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五号医生 “说白了你研究中出现漏洞,然后你无法继续了?” “不只”维利自觉接下塔西兴尔的话,我需要找到一个发生错乱的空间” “是的,我刚刚有在听,我想丹曼也是,不过,或许你觉得我能凭这一面之词找到你要的地方吗?拜托了,我在夏天睡眠质量很差……” 丹曼看一眼还在抱怨的塔西兴尔还是选择开口 “好吧,反正都提到错乱了不是吗,听我讲个故事如何” 话说回来,事情还是由昨晚起因 纸上的杂线乱作一团,恐怕仅有创造它们的女士维利愿意为此分析——深山里忠于魔法的隐居者 不过最近对她来说或许算的上奇怪,数十年坚持的法类咒语研究出现漏洞。 这或许是在她一场争执叛离师门后首次让自己如此头疼的问题,维利,她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决定去寻求帮助也不过为瞬息思考 …… “不,我是说…真是太好了,我该怎么跟你们讲呢?”维利将头抬起,直视着面前对魔法一窍不通的塔西兴尔和丹曼。 “我听的出来你觉得这个漏洞很重要,但你总得证明它不是吗”。 “或许我不该用跟同行讲话的方式与你们交流”维利叹口气后重组语言“把世界看成无数个空间,这很简单吧?每个空间所经历的每个时间段就分别代表一段时间” “可这有什么关系?”丹曼伸出手打断维利的话 “当然有,我研究的魔法与这些空间相生,出现漏洞说明某个空间在某个时间段出现错乱…” “维利”这次是塔西兴尔在语落的第一时间抢得发言权“这个错乱是只对你的研究产生影响还是产生其他影响的同时对你的研究产生影响” “……后者” 塔西兴尔对魔法从未接触,更别提什么错乱,不过隐隐有个猜测还是很简单的 这所谓错乱不是正常人及因素可以制成,只是单纯感了兴趣却并未重视,毕竟在她眼中不论这个漏洞还是错乱都和自己没有实际关系 而且,她从刚到这里神态便无平常好,更似是不满维利把自己叫起来。 “我知道事情起因了”开局一幕也发生于此 —— “免掉这个环节会不会更好?其实你已经猜到哪里有错乱了?故事的主人公就是你吗?” “是的,但是你先让我讲”丹曼神态并不好,在三人中,她似乎没有维利那么能容忍塔西兴尔的浮躁。 “我要你知道我无法保证你们能进去,提供一点信息是我能做的,其他让维利用她所了解的东西去分析好了” “丹曼在某些时候比你理智的多,塔西兴尔,我是需要那里曾经发生了什么,这完全可以得出错乱由什么造成且发生什么影响、影响由什么传播” 维利让丹曼继续往下讲,不过出乎意料的是主人公并不是丹曼本身,比起真正的主人公,丹曼更像是一个受牵连无辜者。 “但愿你已经找到进去的方法了,要知道从医院逃出来以后它可就凭空消失,我会告诉你们路线,离这里并不远,但不会带路,也不会去帮忙” 丹曼的语气听着沮丧,她试图劝说维利放弃去那里无果便摆明立场自己不会跟着去 “这样看来你画完地图就功成身退了,我和维利去一趟也行” 话既然说到这,维利和塔西兴尔就拿了丹曼画的地图出发,对丹曼的选择保持理解。 一路上两人一边复盘丹曼那所谓故事的含义“我觉得,就算回央街行医院整个消失在世界里,但它曾经存在过,我还可以找到时空裂缝进入” 维利向塔西兴尔陈述自己的观点,对方也难得严肃一回“维利,你觉得在这行医院种的各个元素中,是那个造成的行医院消失?” “这不好说,你也听丹曼刚刚说的了,她本来在行医院工作,医院还是正常空间时算上她一共六个行医者啊” “是可她们并不在同一区域工作不是吗?一二号在一个区域三四号,五六号各在一个区域” 塔西兴尔听时看似漫不经心甚至不耐烦,记住的细节却是丝毫不比维利少。 “所以才不好说,一号沾了阴咒,理智被侵蚀至死后变的疯狂,同工作区的二号最先遇害,可丹曼没有详细说二号,所以以我们的视角看二号跟她一样为受害者” 维利说到这里一脸疑惑,停顿了一下又继续 “但后面发生的,不论是二号在还有部分理智时替一号去害三号,还是去害其他人,从客观来看就是二号自愿为一号做事” “知道吗维利,如果我是你,我会优先考虑除去害人的一号二号后剩下几人的关系……等一下,或许我们到了” 塔西兴尔停下脚步看着面前的荒芜,十分荒凉,而身后其他街道又是热闹的,对比之下,这更像是出城的路。 维利看到这幅景象皱了下眉,拿起地图以确认自己没有来错地方,许久后便示意塔西兴尔跟上。 “看来消失的不只行医院啊”塔西兴尔看到面前情景和维利的反应打趣道 她说着转头看向正在布阵的维利,很显然她也意识到了,但没能够阻止她的行动 很快阵法就被布好,维利双手合十面对最中间的水晶念起咒语。 不过一瞬而已那水晶炸开,塔西兴尔感到眼睛传来刺痛,随后一阵天璇地转,待视线重新恢复正常,面前的景象也已经大有改观。 废弃的街道,斑驳的污渍,不明所以的阴天呈出与刚刚反差强烈的石灰色。 出乎意料的是,虽早以废弃却又保持着大部分完整建筑,塔西兴尔在来之前已经想过千种景象,因此现在的面前反让她松了一口气。 “这也算好的了啊,维利” 塔西兴尔说着转头看先一旁的维利,她从进来便一直保持沉默,但冷静程度却像是早已料到她不明所以的情绪被塔西兴尔察觉,愤怒吗?担忧吗? “不,你错了”维利抬起头直视塔西兴尔“这再糟糕不过,如果这里有鬼,那它至少还属于四界之一,鬼界,行医院中有且只有鬼” 维利似是意识到什么,又自行终止了话题 “算了,就现在看来,在行医院里我们要面对的那东西智商绝对不低” 这一番比刚刚维利神态还不明所以的话说出来,塔西兴尔就算再蠢也能听出不对劲了。并且好心地提醒道“我感觉事情已经偏离你的预算了,那现在回去是最好选择吗?” “回去只能保全性命,但这绝对不是最好的选择” “你在说什么?”塔西兴尔对维利这文字游戏般讲话方式向来有很大意见,但对方却没有给自己一个解释,包括现在 寂静的回央街只回荡着两人脚步声,最后戛然而止于写有“回央街行医院”的门牌 维利率先推门进去,内部空间很大,光线比外面更低,一眼望去有很多房间,正面早以掉色的“三区”,这就是是丹曼和第六号医生曾经的工作岗位…… 一条走廊,那会是通往二区的吗 维利想到刚刚未能向塔西兴尔提出的问题却也思考起来那句“知道吗维利,如果我是你,我会优先考虑除去害人的一号二号后剩下几人的关系……” 回央街行医院中的时间好似静止,塔西兴尔提议先在三区转一圈看看有什么发现 “不必了”维利抬脚向走廊走去,“我们现在去一区,既然来调查错乱就要去根源发起地” 走廊比她们预想要长,走着走着丹曼却突然停止不前 “维利,你还记得丹曼是第几号医生吗?” “是第六号吗?”她记不清了,丹曼昨天才讲的,说实话,她刚刚甚至没反应过来丹曼是谁 “是第五号”听到塔西兴尔回答的维利重新翻找大脑记忆库,塔西兴尔这时来拍了一下维利的肩“没关系,我刚刚也是想了蛮久感觉不对劲才问你的” “这个区域早就不是工作区这么简单了,塔西兴尔,你不觉得三号四号的信息一下子变得很清楚吗?” 塔西兴尔沉默,没有回话,却也没有继续走下去,好像在思考,良久后问起维利 “丹曼是不是说二区的两人是因为分歧才没逃出去的,三号去提醒四号还想去警示三区的丹曼和六号,所以三号死了,四号去找三号便同等下场” 维利叹了口气,示意塔西兴尔别继续讲下去,自己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意思——这么大的事按理丹曼逃不出这里才对 而且就现在看来这条街不再属于仙凡鬼魔四界中任何一界,甚至有可能在四界四界交临处 “四界交临处”这个可能性在心中浮现后维利不免又多了几分斗志 这次前来已不只是调查,在自己刚进入这里是维利便心知肚明,她看着塔西兴尔 “你现在要回去吗?出路就在这条街某一出,拿着这个可以帮你找到它”维利说着递过去一块水晶“事情超出我的预料了,继续跟着我没有活着的可能” “什么?”塔西兴尔没想到维利会这么说,但反应过来后还是选择接过东西转头向出口跑去“对不起,维利” 塔西兴尔还是保持了开始的想法,这个漏洞和她没关系 “我当然尊重你了,我怎么能阻止你过自己的生活呢?只要没有执念它很快就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塔西兴尔有意去劝维利,但又根据对她的了解明白维利是铁了心要去送死,但是为什么呢?塔西兴尔不理解,明明已经知道死路一条了不是吗 她需要回去,她必须回去,她还需要为自己的阿姊们报仇 塔西兴尔眼中,自己就是一个普通的贼人而已生于以舞蹈为外衣的邪教部落,活体献祭暴露后姐姐带自己还有其他姐妹出逃,去寻一条生路 可她们怎么躲过祭司下咒呢?自己是第三个因为诅咒起效被抛弃的吧? “我想想……那天下大雨来着,我还在山里迷路了”塔西兴尔一边看着水晶在回央街漫无目的的转,一边开始自言自语 “本来看着身上开始浮现各种咒文,想找个地方给自己终结这一生的” 讲到这塔西兴尔的记忆不自主的追溯到几十年以前 本是在山间迷路,死在雨中又何尝不是一个好的结局?大雨中的山林,本是最不该有人出现的时候,却偏偏出现能为她解咒的“法师” 雨中凌乱但依旧看得出打扮得体——这就是学习法类咒术却不被认可的侠女维利…… 想到这塔西兴而再一次开始怀疑自己 维利至少有着成为叛徒前师门教导的本领,哪怕现在也精通各种法类咒语 “其实我就算留下,又能为她做些什么呢?”塔西兴尔一边想着,一边四周观望,回央街已经被走了个遍,可水晶仍然毫无反应 塔西兴尔疑惑之时又想到维利与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当然尊重你了,我怎么呢阻止你过自己的生活呢?没有执念它很快就可以带你离开这鬼地方了” 维利纵使叛离师门,成为世俗口中的恶人,但也是讲原则的,自是明白想为了自己法力付出无数贡献的是她而不是塔西兴尔。 但若是真要说心情,不失望是假,塔西兴尔还是自己拼好大劲才救下来的。转瞬即逝罢,想想她也没错,心情很容易调节。 在塔西兴尔离开后维利穿过走廊忽视二区一切怪异不怪异的东西没有丝毫犹豫地直奔一区而去。 难免心中慌张但脚步也丝毫不慢——自己在师门时可有一席之地,现在也有普通凡躯无法驾驭的法类咒术加成。 所以大抵是心中已下不管怎样都可以与那敌人过上两招的定论吧。 是一区同仁堂,木牌浮现的霎时转昼为夜,四周也一下变得阴冷起来,不复刚进一区时正常,设施也变得破旧许多。 “嗯?” 维利向一旁走去,这才发现原来回央街行医院有两个门,但面前这个被钉上了。 寂静之地,真相深埋于此,这就是维利要拼命去确认的。 “这里确实为四世交临处吗?把至现在所有疑点聚集,倒是又要追溯到开始丹曼的故事了” 维利看着一区自言自语,不出意外的,她开始怀疑丹曼,担心除去自己又要再多一位“叛徒” ------------ 四世交临处 丹曼若是真想阻止,不说就好,说完再劝倒显的有点牵强了 维利向面前走去,她没想到这种情况自然也没带灯,在手心汇聚一些紫色火焰勉强向前走去 自己对魔法的控制还是有点困难啊 时不时有东西打碎的声音传来,每每这时候维利便会以最快的速度去寻找声音来源 毕竟如果真想解决这个传播源,直视它何尝不是最佳选择 传播源……维利想到这便猛然愣住,没有传播途径它可造不成影响 对啊,到现在为止她一直忽略了这点——回央街行医院只是错乱构成地而已,并不是错乱本身 错乱构成最重要的因素,难道不是需要一个途径传播出去造成更多干扰吗? 刺骨的寒意自一时席卷全身,掺杂着比自责更加不明的情绪 自己怎么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事呢?都造成错乱了构成地周边的街道怎么可能还这么热闹 维利,她以为自己会跌坐下去来着,但是身体反应比脑子快,回头向走廊跑去,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冷静的出奇 塔西兴尔,她现在出去可是死路啊 维利虽自认为与塔西兴尔的关系浅到不足挂齿,但事已至此她认为如果她们两个之间非得死一个或许更应该是自己,是自己 …… “维利?你打算走了?”塔西兴尔看见维利先是惊和不解同时浮现于脑海,随后去握对方的手腕让她好借力从地上起来和顺便开口解释 “怎么说呢?我想我一开始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吧,所以我就来找你,只是刚进入通往一区的走廊后面就好像被钉上很久了一样” 塔西兴尔看着维利,觉得她应该理解自己的意思才再次补充“所以,我们得去找别的路了” “看来你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吧?”维利被塔西兴尔从地上拉起来后告诉她刚刚才想起的事情 这下一时间内没事接话,还是维利以自己的疑惑打破这寂静“你不是需要回去,怎么又临时改主意了” “……呃,我回去是打算一雪前耻,为我受诅咒的阿姊报仇雪恨的”说着还作手刀在空中劈了一下 “可仔细想想,她们到底抛弃我啦,而且恐怕现在都变成冤魂,为了她们活在过去而放弃新生活不值,抛弃新的姊妹更是如此” “新的姊妹?你指谁?”维利笑起来,更像是嘲讽 “你和丹曼,不过事情发展到这步的话,现在丹曼还算一个吗?” 维利没给回应只是保持沉默,首先是因为没想到塔西兴尔这么看自己,其次是无法接受但也不得不承认丹曼有极大概率就是那所谓途经 “看来我们总要做些什么才能回去了,时刻保证对方在自己视线范围内”维利转身欲回到一区又感觉被谁拽住,于是回头看向塔西兴尔,眼神里满是不解 “那不重要,如果二区的所有事都是受污染的二号搞出来的,也就是一号在当时就已经无法做到自由移动了,既然你刚刚已经转那么多圈都没见着,不如去二区找那个能自由行动的” 维利表示同意,不知从何时开始塔西兴尔和维利都默认了她们要面对的是故事中遭到污染的一二号 二区与刚进入是也是大相径庭,比起一区三区,二区在行医院中面积占比最大,这也难怪,毕竟曾经也是安置病人之处 维利和塔西兴尔开始一间间病房搜查,脑中时不时浮现一些声音,两人都尽力将其忽视,这还是因为刚刚维利试图去听清却感到身体开始脱离实际…… 大概搜到角落中第七间病房时,打开门不管是塔西兴尔还是维利都像是遭了一记晴天霹雳,立足原地动弹不得 乍一看为女子爬在地面以手臂为支撑作出类似平板支撑姿势,仔细看却是从腰部开始下半身与墙面融合一体 感觉到有人出现的她抬起头,瞳孔红丝密布,还有脸上血痕,维利虽是早有准备见这惊悚之幕却还是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虽不过半刻时又马上调节恢复正常,塔西兴尔有所察觉因而也不动声色往后退上一步 她还活着吗?两人相视,同等疑问而无人发言 “她是法类咒语研学者,我是舞女……” 僵持不下中塔西兴尔发言作出表率,不理会维利向自己投来的疑惑接着坦言“我们病了,医生” 塔西兴尔最后一词说的虽明显迟疑很多,却仍是打开面前人悲伤源泉般泣不成声,同时神经质地呢喃重复着什么 或许是医生二字吧,这下她身体失去支撑趴在地上,原本挂在肩上的木牌受自然作用影响垂到前面来 是维利所站地刚好能看清的角度,上面雕刻的数字“4”在维利视线中格外扎眼 “是二区四号行医者吗?呃…这里发生过,些什么,四号?” 四号顷刻停止掉泪,说出的话使原本放松的两人重新敲响警钟“你真觉得我是二区‘四号’吗” “你在搞什么?”塔西兴尔凑到维利耳边想阻止她再说出些东西,偏偏‘四号’在此刻扯下那块牌子向两人仍来 擦过衣角掉落门外,期间塔西兴尔也看清上面内容,结合她现在这特征及作出反应,一个念头浮现脑海 “你是一号?”“是我干的” 维利听后查觉到什么赶忙接着问“你在哪?” “你在说什么?”塔西兴尔震惊掺杂不明所以,从刚刚维利就一直在说些奇怪的话,更可笑的是一号居然还回她 “左右边的纸笔,这就是你要的?”说着半截身体好似被人托拽进墙体直至完全融合 “她什么意思?” “要不先问问你自己,你什么意思?” 维利这般才想起解释,“你还不明白吗?塔西兴尔,一号情绪变化后明显悲伤远大过愤怒,不过一刻地转换仅仅是因为你叫她医生?” “因而刚刚我本来都下好她是一号的定论了,看见那个牌子又改变想法以为她是四号来着,现在一测试看来是四号的身一号的魂” 塔西兴尔像才反应过来“你说的对,四号是受害者,如果是本人魂魄或许会抗拒曾经,一号算的上罪魁祸首,代入夺舍结论确实更加合理” “不过我也是真听不懂你这试探啊,维利”塔西兴尔摊开手苦笑两声 “当然,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觉得我说话没头没脑吧?……算了,理清当前状况” “必然的” 塔西兴尔把目前所有信息疑点理总结 “方才对话中一号的意思能够大体理解为我们要找的真相在四号那里,四号的灵魂在左右处,这里有比真相更加贵重的东西” “是这样的”维利肯定塔西兴尔的分析且加以补充 “做好最坏的打算,也许找寻真相还不是离开条件,要知道二号还能动呢,我在一区那会一直有听到东西被打翻” “是吗?可她能出手早出手了” “那不知道,反正如果没有错乱发起过程,我们估计也拿不到离开条件不是吗” “那我们现在挨个找?维利,维利?” 塔西兴尔连叫两声无人应答,穆然回首,同样回着头的维利最先映入眼帘,一晃而过的倒影紧随其后 待维利再次转身脸上是平时少有的正色 “分头找……”未发言完毕肩却猛然被抓住,要说的话被打断 “你非要挨个去送死吗?最忌讳的一点在这种场景从你嘴里说出来还真是令人怀疑啊” “别误会,我还是我,我承认分头行动风险是有点大,可如果没猜错刚刚那个身形扭曲至极的东西就是二号,帮着一号杀死所有人的那个” “她一开始只能在远方制造声响来着,时间推移,已经可以在我们视线范围内干扰思路了” 维利这才扯下塔西兴尔握在肩上的手 “塔西兴尔,二号她受了限制,这和所谓真相托不开关系,只有找到四号魂灵才可以……不说思路至少有个阻止二号继续靠近的思考方向吧” 说着停顿一下像下定决心般“塔西兴尔,或许我们真已经没时间一起去找了” 塔西兴尔听后便没再犹豫转头换路走,二区采用两个长方形套在一起的设计,自己刚刚一直和维利在搜外圈两边的病房 真如维利所说那的确切来不及,更别说向她嘱咐什么——该注意时想必自会注意 进入内圈的入口刚刚已经走过了,现在需要回走,不过也不算什么难事 搜查内圈病房中那影子在远方出现过几回,配上损毁的红木设施,塔西兴尔多少受到点干扰,随着病房一间间被打开,她发现那倒影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塔西兴尔神经紧绷,大脑在危机感包围的情况下飞速运转 在这时塔西兴尔突然想到什么,转过身直面那倒影,她与自己只有不到七米间距了,试探性开口道 “你就是四号,对吗?” 是啊,比起有实体的二号,只剩下魂灵的四号以影子的形式出现不是更合理吗? 话一出口那黑影竟开始分解消散,然后重新汇集为身着朴素,扎着头发且手持板竹简的女士 她身着很干净,不像生前受过伤害的样子 “你们都分析了些什么?”未等塔西兴尔出口发言,四号便打断她的话 “二号在一区呢,而且她到底杀了我们所有人是有实体的” “所以维利刚刚所言全都被你听了去吗?” 对方没回答,只是向外圈飘去“走吧,去找你那个朋友” …… “你是四号?这样一来我的分析可一句对的都没有啊”维利心情复杂,她不甘于自己思考结果就这么被推翻,又因近在咫尺的真相感到庆幸 “还是先别惦记这个吧,我们现在要问点什么?曾经发生的事怎么样?” 塔西兴尔把面前维利的思绪拉回,旁边的四号亡灵见维利也默认这个问题开始一一叙述 “我们六人的关系未必有你们想的那样复杂,一号打开始就没想过害人,大家都曾是一起救死扶伤的姐妹,都是怕忙忘了其他人姓名才用阿拉伯数字为代号” “所有人都希望凭自己验证那句‘医者父母心’,其中一号最甚,她技艺超群,在六人中最为卓越,也是对自己要求最高,最精益求精的那位” “可是随着一种法类细菌入侵各个边缘地区,连赞回央街一起开始受到波及,接连死去的病人让她以及所有人开始不安” “就恰恰是我们六人里负责研究各类疾病的三号感染上这法类细菌了” “也没治好,不出半月也和其它病人同等下场,我还听其他人说她是趁还有行动能力时自己去的乱葬岗,继那天后一号二号爆发一场很严重的争执” 四号闭上眼睛,神态好似在回忆某段痛苦的回忆 “是一号,她好像私通了什么搞禁术血祭的部落,行医院中这一场祭祀下来一号就变成这样了,还抢了我的身体……” “说到这最惨的还得是二号,她本来是最有希望逃出这条街重新开始的,就非得去试试阻止那个血阵,这才失去理智” “还有五号,她其实还算六号弟子来着” 丹曼?维利和塔西兴尔听到这不免再度精神几分 “话说她的话你们估计还认识,恐怕就是五号叫你们来的,她和三号关系很好,对于三号的死,五号是悲痛的” “而且虽然是整条街唯一一个仍然活着,但精神恐怕不太正常,她如果还清醒本来可以隐瞒这个事实,现在一点是经不起打击,真相被她刻意忘掉,一点是由于曾经历过,因此直觉会阻止她来” “至于我和六号……算了,所有人都算的上无辜,谁希望结局成现在这样?” “刚刚一号那句‘左右边的纸笔’是什么意思” 发言者是维利,但在某种意义上这也算帮塔西兴尔问——刚刚自己那自认为正确的分析离不开自己对一号这句话的理解 那分析既然是错的,那正确的该怎么理解 “没什么意思,她精神失常了,记忆基本停留在三号患病时,三号习惯纸张放左边,笔墨放右边” 看起来,‘四世交临处’无人带着绝对的恶意犯错 可既然这样,错乱产生归根结底应该怪谁? ------------ 隐瞒这罪人 “那丹曼是正常了?”维利没忍住开口问道 “你为什么觉得她不正常”四号并未正面回答而是选择反问,这也正是听维利所言后疑惑的“你们和她不是关系很好吗?” “首先”不等维利辩解塔西兴尔先行开口道“行医院已经在真正意义上不存在了,如果没有某个活人协助它要怎么对外界造成影响和错乱呢?” 不可否认,维利,塔西兴尔以及丹曼关系即使算不上好但也绝对不差 塔西兴尔话里话外表现的足够清楚,但似乎误解了眼前两人的意思,眼看事情有向不可控方向发展的可能性维利只好再次出来打圆场 “别误会,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如果排除丹曼是传播途径,那就只有一号当年私通的部落有嫌疑了不是吗?” “我……”塔西兴尔还想在争论些什么,又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行为过激默默退到一旁,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再发言 塔西兴尔情绪的异常被维利尽收眼底,但她此刻又管不上那么多,当急之务是尽快套取信息和离开方法,而塔西兴尔 很显然,她仍然对丹曼有很大疑心,偏偏维利说的有理有据自己还不好争论 “四号,你知道怎么离开这里吗?” “你说什么?”四号有些不明所以 “我怎么可能知道,这里没有人知道,就算有也该是你们,你们怎么进来的?” 一股不安涌上心头“就……施法进的回央街,然后从门进来” “够了维利,我们待的还不够久吗?”是塔西兴尔,突然来这么一句使得不明所以的一样加一人 被强行拽着向三区跑使她没能及时反驳,先行发言权便落与塔西兴尔 “维利,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我是你,就会优先考虑除去害人的一号二号后剩下几人的关系” 塔西兴尔压低声音同时加快脚步道 “如果一号记忆真停留在三号死亡时,那她自责什么?私通血祭部落吧,但那是之后的事” “还有丹曼,来这的地图还是她亲手画的,联合我们之前种种相处……她到底哪里像精神失常了?” “而且丹曼至少给我们讲的比较主观,四号她完全就是上帝视角转换第一人称” “那,你猜为什么我们走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到通向一区的走廊门口” “你猜啊”塔西兴尔的手再一次被甩开“你凭什么会觉得我们能跑过一个鬼魂” “维利……?” “不用你说,我刚刚就有在想四号才是精神失常的那个,我的分析确切是错了,还记得吗?四号最初是以极度扭曲的黑影形式出现吧” “它让你失误,就算是我也想不到她除去二号能是什么……” “塔西兴尔,我这么说你听的懂吗?是四号她因为精神失常被其他人关起来了,身体和灵魂在死后都被困在病房里,能出来的只有精神,也证明她渴望自由” “这就是一开始那无形的黑影,从扭曲程度就可以判断她是否正常,况且,她被关其他肯定有原因吧,她根本不该出来,我们得把她再一次关回去” “不!你们为什么怀疑我?你们不该怀疑我的,明明你们能相信的……现在就要联合罪魁祸首再一次害死她!?” “这不可能了,不可能了……我不会让落幕的戏再次上演的!” 是四号,她指着维利,用尖锐的声音语无伦次道 塔西兴尔与维利皆是愣神一下,她们谁也没想到四号会出现,但事事条理清晰的维利,她也没有四号想的手足无措哪怕一下 毕竟就算换到曾经习武之时,她不出众也足够优秀了 “塔西兴尔,四号只是魂跑出病房,尸骨还在里面,你只要…回去重新把门关上” “再回去?四号就站在那啊,还有你怎么办?” “当然,四号是被你放出来不是吗?” “……” “我牵制她,总要避免灵魂和那具死尸结合成什么东西,但在这之前,你光看着我就好,自会知道该做些什么的” 一语落下维利没有丝毫犹豫抽出腰间配刀三步并作两步向四号刺去,正常的刀对魂灵无伤,这点做为冤魂的四号再清楚不过 可向它的主人是隐居山林,对法类研究多年的维利,既然这样,谁知道她在刀上做了什么? 因此,四号为求保险也向左闪了一下,而后迅速反击 恰恰就是这稍纵即逝的瞬间,四号感到有人从背后闪身而过 对,就是这样,维利的赌注也成功了——四号会因自己身份对这无法造成任何伤害的攻击产生猜疑吗?要博一把吗? 虽然很冒险,可这会让塔西兴尔抓住机会吧 当然自己注定要被砍一刀,不过在维利眼中也算不了什么 因于心理作用,亦或是维利中伤,塔西兴尔这次跑的比平时快很多 当四号发现再想去追时维利以风为刃,一击便拦截她的行动,未能命中却将‘宣战’二字摆与明面上来 四号见此也不一心只向塔西兴尔了,直接转矛头向维利,她也确实很有信心击败维利,在四号眼中,维利精心分析出的事情其实根本不值一提,毕竟自己早就知道了 而维利自己,在四号眼中也只是不知死活的愚笨之人,当然这也包括塔西兴尔 ——踏足这四世交临处,便是打一开始就错误至极的抉择,是她们选定要去做导出现在结果的因,现在却又想着试图力挽狂澜吗? 四号,话说她手上其实是没有一把像样的刀刃,手上拿的不过为自己在那个房间时从窗子 取下的木片 上面沾染血渍,这是刚刚砍维利肩膀时所留下来的,或许她也可以就着那个机会终结维利,可并没有 或许是生前当草药师制药救人的残余本能吧,这就足够四号首次对维利手下留情 维利负伤,在行动上难免被干扰,不过无疑维利即使这样也仍会给自己头回法术战斗足够的排场 将配刀换左手所持后便直接上前和四号过招 大抵是怨鬼的加持,四号虽无法穿墙飞檐,力量却高于常人 这点就多亏维利也算武门出身,保证不被四号二伤 而这所导致的就是几回合下来仍是维利一伤四号无伤,自然,维利并没有打算就用这柄小刀与自己在师门学的东西牵制四号 当前着装问题?很久不练手生问题?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她一直在想为什么那块玻璃不碎所导致的分神,不管是什么,维利开始落于下风 再一次,四号的面目开始扭曲起来,维利见此暗道遭了——塔西兴尔,她还没完成她需要做的? 既然这样也没必要一直留着底牌了,维利一边想一边念出早已背过成百上前次的咒语,符文跃动,与她手上一番动作融合,一切都在最后汇聚为一句 “临迁四散” 数千次实验融合,维利确切是让它成为足以拿出手的底牌,哪怕前摇长,或是攻击控制上都算不了多出彩…… 至少没有更好的选择不是吗?而现在,维利可以说将塔西兴尔是否成功的希望全赌在这招临迁四散上了 …… 塔西兴尔,她当然知道维利会为自己做些什么,将一份任务托付与自己,那她现在理应在二区完成才对,而不是在陌生的空间中漫无目的地奔跑 “我已经受够了,这又是哪?” 不可否认,连串问题将使塔西兴尔心态烦躁,至崩溃,当然,在这之前她不只一次去想 ‘为什么’ “即使整个回央街全部丧命,丹曼却仍然可以不受丝毫影响地脱离于此吗?对了,丹曼!” 塔西兴尔想到这才猛然记起,维利将地图接下时自己在旁边站着,而丹曼将东西都交于维利则发话说回央街 —— “回央街到底就是一处比维利你家还偏批的地方,事实上回央街只是‘名街实镇’罢了,倒是那里人学识较为浅薄否则也不会误以为‘镇’与‘街’同意了” “丹曼,既如你所言,那如此偏远的镇上,地方才学无一优势,又如何有这占地广阔的行医院呢” 是维利,她提出自己的疑惑,而塔西兴尔自己则依然站在一旁,不作提问 “最开始发展行医院的是一二六号,并非本土人至于行医院本体,那是由荒废学堂改建而来……总之,你们的路程并不短,我准备了干粮和一些水,干粮撑七日足以,水需要你们路上再买一些,塔西兴尔,你拿着好了” —— 记忆回笼,仅剩丹曼的声音在脑海中回响,塔西兴尔想起被她遗忘的记忆,而疑虑不减反增 路程需要七日,可分明走了不过五个时辰,还有丹曼将干粮交给她,但现在干粮呢?以及四号那句“我不知道,这里没有人知道” 似乎都在将她向一种可能引去——打一开始就不是维利带她们进来,在曾经的某一刻,自己就已经和维利进入这个鬼地方了 而维利在这个世界中施法,就相当于开启回去的路,可她失败了。这也就意味着,维利在这里的一切法术都不奏效…… 就在这时,视线中出现了那个看似熟悉的走廊,塔西兴尔才松了一口气拼命里面冲去,也终于意识到这里就是一区,弯弯绕绕,这也许是塔西兴尔最快的速度“可是来不及了”至少她自己这么觉得 虽然不清楚为何会到这里,但法力不奏效对独自牵制四号的维利代表着什么,她却再清楚不过 —— 四号的对战将继维利死亡后迎来终场了吧,维利看着从头上流下的血液好像才意识到法术再也不会起到任何作用 ‘可是为什么?’ 如果法力对错乱本体不起作用,那她是怎么进来的?还有那富有生机的街道,这一切难道就没有个解释吗? 不过这些疑惑放在现在貌似就没有先前那么重要了,毕竟 ‘只有活着才有资格疑惑’ 四号攻击就没停过,配刀在刚刚又脱手被打飞,光线昏暗,情况也就这么摆在这,为了一柄配刀去大海捞针也许是最糟糕的选择 反正早就跑不过四号了不是吗?就放手搏下罢维利对此做好准备,即使这个想法最后被证明为多此一举 是弹指之间塔西兴尔拿着不知何处搞来的花瓶,紧接一个弹射起跳将花瓶扣在四号脑袋上 顺息万变场上除她本人皆是一愣,暂且还未反应过来她西兴尔都做了点什么时维利就已经被连拖带拽地拉走了 可这不像塔西兴尔的作风啊 …… “塔西兴尔?你是怎么到我后面去的?”四号没有继续缠着她们不放,维利被拉着走出很远再次进入这熟悉又陌生的区域 “这很重要吗?维利…我觉得一区重要,进不去我们这辈子都别想离开了” “我可以把你带进来,就可以把你带出去,塔西兴尔”维利似乎才意识到队友的癫狂正色道,希望起到一点安慰作用,哪怕自己都不信 “出不去!”塔西兴尔烦躁的抓起一把头发胡乱扯了几下又松开“维利,一号才不是无缘无故出现,我看她就是专门来二区问诊你的” “你说什么?”她没想到塔西兴尔会这么说,也不理解为什么这么说“塔西兴尔,我们没病啊” “我……维利,你的发术不是失效,它打一开始就没起效过,我们在更早之前就进来这个死地方了” “来,我给你理一下好了,维利 四号是不是说过一句‘我不知道,这里没有人知道’二区是关某种病人的地方,四号的精神不太正常也无法恢复 所以二区是关精神出现问题的人,她们理解的离开也许是痊愈然后离开一区,但同时又都不承认自己的精神有问题 我们在那里精神都出现些许问题,我刚刚突然来到一区明显是不合理的,这就可以引出这里相当于精神世界,因为二区影响至才不合理起来的 一号是来问诊的,她现在也知道其中一个有病,但不知道是谁,我进入三区,导致某种东西把你当成病人了” “那,塔西兴尔,对我们分别有什么影响吗”维利声音很平静,听不出起伏 塔西兴尔听后没说话,过了一会才艰难开口道 “你只有在你有二区是精神清醒,踏足其他地方会开始混乱,我反之亦然” “……” “也许在你眼里时间来不及吧,维利,但只要让那被这里隐瞒着的罪人再死一次,一切就可以重回原点” “丹曼还在等我们平安回去” ------------ 同为一人 再次杀死二号,在那之前要先找到她,不过很明显这不难 就在眼前了,经过一号‘训练’后又遇到这更加猎奇的场面接受程度便比之前要好,即使塔西兴尔和维利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什么是猎奇 “维利,你有看到我们面前那个……东西吗?” “一个黑影,后面还挂着一个人,看起来快不行了……” 的确是这样的,她们看到的景象并不同,塔西兴尔看的清二号的面容,也要承受相比维利更多恐惧 “我去救人,塔西兴尔,我眼中的景象已经开始不对劲起来了” “当然好,然后我一个人来对付这个……长着三个头跟……数百只眼睛的……邪祟……啊,没问题,你放心去” “……”只要把绳子割断就行,维利看着周围没有半个利器影子,联想到四号砍自己时那木片的坚硬程度,便开始在同仁堂地上摸索 塔西兴尔也没带武器,一直是把卷轴当棍子使现在也不例外,维利摸半天没摸到,后面也就随便做作作样子糊弄下——毕竟风刃前摇时间也快到了 到底是咒语含量高于法力和攻击的东西,至少风刃幻化它目前还没被干扰过使用 大抵是因为太弱了?要知道从临迁四散开始维利试的每一招都与它同等结果,首次法力战斗却只能用基础咒语,甚至除去前摇贼长的风刃幻幻化也就没两个能用的了 现在落到这幅局面,也是维利没想到的,不过在一边等技能,比起塔西兴尔确实轻松许多 二号先是一直盯着自己,随后一声凄厉地喊叫,这使得维利在远方也朝这边看上几眼 塔西兴尔本抱着敌不动我不动,却过于忽略周边动向,导致后背受击,二号这斧头就是没奔着去取塔西兴尔的命,也确切要废她健全之身了 也就是这一斧子警醒起塔西兴尔四号叫声存在致幻作用,而且维利是武门弟子可塔西兴尔不是,对中伤后的状态适应程度并不高 二号本可以就着现在彻底终结塔西兴尔,但是并没有,组织赠她的控制使她只能按组织命令行动 刻在二号脑子里的命令告诉她应该先去把失败者抓回来,宣告并审判每个失败者的‘罪行’才是最主要的 毕竟她不想再输了 维利刚把人打下来还没去确定死没死就让瞬移过来的二号吓到灵魂出窍,不是反应迅速的话,脑袋将被那斧头劈地四分五裂 且因视角问题在同仁堂无法立刻分辩出二号具体在哪,慌乱中扫到地上那男士,腰间令牌是格外扎眼 维利,她知道这个令牌代表什么,而且她得让塔西兴尔知道 恰时脚边穿来地板被砸穿的声音,维利便顺势背靠药柜,右臂放置胸前假意护住心脏,不过左手上食,中,无名三指则横放在了右臂上 吸取塔西兴尔教训,目光不停在周边环绕注视异样 塔西兴尔刚脱离疼到眼前发黑的状态,夺回身体主控权,疑惑自己为什么仍然活着时抬头看到这一幕,那是江湖刺客的暗号——‘领导者’ 也就是他带了其他人来,不过怎么只有她被挂在这里了?维利见塔西兴尔明白意思便没有丝毫犹豫向下窜去顺便抽走那人的配剑 维利可以但没有选择空翻拉开距离,只是拿起剑谨慎观察二号动向 二号发觉维利要干涉失败者的裁决,为确保利益最大化当即立断举起斧子砍去,不过不再是维利 维利隐约看见二号又举起斧头来忙用剑接下攻击,没伤到人只是维利自己倒退好几步 “继续愣着吗?塔西兴尔” 被叫那人罕见地没有回话,自顾自走上前站在维利身侧 “目前有什么打算?” ‘击杀’在这一重她们自以为艰难的目标下,塔西兴尔当然自动性开始希望维利有相应计划 “我现在有剑了,先保证这人不死,有些事现在不好说太明白……他跟我们不是一类人”维利说着又重新把剑抬到跟前审视,塔西兴尔看了眼就马上移开目光 上面刻着一些符文,虽说塔西兴尔看不懂但维利倒是个能看懂的——‘阿里斯’ 塔西兴尔没有反驳维利,她也看得出这剑并非凡物,联想到有资格接这类任务的都是些什么人,甚至不是人,干脆默认维利这番话 想着塔西兴尔嘴角勾起一抹讽刺,毕竟他不管是多高大上的神仙,现在是生或死都决定于她们了 二号见事情再一次彻底脱离控制,她知道,‘胜利’近在咫尺,而自己却已经没时间去喝彩了 即使没死,阿里斯输过一次就没有提防的必要,那把剩下的归为未失败者就好…… 维利见二号没动静便首先动手,接受这场对峙,剑在挥出的一瞬间发光,而后燃烧,让人感到意外 维利并未想着直接去攻击二号,她想引二号动手,因此,这一剑就是不躲也打不到她,可就在这种情况下二号身上突然就烈火焚烧 惨叫声不绝于耳,只一会便没了动静,维利视角也转化,和塔西兴尔差不多却还保留部分黑影,而且长相比较正常 维利看周围变得亮堂些,只是有二号那张脸对着她,还有那个表情,比起站着不动让自己打死的失败,更像是胜利的喜悦 她讨厌这个表情 至于塔西兴尔刚把手放下睁开眼睛,她刚刚看的可谓腥风血雨,她也是真没想到这就这么简单…… “那,维利,要把这人杀死吗,这样它就是你的了”塔西兴尔看着维利在二号死后仍是看着那把剑斟酌开口 这也是阿里斯恢复意识后第一句听到的话,他先是默不作声地让剑消散然后汇集到自己手上 “好吧,或许你得知道你刚刚在说点什么” “我们本来就是贼人,这没什么好隐瞒的,那你呢,很有把握你的来历跟身份会让我惧怕吗?” 维利答道,神态没有一点被抓包的心虚或打算还剑的动容,虽然东西她自然会还,但套些话是更好选择,谁知阿里斯一番话却直接把她的打算摆在明面上来 “我还以为你猜个大概就不会套我话呢”他把手摊开笑得无辜道 “凤凰仙者阿里斯,凤羽神灵第七十四代传人,接任务和青鸾仙者来到这里,他消失一阵子突然就背叛我,但自己也没落得好下场” 抬手示意了下二号“那家伙之前是两个头” “什么?!” “有颗头不属于任何一号吗” 先塔西兴尔,后维利,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眸中看到深深的恐惧 是啊,如果除二号外的另一个头是六号,那一,二,四,六,丹曼,还有一个呢? “什么?什么号?你们是知道青鸾仙者怎么变成那副样子的吗?” “带我和塔西兴尔离开,我可以和你交换你要的信息” …… “善于伪装的疯子,还很会引导别人信她的谗言,这个她很可疑不是吗?我的伤就是她搞的” 维利,塔西兴尔,阿里斯早已处理好伤势的三人坐在亭子中 维利将自己来到这里的经历改动后讲给阿里斯听当然,对丹曼与回央街曾经是只字不提 “很有说服力的回答,那你想知道什么?” “既是带着任务令牌去的,敢问仙者的任务是什么?”阿里斯先是愣了愣似是没想到维利会这么问,这对她有什么帮助呢? 虽然知道这样对不起维利与塔西兴尔,但确实不假 望生大陆,上古之时,凡间与‘望生’同为一体,但后来两个世界被迫分离,而这一切都将归咎为那场大乱,连带着仙鬼两界一起…… 也真是悲催了…‘望生’与凡界跨时空却又重叠的永不相见,现在仙界和修仙宗门都在‘望生’,现凡间者却失去修仙机会,像被放弃 灾乱复现趋势,他们仙类怎会同个地方失败两次? 心底划过一抹愧疚,凡间本身就在预料中死伤最多,望向维利眼神中染了怜悯 “无可奉告” “四世交临处指的为哪四世呢,凡,鬼,仙,还有一个是什么?” 阿里斯现在是诧异,到震惊,那她会成为凡人命运的转机点吗? 接连问几个都无可奉告,塔西兴尔终于开始失去耐心“依我看,仙者您不是背叛是在昏迷时被绑架了啊” 说得委婉,再难听点就是就是讽刺他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不忌惮对方是仙,可不只出言不逊了,塔西兴尔为怜子,看多人际关系便明白自己和他绝不只这一次交际 维利见此忙与塔西兴尔自请离开 被阿里斯亲自施法送回凡界,反正阿里斯不能说不是吗?那丹曼肯定能吧 …… “好了,丹曼,你看能回答我们的问题吗?从回央街行医院发生过什么开始” 被叫作丹曼的女子低头不语,乌黑地直发垂着看不清神态 “我不记得,没有人能记得,你们最好的选择不过是以四号为准罢” “你什么意思?丹曼,说你为什么引维利去那是非之地”塔西兴尔罕见地对丹曼的话做出过大反应,丹曼则有点恼怒,不甘示弱反驳道 “你,希望我怎么和你说呢?” 她察觉到塔西兴尔知道了点什么 “是我把你们引过去的没错,这我不作否认,反正我总要做点什么让你们看清事实的,维利,你来告诉她你的修为卡在什么境界吧” “修为?现在凡人皆不能修仙啊,你……” “金丹后期” 塔西兴尔话被打断,不可置信地看着维利,维利深知瞒不过去便上前讲述如何发现漏洞的真相 “塔西兴尔,我救下到你后不是被雷劈了三下吗? 继那之后我的身体发生一场蜕变,开始能够承受灵力进入,又慢慢开始拥有神识,精神识海和精神力锻炼成为时间问题 你刚刚说过凡人不能修炼,但更类似于被某种东西控制着,知道吗我有亲眼看到过神明传承地” “是我在练精神力时看见的……很像世界的一场浩劫 如果我再不解除身上的禁锢,会被自己的修行……算了,虽然我很讨厌这么说,但我一个人做不到摆脱这东西” 接二连三的暴击让塔西兴尔缓不过神,但到后来又转化为欣喜 “维利!到时候我学着画本子里,给你护法,助你升为元婴期法修!” 维利嘴角抽动两下“我是丹修啊,能拿到的资料实在太有限了……” “停……停!现在到我了!”丹曼清了下嗓子打断道 “总之,维利现在修行被锁了,而越靠近锁她修行的人技能发挥的作用越小,这也是维利技能为什么失效的原因” “塔西兴尔,你能做到描述除青鸾仙者另长在二号身上的头吗?这样好判断谁不见了” 塔西兴尔听闻无奈回答“恐怖,看不清五官,无法描述……要不还是先帮着维利突破至元婴期吧?” “有些事情急不得,我们沾凤凰仙的光,那青鸾仙者估计是被蛊惑才选择在二号快被打死时背刺队友” 维利把手搭在塔西兴尔肩上示意稍安勿躁“或许也可以教你们一些东西,赶赶我目前这金丹期,既然之前的隐瞒都是多虑的话” “你可别把我们都教成丹修啊维利” “那都滚去当修剑吧”维利一记白眼甩给塔西兴尔“我只负责教你们引气入体到筑基,反正再后面大多数都得你们自己悟” “啊?没有别的可选吗?” “反正要么丹要么剑,再不济法修也行” “既然是自己悟的话”丹曼突然开口“我还是医修吧” “照这么说我得选一个伤害高的”塔西兴尔听到丹曼的话一改刚刚蔫了吧唧样子“音怎么样?” “可以是可以,但音修攻击不分你我啊”维利无意阻止,不过觉得塔西兴尔有必要知晓音修最大缺点 “那御兽好了,我自己再学点符?” 塔西兴尔还是立马换了打算但没完全肯定,毕竟没有人会再希望误杀队友了 维利记下队友所修练属性,打算一会就为她们看看灵根,转头又向厉色道“既然由二号封锁我的修行,那你如何得知呢?” …… “我曾经是她” ------------ 永恒的胜者(加更) “你说什么?”现在不管是维利还是塔西兴尔都不由自主向丹曼迈了一步,没办法,实在是这些话被正常人嘴里吐出来令人难以想象 刚欢乐起来的气氛也再一次降到冰点,这些,丹曼当然也能感受到 “不是!你们听我说,我还活着的!……”丹曼忙不迭解释却被维利打断 “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没有人再愿意去回忆这个鬼地方了,而且我已经拿到我要的信息” “过去了还是让它过去比较好”塔西兴尔揉揉太阳穴符合道,是经历过多震惊,已经产生一定免疫,因此这点程度很快就缓过来 “好了,我帮你们感应一下灵根,没有灵感也做不到修练的” 维利说着先看向面前的丹曼,手熟练掐诀同时去感应丹曼的精神识海,在隐约看清丹曼所有灵根后心中划过一丝惊讶就终止了法术 随后宣告这个好消息 “很好,风水双灵根,医修估计是最适合这个资质的了 富有延伸柔韧包容的同时还具备迅速特性不会很慢而且不相克 后期也许还可以攻击叠加,你医修不会过于卑微,那现在到塔西兴尔” 维利动作利落对塔西兴尔施展同样法术,这次她的震惊更甚 “嗯?塔西兴尔你也是双灵根,雷火可是攻击爆表的组合,虽然前期需要坚持,这不去练剑可可惜了……” “那我……改成剑修好了,就是穷也有你们两个赚钱养我,而且我看一个三人小队没个攻击的似乎也不太行”塔西兴尔打趣着定下 “维利你呢?你都金丹期肯定有灵根的,什么资质啊”塔西兴尔刚要喝彩大家都有修仙资格时丹曼突然问到,不免被牵动好奇心也看向维利 而她这点小心思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是残缺的木系单灵根,按资质应该和你们差不多?到底也是个残次品” “不过放心,你们的都还正常,那目前觉得怎么样?我现在就可以开始教了”去将草药晒好后又补充道 维利并不想有人为她遗憾,于是话风一转问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教她们引气入体,眼中全然没有刚刚打断维利后闪过的莫名情绪 “我们还在等什么?快开始吧”塔西兴尔所有欣喜都被她刻在脸上 不知不觉她和维利出行医院后就又多了一份信任,开始对丹曼的怀疑也灰飞烟灭了 想来也是正常,几日间经历如梦,塔西兴尔又是个性子直且大多数时候沉不住气的,相比之下也是显着丹曼稳重不少 维利见丹曼又以沉默表默认的样子,叹了口气后先让两人盘腿坐下,后开始引导她们感受丹田位置…… 丹曼可以称的上畅通无阻,比自己当年还要顺利,当然,这是在维利预料中的,继而重心塔西兴尔 开始也算挺好,到最后一步归类灵力时塔西兴尔面开始露狰狞,维利明白她无法承受这两种灵力的碰撞 “维利,她这是怎么了?”丹曼被眼前的惊像吓到,只见塔西兴尔周边出现雷电,浑身出现像被烈焰燃烧的红痕 怪不得丹曼浅通医术还大惊小怪“维利我们得帮帮她,那些是血脉啊!”丹曼想起来后忙道 维利本想去安抚丹曼无伤大雅,听罢身体一僵,神态也从无奈转为震惊——这可能是爆体而亡的前奏 这就好在维利刚刚有做准备,她在为塔西兴尔检测灵根时就有察觉,即使非单灵根,但不论雷还是火都是极为纯粹的 和其他雷火双灵根比对,确实不该仅仅多了容易受伤,爆体而亡或许也确切正常,但如果是维利的话就决对禁止允许这件事在塔西兴尔身上发生 “没关系,由我接手”维利放弃置身事外心理就要插手以助塔西兴尔脱难 正欲用自己金丹期的修为替塔西兴尔强行将灵力归类就被一股力量强行击飞开来 维利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撞到丹曼身后的巨石上 “要忤逆天道吗?引起入体都需要她人协助那以后呢?还是说在你眼里替她人修行很正常” 来者是一位身着蓝衣仙气飘飘地老人,声音实属让丹曼理解那句不怒自威 “心存侥幸心理如何突破元婴?”立地老人身旁的男子开口,与老人不同,他声音中满是严厉 “在下望生大陆玉灵宗剑峰弟子,今随法峰长老下于凡间,路见不正才择以出手” 维利站起身就是这位大弟子的介绍,于是把到喉咙里的血重新咽下,她是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不正”了 站起后还没发话为首老人便再度开口“既有此灵根便有承担它的能力,倒是你,怕苦怕累没有决心如何完成突破” 丹曼:这个只会拿突破说事的傻逼从哪来的? 见维利眼神中也透露不解丹曼在心中不满,维利连不归途都敢走,还怕苦怕累?丹曼把耳朵闭上选择保留自己对维利原有看法 就算这所谓法峰长老接下来说的足以震掉她下巴“资质是差了些去,老夫见你曾经也是个法修,后来怎么了?” ‘维利曾经…是法修吗?’丹曼立在一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维利不答,拿出几粒丹药服下 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以丹为主修为涨的更快,她从没放弃过法类咒语,算起来维利比起丹更多精力都用来研究阵法了 自己没有向两人说实话是因为想用它做底牌,就好比以之前的‘临迁四散’做为例子 此刻维利先是慌张一瞬,毕竟如果她的底牌可以轻而易举地被人知晓,那作用可不亚于减半,但很快又转为窃喜,似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曾经’ 想来是自己在行医院使用过法术才被长老察觉,很好,也就是自己的底牌不会很容易就被揭穿 “我承认” 维利高悬着心落下,抬头无畏地对上那双遍布厉色的目光,却仍是多了些许从容 “在所有人的认知中,擅自更改别人的命格为忤逆天道,且对双方都存在影响,对于我们凡间命格资源稀缺的来讲影响便更是重大 但是,如你所见” 维利低垂下眼帘,向长老鞠下一躬,毕竟做戏做全套 “真正该身死道消的另有其人” “什么?” 除去长老示意维利接着讲,其他人多多少少都带点震惊,包括丹曼 说这些究竟意义何在?她不明白,但向周围环顾一下,又多份无语在身上——维利好像特别擅长使人震惊 “在下这一届叛徒却以凡躯筑基到结丹,又心智不稳,无非以巧合夺去她人机会罢了,既是个本应得天道裁决的,还是让我将一切还给塔西兴尔的好” 塔西兴尔失去对外界所有感应,因祸得福不知自己引气入体与一场‘辩论’同时进行 本不该这样的,只能怪塔西兴尔神识灵台刚觉醒一半两种突然发疯攻击她灵台的两种灵力 塔西兴尔想用意念将其归类控制,尝试多次却仍然无果,在一次次失败中开始有些破防,最后干脆不管那些灵力强行觉醒神识灵台 也就是觉醒完成的那一刻,塔西兴尔感到灵台处撕裂般的痛感,令塔西兴尔难以忍受也好在没有持续太久,待到痛感完全消散 塔西兴尔惊觉自己不但恢复感知还能够感知四处的一切,哪怕一点风吹草动都无可遁形 其中也当然包括维利向几个陌生人鞠了一躬以及后面那堆莫名其妙的话 塔西兴尔:? 体内元素灵力还在继续攻击维利这时又拿着不知何处来的手帕掩面哭泣起来 “我深知自己从根本就没这个机会,夺取她人命格也为无心之举,也因此想赎罪,如果塔西兴尔是因我而死……我也不活了!!” 假,简直假到极点,塔西兴尔在弥留之际还不忘对维利这惊世骇俗的演出点评一句以表自己对这个怜子身份的尊重 很突然的,元素灵力的攻击停止了意识开始消散,她好像有看到维利向她跑来 演下这么一出好戏,那三个多管闲事的果然都不在发言,维利在心中赞赏了自己在这次的即兴发挥,而丹曼则表示没眼看 :不是怎么真有用啊……?丹曼一边假震惊且受伤地凝视维利来配合这场表演,把真实想法留在心中默默吐槽:好吧维利,看他们这样子估计是给你骗到了…… 丹曼沉默,她原本以为要打一场来着,结果自己只要站在这里,看维利接下来怎么做就好 丹曼摇头叹息,因为当她再次像正前方看去,那三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智商堪忧! 又转头看向万恶之源——塔西兴尔,只见维利不知何时已经把人扶起,感受到目光赶忙示意叫丹曼过来帮忙 丹曼也只好走上前和维利一左一右把塔西兴尔架起来路上问维利“不是要爆体而亡了吗?而且你刚刚好像也没做什么,那塔西兴尔她这是……” “哈哈……她好像本来就不需要帮” 维利听闻尴尬笑道“那几个人说的对,塔西兴尔可以自己做到引气入体,倒是咱们多管闲事了” “啊?” 丹曼白眼翻上天,感情人家说的都是真的?? …… 不可否认,这两天维利过的是真充实,这么一闹腾大家都挺累了,塔西兴尔中间有醒过一次,但后面又去接着睡 眼见时间不早,丹曼也在不久前告别她们,暮色已至后便又是只有维利一人工作,直到深夜,维利重新点上被风吹灭地蜡烛顺便关上窗子 除了蝉鸣伴随研磨声便再也听不到其他,几经周折后,维利把回央街行医院得到的一切因素代入咒语中,果然是她最不希望的结果啊 维利背靠在木椅上将手搭于额头盯着空气出神,突然想到什么无神的瞳孔骤然收缩,好似一道惊雷划过大脑 她很清楚自己到行医院去最重要的是核对行医院现在的布局和散发出的魔法气息是否与研究过程中得出来的推断是否相同或大体符合 如果是,那她的咒语研究方向就是正确,可她错了,结果是两者大相径庭,而维利的推断是 【行医院被一号且只被一号所直接改变】 所以一号是且只是唯一的直接因素,而现在却表明了直接因素是二号且不只二号一个,还有别的,说明了维利的研究结果非正确 建立起这个研究推断的是研究过程,过程又建立在其他多个研究结果上,这就直接推翻了维利有一大半的研究结论 而被推翻的这一切都需要代入那个未知因素重新验算 因此,这才会成为维利最不愿意看到也最难以接受的结果,她在刚刚那短暂的出神里是真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不同于现在,维利猛然想起在自己曾经研究的众多咒语中有一场研究里出现了一个插曲——鸿水魔灯 按理说它曾经的消失对人类的生死肯定有极大影响,但最后的结论是【粉碎】 当时维利还在想不可能,应该只是被埋没了,虽然疑惑但由于是去推断久远的历史,维利没有去管 可就现在重新回忆起来,是那么怪异……那还是她首次研究上古咒语 果然,维利找到重新查了那次研究的笔记,稍微验算一下就得出鸿水魔灯最有可能所出现的方位,还不是那往生大陆而是她们所处地界——凡间 维利压下心中的波涛汹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是啊,既是上古时期的法器又有那个修士不为之眼馋呢? 修仙宗门成群的望生大陆哪个地方没被搜刮过呢?别说水域,就是火山都有人去过,但鸿水魔灯这么久都了无音讯 如果这样想,凡间的确为更加合理的存在“这个法器简直就是为有水灵根丹曼量身定做的啊”维利擒着一抹势在必得地笑,像是对这第二场比赛很有把握的样子 维利伸伸懒腰,顺便把桌子上的杂物随手推下后就往那一趴,毕竟床铺让给塔西兴尔了 蜡烛仍燃烧着,想在行医院里死两次的二号, ‘无时,敌人死后便为赢’ “知道谁会为我取回胜利吗?” ------------ 背叛与启程 “你这是又发现漏洞了?”塔西兴尔好像很喜欢打趣人,看着维利和几天前如出一辙的架势调笑道 “差不多吧”维利在桌子前背对丹曼她们,却还是以那副正色地语气回塔西兴尔“我们得去寻找一个上古法器” “那修行一事怎么办呢”发话的是丹曼,她对危险感知向来很强,直觉告诉她短时间内最起码要学会一招攻击来用于防护 “有些事情急不来,在船上一样能修炼不同于那个法器,它不能继续留下去,就是用不了也务必带回来” “鸿—水—魔—灯?”塔西兴尔皱起眉,在记忆中寻找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它不是粉碎了?如此我们去哪找” 维利摆弄斗篷的手一顿,她有给塔西兴尔讲过这个插曲吗?还是她自己给忘了 “曾经的理论是错误的,我的研究因某种因素介入被推翻了大半,不单单是存在,而且随时都可以被取走……” “你指……我那个消失的同职吗”维利不语,即使手上慌乱的动作会为她代言,她们都默认消失的那位仍然活着包括丹曼 “或许是我那天打雷劈的部落长跟她的信徒”有人试着活跃气氛结果反让气氛更加沉重,仿佛才彻底清楚和那群妖魔竞争意味着什么 突然塔西兴尔注意到维利手中斗篷“嗯?维利你什么时候买的” “这个吗?……应该算我斩死二号的战利品” “战利品?有这回事吗?我怎么不知道呢……” 原本低垂着头的丹曼听闻也朝这边看来,待看清上面所绘花纹时吓得大惊失色,还是被塔西兴尔叫了几声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 “丹曼你怎么了,是斗篷有问题还是?” “抱歉,毕竟没想到再一次看到她是在这种场合,慌张也算在所难免的了”丹曼扶额,颇显无奈地说 “你见过这个斗篷?” “准确来说我是见过上面的花纹,维利……这玩意可不是什么战利品,诅咒还差不多” “诅咒?”维利脸色一变将斗篷扔远“我说怎么可能有东西白白提高攻击力”呢喃着用帕子擦了擦手,想来是十分晦气这东西了,可塔西兴尔却不以为意 “那你可真脆弱,一个斗篷就把你克死了”塔西兴尔笑嘻嘻地拾起“可以提高攻击力唉,就这么扔掉多浪费啊” “我劝你别碰……” “丹曼”维利见丹曼还想说些什么出声打断,就维利对塔西兴尔的了解,这就是个说一不二、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 她这是铁心要这个斗篷了,不过涨几次教训估计能学会听人话的,那也蛮好“就让她拿着吧” “直接出发吗?不是吧” “不是”维利摇摇头肯定道“那群望生大陆的暂时不会走,她们肯定有什么事要做,我担心和我们目标相同” “那就更不能耽搁了”塔西兴尔挑眉“除非赶在之前拿到手不然撞面我们可抢不过” “换装然后分头走,到指定位置集合,我是最熟悉周遭地形的,地图还是我来画” “如果可以那就这样吧”维利目光四周环绕最后落在塔西兴尔身上,决定权在她,不出意外就又要出现一场针锋相对 “不错的假设,可惜还有个致命缺点被忽略了” 果然 “什么?” “因为在那群人眼里维利被天道惩罚现已身死道消了才对”塔西兴尔摊手“我们又不是处于一个离目的地很近的地方,到时候元婴期雷劫降下她该怎么解释呢?” “那次不是刚好路过吗?” “你信?”塔西兴尔没有直接回答丹曼而是反问道,丹曼不愿承认但“路过”这个名头确实太假——去什么地方能路过这深山老林里呢?巧合的实在是过于刻意 “行了”丹曼比谁都知晓这其中利害关系,这点维利是清楚的,敢提出不过因为这招虽险胜算却大 再加上不愿丹曼这精打细算就因为自己这个不稳定因素的存在而毁于一旦,干脆就这么定下 “我卡在这又不是一天两天,这天上能降下点什么可早降了” “退一步来讲,就是她们发现了能怎么样”丹曼见维利立场自己神情语调都有所缓和“既有任务在身大抵会避免和我们产生过多纠纷才对” “但愿” …… 而另一边阿里斯回到天上并未第一时间去向族人报备,静养两天后首先前去雀舞殿中——毕竟计划成功确实值得好好庆祝 “阿里斯?”立首位女子惊呼出声眼中划过遮掩不住的慌乱,尤其在意识到自己都做了什么后,赶忙跪地行礼 “不……我是说……孔雀家女巧翠,见过凤凰仙者阿里斯” 巧翠话落紧接着就是孔雀仙一族的其他族人和前来拜访的重名鸟仙者典维尔,上古八大神鸟之一比孔雀高但远不如凤凰 “看到我活着你很失望吧,巧翠,为了让你的私通情人顶替我成为神羿第三安排这么一场好戏时”阿里斯说着一巴掌就扇在巧翠脸上 “想过会有人出手相救吗?” “求仙者宽恕!”巧翠声泪俱下道“小女不过一时鬼迷心窍才答应他的,但在先前我们绝无任何关系啊!” “鬼迷心窍?”事实证明人在极度无语的时候的确会笑一下 “你敢说那个边把我推向怪物边说取而代之后许你为妻的人你不认识,绝无半点非分之想吗?” 巧翠不吭声了,她知道再怎么辩解都无济于事一旁典维尔神态也不好——人家阿里斯说到这份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和自己谈论婚约的妻子有心悦者而且早早便设计谋杀阿里斯,不想人家被谁救下,这下连累家族都轻了,并且如果因为她牵连重明鸟族,他自己也不会放过巧翠 “你等通知吧”阿里斯丢下这句话拂袖离去刚转过身典维尔就迅速站起几乎和阿里斯是同步进行,又是一巴掌狠狠扇在巧翠脸上 现在两边脸对称了……阿里斯脚步一顿疑惑典维尔怎么在这,刚刚没看到来着还让人家跪那么久…… 迟疑片刻还是招呼道“典维尔,你过来一下” 典维尔平时和阿里斯关系不错,没有过多犹豫就踱步跟上 期间阿里斯没说任何话,气氛一度处于很尴尬的局面,直到出孔雀一族地后盘才缓缓开口“你打算怎么处理,想来以你也有猜到事情并不简单了” 阿里斯没有急着定罪或迁怒于人,就好像差点被二号吞噬灵魂成为傀儡的不是他一样,转头看向典维尔 “既然你肯定我了我的猜想,那就并不好下定论” 典维尔苦笑,能在神鸟中位列第三的凤凰后继死后取尔代之,不就是第四的青鸾后继吗,在典维尔眼中青鸾仙人常常手持折扇一副温润尔雅公子样 知书达礼且拥有极高教养,就是再怎么说私通即将有家室的巧翠都不像是由他本人做出来 “阿里斯,那你是打算?……” “巧翠也许真的是鬼迷心窍但也不无辜,其实主要看你,典维尔 不过在那之前我先提醒一句你没多少时间,我们马上,就要下凡去幻风迁铃” “它不是消踪匿迹了吗?”典维尔在瞬息中甚至怀疑过自己耳朵出现问题——不论怎样巧翠到底算计谋杀他啊,就这么交给自己吗?? 而且那一系列远古法器纯度极高,可不论鸿水魔灯还是幻风迁铃都早已粉碎,这在仙界不是什么秘密 “不”阿里斯突然停下转过身沉声说道 “幻风迁铃它出现了,即使是目前唯一一个也值得我们拼尽全力” “是我肤浅,我会以最高效率处理完巧翠,给你们凤羽神灵应有的交代”典维尔神情严肃,向阿里斯鞠下一躬 诚信拉满,阿里斯将这烫手山芋丢给典维尔自便展翅向自家飞去 …… “维利,你没有还给他吗?”塔西兴尔看着维利手中熟悉的剑刃心惊,赶忙出声询问 维利也不知怎么回事,她原是打算在问过问题后就归还,哪曾想给忘了,无可辩解只好讷讷回了句:“恐怕是这样的” “这剑的气质可就差把‘我是高等契约神器’刻刀刃上了”丹曼气馁道,没办法,如果只是一件小事她还可以在旁边默不作声当哑女 但这是契约神器,主人随时都可以根据契约探查到她们所处位置,就是把它一个剑扔在这,待阿里斯找到它后也能够精准追踪每一个人动向 到那时可就真的成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但自己地图已经全部画完,换谁做到这份上都不甘前功尽弃吧 就在这时坐在红木椅子上的维利猛然站起身,把正思考的丹曼和塔西兴尔都吓了一跳 “或许我们的灾难不只有这个,塔西兴尔,我们没和阿里斯说过丹曼 可如果他真见到丹曼……而且我们似乎暴露过自己认识不在行医院里面的行医者” 塔西兴尔迅速明白维利的意思 “我们的计划有变吗?” “斗篷给我”维利没有正面回答但答案也恨明显 “假如丹曼是让她感兴趣的目标,那我就得有除去这把剑以外让他感兴趣的目标” 这下所有人都明白维利言外之意了,什么感兴趣,不过是和他任务目标有关联的人或物罢了维利将斗篷套在自己身上接着说 “现在塔西兴尔,你和丹曼一起走,如果发生什么意外以她为准,我得另找路线可能到的比较晚” “可以是可以但或许没必要呢?” “我敢发誓她们来的绝对不只阿里斯,但鸿水魔灯依然属于我们,什么都改变不了这点” 不明原因,维利只觉自己危机感和预感突兀地提升好几倍,而且对鸿水魔灯的渴望更加强烈了 “我是什么很重要的人吗?……”丹曼还想表达一下自己不满却被塔西尔强行拽开来 ------------ 物归原主1 对于阿里斯的全身而退,大家是震惊的,当然很快就转化为对孔雀与青鸾族的愤怒,其中阿里斯同族最甚 换句话讲,若不是阿里斯为巧翠辩解,不说当事人就是同族都得死大半,当然孔雀和重明鸟两族的婚约也彻底结束了 昨天去的雀舞殿今天罪行就审判完成,也果然如阿里斯所透露,又过一天后凤凰、重名鸟、玄鸟、三足金乌的几位继承者以及龙女收到下凡通知 —寻找幻风迁铃踪迹— “现在你们分别有什么计划?” “我想去找那个人要回我的剑”阿里斯一边感受自己与剑的契约一边回答 “说到这我还是想笑啊,她们怎么想的呢?把你剑拿走了” “很奇怪,这个探测法器显示不明能量波动就和我的剑在同一处” 阿里斯将手指从眉心放下像其他人汇报,龙女洛蕾娅听闻皱眉“在这附近?但这里是个竹林啊”本是想向阿里斯求证 但乔装打扮后的维利更快一步给了她答案,一招风刃幻化直击洛蕾娅,多亏典维尔眼疾手快,长枪一挥便将其轻松打散 其他人见此也赶忙掏出各自武器来,除了阿里斯,维利见状干脆晃了下有些昏沉的脑袋走到到一行人面前 被斗篷遮住脸看不清面容,只是看身形辨认出是位女子,手上拿着也的正是阿里斯的剑 洛蕾娅:…… 典维尔:…… 最无语的还莫过于他 “得罪了,但我的的剑和任务目标似乎都在你身上啊”阿里斯摊手无奈道,说着一阵火焰在他手中成型为鞭子向维利甩去 “幻风迁铃?”发话的是御兽师金乌将主,疑惑且没过多犹豫便也向前去协助阿里斯,典维尔紧随其后 玄紫文因身为毒修,攻击不分敌我便站在原地看戏,转头一看发现洛蕾娅竟也没上前,向她投去一个疑惑的目光 “紫文你看,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吗?”察觉有人在看自己的洛蕾娅回神出言提醒,玄紫文虽疑惑可还是照做,几乎是立刻便反应过来不对劲 “怎么回事?她就是个凡人啊” 为什么能和这么多仙人周璇到现在? “阿里斯胜利回归的那场盛宴我没去,但你或许去了吧” 面对洛蕾娅突如其来提问玄紫文眼皮一跳点了点头 也就在这时玄紫文想起她们每次任务都会有一块令牌的存在,而且如果持牌者死了它会自动传送给队友 任务成功后会发亮,由胜利者向大家出示,可阿里斯并未这么做 “如果任务未完成,就是有了新任务,任务目标也不会刷新的” 两人说话声音不算小,一五一十传给所有人足以,金乌将主率先反应过来,典维尔紧随其后“阿里斯,这人好像被控制了” “斗篷有问题!”在次被临迁四散击退几步远的蓝色衣摆沾染不少污垢,但典维尔在此刻才乍然发觉 “有致幻作用啊”我刚刚没发现任何不对吗?玄紫文想着不禁感到惭愧,她这是在这个低级错误上失职了!? 稍加调整状态便立刻开始调配能让大家免疫影响的药物 “致幻?”阿里斯停止攻击回忆道“她们好像跟我讲过二区有个相同作用的东西还是人来着” “对,你根本没去过一二区”刚听阿里斯讲到维利与塔西兴尔洛蕾娅就感觉不对劲,阿里斯这番话无疑是肯定了她 “但她们去过,这才是重点,上级只负责给你传送到任务目标附近 如果是附近那二区当然也算,比起你来她们自然更有可能跟你的任务目标有接触” “火!阿里斯用火,它到底是件衣裳所以才派你去!”玄紫文跟洛蕾娅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把阿里斯看的生无可恋,但确实很有道理 维利在斗篷下静静听着,她感觉自己力量提高好几倍,甚至开始无法感知痛觉,可以自主思考但脑中想法又好像被强行更改般 说不出话,自己明明应该仍旧抗拒这个斗篷……她这是怎么了? “直接烧?阿里斯你就不怕她队友找你麻烦?” “你滚” “仙怕人?金乌你怎么想的?” “你滚远点” 阿里斯默默翻白眼,感情这群队友把自己法术给当成普通火焰了 …… 沙尘飞舞的荒土中,两个身影并列走着 突然其中一位像是受到来自行医院物品的感应般皱起眉“塔西兴尔,维利那边似乎不太顺利啊” “能顺利才奇怪吧?本来就是去牵制,打架也是必然的” “我感觉不只打架,不知怎的感觉要有什么重要物价要被损毁了” “是吗?”塔西兴尔看着地图并未放在心上只当丹曼自己多愁善感“可我怎么感觉不到呢” “你最好也收收心,数着我们的日子……想出这个鬼地方大概还得再走三天左右” “唉……”丹曼叹口气不知有何感想,也是,维利要做什么事那肯定都有把握,自己在瞎担心什么呢? 想到这心情轻松很多,加快脚步跟上遥遥领先她地塔西兴尔,可这份轻松却并未持续多久 “丹曼”塔西兴尔脸色一变道“那是蝎子吗?” “是” 早听说这地方有妖兽出没,正儿八经的蝎子谁跑这住啊?!对方还信誓旦旦地保证塔使西兴尔心凉半截,因为那群蝎子明显打算要攻击人了 “放轻松,至少我的日子要数完了……呃,塔西兴尔你这双剑哪来的” “维利给的,她之前在师门就是主学功夫和剑”眼看蝎子迟迟不攻击塔西兴尔试探性香前走了两步,神奇的一幕发生,丹曼眼睁睁看着塔西兴尔慢慢消失,忙跟上去却发现来到了一片树林 塔西兴尔就站在自己面前,显然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是哪?” “蝎子是障眼法吗?”丹曼说着脑中浮现维利讲的知道吗我亲眼看到过神明传承地“也许类似于秘境,我们要看看吗?会有些危险,还耽误时间……” 不得不承认,丹曼是真心动了,可如果真是为自己留下探索有什么危险还是塔西兴尔打头阵干脆就让她自己选择罢 “看!为什么不看”对方几乎秒答“既然被我们发现就是我们的机缘,放几只丑蝎子给我吓够呛,不去看看有什么东西值得守护还真就对不起我自己了” 想斜倪丹曼一眼却发现不知何时人已走到自己前面去了 “那便赶紧走,出什么事记得保护我” …… 金乌将主看热闹不嫌事大,见阿里斯迟迟不动手就又开始管不住嘴 “哎呦都知道方法了,那阿里斯你怎么还不放火”语气中话里有话让阿里斯想不忽视都难 “如果你没意识过来这鞭子是什么制成的我可以先拿它抽你,烧不着啊根本烧不着!” “总要有个破解方法吧”洛蕾娅烦躁地抓了把头发 ------------ 物归原主2 “她们就没透露什么重要信息……” “那人怎么不动了” 洛蕾娅不死心地继续问但被玄紫文打断,而且这话一出似乎没人继续搭理她,只得压下不满,在心中记下玄紫文一笔然后回去蛐蛐她 事实也确切如此,刚刚那是维利最后一招,随后便再无后续动作 没人能看到她冷汗直冒,狼狈至极的神情 她能清晰感受到自己大脑像是正在被植入什么东西,感觉加重,手指开始自己动起来,宛若提线木偶 而就在这时维利惊恐地发现斗篷下不只自己 冷静! 维利在心中呐喊,意识在当下恢复半清晰状态,刚刚她们的话也一自不落全给维利听了去 俗话说不作死就不会死,这点维利可算身临其境了 本就是知晓这斗篷怪异的,但如果这点怪异引得他们重视,对方物归原主后回去禀报那自己会全身而退完全消失在他们视野 哪曾想这么多元婴期强者都拿她没法?这么逆天的东西在手就偏偏这时押错题,什么鸿水魔灯,人家似乎根本不知道啊 这样一来能救她的似乎只有自己了 维利这才提起剑,这让阿里斯等人再次拔高警惕 众目睽睽之下,维利指向自己就又是一记风刃,不出所料维利和斗篷都毫发无损,而此番举动让洛蕾娅重新看到一线希望 “或许我们还有交流空间”她从队伍后面走出提高声音道 “阿里斯可以用契约武器能控制高级的火焰,只有他把这鬼东西销毁才能救你,可契约武器在你手上”到最后半句还特地抬起左手示意 “它有试过回来,但你身上有某种力量在阻止它” “我阻止的?”维利艰难开口“那杂乱无章地法力波动是这个斗篷发出来的啊” 维利说着向几人展示手心,剑却没有因此掉落,现在大家都有看清楚,有个黑影和维利共穿这件斗篷,瞬间几人被惊在原地 剑,从来不是维利握着,这就难怪刚刚交手总有几个动作不顺眼气氛 “拿着人家身体抢我的剑?你自己没有吗?”阿里斯皱眉道,沉默气氛也照旧被打破 首次任务被队友背叛,胜利本属于阿里斯现在拱手让人,虽是打心底感谢但还是难免过不去 二次任务阿里斯的剑被首次任务目标拿走打自己,他现在有点破防了 不得不说,场上最惨的确切莫过于阿里斯 本想趁洛蕾娅跟玄紫文牵制时和阿里斯商量对策的典维尔投去同情的眼神,默默离开走向金乌将主 奈何这金乌将主向来一根筋,在策略上没有半分造化,最后这任务还是落在典唯尔肩上,玄紫文和洛蕾娅则开启套话模式 “是你自己穿上这个斗篷的?为什么?” “……”维利不答,姿势也仍旧不变,她在思考,最后像下定某种决心般咬紧牙关道 “试试让他拿火鞭烧影……子……”话音未落维利的头就猛地歪到左边,脖子以肉眼可见地速度发红,渗血 “看样子她说对了”玄紫文干笑两声讲 阿里斯正在气头上,加上刚刚她好像就有意在护着背后,没有丝毫犹豫掐诀闪到维利身后 鞭子下去的刹那斗篷果然开始分裂成很多块被火焰吞噬 维利也重新夺回身体主导权,把带有令牌的剑向空中一抛 当再次落地就是稳稳扎在阿里斯面前土地上,令牌上的字也随之被火光填充开始发亮以示意这场对决就此告终 “好吧,东西还你,能保住这大片的竹林也算有几分本事了……” “分道扬镳,还是有缘再见吧”阿里斯说着便迅速带领人离开 “可惜对幻风迁铃还是没有任何线索啊”玄紫文感慨 “多少有点,玄紫文,我刚刚说的‘它有试过会来但有你身上有某种力量在阻止它’ 是指这把剑在我醒来时就一直想回到我身边来但都失败了” “你怀疑她知道点什么吗?”龙女生性敏锐,所以面对阿里斯的诠释并不意外“毕竟她还可以感受到法力波动” “何止”阿里斯停下脚步转身面向众人“我甚至怀疑她知道在哪,让队友过去她专门来牵制的” “可令牌并未提醒我们,她应该和幻风迁铃无缘”典维尔手持着卷轴和毛笔接茬,突然话风一转“话又说回来,如果和其他法器有缘,和幻风迁铃无缘也是自然的” 维利这边直往海边赶,殊不知阿里斯这边早你一言我一语地拼出真相来 …… 轰隆 随着塔西兴尔一张爆破符箓甩出,猎豹也应声倒地,塔西兴尔这一路杀兵斩将,剑法愈发熟悉 当然自己也不免多不少新伤,倒是丹曼除去衣角几乎算完好无损,乐得自在 “我记得来前找维利要过丹药来着,丹曼,趁这群鸟围着我你先去把那个宝箱开了” 这是她们所遇到的第一个机缘,避免夜长梦多,还是得赶紧拿到手才安心 塔西兴尔边利用地形挡下攻击边出言催促 “开呢开呢!塔西兴尔你快猜里面有什么”秘境不愧是秘境,丹曼刚把塔西兴尔翘到50%的锁给打开眼睛都亮了 塔西兴尔听出丹曼欣喜若狂,但无暇理会“哈!不管那是什么,它们向你飞过去了赶快找个角落待好吧!” “接着!” 塔西兴尔还没反应过来一个类似球体的东西便砸到剑上而后迅速被吸收,顷刻间剑身乃至剑刃都迸发出金光 甚至另一把没被砸的也同等反应,塔西兴尔以为自己会埋怨丹曼,可她没有,刚刚还乱着的阵脚现也因这金光静下心 局势逐渐逆转,塔西兴尔不再用死记硬背出招,随心而出,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心态,头脑格外清晰 剑中出现雷灵力更是伤害加倍,初次领悟不谈出神入化但也算行云流水,随着时间推移塔西兴尔彻底占据上风 动作不停直到最后那只鸟类魔兽尸体落在她眼前 “丹曼,你刚刚……扔了个什么啊?” “类似于功法,总之你给它领悟了,我刚刚清点了一下这个宝箱里的东西”说着拿出两个戒指 “两个储物戒指一个储物袋,我已经契约过了,这是你和维利的” “一些阵法传承,还有刚刚那个功法和它的说明书”丹曼说着把一张略显古老的纸递给塔西兴尔 “说明书?” 剑法——死区之舞 特性:灵活.优美.迷惑,攻击差点 最高获得: 极品风灵根反伤加成 极品水灵根致幻加成 高纯度光木双灵根致盲加成 高纯度雷火双灵根速度加成 “看这个干什么?”丹曼见塔西兴尔出神忍不住凑上前来表示“这四种加成你都会获得的,速度占比会多一些,等等,塔西兴尔你筑基了!?” 见丹曼目瞪口呆地样子塔西兴尔也才发觉,随后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这有什么?再去给你找一本传承功法不就好了,实在怕费时间我抓紧学御剑飞行带着你飞过去” “来都来了我自然要逛完,还用不着你在这口出狂言” “丹曼你当真好狠的心……唉?那是什么”塔西兴尔才装到一半干脆就不装了 问谁也想不到她们第二个机缘会这么快出现 上下两个不断旋转的阵法形成一个圆柱,宝箱和宝箱守卫都在里面 “这莫不是整个秘境中最重要的部分” “看这架势挺像” “那就能解释为什么你在路上打那么多魔兽却只有一个宝箱了,估计这个才是重头戏”塔西兴尔顿了顿接着说 “要走吗?那守卫看起来不太好惹的样子” “开玩笑,刚刚不还说逛完现在就要打退堂鼓了?歪七扭八地往里一站就是不好惹吗?你就靠后安心躺好吧”说着便径直走向圆柱内 如果不出意外可能要出点意外“塔西兴尔平时心气高,可她才刚筑基就这么目中无人,可不能这样!” 丹曼正想着怎么治治塔西兴尔这性子,结果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力量打飞,有点不明所以地从地上爬起来才央央看清 那个圆柱正以自己为原点扩散出一圈又一圈灵力环,中间那守卫不知何时竟不知所踪了 丹曼视线四周环顾最后锁定在右上方的塔西兴尔,对方察觉到目光也向这边望来,两人交换视线,丹曼从神态中确定塔西兴尔并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自己也疑惑——好好的守卫怎么就消失了?但随后她便目睹着丹曼在她眼前被放上绞刑架 “只有低级魔物才会在若者面前挑强者打,而我,是紫色变异魔物,比他们高出数十级,陆地魔物之巅!” 丹曼:…… 塔西兴尔:…… “看你能在得到传承后既刻领悟与筑基,想来也是个拿到这箱子里东西后大有所成的人,可惜我本身就是考验传承人的” “规则” “啧,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你赢了带走传承和你的辅助,反之你们两个都滚,从今往后都不再有挑战这个传承的资格” “是只要不违规丹曼不会死对吗?” “自然,毕竟挑战失败也不是什么罪过,我们紫色变异魔物向来很人形化” 听到这丹曼反倒没那么紧张了,这纯粹能赢就赢输了就输吗? 而她这点小心思怎么可能瞒得过紫色变异魔物 从表面层次来看她这规则确是很好,但并未说怎样算赢,怎样算输,甚至说禁锢丹曼是怕她给塔西兴尔续命也不为过 ‘在筛选前给足侯选者松弛感会更容易击败,这样一来,哪天选出来她们也可以死得更安稳,心中想着便转身去取法杖 期间塔西兴尔趁它转身跑到绞刑架前而偏偏这次是真没注意到…… “比赛就要开始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你是和我比吗?” “差不多” “那还真挺好,这样丹曼就还算我的对友”塔西兴尔试探道 “对啊,她算,算辅助” 清脆地铃声响起,比赛开始,塔西兴尔持剑上前原想先发制人但很明显在这阳光下展现锋芒的镰刀下她那点攻击不足为惧 丹曼暗中拿刀片缓慢割着绳子生怕打草惊蛇 虽说她练习时间短,但据她这番观察 这紫色变异魔物应该个是不能修炼的,能赢前几位可能纯靠诡计,所以塔西兴尔多少有胜在灵活,哪怕很快现实会替她更改第二个想法 绳子很快被割断,丹曼开始寻找机会上去替塔西兴尔斩死对手,找着找着渐渐开始发现不对,神态也从胜券在握转换为担忧 塔西兴尔练习时间短不假,可连背过十来本剑术,还有塔西兴尔目前使用的大多数剑法来自维利传授 那是维利曾经师门自创的,正常情况外人不大可能知道,包括其他,那紫色变异魔物都能从容应对 她不可能出这秘境,那就只能是交手的人过多,这么多人总不能就她们试过这个方法,想到这丹曼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没关系……注重细节! 有什么细节被自己漏掉了吗? 她的对手不只有塔西兴尔这说明自己可以上场啊,但为什么……?推理不成丹曼只好换着思路想 等等,她两次强调我是辅助会不会意味着我只能做辅助该做的事,当再一个说不通的可能被丹曼晃出脑袋后才霎时想起 辅助最应该做什么?那当然是治疗和控制啊,找到思考方向后丹曼走上场站到塔西兴尔身后对此紫色变异魔兽也没说什么‘看样子这个思路可以’丹曼想着,自己的猜想得到证实——那魔物可以击杀人,但必须是在某种条件成立的情况下 塔西兴尔见局面僵持到现在,敌人看不出半点竭力的样子自己倒像快不行了 “她就没什么弱点?总不能什么都不干就能有源源不断地法力往他身体里钻,无限回血那还比个什么劲了?它就个是技能还得有个触发条件吧?” “……塔西兴尔,你打这么久一点伤也没有吗?”不怨她关注点奇怪,和魔物打个大半天结果连点衣服破损都没有,而当事人仿佛也才知晓 “这里不会也是精神世界吧?”塔西兴尔皱眉问道,本是随口说说谁料天空,地面,同时开始出现裂缝 事实被搬到明面上,是这个精神世界要迎来崩塌, “我对不起你们,可医法的传承需要筛选” 塔西兴尔和丹曼刚恢复意识就见紫色变异魔兽这么一句话甩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