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一品楼 悠悠华夏,炎黄子孙传承数千年文明,在这片大地上,他们从来没有被击败,任强虏肆虐,反抗之魂,从来不从湮灭。 在羸弱的晚清末年,风雨飘摇,民不聊生,战乱四起,生灵涂炭。在乌泱泱的伪满洲地区,各国强寇层出不穷,为了侵占这片土地,不惜千里迢迢,云集于此。 一群野心勃勃的异族强寇,对伪满洲地区,垂涎已久,为了掠夺更多的财富,他们罪恶的魔掌,已经渗透到各行各业。 为了吞噬,伪满洲地区,他们是杀猪杀屁股、各有各的路子,生铁补大锅、各有各的手段。 时光如梭,随风即逝,转眼已过三十余载,在强寇无情的肆虐之下,华夏大地千疮百孔摇摇欲坠,在一片哀嚎声中,被一群倭寇吞噬了大半。 此时冬季早已降临,凛冽的寒风,一阵一阵吹过,寒冷遍布每个角落,让人感觉寒风刺骨。 然而,在这白茫茫的雪海之中,矗立着一座颇具规模的古城,一座整体呈椭圆形的古城。 经历时光的摧残,古城的高大伟岸依然犹存,可能因其地理位置优越,又是兵家的战略要地,它尚且犹存的这种伟岸,仿佛再向看到他的人们,诉说着曾经的那段辉煌。 八面城,它就是八面城,一座犹如历史见证者般的城池,古时兵家必争的战略重地,现如今被倭寇侵占的城池。 在八面城的中心位置,也是商贾必争的黄金地段,一座高楼拔地而起,它那沉稳庄重的造型,巧妙绝伦的构思,每一处都透漏着,华夏古老文明的魅力。 这是一座威严的高楼,占地面积不是很大,也谈不上金碧辉煌,可它在方圆百里,却是威名显赫。 在现如今的当下,这座威严的高楼,寄托着无数老百姓的希望,凝聚着商贾们团结奋进力量,他还承载着延续生命,打破一切束缚的重任。 善举播后世,明德续前缘。 恶行悔正意,醉卧第一间。 与人为善,但行好事。当遭歹人阻挡,遇麻烦缠身时,一品楼为你排忧解难。 改邪归正,弃暗投明。如遭恶意屈辱,遇不公对待时,一品楼为你主持公道。 总之一句话,一品楼对事不对人,芸芸众生,有求必应。这便是一品楼方圆百里首屈一指,威名显赫的缘由。 时光如梭,随风即逝,已经到了腊月的月末,眼看着年关将至,可八面城的景象,显得有些消沉,空气中弥漫着沉闷的气息。 在一条空旷的街道上,就算两位朋友巧遇,都是轻轻摇头低头不语,仿佛被失去亲人的沉痛,所困惑笼罩,让人感觉到压抑而苦闷。 时下虽是大年二十九,可是八面城的街道上,几乎看不见人影,可能是因为天气寒冷的缘故,家家户户大门紧闭,看不到一点年关喜庆的场面。 然而,这种沉闷消沉的景象,并没有延续到城中一家酒楼,八面城中最大的、最高档豪华的一品楼。 此时,一品楼的生意很是红火,非富即贵的食客们,更是连绵不断络绎不绝。时下虽是天寒地冻冰雪满地,可一品楼的众多伙计,不但个个衣着单薄,更是忙的汗流浃背。 “喂…伙计,再来一坛一品香!” “好的客官,一品香马上送到,二十八号桌,外加一品香一坛!” “喂…伙计,给我上壶茶,要一品浓的!” “客官请稍等,一品浓立马就到,五十九号桌,上一品浓一壶!” “喂喂喂伙计,我的菜不够,再来个凤凰回巢!” “请客官稍等片刻,您点的菜,一会就到,十一号桌,外加凤凰回巢一份!” 虽是吵闹但却一点不乱,你点你的我加我的,大过年聚到一块什么钱不钱的?来这里就是享受饕餮盛宴的,就要随心所欲,大快朵颐。 一品楼的正门口,此时人来客往连绵不断,伙计小五正忙的焦头烂额,这时从远处来一老头,头戴貂绒棉帽摇头晃脑,向着一品楼走来。 小五抬头一瞅,看清老头的模样之后,他赶忙快步迎了上去,冲着老头笑呵呵的说到; “呵呵呵…侯会长来了,欢迎您光临一品楼,您请您里边请!” 侯富贵,年过花甲,八面城第一大富商,此人尖酸刻薄视财如命。自从坂田一雄来了之后,他摇身一变成为了八面城中,维持会第一任会长。 一品楼门口人来送往,食客们络绎不绝,如此红火的场景,看的侯富贵微微皱眉,他摆出会长的架势,转头对着小五问道; “嗯…什么情况,咋这么多人?” 面对侯富贵的问话,伙计小五弯着腰,笑呵呵的回答到; “呵呵…侯会长,您不会忘了吧?今可是大年二十九,到了明个谁还能来?呵呵…您老慢点,小心台阶,我给您头前带路。” “小五子不错嘛!长进不少嘛,小山子打赏!” 小山子,侯富贵的跟班兼保镖,这小子看着呆头呆脑,但是身上功夫了得,一手枪法百发百中,耍的是出神入化。 “呵呵呵…谢谢侯会长,您就是八面城的这个。” 小五说着话,在侯富贵的眼前,竖起自己的大拇指。 “哈哈哈…小山子,还不麻溜的打赏,小五的大拇指,可不能给爷白竖喽!” 小山子来到小五跟前,不怀好意的瞪着小五,就跟打赏的大洋是他的一样,慢慢腾腾给小五塞了一块,然后冲着侯富贵说到, “知道了侯爷,只要您老高兴,就是有点便宜这小子了。” 听到小山子说的话,侯富贵眉头一皱,冲着小山子喊到; “小山子记住了,以后不许叫爷!” 小山子抬头挺胸两眼一蹬,冲着侯富贵喊到; “不让叫爷,那我叫您什么?” “你这个兔崽子,皮痒了是不是?叫爹叫我爹!在家不是说的好好的,怎么一出门就忘啦?” 这话听着是在训斥小山子,可实际上,这是侯富贵的宠爱,把他当儿子一样对待。 小山子是个闷葫芦,他也知道侯富贵的意思,可是干爹也是爹,那是能随便叫的?在他的心里爹只有一个,你说叫就叫,你让叫我偏不叫。 ------------ 第二章会长侯富贵 侯富贵心里很清楚,要不是小山子护着,他都记不清死了多少回了?他想收小山子为义子,可这小子装傻充愣,倔得像头驴! 看着小山子不情愿的样子,侯富贵露出一丝无奈,他摇了摇头一声叹息之后,冲着小山子说到; “唉…罢了罢了,跟你个混小子较什么劲?走了走了,赶紧跟爷吃饭去。” 小五就在旁边候着,看着爷俩吵架瞧热闹多好,这一对憨货真会挑地方,一对狗汉奸也不嫌丢人显眼。 虽是看不惯侯富贵,可小五还得装作恭敬的样子,笑着对他说到; “呵呵呵…侯会长,消消气消消气您里边请,小心小心您走好喽。” 看着侯富贵走进了一品楼,小山子长舒了一口气,悠闲的坐在了台阶上,他瞅了瞅周围自言自语到; “还是坐着舒服啊!老家伙真是啰嗦,我腿都站麻了。” 小山子坐定后,刚伸了一个懒腰,几个看热闹的好事者,立马就凑了上来,其中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冲着小山子喊到; “小山子,你可是侯爷的保镖,侯爷都进去了,你还坐着干嘛?”赶紧麻溜的,别又惹侯爷不高兴了。” 小山子侧目而视,瞅了瞅说话的来人,冲他翻了一个白眼,就跟没看见那人似的,默不作声躺在了台阶上。 看着小山子一声不吭,躺着不搭理他们,围观的好事者急了眼,其中一个扯着嗓门,冲着小山子吼道; “憨娃子就是憨娃子,我们也是好心一片,而你个憨娃子就是狗咬吕洞宾。” 听着这样的话,小山子一个鲤鱼打挺猛的站了起来,对着眼前说话的那人,大声的怒骂到; “滚滚滚,赶紧给老子滚蛋,懂个屁啊!瞎哔哔个毛啊!没事一边玩去,再啰嗦一句,老子割了你舌头!” 小山子怼的那人,眉头紧皱哑口无言,几个好事者自讨没趣,转身向别处走去。 看着好事者的背影,小山子瞪着双眼,对着几个背影一阵怒骂; “咸吃萝卜淡操心的货,这可是一品楼,一群土鳖,没见过世面的熊样,不知深浅自以为是的夯货!” 别人可能不知道,可他小山子心里门清,这一品楼藏龙卧虎,高手一百多个,就刚才那个小五,假如真要动手,如果不用枪,他真干不过小五。 小山子记得,侯富贵之前就曾提醒过他,在这方圆百里之内,不管惹到了谁?他都能应对自如,唯独惹了一品楼不行,总之一句话,不管惹谁?都不能惹一品楼的人。 据侯富贵所知,一品楼共一百五十六人,有六个绝顶高手坐镇,方圆百里无人能敌,其余的一百多人,个个都是一流高手。 像一品楼这样的怪物,这还是摆在明面上能够看到的实力,暗地里还有多少?至今没人知道,虽然不知,但绝不会没有。 小山子想着想着,不由得发出惊呼!特麻得!简直就是开玩笑,谁特麻得活腻歪了?敢来一品楼找事,真把老子当憨娃子了,保个屁的保护保个哪门子护?趁着这会屁事没有,嘿嘿嘿…老子偷会懒,躺一会多好! 此时的侯富贵,迈着八字步走进一品楼里,看到酒楼内人头鼎沸,吆五喝六的场景,他随即皱起了眉头。 侯富贵前脚刚进来,冯大山就瞧见了,身为一品楼坐堂掌柜,上门即是客,那怕来的是个汉奸,他也要放下身段,笑呵呵的说到; “呦…侯会长来了,快请快请,里边坐着歇会。” 再看看此时的侯富贵,皱着眉头一动不动,呆如木鸡般愣在原地,眼睛睁的犹如铜铃,瞅着食客大快朵颐。 “侯会长,侯会长,喂…侯大会长!” 听到冯大山的喊声,侯富贵回过神来,脸上的表情随之一变,客套话张嘴就来,只见他开口说到; “讨扰了,冯大掌柜,今日侯某前来,还望冯大掌柜,多多关照一二!” “侯会长,上门即是客,您又是会长,关照不敢当,好吃好喝的招待着,是我冯某人理所应当份内之事。” “冯掌柜说笑了,什么应当不应当的?我就一小小的会长,没那么大的排面,不过…只是今天这…” “侯会长,有话不妨直说?” “我今天到宝楼来,要宴请一位贵客,可是您看看,您这场面…是不是有点…” “侯会长,这可是酒楼,吵点闹点那才热闹。您再看看仔细的瞅瞅,在座的这些熟客,有哪个您不认识?” “冯大掌柜,不是我侯某人多心,关键是,关键是…” 侯富贵看了看周围,用手挡着嘴巴,冲着冯大山小声说到; “坂田大佐亲临一品楼,可能一会就到,您看看能不能,赶走…让他们别折腾也行。” “侯会长,这怎么可能?坂田大佐来一品楼,就跟回自个家似的,又不是头一次来,侯会长,您可别小题大做,给自个找不痛快!” 侯富贵也知道,这确实有点夸张,可不这样不行啊!今天是他侯富贵请的坂田一雄,要是真出点状况,扫了那个老鬼子的兴致,到时顶雷挨耳光的,也只有他侯富贵。 “冯大掌柜,现在可是特殊时期,我侯某人是无奈之举,呵呵呵…无奈之举。” “侯会长,今可是大年二十九,明是什么日子,侯会长不会忘了吧?” 听到大年二十九,侯富贵才幡然醒悟,大年三十守岁不能出门,否则诸事不顺,他是生意人最忌讳这个。 此时的侯富贵,脸上尽显为难之色,他不由得自责起来,难为一品楼干嘛呀?这不是给自个找罪受,还指望冯老鬼送吃食给侯六,这不是没事找事,显得蛋疼给自个添堵? “冯掌柜,我侯富贵对不住您了,我知道您是不怕,可我就一小小的会长,我这…唉…算了算了,今就算老哥哥错了。” 看着侯富贵一副为难的样子,说出的话态度还算诚恳,冯大山摸着下巴,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 第三章惊慌的侯富贵 看到冯大山,脸上露出了笑容,侯富贵清了清嗓子,笑着对他说到; “大山老弟,给老哥哥帮了忙,明三十侯六当值,坂田大佐不让回家,他的命令我也不敢违抗,我、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对不住了大山兄弟。” “侯会长不必为难,几餐几个人,多大量?” 冯大山语气虽是生硬,但他并没有刁难侯富贵,答应的也很干脆。用冯大山的活说,侯富贵会长的身份,就摆在明面上,多多少少给他一些面子。 “八个人两餐,一百够不?” “得…加钱!” “加、加多少?” 冯大山伸出一根手指头,在侯富贵的眼前摇晃了两下。 看到冯大山的手指头,着实把侯富贵吓了一跳。他是有几个钱,可那些都是辛苦挣的,并不是大风刮来的。 冯老鬼这是报复趁火打劫,看老子想找一品楼的麻烦,你冯老鬼这是摆明了,想要坑我侯富贵一把! 哼!想都别想,没门!侯富贵想明白之后,面露难色的说到; “什么意思?一、一千,你老鬼也太黑…” “侯会长不必惊慌,我说的是加一百,总共就两百大洋。” 正生闷气的侯富贵,听到只是两百大洋,顿时喜出望外笑颜逐开,由于两种表情反差过大,导致他的面部肌肉抽搐着抖动着。 侯富贵难堪的样子,冯大山全都看在眼里,他打算调侃侯富贵,让这个老汉奸涨涨记性,打定主意之后,他冲着侯富贵笑着说到; “呵呵呵…侯会长,您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我大洋要少了?侯会长觉的没有面子不好意思,是不是侯会长?” 听到冯大山的话,侯富贵微微一愣,一时语塞无言以对。低着头在心里嘀咕着,这不废话嘛!那可是白花花的大洋。在你冯老鬼的酒楼里,我侯富贵还有面子吗?就算是你冯老鬼抬举,可也没有银子来的实惠。 两百大洋,鱿鱼海参鸡鸭鱼肉,还有上等的一品香,这是冯老鬼赔本赚吆喝,我侯富贵岂能放过,银子砸到脚面的便宜。 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转怒为喜的侯富贵,看着冯大山剑容屏气的说到; “不少了真的不少了,那可是两百大洋,钱财虽乃身外之物,但也不能视其为粪土。” “呵呵呵…既然大山老弟抬爱,我侯富贵不能不识抬举,呵呵…老弟您先忙着,老哥我就先上去了。” 这个老猴子真是成了精了。冯大山刚开始调侃,侯富贵就闻到味了,冯大山还想过过嘴瘾,可是侯富贵丝毫不给机会。 侯富贵来到包厢门口,在推开门的时候,他看到一个人的背影,顿时愣在了当场。 听到推门的动静,背影转过了身来,看到侯富贵站在门口,他笑呵呵的说到; “呵呵…侯会长,怎么不进来?是我来早了,还是说,侯会长走错了包厢?” 听到熟悉的声音,抛地有声绘声绘色,惶恐不安的侯富贵,听的却是胆战心惊。 坂田一雄,他、他怎么在包厢里?这老鬼子啥时候进来的?一惊一乍吓老子一跳! 坂田一雄大佐,驻扎在八面城的联队长,八面城倭寇军中级别最高的军官。此人阴险狡诈精于算计,整天都在想着,该如何才能拥有,属于他的巨大财富。 坂田一雄什么秉性,侯富贵比谁都清楚,冷不丁来这么一下,让他防不胜防胆震心惊。 虽是心有余悸,可侯富贵还要硬着头皮,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呵呵的说到; “呵呵…大佐阁下,怠慢了怠慢了,您啥时候来的?派人传个话来,我也好去迎接一下。” “我也是刚到不久,就是在、在冯掌柜说,一品楼是我家的时候,看着二位聊的起劲,我就没好意思打扰。” “呵呵…那都是闲聊,都是些玩笑话,是我侯富贵怠慢了大佐阁下,还望大佐阁下海涵,呵呵…海涵一二。” “这里真是我家就好喽!有吃有喝还有银子花,那是何其的美哉乐哉,可惜了、可惜喽!” 侯富贵微微一愣,这话是对他说的,又像是自言自语,坂田到底是啥意思?难道、他想打一品楼的主意? 这老鬼子吃饱了撑的?这可是实力雄厚的一品楼,就算池田下秀借给他俩胆子,他也是白日做梦。你坂田一雄嫌命长,我侯富贵还想长命百岁,能够活的逍遥自在。 这一天天竟特麻瞎闹腾,不折腾会死啊?在心里骂过了之后,侯富贵笑着对坂田一雄说到; “大佐您真会开玩笑,呵呵呵…这一品楼、一品楼您是知道的,您这、把我都整迷糊了。” “侯会长,一品楼的确不错,这样宏伟的建筑,已经很少见了。这里就像一副生动的画卷,绿意盅然又不失纯朴,这里的一草一木令我深有感触。” 听到坂田一雄的话,侯富贵的肝都在抽搐。心想,这老鬼子啥意思?真想对一品楼动手?他着实想劝一劝,就是想不出该从何说起? 侯富贵还没想好说词,又听见坂田一雄开口说到; “侯会长请别介意,我只是对家乡有所思念,并没有其它意思。这次受你相邀前来,我这有笔小生意,想跟一品楼做一做?” 听到坂田一雄说的话后,侯富贵长舒了一口气,刚才把他吓个半死,他当这汉奸是为了活的舒服,可不是送死当炮灰。 倘若坂田一雄不管不顾,真要惹恼了一品楼,他侯富贵是坂田一雄的狗腿子,到时一品楼动了肝火,收拾完坂田一雄后,他就是第一个陪葬品。 现在只是想做生意,做生意,做什么生意?有什么生意可做?怎么不合我侯富贵做,为什么要找上一品楼? 侯富贵一头雾水百思不解,他还是商会会长,绝不能让一品楼,就在他的眼跟前,抢了他侯会长的生意。 ------------ 第四章生意人坂田一雄 盘算了一番之后,侯富贵冲着坂田一雄,笑呵呵的说到; “大佐阁下,您想做什么生意?我这商会…” “侯会长,不是我看不起你,而是你没有那个实力。” “我我,实力…” “不用说了侯会长,等一会你就全明白了,去把冯掌柜叫来,记住,还有那位厨爷。” “大佐,您看我这、这,这就去,大佐,我现在就去。” 侯富贵愁眉不展,本来还想争取一下,当看到坂田一雄不耐烦的样子,看他的眼神满是冰冷的寒意,最终无奈的放弃了,只能拉开房门走了九龙堂。 侯富贵有一种急迫感,很想知道缘由?他的速度很快,不一会的功夫,便带着两人回到了九龙堂。 冯大山此时一头雾水,侯富贵只说坂田一雄有请,其它的一句都没说,直到见到了坂田一雄,他也没能猜得出来,这狡猾的老鬼子,此番究竟是何目的? 既然猜不出来,就当啥也不知道,坂田一雄想唱戏,根本不需要猜测,至于什么戏码?他迟早也要唱出来。 在这一品楼里,坂田一雄算是客,客人都上门了,哪有主人家不打招呼的道理,瞬间的思索过后,冯大山冲着坂田一抱拳,随后笑着说到; “呵呵呵…怠慢了坂田先生,今个有点特殊,客人确实有点多,招呼不周招呼不周,呵呵呵…还望坂田先生,多多见谅一二。” 冯大山说的这话,意思简单直接,你坂田一雄有事说事,要是没什么事?我冯大山没功夫跟你干耗,今一品楼人多生意好,我跟厨爷还有事要忙。 坂田一雄又不傻,冯大山话中的含义,他也能猜出个大概。为了这一笔生意,简明直接说明来意,只要拿出他的诚意,才能凑成这笔生意,于是,他笑着说到; “冯掌柜,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想跟贵楼做一点生意?” “做生意?坂田先生,我冯大山只有一个酒楼,并无其它生意可做。侯会长也是商会会长,找他做不是很容易。” 听到冯大山的话,侯富贵喜出望外,心里一阵琢磨,还是冯老鬼有魄力,没想着跟他抢生意,回头跟冯老鬼喝两杯,好好的结交一番。 侯富贵哪里会想到,坂田一雄早就打定了主意,他只有和一品楼合作,才能赚到他想要的财富,因为方圆百里之内,唯有一品楼实力雄厚。 为了凑成这笔生意,坂田一雄看着冯大山,笑呵呵的说到; “呵呵…冯掌柜,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藏着掖着做不成生意,我坂田一雄是个生意人,至于其它的…我觉得不重要。” “坂田先生,我一品楼可是独资经营,不接受任何方式的入股,我冯大山愚钝,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生意?能跟您合作!” 坂田一雄沉思了一下,看了看坐在旁边的厨爷,然后气定神闲的说到; “军、火!” “什、什么?军军火!” “对,就是武器弹药!” 冯大山皱着眉头,两眼盯着坂田一雄,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门道,可是坂田一雄镇静自若,说的这些武器弹药,就像他们家生产的一样,看不出丝毫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听到坂田一雄要倒卖军火,侯富贵都傻眼了,龟儿子这是要干嘛?坂田你个老鬼子,胆肥了不要命了?特麻得想钱想疯了吧? 现如今的八面城,是你老鬼子说了算,可你别忘了,还有个池田下秀,你的一举一动,他每时每刻都在盯着,假如被他发现端倪,你的狗命随时都会嗝屁完蛋。 看着冯大山沉默不语,坂田一雄有点着急,他冲着冯大山继续说到; “冯掌柜,考虑的如何?要是做不了主?就让做主的跟我谈,冯掌柜觉得如何?” 冯大山猛然抬头,看来坂田一雄来者不善,他现在才看出来,这老鬼子老奸巨猾,肯定知道了什么?话说的这么直接,就是冲着一品楼来的。 “坂田先生,我没听懂,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冯掌柜,还是请厨爷说句话吧!” “请厨爷,什么意思?” 冯大山猛然想起,这才是叫上厨爷的目的,冯大山当时以为,侯富贵说是叫上厨爷,可能是坂田一雄想要吃点什么?那时候也没在意,更不会去琢磨这事,绕来绕去是在这等着,还真是有备而来的。 看到冯大山躲闪不定,坂田一雄决定主动出击,这样做可以抢占先机,掌控主动权,想明白这些后,他冲着厨爷直接说到; “我尊敬的厨爷,来都来了,您这一言不发,似乎不太合适吧?” 厨爷,原名赵一武,一品楼的后厨掌勺,他本就是绝顶高手,对于药理的把控功底深厚,又对药膳不断改良创新,世人惊叹他的厨艺,对他由衷的钦佩,故而得名,厨爷! 面对坂田一雄的挑衅,厨爷微微一笑站了起来,拍了拍冯大山的肩膀,笑着说到; “坂田大佐,直言爽快胆识过人,今天算是眼皮上挂钥匙,让我也开了眼,既然大佐直言不讳,那就坐下来谈谈吧?” “哈哈哈…好、痛快!我是真心想跟您合作,还望厨爷不要推辞?” 侯富贵一时没站住,一个趔趄差点栽倒,今个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出门没看黄历?这纯粹拿我侯某开涮打牙祭。 生意没得谈,我侯富贵忍了,坂田一雄要倒卖军火,把我侯某人吓个半死,现在可倒好,又蹦出来一位大神厨爷。 这真是话不说不明,语不出不惊人,一个个都是成精的狐狸,一旦现身惊天动地。想想曾经的过往,最终还是我侯富贵,脑袋里全是浆糊人傻命苦。 我侯富贵资源雄厚消息灵通,在八面城经营多年,直到现如今才知道,这一品楼的真正掌控人,竟然会是颠大勺的厨爷! 我侯富贵戎马半生,活的胆战心惊,我一不伤天二不害理,充其量就一个汉奸狗腿子而已。 请老天开开眼!我侯富贵就是一小人物,求您放过我吧?这种难熬的日子,啥时候才是个头啊? ------------ 第五章军火生意 至于侯富贵怎么想?并不重要,更不会有人去在意,就让他自个郁闷挣扎去吧! 既然要谈合作,那就先谈谈看,要是谈好了,接下来又该怎么做?生意生意,就看谈的对谁有利? 此时坂田一雄的目光,从三人的脸上扫过,他看出了一种茫然、不明所以的神情,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后,开口说到; “我坂田一雄,虽是一名军人,可我非常厌恶战争,战争带来的灾难是无法弥补的,会让这里的人们失去家园,让他们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虽然我不属于这里,但我喜欢华夏,更是爱上了这里的一草一木。我衷心的希望,在我驻守的辖区内,有各位的鼎力相助,我的辖区在和平稳定与发展中,会变得更加繁荣昌盛。” “华夏古老文明的纯朴,在我坂田一雄这里,势必将永久的继续保持下去!” 坂田一雄的开场白,已经演说完毕,他心中期盼的掌声,此刻并没有响起,不但没有掌声,反而倒是有点冷场。 看着在场的三人,没有丝毫的反应,无奈的坂田一雄,冲着三人鞠了一躬,这一躬鞠下去之后,他的腰就没直起来。 这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假如换一个地方,面对的又是其他人,结果可能会好点,说不定还能有所收获。 可悲的是,坂田一雄选择了一品楼,更可泣的是,他面对的还是两大绝顶高手。 正所谓,诸事皆有天时地利人和。信心满满的坂田一雄,那怕算是沾上一样,也不至于出现冷场的状况。 赵一武跟冯大山,对视了一眼之后,都是微微一笑,两人就这么看着,鞠躬九十度的坂田一雄。 坂田一雄说的冠冕堂皇,可这并不是重点,重点还没说出来,说出来之后,才是他此番前来的目的。 既然坂田一雄,还要接着唱戏,赵一武是乐见其成,戏都唱了一半了,不让他接着唱下去,不管谁听到了?心里肯定不是滋味。 于是,赵一武拍了拍坂田一雄的肩膀,看着坂田一雄恭敬的样子,他笑着说到; “既然坂田大佐持之以恒,一切都是为了八面城,那我就应该急公好义慷慨解囊。” “呵呵呵…坂田大佐,可这接下来,又该如何?” 赵一武说的这些话,都是试探性的奉承话,话里的意思是在提醒坂田一雄,别给我整那些没用的,有话就说有屁可不要憋着,我可没功夫跟你干耗,在这听着你胡扯。 坂田一雄直起腰后,冲着赵一武又鞠了一躬,他此时心旷神怡,不由得心中窃喜,这鞠躬确实很有价值。 厨爷并没有直接拒绝,似乎还有些迫不及待?那么这次的生意,坂田一雄很是自信,一定能够顺利谈成。 想到这里后,坂田一雄的自信心,瞬间拉满爆棚,于是,他抬头挺胸的说到; “正宗德系C96两百把,每把备弹两百发,四挺捷克式配备四根枪管,每挺备弹五千发。” 听到坂田一雄说的话,赵一武明白了,这虚情假意的老鬼子,是想中饱私囊捞点外快,想卖他这些武器装备。 思考了一下之后,赵一武看着坂田一雄,开口说到; “什么条件?” 坂田一雄笑了笑,心中又是窃喜,自信心又涨了一截。被动的局面已经过去,从这一刻开始,他必须要掌握主动权。 坂田一雄想到这里,有些暗自得意,他又清了清嗓子,开口笑着说到; “呵呵呵…厨爷就是厨爷,够爽快!三万大洋一支两百人的维持队。” 赵一武一皱眉,随口直接问道; “三万大洋好说,可这维持队,是什么意思?” “维持地方治安,这支队伍有您组建并指挥,最重要的是,为生意开疆扩土不受丝毫的损失。” “只是这些?” “请厨爷放心,这里的风土人情,我坂田一雄都懂,不会让您事事难为,更不会让您违背天理,您不受任何人监管指挥,只听命我一人之令!” “还有什么?” “没有,真的没有!”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虽然这是谈生意,但我坂田一雄的诚意,厨爷一会就能看到,侯会长,我的人就在外面,把东西让他们抬上来。” 侯富贵就跟没听到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此时他的心思,可不在军火上,他在心里盘算着,都是与他侯富贵有着关联的人生大事。 今天所有的事情,都和他侯富贵没有半毛钱关系,既然坂田一雄想找死,就算是把鬼子国卖了,又关他侯富贵鸟事。 可这位大神厨爷,就不好办了,想起以前对待厨爷的态度,自己咋咋呼呼那个模样,侯富贵心里直发毛,不停的打着突突。 事情不好办,那也要想法子办?必须找冯老鬼说说,只要厨爷不计前嫌?他侯富贵甘愿赴汤蹈火。要是搭上厨爷这位大神?在这方圆百里之内,我侯富贵是不是就能呼风唤雨? “侯会长,还不快去!” 侯富贵正想着美事,听到坂田一雄的叫声,他猛然回过神来,对着坂田一雄弯腰笑着说到; “大大佐您叫我,您这是有何吩咐?” 两道冰冷刺骨的眼神,冲着侯富贵直射了过来,一股凌冽的寒意,瞬间侵袭了侯富贵的身体,瘆的他打了一个哆嗦。 侯富贵裹了裹绸缎棉长袍,随后猛然一抬头,顿时幡然醒悟,他战战兢兢的对着坂田一雄说到; “哦、哦…明白明白了,我这就去,这就去!” 等侯富贵走出九龙堂,坂田一雄想到了一个主意,为了更快的聚拢财富,他煞有其事的开口说到; “厨爷,请恕我直言,根据我所知的情况,三山五邦数绺子,都可以成为我们的客户,他们目前紧缺的物资,是我坂田一雄手里全都有的,所以嘛…” “坂田大佐见多识广,三山五邦数绺子都知道?” 坂田一雄的脸部肌肉,轻微的抽搐了一下,笑着说到; “呵呵呵…之前打过几次交道,还有一些交情,不过,他们都野蛮强横,自以为是极难相处。” “倘若,厨爷能亲自出马,我坂田一雄相信,您做的肯定比我出色,会更快的扩大我们的生意。” ------------ 第六章不多、就一千 在上一章的最后,坂田一雄说的那些话,不知他脸上烧不烧?给厨爷戴了高帽不说,他还想蹭一蹭高帽上的光芒,真把自个的脸皮,扔到地上当西瓜皮踩了。 他是跟土匪打过交道?胡扯起来脸都不要了,竟然敢说还有一些交情?他给土匪有个毛的交情! 事情是这样的,在多年以前,有一次坂田一雄去偷情报,被土匪当场抓获,好在土匪并不知情,把他扣押了七八天,最后托人找关系,交了不少的赎金,他才得以逃出土匪的控制。 就在这时,侯富贵领着一帮人,抬着四五个大木箱子,回到了九龙堂里,要不是这地方足够大,保不齐还放不下。 坂田一雄打开一个箱子,拿出一颗手榴弹,耀武扬威的说到; “正宗德系M18,这一箱刚好一百颗,这是我坂田一雄的诚意,厨爷送给您了,呵呵呵…不过嘛…?” 对于坂田一雄的算计,赵一武眼含鄙视的目光,看着他得意忘形的样子,他咧了咧嘴,冲着坂田一雄说到; “就这,还有附加条件?” 坂田一雄一脸的奸笑,彻底暴露了他的本意,伴随着嘴角流出的口水,他笑着说到; “呵呵呵…厨爷不必惊慌,我只是想起您的厨艺,很想吃上一些美味,想想那些佳肴,我坂田一雄深感陶醉。” “厨爷,这条件不过分吧?” “可以,大佐的诚意我收了,礼尚往来嘛!就当这顿的饭钱,大佐提前付了!” “好,爽快!还是厨爷会做生意,往后我们共同发财。” 坂田一雄整了整衣貌,冲着赵一武郑重其事鞠了一躬,看着坂田一雄鞠躬九十度,赵一武和冯大山相视一笑,随后走出了九龙堂。 担惊受怕这么久,终于听到有价值的东西,侯富贵此时喜上眉梢,这回总算是轮到我了,不用自掏腰包了,就厨爷一句话,他就省下好几百大洋。 坂田一雄比侯富贵还激动,双手都能搓出污垢来,在九龙堂里不停的转圈,激动的过于兴奋。 一品楼的后厨,做菜的速度也是一绝,过了没多久之后,酒菜全部摆在了,九龙堂的八仙桌上。 极品的世外牛腩鲜,润滑的开水白菜,飘香的醉卧美人鱼,最后一道佳肴凤凰展翅,无论是品相还是口感,都超越了皇宫里的御菜! 压轴的是一道药膳汤品,极品九味八宝汤,它是由九种珍贵草药,八种高级食材,经过特殊的工艺熬制而成,闻一闻精神抖擞,喝一口延年益寿。 坂田一雄露出贪婪的目光,盯着八仙桌上的美食,流着口水抓起了筷子,他一点都不在乎,侯富贵此刻是何感受?不管不顾的大快朵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通胡吃海喝之后,坂田一雄冲着侯富贵附耳低语,听完坂田一雄说的话,侯富贵耷拉着一张脸,满嘴酒气的说到; “大佐阁下,厨爷在这方圆百里,威名不是一般的显赫,他就心甘情愿,跟咱一条道走到黑?” “嗯…滚蛋!闭上你的臭嘴。” “呵呵呵…对不起大佐,我一时嘴快口误口误,呵呵呵…我自罚我自罚,瞧我这张嘴,瞧我这张嘴!” 说着说着侯富贵抬起右手,在自己嘴巴上拍了两下,他就是做做样子,做给坂田一雄看的,表明刚才的口误以示惩戒。 “侯会长你可明白,站在生意的立场,我们是互惠回利,尝到足够的甜头,又能获的巨大的利益,他不听我的都不行。” “从生意的角度来讲,我是生意上的源头,而他只是个中间商,我允许他赚取差价,但必须要在我坂田一雄,允许的范围之内。” “要是厨爷不受控制,大佐您就给他断货,让他…” “不不不,侯会长,为什么要断货?我坂田一雄是生意人,抬价也是做生意的方式,只要你出得起价钱,我这里不是问题,一切都可以向钱看嘛。” “呵呵呵…侯会长,就比如说让侯六回家,四方狱那个地方,啧啧啧…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侯富贵心里明白,坂田一雄认钱不认人,话都说到这了,肯定狮子大张口,老鬼子想坑他侯富贵,我祝他姥姥缺条胳膊多一条腿。 想是这么想,可是侯富贵为了儿子侯六,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大佐,多多少?” “也不多,就一千吧!” 侯富贵咧了咧嘴,心想,我侯富贵亏先人了,给你坂田一雄当狗腿子,心也太特麻黑了,特麻得屁大点事,张嘴敢要一千大洋,我呸! 两百大洋就能搞定的事,我侯富贵疯了,上杆子找你这一千的,再说了,有冯老鬼帮衬着,侯六吃的那些酒菜,比在家里吃的好太多了。 事到如今,我侯富贵担心个毛啊!坂田一雄你个老狗,特麻得要不要脸?想钱都特麻想疯了,赚钱挣到老子头上了,对我这个狗腿子都要如此算计。 在心中一阵泄愤之后,侯富贵长舒了一口气,他调整了一下坐姿,随后看着坂田一雄说到; “一一千!还是算了吧!那个没出息的兔崽子,就是娶仨媳妇也花不了多少,就在前不久,我囤了不少的紧俏货,现在我这手里,不瞒大佐阁下,真没有那么多闲钱。” 侯富贵带着一些情绪,脸上的表情也不好看,唉声叹气不停的喝着一品香。 侯富贵此时的神情,坂田一雄全都看在眼里,往后很多的琐事,还都要侯富贵跑腿效力,不给他一点甜头,确实说不过去? 想清楚利弊之后,坂田一雄看着侯富贵笑着说到; “呵呵呵…侯会长别往心里去,我就是开个玩笑,正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咱们俩可是道友,呵呵呵…都是玩笑,我怎么可能去赚你的钱!” ------------ 第七章一品楼的高层 听到坂田一雄说的话,侯富贵的双眼泛着蔑视的目光,他心里又是一番嘀咕,特麻得说的好听,死道友还不死贫道呢!整天竟特麻忽悠老子,真拿老子当棒槌耍了。 想是这么想,只能在心里泄愤一通,等发泄过了之后,侯富贵还得厚着脸皮,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对坂田一雄笑着说到; “呵呵呵…跟了大佐这么久,知道您喜欢开玩笑,您绝对想不到,就我家那兔崽子,整天屁事不干好吃懒做,要不是大佐阁下提携,那兔崽子早就废了!” “呵呵呵…四方狱极其重要,那小子还是狱长,就让他尽心尽力,帮大佐好好守着四方狱,就让他尽点绵薄之力,报答大佐当初提携的恩情。” 听完侯富贵说的话,坂田一雄极为高兴,拍着他的肩膀笑哈哈的说到; “哈哈哈…不错不错,侯会长进步很大,说的一点没错,没有辜负我坂田一雄的苦心栽培。” “哈哈哈…好好好!来来来侯会长,今天就你我两人,咱们开怀畅饮不醉不休,一品香滴走一个!” 两人一番推杯交盏之后,坂田一雄喝的是醚酊大醉,看着趴在八仙桌上的坂田一雄,侯富贵双手颤抖,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找一品楼的伙计抬吧?侯富贵又不放心,这老鬼子可是大佐,万一要是磕着碰着了,到时候背锅的还是他侯富贵。 至于坂田一雄的亲兵,就凭他侯富贵,想都别想,根本就指挥不动。思来想去之后,他卯足力气,强撑着背起坂田一雄,一步三摇晃着,硬生生把坂田一雄,从二楼背到了一品楼的正门口。 在几个亲兵的帮助下,把坂田一雄塞进了车里,随后启动车辆扬长而去,直到消失在视野中后,侯富贵摇了摇头,叹出一口气后,摇摇晃晃的离开了一品楼。 此时天已经慢慢变黑,满天飞舞的雪花已经停止了飘动。吃的满嘴流油的食客们,摸着圆鼓鼓的肚皮离开了,吵闹的一品楼变得安静了许多。 等所有的收拾妥当,一切都恢复平静之后,在一处隐秘的仓库里,一品楼的高层聚集到了一起,准备商讨一下,跟坂田一雄合作的军火生意。 在座的六位高层,主要以赵一武为首,在这八面城里,都是众所周知的绝顶高手。易容后的赵一武,是这八面城中,人人敬仰的厨爷,可要是到了卧牛山的狼寨,知道他身份的人,都要恭敬的称呼一声、狼王! 在现如今的当下,赵一武已经是宗师级的高手,要是想要知道,宗师到底有多强?在场的五位高手一起上,要是生死拼杀,以他们五人目前的实力,还真不是赵一武的对手。 “厨爷,这老鬼子坂田是咋想的?大半截都入土了,胆子还贼大,常言说的好,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我有一种感觉,这老鬼子靠不住。” 开口说话的是刀把,在六个人当中排行老四,在后厨跟着赵一武打下手,干的都是切菜配菜的活计。 “我倒是觉得这买卖能干,那可是军火,这买卖要是干大了?比咱一品楼挣的那些银子,可强上太多了。” “再说了,咱们卧牛山现如今的状况,早就该换些趁手家伙了,这可是送上门的机会。不管生意能不能做?给兄弟们换换家伙,想想也是蛮不错的。要是那老鬼子敢从中耍诈,我刀尖宰了他苟日的!” 等刀尖说完话后,赵一武拍了拍他的肩膀,冲他竖起了大拇指,这家伙虽是排行老末,可最近的表现着实不错,在后厨颠大勺,手脚麻利很是勤快。 “这些家伙的确不错,都是正宗的原装货。可这坂田一雄,也太特麻黑心了,想让咱们出力办事,还敢要咱们三万大洋?” “不过话说回来,其实这样也挺好,最起码挎着这个家伙,也算是名正言顺,常言说,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哎哎哎…大伙都瞧瞧,挎着这家伙嘿…威不威风?” “唉…我算是看出来了,这老鬼子可不简单,算计完咱们后,还知道赏一颗甜枣,这是老鬼子不想掏钱,还要让咱们为他出力,这是把甜枣当作大洋,给咱们来了个一步到位。” 说完话的是刀刃,六人当中排行老五,跟着赵一武在后厨,干的也是颠大勺的活计。 赵一武看着刀刃笑了笑,随后竖起大拇指说到; “今表现的不错,还能看出点门道来,剥茧抽丝不受表面假象所迷惑,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冲开谜团另辟蹊径。” “刀刃不错、着实的不错,还能看得出,坂田一雄的小伎俩是颗甜枣,倘若下一次,还能够剥茧抽丝见微知著,厨爷我绝不含糊,也能赏你一颗甜枣!” 难得厨爷表扬一回,刀刃有点受宠若惊,他的双手垂下紧贴着大腿外侧,笑呵呵的弯着腰,对着赵一武说到; “呵呵呵…我那是瞎说,都是瞎说的,当不得厨爷的夸奖!哎哎哎…你们都瞧瞧,竖起耳朵都记清楚,厨爷说的这话,就在这地放着,我刀刃没脑子这话,我看看以后谁还敢说?” “吼什么吼?就你刀刃脑子好使行,要我说呀!老鬼子既然瞄上了咱们,那咱们就给他来个痛快!一刀宰了苟日的,免得以后招来麻烦。” “再说了,要是让狼寨的兄弟们,知道咱们再为鬼子办事,哥几个都说说看,我们还有脸面回卧牛山吗?” 排行老三的刀头,说出的这些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瞬间炸的几人措手不及,在瞅瞅他此刻那副熊样,一副煞有其事幸灾乐祸的样子。 一品楼的坐堂掌柜,足智多谋的冯大山,看着刀头此刻的样子,气的是火冒三丈,冲着刀头的后脑勺,抬手一巴掌直接呼了上去,呼了刀头一巴掌不说,嘴里还不停的训斥到; “好你个一根筋,能不能涨点脑子?亏你还是个刀头,就你这副熊样,真还不如刀把,刀把都比你强多了。” “一天天的屁事不懂,竟特麻得胡扯瞎咧咧!” ------------ 第八章高层之间的混战 刀头也是个狠人,摆出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死磕到底的架势,此刻的刀头,气喘如牛杀气腾腾,睁着两只筋眼瞪着冯大山,扯着嗓门吼道; “好你个冯老鬼,你竟敢打我!一根筋就一根筋,能咋地?我长不长脑子,碍着你啥事了?吃你家粮食还是花你家大洋了?” “我刀头更没有调戏你家闺女,何况,我又没说你冯老鬼,你倒是长能耐了,胆肥了打我刀头做甚?” 看到此时的刀头,一根筋的毛病又犯了,冯大山那个气呀!这个死刀头欺人太甚,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今天我冯大山要揍他丫的。 “你还有个刀头的样吗?跟我冯大山耍横,你也不看看自个的能耐,别想着厨爷能护着你,今就当着厨爷的面,我冯大山让你一根筋涨涨记性。 冯大山挽起袖子冲了过来,刀头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他几斤几两自己门清,就算拿出看家本事,想要跟冯老鬼死磕,就他那点能耐,不被折磨的死去活来,就算是冯老鬼手下留情了。 刀头虽是一根筋,但他一点不傻,反倒有点小聪明。思索一番过后,刀头的脸上露出一丝奸笑,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他看了看旁边的几个兄弟,大声喊到; “死老鬼别逞能!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哥几个都别愣着,抄家伙跟我上啊!” 别看刀头是一根筋,可要是论起人缘来,还是相当可以的,平时跟哥几个处的也不错。听到刀头的呼声,哥几个不能不识抬举,肯定帮刀头撑撑面子。 看到五个人撕扯到了一起,赵一武并没有起身阻止,平常就是一些吵闹的小场面,像今天这样的大场面,实在是难得一见。 双方这是混战,打的那叫个热闹,你踢我档你拽我撕,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两脚,双方在地面上缠斗,一个个瞪着双眼,谁也不让着谁?打的那是一塌糊涂。 身为宗师级的赵一武,还从没见过如此惊世骇俗的打斗。他端起茶壶倒了一杯一品浓,坐在靠背椅子上,一边品着茶,一边认真的观看起来! 有人说都是兄弟,赵一武应该去劝一劝?如果让赵一武来说,为什么要劝?好热闹不嫌事情大小。常言说的好,打得狠感情稳,年年打情参假,天天打成哥俩! 此时混战已经停了下来,刀头带着哥仨没能坚持多久,被冯大山打得一败涂地,刀头此刻瞪着筋眼,冲着冯大山吼道; “嘿…死老鬼能耐不小,还挺能打,我们哥四个算是败了,虽没你老鬼能耐大,但我刀头依然不服!” “一根筋就是一根筋,死鸭子嘴硬,你也别不服?睁大你的筋眼好好看看,什么叫你们哥四个?” “死老鬼,你知道个屁啊!就您二位的身份,一位厨爷一个掌柜,我们可都是伙计,这是有阶级层次的,你老鬼也不想想,那能相提并论吗?” “厨爷在上,您给评评理,我刀头说的对不对? 看到他们的狼狈样,赵一武很想笑,可是在这样的场合,剑拔弩张的气氛之下,笑起来影响事态发展,肯定不太合适。 赵一武清了清嗓子,憋着没笑出来,硬是耷拉着一张脸,义正言辞的说到; “不错不错,刚才表现的不错,刀头还是有些觉悟,不能算是一根筋,头脑灵活思路清晰,对自己的定位看的很透彻。” 赵一武对刀头的评价,冯大山明显不服,不但不服还引起了反弹,他冲着刀头挥着拳头,然后拉下脸对着赵一武说到; “我说厨爷啊!他刀头就是一根筋,一根筋能有啥觉悟?就算有那么一点,那也是刀刃教的。” 刀头嘿嘿一笑,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情,趾高气昂的说到; “嘿嘿嘿…死老鬼,你也别不服,我刀头要说这是厨爷教的,你这死老鬼,还敢不敢逞能?” “我我…难怪你一根筋涨能耐了,原来是被开窍了,知道一根筋没啥本事,现在还知道借势,开出了两根筋了。” “嘿嘿嘿…那是!你老鬼也不看看,那都是谁教的?咦…不对,有点不对头,哦、哦…厨爷,死老鬼骂您,他骂您是另一根筋。” “好了好了到此为止,都别嚷嚷了,我还有正事,没功夫跟你在这扯蛋。” “少跟我刀头胡扯,你有个屁的正事,我告诉…” 看到两道寒光射了过来,刀头咽了一口唾沫,闭上了自己的嘴巴,他看到情况不妙,用手捂着嘴巴不敢有丝毫的动静。 冯大山瞪了刀头一眼,转头对着赵一武说到; “厨爷,侯富贵让给侯六送饭,能不能让我去?趁机把兄弟们救出来。坂田一雄让咱们不痛快,那咱们也让这老鬼子刺挠刺挠!” 刀头忽然觉得,此时他可以插上一嘴,不为别的,就为了证明自己这一根筋,脑子还是挺好使的。 “冯老鬼说的对,坂田抓了咱们五个兄弟,张口就要五万大洋,我去把哥几个救出来,让他苟日的做梦去吧!” 这次机会难得,五个人都争着去四方狱救人,可是四方狱兵力众多,又是森严壁垒,说是无懈可击也不为过,就算能够进去,要是想要救人?可没有说的那么容易。 一番深思熟虑之后,赵一武细说了厉害关系,为了规避不必要风险,最终由他决定,详细的布置了营救任务。 总之一句话,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几个人悉数散去,厨爷都定好了调子,那就按规矩办事。忙累了一整天,到点了就要养精蓄润,一觉睡到了大天亮,一切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大年三十的清晨,八面城中死气沉沉,空旷的街道寂静的可怕,仿佛一切都陷入了沉睡。只有寒风阵阵的掠过,冰冷刺骨,让人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冷漠。 今天人人在家守岁,谁都不会出门消费,一品楼也是关门歇业,表面上看一切都很正常,实则一切都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展开行动。 时间一晃而过,眼看着午时已到,一品楼的大门忽然打开,走出两个精神抖擞的伙计,挑着食盒酒坛,向着城外方向极速而去。 ------------ 第九章狱长侯六 四方狱,位于城外的一处监狱,虽然位于城外,可是戒备森严盛水不漏,防范意识强过了城内,武器装备和兵力部署,都属于倭寇军中的顶级精锐。 不知道缘由的,还以为这里关押着超级重犯?实则这是坂田一雄的钱匣子,为了这个能换来大洋的四方狱,坂田一雄可是不予余力投资巨大。 现如今的四方狱,除了几支巡逻队和门口的守卫以外,其内部靠近围墙的四周,设有四个炮楼和数十个暗堡,整个监狱犹如一座军事堡垒。 此时,一品楼的两个伙计,距离四方狱,已经越来越近,两人挑着担子低头向前走着,在距离监狱大门还有二十多米的时候,忽然传来一声大喝,阻止了两人向前的脚步。 “喂…什么滴干活?靠近死啦死啦滴!” 听到鬼子的鸟语,一个伙计咧了咧嘴,对着旁边另一个伙计说到; “厨爷,这小鬼子说的啥鸟语?特麻得华夏语都不会,真是草包窝囊废。” 对于四方狱的内部情况,了解的不是很详细,为了规避风险,赵一武带着刀刃,经过易容后先打头阵,等摸清楚情况后,再动手救人也为时不晚。 在鬼子说了两遍鸟语之后,刀刃这才举起手中的食盒,一边在头顶晃动,一边对着鬼子喊到; “酒肉,全是酒菜,都是些美味吃食。” “你们滴,侯狱长滴,家属?” 听到鬼子说的鸟语,刀刃眉头紧皱,嘴里小声嘀咕到; “来的时候,也没人交待说有这么一茬?谁特麻是汉奸的家属?” 看到刀刃站在原地发愣,赵一武上前踹了他一脚,刀刃看着赵一武微微一笑,冲着鬼子大声喊到; “哦…是是,我们是来送酒肉的,是是侯狱长家属,是家属!” 喊话的鬼子舔了舔嘴唇,对旁边另一个鬼子点头一笑,随后对着刀刃继续喊到; “吆西吆西,你们滴,快快滴过来!” 听到鬼子的喊声之后,两人挑着吃食,晃悠着来到了四方狱门口,看到两人到了跟前,鬼子立马端起步枪,着急莽荒的冲了过来,对着两人大声喝到; “东西滴放下,你们滴,通通滴检查!” 听到还要检查,刀刃嘴角一咧,站在原地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眼含鄙视的目光,盯着要检查的鬼子。 刀刃心想,都是汉奸吃的东西,咱哥们啥也没带,想查那就查吧!就是可惜了这些酒菜,躲不过鬼子的肆意糟践。 两人放下肩上扛的担子,一声不吭的举起双手,等着鬼子上前检查。就在这时,身披狱长黑棉服的侯六,从监狱里走了出来,对着鬼子怒声喊道; “小樱下,别得寸进尺,明知是老子的东西,你还偏要检查,怎么个意思?不给老子面子,你也甭想好过!” 看到侯六的强硬,小樱下沉思了一下,随后跟身旁的鬼子,对视了一眼后,对着侯六说到; “对不起滴,侯狱长,大佐滴命令,我们滴…” “停停停小樱下,竟特麻瞎咧咧,想给老子上眼药?老子不吃你那一套!” 看到侯六死揪着不放,小樱下咬着牙槽,气急败坏的说到; “侯狱长,你滴,大佐…” “停停…胡扯个没完了是吧?,真把我侯六当棒槌耍,就你那点伎俩,你以为老子看不出来?” “侯狱长滴,我滴没有!” “行了行了,小樱下你记住了,别拿鸡毛当令箭,豆包那也是真干粮。大佐的电话是你接的吧?你该不会以为老子不知道?” “算了算了,今可是大年三十,跟你小樱下没必要磨叽,浪费了这么长时间,老子早特麻饿了。” 侯六瞪了小樱下一眼,随后蹲下身去,伸手打开了食盒,一时间香气四溢,一种无法抗拒的诱惑,一一展现在侯六的眼前。 侯六的目光透着难以自拔的贪婪,无情的扫荡着摆在眼前的美味,他擦了擦流出的口水,转头对着小樱下说到; “小樱下,这可都是高级货,想不想尝尝?” 闻着菜香的两个鬼子,那还顾得上侯六,端在手中的步枪,直接往旁边一扔,弯腰笑着慢慢向食盒靠拢。 看到两个鬼子,此刻露出贪婪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食盒,口水不断流出的样子,侯六咧着嘴翻着白眼开口说到; “这也不是啥大场面,啧啧啧…瞧瞧你俩那副熊样,不过也对,就你俩那副穷酸样,就算是做白日梦,估计也吃不上四个菜。” “大过年的,好歹我们一起共事,都是为坂田大佐效力,今本少爷大发慈悲,看你俩也挺不容易,这些上等的酒菜,就赏给你俩一份。” 听到侯六说的话后,两个鬼子枪都不要了,转身连滚带爬的向监狱中跑去,侯六有些纳闷,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他正寻思着,这俩货是啥意思?两个鬼子捧着大木碗,已经跪在了食盒跟前。 侯六的目光充满了鄙视,给两个鬼子,都分了一些吃食,又递给小樱下一坛酒,眯着眼睛对他说到; “记住了,别看不起我们华夏人,惹恼了本狱长,老子的好东西,可没有那么好吃!” 说完这些话,侯六伸了伸懒腰,转身向监狱中走去。不管以前如何,他今天必须硬气,要是被小樱下打了脸,事后传了出去,往后在这八面城里,他整个侯家哪还有脸面可言? 侯六还算有点胆识,这一点赵一武全都看在眼里,他此时坐在狱长室里,陪着几个狱警吹牛打牙祭。 一通胡吃海喝之后,侯六也打开了话匣子,与两人闲谈了起来,他抬头冲着两人问道; “你俩是一品楼的?” 刀刃很清楚,此次前来的目的,这种事用不着厨爷出马,不管大事小事冲锋打头阵,还是要靠他这把锋利的刀刃。 “大狱长,受侯会长所托,我们是一品楼派来的伙计。” “跟鬼子打过交道吗?” “没、没有,我也没那个胆量。” “一品楼的底子,我侯六可是清楚的,声名显赫这么多年,我就不明白了?就你这么个怂货,有什么资格呆在一品楼?” “呵呵呵,大狱长有所不知,我俩就是普通的伙计,纯属于打杂的帮工,呵呵呵…鬼子都是穷凶极恶,我害怕也很正常。” ------------ 第十章奇怪的四方狱 侯六眼露凶光瞅着刀刃,只听见啪的一声,他一掌拍在桌子上,随后冲着刀刃怒吼到; “狗屁!就你这号怂货,你丢不丢人不重要,但你要记住,可不要丢了一品楼的脸面!” “刚才都看到了吧!小鬼子也就那样,没有传说中的那么邪乎,可别小瞧了自己,更不能把自个当孬种,只要咱们团结硬气,过不了多久,他们全都要滚蛋嗝屁!” “呵呵呵…还是大狱长有志气,这么大的监狱,就是苦了大狱长,让哥几个受累了。” 刀刃说着话,站起来弯腰拱手抱拳,冲着侯六跟几个狱警,脸上带着笑容不停的作揖行礼。 看着刀刃低三下四的样子,侯六此刻有点心软,他好歹也是个狱长,在一个普通老百姓跟前,耀武扬威咋咋呼呼的,有点像是仗势欺人的意思。 侯六站了起来,拍了拍刀刃的肩膀后,强行把他按在了椅子上,看着他恭敬的样子,侯六对他说到; “对不住了兄弟,哥哥一时心直口快,只顾着自个痛快了。这四方狱啊!明着是座监狱,可实际上,这是坂田一雄的钱匣子,可以说是他的命根子,搜刮我们华夏人的造钱重地。” “来来…大狱长,我敬您一个,哥几个把酒端起来,跟大狱长走一个,来来来一起喝!” 一阵推杯交盏称兄道弟之后,几个狱警全都喝醉了,侯六也有些迷糊,此时,他拉着刀刃的手说到; “兄弟呀!嗝…,你也不想想,这可是钱匣子,嗝…,坂田老东西的命根子,这里有鬼子的精锐,两百多号人马,嗝…,我们这号的一百多个,你算算,多少人?” “我滴个乖乖,这么多人守着?” “不守不行啊!这里关押的不是惯匪,就是江洋大盗,再者就是商贾富户有钱人,背景都特麻得有能耐,要是把人都抢跑了,坂田还靠什么发财?” “我看这里关押的犯人,并没有多少,靠这个还能发财?” “哼…!这话说的,一级犯三万,二级犯一万,三级的最少五千,这里关押着两百多号,你自己算算?” “就在前几天,刚赎走了一批,他姥姥的,这可是大洋白花花的大洋,坂田一雄个老东西,就没把我们这号的当人看过,你个王八羔子,老子、老子…。” 一阵推心置腹的交谈之后,侯六跟几个狱警全都醉了,东倒西歪的躺倒了一片,有的甚至还打起了呼噜。赵一武跟刀刃相视一笑,唉…对于这几个狱警,不知说什么才好? 看到没什么动静之后,两人做了一下分工,赵一武拉开房门,探出脑袋向外看看,随后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 四方狱虽被列为重地,可整体构造并不复杂,总共就四十间牢房,每一处都有标注,注明了牢犯的级别,五个兄弟属于二级犯,想要找到他们的位置,对于赵一武来说,根本就谈不上难度。 整整转了一大圈之后,四方狱中的明堡暗垒,都被赵一武看的明明白白,即便是四方狱的后门,后门的道路又通向哪里?都被他记的一清二楚。 等到摸清情况之后,赵一武有点发迷糊,他所有的举动并没有刻意隐藏,说的夸张点,纯粹就是随意溜达,就算被巡逻的狱警看见,他们一不阻止二不上前询问,全然把赵一武当作空气一样对待。 更奇怪的是,侯六说的两百多号鬼子,赵一武竟然一个都没看见,虽然没有发现,但是他相信,侯六绝不会吹牛扯蛋。 为了摸清真实情况,赵一武溜进了一处暗堡里,看到的除了武器弹药,就是一些军被棉服,至于所谓的小鬼子,他甚至连一根毛都没有看到。 虽然是疑惑重重,处处都隐藏着怪异,可是对下一步的行动,不但省了不少的麻烦,还提供了很多的便利。 一会功夫之后,找到几个兄弟的牢房,赵一武向牢房中看去,看到只有他们五人,这倒省了不少的麻烦,说起话来也确实方便。 “侯狱长说,监狱的大门坏了。” 提示:有出路。 牢房中的五人,看着牢房外的赵一武,相互都微微点了点头,其中一个开口说到; “坏了吗?我没听说过。” 提示:什么出路? 侯狱长家的老黄,躺在一座山上,要下小犊子。 提示:卧牛山 赵一武指了指远处的高山,接着说到; “侯狱长,想在山上搭一处棚子。” 提示:山寨 “可是山上,却有一猛犬,额头上带着字,能吃人的猛犬。” 提示:狼王。 “这些活,你们都能干吧?” 提示:这些话,都听明白了吧? 五个人相互看了看,又相互点了点头,对方说的是狼寨暗语,这可是高级别的暗语,刚好五人之前学过,经过相互确认之后,五人没有丝毫犹豫,齐声回答到; “我等明白!” “我可提醒你们,要加把劲,这所有的活,子时完成。” 提示:做好准备,今夜子时行动。 该看的都看了,该办的事也办完了,再转悠下去纯属浪费时间。赵一武没有丝毫停顿,转身向狱长室走去。 等赵一武走后,此时的五个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不敢肯定,但是在他们的心中,都有一个相同的答案。 “哥几个,刚才那位是狼、狼王,我怎么感觉不太像?” “我说老二,不是我看不起你,你见过狼王吗?也不怕闪了舌头,大言不惭的,我感觉不太像?说的就像你见过狼王似的?” “嘘…都小声点,刚才那位是易过容的,我曾有幸学过狼王的易容术,仅凭这一点看,似乎很有可能!” “老大,就凭你在狼寨的地位,见狼王很难吗?你不会也是,没见过狼王吧?” “老四,你记住了,狼寨除了狼王,还有十二位实力强悍的属爷,以我目前的能力,能有个什么地位?也就在哥几个面前,做个小小的老大而已。” “说句实话老大,我以前是跟马七爷混的,要不是龙五爷器重你,加上咱们又是同乡,想让我小五跟你干,一座房子四面墙,门都没有!” “好了好了,都别扯了,刚才来的那位爷,不是都说的很清楚,卧牛山狼寨狼王,今夜子时带我们出去。” ------------ 第十一章四方狱遭袭 五个兄弟,继续讨论着赵一武,上一章老三的话还没说完,这一章老三接着说到; “这可是四方狱,谁还有这能力?除了狼王,哥几个好好想想,谁还会这种操作?” “老三说的不错,金虎银豹花狐狸,关勇关猛老太公,跟我们狼王比起来,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再说了,这是啥地方?谁会为了我们哥五个?舍生忘死冒这个风险,要我看呐!不是狼王舍不得大洋,而是他老人家,肯定还有更重要的谋划。” 此时五个兄弟,还在讨论着赵一武,而赵一武已经回到了狱警室。为了防止意外,刀刃未曾离开过半步,一直都守着七八个狱警。 此时狱警室内一片狼藉,躺在地上的几个狱警,个个呼声如雷,醉的是不省人事。这都是他们自找的,跟赵一武和刀刃,可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既然事情已经办妥,刀刃提着两个食盒,撒丫子向外跑了出去,狱警室里空气混浊,他早就不想呆了,再待下去估计都要吐了。 刀刃跑的很快,眼看就要跑到监狱门口,忽然轰隆一声巨响,巨大的火球在空中绽放,伴随着巨大的爆炸声,一股强大的冲击波,冲着刀刃席卷而来。 爆炸摧毁了监狱的大门,强大的冲击波,直接把刀刃掀翻在地,此时的刀刃脸部黑清棉服破烂,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 赵一武疾步上前,背起刀刃又退回到狱警室,然而此时,几个狱警依旧躺在地上,并没有被爆炸声惊醒,一个个鼾声照旧,口水不断睡的那叫个踏实。 过了没多久,一阵急促的撕心裂肺般的呼喊声,传进了赵一武的耳朵里,他透过窗户向外看了看,只见一个小狱警,一边跑一边大声喊到; “不好啦不好啦!出大事啦!狱长侯狱长,有人袭击四方狱,快来人啊!” 小狱警边跑边喊,直接冲进了狱长室里,他看都没看赵一武,扶起地上的侯六,使劲的摇晃起来,一边摇一边喊到; “侯狱长侯狱长,你快醒醒快醒醒啊!出大事了出大事,你倒是快醒醒啊!” 而此刻的侯六,在剧烈的摇晃下,嘴里口水不断,只是撅着嘟囔了几下,依然是不省人事的状态。看到侯六的样子,慌乱的小狱警更是焦急,急得都快哭了出来。 此时的刀刃,已经清醒了过来,只是脑袋里,还有些嗡嗡作响。要不是赵一武及时出手,给刀刃扎了两针,估计他此刻的状态,就跟侯六差不了多少。 四方狱突然遭遇袭击,这样的情况实属难得,何不趁此机会添上一把火,直接毁了四方狱,这样岂不是一举两得? 一番思索过后,赵一武觉得还是不妥,这样做倒是挺痛快,可是一品楼就有了麻烦。既然事已愿违不能出手,就算此刻身入其中,他也没有那个闲心管这破事。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只能是侯六首当其冲,不管他能不能解决?有没有那个能力?都需要他这个狱长去面对。 此事迫在眉睫,不能再有丝毫迟疑,赵一武抓起桌上的盒子炮,就在侯六的耳朵旁边,对着门外连开了三枪。 “砰、砰、砰” 巨大的三声枪响,把侯六从醉梦中惊醒,虽然他左右摇晃着,神情有些惶恐不安,但终究是醒了过来,醒过来不说,就连盒子炮也拔了出来。 清醒过来的侯六,拍了拍脑瓜子后,看着跟前的小狱警,张口怒骂到; “特麻得!什么情况?谁特麻开得枪?” 看到侯狱长醒来,小狱警立马就哭了出来,边哭边对着侯六说到; “呜呜呜…狱长侯狱长,出事了呜呜…出出大事了,有人劫四方狱,一群人呜呜…来了一大群人。” 此时听到小狱警,哭着报出的急情,侯六的脑袋嗡的一响,顿时感觉天旋地转,要不是小狱警扶着,他已经瘫坐在了地上。 侯六狠狠地拍了两下脑袋,强行让自己又清醒了一点,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眼泪鼻涕一大把的小狱警,他张口怒骂到; “哭什么哭哭个毛啊!特麻得!老子没被吓死,哭都被你哭死了,赶紧说说,到底是啥情况?” 就在这时,爆炸声再次传来,伴随着密集的枪声连成一片,听起来打得还挺激烈,就是看不到枪战的真实场面。 “轰轰隆轰隆…哒哒哒…砰砰砰哒哒轰隆…砰砰砰哒哒哒…” 听到如此大的动静,此刻侯六的双手,慢慢的颤抖了起来,脑门上渗出些许的汗珠,他盯着小狱警,嘴巴哆嗦着问道; “看看清了了吗?对对方是是什么人?” “狱长我我呜呜呜…看的、看不太清楚,好像是、像是蛤蟆山的土匪,呜呜呜…领头的,是是个女的。” “带带…带了多多少人?” “狱长侯狱长啊!呜呜呜…您快去看看吧!弟兄们呜呜…可撑不住啊!来了一群人呜呜…一大群的土匪。” “麻得!带带这么多人?花狐狸是不是疯了?早都已经谈妥的事,她这是发什么神经?到底是啥意思?” “侯狱长,您快去看看吧?弟兄们可不想死啊!” “麻得怂货一个,身后的弟兄们!手里的家伙都拿稳了,跟着我侯六冲啊…” 经过刚才一阵闹腾,几个狱警都清醒了过来,他们都是侯六的铁杆,侯六一声令下,不管后面情况如何?跟在侯六的身后,硬着头皮一声不吭的冲了出去。 侯六带着七八个狱警,嗷嗷叫着向监狱门口冲去,并不是侯六胆大硬气,他是四方狱的狱长,此时他不去谁去?靠人不如靠己,豁出命也要冲过去,支援正在抵抗的一帮弟兄。 四方狱已经混乱不堪,负责巡逻的狱警,都在大门口阻击着土匪。此时的牢房外空无一人,机会可就摆在眼前,想要救人一点都不难。 “刀刃,带着他们从后门走,记住了,千万别走大路,顺着围墙下的小路,一路向西就可以出去。” “刀刃明白,请厨爷放心!” “出去以后,带着他们回狼寨。这么大的阵仗,遇到了算是机缘,手都有点发痒,我得去凑凑热闹。” “枪炮无眼,请厨爷保重!” “去吧!路上机灵点,别给我惹事!” ------------ 第十二章花狐狸劫狱 此时,监狱门口枪炮声不断,虽是看不到参战人员的数量,但是根据密集的枪炮声判断,最起码有四五百人参与其中。 子弹就跟花生米似的四处横飞,爆炸声彼此起伏连绵不断。看到这样的场景,正在观战的赵一武,摇了摇头发出一声冷笑,哼哼…都是一帮乌合之众,唉…就会特麻得浪费弹药。 此时激战还在继续,在侯狱长的督战之下,一百多个狱警很是顽强,经过交战虽有伤亡,可是剩余的狱警,并没有因为伤亡退缩,反而表现的异常勇猛。 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打得异常焦灼。身为蛤蟆山的三当家,花狐狸久攻不下有点恼火,就这么打下去,除了浪费弹药,屁大点作用都没有,为了节省弹药,她下令立即停火! “弟兄们!” 听到三当家的号令,一群土匪迅速以三排排列,在排列完成后,扯着嗓门齐声吼了起来, “吼,吼,吼吼吼…” 四方狱的情况,虽是获知的一清二楚,可现在就是打不下来,想要尽快拿下四方狱,花狐狸决定采取攻心战,一群土匪做好了准备,造势助威的戏码已经拉开了序幕。 “为了我们的家人,手足兄弟!” “欧啦,欧啦,欧啦啦…” “杀进四方狱,绝不退缩!” “杀,杀,杀杀杀…” 嘿…瞧瞧花狐狸这番操作,硬生生让三百人的气势,营造出一股强大架势,足可以媲美五六百人的阵仗。 而此时再看侯六这边,能打得不足百人,就是这不足百人的战斗力,还有十几个身负重伤。两者相比之下,这种差距是一道坎,是他侯六既要面对,还迈不过去的硬伤。 虽然侯六使用的武器,比土匪的更为先进,弹药更是无比的充足。可是他在气势上,根本与土匪无法抗横,可以说已经输的一败涂地。 侯六慢慢的探出脑袋,看了看对面的土匪,又转头看了看,此刻满是惊慌的一帮狱警,他拉住身旁的狱警问道; “狗子,打了这么半天,那帮杂碎干什么吃的?到现在一个都没出来。” “侯狱长,那帮杂碎您就甭想了,想了也指望不上。” “什么意思?给老子说清楚!” “早特麻得溜号了,说是去赴宴,池田下秀请他们吃饭,他乃乃的,两百多号跑的就剩下俩。” “狗子,啥时候跑的?我咋不知道?” “一大早就跑了,那会您还在睡觉,谁敢去给您汇报?” “特麻得!一群孬货,将来不得好死!剩下那两个在哪?” “在上面的炮楼里,早特麻喝醉了,睡的跟两头猪似的。不是我狗子吹牛,我真想宰了那俩杂碎。” 其实这次攻打四方狱,花狐狸也是无奈之举,十个弟兄点子背倒霉,栽在了坂田一雄手里,坂田一雄狮子大张口,向她索要赎金三十万大洋。 花狐狸虽是蛤蟆山三当家,可是她这个三当家,并不是商贾暴发户,她手里是有点小钱,可是距离三十万大洋,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就算把她卖了,也凑不出那么多钱来。 思来想去别无他法,为了不让弟兄们寒心,根据情报获悉,趁着鬼子全都溜号的空挡,只要拿下四方狱,一切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此时双方处于对峙状态,就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对于花狐狸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带着这么多人出来,摆出这么大的阵仗,花狐狸可不想前功尽弃。 思虑再三之后,花狐狸冲着对面的狱警喊到; “狱警兄弟们!大家都是华夏人,一条道走到黑,那是要死人的,鬼子都已经跑光了,不要再给鬼子卖命了。” “只要你们愿意投降,我花狐狸保证,绝不会伤害你们,要是你们愿意,我蛤蟆山随时欢迎你们。” “我花狐狸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要是灵顽不灵,继续当鬼子的走狗,你们将变成一堆死人,一群去阎王那里报道的冤魂!” 花狐狸人多势众,她说的话威慑力巨大。侯六毕竟不足百人,再打下去保准嗝屁完蛋。 鬼子的援军肯定会来,关键是什么时候能来?就侯六眼前这点人马,不足百人的战斗力,想要死撑等待救援,那等于就是痴人说梦。 侯六此时还没发话,而狗子却是率先怂了,他拽着侯六的胳膊,就跟死了亲人似的,哭丧着说到; “侯狱长,我的亲爷爷哎!听兄弟一句劝,咱们投降吧!那都是一群饿狼,咱跟他们较什么劲呀?” “为鬼子把命丢了,咱特麻不值当。有侯会长在那顶着,谁敢把您怎么样?您可是会长的独子,还指望着您开枝散叶壮大候家里。” 狗子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不管他说的在不在理?就已眼前的状况而言,再看看周围的一帮下属,还有那些死伤的弟兄,侯六无奈的叹息到; “唉…罢了罢了,狗子你说的在理,真特麻不值当!不是我侯六怕那些土匪,只是不想为了老鬼子,让弟兄们一个个死伤送命。” 侯六最终的决策,让一群狱警欢呼雀跃,就像他们打了胜仗似的,在一起共事的狱警,虽然死了十多了,可是在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理念中,这一刻还是值得他们庆幸欢呼。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一切特麻得不重要了,值得庆幸欢呼的是,在他们这些幸运儿的眼中,他们依然还能看到,自己也是其中的一个。 看到众狱警丢出了武器装备,举着双手站了起来,花狐狸不免有些激动,她冲着身后的土匪,举起手臂大声喊到; “弟兄们,都打起精神,跟我花狐狸冲啊…!” 狱警们放弃了抵抗,一群土匪载歌载舞一路畅通,浩浩荡荡的冲进了四方狱。 这次能够拿下四方狱,算是花狐狸运气好,就她那点能耐,想要打下四方狱,可以说,只能是在梦里才能实现。 这次不费吹灰之力,竟然还能如此的顺利,那是池田下秀给花狐狸帮了大忙,就那些土匪的战斗力,再给她增加一倍,其结果只有一种,死伤惨重铩羽而归。 ------------ 第十三章打劫四方狱 听到土匪这两大字,谁都知道不是啥好鸟,咋咋呼呼耀武扬威的一帮乌合之众,土匪本身就是一个贬义词,跟这个词语能搭配的、就没有什么好的词语。 在当时那个时期,土匪就是土匪,一群没见过世面的惯匪二流子,冲进四方狱后一哄而散,他们是见啥抢啥,根本就不管不顾,这些东西究竟是否有用? 在四方狱中,驻守的兵力都是精锐,人员其实并没有多少,能吃能用的东西也都有限。在看看此时的一群土匪,有拿棉衣棉服的,有拿桌椅板凳的,还有怀里抱着酒坛的,甚至连侯六他们吃剩下的,众土匪都是哄抢着一扫而空。 一群土匪真是穷怕了,好不容易下山一趟,想得其实也很简单,不管是什么东西?抢到就是自己的,最起码还算捞点东西,总比两手空空回去强吧? 看到眼前混乱悲壮的情景,气的花狐狸全身颤抖,她哪里也不会想到?自己麾下的一众土匪,竟然个个都是这副德行。 花狐狸咬着牙槽,看着混乱的场景,冲着乌泱泱的一群土匪,大声喊到; “老麻子,老麻子死了没有?没死给老娘滚出来!” 花狐狸的嗓门很大,她现在气的是火冒三丈,想起曾经的过往,一种自欺欺人的光环,此刻在她的脑海中不断的环绕。 思索片刻之后,花狐狸抬起头来,此时一个满脸尽是麻子,手里还提着两只公鸡,正笑呵呵站在她的跟前。 看到花狐狸回过神来,老麻子这才笑嘻嘻的问道; “呵呵呵…三当家您叫我?您看看我这、这点不够,能不能让我再去捞点?” 听到老麻子说的话,气的花狐狸真想扇自己嘴巴子,再看看老麻子那副熊样,她直接一脚踹了过去,看着倒在地上的老麻子,她怒吼着喊到; “特乃乃得!老娘真是瞎了眼,都特麻一群草包窝囊废,还能不能涨点脑子?让他们把手里的破烂,都给老娘扔了,武器弹药有多少拿多少?带不走的都给老娘砸了!” 已经站起来的老麻子,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笑的脸上的麻子,都簇拥到了一块,他凑到花狐狸跟前,弯着腰恭恭敬敬的说到; “三当家的,要我老麻子说,一把火烧了算逑,既省时又不费力,用不着那么麻烦。” 听到老麻子这番话,花狐狸目露凶光,狠狠的盯着老麻子,她此时心想,都过来瞧瞧看看,这都是一群什么货色?关联时刻毛用不顶,还尽是一肚子馊主意。 老麻子出的主意,气的花狐狸直翻白眼,恨不得再踹上老麻子一脚,她冲着老麻子大声怒骂到; “你懂个屁呀!这可是四方狱,老鬼子坂田一雄的钱匣子,真要是把这里烧了,毁了老东西的命根子,他绝对跟咱蛤蟆山死磕玩命!那十个弟兄找到了了吗?” “找到了找到了,都好好的,好的一点事都没有。” “抓紧时间搬武器弹药,估计鬼子的援军快到了,在鬼子的援军到来之前,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 “三当家的,这里的牢犯还有不少?您看看是给放了,还是…。” 老麻子说着话,在花狐狸跟前,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我们虽是土匪,也不能乱杀无辜,不管这些人是不是该死?总归都是我们华夏人,碰上我花狐狸算他们命大。” “记住了,以后少霍霍老百姓,要是还执迷不悟死性不改,老麻子!我花狐狸活剐了你!” “呵呵呵…知道了三当家,请三当家的放心,我老麻子一定痛改前非,呵呵呵…一定改肯定能改。” 大概半小时之后,在老麻子的打骂声中,花狐狸的监督范围之下,一群土匪手脚并用,抬得抬推的推,手里提的肩上扛的,都是清一色的值钱货。 此时凑热闹的赵一武,也忙的不亦乐乎,为了响应花狐狸的号召,他顺手不但抢了五颗手榴弹,还有两把原装的C96。 花狐狸这次收获巨大,几个弟兄获救不说,还省了三十万大洋赎金,这些大洋就像一座大山,压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更值得欢呼的是,四方狱中的值钱货,该拿的都拿的差不多了,该砸的全都砸的不剩啥了。 花狐狸知道,刚才动静那么大,鬼子很可能说到就到,这次收获巨丰,必须立刻退回蛤蟆山。 看到一众土匪手里的东西,花狐狸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只见她抬头挺胸,脸上带着像似桃花盛开般的笑容,扬起手臂冲着一众土匪大声喊到; “弟兄们,看好手里的家伙,都打起精神来,我们撤!” 此时侯六带着百十号狱警,站在四方狱的门口,盯着一群乌泱泱的土匪,他已经缴械投降,只要土匪不伤害他们,你们随便的抢尽情的拿,总之一句话,请你们随意,反正都不是他们家的东西。 赵一武混在土匪当中,跟着一群土匪走到监狱门口,他一个闪身来到侯六跟前,看着抬头挺胸的侯六,他凑到侯六身前小声说到; “侯狱长,看你还有点血性,要是想活命,赶紧把弟兄们都绑起来。” 听到赵一武说的话,看到他两手的盒子炮,侯六愣了一下后,指着赵一武说到; “你你不是一品楼…,你不会也是土匪吧?” “想要活命就听我的,否则等坂田一雄来了,侯富贵都保不住你。” “你懂个屁呀!我爹可是…。” 话没说完侯六猛然一惊,这里可是坂田一雄的钱匣子,现如今被土匪扫荡一空,切断了他的命根子,如果他侯六不投降,土匪能不能进来还两说,换句话说,这算是他侯六招来的土匪。 这帮天杀的土匪,打劫了四方狱不说,还把坂田一雄已经到手的大洋,全特麻得放跑了,想想那得是多少大洋?坂田一雄个老东西,要是知道了这当事?不把他侯六碎尸万段了才怪! 真到了那个时候,老东西狗急跳墙不死不休,在这偌大的八面城里,还能有他整个侯家的活路? 想到这侯六心里直发毛,即便赵一武指了一条明路,侯六此时也顾不上搭理他,着急忙慌的对着身边的人喊到; “弟兄们都听好了,现在听我命令,赶紧去找绳子,找的越多越好!” ------------ 第十四章侯六保命 此时的众狱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丈二摸不着头脑,脑子里更是一团浆糊,他们可揣摩不到,侯六此时心中的那种惧怕。 他们更不明白,侯狱长要绳子的真正用意,不是他们不听命令,而是他们都觉得,都啥时候了?绳子能有个屁用!饿狼般的土匪可就在跟前,现在最重要不是绳子,而是要想尽办法保命。 看着跟前的狱警都还傻愣着,侯六差点急红了眼,抬手点到四五个狱警,随后冲着他们大声吼道! “你你你,还有你,还特麻愣着?都特麻得赶紧去呀!” 看到侯狱长怒气冲天,几个狱警看着跟前的土匪,摆出豁出命的架势,撒丫子跑回了四方狱,他们的速度很快,功夫不大之后,一大堆绳子放在了侯六脚下。 侯六瞅着脚下的一堆绳子,对着眼前的一众狱警喊到; “想要活命都特麻别问,相互全特麻绑上,动作都麻利点,要是鬼子来了那就晚了,都特麻给我快点,狗子你过来绑我。” 虽然众狱警都不聪明,可他们却是一点不傻,听到这样可以保命,瞬间爆发出惊人的速度,相互之间绑的结结实实,绑好了以后全都躺在了地上。 看着这样的场景,侯六眼含蔑视的目光,瞅着躺在地上的众狱警,在心中一阵怒骂,这就怂了?都特麻一废物!随后,他找了一块平坦的地方,慢慢的躺在了地上。 侯六这边刚刚躺好,忽然传来一阵密集的机枪声: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一群乌泱泱的土匪,刚走出监狱不远,瞬间被机枪扫中了十几个,其中七八个被打成了筛子。遭遇突然的袭击,吓得一群土匪四处逃窜,乌泱泱的人群顿时一片混乱。 老麻子不亏是老麻子,跟随花狐狸多年,算得上正牌的老土匪,久经沙场经验老道,他指着监狱门口的炮楼,对着此刻慌乱的众土匪喊到; “别慌别慌,都特麻别慌,给老子还击!对着门口的那个炮楼,打!都特麻快开枪!给老子狠狠地打!” 毕竟土匪人多势众,子弹就跟花生米似的,对准炮楼不断射击,霎时间枪声连成一片,混战的场景,再一次被一群土匪演绎的淋漓尽致。 看到四处横飞的子弹,此时的侯六,抬头看了看炮楼,心中一阵怒骂,这下真特麻坏了,刚才死哪儿去了?眼看着土匪就要撤了,都到了节骨眼上,竟特麻瞎鸡巴逞能,老子真特麻倒霉! 趴着地上的侯六,不敢有丝毫的动静,他现在自保都难,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他很想趁机跑回四方狱,可是场面混乱子弹四处横飞,他更不想一招不慎,当那个出头鸟的倒霉蛋! 看了看躺了一大片的狱警,侯六对着身旁的狗子问道; “不是说,都睡得跟死猪一样?真特麻会挑时候!这是逼着咱们去送死。” 狗子也是一脸的懵逼,他当时确实看过,睡得就跟死猪差不多?他甚至还踢了两脚,两个杂碎没有丝毫的反应。 “这群土匪真特麻不是东西,您都同意他们抢了,非要搞出这么的大动静,这下倒霉了,吵醒了两个杂碎。” “麻得!闭上你的臭嘴,我们是被土匪包围了,谁要是敢瞎咧咧,我要了他狗命!” 对狗子怒斥了一番之后,侯六心里还是不踏实,又冲着躺在地上的狱警喊到; “我们都是浴血奋战,誓死抵抗,十几个弟兄宁死不屈,为保卫四方狱殉职,我们是被土匪偷袭缴械,不是投降!想要活命都特麻记住了,不是投降!” 此时的土匪处于一片开阔地,被两挺机枪打的抬不起头来,炮楼里虽是两名鬼子,可是打得一群土匪束手无策,冲了几次死了十多个,只能用枪对着炮楼不断扫射,想用枪打破炮楼那是扯淡。 赵一武在一处凹地趴着,他看着旁边射击的土匪,土匪的动作显得很慌乱,可能是不太会操作,步骤显得有些笨拙,拉枪栓推弹上膛,不管打着打不着,连瞄准都省掉了,枪口对着炮楼的大体位置,闭着眼睛抬手扣动了扳机。 赵一武趴在凹地处,一边看着一边数着,一颗…两颗…八颗…十六颗…,整整打了十六颗子弹后,土匪停止了射击,偷偷向炮楼瞄了一眼,喘着粗气在自个身上翻找了起来。 这一连串动作看完,把赵一武看得牙疼,现在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没子弹了。此刻,他心中不由得一阵怒骂,特麻得!真是草包废物!整整打出去十六颗子弹,啥几巴土匪?闲的蛋疼也不能这么糟践。 遭遇突如其来的袭击,对于一群土匪而言,就是一场毁灭性的灾难。本该收获巨大满载而归,现在却是一片哀嚎死伤无数。 这场灾难原本就不会发生,可是因为两个土匪的缘故,疏忽大意偷奸耍滑,造就了这场毁灭性的灾难。 事情是这样的,在土匪扫荡四方狱的时候,两个土匪曾上过那座炮楼,看到地上两个鬼子后,因为胆小只是踢了两脚,并没有对鬼子下死手。 对于花狐狸下的命令,他俩肯定是坚决执行,可是看到两挺重机枪后,两人顿时傻了眼。 两人围着机枪看了半天,想抬又抬不动,想拆可又拆不了,想直接砸了吧?又找不到趁手的家伙,最后两人一合计,算了不管了,太重的抬着费力气,大件的拿着也麻烦,一人抱着一箱手雷,兴高采烈的离开了炮楼。 此时双方就这么僵持着,土匪就是土匪,屁都不懂活该倒霉,当时从四方狱中,搜刮了不少重武器,什么掷弹筒迫击炮,还有两门步兵炮。 这些重武器,足以摧毁无数座炮楼,可现在却被土匪扔到了一旁,原因很简单,一群土匪守着铁疙瘩,只会看不会操作使用。 这已经算是,倒霉敲自个家门、倒霉到家了,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此时,让土匪绝望的时刻降临了,鬼子的援军不但来了,还把他们全都给包围了。 ------------ 第十五章悲壮的土匪 在两面夹击之下,一群土匪难以招架,被打得死伤惨重伤亡过半。然而就在这时,昏迷已久的花狐狸,此刻却是醒了过来。 花狐狸被小樱下击中了两枪,她这次算是命大,当时走出监狱后不久,身边的土匪人数众多,要不是几个土匪挡着,她就被小樱下打成了筛子。 花狐狸由于失血过多,此刻头晕目眩,她睁开了困倦的眼皮,看到了跟随她多年的弟兄,被鬼子打的血肉模糊,一个个倒在血泊当中,死的极为凄惨。 面对如此惨烈的情景,花狐狸却是束手无策,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不停的呼喊着嚎叫着…一时气血上涌又晕了过去。 鬼子援军来了一个中队,带队的是池田下秀中佐,人数虽然不是很多,但是火力极为强悍,整体作战能力异常凶猛,在池田下秀的催促下,进攻进攻再进攻,势必要将这些土匪赶尽杀绝。 赵一武憋着一团怒火,一群土匪竟然拿不下一座炮楼,都特麻干什么吃的?说归说气归气,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让鬼子把这土匪灭了,他决定出手拉一把,那些还在挣扎的土匪。 炮楼里的两个鬼子,还在不停的射击,此刻打得那叫个起劲,趁着机枪转动枪口的空挡,赵一武向外猛然扑出,一个疾步冲了出去。 经过几个极速闪躲,赵一武躲过了横飞的子弹,辗转腾挪疾步加速之后,他来到了炮楼跟前,看向炮楼的射击孔,掏出手榴弹拔出引线,冲着射击孔扔了进入。 等鬼子发现赵一武时,手榴弹顺着射击孔,已经落在了他俩的脚下。紧接着轰隆轰隆两声巨响,火光冲天浓烟四起,随后一连串的殉爆声响起,被火焰包围的炮楼轰然倒塌。 赵一武不敢停留,迅捷如飞鹰扑食般来到了监狱门口,他冲着还在死命抵抗的土匪,不停的挥动着双手。 老麻子不愧是身经百战,他的反应速度很快,看到炮楼倒塌之后,他冲着身边的土匪大声喊道; “弟兄们!炮楼已经被炸了,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三当家可就靠我们啦!不管咱们是死是活?誓死保护好三当家的!” “弟兄们!保护好三当家,跟着我向四方狱撤,赶快撤啊!” 老麻子这是在赌,他赌那个人就是冲他们挥手,此刻除了拼死一搏,留守抵抗只会是死路一条。 剩余的土匪冲到了监狱门口,活着的堪堪不足五十人,这些人都是花狐狸的死忠,他们组成一个圆型阵,把抬着花狐狸的人护在中间。 这些死忠边打边退,跟着赵一武退到了监狱后门,鬼子追击的速度很快,可以说紧追不舍死咬着不放。 此时,赵一武出了后门直接右转,跑了大概二十米后,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他把自己当作路标,防止土匪慌不择路跑上了大道。 俗话说,怕什么就来什么?冲出后门的土匪没有转头,顺着大道一路飞奔。出现这样的情况,出乎了赵一武的预料,他此刻没有丝毫的迟疑,从旁边绕过一圈后,疾步追了上去。 前面的路越来越窄,保护着花狐狸的土匪,此时并没有多少,被鬼子打死的倒下了,旁边还活着的立马补上,不管剩下多少?他们都死死的保护着花狐狸。 为了阻止鬼子追击的速度,赵一武做了三道诡雷,两把盒子炮不停的点射,硬是凭借着精湛的枪法,让鬼子放慢了追击的速度,一直到子弹用尽盒子炮哑火。 此时老麻子跑的很快,至于身后还有多少土匪?他此刻无暇顾及,只顾背着花狐狸拼命的向前跑动,跑着跑着突然停下了脚步,一种绝望油然升起,眼眶不停的打转,瞬间泪如泉涌飞流而下。 此时老麻子站在悬崖边上,他慢慢转过身来,看着十二个熟悉的面孔,他仰天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怎么会这样?这是天不容我,天不容我啊!” 忽然,老麻子面色冷酷眉头一皱,冲着十二个熟悉的面孔说道; “弟兄们!怕死吗?” 十二土匪面色冷峻,齐声回答到; “不怕!” “好,三当家没看错你们,死又何惧!即便是死也要保护好三当家,哥几个给老哥哥帮个忙,挡住鬼子我们要让三当家的活着。” 八个土匪一声不吭,转身向鬼子冲了过来,一阵激烈的枪声连成一片,他们八人以命换命拼死抵抗,凭着一股不要命狠劲,硬是挡住了鬼子前进的脚步。 老麻子悲痛不已泪如雨下,他硬撑着没有倒下,强打起精神擦了擦眼泪,对着仅剩的四个弟兄开口说道; “哥几个,把三当家的藏起来,速度一定要快,快快去那边刨坑。” 在一块石头后面,五人手脚并用快速的刨着,即便手脚血肉模糊,他们都没有丝毫的停顿,此时他们的速度越来越快,在爆发出极限潜能之下,不一会就刨出来一个大坑。 快速的掩埋好花狐狸,几人对着深坑鞠了一躬后,老麻子冲着深坑处说道; “三当家,您对我老麻子恩重如山,老麻子无以为报,倘若您能活着?我老麻子就算积德了!” 紧接着,老麻子冲着四个弟兄一抱拳,脸上带着沉痛的微笑说道; “兄弟们,跟着哥哥一块上路吧!就算是死,我们也要拉着几个鬼子陪葬!再杀一次鬼子如何?” 就在他们冲出去的时候,一阵枪声响起,不知道是枪声的缘故,还是因为其它什么?花狐狸使出全身的力气,慢慢的挣扎着从深坑爬了出来。 花狐狸艰难的站了起来,看着几个模糊的背影,一个个相继倒了下去,她喊出了撕心裂肺般的哭声。 “啊…呜呜呜…为什么啊,这是为什么啊?呜呜呜…我我、是我害了你们啊!” 花狐狸的悲痛,并没有引起苍天对她的怜悯,她可是土匪,善恶自有天道,让她深刻的经历一次,这种撕心裂肺般的痛苦是何等的绝望。 此时,一群鬼子哇哇乱叫着冲了上来,花狐狸被一群倭寇包围了。 ------------ 第十六章救治花狐狸 看着花狐狸的容貌,池田下秀笑的很猥琐,他摸着下巴发出了怪叫; “你滴快快滴投降,投降好处大大滴,你滴、我滴会好好滴保护。” 花狐狸擦干了眼泪,对着池田下秀冷酷的说道; “做梦!” 使出仅剩的一点力气,艰难的走到了悬崖边,转头看了看蛤蟆山的方向,花狐狸纵身一跃跳了下了。 池田下秀一阵抓腮挠耳,哇哇乱叫的说道; “愚蠢,大大滴愚蠢,死了滴没有,通通滴没有,什么价值滴没有!” 此处悬崖的高度池田下秀很清楚,他曾到过崖下打过野猪,从下里跳下去必死无疑。 池田下秀在崖边瞅了一眼,随后对着一帮鬼子,又是一阵哇哇乱叫; “我们滴回去,今天大大滴痛快,一品香大大滴有,多多滴多多滴,想喝通通滴有。” 等鬼子走后,出于对花狐狸的敬佩,赵一武走到崖边向下看去,此时寒风刺骨犹如一把尖刀刮在脸上,让他呼吸不畅有些难受。 就在赵一武回头的一瞬间,在他的眼角余光中,好像出现了一块手帕大小的红色物体,他踩在悬崖的边缘再次向下看去。 这次看到红色物体又变大了许多,那块显眼的红色物体,挂在一根崖柏上,在半空中随风飘动,被刺骨的寒风吹得呼呼作响。 赵一武沉思了起来,红色、红色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忽然眉头一皱,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看准了崖柏的位置,赵一武纵身跳了下去,就在花狐狸即将掉下去时,站在崖柏上的赵一武伸手一抓,直接把花狐狸提了起来。 看着怀中昏迷的花狐狸,赵一武暗自庆幸,真特麻凑巧,碰上你厨爷爷算你死妮子命大。 大自然就是这么神奇,无以伦比的鬼斧神工,此刻就呈现在赵一武眼前。这崖柏的根部,坚韧顽强的像似附有神力一般,扎进半山腰的洞口边上。 两者结合的天衣无缝,这处山洞是怎么形成的?人工挖掘是不可能的,这可是在半山腰,瞎子都不会干这种傻事。 崖柏也长得也是奇怪,向上多一点影响进出,向下多一点又和洞边不平,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两者之间融合的真是恰到好处。 难道万物轮回,冥冥之中天已注定,千百年来两者的结合,就是等着花狐狸在此一跳? 思来想去想的赵一武头疼,算了算了不管了,还是救人要紧,他抱着花狐狸站在了洞口边上。 山洞高约一米五,宽约两米,赵一武目测了一下,深度大概十来米。因其洞口呈凹型,洞里终日见不得阳光,黑咕隆咚遮挡视线,他也只能是看个大概。 赵一武抱着花狐狸,走进山洞时才发现,这个洞就像一个葫芦,口小肚子还蛮大。花狐狸受了重伤,还在发着高烧,他必须要为花狐狸疗伤,至于洞中是什么情况?他也顾不上细看了。 摸着花狐狸受伤的手臂,胳膊被子弹贯穿,位于天泉穴和天府穴之间,所幸没伤着骨头,外伤还不算太严重。 赵一武又摸着她胸腔上的伤口,子弹还在伤口里,卡在或中穴的骨头上,他直接抬手一掌,拍在了花狐狸的后背上。 花狐狸胸腔中的子弹,被强劲的内力逼了出来,赵一武解开衣襟后,摸出师门至宝九转阴阳针,手如闪电般快准狠,扎在了花狐狸的伤口处。 此时天色渐渐变黑,赵一武站在洞口,掏出师门利器铁匕,利用铁匕的锋利,使用内力插在崖石缝隙中,慢慢爬上了悬崖。 花狐狸的命是保住了,可是要彻底治愈,真还需要一些东西,赵一武要返回四方狱,那里应该有他需要的东西。 过了没多久,赵一武来到了四方狱,此时的四方狱一片漆黑,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想想也是,人犯跑了啥也没了,谁脑子有病愿意在这呆着? 转了一圈还算不错,赵一武搜罗了一大堆东西,还都是用得上的好东西,锅碗瓢盆米面粮油,绳子蜡烛手电筒,军用棉被好几件,甚至还有不少上等的草药。 这一下吃的用的全齐活了,赵一武挑了一些急需品,背着两个大袋子离开了四方狱。 到了崖边打开手电筒,找到崖柏的位置,纵身一跃又回到了洞中。等一切收拾妥当之后,看着躺在被褥上的花狐狸,赵一武打着手电筒,有点不太好意思下手。 不知道是鬼子的枪法好,还是真就这么凑巧,打哪儿不好偏偏要打胸口?算了不管了医者仁心大爱无疆。 拔出阴阳针,撕开花狐狸的衣服,看到狰狞的伤口并没有愈合的迹象,赵一武找出几味草药揉成一团攥在了手里。 不一会一缕白烟缓缓升起,等到白烟散尽,一团粘稠的药膏呼在了花狐狸的胸口上。 等到药效全被吸收,赵一武又抓起一把草药,如法炮制了三四次才停手,没办法,草药虽是上等可疗效着实一般,药性不够量来凑,只有这样才能达到治愈的效果。 这些看似简单实则耗损巨大,短时间内想要草药挥发出最佳药性,在这山洞之中,除了使用内力赵一武也没有其它办法。 经过一番治疗之后,在药性极限的加持下,赵一武打着电筒看了看花狐狸,比之前好了许多,苍白的脸上出现了几道细微的血丝,呼吸极为顺畅,就跟睡着了似的。 此时一阵困意袭来,赵一武感到有些犯困,顺势就倒在了被褥上,他太累了,没一会功夫就睡着了。仔细想想他也挺难的,不吃不喝还忙活了半天,他虽是宗师,可也架不住内力反复的消耗。 此刻睡着的赵一武,在梦中来到了儿时的地方,他的几个至亲还有好几个小伙伴,都在身边围着他不停的转着,一会做游戏一会躲猫猫,跑个不停笑声连绵不断。 这些至亲和小伙伴,此时就在赵一武眼前,可是他们的模样很模糊,在脑海深处的记忆中,这些都是很真实存在的。 可是当一只肉嘟嘟的小手,即将触碰到至亲的脸庞时,可是那只小手却毫无触感,至亲模糊的模样消失了,小伙伴也不见了。 一阵风悄然吹过,儿时欢快的场景,跟随着微风吹过的足迹,消失的无影无踪。 肉嘟嘟的小手,在空中不停的抓着,不想至亲和儿拌离开,用上吃奶的力气,想把他们全都给抓回来,可是…… 此刻只有风在吹…似乎是被肉都都的小手抓住停了下来。 ------------ 第十七章戏耍花狐狸 这一觉赵一武睡得很踏实,虽然他是睡着了,可是身为宗师的感知力,却是相当的灵敏。 花狐狸醒了,迷迷糊糊的爬了起来,乌漆麻黑啥也看不清楚,忽然响起一声怪叫,把她吓了一大跳。 “嗷呜…何方神圣,请来将速速报上姓名?本狼王不杀无名之鬼!” 刚醒来的花狐狸懵了,不敢发出一丝的动静,只是两只眼皮不停的闪动,盯着一团模糊的黑影在眼前晃动。 “本尊念你也是无心,请速速报上姓名?” 黑影的一惊一乍,反倒让花狐狸清醒了一点,她忽然想起来,自己曾被击中了两枪,当时血把衣服都染红了。 身边跟随多年的弟兄,一个个被打得血肉模糊,看着一个个弟兄倒在血泊当中。面对那样的惨状,她花狐狸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由于失血过多,一时气急又晕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又看到五个兄弟悲壮的死去,为了她又死在了鬼子抢下,后来鬼子围了上来,为了不被折磨凌辱,她最终选择了跳崖。 花狐狸瞅了瞅周围,乌漆麻黑的一片,心想,我可能已经死了,难道这里是阴间地府? 唉—死了就死了吧!来世我还是花狐狸,守着蛤蟆山带好那帮兄弟。 “不得对本尊无理,请来将速速报上姓名?” 听到黑影有点暴怒,花狐狸有一种如获重释的感觉,既然都已经死了,那就坦然面对接受事实,绝不能让黑白无常看不起我花狐狸。 花狐狸抬头挺胸,对着模糊的黑影说道; “我、我叫高、高…” 想是这么想,可这毕竟是阴间地府,她花狐狸又是初来乍到,没人教也没什么经验,慌张害怕确实很正常。 一阵思索之后,花狐狸一咬牙一跺脚,死都死了还怕个毛啊!她鼓起勇气,再次对黑影说道; “我叫高无忧。” 赵一武差一点笑出声来,嘻嘻嘻…只是想开个玩笑,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紧接着他又问道; “你确定不叫花狐狸?” “那是江湖朋友给的绰号,金虎银豹花狐狸,说的就是我们三兄妹。” “三兄妹?” “是的神尊,高强高胜高无忧,我们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妹。” “还是亲兄妹!” “是的神尊,只是外界没人知道。” “一家出仨悍匪,你爹娘还真是厉害!” 听到黑影说的话,花狐狸皱了皱眉头,带着祈求的语气说道; “我们是土匪,可这不关我爹娘的事,有事请神尊冲无忧来,爹娘虽是早来一步,但这些与他们无关,还请神尊不要为难我爹娘?” 花狐狸说的很真诚,从这一刻起,她想做回高无忧,一个卸掉所有的伪装活在真实中的自己。 赵一武有些神情恍惚,不再尔虞我诈,不那么彪悍霸道,仿佛看穿了一切,又仿佛都与她无关,这还是曾经那个花狐狸? 赵一武决定再逗逗她,就当她还救命之恩了,他对着花狐狸,不、现在应该叫高无忧了,开口说道; “你们前世虽是一家,可到了这里就不同了,你爹娘前世积的阴德,在这里他们有阴德庇护,而你、你积阴德了吗?” “请问神尊,什么是阴德?” “你在前世做了多少好事,对老百姓有帮助的大事,你做没做过恶,对老百姓伤害极深的恶事?” “有、没有吧?” “本尊可提醒你,这关系你的后世,想好了再答复本尊!” “我帮过很多人,也惩戒过不少人,要说作恶无忧真的没有!” “换句话说你没有积阴德,你在前世有没有心愿未了?” “心愿,那可多了!” 赵一武都听迷糊了,这无忧正常不,心愿还能多?他抓了抓后脑勺,继续问道; “多、多吗?” “多、很多,在蛤蟆山总听到一些,夫妻、丈夫、老婆老汉什么的?我没体会过,大哥给我的金条,我还藏在后山的石头下面,可惜了没花了,还有还有…” 赵一武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捂着耳朵冲高无忧喊道; “行了行了你那也叫心愿?思想不正歪门邪道,看来人界不适合你,来世你只能去兽界了。” “兽兽界?什么是兽界?” 赵一武是胡捏乱造,哪有什么兽界?他那都是瞎编的,虽然不知道兽界,但是他的强项就是扯蛋。 “所谓兽界,就是指所有的动物。” “蛤蟆、臭虫也算吗?” “那当然!” “我不去!” 嗯…高无忧还会撒娇,好像她这会还撅着嘴巴?赵一武的脑子里,此刻幻想着高无忧的样子。 瞎扯归瞎扯瞎想归瞎想,赵一武接着说道; “你的窝不也是蛤蟆?” “那能一样吗?我可不做蛤蟆臭虫,最多只能做只狐狸,还要做那种花色的!” 赵一武觉得差不多了,恩怨相抵,如果再戏耍下去,高无忧肯定翻脸,他对着花狐狸回答道; “好、本尊同意了,继续做你的花狐狸。” 说完话后,赵一武提着袋子来到洞口,倒出来些许木炭,然后掏出铁匕,把崖柏劈了一半生起了火。 此时的高无忧极为开心,她想都不敢想,来世还能做一次花狐狸,万物轮回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下好了,上一世那些没做完的,下一世还能在接着做下去。 忽然,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一阵寒风吹过,高无忧打了一个哆嗦,她对着漆黑的虚空喊道; “神尊,神尊!” 两声回音过后,周围一片寂静… 高无忧的心跳猛然加速,手在不停的颤抖,看着黑沉沉的虚空她不断提醒着自己,别慌别慌,我高无忧不会害怕。 忐忑不定的高无忧,还是没能坚持下去,对着漆黑的虚空再次喊道; “神尊,神尊您还在吗?” 心神不定的高无忧,脑子里一阵幻想,神尊怎么没了,我惹神尊生气了,难道我的事不归他管? 想着想着高无忧头皮发麻,全身不由得抽搐着,她听到自己的心跳,砰砰砰的跳动的很厉害。 高无忧痛苦的挣扎着,忽然,在她内心的深处,出现了一丝丝坚韧的倔强,从恐惧的边缘把她给拉了回来。 高无忧用力地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再一次对着虚空喊道; “神…” “喊什么喊我又没跑,你烦不烦?” ------------ 第十八章洞中恩仇(一) 此时火光升起,在黑暗中旋转跳动,不断释放着能量与活力,火光闪烁,为周围的一切带来了温度与光明。 还处在惊恐当中的高无忧,再次听到了神尊的声音。 “不要一惊一乍的,你真没死,不信摸摸你的伤口?” 借着闪动的火光,赵一武这才看到,高无忧的脸色更加苍白,额头上似有些许汗珠,这是处于惊恐中的状态,很显然是被吓得,除此之外一切正常。 只是、只是胸前…有点不忍直视,还好、还好,医无禁忌医无禁忌,想我药神郎中纵横江湖多年,呵呵呵…竟然也会如此尴尬? 为了不让高无忧难堪,赵一武转身蹲下,摆出一副我没看见的架势,给火堆不停的添加柴火。 火光冉冉升起,跳动的火光照亮了整个山洞,洞中的一切尽显眼底,看的一清二楚。这是一个山洞,神尊现形啦?神、神尊他他是个人,他不是神尊是个大活人。 高无忧揉了揉眼睛,这下看的更加清楚,那个黑影是个活生生的人,一个脸上满是褶子,邋里邋遢四十多岁的汉子。 看着邋遢汉子的背影,高无忧努力的搜寻着记忆,自己是真跳崖了,难道是神尊,呸呸呸…屁的神尊,那个邋遢鬼救了我? 好端端的脑子发什么神经?狗屁的高无忧,从这一刻开始,我就做花狐狸,依然是蛤蟆山的三当家, 花狐狸使劲的摇了摇头,脑子里啥也想不起来,他不由得一阵自责,花狐狸呀花狐狸,亏你还是三当家的,脑袋却像个漏斗,啥都给漏得一干二净。 花狐狸仔细的看着周围,这还真不是地府,纯粹就是一个破山洞,除了邋遢鬼别无它物。 我真的还活着,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庆幸中的花狐狸,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股撕裂般的痛楚传来,就像邋遢鬼的大手,紧紧拽着她的心脏般痛苦,痛得她龇牙咧嘴。 “嘶—疼疼疼…真特麻疼啊!活着有个屁用还不如死了算了,疼死老娘了。” 疼得花狐狸双眼紧闭,她摸了摸受伤的胳膊,接着又摸了摸胸口上的…她摸到了自己的乳…一个完整的…房。 花狐狸猛然低头看去,从左肩往下,几乎是大半个身子,都裸露在空气当中,在冉起的火光之下,看的明明白白。 那个地方虽然不大,但此刻却是昂首挺胸,胸有成竹的坚挺着,得意洋洋的展示着她的胸前风光。 花狐狸脸上瞬间火辣辣的,尴尬的无以言表,她急忙抓过身旁的披风,着急忙慌的缠绕在自己身上。 花狐狸抬头看了看,此时背对着自己的邋遢鬼,他心中一阵庆幸,幸亏没被看见,要不然… 刚才刚才那个、那个邋遢鬼,为什么背过身去,他会不会没看见,这里这么黑…他在生火,他为什么要生火,都特麻这样了,他肯定全特麻看见了? 气急败坏的花狐狸,发出了撕心裂肺般的嚎叫; “啊啊…你个王八蛋,卑鄙无耻,我要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个王八蛋!” “你个邋遢鬼,你冒充神尊戏耍于我,居然还敢摸我看我这里,你无耻下流,我花狐狸誓要杀了你!” 听到花狐狸胡言乱语,赵一武一阵头晕,我只是看了看,啥时候摸了谁看见我摸了?特乃乃的,这不是强扣屎盆子冤枉老子么! 老子费神费力救你,不感谢也就算了,还敢跟老子发火,赵一武一时气不过,对着花狐狸喊道; “行了行了喊什么喊,说的好像谁非礼你一样,医者仁心医无禁忌,你懂不懂?” “狗屁!你占老娘便宜,狗屁的医者仁心,说的轻巧全都是狗屁,你无耻!” 穷凶极恶中的花狐狸,让赵一深感头疼,摇着头不免有些自责,怎么就大意了,为什么不给她包起来?这次吃大亏了,当时只顾着救人,也没多瞅上一两眼。 无奈的赵一武,此时说话也没了底气,他对着花狐狸细声细语的说道; “好了好了不跟你计较,算我错了我错了行了吧?” 作为狼王的赵一武,话说到这份上,已经是给足了花狐狸面子,这可不是狼王的个性,说出去都没人相信。 可是此时的花狐狸,赵一武不说还好,听到他说的这话,花狐狸火气更大,冲着赵一武又是大喊大叫; “你个王八蛋、王八蛋你毁了我,你个天杀的无耻的混蛋。我不活了,我要拉着你一起死,呜呜呜…拉着呜呜呜你死呜呜呜…” 花狐狸哭的是一塌糊涂,搞得赵一武难堪至极,好像他真做下了天怒人怨的下流事一样! 赵一武可不会安慰花狐狸,有好话就是不说,怎么刺激就怎么来,看着哭的死去活来的花狐狸,他张口说道; “好了好了,别哭了,你也不想想,能哭能折腾说明你活的好好的,可是那两百多土匪…在想想最后那几个,他们死的不值啊!” 花狐狸的哭声嘎然而止,她心中猛然一沉,思索了一番之后,她这才想起了那帮弟兄,那帮为她相继赴死的兄弟。 既然事已至此,人人为我我为人人。 你们都死了,我花狐狸也绝不会独活,弟兄们等着我,三当家下来陪着你们。 花狐狸痛恨自己的无能,眼神中满含幽怨,带着不甘的神情,他对着赵一武说道; “活着,我还有什么脸面活着,以前被鬼子欺负,现在又被你侵犯,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赵一武头大如斗,谁特娘侵犯你了,你哪只眼睛看见,老子把你侵犯了?这口气叔叔能忍老子可不忍。 “呦呵!有点志气,想死很容易。” 说着话,赵一武抬手向洞口指了指。 “从那跳下去,粉身碎骨一了百了,简单直接还没有后顾之忧。” “哼—邋遢鬼,你以为我不敢,我花狐狸不是吓大的,死就死有啥大不了的?” “去呀,赶紧去呀!狗屁的花狐狸,就特麻一疯娘门,我屁事不干跟你在这磨牙干耗。” “也对,本事不大脾气不小,没能耐杀鬼子,在这跟我逞能耍横,你倒是去啊?” 花狐狸沉默了不哭也不闹了,眼泪哗哗的流着,她是安静了,可赵一武却不干了,一副冷眉怒目的样子,冲着花狐狸走了过去! ------------ 第十九章洞中恩仇(二) 看到花狐狸微丝未动,没有一点想起来的意思,赵一武掐住了她的脖子,一把将她提了起来。 花狐狸的脸渐渐变成红色,窒息的感觉随之而来,双手挥舞无助的挣扎着,她的手在胡乱撕扯,伸长了手臂,猛然抓在了赵一武的脸上。 一张人皮面具被抓了下来,两人同时看着面具,场面瞬间凝固,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就在两人瞪着双眼,不知所措的时候,一声轻微的叫声传来,打破了两人僵持不下的局面。 赵一武放下了花狐狸,循着声音向洞中走去。花狐狸此时有些犯花痴,面带桃花般的微笑,摸着下巴沉思了起来。 刚才那邋遢鬼,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霸气的色泽,那浓密的眉发,高挑的鼻梁,带着冷酷的微笑,嘴角还微微上扬。 花狐狸此刻想着什么,赵一武咋可能知道?花狐狸什么样他也懒得管,循着声音在一个拐角处,一只小狼崽趴在地上,张着嘴发出细微的嚎叫。 赵一武看着小狼崽,在它的前面不足一米的地方,静静的躺着五个鸟蛋,他捡起鸟蛋抓起了小狼崽,观察着洞中的情况。 刚进来时没顾上看,现在才发现,这个山洞还真不小,它就像一只吸了气的蛤蟆,嘴小肚子不但大,里面还是四通八达。 赵一武在洞中转了一圈,这个山洞没有一处潮湿的地方,可能是因为通风的缘故,显得洞中异常的干燥。 至于风从何来?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奇怪的地方多了去了,这又不是赵一武的地方,他才不关注这些事情。 在距离花狐狸不远的地方,坐在地上的赵一武,仔细的观察着小狼崽,这个小东西受了内伤,已经饿的是奄奄一息。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大小也算是条性命,赵一武抓起小狼崽,摸出阴阳神后,在它的肚子上扎了几针。 过了大概不到二十分钟,小家伙挣扎的爬了起来,赵一武打碎了两个鸟蛋,丢在了小家伙跟前,看着小家伙狼吞虎咽的样子,他仔细的打量着小狼崽。 这个小家伙,通黑的皮毛带着光泽,两只泛着绿光的眼睛透着一股子霸气和凶猛,在眼睛的上方各长了一道白毛,胸腔到肚皮全是白色,尾巴尖也长了一指长的白毛。 真没看出来,这小家伙还是狼王的后代,继承了狼王所有的潜质,如果好好培养,肯定又是下一代新的狼王, 赵一武看的正起劲着,此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喂—邋、我饿了!” 赵一武也不说话,看着跟前的小狼崽,在吃过两个鸟蛋之后,顺势就躺了下了,看小狼崽这架势,都躺平了肯定是吃饱了。 在袋子里找出一个小盆,用衣襟大致擦了擦,打碎三个鸟蛋后,端起盆送到了花狐狸跟前,面俊冷酷的对着她说到; “只有仨蛋吃了对你有好处,不吃可别浪费。” 赵一武说完话后,不带一丝犹豫,转身逗着小狼崽玩了起来,一边逗着嘴里还一边说着; “看着挺厉害,怎么就吃了两个蛋,就你这小肚皮装不下多少货?” “为了方便咱哥俩相处,得给你取个名字,叫什么好?小黑?不行太俗了,大狼不合适,伍大郎都死了多少年了。” “嗯嗯—不如这样,既然你吃了两个蛋,那就叫你二蛋好了,二蛋二蛋,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很霸气!” 没想到小狼崽居然灵气十足,冲着赵一武张嘴呜呜呜的叫了两声,像似不屑又像似同意? 幸亏小狼崽不会说话,要是会说的话,小狼崽肯定会怼死赵一武,我可是一头狼,叫二蛋可以忍,可这霸气从何而来?霸气个毛的霸气! 看到小狼崽点头,赵一武开心的无以言表,他抱起小狼崽乐呵呵的说道; “二蛋你同意了,好、不错,以后就跟着哥混,咱哥俩好好处,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花狐狸捏着鼻子,刚喝了两口蛋汁,听到赵一武说的一通话,闭着眼睛强忍着,才没把蛋汁喷出来。 此时黎明的号角悄然吹响,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赵一武跟二蛋玩得不亦乐乎,一边逗着二蛋,一边给火堆添了两把柴火。 忽然,一道黑影从洞口飞了进来,扇动着巨大翅膀,目露凶光带着一股子杀意,向着赵一武和二蛋直冲过来。 强风吹的火堆噼里啪啦响,火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山洞,趁着明亮的火光,赵一武站起身一脚踹了过去, 黑影并没被踹出去多远,挣扎着扇动翅膀,伸长了脖子,再次向赵一武和二蛋冲了过来。 赵一武快如闪电,一把抓住了黑影的脑袋,使劲一拽,紧接着一只巨大的翅膀带着声响,冲着赵一武扇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赵一武紧握拳头,对着翅膀的关节处,一拳就轰了上去,黑影打了一个趔趄后,另一只翅膀又扇了过来。 赵一武转身一个侧踹,正中黑影的肚皮,黑影被踹的翻了两圈后,才挣扎着停了下来。 这一番打斗犹如电光火石,过程虽然短暂,但却异常精彩。赵一武倒没觉得什么,可是却把二蛋给吓尿了。 赵一武丢掉手中的黑毛,看着眼前巨大的黑影,这是一只黑色的大鸟,两只翅膀下,各有两排金色的羽毛。 此时大鸟嘶哑地鸣叫着,东倒西歪不停的挣扎,虽然爪子断了翅膀也折了,但是那凶狠吃人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赵一武和二蛋。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花狐狸也吓坏了,蛋汁都不敢喝了,捂着嘴巴坐在那里,不敢发出一丝的动静。 赵一武拍了拍额头,他还真不知道,这大鸟算是个啥玩意?他知道有一种叫大鹏的猛禽,可是眼前这玩意,究竟是鹰还是大鹏?他就真不知道了。 不管这玩意是哪一种,可都是稀有的猛禽,必须得好好调教调教,说不定能给二蛋做个伴。 刚才还在嘶叫的大鸟,声音忽然变得更加嘶哑,像是在低沉的哀叫一样,凶狠的目光,不再盯着赵一武和二蛋,而是看着旁边一堆的鸟蛋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