费尽心思,斗得你死我活,可所为的,不过是去争抢一个男人。 而这个男人,他的心早就被别的女人占据,更何况,他还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夫君。 皇后想到这里,只觉得一阵酸涩涌上心头。 沁昭容如何得宠她不在意,哪怕即将生下孩子她也能接受。 可皇上对沁昭容的偏爱,以及所做出的那些改变,就像一根尖锐的刺,扎在皇后的心头。 她恨沁昭容,恨她夺走了皇上,恨她打破了后宫的平衡,也害怕自己的地位会受到威胁。 她想过一万种害死沁昭容的方法。 可如今那个女人住在太和殿,被皇上牢牢的护着,皇后根本无从下手。 关雎宫。 夜色如墨,烛光摇曳,映照着张妃冷峻而复杂的面容。 她轻抚着手中冰凉的茶杯,眼神中既有快意,又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哀愁。 张妃喃喃自语,声音低沉又带有一丝狠厉:“姝贵嫔,你终是得到了应有的报应,烈火焚身,倒也干净利落。只是,这后宫的算计,何时能有个尽头?” 贴身宫女芙蓉轻步走进,小心翼翼地道:“娘娘,夜深了,该歇息了。您刚解了禁足,身子还需仔细调养。” 张妃微微一笑,却难掩苦涩:“歇息?这后宫之中,何来真正的安宁?芙蓉,你可曾想过,我们为何会走到这一步?” 芙蓉低头,声音更轻:“奴婢不敢妄言,只知娘娘心中有恨,亦有苦。” 张妃叹息,望向窗外深邃的夜空:“是啊,恨由心生,苦却自尝。姝贵嫔之事,让我痛快,却也让我看清,这后宫之中,每一个女子都在为那虚无缥缈的宠爱争斗不休,最终不过是一场空。” 突然,外间传来一阵轻微的议论声。 张妃皱眉,示意芙蓉去打听。 不多时,芙蓉匆匆回来,神色古怪。 “娘娘,还有一事,奴婢刚听说的。皇上竟将沁昭容接回了太和殿居住,还下旨减少了后宫嫔妃请安,就连敬事房那边,也不必每天递绿头牌过去,看样子皇上似乎要专宠沁昭容一人。为此,还与太后娘娘起了争执。” 张妃闻言,脸色微变,既有惊讶也有不甘:“表哥他……竟如此决绝?为了沁昭容,不惜与太后姑母反目?”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沁昭容到底有哪里好。 她记得沁昭容好像快生了吧?那么大肚子也不能侍寝,这不翻牌子,表哥能忍得住? 表哥风流,几乎无女不欢。 “那沁昭容到底使了什么狐媚手段,竟能让表哥如此着迷?” 张妃咬着牙恨恨地说道。 芙蓉在一旁轻声劝慰:“娘娘,莫要气坏了身子。这沁昭容如今得宠,不过是一时的,也许过不了多久皇上就会厌烦她了。” 张妃冷哼一声:“你懂什么?表哥为了她连太后都敢忤逆,还做出这许多违背祖宗规矩的事,可见那沁昭容在表哥心中的地位。” 她心中越想越气,自己和表哥青梅竹马,又在后宫侍奉多年,还被姝贵嫔害得那般惨。 好不容易等到姝贵嫔死了,可如今又冒出来一个沁昭容,把表哥的宠爱全部霸占。 更让她害怕的是,表哥若是不再宠幸她们,那她们将来怎么办?又该何去何从?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张妃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张妃回到书桌前,铺开信纸,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绝。 她提起笔,笔锋在纸上游走,每一个字都带着她的不甘与愤怒。 姑母劝解不了,那就让父亲联合朝中大臣给表哥施压。 看表哥对沁昭容到底有几分真心,是否真能顶得住朝中压力,继续这般下去。 写罢,张妃仔细地将信纸折好,装入信封,封上印泥。 她把信交给芙蓉,神色严肃地吩咐道:“你找个可靠的人,务必将这封信快马加鞭送到我父亲手中,不得有任何差池。” 芙蓉接过信,应道:“娘娘放心,奴婢定当办妥。” 凤仪宫,皇后也没闲着。 宫女瑾萱前来禀报:“娘娘,听闻张妃娘娘派人送信回家,似乎是想让其父在前朝给皇上施压。” 皇后微微挑眉:“哦?她倒是动作迅速。这一招若是成了,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瑾萱有些担忧地说:“娘娘,若大臣们真的施压,皇上会不会迁怒于后宫?毕竟这等于是后宫干涉前朝之事。” 皇后沉思片刻,说道:“这确实是个问题。不过,皇上如今为了沁昭容已与太后起了争执,他的心思实在难以捉摸。但不管如何,我们且先看看张妃此举的结果。若真能让皇上改变心意,对我们来说也是好事。” 太和殿,虞瑶身子越来越重,肚子大的都看不到脚尖。 产房以及所有女子生产所需的物品也准备好。 接生嬷嬷也已经找好,一共6个,都是禄喜精挑细选,经验丰富,身份背景也绝对干净。 当然,产房不可能设在太和殿。 而是设在太和殿后面不远的琼华殿,距离非常近,几步路就到了。 琼华殿原先一直关着,宽敞华丽,平常有宫女太监打扫管理,干净的很。 景帝上位后,并没有宫妃入住。 之所以没有人住,不是后妃不想住,而是没有谁有资格住进去。 原因么,就是离太和殿太近了,给谁住大家都会有意见。 现在景帝一句话,就被禄喜收拾出来,只等虞瑶生产,便可以挪过去那边。 以后也会作为她宫殿的新居所。 当然,虞瑶现在还是住在太和殿,并没有挪过去。 宫外,英国宫府。 张妃的父亲张翰,也就是英国公收到女儿的信件后,不敢有丝毫怠慢。 他深知此事关系重大,不仅关乎女儿在后宫的命运,更牵扯到朝堂与后宫的权力制衡。 连太后妹妹劝阻都无用,可见皇上是铁了心。 皇上若真当独宠,那他们的女儿在宫里该怎么办? 他赶忙在府中书房召集了几位与他交好且对祖宗规制极为尊崇的朝中重臣。 书房内,气氛凝重,烛火摇曳不定,映照在众人严肃的面容上。 “诸位大人,今陛下因一女子而乱后宫规制,此风不可长啊。” 英国公皱着眉头,声音低沉凝重。 众人纷纷点头,一位头发花白的李大人说道:“英国公所言极是,后宫之乱,必殃及前朝。陛下此举已引起后宫诸多怨言,长此以往,人心惶惶,于江山社稷不利。” 于是,众人商议后决定,在朝堂上向皇上进谏。 朝堂之上,气氛紧张得如同绷紧的弓弦。 大臣们站得笔直,眼睛都不敢乱瞟,心里却各有盘算。 英国公率先出列,恭敬却又坚定地进谏:“陛下,沁昭容之事已扰后宫纲纪,陛下减少嫔妃请安、停敬事房日常递牌之举,恐后宫生乱,进而影响前朝安稳,还请陛下以祖宗规制为重,莫要因一人而乱后宫。” 景帝原本就因近日朝堂之事心烦,一听这话,龙颜大怒。 他从龙椅上猛地站起,眼神冰冷地扫视着众臣,那目光犹如实质的寒刀,让人不寒而栗。 “朕看你们今日这番进谏,倒是有趣。朕贵为天子,治理这天下,朕让百姓安居乐业,让边疆安稳无虞,朕在朝堂上的功绩,你们是都看不到吗?朕宠爱沁昭容,你们就一个个跳出来,说什么后宫规制。朕看你们哪是为了祖宗规制,怕不是为了你们自家女儿在后宫的那点小算盘吧?” 景帝走下台阶,龙袍的下摆随着他的动作摆动。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大臣们的心尖上: “朕能把朝堂治理得井井有条,朕的后宫,朕想宠谁就宠谁。朕宠爱沁昭容,她温柔聪慧,朕与她相伴甚是愉悦。你们倒好,打着祖宗的旗号,来指责朕的喜好。你们怎么不先看看自己的女儿,要是真有本事,还用得着你们在这儿瞎操心?” 景帝走到英国公面前,目光直直地盯着他:“朕看你,就是觉得朕宠爱沁昭容,挡了你女儿的路了吧?朕若是今天宠这个,明天宠那个,你们是不是就满意了?朕告诉你,朕不是那等被人随意摆布的君主。朕的心思,不是你们能揣测的,朕的决定,也不是你们能左右的。” 大臣们被景帝这一顿犀利的反驳说得面红耳赤,大气都不敢出。 景帝回到御书房后,心中的怒火依旧未消 他觉得这些大臣实在是太放肆,竟敢妄图干涉他的后宫之事,还打着祖宗规制的幌子。 他坐在御书房,眼神冰冷,沉思片刻后,唤来禄喜。 “禄喜,拟旨。张妃以下犯上,教唆其父联合大臣干涉朕的后宫之事,其心可诛。朕念及往日情分,将其贬为答应,即刻迁往偏远宫室居住,无朕旨意,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景帝的声音冰冷无情,不容置疑。 他可不是那种任人摆布的君王,别说本就大权在握,敢给他找麻烦,就得承受相应的代价。 禄喜心中一惊,他知道这道圣旨一下,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但他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拟好圣旨,派人送往关雎宫。 关雎宫。 张妃正在焦急地等待着朝堂上的消息,她万万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样一道圣旨。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中的茶杯“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娘娘,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芙蓉也吓得不知所措。 张妃伤心绝望,匍匐在榻上,哭得肝肠寸断:“表哥他竟然如此绝情,我只是想为自己争得一点立足之地,他却这般对我。” ------------ 第406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54 慈宁宫,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滴出水来。 太后端坐凤榻之上,手中捻着一串佛珠,听到张妃被贬为答应,瞬间怒不可遏。 “这逆子,眼里还有哀家吗?” 太后声音发颤,“张府是他母家,张妃是他表妹,他怎能如此无情?” 虽然早就清楚自己的儿子骨子里冷漠无情,但正当事情发生,还是怒不可遏。 宫女太监们吓得伏地不敢动。 太后脸上怒气未消,对一旁的嬷嬷怒道:“去,叫皇帝立刻来慈宁宫,哀家要好好问他!” 御书房,龙涎香与墨香相互交织,静谧而宁静。 景帝正在处理堆积如山的皱折,忽听闻母后传召,就知道是什么事,眼中闪过不耐和烦躁。 他犹豫一番,到底过去一趟。 景帝迈步走进慈宁宫,他身姿挺拔,龙袍的下摆随着步伐有节奏地晃动,脸上带着看似漫不经心的风流,可眼底深处却透着冷漠。 太后一见景帝,便怒声质问:“渊儿,那张妃可是你的表妹,张府是你的母家,你怎可如此轻易就将张妃贬为答应?这让你舅舅多心寒?” 景帝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那笑容里带着一种玩世不恭的风流姿态。 他不急不缓地说道:“母后,朕乃天子,这天下都在朕的掌控之中,何况后宫之事。那张妃竟敢教唆其父联合大臣来对朕的后宫之事指手画脚,此乃大不敬之罪,朕看在往日情分上已经从轻发落,母后何必如此大动肝火?” 太后气得浑身发抖,她霍然起身,快步走到景帝面前,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你这逆子!你为了那个沁昭容,全然不顾祖宗规制,把后宫弄得鸡飞狗跳。如今你还如此对待张妃,你就不怕大臣们对你寒心,不怕这后宫从此乱了套?” 景帝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冷漠更甚,他满不在乎地说:“母后,朕在朝堂之上的丰功伟绩,您难道看不见吗?朕能保这天下太平,能让百姓安居乐业,朕不过是在后宫里宠爱一个女子,这又如何?” “朕本就风流,随心随性,这沁昭容入了朕的眼,朕自然要多宠她几分。那些大臣妄图干涉朕的心思,简直是痴心妄想。母后您也该好好在这慈宁宫安享晚年,操心那么多干什么。别忘了,后宫不得干政。” 太后听见最后那句“后宫不得干政”,脸色变得苍白。 她像是突然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脚步踉跄地向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 一旁的嬷嬷急忙伸手搀扶,却被太后挥手挡开。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半晌才挤出一句话:“好,好一个后宫不得干政。渊儿,你如今是翅膀硬了,连哀家的话都不放在眼里了。” 太后声音愤怒与悲凉,眼神失望。 景帝微微躬身,神色依旧冷漠无情,“母后,朕这也是遵循祖制。朕的后宫之事,朕自会处理妥当,还请母后莫要再为此事费心劳神。” 他是很风流,但同样也很无情,别说母家,若是母后敢继续对他指手划脚,干涉过多,他指不定会做出更过分的事。 太后看着景帝,自己的儿子什么样,怎么会不清楚? 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压抑着内心汹涌的情绪。 许久之后,她重新睁开眼睛,眼神已经变得平静而冷漠:“皇帝既然如此决绝,哀家也不再多说什么。从今往后,哀家就在这慈宁宫吃斋念佛,不再过问世事,只愿皇帝莫要为今日的决定后悔。” 她没有称呼渊儿,而是称呼皇帝,这足以说明,母子之间已经产生了隔阂。 景帝自是听了出来,也听出了母后话中的警告之意。 但他并没有在意,只是再次行礼后,便转身离开。 看着景帝离去的背影,太后低声轻叹,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 她转身走向佛堂,对身后的嬷嬷说道:“从今日起,这慈宁宫不见任何人,哀家要专心礼佛。” 嬷嬷恭敬地应了一声,神色担忧。 凤仪宫。 皇后坐在榻上,神色怅然又迷茫。 她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思绪如同乱麻。 瑾萱轻手轻脚地走进来,看到皇后这般模样,心中也满是担忧。 她轻声说道:“娘娘,您已经坐了许久了,要不喝点茶润润喉?” 皇后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半晌,她才缓缓开口:“瑾萱,你说本宫该怎么办呢?这后宫如今被沁昭容搅得翻天覆地,皇上又对她那般宠爱,本宫却毫无办法。” 瑾萱抿了抿嘴唇,安慰道:“娘娘,您是后宫之主,只要您稳住,这后宫迟早还是要仰仗您的。那沁昭容现在虽然得宠,可她毕竟还未诞下子嗣,一切都还有变数。” 皇后苦笑着摇摇头:“变数?本宫看这后宫的局势,已经不是本宫能够掌控的了。皇上为了她,连张妃都能毫不留情地贬为答应,还与太后起了那般大的争执。本宫若是轻举妄动,恐怕下场不会比张妃好到哪里去。” 瑾萱闻言也是沉默了,不敢再说话。 至此,前朝后宫平静下来,但这种平静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太和殿。 虞瑶肚子已经八个多月,临近九个月。 身体也越来越笨重,孕后期的那些不适也接踵而来。 她轻轻皱着眉头,靠在软榻上。 景帝坐在一旁,心疼地看着她,轻轻抬起她的脚,放在自己腿上,温柔地为她按摩着,试图缓解她身上的不适。 正在这时,禄喜匆匆进来禀报:“皇上,不好了,云贵嫔娘娘在路上摔了一跤,如今腹痛难忍,怕是要早产了。” 景帝听闻禄喜的禀报,眉头微微一皱,停下了手中动作。 虞瑶也担忧地坐直了身子,看向景帝:“女子生产是大事,皇上过去看看吧。” 云贵嫔几乎和她同时怀孕,虽说临近九个月,但到底还差些时日。 所谓七活八不活,云贵嫔怕是危险。 景帝微微颔首,他虽不喜欢云贵嫔,但怀的也是他的孩子。 他沉吟片刻,便对禄喜吩咐道:“速传太医前往沉香殿,稳婆可准备好了?若是没有,就先把太和殿这边的调过去用,务必确保云贵嫔和孩子的安危。” “是,皇上。” 禄喜领命,随后匆匆退下。 禄喜退下后。 景帝目光转向虞瑶,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瑶儿莫要担心,朕这就去看看。你现在身子重,行动不便,且安心留在太和殿中养着,等朕回来。” 虞瑶虽然很想跟过去看看,但也知道此刻自己行动不便,跟过去反而会添乱。 她点了点头,眼中浮现担忧:“皇上,那您快去,希望云贵嫔妹妹和孩子都能平安无事。” 景帝笑的摸了摸她的脸,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袍,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太和殿,起驾前往沉香殿。 凤仪宫。 皇后正悠闲地逗弄着笼中的鸟儿。 一名宫女匆匆进来禀报:“娘娘,听闻云贵嫔在路上摔了一跤,如今腹痛难忍,怕是要早产了。” 皇后闻言,心中一动,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从眼底划过。 她微微抬眼,眼神中闪过一丝算计,轻声对身边的秦嬷嬷道:“嬷嬷,可都处理干净了?” 秦嬷嬷走近,躬身道:“娘娘放心,一切处理妥当,绝对不会有人发现。那云贵嫔身边的宫女已经被咱们买通,按照吩咐在她日常饮食里下了药。” “这药极为隐秘,平日里不会有什么明显症状,但日积月累,就会让胎儿在腹中变得极为虚弱。如今她这一跤摔得,更是雪上加霜,那孩子绝对生不下来,就算生下来也是个病弱的孩子,绝对不会对娘娘构成威胁。” 皇后微微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 她整了整衣装,带着宫女匆匆往沉香殿赶去。 后妃生产,她作为皇后,自然要到场。 后宫嫔妃听闻云贵嫔早产,皆是陆陆续续赶往沉香殿。 有的盼望着云贵嫔一尸两命,有的则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 景帝赶至沉香殿时,殿外已聚集了数位焦急等待的后妃,她们或站或坐,脸上皆挂着不同程度的忧虑。 见景帝到来,众人连忙起身行礼:“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景帝烦躁的挥了挥手:“都起来吧。” 话落,他快步走向产房门口,产房大门紧闭,但云贵嫔痛苦尖叫声却一波一波的传出来。 听的人心间发颤,气氛也变得无比凝重。 景帝皱眉,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皇后身上,询问道:“皇后,云贵嫔情况如何?” 皇后上前一步,轻轻福身,语气中带着一丝哀婉:“回皇上,臣妾也是刚到,具体情况尚不清楚,只知云贵嫔妹妹突然早产,情况危急。” 景帝眉头皱得更紧,他转身对一旁的禄喜吩咐道:“速去询问太医,云贵嫔母子情况究竟如何?” 不久,张太医满头大汗地跑来,跪在景帝面前,颤声道:“启禀皇上,云贵嫔娘娘难产,胎儿胎位不正,加之娘娘身体虚弱,情况十分危急。臣等正全力施救,但……” “但什么?”景帝的声音陡然提高,打断了太医的话。 太医身子一颤,继续道:“但恐怕母子均难保全,请皇上早作决断。” 景帝闻言,脸色铁青,怒意难掩:“废话,当然是保皇子!” 后妃的职责就是为他绵延子嗣,这种问题还需要问? 景帝此言一出,太医赶忙磕头应道:“是,臣等定当拼尽全力保皇子周全。” 说罢,又匆匆折返回产房之中。 在场的后妃对于皇上的决定并不惊讶,但心中难免唏嘘。 皇后面色如常,并未说什么。 产房内,云贵嫔的惨叫声不绝于耳,伴随着一盆盆血水被端出,血腥气弥漫开来。 她的力气渐渐消逝,声音也越发微弱。 最终,惨叫声停止,一道微弱的婴儿的啼哭声传出。 在场的众人知道孩子降生,不等接生嬷嬷把孩子抱出来。 产房内就传来一阵悲泣的哭声。 在场的后妃内心“咯噔”一下,各自对视几眼,知道云贵嫔怕是活不成了。 这时,接生嬷嬷抱着皇子出来了,皇子被明黄色的锦缎裹着,小小的身子看起来特别瘦弱,小脸儿青中带紫,气息微弱得很。 “皇上,云贵嫔娘娘生了一个皇子。” 接生嬷嬷一脸害怕,颤颤巍巍的低头说道。 景帝赶忙走上前,看着襁褓里瘦瘦小小、气息微弱仿佛随时都会夭折的皇子,心中极为难过。 这是他的第一个儿子,哪怕不是他心爱的女人生的,也是他的孩子。 见孩子这般模样,心里自然不好受。 他伸手轻轻触碰皇子的小脸,那冰冷又脆弱的触感让他眉头愈发紧锁。 皇后上前看了一眼皇子,眼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这孩子看着就不好养活,即便身为长子又能怎样?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景帝目光看向接生嬷嬷:“云贵嫔情况如何?” 接生嬷嬷跪下,垂首回道:“皇上,云贵嫔娘娘已薨逝。” 景帝皱眉,沉吟片刻后说道:“传朕旨意,云贵嫔晋封为云妃,按礼制好生安葬,另外,彻查云妃早产之事。” 云妃身体一向好的很,孕期也没出现过什么状况,安安稳稳的待到了八个多月,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早产,还是难产? 其中若说没有阴私,他是不信的。 禄喜恭敬地领命。 在场后妃闻言,皆是神色紧张,生怕被人栽赃陷害。 皇后面色一紧,害怕被查出自己的阴谋,尽管心中慌乱,但面色如常。 随后,景帝目光在众妃嫔中扫过,思索着将皇子交给谁抚养合适。 在场的嫔妃们神色各异,若是健康的皇子,她们定会争着抚养。 可这皇子看起来如此病弱,能否能养活都是未知,就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 景帝目光最后落在珍妃身上,想着珍妃性格温婉,又是妃位,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珍妃,这皇子体弱,朕将他交予你抚养,你要好生照料。” 珍妃一听,面色有些为难。 这皇子如此病弱,抚养起来怕是极为艰难。 可想到这好歹是个皇子,若是自己能精心将他养大,日后皇上驾崩时,自己也可免去殉葬之苦。 这么一想,珍妃便屈膝行礼,应道:“皇上放心,臣妾定会竭尽全力,悉心照料皇子。” 其他嫔妃听了,有的暗自庆幸没摊上这麻烦事。 有的则嫉妒珍妃得了这个机会,尽管这机会看似是个烫手山芋。 皇后虽不满皇上将皇子交给珍妃抚养,但这会儿也没工夫计较这些。 她只担心云妃难产而亡一事,皇上是否会查出是自己的手笔。 景帝看了一眼襁褓里病弱的皇子,神色烦躁。 他又瞥了一眼在场的后妃,心中更是不悦,于是烦躁地挥了挥手,说道:“都散了吧。” 众后妃不敢多言,纷纷行礼退下。 景帝离开沉香殿,起驾返回太和殿。 太和殿。 虞瑶抱着肚子坐在榻上,正无聊的看话本。 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她抬眼望去,就见狗皇帝面色阴沉地走了进来。 虞瑶瞬间猜到云贵嫔情况怕是不好,忙放下话本,起身迎了上去:“皇上怎么了?脸色这般难看?可是云贵嫔妹妹怎么了?” 景帝快步上前搀扶她,神色虽疲惫烦躁,但看向她时却变成无奈宠溺,“没什么,云贵嫔生了皇子,就是皇子生下来不太好。” 他并没有提云贵嫔难产而亡一事,也让身边的人都闭上嘴巴,不许把云贵嫔难产而亡的消息传到瑶儿的耳朵里。 就怕她听到这种消息,会心生害怕。 瑶儿生产在即,可不能有任何闪失。 虞瑶微微皱眉,心中虽有疑惑,可看到狗皇帝不想多说的神情,便也不再追问。 她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轻道:“皇上,太医医术精湛,有他们悉心照料,皇子定然会健康成长,皇上不必过分忧心。” 景帝淡淡一笑,并未说什么,只是扶着她坐下,开始说起别的。 ------------ 第407章 、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55 禄喜一直在查云贵嫔难产而亡一事,日子一天天过去,可除了处置几个犯事的宫女奴才,并未查到有用线索。 时光悄然流转,很快便到了虞瑶临盆的日子。 太和殿,景帝的寝宫,静谧而幽深。 夜色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沉甸甸地压在宫殿之上。 月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斑驳地洒在那宽大的龙床上,仿佛给床铺罩上了一层银白的薄纱。 龙床上,一对男女相拥而眠。 男人剑眉微展,狭长的桃花眼紧闭着,眼尾似有一抹撩人的风情,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即使在睡梦中,那面容也透着一种能让女子甘愿沉沦的风流韵味。 女人容颜绝美,皮肤白皙,双眉弯弯,睫毛在紧闭的双眸下如扇,嘴唇轻抿,孕肚高高隆起,使她更添几分温婉。 虞瑶睡得正香,突然感到腹中一阵剧痛,随之而来的是羊水破裂的湿意。 她微微睁开眼睛,强忍着不适,轻轻推醒了身旁熟睡的男人:“皇上,臣妾怕是要生了。” 景帝本在酣睡,被她这么一推,瞬间清醒过来。 见她面色苍白,汗水涔涔,神色大变,慌忙起身披上外袍,朝殿外喊道:“来人!速速宣太医和稳婆来,沁昭容要生了!” 太和殿内顿时忙碌起来,禄喜匆匆而入,指挥着宫女太监们准备一切。 琥珀、琉璃紧张而有序地协助着。 小庆子则忙着传递消息,确保娘娘生产顺利,不会有什么差错。 太医和稳婆被紧急召来,手忙脚乱地将虞瑶抬至太和殿后不远处的琼华宫,那里早已被布置成临时的产房,宽敞而干净。 只需穿过一小段回廊,转几个弯就到了。 产房内,烛光摇曳,气氛紧张而凝重。 七八个太医轮流上前为虞瑶诊脉,稳婆们也有条不紊地开始检查胎位。 周围的宫女们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经过一番忙碌的检查后,所幸胎位正常,并没有什么异常状况。 在场的人都是松了口气。 虞瑶并没有立刻躺到床上,而是由琥珀和琉璃搀扶着,在产房内慢慢走动。 生孩子她熟得很,几乎不用稳婆多言,她就知道该干什么。 等到差不多的时候,她才由琥珀和琉璃搀扶着躺在床上。 并悄悄吞下了一颗无痛分娩丹。 但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她依旧装模作样的喊了几句,听着殿门口的景帝心都揪了起来。 随后,便要进去。 “皇上,产房污秽之地,恐伤了龙体,还请皇上在外等候佳音。” 禄喜心中发怵,但还是大着胆子上前拦着。 “朕乃天子,何惧污秽?让开!” 景帝面色铁青,他一把推开拦在身前的禄喜,大步流星地进入产房。 周围的宫女太监无人敢阻拦。 产房内,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与药香交织在一起,直冲鼻尖。 景帝眉头紧锁,但脚步未停,直奔内间。 门未关紧,一丝微弱的光线从门缝中透出,伴随着瑶儿断断续续的痛呼声,每一声都如同利刃般割在他的心上。 “瑶儿……” 景帝轻唤,声音满是心疼担忧。 他正要进入内间,却被一名稳婆模样的老妪拦下:“皇上,产房之内,男子不宜入内,恐冲撞了胎神。” “朕乃九五之尊,何惧鬼神?”景帝瞪了眼了那稳婆,怒道。 那稳婆脸色一白,正欲再劝,人就已经被强行推到一边,皇上已经冲进里面。 夜色如墨,凤仪宫内烛光摇曳,映照着皇后深沉的脸。 “娘娘,沁昭容那边已经发动,这会儿估摸着已送到了琼华殿生产。” 秦嬷嬷微微躬身,低声说道。 皇后轻轻一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寒意与不屑,“可安排妥当?” 秦嬷嬷躬身道:“娘娘,沁昭容身边的稳婆都是禄喜亲自挑选安排的,奴才实在不好下手收买。不过奴才想了个法子,弄死了其中一个,然后替补上了我们自己的人。” 皇后听了,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笑,随即眼中闪过狠厉,“很好,本宫要她们母子具亡,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只有那个贱人死了,这后宫才会是她的天下。 最好连她肚子里的贱种一并去死。 “娘娘放心,老奴明白。” 秦嬷嬷再次躬身,恭敬的回答。 随后,又很快退下。 景帝冲进产房,看到瑶儿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口中不时的发出痛呼声,心中一阵揪痛。 他快步上前,紧紧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慰道:“瑶儿,朕在这儿,你别怕。” 原先云妃生产,也是这般喊的撕心裂肺,他当时听了并没有什么感觉。 只觉后宫嫔妃为他绵延子嗣是责任,受些痛苦很正常。 可此刻,听到瑶儿这撕心裂肺的呼喊,心脏就好像被人狠狠的扎了几刀,难受极了。 那感受全然不同,恨不得代替她受这份痛苦。 虞瑶看到狗皇帝冲进产房,神色骤变,赶忙虚弱地劝道:“皇上,产房血气秽浊,您怎么进来了,还请皇上出去吧。” 景帝却不走,紧紧握住她的手,心疼道:“瑶儿,朕贵为天子,岂会害怕什么污秽,朕定要守着你,不亲眼看着你平安生产,朕不放心。” 虞瑶却不想狗皇帝待在这里。女人生产时最丑,很多男人看了怕是会产生心理阴影。 “皇上,你还是出去吧,臣妾没事,女人生产最丑,臣妾不想让皇上看到那般样子。” 景帝听了她的话,先是一愣,随即哭笑不得。 他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呀,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意这些。朕不会介意的,朕今日就待在这里,哪也不去。” 虞瑶焦急又无奈,虽说吃了无痛分娩丹,但轻微疼痛还是有。 阵痛一波接着一波,她实在没有心思再与狗皇帝争论。 她咬着嘴唇,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索性不再说话,闭上眼睛,全神贯注于生产之事。 好在腰部以下被宽大的绸布遮挡,狗皇帝就算在这里也瞧不见。 除非特意站到脚边去看。 想着狗皇帝应该不会那般变态。 谁没事跑到脚边看人家生孩子? 虞瑶不知道,狗皇帝根本不是正常人,还真就有这么变态。 一边给她擦汗鼓励,一边不忘跑到后面去看她生孩子。 她本以为狗皇帝会觉得恶心,哪知道人家半点恶心的感觉也没有。 反而露出非常心疼的表情,喃喃道:“这该有多疼…” 虞瑶听见狗皇帝的话,又羞又愤,怎么也没想到狗皇帝会如此变态。 但这会正是生产的紧要关头,容不得她多想,也没心思去计较这些。 阵阵疼痛如同浪潮般不断涌来,她只能强压下心中的羞愤,将全部精力都放在用力生产上。 那被皇后安插进来的嬷嬷,原本还想着找机会对沁昭容和孩子下手。 可见皇上就站在一旁盯着,那嬷嬷只觉得如芒在背。 她偷偷抬眼看向景帝,景帝冷峻的面容和威严的眼神让她胆寒。 她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原本心中谋划的那些阴险手段,这会全都被恐惧驱散。 钱财虽重要,但命更重要。 一旦被皇上发现她害沁昭容和孩子,自己死不要紧,就怕连累全家。 因着景帝盯着,那被皇后安插进来的嬷嬷也只能老老实实的给虞瑶接生。 内心确是没有放弃,想着找合适的机会下手。 产房内的气氛依旧紧张凝重,稳婆们在一旁不断地鼓励着:“娘娘,再加把劲,孩子就快出来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随着虞瑶一声痛苦的大喊,孩子就生出来了。 伴随着一道婴儿高昂的啼哭声。 稳婆赶紧把孩子抱起来,脐带剪掉,用温水清洗一番,拿小被子一包,恭敬的递给皇上,笑着说道:“恭喜皇上,娘娘生了个健康的皇子呢!” 景帝见孩子顺利诞生,龙颜大悦,朗声道:“朕今日得子,实乃大喜之事。” 他目光落在襁褓中的孩子身上,小脸蛋红扑扑的,玉雪可爱,小胳膊小腿还不时地挥舞着,甚是灵动,一看便是健康的子嗣。 这是他心爱的女人所生,还这么健康,心中自然极为高兴。 他想要抱抱孩子,却又不知该如何下手。 他从未抱过孩子,云妃生的大皇子他从来没有抱过,甚至都没去看过几眼。 那孩子一看就养不大,就怕看多了,有了感情到时候会心里难受。 索性便不过去看,只吩咐珍妃悉心照料。 景帝正犹豫着如何抱孩子,稳婆在一旁轻声提醒:“皇上,只需托着二皇子的后背和屁股就好。” 景帝依言而行,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抱在怀中,眼神中满是温柔慈爱。 这时,另一个稳婆笑着对虞瑶说道:“娘娘加把劲,您肚子里可还有一个呢。” 她微微颔首,深吸一口气,重新集中精力准备继续生产。 景帝小心翼翼的抱着刚出生的二皇子,并没有离开产房,依旧留在这里。 听说瑶儿肚子里还有一个,目光也是落在了那边,神色紧张。 产房内,众人也都屏气凝神,再次将注意力聚焦在虞瑶身上。 那被皇后安插进来的嬷嬷,见第一个孩子已顺利出生,皇上的警惕心似乎也稍有放松,又开始蠢蠢欲动。 随着第一个孩子成功降生,第二个也很快出来,并没有费多大的劲。 这回出来的是个小公主,哭声震天。 稳婆们手忙脚乱地把小公主抱起来,熟练地处理脐带,用温水轻柔地清洗,然后用小被子仔细包好。 景帝龙颜大悦,哈哈大笑起来,“听听,朕的闺女叫的就是响亮,定是个健康的。” 神色极为愉悦。 他一手抱着小皇子,另一只手还不忘给刚生产的虞瑶擦汗,见她脸色苍白,神色虚弱,心疼不已:“瑶儿,你辛苦了,谢谢你,给朕生了一对这么可爱的儿女。” 说话间,还不忘抽空去看看刚出生的女儿。 见狗皇帝这般忙碌的模样,虞瑶心中一暖。 她虚弱地笑了笑,轻声道:“皇上,臣妾能为皇上诞下子嗣,也是臣妾的福分。” 此时,接生嬷嬷正在给虞瑶做产后清理。 那被皇后安插进来的嬷嬷见景帝的注意力都放在孩子和沁昭容身上,没注意自己这边,觉得机会来了。 她指甲盖里藏着能让产妇产后大出血的药。 她借着清理之际,想把药弄出来。 虞瑶正和景帝说话,突然闻到一股奇怪药味,她对各种药物敏感的很,基本一闻就能闻的出来。 她眸光一冷,猛地一脚踹出,正中稳婆腹部,稳婆惊呼倒地。 “皇上!” 她喘息间,不忘向狗皇帝示警,“此人有问题!” 景帝脸色骤变,立刻冷声下令,“来人,检查她!” 女医迅速上前,细致检查稳婆全身,最终目光定格在那双看似平凡的手上。 她轻轻掰开稳婆的拇指,只见指甲盖内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粉末。 “皇上,此物乃致人大出血之毒,藏于指甲之中,若非细心,难以察觉。” 女医语气凝重。 稳婆脸色煞白,连连喊冤:“冤枉啊皇上,奴婢怎敢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景帝眼神如刀,内心愤怒至极。 他不敢想象,若非瑶儿发现及时,怕是要步云妃后尘。 这么一想,内心又是怒火中烧。他一脚用力踹向了稳婆,声音冰冷如寒霜,“狗奴才,还敢狡辩?谁指使你害宸贵妃的?” 虞瑶听见“宸贵妃”三个字时,微微一怔,但很快明白过来,自己这是升级了。 但也没有在意,她现在几乎独宠,什么位份都没有区别。 只把注意力放在了稳婆身上,想知道是谁要害自己。 那稳婆懵了一瞬,随后把头磕得砰砰响,口中不停喊冤:“皇上,冤枉啊!老奴不知这是怎么回事,绝无谋害宸贵妃之意啊!” 景帝面色阴沉至极,根本不为所动,他心中清楚这稳婆必然是受人指使,此时只想尽快揪出幕后之人。 “来人,卸去这狗奴才的下巴,押入天牢,严加审问。朕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谋害宸贵妃!” 他声音冰冷无比,犹如九幽地狱传来,让人不寒而栗。 那稳婆见景帝不听自己辩解,愈发慌张,不停地磕头喊冤:“皇上,冤枉啊!皇上,老奴真的是被冤枉的啊!” 景帝丝毫不为所动,冷冷道:“押下去!” 禄喜赶忙带着太监进来,扭住稳婆,迅速将人押出了产房。 远远的,还传来那稳婆喊冤的声音。 ------------ 第408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56 禄喜带着太监将那稳婆押走后,产房内的气氛依旧凝重。 景帝看着虚弱的虞瑶和襁褓中的一双儿女,心中满是怜惜。 可一想到刚刚那稳婆竟敢谋害他们,愤怒又涌上心头。 他努力压下怒火,轻抚在她汗津津的发丝,柔声道:“瑶儿莫害,朕在这儿,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和孩子。那恶妇朕定不会轻饶,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虞瑶微微颔首,神色疲惫感激,虚弱道:“多谢皇上,臣妾也是后怕,若非发现及时,臣妾怕是…” 她声音哽咽,似乎也说不下去了。 景帝愈发心疼,俯身亲吻着她的脸颊,眼神满是爱恋和疼惜,“朕知道,你好好休息,调养身体,朕会处理好一切。” 凤仪宫。 皇后坐在榻上,悠闲地摆弄着护甲,等待着秦嬷嬷带来好消息。 可左等右等,等来的却是秦嬷嬷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娘娘,不好了!”秦嬷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惨白。 皇后皱起眉头,呵斥道:“何事如此慌张?难不成那沁昭容还没死?” “娘娘,那稳婆被发现了,皇上已经将她押入天牢审问了。” 秦嬷嬷声音颤抖地说道。 皇后猛地站起身来,脸上浮现惊慌和愤怒:“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若是那稳婆供出本宫,本宫定不会饶过她全家。” 秦嬷嬷伏在地上,不敢抬头:“娘娘,现在该如何是好?” 皇后在殿内来回踱步,片刻后,她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你去,找个可靠的人,想法子让那稳婆永远闭嘴。绝不能让她把本宫供出来。” 秦嬷嬷赶忙应道:“是,娘娘,老奴这就去办。” 秦嬷嬷退下后,皇后又重新坐回榻上,可她再也没了刚才的悠闲自在,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担忧与不安。 此事被皇上查出,后果不堪设想。 琼华宫这边,产房已经清理干净,两个孩子也由奶娘抱下去喂奶。 琉璃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人参鸡汤,轻声说道:“娘娘,您刚生产完,身子虚,喝点人参鸡汤补补吧。” 虞瑶点了点头,接过鸡汤慢慢喝了起来。 鸡汤的温热和鲜香在口中散开,让她疲惫的身体稍稍恢复了些力气。 喝完鸡汤后,虞瑶便睡下了。 景帝见她睡下,轻轻替她掖好被角,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吩咐身边人照顾好宸贵妃,便回了太和殿处理事情。 一到太和殿,景帝便召来禄喜,面色冰冷地吩咐:“天牢那边要看紧些,万不可让人杀人灭口。再想办法撬开那狗奴才的嘴巴,朕要知道,是谁在后宫如此放肆。” 禄喜恭敬地应道:“奴才遵旨。” 琼华宫。 虞瑶醒来时,已经次日午时,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床榻上。 她身体虽虚弱,但也恢复了些力气。 见琥珀过来搀扶她,忍不住询问道:“琥珀,两个孩子呢,人在哪,本宫怎么没看见?” 琥珀扶着娘娘靠坐在床头,并贴心的塞了个软枕在她腰后垫着:“娘娘放心,二皇子和小公主吃了奶,这会已经睡下。奶娘怕他们吵到娘娘休息,便抱去了隔壁屋里睡。” 虞瑶听后,心中稍安,便把琥珀打发下去。 见屋里没人,她这才内心对系统问道:“统统,是谁要害我,可是皇后?” 系统很快蹦达了出来,倒也没有隐瞒,“是皇后,云妃难产而亡就是皇后害死的,包括大皇子病恹恹的,也是皇后的手笔。” “云妃?” 虞瑶皱眉,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狗皇帝消息瞒的死死的,她到现在都不知道云贵嫔已经死了。 可随即想到后宫里怀孕的就那么几个,前不久生完大皇子的就只有云贵嫔。 “你是说云贵嫔已经死了,还被狗皇帝封为云妃?” 虞瑶内心震惊的问道。 系统嗯了声,“那狗皇帝虽说好色风流,但对你是真不错。他怕你听了这个消息会心中害怕,便下令瞒着,那云妃早就已经葬入了皇陵,至于云妃所生的大皇子,则交给了珍妃抚养,只是情况不太好,每日用汤药吊着。” 虞瑶心中复杂,想不到这段时间后宫里发生了这么多事。 大皇子是她用系统丹药让云贵嫔怀的,现在却是这样的状况,这让她心中不是滋味。 有种自己间接害死了云贵嫔的感觉。 她坐在床榻上,沉默良久。 她内心对系统道:“统统,用一颗健体丹在那孩子身上吧。” 系统诧异的问道:“宿主,那可是大皇子,还交给珍妃扶养,你不怕那孩子有了健康的身体后,会和你的孩子抢皇位?” 虞瑶却是不在意,孩子才刚刚出生,什么样的性格、品行都还未可知。 若他将来对皇位真的有意,完全可以凭自己的能力争取。 若是没有那个本事,就算坐上皇位也是个无能的君主。 倒不如做个逍遥自在的王爷。 再说,这宫里的孩子就这么几个,大皇子活着,自己的孩子也能多个兄弟。 只要好好教养,也并非一定会出现敌对的局面。 系统见宿主心意已决,便不再多言,默默按照她的要求,给大皇子用了一颗健体丹。 虞瑶随后又想到皇后害自己的事,眸底闪过冷意。 那嬷嬷已经被押入天牢审问。皇后定然不会坐以待毙,定会想法子杀人灭口。 她便把小庆子叫了进来,让他提醒禄喜,小心注意天牢那边,可千万不能让人杀人灭口。 “是,娘娘。” 小庆子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恭敬的领命。 随后退下去办事。 夜色深沉,太和殿外某个隐蔽角落里。 小庆子找到禄喜,低声说道:“公公,娘娘不放心天牢那边,怕有贼人闯进去杀人灭口,还劳烦公公多注意些。” 禄喜原先还当什么事儿,听见他的话,微微一笑,“小庆子公公放心,皇上已经交代了奴才,天牢那边也已经严加把手,别说贼人,就连苍蝇也别想飞进去。” 小庆子闻言,心中稍安,“原来如此,多谢公公,那奴才这就回去禀娘娘,好让娘娘安心。” 禄喜微微颔首,两人客套了几句,便各自分开。 琼华宫,灯火通明。 虞瑶听见小庆子回来禀报,得知禄喜那边早有准备,天牢那边也已经安排好,也是放下心来。 “小庆子,你做的很好,下去吧。”她低声说道。 “是,娘娘。” 小庆子微微躬身,悄悄退下。 珍妃的凝霜宫。 大皇子气息微弱地躺在摇篮里,小脸苍白毫无血色。 可在健体丹的药力作用下,苍白的小脸渐渐有了红晕,原本孱弱的呼吸也变得平稳有力起来。 珍妃注意到大皇子的变化,瞬间喜极而泣。 只觉老天爷可怜她,这段时间的悉心照料终于有了成果。 哪怕大皇子不是她所生,但自从抱到凝霜宫那一刻起,珍妃就把他当成自己亲生的,哪怕明知养不活。 皇上已经不再翻后妃的牌子,那么这个孩子就是她今后唯一的希望。 珍妃抱着大皇子亲了又亲,神色极为激动。 “香果,赶紧去请太医,让他们赶紧过来给大皇子看看。” 珍妃擦干眼泪,忙对一旁的贴身宫女吩咐道。 “是,娘娘。” 香果亦是非常高兴,恭敬的领命下去。 不多时。 香果匆匆带着张太医来到凝霜宫。 张太医进殿后,先是放下药箱,然后恭敬的向珍妃行礼:“微臣见过娘娘。” 珍妃走上前,急切地摆摆手:“张太医免礼,赶紧给大皇子看看吧。” 张太医应了一声,走到大皇子摇篮前,轻轻搭脉。 片刻后,他脸上露出惊喜之色,拱手对珍妃说道:“娘娘,大皇子脉象平稳,病情也有了好转,此乃吉相。只要好好调养,日后与常人无异,只是不能进行剧烈运动。” 珍妃闻言很是高兴,哪怕张太医说大皇子以后不能进行剧烈运动,也丝毫没有减少她的喜色。 只要大皇子能够好好活着,并且和常人一样娶妻生子,她就比什么都高兴。 “多谢张太医,太医妙手回春,本宫定有重赏。” 说罢,便让香果取来赏赐之物赠予张太医。 张太医接过赏赐,并开了药方后后,告退离去。 珍妃叫来一名小太监,吩咐道:“你速去太和殿告知皇上这个好消息。” 太和殿。 景帝正在审阅奏折,听闻大皇子好转的消息后,很是高兴。 当即放下手中的奏折,匆匆起身前往凝霜宫。 凝霜宫,珍妃正在榻上开心的逗大皇子。 突然,宫门外传来通报声:“皇上驾到。” 珍妃抱着大皇子赶忙起身相迎。 景帝快步走进来,目光直接落在她怀里的大皇子身上。 他走近珍妃,仔细端详着大皇子,虽然还是瘦瘦小小,像只小奶猫。 看着都没有刚出生的二皇子和小公主大,但气色确实好了不少。 他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不错,看着确实精神多了。” 他伸手轻轻触碰大皇子的小手,大皇子紧紧握住景帝的手指,还发出了几声轻轻的咿呀声。 景帝很是高兴,眼中闪过几分慈爱,目光看向珍妃,“你把大皇子照顾的很好,从今往后,大皇子便记在你的名下。” 珍妃听到此言,喜极而泣。 大皇子记在她的名下,就表示大皇子是她的孩子,这和抚养不同。 至少在皇家玉蝶上,她珍妃就是大皇子的生母。 在这后宫,有个孩子傍身,就有了依靠,等皇上百年驾崩后,她也不用跟着殉葬。 珍妃忙抱着大皇子盈盈下拜,激动地说道:“臣妾多谢皇上,皇上之恩,臣妾没齿难忘。臣妾定当悉心照料大皇子,不负皇上所托。” 景帝微微一笑,目光中带着几分期许,“朕相信你会是个好母亲。大皇子身体虽有好转,但仍需精心调养,饮食起居方面切不可有丝毫懈怠。” 珍妃赶忙应道:“臣妾明白,臣妾定会谨遵皇上吩咐,事事以大皇子为先。” 景帝微微点头,又看了一眼大皇子,转身便离开了凝霜宫。 珍妃抱着大皇子,一直送到宫门口。 她望着景帝远去的背影,心中满是欢喜和感激。 她低头看着怀中的大皇子,轻声说道:“孩子,往后你便是我的亲生骨肉了,母妃定护你周全。” 大皇子似乎听懂了一般,在她怀中咿咿呀呀地叫着,小手还抓着珍妃的衣服。 原本见皇上不再翻牌子,珍妃还有些心灰意冷。 此刻却觉得,这后宫的日子终于有了真正的寄托,未来的日子也有了盼头。 后宫众人得知大皇子身体好转,皆露出诧异之色。 一个月前,云妃难产离世,那场景至今还让人心有余悸。 而大皇子刚出生就羸弱不堪,气息微弱得仿佛随时都会断绝,一副养不活的样子。 当时皇上要为大皇子找个养母,众人却都视作烫手山芋,避之不及。 可谁能想到,珍妃接手之后,竟然能让快死的大皇子身体好转,并且还好的和常人无异,这实在是出乎众人意料。 各宫之中议论纷纷,不知是该感叹太医院的太医医术高明,还是该说珍妃运道好。 平白得了一个皇子,特别是,这个皇子还是记在珍妃名下,更是让众人嫉妒不已。 在琼华宫的一隅,春意正浓,花香与奶香交织成一幅温馨的画面。 虞瑶听闻大皇子好转,只淡淡一笑,随后专注于自己的孩子。 二皇子与小公主并排躺在她身旁。 二皇子小手肉嘟嘟的,仿佛随时都能捏出水来。而小公主的小脸则是圆如满月,让人忍不住想要亲吻。 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轻抚着孩子的脸颊,心中思量着为他们取什么乳名。 可她是个取名废,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出什么好听的乳名。 “哎,你们说,二皇子这般圆润可爱,不如就叫他‘团团’如何?” 虞瑶突然灵光一闪,转头向侍立一旁的琥珀和琉璃笑道。 琥珀和琉璃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相视而笑。 只觉主子童心未泯。 “娘娘,这名字可真是……别具一格啊!” 琉璃强忍着笑意,故意拉长了语调,逗得虞瑶自己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是呀,娘娘,这名字听起来既亲切又有趣,咱们宫里怕是找不出第二个了。” 琥珀附和道,眼里满是对主子的宠溺理解。 正当三人沉浸在一片欢声笑语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景帝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见屋内其乐融融,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轻轻踏入屋内,生怕打扰了这份难得的宁静。 “朕刚到门口,就听见你们在说孩子的名字,朕也来听听看。” 景帝走到床边坐下,自然而然地将虞瑶拥入怀中,丝毫不介意她产后未浴的“不便”。 她抬头望向景帝,眼中闪过狡黠:“皇上,臣妾给孩子取的乳名,您觉得如何?” “哦?说来听听。” 景帝饶有兴趣地问道。 “二皇子叫‘团团’,小公主叫‘圆圆’,合起来就是‘团团圆圆’,寓意着永远幸福美满,团团圆圆。” 她一脸得意地解释道,仿佛完成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景帝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神色宠溺:“瑶儿倒是别出心裁,寓意美好。不过这名字确实像你说的,简单又质朴,朕听着倒也觉得新鲜。” 虞瑶轻轻拍掉景帝捏她鼻子的手,佯装嗔怒道:“皇上总爱这般戏弄臣妾,也不怕孩子们学坏了。” 狗皇帝怎么喜欢捏人鼻子,什么毛病? “哈哈,朕的团团和圆圆,自然是要学好的。不过,有你这么个活泼可爱的娘亲,他们想不活泼都难啊。” 景帝笑得更欢了,眼神宠溺。 这时,小公主突然哼唧了几声,像是要醒来的样子。 虞瑶赶忙伸手轻轻拍了拍小公主的屁股,轻声哄着:“圆圆乖,母妃在这儿呢。” 景帝看着她哄孩子的模样,心中满是柔情,便也不再说话,生怕吵醒了两个孩子。 凤仪宫 皇后坐立难安,手指轻轻敲打着案几,发出细微却急促的声响,显露出她内心的焦躁不安。 她抬眼望向窗外漆黑的夜色,眉头紧锁,低声唤道:“瑾萱。” 瑾萱闻声立刻从侧室走出,跪行至皇后身前,恭敬道:“娘娘有何吩咐?” 皇后目光锐利,仿佛能穿透夜色直视人心:“你去打听一下,秦嬷嬷那边情况如何?为何去了这么久还未有消息传回?” 她上次让秦嬷嬷想办法去天牢处理那稳婆,可自那之后,秦嬷嬷一直没有回来,这让皇后心中很不安。 就连听到大皇子身体好转,也没心思理会。 瑾萱心中一凛,却只能如实回答:“回娘娘,奴婢并不知晓具体情况,但奴婢这就去探听。” 皇后不耐烦地挥挥手。 瑾萱连忙退下,消失在夜色之中。 ------------ 第409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57 天牢之内,烛火摇曳,映照着斑驳的石壁,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与压抑的气息。 秦嬷嬷被粗壮的铁链束缚于阴暗的角落,昔日皇后面前的得力助手,此刻却如丧家之犬,眼神不甘绝望。 她的对面,是一名被五花大绑的皇后暗卫,脸色苍白,眼神空洞,显然也经历了不小的折磨。 以及那位瑟瑟发抖的稳婆。 “秦嬷嬷,你何必如此固执?”禄喜手持长鞭,缓缓步入,声音冷冽,“皇后娘娘的所作所为,已是昭然若揭,你何必还要为她守口如瓶?” 秦嬷嬷抬头,尽管衣衫褴褛,眼神依然透露着坚韧:“老奴只知,忠人之事,死而后已。皇后娘娘待我不薄,我岂能背叛?” “哼,愚忠!” 禄喜冷哼一声,转向一旁的稳婆,“你呢?你也是皇后的棋子?” 稳婆被卸了下巴,无法言语。但却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的家人都在皇后手里,不能说。 禄喜冷哼,又看向那暗卫,那暗卫低头不语,一副不搭理的样子。 他索性不再开口问,直接拿着鞭子狠狠地抽,一鞭接着一鞭。 抽完秦嬷嬷去抽稳婆,再去抽那暗卫,三个人轮流抽,一直抽到他们愿意开口为止。 若是还不开口,那就换其他酷刑上。 秦嬷嬷和稳婆二人本就上了年纪,被这么一顿猛抽哪里受得了,口中咒骂惨叫不断。 很快就晕了。 晕了就用水泼醒,继续上酷刑… 暗卫也好不到哪里去,原本就苍白的脸现在更是像纸一样白。 终于坚持不住,吐出是秦嬷嬷找到他,说是皇后娘娘命他去天牢杀了稳婆。 稳婆瞪大眼睛,神色极为震惊。 自己拼死为娘娘守口如瓶,可娘娘却要自己的性命。 她缓缓闭上眼睛,随后又重新睁开,目光看向禄喜,似乎有话要说。 禄喜示意一旁的狱卒为她接上下巴。 狱卒走上前,手上微微用力,“咔嚓”一声,稳婆被卸去下巴已重新接回去。 这点疼痛对于这几日天牢里遭受的酷刑来说,已经不算什么。 稳婆适应了一下,颤抖着声音开口:“禄公公,老奴……我也是被逼无奈。皇后以我家人性命相要挟,老奴不得不从。求公公开恩,保住我家人性命,老奴必知无不言。” 自从得知皇后想杀自己的那一刻起,她就不想隐瞒。 可她的家人都在皇后手里,这让她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吐出来。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禄喜叹了口气,“好,我答应你尽量救出你的家人,但是否一定能够成功救出,我也没办法保证。” 稳婆也知道这种事没办法保证,但对方能够答应,她已经很感激。 她伏地磕头,手中铁链随着她的动作哗啦啦作响,口中连声道谢:“多谢公公,多谢公公大恩。” 秦嬷嬷气得瑟瑟发抖,破口大骂:“你这无耻的贱人,娘娘何曾亏待过你,你竟敢如此污蔑娘娘,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稳婆瑟缩了一下,眼中虽有惧意,但还是梗着脖子道:“秦嬷嬷,我也是为了家人性命着想。皇后娘娘做的那些事本就天理难容,你又何苦为她遮掩?” 秦嬷嬷面色铁青,咬牙咒骂:“你胡说,皇后娘娘贤良淑德,定是你们这些小人串通一气,妄图陷害娘娘。” 禄喜皱了皱眉头,呵斥道:“秦嬷嬷,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稳婆已经道出真相,你再这般胡搅蛮缠也无济于事。” 秦嬷嬷转头看向禄喜,咬牙切齿地说:“禄喜,你莫要以为能只手遮天。你这般逼迫我们,定是受了那些奸妃的指使,想要扳倒皇后娘娘。” 禄喜冷笑一声:“秦嬷嬷,你莫要血口喷人。皇后的所作所为,自有公断。这稳婆只是一个开端,真相迟早会大白于天下。” 禄喜对狱卒招了招手,“好好招待他们俩,不管用什么方法,务必敲开他们的嘴。” 他用手里的鞭子指了指秦嬷嬷。 他倒要看看,这老骨头嘴巴有多硬。 禄喜冷哼一声,手里的鞭子丢在地上,转身离开天牢。 “是,禄喜公公。” 狱卒得了禄喜的命令,脸上露出狰狞的笑。 他走向秦嬷嬷,一把揪住她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来。 “老东西,你就别再嘴硬了。现在说出来,还能少吃点苦头。” 狱卒粗声粗气地说道。 秦嬷嬷呸了一口,吐在狱卒脸上,“你这狗东西,休得对老奴无礼。老奴死也不会背叛娘娘。” 狱卒恼羞成怒,一巴掌狠狠甩在她脸上,咒骂道:“好你个老东西,给脸不要脸。” 他拿起一旁烧红的烙铁,在秦嬷嬷眼前晃了晃,“你看这是什么?这要是落在你身上,那滋味可不好受。” 秦嬷嬷闭上双眼,视死如归,“你尽管来吧,老奴要是哼一声,就不是皇后娘娘的人。” 狱卒嗤笑一声,将烙铁狠狠按在秦嬷嬷的肩头。 秦嬷嬷身体剧烈颤抖起来,紧咬嘴唇,直到咬出鲜血,却硬是没有发出一点惨叫。 狱卒见此情形,心中也有些许敬佩,但却没有停止。 这老东西,嘴巴这么硬,只能换别的酷刑上。 御书房,景帝正在处理堆积如山的奏折,龙涎香和墨香交织,静谧安静。 禄喜匆匆走进殿内,行了个大礼:“皇上,老奴前来复命。” 景帝并未抬头,继续处理奏折,冷声道:“说。” 禄喜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说:“回皇上,那稳婆已经道出一些隐情。她称是皇后以其家人性命相要挟,逼她做下恶事。并且,那皇后暗卫也被折磨得松了口,说是秦嬷嬷奉皇后之命去天牢杀稳婆灭口。可秦嬷嬷嘴硬得很,无论如何都不肯承认,还坚称皇后娘娘贤良淑德,是被人诬陷。” 景帝手中的朱笔微微一顿,眉头皱起,却依旧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说:“可有证据?” 皇后乃一国之母,更是他的发妻,哪怕没什么感情。可若无确凿证据,哪怕是他,也不好轻易发落废黜。 禄喜赶忙上前一步,将从暗卫住所搜出的纸条和稳婆藏于指甲盖里残余的毒药奉上: “皇上,这是从暗卫住所搜出的纸条,以及这些毒药残余,乃是稳婆指甲盖里面弄出来的,请皇上过目。此外,秦嬷嬷是在和暗卫接头时候被老奴命人抓获。暗卫的住处,也发现了大量钱财和金银珠宝,那屋子已经被老奴命人看管起来。” 景帝放下朱笔,望了一眼那证物,脸色变得阴沉,“朕一直以为皇后端庄贤淑,母仪天下,没想到竟做出这等蛇蝎之事。那秦嬷嬷现在何处?” 禄喜恭敬地回答:“回皇上,秦嬷嬷还在天牢之中,任那狱卒如何用刑,她都不肯松口,坚称皇后娘娘清白无辜,是遭人陷害。” 景帝冷哼一声:“这秦嬷嬷倒是个忠心之人,只可惜忠心错付。” 禄喜恭敬的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景帝手指轻叩桌面,沉默片刻,道:“朕记得秦嬷嬷有个孙子,去把人抓来,也不必把人抓来,取一件秦嬷嬷能够认得出来的物件即可。” 禄喜瞬间明白皇上的意思,恭敬道:“老奴明白了,老奴这就去办。” 随后退出御书房。 禄喜退下后,便迅速派人前往秦嬷嬷的家中。 不多时,手下人便带回了秦嬷嬷孙子挂在脖子上的长命锁。 那长命锁做工精细,正面刻着“长命百岁”,背面则刻着她孙子的生辰八字。 秦嬷嬷自是一眼就能认出。 禄喜再次来到天牢,手中拿着那长命锁。 天牢里,秦嬷嬷又经受了一轮酷刑,已经奄奄一息,但仍然不肯松口,狱卒用尽酷刑也不肯说。 狱卒也怕把人弄死了,这会也是焦头烂额,不知该怎么办。 狱卒见禄喜过来,眼睛一亮,赶忙上前,“公公总算来了,这老东西骨头硬的很,怎么打都不肯说。” 禄喜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狱卒,提醒道:“莫要将人打死了,皇上还留着她有用呢。” 狱卒点头哈腰,赔笑道:“是,公公。这老东西着实顽固,小的也是没了法子。” 禄喜没有再理会狱卒,走到秦嬷嬷跟前,蹲下身子,将长命锁在秦嬷嬷眼前晃了晃,“秦嬷嬷,你可还认得此物?” 秦嬷嬷费力地睁开眼,看到长命锁的瞬间,身体颤抖起来,眼神里满是惊恐和担忧。 她嘴唇颤抖着,欲言又止,神色挣扎。 禄喜见状,趁热打铁:“嬷嬷,你若再嘴硬,你的宝贝孙子可就性命堪忧了。只要你说出皇后的罪行,皇上或许会饶过你孙子和你的家人。” 话落,又拿出过一件她儿子的贴身衣物。 这是手下从秦嬷嬷家中一并取来的。 除了这些物件,秦嬷嬷的家人也已经被他们控制。 他们去秦嬷嬷家中的时候,还发现另一波人也在找这家人。 禄喜若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皇后的人。 可惜速度没有他们快。 秦嬷嬷看着儿子的贴身衣物,眼神中的挣扎更甚。 她深知自己若再坚守,家人必然遭受灭顶之灾。 她虽然忠心皇后娘娘,但在她的心里,儿子孙子更重要。 终于,秦嬷嬷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缓缓低下头,声音微弱却清晰地说:“老奴……说。” 禄喜微微一笑,忙道:“嬷嬷,你且细细道来。” 随后,秦嬷嬷把如何暗中弄死原先那个稳婆,替换了自己的稳婆进入琼华宫,在命稳婆在宸贵妃生产的时候下手,好来个一尸两命的过程详细交代出来。 就连事情败露后,娘娘命她暗中处理稳婆一事也招供,包括和暗卫接头。 除此之外,秦嬷嬷更是吐出,就连云妃早产,乃至于难产而亡,包括大皇子天生羸弱都是皇后娘娘命她暗中下得手。 还有肚子已经七个多月的舒贵人,也被她们暗中下了让胎儿和孕妇虚弱的药物。 结局无非是跟云妃一样。 因为她们下的是同一种药,只有宸贵妃,原先一直住在太和殿,她们原先不好下手,这才没有得逞。 禄喜在皇上身边侍奉多年,自是见惯了后宫阴私。 但这会儿,当秦嬷嬷将皇后的所作所为一一道出时,他仍不禁一阵心惊。 他未曾料到,这后宫的阴谋算计竟能狠辣到如此地步。 也没有想到云妃难产而亡,竟是皇后的手笔。 还有舒贵人,肚子都那么大了,即将临盆。 若是皇上知道舒贵人肚子里的孩子注定生不下来,就算生下来也是羸弱不堪,怕是会很伤心吧。 禄喜强自镇定,知道此事干系重大,命人看牢秦嬷嬷等人。 片刻不敢耽搁,匆匆离开天牢,去了御书房。 禄喜匆匆赶到御书房,再次行礼:“奴才见过皇上。” 景帝放下手中的奏折,目光中带着探究:“秦嬷嬷可说了?” 禄喜恭敬地回道:“回皇上,秦嬷嬷说了。她所供述之事,实在是罪大恶极。” 接着,他将秦嬷嬷的话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并把供词呈上。 景帝接过供词,静静地看着,脸色阴沉,眼神也越发冰冷。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 声音低沉威严:“朕一直以为皇后虽与朕无太多感情,却也能管理后宫,端庄守礼。未曾想,她竟做出这等狠毒之事,实在是有负朕的信任,有失皇后之德。” 禄喜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景帝沉默片刻,接着道:“传朕旨意,皇后即日起废黜,削去所有尊号,贬为庶人,赐死。其家族之人,男子流放边疆,永不得回朝;女子全部没入教坊司为妓,不得宽赦。” “奴才遵旨。”禄喜应道。 景帝又道:“秦嬷嬷虽因家人而道出真相,但她参与诸多恶行,不可饶恕,赐死吧。那暗卫,为虎作伥,同样处死。稳婆虽受胁迫,却也难辞其咎,同样赐死。” 禄喜领命,便赶忙去安排相关事宜。 消息传入后宫,顿时一片喧嚣。 那些曾依附皇后之人,皆惶恐不安,生怕被牵连。 而被皇后打压过的人,虽心中暗喜,却也因这后宫的残酷争斗而心生悲凉。 ------------ 第410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58 虞瑶在琼华宫听闻这个消息后,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她看向摇篮里的二皇子和小公主,心中满是庆幸。 若不是自己警惕,怕是已经落下云妃后尘。 珍妃在凝霜宫也得到了消息,她抱紧了怀中的大皇子。 大皇子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身体已经好了许多,小脸红扑扑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周围。 珍妃心中五味杂陈,皇后害人不假,但她却是间接收益者。 若非皇后害死云妃,大皇子也落不到自己头上。 她心中复杂,只觉皇后连孩子都没有,就这般过早的对别人出手,实在操之过急。 怡和殿西侧殿,舒贵人得知自己被下了药,心中惊恐又愤怒。 她原本正满心欢喜地期待着腹中孩子的降临,每日都在幻想着孩子出生后的模样。 可如今,这一切美好的憧憬都被皇后的恶行击得粉碎。 舒贵人坐在榻上,双手紧紧捂着自己已经隆起七个多月的肚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的贴身宫女碧鸢在一旁也是又惊又怕,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主子。 “碧鸢,为什么?为什么本小主从未与人结怨,皇后却要如此狠毒?” 舒贵人泪眼朦胧,愤怒的问道。 碧鸢咬着嘴唇,低声说道:“贵人,这后宫之中,争宠夺权之事太过残酷。皇后娘娘许是怕您诞下皇子后威胁到她的地位。” 舒贵人心中一阵悲凉,她一直小心翼翼地在后宫生存,从不参与那些争斗,只想着平安生下孩子。 “那我该怎么办?我的孩子……” 说着,她的手不自觉地更紧地护住肚子。 她不想去死,不想拼死生下来的孩子却便宜了别人。 更不想孩子生下来如大皇子当初那般羸弱… 舒贵人情绪特别激动,突然想到虞瑶,宸贵妃。 “对,去找宸姐姐,她一定会有办法救我的…” 舒贵人擦干眼泪,便抱着肚子去了琼华宫。 碧鸢和一众宫女在后面小心翼翼的跟着。 夜幕降临,紫禁城笼罩着一片肃杀之气。 秦嬷嬷,暗卫,稳婆,在天牢中当夜便处死。 凤仪宫。 往日的威严早已消失不见,如今像是一座被黑暗吞噬的孤岛。 朱红的大门紧闭着,却挡不住那股从里面散发出来的死寂气息。 皇后坐在正厅的凤椅上,她妆容依旧精致,可眼神却空洞无神,就好像一尊没有灵魂的木偶。 周围的宫女太监们都远远地站着,不敢靠近她,整个宫殿安静得只能听到轻微的呼吸声。 瑾萱深知自己已是穷途末路,心中愤怒不甘,却也明白大势已去。 “本宫要见皇上…” 皇后强撑着身子,对身旁的贴身瑾萱说道。 瑾萱虽知此行凶多吉少,却也不敢违抗,只得匆匆前往御书房求见 御书房。 景帝放下朱笔,缓缓踱步至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心中五味杂陈。 他回想起与皇后的点点滴滴,虽然感情不深,但毕竟是自己的发妻,两人曾经也有过一段恩爱甜蜜时光。 年少夫妻,总是美好的。 只是随着他身边的美人越来越多,皇后对权利越来越看重,加上端庄持重的性格不讨他喜欢,两人感情渐渐淡了。 虽然感情淡了,但他对皇后一向敬重,也从未亏待过。 就在这时,禄喜冲冲进来禀报:“皇上,皇后娘娘…不…赵庶人说想要见皇上。” 皇后已经被废除所有尊号,成为庶人,自然不再适合称呼皇后娘娘。 景帝闻言,沉默不语,心中五味杂陈。 过了许久。 “罢了,念在夫妻一场,朕便去见她最后一面。” 他轻叹一声,抬脚离开御书房。 凤仪宫。 景帝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来过这里,只觉得,这座宫殿于他而言,竟莫名有了几分陌生之感。 他踏入宫门,宫殿里寂静像是被投入石子的深潭,泛起了丝丝波澜。 皇后坐在正厅凤椅上,素净的宫装仿佛和周围的死寂融为一体。 她妆容精致,可眉眼间透着深入骨髓的疲惫与哀伤。 两人目光交汇,仿佛穿越了多年的时光,回到了初见时的青涩与纯真。 “皇上,你终于来了……” 皇后欲言又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景帝看着眼前的皇后,曾经的发妻如今这般落魄,心中虽有复杂。 但更多的是对她犯下罪行的愤怒,“皇后,你可知罪?” 皇后低头,泪水终于滑落:“臣妾知罪,但臣妾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维护皇家的颜面,为了保住后宫的安宁。” “安宁?你口中的安宁,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和生命上的!” 景帝的声音提高了几分,但随即又恢复平静,“朕记得,我们年少时也曾有过甜蜜时光。那时,你温婉贤淑,朕以为找到了可以共度一生的伴侣。可后来,朕发现你变得越来越陌生,越来越冷酷。” 皇后闻言,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皇上,臣妾也是人,也有感情。看到您宠爱其他嫔妃,臣妾心中怎能不苦?臣妾没有孩子,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后宫的秩序上,以为只有这样,才能留住您的心。” “留住朕的心?” 景帝嗤笑,“皇后,你错了。真正的感情,不是靠算计和阴谋来维持的。宸贵妃虽出身卑微,但她纯真善良,敢于直言,这才是朕所欣赏的。而你,却一步步走上了不归路。” 皇后泣不成声,“臣妾何尝不想成为一个贤后,与皇上举案齐眉,共度余生。可皇上您风流多情,先是夜夜宠幸姝贵嫔,后又爱上宸贵妃,在你的心中,何尝有臣妾的位置?皇上啊,臣妾才是你的妻子…” 景帝微微一怔,他没想到皇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皱眉,眼中闪过复杂,有愤怒,也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愧疚。 “朕是皇帝,这后宫佳丽众多本就是常态。你贵为皇后,应母仪天下,大度包容才是,怎能因嫉妒而犯下如此大罪?” 景帝声音略微缓和了一些,但依然冷漠威严。 皇后凄然一笑,“大度包容?皇上,您让臣妾如何大度?看着那些女人一个个为您诞下子嗣,而臣妾却一无所出。在这深宫中,没有孩子就没有依靠,臣妾害怕,害怕有朝一日被人取代,被人践踏,也害怕你为了宸贵妃遣散后宫,废了臣妾……” 皇上已经不再翻后妃的绿头牌,这种事情不过早晚而已。 皇后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什么,错的是不够谨慎,被发现了而已,落得现在这般下场。 景帝听到皇后的话沉默良久,心中五味杂陈。 他确实曾有过这种想法,瑶儿是他最爱的女人。 自己也答应过她,从此一生一世一双人。二人长相厮守,共享这天下的荣华富贵。 而皇后这个发妻,就变得有些碍眼了。 但他也并没有做什么。 景帝沉默良久后,复杂道:“皇后,你纵有千般理由,这也不是你残害子嗣和嫔妃的理由。” 皇后凄惨一笑,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知道自己已无法挽回什么,只能恳求:“皇上,臣妾自知罪孽深重,但求您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放过臣妾的家族,他们是无辜的。” 景帝沉默片刻,最终叹道:“皇后,你犯下滔天大罪,朕没有下令诛九族,保全了你族人的性命,已经算是看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 皇后闻言,泪如泉涌,哭诉道:“皇上,你好狠的心。” 景帝神色复杂,心中虽不忍,但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缓缓离去。 皇后望着景帝离去的背影,绝望地瘫坐在凤椅上。 周围的宫女太监们大气都不敢出。 不多时,禄喜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托盘上放着白绫、毒酒和匕首。 禄喜低着头,神色复杂道:“赵庶人,这是皇上的旨意,自行了断吧。” 皇后看着那托盘上的东西,惨然一笑。 她知道自己今日已是必死无疑,回想起自己的一生。 从最初嫁入东宫,成为太子妃,到荣耀入主中宫,乃至如今的众叛亲离、落魄至此,心中满是滔天的恨意。 她缓缓拿起那杯毒酒,眼中闪过浓浓的怨毒,咬牙切齿地说道:“宸贵妃,你这个狐媚之人,今日我虽死,但我诅咒你,愿你来世化为鼠,而我化为猫,生生世世追咬你,让你永世不得安宁,受尽折磨而死。” 说罢,手中毒酒一饮而尽。 禄喜在一旁听得真切,心中大惊,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待皇后毒发身亡后,赶忙命人收敛皇后的遗体,妥善安排身后之事。 他不敢有丝毫耽搁,一切安排妥当后,便匆匆赶往御书房。 禄喜进入御书房时,景帝正皱着眉头批阅奏折。 禄喜急忙跪下,额头紧贴地面,声音有些颤抖地禀报道:“皇上,奴才前来向皇上禀报一件大事。那已去的赵庶人……临死之前对宸贵妃说出了极为恶毒的诅咒,奴才不敢有丝毫隐瞒,特来告知皇上。” 随后,便一五一十的把皇后临死前的诅咒复述了一遍。 说完,他匍匐在地,不敢抬头,似乎已经意识到即将到来的雷霆震怒。 景帝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一拍御案,站起身来,咬牙切齿:“这个恶妇,自己犯下滔天罪行,死到临头竟然还敢如此诅咒瑶儿,真是该死。” 他在御书房内来回踱步,心中的怒火依旧难以平息。 他突然停住脚步,对着禄喜大声说道:“传朕旨意,那赵氏一族,犯下如此多罪行,如今竟敢诅咒宸贵妃,朕不能再容忍。朕要赵氏全族人,男子世世为奴,女子代代为娼,不得宽恕。还有,从今往后宫中不许养猫。” 随后想到,待孩子满月后,他会和瑶儿出宫游玩,又是继续道:“再传朕旨意,全国禁止养猫,总之,在大乾国境内,不准出现猫这种生物。” 景帝的旨意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前朝后宫激起了千层浪。 朝堂之上,大臣们听闻此消息时,皆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而赵氏一族,瞬间陷入了灭顶之灾。 赵氏一族的府邸被官兵重重包围,男子们被粗暴地驱赶出来,他们的脸上满是惊恐与茫然。 有的老人颤颤巍巍地被拖拽着,孩子在一旁哇哇大哭,却被士兵们呵斥住。 男人们的双手被绳索捆绑,连成一串,在官兵的押送下,脚步踉跄地朝着未知的奴役之地前行,眼神绝望。 女眷们哭天抢地,被强行拖往教坊司。 年轻的女子们面容憔悴,头发凌乱,她们的挣扎和哀求在官兵面前毫无作用。 曾经养尊处优的小姐们,此时如同待宰的羔羊,被押入那充满屈辱的教坊司。 等待着她们的将是无尽的折磨和身为娼妓的悲惨命运。 整个京城因为此事而陷入一片风雨飘摇之中。 大街小巷都在议论着赵氏一族的遭遇,人们面露惊恐之色。 在茶馆里,原本热闹的谈笑声消失了,人们低声私语:“这赵氏一族,就因为皇后的恶行和诅咒,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太可怕了。” 街头的小贩们也无心做生意,都在谈论着宫廷之事对京城的影响。 百姓们心中充满了不安,他们不知道这样的宫廷动荡是否会波及到自己的生活。 而达官贵人则更加谨慎,他们告诫家人要低调行事,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卷入宫廷纷争的漩涡之中。 同时,景帝下达的禁猫令,如同一场风暴席卷了整个国家。 宫内,原本有几只猫是用来抓老鼠的,但现在都被驱逐出去。 宫女太监们四处搜寻,生怕遗漏一只猫而触犯龙颜。 宫外更是一片混乱。 消息迅速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家家户户都陷入了恐慌。 那些养猫的家庭,有的狠下心来将猫弄死,以免被查出遭受惩罚。 有的则趁着夜色将猫放到遥远的郊外。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消息扩散到全国。 无论是繁华的城镇还是偏远的村庄,都在执行这一禁令。 一夜之间,无数只猫或被处死,或被流放,它们的哀鸣声仿佛是这个国家动荡的背景音乐。 消息很快传到了琼华宫。 虞瑶虽在坐月子,但她并未与外界完全隔绝消息。 皇后所做的那些事,乃至被赐死时,临死前那恶毒的诅咒,她也听说了,但却不在意。 她是任务者,根本不入轮回,自然也不可能变成老鼠,皇后变成猫之类的话。 听说景帝下了全国禁猫令,只觉哭笑不得,民间百姓怕是要把她传成妖妃了。 正要让小庆去叫皇上过来,想要好好说说这事儿。 就见舒贵人抱着个大肚子过来找自己,神色慌张,眼带泪痕。 舒贵人一进来,就抱着肚子忙不迭地行礼,哭求道:“宸姐姐,您一定要救救我和腹中的孩子啊。” 虞瑶见舒贵人抱着个大肚子行礼,吓了一跳,慌忙让琥珀和琉璃把人搀扶起来。 待舒贵人坐下后,她这才道:“舒妹妹,你别急,你的事情本宫也听说了,莫要太过惊慌,宫里的太医医术高明,定能保你和腹中胎儿平安无事,你且放宽心。” “多谢宸姐姐,妹妹实在害怕,害怕落得和云妃一般下场,妹妹还这般年轻,还不想死,也不想九死一生生下来的孩子便宜了别人,求宸姐姐救救我。” 舒贵人情绪非常激动,神色焦急的说道。 虞瑶心中无奈,只能不停的温言安抚。 随后,就让小庆子去宣太医过来。 ------------ 第411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59 “是,娘娘。”小庆子领命而去。 琼华宫内,舒贵人坐在椅子上,手依然紧紧地护着肚子,只是情绪稍微缓和了些。 虞瑶看着舒贵人这副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 对于她来说,舒贵人的情况很好解决,不过是一颗解毒丹和保胎丹的事。 但她还是想让先让太医看看。 不多时,张太医匆匆赶来,额头上还带着细密的汗珠。 他放下药箱,先是向虞瑶和舒贵人行了礼,行礼过后,这才上前为舒贵人诊脉。 他眉头越皱越紧,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放下手。 “张太医,我的情况如何?” 舒贵人迫不及待的问道,神色焦急。 张太医表情严肃,目光看向舒贵人,声音凝重道:“舒小主,您的情况不容乐观,体内确实中一种极为阴毒的药物,而且这种药物还极为隐蔽。不仔细检查,根本不会发现。这种药物不仅会使胎儿虚弱,还会影响小主生产时的气血运行,极易造成难产或母子俱亡的场面。” 舒贵人听了张太医的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无助地看向虞瑶,颤声道:“宸姐姐,这可怎么办啊?我不想死,也不想孩子有事。” 虞瑶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舒妹妹莫要惊慌,本宫不会让你和孩子有事的。” 说罢,她转头看向张太医,问道:“张太医,可有法子化解这毒性?” 张太医叹了口气,倒也没有隐瞒,如实道:“贵妃娘娘,办法不是没有,只是孕妇忌用的药物颇多,这情况颇为棘手。老臣需要好好回去研究一番,这解毒之法涉及到的药材和配药方式都需谨慎对待,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而且即便如此,也不能保证要完全清除毒性,只能尽力而为。” 舒贵人听了,脸上又浮现出绝望的神色,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哽咽着说:“那可怎么办啊,张太医,您一定要救救我和孩子啊。” 虞瑶看她这般模样,心中不是滋味。 便安慰道:“舒妹妹莫要太过担心,张太医医术高明,定能找到解决之法。你且先放宽心,本宫也会想办法的。” 话落,她转头对张太医说道:“张太医,你且尽快研究,本宫希望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听到好消息。这期间,本宫会让舒妹妹按照您之前说的那些注意事项好好调养。” 张太医恭敬地回答:“是,贵妃娘娘。老臣定当全力以赴。” 说罢,便提着药箱匆匆离开了琼华宫。 张太医走后,虞瑶看向舒贵人,心中不是滋味。 她虽有解毒丹和保胎丹,但在太医没有定论之前,她也不能贸然行事。 当然,若是张太医实在没有办法。她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舒贵人和她腹中孩子去死。 总之,到了对方生产时,她会救舒贵人一命就是。 这时,舒贵人似乎是缓过神来,擦了擦泪,起身向虞瑶行礼道:“宸姐姐,今日多谢姐姐照应,如今太医已知我情况,我便回自己宫殿去了。” 舒贵人抱着肚子福了福身,便带着碧鸢离开了琼华宫。 舒贵人刚走不久,景帝就匆匆赶来,神色焦急。 他听闻琼华宫宣了太医,心中大惊,以为瑶儿身子有什么不好,便放下奏折,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一进琼华宫,景帝的目光便急切地在屋内扫荡。 见瑶儿安然地靠在榻上,气色也还算不错,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虞瑶见狗皇帝过来,想要起身行礼。 他赶忙快步走到榻前,大手一揽,阻止了她的动作,温柔地说道:“瑶儿,你正在坐月子,这些虚礼就免了。” 景帝拥着她顺势坐在榻边,关切地看着她,眼神满是担忧:“朕听说你宣了太医,怎么回事?可是哪里不舒服?” 虞瑶靠在他胸膛,微微摇头,“臣妾无碍,只是今日舒贵人前来求救,想来是知晓自己中毒。臣妾不懂解毒之事,只召了张太医过来看看。张太医说那毒颇为棘手,又因舒贵人怀着身孕,孕妇忌用的药物颇多,需得回去好好研究一番。” 景帝听了虞瑶的话,面色阴沉:“那皇后虽已伏法,但其所下的毒却残害着朕的子嗣和嫔妃。朕会下令让太医院尽量保舒贵人母子平安,并全力解毒,瑶儿放心就是。” 虞瑶微微一笑,“那臣妾就代舒贵人谢过皇上。” 景帝摆了摆手,突然从身上摸出一张宣纸,缓缓展开,递给她道:“瑶儿,朕最近想了几个名字,你看看喜欢哪个名字,给我们的孩子挑一挑。” 虞瑶诧异的挑眉,想不到这狗皇帝,居然还会让自己挑名字。 她本以为他会自己直接下旨赐名,心中一暖,眼里闪过丝丝笑意。 但也没拒绝,伸手接过来看。 首先是十几个男名,容祈、容瑾、容昶、容煊、容翊、容珉、容熙、容禹、容翰… 下面是女名:容芷、容嫣、容姝、容嫤、容澜、容昕、容瑶、容婉、容檀、容宓… 看着上面一排排的名字,她觉得都挺好听的,感觉哪个都好,突然有些选择困难。 “皇上,还是你来挑一个吧,臣妾觉得都挺好的。” 虞瑶看着手里的宣纸,纠结的说道。 景帝见她面色纠结,不禁低笑出声,伸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宠溺道:“瑶儿,你这模样倒像是要将这挑选名字的重任推回给朕了。” 她娇嗔地看了他一眼,“皇上,这些名字臣妾着实难以抉择,您是孩子的父皇,由您来挑选更为合适。” 景帝无奈地摇了摇头,目光再次落在宣纸上的名字上。 他的手指在那些名字上缓缓划过,似是在认真思索。 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指停在了“容祈”和“容婉”两个名字上。 “瑶儿,朕觉得男孩叫容祈,祈愿他一生顺遂,心怀善念,又有上天庇佑。女孩就叫容婉,朕希望她如同名字一般温婉动人,仪态万千。” 虞瑶听了,微微一笑,“皇上挑得极好,这两个名字臣妾也甚是喜欢。” 虽然狗皇帝风流好色,但才华和能力确实不错,你的名字也挺好。 至少比她取的好听多了。 景帝听了她的夸赞,嘴角含笑,心情极好,将她搂得更紧了。 “既然瑶儿也喜欢,那就这么定了。” 他把手里的宣纸放在一边,继续说道:“瑶儿,过几日我们的孩子也该满月了。咱们的孩子,满月宴自然该办得隆重,只是朕前朝政务繁忙,这满月宴筹备一事交给谁却有些头疼。” 皇后已废,母后又静心礼佛,一时间,他不知道该交给谁。 虞瑶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靠在狗皇帝的胸膛,小手绞着他垂落的发丝。 这等烦心事还是让狗皇帝去头疼吧,她只要安心坐月子,好好把身体养好就行。 生产后,她就吃了产后修复丹和紧致丹。 又日日各种名贵滋补的汤药喝着,身体恢复的极好,小脸红扑扑、白嫩嫩,气色不要太好。 那肌肤嫩得能掐出水来,看上去就跟没生孩子一样。 只是因为处于月子中,不能洗头洗澡,这让她感觉有些不自在。 虞瑶突然想起了禁猫令一事,她抬头看向景帝:“皇上,听说您下令全国禁猫,可有此事?” 景帝闻言,面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想起皇后临死前那恶毒的诅咒,心中的怒火瞬间涌了上来。 “瑶儿,朕确下此令。那毒妇临死前竟诅咒你,说你来世化为鼠,她来世化为猫,要生生世世咬死你,让你永世不得安宁。朕怎能容忍这样的诅咒,也害怕诅咒应验,这才有此禁令。” 虞瑶哭笑不得,她自是不信这些,她自己是任务者,根本不入轮回,哪有什么来世。 但对于狗皇帝的做法,心中还是颇为舒服,这足以说明狗皇帝很在乎自己。 “皇上,臣妾明白您的一片苦心。可皇上乃是明君,这不过是那皇后的恶语,不足为信。猫本是无辜生灵,全国禁猫,百姓们会诸多不便,民间养猫捕鼠乃是常事。而且在宫中,猫也可制衡鼠患。” 景帝皱了皱眉头,他心中其实知道她说得有些道理,可是皇后临死前的诅咒就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 “瑶儿,朕知道你心地善良,可你不懂后宫争斗的险恶,猫在后宫容易被人利用,成为祸乱的源头。” 虞瑶淡淡一笑,“皇上您想,若因为担心被利用就禁猫,那宫中诸多物件都可能被利用作恶,难道都要禁了不成?只要加强管理,比如限制猫的活动范围,只允许在特定区域活动,并且安排专人看管,就可避免被利用之事。而且,猫若能在宫中自由捕鼠,也可减少鼠类传播疾病的风险,于后宫众人也是有益的。” 景帝看着她,心中有些动摇,他叹了口气,说道:“瑶儿,此事朕需再仔细思量思量。” 几日后,景帝还是解了禁猫令。 这道旨意一下,上至朝臣,下至普通民间百姓,都是松了一口气。 时间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到了二皇子和小公主满月宴的日子。 ------------ 第412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完) 景帝前朝政务繁忙,母后又被他伤透了心,静心礼佛,不问世事。 他又不放心把满月宴交给后妃去筹办,主要是她们没经验,也怕办不好。 景帝思来想去,索性在宫中挑选了两个经验丰富的老嬷嬷。 让她们精心筹备二皇子和小公主的满月宴。 只在遇到一些重要事情时,拿过去给他过目即可,并让禄喜时刻盯着。 两个嬷嬷经验丰富,都是宫里的老人,满月宴办的很是妥帖,并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满月宴那日,皇宫内张灯结彩,红绸高挂,一派喜庆祥和。 朝臣和命妇身着华服,络绎不绝地踏入这金碧辉煌的宫殿,喜气洋洋。 满月宴的地点设在乾元殿。 乾元殿一般不开放,只用来招待重要的外国使节、朝廷重臣等的大型礼仪性宴会等。 今日乾元殿大开,乐声悠扬,舞姬轻旋,一派盛世繁华。 宫人们穿梭其中,忙忙碌碌。 前来赴宴的妃嫔、大臣以及命妇都盛装出席,他们低声交谈着,目光不时投向两个奶娘手里抱着的龙凤胎。 龙凤胎被精致柔软的襁褓裹着,粉雕玉琢,玉雪可爱,大眼睛乌溜溜的四处乱转,也不怕生,极讨人喜欢。 虞瑶要坐双月子,并没有出席满月宴。 只让奶娘把两个孩子抱出去,琥珀和琉璃在后面看着。 珍妃抱着大皇子早早地来到了乾元殿。 她看着两个奶娘手里粉雕玉琢的龙凤胎,心中满是羡慕。 大皇子出生时羸弱不堪,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当时所有人都担心他难以养活,所以洗三和满月宴都没有操办。 现在大皇子身体好转,却又错过了,珍妃看着这种场面,心中难免为大皇子难过。 明明是最尊贵的大皇子,却不如二皇子和小公主风光。 珍妃虽替大皇子委屈,但想着大皇子如今健健康康的,就比什么都好。 随着一声声礼乐奏响,景帝缓缓步入乾元殿,一袭明黄龙袍,身姿挺拔,面容俊美,步履稳健,脸上洋溢着为人父的喜悦和自豪。 他环视四周,目光最终落在被奶娘小心翼翼抱着的一对龙凤胎上,眼中满是柔情。 “今日,朕之皇儿皇女满月,特设此宴,与众卿共庆。” 景帝的声音洪亮庄重,引来众人齐声恭贺。 他轻轻抬手,示意奶娘将龙凤胎抱至台前,让众人一睹天家之子的风采。 “朕今赐二皇子名号为‘容祈’,封为太子,愿他承天之佑,福泽绵长。小公主则赐名‘容婉’,封为瑞阳公主,愿她温婉贤淑,福慧双修。” 景帝的话语充满期许,他的话语如同圣旨,瞬间让整个宴会沸腾起来。 众人心中大惊,刚满月便立为太子,这在大乾国的历史上极为罕见,可见景帝对宸贵妃的宠爱已经超越了常规。 但此时无人敢有异议,纷纷恭敬地低下头。 接着,景帝的视线落在珍妃怀中的大皇子身上,目光带着几分怜惜:“大皇子,朕赐名容康。康者,健康安宁之意。朕见大皇子出生时身体羸弱,朕心亦忧。如今虽已好转,朕仍希望他往后的日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朕封他为康王,愿他此生远离病痛灾祸,辅佐太子,共兴我大乾朝。” 此言一出,更是引起一片哗然。 大皇子虽非宸贵妃所出,但景帝此举无疑是对其母妃珍妃的一种安抚,也是对大皇子未来的期许。 珍妃听到景帝的赐名,和封大皇子为康王,心中虽有酸涩,但也暗暗松了口气。 容康这个名字,以及封号,满含着皇上对大皇子的祝愿,只要大皇子能够健康成长,她这个做母亲的也就别无所求了。 众人再次齐声高呼万岁,向景帝表示祝贺。 在一片喧闹声中,宴会的气氛逐渐热烈起来。 宫女们穿梭于席间,如同彩蝶般轻盈,她们手中的托盘里摆满了各种珍馐佳肴。 美酒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与美食的香味交织在一起,令人垂涎欲滴。 大臣们开始互相敬酒,谈论着朝堂之事与宫廷新事,话语虽充满了对皇家的恭贺,但也不乏对未来局势的揣测。 乾元殿的角落里,一些妃嫔们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 “宸贵妃真是好福气,二皇子这么小就被立为太子,以后她在这宫中的地位怕是无人能及了。” “可不是嘛,看看珍妃,抱着大皇子一脸落寞,虽然大皇子也封了康王,可这差距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我们呀,就只能在这宫中平平淡淡地过日子了,可不能去招惹宸贵妃。” …… 宴会上发生的事,很快传到了琼华宫。 虞瑶听说二皇子被封为太子,只是神色淡淡,并没有说什么。 她的孩子当太子也不是一次两次,没什么好惊讶的。 不多时,龙凤胎就被抱了回来,显然是困了,打了秀气的哈欠,很快就睡着了。 虞瑶脸上满是温柔的笑意,轻抚着两个孩子的脸,忙让奶娘把两个孩子带下去休息。 满月宴很快结束,朝臣和命妇以及后妃陆陆续续散去,皇宫再次恢复了平静。 景帝深爱虞瑶,也答应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如今既已决心独宠她,那些留在后宫的嫔妃就没有作用了,甚至有些碍眼。 其实景帝觉得没什么,主要是瑶儿不放心。 总担心他半夜忍不住,会偷偷爬到那个女人的宫里去。 为了两人感情不起波折,不起不必要的矛盾。 这一日,景帝便做了一个决定,把后宫里的那些嫔妃都挪到了皇家园林去住。 待遇也都按照宫中来,只是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当然,有大皇子的珍妃和即将生产的舒贵人则留在宫里。 毕竟有孩子,不可能跟着挪出去。 不然,这让朝臣如何看待大皇子和舒贵人肚子里的孩子。 母以子贵,同样子以母贵。 虽然他不喜欢珍妃和舒贵人,但为了孩子,景帝也会多做考虑。 消息传出,后宫一片哗然。 那些被迁走的嫔妃们哭天抢地,纷纷表示自己的无辜和哀怨。 但景帝不为所动,端的是冷漠无情。 虞瑶听闻这个决定,心中倒是挺开心的。 终于不用担心狗皇帝这风流好色鬼半夜偷偷溜出去了。 但还是茶里茶气的对狗皇帝说:“皇上,您此举虽为臣妾着想,但那些姐妹在宫中多年,突然被迁走,心中定是怨恨臣妾的。” 景帝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揶揄道:“那朕把旨意撤去,把人重新召回宫里可好?” 虞瑶瞬间噎住了,表情变得极为古怪,似羞似恼地看着狗皇帝,那模样像一只生气的小野猫。 她伸手在他腰间狠狠拧了一把,娇嗔地说道:“好啊,你把她们召回来。那臣妾出了月子,就带着孩子四处游历去,再也不回这宫里了,以后皇上爱宠幸谁宠幸谁,臣妾也管不着…” 这话要是以前,她估计不敢说。 但随着狗皇帝对她感情越来越深,倒是没有什么不敢说的。 景帝知道她说的是气话,佯装害怕,赶忙搂住她,低声轻哄,“瑶儿莫气,莫气。朕只是与你玩笑呢。朕怎会把她们召回,朕的心里可只有瑶儿一人。朕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就定不会食言。朕方才那般说,只是想看你吃醋担忧的模样,觉得甚是可爱,便忍不住逗弄一下。” 虞瑶哼了一声,别过头去,这狗皇帝还挺会哄女人的,倒是把她哄得心花怒放。 但嘴上却是道:“皇上就会拿甜言蜜语哄臣妾,可臣妾心里总是觉得有些不安。皇上把那些姐妹都迁走,这后宫之中难免有闲言碎语,日后怕是要落个专宠的名声,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说的就是她,茶的不要不要的。 虞瑶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当然也不会去害人。 景帝轻轻扳过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眼神里满是深情,“瑶儿,朕的瑶儿何时变得如此多虑了。朕是皇帝,这后宫之事朕自会处置。朕只在乎瑶儿的心意,只要瑶儿开心,其他的朕都不在乎。至于那些闲言碎语,朕会让它们消失的。” 虞瑶听了景帝的话,心中的气也消了大半,便道:“那皇上不如再下一道旨意,若是她们有谁愿意归家或者改嫁,任凭自由。” 狗皇帝以后都不会宠幸她们,就这么丢在皇家园林,虽说衣食无忧,但心里难免寂寞。 都是花一样的年纪,日子漫长,就这般丢在皇家园林养老,怎么可能会不寂寞。 特别是夜里… 景帝挑眉,眼中闪过惊讶,但很快恢复了温柔的神情。 “瑶儿果真善良,朕能拥有你,是朕之幸。” 景帝搂紧了她几分,“朕依你便是,明日朕就下旨,若有嫔妃想要归家或者改嫁,朕绝不阻拦,还会给予丰厚的赏赐,让她们日后生活无忧。” 虞瑶满意地笑了,“皇上如此圣明,臣妾就放心了。这样一来,既显皇上的仁德,也能让那些姐妹有个盼头,不至于在皇家园林中郁郁寡欢。” 第二日,景帝果然下了旨意。 这道旨意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在后宫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那些被迁往皇家园林的嫔妃们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各有想法。 有些嫔妃出身名门,家族荣耀不允许她们改嫁,只能在园林中继续过着清冷的生活。 但心中对虞瑶的怨恨也消减了几分。 毕竟这是一个人性化的选择。 而有些嫔妃,本就对宫廷生活心生厌倦,如今有了这个机会,便开始盘算着如何向皇上表明自己归家或者改嫁的意愿。 在皇家园林中,宁昭仪皱着眉头,对身边的人说:“宸贵妃这一招可真是厉害,既博得了好名声,又让我们这些人陷入两难的境地。若是选择离开,就像是承认自己争宠失败。若是留下,又实在是寂寞难熬。” 宫中的珍妃听闻此事后,心中对宸贵妃又多了几分敬佩。 她忍不住感叹起来:“宸贵妃娘娘看似柔弱,实则聪慧过人,心地又善良。她这样做,不仅解决了情敌和麻烦,也给那些嫔妃们一个出路。” 虞瑶坐满双月子的时候,舒贵人顺利产下二公主。 这还是舒贵人发动时,她暗中给舒贵人用了一颗顺产丹,不然舒贵人怕是要落的云妃那般下场。 二公主出生时虽不像大皇子当时那般羸弱,但也比正常胎儿虚弱些。 好在太医院太医医术高明,精心调养也没什么大问题。 二公主赐名为容澜,是个很有诗意又不失大气的名字。 容澜公主出生后,舒贵人也被封为舒嫔。 她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女儿身上。 珍妃则专心教导大皇子,许是宫中寂寞,两人又都有孩子,渐渐的,两人关系要好起来。 经常抱着孩子在一起聊天说话,不是你去我宫里,就是我去你宫里。 容澜公主在舒嫔和太医的精心调养下,身体渐渐好转,虽然依旧比常人虚弱,但也没什么问题。 此时,景帝已经带着虞瑶以及龙凤胎出宫游玩去了。 当然,是隐瞒身份微服私访。 他们出行的队伍规模不大,以免太过招摇。 景帝只带了少数亲信侍卫,他们个个武艺高强,默默守护在四周,确保一行人的安全。 虞瑶很是高兴,在宫里闷了许久,终于可以出来玩了。 容祈和容婉都由奶嬷嬷抱着,对外面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容祈虽年纪尚小,但已初显太子的沉稳,不过看到新奇的事物时,眼中仍难掩兴奋。 容婉则像一只欢快的小鸟,一路上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他们的第一站是一处名山。 山上云雾缭绕,绿树成荫,清泉潺潺。 景帝拉着虞瑶的手走在前面,两个孩子由嬷嬷抱着跟在后面,沿着蜿蜒的山路缓缓而上。 到达山顶时,视野豁然开朗。 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仿佛一幅水墨画卷。 景帝站在山巅,迎着微风,心中的疲惫仿佛被一扫而空。 他转头看着瑶儿和两个孩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瑶儿,朕许久未曾如此轻松惬意了。” 景帝低声感慨道。 虞瑶笑着回应:“皇上,这世间的美景果然能让人忘却烦恼。” 他们在山上的寺庙中借宿了一晚。 第二日,他们继续行程,来到了一个宁静的水乡小镇。 小镇上的房屋错落有致地建在河边,河面上小船摇曳。 虞瑶和两个孩子坐在船头,景帝亲自摇桨,小船缓缓前行。 沿途的百姓看到他们,只以为是富贵人家出游,并未察觉这是当今圣上。 在小镇上,他们品尝了当地的特色美食,如香甜软糯的糕点和鲜美的鱼汤。 容婉吃得小嘴巴周围都是食物残渣,模样可爱极了。 容祈则像个小大人一样,学着景帝的样子优雅地用餐。 在水乡小镇游玩之后,一行又去了许多地方。 他们看过了壮丽的大海,那无垠的蓝色让人心生敬畏,容祈和容婉在沙滩上欢快地奔跑,追逐着海浪,笑声在海风中飘荡。 他们也去过宁静的山谷,那里繁花似锦。 虞瑶采摘了许多野花编织成花环,戴在容婉的头上,把她打扮得像个小花仙子。 随着时光的流逝,孩子们渐渐长大。 容祈聪慧睿智,在治国理政方面展现出了极高的天赋。 景帝极为欣慰,在容祈15岁那年,就把皇位丢给他,然后带着虞瑶跑了。 御书房 容祈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奏折,一脸怨念。 “父皇真讨厌,他也好想出去玩。” 他虽然满心怨念,但也深知自己责任重大。 他想起父皇临走前的嘱托,要他做一个明君,将大乾国治理得繁荣昌盛。 只能收起游玩的心思,埋头于政务。 虞瑶和景帝离开皇宫后,玩的不要太疯,满世界乱转,哪里好玩就去哪里。 虞瑶这辈子都过得很性福,狗皇帝把所有的风流劲都用她身上。 当然,她也在狗皇帝无尽的宠爱下度过了幸福的一生。 他们的故事在大乾国的历史中成为一段传奇佳话,被人们口口相传,永远铭记。 ------------ 第413章、落魄神女VS邪佞残狠邪神1 仙界,云雾袅袅升腾,仙光肆意弥漫,强大的仙力如汹涌的波涛震荡着四方。 “碰!” 虞瑶毫无防备的被一股强大恐怖的力量击飞,重重地摔落在花海里。 那些原本绚烂盛开的花朵,瞬间被她压得东倒西歪。 “噗呲…” 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喷出,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如纸,只觉胸口火烧火燎的疼。 一来就这种情况,真是糟糕透顶。 她忍着疼抬头,就望见面前站着一个男人。 他一袭白袍,身姿挺拔如松,容颜俊美无俦,周身神光缭绕,好似九重天上的神祇。 可那神情却冰冷至极,冷漠无情,看向她的眼神带着丝丝厌恶。 虞瑶擦去嘴角的血迹,内心啧了声,好看是好看,就是眼神太讨厌,人也讨厌,刚刚就是这个男人把自己打飞的吧。 她强撑着身体,警惕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开口问道:“为什么对我下如此毒手?” 她现在还没有接受记忆,不知道具体情况。 但肯定是原主认识的人。 楚渊神君冷冷地俯视着她,眼中没有一丝温度,就好像在看一个蝼蚁一般。 他薄唇轻启,冰冷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你莫要在本神君面前装疯卖傻。你应该清楚本神君要的是什么?” “神君?” 虞瑶心中一惊,好家伙,这个身份有点牛逼。 哼,神君了不起,她又不是没有睡过。 可她还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想要什么。 她皱着眉头,佯装镇定地说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现在脑子混乱得很,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楚渊神君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耐:“虞姬,婉柔命不久矣,你生为神女,神脉与生俱来,唯有你的神脉能延续她性命。你莫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乖乖交出神脉才是。” 虞瑶闻言怒火中烧,内心也总算明白了怎么回事。 神脉对于神仙来说有多重要,不言而喻,可面前这个男人却要夺她的神脉给另外一个女人。 “真可笑,我何时成了你随意摆布的棋子?神脉乃我生而有之,非你之物,更非你随意赠予旁人的礼物!” 她手捂着胸口,忍着怒气说道。 楚渊神君神色淡漠地看着她,声音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你是本神君的妻子。当日本神君前去花界娶你,便是为了今日。若非你天生神女,神脉非凡,你以为本神君会多看你一眼?” 虞瑶瞪大眼睛,神色震惊错愕。 夺自己妻子的神脉给别的女人,这是人干的事吗? 她见过渣的,没见过这么渣的,简直就是渣渣中的战斗机。 她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涌起,愤怒屈辱,咬着牙说道:“你这般利用他人感情,简直无耻至极。神脉是我的,你休想夺走。” 她现在多看一眼面前的男人,都觉得恶心。 这样的狗东西还是什么神君,真是枉费了神君的名头。 连她以前攻略的墨烬神君的脚趾头都摸不到。 内心却是在思考着如何逃跑。 “统统,快把记忆和剧情传送给我。” 她内心对系统急急道。 没有原主记忆和剧情,她都没有办法使用原主的力量,也没有办法逃跑。 “好的,这就传输给你。” 伴随着系统的回答。 刹那间,大量的记忆和剧情涌入虞瑶脑海。 她一阵晕眩,身体摇晃了几下,但很快就稳住了。 她现在没空去查看剧情,只匆匆翻阅原主记忆,找到调动体内力量的方法。 这个时候,耳边传来楚渊神君冰冷至极的声音:“既然你不识趣,那本神君只有自己动手了。” 虞瑶心中一冷,好在她不是原主,否则看着自己夫君为了别的女人这般无情的对待自己,怕是要伤心欲绝。 她迅速调动体内力量,一股温暖强大的力量自她丹田处缓缓升起,流经四肢百骸,让她原本虚弱的身体瞬间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支撑。 虽然还未完全恢复,但也足够她和这个狗东西周旋一会。 “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夫君,却如此践踏我的尊严和生命。今日,我便让你看看,神女之脉,岂是你能轻易窃取!” 虞瑶声音虽轻,却字字铿锵,她双手结印,周身环绕起一圈圈淡蓝色的光芒,那是她神力的外显。 楚渊神君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冷笑道:“区区一个神女,也敢在本神君面前放肆?” 他双手缓缓抬起,刹那间,周围的仙力像是受到召唤,朝着他双手疯狂汇聚。 他手掌周围,仙力震荡,形成一圈圈肉眼可见的灵力波纹,如同汹涌的潮水向四周扩散开来。 所过之处,空间都似乎被挤压得扭曲变形。 虞瑶皱眉,她能感受到这股力量的强大。 尽管她已经调动起体内的力量,但与这个狗东西的力量相比,还是相差甚远。 楚渊神君猛地向前推出双手,那股汇聚着强大仙力的灵力浪潮朝着她席卷。 她连忙双手掐诀,面前缓缓浮现一道淡蓝色的光幕护盾,把他她牢牢护住。 可光幕楚渊神君的攻击下,脆弱的好似蛋壳,瞬间出现无数裂痕。 “轰”的一声,护盾破碎,她再次被强大的力量击飞出去。 虞瑶重重地摔在地上,身体像是散了架一般疼痛,口中吐血连连。 她知道自己不是这狗东西的对手,再如此下去,体内的神脉定然会被夺走。 她想要先遁入空间,想要先到里面躲一躲。 楚渊神君似乎看穿了她的意图。大手一挥,一道仙力直接将她周围的空间封锁。 虞瑶被封禁在原地不得动弹,她心中大惊,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这会儿,也是真的害怕起来,害怕体内的神脉会被夺走。 突然,她脑海中灵光一闪,急忙向系统求助:“统统,快给我兑换一张破禁符。” 就是不知道破禁符能不能化解这狗东西的力量。 系统提醒道:“宿主,破禁符需要力量激发才有用,你现在被楚渊神君封禁,就算我给你兑换破禁符,你怎么用?” 虞瑶心中一沉,系统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她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 但她很快冷静下来,内心对系统道:“没事,你先给我兑换一张破禁符,等这狗东西出手夺取我神脉之时,定然会施展力量。那时你把破禁符偷偷拿出来,我要借这狗东西的力量激发破禁符,助我脱困。” 系统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评估这个计划的可行性。 随后说道:“好吧,宿主,如你所愿。” 很快,一张散发着微弱光芒的破禁符出现在虞瑶身旁的虚空中,只有她能看到。 她心中稍定,眼睛紧紧盯着楚渊神君,警惕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楚渊神君淡漠地看着倒在地上的虞瑶,毫无怜悯之色。 他缓缓走近,冷漠道:“虞姬,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我也不会要你性命,但神脉我必须拿走。” 虞瑶看着面前这个狗男人,内心恶心透顶,连一个字都懒得跟他多说,只是目光警惕的盯着他的动作。 楚渊神君见她这般神态,也不再多言。 他伸出手,强大的仙力在掌心聚集,形成一个旋转的灵力漩涡, 随后,这股力量朝着虞瑶的胸口缓缓探去,显然是要直接摄取她的神脉。 她注意到这狗东西的动作,紧张的不得了,内心急道:“统统,速度快点,不然我的神脉真的要被抽走了…” “知道啦。” 系统不耐烦的应了一声,便控制破禁符,靠近楚渊神君的力量。 瞬间,破禁符爆发出强烈的光芒,那光芒如同耀眼的烈日,将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其中。 那道封禁周围空间的力量,在这股光芒冲击下,“哗啦”一声,如同破碎的玻璃,化为无数光点消散在空中。 楚渊神君皱眉,意识到不好,想要出手再次封印。 虞瑶可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她强忍着身体的剧痛,转身向万魔渊的方向奔去。 那是一个黑暗幽深、散发着无尽恐怖气息的深渊,黑暗中隐有暗红色光芒闪烁,咆哮声不断传出。 自古仙魔不两立,这种地方哪怕是楚渊神君也会心生畏惧。 此刻,她确管不了这么多,这会只想逃命。 她之所以不躲进空间,是因为她知道躲进去也没用。 神仙都有体内世界,这个男人一直盯着她,她若是突然消失不见,对方肯定会立刻反应过来,然后把她从空间里揪出来。 如此,倒不如冒险遁入万魔渊,说不定还能求得一线生机。 ------------ 第414章、落魄神女VS邪佞残狠邪神2 虞瑶毅然决然的没入了万魔渊的黑暗中,她身影迅速被吞噬,只留下一串凄厉的风声,在山谷间回荡。 楚渊神君想要阻止,可速度却慢了一步。他手僵在半空中,指尖还残留着她衣料的触感。 那是一种冰冷而陌生的感觉,仿佛连着他的心,也一同沉入了深渊。 他站在万魔渊边缘,怔怔地望着虞瑶消失的方向,眼中闪过复杂,有震惊,有错愕,有愤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解脱。 “虞姬.” 他喃喃自语,声音是难以置信。 他从未想过,那个一直默默守候在他身边,爱了他十几万年,甚至愿意为他牺牲一切的妻子,会以这样决绝的方式离开。 楚渊神君心中五味杂陈,但却不后悔。 也不觉得自己有错,反而觉得虞姬变了,变得自私,变得不懂事。 她身为神女,没有神脉最多修为跌落,失去神女的身份,又不会死。 可婉柔她,一个凡人,没有神脉的话,只能红颜消逝,从此在红尘中轮回。 万魔渊内,暗流涌动,魔气肆虐,仿佛连时间都被扭曲。 虞瑶的身体在魔气的冲击下不断翻滚,但她知道自己不能死,她还有任务没有完成,若是死了,任务就彻底失败了。 说实话,这是自她做任务以来,遇到最惨的地狱级别的开局。 被心爱的男人,被自己的丈夫抽取神脉,只为救别的女人。 如今,为了逃命,又落入这人神妖鬼魔皆畏惧害怕的万魔渊。 呵呵,她觉得世间没有比这个更惨的事。 好在虞瑶不是原主,倒也没多少难过,就觉得原主的丈夫太渣了。 若那个狗男人是位面男主的话,她宁可放弃这个任务,老娘不干了,实在太恶心人了。 虽然外表俊美的人神共愤。 “宿主放心,楚渊神君不是任务男主,宿主可以大胆放心的虐。” 就在这时,虞瑶脑海中突然想起系统的声音。 “统统啊,你怎么又偷听我的想法啊,这种习惯很不好知道吗,一点隐私都没有。” 她听见声音微微一怔,反应过来是系统说话,又是不满的抱怨起来。 系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可不是故意的偷看的,谁让你心里吐槽的那般欢。对了,宿主,这可是万魔渊,六界所有生灵畏惧的恐怖之地,九死一生,你自己多多保重,可别挂在这里。” “知道了,真啰嗦。” 虞瑶嫌弃的说着,随后便掐断了和系统的对话。 这万魔渊也不知道有多深,她只感觉自己身体急速下坠,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成锋利的刀,切割着她的肌肤。 她无暇顾及疼痛,忙调动体内的力量护着自己,在身体周围形成一道蓝色光幕,把她整个人包裹起来。 那种切割肌肤的感觉也是消减不少。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脚终于碰到地面。 她目光打量四周,万魔渊底,一片混沌,暗红色的光芒在四周游走,如同恶魔之眼,窥视着每一个踏入这里的生灵。 她在万魔渊底四处乱走,想要寻个出路。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突然从深渊的黑暗中掠出,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她的面前。 那黑夜身形高大,周身缭绕着灰朦朦的气体,不像仙气,也不像魔气,更不像鬼气,反而有点像邪气,浓郁至极。 一双赤红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 正是六界人人畏惧的可怕存在,邪神——夜溟 虞瑶只感觉,这个人黑影一靠近,自己内心的欲望就被无限放大。 有嫉妒,有仇恨,有贪婪,有怨念 她被自己这种可怕的想法吓了一大跳,知道自己被眼前的黑影影响到了,慌忙定心凝神,警惕的盯着面前的黑影。 也看不清脸,模糊一片,只依稀能看得清这人身形高大修长,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很恐怖。 “你是谁?” 她壮着胆子,颤声问道。 这个黑影一看就很可怕,这会她还真担心自己的小命。 夜溟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未曾料到会有人如此大胆,竟敢主动跳入万魔渊。 还是一个神女。 “小丫头,倒是有些胆量,竟敢闯入本神的领地。” 虞瑶微微一怔,哪怕她还没有完全消化原主记忆,但在她的认知里,万魔渊这种地方不是归魔界统领吗? 难道面前的人是魔尊? 不对,魔尊身上散发的应该是魔气才对,此人身上的气息虽也阴暗邪恶,但她能够判断出,不是魔气,而是邪气。 “宿主,这是位面男主,是邪神,由混沌中的原始邪恶浊气孕育而出的意识生灵,这种遇到对方的机会可不多,赶紧攻略啊,宿主。” 系统在她脑海中提醒道。 虞瑶瞬懵了,她虽然接收了记忆,但因为穿来时情况特殊,这会还没有来得及消化记忆。 邪神?由混沌中的原始浊气孕育而出的生灵?还是她即将要攻略的男主? “统统,为什么男主会是邪神啊?啊啊啊” 她内心疯狂的呐喊,邪神啊,听名字就知道有多恐怖可怕,这完全是和魔尊一挂的。 “宿主你别这么激动,这做任务嘛,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男主,有好攻略的,当然也有难攻略的,宿主每个任务都完成的极为优秀,我相信宿主可以的,加油哦,我看好你。” 系统忍着笑,欢快的说着,在她脑海中丢下这句话,就迅速溜了,跑得贼快。 虞瑶看着眼前这个,只看得清那双赤红眼眸的邪神,怎么看怎么觉得可怕,长得是人是鬼都不知道。 万一要是很丑,很可怕,这要她怎么睡得下去? 啊不,这种可怕的人物根本不会让她靠近,别说睡了。 要是不小心说错一句话,惹对方不高兴,下一秒,怕是就被咔嚓了。 能被直接咔嚓,爽快的死还是好的,就怕是死都死不了,那才是折磨。 “统统,我可以放弃这个任务吗?” 她内心问道。 可却没有回应,她以为对方开小差去了,没有听到,又在心里叫了几声。 “统统,你说话啊” “统统,你听见我说话吗.” 等了半天,脑子里依旧没有动静,虞瑶反应过来那该死的统子是不想搭理自己。 暗暗骂了句,她便把目光看向眼前的邪神,对上那双赤红的眼眸,心中虽有惧意。 但还是却强自镇定,干笑道:“那个,我是被迫落入这里,只为求一线生机,无意打扰邪神大人,还请邪神大人莫怪。” 夜溟闻言,轻笑一声,笑声带着几分不羁和狂妄,“生机?在这万魔渊中,唯有强者方能生存。你区区神女,实力怕是不够。” 她听到夜溟那带着几分戏谑的笑声,心中虽惊,但还是很快冷静下来。 “实力不够,不代表没有希望。邪神大人,你实力非凡,若您能助我脱困,他日我必有所报。” 虞瑶虽然不想攻略这么可怕的男人,可谁让这人是男主,行不行总要试一试。 夜溟血红色的赤眸微微闪烁,似乎对着话颇感兴趣。 他缓缓走进,那股邪气几乎要将虞瑶包围,却奇迹般的没有让她不适,就连原先那股欲望被放大的感觉也没有了。 “哦?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这万魔渊,可是无数生灵梦寐以求的葬身之地,你既已至此,何不安心接受命运的安排?” 夜溟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丝丝蛊惑,又像敲击在人心尖上。 虞瑶暗暗翻了白眼,还梦寐以求的葬身之地,若非迫不得已,谁愿意落入这种鬼地方。 但她却轻轻一笑,“邪神大人,您若真如此无情,又怎会在此与我废话?再者,我虞瑶虽为神女,但也不是迂腐之辈,知恩图报,我说到做到。只要您能助我,无论何种条件,我都愿意接受。” 包括和你滚床单. 她盯着夜溟的脸,想要看清对方的容貌,可无论她怎么费力看,都没法看清分毫。 莫非是长得太丑,见不得人?不然没事遮着干什么? 夜溟闻言,嘴角勾着意味深长的笑,“有趣,真是有趣,好吧,我就给你这个机会。不过,机会只有一次,若你无法把握,便只能永远留在万魔渊,成为我众多收藏品中的一员。” 虞瑶神色微蹙,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应允,“多谢邪神大人,我定不负所望。” 她其实在知道这个男人是男主以后,就不想走了,至少暂时不想走。 但她还是答应下来,她心中清楚,若想攻略这样的男人,就必须先让对方刮目相看,看到自己的与众不同。 不然,世间美人那么多,神女也不少,人家凭什么看上自己? 夜溟轻轻一挥手,四周的邪气瞬间凝聚成一道光门,通往未知之处。 “去吧,通过这道门,你将面临一系列试炼。你若通过试炼,我便送你离开万魔渊。记住,我夜溟从不做无用之事,想活着,就必须证明自己的价值。” 虞瑶望着那道光门,眼中闪过好奇和谨慎,犹豫了一下,便没入那道光门。 ------------ 第415章、落魄神女VS邪佞残狠邪神3 踏入那道光门的瞬间,仿佛穿越了时空的裂缝,眼前景象骤变,她置身于一片混沌之中。 四周灰蒙蒙一片,没有日月星辰,亦无山川河流。 唯有无尽的混沌之气翻滚涌动,仿佛整个世界还处于初生的混沌状态。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稳定心神,耳边却响起了低沉而悠远的声音,那是夜溟的传音: “此乃万魔渊之心,混沌初开之地,你的试炼将由此开始。记住,每一道考验皆是对你心性的磨砺,贪、嗔、痴,三界众生皆难逃此三毒,你若能一一克服,方显神女本色。” 虞瑶心中忐忑,不免紧张起来。 她没有立即探索,原地盘膝坐下,开始梳理记忆与剧情。 有了记忆和剧情,她才能更好地应对接下来的种种。 也能更好的熟悉这个世界。 原主虞姬,花界神女,修炼至今已有十四万年。 母亲为花界前任神女清婉,因某些缘由陷入永久沉睡,至今未醒。 父亲灵虚神君,因年岁过大,活得太久,也未能渡过生死大劫,已经身归混沌。 说的通俗一点就是死了。 原主虽然很伤心,却也很快振作起来。 此后,她一直生活在花界,精心打理花界,悉心照料着花界的一草一木。 偶尔,原主也会外出游历。 直到有一天,原主来到仙界的望月山,还遇到一只金猊兽。 金猊兽是大荒十大凶兽之一,上古时曾肆虐火族南荒,实力恐怖可怕。 原主虽是神女,但修为却只是金仙,金仙的实力在仙界其实很一般。 原主不是金猊兽的对手,被其火焰灼伤,差点命丧兽口。 关键时刻,楚渊神君出现救下了原主。 就是那个想抽她神脉的狗东西。 自那之后,原主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了楚渊神君,展开各种追求,殷勤备至。 可楚渊神君却对原主很是嫌弃,但原主不在意,依旧想尽办法讨好追求,闹得六界皆知。 原主自是很伤心,但也没有退缩,只以为自己做的不够好。 直到有一天,楚渊神君下凡历劫归来,不知道这狗东西抽什么风,突然来到花界,问原主愿不愿意嫁给他。 原主喜出望外,忙不迭的答应。 婚后,楚渊神君对原主极为冷漠,从未踏入过她的房间,也没有碰过她。 原主虽然伤心难过,但只当自己不讨夫君喜欢,小心翼翼地讨好侍奉,希望有一天能够融化夫君那颗冰冷的心。 一日,原主发现楚渊神君频繁下凡,便跟去查看。 竟发现夫君在凡间和一个叫姜婉柔的凡女抱在一起,两人夫妻相称,亲昵恩爱。 原主当时气疯了,愤怒嫉妒,想要杀了那个姜婉柔。 楚渊神君自然不会让原主得逞,反而不再掩饰,露出真面目,要抽取原主的神脉。 只因姜婉柔是凡人,且没有灵根,楚渊神君便想抽取原主的神脉,让姜婉柔由凡女变为神女。 从未想过原主若是没有了神脉会如何。 “不得好死的狗东西。” 看到这里,虞瑶脸色黑沉的骂了起来,只觉原主真是眼瞎了。 “统统,这个世界的任务是什么?” 虞瑶冷静下来后,对系统问道。 很快,她脑海中想起了一连串的电子音。 “叮!现为宿主发布任务。” “叮!任务一,给气运之子邪神夜溟生孩子。任务二,要楚渊神君后悔,并追妻火葬场。” 第一个任务,虞瑶并不意外,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第二个任务,她愣住了。 后悔,追妻火葬场? 反应过来后,她笑了,觉得第二个任务挺有意思的。 这后悔,追妻,可没有要求她一定要跟那狗东西在一起。 等任务完成时,那狗东西还不是任由她想怎么虐怎么虐。 那画面,想想都挺爽的。 “对了宿主,这是仙魔位面,因为难度问题,生一个孩子10万积分,完成任务二也是10万积分哦。” 系统又是高兴的说道。 虞瑶嗯了声,原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开始探索周围的环境。 她可没忘记,这会儿正处于试炼。 她一边走,一边调动体内的神力,试图感知周围的环境。 神力如涟漪般扩散出去,却仿佛被混沌吞噬,没有任何回应。 虞瑶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丝不安。 但也很快收回,继续前行。 随着她缓缓前行,混沌之中开始泛起细微的变化,仿佛是某种古老的力量在觉醒。 突然,一朵散发着淡淡青光的莲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那正是传说中的混沌青莲,蕴含着开天辟地的伟力。 她目光瞬间被那朵青莲吸引,神色震惊。 她脑海中,瞬间闪过关于混沌青莲的种种传说,天地初开之时的至宝,曾孕育过盘古大神,拥有着难以想象的力量。 也是所有仙魔梦寐以求的至宝。 她心中不由生出一股强烈的渴望,想要将其据为己有。 虞瑶激动的跑过去,可没跑几步,却生生停下来。 不对,若这里真有混沌青莲,估计早被夜溟收走,怎么可能轮到自己? 她冷静下来,突然想起夜溟说的“贪嗔痴”。 莫非这是“贪”的考验? 看看她是否能够抵挡得住贪念? 她知道,一旦伸手,便意味着试炼失败,甚至可能永远沉沦于这混沌里。 虞瑶咬了咬牙,强压下心中的贪念,目光移开,继续向前探索。 随着她的前行,混沌之气愈发浓厚,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撕扯着她的意志。 突然间,四周的空气开始扭曲,形成了一幕幕画面,那是她曾经经历过的痛苦与不公。 画面中,她看到自己成为任务者之前,还是金丹修士时,大着肚子四处寻找灵药,只为稳固境界。 却遭遇渣男背叛,她和渣男打了起来,肚子却被渣男桶穿的一幕。 她看到了亲人离世,自己却无能为力。 看到上个位面男主夜夜宠幸姝贵嫔的淫靡画面。 也看到自己被楚渊神君打伤抽取神脉的画面。 总之,里面出现的内容,都能轻而易举的勾起她内心的怒火。 虞瑶紧握双拳,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心绪平复静下来。 她默默告诫自己,这些都过去了。 这是试炼,不能生气,不能动怒,动怒就失败了。 突然,四周的景象再次变化,那些画面中的痛苦和不公化作了实体,化作了一个个面目狰狞的魔物,它们咆哮着、嘶吼着,向虞瑶扑来。 她突然慌了,也有点害怕,内心的怒火也彻底被点燃。 “都去死吧,死吧…” 她取出原主身上的剑,发疯似的朝那些狰狞的魔物乱砍。 “宿主,你清醒一点,这些都是假的…” 系统暗道不好,在她脑海中大叫起来。 虞瑶听到系统的呼喊,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但心中的怒火难以平息。 那些魔物依旧张牙舞爪地扑来,仿佛要将她吞噬。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情绪却如脱缰的野马难以控制。 虞瑶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她想起夜溟的话,这是对心性的磨砺,“嗔”之考验。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放下手中的剑,闭上双眼,试图屏蔽外界的干扰。 她心中默念清心咒,让自己的心境逐渐平和。 那些魔物见她不再攻击,更加疯狂地扑上来,但她不为所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虞瑶的内心越发平静。 那些魔物的咆哮声仿佛渐渐远去,她仿佛置身于一个宁静的世界。 当她再次睁开双眼时,那些魔物已经消失不见,四周的混沌之气也变得平和起来。 “这是通过嗔的考验了?” 虞瑶望着周围的一切,心中松了口气,嘴角勾着如释重负笑意。 ------------ 第416章、落魄神女VS邪佞残狠邪神4 她继续往前走,没走几步,耳边传来悠扬的声音。 “痴,乃情之所困,心之所迷。” 是夜溟的声音,带着丝丝玩味,“下至凡人,上至仙魔,皆难逃情关。去吧,你若能过痴这关,此次试炼便算通过。” 突然,眼神的混沌裂开了一道缝隙,光芒四射,虞瑶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吸力将她拉入其中。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置身于一个繁花似锦的仙境,花香袭人,鸟语声声,美得令人心醉。 一阵风吹过,花海中缓缓升起一座精致的凉亭,凉亭中坐着一位黑袍男子。 正是她第二世的任务男主——墨绝。 也是在和尚位面,和她共度一生的独孤夜。 他手持玉笛,正深情的吹奏着。 那旋律悠扬,仿佛能勾起人心底最深处的柔情。 虞瑶皱眉,墨绝早已进入轮回,怎么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痴念所化? 这痴念倒是厉害,所有任务男主里,她对墨绝最有感情,居然把他显化出来。 她缓步走向凉亭,脸上没有见到爱人的喜悦,只有警惕。 她每一步都显得格外小心,生怕落入温柔的陷阱。 “瑶儿,你来了。” 墨绝未曾抬头,却仿佛已经看穿她的心思,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虞瑶停下脚步,嘴角勾着讥讽的笑,“哦?你认得我?可我却不认识你。” 她现在是虞姬的样子,更别说这里是万魔渊之心,墨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墨绝微微一怔,似乎没有想过她会不认得自己,眼中划过痛苦,却又缀满深情。 “瑶儿,你虽然变了样子,但你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熟悉,我绝不会认错。” 虞瑶心中冷笑,不为所动。 她知道这一切不过是痴念所化,若被这虚假的情感所迷惑,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哼,你的话倒是动听,可惜对我无用。我既不记得你,也不会被你的花言巧语所骗。” 她眼神冰冷,警惕地看着墨绝,停下脚步,没在继续往前。 墨绝放下手中玉笛,缓缓站起身来。他一步一步走向她,眼神中满是深情与眷恋。 “瑶儿,你真的忘了我们曾经的点点滴滴吗?那些美好的回忆,难道你一点都不留恋?” 墨绝眼眶泛红,眸底闪过极致痛苦,仿佛在祈求她的回应。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你不过是我试炼中的一道关卡,你给我走开” 虞瑶神色烦躁,火气也开始涌了出来。 随后感觉这样不对,又是慌忙压制,让自己情绪重新变得平静。 墨绝停下脚步,眼中痛苦更甚,还有深深的绝望。 他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的模样深深印在心底。 “既然如此,那我便让你重新记起我们的过往。” 墨绝说完,手中玉笛一挥,周围的景象瞬间发生了变化。 花海中浮现出一幅幅画面,那是虞瑶和墨绝在第二世兽世时的点点滴滴。 他们一起经历的风雨,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一一展现在虞瑶面前。 她刚看完,画面又是一转,转回蜘蛛精那世,和尚位面,从两人相遇,到她一身红妆嫁给他,成为他的太子妃,乃至皇后。 看着这些画面,虞瑶内心要说没有波动是假的,那些回忆确实美好,但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她咬咬牙,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这些不过是虚幻的景象,我不会被你迷惑。” 虞瑶再次睁开眼睛,眼中已是一片清明,又是道:“就算是真的,也已成为过去,于我来说,已经没有丝毫意义。” “瑶儿,就算你不记得我,也没关系。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等你想起我们的曾经。” 墨绝深情地望着她,神色痛苦,眼眶赤红。 虞瑶不再理会他,转身准备离开。 不过是痴念而已,她要尽快通过试炼。 可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墨绝突然出手,一道强大的力量向她后背袭来。 她心中一惊,连忙躲避,“你竟然动手?” 墨绝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瑶儿,我不想伤害你,但我也不能让你就这样离开。只要你留下,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虞瑶冷笑一声,“你以为你能拦住我吗?装的倒是挺像,可惜你不是他。” 她手中神光一闪,一把泛着蓝光的长剑已出现在她手中。 她手握长剑,毫不留情的朝对方刺向墨绝心口。 墨绝看着刺来的长剑,眼神缀满痛苦绝望,但却没有躲避。 长剑瞬间刺入他的心口,他的身体微微一颤,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瑶儿,你真的如此狠心?” 他声音虚弱而痛苦,还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虞瑶看着他的样子,心中微微一动,但她很快恢复了理智。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痴念所化,是假的。 “这只是试炼,你不是他。” 虞瑶冷冷地说道,然后拔出长剑。 墨绝的身体缓缓倒下,周围的景象也开始变得模糊。 她知道,自己通过了痴这一关。 光芒一闪,等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重新回到万魔渊,四周暗红光芒闪烁,邪气魔气依旧缭绕。 此刻对于她而言,反而多了一丝亲切。 夜溟就站在那里,一袭黑袍,长发如瀑,身形高大修长,脸上模糊,依旧看不清,只一双赤红双眼闪过玩味的光芒。 “不错不错,看来这试炼对你来说,如同游戏一场,倒是让我刮目相看。” 夜溟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仿佛能勾人魂魄。 虞瑶微微一笑,故作谦虚的道:“哪里哪里,全靠邪神大人给的机会,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报答大人?” 她半句不提离开万魔渊的事,反而急着要报答对方。 她这会是真不急着走,走了还怎么接触任务男主? 夜溟微微一怔,没想到她不是要自己送她离开,反而开口要报答自己。 他嘴角勾着玩味的笑,微微倾身,靠近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报答,不如以身相许吧,如何?” 虞瑶一愣,这要求她当然求之不得,这也是她的任务啊。 但也知道对方是开玩笑,她若是当真就好笑了。 她惊讶的捂着胸口,恰到好处的露出羞涩,道:“哎呀,邪神大人真会开玩笑,我这等小神女,哪配得您这尊大佛。” “呵呵,你倒是比我想象的更有趣。” 夜溟直起身体,嘴角勾着玩味的笑。 随后,他话锋一转,“以身相许先不提,你闯过了贪嗔痴三关,我自然会兑现承诺,送你离开。” “多谢邪神大人。” 虞瑶淡淡一笑,随后眼中闪过狡黠,“不过,在离开前,小女子有个小小的请求,不知能否一睹您的真容?” 她是真的很好奇啊,也想知道任务男主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夜溟听到她的请求,沉默下来。 周围的空气仿佛也随着他的沉默而凝固起来。 “真容?你为何想看我的真容?” 夜溟收起了玩味的表情,声音中带着疑惑和警惕。 虞瑶眨了眨眼睛,对于夜溟的警惕也不在意,露出一抹纯真的笑容。 “您如此神秘强大,小女子自然好奇。而且,若能得见大人真容,小女子定会更加努力报答大人。” 夜溟凝视着她,赤红的双眼似乎在审视着她的内心。 良久,他微微颔首,“既然你想看,那便看吧。” 随着他话音落下,他周身的邪气仿佛被无形之手轻轻拨开,露出一张俊美到人神共愤的脸。 这张脸足以让天地万物失色,比之楚渊神君,还要俊美几分。 虞瑶微微一怔,心中果然如此。 任务男主,从来就没有丑的,就连普通的都没有,一个比一个帅,一个比一个俊美。 她夸张的捂着嘴巴,故作惊讶,“邪神大人,您这颜值,简直是六界第一美男啊,真是让小女子怦然心动呢。” 话落,她捂着心脏,露出羞涩的表情,但又忍不住偷偷去看。 六界第一美男是真没夸张,在原主的记忆里,是真没见过比夜溟还好看的男人。 怪不得要遮着,这要是让六界女妖女仙女魔看见,还不犹如狂蜂浪般前仆后继? 夜溟看着她夸张的反应,嘴角微微上扬,心情显然不错。 “你这小神女,嘴倒是甜。不过,这张脸也不过是副皮囊罢了。” 这会,他突然有点后悔让这小神女看自己脸了,这是要招来一朵桃花的节奏? 某邪神大人自恋的想着。 ------------ 第417章、落魄神女VS邪佞残狠邪神5 她轻轻一笑,“邪神大人,您虽觉得这只是副皮囊,可在小女子看来,这是世间难得的美景呢。大人,您可不能小瞧了自己的魅力呀。” 夜溟嘴角微扬,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戏谑:“你这小神女,倒是懂得如何讨人欢心。” 虞瑶勾唇一笑,“邪神大人,小女子可不是哄你,说的可都是真的。您这般容颜和实力,若是能现身六界,定能引来无数敬仰与追随。万魔渊虽好,却终究太过孤寂,何不随我出去,看看那繁华世界,享受万人之上的尊荣?” 若夜溟一直留在万魔渊,自己还怎么接近他?更别说攻略。 总不可能,自己也跟着一直留在这鬼地方吧? 自然是说服对方跟着自己一起出去。 夜溟闻言,眉头微挑,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玩味与兴趣。 “哦?你倒是说说,外面的世界有何吸引之处,能让我这邪神也动了凡心?” 虞瑶见有戏,连忙趁热打铁:“大人您想,六界之中,奇珍异宝无数,美景佳肴遍地,更有无数强者等待着与您一较高下。更重要的是,您若能现身,定能打破现有的格局,让六界重新洗牌,成为真正的霸主。我虞姬,愿做您最忠实的追随者,跟在您的身边。” 夜溟听着她的描绘,心中莫名涌起一股冲动。 他自诞生以来,便一直孤居于万魔渊,未曾踏出过一步。 这个小神女的话,仿佛为他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让他对外面的世界产生了几分好奇。 “哼,你倒是会哄人开心。若真如你所说,那六界之中确有几分意思,我倒也不妨走一遭。” 夜溟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傲娇和向往。 在这万魔渊,他也确实待的有些闷了。 她趁热打铁,娇笑道:“我可没有哄大人开心,我说的都是真的。等大人出去后,自然会明白六界的精彩。到时候,小女子愿陪大人游历世间,大人想去哪里,小女子都陪着您。” 夜溟听得高兴,对这小神女也多了几分好感。 他嘴角微微上扬,心情不错的道:“你这小神女倒是有趣得紧。别大人大人的叫,我叫夜溟。你可以叫我夜,也可以叫我溟,或者直呼我的名字也可以。” 虞瑶心中一喜,知道两人的关系又更进了一步。 眼前这位邪神也没有想象的那么难攻略,反而纯粹的很,只要使劲的夸他,崇拜他就完了。 她勾唇一笑,从善如流的道:“大人的名字真好听,那我以后就叫你夜吧。” 夜溟勾唇,似乎对这个称呼颇为满意,“走吧,去看看你所说的六界有多美。”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股浓郁的灰色雾气骤然涌起,瞬间将虞瑶整个人包裹其中。 她只觉眼前一暗,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离开了阴森幽暗的万魔渊,出现在了外面,万魔渊的深渊边缘。 阳光透过云层,斑驳地洒在两人身上,温暖明媚,与万魔渊的阴冷形成了鲜明对比。 夜溟眯起眼,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光明有些不适应,但更多的是好奇。 虞瑶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环境,神色复杂。 她初穿过来时,就是这个地方,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楚渊神君一道力量打飞出去。 紧接着那狗东西要抽自己神脉,还禁锢自己。 若非她使用破禁符,又情急之下跳入了万魔渊,这会儿指不定怎么样。 不过,这会那狗东西已经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夜溟目光在四周扫了一圈,最后眼神落在她身上,挑眉笑问:“你想去哪?” 虞瑶侧眸看向夜溟,她其实想回花界看看,原主自嫁给楚渊神君后,就没怎么回过花界,也不知道情况如何。 但她又怕那狗东西会命小仙在花界盯着。 若是如此的话,自己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她沉思片刻,道:“我们先去人间瞧瞧,人间繁华热闹,有诸多新鲜好玩的地方,也能让你更好地领略这六界的万千风貌。” 夜溟微微颔首,“好。” 对于这个提议并没有什么意见,对于他来说,去哪里都一样,只要好玩就成。 两人来到了人间芙蕖城,这里烟火气息浓厚,热闹非凡。 街市上,店铺林立,各色商品琳琅满目,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小贩的叫卖声、孩童的欢笑声不绝于耳。 虞瑶一袭轻盈的碧色长裙,裙摆随风轻扬,仿佛步步生莲,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夜溟则一袭黑衣,身姿挺拔,面容俊美到足以让万物失色,带着几分神秘和不羁。 两人悠闲的走在大街上,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夜溟对周围的一切都感到新鲜,他自有意识起,就一直待在万魔渊,极少去外面,更别说来到人间。 他目光在各式各样的摊位间穿梭,见几个小孩围着一个卖糖葫芦的中年人,吵着要身边的大人买。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觉有趣,伸手一扬,随手从上面取了一串在手里。 卖糖葫芦的中年人见他拿了就走,也不付钱,瞬间急了,扛着糖葫芦就追了上去。 边追边大声嚷嚷:“哎呀,这位小哥,你还没付钱呢!” 夜溟停下脚步,疑惑地看向中年人,“钱?那是何物?” 中年人跑的气喘吁吁,神色极为奇怪。 这不会是个傻子吧?还有人不知道钱的? 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这位小哥,钱就是银子啊?你拿了我的糖葫芦得付银子。” 夜溟依旧困惑,又问:“银子?银子是什么?” 在他的认知里,想要什么东西从来都是抢的,或者去外面找。 也不知道还要付钱,更没有钱这个概念。 虞瑶在一旁听到他们的对话,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迅速从空间中取出一个银角子,再小的她也没有了。 她把银角子塞到中年人手中,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这位小哥,这银子您收好,不用找了。” 中年人看着手里的银角子,至少有三四两重,瞬间眉开眼笑,连连点头,“多谢姑娘,姑娘真是大气。” 中年人把银角子揣入怀里,目光看向虞瑶,好奇地问道:“这位姑娘,这是您夫君吗?您这么漂亮,怎么会嫁给一个傻子?” 她神色尴尬,有些佩服的看着眼前的中年人,真是不知者无畏,若是这中年人知道夜溟是邪神,不知道还敢不敢说这种话。 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夜溟,果然见对方脸色阴沉,神色极为不悦。 中年人被夜溟的气势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小哥别生气,我只是随口一说。” 虞瑶反应过来,忙上前打圆场,“他不是我夫君,我们只是朋友。这位大哥,你别误会。” 中年人尴尬地笑了笑:“原来是这样啊,那是我唐突了。” 她尴尬的笑了笑,没再和中年人多说,拉着夜溟走了。 夜溟脸色阴沉,心情很不好。他把手里的糖葫芦塞到虞瑶嘴巴里,命令道:“全部吃掉。” 突然被塞了一嘴的糖葫芦,那一瞬间,虞瑶感觉嘴巴都黏住了。 她暗暗瞪了一眼霸道的某人,心中虽有不满,但也不敢惹怒对方。 她认命地把糖葫芦从嘴里拿下来,一颗颗地吃着。 别说,这糖葫芦还挺好吃的,就是有点酸。 她一边走一边吃,还不忘在心里吐槽夜溟霸道。 明明是那个中年人说错话,干嘛拿自己撒气,真是的… “你嘀嘀咕咕的说什么?” 冷不丁的声音突然从头顶响起,把虞瑶吓了一大跳。 这个男人不是在前面走吗?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虞瑶心中一慌,连忙咽下口中的糖葫芦,脸上堆起讨好的笑:“没什么呀,夜,我就是在感叹这糖葫芦真好吃呢,你要不要也尝尝?” 说着便把糖葫芦递到他的面前。 夜溟皱眉,看着那红彤彤的糖葫芦,眼中闪过一丝嫌弃。 但看着她那期待的眼神,他又有些犹豫。 可想着因为这串糖葫芦被人家骂傻子,又是不高兴,冷哼道:“本邪神岂会吃这种东西。” 虞瑶攻略过这么多男主,岂会看不出他的别扭,勾唇笑道:“夜,尝一口嘛,真的很好吃哦。” 这个男人没有当场杀了那个中年人,倒是让她颇为意外。 虽是邪神,但骨子里也不是那么坏嘛。 夜溟别过头去,不再看她,而是转身走了。 “不吃就不吃。” 她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撅着嘴说了一句,三两口便把手里的糖葫芦解决,然后追了上去。 ------------ 第418章、落魄神女VS邪佞残狠邪神6 虞瑶快步追上夜溟,正欲开口说话,却在不经意间抬眼,看到了不远处有两道熟悉的身影。 正是楚渊神君和那个凡女姜婉柔,站在一家首饰铺前,挑选首饰。 楚渊神君一身白衣胜雪,清冷如冰山的面容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更显俊逸非凡。 他低头为姜婉柔挑选发簪,眼中满是温柔宠溺。 那是原主从未见过的温柔。 姜婉柔则小鸟依人的依偎在楚渊神君的身旁,一脸甜蜜。 “婉柔,这个发簪为夫看挺别致的,你可喜欢?” 楚渊神君把一枚精致的桃花簪拿起,递到姜婉柔的面前,柔声询问。 姜婉柔闻言,细细的打量递到眼前的桃花簪,柔柔一笑,“夫君的眼光真好,婉柔很喜欢。” 楚渊神君宠溺的笑了,“婉柔喜欢便好,为夫这就为你带上它。” 看见眼前的一幕。 虞瑶冷笑,原主眼里的渣男,在别的女人眼里,怕是绝世好夫君吧。 可这两人似乎忘了,原主才是那狗东西明媒正娶的妻子。 夜溟在前面走着,见那小神女迟迟没有跟上来,便有些不开心了。 转过身来,想要看看怎么回事,就瞥见她站在那里,神色冰冷的看着一家首饰铺。 他心中疑惑,便循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自然也看见了楚渊神君和姜婉柔。 楚渊神君是神仙,他自是一眼看出来。姜婉柔是凡人自然也逃不过他的眼。 夜溟蹙眉,内心突然有些不舒服,他也说不清这股不舒服的感觉来自那里。 就是见小神女那般盯着那白衣男子,有些不爽。 “你认识他们?” 他走过去,低声问道。 虞瑶听见声音,回神看向他,微微摇头,“没什么,不过遇见故人罢了。” 楚渊神君似有所感,目光也是看见这边,毫不意外的就看见虞瑶。 见她还活着,还离开了万魔渊,并且身边跟着一个极为恐怖邪佞的男人,神色极为震惊。 但也只一瞬,面色就恢复如常。 首饰铺内,姜婉柔察觉到他的异样,目光也跟着看向这边,看见虞瑶时,她浑身一颤,面露害怕。 她依稀记得,这个女人当时要杀了自己,只不过被夫君打跑了。 “夫君,她.她怎么在这里?那个男人是谁?好可怕?” 姜婉柔眼神惊恐,小鸟依人的往楚渊神君怀里躲了躲,紧紧的抓住他衣角,仿佛这样才能找到一些安全感。 夫君不是答应过自己,会抽这个女人的神脉给自己,让自己由凡女变神女吗? 为什么这个女人还活着? 楚渊神君搂紧姜婉柔几分,柔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 虞瑶看见两人那般模样,神色嘲讽,本来想要离开,这会却不急着走了。 她可没忘记,自己还有一个任务,就是要楚渊神君后悔,追妻火葬场。 有夜溟在,她也不怕这狗东西抽自己神脉。 这个男人霸道的很,他认可的东西,或是人,就不允许别人碰,哪怕欺负也不行。 她便径直向那家首饰铺走去,神色挑衅,带着意味不明的笑。 夜溟神色微挑,直觉告诉他,待会有好戏可看,神色戏谑,低笑一声,便也跟了上去。 楚渊神君见虞姬朝这边走过来,眉心紧拧,神色极差。 这个女人是想干什么? 姜婉柔愈发害怕,瑟瑟发抖,恨不得缩到楚渊神君的身体里。 虞瑶人还没踏进首饰铺,眼中就酝酿出眼泪,脸上带着委屈,愤怒的大喊道:“夫君,你可真是好狠的心,为了这个女子,竟不惜抽我神脉,把我逼入万魔渊。” 此言一出,四周百姓顿时一片哗然,纷纷把目光望向这边,投来异样的目光。 虽然听不懂神脉是东西,但大意是说这个男人为了这个女人害她性命。 众人看向楚渊神君的眼神也带着鄙夷,就好像看一个负心汉。 看他怀里的姜婉柔,就好像在看一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周围的百姓,也都低声议论起来。 “这男人看着一表人才,没想到竟是如此负心之人。” “就是啊,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这男人是多狠的心,才能做出这种狼心狗肺的事。” “那女的也不是个好东西,人家都有夫人了,还去勾引,肯定是个狐媚子。” “我刚刚还听到这个女人叫这男人夫君,无媒苟合,呸,真不要脸。” 楚渊神君听着周围的议论,脸色极为阴沉。 他没有想到,虞姬会在凡间大张旗鼓的闹事,还是在热闹的街市上。 她知不知道什么是廉耻?就不嫌丢人? 居然还在婉柔面前公然叫自己“夫君”,这让他很恼火。 姜婉柔脸色苍白,眼泪汪汪的,急急的辩解道:“不是的,不是的,我也是夫君明媒正娶的妻子,夫君根本不爱她。” 这话却换来众人鄙夷的眼神,让众人越发觉得她是狐狸精。 夜溟紧跟在虞瑶后面,眉头微蹙,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不悦和醋意。 他再看向楚渊神君时,只觉得这个男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有种想扁人的冲动。 他就说小神女怎么会落入万魔渊那种地方,原来是这个男人打的,还是为了这么一个凡人女子。 夜溟目光落在姜婉柔身上,神色不屑。 “虞姬,你胡说什么?” 楚渊神君神色极为难看,冷声呵斥道。 虞瑶却像是没有听见似的,继续她的表演,眼眶瞬间红了,泪水不停的落下,“我胡说?夫君,你为了这个凡人,竟不惜抽我神脉,还把我逼入万魔渊。你可曾想过,我也是你的妻子,还是你亲自到花界求娶我的。” 周围的百姓虽然不知道什么是神脉,也不知道花界在什么地方,但不妨碍大家看戏。 议论纷纷,看向楚渊神君和姜婉柔二人的眼神也愈发鄙夷。 负心汉,勾引人家丈夫什么女人,无论是哪里,都是人人喊打的存在。 姜婉柔脸色愈发苍白,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因为那个女人说的都是真的。 “夜溟,你看到了吗?这就是我的夫君,为了别的女人,可以对我如此残忍的男人。” 虞瑶突然转身,面向一直在她身后夜溟,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夜溟眉头紧锁,漆黑的眼眸里闪过复杂。 他没想到,这个小神女会如此直接的将自己的伤痛暴露在众人面前,也觉得这个白衣男人竟会做出如此畜生的事。 天界的人果然虚伪,倒不如妖魔来的有情有义。 虞瑶察觉到夜溟的神色变化,嘴角勾着狡黠的笑,随即又换上楚楚可怜模样,继续表演。 “夜溟,您看,这天界的神君也不过如此,为了一个凡人女子,连自己的妻子都可以狠心下此毒手。您说,这样的男人,是不是比您这个邪神还要冷酷无情?” 她边说边偷偷观察夜溟的反应,见他眉头越皱越紧,心中更是乐开了花。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只觉虞瑶是不是被夫君抛弃,刺激过度,脑子有点不太正常。 还天界的神君,还邪神,真有意思,那他们还是玉皇大帝呢。 但却没人笑,只觉得这个女人真可怜。 夜溟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伸手轻轻拍了拍虞瑶的头,那动作带着几分宠溺。 “小神女,你这戏演的倒是挺真,不过,你可知,本座从来不信这世间有绝对的善恶,只信实力和缘分。你既已入我眼,我自会护你周全。” 说罢,夜溟一步跨出,已出现在楚渊神君面前,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似乎有火花四溅。 ------------ 第419章、落魄神女VS邪佞残狠邪神7 “混元大罗金仙?实力倒是不错,竟敢在本座的面前欺负本座的人。” 夜溟声音低沉有富有磁性,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周身的邪魔之气开始弥漫而起。 楚渊神君面色难看,刚刚虞姬称呼这个男人邪神,整个六界,敢叫邪神的人,只有万魔渊的那位。 听说是混沌中的原始浊气孕育出的生灵,实力深不可测,连魔尊墨炎几次在他手里都没有讨到便宜。 会是他吗? “此乃本神君的私事,与你何干?” 楚渊神君虽然大概猜到夜溟的身份,但还是沉声道。 周身开始升腾起金色仙雾,气势半点不弱。 他的实力并不比魔尊墨炎差,虽打不过眼前这个男人,但若真当动手,也不会输的难看。 “哦?私事?那小神女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你所为?” 夜溟轻笑,对于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可怕气息也不在意。 他下巴抬了抬,指向姜婉柔,又是讥讽道:“还有这个女人,又算什么?” 楚渊神君一时语塞,他确实无法否认虞姬身上的伤,也无法否认和婉柔的关系。 他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冷声道:“那是我和虞姬之间的恩怨,外人无需插手。” “外人?” 夜溟挑眉,似笑非笑的看向楚渊神君,“本座既然认定了小神女,她的事,就是本座的事,你敢抽她神脉,本座自然也不会客气。” 楚渊神君皱眉,“阁下什么意思?” 夜溟冷笑,“没什么意思,就是借神君体内的神脉玩玩。” “呵真是大言不惭,想抽本神君的神脉,那得看阁下的本事。” 楚渊神君面上的淡漠再也维持不住,冷笑一身,周身金光大放,气势摄人,但未免伤到凡人。 又是迅速收敛,下一刻,转眼飞上半空。 夜溟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身形一晃,同样化作一道黑影紧随其上。 瞬间穿透了云层,两人的对决在浩瀚的云层拉开了序幕。 “快跑啊,神仙打架了。” 周围的百姓早就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纷纷四散开来,惊慌失措。 虞瑶皱眉,虽然知道夜溟身为邪神实力定然深不可测,可楚渊神君的实力亦是恐怖,可不在魔尊之下。 这会她还真有点担心,夜溟会不会是那狗东西的对手。 她瞥了一眼面色惨白的姜婉柔,虽然神仙不能对凡人出手,但小小的惩戒一下还是可以的。 她素手一挥,手中仙力如春风般拂过,转眼间,姜婉柔就变成一个丑八怪,还是奇丑无比的那种。 虽然过后那狗东西肯定会替姜婉柔复原容貌,但先恶心恶心这个女人也是好的。 姜婉柔只觉自己的脸突然变得好痒,忍不住抓了两下。 哪知居然很疼,手上沾到水样的东西。 还以为是自己抓破了脸,低头一看,就见手上满是血水和脓水,把恶心坏了,也吓得不轻。 她惊慌失措的从首饰铺里借来一面铜镜,对于掌柜惊恐的眼神也不在意。 她拿着铜镜对着自己照了照,当她看清镜中的自己时,差点把铜镜扔出去。 只见她的脸上竟然长满了脓包,那一个个脓包鼓胀着,泛着恶心的黄色,有的还在往外渗着血水和脓水,让人作呕。 她的手颤抖着,几乎握不住铜镜。 除了脸上长满了恶心的脓包,就连身材也变了,又矮又肥,那体型,看着起码有300斤,就是亲爹亲娘来了,怕是也认不出她来。 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下。 她无法接受自己变成这副丑陋的模样。她虽是凡人,容颜却是少有的美丽,又有夫君给她吃的仙丹,让她容颜不老,还延长了她的寿命。 如今却变得如此丑陋,这要她如何能接受? 姜婉柔手里的铜镜扔了出去,捂着脸恐惧的尖叫起来,“这不是我,不是我.” 随后,就慌慌张张的跑了,都没有心思去管夫君如何。 虞瑶见姜婉柔神色惊慌的跑了,神色嘲讽。 随后身形一晃,同样飞上了云层,就这么静静的立在其中一朵白云上,目光看向那打的不可开交的两人。 但也不敢靠太近,免得被两人的打斗波及,只敢远远的看着。 “哼,本神君若是没有猜错,你应该是万魔渊那位——夜溟邪神,不知本神君可有说错?” 楚渊神君手中金光闪烁,一柄由纯金打造的仙剑凭空而出,剑尖直指夜溟,剑身之上流转着古老的符文,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邪恶。 “是本座又如何?” 夜溟邪眸微眯,轻轻一挥衣袖,周遭的邪魔之气瞬间凝聚成数条漆黑的魔龙,咆哮着向楚渊神君扑去。 那些魔龙身形庞大,周身环绕着幽冥之火,所过之处,空间都为之扭曲。 “以魔制仙,倒也有趣。” 楚渊神君冷笑,身形未动,只是轻轻一挥仙剑,剑光如匹练般划破长空,魔龙和金色剑光发出强烈的碰撞,震动天地。 “轰!” 魔龙和金色剑光因互相碰撞而抵消,最后消弭于无形。 楚渊神君神色愈发凝重,身上的仙力越发厚重恐怖。 夜溟并未在意,嘴角的笑意更甚,双手快速结印,低喝一声:“万魔噬魂!” 顿时,天地间仿佛有无数魔影涌动,它们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形成一张巨大的黑色魔网,将楚渊神君团团围住。 “这便是你的实力吗?” 楚渊神君眉头紧锁,他能感受到这魔网中蕴含的恐怖力量,即便是他,也不敢轻易小觑。 但身为神君,他岂会轻易言败? 楚渊神君闭目凝神,周身金光大盛,仿佛有无数仙灵之力涌入他的身体,他的气息在这一刻暴涨至巅峰。 随着一声震天响的怒吼,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金光闪烁,仿佛蕴含了毁天灭地的力量。 “仙灵破晓,一剑乾坤!” 楚渊神君低喝,手中的仙剑猛然挥出,剑光化作一道璀璨的金色光柱,直冲云霄,而后又猛然落下,狠狠地斩在了那张黑色魔网之上。 “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整个天际都为之一震。 黑色魔网在金色剑光的冲击下,开始消散。 夜溟终于开始正视这个对手,嘴角依旧挂着玩味的笑,“实力不错,不过,这远远不够。” 他微微眯起双眸,邪魔之气在他周身愈发浓郁,仿佛化作实质的黑暗云雾。 他轻启双唇,声音冷冽如冰:“既然如此,那便让你见识一下本座真正的力量。” 说罢,他双手舞动,无数黑色符文从他掌心飞出,在空中交织成一幅复杂而神秘的图案。 图案中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恐怖气息,仿佛连接着无尽的黑暗深渊。 楚渊神君皱眉,他能感受到这股力量的强大和恐怖,甚至,他从中还感觉到丝丝危险。 至少,这股力量足以对他产生威胁。 但他身为神君,倒也不会退缩。 他紧紧握住手中仙剑,仙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其中,仙剑光芒大盛,仿佛要将整个天空照亮。 两人再次交战在一起。 天际之上,夜溟与楚渊神君的战斗愈发激烈。 黑色符文交织的神秘图案不断散发着恐怖的气息,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 楚渊神君手中仙剑光芒璀璨,如同一道希望之光,顽强地抵御着夜溟的强大力量。 仙魔之力的碰撞,使得周围的云层剧烈翻涌,仿佛暴风雨中的海浪。 虞瑶站在远处的白云上,紧张地注视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这场战斗,也惊动了整个六界。 云层的另一端,一群人影悄然浮现。 天帝身着华丽的龙袍,头戴紫金冠,神色肃穆,他的到来仿佛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 身后跟着一众仙神,目光皆是盯着这边。 “那是万魔渊邪神?这可是恐怖的人物。” “可不是,听说魔尊墨炎在他手里几次都没有讨到便宜,只能任由其霸占万魔渊,怎么出来了?” “谁知道,还和楚渊神君打了起来,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 …… 众仙神议论纷纷,气氛紧张凝重。 天帝微微眯起双眸,目光紧盯着这边,神色复杂地看着两人激战,眸底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什么。 ------------ 第420章、落魄神女VS邪佞残狠邪神8 随着夜溟和楚渊神君的战斗进入白热化,六界的目光皆聚焦于这场突如其来的神魔之战。 虞瑶立在一朵祥云上,目光紧盯着战斗中心,虽知道夜溟实力强大,这会内心依旧不免担忧起来。 她余光一瞥,就望见天帝和一众仙神的身影,微微一怔,犹豫了一下,便驾着祥云过去那边。 原主的身份是花界神女,花界也是归属于天界管辖,看见天帝现身装看不见,有点说不过去。 “神女虞姬见过陛下。” 她驾着祥云来到天帝面前,盈盈福礼。 天帝微微颔首,目光从虞瑶身上扫过,又落向远处激战的两人。 “虞姬神女,可知这是为何起了争端?” 虞瑶微微一怔,随即换上委屈至极的表情,声音哽咽道:“回陛下,夫君下凡历劫爱上一个凡人女子,想要和那个凡人女子长相厮守,便打上我的主意,想要抽我神脉给那女子,夜溟邪神看不过眼,便替我打抱不平。” 天帝听后,眉头紧锁,神色凝重,目光落在她身上,“此事可当真?” 私自抽取神女神脉,可是触犯天条的大罪。更何况,仙凡有别,是不能在一起的,竟妄图和凡人长相厮守。 在场的仙神基本都听见了,纷纷把目光落在这边,神色震惊。 楚渊神君风姿绰约,俊美无比,在自属的宫殿里深居简出,极少和别人打交道,可见到他的仙子无不春心萌动,期盼着能和他来一段情缘。 万年前虞姬神女嫁给楚渊神君时,不知多少仙子碎了一地芳心,这才多久,怎么楚渊神君就爱上别人,还是一个凡女。 更震惊的是,楚渊神君为了那凡女,竟要抽自己夫人的神脉。 这般狼心狗肺,真的是楚渊神君能干出来的事? 在场的仙神都有些不敢相信,可虞姬神女也没有必要说谎,这般陷害自己的夫君。 还是在天帝面前。 虞瑶眼眶泛红,正要回答,不远处一道令人无法忽视的火热视线。 她抬眼望去,见是绯月仙子,对方满脸愤恨的看着自己,冷冷的讥讽道:“该不是你勾搭上了邪神,就看不上楚渊神君,故意诬陷他吧,楚渊神君什么人六界谁人不知?女仙都看不上,会看上一个凡女?” 绯月仙子是天帝的侄女,她喜欢楚渊神君是众仙神皆知的事。 只要和楚渊神君扯上一丢丢关系都会被她嫉恨,更别说虞瑶是楚渊神君的妻子,更是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虞瑶皱眉,眸底闪过冷意。目光地看向绯月仙子,“绯月仙子,你莫要血口喷人。我与楚渊神君夫妻一场,他如何待我,我心中清楚。若不是他为了那凡女做出如此绝情之事,我又何必在此哭诉?你可知,楚渊神君要强抽我神脉,更是把我逼入万魔渊,若非邪神助我离开那里,我怕是早已沦为万魔渊的孤魂。” 此言一出,在场又是一片哗然,议论声四起。 有人愿意相信,也有人不愿相信。 神女虞姬有多爱楚渊神君这是六界皆知的事,若非实在伤心,没有道理这般冤枉自己的丈夫。 这是相信的仙神心中想法。 那些不愿相信的人,则是认为楚渊神君又不是脑子有病,搁着倾国倾城的神女妻子不要,去选一个凡人。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天际突然裂开一道漆黑的缝隙,一股不弱于夜溟的强大魔气汹涌而出。 伴随着一阵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笑声,魔尊墨炎踏着虚空而来,停在战斗中心边缘,抱着臂膀,好整以暇的看戏,嘴角勾着愉悦的弧度。 他的身后,跟着四大护法,各个身着黑袍,面容冷峻,却也不失几分戏谑之色。 显然,都是赶来看戏的。 天帝看见魔尊墨炎,眉头紧锁,冷哼一声,便把目光移向战斗中心。 自古仙魔不两立,仙界和魔界几十万年来一直摩擦不断,大战小战也不知道打了多少,这会看见魔尊墨炎,天帝当然不会有好脸色。 魔尊墨炎就好像没有看见仙界这边的人,连个眼神都没给天帝。 而是,把目光落在前方打得风起云涌的夜溟和楚渊二人,神色戏谑。 “哟,这不是夜溟老弟嘛?怎么今日有兴致和楚渊神君切磋起来?也不叫上本尊,真是不够意思。”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眼神却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似乎在评估这场战斗的胜负。 夜溟瞥了墨炎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屑,手上动作却不停。 “墨炎,你若是参战,本座随时奉陪。但今日之事,乃私人恩怨,你若是来凑热闹,就老实待着。” 楚渊神君眉头紧锁,手上动作连连,他没想到连魔尊墨炎都会现身,这场面倒是愈发复杂。 还有虞姬,居然向天帝告状,把自己所作的那些事,都宣扬出来,这让他很恼火,也有些不知该如何收场。 但这会也没有功夫多想,也怕墨炎插手,“墨炎,这是私人恩怨,与你无关。” “哈哈,既然是私人恩怨,本尊自然不会插手。不过嘛,今日这场戏倒是挺精彩的,本尊自然要好好观赏。” 墨炎肆意的笑着,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在一朵巨大的黑云上,目光紧盯着那般,俊美张扬的脸庞闪过兴味。 “啧啧,都是难得的对手,不能上场打一场,可惜了。” 他换了个姿势躺,轻啧一声,突然有些手痒起来,眸底闪过可惜。 四大护法随之散开,各自占据一方,将这片区域围得水泄不通。 正当气氛紧张到极点时,一阵妖风呼啸而过,妖界之主白苍到了。 一袭红衣引人注目,让虞瑶想起骚包,红衣如火,雌雄莫辨。 他轻摇手中的羽毛扇,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哎呀呀,这六界何时变得如此热闹了,连我们妖界都惊动了。” “白苍,你来的正好,难得看到夜溟老弟出手,这场好戏可不能错过。” 墨炎向白苍打了个招呼,两人虽为不同界域领袖,但私底下却有不浅的交情。 紧接着,一阵阴冷的气息自地底升起,冥王幽篁也带着他的幽冥之气悄然降临。 他一袭黑色长袍,面容冷峻,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 冥王幽篁含笑的和天帝,魔尊,妖主白苍等人打过招呼,便静静的立在一边看戏。 随着冥王的到来,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众仙神,妖魔皆屏息以待,生怕错过一个细节。 虞瑶紧紧的立在天帝旁边,望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神色微皱。 她本来想要给楚渊和姜婉柔那对狗男女添添堵,再顺便攻略夜溟,哪知道事情发展到不受控制。 这会她要是站出来阻止,肯定会沦为在场众人的焦点,她瞬间怂了。 可要是不出来阻止,总不能一直让两人打下去吧? 这会倒是有点骑虎难下,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当她想着是否要出来阻止的时候,一道火红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身边,伴随着一道妖风,正是妖界之主,白苍。 明明是男子,却长得比女人还美,雌雄莫辨。 “哟,这不是花界的小神女嘛?怎么,可是看你夫君和邪神打架,心里担心了?” 白苍折扇轻摇,笑着调侃。 他还不知道这场战斗的起因,便本能的以为虞瑶担心楚渊神君,虞瑶是楚渊神君的妻子,还是明媒正娶的那种,六界皆知。 虞瑶瞬间回神,听见白苍的话,嘴角一抽,她巴不得那狗东西去死,怎么可能会担心? 她眼珠子一转,随即露出委屈的表情,含泪欲滴的道:“妖主有所不知,夫君下凡历劫爱上一个凡人女子,想要和那个凡人女子长相厮守,便要抽我神脉,邪神大人看不过眼,出来打抱不平,这才引起这场战斗。” 她声音并不小,在场的基本都听见了。 原先她虽然也对天帝说过这话,但那时魔尊墨炎,妖界之主白苍以及冥王等人都没有来,并不知道这场战斗的起因。 仙界的人也都在注意场中的战斗,倒也没有人说。 她这话一出,魔尊墨炎,妖主白苍以及冥王等人皆是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哪怕魔尊的四大护法表情也是极为奇怪。 尤其白苍,那双妖异的眼眸里闪过玩味,嘴角勾着意味深长的笑。 “原来如此,楚渊神君还真是多情呢,竟为了区区凡人女子,要对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下手,这六界,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白苍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却也不乏有些同情虞瑶。 内心却对楚渊神君不屑,也觉得对方虚伪,还不如他们妖来的有情有义。 “哈哈,楚渊啊楚渊,你这风流债欠的可不小啊。” 魔尊墨炎躺在黑云上幸灾乐祸,内心也是极为不齿。 白苍和魔尊墨炎的话,让正在和夜溟缠斗的楚渊神君脸色很难看,也分了神,一个不慎,被夜溟的力量打中,身形踉跄后退,嘴角溢出鲜血,差点从云层跌落。 ------------ 第421章、落魄神女VS邪佞残狠邪神9 “哼,区区凡女,怎配与本神君相提并论?” 楚渊稳住身形,擦去嘴角血迹,面色难看道。 心中不得不承认,此刻的处境让他很尴尬。 虞瑶嘴角勾着嘲讽和不屑,狗东西这话若是被姜婉柔听见,不知作何感想? 涉及到自己的面子问题,心爱的女人也不过如此。 夜溟嘴角亦是勾着不屑,却也并未乘胜追击,这么多人在场,想抽楚渊的神脉显然不可能。 他周身的力量收回,顷刻间,漫天翻滚咆哮魔雾随之消散,淡淡道:“楚渊神君,今日之事,不过是个开始,你若是敢动她分毫,本座不会罢休。” 他的话语如同寒冰,穿透云层,让四周的空气都为之凝固。 听着他的话音落下,在场之人神色各异,目光在虞瑶和夜溟之间游移。 夜溟可是开天辟地以来的第一位邪神,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这般维护谁,乃至为对方动手,可是从未有过的事。 何况,这个人,还是一个女人。 若说二人之间没什么,在场之人,怕是谁也不信。 魔尊墨炎躺在一朵巨大的黑云上,嘴角勾着戏谑的笑,“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哈哈哈” 他笑声肆意,可以说半点顾忌也没有。 “哎呀呀,瞧瞧这出大戏,真是比凡间的戏文还要精彩几分呢!” 妖界之主白苍摇着扇子,一脸消遣,仿佛眼前的一幕对于他而言,不过是茶余饭后的消遣。 他转头看向虞瑶,“小神女,你这夫君可真是‘别具一格’啊,不过嘛,能得邪神如此庇佑,也是你的福气。” 虞瑶故作委屈地眨了眨眼睛,轻声细语道:“妖主说笑了,虞姬只愿寻一心人,白首不离。奈何世事弄人,若非邪神大人相助,我只怕早已香消玉殒,哪还能站在这里听诸位谈笑风生呢?” 她的话语带着几分无奈和哀愁,却又不失俏皮,引得周围不少仙神,妖魔掩嘴轻笑。 但也不乏对她生出同情。 楚渊神君闻言,脸色难看到极点,冷哼一声,但却不敢直视夜溟那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 “我看是你和邪神早有一腿,想踹了楚渊神君,故意倒打一耙吧,真是可恶.” 绯月仙子从天帝身后走出,眼神看看向虞瑶,神色极为厌恶,冷冷的讥讽道。 她这话反而让楚渊脸色越发难看,甚至是有些挂不住。 他不要虞姬是一回事,可虞姬不要他,反而还爱上别人,又是另一回事。 虽说的确是自己先对虞姬下手,虞姬爱上别人也无可厚非,可这话听着还是让他心里不舒服。 有种别人背叛自己的感觉,让心中极为不爽。 虞瑶目光看向绯月仙子,正要开口怼过去。 就见夜溟眼神凌厉的直射绯月仙子,阴恻恻的道:“舌头若是不想要,本座现在就给你拔掉去。” 冰冷的声线中蕴含着强大的威压,也丝毫没有顾忌天帝的面子,让绯月仙子脸色瞬间惨白,身形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墨炎双手抱胸,嘴角带着一抹肆意的笑,“哈哈,绯月仙子,你这是自讨苦吃。邪神老弟的怒火,可不是那么好承受的。” 妖界之主白苍摇着扇子,眼中闪过戏谑和玩味,目光转向虞瑶,“小神女,这绯月仙子似乎对你不太友好呢?” 虞瑶眼神看向白苍,这男人虽然长得雌雄莫辨,但说话却挺有意思的,她露出无奈又委屈的表情,“我从未得罪过绯月仙子,不知她为何这般污蔑我。” 这让绯月仙子脸色很是难看,眼泪汪汪的,也感觉有些丢人。 “够了!” 天帝终于开口,威严的声音压过所有嘈杂。 “此乃天界重地,岂容尔等再此私斗!夜溟邪神,你虽强横,但也不可任意妄为。楚渊神君,你身为天界神祗,更应该以身作则,而非因私情而扰乱安宁。” “天帝陛下,此事因我而起,我愿承担一切后果。” 虞瑶从云层走了出来,声音坚定清晰。 她望向楚渊,眼中没有半点柔情,只有冷漠和决绝,“我和楚渊神君,缘尽于此,今日特请天帝作证,自此和离,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此言一出,四周一片哗然。 魔尊墨炎意外的看了虞瑶一眼,“这个女人脑子倒是清醒了,不错。” 妖界之主白苍也是侧眸看向她,脸上戏谑之色消失,反而多了几分认真,“小神女,你这是来真的?” 虞瑶看向白苍,认真道:“自然是认真的,从他要抽我神脉,欲要我性命的那一刻起,我对他的心便死了。” 白苍微微颔首,想着楚渊对她做的事,她会做出如此决定,也不意外。 爱到尽头,若是得不到回报,反而变成要自己性命的刀,换成任何人都会收回。 夜溟挑眉,嘴角含笑的看着她,心情倒是很不错。 眼神再瞥向楚渊神君时,又是一脸不屑,这种垃圾,早该丢得远远的。 天帝微微颔首,对虞瑶的话并没有反对,两人闹到这种地步,也的确没有必要继续在一起。 他随即宣布道:“既如此,虞姬神女和楚渊神君今日和离,在场的诸位都是见证,二人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绯月仙子听到天帝的宣布,开心的不得了。 和离了好啊,和离了楚渊神君就是单身,自己也更有机会。 至于那个凡人,绯月仙子压根没有放在心上。 一个凡人,她吹口气就灭了。 楚渊神君脸色苍白,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虞瑶,但却也没说什么。 可这并未结束。 天帝目光落在楚渊神君身上,犹豫片刻,皱眉叹息,“楚渊神君因一己私情,险些酿成大祸,即日起,不得私自下凡,闭门思过千年,以儆效尤。” 若是别是神仙,怕是早就被他贬下凡。 可楚渊神君到底不同,两人不仅是知交好友,对方在天界更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肯定不能罚的太重。 楚渊神君听见天帝的话,心中一慌,闭门思过千年没什么,可天上一日,地下一年,等他出关时,婉柔都不知道在红尘中轮回了多少世。 “陛下.” 楚渊神君还欲再说些什么,却被天帝严厉的眼神制止。 他已经从轻处罚,楚渊还有什么不满的? 也不看看自己做了什么事。 天帝冷哼一声,又是沉声下令,“天兵天将听令,速速下凡捉拿凡女姜婉柔归案。” 哪怕全程没有人提姜婉柔的名字,可天帝身为三界主宰,想要知道什么,几乎易如反掌。 此言一出,天际顿时风云变色,天兵天将如同流行般划过天际,直奔人间而去。 “不可.” 楚渊神君心急如焚,飞身上前阻止。 天帝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皱眉地呵斥:“楚渊,你已触犯天条,若非看在你过往的功劳,今日可就不是闭门思过千年那么简单。” 楚渊神君身形一滞,脸上露出痛苦之色,“陛下,婉柔她只是一个凡人,她什么都不懂。求陛下开恩,饶她一命。” 天帝神色严肃,沉声道:“楚渊,你身为神君,却因一己私情触犯天条。仙凡有别,这是不可更改的天规。那凡女妄图取代神女,更是蛊惑你对神女下手,此罪不可恕。” 楚渊急忙辩解道:“陛下,婉柔她并无此意。她只是爱我,才会做出那些糊涂事。求陛下看在我过往的功劳上,饶她一次吧。” ------------ 第422章、落魄神女VS邪佞残狠邪神10 绯月仙子脸色惨白,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身形踉跄后退。 原来是真的,她就不明白,一个凡人有什么好?值得楚渊神君去爱,还百般维护? 天帝看着曾经清冷自持的楚渊神君变成这般模样,心中很是失望,见他依旧阻拦,也是怒了。 “楚渊,速速让开,你莫要一错再错。” 楚渊紧紧咬着牙,目光中满是倔强与痛苦,沉声道:“陛下,婉柔她无辜,求陛下开恩。” 天帝眼神愈发冰冷,厉声道:“仙凡有别,此乃天规。那凡女妄图逆天而行,不可饶恕。楚渊,你若再不让开,休怪朕无情。” 楚渊神色痛苦,面露挣扎,他爱婉柔是真,可又没有为了婉柔对抗整个天界的勇气。 当然,也不可能为了对方放弃现有的一切。 最终,他缓缓垂下头,默默退到一旁,没在继续阻拦。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天兵天将远去,心如刀绞。 姜婉柔就是一个凡人,哪怕被虞瑶用法术变的很丑,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可照妖镜一照,是人是鬼顷刻显现。 不过片刻,姜婉柔就被天兵天抓上天界。 随后,粗暴的押解到众人面前。 可当在场的所有人看清姜婉柔的容貌时,气氛瞬间凝固了。 虽然都看得出姜婉柔是被人施展了法术,可这也太丑了,丑到让人恶心的地步。 满脸触目惊心的痘痘和脓包,那些脓包还流着恶心,黄黄的浓水,身形臃肿,说臃肿都是客气,简直和一头母猪没有区别。 看上去起码三百斤不止。 这一幕,让在场的仙神,妖魔皆是一脸不适,纷纷投来厌恶震惊的目光。 “这这怎么可能?” 楚渊神君神色不可置信,看着这样一张脸,哪怕他也极为不适应。 甚至,恶心的想吐,但却极力忍着。 可再仔细一看,便知婉柔是被人施了咒术,又是脸色铁青。 “虞姬,你干的好事?” 楚渊目光愤怒的转向虞瑶,面色极为难看,声音咬牙切齿。 虞瑶忍着笑,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一副不知道对方说什么的样子,“楚渊,你胡说八道什么?她变成这样关我什么事?说不定坏事做多了,遭到天谴。” 夜溟听见她的话,神色好笑又无奈,目光宠溺的摇了摇头,但却没说什么。 他瞥了一眼姜婉柔,厌恶的皱眉,随即立马把眼神移开。 真的好丑,比万魔渊里最恶心的魔还要丑。 他要找小神女洗洗眼睛。 “你” 楚渊神君气的脸色又是难看几分,想要说什么,就听见一阵肆意的笑声。 “哈哈哈,楚渊神君,你这口味真够独特的。” 魔尊墨炎斜躺在黑云上放声大笑,那笑声带着几分戏谑和嘲讽。 真是太好笑了。 虽知道那女人是被人施了咒术,但他还是忍不住想笑。 这么丑,也不知道楚渊那家伙怎么下得去嘴,哈哈哈 妖界妖主白苍更是夸张,他一手捂着口鼻,一手猛扇手中的羽毛扇,仿佛要将那股突如其来的恶心驱散。 他一边作呕吐状,一边笑道:“楚渊啊楚渊,你这眼光,啧啧,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就连一向沉稳的冥王,也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轻笑着摇头。 姜婉柔早就吓傻了,在场的都是神仙啊。可面对大家的嘲笑,还是羞愤难当。 她哭的梨花带雨,想要走向楚渊,可她才往前走一步,就从云层上掉下去了。 “啊…夫君,救命…” 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云层。 众人纷纷把目光看向云海下方,想看人掉到哪里。 两个原本押解姜婉柔的天兵神色尴尬,反应过来后,就慌忙飞下云海救人。 总不能真让这凡人摔成肉饼吧? 可有人速度比他们更快,在姜婉柔掉下去的瞬间,楚渊神君就已经飞了出去。 不过瞬息,就带着姜婉柔稳稳的落在云层上,那朵特意选中的最大云层,仿佛也镀上一层柔和的光辉。 白玉石阶蜿蜒而出,晶莹剔透,每一阶都散发着淡淡光芒,不仅稳固异常,更添了几分梦幻和奢华。 这下姜婉柔别说走路,在上面跳舞都可以。 周围的仙神见状,纷纷投来复杂的目光。 绯月仙子眼神愤恨的盯着姜婉柔,内心嫉妒的发疯。 啊啊啊.这个凡人丑八怪有什么好的,凭什么得到楚渊神君如此呵护?真是气死她了。 “楚渊神君倒是体贴入微,连这云阶都为她准备好了,干脆渡她修为,让她立地成仙好了?” 夜溟嘴角勾着玩味不屑的笑,冷冷的讥讽道。 魔尊墨炎则笑得肆无忌惮,仿佛看到世间最好笑的事。 连他身边的四大护法也忍俊不禁。 白苍折扇轻摇,亦是笑的欢,一副看好戏神情。 楚渊神君脸色阴沉,他知道此举不妥,可婉柔是凡人,这里又不是天庭,而是一望无际的云海。 婉柔没有法力,自然在云层上站不住,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摔死吧? 他凝视着婉柔那张因惊吓和羞愤而扭曲的脸,一脸痘痘和脓包,真是奇丑无比。 心中说不恶心是假的,对这张脸,也感到非常陌生,和她往日里温柔可人的形象大相径庭。 他忍着内心的不适,大手一挥,一股柔和的力量自他掌心涌出,轻轻拂过姜婉柔全身。 瞬间,姜婉柔脸上的痘痘和脓包消失无踪,取而代之是,清丽脱俗的容颜。 眉如远黛微蹙,眼眸似秋水澄澈,琼鼻小巧,樱唇不点而朱。肌肤如雪,细腻光滑。乌发如瀑,身姿纤细如弱柳扶风,柔弱迷人,惹人怜惜。 众人皆是一愣,这么一看,倒也不错。 可再不错,也终究是凡人。 绯月仙子看见姜婉柔的真容,内心越发嫉妒,目光好似能喷火。 天帝目光落在姜婉柔身上,声音如同寒冰般打破了这份沉默,“凡女姜婉柔,勾引神君,扰乱六界秩序,罚十世妓女,永不入仙籍,以示惩戒。” 他声音冷冽,不容置疑。 此言一出,现场顿时一片哗然。 姜婉柔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她颤抖的身体,无助的看向楚渊神君。 可楚渊神君只是紧抿薄唇,眼中闪过复杂,没有开口求情。 他非常了解天帝,若是自己开口求情,婉柔只会罚的更重。 说不定堕入畜生道,永远不得为人都有可能。而他,也没有为了婉柔,违抗天庭的勇气。 夜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嘲讽道:“哼,十世妓女,天帝真是仁慈。一个凡人妄图攀附神君,还妄图取代神女,就应该受永世折磨,永远不得轮回。” 魔尊墨炎微微挑眉,笑道:“邪神老弟这话说得霸气。不过这天帝的惩罚确实轻了些,这凡女的罪过可不小。” 妖界之主白苍摇着扇子,轻笑道:“确实,如此轻易放过,怕是难以服众。但天帝既已下令,也不好再更改。” 虞瑶看着夜溟那霸气的模样,心中微微一动。 她知道夜溟是为了她才对姜婉柔的惩罚如此不满。 她飞到夜溟的身边,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算了,此事已了,不必再纠结。” 天帝是看在楚渊的面子上才会对姜婉柔从轻处罚,若是罚的太重,也怕楚渊会有什么过激的反应,或是叛出天庭。 可惜,天帝高估了那狗东西。 那狗东西自私的很,他爱姜婉柔不假,但也不可能为对方牺牲自己。 ------------ 第423章、落魄神女VS邪佞残狠邪神11 夜溟低头看着虞瑶,眼神中的冷意稍稍缓和。 他微微颔首,“好。” 姜婉柔泪流满面,绝望地看着楚渊神君,声音颤抖着求助道:“夫君,救我啊。” 若非夫君告知自己身份,又许诺她天长地久,描绘一切美好。 她又怎么生出如此奢望,更是妄图取代神女。 楚渊紧抿薄唇,低头沉默不语,就好像没有听见。 姜婉柔的心瞬间沉入谷底,她无法相信曾经与自己山盟海誓的人,此刻竟如此绝情。 “夫君,你为何不说话,你难道忘了我们之间的山盟海誓?” 姜婉柔嘶声力竭地呼喊着,声音带着几分凄厉。 楚渊神色复杂,默默转身,只留给姜婉柔一个冰冷孤寂的背影,渐行渐远。 他脚步未曾有丝毫停顿,没有回头,也无法面对那份曾经的温情。 自己和姜婉柔的缘分,从一开始便是一场错误,是他一时迷了心窍,忽略了身为神君的责任与界限。 姜婉柔怔怔地看着楚渊远去的背影,心中涌起无尽的绝望,也突然觉得眼前的楚渊很陌生。 她自嘲地笑了笑,自己一个凡人,居然痴心妄想能与神君长相厮守。 很快,天兵天将毫不留情上来押解她去投胎。 姜婉柔心中不甘,奋力挣扎,却只是徒劳。 她回望楚渊,那个曾经温柔呵护的男人,此刻却冰冷得如同千年寒冰,没有丝毫波澜。 她的声音颤抖,带着最后的希望:“夫君,你曾说过,无论我是何身份,你都会护我周全……” 楚渊神君身形一顿,背影显得更加孤傲而决绝。 他依旧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留下一句话,仿佛是对姜婉柔,也是对自己:“本君乃天界神君,岂能因私情而置六界安危于不顾。” 这句话,如同锋利的刀刃,割断了姜婉柔心中最后一丝幻想。 她无力地垂下头,任由天兵带走,泪水无声滑落。 绯月仙子目睹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 虞姬和楚渊神君和离,那个凡人姜婉柔也被天兵天将带走,她本该高兴。 高兴终于没有人可以和她抢楚渊神君,她也可以放心大胆的追求。 可这会,绯月仙子却奇怪的高兴不起来,反而满心失望。 她曾以为自己对楚渊的爱深沉而纯粹,直到此刻才明白,那不过是自我感动的一场戏码。 今日,也让她清楚看到楚渊神君的薄凉和无情。 无论对虞姬,还是对凡女姜婉柔,他都可以弃之如敝履,甚至绝情杀之。 绯月仙子望着楚渊神君冰冷孤寂的背影,心中满是失望。 自己爱了十几万年的男人,居然是如此薄情寡义之人。 她冷笑一声,转身离去,心中暗自发誓,再也不为这等薄情之人浪费一丝感情。 天帝看着眼前的一幕,微微叹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的决定或许会引起一些争议,但为了维护六界的秩序,他必须做出这样的惩罚。 “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尔等都散了吧。” 天帝挥了挥手,威严的声音在云海中回荡。 众仙神、妖魔纷纷散去。 夜溟转头看向小神女,见她眉头微蹙,神色复杂,轻声问道:“怎么了?” 虞瑶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世事无常,感情之事更是难以捉摸。” 她看向夜溟,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信任和感激,“不过,有邪神大人在身边,我觉得安心许多。” 夜溟嘴角上扬,眼神温柔几分,心情倒是很不错。 此时,妖界之主白苍突然凑过来,一身红衣如火,雌雄莫辨。 他故作惊讶地说:“哎呀,想不道我们的夜溟邪神也有温柔的一面嘛!不过话说回来,小神女,你既已和楚渊神君和离,恢复了自由身,不妨考虑一下夜溟?他可是六界难得的痴情种,实力你也看到了,六界没几个人打的过他,错过这个村,可没这个店。” 他声音带着丝丝魅惑,嘴角含着戏谑弧度,真像替人说媒的媒婆。 虞瑶脸颊微红,嗔怪道:“白苍,你胡说什么呢!我和夜溟只是朋友。” 原主和白苍是认识的,关系也还算可以。 白苍折扇轻挥,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 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眸在虞瑶和夜溟之间流转。 随后继续说道:“哦?朋友?我可从未见过如此亲密无间的朋友。夜溟邪神行事不拘一格,他能救你离开万魔渊,还为你大打出手,这可不仅仅是朋友那么简单哦?” 听见白苍的话,她脸颊更添了几分绯红,偷偷瞥了夜溟一眼,见对方嘴角勾起淡淡的笑,那笑容里似乎藏着几分深意和宠溺。 虽然虞瑶的任务是攻略夜溟,这也是她期盼的,但这会还是连忙解释:“白苍,你误会了,我和夜溟确实是因缘际会下相识,他救我助我,我感激不尽,但仅此而已。” 夜溟轻笑,眼神看向白苍:“行了,白苍,你若是闲来无事,不妨多管管妖界的事务,莫要在本座这里寻乐子。” 白苍哈哈一笑,折扇一收,故作无奈状:“罢了罢了,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看把你俩紧张的。不过,妖界最近可是热闹非凡,百花盛开,美酒佳肴应有尽有,不如二位赏脸,随我前往妖界一游,如何?” 虞瑶心中一动,她对妖界好奇已久,那里是万物之灵汇聚之地,充满了未知和神秘。 反正她和夜溟也是四处游玩,去哪不是一样。 夜溟挑眉,似乎对这样的邀请并不意外,却也未立刻答应。 “妖界啊…” 她目光看向夜溟,眼中闪过几分好奇,“听起来好有趣,不如去玩玩如何?” 夜溟望着她那双亮如星辰的眼眸,心中一动,微微颔首,“去妖界走走也无妨。” 对于他来说,去哪里都一样,只要好玩就行。 白苍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如此甚好,择日不如撞日,现在便出发吧。” 虞瑶和夜溟都没有意见。 三人一拍即合,踏上了前往妖界的旅程。 途中,云雾缭绕,山川壮丽,不同于神界的庄严与清冷,妖界处处透露着生机勃勃与野性之美。 虞瑶和夜溟并肩而行,时而低声轻语,时而相视一笑,默契十足。 引得一旁的白苍不时摇头晃脑,越发觉得这两人像情侣,凑过来打趣道:“哎呀呀,看你们俩这样,要说没问题,我都不相信。” 虞瑶的脸颊再次染上一抹绯红,轻推了白苍一下,“白苍,你胡说什么?” 这个骚包,看穿不说穿嘛,嘴那么欠干什么? 这样让她多不好意思啊。 ------------ 第424章、落魄神女VS邪佞残狠邪神12 夜溟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底却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 他轻轻拍了拍虞瑶的肩膀,以一种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别理他,他这人就是喜欢开玩笑。” 她微微颔首,脸上红晕稍退,转而好奇地打量四周。 妖界的确名不虚传,花海中蝶舞蜂飞,奇花异草竞相绽放,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让人心旷神怡。 远处,几座巍峨的山峰直插云霄,云雾缭绕间隐约可见宫殿楼阁,一派仙灵之气,却又不失妖界的独特韵味。 “夜溟,你以前来过妖界吗?” 虞瑶转身问向身侧的夜溟,眼神掠过好奇。 虽然这个男人一直待在万魔渊,但也不可能从来没有出来过吧。 要不然六界的人怎么会知道他? 夜溟摇了摇头,低声道:“很久以前来过,我记得,那时妖界的妖主好像还不是白苍,是一个叫白夙的九尾白狐。” 白苍听见两人说话,手中轻摇着的折扇一收,挑眉看向夜溟,轻笑道:“你说的那人是我爷爷。” “你爷爷?” 虞瑶看向白苍,好奇的问道。 白苍点头,表情微微有些复杂,缓缓说道:“七万年前爷爷身归混沌,父亲又是闲云野鹤的性子,不爱管理妖界琐事,这妖界之主的位置就落在我头上。说起来,我这也是赶鸭子上架,不过既然坐上了这个位置,自然也要担起这份责任。” 虞瑶看着白苍,眼中流露理解,“白苍,看你这般洒脱不羁,爱到处凑热闹,还满六界的撩姑娘,真难以想象你竟也能担起妖界之主的重任呢。” 在原主的记忆力,白苍可是风流债一堆,满六界的撩姑娘,不管女仙,女神,女妖,或是女魔,只要看上的,都基本被他撩了个遍。 惹得人家姑娘春心萌动,爱他爱的不要不要的。 可这骚包撩完了又不负责,总会关键时刻跑没影,暗地里,不知道碎了多少女人的芳心。 更过分的是,这骚包连人间的女子也撩。 但比楚渊那混蛋玩意好的是,白苍虽然爱撩,但却对每个撩过的女人都很好。 就像榴莲,每个都是他的心尖尖,就是心尖尖有点太多。 白苍听了她的话,哈哈一笑,展开折扇轻轻扇动,“小神女,你可别小瞧了我。我虽爱玩乐,可关键时刻也绝不掉链子。这妖界之主的位置,我既然坐了,自然要为妖界负责。至于那些风流韵事嘛,不过是人生中的一些小乐趣罢了。” 夜溟哪怕久居万魔渊,不常出来,可对于白苍爱惹风流债的事,也是有所耳闻。 他微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白苍:“你还是悠着点,别玩过火了,免得惹出什么麻烦。” 白苍听了他的话,微微一愣,随即哈哈一笑,展开折扇轻轻扇动。 “夜溟,您多虑了。我白苍虽爱撩,但也从未亏待谁。那些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再说了,这六界之中,能让我白苍真正放在心上的女子,还未出现呢。” 他说的是实话,玩和爱是两码事。 虞瑶摇摇头,并未说什么。 白苍行事如何,用不着她去多言,做到提醒就可以,说多了反而不好。 说话间,三人已至妖界入口,一座巨大的牌坊矗立眼前,上书“妖界”二字,笔力遒劲,气势非凡。 其上雕刻着各式各样的图案,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挣脱束缚,奔腾而出。 牌坊两侧,妖气缭绕,与天界的清冷截然不同,处处洋溢着自由和野性的气息。 下方两侧站着两排守卫的妖兵,皆是身形魁梧,眼神锐利,看见白苍出现,连忙恭敬行礼。 “属下见过妖主。” 白苍挥了挥手,示意放行。 随即领着虞瑶和夜溟步入妖界腹地。 “这便是妖界了,二位可要当心,妖界之中,万物皆有灵,行事风格各异,但大多性情直率,喜恶分明。” 白苍摇着折扇,一脸悠然的介绍着。 神色尽显对自家地盘的自豪。 虞瑶和夜溟对视一眼,相视一笑,便跟着白苍踏入妖界。 刚一进界,便见一群形态各异的小妖簇拥而来,有的化作人形,有的则半人半兽,或是露出本体特征。 比如虽是人形,但却露着狐狸尾巴,或者兔子耳朵,还有的则露着一对弯弯的牛角。 像极了某剧里的牛魔王。 他们或好奇,或敬畏,更有甚者悄悄议论。 显然对虞瑶和夜溟都很好奇,但看见白苍时,又是一脸敬畏害怕,连议论声都小了许多。 虞瑶看在眼里,神色微挑,看了一眼白苍,意外道:“他们似乎很怕你呢?” 这骚包性格挺好的,不像是那种手段狠辣之人。 不过,人不可貌相,能坐稳妖界之主的位置,怎么可能会是表面看到的这般。 白苍闻言,嘴角勾着玩味的笑,手中的折扇轻轻拍打着掌心,故作高深道:“哦?怕我?哈哈,许是我这张脸吓人,或是他们听闻了我那些‘英勇事迹’吧。” 虞瑶掩嘴轻笑,眸底闪过狡黠,“英勇事迹?说来听听,我倒是好奇了。” 在原主的记忆里,妖界好像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也没听说白苍干过什么过分残忍的事。 听得最多,就是白苍调戏了谁,又惹了风流债,惹得人家姑娘千里寻情郎,一度成为六界仙神,妖魔闲暇之余的谈资。 当然,也有可能消息被白苍压了下去,没有传出妖界,六界不知道。 夜溟在一旁虽没有说话,但嘴角微微上扬,深邃的眼眸里亦是闪过几分兴趣。 白苍瞥了两人一眼,故作神秘的摇了摇头,折扇一挥,引着两人向妖界深处走去。 “此事说来话长,且待我们好好游玩一番,再慢慢道来。妖界之中,不仅有美景,更有无数奇闻异事,保证让二位大开眼界。” 随着白苍的引领,虞瑶和夜溟踏入妖界中心腹地。 四周景象骤变,仿佛穿越了时空裂缝,来到一个光怪陆离的新世界。 五彩斑斓的花卉竞相绽放,散发出阵阵异香,引得蜜蜂蝴蝶翩翩起舞。 而远处,云雾缭绕间,隐约可见巍峨的宫殿和错落有致的楼阁,一派祥和神秘之景。 “看那边,那是妖界的‘万灵湖’,湖水能映照出万物之心,若是心术不正者,湖面便会显露出其内心的丑恶。” 白苍指着远处一片波光粼粼的湖泊,兴奋的介绍着。 虞瑶神色微挑,眼神看向那边,“竟这般神奇?” “自然,小神女可要试试?” 白苍手中折扇轻摇,轻笑着询问。 她眼中虽好,但还是微微摇头,“还是算了吧。” 她身为任务者,秘密颇多,若是被夜溟看见什么不该看的,可就好玩了。 夜溟神色诧异,他本以为小神女会好奇的想要试一试,哪知竟然忍着不去。 他轻笑出声,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戏谑,“怎么?小神女是怕自己的心事被我们知晓?” 除了这个原因,他想不到别的。 虞瑶白了他一眼,脸颊微微泛红,“才不是呢,只是觉得这湖水虽神奇,却也让人有些不安。” 白苍和夜溟二人对视一眼,知晓她不想让人窥视内心秘密,便也没有强求。 但两人也没有在意,谁没有一点秘密,不想让人知道也很正常。 白苍哈哈一笑,目光又是看向夜溟,“既然小神女不想尝试,那邪神可要试一试?” 夜溟瞥了一眼白苍,摇头道:“不了,去别的地方吧。” 他可没有让人窥视心底秘密的爱好。 白苍笑了两声,没说什么,便带着两人去了下个地方。 就在虞瑶和夜溟在妖界游玩之时。 天界,云渊宫,悬浮于九天之上,仙雾缭绕,显得格外庄严而神秘。 这便是楚渊神君在天界的居所。 此刻,这神圣的宫殿一片清冷,连空气都弥漫着淡淡的寂寞和萧瑟。 楚渊神君,一袭白衣胜雪,长发如墨,眼里结的是万年化不开的冰,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他静坐在九天寒玉床上,闭目凝神,周身环绕着淡淡的仙力波动。 被天帝罚闭关思过千年,这对他而言,不仅是惩罚,更是一场漫长的内心修行。 云渊宫内,时间仿若凝固,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楚渊神君开始反思,何为真爱,何为责任,自己又真的爱婉柔吗? 若他爱婉柔,又怎会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天兵天将带走,去轮回投胎,接受那十世妓女的惩罚? 他若是想反抗,以他的实力,天帝压根奈何不了他,大不了做个逍遥自在仙。 天帝为了巩固天界实力,定然会挽留自己,自然也不会去惩罚婉柔。 可他却沉默了,任由婉柔百般哀求也无动于衷。 说到底,他终究自私薄凉,冷漠无情。 他爱婉柔是真,只是没有那么爱,没有爱到,可以为对方付出一切的地步。 也为了一己私欲,深深伤害了虞姬,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神女,也为了博他一笑,百般讨好侍奉的妻子。 他微微闭眼,心中思绪如潮涌。 有对婉柔的思念,也有对虞姬的愧疚。 ------------ 第425章、落魄神女VS邪佞残狠邪神13 姜婉柔被天兵天将押解着来到地府入口。 地府中,阴气沉沉,幽蓝的鬼火在墙壁上摇曳,仿佛是无数怨灵在挣扎。 道路两旁是面目狰狞的恶鬼雕像,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地府的守卫们看到天兵天将押着一个凡人女子到来,纷纷交头接耳,好奇不已。 “嘿,这是什么情况?天兵天将怎么把一个凡人带到咱们地府来了?” “谁知道呢,说不定犯了什么大罪。” …… 这时,一个胆大的地府守卫上前,向天兵天将行了个礼,恭敬地说道:“两位天兵大人,不知这位凡人女子所犯何事呀?竟劳动二位亲自押送?” 天兵天将中为首的一位微微皱眉,沉声道:“此女姜婉柔,犯了天条,奉天帝之命交由地府处置。” 地府守卫们面面相觑,一个凡人有什么能力去犯天条? 犯天条的不都是天界神仙嘛? 心中虽觉奇怪,但也不敢再多问。 “原来如此。” 那原先询问的地府守卫微微颔首,随即就对旁边的地府小兵高声道:“你们两个,把她带去判官那里审判。” 两个天兵天将很快回了天庭。 而姜婉柔,则被地府小兵押着前往审判司。 她满心恐惧,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落得如此境地,明明和夫君在一起好好的,满心等着夫君抽虞姬神脉给自己。 从此一步登天,由凡变仙,和夫君天长地久,恩爱逍遥。 这些美好憧憬不过短短时光,就被打得支离破碎。如今深陷这阴森恐怖的地府。 还有夫君的冷漠无情,让她深深绝望。 很快来到审判司前。 此时,姜婉柔肉身和灵魂尚在一起,因为她是被直接从阳间押解过来。 门口的鬼差看着她,微微皱眉。 按照地府的规矩,凡人来到地府受罚,需将灵魂从肉身中勾出,肉身则送回阳间等待自然的消亡或者其他命运的安排。 鬼差挥动手中的勾魂鞭,一鞭子抽出去。 姜婉柔顿觉一阵剧痛袭来,抽她灵魂一颤,紧接着,她的灵魂就从肉身中脱离出来。 而那具失去灵魂的肉身则变得如同木偶一般,呆滞地站在那里。 那鬼差命身边的其它鬼差把姜婉柔的肉身送回阳间,自己则把姜婉柔的灵魂押解进审判司。 审判司内,巨大的案几后坐着判官,他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威严与公正。 姜婉柔被带到判官面前,她双膝一软,跪倒在地,灵魂微微颤抖着。 判官看着姜婉柔,声音低沉而有力:“姜婉柔,你可知罪?” 姜婉柔泣不成声,哽咽着说道:“判官大人,我……我不知自己犯了何罪,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 她只是想和夫君长久在一起,想成为神女而已,她根本没有做什么,有奢望也是错吗? 她不觉得这是错。 判官微微皱眉,沉声道:“你勾引蛊惑楚渊神君,更妄图抽取虞姬神脉,破坏天地秩序,此乃大罪。天帝降罪,罚你十世妓女,永不入仙籍。” 姜婉柔绝望地摇着头,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落下:“判官大人,我没有,我没有蛊惑夫君,是夫君她自己要抽虞姬神脉,和我无关。” 楚渊,既然你无情,休怪我无义。 她这会儿只想脱罪,根本不管楚渊死活。 反正楚渊是神君,也不会有什么事。 判官看着仍在狡辩的姜婉柔,神色愈发冷峻,“证据确凿,岂容你抵赖。楚渊神君下凡历劫时,为你所迷,犯下大错,你难辞其咎。” 姜婉柔心中慌乱,却依旧不肯认罪,“判官大人,求您明察,我真的是无辜的。” 判官冷哼一声,“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来人,将她带去轮回司,让她饮下孟婆汤,即刻开始受罚。” 两个鬼差上前,押着姜婉柔的灵魂去了轮回司。 一路上,全是姜婉柔绝望凄厉的哭喊。 可她的声音在阴森的地府中显得那么微弱,也没有人搭理。 姜婉柔被鬼差押至轮回司,这里神秘光芒四射,巨大的轮回之盘散发着古老而深邃的气息。 孟婆守在那口神秘的大锅旁,锅中烟雾袅袅,奇异的香气弥漫开来。 这里还有很多鬼魂在排队投胎,面无表情,神色呆滞。 姜婉柔排在鬼魂队伍后面。 前面的鬼魂喝了一碗孟婆汤后,身影便没入下方的轮回池。 显然,是投胎转世。 不多时,就轮到了她。 孟婆看向姜婉柔,把一碗孟婆汤递到她面前,缓缓说道:“喝下这碗孟婆汤,忘却前世种种,安心去轮回吧。” 姜婉柔望着那碗浑浊的汤,心中满是不甘和恐惧。 她不想忘记和夫君的过往,哪怕对方很绝情,她也不想忘记。 更不想接受这残酷的惩罚。 可在鬼差的逼迫下,她别无选择。 姜婉柔颤抖着手接过孟婆汤,泪水再次滑落脸颊。 她闭上眼睛,一狠心,将孟婆汤一饮而尽。 孟婆汤刚喝完,突然后面有鬼魂挤了她一下。 姜婉柔脚下一个没站稳,整个人掉入轮回池。 旁边的小鬼们顿时慌了神,惊慌失措地喊叫起来:“哎呀怎么办呐?那是畜生道!” 孟婆也是吓了一大跳,脸色骤变:“完了,这可如何是好?” 她焦急地看向轮回池,只见姜婉柔的身影在池中迅速下沉,消失不见。 地府中一片混乱,鬼差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突发的状况。 此时,姜婉柔已经投胎去了,还不知道自己堕入了畜牲道。 地府的混乱持续了片刻后,判官终于发话:“事已至此,速速查探姜婉柔的投胎去向,记录在案,待日后若有变故再做定夺。” 鬼差们连忙行动起来,试图追踪姜婉柔在畜生道的踪迹。 姜婉柔醒来后,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昏暗潮湿的地方。 她努力想看清周围,却只觉得视线模糊。 渐渐地,她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异常沉重且笨拙,四肢短小,皮肤粗糙。 她发出一声奇怪的哼唧声,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 姜婉柔懵懂地在猪圈中生活着,对自己的前世毫无记忆。 她只知道饿了就去争抢食物,困了就找个角落躺下。 猪圈里的日子单调而又艰苦。她和其他猪挤在一起,身上总是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每天,主人会定时投喂一些粗糙的食物。 姜婉柔便和伙伴们一拥而上,为了那点食物争得不可开交。 她觉得自己不该这样,常常显得有些迟钝,不似其他猪那般积极争抢。 有时候甚至都会抢不到食物,导致她不如其它伙伴长得壮实。 一日,这家农户夫妻站在猪圈外。 妻子看着猪圈里的猪,目光瞬间落在瘦一圈的姜婉柔身上,皱眉对身边的丈夫说道:“你看那只小花猪,整天懒洋洋的,别的猪都在抢食的时候,它就趴在那儿一动不动。” 丈夫凑过来瞧了瞧,摇摇头说:“这猪可真够懒的,也不长肉,到时候卖不出好价钱可就亏了。” 说罢,丈夫顺手拿起一旁的棍子,走进猪圈,来到姜婉柔身边,在它屁股上用力敲了一下,大声喝骂道:“你这懒猪,还不起来吃食,就知道睡。” 姜婉柔被这一棍打得惊了一下,哼哼着站起身来,眼神中满是迷茫和不解。 它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被这样对待,但也只能无奈地走向食槽,和其他猪一起争抢那让她发呕的食物。 天庭,祥云缭绕,仙乐袅袅。 宏伟的宫殿散发着神圣的光辉,处处彰显着天界的威严与庄重。 凌霄宝殿内,天帝正在处理政务。 一名天兵匆匆来报:“陛下,地府有消息传来,那姜婉柔意外落入了畜生道。” 天帝听后,嘴角一抽,神色古怪。 原先看在楚渊的面子上,从轻发落姜婉柔。 现在却自己落入畜牲道,不知是罪有应得,还是有人暗中搞鬼。 无论是不是有人暗中捣鬼,此举都符合他的心意。 一个凡人女子,妄图攀附神君,更蛊惑神君对神女下手,堕入畜生道都是轻的。 但也怕楚渊知道了会生出事端。 天帝沉吟片刻,果断下令:“此事务必瞒住楚渊神君,不得走漏半点风声。若有违抗者,定当严惩。” “是,陛下。” 禀报的天兵恭敬应诺。 随后迅速行动起来,严密地封锁消息,确保楚渊神君不会知晓姜婉柔的下落。 当然,若是楚渊神君自己掐算,这他们也没办法。 只能尽量把消息瞒着。 ------------ 第426章、落魄神女VS邪佞残狠邪神14 而此时的楚渊神君,仍在云渊宫中闭关思过。 他对姜婉柔的遭遇一无所知,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反思着过往的种种。 妖界,白苍依旧带着虞瑶和夜溟二人四处游玩,把妖界有名又好玩的地方都逛了个遍。 夜溟话不多,大部分的时候都是看风景,默默跟在两人身后,偶尔插上一两句话。 虞瑶和白苍二人完全是话痨,一路上说不停,嬉笑怒骂,同样爱玩,有点铁兄弟的感觉。 要不是夜溟在一旁盯着,白苍说不定都会泡虞瑶,真是太有意思,很合他胃口。 当然,这是玩笑话。 白苍虽然风流爱撩,但兔子不吃窝边草,也不是那般没有分寸的人。 可即使如此,依旧几次惹来夜溟不开心,看两人玩的那般开心,他突然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他也不知道这股醋意来自哪里,就是看两人有说不完的话题,他心里别扭。 虞瑶一方面是和白苍品性相投,是真的能够玩到一起。 白苍的性格其实有点像上个位面的狗皇帝。 另一方面,她也有点故意的,想拿白苍刺激刺激夜溟。 两人从魔界玩到人间,又玩到妖界,也认识不短了,好感度不停上涨,都飙到70多。 她也能够感觉出夜溟喜欢自己,可这家伙就是不跟自己表白,端的是孤傲高冷。 她也不好意思开口,可不得刺激刺激他吗? 要是别的位面,和男主相处这么久,早就滚床单了,也不知妖精打架了多少回。 可她和夜溟,居然还没牵过手。 这样孩子还怎么生? 虞瑶眼珠子一转,这一日,特意忽悠白苍给自己编了一朵漂亮的花环。 她把白苍编的花环戴在头上,献宝似的跑到夜溟面前,期待的问道:“夜溟,好不好看?” 夜溟眼神温柔的看着她,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宠溺,“嗯,好美。” “真的吗?我觉得挺好看的,想不到白苍那家伙手艺挺好的” 她话没说完,夜溟脸色就黑了,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冷冷道:“我刚刚说错了,不好看,丑。” 话落,还把她头上的花环给丢到一边。 虞瑶愣在原地,望着夜溟拿突然变得难看的脸,心中忍不住嘀咕:这家伙,醋劲比坛子还大呢! 她故意装作委屈的模样,眼眶微红,嘟嚷着抱怨道:“哎呀,你怎么这样啊,人家白苍好心好意给我编的,不好看就不好看,干嘛扔掉我的?” 说完,她作势要把那花环捡起来重新带在头上。 却被眼疾手快的某人一道魔气弹飞了,转眼不见了踪影,不知道飞到哪里。 这下她彻底愣住了,不远处开心编蚂蚱的白苍也愣住了。 随即又是啧啧摇头,“这两人,明明互相喜欢,偏偏要搞得这么别扭,闹得自己跟着遭殃。” 但这会也没有要凑过去的意思,这两人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好了。 虞瑶这下真有点生气了,瞪着夜溟,“夜溟,你太过分了!” 夜溟看她生气,心中一慌,连忙上前几步,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只能笨拙的伸出手,想要触碰她的脸,却在触及的那瞬间又收了回来,生怕自己的举动会让她更加不快。 他轻咳一声,又拉不下脸道歉,别扭道:“我我只是觉得,那花环配不上你。” 虞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中泪光消散,俏皮的眨眨眼睛,“哦?那什么样的东西才能配得上我呢?难道是你亲自编的?” 夜溟闻言,耳根微微泛红,他从未做过这等细致之事。 但望着她期待的眼神,竟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好我试试。” 说罢,他转身离去,显然编花环去了。 白苍和虞瑶相视一笑,随后笑着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笑道:“你这招激将法倒是用得炉火纯青啊,看来夜溟是真的要栽在你的手里了。” 虞瑶笑的更加开心,这代表她距离完成任务又近了一步。 不多时,夜溟便带着一支木簪回来,虽然简单,但却很精致,上面还流转着细小的花纹和淡淡的灵力波动。 他小心翼翼的将木簪插在她发髻上,柔声说道:“我不会编花环,但这木簪是我从妖界最深处的一颗万年古树上,所砍下的树枝制作,它见证了无数的妖族诞生和轮回,我想,它应该配得上你。” 虞瑶伸手轻轻抚摸插在她发髻上的木簪,感受着其上流转的灵力波动,心中浮现几许感动。 “夜溟,谢谢你,这是我收到过最好最珍贵的礼物。”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含笑的说道。 夜溟听着她的话,以及望着她嘴角浮现的笑容,心中甜丝丝的,也很开心。 他忽然上前握住她的手,低声道:“你若喜欢,我以后每天都给你做一支,不同样式的。” 她脸颊微红,轻轻抽了抽手,却没能挣脱夜溟的掌握。 她娇嗔道:“谁要你每天都做呀,这一支就够了。” 夜溟却紧紧握住她的手不放,眼神中满是坚定和柔情:“不够,我想给你最好的。” 虞瑶微微一笑,脸颊染上一抹绯红。 她没有挣脱夜溟的手,而是任由他握着,气氛突然变得暧昧起来。 白苍在一旁看着两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哎呀呀,这可真是甜蜜啊。看来我这个电灯泡可以功成身退了,别忘了到时候请我喝喜酒哦?” 说罢,他转身离开,留给两人一个潇洒的背影。 夜溟和虞瑶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见自己的倒影,脸色微红,明显是听见白苍最后那句喝喜酒的话,不好意思了。 夜溟轻轻地拉着她的手,带着她走到了一处宁静的湖边。 湖水波光粼粼,倒映着蓝天白云和他们的身影。 夜溟把她的脸掰过来对着自己,柔声说道:“瑶儿,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虞瑶嘴角含着醉人的笑意,歪着头,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询问道:“哦?一直在一起?是想娶我吗?我嫁过人,你真不介意?” 这在民间,可是二婚,是会被人嫌弃的。 夜溟微微一怔,随即心疼的看着她,“我不介意,你的过去我未曾参与,但你的未来我定相伴左右。无论你曾经经历过什么,在我心中,你就是唯一。” 他说的虔诚而认真,就像是承诺。 这些好听的情话她听得多了,其实心里并没有太大感触,可面上却是露出感动的模样,热泪盈眶。 她轻轻靠在夜溟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的温暖和心跳,“夜溟,幸亏遇到你,不然我的人生还不知道会是何等模样。” 夜溟没有说话,只是抱的她更紧了,也越发心疼她。 就在这甜蜜的时刻,系统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响起。 “宿主,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姜婉柔意外落入轮回池,投生到了畜生道,成了一农户家里的猪。” 虞瑶微微一愣,心中有些惊讶,“姜婉柔不是被罚十世妓女吗?怎么好端端的会掉入轮回池,还投生成了猪,可是有人暗中搞鬼?” 她内心本能的这般想,哪有那般巧,掉进轮回池也就罢了,还是畜生道,怎么看都奇怪。 “这回真是意外,没有人搞鬼,只能说姜婉柔运气不一般,哈哈哈.” 系统在她脑海中幸灾乐祸的笑道。 她嘴角一抽,姜婉柔这运气也没谁了,许是做的事情连天道都看不过眼,才遭此惩罚吧。 “对了,姜婉柔投生在什么地方?” 虞瑶内心又是问道。 她想要去看看,反正也没事。 系统倒也没有隐瞒,道:“姜婉柔投生在东启国洛云县杏花村的一户王姓农户家里,不过宿主,你去看她干嘛呢?” 虞瑶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当然是去看看她的惨状啦,若不是自己出现,原主的神脉可就真的被抽掉了,反正也无聊,就当寻个乐子。” 系统无奈道:“好吧,宿主你还真是记仇。” 虞瑶没有回答,掐断和系统的交流,轻轻推了推夜溟,说道:“这妖界也玩过了,我们去人间走走吧,带你看个有趣的事。” 夜溟挑眉,心中虽好奇,但也没有丝毫犹豫,应道:“好。” 两人随即动身,很快来到人间,随后朝着东启国洛云县杏花村的方向而去。 当他们来到杏花村时,村子里一片宁静祥和。 他们向村民打听了王姓农户的家,很快便找到了地方。 站在王姓农户家的院子外,依稀能听到猪圈里传来的猪叫声。 她的心情有些复杂,曾经那个心比天高的姜婉柔,如今却变成了这般模样。 夜溟已经知道姜婉柔意外堕入畜生道,变成一头猪的事,倒没有什么感觉。 就姜婉柔做的事,堕入畜生道都是轻的,如今不过是罪有应得。 “这么多猪,到底哪一头才是姜婉柔?” 虞瑶盯着眼前的猪圈打量,里面关了五六头猪,都差不多,她一时还真分辨不出来。 ------------ 第427章、落魄神女VS邪佞残狠邪神15 夜溟听着她的话,摇头失笑,深邃的眼神落在猪圈,衣袖轻挥间,一股微不可察的魔雾悄然散开,瞬间覆盖了整个猪圈。 片刻后,他指了指其中一头正悠闲地啃食猪食的小花猪,嘴角勾着玩味的笑。 “那头小花猪便是她,气息虽已变,但灵魂是不会错的。” 虞瑶闻言,走近猪圈,蹲下身子,目光落在了那头小花猪身上。 小花猪似有所感,抬头望向虞瑶,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随即又埋头继续进食,仿佛对眼前的一切毫不在意。 “姜婉柔啊姜婉柔,你曾几何时心比天高,还妄想要我神脉,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真是报应呢!” 虞瑶暗自感慨,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反而扭头对夜溟说道,“你说,我们是不是该给她点‘特别’的照顾呢?” 夜溟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笑意,这“特别”二字,定是另有深意。 他轻轻点头,道:“随你高兴,不过,别太过了。” 她微微一笑,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她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巧的丹药。 那是原主闲暇时炼制的,名为“灵智启明丹”,本是用于开启灵兽灵智之用,但用在姜婉柔这只“特殊”的猪身上,想必也别有一番风味。 没有前世的记忆,即使堕入畜生道,变成猪也不会有多大的感觉。 可姜婉柔若是恢复前世记忆,在得知自己的处境时,应该会很痛苦吧? 她悄无声息地将丹药投入猪食里,然后若无其事地退到一旁,和夜溟站在边上看着。 小花猪在浑然不觉中吃下了混有丹药的猪食。 没过多久,它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起来,仿佛有一道灵光在其中闪烁。它停下了进食的动作,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困惑与迷茫。 姜婉柔的灵魂在这一刻开始苏醒,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她想起了自己曾经的野心和算计,也想起了和楚渊的过往。 可随后,在得知自己变成一头猪,还被人圈养在猪圈里,整个猪都癫狂了。 天帝不是惩罚她十世妓女吗?怎么变成猪? 妓女虽然下贱,但也还是人,怎么都比畜生好啊。 “咦?这丹药效果还挺快。” 虞瑶见那小花猪没在继续进食,神色变得痛苦迷茫,就知道那丹药起了作用。 她惊讶之余,不忘调侃道,“姜婉柔啊姜婉柔,你可要好好享受这份‘礼物’哦。” 变成小花猪的姜婉柔听见声音,抬起猪脑袋,便看见虞瑶站在猪圈外,正一脸戏谑的看着自己。 姜婉柔又羞又怒,整个猪都癫狂了起来。 开始在猪圈里疯狂地乱窜,发出阵阵惊恐的叫声,似乎想要逃离这里。 猪圈四周都被土墙围了起来,围的高高的,无论它如何乱窜乱撞,都只能在猪圈里打转。 吓得猪圈里的其他几头猪,也纷纷吼叫乱窜。 猪圈内一片混乱。 姜婉柔的灵魂在猪的身体里几近崩溃,她无法接受自己如今的模样和处境。 夜溟微微皱眉,看着猪圈里的混乱场面,正要让变成小花猪的姜婉柔安静下来。 就见这王姓农户家里的男人听到动静走了出来。 虞瑶见惊动这户人家的主人,心虚的笑了笑。 很没出息的拉着夜溟迅速溜了。 这户人家的男人满脸疑惑地朝着猪圈的方向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嘀咕着:咋回事儿?咋这么闹腾。 当他来到猪圈前,看到小花猪在猪圈里疯狂地乱窜,其他几头猪也吓得四处乱跑,食槽都被打翻,猪食撒了一地。 他火冒三丈,拿起棍子走进猪圈,对着小花猪的屁股猛抽了几下,骂骂咧咧道:“你这只懒猪,今天发什么癫啊,再不老实点,我现在把你拉去杀了,让你再闹腾。” 说完,又猛抽了几下小花猪的屁股。 变成小花猪的姜婉柔疼得嗷嗷直叫,速度窜得更快,心中涌起无限屈辱。 她绝望地想着自己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曾经心比天高的她,如今却被一个凡人如此打骂,这巨大的落差让她几近崩溃。 同时,也不免后悔起来。 她前世若是没有遇到楚渊,没有得知楚渊神君的真实身份,是不是就不会生出那些不该有奢望? 姜婉柔在猪的身体里,满心的悔恨如影随形。 她不断地回想着过去,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她或许会选择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 可如今只能承受着无尽的痛苦和屈辱。 猪圈里的混乱很快平息下来,农户也没有在继续打骂,把猪圈栏栅关上,骂骂咧咧的走了。 姜婉柔绝望的趴在猪圈角落里,环境阴暗潮湿,臭气熏天。 她恨不得立马闭眼死去,尽快结束眼前的噩梦。 可又没有勇气真的去死,说到底,她还是怕死。 哪怕变成一头猪。 此时,虞瑶和夜溟已经离开了杏花村。 她边走边对夜溟笑道,“不知道姜婉柔这世会如何度过呢?真是让人期待啊。” 夜溟轻轻摇头,眼中满是宠溺和纵容,“你啊,总是这么爱玩,你就不怕她自杀,快速进入下一世?” 姜婉柔这一世只是意外落入畜生道,若是死了,重新轮回。定然可以为人,接受那十世妓女的惩罚。 虞瑶嘴角勾起狡黠的笑,眸闪过几分调皮,“夜溟,你不懂,这世间的乐子,可不就是在于它的不可预测嘛?姜婉柔若是真自杀了,那才是无趣呢。再说,有我在,怎能让她的日子过得太舒坦?” 夜溟无奈地笑了笑,两人也相处了一段时间,知晓她的性子,便也由着她去了。 两人很快来到洛云县,并肩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四周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话说回来,夜溟,你觉得这人间如何?” 虞瑶突然停下脚步,转头望向夜溟,好奇的询问。 夜溟环顾四周,淡淡道:“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但于我而言,有你在的地方,便是最好的归宿。” 她心中一暖,脸颊微红,却故作镇定地拍了拍夜溟的肩膀,“哎呀,你这话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走吧,带你去尝尝人间的美食,保证你吃了还想吃!” 说着,她便拉着夜溟钻进了一家热气腾腾的小吃摊,两人围坐在简陋的木桌旁,品尝着各式各样的美食。 你喂我一口,或我喂你一口,吃的很是开心。 不时传来阵阵欢笑声,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杏花村一户农家猪圈里,姜婉柔蜷缩在角落里,满心绝望和痛苦。 那臭气熏天的环境、那恶心作呕的猪食,以及被凡人随意打骂的遭遇,让她对这猪的一生再无一丝留恋。 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决然,终于鼓起勇气,她猛冲而起,一头撞向猪圈的墙壁上。 随着一声凄厉的撞击声,姜婉柔倒在地上,生命就此消逝。 这动静瞬间惊动了农户,男人气冲冲地赶来,看到死去的小花猪,怒声骂道:“这瘟猪,白天发癫的乱窜,这会儿又撞墙寻死,净给我添乱。” 男人骂骂咧咧,一脸不爽。 随后,就忙去召集村里的村民前来帮忙杀猪。 猪死了肯定要尽快拿去杀,每户过来帮忙的人家分一点,留些自家吃。 其余拿去镇上卖了,还能换点钱。 地府,幽暗而神秘,姜婉柔的灵魂飘忽而至,神色茫然中带着几分不甘。 判官见她这么快就结束了猪生,心中奇怪。 翻阅着生死簿,查了一下,发现是神女作祟,好笑地摇了摇头,却也装作不知。 随后目光看向姜婉柔,铁面无私,冷冷道:“姜婉柔,十世轮回,不可逃避。此世,你将生于贫户,命运多舛。” 姜婉柔心中满是不甘,也无法反抗,但好歹这一次是人,不用再做畜生了。 奈何桥,孟婆汤,轮回池… 当姜婉柔再次睁开双眼,已成为穷苦人家的女婴。 破屋草房,环境昏暗简陋,重男轻女的观念在这个家庭中如影随形。 这户人家嫌弃她是女婴,出生不久便把她卖去烟花之地。 姜婉柔从记事起,就在万花楼学习讨好取悦男人的手段。 稍有差错就会挨打。 她不知父母是谁,只晓得自己一出生就被卖到万花楼。 这里有一个老鸨,大家都叫她妈妈,姜婉柔也如此称呼。 她有个好听的花名,叫“柔烟” 随着年岁渐渐增长,姜婉柔的容貌也如花朵般徐徐绽放,出落得甚是漂亮。 在万花楼的日子里,她将各种讨好取悦男人的手段学得炉火纯青。 十五岁那年,妈妈将她精心推出,很快便被一个富商看中,花了五千两银子买下了她的初夜。 自此,姜婉柔在这烟花之地的声名鹊起,艳名也逐渐传扬开来。 她凭借着绝美的容貌和精湛的讨好取悦手段,以及温婉的性情成为万花楼的头牌,名声愈发响亮。 许多富家公子哥听闻她的美名,为了能与她春宵一度而一掷千金。 他们不惜豪掷大量钱财,只为换得与姜婉柔共度良宵的机会。 一时间,万花楼因姜婉柔而门庭若市,热闹非凡。 这些年,虞瑶和夜溟两人游山玩水,尽情游历四海,以及六界的大好山河。 玩的不亦乐乎,畅快逍遥,犹如一对神仙眷侣,好不快活。 两人感情也越发甜蜜,黏黏糊糊,羡煞旁人。 这一日,两人兜兜转转,来到人间的栖霞城,热闹非凡,街道上人流如织,喧嚣声此起彼伏。 两人在街上逛了一会儿,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买了一大堆,不管有用没用,只要喜欢,统统都买。 买完又不喜欢了,丢在空间里面吃灰。 两人逛得有些累了,便走进一家茶馆坐下,准备喝杯茶稍作休息。 茶馆内,宾客满座,热闹非凡。 邻桌几个公子哥正兴奋地交谈着。 “听说今晚万花楼的头牌要登台表演,那可是艳名远播啊!” “可不是嘛,据说她的容貌堪称一绝,舞姿更是曼妙无比。” “哎呀,如此佳人的表演,若是错过,那可真是一大憾事。” …… 虞瑶听着他们的议论,心中好奇,望向夜溟,说道:“夜溟,我们也去看看吧。” 夜溟微微皱眉:“那是烟花之地,你一个女子去不合适。” ------------ 第428章、落魄神女VS邪佞残狠邪神16 虞瑶嘴角勾着狡黠的笑,眨了眨眼睛,反驳道:“哎呀,夜溟,你何时变得这般迂腐了?不过是一处人间娱乐场所罢了。今晚万花楼头牌登台,定然热闹非凡,我也好奇那头牌到底有多美。我们去看看,全当是体验人间百态,增加些生活情趣嘛。” 她又不是凡人,别人还能拿她怎么样不成? 夜溟一脸别扭,一个女人去逛烟花之地,怎么都很奇怪。 可见她一脸期待,心中虽不愿,却也抵不过她的软磨硬泡。 他嘴角勾着宠溺的笑,“罢了,既然你如此好奇,我便陪你走一趟。但你得答应我,进去之后不可胡来。还有,你得化作男儿。” 虞瑶眼眸瞬间亮了,连连点头,“好,我答应你。放心,我就看看,绝不生事。” 两人也没有直接去,而是去了酒楼吃饭,等到晚上才去万花楼。 夜幕降临,栖霞城的街道上灯火通明。 此时,虞瑶不在是女子装扮,而是化作一位美男子。 一袭紫衣,墨发如瀑,风流倜傥,俊逸非凡。 哪怕站在夜溟这个绝世美男身边,也不逊色分毫。 引得周围行人纷纷侧目。 两人并肩而行,步入栖霞城最热闹的街道,最终来到万花楼前。 万花楼前,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门口的姑娘们穿着艳丽的服饰,挥舞着手中的丝帕,热情地招揽着客人。 万花楼内,灯火辉煌,丝竹声声,一派纸醉金迷之景。 虞瑶和夜溟两人一踏进门槛,便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万花楼的女子纷纷涌了过来,莺声燕语,热情似火,仿佛要将两人淹没在温柔香里。 夜溟一袭黑袍,面露嫌弃,那廉价的浓郁脂粉味,熏的他直想打喷嚏。 许是他脸上的不喜太明显,一副生人勿进的姿态。 哪怕长得俊美勾人,贵气非常,让那些姑娘暗生涟漪。 可看到他那张冷脸,和不可轻犯的模样,也不敢太过靠近他。 只是往虞瑶身上凑。 大家都是女人,虞瑶自然不会有什么嫌弃的心里,来者不拒。 她和这些姑娘打情骂俏,嘴角勾着邪魅的笑,装的比夜溟还要男人。 甚至,她还色眯眯的揩人家油。 惹的那姑娘娇笑连连,带着香风的帕子轻甩,羞涩道:“公子,您可真坏呢。” 那姑娘媚眼如丝,娇嗔着看向虞瑶。 虞瑶哈哈一笑,越发肆意起来。 夜溟在一旁看得额头突突的疼,嘴角抽搐。 这女人,她是不是忘记自己也是女人了? 调戏人家就算了,还吃人家豆腐。 他无奈的扶额,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声音无奈中带着几分宠溺:“别闹了。” “哎呀,二位公子面生的很,是第一次来我们万花楼吧?快请进,快请进!” 就在这时,一位满脸献媚的老鸨迎了上来。 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仿佛要将他们看个透彻。 老鸨满脸堆笑,眼角的细纹仿佛能看出岁月的秘密。 “哎呀,二位公子真是貌比潘安,气宇轩昂,能来我们万花楼,真是让我们这方小天地蓬荜生辉呢!” 老鸨话语带着几分夸张,却又恰到好处让人心情愉悦,仿佛进了这扇门,便忘却一切烦恼。 虞瑶勾唇一笑,目光看向老鸨,“听说今晚你们万花楼的头牌登台表演,可是真的?” 老鸨一听这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连忙点头道:“那是自然,我们万花楼的头牌柔烟姑娘,那可是色艺双绝,今晚必定会让二位公子大饱眼福。” 说着,老鸨便热情地引着两人往里面走。 走廊两侧,轻纱曼舞,烛火摇曳,映照着一张张或妩媚,或清纯或艳丽的脸。 空气弥漫着淡淡的脂粉味和酒香,让人不由自主的沉醉。 老鸨一边走还一边介绍着万花楼的各种特色,以及今夜的重头戏。 虞瑶饶有兴致地听着,时不时地和老鸨搭几句话。 夜溟只默默跟在她身后,并未开口说什么。 刚入大厅,一阵更为热闹的喧嚣扑面而来。 舞台上尚未开场,但台下的宾客已是热闹非凡,觥筹交错间,不时传来阵阵笑声与喝彩。 虞瑶和夜溟的出现,更是让这热闹添上了几分不同寻常的色彩。 “二位公子,请这边坐。” 老鸨将他们引至一处视野极佳的雅座,桌上已备好了美酒佳肴。 两人刚落座,便见一袭红衣如烈焰般的身影闯入眼帘,正是妖界之主白苍。 他手持酒杯,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正与一旁的几位妖艳女子调笑,那雌雄莫辨的容颜在烛光下更显妖异。 虞瑶看见白苍,微微一怔,随后嘴角一抽。 这骚包,果然又跑到人间调戏姑娘,还跑到万花楼这种地方。 在白苍身边,还坐着一个黑袍男人,俊美邪魅,正是魔尊墨炎。 他独自坐在那里,对身边的美人视若无睹,手里握着酒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应该是和白苍一起来的。 虞瑶早知道白苍和魔尊墨炎关系不错,看见两人在一起,也不觉奇怪。 夜溟也看见了白苍和墨炎,眉梢微挑,嘴角勾着淡淡的弧度,但也没有要过去的意思。 白苍正和几个美人打情骂俏,突然感觉有两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本能的望了过去。 “哟这不是夜溟兄嘛,还有这位俊俏的小公子,看着眼生啊。” 白苍的目光在虞瑶身上停留片刻,眸底妖光闪烁,认真打量虞瑶,这才看清她的真身。 “啧啧,这不是我们的小神女嘛,怎么,改行做男宠了?” 他话语带着几分调侃,却也难掩风流本性,神色戏谑的说道。 眼中妖光散去。 这话一出,周围响起一阵窃笑,纷纷把目光看向这边。 虞瑶也不恼,反而笑的更加灿烂。 她轻轻摇着扇子,故作无奈道:“白苍,你这嘴还是这般不饶人。我不过是来这万花楼凑个热闹,看看头牌表演罢了。倒是你,整日在这烟花之地厮混,也不怕失了身份。”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眼神却明亮而俏皮。 白苍哈哈一笑,丝毫不以为意,“人生苦短,及时行乐。这人间的繁华热闹,我可是喜欢得紧。再说了,我这哪是厮混,分明是在体验人间百态。” 说着,他又看向夜溟,“夜溟兄,你说是吧?” 夜溟微微抬眸,神色淡然,“你有这闲工夫,不如多花些心思在妖界事务上。” 白苍耸耸肩,“妖界有我那些手下看着,出不了什么大乱子。倒是你们,怎么也有兴致来这万花楼?” 虞瑶嘴角上扬,“自然是听闻这万花楼的头牌色艺双绝,好奇之下便来瞧瞧。” 这时,魔尊墨炎放下手中酒杯,淡淡开口:“不过是些人间女子,有何可看。” 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带着一丝不屑。 他纯粹是在魔界闲得无聊,被白苍拉到这里来。 虞瑶瞥了墨炎一眼,她和魔尊不熟悉,并没有搭这话。 舞台上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 片刻之后,一道柔和的光芒亮起,只见一位身着粉色纱裙的女子缓缓走上舞台。 她身姿婀娜,面容绝美,眼神中带着一丝妩媚,正是万花楼的头牌柔烟。 ------------ 第429章、落魄神女VS邪佞残狠邪神17 舞台上,柔和的灯光缓缓聚焦,轻轻洒落在柔烟身上。 她面容绝美,眉眼间自带一股妩媚而不妖。 仿佛是天生为这舞台而生,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恰到好处地勾动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弦。 “柔烟姑娘…” “柔烟姑娘…” “……” 台下的公子哥们纷纷起身,都在呼喊着柔烟的名字。 声音此起彼伏,几乎要将屋顶掀翻。 气氛空前高涨,异常热烈。 他们或手捧鲜花,或挥舞着银票,只为博取佳人一笑。 柔烟站在舞台中央,嘴角勾着浅笑。 她轻轻抬手,做了一个安静的动作,声音温婉清脆:“多谢各位公子的抬爱,柔烟今晚定当竭尽所能,为大家献上一场难忘的演出。” 随着她话语落下,舞台上的灯光再次变换,音乐也随之响起。 柔烟的身姿随着音乐的节奏翩翩起舞,粉色纱裙如云朵般飘动,身姿轻盈优美,一颦一笑皆带着勾人的魅力。 她的眼眸流转间,似有万千情愫蕴含其中,那绝美的面容在柔和的灯光下更显娇艳欲滴。 她的眼神时而温柔如水,时而炽热如火,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台下的宾客们都被她的舞姿所吸引,纷纷发出阵阵赞叹之声。 虞瑶坐在雅座内,眼神落在舞台上,嘴角带着几分愉悦的笑,“这万花楼的头牌果然名色艺双绝。” 哪怕她身为女人,也不得不承认柔烟的魅力。 她还不知道这万花楼的头牌柔烟就是转世的姜婉柔。 夜溟就坐在她身边,听见她的话,摇头失笑,“是不错。” 他想说不及你万分之一,但又觉不妥,忙把话咽了下去,没有说出来。 柔烟是烟花女子,有什么资格和瑶儿相提并论。 虞瑶并不知道夜溟心中想法,一边啃着精致的点心,一边欣赏美人跳舞。 就在这时,她脑海中,响起了系统的声音,“宿主,这万花楼的头牌就是姜婉柔转世。” 她愣了一下,神色带着几分错愕和意外。 她目光再次聚焦在舞台上那翩翩起舞,风姿绰约的绝色美人身上。 柔烟一边跳舞,一边以她招牌似的的妩媚笑容,回应着台下如潮水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无不透露着万花楼精心雕琢的成熟和风情。 和记忆里那个温婉柔弱的姜婉柔简直判若两人。 她嘴角勾着玩味的笑,转头看向夜溟。 邪神大人正一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的观赏台上的表演,眼神深邃。 “夜,你可知这万花楼的柔烟就是姜婉柔的转世,你说,这是不是一种缘分呢?” 虞瑶轻声说着,神色带着几分戏谑。 夜溟闻言,微微侧头,神色微挑,深邃的眼眸里闪过几许流光,“哦?是她吗?倒是挺有意思的。” 他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一听,就这知道小东西又想玩了。 虞瑶勾唇一笑,她故意提高音量,对着坐在不远处的白苍和魔尊墨炎说道:“既然来了,怎能不体验一下这万花楼的乐趣?不如,我们为这柔烟姑娘捧个场如何?” 坐在不远处雅内的白苍和魔尊墨炎皆是嘴角一抽。 他们是知道小神女是女人,这话要男人说的,倒也正常,可从小神女嘴里说出来,总觉得好笑。 白苍哈哈一笑,折扇轻摇,“小神女兴致如此之高,我岂有不奉陪之理?” 说罢,他随手一挥,一叠银票便出现在手中,朝着舞台上的柔烟抛去,引得周围众人一阵惊叹。 魔尊墨炎也来了几分兴趣,既然来了人间,自然是图个乐子。 他微微抬手,几颗流光异彩的宝石飞向舞台上的柔烟。 宝石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虞瑶觉得好玩,也跟着扔了一叠银票上去。 台下的宾客先是错愕,随即爆发出阵阵惊叹和欢呼。 他们或惊叹于这场突如其来的豪奢,或沉醉于柔烟姑娘那倾城之姿。 更有人窃窃私语,猜测这三位出手不凡的贵客究竟是何方神圣。 “天啦,你们看,好多银票和宝石,简直价值连城。” “是啊,这万花楼今晚要赚翻了。” “那三位公子,定然非普通人,我看八成是京城过来的,如此风流倜傥,出手阔绰。也只有京城那边的贵人,才会如此大手笔。” 老鸨看见这一幕,更是乐开了花,笑的合不拢嘴。 随后,让人把最好最贵的美酒美食端上来,又叫来万花楼最美的姑娘,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几个贵客。 舞台上的柔烟,被这阵仗惊得微微一怔,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荣宠'无所适从。 虽已经习惯这种公子哥追逐捧场的场面,但如此大手笔,倒是第一回。 她眼波流转,嘴角勾着一抹媚笑,轻启朱唇,“多谢各位的厚爱,为表谢意,柔烟愿为各位公子再献上一曲。” 音乐再次响起,是首缠绵悱恻的《花间醉》,柔烟身着薄纱,轻移莲步,宛如一朵在夜色中缓缓绽放的昙花。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精准的挑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弦。 尤其是那些富家子弟,更是被柔烟的风情迷的神魂颠倒。 因着虞瑶的大手笔,此时,她已经被老鸨挪到了包厢里,还是最好的位置。 美酒佳肴还有美人伺候着,就差直接喂到她的嘴巴里。 夜溟就坐在她身边,嘴角含着笑,有一口每一口的喝着酒。 对几个被老鸨叫来的美人视若无睹,也不许她们靠近。 白苍和墨炎凑了过来,几人算是坐到一起,喝酒说笑。 白苍依旧不改他的风流本性,搂着几个美人打情骂俏。 墨炎则依旧一脸淡漠,对周围的莺莺燕燕毫不在意,但也没有拒绝美人靠近,任由她们伺候。 虞瑶看着白苍,见一个美人把剥好的葡萄,还嘴对嘴的喂给白苍吃,嘴角一抽。 这骚包,大家在这里就这般,私下里指不定更浪,简直是狗皇帝第二。 她忍不住调侃起来:“白苍,你可真是艳福不浅呢。” 白苍哈哈一笑,把口中的葡萄咽下,目光看向她,满不在乎地说道:“人生得意须尽欢,小神女莫要取笑我。” 包厢里的几个美人听见白苍叫虞瑶小神女,心中都感到有些奇怪。 目光皆是落在虞瑶神色,神色隐晦的打量。 看见她脖子上的喉结,这明明是个男人啊,怎么这位白公子叫那位虞公子小神女? 几位美人也没有在意,只当是他们之间特别的称呼。 白苍笑罢,又是把目光看向夜溟,见他只独自喝酒,也不让那些美人靠近,嘴角一勾,便调侃起来: “夜溟兄,你这样也太没意思了,莫不是怕回去跪搓衣板,不敢让美人靠近?哈哈哈.” 他眼神在虞瑶和夜溟两人之间来回移动,神色戏谑,笑声肆意。 夜溟优雅地喝着酒,神色淡淡的瞥了一眼笑得极为开心的白苍,漫不经心地说道:“以为谁都和你一样,种猪?” 他特意加重“种猪”二字,惹得包厢里顿时一阵嗤笑。 “哈哈,夜溟老弟这话说的妙,形容他还真贴切,可不就是种猪吗?” 魔尊墨炎低笑两声,抿了一口美酒,神色愉悦的说道。 白苍瞪大了眼睛,“你们……哼,我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怎就成了种猪?” 虞瑶在一旁忍俊不禁,“哈哈,白苍,你这风流性子确实容易让人误会呢。” 这时,柔烟一曲舞罢,包厢门被轻轻推开,她缓缓走了进来。 她微微欠身,柔声道:“柔烟献丑了,不知几位公子可还满意?” 虞瑶嘴角带着一抹玩味的笑,说道:“柔烟姑娘的舞姿自然是美不胜收。来,坐下陪我们喝几杯。” ------------ 第430章、落魄神女VS邪佞残狠邪神18 “柔烟姑娘,请坐。” 白苍此刻并不知柔烟就是转世的姜婉柔,看见美人过来,风流本性尽显,含笑着让对方坐下。 虞瑶一身男装,嘴角勾着不羁的笑意,并未点破柔烟的身份。 柔烟缓缓行至桌前坐下。 “公子们抬爱,柔烟荣幸之至。” 她声音如同春风拂面,温柔又不失娇媚。 她举起酒杯,眼神妩媚地看向众人,“柔烟敬各位公子一杯。” 说罢,她轻抿一口酒,那模样风情万种。 夜溟神色淡淡,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和他无关。 白苍嘴角微勾,饶有兴致地看着柔烟,“柔烟姑娘好酒量。” 魔尊墨炎嘴角扬起一抹邪魅肆意的弧度,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目光放肆地在柔烟身上游移,“柔烟姑娘,这万花楼的头牌之名,果真是实至名归。” 虞瑶嘴角勾着狡黠的笑,举起酒杯轻轻一晃,“柔烟姑娘如此佳人,真是让人倾慕。来,我敬你一杯,愿姑娘今后花容月貌,常伴春风。” 话落,她故意将酒杯递的近了些,几乎要碰到柔烟的唇边。 白苍和墨炎二人看的嘴角一抽,心生倾慕这话,若是出自男人之口很正常。 可却被一个女人说出来,难免让人想发笑。 还有那调戏女人的举动,真是比男人玩的还要炉火纯青。 二人饶有兴致的看戏,并未说话。 夜溟无奈的扶额,嘴角抽搐,突然有种和兄弟恋爱的错觉? 柔烟一愣,随即礼貌地接过酒杯,正要轻抿。 却被虞瑶一把按住手腕,笑道:“慢着,光喝可不够意思,我们来点特别的。” 说着,她示意身后的侍从端来几坛更烈的酒,一一摆在桌上。 她目光挑衅的看向柔烟,“柔烟姑娘,若是你能连饮三坛而不醉,这些银票便是你的。” 话落,她从空间取出一叠银票放在桌面上。 “哈哈,有意思,我也来添个彩。” 白苍哈哈一笑,同样放了一叠银票在桌面上。 墨炎也来了几分兴许,同样拿了一叠银票出来,勾唇笑道:“这么多银票,三坛烈酒可不够。这样吧,一坛烈酒一万两,你能喝下多少,就拿走多少银票,如何?” “有趣,既如此,那我来添个彩。” 夜溟嘴角勾着玩味的弧度,微微俯身,也添了一叠银票在桌面上。 此言一出,包厢内外一片哗然。 老鸨震惊过后,满脸堆笑的走进来,谄媚地说道:“哎呀呀,几位公子真是出手阔绰。柔烟啊,你可真是好福气,还不快谢谢公子们。” 柔烟看着桌上那堆积如山的银票,心中震惊不已。 她从未见过如此多的财富,而这一切都摆在她的面前,只需要她喝下那些烈酒。 虞瑶嘴角微扬,带着一丝戏谑地看着柔烟:“怎么样,柔烟姑娘,敢不敢接受这个挑战呢?” 柔烟咬着嘴唇,犹豫片刻后,眼中闪过一抹坚定:“柔烟愿意一试。” 虞瑶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她微微颔首,示意柔烟开始。 柔烟深吸一口气,伸手拿起一坛酒,仰头便灌了下去。 烈酒如火,瞬间在她的口中和喉咙里燃烧起来,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但她强忍着不适,继续喝着。 一坛酒下肚,柔烟的脸色已经变得通红,眼神也有些迷离。 白苍饶有兴致地看着柔烟,眼中带着几分欣赏。 墨炎则依旧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嘴角挂着邪魅的笑容。 夜溟神色淡淡,目光却时不时落在柔烟身上。 柔烟稍作休息,又拿起第二坛酒。 此时,她的身体已经有些摇晃,但她还是努力保持着清醒,继续喝着。 两坛酒喝完,柔烟已经头晕目眩,几乎站不稳了。 老鸨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心中既希望柔烟能成功,又担心她会喝坏身体。 身为万花楼的头牌,若是没有个好身体,以后还怎么伺候人? 她想要劝柔烟别喝了,可看着桌面上那一叠叠的银票,到了嘴边的话又是咽下。 一坛酒一万两,就是喝死也划得来。 虞瑶看着柔烟那副模样,心中没有丝毫怜悯,戏谑道:“柔烟姑娘好酒量,真让本公子佩服,可要继续,本公子说话算话,喝多少拿多少。” 柔烟此时已经意识模糊,但听到虞瑶的话,心中那股对财富和自由的渴望再次涌起。 她咬着牙,摇摇晃晃地伸手去拿第三坛酒。 白苍微微皱眉,开口道:“小神女,这柔烟姑娘怕是不行了,再喝下去会出事的。” 虞瑶却冷笑道:“白苍,你莫要心软。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既然想要那些银票,就得付出代价。” 若是楚渊那狗东西,得知姜婉柔成了万花楼的头牌,还为了银票,不顾身体的喝下如此多的烈酒,不知会心疼成什么样。 她指尖微动,用法力把眼前的画面投放到天界云渊宫。 真的很期待,那狗东西看到这一幕,会有什么表情。 墨炎瞥见虞瑶指尖法力涌动,微微一怔,心中一转,对柔烟的身份大概有了个谱。 除了被天帝罚十世妓女的姜婉柔,不会有第二人。 但他也未说什么,只淡淡看戏。 柔烟艰难地举起第三坛酒,酒水洒出了一些。 她努力将酒凑到嘴边,想要继续喝下去。 然而,还没喝几口,她便眼前一黑,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老鸨惊慌失措地跑上前,“哎呀呀,这可怎么办才好。” 虞瑶看着倒下的柔烟,嘴角勾起几分冷笑,“哼,不自量力。” 白苍无奈地摇摇头,“小神女,这下你满意了吧。” 她看向白苍,耸耸肩,“这可怪不得我,是她自己贪心。” 夜溟看着眼前的一幕,摇头失笑,并未说什么。 心中对于柔烟并没有半分怜悯,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可以不喝,又没人逼她。 就像瑶儿说的,她自己贪心怪谁? 白苍没在说什么,挥了挥手,一道柔和的力量托起柔烟,将她轻轻地放在一旁的软榻上。 “先让人照顾她吧。” 老鸨赶紧叫人来将柔烟抬下去照顾,心中既惋惜又庆幸。 惋惜的是没能拿到更多的银票,庆幸的是柔烟没有出什么大事。 姜婉柔很快被抬走,包厢内的几个美人面面相觑。 随后,看向桌面上余下的银票,眸底闪过火热。 她们也好想喝酒,一坛酒可是一万两呢。 白苍把几个美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呵呵一笑,把桌面上剩下的银票分给她们,也不要她们喝酒。 他可没有为难别人的爱好。 几个美人喜出望外,连忙道谢。 白苍摆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 天界,云渊宫,云雾缭绕,仙气缥缈。 楚渊神君正在闭关思过,四周布有重重结界,以防外界纷扰侵扰其心神。 突然,一股莫名的力量悄然渗透,将一副画面无声无息的投射于他的闭关静室。 画面之中,是人间栖霞城万花楼内的一幕,灯火辉煌,欢声笑语。 楚渊神君目光瞬间落在舞台上的女子身上,看见她倾城,容颜绝美。 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他微微蹙眉,忽然伸出手来,指尖来回掐动,开始掐算女子的身份。 若是和自己无关,不可能会有人把画面投射到天界来,更是投射到自己面前。 他心中大概猜到,这女人极有可能是婉柔的转世。 片刻后,他手中动作停止,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的画面。 “婉柔,真是她.” 他看着画面中那魂牵梦绕的身影,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捧上神女之位的凡女,如今却沦为青楼妓子,成了娱乐男人的玩物。 为了区区银票,豪饮烈酒,不顾自己的身体,明明承受不住了还继续喝,直到彻底昏迷不醒。 楚渊心猛地一紧,如同被重锤砸中,疼的他无法呼吸。 虽然早知道婉柔要历经十世妓女的惩罚,可亲眼看见这一幕,还是让他难以接受。 “婉柔.” 他低声呢喃,眼中满是复杂,有悔恨,有心疼,更有无尽的自责。 他试图伸手去触碰那虚幻的画面,却只触碰到一片冰冷的空气,仿佛这最后的慰籍也被剥夺。 “虞姬,夜溟,白苍,墨炎,你们如此戏弄她,真是好的很。” 他咬牙切齿,特别是念到虞姬的名字时,心中五味杂陈。 不知是该恨她,还是该恨自己。 ------------ 第431章、落魄神女VS邪佞残狠邪神19 在万花楼中,虞瑶等人对楚渊神君的反应一无所知。 他们继续在包厢内喝酒,只气氛沉闷不少。 白苍突然询问虞瑶:“小神女,什么时候能喝上你和夜溟的喜酒啊?” 墨炎闻言挑眉,目光也是看向虞瑶和夜溟,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神色戏谑。 他早就看出这两人之间有问题。 虞瑶脸颊微红,她偷偷瞟了一眼夜溟,见他只勾唇笑着。 她眼神微转,带着几分羞涩狡黠。 轻咳一声,故作正经地举起酒杯,笑道:“白苍,这喜酒嘛,自然是得等到夜溟他愿意开口求娶之时,方能摆上。你如此急切,莫非是想做那月老,亲自为我们牵线不成?” 夜溟微微一怔,瑶儿这是怪自己没有向她求婚? 想着两人在一起也许久,亲密的事也没少干,自己确实从未说过要娶她的话。 只想着两人在一起开心就好,倒是他忽略了这些。 白苍和魔尊墨炎在场,也没有对她问是否愿意嫁给自己的话。 他看着瑶儿那羞涩的模样,心中满是柔情和愧疚。 白苍见夜溟沉默不语,笑着打趣道:“夜溟,怎么突然不说话,莫不是被小神女的话给难住了?既然喜欢,可得抓紧咯。” 墨炎斜躺在椅子上,一边喝酒,一边看戏,神色带着几分戏谑和玩味,并未说话。 夜溟闻言,嘴角勾着无奈又宠溺的笑,他缓缓放下酒杯,目光温柔的注视在虞瑶的身上,仿佛整个世界只有她。 白苍和魔尊墨炎看见夜溟这样,彼此极有默契的对视一眼,都没在说话,静待下文。 一时间,包厢内的气氛变得微妙而温馨。 “瑶儿,是我疏忽了。” 夜溟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神色认真,“我从未想过,这些凡尘俗礼,对你而言竟也如此重要。但请你相信我,在我心里,你早已是我认定的妻子,只是” 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措辞,“只是,我习惯了以行动来证明一切,却忘记了语言的力量。” 听着这些话,哪怕虞瑶脸皮够厚,这会也忍不住红了脸。 她轻咬着下唇,嘴角却不由自主的上扬,“夜,我明白你的心意。其实,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无论是坎坷还是风平浪静。不过嘛,若真有那么一天,你愿意亲口告诉我,想要和我共度余生,想要我嫁给你,我自然满心欢喜。” 她知道夜溟爱自己不假,可女人总想要一个郑重的仪式,可夜溟不说,她也不好开口。 白苍轻咳一声,忍不住拍手叫好,“哎呀呀,好一对璧人呢。夜溟,你可得抓紧了,小神女可都发话了。” 他声音带着几分调侃,也带着几分祝福。 墨炎在一旁,嘴角勾着意味深长的笑,放下酒杯,坐直身体,语气带着几分认真,“连楚渊都给了她一个轰动六界的婚礼,你总不会输给楚渊吧?” 这话一出,包厢内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既带着几分竞争的火药味,又带着几分好友间的嬉笑打闹。 夜溟目光看向墨炎,眼眸深邃,随即轻轻一笑,“墨炎兄言之有理,我夜溟自然不会输给他。” 话落,他目光看向虞瑶,“瑶儿,等我们寻个仙山安顿下来,我定会给你一个超越六界想象,只属于你的婚礼。届时,六界生灵恭贺,星辰为证,日月为媒,让四海八荒都知道,你是我夜溟唯一的伴侣。” 这话虞瑶听着自然高兴,也是她所期盼的。可随即想到还有一个要求楚渊神君后悔,追妻火葬场的任务。 她眸底闪过狡黠,轻启朱唇,声音带着几分俏皮,“夜,我想,我们的婚礼,不如就定在一千年后吧。” 她话音落下,包厢内的气氛再度变得微妙而复杂。 楚渊神君被天帝罚闭关千年,如今,她却说婚礼要等到一千年后,这不得不让在场的人多想。 不仅夜溟皱眉,就连白苍和墨炎看向虞瑶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这女人莫不是心里还对楚渊有情?所以婚礼才要延迟一千年? 若是如此的话,对夜溟可就不公平了。 白苍和墨炎二人内心都忍不住同情起夜溟来。 夜溟微微眯起双眸,眼底闪过浓浓的醋意,但却被他很好的掩饰了。 他紧紧盯着她,试图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倪。 “瑶儿,为何要等一千年后?你……可是有什么别的想法?”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虞瑶看着夜溟紧张的模样,心中暗笑,脸上却依旧保持着那抹俏皮。 “夜,你们可知,我为何要将婚礼定在千年之后?” 她没有急着回答,反而故意卖了一个关子。 夜溟见她神色如此坦然,并未有丝毫紧张,应该不是自己想的那般。 他眉目舒展,轻声道:“瑶儿,你自有你的打算,我尊重你的一切决定。只是,让我猜猜你是想给某些人一个教训,或是刺激,又或者想展示什么?” 虞瑶点了点头,笑的更加灿烂,“没错,夜,你真了解我。那楚渊不是自诩情深意重,为了那凡女姜婉柔不惜一切吗?我偏要让他看看,他放弃的究竟是什么。一千年后,我要让他亲眼见证,我虞姬的幸福,是他永远无法触及的璀璨星辰。” 这话虽然带着几分不甘心,也表示她内心还在意楚渊,但夜溟却莫名的听得开心。 楚渊毕竟是瑶儿的前夫,又曾经那般伤害她。瑶儿会不甘心,想要对方后悔,想要报复很正常。 白苍闻言,大笑出声,拍桌叫好:“哈哈哈,小神女说的极是。楚渊放着神女不要,去爱什么凡女姜婉柔,这眼睛简直长脚底板了,合该他后悔。” 墨炎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不错,这才是神女该有的模样。” 至少,比那些只知嫉妒怨恨,哭哭啼啼的女人强多了。 夜溟看着瑶儿那坚强又带着几分倔强的模样,心中涌起一丝怜惜,也很是心疼她的过去。 几人没在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聊起别的。 酒过三巡,他们也没在继续喝,纷纷起身离开万花楼。 夜色如墨,万花楼外灯火阑珊,映照出几人走出万花楼的身影。 虞瑶脸颊微红,她一手搭在夜溟的肩膀上,脚步显得有些踉跄,摇了摇有些晕乎乎的脑袋。 “都怪白苍那浑蛋,偏说什么万花楼的酒没有滋味,要喝我的百花酿,害的我一时贪杯,竟把自己喝醉了。” 夜溟闻言,嘴角勾着一抹温柔的弧度,轻轻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眼神宠溺无奈,“瑶儿,你这酒量,真是让人又爱又愁。” 自己酿的酒,竟能把自己喝醉,也是没谁了。 白苍在一旁哈哈大笑,连连摆手,“这可不能怪我,谁让小神女的独门百花酿滋味真不错,我这不嘴馋了嘛,哪知她竟能把自己喝醉。” 说着,他还故意朝虞瑶做了个鬼脸,逗得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脸上红晕更甚。 百花酿可不是她酿的,而是原主酿的。 当然,这话她是不会说出来的。 墨炎好笑的摇了摇头,和夜溟白苍二人说了几句分别的话,便消失在夜色里。 “行了,我也该走了,夜溟,你也带小神女找个地方休息,我们有缘再见。” 白苍手中折扇轻摇,笑着留下一句,红衣微动,转身不见了踪影。 ------------ 第432章、落魄神女VS邪佞残狠邪神20 见墨炎和白苍陆续离开,夜溟看向怀里醉醺醺的女人,宠溺的摇了摇头。 正欲抱起她,却见她摆了摆手,“我没事,还能走。我们再逛逛栖霞城的夜市如何?听说这里的夜市很热闹。” 夜溟无奈,望着她那期待的眼神,终究是妥协了。 反正有自己看着她,也出不了事。 他轻轻牵起她的手,两人的身影渐渐融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夜色下的栖霞城,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各式各样的摊位琳琅满目,有卖珍奇药材的,有卖精美饰品的,还有表演着各种杂技的艺人,引得围观群众阵阵喝彩。 虞瑶仿佛回到了孩童时代,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拉着夜溟的手东奔西跑,不时停下脚步,对着某个摊位上的宝贝评头论足。 夜溟则是耐心地跟在她身后,买下她喜欢的物件。 在外游历许久,他已经知道买东西要给钱了,因着这事,他被瑶儿笑了好久。 至今想起来,都让他颇为尴尬。 突然,虞瑶停在了一个卖糖人的小摊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栩栩如生的糖人,嘴角微微上扬。 夜溟见状,轻声笑道:“喜欢就买下吧。” 她却摇了摇头,眼中闪过狡黠:“不,我要你画一个给我。” 周围的百姓闻言,纷纷看向虞瑶,皆是好奇这位公子怎么画一个糖人出来。 这可是大街上,哪来的墨宝作画? 莫非这位公子要去附近的书肆借纸笔? 夜溟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瑶儿这是在故意逗他。 他轻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支精致的玉笔,在空中轻轻一挥,只见一道流光闪过,一个精致的糖人便出现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那糖人正是虞瑶的模样,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活过来一般。 周围的百姓揉揉眼睛,再揉揉眼睛,那一瞬间,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天啦,这位公子居然真的画出糖人来?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真的吗?莫非这位公子会杂耍?” “不清楚,这凭空变糖人,倒是稀奇,想不到这位公子竟然有这本事。” 周围的百姓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很快都好奇的围了过来。 但没有人把夜溟联想到神仙头上。 只当他会杂技表演,大街上很多这种,大变活人,口中喷火,胸口碎大石什么的,百姓也见过不少。 虽不知道人家是怎么做到的,那这些并不稀奇。 虞瑶微微一笑,开心的地接过夜溟递过来的糖人,笑得合不拢嘴:“夜,你真厉害!这是我见过最漂亮的糖人了!” 夜溟宠溺地看着她,眼中满是柔情:“只要你喜欢,以后我可以天天为你画。” 两人相视一笑,那份默契与温馨,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甜蜜起来。 周围的百姓还在议论纷纷,对夜溟的这一手凭空变糖人的本事惊叹不已。 虞瑶拉着夜溟的手,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走吧,我们再去看看别的。”虞瑶说道。 夜溟点点头,任由她拉着自己在夜市中穿梭。 他们的身影在灯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温馨。而这个热闹的夜市,也因为他们的存在,增添了一抹别样的色彩。 与此同时,万花楼。 此时,柔烟已经被人抬回房间,喝下解酒汤,又睡了一会,这会人倒是清醒过来,只头疼的厉害。 仿佛有无数的小锤在脑中乱敲。 显然,烈酒的后劲很大,并未完全消散。 老鸨见她醒来,立刻凑了过来,“哎呦,我的宝贝女儿,你可算醒了,可担心死妈妈了。” 她边说边用锦帕轻试柔烟额头上的细汗,眼底却闪烁着精光。 柔烟勉强撑着身体坐起,头痛欲裂,本能的去摸身上的银票和宝石,见都还在,心中悄悄松了一口气。 这些财富,足够她逃离这烟花之地,从此恢复自由身,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隐姓埋名,然后找个人嫁了。 老鸨把她动作看在眼里,笑容更加灿烂,也把她心中的打算猜到几分。 若是别的姑娘,只要攒够赎身的银子,她自然会放人,可柔烟不同。 这可是她的摇钱树,聚宝盆,就是再多银两,她也断断不会轻易放人。 柔烟微微皱眉,看着老鸨那虚伪的笑容,心中涌起一股厌恶。 她知道老鸨在打什么主意,无非是想要她身上的钱。 “妈妈,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柔烟轻声说道,试图打发走老鸨。 老鸨却不肯离开,嘴上更加温柔,“柔烟啊,你今晚可是赚大发了,尤其是那几位公子,那银票可是一叠一叠的仍,还有宝石呢,妈妈活了这么大岁数,还从未见过出手如此阔绰的公子。” 柔烟一听,就知道妈妈这是在打自己银票和宝石的注意,内心越发厌恶。 这些银票和宝石她还准备用来赎身,自然不可能给妈妈。 “妈妈,那些都是客人一时兴起给的赏钱,我也只是侥幸得了这些。” 她掩去内心的厌恶说道。 老鸨瞥了她一眼,笑的愈发虚伪,“什么没多少,就那几坛烈酒,一坛便一万两,你喝了两坛就是两万两,还有在舞台上仍的那些银票和宝石,这可真是一笔巨额财富啊。” 柔烟心中一紧,心中越发厌恶,有很慌张,生怕妈妈不管不顾的把她的银票和宝石抢走。 “妈妈,这些钱.都是我用命换来的,我自会妥善保管,不劳妈妈费心。” 老鸨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 “柔烟啊,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这万花楼里人多眼杂,你把这么多钱财放在身边多不安全。不如交给妈妈,妈妈替你保管着,等你需要的时候再给你。” 柔烟心中冷笑,她怎会不知老鸨的心思,“妈妈,我自己会保管好,您就放心吧。” 老鸨见柔烟态度坚决,也不好再强求,只得悻悻地说道:“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随时叫妈妈。” 说完,转身离开房间,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从柔烟手中弄到那些钱财。 夜市中,虞瑶和夜溟两人继续逛着。 她忽然想起什么,对一旁的夜溟说道:“夜,我想回花界看看。” 她自从穿到这个世界,还没有回花界看看。 说来,她这个花界之主,是一点都不称职,好在花界也没有什么大事,也有花婆婆管理着。 夜溟微微颔首,眼中满是温柔。“好,你想去,我们便去。” 虞瑶微微一笑,两人在夜市逛了一会,便在附近找了家客栈休息。 万花楼中,老鸨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依旧在盘算着如何从柔烟手中弄到那些钱财。 她知道柔烟是个倔强的性子,不会轻易把钱拿出来。 若是数额不大,她也不会过分强求。 可这么一大笔财富,不弄到手,她夜里都睡不着觉。 就是把柔烟杀了,重新买姑娘培养都划得来。 不说那堆积如山的银票,就那几颗宝石,也是价值连城,有钱都买不到的稀罕宝物。 老鸨越想心越痒的厉害。 她皱着眉头,在房间内来回踱步,思索着各种办法。 或许可以找个机会,让人偷走柔烟的银票和宝石?或者用一些手段逼迫柔烟交出来? 老鸨也不怕柔烟闹,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还不是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她思来想去,决定先派人暗中监视柔烟的一举一动,寻找合适的时机下手。 她叫来几个心腹手下,低声吩咐道:“你们给我盯紧柔烟,一有机会就把她的银票和宝石弄到手。记住,千万不要被她发现。” 手下们领命而去。 老鸨坐在椅子上,嘴角微勾,眼底闪过贪婪。 而柔烟在房间里,心中也充满了不安。、 她知道妈妈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想尽办法夺走她的钱财。 她不是没有想过带着银票和宝石逃走,可万花楼管理有多严实,她是清楚的。 小时候她就试着逃走,几次被打的半死,后来再也不敢逃了。 她把银票和宝石藏在房间最隐蔽的地方,想着找个机会和妈妈说赎身的事。 却不知,她藏银票和宝石的举动,被人暗中看在眼里。 ------------ 第433章、落魄神女VS邪佞残狠邪神21 柔烟藏好银票和宝石后,便去睡了。 到了半夜。 迷迷糊糊间一阵风吹进来,伴随着淡淡的香味。 柔烟睡的更沉了。 片刻后。 一个黑衣人从窗外跳了进来,瞥了一眼熟睡的柔烟,轻手轻脚地来到藏银票和宝石的地方。 熟练地打开暗格,将里面的银票和宝石连同锦盒一起收入囊中。 随后,他又悄无声息地跳出窗外,消失在夜色之中。 柔烟对此一无所知,依旧沉浸在沉睡睡中,丝毫没有察觉这一切。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雕花木窗的缝隙,斑驳地洒在柔烟脸上。 昨晚的宿醉和头痛似乎还残留在她的身体里,让她难受的很。 想着昨晚藏的银票和宝石,便不放心地起身去查看。 这可是她离开万花楼,恢复自由身的根本,可不能丢了。 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她把床底下的暗格打开,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银票和宝石以及装银票和宝石的锦盒都不见了。 她脸色苍白,一阵天旋地转。 “怎么会不见了呢?我明明放在这里的?” 柔烟怔怔地看着空无一物的暗格,心中满是绝望。 她努力回想昨晚的一切,确定没有任何人发现她藏银票和宝石的地方。 可如今它们却不翼而飞,这让她陷入了深深的恐慌。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着可能的情况。 首先想到的便是妈妈,当然也有可能是别人,但妈妈的嫌疑最大。 她开始仔细检查房间,寻找任何可能的线索。 可房间里没有任何被翻动过的迹象,心中愈发怀疑是妈妈干的。 甚至,自从昨晚开始,妈妈就派人在暗中盯着自己。 趁着自己熟睡之时,把银票和宝石偷走。 柔烟越想越怒,她知道自己不能冲动,也知道妈妈不会承认,可就是忍不住。 这事搁在谁身上,谁都会受不了。 愤怒之下,她冲出房间,直奔老鸨的住处。 那满脸寒意的样子,看的万花楼里的姑娘下人一脸奇怪。 柔烟姑娘昨晚得了客人那么多赏银,怎么看着反而还不开心的样子? 柔烟这会儿没心思理会别人怎么想,一脸怒火的来到妈妈的房间。 老鸨正悠闲地品着茶,见柔烟一脸难看进来,不由得微微一愣。 随即又换上了那副虚假的笑容,“哟,柔烟啊,这么早就起来了?身体可好些了?” 柔烟看着妈妈这张虚伪的脸就恶心,也没有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妈妈,我的银票和宝石呢?” 老鸨脸色微变,但很快便恢复了常态,“柔烟啊,你这孩子怎么如此无礼?你的银票和宝石在哪,妈妈怎么会知道?兴许是你自己放错了地方也未可知。” 柔烟心中绝望,但还是不甘心,她深吸一口气,直接跪在妈妈的面前,楚楚可怜的哭求起来: “妈妈,那些银票和宝石是我用命换来的,也是我准备用来赎身的银子,若是妈妈拿了,请还给我好不好?” 老鸨看着跪在面前的柔烟,眼中闪过复杂,但很快又被冷漠所取代。 她轻哼一声,眼底闪过狠厉,“柔烟,你可别乱说。妈妈我真的没拿你的银票和宝石。你还是赶紧起来,别在这儿胡闹了。” 柔烟压根不信,也不肯起来,只继续哭着央求。 “妈妈,那些银票和宝石真的对我很重要,求您了,把它们还给我吧。” 老鸨脸上露出不耐和烦躁,眸底更是闪过冷光,“柔烟,我已经说过了,我没拿你的东西。你再这样纠缠下去,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柔烟闻言,心如死灰。 她终于明白,在这个吃人的地方,根本没有所谓的信任和真情。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也没再继续跪着,而是站起身来。 目光看向老鸨,冷冷地说:“妈妈,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接任何客人,也不会再为你赚钱。你若想要我的命,就尽管拿去吧。” 说完,她转身欲走,却被老鸨的几个手下拦住了去路。 老鸨走到柔烟面前,冷笑道:“柔烟,你以为自己还能有选择的余地吗?在这万花楼里,我就是你的天,你的地。你若是不听话,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柔烟望着老鸨那张狰狞的脸,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 她曾努力攒钱想要赎身,获得自由,现在银子攒够了,却被妈妈以不光彩的手段拿走。 难道还要继续过着以前那般,千人骑万人枕,日日赔笑的生活? 直到自己容颜逝去,没有丝毫价值,被妈妈丢弃为止? 不,她不要… 她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推开挡在面前的几个手下,跌跌撞撞地冲出了房间。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但她知道,只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让她恶心、让她绝望的地方,就是她唯一的出路。 可惜,再这守卫森严的万花楼,她能跑到哪里去? 不等她跑出这个院子,就被几个壮汉给粗暴揪了回来。 老鸨看到被揪回来的柔烟,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毫不客气的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就好像昨晚宝贝女儿,宝贝女儿叫的人不是她。 “哼,还想跑?在这万花楼,你插翅也难逃。把她给我关到柴房去,看紧了,不准给她吃喝,也不许给她水,我要看看她的骨头有多硬。” 柔烟脸被打偏,雪白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个红红的掌印,狼狈极了。 几个壮汉听到老鸨的命令,立刻粗暴地拖着柔烟往柴房走去。 柔烟奋力挣扎着,但她的力量在这些大汉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她心中满是恐惧和绝望,在这一刻,她真想一死了之。 她被强行带到柴房,门“砰”的一声关上,黑暗和寂静瞬间将她包围。 果然,接下来的几日,都没有人给她送食物和水。 她又渴又饿又冷,也没有人理会她,身体极度虚弱。 她抱着膝盖蹲在柴房的角落里,整个人缩成一团,看着好不可怜。 虞瑶和夜溟并不知道这些,此时她们已经离栖霞城,回了花界。 花界,这是一片被绚烂花海温柔拥抱的仙境,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仿佛每一口呼吸都能洗净心灵的尘埃。 虞瑶和夜溟的身影降落在花界的某一处。 两人穿行于花径之间,花瓣随风轻舞,偶尔落在他们的肩头,增添了几分诗意和浪漫。 “夜,你看这花界,是不是很美?” 虞瑶转头望向夜溟,眼眸里闪过孩童般的纯真和喜悦。 夜溟轻抚过一朵盛开的牡丹,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美,但不及你分毫。” 虞瑶闻言,脸颊微红,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随即又笑得花枝乱颤:“你这张嘴,真是越来越会哄人了。” 两人说笑间,已来到了花界的核心——花神殿。 这里不仅是虞瑶作为花界之主的居所,也是整个花界仙力最为浓郁之地。 花婆婆知道界主今日会回来,早已带着一众花仙在此等候。 见到虞瑶,纷纷俯身恭敬行礼:“见过花神大人!” 虞瑶微微抬手,示意众人起身,“大家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原主是花界之主,也是天帝亲封的花神,统领整个花界。 可惜原主是个恋爱脑,眼里心里都只有楚渊神君那个渣渣。 ------------ 第434章、落魄神女VS邪佞残狠邪神22 虞瑶看着眼前的花仙们,心中感慨万千。曾经,原主为了楚渊神君,差点失去了自我,也没再回过花界。而她,也在外玩了许久,才回到这里。 花婆婆是前任花神,也就是虞姬母亲的侍女。 虞姬是她从小看着长大,在花婆婆心里,和女儿没有什么区别。 当年楚渊神君来花界求娶花神,花婆婆虽然不舍,但还是替花神高兴,本以为会是一段美满良缘,哪知道那楚渊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爱上凡女也就罢了,竟然还妄图抽花神神脉给那凡女,好助那凡女一步登仙。 花婆婆一想到这里,就恨得不行,也心疼极了花神。 她看着长大的孩子,何时受过这种罪。 花婆婆心中难受极了,走上前来,心疼道:“花神大人,您受苦了。老身一直担心您,如今看到您平安归来,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地了。” 声音带着几分哽咽,眼眶微红,仿佛随时都会落下泪来。 虞瑶见花婆婆老泪纵横,满眼心疼,知道她是真的心疼原主。 她心中一动,轻轻拍了拍花婆婆的手,安慰道:“花婆婆,让您担心了。过去的都已过去,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花神大人说的是,都过去了。” 花婆婆用帕子擦去眼角的泪水,目光落在夜溟身上,满含打量。 一袭黑袍的夜溟,在这五彩斑斓的花界中显得格外突兀。 他容颜绝世,带着几分邪魅,身上气势极强,隐约有灰色雾气缭绕。 微风吹过,雾气轻轻飘动,如梦如幻。 她想着听到的传闻,心中一转,便明白了他的身份。 周遭的花仙们目光不时的偷偷扫向夜溟,各自传音议论着。 “这位莫非就是传说中,邪魅不羁,一直居住在万魔渊的邪神大人? “没看都跟花神大人一起回来吗?应该是他不会错。本以为楚渊神君就是六界长得最好看的男子,想不到这夜溟邪神长得还要更俊美.” “何止俊美,听说他实力也非常恐怖,连魔尊都奈何不了他,那回和楚渊神君大战,听说楚渊神君还输了半招.” “真的假的?这么恐怖?那六界岂不是没人打得过他?” 周围的花仙们都在私下里传音交流,虽然没有用嘴巴说出来,但眼神却时不时瞄向夜溟,有好奇,有害羞,也有爱慕。 强大又俊美的男人谁不喜欢? 若非花神大人在这里,她们怕是早就围上去献殷勤了。 因着是私下里互相传音,虞瑶虽然没有听见,但看她们的表情神态,也可以猜到一些。 她心中无奈,又有些好笑。 她看了一眼夜溟,见他神色淡然,对于那些花仙们或好奇,或羞涩,或爱慕的眼神视若无睹,仿佛没有看见似的。 他身姿挺拔,如同一棵孤傲的青松,在这花的海洋中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花婆婆也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瞪了一眼那些花仙们,挥了挥手,示意她们下去。 花仙们见状,纷纷低下头,恭敬地退下。 微风中,她们的裙摆轻轻飘动,仿佛一朵朵盛开的花朵渐渐远去。 不过,还是有几个花仙离去时,忍不住回望了几眼夜溟,眼神缠绵悱恻,满是不舍。 比如牡丹仙子,她微微侧首,眼神中流露出眷恋,粉色的裙摆随风舞动。 荷花仙子则轻轻咬着嘴唇,目光带着几分哀怨,几分不舍 虞瑶看在眼里,瞬间恶心到了,表情像便秘。 她暗暗瞪了一眼身边的某人,眼神恶狠狠的。 刚来就给她招桃花,等会看我怎么收拾你。 夜溟被瞪的一脸莫名其妙,无辜的摸了摸鼻子,他好像没干什么吧? 难道长得好看,实力强也是错? 虞瑶好像看懂的他眼里的意思,凶巴巴的说:“还不赶紧把脸给我遮上?就跟我第一回见到你一样。” 夜溟闻言,忍不住低笑出声,带着几分邪魅,“你啊,真是个小醋坛子.” 随后,浑身灰色雾气涌动,倒也真的把脸给遮了。模模糊糊,只能看见身形,却看不见脸。 虞瑶瞥了一眼,这下满意了。 花婆婆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心中只觉好笑。 她干咳一声,打破了这微妙的气氛,“花神大人,这位可是夜溟邪神?” 虞瑶微微点头,“正是,若非是他,我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花婆婆看向夜溟,眼里闪过感激,微微行礼,“久闻邪神大名,今日得见,果然非凡。多谢邪神大人护花神周全。” 夜溟微微颔首,淡道:“花婆婆客气了,瑶儿是我最重要的人,我自当护着她。” 花婆婆看出两人之间有情愫流转,会心一笑,只当不知道。 她直起身来,说道:“花神大人和邪神一路辛苦,老身已让人准备了接风宴,为二位洗尘。请二位先稍作休息,待晚宴时分,一同前往宴会厅。” 虞瑶点点头,“有劳花婆婆了。” 夜溟也微微示意。 接着,花婆婆招手唤来兰花仙子,“你带邪神大人去朝花殿休息。” 兰花仙子正要应承。 虞瑶却开口阻止道:“花婆婆,不必如此麻烦,夜溟和我住一起便好。” 两人游历六界的时候,亲密事没少干,也早就滚过床单,没得回了花界还要分开住。 花婆婆微微一怔,微微皱眉。 虽说花神和夜溟两人看着感情不一般,但到底并未成婚,这贸然住在一起,是不是不太好? 那正要应承的兰花仙子目光也是看向虞瑶,神色奇怪。 虽说花神大人嫁过人,如今也和楚渊神君和离,但这般迫不及待的和别的男人住在一起,是不是有点太那个了? 花婆婆眉头轻轻舒展,面上重新挂上慈祥恭敬的笑,“花神大人,你和邪神情深意重,老身看在眼里,心中也很欢喜,但规矩不可废,尤其是在这花界,众目睽睽,还需要顾及颜面和礼数。” 虞瑶脸色微红,突然觉得花婆婆说的有道理,她现在是花神,在外面怎么样都不打紧,回来自然要规矩一点。 “花婆婆说的是,那就按你说的办。” 她不好意思的说道。 夜溟一听,突然有些不开心了,两人自从在一起,还从未没有分开住过。 但也知道这是花界。 “瑶儿,你先回去休息,我等会去找你。” 他留下这句话,便跟着兰花仙子走了。 虞瑶也回自己的寝宫休息,刚转过花径,要进入寝宫。 背后忽然袭来一阵温热,紧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如同夏日里最突如其来的风景,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霸道地吻上她,炽热的气息几乎要将她淹没。 周围的花朵仿佛也感受到了这热烈的氛围,微微颤抖着。 “哎呀,你从哪蹦跶出来的,吓我一大跳。” 她知道是夜溟,也没有反抗,故作嗔怪,嘴角却微微上扬。 夜溟轻笑,低沉的嗓音如同夜里夜风拂过,带着几分宠溺:”自然是舍不得你。” 带着孩子气的任性,和平日里那冷峻邪魅的邪神形象大相径庭。 虞瑶转身,双手轻轻抵在他的胸膛,佯装生气道:“你这可是违反了花界的规矩,花婆婆若是知道了,非得念叨个没完。” ------------ 第435章、落魄神女VS邪佞残狠邪神23 夜溟不以为意的挑眉,嘴角勾着一抹邪笑:“规矩?在我这里,瑶儿你就是最大的规矩。” 他的话语带着几分霸道,却也藏着无尽的温柔和宠溺。 两人相视一笑,那份默契仿佛能融化周遭的一切。 她轻轻推了推夜溟,声音带着几分撒娇,“好了,别闹了,快放开我,万一被人看到,多不好意思。” 夜溟却故意使坏,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抱得更紧了,手也不老实了起来。 “怕什么,整个六界都知道你是我的,谁敢多看一眼?我就把他眼珠子挖了去。” 他语气带着几分挑衅,也透露出对她深深的占有欲。 虞瑶吓了一大跳,生怕被人看见,忙去扒拉他的手,神色害羞,“你这人,真是越来不正经了。” 话虽如此,但眼神却满是笑意,显然,她不但对夜溟的举动不反感,反而很喜欢。 “呵呵.真是口是心非的女人。” 夜溟看着她害羞的模样,只觉喜爱极了,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愈发放肆起来。 虞瑶小脸红扑扑,波光潋滟,雾气蒙蒙。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忽然响起。 虞瑶心中一紧,连忙推开夜溟,两人迅速分开,各自整理略显里凌乱的衣裳。 微风悄然吹过,花瓣飘落,仿佛在为他们的慌乱增添一抹诗意。 “谁?” 她故作镇定的问道,脸上红晕也渐渐消退。 暗暗祈祷刚刚的一幕没有被其它花仙看见。 “是我,花婆婆。” 门外那头传来花婆婆温和的声音,声音关切:“花神大人,你没事吧,我刚刚似乎听到有动静。” 虞瑶心中一慌,连忙应道:“没事,花婆婆,只是一只小兽窜了进来。” 她边说边示意夜溟快走,别被花婆婆看见了。 夜溟嘴角勾着邪魅的笑,不但没有离开,身影如鬼魅般一闪,反倒堂而皇之的进了她的寝宫。 斜躺在她的花床上,一手撑着脑袋,衣领微敞,露出雪白精致的漂亮锁骨。 姿态慵懒随意,红唇微勾,唇色潋滟。 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带着几分挑衅,几分诱惑。 虞瑶咽了咽口水,面色浮现红晕,心中暗骂夜溟胡闹,但又不敢出声,生怕花婆婆听见。 夜溟以一种近乎挑衅的眼神望着她,嘴角勾着邪魅的笑,仿佛能勾走人的魂魄。 她瞪了胆大包天的某人一眼,索性也进了寝宫,还迅速把门带上。 刚好走到门口的花婆婆吃了一鼻子灰,面色好不尴尬。 花婆婆站在门外,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后便转身离去。 她心想,年轻人的感情啊,真是热烈又让人难以捉摸。 寝宫内,虞瑶看着躺在床上一脸邪气的夜溟,又气又羞。 她走上前去,伸出手指戳了戳夜溟的胸膛,压低声音道:“你快起来,要是被人发现了可怎么办?” 夜溟却一把抓住她的手指,轻轻一拉,将她带入怀中。 虞瑶惊呼一声,差点摔倒,幸好夜溟稳稳地接住了她。 他声音带着几分戏谑,“你不是挺大胆的吗?这会倒是害羞了?” 她挣扎着想要起来,可夜溟的怀抱如同铁箍一般,让她动弹不得。 “你放开我,你这个坏蛋。” 她红着脸骂道,可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出卖了她的内心。 门外,花婆婆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夜溟嘴角的笑意更甚,故意凑近虞瑶的耳畔,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坏蛋?那我便做一回名副其实的坏蛋给你瞧瞧。” 虞瑶只觉耳边一阵温热,心跳不由自主加速,脸颊更是如同火烧云般绯红。 夜溟的低语如同魔咒,让她理智瞬间瓦解。 原本想要推开他的手,竟不由自主地环上了他的脖颈。 两人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交缠。 寝宫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炽热而暧昧,仿佛连空气都在为这对恋人轻轻吟唱。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坏蛋’之名是否名副其实。” 虞瑶声音娇媚,嘴角勾着愉悦的笑,猛地一用力,将两人的距离拉近,几乎鼻尖相触,呼吸交缠。 夜溟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浓烈的笑意所取代。 他没想到瑶儿竟会如此直接,但这正合他意。 “呵呵…” 他低笑一声,任由她主动。 寝宫内,烛光摇曳,映照着两人缠绵的身影,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炽热的气息。 虞瑶双手在他身上游走,从精致的锁骨滑落到结实的胸膛,再一路向下… 动作既熟练又大胆。 夜溟作为邪神,本应掌控一切,但在这一刻,他却甘愿成为她手中的提线木偶,任由她摆布。 他闭上眼,享受着瑶儿给予的一切,无论是温柔的,还是狂野的… 虞瑶骑坐在她身上,主动引导着这场爱的盛宴,眼神既羞涩又大胆。 夜溟爱极了她这般模样,哪怕立即为她去死,也心甘情愿。 两人仿佛融为一体,在这方小小的天地里,尽情释放着彼此的爱意和欲望。 窗外月光如水,洒进寝宫,为这对恋人披上了一层银纱。 寝宫内,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动人的仙侣之歌。 正当情欲如火,即将攀至顶峰之际,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 “花神大人,接风宴已经准备好,各族花灵也都陆陆续续到场,就等您和夜溟大人过去。” 花婆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虞瑶和夜溟的动作瞬间凝固,两人眼中都闪过一抹无奈和尴尬。 “哎呀,真是扫兴。” 她轻叹一声,用法术清理干净自己,整理好衣裳,脸上泛着红晕。 她目光看向一脸不满的夜溟,眼中闪过狡黠,“看来,我们的‘坏蛋’大人得暂时收敛锋芒了。” 夜溟轻笑,无奈的起身,眼底是宠溺和不舍。 他慢条斯理的穿上衣服,瞥了一眼寝宫门口方向,不满嘀咕:“这花婆婆,真没眼色。” 虞瑶轻笑一声,走到他身边,伸手为他整理了一下微微有些褶皱的衣领,“好了,别生气了,花婆婆也是职责所在。等宴会结束,我们再继续。” 夜溟挑眉,嘴角勾起邪魅的笑,“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他伸手揽过她的腰,在她额头轻轻一吻。 “走吧,‘坏蛋’大人,让你的‘恶名’在花界也响彻云霄吧。” 她轻笑一声,见两人并无不妥,这才打开寝宫的门。 虞瑶瞬间恢复了花神的端庄优雅,而夜溟也收起了那股邪气,取而代之的是沉稳和霸气。 两人一同朝着举办接风宴的地方走去,一路上吸引了众多花仙的目光。 花界中,灯火辉煌,各色花朵竞相绽放,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虞瑶和夜溟并肩步入宴会大厅,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花仙们或好奇或敬畏地看着这位传说中的邪神。 ------------ 第436章、落魄神女VS邪佞残狠邪神24 随着两人步入宴会大厅,厅内原本的低语渐渐汇聚城一股不可忽视的议论浪潮。 灯火映照下,每一朵盛开的花朵似乎都在倾听这些议论。 “你们看,那便是夜溟邪神?传闻他邪佞残狠,冷酷无情,今日一见,却似乎和传言大相径庭。” 一位身着彩衣,手持花篮的花仙轻声对身边的姐妹说道。 眼中满是好奇和敬畏。 “是啊,更奇怪的是,他为何要以雾气遮面?听说他容颜绝世无双,比楚渊神君都好看,也不知真假。” “自然是真的,好多姐妹都瞧见了,听说回去后牡丹仙子都害了相思病” 一位桃花仙子轻声说着,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直勾勾的盯着夜溟的牡丹仙子,掩嘴轻笑道。 修仙之人耳力都极好,别说在座的都是神仙。 牡丹仙子坐的并不远,听见桃花仙子的话,如玉的脸瞬间变得绯红,暗骂桃花仙子嘴巴没把门,居然在公众场合把这种话宣之于口。 这要是花神大人和夜溟邪神听见了,该怎么想自己? 她暗暗瞪了一眼嘴巴没把门的桃花仙子。 桃花仙子见牡丹仙子瞪自己,心虚的笑了笑,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她也没在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起别的,试图缓解尴尬。 “以前觉得花神和楚渊神君无比般配,现在花神和邪神站在一起,看着也很配呢。” 这话语一出,周围的花仙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确实如此,楚渊神君如风拂玉树,雪裹琼袍,可惜那是云山之巅的雪莲,冷漠自私,无情凉薄,谁碰谁受伤。无论是花神大人,还是凡女姜婉柔,都没落得好结果。” “可不是,夜溟邪神虽邪魅不羁,看着坏坏的,但却对花神大人一往情深。当初花神被楚渊逼入万魔渊,还差点抽掉神脉。夜溟邪神冲冠一怒为红颜,和楚渊神君打了个惊天动地,日月无光。如此强大霸气俊美,谁不喜欢?别人怎么样我不知道,反正我觉得,不管是不是好人,只要懂得护女人就是好男人。” 众花仙们低声议论起楚渊神君和夜溟邪神的不同,越发觉得夜溟邪神更适合花神大人。 牡丹仙子听着姐妹们的议论,心中的失落愈发强烈。 她看着夜溟邪神那被雾气遮掩的身影,心中暗自叹息。 她知道,自己的这份情愫注定只能是一场没有结果的单恋。 和她有同样想法的还有荷花仙子,从夜溟步入宴会厅,眼神就没有离开过他身上。 哪怕看不清脸,也依旧盯着瞧。 此时,虞瑶和夜溟坐在主位上,自然也听到了花仙们的议论。 她微微转头,看向夜溟,眼中带着一丝笑意,“看来她们都觉得我们很般配呢。” 夜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邪魅的笑,“那是自然,本邪神与你本就是天作之合。” 虞瑶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中却满是甜蜜。 夜溟虽然有时狂妄不羁,但对她的感情却是真挚。 牡丹仙子把主位上二人的神色看在眼里,神色愈发落幕,开始独自喝起了闷酒。 什么是一见倾心,她今日算是明白滋味了,原来却是苦的。 宴会厅的氛围随着夜色渐深而愈发浓烈。 花仙们的议论声渐渐低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悠扬的乐曲声在厅内回荡。 五彩斑斓的花瓣从空中飘落,如同梦幻般的场景。 虞瑶缓缓扫过全场,轻启朱唇,声音温婉有力:“诸位仙友,今日能在此相聚,实乃花界之幸。夜溟邪神虽名中带邪,实则心怀大义,与我共历风雨,情深意重。望诸位能摒弃前见,以诚相待。” 言罢,厅内响起一片掌声,花仙们纷纷点头。 夜溟邪神虽有情有义,对花神大人也很好,但因着那邪佞残狠的名头,又居于万魔渊那种恐怖之地,到底让人心生惧怕,不敢靠近。 这会听到花神之言,倒是安心不少。 夜溟虽没有露出真容,但那周身散发出来的沉稳和强大实力,已经让人心生敬意。 宴会上,佳肴美酒,歌舞升平。 花婆婆特意安排了花界中最精彩的舞蹈表演,花瓣随风起舞,彩带飞扬,仙乐飘飘。 整个宴会厅仿佛变成了一个梦幻的仙境。 花仙们喝酒聊天,或偶尔偷瞄坐在主位上的花神和夜溟邪神。 主位上,夜溟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美味佳肴,微微摇头,满桌都是花草蔬菜,还这么一小碟一小碟的,这是喂兔子呢? 还有那些糕点,东西看着是很精致,可惜太小了,一口就没了,也没有肉,全是素,要么是花瓣做的。 要不是知道花界大部分都是女仙,也知道仙界这边就是这般待客,要不然要误会自己被怠慢了。 他虽满心嫌弃,但也并未表露出来,只喝酒,菜是一口没动。 虞瑶见只喝酒不吃菜,扫了一眼他面前的美味佳肴,心中瞬间明白原因。 别说他不喜欢,其实她也不喜欢,也不是不好吃,实在是太清淡。她喜欢重口味的,比如辣。 “这么清淡雅致的菜,你以前就这般吃的?” 夜溟抿了一口百花酿,用下巴点了点面前的蔬菜,侧眸对她询问道。 据他了解,瑶儿口味挺重的,特别是两人在凡间游玩时,她特别爱吃锅子,刷牛羊肉什么,红通通的,又辣又香,每每吃的满嘴流油。 虽然不太好看,但却充满烟火气,也有滋有味。 虞瑶闻言,面色一僵,这话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去接。 她也是第一回来花界,虽然穿到原主身上,但和原主的口味自然不同。 她干咳一声,随意找了个借口:“以前只顾着修炼,也没有怎么在意口腹之欲,再说那时我也没下凡,不知道凡间的美食竟那般好吃,比眼前这些看着精致漂亮,实则寡淡的菜肴好吃多了。” 夜溟听了虞瑶的话,微微颔首表示理解。他又喝了一口酒,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怀念,“凡间的美食确实别有一番风味,等有机会,我们再去凡间好好品尝一番。” 虞瑶笑着点了点头:“好啊,不过没那么快,我们刚回来,总要住一阵子。” 说罢,她话锋一转,“你且忍些,若真吃不惯,等宴会结束,我让人给你准备些你爱吃的。” 夜溟听了这话,微微扬起嘴角,笑的宠溺而邪魅:“瑶儿,还是你懂我。” 此时,周围的花仙们虽然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但看到夜溟的表情变化,心中也不禁暗自猜测。 牡丹仙子看着夜溟和虞瑶之间的互动,心中又是一阵失落。 荷花仙子也轻叹一声,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宴会继续进行着,夜溟虽然对食物不太满意,但为了瑶儿,还是耐着性子坐在那里。 虞瑶也是差不多,其实她也不耐烦参加这样的宴会,无聊又无趣。 特别是牡丹仙子和荷花仙子二人,那眼睛就好像长在夜溟身上,全程都没有移开过,眷恋痴迷。 看得她心里别提有多膈应。 ------------ 第437章、落魄神女VS邪佞残狠邪神25 宴会在悠扬的乐曲声中缓缓接近尾声,她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尽快结束这场让她感到厌烦的宴会。 她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夜溟。夜溟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心思,微微挑了挑眉。 终于,花婆婆走上前来,微笑着宣布宴会结束。 虞瑶和夜溟立刻起身,准备离开。 花仙们纷纷行礼,目送他们离去。 一回到寝宫,她便让花婆婆将牡丹仙子和荷花仙子二人调去别的地方管理花草,总之别在她面前碍眼。 她心中的那股膈应感这才稍稍减轻了一些。 花婆婆起初满脸不解,可看了一眼花神大人身边的夜溟邪神,心中瞬间明悟。 她好笑的摇了摇头,心中知道花神大人是吃醋了,但也没说什么。 离开后,便找到牡丹仙子和荷花仙子二人,把她们调离了花神殿,去别的地方管理花草。 牡丹仙子和荷花仙子二人虽满心不舍,但也不敢违抗命令。 二人的离去,如同两朵悄然飘落的花瓣,在花神殿并未引起太大的波澜,却在她们自己的心中泛起无尽的涟漪。 花神殿。 夜溟见花婆婆离开,轻轻弹了弹虞瑶的额头,神色无奈又宠溺,低笑道:“你呀,真是个小醋坛子,不过是看了几眼,你就把人调得远远的” 话虽这般说,但明显心情不错。这表示瑶儿吃醋了,也在乎自己。 虞瑶脸颊微红,轻哼一声:“谁让她们一直盯着你看,怪让人不舒服的。” 夜溟低笑出声,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在她耳边轻语:“我的眼里只有你,别人如何看我,我根本不在意。” 她听了夜溟的话,心中一暖,嘴角微微上扬:“这还差不多。” 夜溟宠溺的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两人相视一笑,仿佛整个世界都温柔了几分。 他拉着她的手,漫步在花神殿的花园小径上,四周花香四溢,彩蝶翩翩起舞,一派温馨和谐。 “瑶儿,你可曾想过,哪里作为我们以后的隐居之地?” 他忽然低声说道。 花界虽好,可生灵众多,琐事纷杂,住在这里容易被打扰。 他并非仙界之人,一直待在花界并不合适,哪怕二人结成仙侣,若长久居住,难免给人一种上门女婿的感觉。 他堂堂邪神,怎么可以当上门女婿? 他的脸往哪搁? 至于万魔渊,自己久居是没问题。可那里环境太过恶劣,并不适合瑶儿,瑶儿在那里,压根没法修炼。 如此,便要找个适合两个人的仙山道场。 虞瑶闻言,眼中闪过狡黠,她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夜溟,嘴角勾着一抹调皮的笑,“邪神大人,莫非是觉得花界太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还是说您的心中早有盘算,想带我去不为人知的秘境,做一对逍遥的神仙眷侣?” 夜溟被她的话逗笑,指尖轻轻点了点她额头,神色宠溺,“你这小脑瓜子里,怎么尽是想些稀奇古怪的地方。不过,若真有那样一个秘境,能与你共度余生,倒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虞瑶眨了眨眼睛,故作思考状:“嗯……让我想想,既然要隐居,那地方定是要山清水秀,灵气充沛,还得有我们二人专属的小天地,不被外人打扰。” 夜溟闻言,眸底掠过温柔,微微颔首,对这话颇为赞同:“如此说来,我倒是想起了一处地方,有一处名为‘碧落瑶台’的仙境,那里云雾缭绕,四季如春,百花常开不败,更有九天灵泉滋养万物,是世间难得的仙境。” 她目光微凝,仿佛被他所说的仙境吸引,轻声重复道:“碧落瑶台.听起来倒是不错。” 她的名字带个瑶,是夜溟故意的,还是巧合? 她抬眸看向夜溟,眼中满是好奇,这货以前不是很少离开万魔渊吗?怎么会知道‘碧落瑶台’ 这地方连她都没有听说过。 夜溟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低声解释起来: “瑶儿,虽我久居万魔渊,但万魔渊中也并非完全与世隔绝,各种各样的生灵都有,偶尔会有一些神秘的气息或者传闻飘入,这碧落瑶台的消息便是在某次不经意间得知。” “原来如此。” 虞瑶微微点头,眼中疑虑消散,而是神色恍然。 二人在花界住了一段时间,把该处理的事情处理完,花界也交给花婆婆打理,便再度离开了花界,去了夜溟所说的碧落瑶台。 二人腾云驾雾,穿云裂石,不过数日,便已远离的花界,向着那传说中的‘碧落瑶台’进发。 沿途,山川壮丽,云海翻腾,每一幕都如同画卷般铺展在她们眼前,让人心旷神怡,忘却尘嚣。 虞瑶是不清楚地方在哪,但夜溟知道,她也没问,总之跟着走就是。 随着两人逐渐深入,周围的景致愈发神秘莫测。 山峦之间,似有龙吟虎啸之声隐约可闻,云雾缭绕之中,又隐约可见仙禽异兽穿梭其间,一派仙家之景。 “这就是碧落瑶台吗?果真名不虚传。” 虞瑶立在祥云上,望着眼前的一幕不禁惊叹。 这里仙气极为浓郁,她居住是很合适的。 她转头看向夜溟,目露担忧,“夜,这里好是好,可到处充斥着浓郁至极的仙气,你修炼的乃邪魔之气,以后该怎么修炼?” 夜溟侧眸看向她,微微一笑,“瑶儿不必担心我,这碧落瑶台虽仙气浓郁,但对我而言,并没有什么影响。再说我的修为早已抵达此方世间的顶峰,想要更近一步,除非遇到大机缘,打破这个世界的规则。” 见她神色愣怔的望着自己,他勾唇继续道:“对于我而言,修炼不修炼无所谓,就算日常要修炼,我也可以进入体内世界去修炼。” 虞瑶知道仙魔都有体内世界,夜溟自然也有。 听他这般解释,倒是自己白担心了。 她微微松了口气,目光再次投向那宛如仙境般的碧落瑶台,“既如此,那我们下去看看,也好好布置布置我们以后的家。” 夜溟点点头,牵着她的手缓缓降落。 当他们踏上这片神秘的土地时,一股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古木参天,奇花异草遍地, 他们漫步于林间小道,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感受着灵气的滋养,仿佛整个人都得到了升华。 在这里,时间似乎变得缓慢,所有的烦恼与忧愁都随风而去,只留下心灵的宁静与自由。 终于,在一片云雾缭绕中,一座仙山若隐若现。 那山不高,却自有一股超凡脱俗之气。 两人来到山顶,夜溟微微眯起双眸,“瑶儿,你说我们宫殿建造在这里如何?” 虞瑶环顾四周,只见山顶视野开阔,云雾在脚下翻涌,宛如置身仙境。 她微微点头道:“这里甚好,既能俯瞰美景,又可远离喧嚣。” 夜溟微微一笑,双手轻轻舞动,强大的魔雾空中翻滚。 不一会儿,一座宏伟的宫殿在山顶逐渐成形,宫殿以白玉为基,琉璃为瓦,散发着神秘而高贵的气息。 周围的仙气仿佛受到牵引,纷纷汇聚而来,使得宫殿更加璀璨夺目。 虞瑶微微勾唇,也来了兴趣,素手轻扬,强大的法术力量涌动而出。 片刻后,在宫殿的旁边,升起了几座精致的阁楼,飞檐翘角,雕梁画栋,阁楼周围更有清泉潺潺,水声潺潺。 云雾缥缈间,宛如仙境。 她站在阁楼前,望着眼前的一切,眼神满是欢喜,“夜,这里比我想象的还要美。” 她说的是真的,也是真的很喜欢这里。 夜溟勾唇一笑,将她轻轻拥入怀中,“喜欢就好,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我们在这里修炼,生活,再也不必理会外界的纷扰。” 二人自此在碧落瑶台住了下来,她们或在山间漫步,赏花观月。 或于阁楼之中,品茗论道,或邀请三五好友,前来相聚,日子悠闲自在,好不快活。 ------------ 第438章、落魄神女VS邪佞残狠邪神26 碧落瑶台内,花香四溢,鸟语声声,与外界的喧嚣形成鲜明的对比。 两人日子过的悠哉游哉,感情愈发深厚。 虞瑶想着一切水到渠成,也该怀个孩子。但想着她和夜溟二人还未成婚,这贸然蹦跶个孩子出来,总归不太好听。 便没有急着吃生子丹,想着等二人举办过婚礼后在吃,反正日子漫长,有的是时间。 悠闲的日子过久了,难免会觉得无聊,虞瑶便突发奇想的把白苍和魔尊墨炎请过来小聚。 夜溟对此是没有意见的,也乐意的很。 大家一起聚聚也热闹,也好让他们知晓二人的隐居之地。 消息传至妖界和魔界,白苍和墨炎自然欣然应允,纷纷前往碧落瑶台。 只不过,白苍不是一个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尾巴,正是羽落仙姬。 说来,都是他惹的桃花债。 他在人间游玩之时,看上了正下凡历练的羽落仙姬。 那时,他并不知晓羽落仙姬的身份,只当是富家小姐。 见其生的美丽动人,骨子里的风流劲便上来了。 各种接近,各种追求,各种撩。 白苍生的好看,俊美又风流,一张嘴巴就跟抹了蜜似的,甜言蜜语不断,又舍得对女人花钱花心思。 变成凡人的羽落仙姬,哪里扛得住,春心萌动,很快便沦陷了,情根深重,非白苍不嫁。 白苍也挺开心的,和变成凡人的羽落仙姬打的火热,黏黏乎乎,二人倒是过了一段甜蜜的日子。 这日子过久了总会腻,白苍便找了个机会死遁,留下大量钱财,溜到其它地方继续游玩,继续撩美人。 羽落仙姬当时还以为自己男人死了,哭的伤心欲绝,肝肠寸断,好不伤心。 这下凡历劫倒是顺便把情劫渡了,法力大涨,还提前回归天界。 回归天界的羽落仙姬恢复记忆,自然也明白自己在凡间的夫君,根本不是凡人,而是妖界之主白苍。 羽落仙姬得知真相后,那个气啊,感觉自己耍了,被人玩弄感情,怒气冲冲,提着剑就杀到了妖界。 白苍看见羽落仙姬杀到妖界来,心虚的很,很没出息的溜了,开始各种躲。 羽落仙姬也是倔的,你越躲,她就越追。 二人开启了你逃我追的戏码,一时间,倒成了六界的笑料。 就像现在,白苍接到虞瑶和夜溟的请帖,要去碧落瑶台赴宴,羽落仙姬便也一路跟着。 白苍见羽落仙姬紧紧跟在身后,怎么赶都赶不走,心中烦不甚烦。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羽落仙姬,神色无奈又心虚:“羽落仙姬,凡间的事,我跟你道歉,你别在跟着我了。我此次是去赴好友之约,你跟着不合适。” 这会他心里后悔死了,早知道就该看看羽落仙姬前世今生,若是知道她是羽落仙姬,他压根就不会去撩。 羽落仙姬霓裳彩衣,眉如远山含黛,眸如秋水盈盈,琼鼻樱唇,容颜清丽脱俗。 她美眸满是倔强,怒视着白苍:“白苍,你休想甩开我。我告诉你,除非你把我娶了,否则我跟定你了。” 白苍闻言,嘴角一抽,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娶她?那自己以后岂不是没有自由,不能到处玩了,那怎么行? “羽落仙姬,您这是打算把我绑在你的剑穗上,让我成为你的饰品吗?我这小身板,可经不起你仙界第一仙姬的折腾。” 羽落仙姬‘噗呲’一声,忍不住笑了出声来。 她似乎觉得这样不妥,随即又继续板着脸,“白苍,你少给我打马虎眼。我羽落仙姬虽不是那等斤斤计较之人,但感情之事,岂能儿戏?你既招惹了我,就得负责到底。” 白苍这会倒是看出来了,这羽落仙姬看似强硬,实则也是个性情中人,若是以硬碰硬只怕更难缠。 再说,两人怎么也有过一段情,多少还是有点情分在,要他对羽落仙姬怎么样,他还真做不到。 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故作委屈的道:“小落落,小羽羽,您这真是冤枉我了。我白苍虽风流,但对你绝对是真心实意。只是,你也是知道,我这妖界之主,事务繁忙,总得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安排一下,风风光光地把你娶进门,不是吗?” 他准备来个拖字诀,他白苍怎么能被女人束缚?绝对不行。 羽落仙姬一听,神色稍缓,但她也知道白苍是什么德行,这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尤其是眼前这个男人,最会哄女人开心。 当初在凡间,这个男人也是这般,哄得自己晕乎乎的,不知不觉中把自己交给了他。 她神色警惕的盯着白苍,“哼,你少给我耍花样。不过,既然你这般说,我就给你这个机会。若是你敢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白苍点头如捣蒜,上前抱住羽落仙姬,柔声道:“自然是真的,比真金还真。” 羽落仙姬被白苍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她轻轻推了白苍一下,嗔道:“你这登徒子,少来这套。” 但心里,却是挺开心的,也没那么生气了。 白苍嘿嘿一笑,松开手,手中折扇轻摇,转身继续往前走。 心里想的却是,这羽落仙姬还真是难缠。不过,她愿意给自己时间,那便拖着。 就这般,两人一前一后,去了碧落瑶台。 碧落瑶台。 虞瑶和夜溟得知白苍和墨炎回来,早已准备妥当,设宴等候。 数日之后,天边一抹红云悠然飘来,伴随着阵阵妖异的香气。 白苍一袭红衣如火,长发如瀑,面容绝美,雌雄莫辨,嘴角勾着风流不羁的笑,仿佛世间万物,皆不入其眼。 但又忍不住让人多看几眼。 “哈哈,夜溟兄,小神女,好久不见,想不到你们俩躲在这里,倒是快活。” 白苍笑声爽朗,红云降落在碧落瑶台,手中折扇轻摇,一步三摇的走向二人,举手投足间,尽显风流倜傥。 夜溟和虞瑶二人相视一笑,也是走向白苍。 虞瑶笑着打趣道:“什么叫我们躲在这,我们是隐居在这里好不好?只是今日怎么还带了个小尾巴呢?” 她目光越过白苍,看向不远处正缓缓走来的羽落仙姬。 白苍尴尬地轻咳一声,说道:“小神女莫要打趣我,这羽落仙姬非要跟着,我也没办法。” 夜溟微微挑眉,神色戏谑,“你这是活该,早跟你说了,不要到处留情,你偏不听。” 白苍无奈地耸耸肩,说道:“我也后悔啊,哪知这羽落仙姬实在难缠。罢了,不说这些,今日我们好好聚聚。” 这时,羽落仙姬也走到了近前。 她向虞瑶和夜溟行礼:“见过花神大人,邪神大人。小仙冒昧前来,还望勿怪。” 虞瑶淡淡一笑,笑道:“仙姬不必多礼,既然来了,就一起热闹热闹吧。” 话落,正要把两人引进宫殿。 就见天边魔雾翻滚,身影如同暗夜中最深的墨,悄然降临在碧落瑶台。 他一袭暗紫色长袍,袍角绣着繁复的魔纹,容貌俊美邪魅,神色不羁。 正是魔尊墨炎,他迈步朝几人走去,低声笑道:“夜溟老弟,小神女,想不到你们隐居在这里,挑的地方倒是不错。” 夜溟微微颔首,笑着上前,“这里确实不错,我也是偶然听说,绝得不错,瑶儿也喜欢,便决定住下。” 墨炎微微颔首,目光落在白苍身上,本想开口招呼,可在瞥见跟在后面的羽落仙姬,神色古怪。 他嘴角微微上扬,心中猜到几分,戏谑道:“白苍,怎么,这是惹上风流债,甩不掉了啊,哈哈哈.” 白苍无奈地摇了摇手中的折扇,苦笑道:“墨炎,你就别笑话我了,我这会也正头疼怎么处理。” 羽落仙姬一听,就不高兴了,柳眉倒竖,毫不客气的上前拧白苍的耳朵。 “好你个白苍,你刚刚在路上还说会娶我,这会却想着怎么甩掉我,哼,你果然是骗我的.” 白苍疼得直抽抽,也觉得很丢脸,忙道:“没有的事,我哪有想甩掉你,我只是跟墨炎兄开个玩笑罢了。” 这要是别人,敢拧他耳朵,早一巴掌拍飞了。 但想着是自己理亏,又是没有这般做,只小心翼翼的把耳朵从羽落仙姬的手里挣脱出来。 但心里不爽是肯定的,也觉得很尴尬。 “开玩笑,我信你才有鬼,你这个骗子。” 羽落仙姬才不信他的鬼话,面色难看,想要继续拧他耳朵,但却被白苍躲开。 白苍也有些生气了,这会他也不想当着好友的面解决感情问题,主要是他也不知道怎么解决。 索性懒得搭理,摇着折扇,转身就进了宫殿,把身后的羽落仙姬气的够呛,面色更加难看。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虞瑶和夜溟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无奈。 墨炎瞥了一眼羽落仙姬,心中确是觉得这女人太过骄横,不知自己几斤几两。 感情没到那个份上,就敢拧白苍耳朵。 他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便跟着白苍进了宫殿。 虞瑶瞥了一眼羽落仙姬,干咳一声,走上前去,语重心长的道: “那个,羽落仙姬,白苍他就是这样,有事可以好好说。别动不动拧他耳朵,尤其在外人面前。男人嘛,都要点面子的,你这般,他会生气很正常。” 羽落仙姬听了她的话,微微一怔,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虽然白苍骗自己不对,但自己的行为也有不妥。 这么一想,倒也没那么生气了,神色缓和了些。 ------------ 第439章、落魄神女VS邪佞残狠邪神27 羽落仙姬微微低头,轻声道:“花神大人说得是,是我一时冲动了。” 虞瑶淡淡一笑,“白苍虽生性风流,但看得出来,他对你并非毫无感情。你们之间的事,还需好好沟通,切莫意气用事。” 白苍若真对羽落仙姬没有感情,整个六界,有谁敢拧他耳朵? 虽说有些生气,但也是因为在朋友面前丢了面子之故。 羽落仙姬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多谢花神大人,我会好好跟他谈谈。” 虞瑶轻笑着点头,轻轻拍了拍羽落仙姬的肩膀,“进去吧,既然来了,便和大家好好玩玩,也好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 羽落仙姬微微颔首,二人一同走进宫殿。 宫殿里,茶香袅袅,和窗外盛开的瑶台仙花相得益彰,一派岁月静好。 夜溟手持玉杯,轻抿了一口,嘴角勾着淡笑,望向正欲落座的白苍,和紧随其后进来的羽落仙姬,笑打趣起来: “白苍啊白苍,你这风流债还真是见不断理还乱,连碧落瑶台这方净土都不得安宁了。” 白苍闻言,苦笑不得,正欲反驳,却见羽落仙姬已乖巧的坐在他身边,眼神虽仍有不满,但已经温柔许多,就好笑刚刚拧白苍耳朵的人不是她。 白苍侧眸看向坐在身边,突然变得乖巧温柔的女人,愣了一下,狐疑的看向羽落仙姬。 这女人变脸的速度也太快了吧?这是闹哪出?或是又在想什么鬼主意整我? 羽落仙姬察觉到白苍的目光,微微扬起下巴,轻哼一声:“看什么看?本仙姬想通了,既然花神大人都说了要好好沟通,那我便暂且放过你。不过你可别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白苍无奈地摇摇头,手中折扇轻摇,却也没再反驳。 毕竟在好友面前,他也不想再继续纠缠此事。 墨炎看着两人的互动,嘴角微微上扬,调侃道:“白苍,你这艳福不浅啊。羽落仙姬这般绝色佳人,你还不知足。” 白苍瞪了墨炎一眼,说道:“你就别打趣我了。这哪里是艳福,分明是麻烦。” 虞瑶见状,适时的插话道:“好了好了,今日大家难得相聚,何必为了些陈年旧时伤了和气。不如我们来点凡间乐趣如何,我听说人间有种美食,名叫烧烤,颇受欢迎。” 这是现代位面的一种吃法,起初这个位面的人间并没有,还是她在人间游玩时嘴馋了,便让酒楼的厨子照着方法做。 因着好吃又新奇,渐渐的,烧烤在百姓之间传扬开来,非常受欢迎。 白苍一听,立刻来了精神,他本就是个爱热闹,喜尝鲜的主儿,连忙拍手赞同,“好主意,只是,这烧烤听着新鲜,我们难得相聚,今日不如来个烧烤盛宴。” 墨炎一听,神色微挑,也来了兴趣,“魔界虽不乏美味珍馐,但烧烤还从未听说过,倒是有点意思。 “哈哈,先说好,我这碧落瑶台可没人伺候,想吃得自己动手。” 夜溟呵呵一笑,站起身来,“走吧,我们先去后山狩猎。” 墨炎和白苍二人相视一笑,也是纷纷起身跟上。 虞瑶微微一笑,上前拉着羽落仙姬的手,“那些粗话就让他们男人去做,我们去布置场地,准备些瓜果酒水如何?” 羽落仙姬高兴的点头,“花神姐姐说的是,粗活男人干了,我们也不能闲着。” 两人边说边笑,开始忙碌起来。 先是布置场地,又挑选了几样仙气四溢的蔬果摆放在精致的盘蝶中,就连百花酿也拿了不少出来。 当然,还有一些其它品种的仙酒,有适合男人喝的烈酒,也有适合女人喝的花酒。 羽落仙姬则在一旁帮忙,偶尔还会提出一些别出心裁的建议,两人合作无间,倒也渐渐熟络了起来。 不久后,夜溟,墨炎,白苍三人满载而归,手中提着各式各样的猎物,有云仙灵鹿,有锦鱼,也有为五彩斑斓的珍禽。 随着猎物的到来,碧落瑶台上空弥漫着一种别样的烟火气息,与往日清幽宁静截然不同,仿佛连空气中都跳跃着欢快的音符。 “来来来,想吃的自己动手,不会烤可以问我。” 虞瑶说笑间,指尖轻轻一点,一簇火苗凭空落在烧烤炉里,恰到好处的点燃了事先准备好的木炭。 白苍好奇地凑上前,看着那些鲜活的猎物,眼睛放光,只是怎么弄,他有点不知从何下手。 平时都是别人弄好了,他只要负责吃就可以了,这自己动手,还是第一回。 “都别愣着了,动手吧。” 墨炎抬脚上前,直接拿起一只云仙灵鹿,手法娴熟的剥皮去骨,动作流畅的仿佛是在进行一场艺术表演。 虞瑶在一旁看的直笑,真看不出来,墨炎也会做这些,她以为这人跟白苍一样,只会吃呢。 夜溟也拿着五彩珍禽去处理。 “还傻愣着干啥,杀鱼去啊?难不成粗活还等着我们女人来干?” 羽落仙姬把那条锦鱼塞到他手里,瞪了他一眼,命令他去杀鱼。 白苍无奈的嘟囔道:“我堂堂妖界之主,竟然沦落到杀鱼的地步。” 他并没有伸手去接鱼,手中折扇一挥,原本还活蹦乱跳的锦鱼就不动了,倒是把羽落仙姬吓了一大跳。 手里不动的鱼‘吧唧’一声,掉在地上。 不等羽落仙姬反应过来,白苍指尖又对着那鱼点了几下,锦鱼便被开膛破肚,清理干净。 折扇一挥,里面的鱼骨鱼刺纷纷飞了出去,只剩下鱼肉,最后稳稳的落在烧烤炉上,还串着一根竹签。 羽落仙姬瞪大了眼睛,看着白苍这一连串的动作,惊讶道:“你这……你这也太偷懒了吧。” 白苍呵呵一笑,微扬起下巴,轻摇折扇,说道:“这叫聪明,能用法术解决的事情,何必亲自动手?” 墨炎瞥了一眼白苍,虽觉得投机取巧,但也没说什么。 夜溟瞥了一眼那边,好笑的摇摇头,随后便处理好的猎物放在烧烤炉上烤。 “既然食材处理好了,那就开始烤吧。大家注意火候,不时地翻动一下。” 众人纷纷动手,将各种食材放在烤架上。 随着火焰的烘烤,香气渐渐弥漫开来。 白苍看着烤架上的食材,心中充满了期待。 他不时地用折扇扇动着火焰,想要让食材烤得更快一些。 羽落仙姬看着他的样子,皱眉道:“别扇了,火太大了,都烤糊了。” 白苍哼了一声,“哪有烤糊,这不挺好的吗?” 话音刚落,就闻到一股焦味。 白苍尴尬地轻咳一声,停下了扇动扇子的动作。 羽落仙姬白了他一眼,说道:“就你能,现在好了吧,好好的食材被你弄糊了。” 白苍无奈地耸耸肩,“失误,失误而已。” 引来众人一阵哄笑。 “墨炎,你这串烤的真外焦里嫩,真是绝了,我们关系这般好,给我如何?” 白苍笑眯眯的夸赞,想要抽走墨炎手里烤的云灵仙鹿肉,却被眼疾手快的墨炎伸手制止。 “想吃自己烤,这是我的。” 墨炎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白苍,拿起刚烤好的云灵仙鹿肉,吹了一口,放在嘴里大口吃了起来。 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边吃边说道:“啧啧,看来本尊的手艺还不错,味道真香。” 白苍一脸怨念,不满的道:“堂堂魔尊,居然这般小气,不就一串肉嘛。” “堂堂妖界之主,居然抢本尊烤肉,丢人。” 墨炎吃的香,眼神却看向白苍,极为毒舌的反唇相讥。 白苍被墨炎这么一怼,顿时有些气结。 他轻哼一声,“不就一串肉,我还不稀罕了。等我烤出更好的,馋死你。” 说罢,他转头看向自己烤架上的食材,正要动手去烤。 一串散发着诱人香味的烤鱼就递到他面前,正是羽落仙姬,“呐,给你。” 白苍眼睛一亮,笑着伸手接过锦鱼肉,眼神缠绵的看着她:“还是小落落好。” 羽落仙姬被他这一声“小落落”叫得脸颊微红,轻哼一声:“油嘴滑舌,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白苍呵呵一笑,咬了一口锦鱼肉,故意眼睛顿时瞪大,赞叹道:“没想到小落落烤的肉这么好吃。” 虞瑶看着白苍那夸张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来。 夜溟把一串烤好的五彩珍禽递到她面前,柔声道:“瑶儿,尝尝我烤的,味道如何?” 她微笑着接过,咬了一口,眼中满是赞赏:“夜溟,你的手艺也很棒呢。” 夜溟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是温柔宠溺。 墨炎看看夜溟和虞瑶,再看看白苍和羽落仙姬,突然觉得手里的烤肉不香了,他感觉自己好像单身狗。 虽然他不缺女人,身边伺候的也不少,但却没有让他真正喜欢的。 他轻哼一声,说道:“你们两对倒是浓情蜜意,让我这孤家寡人好生无趣。” 白苍呵呵一笑,“你还孤家寡人,你魔宫里的后妃没有三千也有一千,什么美人没有?” 墨炎却是摇了摇头,声音轻蔑,“不过是些解闷泄欲的玩意罢了。 这时,夜溟将余下烤好的一些五彩珍禽肉,他将肉分给大家,“都尝尝,看看我的手艺如何。” 众人接过肉,品尝后,纷纷称赞。 “夜溟老弟烤的五彩珍禽肉确实美味,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 魔尊墨炎毫不吝啬的赞赏。 白苍也是点头,吃的满嘴流油,都没空说话。 羽落仙姬笑着附和,“外焦里嫩,味道极好。” 众人继续品尝着烧烤,欢声笑语在碧落瑶台回荡,很是开心。 白苍看着羽落仙姬,眼神中满是温柔,“小落落,以后有机会,我们再一起烧烤如何?” 羽落仙姬微微一愣,随后脸颊微红,轻轻点了点头。 虞瑶和夜溟二人看在眼里,两人相视一笑,觉得白苍这回估计是遇到真爱了。 就是不知道他这风流浪荡子,是否能真的从此收心。否则,羽落仙姬怕是要伤心了。 随着夜幕降临,碧落瑶台灯火通明,几人围坐在一圈,享受着难得的相聚时光。 白苍、夜溟、墨炎几人后来一直在拼酒,还是最烈的魔酒仙酒,喝的酩酊大醉,脸色酡红。 虞瑶和羽落仙姬二人喝的是百花酿,但也有几分醉意,迷迷瞪瞪的。 白苍喝醉后,抱着羽落仙姬,嘟囔嚷嚷的道:“小落落,我喜欢你,但是我又不想娶,我要是娶了你,以后还怎么到处泡美人?” 羽落仙姬闻言,酒都醒了几分,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她用力推开白苍,站起来,怒道:“白苍,你这个混蛋。我原以为你对我有几分真心,没想到你如此不堪。” 她眼神满是失望和伤心。 白苍被推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摇了摇,似乎想要让脑子清醒一点,头疼的揉揉太阳穴。 “我刚刚说了什么来着?” 羽落仙姬看着白苍那茫然的样子,心中更是伤心,所谓酒后吐真言。 这说明,白苍是真的不想娶自己。 她也是要面子的,既然白苍不想娶自己,她也不会继续不要脸的死乞白赖。 她狠狠瞪了白苍一眼,神色极为伤心,转身便要离开。 虞瑶连忙起身拉住她,轻声安慰道:“莫要动气,白苍这是酒后失言,当不得真。” 羽落仙姬红着眼眶,哽咽道:“花神大人,所谓酒后吐真言,这足以说明,他是真的不想娶我,他既无心,我又何必强求。从今往后,便当我从未认识过他。” 夜溟和墨炎此时也被这边的动静惊醒了几分醉意,面对这样的情况,也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这毕竟是白苍的感情,他们也不好插手。 白苍这会也头大的很,这喝醉后,嘴巴说了什么完全不知道。 但看羽落仙姬这般伤心,也多少猜到一些。 他想要道歉,可内心深处,也的确是真的不想娶羽落仙姬。 不是不喜欢,而是不想被束缚。 但问题肯定是要解决的。 他酒意上头,但也极力让自己清醒,“小落落,我爱你是真,但我生性喜爱自由,怕被婚姻束缚手脚,从此失了那份逍遥自在。” 羽落仙姬听了白苍的话,眼泪更是止不住地流下来,“白苍,就算你娶了我,我也不会怎么去束缚你,你想去哪里玩,我都可以陪你的,就跟夜溟和花神大人一样,这样不好吗?” 白苍看着羽落仙姬泪流满面的样子,心中一阵刺痛。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可是他是真的很恐惧婚姻啊,也从未想过娶谁。 更不是一个专情的男人。 说到底,他还是不够爱羽落仙姬。 羽落仙姬看着白苍沉默不语的样子,心中希望渐渐破灭。 她擦了擦眼泪,眼神决绝,“白苍,既然你如此犹豫,那便算了吧。我羽落仙姬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从今往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 说完,她转身,随后飞上天空,转眼消失在天际。 留下白苍独自站在那里,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无奈,但却没有去追的意思。 虞瑶看着羽落仙姬远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白苍,你这次真的伤了人家的心。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今日的决定。” 夜溟和墨炎二人并未说话,感情之事,难以捉摸。 旁人给再多意见都没用,这种事情,还是要白苍自己想通。 白苍看着羽落仙姬离去的方向,心中一片混乱。 他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但他确实无法轻易地接受婚姻的束缚。 他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座位上,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这会,他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烦躁,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感情。 虞瑶看着白苍这样,想要开口劝几句,却被夜溟制止,“感情之事,让他自己想通吧。” 她微微颔首,明白夜溟的意思,便也没有说什么。 众人沉默不语,气氛变得有些凝重。 白苍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酒,神色惆怅,心烦意乱,也很不开心。 墨炎看着白苍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微微摇了摇头。 他看得出来,白苍心里还是在乎羽落仙姬,可又不愿被婚姻束缚自由。 他也没有说什么,目光看向夜溟,“夜溟老弟,小神女,我先走了,我们有缘再聚。” 他留下这句话,原地起身,黑雾弥漫间,转眼不见了踪影。 白苍瞥了一眼墨炎离去的方向,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夜溟兄,小神女,下次再聚。” 话落,身体化作一道妖风,转眼消失了不见。 随着众人陆续离开,碧落瑶台变得安静下来。 虞瑶起身,望着满殿狼藉,微微皱眉,素手一挥,满殿狼藉不见,只留下一片整洁。 “你也喝醉了,早点去睡吧。” 她望着面色酡红,眼神迷离的夜溟,把他从椅子上扶起来,柔声道。 “好。” 夜溟微微颔首,搭着她的手回了寝殿休息。 今日他确实有些醉了。 夜风吹过碧落瑶台,瑶台仙花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故事。 这章是二合一哦! ------------ 第440章、落魄神女VS邪佞残狠邪神28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碧落瑶台的轻纱窗帘,斑驳的洒在寝殿的榻上,给这静谧的寝殿添上几抹温暖。 虞瑶睁开眼睛,就看见夜溟已经起身,坐在床塌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夜溟,你怎么起这么早?” 她打了哈欠,坐起身来,低声询问,声音带着未睡醒的慵懒。 夜溟听见声音,扭转过身来看向她,将她垂落在眼前的发丝撩到身后,柔声道:“我以前都不睡的,也是和你在一起,才有了睡觉的习惯。” 她闻言,心中莫名一软,环抱住他的腰,脑袋靠在他的胸膛,“夜,我们要个孩子吧。” 她原打算等两人千年大婚之后再要孩子,可神仙的日子实在太漫长,哪怕每日有夜溟陪伴,她也免不了寂寞。 寻常神仙和妖魔一般都会用修炼来打发时间,因着她知道自己迟早会离开这个位面,压根就没有那些修炼心理。 至于出去玩,总不能天天出去玩吧。 夜溟感受着身上的温暖,听见她的话,微微一怔,“要个孩子?” 仙魔想要孕育子嗣极为艰难,甚至可以说是希望渺茫。对于子嗣一事,他也从未有过奢望。 虞瑶抬头看向他,眼神闪过期待,“是啊,这碧落瑶台实在太过清净,有个孩子也会热闹一点。” 夜溟看着她那渴望的眼神,心中一动,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道:“瑶儿,仙魔孕育子嗣极为艰难,这需要缘分。” 她却微微一笑,“没事,我只是这么一说,有更好,没有我也不会强求。” 两人温存片刻,她起身下床,洗漱过后,便吃了一颗龙凤丹。 想着这是仙魔位面,一个孩子10万积分,便又吃了一颗孕子丹下去。 这一切,夜溟并不知道。 天界,云渊宫,仙雾缭绕,时光仿佛凝固。 楚渊神君盘膝坐在密室内,闭目凝神,面容清冷俊美,周身环绕着淡淡光晕,好似一尊无欲无求的神明。 只空气中,偶尔传来他一两声叹息,再无其它声响。 静谧的仿佛能听见他的心跳,和外界的繁华喧嚣,形成鲜明的对比。 四周墙壁镶嵌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却穿不透他内心的孤寂和自省。 自那日虞姬把婉柔转世沦为万花楼头牌的画面,投放给他看后,起初,他极为愤怒,也恨极了那些戏弄婉柔的人。 随着时间渐渐流逝,曾经的那些恨都逐渐褪色,只剩下无尽的担忧和思念。 让他无法安眠,也无法静心修炼。 楚渊按捺不住心中的煎熬,取出窥天镜探查婉柔的轮回之路。 他知道画面不会是他想看到的,也许会接受不了,可这会就是忍不住想看。 随着他法力注入,窥天镜突然变大,缓缓悬浮在他面前,周身仙雾缭绕,白雾袅袅,光芒四射。 镜面内泛起一圈圈涟漪,好似拨开云雾,画面逐渐清晰。 画面中,姜婉柔已经轮回第二世,这一世,她依旧身处繁华却肮脏的烟花之地,花名芷柔。 是扬州城最大妓院金凤楼的花魁。 此时,她一袭薄纱,笑颜如花,正和一位年纪足以当他父亲的男人调情嬉戏。 那笑容,曾是他心中最温柔的慰籍,如今却成了刺向他心脏最锋利的刀。 “婉柔.” 他眼眶泛红,声音是压抑的痛苦,怒火和愤怒交织,面色冰冷阴郁。 自己一心想捧上神女之位的女人,如今沦为这世间最不堪,也最肮脏的女人,更找不到曾经的半点相似之处。 楚渊看着窥天镜中的画面,心痛如胶。 他的婉柔,那个曾经纯洁如莲花般的女子,如今却深陷在这烟花之地,与那些不堪之人周旋。 他的双手紧紧握拳,指节泛白。 他恨自己无能,也恨自己懦弱,他明明可以冲下去救她,然后把那些所有的肮脏都抹去。 可当他想要踏出这座宫殿时,又没有那个勇气。 他犹豫了,说到底,还是他懦弱,他自私,他没有勇气为婉柔付出一切。 就在这时,那足以可以当姜婉柔父亲的男人,粗鲁的扯掉她的薄纱,她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笑着迎合,极力讨好。 他看见婉柔,跪着那个男人的脚边,用尽一切手段取悦。 楚渊看见镜中画面,只觉胸口一阵剧痛,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揪住了他的心脏。 他眼神难以置信,那个曾经纯洁如百合花般的婉柔,如今竟然在这烟花之地堕落至此。 楚渊痛苦地闭上双眼,再睁眼时,眼中已没有了半丝情感,而是变得漠然。 如今的婉柔,让他感到陌生至极。 他无法将眼前这个在烟花之地谄媚讨好的女子,和曾经那个纯洁温柔的婉柔联系在一起。 心中的落差如同一道深渊,将他的情感和理智渐渐割裂。 楚渊起身离开密室,独自漫步在这座空旷孤寂的宫殿里。 曾经,虞姬也在这里住过,空气中还残留着她所留下的气息,那是一种独有的花香,很淡,很浅,却也很好闻。 楚渊眸色复杂,脑海中不由的想起和虞姬的点点滴滴。 自从当年在金猊兽口救下她,这个女人便义无反顾的爱上了自己。 随后,便不顾脸面,满六界的追求自己。 他起初并未回应,也并未理会,只觉得厌烦,就像苍蝇,让他烦不甚烦。 哪怕后来去花界娶她,也是为了她体内的神脉,为了能够和婉柔长相厮守。 因着内心的厌恶和不可告人的目的,无论虞姬如何讨好取悦,他都冷漠相对,也更从未碰过她。 两人虽有夫妻之名,却从无夫妻之实。 每每看见她伤心垂泪,他也视若无睹。那时的他,满心满眼都是婉柔。 可这个傻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对他好,甚至还觉得是自己不够好,才不得他喜欢,想着总有一天能够融化他的心。 楚渊当时内心愈发不屑,也更加看不上虞姬。 不知不觉,他走到了寝殿,目光触及那串挂在床头的祈福绳,微微一怔。 他记得,这是虞姬给自己编的,然后偷偷挂在自己的寝殿里。 他当时想要扔出去来着。 可虞姬却哭着恳求,“夫君,你别仍掉它好不好,这是我亲手编织,也融入了花界的万千之灵和我的一半法力,可保佑夫君平安顺遂。” 他当时听着满心不屑,他堂堂神君,实力强大,这六界,还有谁能够伤害到他? 许是看虞姬真诚,哭的也伤心,便鬼使神差的没有仍掉,就这么任由它挂着。 这会,楚渊望着静静挂在床头的那串祈福绳,心中五味杂陈,不是滋味。 “或许,我真的错了。” 他低声轻喃,声音在空旷的寝殿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和后悔。 明明最好的就在身边,可他却不知珍惜,反而那般伤害她。 楚渊缓缓伸出手,轻轻触碰那串祈福绳,细腻的质感仿佛还带着虞姬的温度。 他眼神复杂,眸底情绪翻滚,有愧疚,有懊悔,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眷恋。 ------------ 第441章、落魄神女VS邪佞残狠邪神29 楚渊如何后悔虞瑶不知道。 此时,她和夜溟在碧落瑶台的日子愈发甜蜜,他们一同赏花,品茶,论道,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 这一日,两人在烤鱼时,她闻着鱼腥味,难受极了,一个没忍住,就吐了。 “呕” 夜溟吓了一跳,手里的锦鱼被他丢了出去,上前轻轻抚摸她后背,以缓解不适,担忧地问道:“瑶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虞瑶面色有些苍白,微微摇头,随即笑道:“我没事,可能是我们的孩子在提醒我呢。” 夜溟先是一愣,随即想到什么,眸中绽放出惊喜,“瑶儿,你是说……我们真的有孩子了?” 以他的修为,早已不可能有孩子,哪怕瑶儿曾经告诉自己想要孩子,他也从未奢望过,想不到真的有了。 他神识小心翼翼的探入她的腹部,果然在她腹部有三个小小的光团。 “嗯?三个?” 夜溟愣了一下,也就是说,他不但要做父亲,还将同时拥有三个孩儿? 他震惊又高兴,眼眸闪闪发光,亮如星辰,差点闪瞎虞瑶的眼。 见他如此高兴,虞瑶也很开心,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笑道:“是啊,我也没想到,本以为我们能有一个就好,哪知道居然怀了三个。” 狗屁,就是她吃了生子丹才会怀上,不然就她和夜溟,一个神女,一个邪神,想要孩子简直是痴心妄想。 当然,这些她是不会说出来的,就当夜溟以为她意外怀上的好了。 夜溟神色极为激动,仿佛一夜之间从一个冷酷的邪神变成温柔的奶爸预备役。 就连声音都温柔了几分,“瑶儿,你可知,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从未想过,我夜溟也会有这样的一天,拥有属于自己的小生命。” 虞瑶被他的话逗笑,眼中闪烁着母性的光辉:“我当然知道,看你这副模样,就像是得到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她故意调侃道,“不过,三个小家伙可不好养哦,你得加倍努力才行。” 夜溟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为了你和我们的孩子,即便是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在所不辞。” 他话锋一转,又变得有些孩子气,“只是,瑶儿,我们要怎么给他们取名呢?这可得好好想想。” 虞瑶笑着点头,心中却暗自腹诽:三个孩子都还未成型,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就急着想名字,是不是有点太急了? 当然,她自己是知道性别的。 当初她吃了一颗龙凤丹和一颗生子丹,怀的自然是两男一女,只是这话她不好说出来。 随后看着夜溟那急切的模样,只觉好笑,柔声道:“名字的事情不着急,我们还有时间慢慢想。等肚子里的孩子成型,能够分辨出男女时,再来想名字也不迟。” 夜溟一想有理,觉得自己的确太急了。 随即目光落在她的腹部,眼神温柔,仿佛能透过那微微隆起的弧度看到未来孩子们可爱的模样。 随后的日子里,夜溟变着法的给她弄好吃的,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各种珍禽仙兽都弄来给她吃。 哪怕是龙肝凤胆,也时不时的出现在她的饭桌上。 闹得龙族和凤族战战兢兢,躲邪神跟躲瘟疫似的,也敢怒不敢言。 还是虞瑶表示自己不喜欢吃,让他别弄了,夜溟这才罢休。 龙族和凤族也纷纷松了一口气。 别人怀孕是喜事,可虞姬神女怀孕是要别人命,想想都让人害怕。 夜溟不太会做好吃的,便特意找了擅长制作仙膳的小仙来碧落瑶台,专门给她弄吃的。 甚至,他还点化了不少草木精怪为侍从,只为伺候她。 现在虞瑶别说干活,就连走路都有人扶,生怕她磕着碰着,也恨不得她一天到晚在床上躺着。 让她有些哭笑不得,却也让她深刻感受到了被爱的幸福。 “夜溟,你这样下去,我都要担心我生完孩子后会不会胖成球了。” 虞瑶笑着打趣。 夜溟闻言,眉头微蹙,随即又舒展开来,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 “就算胖成球,你也是我心中最美的神女。况且,有我在,怎会让你受丝毫委屈?” 他声音温柔坚定,仿佛能融化世间所有的冰霜。 这话一出,碧落瑶台内的草木精怪们皆是一脸羡慕地望着虞瑶,仿佛看到了爱情最美好的模样。 可夜溟还觉得不够,为了能让她更好的孕育胎儿,也为了胎儿出身后,便有个逆天好资质。 他特意去了一趟天界,找到老君要了不少对孕妇有利的仙丹。 这一系列的举动,闹得整个六界都知道虞姬怀孕了,还是怀了邪神夜溟的孩子。 六界虽知道虞姬和楚渊和离,也知道虞姬后来和夜溟打的火热,最后隐居在碧落瑶台。 但两人毕竟并未成婚,怎么就蹦跶出孩子来了? 现在的小年轻都这般开放吗? 随着虞姬怀孕的消息不径而走,六界之中掀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热议风潮。 在这股热议风潮中,各种议论纷纷扬扬。 在六界,孩子比稀有动物还要珍贵,修为越高,怀孕就愈发艰难。 虞姬神女当年嫁给楚渊神君那么久,肚子从未有过任何动静,这和邪神在一起才多久,甚至都还未成婚,就怀了三个。 看来,虞姬和楚渊神君之间真的没有缘分。 天帝听后微微一愣,心中有些感慨,当初楚渊神君和虞姬神女大婚时,他还是证婚人。 如今二人和离,虞姬神女也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与夜溟邪神结合,还共同孕育了三个孩子。 这让天帝不得不重新审视六界的局势。 天帝沉思片刻,决定派人去碧落瑶台送礼,顺便打探情况。 他想知道虞姬和夜溟的打算,若是以后二人只在碧落瑶台隐居倒也无事,就怕夜溟邪神有了孩子,会生出什么野心来。 毕竟,那可是实力不下于魔尊墨炎和楚渊的存在。 这么恐怖的对手,若是有什么心思,他也好做准备。 妖界之主白苍,魔尊墨炎,以及羽落仙姬等人得知虞瑶怀孕,纷纷带着贺礼前来碧落瑶台道贺。 碧落瑶台,云雾缭绕,仙气缥缈,仿佛与世隔绝的仙境。 虞瑶正坐在凉亭内,手轻轻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 夜溟则在一旁忙碌着,不时地变换着手中的法术,桌上瞬间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珍馐佳肴,香气四溢,引得周围的灵兽都偷偷探头,眼巴巴地望着。 “瑶儿,尝尝这个,我特意从东海深处捉来的鲛人泪,据说对孕妇极好。” 夜溟笑得一脸宠溺,将一盘晶莹剔透的果实递到她面前。 虞瑶轻笑出声,接过果实轻咬一口,清甜瞬间溢满口腔。 她眯起眼睛享受道:“嗯,确实美味,不过夜溟,你这样宠着我,我都快成六界最幸福的神女了。” 夜溟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俯身在她耳边低语:“那我可得继续努力,让你成为六界最羡慕的女人。” 正当两人温馨互动时,一阵急促的仙乐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天边几道流光划过,白苍、墨炎以及羽落仙姬等人联袂而至,各自带着丰厚的贺礼,一时间碧落瑶台热闹非凡。 ------------ 第442章、落魄神女VS邪佞残狠邪神30 “哈哈哈,小神女,你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别人怀一个都难,你倒好,这一胎三宝,真是羡煞旁人。” 白苍一袭红衣,手中折扇轻摇,嘴角挂着风流不羁的笑,轻笑着走来。 “白苍,你就会打趣我。若当真羡慕,就抓紧些,也省的羽落妹妹伤心难过。” 虞瑶搭着夜溟的手走出凉亭,迎了上去,眼神却看向跟在白苍身后的羽落仙姬,意味深长的道。 此时的她,面色红润,因着身孕更添了几分母性的柔和光辉,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幸福的气息。 夜溟嘴角含笑,神色是温柔宠溺。他虽未说话,但眼神里流露出来的,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白苍闻言,侧眸瞥了一眼跟在身后的羽落仙姬,神色尴尬。 他轻咳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小神女说的是,可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不过我这人随性惯了,还是自由自在的好。倒是羽落,你若是有了心仪之人,可别藏着掖着,我们兄弟一场,定当为你把光。” 跟在后面的羽落仙姬闻言,脸色微变,她轻咬着下唇,眼神掠过白苍,最终定格在虞瑶脸上,强忍悲伤轻笑道:“白苍说笑了,我如今一心向道,儿女情长先暂时放一边。” 虞瑶见状,心中暗自叹息,羽落仙姬对白苍明显情意未了,可白苍似乎全然没有想要继续的意思。 她轻轻拍了拍羽落仙姬的手,安慰道:“羽落妹妹,缘分天定,或许有一天,你会遇到那个让你愿意放下一切的人。” 羽落仙姬知道她是安慰自己,这会也不想露出悲伤给别人看,强颜欢笑道:“我明白,对了,花神姐姐,你有孕我还未恭喜你,小小心意,还望花神姐姐别嫌弃。” 话落,她便将精心准备的贺礼送上。 虞瑶笑着迎了上去,“妹妹能来姐姐就很开心了,何必准备什么礼物。” 话虽这般说,但还是伸手接过羽落仙姬递过来的礼物。 两人说笑着间,便在凉亭坐下。 白苍眼神就没有离开过羽落仙姬,见她没有闹,心中倒是舒了一口气,但又觉得空落落的,觉得不对劲。 他收回目光,折扇一挥,一个精致非凡的长方形锦盒便出现在他手中。 他锦盒递到夜溟面前,脸上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送给未来三个小侄子些许小玩意,别嫌弃哈。” 夜溟笑着接过,正要开口说话,远远的就听见一道爽朗不羁的笑声。 “夜溟老弟,你倒是好福气,一胎三个,倒是让本尊羡慕的紧。” 一袭暗紫色黑袍,袂翻飞间透露出几分不羁与威严,他迈步走来,周身环绕着淡淡的黑雾,与他那冷峻的面容相得益彰,仿佛是夜色中最深的墨,却又不失其独特的魅力。 正是魔尊墨炎。 随着墨炎的到来,场面变得愈发欢乐,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喜悦的气息。 几人说笑间,走到凉亭内坐下。 随后,又陆陆续续有六界其它仙神妖纷纷前来道贺,不管关系好不好,听到消息的基本都带着礼物前来道贺。 整个碧落瑶台越发热闹,欢声笑语不断。 虞瑶和夜溟二人其实并不耐烦这样的场面,也没想到六界都会来道贺。 但人家都来了,总不能把人朝外赶,只能硬着头皮招呼。 不多时,天帝座下首席仙官云澜,也带着贺礼前来,还是代表天帝。 云澜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袍,头戴金色冠冕,面容英俊而温润。 “神女虞姬,夜溟邪神,天帝特遣云澜前来,恭贺二位。” 云澜声音清朗,言辞间既有恭贺之意,又隐含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探询。 虞瑶起身相迎,夜溟迅速上前,细心地搀扶着她,两人并肩走向云澜。 “云澜仙官远道而来,让碧落瑶台蓬荜生辉,快请入内稍坐。” 她声音清脆悦耳。 夜溟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心中却是琢磨着天帝派人过来的用意。 他可不相信,对方是只纯粹过来道贺。 一行人步入碧落瑶台,仙花异草遍地,灵兽穿梭其间,一派和谐安宁之景。 云澜环视四周,心中暗自赞叹,同时也更加警惕起来。 双方一番客套的道贺过后,云澜想起天帝派自己前来的目的,便道:“碧落瑶台乃少有的仙家圣地,不知二位,对未来有何打算?” 虞瑶和夜溟对视一眼,一听就知道这是在试探。 “云澜仙官,我们二人只愿在这碧落瑶台,远离尘嚣,安心养胎,待孩子们降生后,我会向天帝辞去花神一职。” 她沉默片刻,如实道。 这也是她经过深思熟虑的,既然她以后打算隐居在碧落瑶台,那么花界自然要有人接管。 没有必要占着茅坑不拉屎,她也不在乎那些,更不耐烦去管。 夜溟早知她的打算,对于她的决定,自是没有任何意见。 随后补充道:“天帝放心,我夜溟虽为邪神,却也有自己的底线与原则。只要你们不来招惹我,我也不会对天界怎么样,告诉天帝,心放回肚子里便是。” 云澜仙官心中的小心思被人看破,神色尴尬,但只一瞬,便恢复如常。 他微微点头,“二位的心意,云澜定会转达给天帝。天帝也是关心六界局势,如今六界祥和,他自然希望能一直保持下去。” 虞瑶轻轻一笑,“有劳云澜仙官,我们在这碧落瑶台,只求一份宁静。” 夜溟冷哼,“你们如何我不管,总之别来打扰我的宁静就可以了,要是敢饶了本座的宁静,本座不介意去天界走一走。” 他声音并不小,在场的客人基本都听见了,随后嘴角一抽,果然不愧是邪神,去天界走一走这种话,也只有他敢说。 魔尊墨炎正和白苍喝酒,听见这话,目光转向这般,呵呵大笑,“夜溟老弟说的霸气,有你这话,天帝那老家伙,自是不敢扰你二人清净。” 周围的仙神妖听见这话,又是嘴角一抽,只默默喝酒,不敢搭话。 心中却都暗自盘算着,他们不亲自来,是不是也扰了邪神清净,让人家不开心了? 一时间,场上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众人在欢声笑语中又夹杂着一丝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触怒了这位邪神。 云澜仙官神色尴尬,轻咳一声,试图缓解这微妙的氛围,“夜溟邪神说笑了,天帝绝无此意。今日本仙前来,确是真心道贺,天帝也对二位的喜事深感欣慰。” 他脸上努力挤出一丝笑容,眼神却透着一丝无奈。 夜溟的话让他有些下不来台,但作为天帝的使者,他又不能表现出不满。 虞瑶见状,忙道:“云澜仙官莫要在意,夜溟他性子直,并无恶意,还望仙官别往心里去。” 试图缓解尴尬的气氛。 云澜仙官微微点头,脸色也好了不少,“神女放心,本仙自然不会往心里去。” 这可是和魔尊一样恐怖的存在,别记恨自己就好,他哪敢有不高兴。 夜溟瞥见云澜仙官那怂样,心中嗤笑,并未在说什么。 场上的气氛虽稍有缓和,但众人依旧能感觉到那一丝微妙的紧张。 白苍见状,心中嘲笑天帝疑心重,多此一举,但也为说什么,只低头和墨炎喝酒。 天界,云渊宫中,云雾缭绕,仙气袅袅。 楚渊虽然在闭关,但却并未完全与世隔绝。 一日,几个仙侍在打扫庭院时,正低声议论着什么。 “听说了吗?那虞姬神女竟然和夜溟邪神在一起了,两人还隐居在碧落瑶台,听说怀了孩子,很多仙神都去道贺,就连天帝都派云澜仙官去了。” “我也听说了,想当年虞姬神女对我们神君那叫一个深情,如今却……唉。” “看来虞姬神女和我们神君真的没有缘分,不然虞姬神女嫁给我们神君那么久,肚子都没有动静,这和夜溟在一起多久,就怀孕了,还是三胞胎。” “你知道什么,我听说神君压根没有碰过虞姬神女,这没碰过,自然不会有孩子。” “真的假的,那虞姬神女也太可怜了吧?神君既然不喜欢,也不碰,那当年干嘛要把人家娶过来?” “这谁知道呢?” 密室内,楚渊心中觉得烦闷,也没有什么心思静心修炼,刚打开阵法,想要出去走一走,便听到底下仙侍的议论。 他微微一怔,想要出去的脚步瞬间僵住,错愕的定在原地。 她和夜溟在一起了?还一同隐居在碧落瑶台?并且怀孕了?还是三胞胎? 这些话,就像是一把无形的刀,切割着楚渊的心。 他眸底掠过复杂,有失落,有后悔,也有自嘲,也有释然。 曾经,虞姬对自己一往情深,可他却因为爱上婉柔,把她弃之如敝屣,不懂得珍惜。 如今,她和自己和离,已另寻幸福,还怀上了夜溟的孩子。想到这里,楚渊的心中泛起一阵苦涩。 虞姬不在纠缠自己,他本应该高兴。可为什么,他心里,却空落落的,好像缺了什么。 他手捂心口,皱着眉头,思绪飘远。 回忆起和虞姬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被他忽视的温柔和深情,如今却如针尖般刺痛着他的心。 楚渊走到窗边,望着云渊宫外的云雾缭绕,心中感慨万千。 他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那个曾经深爱他的女子,而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他内心不后悔是假,他没有再出去,而是继续闭关起来。 ------------ 第443章、落魄神女VS邪佞残狠邪神31 碧落瑶台的热闹渐渐散去,虞瑶和夜溟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望着天边的云霞,想着今日之事,皱眉道:“夜溟,你说这云澜仙官此次前来,虽说是代表天帝道贺,可总觉得他背后还有其他目的。” 夜溟轻抚着她的发丝,眼神深邃:“哼,天帝那老狐狸向来疑心重,派云澜来定是想试探我们的态度。不过也无妨,只要他们不来招惹我们,我便不会主动生事。” 他想到什么,又是询问道:“对了,瑶儿,你当真愿意辞去花界花神一职?” 虞瑶微微垂下眼眸,思索片刻后说道:“夜溟,我是当真愿意辞去花神一职。如今我们有了孩子,我只想安心在这碧落瑶台,陪伴你们,过宁静的生活。花界之事繁琐复杂,我已无心再去管理。况且,这世间定有更适合之人来担当花神之位。” 夜溟微微颔首,眼中满是温柔和理解:“瑶儿,你既已决定,我自会支持你。” 至于瑶儿辞去花神之位后,下一任花神是谁?他并不关心,这是天帝该操心的事。 天界,凌霄宝殿。 云澜仙官恭敬地站在天帝面前,将在碧落瑶台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禀报给天帝。 “陛下,臣此次前往碧落瑶台,那夜溟邪神和虞姬神女态度明确。他们只愿在碧落瑶台隐居,安心养胎,待孩子降生后,虞姬神女便会辞去花神一职。夜溟邪神也言明,只要我们不去招惹他,他便不会对天界生事。” 云澜仙官微微低头,言辞清晰。 天帝坐在宝座之上,微微皱眉。 思索片刻后,说道:“这夜溟虽为邪神,性子也狂妄,却也有几分可信之处。只是这虞姬神女辞去花神一职,花界不可无人管理,你可有合适的人选推荐?” 云澜仙官略作思索,回道:“陛下,花界之事臣也不敢妄言。但可在花界众仙子中挑选德才兼备之人,加以考察,再定花神之位。” 天帝微微点头:“此事你去安排,务必挑选出合适的人选。另外,密切关注碧落瑶台的动向,若有异常,及时来报。” “臣遵旨。”云澜仙官应道。 随后,云澜仙官退下,开始着手安排挑选花神继任者之事。 而天帝则坐在宝座上,心中思绪万千。 随后又想到了闭关思过的楚渊,便将身边的仙侍招来。 他神色间带着几分思索,问道:“楚渊神君闭关思过,如今情况如何?” 仙侍走出,恭敬欠身,回应道:“陛下,楚渊神君自闭关思过以来,一直未有动静传出。然而,近日似乎有些不同寻常。据云渊宫扫洒的小仙所言,神君并未一直在密室闭关,偶尔会出来走动,但没有离开云澜宫。有时会盯着某个地方发呆,或是独自站在哪一处,一站就是大半天,神色恍惚,似乎心绪不宁。” “神色恍惚?心绪不宁?可知缘由?” 天帝微微眯起双眸,怕不是为了凡女姜婉柔,就是听到了虞姬神女和夜溟邪神之事。 仙侍犹豫片刻,轻声说道:“陛下,小仙也不太清楚,只听闻那日有几个云澜宫的小仙在庭院扫洒时议论虞姬神女之事后,神君便再没出来过。” 天帝微微叹气,挥了挥手道:“罢了,你且继续留意楚渊神君的情况,若有变化,速速来报。” 仙侍领命退下。 云渊宫,厚重的石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喧嚣,却隔绝不了楚渊神君心中翻涌的思绪。 闭关密室内,一缕微弱的光芒透过窗棂,照在他紧锁的眉头上,显得格外凝重。 “虞姬……夜溟……” 楚渊低语,这两个名字如同锋利的刀刃,在他心上划下一道道难以愈合的伤口。 那些小仙们的议论声不断在他脑海中回响,让他无法再保持内心的平静。 “三个孩子……” 他喃喃自语,心中五味杂陈。 曾几何时,他以为自己对虞姬的冷漠和无情是理所当然,是维护自己心中那份纯粹爱情的必要手段。 但现在,当她和另一个男人共筑爱巢,甚至孕育了新的生命,楚渊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和空虚。 他又想起了婉柔,想起了她跪在一个老男人脚下,风流浪荡,卖力侍奉讨好的模样。 那些画面,让他觉得陌生和恶心,也从骨子里感到深深的嫌弃。 哪怕知道婉柔身不由己,他也依旧感到恶心。 楚渊缓缓踱步于密室之中,心中的痛苦和悔恨如影随形。 他目光落在墙壁上的一幅画卷上,那是曾经在凡间时,他和婉柔一起赏景时所绘,如今看来,却只觉讽刺。 他白袍轻挥,那挂在墙上的画卷,如风般消散。 不止是这幅画,所有关于他和姜婉柔的一切,都被他抹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 随着这些痕迹抹去,楚渊反而觉得心中释然,也没那么难受压抑。 他这才恍然明白,原来自己并没有多爱婉柔,只是对于平凡生活的向往和执念罢了。 曾经,他以为和婉柔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是他所追求的幸福。 可如今看来,那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梦。 他为了这份所谓的“爱情”,伤害了虞姬,错过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 碧落瑶台,云雾缭绕,宛如仙境。 虞瑶半躺在桃花树下的摇椅上,腹部微微隆起,手中拿着一卷明间收集而来的话本,看的津津有味。 就在这时,她脑海中突然响起了系统的声音:“宿主,您的第二个任务完成了。” 她秀眉微蹙,眸中闪过一丝不解:“任务完成了?第二个任务不是让楚渊神君后悔莫及,从此追妻火葬场吗?可我并未见到楚渊任何举动,他不是还在云澜宫闭关吗?” 系统嘿嘿一笑,解释道:“宿主有所不知,任务判定并非单纯依据楚渊的行为,更在于他内心的转变。据系统监测,楚渊神君已彻底放下了对姜婉柔的执念,认识到自己过往的错误,这份深刻的自省和悔恨,正是任务完成的关键。” 虞瑶嗤笑,神色极为不屑。 “八成是楚渊那狗东西看到姜婉柔在烟花之地所发生的事,心里嫌弃,也接受不了,便开始想起了我的好。” 系统笑了两声,“宿主猜得真准。楚渊神君确实曾用窥天镜查看姜婉柔的情况。那姜婉柔已经轮回了第二世,依旧身处烟花之地,所学所做,自然是讨好取悦男人的手段。楚渊神君不巧,刚好看到姜婉柔和一个老男人在那啥,这不受刺激了,受不了了,便想起了宿主的好。” 虞瑶听了系统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哼,他也有今天。不过这与我又有何干?我现在和夜溟过得很幸福,他的一切都已经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系统对这话表示认同,“宿主说得对,楚渊神君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就必须承担后果。而宿主你,有夜溟的陪伴,还有即将出生的孩子,未来一片美好,那渣渣就有多远,滚多远吧。” 她微微点头,目光温柔地落在自己隆起的腹部上。 既然第二个任务已经完成,那么等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这个世界的任务全部完成了。 还有她和夜溟的婚礼,也不用等到千年后,想什么时候举办都行。 不过,她还是想亲眼看看楚渊那狗东西追悔莫及的样子。 这么一想,便不急着举办婚礼,等那狗东西出关后再举动,虐死他吖的… ------------ 第444章、落魄神女VS邪佞残狠邪神32 随着时间的流逝,虞瑶肚子越来越大,大的都看不到脚尖。 怀的还是三胞胎,肚子看着就更大了,甚至有几分吓人,整个人沉甸甸的,特别笨重。 无论是走路,睡觉,翻身都极为费劲。 好在她孕期反应不严重,就是胃口特别好,肚子就跟填不饱似的,老想吃。 碧落瑶台也不会缺吃的,想吃啥立马有侍从去做。 唯一难受的是,神仙怀孕时间太长,短则十几年。若是孩子资质逆天,怀孕上百年也是很正常的事。 她不知腹中三个孩子资质如何,但怀孕至今,已经过去五十年,可肚子半点生产的迹象也没有。 看这样子,怕是还有的怀。 夜溟见她难受,心疼极了,看着她越来越大的肚子,有着肚皮即将撑爆的感觉,担忧道:“瑶儿,这都五十年了,这孩子怎么还不出来?要不我去请个医仙过来看看?” 虽说怀孕时间越长,代表孩子资质愈发,可看着瑶儿如此难受,他倒是真希望孩子早些出来。 资质差些就差些。 虞瑶两手抱着大到吓人的肚子,轻轻抚摸,听见他的话,笑着摇头,“不必担心,我能感觉到孩子们很健康,这才五十年,我娘当年怀我时,可是整整八十多年呢。” 她说的是原主,这些也是原主记忆里的。 夜溟神色微挑,恍然想起自己,他是混沌中的原始浊气所化,在生出意识之前,孕育了不知千年万,比起这些,都不算什么。 他走到她身边坐下,轻抚着她肚皮,神色温柔,“瑶儿说的极是,是我心急了,你无事便好,只是看着你这般难受,我心中也跟着难受。” 虞瑶闻言,心中一暖,勾唇一笑,“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我也不是小孩子,会照顾好自己,你也别太紧张了。我现在就盼着他们快点出生。” 她肚子里的三个孩子早就成型了,神识也可以看到性别,夜溟已经知道是两男一女,并且三个都是仙胎。 她想到什么,眼神看向夜溟,“对了,三个孩子的名字可取好了?” 夜溟闻言,眉头微蹙,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随即又舒展开来,眼中闪过促狭。 “名字嘛,我早就想好了,既然我们住在碧落瑶台,不如叫他们碧云,落风和瑶光如何?” “碧云,落风,瑶光.” 虞瑶口中轻轻重复着这几个字,这三个名字不仅好听,还蕴含着他们生活的这片仙境,不禁拍手叫好,“听起来倒是很有诗意,长大后,定然会像他们的名字一样,风度翩翩,光彩照人。” 夜溟勾唇,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孩子。” 她嘴角一抽,刚夸两句,这尾巴就翘天上去了。 她几乎可以想象,将来等三个孩子出生,夜溟指不定怎么宠,说不定惯得无法无天都有可能。 但也理解夜溟喜欢孩子的心里,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突然有了,还一下子蹦跶出三个,自然心中喜欢。 接下来的日子里,虞瑶的肚子越来越大,行动也越来越不便,好在有夜溟每天陪着。 白苍和羽落仙姬几人偶尔也会过来碧落瑶台游玩,看着她那大到吓人的肚子,都是纷纷感叹。 “啧啧,小神女,我说你这肚子也太大吧,我真怀疑,你肚子的小崽子,哪天一用力,会不会把你的肚皮给踹破了?” 白苍一袭红衣,手中折扇轻摇,眼神却盯着她的肚子,神色惊叹,啧啧说道。 虞瑶眼神看向白苍,心中无语,正要开口说话。 一旁的夜溟脸色便黑了,毫不客气的一脚踹了过去,“你这乌鸦嘴,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白苍见他一脚踢过,身影一闪,很自然的躲开,也不生气,啧啧说道:“我不过说说而已,就这般暴力,小心未来的小侄子和小侄女学了去” 这话可不是说假,仙胎从孕育起,便会生出意识,哪怕没有出生,也依旧可以感应到外界发生的事。 虞瑶无奈地笑了笑,“你们俩呀,别闹了。白苍,你就别老是惹他,他也是关心则乱。” 羽落仙姬在一旁笑看着,神色满是羡慕,可在瞥见一旁笑的开心的白苍,眸底又是闪过几分落寞。 虞瑶看着眼里,低声轻叹,这都过去五十年,羽落仙姬心里还没有放下白苍。 可白苍似乎像是早就走了出来,面对羽落仙姬时,虽有几分尴尬,但也能够坦然面对。 她本想要劝几句,可看白苍这种样子,便没有多嘴。 或许羽落仙姬和白苍之间,真的没有缘分。 只盼望羽落仙姬自己能看开吧,不如苦的还是自己。 白苍和羽落仙姬在碧落瑶台玩了几天便走了,碧落瑶台再度恢复了宁静。 接下来的日子里,夜溟每天都会陪她散步,聊天,或是给肚子里的三个小家伙讲故事。 甚至,还会提前教学,在她面前教授法术,说什么学习从肚子里抓起,不能浪费时间。 这可不是普通孩子,而是仙胎,也有意识,当然能够听得到,也听得懂。 虞瑶也不反对,只任由他教,偶尔自己也会教。 但未免累到肚子里的三个孩子,影响发育,她会严格的把控教学时间。 时光匆匆,转眼又过去五十年,五十年对于凡人而言,或许是漫长的一生,但对于神仙而言,不过弹指之间。 虞瑶的肚子,已经大到极致,仿佛随时都会裂开,哪怕她自己看的都怕。 夜溟日夜守候在她身边,神色焦躁,但又极力忍着,免得影响到她。 两人每日想着,三个孩子什么时候能够出来,实在太折磨人了。 就在两人焦躁不已的时候,肚子终于有动静。 那是一种源自天地深处的共鸣,仿佛整个六界都在为这一刻到来而颤抖。 夜幕低垂,星辰璀璨,碧落瑶台的上空突然涌起一片五彩斑斓的霞光,那霞光如神祗的织锦,绚烂而神秘。 紧接着,一道道天雷自九天之外轰然落下。 却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轻轻化解,化作了滋养大地的甘露。 天地间突然响起了悠远而庄严的钟声。 那是天界的警钟,只有在重大事件发生时才会响起。 钟声回荡在六界之中,引得无数生灵抬头仰望,心中充满了敬畏与好奇。 ------------ 第445章、落魄神女VS邪佞残狠邪神33 碧落瑶台的宫殿里,一股强大的气息正在酝酿。 虞瑶和夜溟都感应到了什么,心中又惊又喜,还有点紧张。 “瑶儿,可是要生了?” 夜溟紧张的握着她的手,低声询问道。 她微微颔首,“看这样子,应该是了” 话音刚落,“哎呦.” 她突然忍不住叫出声来,肚子一阵剧痛,仿佛有什么东西流出来。 她知道是羊水破了,要生了,心中反而松了一口气。 她的这一声痛呼,着实把夜溟吓得不轻,片刻后他才反应过来,瑶儿这是要生了。 他这下更紧张了,扯着嗓子朝殿门外大喊:“来人,夫人要生了!” 早已候着的稳婆、仙侍和医仙们,听到邪神的呼喊,虽心中慌乱,但也以最快的速度冲进殿内。 随后,烧热水的烧热水,把脉的把脉,检查胎位的检查胎位,接生的接生. 一片手忙脚乱,不断有人进进出出。 夜溟全程陪着,心中担心的不得了,不停的给她擦汗,那紧张的样子,就好像他生孩子似的。 虞瑶反过来还要安慰他,哭笑不得,心中却是一片暖意。 对于生孩子她早就轻车熟路,心中镇定的很。 待时间差不多,悄悄吞下无痛分娩丹,便由夜溟扶着躺到床上,开始全力分娩。 伴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第一个孩子很快降生,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最先出来的是龙凤胎,哥哥先出来,妹妹第二,最后是弟弟。 三个孩子出生之时,浑身皆散发着耀眼的金色光芒,哭声嘹亮,大的仿佛能把宫殿给掀翻。 随着三个孩子降生,碧落瑶台上空的霞光越发耀眼,仿佛有无数的仙灵在翩翩起舞,庆祝新生命的到来。 而那天雷,也仿佛被这股新生的力量所感到,化作一道道金色的闪电,将整个碧落瑶台照的亮如白昼。 天界,凌霄宝殿,云雾缭绕,金碧辉煌,众仙家或坐或立,各持法器,神情各异。 今日,天宫之中弥漫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反复有大事即将发生。 天帝端坐龙椅之上,目光如炬,扫视着下方众仙,缓缓开口:“诸位爱卿,可曾感受到方才那股天地异象?” 众仙闻言,纷纷点头,面露惊异之色。 其中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上前一步,拱手道:“启禀天帝,老臣感受到一股强大而纯净的仙灵之气,自碧落瑶台方向升起,直冲云霄,算算时间,估计是虞姬神女腹中仙胎降世。” 天帝微微皱眉,神色凝重:“竟有如此异象,看来这三个孩子非比寻常。云澜,你速去查探一番,回来向朕禀报。” 云澜仙官领命,即刻化作一道流光朝碧落瑶台而去。 就在这时,又是一阵天地异象传来,只见天边涌起层层彩云,五彩斑斓,绚丽夺目。 紧接着,三道金光自彩云之中迸发而出,金光所过之处,万物生长,生机勃勃。 众仙见状,纷纷惊呼出声,“这等天地异象,举世罕见,怕是万年难遇的奇才降世,也未曾有过如此盛大的场面。” 天帝这下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大手一挥,宣布道:“没事都散了吧!” 话落,他身形一晃,已化作一道金光,向碧落瑶台方向飞去。 在场的众仙神各自对视一眼。心中也都好奇的很,纷纷化作遁光跟上。 与此同时,云澜宫内,楚渊神君正闭目凝神,闭关思过。 突然,那三道金光所引发的天地异象,让他无法再保持平静。 他猛地睁开双眼,起身走到窗边,眼中闪过一丝惊诧。 “来人,速去查看,究竟是何事引发如此天地异象?” 楚渊神君走出密室,对门外守候的小仙低声说道。 那小仙闻言,连忙前去打听。 不多时便匆匆返回,神色复杂道:“回神君,是……是虞姬神女腹中三个孩子降生,引发了这等天地异象。” 楚渊神君微微一怔,随后心中五味杂陈,不是滋味。 三个孩子降生能够引发如此天地异象,资质定然非同凡响。 可惜,他偏偏不是孩子的父亲。 想到此处,他心中越发复杂。 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虞瑶的笑容,以及过往和她的点点滴滴。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错过了那个最好,也最爱他的女子。 碧落瑶台宫殿内,仙气缭绕,如梦似幻。 宫殿的一角,产房内,夜溟满脸喜色地围着三个刚出生的孩子打转,小脸蛋红扑扑的,粉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 他想要伸手去抱孩子,却发现不知道怎么下手,还是稳婆看不过眼,细心的教导,这才知道怎么去抱。 他小心翼翼的抱起大儿子碧云,一边逗弄,一边哈哈大笑:“呵呵,不愧是我的儿子,刚出生便是金仙修为,不错不错,将来定能超越为父!” 他抱了一会儿大儿子碧云,又去抱闺女瑶光,最后再去抱小儿子落风。 三个孩子轮流抱了一会儿。 他惊奇的发现,三个孩子刚出生,修为便是金仙,可见资质非凡。 虞瑶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神色疲惫,但嘴角却挂在开心的笑,“瞧你,要是把孩子逗哭了,待会儿看你怎么哄。” 夜溟一听,瞬间紧张了起来,便也不敢再逗,生怕把孩子逗哭了,到时候不好哄。 他轻轻放下小儿子,确定小儿没哭,这才走到虞瑶床边坐下。 他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见瑶儿脸色苍白,神色疲惫,心疼极了。 “辛苦你了,瑶儿。也谢谢你,给我生了三个优秀又可爱的儿女。” 虞瑶虚弱地笑了笑:“傻瓜,谢什么,这也是我的孩子,能够拥有他们,我很开心。” 就在这时,天帝已带着众仙降临碧落瑶台。 宫殿里倒是热闹起来,仙侍们忙着迎接,稳婆也忙着收拾。 虞瑶微微蹙眉,眼神望着夜溟:“天帝怎么来了?还带着这么多仙神,这……” 夜溟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柔声安慰道:“无妨,天帝定是看见天地异象,想要过来查看情况。你好好休息,我去应付就好。” 虞瑶点了点头,但心中仍有些忐忑。 夜溟轻轻替她掖好被角,吩咐稳婆照顾好孩子,这才起身离开产房。 天帝步入宫殿,哈哈大笑道:“恭喜夜溟邪神,喜得贵子!” 夜溟看见天帝,迎了过去,拱手笑道:“天帝客气了,能得天帝亲自祝贺,实乃我等荣幸。” 随后,便命稳婆把三个孩子抱出来给天帝看。 稳婆很快把三个孩子抱了出来。 一道跟过来的众仙神见状,纷纷凑过去,好奇的看着。 天帝看着襁褓里金光未散的三个孩子,眼中闪过惊讶:“这三个孩子,不仅长得好,还出生便是金仙,可见资质非凡,将来必成大器。” 内心却是暗暗遗憾,这要是他的儿子或孙子该有多好。 周围的众仙神看见三个孩子也都纷纷开口称赞,表示只要好好培养,将来必成大器。 见别人夸自己孩子,夜溟当然高兴,全程乐得合不拢嘴。 说了几句应付的场面话,便让稳婆把三个孩子抱进去。 他自己,则留在外面招呼这些不速之客。 ------------ 第446章、落魄神女VS邪佞残狠邪神34 夜溟留在外面和天帝以及众位仙神寒暄,尽管脸上带着笑,但心却留在产房内。 但人家前来道贺,他也不好赶人,只能应付着。 天帝看出了夜溟心不在焉,也深知夜溟作为邪神的脾气,若非今日喜得贵子,心情好,绝对不会有这般好脸色。 他轻咳一声,笑道:“虞姬神女刚生产,还需邪神多照顾。刚好朕也还有事未处理完,就先告辞了。” 他本就是被三个孩子的天地异象吸引而来,这会孩子也看过了,实在没有必要留在这里。 在场的众仙神见天帝告辞离开,自然不会留下,也都各自找借口,表示离去。 夜溟巴不得这些人赶紧走,自然不会挽留。 “既然天帝和诸位有事,那本座也不多作挽留,待三个孩子满月之时,本座再给各位送去请帖,邀请各位前来赴宴。” 他朝天帝和众仙神拱手,客气的说道。 “哈哈,那是自然。” 天帝笑了两声,便带着众仙神走了。 待众仙神离去,夜溟急忙回到产房内。 此时,产房已经被清理干净,空气中只余下淡淡的血腥味和好闻的花香。 阳光透过轻薄的纱帘,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晕,仿佛给整个产房都披上了一层梦幻的纱衣。 虞瑶因着疲惫过度,已经睡了过去,脸色虽苍白憔悴,但却睡的香甜,有着一种别样的宁静之美。 三个孩子已经被稳婆喂过奶,吃的是仙兽奶,这会都安静的睡在摇篮里,盖着小被褥,只露出小小小的脑袋在外面,乖巧香甜,看的夜溟心都萌化了。 摇篮是用珍稀的仙木打造而成,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散发着淡淡的木香。 周围摆放着一些可爱的小物件,有会发光的水晶球,有会自动旋转的风车,这些都是夜溟为孩子们准备的小玩具。 他看看瑶儿,又看看几个孩子,脚步极轻,生怕吵醒他们,神色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妖界,白苍站在妖界宫殿中,周围是色彩斑斓的珠帘,微风拂过,轻轻摇曳,发出清脆的声响。 宫殿的墙壁上绘满了神秘的妖纹,散发着淡淡的荧光。 白苍在感应到那股天地异象时,就知道是小神女生了。看着动静,显然孩子资质还非常不错。 他心中自是高兴,也替小神女和夜溟高兴。 他本想立即过去道贺,但想着小神女这会刚生产,身体正虚弱,需要调养。 夜溟那家伙这会估计也没空理会自己,白苍心中思量一番,便决定不去讨人嫌。 道贺什么时候都可以,没有必要这种时候过去。 只安排得力手下给碧落瑶台送去一份丰厚的贺礼。 魔界,天空暗红如血,红得惊心动魄,仿佛是被无数生灵的鲜血染就。 魔宫,绝情殿,墨炎一袭黑袍裹身,面容冷峻,眉宇间透着不可一世的霸气。 他斜靠在黑金软榻上,周围环绕着浓郁至极的魔气,仿佛与这个世界的黑暗融为一体。 突然,他感应到那股天地异象,还是来自碧落瑶台方向,他嘴角勾起玩味的笑。 “啧小神女这是生了?看着天地异象,倒是不凡,夜溟那家伙该乐坏了吧?” 墨炎眼神看向绝情殿之外,喃喃自语,眸底闪过几分戏谑和羡慕。 他是真羡慕,别看他魔宫里女人一大堆,可别说生,就连有孕的都没有,想到此处,他脸色黑沉了不少。 “都是一群没用的东西。” 他脸色难看的骂了一句,便派身边的四大护法前去碧落瑶台送礼,并未亲自过去。 显然,他想法和白苍一样,这会小神女刚生孩子,身体虚弱需要静养,夜溟那家伙刚当爹,正忙的很,这会过去纯粹是讨人嫌。 羽落仙姬倒是亲自去了碧落瑶台,但也并未过多打扰,看过三个孩子,又和虞姬说了几句话,留下礼物便走了。 妖界和魔界的贺礼陆陆续续送到碧落瑶台,夜溟收下贺礼后,便沉浸在‘奶爸’日常。 别看三个孩子出生便是金仙,但身体却是婴儿,一样需要人照顾。 夜溟怕孩子太小,不懂得运用体内力量,会伤者人,便把三个孩子体内的力量封印,待他们长大些,再逐渐给他们解开。 虞瑶虽然生的是三胞胎,身体虚弱,因着是神女,每日又各种罕见的仙物滋补身体,倒是恢复的很快,看上去就和没有生孩子似的,皮肤和身材不要太好。 但她习惯了生产后坐月子,哪怕身体恢复的不错,她也老老实实的坐了两个月的月子。 满月宴那日,仙乐悠扬,美食佳肴琳琅满目。 六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白苍、墨炎和羽落仙姬等好友自然也都过来,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谈笑风生,举杯共饮,场面热闹非凡。 虞瑶在坐月子,并未出去,全程由夜溟在外面招呼,忙的脚不沾地,不断有人敬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特别是白苍和墨炎,这两个人也不知道抽什么风,不停的灌他酒。 哪怕夜溟酒量好,这般喝法,也抗不住。 虞瑶虽没出去,但外面的情况也尽收眼底,她生怕夜溟喝醉,便传音让他少喝点。 夜溟要是喝醉,这满场的宾客,谁来招呼? 随后,又给白苍和墨炎二人传音,让他们别在继续灌酒,说谁要是把夜溟灌醉了,这满场的宾客,由他们去招呼。 收到传音的白苍和墨炎二人吓得浑身一抖,灌醉了夜溟,满场的宾客由他们去招呼?这种麻烦事他们才不去干。 两人内心都是这般意思,极有默契的对视一眼,行为倒是收敛了不少。 没在继续灌酒。 倒是让夜溟松了一口气,借机脱身,前往产房看望瑶儿和孩子们。 刚一进门,虞瑶便嗔怪道:“你呀,他们灌你酒,你就不知道躲着点?若是醉了,这宴会可如何是好?” 夜溟走到床边坐下,握住她的手,笑着说道:“无妨,今日高兴,他们也是玩笑之举。我怎会在这种时候喝醉,让你和孩子们丢脸呢?” 碧云,瑶光,落风三个小家伙就在旁边,瞪大眼睛好奇的看着父亲和母亲。 看着三个孩子,虞瑶的心都萌化了,目光看向夜溟,“外面还有那么多宾客等着你,你也别一直躲在这里,不太好,把三个孩子抱出去给大家看看吧,满月宴孩子们也该露个面。” 夜溟瞥了眼三个孩子,一想也是,便也没在产房多待,很快抱着三个孩子出去了。 三个孩子一抱出去,宴会厅内瞬间安静了一瞬,紧接着宾客们纷纷围了过来,好奇的打量。 碧云,瑶光,落风也不怕生,看见这么多人,反而好奇的打量,挥舞着小手小脚,咯咯咯的笑着。 见三个孩子不哭闹,反而好奇的打量,在场的宾客都是开口称赞起来。 内容无非是果真不凡之类的好话。 夜溟满脸笑容,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向众人展示。 白苍也凑了过来,折扇轻摇,眼中满是喜爱,他伸手轻轻捏了捏瑶光的脸蛋,“这小妮子真是可爱,日后定是个美人坯子。” 瑶光被捏了脸,也不哭闹,反而伸出小手抓住白苍的手指,咯咯直笑。 墨炎则站在一旁,看见这一幕,神色微挑,眼底倒也多几分喜爱,这孩子不错。 若这孩子是他的,定然如珠如宝的宠着,把世间最好的给她。 看见墨炎羡慕的模样,夜溟笑的极为开心,还故意抱着女儿往他面前凑了凑,“墨炎,我闺女是不是长的很可爱?” 墨炎看见他那得意的样子,嘴角抽搐,随后黑着脸道:“得意什么,待本尊回去努力努力,也生几个出来给你瞧瞧。” 听见他的话,夜溟笑的更开心了,“哈哈,那我可就等着魔尊的好消息,希望到时候你也能有如此可爱的孩子。”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晃了晃怀里的瑶光,瑶光像是听懂了父亲的话,笑得更加欢快,那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宴会厅,让周围的氛围愈发温馨。 周围的宾客们也被这笑声感染,也都纷纷笑了起来。 羽落仙姬最喜欢瑶光,怎么看怎么喜欢,笑着说:“你们瞧瞧瑶光,这喜庆劲儿,真讨人喜欢。” 白苍也是打趣道:“墨炎啊,您可得抓紧了,要不要我从妖界挑一批美人送到你魔界去?” 墨炎瞥了一眼白苍,冷哼道:“不必。” 白苍眼中闪过遗憾,随后,继续逗三个孩子。 夜溟抱着三个孩子在众人面前转了一圈,让在场的宾客都看过之后,便把孩子抱了回去。 夜溟刚把孩子抱回寝殿,就听见有人来报,说是楚渊神君座下的小仙前来道贺。 虞瑶和夜溟两人都是愣住了,楚渊神君不是在云渊宫闭关吗?他没事派人过来干什么? 她心中复杂,不知道楚渊是真心道贺,还是别有用心。 夜溟神色不太好,对门口的仙侍道:“连人带礼物给本座丢出去。” 是半点面子也没有给对方留,楚渊的人,他需要留什么面子? 虞瑶低声轻叹,伸手阻止道:“别这样,我们不见就是了,何必把人丢出去,这样太难看了。” 夜溟面色阴沉,“瑶儿,你就是太善良。楚渊那家伙,当年那般对你,如今人还在闭关,就巴巴的跑过来送礼,这是什么意思?后悔了,想吃回头草?也不看他配不配。” 说到后来,言语间满是醋意。 这话成功把她逗笑了,也知道夜溟是吃醋了,轻轻握着他的手,柔声道:“楚渊后不后悔我不在意,也早已对他死心,你不必担心我会跟他有所牵扯。” 见他脸色好了不少,她又是继续道:“可今日是孩子的满月宴,不宜生事。况且,只是个小仙,想必也做不了主,我们不见他便是,莫要让这等小事坏了心情。” 夜溟瞥了她一眼,倒也听进去了,对殿门外的仙侍说道:“让他把贺礼留下,人回去吧。告诉他们,以后莫要再来。” 那仙侍领命而去。 虞瑶眼神看向夜溟,轻轻推了推他,“好了,你也别一直待在这里,外面还有宾客等你应付。” 夜溟微微颔首,倒也起身走了。 宴会厅,在场的宾客得知楚渊神君派座下的小仙前来道贺,神色都带着几分古怪。 当初楚渊神君爱上凡女姜婉柔,把妻子神女虞姬弃之如敝屣,如今虞姬和楚渊和离,转而和夜溟邪神在一起,又生下三个资质非凡的孩子。 楚渊神君这会巴巴的派人过来道贺,其中的意思,真是耐人寻味。 不知是心中后悔了,还是念在夫妻一场,这才派人过来道贺。 白苍摇着折扇,神色似笑非笑:“这楚渊神君,倒是会挑时候。不过他这一出,可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啊。” 墨炎冷哼,“哼,他恐怕是看到这三个孩子资质非凡,心生羡慕嫉妒,这会心里怕是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吧。” 他和楚渊并不对付,也交战过不少次,虽是敌人,但也对彼此颇为了解。 楚渊心里想什么,他几乎一清二楚,只觉得对方现在是活该。 放着神女不要,去爱什么凡女姜婉柔,还做出那般绝情寡义之事。 其他宾客也在低声议论着,但也都是看笑话居多。 夜溟回到宴会厅后,神色恢复了正常,他举起酒杯,朗声道:“各位,莫要让这些琐事影响了我们的兴致,今日是我儿满月之喜,大家继续畅饮。” 宾客们纷纷响应,宴会的气氛又热烈起来,或举杯畅饮,或交头接耳。 宴会渐渐接近尾声,宾客们开始陆续告辞。 夜溟命仙侍收拾现场,便回了寝殿陪瑶儿跟孩子。 天界,云渊宫。 楚渊神君虽在闭关,但对于的外界的一切,并非什么都不知道。 当日,听说她的三个孩子满月,虽然并未请自己,但他还是鬼使神差的派小仙去送礼道贺。 一是念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二来,也是想缓和两人的关系,算是为曾经的举动做出些许弥补。 就在这时,那前去送礼道贺的小仙匆匆回来。 那小仙知道神君在闭关,也不敢进去打扰,只是站在宫殿密室之外,恭敬的禀报:“启禀神君,小仙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前去给虞姬神女送礼,只是.” 说到这里,他神色有几分尴尬,也似乎有点说不下去。 “只是什么?” 清冷的声音从密室内传出,正是楚渊的声音。 门口小仙神色愈发尴尬,但也不敢不回,小心翼翼的道:“神女生产不久,又是一口气诞下三胞胎,小仙去时,神女还未出月子,并未见到人。” 见里面没有声音,小仙顿了顿,接着说道:“邪神夜溟大人,他……在招待宾客,并没有空,只让碧落瑶台仙侍过来传话,只让小仙留下贺礼,小仙便回来了。” 他尽量说的委婉,甚至最后那句,神君以后不许再去的话,他都没敢说出来。 就怕神君听见了会生气。 楚渊在密室中沉默良久,缓缓道:“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小仙如蒙大赦,急忙退下。 密室内,楚渊心中苦涩,夜溟的态度在他意料之中,可还是忍不住有些失落。 他起身走到窗边,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和虞姬曾经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让他不屑于顾的过往,如今已化为刺痛他心的利刃。 自己当年被爱情冲昏头脑,犯下不可饶恕的过错。如今看着虞姬和夜溟幸福美满,孩子可爱非凡,他心中说不后悔是假的。 但也明白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他只是希望虞姬能过得好,哪怕这份幸福与自己无关。 本章二合一哦! ------------ 第447章、落魄神女VS邪佞残狠邪神35 此后的日子,楚渊神君依旧在闭关思过,似乎与世隔绝。 他知道,自己和虞姬之间的缘分已尽,那些回忆只能深埋在心底。 可每当夜深人静时,总会想起两人的过往,心中懊悔不已。 碧落瑶台。 满月宴过后,日子回归了平静。 虞瑶也出了月子,整个人容光焕发,身材气色恢复的极好,脸蛋红扑扑的,光彩照人,半点看不出像生过孩子的女人。 她正坐在摇篮边,温柔地看着三个孩子。 碧云躺在摇篮里,挥舞着小拳头,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瑶光眼睛亮晶晶的,好奇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落风则安静地睡着,小脸蛋红扑扑的,十分可爱。 夜溟轻轻走近,坐在虞瑶身边,轻轻揽住她的腰,看着孩子们,眼中满是宠溺。 “他们可还乖?没有吵到你吧?” 他笑着低声询问道。 虞瑶回眸看着他,轻轻一笑,“孩子挺乖的,就是还太小,时不时拉在尿片里,要注意着些。” 她倒也没有嫌弃的意思,自己的孩子,怎么会嫌弃,就是这么一说罢了。 夜溟闻言,低笑出声,宠溺道:“这些让旁人在做好了,何必亲历亲为。” “话虽如此说,但自己的孩子,总是自己照顾好些。” 她轻笑着,说话间,伸手从摇篮边上拿起一个拨浪鼓逗三个孩子,引得三个孩子咿咿呀呀的伸手去抓。 天界,凌霄宝殿,天帝端坐在龙椅上,目光威严的扫视着下凡的众仙神。 他想起神女虞姬辞职花界之位一事,心中不禁有些惋惜。 可再如何惋惜,虞姬现在和邪神隐居碧落瑶台,又共同孕育了三个儿女,花界之事,怕是也无心再管理。 “云澜上仙。” 天帝目光看向云澜上仙,开口问道:“原先让你挑选考核新任花界之主一事,进展如何?” 在场的众仙神听闻天帝的话,虽然有些意外,但也很快接受。 虞姬神女如今隐居碧落瑶台,男人又是夜溟邪神,的确不适合再继续管理花界。 如此,挑选合适的花界之主人选,是必然之事。 云澜上仙上前一步,恭敬的回答道:“启禀天帝,微臣已仔细筛选,认为牡丹仙子无论是修为,德行,还是各方面吧,都是目前最适合的人选。” 其实桃花仙子也挺合适的,但想着牡丹乃百花之首,如此一比较,牡丹仙子自然更胜一筹。 桃花仙子做梦也想不到,她就因为本体问题,便这般奇葩的落选了。 在场的众仙神听闻云澜上仙提及牡丹仙子,脑海中都不由的想起牡丹仙子这个人。 虽出身不如虞姬神女高贵,修为也要差一些。但综合花界众多女仙而言,的确是最为合适的人选。 天帝微微点头,“牡丹仙子……倒是个不错的选择,传她前来。” 不多时,牡丹仙子袅袅娜娜步入凌霄宝殿。 一袭华丽的牡丹花色长裙,裙摆如盛开的花瓣般绚烂,头上的牡丹发饰随着她的步伐微微晃动,散发着淡雅的光晕。 她行至殿中,盈盈下拜:“牡丹拜见天帝。” 天帝看着她,神色威严中带着几分温和:“牡丹仙子,今虞姬神女已归隐,花界不可无主。朕与众仙商议,认为你可担此重任,你可愿意?” 牡丹仙子并不意外,从虞姬神女隐居碧落瑶台,她就知道这个位置迟早是自己的。 心中虽高兴,但脸上却依旧保持着端庄:“牡丹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天帝与众仙厚望。” “好,既如此,即日起,你便是花界之主。花界诸多事务,望你妥善打理。” 天帝说道。 “牡丹领命。” 牡丹仙子再次拜谢。 自此,牡丹仙子便成了新任花界之主,接管了万花之责。 桃花仙子得知自己落选,气的在自己宫殿里生了好几天闷气。 她就不明白,自己各方面都不比牡丹仙子差,就因为她是桃花,不如牡丹高贵,就这般奇葩的落选。 桃花仙子心中怎能不气? 这一气,便下凡历练去了。 碧落瑶台,虞瑶倚在窗前,望着窗外的云卷云舒,心中五味杂陈。 当初牡丹仙子对夜溟一见钟情,她心中吃醋,便把牡丹仙子贬的远远的。 这会听说牡丹仙子成了新任花界之主,心中意外,但也在意料之中。 但心中难免有几分感慨。 “瑶儿,再想什么呢?” 夜溟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温柔宠溺。 虞瑶轻轻一笑,转身靠在他的胸膛,柔声道:“在想牡丹仙子,她成为新任花界之主,你有何想法?” 夜溟微微一怔,轻轻抬起她的脑袋,哭笑不得的看着她,“瑶儿,你这醋劲不是一般的大。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正眼瞧过她,就因为当初她多看了我几眼,对我有意思。你就记到现在,到了如今,还这般试图我?嗯~” 说到后来,他声线带着尾音,拉得长长的,格外撩人。 虞瑶脸颊微微泛红,嗔怪道:“谁吃醋了,我只是感慨世事变迁罢了。当年我是花界之主,她不过是个普通仙子,如今我已归隐,她却成了花界之主,这命运还真是奇妙。” 夜溟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中满是爱意:“不管花界之主是谁,在我眼里,你永远是我的瑶儿,是这世间最特别的存在。至于牡丹仙子,她当上花界之主与我何干?” 她听的高兴,重新依偎在他的胸膛,也没在提牡丹仙子,转而说起别的。 这边,花界。 牡丹仙子这些年对夜溟的感情一直没有放下,也无数次幻想着可以和夜溟邪神并肩站在一起。 原先她只是个小仙,不敢有什么奢望。可现在她已经成为花界之主,那份埋藏在心底深处的感情,又是蠢蠢欲动了起来。 可随即,想到夜溟邪神和虞姬神女都有三个孩子,她又是黯然神伤。 她思来想去,在处理手中事务后,到底忍不住前往碧落瑶台。 一来想去看看他,她实在太想他了。 牡丹仙子知道这样很不好,可就是忍不住。 二来,她新任花神,的确有很多地方需要请教神女虞姬。 这一日,虞瑶一袭素衣,长发如瀑,正在屋里和三个孩子玩。 突然有仙侍来报,“神女,牡丹仙子来访。” 虞瑶微微一怔,前几日她还在和夜溟说起牡丹仙子,这会人便过来了。 她不知牡丹仙子来意,犹豫一番,命身边人看着三个孩子,收拾一番,便起身迎了出去。 ------------ 第448章、落魄神女VS邪佞残狠邪神36 她刚走到殿门口,远远的就望见牡丹仙子袅袅婷婷的走来。 一袭华丽的牡丹花裙,头戴金钗玉饰,美艳不可方物。 牡丹仙子看见虞瑶,眼底闪过复杂,但很快恢复平静。 “虞姬姐姐,恭喜你和邪神大人喜得贵子,牡丹未能及时前来,还望姐姐见谅。” 牡丹仙子微微欠身行礼,声音柔和动听。 不管虞瑶心里怎么想,这会脸上都带着笑,“妹妹说的哪里的话,你能来道贺,我便很开心了。说来,我还未恭喜妹妹,成为新任花神。” 两人客气的寒暄了几句,便一同走进宫殿。 夜溟听说牡丹仙子过来时,微微有些诧异,但半点过去的意思也没有,反而带着三个孩子出去玩了。 牡丹仙子看到夜溟不在,心中些失落,但却并未表现出来。 虞瑶引领着牡丹仙子在宫殿中坐下,仙侍奉上仙茶。 她看着牡丹仙子,微笑着问道:“妹妹今日前来,不只是为了道贺吧?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牡丹仙子轻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后,缓缓说道:“姐姐聪慧,牡丹确实有事想请教。如今我接管花界,虽努力打理,但在一些珍稀花卉的培育上,仍有些棘手,还有管理方面,牡丹想向姐姐请教。” 虞瑶瞥了一眼牡丹仙子,其实对于这些问题,牡丹仙子完全可以问花婆婆,不必特意过来请教自己。 心中知道这不过是牡丹仙子的借口,但也并未戳穿,反而耐心的把自己的经验细细道来。 其实是原主的经验,花界她压根没有管理过。 牡丹仙子认真地听着,不时提出一些问题。 两人谈论了许久,气氛还算融洽。 谈完花界事务,牡丹仙子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她想询问夜溟邪神去了哪里,为何迟迟不出现。 可这种话,到底太过敏感,又是不好意思问。 牡丹仙子心中纠结,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衣角。 她几次欲言又止,眼神有些慌乱地在宫殿内扫视,希望能捕捉到夜溟的身影或者找到一些他留下的痕迹。 虞瑶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心中冷笑,却还是不动声色地问道:“妹妹,你似乎还有话想说?” 牡丹仙子像是被惊到的小鹿,连忙摇头,“没……没什么,姐姐,我已经叨扰许久,是该回去了。” 虞瑶微微点头,“既然如此,我也不多留妹妹了。希望妹妹能将花界打理得越来越好。” 牡丹仙子起身,再次欠身行礼,“多谢姐姐今日的指点,牡丹定当不负姐姐期望。” 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之时,门突然被撞开,原来是碧云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嘴里喊着:“娘亲,爹爹带我们去看了好多好玩的,还有会发光的花呢!” 此时,三胞胎已经有两岁多,已经会说话走路,时常到处乱跑,一刻不能离人。 牡丹仙子脚步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微微俯身,忍不住问道:“碧云小公子,你爹爹呢?” 眼神却是在细细打量面前的碧云。 她早就听说邪神的三个孩子天赋异禀,资质非凡,出生便是金仙,可这会为何她感应不到半点修为? 莫非是邪神认为孩子还太小,不能控制力量,给封印了? 不得不说,牡丹仙子真相了。 碧云眨眨大眼睛,歪着头看着牡丹仙子,心中想着这个漂亮姨姨是谁啊,怎么从未见过。 但还是老实的回答,“爹爹在后面呢,我说要找娘亲,便先跑过来了。” 话音未落,夜溟就抱着落风,牵着瑶光走了进来,低沉的声音也是传进来。 “碧云,你慢点,别跑那么快.” 他脚步刚跨进宫殿,就看到牡丹仙子还没走,眉头微微一皱。 牡丹仙子看着夜溟,心底的爱意再也藏不住,痴痴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夜溟大人……” 夜溟神色冷淡,“牡丹仙子,你还未离开?” 是半点面子也没有留,直接开口赶人。 牡丹仙子脸色一白,“我……我这就走。” 说完,她匆匆离开,脚步有些慌乱,甚至不小心踩到了裙摆。 虞瑶看着牡丹仙子离去的背影,眼神复杂。 夜溟走过来,放下落云和牵着瑶光的手,轻轻上前揽着虞瑶的细腰,“别为她烦心,我对她无意。” 她瞥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微微点头,“我知道,只是她这样……总归是有些麻烦。” 夜溟嗤笑,亲了她一下,“有什么麻烦的,下次再来,不见就是,次数多了,她也明白意思,不会再来打扰。” “说的也是。” 虞瑶轻轻一笑,觉得自己自寻烦恼,只要夜溟没意思,她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随后的日子里,牡丹仙子借着请教的由来时常来碧落瑶台,起初虞瑶还会给了笑脸,到了后来,也懒得应付,直接躲着不见人。 或是干脆带着三个孩子和夜溟出去玩。 牡丹仙子吃了几次闭门羹,内心也明白对方是不想见自己,神色好不尴尬。 她本以为自己成为花神,夜溟邪神对对自己另眼相看,哪知在对方眼里,依旧什么都不是。 至此,她也不好意思再来打扰。 到是让虞瑶和夜溟二人松了一口气。 千年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即逝。 在这漫长而又短暂的岁月里,虞瑶和夜溟携手共度,甜蜜而又温馨,日子过的开心极了。 碧云,瑶光,落云也渐渐长大,就像茁壮成长的小树苗,一天一个样,不仅模样愈发可爱机灵,对仙法的领悟更是展现出了极高的天赋。 夜溟看着孩子们的成长,满心欣慰,开始逐渐解开孩子们体内封印的力量,并教授他们如何掌握并运用。 每当夜幕降临,碧落瑶台上空,便会有三道流光划过,那动静,自然是三个孩子闹出来的。 不是到处乱飞,就是去后山猎杀仙兽,虞瑶也不管他们,只派仙侍看着。 偶尔,她也会教授三个孩子仙法。 三个孩子聪明伶俐,一点就通,学什么都很快。 碧云和落云是男子,其实并不适合虞瑶的术法,夜溟虽实力强大,但却是邪魔之术,也不适合孩子们学。 虞瑶和夜溟两人商量,要把两个孩子送去哪里学道更好。 其实,天界修为实力最高的非楚渊神君莫属,其次便是隐居昆仑山的凌墟神君。 灵墟神君虽是神君修为,但战斗力却是不如楚渊,不过在教学授徒方面很有一套,座下弟子众多。 很多小妖小仙都去昆仑山拜师学艺,而且,只收男子,不收女子。 虞瑶和夜溟二人商量一番,便决定把碧云和落风送去昆仑山学道。 至于瑶光,则留在身边教导,虞瑶本身是神女,修为也算高深,教授瑶光搓搓有余。 可不等两人把碧云和落风送去昆仑山学道。 楚渊也终于出关,出关的第一件事,便对外宣称,想要开山收徒。 楚渊是天界第一人,修为实力最强的存在,虽以往没有教授过徒弟,但实力地位摆在那里。 此消息一出,不知多少仙神妖把孩子往云渊宫送,就盼望着楚渊神君能看上自家孩子,收自家孩子为徒。 天帝听见后,嘴角一抽,前段时间还听说神女虞姬和夜溟邪神为了把孩子送去哪里学道发愁。 这转眼楚渊扬言要开山收徒,若说不是故意的,他都不信。 碧落瑶台。 虞瑶并未说什么,楚渊收徒就收徒,关她什么事,总之她是不可能让孩子拜楚渊为师。 这种事,想想都尴尬的很。 夜溟听说后,嗤笑一声,哪不明白对方打什么注意,冷哼一声,转手把碧云和落风送去了昆仑山凌墟神君那里学道。 倒是把灵墟神君乐的不行,两个徒弟当宝贝一样的宠着,更是倾囊相授,悉心教导。 楚渊听说后,脸色黑沉,随便收了两个资质尚可的孩子,便没在收了。 但也没什么耐心教,只仍给他们仙法,自己去学,有不懂的再去问他。 ------------ 第449章、落魄神女VS邪佞残狠邪神37 碧落瑶台,两个孩子送去了昆仑山后,虞瑶和夜溟二人也开始筹备久违的婚礼。 在筹备婚礼之际,虞瑶看着手中这份,邀请楚渊神君来参加婚礼的请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她把这份请帖递给一旁忙碌的夜溟,轻笑道:“夜,这是我为楚渊专门定制的烫金请帖,你看看如何?” 她等这一天等了千年,真想亲眼看看楚渊那狗东西难看,并且悔不当初的脸色。 夜溟接过请帖,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内心早知瑶儿打算。 “倒是不错,就是不知他是否会来参加。” “他会来的。” 虞瑶眼中闪过自信,“他一定会来,他若不来,又怎会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错过的是怎样的美好?” 夜溟点点头,将请帖放在一旁的桌上,“也罢,他若来了,也正好让他明白,你早已与他再无瓜葛,如今在你身边的是我,能给你幸福的也是我。” 婚礼筹备越发精细,整个碧落瑶台都沉浸在一片喜庆之中。 仙侍们来来往往,布置着各种华丽的装饰。 天界,云渊宫,云雾缭绕。 楚渊收到了这份烫金请帖,看到请柬上熟悉的字迹,他的手微微一抖,心中五味杂陈。 一旁的小仙疑惑地问:“神君,这是……” 楚渊沉默片刻,缓缓道:“是虞姬和夜溟的婚礼请柬。” 这个女人就是故意的,故意邀请他去参加婚礼,就为让自己看看她如今幸福的模样。 他神色复杂,本想把请帖丢在一边,不去理会。 可却不知怎么的,竟鬼使神差的把请帖放好。 说到底,他还是想去看看她,哪怕场面会很尴尬难受,他也想去看看。 小仙有些惊讶:“那神君您要去吗?这……似乎有些尴尬。” 楚渊眼神复杂,“去,为何不去?我与她到底夫妻一场,虽然如今和离,但于情于理,都该去送上祝福。” 可他内心深处,却对这次婚礼有着莫名的恐惧,他害怕看到虞姬对夜溟满是爱意的眼神,害怕看到他们幸福甜蜜的模样。 这些本该属于自己,可惜. 转眼到了婚礼那日,碧落瑶台张灯结彩,仙乐阵阵,热闹非凡。 各方宾客纷纷前来祝贺,就连平时难得一见的仙界大佬,也难得现身于此,只为目睹这场迟来的盛宴。 虞瑶一袭流光溢彩的嫁衣,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凤凰与繁花,每一针每一线都蕴含着仙法的光辉。 她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仙灵之气,更衬得她娇艳欲滴,美艳不可方物,好似神女下凡。 夜溟一袭黑袍,上面用金线绣着神秘的符文,俊美非凡,显得威严又神秘。 他轻轻握着她的手,眼神深情宠溺,“瑶儿,今日你最美。” 虞瑶轻轻一笑,眼神闪过狡黠,“那可不,我可是要让某个人好好看看,我现在有多幸福。” 夜溟自然明白她口中的‘某个人’是谁。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放心,他会后悔的。” 其实楚渊已经后悔了,否则不会又是道贺,又是开山收徒。 前来参加婚礼的宾客众多,有他们的挚友白苍、墨炎和羽落仙姬,还有各界的仙神妖。 以及昆仑山灵虚神君,也就是碧云和落风二人的师傅。 甚至,就连天帝都派人送来贺礼。 白苍手中折扇轻摇,风度翩翩地笑着走来,打趣道:“夜溟啊,你可算是把这婚礼办了,等这一天,我们都等了好久。” 墨炎斜靠在椅子上,嘴角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啧啧道:“你们俩特意把婚礼推到千年后,不就是为了让某人脸色难看么。怎么,就这般确定楚渊会来?” 夜溟微微眯起双眸,眼中闪过一丝邪魅的光,“今日是我和瑶儿的婚礼,他来不来都无所谓。来更好,顺便让大家看场戏。” 等到婚礼正式开始,楚渊也没有出现,虞瑶和夜溟对视一眼,心中有些诧异。 但也不可能为了某人耽搁婚礼,开始步入场中。 随着婚礼正式开始,仙乐齐鸣,花瓣如雨般洒落。 虞瑶和夜溟二人手牵着手步入场中,两人的身影,仿佛天作之合,获得了在场所有人的祝贺。 就在这时,楚渊终于到了,素日一身白衣的他,今日竟罕见的穿了一袭红衣,手持酒壶,神色迷醉,未束发,三千青丝披落,尽显风流。 他就这般缓缓走来,让在场的宾客都安静了下来,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他。 都搞不懂楚渊神君今日这是要干嘛? 莫非后悔了,想要砸场子? 夜溟眉头微皱,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这种时候,还如此装扮和姿态,若说楚渊不是故意的,他都不信。 虞瑶也是皱眉,这会内心突然有些后悔给楚渊这个狗东西发请帖了。 这人该不会是来砸场子的吧?可别把一场好好的婚礼给搅得不好看。 白苍和墨炎等人坐在各自的座位上,看见楚渊以这般姿态出现,都是嘴角一抽。 “呵呵,有意思,这下有好戏看了。” 白苍手中折扇轻摇,低笑的说道。 墨炎神色微挑,果然不愧是楚渊,想看他笑话,还真不容易。 这下谁看谁笑话,还不一定。 在场的宾客也都反应了过来,神色古怪的同时,眼底闪烁着看好戏的神情。 楚渊一步一步走近,他身上的红衣似火,在这漫天飞花的场景中显得格外刺眼。 他每走一步,都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似是醉了,却又有着一种别样的清醒。 他走到虞瑶和夜溟面前停下,目光直直地盯着虞瑶,眼神迷恋,可眼底却是痛苦和后悔。 他举起酒壶,仰头灌了一口,酒水从嘴角流下,划过他的脸庞,却未让他有丝毫动容。 “虞姬,本神君以前从未认真看过你。这会认真看,才发现你真的很美,美到……让我心痛。” 楚渊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在寂静的氛围中格外清晰。 夜溟的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声音冰冷道:“楚渊,你若是来喝喜酒,便在一旁坐着。你若是来闹事,别怪本座不客气。” 他身上的黑袍微微鼓动,似乎有黑色雾气在其中盘旋,那是他作为邪神的力量在隐隐涌动,仿佛下一刻便会动手。 虞瑶神色复杂,本想看楚渊后悔莫及的样子,看是看到了,可楚渊的反应完全超出她的预料,也有点无法掌控。 或者说,她太过自大,忽略楚渊可不是一般的男人,岂会任由人摆布。 楚渊没有理会夜溟的警告,他目光始终停留在虞瑶身上,眼中是后悔和深情。 “虞姬,我很后悔当初那般对你,也后悔没有珍惜你,没有早点看到你的好。” 他放下酒壶,神色哀伤,“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是我渴望平凡的生活,被凡间的一切蒙蔽了双眼,以为婉柔是真爱,也是我内心的渴求。直到闭关思过千年,我才明白自己错了,还错的离谱。” 说到这里,他抬头看向虞瑶,神色认真哀伤,带着丝丝渴求,“虞姬,你可以原谅我吗?” ------------ 第450章、落魄神女VS邪佞残狠邪神38 虞瑶神色复杂,这话要是原主听见,定然高兴的喜极而涕,也会感动的不行,然后原谅楚渊曾经对她的一切伤害。 可惜她不是原主,也并不恨楚渊,更谈不上什么原谅不原谅。 她叹了一口气,语气冷淡地说:“楚渊,你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过去的已经过去,你我之间早已结束。” 楚渊眸底闪过哀伤,但却很好的掩饰,他眯起眼睛,面有几分浅醉,眼眸雾气朦胧。 他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再说给虞瑶听,“确实过去了,是我活该,没有早点看到你的好。如今看见你这般幸福,我很嫉妒。” 他拎起酒壶仰头喝了一口,酒水洒在他的红衣上,晕出一片片深色的痕迹,就像他那破碎不堪的心。 他眼神有些迷离,但依然紧紧盯着虞瑶,那目光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进灵魂深处。 “但我楚渊,好歹也是神君,不会在此纠缠不休。今日来此,一是为了亲眼看看你幸福的模样,二是为了告别。从此,你我桥归桥,路归路。” 他声音带着一丝决绝,还有那藏不住的苦涩。 夜溟眉头微微一挑,眼中警惕并未减少,冷哼道:“希望你能说到做到,莫要再做些自取其辱的事。” 楚渊没有回应夜溟,只是看着虞瑶,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虞姬,我曾以为,这世间万物皆在我手,却不知,最珍贵的一直在我身边,是我亲手弄丢了。希望你和夜溟能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说完,他将手中的酒壶猛地往地上一摔,酒壶破碎,酒水四溅,两人之间,彻底画上句号。 楚渊惨然一笑,突然飞上半空,红衣如火,随风飘荡。 世人只知楚渊神君穿白衣好看,又俊又仙。 竟不知,他今日这身红衣,也有一番别样的美,俊美潇洒又带着几分风流,宛若红尘仙。 他悬于半空之中,目光再次扫视了一遍这满是喜庆的婚礼现场。 下方的宾客们都仰头看着他,神色各异,有惊讶,有疑惑,也有几分对他这一举动的敬佩。 楚渊长袖一挥,一道绚烂的光芒从他手中涌出,光芒中似有无数繁星闪烁,在天空中渐渐汇聚成了一行字——“天长地久,永结同心!” 这行字仙光绽放,极为闪耀,照亮了整个碧落瑶台,也让在场的人都为之惊叹。 “虞姬,这是我送给你最后的礼物,愿夜溟能一直待你如初,不然本神君不介意吃回头草。” 他声音在空中回荡,带着一丝沙哑,却成功把在场的所有宾客逗笑。 虞瑶看着天空中的那一行大字,心中五味杂陈。 楚渊虽然挺渣的,但对于他爱的人,是真不错。 可惜太过极端,爱的那个如珠如宝,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里。不爱的那个就成了狗屎,连看一眼都嫌弃。 若是姜婉柔看见这一幕,又该是怎样的肝肠寸断。 夜溟脸色黑沉,但这会也懒得跟楚渊计较。 他伸手揽着虞瑶的腰,目光看向空中,神色认真的大声道:“本座自会爱她如初,生生世世,就不需神君操心。” 想吃回头草,也要看看是否有那个机会。 他声音坚定而洪亮,在整个碧落瑶台回响,像是在向楚渊宣誓,又像是在向虞瑶诉说着自己永恒的爱意。 周围的宾客们听到夜溟的话,纷纷鼓掌欢呼,为这对新人送上最真挚的祝福。 楚渊见状,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流光,向着天际飞去。 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只留下那漫天飞舞的花瓣和依旧热闹非凡的婚礼现场。 白苍手中折扇轻摇,感叹道:“这楚渊,也算是个性情中人,只是这情之一字,最是伤人啊。” 坐在他旁边的魔尊墨炎点了点头,对于这话倒是颇为认同。 “是啊,不过他今日此举,倒也算是有风度,让本尊颇为意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白苍闻言,并未说什么,只笑着喝酒。 碧云,落风二人这会也终于明白,父亲当初为何不把他们送去云渊宫拜师,明明楚渊神君当时也在收徒,实力又是天界第一人。 反而最后却把他们兄弟送去昆仑山。 虽说昆仑山也不差,但肯定是不如楚渊神君的实力。 这会看来,好在父亲没把他们兄弟送去云渊宫,若真成了楚渊神君的弟子,那才叫尴尬。 师傅是母亲的前夫,你说尴尬不尴尬,尴尬的扣脚趾好吧。 瑶光只觉母亲好厉害,好有魅力,明明嫁过人,还能找到父亲这般优秀的男人。 父亲还这般宠爱母亲,恨不得把天底下最好的给母亲。 瑶光只觉得,母亲是这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随着楚渊的离去,婚礼的氛围更加热烈。 仙乐悠扬,花瓣如同缤纷的彩带,在空中飞舞得更加欢快。 碧云,瑶光,落风三人高兴的在场中穿梭,好不欢乐。 能亲眼见证父母的婚礼,普天之下,也只有他们了。 白苍站起身来,举起酒杯,高声道:“让我们为这对新人干杯,祝他们永结同心,幸福美满!” 宾客们纷纷响应,举杯共饮,欢声笑语回荡在碧落瑶台。 昆仑山灵虚神君笑着对身旁的其他仙神说道:“这二人历经波折,终成眷属,实乃幸事。他们的爱情,就如同昆仑山巅的万年雪莲,珍贵而纯洁,令人称羡。” 众人纷纷点头赞同,眼神满是祝福。 而在远处的角落,一位仙侍小声地对同伴说道:“这场婚礼可真是精彩,楚渊神君的出现真是出人意料,不过还好没有闹得太难看,现在这氛围才是真正的婚礼该有的样子呢。” 他的同伴笑着回应:“是啊,而且夜溟邪神和虞瑶神女真是般配,他们在一起的样子就好像天生就该如此。” 夜溟和虞瑶手牵着手,向宾客们一一敬酒,接受着众人的祝福。 他们的笑容如同这灿烂的仙光一般,耀眼夺目。 这场婚礼成为六界最瞩目耀眼的存在。 他们的爱情故事从此在六界流传开来,成为人们口中传颂的传奇。 时光如梭,匆匆而逝。 虞瑶在这个世界度过了十万年,在这十万年里,她过的很幸福美满,也很快乐。 夜溟对她如宝的宠着,时常带她满六界游玩,她都舍不得走了。 碧云,瑶光,落风三个孩子也都极有成就,到了目前,修为都已经是混元大罗金仙。 在仙界,也都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碧云接管了昆仑山,成为昆仑山新一任的碧云神君,和凌墟神君一样,开始开山收徒,座下弟子无数。 瑶光则是成为继牡丹仙子后的下一任花神。 牡丹仙子在一次意外中,死在金猊兽口。 天帝不得不重新挑选花神,毫不意外的选中了最年轻,但却修为最高的瑶光。 落风自幼便展现出非凡的战斗力,其修为更是高深莫测。 天帝对他青睐有加,本欲封他为战神,令其统领天界兵马,却落风拒绝。 天界与魔界的关系剑拔弩张,摩擦不断,大战小战数不胜数。 可碧落瑶台却独树一帜,与魔界交好。 落风自小也是魔尊看着长大,一声声“墨炎叔叔”的叫着,关系极为亲近。 若自己成为天界战神,日后必将与魔界为敌,这种为难事,落风定然不会去干,没得给自己找麻烦。 像现在这般,每日待在碧落瑶台,无聊了就去妖界找白苍父子喝酒,又或者去魔界游玩。 值得一提的是,白苍与羽落仙姬终成眷属,二人诞下一子,名为白夙。 白夙一袭红衣似火,恰似天边最绚烂的晚霞。 他容貌俊美,堪称绝世,与白苍如出一辙,性格亦是风流倜傥,举手投足间尽显潇洒。 只是他生性花心浪荡,喜爱畅游六界,每至一处,便会惹得美人倾心,他也乐在其中。 魔尊墨炎也有一个儿子,名为墨凛。 他是魔宫里一位后妃所生,资质卓绝,冷酷与邪魅在他身上完美融合,自小便展露了极高的天赋。 魔尊对这个来之不易的儿子珍视万分,精心培养,在他尚是幼年之时,便封其为魔界太子。 落风、白夙,墨凛几人因父母关系交好,自幼情意深厚,如同铁打的哥们,时常聚在一起喝酒玩闹。 虞瑶和羽落仙姬关系也极好,犹如闺中密友,时常凑在一起说知心话,或是一起出去游玩。 “宿主,你在这个外面待了十万年,所有的任务也都完成,是不是该离开了?” 系统的声音,再一次在虞瑶的脑海中响起,不知这已经是第几次催促了。 ------------ 第451章、落魄神女VS邪佞残狠邪神(完) 虞瑶身形微微一怔,沉默不语。 她抬眸望向远处,几个孩子正在喝酒嬉闹。 夜溟和白苍、墨炎把酒言欢,场面一片欢乐。 她目光定格在夜溟和几个孩子身上,满眼不舍。 可她身为任务者,不可能永远停留在这个位面。 “好的,我知道了,我会选择一个合适的时机离开这个位面。” 她神色复杂地回应着系统,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 随后的日子里,虞瑶开始有意地减少与周围人的相处。 每次面对夜溟那温柔得能将人溺毙的眼神,她都忍不住眼眶泛红,只能慌乱地别过头,害怕自己会越发舍不得离开。 夜溟察觉到了她的异样,眉头微皱,担忧道:“瑶儿,你最近似乎有心事,怎么了?” 虞瑶看着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有,你别瞎想,只是有些累了。” 她不敢直视夜溟的眼睛,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将真相脱口而出。 可夜溟怎会相信,他紧紧握住她的手,认真道:“瑶儿,我们是夫妻,无论有什么事,你都可以告诉我。” 虞瑶沉默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夜溟是邪神,永生不死,她不可能永远留在这个位面。 碧云、瑶光和落风也发现了母亲的不对劲。 碧云关心地问:“娘,您是不是不舒服?还是有什么心事?” 她摸摸他的头,“碧云,别乱想,娘没事。” 但几个孩子还是能感觉到母亲那无法言说的悲伤。 终于,虞瑶在一个宁静的夜晚,月光如水般洒在大地。 虞瑶轻轻地起身,她的动作很轻,生怕吵醒熟睡中的家人。 她静静地走到床边,看着夜溟和孩子们安详的睡脸,心中很是不舍,泪水忍不住滑落。 她缓缓俯下身,轻轻地在他们额头落下一吻,那吻中饱含着无尽的爱意和不舍。 她咬了咬嘴唇,躺回夜溟身边,趴在他的胸口,“统统,把我的灵魂抽离这个位面。” “好的,宿主。” 系统声音响起,带着几分欢快。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上。 夜溟悠悠转醒,身体动了动,突然发现怀中的人没有了呼吸。 夜溟呆坐在床上,眼神空洞,仿佛灵魂被抽走,一时间竟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他颤抖着伸出手,轻轻触碰虞瑶的脸庞,那曾经温热的脸颊如今已变得冰冷,如同冬日里最寒冷的冰棱,刺痛着他的心。 “瑶儿……”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无尽的悲痛,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这声音惊醒了碧云、瑶光和落风,他们看到父亲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当他们的目光落在虞瑶身上时,时间仿佛凝固。 碧云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夺眶而出,“娘……娘!” 他扑到床边,摇晃着母亲的身体,希望她只是睡着了。 瑶光则捂住嘴,无声地哭泣。 落风紧握着拳头,眼神满是难以置信,“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明明昨晚还好好的?” 整个碧落瑶台都被悲伤笼罩,仙乐不再悠扬,花瓣也不再飞舞,原本热闹的地方如今寂静得可怕。 夜溟抱着虞瑶冰冷的身体,久久不愿松开。 他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无尽的悲痛哽住了喉咙。 消息很快传开,天帝听闻后,沉默良久,眼中闪过一丝惋惜。 他带着众仙神前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沉痛。 白苍和羽落仙姬带着白夙匆匆赶来。 白苍看到虞瑶的样子,眉头紧锁,眼中是悲痛和不可置信。 羽落仙姬则走到孩子们身边,将他们搂在怀里,轻声抽泣。 魔尊墨炎也带着墨凛前来,他看着夜溟,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好好的,怎么就突然陨落,一点征兆都没有。 天帝走到虞瑶身旁,施展仙法检查,却一无所获,他无奈地摇摇头,心中满是惋惜。 “夜溟,你节哀顺变,人已离开,再难过也无济于事。等葬礼过后,便把她的仙身葬入混沌海吧。” 天帝神色复杂道。 混沌海是所有仙神的最后归宿,但也不是谁陨落后,都有资格葬入那里。 至少,在天界要有一定的地位,并且得到天帝允许才行。 夜溟抱着虞瑶,对周围的一切都恍若未闻。 他的世界在这一刻崩塌,只剩下怀里那具冰冷的躯体。 他就这样一直抱着,不吃不喝,不言不语,像是失去了所有生机。 过了好半晌。 他嘴唇动了动,声音沙哑道:“不必,混沌海那般孤单,她不会喜欢那里。” 众人听闻夜溟的话,都陷入了沉默,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 天帝微微皱眉,却也理解夜溟的坚持,毕竟他对虞瑶的爱深沉似海。 “夜溟,既然你不想把她葬入混沌海,那你要把她带去哪里?” 白苍走上前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神色复杂的问道。 夜溟没有回头,只是轻抚瑶儿的那冰冷脸,眸底是深情眷恋。 “我要把她带去万魔渊,那里是我和她最初相遇的地方,我会留在那里,一直陪着她,直到我陨落为止。” 他声音很轻,犹如誓言般坚定。 魔尊墨炎皱了皱眉:“夜溟,万魔渊魔气太重,你把她安置在那里,她的仙躯会受侵蚀。” 夜溟看向魔尊墨炎,微微摇头:“不会,我会用我的力量护住她,那里有我的力量源泉,我能护她周全。” 碧云、瑶光和落风走上前来,碧云说道:“父亲,我们和您一起。” 夜溟摇摇头:“那里不适合你们,你们是仙,万魔渊的魔气会伤害你们。” 瑶光眼中含泪:“可是父亲,我们想陪着您和母亲。” 夜溟轻抚瑶光的头:“孩子,你们有自己的生活和使命,我和你们母亲的时光,就让我独自回味。” 落风咬着牙:“父亲,我们不想和您分开。” 夜溟眼神变得柔和:“不是分开,只是我要去陪伴你们母亲,你们随时可以来万魔渊边缘看我们,但不要深入。” 说完,夜溟抱着虞瑶向着万魔渊飞去。 万魔渊中,万魔似是感受到主人归来,汹涌翻滚,呼声震天。 夜溟抱着虞瑶缓缓下降,周围的魔气如黑色巨浪,自动分开一条道来,好似迎接主人。 “父亲,您一定要保重。” 碧云大声喊道,声音哽咽。 夜溟回头看了一眼孩子们,微微点头:“好好生活,莫要为我和你们母亲过度悲伤。” 魔尊墨炎看着夜溟的背影,神色叹息,对身旁的白苍道:“他这一去,怕是再也不会出来了,真是痴情之人。” 白苍叹道:“是啊,他当初为了小神女离开万魔渊。如今,也因为小神女陨落而重归万魔渊,只希望他在万魔渊能得偿所愿。” 夜溟来到万魔渊深处的一处静谧之地,这里四周怪石嶙峋,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一座古老的宫殿矗立其中,宫殿黑漆漆的,宛如一只沉睡的巨兽。 周围环绕着奇异的魔花,那魔花色彩斑斓,却透着一丝危险的气息,花瓣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他轻轻将虞瑶放在宫殿里的万年玄冰床上,那玄冰床散发着丝丝寒气,周围凝结着一层薄薄的冰霜。 夜溟动作轻柔,仿佛生怕惊扰了虞瑶的美梦。 “瑶儿,这里只有我们,再也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 夜溟俯身亲吻着她的脸,声音哽咽,早已泪流满面。 泪水滴落在虞瑶的脸上,又缓缓滑落,如同他们之间那刻骨铭心的爱情,永不消逝。 天界,云渊宫,云雾缭绕。 楚渊神君得知虞姬陨落,心如刀割,可却并未去看一眼,也没有去和夜溟抢尸身。 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虞姬也不会喜欢自己这般做。 他对虞姬的感情从未消逝,只是一直深埋在心底。 原先她活着的时候,他还抱有一丝幻想,如今她死了,他的心也跟着死了。 自此之后,楚渊在云渊宫闭起长关,再也没有出现在人前。 这一切,虞瑶并不知道。 此时,她已经进入了下一个位面,开始了新的未知旅程。 ------------ 第452章、娇软可欺嫂嫂VS被借种的腹黑小叔子1 毒辣的日头高悬,炙烤着这个宁静又古旧的小村。 陈家的院子在村里算大的,青石板铺就的小径从院门口延伸至正屋,两侧的花草在烈日下有些萎靡。 正屋内,气氛压抑的仿佛要凝固 “啪!”一声脆响。 虞瑶刚有意识,还没搞清楚状况,脸便重重挨了一下,整个人都被扇到了床边,嘴角也是渗出血丝。 “你这个贱骨头,丧门星,自从进了我陈家,就没个好事,三十两银子换来你这么个玩意儿。” 女人尖锐的咆哮声几乎要震破她的耳膜。 虞瑶这会刚穿过来,脑子还是迷糊的,脸上的巴掌让她火辣辣的疼。 她微微睁开眼角,就看见面前站在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女人,满脸皱纹,吊着一双眼睛,模样凶神恶煞。 一身质地不错的棉布衣,头上的银簪子在昏暗的屋内有些晃眼。 手指几乎要戳到自己脸上,口中骂骂咧咧不断,非常难听。 她恼火的很,管这个老女人是谁,敢打自己,不还回去怎么行? “啪!” 虞瑶这一巴掌抽的又狠又急,屋内顿时陷入死寂,所有人都像施了定身咒。 婆婆王氏像见了鬼一样,瞪大眼睛,那眼神先是惊愕,随后便是滔天的怒火。 “你你这个小贱人,敢打我,反了你。” 王氏扯着嗓门大喊,喊的都有些破音。 随后,就像一头发狂的母兽扑过来,又抓又打又骂,“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打我,我花大价钱把你买来,你却克我儿瘫痪,我没把你丢出去,你还敢打我,你就该千刀万剐,你以为这是哪儿,由不得你撒野。今天,我就要替你那没家教的爹娘好好教训你。” 虞瑶见这老女人扑过来,本能的想要躲开,不知道是常年没有吃饱,身体太虚,还是跪太久了,膝盖火辣辣的疼,这反应就慢了。 被王氏扯住头发,那力道,她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要扯掉了,疼的她眼泪都要掉下来。 她眸底闪过厉色,心一狠,忍着膝盖的疼,一脚踹向王氏的肚子,那力道,几乎用了全力。 王氏被她踹的向后倒去,重重的摔在地上,疼得她“嗷”的一声惨叫。 她捂着肚子,脸色煞白,半天缓步过劲来。 在一旁看戏的陈家老大媳妇赵氏、老二媳妇钱氏都惊呆了,愣了一下才急忙去扶婆婆。 老二媳妇嘴巴最甜,平时也最得婆婆王氏喜欢,这会关心的问道:“娘,你怎么样了?” 老大媳妇赵氏也装模做样的查看婆婆王氏的情况。 陈家老大和老二以及陈家老头都出门干活去了,只留了几个女人在家里。 床上的陈家老三陈修远又气又急,他虽然瘫痪不能动,但脑子却是清醒的,这会人也醒着。 他一面心疼媳妇,一面见老娘挨打心里也不好受。 他想要起来阻止,偏偏身体不能,只能无奈的虚弱道:“你们别闹了,都是我不好,不关瑶娘的事。” 王氏缓过劲来,听到儿子陈修远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到现在还护着她,你看看她把我打成什么样了!” 说着又要往虞瑶这边冲。 赵氏和钱氏赶忙拉住她,赵氏劝道:“娘,您消消气,三弟说得对,这事儿闹大了,可不好看,没得让村里人看笑话。” 钱氏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娘,您先歇会儿,可别气坏了身子。” 就在这时,门外匆匆走进一位身着青衫,面容俊朗,风度翩翩的男子,眉宇间带着几分书卷气。 正是陈家六郎陈慕风。 他本来在屋里温书,可这边动静实在太大,闹得他压根看不进去,想当听不见都不行。 “六弟,你怎么来了?” 床上虚弱的老三陈修远,见到六弟,眼神闪过几分复杂和羡慕。 陈慕风未及回答,目光先是落在虞瑶身上,见她发丝散乱,脸上还带着巴掌印,但眼神却是倔强愤怒。 倒是和平日里唯唯诺诺,以及“丧门星”的形象大相径庭。 他的心,莫名动了一下。 “我我听闻三哥屋里吵闹,担心出事,便过来看看。” 他声音温润,缓缓走进来,试图缓和屋内紧张的气氛,“娘,三嫂,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呢?” 他不用问,都知道此事大概率是母亲先动手,但三嫂会还手,倒是出乎他意料。 但也可以理解,娘向来不待见三嫂,从来都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打骂是常有的事,以前有三哥护着。 三哥瘫痪后,娘就把所有的火气都撒在三嫂身上,也认为是三嫂克了三哥,打骂更是家常便饭,今日这般场面,时不时便会上演。 王氏一听,便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虞瑶的鼻子骂道:“你看看她,哪里像个为人妇的样子?我花那么银子,本想为陈家延续香火,谁知她竟是个克星,害得你三哥瘫痪在床。如今,她还敢动手打我,简直反了天。” 虞瑶听着王氏的指责,微微皱眉。 这会她也算搞清楚一些情况,床上躺着的那个男人应该是原主的丈夫,不知什么原因瘫痪了。 这老女人应该是原主的婆婆,便把所有的一切怪罪到原主身上,觉得原主克夫。 “统统,快点把记忆传输给我。”她内心对系统道。 “好的,宿主。” 随后,她脑海中一阵刺痛,原主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她的脑海。 她揉了揉眉心,这会也没空仔细疏离,只匆匆翻阅了一下原主丈夫瘫痪的原因。 原主丈夫陈修远,家里排行老三,一次意外,在山上遇到熊瞎子,惊慌失措下,从山坡上滚下来,腰部好巧不巧的撞到石头,从此便瘫痪了。 原主婆婆请了很多大夫来看都看不好,加上迷信,便把这一切怪到原主头上,认为是原主克的。 就在原主梳理记忆时。 这边,陈慕风也在和王氏说话。 陈慕风自然知道三哥瘫痪的原因,但也知道娘的脾气,道:“娘,三嫂性子温和,嫁到陈家不久,三哥又发生这种事,难免有些不适应。至于三哥瘫痪,实乃意外,谁也不想,这完全和三嫂无关,娘又何必迁怒于她。” 王氏最疼爱的便是小儿子陈慕风,又是家里唯一的读书人,又有秀才功名,平时看得跟眼珠子似的,谁要敢说她小儿子不好,她准跟对方拼命。 这会王氏听见小儿子的话,眉头皱得更紧了,“六郎,你是个读书人,怎么也帮着她说话?你可知道,她进了家门,咱们家就没太平过。” 语气虽然不满,但看向陈慕风的眼神里却是透着几分宠溺。 ------------ 第453章、娇软可欺嫂嫂VS被借种的腹黑小叔子2 陈慕风轻叹了一口气,走到王氏身边,扶着她的胳膊,轻声说道:“娘,我不是帮着三嫂说话,但为人处世要讲是非对错。三嫂嫁入陈家,一直尽心尽力,三哥出事,她比谁都痛心。我们不能因为三哥的意外,就把责任都推到三嫂身上啊。” 王氏看着小儿子,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反驳,但看到小儿子那温和的眼神,又把话咽了回去。 陈慕风继续说道:“娘,您想想,这些日子您对三嫂打骂,可曾让三哥的病情有一丝好转?没有,反而让三哥整日忧心,病情只会加重。我们若真为三哥好,就该让家里和睦,而不是让三哥夹在中间为难。” “哼,你就会作好人。” 王氏瞪了一眼小儿子,虽心有不甘,但也知道小儿子说的有道理,只是长久的偏见,和方才老三媳妇竟敢打自己,到底让她怒火难消。 她狠狠的瞪了一眼虞瑶,生气道:“今日便先放过你,不过,一年之内,你必须怀上老三的孩子,给我们陈家留个后。不然,就滚回你娘家去吧。” 这话让在场的人神色古怪。 老三都瘫痪了,这让三嫂(三弟妹)怎么生? 哪怕陈修远本人也红了脸,他瘫痪在床,压根动不了,身体也没有知觉,难不成要瑶娘主动? 这般想,他脸色愈发红了。 屋内气氛凝固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王氏的话,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尴尬和无奈。 陈修远脸色更是红得如同煮熟的虾子,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最终只是无力地垂下了眼帘。 虞瑶是无所谓,别说瘫痪了,只要有一口气在,这些都不是问题。 “宿主,陈修远不是男主,男主是陈家老六,也就是这个帮你说话的书生。” 系统感应到她的心思,提醒道。 “啥,你说什么?” 虞瑶整个人都宕机了,她是老三媳妇,可男主却是陈家老六,这是想干啥呀? 最要命的是,婆婆还限她一年内怀上陈修远的孩子,这. 她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陈慕风。 嗯,倒是长得挺俊的,温文尔雅,浑身一股书卷气,气质不凡,一点都不像农家人。 但想到他是男主,又是释然,也有种理当长这般好看的感觉。 陈慕风见三嫂盯着自己,微微一怔,三嫂盯着自己干嘛? 他想到娘方才说的话,以及三哥瘫痪的事,该不会是想借种生子? 这个念头刚浮现。 他忍不住悄悄红了耳尖,别过脸去,生怕别人看出他的不对劲。 虞瑶很快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收回眼神,没在盯着陈慕风。 她深吸一口气,打破了这尴尬到极致的沉默,“娘,您这要求实在荒唐,相公如今这状况,如何能有孩子?您这不是故意为难我吗?” 王氏一听,又要发作,“哼,我不管,这是你的事,陈家不能绝后。” 陈慕风眉头紧锁,看向母亲:“娘,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三哥都这样了,如何能强求三嫂?孩子的事,也需要看缘分。” 王氏见小儿子一直帮着老三媳妇,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六郎,你别管,这是我们婆媳之间的事。” 态度强硬。 虞瑶心中冷笑,这老太婆真是不可理喻,不过既然自己来了,就不会任人拿捏。 “婆婆,若是您非要如此,那我便回娘家去,省得在这儿受您的气。” 王氏不气反笑,嘲讽的看着她,“那好啊,赶紧收拾包袱走人。你娘家穷的老鼠都不光顾。你信不信,你回家别说吃饱饭,第二天就会被你娘给卖了,或是找个老头嫁了做填房。” 虞瑶心中突突,她刚刚只是看了一下原主丈夫的记忆,其他都还没来得及看。 原主娘家到底是什么吸血鬼? 虽不知具体情况,但听王氏的意思,原主的娘家定然非常糟糕。 但她也不是吓大的,也不可能任由王氏拿捏。 还真的开始收拾包袱。 离开陈家,也不一定要回娘家呀?这天大地大哪不好去? 陈修远躺在床上,见媳妇真的在收拾东西,顿时急了。 他试图坐起来,却只是徒劳地晃动了一下身子,“瑶娘,别走,你走了,我可怎么办?”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眼中满是慌乱和害怕。 老大媳妇赵氏见状,急忙劝道:“三弟妹,这一走,咱们陈家的脸可就丢尽了,再说了,老三也离不了你。” 老二钱氏确是没有说话,她巴不得虞氏赶紧走,倒也不是两人有什么过节,纯粹是看对方不顺眼。 谁让虞氏长得好看,天生一副勾人的狐媚样,看着就来气。 别说婆婆王氏不喜欢,她也不喜欢。 陈慕风也在一旁帮腔:“是啊,三嫂,娘说的也是气话,你别往心里去。再说,你若是离开陈家,你一个女子又该如何生活?” “这个就不饶六弟操心,总之,我不会让自己饿死。” 说罢,虞瑶转身要走,就连东西都懒得收拾。 陈慕风见状,急忙拦住虞瑶,“三嫂,你先冷静一下,这外面的世界对女子来说太艰难了,你孤身一人,又能去哪里呢?” 虞瑶眉头一皱,“六弟,你不必再劝我,留在这里,我也只是受气,还不如出去碰碰运气。” 这时,一直躺在床上默默流泪的陈修远突然说道:“瑶娘,你若走了,我也不想活了,我这副样子本就是个废人,你走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虞瑶眉心微皱,心中一软,看向陈修远,“相公,你别这么说,我…只是不想再被婆婆如此逼迫。” 她确实想一走了之,可原主的丈夫确实是个麻烦。 也做不到那般无情无义。 这会王氏也不说话了,她还真怕这个丧门星不管不顾的就走。 若是她走了,那老三真的寻死怎么办? 就算不寻死,老三也要需要人照顾。 陈慕风察觉母亲的态度变化,劝道:“娘,您也看到了,三哥根本离不开三嫂,您就别再为难她了。孩子的事,可以慢慢来。” “慢慢来?你看她都进门多久了,肚子还没个动静,你三哥这般样子,以后定然没有姑娘愿意嫁。她若不生,难不成要让你三哥无后,老了没有人养老送终?” 钱氏也一旁阴阳怪气地说:“六弟,娘也是一番苦心,陈家虽非大富大贵,但传宗接代的大事可不是儿戏,三弟他这般光景,若真能有个孩子承欢膝下,也是他的福气。” 陈慕风闻言,眉头紧锁。 他以前从不管这些闲事,今日却奇怪的想帮她,这种奇怪的感觉来自哪里,他也说不清。 “娘,这是三哥三嫂房里事,我们外人难以置喙。再说,三哥目前最重要的是安心养病,而非强求生子。娘若是进行逼迫,只会逼的三嫂离开这个家。” 王氏闻言,脸色愈发阴沉,她冷哼一声,“你只顾着替那丧门星说话,可曾想过你三哥?他如今这般模样,若是再没个后,将来如何是好?” 陈慕风想要再说,王氏却打断他的话,“你莫要再言,我意已决。这事儿没得商量。” 她想说若不生,就收拾包袱滚回娘家。 可想到这个丧门星刚刚是真的想走,又是没有说出口。 她冷哼一声,扭头走了。 老二媳妇钱氏微微一怔,见娘走了,便也没在继续待着,跟着走了。 老大媳妇赵氏也想走,但临走时还是忍不住对虞瑶道:“三弟妹,这个世道对女子苛刻,陈家虽然日子不好过,但好歹能够吃饱饭。你若是当真离开陈家,不说你一个女子该怎么生活,就安全方面也是个问题。” 虞瑶看向赵氏,微微点头,“大嫂,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婆婆这般逼迫,我实在难以忍受。” 赵氏叹了口气,“三弟妹,婆婆也是着急,你再想想办法,别冲动。” 说完便也走了。 屋里只剩下虞瑶、陈修远和陈慕风。 陈慕风看着虞瑶,“三嫂,你先别着急做决定,我再去和娘说说。” 陈修远见媳妇不说话,似乎铁了心要走,他低低的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无用。 “瑶娘,你想走就走吧,免得我这个废人耽误你。” 他声音带着哭腔和悲伤。 虞瑶听了陈修远的话,神色复杂,这会儿她要是在坚持离开,有些不近人情了。 她走到床边坐下,“相公,你这是说的什么傻话,我既已嫁你,又怎会轻易弃你而去。” 陈修远微微一怔,眼神惊喜的看着她,“媳妇,你这是不走了?” 虞瑶低声轻叹,握住陈修远的手,“嗯,我不走了。” 陈慕风看着两人,心中稍感安慰,“三哥、三嫂,你们能如此,真是再好不过。娘那里,我会再去劝劝。” 说完,便抬脚离开,把空间留给夫妻二人。 ------------ 第453章、娇软可欺嫂嫂VS被借种的腹黑小叔子3 陈慕风离开后,屋内安静了下来。 陈修远躺在床上,眼神看向虞瑶,愧疚道:“瑶娘,是我拖累你了。娘那边,你别太往心里去,我会和她好好说的。” 她摇了摇头,“你现在身体这样,如何能去和婆婆说?晚上我们试试看吧,实在不行,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可她的心里却在盘算着另一件事,要不借此机会接近陈慕风?来一个借种生子?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越想觉得这种理由挺合适的。 陈慕风是读书人,两人关系又是叔嫂,这种情况下,哪怕她攻略成功,陈慕风真的喜欢上她,对方也不可能对自己做出什么逾越规矩之事。 如此情况下,就需要一个两人能够滚床单的理由。 要不然孩子怎么生? 至于陈修远的瘫痪,对于她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一颗丹药就可以治好。 只现在不方便出手替陈修远治,这需要过些时间在说。 至少,也到等到她成功睡了陈慕风再说,反正不急于一时。 陈修远不知她心中所想,听见她的话,悄悄红了耳尖,小声道:“嗯…那就试试吧。只是…我这般模样也动不了,只能劳烦媳妇主动。” 说到后来,他声若蚊吟,脸也害臊的厉害。 虞瑶轻轻一笑,这陈修远还挺害羞,这样都脸红。 “相公,我们是夫妻,你也莫要觉得难为情。” 陈修远虽说不是男主,但却是原主的丈夫,夫妻之事肯定也避免不了。 陈修远微微点头,“瑶娘,能娶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分。” 她勾唇一笑,柔声道:“你好好休息,我去收拾一下,有什么事叫我。” 虞瑶起身离开床边,开始打量屋内。 屋子颇为宽敞,地面铺着青砖,边角处有些许磨损。 墙面发暗,屋顶木梁撑青瓦,阳光从糊着纸的窗户透进来。 屋内有张雕花大床,床帏的颜色已经有些淡了。 旁边是一个木质衣柜,表面有些粗糙的纹理,看得出有些年头。 八仙桌上摆放着普通的粗瓷茶具,椅子的样式简单,墙角有两个旧箱子。 环境虽不是很好,但在古代农村,这般算是很不错了。 至少,比起原主娘家不知好少多少倍。 原主娘家在石井村,距离这个村子并不远,就隔着一条河。 家里非常穷,穷的连饭都吃不饱,孩子也多,兄弟姐妹七个。 原主排行第四,上面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 大姐虞芳早已嫁人,两个哥哥一直没有娶妻,倒不是长得不好,或者有什么毛病,纯粹是家里太穷,没有姑娘愿意嫁。 原主爹娘为了给两个哥哥娶媳妇,要了陈家三十两银子的彩礼。 在这十里八村,十两银子的彩礼比较普遍,高一点的也就十五两。 三十两,完全是狮子大开口,可谓是天价。 原主娘之所以敢要天价,主要原主长得好看,虽是农村姑娘,但却长得水灵灵的,极为漂亮,在十里八村,都是数得着的美人。 原主丈夫陈修远一眼看中原主,非原主不娶。 陈老爹和王氏开始不愿意,但到底拗不过儿子,主要是家里也宽裕,便咬牙答应了。 王氏本就因为高彩礼的事,对原主心存芥蒂。 可偏偏原主嫁到陈家时,一分银子的彩礼也没有带过来,全被原主爹娘拿去给两个哥哥娶媳妇。 更过分的是,原主嫁到陈家时,什么嫁妆都没有,就两件粗布衣裳给打发。 就连被褥都没有一套。 原主说好听一点是嫁人,说难听一点就是被卖到了陈家,也怪不得王氏会那般瞧不起。 虞瑶收回思绪,内心对系统道:“统统,这个位面除了给陈慕风生孩子,可还有别的任务?” “自然是有的,第二个任务是治好陈修远的瘫痪之症。” 系统回道。 她微微颔首,第二个任务,就算系统不说,她也会想办法治好陈修远,但不是现在。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洒在陈家小院,远远的就听见王氏站在院子里喊,那大嗓门怕是连隔壁邻居都听见了。 “老三媳妇,躲在屋里绣花呢,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去厨房做饭,这是想饿死谁啊?” 虞瑶皱了皱眉,压根懒得搭理王氏,全当没听见。 平日里,一日三餐都是原主做的,还是一大家子的饭。 赵氏偶尔倒是会搭把手。 钱氏和王氏压根就没进过厨房,就指派原主去干。 原主唯唯诺诺,也害怕被赶出陈家,每次都老老实实的去做饭,敢怒不敢言。 今天这顿晚饭,她还就不去做了。 大不了今晚谁都别吃,反正饿不着她。 屋里陈修远自然听见娘的声音,低声轻叹,他不是不心疼媳妇,可娘对媳妇意见太大,他也只能尽力护着。 他正想开口说什么,却见媳妇坐在椅子上不动,并未和往常一样,乖巧的去做饭,神色诧异。 媳妇她,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但也没有多想,只当媳妇累了,不想做饭,心中愈发心疼。 “瑶娘,不想去便不去吧,家里不是还有大嫂和二嫂吗?” 他躺在床上,心疼的说道。 虞瑶看向陈修远,心中嗤笑,原主在这个家就是小可怜,可不是想不做便不做的。 要不了多久,王氏怕是会打到屋里来。 果然。 院子里,王氏见老三媳妇没有反应,一直躲在屋里不出来,心头火起,瞬间冲了过来,一脚踹开房门。 她冲进屋,眼睛一瞪,吊着一双三角眼,手指几乎戳到虞瑶的鼻子,骂道:“你聋了还是哑了?叫你做饭呢,你装什么死?” 虞瑶眉头一皱,挥开王氏的手,冷笑道:“我在这陈家也有些时日了,每日做饭伺候全家,可从未得娘半分好脸色。如今我身子乏累,今日这饭,我是做不了了,还望娘体谅。” 王氏一听,暴跳如雷,抄起桌上的茶壶就要朝她砸去,可想到砸坏了要钱买,又是没舍得砸。 她拿着茶壶的手举在半空,犹豫了一下,又重重地放回桌上。 “哼,你个懒货,还找借口。你身子累?我看你是成心不想干活,想饿死我们啊?” 虞瑶心中冷笑,她不做饭全家就要饿死,那她还就不做了。 她面色不变:“娘,我怎么敢饿死你啊?只是我也不是铁打的。每日做饭,一大家子的饭全由我一人操持,我也会劳累。再说了,这陈家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媳妇,凭什么总是我一个人做一大家子的饭?要不大家都别吃,要不大家轮着做。总之想让我一个人天天做全家的饭,休想。” 钱氏本来想要凑过来看戏,刚好听见“大家轮着做”,脸色当即就变了,她这个人懒得很,才不要做饭呢。 她眼珠子一转,凑到王氏身边煽风点火,“娘,您可不能听她的。她这是找借口偷懒呢,可不能惯着她这毛病。” 躺在床上的陈修远急得不行,“娘,瑶娘今天累了,要不让大嫂和二嫂去做饭吧。” 王氏瞪了他一眼:“你闭嘴!就知道护着你媳妇,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陈修远心中又气又急,知道自己是个废人,拖累了全家,就连说话都没有份量,更护不住媳妇,心里别提多难受。 王氏没有理会陈修远,瞪着眼睛看虞瑶,指着她骂道:“这顿饭你到底做不做?” 虞瑶冷眼看着王氏,冷笑道:“娘,这饭我是不会做的。要么大家轮着做,要么就都别吃。” 王氏一听,更加火大,想要扑过去打人。 就见陈幕风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看着屋里皱眉,冷冷道:“娘,你消停一点吧,天天这般闹,闹的儿子都没有办法静心看书,再过几个月便是秋闱了,你总不希望儿子名落孙山吧。” ------------ 第454章、娇软可欺嫂嫂VS被借种的腹黑小叔子4 “呸呸呸,说什么胡话呢,六郎定能金榜题名。” 王氏连忙呸了几声,也害怕耽误到小儿子读书,便也不敢闹了,怒火瞬间消散。 她赶忙走到陈慕风身边,急切地说:“六郎,娘错了,娘不该吵到你,快回屋里去吧,可别影响了你读书了。” 说着还拉着陈慕风的胳膊,满脸紧张。 话落,她瞪了一眼跟在身边的钱氏,“还杵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做晚饭?” 钱氏瞪大眼睛,伸手指了指自己,不可置信的道:“娘,你是让我去做饭?” 王氏眼睛一瞪,“你不去做,难道还要我这个老婆子去做饭?赶紧的,你爹他们干活快回来了。” “是,娘。” 钱氏也不敢反驳,只能委屈巴巴的去厨房做饭了。 临走还不忘狠狠地瞪虞瑶一眼。 住在对面屋里的赵氏看见这一幕,忍不住笑出声来。 还好她没凑过去看热闹,要不然今日这顿晚饭,就轮到她去做了。 可随即想到钱氏做饭的手艺,又是一脸嫌弃,钱氏做饭手艺极差,可以说是难吃。 难吃也就罢了,还不卫生,有时候菜就这么随便洗一下,就拿去切了炒。 这么一想,赵氏瞬间什么胃口也没有了。 同样没有胃口的还有陈慕风,见娘让二嫂去做饭,眉梢眼角都是嫌弃。 但也没说什么,他瞥了一眼站在屋里的三嫂,想着今日她似乎有点不同,神色微动。 但也没有多想,只当三嫂被欺压狠了,受不了开始反抗。 屋内,虞瑶看着这一场闹剧,心中冷笑。 随即注意到陈慕风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眼中闪过狡黠。 这男主倒是不错,一天之内,已经帮了她两回。 王氏拉着陈慕风,还在不停地念叨:“六郎啊,你可一定要好好读书,这次秋闱若是能高中,咱们家可就有指望了,你可不能被这些琐事分心啊。” 陈慕风微微点头:“娘,我知道,您放心吧。” 说完,他忍不住瞥了一眼三嫂,二人眼神交汇的瞬间,虞瑶眼中泛起一丝委屈,仿佛刚刚受尽了委屈的小兽。 陈慕风心中莫名一紧,但很快就移开了视线,随着王氏离开了。 虞瑶见他们离开了,眼中的委屈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漠。 但也没有让陈修远看见。 她走到床边坐下。 陈修远看着她,心疼道:“瑶娘,今日你受委屈了,都是我没用。” 虞瑶心中有些烦躁,这个男人除了会说这些,真是什么用都没有。 身体好的时候就护不住原主,如今这般情况,就更护不住她,只会说这些没用的话。 但也没有表露出来,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相公,这不怪你,我替你按摩一下,整日这样躺着也难受。” 她站起身来,开始揉捏他的手脚,这样可以促进血液循环,刺激肌肉,免得长时间躺着导致肌肉萎缩。 “瑶娘,辛苦你了。” 陈修远心中满是感动,觉得天底下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媳妇,为什么娘就不喜欢呢,还百般为难。 虞瑶手上动作不停,嘴上却说道:“相公,咱们夫妻之间无需说这些。我只盼着你能早日好起来。” 没过多久,陈老爹,老大陈修田,老二陈修禾便从地里干活回来了,大家聚在一起吃饭。 虞瑶先把陈修远的饭菜端到屋里,喂他吃过后,自己再去堂屋吃。 堂屋里,气氛有些沉闷。 钱氏做的饭菜果然如众人所料,那味道简直是灾难。 桌上摆着几个粗瓷大碗,碗里的饭菜看起来毫无生气。 那盘炒青菜,青菜叶子焉黄,像是被霜打过,还带着些黑色的斑点,显然是没挑干净。 一碗水煮豆子,豆子煮得太过,都快成泥了,漂在浑浊的水里,看着就让人没胃口。 还有一盘炒土豆,土豆切得大小不一,厚的厚,薄的薄,炒得半生不熟,中间还夹着生芯,咬一口嘎吱嘎吱的,表面的盐巴也没撒匀,一块咸一块淡的。 最后那碗野菜鸡蛋汤,野菜像是从地里胡乱薅来的,有的叶子都发黄发蔫了,还带着些许泥土,估计就只是在水里涮了一下。 煮出来的汤浑浊不堪,上面还漂着几根草茎,吃起来有股苦涩的味道,真是白白浪费了鸡蛋。 主食是几个粗粮饼,颜色灰暗,硬邦邦的,像是石头一样。 咬一口,能感觉到饼里的颗粒粗糙地摩擦着牙齿,还有一股淡淡的霉味,也不知道是用放了多久的粮食做的。 大家默默地吃着,脸色都不太好看,但也没人说什么。 毕竟在这贫苦的农村,能有口饭吃就不错了,也不好太过挑剔。 老二陈修禾实在忍不住了,皱眉看向自己的媳妇钱氏,“这晚饭是你做的吧,真难吃。” 说的毫不客气。 钱氏听见相公的话,神色尴尬,其实她自己也觉得难吃。 但她还是嘴硬道:“有得吃就不错了,你还挑。我忙了半天,累得要死,你就知道说风凉话。” 陈老二哼了一声,“做的难吃还不许人家说?你自己觉得好吃吗?你要是不会做,就让三嫂去做,三嫂手艺比你好多了。” 心里却是嘀咕三嫂今日怎么没做饭。 钱氏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让她做?她现在可金贵着呢,都不把娘放在眼里了,还指望她做饭?再说了,娘让我做,你有意见找娘说去。” 陈老二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气得把筷子一摔,索性不吃了,起身回了屋。 虞瑶无论哪个世界到了后期日子都过的极好,从未吃过这么差的饭菜。 哪怕当宫女也没吃过这么差的,这会真是食不下咽。 王氏看了她一眼,哼了一声,想说什么,但又看了看陈慕风,忍住了。 陈慕风也只是随便吃了几口,便放下碗筷:“娘,爹,大哥,我吃饱了,先回房读书。” 说完,便起身离开。 王氏看着陈慕风的背影,心疼地说:“这孩子,读书太辛苦了,都没什么胃口。” 然后又瞪了虞瑶一眼,仿佛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虞瑶是半点没在意,便也放下筷子,起身回屋了。 赵氏这会后悔死了,早知道还不如自己去做,这也太难吃了。 有同样想法的还有王氏。 夜幕笼罩着陈家小院,四周静谧得有些压抑。 屋内,烛火在微风中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荡。 虞瑶坐在床边,想着陈慕风就住在隔壁,虽是砖瓦房,但却并不隔音,声音稍微大一点就能听见。 陈慕风今年十七,并未娶妻,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若是听见什么不该听的,不知会有何想法? ------------ 第455章、娇软可欺嫂嫂VS被借种的腹黑小叔子5 她褪去衣衫,躺到陈修远身边,轻启朱唇,“相公,我们开始吧。” 声音不大不小,却像是带着魔力,轻易地穿透并不厚实的墙壁,传向隔壁。 陈修远神色期待又尴尬,脸红的跟苹果似的。 这本是极为正常的夫妻之事,可因着他身体不能动,倒是变得尴尬困难了起来。 “好。” 他微微颔首,声音沙哑,眸底闪过几分愧疚。 虞瑶主动贴近陈修远,嘴唇轻触他的脸颊,手缓缓向下。 陈修远瘫痪了,身体根本没有知觉。 她没有停下,故意发出一些暧昧至极的声音:“哎呀,相公,不行啊怎么办?” 这声音带着几分娇嗔和急切,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隔壁屋内,陈慕风正在正坐在书桌前,准备挑灯夜读,昏黄的灯光洒在书卷上。 突然传来的动静让他瞬间愣住,手中的书卷差点掉落。 他起初不明白怎么回事,但随即反应过来三哥三嫂在干嘛。 顿时,一股热流涌上脸庞,脸色涨得通红,内心徒然升起一股火焰,神色尴尬。 不断暗暗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试图用道德的枷锁压制住内心那蠢蠢欲动的欲望。 他目光落在手中的书本,可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注意力总是不由自主的飘到隔壁,忍不住侧耳倾听。 隔壁三嫂妩媚声音,以及大胆豪放的言辞不断传来,让他再也无法维持表面的平静。 那些话是他从未在这保守的乡村里听过的,是如此的陌生又充满诱惑。 三嫂似乎在尝试各种方法帮助三哥。 奈何三哥身体没有知觉。 听着这些,陈慕风的脑海中竟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些荒唐的念头。 那念头刚一出现,他便羞愧得无地自容,也感觉自己亵渎了三嫂。 隔壁屋内,虞瑶依旧持续着她的动作,嘴里时不时发出一些让人听了脸红心跳的话。 其实屋里压根没什么香艳画面,陈修远瘫痪在床不能动,能干啥啊。 可那些声音从她嘴巴里发出来,就忍不住让人浮现连篇。 这边屋里,古旧的油灯散发着昏黄微弱的光。 陈慕风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尴尬,手里的书怎么也看不进去。 他放下书本,慌乱地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试图摆脱这种尴尬煎熬的状态。 隔壁屋里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陈修远,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看着媳妇极力帮助自己,可却没有任何作用。 不仅媳妇急,他也急,也恼恨自己没用。 他神色愧疚痛苦,也有难堪和绝望。 虞瑶早就不耐烦了,若非为了引诱隔壁的某人,早就躺下睡觉。 但她却皱眉,似乎很难受的样子,眼中似有泪花闪烁,声音愈发娇柔:“相公,我好想你能抱抱我。” 她的身体并未移动,只是那声音大到刚好能够穿过墙壁,传进隔壁。 此时,陈慕风脑海中,全是三嫂渴望拥抱的画面,不免浮想联翩,出现一些不该有的念头。 可随即又是懊悔羞愧。 三嫂年轻貌美,三哥如今这般模样,三嫂以后的日子怕是和守寡没有区别。 不由得对三嫂生出几分同情。 这边屋里。 陈修远看着媳妇难受的样子,心中很不是滋味,可他瘫痪在床,动弹不了,身体更没有知觉。 “瑶娘,是我对不起你,要不我们和离,你重新找个人嫁了吧?” 他声音带着哭腔和愧疚,自己这般半死不活的,连累着媳妇跟着受罪,倒不如放手。 虞瑶轻抚着陈修远的额头,“相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既已嫁你,便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如今瘫痪在床,正是需要我的时候,我怎能弃你而去?” 可她眼神却不经意地看向墙壁的方向,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陈修远神色愧疚痛苦,声音哽咽:“瑶娘,你还年轻,我不能这样拖累你。我这副样子,什么都给不了你,连夫妻之实都无法履行,你不该把青春耗在我身上。” 她微微摇头,轻轻为他擦去泪水,“相公,你别说了,我不会跟你和离。你若赶我走,才是真的让我伤心。” 陈修远嘴唇颤抖,“可我……” 虞瑶打断他,“没有什么可是,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也相信总有一天会康复。哪怕你一辈子都这样,我也绝不后悔。” 隔壁的陈慕风听到这些,心中五味杂陈,对三嫂的敬佩又多了几分。 同时也为三哥三哥嫂之间的感情深深触动,暗暗唾弃自己先前的杂念。 他重新坐回书桌前,拿起书卷,可书上的字在他眼中仿佛都变成了三嫂那妩媚的模样。 他心中暗暗自责,觉得自己亵渎了三哥三嫂的感情,可心底的杂念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他放下书本,拉开房门出去了。 夜晚的凉风扑面而来,却丝毫没有冲淡他内心的火焰。 他不知不觉的走到水井边,望见井边放着一桶冷水。 他微微一怔,忍不住褪去外衣,露骨精壮的上半身和漂亮的人鱼线。 许是身体太热。 他弯腰提起面前的盛满冷水的水桶,毫不犹豫往自己身上浇。 陈慕风打了个寒颤,体内的那股火焰倒是浇灭了不少。 人也清醒了不少。 王氏拉开正屋的门,正要去上茅房,一抬眼,就看见小儿子在井边冲冷水澡。 她皱眉,虽说五月的天,已经开始热了。 但夜里寒凉,这般冲冷水澡,感冒了怎么办? 她匆匆走过去,一把抢过陈慕风手里的水桶,生气道:“六郎,你干什么,这般在院子里冲冷水澡,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陈慕风吓了一跳,神色慌乱的看向王氏,“娘,我……我没事,就是觉得天有些热,一身汗味,想洗洗。” 他眼神闪躲,不敢和母亲对视,整个人尴尬的不行,但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 王氏也没有怀疑,五月确实开始热了,匆匆找了一块干净的布来给他擦干身体。 “你这孩子,若是觉得热,倒屋里洗就可以了。夜里寒凉,这般光着膀子在院子里洗,你要是病了可怎么读书?你是咱们家的希望,可不能有闪失。” 陈慕风脸上尴尬褪去,笑着接过娘手里的布,自己擦干。 王氏没在说什么,叮嘱他早点回屋里休息,便去后院茅房了。 这边屋里,早在陈慕风开门出去的时候,虞瑶就听见了。 后来又听见院子里传来陈慕风和王氏说话的声音,便知计划成功。 她暗暗偷笑,披上衣服起身下床,扭头看向陈修远道:“相公,我去打盆水洗洗。” 陈修远微微点头,神色复杂愧疚:“去吧,瑶娘,夜里凉,莫要冻着。” 虞瑶应了一声,在屋里拿了个木盆便出了屋,脸上还带着未散的红晕。 ------------ 第456章、娇软可欺嫂嫂VS被借种的腹黑小叔子6 出门没走两步,一抬眼,便看到了正要回屋的陈慕风。 月光洒在他身上,水珠沿着那紧实的肌肉线条滑落,头发湿哒哒地贴在脸颊和脖颈处,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别样的魅惑。 陈慕风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三嫂,小脸绯红,如熟透的樱桃,双眸似含情,妩媚动人。 那眼神中带着慌乱和羞涩,衣衫微敞,露出里面雪白细腻的肌肤,带着几分致命的诱惑。 他愣住了,刚刚消退下去的火焰似乎又有了回升的迹象。 脑子里也不由自主的浮想联翩,一发不可收拾。 他眼神慌乱,想到自己未穿上衣,虽在农村光着膀子很正常,很多村民地里干活热了,也会光着膀子。 可这会就莫名觉得尴尬,就连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 虞瑶把他神色看在眼里,心中暗笑,但面前却露出疑惑的表情,“六弟,你这是.” 陈慕风俊脸一片绯红,微微偏头,声音突然变得结巴了起来。 “我……我觉得有些热,便洗了一下。三嫂,你这是……” 虞瑶举了举手中的盆子:“我打些水回屋洗漱。” 她的目光不经意地从陈慕风身上扫过,像是带着钩子一般。让陈慕风的心猛地一跳。 也明白三嫂这会为何要洗。 气氛变得微妙起来,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两人半夜这般站在院子里说话也不好,又是叔嫂关系。 陈慕风还光着膀子,若有人看见,指不定传出什么难听的话。 虞瑶轻咳一声,打破沉默,“六弟,快回屋吧,夜里风凉,别冻着,你要是病了可就耽误读书了。” 这可是全家人的希望,若是她敢耽误陈慕风读书科举,王氏第一个劈死她。 陈慕风俊脸微红,也觉着两人这样不合适,连忙点头,“嗯,三嫂也快些。” 说完,他侧身让虞瑶先走,目光却不受控制地追随着她的背影。 月光下,她身姿婀娜,步伐轻盈,那背影仿佛有一种无形的魔力,让他心再次狂跳起来。 等虞瑶走到厨房打水,陈慕风才匆匆进了屋。 回到屋内,陈慕风坐在书桌前,心跳却久久不能平静。 他试图让自己专注于书卷,可三嫂那婀娜的身姿、妩媚的眼神总是在脑海中浮现。 他暗自懊恼,自己怎么能对三嫂有这样的想法,这不仅违背伦理,更对不起三哥。 虞瑶打水回到屋里,嘴角泛起开心的笑。 今晚的举动,已在陈慕风心中种下一颗特殊的种子。 她一边洗漱,一边想着接下来该如何做。 陈修远躺在床上看着她,忍不住问道:“瑶娘,你今晚似乎心情不错。” 她洗完擦干身体,面上笑容淡了些,“没什么,早点睡吧,很晚了。” 说罢,她吹灭油灯,随后上床躺在陈修远身边睡下。 第二天清晨,阳光如同金色的丝线,穿透云层洒在陈家小院。 陈慕风一夜未眠,眼下有些乌青,但他还是强打精神,早早起身准备读书。 在院子里,他碰到了正在晾晒衣物的虞瑶,一时间,神色有些不自然。 他尴尬的打招呼:“三嫂,早。” 虞瑶把洗好的衣服搭在绳子上晾晒,听见声音,扭头便看见陈慕风。 她微微一怔,随即笑着回应:“六弟,早啊。” 瞥见他眼底乌青,便知他昨晚没睡好。 她心中暗笑,可面上却装作疑惑的问:“六弟看起来有些憔悴,可是没睡好?” 陈慕风眼神闪躲:“没……没有,可能是昨晚读书太晚了。” 说完便匆匆回房。 钱氏在一旁看着,暗自嘀咕:“这两人,怎么感觉怪怪的。” 王氏听见,瞪了她一眼:“别胡说,六郎马上要秋闱了,可不能有什么闲言碎语影响他。” 钱氏暗暗撇嘴,倒也没再说什么。 虞瑶瞥了一眼钱氏,全当没听见,晾完衣服便拿着盆子回了屋。 早餐是赵氏做的,虽然比不上富贵人家的精致,但比起钱氏做的,那可真是强了太多。 米粥熬得软糯,散发着淡淡的米香,还配了几碟自家腌制的小菜,颜色鲜亮,吃起来清爽可口。 虞瑶发现桌子上有三个煮熟的鸡蛋,鸡蛋在农家可是金贵之物。 看见几个鸡蛋,她本能的以为是给几个孩子的。 老大陈修田和赵氏生了一儿一女,女儿大丫,今年7岁。 儿子小名石头,今年5岁。 老二陈修禾跟钱氏也有一个儿子,今年3岁,小名二牛。 几个孩子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鸡蛋。 大丫舔了舔嘴唇,小手紧紧地揪着衣角,眼中满是渴望。 但她知道没有自己的份,眼神又是暗淡。 石头不停地咽口水,小身子往桌子边凑了凑。 二牛年纪小,还不太懂,但也被哥哥姐姐的眼神感染,目不转睛地看着鸡蛋。 王氏看到孩子们的模样,开口道:“这鸡蛋,石头和二牛一人一个,剩下一个给六郎补补身子,他读书费脑子。” 大丫一听,果然没有自己的份,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赵氏看着女儿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中一阵不忍。 她不敢轻易开口,怕惹得婆婆不高兴,只能暗暗心疼。 王氏瞥见了大丫的表情,眼睛一瞪,呵斥道:“丫头片子,吃什么鸡蛋?你又不需要读书费脑子,有口饭吃就不错了。” 大丫被这一骂,眼眶瞬间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又不敢让它们掉下来,只能努力地憋着。 虞瑶皱了皱眉,心想这重男轻女的观念真是根深蒂固。 陈慕风叹了口气,“娘,把鸡蛋给大丫吃吧,我不用。” 王氏瞪了他一眼:“你马上要秋闱了,吃个鸡蛋补补,别废话。” 陈慕风看着大丫那委屈又强忍着泪水的模样,心中不忍。 他不顾王氏的呵斥,拿起一个鸡蛋走到大丫面前,蹲下身子,把鸡蛋递给她,轻声说:“大丫,吃吧,六叔是大人,不吃鸡蛋。” 大丫有些惊慌地看向王氏,不敢伸手去接。 王氏气得直跺脚,“六郎,你这是干什么?你要把我气死吗?她一个丫头吃什么鸡蛋,你马上就要秋闱了,需要补身子。” 陈慕风抬头看着母亲,眼神坚定,“娘,大丫也是咱们家的孩子,她也需要营养,我少吃一个鸡蛋没什么的。” 说罢,便把鸡蛋往大丫手里塞。 可王氏动作更快,她一把抢过鸡蛋,怒气冲冲地瞪了陈慕风一眼。 她拿着鸡蛋在桌角上重重一磕,蛋壳破裂。 王氏三两下就把鸡蛋剥了皮,那原本完整圆润的鸡蛋露了出来。 王氏不由分说地就把鸡蛋往陈慕风嘴里塞。 这鸡蛋又大又圆,陈慕风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懵,嘴巴被塞得满满的。 这么大一个鸡蛋直接往嘴里塞。 他顿时觉得噎得慌,赶忙嚼了几下,费了好大劲才咽下去。 还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 第457章、娇软可欺嫂嫂VS被借种的腹黑小叔子7 这一幕,成功把虞瑶逗笑了,她赶忙用手掩住嘴,可眼中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陈慕风看见她那忍俊不禁的模样,脸上一阵发烫。 他轻咳了几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虞瑶见状,收起笑容,眼神却仍带着一丝揶揄。 王氏还在气头上,指着陈慕风道:“你这孩子,就是太善良,不知道为自己着想。秋闱近在眼前,没有一个好身子怎么熬得住?” 她已经找镇上的秀才打听过了,秋闱之时,考生要关在一间小黑屋里9天。 不知多少考生因着身体扛不住,生生晕倒在里面,然后耽误前程。 陈慕风忙安抚母亲:“娘,我知道您是为我好,我以后会注意的。” 大丫在一旁怯生生地看着这一切,眼中泪花还未干。 赵氏心疼女儿,但也只能低声安慰。 早餐在这一番折腾后继续,不过大家都没了什么胃口,只是默默地吃着。 吃完饭后,各自散去忙活。 虞瑶回到屋里,想着这两天的伙食,真是差到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了贫民窟。 就这样,陈家在村里还算是日子好过的人家。 她真不敢想象,其他村民过的是什么日子。 便想去后山看看,说不定能找到野味打打牙祭。 不过得先把陈修远安排好。 她本来想去隔壁找陈慕风帮忙照看陈修远。 但想着陈慕风即将秋闱,正在专心苦读,便也不好过去打扰。 她想了想,便来到赵氏屋前,轻轻敲了敲门。 赵氏打开门,见是虞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三弟妹,有啥事?” 虞瑶轻笑道:“大嫂,我想去后山挖些野菜,顺便看看有没有别的,相公还得麻烦你帮忙照看一下,我会尽快回来。” 赵氏有些犹豫,这大嫂照顾三叔算怎么回事儿? 但想着家里还有其他人,门也开着,倒也不怕人说闲话。 她犹豫了一下,便道:“那你可快点回来,别让我难做。” 虞瑶感激地笑了:“谢谢大嫂,我肯定不会让你为难。” 安排好陈修远的事,她去后院拿了个背篓和镰刀,准备往后山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王氏在背后嘀咕:“这懒婆娘,终于知道动弹了。” 虞瑶心中暗笑,也不理会,出门径直去了后山。 后山是村里的禁地,据说有猛兽出没。 陈修远就是在后山遇到熊瞎子,吓得慌不择路,不小心从山上滚下来撞到腰,导致瘫痪。 村民压根不敢深入后山,一般只在外围转悠。 虞瑶身为任务者,自然不怕这些。 哪怕这具身体弱不禁风,自保能力还是有的。 到了后山,她便开始寻找目标。 她先是挖了些野菜,又摘了些野果。 突然,一只兔子从草丛中窜了出来。 她眼睛瞬间亮了,在附近捡了一块称手的小石子,瞄准那只肥美的兔子,猛地掷了出去。 石子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精准地砸中兔子的脑袋。 虞瑶快步上前,提起晕乎乎的兔子,开心的笑着:“呵呵,这兔子还挺肥的,倒是不错。” 提着兔子往身后的背篓一扔,继续探索。 没走多远,她在一片潮湿的林地边缘发现了几株香菇,菌盖圆润饱满,带着独特的纹理。 她小心地采摘下来,放入背篓。 就是这时,有动静从身后传来,本能的以为是有野兽藏在附近。 她手中握紧镰刀,目光看向后面,神色警惕。 “三嫂,别怕,是我!” 一个身影从树后闪出,正是陈慕风。 他一身素衣,面容俊朗,眼中带着几分书卷气,脸上带着一丝不自然的红晕。 看见是陈慕风,虞瑶神色惊讶,“六弟,你怎么到后山来了?这里危险,你快回去。” 话落,心中警惕散去。 陈慕风有些尴尬,轻咳一声道:“我只是觉得后山清净,适合读书,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其实,他是听说三嫂独自去了后山,心中不放心,便悄悄跟过来。 但这话不好说出来。 虞瑶心中暗自好笑,却也不点破。 “原来如此。” 她微微颔首,继续采摘蘑菇。 陈慕风抬脚走了过来,见她采的是蘑菇,脸色大变,慌忙伸手阻止,“三嫂,这蘑菇有毒,不能吃。” 虞瑶停下动作,扭头看向他,低笑着解释:“六弟,并非所有蘑菇都有毒哦。一般来说,颜色鲜艳的蘑菇大多有毒,而像我手中这种颜色比较淡的蘑菇,通常是无毒可食用的。” 陈慕风依旧满脸狐疑:“三嫂如何知晓这些?” 她微微一笑,随即露出尴尬糗迫的神色,似是不好意思。 “我娘家穷,家里孩子也多,时常吃不饱。小时候饿狠了,便到山上找吃的。那时候也不知道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为了填饱肚子,便乱吃东西。好在我福大命大,没有吃到过毒蘑菇。” 陈慕风听了她的解释,眼中闪过心疼:“三嫂,你以前受苦了。” 她不在意地摆摆手:“都过去了,现在有吃的就好。” 话落,把采到的蘑菇放进背篓。 陈慕风看着她的动作,虽然还有些担忧,但想着三嫂以前吃过,定然没毒。 这边的蘑菇很快采完,去了下一个地方。 陈慕风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全程跟在她身后。 她回头看向陈慕风,调侃道:“六弟,你不是来读书的吗?怎么一直跟着我?” 陈慕风脸一红,结结巴巴地说:“这……这后山危险,我跟着三嫂安全些。” 虞瑶勾唇轻笑:“那我可就仰仗六弟了。” 没走多远,两人发现了一丛木耳,长在一段枯木上,肥厚水润。 她高兴的走过去采摘。 陈慕风见状,也凑上前帮忙。 两人的手不经意间碰到一起,像触电般分开。 彼此对视一眼,又慌乱地移开目光,心中似有小鹿乱撞。 当然,虞瑶装的,都老司机了,这些不过勾引书生的把戏。 采摘完木耳,她直起身子,状若无意的踩到脚下一根圆木,好似没站稳,整个人朝后倒去。 陈慕风眼疾手快,一把搂住她腰,将她稳稳抱住。 虞瑶双手本能的环住他的颈肩,神色惊魂未定,好似被吓到。 两人身体贴着,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和心跳。 四目相对,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陈慕风喉结滚动,艰难地移开目光,声音有些沙哑地说:“三嫂,你没事吧?” 她轻轻摇了摇头,低声说:“多谢六弟,我没事。” 却半点要推开对方的意思也没有,好似没反应过来。 两人就这般抱着,姿势暧昧,谁也舍不得松手。 ------------ 第458章、娇软可欺嫂嫂VS被借种的腹黑小叔子8 过了好一会儿,虞瑶像是回过神来,轻咳一声,不好意思地松开环绕在陈慕风颈肩的手。 陈慕风也松开她,但目光却仍停留在她脸上,带着一丝眷恋。 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打破了这略显尴尬的沉默,“六弟,你……你觉得我怎么样?” 陈慕风一愣,似乎想到她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 他想了想,道:“三嫂是个聪明、坚韧,重情重义的女子,我……我很佩服你。” 虞瑶眼眸微闪,低垂着头,神色局促,“那……那六弟愿意帮我一个忙吗?” 陈慕风神色微挑,疑惑的问:“三嫂请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尽力而为。” 她缕了缕垂下的发丝,似是不好意思,红着脸小声道:“我……我想借你的种,为相公延续香火。” 陈慕风闻言,整个人如遭雷击。 愣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虞瑶把他神色尽收眼底,今日不过试探,陈慕风若是愿意最好。若不愿,也不要紧。 以后再想办法勾引就是。 她就不信,还拿不下一个书生。 就是两人的关系是个麻烦。 陈慕风心慌意乱,满脑子都是三嫂想要借种的事,俊脸一路红到脖子耳后根。 他内心自是愿意的,可此事到底太过荒唐。 两人是叔嫂,怎么可以… 虽说三嫂是为了借种,可到底违背伦理道德。 过了好一会儿,他艰难地开口:“三嫂,此事……三哥知道吗?” 虞瑶目光看向他,摇头道:“相公他还不知道,这只是我的意思。” 说到这里,她又是低下头,红着脸继续道:“昨晚我和你三哥尝试过很多办法,可他身体都没有知觉。” “若非实在没有办法,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她又是小声说道。 陈慕风自然知道三哥不行,昨晚隔着墙壁他听了大半宿,闹得他一夜未眠,满脑子都是三嫂妩媚娇柔的模样。 他低垂着眼眸,似乎不敢看她,“三嫂,此事还是得征求三哥的同意才行。就算我愿意,若…我们真当那啥,你怀孕了,那时又该如何解释?”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三哥本人定然会知道孩子不是他的。 虞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六弟,这事儿我自然会和相公说,你只需告诉我,你到底愿不愿意?” 陈慕风眉头紧皱,三哥真的会愿意吗?哪个男人会同意这种事? 何况三哥那么爱三嫂。 还有一个问题,若三嫂真当怀孕。以后孩子生出来是叫自己父亲,还是叫自己六叔? 这糟糕,又有违伦理的关系,怎么听都感觉很离谱。 事情一旦暴露,两人的名声怕是都要毁了。 他知道自己应该拒绝,可内心又隐隐有着某种渴望,忍不住想要答应。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虞瑶,“三嫂,此事容我再想想,你也莫要急着和三哥提及,这不是小事。” 虞瑶微微点头,“好,六弟,我等你答复,但也别让我等太久。” 陈慕风微微颔首,心乱如麻。 两人沉默地在后山又逛了一会儿,便一同下山。 一路上气氛尴尬得几乎要凝固。 虞瑶几次想开口打破沉默,却又不知从何说起。陈慕风则故意落后几步,目光闪躲,不敢和她对视。 赵氏见两人一起从外回来,神色还那般奇怪,总觉得两人之间有什么事。 虞瑶看到赵氏眼神狐疑,主动走上前去,“大嫂,今日多谢你帮忙照看相公,六弟读书累了,出去透透气,刚好我从后山回来,便遇见了。” 这算是解释两人为何会一起回来。 赵氏微微颔首,可还是觉得两人之间怪怪的,但到底哪里怪又说不出来。 她也没有多问,只轻笑道:“原来是这样,我说你怎么和六弟一起回来呢。” 陈慕风听了虞瑶的解释,心中松了一口气,朝赵氏微微点头,便匆匆回房。 回到房中的他,坐在书桌前,却无心读书,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三嫂借种的话,以及两人在后山那暧昧的瞬间。 虞瑶则开始处理从后山带回来的收获。 昨日晚饭是钱氏做的,早餐是赵氏做了,这中午自然轮到她。 她走进厨房,先烧了一锅热水,把兔子清理干净,熟练地将兔毛褪去,开膛破肚,把内脏清理出来。 这一系列动作虽有些血腥,但虞瑶做得有条不紊。 清理好兔子后,她把兔肉切成小块,用盐、酒和一些山里采来的香料简单腌制起来。 接着,她开始处理野菜、木耳和香菇。 野菜仔细地洗净后,放在一旁沥干水分。 看着这些食材,她准备做一道红烧兔肉,再用野菜、木耳和香菇炒个杂烩。 土豆削皮切块,准备在兔肉快熟的时候放进去一起炖煮,让兔肉的鲜味渗透到土豆里。 她往灶膛里添了些柴火,等火势旺起来后,在锅里倒了一些油。 油热起来后,放入腌制好的兔肉翻炒。 兔肉在热油中逐渐变色,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厨房。 她翻炒得很用心,确保每一块兔肉都能均匀受热。 这时,钱氏又来到了厨房门口,看见有兔子,眼睛瞬间亮了,但却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这兔肉的味道倒是香,可别是用了什么歪门邪道才弄来的吧。” 虞瑶没有理会她,继续专注于手中的烹饪。 钱氏见她不搭话,觉得没趣,余光一瞥,就注意到盘子里的蘑菇,脸色瞬间变了。 蘑菇有毒在村民心中深信不疑,前些年还有村民吃蘑菇毒死的。 钱氏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扯着嗓子大喊:“娘,您快来啊。三弟妹要毒死咱们全家啦!” 这一嗓子,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瞬间打破了小院的平静。 王氏一听,脸色骤变,急匆匆地赶来厨房,脚步带起一阵风。 她一进厨房,看到那盘蘑菇,眼睛瞪大,二话不说,抬手一巴掌扇过去。 “你这个丧门星!想害死我们全家啊!” 虞瑶冷笑,瞬间捏住王氏打过来的手,眼中闪过寒意,“我敬您是长辈,你别太过分。” 王氏被她捏住手,又惊又怒,“你还敢还手?你这毒妇,这些毒蘑菇就是证据!” 她用力甩开王氏的手,神色冰冷,“我说了,这蘑菇没毒,我从小就吃这些长大的。” 这时,赵氏和陈慕风二人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 看到眼前剑拔弩张的场景,陈慕风忙上前劝阻,“娘,三嫂,你们先别吵,有话好好说。” 王氏指着蘑菇,“六郎,你看看,这毒妇故意摘毒蘑菇回来,还拿到厨房煮,这是要害死我们啊!” ------------ 第459章、娇软可欺嫂嫂VS被借种的腹黑小叔子9 陈慕风瞥了一眼那盘子里切好的蘑菇,解释道:“娘,你有所不知。并不是所有的蘑菇都有毒。有毒的是那些鲜艳的蘑菇,以前村民不懂得分辨,误食有毒的蘑菇,这才导致中毒。” 王氏微微一怔,目光看向陈慕风,疑惑道:“六郎,你说的可是真的?是你从书上看到的。” 陈慕风瞥了一眼脸色不太好的三嫂,轻咳一声,微微点头,“嗯,是我从书上看到的。” 他若说是三嫂告诉自己,娘定然不会信。 倒不如让娘以为自己是从书本上看到,来的更有说服力。 王氏皱着眉头,还是有些怀疑,“书上的东西也不能全信,万一这蘑菇是个例外呢?” 陈慕风淡淡一笑,“娘,我看这蘑菇的样子,与书上所描述的无毒蘑菇特征相符。而且三嫂也说了,她认识这些蘑菇。” 钱氏一听,忍不住煽风点火,“六弟,你可别被她迷惑了,书上的东西能全信?这关乎全家人的性命啊!” 陈慕风皱眉看向钱氏,本想要开口解释。 可想着二嫂和娘的脾气,怕是说再多也不会信,口中的话又是咽了下去。 他走到灶边,伸手在盘子里捻了一块切好的生蘑菇,就要往嘴里送。 他心里认定三嫂不会骗他,也不会害全家。 众人见状,都大惊失色。 “六弟(六郎),不可!” 王氏、赵氏同时喊道。 特别是王氏,都喊破了音。 虞瑶微微一怔,神色错愕。 这个男人就这么相信自己?居然以身试蘑菇? 蘑菇虽没毒,但没煮熟就食用,这种情况如果胃肠道功能较差的人,很有可能会引起胃肠道的不适,出现消化不良,腹胀等症状。 她想要阻止,可是已经晚了。 陈慕风已经将蘑菇吃了下去,他看着虞瑶,神色认真道:“三嫂,我信你。” 虞瑶心中感动,神色温柔了几分,“六弟,你怎么这么傻?万一你有个好歹,我可就是罪人了。” 王氏走到陈慕风面前,又急又气,眼眶都红了,“你这孩子,做事怎么如此莽撞?要是你出了事,娘也不活了。” 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动手就要抠陈慕风嗓子眼,想要他把蘑菇吐出来。 赵氏怕出事,慌慌张张的出门请村里的大夫去了。 钱氏也是吓到了,她怎么也没想到陈慕风会以身试蘑菇。 难道书上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没毒? 陈慕风见娘抠自己嘴巴,吓得不断后退。 “娘,您别这样,我真的没事。” 他神色无奈,并没觉得哪里不舒服,显然蘑菇真的没毒。 王氏哭着骂道:“你这傻孩子,还说没事,等毒发就晚了。” 说着又要去抠,各种方法催吐. 总之,就是折腾。 陈慕风不停的躲,奈何王氏太过难缠,怎么说都不肯听。 那模样,就好像他不把蘑菇吐出来,下一秒就会毒发身亡似的。 虞瑶在一旁看着,眼中闪过几分同情。 王氏这般折腾,陈慕风就算没事,也要被折腾的有事。 她走上前去,拦住王氏,“娘,您先别忙了,六弟现在看着并无大碍,我们还是先等等看,别折腾坏了他。” 王氏却不听,一把甩开她的手,吼道:“你个丧门星懂什么?万一毒发了可就晚了。” 虞瑶懒得理会王氏,索性直接把陈慕风拉走了。 王氏气的脸色铁青,跳着脚大骂:“你这个丧门星,黑心肝的东西,你是存心要害死我儿啊!” “哎呦,我们陈家到底是作了什么孽哦,居然娶到这种黑心肝的媳妇。老天爷啊,你要是老天有眼,就劈死这毒妇吧。”王氏又跳又骂,那嗓门之大,连住在隔壁的几户邻居都看见了。 随后,纷纷爬到陈家墙头看热闹。 就连陈家大门口,都挤了不少人。 钱氏见邻居看热闹,不但生气,反而更加兴奋,不停的煽风点火。 “就是,娘,三弟妹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她前世是个勾魂的恶鬼,专门来害咱们家的,您可不能轻饶了她。” 说着就要去拉虞瑶。 王氏边哭边闹,还不忘把陈慕风拽回去重新催吐。 陈慕风终于受不了了,温润的脸上罕见地浮现出了怒火,“娘,二嫂,你们消停一点吧,再闹下来,全村都要知道了。我自己的事我清楚,身体好的很。” 王氏被气得不轻,“你这孩子,如今为了这个女人竟如此对我。她就是个祸害,定是前世造了孽,今生来索咱们家的命。” 就在这时,赵氏带着村里的李大夫赶来。 见门口挤着一大堆人,赵氏皱了皱眉,莫非是六弟出事了? 这么一想,也是吓得不轻,慌忙扒开看热闹的村民,拉着李大夫挤进去。 李大夫刚进院子,就感受到了这剑拔弩张的氛围,眉头微微皱起。 王氏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拉着李大夫的胳膊,“李大夫,您快看看我儿,这丧门星不知从哪儿弄来的毒蘑菇,哄着六郎吃下去了,您可得救救他啊!” 李大夫快步走到陈慕风面前,仔细地查看他的气色、眼睛,又为他把了脉。 众人都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 过了一会儿,李大夫缓缓开口:“目前看来并无中毒迹象,不过生食蘑菇可能会引起肠胃不适,这几日要留意他的饮食和身体状况,若有腹痛、腹泻或其他异常,立刻来找我。” 王氏听了,还是有些不放心,“李大夫,真的没事吗?这蘑菇真的没毒?” 李大夫点点头,“从目前的情况看是如此,但还是要谨慎观察。” 钱氏在一旁撇撇嘴,虽没再说话,但眼神里还是透着怀疑。 虞瑶看向李大夫,感激道:“多谢李大夫,让您费心了。” 李大夫摆了摆手,“都是乡里乡亲的,应该的。只是以后莫要再这般冒险,这次是幸运,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说完,便背着药箱转身离开。 那些看热闹的村民,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了,便渐渐散去,不过一路上还在小声地议论着。 “这事儿可真是稀奇啊,六郎吃了蘑菇居然没事,难道这蘑菇真没毒?” “李大夫说陈六郎没有中毒迹象,那说明定然没毒,或许是我们以前不会分辨,有毒没毒的不会分,便以为只要是蘑菇就有毒。” “不管有毒没毒,这陈六郎敢试吃,也真是勇,这是不要命了,莫非是读书读傻了?” “这谁知道呢?” 村民们议论声渐行渐远,热闹散去。 陈家小院终于恢复平静,经过这一番折腾,锅里的红烧闷兔肉都糊了。 虞瑶皱了皱眉,看着那糊掉的红烧兔肉,心中可惜。 王氏看着锅里糊掉的红烧兔肉,又是骂骂咧咧,“你个扫把星,连顿饭都做不好,好好的兔肉就这么糟蹋了,真是败家!” 钱氏在一旁心疼得不行,“哎呀,这可真是浪费了一锅好兔肉啊,多香呢,就这么没了。” 赵氏虽没说话,但眼底也是可惜。 虞瑶目光看向王氏,冷笑道:“娘,您若不在这里闹,这兔肉怎会糊?如今却来怪我,真是好笑。” 王氏一听,更是火冒三丈,“你还敢顶嘴?若不是你弄来那些毒蘑菇,会有这档子事?” 眼看着又要闹起来,在地里干活的陈老爹,老大陈修田,老二陈修禾三人扛着锄头回来了。 ------------ 第460章、娇软可欺嫂嫂VS被借种的腹黑小叔子10 陈老爹放下锄头,在院子里的井边洗了手洗了脚,皱着眉头走进厨房,“这是咋啦?刚到门口就听见你们在吵,什么东西糊掉了?” 说完目光到处看,就看见那盘糊掉的红烧兔肉,心中还纳闷哪来的兔肉。 但不管哪来的,好好的一盘野味糊掉真是可惜,也不知道谁做的饭,这不糟蹋好东西吗? 老大陈修田和老二陈修禾在井边洗了把脸和手,也是跟着去厨房看热闹。 虞瑶看见人,指着糊掉的兔肉说道:“爹,我本来在做饭,二嫂非说我采的蘑菇有毒,娘跑来就和我闹起来,这兔肉就没人管,糊了。” 王氏一听急了,“你还狡辩,若不是你不安分,能有这些事?” 陈慕风忙对陈老爹说:“爹,三嫂没做错,蘑菇没毒,是我从书上看到的,是娘和二嫂误会了。” 陈老爹看着众人,眉头皱得更紧了,“都别吵了,像什么样子!下次先把事情弄清楚,别一有点事情就闹起来。” 心中却是想着,蘑菇不都是有毒的吗?还有没毒的? 但六郎是读书人,他说没毒,就定然是没毒。 老大陈修田和老二陈修禾不管蘑菇有毒没毒,看着那盘糊掉的红烧兔肉心疼的不行。 这可是野味,一两个月都未必能吃到一回,就这么糊了,真是可惜。 王氏小声嘀咕着什么,被陈老爹瞪了一眼后,也不敢再吭声。 虞瑶神色淡定,在厨房盛了一些饭,又夹了些蘑菇,木耳便端去了屋里喂陈修远。 这给人喂饭,她还真的头一回。 可陈修远瘫痪了,身体动不了,吃喝拉撒都要别人伺候。 喂饭什么的还好,让她无法忍受的是陈修远大小便。 小便还好,大便还要给他擦屁股。 每回都把她恶心的不行。 要是男主,她也就忍了。 可陈修远并不是男主,这不免有些不耐烦了。 但也没表露出什么不满的情绪。 虞瑶喂陈修远吃饭时,动作有些机械。 她一边喂,一边想着要不早点治好陈修远的瘫痪之症好了。 可想到陈慕风还没有攻略,未免影响任务进度,又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陈修远看着媳妇,眼神里有感激,有爱意,也有愧疚,他知道自己拖累了她。 喂完陈修远,虞瑶去堂屋吃饭,远远的就听到老二陈修禾骂钱氏的声音: “你这个败家娘们,就知道瞎嚷嚷,你看看现在,好好的兔肉毁了,这可是野味,在镇上没有三四十文钱都买不到,就这么没了!” 陈修禾边吃边骂,嘴里的饭菜和口水都喷到面前的菜盘子里,怒火旺盛。 坐在对面的赵氏看见了,一脸嫌弃。 但也没说什么,只默默不吃那被口水溅到的菜。 钱氏被骂的满脸通红,委屈地反驳:“我还不是为了大家好,万一那蘑菇有毒呢?这能怪我吗?” “你为大家好?你就是见不得家里太平!六郎都已经说了蘑菇没毒,你还在那煽风点火,现在可好,不仅兔肉糊了,还闹得家里鸡飞狗跳的。” 陈修禾怒火难消,又是拍桌子又是瞪眼。 但却没人帮钱氏说话,那兔肉糊了大家都觉得可惜,难得吃一回兔肉,钱氏挨骂活该。 钱氏虽然泼辣,但也知道自己犯了众怒,倒也不敢在回嘴,眼眶红红的,心里觉得委屈。 虞瑶走进来,淡定的坐下吃饭,就好像没有听见堂屋里的争吵。 陈修禾依旧骂骂咧咧,火气半点消下去的意思的也没有,反而愈发旺盛。 陈老爹叹了口气,手里的筷子用力拍在桌面上,“老二够了,这饭还吃不吃了?” 陈修禾瞥了一眼自家老爹,嘴巴挪动了下,脸色虽还是难看,但到底没在继续骂钱氏。 算是消停下来。 饭后,陈慕风在自己屋里,心情依旧无法平静。 他知道自己对三嫂有了不该有的情愫,又想起了两人在后山时,三嫂所言借种一事。他脸不由得一热,脑海中不免又想起了昨晚听到的动静,开始浮想联翩。 他努力想要摆脱那些不该有的念头,可三嫂的身影却不断在脑海中浮现。 他拿出书想读,可注意力完全无法集中。 夜幕如墨,悄然笼罩着陈家小院。 白日的喧嚣渐渐沉寂,只余偶尔的虫鸣在空气中回荡。 屋内。 昏暗的油光,泛着微弱的光,明明灭灭。 陈慕风刚沐浴完毕,水汽氤氲中,他那俊朗的面容带着一丝潮红。 正欲穿衣,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六弟,你在吗?” 虞瑶的声音传来,带着些许焦急。 陈慕风心中一惊,慌乱地裹上衣物,“三嫂,怎么了?” “六弟,相公要出恭,我一个人实在搬不动他,你快来帮帮忙吧。” 虞瑶站在门外,无奈的说道。 陈慕风闻言,匆匆系好衣服出去开门。 他衣领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几缕发丝贴在脸颊,更显几分魅惑。 门开,三嫂一袭素色衣衫映入眼帘,她头发松散挽着,几缕发丝垂在脸颊旁,增添了几分柔弱之态。 “六弟,快些,相公他……” 虞瑶说着,伸手拉住陈慕风的衣袖就往隔壁屋里走。 她手指有意无意地划过陈慕风的手腕,那轻柔的触感让陈慕风心跳如鼓。 两人距离极近,三嫂身上淡淡的香气萦绕在他鼻尖,似有若无地撩拨着他的心弦。 来到陈修远房内,灯光昏暗。 陈慕风上前帮忙,虞瑶在一旁协助。 在搬动陈修远时,她身体微微踉跄,好似没有力气,脚不小心碰到陈慕风某处。 陈慕风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了。 陈修远疑惑的看向他,关心的问道:“六弟,你怎么了?” 陈慕风强忍着身体异样,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三哥,没事,不小心磕到了。” 他不敢看向三嫂,不知是巧合,还是这个女人故意的。 虞瑶忍着笑,歉意道:“六弟,对不住啊,我没站稳。” 可那微微上挑的嘴角和眼底的狡黠,暴露了她的小心思。 陈慕风目光沉沉的看着她,“三嫂言重了,都是一家人。” 他声音暗哑,却极力让声音听上去正常。 陈修远微微皱眉,目光在媳妇和六弟之间飘来飘去。 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到底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接下来,虞瑶也没消停,不是故意碰到这里,就故意碰到那里。 陈慕风都快绷不住了。 处理完陈修远的事,他便匆匆离开,走的有些急。 看上去,倒有点落荒而逃的味道。 陈修远还在纳闷六弟走急干什么? 莫非是秋闱在即,急着回去温书? ------------ 第461章、娇软可欺嫂嫂VS被借种的腹黑小叔子11 虞瑶看着陈慕风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 “媳妇,也深了,睡吧。” 陈修远见媳妇盯着六弟离去的背影,内心有些不舒服,但也没有表现出来,柔声提醒道。 “好。” 虞瑶微微颔首,脸上笑容淡了不少。 顺手关上门,吹灭油灯,褪去外衣,躺到陈修远的身边睡下。 夜幕更深了,月光透过窗户洒在陈慕风的床上,像是铺上了一层银霜。 陈慕风躺在床上,脑海里全是三嫂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和那充满诱惑的姿态。 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最后也不知道怎么睡过去的。 总之,第二天起来,他眼底一片乌青。 可这落在大家的眼里,就认为他熬夜苦读,可把王氏心疼坏了。 王氏见小儿子神色憔悴,眼底乌青,心疼的拉着他的手,“六郎啊,你这孩子,读书固然重要,但也不能熬坏了身子啊。你看看你这眼底的乌青,娘看了真是心疼。” 陈慕风神色尴尬,“娘,我没事,您别担心。” 他可不敢把真正的原因说出来,要是让娘知道他因为三嫂辗转反侧,还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波澜呢。 赵氏抱着木盆从院子里走过,瞥见这一幕,想和儿子石头也7岁了,到了读书启蒙的年纪。 心中思量着是不是该和爹娘提一提这事。 石头再不去学堂读书,年纪都要耽误了。不读书,难道以后跟相公一样当个庄稼汉? 这边,陈慕风好不容易摆脱了母亲的唠叨,回到自己屋里,心里却依旧乱糟糟的。 他拿起书,试图让自己沉浸在书中的文字里,可三嫂的影子就像生了根似的,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虞瑶这边,晨起后像往常一样伺候陈修远洗漱、吃早饭。 她看似平静,可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这攻略陈慕风的任务不能拖太久,可也不能操之过急,得拿捏好分寸。 “媳妇,你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 陈修远看着虞瑶,眼中满是温柔。 他虽然瘫痪在床,但心思细腻,总觉得媳妇这几日有些不一样。 “嗯,相公,只要你好好的,我就开心。” 她笑着回答,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吃过早饭,虞瑶去院子里打水洗衣。 她那柔弱的身姿在阳光下显得楚楚动人,吸引了院子里其他人的目光。 老二陈修禾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内心暗道:三弟妹长得如花似玉,楚楚动人,却偏偏摊上三弟这个瘫子,真是可惜了。 钱氏见陈修禾盯着虞瑶看,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她用力掐了一下陈修禾的胳膊,压低声音骂道:“看什么看,你那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陈修禾吃痛,皱着眉头小声回怼:“你掐我干啥,我就随便看看,又没干啥。” 他倒是想干啥,就是没那胆子。 虞瑶注意到那边的动静,心里想着这钱氏和陈修禾还真是一对冤家。 不过她现在没心思理会他们,她的目光看向了陈慕风的屋子,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陈慕风刚好从屋里出来,一眼就看到了三嫂,心跳加快,想要躲开,却又忍不住多看几眼。 “六弟,你这是要出去吗?” 虞瑶微微勾唇,笑着主动打招呼,半点尴尬的感觉也没有,自然的很。 “嗯,三嫂,我出来透透气。” 陈慕风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有些微妙。钱氏在一旁看着皱眉,忍不住小声嘀咕:这两人怎么看着越来越怪了? 陈修禾看了一眼自家媳妇,内心倒是很如同这话。 可不是怪吗?三弟妹看着还好,倒也没什么。可六弟神色明显不自然,脸还红了,就跟做了亏心事似的。 可随即又摇摇头,觉得可能是自己多心了。 中午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 赵氏想着儿子石头读书的事,看了看公婆,欲言又止。 饭桌上,大家有说有笑,王氏不停的给陈慕风夹菜,话里话外都是读书辛苦,要多吃些之类的话。 陈慕风谢过王氏,便默默吃饭,只是目光会时不时地飘向坐在对面虞瑶。 虞瑶早就注意到陈慕风的眼神,自从自己在后山和他提了借种一事后,这个男人看自己的眼神就不正常了。 总是有意无意的追随她。 她淡定的吃饭,好像没看见陈慕风时不时瞟过来的眼神。 可她那藏在桌子底下的右脚,却不老实了起来,有意无意的伸到了对面,陈慕风那边,去磨蹭他。 陈慕风瞬间僵住了,浑身紧绷,差点被口中的食物呛到,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他实在没有想到,三嫂会这般大胆,竟然在堂屋里吃饭的时候勾引他。 爹娘大哥二哥大嫂二嫂可都还在边上坐着。 虞瑶却像是没事人一般,依旧慢悠悠地吃着饭,嘴角微微上扬。 她动作并未停下,反而变本加厉,越来越过分。 陈慕风浑身紧绷,只觉得体内火气乱窜,但又不敢露出异样,只装作淡定的吃饭,可眼神却直勾勾的盯着对面那胆大包天的女人。 虞瑶见这个男人这般能忍,眼珠子一转,故意轻轻一踢,正中某处,嘴角勾着若有若无的笑。 陈慕风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了,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淡定。 这个女人,简直是在玩火,而且是在全家人面前,如此明目张胆地撩拨他。 他咬牙切齿的盯着对面若无其事的女人,却换来她无辜的眼神,倒是把自己气笑了。 “六弟,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虞瑶抬头看向他,忍着笑问。 “没……没事,三嫂,我刚刚只是不小心咬到了。” 陈慕风艰难地挤出这句话,声音有些沙哑。 他不敢再看她,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会做出什么失态的举动。 王氏心疼的说道:“吃慢一点,又没人和你抢,注意着些,吃那么快做什么?” 陈慕风连忙点头,“我知道娘,我会注意些的。” 说罢,慌乱的低下头,认真吃饭,可心思全然没有在吃饭上,碗里没菜了都没发现。 虞瑶见他吃白饭,嘴角笑意加深,故意道:“六弟,为何只吃白饭,桌上还有菜呢。” 可桌子底下的脚却没有老实下来,就像调皮的孩子。 陈慕风听到她的话,手微微一抖,差点握不住筷子。 他这会哪有心思夹菜,恨不得立马逃离这里。 他不着痕迹的换了一个坐姿,双腿搭叠,避免某个女人再继续作乱。 “我我不饿,三嫂。” 他低声说着,极了让自己看上去正常。 虞瑶却不依不饶,伸出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到他碗里,“六弟,读书费神,不吃可不行。” 今天王氏买肉了,算是这些日子一来,终于吃到荤菜。 ------------ 第462章、娇软可欺嫂嫂VS被借种的腹黑小叔子12 大家虽然觉得嫂子给小叔子夹菜不妥,但也没有多想,只当她关心六郎。 六郎可是家里唯一的读书人,又秋闱在即,若是饿着了,身体也扛不住。 陈慕风看着碗里的肉,嘴角勾着愉悦的弧度,“多谢三嫂。” 话落,淡定的把碗里的肉吃了,恨不得她再给自己夹几块。 倒不是多喜欢吃肉,只因是她夹的。 王氏见他喜欢吃,便把盘子里的肉都夹到他碗里,嘴里还念叨着:“六郎啊,你可得多吃点,这秋闱可费脑子呢,你要是身子骨不好,怎么去考啊。你看你最近都瘦了,娘心疼。” 王氏满脸慈爱地看着小儿子。 虞瑶慢条斯理的吃饭,眼神若有若无地瞟向陈慕风,那眼中的意味,让陈慕风刚放松一点的心又提了起来。 他不敢再看三嫂,只埋头吃着肉,含糊地回应着王氏:“娘,您也吃,您别光给我夹。” 饭桌上的其他人也没觉得有太大异常。 只有老二陈修禾内心很不满,盘子里的肉就那么几块,都给六弟吃了,他们就没的吃了。 虽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 同样不高兴的还有钱氏,小声嘀咕着什么,被王氏眼睛一蹬,便也不敢造次。 赵氏满脑子都是儿子石头读书的事,她看了看公婆,到底忍不住把话说了出来,“爹娘,石头他也7岁了,村里这么大年纪的孩子都已经上了学堂,石头是不是也该上学堂了?” 听见赵氏说儿子上学堂的事,老大陈修田也不吃了,搁下筷子看向陈老爹和王氏,虽没说话,但意思差不多。 王氏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她把筷子往桌上一拍,骂道:“老大媳妇,你是猪油蒙了心了?现在家里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六郎秋闱是咱全家的指望,马上要秋闱了,倒时肯定要不少银子。老三治病也得花钱,哪有闲钱给石头上学?这以后的日子不想过了是吧?” 赵氏气得浑身发抖,她“噌”地一下站起身来,强忍着怒火,“娘,您这么说太让我寒心了。相公为这个家当牛做马,每天天不亮就下田,天黑透了才回来,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三弟如今瘫痪在床,他是可怜,可这治病花钱就像个无底洞,啥都干不了,可不就是家里的累赘吗?六弟读书科举是好事,我们也都盼着,可不能光指着相公和二弟这么累死累活地供养着全家吧?” 她越说越激动,“爹,娘,石头也是陈家的子孙,还是长孙呢!他都 7岁了,村里像他这么大的孩子早都进学堂了。要是再耽误下去,孩子这辈子就毁了。要是您执意不让石头上学,那……那我们就分家,我们自己想办法供孩子读书。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没了前程。” 王氏一听赵氏想分家就炸了,猛地起身,连凳子都被撞翻在地,指着赵氏的鼻子破口大骂: “好你个老大媳妇,翅膀硬了是吧?居然敢提分家!你这是要拆了这个家啊!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这分家就别想!” 陈老爹眉头紧锁,重重地咳嗽了一声,“都别吵了!像什么样子!” 他目光扫过众人,眼神透着一家之主的威严。 老二陈修禾在一旁闷声不响,心里却有些赞同赵氏的话,只是不敢在这个时候开口。 钱氏则拉了拉陈修禾的衣角,示意他别多事。 她并不想分家,她这人懒,做饭还不好吃。若是分家了,以后家务活她一个人全包不说,还得天天吃自己做的猪食。 虞瑶皱眉,她是无所谓分家不分家。 分家了她日子还好过一点,想吃啥吃啥,想买啥买啥,还无人约束。 可若是分家,那势必要分开来住,到时候攻略陈慕风就没有那么方便了。 她空间倒是有不少银子,只是不方便拿出来。    看来,需得想个光明正大的挣钱办法,改变家里的环境。 免得被人说三房是拖累。 陈老爹眼神看向赵氏,神色复杂:“老大媳妇,你先坐下,别冲动。我知道你为石头着急,可分家这种话不能乱说。咱们是一家人,有困难得一起想办法。” 赵氏眼眸含泪,看向陈老爹,激动道:“爹,也不是媳妇非要分家,可石头都7岁了呀,他若是不读书,以后难道要跟他爹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地里刨食吗?” 陈老爹叹了口气,“我明白的意思,可现在家里的情况你也清楚。六郎读书是全家的希望,老三瘫在床上,我们也没办法。但石头读书的事,我们也不能不管。” 他看向陈修田,“老大,你有什么想法?” 陈修田赶忙说道:“爹,我想着能不能先找村里的先生商量商量,让石头先跟着学些基础,等家里宽裕些了,再正式送他去学堂?” 陈老爹沉思片刻,“这倒是个办法,不过也不知道村里的先生愿不愿意。” 陈慕风这时抬起头,“爹,大哥,倒也不用那般麻烦,石头先跟我学吧,我先教教他。” 陈老爹皱眉看向他,“可你马上要秋闱了,哪有时间教石头读书?” 王氏一听,不满的拍了他一下,“你这孩子,可别为了教石头,耽误了科举。” 陈慕风笑了笑,“爹、娘,没那么严重。石头现在年纪小,就先从识字描红开始,我给他准备好笔墨纸砚和字帖,让他自己练着。我偶尔看一眼指导一下就行。等我读完书,再花个一刻钟考考他,督促他背诵一些简单的诗词,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负担,也不怎么费时间。” 陈老爹皱眉,还是有些担忧,“六郎,你可不能掉以轻心,科举是咱们家的大事,不能出岔子。” 陈慕风应道:“爹,我明白,我有分寸。” 赵氏一听,也不在闹了。只要石头有书可读,去哪学都是一样。 她目光看向陈慕风,神色感激:“六弟,那石头就拜托你了。刚刚大嫂说的那些话,你也别往心里去。” 陈慕风连忙摆手,“大嫂,您这是哪里的话,我知道您是为了石头好,也是着急了才这么说。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见外。” 陈老爹吸了一口烟,缓缓说道:“既然六郎愿意,那这事儿就先这么定了。不过六郎,你要是觉得吃力,就和家里人说,咱们再想别的办法。” 王氏见老头子都发话,石头也是她的孙子,犹豫了一下,便也没在说什么。 “好的,爹。”陈慕风应道。 饭后,大家各自散去。 陈慕风回房准备继续读书,刚拿起书本,却眼尖的发现床榻上的枕头底下好像有什么东西。 他走到床边,把枕头翻过来,却发现是一本书。 那书的封面装帧精美,他下意识地翻开。 顿时,一幅幅春宫图映入眼帘。 画面上的内容,每一笔每一划都像是带着某种蛊惑人心的魔力。 ------------ 第463章、娇软可欺嫂嫂VS被借种的腹黑小叔子13 陈慕风脸涨得通红,慌乱地合上书,心跳剧烈,心中混乱。 这东西不可能凭空出现在自己枕头底下,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他心中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三嫂。 这个大胆女人,刚刚在堂屋吃饭之时就不消停,故意作乱。 还踢他… 这会又用如此露骨的方式来撩拨自己… 可他竟奇怪的不讨厌,也不觉得生气。 反而内心深处,希望三嫂再过分一点。 陈慕风被自己这种想法吓了一跳,他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但那种隐秘的期待却如野草般疯长。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手指不自觉地在桌上敲击着,目光又落在那本合上的书上。 书的封面已经印在他的脑海里,每一个细节都像是三嫂的手,轻轻撩拨着他的心弦。 他神色懊恼,怎么可以对三嫂想入非非,她可是三哥的女人… 想到她是三哥的女人,他心里有些不舒服,只觉堵得慌,莫名的感到生气。 三哥现在那般模样,如何配得上她?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他心一紧,目光落在那合上的春宫图,仿佛害怕被人发现,慌乱的把书藏起来。 陈修田带着石头走到门口,轻声敲门,“六弟,是我,我把石头送过来了。” 陈慕风松了口气,东西藏在枕头底下,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走过去开门,“大哥,你们来了,快进来。” 陈修田转身对石头说:“石头,以后要听六叔的话,跟六叔好好学习,知道吗?” 石头乖巧地点头,“知道了,爹。” 陈修田又看向陈慕风,“六弟,这孩子调皮,要是他不听话,你就告诉我。” 陈慕风淡淡一笑,“大哥放心,石头挺懂事的。” 陈修田拍了拍他的肩,“那我就先走了,你忙你的。” 说完便离开了。 陈慕风看着石头,“石头,来,六叔今天先教你认识几个简单的字。” 他拿出纸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字,可心思却有些飘,脑海里总是闪过三嫂和那春宫图的画面。 也忍不住想象着他和三嫂如春宫图里那般亲昵。 石头见六叔走神,脸还红红的,眨眨眼睛,好奇道:“六叔,你怎么了?你脸看起来好红啊,是生病了吗?” 陈慕风一惊,连忙解释道:“没有,六叔好着呢,就是屋里有点热。” 他努力集中注意力,继续教石头识字。 心里却在想,得找个机会和三嫂谈谈,不能再让这种情况继续下去了。 隔壁屋里。 虞瑶坐在凳子上,正纳着鞋底,心里想着,也不知道陈慕风有没有发现枕头底下的书。 那书是她特意放的,算是提前科普,让那个男人多学学,别跟个毛头小子似的,什么都不懂。 到时候遭罪的还是自己。 这双鞋,虞瑶做得极为精细,她用的是最好的布料,是她空间里拿出来的。 鞋底纳得密密实实,心里想着,等陈慕风穿上这双鞋,走在赶考的路上,或许能感受到她的心意。 陈修远见媳妇认真的纳鞋底,那尺码,一看就男鞋,他瘫痪在床,不能动,压根不需要鞋子。 那么,媳妇手里的鞋子是给谁做的? 莫非是给六弟做的? 这个念头,他几乎本能的冒了出来。 媳妇最近怪怪的,六弟最近也怪怪的,两人待在一起时,气氛总是微妙。 每回自己有什么事,媳妇总找六弟帮忙。    虽说爹,大哥,二哥他们平时在地里干活,但也总有在家的时候。 可即使爹、大哥、二哥他们在家,媳妇也依旧只找六弟帮忙。 陈修远不想去怀疑媳妇儿,或许媳妇只是习惯了找六弟帮忙。 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生根发芽,然后越发往那方面想。 “瑶娘,你这鞋,尺寸不像是为我做的,可是要送给谁?” 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虞瑶手一顿,神色有些不自然,但很快恢复正常。 她抬头看着陈修远,坦然道:“相公,这鞋是给六弟做的。你瞧,六弟马上要去秋闱了,路途遥远,没有一双好的鞋子怎么行?六弟也没娶妻,我便做了这双。” 陈修远眉头微皱,眼神多了几分审视,“瑶娘,我知道你心意是好的。可六郎有娘照顾,这些贴身之物,你来做不合适。” 她瞥了一眼陈修远,“相公,不过是一双鞋子而已,哪里就是贴身之物了?每回你有事,都是六弟过来帮忙。我作为三嫂,送他一双鞋子也是表示感谢。” 陈修远神色复杂,“瑶娘,感谢有很多种方式,为何偏偏要做鞋?这鞋穿在脚上,离人心最近,自古以来就意义非凡。” 虞瑶放下手中的鞋底,走到陈修远床边坐下,“相公,你莫要多想。我与六弟清清白白,不过是看他为这个家尽心尽力,马上又要赶考,我这当嫂嫂的,能帮一点是一点。” 陈修远看着她的眼睛,“希望如此,瑶娘,我们是夫妻,有些界限不能逾越,我不想家中生出事端。” 她握住他的手,“相公,我明白,我心里有数。” “鞋做好之后,你便交给娘吧,让娘给六弟,免得人家说闲话。” 陈修远又是复杂的说道。 虞瑶微微皱眉,心中有些不满,自己辛辛苦苦纳的鞋子,为什么要给王氏拿去做好人,去体现王氏的慈母之心? 她面上也没反驳,点头应道:“好吧,相公,就按你说的办。” 她拿起鞋底,继续手上的动作,只是动作比之前快了些,像是在发泄某种情绪。 陈修远看着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他知道,自己现在这样怀疑媳妇不好,可心里那股不安怎么也挥之不去。 而陈慕风教完石头后,坐在书桌前,望着窗外发呆。 脑海中不免又想起在后山时,三嫂所言借种一事,自己至今没有回复她。 倒不是他不愿意,其实心里乐意的很,也求之不得。 可到底太过荒唐。 将来若是孩子生下来,那孩子到底叫自己父亲,还是叫自己六叔? 随即,他又想到三嫂最近一系列的大胆举动,脸不由得有些热。 莫非,三嫂见自己迟迟没有回复,心中急了,这才百般勾引自己? 陈慕风心烦意乱,嫂子和小叔子那啥,虽说是借种,可这事落在别人眼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大家只会认为两人寂寞难耐,是在偷情。 一旦被人发现,按照村里的规矩,三嫂可是要被浸猪笼。 而自己的名声,也会毁于一旦,整个家族都会蒙羞。 陈慕风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中纠结万分。 他既渴望着与三嫂之间那禁忌的情感,也明白这样做的后果不堪设想。 与此同时,虞瑶也在房里想着陈慕风。 自从两人后山回来,都好几天了。那个男人对于借种这事,迟迟没有回复。 对于她的各种勾引,也能忍得住。 到是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看着手中快要完工的鞋子,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她可以感觉到陈慕风对自己有感觉,好感度都飙到了70多。 算是喜欢上了。 说到底,还是叔嫂身份,成了两人之间无法跨越的鸿沟。 ------------ 第464章、娇软可欺嫂嫂VS被借种的腹黑小叔子14 夜幕沉沉,月色如洗,皎洁的月光洒落陈家小院。 陈慕风睡在床上,辗转反侧,那春宫图的画面不断在脑海中闪现。 他手不受控制地再次从枕头下抽出那本书。 心跳如雷,脸上似火烧般滚烫,借着月光翻开,里面的画面冲击着他的双眼。 他脸涨得通红,目光被牢牢吸引,脑海中满是和三嫂在一起的疯狂场景。 他虽想合上,但又忍不住想看,幻想着与三嫂如同图中之人般亲昵。 这边,虞瑶睡到半夜,突然肚子有点疼,掀开被褥,轻手轻脚的起床。 不想惊动了熟睡的陈修远,睁开眼睛,目光疑惑地看着她,“媳妇,你怎么了?” 虞瑶披了件外衣,目光看向他,“我没事,肚子有点疼,我去上个茅房。” 陈修远没怀疑什么,只是叮嘱了句“快去快回”便又睡下。 她拉开房门,便去了后院茅房。 这边,陈慕风听见隔壁动静,心中一惊,慌乱地将罪恶之书合上,藏在被子里,脑海中一片混乱。 不知是太过紧张,还是真的尿急,竟然也想上茅房。 他心中挣扎了一下,便也鬼使神差的去了后院茅房。 他刚到茅房附近,就看到三嫂从里面走出来,虞瑶也看到他。 月光下,两人对视,仿佛时间都停止了。 虞瑶的外衣因动作有些散开,露出雪白肌肤和诱人的曼妙曲线。 陈慕风眼神一下就直了,目光在她身上游走,喉咙滚动。 她看到陈慕风,眼中闪过一丝魅惑,嘴角微微上扬,“六弟,你在这儿干嘛?” 陈慕风紧张得声音发颤,“三嫂,我……我来茅房。” 虞瑶走近他,两人距离很近,她身上的香气扑鼻而来。 她伸手轻轻搭在陈慕风的手臂上,手指有意无意地划过他的肌肤,“哦?真的只是来茅房?你看你的眼神,可不像。” 陈慕风想要后退却挪不动脚。 她手移到他的胸膛,缓缓画圈:“六弟,你是不是想着和我做些坏事呢?就像你看的那图一样。” 陈慕风神色尴尬:“三嫂,那书果然是你放的。” 她轻轻一笑,靠近他压低声音说道:“不知那书六弟看了没,可还喜欢?” 陈慕风的脸更红了,但目光却直勾勾的盯着她:“三嫂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虞瑶嘴角笑意加深,手指滑到他喉结处,轻轻摩挲。 “六弟,三嫂在做什么,你还不明白吗?还是说,你在装傻?” 她声音带着一丝蛊惑,如同夜空中的魔女,在引诱着凡人堕落。 陈慕风喉咙滚动,眸光沉沉:“三嫂,你这是在玩火,就不怕引火烧身?” 她挑眉看着他,神色认真道:“六弟,若是能与你一起在这火中燃烧,三嫂求之不得,说不定还能延续你三哥的香火。” 陈慕风眼神复杂,“三嫂,你就这么想给三哥留个后?还是说,这只是你勾引我的借口?” 虞瑶收回手来,笑的愈发魅惑,“六弟,这怎么会是借口呢?不是娘逼着我给你三哥留后吗?可偏你三哥身体不行,为了不被扫地出门,我也只能找你。而且,三嫂我,也喜欢你这年轻俊朗又有才学的样子。” 陈慕风凝视着她那勾魂的眼眸,神色挣扎,忽然伸手勾起她的下巴,“三嫂,你倒是把话说得坦坦荡荡,给三嫂借种,我自是愿意。只是三哥怕是不会同意。再者,三嫂如何确定,能够一次就怀上?”    她嘴角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那就多来几次,直到怀上为止。至于相公那里,我自会说服。” 陈慕风听了她的话,心中一震,只觉热血沸腾,禁忌又刺激。 他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嘴唇,“三嫂,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多来几次……若是被人发现,我们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她勾唇一笑,笑的愈发妩媚,“六弟,只要我们小心些,不会被发现的。而且,你也不忍心看三嫂被扫地出门吧?” “三嫂,你这是要把我往绝路上逼啊。” 陈慕风手从虞瑶的唇滑到她后颈,微微用力,让两人的距离更近,“可我……我却无法抗拒你。” 话落,他俯身吻下去,仿佛要将所有压抑的渴望都在这一吻中释放。 虞瑶微微一怔,闭着回应着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又禁忌的气息。 陈慕风的手从她后颈滑到她的腰间,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 虞瑶手指紧紧揪住她的衣衫,心中暗想:果然是毛头小子,以后还得调教调教。 良久,她轻轻轻推开他,手抵在他胸膛。 神色戏谑道:“六弟,你老实说,是不是早就想这样对三嫂了?” 陈慕风挑眉,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三嫂又是故意蹭我…又是放那春宫图,还在堂屋吃饭的时候踢我,不就是等这一刻吗?” 她轻笑,忽然一口咬上他喉结,笑着低语道:“算你聪明,怎么样?有没有想三嫂想到发疯?” 陈慕风面红耳赤,猛地将她压在茅房的墙上,“呵呵,自然是想三嫂想到发疯,你这个妖精,魂都要被你勾没了~”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月光下,缓缓走出一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的庄稼汉,手里拿着个粗瓷大碗,一脸惊愕地站在后院门口。 正是老大陈修田。 他夜里到厨房喝水,顺便想上个茅房,却无意间听到了后院的动静,心中疑惑,便悄悄过来查看。 虞瑶心中一惊,连忙推开陈慕风,整理了一下衣裳,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些。 陈慕风也迅速恢复了冷静,眼中闪过懊恼,却仍保持着风度。 他故作镇定的问:“大哥,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陈修田手里端着一碗水,憨厚地笑了笑,“哦,我夜里口渴,起来喝水,听到后院有动静,就过来看看。你们……没事吧?” 陈慕风生怕刚刚的一幕被大哥看到,想着大哥憨厚老实的性子,便忽悠道: “没事,我夜里出来上茅房,刚好碰到三嫂从里面出来,夜里蚊虫多,又大又毒。三嫂许是没注意,刚刚有只蜘蛛爬到三嫂脖子上,三嫂吓坏了,让我给她弄下来。” 虞瑶连忙附和道:“是啊是啊,大哥,刚刚那蜘蛛可把我吓坏了,差不多有小孩巴掌大,也不知道是不是成精了。要不是六弟帮忙,我怕是要被那蜘蛛咬了。” 她边说边用手抚了抚胸口,做出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陈修田皱了皱眉头,并没有怀疑两人的话,关心道:“这么大的蜘蛛?那可得小心点,这种东西毒的很,你们没伤着吧?” 陈慕风忙回答:“没呢,大哥,我已经把蜘蛛踩死了,三嫂也没事,就是受了点惊吓。” 陈修田点了点头,“那就好,这后院啊,是得收拾收拾了,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蜘蛛。你们快回屋吧,别再沾惹上这些毒物了。” “好的,大哥,你也小心点。” 陈慕风应道,心中却松了口气,总算把大哥这个憨憨忽悠过去。 ------------ 第465章、娇软可欺嫂嫂VS被借种的腹黑小叔子15 虞瑶看着陈修远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庆幸,还好陈慕风反应快,编了个合适的理由。 不然两人的事怕是要曝光了。 她转头看向陈慕风,眼神戏谑:“六弟,你这谎话倒是编的圆溜,连我都差点信了。” 陈慕风嘴角勾着玩味的笑,“三嫂,若非如此,大哥怎么会轻易相信?不过,话又说回来,三嫂方才那般紧张,可是怕大哥发现什么?” 虞瑶嗔了他一眼,娇笑道:“我哪里怕了,只是不想节外生枝。好了,此事暂且揭过,我们说说正是。” “正事?” 陈慕风挑眉,目光闪过好奇和期待。 她凑近他耳边,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说:“明日上午后山,就上回我们采蘑菇的地方,我在那等你。” 陈慕风一听,就知道她想干什么,眸色如墨,喉咙滚动:“三嫂还真是迫不及待,就这般想?” 声音低哑。 虞瑶轻哼一声,手指在他胸膛上画着圈,“六弟,你不想?那便算了,就当三嫂没说。” 说着,她作势要走。 陈慕风赶忙拉住她手腕,将她扯回怀里,“三嫂,你明知道我不会拒绝。明日,我定会赴约。” 他盯着眼前诱人的红唇,轻轻啄了一下,眸色翻滚,火焰升腾。 她轻笑,手指勾着他的衣领,“这才对嘛,六弟。记住,别让三嫂等太久。” 说完,她挣脱开陈慕风的怀抱,莲步轻移,转眼消失在后院,留下陈慕风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随后回过神来,去了一趟茅房,便也回屋了。 虞瑶回到屋,心跳仍有些剧烈,这个任务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刺激,主要是她和陈慕风的身份导致的。 她脱下外衣,躺在陈修远身边睡下,脸上带着未散的红晕,皎洁的月光从窗外洒落在她脸上,显得愈发娇美动人。 陈修远并未睡着,应该说自从媳妇去茅房开始,他就没有睡着过。 看见媳妇回来,他本该放心的,可这会看着媳妇泛着红晕的脸,还去了那么久,心中疑窦丛生。 但他没有声张,只是暗暗留意她的一举一动。 他心想,也许是自己多心了,媳妇一直都是个善良体贴的人,对自己和整个家都尽心尽力,怎么会做出什么逾矩之事呢? 可那一丝怀疑就像鱼刺卡在喉咙,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这边,陈慕风也回到自己屋里,漆黑的油灯泛着微弱的光,忽明忽暗。 他坐在书桌前,手中握着一支笔,却迟迟没有落下。 脑海中不断回荡着和三嫂在后院的缠绵悱恻,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被三嫂这个小妖精勾去了魂魄,无法自拔。 第二天清晨,虞瑶起的很早,开始梳洗打扮,她本就长得极美,皮肤也好,倒也不用怎么打扮。 原主就那么几件衣衫,胭脂水粉更是没有,也没有条件打扮。 她索性不打扮了,只在柜子里挑了一件淡粉色的衣裳穿在身上。 随后,将做好的鞋子偷偷放在空间,等到了后山在拿出来。 她并没有露出异样,就和平时一样,伺候陈修远如厕洗漱吃早饭等一系列的琐事。 她感觉自己不像陈修远的媳妇,而是奴仆或者老妈子。 伺候完陈修远,自己也吃过早餐,便去找赵氏,拜托对方照顾陈修远,理由是上午去后山挖野菜。 赵氏也没有怀疑,很是爽快的答应,只嘱咐她快去快回。 她去后院拿了个背篓,便出门了,走的时候特意绕过陈慕风的屋子。    陈慕风早早的起床温书,一袭青色长衫,身姿挺拔修长,头发用简单的青色布带系着,面容俊朗而迷人,气质温文尔雅。 透过敞开的屋门,见三嫂背着背篓出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便也放下书本,起身离开屋,偷偷从院子的侧门溜了出去,朝着后山的方向而去。 这边,虞瑶已经来到后山采蘑菇的地方,清晨的雾气还未完全散去,周围的一切都像是蒙上了一层薄纱。 几天没上山,又下了场雨,蘑菇倒是又长出来不少。 她将背篓放在一旁,见时间还早,便开始采摘蘑菇。 虞瑶一边采摘,一边想着她和陈慕风的事,她知道,两人的感情是不被世俗所容的。 所以她也没指望两人之间会有结果,只想着生下孩子完成任务就好。 陈修远瘫痪,身体没有知觉。一旦她怀孕,纸肯定保不住火,迟早会知道。 别人也许不知道,但陈修远本人肯定清楚孩子不是他的。 要不,治好陈修远和对方行房?让陈修远误以为孩子是他的? 虞瑶摇了摇头,不行,这样太缺德了。 她低声轻叹:算了,找个机会跟陈修远提提借种之事,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 但不管对方同不同意,她睡陈慕风的事,没人可以阻止,这可关乎自己的任务。 至于事情暴露后,陈修远会如何,她也管不了那么多。 就在她想这些事情之时,已经采了不少蘑菇。 虞瑶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她的身姿在清晨的阳光下显得更加婀娜多姿。 她望向小路的方向,心中想着陈慕风该来了。 她走到溪边,蹲下身子,洗净手上的泥土,溪水清澈见底,倒映出她美丽的面容。 她看着水中的自己,扯了扯自己衣领,拉的低低的,稍微弯腰,便什么都看见了。 她微微勾唇,眼中闪过狡黠,仿佛一只准备捕获猎物的狐狸。 陈慕风此时正朝着后山赶来,他的脚步轻快而急切。 一路上,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三嫂的模样,她的笑容、她的眼神,每一个画面都让他心跳加速。 他穿过树林,清晨的雾气沾湿了他的衣衫,但他丝毫不在意,眼中只有前方那个等待他的身影。 他放慢了脚步,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急切。 他透过雾气看到了三嫂的身影,她站在溪边,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他喉咙一滚,悄悄地走近,从身后抱住她。 “三嫂到是来的早。” 低沉的声线中带着几分醉人的笑意。 虞瑶早在他靠近时就知道来了,嘴角微微上扬,眼中狡黠更甚。 “六弟,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 她故意说道,身体微微后仰,靠在陈慕风的怀里。 陈慕风收紧了双臂,将她抱得更紧,嘴唇贴着她的耳垂,“三嫂都在这儿了,我怎会不来?我这几日,可是对三嫂朝思暮想。” 说话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让她浑身发颤。 ------------ 第466章、娇软可欺嫂嫂VS被借种的腹黑小叔子16 虞瑶轻轻拍了一下他的手,“就你嘴甜,会哄我开心。” 她转过身,双手环上陈慕风颈肩,与他四目相对。 此时,两人的距离极近,彼此的呼吸都喷洒在对方脸上,周围开始冒着粉红泡泡。 陈慕风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那精致的五官,水润的嘴唇,让他的心跳愈发加快。 他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吻了一下,“三嫂,你今天真美,这雾气都像是为你而来,让你如仙子一般。” 原先的三嫂美则美矣,但却唯唯诺诺,面对人时总是低着头,看着没什么感觉。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看三嫂的感觉不一样了。 应该是从三嫂反抗开始,那时娘打她,她还手了。自己当时惊呆了,不敢相信一向唯唯诺诺的三嫂会敢动手打娘。 虽然很大逆不道,但却在他心里留下不一样的印记。 之后,三嫂变得强硬起来,也越来越不好惹,娘和二嫂几次都没有在她手里讨到便宜。 后来,更是大胆,每每让他想入非非,不能自控。 这种情感在他心中如同野草般疯长,虽知其危险,却无法遏制。 虞瑶看着陈慕风有些出神的样子,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脸颊,“六弟,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陈慕风被她一捏,回过神来,眸底闪过暗光,轻轻靠近她耳边低语:“我再想,你这么美,可惜了。” 她轻笑一声,带着几分俏皮和得意,“这话要是被听见,指不定怎么生气。不过,我听着,心里美滋滋的。” 陈慕风也跟着笑了起来,笑声带着几分少年特有的清朗,“这里只有我和三嫂,再说我是真觉得可惜,三嫂值得更好的生活,也值得被人好好疼爱。” 虞瑶心中一暖,随即又被无奈取代,“六弟,这就是我的命。在这个家,我没有太多选择。不过,你能这么说,很高兴。” 她假装从背篓里,实则从空间里取出那双精心缝制的鞋子,递到陈慕风面前。 “六弟,你即将赶考,没有一双合适的鞋子怎么行,三嫂便为你缝制了一双,你试试合不合脚。” 陈慕风接过鞋子,仔细端详,这双鞋子针脚细密,鞋底纳得厚实又平整,鞋面是用深色的上好布料制成,泛着柔和的光泽。 鞋面上还绣着精致的云纹图案,栩栩如生,仿佛在流动,一看便知花费了不少心思。 陈慕风眼中满是惊喜和感动,“这……这鞋子也太好看了,你手真巧。” 虞瑶抿嘴轻笑,眼中闪过狡黠,“若是喜欢,以后三嫂还为你多做几双。”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沿着后山的小路走着。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花草的清新气息。 两人并肩而行,偶尔相视一笑,仿佛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走到一处隐秘的草地,四周被高大茂盛的灌木遮住,就好像一个天然的独立场所,不会轻易被人发现。 她转身看向陈慕风,眼中闪烁着别样的光芒,勾唇道:“此处清幽,无人打扰,你我难得有这闲暇时光。” 说着,她缓缓走向陈慕风,每一步都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魅惑。 陈幕风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神色紧张期待。 但说出来的话,却是一本正经,“三嫂,这里的确是个好地方。” 他声音沙哑,目光就像黏在她身上。 虞瑶走到陈慕风跟前,伸出手轻轻搭在他肩上,微微仰头看着他,“你知道吗?每次和你在一起,我都很开心。” “我也是。只要有你在,我便觉得世间其他都不重要了。” 陈慕风的手情不自禁地抚上她脸,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像是在抚摸一件珍贵的宝物。 虞瑶妩媚一笑,“今日我们便不要想那些世俗之事,只享受此刻。”    说完,她踮起脚尖,轻轻地吻上他的唇。 陈慕风先是一愣,随即回应。他的手从她的脸庞移到她的脑后,微微用力。 他们身体紧紧贴合,没有任何缝隙。 热烈而缠绵,两人仿佛要将所有的情感都在这一刻宣泄出来。 他们草地里翻滚. 衣衫落下。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为这副画面增添了几分朦胧和美感。 两人仿佛置身于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只有彼此的存在。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结束了这场缠绵的欢愉。 虞瑶从草地里起来,捡起衣衫穿在身上,趁陈慕风不注意,悄悄吃下一颗龙凤丹。 她穿好衣服转过身来,就见陈慕风不知何时已经整理好自己,正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我“ 陈慕风刚开口,就被虞瑶用手指轻轻堵住了嘴巴。 “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们只要珍惜这一刻就好了。” 虞瑶声音温柔,神色坚定,让陈慕风无法拒绝。 就在这温情的时刻,一只五彩斑斓的野鸡从草丛惊飞而起。 “扑扑棱棱”的声音,伴随着野鸡“咯咯咯”的叫声,让两人愣住了。 两人眼睛一亮。 “快去抓住它,别让那野鸡跑了。” 虞瑶兴奋的说道。 穿到这个位面后,她都变得嘴馋了,主要是伙食真不好。 若非不想暴露,哪用得着费力去抓,一颗小石子砸过去,野鸡就晕了。 陈慕风点头应允,他虽是读书人,但到底从小乡下长大,身体灵活矫健。 两人一左一右,去抓那野鸡、 虞瑶边跑边喊:“六弟,你去那边,把野鸡赶到蔓藤那边,那样我们好抓些。” 她声音清脆悦耳,在山林回荡。 陈慕风灵活地穿梭在树林间,很快就将野鸡赶到虞瑶指定的位置。 那野鸡别蔓藤缠住,无法动弹,两人赶过去时,很轻松的就把野鸡从蔓藤里抓出来。 虞瑶用镰刀砍了一根蔓藤捆住野鸡的翅膀,免得它脱困后飞走了。 她将捆好的野鸡拎在手里,开心的笑着,眼中满是得意,“六弟,今晚可有口福了。” 陈慕风看着她,也跟着笑了起来,他伸手想要帮忙拎野鸡,“三嫂,这野鸡真肥,今晚鸡肉吃了。” 她笑了笑,也没说什么,把野鸡扔到背篓里,刚要把背篓背起。 就被陈慕风拿走了,笑看着她,“三嫂,这背篓重的很,还是我来吧。” 虞瑶微微摇头,“你先回去吧,若是让人发现我们在一起,可不太好。” ------------ 第467章、娇软可欺嫂嫂VS被借种的腹黑小叔子17 陈慕风皱了皱眉,想到两人目前的关系,被人发现确实不好,倒也没在说什么。 “没事,你先回去吧,我会小心的。” 她走上前,微微仰头,伸手抚平他眉心褶皱,低声安慰道。 陈慕风看着眼前柔美的脸,低声轻叹,不舍得在她眉心落下一吻,转身恋恋不舍的走了。 走的时候,还忍不住好几次回头看她,眼神满是不放心。 “去吧,我过一会也就回去了。” 虞瑶轻笑,朝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陈慕风微微颔首,倒也没再回头看,很快消失在山林。 直到陈慕风走的看不见。 她背上背篓,在附近转了一圈,倒是被她找到不少好东西。 有刺嫩芽,和香椿芽长得很像,味道蛮清新的,不如香椿芽那般浓烈的味道。 她摘了一点在背篓里,准备拿回去煎鸡蛋。 还有羊肚菌,虽然长得不好看,但却非常营养,和野鸡放在一起炖汤,非常美味。 别的野菜也挖了一些,在路过一个山坳的时候,看见一只肥兔子,雪白雪白的。 她眼睛瞬间亮了,顺手捡起一颗小石头扔过去,正中那兔子的脑袋。 那兔子就不动了。 “呵呵,今天运气倒是不错。” 她走过去,捡起兔子扔到身后是背篓里。 心中估摸着陈慕风应该已经到家,便也准备回去。 不过,在下山时,她摘了些阔叶盖着在背篓上面,免得被人看见里面的兔子和野鸡。 村里嚼舌根的妇人多,她一个妇人,又是野鸡野兔的,看见了指不定传出什么闲话。 她把阔叶平整的铺在背篓上面,见看不见里面的东西,这才下山。 在下山的时候,她看见一片竹林,想着这个季节应该可以挖笋,可惜她没有带锄头,只能等以后再来挖。 路过田里时,她看见里面插上秧苗,长势稀稀拉拉,不算很好。 古代可没有肥料,全靠农家肥,收成如何,全靠老天爷。 她眼尖的发现里面有田螺,个头还挺大,眼睛瞬间亮了。 她把背篓放下,蹲在田埂边上,把袖子撸起来,伸手在田里摸了起来。 这也不知道这是谁家的田,反正不下去,就在田埂边上摸,应该不会有人说。 当然,她摸田螺的时候,小心翼翼,避免碰到人家秧苗。 这时,一位扛着锄头的村民路过,瞧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出声询问:“老三媳妇,没事摸这个东西干啥,又不能吃。” 虞瑶抬起头,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光洁的额头上。 见是村里的赵大叔,笑着解释:“赵叔,这田螺能吃呢,不过要先放在水里吐几天沙子,吐干净了吵着很好吃,特别下酒。” “这东西能吃?还下酒?” 赵叔皱起眉头,一脸不相信。 他把锄头靠在田埂上,走到过去看她从田里摸出来的田螺,撇了撇嘴:“这东西看着脏脏的,又没有什么肉,咋吃啊?咱在这村里活了大半辈子,还没听说过有人吃这个。” “当然能吃,大叔若是不信,就当我没说。” 虞瑶笑着说道。 但也没有继续解释。    赵叔目光看向她,摇了摇头,“就算能吃,也没有什么肉,没事费力弄这些干什么。” 说完,就扛着锄头走了。 她淡淡一笑,继续在田螺摸田螺,这一块没了就去别的地方摸。 见日头渐高,快到中午,背篓也都满了,便也罢手。 她在小溪边洗了洗手,便把背篓背在背上,起身回家了。 虞瑶一进院子,就看到王氏坐在堂屋门口,看见她先是一愣,随后脸就拉了下来,变得比臭鸡蛋还臭。 她瞥了一眼王氏,也没理会,径直往厨房走去。 “站住!” 王氏脸色更加难看,张嘴就开始骂:“你野哪里去了?一个上午不见人影,老三就这么丢在屋里不管,你这是存心想磨搓他,你这个黑心肝的.” 虞瑶脸色一冷,把背篓重重地放在地上,掀开上面的阔叶,“我去后山挖野菜了,还弄了不少好东西,娘您要是眼不瞎,应该能看到这背篓里的东西。至于相公,我出门前已经拜托大嫂照看,难道我就不能走动一下?” 王氏瞥了一眼那背篓,看见里面的田螺皱眉,刚想说把这东西弄回来做什么,又不能吃。 她就眼尖的瞥见里面的野鸡野兔。 这丧门星哪来的能力抓野鸡野兔? 上回在后山捡到野兔,可以说是运气好,这哪能天天这么好的运气? 说不定是背地里跟村里的猎户勾搭上,人家送她的。 这么一想,她就更加生气,指着她骂道:“你告诉我,你这野鸡野兔是哪里来的?别告诉我,这是你抓的,你有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还有你一个妇道人家,独自在后山待那么久,谁知道你偷偷干了什么,有没有做对不起老三的事?” 虞瑶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怒道:“娘,您可别把人都想得那么龌龊。我虽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但也知道礼义廉耻。这野鸡野兔是我在后山抓的,为了抓这野鸡野兔,我还差点摔下山坳,您不心疼我也就罢了,还这般污蔑我,就不怕遭天谴?” 王氏被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心里也压根不相信她说的话。 这野鸡野兔男人都不容易抓,她一个妇道人家哪有这种本事?心里越发认定她跟村里猎户勾勾搭搭。 王氏这么一想,抬手就要打她,“你这个丧门星,竟敢顶嘴,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虞瑶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王氏的手腕,用力一甩。 王氏整个人向后趔趄,由于用力过猛,竟直接摔了个狗吃屎,还不小心扭到了腰。 见王氏摔了个狗吃屎,虞瑶很没公德心的笑出声来,眼中闪过快意。 这老虔婆,真不是一般的讨厌。 王氏眼神喷火,躺在地上,一个劲地扶着腰,“哎呦,哎呦”地叫唤着。” 见她也不过来扶,还站在那笑,内心的怒火更是高涨,“你这个丧门星,竟敢这样对我!我要告诉老三,让他好好管教管教你!” “哎呦,我们老陈家到底做了什么孽,居然娶到你这么个丧门星,居然动手打婆婆,也不怕天打雷劈。” 她一边骂着,一边试图爬起来,但腰间的疼痛让她动弹不得。 虞瑶冷眼看着王氏,心中厌烦:“娘,我就不明白,你为何老找我麻烦,大家相安无事的不好吗?” 王氏心说:我就是看你不顺眼,你不好过,我心里就舒服。 但这话终究没有说出来。 刚要开口说什么。 就见钱氏从屋里走了出来,“哎呦,娘呀,你怎么躺地上了,还弄了一身的泥。” 她边说边把王氏搀扶起来,还贴心的拍了拍王氏身上的尘土。 她不满的看向虞瑶,开始数落:“我说三弟妹啊,你也真是的。娘她老人家年纪大了,你就不能让着她点吗?再说,她也是为了咱们这个家好,担心你在外面做出什么不检点的事情来,影响了咱们陈家的名声。” 她故意将“不检点”三个字咬得极重,企图在虞瑶和王氏之间再添一把火。 恨不得两人吵得更厉害,完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 第468章、娇软可欺嫂嫂VS被借种的腹黑小叔子18 虞瑶心里讨厌死钱氏,简直是个搅家精,生怕家里日子太平,这样的女人,谁娶谁倒霉。 她忍着火气道:“二嫂倒是说说我怎么就不捡点了?我不过是在后山抓了只野鸡兔,这就不检点了?二嫂知不知道,我为了抓它们,满后山追着跑,裤脚和腿都被蔓藤划破,可疼了。我这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家里人能吃口肉?娘和二嫂还这般冤枉我,真是太让人寒心了。” 说到后来,她假装用袖子抹眼泪,就好像受了多大的冤枉似的。 钱氏被她说得脸色一红,随即恼羞成怒,“三弟妹,你说你是自己抓的,可谁能证明呢?这野鸡野兔哪是那么好抓的,我们女人家可没这本事,你别是在山上遇到了什么野男人,人家可怜你才给你的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去看虞瑶的裤腿,发现裤脚确实有被树枝或蔓藤划破的痕迹,至于里面腿有没有划破,倒是没看见。 虞瑶冷笑,神色越发委屈,“二嫂,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般冤枉我?你应该知道女人的名声多重要,你这般,不是逼着我去死吗?” 说着,神色越发伤心。 赵氏躲在屋里看了好一会戏,见王氏被三弟妹甩的摔了个狗吃屎,心里别提多开心。 恨不得那老虔婆多摔几次,最好在摔的狠一点,躺在床上起不来。 赵氏对王氏也是恨的,只不过她不敢和王氏对着干,更不敢动手,这会看见王氏摔跤,自然开心。 但却没有要出去的意思,这帮谁都不对,倒不如躲在屋里,当不知道。 钱氏见虞瑶神色委屈,撇了撇嘴,这个女人真会装,刚刚打人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这会倒是装起委屈来,哪家的媳妇像你,敢对婆婆动手。” “娘,你误会了,媳妇怎么敢对你动手,明明是娘你没有站稳才会摔倒,怎么还怪我头上?” 虞瑶才不会承认,神色是无辜,把王氏气的瞪眼,恨不得扑上来撕了她。 王氏也真的这么做了,“你这个丧门星,黑心肝的东西,不是你用力甩我,我会摔到地上?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人就扑了过来。 钱氏瞬间兴奋了,半点也没有要阻止的意思,仿佛看到虞瑶被打的样子。 这时,陈慕风从屋里冲了出来,瞬间挡在虞瑶身前,冷着脸看着王氏,“娘,您这是干什么?有话可以好好说,您这样闹,让外人看了笑话。” 王氏见小儿子居然帮着这个上丧门星,瞬间生气了,也觉得很伤心,“六郎,你居然帮她,你知不知,这个丧门星刚刚居然对娘动手,这样的媳妇,就是打死都不为过,你让开。” 陈慕风头疼的很,三嫂这么好,娘怎么就看不见,还老喜欢找她麻烦。 但王氏到底是他娘,他也不好过分偏袒三嫂,免得被人怀疑。 他叹了口气,无奈道:“娘,我知道您生气,但您先冷静一下。三嫂不是那样的人,她一向敬重您,怎么会故意对您动手呢?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王氏冷哼一声,却不依不饶,“误会?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她把我甩出去的,这还有假?还有她一个人在后山待了一上午,你三哥也管,回来还带回野鸡野兔,你说说,她一个妇道人家,哪有本事抓野鸡野兔,说不定是跟哪个野男人勾搭,人家送她的。” 陈慕风听到那个野男人时,表情差点绷不住,但好在及时忍住,没有露出异样。    “娘,您不能这么污蔑三嫂。这抓野鸡野兔或许是运气好,你没看三嫂裤腿都划破了吗?” 他当然知道三嫂的裤腿是怎么回事,因为是他撕的,当时感觉一上来,哪管那么多,兴奋的不得了,直接开撕。 加上后来抓野鸡的时候,也被树枝划拉到,倒是没有看出什么来。 王氏看向虞瑶的裤腿,撇了撇嘴,内心其实相信了几分,但还是嘴硬道:“哼,就算这裤腿是真划破了,那也不能说明什么。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弄破来糊弄我们的?而且,她一个妇道人家,独自在山上待那么久,总归是不好的。我们陈家可不能因为她坏了名声。” 陈慕风皱眉,也真的生气了,“娘,您这是强词夺理。三嫂去山上也是为了给家里找吃的,您不能因为一些无端的猜测就这么说她。而且,女子的名声何其重要,没有实际证据,娘这般冤枉她,不是逼着三嫂去死吗?” 这时,一直躲在屋里的赵氏觉得不能再不出面了,再闹下去,这家里的名声可真要被闹臭了。 她走出屋子,来到院子里,对王氏说道:“娘,您消消气。三弟妹这一上午也不容易,您看她这背篓里的野菜、田螺,还有这野鸡野兔,都是为了咱们这个家啊。咱们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伤了一家人的和气。” 王氏瞪了赵氏一眼,“老大媳妇,你别在这儿当好人。这事儿和你没关系,你少插手。” 赵氏被王氏这么一吼,心里有些委屈,索性也懒得说了。 反正这事和她没关系。 王氏吼完赵氏,就把目光看向陈慕风,生气道:“六郎,娘也不想这样,可她的行为实在可疑。你三哥如今又是这个样子,她一个人在山上待那么久,还带着这些不知从哪儿来的东西,能没问题?” 陈慕风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娘,三嫂说了是她自己抓的,您为何不信?而且,三嫂一直都在为这个家操劳,还那般尽心尽力的照顾三哥,您不能因为偏见就随意污蔑她。” 钱氏撇了撇嘴,在一旁阴阳怪气地道:“六弟,你别被她迷惑了。这女人现在变得这么厉害,说不定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呢。” 陈慕风冷眼看向钱氏,声音带着寒意:“二嫂,以前三嫂善良,你们却处处欺负她,现在她不过是懂得保护自己了,你们就说她有问题。那你们这样的行为又算什么?若你们真为陈家好,为了三哥好,就该和睦相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无事生非,污蔑她,欺负她…” 虞瑶见陈慕风这般生气,心里高兴,但也怕他这样激烈的态度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六弟,三嫂你好,娘既然不信,我也不想再解释,反正我没干什么,娘若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她神色厌烦,似乎不想纠缠,弯腰拿起背篓,去了厨房。 这一刻,她真的想离开陈家算了,也的确在犹豫要不要走。 反正已经把陈慕风睡了,肚子里也有了他的孩子,是否继续待在这个家,已经不重要了。 不过,在离开之前,要先把陈修远的瘫痪治好。 陈慕风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莫名的感到一阵心慌,他也不知到为何会心慌,就好像三嫂要离开他,要离开这个家似的。 他知道,今天的事是真的伤到三嫂了,内心无端的涌起一股怒火。 ------------ 第469章、娇软可欺嫂嫂VS被借种的腹黑小叔子19 他转头看向王氏和钱氏,冷着脸道:“娘,二嫂,你们今天这样闹,真的太过分了,难道真的要逼走三嫂,你们才甘心?” 王氏被小儿子的眼神和语气吓到,她从来没有见小儿子有这么生气过,微微一怔。 但很快又是强硬道:“哼,她走了倒还好,她这样的女人,就是祸害。” 陈慕风被王氏气笑了,笑意不达眼底,甚至很冷,“那三哥呢?三嫂若是走了,三哥怎么办?娘是准备再花三十两银子,替三哥娶个媳妇来回吗?不对,三哥瘫痪了,三十两怕是都没有姑娘愿意家,娘难道自己打算天天去照顾三哥?” 王氏听到陈慕风的话,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六郎说的对,她虽然看不惯老三媳妇,但若是真把人逼走了,以后谁来伺候老三。 钱氏在一旁见婆婆不说话,便急了。想要开口说什么,却被王氏一个眼神瞪回去了。 “老二媳妇,你给我滚屋里去,没事竟会添乱。” 王氏扭头吼道。 钱氏撇了撇嘴,也不敢反抗王氏,转身回屋了,边走还边嘟囔着:“哼,我这也是为了陈家好,你们被那个女人迷惑了。” 陈慕风没理会钱氏,只是看着王氏,语气稍微缓和了些,“娘,三哥如今瘫痪,三嫂每日衣不解带的照顾已经很委屈,又忙着上山找吃的,这样的好媳妇去哪里找,娘自己好好想想,别拿偏见的眼光看她,娘若是再继续如此,这个家只会散了。” 王氏皱着眉头,心中明白小儿子说的有道理,可她就是不喜欢老三媳妇,每次看到对方就想骂人,就想发火。 也许是两人天生不合。 若非怕那个女人背地里偷偷磨搓老三,弄死老三。她巴不得把三房分出去,来个眼不见为尽。 瘫痪之人能够活多久,完全取决于照顾的人是否用心。 “娘知道了,只要她不做对不起老陈家的事,好好照顾三哥,我也不会为难她。” 王氏叹了口气,留下这句话,便转身进屋了。 陈慕风松了口气,见娘进屋,便去了厨房。 他走进厨房,就看到三嫂正在默默地处理野鸡,背对着他,看不清神色,但那略显单薄的背影却让人心疼。 他轻咳一声,虞瑶知道是谁来了,也没有回头,只冷淡道:“六弟,你来做什么?这里油烟重,你出去吧。” 陈慕风走到她身边,神色复杂,“三嫂,你别和娘还有二嫂一般见识,我知道你受委屈了。” 她动作一顿,继续处理处理野鸡,“委屈?哼,在这个家,我的委屈还少吗?若不是放心不下你三哥,我早就走了。” 这会儿也在考虑要不要离开这个家。 陈慕风眼神越发复杂,一方面希望她离开这个家。离开后,她就可以过更好的生活,不用被三哥束缚。 可若她当真离开,娘家又是那般情况,她一个女人又该如何生存? 再者,自己以后也再难见到她。 他心中纠结,不知该如何安慰。 沉默片刻,缓缓道:“三嫂,你为这个家付出这么多,大家心里都有数。今天的事,我会让娘和二嫂给你一个交代。” 虞瑶手中的野鸡已经处理干净,她起身走到案板边,拿菜刀把野鸡剁成小块,摇头道:“交代?不用了,我不稀罕。这个家我是看透了。再者,你也别掺和进来,免得被人怀疑。” 这个家里,除了眼前这个男人,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 陈慕风就这么看着她,心中微微发疼,好像搂在怀里好好安慰。 可眼前的环境不允许,要是被谁看见对两人都不好。    两人都没有说话。 厨房内安静的只剩下处理食材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他叹了口气,皱眉道:“三嫂,无论你如何选择,我都会支持你。只是,无论你做何决定,我希望你都能够事先告诉我。若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来找我帮忙。” 虞瑶手上动作微微一滞,抬眼看向他,神色柔和几分,“我知道,你也别在这待着,厨房油烟重,等吃饭叫你。” 整只野鸡剁成块,然后搁在一边沥水。 又弯腰从背篓里拿出羊肚菌来清洗,准备等会和野鸡汤一起炖。 “三嫂,这是什么东西?为何以前从来没有见过?” 陈慕风眼神看向她手里的羊肚郡,好奇的问道。 这东西他在后山见过,但却叫不出名字,村里也没有会去采摘。 但看着也知道是菌类的一种。 虞瑶把羊肚菌放在木盆里,一个个的仔细清洗,听见她的话,淡淡一笑,“这是我在山上采的羊肚菌,也是菌类的一种,和野鸡放在一起炖,味道特别鲜美,中午是来不及了,晚上你尝尝,好喝又营养。” 陈慕风闻言,也是笑了,“三嫂懂得真多。” 明明没有读过书,却偏偏什么都知道,可见三嫂聪慧,也吃了多少苦,让他愈发心疼。 虞瑶淡淡一笑,没有说什么,把洗好的羊肚菌搁在砂锅里,又把野鸡放下去,最后切了几片姜下去,便开始炖了。 她把背篓里的刺嫩芽拿出来清洗,准备用来炒鸡蛋。 陈慕风见她忙前忙后,便想要上前帮忙,“三嫂,我来帮你吧。” 虞瑶却推开了他,“这里不用你帮忙。厨房油烟重,你走吧,等吃饭叫你。” 陈慕风不肯走,反而走到灶口坐了下来,“那我来给三嫂生火吧。” 她神色诧异,想不到陈慕风这个读书人居然会主动去生火。 “不是说君子远庖厨吗?六弟给我生火,就不怕弄脏了你的衣袍?” 她眼神看向陈慕风,似笑非笑道。 陈慕风往灶膛里添了一把柴,火焰映照着他的脸,抬头笑道:“三嫂,这话我可不认同。君子远庖厨,那是说君子不轻易杀生,不愿见那些血腥残忍之景。但生火做饭,乃生活所需,也是人情之温暖。我虽读书,却也知道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再者说,三嫂的手艺我可是垂涎的很,能为三嫂生火,是我的荣幸。” 虞瑶见他如此说,嘴角微微上扬,心说:果然不愧是读书人,生个火都能被他说出这么一通道理来。 她往锅里添了一些油,戏谑道:“六弟这嘴皮子功夫,倒是比那书本上的学问还来的利索。既然你想帮忙,就留下吧。不过可得小心些,别把你的书生气给熏跑了。” 陈慕风轻笑,手中的柴火添的更加勤快。两人一个烧火,一个做饭,配合默契,偶尔对视的时候,相似一笑,就像一对民间夫妻。 虞瑶一边翻炒着锅里的刺嫩芽炒鸡蛋,一边笑道:“六弟,你学问做的好,将来定能高中状元,光耀门楣。到了那时,可别忘了我们这些乡野之人。” 陈慕风烧火的动作微微一顿,抬眼看她,认真道:“三嫂,这话我可不爱听。什么乡野之人,什么高中状元,在我看来,那些都是虚名,和你们在一起,才是幸福。若真有那一天,我定会带着你们一起,享受功名成就后的宁静和安详,让三嫂再也不用干粗活,穿金带银,有丫鬟奴仆伺候着。” 听到他的话,她心里很开心,正要说什么,门口就有脚步声传来,原来是赵氏过来厨房。 ------------ 第470章、娇软可欺嫂嫂VS被借种的腹黑小叔子20 赵氏走进厨房,看见六弟居然再给三弟妹生火,微微一怔。 她从未见过六弟如此接地气的一面。 六弟以前从不进厨房,也没有给谁生过火,今天居然主动给三弟妹生火。 还有,今天六弟那般维护三弟妹 莫不是.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随即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这是在胡思乱想什么?六弟是读书人,三弟妹也温顺守礼,定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 她把这种荒唐的想法甩在脑后,尴尬的笑道:“三弟妹,我来帮你吧。” 虞瑶看见赵氏,摇了摇头,“大嫂,不用,我这也快忙完了,你去歇着吧。” 赵氏却没有走,走到灶台边,看见那盘刺嫩芽炒鸡蛋,便忍不住问:“三弟妹,这是什么?看起来倒是别致。” “这是刺嫩芽,炒鸡蛋很好吃的,大嫂可以尝尝看。” 她边说边把锅刷干净,又往里面添了点油,待烧红后,放了姜片蒜末和干辣椒爆香,最后把切成丁的兔肉倒入锅里翻炒。 赵氏微微颔首,自己拿了一双筷子,从盘中夹了点刺嫩芽炒鸡蛋放进嘴巴里。 吃了两口,她眼睛就亮了:“三弟妹,味道真不错,这刺嫩芽鲜嫩得很,和鸡蛋一起炒,口感丰富又清爽,我竟不知道这东西还能用来炒鸡蛋。” 她发现三弟妹变了很多,也会主动找吃的,懂的还很多。 她心中虽奇怪,但也不想深究,把日子好过最重要,问那么多干什么,又不关她的事。 “大嫂喜欢就好,以后看见刺嫩芽,也可以摘些回来炒。” 虞瑶听到赵氏的话,笑着回了句,便把翻炒后的兔肉放在锅里闷,盖上盖子。 赵氏见菜炒的差不多,也没有闲着,把柜子里的碗筷用清水刷了遍,便拿到堂屋去了。 顺道喊大家出来吃饭。 没过多久,陈老爹,陈修田,陈修禾他们就回来了,满头大汗。 她和陈慕风两人把炒好的菜端去堂屋。 红烧兔肉,刺嫩芽炒鸡蛋,清炒土豆丝,清炒茄子,凉拌马齿苋,以及菌菇汤。 摆满了整张桌子,虽菜式普通,但在农家能吃到鸡蛋和兔肉,也是难得的好菜。 陈老爹,陈修田,陈修禾三人洗完手,围桌在桌边,看着那盘红烧兔肉微微一怔。 “怎么又有兔肉,这兔子哪来的?” 陈老爹率先坐在主位上,指着那盘兔肉问道。 这手艺一看就知道是老三媳妇做的,倒是把他肚子里的馋虫勾了出来,也不等人,拿起筷子就先吃了。 钱氏走了进来,听见这话,阴阳怪气的说道:“爹你是不知道,三弟妹现在本事可大了,又是抓野鸡野兔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村里的猎户.”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陈修禾狠狠的瞪了一眼,“胡说八道什么呢,不想吃滚回屋里去。” 钱氏一噎,有些不甘心的闭上嘴巴,老老实实的坐下吃饭。 王氏摆着一张臭脸,明显不高兴,但想着小儿子的话,倒也没有挑刺。 陈慕风皱了皱眉,“二嫂说的这是什么话,三嫂一人操持家务,还要照顾瘫痪的三哥,已经很辛苦了。她能上山找点野味改善伙食,也是为了大家能吃点好的。” 赵氏也是附和:“是啊,其实野鸡也不是那么难抓,我上回去后山挖野菜,就看见一只野鸡被蔓藤缠住动不动了,我本来想过去抓,可惜那野鸡跑了。” 虞瑶感激的看向赵氏,“大嫂还真说对了,这野鸡还真是被蔓藤缠住了,要不然,我也抓不到它。至于野兔,完全是运气好,我追它的时候,自个撞在树干上晕了,我当时还差点滚下山坳,好在及时抓住了一棵树。” “三嫂辛苦了,以后还是别抓了,要是真滚下山坳,伤着了可怎么好。” 陈慕风一听就紧张了,也不希望她再去抓这些东西,危险不说,还讨不到好,被人拿来说嘴。 她明白陈慕风的意思,以后也的确不想再去抓了,就算抓到野鸡野兔,也自个在后山烤了吃完回来。    “六弟说的是,我这也是运气好,下回也未必能碰上。” 虞瑶微微点头,心有余悸的说道。 王氏和钱氏两人微微一怔,难道这野鸡野兔真的是老三媳妇(三弟妹)抓的?不是跟村里猎户勾勾搭搭,人家送的? 可随后,想到陈慕风让虞瑶以后不要再去抓这些东西,又是不高兴了,这不抓了怎么行?不抓了以后岂不是没有野味吃了? 但这会,两人也不好说什么以后接着抓的话,只默默吃饭。 一顿饭吃的还算和谐。 王氏和钱氏偶尔投来不满的目光,虞瑶倒也没有什么不自在。 加快速度吃完,起身盛了饭菜回屋喂陈修远。 “相公,来吃饭,我今天在后山抓了野鸡野兔,野鸡炖了汤,要晚上才能喝,兔肉我中午做成红烧兔肉,可香了。” 虞瑶边说边将饭菜放在桌面上,然后小心翼翼的用枕头把陈修远的脑袋垫高,方便他吞咽。 陈修远看着媳妇忙碌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 今天院子里发生的事,他都听见了。 媳妇在后山抓到野鸡野兔本是好事,可媳妇一个女人,到底哪来的本事抓这些野鸡野兔。 上回可以说是运气好,可哪能回回运气好? 别说娘和二嫂怀疑,他也怀疑,只是他心底深处,到底不相信媳妇会做对不起自己的事。 “相公,你多吃点,这样才能好的快。” 虞瑶坐在床边喂陈修远,心里却是琢磨着,怎么和他提陈慕风的事。 她已经怀孕了,再过两三个月,肚子变会大起来,陈修远这里肯定瞒不了。 陈修远咽下嘴里的兔肉,神色复杂的看着她,“瑶娘,以后别去后山了,后山危险。也别去抓什么野鸡野兔,我们陈家还不缺这一口吃的。” 虞瑶喂饭的动作一顿,手中的勺子悬在半空,看着陈修远,“相公,我知道你担心我,可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我只是想让大家吃得好一点。” 陈修远皱眉,眉头拧成一个疙瘩,“我知道你是为了这个家,但你的安全更重要。今天娘和二嫂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我不想你再受这样的委屈。” 她叹了口气,突然觉得有些烦躁,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相公,我不怕委屈,只要你能理解我就好。不过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去抓了。” 不是不抓,只是抓了不会再带回家里来。 陈修远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扬,神色欣慰,“嗯,还有,六弟……他对你似乎有些过于关心了,你们……” 他欲言又止,神色复杂。 他不想去怀疑媳妇,可六弟今天那般激烈的反应,哪怕他没有出去,也能听出六弟声音里的寒意。 六弟一向温润随和,这般发火还真是第一次。 虞瑶心中一惊,难道陈修远看出什么了? 她强装镇定,“六弟只是看我受委屈,帮我说几句话而已。再说,他即将秋闱,若是这个时候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对他的仕途也有影响,你别多想。” 陈修远看着她的眼睛,目光深邃,仿佛要穿透她的内心,“瑶娘,我信你,但你要和六弟保持距离,免得让人说闲话。” 她连忙点头,脑袋如捣蒜,“我知道了,相公。” 可心里有些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局面,纸终究包不住火。 ------------ 第471章、娇软可欺嫂嫂VS被借种的腹黑小叔子21 夜晚,虞瑶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轻轻抚摸还未显怀的肚子,里面已经有了两个生命。 她几乎可以预见,这事只要一开口,定然会发生一场地震级风暴。她和陈修远之间也定然产生隔阂。即使陈修远勉强同意,两人的关系也回不到从前,而是会变得非常别扭。 她躺在床上翻了身,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要不干脆瞒着? 尽快给陈修远治疗,然后和他行夫妻之事? 虽然有些不地道,但确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 就跟第三个任务位面中的晋王妃一样,生了皇帝的孩子,晋王本人不知道,日子反而过的和和美美。 不过,她会给陈修远留个后,等肚子里的两个孩子生下来,过个两三年再生一个。 有时候善意的谎言也是很有必要的。 次日清晨,她起了个大早,她在系统商场购买了一颗健体丹,健体丹掰成两半,一半捏碎偷偷捏碎混在粥里,给陈修远喂下去了。 陈修远瘫痪那么久,连镇上的大夫都没有办法,若是一下好起来,难免被人怀疑。 但也不能拖得太久,一个月康复最合适。 陈修远喝完粥以后,虞瑶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反应。 健体丹效果不错,陈修远的脸色渐渐红润了起来,眼中有了神采。 突然,陈修远的手指微微动了动,虽只是细微的动作,但还是她注意到了。 这健体丹的效果比她预想中的还要好,这还只是吃了半颗。 她连忙放下手里的空碗,故作惊讶的激动道:“相公,你的手,我刚刚看到你的手动了一下,你再试试看能不能动?” 陈修远微微一怔,他试着动了动手指,发现不但能动,还可以自如的弯曲伸展。 这一变化,让他激动的几乎要哭出来,多年的瘫痪生涯,让他以为下半辈子只能在躺在床上度过。 想不到还有好转的一天。 “瑶娘,我……我的手指可以动了。” 他激动的像个孩子,眼泪都掉了下来,时而握拳,时而伸展,时而弯曲. 屋里并没有关门,赵氏刚好打水从门口路过,见三弟妹夫妻这么激动,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刚想问问怎么回事,她就眼尖的看见陈修远的手指在抓来抓去,灵活自如。 这一幕,把赵氏惊呆了,三弟瘫痪多年,是一点都动不了的那种,这会手居然在动,这说什么。 她反应过来后,便激动的扯着嗓子在院子里大喊,“爹,娘,你们快来啊,三弟他手指能动了。” 能动了好啊,能动了代表有康复的希望,以后陈家也能多个劳动力。 赵氏这一喊,就像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巨石,在整个老陈家炸开。 这会是早晨,大家都还没有出去干活,人也都在家。 正在后院修补农具的陈老爹听到赵氏的喊声,手一颤,工具“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反应过来后,拔腿就往三房跑。 王氏正在后院喂鸡,神色震惊,手中装苞米的盆子都差点掉在地上。 她匆匆把盆子搁下,直冲三房这边,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老天爷显灵了,我们家老三有救了。” 老大陈修田、老二陈修禾、钱氏,以及在隔壁屋里专心备考的陈慕风,纷纷放下手中的事务,过来三房这边。 王氏第一个冲进屋,就瞧见老三手指抓来抓去,兴奋的不得了。 她激动的都哭了,一屁股坐在床边,握住陈修远的手,哽咽道:“老三啊,你真的能动了!这真是天大的好事啊,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她双手合十,神色极为激动,眼泪都掉了下来。 陈老爹后脚进屋,走到床边,也是激动的不行,“老三啊,你可算有救了。”    说着,还用衣袖擦了擦眼泪,是高兴的。 陈修远看着爹娘激动的样子,神色愧疚又高兴,“爹,娘,是瑶娘一直照顾我,若不是她,我……” 话落,他看向虞瑶,神色温柔又匆忙感激。 虞瑶微微一笑,走到床边,“相公,是你自己福大命大,咱们一家人都有福气。” 陈修禾也是进了屋,笑着走过来,“呵呵,三弟能有好转,这是咱们全家的喜事,改天去清远寺烧香,感谢一下佛主。” 说完,他看向虞瑶,“当然,这也多亏了三弟妹,若非三弟妹悉心照顾,三弟也不会好转。 陈老爹微微颔首,“老二说的对,是该去好好烧烧香,感谢佛主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顺道为六郎祈福,保佑他此次秋闱顺利。” “当然,老三媳妇也辛苦了。” 陈老爹最后目光看向虞瑶,又是补了一句。 众人纷纷点头,都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陈慕风听到父亲提到自己,神色复杂。 他看向躺在床上的陈修远,目光愈发复杂,三哥身体好转这是好事,自己作为弟弟,应该为他感到高兴。 可为何他内心深处,反而觉得很失落,不开心呢? 他压下内心的复杂,走到虞瑶面前,“三嫂,三哥能好起来,真是太好了。你也别太累了,要注意身体。” 虞瑶微微颔首,“多谢六弟关心,我会的。” 钱氏撇了撇嘴,见大家都在夸三弟妹,她心里不高兴了,忍不住小声嘟嚷:“这才刚能动动手指,说不定就是回光返照呢,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她这话一出,屋里的气氛顿时冷了几分。 王氏眉头一皱,呵斥道:“老二媳妇,你说什么胡话呢?这种丧气话也能说得出口?” 老二陈修禾瞪了钱氏一眼,呵斥道:“闭嘴,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给我滚回屋里去。” 钱氏悻悻地闭上了嘴,倒也没在说了。 陈老爹不满的瞥了一眼钱氏,摇了摇头,但也没说什么。 他忽然想起什么,忙对陈修田吩咐:“老大,你去把村里的李大夫请过来,让他给老三好好瞧瞧。” “是,爹。” 陈修田应了声,匆匆出门请大夫去了。 没多久,陈修田带着村里的李大夫匆匆赶来,身后还跟着一群看热闹的村民。 显然,都听说陈修远能动的事,瘫痪这么多年还能好转,这在古代就是奇迹。 听说后,纷纷赶来看热闹。 大家纷纷挤进院子里,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惊叹声此起彼伏。 “哎呀,这陈家老三真是命不该就啊,瘫痪这么多年,居然还能动。” “是啊,听说他媳妇天天衣不解带的照顾,可细心了,这样的好媳妇真的难得。” “再难得王婆子还不是照样不喜欢,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我昨天听见王婆子又在刁难人家。” “啧啧,那王婆子也是个坏心肠的,看人家娘家穷,没有退路,就各种欺负折腾,等哪天这么好的媳妇跑了,有她后悔的。” 王氏听见村民的议论,气的脸色铁青,张嘴就骂:“都胡咧咧啥?小心我撕烂你们的嘴,没事都滚回家去,别挤在我们家门口。” ------------ 第472章、娇软可欺嫂嫂VS被借种的腹黑小叔子22 村民们被王氏这一骂,有些害怕,但也有几个胆大的小声嘀咕着。 “哼,自己做了什么事还不让人说。” “就是,平时看她对老三媳妇那态度,我们都看不下去。” 不过,大家也不想惹麻烦,没有在继续说,但也没走,依旧挤在门口看热闹。 李大夫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屋,屋内顿时安静下来。 他坐在床边,先是查看了陈修远的手指活动情况,又仔细地为他把了脉,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 众人都紧张地看着李大夫。 尤其是王氏和陈老爹二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过了好一会儿,李大夫才站起身来,对众人说道:“这倒是奇了,从脉象来看,气血比之前通畅许多,这手指能动是个好兆头。不过,瘫痪多年之人突然有此变化,我行医多年也是头一遭见到。” 陈老爹忙上前询问:“李大夫,那老三这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真的在好转,还是只是暂时的?” 李大夫看向陈老爹,摸着胡须,缓缓说道:“目前来看是在好转,但具体原因我也说不清楚。” 说完,他眼神看向虞瑶:“老三媳妇,你可有给老三用什么特别的药或者疗法?” 虞瑶眨了眨眼睛,健体丹的事肯定是不能说,只摇头道:“没有啊,没有用什么特别的药物,我就每天给相公按摩揉捏手脚,免得他身体僵化。” 李大夫微微点头,似乎认可了她的说法:“按摩揉捏也有一定的益处,长期坚持能促进气血运行。不过,还是要继续观察,若有什么异常,及时告诉我。” 陈老爹连忙应道:“多谢李大夫,我们一定注意。” 李大夫微微颔首,又道:“药我就不开了,就按照老三媳妇的方法,每天给他按摩身体。饮食上也注意些,吃些滋补气血的食物。” 王氏在一旁忙不迭的点头,送走了李大夫,转眼就让赵氏把院子里那只下蛋的老母鸡给杀了。 赵氏心疼的直抽抽,昨天才喝了野鸡汤,今天又杀鸡. 还是下蛋的老母鸡,她想开口劝阻。可想到三弟身体难得好转,自己这个时候开口劝住,怕是要得罪三弟妹夫妻。 想着鸡也不是自己的,何苦去做那恶人,便也没说什么。 “是,娘。” 赵氏应了声,便去后院杀鸡了。 钱氏见赵氏去后院杀鸡,瞬间不高兴了,忍不住嘟嚷道:“娘,这老母鸡杀了多可惜啊,天天都能下蛋呢。” 老三刚能动动手指,犯得着用这么好的东西补吗?只不过,这话她不敢说出来。 王氏瞪了钱氏一眼:“老三这身子骨正需要补,你懂什么?要是老三能彻底好起来,别说一只老母鸡,就是十只,那也是值得的。” 她虽更喜欢小儿子,但老三也是她的儿子,这对自己儿子还是舍得的。 至于媳妇,做的再好也是外人。 钱氏撇撇嘴,小声嘀咕:“就知道偏袒老三他们。” 陈修禾听见自己媳妇又在胡咧咧,头疼的不行,直接瞪了过去,吼道:“娘说杀鸡就杀鸡,哪那么多事,没事给我滚回屋里去。” 钱氏哼了声,倒是转身走了,一边走还一边嘟嚷,“那老母鸡杀了,看你儿子以后想吃鸡蛋怎么办。” 这话让陈修禾脸色难看,但也没说什么,眼下三弟补身子要紧,三弟若好起来,家里也能多个劳动力。 陈修远躺在床上,神色尴尬,看向王氏,“娘,那母鸡要是还是别杀了,留着给家里下蛋吧。” 王氏本来脸色难看,听见他的话,又是变得温和,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别听老二家的胡咧咧,家里还有几只下蛋的老母鸡,杀一只家里也不会缺鸡蛋吃。”    虞瑶在一旁看着,这王氏对自己的儿子孙子那是真好,可对几个媳妇和孙女,就显然差多了。 陈修远见娘这么说,倒也不好在说什么。 陈老爹嘱咐几句让他好好养身体的话,就带着陈修田和陈修禾去地里干活。 王氏则瞒着去清远寺烧香的事。 见大家都走了,陈慕风也不好继续待着,说了几句话,便去屋里温书。 那些原本看热闹的村民,也都陆陆续续散去,走的时候还低声议论着。 有的说菩萨显灵,有的说是老三媳妇悉心照顾感动了天地。 更有甚至,说是老陈家祖坟冒了青烟,祖宗保佑之类的。 陈家三房,屋内此时就剩下陈修远和虞瑶夫妻二人。 陈修远握住虞瑶的手,眼神满是柔情和感激,“瑶娘,谢谢你,也辛苦你了。” 虞瑶握紧他的手,回以一个温柔的笑脸,“相公,我们是夫妻,夫妻一体,我做这些也是应该的。” 这话被隔壁正在温书的陈慕风听见,心中五味杂陈,不是滋味。 连看书都没心情了。 他合上书本,在屋内踱步,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三嫂温柔的笑容和对三哥关怀备至的画面。 他知道自己这份感情不能,也不该存在,可感情却如脱缰之马,难以控制。 在三房内,陈修远深情的拉着虞瑶的手:“瑶娘,等我彻底好了,定要好好报答你,让你过上好日子。” 虞瑶微微一笑,“相公,你能好起来,我就很开心了。” 第二天,王氏便带着陈慕风去清远寺烧香了。 陈老爹的意思是让虞瑶跟着一起去,但却被王氏决绝了,说她这个当娘的替儿子感谢佛主更有诚意。 陈老爹也没说什么。 虞瑶也没在意,清远寺虽说不远,但也要先坐牛车到青石镇,然后在搭别的牛车到寺庙,怎么也得中午到哪里。 一路舟车劳顿,牛车又颠簸,她还懒得去受那份罪。 下午的时候,嫁到镇上的老四陈桑榆,和嫁到桃源村的陈柳儿都带着丈夫儿女回了娘家。 显然,是都听说了陈修远身体好转的事,便带着丈夫儿女回娘家看看。 陈桑榆一进院子,就拉着丈夫林宇把带来的礼物往堂屋里放。 后面跟着个五六岁的小孩,长得虎头虎脑,是桑榆的儿子林小虎。 赵氏在厨房干活,听见家里来人,忙出来看看,见是相公的陈桑榆和她相公,擦了擦手,笑着上前,“四妹、四妹夫,你们来了,快到屋里坐。” 陈桑榆跟着往里走,“爹可是下地去了?娘呢?怎么没看见她?” 林宇身材中等、面容和善,眉眼间透着朴实,带着儿子林小虎跟在后面。 赵氏把几人引到堂屋坐下,用粗瓷碗到了几碗水递过去,笑道:“四妹来的可真不巧,娘带着六弟去清远寺烧香了,说是为三弟的事感谢佛主,也顺道为你六弟祈福。” ------------ 第473章、娇软可欺嫂嫂VS被借种的腹黑小叔子23 陈桑榆接过粗瓷碗喝了口水,听见赵氏的话皱眉,“原来是这样,那三哥呢?他怎么样了?我们在镇上听说他能动了,可把我高兴坏了。” 赵氏笑了笑,“你三哥自然是房里,这还多亏了三弟妹照顾,天天给你三哥按摩手脚。” 陈桑榆听了撇了撇嘴,“三哥花那么多银子把她娶回来,照顾三哥不是应该的吗?要不是她克了三哥,三哥也不会瘫痪。” 显然,她和她娘王氏一样,非常看不上虞瑶。 林宇听的皱眉,伸手扯了扯她,让她别乱说话,这不是得罪人嘛? 赵氏神色尴尬,这话让不知道怎么接。 虞瑶听说陈桑榆带着丈夫儿子回娘家,本想过来看看,刚走到堂屋门口,正要进去,就听见这么一句话。 她脚步一顿,瞬间折回三房,进屋的时候,还顺道把房门关上。 陈修远看得一愣,媳妇白天一般都不关门的,怎么今天反而把门给关上了? “瑶娘,可是四妹妹回来了?” 他在屋里就听见四妹的声音,四妹应该是听说自己身体好转,回来看看。 “嗯,这会正在堂屋和大嫂说话,我本想过去看看,就听见一些不好听的话,便回来了。” 虞瑶走到床边坐下,也没有隐瞒。 陈修远自是知道四妹的性格脾气,完全继承了娘,也一直不喜欢媳妇,怕是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他神色复杂,“四妹若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就当没听见好了。” 虞瑶嗯了声,也没说什么,顺手拿起一件边上做了一半的绣活接着绣。 堂屋这边。 陈桑榆等了许久也没有看见二嫂和三嫂,瞬间不高兴了,脸就拉了下来。 她把手里的粗瓷碗搁在一旁,扭头对赵氏问道:“大嫂,二嫂和三嫂人呢?怎么不见人?” 赵氏神色尴尬,“你二嫂梅花家唠嗑去了,你三嫂,估摸着在屋里照顾你三哥。” 陈桑榆不满地哼了一声:“我们回来动静这么大,我就不信她在屋里没听见,这是故意不想出来见我呢。” 林宇神色尴尬,拉了拉陈桑榆,示意她收敛一点,这般背后编排自己嫂子,总归不好。 陈桑榆撇了一眼自己的丈夫,撇了撇嘴,倒也没说了。 赵氏也尴尬的的,这话她都不好接,索性转移话题。 她刚要说什么。 就见陈桑榆站起身来,哼道:“她不出来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是来瞧她的,我自己去屋里看三哥。” 说罢,人就往三房方向去了。 林宇带着儿子林小虎跟后面。 赵氏也是起身跟在后面。 一行人走到三房门口,就见屋门关着,几人都是愣住了。 怎么大白天的关门,莫非人不在家? 赵氏心中狐疑,三弟妹平日里白天都不关门的,今天怎么关门了? “你三哥三嫂许是在屋里午睡,我去敲敲门。” 赵氏上前轻轻敲了敲门,“三弟、三弟妹,是我,大嫂。四妹来看你们了。” 陈修远刚要开口,就被虞瑶捂住嘴巴,俯身在他耳边小声道:“不许出声,就当没听见,谁稀罕她们来看。” 她哼了声,便放开捂着陈修远嘴巴的手,继续低头忙手里的绣活。 对于门外的声音就当没听见。 陈修远神色无奈,想要开口应,但又怕媳妇生气。    屋内安静了片刻,外面的陈桑榆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提高声音道:“三哥、你睡着了吗?” 赵氏尴尬地看向陈桑榆,示意她稍安勿躁。 林宇则拉了拉陈桑榆的衣袖,低声说:“娘子,我们回去吧,看来三哥真的睡着了,我们就别打扰他了。” 陈桑榆不满的道:“三哥睡着了,那个女人也跟着睡着了吗?我看她就是故意的,故意不想见我。” 赵氏神色尴尬,“四妹别多想,许是我记错了,你三嫂说不定出去了,不在屋里。” 她明明看见三弟妹在家的,莫不是什么时候出去自己不知道? 陈桑榆皱了皱眉,大老远的来一趟,这不见到人怎么行? 便上前想要把门推开,自己进去,可推了半天,却发现门是从里反锁的。 她脸色变得很难看,三哥瘫痪,虽说好转,但也还不能下地,那这门是谁反锁的不言而喻。 “大嫂,这门是反锁的。” 她扭头看向赵氏,生气道。 这下林宇脸色也不好看了,这不在家是一回事,这故意不见就很打脸了。 赵氏也尴尬的不行,实在没想到三弟妹会故意不见人。 但三弟妹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她估摸着是听见陈桑榆在堂屋说那些话,心里不高兴了,才会有此举动。 内心只觉陈桑榆活该。 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娘家人,要不然以后都会被婆家看不起。 三弟妹不得婆婆王氏喜欢,有一大半原因是娘家不行,帮不了还拖后腿。 陈桑榆内心火冒三丈,“哼,我今天非要把这扇门敲开不可,我倒要看看,那个女人到底给三哥灌了什么迷魂汤。” 她又是用力敲了几下门,大声喊道:“三哥,我是四妹啊,听说你身体好转,我特地来看你,让你媳妇开开门。” 陈修远听见陈桑榆的声音,看向媳妇,眼中满是无奈,他知道媳妇这是生气了,不想见四妹也是情有可原。 可四妹一家大老远的来看他,不见也不好。 “媳妇.” 他想说什么,却被虞瑶瞪了一眼,“有本事你自己去开门,反正我是不会去开的。” 她又不需要巴结陈桑榆一家,你不给我脸,我又为什么要给你脸? 陈修远无奈,他虽然手能动,身体也有了知觉,可到底还不能下地,这要他怎么去开门? 陈桑榆就站在门口,听见屋里有说话的声音,就知道三哥和那个女人根本没睡,这下是真的生气了。 认为定是那个女人故意不开门。 她脸色难看,再次用力敲门,边敲边喊:“三哥,你就这么听那个女人的话?连我都不见?也不回答我,我可是你的亲妹妹啊!” 林宇脸色黑的跟锅底似的,也觉得非常丢人,上前拉着媳妇转身就走,“行了,别敲了,我们回去。” “不行!”陈桑榆怒目圆睁,“今天我一定要进去,看看那个女人到底给三哥灌了什么迷魂汤。” “好,你不回去是吧,那以后你就在娘家待着吧。” 林宇冷哼一声,火气上来,留下这句话,就带着儿子林小虎走了。” 陈桑榆吓了一大跳,相公的脾气她还是知道一些,说一不二,自己要是留在娘家,指望他以后来接自己回去,那压根不可能。 到时候还不是自己乖乖回去,那样更加丢人。 她气的跺了跺脚,只好跟着走了。 ------------ 第474章、娇软可欺嫂嫂VS被借种的腹黑小叔子24 赵氏看着陈桑榆和林宇离开的背影,心中嗤笑:这陈桑榆真是活该,哪有在娘家编排嫂子的。 四妹夫是个非常要面子的男人,回去吵架都是轻的,指不定还会发生什么事。 还真被赵氏猜对了。 在回去的路上,林宇不停的数落陈桑榆,嘴巴就没停下来过。 陈桑榆本就是个火爆性子,自然不会忍。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越吵越凶。 最后陈桑榆不知哪句话惹火了林宇,直接一巴掌呼过去,把陈桑榆打的趴在田埂上。 陈桑榆见相公居然动手,瞬间炸了,发疯似的朝林宇扑了过去,又抓又打。 她边打边骂:“林宇,你个天杀的,竟敢打我,我跟你拼了。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就为了那点面子,你就对我动手,我真是瞎了眼才嫁给你。” 她双眼通红,像一头发怒的母狮,又踢又打,嘴巴也没停下来。 林宇原本就在气头上,见陈桑榆这疯婆子似的又打又骂,更是火上浇油。 他怒从心头起,用力把陈桑榆摔在田埂上,揪着她的头发,“啪啪”就是几个耳光。 “你个泼妇,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你在娘家胡言乱语,得罪了自己嫂子,害的我跟着一起丢脸,你还好意思嚷嚷。我动手打你是不对,但你打一巴掌还手也就罢,还没完没了,你能耐了是吧啊?” 他双眼冒火,口中咒骂着,打了几个巴掌,也没再继续打。 放开了陈桑榆,起身拉着一旁吓得哇哇大哭的儿子走了。 陈桑榆披头散发,双眼红肿,脸上都是巴掌印,就这么坐在田埂上哭的稀里哗啦。 她想回娘家,可又怕丢人。 心中犹豫了好一阵,到底没有回娘家,就这么坐在田埂上哭,哭累了,倒是自己回了镇上。 青石镇东边的一座小院里,林宇见陈桑榆自己回来,冷哼一声,倒也没说什么。 只是自此之后,夫妻俩陷入了冷战,谁也不搭理谁。 当然这是后话。 这边发生的事,虞瑶不知道,陈桑榆一家刚走,老五陈柳儿就带着丈夫孩子回娘家。 陈柳儿嫁到桃源村,丈夫叫张程,生了一儿一女。 儿子张福宝,今年5岁,女儿名张念儿,今年3岁。 虞瑶听说陈柳儿回娘家,这回没有继续躲在屋里不见人,倒是出来招呼。 陈柳儿性子温顺,和原主关系虽不亲近,但也没有什么矛盾。 赵氏看见虞瑶从屋里出来,嘴角一抽,“三弟妹,你刚刚” 虞瑶目光看向赵氏,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 她眨了眨眼睛,无辜的道:“我刚刚在屋里睡午觉,听见五妹回来,我赶紧起来了。” 赵氏嘴角又是一抽,一副我信你才怪的表情。 但也没有戳穿,只道:“这样啊,那真是可惜,刚刚四妹一家回来,本想看看三弟,见你们睡了,便放下东西走了。” “那还真是可惜了,四妹难得回来一趟,我竟然睡得那般沉,希望四妹夫妻别介意才好。” 虞瑶忍着笑附和。 这赵氏真是个有意思的人,也很聪明,有这样的妯娌倒是很不错。 陈柳儿听见她们的对话,也是一脸遗憾,“四姐今天也回娘家了吗?倒是巧了,早知道我就早点出门,说不定还能跟四姐说说话。” 虞瑶差点没笑出声来,看向陈柳儿:“五妹,这次没见着四妹,下次总有机会的。快进屋坐,福宝和念儿都长这么大了,真是可爱。” 说着,便拉着陈柳儿往屋里走。 进屋后,又是一番寒暄。 她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脑袋,假装从袖笼里拿出一把糖果递过去,“来,福宝,念儿,拿着吧,这个很甜的哦。” 其实,是她偷偷从空间里拿出来的。 这是以前做任务的时候放进去的,吃的,穿的,用的,玩的,以及金银珠宝,应有尽有。 两个孩子看见糖果眼睛瞬间亮了。 “哇,好漂亮的糖果,比镇上卖的都要漂亮呢,谢谢三舅母。” 福宝开心的说道。 随后,就上前把糖果抓在手里,还不忘分一半给妹妹吃。 赵念儿看见手里的糖果也很开心,奶声奶气的学哥哥说话,“谢谢三舅母。” 惹的虞瑶又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一脸笑意,“哎呀,福宝和念儿真乖。”    赵氏的两个孩子大丫和石头在边上看的眼馋,想要又不敢开口。 虞瑶淡淡一笑,假装从袖笼里抓了一把糖果给她们吃。 其实是空间里。 大丫伸手接过,开心的眼睛笑成月牙,甜甜的说道:“谢谢三婶。” “谢谢三婶!” 石头也是开心的跟着叫。 几个孩子得了糖果都很开心,站在一旁蹦蹦跳跳的玩。 场面其乐融融,大人看着也开心。 赵氏见三弟妹拿糖果给自己的孩子吃,心中自是开心。 糖果在这个年代可是比较矜贵的东西。 虽高兴,但心中难免奇怪三弟妹身上怎么有这么精致的糖果? 虽心中疑惑,但也没有多想,只当三弟妹是去镇上交绣活时偷偷买的。 三弟妹偷偷给镇上的绸缎庄做绣活,她自是知道,无非是绣屏风,衣服,手帕之类的。 虽然很熬眼睛,但一个月也能挣个一二两银子。 她自然也一样,只不过绣活没有三弟妹好,赚的没有对方多。 虞瑶可没有去镇上接什么绣活,那是原主接的,原主留下来的绣活,她到现在都没做完,主要是她懒。 陈柳儿和她相公张程也很高兴,四个大人围坐在堂屋说话,聊的也无非是家长里短。 几个孩子就在边上玩,开心的吃着糖果。 聊的差不多。 陈柳儿就去三房屋里看陈修远,她相公张程跟在后面。 虞瑶也跟着。 陈柳儿坐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陈修远,心疼道:“三哥,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陈修远这会儿倒是很高兴,“五妹,我好多了,你别担心。这些日子多亏了你三嫂照顾我。你怎么样?日子可还好?” 陈柳儿轻轻一笑:“我好着呢,三哥不用担心我。就是现在家里有点忙,看完三哥,等会儿我就回去了。” 陈柳儿的相公张程站在旁边,笑道:三哥,你好好养着,等身体好了,我们一起去河里摸鱼。” “好啊,到时候一起去。” 陈修远呵呵一笑,倒是期待自己能够站起来的那一天。 虞瑶在边上笑看着,偶尔附和两句。 又聊了一会儿,陈柳儿一家便回去了,并没有留下吃晚饭。 主要家里事情多,正是忙的时候,能抽空回来看看陈修远,就已经很难得。 钱氏从梅花家里打完裸子回来,目光瞧见堂屋桌上放满东西,米面油腊肉糕点之类的。 她愣了愣,便对院子里正收衣服的赵氏问道:“大嫂,今天家里可是来人了?” “嗯,四妹和五妹她们来了,带着相公和孩子,见爹娘不在家,看完三弟就回去了。” 赵氏扭头回了一句。 也没有跟钱氏提陈桑榆一家被三弟妹堵在房门口的事,这话要是说出来,又是一场风波。 何苦多嘴多舌,闹的家里鸡犬不宁。 钱氏压根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一场好戏。 看见堂屋桌面上放的那盒糕点,就知道是四妹她们家拿过来的。 四妹相公林宇家里在镇上开了杂货铺,日子虽算不上富裕,但也比陈家日子好过些。 钱氏看见那盒糕点,瞬间就馋了,这糕点贵的很,平常农家哪舍得买糕点吃。 她想拿到自己屋里去,但又怕婆婆王氏回来知道后骂自己,便没敢拿。 虽没敢拿到自己屋里,但还是忍不住撕开包装的边缘偷吃了一个。 吃了一个还想吃,忍不住又拿了一个。 赵氏见钱氏偷吃糕点,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什么,只抱着收好的衣服回了自个屋里。 这边,钱氏偷吃糕点停不下来,一个接一个的吃,大半盒糕点转眼就没了。 ------------ 第475章、娇软可欺嫂嫂VS被借种的腹黑小叔子25 就在钱氏吃得正欢的时候,去清远寺烧香的王氏回来了。 陈慕风跟在后面,风尘仆仆,神色疲惫。 王氏看到堂屋桌上一片狼藉,糕点少了大半,脸色一沉。 她二话不说的就抄起屋里的扫帚朝着钱氏打过去,边打边骂: “你这个又懒又馋的婆娘,糕点这么金贵的东西,是你能够吃的吗?吃一个就算了,还吃大半盒,你咋不全吃完?” 她虽不知家里哪来的糕点,但估摸着也应该是嫁到镇上的女儿陈桑榆拿来的。 自己女儿拿回娘家的东西,却被钱氏偷吃,王氏心中自然生气,这打的就更狠了。 钱氏被打得嗷嗷叫,在堂屋里四处逃窜,“娘,我错了,您别打了!” 可王氏正在气头上,哪里肯停手,“你错了?你每次都这么说,可哪次改了?这糕点是桑榆拿回来的孝敬我们二老的东西,哪轮到你来吃?” “又懒又馋,整天不干正事,就知道偷吃,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王氏拿着扫帚追着钱氏打,别看上了年纪,腿脚还挺利索的,打的那真是狠,一下又一下。 钱氏在院子里上蹿下跳,嗷嗷叫着。 她的儿子二牛吓得坐在地上哇哇大哭,满院子鸡飞狗跳。 大丫和石头也吓的不轻,赵氏慌忙带着两个孩子躲到屋里,并没有出去劝。 因为钱氏真的很讨人嫌。 陈慕风皱了皱眉,对于娘打二嫂的事,就好似没有看见似的。 径直去厨房打水洗漱。 赶了一天的路,全身都是灰尘,不洗一洗总归不舒服。 虞瑶坐在屋里津津有味的看着,这可比看话本子还有意思。 她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其实就是白开水,被她放了点山上采摘晒干的茉莉花在里面。 钱氏被打得实在受不了,索性躲回屋里,把门一关,连儿子二牛在外面哭闹也不管。 王氏追到门口,用力拍门,“你个死婆娘,有本事你就别出来,出来我继续收拾你。” 二牛在一旁哭得满脸泪痕,拉着奶奶的衣角,“奶奶,别打娘了,我以后会让娘听话的。” 王氏看见孙子可怜的模样,火气到也散了大半,骂骂咧咧了几句,就带着二牛回了堂屋。 屋里的钱氏大气都不敢出,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才敢小心翼翼的出来。 钱氏战战兢兢地从屋里出来,眼睛还红肿着,脸上有几道扫帚划过的痕迹。 陈修禾看见媳妇脸上的痕迹,皱眉道:“你这脸怎么了?” 钱氏一听就委屈了,想要告状,但被王氏一瞪,哪敢开口告状,支支吾吾的道:“没什么,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说完,不敢看王氏,低着头走到饭桌旁坐下吃饭。 王氏哼了声,这才没在继续瞪钱氏。 陈修禾看了看媳妇钱氏,又看了看老娘,哪有什么不明白的。 定是这懒婆娘又干了什么惹怒了老娘,挨打了。 他摇摇头,便也没有多管。 一顿饭吃的很是沉默。 饭后,虞瑶负责收拾碗筷,因为晚饭是赵氏做的,至于钱氏 也不指望她。 她收拾好碗筷,又把灶面清理干净,正要打水洗漱,就见陈慕风来到厨房。 “六弟,你怎么到厨房来?可是要打水洗漱?” 虞瑶看见他,便以往他是来打热水的。 陈慕风嗯了声,见厨房没有别人,也没有谁往这边来,便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锦囊,上面还用绣着‘平安’二字。    看着像平安符,显然是庙里求的。 他就这么拿着锦囊走过去递给她,红着脸低声说道:“三嫂,这是我在清远寺为你求的,希望你能平安顺遂。” 她笑眯眯的伸手接过,轻轻摩擦着上面的纹路,想不到这个男人去寺庙上香还记得自己,倒是不错。 “这平安符我就收了,谢谢你。” 虞瑶把平安符放在口袋里,若非怕别人看见不好,她都想挂在身上。 陈慕风静静的看着她,想着三哥身体已经在逐渐恢复,这本是好事,可他心里,却空落落的,也干涩的很。 心中万般不是滋味。 他动了动唇,艰难的开口:“三哥身体渐渐好转,我为三嫂感到高兴,以后.” 不等陈慕风说完,她忽地打断他的话,抬头直视他的眼睛,“你真的高兴吗?” 他瞬间定在原地,神色慌乱,还有些不知所措。 他眼神闪躲,不敢直视那好似能穿透人心的目光。 过了好一会,他才低声说道:“三哥能好起来,自然是好事,我……我当然高兴。” 他声音有些发颤,像是在努力说服自己。 就算心里不高兴又如此,那毕竟是他的三哥,以目前的处境,他只能表现出高兴。 虞瑶冷笑,目光愈发犀利,“是吗?那你为何这两天魂不守舍,一副落落寡欢的样子?” 别以为自己看不出他的强颜欢笑。 “没有,三嫂定是看错了。” 陈慕风神色越发慌乱,也不敢在厨房逗留,转身匆匆走了。 见他落荒而逃,虞瑶低声轻叹,知道陈慕风在说谎,就像她自己也在欺骗自己一样。 她在锅里瓢了一些热水在木盆里,又兑了些冷水在里面,便端到屋里洗漱去了。 陈修远已经好了很多,原先只能动手,现在腿也能够挪动。 当然,也能坐起来。 今天她又把剩下的半颗健体丹给陈修远喂了下去,想来再过些日子,他便可以下地走路了。 她自己洗完,又打了些热谁伺候陈修远洗。 这会,正蹲在陈修远面前,给他洗脚。 说实话,这伺候人洗脚,虞瑶还真是头一回,自己以前做任务当宫女的时候,都没有伺候过皇帝洗脚。 陈修远有些不好意思,动了动脚,“瑶娘,我自己来洗就好了。” 虞瑶可没有喜欢伺候人的毛病,听他这般说,微微点头,“好,那自己洗吧,小心点,若是困难就叫我。” 她顺势起身,走去院子里打水洗手。 目光落在隔壁亮着油灯的屋子,显然,陈慕风在挑灯夜读。 她站在原地看了片刻,读书科举最需要银子,陈家日子虽不差,但供养一个读书人也是紧巴巴的。 这会她心里想着要不要偷偷拿些银子给陈慕风,但又不好解释银子哪来的。 想着原主在镇上接绣活,倒是有了注意。 也在想着,要不等陈慕风去参加科举时,自己也偷偷跟着好了。 反正已经治好了陈修远,娶原主那30两银子的彩礼钱也算还了,不存在谁亏欠谁。 倒也不是她讨厌陈修远,就是不想过这样的日子。 可心底深处,又觉得这样做不地道,毕竟陈修远并没有做错什么。 一时间,她内心很是纠结,纠结的夜里都睡不着觉。 ------------ 第476章、娇软可欺嫂嫂VS被借种的腹黑小叔子26 夜色渐深,陈家小院一片静谧,只剩下虫鸣鸟叫以及偶尔传来的狗吠声。 三房屋内,漆黑一片,只一缕皎洁的月光从窗外透射进来。 虞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半点睡意也没有。 满脑子都是该走,还是该留。 陈修远被她翻来覆去的动静吵醒,察觉到她的异常,伸手把她搂在怀里,低声询问:“瑶娘,你怎么了?可是睡不着?” 她微微一怔,倒也没有推开陈修远,任由他抱着,低声道:“嗯,心里有些乱,相公,我是不是很坏?” 陈修远有些疑惑,不明白她好端端的为何说这种话,“瑶娘何出此言?你善良又勤劳,还这般尽心尽力的照顾我,十里八村的再也找不到比你更好的媳妇。” 这是他的真心话,也真心觉得能娶到她,是自己的福气。 虞瑶自然不可能如实说,只含糊道:“今天娘打二嫂,我都没出去阻止,还把四妹妹堵在门口,不让你见。” 陈修远笑了,他还当什么事,原来是因为这个。 他手臂搂紧了她几分,声音温柔:“瑶娘,你这是妇人之仁了。二嫂平日的作为你也清楚,真不是一般的讨厌。还有她偷吃东西本就不对,娘教训她也是应该的。至于四妹,是她自己不对再先,也怪不得你不肯见。” 她听了,心中越发愧疚,在陈修远怀里蹭了蹭,没有再说话。 闭上眼睛,倒是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虞瑶早起坐牛车去了青石镇。 到青石镇时,正是热闹的时候。 她摸了摸肚子,感觉有点饿,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吃东西。 她在路边的小吃摊吃了一碗馄饨,便直奔云绣坊。 云绣坊是镇上最有名的绸缎庄,原主的绣活就是在这里接的。 她今天来镇上,也是为了交原主接的那些绣活,是一面锦绣山河图的屏风。 原主绣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她接着绣完。 为了不让别人看出不同,她在刺绣的过程中,极力模仿原主的手法。 整体看着倒也没有什么区别。 她抱着绣好的锦绣山河图走进云绣坊。 一进门,就看见一排排颜色鲜亮的布匹整齐的摆放着。 掌柜是个中年妇人,圆圆的脸,身形较为丰满,但也不胖,整体看着喜庆。 这会儿正在整理货架上的布匹,背对着自己。 对方似乎听到动静,转过身来,看见虞瑶瞬间笑了,随后走过来。 “哎哟,陈家三娘子,我总算把你盼来了,你这副屏风绣的可真够久的,客人早就等急了,都催了好几次。” 虞瑶目光看向周掌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真是对不住,这段时间家里忙,没有功夫绣,我也是日夜赶工才绣好。” 话落,就把手里绣好的锦绣山河图递了过去,并没有装裱。 周掌柜微微颔首,并没有说什么,笑着接过,随后把绣好的锦绣山河图缓缓展开。 只见那锦绣山河图气势恢宏,山河壮丽,色彩搭配精妙绝伦,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精湛的绣工。 山上的青松仿佛在微风中摇曳,江河奔腾似有涛声。 就连空中的飞鸟都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屏风展翅高飞。 周掌柜看得眼睛都直了,连连称赞:“陈家三娘子,你这手艺真是越发精进了,我还没见过如此精美的绣品。” 虞瑶淡淡一笑,这还只是模仿原主,要是她自己真正拿出本事,这掌柜的怕是都会震惊的合不拢嘴吧。 但嘴上却是谦虚:“周掌柜过奖了,只要能让客人满意就好。” 周掌柜瞥了她一眼,轻轻一笑:“满意,肯定满意,就这屏风,价格还得再往上提提。你放心,亏待不了你。” 说着,便吩咐伙计把这面锦绣山河图的屏风送去装裱。 她自己则走到柜台后面,拿了一锭5两的银子给虞瑶。原先约定的数额是3两,掌柜的却拿了5两给她,显然是真的很满意。 虞瑶笑着接着银子,和周掌柜客气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云绣坊,重新出现在大街上。 她走的时候并没有继续接绣活,只推说家里忙,没时间绣。 这会站在大街上不知道该干什么,她想了想,便去了一趟墨宝斋。 这是镇上唯一一家书肆。 她走进墨宝斋,店内弥漫着淡淡的墨香,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墙壁上挂着一些名人字画。 柜台里摆放着琳琅满目的文房四宝,砚台温润细腻,毛笔的笔锋整齐而富有弹性。 店伙计看到她微微一怔,像书肆这种地方,很少有女子进来。 就算有,也是大家小姐过来买话本子。 店伙计很快回过神来,笑着问道:“这位娘子,您是来买书,还是看看文房四宝呢?” “家里的六弟即将秋闱,我想给他买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 虞瑶扫了一眼书肆,见几个书生坐在里面抄写着什么,也没有在意,只笑着回道。 这话听在店伙计的耳朵里,就以为她娘家弟弟马上要去参加秋闱,她这个做姐姐的想买一套文房四宝送人。 伙计闻言,连忙从柜台里拿出一套文房四宝,搁在台面上,开始热情的介绍: “娘子,这套文房四宝很不错。毛笔是老师傅精心制作,羊毛上乘,笔锋尖细有弹性。墨是徽墨,质地细密、色泽黑亮。宣纸传统工艺制成,吸水性佳。砚台是端砚,石质温润、储墨久。很适合令弟秋闱使用。” 她微微皱眉,“有没有更好的?” 好的文房四宝她见过的不要太多,面前这一套,在她眼里就是垃圾。 殊不知,这只是一个小镇,能有多好的文房四宝。 伙计狐疑的看着她,很是客气的提醒道:“娘子,眼前这套文房四宝,可是我们墨宝斋卖的最火爆的一款,一套下来,可要十五两银子。” 虞瑶看向那伙计,也没有在意,“我知道,有没有更好的,有的给我拿来吧。” 心中却是想着,这么垃圾的文房四宝还要15两,怪不得穷人读不起书。 店伙计见她这般态度,倒也不敢怠慢,“自是有的,请稍等。” 说罢,便转身去后面库房翻找了一番。 不多时,就抱着一个精致的盒子回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柜台上打开。 “娘子,这套文房四宝可是我们墨宝斋最好的,毛笔是上等紫檀笔杆、北方特等狼毫,弹性佳。墨是极品徽墨珍品,浓黑发亮有清香。宣纸是古法秘制,洁白细腻有韧性。砚台是罕见老坑龙尾砚,温润发墨快、储墨久。就是价格有点贵,要五十两银子。” 虞瑶打量一番,虽依旧不太满意,但也还算过得去。 她微微颔首,“行了,就它吧。” 她假装从袖笼里,实则从空间拿了50两银子出来,递给伙计。 店伙计看的微微一怔,他还以为这位娘子怎么也会还一还价,想不到立马将银子掏出来,倒是爽快。 他伸手接过银子,瞬间眉开眼笑:“好嘞,我这就给您收到盒子里。” 话落,便手脚脚麻利地把文房四宝装进盒子里,小心的递给她。 他嘴上还不忘说道:“这位娘子对令弟真好,令弟有您这样的姐姐真是福气。娘子放心,这套文房四宝定能助令弟在秋闱中如鱼得水,才思泉涌,妙笔生花,一举夺魁。” 虞瑶微微颔首,笑着接过,“那就您吉言。” 这伙计还挺会说话的。 也没有解释令弟是夫家的弟弟。 抱着文房四房便离开了墨宝斋,然后找了个无人的巷子,扔到了空间里。 准备等回家后,找个机会拿给陈慕风。 ------------ 第477章、娇软可欺嫂嫂VS被借种的腹黑小叔子27 她在路过猪肉摊时,顺便买了两斤五花肉,一是自己嘴馋了,二也是为了堵王氏的嘴。 原主在镇上偷偷接绣活,王氏是知道的。原先也打过主意,想要原主上交银子。 原主哪敢反抗,陈修远又懦弱,更不敢和王氏犟嘴。 最后还是赵氏闹了一通,说若是做绣活的银子要上交的话,那她们就不绣了,这没有银子的事谁干? 因为赵氏和原主一样,也在云绣坊接活。原主的银子要是被抢走,她自己的也定然保不住。 赵氏虽是帮原主,但其实也是为了她自己。 王氏自是不愿意,就直接动手抢,倒是陈修远和陈老爹阻止了。 说以后家里女眷做绣活挣的银子,无论挣多挣少,每个月给上交50文。 当时,原主和赵氏听了都没有意见,一个月做绣活怎么也能有个五六百文。 要是接到大件的,比如绣屏风,缎面之类的,好几两银子也会有。 王氏虽不甘心,但也不好闹太过。 但过后,却曾进屋偷过原主的银子,攒了好久,足足有好几两银。 气的原主躲在屋里哭了好几天。 陈修远去找王氏,王氏不承认偷了银子,反而倒打一耙,说原主冤枉她。 陈修远也没有办法,这事便不了了之。 但至此之后,原主藏银子更谨慎,连陈修远都不知道搁在哪里。 王氏后来进屋偷过几回,但都没有找到藏银子的地方。 气的破口大骂,开始变本加厉的欺负原主,由骂人升级成动手。 后来陈修远意外瘫痪,原主在陈家的日子更是雪上加霜,说是泡在苦水里也差不多。 虞瑶买了两斤五花肉,又跟老板要了两根大骨,骨头便宜的很,因着上面没肉,也没人愿意买。 老板也没收钱,直接送给她了。 “谢谢你啊,老板。” 她接过五花肉和两个大骨,又给了买五花肉钱,总共36文,18文钱一斤。 便拿着东西走了。 回去的时候没有牛车,只能靠两条腿走路,好在镇上距离泉水村也不远, 陈家位于泉水村的村东头,距离青石镇虽不远,但走路也要半个时辰。 这会虞瑶无比怀念前世那个位面,腾云驾雾,飞天遁地,想去哪去哪,真的不要太爽。 可这会只能靠两条腿走路,真是累死了。 走的她汗流浃背,额头直冒汗。 回到陈家时已是半上午,刚进院子,就看到王氏坐在堂屋门口晒太阳。 看到她手里提着肉,眼睛便亮了,“哟,买肉了?你这回绣活又挣了多少钱?” 听见王氏的声音,虞瑶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冷冷道:“没有,就几十文而已,全买肉了,当绣活的钱那么好挣?” 话落,便领着猪肉和骨头要去厨房。 “站住,这个月的银子你还没有上交,把钱拿来。” 王氏在身后大喊,人没有继续坐着,起身走了过来,上前就扒拉她的口袋。 虞瑶眸底闪过怒意,避开王氏上前巴拉的手,声音冰冷无比,“急着去投胎吗?又没到月底,到了月底,我自然会给。” 完了,她又幽幽的补了一句,“但不是给你,而是给爹。” 这把钱给谁也是有讲究的,要是给了陈老爹,陈老爹可不会给王氏,而是留着去买酒买烟了。若非原主答应,别说五十文,她是一分也不会给。 王氏气的浑身哆嗦,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个丧门星,反了你了!竟敢这么跟我说话,我是你婆婆,这家里的事还轮不到你做主,我说给我就给我。” 她脸涨得通红,唾沫星子都飞了出来。 “婆婆?您也知道您是婆婆啊?有您这样的婆婆吗?偷儿媳妇的钱,还不承认,你做的那些事,我都懒得一一跟你细数?” 虞瑶冷笑的看着她,说道。 王氏一听这话,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偷你钱了?你这个丧门星别血口喷人。” 虽嚣张的很,但眼神明显心虚,也不敢再跟她要钱,骂骂咧咧的道:“今天先放过你,等到了月底,你必须给我上交。” 丢下这句话,便匆匆忙忙进屋,明显做贼心虚,不敢继续跟她吵,怕翻旧账。 虞瑶哼了声,眼神满是嘲讽,便领着五花肉和骨头去了厨房。 赵氏倚靠在房门口看戏,嘴角上扬,心中暗自嘲讽:“哼,终于有人能治治这老太婆了。” 想着自己的绣活还没做完,要不然她今天便跟三弟妹一起去镇上了。 这么想,便转身进屋做绣活。 厨房内。 虞瑶把新鲜的猪肉搁在盘子里,又把大骨洗干净,去头去尾,留下中间断,可以吸其中的骨髓,搁在瓦罐里,丢了些姜片和葱段进去,准备好好熬一锅汤。 盖好瓦罐的盖子,放在小火炉上慢慢炖着。 正要处理五花肉,就看见陈慕风从后院茅房出来。 她愣了下,想到什么,勾唇一笑,便从空间摸出100两银子,见厨房没人过来。 便在陈慕风进厨房之时,飞快的塞到他手上。 再多她也不敢拿出来,怕被怀疑。100两,应该够他用了。 陈慕风有点懵,看了看手里的银子,两个50两的银锭子,也就是一百两。 他头回看见这么多银子,吓了一大跳,左右看了看,跟做贼似的,见厨房这边没人过来,这才松了口气。 但也用衣袖盖住,免得被人看见。 他看向虞瑶,疑惑道:“三嫂,你哪来这么多银子?干嘛给我?” 虞瑶瞥见他的神色,心中暗笑,解释道:“这些银子是我做绣活攒下的,你过几天要去凤栖郡参加秋闱。出门在外,没有银子可不行,拿着吧。” “你等等,还有这个,也是给你买的。” 她假装从橱柜里,其实是空间里,把那套在墨宝斋给他买的文房四宝拿出来,递给他,“我在镇上墨宝斋买的,看看可还喜欢。” 陈慕风还没从100两银子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就被眼前那套一看就非常昂贵的文房四宝给震惊的云里雾里。 他仔细打量,笔杆是上等紫檀、北方特等狼毫。墨是极品徽墨。宣纸更是洁白细腻有韧性。 砚台则是罕见老坑龙尾砚。 这么好的文房四宝,他只在一个同窗好友家里见过,那个同窗家里是茶商,非常有钱,所用的墨宝也是极品。 “三嫂,这.” 他想说什么,可声音却是哽咽,眼眶湿润,再也说不下去。 他稳了稳情绪,神色间满是柔情,把手里的银子和文房四宝塞回她手里,“三嫂,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虞瑶却是没接,神色认真又带着几分调皮:“你且收下,这是三嫂的一点心意,你即将赴考,定要全力以赴,莫负了这番苦心。” ------------ 第478章、娇软可欺嫂嫂VS被借种的腹黑小叔子28 陈慕风就这般盯着她,眼眶微红,似有千言万语。 过了好一会。 他声音哽咽道:“好,我定不负三嫂所望,此次秋闱,定当全力以赴,为陈家增光,也让三嫂高兴。” 话落,便把银子收进袖笼里,算是收下了。 就算自己把银子塞回去,三嫂也不会接。 唯一可以报答她的,就是考个好成绩,让她跟着高兴。 虞瑶见他收下,松了口气,微微勾唇,“好,我等着你高中状元,衣锦还乡的那一天。但记着,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那样反而会适得其反,明白吗?” 后面一句话,意在提醒他。 很多文章明明写的很好的学子,进了考场反而发挥失常。 究其原因,也不过是压力太大,太过紧张所致。 陈慕风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脸色严肃起来,认真道:“多谢三嫂提醒,我记下了。” “好了,快回房间吧,东西藏在衣袖里,别被人看见了。” 她提醒一句,便转身继续忙碌起来。 陈慕风微微颔首,把银子和文房四宝藏在袖笼里,转身离开厨房。 他很快回房,进屋迅速把门关上。 心中这才松了口气。 他走到床边坐下,把那100两银子和文房四宝拿出来,久久不能回神。 陈慕风虽不知这套文房四宝价值几何,但心中估摸着,不会低于50两。 三嫂没日没夜的做绣活,不知攒了多久,才能攒到这么多银两。 可却都给了自己,这份感情沉重的让他难以呼吸。 他眼眶湿润起来,伸手轻轻抚摸眼前这套文房四宝。 笔杆是上等紫檀,木质温润,纹理细腻,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北方特等狼毫柔软而富有弹性,触碰间仿佛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力量。 墨是极品徽墨,墨香清幽,质地细腻。 宣纸洁白如雪,细腻有韧性,轻轻抖动,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砚台则是罕见老坑龙尾砚,石质温润,雕刻精美,摸上去有一种古朴的质感。 这些物件触手微凉,却也光滑细腻,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其珍贵。 可在他心里,这些东西带来的温暖,远远超过了它们本身的价值。 “瑶儿,你等着,我一定为你挣个锦绣前程,就算不能光明正大,我也会给你最好的一切。” 他声音哽咽,眼里全是泪花。 他不愿叫她三嫂,就好像不叫,两人就没有那层关系似的。 独自欣赏了好一会,这才小心翼翼的把那100两银子,和那套文房四宝藏在自己行囊的最里面。 外面用好几层衣服仔细盖着,确保不会被人轻易发现。 厨房内。 虞瑶先将猪肉洗净切块,每一块都切得大小均匀,肥瘦相宜。 接着,她把炉灶里的火生得旺旺的,火苗在灶膛里欢快地跳跃着,映得她的脸庞红彤彤的。 锅中倒油,待油热后,放入葱姜蒜爆香。 瞬间,厨房里弥漫起一股浓郁的香味。 她把切好的肉块放入锅中,随着“嗞啦”一声,肉香与葱姜蒜的香味完美融合,愈发诱人。 赵氏老远就闻到了香味,笑着走进厨房,打趣道:“三弟妹,你这厨艺真是越来越精湛了。我老远就闻到了肉香味,我来给你烧火吧。” 她说话间,便走到灶前坐下,拿起一旁的柴禾往灶膛里添了一把,火势更旺了,火苗呼呼作响。 虞瑶切了一些姜丝和蒜末,轻笑道:“那就麻烦大嫂了,倒是省得我两头跑。” 妯娌两个有说有笑。 反而钱氏这个今天本该做饭人,躲的不见人影。 赵氏一边往灶膛里添柴,像是想起什么,左右看了看,见厨房没人过来,便压低声音问道:“三弟妹,你可有想过分家?”以前三弟瘫痪不能动,三弟妹自是不想分家。可如今情况不同,三弟身体逐渐好转,已经开始下地走路。 许是瘫痪太久,腿脚瘦的厉害,也没多少力气,走不了几步。但过不了多久,就会彻底好起来。 虞瑶手上动作一顿,神色复杂,“大嫂,我还没怎么想过这个事。现在家里虽然有些磕磕绊绊,但好歹也是一家人,真要分家,怕是会闹得不愉快。而且,相公也没提过这事儿,我不好自作主张。” 分家么?分家了倒是没有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日子也能过的清净些。 可她心里,其实更想和男主在一起,怎么说也是她肚子里孩子的亲爹,生的好看,温文尔雅,浑身散发书卷气。 怎么都比陈修远更让人喜欢。 等陈慕风中了举人,考上状元,无论是留在京城,还是被皇上外派到别的地方做官,都不会有人知道两人的身份过往。 只要瞒着老家这边就行,日子照样过的和和美美。 陈慕风是位面的男主,集天地气运于一身,不存在考不中这种问题。 甚至,官还会越做越大。 赵氏听了她的话,轻叹一声,倒也没有再说什么,两人转而聊起别的。 说笑间,一顿饭便做完了。 除了一盘色泽红亮、香气四溢的红烧肉,其余的几道都是从后院菜园子里摘的新鲜蔬菜。 虽是蔬菜,但也炒的色香味俱全。 只原先放在小炉子上炖的骨头汤还没好,这个需要小火慢炖,时间长着呢,估摸着晚上才能喝。 白色的热气从瓦罐缝隙中冒出,带着浓浓的肉香,在厨房里弥漫开来。 中午,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看见桌上的红烧肉,都笑的很开心。 陈修远没有继续在屋里躺着,被陈修田搀扶着出来,在堂屋里跟大家一起吃饭。 脸色比之前好了许多,眼神也有了光彩。 当然,也也自信了不少。 陈老爹见陈修远坐在堂屋和大家一起吃饭,很是高兴,嘴巴就没合拢过。 他亲自夹了一筷子红烧肉,放在陈修远碗里,高兴道:“老三,你身体才刚好,多吃点补补,这肉还是你媳妇在镇上买的,尝尝吧。” “谢谢爹。” 陈修远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碗里的红烧肉,高兴的道谢。 随后,便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这红烧肉的味道,他一尝就知道是媳妇做的,入口绵软,口感极佳,非常好吃。 陈老爹笑了笑,又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到陈慕风的碗里,笑道:“六郎,你读书辛苦,也多吃点补补。” 陈慕风也是笑着道谢:“谢谢爹。” 王氏看着红烧肉,心里虽然馋得紧,但也不好发作,毕竟这是虞瑶花钱买的。 她冷哼一声,闷头吃着饭,只是眼神时不时地往红烧肉那边瞟。 饭桌上的气氛还算融洽,大家有说有笑。 就连钱氏都不找茬了,手里的筷子一个劲的往红烧肉的碗里夹,吃了一块又一块,速度还特别快。 那吃相不是一般的难看。 王氏看得心头火起,张嘴就骂:“你个没脸没皮的东西,吃起来没完了?这肉是给你吃的吗?家里的男人都没你吃的多。” 钱氏吓得一哆嗦,筷子差点掉到地上,好在及时拿住,委屈的反驳:“我不就多吃了两块吗?值得这样吼我?” 王氏脸色难看,手指着钱氏,“你那是两块吗?差不多半盘都被你吃掉了,整天啥活不干,又懒又馋,你是母猪投胎吗?” 这话成功把桌上吃饭的人逗笑了。 哪怕虞瑶都忍不住笑出声来,惹得陈慕风看了她好几眼,神色亦是忍俊不禁,一脸笑意。 钱氏被脸色通红,又羞又怒,忍不住想要反驳。 就被陈修禾一个眼神给瞪回了去,哼道:“不许再吃红烧肉,再敢夹一下,我打断你的手,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钱氏心里委屈的不行,啪的一下放下筷子,站起身来,身后的凳子都踢翻在地。 她愤怒的朝着陈修禾吼道:“嫁到你们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还说是村里富裕人家,居然穷的连肉都吃不起,你这个没用的男人。陈修禾,我告诉你,我明天就带着儿子回娘家。” 说完,她就哭着跑出堂屋,回了自己屋里,砰的一声把门关上,震的门板都在晃动。 陈修禾脸色难看,啪的一声,就把筷子拍在桌上,扭头朝堂屋外吼道:“要滚你自己滚,滚了就别回来了。要是敢把我儿子带回去,老子打不死你。” ------------ 第479章、娇软可欺嫂嫂VS被借种的腹黑小叔子29 这突如其来的争吵让饭桌上的气氛尴尬,面面相觑。 陈老爹叹了口气,“吃个饭都不安生。” 随后,就把目光看向陈慕风,忽然开口:“六郎,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去凤栖郡参加秋闱?” 陈慕风咽下嘴里的饭菜,想了想,道:“就这两天吧,我约好了镇上的同窗一起,大家一起走,路上也有个照应。” 大家见父子俩说科举的事,都是竖起耳朵来听。 显然,都很关心这个问题。 陈老爹微微颔首,“大家一起走也好,人多安全些。不过,还是让你大哥跟你去吧,身边没有个自己人,我也不放心。” 陈修田见爹提到自己,也是赶紧道:“爹,你放心吧,到时候我陪六弟一起去凤栖郡,就是我走了,地里的活还得劳烦你跟二弟。” 陈老爹摆摆手,“地里的活有我们呢,你就安心陪六郎去参加秋闱。这次秋闱对六郎来说是个大事,你可得照顾好了。 陈修田忙点头应道:“爹,我知道,我肯定好好照顾六弟,绝不让六弟有任何闪失。” 王氏这会也紧张了起来,她虽是村妇,但也知道科举对读书人的重要性。 她看向陈慕风,紧张的:“六郎啊,你这次去凤栖郡参加秋闱,可得多带些银子。路上吃喝用度,还有到了那边后,也得打点一二。你告诉娘,你需要多少银子?” 陈慕风闻言,心中一暖,家里虽不缺吃穿,但日子其实并不好过。 父母为了供他读书,已是倾尽所有。 他微微一笑,想要安抚王氏的情绪,道:“娘,不用了。我在镇上抄书挣了一些银子,足够了。”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是愣住了。 陈慕风什么时候在镇上抄书,他们怎么不知道?也没听他说过。 事实上,陈慕风原先的确有在镇上墨宝斋抄书。 只不过,最近秋闱在即,便没有继续抄书,而是专心温补功课。 他抄书挣的那些钱,全部用来买笔墨纸砚了,基本所剩无几。 只不过,这些他从来没有跟家里人说。 陈老爹皱眉,忍不住训斥起来,“你现在秋闱在即,还抄什么书,这不是浪费精力吗?” 陈慕风神色有些尴尬:“爹,是孩儿考虑不周,最近也没抄了。” 陈老爹微微颔首,“爹虽不知你抄书挣了多少,但你平时笔墨纸砚从不问我们要钱,这些东西都精贵的很,想来你身上也不会剩多少。家里再凑些给你,这科举是大事,可不能因小失大。” 陈慕风心中感动,“爹,娘,你们已经为我付出太多了,我不能再让你们操心。我真的” 话没说完,就被虞瑶暗中踢了一脚。 这傻子,怎么有钱还不要? 王氏的钱,她巴不得多扣些出来,虽然不是给自己。 可看着王氏出拿出银子时,那肉痛的模样,她心里就舒坦。 陈慕风眼神飘向她,不明白她什么踢自己? 虞瑶没有搭理他,看向陈老爹和王氏,“爹、娘,六弟是心疼你们,不想让家里再为他花钱。不过爹说得对,科举是大事,不容有失。而且我听说,每年秋闱科举时,枫栖郡的客栈都会异常火爆,那些客栈老板也会趁机涨房价,导致很多穷人家的学子住不起,只能住到偏远的地方,从而错过进考场的时间,耽误前程。” 她这些可不是乱说的,而是真正有的事。 王氏一听,脸色微变,忙道:“那可不行,六郎,你还是听娘的,多带些银子过去好些,家里有口吃的就行了,你科举才是大事。” 陈老爹也是微微颔首,“六郎,你娘说的对,我们在家也没什么需要花费的地方。晚上我跟你娘商量商量,看看给你多少合适。” 陈慕风也不好推辞,点头答应,“好。” 赵氏瞥了一眼虞瑶,心中有些不高兴,不明白三弟妹为何要说那些话。 她难道不知道这出的可是公家的银子? 这银子都给了六弟参,那以后分家还有银子吗? 虽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科举的确是大事,耽误不得。夜幕低垂,月华如水,轻轻洒落在陈家的小院里,给这古朴的院落披上一层银色的纱衣。 正屋内,一盏昏暗的油灯摇曳,映照着陈老爹和王氏满是沟壑的脸。 “老婆子,把家里的银子数一数,看看拿多少给六郎合适。” 陈老爹手中握着烟杆子,放在嘴里猛抽了几块,低声说道。 “好。” 王氏应了声,起身走到床边,弯腰蹲下,从床底下扣出一块青砖,她手在里面扒拉几下,就抱出一个匣子来。 匣子里的物品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听上去像是铜板和银两。 王氏把匣子放在桌上,打开后,里面有一些碎银子和铜板,还有几个小布包。 她拿起一个小布包,打开数了数里面的银子,又放回去。 随后,又数了数匣子里的碎银子和铜板。 数完后,她便对陈老爹道:“老头子,一共四十五两,这是家里全部的积蓄了。” 陈老爹眼神在那碎银子和铜板上徘徊,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给六郎多少合适。 “老头子,你说咱们给六郎拿多少合适?” 王氏忍不住问了一句。 陈老爹沉吟片刻,道:“六郎这次去凤栖郡,路途遥远,又需打点关系,还有像老三媳妇说的,客栈涨价的事,银子自然不能少了。” 王氏叹了口气,“我知道,可这是咱们好不容易攒下的,要是都给了六郎,家里万一有个急事可咋办?” 陈老爹皱着眉头,“能有什么急事?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六郎的科举。要是他这次能中举,咱们家以后就不用愁了。” 经过一番商量,他们决定给陈慕风三十两银子。这对陈家来说,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第二天一早,王氏把陈慕风叫到跟前,把用布包好的三十两银子递给他。 “六郎,这是娘和爹给你准备的,你拿着,在凤栖郡好好考试,别省着,该花就花。” 陈慕风接过银子,“娘,这太多了,我不能要这么多。” 他虽不知家里有多少继续,但估摸着绝不会超过50两。 他打开布包,想着象征性的拿十两,然后把其余的递给王氏。 余光瞥见三嫂从门口路过,目光飘向屋里,暗暗瞪了他好几眼,那眼神好像再说:“你个傻子,有银子都不要,你给老娘全部收下。” 陈慕风心领神会,神色有些尴尬,握紧了手中的布包。 随后对王氏说道:“娘,我听您的,我会好好考试,不辜负您和爹的期望。” 王氏欣慰地笑了,可心里却在滴血,三十两银子,这要攒多久啊。 心抽抽的疼,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别提多难受了。 虞瑶从正屋门口经过,看见王氏那明明难受,却强颜欢笑的模样,心满意足的走了。 嘴里还哼着小曲。 陈慕风嘴角一抽,算是明白三嫂为何非要自己收下娘的银子。 晚上,虞瑶和赵氏在厨房做了些干粮,让陈慕风带着在路上吃。 次日天不亮,陈慕风和陈修田两人就坐牛车走了,说是要早点赶到镇上。 虞瑶没有来急去送,主要是没起来,还挺遗憾的。 ------------ 第480章、娇软可欺嫂嫂VS被借种的腹黑小叔子30 这边,陈慕风坐在颠簸的牛车上,天色尚未完全亮开,四周一片朦胧。 赶牛车的是村里的周老汉,一边赶着牛车,一边对陈慕风说道:“六郎,你可是去参加秋闱呀?” “是的,周伯。” 陈慕风笑着回应。 “呵呵,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嘞,那你可得好好考,争取中个举人回来,到时候咱整个村子都跟着沾光呢。” 周老汉开心的笑道。 陈慕风闻言轻轻一笑,“事关前程,我自是全力以赴,只是这科举之事也难料,我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罢了。” 陈修田也在一旁附和着:“是啊,周伯,六弟读书向来刻苦,这次去凤栖郡,定能考出个好成绩的。” 周老汉哈哈一笑,“那就好那就好,我瞧着六郎就是个有出息的样子。” 牛车缓缓前行,三人一路聊着,不知不觉已经来到青石镇。 陈慕风按照约定,和约好的同窗在茶楼汇合,清风阁,也是唯一一家茶楼。 陈慕风带着陈修远走进茶楼,就发现他们已经到了,这会正坐在角落的桌子旁温书。 一位身着锦衣华服,腰间挂着一块碧绿玉佩,显得气度不凡,这位就是那位茶商之子,李茗轩。 李茗轩的旁边,还坐着一位青衫男子、面容清秀,气质儒雅,身上衣衫虽干净整洁,但却洗的发白。 明显家境不富裕。 他名张书翰,家也住镇上,娘是个寡妇,独自一人将他拉扯长大,靠给人缝缝补补挣些家用,并供他读书科举,算是非常不容易。 陈慕风以前在学堂读书的时候,经常看见他喝水充饥,要不是就是啃干硬的馍馍。 张书翰低头看着手中的书卷,轻轻皱眉,似是在思索书中的疑难之处。 李茗轩抬头,就看到陈慕风进来,微微一怔,笑着迎了上去,“陈兄,你可算来了,我们可是等了好久了。” 张书翰听见声音,也是反应过来,忙放下书本上前相迎。 陈慕风快步走过去,笑着拱手道:“劳李兄、张兄久等了,实在抱歉。” “无妨无妨,来来来,我们先喝口茶,润润嗓子。” 李茗轩领着陈慕风坐下,这才看见跟在后面的陈修田。 他眼神看向陈慕风,笑着询问:“陈兄,不知这位是?” 陈慕风这才反应过来,赶忙介绍道:“李兄、张兄,这位是家兄,此次秋闱,家兄特意陪同我一同前往凤栖郡,也好在路上有个照应。” 李茗轩听闻,赶忙起身拱手行礼,“原来是陈大哥,久仰久仰,此次有陈大哥同行,陈兄路上定能安稳无忧,实乃幸事。” 陈修田忙放下行囊,学着他们的样子拱手回礼,“李公子、张公子客气了,我也就是做些力所能及之事,护着六弟平安抵达凤栖郡,能让他安心应考便是。” 这些读书人说话文绉绉的,听着怪别扭。 李茗轩呵呵一笑,拱手客气了两句,便让陈修田一同坐下。 他虽没带家人陪同,但却带了书童,只不过人在外面马车边等着。 众人寒暄一番后,纷纷落座。 茶楼内茶香四溢,各种精致的茶具摆放得井井有条。 李茗轩熟练地泡了一壶好茶,给三人各倒了一杯。 “这可是我家自产的龙井茶,你们尝尝看。” 李茗轩得意地说道。 陈慕风和张书翰端起茶杯,轻轻地品了一口,只觉得茶香浓郁,回味无穷。 陈修远也跟着端起来喝,刚好口渴,一口喝了个干净。 只觉这茶苦的很,还不如水好喝。 陈慕风见大哥一口喝了干净,嘴角一抽,但也没说什么,只轻笑道:“李兄,你家这茶真是名不虚传啊。” “确实很不错。” 张书翰也是笑着赞了句。 “那是自然。”李茗轩笑了笑,“对了,陈兄,你这次去凤栖郡,可有什么打算?” 陈慕风想了想,说道:“我打算先找好住处,然后安心备考。不过,听说凤栖郡的客栈最近涨价了不少,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合适的。” “这个你放心。” 李茗轩拍了拍胸脯,“我家在凤栖郡也有产业,到时候我让人给你安排一个清净的地方,保证不影响你备考。”陈慕风一听,心中大喜,“那就多谢李兄了!”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便起身前往马车停放的地方。 李茗轩的马车宽敞舒适,里面铺着柔软的垫子,还摆放着一些书籍和茶具。 三人乘坐一辆,完全不觉拥挤。 后面还有一辆马车,相对普通一些,那是李茗轩的书童坐的,上面还放着行礼。 陈修田带着行囊自觉的坐到后面。 倒是省了陈慕风和张书翰他们去另外租马车,算是借了李茗轩的光。 一行人坐好,马车缓缓启动,沿着青石镇的街道前行。 马车内。 陈慕风、李茗轩、张书翰三人有说有笑,或谈论秋闱之事,或偶尔互相对题,气氛十分融洽。 泉水村,陈家小院。 陈慕风和陈修田走后,家里似乎一下子安静了许多。 王氏心里却一直惦记着那给出去的三十两银子,越想越觉得肉疼。 可事关六郎前程,又不能不拿。总想着从什么地方填补回来。 她忽然想起虞瑶,记得这个丧门星前几天去镇上交绣活,屋里肯定有银子,那种想偷银子的冲动又冒了出来。 可却不知道丧门星把银子藏在哪里,找了几回都没找到。 这会又忍不住想去找找。 “要不趁着那丧门星没在的时候,进屋去找找?里面就这么大,无非是藏在哪个角落里。” 王氏坐在屋里暗自嘀咕着。 这天,她瞅着家里其他人都出门忙活去了,陈修远也在后院除草,他身体已经逐渐恢复,虽然干不了重活,但轻省的活还是可以干的。 这身体一好,就待不住了,自个拿个锄头去后院菜园子除草。 虞瑶也去帮忙,主要是看着陈修远,怕他出事。 毕竟身体还没好利索。 钱氏和陈修禾吵架后,就回了娘家。 但却没有带走儿子,是自己回去的。陈修禾也没拦着,一副爱走就走的样子。 把钱氏气的不轻,收拾东西摔门就回了娘家。 钱氏虽然又懒又馋,但却是家里唯一的女儿,日子也不错。 几个哥哥和嫂子虽看不惯她,但父母却对她挺好的。 赵氏也没在家,被人喊去帮忙了。 王氏瞅着家里没人,便悄悄摸到了三房门口。 门虽上了锁,但王氏却有钥匙,摸出钥匙开门就进去了。 随后,开始满屋的找银子。 她先是在柜子里找,把里面的东西衣物翻得乱七八糟,可除了几件旧衣裳啥也没找到。 “这丧门星,到底把银子藏在哪里。” 王氏气的不行,匆匆把柜子里翻乱的衣服弄了下,又摸到箱子里旁边,发现上了锁。 看着那上了锁的箱子,她皱了皱眉,家里屋门的锁她有钥匙,可屋里的箱子却是没锁的。 因为这是三房的东西。 她气的踢了那箱子一脚,低声咒骂:“这丧门星,还把箱子锁上了,藏得够严实的,莫不是银子藏在里头?” 王氏想把锁撬开,可撬了半天,也没有撬动,气的她又是一阵骂骂咧咧。 索性去别的地方找。 床上床下,包括屋里地面上的青砖,都被她逐一摸了个遍。 还有屋里的几个陶罐,匣子,里面装的东西都被她倒了出来。 可别说银子,连铜板都没发现一个,气的王氏又是一阵咒骂。 ------------ 第481章、娇软可欺嫂嫂VS被借种的腹黑小叔子31 后院,虞瑶正蹲在菜园子里拨草,耳边忽然系统提醒,“宿主,王氏这会正在你屋里翻找,想偷银子。” 听见系统的声音,她拔草的动作一顿,眼睛眯了起来。 这个老虔婆,真是不怕死。 好在她银子都放空间里,那屋里一个铜板都没有。 但这事还是让她生气。 她拍了拍手里的泥土,抬头看向正在除草,累的满头大汗的陈修远,道:“相公,你身体才刚好,活动活动下筋骨就好了,也别太过劳累,我们进屋休息一下。” 说着,就起身走到后边的水缸边,用水瓢打了些水洗手。 陈修远这会确实有些累了,听见媳妇的话,擦了擦汗,倒也没有继续干,笑道:“好。” 说着,便把锄头搁在后院的角落里,洗了洗手,两人便回了前院。 两人刚走到前院,就看见屋门是开着的。 陈修远皱眉,心中忍不住嘀咕:他记得媳妇走的时候明明关了门,怎么开了?莫不是自己记错了? 虞瑶冷笑,看向陈修远,故意道:“相公,我走的时候明明关了门,还上了锁。这会门却开着,该不会是家里进贼了吧?” 她刻意压低声音,就怕屋里的王氏会听见。 陈修远一听,有是紧张了起来,“瑶娘说的是,你在这站着,别过去,我先去看看。” 说着,便在屋檐下拿了一根扁担,握在手里,悄悄绕到三房门口,果然看见屋里有个人,背对着屋门,在里面四处翻找,屋里的东西弄的乱七八糟。 “果然进了贼。” 陈修远正要用扁担敲过去,王氏刚好转过身来,就看见老三拿着扁担要打自己,吓得手一哆嗦,陶罐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陈修远看见是王氏,也是愣住了,怎么也没想到,那个贼会是娘。 但想着娘进屋偷银子也不是第一次,又是并不意味,他放下手里的扁担,生气道:“娘,你这是干什么?” “我……我来看看你们屋里有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 王氏结结巴巴地说道,眼神闪躲,心虚的很。 说着,便往屋外溜。 虞瑶冷笑,瞬间上前拦住王氏,“收拾?你这是当我们傻子糊弄呢。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以前就进屋偷过我银子,现在又这般,我们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王氏闻言,又羞又怒,就像踩了尾巴的猫,指着她的鼻子张嘴就骂,“你放屁,你个丧门星,别血口喷人,我什么偷你银子了?” 唾沫星子都飞到虞瑶的脸上,把她恶心的不行,嘲讽道:“我血口喷人?你有没有偷过自己心中有数,以前没有抓到也就罢了,这会我们都亲眼看见你在屋里翻东西,居然还不承认,你要不要脸?” 王氏恼羞成怒,抬手就要朝虞瑶打去,“你个小贱人,丧门星,你吃我的喝我的,就连你也是我买来的,挣的银子自然也是我的。” 虞瑶早有防备,身子一侧就躲过了这一巴掌,顺势抓住王氏的手腕,用力一拧,疼得王氏“哎哟”大叫起来。 “这都几次了,你怎么就不长记性,还以为我像原来一样,可以任由你欺负?” 眼神冰冷,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王氏确实不长记性,在她心里,老三媳妇就是她花30两银子买来的,自然可以任由她欺负。 哪怕变得不好惹,在她眼里,也改变不了曾经柔弱可欺的印象。 陈修远见状,赶忙上前拉住虞瑶,“瑶娘,别伤着娘,有话好好说。”虞瑶甩开王氏的手,生气道:“相公,你听听她说了什么?她说我挣得银子是她的,你也这么认为吗?” 陈修远面露尴尬和无奈,他知道母亲的话实在过分,可那毕竟是他的娘。 他正要开口对王氏说什么。 就见王氏先开口说道:“你本来就是我花30两银子买来的,说嫁人只不过是好听点,你去打听打听,哪家的女儿敢要30两银子的彩礼,还一点嫁妆没有,不是买来的是什么?” 陈修远听的皱眉,“娘,瑶娘是我娶” “老三,你给我滚一边去。” 王氏一把推开他,目光看向虞瑶,手直接伸了过来,得意的道:“我告诉你,识相的就赶紧把你做绣活挣的钱都给我,要不然我把你卖到窑子里.” 虞瑶冷笑的盯着王氏,要她的钱,不然把她卖到窑子里去?这老太婆真敢说。 她怒从心中起,二话不说,上前就抓着老太婆的头发“啪啪啪”几个耳光。 她边打边骂:“你个老虔婆,进屋偷我银子还有理了,你横是吧,信不信我现在就抓你报官?让十里八村人看看,你偷自己媳妇的银子,还想把自己媳妇卖到窑子里去,看你还有没有脸。” 王氏整个人被打懵了,反应过来后,又羞又气,扯开嗓子就嚎起来,“哎呀,不得了啦,儿媳妇打婆婆啦,这还有没有天理啦,我不活啦……” 那嗓门特大,连附近的邻居都听见了。 随后,就凶狠的去抓虞瑶的脸。 陈修远在一旁也是惊到了,不过他心里却隐隐觉得媳妇打得好,母亲实在是太过分了,可毕竟是自己的亲娘。 他忙上前去扯开两人,可不等他过去扯开。 王氏就被虞瑶一脚踢飞,还是用了全力的那种。 踢得又准又狠,正中胸口。 王氏趴在地上好半天爬不起来,脸色扭曲,一阵青一阵白,连叫都叫不出来,直翻白眼,看着就跟要死了似的,还真有几分吓人。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虞瑶,震惊道:“瑶娘,你……” 反应过来后,赶紧跑到王氏那边,“娘,你怎么样,没事吧?” 他想要把王氏搀扶起来,可王氏却瘫在地上不停的抽搐,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又是吓得不轻,生怕出事。 虞瑶皱眉,这是装的,还是真这么严重? 陈修远脸色苍白,慌忙伸手去探王氏鼻息,生怕这一脚真把老娘给踢没了。 好在,虽然王氏脸色吓人,但气息还在。 王氏这会也缓过劲来,一双眼睛瞪着虞瑶,嘴里哆哆嗦嗦的道,“老三这个丧门星.要杀了我。你打死她,休了她,我们家不要这样的媳妇” 陈修远无奈,不停的给她顺气,“娘你消消气,媳妇定然不是故意的,我先把你扶到屋里,再给你请大夫瞧瞧。” 这时,陈家的动静也引来了不少邻居,众人围在院子门口,看到院子里这一幕,皆是惊得瞪大了眼睛,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哎呀,这陈家三媳妇怎么把王氏打成这样啦?” “听说好像是王氏进屋偷银子,被夫妻两个逮到了,可这动手总归是不对呀,这事儿闹大了。” “看那王氏的样子,好像伤得不轻呢,又这么大年纪,指不定要痛上一阵子。” ------------ 第482章、娇软可欺嫂嫂VS被借种的腹黑小叔子32 虞瑶听着村民的议论声,皱了皱,心里愈发烦躁。 这个时代,自己这般对婆婆动手,不管起因如何,传出去总归是对自己不利。 陈修远想把王氏弄到屋里躺着,可他身体刚好,还使不上什么力气,这会一个人还真抬不动。 门口看热闹的邻居见状,便赶紧过来帮忙,几人合力,把王氏抬到正屋床上躺着。 王氏躺在床上,嘴里不停地骂,骂的非常难听。 无非就是丧门星,恶毒妇人,陈家不要这样的媳妇,要休掉之类的话。 村民劝她冷静点,有话好好说,休妻到底是大事。 王氏压根不听,她刚刚差点被那丧门星踢死,恨不得那贱人立刻滚。 她抓着陈修远的手,激动道:“老三,这个丧门星要打死我,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媳妇,这样的恶毒媳妇我们家不能要。听娘的,把她休了,你身体已经好了,还怕找不到媳妇儿吗?” 陈修远听着母亲的哭诉,眉头紧锁,心里很是为难。 他知道母亲这次确实受了很大的委屈,可瑶娘平日里对他的悉心照料,他也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而且这次的事情,母亲也确实有错在先,他实在做不出休妻这样绝情的事。 心里也压根不想休。 他想开口说什么。 虞瑶就进了屋,听见这话,冷笑道:“不用休,我自己会走。” 原先还纠结是走是留,这会也不用纠结了,王氏倒是替她做了决定。 她这话一出,屋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陈修远脸色发白,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瑶娘,娘说的是气话,你别往心里去,我不会休了你的,也不会让你走。” 王氏一听却来了精神,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哼,算你这丧门星识趣,趁早滚出陈家,别在这儿碍眼了,我们陈家可容不下你这等恶妇!” 陈修远也是怒了,扭头看向王氏,头一回对她发火,怒道:“娘,你能不能别火上焦油,我是不会休了瑶娘,也不会让她离开陈家。” 他这副态度,把王氏气的不轻,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被人喊去帮忙的赵氏刚好回来,见家里围着这么多人,起初还有些奇怪。 但随后一问,这才搞明白怎么回事。 赵氏瞥了一眼躺在床上,依旧嚷嚷着要陈修远休妻的王氏,只觉王氏活该挨一脚。 哪有做婆婆的进媳妇房里偷银子的,还好几回,真是连脸都不要了。 赵氏虽这么想,但面上却不露,走到陈修远身边,安抚道:“三弟,你先消消气,别和娘置气,娘现在还伤着呢,你这么大声吼她,她心里也不好受呀。” 说完,她又转身看向虞瑶,眼里闪过同情,“三弟妹,你也别气了,这事儿闹得确实有些大了。不过娘说的也都是气话,你可别当真呀。你要是走了,三弟可咋办呢?你们夫妻感情一向好,可不能因为这一时之气就散了。” 三弟妹的娘家是什么样,她也多少知道些,可以说极为不堪。 三弟妹回去也不会有好日子过,肯定还会逼着再嫁,然后继续收彩礼。 这嫁的人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没有必要因着一时之气,赌上自己的后半辈子。虞瑶知道赵氏是好心劝和,可她这会是真的不想再这个家里过下去了,也觉得很累。 “大嫂,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在这个家实在是受够了。今天这事儿只是个导火索,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 说完,她便抬脚离开正屋,也没回自己房里收拾东西,直接往陈家大门外走。 陈修远见媳妇要走,也是吓得不轻,连忙追了上去,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瑶娘,你别走,你走了我可怎么办?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你若是走了,我们夫妻的情分可就断了,你真舍得吗?” 虞瑶停下脚步,看向陈修远,神色复杂,“相公,我累了,真的累了。在这个家,我每天不是受婆婆的气,就是忙里忙外干活,还得时刻提防着她偷我辛苦挣来的银子。今天这事,我也知道动手不对,可我实在是忍无可忍。我不想后半辈子都过这样的日子,你就放我走吧。” 陈修远心疼地看着她,神色愧疚,“瑶娘,是我没保护好你,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可你走了,又能去哪儿呢?你娘家……你回去也不会好过。你留在这儿,我发誓,以后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不会再让娘欺负你了,好不好?” 她轻轻摇了摇头,只觉没意思,“相公,你的心意我明白,可我真的不敢再相信了。今天这事闹得这么大,婆婆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就算你现在能护着我,以后呢?我不想再整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 说完,她扯开陈修远抓着自己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这时,屋里传来王氏气急败坏的声音,“老三,不许留她,让她赶紧滚。这种恶妇留着也是祸害,我们陈家可不能要她这样的媳妇!” 陈修远没有理会王氏,见瑶娘头也不回的离开,心中越发害怕,赶紧追了出去。 气的屋里的王氏又是一阵骂骂咧咧。 前来看热闹的村民们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有的更是追出去看热闹。 “哟,这陈家三媳妇还真走了呀,看来这婆媳俩是闹得没法收场。” “也是,这媳妇打了婆婆,在咱这地儿可算是犯了大忌,她还能待得下去才怪。” “不过这三媳妇平日里看着也挺老实本分的,今儿个能动手,估计也是被那王氏给逼急了吧。” “哼,不管咋说,动手就是不对,这陈家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得安宁。”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眼神里满是好奇和八卦。 陈修远可没心思理会这些村民的议论,火急火燎的追出去,边追边喊着:“瑶娘,你等等我呀,你听我把话说完嘛。” 虞瑶却像是没听见似的,脚步不停,反而越走越急。 余光瞥见陈修远追了上来,她脚步一拐,就躲到附近人家篱笆后面,借着篱笆的遮挡。 身影一闪,便进了空间,消失在原地。 她不想再和陈修远拉扯,也怕自己心软。 准备等人散了,再悄悄离开泉水村。 陈修远追到篱笆旁,却不见了瑶娘身影,心中害怕极了,害怕瑶娘真的离他而去,两人就此断了夫妻情分。 他眼神四处张望呼喊,声音带着哭腔:“瑶娘,瑶娘,你在哪儿呀?你别躲着我呀,我们有话好好说。” 他站在篱笆旁急得团团转,那篱笆不过半人高,可瑶娘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连个影子都不见。 他不信邪的绕过篱笆,往那户人家院子里瞧。 可除了几只鸡在悠闲的啄米,哪有媳妇的身影。 ------------ 第483章、娇软可欺嫂嫂VS被借种的腹黑小叔子33 赵氏也跟了出来,见三弟妹不见了。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真的走了? 这速度砸咋那么快? “三弟妹,三弟妹,你别冲到啊,有话好好说,你先出来好不好?” 赵氏口中跟着大喊,眼神四处张望,神色焦急。 她真心觉得这个妯娌不错,勤快又能干,性子也有趣,真不明白婆婆为什么那么看不惯三弟妹,老欺负人家,真是造孽。 她边喊边拉人问,可都说没看见,把她急得不行。 陈修远比她更急,就跟失了魂似的,无头苍蝇似的乱转,眼里微红,泪水止不住的流。 一个大男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流泪,可见是真的伤心了。 “瑶娘,瑶娘,你要是听见,就应一声啊,瑶娘.” 陈修远浑身颤抖,喊的嗓子都哑了,心慌意乱,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他虽懦弱,但爱媳妇是真的,否则,当年就不会求着王氏花那么多银子把瑶娘娶回家。 但他也有个致命的弱点——愚孝。 在他骨子里认为,父母之恩大于天,就算有什么不对,忍着就是。 可就是这种观念,使得王氏敢那般欺压虞瑶。 陈修远在村子里里外外转了好几圈,都没有找到人,心中估摸着瑶娘定然是抄小路回了娘家——石井村。 这念头一起,便也没有继续找,当即便去了石井村。 石井村位于河对面,再过几个村庄便到了。 赵氏见陈修远往河边去,还以为他这是找不到媳妇,想不开要投河,吓得赶紧上前拉着他,“三弟,你这是要去哪里?可千万别做傻事啊。” 附近的村民见赵氏正死死拽着陈修远。 陈修远一脸泪痕,失魂落魄,便忍不住猜测起来。 “陈家老三这是咋啦?莫不是媳妇跑了,想不开啦?” “看着像啊,这媳妇打了婆婆,事儿闹得这么大,估计是真走了,老三这是舍不得呢。” “唉,也是个可怜人呐,不过这事儿也怪那王氏,干啥去偷媳妇银子,也不怕丢人。更过分的是还说出那么难听的话,换谁能忍得了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陈修远却根本没心思听他们在讲什么,只是用力挣脱赵氏的手,失魂落魄道:“大嫂,你别管我,我要去找瑶娘,她说不定回了娘家,我得去把她带回来。” 赵氏听了,这才松了口气,可到底有些不放心。 她想叫谁跟着,但家里又没人在,都下地干活去了。 “那好,三弟路上小心点。找到三弟妹了,好好跟她说说,三弟妹是个通情理的人。” 赵氏也没继续拉,低声说道。 心里想着,得赶紧去地里把公公和二弟叫回来,让他们跟过去看看,可别出了什么事才好。 陈修远点了点头,很快走了,去了虞瑶娘家石井村。 赵氏见陈修远走远,也不敢耽搁,忙去地里找公公和二弟。 陈家的地在村子的南边,沿着小路走了大约两刻钟左右,便到了地里。 她一眼就瞧见公公和二弟正弯着腰在田里忙活。 赵氏喘了两口气,对着田地里喊道:“爹,二弟,家里出大事儿,你们快别干了,跟我回去一趟吧!” 陈老爹听见声音,直起腰,抹了把汗,看向王氏,皱眉问道:“老大媳妇,咋啦?这火急火燎的,出啥事儿了?” 赵氏站在田埂上,把陈家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陈老爹一听,脸色顿时就变了,忍不住骂了起来,“这老婆子是昏了头吧,偷银子的也干得出来,也不嫌弃丢人,还让老三休妻,真是老糊涂了。” 边上的陈修禾听得直摇头,不等陈老爹说话,便道:“爹,我去追三弟,免得他一个人想不开出什么事。” “好好好,你赶紧去追老三,老三去了石井村,速度快点,应该能追上。” 陈老爹忙不迭的点头,催促道。 陈修禾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农具,问了赵氏三弟往哪个方向走的,便赶紧追了上去。泉水村一颗老槐树下,村民还在议论纷纷,陈家婆媳打架,导致老三媳妇跑了的事情,成了村里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 虞瑶躲在空间里,透过空间壁障看着,神色复杂。 原主的相公虽然懦弱愚孝,但对她是真心实意的好,可面对王氏那样强势又泼辣的母亲,总是少了几分担当。 她也没有急着出来,等看热闹的村民都散了,周围没人,这才从空间出来。 她也不敢从村口走,而是抄了小路离开泉水村。 正值七月中旬,又是正午,阳光如火,烤的大地滚烫。 这个点没有牛车,有她也不敢坐,只能走路去镇上。 一袭淡蓝色布衣,发髻简单的挽起,几缕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头上,却丝毫未减她的灵动和柔美。 离开了泉水村,她的心情反而轻松了许多。 那陈家的腌臜事,她是一刻也不想再沾。婆婆王氏的刻薄、相公陈修远的愚孝,还有那令人作呕的家庭氛围,都让她觉得窒息。 如今,她只想远远地离开,去追寻自己的自由和幸福。 约小半个时辰,人已到青石镇,她热的满头大汗。 她停下脚步,在路边的一个茶水摊前歇脚。 “老板娘,来碗水。” 虞瑶坐下喊道。 老板娘是个热情的妇人,闻言,笑眯眯地建议道:“姑娘,这天热得跟蒸笼似的,来碗凉茶解解渴吧。” 她刚要开口答应,随即想着自己怀孕了,正是前三个月危险期,哪怕是天热,也不宜喝凉茶,便道:“老板娘,常温的凉白开就可以了。” 老板娘也没有说什么,只给她端来一碗凉白开。 她接过凉白开,转眼喝了干净,瞬驱散了周身的燥热。 她放下手中的碗,心中思量着接下来的打算。 陈慕风去了凤栖郡参加秋闱,秋闱考中者为举人,第一名称为解元,第二名称为亚元,第三、四、五名称为经魁。 可无论第几名,只要考中举人,便可在明年二三月份参加春闱。由礼部举办,会试地点在京城,考中后便是称为“贡士”。 之后便是殿选,殿选通过后为进士。 进士分为三甲,一甲三人,称状元、榜眼和探花,赐进士及第。 二甲若干名,赐进士出身。 三甲若干名,赐进士出身。 二、三甲第一名皆称传胪。 可无论第几名,只要考中进士,便可做官,至于是外派还是留在京城,全看皇帝的意思。 陈慕风是位面男主,又是读书人,未来做官是肯定的。 最快明年春天就会前往京城。 虞瑶想着要不直接京城算了,也就小半年的时间,到时候在京城和陈慕风见面。 可她心里,又想先去凤栖郡看看,想看看他秋闱的情况。 心中思量一番,决定先去凤栖郡和陈慕风见面,最后再去京城落脚。 这么一想,她目光看向老板娘,询问道:“老板娘,你可知道去凤栖郡的路怎么走?” 老板娘微微一怔,似是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 她指了指不远处的车行,说道:“姑娘若是要去凤栖郡,不妨去那边的车行租辆马车,路途远的很,就是乘坐马车,也要十天半个月。” 虞瑶听后,谢过老板娘,便起身走向车行。 ------------ 第484章、娇软可欺嫂嫂VS被借种的腹黑小叔子34 来到车行,里面停着好几辆马车,车夫们或在一旁休憩,或在打理着马车。 一个伙计看见虞瑶进来,瞬间迎了上来。 先是上下打量她一番,见她衣着虽朴素,但气度不凡,便也不敢轻视,热情的道:“姑娘,可是要租车?” 虞瑶点点头,“我要租一辆马车去凤栖郡,马车稳一点,车夫为人本分老实,价格方面不是问题,劳烦给我安排一下。” 她是女子,又孤身一人,这选的车夫人老不老实,非常重要。 伙计一听,就明白她顾虑什么,忙笑道:“姑娘您放心,我们这的车夫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个个本分老实,驾车技术也非常好。我这就给您安排最合适的马车和车夫。” 说着,便引着她在车行里转了转,介绍起各辆马车的特点来。 虞瑶仔细听着,目光四处观看。 各式各样的马车琳琅满目,她挑了一辆看起来还算舒适的马车,询问了价格后,毫不犹豫地租了下来。 虽然价格有些贵,但她空间不缺银子,安全最重要。 伙计见她如此爽快,瞬间眉开眼笑,好话不要钱的往外说。 随后,便领来一位年近四十的车夫,皮肤黝黑,脸上带着憨厚的笑。 他抱拳行礼,自我介绍道:“姑娘,小的姓王,您叫我王车夫就行,定会稳稳当当把您送到凤栖郡。” 虞瑶打量了他一番,见他眼神清澈,看上去老实憨厚,心中稍安,便点头道:“那就有劳王车夫了,若准备好了,便出发吧。” 王车夫点了点头,正要上马车。 就见她并没有带行礼,心中奇怪,“姑娘,这路途遥远,你不用准备些路上吃的干粮吗?” 别的也罢,水和干粮肯定要带,这路上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刚好遇到城镇和村落。 她这才恍然想起这事,面色尴尬,“倒是我疏忽了,劳王车夫稍等一会。” 说罢,她离开车行,转身拐到不远处的五芳斋买了些糕点。 至于水到不用,她空间里有泉水。 但为了不引起车夫怀疑,她还是从空间拿了个水壶出来。 回到车行,王车夫正在仔细检查马车各处零件,免得路上出问题不好修。 见她回来,便笑着迎上前,“姑娘,若买好了那我们就出发吧。” 虞瑶微微颔首,坐上马车。 车厢内,布置得简洁舒适,坐垫软软的,坐上去很是惬意。 她掀开窗帘,望着窗外飞逝的风景,心中思绪万千。 这一路,要经过山竹县,再辗转到凤栖郡,也不知道要多久的路程。 她估摸着自己赶到凤栖郡时,秋闱已经开始。 但也不要紧,可以在考场外等着。 就是要避着陈修田,看见了可不好。 不多时,马车缓缓驶离青石镇,朝着凤栖郡的方向行去。 马车有些颠簸,虞瑶摸了摸肚子,想着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 便吞了一颗保胎丹,这才安心不少。 她闭上眼睛假寐,马车摇摇晃晃,总觉得不舒服,让她有种想吐的感觉。 不知是马车太过颠簸,还是孕初期反应,这会儿只觉有些难受。 她见马车帘子遮住,车夫没事也不会往里面瞧。 想了想,便躲进空间。 反正她在空间里也可以注意到外面的情况,要是车夫有事叫她,再出来便是。 她躺在空间木屋的大床上呼呼大睡,饿了还不忘给自己煮了碗面条。 这里面可不止有金银珠宝,米面粮油吃的自然也有,厨房在木屋后面,方便的很。 她这人有个习惯,喜欢囤东西,就怕以后哪个位面会用上。 虞瑶在空间里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又填饱肚子,感觉精神好了许多。 她透过空间留意外面马车的动静,见依旧是平稳前行的状态,便又安心地在空间里待了一会儿。 而王车夫这边,稳稳地驾着马车,时不时轻喝,或甩一甩手中的马鞭。 虽说这姑娘看着有些神秘,进了马车后没多久就没了动静,帘子也遮得严严实实的。 最让他纳闷的是,这马车也太轻了,轻的就跟里面没人似的。 他皱了皱眉,也不好掀开帘子往里看,忍不住喊了声,“姑娘.” 听见车夫喊自己,吓的虞瑶赶紧从空间出来,掀起帘子应道:“王车夫,怎么啦?” 王车夫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姑娘,小的就是有点纳闷,这马车咋感觉轻得很,就跟里面没人似的,所以才叫叫您,看看您是不是有啥事儿呢。” 虞瑶心里一惊,暗怪自己疏忽了,光顾着舒服,忘了这茬儿。 她脑子飞速一转,笑道:“呵呵,我刚才有点晕车难受,就靠着车厢壁缩在角落里了,可能就没咋占分量吧,让您担心啦,我这会儿已经好多了。” 王车夫一听,忙道:“原来是这样啊,姑娘晕车可难受了,您要是还觉得不舒服,就跟小的说,咱找个地方再歇会儿脚也行。” “多谢王车夫,我这会儿真没啥事儿了,您安心赶路吧。” 说完,便放下帘子。 这下,她也不敢再躲进空间,只老老实实的在马车里坐着。 王车夫应了一声,便专心驾起车来。 马车继续前行,遇到城镇或村落会停下来歇脚,下来走动走动,吃点东西,顺便方便一下。 随后继续赶路。 与此同时,先行数日出发的陈慕风一行人,刚好抵达繁华的凤栖郡。 凤栖郡作为一方大郡,不仅商贸繁荣,更因文风昌盛而闻名遐迩,是众多士子心中的圣地。 此时正值秋闱之际,城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考生们从四面八方赶来,客栈、茶馆、书肆等地皆是人满为患。 一些黑心的客栈老板,更是趁机涨价房价,导致很多穷人家的学子压根住不起。 只能住到下等房,或者别的地方去。 陈慕风看着眼前的一幕,微微皱眉。 果然如三嫂所言,客栈趁机涨房价。 陈修田拿着行李跟在后面,看着城内的场景暗暗咋舌。 若非李公子早有安排,他们怕是有银子都未必订得到客栈。 就算能够订得到,价格也会非常贵。 张书翰也是庆幸不已。 自己囊中羞涩,并没有多少银两。 否则怕是要露宿街头,或是缩在哪个破房子里。 李铭轩望着三人的神色,呵呵一笑,说了几句。 便带着他们去了自家位于凤栖郡城东院落。 这里环境清幽,绿树成荫,远离喧嚣,给人一种宁静致远的感觉。 院落内有几间厢房,布置得简洁而雅致,奴仆们穿梭其间,忙碌而有序。 陈慕风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心情倒是不错。 他转过头,看向正在整理书籍的张书翰,问道:“张兄,你觉得这里如何?” 张书翰放下手中的书,抬头望向陈慕风,腼腆的笑了笑:“陈兄,我从未想过能住到如此雅致的地方。这里远离喧嚣,正是备考的最佳之地。多亏了你和李兄,否则我恐怕连个下等房都住不起。” 他和李铭轩关系其实很一般,相反,陈兄和李兄关系倒是不错,自己完全是托了陈兄的福。 陈慕风微微一笑,拍了拍张书翰的肩膀:“张兄,你我同为读书人,理应相互扶持。你刻苦好学,我岂会袖手旁观?再者说,这也是李兄的功劳,若非他慷慨相助,我们哪能享受如此待遇?”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间的情谊更加深厚。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后,便各自继续准备秋闱。 陈慕风拿起一本古籍,在书桌前坐下,开始认真研读。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书页上,他眼神专注而认真,时而皱眉思考,时而在纸上记录着自己的见解。 李铭轩则在院子里与奴仆们交代着一些事宜,确保备考期间的生活起居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他家虽是茶商,也非常有钱,可到底是商人,自古商人地位低下。 所以对这次秋闱寄予厚望,希望能通过科举改变家族命运。 他一边叮嘱奴仆准备笔墨纸砚等备考物品的补充。 一边想着若自己能高中,家族在世人眼中或许会有所不同。 ------------ 第485章、娇软可欺嫂嫂VS被借种的腹黑小叔子35 傍晚时分,凤栖郡的天空被染上了一抹绚丽的晚霞,整座城池在这余晖的映照下,愈发显得繁华而迷人。 大街小巷早已热闹起来,人来人往,处处彰显着这座城池的生机和活力。 李铭轩兴致勃勃的来到陈慕风和张书翰二人居住的厢房门口,轻轻叩门,口中喊道:“陈兄、张兄,你们可在屋里?” 屋内,陈慕风正在练习书法,科考时,除了文章写的精彩,一手好字亦是非常重要。 就好像一个人的脸面,若连字都写不好,怕是也很难入考官的眼。 因着他练习的认真,倒是没有注意到李茗轩的声音。 一旁正在看策论的张书翰倒是听见了,忙放下书本,起身前去开门,随后让人进来。 陈慕风听见动静,便也放下笔,没在继续练习,笑着走过去。 “哈哈哈,你们俩倒是用功的很,怪不得文章写那么好。” 李茗轩笑着走进来,目光在屋内的书桌上扫过,看着那未干的墨迹和摊开的书卷,心中对二人的勤奋更是赞赏有加。 “李兄说的哪里话,我不过是练了会字。” 陈慕风淡淡一笑,他身姿挺拔,气质儒雅,又是询问道:“李兄这会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张书翰也是把目光看向他,虽没说话,但眼神带着询问。 “我这不是看到了饭点,特意过来叫你们去吃饭呢。我在醉仙楼定了位置,一起去吧,你们初到凤栖郡,正好见识见识凤栖郡繁华,看看其它学子如何,算是提前探探底,呵呵.” 李茗轩看向两人,倒也没有隐瞒,如实说明来意,笑声爽朗。 陈慕风知道李茗轩是好意,倒也没拒绝,“李兄说的甚是,是该出去走走。” 张书翰虽不想出去,但这个时候也不好拒绝,跟着一起出去了。 陈修田并没有跟着出去,只留在别院里。 这种场合,他也不方便跟着。 虞瑶这边,经过马不停蹄的赶路,马车已经抵达山竹县。 她和王车夫在山竹县稍作停留,吃了点东西,又解决了个人问题,便继续赶路。 石井村,一座不大的小院里,虞瑶的娘家。 此时,这里已经闹的不可开交。 陈修远面色痛苦,这会正被虞瑶的两个哥哥,虞大壮和虞二壮死死的按在地上打,拳打脚踢。 虞大壮边打边骂:“我好好的妹妹嫁给你们陈家,你娘偷我妹妹银子也就罢了,还让她滚,真当我们虞家没人是吧?” “就是,陈修远,我告诉你,我妹妹不见了,你们陈家要是不拿30两银子,这事就别想过去。” 虞二壮也是恶狠狠的说道,手上动作却是没停。 两人也不敢真下死手,就是想吓唬吓唬陈修远,顺便要30两银子。 妹妹若是没跑,就算和陈修远过不下去,凭着妹妹的容貌也能再嫁,到时候又可以收彩礼。 如今人跑了,这让他们去哪收彩礼?自然是让陈修远赔。 至于虞瑶去哪里,是死是活,他们才不关心。 虞瑶的父母就在边上看着,神色气愤,嘴里骂骂咧咧,张嘴闭嘴都是我可怜的女儿,你们必须赔银子一类的话。 看似伤心,担心女儿,但句句不离银子。 听的附近的街坊邻居直翻白眼,暗骂虞家人不要脸,把女儿卖第一次不够,人不见了,不想着找人,尽想着讹人家银子。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虞瑶是这家捡来的。 陈修远双手捂着头,脸色铁青,“你们别过分,瑶娘当初嫁给我时候,你们家就要了30两银子,还一分嫁妆没给她,有哪家父母是这样的。瑶娘不过是和我娘闹了别扭走了,我正四处找她,你们不帮忙也就罢了,竟然还想趁机讹银子,你们还有点良心吗?” 虞大壮听了这话,停下手中动作,恶狠狠地瞪着陈修远。 “哼!良心?我们把妹妹养那么大嫁给你陈家,收点彩礼怎么了?现在妹妹不见了,肯定是在你们家受了委屈才跑的,这 30两银子就是给妹妹的补偿,少废话,赶紧拿出来!” 心里想着,有了30两银子,就可以把家里的房子翻新一下,再把两个儿子送去学堂读书,就是不知道够不够。 随后又是懊悔,哎呀,我怎么没要50两,陈家富裕,定能拿得出来. 极品吸血鬼说的就是他们。 虞二壮满脸贪婪,也在一旁帮腔,“就是,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陈家的情况,你娘平日里就对我妹妹不好,现在人没了,你们就得负责!” 虞瑶的母亲张氏坐在地上哭天抹泪,扯着嗓子干嗷了半天,却不见半点眼泪。 “我那苦命的闺女哟,当初欢欢喜喜地嫁到陈家,本以为能过上好日子,可谁能想到竟受了这么多委屈。现在人都不见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你们陈家必须得赔银子,不然可怎么对得起我那可怜的女儿啊!” 说着,她还偷偷地拿眼睛瞟着陈修远,心里盘算着这 30两银子到手后该怎么花。 她想着,先拿出一部分给两个儿子孙子添几件新衣裳,再买些好酒好菜改善改善家里的伙食,剩下的就攒起来,以后说不定还有别的用处呢。 虞父皱着眉头,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对陈修远道:“我可怜的女儿啊,在你们陈家肯定没少遭罪,这银子必须得赔,不然我们虞家可不会善罢甘休!” 周围的街坊邻居们听着张氏和虞老汉这假惺惺的哭诉,都忍不住在一旁小声议论起来。 “瞧瞧这虞家,可真是够贪心的,女儿不见了不想着找,就惦记着讹人家陈家的银子,还在这儿装模作样地哭呢。” “就是说呀,这张氏和虞老汉也太过分了,哪有这样当父母的,把女儿当成赚钱的工具了都。” 陈修远被按在地上不能动,心中愤怒又无奈。 他冲着张氏喊道:“岳母,您就别在这儿假哭了,您要是真关心瑶娘,就该和我一起去找她,而不是在这儿想着怎么讹我的银子。瑶娘在陈家这些年,没少受委屈,可也没见您为她出过一次头。就连我瘫痪那么久,也不见过来瞧一眼,你们对瑶娘怎么样,我心知肚明。” 张氏一听这话,立马停止了哭泣,瞪着陈修远骂道:“你个没良心的小兔崽子,还敢说我不关心我女儿?我女儿在你们家受苦受累,现在人都没了,我要点补偿怎么了?你要是不拿出这 30两银子,我就去村里村外宣扬你们陈家的恶行,让大家都知道你们是怎么欺负我女儿的!” 就在这里,陈修禾赶了过来,见三弟被人按在地上打,还被人家讹银子,火气瞬间冒了出来。 他二话不说,抄起院子里的扁担就朝虞大壮和虞二壮两人打,下手也特别狠。 他边打边骂:“你们这两个混账东西,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欺负人,还讹起银子来了,真当我们陈家好欺负是吧!” 虞大壮和虞二壮没想到陈修禾会突然冒出来,还动手,一时间被打得措手不及,赶紧放开陈修远,四处躲避。 虞大壮边躲边骂:“陈修禾,你敢打我们,你就不怕我们去官府告你吗?” 陈修禾冷哼一声,边打边骂:“去告啊,你们虞家这副丑恶嘴脸,先看看官府会不会治你们讹诈之罪!哼,欺负我三弟,还想讹银子,今天我就让你们知道知道厉害!” 虞二壮抱头鼠窜,“这是我们和陈修远的事,关你什么事,你别多管闲事!” “我三弟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们虞家这般对待我三弟,还想把我撇开,没门儿!” 陈修禾说着,手中扁担挥舞得更起劲了,直把虞大壮和虞二壮打得哇哇大叫,抄起扁担回击。 陈修远也抄起扁担上前帮忙,生怕二哥吃亏。 双方对打,开始上演全武行,那场面叫一个热闹。 院子里的东西砸的乱七八糟,就跟土匪进屋似的。 张氏这会也不敢坐在地上假惺惺的哭了,赶紧爬起来,麻溜了进了屋,生怕那扁担不长眼,落在她身上。 但却躲在门口看着。 虞老汉也是赶紧躲进屋,皱着眉头,想着陈家居然这般硬气,这30两怕是很难要到手。 他心中琢磨着:是不是要把银子的数目降降。 可银子少了到底不甘心。 女儿没跑的话,回家后,还可以再嫁收彩礼,怎么也不会少于30两,谁让他们姑娘长得漂亮。 要是给老头子做填房,要的银子还能更多,怎么想都觉得亏了。 ------------ 第486章、娇软可欺嫂嫂VS被借种的腹黑小叔子36 石井村发生的事虞瑶并不知道,这会她正在前往凤栖郡的路上,一刻不停,距离越来越近。 凤栖郡,夜色渐渐暗沉,街上热闹非凡,行人如织,灯火通明。 陈慕风、李铭轩和张书翰三人来到醉仙楼,这里极为热闹。 店内坐满了人,大多是来参加秋闱的学子。 他们或高谈阔论,或低声切磋。 空气中弥漫着酒香和菜肴的香气。 李铭轩带着二人上了二楼雅间,瞬间有小二热情的过来招呼,并迅速摆上美酒佳肴。 陈慕风坐在窗边,望着楼下熙熙攘攘的街道,不知怎么想到瑶儿。 他眸色瞬间变得无比柔和,嘴角浮现几分不易察觉的宠溺。 想着她这会在干嘛?应该已经吃过晚饭,正在洗漱吧? 李铭轩见他心不在焉,神色还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宠溺,神色微挑,忍不住打趣道:“陈兄,你这是在想什么呢?莫不是有了心上人,在这里发呆。” 陈慕风瞬间回神,耳尖微红,面上浮现几分不自然。 他眼神看向李铭轩,“李兄莫要胡言,我只是在想此次秋闱的事罢了。” 李铭轩笑了两声,也没有拆穿他,只笑着招呼两人吃菜。 还点了醉仙楼最好的酒。 张书翰面对满桌的美味佳肴有些不知所措,他从未在如此高档的地方用过餐。 但也尽量表现的自然大方。 李铭轩看出张书翰的不自然,他拿起酒壶,给两人都倒了一杯酒。 随后笑着说道:“张兄、陈兄,你二人才华横溢,腹有诗书气自华。今日无需拘谨,就当是为即将到来的秋闱放松放松。来,干了这杯酒。” 说着,他率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陈慕风其实并不善饮酒,但这会也不好不喝,便举起酒杯对着张书翰道:“李兄说得对,张兄,今日咱们只谈风月,不论其他,祝你我三人在秋闱大放异彩,考个好名次。” 张书翰淡淡一笑,神色舒缓了许多,没有原先那么紧张。 他端起酒杯,“李兄,陈兄所言极是,愿我们三人,皆考个好名次,光宗耀祖。” 言罢,将杯中酒饮尽。 酒入愁肠,陈慕风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他放下酒杯,望向窗外繁华的街道。 那热闹的景象仿佛是一幅流动的画卷,可他思绪却渐渐飘远。 他在想,若是瑶儿也在这凤栖郡,不知她是否会喜欢这般热闹,是否会和他一起漫步在这繁华的街头。 而此时,在前往凤栖郡的马车上,虞瑶闭着眼睛靠坐在车厢里打盹,摇摇晃晃。 王车夫则坐在前面认真驾车,时不时发出一两声轻喝,或甩一下手里的马鞭,让马儿跑的更快。 马车在官道上疾驰,转眼不见了踪影。 石井村,虞家屋内灯火昏暗。陈家兄弟已经走了。 虞老汉,张氏,以及两个儿子围坐在一起,脸色阴沉。 家里的媳妇和孩子,都在屋里睡觉,并没有坐在这里。 虞老汉吧嗒的抽着烟袋,闷声道:“那丫头跑了,陈家也不好糊弄,这银子可不好拿了。” 张氏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嘟囔着:“我辛辛苦苦养大的闺女,就这么跑了,也不知道给家里送点银子。” 虞大壮看了一眼自己老娘,哼道:“她就是个没良心的,现在好了,咱们啥都捞不着。” 虞二壮满脸不高兴,接话道:“倒是翅膀硬了,学人家逃跑。我就不信她能在外面活得下去,迟早还是会回家来的。等她回来,趁着年轻漂亮,赶紧重新找个婆家,说不定还能重新收一份彩礼。” 他们嘴上说着女儿妹妹,眼里却只有银子,亲情在贪婪面前早已荡然无存。 街坊邻居早已散去,夜晚的石井村一片寂静,只有这屋里传出的贪婪话语在黑暗中蔓延。 在石井村虞家贪婪算计的同时,泉水村陈家也是一片混乱。 王氏听说老三被虞家兄弟按在地上打,还被那家人讹银子,张口就30两,虽然没给,但也气的不轻。 她冲到院子里,指着石井村方向破口大骂: “虞家那帮烂货,都该下十八层地狱。当初为了娶那丧门星进门,可是足足花了老娘 30两银子。却连个蛋都没给陈家留,我没找他们要回彩礼钱就不错了。他们居然还敢蹬鼻子上脸,讹银子,还打我儿子,老娘倒了八辈子霉,才沾上这家吸血鬼,一窝不要脸的臭虫,我呸…” 陈老爹这会罕见的发了火,指着王氏大骂:“你个毒妇,你还有理了?老三媳妇多好的一个人,勤勤恳恳,温柔贤惠,里里外外的忙活。要不是你整天挑刺儿、偷人家银子,还逼着老三休妻,能有这档子事儿?现在老三失魂落魄,跟丢了魂似的,都是你造的孽,你就不怕遭报应?” 陈修远失魂落魄地坐在堂屋,眼神呆滞,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瑶娘,是我对不起你。你到底在哪?回来好不好?” 陈修禾见三弟这般模样,心里也不好受,想要安慰,却不知如何开口。 他目光看向陈老爹,想起今天在石井村的事,心中依旧火大的很。 “爹,您是没瞧见,在石井村,那虞家人就像疯狗一样。他们把三弟按在地上打,边打边骂,就是为了讹银子。他们根本不管三弟妹去了哪,人是死是活。只想着从我们这儿捞钱,简直太可恶了!” 陈老爹听了,眼中满是厌恶。 老三媳妇确实是个好的,可这娘家实在差劲。 也怪不得老婆子百般看不上。 车轱辘在路上缓缓转动着,扬起一小片尘土。 经过数日的奔波,马车终于抵达凤栖郡,稳稳地停在城门口。 王车夫勒住缰绳,转过头大声道:“姑娘,凤栖郡到了。 车内,虞瑶轻轻应了一声,缓缓掀开帘子。 温暖的阳光一下子涌了进来,照在她的脸上。 她微微眯起眼,城门口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有衣着华丽的富商,大腹便便地走着。 身后跟着几个扛着货物的仆人。 有挑着担子的小贩,担子里装满了各种新奇的小玩意儿和热气腾腾的小吃。 叫卖声此起彼伏,那带着本地口音的吆喝声,让这个地方充满了烟火气。 可唯独没有看见头戴方巾的学子。 她心中一转,便知秋闱已经开始。 各地来的考生,这会儿估计都已经进入考场。 她下了马车,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付了车钱,王车夫也驾车原路返回。 虞瑶进了城门,目光四处打量,在城中穿梭,寻找着合适的住处。 因着秋闱,城内所有客栈早已人满为患,她寻遍了大街小巷,也没找到一间空房。 索性便在城东租了一座二进的小院。 这座小院虽不大,但却环境清幽,别致温馨。 院内种了几株桂花树,正值花期,香气袭人。 中间是正屋,两边是厢房,厨房在后面,边上有一口水井。 后院还有一块菜园子,倒是可以用来种菜。 虞瑶挽起袖子,准备先收拾一番。 这院子虽好,但长时间无人居住,灰尘不少。 她一边打扫,一边哼着小曲儿,心情倒是很不错。 在陈家的日子,过得真是一言难尽。 她做这么多任务以来,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糟糕的家庭。 无论娘家还是婆家。 若非自己穿过来,原主这一辈子还真是泡在苦水里。 如今来到凤栖郡,她仿佛鱼儿入了水,自在极了。 忙活了大半天,虞瑶终于将小院收拾得井井有条,虽基本的家具都有,但却依旧缺不少东西。 这么一想,便出门逛街去了,顺便去考场那边转转,说不定还能碰到陈慕风。 ------------ 第487章、娇软可欺嫂嫂VS被借种的腹黑小叔子37 她出了门,沿着巷子来到主街道,把凤栖郡的热闹和繁华尽收眼底。 街边的店铺琳琅满目,各种商品让人应接不暇。 她先去杂货铺买了些生活用品,油盐酱醋米面粮油,油灯、扫帚,针线,木盆等。 碗碟菜盘筷子,汤盆,猪油罐,以及炖汤用的砂锅,这些都是生活必需品,也都一一买了些。 虞瑶看见货架上有香叶、桂皮、八角,干辣椒、冰糖,都各自挑了点。 把杂货铺的老板乐的眉开眼笑,好话不要钱似的往外说。 她目光望向老板,笑了回了几句。 随后又挑了些杂七杂八的物品。 最后见东西买的差不多,付了钱,便让老板给她送去住处。 老板见她爽快,买的东西又多,自是忙不迭的答应。 随后,又转去生鲜市场,买了些这个季节的该有的时蔬水果,豆腐也买了一块,便宜的很,一大块才3文钱。 东西太多不好拿,便顺手买了篮子,东西放在里面,就这么拎在手里。 路过猪肉摊时,要了一斤五花肉,顺手跟老板要了两根大骨,准备拿去炖汤。 离开生鲜市场,重新出现在大街上。 看见街边的绸缎庄,想着自己空间里的那些料子太过名贵,并不适合现在的身份用。 便进去挑了些颜色鲜亮又清爽的布匹。 一来可以做被褥床单罩子之类的,二来也准备给自己和陈慕风做两身衣裳。 又买了几双鞋底,有她的,也有陈慕风的,准备纳几双鞋。 付了银子抱着东西离开绸缎庄,手里抱了一大堆东西,都看不见路了。 脚步一转,便拐到隔壁巷子里,见四处没人,全部扔进空间,等回了院子在拿出来。 虞瑶拍了拍手,从巷子里出来,一路打听着,朝着考场的方向走。 此时的考场内,气氛紧张而肃穆,一排排号舍整齐排列着,犹如一个个小小的格子,将考生们分隔开来。 每个号舍便是一位考生考试的天地,空间狭小局促,仅能容下一人一桌一凳。 除了上茅房,吃喝睡全在里面,每场三天两夜,共九天七夜。 一场科考下来,很多人都坚持不住。 号舍的条件也是参差不齐,有那相对宽敞明亮些的,算是运气不错能分到的“善号”。 可也不乏一些条件恶劣的“臭号”。 这“臭号”往往靠近茅厕或者处于通风不佳之处,气味刺鼻难闻,夜里蚊虫肆虐。 要是遇到下雨天,还会漏雨。 陈慕风运气不错,分到善号。 张书翰的号舍距离陈慕风不远,两人中间就隔了几位考生。 李茗轩运气有点差,分到臭号。 他一走进那号舍,一股难闻的气味便扑面而来,熏得他差点作呕。 他脸色极为难看,皱眉低声抱怨,“这什么破地方,这味儿熏得我脑袋都疼,这还怎么考试?” 心中想着:是不是考试前忘记去庙里烧香,才运气这般差。 他实在忍无可忍,目光看向主考官,鼓足了勇气,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大人,这号舍的气味实在刺鼻难忍,可否劳烦大人给学生换一个号舍?学生定当感激不尽。” 他倒是想塞银子,就是不敢,要是落下一个贿赂考官的罪名,那可就完了。 考场安静的很,见有人分到臭号,都抬头望向李茗轩那边,想着是谁这么倒霉,居然分到臭号。 陈慕风抬头,见李茗轩分到臭号,嘴角一抽,眼底浮现几分同情。 但这种事情他也帮不上忙。 张书翰目光亦是看向那边,嘴角抽搐。 暗暗庆幸自己今日运气不错,没有分到臭号,否则味道那么大,蚊虫也多,真的很影响发挥。 考场内因着这动静,传来一阵窃窃私语和轻笑。 有暗暗庆幸的,有暗暗笑话的,更多的则是事不关己,认真答题。 主考官目光看向李茗轩,眼睛一瞪,冷峻得如同冬日里的寒霜,厉声道:“考不考,不考就出去!这号舍皆是事先安排好的,岂容你随意更换?莫要在此扰乱考场秩序!” 李茗轩心中虽不爽,但也不敢再说什么。 毕竟关乎自己的前程,若因着一时冲动被赶出考场,可就要等来年再考。 他心中无奈,只能捏着鼻子坐回臭号,哪怕他尽力不去呼吸,一股股恶心的臭味依旧无孔不入的往他鼻子里钻,那滋味,真不是一般的酸爽。 不多时,考官们开始发放卷题。 第一场考的是八股文,是从四书五经里边选择材料来出题的。 陈慕风坐在号舍内,神情专注而认真。 眼前的题目对他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也早已烂熟于心。 他奋笔疾书,对答如流,字迹苍劲有力。 主考官不时的在号舍间巡视,观察着每位考生的表现。 这时,主考官忽然停在陈慕风的号舍前,见他对答如流,书法自成风格,满意的点了点头。 “文采斐然,只要运气不差,必成大器。” 他内心暗想,目光看向卷题一角,落在那“陈慕风”三个字上。 心中一动,并没什么说什么,只暗暗记下这位考生的名字。 陈慕风见考官盯着自己,心中虽有些紧张,但面上不动声色,只认真答题。 主考官见他神情自若,并没有因着自己盯着他看,而出现紧张慌乱的情绪,心中又是多了几分满意。 但也没有一直在此停留,很快转到别的地方。 倒是让陈慕风松了口气。 而另一边的张书翰,虽家境贫寒,但却文采极佳,卷题亦是答的行云流水。 主考官路过他时,忍不住多瞧了一眼,也默默记下名字。 而李茗轩这边,在那臭号里可就遭罪了。 那刺鼻的味道不断地干扰着他,他努力集中精力答题,可那气味实在太过酸爽,熏的他直作呕。 他一边答题,一边皱眉小声嘀咕:“这该死的臭号,熏得我头晕脑胀,题都要看不清了,老天爷可真会捉弄人呐!” 尽管如此,他深知此次考试的重要性,咬着牙答题。 好在这些题目他早就了然于心,几日前他还和陈兄,张兄二人私下模拟过试题。 这会倒也答的顺畅,就是环境太过恶劣,实在太影响发挥。 考场里一片寂静,只听见笔尖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此起彼伏。 每一位考生神情专注,有的时而皱眉思索,时而奋笔疾书。 有的则停笔片刻,仰头望着那狭小的号舍顶部,似在脑海中快速组织着语言,随后又赶忙低下头继续书写。 此时,虞瑶已经来到考场附近,但却没有过去。 主要是她看见陈修田,这会站在考场门外的一个大树底下,和一个书童模样打扮的人低声说话。 因着距离远,她也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 她目光扫了一圈,发现这里有很多人等着,基本都是各位考生的书童和前来陪考的家人。 他们或站或坐,或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说话,静静地等待着考试结束。 ------------ 第488章、娇软可欺嫂嫂VS被借种的腹黑小叔子38 虞瑶不想和陈修田碰面,便悄悄绕到了另一个方向。 她找了个隐蔽的角落站定,眼睛盯着考场的方向,脑中想着秋闱科举之事。 每场考试一般为三天,不连续考,间歇两天,秋季举行,故称“秋闱”。 每场三天两夜,实际共九天七夜。 首场考八股文,取材于四书五经。 第二场为官场应用文,分为公文与司法判文。 第三场策问,针对国计民生问题,要求提出对策。 虞瑶虽没参加过科举,但这么多位面知识的积累,对这些情况也是了如指掌。 她不知道现在是第几场,陈慕风又什么时候会从考场出来。 她避着陈修田的视线,偷偷找人问了下目前的情况。 经过一番打听,这才知道,目前是第一场的第二天。 也就是说,陈慕风要明天下午才会从考场出来。 这么一想,便也没在这里等着,转身先回去,想着明天下午再来。 她到小院之时,发现门口有个男人在等着,一身短打装扮,面容憨厚。 他脚边地面上,摆满米面粮油,扫帚木盆碗碟等杂七杂八的物品。 虞瑶这才恍然想起,自己原先在杂货铺买的那些东西。 这会显然是东西送过来,见院门关着没人,便等在这里。 那男人老远就瞧见了她,急忙迎上去,“哎呦,姑娘你可算回来了,东西已经给你送过来,都在这儿呢。” 虞瑶赶忙上前,“真是麻烦您了,还劳您久等。” 男人憨厚地笑了笑:“姑娘,不碍事,俺就怕东西丢了。” 说完,人就走了。 她打开院门,把地上的东西一一搬进去,开始整理,该放哪放哪。 一番整理下来,累得她满头大汗,原本冷清的院子多了几分家的味道。 东西整理好后,便坐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稍作歇息。 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倒是舒缓了几分疲惫。 她抬头望着天空,心中默默盘算着明天怎么避开陈修田。 说实话,陈修田在这里真的很碍事,得想个办法把对方支的远远的。 第二天午后,她精心打扮了一番,头戴斗笠,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那双明亮如星的眼眸。 这样装扮,是不想陈修田认出自己来。 她对着铜镜照了照,确定没有问题,便出门去了考场那边。 她这回没有在考场门口等着,而是来到考场附近的茶馆,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既能观察考场外的动静,又能掩藏自己的身形。 茶馆里人声鼎沸,茶客们或高声谈笑,或低声私语,热闹非凡。 虞瑶却无心品茶,只是不时地望向窗外,盯着对面的考场大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考场内依旧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咳嗽声或试卷轻轻抖动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沉闷的寂静。 下午申时,敲锣的声音响起,“镗……镗……” 考场里响起考官的声音,“时间到了,交卷,交卷。” 考场内瞬间有了动静。 有的考生长舒一口气,迅速将试卷整理好,恭敬地递给前来收卷的官兵,眼神透着自信, 似乎对自己的答案胸有成竹。 对面号舍的考生投来羡慕的目光:“兄台这般气定神闲,想必此次定能高中。” 那考生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多言。 也有考生手忙脚乱,满脸焦急。 他们或是还有些题目未写完,或是突然发现自己的作答有了新的思路却已来不及修改,急得满头是汗。 有些考生身体素质不太好,在狭小的号舍里呆了三天两夜,加上夜里着了凉,身体熬不住而晕倒。 然后,很快就有官兵用担架抬出去。 似乎对这一幕习以为常。 陈慕风虽在善号,但几日下来也满脸倦容,眼底隐隐浮现乌青。 他艰难地起身,只觉头晕目眩,手臂酸麻,双腿因久坐也变得麻木,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他将整理好答卷,递给收卷官兵,便收拾行囊离开考场。 张书翰交卷后,也是起身收拾东西离开考场。 他脸色苍白,神色疲惫,明显也不太好。 李茗轩从臭号出来时,那股恶臭如影随形,他感觉自己都被腌入味了。 他暗暗庆幸自己身体素质不错,居然没有晕倒在臭号,还把题目全部答完了。 他扶着墙走出来,脚步虚浮,脸色苍白,双眼满是血丝,边走边吐边骂:“这破地方,简直是要了我的命,这浑身的臭味怕是几天都散不了。” 周围的考生纷纷避让,生怕沾染到那股臭味。 陈慕风和张书翰两人见李铭轩模样这般凄惨,倒也不嫌他臭,赶紧过去搀扶。 “李兄,你没事吧?” 陈慕风搀扶着他一只胳膊,关心道。 虽他自己也很累,但情况确比李铭轩好上不少。 张书翰则在另一边搀扶李铭轩,看见他这样,眼底浮现几分同情。 李铭轩由二人搀扶着走出考场,边走边抱怨:“你们是不知道啊,那臭号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那味道就不用说了,居然还有老鼠,那么大一只,也不怕人。居然爬到我桌子上,还打翻了油灯,差点把我的卷子烧了,还好我速度够快,提前把卷子抽走了。” 陈慕风闻言,不厚道的笑了,忍着笑安慰:“李兄受苦了,这几日真是难为你了。” 这考试科举,除了文章做得好,运气也很重要。 张书翰亦是忍着笑,点头称是:“是啊,李兄能坚持下来,已非常人能及。我们先回去,洗漱休息一番,再找个大夫过来看看,后面可还有两场。” 李铭轩听着后面还有两场,整个人瞬间不好了,神色是生无可恋,就像霜打的茄子,焉不拉几。 随着考场大门缓缓打开,考生陆陆续续从里面走出来,脸色苍白,眼底乌青,脚步虚浮,疲惫虚弱。 甚至,还有的考生被官兵用担架出来。 原本等候的这群人,瞬间一窝蜂挤过去。 陈修田伸着脑袋往前看,神色焦急,推搡着前面的人想往前走,又踮起脚尖看了一会儿如此重复。 就盼着六弟能早点从里面出来。 凤栖城这两日夜晚寒气重,陈修田心中担忧的不行。 见有考生被官兵用担架抬出来,心中越发担心。 暗暗祈祷着千万不要是六弟。 这要是生病了,影响考试不说,还得花银子去看。 不多时,陈慕风和张书翰二人搀扶着李铭轩出来。 陈修田看见六弟,努力往前挤,边挤边喊:“六弟,六弟…” 陈慕风听到有人叫自己,寻声看去是大哥,也忙大声回道:“大哥,别急,你先等我出去。” 李铭轩的书童李磊见自家公子被人搀扶着出来,模样苍白吓人,瞬间吓得不轻。 他费力拨开人群窜过去,焦急道:“公子,公子,您怎么样了?” 说话间,便接过陈慕风的手上前搀扶。 闻到自公子身上传来的臭味,差点把他恶心坏了。 他想问公子身上怎么那么臭,可又觉得关注点不对,这会儿应该赶紧请大夫。 公子的情况,看着着实不太好。 “我没事,回去洗个澡,休息休息就好了。” 李铭轩摆了摆手,由着几人搀扶上了马车。 此时,虞瑶已经离开茶楼,就躲在考场附近的角落里,脸用斗笠和黑纱遮挡。 她想着陈修田在这,自己也不方便露面。 倒不如让陈慕风知道自己来了凤栖郡,主动来找自己更好。 这么一想,便闪身进了空间,用笔墨纸砚写了一张字条,卷起来放在手心里出去。 她眼神四处观看,想找个机灵的小孩帮自己给陈慕风送字条。 余光一瞥,就看到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在人群边缘好奇地张望着。 虞瑶走过去,蹲下身子轻声对小男孩说:“小弟弟,姐姐有个好玩的游戏,你想不想玩?” 小男孩眼睛一亮:“什么游戏?” 她拿出字条:“你看到那个穿着蓝色衣服的哥哥了吗?你把这个字条悄悄塞到他手里,然后回来找姐姐,姐姐给你糖吃。” 小男孩兴奋地点点头,接过字条,就朝陈慕风那边跑过去。 ------------ 第489章、娇软可欺嫂嫂VS被借种的腹黑小叔子39 小男孩灵活的挤了过去,很快来到陈慕风身边。 他伸手扯了扯陈慕风的衣角,“大哥哥,有个大姐姐让我把这个给你。” 说完,迅速将字条塞到他手里,扭头又跑开了。 陈慕风皱眉,心中有些疑惑,展开字条一看,见上面写着:“六弟,是我,虞瑶你一定很惊讶我为何在此。家中变故,我被迫离开,诸多缘由,见面详说。我在城东桂花小院等你。” 看见纸条上的内容,他又惊又喜,还有浓浓的疑惑。 家中到底发生何时,导致瑶儿独自一人来到凤栖郡? 他又看了看纸条,上面的字迹娟秀有力,自己竟不知,瑶儿会写字,还书写的这般好。 瑶儿好像没有读过书吧,怎么会识字? 陈慕风只觉心中满是疑团,瑶儿来了凤栖郡他自是高兴,甚至满心欢喜。 可又怕家中发生什么事,心中忍不住担忧。 陈修田自是发现方才的一幕,也知道那小男孩塞了什么东西给六弟,但具体是什么东西,却不知。 见六弟这般模样,好奇的问,“六弟,刚刚那孩子是谁,你怎么了?” 陈慕风听见声音,瞬间回神,暗暗把手心的纸条塞到袖笼里。 他目光看向陈修田,微微摇头,“是个传信的孩子,大哥,李兄,张兄,你们先回别院去吧,我有点事,需要先离开一下。” 说完,他目光又是落在已经坐上马车的李茗轩和张书翰二人身上。 陈修田眉头一皱,“六弟,你要是哪?你刚考完试,得先回去养足精神。” 李茗轩撩开车帘看向陈慕风,“是啊,陈兄,我们初来乍到,可莫要被人诓了。” 这种事不是没有,有些学子为了上榜中举,故意会暗中用卑劣的手段打击成绩好的学子,让对方考不成。 陈兄才高八斗,考试时,主管官还在他号舍停留那么久,想必落入有心人的眼里。 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来找,不得不让李茗轩多想。 “是啊,陈兄,这个时候还是少出去为好,一切等考完再说。” 张书翰也是担忧的说道。 陈慕风轻笑一声,“诸位放心,我自有分寸,不过是位故人相约,我去去就回。” 说罢,他拱手作别,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 留下陈修田等人面面相觑,心中虽疑惑,却也知道陈慕风向来行事有分寸,便不多言,驱车回了别院。 城东桂花小院。 虞瑶已经回到住处,这会正坐在窗边,手持针线,正在做衣服。 是一套男子青衫,用的是上好布料,既不显张扬,也不会让人轻视。 看那尺寸,显然是给陈慕风做的,衣袖、领口以及衣摆处绣着翠竹,栩栩如生。 她一边绣一边想着:陈慕风身姿挺拔,又生的好看,穿上它一定很好看。 只是,他若是知道自己和陈修远分开,并且已经有了他的孩子,是惊讶多一点,还是高兴多一点? 或许两者都有吧。 她微微勾唇,手上动作绣的越发快了。 阳光透过桂花树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她脸上,为她平添了几分温柔恬静,愈发显得娇美。 这边,陈慕风匆匆朝着城东的方向赶去,一路走一路问,脚步未曾停歇。 他实在想不明白,家中究竟发生了何事,能让瑶儿一个女子独自孤身一人前来这凤栖郡。 很明显,她这是来找自己? 瑶儿千里迢迢来找自己,定是和三哥夫妻之间出了问题,并且非常严重。 他心中虽担忧,但更多的是窃喜。 甚至,内心深处希望两人和离。 想法虽然很卑劣,可却犹如脱缰的野马,怎么也控制不住。 在他心里,三哥压根配不上瑶儿,当然也不配拥有。 不多时,他已经到了城东住宅区,一眼望去,飞檐翘角,精致大气,房屋错落有致,大小不一。 李兄的别院也在这片区域。 说实话,这会陈慕风还真怕碰到大哥、李兄、张兄他们。 那感觉,就跟出去偷情生怕家里人发现似的,紧张又刺激。 倒也不是说瑶儿见不得人,瑶儿让人偷偷给自己塞纸条。显然,是不想让大哥认出来。 他四处张望,却没看到什么桂花小院。 这城东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要在这儿找一个特定的院子,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这时,恰好有哥老者从边上路过。 陈慕风急忙上前,客气地询问:“这位老先生,请问您知道这附近有个桂花小院吗?” 老者眯着眼打量了他一下,慢悠悠地说:“桂花小院?这附近的院子大多有种桂花树,不过叫桂花小院的,我得想想啊……” 陈慕风心里着急,但也只能耐着性子等着老者回答。 过了一会儿,老者才一拍脑袋,说:“哦,对了,好像是在那边巷子里,往里走一段,有个院子被几株桂花树包围,香气老远就能闻到,应该就是你要找的地方。” “多谢老先生。” 陈慕风连忙道谢,然后按照老者指的方向去了那边。 穿过一条狭窄的巷子,桂花小院便映入眼帘,小院被几株高大的桂花树环绕,金黄的桂花簇拥在枝头,散发着阵阵清香,让人心旷神怡。 陈慕风估摸着就是这里,正要上前敲门。 忽地停下,理了理衣摆,整理了下仪容,他抬起胳膊嗅了嗅,有股淡淡的酸臭味。 他神色尴尬,面上浮现红晕, 自己在考场待了三天,没有睡好,也没有吃好,当然也没有洗澡,狼狈可想而知。 别说瑶儿会不会嫌弃,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想着应该先回李兄的别院,洗漱一番再过来的。 可人都到了门口,再回去也不现实。 他整了整尴尬的脸色,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敲门。 院内,虞瑶正认真地给衣服绣着最后几针翠竹,听到敲门声,手微微一抖,差点扎到手指。 她知道估摸着是陈慕风过来了,赶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儿,起身去院子里开门。 一开门,就看见陈慕风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外,眼神满是惊喜。 “你可算来了,快进来吧。” 她笑靥如花,说着便把他拉进来。 陈慕风任由她拉着自己,眼神就好像黏在她身上一样,从未离开过。 见她安好,心中松了口气。 “瑶儿,你怎么会来凤栖郡?家中到底发生何事?” 他低声询问道。 虞瑶轻轻叹了口气,轻轻抽回手,抚了抚微乱的发丝,神色无奈,“慕风,此事说来话长,王氏进屋偷我银子被我发现,竟还撒泼打滚,嚷嚷着我是她买来的,我挣的银子都是她的,不给就把我卖去窑子里。” 说到这里,她看向陈慕风,脸上适时的露出委屈,“我气不过,就动了手,后面事情闹的不可收拾,王氏嚷嚷让你三哥休了我,口口声声骂我是恶妇,陈家不能要我这样的媳妇,我一气之下,便离开了陈家。” 陈慕风闻言,眉头紧锁,眼底闪过怒意,也心疼极了。 “娘竟如此蛮横无力,实在过分。” 娘向来不喜欢瑶儿,各种挑刺找麻烦,自己在家时,就争吵不断,从没消停过来。 想不到自己离开后,更是争斗升级,还去瑶儿屋里偷银子,没偷到就蛮横无理的索要,还逼三哥休妻。 实在是. 有这样的娘,陈慕风都觉得很丢脸,也不知怎么面对三嫂。 “三哥呢?他就没有说什么吗?” 他又是皱眉询问。 估摸着是没说什么,否则瑶儿就不会走,内心对三哥越发不满。 虞瑶轻轻摇了摇头,眼中掠过失望,“你三哥他……刚开始是护着我的,可王氏哭闹不休,又以死相逼,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我也知道他的难处,可我实在无法再在那个家待下去,便走了。” 陈慕风没有错过她眼底掠过的失望,心中五味杂陈。 他虽是读书人,但这会也忍不住握紧拳头,为瑶儿感到委屈,心里疼的慌。 “三哥太懦弱了,也不配拥有你。瑶儿离开是好事,算是脱离苦海了。” 他神色冰冷不屑,直言不讳。 虞瑶听着陈慕风这般直白的话语,心中一动,她抬眸看向陈慕风,微微勾唇。 忽地凑近他,近到呼吸都喷在对方脸上,在他耳边低声道:“那你呢?又是否配得上我?” 她轻轻一笑,带着几分挑逗和认真,就这样近近的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看进心里去。 陈慕风被她看的心头一颤,耳尖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他咽了咽口水,强作镇定的回答:“我陈慕风虽只是个秀才,但自问才学不输于人,也有信心在此次秋闱中考个好名次,人品亦是端正。至于配不配得上你,那得看你心里怎么想。” 虞瑶闻言,嘴角勾起更大的弧度,她伸手轻轻捏了捏陈慕风的脸颊,笑道:“瞧你紧张的,我不过随口一问罢了。你若是配不上我,我又岂会与你.” 说到这里,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满是戏谑。 ------------ 第490章、娇软可欺嫂嫂VS被借种的腹黑小叔子40 陈慕风被她这一捏一逗,倒也没有那么紧张。 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眼眸深情的看着她,认真道:“瑶儿,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原先想着能暗中默默守护你就好,既然你和三哥已分开,那可愿嫁给我,和我共度余生?” “共度余生?” 虞瑶微微一怔,似是没想到他会突然表白,感受着他胸口的温度,嘴角勾起愉悦的弧度。 但也并未立即回答,只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曾经嫁过你三哥,若是我与你.到底尴尬有些尴尬,到时,你准备如何跟家里交代?” 这确实是个问题,陈慕风虽说以后会科举做官,但也不可能不回泉水村。 还有他现在已经17,因着秋闱之事,家里才没有催婚。 可等他秋闱过后,无论中或不中,婚姻之事,定然会提上日程。 到那时,他该如何应对? 难道和家里人公开表示要娶自己吗?怕是十里八村都要发生一场地震。 别的不说,王氏第一个就不会答应。 陈慕风皱眉,对于这个问题,确实头疼的很。 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虞瑶看他眉头紧锁,满脸忧虑,一副用心中一叹,想着这个当口不该拿这种问题去让他分心。 她轻轻握住他的手,柔声道:“慕风,你也无需太过忧虑,事情总有办法解决,你目前最重要的是秋闱,这些事,等秋闱过后,我们再好好思量。” 陈慕风叹了口气,缓缓道:“瑶儿说得对。眼下我最重要是通过科举,为你,也为我们争取一个更好的未来。”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所有的烦恼都烟消云散。 这座院子虽小,但却温馨别致,花香四溢,很人心旷神怡。 他目光打量四周,“瑶儿,这座院子可是你租的?” 虞瑶微微点头,“嗯,我初来凤栖郡,正赶上秋闱,城内客栈都住满了人,寻了好久才在这城东租下了这座小院。虽说不大,倒也能让我有个安稳的住处。” 说完,她忽地想起什么,眼神看向他,“对了,你现在住在哪里?” 陈慕风微微一怔,随即笑着说道:“我如今暂住在同窗李铭轩的别院里,此次秋闱,我与他还有张书翰一同前来应考,便都歇宿在那儿。” “那你可要搬过来住?” 她又是询问道。 陈慕风挑眉,略作思忖,“我倒是想,可我若搬过来,那大哥势必也要跟着过来,到时.” 虞瑶一听也是反应过来,便没在说什么。 见他眼底乌青,神色疲惫,身上的衣服也是皱巴巴的,便道:“你在考场待了几天,想来没有睡好也没有吃好,我去厨房给你弄些吃的,正好锅里有热水,你去洗洗吧。” 陈慕风面色尴尬,到也没有拒绝,便跟着她进了厢房,入眼是一面落地屏风,屏风后面是大木桶,这会里面并没有盛水。 边上有条长凳,或坐或放衣衫都很方便。 旁边就是厨房,就隔着一道门,平日里虞瑶也会在这里烧水沐浴做饭。 她把锅里早已烧好的热水装入木盆,又兑了些冷水进去。 陈慕风见状,主动上前帮忙,接过她手里的木盆,柔声道:“瑶儿,我来吧。” 虞瑶淡淡一笑,倒也没有拒绝,“那好,我去房间给你拿衣服,昨夜赶出来的,刚做好,你正好可以穿上。” 话落,便转身离开厨房,回到屋里,从柜子里找了一套白色褥衣,以及把榻上那套刚做好的青衫拿起。 用的是最擅长的绣法,上面绣着淡雅竹叶。既显得清新脱俗,又不失文人墨客的风雅。 她捧着衣物来到厢房,只见陈慕风已经脱去外衫,只着一件中衣站在屏风旁,神色略显局促。 他身后的大木桶内已经盛好热水,热气蒸腾,水雾弥漫。 显得他神色愈发清俊柔和,让虞瑶心中一动。 “幕风,你的衣衫。我估摸着你身量做的,也不知合不合适,你试试看。” 她笑着过去,将衣物递上。 陈慕风伸手接过,爱不释手的抚摸着,无论是做工,还是料子,以及针脚都极为细腻,绣法更是一绝,上面的翠竹更是绣的栩栩如生,可见花费了不少心思。 虽没有试,但看着大小也知道定是合身。 他眸色愈发柔和,浮现几分感动,“瑶儿,幸苦你了。” 虞瑶微微勾唇,指了指他屏风后的木桶,“水已经放好了,你去泡泡吧,解解乏,我去厨房给你弄吃的。” “好。” 陈慕风应了声,便褪去中衣,赤身没入水中。 水汽氤氲,他那如墨的长发散在肩头,几缕贴在脖颈上,更添慵懒。 剑眉星目,双眼深邃而含情,仿若藏着一湾清泉,只需一眼,便能让人沉溺其中。 高挺的鼻梁下,嘴唇泛着水润色泽,透着别样的诱人。 水珠顺着脸庞滑落,经过喉结,没入水中。 喉结滚动间,尽显男性魅力,让虞瑶心头一动,倒也没有走,就这般盯着他看。 陈慕风见她盯着自己看,脸颊浮现几许红晕,心中虽有羞涩,但想着两人早有肌肤之亲,又是神色坦然。 他轻咳一声,宠溺道:“瑶儿,怎么站在那儿不动了?不是要去厨房给我弄吃的吗?” 虞瑶微微勾唇,不但没有离开,反而笑着走了过去,神色妩媚又带着几分促狭,“自是要走的,不过嘛,你现在这般模样,实在诱人,让人忍不住想” 她走到木桶边停下,修长白皙的指尖沿着他胸膛缓缓下滑,却在即将落入水中之时,轻轻一勾,带起一小串水珠,调皮地朝陈慕风弹了过去。 陈慕风躲避不及,被水珠溅了一脸,他无奈又宠溺地看着她,佯装嗔怪道:“瑶儿,你这小调皮,莫要闹了。” 她却笑的很开心,直起身来,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哼,看你这模样,倒是我扰了你清净咯?罢了罢了,我这便去给你弄吃食,你且好好泡泡,但也莫要泡太久,水凉了容易感冒。” 说罢,倒也没在继续逗他,转身去隔壁厨房,开始为他准备饭菜。 厨房里,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和院子里的宁静形成鲜明的对比,热火朝天。 厢房内,陈慕风重新靠在木桶边缘,闭上眼睛,尽情享受着这温热的水包裹身体的惬意感觉,脑海中却全是瑶儿方才那妩媚又调皮的模样,想着想着,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道愉悦的弧度。 不多时,一桌简单的饭菜摆上了桌,一盘糖醋里脊,一盘炒青菜,还有早上炖的骨头萝卜汤,热气腾腾,香气四溢。 此时,陈慕风已经洗完澡,穿上了虞瑶为他准备的那套青衫。 他站在厢房内,正对着一面铜镜整理着自己的仪容。 那青衫穿在他身上,显得他身姿更加挺拔修长,淡雅的竹叶刺绣与他身上的书卷气相得益彰,仿佛他就是从画中走出的翩翩公子。 陈慕风微微勾唇,从厢房内走出,一身清爽,神色也好了许多。 他来到正屋,就见饭菜已经摆上桌,进门就闻到香气,瑶儿手艺一向极好,这会只觉肚子越发饿了。 虞瑶看见他进来,笑着招手,“想来你肚子也饿了,快过来吃吧。” 陈慕风笑着走了过去,看着桌上的饭菜,眼神越发温柔,“瑶儿,幸苦你了,你也和我一起吃点吧。” 话落,便在桌边坐下。 “好。” 她微微颔首,便也坐下一起吃,坐在陈慕风对面。 这会虽不是饭点,但陪他吃点也无妨,不然一个人吃总少了些趣味。 ------------ 第491章、娇软可欺嫂嫂VS被借种的腹黑小叔子41 两人相对而坐,边吃边聊,气氛温馨融洽。 陈慕风夜里并没有在这里睡,估摸着时候差不多就回去了。 他住在李茗轩的别院里,陈修田也在,若是夜里不回去,肯定会担心。 夜色如墨,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凤栖郡的街道上,给这座城市披上一层银纱。 李茗轩的别院里,静谧而清幽,烛火摇曳。 陈修田在别院门口焦急的踱步,不时的抬头望向远方,嘴里嘀咕着:“六弟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他想要出去找找看,可他对凤栖郡不熟,也不知道去哪找。 想着要不要找李公子帮忙,就望见一道人影出现在前方的巷子里,趁着夜色往这边过来。 夜里虽看不太清,但看身形轮廓,也知道是六弟,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他连忙迎了过去,关心道:“六弟,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陈慕风走到陈修田身边,笑着摇头,“没事大哥,我只是和故友多聊了一会。” 陈修田想问那故友是谁,但想着就算六弟说了自己也不认识,没的打听那么多做干嘛。 便也没问,总之人回来就好。 两人一起进了别院,廊檐下的灯笼散发着昏黄的光,忽明忽暗。 陈修田这才看清,六弟不知何时换了一套青衫,绣工精湛,衣料质地上乘,一看就价值不菲。 他没有见六弟穿过这套衣裳,六弟离开考场时,身上也没有带什么东西。 那这套衣衫到底是哪来的? 陈慕风见大哥盯着自己身上的衣衫,心中一转,便明白缘由。 他轻咳一声,找了个借口解释,“大哥,那故友知我在考场待了三天,见我身上狼狈,便邀我在他家中洗漱沐浴,又一起吃了晚饭。这衣衫便是他送我的,刚好和我身量差不多,穿着倒也合身。” 陈修田微微点头,倒也没有怀疑,“你那故友家中定然富裕,这衣衫一看就价值不菲。大哥虽不会分辨,但也能看得出好坏。” 陈慕风心中一动,尴尬的嗯了声,赶忙转移话题道:“大哥,李兄现在如何,情况可还好?” 陈修田听他这么一问,似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呵呵,李公子回来就忙让人烧热水洗澡,听说还用了香露,把自己泡在水里一下午,洗了一遍又一边,这会情况倒是还好,吃过晚饭便睡了。” 陈慕风嘴角一抽,想着李兄在臭号待了三天,会有如此举动也不足为奇,但听着难免让人想笑。 他本想去看看李茗轩,想着人已睡下,便也没有过去打扰。 又和陈修田说了几句话,各自回去休息。 接下来的两天,陈慕风总是找机会离开别院,到虞瑶这边来。 借口五花八门。 陈修田是个憨憨,倒也没怀疑。 可却瞒不了李茗轩和张书翰两人。 清晨,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院子里的青石板路上。 虞瑶早早的起身,去生鲜市场买了一只老母鸡,又去药铺买了当归、黄芪、党参和枸杞。 也不用多,一点点就够了。 又买了些别的食材也就回去了。 这科举考试,除了文章做的好,身体也很重要。 厨房里,她熟练的把老母鸡处理干净,切成合适的块状,放入锅中焯水去腥。 控水捞出用温水冲洗干净。 接着,她把当归、黄芪、党参等药材放进砂锅里和老母鸡一起加水炖,盖上锅盖,用小火慢慢炖着。 而另一边,陈慕风正要出门,就被李茗轩给逮住了,说托人打听到第二场的题目,要跟他对一下官场应用文。 好提前有个准备。 涉及到科举之事,陈慕风自是慎重,便留下来和李茗轩,张书翰两人讨论。 官场应用文,考的不仅是他们的文学功底,更是考验他们对官场的规则和熟悉程度。 三人一边研习,一边讨论,偶尔发表一下自己的见解。 “陈兄,你这两日怎么老往外面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李茗轩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出来。 陈慕风一愣,随即笑道:“哪里有什么不对,不过是出去走走,透透气罢了。” 张书翰自是不信,神色认真道:“陈兄,明日就要考第二场,这种时候还是少出去为好,虽说你文采斐然,但也不可大意,还是留在院子里多多温习才好。” 陈慕风听了他的话,心中有些愧疚,他知道二人是真心为自己好,可自己却因为和瑶儿的事对他们有所隐瞒。 但此刻也不好明说,只得应道:“张兄说得是,是我疏忽了,我们继续讨论。” 三人又继续埋头研习起官场应用文来,不过,在中午吃饭的时候,陈慕风还是偷偷溜了出去。 李茗轩和张书翰二人看在眼里,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什么。 若是他们没有猜错的话,陈兄这是有心上人了,这是急着去见心上人呢。 而且,人还就在凤栖郡。 转眼间,三日已过,第二场科考已开始。 陈慕风、李茗轩、张书翰和众多学子在门口通过官兵的检查后,缓缓步入考场。 等试卷发下来时,陈慕风发现,果然如李茗轩打听到的那般,考的内容是官场应用文。 他心中富有学问,又早已私下研习讨论过许多遍,这会答题是妙笔生花,一篇公文如行云流水般涌现。 无论是上下往来公文,还是司法判文,他都应对自如。 又过了三天,转眼到了第三场,这一回考的是策问。 陈慕风坐在号舍内,看着眼前策问的试卷,心中快速思索起来。 这策问针对的是国计民生问题,要求考生提出切实可行的对策,可不像前两场那般只侧重文学功底与规则熟悉程度,更考验对实际社会问题的洞察与解决之能。 他回想起平日里自己对世间诸事的观察和思考,结合所学知识,开始认真作答。 笔下的字迹依旧苍劲有力,思路也清晰连贯,将一个个见解和对策有条不紊地书写于纸上。 主考官在巡视过程中,再次来到陈慕风的号舍前。 看到他认真答题的模样,以及那出色的答卷内容,眼中再度闪过赞赏。 心中暗忖道:“此子确实才思敏捷,且有经世致用之才,若能高中,日后必能在仕途上有所作为。” 李茗轩那边,虽在臭号经历了一番折磨,但凭借着自身扎实的学识和毅力,也在全神贯注地应对着这第三场考试。 他深入剖析着试卷上的问题,将自己的思考和见解化作一行行文字,努力让自己的答案更具见地、更贴合实际。 张书翰同样不敢有丝毫懈怠。 他自幼家境贫寒,对民间的疾苦有着更为深切的感受,所以在面对这些关乎国计民生的策问时,更是倾尽所学,从自身的经历和感悟出发,给出的答案也颇具深度与可行性。 随着时间的推移,考场内气氛愈发凝重。 考生们或皱眉深思,或奋笔疾书,只听见笔尖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偶尔夹杂着几声轻轻的咳嗽声。 虞瑶并没有过去考场那边,只在院子里等着,反正陈慕风考完会过来的。 但也没有闲着,在厨房做了一桌好吃的等着陈慕风回来。 她一点都不担心陈慕风能不能考得上,不说陈慕风本就才高八斗,就这集天地一身的男主气运,也不会出现考不上的问题。 终于,放榜的那一天到来了,凤栖郡的街头巷尾挤满了前来观看榜文的人。 陈慕风、李茗轩、张书翰三人也早早地过来,但却没有过去放榜那边,而是坐在附近茶楼里等消息。 李茗轩的书童李磊,和陈修田二人则早早的挤在到放榜的地方。 人山人海,众多考生和其家人、书童们挤在一起,个个翘首以盼,满脸紧张地盯着那张贴着榜单的墙壁。 虞瑶也来到附近,但却没有过去,找了个隐蔽的角落看着,头戴斗笠,脸用黑纱遮挡,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目光看向张贴榜单的地方。 主要是人太多,她也挤不过去,可别被踩死了。 ------------ 第492章、娇软可欺嫂嫂VS被借种的腹黑小叔子42 茶楼里,李茗轩,张书翰二人急的不行,虽坐在茶楼,但就跟屁股底下有针似的,时不时的走到窗边往外看。 心里火烧火燎,往日觉得不错的茶水都没有滋味,想着这张贴榜单的官兵怎么还不现身。 这是想急死谁? 陈慕风倒是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别看他气定神闲,但这会心里也是急的很。 虽说他对自己 从此以后,啦哆啦成了刻在毛豆毛心底的烙印,它的名字不常出现在毛豆毛的家中,却时时刻刻指引毛豆毛的一言一行。 而“风暴起源”则是“流放者”经过细致地检测后、认为是“大风暴”星云中第一个产生的超新星爆发的地方。 琉星在此驻足片刻之后,转身离去。因为距离鱼鹰祭的日子越来越短了,所以各家各户门前都挂起了各色的彩灯,商店门口的大标牌也都换成了霓虹的彩色牌子。完全没有前些日子那样的简陋,所有的事物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而且苏叶他们战队的这些人就是以英雄池非常深厚出名的这些人,就算是你把他们的最擅长的英雄给禁用掉了,他们还是能够拿出一些打的非常好的英雄。 等毛豆毛、田优优和汤多多围坐下来,啦哆啦伸出手在天空拂过一片发光的空白卷轴。 在场之人,恐怕只有宁知暖和余火,和他陈洞幽一样诚惶诚恐了。 这要是放在往日,何琪定然要叫上几声累,但这会却顾不得了,有的是满心眼里踏实,再怎么说,终归是有个落脚的地方了,接下来便是好好的睡上一觉,其他事等睡醒了再说。 没有了冰冻的力量,众人就来到了宫殿前面,宫殿依旧散发出银白色光芒,一看就是造价不菲的好东西。 这才是琉星在这个世界中最为强大的技能,而不是‘末日之炮’这个能毁掉半个宇宙的技能。 毛豆毛的话让爸爸妈妈们忍俊不禁,他们一边感慨孩子长大了,一边彼此谦让着也往热闹的地方走去。 这倒是挺意外的事,之前宁月阴作为告发者,没有出现在台上,最后却也被记了一过。 他们能够抵达这里,可谓是九死一生,这块大陆极其的危险,有许多危险的禁地,哪怕以他们如今的修为境界,依然不能横着走。 安雨落给二丫取名‘伊颜’,剩下的姑娘们叫伊诺、伊雪、伊月、伊翠等。 “还有连天道也联系不上了,洪荒世界的突然变故好像来自于天道。”鸿钧道祖满脸的疑惑之色。 “雨落!”还么有见到人,就听见南曲儿的声音了,安雨落现在正在用早膳,还等着一会儿入宫跟皇后请安呢。 赵云多少还念着乡情,还想着手下留情,而程昱本身就是个狠人,再说他也不是河北人,是河南人他直接建议赵云,下命大军猛攻,一旦攻破,便直接屠之,一连屠数座山谷,一时间,河水都为之一赤。 鸿钧道祖、以及恢复圣人修为的太清圣人,正在查探整个洪荒世界,查找洪荒世界异变的源头。 她竟运用秘法,将自己身躯的三魂七魄之中的七魄,作为集合地,供养了七位怪异,使得这七位怪异通过她重叠在了一起。 “王上。”丫鬟看见之后本来想要阻止她不要发出声音,却还是晚了一步。 “你忘了之前答应我的事了吗?这才是第一步,你就这么不愿意跨出吗?你的承诺就是这么的廉价吗!”霍霆歌的声音抬了抬,还微微带着怒气。 ------------ 第493章、娇软可欺嫂嫂VS被借种的腹黑小叔子43 张书翰瞬间愣住了,他心里当然是想继续考,自己名次不低,努力努力,想考上进士不难。 可母亲年事已高,常年累月的给人缝缝补补早已熬坏了眼睛。 此次为了筹集银两让他来凤栖郡考秋闱,已经是家里所有的银子,还借了不少。 他实在不忍心母亲再继续为了他的科举之事操劳奔波、省吃俭用了。 张书 第一个等级,是在家无所事事,或者有个一官半职的,并没有真正的接手家族企业。 刘家人一想也是,这宿舍就脚那么大一个地方,刘家四人在下面已经转不开身,床上的三人再下来,更挤、更热。 新时代,新野望,还有很多事等着这位诸葛丞相去做,他现在可没心情回华国颐养天年。 甚至自己还没有拒绝的理由,只能动用全国之力为大燕国输送物资。 是的,他们的确进入了全面戒备,但所谓的戒备,也只是召回了原本在休假的士兵罢了。 他并不认为自己是叛国,别说叛国了,甚至他觉得,自己连“背叛”都不是。 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有一个地方想要前往,那便是数日前由科研船发现的,一颗充满剧毒瘴气的死亡行星。 “青鸾这边有我在,这是青鸾的神考,他自己必须得完成,你在不在旁边意义并不大。不如想想怎么把风雪之神才给你的东西,运用熟练,我想,这个东西的重要性,应该不需要我多说了吧。”青雪瞄了一眼光翎,开口说道。 孙悟功面不改色,撕下衣角,将口鼻掩住,屏住呼吸,清剿毒物之后,一剑朝着红雾中,黑面的心脏刺去。 不出片刻,秦天临在纸上写了不下二十多味药材的药方,不紧不慢地走上前。 “我们的伤亡倒是不大,据说还不到一千人,不过听说有几位将军受了重伤。”陈克朋答道。 “那萧山明明与重庆方面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还让他当大渝商会会长,这个不妥吧!”周佛海早就料到冈村宁次会这样说,而萧山早就告诉了周佛海,这件事他会妥协,于是看向冈村宁次道。 箭羽力道太大,呈三角之势上下夹攻,他只能接住两支,顿时虎口破裂,还被箭羽的余威带得向后退了几步才站定,另一支箭羽却是直接穿透他右胸肌肉,鲜血狂涌。 二老一怔,高兴过头都忘了还站在院子里,当下,二老赶紧扶着董如回屋,边走嘴里还问道:“娃儿几个月了?”问着话,人影已经进了屋中不见了。 罗玉清的脸气得乍红乍白,面对娱乐圈老油条,他这个经验丰富的制作人对付起来,精疲力尽。 “好像是太过于神圣了,比我那的灵泉还要纯粹。”林颜夕食指按压着下唇,那模样可爱极了。 盛江来其实很好找,这时肯定被禁足在家嘛。他的家也很好找,就在瑞萨家纺办公楼的五楼,南通家纺市场很多本地人卖了地皮改了厂房后会把办公楼的最顶楼好一番装修改成住宅用房和客房,盛江来家也是如此。 当吴用恢复了一些力气,想要从香香娜身体上爬起来的时候,突然发现她眼角流出了一些晶莹的东西。 “谢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你可以对我说说!”谢天微微一笑,歉意的看向徐薇道。 至于天寿山那边,他已经是不抱任何希望,甚至他可以想象到,那边的局势一定无比糟糕,甚至是全军覆灭也不是不可能。 ------------ 第494章、娇软可欺嫂嫂VS被借种的腹黑小叔子44 陈慕风一路疾驰,心里既期待瑶儿的反应,又担忧她会因自己没有第一时间过去会生气,或者不理睬自己。 夜色渐深,城东的桂花小院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静谧,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桂花香气。 他来到桂花小院门前时,发现门并未关上,只虚掩着。 知道瑶儿这是在等自己来,这让他心中越发愧疚。 他轻轻推 “对,师祖,这破纸片子一点用没有,还是宝物好。”孤独宇也点头称是。到了他们这个境界,钱的确没有什么意义,他们已经对物质的东西没有什么留恋。 此后,皇上和李驸马,张县令又在那里研究到了边关后,怎么跟大辽皇上谈判。 黄狼呆了,何成呆了,旁边的人都呆了。尼玛这就走了,还以为要多难请呢。 “行了。”雷成怒喝一声,众人看了看他都暂时消停了下来,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不采取行动,今天这事不会善罢甘休。 “你修为都还没有感觉到内息,就想感觉我的想法,你想多了。”战天解释道。 言爵满意的看着她变幻莫测的脸色,喝了口果汁,感觉不对,倏地,‘哗’的一声,将口中的果汁喷了出来。 她最近老是在失眠,因为郭数说起周来已经怀疑上他,她更是一点儿也睡不着。就那么侧身躺着看着对面的墙壁。 贺云龙心头衡量了一番,要想轻而易举的就拿下四阶的对手是不易的。 过了好会儿。才有短信的提示音。她打开看,是周来发来的,只有简单的一句话:对不起阿叡。程容简那边,也劳你替我说声对不起。 季柔是倒数第二个上去的,她紧张得额头冒汗,她报出来底价的那一瞬间,全场都安静了。 大赛的组织者,城主府的众人,对几人的表现,显然都十分满意。赛场之上,只有充满了意外和惊喜,五国大比拼的影响力才能持续增加。 “活不过今天了”其中一个伴当不顾沙体罗利特勤脸上血污,翻看眼睑查看瞳孔。 话说陈园与马云騄先后离开,马云騄更是细致叮咛,倒像是温柔的妻子对待丈夫一般。陈龙心中温暖,终于安然睡了下去,腰间的皮肉伤已经开始结疤,料无大碍。 接着右威卫云麾将军燕君鸾和辽城军大使燕国锋急匆匆进入,均是为民众聚集即将暴动而来。 “我这刚买了火车票,一会就要走,我来是打算和你说一声。”羽轻柔说道。 一声不轻不重的语气,木父坐在池塘边垂钓,但是脑后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发现并指出了木易的错误。 “镇国,你是不是怕孤王让你带兵攻打长安城,让魏延以为背叛刘备投降孤王了,然后你有家不能回,只得憋屈的为孤王效力? 带着巨大的力量,刷的一下,直接将那黑色的珠子劈成了两半。萧炎手中动作不停,长剑在空中猛的旋转起来,形成一道猛烈的飓风。 “差一点!差一点!”修遇筱已经吃完一大袋薯片了,没东西吃,心里又紧张,只好在那里喝水缓解一下压力。 “汝一道士去看佛门的道场?是去学习还是砸场子?”独孤心慈纳闷。 纳兰振邦淡淡的看了纳兰子建一眼,他敏锐的察觉到,纳兰子建对他的称呼由‘你’变成了‘您’。 姜邪撇了撇,他总不能只复活这两姐妹当中的一个吧?她们本来就是双胞胎,关系肯定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