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 ------------ 第十章 卢占魁逃亡武川 1914 年农历四月初八,阳光肆意倾洒大地。隆盛庄庙会,这场盛大且传统的节日,犹如一块强力磁石,吸引着无数人的关注。 彼时的隆盛庄庙会,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熙熙攘攘的人群,相互推搡着,仿若都在赶赴一场规模宏大的狂欢盛宴。来自五湖四海的人们,身着五彩斑斓的服饰,脸上无不洋溢着兴奋与期待。 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众多达官显贵也纷纷现身。他们身着华丽的着装,在众人瞩目之下,优雅地穿梭于庙会的喧嚣之中。 大同镇守使陈希义携全家,特意从大同赶来,投身于这场热闹非凡的盛会。他原本期望家人能够共同感受这独特的氛围,一同享受欢乐美好的时光。 然而,命运却在这看似寻常的庙会上,悄然埋下了祸端。 陈希义万万没有料想到,在这热闹喧嚣的氛围背后,潜藏着巨大的危险。他那两个天真无邪、年纪仅十多岁的孙辈,竟然会在这庙会上遭遇不测。 而酿成这起悲剧的始作俑者,正是独立营的漏网之鱼卢占魁。 卢占魁残害两个孩子的消息,犹如一阵飓风,疾速席卷了山西和绥远大草原。他的名号在一夜之间,成为了人们口中的焦点话题。 卢占魁如此凶残狠戾的杀戮行径,令众人惊愕万分,也在这片土地上掀起了惊涛骇浪。 独立营小头目卢占魁谋害了那两个年仅十多岁孩童的消息,仿佛像是插上了一双翅膀,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迅速传遍了山西和绥远大草原的每一个角落。卢占魁的大名在一夜之间,成为了人们口中热议的焦点。他那凶残地杀戮陈希义孙辈的行为,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四方引发了巨大的震惊。 此时的 1914 年,正值乱世的多事之秋,袁世凯的复辟行径激起了人民的满腔激愤。各个进步团体的党人们纷纷起事,扛起武装的旗帜,发起了对袁世凯的讨伐。紧接着,袁世凯的心腹——上海镇守使郑汝成遭到了暗杀,进步的呼声如浪潮般高涨,那轰轰烈烈的火焰,如熊熊烈火般猛烈地燃烧着。 在这风起云涌的时代,人们都在全力以赴地为自由而奋斗拼搏着,根本无暇分心去顾及他人的命运走向。卢占魁深深地知晓,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已经激起了公众的愤怒,丰镇厅和大同已然没有了他能够容身的方寸之地。 在一个静谧的夜幕之下,卢占魁迈出了他的逃亡之旅。他全力以赴地朝着西北方向狂奔,仿佛背后有无数追兵一般。 早年的时候,卢占魁曾经贩运皮毛来到过大青山中。在那里,有着绵绵不绝的群山和深邃幽暗的沟壑,而这些此刻成为了他最后的希望所在。 卢占魁从大同出发,历经了两天一夜的艰难奔波,终于进入了崎岖连绵不断的群山之中。他跨越了那深不见底、令人望而生畏的沟壑。 此刻的他,惶惶然如同一只丧家之犬,一路翻山越岭。饿了,他就摘树上那冻得硬邦邦的野樱桃充饥;渴了,便只能以山中的山泉水冰块解渴。困了,就钻进山洞中,稍稍休息。 大青山腹地之中,有一个小镇与山外的绥远城相距五十多公里。此镇的信息传递相对滞后,交通也极为不便,每天能够进出的只有马队以及往来的商贾生意人。山外通向武川小镇的道路仅有一条狭窄的马道,这条马道乃是从草原以南延伸至外蒙古的丝绸之路。它顺着山底的陡坡蜿蜒而上,地势险峻且曲折,有些地方狭窄得仅仅能够容纳一个人通过,稍有不慎,便会人仰马翻,跌入深谷之中!每年,这条马道上都会有商贾遗失财物,甚至丢掉性命!即便如此艰难险阻,也无法阻挡那些为了追求利益,甘愿冒着生命危险的人。 在历史的长河中,武川小镇成为了内地犯下命案者的天堂。他们在犯下足以被判处杀头的大案之后,都会选择逃进武川小镇。主要原因在于,武川土地肥沃,足以养活人,使人不至于饿死。而且,进入武川小镇可谓困难重重,官府也不会耗费大量的钱财去追捕一个无足轻重的人。于历史的漫漫篇幅之中,武川小镇可谓是内地命案凶犯的天堂乐土。这些人犯下杀头重罪后,皆会竞相逃奔至武川小镇。究其主要缘由,一则武川土地肥沃,宜于滋养众人,使人免受饥馁之苦;二则进入武川小镇的路途艰险重重,官府自不会耗费巨资去追捕一个无足轻重之人。武川小镇实乃神奇之地,在悠悠上千载的历史长河中,竟诞生过 9 位皇帝,执掌河山长达 400 余年。其中最为声名显赫的便是宇文泰,他乃是北周实际的创立者,亦是武川历史的标志性人物之一。诸多犯事者择此投奔后,便自此安享太平,再无烦扰。 数日之后,卢占魁终于踏上了武川小镇的土地。此刻的他,衣衫破烂不堪,满脸尘垢,原本重达 200 斤的身躯仅剩下 120 斤,那蓬头垢面的样子连一个普通的叫花子都不如。卢占魁在逃亡路上几乎没有正经吃过东西,那些用以充饥的野果杂花早已将他肚子里的油水搜刮得干干净净。他饿得前胸贴后背,双眼所望见的东西似乎都成了能够入口的食物。 进入武川街上后,卢占魁不敢再踏进饭馆。其一,是因为他身上没钱,此前在萨拉齐美岱召吃白食惹出了大祸;倘若再次吃白食闹起来被抓住,自己闯出的好几桩命案便会彻底暴露,最终必然会断送性命。卢占魁走在武川街上,望着路边的小吃摊,嗅着飘来的阵阵香味,肚子里咕咕叫得厉害!他强忍着辘辘饥肠,继续迈步往前。卢占魁心里清楚不能进饭馆吃饭,也不能在街上过多停留,要不然凭借他这一身狼狈不堪的装扮,必定会引起他人的怀疑。他早就听闻武川土地肥沃,人们平常会将吃剩下的手把羊骨头丢弃,骨头上还带着大块的肉!去捡上一两根先填饱肚子吧:人在艰难险阻的路途上,不得不低头啊!卢占魁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卢占魁两眼圆睁,瞪着如牛一般大的眼睛在街上四处寻觅羊骨头。果然,一个垃圾堆上堆着白花花的羊骨头,几只狗正围着这些羊骨头。羊骨头上面的残肉已经被舔食干净,卢占魁捡起一块羊骨头朝狗扔了过去。 在一条狭窄幽静的小巷角落,忽然飘散来一阵浓郁的豆香味。卢占魁下意识地抬眼望去,只见一间铺子正冒着热腾腾的气雾,铺子前方围拢着几个人。卢占魁快步凑上前去,只见那案子上摆放着白花花、方方正正的豆腐。卢占魁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这豆腐怎么卖啊?”然而,还未等豆腐铺老板回话,卢占魁早就按捺不住了。他伸手迅速抓起一块豆腐,猛地塞进嘴里。乞丐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抢豆腐吃,这在武川小镇上可是头一遭! 豆腐被抢吃了,豆腐铺老板似乎并未着急恼怒。他上下仔细打量着卢占魁,发现卢占魁虽然衣物破烂,满脸尘土之气,但那高高的个头和那张脸上却透露出一股江湖人士的豪气。豆腐铺子老板将卢占魁领进铺子后堂的一间屋里,然后喊来了一个胖胖的女人。他向卢占魁介绍说这个女人是他的妻子。紧接着,老板吩咐女人去炖羊肉、炸油糕。胖女人走进厨房开始忙活起来。豆腐铺老板让卢占魁躺在炕上,先好好歇息一会儿,抽上几口烟。饭很快就会做好,等一会儿就有好酒好肉,陪他畅饮几杯。说完,豆瓣铺老板拿来一把烟枪和一袋金黄的烟沫递给卢占魁,“先吸几口,缓解一下疲乏。”豆腐铺老板说完便出门离去了。 卢占魁见豆腐铺老板出了门,心中不禁一动:这个豆腐铺老板长得贼眉鼠眼,自己抢了他的豆腐吃,他却不急不闹,还这般热络地招待,莫非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卢占魁猛然想到:这个豆腐铺的老板肯定心怀不轨!他想必已经认出自己是个杀人犯了,他这是想要得到奖赏,现在稳住自己,出门就去告官了。 卢占魁认定了豆腐铺老板的企图后,他急忙慌乱地翻身下炕,蹑手蹑脚、鬼鬼祟祟地进了厨房。厨房里,胖女人正忙得不可开交。卢占魁一冲上来,便一把紧紧扭住正在揉糕面的胖女人。他恶狠狠地吼道:“你们是什么人?不老实的话我就弄死你们!”胖女人被身材高大魁梧的卢占魁紧紧扭住,吓得浑身不住地哆嗦。“我们是卖豆腐的,我们是好人,求你不要伤害我们啊!”胖女人吓得几乎就要哭出来了。 卢占魁迅速而熟练地将胖女人捆绑起来,他的动作果断而有力,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危机做着最后的准备。他深知,胖女人此刻成为了他抵御潜在危险的关键,或许能在豆腐铺老板带着官差前来抓捕他时,成为自己的人质。果不其然,仅仅一袋烟的功夫过后,豆腐铺老板领着一大帮子人踏入了院子。 这帮人个个面目凶狠,宛如凶神恶煞一般。他们刚一进入堂屋,便呼啦一下围拢了过来,将卢占魁团团围住。“你们想干什么?要是敢抓我去官府领赏,我就立刻杀了这个女人!”卢占魁大声怒喝,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和决绝。此刻,他的内心极度紧张,双眼怒睁,透露出一副想要吃人的凶狠模样。他手中的尖刀紧紧抵住胖女人那雪白的脖子,同时,他的心中也在暗自思忖:真是倒霉透顶,一路逃亡,到头来还是被人捉住了。 ------------ 笫十一章 卢占魁劫掠保安团 豆腐铺老板领着一帮黑汉,一进屋,如同一群饿狼般忽拉一下将卢占魁紧紧围住。 卢占魁见到眼前一幕却呆楞地站在那里,挺拔的身材变成一座雕塑!他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和绝望,仿佛已经看透了命运的无常,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心中明白,这次恐怕在刧难逃了,手上人命太多了,萨拉齐、美岱召、包头都有他手上的冤魂,陈希义的两个孙子辈命丧他手更是搅动了朝野上下,现在是该偿还这些人命债的时候了。卢占魁紧闭双眼,心中暗自思忖:“难道这就是我的结局吗?也罢,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卢占魁静静地等待着黑汉们的抓捕,心中一片平静。突然,一阵齐刷刷的声音如同惊雷般传来,卢占魁猛地睁开眼睛,只见眼前的黑汉们竟然跪在了地上。他们双手抱拳,齐声高呼:“大哥,终于找到你了!你带着我们干吧!”卢占魁的脸上写上了惊愕,他心中诧异不已:“这些人是谁?他们为何要称我为大哥?”看着黑汉们眼中的敬畏和崇拜,卢占魁的心中顿时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他实在想不通这些人为何会对他如此恭敬。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卢占魁的思绪如同乱麻一般,理不清头绪。 卢占魁的目光在豆腐铺老板和那些黑汉们之间来回扫视。 豆腐铺老板见状,连忙走上前来,说道:“我叫金占魁,这些弟兄都是咱们曾经一起干的义军兄弟。起义部队被打散,独立营也被剿灭,剩下的这些弟兄们逃出来。在咱起义部队的时候,弟兄们都知道大哥您的大名,对您是仰慕已久啊!现在终于见到大哥您了,大家都愿意跟您一起重新干起来!”卢占魁听了这番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豪情壮志。尽管自己身处险境,但还有这么多兄弟找到他信任他,卢占魁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点了点头,朗声道:“好,既然大家信任我,那我们就一起干!” 书中暗表:金占魁是一个回回,手下有十几个人,以开铺做掩护打家劫舍。 卢占魁因为独立营惨死的兄弟报仇,杀掉陈希义的孙子外孙而一举成名,很多想起事的人都在找他。 卢占魁在武川扎下脚后,慕他名的人越来越多,队伍一下子拥有了三四百人。卢占魁正式成为了土匪,当上了土匪头子,也有了落脚地儿,还有了这么多弟兄,卢占魁踌躇满志,心中充满了雄心壮志,他要带领这帮兄弟在大草原上干出一番轰烈烈的大事。 兔子不吃窝边草,六亲不认的土匪也懂得这些。卢占魁土匪帮开抢后,他们绕道武川老营去北面上百里地的四子王旗,达茂旗,固阳一带抢劫。 固阳历史悠久,新石器时代就有人类活动。战国时期,魏惠王十九年(公元前 351 年)建稒阳城。此后,秦、西汉、东汉、北魏、隋、唐、辽、金、元、明等朝代都曾在此设立行政区。光绪二十九年(1903 年),建武川厅和五原厅,固阳县大部分商民垦民分属两厅,西南部仍属五原厅,东南部属萨拉齐厅,人口上万。 四子王旗地处内蒙古高原,北与蒙古接壤,国境线全长104千米, 辖四子王旗名称来源于:元太祖成吉思汗胞弟哈布图哈萨尔十五世孙脑音泰敖特根,因其四个儿子统辖一个部落故称四子部落旗。 清顺治十年(1653 年),元太祖后裔本塔尔率喀尔喀蒙古土谢图汗部之部分人丁归顺清朝,称喀尔喀右翼旗;康熙四十七年(1708 年)传至本塔尔詹达固密时,降袭扎萨克多罗达尔罕贝勒,达尔罕贝勒旗由此而得名,人口在万户。 卢占魁匪帮每次出动只是些小打小闹,他们在离武川几百里外的这三个地区抢劫牛羊马,鸡鸭猪狗等家畜,搅扰老百姓,让老百姓鸡飞狗跳,卢占魁觉得这上房梁跳墙头很没意思,心里谋着做正经的大事情。 此时,在热河一带,有一股势力正在悄然崛起,他们在他人的支持下,与官府做对。然而,这股暗势力苦于无兵将可调遣,难以实现自己的野心。暗示收集到了卢占奎的情报,也查到卢占奎有野心,想收买卢占魁土匪帮。 卢占魁的匪帮虽然规模不大,但他的名声早已在外了,以勇敢和残忍著称,在江湖上有着很高的威望。暗势力马上为卢占魁提供大量的武器弹药,这些武器弹药是当时最先进的,卢占魁有了枪,有了炮,底气更足了。 卢占魁决定要干一票大的,让自己的名字更加响亮。此刻,卢占魁的匪帮已经达到2000余人,调兵遣将,想打哪就打哪。卢占魁第一漂打察哈尔,进城以后抢劫财物的目标主要是当地的富户和官员,因为这些人家里有大量的钱财和贵重物品。卢占奎对这些人毫不留情,往往是直接闯入他们的家中,将财物洗劫一空,然后再放火烧掉房子,让这些富户们倾家荡产。 卢占魁匪帮的抢劫行动搞的察哈尔人心惶惶,官府开始对他们进行围剿。现在的卢占魁拥有重兵先进武器,还哪把官府放在眼里,官府组织兵力要剿灭他,还没有行动呢,卢占魁反而带领着他的队伍围上官府开打。激烈的战斗中,卢占魁表现出了不要命的勇气,这源于官府杀了他们几百义军兄弟命的仇恨。 绥官府打不过卢占魁,动静越弄越大,眼看难以收拾,只好向上汇报。袁是当时的大总统,他对卢占魁的行为非常不满,他认为卢占魁搅扰边陲迟早是个祸患马上决定彻底剿灭卢占魁。袁随后调亲信张绍曾任绥远将军,张绍曾接到命令,立刻带军队前往绥。张绍曾的军队到达绥后,稍作了一下停歇,立刻对卢占魁的匪帮进行了围剿。 张绍曾的部队是正规部队,那是受过正规化训练,与有些连枪都不会使的土匪战斗,土匪哪是对手呀?在围剿中,卢占魁的匪帮被杀得人仰马翻,损兵折将。 卢占魁眼见打下去会有覆灭的危险,他无奈的带着他的队伍逃离绥远。 这一战,卢占魁有上百兄弟阵亡,一路上,如惶惶丧家之犬,向大青山逃亡。 这也是天在帮卢占魁,逃离绥远的路上,一些散兵游勇现场投奔了卢占魁。这些散兵游勇都是一些被X府欺压无法活得流民,他们无家可归,四处流浪听到了卢占魁的大名。卢占魁在绥大败回老巢的路上收留了大几百人,不但补了先前的兵力折损,另外还多得了几百人。 绥一战,卢占魁大败,但虽败犹荣,队伍越来越壮大,他的名声也越来越响。 官府眼看没法整治卢占魁,智能决定对卢占魁进行招安,认为:卢占魁虽然是个土匪,但他也有自己的优点,勇敢、残忍、有智慧,如果能够招安卢占魁,纳入官差为官府效力,对官府来说,是一件好事,可以保一方平安了。 很快,绥官府派了一个专门的宣抚使团来到卢占魁的武川营地。 卢占魁并不嫌弃宣抚使团,反而非常欢迎宣抚使团。卢占魁听了宣抚使团传达绥远招安政策,心动起来。卢占魁知道,做土匪不是长久之计,小打小闹,抢的一时,抢不得一世,只有走正道才有前途。 下面的一些将领听说卢占魁要向官府投降说:“咱做土匪可以自由自在,不受任何人指派,想做啥做啥。“反对声一时占了一半,卢占魁只好和弟兄们继续商量商说:“做土匪虽然自由自在,但有很多风险。如果被官府抓住,就会被处死。而接受招安,可以让我们有一个合法的身份,可以继续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众弟兄终于被卢占魁的智慧和锐利说服。 投了官府,正规戎装马上发下来,卢占魁带着他的队伍穿上绒装自然喜气,每天走在大街上,卢占魁一米八五的大高个,身边一排精神抖擞的士兵非常有气派的行走,引来很多目光注意,一道道羡慕的眼光投过来。 卢占魁归顺了官府,有了正经资历,更多人来投奔他,势力大,名声响,队伍多次壮大让卢占魁考虑成立管理层来管理队伍。 卢占魁没有向官府汇报,他独自封了“十大弟兄”。这些兄弟都是他的亲信,他们死心塌地跟随卢占魁。这十大兄弟分别是:卢占魁为将军老大,其他排次下去:烂头老二张德义、革命老三赵有禄、喜生老四、豁牙老五崔永胜、格尔济老六武耀威、阎王老七巴音豹、龙图老八图森额、蒙古老九白彦公、回回老十金占魁。 一天,有人打小报告给卢占魁,说蒙旗保安队平时无所事事,整天在大街上吆三喝四,欺负老百姓,老百姓都恨他们。卢占魁听了,心中很生气。他早就听说保安队,吃公饭干私事,欺凌百姓,他决定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卢占魁派人侦查保安队,发现保安队有很多财物和枪械以及牛羊马。卢占魁派兵立即包围了保安队,随后,保安队的枪械马匹及大量财物被全部没收。 ------------ 第十三章 血洗萨拉齐 卢占魁2000余人占领萨拉齐共5天时间,抢夺各商号的金银等折合银元共33万元,居民财物损失达2万余元。 站在萨拉齐的废墟上,卢占魁的目光穿透了滚滚黑烟,眼睛落在满院堆积如山的财物上。 突然,一群人冲到卢占魁跟前,他们张口就骂卢占魁是不得好死的土匪,抢尽了他们的钱财,烧光了他们的房子,他们活不了了,今天就是来寻死的。 原来这些人是萨拉齐街上几个商号老板。 卢占魁挨了骂当即举起枪,枪口对准几人,在扣动扳机时,他突然回忆起自家的那几间小破房,曾经在街上摆摊的父母亲,还有自己当老板开的皮毛店被人抢夺时那种无助! 卢占魁心头突然沉重起来,他收起枪,一句话也没说,转身离开。 一回到武川大本营,卢占魁便召集众首领开会。 “各位兄弟,我们整天这样打打杀杀,整天抢夺,抢的都是和我们曾经一样的穷头百姓,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卢占魁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众首领们似乎并没有领会卢占魁的意图,此时,他们的脑子里全是金银财宝,大家早已迫不及待,一个劲地催促卢占魁分银洋分金条,让兄弟们拿着去快活。 卢占魁看到众弟兄只对金银财宝渴望,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失望。虽然在一起征战南北,但思想不在一条道上,他们全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啊! 在小状元的队伍中,卢占魁曾经参加过小状元的讲授班,学习到一些新思想,如今,他树立起了“塞北都督招讨使飞虎上将军卢”的旗号,就是渴望走上正途,做一些正正经经的事情。 卢占魁也效仿小状元,为十大兄弟们开设了讲训班。 在教训班中,卢占魁亲自向兄弟们讲述自己的想法,重点是为匪并非长久之计。 教训班结束后,卢占魁让学习认真的头领豁牙老五崔永胜驻守整肃萨拉齐。 豁牙老五崔永胜是包头固阳公景明村人,他是十大兄弟的老五。 豁牙老五崔永胜23岁时看上了村里的六姑娘,那时因缺了两颗牙,人送外号豁牙牙。 六姑娘上过私塾,琴棋书画全会,还为当地王公贵族演奏过古筝。豁牙牙听到了六姑娘美妙的曲调,非要拜六姑娘为师学习古筝。六姑娘喜欢爱学习的人,她答应教豁牙牙弹古筝。豁牙牙那个勤快呀,泡在六姑娘家,和六姑娘学完古筝就帮六姑娘爹娘干活,豁牙牙牙甚至帮六姑娘家干过端屎倒尿的活。 老乔看不上豁牙牙这个穷小子,威胁豁牙牙滚出乔家,越远越好,如果不听话小心他家的青铜大刀侍候。 豁牙牙二十三岁那在当时可是个大龄青年,一般人年轻小伙都是十五六岁,最多不超过18岁就昏配成家。豁牙牙向老乔提出了要娶六姑娘的事儿。老乔头摇得像一个拨浪鼓,其实他根本看不起豁牙牙牙这个穷小子,并对豁牙牙说:就算六姑娘死了,也不给他豁牙牙当老婆。 豁牙牙早和六姑娘爱得死去活来,一个非你不嫁,非你不娶,二人合谋了一出抢亲戏。 那天,豁牙牙的娶亲队伍敲锣打鼓,炮仗齐鸣来到老乔家,老乔还纳闷呢,豁牙牙一帮人冲进门抬了六姑娘上轿就跑。 这是抢来啦!老乔被激怒了,他抄一把青铜大刀杀了上来挡在轿车前。豁牙牙娶亲人多,而且早做好了应对的准备,几个壮汉冲上去按住了老乔。 老乔虽然手里举了一把青铜大刀,但他真不会使唤,摆了几下架在脖子上吓唬说:六姑娘被带走他就抹脖子。 豁牙牙上前想将青铜大刀从老乔的手上抢下来,结果没抢好,一声惨叫,老乔脖子上喷出一股鲜血,一头栽倒在地上。 “杀人啦!“看娶媳妇的人吓得四下散去。 老乔死了,是豁牙牙杀的人,官府要捉拿豁牙牙,豁牙牙老婆也不敢娶了,扔下六姑娘仓皇逃进了大青山。 豁牙牙投了卢占魁,被分了五座次,叫豁牙老五崔永胜。 豁牙老五崔永胜喜欢学音乐,可他不喜欢听教育课,教训班的学习烦死了他,根本没听进去什么,上面讲,脑子想发财娶老婆生孩子传宗接代。 豁牙老五崔永胜驻守到萨拉齐自由了,他是老大说了算,卢占魁给萨拉齐定下的政策早被他抛到脑后,他想他可没有那么高的境界,搞什么大事正经事,眼下吃喝玩乐弄钱娶媳妇才是正经事。 豁牙老五崔永胜一手遮天,欺男霸女,搜刮民财,搞得鸡飞狗跳,交不钱物的人抓起来严刑拷打,敢反抗的女孩全家被揍。 卢占魁知道了豁牙老五崔永胜的行为,警告他悠着点,收敛点,豁牙老五崔永胜这耳朵进那耳朵出。 这天,豁牙老五崔永胜带人来美岱召要钱花,要钱对象是美岱召大财主霍有才。 豁牙老五崔永胜要钱是个借口,他是看中霍有才二姑娘了。霍有才二姑娘长的水灵会吹拉弹唱,豁牙老五崔永胜就喜欢这样的姑娘,不然他不会找霍有财。 霍有才给豁牙老五崔永胜拿钱打发,豁牙老五崔永胜直接说看中霍有财的二姑娘了,说着拉二姑娘走人,二姑娘不肯走,霍有财叫家丁和豁牙老五对峙。 豁牙老五崔永胜恼火:“我是谁?还有敢和我豁牙老五对着干的人,命要不了!“ 霍有才急了眼,他命家丁拿起家伙什,豁牙老五崔永胜一看霍有才这是要和他玩命,他命随从胡乱开枪吓唬一下霍有才,结果一阵枪声过后,霍有才家大院展展躺下一大片人! 霍有才家十多口人全倒在血污中。 消息传给卢占魁,卢占魁拍桌感叹:霍有才可是个通南地北的名流,绥远一带名气响亮,他早就考虑好了,请霍有财来帮他整治队伍,当他的智囊。 卢占魁立即召众头领开会研究豁牙老五,结果是铲除豁牙老五崔永胜以正军纪。 豁牙老五崔永胜杀了霍有才全家,绥远特别行政区都统也特别震惊,速派驻守包头的剿匪副司令李鹤翔率部开赴萨拉齐进剿。 李鹤翔士兵也是刚收编上来的土匪兵,人懒散的很,打仗没油水不卖命,而且听说打豁牙老五崔永胜便没了兴趣,他们也跟卢占魁干过,还和卢占魁手下兄弟有联系。 军令如山,不服从命令要杀头,只能装模照样将大炮摆开,炮弹上膛围住了萨拉齐。 打自己的哥们肯定不用心,炮弹轰轰的响,没有目标,一个萨拉齐城的西门打了一昼夜都没结果。 李司令给绥远打了保票:两个小时解决萨拉齐,随后,他悬赏:攻进城者杀一个匪兵奖赏五块大洋,杀豁牙老五崔永胜奖五十块大洋。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敢死队开始冲锋,万炮齐发,火光震天。 豁牙老五崔永胜很快低不住李部大炮快枪,激战过后,扔下数十具尸体,带人退出萨拉齐向东逃窜而去。 豁牙老五崔永胜率一部逃进察素齐。 李司令官马上命附近驻军八十团团长郑金声团长围堵。 萨拉齐失守,豁牙老五崔永胜没法向卢占魁交代,他决定在察素齐与郑金声决一死战。 豁牙老五崔永胜虽勇猛无比,但终究只是一介莽夫,与郑金生激烈交战了二十分钟后,他终究难以抵挡郑金生猛烈的炮火围攻,众兄弟也伤亡惨重,豁牙老五腿部也受了重伤。 豁牙老五崔永胜狼狈地爬进进察素齐府衙的一间办公室,试图躲藏,郑金生很快带人冲了进来,将他团团围住。 豁牙老五崔永胜困兽犹斗,负隅顽抗,宁死不投降。郑金生见状,毫不犹豫下令处决豁牙老五。话音未落,几十把尖利的刺刀如同闪电般刺向豁牙老五崔永胜的胸膛。 刺刀刺穿了豁牙老五崔永胜的身躯,鲜X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他的眼睛中透露出绝望和不甘。 ------------ 第十四章 喜生老四 卢占魁带了 2000 余人气势汹汹冲进了萨拉齐,他们手持枪械,面露凶光,刹那间,枪声四起,响彻云霄。 逛街的,溜达的,酒楼里喝酒的,商铺里买东西的人们,被突如其来的枪声,和黑压压像狼一样的几千人,吓得惊慌失措,四处逃窜。 匪徒们兴奋,眼中闪烁着贪婪,疯了似的冲进大街小巷上的金银首饰店、绸缎店、饮食、饭庄、南货店、詹颜墨店,烟丝店、当铺、鞋铺、帽铺、酱肘店、盐号、钉子铺、铁铸品铺,宅院、农家院落…… 金银首饰、绸缎,鞋子,帽子,袜子,烟叶,烟袋锅,食盐、茶油,棉花、棉纱、桐油,钉子,木屐钉、雨鞋钉……疯狂的洗劫开始。 抢红眼了的匪徒如鬼魅般在街上肆虐,洗劫的疯狂让整个萨拉齐陷入了一片混乱。 银洋到处飞,各种杂什被扔进驴马车车斗子,房屋燃起了熊熊烈火。 孩子们的哭声、女人的尖叫,男人的呼喊声响满大街小巷。恐惧和绝望笼罩着每一个人,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钱财,房屋被摧毁。 两天后,五名商贾组团见卢占魁,他们义愤填膺,当面怒斥卢占魁。五名商贾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他们痛哭流涕,大骂卢占魁残忍无人性。 卢占魁被激怒了,他摸出腰间的短枪,枪口对准五名商贾,就要扣动扳机,突然,卢占魁又将手里的枪放下来,他脑子里闪现出父母在丰镇厅街上摆摊,他在丰镇厅开皮毛铺被抢的景象,卢占魁收起枪,冷漠地转身离去。 卢占魁刚离开,他的四干将“喜生老四”拔岀枪对准了五名商贾,随着“啪啪啪“一连串震耳欲聋的枪声,五发子弹无情地射了出去,刹那间,鲜血四溅,五个鲜活的生命在血泊中倒下,倒下时,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血腥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喜生老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 卢占魁血洗萨拉齐震惊了朝野上下,整个大草原天空下掠过一阵乱云,卢占魁的名字如同一把利刃,穿透了北方大地的平静。 地方官府人心惶惶,面对如此庞大的卢占魁匪帮,绥远府衙感到力不从心。他们清楚地知道,单凭武力难以剿灭两万余人的卢占魁匪帮。 绥远府衙紧急研究卢占魁,府衙主战派:彻底消灭卢占魁,以绝后患。主和派:卢占魁两万余匪帮不存在销彻底消灭的幻想,只有和谈归顺一条路。 绥府衙再次派出谈判代表团。 第一次的归顺又反转,卢占魁认为是绥远府衙没有做到最好,让他的兄弟们受了大委屈,甚至有的兄弟在饿肚子!卢占魁猛烈抨击了绥远府衙没有诚意! 紧张和未知笼罩着会谈现场。 绥远府衙代表竭尽全力,试图说服卢占魁放下武器,接受招安,并承诺这次答应卢占魁提出的所有的条件。 卢占魁此刻想的是二次归顺官府,条件应该更加成熟,他立即吩咐下去放狼烟召唤众将前来议事。 首领们风尘仆仆打马赶来。席宴上,各将领们你看我,我看你,大家只顾低头啃羊骨头喝酒,终于有人说话了,是七兄弟阎王老七巴音豹:“大哥,一切都听你的,你安排的我们都服从。“ 喜生老四不服,他说这是投降,他反对再次归顺官府,并且放下话:大哥想再次归顺,他带弟兄们走人。 喜生老四那时叫喜生,他说卢占魁归顺府衙就是投降,从历史上看投降派就没有好下场。 喜生老四是毕克齐人,家有四个孩子,他当私塾先生养活一大家,一直清贫艰难。女人让他教完书,业余时间去街上摆摊做小买卖。 摆摊时,喜生认识了一个商贩,这个商贩姓王,二人认识久了很投缘,逐渐成为了朋友。老王了解到喜生家庭的困难后,决定教喜生一些做生意赚大钱的窍门。 喜生老四感激不已,他虚心学习,努力实践。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生意越来越好,家里的经济状况也得到了改善。 喜生老四不是那没良心的人。既然得到了无私的帮助,那得有个回报。喜生老四和老婆一说,老婆也想见见这个帮他家的人。 喜生将老王领家来,他老婆马上忙里忙外给老王做饭烧酒。 老王长得油光满面,满脸沧桑,江湖风尘尽显,一看来历不凡。老王来喜生家时,肩上扛着半扇子羊腿 吃罢炖羊腿,老王给了喜生四个孩子每人一块碎银,喜生老婆高兴得不停得啧啧嘴:“王大哥本事大啊!“ 喜生到后来知道了老王是个光棍,一直没娶过老婆,不过不缺女人,他专门给人拉边套,帮女人养窝囊男人和她全家。 那天雨下的大,喜生老婆挺挂记老王,让喜生去叫老王来家喝酒。喜生起身穿好防雨皮具刚要出门,老王肩上扛着一只羊进了门,手里还提着一坛老白干。 老王放下肩上扛的羊,让喜生老婆赶快炖了,说今天下雨做不了生意,全天在家里陪喜生吃肉喝酒了。 羊肉炖熟,汉子招呼喜生炕上坐!喜生心想这不对劲呀,要喧宾夺主呀!客人来吃饭应该是主人招呼客人上座,现在是客人招呼主人了! 喜生满脸不高兴没说出口,只是在心里念叨。老王又像主人似的给喜生递羊肉倒酒。 喜生啃着羊骨,喝着酒,心里痛恨老王!外面早疯言疯语他老婆和老王。 喜生本来是想将老王灌醉,将他驮了扔到大青山沟沟里喂狼,谁曾想老王没被灌醉酒,他反而被老王灌醉,像一滩烂泥躺在炕角上呼呼去了。 喜生睁开眼时,看到老王老婆在做体育运动…… 喜生迷迷糊糊不敢起来闹事,他老婆多次警告他了,这个家现在全是老王在养。 老王走时将一大把银洋拍在桌子上,对喜生说:“有我帮你每天有酒有羊腿肉!“ 那是冬天的一天,老王要和喜生老婆在一起,老婆将喜生赶出家门。 喜生在街上逛冻得实在受不了返身回家。喜生回到家时,老婆见到他,立刻骂到:“你这个妨主的蛋!”老王也从屋里出来,加入了责骂的行列。喜生感到无比的委屈和无奈,他默默地承受着这些责骂,而后,老婆被赶他到柴房里睡。 寒冷的夜晚,柴房里的喜生瑟瑟发抖。他心想,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尽头?自己活生生地被人当成王八乌龟一样欺负。愤怒和绝望在他心中交织,他渐渐失去了理智。 半夜,喜生再也无法忍受寒冷的折磨。他悄悄地走进屋子,翻出一把xx的X猪x。在黑暗中,他摸进了正房,凭借着鼾声找到了目标。他举起X猪X,心中充满了愤怒,向着鼾声如雷之处疯狂地X了下去…… 喜生跑进大青山,他在武川大街上流浪乞讨。 这日,已经两天没吃一点饭的喜生讨到卖包子老汉跟前,老汉问喜生来历,喜生不敢说呀,慌里慌张想走开,却两眼一发黑栽在地上…… 喜生醒来时,一个大高子站在炕边看着他,卖包子的老汉也站在一旁。 卖包子老汉说:“他是咱卢大哥卢占魁。“ ------------ 第九章 刺杀陈希义嫡亲 卢占魁在美岱召处,面对官差的围追堵截,他毫不畏惧,手持枪具,一顿猛射奋勇冲杀,最终成功逃出美岱召。 卢占魁一路策马向西狂奔而下,渐渐视线中,前方依山之处,浮现出一座宏伟的城池。 临近城门,卢占魁缓缓操控马匹停下,向周围的人打听这座城池的名字。有人回应道:“此地乃是包头县。” 这包头县,昔日曾是乌拉特、伊克昭、土默特三个部落的牧场。此处城池依山傍水,风光旖旎,景色宜人,如诗如画,吸引了内地众多人士前来定居。且因其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靠着黄河的水运码头,商业逐渐繁荣兴盛起来。时光流转,到了 1817 年,此地先被取名为泊头。而后,在 1809 年,又改名为包头镇。岁月更迭,直至同治八年的 1870 年,包头终于筑起了属于自己的城池。 阳光明媚,微风轻拂,卢占魁踏入包头。他身形高大,面庞坚毅,眼神中透着一股机灵劲儿。当他走进这座城市的那一刻,双眼顿时被眼前的繁华景象所填满,应接不暇。眼前的一切五彩斑斓,令人眼花缭乱。各种店铺琳琅满目,有百货店、饭店、五金店、钟表店、药店、鞋帽店、绸缎店、理发店、书店、金店、豆腐铺、油糕铺等等,真可谓应有尽有,无所不有…… 卢占魁牵着马,在这热闹非凡、人声鼎沸的街市上整整转了两大圈,肚子便开始咕咕作响。然而,他摸摸空空的口袋,不敢踏入饭庄。他深知自己身上分文未有,若是再吃白食被抓,那便真的是走投无路了。他向四周打量一番,身边仅有一匹身姿矫健、敏捷灵活的快马,腰间配着一支冷冰冰的枪,靴子里还插着一把锋利的匕首,这便是他的全部家当。 他的那匹快马,身姿挺拔,犹如一头威武的雄狮,毛色鲜亮,在阳光下闪耀着迷人的光泽。这匹马的出现,一下子吸引了众多人前来围观。卢占魁忽然灵机一动:当初买这匹马时花费了高价,如今肯定能卖出一个更好的价钱! 卢占魁牵着马来到马市,立刻有人上前不停地抚摸着马。那油光水滑的鬃毛,宛如丝滑的绸缎,惹得摸马人连连赞叹:“好马,真是好马!” “多少银子?”卢占魁比出几个指头,买马人竟然毫不还价,爽快地付给卢占魁银子。 卖出了马,卢占魁将银子小心地揣进怀里,心中踏实了许多。随后,他来到饭庄,不紧不慢地享受完这顿丰盛的饭菜后,开始思索起来:这卖马所得的钱很快就会用光,而钱花光了也就意味着自己的命也没了。 卢占魁曾念过私塾,其思想境界颇高,他颇具远见,未雨绸缪地思索着自己未来的出路。他也曾想过给人当小二,就此混日子度过余生,然而他内心深处却有点不甘心,因为他心中有着属于自己的那份骄傲与自尊。 他回忆起自己往昔的买卖经历,心中顿时涌起一股自信。在他眼中,于包头街上摆个摊儿,无疑是一个极佳的选择。毕竟,包头城人口众多,其市场潜力可谓巨大。 卢占魁下定决心做起生意,售卖的依旧是他在丰镇厅售卖过的那些干果杂货,他打算先从小规模的经营开始做起。经过一番精心筹备,卢占魁的小摊终于开业了。他所卖的仍旧是那些琳琅满目的干杂食果。小摊摆在西脑包商业街的一个小铺子前,这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是一个极为繁华的所在。 卢占魁精神饱满、神采奕奕地站在摊位前,热情地向每一位路过的顾客打招呼。他的目光中透露出真诚与善意,脸上总是洋溢着笑容,热情且详细地向顾客介绍着每一种干杂食果的特点与口味。顾客们被他的热情所感染,纷纷驻足,兴致勃勃地挑选起来。 清晨,金灿灿的阳光如同碎金般洒在包头城的街道上,为这座繁华的城市增添了一抹温暖与明亮。卢占魁的小摊前渐渐喧闹起来,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成功的喜悦与满足。 这天,阳光明媚,微风轻拂。卢占魁早早地便将他的小摊儿铺展开来,摆在那个铺子前。他仔细地摆放着各种干杂食果,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仿佛在迎接一场盛大的聚会。 摊子上的人多了起来,卢占魁忙碌不休。这时,铺子中走出一个老头儿,老头儿一脸肃然,紧紧盯着卢占魁,语气中带着不悦。此时,天空中飘来几片乌云,似乎也在注视着这紧张的一幕。 卢占魁略作迟疑,随即便跟着老头儿走进了他的铺子。铺子里摆满了诸般杂货,有新鲜的瓜果杂蔬,卢占魁摊上的货老头儿这儿皆有。卢占魁立时明白,他的摊儿碍了老头儿的事。 卢占魁赶忙收拾起自己的小摊儿,寻觅其他可摆摊之处。然而,他却发觉,在别的地方,人流稀少,生意冷清,没有了在铺子门前的那种热闹氛围。经过一番思量,他战战兢兢地又将小摊儿挪回了老地方。 卢占魁地摊儿上售卖之物比铺子里的便宜甚多,每日所得毛收入颇为可观。一日,卢占魁正手忙脚乱地招呼着顾客,忽见几个壮汉如凶神恶煞般冲将上来。他们二话不说,欲将卢占魁的货物强行没收。 卢占魁心头一紧,知晓自己此番摊上了事。他迅速掏出短刀,试图护卫自己的这点儿生计。然那几个壮汉全然不畏惧卢占魁的威胁,只顾着抢夺卢占魁的东西。 卢占魁被激怒,怒发冲冠,挥舞起短刀,刀起刀落之际,几个壮汉应声倒地,血流如注。场面瞬间陷入尖叫与混乱之中。 “杀人了!杀人了……”街上众人惊慌大喊。 此时的卢占魁满心惊慌,他来至包头并未想惹事生非,只想本本分分从这小买卖做起,孰知命运如此多舛!卢占魁扔下摊子,匆匆逃出包头城。 一九一四年清明方才过罢,丰镇厅的庙会便热闹喧腾起来。卢占魁早已渴盼赶赴这庙会了,他在老家着实憋闷不住了,此次乃是他回归老家后的首次出门。出门之前,兰花殷殷叮嘱他切莫惹事。 卢占魁应承兰花后便来到庙会之上,他的目光肆意游移,竭力在熙攘的人群当中探寻些许有趣之物。卢占魁由衷喜爱这般人声鼎沸的场景,那是一股醇厚的人间烟火气息。 忽地,一阵吆五喝六的声响传入了卢占魁的耳廓,卢占魁禁不住朝着嘈杂之处望去。几辆华美的轿车鱼贯而行,自热闹非凡的人群当中疾驰而来,稳稳停在庙会的广场之上。 车停罢,有人开启车门,一个模样高傲、不可一世之人下了车。卢占魁定睛观瞧,心中登时涌起一股强烈至极的仇恨。陈希义!果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卢占魁的目光牢牢地紧锁着陈希义,为兄弟们复仇的熊熊烈火在他心中疯狂燃烧。他轻轻摩挲了一下腰间的短刀,朝着陈希义步步靠近。 卢占魁的目光仿若两道燃烧的火焰,紧紧地锁定着陈希义,为兄弟们复仇的怒焰在他心中熊熊燃烧,愈发炽烈。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短刀,脚步坚定地向着陈希义逼近。 陈希义如此显赫的人物,又岂是寻常人能够轻易靠近的!陈希义的身旁始终环绕着一群人,密密麻麻、严严实实,仿若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卢占魁想靠近恐怕比登天还难,他也没有机会突破这层阻碍,接近陈希义。 就在卢占魁焦虑万分之时,他的目光猛然间落在了陈希义左右手分别拉着的两个大约十多岁的孩子身上。就在此时,陈希义手中拉的两个孩子猛地挣脱陈希义,二人竟然自顾自地朝前玩耍而走去。 卢占魁心中猛然一动,他认定这两个孩子与陈希义必定有着紧密的关联。倘若今日无法斩杀掉陈希义这个老儿,让这两个与他有关系的小孩充当垫背的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卢占魁悄无声息地混入乱混混的人群当中,他三步并版两步轻而易举地来到了两个孩子的身旁。卢占魁四下一打量,小孩并没有保镖什么人跟着,他毫不犹豫地从长靴中掏出一把短刀,刀指两个孩子用尽全力朝两个孩子猛刺下去。两个孩子吓得惊恐万分,尖声惊叫着,鲜血如泉涌般喷涌从脖子上而出,随后,两个孩子倒在了地上。 “杀人了,杀人了……”街上瞬间炸开了锅,处处弥漫着混乱与恐慌。卢占魁趁机敏捷地钻进混乱纷杂的人群当中逃去。 很快,庙会被大批官差重重包围。追捕、查找,庙会的空气骤然变得异常紧张。 被卢占魁杀害的两个孩童究竟是什么来头?书中暗自表明:两个惨遭刺杀的孩童,一个是陈希义的孙子,一个是陈希义的外孙子。 ------------ 第八章 再次逃亡 卢占魁身材高大,足有一米八五,结实而健壮的身躯上,肌肉线条分明,他外表英俊不凡,五官立体分明,眉宇间透露出坚毅和果断,仿佛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他的一双眼睛深邃而锐利,总是射出两道令人胆寒的寒光,仿佛要穿透人的身体。 卢占魁看人时,那寒光便如箭一般射向对方,令人不禁心生胆寒,在他的身边,仿佛有无形的气场环绕,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与寻常人不同,卢占魁并不喜好赌博,也不愿欺男霸女。然而,他对做买卖却有着一种特殊的痴迷。在逃到萨拉齐后,他闲来无事,便每天在大街上转悠。 每当卢占魁漫步于街头,他对那些小摊小贩和商铺杂货店都会产生一种独特的兴奋感。每走进一个铺子或小店,他的腿就仿佛被钉住了一般,难以挪动。他像个老熟人一样,与店主和摊贩们聊起生意来,大谈特谈他的生意经。 有些店铺老板喜欢听他讲述,觉得他的见解独到,颇有启发。而另一些老板则不以为然,对卢占魁挡在门前感到十分讨厌。 卢占魁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他沉浸在自己对生意的看法中。他观察着市场的细微变化,琢磨着顾客的需求和喜好。他热衷于寻找商机,渴望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闯出一番自己的事业。 日子一天天过去,卢占魁的名字在萨拉齐的商业圈子里渐渐传开。有人对他的执着和热情赞赏有加,而有人则对他的行为嗤之以鼻。 这日,卢占魁踏入了一家皮毛店。与伙计寥寥数语的交谈后,他便犹如决堤的洪水般,滔滔不绝地讲述起在丰镇厅经营皮毛生意时的那些经历。随着话题的层层递进,他的情绪愈发高涨,声音更是不由自主地抬高八度。 “你们这店里的皮毛质量,简直就是糟糕透顶!这岂能称得上是好皮毛呢?就这般恶劣的品质,还妄想将生意做得红红火火?”卢占魁的话语如利剑般锋利,脸上写满愤愤不平,“你们如此诓骗顾客,还妄想盈利?简直是痴人说梦!” 伙计的脸色变得阴沉至极,他眉头紧蹙,嘴唇微微颤抖,心中暗骂:“这人也忒多事了,店里的营生好坏关你何事!”伙计强压着心头的恼怒,不咸不淡地回了卢占魁几句。 卢占魁见伙计不仅不领情,还如此不知好歹,登时怒火中烧。他圆睁双眼,口中骂骂咧咧,气冲冲地抓起几张皮毛,狠狠地砸向地面。那些皮毛在空中上下翻飞,似在倾诉他的愤怒。 伙计见状,心中一惊,晓得遇上了难缠的主儿,便慌里慌张地转身奔进了里屋。 须臾,伙计领出一个皮肤黝黑、身材魁梧的壮汉。那壮汉好似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般矗立在那儿,眼神中透着凶狠与敌意,他怒发冲冠,声如霹雳地吼道:“你这厮究竟意欲何为?莫非是特意到此寻衅滋事、捣毁我的店铺不成?” 卢占魁毫无畏惧之色,勇敢地与那黑汉子对视,刹那间,他的内心掀起惊涛骇浪。他定睛凝视,认出了这个黑汉子,这不正是当年在丰镇厅抢夺他皮毛店的那个恶徒吗! 黑汉的目光从卢占魁身上扫过,却未能觉察到任何熟悉的痕迹。经过这几年在外面的闯荡,历经无数的风吹日晒和艰难困苦,卢占魁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面庞白净、俊逸非凡的男子,而是蜕变成了一个身材粗壮、肤色黝黑的威猛壮汉。 此刻,似火的骄阳无情地炙烤着大地,卢占魁稳稳地站立在那里,犹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山岳,极力压制着内心如怒海狂涛般汹涌的怒火。他冷静从容地暗自决定,暂且不揭露自己的身份,冷静观察这黑汉是否还记得当年的那些事情。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用沉稳而铿锵有力的声音说道:“我只是来好心提醒你们,做生意必须讲究诚信,不要拿那些劣质货去欺骗顾客。” 黑汉听到这话,嘴角扯出一抹充满轻蔑的笑容,狂傲地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说着,他猛然向前跨出一大步,带着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直直地向卢占魁逼近。卢占魁心中暗自思量,这黑汉果然还是那般嚣张跋扈。 然而,就在这一刹那,黑汉的眼神突然变得僵直,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终于认出了卢占魁。 黑汉突然浑身颤抖起来,脸色发白,眼睛充满惊恐。 卢占魁敏锐地洞察到了黑汉子的变化,他深知,对方已然认出了自己,于是他毅然决定不再遮掩。 他挺直身躯,如同一座沉稳的山岳,高声怒吼:“你还记得我吗?当年就是你带人在丰镇厅抢劫了我的皮毛店!抢的钱,皮毛都哪去了?”他的声音在这嘈杂的环境中,如同一道惊雷,划破长空,引起周围人的一阵侧目。 话毕,卢占魁猛地一把抓住黑汉的肩膀。黑汉惊恐万分地看着卢占魁,转身妄图逃离。 卢占魁对黑汉的反应早有预判,他迅速拔出枪,动作干净利落,犹如闪电般迅速。枪口稳稳地瞄准黑汉子,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伴随那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周围的人群瞬间陷入恐慌,惊叫声、呼喊声四起。在旁观者的惊惶中,黑汉子的胸膛猛然溅出一股猩红刺目的鲜血。只听得“扑通”一声,黑汉子如被重锤击倒般颓然倒地。 卢占魁沉稳地走上前去查看,随后将冰冷的枪口再次对准黑汉的脑袋,又果断地扣动了扳机。 这时,只见黑汉的身体在地上剧烈地抽搐着,仿佛在做最后的挣扎。 卢占魁面沉似水,镇定自若地走出店铺。他轻盈地跃上马匹,缰绳一勒,骏马嘶鸣一声,扬起四蹄,如一阵疾风般向着西面狂奔而去,带起一阵飞扬的尘土。 半个时辰后,卢占魁来了一座小村古城镇,名字叫美岱召镇。 美岱召始建于明代中期,是明朝隆庆五年时,成吉思汗第十七世孙阿拉坦汗统领蒙古十二土默特所居住的古城寺庙。它背靠阴山,面朝黄河,坐落于美丽富饶的古“敕勒川”上,乃草原中西部独一无二的明代古城。 卢占魁一来到美岱召镇上,只觉两眼发黑,身体也有些摇晃。原来,他已经一整天没有进食进水了。 卢占魁将马拴在马桩上,匆匆走进了路边那家名叫“独一处”的饭庄。小二见一个风尘仆仆的壮汉走了进来,再一端详,发现这壮汉衣着讲究,心知是来了一位有身份的客人。小二赶忙热情地迎上前去,将卢占魁请到饭桌前坐下。小二询问卢占魁要点什么菜,卢占魁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他大声地点了十斤手扒羊、一大碗羊杂碎、三斤油炸糕,还有一壶闷倒驴。 闷倒驴是草原上最为浓烈的酒,那滋味就如同吞火一般,唯有一个“辣”字能够形容。 小二将酒肉端上桌,还没来得及放稳,卢占魁便如饿虎扑食般伸出手,一把抓住手扒羊,双手紧紧攥住羊肉,嘴巴张得大大的,一口狠狠咬在肉上,然后用力一撕,将一大块肉扯下来,猛地塞进嘴里。他咀嚼的速度极快,几乎只是几下就将嘴里的肉咽下肚去。紧接着,他端起那碗满满当当的闷倒驴,仰头一饮而尽。 一个时辰之后,卢占魁终于酒足饭饱,心满意足地摸了摸自己滚圆的肚子。接着,他习惯性地伸出手去摸兜,准备付钱,却猛地发现口袋里空空如也。这时,他才如梦初醒般想起钱落在了萨拉齐客栈上。 尽管脑袋被烈酒熏得晕乎,像被千斤重担压住,但卢占魁的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清楚得很。他深知吃了饭不掏钱,那是万万不行的。刹那间,一个邪恶的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紧接着“啪”的一声,将身上的一把短刀扎在了桌子上,两眼怒睁,如猛虎下山般,对着四周大声喝道:“来人!” 那店小二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六神无主,腿脚发软,跌跌撞撞地跑到卢占魁面前,声音颤抖地问道:“官爷,您有何吩咐?” 卢占魁圆睁着双目,死死地盯着店小二,嘴角露出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慢悠悠地说道:“你看看我这把刀如何?” 店小二心惊胆战地看了看那把短刀,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官爷,这刀……这刀看着挺吓人的。” 卢占魁狞笑一声,接着说道:“那这把刀换一顿饭够吗?” 店小二一听,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这是碰上吃白食的主儿了啊!他偷偷抬眼瞄了一眼卢占魁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阵恐惧。 就在这时,卢占魁突然提高了嗓音,扯开嗓子大喊道:“对了,爷今天没钱……”说着,他用力一拔,将扎在桌子上的短刀抽了出来,然后重重地拍在桌子上,那声音震得整个酒馆都为之一颤。 酒馆内原本喧闹的气氛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众人的目光都像被磁石吸引住了一样,齐刷刷地集中到了卢占魁身上。而正当卢占魁在酒馆内喧闹得不可开交之时,他的眼角余光瞥见窗外有几个身着官服的官差正虎视眈眈地朝酒馆走来。他心中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汹涌的潮水般涌上心头。 那几个官差如同饿虎扑食一般,大步流星地走进了酒馆。他们的眼神犀利如刀,语气冷酷得仿佛能掉下冰碴子,二话不说,当即就向卢占魁盘问起来。 卢占魁的心怦怦直跳,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了。他在心里暗暗叫苦不迭,寻思着这下可如何是好。自己本就是个老实巴交的人,平日里连谎话都不曾说过一句。可如今,面对这咄咄逼人的官差,他只能硬着头皮撒谎道:“我是丰镇人,此次前来是想做生意。” 官差们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们继续追问卢占魁具体做什么生意。卢占魁的额头上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嘴唇微微颤抖着,迟疑了好一会儿,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皮……皮毛。” 官差的目光越发锐利起来,如同两把闪着寒光的利剑直刺卢占魁的心窝,继续追问:“你的皮毛店摊子在哪里?” 面对官差的连续追问,卢占魁的心跳愈发急促,紧张得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声音也颤抖得厉害,话语变得支支吾吾,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官差们见状,脸色一沉,冷冰冰地说道:“那你跟我们去一趟官衙吧。” 卢占魁心中猛然一惊,一股凉意从脊梁骨上涌起,他哪有胆量去官府啊!他心里十分清楚,一旦被弄进去,自己那破绽百出的谎言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揭穿。此刻,卢占魁只想先糊弄过这些官差,然后找机会溜之大吉。 这时,饭庄老板吆喝了一声,转眼间,一帮人便围拢在了卢占魁身旁。卢占魁突然意识到,饭庄老板和官差或许已经察觉出他来路不明,他们现在是不动声色地想要将他抓捕归案。 卢占魁绝不甘心坐以待毙,他的手悄悄地伸向腰间,迅速拔出了枪,没有丝毫犹豫,毅然决然地朝着几个官差扣动了扳机。 刹那间,枪声骤然响起,饭庄内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客人们惊恐万分,发出刺耳的尖叫声,慌不择路地四处逃窜。趁此机会,卢占魁如狡兔一般,疾速冲向门口,出门后飞身跃上他那匹雄健的快马。缰绳一拉,快马犹如离弦之箭一般,风驰电掣地疾驰而去。 卢占魁一路狂奔,不敢有丝毫的停歇。他的心跳如同擂鼓,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汗水沿着额头滑落,迷住了他的双眼,但他不敢有半刻的停留。直到夜幕缓缓降临,正值晚饭时分,他的快马终于跑到了包头城。 ------------ 第七章 杀仇人失败 陈希义借军纪涣散将数百名独立营官兵炮轰,独立营惨死事件震惊世人。 此时,正是袁世凯获取民国大总统职位之时,袁对凡不利己者,遂施行杀害手段。陈希义始终看不起底层百姓,尤其痛恨农民与朝廷作对。 陈希义一路升迁后,他一直想干几件大事,以表对上的栽培。这次接到丰镇厅小状元张占魁带人闹事消息,大同不应该管辖,但他当仁不让立即组织人马,从几百里外日夜兼程赶到丰镇厅制造下了血案。 抓捕卢占魁的捕快空手而归,陈希义并没放在心上,他认为一个小小的管带卢占魁活在世上也兴不起风做不起浪,由他去吧。 陈希义:安徽寿县人,清末清庭武卫左军(毅军)左路统领。 1900年庚子之乱时,陈希义与义军在杨村作战,被义军将领战成重伤,险些要了性命。1905年陈希义率武卫左军十营赴黑省呼兰、绥化、巴彦一带协剿蒙古陶什陶之乱。平定叛乱后,陈希义带兵驻军到了张家口。辛亥革命期间,大同爆发起义,陈希义奉命前往镇压大同起义,并被任命为大同镇总兵,之后改任大同镇守使。陈希义因为曾经差点死在义军手上,他特别痛恨义军,凡犯到他手上的义军全部诛灭。 独立营兄弟被剿杀,亲属们悲痛欲绝,泪水如泉涌般流淌。他们满心悲愤,却无力报仇,只能仰望天空,长长地叹息。 在那惨不忍睹的场景中,独立营的兄弟们横尸遍野,他们的亲人们心如撕裂,悲痛欲绝。泪水如决堤的洪流,汹涌而出,浸湿了他们的面颊,滴落在冰冷的土地上。 亲属们满脸悲愤,却又无力报仇。他们仰望着苍茫的天空,长长地叹息,似乎希望上天能听到他们的哀怨。然而,现实的冷酷无情让他们束手无策,只能默默地忍受着这无尽的痛苦。 卢占魁深知个人力量的单薄,无法与陈希义的强大势力正面抗衡。于是,他暗中联络那些同样渴望复仇的义军亲属,精心组建了一个秘密组织。在这个组织里,他们时刻保持警惕,留意着陈希义的任何风吹草动,不放过任何一个获取情报的机会。 同时,卢占魁运用自己的智慧和胆识,想方设法地接近陈希义。他像猎豹一样潜伏在暗处,等待着最佳的时机,准备给陈希义以致命的一击,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 1912 年底,寒风凛冽,卢占魁怀着满腔仇恨来到了大同,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目标——找到陈希义。陈希义,一方大官员,权倾朝野,平日里出入皆是前呼后拥,威风凛凛。卢占魁知道,即使找到了陈希义也难以靠近他的身边。而且,陈希义并非普通人物,他的行踪飘忽不定,身边的护卫更是严密异常,想要成功刺杀他,简直比登天还难。卢占魁苦恼的是,他没有一点办法搞到陈希义出门的时间、路线以及所乘坐的交通工具等关键情报。卢占魁几次到陈府为弟兄们声张过正义,因为匆忙,陈府周围情况还是比较生熟。 陈希义的官邸气势恢宏,金碧辉煌,在大同城内堪称数一数二的豪宅。为了等待刺杀的机会,卢占魁在陈希义家大门外蹲守了多日。卢占魁始终未能见到陈希义的身影,他开始变得焦虑不安,这个时候,有眼睛盯上了他,一名陈府看门人上前询问卢占魁,问他在陈府门外鬼鬼祟祟,形迹可疑做什么?卢占魁说他只不过是路过,看到这处宅院有气势想多看几眼而已。看门人说请卢占魁进府去一看,卢占魁心中一沉,他明白,被怀疑上了,一旦进了陈府,后果将不堪设想。卢占魁拔腿走人,看门人突然大声呼叫,几个壮汉从大门里冲出向卢占魁靠上来。几个壮汉很快来到卢占魁身边,正待动手,卢占魁情急之下掏出暗藏的短枪,枪口指上几个壮汉“啪啪啪“清脆的枪声过后,几个壮汉应声倒地。 枪声突然响起,陈府门口涌现出一帮人。卢占魁处变不惊,他深知此时硬拼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己恐难全身而退。他果断地举枪射击,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街上混乱的人群中。 街上人潮涌动,身着相同服饰的人们让卢占魁有了绝佳的掩护。他灵活地穿梭于人群之间,宛如一条游鱼滑入大海,巧妙地隐匿了自己的行踪。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他凭借着过人的机智和沉稳,成功地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中。 刺杀陈希义的行动以失败告终,卢占魁沉稳地回到客栈。他明白陈希义不会搜查客栈,于是他在客栈中泰然自若地休息。这次行动的失利,必然会打草惊蛇,但他并未慌乱。经过深思熟虑,卢占魁当机立断,决定离开大同才是明智之举。 这夜,月色昏暗,狂风呼啸。卢占魁跨上骏马,缰绳一勒,快马如箭般疾驰而出,一路向西奔腾而去。 经过一夜的奔波,卢占魁终于来到了西部大青山脚下的一个小镇。此镇名为萨拉齐,它位于草原的西部,是一个偏远而宁静的地方。在这里,天空高远,皇帝的权力似乎也鞭长莫及,鸟儿自由自在地飞翔。朝廷对这块土地一直缺乏关注,从未在这里设立过行政机关,一切事务都由当地的村老们自主决断。 1741 年乾隆四年,因贸易繁荣朝廷注意到了大青山脚下的萨拉齐。随后,朝廷盖房建殿在萨拉齐设立了协理通判厅,安排各部门管事人员入位开始办公。之后,萨拉齐规模变大,从一个小镇升级为县。 时光荏苒,200 年后的 1912 年的清末,萨拉齐县声名鹊起。曾经的一个小地方焕然一新,不再是当年的几千人、一条街。如今,它已发展成为大草原西部的一个经济重镇。 在这个时期,萨拉齐县展现出了繁荣的景象。街巷纵横交错,房屋如繁星点点般绵延百里,形成了一片繁华的都市景观。每天,街道上驮铃声声,商车马队川流不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这个新兴的经济重镇吸引了各方商贾,他们纷纷涌来,开设店铺,经营各种生意。市场上琳琅满目的商品让人眼花缭乱,贸易往来频繁。商贾基本上是河北帮和走西口的山西帮们,他们来到口外的萨拉齐县开设饭馆、作坊、豆腐坊、油糕坊,打马掌、打刀具、制作箭头。街边的摊位上,摆满了来自口内的山野干货。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赚到第一桶金的小商贩们开始转型,将目光投向被称作“软黄金”的皮毛市场。他们凭借着敏锐的嗅觉和果敢的决策,在皮毛市场上大获成功,狠赚了一笔。 有人凭借着智慧和运气一飞冲天。 与此同时,萨拉齐县的发展也吸引了更多的人前来寻求商机。这个曾经的小地方,正逐渐成为一个商业繁荣之地。 卢占魁逃到萨拉齐落脚,暂时有了避风港,他在客栈里一心谋划刺杀陈希义的新计划。 卢占魁在萨拉齐停留了一个半月,期间深切感受到了这里繁荣的集贸市场和人们富裕的生活,心中不禁涌起羡慕之情。他曾经在丰镇厅通过贩卖干货和皮毛赚取了巨额财富,如今,他梦想着能在萨拉齐也获得同样的成功。 每天,卢占魁都会前往集贸市场,仔细观察市场的动态。他敏锐的目光洞察着每一个细节,发现这里的商业机会似乎比丰镇厅更为丰富,而且人们对于高品质商品的需求也在日益增长。这一发现让他开始思考如何在这个充满活力的地方拓展自己的生意版图。 四年后的 1916 年,卢占魁已然崛起成为大草原上统率着两万余人匪帮的巨头。此时,他的脑海中闪现出曾经落难时躲藏过的那片肥沃的萨拉齐。 然而,卢占魁此次重返萨拉齐,并非带着投资和做生意的目的,他的真实意图是带人掠夺这片土地的财富。 果然,卢占魁率领数千名土匪如蝗虫般呼啦一声围住了萨拉齐。他们如狼似虎地冲进大街,钱行、当铺、各种杂货铺以及小商小贩们都成为了他们肆意抢夺的目标。 转瞬间,萨拉齐的大街小巷陷入一片混乱,野火四处蔓延,哀鸿遍野。银圆如雨点般洒落在各处,原本繁荣的城镇瞬间变得残破不堪。 人们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哭声和喊叫声充斥着整个镇子。土匪们无情地搜刮着每一个角落,毫不留情地抢夺着财物。店铺被洗劫一空,货物散落一地,街道上弥漫着绝望和恐惧的气氛。 卢占魁的贪婪和残暴让这片土地陷入了一片浩劫之中,萨拉齐的居民们遭受了巨大的痛苦和损失。这个曾经宁静祥和的小镇,已满目疮痍,被一场噩梦所笼罩。 卢占魁当了土匪王,带兵重返萨拉齐,血洗萨拉齐,杀人放火抢劫财物这是后话,眼下卢占魁在萨拉齐一个皮毛铺子里与人抬死杠时,他突遇曾经抢劫他皮毛店的黑汉,卢占魁一时怒起,举枪对准黑汉连连扣动扳机! ------------ 第六章 独立营几百弟兄惨死 卢占魁一而再、再而三地找陈希义的麻烦,要求他解决独立营的生活问题,这让陈希义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愤怒至极。 陈希义紧紧地攥着手中的枪,脸色阴沉得像要下雨一样。他的心中充满了怒火和不满,认为卢占魁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管带,即使不杀他,把他留下,他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不过,陈希义在心里暗暗算计着,总有一天要让这个不自量力的家伙尝尝苦头,让他知道陈镇守使可不是好惹的,更要让他明白自己有多大的能耐。 卢占魁在陈府大声吵闹,气势汹汹,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对陈希义进行着威胁。独立营的兄弟们早就知道卢占魁惹上了大麻烦,大家都不禁为他感到担忧,心中捏了一把汗。 小状元生前曾多次诚恳地告诫卢占魁,要他保持冷静,千万不要与陈希义发生争执。毕竟,陈希义作为掌管数千人的镇守,手握生杀大权,与他对抗简直就是以卵击石。小状元还警告卢占魁,陈希义的手段阴险毒辣,要想在队伍中站稳脚跟,最好少去招惹他。然而,卢占魁对这些劝告不以为然,他坚信自己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家的利益。他认为自己的诉求是合理的,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如果连基本的生活需求都得不到满足,士兵们又怎么能够全力以赴呢?卢占魁对小状元说道:“就算惹上了陈希义,我在独立营难以立足,那大不了我就离开这里,回老家种地去。我就不相信离开了这里,我就无法生存下去了。” 这天,一位不速之客突然出现在独立营。他自称是陈希义府上的人,并且受陈镇守的命令,专门邀请卢占魁前往陈府,商讨独立营的生活问题。 陈希义的态度突然发生如此巨大的转变,让众兄弟们都感到非常惊讶!众人纷纷议论起来,认为卢占魁只是一个普通的管带,营里有问题,应该由营长去商讨。陈希义亲自召见一个小管带,这其中肯定有阴谋。 卢占魁的心中略带不安,他知道与陈希义的抗争终于迎来了关键的时刻。然而,对于此次前往陈府,他无法确定陈希义是否怀揣诚意。卢占魁思索片刻后,毅然决定前往陈府。他坚定地表示:“哪怕这是一个精心布设的陷阱,为了兄弟们的生存,我也甘愿纵身一跃。” 在民国三年的正月十九这一天,众兄弟纷纷挡住了卢占魁的去路,苦口婆心地劝他深思熟虑。他们一同为卢占魁出谋划策,建议他编造一个家中老父突然离世的谎言,以此为借口回家奔丧。众兄弟们的本意是希望卢占魁能够暂且回家避避风头,静候时机,观察事情的发展态势,再作进一步的打算。 独立营长敏锐地察觉到四周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危机四伏。他神色凝重地走到卢占魁身旁,压低声音劝道:“卢管带,情况不妙,你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以免遭遇不测。”营长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卢占魁的关切和对局势的担忧。 卢占魁此时也逐渐明白了陈希义的意图。按照他的级别,一般的事情根本不会轮到他去参与商讨。他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陷阱,心中不禁涌起一丝警觉。然而,他并没有被恐惧所吓倒,反而更加坚定了要为兄弟们争取权益的决心。 在众兄弟的搀扶下,卢占魁跃上战马。他紧紧握住缰绳,眼神坚定而果敢。扬起马鞭的瞬间,他感受到了风在耳边呼啸,仿佛在为他加油助威。他用力一挥马鞭,战马嘶鸣着奔腾而出,一路向北,朝着老家的方向疾驰而去。 卢占魁请假离开后,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一点多。从早上六点就开始巡防的独立营官兵们,早已饥肠辘辘。他们疲惫不堪地坚守着岗位,却被禁止回营吃饭。这种不人道的待遇让他们忍无可忍,愤怒的情绪在队伍中蔓延开来。 “不让我们吃饭,这是要把我们活活饿死啊!”一位士兵怒声喊道。 “这分明是要灭掉我们独立营!”另一位士兵附和道。 全体人马的情绪被点燃,他们决定不再默默忍受,干脆撂下挑子,停止巡防。他们义愤填膺地嚷嚷着,要去找陈希义讨个说法。他们的声音在空中回荡,充满了对不公正待遇的不满和对自身权益的捍卫。 陈希义闻听,速带千人队伍,拉着炮,抬着枪,黑洞洞的枪口瞄上了独立营。 陈希义围着独立营转了一圈,众兄弟都在诧异,陈希义命卢占魁出列,队伍里始终没有响应,营长只好报告陈希义,卢占魁回家中奔丧去了。 陈希义马上大声严厉训斥:“独立营军纪涣散,违抗军令,随便批准士兵回家,营长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独立营众兄弟以为陈希义只是恼火,谁知陈希义抬枪放了一枪,众兄弟惊诧时,一时间枪声大作,炮火连天,独立营成了人间地狱,官兵一众陷入炮火杀戮之中。 独立营几百兄弟全部倒在血泊中,陈希义冷笑着吩咐手下:“迅速抓捕漏网之鱼卢占魁归案。“ 独立营几百个弟兄及将领无一活口,只有卢占魁侥幸逃了性命,此刻,他并不知道这一惊天变故。 两天后,卢占魁假期已到,他准备动身回营。在路上,他遇到了一个人,这人告诉他,丰镇厅陈镇守杀了几百判军,场面相当惨烈,震动了四方。卢占魁认为这人是在编排瞎话逗人玩。 卢占魁打马继续前行,当走到独立营驻扎处时,看到了独立营军营被炮火洗礼过的残垣断壁,满地血污的凄惨景象。 卢占魁不禁心惊肉跳,他立马飞身上马,举起马鞭返身回老家。 书中暗表:卢占魁赶往军营的这段时间,陈希义的几名捕快曾经到过村子,捕快们看到卢占魁家荒凉的房屋破败的院落,一看就是多年未曾住过人,便马上在全村核查,村里人都说没见过卢占魁。 当时是因为兵荒马乱年代,土匪泛滥成灾,捕快们怕待久了惹祸上身,便早早出村撤回丰镇厅向陈希义复命。 其实,卢占魁就住在老家的村里, 书中暗表,卢占魁是个有智慧,足智多谋的人!他回村时选在深更半夜时分,各位说了,卢占魁家已经破败荒凉,他这回来住哪儿啊?卢占魁之前有个老相好,是村里年轻的寡妇兰花,兰花20大几岁,人长得非常漂亮,带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过。兰花的男人之前当土匪,在官府围剿时被官府打死了。那些年,卢占魁就和兰花男人混社会,兰花男人死后,他对兰花特别好,给钱给物无微不至照顾兰花。 这夜,万籁俱寂,兰花独自坐在房间里,心情格外宁静。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在靠近。兰花的心跳瞬间加速,她紧张地盯着门口,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门缓缓地打开,卢占魁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和忧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兰花吓了一大跳,她原本以为卢占魁已经离开了,没想到他会突然返回来。 卢占魁默默地走进房间,坐在兰花旁边,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承载着无尽的痛苦。他开始诉说着自己的遭遇和内心的挣扎,讲述着他所经历的困难和挫折。兰花静静地听着,她的心情随着卢占魁的话语而起伏。 听完卢占魁的诉说,兰花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惶惶不安。她的思绪纷乱如麻,一夜不能入睡,脑海中不断回荡着卢占魁的话语和他那痛苦的表情。她为卢占魁的遭遇感到心疼,同时也为自己的未来感到担忧。这个夜晚,兰花注定要在惶恐和思考中度过。 夜里,卢占魁不敢睡正房,就睡在兰花家的仓房里,他的眼睛不时地望向黑暗中的门口,每一个细微的声音都让他的心跳加速。又是一声响亮的虫鸣声都会吓他一跳,让他的身体下意识地做出反应。每天一大早,天麻麻亮,卢占魁起床偷偷躲在树林里或高高的玉米地里四处张望,生怕陈希义带人突然找上门来。 这段如同身处炼狱般难熬的日子,已经折磨了卢占魁好几天,他感觉自己的精神即将崩溃,几近发疯。他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这个熟悉又可怕的老家,却又像无头苍蝇般不知该往何处去,只因外头有无数“索命厉鬼”在捉拿他!卢占魁觉得自己已陷入绝境,仿佛整个世界都布下了天罗地网要将他擒获。他的脑海中思绪翻涌,如潮水般源源不绝。军营的废墟、满地的鲜血、兄弟们被炮弹炸裂得惨不忍睹的尸体,以及陈希义那惨绝人寰的杀戮场面,一幕幕在他眼前不断重现。 卢占魁如同一只在暴风雨中侥存的孤鸟,侥幸地幸免于难,死里逃生。他在内心默默发誓,决不让独立营的兄弟们如蝼蚁般白白死去。 这一决心犹如燃烧的火焰,驱使着卢占魁踏上复仇之路。他的行动如同一把利剑,直刺丰镇厅镇守陈希义的长孙长外甥,引发了一场替冤死的众兄弟复仇的惊天大案。 ------------ 第五章 归降陈希义 王虎臣被敌将一剑刺于马下无了反抗之力,敌军将士见状,欢呼起来。他们迅速上前将地上不能动弹的王虎臣架起来押到了陈希义的军帐下。 抓获了义军第二大头领王虎臣,陈希义心中不禁大喜。他知道,王虎臣是义军的关键将领,如果能让他投降,必定会对义军的士气造成沉重的打击。 陈希义剑指王虎臣眉心直逼迫王虎臣投降。 王虎臣是坚定的起义者,他根本不屑生死和亮闪闪的长剑,他毫不畏惧,挺直了身子,大骂陈希义是清庭的走狗,背叛了自己的同胞。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鄙夷,如同一颗颗子弹射向陈希义,让陈希义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陈希义终于被王虎臣骂得恼羞成怒,他大声吼道:“枭王虎臣首级示众!” 陈希X话音刚落,王虎臣的首级就被斩下,陈希义命将其头颅挂在得胜口村的一棵老愧树上,示众三日震慑义军气焰。 随后,陈希义发动更猛烈的炮火,对已经是残兵败将的义军穷追猛打,毫不留情。 小状元眼看义军一个一个倒下,心中不禁长叹一口气:老天不公平灭呀! 万般无奈,疼爱弟兄们的小状元下令归降陈希义。 卢占魁得知小状元的决定后,悲愤交加,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一怒之下,将刀横在脖子上,想要以死明志。 兄弟们见状,赶忙冲上前去,抢下卢占魁手中的鬼头大刀。 有这么忠心的兄弟,小状元此时已经泪流满面,他苦苦劝解卢占魁要忍辱负重,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当初义军出征时何等的豪情壮志,如今却落到如此地步。当初,义军出征攻打丰镇厅时共有四百六十余人,如今兵败死伤一百余人,仅剩的二百多人无奈之下选择了投降。 陈希义平了义军,心中不禁得意起来。为了稳住这些降军,他给了义军一定的自主权,将小状元的义军编为独立营。而后,独立营的几百人马被安排在兴和、丰镇一带,负责巡防。 尽管归降了官府,但义军们的心中始终憋着一口气,他们根本就不服陈希义。尤其是以卢占魁为首的一群人,他们常常因为独立营比其他部队更加辛苦,待遇却不好,甚至有时还会吃不饱饭而抱怨。于是,在卢占魁的带领下时不时地制造一些小麻烦,希望能引起陈希义的重视。 陈希义早知道独立营的事儿,他根本不屑一顾,不回应独立营的诉求,独立营兄弟们眼见被活活欺负更加愤愤不平。他们被折磨的内心早已波涛汹涌,他们在等待一个机会,掀他一个惊涛骇浪。 实际上,独立营没饭吃,就是陈希义故意搞的鬼。在他心底,压根就看不起义军这支农民队伍,觉得他们就是一群没见识的土包子。而且,他认为敢于冒犯官府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这些人居然还妄想让官府出大本钱来养着他们,等他们吃饱喝足了,指不定哪天又会造反呢,尤其是这样的结果,还不如早早将他们饿死! 这天,卢占魁带着独立营的几个兄弟,气冲冲地来到陈希义军帐,要求陈希义立刻改善独立营的生活状况。陈希义最烦这种直接找上门的下属了,当即破口大骂,说卢占魁不是好人,还放狠话,说带头闹事的人一定会受到军法惩治。卢占魁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他丢下一句狠话:“老子还不稀罕待在你家这呢!天下之大,总有我卢占魁的容身之处!”说完,卢占魁猛地摔碎了陈希义军帐前的一个花坛,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状元得知这件事后,忧心忡忡地说:“独立营这次可真是惹上大麻烦了!” 1911 年 10 月末,山西义军成功占领了太原城区。满城的满洲军一营起初还试图抵抗一下,但当义军的炮兵只是象征性地开了几炮后,他们就纷纷举起白旗投降了。这次起义的策划者,正是第八十六标标统阎锡山。随后,阎锡山被推选为山西都督。 大同镇守陈希义担心义军的独立营会在这大好形势下死灰复燃,于是趁机将独立营拆解改编。最终,张占魁率领一部分人马驻扎在山西代县一带,其他剩余的则被合并到各营,而卢占魁则跟着小状元。 1912 年,局势风起云涌,变幻莫测。山西都督阎锡山竟然投靠了袁世凯!此后,阎锡山谨遵上方命令,开始清洗革命党的残余势力。 陈希义一直对小状元心怀芥蒂,他认为现在是彻底清除小状元这支义军的绝佳机会。 这天,陈希义召见小状元。一见到小状元,他的目光阴冷,毫不掩饰地逼迫小状元交出军营里的异党分子名单。小状元如今势单力薄,已无力与陈希义抗衡。在无奈和绝望中,他颤抖着手指,拟好了一份名单,递给了陈希义。陈希义接过名单扫了几眼,脸上露出了奸诈的笑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意和残忍,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小状元交出名单后,陈希义突然大声喝道:“将异党分子小状元张占魁绑起来,押下去斩了!” 在小状元张占魁的斩首现场,卢占魁的心中早已充满了无尽的愤怒。他瞪大了双眼,看着小状元人头落地,眼眶中涌起了热泪。卢占魁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想要大叫,想要呐喊,但喉咙却像被一团棉花堵住,只能发出低沉的呜咽。 小状元被杀后,卢占魁想起之前他去官府告状的遭遇,深刻认识到腐朽的旧政权黑暗、狡诈、自私、心胸狭窄,是时候将其推翻了。小状元被陈希义斩首后,义军群龙无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义军每天只能吃上一顿饭,因为陈希义一心想要灭掉这个心头大患,所以他彻底切断了义军的补给线和粮食供应。 卢占魁眼睁睁地看着兄弟们受苦受难,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他决定不再沉默,要亲自去找陈希义,为义军争取一线生机。 卢占魁召集了一群死心塌地的兄弟,一同踏上前往镇守府的道路。 镇守府的大门紧闭,卢占魁上前猛砸门板,冲破守卫,闯入了府内。 陈希义正襟危坐于大堂之上,他的面庞犹如寒霜般冷峻,眼神中流露出坚毅和果断的光芒。大堂内弥漫着凝重而压抑的气氛,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沉甸甸地笼罩着每一个人。 卢占魁横眉站在陈希义面前,他的言辞激烈而充满激情,如同一股炽热的火焰。他详尽地叙述着独立营所面临的艰难处境,每一句话都如同重锤般狠狠地敲打在陈希义的心弦上。独立营兄弟们在饥寒交迫中苦苦挣扎,生活在绝望的边缘,他们渴望得到食物补给,这是他们生存的希望。 陈希义的脸色随着卢占魁的讲述不断变化,他试图为自己寻找更多的理由,然而,卢占魁的质问如同利剑般锐利,直刺他的内心深处。这些质问击中了他的要害,让他无法回避。 大堂之外,狂风怒吼着,猛烈地吹打着门窗,发出嘎吱作响的声音,风中传递着义军兄弟们的呼声,独立营的兄弟们要吃饭,要生存。 “陈希义,你的所作所为,对得起那些相信你的人吗?”卢占魁的声音在大堂上回荡。 陈希义的手微微颤抖着,他的内心开始动摇。他意识到,卢占魁果然不是一介莽夫,也不是一个容易被威胁的人,而他自己的行为已经引起了众怒。 在这紧张的对峙中,时间仿佛凝固了。大堂里的气氛异常压抑,每个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事情的进一步发展。 陈希义突然拔出枪直指卢占魁的脑袋。 僵持中,卢占魁开口:“陈将军放下你的枪,给我们独立营一条生路,也是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陈希义的眼神闪烁着复杂的情感,他开始思考卢占魁的话。渐渐地,陈希义手中的枪缓缓放下。 最终,陈希义做出了决定。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好吧,卢占魁,我会重新考虑对独立营的待遇。” 陈希义服了软,大堂里的紧张空气瞬间消散,卢占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胜利的笑容。他知道,这是独立营的第一次胜利,不过,此次与陈希义抗争也是他们为了自由和正义所迈出的重要一步。 卢占魁带领着兄弟们离开了镇守府,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希望和勇气。未来的道路或许还会充满艰辛,但他们并不知道陈希义在酝酿着一个更加险恶的计划。 ------------ 第四章 义军败逃 小状元率领义军奋勇杀敌,一路破关斩将,杀到了丰镇厅城郊! 夜幕降临,由于起事之前没有详细了解丰镇厅内的情况,义军们不敢轻举妄动,决定在城外三四里处的丹州营村安营扎寨。 义军兵临城下,丰镇厅同知章同吓得如惊弓之鸟,浑身战栗,不知所措。章同,这个利欲熏心的湖南长沙人,千里迢迢从南方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北方,凭借其兄在清廷的权势,当上了丰镇厅同知。他到北方做官的目的,就是为了中饱私囊,搜刮民脂民膏,作威作福。 章同上任后,展现出了极度的贪婪,想尽一切办法敛财。他发明了“捉鬼”票这一阴险手段,通过无中生有的罪名来剥夺人们的财富。 自从章同上任以来,他的贪婪本性便展露无遗,不遗余力地敛财成为了他的首要目标。他创造了“捉鬼”票这一荒谬的手段,随意给人定罪,然后进行无情的通缉和追捕。被抓捕的人被送往矿井,成为无偿的苦力,他们的劳动成果却被章同据为己有。 那些在矿井中受伤的人,章同对他们的痛苦视而不见,拒绝给予任何医疗救治,让他们在剧痛中慢慢死去。而有钱的人一旦被他抓住,就必须交出巨额的钱财来换取自己的性命。 章同的暴虐行径引起了一些人的奋起反抗,为了镇压这些反抗者,他发明了一种惨无人道的刑具——“好汉床”。任何人一旦被送上“好汉床”,都会经历极度的痛苦,身体被折磨得筋断骨碎,生命垂危。 章同对革命党人可谓恨之入骨,因为革命党人要推翻他这种欺压百姓的恶势力,所以许多革命党人被章同抓住后,被送上“好汉床”受尽折磨,最终惨死。丰镇厅到处都是对章同的痛恨和呐喊! 次日清晨,阳光洒下,义军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将士们个个精神抖擞,准备继续攻打丰镇厅,捉拿章同。 义军将领王虎臣提议,让小状元先派出少量兵力,分别在城东、城南、城北三面制造佯攻的假象,以此迷惑敌人。同时,再安排一支大部队,任命一位干将带队攻打正门。小状元当机立断,采纳了王虎臣的建议,他明白此次战斗的关键在于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于是,他亲自点将卢占魁,让他带队攻打正中城门。 卢占魁接令后,迅速率领队伍如猛虎下山般冲向正门。守正门的敌人是前一天与义军交战后败退的马警,他们看到一个威猛的大汉手中高举着鬼头大刀,刀光闪烁间,人头落地,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守城的兵卒中有人被流弹击中,疼得大喊:“兄弟们,咱们快跑吧!” 章同得知义军已经攻入城中,正朝厅府冲来,他惊慌失措,不知道该往哪里逃跑,如同丧家之犬般惶恐。就在这时,家丁带他逃到了一个寡妇家的阴房,阴房里摆放着一口红木棺椁。望着这口红木官椁,家丁灵机一动,突然将章同摁进了红木棺椁里。 在红木棺椁中躲藏的章同被两名义军搜查到了,当两名义军的砍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准备往下切时,章同突然大喊他有很多金银财宝。紧接着,他颤抖着摘下手臂上戴的两个大金环:“只要让我活命,我还有金砖、金条和各种首饰,都给你们……”看着眼前的一堆金银首饰,两个义军心动了。他们当初参加义军队伍,本就心怀私心,目的就是为了捞财,现在天上真的掉下了金银财宝,哪有不要的道理。章同看出两个义军是贪财之人,便进一步许诺收买。两名义军拿到章同大量的金银后,竟然甘愿听从章同的安排。 随后,章同让两名义军帮忙暗中前往大同送信。 大同镇守陈希义接到丰镇厅章同的求援,心情十分焦急。他深知丰镇厅的重要性,如果被义军占领,大同也将陷入危机。此时的大同也正遭受着义军的骚扰,但这些义军的实力较弱,他们的火力与陈希义的正规军相比相差甚远。攻打大同的义军时打时停,无法形成有效的威胁。经过深思熟虑,陈希义决定立刻从大同调遣 500 名精锐步兵和 150 名骑兵前往丰镇厅支援。他明白,时间紧迫,必须尽快行动,才能保住丰镇厅。在这关键时刻,陈希义展现出了他的果断和领导力,带领着军队迅速出发。 陈希义日夜兼程,不辞辛劳,只为尽快抵达丰镇厅,与义军展开一场激烈的战斗。这场支援行动关系到大同的安危,也关系到无数人的生命和未来。陈希义和他的军队将全力以赴,为保卫家园而战! 陈希义的步兵和骑兵队,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精锐之师。他们身经百战,每一个士兵都拥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当他们抵达丰镇厅城下时,一股无形的威压弥漫开来。 这些士兵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果敢,他们的步伐整齐划一,仿佛是一支无坚不摧的钢铁洪流。他们迅速摆开阵势,黑洞洞的炮口对准城池,冰冷的长枪闪烁着寒光,锋利的马刀在阳光下闪耀着致命的光芒。一切都显得那么井然有序,只待一声令下,便可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然而,义军们面对突如其来的敌军和强大的武器,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恐惧。卢占魁横刀立马,他的怒吼如同惊雷般在义军队伍中回荡:“有我大刀在,就有我兄弟在!”这一声怒吼,仿佛点燃了义军们心中的斗志,让他们重新找回了勇气。 敌军的首轮火炮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瞬间在义军队伍中引发了一片哀嚎。炮弹的爆炸声响彻云霄,硝烟弥漫,破碎的肢体和鲜血四处飞溅。敌军的战马趁机冲入城门,战马上的士兵们高举着长刀,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意。每一次刀起刀落,都意味着有一个义军的生命被剥夺。小状元眼见局势难以抵挡,当机立断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然而,卢占魁却誓死反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决绝。张占魁深知再这样下去,义军必将全军覆没,他无奈地下达了死命令,义军必须撤出丰镇厅。在这场生死较量中,每一个人都面临着巨大的考验。他们或是为了信念而战,或是为了生存而拼搏。战争的残酷,让人们深刻地体会到了和平的珍贵。 在义军撤退的道路上,清军如饿狼般穷追不舍,丝毫不给义军喘息的机会。义军们早已疲惫不堪,但他们不敢有丝毫松懈,因为他们知道,一旦被清军追上,就意味着死亡。 断后的义军将领王虎臣身先士卒,他独自一人挡住了清军的追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他知道,自己必须为义军争取更多的时间。 王虎臣与一名敌将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刀枪对决。他的刀法犹如疾风骤雨,每一刀都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刀光闪烁之处,仿佛有雷霆万钧之势。而敌将的枪法也是登峰造极,每一枪都犹如毒蛇出洞,暗藏杀机,让人避无可避。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一时间难分胜负。 战场上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双方的士兵们都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这场生死较量。 王虎臣身形高大威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毅和果敢。他手握一把锋利的大刀,刀法犹如疾风骤雨,每一刀都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刀光闪烁之处,仿佛有雷霆万钧之势,让人不禁为之震撼。 敌将身材魁梧,他手中的长枪犹如一条毒蛇,灵活而致命。每一枪都犹如毒蛇出洞,暗藏杀机,让人避无可避。他的枪法登峰造极,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狠辣。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一时间难分胜负。他们的身影在战场上穿梭交错,刀枪相碰的声音响彻云霄。王虎臣的刀法气势磅礴,如狂风般凶猛;敌将的枪法阴险狡诈,如毒蛇般诡异。他们的对决仿佛是一场生死较量,谁也不肯示弱。 战场上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双方的士兵们都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他们知道,这场对决的胜负关系到整个战局的走向。 王虎臣大喝一声,使出全力,一刀砍向敌将。敌将侧身躲过,随即刺出一枪,直取王虎臣的要害。王虎臣身形一闪,避开长枪,顺势又是一刀。两人的攻击越来越快,越来越猛,招式也越来越凶险。 在激烈的对决中,王虎臣突然发现了敌将的破绽。他毫不犹豫地挥刀猛劈,敌将躲闪不及,被砍中了手臂。鲜血四溅,敌将的脸色变得苍白,但他并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勇猛地攻击。 王虎臣身形矫健,犹如猛虎下山。他的每一次挥刀都干净利落,带着必死的信念。敌人的攻击在他面前如同螳臂当车,被他轻易地化解。他的刀法越来越凌厉,如暴风骤雨般席卷着敌人。 突然,敌将突然使出一招绝技。这一招来得太过凶猛,犹如闪电划破长空。王虎臣措手不及,被刺中胸口。他惨叫一声,却并没有倒下,而是死死地抱住敌将,与他一起滚下战马,倒在了血泊之中。 ------------ 第三章 卢占魁加入义军 1911年10月,辛亥革命的爆发,它的爆发,标志着历史翻开了新的一页。辛亥革命推翻了君主专制,它唤醒了自由、平等、博爱的追求。这场革命的震撼力和影响力在大地上蔓延。在辽阔的草原上,革命的呼声同样响彻云霄。 草原上的义军,受到革命思想的影响,纷纷起事,他们挥舞着大旗,誓言要推翻清庭。与此同时,一支由曹富章和张琳率领的新军,在包头和五原地区转战,他们成为了革命的重要力量。在包头,革命党人杨云阶和郭鸿霖积极活动,他们秘密联络,策划起义,准备在适当的时机向清庭发起致命一击。在丰镇,王镇亚也在积极准备,他组织力量,宣传革命理念,争取更多的民众加入到革命的行列中来。而在后套地区,李东成也在秘密地策划着起义,他深知草原人民的力量,希望能够借助这股力量推动革命的进程。在托克托城,吴英同样不甘落后,他积极联络各方力量,准备在托克托城发起一场大规模的起义。他们的行动虽然各自为战,但目标一致,那就是推翻清庭的统治,建立一个民主、自由的新国都。 辛亥革命的爆发,让全国各地的反清情绪高涨,草原上的义军和新军,更是为革命的胜利增添了希望。在集宁的广袤草原上,起事的义军如繁星点点,而其中一支来自丰镇厅的小状元义军,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熠熠生辉,声名远播。 小状元本名张占魁,他出生于隆盛庆饮马沟的贫苦之家。童年的他,小小的身影在草原上穿梭,羊群在他的指挥下乖巧听话。五岁的他,已经是个熟练的放羊娃,与大自然融为一体。 岁月匆匆,十二岁的张占魁成长为一名坚韧的少年。他的肩膀扛起了生活的重担,成为了勤劳的长工。然而,生活的艰辛并没有压垮他,反而磨砺了他的意志。 二十岁的张占魁,面临着饥寒交迫的困境,但他的心中燃烧着对未来的渴望。他踏上了寻找生存之路的征程,脚步坚定而执着。 张占魁的形象犹如草原上的雄鹰,他的目光犀利而坚定。他的义军队伍如钢铁洪流,士气高昂。每一次关键的战斗中,小状元身先士卒,剑法如疾风骤雨,敌人在他的威猛面前纷纷溃败。 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耳欲聋。小状元的呼喊如同战鼓,激励着义军们奋勇杀敌。他的身影在刀光剑影中穿梭,如鬼魅般飘忽不定,让敌人捉摸不透。 清宣统三年,风云变幻,时代的浪潮汹涌澎湃。在这个历史的转折点,张占魁的命运被同盟会会员弓富魁悄然改写。一次偶然的机会,弓富魁将张占魁引荐给了反清义军首领王虎臣。这次会面,仿佛是命运的安排,张占魁的世界从此被民主思想的光辉照亮。受到民主思想的启迪,张占魁毅然决定率领自己的队伍投身革命军的洪流。他回到了集宁的故乡,凭借着非凡的领导力和坚定的信念,组件了一支上百人的义军队伍。这支队伍名为“独立队”,象征着他们对自由和独立的追求。张占魁身先士卒,他的身影如同旗帜,引领着义军前进。他们穿梭于穷苦百姓之间,为他们抱打不平,伸张正义。每一次行动都是一次正义的较量,每一次胜利都是对穷苦百姓的慰藉。张占魁的智慧如同一盏明灯,照亮了义军的道路。他的谋略精妙绝伦,让敌人防不胜防。在他的领导下,“独立队”声威大震,成为了穷苦百姓心中的希望之光。 “小状元”的绰号并非偶然所得,而是张占魁在义军中展现出的卓越才能和智慧的象征。他不仅是农民起义领袖,更是百姓心中的英雄。卢占魁历经艰辛,终于找到了传说中的小状元张占魁。 卢占魁见到张占魁的那一瞬间,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激动。张占魁那张雪白的面庞,配上那副眼镜,他就是那日在喜来饭馆吃饭时,自己在邻桌偷听到说话的那个人。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这次相遇增添了一抹神圣的光辉。微风轻拂着张占魁的发丝,他的笑容如春风般温暖,热情地欢迎着卢占魁加入农民义军。 在义军的队伍中,卢占魁如饥似渴地汲取着新的思想,迅速领悟了义军的目标和方向。受到张占魁的鼓舞,卢占魁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皮毛生意所赚的银洋金条全部拿了出来,他郑重地将这些钱物献给义军,每一块银洋和每一根金条都闪耀着他的坚定与决心。这笔资金成为了义军起事的重要支撑,也为他们的未来燃起了希望的火花。张占魁当下任命卢占魁为义副官带。 卢占魁加入义军后,他的内心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新思想如同一股清泉,润泽了他曾经为报私仇而躁动的心灵,使他逐渐放下了个人的恩怨,全身心地投入到推翻腐朽清王朝的正义事业中。 投到小状元麾下后,卢占魁与贪官污吏展开了激烈的斗争,与土豪恶霸的抗争也屡次取得胜利。这让他感到无比兴奋和满足,同时也更加坚定了他为正义而战的信念。 1912 年 12 月 8 日,小状元义军接到革命党人续桐溪和弓富魁占领大同后遭到围攻的险情通报。随后,山西革命党首领王虎臣北上,策动小状元起事攻打丰镇厅解困大同。小状元接到指令后,率领着四百多名农民武装率先抵达距离大同不远的隆盛庄集结。 这一天,起义军们在广场上集结,人头攒动。“推翻清庭,建立民国”的旗帜在凛冽的寒风中飘扬舞动,显得格外醒目。起义军们神情肃穆,身着各式服装,统一佩戴着起义军的标志。他们手中握着各式武器,有的手持长枪,有的挥舞长剑,有的紧握长矛,还有的操纵着火炮,甚至有人背着弓箭。 小状元站在高台上,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充满激情地发表着演讲,激励着起义军的士气。起义军们高呼着口号,声音响彻云霄,表达着他们的决心和愤怒。他们的呐喊声中蕴含着对压迫的不满,对未来的期望,以及对改变的渴望。整个场面气势磅礴,人们的情绪被激发到了极点。 清晨的阳光洒在人市街,队伍已经集结完毕。队伍集合好,等等出征的号角响起,一些首次出征的兵士们却惊惶失措,有人甚至吓得尿了裤子。他们拼命想要冲出队伍,鬼哭狼嚎地表示不愿出征。母子、夫妻相对啼哭的场景,让整个军队的士气受到了极大的干扰。 这种混乱的局面并非偶然。原来,起义军中混入了许多心怀私心杂念的投机者。他们目睹起义军在与官军的战斗中节节胜利,夺取了无数的物资,心中便生出了贪欲。这些人并非出身富贵,他们加入义军的动机纯粹是为了个人私欲。在加入义军之前,这些投机者毫不犹豫地为义军捐献了一些钱财,以此作为进入队伍的敲门砖。他们的私心毫无掩饰,对个人利益的追求异常强烈。他们将起义军视为满足私欲的工具,对穷苦百姓的疾苦漠不关心。这种自私的心态和行为,给起义军带来了潜在的危险和分裂的威胁。如今,到了真正要拼命的时候,他们才意识到可能会丢掉性命却一无所获。于是,又有人暗地里出钱赎回自己的丈夫和儿子。 出征的场面陷入了混乱,围观的人们纷纷议论:“这支队伍毫无章法,简直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这哪里是去打仗,简直就是去白白送死。” 在混乱的队伍中,卢占魁笔直地站着,他丝毫没有畏惧,他捐钱加入义军并非为了谋取私利,而是决心要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起义军突然出现的负面情绪,并没有阻挡义军前进的步伐。在攻打丰镇厅的战斗中,卢占魁积极献计献策。凭借他所学的书本知识和对战争的理解,他提出了几个攻打丰镇的方案给张占魁看。 四百多名英勇无畏的义军向丰镇厅进发。一路上,卢占魁率领一部人马,奋勇攻击官军,攻打厅署。他身先士卒,挥舞着手中的大刀,一路冲杀,敌人在他的刀下纷纷倒地。他的勇猛让敌人胆寒,也大大鼓舞了义军的士气。经过激烈的战斗,丰镇厅终于被攻下。进城后,卢占魁率先冲进丰镇厅首脑的宅院,带人放火焚烧了那些权贵们的豪华府邸。紧接着,他又冲到监狱,小状元早已下达指令让卢占魁解救被关押的义军。监狱的铁门被砸开,上百名被俘的义军冲出了监狱的铁笼。“ 丰镇厅已被小状元张占魁攻下!”这个消息如惊雷般传到了大同镇守使陈希义的耳中。与此同时,丰镇厅派来的求援使者也抵达了陈希义的面前。此时的陈希义陷入了困境,他的大同正遭受着义军的猛烈围攻,令他焦虑万分,疲于应对。 ------------ 第二章 卢占魁告状受辱 卢占魁正经念过几天私塾,受到过私塾先生的正规教育,识一些字是没得说了。他闲时也读一些书,听一些民间法规故事,知道受了欺先报官,求得官府处理,所以,卢占魁没有鲁莽,店铺遭到如此严重的洗劫,他第一时间首先想到的是去报官立案,让官府来替他申张。 卢占魁曾在书中读到过光绪年间京城大盗康小八的抢劫偷盗的传奇故事。康小八出生于天津,其人狠戾,有一股天津卫小混混的那股子难缠、拼命、自残的狠劲。然而,这位纵横京城的劫匪大盗最终难逃官府掌心,还是被抓了。康小八被抓获后,朝庭判以了他凌迟之刑。康小八是大盗中最残的,被押到菜市口,绑在支架上,扒去了衣物,刽子手大小三十把剔刀侍候,最后身上被割了四千余利刃,让很多被盗过的失主狠狠解了气。 卢占魁此时心中充满了对黑汉的深仇大恨。黑汉不仅夺走了他辛苦积攒的家产,更是给他带来了深深的屈辱和痛苦。在卢占魁的幻想中,黑汉被官府捉拿归案,受到了极其严厉的惩处,那种康小八式的惩罚让他感到既解恨又满足。他痴痴地想象着黑汉在痛苦中哭泣,被割刮上4000刀,每一刀都代表着他对黑汉的深仇大恨,而黑汉身上割下来的肉食喂给饥饿的狗,则是对他贪婪本性的终极讽刺。 这样的幻想让卢占魁告状的心情更加急切,他需要尽快找到那位代写告状文书的老先生,将他的冤情和愤怒化作文字,递交给官府,希望能官府来出面,捉拿黑汉,让正义得以伸张义。 丰镇厅的大街上熙熙攘攘,商贩的叫卖声、行人的谈笑声汇成一片喧嚣。卢占魁穿过人群,他的视线锁定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一个身穿朴素布衣的老先生静静地坐在小板凳上,他的面前是一张简陋的木桌,桌上摆放着一套普通的茶具,茶水清澈,散发着淡淡的热气。老先生的面容慈祥,眼神里透露出一丝精明,他的存在仿佛与周围的喧嚣隔绝,给人一种宁静而专注的感觉。在桌子的一侧,立着一块不大的木牌,上面用墨迹斑驳的字体写着“代写文书”。 老先生戴着一副圆圆的老花镜,透过镜片可以看到他饱经沧桑的脸庞。他的目光透过眼镜,看着眼前的街道,充满了期待,老先生当然是在等待着生意的到来,但碍于书生气和那种说不上来的高傲,他不好意思大声吆喝,只能默默地等待着顾客上门。 卢占魁向老先生倾诉着自己的不幸遭遇,希望老先生能为他代写状纸,向官府申冤。老先生一面耐心地听着卢占魁的叙述,一面笔走龙蛇,飞速地在纸上写着。待卢占魁讲完,老先生也恰好写完了状纸。 卢占魁看着老先生笔下如飞的速度,惊叹不已。然而,老先生却只是淡然一笑道:“我曾经在翰林院任职,只是懒得去上班,才在这大街上摆个代写文书的摊子,赚点酒钱,其实主要是为那些冤屈告状者行个方便。” 卢占魁拿着老先生为他代笔书写的状书毅然来到官府。 在官府的衙门内,一位身着青布官袍的吏官端坐在案桌后,他的面容严肃,眉宇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卢占魁递上的状书,他接过后,不慌不忙地扫了几眼,眼神中似乎透露出一丝审视。吏官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他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这茫茫大草原,大青山南北,沟壑连连,土匪如繁星点点藏身各处。他们行踪飘忽,来无踪去无影,无法无天祸害乡民。官府虽有实力擒拿他们,但要找到这些土匪的踪影,却如海底捞针,难如登天。”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卢占魁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日后,劳你还是多费些心思,自管加强自家铺子的把守为好。”这番话虽然平静,却如同一盆冷水浇在卢占魁的心头。他原本满怀希望地以为官府能够为他伸张正义,却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复。 卢占魁火了说:“这是什么屁话!”卢占魁怒火中烧,怒发冲冠,双眼圆睁,如燃烧的火焰,他嗓门震耳欲聋,与吏官的争吵瞬间爆发了。 “不为民做主办事就趁早滚蛋!老子来替你干这份差事,保证能护得这一方安宁!”卢占魁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手指着吏官,哇呀呀就像猛张飞面世。 “你是何人?竟敢如此口出狂言!”一群官吏闻风而动,迅速围拢上卢占魁,你一掌,我一拳将卢占魁赶到大街上。 卢占魁感到一阵怒火中烧,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双手紧握成拳,愤怒的情绪几乎让他失去了理智。在这个混乱的时代,义军与官府之间的冲突不断,官府的权威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卢占魁的怒火,如果放在平时,可能会给他带来极大的麻烦,甚至被官府视为义军的同党,给他带来更多的麻烦和官司。然而,正因为天下大乱,官府的注意力大多集中在应对义军的活动上,对于卢占魁这样的小民,他们可能没有太多的精力去深究。尽管如此,卢占魁还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可能会带来的严重后果。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深知在这个动荡的时代,保持冷静和理智是保护自己和家人安全的唯一方式。尽管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卢占魁还是选择了暂时退让,他知道,单凭个人的力量是无法与官府抗衡的,他需要更加谨慎和智慧地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他缓缓松开了紧握的拳头,深深地看了吏官一眼,转身离开了衙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其他的途径来为自己讨回公道。 晚清末年,朝庭面临着内忧外患的严峻局面。草原地区由于其特殊的地理环境和历史背景,一直未能建立起有效的行政区划体系,导致朝廷对该地区的控制力极为薄弱。这种控制力的不足,使得草原地区成为了权力真空地带,各种势力纷纷介入,试图填补这一空白。在这样的背景下,一些土匪团伙打着各种旗号,如“消灭腐朽”、“恢复正义”等,开始在草原上活动,他们或结成帮派,或自立为王,兴风作浪,给当地居民的生活带来了极大的困扰和威胁。这些土匪团伙往往利用草原地区的地形复杂、人烟稀少的特点,进行抢劫、掠夺,甚至与官府对抗,使得草原地区的治安状况日益恶化。朝廷为了维护边疆稳定和地方安宁,虽然采取了一些措施试图加强对草原地区的管理,但由于种种原因,如财政困难、地方官员腐败、军事力量不足等,这些措施往往难以落到实处,导致草原地区的混乱局面持续存在。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卢占魁的遭遇也就不足为奇了。他的家产被土匪掠夺,匪帮大多是马队,机动性极强,官军虽然也是马队,但难以对匪帮进行有效的追击。此外,草原地区以戈壁和茫茫草原为主,地形复杂,官军的行动受到很大限制! 卢占魁在官府中没有讨到积极的回应,他认为是官府无能,不愿为百姓做主,要它又有何用?于是扬言他也要造反,反了腐朽的官府。 想反单打独斗恐怕不行,这得找组织加入组织,在组织有人指引才好行事。卢占魁四处打听民间组织,打听那种专门愿意为民做主办事的组织。 为了找到这样的组织,卢占魁整天在大街上见人就问,神神叨叨地,人们都以为他是个疯子,不然早报了官。 卢占魁经常光顾丰镇厅喜来酒馆,他喜欢在这里品味美酒。一天,卢占魁刚刚坐在老位置上,突然走进了几位风尘仆仆的不速之客,其中一人中等个头,身体消瘦,他身穿一件灰色的长袍,上面没有任何装饰,一张雪白的脸庞上戴着一副眼镜,透过镜片,一种智慧与光在闪烁。 这几个人一进酒馆,白脸眼镜就喊店掌柜赶紧上菜上酒,他们吃了急的办正事去。饭菜酒很快摆上桌子,但这几个人却没有顾的上动筷子,而是继续低声交头接耳,神秘兮兮地谈论着什么。 卢占魁沾染了村俗的习气,比较喜欢偷听别人的对话,不管是小媳妇还是大闺女,老头老太,小孩子们的嘻戏话儿,他总会站在一旁津津有味地偷听,人家说多长时间,他就偷听多长时间。 今天,卢占魁听到这几位酒客的谈话。他们在讨论什么呢:改革反叛,起义诛乾坤...想要推翻陈旧的清王朝...... 这伙人的话题却是如此敏感和危险。他们的声音压得很低,但言辞中透露出的坚定和愤怒,让人不难猜出他们正在策划着什么。 “真是胆大包天!“卢占魁心里有嘀咕,但对这伙人的大胆行为既惊讶又佩服。同时又替他们担心:这如果有人将他们说的告密府衙,告密者会得到一笔不小的奖赏,他们将会人头落。 为了更仔细地听清他们在说什么,卢占魁端起酒杯凑过去,然而这帮人察觉到他行踪可疑,于是桌上的饭菜一口不动,那个白脸眼镜径自去结罢账,几人匆匆离开喜来酒馆。 几人一走,卢占魁看出了他们的架式,心想:他们肯定是办大事之人,如果投了他们,他们帮忙就能抓到那黑汉,刮了那黑汉,反了官府,惩治了那几个不愿为民做主的吏官。 在丰镇厅隆盛庄区的边缘地带,宛如世外桃源般隐藏着一个神秘的地方——饮马沟。这里,曾经是繁忙的商旅途经之地,见证过无数的往来喧嚣。然而,时光流转,如今的饮马沟却成为了义军的聚集地。 这支义军,名为“小状元”,他们的头领张占魁,原本是庄内的一位文弱书生。然而,面对官府的腐败和不公,他挺身而出,毅然决然地举起了反抗的旗帜。在他的带领下,上百名热血男儿汇聚于此,他们怀揣着坚定的信念,誓言要推翻腐朽的统治。 卢占魁站在饮马沟的入口处,仰望着那面高高飘扬的义旗,心中涌起波澜壮阔的情感。他深知,摆在自己面前的是一条充满艰难险阻的道路,但同样也是一条充满希望和光明的征途。他深吸一口气,稳定住自己的情绪,然后迈开坚定的步伐,向着义军的营地毅然走去。 ------------ 第一章 卢占魁出世 20 世纪初叶的晚清时期,中国西北的大草原上,土匪帮如雨后春笋般涌现。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广袤的大草原上到处是恐惧与混乱。 这些土匪帮有个特点,他们并非乌合之众,他们组织严密,纪律严明,有些土匪头目甚至具备一定的军事才能,在祸乱草原的同时,他们还想着变革土匪身份,这就出现土匪一时是匪徒,一时是官军,一时又是匪。 卢占魁做为草原第一大匪,他手下匪帮人数高峰时期达到了两万余人,是大草原上东西南北中的真正霸主。 卢占魁出身贫苦,自幼习武,性格豪爽,颇有侠义心肠。然而,在那个动荡的年代,他被迫走上了土匪的道路。起初,卢占魁只是为了生存,带领着一群兄弟在草原上打家劫舍。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势力逐渐壮大,开始涉足更多的领域,象草原上各路商贾铺面没一处逃脱过卢占魁的劫掠。 在大草原东部有一个乌兰察布,在乌兰察布南一个半山坡上有一个小山村,小山村七零八落的角落处有两间低矮的土房,这是清光绪十三年(1887 年)的一个清晨,一阵婴儿出世的啼哭声从低矮的土房中传出。 村民老卢的妻子终于生了孩子了!老卢35岁,老婆30岁,那个年代算老来得子。守在门外的老卢早等不急了,他迫不及待地冲进房子,急切的从接生婆手中接过那红扑扑的婴孩,老卢瞪大眼睛往下看去,有把儿!老卢当下激动的掉下眼泪:“有后了!有后了!老卢家有后了!“老卢抱着婴孩几乎要跳上房顶。 孩子出生后,老卢和天下所有的父亲一样,心情激动,奔走相告,他老婆生了男孩。 接下来,老卢要给宝贝儿子取个响亮的大名。老卢是读过几天私塾的,认些字,他翻出家藏的一本破旧不堪的书,沾着口水吃力的翻看。 这本破书老卢看了半个月,终于看到了“占魁”两个字。 “占魁”,意为在科场上取得第一,成为状元。老卢心想:自家这一辈也该出个状元了,祖坟也该冒青烟了,这儿子的出生就是赐予。于是,老卢决定给儿子取大名就叫卢占魁。 卢占魁出生后就是老卢的宝,放进嘴里怕化了,举在手上怕掉下去,为了卢占魁,老卢可以上天摘星取月。 卢占魁到了六岁时,老卢将他送进了私塾。在私塾里读书的卢占魁似乎对学习并不感兴趣,他更喜欢在村里撩狗斗鸡,爬上老槐树抓鸟掏蛋。 卢占魁的童年充满了自由与野性,他攀岩爬壁,奔跑在山间,与伙伴们嬉戏打闹,尽情享受着大自然的美好。 卢占魁十一二岁时,老卢发现自己这个儿子与周围人的不同,尽管卢占魁对学习不感兴趣,但他却有着与生俱来的领导才能和勇气,他在孩子们中间颇有威望,大家都愿意听从他的指挥,卢占魁指挥小伙伴们回家给他偷拿伙伴父亲的焊烟袋,没一个敢怠误,小小年纪的卢占魁像模像样地吸着焊烟袋活像一个山大王。 有这么优渥的待遇,卢占魁逐渐对当老大升起一种莫名的渴望,老卢说想当老大得会武功,老卢将卢占魁送进一个私人武班。卢占魁习武到十八九岁时 ,长成了一个白白净净1米85的帅哥,这个时候的他野心膨胀,开始对现状感到不满,卢占魁渴望走出他们这个贫穷的小山村,去外面的世界闯荡一番,当一回真正的老大。 卢占魁在梦想大事时,他的父亲老卢也一直在为他寻找适合的出路,老卢没忘了冒青烟的事,卢家的希望全在卢占魁身上。 老卢年轻时在丰镇厅街上摆过地摊,他主要是卖过干货,核桃、瓜子、花生、红枣、野山榛,老卢凭着这个小买卖还赚了些钱,从中也学到了不少经营之道。 老卢认为,做小生意是一条稳定的生计之路,于是,他说服卢占魁,带卢占魁在丰镇厅大街上转悠,专门去街上的小摊上,老卢是给卢占魁热身。 路上,老卢不停的向卢占魁贯输生意经,希望卢占魁能借此谋生,将来娶妻生子,过上安稳的生活。 老卢手上有些本钱,但不够充裕,他就去钱房当了一些家传,凑齐了进货的本钱,去了丰镇厅的车马大店。 那时,车马大店是商贾们歇脚的地方也是趸贩货物的地方,每日,商贾们牵着马匹或拉着骆驼将全国各地的山货贩来后就在歇脚的车马大店搞批发。 老卢带着卢占魁来到丰镇厅隆盛庄街上,他找到他当年摆摊的那个地,真是稀罕事,自从老卢撤摊不干后,十几年了,这个摊位再没人占过。 老卢先帮着卢占魁叫卖,还是那些干货:瓜子、花生、炒黄豆、核桃、红枣、酸杏干、野山榛。 卖干货最赚钱是每到过年时,杂货摊前人山人,人们采购年货,海量购买各种干货,哗哗啦啦响的碎银数的卢占魁钱手都麻了。 小生意一做就是三年,钱是赚到些,但卢占魁觉得摆个小摊没意思,他想做更大的生意。 卢占魁在丰镇厅集宁一带转了些日子回来跟老卢说:“集宁的皮毛名扬天下,生意人都说皮毛是软黄金,是黄金就值钱能赚到大钱,干脆改行干皮毛买卖吧!” 老卢也是懂皮毛的,他知道当年山西走西口到草原上的人都是做皮毛发的大财。 卢占魁的想法得到了老卢的支持,老卢当即又当了传家宝凑了本钱交给卢占魁,让他进军软黄金。 卢占魁开始做皮毛生意时,因为本钱不是很足,他先是十张八张地搞,随着利润的增加,他开始成批量地做。一年之后,卢占魁的皮毛生意滚大了,他也学山西那些皮毛商人在商业街开了一家皮毛铺,而后,卢占魁雇了两个仪计,他做起掌柜。 有了固定商铺,皮毛生意明显好做了,卢占魁柜上银子整天响个不停。 有了钱,卢占魁心思起了变化,古人云:温饱思淫欲,卢占魁也逃不过这个道理。他开始出没风尘烟馆,寻花问柳。 卢占魁常来丰镇厅街上一个叫怡红院的妓馆,怡红院里有一个名叫小红的班女,她拥有一双明亮而迷人的眼睛,总是能让卢占魁为之心动。 这一天,卢占魁与小红相互间的调情异常投入,他们交换着轻柔的笑声和渴望的眼神。两人边喝酒边聊天,虽然妓馆的氛围并不浪漫,但对他们来说,这里就是他们独特的天堂。 突然,一个黢黑脸色冲进来,他瞪着卢占魁,散发出一股不愉快的气息,他嘴里不断发出 xx 的声音,试图卢占魁赶快滚蛋。 小红看到黑汉后显得很不自在,但出于职业的原因,她试图保持冷静。然而,被挑斗的卢占魁心中的怒火开始升腾。 黑汉似乎发现了卢占魁的不满,他走向卢占魁,用粗鲁的动作把卢占魁推开,黑汉的目光充满了挑衅和不屑,他嘲笑卢占魁,言语间却充满了卑鄙和傲慢。 “我占的女人你也敢动?小命不想要了?“ 黑汉的话深深刺痛了卢占魁的尊严,他的怒火在胸中燃烧,血液在沸腾。卢占魁用坚定的目光注视着黑汉,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你这家伙,你凭啥占小红,你有几个钱?敢在这里挑衅,知道我是谁吗?”卢占魁说道。 黑汉并没有被卢占魁的威胁所吓倒,反而更加嚣张地笑了起来。 “哦?你是谁?难道你就是那个臭卖皮毛的卢占魁?哈哈,你不过是个浪荡子,还敢在这里嚣张。” 卢占魁感受到了黑汉的挑衅,他知道自己不能退缩。他握紧了拳头,准备迎接黑汉的攻击。就在这时,小红站了出来,她试图平息这场争端。 “请不要在这里闹事,大家都是来寻开心的,何必这样呢?”小红说道。 黑汉并没有把小红的话放在心上,他继续挑衅着卢占魁。卢占魁看到小红的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情,他决定不再与黑汉纠缠下去。小红对他说道:“卢哥,你走吧,这种人不值得浪费时间。” 卢占魁点了点头,转身要离开怡红院,突然,黑汉冲上来扑上卢占魁。 20 岁的卢占魁正值年轻气盛,他岂会容忍别人在他面前耍赖,他迎上前去,毫不犹豫地与黑汉扭在一起。 一白一黑,一胖一瘦,卢占魁和黑汉激烈地扭打在一起,两人的咆哮声在妓馆中回荡。 尽管黑汉身强力壮,但他并不是伸手灵巧的卢占魁的对手。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卢占魁此时有无穷的力量,他的每一拳每一脚都充满了力道,几个回合下来,黑汉面容狰狞,被卢占魁打得满地上找牙。 黑汉倒在地上,想要起身却再也站不起来。 渐渐地,妓馆恢复了平静。卢占魁和小红重新回到了桌子旁,继续喝酒,享受着彼此的陪伴。 打架半个月后的一天深夜,卢占魁正在一个相好女子家睡觉,突然听到有人砸门,卢占魁骂骂咧咧地从炕上爬起身,下了炕打开了门。 砸门人原来是他铺子里的打更人老杨头。 老杨头满脸是血,一进门就鬼哭狼嚎。 “完了,完了,全被抢了,全被抢了……” “完什么完?抢什么抢?别他 X 的半夜来嚎丧下唬人?”卢占魁训斥住老杨头,让他敢快说什么完了什么被抢了。 老杨头终于止住了哭泣,抽噎着汇报了皮毛铺子被抢的过往。 老杨头说带着一大帮人抢劫的是一个黑汉,那黑汉让他告诉卢占魁,别以为他卢占魁可以白白打人,打伤人要赔钱的,有多少赔多少,这一铺子皮毛不够赔,铺子重开,他还会再来抢。 卢占魁一下上了火,衣服没顾的穿停当,风急火燎随老杨头来到铺子。 铺子一片狼藉,变成一个凄荒的空房,铺子里价值 2 万余银洋的皮货被洗劫一空。 卢占魁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摆脱了麻烦,但现在却又陷入了更深的困境。 抢铺子的黑汉卢占魁是找不到了,但不能白吃这哑巴亏,让人活活欺负,卢占魁去向明白人打听,像他这种铺子被抢了的该怎么处理?明白人告诉他,现在只能去告官,求个说法了。 卢占魁听了明白人去衙门告官的建议,谁知卢占魁到了衙门,却被衙门一班官员狠狠戏弄了一番! ------------ 第十五章 卢占魁大战冯占元 喜生算个知识分子,有文化,懂的多,人清高,就是死也没想过当土匪!当下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卖包子老汉劝他眼摸前是吃饱饭饿不死当紧。 人在囧途不由己,只有上梁山这一条道了!喜生被老汉打动,想先加入土匪帮试试看。 老汉领着喜生来见卢占魁介绍了喜生情况。卢占魁知道喜生识文断字当过私塾先生非常高兴,他的队伍太需要喜生这样时文断字的人了! 卢占魁当场宣布喜生为四当家。 议事堂喜生老四还在和卢占魁大喊:“你们想投官府投去吧,我带着兄弟们自己去干!“ 喜生老四与卢占魁争得脸红脖子粗,突然,门外一阵哭喊声传来:“五爷被打死了,五爷被打死了!“ 随着喊声,几个满脸是血狼狈不堪的弟兄冲进议事堂。 “五当家的被郑金生用刺刀扎死了,好惨啊,十几把刺刀全在胸膛上……“ 满堂议是的头领们炸了:“给五爷报仇,给五爷报仇。“喊声震的议事堂房梁上的土落下来。 喜生老四两眼紧盯卢占魁,意思是在和卢占魁说:这就是投官府的下场! 卢占魁此次攻打萨拉齐,一是给官府看看,看不起卢占魁队伍会有什么恶果,二是官府不给生活费会惹来多大的麻烦。 书中已经表过,卢占魁儿时就读私塾,识文断字,读过很多书,后练武术,武术级别非常高,搁现在一个有才华的大才子。 卢占魁在小状元义军时期,他为小状元出谋划策,小状元夸卢占魁是个谋略家,做大事的人。 卢占魁现在做土匪纯粹是被逼梁山,如果当时陈希义不下毒手杀害几百个义军兄弟,现在大家都好好的,他会在队伍里好好干,正正经经把事做下去。 卢占魁始终有一个心结,他不想打打杀杀一辈子,想带着弟兄们修成正果,人间正道才是坦途啊。 民国五年一月,卢占魁决定打托克托县,打托克托一是为豁牙老五报复仇,二是继续给队伍打闹生活补给。 狼烟一起,号令一响,卢字大旗哗啦啦飘扬起来,1200 多人的马队,黑压压从山谷中冲出来,如狂飙奔向大青山脚下的草原,又像山洪暴发般奔向草原前方的托克托县。 托克托县在绥远城西南八十公里处,跨境黄河,隔河是伊克昭盟。 托克托蒙意为“稳固或永存”,赵武灵王建城,称为云中,北魏、唐等朝代相继续扩改建,明代漠南雄主阿拉坦汗义子在此驻牧。 托克托县是个经济繁荣的地方,每天有大量艺匠和生意人,这些艺匠生意人来自山西,河北,晨远至福建。 历史上,土匪帮们一直对托克托县垂涎三尺,托克托人口万余。 卢占魁马队到了托克托,停在托克托城河口镇上,此处距离县城500米,卢占奎令旗一挥,长枪短枪炮火齐开,霎时间火光冲天,托克托被炸红了半个天。 县知事赵震勋正与同僚在酒庄喝酒,突然听到爆炸,响云霄的喊杀声,他吓得两腿发抖,加上几杯酒在肚里,只剩下扶着墙走。 护城官带报告赵震勋卢占魁匪帮打过来了!卢占魁大名赵震勋如雷贯耳早就知晓,他此时此刻顾不得托克托县城了,逃命要紧,立即命人收拾金银细软,拉上一大车慌不择路逃出了托克托。 县长一逃,守城士兵不知为谁卖命,也弃城逃跑,谁都生怕跑慢了,白白丢了性命! 卢占魁很轻松进了县城,他第一步围住县警察局,县警察局还有几十号没来得及逃跑的警察,卢占魁缴他们的枪弹药,有一个不听话的警长,卢占魁举枪扣动了扳机。 卢占魁如数全缴托克托县枪械弹药后,手下抓来各大商号的老板,给他们两条:一要钱不保命,二交钱保命。 卢占魁将之前血洗萨拉齐过程在托克托如法炮制,托克托金银财宝及所有生活用品全部被收刮干净。 冯占元接到托克托被卢占魁攻占通报,拍着桌子大声说:“卢占魁今天非取你性命!“ 冯占元当即起兵,上千马队神速向托克托进发。 冯占元队伍围了托克托,卢占魁知道冯占元的厉害,他知道和冯占元当面硬杠吃大亏,抢来的金银细软没来得及收装撤出了托克托。 卢占魁从托克托南门退出,一路来到黄河边上,黄河南岸属伊克昭盟,抢了几十条小船,上千号人上船渡过黄河。 冯占元上次与卢占魁一战的失败,主要是对敌情报收集不够充分,战术和计划都存在问题,关键是轻敌,认为正规军打土匪太小菜一碟。 胜败乃兵家常事,失败没有让冯占元灰心丧气,反而让他更加雄心勃勃。 为了彻底能将卢占奎打败剿灭,冯占元下了大辛苦,亲自带着几个随从偷偷钻进大青山刺探情报。 冯占元大队人马一接近托克托,他立即发令,顿时万炮齐放,火光冲天。 卢占魁不敢在正面与冯占元对弈,他采取了能打则打,不能打则跑的策略。 卢占魁带兵逃入黄河对岸的准格尔旗。 准格尔旗建置历经宋元时 期东胜州、金肃州和丰州,清顺治六年(公元1649年),清政府设鄂尔多斯左冀前旗(即准格尔旗),人口几千,以牧为生。 卢占魁在准格尔旗待了几天,见冯占元并没有渡过黄河,认为冯占元怕了,撤回绥远了。 卢占魁带队立即渡过黄河上了北岸,他要重回托克托安营扎寨。 书中暗表:很有谋略的冯占元早算出卢占魁会回来取他抢的财物,便在二道河设下了伏兵。 黎明时分,卢占魁的队伍过了黄河向托个托摸来。 卢占魁队伍刚露头,冯占元命大炮开火,顿时万炮齐放,火光冲天,卢占魁众匪倒下一大片,痛哭哀嚎声此起彼伏! 三个小头目给众兄弟打气,冲在前头喊着要抓冯占元,冯占元派出几员大将迎战,三个小头目根本不是对手,被冯占元逮了个正着。 冯占元太恨卢占魁了,三个被抓的小头目他连审也没审,直接命令押到刑场上,冯占元一声令下,三名坦胸露肉的刽子手高高举起鬼头大刀,在刀起刀落光影之中,三颗人头滚落在沙土地上。 卢占魁见事不妙,他又率人渡过黄河向南逃去。 卢占魁损失三个头目,士气低下,还死伤不少弟兄,他马上开会研究,决定将队伍分成河南、河北两大股,采用游击的形式,伏莽潜滋,声东击西,打黄河北面的县镇,掠夺黄河以南镇县的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