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武神话 上古洪荒,天地玄黄,人民生活如同牛马,衣不蔽体,一把鼻涕一把泪,食不果腹,刀耕火种,生活无比无比的艰辛,幸好有尧舜,带领人民发家致富,小日子呢,那就是人人羡慕的**社会啊。 但是,幸福总是有限的,不幸总是无限的。 天帝吃饱了没事干,在天上一看,啊哈,人间这么幸福啊,不行,不行,我得找点茬。于是,天帝咬破食指,一滴血雨滴在地球上,马上,天地之间,狂风大作,暴雨如泼,倾盆大雨,一下就是10年,你想啊,欧洲老毛子还有神马诺亚方舟,中国那时一条破木头板船也装不下这么多的中国人呀,中国人多呀。这怎么办呀。 大舜贤明,马上把手下的大将鲧叫来了,说,“哥们,躲不是办法呀,咱比老毛子人多了去了,咱得治水啊。” 鲧说,“还是哥哥贤明,这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也没什么好怕的,看看我老鲧的。” 鲧说干就干,你不懂,鲧是大舜的一员猛将,身高10丈,膀大腰圆,打起仗来不要命,说起话来,吹牛皮。鲧马上派出100个探马,四处看看,唉呀妈呀,他奶奶的拐,这洪水是吃了激素了,涔涔地涨啊,谁也不知道,这雨,啥时候歇歇停一会啊。 鲧是暴脾气,一瞧,孙子,小样,不就是下雨吗,爷有招。鲧披挂盔甲,一声仰天长啸,唉呀妈呀,一座小山,从天而降,原来是鲧的坐骑,金精眉毛黄金龟,这大王八长500米,高120米,重100000000斤,鲧,打起仗来不要命,别人看看这个大王八,谁还敢要他的命,自己的命都他妈的保不住了嘞。 鲧派人四处踅摸大石头,没事的时候带头往洪水里,丢大石头,碰碰的,鲧,一听这声音,就乐,孙子啊,没小半年,就能把你这洪水堵死。 鲧,没事偷着乐。 可是,洪水不是他们家的小狗来福,更不是他们家的蟑螂小强。洪水,四处狂奔,开始呢,还是很给鲧面子的,四处躲着鲧,后来,逼急眼了,奶奶的,老子又不是欠你赌债,一个猛子,冲破堤坝,翻江倒海,洪水如龙入海,老子可解放了。不跟你玩。洪水肆虐。百姓灾殃。 大舜,像诸葛亮喜欢马谡,喜欢鲧,但是,大舜,首先是政治家,人民灾害滔天,治水不成功,总要有个说法,那么,鲧的头,就是,曹操借的王垕的头,杨修的头。大舜12道金牌,把鲧叫来,鲧,一只脚进入大帐,就被绊马索,绊倒了。 大舜只留了一个背影面对鲧的大叫,“冤枉,冤枉,大王”。 刽子手,掐着他,掌法长老,宣布:“鲧治水8年,没有成功,百姓深受洪水灾害,鲧,罪不容诛,斩立决,杀无赦。来人,推出去,斩”。 刽子手不容分说,扒去鲧的盔甲,鲧,披头散发,推推搡搡,推上了斩龙台。 斩龙台已经10年没有用了,它是斩大将的地方。鲧的儿子大禹,已经24岁,刚刚结婚,老婆都还没有抱热呢,就被他老爹拉着四处治水,三次过家门口,瞧见了新媳妇,刚刚想进去和老婆暖暖热炕头,就被鲧给拉出来。 鲧,说,“瞧你这没出息的劲,没见过女人啊”。 大禹说,“爹,老婆再不用,就锈了”。 鲧,被12道金牌召回,大禹也回来了。 大禹在大马路上玩呢,想着,今日个,怎么着也得回家把老婆睡了,再不用老婆没有锈,自己倒是锈了。 突然,大禹看见他老爹被刽子手,推推搡搡,披头散发,像个叫花子,推上了斩龙台。大禹,知道完了,他爹要挂了。 大禹,一个箭步,在斩龙台上,抱着鲧的膝盖,放声大哭,两眼出血。 天上正在下着大雨,他一哭,洪水哗哗,斩龙台都淹没在泪水中了,鲜红的血泪,染红了刽子手的长毛大腿。鲧,说,“我儿,来,男子汉大丈夫,男儿有泪不轻弹,爹虽死了,治水不能停,你是黄帝的7世孙,记住咱家没有孬种。治水是一辈子的使命”。 鲧说罢,仰天长啸,“痛快,痛快,快哉,快哉”。 鲧突然腾空而起,如同巨龙出海,翻滚着身体,飞仙似的。 鲧,在翻滚了12圈后突然变身成为一条黄金巨蟒,巨蟒长1000米,红红的舌头红信子,长19米,凶恶异常,如同小帐篷大小的两个绿营营的眼珠子,射出耀眼的光芒。 黄金色的蟒鳞,一片片地大如锅盖。 听见了鲧的仰天长啸,黄金巨龟,像一座小山似从天而降,吼声震天。鲧化身的巨蟒翻滚着缠绕黄金巨龟,巨蟒和巨龟,一起翻滚着,刹那间,天地之间,乌云密布,雷电交加,狂风暴雨,飞沙走石,山崩地裂,卷起的沙石震天动地。 鲧化身的巨蟒和巨龟,翻滚了一刻钟后,飞向西方,炮打的一样快,爆,爆,爆。巨蟒巨龟最后化身为一座巨石,高5000米,方圆1000里,一座蛇山,一座龟山。合在一起后人起名玄武山。 鲧,死了。 大禹10年,励精图治。 洪水在他的疏堵结合的方法下,治好了,洪水被引入大海。 大禹每次路过玄武山,看见父亲化身的大山,泪水又夺眶而出。 大禹后来成为了大王,但是鲧永远化身成了巨石。 默默地注视着儿子,以及儿子开启的中国第一个王朝----夏。 鲧的30代,有一个男孩出生,出生时,男孩白眉白须,邻居都吓死了,以为是妖魔投胎,怪异于常人的相貌,男孩就叫做老子。 老子苦修60年,得道,本领大如天。但是当时周王朝,十分懦弱,天下800个诸候国,老子决定西去,化胡说法,老子骑牛过函谷关。 函谷关的令尹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热情招待了老子,老子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好吧,留点东西吧。老子,骑牛过函谷关,留下道德经,五千言。 令尹,如获至宝。 于是去你奶奶的球,爷爷,猪八戒摔扒子——不伺候了,令尹辞官说,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令尹归隐在玄武山,苦修30年,得道成仙了。 令尹的儿子孙子,就在玄武山繁衍生息了。 但是令尹的后人却没有一个人,再得道成仙了。 相反,东汉末年,张角起义,说,苍天以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令尹的后人分为两派,一派姓令,拥护张角,叫做九黎门,一派姓尹,拥护东汉王朝,叫做一正门。 两派间隙根深蒂固,虽然同宗同族,却是水火不容。 两个门派,两千年来纷争不断。 [小说网,!] ------------ 大衍神君——尹天机 《老子化胡金经》是尹家历代国师相传的信物,祭祖的时第一个捧出来的是老子的牌位,第二个捧出来的牌位就是尹家开山鼻祖,第一代国师尹天机的牌位。 尹天机据说会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和当年在汉中张角的后人张鲁势不两立,经常隔空斗法,在铜雀台上的奠基仪式上,尹天机被曹操请去用罗盘选址下地基,尹天机设坛祭风,才保住铜雀台嵯峨崔巍九十米不倒。 东汉末年,汉室衰微,枭雄曹操当权,尹天机依附曹操,被曹操敕封:大衍神君。 尹天机不仅仅是汉献帝册封的国师,还是实权派曹操敕封的大衍神君,一时间,名噪一时,威震道家各门各派。 这所谓树大招风,人怕出名猪怕壮,尹天机:春风得意马蹄疾,一夜看遍许昌花,他正在春风得意的时候,来了一个叫左慈的异人,他跛一足瞎一眼,头戴白藤冠,身披青懒衣,自称:乌角先生。乌角先生拿来了三本无字天书,乌角先生左慈说:“我在西川嘉陵峨眉山修仙三十年,突然在面壁思过的思过崖,异人呼唤我的名字,五雷轰顶劈开崖壁得到三本无字天书,听说你先生修仙了得,请过目看看!” 尹天机拿过来,他说:“这个啊,是《遁甲天书》,三卷,分别是,《天遁》,《地遁》,《人遁》,天遁可以腾云驾雾,遨游太虚,地遁可以穿墙入室,穿房跃脊,人遁可以飞刀取人首级,杀人死无常。呵呵,道兄好书,可喜可贺啊,呵呵!” 左慈取来文房四宝,笔墨纸砚,飞墙走壁于粉墙上画了一条腾云驾雾的夔龙,左慈左手袍袖子一划,夔龙剥开,左慈在鲜血淋漓的龙腹部撕扯下龙肝。而后依葫芦画瓢,画出了一只五彩凤凰,破开凤凰的肚子取出来一颗凤胆。 左慈说:“龙肝凤胆。道兄请——” 尹天机说:“道兄是杂耍高手,藏在袖子里的一对猪肝狗胆,也不稀奇。” 左慈空手凌空抓物,嗨——,顷刻一大把牡丹花,富贵牡丹在左慈的手里。左慈微微一笑,丢弃了牡丹后,左慈左手突然变成一杆钓鱼竿,离地三尺,凭空噗噜噜——,钓出来一条鲈鱼,鲜活的鲈鱼活蹦乱跳。 ---尹天机大骇。 尹天机飞剑直刺异人左慈,左慈变成一头白鹤也,仰天长啸腾空飞起,夹杂漫天飞舞的落叶,和左慈呵呵大笑声。 不久,一大片白色绵羊铺天盖地地向尹天机飞奔,尹天机知道这是左慈的幻术,也不害怕,闭目调息,果然,一丝清风拂过,乌角先生左慈消失的无影无踪。 有人在河南阳城山顶遇见左慈,就又追赶他,他就逃进了羊群。 尹天机知道抓不到左慈了,就亲自到羊群中去告诉左慈说:“不再杀你了,原来不过是试试你的道术罢了。现在已经得到了验证,所以只想和你相见一面。” 忽然有一只老公羊,屈起前腿的两膝,象人一样站着说道:“何必忙乱成这样!” 仆人立刻说:“这只羊就是左慈。” 便争着跑过去捉它,可是这群羊几百只,都变成了公羊,也都屈起了前腿的膝关节,象人一样站着说:“何必忙乱成这样!” 于是人们就不知道该捉哪一只羊了。 尹天机去祖祠问老子,老子说:“祸兮福之所伏,福兮祸之所依。大道无形,大巧若拙,大辩若讷,大智若愚。” 其实尹天机原来叫做令尹天机,他还有一个哥哥叫做令尹无极,后来令尹天机投靠了朝廷,被朝廷册封为国师,他哥哥和他割席断交,他哥哥令尹无极和黄巾起义的农民起义军领袖关系深厚,后来令尹无极改名令无极,创立九黎道,令尹天机改名尹天机,两兄弟自此,分道扬镳。 尹天机从小就精通周易,天文地理,占卜看相,风水堪舆,无不精微,但面相粗陋,没有一点威武仪容,好喝酒,好开玩笑,不论是谁都如此。 因此当地人都很喜欢他,尹天机也和老百姓打成一片,没有一点点架子。 小霸王孙策在霸占了江东六郡之时要斩杀了修仙神人于吉,,于吉是被孙策命人押往求雨神坛来求雨的,祈雨过了午时三刻没有下雨,就要活活烧死于吉,但是于吉祈雨灵验。 雷电交加,暴雨如注,浇灭了火堆,但是孙策出尔反尔,还是擎宝剑斩杀了于吉的脑袋。 当天晚上于吉的阴魂就到孙策的内宅,徐步,阴风阵阵,灯灭而后忽明忽暗,灯油泼洒在大床旁边,灯影阑珊,披头散发,蓬头垢面的一个人,正是被斩头的于吉,孙策大怒,詈骂:妖**害百姓,鼓瑟焚香,红帕裹头,装神弄鬼,必是妖孽邪教! 孙策飞剑掷出,杀死一人,抬过来一看却是自己的一个士兵,于吉的阴魂依然在内宅翩翩起舞,飘飘荡荡,折腾的小霸王孙策形容憔悴,面色枯槁。 这时候就有人向孙策的母亲吴夫人介绍尹天机,说他是**高手,道法高深,可以破解于吉的晦气,于是立即去请尹天机,湖北古代属于楚地,玄武山就在江东六郡的地盘边上,很快尹天机请到。 尹天机受了小霸王孙策的母亲吴夫人的银子啦,当然办事卖力。 到了小霸王孙策斩杀于吉的求雨台,烧灵符,拈香祭拜于吉的阴魂,尹天机对吴夫人说:“于吉是琅琊宫的道士,在顺帝时采药于仙山,得到神仙的点化,授书《太平青领道》,也是一方仙术修仙之人,如今被大将军斩杀,大将军应当沐浴焚香斋戒三日,超度于吉的阴魂升天,才会免去于吉的阴魂缠绕之苦啊!” 说罢,尹天机取出一把桃木剑,一个系着红布的八卦铜镜,又叫人取来一只活鸡,当场斩杀,取海碗得鸡血一碗,把刚刚烧成灰烬的灵符的灰末洒进了鸡血。 尹天机说:“把桃木剑和镇妖铜镜摆在大将军的内宅卧室,把灵符鸡血请大将军立即饮用,而后沐浴斋戒三日,方可无虞。切记,切记!” 尹天机说完了翩翩然走了。 下人们立即照着尹天机的吩咐,把桃木剑和镇妖铜镜,还有鸡血送到了小霸王孙策的卧室,孙策正在迷迷糊糊地睡觉,下人也不敢打搅。 好半天,孙策醒来,看见了下人手里的东西,问:“这是什么玩意儿” 下人回话:“是老夫人请来的一个道士做法请来的仙器,桃木剑和镇妖铜镜挂在大将军的卧室,鸡血和灵符请大将军饮用------” 话还没有说完,小霸王孙策抬起脚——,咔嚓,踢飞了海碗,鸡血立即泼洒在粉墙和大床上,吓得下人们唯唯诺诺不敢说话,孙策拿起桃木剑,一把掰断,啪,丢在地上,而后拿起镇妖铜镜,刚刚要摔碎,突然他看见了铜镜里自己形容憔悴,枯槁如鬼,一个自己的骷髅白骨显现,孙策大惊失色,大叫:“哪里来的妖物,我他妈的怎么这么瘦削枯槁啊,-------。” 孙策的媳妇大乔在旁边,扶住孙策她说:“大将军,容貌俊伟,只是现在是在伤病时罢了----” 她还没有说完,就见孙策仰天大叫:“快死,快死!吾不能复生唈!” 孙策仰面朝天倒下,金疮迸裂昏死在地上。大乔大骇,急急忙忙想要扶起孙策,突然她看见了孙策手里还拿着的镇妖铜镜,披头散发,满身血迹的于吉面目狰狞地立于铜镜里面,哎哎呀呀——,大乔,吓得一口恶气堵心也昏死了。 当天晚上,孙策死了。 吴夫人派兵抓捕尹天机,吓得尹天机连夜逃亡许昌去投奔曹操,他给曹操表演了几手空杯变酒、隔空取物的杂耍,没有想到曹操比孙策迷信多了,虽然曹操多疑,但是只要顺着曹操的毛捋,千万别逆着曹操的心说话,尹天机在此还是如鱼得水,潇洒自由自在的。 而且满朝文武都巴结他,以为他是曹操丞相府的天字第一号红人,各种想巴结曹操的政客、投机分子、绅士巨贾、流氓军阀,都找到尹天机,尹天机在许昌的门槛都快踢破,尹天机找到了一个生财之道,他是曹操和投机政客之间的政治掮客,不久他被汉献帝册封成了国师,因为汉献帝也想利用他打探曹操的情报,这些其实曹操比谁都清清楚楚,他将计就计,索性册封尹天机为:大衍神君。 曹操心里想有这么个政治掮客也好,自己不方便出面的事,可以假借尹天机的手去办,至于那个没有实权的汉献帝想利用尹天机刺探自己的情报,曹操也付之一笑,一个光杆司令,让他闹腾去吧,天命在我手里,就是孙猴子也翻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不是! 尹天机在许昌整天游荡在名流豪强、巨贾富商与曹操之间,捞取巨大的经济利益,当然他也为曹操的军队解决了一大部分军费开支,所以,他们互相利用,各取所需。 一直到,曹操死了,他的儿子曹丕即位,曹丕逼迫汉献帝禅让了帝位,曹丕自立为魏文帝,这时尹天机已经八十多岁了,在曹丕篡位时,尹天机和华歆、王朗、辛笓、贾诩、刘鈅一班文武大臣,四十多人逼迫汉献帝退位,尹天机说:“臣夜观星象,掌管汉室的紫微星衰弱,掌管魏王的金耀星,霞光万丈,自此天命归附大魏,自魏王曹操迁都许昌,德布四海,八方来朝,仁爱万物,古往今来,堪比尧舜,山河同贺。魏王曹丕即位更是古今第一贤君,上合天命,下合民心,汉室已经衰微,魏王当立为天子,皇上退位后,可享受安闲富贵,不必操劳军国大事,百姓幸甚,祖宗幸甚,生灵幸甚,天下幸甚,何乐不为啊,此时群臣在宫殿外面恭候多时了,一直拦阻金甲武士进宫,十万金甲武士如果进宫,皇上一张嘴和十万张嘴可说不清喽!” 尹天机,威逼软硬兼施,汉献帝只是一个劲的掉眼泪。 汉献帝的侍臣摇旗苏在旁边持拂尘侍立,突然,摇旗苏,一把撕扯住尹天机的衣服领子,拂尘击打尹天机的面门,尹天机八十多岁衰弱了一些,毕竟是修仙之人,他在被突如其来的击打面前,迎面冲过来,咔嚓,拂尘碎裂,尹天机的额头出血,但是他一口喷出一口血水在摇旗苏的面门,如同浓硫酸泼在摇旗苏的脸上,顿时,摇旗苏抱着脑袋就地翻滚,不久脸色乌青,皮开肉绽,吓得汉献帝哆哆嗦嗦,瑟瑟发抖。摇旗苏虽然在地上翻滚,依然口里骂声不绝于耳:“尹天机,你是皇上册封的国师,你不思报君恩,伏犬马之劳,结草衔环,你久食君禄,忘恩负义的鼠辈------你不得好死,你会遭报应的------。” 摇旗苏还想骂下去,噗噜噜,一团烈火从尹天机的手心飞起,三秒钟,摇旗苏就在玉阶殿前烧死。 汉献帝眼看着摇旗苏化为灰烬,汉献帝牙齿打冷战,体如衰糠。 华歆说:“陛下你看见了,天意民心都在魏王这里,你就退位禅让吧!” 汉献帝,半天说不出话,面对气焰嚣张,咄咄逼人的文武群臣,他掩面哭泣,他说:“想我高祖从斩蛇起义,三尺剑经历了多少腥风血雨,平秦灭楚,和西楚霸王项羽在垓下一战,九死一生,创造的基业,世世代代相传,四百多年啦,怎么说禅让就禅让啊,朕即位以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妹的,说禅让退位就禅让退位啊,哪有那个好事啊你妹的你们都是朝廷的命官,久食君禄,都是我汉室的忠臣才是啊,禅让的事情等朕那一天玩腻了再说吧,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你们还不快快退下!跪安吧” 呵呵,汉献帝,一番义正词严的话,一些本来就是墙头草随大流的大臣,心里不是个滋味,都沉默不语,一时间,大殿宫中,寂静无声。 华歆一看不好啊,要哗变反水,风头不对啊,逼迫皇上禅让他是第一号猪脚,第二号猪脚是尹天机,他拉住尹天机的衣袖说:“陛下不必强词夺理,天命在此,大衍神君尹天机,参破天机。” 华歆对尹天机一使眼色,意思是加把劲,就趁此时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那就没戏啦!快快,马上就成功啦! 尹天机说:“自从魏王登基以来,麒麟献宝,九凤来朝,黄龙献出洛神图,嘉禾蔚然生,天下太平,普天同庆,此事件都是预示魏王代汉室矣。我夜观天象,乾在下,坤在上,见到汉室气数已尽,陛下帝位之守护星紫微星相昏暗不明,魏王的金耀星乾相,乃帝位之星啊,魏国乾象,极天际地,言之难尽,更兼上应图谶,其谶曰:‘鬼在边,委相连,当代汉,无可言。言在东,午在西;两日并光上下移。’以此论之,陛下可早禅位。‘鬼在边,委相连’,是‘魏’字也;‘言在东,午在西’,乃‘许’字也;‘两日并光上下移’,乃‘昌’字也:此是魏在许昌应受汉禅也。希望你陛下想想吧,好自为之。” 汉献帝说:“祥瑞、图谶,皆虚妄之事;怎么可以当真啊!以虚妄之事而遽欲朕舍祖宗之业啊,崽卖爷田也心疼啊!?” 尹天机奏说: “自古以来,有兴必有废,有盛必有衰,他妈的哪里有不亡之国、不败之家的啊?汉室相传四百馀年,到了陛下这里,气数早已尽,他妈的宜早退避,不可迟疑,他妈的要是再犹犹豫豫你——小心生变啊。” 汉献帝大哭,入后殿去了。 文武百官哄堂大笑,看了一场闹剧。 汉献帝自己柔弱,他老婆可是厉害角色,因为他老婆是曹操的第二个女儿,叫曹节,一看她哥哥曹丕派人来欺负自己老公,那还了得,老爹刚刚死去,哥哥就想谋朝篡位啊,上天不会保佑你们的,你们不得好死。 华歆和尹天机还有曹洪、曹休,四个人一起去皇宫要玉玺,汉献帝害怕,躲起来了,他老婆曹节看见了,说:“陛下不必害怕,要知道我也姓曹,他们有几个胆子,动姑奶奶试试” 尹天机伸手就要玉玺,玉玺是当年蔺相如保护的和氏璧,本来在楚国,后来到了赵国,最后秦始皇一统天下用和氏璧做了传国玉玺,当年王莽篡位,太后把玉玺摔在地上,崩掉了一个口子,后来,用黄金镶嵌,从此以后就是金镶玉玉玺。 曹节看见自己两个本家曹洪、曹休也来了,知道,事情是没有办法抵抗了,她大骂:“苍天有眼,人在做,天在看!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狡兔死走狗烹,鸟飞尽良弓藏,你们等着我哥杀你妹的头吧!” 说罢,曹节捧出玉玺,尹天机正准备恭恭敬敬地接住。 曹节把玉玺扔到台阶下面,掩面痛哭,的确,玉玺只是一个国家的象征,它不是军队,没有力量左右时局。 流失是必然,留不住也是必然。 偶然的是玉玺又一次摔在地上,这一次竟然没有摔破-----。 曹节是一个预言家,曹丕当了皇帝后,果然大开杀戒,华歆被贬,尹天机也失宠,他天天提心吊胆,担心曹丕会对他这个知情人下毒手,这一年,尹天机八十八岁,老迈昏聩不堪,在成天的担惊受怕的日子里,茶饭不思,水米不进,天天唉声叹气-----,不久,在哀怨里死去,享年八十八岁。 尹天机死后倒是风风光光,曹丕亲自扶灵,盛况空前,大祭仪式排场大极了,大出丧后,派军队送回原籍故里玄武山青牛镇。 以后尹天机的子子孙孙世袭罔替国师的位置,如此哀荣,尹天机在死的时候也是意想不到的。 尽管他死的时候是担惊受怕,死不瞑目的,但是他在玄武山的大墓还是堪比王爷墓,人称:牛舌大衍神君墓。 为什么叫牛舌呢 [小说网,!] ------------ 法老的往事 那是一场争议不断的宫廷政变,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时光倒流,两千年前,地点,两河流域古尔塔邦帝国。这里是一片干旱少雨的土地,却是孕育了灿烂无比的两河文明,古尔塔邦帝国是两河流域的一个大帝国,国家军队士兵剽悍,人民勤劳善良。 娑婆衍那法老是古尔塔邦帝国的第八个国王,他雄心勃勃,是一个很有作为的君主,他率领他的军队,南征北战,东讨西征,终于使四方小国臣服,古尔塔邦帝国称霸两河流域。 随着,战争的结束,娑婆衍那法老也开始了懈怠,他在他的夏宫里面,挖了一个巨大的水池,倒入美酒,一池子的美酒,他和四十个宠幸的女人泡在酒池子里寻欢作乐。 他的王后就在大酒池子旁边,她没有下到大酒池子里,她老了,他的儿子就是摩罗衍那,已经有十八岁了,摩罗衍那是太子,但是法老还有另外一个十七岁的儿子,另外一个女人生的,他叫泥伯衍那,法老的继承人都是嫡长子,八代都是如此,摩罗衍那也认为应当如此,他的母亲――夏娃王后也认为应当如此。都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几乎十拿九稳。 但是,娑婆衍那法老更加宠爱王妃季亚娜,季亚娜王妃的儿子就是泥伯衍那。娑婆衍那法老突发奇想,想废掉太子摩罗衍那,另立小儿子泥伯衍那为太子,但是王后的家族和王后一党的大臣坚决反对,娑婆衍那法老决定,决斗,两个儿子就在皇宫的大广场上面决斗,谁赢了谁就是法老的继承人。 王后和她的儿子摩罗衍那虽然不满意也没有办法。三天后,一场生死决斗,正式开始,由太子摩罗衍那对决世子泥伯衍那。 战斗三分钟就完了,摩罗衍那打了败仗,他的招数速度慢,冲拳咩软无力,-------。 他被弟弟泥伯衍那击败了,也就意味着他――摩罗衍那失去了,法老的继承权。古尔塔邦帝国的王位就此和他――摩罗衍那别过!摩罗衍那的舅舅,古塔斯,一个野心勃勃的家伙,他对摩罗衍那说:“殿下,你是想做泥伯衍那的奴隶还是想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当上法老” 摩罗衍那说:“舅舅,我当然想当法老!” “好,三天后,夜里,娑婆衍那法老有一场夜宴。刺杀就在夜宴!你敢不敢” “我敢!” “好,后天,动手!” 摩罗衍那的母亲夏娃在帘子后面听见了一切,她没有举报,因为她才是幕后导演。 三天后,在法老的宫殿里,摩罗衍那果然刺死了娑婆衍那法老。 那是夜宴,娑婆衍那法老,设宴招待群臣,古尔塔邦帝国的军政大臣都在场。 整个夜宴人人喜气洋洋,人人脸上,笑容可掬。当然在所有人里面,最快乐,最兴奋的还是娑婆衍那法老,他一个好大喜功的人,古尔塔邦帝国在他的手中强大,称霸两河流域,上至官员,下至黎明百姓,对娑婆衍那法老,歌功颂德,颂扬拍马屁,纷至沓来。 夜宴上,大臣们抓住机会,对娑婆衍那法老,又吹又捧,娑婆衍那法老,酒不醉人人自醉,简直飘飘欲仙,夜宴场面,气氛热烈,吵吵闹闹,热闹非凡,好一番太平盛世景象。 就在娑婆衍那法老高兴地畅饮,摩罗衍那他的舅舅古塔斯,啪,把一个酒杯摔碎在地上。 娑婆衍那法老大声呵斥:“干什么” 摩罗衍那也走到法老旁边,大声呵斥他的舅舅古塔斯:“你在干什么” 古塔斯说:“我要喝酒!” 谁会想到,摩罗衍那和古塔斯说话就是对暗号。 暗号对到了。 摩罗衍那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弯刀,对着父亲娑婆衍那法老的前胸刺去。 娑婆衍那法老正在高兴地喝酒,突然,被刺一刀,忽地,法老掀翻了桌子,站起来,怒不可遏,低吼:“你,干什么” 回答法老的是摩罗衍那的一番挥舞的刀光血影,娑婆衍那法老的脖子在乱刀中被割断,法老当即,倒在血泊,死去。 他的卫队长马久思伯,看见法老遇刺,他丢下酒杯,拼了命跑过来,不顾一切地扶起法老,欲要搀扶法老逃跑,,结果惨死在摩罗衍那的刀锋。 摩罗衍那错误滴估计了他父亲娑婆衍那法老的势力,他以为只要刺死娑婆衍那法老,大臣们就会臣服,他只要夺取法老的权杖,就可以发号施令,号令群臣,指挥一切了。 起初,一切顺利,摩罗衍那在夜宴刺死了娑婆衍那法老,随后,摩罗衍那带领禁卫军一百人杀进后宫,找到了法老权杖,他站在法老的宝座上面高高举起法老权杖:喝令群臣臣服于他。 他,摩罗衍那即刻即位登基成为古尔塔邦帝国的法老。 十天后,摩罗衍那法老,喝令在边疆镇守的将军即刻进京朝拜新的法老。 大将军光芒来了,他是带领二十万大军来的,来为娑婆衍那法老报仇,一同来的还有夜宴上逃跑的小王子泥伯衍那。 政变的禁卫军在宫殿大门口和大将军光芒作战。二十万军队对付五千人禁卫军。 三个小时的战斗,最后,除了战死的八百人,摩罗衍那法老和古塔斯还有摩罗衍那的母亲夏娃王太后,全部被活捉,竟然没有一个人逃脱。 当天夜里,摩罗衍那法老被古尔塔邦帝国的长老院判处死刑。是绞刑,巨大的绳子套住摩罗衍那法老,他被活活勒死。 他当了十天的法老,但是也是法老,他的尸体和他的父亲娑婆衍那法老的尸体一起被制成木乃伊。 古尔塔邦帝国的木乃伊制作技术独步天下,法老们都希望有一天可以复活,所以他们的内脏被掏空,留下了一个干尸。 古尔塔邦帝国在三千年前,老子曾经化胡到此处,留下了一本神书《老子化胡金经》,后来古尔塔邦帝国的巫师在摩罗衍那死后,根据《老子化胡金经》又写出另一部鬼书《摩罗衍那》。 古尔塔邦帝国后来渐渐衰微,诸侯王遍地开花,自立为王者,拉山头扯虎皮当大旗,战争频繁,帝国被分崩离析。 就在此时,东汉末年,三国混战的中国,公孙渊,一个中国的投机军阀,他的谋士,竟然知道遥远的西域古尔塔邦帝国有两部神书《老子化胡金经》和《摩罗衍那》。 没有想到贪心的军阀公孙渊竟然出兵西域古尔塔邦,抢来了《老子化胡金经》和《摩罗衍那》,一同被抢来的还有娑婆衍那法老的木乃伊和摩罗衍那法老的木乃伊。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比公孙渊更厉害的军阀西凉马腾知道了此事,竟然发兵来抢----。公孙渊不服气,但是在战场上,他一败涂地。 谋士又对公孙渊出主意:既然保不住,何不来个赵国上党之计,普天之下,曹操是第一把军阀,我们把东西全部送给曹操,马腾必然会和曹操打起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们看时局如何发展,再做下一步打算,这叫墙头草,两边讨好。 两部神书和两个木乃伊果然送给了曹操,曹操高兴,马腾不高兴,于是打起来,还是曹操牛,设计杀死了马腾,这个计谋就是大衍神君尹天机出的。 尹天机,他也觊觎曹操虎口里的这些宝贝。 [小说网,!] ------------ 玄武山青牛镇 1905年,玄武山脚青牛镇,九黎楼。 砰,砰,砰,三声枪响。 带兵的副官大喝道:“徐旅长到”。 一个戴眼镜的40岁左右男子,他手持马鞭,走进入九黎楼,他的八字胡微微上翘,环视四下,没有说一句话,英武之气含而不露。 副官走到徐旅长的面前,双脚一碰,敬礼道:“报告,旅长,一群泼皮无赖,在此聚众斗殴,还有一群绿营士兵在此饮酒嬉戏,请旅长定夺发落。” 徐旅长捻着八字胡,一推金丝眼镜,一挥手中马鞭说:“所有人,统统带到青牛镇,交由本地衙门处理。” 说着,徐旅长头也不回,走出了酒楼,骑上白马扬长而去。 士兵们按照命令,手持步枪押送酒楼的绿营士兵,向青牛镇进发。 青牛镇沿着马兰溪而建,背靠玄武山,由于是鄂豫皖的交界地,扼守华中重镇武汉通向北方的咽喉要道,满人入关后,一直在镇上驻扎着一标人马,镇上还设有巡检司衙门,直接归巡抚衙门管辖,设立巡检司衙门的目的,是满人贵族不相信汉人军队的旧制度,{八旗子弟没人愿意来这山沟沟里来吃斋念佛,当然只有用汉人军队。}汉人的军队就是61标绿营士兵。标统马奋发。 他有多少儿子呢?先问问他有多少个老婆。小妾,通房丫头?不计其数! 监督他的巡检司衙门的通判,只能是满人,本任通判是苏里擦,他是满族镶白旗人,以前做过城府营的三营统领,后来在北洋水师任济远号方伯谦的副手。 方伯谦被杀,苏里擦被撤职查办,本来他也要进入大牢的。 但是他是满人,尤其还是他走的是庆亲王奕劻的门路,银子铺路,终于,把他从大牢里捞出来了。最后被弄到这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当一个巡检司衙门通判,老头快60岁了平日里,除了吃饭打麻将,吸牙片烟外,最大的爱好就是玩女人,别看老头快60了,性功能好,姨太太就有8个,通房丫头更是不计其数。 姨太太晚上常常被老头骑马搞个嗷嗷叫。 老头说:“有马不骑,锈了,便宜你妹的大蟒蛇。” 青牛镇的世俗世界掌握在巡检司的苏里擦和61标马奋发的手中,精神世界却是在国师的手中的。 历代的国师都姓尹,从东汉末年张角起义,汉献帝册封第一代国师算起,尹五常是第62代国师,但是还没有被册封,他的册封大典将在10天后举行,届时朝廷将派一个钦差大臣来主持这个盛典。尹五常兄弟7个,他父亲是上一代国师,在考察7兄弟时,和皇帝在正大光明匾后立储是一样一样的,尹五常知道自己在家族里,无论是文采还是武艺都平庸的,但是他意外的脱颖而出,这当然不是偶然的,他仔细研究过当年曹操立储,曹丕曹植的争储的斗争。曹植有才,曹操也喜欢他,但是曹丕最后还是赢了。 为什么?道光皇帝,后来的皇帝咸丰奕顇和鬼子六奕新的争储,还有康熙末年的九子夺嫡,胤禛为什么能杀出一条血路,笑傲35个皇子,为什么? 尹五常常常思考,自己的利弊,优缺点,他,终于想到一个字:仁。 外衣是仁,内心是忍,暗地里是狠。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君子争储,背后动刀。 动刀的对象当然是自己的兄弟,“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尹五常害死了大哥二哥,驱逐了四哥,拉拢了三哥和六弟,七弟还没有成年,最后,击鼓传花,传到了老五的手里,老五就是尹五常。尹五常,农历4月28日,朝廷在青牛镇册封他为第62代国师,中国的逻辑和洋人的是颠倒的,古代法国的国王都要教皇举行涂油礼,表示君权神授。 十三世纪法国国王菲利普第四不想涂油,教皇还谴责他,君权没有神授。 中国虽然也有皇帝老子是真龙天子,是天的儿子,但是不是世俗世界任何活着人的的儿子,哪怕他爹是已经退位的太上皇,皇帝老子的皇权是绝对的权力。所以,法国人教皇给国王涂油,中国是皇帝给国师册封。 尹五常发出了数百封喜帖,他是朝廷的国师,也还是江湖上的三清观一正门的掌门人,所以官场的得请,江湖的兄弟也得请,他这个国师就像镖局的镖师,走江湖保镖靠的不是拳头硬不硬,靠的还是江湖兄弟的捧场。 这个在江湖上叫做义气,关羽关二哥,秦琼秦二哥,那都是好交朋友的人。尹五常,他懂的。 祖宗的规矩不能坏的。 喜帖当然不能忘了一个人,他和尹五常在同一个镇子上,他是九黎会净法门的掌门人,他还是尹五常2000年前同族兄弟,九黎上人———令白狐。 令,尹,两姓同祖同宗,不同的是尹姓世袭国师,而且在江湖与朝廷之间游刃有余。 国师是朝廷派江湖上监视江湖人士的眼线,简单的说好比曹雪芹他们家的江南织造局,其实就是康熙派在江南的眼线。 国师是朝廷的耳目,朝廷的鹰犬。 历代历朝如此。 但是九黎会就是纯粹的民间组织了,如果说国师是国企,那么九黎会就是那个无权无势的民企了,国企有靠山,可以吃垄断,捞灰色收入。 九黎会的民企,就是只能自收自支,看着国师吃肉,他在旁边汤也喝不了。 这一天半夜,青牛镇,玄武山脚下。就在这样的半夜,玄武山脚的羊肠小道上,一个身材矮小的道人,正在摇着金铃,驱赶着七八个人前进,那些人的手脚并没有被绑,走路却是一蹦一蹦,原来这些是僵尸,不错,刚刚死的人,就是僵尸,他们是刚刚坐船从马兰溪来的,在捞刀桥上的岸,他们刚刚从人声鼎沸的国师府的后门经过,矮小的道人还在国师府的大院墙边撒一泡尿了,尿完了,探头探脑地向院门里张望:保镖正在和厨娘打情骂俏,**的热乎着呢,矮子道人,啐了一口痰,骂道:浪得虚名,龟儿子! 矮子道人的脑壳又大又亮,半新半旧的道袍十分肥大,穿在他的身上十分不合适,可能他还没有成长大,偷偷滴拿了大道人的衣服出来。道人把僵尸驱赶到一棵大樟树下,他进入旁边的风雨轩,这个凉亭是青牛镇过往的旅客商人经常歇脚的地方。 白天人很多,这里是半夜,四周黑灯瞎火的,来的不是贼人就是僵尸了。等了一刻钟,道人从他的腰里拿出了,火扇子,一扇,噗噜噜,一团火苗,腾空而起,矮小道人拿着火扇子,在空中划了一个十字,接着又划了一个圆圈,他静静的等了一会儿,对面的茅草里,也有一个人,那人的火把也划了十字,和圆圈。 暗号接上头了。从茅草堆里走出了一个50岁左右的矮胖子,青布长袍马褂,头戴着瓜皮小帽,一看,就是买卖人,掌柜的。他果然是个掌柜的,而且是青牛镇最大的当铺“聚泰元当铺”的大掌柜的。聚泰元当铺创办于道光10年,当年的东家,叫令泰元,他的孙子,现在的东家就是九黎上人令白狐。当铺可是个好买卖,旧社会,当铺专门发人家当当的人家家难财。 人家越是穷困潦倒,走投无路,当铺越是压榨他们的血泪钱财。狠的邪乎。 现在的人,身在福中不知福,哪里知道,地主豪绅的凶残啊。唉! 走出了的掌柜的,姓姬,叫姬舞髪,他在聚泰元30年了,是令白狐的老佣人,老家奴。这么晚了他来这里干什么?荒山野岭,黑咕隆咚,又面对一群僵尸,你妹的,没事吃饱了撑的? 姬掌柜的拿着火把,走了过来,他对矮小的道人说道:“曹道长,今天来晚了哦!” 矮小的曹道长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回答道:“姬掌柜,船在马兰溪上,遇到了两个水贼了,所以呢,耽搁一刻钟,怎么晚了吗?不晚啊。” “没有事吧,怎么好运气都让道长碰上了,半夜还有水贼人。听听,听听,还有水贼人。---” “姬掌柜的什么回答,好像我曹某人,说瞎话一样,------”曹道长一笑,说着,手指着僵尸里的两个胖子。“马兰溪里,专门打家劫舍的坏蛋孙子。” 姬掌柜的,半信半疑,摇头晃脑地看看这些死人。 “这两个胖子水贼人,胆虚力气却是不虚,劲大的很。刚刚死了不久,新鲜的不得了,你得加钱哦!”姬掌柜的掏出了大把大把的银子说:“这些都是你的了。死人我全都要了。你点点银子。点点。------” 姬掌柜的说着,掏出了一把木头签子,在两个胖水贼人的僵尸脸上,按了按,“哦,不错,不错。果然是一等一的好货色。不错,哦,不错,不错‘曹道长笑眯眯地数着银子,说道:“你老兄运气好,这些都是一等一的好货色,满意吧,哈哈哈哈。” 夜色里,曹道长带着沉甸甸的银子,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 等曹道长走的没影了,良久,狂野郊外,就是只有,姬掌柜的一个人,面对的是八具僵尸。 寒意也没有这么黑啊。这里是地下室,当然没有一扇门窗,更没有一丝声响。 夜,静夜,无尽的黑夜。盘古开天辟地之前的混沌世界,分辨不出来,何处是天,哪里是地,东南西北在这里全他妈的失去了意义。姬掌柜的感觉自己身子,不是站着的,而是躺在棺材里。这里的确比棺材里还要黑千万倍。 风,没有,一丝,人呼吸的微弱气息都没有。姬掌柜的,要屏气凝神。 静静地,静静地-------探寻,他想找到那一抹幽幽的绿光的来源。甲乙丙丁-----,一个一个洞穴,他眼睛比扫描机器还灵敏。刚刚那抹亮光是从哪里来的呢?无比黑暗的世界,找到一丝亮光,好比被人丢进了万米深的海底深沟,让人寻找一根银针。瞎扯,瞎扯啊!姬掌柜的找不到,他怀疑自己老了,是不是看花眼了。 自己已经50岁了,难道说不服老真的不行。想当年,自己14岁进入令府当佣人,19岁当学徒进入聚泰元当铺,一晃30年过去了,岁月是把杀猪刀,从一个懵懵懂懂的少年到如今的半大老头,弹指一挥间,可上九天揽月。 月亮还是当年的月亮,自己一生在令家为奴-------他取了火扇子,噗,火光一闪。 ------啊,两个僵尸直挺挺地站在他面前,———正是他看过的那两个胖水贼,脑门子,两道灵符,幽幽地闪着寒光-----,诈死?诈尸? 姬掌柜的,经验老道,立即,屏住呼吸,惊慌失措之中,仍然装模作样地,把手指啐了口唾沫,向僵尸头上点去,大叫:定!两个胖胖的僵尸还真的不动了。 幽幽的绿光也消失了。 姬掌柜的,憋的满脸通红,好不容易搞定,你妹的,吓死老子了,呀呀呸,他匆匆地呼了一口气,三步两步,匆匆地想逃离-------地下室的火光随着姬掌柜的脚步挪动,突然,不动了,片刻过后,扑灭,一切又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姬掌柜的被人偷袭了。全身浮肿,七窍流黄水,腥气刺鼻,躺着已经昏迷不醒人事了。”令府邸的大管家李文采说。 起初,令白狐躺着床榻上,呼噜噜吸着水烟筒,没有在意,并没有把这个当个球球事。 他派了府邸的专职郎中,刘郎中和李管家一起去聚泰元当铺再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半个时辰过去了,李管家匆匆忙忙跑回来,人还在院子里,一路大叫:“老爷,老爷——————出大事了——,老爷——,-----出大事——----了---。”李管家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腿肚子都快要转筋。 进入大厅,李管家一屁股就坐地上了。 家丁奴仆丫鬟婆子都被他吓死了。 令白狐,纹丝没有动,水烟筒,呼噜噜,呼噜噜。吸着。 良久,李管家喝了两口水,好不容易,气喘平稳了些许,说:“老爷,您快去看看吧,出大事了,姬掌柜的恐怕不是普普通通的发病,抬他上来的两个伙计也被传染了,都一样的症状,七窍流黄水,全身浮肿,昏迷;就连去看病的刘郎中也倒地起不来了,刘郎中大叫,快报告老爷,有人下巫蛊毒。我已经命令把他们倒地的西跨院封锁隔离起来了。老爷,事态紧急,快快去看看。” 令白狐放下水烟筒,不慌不忙地站起来,伸个懒腰,说:“不着急。这么没出息,一点点小事就鸡飞狗跳,火烧眉毛了?” 令白狐走出了大院,李管家在屁股后面屁颠屁颠地跟着。他出了宅子的大院门,一路向西,从九黎府邸到当铺这条路,他走过了千万遍,路上哪里有一颗树,哪里有一眼井,他都了然于心,这条路弯弯曲曲,与他的人生一样,起起伏伏,坎坎坷坷,令白狐已经过了不惑之年了。 马上就要奔五十知天命了。他真的知道天命?他真的认命吗?他真的心甘情愿的这样庸庸碌碌地过一辈子吗?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他的内心有一丝阴影,隐形的痛苦让人说不出来。 那是什么呢?想当年,绿阴犹在,群仙寄语,不须点勘,鬼神功罪。碧海千寻。赤城万丈,风高浪快,待踞龟食蛤,相期汗漫,与烟霞会。 想当年,自己和尹五常同年,光屁股一起在这条路上玩耍,自己一直叫他“五哥”,一起去桑树上捉毛毛虫,一起去马兰溪摸螺丝,有一次自己从破院墙上摔下来,脚脖子扭了,五哥,背着自己走的也是这条路-------,弹指一挥间,40年的光阴溜了——,人生,啊,人生------,说不清楚的事,小时候光屁股两小无猜的小伙伴,亲密无间的睡觉也搂在一起的孩子,大了,就-----,现在见面了,人前人后都只是点点头,连一句寒暄的话都没了。难道说,人大了,朋友也做不成了-----,这是什么道理。数天后,尹五常的国师册封大典,就要在青牛镇举行了,这可是比过大年还要热闹的大事情。他也收到了喜帖。但是,内心说不出来的感觉,是欢喜?是怨恨?是嫉妒?是心有不甘? 是贾谊王勃的天妒英才的失落? 是辛弃疾陆游报国无门的愤恨? 是---,啊,唉,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看见五哥马上册封国师了,是不是,自己内心有些波澜起伏,忿忿不平呢?怎么会这样,人家世袭国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我眼红什么?我又不姓尹!八竿子打不着的屁事————,哼,我还是我,我还是青牛镇的令白狐,没有变,以后也不会变-----。 他因为,内心剧烈的不平衡,波澜起伏的内心世界,让他走路也走走停停,,在一个小池塘旁边,他停下来,凝视远方,如黛玉如西施的玄武山啊,白云像一片片的羊群,一山一溪,缠绕着大片的水田,农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好一派天上人间,却是被这个**的朝廷糟蹋了,听说日俄战争居然在中国开打,滑天下之大稽,大清朝居然宣布中立,别人在你家打架,杀害你家的人,那你还要是个人,就不会说我中立,让你们打,打死我家的人,打破我家的东西,我还不敢大声说一句------,你妈妈的,有这样朝廷,中国不玩完,还等什么时候死呢?**的朝廷赋税一加再加。你妹的农民都睡在田里了,也扒不出来你妹的那么多的银子啊。难怪革命党得人心,是人都会去参加革命,革命不一定会死,不革命一定会饿死,逼死,困死。是时候了-----! ----,砰,砰,砰,三声枪声,划破宁静的山野,打破令白狐的冥想。 枪声是从马兰溪的下游传来的,那里是有巡检司衙门,还有尹五常的国师府邸,会是谁放枪呢? 枪声过后,紧接着就是一阵密集的锣鼓声,吵闹谩骂,叫喊尖叫声,不绝于耳。 李管家是个机灵鬼,跟随令白狐多少年了,不用老爷发话,从老爷的一个眼神里就知道令白狐的意思。 李管家立即绕过葱葱翠翠的丛林跑到集镇上看看出什么事了。 这时,只有令白狐一个人,背着手站在这个一大片茂密的丛林的小路上,虽然是大白天,茂密的丛林的枝叶仍然遮住了大部分阳光,显得道路十分的阴暗,夹道的枝叶,茵茵郁郁,偶尔一两声鸟鸣,更凸显小路的僻静。 令白狐仰着头,看看白云,等李管家的消息,丛林枝叶间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有田鼠吗? 渐渐声音近了,跌出来一个,一个人,一个穿着新式陆军军服的青年军官,他受了伤,胸前一大片血迹,他用手里的步枪当做拐杖,挣扎着慢慢站起来,他很年轻,也很有激情,英俊的脸庞里透露出一股无比的高贵气质。他呀,步履蹒跚着走到九黎上人令白狐面前,由于失血,脸色苍白,声音微弱,他吃力地开口说:“快把我藏起来,后面有人在追------。” 此时,又有稀稀疏疏几声枪声,可以听到大批的人马向这里跑来了。 令白狐平静地看看面前的年轻军官,说:“你是武昌来的新军军官?” 那个军官,点点头。眼神里充满了渴求。 “你是来参加尹五常的册封大典的?”令白狐,依旧不慌不忙。 “快快,把我藏起来,他们马上就来了,快快!”年轻的军官无心和九黎上人闲聊,他的心情急不可耐。 “我为什么要帮你呢?我并不认识你啊?”令白狐的慢腾腾的性子真的急死人! “我要藏起来你,万一被发现了,这可能是杀头的死罪,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令白狐说。 “我师傅认识你,他是湘西枯叶山的茅掉毛!”年轻的军官撑不住了,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血,鲜血滴落在草地间。 “哦,茅掉毛,如果是茅师傅在这里他也会把你藏起来吗?不知道你犯了什么罪,有可能是朝廷的钦犯哦。”令白狐什么时候变得比他妈的唐三藏还要磨磨唧唧。 “还等什么呢?快快快,追兵马上就来了。”年轻军官,有气无力地说。 “我还有药事,不能帮你,代我向你师傅茅掉毛问好,后会有期。”说完,令白狐要走。“站住,不许动,举起手来!”年轻军官突然,举起来步枪,黑洞的枪口对着令白狐。令白狐木然站着,问:“你到底是谁? “举起手来,要不然大家都得死。”年轻的军官,血湿透了前胸的衣襟,他坐在地上,枪口都摇摇晃晃,抬不起来。 “你到底是谁?年轻人。”令白狐还是重复刚刚的那句话。“我是武昌新编陆军第三镇,第15混成旅王战奎手下的副官赋庆声,--------,-------。”后面的话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完全听不清,他,年轻的军官倒在草地上,昏迷不行了,他失血太多了。 脸蜡白。令白狐急忙扶起来年轻人,一搭脉,脉象微弱,气若游丝,失血太多太多了,人,休克了。 九黎上人经验丰富,立即封住年轻人前胸后背七处大穴,延缓失血的时间,从怀里掏出了一颗药丸,放进年轻人的嘴巴了。而后抱起年轻人,两个人一起飞身上了一棵千年老槐树,把年轻人放在枝叶茂密的一个大树叉里,旁边就是乌鸦的巢穴。 做完了一切,令白狐仍然背着手走在小路上,迎面,狭路相逢,三十个绿营士兵,凶神恶煞一样,拿着长矛大刀,团团把令白狐围住,他们只有一杆步枪,拿在领头的人手里,领头人,令白狐认识,他也当然认识九黎上人。 他呀,大清朝驻玄武山青牛镇绿营第61标标统:马奋发。“哎呦呦,啊呀呀,九黎上人,令道长,久违,久违了,哈哈哈,哈哈哈。兄弟早就想去九黎府邸喝酒,早上还念叨着呢,哈哈哈,哈哈哈。难得难得,道长,也有空在我们凡夫俗界走走哦-----,哦哈哈哈,哈哈哈。”马奋发,嘴不应心,其实他讨厌,甚至愤恨令白狐,他的第六个儿子,马小白,就死在令白狐的九黎楼,听说凶手是个妖艳的女人,但是和尚跑了,庙还他妈的在,九黎楼,他早就垂涎三尺,想弄到手这块肥肉,就像高衙内垂涎林冲的娘子一样。 “哦,哎咿呀,马标统,马大人,怎么有闲暇出来散步呀,也不需要带着这么多的人呀!。啊呀呀,马大人久违了,看的起老朽,一起去舍下喝杯茶如何?哈哈哈,哦呵呵!”令白狐并不是草包饭桶,打哈哈的本领并不差,卖起客套话,眼睛都不眨眼。 “明天,明天,明天一定,一定亲自登门拜访道长,哦,呵呵,道长的盛情不可以驳面子哦,哈哈哈------。”马奋发是官场的老油条,水晶球,拍马屁,打哈哈的本领一流,做事的本事一点点都没有。这个不必要紧,他,他太了解九黎上人令白狐了,在青牛镇,和尹五常家并称两大土豪乡绅。令白狐,他家大业大,牲口驴马牛羊,不计其数,丫鬟奴仆家丁门徒多如牛毛,良田山林土地,放眼都是呀,他家的。马奋发虽然眼红嘴馋,也只是意淫,内心想想罢了,令白狐可不是省油的灯。 狼眼红嘴馋小羊,可是猎枪就在旁边。马奋发他内心有很多很多顾忌-----。 “老上人,您看见了一个人吗?”马奋发,话锋一转,低声问道。 “什么人?老朽的家丁病了,老朽去看看。”令白狐,比狐狸还要滑溜,他,他在装糊涂。“哦病了,家丁,并不要紧吧——您没有听到枪声吗?不应该呀,刚刚,一个穿新式陆军军服的年轻军官跑向这里,我们是顺着血迹跟踪来的,你看看,快快快,看看,地上还有些许血渍呢,血渍很新鲜,看来是刚刚不久留下的。这个家伙中枪了他跑不了多少路,就在这里附近。”老油条马奋发分析的头头是道。 “哦,一个穿新式陆军军服的年轻军官,呀,他还中了枪,————,你们是沿着血渍一路追击来的。打这里血渍就没有了,奇怪,奇怪----------。”令白狐,装疯卖傻,神神叨叨。 “上人你看见了吗?那个家伙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他中枪了应该跑不远。就在附近。”马奋发,眼神里充满了渴望,渴求令白狐说出来有价值的线索。 “那个家伙跑到哪里去了呢?他中枪了——,应该跑不远,应该就在附近---”令白狐重复马奋发说过的话。 “上人。不要重复我说的话,看见他跑到哪里去了吗?”马奋发,捏住哦鼻子,耐住了性子。 “今天早上我的管家看见了国师府的康管家从这条路是走个去,我的管家可以作证。他千真万确地看见了。”令白狐,还在绕圈子。 “老上人,说的是刚刚发生的枪声的事,不是早晨什么破人破事。”马奋发仍然,抱有一丝希望。他,他并不死心。 “他的同党在北京城里,三天前,在烟袋胡同口,用**谋刺端亲王奕祥,他的同党在北京城里被捕,已经招供了同党是:湖北新军陆军第三镇第十五混成旅王战奎的副官——赋庆声,就是刚刚携枪潜逃的年轻军官,赋庆声提供了**和枪弹,他的同党在北京城实施了刺杀——。铁证如山。上人,这个可是老佛爷钦点督办的天字第一号大案,就是挖地三尺,刨坟掘墓,也要抓到逃犯。上人可不敢当做儿戏哦!”马奋发连哄带吓试图尽快从令白狐的嘴巴里掏出来有价值的线索。 “那应该去武昌抓人啊,玄武山青牛镇距离武昌远着喱,大人这里鸣枪放炮也大不着啊!” “这个小子,跟随陆军第三镇第十五混成旅副旅长徐秋龄来参加国师册封大典的,———他自己自投罗网,哼,哼,———上人这里就一条路,他跑不了,快快,告诉我,他藏到哪里去了?我,在后面死死追着喱,天字第一号大案,可不敢马马虎虎!” “哦,天字第一号大案,马大人快快办案,老朽可不敢耽搁大人的大事。”说着,令白狐转身要走。 “上人,不要再装糊涂了,你知道他在哪儿?”马奋发终于急眼了。 “谁知道。” “谁知道,我知道——你令白狐,就一定知道他藏匿在哪里!” “你这么肯定,你怎么知道我一定知道,如果我不知道,你说我知道,不是冤枉我知道嘛。” 令白狐可不白给,他既然叫白狐,一口的绕死人的。 “这里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枪声一响,你一定听到了的。赋庆声也狗急跳墙一定跑到这里的。你走在这里小路上,说没有看见?你相信啊?鬼相信!” “难道说走在这里的路上,就一定会看见另外一个人吗?马大人,草民老了,没有看见!”“你,你,令白狐,你,你在耍无赖是吧,好,好,好,我断定你一定看见赋庆声了,说不定,甚至是,是你,令白狐把他给藏起来的!”针锋相对,针尖对麦芒,尖对尖,马奋发,忍无可忍,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叔可忍,婶婶也不可以忍!你奶奶的下哦那个熊。爷爷受够了,哼,哼,哼。-------啊呸呸。 “来人,把这条路封锁,里里外外,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刨地三尺,找出人来啊!” “马大粪,马大粪,你找你的人与我有什么关系,失陪了!” “站住,令白狐,今天要找不到人,谁也别想离开。”马奋发的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九黎上人。 “马大粪,跟我耍流氓是吧,哼嘿嘿!假如,你小子真的他妈的以为是老子藏起来了那个谁谁谁,来呀,来老子裤裆里欧,搜搜,看看能不能搜搜出来你妹的鸟蛋蛋。”令白狐,爆发了,火山喷涌的岩浆,红艳艳,死人也得再他妈的死一回! “令白狐,好好好,好啊,你老小子别属鸭子的,嘴硬,有没有藏起来人,你自己心里明镜一样的。你知道人她妹妹的藏在哪儿,你就是不说,是吧?好,他是革命党,你也革命党,等着瞧,等朝廷的大兵到了,祸灭九族吧!哼,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的嘴巴硬,还是朝廷的大刀硬。哼,哼,哼。”说着,马奋发的步枪,直挺挺的抵住令白狐的胸口。 令白狐冷笑连连,一手拨开黑洞洞的枪口,说:“就凭你!?我是玄武山九黎会净法门的掌门人,别说你一个小小的绿营标统,就是武汉的巡抚大人来了,也要尊称我一声——上人,敢在我面前,直呼其名,大呼小叫的,目无仙尊。老佛爷,她也岂有容你的道理,你的官当到头了!” 绿营士兵蓊蓊郁郁议论纷纷。“得罪上人就是得罪了神仙,” “得罪了神仙那看可不得了!会遭受天谴的!” “会的,会的报应的。” “几天前,季候风,骂了九黎上人家的李管家,踢了九黎楼的大门,昨天就在马兰溪里淹死了。” “是的,是的,会的报应的!” “神仙可是不敢得罪的!” 听了士兵们的议论纷纷,马奋发,当然不信什么狗屁报应,他相信权和钱的威力,但是手下的士兵是他强硬的筹码,万一士兵们在令白狐的鬼话下哗变,吃不了兜着走的还是自己,马奋发十分尴尬。 他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此时,士兵们正在丛林里到处搜索,令白狐看见,一滴鲜血从赋庆声藏身的地方正好滴落在一个士兵的大斗笠帽子上,令白狐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或许是这些士兵太慵懒散漫了,大清朝的国力摇摇欲坠,绿营士兵们大都是一些混饭吃的大烟鬼,得过且过,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吧。 道路两边的丛林,草丛,都搜查过了。没有。没有。除了草地上遗留有一滩血迹外,什么都没有,连个人影子都不见了!奶奶个新鲜劲,这会儿,也皮球泄气了。此时的令白狐,越来越惬意了,他偷着乐,嘿嘿,孙子呀,看你妈妈的黑寡妇怎么收场,嘿嘿,呵呵! 他捋着八字胡,冷眼瞧着绿营士兵像无头苍蝇,嗡嗡,瞎闯乱寻。 偶尔,一个绿营士兵,走到那棵大槐树下,抬头向上张望,除了一片片墨绿的枝叶蓊蓊郁郁的树叶,好像什么也没有。 那个士兵漫不经心地用手里的长矛向大槐树上扎去,可是槐树太高大,长矛够不着。也就无奈地,看看,走开。这里最泄气的是马奋发,他本指望可以搜出点什么物证,至少,可以从令白狐的面容眼神里寻找到一点点蛛丝马迹。 哪怕一点点,可疑的细微面部表情。可是他完全失望,这家伙是真正的老狐狸,什么都没有!士兵们用尽力气,比他妈的吃奶劲大了去喽!好不丧气。马奋发并不甘心,他决定做最后一次努力。用尽一切办法,连哄带骗,恩威并施,坚决撬开老东西的嘴巴。 “令上人,”马奋发的口气明显缓和了许多,“我觉得,老上人,不必为了这么一个陌生人和朝廷针锋相对吧。对老上人,一点点好处也没有呀,不是吗?呵呵,如果不是看在大家几十年的老交情的份上,今天,我是真的会把上人押到巡检司衙门的。话又说回来,没必要嘛,为了个毛头小子,不值得。” “哼,哼,就凭你马大粪。” “老上人,息怒,息怒,上人虽然德高望重,但是沾上革命党的罪名,你就是孙猴子也翻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老上人比谭嗣同如何,比康有为如何,比孙大炮如何,他们都是或者戊戌变法维新,或者鼓吹革命起义,朝廷或者把他们杀了,或者驱逐。所以,识时务者为俊杰啊!革命党,就算你真的是神仙也的杀,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革命党和我这个,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化外之人有什么关系?革命不革命和炉前一柱香,晨昏三叩首又有和相干?” “老上人,话又说回来,假如,令上人,今天帮我们抓到了革命党,朝廷一定不会亏待您的。我一定报请朝廷重重地褒奖你们九黎会净法门,尹姓国师在玄武山青牛镇压了你们令姓九黎会两千年了,上人,就不想,在您的手里,变变天,也被朝廷册封国师啊!”一句话,正好击中了令白狐的软肋。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令白狐,口气明显软许多。 马奋发,看见这个老家伙,不像刚刚茅房的石头——又臭又硬。看看,有门。 他赶紧说:“七天后,朝廷册封尹五常国师大典就举行了。到时,朝廷的钦差大臣,督抚大员,三山五岳的江湖豪杰,有头有脸的人都会前来捧场,老上人,难道就,——就------,就真的不眼红嘴馋吗?哼,哼,呵呵,马某不信,是人都有私欲,有私欲就应该报效朝廷,立功受赏,到时候,封妻荫子,人前人后,百步的威风。老佛爷,一高兴,册封上人为令姓国师,不单单,上人一个人的荣誉,子子孙孙世袭罔替,世世代代都是国师,和尹姓国师平起平坐,再也不受他们的欺负,这可是,千秋万代的无上的光荣啊!” “马大人,你开什么玩笑啊,君就是君,臣就是臣,令某不敢越雷池半步。想都不必想。” “老上人,您一生为奴,难道说,子子孙孙,世世代代,也心甘情愿一生为奴吗?”这句话,像一枚利剑,击中老令,他不由自主的,一颤抖,嘴角抽搐。 马奋发,看在眼里。他说:“我以项上人头担保,一旦抓住革命党,首功一箭,就是报请老佛爷,请老佛爷下旨,册封令姓国师!如违背誓言,甘如此刀!” 说罢,马奋发断刀起誓,腰刀应声断成三截。老马,的确蛮拼的,腰刀断时,他的手也被划破,血流不止。 令白狐和三十个绿营士兵都被,突如其来的断刀表演唬住了。 良久,无言。 马奋发,血液如泉涌,他也不擦拭,眼睛,小小的香火头眼睛,死死地盯住令白狐的眼睛,他肥硕的腮帮子,肉,瘪,瘪,瘪,颤抖不已。 他要老东西的一个答案。 老东西也欠他一个答案。 这会儿,令白狐,那个灵境超脱的灵魂没有了。他的脸如变色龙,由红变紫,由紫变绿。瘦削的胸脯起起伏伏,波涛汹涌,暗流涌动。心跳加剧,血液流速加快,脑筋蹦起,他在快速思考,是啊,是人,他妈的都会有私欲,有私欲就会有私心,我和年轻军官无亲无故,只不过是一面交情的萍水相逢,犯不上为了陌生人和朝廷针锋相对啊! 更何况,抓住革命党人,朝廷真的册封我也是国师,世世代代都是国师,再也不受尹姓的鸟气。那该是多美啊!自己这些天的阴霾,不就是为了妒忌尹五常的国师册封吗? 人啊,或许,都可以自私一点点,太上老君也会理解弟子的一片良苦用心的。不是吗? 令白狐的手由于极度激动,颤抖,颤抖,人,都是两面的,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魔鬼,压制住了,你就是好人,放纵了魔鬼就要害人。 所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是啊,国师地位,这个诱惑太大了。从两千年的被尹姓压迫中解放,--------,啊,这个诱惑太大了,------,我也是国师了,哈哈哈哈!多么美好啊!-----哈哈哈,梦想就要照进现实。哈哈哈,------,这是做梦吗? 一掐,痛,不是梦,不是梦!!!哈哈哈哈,我,令白狐,终于,解放了,翻身了。哦,哈哈哈,真的,这是真的哦,哈哈哈哈,-------他颤颤巍巍,哆哆嗦嗦,抬起来左手,指向-----------。 砰,砰,砰,三声枪响。咔嚓咔嚓,咔嚓咔嚓,一阵马靴跑步声。 一队新军全副武装,跑步来到这条路上。啪啪啪,站住了。 “立正,举枪,瞄准前方十五米。”士兵们整齐划一的动作。 马奋发看见,眨眼间,一队约五十人的新式陆军士兵,把自己和手下的绿营士兵团团包围了。 “你妹的小鲜肉,哪个王八羔子不想活了,敢在老子的地盘撒野,你妈妈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这玄武山青牛镇是我马某人的一亩三分地,哪个不开眼的贼犊子,以为马王爷睡着了,不,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啊。你妹的,令白狐,马上就要说出来那个逃犯的下落了,就让你妹的孙子搅合了,你妹的你得赔,你——”一把手枪正在抵住他的下巴壳,他张开大大的嘴巴也闭不上。 马奋发步步后退,手枪步步紧逼。 拿枪的是一个四十岁中年军官,带着眼镜,一脸斯文。 这个军官认识他,他当然也这个军官,而且,你妹怕什么来什么,他就是自己追捕的赋庆声的副旅长徐秋龄,老小子,他怎么来了?你妹的。你在大街上鸣枪放炮,大呼小叫,是个聋子也听见了,徐秋龄当然不是聋子,所以,他听见了,他就来了。 马奋发,虽然内心十分紧张害怕,但是他久在官场混,水晶球,老油条的外号不是浪得虚名的,打哈哈的本事,他认第二,你妹的你敢认第一? 老马压住内心的打鼓,皮笑肉不笑,不笑假装笑,似笑不像笑,笑纹在肉皮里含着,一开口三分笑:“哎呦呦,呵呵,这不是我兄弟徐秋龄徐旅长吗?兄弟,哥哥想死你了,啊呀呀,我看看,我看看,胖了,胖了,兄弟人走时运马走膘,当了武昌的大旅长了,身体也胖了,胖了好,好,呵呵,人前人后,百步的威风。兄弟什么时候回来的啊?也不和哥哥打声招呼,哥哥应当去接你嘛!今天,对,对,就今天,哥哥要在九黎楼给我兄弟徐秋龄徐旅长接风洗尘,大家都来啊,不能驳我的面子,呵呵,来,都来啊,呵呵,九黎上人也在啊,一起去,人多热闹,呵呵,老上人,麻烦您老通知下你们家九黎楼的大厨子,上等酒席要十桌,给我兄弟徐旅长接风洗尘不怕花银子,呵呵,哈哈哈,今天是好日子,我要一醉方休,嘿嘿,呵呵,哈哈哈!” 老马的确,不当官浪费了,打哈哈的腔调比你妹的唱歌还动听,比得上他奶奶的陕北信天游,他那个嘴巴,没个调调,信口开河,反正不上税,你妹的也不会真的去吃饭,卖个人情,卖大一点点,无所谓啦。你妹的先唬住这孙子再说——。 徐秋龄没有理会老马的嘚啵嘚啵嘚啵嘚,你妹的逼比唐僧还啰嗦。他唬住个脸,慢慢地把枪口放下。 一个新军士兵过来接过他手里的枪和马鞭。徐秋龄慢腾腾地走到令白狐身边,躬身施礼:“师侄徐秋龄给师叔请安。” 令白狐微微点点头,算是回礼了。 徐秋龄是尹五常大哥的大徒弟,尹老大去年死了,有人说是得了痨病死的,也有人说是得了伤寒死的,甚至还有传言他是被人毒死的。究竟怎么死的没有人知道。 记得去年尹老大出殡发丧的时候,徐秋龄回来了,在灵前哭的死去活来,血泪横流。一度想开棺验尸,看看师傅是怎么死的,闹得好凶----------,最后怎么收场的自己没有在场,不知道了。 此时最尴尬的是被晾在一边的老马马标统了,他本来就要从令白狐嘴巴里掏出来逃犯的下落——,奶奶西欧熊大,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徐秋龄来者不善啊,自己才几个绿营兵,只有一条枪。人家五十条步枪。没办法比啊。今天要是说不好——,就会被人家打成筛子。老马是识时务的,他决定来软的,好好说话。 “徐旅长,今天哥哥是奉命抓革命党,兄弟从武昌来一路辛苦,还是回去休息休息,晚上,对,晚上,哥哥一定给兄弟接风洗尘,哈哈哈,呵呵。” 徐秋龄说:“马大人,一口一个革命党,革命党怎么没有看见啊。他在哪里啊?” “哥哥,正在追捕,正在追捕。” “那个革命党是谁啊?马大人又是奉谁的命啊?” “啊,这个-----嘛,呵呵,这个----呵呵,兄弟还是回去休息的好。这里的事,哥哥自然办好,呵呵,呵呵!” “可是我的一个副官不见了,有人说,马大人看见了,是吗?” “是啊,呵呵------副官,呵呵,这个-----啊,呵呵,你们看见了吗?”他装糊涂问绿营士兵。 “马大人抓的革命党不会是我的副官吧?” “这个,----,呵呵,怎么会呢,呵呵,是一个老农民,是吧,你们说。” “一个老农民,用的了兴师动众,拿刀动枪的,听说还把人家打伤了,哦,看看,地上还有血迹,看看,这里,对,这里草地上。好大一滩,马大人的枪打到的?” “哦,是,事实上是打枪了,流血了。” “是我的副官吗?” “哦,这个——,是,是兄弟的副官。” “是赋庆声吗?” “是副官,是赋什么声的。”“马大人,你为什么要抓他?谁给你的权力,好大的胆子,敢在我的军队里抓人,啊?” “兄弟息怒,兄弟息怒,哥哥也是上支下派,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奉了谁的命?敢在新军里抓人?” “湖北巡抚大人的电报,赋庆声与人在北京城谋刺端亲王载泪,王爷的护兵死了好几个,幸亏王爷吉人天相,洪福齐天,没有受伤,被抓的人供出了,湖北新军赋庆声是主谋,**和枪弹都是赋庆声提供的,朝廷下了死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老马被逼急眼了,把怀里的电报拿出了。 “就算是他是革命党,也应该通知巡检司衙门,巡检司通判大人派巡捕包打听,再通知我这个旅长来抓人啊?马大人是陆营标统维护地方的军队,怎么也干起了巡捕包打听的事了?这恐怕不合规矩吧!” 一句话,淹死了马奋发,他早上刚刚接到电报时,的确,不爱搭理这些破事,叫小兵送到巡检司衙门不就完了嘛。 他的二姨太太,正好在场,说:老爷,抓革命党,朝廷是不是有赏啊!一句话点醒梦中人。 他马上把小兵叫回来了。问汤师爷,抓个革命党朝廷,赏什么东东。汤师爷捋着八字胡说:谋刺端亲王的革命党,抓住了,官升三级啊。 而且献给端亲王,还可以结交朝廷的王亲国戚。你妹的熊,听到这些,老马喝了鸡血一样,你妹妹的西欧熊啊。老子要升官发财了,啊哈,妻妾成群,左拥右抱,金银财宝,顶戴花翎,老子要当总兵,不,不不不,提督,九门提督,呵呵,哈哈哈。结交了端王爷,慈禧西太后的外甥,哼,哼,老子要什么有什么,啊哈。 他,老马,立即集合自己的亲信三十人,汤师爷说,不能硬来,新军手里有步枪,比咱们的长矛大刀厉害多了,得智取,叫来了青牛镇上的同和泰茶楼的掌柜的季掌柜,告诉他,去国师府邸叫个人,赋庆声,就说,新军士兵在茶楼里喝茶不给银子还打坏了东西,叫赋副官去看看。 赋庆声还就来了,一个人跟随季掌柜的,他根本没有多想就上了二楼的包间,去看看打坏的东西和被人家扣下的新军士兵啊。 腾腾腾,上了二楼来进入包间,咦,一个人也没有,桌椅板凳都他妈的好好的,没有坏的啊!不好,老子上当了! 赋庆声很机警,推开窗子跳到茶楼的院子里,陆营的士兵一哄而上,他打倒几个,夺路逃跑,一条步枪突然抵住着他的腰间,“不许动,动一下就打死你。”一条铁链子呼啦啦要套他的脖子,冷不防,赋庆声用套来的铁链子套住了拿步枪的士兵,他抢了步枪就跑,他刚刚跑到大门口,迎面正好碰上了马奋发,老马大叫“在这里,别让他跑了。” 老马手里也有枪,抬枪就打。 两个人互相开枪。混乱中,赋庆声中枪了。 他本想着跑回国师府邸,找新军兄弟们帮忙的。 混乱里到处是追兵,慌不择路,钻进了丛林里,碰上了令白狐,被老令头藏起来了。 正在,老马抓耳挠腮,被徐秋龄咄咄逼人的话逼的步步后退,退无再退了,再退你妹的就得退到地下室了。 咣咣咣,鸣锣开道,回避牌高举。 “巡检司通判大人到!”大轿子呼扇呼扇,到,落轿后,一个矮胖子顶戴花翎,朝珠补褂,一步三摇,迈着方步。派头十足。他奶奶他是谁? 巡检司通判苏里擦。 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大轿子,下来一个瘦高个道人,翩翩仙骨,两眼炯炯有神,他就是尹五常——即将册封的国师。 马奋发,原本唯唯诺诺,被逼死的孙子,看见巡检司通判苏里擦来了,被欺负的孩子终于看到了大人了,奶奶的熊,憋死了,老马的腰杆子立马就硬了。 神气活现地跑到苏里擦的面前,大叫:“大人,卑职正在抓捕革命党!” “哦,革命党,人呢,抓到了吗?” “回大人,革命党逃跑,卑职正在全力缉拿,他跑不了!” “哦,徐旅长也啊。” “新军第三镇第十五混成旅副旅长徐秋龄参见大人!” “徐旅长,不必多礼,徐旅长,一身戎装,英雄气概,后生可畏,他年必是朝廷的栋梁之才!国事戡乱,还需新军枪炮。”苏里擦眯缝小贼眼,滑溜溜转动。他说:“徐旅长也来帮忙抓捕革命党,革命党焉不亡之理由!” 徐秋龄说:“卑职的一个副官,有人看见马大人的绿营士兵正在追捕他,如果他果然是革命党,徐某立即枪决他,如果----,他是清白的,还请大人玉旨明鉴!” 苏里擦是老狐狸,小眼睛滑溜溜,哪边不想得罪,他故作讶异,惊讶地说:“马标统,有这回事?不会吧。” “回大人,是这么回事,北京城的端亲王被刺,被捕的犯人供出了同党是湖北新军赋庆声,就是徐旅长的副官。” “哦,不会搞错?” “是的,大人,没有错误!千真万确,就是他,卑职敢用脑袋担保,绝对错不了!” “哦,徐旅长,这就不好了。新军是朝廷的栋梁,当然不能窝藏革命党。”老狐狸,苏里擦回头对马奋发说,“现在,人呢?人跑了?” “回大人,革命党狡猾得很,卑职正在缉拿!——九黎上人,可能看见了逃犯!” “那还在这里磨叽磨叽什么,快快,去抓人啊!”老狐狸大叫,回头他看见了令白狐说。“哦,九黎上人,也这么闲暇哦。” 令白狐,客气了一下,“通判大人,老朽给你请安。” “啊,哦,老上人,不必多礼,啊,哦,尹国师也在哦,呵呵,难得大家在一起聚聚,哈哈哈。听说,老上人清楚革命党的消息哦!” “大人说笑了,老朽,一个化外之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如何知道什么革命党,救命党参,倒还是认识一二!” “啊哈,哈哈哈,呵呵,老上人说笑了,说笑哦。什么救命党参,党参不如人参,啊呵呵,哦呵呵!”这个老油条打哈哈的本领比马奋发不差,他咪咪地小眼睛,不时偷偷滴瞟着令白狐的眼神,苏里擦小眼睛滑溜溜,转个不停。 令白狐可白给,他是白色的老狐狸。 木讷的表情让你妹的看不出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别说破绽,破布条你妹的也看不出他的内裤是三角形的,还是四角形的?或许是蜡笔小新卡通大象哦,大象哦的? 马奋发指挥着绿营士兵,又是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搜查好几遍。大汗淋漓。他妹妹在拼命的表演哦。 苏里擦用手杖敲敲打打地上青砖,青砖旁边的草地里就有血迹。 老家伙意味深长地说;“这个革命党,拼命了。流出这么多血啊。要是死了,令上人,可要麻烦你念念长生经哦!” “念念长生经好,大人也需要念念啊!"令白狐的话也是一语双关。 “经太长啊,老上人,很难念念吧” “大人,难不难,自己心里最清楚哦,世道人心,难念就不念的好。”砰砰砰,马兰溪对面有枪声,又是枪声。 玄武山蓝如蓝魅,魅影彤彤。 一切又静静如湖。 平静。 [小说网,!] ------------ 第一回 穿越重生之门 叽叽喳喳,唧唧喳喳,唧唧喳喳。 夜太黑。寂静的山林。 一个小小的村子。一个衣着破烂的小孩子。 他是村子里的赵八收的儿子,瘌痢头,这是他的小名,大名赵玉环,像杨贵妃的名字,但是瘌痢头的的确确是个男孩子。他已经十三岁了。 瘌痢头的爹赵八收在村子里是有名的二流子,爷两个吃了上顿没有下一顿,衣服更是没有,有一次,村子里发救济粮,赵八收没有衣服穿,只好裹着被子出来领粮食,所以村子里,赵八收有个外号赵大光腚,瘌痢头有个外号,叫赵小光腚。 瘌痢头的娘因为受不了他爹的好吃懒做,家里实在穷的烂包,他娘一气,就跟随一个广东人跑了,从小到大,瘌痢头吃百家饭,穿百家衣,有他爹吃的,才有瘌痢头吃的,他要是实在懒得出门偷鸡摸狗呢,就得要瘌痢头的手脚去村子里偷盗一些萝卜玉米白菜帮子,有时候运气好,瘌痢头还会给他爹偷偷滴顺回来一瓶酒,和几支烟。那就是他的大年夜饭喽。 这一天,夜里。白天下了一天的雨,因为没有衣服,更没有雨伞,瘌痢头猫在他们家那个东倒西歪,到处漏风的狗窝里,一天都没有吃饭了,他实在饿死了。 穿着一件破布头,瘌痢头,哆哆嗦嗦出门了。他打算去房蛋药家的菜地里拔萝卜,吃一些,倒三颠四的总算填饱肚子,不会饿死吧。在房蛋药的菜地里,瘌痢头,一根毛也没有捞到,什么也没有。 好不泄气。瘌痢头在菜地里躺着,奶奶的,吃不着你一根毛,老子也要睡你妹的菜地。菜地里全部是泥土,肮脏死了。但是瘌痢头的全身上下一件衣服也没有,肮脏不肮脏,也没有什么关系。 实在太饿了。饿死了。瘌痢头的肚子叽叽咕咕,叽叽咕咕,叽叽呱呱,像一个蛤蟆在他肚子里。 又饿又困,瘌痢头渐渐睡着了。 在半夜里,瘌痢头,醒来。一个又肥又大的田鼠在啃噬瘌痢头的脚趾头。 哎呦呦,哎呦呦,哎呦呦!瘌痢头痛死了,急急忙忙,把田鼠赶跑。 突然,瘌痢头想到,田鼠这么肥,不是肉吗? 肯定可以吃吧? 瘌痢头,饿死了,饿极了。他急急忙忙去追田鼠。田鼠不是傻子,你要吃我,我还不跑吗? 田鼠个子小,小巧玲珑,在菜地里横冲直撞,翩翩跑跑。追来追去。他跑到菜地的一角。 呵呵,呵呵,他竟然发现一个好东西。一坛子的玉米种子。是种子就是大个子的玉米,当然是可以吃的。 饿死了,瘌痢头,看见这么一大坛子玉米,瘌痢头还不笑死。 他几乎把整个身体探到大坛子里了,因为大坛子实在高大,而他瘌痢头赵小光腚个子实在矮小。噗通――,瘌痢头赵小光腚掉进了大坛子里――,啊――,大坛子竟然没有坛子底,底下是空的,只有表面上一层麸皮玉米,瘌痢头只觉得天旋地转,坠入无底洞――。 “打他,打他,呵呵,小杂种,野孩子,没有爹,老娘偷汉子生的杂毛二货!” “对。打他,用力揍他,使劲,使劲!” “加油,钮轱辘波之境,加油,加油,摔死他妈的七步飘雪!” 瘌痢头眼睛一睁开,眼前十几个小孩子围住自己,再看自己正被一个五大三粗的小胖子压在身子底下,自己拼命挣扎,两个人正在摔跤,十几个小孩子正在围观起哄。 这是哪里? 自己不是掉到了玉米坛子里吗? 那是一个无底洞啊,自己竟然没有摔死,我还活著喱! 自己怎么和人在草地上摔跤啊? 瘌痢头突然听到一个孩子趴在他的耳朵旁边死命地叫唤:“七步飘雪,加油,起来啊!用脚踢他,扭腰,对,对,对,就这样,对,死命打他!对,摔死他,他是一个胖猪,不要怕!” 瘌痢头赵小光腚奇怪,我什么时候改名字啦,我叫瘌痢头赵玉环啊,要不然叫赵小光腚也好啊,怎么叫什么七步飘雪,四个字听起来好奇怪啊! 瘌痢头是个倔脾气,在村子里虽然吃的几乎没有,他们家穷的叮当响,但是祖传的二流子脾气还是凶悍异常,打架更是拿手绝活,在村子里,差不多同样岁数的孩子别管他们的高矮胖瘦,瘌痢头的凶悍劲,一路通吃,俗话说,傻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瘌痢头就是打架不要命的主。他们家已经穷得光腚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来啊,看谁狠。比勇斗狠,瘌痢头赵小光腚认第二,哪个王八羔子胆敢认第一? 瘌痢头的倔脾气爆发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打趴下这个骑在自己身体上的死胖子再说,他瘦弱的身体的小宇宙爆炸,竟然爆发出强大的,惊人的力量,――,嗨――,大胖子男孩子坐在他身体上重心不稳,咕噜――,滚落下来。 瘌痢头顺势骑到大胖子男孩子的脖子旁边,用膝盖抵住大胖子的前胸口,大耳刮子,啪啪啪,扇在大胖子的肥嘟嘟的胖脸上,血红的五个手指印子,轮廓分明,就几下,大胖子男孩子的鼻血蹿出,鼻涕眼泪横流。瘌痢头还用膝盖骨撞击大胖子的胸口,噗通,噗通,撞击声响声震天,比鼓声沉闷。所有的孩子都惊呆了,平时文弱书生的西部飘雪今天肿么啦?竟然爆发出如此竟然的凶悍,这是他们认识的寡妇的儿子七步飘雪吗? “喂――!小奴隶!竟然胆敢打主人!,吊起来!快!吊起来!”一个成年人,连鬓胡子的汉子跑过来,驱散了孩子们,大呼道。 连鬓胡子的汉子大手像抓小鸡子一样把瘌痢头抓住头发薅起来,他被汉子连拖带拽,拉扯到草地上一个马厩旁边的木头架子旁边,倒扣着,双脚朝天,头朝地下,他被倒掉在木头架子上。 “打死他,打死他!小杂种,奴隶。小杂种!”起来的大胖子男孩子,不依不饶,追过来,举起地上的木棍就要打瘌痢头。 连鬓胡子的汉子拦住了他,并且拉走了大胖子男孩子,四周空空荡荡,人都跑光了,倒掉在木头架子上的瘌痢头这是才看清楚,四周是一片苍茫的草原,郁郁葱葱的草地一望无际,大片大片的牛羊在草原上吃草,洁白的云朵也像天上的羊群在天空上飘飘荡荡。 “七步飘雪,你今天真棒,来,来,喝口奶茶!”还是刚刚那个给自己加油的小孩子,他拿著一碗奶茶跑来。 “我这是在哪里?”瘌痢头问。 “在端亲王的牧场啊!你傻了。我们早上约好的来端亲王的牧场和钮轱辘波之境决斗的!”那个孩子说。 “哦,你是谁?”瘌痢头问道。 “你被吊起来,脑子糊涂啦?我是你的好朋友,钮轱辘夔龙啊!”钮轱辘夔龙,摸摸瘌痢头的头,没有发烧啊,怎么尽说胡话。 “我是谁?”瘌痢头问道。 钮轱辘夔龙几乎崩溃,天啊,他被狼咬坏脑子吗? 竟然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吗? “你是想把我气疯吗?七步飘雪,你是七步飘雪,你娘是伊贺马伊大婶,你家是端亲王家的奴隶,这里是东北克尔琴黑色草原,你已经十三岁了,比我小一岁,端亲王家是小格格琪琪格喜欢你。你是一个遗腹子,你从小就没有爹,你是和娘相依为命一起长大的。好吧,我一口气说了这些了你还有什么忘了的,快问我,我都告诉你!你啊你,不会是和大胖子肥猪钮轱辘波之境打了一架,把脑子打傻啦!竟然连自己是谁都忘了!我要是告诉了琪琪格,她非要扭你的耳朵啦!” 钮轱辘夔龙说了一大堆。 “谁在说我和飘雪哥哥的坏话啊!还把飘雪哥哥倒掉起来,谁这么大的胆子啊?钮轱辘夔龙还不快快把他放下啦!”说曹操曹操到,一个漂亮的满族小女孩子,天真烂漫地跑过来。 她就是端亲王的女儿琪琪格。 “是扭搭悍把他吊起来的,他和钮轱辘波之境打架,打的钮轱辘波之境鼻青脸肿,才被扭搭悍吊起来的!”钮轱辘夔龙说。 “我是谁?”琪琪格问钮轱辘夔龙。 钮轱辘夔龙彻底崩溃了,怎么今天大家都疯了,都忘了自己是谁? “你是端亲王府的格格” “扭搭悍和钮轱辘波之境是谁?” “端亲王府的护卫和管家的儿子。” “我是不是主子?他们是不是奴才?” “是的,整个克尔琴黑色草原都是端亲王府的。” “好,我现在命令你――钮轱辘夔龙,放了我的飘雪哥哥,马上放了他!” “是的,格格!” 一刀割下去,扑啦啦,噗通,瘌痢头赵小光腚摔在地上,他自由了。 [小说网,!] ------------ 第2季 身份的转换 “喂,喂――,飘雪哥哥,你等等我!喂喂!等等我!” 琪琪格在后面追,瘌痢头在前面跑。 钮轱辘夔龙远远地看着他们。 此时已经是黄昏,草原上的落日如血。 牧民驱赶羊群回圈,吆喝声此起彼伏。 瘌痢头跑不动了一头栽倒在草地上,琪琪格很快追过来,她生气地大呼:“跑啊,怎么不跑了!你今天可真的奇怪啊,――我阿玛从北京城里回来了,他带来了一只可爱的洋人的自鸣钟,给你看看。” 说着琪琪格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闹钟。 瘌痢头突然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琪琪格说:“大清光绪三十一年啊,你今年十三岁,我十二岁,你忘了啊,再过一个月是我的十二岁生日,我阿玛说在草原上给举办一个大大的大典,你一定要来啊!” 瘌痢头说:“大清光绪三十一年是二零一几年啊” 琪琪格说:“你今天肿么啦尽说胡话,什么二零一几年啊今年是光绪三十一年,大清光绪皇帝,我阿玛的亲戚,也就是我的亲戚,说不定我生日的时候皇帝也会来我们克尔琴黑色草原喱!” 瘌痢头家里穷的叮当响,他爹是文盲,他是个半文盲,小学没有念四年就不念了,他爹说,饭都吃不饱,念那玩意儿有啥用 不念了,更好,瘌痢头成天和他爹一起懒在家里,字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几个字,但是,在村子里的小卖部看电视他是经常去的,那些无厘头的穿越神剧,他看多了,现在看看,是大清朝,光绪皇帝年间,呵呵,自己难道说也穿越啦,他用手去掐了一下脖子,痛,不是梦啊! 自己真的穿越到了大清朝啦------。 我得想什么办法回去啊,我爹赵大光腚还在家里的破房子里等我捡些垃圾回去吃喱! ――瘌痢头心里想。 天色渐渐黑了,琪琪格拉着瘌痢头往回走,两个人随着奔跑的羊群,欢快地奔跑。 这里其实比破烂不堪的家里好多了,这里的人比他的吃饭的懒得张开嘴巴的爹好多了,看看,草原的羊群多好啊!瘌痢头突然萌生留下来是念头。 其实他想回去也找不到回家的门啊! “飘雪,飘雪,七步飘雪!回家吃饭睡觉啦!”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高大丰满健壮,两个大**硕大无比,她正在草原上面对瘌痢头他们呼喊。 “伊贺马伊大婶,你好。”琪琪格说。 “啊,格格,琪琪格格格吉祥!”伊贺马伊大婶就是这个丰满的女人,他拉住了瘌痢头,说:“还走到哪里去啊回家吃饭啦!和格格说再见!娘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煎饼卷大肉,还有手抓羊肉!” 瘌痢头这才知道这个丰满的女人叫伊贺马伊是自己的娘,有奶就是娘,况且还有羊肉吃,瘌痢头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他跟随女人到了一个小蒙古包里。 坐下瘌痢头就看见了锅里的咕嘟咕嘟冒热气的羊肉了,他伸手就要去撕扯羊肉吃,丰满的女人――啪,银勺子打在他是手掌,她说:“来,先给你爹磕头,祭拜一下你爹,你忘了,这是我家吃饭前的规矩。” 瘌痢头被带到一个暗柜面前,上面供奉着一个铜香炉,插着三只香,除此之外上面什么也没有。 瘌痢头还以为上面会有他所谓的爹的照片呢,这在他们村子里死人的供桌上很普遍的,呵呵,这里什么也没有,哦,他又想起了这是大清朝喱,估计没有照片,就是有也不是普通人家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的。 瘌痢头问道:“我爹是咋死的他死了好多年了他是干啥的他有没有钱啊” 他娘丰满的女人说:“娘不是和你说过吗等你十八岁成年以后再告诉你啊!” “哦,我忘了!”瘌痢头打马虎眼,混过去了。 接下来就是吃饭,呵呵,羊肉我来了,瘌痢头从小到大就是村子里的人家办红白喜事时,他和他爹去蹭饭,才混了个饱肚子,红白喜事多难得啊! 所以大半他是在饥饿里渡过的童年。 他今天终于可以放心大胆滴吃了,真的很高兴啊,他狼吞虎咽,囫囵吞枣,猴急的在旁边看着的他娘也吓坏了,一个劲说,慢一点,慢一点,别噎着! 瘌痢头真高兴他吃了个沟满壕平,打着饱嗝,撑得下地都困难。 他娘丰满的女人说:“飘雪,飘雪。来,喝口水,啊呀呀,平常叫你吃饭总是催了又催,你比姑娘家家还吃不了东西,今天咋的怎么胃口格外好啊” “啊我-----,我----,今天和大胖子摔跤我赢了我高兴,所以我胃口好!”瘌痢头爱上了这个有吃有喝的家了,他舍不得离开这里啦,他害怕丰满女人识破他不是他儿子,急急忙忙辩解道。 “啊摔跤,和大胖子,是和管家的儿子钮轱辘波之境吗哎呦喂,娘和你说了多少次啦,不要和他们打架,他们是老爷、管家家的少爷,咱们是包衣奴隶,是玉亲王家的奴隶,咱们惹不起他们知道吧!” 刚刚还爱上这个新家的瘌痢头,一团热情洋溢的火苗,几乎被扑灭。 怎么的我们是奴隶,奴隶这个词,瘌痢头看电视也看懂了,就是被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牲口啊! 被人欺负到在头上拉屎也不敢吭一声,被人家吐唾沫在面上,也要唾面自干,呵呵,就是孙子的孙子!是个老爷家的一个阿猫阿狗也比奴隶的生命值钱啊! 瘌痢头的墙头草,风向又摇摆不定啦,他又想回去了回到他的赵大光腚的爹身边去。 吃完了晚饭,就是睡觉,瘌痢头问:“娘,今天我睡在哪里啊” 他娘说:“你傻了,当然是和娘睡在一个炕上,咱们家就一个炕,你难道还睡到地上啊等你大一些,娘再攒一些银子,再做一个炕吧!现在咱们家里穷啊!” 晚上,抱住波涛汹涌的丰满的女人睡觉,瘌痢头真的觉得还是这里好,不回去了,这里有吃有喝,羊肉汤随便吃,还有人疼,比起他的赵大光腚懒鬼爹,这个漂亮丰满的女人,简直就是天使,一个从地狱掉到天堂的人,还想回去吗 他傻啊! 现在多美好! 对,我就是――七步飘雪,对七步飘雪;啊! 呵呵,呵呵,瘌痢头做梦都在笑眯眯! [小说网,!] ------------ 第三季 格格的表白 这一天,天气晴朗,秋天的草原苍茫一片,银屑一样的阳光散落哦在七步飘雪的身上,瘌痢头赵小光腚已经适应了七步飘雪这个名字。 早晨起来,七步飘雪跑到羊圈里去看看羊群,数不清的洁白的羊儿咩咩叫唤,似乎是在和他这个熟悉而又陌生人打招呼。 七步飘雪的前世是瘌痢头赵小光腚,他们村子从来没有人养羊,他的孩子的好奇童心大发,看什么都好奇。 一个人骑马跑来,四周亮晶晶地阳光照在这个骑马人的脸上,一副白白净净的面庞,颗颗粒粒的雀斑那么清晰,他也是一个孩子,估计年龄有十三岁左右,个子比七步飘雪高一头,只是眼睛小极了,小的几乎睁不开,像两个香火头儿。 七步飘雪板着脸儿,目不转睛,眼儿一眨不眨看着来人骑马过来,那个人跑到附近了,他再也憋不住了,连忙捂住嘴巴大笑,笑得前仰后合,直到笑弯了腰儿,几乎笑岔气了。 那个人走近了,七步飘雪才发现他的手,一只手长一只手短,右手长过了膝盖,左手短的刚刚过了肚脐儿。而且两只手都是六个手指。 他骑马的时候短的的左手一颠一颠的太可笑啦。 “傻了,笑啥啊笑”那个男孩子呵斥七步飘雪。 七步飘雪使劲忍住笑说:“哦,没什么,没什么-----一个,一个虫子飞进了我的鼻子眼里-----” 话还没有说完,他又笑个不停,七步飘雪的前世是瘌痢头赵小光腚,他本来就是一个乐观的人,没心没肺的孩子,变身成为七步飘雪以后,他感觉到了无比的幸福,吃饱穿暖,比以前强了百倍。 七步飘雪,他从此就非常爱笑,一笑不可收拾,这时他笑得身体摇晃,愉快地摇头晃脑,一条大辫子好似拨浪鼓,左右摆动翩翩起舞。 七步飘雪这时才注意到他的脑袋后面拖着一条油光瓦亮的大辫子,猪尾巴大辫子不光他有,来的人也有。 七步飘雪的笑容可掬的样子,倒使来的男孩子一阵阵难为情,扭扭捏捏,站在西部飘雪面前,欲言又止,一时间想开口说话,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哥哥,哥哥,哥哥,你跑这么快啊,我都追不上你啊!”端亲王府的格格,琪琪格来了,她骑了一匹枣红马。 这时,七步飘雪才知道,来人,长短手六个手指的男孩子是格格的哥哥,也就是端亲王府的小王爷,小王子。 “七步飘雪,听说你昨天打架打赢了肥猪小霸王钮轱辘波之境,是吗”小王子用他的长长的右手拍在七步飘雪的肩膀上,一副两个人非常亲密的样子。“嗨,别害怕,不就是打了钮轱辘波之境吗他是我家的奴才却是比耶悍的狗,你打的好!” 草原里秋高气爽,洁白的洁白的白云,倒映在草原上就是草地的洁白的洁白的羊群,三个小伙伴儿共骑在一匹大黑马,小王子骑在马脖子旁边,七步飘雪骑在马屁股旁边,格格琪琪格在中间。 七步飘雪的前世是赵小光腚瘌痢头,他从来没有骑过大马,他兴奋极了。 大马并没有策马扬鞭奔跑,只是悠闲地缓步驮着三个孩子,慢慢地散步在草原。 大黑马的马脖子旁边的鬃毛像黑色的丝绸,小王子手里拉着大黑马的缰绳,小王子干脆利落地策马扬鞭的姿势那个范儿,七步飘雪看在眼里,十分艳羡,小王子真的帅气极了。真的是英雄少年,英姿勃发,什么时候自己也这样潇洒风流-----七步飘雪意-淫,浮想联翩。 从谈话里。七步飘雪知道了小王子是格格琪琪格的四哥,叫浦伉,小名叫那不勒,小王子那不勒是西部飘雪――赵小光腚还没有鸠占鹊巢的那个人的铁哥们。 小王子已经有十五岁了,在草原十五岁就是快结婚的年龄啦。 七步飘雪自从和小王子接触以后,他开始喜欢上这个六个手指的小王子的仗义和不拘小节。 这个铁哥们,他交定了。 端亲王府在草原的东北方向一个街市集镇上,气势宏伟的王爷府,他必须以后每一天都来啦,因为他以前每一天都必须来,他是玉亲王府的奴隶,还有他母亲都是王爷府里的佣人,只是因为玉亲王的大格格大婚,才放假七天,庆祝一下,据说大格格是嫁给了一个当官的满人,叫梅里亚,在遥远的南方当巡抚喱。 七步飘雪在王爷府邸的工作是割草喂马,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要吃饭喝水,就要劳动,况且他和母亲都是王爷府邸的奴隶。 这个社会只有王爷贵族才有权不干活,反而锦衣玉食,山珍海味,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一顿饭吃一百零八道菜,这就是翅裸裸的阶级压迫,剥削劳动力啊! 七步飘雪,并不生气,反而高兴,他在王爷府邸喂马就更有机会见到格格琪琪格啦,他心底喜欢这个贵族少女。 另一个好处是他可以朝夕相处在大黑马旁边啦,乌骓大黑马就在马厩里,七步飘雪正在给乌骓大黑马梳理丝绸鬃毛,琪琪格来看他啦! 琪琪格看见七步飘雪那么细心的样子,好奇地问他:“你喜欢马吗” 七步飘雪呵呵一笑,露出来白兮兮的牙齿:“那当然啦!” 琪琪格笑了,又问:“那,你是喜欢大黑马乌骓呢还是――喜欢我啊” 七步飘雪一愣,不好意思说我爱你,他低下头,搓手里的干草。 琪琪格歪着小脑袋,看上去像屋檐下的小麻雀好奇地侧头:“说呀你哑巴啦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说不喜欢,你,说不说快说呀。” 七步飘雪想了好一会儿,喃喃地说:“我承认我喜欢大黑马。” 琪琪格的脸色微变,红彤彤。 “但是我也喜欢你呀,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还有你哥喱!”七步飘雪紧接着说,他一句话分成了两句话,把琪琪格急死了。 “不行,不行,不行,你只可以选一样,要是我和大黑马一起掉到淖尔湖里,你先救哪一个”琪琪格没完没了,快乐追击逼问。 七步飘雪老老实实地说:“大黑马个子很高大,掉到湖里一时半刻也淹不死。我---我不会游泳,但是我会拼了命的跳下去救你的!你相信我!” 这样琪琪格才罢手,满意滴笑眯眯。 天气晴朗,午后,马厩里就他们两个孩子,端亲王府邸也是静悄悄的。 七步飘雪问:“你哥呢那不勒,到哪里去了,怎么没有看见他啊” “他和我阿玛去擦把干草原了。” “去那里干什么啊” “去相亲!” “给谁相亲啊你家的大格格不是刚刚大婚了吗” “给我哥哥那不勒呗!” “他才十五岁啊!” “草原上十三岁就结婚的很多啦,大格格大婚十七岁已经是一拖再拖的啦!” “哦,那你准备十几岁大婚啊十三岁还是十五岁” “讨厌,讨厌,讨厌你啦!人家说的是我哥和大格格的大婚的事,怎么又扯到人家头上来啦!” “哦,你是端亲王府邸的格格,终究是要嫁给一个英俊潇洒的王爷的啦!” “不是王爷就不可以嫁给他啊大格格嫁的人就不是王爷啊!” “门当户对啊,那样才幸福啊!” “我们门不当户不对吗我嫁给你,就不幸福吗我嫁给你――你娶我吗”琪琪格突然轻声细语说出来一句话。 七步飘雪呆住啦,他呆呆地默不作声。 他显然有些许惊诧,前几天自己还是没有裤子穿的赵小光腚,一眨眼,吃喝不愁了,还有一个丰满迷人的娘,竟然还有一个貌美如花,声势显赫的王爷家的格格要嫁给自己,做我赵小光腚的妻子,他做梦也万万想不到啊! 他家的祖坟冒青烟啦! 琪琪格说:“我等你来我们家提亲,但是你不能是我家的奴隶,你要当上王爷!你不来,我就一辈子不嫁人!” “可是我是奴隶,做梦也当不上王爷啊!” “当年太祖努-尔-哈-赤十三副铠甲起兵鲸吞天下,成就我们大清朝万里江山,我听我阿玛说,现在朝廷正在和洋人打战,乱世出英雄,你立下不世军功,不必真的封王啊,也可以来我们家提亲啊,我阿玛心疼我,会答应这门亲事的!”琪琪格说。 七步飘雪爽快地说:“那我现在就去当兵去!” “啊,哎,你傻啊――,你才十三岁啊,比红缨枪高了,你再去也不迟啊!”琪琪格说。 于是,从第二天起,七步飘雪,每一天三点半起床,闻鸡起舞,第一件事,练武,他没有红缨枪,拿一个烧火棍子代替,没有师傅教,就自己瞎抡。 只见他,从此以后,七步飘雪走到哪里,腰里都挎一个烧火棍子,琪琪格见了大笑:“你是学东洋鬼子啊腰里还挎一个东洋刀喱!” 东洋鬼子是谁 七步飘雪不知道,但是东洋鬼子的魔爪却是渐渐地伸到了东北黑土地上来了! [小说网,!] ------------ 第四季 结盟安达 七步飘雪在草原上混其实也不容易,可以说太艰难啦,像他十三岁,还是王爷府邸的奴隶,他初来乍到,不知天高地厚,草原上其实也是帮派林立, 他在前世还是赵小光腚时其实看电视剧时也看过,草原民风剽悍,游牧民族都是腰里带刀的,打起架来不要命,甚至砍人把肠子拉出来了,还盘肠大战,真的是鲜血淋漓,腥风血雨。 七步飘雪每一天都要去端亲王府邸工作,割草喂马,是每一天雷打不动的必须干的活计,从早晨太阳出来,一直到黄昏太阳下山,七步飘雪并不觉得这段时间难熬,他可以和大黑马说话,有时候琪琪格会来看他,只是那一天,琪琪格对他说,要他投军当兵立军功,而后脱籍,不再是奴隶的身份,变成自由人后可以娶琪琪格。 他把出人头地的事放在了心上,成天没有事的时候就在心里琢磨这个事。 七步飘雪这一天黄昏回家,他照例走小路回去,他娘说今天又可以吃手抓羊肉啦,想想都口水流出喱,他加快了步伐,他想快一些回到他的温暖的小窝,他是如此的愉快,身体轻飘飘,像插上了翅膀,他边吹口哨,边蹦蹦跳跳,一支狗尾草在他的手心里跳跃,摇晃着大辫子,他离家的步伐近了。 落日如血,牛羊牲口低吼,漫天的晚霞映红了八百里草原,半边天都在红彤彤的霞光里。 债主临门。 “哦,多好听的口哨啊!”小鸟一样的一个男孩子飞快地挡住了去路,七步飘雪盼望快一些回家,可是有人却是偏偏找别扭。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从草丛里飞出的男孩子,七步飘雪不认识,他不想找麻烦,绕道走开,根本没有搭理那个男孩子,但是,树欲静风不止,他想不惹事,别人不让。 拦路的人,嘴巴里不干不净骂骂咧咧,叽叽呱呱没完没了,意思就是要激怒七步飘雪打一架,“孬种,贱货渣滓,杂种,偷汉子生的野孩子-----,” 三言两语,七步飘雪一把揪住了那个家伙的大辫子,两个孩子在草地上剧烈撕扯,-----。 这时,突然从草丛里蹿出来七八个男孩子,都是十几岁,他们在此埋伏了很久,其中一个胖子,七步飘雪认识,钮轱辘波之境。 看见胖子钮轱辘波之境,七步飘雪知道债主登门了。 他打了端亲王府邸的管家的儿子,这个事完不了。 七步飘雪被人推推搡搡在包围圈里面,但是他手里抓住的大辫子始终没有撒手,糊里糊涂地西部珏林被包围的众人撞了几下,额头起了一个大包,他的驴脾气被彻底激怒,他抓住大辫子的男孩子的鼻子眼冒血,豁开的小口子像炸开的小嘴巴翻着。 但是对付一个两个还勉强,对方人太多了,而且明显是为了那一天钮轱辘波之境被打的事,来报复的,下手都是阴狠、毒辣的招。 七步飘雪拼命抵抗。 “住手,他是我的,你们谁也别动手!你妹的胆敢动我的兄弟,去死吧!” 一个黑脸庞,没有眉毛的男孩子钉在七步飘雪面前,稳稳当当。 他边对七步飘雪咆哮边对他竖中指,一只脚抬起踢得很高,挑衅地用脚趾指着七步飘雪的脸庞。 “你有种再指一个试试!”七步飘雪说。 没有眉毛的孩子咳嗽一声,喉咙里啐唾沫,一口痰,吐在七步飘雪的脸上。 而后他又挑衅地抬起脚趾指指刚刚吐出的痰,哈哈哈大笑,狂妄至极。 七步飘雪虎虎地瞪着对方的脸庞、鼻翼、眼睛和嘴巴,呼呼呼呼,一秒钟。 连续四拳,第一拳打在脸庞,而后鼻翼、眼睛、嘴巴,豁开了四个翻开的小嘴巴似得伤口。 围观的人都惊讶极了,这个还是他们认识的七步飘雪吗那一个软包熊蛋——七步飘雪吗???啊——。 只有钮轱辘波之境没有觉得意外,他是唯一一个近期和七步飘雪交手的家伙,他知道七步飘雪变了,变得邪乎了,凶悍,暴戾,不是以前那个鼻涕一把的可怜虫。 钮轱辘波之境心里又激动又害怕,他慢慢地看看被打的没有眉毛的家伙,又看看七步飘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没有眉毛的家伙嘴巴一裂开,嗓子眼提高八度:“上啊,操家伙,剁死他!” 所有人没有动,没有眉毛的家伙几乎急眼了,歇斯底里咆哮:“一起上,操家伙,剁死他!” 七步飘雪心底一沉。 七步飘雪,他站在草丛里,旁边的茅草一人高,七步飘雪咬破嘴唇,一扭头逃跑了。 所有人都亮出了斩马刀,一股煞气逼人,血腥气冲人嗓子眼。 钮轱辘波之境说:“老大比耶悍,我们还要不要追杀啊,今天咱们说好了是来教训一下他的,不是来杀人的啊,万一失手杀死人怎么办啊” 没有眉毛的比耶悍瞟了他一眼,目光闪烁,眼睛露出凶光,说:“你想放虎归山。” 钮轱辘波之境说:“老大比耶悍,不是这个意思,我觉得用拳头可以解决的事,没有必要用刀子啊!” “胆小鬼,追——,抓住他了,剥皮抽筋,点天灯!”比耶悍凶神恶煞咆哮,他带头追击。 七步飘雪来草原不久,地理不熟悉,本来他想尽快回家,慌不择路饥不择食,他在草丛里绕来绕去,竟然走错路,离家越来越远,后面的追兵死死咬住屁屁,他没有回头的机会。 慌乱之中,他跳进了一个陌生人家的羊圈,羊圈的主人是一个十六岁左右的男孩子,他看见了七步飘雪,没有言语,继续挥鞭驱赶羊群。 追兵席卷尘土杀到,来势汹汹。 咣当,羊圈的木头围栏关上,七步飘雪蹲在一群洁白的羊群里面,只要一眼就可以发现他,除非你是瞎子,就算是比耶悍是瞎子,他手下七八个人不可能个个都是瞎子吧。 钮轱辘波之境就不是瞎子,他因为奔跑急促喘气,胖嘟嘟的肉大汗淋漓,他尖叫:“老大,在这呢,他在羊群里蹲着喱!” 其实所有人都看见了,但是他们更看见了羊群的主人,一个十六岁蜷曲大辫子的孩子,“老大,比耶悍,是法布拉加!!”钮轱辘波之境说,眼神里满是恐惧。 “你好啊,我的兄弟,法布拉加,我是比耶悍啊!”比耶悍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哟哈,是你啊,比耶悍,真的少见啊!”法布拉加不卑不亢回答。 比耶悍走过去,亲热地拉着法布拉加的手说,七步飘雪打了他,伤口还在他的脸上鼻子上,法布拉加可以看看,希望他可以行个方便,让他们把七步飘雪从羊圈里抓走。 比耶悍说,这个人情他会记住的,以后会还的。 法布拉加背过身去,过了一会,他用干涩的声音:“你谁有种出来和他单挑,一对一,他输了,人,你们带走,他赢了,人,你们放走!” 法布拉加,他说话语速极慢,一字一句,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比耶悍脸色窘迫极了,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是吗法布拉加这是我和他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搅合进来-----参合这样的事对你没有好处,不是吗呵呵------咱们不是好兄弟吗呵呵”比耶悍岔开了几乎苛刻的条件,他想和稀泥。 法布拉加眼神严肃,死死盯住比耶悍,攥紧了手里的马鞭,:“我法布拉加在草原上说话,说过的每一个字都是钉子,掷地有声的钉子,哟,你们想踩钉子,呵呵,你们可以露一手我看看,我告诉你比耶悍,不要作孽太多,迟早会遭报应的,我的耐心有限,你们如果想踩钉子,——请尽快一点!” 法布拉加的眼神如同刀子,**辣地刺向比耶悍的眼珠子,像是要融化比耶悍。 比耶悍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窘迫憋屈的脸,涨的天火炭红,他想翻脸又有所顾忌,希望可以全身而退,现在他骑虎难下,极其希望有一个台阶可以下,如果就此落荒而逃否则他老大的威信就此扫地。 比耶悍脑筋突突跳跃,他的黑脸越来越涨红,比醉酒的人还心慌意乱,他在努力克制自己。 “老大,咱们还是以后有机会再抓他吧,今天晚上我们不是还要去捕猎野狼吗” 钮轱辘波之境终于给了比耶悍一个台阶下,其实,另一层意思是法布拉加是草原巫师法布法的儿子,咱们惹不起他,七步飘雪他跑不了,来日方长,长赶集我就不信会遇不上亲家,到时候,咱们新帐旧账一起算。 钮轱辘波之境是比耶悍的心腹爪牙,当然最了解老大的心情。 比耶悍的脸色终于缓和,他顺坡下驴,“法布拉加,今天晚上我们还有事,这一笔账你记住了,出来混的迟早是还的。” 法布拉加笑笑:“什么时候还啊现在还好吧” 比耶悍没有啰嗦,带人风驰电掣席卷尘土跑了。 许久,法布拉加看见比耶悍的的确确跑了,“出来呢,他们跑了。” 七步飘雪蹲在羊圈里面久了,手脚麻痹,脸色通红,“谢谢你救了我,我应该怎样报答你啊,我是七步飘雪!” “我认识你,你就是前几天打败肥猪钮轱辘波之境的七步飘雪,对吧” “哦,他们欺人太甚,我就揍他,你认识我你叫什么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喱!这个人情以后我会还的。” “我是法布拉加,我父亲是草原的巫师,他叫法布法,我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很高兴认识你,希望我们会成为好朋友。” “哦,是吗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结为安达。”说着法布拉加从腰间拔出一柄弯刀,和一个酒囊。 七步飘雪看见刚刚一伙地头蛇被他吓跑了,自己一个人穿越到这个陌生的草原,多个朋友多条路,何乐不为 法布拉加用弯刀划破手掌,把血滴进酒囊,七步飘雪也如此照做。 混合了两个孩子的血酒,两个孩子轮流喝下了,而后法布拉加送了这把弯刀作为结安达的信物,七步飘雪摸摸身上,啥也没有啊,送什么信物啊他摸到了打火机,这是他穿越时带来的。他把打火机作为信物送给了法布拉加。 这样两个孩子正式结盟安达。 法布拉加十六岁是哥哥,七步飘雪十三岁是弟弟。 “安达,你——刚刚是怎么吓跑他们的啊”七步飘雪和人家熟悉了问道。“哦,——是,——是这个——,安达,你看看!”法布拉加有些许为难,他的性格是不愿意对安达说谎,但是这是他们家族的秘密——,终于他还是坦诚相待安达。 一个奇异的绿色松石悬浮在法布拉加的手心,嗡嗡低鸣,间或还一闪一闪,发射幽幽绿光。 “这是什么啊” “这是斗气绿松石晶体。” “干什么用的” “修仙修炼成为一个伟大的草原巫师必备的法器宝物。” “你现在是巫师了吗” “我还不是巫师,我父亲是。” “你现在正在用它——修仙修炼成为一个草原巫师吗” “是的,我已经修炼到了第二级铁虎图境界了。” “你马上就是巫师了吗” “不,一共分为十二级,我才刚刚入门喱,修炼到成为巫师路还长咧!” “哦,我也修仙修炼,可以吗” “哦,这个不可以,安达,这是我们法布家族世代相传的,从来不传外族人,你如果真的想修仙修炼——,我可以介绍一个仙人,让你认识他。” “谁” “我父亲的一个好朋友,他云游四海,恰巧这些日子在我家做客。” “他叫什么啊” “他是一个南方人,湘西枯叶山——茅掉毛!” [小说网,!] ------------ 第五季 枯叶山,茅掉毛 三天以后。 七步飘雪和法布拉加在那达慕盛会上,见到了法布拉加说的仙人,枯叶山茅掉毛,一个矮子道人,他旁边还有一个他的徒弟,和七步飘雪年纪差不多,也是一个矮子道人模样,七步飘雪看见了心里好不泄气。――他也长相太普通啦,一丝一毫看不出与众不同之处啊。 安达法布拉加就在他的旁边,看出了七步飘雪的表情,他说,我说说他的故事,你就知道他是多么厉害角色啦! ――话说――茅掉毛,身材十分矮小,其貌不扬,还鼻孔朝天,尖嘴猴腮,瘦小枯干,一副孙猴子的二哥模样。可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他7岁入道,交际江湖豪客,什么功夫都学一学,人多艺杂,甚至盗墓术,土遁术,易容术,诈死术,巫蛊下毒术,奇门遁甲术,他自己刻苦,也聪明伶俐,什么学一学就会,在湘西渐渐名气大了。 名气大,就有人不服,洞庭湖七鬼一抖花来了,说:“矬子,听说你厉害,兄弟们打洞庭湖来,会会你。” 洞庭湖七鬼,每人一口绣美女山鬼的斧子,斧子脱手在空中飞舞,七把斧子,矮子茅掉毛都没有动手,只是,小眼睛咪咪着瞧了他们一眼,七鬼突然疯了,目光呆滞,自己拿起斧子砍自己兄弟的手脚,最后七鬼都重伤倒地不起。 还有一抖花,他是一个会麦弄风骚的人妖,对着茅掉毛挤眉弄眼,淫淫狗叫,靡靡咪咪,哼哼娇娇,一枚蛇针准备着茅掉毛上当时蜇人的,茅掉毛小嘴巴一抿,吹了一口白烟,像抽大烟的烟鬼,吐――,一抖花,眼睛鼻子嘴巴,七窍冒出来白色的蝇蛆,恶心,恐怖------,不死也不活地抖啊抖,-----。 洞庭湖七鬼一抖花,只见茅掉毛一个照面,就生不如死。 还有不怕死的鬼,四川青城山悬空观白衣子,人称一字剑仙,每天白衣白剑,七步杀一人,五步取人头,白衣白剑不沾一滴血,轻功更是绝世高手,白剑一抛,白衣子,轻燕翩翩,立在剑上飞舞,人剑合一,只见一团白雾飞舞,敌人的头就没有了。 白衣子,不喝酒,不嫖,不赌,却是和一抖花人妖情投意合。一抖花没有被茅掉毛杀了,但是变的像脑血栓发作后的王老五――――抖啊抖个不停。 这真的他妈的狗屁,她妹妹的球球蛋蛋乌龟王八丸子,还不如死了喱。 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抖人爱妾如淫人老婆。 虽然一抖花是男人,是人妖。 情人眼里出西施。有仇千里来相会。 白衣子真的来了。他通过湘西赌鬼王麻子道人约战茅掉毛,他三顾茅庐上枯叶山,终于在枯叶山一线天堵住了茅掉毛。 白衣子说:“你妹的是你抖了我的一抖花?” 茅掉毛笑笑,说:“是我,你妹的人妖你也喜欢啊?” 白衣子说,;“抖了我的一抖花,就他妈的不行。” 茅掉毛说:“不行?我就是抖了你妹的又能怎么样?” 一句话不合,顶牛了。 那他妈的说不了,对不起。 只有见血。 决战紫禁之巅,白衣子白衣白剑,人剑合一,飞上一线天的一线缝隙空中,白衣飘飘,剑魅翩翩。 一剑分七剑,七剑下天山。 山中有猛虎,偏向虎山行。 行行且行行,林剑谜谜影。 兔死狗烹恨,皇帝通天梯。 舞魅君前死,白发劫粉黛。 一剑穿心过,横尸不留名。 剑魅。啊! 久违的剑魅! 江湖上失传的剑魅。 白衣子竟然会----------!!!!! 茅掉毛也大吃一惊,这个孙子,怎么会“剑魅” 茅掉毛大嘴巴一张,哇,血盆大口,一口污秽的血雨喷出来,白衣子飞速,如穿梭在雨中的雨燕,白剑翩翩,万点污秽油泼不进,风雨不透。 茅掉毛笑了,说:“不打了。” 白衣子说:“那不行,你怕了吧,当时抖我的花花时怎么没有想到怕啊。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理所当然。来吧,今天,你的命,是我的了喽。拿命来!” 话到人到剑到。 茅掉毛说:“好留着年轻的命多个好,注定是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啊!” 茅掉毛终于取出来一个桃木盒子,一把桃木剑,念念有词,桃木盒子飞上天空,起,桃木盒子,呼啦啦,张开:他的桃木剑一劈,祭灵:一条白足蜈蚣飞起,腥气腥膻――白衣子急飞,一具无头尸体奔跑过二十步。 噗噜噜,扑倒。 白衣子死了,血淋淋,蜈蚣贪婪嗜血-----。 尴尬的茅掉毛,摇摇头。大叫:“畜生,啊呀呀,哪个叫你杀人!吓唬吓唬他就可以了。唉,白衣子,你妹的也太不经打了。不是我成心要你妹的死。是这个畜生,唉--------!” 俗话说,打人家一拳,得防备人家一腿。 你妹的认识穿红的小鬼,他妹夫的就会认识挂绿的阎王爷。 果然,祸事来了。 白衣子白衣白剑,但是不会白白地死,更不会死的不明不白。 火麒麟饕餮,白衣子的师傅,已经九十九岁了,十年不踏入江湖半步,闭关修炼多年,知道徒弟惨死了,扶尸体痛哭流涕,白发人送黑发人。 老头脾气暴躁,一掌劈断乐山大佛脚下一处岩壁上石头人的头,用石头人的头安在白衣子的无头尸体空腔上。 火麒麟饕餮咬碎后槽牙,老头嘴巴里仅有的三个牙。 他把碎牙嚼吧嚼吧咽了! 老头,起誓:茅掉毛你妹的毛,老子要拔光你妹的毛! 夜,皎皎银月,一勾上弦月。 火麒麟饕餮站在茅草房上,对面站着的是睡意连连的茅掉毛。 火麒麟饕餮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理所当然。你妹的还有神马遗言,老子可以让你说完了,再死!” 茅掉毛说:“我只想好好睡一觉,老爷子,你妹的是哪里来的疯子。还有事吗?没事,我要回去睡觉了。大半夜的爬到房顶上,老胳膊老腿,也不怕骨质疏松,一不小心,摔伤了。” 火麒麟饕餮说:“茅掉毛,你妹的毛毛,要掉光了!” 茅掉毛说:“老爷子,回家凉快凉快!牙都掉光了,你妹的毛再掉光了,老头,你就真的只剩下皮包骨了。” 说完,茅掉毛下梯子,准备下房子。 火麒麟说:“你妹的,事还没有玩完。你妹的不可以走――!” 老头气急败坏,一着急,火麒麟饕餮,大腿一迈,咔吧,咔吧,咔吧。 茅草房太老了,又年久失修,房梁早就被白蚁虫蛀空了。 老头也是个大胖子。 呼噜噜,火麒麟,变成了瘸麒麟了。 老头胳膊腿都摔断了。 茅掉毛大喊:“老爷子,有事吗?没摔死吧?” 火麒麟哪里还有刚刚的倔脾气,他说出一句话:“哎呦,哎呦,哎呦,救命呀,哎呦,摔死喽!” 茅掉毛马上把老头救了上来,金疮药,止血散,好不容易,爬爬前心,捶捶后背,老麒麟终于没有死,茅掉毛呼了口气,说:“老爷爷,要死,也别死在我这儿啊!让别人,还以为是我欺负老头,打死你的呢!” 说曹操曹操到,怕什么来什么。 茅掉毛正在房子里忙乎呢,大门没有关,岔开的大门像放荡的女人的大腿一样,谁都可以进来。 有人进来了,不是一个是九个人,不是空手的,是手里都拿着毛瑟枪的,不是全部都是中国人,还有洋鬼子。来的是谁? 是火麒麟饕餮的师弟,狮子狗塔拉,他不是中国人,他是印度人,印度阿三的红红的包头巾,鲜红的包头巾火一样红。 他知道师兄火麒麟来找茅掉毛报仇,他不放心,带着七条枪,八个人来了。 正好看见火麒麟满身是血,躺着,茅掉毛好好的正站在旁边-------,狮子狗塔拉,一撸扳机,砰,砰,砰,砰,砰。 五枪。 茅掉毛知道有人来了,但是他没有想到对方没有打招呼就开打,更没有想到你妹还有洋枪。 神仙难躲一溜烟。 可以看见枪这个冒烟的家伙有多么厉害了。 狮子狗塔拉的打手也开始放枪了。 枪网交织。 茅掉毛拼了命,躲开了开始的几枪,但是房子里太小了,狭窄的空间,距离太近,枪的子弹的速度太快了。 几个回合,飞转腾挪,躲避隐藏,茅掉毛终于找到一个机会跑到大门边,把守大门的是一个年老的英国雇佣兵,他年轻的时候当过海盗,一只眼睛瞎了。 安装的是一颗玻璃珠子,和真的眼睛很像啊,茅掉毛就迅速死死盯着这个洋鬼子的眼睛,使用巫蛊催眠术,啊哈啊,英国洋鬼子的假眼才不会中巫蛊术。 砰砰砰,三枪-------。茅掉毛中枪了。 茅掉毛倒在血泊之中。 [小说网,!] ------------ 第六季 一夜师徒 七步飘雪问:“啊,茅掉毛他死了吗” “安达,你傻啊,他死了,你现在看见的是鬼啊”法布拉加讥笑。 “哦,后来肿么啦,是谁救了他” “你别插嘴,听我接着说呗――,话说――,茅掉毛中枪了。之后――狮子狗塔拉押着受伤的茅掉毛下了枯叶山,却碰上了巡逻的巡捕营包打听,包打听说:“这里是中国,你们押的也是中国人,当然应该由我们大清朝的衙门管辖。印度阿三狮子狗塔拉,没词了,茅掉毛就交给了大清朝的包打听。后来又交给了当年的道台曹桃城,曹桃城,见是茅掉毛,没说的,来了个“狸猫换太子”。用一个死囚换出来了茅掉毛。 茅掉毛说:“老曹,你妹的救了我一命,我老茅从来不欠别人一针一线,有债必还。你说,只要,我老茅能办到的,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老曹说:“不急,不急,不急!” 曹桃城,出身名门之后,家族兴盛,良田千亩,牲口骡马不计其数。他们家祖上七代都是当地的大土司,他父亲还做过一任道台,他和同是湖南人的谭嗣同,交往密切,他受谭嗣同的维新变法的思想影响很深。 1898年,康有为,梁启超,公车上书,清王朝的光绪皇帝与他们一拍即合,历史上它叫维新变法,又称戊戌变法,百日维新。曹桃城在变法中战斗在老乡谭嗣同的一边,西太后慈禧在清党大屠杀时,曹桃城也被老佛爷杀了。 曹桃城他活着的时候交友广泛,三教九流,土匪马贼窑子的窑姐儿小鲜肉,什么样的朋友都有,曹桃城在湘西人面子广的不得了,人脉复杂,鸡鸣狗盗梁上君子,踢一脚打一拳卖大力丸耍把戏唱大戏的朋友也有。 其中就有枯叶山的茅掉毛。 当年,他对儿子曹笑曹说过,:“小子,咱们家,家大业大,但是,老子还要给你买些东西。” 曹笑曹笑笑说:“爹,买什么好东西啊!” 曹桃城说:“孟尝君,交友亿万,天下名士,都来归附。他还要冯援凿三窟,老子为你买义,就为你凿三窟。” 果不其然,这些话应验了。 1898年,谭嗣同被杀,曹桃城被捕时,他儿子曹笑曹才14岁。曹笑曹连夜被家里的老家奴抱上枯叶山,交给了茅掉毛,茅掉毛可不是普普通通的老道,他是湘西有名的巫蛊法师,他出手阔绰,视功名利禄,钱财女人如粪土。 贫苦人家揭不开锅了,茅掉毛开粥场救济穷人。但是他的名气够大主要还是他的巫蛊术。 茅掉毛果然有恩必报。 曹笑曹被送到枯叶山,茅掉毛对他比亲儿子还亲。 茅掉毛没有结婚,当然也没有儿子,曹笑曹就被当做了他儿子,师傅专心教,徒弟专心学,曹笑曹就是――那个,看见没有,茅掉毛旁边旁边的那个十几岁的矮子道人。” 七步飘雪看见了,一个个子矮小的孩子站在茅掉毛旁边,瘦削的小肩膀比自己又矮又瘦,一阵风几乎都可以把他吹飞。 法布拉加惬意笑笑:“其实平心而论,咱们草原上的巫师不比茅掉毛的法力低,比如擦不干草原的不弱法师,他是草原上德高望重的老法师,他会灵魂召唤,有人看见他可以呼风唤雨撒豆成兵。 ――还有岂不噶草原的俚俗法师,他的法力比我父亲的法力还要高深,他闭关修行了十五年,据说,苔藓长满他的膝盖以下的身体,他坐的蒲团已经和草原结上了瓜蔓,他从来不见达官显贵,皇帝的钦差大臣去岂不噶草原请了五次请他去京城布道施法,他钻入湖泊下的地洞,避而不见。 就是我父亲法布法,在克尔琴黑色草原也是数一数二的**师,但是你不可能拜草原的巫师做师傅,草原的巫师都是祖传的,从来不收徒弟,――南方人就不同了,你可以试试看,我看,估计行!” 当天晚上,那达慕盛会结束,法布法在草原露天升起一堆篝火,就在露天,幕天席地,争似杯盘手抓羊肉,大快朵颐,宴请茅掉毛。 法布拉加拉着七步飘雪也进入篝火晚宴。 七步飘雪是第一次不在他娘身边吃饭,草原粗犷的民风,豪爽的气魄,大呼大笑,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原本羞涩的七步飘雪,渐渐被他们感染----。 茅掉毛就坐在七步飘雪对面,他不知道怎么开口求人拜师,初次见面就开口拜师,是不是太唐突,人家不高兴了怎么办,况且这里是安达法布拉加的家,这样会让安达的父亲尴尬的。 七步飘雪,满腹心事,内心忐忑不安,比揣一只小兔子在怀里还让人心神不宁。 茅掉毛的法力高深有很多版本,最早的版本说他在洞庭湖里头枕葫芦睡在莲蓬里,一睡三年,不吃不喝,比陈抟老祖还神。 但是七步飘雪只知道一个版本,这是他亲身体会的一个版本。 茅掉毛的法力是有人情味的,不是打打杀杀,不是装神弄鬼,他平易近人对发呆的七步飘雪说,“这个孩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茅掉毛一身干净的道袍,不急不缓,轻声细语地问道。 法布拉加的父亲法布法正在喝奶茶,见茅掉毛对一个他都不认识的孩子说话,非常好奇,这是谁家的孩子,眼生得很。 法布拉加就坐在安达七步飘雪旁边,他说,“父亲,这是我新结交的安达,他叫七步飘雪。” 茅掉毛说,“你们先别说话,我测算一下这个孩子的心事――嗯,哦――你,孩子,你说吧是不是一直在观察我,从白天那达慕大会时,你就在暗处偷偷滴看我,对不对” 七步飘雪激动地用力点点头,他激动的不会说话。 茅掉毛笑:“孩子,你的心事是想拜我为师!对不对” 天啊――! 他是算命先生吗 我没有抽签,也没有测字,他在五米外把自己的心事看的一清二楚,毫无**,太可怕啦!――七步飘雪,佩服的五体投地,他几乎是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滚到茅掉毛面前跪下的。 茅掉毛不坐,稳稳当当地四方步,站起身子,站在那里嘎巴嘎巴扳手指,他对七步飘雪说,“孩子咱们爷俩打一架” 七步飘雪跪在草地笑,说,“师傅,您是吓唬我,别说我不敢递招,就是我伸手了,一个照面我就死啦。” 茅掉毛呵呵一笑:“做我的徒弟,必须先和师傅过招,看见没,这个徒弟就是一年前收的,他是我朋友的儿子,他爹救过我的命,想拜师规矩依然不可以破。” 矮小的曹笑曹骨碌碌眼珠子看着和他年纪相仿的七步飘雪,一脸的不屑。 或许是被曹笑曹的不屑的表情激怒,七步飘雪牛脾气犯了,低头牛角冲刺,猛轰茅掉毛的腰胯。 茅掉毛说,“好,牛脾气倔强,是个修仙的材料。” 茅掉毛微微一侧身子,一个手指都没有碰到,七步飘雪就扑了一个狗啃屎。 七步飘雪爬起来,再来,猛虎掏心,茅掉毛依旧不慌不忙,转动一只脚---,这样,一连八个筋斗噗通,噗通,噗通,---。 七步飘雪最后不起来了,起来还是摔倒,他滚在地上,疯狂地滚到茅掉毛的脚前,狠狠滴抱住茅掉毛的双腿,企图摔倒他。 茅掉毛终于出手,一个手指“啪”――弹飞了七步飘雪。 茅掉毛说,“孩子,过来,举起酒杯,咱们爷俩喝一杯。” 七步飘雪一愣。 法布拉加大叫,“安达,快快,仙师收下你啦,快快磕头拜师!!” 七步飘雪跪地磕头,接过了茅掉毛递过来的杯子,高高举过头顶,一口喝下。 一个站着,一个跪着。 一老一少,对喝,先是小口抿,后来喉咙打开,喝! 茅掉毛说,“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痛快!痛快!” 茅掉毛说,“孩子,你来的不是时候,我明天就要离开草原去湖北玄武山啦!我们可以做一夜师徒。” 七步飘雪说,“师傅去湖北玄武山干什么” 茅掉毛说,“呵呵,师傅也要学习巫蛊法术啊!云游四海,活到老,学到老。” 七步飘雪说,“师傅还有比您法术更加高深的法师吗您不就是天下第一法师啊!” 茅掉毛说:“傻孩子,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们道家分为四层,第一层:傩舞术,第二层:巫蛊术,第三层:得道术,第四层:修仙术。师傅毕生苦修,也在达到第二层:巫蛊术。就是最低等级的傩舞术也比凡夫俗子界最厉害的拳脚功夫,厉害的多。普通人的功夫练习的再好也是凡人,我们道家都是半仙之体。师傅想更上一层楼,就得:得道术。但是,师傅达不到那一层,我得去湖北玄武山青牛镇。” “玄武山青牛镇,什么人这么厉害?”七步飘雪说。 茅掉毛说:“青牛镇有两家道家门派。” “什么派,比师父的枯叶巫蛊术还厉害?” “天下道术出自老子,当年老子骑牛过函谷关,道法渡令尹,令尹羽化升天,留下嫡系传人,就是青牛镇的令,尹,两个大家族。尹姓世袭历代国师,自己称呼自己一正门,也就是说自己才是根正苗红的嫡系传人。令姓一直和历朝历代的朝廷不合作。被视为庶出子,反而和江湖豪客交际广泛。现在的掌门人令白狐,我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尹姓国师一直不屑于和我们这些旁门左道交际,怕丢了朝廷的脸面。我要云游四海,就是去看望老朋友令白狐,当然,今天你我师徒有缘,一夜师徒,师傅还是留些东西给你,你自己潜心修炼,以后有缘你来枯叶山,来找我茅掉毛!” 说罢,茅掉毛拿出一本书《心意法术》,一把桃木剑,一个三角黑色令旗。 七步飘雪又趴在地上,咣咣咣,磕头三次。 他再站起来时,师傅茅掉毛和师兄曹笑曹踪迹不见,他面前,真真切切,整整齐齐,三件法器《心意法术》、桃木剑、三角黑色令旗。 瘌痢头赵小光腚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七步飘雪,七步飘雪不知道自己从此以后将会走进一条曲曲折折的修仙之路。 [小说网,!] ------------ 第七季 遇险矸子堆 得到三件法宝之后,七步飘雪第二天就潜心研究,尤其是《心意法术》,一本线装古书,神秘极了,都是一些蝌蚪文,堪比五线谱,根本就是有字天书,西部飘雪前世是瘌痢头赵小光腚,好歹也认识几个大字,但是打开这本书,他傻眼啦,一个大字不认识,睁眼瞎,他这是切肤之痛――书到用时方恨少。 草原的秋天和往年一样,风沙很大,这几天沙尘暴来了,铺天盖地,弥漫整个克尔琴黑色草原,灰蒙蒙地天地几乎混沌一片。 这一天他放假,七步飘雪不必去端亲王府邸喂马,这是难得的休息时间,别人都把自己家的牛羊骆驼赶回围栏,窝在家里闭门不出。 七步飘雪闲不住,他趁母亲不在意时,偷偷地溜出家门,他的怀里藏着三件茅掉毛送的法宝,他要寻找一个无人区,他徒步走进了草原深处,一路向西。 草原上地大人稀,只要你愿意走路,无人区多的很,七步飘雪走向了克尔琴黑色草原的西面,他来到一个断崖旁边的一个煤矸石堆旁边,这里露天堆放了堪比小山丘的煤矸石,矸子堆七八米高,背风,没有人打扰,虽然仍然有如雨的沙子洒在头顶,但是清静,没有割肉一样的砾石击面的黄风。 这里他从来没有来过,他相信在这个鬼天气里,在这么僻静的地方,应该没有会愿意来这个破地方来骚扰他。 他的要求不高,他觉得这里挺好,他知足。七步飘雪拿出来三件法宝,一字排开,他的前世瘌痢头在村子里的小卖部,看电视看过什么《蜀山奇侠》、《倩女幽魂》,里面的法师侠客往往会掐诀念咒,祭起――宝剑,御剑而歌,宝剑疾飞,乘风破浪,翩翩起舞,手执红旗傲立潮头旗不湿。 他想像电视剧的主人公是怎么弄得,他照葫芦画瓢,也想潇洒自如的御剑而歌,乘风破浪――,所以他首先拿起了桃木剑,――。 他装模作样地学着电视剧的猪脚凌空祭起宝剑――,他根本不知道剑诀,也无从知道咒语,只好自己瞎胡闹地大呼:麻里马里轰――,他凌空抛起桃木剑,桃木剑迎风飞行了七八米,啪,跌落,他连着尝试了八次都是如此,他还是十三岁的孩子,异想天开,童心未泯,很多想法在大人看起来过于天真,在他十几岁的孩子眼里,这些似乎有无穷的吸引力,-----但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连连失败,他不得不认为吃力不讨好,此路不通。 孩子的好奇心比大人强,所以七步飘雪并不十分泄气,他开始琢磨《心意法术》和三角黑令旗,他希望不管哪一个,有些突破就是胜利--------。 “老大,我在他家门口蹲守盯住了的,他是一个人来这里的啊!怎么不见人影啊” 一个熟悉的声音,钮轱辘波之境,这个王八蛋滚犊子,怎么在这里 “别急啊,草原上草丛茂密,可以藏人,这里都是乱石,很容易发现他的,大家伙,加油,分头找!一定要活活地把他揪出来!”比耶悍,对,就是比耶悍,这个魔头。 他们在找谁还用问,一定是在找自己呗!――七步飘雪大惊失色。 怎么冤家路窄,在这个鬼地方碰上了冤家啊!不对,他刚刚自己说过了是在自己家门口盯梢喱-----。 看来还是那一天打架的事,没完没了啦! 七步飘雪悄悄滴收拾好随身物品,屏气凝神,隐藏在矸子堆坡底的一个洼地,他趴在地上,大气不敢乱喘。 “老大,找不到啊,我这里没有人影!” “老大,我这也没有,他跑哪里去了” “老大,还是没有找到,他人间蒸发啦” ---------------------------一连四五个汇报的人,都说没有发现七步飘雪,他们汇报的声音很大,比耶悍大声说:“哦那他会飞啦估计你们看走眼啦,或许根本就不在这里,走――,我们到别的地方看看,快快,快走!追!” 七步飘雪,趴在地上,听的清清楚楚,他待了三分钟,仔细听听,外面没有人说话声音啦,他探头缩脑,露出眼珠子四处打量,确定没有危险啦,才出来,他打算尽快离开这里,是非之地不久留。 草原上处处危险,不但有饿狼,还有比饿狼危险百倍的坏人比耶悍。 七步飘雪,啪嗒――拍打身体上的泥土,擦擦脸上的污秽,打算就此离开。 “哎---哎---” 一阵妖风,他怀里的三角黑令旗迎风招展飞起,---狂风祭起不了桃木剑,却是可以轻而易举地吹飞三角黑令旗。 丝绸做的黑令旗是三角形的,比手绢大,几起几落,狂魔乱舞好似断线风筝飘飘荡荡,翩翩起舞----七步飘雪把三件法宝都当做命根子,所以,心疼不已,他急急忙忙追逐-----。 风儿一阵一阵,一阵风停歇,黑令旗啪,从天而降,跌落,七步飘雪急忙疾飞去接住,黑令旗,正好跌落在他的脸上。 他很高兴,法宝失而复得---。 一抬头,四周,八个明晃晃的斩马刀,扇子面形状包围了自己。为首的正是比耶悍。 七步飘雪,步步后退,比耶悍,步步紧逼。 比耶悍面目狰狞狂笑:“七步飘雪,七步飘雪,哈哈哈,呵呵,你上当啦,哈哈哈,第一计,打草惊蛇,我们故意高声说话,那是说话给你听的,引你出洞,呵呵,你小子――贼,竟然没有上当,哈哈哈,第二计,回马枪,我们嘴上说离开,呵呵,其实,根本没有离开半步,我们埋伏在四周,就是等你露面啊!呵呵,呵呵,你还真的听话,自己出来啦,呵呵,我看今天谁他妈的还会救你法布拉加就是神仙巫师也就不了你啦,他根本就不知道你已经死在矸子堆里啦。哈哈哈,哈哈哈!” 比耶悍狂妄至极。 七步飘雪,步步后退,比耶悍,步步紧逼。 “比耶悍,你为什么要杀死我” “为什么为了你小子打了我四拳,为了你小子破坏了草原的规矩,规矩。你懂吗” “不懂,什么规矩” “草原上历来的弱肉强食,胜者为王的规矩,你,七步飘雪,破坏啦,我,比耶悍作为一个王者的形象,这就是规矩,你破坏了,你必须付出代价!” “比耶悍,你只是一个杀牛人的儿子,你怎么可以称王称霸啊,克尔琴黑色草原的王是端亲王,克尔琴黑色草原世世代代都是端亲王家的,你一个仆人的儿子也胆敢称王称霸吗就算是我七步飘雪,破坏了草原的规矩,也是应该送到端亲王府邸,理应由王爷发落啊!怎么的也轮不到你一个仆人的儿子在此撒野啊!” 七步飘雪的义正词严,说的比耶悍哑口无言。 “老大不要和这个小子浪费口舌,杀了他!” “对,杀了他,剁成肉酱!” “对,剁成肉酱,喂狼!” 说着,八把明晃晃的斩马刀挥起,杀到面前! [小说网,!] ------------ 第八季 火凤凰 七步飘雪的腰里也有一把弯刀,安达法布拉加结盟时送的,但是一把弯刀对付八把斩马刀简直是笑话。 七步飘雪后退在断崖旁边,已无退路,他目测,断崖有十米高,底下是矸子堆,怪石嶙峋,杂草丛生,他没有犹豫纵身鱼跃-----。 他滚落在矸子堆上就在这时,突然从矸子堆里不知道怎么的蹿出来了三匹狼,当时正是要进入冬天,草原上的狼食物渐渐匮乏,野生的动物没有食物也会在饿急眼的时候出来猎杀牲畜,甚至吃人。 三匹野狼显然饿了不止一天,看见七步飘雪,野狼也害怕。 当时比耶悍带人在断崖上看见了狼,他见过狼,但是没有猎杀过野狼,他们八个人也害怕,没有敢下去。 七步飘雪没有退路。 他拔出来弯刀。 独自面对三匹饿狼,七步飘雪还是有些害怕,这也是人之常情。 毕竟他只是十三岁的孩子。 比耶悍在高高的断崖上看见了三匹饿狼都饿急眼的,他心里不是个滋味,他可以追杀七步飘雪,七步飘雪喂狼了,他反而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七步飘雪拔出弯刀就冲向了狼群,义无反顾。 他刚刚被比耶悍追杀,他暴怒。 七步飘雪的满腔怒火全部发泄到了饿狼的身上了。 他左冲右刺,上下挥舞弯刀,一时间,把三匹饿狼唬住了,频频后退。 七步飘雪是感情用事,拼着一股狠劲傻子一样瞎打。 虎劲一过,他黔驴技穷的本质暴露在饿狼面前,饿狼看见七步飘雪反反复复就是三斧子半,外带插一脚兔子蹬鹰,程咬金的三斧子半唬人可以,对付饿狼万万不行。 三匹饿狼前后侧翼包抄,前后夹击,七步飘雪立即就陷入腹背受敌的险境。 比耶悍在断崖看的清清楚楚,他就是不救他,要七步飘雪自己解决掉自己的危险,否则,他将会变成饿狼的美食。 七步飘雪看见硬拼是不行的,他还是聪明的孩子,他佯装死人,倒地口吐白沫,抽搐不止,弯刀却是紧紧地贴身攥在手里。 这也是一步险棋,倒地的七步飘雪的胸腹部完全暴露在狼群的恶魔般的犬齿下,况且倒地后视线受阻,他是全凭感觉——根本不知道狼群距离自己有多远——,生死由命成败在天,就在此次一举了,要么杀狼自己活着,要么变成狼群的美食,一切别无选择。 狼群也是狡猾的,尤其是领头的公狼,佯装坐在地上休息,眯缝眼睛假装睡觉的样子,突然一个饿虎扑食,领头的公狼发起了攻击,腥臭的狼的气味扑面袭来,七步飘雪沉着冷静面对,仰面朝天面对面的朝扑来的饿狼,双手捧弯刀在胸前,饿狼扑食的太猛烈了,狼的雪白的肚皮完全暴露在弯刀的面前,嚯——豁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大开堂,血,狼血,嫣红的狼血,殷红如桃花的狼血,噗嗤——,喷溅出来,西部飘雪满脸满身都是狼血。 公狼破开了肚皮,它还挣扎着想爬起来,呼哧呼哧气喘吁吁,最终死于非命。 另外两条是母狼,母狼虽然亲眼看见公狼死了,但是母狼更加凶残,因为饿肚子了,母狼也别无选择,后退也是饿死。 杀了一条公狼后,七步飘雪的兴奋劲来了,他拿着弯刀挥舞着,他想主动进攻母狼,他犯了一个战略性的错误,这个错误险些要了他的小命。 母狼一前一后,不停地和西部飘雪绕圈子,母狼的耐心是好强大啊,她们在不停地寻找最佳的攻击点,而七步飘雪没有耐心陪母狼绕圈子了,他的攻击发动了—民间杀狼或者捕狼有很多种方法,比如用狩猎夹子埋在雪地里,狼在冬天饿急眼了,在雪地觅食,一不小心就会被夹子夹住,铁夹子很厉害,甚至会夹断狼的腿骨,狼是一种很硬气的动物,在这样的情况下,有些狼会用牙硬生生地把自己的受伤的腿咬断,而后逃跑,虽然断了一条腿它或者饿死或者发炎病死,甚至会被其他的猎食者捕杀吃掉,狼,还是硬气地咬断自己的受伤的腿,这种精神还是壮烈的。 最传奇的捕狼法子只需一条绳子,猎人先挖一个地洞,猎人躲在地洞里,佯装羊咩咩的叫唤,同样必须在冬天饿狼饿急眼的时候,狼听到了羊的叫唤声,就会到地洞旁边来查看,狼伸出一个前脚向地洞里探看,这时猎人躲在地洞里迅速用绳子绑着狼的探看的前脚,狼必然会伸出另外一只脚来救援,猎人迅速把另外的一只脚也绑起来,两只前脚被绑起来了,狼会暴怒急眼了,伸进来狼头来啃咬绳子,如法炮制,猎人仰仗有利的位置,迅速把狼头和它的前爪绑在一起,狼就束手就擒了。 七步飘雪就是赵小光腚瘌痢头穿越过来的,捕狼的法子他几乎一无所知,以前狼是什么样的他根本不知道。 不知道狼是啥样的和杀狼是两码事,杀一只狼和杀三只狼也是两码事。 七步飘雪侥幸杀了第一条公狼,面对两条母狼,他有些急躁,他没有依然采取计谋智斗,而是挥起弯刀冲杀,这是母狼乐意看到的。 母狼比刚刚杀死的公狼的体型小一些,力量也弱一些,但是更加狡诈和灵活。 七步飘雪多少次挥起弯刀横冲直撞,就是碰不到母狼,两条母狼看见七步飘雪已经气喘吁吁了,突然,一条母狼绕道在七步飘雪的脖子后面,扑——,扑倒了瘦弱的七步飘雪,另一条母狼恶狠狠的白兮兮的狼牙,在腥臭的血盆大口下扑面而来。 狼最狠的就是咬断猎物的脖子气管,还有用狼爪子掏空猎物的内脏,无论那一招,一招致命。 七步飘雪在被母狼扑倒的同时,他的弯刀也攮进了母狼的腹部,而且弯刀在狼的腹部搅动了三下,本来咬住了七步飘雪后脖子的母狼也松了嘴巴,倒地抽搐。母狼的肠子都露出来了,狼还挣扎着想用嘴巴把肠子拱回去---。 扑向七步飘雪的面门的母狼只有孤军奋战,狼的野性和凶残在最后的奋战里暴露无遗,七步飘雪在连杀两条狼后,体力消耗巨大,迎面扑来的母狼让本来就倒在地上的七步飘雪,无处躲藏。 呼——,狼的腥臭的大嘴巴就扑在七步飘雪的面前,他拼命地用弯刀抵抗,狼的舌头都已经挨到了他的脸上,口水,狼的口水滴答在他的鼻子上,母狼完全扑倒了西部飘雪,凶悍的狼爪子在他的胸口撕扯,他的衣服几下子就被刨动的狼爪子撕扯烂了,雪白的棉花散落在地上,狼爪子已经划破了他的腹部的皮肤,几道横七竖八的爪子血印子,七步飘雪感觉并不疼痛,而是嗅到了死神的气息。 母狼疯了一样不停地进攻,在勉勉强强的抵抗了几下以后,七步飘雪感觉手脚无力,他快要被母狼啃噬了--------。 卡擦,一声骨头爆裂的声音,母狼的头骨被一个硬物击中,刹那间,万朵桃花一树开,花红的脑浆子爆溅了七步飘雪一脸。 狜通,一下子母狼栽倒在倒地的七步飘雪的身上,死了。 七步飘雪几乎昏死过去了。 原来还紧绷的脑神经那一根弦,瞬间放松下来,七步飘雪险些承受不了,他强打精神不让自己昏死。 等他再次清醒,看清楚,是比耶悍的斩马刀劈在了母狼的头颅。 比耶悍没有跳下断崖,他的斩马刀掷出如同小李飞刀,例无虚发。 比耶悍大呼:“我救你,不等于我不杀你,这是两码事,你打了我和我的兄弟,新帐旧账,怎么的咱们一起算!” 比耶悍大手挥舞,八个人相继跳下断崖,挥舞斩马刀杀到面前。 刚刚跳下断崖时,西部飘雪的脚脖子崴了,疼的要命,只是面对饿狼时,他紧张的没有感觉疼痛。现在逃跑,跑一步,钻心痛。 七步飘雪一点一瘸,连滚带爬逃跑,他看见了前面二十米左右有一个矿洞,是一个废弃的煤矿矿洞,黑黢黢的矿洞口如同魔兽的大嘴。 这个草原上的煤矿是几年前俄国人霍尔姆斯上校开的,开采了半年,俄国国内发生了革命起义,在镇压起义军时,霍尔姆斯上校被革命党人炸死在圣彼得堡,东家死了,没有人投资,这个煤矿就此放弃了。 克尔琴黑色草原人都叫这个煤矿大鼻子煤矿。 七步飘雪慌不择路饥不择食,竟然跑进了大鼻子煤矿的矿洞里。 七步飘雪是连滚带爬地滚进矿洞的,里面黑黢黢,伸手不见五指,又潮湿又阴深深,地上到处都是积水和煤渣。 他在里面躲藏了一阵,没有看见比耶悍进来。 刚刚的回马枪的教训告诉他,敌人或许还是躲藏在矿洞口,守株待兔等兔子自己撞树桩。 他不敢轻举妄动,再被堵住了,就真的插翅难飞。 他摸住了一根树枝,倚靠在矿洞的一个角落,眼睛死死地盯住了矿洞口。 一个树枝既可以当武器,也可以当做拐杖,还可以当做香烟,他还是孩子,但是恐惧时的反应和大人是相似的,他想起前世他爹赌钱输了,手脚颤抖,不停的抽烟,那是恐惧害怕的一种反应,现在他硬生生地咀嚼枯树枝,不停地咀嚼,咬的牙齿咯吱咯吱,他刚刚杀狼是没有时间害怕,现在想想后怕的手脚冰凉,不停的咀嚼树枝,不停的咬不停的吐出来。 抽烟是人类发明的一种释放压力的方式。 七步飘雪想抽烟,有人果然给他送烟来了。 不过不是香烟,是浓烟,滚滚浓烟伴随噼里啪啦的烧火声音,矿洞口,比耶悍在放火烟熏活人。 浓烟滚滚铺天盖地弥漫整个矿洞口。 浓烟还在不断地涌入。 比耶悍这一招狠,他不进来抓人,西部飘雪抵不住烟熏自然跑出来,自投罗网。 七步飘雪,他要是不出来活活熏死也好。 这个歹毒的法子果然有效。 不到一分钟,七步飘雪几乎窒息,头昏眼花,呛咳的要命。 他只有冒险进入矿洞的里面,里面更加黑黢黢,而且辨别不出方向,凭感觉是一个斜坡,蜿蜒曲折地延伸----,地上满是煤屑矿渣,他是匍匐爬进去,手和膝盖磨破,呼吸间满是煤屑的气味,偶尔有一两声谁滴落的声音,-----渐渐地已经闻不到浓烟呛咳的味道。 地上潮湿,而且矿洞里面不通风,他流汗了,多半还是害怕的流汗。七步飘雪,笨手笨脚地又爬行了几十米,尖锐的矿渣刺痛膝盖骨。 他累,累的气喘吁吁,怨不得谁,好似两世为人,终于逃出了死神的魔爪,他又一次重生。 许久,好似过来一万年。 七步飘雪终于停止爬行,他倚靠在岩壁,舔一舔干裂的嘴唇,他喝了一口矿洞里的水,干净还是肮脏对于处于生死边缘的人来说,没有意义。 他仰面朝天冥想这些天,他穿越来到草原,两世为人,都是九死一生,怨不得谁,人若一死,万事皆休,人若不死,必会出头。况且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七步飘雪相信自己死不了,他暗自在心底大呼:我是浴火重生的火凤凰。 我,七步飘雪,是从矿洞里的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我在前世已经死过一次了,还怕什么自己现在不就是在十八层地狱吗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自己没有什么害怕失去的。 人不畏死,魔鬼靠边。 他,七步飘雪,想到了琪琪格,想到了他认识十几天的娘,还有安达法布拉加,----他们都是好人,自己要为好人活下去----,他横下一条心,自己不死,必会出头。 七步飘雪摸摸怀里的三个法宝,还在,还好,没有丢失,他稍稍宽慰。脚脖子扭伤了,此时此刻又钻心疼痛,摸摸肿了,只是没有火把,看不见是不是伤了骨头。 黑暗里,他看见了矿洞深处几个星星点点的亮光,幽幽地亮光,微弱闪烁,好似烟头。 七步飘雪挣扎爬行十几米,摸到了亮光----啊,一个人的白骨手掌,这个亮光是骨头,没有肉的手掌,一个死人骨头的手掌发出的。 骷髅? 骸骨? 他拾起亮光,的的确确是人的手掌骨头,骨头里有白磷,借着这一点点的微弱的亮光,他摸到了骷髅头,不是一个而是十九个,他仔细地数了数,也就是死了十九个人命。 他们是谁? 为什么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矿洞深处死了? 他们的亲人知道吗? 白兮兮的骸骨不是立即就可以形成的,他们死了应该有些日子啦! 他们是在矿洞被人杀死的? 还是被人杀死抛尸在矿洞里的? [小说网,!] ------------ 第九季 矿洞奇遇 啪啪,有人来了,轻叩岩壁是暗号,七步飘雪恐惧比耶悍一伙亡命之徒再次杀进来,他匆匆滚向了矿洞的更深处,恰巧是一个拐角,他屏气凝神,趴在地上。 不久,一个个子矮小、披头散发的女人,手执火把进来,她的面目狰狞,半边脸上还长着猩红色的胎记,密密麻麻如同蝎子爬在女人脸上。 她的手里还提着一个沉甸甸的麻袋,鼓鼓囊囊的。女人二十岁左右,身材婀娜多姿,她的头发是栗红色的,长发及腰,如果只看背影,她是一个不错的女人,但是一看见她的脸,在这个矿洞深处,多少人都会被她吓死。 女人大呼:“老鬼,老鬼,我回来啦,你看看,我今天给你带上什么好东西啦!” “哦,你回来啦,”一个男人的声音竟然是从七步飘雪刚刚摸过的骷髅头下传出来的。 “老鬼,老鬼,你看看,你看看好东西喱!”女人得意洋洋的打开大-麻-袋。 里面是三匹狼的尸体还有一个人,胖子钮轱辘波之境,端亲王府邸管家的儿子。 男人说:“师妹,我不是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抓人回来,我不吃人肉,不喝人血。” 胖子钮轱辘波之境听到吃人肉和喝人血,他吓得尿裤子,哆哆嗦嗦说:“别---别吃我---我刚刚拉了粑粑屎,很臭的!” 男人说:“放了他吧,他还是个孩子!” 女人说:“呵呵,孩子他在矿洞口杀了三匹狼,还在矿洞口放火,呵呵,还对我出言不逊,更重要的是他看见我的样貌啦,我必须杀人灭口。原本他们一伙人有八个,那几个跑得快,我听了你的话,少杀人,多积德,所以才放了他们一条生路。呵呵,老鬼,我是听你的话,才会这样心善的,否则,不管是谁,剖腹剜心!哼――” 男人说:“你我落难之人,更要积德行善,多积阴德,早日超生!” 女人说:“其实我也是不想抓人,他胖跑不动,只好做倒霉鬼,老鬼,你的阴魂没有躯体养护,正是需要活人的阳气养护,这个胖子是个童男,阳气未破,你正好吸取他的精元,以补你永生不见阳光的亏蚀!” 男人说:“师妹,我的躯体精元被师傅的白足蜈蚣吸取了,弄得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终日窝在盒子里,我是自作孽,孽缘未散才会有此恶报。还要吸取活人精元,我怕我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老鬼,你不要再说――不要再说!大师哥,你不必苦修菩萨心肠,你我从湘西逃出了不容易,你为了救我,被我爹的白足蜈蚣吸取了精元,阴魂险些破散,肉身躯体不保,我茅小芳无以回报,只是抓了二十个倒霉鬼来给你吸取阳气采补精元,不至于让你魂飞魄散啊!” “师妹,你一片好心,师哥我心领,我瓠子崖,没有本事让心爱的人过上好日子,还在这个阴深深的矿洞里窝着,我瓠子崖不是真正的男人!” “老鬼,大师哥,我们相识十八年,从你七岁时,你进入枯叶山学艺时,我才牙牙学语,我们就在一起,整整十八年你我形影不离。我茅小芳发誓今生今世都是瓠子崖的女人,无奈我爹阻拦。大师哥我茅小芳的一片赤忱之心,日月可鉴,你必须活下去,只有你活着,我茅小芳活着才有意义,你若是死了,我苟活在尘世间还有什么意思啊!” 说着,茅小芳掩面啜泣。 “师妹,你爹我师傅用白足蜈蚣吸取我瓠子崖的精元是对的,他反对你我结婚也是对的,你我门不当户不对,我是朝廷六扇门统领的儿子,你爹怀疑我是朝廷的卧底也是对的,还有你爹和娘不幸的恋情,加深了他对你婚姻的担忧,这些都是人之常情,他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的幸福着想啊,师妹你还是回到湘西枯叶山,去吧,你爹会原谅你的,毕竟血浓于水,师傅就你一个女儿啊!” “老鬼---,大师哥,你不要再提那个人,那个无情无义的抛弃我娘的人,破坏我婚姻幸福的人,吸取了大师哥你――我最心爱的人的精元的人,他不配再做我爹,也不配是你师傅,他用白足蜈蚣吸取了你的精元以后,我茅小芳就此发誓与他势不两立,不共戴天。他早年间伤害了我娘,后来又伤害了我最心爱的人――大师哥你,他不是我爹,他是我茅小芳的仇人,我大仇未报,他还四处捉拿我们两个人,害的我们从湘西跑到江浙,从江浙跑到京津冀,从京津冀又跑到东北,窝在草原里的废弃矿洞里苟活,我们一路向北逃跑,他还好意思一路向北追杀,他――还是我爹吗有这样的爹吗” 茅小芳说到动情处,忍不住泪流满面。 七步飘雪听出他们好像说到的枯叶山,湘西枯叶山,不就是师傅茅掉毛所在地啊,恰巧,这个女人也姓茅,难道说他说的无情无义的爹是师傅茅掉毛吗 “咦――,这里有人的气息,是一个陌生人的气息,老鬼,有陌生人来过――” 茅小芳腾空飞起。 她的鼻子在空中嗅来嗅去,她嗅到哦一丝可疑的气味。 “师妹,你忘了,你抓的胖子还在你面前啊,他就是陌生人啊!” “老鬼,你说谎,这里一定有陌生人,他――在这里啊!” 人影阑珊,七步飘雪已经是茅小芳手里的待杀的羔羊。 “这个不是陌生人吗老鬼,你明目张胆的说谎,你早就知道他在这里藏着的是不是”茅小芳说。 “师妹。你我作孽太多,罪孽深重,要多积阴德,否则,我们真的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大师哥,呵呵,难道说现在我们不就是在活地狱吗暗无天日的矿洞,简直就是活地狱!”茅小芳又哭泣。 “是啊,活地狱,是你我罪孽深重,才会有如此报应,得到如此下场啊!” 啪嗒,一个桃木剑掉在地上。 是七步飘雪挣扎过程中滑落的。 茅小芳拾起桃木剑,在火把的照耀下,桃木剑上一排大篆字“枯叶山:茅”。 茅小芳看见这些字,仿佛触电,身体颤抖,大呼:“这个桃木剑,你――你是哪里来的” “我捡的!”七步飘雪,满嘴跑火车,谎话张嘴就来。 “捡的”茅小芳满腹狐疑,她不由分说,立即,挥舞她僵尸一样长长指甲的手指,瞬间,把七步飘雪剥成了去了粽叶的大肉粽,西部飘雪又变成赵小光腚,翅裸裸地。 七步飘雪一丝不挂,赤条条地站在女人面前。 七步飘雪已经十三岁知道害羞,他双手捂住了想要飞翔的小鸟。 茅小芳显然对七步飘雪的小鸟没有兴趣,而是一字排开他的随身物品,她发现了《心意法术》还有三角黑令旗,加上刚刚发现的桃木剑。 茅小芳把三件法宝放在一起,对瓠子崖说:“你师傅,我爹――他来过克尔琴黑色草原!” [小说网,!] ------------ 第十季 心意法术 茅小芳手指如钩,不由分说,把七步飘雪抓起,挂在岩壁的铁钩,:“说,你是怎么得到这些东西的,你不说是不是下一次铁钩勾住的不再是你的大辫子,而是你的屁屁,你的小鸟----。” 七步飘雪牙关紧咬,就是一语不发。 “师妹,其实我早就知道师父来过克尔琴黑色草原,这两个孩子是无辜的,放了他们吧。”瓠子崖说。 “老鬼,大师哥。他们说不定是我爹派来的探子,是来找我们的催命鬼啊!”茅小芳说。 “师妹,该来的总会来,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我早就知道师父来了,只是怕你担心,一直没有敢说而已。”瓠子崖说。 “老鬼,你躯体精元尽失,只剩一道阴魂,你足不出户,你怎么知道我爹他来了啊”茅小芳说。 “呵呵,师妹,不要忘了我是枯叶山的大师哥,除了师父我让他一些,才会被白足蜈蚣吸取了精元,其实,在枯叶山我的道行已经不次于你爹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精元丢失,道行还在,只不过少了一个寄生的肉身躯体罢了。”瓠子崖说。 瓠子崖说者无心,茅小芳听者有意。 茅小芳听到了――寄生肉身躯体,身子一冲动,颤抖不已,她的两眼冒出了贼光。 茅小芳把七步飘雪从挂住的铁钩放下来。 她说:“这些东西是不是一个矮子道人给你的” 七步飘雪低头不语。 “那个矮子道人大约五十岁左右,是一个南方人口音,他的左脸眼角有一颗红痣,是不是”茅小芳歇斯底里吼道。 七步飘雪依然默不作声。 茅小芳说:“我明说,他是湘西枯叶山茅掉毛,对不对” 七步飘雪心中一惊,她竟然知道师父是茅掉毛,她知道的一清二楚,她是茅掉毛的女儿吗 但是七步飘雪脸上仍然泥胎菩萨,木讷无动于衷。 “好,你一问三不知,神仙怪不得。不说,是不是好这些东西我统统烧毁掉!”说着,茅小芳作势,举起火把要烧毁《心意法术》和桃木剑。 七步飘雪本能疾呼:“不要啊!” 茅小芳笑笑:“我当你是哑巴,原来你会说话啊,说吧,东西是哪里来的” “在安达家里,我拜师,师傅送的!”七步飘雪只好如实回答。 “你师傅是不是茅掉毛!” “是的” “他有没有叫你法术” “没有,他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在磕头谢师时,他放下三件法宝,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有没有说去哪里了” “师傅说,他要去湖北玄武山青牛镇------。” “去找一个叫令白狐的道人是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呵呵,茅掉毛是我爹,我是他女儿茅小芳,我爹的事我当然一清二楚啦,呵呵,大师哥,你果然猜对了我爹他来过,不但来过,还在草原上收了这样一个小屁孩做徒弟,哈哈哈,呵呵,我爹为了找到你我,真的可谓煞费苦心啊!”茅小芳苦笑。 “师傅收徒一向谨慎,这一次草率收一个孩子做徒弟,其中必有玄机,师妹,这个你懂得!”瓠子崖说话说一半,含而不露。 七步飘雪,他应正了自己的猜想,这个女人果然是师傅茅掉毛的女儿,按照辈分他是自己的师姐,那个盒子里的男人一定是大师哥,只是,法布拉加介绍茅掉毛时说过,茅掉毛没有结婚,更没有老婆儿子,怎么一下子蹦出来一个二十岁的女儿啊 茅小芳对七步飘雪和钮轱辘波之境说:“你们两个孩子过来,听好了,我可以放了你们,但是,在放人之前,你们必须回答一个问题,答对了,立即放人,答错了,呵呵,这个,你懂得!” 茅小芳清清喉咙,咳咳,而后说:“大舅到二舅家对三舅说四舅骗五舅去六舅家喝醉了教唆七舅拿了八舅的刀杀了九舅的小舅子小九九,请问----” 茅小芳还没有说出问题是什么,钮轱辘波之境抢答:“是五舅杀了人!” 茅小芳说:“回答错误,你失去了回答的机会了。” 说着,茅小芳,她舌尖一舔,钮轱辘波之境,一颤抖,激灵灵,打一个寒战,人立即蔫了,倚靠在墙壁,默不作声。 茅小芳回头对七步飘雪说:“请问,刚刚我一共说了几个字” “四十三个字!”七步飘雪回答。 “你怎么知道的”茅小芳讶异。 “说好了只问一个问题的,这已经是第二个问题啦!”七步飘雪白了茅小芳一眼。 七步飘雪的前世是瘌痢头赵小光腚,虽然只读书四年,但是天朝的小学死背书的绝招,他是学会了。 茅小芳打开《心意法术》,念了一段经文,叫七步飘雪和钮轱辘波之境复述,结果,钮轱辘波之境的脑袋上得到了两个毛栗子大螺丝包,这个胖子孩子的记忆力,的确和他的身体一样,都是猪头猪脑。 七步飘雪,一字不落,完整背了出来。 茅小芳赞赏对七步飘雪说:“好,你,现在打坐,吐纳丹田气息,心中默念刚刚背诵的《心意法术》经文。” 一个时辰过去了,茅小芳把手指搭在七步飘雪的手腕,给他把脉,她的脸上立即有一丝喜悦,大呼:“老鬼,老鬼,看看,看看,这个孩子,他是修仙奇材,筋骨也是上等货色,看看,看看,大师哥,缘分啊,我苦苦寻觅了许久的人,原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呵呵。呵呵,呵――哈哈哈!” 茅小芳难掩兴奋之情,几乎癫狂。 “师妹,收手吧,不要枉费心机,枉害了他人性命,我瓠子崖早已认命,不求来世,但求余生厮守师妹你,我已然知足。”瓠子崖幽幽地说。 瓠子崖一句话,茅小芳三行泪,茅小芳泪流满面。 七步飘雪和钮轱辘波之境被茅小芳释放了。 但是,茅掉毛送西部飘雪的三件法宝,被扣留。 茅小芳说:“东西我先代你保管,明天夜里三更,来这里取。” 第二天夜里,圆月,三更,七步飘雪,他果然来了,他舍不得三件法宝,虽然茅小芳鬼气阴深深,他估计茅小芳并不会有恶意,要杀人,当时就杀了,何必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矿洞里,阴深深。 茅小芳还是给七步飘雪把脉,而后教会了他下一段《心意法术》经文。 茅小芳说,“十天以后再来。” 七步飘雪说:“说好的,你今天你把三件法宝还我的!” 茅小芳说:“还你你自己看得懂吗我是茅掉毛的女儿,怎么说,也是你师姐,师傅不在,一切听师姐吩咐,小屁孩,我免费教你《心意法术》还吃力不讨好啊在师门里,长幼有序,尊卑有别,知道吗我爹的话你要听!现在师姐的话,你也要听!好了,十天以后再来吧!” 七步飘雪,被茅小芳轰出矿洞。 七步飘雪一个人在圆月下彷徨。 一个黑影,在远远跟随七步飘雪,注视他的一举一动。 [小说网,!] ------------ 第十一季 大列吧酒楼 十天是难熬的,好在有琪琪格,在端亲王府里的马厩琪琪格陪伴七步飘雪说话。 琪琪格说:“飘雪哥哥,我十二岁生日,马上到了,你,你准备送我什么礼物啊” 是啊,琪琪格的生日还有几天就到了,七步飘雪还真的没有准备好礼物,空手祝福琪琪格的生日,说不过去啊! 七步飘雪说:“我的礼物早就准备好,你闭上眼睛,咚咚咚,看——!” 其实,实在没有礼物,七步飘雪又不能说没有,他在身上摸来摸去,一个**的东西被他掏出来,袖珍手电筒,放一节纽扣电池的袖珍手电筒,这是西部飘雪穿越时带来的两个东西之一,一个打火机送给了安达法布拉加作为结安达的信物,现在只剩下这个袖珍手电筒啦,他在琪琪格闭上眼睛时,把袖珍手电筒放在她手心。 琪琪格从来没有见过手电筒,高兴又好奇,:“飘雪哥哥,这个是什么啊” 七步飘雪,打开手电筒的按钮,一束光照射到马厩的阴暗角落。 “啊哈,太神奇啦,飘雪哥哥,这是神灯吗它太奇妙啦!”女孩子总是要人哄,无论礼物的大小,贵重与否,她们看中的是男孩子的心意。 当然,如果你硬是说:我宁愿坐在宝马车里哭,也不愿意坐在自行车后笑。恐怕七步飘雪听后也无奈,幸好,格格琪琪格的端亲王的格格,钱财如同粪土,会发光的手电筒,她眼里才是稀罕物。 有人说:穷养儿子,富养女儿,此话有些道理。至少七步飘雪是这样认为的。 一个手电筒,一个廉价的可以移动的家用电器,俘虏一个纯洁的少女的芳心。 琪琪格趁西部飘雪低头搓干草时机,飞快地,在七步飘雪的脸颊亲了一口,而后飞花蝶影似得翩翩飘飞,消失在,呆若木鸡的七步飘雪的视线里。 七步飘雪,抚摸着刚刚被琪琪格亲吻的脸颊,麻酥酥的,触电似得感觉-----,无语言表。 他坐在马厩久久没有反应过来,以为坠入梦中。 恋爱之中的女孩子是最美的。琪琪格就是最美的女孩子,至少此时此刻在七步飘雪的心目中是如此。 晚上,琪琪格约西部飘雪去大列吧酒楼玩。 大列吧酒楼是俄国人在草原投资开的一家满汉全席风味的大酒楼。那是100多年前的事了,当然很遥远啦。那是1899年,日俄战争以前,辛亥革命还没有发生,黎明之前,东北最黑暗的岁月。满清政府在风雨飘摇中苦苦支撑。克尔琴黑色草原虽然是端亲王的,但是,大清朝国力疲弱,不仅仅只是草原,整个东北都是俄国人的势力范围。 夜色里,两个年轻人骑上两匹马在草原打开手电筒,微弱的光芒跳跃,欢动。两匹快马飞速从西部飘雪和琪琪格身边掠过,一个矮胖子,一个高大的胖子,急速飞驰。 “陆师哥,快到大列吧酒楼,了咱们在那歇歇脚吧,”一个矮胖子,用手一指一座酒楼。 “行啊,贾师弟,看看这个天黑了,又要下雨了,刚刚还是艳阳天呢”。 陆师哥是个高大的胖子穿着锦衣华服,腰里挎着松纹宝剑。像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 七步飘雪和琪琪格进入大列吧酒楼,他们捡了一个雅座坐下,琪琪格常来,她点了一些她爱吃的菜,七步飘雪是陪伴格格来的,他无所谓,格格点什么菜,他都说好,好,好。 七步飘雪看见店小二,十分热情地接过那两个胖子的马匹,招呼两人进入酒楼。 大列吧酒楼不小啊,露井天院,一字排开,三十张八仙桌,之时恰是饭点,吃晚饭的客人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那两个人赶路十分辛苦,想清静一点,于是捡了一个靠窗雅座,这里恰巧可以看见七步飘雪的座位,七步飘雪也可以看见两个胖子的座位。他们相距不到五米远,甚至对方说话彼此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七步飘雪看见他俩人奇怪,眼睛多瞟了几眼,他们真是饿极了,风卷残云,店小二上了十八个菜,不到一刻钟,没了,把在一边伺候的店小二看傻了,妈的,这俩人不会是刚刚从牢里放出来的吧,比饿驴都能吃。 矮胖子边吃边催促道,“快上菜啊,爷爷,要多少钱,有多少钱,不差钱,快啊,没看到,盘子空了嘛”。 店小二,正在呆若木鸡呢,榆木脑袋,才醒过来。店小二连连说,“好,好,客官,稍后稍后”。 “陆师哥,师傅他老人家,派咱们师兄弟给这个牛鼻子老道河里曹送贺礼就够给面子了。师傅为什么还要自己亲自来一趟啊。咱们夔龙门是不是太给他妈的面子了”。矮胖子说。 “贾师弟,师傅的意思不是咱们可以猜测的,这里已经是的虎威镖局地盘了,别满嘴喷粪。胡咧咧,隔墙有耳”。高大的胖子说。 高大的胖子是陆师哥,年纪大一点,说话当然稳重一点。 “怕个球球,来给牛鼻子老道河里曹送贺礼,已经是把屁股给他脸上贴金了说起咱们夔龙门的名号,他妈的早就应该黄土垫道,净水泼街来迎接了。谁不知道咱们夔龙门威震北方七省,就是提起大师哥你——大鹏法王陆灵童的名号来,也吓死他河里曹,哪怕随随便便来个做饭的弟子,也把他妈的虎威镖局牛鼻子老道河里曹打个狗吃屎”。矮胖爆吹牛皮道。 矮胖子说话嚣张,飞扬跋扈,西部飘雪听在耳朵里十分刺耳,他本不喜欢这样张扬的人。 “贾啊六”,陆师哥陆灵童暴怒了,贾啊六虽然飞扬跋扈,可是一听到师兄的呵斥,也老实了不少。 七步飘雪这才知道,矮胖子叫贾啊六,大胖子叫陆灵童,他们是什么夔龙门的,要去虎威镖局,虎威镖局七步飘雪知道,不但在草原上响当当,就是整个东北,也威震四方,他们是专门做押镖去俄罗斯的镖局。 他再看矮胖子贾啊六时,他已经老老实实低着头,放开大嘴巴这顿胡吃海吃,撑的饱嗝连连,下不了桌。 这时,楼一阵骚乱,人群嬉笑怒骂声,时隐时现,原来这个矮胖子贾啊六生性是十分爱凑热闹的人,他和师哥招呼了一声,便脚底抹油,溜了出去。 到了大堂上,只看见一大群当兵的人正在围着两个人,不知道正在干什么呢,贾啊六只有五尺高,高个子看戏,矮个子吃屁,贾啊六有招啊,他的胖手又短又粗,却是十分的灵巧。 他把五个胡萝卜似的手指顺手牵羊摸进入,他面前一个高大的当兵的腰间,拉出一个钱袋子,哗啦啦,向空中一抛,天女散花,银子铜板如雨下在人们的头上,贾啊六粗声狂叫道,“哪个龟儿子的钱袋子开张喽”。 当兵的都是他妈的爱钱如命,看见钱比看见亲娘都亲。 瞧,老天爷开眼了,下钱雨了,这可是百年不遇的好事。一个个疯了,不捡真他妈的是龟儿子了,捡的当买的,买的当崽的,不捡白不捡。 当兵的一哄而上。那个丢钱的当兵的最是高兴,左右手不闲着,一脸的兴奋。 啊呀,他一摸腰间的钱袋子准备放捡了的钱,没了。那个空空如也的钱袋子正在地上睡着喱,看见他呀正在咧着大嘴巴笑呢。他的大名牛弯弯,赫然绣字正在钱袋子上呀。 七步飘雪看见矮胖子用这个法子挤进人群,他喃喃自语:“呵呵,呵呵,矮胖子倒是个人才,可惜没有用对地方啊!” 琪琪格说:“嘻嘻,嘻嘻,这个矮胖子,倒是个戏台的丑角,喜气的很喱!” 贾啊六就趁着这个机会,三下五除二,挤进来了,看见人群最里面,一个脑门上贴了个狗皮膏药的阔家公子哥,正在调戏两个抱着琵琶的小姑娘,说是小姑娘,一个白白嫩嫩,个子高,可能有二十岁,一个黑一点,矮一点,可能有十八岁,那个狗皮公子哥,就瞧上了白白嫩嫩的姑娘,口水流出半尺,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啊呀,美人。多么白白嫩嫩呀”。 狗皮公子哥,手里拉拉扯扯,嘴里不干不净,满是淫辞狼语。十分下流无耻。 这个公子哥七步飘雪不认识,琪琪格认识,她说:“这个公子哥叫马少爷,他爹是克尔琴黑色草原绿营六十一营的标统马大炮,他爹是王八,他是王八蛋!” 贾啊六,暴脾气,最看不得,欺负人的官二代,“瞧这王八犊子,老子肺都要气炸了。他奶奶的草拟大爷的,光天化日,乾坤朗朗。没有王法了。竟然强行调戏良家妇女。你姥姥的去死吧”。 贾啊六,不容分说,上去就是一脚。 正踢到那孙子的屁股上。 不知道是贾啊六的劲用大了一点,还是这个孙子弱不禁风了一点。 一脚竟然踢到九黎楼大门外了。 狗皮公子哥一个恶狗抢屎,门牙哗啦啦掉了五颗,血喷出一米远。 这个孙子可能还会一点功夫,一个鲤鱼打挺,还就蹦跶起来了,但是刚刚站起来,啊呀一声,又趴下了,还一个劲地汪汪学狗叫。看来,伤了。 那一群当兵的一看见,公子哥爬在地上,全都围拢上来,扶起公子哥,纷纷叫嚣道。 “马少爷被打了,马少爷被打了”。 “谁他妈的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马少爷啊。不想活了”。 “就是这个矮胖子,我看见他踢的。牛弯弯,你小子的钱袋子也是这孙子抛的”。 “就是他。就是他”。 “揍他,揍他”。 “他妈的,阎王爷尿尿哪尿出个武大郎来啊。喂,矮子,吃饭你上厕所——————你妹的逼找死《屎》啊。敢打我们马少爷”。 “你妹的,今日个,孙子啊,你不知道死怎么写吧。马少爷可是克尔琴黑色草原绿营61标标统马大炮的儿子。这个孙子,快到玩完了”。 “他妈的一定是活腻味了”。“兄弟们,揍他,揍他”。当兵的人多势众,一哄而上。 三十个人一起抡拳头,挥板凳,有的还拿出来了腰刀。 矮胖子贾啊六乐了。 “攒鸡毛凑掸子。就你妹的龟儿子。爷爷吃饱了。正好动动手脚。来啊。来啊”。 [小说网,!] ------------ 第十二季 人上人 当兵的人多,把贾啊六围困在中间。贾啊六,大呼:“爷爷,吃饱没事,正好消化消化。” 他抡起油砵大拳头,左右开弓,上下翻飞,前蹿虎跳,后踢熊压,一刻钟,一大圈当兵的都哭的叫妈呀妈呀。都躺下了。 当兵的也纳闷,这个矮子,看上去,像个武大郎,没有三块豆腐高,拳头咋这么厉害呀。 都恨爹妈少生了两个翅膀,要是飞高一点,这个武大郎就他妈的没辙吧。 贾啊六,这个高兴啊,打这一圈饭桶,他还是有些底气的。 “怎么样,不服的起来啊,服不服,不服的,来呀,来呀,哈哈哈,饭桶,欺负老百姓,碰上爷爷了,上你妹的,不服的,来呀”。贾啊六,叫嚣着,得意忘形。 还是真的有不服的。被贾啊六,一脚踢的狗吃屎的狗皮公子哥,马少爷。正在站在矮胖子贾啊六的面前。 矮胖子贾啊六,乐的流泪了,他说:“狗吃屎的公子哥,还没有死啊”。 矮胖子贾啊六,一呲黄板牙,说,“怎么样,少爷,狗吃屎,好吃吧。爽吧,比他妈的和女人睡觉爽多了吧”。 七步飘雪看见马少爷,头上的汗珠子比黄豆还大,屁股肯定痛死。 马少爷说,“猪脑子,直娘贼,爽你姥姥的球。敢打你家少爷,你妈死定了。小子,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说着,马少爷一个通天炮,砸向矮胖子的大鼻子。 矮胖子,牙都笑歪了,大呼:“就你这个王八羔子,拳头没有4两棉花重,站都站不稳的绣花枕头,还会神马拳脚功夫。” 矮胖子,不躲,不避,大呼,“老子要不把你这个绣花枕头的手震断了去,老子随你姓马。” 砰,一个通天炮,打了个结结实实。这下子,矮胖子,乐子可大了,鼻子也开花了,脸也破了。 鲜血淋漓,鼻涕和鲜血糊满了整个大饼子脸。鼻梁骨都碎了。因为打到了泪腺,矮胖子,还情不自禁地流泪了。 看见贾啊六哭了,马少爷,心里乐开了花。 七步飘雪不是个练家子,但是他明显感觉到背后一定有人帮助马少爷,不然就这个,膏粱狗皮公子哥,不会有如此好的功夫,打的矮胖子如此狼狈。 七步飘雪,四处看看,又没有人可以如此远的距离帮助马少爷呀。 贾啊六,大叫道,“是谁,是哪个王八羔子在暗算爷爷”。 连叫了几遍,没有人回答。 狗皮公子哥马少爷,说,“孙子,瞧见爷爷的厉害了吧,打不赢,还哭,哭了,还汪汪叫,叫你给爷爷跪下,爷爷看你孙子可怜,一时心慈面软,好吧,就拿把刀咔嚓砍你的狗头”。 说着,马少爷,又是一拳头恶虎撕眼,打向贾啊六的眼睛。 这下,矮胖子可是不敢大意,挥拳头去挡,但是他手刚刚抬起来,就抬不起来了。 结果,矮胖子眼睛上吃了个结结实实的一拳头。 七步飘雪眼睁睁看见矮胖子马上变成国宝大熊猫。 矮胖子眼珠子好悬没有被打爆了,眉弓也断了,眼眶也破了个大大的口子。 狗皮公子哥,不依不饶,说,“武大郎,直娘贼,去死吧”。 马少爷抽出腰刀,劈头盖脸,就是一刀。 贾啊六慌忙想躲避,但是,腿上一麻,坐在地上了。 贾啊六大叫:“玩完了,想不到,老子一生英雄,死在一个狗皮公子哥的手里,冤枉死了。” “叮叮叮,噹”,就在腰刀就要挨上贾啊六时,腰刀飞了。 狗皮公子哥,一抖手,妈的,刀没了,你妹的,没有翅膀,它飞了。四处寻找,没有,真他妈的见鬼了。还是牛弯弯大叫,“少爷,刀在柱子上呢”。 就见,一个木头筷子如箭,把腰刀钉在柱子上。 七步飘雪对琪琪格说:“这里危险,格格,你还是回府吧!我送你回去!” 七步飘雪想走,却是走不了,高大胖子陆师哥掷出了筷子之时,酒楼立即被当兵的封锁了。根本此路不通。 如果他疾呼——这里是端亲王府邸的格格,格格在此,七步飘雪又怕树大招风,引来更多不必要的危险和麻烦。 只看见胖子陆灵童的筷子飞出去了,人也到了。 陆灵童,如翻天的鹞子,飞到了贾啊六旁边,把他扶起,松了穴道。 而后,陆灵童飞上木桌上,大叫“出来吧,缩头乌龟算什么英雄”。 陆灵童连叫三遍,没有人应答。 陆灵童,“砰”,踢飞了筷子筒,而后用极快的速度连环跳踢,三十个筷子,如箭如蝗虫,飞向东南角的戴斗笠的人。 但是筷子好像泥牛入海,一群飞去,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陆灵童,白袍一卷,一跺木头桌子,桌子上的盘子碟子,一起飞起来了,陆师哥360度,左右开弓,鸳鸯连环脚,盘子如刀飞向戴斗笠的人。 还是泥牛入海。陆灵童急眼了就要拔出霸王刀飞向那个人。 七步飘雪早就注意到那个人,他一直低头戴一个大斗笠,很诡异。 不料,“噗”,那个人自己飞过来了。陆灵童仔细看看,奇怪,飞来的人可能有五十岁,可是有两个脑袋,一个红脸在上面,像关公。一个稍稍低一点,在胸口,是一个黄脸的脑袋,头更大一点点,像秦琼。 而且,他还有4个手,4只脚,4只眼睛,4只耳朵,2个鼻子,2个嘴巴。 但是只有一个肚子,一个屁股,估计也只有一个尿尿的那个玩意儿。 他是一个怪物。琪琪格被怪人吓得吱吱惊呼,倚靠在西部飘雪的怀里瑟瑟发抖。西部飘雪安慰道:“没什么,只是一个孪生兄弟,连体婴儿时粘连在一起罢了!”七步飘雪前世是赵小光腚,看电视看的多了这样的连体婴儿,他不以为然。 但是酒楼其他人没有见过,都在看猴子一样看这个怪物。 食客都啧啧称奇,喃喃自语:没见过,真的没见过这样两个头的妖怪。 那个怪物对马少爷说,“少爷俺是你爹的朋友,有俺在,不用怕”。 可是马少爷看见这个怪物,心里能不怕吗。他怕死了。 陆灵童一抱拳,说,“在下夔龙门顶门大弟子,陆灵童,这里有礼了,不知道,前辈是哪一位高人?” “神马前辈,后背的,俺是人上人,左发财。”说话的是红脸关公那个脑袋。声音阴柔,如同一个少妇。 “瞎扯,俺才是人上人,你是人下人,左发财,俺是人上人,右发财。”说话的正是黄脸如秦琼的脑袋。声音却是非常沙哑,如同60岁的老翁。 “你瞎扯,俺是人上人,左发财。你是人下人。”红脸的关公脑袋也不示弱。 “不行,不行,凭什么,你是人上人,俺人下人,不行,不行。”黄脸的秦琼,也不依不饶。 两个脑袋自己和自己喋喋不休起来,旁若无人。原来他们就是人上人啊,七步飘雪大吃了一惊,七步飘雪听安达法布拉加说过,在西域雪龙谷,有两个人是孪生兄弟,出生时就连体,功夫十分诡异,是西域的傩舞法师,想不到,就是他们。 人上人竟然像个怪物。2个头4个手4个脚,却是只有一个肚子,娶老婆估计也得共用一个老婆。没办法分开啊,想不进一个洞房也不行啊。 七步飘雪虽然看出了人上人是连体人,但是他们怪异的样子,还是让他吃惊,似乎要出事----,他担心琪琪格的安全。 [小说网,!] ------------ 第13季 傩舞妖术:夺宝 “前辈,前辈,两位,前辈,息怒息怒,原来是左右发财人上人前辈,失敬失敬。” 七步飘雪看见这个陆灵童还是机灵鬼,马屁拍的十分响亮。 “小子,爷爷和你很熟吗?”左发财说。 “小子,俺们和你娘非常熟,二十年前,一不小心,生出了你这么个蠢驴。”右发财嘴巴非常贱,在找便宜呢。 陆灵童眉毛挑了挑,他没有生气。又是一脸的笑容“前辈,说笑了说笑了。" 左发财说,“小子,你是夔龙门的弟子吗?你师傅小泥鳅叶秋千还没有死吗”。 陆灵童说,“家师怎么可以死在左右发财前辈的前面呢,当然是,左右发财前辈先死,一百年后,师傅他老人家,才会羽化登仙。” 左发财说,“小子,你师傅不肯死,你妹的就你去死吧”。 说着,人上人,左发财手里突然生出一条黄金大眼镜蛇,大蛇的头有瓷碗大小。蛇头立起一米高,呼着腥臭气息,扁平的脖子露出一对十分刺眼的眼镜花纹。 左发财一抖手,哗啦啦,呼。大眼镜蛇,如箭。吐着红信子。呼着十分恶心的腥臭味,扑向陆灵童。 七步飘雪看见陆灵童,看上去,十分胖大,有一些笨重,但是他似乎早就注意到这两个怪物不怀好意。所以,时时刻刻,都提高警惕。 一看,大蛇银魅似的飞来了,他,大胖子陆灵童竟然一点头,把头低下来,迎接飞来的大蛇。 那个眼镜蛇,非常贪婪,大嘴巴张的无比的大,红舌头好像一根毒刺。 酒楼的所有的人都紧张的张大了嘴巴。 琪琪格说:“这个陆胖子死定了。” 七步飘雪也这样认为。至少凶多吉少。七步飘雪说:“你看就在大蛇就要接触到他的时候,这个大胖子还大辫子一甩,头就在蛇的毒牙下了。就是猪脑子也可以想到,这个夔龙门的大弟子,原来是傻驴啊,人家放蛇来咬他这个猪头,他不躲避,反而把头伸过去,这不是傻驴是什么,缺心眼的二货。这下子,肯定翘辫子死的难看。” 果然,陆灵童真的翘辫子了。 只见他的乌黑油亮的大辫子像瓜蔓触手一样,触到眼镜蛇的一刹那间,便死死地把蛇头缠绕住了,辫子的梢头,栓着一枚硕大的铜钱,只见这枚铜钱好像活物一样,张开了铜钱中间那个方空,咬住了蛇头,疯狂地噬血。样子异常恐怖。 非常残忍。 七步飘雪捂住了琪琪格的眼睛不让他看见如此凶残的景象。 大眼镜蛇被吸着血,当然不干了,左右扭动着身体,拼命地挣扎。尾巴圈圈地东西摇摆,上下缠绕。 但是,辫子和铜钱都是死的东西,一点都不肯放嘴。 一切挣扎都是徒劳无功的。 不到眨眼的功夫,五米长的眼镜蛇,刚刚还是张着血盆大嘴,现在,竟然被吸干了血液。 毒蛇缩小的还不满一尺长,蜷缩的一滩的眼镜蛇死状恐怖极了。 陆师哥,大辫子一甩,眼镜蛇如干枯的树枝,啪嗒,掉落在地上。 大眼镜蛇是左发财放出去的,现在死了,右发财,不但不心痛,反而,说起来风凉话,“俺早就说过,你那条蛇,炖吃了多么好,哈哈,瞧见了吧,自己不吃,便宜人家的大辫子了吧。关键的时候,还是得咱爷们出手,来,来,来,神仙索——”。 说着,右发财的手里生出来一段麻绳。 尺寸长不过三米,大约有大拇指般粗细,平平常常,普普通通,和普通人家绑鸡鸭,栓狗的麻绳没有什么不同。 一丝一毫,也看不出有神马特别之处。 右发财,笑眯眯地拿着这段麻绳,爱惜地说“乖乖,好久没有出来溜溜了,闷死了吧,今日个,就让你出来玩个够。” 右发财,转手对陆灵童说,“俺给你一条麻绳,” 他十分傲慢地用手一指,大列吧酒楼门口的一棵大桑树,他说,“俺,系一个扣,你妹的把脑袋一伸,自己吊死,怎么样?” 陆灵童,哈哈大笑道,“前辈既然指了一条金光大道,晚辈,不能敬酒不吃吃罚酒啊,来吧,来,请————。” 麻绳在右发财的头顶飞舞,它似乎在等待进攻的命令。 右发财,嘴巴念念有词,食指,一指已然在桑树下的陆灵童,大喝一声“起”。 麻绳兴奋极了。摇头摆尾,一飞冲天,哗啦啦,钻进入一大片桑树叶子里,不见了。 桑树下的陆灵童集中精力注视着桑树叶子,紧张极了。越是紧张,胖脸就涨的越是通红,通红。 他手里拿着一件奇怪的兵器。是一条花枪,特别的是,有两个枪尖,所以又叫做两头蛇,两头蛇的银枪尖的惊风铃“哗啦啦,哗啦啦"响个不停。 他确实是想像不到,这个怪物在玩什么花样,这个麻绳是神马东东,或许由于紧张,陆灵童全身上下的衣服好像充好了气的气球一样,鼓鼓的,脑袋后的大辫子也飘起,那个吸饱了蛇血的铜钱,更是格外的兴奋,闪耀着金子般的光芒。 不到片刻,那个麻绳地狱般现身了,但是不是一条三米长的一段。 而是,二十米长茶碗口粗细,不是一条而是十条,游龙一般,交织成网。 "嗖嗖"呼啸着风声,向陆灵童飞来。 任他如何逃避,如何躲避,也将落入网里,无处遁形。七步飘雪对琪琪格说:“看来,今日个,大胖子真的,死定了。神仙都救不了他。" 只见陆灵童,他的头越来越红,脸也涨的像紫羊肝。 他本来就是个胖子,此时,全身充气鼓胀的身体,突然间又胖了3三圈。 原来,陆灵童正在不停地吸气,他的大嘴巴鲸吞般贪婪着空气,不到片刻,陆灵童,比皮球还要圆了,大胖子身体,配上对比之下十分纤细的四肢,模样真的无比滑稽,让人忍俊不禁。 此时天空中正在下着牛毛细雨,细萌萌的雨丝纷纷淋漓地洒向大地,透过桑树的大叶子间,滴落在明晃晃的枪尖上。陆灵童正在等待着。 终于,决战紫禁之巅了,右发财的破锣喉咙,念念起来,一段咒语,“豆子山,打瓦鼓,扬平山,撒白雨。 下白作雨,娶龙女。 织得绢,二丈五,一半属罗江,一半属玄武。” 麻绳,如接到命令的灵蛇,发起了总进攻。 十条麻绳,缠绕上了陆灵童,而此时的陆灵童,衣服越来越胀,他吸进去的空气快要把他的衣服都撑爆了。 陆灵童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条条暴露的脑筋,随时都可能爆血管脑溢血。 终于,他的银枪出手了。一刺万点枪花,幻化成为亿万个银白色的亮点。 尖锐的枪尖刺破空气的声音,摄魂。枪。 枪,是两头蛇,两边都是枪尖,人们光注意那华丽如钻石,灿烂如烟花,密集如繁星的前面的枪尖,却是往往忽略后面的枪尖。 陆灵童,飞洒出那么多绚丽夺目的花招后。 突然,后面的枪尖刺向了自己的肚皮。 他死定了。他这是,打不赢,自杀。 这是无比悲壮的死法。枪尖刺破鼓鼓如蛤蟆鼓气肚皮的衣服。砰,爆米花,出炉的那一声。陆灵童,死定了。这种死法,比上吊,比刺破肚皮,被串糖葫芦,还壮烈。 谁也没有想到,陆灵童,没有死,衣服确实是死了。 右发财的麻绳,也死了。 那白色的绸缎衣服碎成了一片片抹布。还带着焦糊味。 那右发财的麻绳一截一截,剁好的牛鞭似得。射完精子后蔫头耷脑地,阳痿了。 陆灵童,全身上下,没有一丝一毫的布片。 他的脸色还是红彤彤的,手提着银枪,像西游记的红孩儿。 红孩儿当然是光腚的,此刻,陆灵童,正在光着屁股,但是,胯下的大蟒蛇,还是不会露出了的。 他胯下居然也有一条麻绳。麻绳捆住了他欲妖欲鬼,想要出来透透气的大蟒蛇。 使之不能出来吓到女人们。但是琪琪格确确实实被吓到了,七步飘雪掩住情人的眼睛,使之不会看见如此龌龊、妖孽、猥琐、下流的场面。 贾啊六,老远就看见他师哥光腚站在桑树下面尴尬叻。他也觉得可笑,他急急忙忙回到酒楼里,把师哥放在雅座的外衣拿了来,给他披上。贾啊六因为鼻梁骨碎了,说话瓮声瓮气的,如同白眉大侠的干儿子房叔安,“师哥,没有伤了吧。” “没有事,师弟,好着喱"陆师哥对贾啊六的义气很满意。 陆灵童,披外衣,不穿裤子,倒也对胯下的大蟒蛇通风透气好一点,不用天天在阴暗密闭的环境里,憋死了。 人上人右发财,断然没有料到,陆师哥如此的厉害,他鬼魅的神仙索,怎么就完蛋了。 右发财大呼:“死老婆子,死到哪去了,还不快死出来”。 他破锣的喉咙让人恶心。 叫声未停,人影阑珊,一位貌美如花,丰满大**的三十岁左右的绝色少妇,站在了右发财的旁边,轻声细语说“相公,有事吗?人家刚刚出去方便方便了吗。” 说话之时,摇曳身姿,一笑百媚生,嗲撒气地美艳,那眼那鼻子那嘴巴那胸那大腿,白白嫩嫩,一掐都可以掐出来浆来。 如果说有一种动物是天生尤物的话,这个嗲声嗲气,风情万种的美人胚子,不是,那么你妹的,谁是? 尤其,那如妲己狐狸般的媚眼,勾人魂魄,摄人七窍,假设还不能,让你妹的怦然心动,加上那g罩杯的**,比杨贵妃还丰满的傲人双峰,无论天下什么样的男人,见了口水一地,夜不能寐,神魂颠倒。 但是,也有例外,红脸的左发财,看见美女,好像看见鬼,大叫“你离俺远一点,俺不是你家相公,看见你猪头就是一身的鸡皮疙瘩,嘿,晦气晦气。” 黄脸右发财大叫,“你个猪婆子,相公也胡乱叫吗,也不怕有色狼占便宜啊”。 “哟,相公,想我了吧,人家才刚刚走开一会呢"美艳少妇,说话时,不停的摇曳身姿,大**若隐若现的娇颤,波涛汹涌,说不出的风骚。 在一旁的公子哥马少爷,眼珠子差一点掉在地上,眼睛随着大**的晃动而移动。他的口水流出来半尺,而又,不停地吞咽口水。 迷死人的妖姬,看见了陆师哥,说:“是这个哥哥,让你不爽吗?相公。” 她的芊芊细指,刚刚对着陆师哥时,陆师哥,就看见了美女旗袍下,裸露的白花花的腿子,他也是男人,血气方刚,胯下的大蟒蛇,打鼓咚咚,如果,没有麻绳,早就一飞冲天。 右发财沙哑喉咙,哼了哼。“这个小子,什么邪门东西,扯断了俺的神仙索,赔俺的神仙索”。 右发财,像受欺负的小孩,看见了撑腰的大人,任性泼皮起来,大哭大叫:“叫他快点赔俺的神仙索。” “相公,我马上,叫他赔你一根,好不好,乖。”美女妖姬说,“赔你的,听话哦,赔了以后咱们去买糖吃哦”。 迷人的妖姬移步抖着丰满的大**,对陆师哥说:“我叫淳于菲菲,官人你弄坏了我家相公的神仙索,官人你可要赔哦,” 两个迷死人的酒窝在笑容里露出了,而且挑逗的对陆师哥呵了一口气,其味如兰。 七步飘雪看见陆灵童的淫邪眼神,就知道这一刻钟,他把持不住了,他想抱住这个宝贝尤物用牙啃啃。 “那个怪物,是你相公,你是他老婆,你叫神马菲菲。”陆灵童,有一点,心不在焉。 “淳于菲菲哦,官人可要大大地记住我哦,我很善解人意的哦”。妖姬说。 妖姬嗲声嗲气,融化了陆灵童的心,而且不停抛过来的媚眼,陆师哥应接不暇,更不要说,这么近的距离,盯着人家白花花的大**了。 是男人都会心猿意马,大滴个我阿妈啊,大波霸妹子,爽,七步飘雪也是男人,他也荷尔蒙飙升,他再看看马大炮的儿子马少爷,就是这样的丑态百出,一股咸咸的东西流到马少爷嘴边,一摸,妈呀,流鼻血了。 食色性也,三十多个当兵的,哪个裤裆里的大蟒蛇,不是蠢蠢欲动啊。 陆灵童,似乎真的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性感的尤物,在她千娇百媚的挑逗下,本来,就一条麻绳捆着的胯下大蟒蛇,时时刻刻,都在打鼓,想要出来,陆灵童拼命地压制拦着,他真的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做出傻事。 陆灵童也是一个劲地吞咽口水。他还是理性的慢慢说,“马少爷调戏良家妇女,我师弟出面制止,你家相公,不但不伸张正义,反而助纣为虐,用麻绳打我们师兄弟,我们被迫无奈,得罪了,如果要赔麻绳,我腰就有一条,但是现在不方便取来给姑娘,稍后片刻可好。” 陆灵童,还是有理有据,说的十分的客气。 “官人,这么说你是不打算赔了”。淳于菲菲说。 “不是不打算赔,是现在不方便赔"陆灵童耐着性子说。“那么,我帮你取下来,这下方便了吧,我淳于菲菲,会很细心地取的哦。”淳于菲菲并不死心。 “姑娘,说笑了男女授受不亲,陆某自己,不方便,姑娘就更不方便了。” “当真不方便。” “当真不方便。” “果然不方便。” “果然不方便。” “那好,”淳于菲菲,转身对右发财说,“官人说,不方便赔你,相公,可不可以,等一等?” 人上人右发财说,“不行,就是不行,一刻钟也不行,一秒钟也都不行。赔,必须,马上赔,现在就赔”。 右发财真的是撒娇任性的孩子,碰上了千依百顺的娘。 淳于菲菲对陆师哥说,“我相公不能等,官人真的不方便吗?” “真的,不方便。” “那好吧。”淳于菲菲,银牙一咬,两排如同贝籽的细细牙齿,在血红的嘴唇上,咬出了一抹浅浅的白印子。她呵气如兰,微启朱唇,唱道,“有所思,乃在大海南,何用问遗君,双珠玳瑁簪,用玉绍撩之,闻君有他心,拉杂催烧之,催烧之,当风扬其灰,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于君绝,鸡鸣狗吠,兄嫂当知之,妃乎兮,秋风肃肃晨风飔,东方须臾高知之。” 歌声温婉动人,清纯如同稚子童声,余音嘹喨,绕梁三日不绝。 有所思的爱情,说不出缠绵悱恻,拨动人们心绪,锄地的老农民听到,脱帽停止锄地。卖丝的小二哥听到,放下担子,忘了做生意,忘了收钱。骑马的翩翩公子哥听到,笑傲江湖下马拜倒在石榴裙边。娶老婆的新郎官听到,抛下轿子里的新娘,再找媒婆说媒拉纤。紫禁城里的皇帝老子听到,抛弃皇位和她一起私奔去世外桃源种田。 这倒是极其魅魔的魔音,勾人三魂七魄,摄人心神。 就在淳于菲菲,朱唇余有歌声之时,一架大马车,炮打的般飞来,马车的铜铃,灵,灵,灵,响个不停,眨眼即到。 大列吧酒楼桑树下,十二个个彪形大汉,飞进入酒楼,呼啦啦,布衣布裤,头戴斗笠,默默站在淳于菲菲的身边,异常温顺。 淳于菲菲说,“我的小猫们,你们好,”她用手指指向陆师兄,“这位官人弄坏了我相公的神仙索,他说他赔,但是现在不方便,你们让官人方便方便,要温柔一点,小猫,温柔一点哦。” 十二个彪形大汉默默听到命令,团团围住陆师哥,亮出了二十四把斧子,神奇的斧子是会飞的,嗖嗖,杀气腾腾。 陆灵童的额头的汗水刚刚擦去,刚刚对付人上人左右发财,耗费了很多体力,又碰到十二个李逵,瘟神似得斧子看上去不好惹,怕,没有用了,怕,就不来了,来了,就不怕。 陆灵童把辫子在脖子后一盘,牙咬在那枚会吸血的铜钱。 一抖手中的两头蛇亮银枪,噗噜噜,抖出万点枪花。他摆出一个罗成叫关的姿势,左手在前面,右手在后面,左脚踏乾门甲子海中金,右脚踏癸亥大海水。 两头蛇,两个枪尖,一个指向天,一个指向地,他口中念念,“新买九尺枪,悬于中柱梁,一日三摩挲,甚于娇媚娘。” 一字一句,钢钉掷地有声。 淳于菲菲温婉一笑,手指一挥,12个彪形大汉,立即排好天罡北斗阵,十二个黑斗笠,二十四把斧子。 良久,大列吧酒楼,寂静无声。 “战城南,死郭北。 野死不葬乌可食。 为我谓乌,且为客豪,野死凉不葬,腐肉安能去子逃,水深姣姣。 蒲苇冥冥,枭马徘徊鸣,梁筑室,何以南,梁何北,禾粟不获何食。 原为忠臣安可得,思子良臣,良臣诚可思,朝行出攻,暮不夜归。” 淳于菲菲的歌声,飘飞的发丝,和二十四把上下翻飞,蝴蝶翩翩,陆灵童的枪尖花花如雨,布帛金属撞击声,不绝于耳。淳于菲菲的歌声停住了,战斗也结束了。 陆灵童,和十二个彪形大汉都停止了武器的挥舞。所有人都没有倒下,什么都没有发生。 所不同的是,陆灵童的白色袍子,布满了血点,而十二个彪形大汉的身体上都是枪眼。 陆师哥的辫子晃了晃,辫子上的铜钱,嗡嗡鸣叫,噬血的本性,让这个家伙很兴奋。 铜钱飞起,一口咬到一个大汉的脖子,血,咕咕,被吸去,不到一刻钟,十二个彪形大汉,突然灰飞烟灭了,留下的只是十二堆灰烬,和二十四把亮晶晶斧子,证明这里曾经有一场恶战。 看见了这一切,十三岁的七步飘雪背脊发凉,他再次捂住了琪琪格的眼睛,这些江湖侠客的斗狠习气,少儿不宜。 淳于菲菲对于十二个彪形大汉的献身,早就料到了,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怒气,依然笑茵茵地一步三摇,走近陆灵童,两个人距离非常非常近,两个人的鼻子尖几乎触在一起。 这个美艳十分的少妇,笑容自始至终鬼魅绽放,呵气的胭脂水粉味,环绕在陆师哥的鼻子中,渐渐地她把手环抱住了陆师哥的脖子,娇滴滴地轻嘤,呼吸急促,勾魂眸子,熠熠笙歌。 陆灵童,春心荡漾,他的脸涨的红彤彤,胯下的大蟒蛇,冬冬地犯罪般不安分。 七步飘雪看得出陆灵童在拼命的压制着内心的原始性冲动,但是他的血脉膨胀心潮澎湃,急遽充血的血管好比熟透的瓜,自己就要炸了,他真的真的控制不住了。 尤其是看见陆灵童硬帮帮的家伙,比枪尖还要尖锐,一不小心,就会一飞冲天,七步飘雪默念:“陆胖子死定了。” 淳于菲菲更加肉麻妖艳地扭动她的玉体,搅缠的舌头尖露出口外,娇颤抖的**几乎贴在陆灵童的胸口,波涛汹涌,让人眩晕。她的樱桃小口一点点,微微张启,开始是轻轻地哼哼唧唧,后来,她的呼吸渐渐急促,发出奇异的嘤嘤咿咿呀呀的声音,声音极其原始诱人,那是动物求偶时,发出勾魂之声音,声音如此熟悉,却是又非常陌生。让入定的高僧听了心猿意马,百把钩子挠抓,让已经净身的太监听了浮想联翩,意淫恋恋。 性,食色性也,原始的性冲动和饥肠辘辘要吃饭一样出自本能。淳于菲菲,**淫语,更加变本加厉。 舌头尖的口水探出性感的红唇,撩人的手指勾勾搭搭,半开叉的旗袍下,白兮兮的腿子,露出了,彤彤地白花花的**,两个大碗,颤抖,颤抖,一浪又一浪,袭来。 把人抛向空中,又接回浪尖。 七步飘雪看见马少爷终于按捺不住了,他鼻血喷涌出来,青春的荷尔蒙火山爆发,肾上腺素,急遽飙升,他两眼喷火,目光呆滞,整个人身体中了邪的公狗,发疯地扑向淳于菲菲,好像要把她撕碎,咬断,而后囫囵吞枣,活生生吞下她,一口也等不了,比猪八戒吃人参果还要猴急,比在水牢里饿了七天的死囚,看见猪脚还要兴奋。 淳于菲菲也看见了马少爷,笑淫淫看着这个色中饿鬼,她,回头一吻,嘴唇贴嘴唇,吸了一口气,马少爷,体如筛糠,脖子残存的挺了挺,脸如马粪纸,倒了。 七步飘雪再看马少爷的胯下,裤裆间糊了一片。七步飘雪大惊:马少爷竟然脱精死了。 陆灵童,眼看着马少爷死了,可是他自己还是把持不住,胯下的大蟒蛇,一再冲击他的底线,他内心中有两个拳头在互相搏斗,厮杀,一个听到淫魅咪咪么咪咪的娇喘,兴奋地张牙舞爪。一个企图掩住眼睛耳朵鼻子,一切可以感知外界的感官,堵住缺口。不让魔鬼入侵。陆师哥,陷入了冥冥三界了,防线全面开放。全面溃败了。淳于菲菲的舌头,伸到了陆灵童的灵魂。 陆灵童如蝴蝶翩翩起舞,悬浮在空中,忘了自己是谁? 是谁? 淳于菲菲说:“胖子,宝贝拿出来吧。或许我还会让你死的舒服一点。呵呵,呵呵-----” 陆灵童说:“你----,你---是谁?我哪有---宝贝?” 淳于菲菲说:“虎威镖局的一个包袱就在你们这里,而且就在你的大肚子里!” 陆灵童说:“你---,究竟是谁?怎么知道我的肚子里有东西?” 淳于菲菲说:“呵呵,其实马少爷也是我官人的朋友的儿子,所谓的调戏女人,只不过是引蛇出洞而已,呵呵,我们既然会引蛇出洞,就知道你的大肚子里有宝贝,少废话,拿出来吧!” 七步飘雪看了这些时候才知道,陆胖子的大肚子里有宝贝,怪物和妖姬是抢劫的歹人,究竟是什么宝贝呢?他也好奇。 这时,在大列吧酒楼吃饭的顾客都亮出了刀,原来他们都不是普通的食客,都是闻风而动的江湖豪客,缘由就在有人放出消息:推背图和黄金面具两件稀世珍宝,将由夔龙门的大徒弟陆灵童押送的克尔琴黑色草原的虎威镖局。日子、时间、地点、押送人。消息里说的一清二楚。 发送消息的人广发江湖飞鸽帖,这是仅次于江湖英雄帖和江湖死神帖的第三大帖子。发送量巨大,就是江湖上不知名的太湖鲨鱼帮、洞庭湖炒饼帮也收到了。 一时间,杀手云集于克尔琴黑色草原,偏偏就让不知情的七步飘雪和琪琪格碰上了。 淳于菲菲说:“是我破开你的大肚子啊?还是你自己动手?” 陆灵童说:“好吧,我自己来!” 陆灵童自己把手撕开衣襟,露出他的大肚子,他硬生生地把手指插进大肚子,噗噜噜,一个大洞,血流满地,血淋淋地撕扯出来一个油皮包裹。 人上人左右发财大呼:“快快,拿到手!” 淳于菲菲也贼眼放光:“快快,拿过来。” 夜长梦多,淳于菲菲等不及,伸手去取。 噗噜噜——,陆灵童把包裹向空中抛去,飞向在场的人群。 那些觊觎宝贝多时的江湖豪客,看见包裹飞来。 刹那间,酒楼,乱窜,乱飞,乱蹦,乱刀挥舞,乱刃分尸,片刻,哄抢声,呐喊声,乱成一锅粥。 七步飘雪早已经意料到会出事,他急急忙忙保护格格琪琪格趁乱逃跑,他不想从中分一杯羹,是非之地不久留。 七步飘雪斜裹着琪琪格,艰难地在乱刀挥舞的人群穿梭。 噗噜噜,一个东西掉到了琪琪格的怀里。 他们还没有看清楚是什么,挥舞的乱刀就杀到。 七步飘雪急忙抱起琪琪格就滚到在地上。 那个东西骨碌碌掉在地上,七步飘雪看见——这不是刚刚,陆灵童大肚子里的包裹! 抢夺的黑手又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乱刀,卡擦,卡擦,卡擦,地上多了七八个掉落的手腕,齐刷刷地被人砍断,血淋淋地就在琪琪格面前,格格被吓得——呀——,一声尖叫,几乎吓晕。七八个汉子的手腕被砍断,他们还死命地扑上来,完全是飞蛾扑火的架势。 爆——,爆!突然地动山摇,一个巨汉,竟然连木头地板一起掀起,琪琪格和包裹被地板一起带起,巨汉抱起地板连同琪琪格还有包裹横冲直撞,杀开一条血路,硬生生的撞破大列吧酒楼已经关闭的大门,消失在茫茫夜空----。 [小说网,!] ------------ 第14季 巫蛊妖术:夺宝 杏花一夜春戴雨, 明日雨巷卖花声,卖花红杏墙外笑,墙里胭脂别梦人! 雨夜。克尔琴黑色草原的雨夜。不同于江南的春雨,草原的秋雨很吓人,暴雨如注,瓢泼大雨,如同瀑布的雨从天而降,天帝似乎暴怒,打破银河落九天,倒灌的雨水,刹那间,雨箭吞噬了夜空。 七步飘雪眼睁睁着看见心爱的女孩子被歹人掳走,他急急忙忙破门追赶,哪里还有人影,他在暴雨里,奔跑了一千米,他突然想到,琪琪格是端亲王府邸的格格,金枝玉叶,歹人会不会又把她送回去啊,千千万万不能有一点点闪失,否则都会遭来王爷的暴怒,天威震怒,天下苍生涂炭不说,自己和娘马上会死无葬身之地。 七步飘雪缓步回到了大列吧酒楼,没有人了,格格没有回来,只剩下,大胖子陆灵童。就连陆灵童的师弟贾啊六也不见了,人上人和淳于菲菲也消失了。酒楼的伙计一个也不在,早跑没影。酒楼里的江湖豪客看见包裹被巨汉抢走了,也一窝蜂地追出去,眨眼间,乱糟糟的酒楼,只剩下七步飘雪和陆灵童两个活人。地上满是死人和血渍。七步飘雪站在酒楼的窗台凌空眺望远方,不知道如何是好。同样呆若木鸡的还有全身上下长满了绿幽幽毛的陆灵童,他好似木头雕塑,一动不动。 陆灵童还在大列吧酒楼,他全身上下,包括脸上此时竟然都长满了绿幽幽的毛,毛不管他是鼻子眼睛嘴巴耳朵,疯子一夜疯长。 七步飘雪,默默无语,他靠在大列吧酒楼的窗台,四处张望,巨汉和格格消失在茫茫雨夜----。 半夜三更。鸡叫三声。 更夫的竹筒,梆梆梆,敲了三声。 只呀呀呀,咣咣咣。 大列吧酒楼的木门被人推开。 油灯,噗噜噜。火光跳跃。闪——! 进来一个戴脚镣的女人,她说:“起来,都起来,猪头三!看看,天亮了啊!快快,起来!” 其实天没有亮,雨还在下,丝毫没有停止。暴雨如注。 七步飘雪,闭目不语。充耳不闻。 梆梆梆,打更的声音进来了。 怎么回事,打更为什么打到屋子里 七步飘雪对此讶异,声音近了,进来了——。哗啦啦——破,——凌空被掷出的竟然是一个人,竟然是刚刚掳掠琪琪格和包裹的巨汉。巨汉被重重的摔在地上,死狗一样残喘----。 却不见琪琪格。 七步飘雪看见了巨汉回来了,急急忙忙跑过去,他大呼:“格格,琪琪格在哪里” 七步飘雪想过去薅住巨汉的头发,他要问一问,格格,琪琪格到底被他掳掠到哪里去了 噗——,更夫的竹筒拦住去路,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拦,却是蕴含惊人的斗气——,啵啵啵,啵啵啵,斗气爆裂的声音。骇人。 七步飘雪的头发通电一样,一根一根,离子烫,直挺挺竖起。 强大的斗气是七步飘雪从来没有见识过的,他弱小身体平平地被斗气送出去十米,卡擦咔嚓,转圈撞到酒楼的柱子,噗噜噜,柱子下面的柱石破裂了,七步飘雪站立不稳。狜通,坐在地上,半天起不来,厉害,好强的斗气!升级的斗气,无比厉害! 陆灵童看见了,大呼:“打人家一个孩子的算什么好汉子,爷爷在此,有种来呀!” 更夫还没有说话,爆——,爆——,爆——! 三颗榴弹在陆灵童的大肚子里爆炸!他的唯一一件衣服,爆——,炸成了破布片。 陆灵童可不是七步飘雪,他不傻,立即土遁,土遁术,人豁出去,一米八的大胖子,爱怎么着吧爷爷先脚底抹油——溜。 蛇,不是一条蛇,是一蛇皮袋的蛇。 吐着红彤彤的芯子的蛇。斑斓眼镜蛇。 在土地里抓不住蛇,但是蛇可以咬人! 一个婆婆,带着一个瞎子孙子,两个人,一个人一蛇皮袋蛇,两个人就是两蛇皮袋蛇。 婆婆说:“孙子啊,这个大胖子想看看我们的蛇,你说,让他看看好不好” 瞎子孙子说:“好事嘛。我看不见,别人不可以也看不见啊!” “当然,给他看看,不小气” “不小气!” “好,啊,好孙子!” 蛇,如过江之鲫,争先恐后地涌进陆灵童的怀里。 陆灵童,妈呀一声,好悬没有晕死! 还是陆灵童,还是沉稳住架势,他自从被淳于菲菲的傩舞吸魂**吞噬过后,他就不再敢那么肆意妄为,放荡不羁,他知道自己跑不了。还不如老老实实呆着,跑是受罪! 他想老老实实呆着,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他想老老实实的,但是他儿子不乐意啊! 他儿子“爹,爹,爹” 三声爹都叫了,不承认是人家爹,也说不过去了吧! 三个白胡子老头抱着陆灵童的膝盖,跪着放声大哭,哭的死去活来,涕泗滂沱,六个眼珠子流血,天啊!陆灵童大呼:“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竟然前世生养的三个白胡子老头儿子来给老子哭灵来了!”——陆灵童也跟随着哭吧,哭吧,不是罪,你妹的,还想给你爷爷下套,少来!爷爷不吃这一套! 三个白胡子老头看见陆灵童也放声大哭,就不哭了,站起来,冷冷地说:“他们都想逃跑,所有的江湖豪客都跑去追宝贝,你怎么没有动静啊!你不想要宝贝” 泼皮无赖是陆灵童的拿手好戏,耍嘴皮子,呵呵,哼哼哼,三个老头捆在一起也不是对手——:“哎呦呦,哎呦呦,儿子啊,爹耳朵背,听不清!你妹的说啥” 三个老头急眼了,呵呵,呵呵,还有比我们不要脸的啊,我们说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要脸的二货,奶奶的凤爪,这个胖子比我们三个还无赖泼皮啊,呀呀呸! 三个老头,急急如立令——急急如律令!爆!爆!爆! 三个老头的六个手掌,同时拍下,陆师哥的大肚子瞬间爆裂,爆炸! 陆灵童,大呼:“——盘龙火球,奶奶的凤爪,爷爷的三味真火烧死你妹的猪蹄。” “银月,快快拿回包裹,宝贝要紧,风紧,扯呼!” 啾——,啾——,雨中一个女人坐在金背雕背上,声音不高,却是密音传声,三声热浪入耳,三声进入带脚镣的女孩子的耳朵。 银月就是带脚镣打开大列吧酒楼的女孩子,她疾飞去抢夺七步飘雪旁边的巨汉手里的包裹,一把三尺铁剑在银月手里幽幽颤动------。巨汉奄奄一息,手无缚鸡之力,根本无法抵抗。 陆灵童就在巨汉旁边,他的长枪无声无息,径直撞向银月,噗砰——,银月被长枪——横扫千军如卷席,银月抽泣凌空飞起————,摔出一丈远。 银月不死心,还想过来抓住已无还手之力的巨汉,她的眼里只有巨汉手里的带血的包裹。 啵啵啵,啵啵啵。 陆灵童大穴道爆开,冲破一切潺潺障碍,决堤奔涌,无穷无极的力量。神赐予的力量,吞噬星空,吞噬日月,吞噬天下,吞噬万物。无穷无尽的力量。 他身体的长毛在小宇宙爆炸时,一根一根如金针刺破空气。 一万颗金针破空击发,银月疾飞,砰,又一次重重地甩出去几十米远,挣扎着---,爬不起来-------。 老婆婆看见银月被陆灵童震飞,她凌空飞起,蛇,也就是眼镜蛇如鬼魅袭击,陆灵童的头顶屁股都暴露在蛇的毒牙的目标下! 瞎子孙子,不能分辨方向,晕头转向,蛇在瞎子的手里,嗖嗖,吐芯子——。 突然一箭,噗,钉在瞎子的手里的蛇头。 哗啦啦,人影阑珊。一个白衣秀士,翩翩。背一把非常小的弓箭,只有成年人的手掌大小。 “白衣秀士,你欺负我孙子是瞎子吗”老婆婆不高兴了,她握住眼镜蛇翻转回来,对白衣秀士怒吼。 噗噜噜,又是三箭,短箭,疾飞。钉在老婆婆手里的蛇的眼睛里,蛇瞎了,绿幽幽的蛇眼灭了灯笼。 “呵呵,呵呵,宝贝又不是你家买的,宝贝我看中了,毒菩萨婆婆,你另找地方凉快去吧。呵呵,呵呵,哈哈哈!”白衣秀士得意洋洋,狂妄至极。 毒蛇婆婆说:“白衣秀士,你在做,圣姑在看,你就不怕五马分尸吗?私自夺宝,杀无赦,斩立决!银月姑娘,白衣秀士想独吞!” 银月趴在地上起不来,她的左腿断了,不是断三节,而是粉碎性骨折。 七步飘雪不在乎什么宝贝,他只想找回琪琪格,他大呼:“你们谁见过格格啊端亲王府邸的琪琪格格格啊琪琪格,你在哪啊”七步飘雪几乎哭了。哭腔大呼,没有人理会一个孩子,他们的目光都在倒在地上的巨汉,他们在乎的是巨汉手里的包裹。那是一个油布包裹,不大,仅仅一部书的大小。 三个老头好像就是看中了陆灵童了,他的胖大的肥肉,馋死个人儿哟,三个老头啊,口水三千尺流不停,就是馋死了啦,满身的肥肉啊,多么肥哟! 三个白胡子老人,步步紧逼,步步紧逼,陆灵童无处遁形。三个老头说:“那个包裹里面的宝贝是假的对不对?真的其实还在你身上对不对?”七步飘雪听见三个老头的话也是一惊,他从始至终都看见陆灵童把包裹抛出,而且刚刚为了护住宝贝,他还击退了带脚镣的姑娘的夺宝。想不到宝贝还在陆灵童的大肚子里吗? 陆灵童大呼:“狗急跳墙,猪急咬人,兔子急了蹬鹰。别欺人太甚!虎威镖局的宝贝我已经献出,你们还要纠缠不清?” 三个白胡子老头,呵呵,呵呵,呵呵笑了。笑的鬼魅。 “你们是白衣三圣子。”陆灵童说。白衣三圣子都是九十岁的老头,道光年间他们就是出名的杀手,要价极高,他们的雇主通常都是达官显贵,要杀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显赫人物,他们都是快一百岁的人,竟然也来夺宝。 “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三个白胡子老头念诗,手可没有闲着,引魔**,猴子一样的灵敏的老头的三十个手指,幽幽——,幽幽地千变万化飘飘,四周,都是老头的手指,引导陆师哥的进入催眠状态——。 三十个手指,不停的旋转,摆动,摆动,如钟摆,有节奏,有速率,有手指的催眠姿势,——嘴里还是:麻里麻里麻里--------,不停的唠叨。重复,不停重复。潜意识里强化,不停强化催眠的意识——。老头,白胡子老头的自信是多少年来杀人如麻练成的,还是傩舞妖术。 自信有些时候是好事,有些时候就是要命的,催命鬼,白无常,黑无常,白钩子,黑钩子,阎王爷的钩子,钩子的可怕处就是出其不意攻其无备,所谓瞒天过海,在老天爷的眼皮底下过大海,干的就是乘其不意。 陆灵童大呼:“放火戏诸侯,褒姒噬人头,一步杀一人,十步百人头。” 斗气,斗气,幽幽的斗气,在刚刚长出绿毛打坐调息之后,竟然,在陆灵童的手掌,浮动,斗气如一个不停颤抖的小刺猬,全身上下都是尖刺,——。 陆灵童大呼:“斗气,祭——盘龙火球。” 噗噜噜——,噗噜噜——,噗噜噜——杀——,杀——,杀——! 斗气果然厉害,杀无赦,斩立决! 三个白胡子老头显然忽视了,这不奇怪,呵呵,你习惯了简单的杀人办法——催眠,呵呵,穷人变成富人了让他再吃糠吃腌菜,呵呵,他们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现在想改——完啦,晚了! 三个白胡子老头的白袍子飞起,火光冲天,噗噜噜,变成三个火流星,滴溜溜转圈烧,烧——翩翩起舞。白影翩翩。呼噜噜落下来。坠落! 斗气的小宇宙爆燃,陆师哥长毛光腚如同暴怒的野人,大猩猩,恐怖极了。 他大呼:“褒姒噬人头,一步杀一人,十步百人头。” 七步飘雪看见陆灵童牛气哄哄,而夺宝的杀人更夫面对,白衣秀士还有老婆婆、瞎子孙子。一个对付三个,而且是男女老少都有,杀人更夫,呼气——,哇,一口污血喷出去——,星星点点的污血,喷薄,噗——,对面的白衣秀士的白色衣服,一尘不染,光鲜亮丽,怎么可以污染——! 婆婆的蛇在她的蛇皮袋里,滴溜溜不住上下蹿腾,红红的蛇芯子,兽血沸腾。 瞎子孙子的手里的蛇死了,他哇哇大哭,没有想到他的手竟然变成两条蛇头,他是手腕渐渐变形,变形,最后就是有两个蛇头的蝰蛇。 蛇,蝰蛇。蝰蛇缠绕在瞎子的手里,后来竟然和食指无名指魂通一脉,手臂里竟然生长出来了两条蝰蛇。恶狠狠,狠兮兮! 妖,蛇妖。棋盘蛇妖。瞎子孙子竟然自己也是蛇妖,是吐着芯子的棋盘蛇妖,他居然已经修炼到妖,蛇妖的境界了,小小年纪,是瞎子可惜了! 想不到,呜呜,万万想不到,瞎子孙子竟然是蛇妖。 孙子是瞎子,蛇妖也是瞎子,棋盘蛇,棋盘蛇的棋盘上,有车马炮,兵卒,还有触丝,触手丝,要命的触手——,比章鱼哥的触手灵活,婉转,——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 触丝妖绕,缠绕,黄色,黑色,绿色,五色的触手丝——嗤嗤! 七步飘雪极其害怕,他躲在一边看热闹,好在,他是一个不起眼的孩子,虽然他在场,现在所有人还没有空闲抓一个孩子。 七步飘雪,趁乱,跑到巨汉身边,大呼:“格格,格格,琪琪格在哪里” 巨汉已经奄奄一息,他说:“东西在包裹里,你拿好!”说着,巨汉死了,包裹在七步飘雪的手中,包裹不重,斑斑血迹染红了包裹的封皮-----。 陆灵童摊开左手手掌,他左手竟然有一个盘龙,盘龙手里还拿着一道火球,盘龙吸收灯光的能量,噗噜噜——,盘龙火球,高高举起——,陆灵童斗气勃发——,他如烟如雾疾飞,——。 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突然——一对人马如龙卷风袭来,撞破屋子的墙壁和屋顶,整个屋子瞬间灰飞烟灭。 “龙骁游骑!”杀人更夫大呼! 对,龙骁游骑!三百龙骁游骑!每个人手里一杆大旗,火红的大旗,如同烈焰。红彤彤,气势如虹,气贯长虹,来势汹汹,不是乌合之众,而是乱世枭雄! 所有人,包括看不见的瞎子孙子——蛇妖,棋盘蛇。都始料不及,哪里来的三百龙骁游骑。看见屋子瞬间被这些人夷为平地,惊诧!害怕!讶异!——还有呆若木鸡! 只有一个人没有意外的感觉,他是一直都平静如水的陆灵童,龙骁游骑他认识,不仅仅是认识,而且此次还是他师傅叶秋千的朋友召唤的。他是擦把干草原的不弱法师。 一个跛足老头,不弱法师在琵琶曲中翩翩起舞,翩翩从天而降。他的小宇宙如此巨大大地也为之抖动,七步飘雪他就明显感觉到,跛足老头的丹田有一丝不明的斗气在游荡,他不敢肯定那厮斗气是什么。跛足老头他高声疾呼——,引吭高歌——,他唱歌——,从没有人见过的斗气,比性冲动还强烈,——他唱歌召唤,召唤属于跛足老头他自己的部队,只是有一股甜甜的东西刺痒着咽喉的神经,每一条神经都抖动不已,等待他的引吭高歌,——他张开嘴巴,竟然发出了别人听不见的蝙蝠超声波,波长不在人的耳朵听见的范围里,密音传声——无限远,召唤来的三百勇士,七步飘雪看见来的三百士兵,他觉得眼熟,他感觉前世他在电视剧看见过的,对,前世自己看见过他们,是龙骁游骑,秦始皇的军队。 此时此刻,跛足老头他的小宇宙里的斗气勃发,勃发后的结果就是他引吭高歌召唤来了如同当年秦王朝灭六国,却匈奴,巡游太虚的龙骁游骑。 灵魂召唤,龙骁游骑! 风!风!风!风!风! 赫!赫!赫!赫!赫! 三百龙骁游骑齐声高呼!声震云霄! 更夫,白衣秀士,老婆婆,瞎子蛇妖,被如虹的气势吓住了,不住地后退,后退! 但是既然来了,谁也不甘心空手而回,所谓贼不打空。 首先下手的是瞎子蛇妖,他看不见,只听见气势如虹的军威,他比谁都没有安全感,想着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蛇妖,棋盘蛇妖,触丝——嗤嗤,嗤嗤嗤嗤,棋盘蛇吐丝如蜘蛛,疾飞土腥子味的芯子,扑向陆灵童的面门。 风! 龙骁游骑的连击弩万箭齐发,势如破竹,涤荡鱼虾,亢龙有悔,吞噬天下! 老婆婆不是瞎子,她疾飞拉起孙子的后脖领子就腾空飞起! 在空中万箭齐发,箭尖没有扎住老婆婆和瞎子蛇妖,但是他们被白衣秀士拦住了,还有那个眼珠子直勾勾一轮动也不动的更夫,梆梆梆,梆梆梆,打更的声音又想起——,不去对付三百龙骁游骑,他们耗子动刀——窝里反。 杀人更夫说:“婆婆,大敌当前,我们当同仇敌忾,你就想跑,没有那好事!” 白衣秀士背着弓箭,手里拿着折扇,风度翩翩,说:“呵呵,哼哼哼,婆婆,既然来了,我们没有不杀人的道理,今天你不杀人,人就要杀你!总之一句话,总要有一个人死,不是他们死,就是你死!” “你们就可怜可怜我们孤儿寡妇的,孩子爹妈死得早,从小又是瞎子,你们还有些人性,就放我们祖孙走吧!” “走哼哼哼,哪有那好事啊你们不杀人,今天走不了!” “可怜,可怜!” 说着,老婆婆带着瞎子孙子一起跪倒在地上,磕头如同鸡啄食碎米。 白衣秀士见了,得意洋洋,狂妄自大,哈哈哈,哈哈哈,大笑。 突然,笑声消失,他直勾勾的盯住老婆婆的手指,说不出话。嘭——,如同倒水牛,死,舌尖,一丝,血。隐隐约约,潜血,慢慢地渗透出来,是黑色的血,见风马上凝固!“你用——见血封侯,箭毒木!是不是我手里的梆子就是箭毒木做的。你要不要尝一尝”更夫的眼珠子是死鱼眼,一轮动也不动。直勾勾地直逼老婆婆。 瞎子孙子听见了更夫的威胁,他还是年轻气盛,血管突然爆裂,血浆涌出和双臂的棋盘蛇的触丝芯子——,疾飞袭击更夫的咽喉。 棋盘蛇是瞎子,吐丝接触空气里的所有物体,所以格外敏感。 一剑封喉的见血封侯,毒,棋盘蛇的蛇毒更毒! 左右两只手就是两条棋盘蛇,两条蛇就是有两个蛇头,手臂上还缠绕着两条蝰蛇,就是四条蛇,搅缠的蛇头,嗤嗤,嗤嗤,嗤嗤——功夫再好,中毒立即地死! 更夫死定了。 老婆婆发现了瞎子孙子的异常举动,也晚了——,她想拉住他。来不及了! 电光火石间! 唰,唰,唰! 更夫的脖子突然暴涨,吼——,吼——,吼——! 狮子吼! 功夫果然不一般,更夫竟然会江湖失传的狮子吼! 巨大的飓风在他的嘴巴里急遽爆炸。冲击波——,比广岛的原子弹爆炸还猛烈,巨大的蘑菇火球在更夫是嘴巴里喷射出来,刹那间,棋盘蛇和蝰蛇还有瞎子小孩子,骨缝里骨肉分离,原地只留下蛇骨头和小孩子的骨头,肉,蛇肉,人肉都消失的无影无踪。火球把所有可以瞬间吞噬的都吞噬了,毫不留情。老婆婆看见了,哎呦呦,一声,好悬没有晕死,她疯子一样,一蛇皮袋的毒蛇,一股脑地泼洒向死鱼眼的更夫,女人不发疯就是温柔的绵羊,只要发疯就是吃人的狼。老婆婆的儿子早死,现在孙子又在眼皮子底下死了,而且被人杀死的如此残忍,——母狼,发狠的血腥,是无法想象的,悲壮,与惨烈! 更夫说:“翩翩婆婆,不是我杀人更夫狠,实在是你们要逃跑,我是今天的夺宝负责人,没有办法回去和圣姑交差啊,银月你说是不是你到底帮我说句话啊” 杀人人更夫对带着脚镣第一个开门进来的小女孩说,希望她说句话,劝住翩翩婆婆。 但是,这不是普通的事情,你杀了人家的孙子,谁来劝解恐怕都是无济于事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天经地义!戴脚镣的小女孩从开始到现在就一直在一边冷眼旁观,此时此刻,她更不想插手,蹚浑水没有好处,弄不好还会引火烧身,到那时噬脐不及,后悔药没有卖呀,更没处买。 老婆婆,翩翩婆婆竟然使出了——鬼影邪魔琴,琴声如飞刀,一把接一把飞刀在她的指尖飞出来,开始还可以分辨出来个数,到后来,是数十把飞刀,刀刀致命,刀刀割肉,无论敌人是怎么样的躲藏,刀刀还是嗜杀嗜血! 魂,摄魂,老婆婆的鬼琴,摄魂。 瞎,亮瞎,杀人更夫的竹子更刀,亮瞎所有人的双眼。土里土气的一把普普通通的菜刀,而且是剁猪食的菜刀。锈迹斑斑,缺口一个挨着一个。丢到乡下的大马路上,也没有人会拾起的破菜刀,杀人更夫恰恰把它当做个宝贝,藏在怀里,哆哆嗦嗦,舍不得拿出来。好像华老栓怀里的银洋钱,三代单传的宝贝啊! 菜刀破裂不堪,却是有特点,它是圆月弯刀,老婆婆虽然疯疯癫癫的要拼命的架势,看见了这一把破刀,全身不由自主的一个抖擞哆嗦,没有真的交手,怯意已经露出了。 杀人更夫说:“翩翩婆婆,怪不得我心狠手辣,是你自己找死!从此以后,江湖上再也没有毒菩萨翩翩婆婆了,你纵横江湖六十年,名头也算有一号,想不到啊!这里就是你的归宿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杀人更夫说的轻巧。听到的人,耳朵里好像五雷轰顶,爆——! 破菜刀抱在更夫的怀里,怀中抱月——,一招普普通通的招式,看不出神马特别的地方,尤其是他慢慢腾腾的架势,让看见的人很瞧不起——! 人影阑珊,倒影盘旋,人转刀转,人动刀动,刀到人亡。 说话就要算数,这是做人的起码的准则,杀人虽然是一个不光彩的事,但是终究他是个事,是事就要说到做到,杀人更夫就是信守诺言的君子。一刀,只是一刀。对,多余的一刀也是浪费。 翩翩婆婆毒菩萨就身首异处,脖子断成两截。绝对的职业级的杀手!庖丁解牛,游刃有余,刀入骨隙,笔走龙蛇,龙飞凤舞,落刀洒脱。 七步飘雪看见了,他倒吸一口冷气,奶奶的凤爪,这个乡巴佬更夫是个神级职业杀手。专业水准,决不拖泥带水,好,比雍正的血滴子还稳准狠。好,是条好狗。咬人只咬咽喉。 “龙骁游骑,听令!前方,十五米,那个拿刀人,进攻!”不弱法师大呼。 铺天盖地的骑兵,火红的大旗,扛在骑兵的肩头,,长矛锐利,刺!——不弱法师的耐心早已经消磨殆尽,他看见毒菩萨老婆婆的血爆裂,他的命令就发出去了——。 三百骑兵,呼啦啦,一阵风,龙卷风,席卷一切,无坚不摧——。 杀人更夫,的的确确是条汉子,铁骨铮铮的汉子,他无畏无惧,迎头提刀冲进三百人的骑兵队伍里,——七七八八,上上下下,血肉横飞,刀刀撞击声音惨烈——。一个冲锋下来——,人影立即分开,骑兵到了一边,杀人更夫到了另外一边,他的左手齐肩断了,鲜血淋漓,淅淅沥沥,滴滴答答,血沫子滴到空空荡荡的袖管里,他用牙,白兮兮的牙咬住豁口的菜刀,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他弯腰,仅有的右手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和汗水,他直勾勾的眼神没有变,视死如归的气势没有变——,他,坚定地举起豁口菜刀,重新冲下,冲向骑兵阵营,高呼,杀——! 又是一个回合,骑兵和杀人更夫人影分开。 杀人更夫的右手也没有了,两个肩头光秃秃的格外刺眼。七步飘雪也看不下去了,他想叫跛足老头停下龙骁游骑,这不是战斗,这是三百人对一个人的屠杀,不,活剐! 不弱法师的命令还没有下达。战斗又开始了。 发动战斗的人,还是杀人更夫,他高喊——杀——,已经没有武器在手里,因为他现在根本就已经没有手臂了。 战斗的马蹄声音,哗啦啦,哗啦啦,哗啦啦,马踏飞燕,马踏匈奴,马踏黄河马蹄子------,踏过。人影立即集结在一边,另一边空空如也。再也没有人,没有一个站直了的人了,杀人更夫不见了,只是留下数千个马蹄印子和一大滩污秽的血肉。 此时此刻,雨,在不知不觉中停了,草原的第一抹朝阳升起,天亮了。 早晨的阳光明媚,却是照射出一个斜斜的骑兵部队的影子,高大崔巍,马蹄儿,踏踏踏,马打着响鼻儿------。 “收——”不弱法师的命令一下,三百龙骁游骑,眨眼间,龙卷风席卷一切,来无影去无踪,消失在崇山峻岭里,无迹可寻。 七步飘雪看的血脉喷张。他已经不敢看不弱法师的眼神。不弱法师,这个跛足老头太凶悍。 陆灵童本来以为今天有一场殊死搏斗不是鱼死就是网破。有你无我,没有想到,呵呵,不弱法师消灭了一切夺宝的强盗。 不弱法师的目光盯住了一个孩子——七步飘雪,他的手里的包裹,引诱跛足法师一步步逼近,七步飘雪,步步后退。 [小说网,!] ------------ 第15季 风语飞 一夜秋雨,长街如洗。红日,冉冉升起,苍茫的草原上,大列吧酒楼已是一片废墟,满目疮痍,遍地狼藉。 一切都在三百龙骁游骑的冲击中消失在地平线上。 跛足的不弱法师看看陆灵童,点点头,而后他走向了一个孩子,就是七步飘雪,他在七步飘雪的面前停住脚步:“孩子,把包裹给我吧,乖!” 七步飘雪抱住包裹步步后退,不知所措。 突然,啾——,在天空盘旋许久的金背巨鸟终于徐徐降落,扑棱棱,巨鸟的金色翅膀卷起漫天尘土---,一袭宝蓝色紧身素雅长裙,细长的流苏飘荡在脚边,一个二十岁左右女孩子走下巨鸟的金背,她一琴倚靠在手,伽倻琴始终不离身,一步一琴音,长袖飘摆,琴音飘洒,一如流水。 女人的唇角一颗小痣,她红晕铺满腮红,深深滴一抹红晕如同青梅煮酒后的微醺,她的发髻高高嵯峨,发髻下长长的脖子白兮兮宛如一段新藕。 不弱法师看见女人款款走来,他微微侧目。 他说:“风语飞,这趟浑水你的人搅了一个晚上了,还没完没了!” 回答不弱法师的不是风语飞的声音,而是琴音,一曲哀婉曲折的琴声,让人心死。 风语飞扶起了断腿的银月姑娘,而后说:“不弱法师,你也不要蹚浑水,推背图和黄金面具在陆灵童的身上的这个飞鸽帖子发出以后,你就没有安好心吧!” 不弱法师说:“我是接到好朋友落叶秋千叶秋千的飞鸽传书,他徒弟要送一些东西去虎威镖局,我只是义务帮帮忙而已。” “哦,是吗法师,你可知道,宝贝在陆灵童的身上的飞鸽帖子是谁发出的吗” “这个,老朽不知,也没有必要知道!” “哦,不知道是吧!我知道。” “哦。你知道是谁” “是你的好朋友,陆灵童的师傅,宝贝的发送人落叶秋千叶秋千!” “哦怎么回事怎么是叶秋千他傻啊” “他不傻,是你傻!你看看这个孩子手里的包裹里面是什么” 不弱法师手指一弹,七步飘雪凌空弹起,被巨大的斗气吸引过来,被不弱法师的大手抓住,包裹也被撕扯开——一本书——《齐民要术》,根本不是《推背图》,翻来覆去也不见黄金面具。 不弱法师的脸色发青,他回头看着陆灵童,说:“这是怎么回事” 陆灵童的脸上更是一脸茫然,他说:“我不知道啊是师傅他亲手交给我的啊,我为了保险,把他缝进了肚子里了----。” 七步飘雪被不弱法师丢在一边,他不关心宝贝的真假,他还在寻找被掳掠的格格琪琪格,究竟到哪里去了 风语飞说:“不弱法师,知道啦,呵呵,我们都被叶秋千耍了,他肯定已经把宝贝送到了虎威镖局啦,说不定虎威镖局现在已经送宝贝出国去了俄罗斯老毛子家啦!” 不弱法师说:“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叶秋千,算你狠。” 风语飞说:“呵呵,法师,你闹心了吧其实你也是心存不良才会如此记恨!” 不弱法师说:“呵呵,我去虎威镖局找叶秋千理论理论!” 说着,不弱法师一阵妖风,席卷尘土向东而去。 陆灵童跟随不弱法师也卷土飞去。 风语飞对七步飘雪说:“孩子,你是不是要寻找一个小姑娘啊” 七步飘雪说:“是啊,她是端亲王府邸的格格琪琪格,她被这个巨汉掳掠了,现在生死不明。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风语飞说:“是的,我真的知道。你跟我来吧,我们去找她。” 风语飞一声长啸,巨鸟托起断腿的银月飞去,消失在地平线。 不多时,一架大马车款款跑来,风语飞说:“孩子,我们走吧,我带你去找琪琪格。” 七步飘雪有些犹豫,他不认识这个漂亮女人,还有些害怕,但是没有时间考虑,他一想到琪琪格的小脸,他就义无反顾地进入了大马车。 卡擦,马车的门关好,而后一路向西。 在草原上,马车疾驰。 突然,马车停住。 小门打开,七步飘雪大呼:“琪琪格,琪琪格,我是七步飘雪,飘雪哥哥啊!” 但是,没有回声,他看见还在草原,苍茫的草原,马车的前面有人挡住了去路。 一共六个人,六个日本人,六个日本浪人,六把武士刀,挡在了马车前面。 第一个,高大英俊,双臂纹身,海夜叉的纹身,贯穿双臂,他握住武士刀在马车前挡住去路。 第二个,矮小机敏。 第三个,是一个戴眼镜的斯文男人,披肩长发,看上去像个女人。 第四个,胖大,肥肉一坨一坨,大肚子大的出奇,他站起来,可以挡住五个人的身影,也就是说,他的腰堪比五个人的腰围。 第五个,秃头,年纪轻轻,秃头脱发,大脸盘子,满脸络腮胡子,胡须茬子,钢针一样,扎人手指。 第六个,瘦削枯干,瘦刀条子脸,八字眉,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好像孙猴子欠人钱一样——矮穷挫。 风语飞说:“你们是日本浪人吗” 高大英俊的纹身的人说:“是的,我们是鬼魅六妖,我是鬼冢巴一郎,他们都是我的兄弟,鬼蛊子,鬼井泉,鬼门十三郎,鬼花子,鬼今秋凹。” 鬼冢巴一郎说:“呵呵,留下《推背图》和黄金面具,我们就放你走。” 驾马车的是一个虎背熊腰的年轻人叫铁牛,他在风语飞旁边,听到日本人在中国的地盘打劫,哗啦啦,拉出来一杆方天画戟,一丈二尺长。 风语飞按住了方天画戟,她说:“东西在虎威镖局啊,不弱法师已经去找叶秋千去了,你们想要,也去虎威镖局啊!” 鬼冢巴一郎说:“呵呵,东西在那个孩子身上,根本没有在其他地方!我们要那个孩子,给那个孩子给我们,你们就可以走了。” 鬼魅六妖的名号,风语飞知道。 六个人在一起,号称鬼魅六妖。 功夫好极了。 名满日本,声震东瀛。 鬼魅六妖,还有一个特别的地方,他们都是中国通,中国话都说的好极了,对于中国的风土人情,人情世故,文化典籍,吃喝饮食,婚丧嫁娶,乃至地方方言都有研究。 风语飞说:“孩子是局外人,当然宝贝我们没有拿,孩子也不能给你们。” 铁牛也旁边拿起方天画戟咆哮。胖大的相扑高手鬼井泉,恼羞成怒,叼着铁牛的腕子,他以为以他的臂力,扯断铁牛的手臂还不像扯小鸡子翅膀一样,轻而易举,举手之劳。 日本人习惯于笑里藏刀,胖大的鬼井泉,看上去笨猪头一样,鬼心眼不少,他表面上笑呵呵,说:“朋友,来,来来来,我看看孩子手里有没有宝贝——!” 说着,鬼井泉的手指一用力,卡巴卡巴,骨头爆裂的声音,此起彼伏。 铁牛冷笑说:“死胖子,你呢还毛嫩。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乳臭味干,还是回家抱你娘吃奶去吧!” 铁牛脸上绿光幽幽,又见绿光杀机在他身体里运行,铁牛动了杀机。 白色的雾气在铁牛的头顶云遮雾绕,越来越浓,他的两个眼珠子放出来万道霞光,杀机到。 鬼井泉的手臂越来越用力,他想在草原上,凭着腕力捏碎铁牛的手掌,那么支那人就会害怕,就会弯腰屈服。 鬼井泉胖子的脑门子的汗珠子如浆涌出来,他已经用了十二分的力气,除了刚刚几声骨头爆裂的声音,好像捏到了一块铁板,挤不出一点点油脂,也捏不断它半分半毫。 鬼冢巴一郎是六个人的头领,智力功夫都是六妖的第一把手,他眼见着要出事,而且依他的经验判断,鬼井泉的功夫都是笨功夫,蛮力碰上乡巴佬农夫一样的笨蛋,他一对一,肯定赢得漂亮。 但是,面对铁牛这样的世外高人,鬼井泉这头汗牛就麻爪了。 鬼冢八一郎,也想到要来解围了,也晚了。这里战斗已经打响了,而且,立即就结束。胜负立即就分出来了。 ——一个肉球急速砸向草原的水池,炮打的一样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肉球就飞出去了。 那个肉球圆乎乎,胖乎乎,圆鼓伦顿,轧鼓伦顿,胖鼓伦敦,——鬼井泉。 鬼冢八一郎,人影阑珊,移形换位,看花七步飘雪的眼睛,呼啦啦,快如闪电——,鬼冢八一郎就到了水池旁边,虎爪——饿虎夺食,把快要掉入水池的鬼井泉,一把又拎了回来。提溜小鸡子一样,五百多斤的大肉球——鬼井泉,轻而易举地被鬼冢八一郎提溜到他旁边。 鬼井泉被鬼冢救了回来,吓出一身冷汗,但是这个孙子,死性不改,他还七个不服,八个不忿,还想冲过去拼命。鬼冢只是两个眼睛瞄了他一眼,眼露凶光。 胖大肉球鬼井泉立即就阳痿哥哥——蔫了。 鬼冢皮笑肉不笑地搭讪道:“风语飞,圣姑,孩子我们一定要带走哦。” 风语飞笑呵呵地说:“好好好,有本事你们就来带走孩子,没本事就滚开!” 风语飞脱去宽大的华服,目光如电。 这个时候,孙猴子二哥一样的瘦子鬼蛊子过来了,他从怀里掏出来一个东西,什么东西? 一个极其微小的杆秤——戥子,又叫戥子秤。 孙猴子二哥——鬼蛊子,呵呵嘿,笑脸相迎,到了风语飞面前说:“圣姑,今天我,恰巧买了一杆戥子,中国的宝贝,来来,我们换这个孩子。” 说着,鬼蛊子,拿着戥子慢悠悠地走来——,却是在快要接近七步飘雪的时候,忽悠悠,如烟如雾,人不见了。 忍术。当年,日本人,服部半藏又叫鬼半藏,鬼蛊子自称是他的嫡系徒孙的传人。咒语、幻术、占卜、冥想术、隐身术,招招必杀技。 风语飞大骇。想不到这个矮穷挫的孙子,竟然如同鬼魅。 鬼蛊子是忍者。 对,鬼半藏。服部半藏一样的忍者。 他在风语飞的面前,忽悠悠,如雾如烟散开了。风语飞和中国中原的豪杰高手过招,多么厉害都没有害怕过,因为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中国人,功夫再高,心里还多少有点底,忍者,一个毫不了解的对手。 “呵呵,呵呵呵呵。”忍者的笑声缠绕在风语飞的头顶,人却是不知道在哪里。 忍术,隐身术。风语飞打定主意,以不变应对万变。 九阳罡气,雾气弥漫。 杀机。 在风语飞身边时时刻刻都存在。 噗噜噜,一抹黄色的烟雾在地上爆燃,硫磺味道浓烈。——火遁术。 一把柳叶刀,短小精悍,斜刺——,偷袭者掩护在黄色的烟雾里。一击毙命。 风语飞还是以不变应对万变,九阳罡气,越来越浓烈,白雾弥漫,草原上方都是雾气缠绕。 九阳罡气运用的刚烈、激荡。 “呵呵,呵呵,呵呵。”忍者故意笑声连连,他是在故意激怒对手,忍术里的怒车之术。 风语飞眼睛一眨不眨,死盯对手的攻击点在哪里? 一枚极其细微的银针,破风击发,声音,破开空气的声音,在七步飘雪的耳朵里,犹如炸雷,一波又一波,啵啵啵,迎面射来,直扑太阳穴,——忍术里的吹矢! 多么阴险毒辣的招,也就是日本鬼子卑鄙下流的人才会使出来。 风语飞一回头,狮子甩头,银针,三枚明晃晃的银针,被风语飞叼着在牙齿间咬着。 噗嗤,破风击发,风语飞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三枚银针先后被他的舌尖弹射出来,击发回隐藏在雾气里的鬼蛊子。鬼蛊子,其貌不扬,矮穷挫的样子,其实是极其诡异阴险的家伙。 一击失败,忍者下一波攻击连发,万字型的手里剑,还有苦无,撒菱,弓箭,轮番上场,一波接着一波。就是让敌人应接不暇,慌忙里出错——。 风语飞到现在终于把悬着的心放下了,哼,黔驴技穷,贵州的傻驴也就这么两把刷子嘛,程咬金的三板斧,横过来,竖过去,翻来覆去就是三板斧嘛,吓死个人,癞蛤蟆蹦到脚面上——咬没有咬到人,吓一跳! 九阳罡气,如同爆发的龙卷风,雾气剧烈抖动,大马车飓风里哗啦啦颤抖,马上就要凌空席卷飞起——! 鬼蛊子,已经是死人,死人的黄土已经埋到了脖子边缘了,只需风语飞轻轻罡气摧枯拉朽。 ————忍者就是死人。 破-破-破-,影子在黑暗处就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影子武士就是这样潜伏的杀手,不是一个影子,而是两个影子,从不同的方向,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刺杀——。 手甲钩和钩镰刀。 一个人只有一个影子,不,在多个光源下一个人可以有多个影子,所以一个忍者的后面可能有一个或者多个影子武士。 忍者已经可怕,影子武士的可怕更加吓人。他们在阴影里躲藏,务求就是一击毙命。 两个影子武士,一个手里拿着手甲钩他是矮小机敏的鬼门十三郎,一个手里拿着钩镰刀,他戴眼镜斯斯文文,长发披肩,看上去像个女人,他是日本北海道的海盗——鬼花子。 两个人同时袭击风语飞,但是在九阳罡气的保护下,任何人都不能轻而易举地偷袭风语飞,她的九阳罡气,醇厚绵长,已经到了随心所欲,无往不胜的境地。 风语飞霸气十足,傲啸九天。 “砂石雨。” “爆沙六葬!” 两个人,鬼门十三郎和鬼花子,两声爆喝:顿时狂沙弥漫,妖风嗖嗖。铺天盖地的狂沙从天而降,就要把风语飞活活的埋在狂沙漩涡里,恐怖极了。 吓得在一旁看热闹的七步飘雪大呼:“快跑,快跑,狂沙漫天,快跑呀!——” 风语飞现在冷静极了,根本没有移动一步的意思,任凭狂沙嘶孽,狂沙埋没了他全身上上下下。 她稳如泰山,根本就没有当个屁事。 一刻钟过去了,风语飞还在原来站着的地方,狂沙来的快,去的也快。 ——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狂沙爆孽的场景,呵呵,是幻觉,是忍术里的淫幻术。 如果你的意志不够坚强,很多人还是会背刚刚的妖术吓得屁滚尿流,滚得滚爬的爬。 风语飞觉得没有必要和他们再戏耍小把戏了,“嗨”,她丹田一用力,九阳罡气,流光溢彩,五光十色,霞光万丈,所有人都惊呆了,这是哪个温文尔雅的风语飞吗? 破破破,破——,九阳罡气要是运动开来,整个克尔琴黑色草原都会笼罩在他的剧烈的雾气里,雾气浓厚后爆燃,必定死人无数。 鬼冢巴一郎拼了命,移花接木,移形换位。 呼啦啦。 人影阑珊,鬼冢巴一郎,呼啦啦飘荡在战斗的人的中间,他被九阳罡气震飞,鬼蛊子和鬼花子震吐血,横七竖八,倒在地上,气喘吁吁,死了,鬼门十三郎大口喷血,也奄奄一息。 [小说网,!] ------------ 第16季 天上人间 草原的第一缕朝阳照射在倒地的鬼冢巴一郎的手头上,他拔出了倭刀。 一缕隐隐的血丝在鬼冢巴一郎的嘴唇涌动,他已经受了内伤,五脏六腑都震裂,他挣扎站起,用倭刀撑地,爬行了数步,还是扑倒。 七步飘雪看的清清楚楚,日本人凶悍,风语飞更加震撼,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弱不禁风的身体竟然蕴藏无尽的小宇宙能量。 风语飞看见倒地的鬼冢巴一郎、鬼门十三郎和已经死了的鬼花子、鬼蛊子,幽幽地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不怪我嗜血嗜杀,实在你们欺人太甚,鬼冢,你走吧,趁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滚——” 鬼冢巴一郎在没有受伤的鬼井泉的搀扶下,一行人抬着两具死尸,灰溜溜地走了。 风语飞对吓傻的七步飘雪说:“孩子,没有事了,咱们走吧。” 铁牛扬鞭,马车又在草原奔驰。 不多久,来到一个草原大湖泊旁边。 大湖泊里面竟然有一座不起眼的小岛,犹如一个脚盆浮在水面。 马车径直涉水前行,七步飘雪看的眼睛都直了,马车水上漂,竟然不会沉底,眨眼间,劈波斩浪,踏浪而歌就到了小岛,岛上有一个不起眼的荒废古旧的祭祀台,石头的祭祀台年久失修,已经破败不堪,完完全全是一个废墟。 七步飘雪对风语飞说:“姐姐,我们不是去找琪琪格吗怎么来这个地方我要去找琪琪格,我要下车----。” 七步飘雪还没有说完,扑哧,死门,景门,惊门,开门,四处大穴道,被风语飞点住,他不能说话,不能动弹,形同死人,只有两个眼珠子骨碌碌转动,他意思到自己上当了,也晚了。 马车继续进发,一直顺着祭祀台的阶梯爬上了高高的祭祀台顶,祭祀台高约有五十米,七步飘雪虽然手脚不能动弹,他的眼珠子还是可以转动,看见马车在祭祀台顶一个圆形祭坛上停下,铁牛下车,在祭坛的西北角移开一块巨石,巨石重达千斤,在巨石下面拉住一个圆形铁环,嗨——,铁牛嘶喊——,可见是需要用很大的力量的,轰隆隆——,祭坛开了一个口子,一条金光甬道出现在眼前----。 马车继续前进。顺着甬道,一路向西,-----越来越越黑,似乎是走进了湖泊的底部,不知不觉中七步飘雪,头昏脑涨,昏昏沉沉,他竟然在马车上睡着了。 “这在哪里啊?????” 七步飘雪终于苏醒了,他好像睡了一个世纪,昏昏沉沉,头晕脑胀,但事实上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 他看见自己是在一个温暖舒适的小屋,屋子非常干净整洁,好像是一间女人的闺房,熏香四溢,胭脂水粉味扑鼻,异常怡人。 静静听听,屋子外有咕咕的流水声,潺潺的溪流好像就在屋子的底下,屋子似乎是建在溪流是空中阁楼,仙山蓬莱,时隐时现的鸟鸣声,此处如此的清新,静雅,悠闲,恬静。 恍惚之间,自己是在做梦吧,怎么想像的到,自己在是一个世外桃源。 七步飘雪的头又剧烈地疼痛起来,身体好似轻飘飘地欲仙欲死。 如同一场剧烈的运动之后,流失了汗水后,身体全部被掏空。 掏空了! 七步飘雪想坐起来,但是无论他怎么用力,手不是自己的了,脚也不自己的了,什么什么都不是自己的了。一点点力气都没有了,完了,自己废了,成了植物人 我是谁 突然七步飘雪萌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是啊,这些天,太奇幻,自从从瘌痢头赵小光腚穿越以来,奇怪的事情接踵而至,一件件都是十三岁的孩子难以承受的。 尤其是身份的剧烈变幻,虽然已经十几天了,他还是恍如雾里看花,坠入梦中。 我是谁 瘌痢头? 赵小光腚? 七步飘雪? 他妈的,我是谁? 我是我? 谁是我? 天啊,怎么会这样,七步飘雪胡思乱想,脑子一片浆糊,什么也想不起来,抓住自己的胳膊咬一口,痛,这又不是在做梦。一向聪明的七步飘雪,这会儿是猪头一个。 胡思乱想中,他又昏睡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七步飘雪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估计是半夜了。他在床上听见屋子外边风吹的松树如涛怒吼,一抹皎洁的月色照在床榻边,夜空如洗过的蓝色绸缎子,干净而清凉,偶尔会有几只夜游的小虫子在屋外低鸣,星星稀少,也不怎么明亮,却是格外让人留恋,那一眨一眨的小眼睛。 七步飘雪,还是想挣扎着,坐起来,这一次,仍然,是徒劳无功。他的一双手,软绵绵的,丝毫用不上一丁半点力气。 他,拼了命的动了动脚,脚也仿佛是榆木疙瘩,是别人的,不是自己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难道说,我的脚也断了,一丝恐惧的念头袭来,由眉头而后直袭上心头。 七步飘雪,止不住放声大吼,却是干巴巴地扁扁嘴巴,发不出一丁半点声音。 我? 哑了? 哦? 我? 哑了? 哦? 七步飘雪,他眼泪顺着脸颊哗哗地流下,却是发不出声来。 哑了,手又没有缚鸡之力,脚也瘫痪了。 自己做了神马作孽的好事,老天他奶奶的这么惩罚老子? 他努力地回想自己做过的事,突然,他想起来琪琪格,是啊? 自己是七步飘雪,自己和琪琪格两个人在大列吧酒楼吃饭,后来有人抢劫什么宝贝,最后把琪琪格抢走了----。 哦? 自己就是和琪琪格在一个叫什么————哦? 大列吧酒楼,一个大酒楼里,遇上了调戏良家妇女的狗皮公子哥,还有一个两个头的怪物,哦?还一个美艳妖娆的女人,还有一群夺宝的江湖豪客---,还有一个叫风语飞的女人,她叫圣姑。 就? 被风语飞骗到了这里,这里是哪里 一想到这一切,琪琪格没了,七步飘雪的内心痛入骨髓,如万把钢刀剜心般疼,自己怎么会遇见如此荒诞的事啊? 看见一个女人,自己被她骗到这里了,他真的想跳起脚来抽自己的大嘴巴。他宁愿万条蛇嘶咬入骨髓也想赎回自己的自由,但是,这个世界哪有后悔药买啊。他突然想到了茅小芳,她教自己的《心意法术》,七步飘雪数次试图调息丹田,只是觉得丹田里用一丝若有若无的真气在丹田里游动,但是那似乎不是他自己的,他丝毫不能驾驭那縷真气,反而一用内功,全身抽搐,------。 这么个的大小伙子,废了,看见一个叫风语飞的女人,难道说,就要遭受如此的惩罚吗?七步飘雪,咸咸的两行热泪哗哗地滑下,无法言说的痛苦,那个泪在他的心里止不住---------------。 七步飘雪由此又想到了自己的身世,自己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七八岁时仍然和他爹赵大光腚在村子里要饭吃,他爹死没出息,一辈子懒,穷,越穷越懒,越懒越穷,他们两父子出门都没有裤子穿,饥一顿,饱一顿,睡觉就在破土炕上,没有棉被,就用稻草当棉被------,冬天,两父子冻死了,就抱住家里的大黄狗取暖-----,苦不堪言,两父子就差牛衣对泣,睡拔凉拔凉的土炕上,当年,赵小光腚以为自己就此将和他没出息的爹混一辈子啦----。 没有想到,偷玉米吃,竟然掉进无底洞--后来,自己醒来,发现自己在草原,穿越到了大清朝。 变成了一个叫七步飘雪的孩子。 还认识了琪琪格,一个王爷家的格格。 这一切真的悠悠忽忽,晕晕乎乎,摇摇晃晃,因缘和合而生,一缘一会,还有一个漂亮丰满迷人的娘。自己从小就无人疼爱,赵大光腚虽然是亲爹,也有跟人跑了的亲娘。但是这个草原的娘和琪琪格就是自己最疼爱的人,可是今天,自己落到如斯田地。娘知道吗,还有琪琪格,她在哪儿啊? 娘,琪琪格,我想您啊! 琪琪格,你被人掳掠到哪里啊飘雪哥哥想你啊------------。 “咦,你醒了,” 一个陌生的女子声音,让七步飘雪吃了一惊,火光一闪,屋子了一刹那间,光亮如同白昼。 一个少年女子走近,“啊,琪琪格,是你吗,你这么来了,你知道吗?我是多么的想你!” 七步飘雪想这么说出来,却是仍然发不出来声音,只是干巴巴地扁扁嘴巴,但是七步飘雪仍然打了鸡血似得,一把叼住了那个少年女子的白白嫩嫩的胳膊,如藕断的胳膊真的嫩啊,七步飘雪摸在手里,两眼放光---------。 少年女子,显然没有料到这样的情景,始料不及的第一反应就是大叫:‘姐姐,快来,————姐姐,这个人疯了-------‘又是一个美丽的女子走近七步飘雪,在他的额头上“啪啪”敲了一下,一道灵符贴上,七步飘雪噜噜又昏迷了。这个女孩子就是圣姑风语飞。 “姐姐,这个孩子中了神马巫术,怎么这么厉害,失心疯-----,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会变成了这么样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拾月问风语飞“拾月,这是不弱法师的傩舞迷幻术。幸好没有大碍。”风语飞说。 “姐姐,不弱法师为什么要用傩舞迷幻术迷幻这个孩子啊?我们把这个孩子带到这里来哦,干什么啊”拾月,快嘴巴,巴巴地小嘴说个不停。-------------七步飘雪已经听不到了-------------七步飘雪漫长的昏迷后再次醒来,一个男人胖墩哥,20岁左右,披肩散发,没有扎辫子,大清律例,男人一律扎辫子,所谓,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中国那个年代脑袋的猪尾巴大辫子,男人,人人都背一个,这个陌生人如此奇怪。他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并不说话,本来是平静的空间,由于这个陌生人的走来走去,在七步飘雪的内心听起来是可怕的叫声和喧哗。 以至于像马戏团里看见大象在猴子的面前踱步。 不久,有一个老妇人背着一把大斧子,走向屋子的大门口,几乎把她的脊梁压到地上来。 她走到这个陌生人的胖墩哥的面前,把大斧子放下,说,:“端亲王的军队在找格格和这个孩子。”说着她用手指向七步飘雪,胖墩哥没有说话,一挥手,拿起那把大斧子,一扯门口的惊风铃,四个同样威猛高大的大汉飞进屋子里。他们都是披肩散发,个个都手里拿一把大斧子。他们都没有说话,上来把七步飘雪连人带床一起抬起来,走出大门。 七步飘雪,这是第一次出门,他躺在大床上惊讶不已,错愕地看着自己被抬出大门。 他这才看见自己是在一个小楼里,这里到处盛开着粉红色的桃花,联排连片的水田在桃花树下,潺潺的溪流从小楼下流过,原来这个小楼是建在溪流上的,就像一个廊桥,难怪夜里七步飘雪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音,四周如同彩带的油菜花缠绕着桃花和水田。 水田里有农夫牵牛耕田,农妇带着嗷嗷待哺的婴儿在桃花下嬉戏。 薄薄的轻雾,阳光透出若隐若现的羞涩,金子般的露珠洒在这些劳作的人们的身上。 微微的清风吹皱溪水。溪流上的吱吱哑哑的水车,哗啦啦的流水通过水车,流向水田和桃花林,三三两两的老人和孩子站在桃花树下,老人折树枝作笔教孩子识字,稚气奶奶的童声朗朗,朗读着《三字经》,和天地融为一体,天地人其乐怡然,在世间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四个大汉把七步飘雪抬上溪流里的一个竹筏,连人带床放在竹筏上,大汉静静等候胖墩哥的命令,胖墩哥上了另一个竹筏后,大手挥动斧子,竹筏如箭向桃花林深处进发,潺潺的溪流声音非常悦耳。七步飘雪,躺着在大床上,他一直在想不明白?他们是什么人?要把自己带到什么地方去?这里又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但是,这里美不胜收,鸟语花香,让人流连忘返,世外桃源般的怡然自得的生活,让人人艳羡不已。 世外桃源的仙境,让人心旷神怡的就是今天死在这里了,也是何尝不是人生的福气啊。七步飘雪想,自己是植物人,全身瘫痪,如同僵尸,与死人又有神马不同呢。 早死早投胎,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死或许也未必是一件坏事。 七步飘雪胡思乱想时,竹筏逆流而上,来到一个巨大的瀑布潭前,瀑布真的像银河落九天,巨大的白色幕墙从数百米的悬崖上飞下,轰隆隆的水流相击声音,巨大如同牛哄哄吼叫,估计,瀑布的声音比银河落下来的声音还吓人,潭水的面积很大很大。 是一种奇异的碧绿色,又有一丝奇异的琥珀色的亮光若隐若现。诡异,神秘,无尽的遐想。 竹筏进发向瀑布潭心。或许是这里的水太深了。大汉都用木桨换下竹篙,突然,潭心水流暗涌,一个巨大的漩涡出现,随之蹿出一头怪兽,它的脖子细如蛇,身体却是想大象,怪兽张着血盆大口,露出比匕首还大尖牙,嘶叫着,咆哮着,它缠绕在两只竹筏的周围,游动的水花冲击着风雨飘摇中的茅蓬似的竹筏。大灯笼绿嘤嘤的眼珠子死死地盯着七步飘雪。 七步飘雪早就下的快尿床了,想死在这个世外桃源的美丽田园,却是万万想不到,他奶奶的熊,最后变成了他妹的怪兽的嘴巴里的美味,然后变成了怪兽的便便了----------。 胖墩哥看见怪兽出现了,从腰间的锦囊里掏出一支竹笛,吹了一声急促三声悠长的曲子,怪兽嘶叫着,听到了,慢慢地身体伏下来,只露一个头在水面上,十分惬意地把头温顺的小狗般,慢慢地蹭向胖墩哥,胖墩哥,用胖胖的手指轻轻地抚摸怪兽的头。异常爱怜。摸了三下,怪兽才慢慢地沉入水底,咕咕的巨大的水泡冒出。 数分钟后,水面才渐渐的平静如初。 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胖墩哥看看天空,大斧子挥动,两只竹筏又向潭心进发。逆流而上的阻力很大,四个大汉每个人都拼了命地划动竹筏,手上的青筋暴露,每个人都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使出了吃奶得劲了。 七步飘雪,奇异地目光看着这些人,这些都是什么怪人?这又是什么地方?还有那个吓死人的大怪兽,想想真的想不出个头绪? 片刻过后,两只竹筏来到了瀑布的旁边,巨大水流从天而降,身在瀑布的底下,七步飘雪切身确实感受到李白的《望庐山瀑布》,银河落九天,让人恍如不在人间,恍如在仙境娉娉袅袅,翩翩薇薇,飘飘欲仙。 竹筏冒着巨大的水流,在瀑布的间隙空子里穿梭。看得出,四个大汉都是用了十二分力气了,每个人都是汗流浃背,此刻,在潭心瀑布的水汽又打湿了每一个人的全身,包括床上的陆师哥,湿透了全身的落汤鸡。 好不容易,竹筏通过层层的瀑布暗流,漩涡,到了瀑布的后面,原来这里另有天地,巨大而空旷的山洞,成千上万的蝙蝠,黑压压的一片。 蝙蝠绕着水面不停地飞行。 瀑布后的水势果然轻缓了许多,两个竹筏在这里停留了一会儿,歇息歇息。七步飘雪仔细看了看,山洞大的像一个巨大蒙古包,一条暗渠潜在石洞里,石洞的四周都插着火把,熊熊的火焰跳动,这里虽然黑暗,在火把的鬼魅照影下,人的影子都是跳动的怪异鬼,竹筏顺着暗渠进发,渐渐地越来越黑,七步飘雪的内心的恐惧油然而生。 但是在火把的光亮下,还是可以看见洞里有好些个钟乳石,巨大的钟乳石在这个人迹罕至的鬼地方,竟然美不胜收,有的像猛虎扑食,有的像巨龟下蛋,还有的像巨蟒艳遇上美女,五彩斑斓,让人目不暇接。 除了天然的钟乳石,还有人为的刻画,钟乳石的旁边的岩壁上,有猎人围猎的岩画,画风粗矿,质朴纯真,率性泼辣,显然是一个男人用刀子刻在岩壁上的。 渐行渐近,岩壁上的岩画越来越多,陆师哥,在大床上无所事事,欣赏沿途的壁画,突然,他看见一张画上画了几个穿着将军戎装的人,在一个庙里朝拜,后面来了七八个农民,人人手里都那着锄头镰刀等农具,扑向那几个将军,下一张壁画,将军被农民打到,来一个身穿黄袍像皇帝的人,挥刀砍杀农民,农民血流一地,一个粗大的农民被这个穿黄袍的人骑在身上,农民大喊大叫,--------,庙外跑来一个小孩一锄头锤在黄袍的人头上-------------,岩画的旁边,还有一些刀刻的文字,可惜,七步飘雪,读书不多,字认识他,他却是不认识字,一些蝌蚪文字,简直就是天书啦------------。 水溶洞暗渠曲曲折折,弯弯延延,一路都是这些奇怪的岩画,七步飘雪,识字太少了,也懒得看这是哪个孙子刻的鬼画符,约莫过了一刻钟,两只竹筏的前面出现了一个鸡蛋大的亮孔,渐行渐近,鸡蛋变得有箩筐般大,箩筐变得有井口般大,最后近了,陆师哥发现在这里居然是一个出口-------,扑面而来是一股新鲜的空气,还有久违了阳光,让人心神为之兴奋,四个大汉,也心神气朗了许多,划动木桨的声音更加有力,不久,前面,出现了一块小小的空地,平平整整,比豆腐块还整齐,绿营营地草地,背靠的就是这座悬崖峭壁了,百丈高台,瀑布就是从这个上面飞流下来的。 悬崖的半截身子都在云雾中,无数条绿藤萝,千万条丝绦般缠绕在整个崖壁间,绿色的苔藓和蕨类植物的王国,从来这里贫瘠的岩石是养不活那些高大的乔木的,偶尔,有几株顽强的马尾松在峭壁疯长,也是异常的矮小,枯黄,没有阳光和雨露的滋润,什么天才的种子也不可能变成参天大树啊。 四个大汉在胖墩哥的指挥下上岸,抬着大床和七步飘雪来到了崖壁下,胖墩哥从腰际掏出那把大斧子,把它插入崖壁的一条石头缝隙里,又拿出了一个五彩斑斓的铁环扣在斧子的把上,斧子,突然变得有灵气般嗡嗡嗡鸣叫,,四个大汉都拿出了斧子,和胖墩哥一样把斧子插入崖壁,不久,崖壁的缝隙变得越来越开,最后竟然可以容的下一个人,胖墩哥手擒住了一条藤萝向上攀缘,他虽然是个胖子,手脚倒麻利,三下五除二,干脆利落,他先攀爬上去了,而后,抛下四条铁链子,四个大汉每个人擒住了一条,另一只手擒住了大床,床上的陆师哥随着他们快速地向上攀缘。 七步飘雪这几天,怪事连连,他又惊恐又兴奋。惊恐的是四个大汉只要一个人松手了,他的小命就算报销了,兴奋的是,平生还没有如此的让人伺候着攀缘悬崖峭壁,这他奶奶的熊,可是皇上的待遇。 一会儿,他们也攀缘上了崖顶,崖顶的凉风嗖嗖,扑面而来的还有杀气腾腾,这里五步一哨,十步一岗,戒备严密,所有经过的人都必须检查,胖墩哥和四个大汉被检查过了,躺着的七步飘雪也不能幸免,他被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 其实他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身上什么也没有,但是例行的公事还是必不可少。 一群人通过了检查,抬着七步飘雪穿过几条街道,绕过一大片竹林,眼前露出了一条石桥,奇怪的是桥是断的,两边都有十分完整的桥墩,中间的桥面突然少了一大截,让人怎么过去啊?本来到这个鬼地方,大家伙都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 在这里又碰上这么一条断桥,你妹的熊,成心是吧?有这么折腾人的吗?七步飘雪虽然一点点力气也没有花,他也觉得这他妈的不是成心给别人闹心,找别扭吗? 断桥上仙气袅袅,断的地方连接了瀑布的深潭,在桥上可以看见断桥下深潭的水汽蒸腾。 胖墩哥仍然拿出了那把神斧子,斧子把上的铁环仍然嗡嗡嗡叫,胖墩哥把斧子把插入断桥的廊柱上大狮子嘴巴里,咔吧,咔吧,咔吧,三声后,断桥上出现了四条铁链子,每一条都有碗口粗细。铁链子把断桥连接上了,铁链子距离潭心三百六十米米高,普通人在旁边看见底下的瀑布都眩晕不已,更不要战战兢兢地走上铁链子了,若隐若现的铁链子,晃晃悠悠,颤颤巍巍,飘飘荡荡,在云雾缭绕的崖顶,让人心生无限的恐惧?兴奋?刺激?激动?怡然?什么样的感觉都有,五味杂陈。 胖墩哥轻轻点水如烟如燕,好俊的轻功,显露了一小手,他翩翩然过了断桥,四个大汉,都是一些笨功夫,蛮力如牛,轻功却是十分的拿不出手。四个大汉慢慢腾腾,磨磨唧唧,小心翼翼,一点点地向前挪动着,又费了老了劲,他奶奶的熊,好不容易,磨磨唧唧地到了断桥对岸,四个大汉通体大汗淋漓,躺着的七步飘雪想,反正爷儿享福,孙子卖力,管你姥姥的渣子,累死你这帮孙子,活该! 大家伙都过了断桥,再绕过一大片梯田,眼前就豁然开朗了,不远处,山峰的最高的地方,有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矗立在云雾间,金顶金瓦,仙境袅袅,如同太上老君的兜率宫,无法说情见乎辞的,他奶奶的熊的高大上。 一干人等,顺着石阶而上,1989道石阶,在宫殿的前面的广场上,他们又被拦下了,上来30个彪形大汉,个个虎背熊腰,膀大腰圆,横眉立目,凶神恶煞般的。带头的是一个三十岁的大胡子,他也披肩散发,黄绸子包头,腰里挎着一把特大号雁翎刀。刀口大的出奇,比大斧子还宽大。他说话嗡嗡嗡,十分的轰轰亮丽,震破人的耳膜。“哈哈哈,秦左使,这是从哪里回来啊?哈哈哈哈,好久不见,兄弟,想你哦。哈哈哈哈”。胖墩哥就是大胡子叫的秦左使,他微微一笑,“董将军,别来无恙啊,哈哈哈,兄弟也十分想念你啊,什么时候大家有空一起聚聚,哈哈哈。” 大胡子董将军低声耳语道:“这会带来的是什么人?是老太君要的吗?” 秦左使说:“哥哥,还是不知道的好,这是顶级机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哦,哈哈哈,兄弟一定要记得来寒舍喝酒哦,哈哈哈,哈哈哈哈。”大胡子董将军,面露尴尬。 七步飘雪看着这些奇怪的陌生人,心里始终有一面小鼓咚咚咚,敲个不停,谁知道他奶奶的孙子,是不是要把自己煮了?还是烹饪了? 大家伙七手八脚,抬着大床穿过数个大殿和花园,绕来绕去,最后来到一个红色的大殿前,几个拿着拂尘的太监跑了出来,为首的大个子太监检查了秦左使的腰牌,低声说:“老太君要的是这个人?” 秦左使躬身回答道:“回李公公,就是他。” “来啊,抬进去。” 四五个年轻的太监七手八脚,连人带床抬进了大殿,而后,太监后退着倒挂上了大殿门。 大殿,空空如也,只有,七步飘雪,一个人,正午后的阳光炙热如火,一排排地照射到大殿高大的窗棂上,透过窗棂,星星点点的光斑穿过无数的尘埃,最后落到朱红色大床的陆师哥身上。光斑随着太阳的移动,有脚啊,也会缓慢地挪动。 当光斑从七步飘雪的膝盖上挪到腰际,时间仿佛过一万年--------,“子丫丫,咣当当”,大殿的大门开了。进来了五个太监,四个宫女,宫女走到正中间的龙书案前,放下了一排排卷珠帘,过了一会儿,卷珠帘后面坐着一个人,还有一个人侍立在旁边,由于有卷珠帘挡着,七步飘雪虽然好奇,却是看不见那两个人的面貌。 卷珠帘背后的两个人低声嘀嘀咕咕了一会儿,宫女便宣道:“脱掉他的袜子。”太监就在七步飘雪的身边,照做了,由于七步飘雪是躺着的,没有穿鞋,所以,也就不用脱鞋了。 “抬起来他的左脚,脚掌向上。”“抬起来他的右脚,脚掌向上。”太监都依次做了。 卷珠帘背后又是好一阵,嘀嘀咕咕。 好一番翻来覆去,倒三颠四,七七八八,七步飘雪的双手双脚,还有他猪头三的小脸儿都被人抬起来,放下去,抬起来,放下去。反反复复地折腾了好久。仿佛他是一头毛驴,一头待卖的牲口,买主要反反复复,看看牙口,看看脚力。挑肥拣瘦,挑三拣四。太监默默地做了一切。累的太监们像狗一样。 从中午后一直忙乎到夕阳西下,太阳都回家睡觉了。一下午的时间就在这些莫名其妙的七七八八里滑去了。 七步飘雪,冷眼看着,这些陌生人瞎折腾,不知道,这些奇怪的阉人在干些神马东东?你奶奶的屁股下面没有小鸟的家伙,就这么听话,当人家的奴才。卷珠帘背后,一定是他奶奶的神马高级家伙,还他妈的用帘子挡住,挡你妹的,脸上有雀斑小麻子?不能见人啊!你妹的,老子费老了劲了从瀑布下爬到悬崖上,过断桥,过了重重检查,好比关二哥过五关斩六将,就他妈的让你孙子看一眼。你妹的,那些大汉像秦左使,护送自己比他奶奶的唐三藏西天取经的孙猴子还卖力,奶奶的熊,结果,竟然是为了这些孙子的七七八八,莫名其妙嘛! 当天晚上,七步飘雪没有被送下悬崖,而是送出了宫殿,过了断桥,一直向西,来到一户宽宅大院,这里虽然不及宫殿里金碧辉煌,嵯峨崔巍,却是十分的奢华阔气,七进七出的大院套,不是达官显贵,巨贾豪绅,如果是没有一点点不能说的灰色收入,哪个孙子住得起这么好的房子啊! 迎接他的是一个老头,头发眉毛胡子,全部都白了,弓背驮腰,是一个大大的罗锅子,驼背压在他身上,像倒扣了一口大锅,如果挺直了腰他是一个一米九的大个子,但是或许是老了腰驼背的非常厉害。他身边只有一个贴身的小童子,还他妈的是个哑巴,咿咿呀呀,指挥着太监们把七步飘雪抬进去。他被安排在最最后面的一道院子里,院墙都比别的院子的院墙高大不少,墙头上还他奶奶的安了无数个铁钉,铁蒺藜,还防止人来攀爬哦。奶奶的熊,这他妈的不就是一间牢房嘛!你妹的,也不看看,七步飘雪坐都坐不起了,还要这么严密的防范吗?浪费嘛! 第二天,老头来看看七步飘雪了,说:“我叫鹿太医,你在我这儿疗伤养病,什么都不要想,静静地养好伤就是了。有事拉床边的惊风铃,哑巴阿三就会来的,他很聪明,你有什么需要,他看看就会知道的。”鹿太医又拿起篮子里的一个卷轴羊皮书放在陆灵童的面前,说:“这里有部书,叫《太乙羊皮书》,对你的疗伤很有好处,闲暇的时候可以仔细研究研究。我会定期来看你的学习成果检查的。好了。自己慢慢地研究吧,有事,拉铃铛哑巴就会来的。” 七步飘雪,一肚子的话,一肚子的疑问,可是他干巴巴了嘴巴,说不出一个字。 鹿太医看看四周,没有异常,就走了。哑巴阿三,屁颠屁颠,随后也走了。 七步飘雪,如同植物人,人可不是傻子,他看见,听见鹿太医一言一行,就知道,他的功夫已经登峰造极,炉火纯青,即使是昨天看见的不弱法师和风语飞,也未必是这个驼背的对手。还有那个哑巴,咿咿呀呀,却是两眼放光,一看,就是练家子。咿咿呀呀时,丹田底气十分充沛。 这里还时常飘来煎煮中草药的味道,看来,驼背真的是太医,你妹的,太医是给皇上看病的。这个奇怪的地方,他奶奶的难道真的有一个什么狗屁皇上,你妹的天无二日,国无二君,大清朝还有一个光绪皇上呢,虽然说,戊戌变法后,就囚禁的像个傀儡木偶人。但是人家毕竟是正儿八经的皇上,这里的人她妹妹的胆子比西瓜的还要大,胆敢自立为王,这他妈的是祸灭九族的死罪啊,祖坟都他妈的给刨了,自己是孤儿,没有祖坟,但是只要是被朝廷逮住了,自己就得一刀一刀被剐了,人家说:舍得一身剐,敢把皇上拉下马。这里的人他奶奶的都他妈的舍得一身剐了。 七步飘雪前世是瘌痢头赵小光腚,他在村子里的小卖部看电视剧看得多啦,宫斗戏,九子夺嫡戏,虽然他识字不多,他还是知道,自立为王是死罪。一旦被朝廷抓来的是活剐。这里的人怎么如此奇怪啊 [小说网,!] ------------ 第17季 太乙羊皮书 七步飘雪自从被送到鹿太医的后院里后,就没有离开半步,他连坐都坐不起来,就算想飞,也得他奶奶的有翅膀啊! 闲来无事,七步飘雪看看鹿太医留下的什么狗屁《太乙羊皮书》。 第一篇: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你妹的神马狗屁内功心法,看看,纯粹就算是一首诗嘛,七步飘雪读书少,鹿太医也不能随随便便拿本《唐诗三百首》,来糊弄孩子啊。陆太医神马意思啊 咿咿呀呀,哑巴阿三来了。 哑巴骨碌碌,两个贼光四溢的眼珠死死盯住了大床上看书的七步飘雪。七步飘雪,瞟了哑巴一眼,没在意,哑巴,咿咿呀呀的,说不出话却是可以听到,人家说十聋九哑,看来这个哑巴,他不是先天的哑巴。可能是被人下了哑药,好像也可能是发声声带器官坏了?管不着了你妹的啦! 七步飘雪心里说你看着我干什么,我又不是漂亮大妞。 七步飘雪,突然对着哑巴做了个鬼脸。 哑巴也对着他做了个鬼脸。 七步飘雪笑了,在这个无聊的大牢里,穷开心吧,自己找乐子。他忽然觉得口渴了,想起来喝水,你妹的胳膊好像是他外婆的拐,怎么弄也起不来。你妹的老子不得渴死啊! 鹿太医走的时候说过,可以使唤哑巴啊,对啊,你妹的老子也尝尝当皇上的待遇,“去,哑巴,给我弄杯热茶来。” 七步飘雪说了几遍。哑巴没反应。 你妹的是你真的又聋又哑,听不见!还是你妹的装聋作哑,耍老子!七步飘雪干巴巴了几下嘴巴,才反应过来,奶奶的西欧熊大,我也发不出一点点声音,我也他妈的是哑巴啊!七步飘雪哑然失笑!唉,同病相怜啊!可怜天下可怜人都聚到一起来了。 七步飘雪,手脚并用,好不容易,连比划带张嘴巴干巴巴做动作。奶奶的西欧熊二啊,上辈子缺德了,累死老子喽。妈妈的,这辈子,头一次当哑巴又碰上个真的哑巴。喝水都这么难,看来自己死定了。 哑巴看懂了,水一会儿就来了。 嘿嘿,奶奶的熊,沟通累一点点,也好,看看现在不是享受皇上的待遇吗?嘿嘿,呵呵,好,真的好。哈哈哈。 哑巴在旁边直勾勾地盯着七步飘雪喝水。 喝完了,杯子还给哑巴,爽歪歪,七步飘雪擦擦嘴巴边的水,呵呵笑。 哑巴张开大手掌,摊在七步飘雪面前。干什么?七步飘雪好奇地问,他干巴巴嘴巴发不出声音,哑巴当然也听不见。 哑巴做了收钱的姿势。这下看明白了,奶奶的喝水要银子?哪里的规矩。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难道还没有免费的水?孙子,要钱没有,要命也不给。耍无赖,瘌痢头认第二,你妹的哑巴,还能翻天认第一?七步飘雪前世是瘌痢头赵小光腚,耍无赖他爹赵大光腚最拿手,他小小年纪,竟然全部学会,只是在草原他从来没有使用过一次。 看见,七步飘雪耍无赖不给钱,哑巴生气了,咿咿呀呀,指着七步飘雪脖子上的玉佩,意思可以用它抵银子。 这回七步飘雪吓了一跳,不行,不行不行,这是琪琪格送给自己的,当然不可以给别人。别说是你妹的哑巴,就是还给琪琪格都不行。那是自己心里的一个小秘密,自己喜欢琪琪格。看看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是自己最大的快乐。自己已经认定了琪琪格。她就是自己未来的老婆了。未来老婆的玉佩怎么可以给你个哑巴,不行,当然不行,亿万个不行。更何况,就他妈的喝口水,就要玉佩,你妹的也太贵了啊!金水吗?神马水这么贵?你妹的哑巴,这,他奶奶的就是明目张胆的敲诈嘛! 七步飘雪打定主意,不理会这个哑巴,他背脊一转,奶奶的,老子留个光腚给你,你妹的要吗? 哑巴看见七步飘雪耍无赖露光腚,气死了,咿咿呀呀,站在大床旁边叫嚣个不停。奶奶的,坏了坏了,七步飘雪水喝多了,尿也就随之来了,不行不行,憋不住了,爷爷要尿尿,孙子啊哑巴呀,快快,快快,拿尿壶来,爷爷要尿尿。七步飘雪比划着,做了个掏裤裆大鸟尿尿的动作。 哑巴,是哑了,但他不是瞎子,当然看见了。 哑巴无动于衷,气死七步飘雪,:“我要尿尿。快快,快快,憋死了。” 哑巴又摊开手掌,神马意思?收钱。先给钱,再尿尿。你懂的! 哑巴啊,敲竹杠是吧! 七步飘雪憋不住了,膀胱都要爆炸了,到时候,尿液漫天飞舞------,天哪。 好,好,好,我给钱,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七步飘雪忍痛割爱,把左手小指上的一枚戒指摘下来,一抛在哑巴面前。那是一枚簪花银戒指,十分玲珑可爱。 七步飘雪被逼急眼。不得不给了哑巴银戒指。那个戒指,那是草原上的娘前天刚刚给七步飘雪戴上的。 哑巴收到银戒指了,左瞧瞧,右瞧瞧,仔细看看银戒指,嗯,不错,才慢腾腾地取来了尿壶。 七步飘雪,如获至宝,抱着尿壶,刚刚想掏出大鸟,爽一把。哑巴凑的更近了,大眼贼似的,骨碌碌盯着七步飘雪即将解放的大鸟。 七步飘雪气死了,哑巴,去去去,我要尿尿,小孩子家家的没见过大人的大鸟啊。 哑巴装聋作哑,并不理会。直勾勾盯住七步飘雪的裤裆下。 嘿,哑巴,成心是吧,我要不是让尿憋死了,揍死你妹的球球蛋丸子。 哎呦呦,憋死了,尿壶就在身边,却是不能尿,你说怎么办? 管你妹的,老子尿老子的,你妹的要看看,你妹的就看,反正大家都是男人,大鸟你有我有大家都有,:“哎嘿哎嘿,咦喂呀子呵,嘿嘿啊嘿嘿。” 七步飘雪,爽啊,放出大鸟的那一刹那间,喷薄而出------。 一天的时间过去了,七步飘雪喝水一次,尿尿三次,吃饭两次,他的两只手指上的四个戒指,还有辫子上的两个玳瑁和珍珠饰品都给了哑巴了,身上除了衣服还有辫安达法布拉加结盟时的弯刀,就只有剩下脖子上的玉佩了,不行,再没有东西可以给哑巴了,衣服自己要穿,总不能真的光腚吧,弯刀是安达结盟的信物,法布拉加给的,弯刀在自己在,弯刀亡自己亡,结盟安达的信物是自己的命根子,比裤裆里的命根子还要重要,当然不能给他啊。脖子里的玉佩是琪琪格送的,比刚刚那两个东西加起来还重要,你妹的就是死,我也不能给你妹的哑巴。 但是自己要喝水吃饭尿尿啊,这些都得靠哑巴的帮忙。自己身陷牢笼,手脚又不听使唤,这样下去,身上没有东西换服务了,自己迟早得饿死?渴死,让尿憋死?活人还真的会让尿憋死啊!怎么办啊?得尽快想个应对的策略,实在没辙了,就听天由命喽,穿越到大清朝的草原万万想不到竟然是如此结局。 一天的和哑巴斗智斗勇让七步飘雪累了,他的身体还虚弱,天渐渐黑了,七步飘雪抱着《太乙羊皮书》,迷迷糊糊睡着了。 他又感觉到有一泡尿了,憋死了,他死命地摇大床旁边的惊风铃,哑巴拿着尿壶来了,摊开手掌,意思是,先给钱,再尿尿,七步飘雪,摸摸弯刀,不舍得,又摸摸脖子上的玉佩,还是不舍得,要是不舍得,换不到尿壶啊,怎么办呢,七步飘雪,鬼主意冒出来。比划手势,意思是:我先尿尿,尿完了,脖子上的玉佩给你怎么样? 哑巴犹豫了一下,七步飘雪又打手势说:我是个小孩子,躺着呢,又跑不了,你怕还我不给你啊! 哑巴看懂了,递过来尿壶,七步飘雪,爽爽地尿了一壶,尿的特别多。尿完了。七步飘雪把尿壶递回去,哑巴摊开手掌,给玉佩吧。 七步飘雪打手势说我已经给了你银戒指换服务了。你妹的还要老子给第二次啊。 嘿,哑巴这个气啊,奶奶的西欧熊啊,欺负哑巴不会说话,是吧?你妹的,气死我了,哑巴两眼冒金星,真的要被他气的会说话。你妹的耍无赖,你也不换个地方,我的地盘,我做主,享受了服务,竟敢不给钱,不给钱就算了,还诬陷我说给了,你妹的我又不是你的女保姆,厨房、客厅、卧室大床上都是你压在上面,你说了算。 哑巴气死,一拳抡起来,饿虎扑食,凶狠狠捶向七步飘雪。 七步飘雪不慌不忙念念: 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七步飘雪的身体像水流里的活鱼,滑溜溜,在大床是游动,极其灵敏,快活,啊哈,哑巴拳脚并用,使出吃奶的力气,累的气喘吁吁,半天,也没有打到七步飘雪,甚至一个手指肚碰不到。 七步飘雪高兴啊,我虎落平阳遭犬欺,被你妹的欺负死了,啊哈哈,出来了一口恶气,呵呵,哈哈哈哈,嘿嘿嘿,哈哈哈~-七步飘雪笑醒了,还在哈哈哈大笑,呵呵,笑死了,爽,——妹的,原来是个梦啊。七步飘雪,脸上写满了失望。这个时候,奶奶的——,哎呦呦,哎呦呦,肚子痛,咕噜噜,咕噜噜,不好,要拉稀,——,你妹的,什么时候了,还他妈的拉肚子————! 人有三急,圣人也得吃饭拉屎啊。 没有办法,七步飘雪借着月光摸到了惊风铃,叮叮叮,叮叮叮,即刻,哑巴提着灯笼来了,他先点着了屋子里的气死风灯,屋子一下子就亮如白昼。七步飘雪急急忙忙,比划手势,意思:我要拉屎,拿马桶来。老规矩,哑巴,摊开手掌,要银子。 七步飘雪当然没有银子,他摸摸弯刀,不舍得,摸摸脖子上的玉佩,不舍得。怎么办呢 他想起来刚刚的梦,我为什么不学习梦里骗这个孙子。 七步飘雪打手势说:憋不住了,拉完了,再给你,要不然,拉在大床上臭死你去——。 哑巴没有犹豫,递过来马桶。 七步飘雪呼啦啦,放炮一样,三下五除二,放干净了肚子里的臭屎。身体轻松多了。 爽! 不出意料,哑巴,摊开手掌,给玉佩吧。 七步飘雪比划说:你已经先收了银戒指啊,每次不都是这样交易的吗?这次也没有例外啊! 哑巴火冒三丈,房子都要点着了,你妹的耍无赖,耍老子是吧,呵呵,一辈子打雁,不防被雁叼了眼睛,嘿嘿,老子眼里可不揉沙子啊!你妹的,吃饭你端碗去厕所——找死《屎》! 油砵大拳头雨点般落下来,七步飘雪看见了,心里也后悔了,自己在人家眼皮子底下,人家砧板上的鱼肉,怎么都是人家剁我啊! 后悔药,你妹的你有地方买吗?没有。没有就别后悔了,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大拳头到了,七步飘雪,怎么过这一关呢? 大拳头到了,七步飘雪,眼睛一闭,爱怎么着,就这么着吧。死猪不怕开水烫,豁出去了。 心了突然冒出白天念念的诗歌,梦里不是也念念过吗? 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念念诗歌或许就不那么痛了哦。 自己安慰自己吧。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哑巴在剁辣椒呢,打的大床呼扇呼扇,床板快被打碎。 七步飘雪,不痛,呵呵,真的,不痛,想不到妹的诗歌,还是止痛药,哈哈哈,呵呵,呵呵,他笑的张开眼睛。 哑巴拼命轮圈他的大拳头,却是一下也打不到七步飘雪,七步飘雪也大吃一惊,妹妹的,梦境照进现实了,自己的的确确,像刚刚的梦里一样游来游去,比泥鳅还灵活。穿梭在哑巴雨点样的大拳头下游刃有余。 啊哈,天哪,原来,那句诗歌你妹的有如此的魔力,呵呵,好玩。好玩啊!《太乙羊皮书》是个宝贝!,奶奶的自己怎么没有看出来呢,好好,好,现在也不晚。哈哈哈,呵呵,嘿嘿,《太乙羊皮书》,呵呵,哈哈哈,嘿嘿!!!!!好好,好东西。 七步飘雪无意间练会了“鱼戏步”,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一下子,身体比鱼在水里还要灵活,哑巴的大拳头在“鱼戏步”的面前。简直就是用擀面杖打蚊子,力气没有少使,光做无用功。 呵呵,哈哈哈,七步飘雪笑死了。 哑巴打了一会儿,也停下来,累的人都虚脱了,大拳头通红,肿了,像个发面馒头。 七步飘雪示意,大家讲和,你打不着我,还累得半死,还不如讲和,太晚了,大家都休息休息,有事,明天再说,可以吧? 哑巴默不作声,他哑了当然默不作声,一句话也说出来喽。 这一夜,在热闹和叫嚣中过去大半。 第二天,天亮了,七步飘雪还在睡懒觉呢。 咣咣咣,咣咣咣,一通砸门声,呼啦啦,七步飘雪的小院门被人踢开。 奶奶的谁贼胆包天,胆敢踢开爷爷的大门,不想活了,太阳刚刚照屁股,起这么早,还让不让人好好睡大觉啊! 闯进了是两个小孩,都不高,像是双胞胎,长相十分的相像,都是羊角辫,发髻高挽,不不像大清朝的小孩子都梳辫子。看上去像戏台历代红孩儿,也是红红的小肚兜,模样啊样子青春可爱。 哑巴也跟随着进来了,但是大气不敢吐,垂手站在一边,手足无措地看着,两个小孩子挡也挡不住,大摇大摆地进来,左右看看。好像七步飘雪不是人,不存在。 两个小孩自来熟,一点点也不胆怯,指着坐起来的七步飘雪说:“你就是我爷爷鹿太医的客人吗?” 嘿,小兔崽子嘿,原来是鹿太医的两个孙子,怪不得,神气的不得了,人家爷爷是鹿太医,这个大宅子是人家爷爷的,也就是这个小孩的,是人家的,人家就是主人啊,主人在自己家放肆一点点,也未尝不可。 七步飘雪想说话,但是发不声音,只得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他们说话。 个子高一点点的小孩说:“我叫波霸儿贲,他是我弟弟,虎贲儿霸。”这是人叫的名字吗?都是什么东东,哪个没文化的爹妈起的,绕口令一样,成心把人绕晕吗?嘿,他爷爷还姓鹿呢,两个小孩的名字听上去怎么也不像中原汉人的名字啊。 波霸儿贲说:“你干嘛老躺着大床上,也不说话啊,呀,你不会也是哑巴吧?那可就不好玩了,你下来和我们玩吧,哑巴又懒又笨,一点点也不好玩,爷爷不在家,天天就是我和弟弟玩,早玩腻了,来啊,来嘛,有新朋友了,大家一起玩喽!” 听声音,陆师哥又觉得两个人不像小孩,已经变声了,声音粗而略微有点点沙哑,听声音不看人,很像二十岁的成年人。哦,或许,他们——,也和人上人左右发财一样——,妈呀,是怪胎——,可惜了。 长得像红孩儿的娃娃,像刚刚从年画上抱着鱼下来说:年年有余的孩子,妈呀,可惜了,竟然是侏儒,而且弱智,他们智商只有六七岁的孩子般,他身高也停留在一米二左右,苍天有眼无珠,老天造化弄人啊! “你怎么不起啊,我哥哥叫你和我们一起玩哦。”虎贲儿霸,伸手去拉躺着的七步飘雪,七步飘雪也没有在意,腕子被小孩叼住,虎贲儿霸,用力往怀里拽,哎呦,七步飘雪感觉,自己飞起来了,孩子的力气怎么如此的大,比西楚霸王项羽拔山举鼎的劲还大,一刹那,七步飘雪像小孩用线拴住的蚂蚱,人家,随随便便一扯,自己就身不由己--------。 紧张间,七步飘雪自然地想到神奇的“鱼戏步”。昨天才刚刚学会,不知道现在好不好使,管不了,火烧眉毛,先顾眼前吧。滑溜溜,——一顺滑,陆师哥的腕子好像有鲶鱼的黏液,————“————呀,哥哥,快快,他鱼妖啊,滑溜溜啊,快快,他在那儿——,哟,在这儿——”虎贲儿霸尖叫,兴奋的小孩头一次抓鱼,紧张,兴奋,刺激,而且脸上溢满幸福。那是长期囚禁的孩子第一次接触外面的世界的好奇而激动的幸福! 七步飘雪哈巴狗一样蜷缩在地上,怎么怪胎啊妖姬啊总是让老子遇上。从刚才的交手明显感觉到虎贲儿霸是武学奇才,侏儒一米二的小个子,力气却是大的惊人,听评书里说唐国公李渊有个儿子,西府赵王李元霸,奶奶的孙猴子二哥样的,举石狮子玩似的,天宝大将宇文成都和他比赛,累的鼻血横流,最后擂鼓瓮金锤大战凤翅鎏金镋,一锤砸死宇文成都。这个孙子莫不是李元霸投胎转世——。 波霸儿贲在旁边也兴奋的手舞足蹈,“咦,咦,耶,好玩,好玩啊,弟弟我们来比赛抓鱼,这个人就是鱼,看看谁先抓到他,谁就赢—————。” 奶奶的凤爪,老子是鱼吗?你妹的闲得无聊,玩你妹的裤裆里的大鸟好不好?要不然把你妈的大**揪下来当球踢好不好?爷爷昨天一个晚上都没睡好,困死了,谁还有兴趣陪你们两个傻子玩——。 但是,在这里,七步飘雪说了不算。 波霸儿贲和虎贲儿霸,笑嘻嘻地一前一后,包抄向地上的七步飘雪抓来。“快快,来哦,鱼儿水中游,谁抓到谁是英雄,没抓到是狗熊哦,哦哦,哦!” 两个孩子不但手劲惊人,而且步法奇特,不是随随便便的走路的姿势,是踩着五行八卦阵法,乾、坎、他们嘴巴里念念有词:第一招:潜龙勿用,四只小手鬼魅般的幽幽袭来——,慢,特别慢,却是如幽幽雾霾一样,慢慢地无处不在,让人无处遁形——。 呀,神了,两个小把戏,怎么会银魅手——,这是安达法布拉加的父亲法布法的看家绝技,七步飘雪看见安达法布拉加的父亲法布法用过这一手绝活,而且法布法十分忌讳提到银魅手——,七步飘雪也就看见法布法使过一次,那是克尔琴黑色草原来了一个叫丁补丁的巫师,他是来抢夺克尔琴黑色草原巫师的位置,法布法的功夫和丁补丁的功夫不分伯仲,丁补丁内功修为还胜过法布法,法布法眼看就要命丧丁补丁的剑下了,法布法突然弃剑,赤手空拳,使用的就是银魅手——,当时丁补丁被打的吐血而逃,临逃跑他的惊恐讶异的眼神——,七步飘雪久久不会忘记。 银魅手是法布法家族的绝技,密不外传,波霸儿贲兄弟怎么会的不知道。 现在火烧眉毛的是保命要紧,要是被两个孙猴子抓住了,可能会像劈癞蛤蟆样,把自己两马分尸撕成两瓣。奶奶的到时候,自己不是孙猴子,身首异处,可就粘不回来哦! 银魅手对鱼戏步。 矛对盾。 波霸儿贲念念:潜龙勿用,阳在下也——陆师哥说;鱼戏莲叶间,——小白手,幽幽地快要抓住陆师哥,黏液滑溜溜,七步飘雪虎口脱险,好凶,好险。 “见龙在田,德施普也。 终日乾乾,反复道也。 或跃在渊,大人造也。 亢龙有悔,猛不可久也——” 就这么几招,七步飘雪就手忙脚乱,晕头转向,不行,不行,光躲避不是办法,只有人家打你的份,砧板上的鱼头剁椒,迟早呀呀被两个孙猴子剁掉放进油锅——,最好的防守是进攻啊——。得还手——,矛扎一万次盾,盾再坚固,奶奶的迟早也要像——,老处女出嫁——破了处处哦。 两个孩子久久抓不到七步飘雪,也累的像哈巴狗一样,呀呀呼呼——爬在地上气喘吁吁——。 虎贲儿霸骂道:“死家雀,想不到,抓鱼怎么累死人啊,哥哥,他比泥鳅还要滑溜溜,咱们没办法呀——。” “贲,你就是笨,虎贲,你就是呼啦吧唧地笨,抓不到才好玩呢。一下子抓到了,让你个虎爪子一掐,死了——,还玩个球蛋蛋毛啊——,说你是虎不拉几的,你还就,不信——。今日个,信了吧——,呼呼,——嘿嘿,这样才好玩哦——。” 利用休息的片刻,七步飘雪得想招啊,奶奶的,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当被抓的鱼啊,撑不了多久了,反击,对,反击——,你妹的老子忍不了——,爆发——。 但是,七步飘雪只是瘌痢头赵小光腚穿越过来的,野孩子顶多打架斗狠,功夫不会。 “羊皮书第二篇:创造一个草原只需要一株狗尾巴草和一个蜜蜂,一株狗尾巴草还有蜜蜂,如果还有一个梦就更好了,只有一个梦也可以,如果蜜蜂没有空。” 你妹的这又是神马东东啊,昨天好歹也一首诗歌,自己读书少,也看得懂奶奶的诗歌有韵律,姥姥的今天第二篇怎么了?这完完全全的大白话,也是诗歌,没见过这样的诗歌文体啊,七步飘雪读书少,你妹的也不能这样欺负七步飘雪吧————! 没时间让七步飘雪考虑那么多,呼啦啦,两个兔崽子又来啦,而且,呼呼划破风声,让人胆战心惊,死定了! 银魅手幽幽弯弯,汪汪蓝蓝,翩翩潺潺,飘飘荡荡,来了,魔力手——“贪蛇忘尾,替身娃娃,呜呜咳咳,饕餮飞沙。” 无处不在的小白手,如雾舞,如风声,如鬼魅,如迷烟。 七步飘雪拼命了,没办法——“创造一个草原只需要一株狗尾巴草和一个蜜蜂,一株狗尾巴草还有蜜蜂,如果还有一个梦就更好了,只有一个梦也可以,如果蜜蜂没有空。” 七步飘雪几乎是闭着眼就念念有词——,瞎子念经,有口无心。豁出去了奶奶的西欧熊————,来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妹的来呀,来呀——,兔崽子————,爷爷在这里,来呀——。 七步飘雪闭着眼,胡乱挥舞大拳头,奶奶,只有这样才爽嘛,一直躲避,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吗?大拳头打出来,才爽歪歪——,去死吧————。乌龟王八拳——瞎抡。 “哎呦,哎呀,哎呦呦,哎呀啊。” 惨叫连连,坑爹叫妈。 “哎呀呀呀,痛死了,哎哎呀呀。” 七步飘雪,他不觉得痛啊,自己也没有叫痛啊,哪个不争气的孙子,哭爹叫妈啊,他慢慢睁开眼睛——啊哈,你妹的,波霸儿贲和虎贲儿霸两个孙子,正在抱头哭呢,再瞧瞧,不错,差不了,两个孙子的眼睛都红肿变形,对,应该是蜜蜂蛰的,——,胜利了,哈啊哈,孙子叫你妹的欺负老子。玩大了吧。哈哈哈,翘辫子的屎壳郎——臭大发喽!!! 啊咦啊咦哦,来哦来哦咦来哦哦!!!哈哈哈! 要知道,波霸儿贲兄弟,七步飘雪实在心里并不讨厌,甚至一点点喜欢,他们中了蜂毒针后,七步飘雪,老大的过意不去,毕竟自己伤了人。 波霸儿贲兄弟哭着在哑巴的搀扶下离开了七步飘雪的小院。 热闹许久的小院又归于平静。只有七步飘雪在小院的石阶上看看头上翩翩白羊似得流云。 七步飘雪心潮澎湃,他激动自己变成植物人以来,有了两次小小的胜利,躲开了哑巴的大拳头,又蛰伤了波霸儿贲和虎贲儿霸,原来你妹的羊皮书真的是个宝贝,自己一直抱着金饭碗吃饭奶奶的竟然没有发现。 他想重新仔细看看羊皮书还有什么厉害东西,在宁静的小院,阳光如流水,倾泻在院里的空地上,一只小黄猫懒洋洋地躺着晒太阳,悠然惬意。早晨的阳光并不炙热,只是照的四周通通透透,轻快明朗,怡人舒服,小院干干净净,一点点杂物垃圾也没有,这样幽美环境让七步飘雪有一个奇怪的念头,自己要是老死在这里或许也可以接受——,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呢——。 羊皮书第三篇:画了有个右手里拿着灵符是小纸人——。除此之外空空如也,神马都没有了,怎么回事,你妹,太欺负人吧,第一篇是一首古诗,自己读书少勉勉强强读懂了神马意思,第二篇是一句大白话,说神马狗尾巴草和蜜蜂,虽然不知道说的神马鬼东西,————梦啊,草原啊,好歹是文字吧,让你妹的知道是讲些神马吧,————嘿,你看看,第三篇,连一个字都没有,就像一座大房子漂亮吧,前前后后四周都是高大围墙,没有门,连门都没有,奶奶的凤爪,怎么进去——。 成心和人逗乐子吗? 第一篇和第二篇都是厉害无比的道法,挠的你妹的心痒痒了,想仔仔细细看看第三篇,嘿,你想破天也不知云云——,晕晕。 这些天,七步飘雪没有打理,他的身上馊味浓重,这是初秋的时节,他无奈地看看院子里悠闲的小猫的胡须,又捋捋自己的杂乱的头发,七步飘雪哑然失笑。 这么好的天气自己一个人呆坐在这里,可惜了,要是在克尔琴黑色草原,自己忙着牵着琪琪格的小白手满山遍野地游玩,趟过浅浅的小溪,有一处隆起而平缓的丘陵地,般若石庙从绿荫掩映的峡谷里露出来,令人黯然神伤的寺庙钟声幽幽地在峡谷回荡,有人在山梁高唱: “曾经沧海变桑田哦,妹妹你走后哥哥哦瘦,思念让人魂牵梦绕哦,仿佛克尔琴黑色草原哦九岭十八坡哦——” 古诗般的歌声动人心魄,古庙悠扬的钟声持久弥留。 在古庙的旁边是古代匈奴人遗留的一座大祭司台,已经废弃了两千年了,遗留的古址仍然高大气魄非凡,琪琪格总是爱爬上古祭司台,古石阶非常狭窄,仅仅容下一个人紧贴着石壁慢慢攀爬,琪琪格总是不听话,在非常危险的石阶上跳来跳去,七步飘雪只好在后面张开双臂保护她——,那是自己最幸福的时刻。看看琪琪格纯真的笑容如芙蓉嫣然,七步飘雪的心都醉了。 琪琪格和七步飘雪站在大祭司台上,看见微风里,般若石庙的十三级宝塔,文殊菩萨骑狮石像,阳光照在菩萨的脸庞上,说不出的美。 古道尽头有一座石桥,琪琪格,下到石桥下的溪流里,挽起裤管掬起一捧溪水,洗去尘埃,少女的体香顺风飘过,自己当时似乎融化了——,在石桥后的土坡顶端和古道分叉口,七步飘雪抱着一大捧野花,琪琪格赤脚跑在前边-------,花茶香堂的四丫头站在马醉木边姬裙迎风飞舞,她笑着拉住琪琪格的小白手,开放的蒲公英,荠菜花在两个人脚边的木桶里,鲸须法师走过花茶香堂,白眉白须,蒲扇手掌摊开,说;‘云雀鸟儿又来喽。’大家伙儿都嘿嘿笑,终于到了午饭时间,映入眼帘的绿荫有鸟儿的鸣叫,有可爱的小猫窝在廊檐---------。 对,就像这里的这只小猫咪,恬淡,情浓,怡然怡人。 时间一点点溜去,阳光的小脚也随之慢慢挪移,七步飘雪想不出羊皮书第三篇到底是神马东东,他是个懒散闲淡的人,自由自在惯了,想不出,你妹的就不管他尿尿的东西是方的是圆的。他随随便便把羊皮书丢在石阶边,自己躺在石阶上睡一觉,奶奶的西欧熊大,昨天没有睡好,早晨,太阳刚刚照屁屁,又来啦两个哪吒闹海,成心搅合自己囚徒的生活啊——,虽然无意间学会了两个道法,但是也忙乎的自己一身臭汗------,唉,自己神马时候可以离开这里啊——,不知道,或许好像是无期————,呸呸,怎么会是无期呢,太不吉利,呸呸呸呸——,这句话不算,好的灵,坏的不灵! 砰,一声爆响,随之,一团火球四处翻滚,喵喵,两声凄厉的惨叫——,眨眼间,变成一小团灰烬,陆灵童没有睡着,他被突如其来的爆响吓得差一点尿裤子,奶奶的拐,地震了——,定睛看看,妹的,是刚刚的小猫咪,着火了——,怎么回事,小猫咪怎么会着火,自燃——,它又不是鬼火,白磷,怎么好好地自己烧死————,难道有鬼?大白天的鬼怕太阳光呀,怎么会呢——???? 七步飘雪突然看见摊开的羊皮书上,有几个模模糊糊的猫咪脚印,印子正在纸人的头上,——,原来拿在纸人右手的灵符不见了,他本来高高举着的手也放裤子口袋边了,怎么回事,今天是个什么日子,怎么怪事连连,一会儿是小猫咪无缘无故烧死了,一会儿是羊皮书上的纸人灵符不见了,右手还放下了,他是活的?——在纸上的纸人,怎么可能是活的,不可能,不可能——。除非他是纸人妖。 纸人也会动?天下无奇不有啊,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你妹的,怎么搞的?七步飘雪为了看的仔细些,把在屋檐阴影里的羊皮书挪到阳光下,此时已是正午,阳光炙热。 噗,纸人的右手在阳光照射下,晃悠悠地举起来,手里也出现了一张灵符,咦,怪事?纸人真的会动啊,陆师哥好奇地用手指摸向纸人的手里的灵符,屁屁,没事啊,普普通通嘛,怎么猫咪就烧死了,他的,另一个手指摸向纸人的脑袋,噗——爆,一团火苗腾空而起,陆师哥吓一跳,手指急速回缩,挥————,奶奶的这么邪乎!神马东东,会放火,纸人的右手又放到裤子口袋旁边了,右手里也没有灵符。再在阳光下照射一会儿,噗,纸人的右手高举,灵符又在右手中。 啊哈,七步飘雪一蹦三尺,奶奶的西欧,熊大啊,我终于明白喽,秘密,大秘密,原来秘密在这里。 ——纸人右手的灵符会放火,放完火后灵符就用掉,没了,所以聪明的纸人把右手放回裤子口袋里,在那里,再拿嘛,但是需要阳光的照射,纸人的右手才会又一次高高举起,此时,右手里已经拿了一道灵符,要他放火,必须同时按住纸人的脑袋和灵符,——,啊,猫,猫咪,一定是,两个爪子,一个踩在纸人的脑袋上,一个踩在灵符上,一定是,一定是这么巧,刚刚踩在这里羊皮书的纸人的脑袋和灵符上,所以,触发纸人放火的机关了,猫咪啊,————,不能怪纸人无情无义,只能怪,你妹的这么巧,你妹的爪子,哪里不好踩,偏偏踩在火神脑袋上——你妹的不死,才怪喽!!! 七步飘雪又试试纸人灵符的威力,果然惊人,七步飘雪手指同时按住纸人脑袋和灵符,噗,鬼火腾空而起,七步飘雪,中指一弹,火球如箭射出去,十米外地小杨树变成大火把。好厉害!弹火术! 七步飘雪笑哈哈看看慢慢被烧成灰烬的杨树,哈哈哈,哈哈哈,好东西,好东西啊。 哈哈————,笑到一半,七步飘雪被噎住似得,不行啊——,纸人在羊皮书上,我总不能天天带着羊皮书,打架的时候万分紧急,来不及,摊开羊皮书啊,好不丧气,奶奶的,好不容易,又学会一种道术,却是这么的不实用啊。 垂头丧气的七步飘雪,把左手放在羊皮书上,此时,阳光炙热无比,中午到了,七步飘雪却是全无饿意。他闭目冥思苦想,看看,有神马补救的方法,好像没有,难道只有带个羊皮书走江湖吗? 哎呦,一阵炙热的灼痛,奶奶的,不好,哪的鬼东西,自己左手痛死了,也烧着火了吗?——,掌心好像被烧穿了一个洞啊——,七步飘雪大惊失色。 他急急忙忙把左手手掌翻过来,咦——,左手手掌心,多了个东西,——纸人,奶奶的羊皮书的纸人,什么时候跑到自己左手手掌心了,再看看没有错啊,羊皮书上第三篇:空空如也,纸人不见了,啊哈——。 纸人火灵符跃然在七步飘雪的左手手心。 [小说网,!] ------------ 第18季 蛤蟆精 七步飘雪自从自己领悟了《太乙羊皮书》的第三篇是纸人火灵符,而且,纸人突然印到了他的左手上了,这个纸人的火灵符真他妈的厉害极了,人说:刀枪无眼,水火无情! 火,而且是三味真火,:见佛烧佛,见神烧神,神仙也怕一溜烟啊! 七步飘雪得意的牙快乐掉了! 我看哪个不要命的孙子比耶悍还敢欺负爷爷,三味真火一溜烟——纸人火灵符烧死你。 第二天,哑巴来了,咿咿呀呀,手舞足蹈,连比划带咿咿呀呀,七步飘雪终于明白了:是今天街上有赶集,热闹的很,哑巴可以带他去瞧瞧! 嘿嘿。通过这些天的静养,七步飘雪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而且已经恢复了嗓子可以说话,只是声音沙哑极了,和以前那个圆润吉珠说话俏皮清脆的七步飘雪的声音,判若两个人,怪异的嗓子,让七步飘雪,好一通不习惯,总感觉像一面破锣。 在哑巴的陪同下——,确切的说是监视下,七步飘雪第一次站着走出了这个院子,原来,这里另有洞天啊!大街上果然人流如织做买卖的铺子,一家挨着一家,连绵不绝,七步飘雪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这里的男人都没有辫子——,奶奶的,没有猪尾巴的累赘果然清爽多了——。而且,这里的男女老少穿的衣服竟然没有————长袍马褂! 怪事多了去了,难道说,七步飘雪又穿越一梦到了大槐树国了。 一掐,痛。不是梦啊! 七步飘雪被囚禁的日子久了,忽的一下,出来了,嘿嘿,还是自由自在的好啊,有翅膀的小鸟不羡慕囚笼里的孔雀,还是自己自由的好啊,嘿嘿,嘿嘿。 七步飘雪还是十三岁的孩子,看什么都好奇,目不暇接,应接不暇,嘿,你妹的,美女咋怎么多啊! 看的人家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哑巴拉着七步飘雪来到一座桥上,这是一座廊桥,有瓦片的顶棚和数十个大木头柱子,推车的、担担子的,赶毛驴的,骑马的,抬轿子的,一起拥挤在廊桥上,一时间,挤得水泄不通。 桥上有交通事故?不是。 两个人,对,是有两个人,旁若无人地坐在大桥正当中,嘿,你妹的,下棋呢! 真的把大马路当你家了,成心是吧!给人添堵是吧! 七步飘雪,酷爱下象棋,但是他是臭棋篓子,一瓶不满,半瓶子晃荡。又爱看,还爱说。 人家说:观棋不语真君子,七步飘雪是典型的瘌痢头赵小光腚出身,咱不是君子当然可以说了吧! 只见大桥正当中,面对面,一个白发苍苍的半秃顶老头,一个黄口红红肚兜的黄毛丫头,嘿,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怎么就凑合到一起了。奇了怪了! 这个奇怪的地方,当然有如此奇怪的人喽! 老头执红先行:左三步虎,车马炮,呼啦啦,全部亮剑,红红肚兜的黄毛丫头执黑:沉底炮加盘头马,中路突破,黄金枪锋芒毕现,直指中宫老帅。 七步飘雪蹲在老头旁边,龇牙咧嘴,咋着牙花,手指忍不住就想去拿棋子,帮老头下一把。这时,正当上午艳阳高照,朗朗乾坤,风轻云淡,不冷不热的好时候,人越来越多,里三层,外三层,包饺子一样,把廊桥都快要挤破了,压塌了。 树高了当然枝桠就多,人多了嘴在逞强的人也就多,嘴最杂的就是七步飘雪,“啊呀呀,可惜了,老头,上炮啊,------,啊,别动马,车快,用车啊!-----奶奶的熊,压马,吃她车呀!"七步飘雪半瓶子晃荡的水就是——,爱臭叫嚣,老头还好,好比泥胎木偶人,把七步飘雪的叫嚣都当做狗叫。 这一盘棋局,下了一上午,杀了个,难解难分,双方的车马炮,频频左右前后在棋盘上跑来跑去,七步飘雪,是皇上不急太监急,激动的双手时时刻刻都想去动棋盘上的棋子。其实有一泡尿早就憋死他了,他忍,忍,硬是撑着,看下去,不去尿尿。 棋局。 刀光剑影,斧钺钩叉,链子流星锤,拐子铜锏抓。 棋如人生,戏如生涯。 小小棋盘车马炮,人生舞台荣辱笑。 廊桥上棋局厮杀的难解难分的时候,咣咣咣,一阵铜锣响起,震的七步飘雪耳膜都裂了,哪个不开眼的王八犊子。 看下棋正在兴头上,死了丈母娘了,大呼小叫的,没看到爷爷在此! 众人一看来的人一身官衣,纷纷避让。 是啊,草字头的{草民}哪个敢惹宝盖头的{官人}。 自古以来,草民吃屁,官人吃肉,不服气,进去了你也可以当官吃肉! 廊桥上原来人山人海,官人一来,虎入羊群,呼啦啦,人都跑没影。 硕大的廊桥就是四个人,老头,老头的对手红红肚兜的黄毛丫头片子,七步飘雪,还有死死盯着七步飘雪的哑巴。 铜锣,咣咣咣。眼瞧着,就到了,四个人的面前了,“起来,起来。你们挡路了知道不知道,滚开,滚开啊,老忠王的轿子你们也敢当啊!你有你几个胆子啊!”当兵的骂道。 老头,嘿嘿一乐,“忠王,狗屁!” 黄毛丫头也说:“他是叛徒,投降清妖,还敢在这里自称忠王,好不害臊!羞,羞死个先人!” 他们在廊桥上你一言我一语,连说带比划。 七步飘雪当然不知道,什么忠王,阎王,牛魔王。狗屁琴瑟琵琶——八大王! 七步飘雪不认识忠王,哑巴却是认识忠王,咿咿呀呀,意思是:惹不起,躲得起。 咱们也快走吧,衙门里的人都是净街虎。 哑巴咿咿呀呀地,当然没有嘴巴溜了,肯定说不清,激动的哑巴满头大汗,汗水如浆涌。哑巴急眼了,眉毛胡子一把抓,——主次不分,拉起七步飘雪的下面的凸起的东东就要走——。 “哎呦,哎呦,你妹的死哑巴!抓的是老子的大蟒蛇,老二啊,你妹的,快快撒手!”七步飘雪惨叫道。 人影阑珊。 一座绿呢子大轿子,健步如飞,“虎刺虎刺”,停在廊桥上,轿帘子一抬,绿呢子大轿里走出来的一个花白胡须的老头。 老头的穿着很讲究,紫袍金带,大珍珠玛瑙的玉佩,翡翠扳指,顶梁门的帽檐上一颗硕大无比的无暇美玉,熠熠生辉,夺人二目。一看就知道——肉食者,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子。 旗牌官过来,大声呵斥:“忠王驾到,尔等还不速速回避!” 下棋的半秃顶老头说:“大马路又不是你们家的,凭什么你们来了,我们就要回避啊?什么事都有个先来后到吧,我们先来的,我们就是不回避,你们主子乐意打这里过去,就过去,不乐意过去,对不起——,屎壳郎搬家——走一路,臭一路,立马滚蛋!!” “哟呵!茬子,行,老头有种,爷爷我在忠王府当差多少年了,敢在爷爷面前立棍的主!行行行,你别走,有种,你别走!”旗牌官狐假虎威,狗仗人势,边后退,边叫嚣! 过了一会儿,大批的护卫兵手执长矛大刀,如狼似虎,凶神恶煞般的杀到! 下棋的半秃老头坐着纹丝没动,嘿嘿笑,“孙子,一起来吧,攒鸡毛凑掸子——乌合之众!不去对付清妖,耗子动刀——窝里反!算他妈的什么本事。” 护卫兵都是二十岁的棒小伙子,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拿住秃顶老头的肩头,就要立拘所带,抓人! 他们小瞧了秃顶老头的本事了,只见秃顶老头——“嗨”,一声出口,人也如离弦之箭,弹出去一丈开外,好身手! 七步飘雪,在旁边看看,行,秃顶老头以前肯定卖过大力丸,跑过江湖,有点点货。 老头的功夫虽然拿不出手,但是对付丘八哥哥,估计还行吧。 护卫兵的确没有意料到,秃顶老头的身手如此的敏捷。 一愣! 他们的队长还是有点点经验的,立即吩咐:“所有人,立即布阵,上——连击弩!” 三十个护卫兵摆开——半部却月阵,呈现月牙扇子面形状,呼啦啦,把秃顶老头,红红肚兜黄毛丫头,陆师哥,哑巴,四个人,包围在其中,黑乎乎的连击弩,已经上好了弩箭,锋芒毕现的弩箭,寒光奕奕。 刚才,还是旁边看热闹的看客的七步飘雪和哑巴,这时也被卷入其中了,想走,晚了,门都没有! 护卫兵连击弩瞄准好了,只等一声令下,就可以,把四个人射成刺猬。 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旗牌官,又晃着水蛇腰,哼着小曲儿,又溜溜达达回来了,由于有护卫兵的连击弩撑腰,嘿,这孙子,比刚才更加牛逼了。 “怎么样,秃子老头,还横吧,爷爷只要胳膊一挥,他们就放箭,连击弩没遇见过吧,一把连击弩顶三十把弓箭,现在和你们说什么都晚了,你们都是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去死吧!——” 随着旗牌官的一声令下,三十张连击弩,箭如飞蝗,眼瞅着飞向四个活生生的生命,四个原本活蹦乱跳的生命即将变成四个超级大刺猬了,神仙在连击弩的面前也无处遁形——。 “祭,起。” 七步飘雪右手食指中指一点左手手掌的纸人,纸人的脑门和火灵符同时得到信号,噗噜噜,一团烈焰腾空而起——,烈焰如火龙喷着火舌,舔开一条血路,三十个护卫兵,一大半在烈焰中被烧到,鬼哭狼嚎,哭爹叫妈,凄惨的哭号声此起彼伏,声震云霄! 其实,连击弩的羽箭是穿破烈焰射向四个人的,但是烈焰消失后,七步飘雪却是全身上下,一个带尖的筷子——羽箭,也没有,再看看,哑巴身上也没有,嘿,奇了怪了啊哈。 七步飘雪心里想这回怎么着身上也得钉上七八个带尖的筷子吧,嘿嘿,一个也没有,难道都让人草船借箭,借走了——? 七步飘雪还真的瞎蒙到了,他回头看见,黄毛丫头手里拿了个破布口袋,那个破呀,补丁摞着补丁,线头连着线头,丐帮八袋弟子手里的布袋也比她的破布口袋好的不是一点点儿,估计丢在大马路上,叫花子都懒得捡回去的破口袋,让这个妮子捡来了。 破布口袋,此时正在张开大口子,呼呼的风向里面倒灌,嘿,连击弩的羽箭一个不落,全部都被破布口袋吞噬了,满满的一破布口袋的羽箭。七步飘雪,大吃一惊,这又是神马东东,好东西,宝贝,呵呵,这要是也归我,那倒是今天贼骨头出门,没有空手而归哦,呵呵,呵呵。 旗牌官眉毛胡须全部被纸人的火灵符的三味真火燎着了,啊呀呀,妈呀呀,他眦哇乱叫,失心疯似得,连滚带爬,屁滚尿流的骨碌碌滚回到绿呢子大轿子旁边。 绿呢子大轿子的紫袍金带的胖大老头,其实已经看见了全部的经过,他俯下身体,对打轿子里,低声耳语了几声,原来,大轿子里还有人,——他才是真正的主人,却是迟迟不愿现身,厚大的轿帘子,遮挡了这个神秘人的庐山真面目,他在轿子里回了几句话,胖大老头频频点点头,唯唯诺诺,口里说:“是是是!” 旗牌官像个狗一样,趴在胖大老头旁边,等着他发话。 胖大的老头迈着四方步,一步三摇,一脸的瞧不起四个人,这也难怪,他们天天吃肉喝酒搂你妹的娘们,你一个普通百姓,一脑袋浆糊,满脑门子高粱花子,和你好好说话都算他妈的抬举你,还正眼看你,娘们好看还是你一脑门子高粱花子好看啊! 自古以来,吃肉的狼就没有正眼瞧得起吃草的羊。 胖大老头腆着大肚子,说:“你们——你们好好回——回家,抱——抱老婆孩子,多——多好啊,为——为什么,要——要挡住廊桥——啊,回去——回去吧,今天——今天忠王有——有要事,大——大人不记小人过,宽——宽宏大量,饶了——饶了你们了,再——再要不听劝,阻拦——阻拦,吃——吃——吃不了,可是要——要——要——兜着走!快快——快快,离开!” 原来胖大老头是个结巴,你妹的结巴还人五人六,吆三喝五的,先把你妹的舌头捋直了,好不好,你妹的说的人费力,听的人更是他妈的难受。吃肉吃多了吧,你妹的舌头都打弯弯绕绕了。 七步飘雪听他说话那个费力啊,结巴比哑巴好不了多少,听的人尿尿快急出来了! 总算是听明白了:走,哪有那好事啊,刚刚还牛气冲天,牛逼哄哄的,现在你妹的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呵呵,就没事了,那不行,请神容易送神难,爷爷,今日个这就不走了。 七步飘雪,钉子步,钉在廊桥上了,纹丝不动,不走了。不但他没有挪窝,秃顶老头,红红肚兜黄毛丫头,都没有挪窝的意思。七步飘雪,不走,哑巴当然不能离开,他是监视七步飘雪的狗皮膏药,寸步不离的粘着,即使是去茅房,也得跟随去,不然,人要是没了,回去没有办法交代啊,所以,哑巴也没有离开一步。 结巴老头满以为,他咋咋呼呼,拍一套老腔,就可以唬住这些乡巴佬,这并不奇怪,乡巴佬就是乡巴佬,别看刚刚他们耍了喷火、收羽箭,那都是跑江湖的卖把戏耍猴的糊弄人的玩意儿,小儿科,根本入不了殿堂的法眼,就像狗肉、螺丝再好吃终究是上不了席面的东东。乡巴佬终究是乡巴佬,不管你穿戴什么戏服行头——底子里还是高粱花子,浆糊脑子,嘿嘿,甭管你玩啥吗花花肠子,里面终究包的是屎。 结巴老头嘴巴撇的像瓢一样,根本就没有正眼瞧过他们,他等了一刻钟,结果人一个都没有少,嘿嘿,真他妈是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啊! 是你妹的打着灯笼去茅房——自己找死{屎},死了可休怪我无情无义! 结巴就是结巴,不是哑巴,不是盐巴,当然如果他自己愿意给人家当几巴,他愿意就另当别论了。 其实他现在就是当他主子的大几巴——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拍老腔吓唬四个穷人呢。 只是七步飘雪不是吃素的尼姑,没有听他嘚啵的那一套,依然呵呵笑着,那眼神里还有讥笑他结巴的意思,——呀呀呸! 好好好,真的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那就讲不了,说不起了! 休怪我手段毒辣!呀呀呸!! 结巴老头一口气甩去紫袍金带,高筒马靴,露出了他的大肚子,这个肚子大的出奇了,圆鼓棱噔,而且还有奇怪的声音——咕呱,咕呱,咕呱,没有错,是,咕呱,蛤蟆叫,不是一只蛤蟆在叫,而是一片蛙鸣,好像夏夜——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 对,就是池塘处处蛙鸣! 一片蛙鸣! ——是从他肚子里传出了蛤蟆的叫声,怪事,他是蛤蟆吗?还是他是蛤蟆精? 七步飘雪,大大地吃了一惊,呀,呀,呀呵呵,你还是妖精,蛤蟆精吗? 没见过,真的没见过!你妹的,林大了什么鸟都有啊!那个神仙上厕所屙尿——一不小心屙出来个蛤蟆精啊!! 他真的猜对了,结巴老头还就是蛤蟆精。 太阳还没有下山,玄武山上弥漫着一片紫色的雾气,雾弥漫开朝着青牛镇的方向弥漫延伸,沿着马兰溪的两岸,附近的山林都缠绕在雾气里,马兰溪静静地流淌,沿着青牛镇向玄武山上一直向上蔓溯——,那里是马兰溪的发源地,在玄武山的龟山顶峰上,有一个静静的一片桃花仙谷,在狭长的桃花仙谷里,农夫和他的妻子正在辛勤的劳作,他们踩着水车,汩汩的溪水从马兰溪里流进桃花下的农田,还有些人在马兰溪里打渔,一张张渔网在清纯的溪流里不断地伸起来又落下去——,撑着竹筏的渔民,或者把竹篙从巨大的溪流漩涡里拖出来,或者在岸边帮忙拉扯渔网,看不见一个空闲的人,就是七八岁的孩子也帮帮父母捡拾篓子掉落的鱼虾,有些老婆婆要么带着孩子,要么纺线织布,-------,所有人都是劳动人民。 马兰溪再向上蔓溯,就是犀牛潭,犀牛潭再向上蔓溯就是一条气势磅礴的大瀑布,大瀑布的尽头就是断桥崖,断桥崖高三百六十米,什么地方都有神仙,老虎,还有狗,凡是可以住在断桥崖上的不是神仙就是老虎,要是你是狗甚至比狗还小的苍蝇,那么只有在桃花仙谷老老实实地待着了。 七步飘雪,远不是神仙,更称不上老虎。 但是他现在正在断桥崖上,而且还在一个不知名的廊桥上立棍了,面对的是一个肚子咕呱咕呱蛤蟆叫的人,难道说是蛤蟆精。“结巴,瞧见了吧,我是四个人,你是一个人,加上一肚子的蛤蟆,你也不是我们的对手——!所以,你趁早滚蛋!”七步飘雪开导结巴老头说道。 “哼,就——就你们四个人,还——还不够——还不够——不够老朽伸个懒腰——”结巴老头大话说出了,人也步步紧逼过来了! “你为什么偏偏和我们过不去——,我们昨天在断桥上下棋,也是你来捣乱,今天又碰见你,是不是冤家路窄,你成心和我们过不去!” 黄毛丫头说话了,七步飘雪这才知道原来昨天,他们就碰见过一场了,不知道,是不是动手打过一架啊。 七步飘雪十分好奇,昨天打的怎么样,应该都没有受伤,要不然,今天个个都还生龙活虎的,说明昨天只是小试牛刀,大家即使动手都是石头试探水深水浅,没有动真格的吧。 结巴老头,白衣挥动,大嘴巴张开,用行动来回应他们的挑衅。 大嘴巴越来越大,开始不过碗口大,后来居然有脸盆样大小,吓死人! 一只疙疙瘩瘩的癞蛤蟆从他的大嘴巴里飞出来,恶心极了,站在结巴老头的右手上,虎刺虎刺,狐臭一样的腥臭气从癞蛤蟆嘴巴呼出——。 凶神恶煞一样恶狠狠地盯住陆师哥四个人。七步飘雪看看身边的秃顶老头,还有黄毛丫头,哑巴,他们刚刚话说的硬气极了,现在一个个缩头乌龟一样,躲着不支声了,嘿嘿,一个个比猴子还精明,奶奶的,都是鸭子,嘴巴**,肉都烂了——不敢啃气了! 没有办法,七步飘雪不是缩头乌龟,他慢慢地升起左手,手心向着阳光,纸人的火灵符从口袋里慢慢的拿出了,高高的举过头顶,纸人的脑门子上,火灵符已经到位了——,只等一声令下——! “祭,起!” 烈焰腾空,呼噜噜——,喷射,直扑结巴老头和他手心的癞蛤蟆。 疙疙瘩瘩的癞蛤蟆,红红的眼珠子,悠哉悠哉,辗转过没有脖子的头,咕呱——一声狂叫。 眼睛后面的泪腺旁边,是毒腺,两股白浆迎着烈焰喷射出来,噗噜噜——,原来白浆是汽油一样的易燃品,反噬的白浆裹夹着更加炙热的热浪与火焰反扑向陆师哥——,啊呀呀,不好,七步飘雪一声惊呼——。 已经来不及了,火焰,红彤彤的火焰。纸人火灵符,例无虚发。癞蛤蟆白浆,咕呱,咕呱。 ——火箭,一箭封喉。直挺挺的七步飘雪身体后仰,一百八十度,金刚铁板桥,火箭正好射中他的脑门子上。死——。 七步飘雪没有想到,小看对手的下场,就是没有想到。 完了。 晚了。 癞蛤蟆从结巴老头的手心里跳下来,身体见风就长,眨眼间,从碗口大粗大到像一坨小山。 他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吞噬七步飘雪。 人心不足蛇吞象。癞蛤蟆心不足吞噬人。 七步飘雪,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整个人囫囵吞枣,被癞蛤蟆吞噬入肚子。 事情就发生在刚刚,刚刚,七步飘雪还是活蹦乱跳,嬉皮笑脸的孩子。一眨眼,人没有了。 消失的无影无踪。 光天化日,乾坤朗朗,癞蛤蟆竟然大吞活人! 古今奇谈。 却是的的确确,发生在秃顶老头和黄毛丫头还有哑巴面前的。 所有人都惊讶不已,嘴巴张开都收不回来。 蛤蟆精——坐井吞天! 吞噬天下! 癞蛤蟆吞噬了——七步飘雪后,嘴巴一张一觋,吐出来一团白雾,雾气渐渐弥漫开来,玄武山岚云端,都被这团白色雾气笼罩,整个天蒙蒙上一层阴影。 结巴老头哈哈哈大笑。 大笑的他的大肚子颤抖好比一个超级小鲜肉大**。 廊桥下一声呜咽。 是谁家的孩子的哭声。 呜咽的哭声悸动所有听到的——整个廊桥上的人。 结巴老头哈哈哈大笑,当然他也听到了呜咽哭声。 结巴老头惆怅地走进廊桥的木桶楼梯边,有一架木头梯子从廊桥直通下面的溪水,一个竹筏漂流过来,一个戴斗笠的女人,手里拿了一根长长的竹篙,速度极快,飞到廊桥下面,结巴老头蛤蟆精,见到戴斗笠的女人,吓的手脚冰凉,急急忙忙跪倒在桥面上,他身后的护卫兵,金甲武士,连击弩战士,无一例外,统统跪倒在桥面上。低头不语。 戴斗笠的女人,从廊桥的木桶木梯上慢慢地走上了廊桥。 原来在绿呢子大轿子里一直没有出来的一个面容枯槁,形同僵尸的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年人也出来跪倒在大轿子旁边,俯首不敢啃声。 来的戴斗笠的女人,依旧戴着斗笠,没有摘下来的意思。 大大的斗笠遮住了大半个脸,更不不用说看清她的芳容了。 所有人都十分惧怕这个戴斗笠的女人。 戴斗笠的女人当然看见了趴住廊桥木头地面的大癞蛤蟆。 那么大的癞蛤蟆她也看不见,她要不是瞎子,谁是瞎子? [小说网,!] ------------ 第19季 天国旧梦 1905年,光绪三十一年,农历八月十五,中秋节。 喜庆日子,天地之间,万物复苏,树木郁郁葱葱,飘飘洒洒的雨丝夹杂着微微的凉气,玄武山的龟山顶峰不死峰的断桥崖,鹿太医站在雨里。 在他的脚下是万丈深渊,如果没有一点点的胆量,普通人是宁愿窝在小酒馆了听曲子狎-妓密西密西小酒的,因此,更显得鹿太医的英雄气概,他的脚下的石子偶尔会跌落到悬崖下面,下面是大片的绿油油的庄稼地,披着蓑衣头戴斗笠的农民正在辛勤劳作。 偶尔会走过来一个军人,头裹黄巾,散发披肩,雨水滴答滴答滴在锋利的长矛枪尖,杏花春雨早已经不再,这时是秋后的初次秋雨。 并不见孩子和女人,是啊,这里是劳动人民的地方,有人会觉得诗意山水,天上人间,天下秀美第一,却是看不见这里的另一面。 只有在断桥崖的西北角凌空崖,有女人咿咿呀呀的歌声。 说是崖壁,其实原本是一个土坝一样的高坡,后来的这里的主人把土坝人为地削断,凭空就出现了一个低于断桥崖而又高于下面万亩桃花田园的凌空崖。 这里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是一个天然的好囚牢,偌大的凌空崖被修建了十二间大院,只在第二道大院里有女人的歌声。在大院的墙根旁边,一个女人挥剑起舞,另一个女人击掌而歌。 翩翩起舞的剑影,人随剑走,剑随人飞,人转剑转,剑刺人刺,十步横剑歌,百步饮血舞,剑魅翩翩起,舞魅天下醉,易水击掌歌,秦王宫前催,图穷匕首见,横死谢离歌。 一曲生查子,两行丽人泪! “墨一箭,你的剑法的确有些进步了,但是还只是些花架子,好看却是不中用!”一个年轻的女人说,她边说边示范了几招。 墨一箭低头称:“圣姑教导的是!” 叫圣姑的女人也不过二十岁左右,标准的瓜子脸,端庄而不妖娆,美丽而不妩媚,洁净素雅而不邋遢随意,楚楚动人,处处示人于她的高贵和高雅。 从第三道院子里又走来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孩子,她手里牵着一个脚上带着脚镣的女孩子走来,丫鬟女孩子说:“姐姐,银月来了。” 圣姑说:“哦,拾月,银月你们来的正好,我在教墨一箭这一套梨花剑法,你们也学一学,哦,那个叫叶仙美的女孩子怎么样啦还是不吃不喝吗” 丫鬟拾月说,:“姐姐,她来这里好几天了,不吃不喝,她会死的。” 圣姑说:“好吧,你们在这里自己练习梨花剑法,我亲自去看看那个丫头!” “姐姐,姐姐,我赔你去!”银月说。 “好吧,拾月,墨一箭,你们自己练习,我去去就回来!”圣姑说着,带着银月进入第三道院子。 银月的脚被陆灵童的斗气击碎,现在还打着石膏,但是她的脚上还是拖着铁链,走路,哗啦啦,哗啦啦,哗啦啦。 在东跨院的厢房,一个女孩子披头散发,蓬头垢面,坐在大床的旁边,静默发呆。 从衣着上看这个女孩子是个富贵人家的小姐,锦衣华服,原本也梳洗整洁,只是这两天时常发飙,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圣姑没有进屋子,她叫银月先进去看看。 银月,哗楞楞,哗楞楞,哗楞楞,拖着脚镣进来。 坐在大床旁边的女孩子被惊动,腾空飞起,看也不看来人,就是一道劈空掌。 银月似乎早有准备,她拧腰甩头,扭胯撤步,一连环动作,一气呵成。 即使她的脚上带着脚镣,她脚上打着石膏,稍稍影响了她的动作的优美。 圣姑看着她们你来我往的过招,不声不响地渐渐观察。 突然,圣姑念念有词,密室传音对银月说:“点她的齿冠穴。” 银月依言,手指挥动,金风一点,齿冠穴,啪,点住了。 女孩子顿时不动了,穴道被点,人立即老实了,不说不笑不打不叫。 圣姑说:“你就是落叶秋千叶秋千的女儿啊,你叫叶仙美吗好美的名字啊!你怒焰不要这么大,饭还是要吃的,不够,我这里管饱。去,银月,打一盆净水来,我给她擦擦脸,梳洗一番,三天没有洗脸梳头,脏死了!” 银月把水打来了。 圣姑亲自为叶仙美梳洗。 由于穴道被点,叶仙美两个骨碌碌的眼珠子成了唯一会动的身体器官组织。 梳洗完毕,梳理了一个美人鬏。 立即刚刚判若两人,一个标致,风华绝代的绝世美女出现了。 “好妹妹,不要使小性子了,吃饭吧,我叫风语飞,她们都叫我姐姐,你也可以叫我姐姐,饭菜放在桌子上,一刻钟后,你的穴道会自己解开,你吃完了,就安心休息一下,我明天再来看你,好吧!” 圣姑,风语飞微微一笑,百媚生,她带着银月静静地离开了。 屋子里就剩下叶仙美了。 她是三天前,白马围城的时候,她父亲叫她和尹五常的康管家,还有衙门里的师爷一起去尹五常家的藏经楼取《老子化胡金经》的。 这本书,她父亲早就垂涎三尺了,借着瞎驴的白马围城的天赐良机,她父亲叫她去尹五常家,这个用意,不要说傻子也猜得出,叶秋千的用意是出其不意攻其无备,把金经宝贝据为己有。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在藏经楼里,叶仙美突然遭到了藏经楼的看守丫鬟墨一箭的突然袭击。 全身上下七处大穴道被点。 她眼睁睁看见墨一箭和自己换了衣服,而后她戴上早就准备好的人皮面具,假扮自己到藏经楼里杀了康管家,而后又打伤了师爷还故意放跑师爷,使得师爷在回答苏里擦的问题时,可以诬陷叶仙美成了杀人妖姬,她被耍了还背黑锅。 不贪就不会中人家的圈套,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天下共此一理。 墨一箭后来夹住被点穴的叶仙美,一路狂奔,一路向西,最后来的地方竟然是一个山峰,当时接近凌晨,一轮绝美的日出,红彤彤的太阳从云海缓缓升起。 叶仙美第一次在这里看日出,没有想到比自己家啊,夔龙山的日出有意思多了,这里的日出分外妖娆,妩媚极了。 但是她千千万万个要死的心都有了,怎么会有闲情逸致看仔细什么狗屁不通的日出啊!她被关押在凌空崖,三天。 中秋节后的第二天,节令已经到了秋季,山林里的早晨还是如同初春的清凉,山林里的毛毛细雨,迎接来新的一天,只是四周只有鲜花和鸟鸣,缺少些许人气。 一直到毛毛细雨稍稍停歇,天色才渐渐地放亮,但是,山林的野风还是很大,杉树,樟树,松树,在山风的吹拂下,枝叶摇摆,翩翩起舞,有教养的人会在早晨的微微晨露下舒展筋骨,打一套太极拳,打坐一刻钟,吐出体内的浊气,纳入天地万物滋养的清气,这所谓,吐故纳新,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道法自然,天下归一。 在毛毛细雨还没有停歇的时候,山林里的一块巨石上蛤蟆精垂手侍立,他站在一个面容枯槁的老头旁边,老头太老啦,而且精神头也不好,颤颤巍巍,昏黄的眼珠子像黄豆,眯缝的眼睛睁不开,他们在巨石旁边静默的站着,任凭毛毛细雨打湿两个人的衣襟,早晨的雨水还是微微有些许凉意的,面容枯槁的老头,似乎在努力挺着,看得出,他的脚有些轻微的颤抖。他们是在等什么人 蛤蟆精的日子过得比前些日子滋润些,他的蛤蟆精大肚子更加大了,以前像孕妇,现在看起来比得上河马,尤其是他的又粗又大的脖子,脑袋后的肉褶子,一圈一圈,大环套小环。 毛毛细雨停歇,一个红色的大轿沿着盘山小路疾飞过来。抬轿子的八个精壮汉子都是红衣红裤,早墨绿的山林里,非常扎眼。 好不容易,大轿子在巨石旁边停下来。蛤蟆精和面容枯槁的老头一起跪倒在地上,大呼:“圣母娘娘在上,叩见圣母娘娘,万福千岁,千千岁。” 红色的大轿子帘子挑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走出来,她手指上戴满了珠宝玉石,说不出的雍容华贵,盛气凌人。 她说:“忠王偌大的年纪了,就不必多礼了,起来吧!” 面容枯槁的老头就是忠王,蛤蟆精搀扶忠王起来,掸掸衣服上的泥巴,两个人依然毕恭毕敬地垂手侍立。 圣母娘娘说:“鹿太医和风语飞抓的那个孩子叫什么来的”忠王回话:“回圣母娘娘的话,叫七步飘雪。”圣母娘娘说:“他们有什么图谋” 蛤蟆精说:“不知道,好像是因为《推背图》和黄金面具,前天我的癞蛤蟆本来已经吞噬了七步飘雪,后来圣姑,哦不,是风语飞来了,她把人救走了。” 圣母娘娘的笑声阴深深,看上去根本不会想象到,是这个半老徐娘的鬼哭狼嚎的笑声,邪恶里面带着淫-荡,还有极度膨胀的**。 蛤蟆精听到这个女人的笑声,不寒而栗。 圣母娘娘接着说:“东西确定在凌空崖吗” 忠王回答:“据送饭的厨子说,在凌空崖,关着七步飘雪,《老子化胡金经》估计在鹿太医的家里,他们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尤其是鹿太医,虽然是个驼背老头,其实他是风语飞和老太君的军师,风语飞是个孩子,老太君也老了都不足惧怕,最可怕的对手就是驼背鹿太医,我们必须设法除掉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圣母娘娘说:“这个我自然有办法,你们打探好消息就可以了,我会安排人除掉他的,哼哼哼,哼哼哼!” 圣母娘娘的阴风一样的鼻音,有一种天然的恐怖。 忠王说:“上一次,有人说,老太君在鹿太医的府邸里养一个哑巴,而且还教诲哑巴一些我们天国的仙术,还在抢夺《推背图》和黄金面具时,杀了我的外门弟子杀人更夫、毒菩萨、还有白衣秀士和白衣三圣子。我怀疑其中必有玄机,只是一直没有猜透其中的奥秘,请圣母娘娘多加小心才是。不要上了老太君他们的当才是!” 圣母娘娘鼻音难听,她还偏偏喜欢鼻音,“哼哼哼,哼哼哼,量他们也玩不出什么花花肠子,在这里,我祖母一句话还是有威力的,老太君也的让三分,哼哼哼,哼哼哼!” 圣母娘娘看看毛毛细雨完全停歇了,她说:“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给祖母老圣母请安去了,你们也回去吧,准备好,等我的消息,老圣母的寿礼就是那个摩罗衍那法老的遗体啦,一定要拿到手!” 忠王和尹结巴低头称:是! 圣母娘娘进入大红的大轿子,一路疾飞,眨眼间消失在茫茫山林。 忠王看见这个女人走远了,才低声说:“蛤蟆精,你认为,圣母娘娘胆敢抢劫风语飞和鹿太医吗她说要拿摩罗衍那法老遗体做寿礼,是真的吗那样俩家人会不会打起来啊要是真的打起来,我们会不会赢啊” 蛤蟆精说::“王---王爷,吉人自---自有天相,他们都是----都是修仙的神仙,怎么打我们----我们不必操心,反正我们骑---骑墙草,风吹那一边-----那一边我们往那一边倒----倒就是了,这么多----多年啦,都是这么---这么混过了,还怕这一次----这一次啊,王爷,多---多虑啦!” 忠王说:“蛤蟆精,我看啊,这一次没有那么简单啊,一定会出大事啊,你等着吧,你等着看吧!我说的一定会应验的!非要出人命不可,否则,他们争夺争斗了五十来年啦!几度闹得鸡飞狗跳,不可开交啊!” 此时此刻,七步飘雪被风语飞从蛤蟆精的癞蛤蟆肚子里救出来,但是他依然不自由,他又被关在了凌空崖的第十二道院子底下的地宫里。 一个很狭窄的气孔才看的见鸡蛋大的天空。 夜,阴沉似水的黑夜,天空,没有月亮,星星稀少。 在凌空崖的第十二道院子的地宫里,一盏孤灯。 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在空旷的地宫里,他,七步飘雪,躺在一块巨大的铁板上,铁板一直铺满了巨大的地宫的地上。 {这是为了防止有人会土遁术,专门做的防护措施。}七步飘雪的眼珠子一动不动,他连眼前是黑黢黢的地宫墙壁也视而不见,他站起来,猛地撞击墙壁,他被严严实实的墙壁弹回来,跌倒在铁板上,这是他今天第三十九次撞击墙壁了,他太渴望出去了,但是这里出口没有,地上是铁板,四周是崖壁开凿的墙壁,头顶是高高的如同井口,一个巨大的盖子盖的严严实实的,只有一个鸡蛋大的出气孔可以隐隐约约地看见外面是晚上了,夜,黑夜,夜黑极了。 从北方大片湿地湖泊刮来的湿冷的空气,从透气孔里慢慢地渗透进来,七步飘雪歇息了片刻,他的脸色还是菜色,蜡白的刀条子小脸儿,说不出的英俊,高高挺拔的鼻梁骨,和眉宇间的英气说明他还是那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只是现在他是风语飞的囚徒。 [小说网,!] ------------ 第20季 第一次的亲密接触 咚咚咚,咚咚咚,有人敲击地宫天花板,那是一个巨大的穹顶盖子,是钢铁制成的无比结实。 七步飘雪透过盖子上的气口看见穹顶上面有人,一个蒙面人,他在用工具撬穹顶盖子。咯吱咯吱,想老鼠咬噬木头,终于有一丝气缝被那个人噬开。呼呼呼,一团白烟顺着气缝吹进来。 白烟,一团,一团,渐渐聚拢,聚拢,盘旋在七步飘雪的头顶,竟然是一条白烟巨龙盘着,飘飘荡荡,“——咕咚咕咚卡嘉莉!!”那个在穹顶盖子上的蒙面人念念有词。 咒语一出,一缕青烟出现在的蒙面人左手无名指的魔戒上,青烟越来越浓厚,越来越大,突然,一道金光闪现,立即出现了一条盘龙,悬浮在空中,金光闪闪的龙鳞,巨大龙头上面有一对蜷曲的犄角,两条长长的龙须低垂,龙的身体是蟠曲在空中的,不像年画里的龙摇头摆尾的,这一条龙似乎不是那么凶猛,但是五爪盘龙巨大的身躯着实把七步飘雪吓了一跳,他惊呼——啊! 盘龙说:“主人,有什么吩咐!我是盘龙咕咚卡嘉莉,很高兴为您服务!” 卡嘉莉盘龙的声音沙哑极了,语速极慢,一字一句的,盘龙说完一句话七步飘雪觉得过了一年。 七步飘雪说:“咕咚卡嘉莉盘龙,你好,我需要逃离这个地宫囚牢,需要你的帮助。可以吗” 盘龙卡嘉莉说:“主人,当然没有问题啦!请坐在我的龙背上来。” 七步飘雪依照咕咚卡嘉莉盘龙的要求爬上了龙背,他抓住盘龙咕咚卡嘉莉的两个犄角,说:“咕咚卡嘉莉。我们出发。” 盘龙咕咚卡嘉莉一声巨吼——,嚯——,赫——。 盘龙扬起高傲的头领,腾空而起,一个冲锋,直冲云霄。 卡擦——,巨大地宫穹顶宝盖,被盘龙咕咚卡嘉莉撞击的粉碎,哗啦啦一大片木屑铁板跌落,卡擦,卡擦,摔在地宫的平铺的铁板地面上。 咕咚卡嘉莉盘龙一个猛子,把七步飘雪带到了凌空崖上面的断桥崖,缓缓地放下来七步飘雪,盘龙咕咚卡嘉莉说:“主人,任务已经完成,再见!” “啊——哎,哎——,” 七步飘雪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呢,盘龙咕咚卡嘉莉就化成一缕青烟徐徐收入凌空崖那个蒙面人的左手无名指的龙血魔戒里。 七步飘雪很讶异,是谁救了自己 那个蒙面人看见七步飘雪已经站在了断桥崖上,蒙面人凌空飞起,几起几落,消失在茫茫夜色。 那个人的身形矮小,七步飘雪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只是一瞬间,脑子一片空白,想不起蒙面人是谁,直觉告诉他,蒙面人一定是熟人。七步飘雪暗暗思量:怪只怪自己没有看清楚,只是顾逃离地宫囚牢,没有仔细看清楚,那人的身体细节。现在逃出了,一步一步来,第一步,先化妆躲起来,不要引人注意------。 趁着夜色的掩护,七步飘雪偷偷摸摸地在断桥崖的街道摸索着逃亡。 他注意到自己背后是直上直下的悬崖峭壁,根本没有路可以离开,那么下山的路在哪里呢 七步飘雪发现自己身上还是克尔琴黑色草原的骑射服,可是这里的老百姓不穿这样的衣服的,一出门,走在大街上立马就会鹤立鸡群,被人发现抓住的,不行,得要换一换一身的行头,衣服和裤子还有鞋子都要换了,他还注意到一个细节这里的人都不梳辫子,满清政府规定大清朝的男人必须留大辫子,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难道这里不是大清朝政府管辖的范围里吗他们都是黄巾裹头,披头散发的——,啊,听人说过,过去的长毛贼太平天国就是不留大辫子的,他们用黄巾裹头的------,啊,难道这里是长毛贼的地盘吗 不对啊,五十年前,就平叛了太平天国啦,洪秀全早死多少年啦----,怎么会还有长毛贼啊! 七步飘雪抹黑摸到了一户人家的篱笆墙边,巧了,那户人家前天晚上刚刚洗了一套黑衣黑裤子晾在屋子外面的竹杠上面,篱笆墙很矮,七步飘雪自从穿越以来他从来没有偷过人家东西,哪怕是草原上的牧草、马鞭,他受了他娘是教导,不拿不偷人家一点点东西,可是今天他必须昧着良心破戒了,他快速地偷盗了还是湿漉漉的黑衣黑裤子,还有一双草鞋,只是没有黄色的包头巾,他留着大辫子啊,这样在大街上一走,还是非常扎眼啊,------,突然,他看见人家的窗台下面丢着一个黄色的东西,黄色是亮色,在夜色里扎眼,他走过去看,啊,看见一个黄色的布片儿,不管三七二十一啦,他抱起这些东西就急匆匆离开啦,他需要寻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赶快换了身上的衣服和裤子,还有要命的大辫子,他急需打散大辫子包裹好黄色头巾啊!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七拐八绕的竟然绕到了一个大户人家的后院的一个狗洞里,不愧是大户人家,狗洞也气魄非凡,汉白玉的狗洞,您都没有见过。 当然狗洞是同样的低矮潮湿的,低矮的狗洞是极好的隐蔽的地方啦,七步飘雪就在这个狗洞里面换好了衣服裤子,虽然衣服裤子是湿漉漉的,很不舒服,他把自己的白衬衣黑裤子还有马靴卷成一个包袱状的,他想把这些东**起来,他左摸摸,右踅摸,发现狗洞的一角的一块汉白玉地砖是活动的,他用力一拔下来,一个小洞,他把自己的衣服放进去,突然,他碰到了一个东西,软绵绵的,像是皮子的,他伸手掏出来你,一看是一本书,他在还没有穿越以前是瘌痢头赵小光腚时学习了四年的文化,并不只是草原喂马的奴隶,大字不认识一筐。 书的封皮上写着书名:《老子化胡金经》,这是个什么东东啊哇,是个宝贝 七步飘雪不管这个书是什么东东,揣在怀里,又把汉白玉的地砖严丝合缝的放回去。 他把自己的大辫子打散了,又用那个黄色包裹作头顶,他闻到一股屎臭味,味道是来自他头顶的,他这才发现,黄色布片是孩子的尿片啊,呵呵,他自我解嘲笑一笑,也不在意啦! 他感觉天色还早吧,自己先眯一觉吧,他折腾了一个晚上了累极了,他在狗洞睡着啦。 “起来,起来,张迷糊原来你在这里啊,上一次让你小子跑了,这一次绝对不能让你跑掉的,兄弟们,把他抓起来,送到窑厂里做苦工去!” 七步飘雪突然被人从狗洞里掏出来,不容分说,干脆麻利地捆起来了,啊,——七步飘雪刚刚想尖声疾呼,他想起来自己是逃犯啊,怎么这么快就又被人家抓住啦! 他只见红灯笼一闪,来的都是这里的当兵的,黄巾裹头,长毛贼 竟然刚刚出了龙潭,现在又落入虎穴啊! 这时红灯笼来来回回在他身上照着,七步飘雪是个聪明孩子,他本能地伪装了一下,他脸在狗洞里蹭了一脸的狗毛和泥土黑灰,他就故意挤眉弄眼的不想让人认出来他的真实身份。 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打开了这个大户人家的后门,那个人问道:“谁啊半夜啦还咋咋呼呼的,。让人睡觉不” 领头抓人的一个士兵急急忙忙跑过去,点头哈腰,低声下气说:“曹公公,打搅您休息啦,卑职在抓窑厂的逃跑的窑工喱!打搅曹公公的好梦啦,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呵呵呵呵!呵呵!” 当兵的头儿像条狗一样几乎是趴在地上回话。 曹公公鼻子哼了一声,“——哼,狗屎的奴才!也不开眼,这里是什么地方,要不是今天哀家心情好,你们的狗头就要搬家啦!还不快滚!” “是,是,是!公公,奴才告退,奴才告退!”趴在地上一个劲磕头。那个曹公公还不解气,一个肥腿踢到了趴在地上的当兵的头儿,才哈哈哈大笑着,回身关门进去了。 七步飘雪借着灯笼的微弱的光线看见这个人怎么这样眼熟啊,他是谁啊 啊——,他是那个驼背的鹿太医的下人——哑巴阿三! 哑巴怎么会开口说话啊,七步飘雪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他明明听到了这个哑巴和当兵的一唱一和的,最后还哈哈哈大笑喱! 难道说他是假装哑巴的吗 对,一定是假的哑巴。 他是为了什么才假装哑巴的啊刚刚听人说他叫曹公公,是公公,就是太监啦,切了小鸟的阴阳人啊! --七步飘雪满腹的狐疑,他还没有弄清楚,就在当兵的推推搡搡下,被拉到一个大院子里。 院子里满是和他一样的被绳子捆着的人,女人男人都有。约有三十几个人,一个当兵的头头站在台阶上清点了一下人数,他手一挥,当兵的所有人赶到一个大屋子里,屋子的另一边竟然是没有墙壁的,面对的是一条河。 不多时,来了一条大船,所有人又被赶到大船上。而后起锚,大船扬帆起航,——。 七步飘雪怕人认出他啦,一直都是低头不语,他也不知道这些当兵要送他们去的窑厂是什么地方,说是做苦役啦,当然是奴隶一样的,驴马骡子牲口一样的日子啦,自己从小就是饥一顿饱一顿的瘌痢头赵小光腚,在他爹赵大光腚的拳头下,家里什么脏活苦活没有干过啊 这些苦役或许根本就不是什么活计啦! 七步飘雪在心里宽慰自己受伤的灵魂。 大船开出去不久,七步飘雪就看见那里是自己刚刚骑在咕咚卡嘉莉魔龙降落的地方啊,这里是近邻悬崖,河水从这里急速撒下去就是瀑布——,没有水路,再不停大船,咱们都要从瀑布上跌落下去,很高的啊,大船立即就会灰灰湮灭的,所有人都会淹死在瀑布下的积水潭里的啊! 七步飘雪想出面阻止这些妖人的疯狂行为。但是为时已晚啦,大船急速飞跃一个抛物线,凌空鱼跃,滑翔在夜空中吗,一丝粼粼波光映出大船的倒影,倒影如同炮弹飞速落下——,噗通,激起漫天的浪花,大船在急速的坠落过程下,一下落水又是一个反弹,而后急速漂移,大船在水中来个一百八十度漂移,整个儿掉了个头。 当兵的哈哈大笑,看见这些囚犯吓得苦胆都要哇哇吐出来时,当兵的更是笑得前仰后合,他们根本没有把大船急速坠落积水潭里当个毛先球事儿,也许他们经常这样干的,早就习以为常啦! 所以对照下,这些囚犯的窘迫囧样儿,他们找到了取笑点儿,于是肆意妄为地嘲笑这些失去自由的可怜人,——胆小怕死。 大船在积水潭还在摇摇摆摆中的时候,突然,一声怒吼——,爆,深潭里一个魔兽爆起——,吼! 魔兽的脖子细长如蛇,肚子却是比大象还大,一个巨大水流漩涡在魔兽的大肚子下面旋转着。 七步飘雪是见过瀑布里的魔兽,但是在夜里突然爆出一个张牙舞爪的魔兽,啊哈,他还是吓了一跳。 除了他所有被绷住了手脚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吓得魂飞天外,有些胆小的人,甚至已经尿裤子啦! 魔兽的眼睛比大灯笼还亮闪闪,它向瀑布看看,突然张开血盆大口,锋利的牙齿比尖刀还白兮兮,嘶喊着,咆哮着,它游来游去,激起巨大的浪花。 当兵的不慌不忙拿出了一个骨笛,吹了一声急促三声悠长的曲子,魔兽才慢慢地情绪稳定些,低下头缓缓入水,巨大的气泡咕咕涌出来。 而后魔兽彻底消失。七步飘雪看见了他来这里几天以来,最惊心动魄的一出大戏,这一关总算过去了。 接下来,顺流而下,最终他们被带到了一个巨大封闭的山谷里,山谷的入口竖起一个巨大的牌子:野人谷。 进入野人谷,所有人身体上的绳子立马被割断,他们被放飞在一个巨大鸟笼——野人谷,就是大鸟也飞不出去野人谷。 所有人都可以自由的走动,但是想要出野人谷,门都没有,唯一的山谷出口,重兵把守,就是一只苍蝇也甭想飞出去。 野人谷当然有野人,七步飘雪听到了几声嘶吼,撕心裂肺的嘶吼,不想是动物,一定是野人! 七步飘雪他们数十人和野人谷原来就有的数百人,被编练成了九个小队,一个小队大约也六十人左右,他们要轮番干活,干什么呢挖一个巨大的山洞,斜插进玄武山的蛇山的一个巨大的山洞,已经挖了十米深了,全拼人多力量大,人的手脚都是血泡,用最原始的工具开凿世界级的难题工程,时时刻刻都有不堪重负的老人和妇女倒下,有些人倒下了,就再也没有醒过来啦!长眠在自己挥汗如雨的山脚下。 七步飘雪从小就是瘌痢头,他是赵小光腚,他本以为,他自从穿越到克尔琴黑色草原以后就不会再受苦了,万万没有想到,肉身人生是一个圆圈,一个轮回,他又是奴隶啦,他的奴隶的名字叫张迷糊,这是那个当兵的头头取得,不管好听难听,张迷糊就是七步飘雪,就是瘌痢头,就是赵小光腚。 七步飘雪这是才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自己有四个名字,四个不同的身份,在穿越以前他叫瘌痢头、赵小光腚、赵玉环,穿越到草原他在琪琪格和娘的嘴里变成了七步飘雪,但是在这里他被人叫做:张迷糊!张迷糊!张迷糊! 七步飘雪他用张迷糊的名字打掩护,他要伺机逃跑。 尤其是在那个会说话的哑巴来认出七步飘雪之前他必须逃跑,否则,一旦再次落入驼背的鹿太医和风语飞手心里,就是进入如来佛的手掌心的孙猴子,再也没有翻出去的希望。 “张迷糊,二狗子。你两个小子在哪啊要是曹公公来巡查发现你们这些懒鬼,非得把你们拉去喂王八的啊!” 一个虬髯客壮汉大呼小叫。 “啊,炮爷,炮爷,我们在干活啊!只是闹肚子,拉稀啊!炮爷,炮爷,我们没有偷懒喱!” 二狗子点头哈腰地奉承虬髯客壮汉炮爷,七步飘雪还是低头少言寡语,他知道言多必失,在这里只有装孙子才有机会逃跑。他已经来了两天了,认识一个小痞子,就是点头哈腰,见人矮三分的二狗子。 二狗子也是苦命人,好好的耳朵一只左耳被当兵的削去了,说是拿去做下酒菜啦,现在二狗子只剩下了一只右耳,所以二狗子又被人叫做一只耳。 别看二狗子其貌不扬,邋里邋遢,像个叫花子,人可不傻,尤其擅长盗洞。 刚刚七步飘雪就是和一只耳二狗子去挖盗洞准备逃跑用的喱。 工具是现成的铁镐铁耙子,他们用来挖掘山洞用的。 只是机会太少啦,只有在牢头炮爷等人吃饭拉屎等不在现场的时候,他们两个人才偷偷摸摸地挖自己的盗洞,准备好挖出一个径直通到野人谷外面的盗洞,如果一旦挖出来啦,两个人准备那一天夜里趁着所有人睡觉的时机逃跑。 盗洞在一个水沟旁边的草丛里,茂密的野草遮住了洞口。 挖出来的泥土也好被被流水冲走了,一切似乎都计划的很周密,但是,可以自由挖掘的时机太少啦,这样严重影响了挖掘工程的进度。 还有一个大问题就是吃不饱,这里天天就是野菜煮稀饭,都是稀得见人影的清汤寡水,根本没有一丝荤腥味儿,一天到晚开山挖石这么辛苦的工作,就是喝些这些野菜糊糊粥。 就是七步飘雪和二狗子这样的半大小伙子,真的顶不住饿啊,人家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还是有道理的,他们正在青春期,发育成长身体的时候,需求的营养是很大的。 但是,这里牢头似乎是周扒皮,铁公鸡一毛不拔,就是一天三顿野菜糊糊儿,你爱吃不吃,不吃饿死你妹的。 这一天中午,突然来了三个姑娘,她们带来了两大木桶米饭和猪头肉,啊啊,这些饿死鬼在开饭的时候,看见了米饭和猪头肉啦,一个个眼睛放射出贼光,一个个口水哈喇子流出来----。 牢头虬髯客炮爷对苦役凶巴巴的,凶神恶煞一样,在来到的姑娘面前却是小猫,声音嗲的像小绵羊,他毕恭毕敬地说:“奴才勾大炮见过银月姑娘、拾月姑娘还有这位姑娘。” 还有一个漂亮女孩子炮爷没有见过,不知道叫啥名字,所以只好说这位姑娘。 来的正是银月和拾月还有叶仙美。 银月的脚上始终戴着脚镣,看上去像是囚犯,走路哗楞楞地响着喱。 七步飘雪在望风,一只耳二狗子在掏盗洞,七步飘雪看见来的是个女孩子——就是一惊! 当然认识啦,在凌空崖的地宫里,他是被关押在第十二道院子里的地宫下,就在他被人押进地宫的时候,他见过银月和拾月,尤其是脚上戴着脚镣的银月,在大列吧酒楼就见过面。 看见熟人来了,七步飘雪急急忙忙在草地的泥巴里抹了一把黑色的烂泥巴,啪啪地糊在脸上,他又低头弓腰,他希望没有被人认出来。 米饭和猪头肉被苦役们一哄而上,哄抢了个精光,只有七步飘雪和二狗子两个人没有吃饭,炮爷看见他们两个人的老黑碗还在土架子上没有动,炮爷今天看见来了三个姑娘,他突然大发善心叫嚷:“张迷糊、二狗子你妹的,还不过来吃饭,下午干活饿死你妹的球球啊!” 七步飘雪和二狗子磨磨蹭蹭地过来了,两个大木桶里只有吃剩的锅巴还有一点点儿猪头肉碎末儿汤汁。 叶仙美用木头勺子刮刮木桶里的锅巴,勉勉强强凑了一碗锅巴饭递给了七步飘雪,又舀了半勺子猪头肉碎末汤汁在他的碗里。 七步飘雪一直低头不语,缩头缩脑地好似乡巴佬,七步飘雪的脸上满是刚刚他糊的黑色烂泥巴,腥臭的烂泥巴在他脸上,他希望正面对着三个熟人女孩子的时候,不会露陷儿,果然,他的演技不赖,他蒙混过关了,竟然没有一个女孩子在如此面对面的近距离下没有认出他! 从此以后,每一天的中午三个姑娘:银月、拾月还有叶仙美,都会送来两个大木桶米饭和一个大木桶的荤菜。 吃到米饭和荤菜当然是好事,苦役们在劳苦工作后可以有充足的食物补充体力,再也不会饿的头昏眼花,四肢无力啊! 但是,七步飘雪却是不认为这是好事,他始终在熟人的目前打饭舀菜汤,他始终存在随时暴露身份的危险啊! 七步飘雪来到野人谷做苦役的第四天中午,三个姑娘准时来了,她们不但带来了两大木桶米饭和荤菜,还带来了一条火红色的藏獒,藏獒又红又大,全身火炭红,红的好像是一团火焰,远处看的确像一头小狮子。 炮爷过来迎接姑娘们,他说:“哎呦,好漂亮的狗啊!银月姑娘怎么把这么漂亮的狗带到咱们这个野人谷来啊太委屈这个漂亮家伙啦!哈哈哈,呵呵,好狗!” “勾大炮,这是圣姑最喜欢的火藏獒,你得把它当你祖宗供起来,听到了吗要是火藏獒掉落一根红毛,小心你的狗头,圣姑的厉害你是知道的吧!”银月回答道。 “勾大炮,山洞再挖几米估计就可以挖到大墓啦,火藏獒是曹公公特意向圣姑借来用用的,火藏獒的鼻子嗅觉异常灵敏,曹公公是想借助火藏獒的嗅觉尽快找到大墓,怎么的不欢迎啊不欢迎我们可要牵走啦啊!” 拾月说话啦,她还虚张声势做了个妖娆的要带走火藏獒的姿势。 炮爷勾大炮知道这几个女孩子在圣姑面前说一不二的,自己一个不入流的牢头得罪了她,就是得罪了观音娘娘的善财童子啊,就是自寻死路啊! 炮爷急急忙忙说:“小的开玩笑啊,姑娘不必当真啊!哈哈哈,我一定供起来当我的祖宗,来啦,来来来,小祖宗啊,怎么的咱们去溜达一下。哈哈哈,哈哈哈!” 炮爷低眉顺眼地从拾月手里接过来狗链子,牵着藏獒四处溜达。 七步飘雪在草地里听到他们议论纷纷说什么大墓,难道他们挖山开石就是要盗墓吗 盗谁的墓葬 一定是盗掘有钱人的墓葬啦,盗掘一个穷光蛋的墓葬,什么也没有。 还劳民伤财,弄个一身恶心不说,还不吉利! 这个荒山野岭的野人谷,哪有有钱人啊,就是有有钱人,他也不会埋在这个风水不好的山谷,七步飘雪想想:绝佳的风水的面对水泊背靠大山,这样才主全家全族人兴旺发达嘛! 他听人说过:阴宅风水是关乎到子孙后代贫富贵贱,人丁兴旺的大事情,而且不管这些后代子孙所处何地,不管你是在天涯海角还是在异国他乡,永远都无时无刻不受到你祖上风水对你产生的影响。 难道说这里是福地吉穴 七步飘雪,他看看这个野人谷不像龙穴吉地啊,更特别的是,就算找到好的穴位,由于元运和年命的关系,找到了还不一定马上就能用,可能还要等上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以后才能使用的也不一定。 这个野人谷死门一个,奶奶的哪里会是大墓龙穴啊! 这个野人谷弥漫着一股煞气,主不祥,大凶之兆,哪里会是富贵人家哎,王侯将相的墓葬之地啊? 七步飘雪来野人谷第五天。 这一天中午,吃饭的时候,三个姑娘银月、拾月还有叶仙美都来了。火藏獒被炮爷勾大炮牵在手里,低声下气地跟在三个姑娘的旁边。 七步飘雪对二狗子说:“兄弟,你去闹点事儿,怎么样你引开炮爷和那条狗,我想到一个逃跑的法子啦!”二狗子说:“哥,啥子好法子啊快说说!” 七步飘雪说:“我身上有一包泻药,我想放到米饭里去,要是吃的几百人都拉肚子、拉稀,呵呵,这样不就好戏看看了吗到时候一定混乱,只要一混乱,咱们就可以浑水摸鱼,趁乱逃跑,怎么样高吧!” 二狗子说:“那咱们还费那个力气挖什么盗洞啊!径直干吧!我去尽量引开一些人,你放手一搏干吧!” 说到做到,哥俩分工明确,二狗子负责调虎离山,七步飘雪好就此下药。 只要泻药下到米饭里,计划就成功了一半。 下药说的简单,做起来不是那么容易的,首先调虎离山,把炮爷调开就不是容易的事儿。 七步飘雪的泻药是他在安达法布拉加家,安达法布拉加亲手交给他的,一起带来的药还有蒙汗药和毒药鹤顶红,安达说,比耶悍天天欺负你,你以备不时之需吧。 七步飘雪没有对二狗子说他还有毒药呐,鹤顶红的毒性七步飘雪在安达法布拉加家里见识过,法布拉加就是当着七步飘雪的面用鹤顶红毒死了一头五百斤重的彪悍的黑熊。 二狗子机灵地爬到一个树枝上劈了一个木头棍子,他拿住木头棍子来到一个平时就欺负他的王老六身边,他大喝:“贼泼皮,爷爷劈死你狗日的王八羔子!” 说完,不容分说,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棍子。王老六是苦役里的一个恶霸,他手底下有十几个老乡都是二十几岁的小伙子,精壮的很,他们虽然也是被抓来的苦役,但是他们在这里横行霸道,欺负一些柔弱无力抵抗的人。 二狗子虽然也是年轻人,也算精壮汉子也被这些人欺负过几次,他早就憋了一肚子怨气,是七步飘雪拉住了他,说:“小不忍则乱大谋,怎么的打赢了一架有什么好处到头来还是被炮爷处罚,而且还耽误了咱们逃跑的大事!况且炮爷勾大炮早就是和王老六一个鼻孔出气的王八,如果咱们去打王老六一拳,以后就更没有好果子吃啦!” 呵呵,今天,七步飘雪竟然叫他去惹事好调虎离山,好吧,就出出爷爷心头的恶气再说! 一只耳二狗子,恶狠狠地一棍子劈倒了王老六。 他的兄弟们一看,老大被人打了,那还了得,你妹的,那个不开眼的孙子,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小子吃了雄心豹子胆啦! 打他,打他,揍他,揍他! 一窝蜂,十几个王老六的兄弟们扔掉了老黑碗,抡起拳头就冲过来了,二狗子比猴子还机灵,立马三蹦两蹿,他蹦到了树上啦,十几个王老六的兄弟们在树底下咋咋呼呼,就是不敢上树抓二狗子,二狗子手里有木头棍子------。 咋咋呼呼这样一闹腾,看热闹的的人来了好几十个,人越来越多,炮爷看见了一伙人闹事在一棵树旁边,他亲自牵着藏獒骂骂咧咧的走过来啦! 火藏獒狗仗人势,一声嚎叫,震天动地,好悬没有把树上的二狗子吓得掉下来。 银月和拾月也好奇地走过去看热闹,大木桶米饭的旁边就剩下叶仙美一个人在为苦役打饭。 好机会,七步飘雪看见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知道,这个在打饭的女孩子不是他们一伙的,他在被风语飞抓来的时候,他路过凌空崖的第二道院子时候,就看见这个女孩子被他们五花大绑在一个椅子上,没有错,就是这个女孩子,他记得清清楚楚,这个女孩子左边鬓角有一颗小痣,他当时恰巧看见她的左脸,这一颗小痣在他的印象里闪闪发亮。 七步飘雪拿着自己的老黑碗装着也来打饭的,他的左手手心里就是泻药芒硝,只要白色的芒硝倒到白色的米饭里,他就成功了第一步。现在关键就是要搞定这个漂亮女孩子啦! 在还是瘌痢头赵小光腚时候,他学过和女孩子搭讪甚至如何泡妞这样专业技能,一直没有试用过,今天他必须施展泡妞绝技搞定这个漂亮姐姐,——来吧! 七步飘雪勇敢滴迎面走过去-----,“啊哈,美女你好啊,今天你必须得给我多打一些米饭哦,我是今天出生的,也就是说今天是我的生日哦,呵呵,呵呵!美女,帮帮忙了!” 七步飘雪嬉皮笑脸,厚颜无耻地在木桶旁边对叶仙美说,其实七步飘雪自从穿越以来他从来不是这样小痞子一样的人,他也深恶痛绝泼皮无赖流氓地痞,但是今天他必须做一回痞子啦。 叶仙美低头没有理会七步飘雪的轻薄无礼。 七步飘雪还是油腔滑调地说:“姐姐,好姐姐,你就可怜可怜我这个可怜人,多打些米饭给我,就当做我的生日礼物啦!呵呵,呵呵,好姐姐,你怎么样漂亮,善解人意哦!” 说着,七步飘雪竟然自己要用手里的老黑碗去自己舀一碗米饭出来。 叶仙美这一次说话了:“你多吃些,就意味着有人就要饿肚子啦,你不可以自私自利地只顾自己的肚子,他们还在那里没有过来喱,等一下,确实有些剩余的,我再留给你好咯!” 说着叶仙美轻轻巧巧地拨开了七步飘雪的老黑碗,七步飘雪只觉得她手底下有一丝绵柔的气功幽幽地气势不容小觑,咦,她竟然是一个高手,他不知道叶仙美的老爹是大名鼎鼎的落叶秋千叶秋千,她只是遭到墨一箭的暗算,要是真刀真枪地和墨一箭干一架,鹿死谁手,还未知喱! 七步飘雪只好知趣地说,:“好姐姐,好吧,就依你说的哦,不许骗人哦,最后剩下的米饭都是我的哦!” 七步飘雪故意吹起了口哨,假装一副悠闲得意的样子。 叶仙美用木头勺子打了一勺子米饭在赋庆声的老黑碗里,七步飘雪向前走去,下一个是一个老头,他站在了叶仙美的面前伸出来他的老黑碗,叶仙美打了一大勺米饭在老头的老黑碗里,就在这个时候,七步飘雪突然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回身绕道转到了米饭木桶旁边,伸出他的有半碗米饭老黑碗,噗,在木桶里狠狠滴挖了一大碗米饭,转身就跑,叶仙美被这个无赖吓了一跳,很快她就反应过来啦! 呵呵,你小子想偷着多捞一大碗米饭啊! 刚刚不是和你说好了吗 你怎么这样耍赖皮啊! 那还得了! 叶仙美的小鲜肉手臂微微一探,一个夜叉探海——! 嗨——! 滴溜溜,硬生生把七步飘雪的后脖领子提溜住,往怀里一拉,七步飘雪毕竟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他腾腾地后退几步,被叶仙美拉回来了,碰——,叶仙美把他的老黑碗抢过来,连米饭带老黑碗一起丢进木桶的米饭里。 叶仙美说:“你怎么这样啊说好的,就是剩下的可以给你,现在不可以多拿,你没有听到啊” 七步飘雪呐呐地回答:“听到了的。” 叶仙美说:“现在罚你不许吃午饭啦!来,这个老黑碗拿走,米饭倒回来,你不要吃了,呵呵,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泼皮!罚你饿肚子啦!走吧,拿好你的老黑碗走吧!” 七步飘雪辩解说:“好姐姐,给我一点点吧,这样苦的活计,我会饿死的------” 叶仙美用木头勺子舀了一点点在他他的老黑碗里说:“亏挨揍的货,快走,要是勾大炮回来啦,这些你也别想有啦!” 七步飘雪被叶仙美轰跑! 七步飘雪急急忙忙溜到草丛里把自己的米饭倒掉,他不可以让人看见自己倒掉了米饭,因为米饭里有泻药芒硝。 他在和叶仙美扯皮的时候已经在叶仙美的眼皮子底下完成了下药的全部动作,他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呢 说是奥妙,其实也简单,就是在他绕道回去自己舀一大碗米饭的时候,他就把泻药芒硝倒在了舀出来的白米饭里面啦,都是白色的晶体,芒硝在白米饭里面丝毫没有引起叶仙美的警觉和注意。 等叶仙美追出来,把老黑碗抢回去倒回木桶米饭里的时候,泻药自然就混合到了木桶米饭里面啦,在七步飘雪后面的老头没有打到有泻药的米饭,但是在老头后面的人可就没有这样幸运啦。 后面的米饭都被泻药污染啦,包括后来叶仙美为七步飘雪舀出的那么一点点米饭,都是有毒的米饭,吃了用不了多久立即就会拉肚子,而且是连续地像拉痢疾一样,没完没了的拉肚子,一直到人倒下,脱水、什么也干不了! 这样才会野人谷里大乱一片,这样才可以浑水摸鱼,趁机溜之乎也!七步飘雪坐等苦役们拉肚子,天下大乱,他好趁机逃跑。 那一边炮爷在树底下大叫:“二狗子,老子看你孙子可以英雄几时,你再不下来,爷爷就让你妹的永远别下来啊,你妹的就别吃啊,看看是你的肚子争气还是我的米饭争气啊!有种你就别下来!奶奶的胸大,今天老子心情好,要是老子不高兴啦!二狗子,看见没,这条藏獒,你妹的就是它的午餐啦!还不赶快滚下来啊!” 炮爷,平日里作威作福习惯啦,张嘴就是一顿骂娘的脏字。银月和拾月在旁边也觉得勾大炮的话太粗俗啦,也不顾及这里还有他们这样的女孩子也在现场。 银月刚刚想呵斥炮爷勾大炮的言语粗俗,就听到一片哎呦,哎呦,哎呦,之声此起彼伏,接着就是一大堆人纷纷跑到草堆里,草丛里,脱裤子就稀里哗啦了,稀里哗啦了,他们竟然集体拉肚子,而且边拉肚子边抱住肚子哀嚎肚子疼,拉肚子的人越来越多,从起初的几个人到十几个人,再到一百多人,两百多人------,一片呼啦啦,哗啦啦,拉稀的声音。 恶臭腥臭扑面而来----,银月和拾月不得不,纷纷后退,捂住鼻子-----,太恶心啦! 就在所有人慌乱一片,炮爷勾大炮也手足无措时,七步飘雪绕道跑到树底下对树上的二狗子一声短哨,二狗子立马知道事情成了,呵呵,好事啦,想不到这个文质彬彬的张迷糊还是一个下药的高手喱!{在野人谷,七步飘雪在所有人的眼里就是张迷糊。他也装傻充愣,成天鼻涕眼屎一脸,糊在脸上的污泥污垢一指厚啦,这是极好的伪装,呵呵,呵呵!}王老六和他的兄弟们本来一直守在树底下的,突然的一片人闹哄哄拉稀的场面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要的就是这样的分神嘛。 二狗子立马像猴子一样飞到地上,他飞快地蹦到七步飘雪的身边,低声说:“兄弟,咋样啊” 七步飘雪说:“跟随我跑!” 两个人绕开了所有人的视线,直奔野人谷的山谷出口,这个山谷好比是一个葫芦,山谷的出口就是葫芦嘴,唯一的出口啦!在山谷的出口处当然有重兵把守的,不是大马路大菜市场,你可以随随便便自由出入的,尤其是七步飘雪这样的劳工苦役,胆敢逃跑,抓住了杀无赦、斩立决! 这不是吓唬人的木头刀,是明晃晃地杀人的刀,就在守卫山谷的士兵的腰际挎着喱。 七步飘雪带着二狗子趴在草丛里不敢过去,他打算等天黑以后,视线不好的时候在逃跑,现在就眯在草丛里什么也不干,等天黑吧!两个人就窝在草丛里,只露出一闪一闪的眼珠子,就连头顶也被草丛覆盖了。 二狗子还想说话,七步飘雪一把用手掌捂住了他的嘴巴,眼神示意他别说话,这里太危险啦! 要是被发现啦,咱们谁也活不了!就这样,他们从中午一直猫在草丛里五六个时辰,一直到半夜十二点,士兵纷纷去睡觉了,只留下七八个巡逻的士兵在山谷口徘徊。 七八个人也太多了,他们只有两个人,要同时对付七八个人,还是力不从心的。 七步飘雪耳语说:“兄弟还中午的那一招,调虎离山计,把他们引开,我先跑出去,你千千万万别让人抓住了,我在外面再闹一些动静,引开他们你再跑出来,你看怎么样” 二狗子说:“兄弟,你说了就算,咱们立马就干吧!” 说着二狗子突然从草丛里蹿出来,咋咋呼呼地喊叫:唔喔——! 狼嚎一样的嘶吼。 这是在半夜十二点钟,冷不丁,一嗓子怒吼,吓得巡逻的士兵们,妈呀一声,汗毛竖起,诈尸了 还是闹鬼啊 二狗子快速地从草地里向山路的另一侧的小树林跑去,士兵们立马反应过来了,嘿嘿,你妹的王二拐子胸大,不是闹鬼也不是诈尸! 是有苦役劳工逃跑啦! 嘀嘀的哨子声,铜锣哐哐哐声在山谷里炸响如同爆豆炸锅啦! 这是七步飘雪始料不及的,他以为这些当兵的和大清朝的八旗子弟绿营士兵一样是饭桶,没有想到,他们的反应如此的迅速,一个哨子和哐哐哐的铜锣就把睡觉的士兵惊醒啦,呼啦啦,呼啦啦,成群结队的士兵一字排列在山谷口子上,也不过来追捕挑衅的二狗子。 他们知道你咋咋呼呼也没有卵用,这里的葫芦嘴在人家手里卡住喱,你妹的就是孙猴子也变不出什么花样来,他们现在死守,等到白天视线良好的时候来个瓮中捉鳖手到擒来,看你妹的还往哪里跑啊! 这一招真他妈的毒。 七步飘雪在昏黄的气死风灯下看见了一个熟人——哑巴,对,就是驼背老头鹿太医的仆人那个假装的哑巴,听人叫他“曹公公”,这个哑巴或许是一个太监。 七步飘雪知道哑巴曹公公认识自己,就是他在鹿太医家欺负自己啊! 千千万万不可以让哑巴曹公公正面看见自己,这样一眼这个假的哑巴立马就会认出自己的呀! 这一次骑虎难下,进退两难啊! 咋个办啊 七步飘雪,十三岁的孩子,他在飞快地开动脑筋,他要在天亮之前必须想出对策,否则,到时候被人家堵在瓮里不是王八也被当作王八给抓了啊! “你躲在这里就等着被人家抓了吧!呵呵,以为自己聪明,其实是自作聪明,拔起石头在自己的脚了吧!呵呵。---” 一个女人的声音在七步飘雪的耳边耳语,七步飘雪大骇,几乎吓得魂飞天外,回头,一个楚楚动人的女人在他趴窝的草丛里也趴窝着喱! 七步飘雪镇定下来仔细一看,认识——中午打饭的时候还和她说过话喱! 他不知道她的名字,她是叶仙美。 叶仙美对七步飘雪说:“你这样是跑不出去的,你是快回去,回到野人谷,等有机会啦,咱们一起逃跑啊,怎么样你可别忘恩负义,别忘了今天是我救你一命的哦!” 七步飘雪大骇,这个丫头片子怎么知道我们逃跑了,而且还知道自己躲藏在这里,她在暗中监视自己,对,那么中午她是在装傻充愣,故意配合自己演戏喽,她太可怕啦,怎么会有这样可怕的女孩子啊! 七步飘雪不得不对面前的叶仙美另眼相看。的的确确,他小看了这个柔弱的女孩子,如果他认识她的父亲落叶秋千叶秋千,就不会惊讶叶仙美的心机可怕啦,她,叶仙美完全遗传了她父亲叶秋千的心机。叶仙美面对吃惊的七步飘雪呵呵一笑,就此别过,她悄然如鬼魅的倩影消失在茫茫夜色里,来无踪去无影。 七步飘雪只好带着二狗子悄然无声地回到野人谷的工棚里,他们两个人摸到自己的狗窝,就此睡下,这一天折腾了精疲力竭,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好不晦气啊! 七步飘雪又想起叶仙美,他觉得这个女孩子不简单啊,是敌是友 或者是亦敌亦友。 她既然知道了自己的逃跑计划没有举报,说明现在还是安全的,只是以后要多加注意这个女孩子,她是个厉害角色。 七步飘雪来野人谷的第六天,炮爷勾大炮第二天看见了七步飘雪和二狗子,他带着王老六和王老六的兄弟们前后夹击,把七步飘雪和二狗子逼到一个悬崖下的一个草窝子里,炮爷勾大炮背过身去,他自言自语到:“我什么呀也看没有到呀!” 王老六和他的兄弟们就抡起油砵拳头雨点一样砸下来。 七步飘雪和二狗子抱着脑袋蹲在草窝子里,没有反抗,重重的拳头每一下都像打铁一样砸在七步飘雪的后背和后脑勺上,眨眼间两个人被十几个人打到在地上--。 王老六还不解气,竟然像举起石块砸死他们两个人,炮爷勾大炮自言自语到:“咦,这么个好好的两个人,怎么的跌倒啦!来来,扶起来!” 王老六立即明白啦,一声自言自语意思是够了别打啦! 王老六带着兄弟们骂骂咧咧地走咯!七步飘雪慢慢地爬起来,他说:“二狗子,你还好吧” 二狗子说:“兄弟,我没事,皮糙肉厚,这些拳脚还上不了我咧!” 二狗子也爬起来,突然,“哎呦呦——”二狗子一声惨叫,二狗子又跌坐在草地里,他的左腿被王老六踢的乌青肿胀啦------。 [小说网,!] ------------ 第21季 第二次的亲密接触 经历了一次失败的逃跑,七步飘雪对再次逃跑计划做得更加谨慎周密,他要万无一失的一次性逃离此地,不要再次出现拖泥带水的情况。 七步飘雪觉得可以在叶仙美的身上做些文章,既然她也想逃离这里,那么暂时我们就是一个战壕的战友,要充分利用好这个特殊身份的战友,毕竟她是可以自由出入野人谷的啊! 这就需要再次和这个机灵的女孩子多接触接触,七步飘雪有个计划要她配合。中午吃饭的时候,七步飘雪看见叶仙美和银月、拾月又来啦。 七步飘雪,他发现,三个女孩子,银月太瘦,拾月太黑,还是叶仙美最漂亮啦,增一分太高,减一分太矮,胖一分太胖,收一分太瘦,不白不黑,乳白凝脂鹅蛋脸,杏仁眼睛一笑百媚生,不笑不露齿,一笑两个酒窝,漂亮端庄但是不妖艳鬼魅,美丽大方但是不小家碧玉的秀气小气,有仪态万千的贵族气质,又有书香门第的书卷气息,她如果再打扮一下,绝对倾国倾城,是迷死一大片小鲜肉。 七步飘雪在打饭的时机,偷偷滴把一片树叶子塞在叶仙美的手里。树叶子上没有一个字,他在这里根本就没有文房四宝笔墨纸砚啊,要写情书**,这个野人谷也不是一个好地方啊! 叶仙美假装旁若无人,她暗自收下了这一片叶子。 七步飘雪的意思是什么 叶仙美当时没有猜出来,也没有时间和空余让她去猜想这个问题。 七步飘雪在送去树叶子之后,就抓耳挠腮地等待叶仙美的回信,可是吃晚饭的时候,叶仙美什么反应也没有,急的,七步飘雪在打饭的时候,面对她挤眉弄眼,就差开口明明白白地问她几个意思啦! 叶仙美好似不认识七步飘雪一样,规规矩矩地打饭,规规矩矩地低头做事,呵呵,根本没有正眼看一下七步飘雪。 两个年轻人的心在此时此刻相距不过咫尺,擦肩而过后陌路如同路人甲又仿佛相隔万水千山的天涯。 七步飘雪心里不是个滋味,人们说女人心海底针,果然没有错,这个女孩子就在自己面前,却是假装路人甲陌路不相识,啊哈,女人啊女人,你永远也琢磨不透她的心思。 七步飘雪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不对,自己是对这个女孩子动了感情啦,他在克尔琴黑色草原对琪琪格就是如此的感觉啊! 七步飘雪感觉种感觉太奇妙啦,不是甜蜜,不是苦涩,不是哀愁,不是喜悦,是他说不出的一丝痒痒的,他用手指去挠痒痒,而又挠不着,而又有一把小钩子勾住他的心。 从此自后,白天只要看见叶仙美来了,七步飘雪就不由自主地眼睛随着叶仙美的倩影转动移动,他在打饭的时候,心情激动的几乎要蹦出来----。 七步飘雪在野人谷的第八天。 中午开饭的比以往晚一些,因为没有看见叶仙美的到来,七步飘雪觉得做事手脚无力,六神无主,整个人都像躯壳一样,没有灵魂的僵尸。 七步飘雪不知不觉地进入了青春期的热恋之中,他单相思的对象竟然是叶仙美,那个近几天他才说过两句话的女孩子。 那琪琪格呢格格到现在还生死未卜。七步飘雪忘记了。 炮爷勾大炮看见三个女孩子来了,马上牵着藏獒屁颠屁颠地跑过去献殷勤,“啊哈,呵呵,姑娘们今天你们可晚了哟!苦役劳工们可望眼欲穿哦,哈哈哈,呵呵!” 炮爷勾大炮自言自语,并没有一个女孩子和他搭讪。 七步飘雪的眼珠子一直没有离开今天穿着一身翠绿色罗裙的叶仙美,他似乎忘了他那一天送出去的树叶子啦,他似乎忘记了自己和这个漂亮女孩子交往的目的是为了逃跑,逃离野人谷,逃离这个奇怪的地方,回到克尔琴黑色草原。 他也似乎忘记了琪琪格,忘记了草原上的娘,一切的一切,包括结盟安达法布拉加,还有那个和他有十日相约的矿洞里的茅小芳,都遗忘了,热恋中的女人是傻子,热恋中的男人是白痴。 在不自在的脚步下,七步飘雪慢慢地挪到了木桶米饭旁边,因为叶仙美就站在木桶旁边,她每一天固定的位置。 七步飘雪忘记了伸出他的老黑碗来打饭,叶仙美就拿起他的老黑碗,满满地盛了一大碗米饭在他的老黑碗里,而后又打了一勺猪肉片子在米饭上面,七步飘雪都不知道自己是迈的那一条腿离开的,反正他感觉今天这个漂亮女孩子对自己格外地好。 七步飘雪端着自己的老黑碗慢慢地走到草地上,这里是他以往经常来吃饭的地方。二狗子就在旁边甩开大槽牙吃的大快朵颐喱! 七步飘雪在吃饭之前,先用鼻子轻轻地闻一闻这一碗带有猪肉片子香味--,啊,这里还有他的爱人的体香啊-,咣——,突然,一个剧烈的抖动,他的手里的老黑碗腾空飞起,在空中翻了数十个筋斗,盘旋着抛洒掉所有的饭菜,摔在草丛里。 咦——,七步飘雪大惊失色,王老六的一只罗圈腿正好踢起——,呵呵,王老六啊王老六,老子和你井水不犯河水就算你妹的走运啦,你妹的还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踢飞爷爷的饭菜还有我美好的爱情------。 七步飘雪自从穿越以来,最暴怒的一次,他抡起右手,抡圆了,劈头盖脸,也不分是脑袋还是脖子,就是三下,手剑,七步飘雪,不是混日子的,说比侠客还厉害,那是吹牛没有交税,但是打王老六这样的泼皮流氓他还是绰绰有余的,但是他还没有使出《太乙羊皮书》里面的法术,他还是怕暴露自己是七步飘雪的身份。 只是三下手剑,卡擦,王老六就颈椎骨骨头断了,颅骨破裂,鼻子眼里喷溅血迹,倒地不省人事啦! 七步飘雪在打昏王老六后还不解气,大脚,啪啪,连续踹了两脚。 王老六的兄弟们看见老大被人打了,当然不会袖手旁观,十几个汉子,撸胳膊挽袖子,抡起油砵大拳头,气势汹汹包围了赋庆声。 二狗子就在旁边吃饭哩,他看见了七步飘雪打王老六,三下就打昏了恶霸王老六,太解气啦,看见王老六的死党包围了七步飘雪,他的小兄弟张迷糊,二狗子立马跌开老黑碗,饭菜也洒了一地,他在草地里拾起一块鹅卵石,一个招呼也不打,照着一个叫牛三的小子的后脑勺拍下来,啪——,立即鲜血淋漓------牛三学狗叫,狂吠不止,抽搐不止,一块鹅卵石激起千层浪。 激怒了王老六的兄弟们,这些平日里被人欺负的农民,今天却是如同饿狼一样扑向七步飘雪和二狗子。 一场混战激烈地开始了,七步飘雪左右开弓,啪啪啪,手脚并用,手剑齐发,一连劈倒了三个亡命之徒。 人都是肉长的,都知道痛,在一连劈倒三个人之后,剩下的十个王老六的同党,围成一个圈子,二狗子和赋庆声背靠背倚靠在一起,和十个匪徒对峙着----。 王老六的兄弟马六甲一个饿虎扑食,直扑七步飘雪,虎爪迎面扑来——,七步飘雪本能地后退几步,马六甲还是扑倒了七步飘雪——,咔嚓——轰隆隆! 漫天飞舞的灰尘,两个人竟然跌落到一个地洞里面,草地塌陷啦! 一个五平米左右椭圆形的大口子,这正是在前几天二狗子掏的地洞旁边,地洞塌陷后二狗子掏的五米深的地洞就暴露了,-----听到声音,炮爷勾大炮和银月、拾月还有叶仙美都来了,大家伙围在塌陷的地洞旁边向地洞里看,黑黢黢地,什么也看不见,估计有二十多米深。 所有人都被这个突发情况吓傻了。炮爷勾大炮是这里的管事的,他也吓一跳,他说:“快快,去野人谷的山谷口请曹公公来一下。” 有人飞奔去请哑巴曹公公。 勾大炮在地洞口对立面大呼:“里面的人还活着吗有会喘气的主吗” 连问三遍,里面悄无声息。 勾大炮咋咋呼呼地拾起一个小石子丢下去,泥牛入海毫无消息,就连落地的声音也没有,呵呵,看样子不止二十米啊! 银月说:“掉下去的人是谁啊有几个人啊” 二狗子说:“我哥张迷糊和马六甲两个人。” 拾月说:“你们看,这个地洞旁边侧边还有一个新掏的地洞和这个地洞不一样,这个一看就是老地洞啦,估计最少也有个几百年喱!” 叶仙美顾盼左右,她说:“掉下去的是不是那个瘦高个叫花子啊” 她指的就是七步飘雪,她不知道七步飘雪在这里的名字是张迷糊,也可能她知道他叫张迷糊故意这么问的,女孩子的心就是真的知道可以直呼其名她也绕弯子不说。 哑巴曹公公来了,不仅仅他来了,驼背鹿太医也来了,驼背鹿太医的两个孙子虎贲儿霸和波霸儿贲也随在他爷爷身边。 驼背鹿太医看见地洞后,拿出来了一个罗盘,罗盘里面有一个红色的指针,在左右转动罗盘后,驼背鹿太医毕恭毕敬地对哑巴曹公公说:“公公,这里就是‘大衍神君墓葬’的所在地啦,以前掏挖的是根据《老子化胡金经》里面的《大衍神君墓葬图》,现在看来,我们按图索骥有误,组织苦役劳工挖了这么多日子,挖错地方啦,要不今天地洞塌陷,我们还要一直错下去喱,好在天助我也,地洞自己献出了古墓的位置。” 哑巴曹公公,一直都在驼背的鹿太医府邸假装哑巴仆人,其实他是一个位高权重的总管大太监,和李莲英、安德海、魏忠贤可以相提并论。 现在听见驼背鹿太医说找到了大衍神君的墓葬啦,哑巴曹公公大喜,他说:“那鹿太医看看什么时候派人下去看看啊,老太君是十分捉急的啊!这个你是知道的啊!你懂得哦。”鹿太医也就是驼背,他摸着手里的罗盘呵呵一笑,他说:“吉时未到,公公不必捉急,我自然会安排好的哦。公公放心。” 驼背鹿太医看见黑黢黢的地洞,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呆呆发愣。 在大衍神君尹天机的大墓口,驼背鹿太医说:“公公,还是派个人下去看看底下到底是什么情况,是不是大衍神君的大墓还要实地勘察——” 哑巴曹公公说:“嗯,听人说刚刚是有两个苦役劳工掉下去了,叫唤一下,问问底下究竟是什么情况喽!” 勾大炮说:“公公,刚刚我叫唤了几声没有回应啊,估计是摔死了,黑黢黢的里面吓死人喱!” 他不说话还好,他插嘴,曹公公突然注意到这个虬髯客一样精壮汉子,他对勾大炮说:“你说的很好,你在野人谷最久是吧” 勾大炮得意洋洋回答:“那当然啦,野人谷的一草一木,也不是吹牛,没有我勾大炮不熟悉的啊!” 要的就是他吹牛的这句话,曹公公说:“很好,呵呵,那辛苦你一下,你下去一趟,看看底下到底是怎么样的情况摸清楚了回来重重有赏!” 炮爷勾大炮刚刚还是做个俏眼给瞎子看——趾高气扬的,一听到曹公公的这一句话,立即霜打的鲜花一样蔫了,本来雄壮的气势立即萎缩成一团儿。 他结结巴巴地回话:“公公----,我---,恐怕--不--合适吧,我怕--耽误了--公公的---大---大--大事喱!” 驼背鹿太医说:“呵呵,就你啦,不要再推辞,看看,有情况立马放鸽子,来人,把东西拿过来,准备好给他套上-----!” 驼背鹿太医是有备而来,他的两个孙子波霸儿贲和虎贲儿霸拿过来了一个大筐,十几个士兵抬过来一个大约五米高的三脚架,三脚架是木头的,固定在地洞口子上,而后把一条粗大的麻绳系在三脚架上,另一头系在大筐上面。 波霸儿贲从怀里拿出了火镰,火扇子,油灯还有两个鸽子。驼背鹿太医示意勾大炮坐到大筐里面,而后给了他波霸儿贲拿出来的这些东西,他说:“你记住,到了洞底了,你放出来一只鸽子,等你要回来了你再放出来另一只鸽子,记住了,两个鸽子是救你命的宝贝,千千万万不要乱放,小心你自己的性命!拿一把短刀来,这是你防身的武器,你要把它当着自己的命根子,下面或许有毒蛇魔兽,你自己好自为之!” 驼背鹿太医本来是善意的提醒,听到地洞底下还有毒蛇魔兽,妈呀——,勾大炮瘫坐在草地上,抽搐不止,本来他就害怕,一句毒蛇魔兽竟然吓坏了这个虬髯客一样精壮汉子,尿都吓出来了------。 看见狗熊一样的勾大炮,曹公公知道这个二货不行啦,根本下不了地洞,还要另外找人下去。 可是,零时哪里找的到现成的不怕死的人啊! 要是找来的还是勾大炮这个外强中干的二货,还是耽误时间喱。 “我下去吧!”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声音不高,但是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所有人可见一个女孩子走到大筐前,她是叶仙美。 驼背鹿太医和哑巴曹公公当然认识她,墨一箭在尹五常的藏经楼里劫持来的女孩子,她是落叶秋千叶秋千的女儿,本来这个丫头片子来的时候,性子刚烈暴躁,绝食了三天,后来圣姑风语飞和她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话,这个烈驹立马变了一个人,变得异常温顺,这些天和银月、拾月混在一起,好似亲姐妹一样,曹公公也在侧面观察这个丫头片子,一直没有发现异常,银月每一天向他汇报每一天的情报的时候,偶尔会提到这个丫头叶仙美也没有异常反应,十几天啦,曹公公也就将信将疑这个丫头是不是真的驯服啦-----。 今天这个丫头片子自己毛遂自荐,曹公公和尹驼背对视了一眼,没有立即表态,驼背鹿太医用腹语密室传音的绝技对哑巴曹公公说:“让她下去看看也好,死了,不是我们自己人,也不可惜,我们只要守住了地洞入口,她插翅难逃。你说呢” 驼背鹿太医的腹语是不必张嘴的,密室传音就是他要传音的对象哑巴曹公公才听到蚊子在耳朵旁边耳语,外人根本看不出听不见驼背鹿太医在说话。 但是他们小看了叶仙美,她是落叶秋千叶秋千的宝贝女儿,腹语密室传音叶秋千也会,自然也教会女儿叶仙美,其实叶仙美是听到了驼背鹿太医的话的,但是她仰头一脸期待神情,似乎根本没有听见这些话。 哑巴曹公公略微思索一下,微微点点头,他说:“也好,你一个女流之辈,难能可贵啊,刚刚,鹿太医交代给勾大炮的话你也听清楚啦!不要再重复说一遍么” 叶仙美说:“听清楚啦,不必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啦!”她从容地坐在大筐里面,把火扇子,火镰还有短刀、鸽子,一起抱在怀里。 叶仙美对曹公公一笑:“公公,可以下去啦,请放绳子啦!” 粗壮的麻绳被一圈一圈像辘轳井底汲水一样。 叶仙美坐在大筐里面,辘轳绳子慢慢地,慢慢地放下,开始还看得见叶仙美的人影,后来绳子越放越长,人就在黑黢黢的地洞井底看不清了,绳子放了三十米,没有到底,再放,四十米,再放,五十米,再放,天啊,难道是一个无底洞啊,刚刚勾大炮估计也就二三十米深吧,现在看来严重估计不足。 在地洞口看热闹的所有人都大哦吸一口凉气啊,你奶奶的,这个地洞邪乎的很喱,看样子这个丫头片子下去是自寻死路,凶多吉少啊。尤其是银月和拾月两个女孩子,大家同是女孩子,在一起相处了十几天啦,就是没有感情,一个好好的,活蹦乱跳的活人突然被地洞吞噬了,心里也不是一个滋味啊------。 在大筐里面的叶仙美,屏气凝神,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盯住了下坠的绳子,缓缓地,昏黄的井底还没有触及,她也害怕,真正的不知道底下是怎么样一个奇异的世界。 张迷糊和马六甲掉下去啦,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啊。在忐忑不安的焦急心里,叶仙美随着大筐一步一步坠下,啪——,大筐终于触及到硬物停下了,叶仙美不知道是不是触底了,她用短刀在大筐外面划拉了一下,确定的的确确是触底了,到了到了洞底啦。 叶仙美战战兢兢地站起来,先屏气凝神四周看看,黑黢黢,什么也看不见,她侧耳听听,也没有声音,寂静如死。 等了片刻,她用火镰火扇子点着了油灯,噗噜噜——,一团亮光在空旷的地洞底部照亮。 叶仙美环视四周,异常的宽大啊,这里像极了,一个大坛子,地洞口沿小,越到底下越宽大,洞底比的上一个大四合院的大花园,——,她想起来到了洞底放鸽子的吩咐,她放出来第一只鸽子,白鸽子扑棱棱,闪动银白色的翅膀腾空飞起,一道白点儿向光斑一样的洞口飞去,守护在洞口的人早已经焦急如焚。 看见腾空飞起的白鸽,哗啦啦——轰,所有人欢呼雀跃,击掌相庆--。 叶仙美在地洞底部发现了一个大水池,池子里面有两个人飘在水面,她急急忙忙拿起油灯过去看看,是刚刚掉下来的张迷糊和马六甲,两个人都是一动不动的,似乎摔死啦。 叶仙美仗着胆子把张迷糊先拉到岸上,她轻声呼唤:“喂,喂——,”张迷糊一口污水呛出口鼻,哇,吐在地上。 叶仙美把张迷糊倒转身体,使他可以顺利地吐出污水——,说明人没有死。 叶仙美的怀里还有他们夔龙门的独家秘制丹药——九死还阳丹,她拿出了一颗粉红色的九死还阳丹给他服下,仙药果然厉害,刚刚还是要死的死狗一样的张迷糊,一下子坐起身体,死死盯着叶仙美的脸蛋看——。 叶仙美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但是也维持了不到三秒钟,张迷糊如同断电的机器人一下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叶仙美拾起一个地宫里原来就有的火把,噗——点亮了火把,冒火光照亮了整个地宫墓穴。 叶仙美看见张迷糊醒了又倒下了,她也一时间不知所措,芳心乱跳,玉体不安,心里想难道我们家独门秘制的九死还阳丹不行啦,看来只有使用绝招,栖霞神功--,这是夔龙门独门疗伤的技艺,只是不适合男女混合疗伤,因为要给受伤的人宽衣解带,男女授受不亲,多有不便,所以不是夫妻父女,男女混合疗伤是大忌,所以刚刚叶仙美才会脸颊绯红,心跳加速,但是面对这个绝色的美男子,叶仙美内心有些怦然心动---。 但是救人要紧,她不是死封建的贵族小姐,一番犹豫后,立马脱下张迷糊的上衣,把他扶起来,两个人面对面席地而坐,她的双掌紧贴在赤膊的张迷糊的前胸,她的手指感觉到一丝触电的麻酥酥的感觉,头的两腮微红,暗潮涌动,内心激情澎湃,她已经十七岁了,除了父亲和大师哥陆灵童,她没有和第三个男人如此亲密接触过,少女的情窦初开,少女的怀春荷尔蒙,少女的羞涩和封建礼教的约束,都使她娇羞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如受到惊吓的幼兽儿,娉娉袅袅,如浅浅初秋的栖霞里的孤鹜----。 突然叶仙美一个大耳刮子打在张迷糊的脸上,因为她看见了他正在偷偷滴坏笑喱。 原来他在装死,逗你玩喱!叶仙美生气了,人家好心好意救你,你还逗人家玩——哼,什么德行! 她的小嘴撅起,生气的样子也楚楚动人。 七步飘雪忍住了许久的笑声终于可以笑出了声,哈哈哈,呵呵,他在装死呢--。他哈哈哈的笑声在空旷的地宫墓道里回音缠绕,许久才止住。七步飘雪刚刚想和叶仙美解释一下刚刚的笑点------,突然,一个轰隆隆的声音由远急进,“危险——!”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喊出。 七步飘雪急急忙忙拉起叶仙美的手躲避,——卡擦,一声撞击——,一个墓门被一个如同大蝎子一样的魔兽撞破,脱缰的野马一样涌出来密密麻麻地个头有一个小孩一样大大蝎子,黑色的大蝎子疯狂地从一个墓道里面喷涌而出,七步飘雪和叶仙美看见了头皮一阵麻酥酥,奶奶的拐啊,这些是什么魔兽啊-----,跑——。 七步飘雪是男人,他在关键时机比女人决断力坚决,他拉住叶仙美的臂膀没命地跑。 叶仙美手里的油灯火把险些跌落,四周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漆漆的墓穴,鬼气阴深深,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啦,在噗噗闪烁的油灯火把的照耀下,看见了一个大门洞开的墓道笔直一直延伸,不知道通往何方,他们也没有时间想进去会不会也有危险了,火烧眉毛顾眼前啊,两个人都有些功夫底子,轻功几起几落,就是几丈远,但是黑色的如同小孩子样大小的蝎子精成群结队,兜着屁屁紧追不舍--,叶仙美的功夫比七步飘雪好多啦,她一直跑在前面,要是没有累赘鬼七步飘雪,她几乎可以几起几落后就可以甩掉这些魔兽蝎子精。 边跑,叶仙美边说:“我们得想个法子,这样跑甩不掉它们啊!” 七步飘雪不会轻功他全凭他是男人又年轻气盛,睾丸荷尔蒙分泌的澎湃动力现在生死关头一下喷发,要不然就他这个农家子弟的笨拙的跑步法子早就跟随不上叶仙美的轻功。 边跑边说话是极难的,七步飘雪干瞪眼说不出来,他的情感全在眼神里--,叶仙美看见了他的熠熠闪闪的眼神了,好似两颗闪烁的晨星。但是现在不是**的时候啦,叶仙美死命地抓住了七步飘雪的臂膀,腾空飞起,凌空鱼跃,原来前面竟然出现了一道黑黢黢的鸿沟,深不见底,掉下去后不可想象后果会如何,况且鸿沟里面散发一股奇异的难闻的香,被蝼蚁啃噬过的一个巨蟒的遗骸赫然历历在目,触目惊心,两个人鱼跃冲顶,主要还是叶仙美发力,她带着七步飘雪简直就是一个拖油瓶,没有法子,既然拉住了就不会再松开,叶仙美凌空转体七百二十度,堪比敦煌飞天壁画里的仙术,她站住了,在一个墓道的石阶上,七步飘雪抓住叶仙美的手被带着也飞过来了,但是他的功夫基础实在拿不出手,一个趔趄胸口先着地,狗啃屎,摔倒在地上,险些戗破了他英俊的脸庞。 这一次两个人都累死了,叶仙美也坐在地上,把油灯火把放在石阶上,大口大口喘气。 由于一道接近五米宽的鸿沟的阻拦,黑黢黢的魔兽蝎子精隔岸过不来,激动的吱吱乱叫,前面的驻足不前,后面的蝎子精又蜂拥而至,一时间踩踏挤落鸿沟的鸿沟的蝎子精不计其数,惨绝人寰,惨叫连连。在熊熊烈焰火把的照耀下,叶仙美看见魔兽蝎子精是黑褐色,长着一个婴儿脑袋,光头没有头发,却长着蝎子的身体,尤其是高傲的蝎子精的尾巴那一枚毒刺,在火把的闪烁的光芒里让人胆战心惊,尤其是这些密密麻麻的数量更是触目惊心,心生寒意。 脊梁骨一阵阵发麻,后脖颈子一阵阵发酸,奶奶的凤爪老天爷啊,这些魔兽都是些神马东东啊! 七步飘雪好不容易爬起来,坐在地上,他啪啪地拍拍自己身上的泥土,他是刚刚被叶仙美从地宫墓穴里的大水池里捞起来的,身上还是湿漉漉的,沾染的泥土根本拍不干净。 叶仙美说:“你真是没心没肺啊,我好不容易连救你两次性命,一个谢字还没有说啊!还啪啪拍个没完没了啊,究竟烦不烦啊!” 七步飘雪勉强撑起身体,站起来,他说:“姑奶奶,要不是你那一天晚上我就逃跑成功啦,还会掉到这个鬼地方啦,呵呵,我又没有求你救我,还救我两次啊,你要不拦住我自己可以跑得更快,还不会摔个狗吃屎,糗死拉啊!”七步飘雪的话比重磅炸弹还雷人,气炸了肺,叶仙美也是暴脾气,她站起身体说:“你---你---你-----你---。” 她简直从没遇见过这样的无赖鬼,她被气得晕头转向,呵呵,连着说了好几个你、你,就是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你什么你,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你是救了我两次,但是你还在那一天晚上拦住了我逃跑一次,这样吧,就算我吃些亏,怎么的咱们算是扯平吧,谁也不欠谁的,你看怎么样啊!呵呵,呵呵!” 七步飘雪其实是在逗她玩儿,其实那一天的晚上是叶仙美第一次救他,没有叶仙美的提醒,他贸然用调虎离山计闯野人谷山口,那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七步飘雪不傻,知道的清清楚楚,连着救他两次,叶仙美三天内已经连续救了他三次了,人家说:受人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 七步飘雪在开玩笑的话语里不但不回报救命之恩,还反咬一口,这样把叶仙美气得够呛,两个腮帮子鼓鼓的,像个鼓气的癞蛤蟆,看见她真的生气啦,七步飘雪说:“看在你今天真的救过我两次的份上,我给你捶腿啦,就当着报恩啊,你不许再说我是不要脸的白眼狼啦!” 说着七步飘雪就要趴在地上给叶仙美捶腿。 叶仙美一闪身体,转过去,屁屁对着七步飘雪,她说:“哪个要了你报恩嘛,哪个要你白眼狼捶腿嘛!”说罢撅起嘴巴,气鼓鼓地。 七步飘雪说:“哦,你是要我给你捶一下屁屁是吧,好吧,看在你救我两次性命的面子上,我勉为其难,但是你不许放屁啊,要是忍不住要放臭屁,你先说一声哦!” 说着,七步飘雪还就装腔作势地假装真的要来捶一下她的屁屁,叶仙美本能地一躲避,忍不住,扑哧——,一下子笑出声了。 七步飘雪看见她笑了,一天的云彩也就散了,他也开心地大笑。 七步飘雪说:“认识你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喱你到底叫啥名字啊,他们为什么要把你绑在那个悬崖的院子里啊” 叶仙美说:“怎么的,你想追我啊真的想知道一个女孩子的名字有那么简单吗你还得表现一下,我哦才会考虑考虑要不要告诉你!” 七步飘雪说:“表现一下,咋个表现翻个筋斗还是跳个舞啊你不说我先说,我叫七步飘雪,不是叫什么张迷糊啊,我是在克尔琴黑色草原被圣姑风语飞抓来的,你呢你肯定也是在草原被风语飞抓来的吧” 叶仙美说:“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张迷糊,我在悬崖的院子里看见过你,银月和拾月其实早就知道你是七步飘雪而不是张迷糊啦,曹公公和驼背老头更是早就心知肚明你从地宫囚牢里逃跑啦,所以演戏把你抓到这里来的,目的我不知道,但是他们一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 叶仙美的一席话,如同炸雷,七步飘雪雷倒啦,他万万没有想到,早就暴露啦,自己一直就在被人监视下生活,呵呵,自己还自作聪明,以为可以彻底逃跑成功喱,原来驼背老头一直暗中盯住自己喱,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啊! 七步偶像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是驼背鹿太医的囚笼的小鸟,一举一动都在驼背的监视之下,其实驼背鹿太医和哑巴曹公公,甚至银月、拾月都知道他张迷糊就是七步飘雪,七步飘雪就是张迷糊,呵呵,怎么会这样阴险狡诈,不是叶仙美今天说出来他还蒙在鼓里,一直以为自己隐藏的很深,现在想来,银月拾月还有叶仙美突然来野人谷送饭就是一种监视自己的行为,呵呵,自己这样傻居然还笑他们傻,呵呵,真的是铁拐李把眼挤——你糊弄我,我糊弄你,结果就看谁更狠更厉害啦。 叶仙美说:“其实他们不但知道你逃跑,而且抓你来这里也是他们故意这么干的,我猜想他们有莫大的阴谋,只是目前不得而知,还有他们其实也是不相信我是真的心悦诚服地归顺他们的,银月每一天都要对曹公公汇报我的情况,这些我都知道,呵呵,大家都是戏台上的花花脸,就看谁更会演戏忽悠人呗——,我是诈降他们准备伺机逃跑的,所以今天才主动请缨下地宫探墓的,驼背老头用腹语密室传音,呵呵,他们小看我了,以为我是个黄毛丫头片子,呵呵,其实我都听懂了----,喂你在听我说话吗” 对于七步飘雪的心不在焉叶仙美的暴脾气又喷发啦。 七步飘雪看见她撅起的嘴巴小巧可爱,他说:“既然,你不肯轻易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叫你撅撅嘴啦,撅嘴,撅嘴!撅嘴!撅撅嘴。” 七步飘雪边叫撅嘴边撅起嘴巴做起搞怪动作。 惹得叶仙美笑弯了腰,长发婆娑翩翩似仙。 两个年轻人都是青春朝气蓬勃的年纪,很快就熟识啦。 七步飘雪说:“你说我们是现在回到地洞出口的地面上去,还是在这个大墓里伺机寻找另一个出口逃跑啊——” 叶仙美说:“你傻啊还回去,我说过了我们都是别人碗里的菜,只是时机不成熟,人家没有动筷子夹咱们罢了,我下来就没有打算回去的,我想这个大墓比皇宫么还雄伟壮观,一定另外有一个出口的,我是一定要逃跑的,坚决不回去,你呢你是他们死盯的菜,你回去就得下锅扎煎饼,信不信” 叶仙美的一句话比刀子狠多了,七步飘雪每一次和这个漂亮女孩子说话,都觉得她不是个省油的灯! 七步飘雪说:“好吧,撅撅嘴,我听你的!走吧,我们到处看看,这个大墓的确鬼的很,像个迷宫一样,我们要小心一点,这里有蝎子精就会有其他的魔兽。” 叶仙美说:“七步飘雪,你叫我什么撅撅嘴谁叫你给我起外号的,我叫你麦秸秆啦,瘦的比竹竿还瘦,当然就是麦秸秆啦!死麦秸秆!烂麦秸秆!破麦秸秆!-----喂,你等等我,你把火把拿走了,破麦秸秆,你想吓死我啊,啊——” 一声惨叫,七步飘雪急急忙忙回头,他以为又有魔兽来袭击啦,飞快地回到叶仙美身边,急切问:“肿么啦看见什么魔兽” 七步飘雪把火把在黑黢黢的墓道里划拉划出一个弧线,并不见什么魔兽怪物,什么也没有,他意思到自己上当了,他瞪了叶仙美一眼,嘟囔一句:“撅撅嘴!” 叶仙美并不示弱,追到他身边大笑:“死麦秸秆,破麦秸秆,谁叫你跑在前面,没有火把我怎么走啊” 两个人说说笑笑,举起火把在这个有十几节石阶的墓道里探寻,两千年了,这里还是气势宏伟,神道石像并列两排,石虎,石马,石麒麟,石貔貅,还有一些说不出名字的魔兽一样的动物,可见大衍神君的气魄,他生前的富贵荣华都在墓葬里体现的淋漓尽致。 穿过神道并不见墓主人的棺椁,而是一个窄小的石门,又是一个甬道,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叶仙美说:“进去看看。或许可以找到另一个出口喱!” 七步飘雪拿起叶仙美手里的短刀在甬道的石壁上画了一个石马的图形,他画完后解释说:“我们要做些记号,这样不会迷路。走吧,你在我的身边小心一些,注意安全。” 叶仙美第一次主动滴握住了赋庆声的手指,她觉得才有一些安全感,他的手指纤细狭长,手心里干爽没有汗水。 甬道狭长,两个人紧贴在石壁慢慢地向甬道里探寻,甬道的墙壁上绘画了一些壁画,红绿五彩的壁画画了一些战争场面,还有皇室贵族狩猎的场面,两个人看见这些精美的壁画,无不震撼,这个墓主人是谁啊大墓的排场堪比王爷墓啦! 甬道大约三百米长,两个人走到甬道的尽头,推开一个半掩的石门,进入一个圆形是墓室,——墓室的地上分门别类地整整齐齐的排列了三百个兵马俑武士的石像,有的手持长矛,有的手持弓箭,不但石像的人脸栩栩如生,就连他们的战马武器也呼之欲出,如同真的一样,两千年前东汉末年三国时期的金甲武士,恍如天神。 七步飘雪把火把在这些石像面前挥动,他生怕这些石像会眨一下眼睛,动一动手脚,甚至挠一挠痒痒-----。 叶仙美说:“这些是陪葬的兵马俑,有些人家是用活人陪葬的,这些石像救了不少奴隶的生命喱,要是没有石头的兵马俑,就要奴隶们活埋在此陪葬啦!” 七步飘雪是满人,他的前世的瘌痢头赵小光腚,他读书不多,但是秦始皇兵马俑他还是知道的,原来,这些就是兵马俑啊。 “喂,喂,快快,来看看,这里哟哟,有一个巨大是石像啊,他不像普通士兵啊,你看看,他有眼睛里有两个瞳仁喱!” 叶仙美在呼叫他,七步飘雪慌忙走过来对着石像举起了火把。就在他的火把举到石像的眼睛部位时,噗噜噜,一道火鸟霹雳从石像的重瞳眼睛里喷射出——,哎呦呦,七步飘雪一个筋斗跌倒在地上。叶仙美也吓了一跳,急急忙忙扶起七步飘雪问道:“你受伤了吗怎么活见鬼了石像是活的吗他会喷火啊!” 七步飘雪坐起身子,说:“呵呵,他本来就是活的,只是别把火把照射他的重瞳眼睛就不会喷火啦!” 叶仙美拉起来七步飘雪说:“是吗试试,再试试看” 叶仙美抢过来火把,先是没有照射石像的重瞳眼睛,火把在石像四周转动,没有问题,没有喷射火焰,而后叶仙美小心翼翼地把火把慢慢地靠近石像的眼睛——,噗噜噜——一团火鸟火苗喷涌射出。 虽然两个人眼睛有所准备还是被金光闪闪的火鸟苗子吓住了。叶仙美问:“死麦秸秆,你是怎么知道机关就在石像的重瞳眼睛里的啊你不是也第一次见到这个玩意儿的吗” 七步飘雪说:“呵呵,撅撅嘴,天机不可泄露,这是秘密哦!你叫一声好哥哥,我就告诉你,怎么样想知道吧” 叶仙美说:“死麦秸秆,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知道一个榆木疙瘩会喷火吗我比你哦还大喱,你还没有叫我姐姐喱!” 七步飘雪说:“这个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他这个石像的眼睛里涂抹了红磷,红磷就是坟头鬼火那个东东知道吧!红磷易燃,火把一靠近,温度急剧升高,红磷必然着火,不信你用手摸摸看看,他的重瞳眼睛,里面有玄机喱!” 叶仙美依照他的话,真的用手去抚摸石像的重瞳眼睛,软软的果然不是石头的,还有温热的温度喱! 咦,叶仙美举起火把靠近自己抚摸石像的手指,湿湿的,是眼泪,——,啊,一滴一滴,吧嗒吧嗒,大颗大颗的泪珠滴落,石像会哭泣,叶仙美吓得要死,比刚刚看见石像会喷火更恐怖,只有活人才有眼泪啊,这个石像着魔了竟然会哭泣,难道他真的是活的吗 妈呀,叶仙美吓得说不出话来,用手指指着石像的眼睛,示意七步飘雪,石像在哭泣流眼泪,七步飘雪也看见了石像流眼泪,他满不在乎地走过来,伸手拍拍石像的说:“大哥别吓人好不好” 石像说:“好!” 七步飘雪和叶仙美两个人都听见了石像的声音,他分明说了一个字“好”,没有错,听到了听的真真切切,两个人对视一眼,“妈呀”两个人异口同声叫起。 七步飘雪拉起叶仙美的手指向后倒退了七八步,举起火把,死死盯住石像,看见石像并没有攻击他们的意思,七步飘雪说:“大哥,刚刚我不是叫你不要吓唬人啦,你干什么还要吓唬我们啊” 石像说:“我是说好啊,我答应不吓唬你们啊,我不说话你们怎么知道我答应啦!” 七步飘雪说:“好吧,刚刚算你不是成心的,我们原谅你,你到底是谁啊你不是石头雕像吗你咋这么会说话喱!” 石像说:“我是娑婆衍那法老。我已经死了两千年了,但是我的灵魂没有死,我的灵魂还在我被亚麻布包裹的尸体里,我死不瞑目!” 七步飘雪说:“什么法老法老是个什么的东东你的名字怎么这么长,你是外国人吗” 石像说:“我是古尔塔邦的法老,就是国王,我的名字叫娑婆衍那。我是被我的儿子刺杀死的,他割断了我的咽喉,要我的灵魂也永远不会说话,可是他忘了我是腹语密室传音的鼻祖,腹语密室传音就是我发明的,我可以不需要嘴巴就可以说话,但是儿子弑君,大逆不道的事情,两千年来我娑婆衍那法老一直耿耿于怀,我死不瞑目啊!我生了一个逆子,他叫摩罗衍那。他罪不容诛。” 听到这个摩罗衍那的名字,七步飘雪突然感觉十分的熟悉,好像和自己的关系很近啊,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东东了。 七步飘雪说:“你是什么国家的国王法老,为什么跑到中国的一个大墓里来啊” 石像娑婆衍那法老说:“我是在一千八百年前,就是我死后八百年,我被一个叫公孙渊的人派人从古尔塔邦劫掠到中原,我本来是作为起死回生的礼物送给曹操的,曹操命令修仙道人大衍神君尹天机破解不死长生不老的秘笈,呵呵,尹天机竟然做了一个假的我娑婆衍那法老送回到曹操身边,又画了一些道术鬼画桃符的东东,骗曹操喝下去,结果可想而知,曹操头痛欲裂,一命归西啦,其实老贼曹操是尹天机的假药害死的,呵呵,尹天机就此把我的真身留在他的密室里,秘不示人,直到他死之前,竟然派人把包裹亚麻布的我的木乃伊用石像包裹住,竟然陪葬在他的大墓里面了,呵呵,一千八百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期望我的木乃伊真身可以自由,破离开这个可恶的石像的外衣啊。年轻人,你我有缘人,你可以帮助我吗” 叶仙美在旁边听到石像娑婆衍那法老说出了自己的身份竟然是娑婆衍那国王。 她一下子就想起了父亲落叶秋千叶秋千买到的一把茶壶,听娘说,茶壶的名字就叫娑婆衍那,而且茶水在阳光底下会动,如同皮影戏一样精彩,只是母亲藏起来了轻易不肯示人,自己只是见过一次,但是影响深刻,过目不忘,绝对没有搞错,父亲叶秋千为此一直想死了《老子化胡金经》和《摩罗衍那》,据说可以破解那个娑婆衍那茶壶的秘密,原来源头竟然在大衍神君的墓葬里啊,这里才是娑婆衍那法老的遗体,而且是灵魂真气未散的,真的是一个稀世珍宝啊-----,叶仙美心里突然心生邪念,想窃为己有。 七步飘雪热情地走到石像旁边他说:“法老,我可要动刀子破毁你的遗体外面的石像啦,你可要忍住啦,或许会有些许痛苦,你忍得住吗” 石像娑婆衍那法老说:“动手吧,小孩子!” 七步飘雪就用手里的短刀,七里哗啦,三下五除二,干脆利落地砍碎石像的外面的石壁,渐渐地露出了亚麻布包裹的法老的木乃伊,完好如初的遗体,全身上下都包裹了亚麻布,双手十字交叉摆放在他的胸前,除去石像的面具,露出了一个面目狰狞,龇牙咧嘴的死人干尸,他脸上的亚麻布不知道这么大被人去掉了。 干尸直挺挺地站立在七步飘雪和叶仙美面前。 七步飘雪说:“好了我把你身体旁边的垃圾去掉了,你自由啦,国王。” 娑婆衍那法老木乃伊说:“谢谢,谢谢,你需要什么回报呢,你可以选一样我可以办到的事情作为我的回报,我娑婆衍那法老生前也是叱咤风云,驰骋疆场的国王,我从来不亏欠别人的人情的。你说吧,只要我可以办到的事情,无论什么都可以!” 七步飘雪说:“好吧,我希望你可以帮助我们两个人一起逃离这个墓地,回到克尔琴黑色草原。” 娑婆衍那说:“我说的是你的愿望,是可以帮助你一个人的,她没有救我,我可以帮助你一个人离开这里回到青牛镇,但是她不可以,或者你留下,我救她一个人离开。” 七步飘雪说:“也就是说你可以救援一个人是不是那么你带撅撅嘴一个人离开这里吧,我留下你只要救她一个人就好啦。怎么样撅撅嘴,你快走吧,这里我留下来。快快,走啊!” 叶仙美听到了心里面暖洋洋的,这个人认识不到几天,说话也就刚刚开始聊得来,竟然在生死关头可以抛弃自己,而救起我叶仙美,呵呵,他可是个有情有义的有情郎啊。她原本冰冷的心渐渐融化。 她说:“不,死麦秸秆,你不走,我也不走,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不会独自逃跑的,我要和你在一起,记住了,我叫叶仙美,比神仙姐姐还美丽的一片叶子,就是我,我是不死鸟叶仙美。” 说完,叶仙美食指紧扣住七步飘雪的食指,扣指为誓。 叶仙美死死地不松口,不松开。 [小说网,!] ------------ 第22季 娑婆衍那法老 “高高山上有一只奇怪的小鸟,身披鲜艳的五彩,美丽而荣耀,只是一停就是三年,三年不飞也不鸣叫,让人猜不透,实在不知道他是什么鸟三年不鸣,一鸣惊人。” 娑婆衍那法老突然说出来这么几句诗歌,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七步飘雪其实根本没有听法老念什么诗歌,他还沉浸在刚刚叶仙美铮铮誓言,这几句话丝毫不逊色于格格琪琪格的表白,他听见了,心里暖洋洋,脸上火辣辣。 突然,娑婆衍那法老飞过来,一把掐住了七步飘雪的脖子,高高举起,七步飘雪正在沉浸于身世之谜的冥想之中,完完全全没有提防法老的致命袭击。 就连在一旁的叶仙美也花容失色,惊讶不已,不容多想,叶仙美挥动短刀劈向法老抓住七步飘雪脖子的右手,咔嚓,火星四溅,短刀腾空弹起,险些脱手飞了。 叶仙美又抬起脚,鸳鸯连环腿,七八脚都踢中了法老的面门,却是踢到了石柱,纹丝不动,咔嚓,咔咔,七步飘雪的脖子几乎被法老掐断了,他的脸涨的像死羊肝,都乌青发黑,发紫。七步飘雪开始还四肢乱踹,手刨脚蹬---,渐渐地四肢无力,几乎就要断气了-----。 娑婆衍那法老对着七步飘雪的身体说:“我的儿子你还不出来啊” 一个低沉的声音来自七步飘雪的身体里,沙哑的喉咙,让人印象深刻:“呵呵,老头,你死了两千年了,还找我的晦气。” 娑婆衍那法老说:“呵呵,摩罗衍那,我的儿子你弑君、弑父,都是大逆不道的罪行,难道你不应该下地狱吗你还躲藏在一个无辜人的身体里,你还想做什么更加歹毒的坏事啊你被绞死是咎由自取,家族就不应该把你也制成万年不化骨的木乃伊,你更加没有资格葬入祖坟陵寝。你,我的儿子,摩罗衍那,出来吧,我们两千年的恩恩怨怨,呵呵,终于是要有个了断的。” 娑婆衍那法老连续说了三遍,他的儿子摩罗衍那法老就是躲藏在七步飘雪的身体里,不露庐山真面目。 “高高山上有一只奇怪的小鸟,身披鲜艳的五彩,美丽而荣耀,只是一停就是三年,三年不飞也不鸣叫,让人猜不透,实在不知道他是什么鸟三年不鸣,一鸣惊人。” 娑婆衍那法老再次念了一遍奇怪的咒语。 娑婆衍那法老边念念有词,边做了一些奇怪的动作,他亚麻布包裹的左手臂高高举过头顶,手掌朝天,挤眉弄眼,尤其是他是脸上还绑缚着亚麻布条,他狰狞的面部表情表示他在作法,与天地沟通,灵魂出窍,通达神明。 果然娑婆衍那法老的法术有效了,在七步飘雪的嘴巴里面冒出了一缕青烟,烟气先是丝丝缕缕,盘旋、螺旋从上到下,而后越来越浓密,最后烟雾弥漫了整个墓穴,在火把的光芒里面,七步飘雪唇线丝丝缕缕吐尽了青烟,啪嗒,七步飘雪被娑婆衍那法老丢弃在地上,在一旁惊愕不已的叶仙美,急急忙忙把已经翻白眼的七步飘雪救起来,他,七步飘雪气若游丝,命悬一线,气息微弱。 叶仙美心疼的眼泪吧嗒吧嗒滴落,大颗大颗泪珠滴在七步飘雪的嘴巴里。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七步飘雪在舔她滴落的泪珠儿,眼睛也可以微微张开,鼻翼煽动似乎他想说些什么,却是说不出来。 叶仙美急忙拿出来自己保命的——绝情散,一个绿色小瓶里,一些粉末儿,她一股脑都倒入了七步飘雪的嘴巴里,——咳咳咳,因为呛咳,七步飘雪剧烈地咳嗽,粉末儿绝情散竟然被七步飘雪吹起来,伴随丝丝缕缕的烟雾化-----变成了另一个木乃伊,渐渐成型的另一个木乃伊,他同样是亚麻布包裹全身上下,只是看上去年轻瘦弱一些。 他,就是娑婆衍那法老的儿子,摩罗衍那法老,就是他在两千年的一场宫廷政变上杀死了自己的父亲,娑婆衍那法老。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尤其是仇人就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七步飘雪此时此刻已经缓过一些,他看见娑婆衍那法老的眼睛了喷火,火苗子起初不大,后来竟然漫天飞舞,火星四溅,不断有火星子喷溅到七步飘雪和叶仙美的身上,两个人纷纷后退,他们想躲避这样一场世纪大战,鹿死谁手,还不知道。 七步飘雪已经一整天都在应付各种各样的麻烦,真的有一点点精疲力竭的感觉了。 他也毕竟只是十三岁的孩子,他还太小,他从没有过的感觉,身体虚弱精力体力,都顶不住。七步飘雪胡思乱想。娑婆衍那法老把摩罗衍那法老逼到整个墓道的一个角落。 脸上有些倦意的七步飘雪也强打起精神,一整天高强度的面临重重麻烦,他的脸色多多少少仍然有点点惨白。 七步飘雪看见娑婆衍那法老站在院子当中,他纹丝不动,他在仔细地观察摩罗衍那,他的儿子。 七步飘雪第一眼,就读出了娑婆衍那法老身体里的强大的斗气,娑婆衍那法老虽然其貌不扬,而且亚麻布缠绕全身上下,怯懦的外表让人以为他是一个软柿子谁都可以捏一捏,其实不然,眼神锐利,四肢短而粗壮有力。走路的姿势身体略微前倾,说明他足弓高,前脚掌宽大有力,是来自山区的人,他应该是一个练家子,而且会一些法术--。 叶仙美介绍道:“娑婆衍那法老的斗气更加炙热,斗气分为气虚、许愿、脐部、丹田四大阶段,娑婆衍那法老的斗气绝对的最高阶段,丹田斗气。” 娑婆衍那法老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没有啃声,他上一眼,下一眼,前后左右,擦擦擦,扫视了摩罗衍那法老三十六眼,他慢悠悠地走过来,绕着摩罗衍那法老走了三圈。最后停在他的面前,两个人距离不足一尺,眼睫毛都看的清清楚楚。 娑婆衍那法老突然问道:“你,儿子,你当年为什么刺杀我,你为什么弑君,弑父?” “我不杀你,你一定会杀我。不是吗泥伯衍那登基之前,我一定会死,不是吗”摩罗衍那法老一呲牙笑答。 “哦。我会杀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会杀你?” “废太子,就好比废弃的房子!摔破的碗,打败的将军。都是垃圾,我不想成为垃圾,我不想成为奴隶。”摩罗衍那呲牙咧嘴,嘴巴比洗澡的水龙头还溜。 “你怎么知道我会把你当做奴隶!” “还用问吗前朝太子,哪一个法老会容纳你不杀我,你的另一个儿子——泥伯衍那登基一定会那我这个前朝太子祭旗的。” “哦,你怎么会这样揣度自己的父亲和弟弟” “父亲弟弟可笑!” 摩罗衍那突然把一个东西——一把明晃晃的钢刀,放到了父亲娑婆衍那法老的脖子上。 娑婆衍那法老麻利地用手指轻轻地拨开钢刀。摩罗衍那法老提起钢刀随手在墓道里的一个兵马俑身体上一劈,咔吧,兵马俑应声断了,说明钢刀锋利无比,而后摩罗衍那向娑婆衍那法老亮刀,刀刃寒光闪闪,吹毛利刃。 摩罗衍那凭空取来一壶白酒,他喝下一大口白酒,而后呼——喷出来,刀刃上火光冲天,火红的火舌舔着刀刃。 摩罗衍那法老并没有取火镰火扇子,嘿,嘴里竟然可以喷火——,而后,摩罗衍那法老他又凭空取来了一只活鸡,他不停地抚摸公鸡的后脖子上的羽毛,念念有词,公鸡开始的时候拼命地挣扎,渐渐地在他的催眠的念念有词声音里,老实多了,不吵不闹,安安静静,趴着,摩罗衍那法老把公鸡慢慢地放到固定好的钢刀的刀刃上,公鸡死死地抓住刀刃,一动不动。摩罗衍那法老念道:定! 公鸡立即变成石雕一样,就连眼珠子都不会眨一眨。 摩罗衍那法老扛着大刀,刀刃上站着公鸡,他快速地在墓道里转圈跑,——公鸡纹丝不动,稳如泰山。 娑婆衍那法老看着他的儿子,他不动声色,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好似蜡人。 七步飘雪和叶仙美倒是开开眼界了,两个人齐声喝彩——好!好!好! 摩罗衍那法老得意地笑道:“父亲,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不想两千年以后再一次弑君,弑父!” 娑婆衍那法老说:“那不行!儿子,说好了,今天我们爷俩必须做一个了断!” 摩罗衍那法老说:“好,父亲。请,请上眼!” 说着,摩罗衍那法老,双手捧刀,刀刃向着自己的脖子,嗨,一刀就要劈下去——,只要是劈上了宝刀,脑袋就变成皮球了——。咕噜,咕噜,滚了。 摩罗衍那法老做了几个劈的动作,刀刀都是仅仅离脖子的主动脉不到一分的距离,他手如果多放松一点点,他就玩完了。 七步飘雪和叶仙美看的都傻了。奶奶的,还有这等不要命的。 他们忘记了,摩罗衍那法老和娑婆衍那法老都是死了两千年的木乃伊。 摩罗衍那法老渐渐地癫狂起来,头发披散,摇头晃脑,钢刀印照着火把的光芒,人影翩翩,刀影阑珊。他翩翩起舞,步法诡异,像极了敦煌飞天,他个子虽然瘦小,但是机敏灵活。他滴溜溜转动腰身,腰胯如柳枝随风飘逸。 嗨,嗨,嗨。三声尖叫。钢刀,噗噜噜,砍在脖子上,摩罗衍那法老的脑袋哗啦啦真的被活生生的卸了下来!!!!!! 刀茬口鲜血映红了半边天。但是鲜血并没有淋漓泼洒,也没有四处迸溅。 更没有哗啦啦流到地上。只是如热泪盈眶的泪珠儿一样,在脖子空腔里慢慢地热血盈眶! 滴溜溜,热血殷红。 墓道里的七步飘雪和叶仙美吓傻了,扑通扑通,腿脚发软躺倒在墓道的地上! 七步飘雪见过世面,他的前世是瘌痢头赵小光腚,他在现代化的电视剧里鬼片没有少看,他也不禁心里发憷! 奶奶的,人的的确确不可以貌相,别看木乃伊摩罗衍那法老不起眼,没有三块豆腐高,没有四两棉花重,的的确确,够狠! 突然,娑婆衍那法老手指抖动,墓道里的突然冒出一只大黄狗——来福,狗如离家十天没有吃东西的饿虎,扑向了—摩罗衍那法老已经卸下来,正捧在摩罗衍那法老自己手里的——血淋淋的脑袋。 狗是忠诚的动物。人有时候不如狗,比如忠诚度,人可能会背叛祖国,变节当汉奸,狗却是不会变节当狗奸。 娑婆衍那法老一声令下,大黄狗来福飞奔出去——! 眨眼就到了摩罗衍那法老的面前,摩罗衍那法老他仍然手捧着自己的脑袋,大黄狗嘴巴一叼——! 呼啦啦,一颗血淋淋的脑袋飞入七步飘雪的怀里。热乎乎的,新鲜出炉,绝对的保证新鲜。比巴士鲜牛奶还要新鲜一万倍。 因为,这是现场现挤牛奶,当然绝对新鲜。 七步飘雪吓了一跳。一抖了手,咕噜噜,一颗脑袋骨碌碌地滚落在墓道地上滚动,最后骨碌碌滚到了兵马俑面前。七步飘雪和叶仙美都吓傻了。过了片刻后,七步飘雪和叶仙美稳了稳心神,再看。 地上骨碌碌的————是一颗狗头,鲜血淋漓。 龇牙咧嘴,不是大黄狗的狗头,还是什么东东。 摩罗衍那法老正在微笑呢,他那颗脑袋纹丝合缝地还在他的脖子上,没有一丝的新切的刀痕,也没有伤疤! 当然一切好像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七步飘雪明白过来了,死的是大黄狗,果然,大黄狗的无头尸体在墓道的兵马俑脚底下呢。 大黄狗什么时候死的,什么时候脑袋丢的七步飘雪和叶仙美没有看见。 这下子,七步飘雪才知道摩罗衍那法老的厉害,他以前听书讲过:三国张飞盖世猛将——临阵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今天算是开开眼界了,知道书上说的果然有此等高人。 娑婆衍那法老不以为然,怡然捋胡须,丹凤眼眉梢挑了挑。娑婆衍那法老说:“哼,雕虫小技!障眼法罢了。” 他衣袖一甩,说:“天遁手印!” 一掌排山倒海拍向摩罗衍那法老头顶,泰山压顶,势不可挡。 摩罗衍那法老蛤蟆伏地,趴着地面勉勉强强躲过去了,他瘦小的身体突然鼓气满腹,腮帮子一起一伏,发出了:咕嘎,咕嘎。蛙鸣声势浩大。噗——,摩罗衍那法老奇怪的喷出来一口白气,团团呜呜的白气罩向娑婆衍那法老。 “地遁手印!火金合克为道必死气!你要当心了!”娑婆衍那法老并不想下死手。手印幽幽如雾似画,飘飘洒洒,阴阳合一,黑撒金丹,道法粉黛,大风歌里吹花,艳遇神戈砍头火,颠颠晃晃洒脚水————把摩罗衍那法老全身弥漫,让他无处遁形。 摩罗衍那法老也就到了绝境,无处藏身。必死无疑。 土遁。没有错,是土遁。摩罗衍那法老竟然会土遁术。 出乎七步飘雪和叶仙美的意料之外。 七步飘雪不得不刮目相看这个瘦弱的摩罗衍那法老,他真的是封神榜里的土行孙,小看他,你就犯了死忌。 娑婆衍那法老没有意外,他不慌不忙,变化手印:“人遁手印,五行合而成人道!风遁手印,四时而动聚成风。云遁手印,四方水汽聚集而成云。休门,伤门,生门,杜门,你门门皆是死门。你逃不了。” 娑婆衍那法老一次下了三种手印,铺天盖地,席卷乾坤,风激电骇,翻江倒海,风雷聚会,八方来潮。土遁的摩罗衍那法老怡然,呀,来的好,他仅仅留有一颗脑袋在地面上,身体全部都隐藏在土里面。 四种手印果然威力惊人——,墓道地上的板砖呼啦啦,呼啦啦,一路向西裂开,大块的石块爆裂的声音骇人,此刻藏身土里曹笑曹也感觉到危险就在眼前——。 隐身术。易容术。 摩罗衍那法老先是如空气一样凭空虚衍——消失了,不久后叶仙美突然发现,自己的身边有两个七步飘雪,一模一样,一个模具里翻出来的,比双胞胎孪生兄弟还相似——。 当然,其中有一个是真的七步飘雪,另一个必然是假的——他是摩罗衍那法老。 墓道里,没有白天,没有黑夜。 静,死静。 一颗针刺破空气都会骇死人的——静。 “龙遁手印,水火御龙蒹葭开。虎遁手印,金木相生相克威慑四海。神遁手印,神庙一灯罩痛快。鬼遁手印,幽暗低鸣冥王台。开门,死门,景门,惊门。九天玄女煞气在西方,甲子孤在戌亥。”娑婆衍那法老实实在在爱自己的儿子,手印到时,他处处留了一手。 毕竟一日父子百日情,百日父子骨头断了连着血脉筋。 父子一场,没必要,杀人,害命。 他的手印已经封住跌坐在西方的七步飘雪全身三十六处大穴道。 娑婆衍那法老是这样自信,跌坐在西边的七步飘雪就是摩罗衍那法老。 他怎样,轻而易举地识破摩罗衍那法老的易容术的呢? 如果错了,七步飘雪就此被手印封住死了,那么他死不瞑目,他到死也不明白,娑婆衍那法老怎么就这么快识破呢? 其实,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摩罗衍那法老是娑婆衍那法老的儿子,在一起几十年了,就是身体上哪里有一颗痦子,他也了然于心,特别的是摩罗衍那法老的狐臭味很大,所以常年用一种特制的窥觊花掩饰狐臭,窥觊花啊,是古尔塔邦的独门秘制花香,娑婆衍那法老当然对自己配制的香味异常敏感——,有窥觊花香的就是摩罗衍那,没有窥觊花香的当然就是七步飘雪了。 这一切,七步飘雪当然不知道,他哪里知道摩罗衍那法老还有狐臭,还需要什么窥觊花香掩饰呢。 噗,噗,噗,噗。连招四个手印都在四个:死门,景门,惊门,开门。 个个击中。噗——,击中后的反弹力绵绵不断传回到娑婆衍那法老的胳膊上,一浪更比一浪高,一波更比一波强,好像击中的不是人体,而是大象,对方的力量大的无比,烈虎怒吼,困龙爆发,九天盘古开天地,项羽拔山扛鼎。 力量,无边无际的力量。 这里的力量是铁,是钢,是铁壁铜墙。 力量是从摩罗衍那法老的穴道上回馈来的。 摩罗衍那法老有盘古开天地的力量。 有项羽拔山举鼎的力量。 不可思议。真的不看不知道,看看吓一跳。不可能啊。如果真的是摩罗衍那自己的内功修为如此深厚,那就太可怕了,年纪轻轻,法术就有如此出神入化的境地,到了自己这样的年纪,他还不升天啊。不对,不对,如何也不可能——,如果他真的是如此高手,死门,景门,惊门,开门,四个生死大穴道为何要让我轻而易举地封住,那可是死穴啊,比脑门子上的太阳穴还凶险千万倍的死穴啊,——那么,谁? ——是谁?在暗处助他一臂之力呢? 谁?哪一个? ——娑婆衍那法老不禁大骇,对手来了或许多时了自己竟然全然不知道。 他是谁?他在哪里?他想干什么?——娑婆衍那法老大惊失色,谁是如此的绝世高人,自己竟然全然没有觉察,他来了多久了?他在哪里? 最最关键的是他是谁?他有什么企图? 娑婆衍那法老丢下儿子摩罗衍那法老,自己径直飞起,居高临下,他一袭白色亚麻布,在火把的鬼影下,一点点高处不胜寒的感觉突然袭来——。 一起袭来的还有无数片落叶,红彤彤的枫叶,奇幻绝美,魅影妖娆,比当年叶孤城的天外飞仙还要唯美,让人醉生梦死,从此**滚滚红尘,抛弃功名利禄,名缰利锁,追随逆光的落叶,一梦鸡晓东方白。 “谁”娑婆衍那法老衣袖一甩,一团灵火吐着火舌舔可黑暗——,红光火影里,人影阑珊一飘——,一个竹布长衫客亭亭玉立。他就在娑婆衍那法老的面前,相距不过十步,从火光看见他是一个瘦高个,面容清瘦,身材高挑,手里拿着二尺长的折扇,正在嘿嘿微笑着目视紧张的娑婆衍那法老。 他是谁?一个布衣秀才的打扮,人也斯斯文文,谦谦君子的模样。 “爹!爹,!”叶仙美突然一把扑过去,扑在那个布衣秀士的怀里。 “老朋友,别来无恙啊!叶秋千有礼了!”布衣秀士叶秋千说道。他就是叶仙美的爹,夔龙门的掌门人,陆灵童的师傅。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呵呵,呵呵!”娑婆衍那法老说道。 “法老,不给兄弟面子喽!怎么会不认识啊”叶秋千说道。 “呵呵,呵呵,我怎么会认识你这样的平民百姓,我是法老,娑婆衍那法老!”法老暴怒。 “天外落叶!”叶秋千笑吟吟地一挥衣袖,漫天的落叶飘飘洒洒,潇潇洒洒,窸窸窣窣,细细碎碎,虚虚实实,形形色色,洗洗刷刷——缠绕住了娑婆衍那法老的全身。如同一条巨蟒在龙卷风里翻江倒海,气势如虹——,墓道里的上的乱石也纷纷裹挟进入落叶群里,每一片落叶就是一片飞刀,每一片乱石就是一把砍刀——。 飞刀割喉,砍刀剁骨头。 割喉取人性命,砍骨头剁成肉泥。 决战紫禁之巅。 火光四射,鬼影诡异。 月黑风高夜,杀人死无常。 娑婆衍那法老全身上上下下,聚聚了一团的白气,渐渐浓厚,渐渐不透明,把娑婆衍那法老他的身体完完全全笼罩在迷雾中——! 他的身体有一丝淡淡的绿光,绿光在不断地变亮,最后竟然炙热无比,让人不能直视——耀眼的光芒! 娑婆衍那法老的小宇宙爆发了,发出了骇人心魄的巨大能量,像正当午时三刻的太阳,阳光普照,正气凛然,浩浩汤汤,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天外落叶,转动了许久,并没有进攻的意思。风渐渐平息,漫天飞舞的落叶也渐渐飘落在墓道,一同落下来的还有乱石,卡擦,咔嚓,咔嚓,咚咚咚,当当当,一些落在墓道,一些落在兵马俑里,砸伤了几个倒霉的兵马俑。 娑婆衍那法老的白雾也渐渐散去,绿光慢慢地变暗,最后完全消失殆尽。 “法老的法术高超绝世!”叶秋千说道。 “呵呵,你过誉了,你的法术也不错,作为一个凡人竟然也有如此了不起的法术,的的确确不简单。”娑婆衍那法老说道。 两个人站在墓道上,你一言我一语,互相捧臭脚,相互抬举。 墓道里的七步飘雪当然看见了两个人刚刚差一点就动手了,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又都偃旗息鼓,罢兵不战了。 其实,战斗已经打过了,胜负已分出来了。 娑婆衍那法老和叶秋千自己两个人是当事人,自己心里明镜一样清楚。 只是点到为止——,或者说点都没有点,胜负立分,就戛然而止了。究竟是谁胜?谁负?谁赢?谁输? 叶秋千三次用——天外落叶,结果都是雷声大雨点小,草草收场了,他面对娑婆衍那法老的——蛊毒法气,都是铩羽而归。对手全无破绽,蛊毒法气,在火把的照耀至刚至阳,纯阳罡气爆发力如同一千万个白矮星爆炸——,光芒万丈,让人不敢仰视——。 赢得人没有说赢,输的人没有说输。 脸面,果然高手的脸面才是最重要的武器。 [小说网,!] ------------ 第23季 墓道里的贪婪 叶仙美问道:“爹你怎么来了” 叶秋千说:“听说你被人抓走了,爹四处寻找,三天前,我在玄武山脚碰到一个抬死人上山出殡的队伍,却看见他们个个喜笑颜开,不像死者家属的悲伤表情,我觉得其中必有玄机,于是一路跟随,他们竟然一直爬到蛇山的鹰箭崖,--,呵呵,他们放下棺材就开始刨土挖洞,埋死人也要挖洞,但是他们挖洞的样子很特别,呵呵,竟然使用洛阳铲,我一看,呵呵盗墓,所以一直悄悄滴盯住他们,结果,他们挖了三天,竟然挖开了一个墓道,我自然就不客气,反客为主,不请自来了,呵呵!” 叶秋千看见了七步飘雪,他对女儿说:“丫头,这些天你没有受苦吧” 叶仙美说:“爹,你想我会受苦吗” 叶秋千说:“呵呵,我落叶秋千的女儿自然不会受苦的,呵呵,谁敢欺负我叶秋千的女儿谁呵呵,是这个小子吗我现在就废了他!” 说着,叶秋千假意挥掌劈向七步飘雪。电光火石间,掌影阑珊,眨眼间就到。 七步飘雪吓一跳,他一直在一旁看这一对父女说话,没有意料到叶秋千会对自己下手,他惊呼:“哎——”鱼戏步不由自主地使出,他身体向后滑动。 叶秋千的掌影劈空。 “爹——,你干嘛呢”叶仙美姗姗来迟,她故意扮个鬼脸对七步飘雪。 叶秋千说:“爹看看这个小子是不是有本事欺负我的丫头嘛——” “我有本事欺负你的丫头。”人影阑珊,一个女孩子翩翩起舞,眨眼间就到。 是风语飞。 七步飘雪看见风语飞如同鬼魅飞到他的旁边,一同飞来的还有驼背鹿太医和哑巴曹公公。 叶秋千微微一笑:“圣姑,别来无恙啊。”风语飞说:“叶秋千,你终于现身了,呵呵,我就知道,哪里热闹卖母猪,哪里就有你落叶秋千。” 叶秋千说:“我只是来寻找我丢失的丫头,圣姑言重啦。” 风语飞说:“哦,那好吧,不送,送客——” 叶仙美在旁边拉住他爹,而是笑眯眯地看着七步飘雪,看见风语飞突然出现也是吃惊,他静静的依偎在她父亲的身边,小鸟依人。 “呵呵,呵呵,圣姑,我来了许久了,圣姑不接待反而送客,未免太小气,也不请哥哥进屋子里喝一杯茶啊,呵呵,呵呵!”叶秋千说道。 说话间,啪啪,又有人飘落在墓道口。 不是一个人,是三个人,不弱法师,茅掉毛,还有一个半老徐娘。 七步飘雪突然看见了茅掉毛,几乎大呼:师傅。 可是茅掉毛却是半眼也没有瞧他一下。 随后飘落的半老徐娘,她站在叶秋千的身后,她一个四五十岁的半老徐娘,老是老了些,却是保养的极好,仍然白白嫩嫩细皮嫩肉的,想必年轻的时候是迷死多少英雄好汉的小鲜肉,她十七八岁时一定是妙龄少女,明眸皓齿,一朵红莲初出水,膝上安排,爱惜须教不离怀。芊芊菡萏黛露含羞,袅袅婀娜翩翩欲仙! 果然当年她是一等一的绝世佳人! 叶秋千指着半老徐娘对娑婆衍那法老说:“内人——戴潺潺,有个小小的绰号——楚楚飞天!” 叶仙美早已经扑过去大叫:“娘。” “兄弟,哥哥来的不是时候吧?这里怎么如此的凌乱,兵马俑还有——,这个人是谁?”茅掉毛指着摩罗衍那法老问叶秋千,他在故意装糊涂,其实刚刚,就是他用绵绵不断的内功帮助摩罗衍那法老的。 叶秋千的老婆戴潺潺当然不会戳穿茅掉毛的面具,笑着替老公介绍说:“摩罗衍那法老,没有什么,一个误会而已。” “既然是误会,干什么还要封住这个年轻人的死门,景门,惊门,开门,四处大穴道,一不小心,会弄死他的,还是我老人家正德厚生,积德行善,做点点好事吧!开,开,开,开!”茅掉毛也没有等娑婆衍那法老同意,径直手指点过四下,摩罗衍那法老就如入水的游龙,他被放了。也就是说他自由了。 摩罗衍那法老被放开手脚后,大喜过望。 摩罗衍那法老,忍不住眼睛在叶仙美的脸上瞟来瞟去,挪不开。 叶秋千对风语飞说:“圣姑,就让哥哥站在墓道里说话吗?” 娑婆衍那法老住内心的怒吼,脸上的绿光三次被压住没有发泄出来,“他奶奶的孙子,叶秋千你妈了个八字的也管得太宽了吧,反客为主,老子不说话,你当老子是哑巴啊!”娑婆衍那法老的修养极高仍然在内心里暗暗骂道。 “哥哥等一会儿,——鹿太医带客人到野人谷的东跨院的客厅——喝茶,哥哥请先行一步,我还有一些事,马上就来,请——!”风语飞心里虽然也骂人,脸上却是依然豪爽地说。 “娑婆衍那法老,摩罗衍那法老,我风语飞找你们找的好苦啊,来吧,进入紫荆瓶吧!”风语飞转身对娑婆衍那法老和他的儿子,被放开手脚的摩罗衍那法老说。 摩罗衍那法老嘿嘿一笑:“你说的轻巧,我们都是法老斗气都是丹田级的,为什么要听从你一个凡人的指手画脚” 说着摩罗衍那法老呲牙咧嘴,暴戾气息熏天,把在一旁的七步飘雪几乎熏晕。 风语飞借着火把跳跃的光,隐隐约约看见娑婆衍那法老的脸上的白雾弥漫,杀机立即显现。娑婆衍那法老的脸上的绿光又隐隐约约露出了,——这是他生气时期的本能反应——巫蛊法气! “啊哈,圣姑,风语飞,我们这倒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啊,法老乃是修仙的最好法宝,我叶秋千也不是外人,来来,一起去喝茶,这个法老咱们见者有份,哈哈哈,呵呵,呵呵!”叶秋千并没有立刻离开,他在一边比茅掉毛和蠢蠢欲动的不弱法师还要兴奋,主动,积极地点解开尴尬的气氛。 “叶秋千,你在江湖发布飞鸽帖,对不对是你散布谣言说你的徒弟陆灵童的身上带有武林法宝《推背图》和黄金面具的是也不是你还煞有介事要我不弱法师在草原上接援你的徒弟!最后竟然是耍我跛子的是也不是”不弱法师并不是傻子,他去找了虎威镖局的河里曹,的的确确是一个谣言,根本没有《推背图》和黄金面具,他结结实实地被朋友叶秋千耍了个团团转! 被叶秋千和风语飞两个人左一言右一语,自说自话,弄得娑婆衍那法老火气冲天的脾气,呼啦啦,法老的头顶烈焰飞腾,一团火焰舔开一道亮光。 娑婆衍那法老铁青的脸,无法用言语形容。 摩罗衍那法老躲在人群里,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漂亮的叶仙美的脸蛋。 风语飞从随身的鹿皮套里取出来两个红彤彤的丹丸放在一个碗里,命驼背鹿太医用白开水依次化开,而后风语飞又从背后的银葫芦里取出来一个会蠕动,恶心极了的虫子。 风语飞走到到摩罗衍那法老的身边。嗨,风语飞,触手一丝瓜蔓,摩罗衍那法老扑腾腾,张口结舌面红耳赤,本能地后退,噗噜噜,脑门一道符印封住,此时,中了七鬼噬魂符印的摩罗衍那法老早已经奄奄一息,比死狗就多那么一口气了,脑门子发绿,汗水如酱汤湿透了里里外外的白色亚麻布,鼻涕眼泪口水混合在一起,恶心极了。 ——风语飞叫驼背鹿太医用银汤勺撬开摩罗衍那法老的嘴巴,恶心极了的蠕动的虫子,被放进入恶心极了的摩罗衍那法老的嘴巴里。 风语飞说:“摩罗衍那法老你中的是七鬼噬魂符印,是中符印的僵尸无法施法,而且会传染给你的父亲的,因为符印在中毒的僵尸的身体里发生变异升级,所以,七鬼噬魂符印往往比初次直接中了其他的符印凶险千万倍,如果,变异升级到后面无法控制的局面,就是大螺神仙拿神器法螺来也回天无术啊!还有我的终极蛊毒——尸孽虫!虫子是从死人尸体里走出来的,死人生前作孽多多,死后就会生出来——尸孽虫。这个虫子你别小看它三个米粒大小,不起眼,却是实实在在的顶级厉害的东西,七鬼噬魂符印厉害吧,变异的符印蛊毒见了尸孽虫,乖乖地,投降,白白地让出来自己的身体让这个虫子吃——,嘿嘿,二毒俱全,七鬼噬魂符印和尸孽虫,并称二毒!二毒齐下,华佗在世,孙思邈重阳也是枉然!!嘿嘿,嘿嘿!!!” 七步飘雪听着风语飞说着,风语飞嘚啵嘚啵,唾沫漫天飞舞,口吐莲花,死人听了都要坐起来听听,的确阴狠歹毒,就连茅掉毛也倒吸一口凉气。 要说,七鬼噬魂符印巫蛊和尸孽虫在不弱法师,叶秋千法眼里,只不过是一些江湖术士不入流的骗术,没有什么厉害是真的功夫,但是今天看了风语飞的现身说法,天哪,蛊毒还有这么多的名堂,看上去,也不像卖大力丸,又吹法螺灌顶的走江湖的骗子!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真凭实据的东西可以拿得出手的! 人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风语飞说的说到了在场所有贪婪地想夺取两个法老的人的心里,除了轻薄飘雪,他像一个呆头鹅,呆呆看着这些高手瓜分两个法老。 特别是叶秋千,好像风语飞制服摩罗衍那法老,是制服自己的爱徒陆灵童一样,他爱护有加,怜爱之心,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叶秋千作秀也做的有个性,一点点都毫不忌讳,拍拍摩罗衍那法老的肩头,摸摸法老的脸蛋儿,好像,摩罗衍那法老是个漂亮妞儿,他爱不释手,百看不厌,百听不腻歪,嘿嘿,叶秋千,左看右看,都是喜欢这个摩罗衍那法老的意思。 风语飞不是傻子,她当然看出来了,叶秋千今天星夜来访,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奶奶的熊,原来如此,他是不是为了这两个法老来的还有不弱法师和茅掉毛,都是馋猫看见了咸鱼-------。 [小说网,!] ------------ 第24季 对峙 农历八月二十七,大衍神君墓道。 杀机四伏。 七步飘雪眼睁睁看见风语飞一着制住了摩罗衍那法老。 风语飞步步逼近了七步飘雪,七步飘雪步步后退,风语飞一下马就冲了过来,一指点向了七步飘雪的天灵盖。 又脆又薄的天灵盖,一个十三岁孩子还未发育完全的天灵盖。 这是七步飘雪的天灵盖,七步飘雪还是一个孩子,一个任人宰割的孩子,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杀死这个孩子,不,他们更希望活吞了这个孩子。 墓道昏暗,常年潮湿阴暗,墓道里满是**的气息。 七步飘雪看看步步逼近的风语飞,满脸惊恐,失声道:“你要干什么我要找琪琪格,你答应我是来找琪琪格的!” 风语飞轻轻一笑,幽幽地说:“今天我们就去找琪琪格,你的琪琪格,乖,孩子来吧。” 七步飘雪无助地向四周看看,他在寻找叶仙美,看看她为什么不说话,怯弱的孩子被人影挡住,他看不见叶仙美:“撅撅嘴,你在哪里?” 风语飞道:“只要你,孩子,我不要撅撅嘴的孩子。” 七步飘雪道:“你要杀我?” 风语飞道:“杀你不,我不杀你。” 七步飘雪并没有高兴半分,反而大哭,哭声震天动地,惊天地泣鬼神。 风语飞仰天长啸,道:“我本来真想杀了你的,可是我今天高兴,今天你走运孩子,我需要你的黄金面具和《推背图》。拿来吧” 七步飘雪道:“黄金面具和《推背图》?” 风语飞道:“我当然知道这些东西,是在场的英雄都想独吞的东西。孩子你只可以给我。” 风语飞美丽的脸颊,两腮绯红:“因为我是你的老婆,我是你的人。” 七步飘雪不能否认,因为他根本就无法接受:“我是你的老公。” 风语飞拿出来一个龙血魔戒:“这是我们定亲的戒指,我还没有忘记。你也不会忘记吧” 说话间,风语飞流下两行热泪,就好像初恋的情人在雨夜的驿站四目相对,对潇潇暮雨洒江天,无语凝噎,纵有千般风情更与何人说。 风语飞柔声细语,轻轻抚摸龙血魔戒,喃喃道:“我知道你一定会听话的哦,你一向是个很有听话的男人。” 七步飘雪没有流泪。 可是七步飘雪的手已经在发抖,他忽然跳起来,用力掷出一个石头砸向风语飞的脸上,大声骂道:“不要脸的贱人,谁是你老公啊。” 石头并没有打到风语飞的脸,却丢到了叶仙美的脚边,叶仙美拾起了这一块石头,擦干净,放在口袋。 风语飞又笑了:“小王八蛋,你还鬼机灵。” 七步飘雪跳起来,道:“我要去找琪琪格,你让开!” 风语飞道:“小王八蛋你走不了,就是我让开了,这些这里死王八蛋也绝对不会让你拍拍手走的。” 叶秋千也笑一笑。 风语飞和叶秋千、茅掉毛、不弱法师之间,虽然并没有什么条件和誓约,但是逐鹿中原,鹿就在眼前,还需要把鹿放到开阔地带,看鹿死谁手 叶秋千一直看热闹,他还不需要现在出手,他还能笑一笑。 茅掉毛还是没有笑出来,眼前的孩子不久前还在克尔琴黑色草原拜他为师。 接着,“嗨”的一声响,一支银月牙铲,钉在风语飞面前的石壁上。 月牙铲上,银光闪闪,月牙铲的银羽还在颤动,月牙铲上面刻满了梵文。 眨眼间,一瞬间,电光火石间,娑婆衍那法老站在风语飞面前。 七步飘雪看呆了,呆若木鸡。 娑婆衍那法老撕扯下了他的儿子摩罗衍那法老的七鬼噬魂灵符,的确灵符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撕扯下来的尿片。 茅掉毛,叹息着道:“风语飞你的债主终于动手了。” 风语飞变色道:“娑婆衍那法老,你来干什么啊?” 娑婆衍那法老道:“你制住我的儿子,你难道看不出我是来救我的儿子的吗!” 墓道里诡异,鬼影重重。 火把跳跃的火光,如同鬼魅,闪烁的烈焰,照映在每一个人的脸上,尤其是在七步飘雪稚嫩的脸庞,忽明忽暗。 两个人,一男一女,对峙,风语飞和娑婆衍那法老。 娑婆衍那法老是条身长八尺的壮汉,风语飞是一个柔弱的二十岁女孩子,她的一双眼睛弱弱如同秋水。 两个人,都没有动手,风语飞没有拔剑,娑婆衍那法老没有探出他的黑魔手。 七步飘雪站在两个人的旁边,他离得最近,他忍不住说:“你们两个人为什么要打架?” 风语飞说道:“孩子,你每一天为什么要吃饭拉屎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插嘴。” 娑婆衍那法老道:“你们不就是要法老的黄金面具和《推背图》吗?” 风语飞道:“对,我们是要黄金面具和《推背图》,但是我还要摩罗衍那法老的木乃伊和你的木乃伊。” 娑婆衍那法老脸色变了,道:“你们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七步飘雪道:“你们要黄金面具和《推背图》,干什么只要高兴活着就好啦,它们又吃不得穿不得。” 七步飘雪叹了口气接着道:“在克尔琴黑色草原,为了黄金面具和推背图,杀死不少人,可以说:谁看见,谁倒霉。你们还争抢打破头” 叶秋千道:“孩子,你说的还头头是道。” 茅掉毛苦笑,说道:“头头是道一向是头头死道。” 不弱法师道:“阿弥陀佛,施主,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看破红尘,回头是岸!” 风语飞道:“不弱法师,看破红尘你就别装。看破红尘,你还千里迢迢来玄武山” 七步飘雪道:“我不知道你们说来说去,是什么反正我要走了,你们让开!” 风语飞道:“孩子,我刚刚说的不是耳旁风,你走三步试试看!” 叶秋千又叹了口气,道:“孩子,不要听她的,来,来我带你离开。叶仙美,快快,叫你的好朋友过来,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不弱法师道:“孩子,我们都是草原的人,你过来,爷爷带你回草原。” 茅掉毛道:“傻孩子,我是你师傅,你忘记了在法布拉加家里,你的安达法布拉加介绍你拜我为师。不记得了吗来吧,师傅带你离开这里。” 七步飘雪更不懂,问道:“你们为什么都要我这个十三岁的孩子?你们有什么企图” 风语飞道:“孩子,他们觊觎黄金面具和《推背图》。” 七步飘雪傻了。 风语飞道:“孩子,你哪里也不去,才是最安全的。以不变应万变。” 七步飘雪道:“我在墓道里待一辈子吗还是你们会好心放我一马吗?” 风语飞点头苦笑:“孩子,你太天真啦,一辈子一刻钟都等不到。” 七步飘雪道:“一刻钟你们还在这里说话,我真的要走了,琪琪格还没有找到,她失踪了十几天啦。” 风语飞道:“孩子,琪琪格是你的女朋友吗我如果告诉你琪琪格在哪里,你就跟我走,好吗” 七步飘雪道:“琪琪格在哪里?” 风语飞道:“在你心里。” 七步飘雪道:“快快,告诉我琪琪格在哪里?” 风语飞道:“跟我走,我就告诉你。” 七步飘雪看着风语飞,摇头叹气,道:“你骗了我来这个地方,难道你还想骗我第二次吗?” 风语飞道:“孩子,在一个坑里摔倒两次不算什么,你不要在悬崖一脚踩空,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 七步飘雪道:“只要你们让我走,就是悬崖我也要跳下去。” 风语飞叹道:“孩子,命不仅仅是自己的,还是你娘的。” 七步飘雪没有再回话。 他已经吓傻。子时三刻,墓道里没有白天没有黑夜。 墓道的空气,还是腥臭恶心,火把的火焰跳跃依旧。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去,多彩多姿的武器可以让人心情愉快的死去。 七步飘雪的心情却不太愉快。 他在墓道里卑微的好似草芥,像呆子一样矗立岩壁旁边,看着一些所谓的绝世高手大姑娘、老头子,为了所谓的黄金面具和《推背图》,和娑婆衍那法老抛媚眼,吃吃的傻笑。 因为,除此之外,别的事便引不起他的兴趣,因为这些人的对峙将直接影响他的生死存活。 他一直在假装镇静,尽力装出处变不惊的样子。 他甚至还拾起地上的一个草棍,然后放在嘴里当香烟抽。 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摆脱这些争名夺利,声色犬马的家伙,他还想回克尔琴黑色草原,去找琪琪格。 风语飞和娑婆衍那法老之间的对峙,本来跟七步飘雪他完全没有一点关系。 可是他却是偏偏走不了。 每个人都有一些自己喜欢的人,去做一些自己喜欢做的事。 七步飘雪现在他相对来说,他更喜欢娑婆衍那法老,不是因为七步飘雪看见了风语飞画的眉毛画的像扫把。 墓道里空气的很静,太平间一样安静,七步飘雪他背后靠着坚硬无比的墓道岩壁,用不着担心岩壁会塌陷,会让人跌入无底洞一样的深渊,七步飘雪就是在野人谷的草地上跌落到墓道里的。 七步飘雪,他的手抠在岩壁,这是他紧张时的本能反应。 他总算觉得舒服了一点,毕竟他还活着。 ――娑婆衍那法老的眼睛一眨不眨,好似铜人。他在时时刻刻注意风语飞会不会杀来? 各式各样的表情,写在不弱法师、茅掉毛、叶秋千、叶秋千的老婆、叶仙美,各个人的脸上,装着各式各样的私心想法的脑袋,现在都是蜡人。 他们并没有装出那种令人憎恶的恶心的表情,却显得说不出的疲倦,一种已深入骨髓,墓道里呆久了,使人完全绝望的疲倦,只要他还是人,不是木乃伊,不是死人。 ――七步飘雪也无比的疲倦。 [小说网,!] ------------ 第25季 花舞姬 这里唯一一对中年夫妻,却好像陌生人一样站在在那里,连一句话都没有说,丈夫正在专心看着七步飘雪,妻子却在看着年轻的女儿叶仙美痴痴的出神。 七步飘雪想到他们曾经有过恩爱的时候,可是在春花秋月,花前月下,那种时候早已过去,她的丈夫叶秋千已经不爱女人爱男人,叶秋千的眼睛里都是七步飘雪,法宝的魅力的的确确比女人更加诱惑一个中老年男人。 还有个身材高大,身穿灰布僧衣的男人,他背负着双手,站在叶秋千的后面,面对着七步飘雪,仿佛正在欣赏《般若心经》,他就是不弱法师。 ——这些人里面当然还有茅掉毛,他时时刻刻死死盯住七步飘雪的一举一动。 茅掉毛他一直没有看七步飘雪的眼睛,他也不想认真地看七步飘雪的眼睛,反正盯人只要看住手脚,并不需要盯住眼神,他也害怕看他的一夜徒弟的眼神。 一盏茶的时间已经过去了,风语飞还是没有动手的意思,娑婆衍那法老也彼不动己不动,彼若动己再动。 七步飘雪正想大呼:你们有完没完,耗到什么时候 就在这时候,他手指突然抠到了一个铁环。咔嚓,咔嚓,咔嚓。咣咣咣,骨碌碌,只呀呀呀,岩壁开了一道暗门。暗门里面竟然走出了三个人。 三个人都穿着灰布衣衫,白布裤子,一个肥猪一样胖嘟嘟,一个瘦削枯干孙猴子二哥模样。 另外一个是一个侏儒,手里拿一把黄金三叉戟,腰身很短,七八个小辫子,走起路来小辫子欢动,笑容可掬的脸上,满是欢喜。 看见这三个人,七步飘雪大吃一惊,可是他并不认识。 风语飞疾飞到鹿太医身边,她终于拿出了她的武器,青冈剑,她至少认识其中两个人,是圣母娘娘花舞姬手底下的武林高手,她自己对付一个人时,或许会毫不费力,但是这里墓道里的关系错综复杂,都是来抢宝的土匪,估计很难对付。 现在风语飞她目标不仅仅是七步飘雪和娑婆衍那法老、摩罗衍那法老,她还要时时刻刻注意这些不好好意的夺宝人,反而是最后出现的三个圣母娘娘的打手,风语飞很顾忌。 不管别人的感想,七步飘雪的感想还是是非之地不久留,快走。 能够让七步飘雪快走的,或许正是最后来的三个人。 难道这三个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七步飘雪也来不及仔细观察了,因为这时候琪琪格竟然已经到了他面前。 琪琪格被人捆绑在地上,蒙着眼睛,堵住嘴巴,但是,七步飘雪一眼就认出来了是琪琪格,是他朝思暮想了十几天的琪琪格,正在三个怪人的脚边,七步飘雪仿佛也感觉到这三个人的来意不善,他吃惊的向后退了出去,竟然又发现了人上人左右发财和淳于菲菲,就在三个怪人的后面作为小跟班。 风语飞却很沉得住气,居然对他们笑了笑,道:“花舞姬,你还不现身吗呵呵呵呵。” 圣母娘娘花舞姬冷冷道:“你好啊,风语飞,你是知道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风语飞道:“不知道!” 风语飞笑了笑,又道:“花舞姬,我不想和你打,这里有外人,会让人笑话的,只可惜你未必会买我的帐。” 花舞姬浓墨重彩的粉墙一样的脸上,还是丝毫无表情,她不是容易被激怒的人,也不想斗嘴。 叶秋千忍不住道:“我们看热闹太久了,我准备把我要的带回去。” 花舞姬道:“你是不是看上了我的脑袋?你也带回去” 叶秋千道:“对了。” 花舞姬大笑:“这颗脑袋我早就不想要了,你们赶快拿去,越快越好!” 可是他们并没有动手。 三个怪人,格格轻笑,时时回过头来瞧瞧叶秋千,侏儒想笑,却又不敢放肆嬉笑。七步飘雪知道他们都是杀人的祖宗,但想救出琪琪格的急切心情,终于还是让七步飘雪做出鲁莽举动,不由得七步飘雪使出了鱼戏步,急速穿梭在三个怪人四周他在寻找机会。这三个怪人相互间亲密之极,把七步飘雪困在当中,张网以待,此刻已是如此,七步飘雪开弓没有回头箭,自己纵然死无葬身之地,琪琪格也必须救出来,毫发无损地救出来,想来深觉勇气倍增。 纠缠了数分钟,七步飘雪感觉是在穿过了一大片沼泽地,忽听侏儒号哭之声。七步飘雪人纵身上前,见是侏儒抱住黄金三叉戟哭天喊地,灰布袍上泪渍斑斑,三个人其中的胖嘟嘟,轻声细语柔声问道:“老三,是谁欺侮你么?男子汉哭啥嘛?” 侏儒抱住黄金三叉戟哭道:“看见这个孩子我想起来我儿子,你杀了我儿子已经十几年了,他要是还活着,也也有这般高大啦。”七步飘雪听到“他儿子”三个字,暗自思量,心里想:“这个侏儒这样矮小,他儿子还会有我这样高大吗?”风语飞问道:“火云上人,你儿子是胖头陀杀的?你干什么还不报仇雪恨?这些年来,你是不是时时刻刻都在煎熬,现在是天赐良机啊,杀了胖头陀,为你儿子报仇!”风语飞挑拨离间。那侏儒火云上人道:“我们,我和胖头陀、孙不已都是布道山来的,便在玄武山爱上同一个漂亮村姑翠湖……”说着侏儒火云上人手指西北方向,又道:“那些日子一百多个天,我和翠湖朝朝暮暮,吃酒吃肉,相濡以沫,不承想我的大哥胖头陀,他将我的翠湖奸污-------,呜呜,呜呜”。叶秋千问道:“你和村姑翠湖还没有拜堂成亲?那你大哥睡一下村姑,你大可不必在意,儿子别人给你播种,还不给你省事。是不是不弱法师,你德高望重,你说呢”叶秋千希望他们不要内讧,团结一致干趴下风语飞。不弱法师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真是罪过,菩萨保佑,施主,陈年往事,酒肉穿肠过,佛主心头坐,还是冤家宜解不宜结,善哉,善哉。”风语飞道:“火云上人,你要还是一个男人,若给你捉到西门庆和潘金莲在床上,别让他们跑了,一三叉戟一个,穿蛤蟆。” 圣母娘娘花舞姬不悦道:“好妹妹,风语飞,你在挑拨离间?”风语飞笑道:“这不是挑拨离间啊,我说的是真话。”花舞姬道:“你的祖母杨云娇就是这样教导你们的,我和我的祖母已经忍耐你们很久,很久,可不是一年两年啦。” 七步飘雪忽然异想天开,说道:“你们想打架,快打,我想回家了,将那个女孩子琪琪格放了给我,必定好生感激你圣母娘娘。”圣母娘娘花舞姬微笑道:“孩子,是不是想要琪琪格,你过来呀?我亲自送你们离开这里。”风语飞笑道:“孩子,越你忘了她的背后的人上人左右发财和妖姬淳于菲菲啦你还信得过他们吗呵呵,呵呵。”花舞姬笑道:“是风语飞骗你来这里的,却冒充好人,孩子,你应该信她还是信我一个伤害过你的人还值得你信任吗?依我说呢,你和琪琪格在一起,或是一个最好的法子,分开了,你们再次相聚可就难啦。”风语飞道:“孩子,你们在一起了,琪琪格必死,琪琪格就是钓你的诱饵,你不敢过去诱饵还在,你过去了,狡兔死走狗烹。” 七步飘雪向风语飞望望,欲言又止。风语飞问道:“孩子你--你想说什么?”七步飘雪道:“我本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十三岁的牧民家的孩子,你们为什么要争抢我啊但想想又想不出一个名堂。”叶秋千道:“孩子,你的后背有《推背图》,你的;脸上有黄金面具,你不知道吗?”七步飘雪道:“什么黄金面具什么《推背图》,冤枉我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你们不就是争抢的你死我活嘛,倘若……倘若……我真的有这些东西,你们就不必瞎起疑心了,过来拿好了,全部都给你们,放我和琪琪格走。”茅掉毛心中酸溜溜地,说道:“孩子,我是你的师父,他们要的黄金面具和《推背图》是你的性命,拿走这些东西唯一的法子就是阴魂引渡,就是要你的灵魂。”七步飘雪白脸一红,说道:“要我的性命吗来啊,你们这般来了,我就是在狮子笼里一般危险,那还由我说好或者不好的呢。” 七步飘雪心想:“你们要我干什么,我便干什么,粉身碎骨,在所不辞。但是,今天必须救琪琪格离开。”突然又想:“我在临死之前,说不定还可以和琪琪格说一会话呢,但愿她可以平平安安地回到克尔琴黑色草原。”想到此处,七步飘雪不由得精神大振,说道:“你们来吧,不要再浪费时间啦,难道你们怕了吗?风语飞,你是一而再再而三欺骗我的人,你先动手吧。” 风语飞道:“我原本不想杀死你的,孩子,我的手下人杀死你易如反掌,从来没有你可以逃跑的半点机会,可是我没有这样办,我还是亲手用龙血魔戒的盘龙救你逃出囚牢,你自己是知道的。”七步飘雪一听,一股凉气登时从顶门上直扑下来,心想:“你抓我进凌空崖囚牢,后来又冒充了蒙面人救我出去,岂不是有莫名无比巨大的阴谋。”风语飞见七步飘雪闷闷不乐,便安慰道:“孩子,敌众我寡,今天我们自己都不一定可以全身而退,你大可放心,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还有趁乱逃跑的机会。” 花舞姬一双三角眼向着七步飘雪上上下下打量,看了好一会,点头道:“孩子,你叫七步飘雪你的的确确是一个帅气的男孩子,实在颇为不易。竟然可以打动我的妹妹风语飞,她一个铁石心肠的女孩子,竟然对你说了几句掏心掏肺的话。”七步飘雪道:“你本事大,你为什么还要劫持琪琪格,她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子,你放了她的手脚,拿掉她的眼罩,她在墓道里肯定跑不掉啊。”花舞姬微笑道:“七步飘雪,我也越来越喜欢你啦。我和风语飞的年纪差不多、年纪也大不了太多,大家都叫我圣母娘娘,却是把我叫老了,让人误解我的本来面目,变成一位老婆婆,那实在甚难堪。” 七步飘雪叹道:“圣母娘娘,别人岂能说的你年纪很老?我想倒还是你打扮得不大好,否则你也不会看起来四十岁的半老徐娘啊,岂非你真的有二十岁打扮成了三四十岁啦?” 花舞姬脸上一红,低声道:“七步飘雪,你没有说错了话,你还真的只是二十出头。”七步飘雪忙道:“哦,哦,我还真的没有看出来?” 风语飞嫣然一笑,道:“花舞姬姊姊,你泡一个十三岁的帅哥?在装嫩,二十出头三十岁还有几天就到了”花舞姬道:“风语飞,你的话说完了吗你管我还有几天到三十岁。” 当下花舞姬手指一挥,恼羞成怒,后果很严重,侏儒,叫做火云上人,那个黄金三叉戟,并不是烤鱼的叉子,挥舞一番黄金三叉戟示威,侏儒火云上人,然后叫嚣:谁第一个过来送死。墓道里聚集了众多高手,火云上人的叫嚣是无理的。 风语飞看看驼背鹿太医,让他手持一杆凤翅鎏金镋,穿一身明光铠,左手手指扣住一面虎鼻盾牌,风语飞道:“我家姐姐花舞姬的爱将火云上人,你点到为止,打趴下这个侏儒,也就行了。”七步飘雪只是苦笑,心道:“这些江湖豪客,卑贱无耻,在嘴上还是满口仁义道德,就是最无耻的马贼亦不过如此。”花舞姬脸上涂些胭脂水粉,说话间,庸脂俗粉不断地掉渣,她此时此刻笑问风语飞:“好妹妹,你说还有什么遗言?不说,以后没有机会啦。” 风语飞不答,只是痴痴的瞧着七步飘雪,目光中脉脉含情,显然是心摇神驰,芳心如醉。 七步飘雪和她这般如痴如醉的目光一触,心中不禁一荡,随即想起:“她这样看我,并不是一般看人的模样,我----。”又想:“这个风语飞,模样倒还俊俏,就是脾气暴戾,而且满嘴谎话。”七步飘雪心中一会儿欢喜,一会儿着气恼。 两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各自思潮如涌,不知侏儒火云上人和驼背鹿太医已经厮杀在一起。 过了良久,忽听得侏儒火云上人道:“啊,驼背,你去死吧。”七步飘雪一惊,抬起头来,一道火焰烈焰腾空,飞扑驼背鹿太医,鹿太医说道:“大哥,你的火云盒子,好看极了。送我吧,现下你亲自送给我,我当然收下啦,却之不恭受之有愧。” [小说网,!] ------------ 第26季 落叶秋千——叶秋千 暗无天日之夜 农历八月二十八日,凌晨。大衍神君墓道,鬼魅叠影。七步飘雪从墓道里面冲出去,他的腋下夹着琪琪格,他大步前行! 他一定要在驼背鹿太医和侏儒火云上人的决斗分出胜负之前跑出去,今夜他可以死,琪琪格绝不能不能死。绝不能! 因为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逃跑的,因为所有人都发现了七步飘雪的逃跑,就在火把照耀的众多高手的眼皮子底下,就在驼背鹿太医和侏儒火云上人决战之时,必定会有人看见的,甚至会有人拿刀动枪地杀来。 七步飘雪已经迈出了第一步,当然不可能再回来,可是在场的高手都觊觎他身体里的黄金面具和《推背图》,就像一群猫觊觎于一条咸鱼,咸鱼翻身逃跑,甚至是在老猫的鼻子底下。老猫已决定不择手段,现在就哄抢,但是前提是要怎么才能不会被别人暗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就像是鬼一样,也许比鬼更不可捉摸,他就是叶秋千,一个私心永远比别人浓厚的谦谦君子,他想要的人,一定不会失手。 不弱法师和叶秋千有同样的想法,他还比叶秋千更快地伸手,那只天天泡在中成药里的银魔手。 茅掉毛,比大多数人都慢半拍,当然他的个子最矮小。他既然手脚比人家都短小,这样自然步步比人家慢半拍。 花舞姬和风语飞死不对眼,在火把下两个女孩子的眼睛里闪烁杀人的眼光,一个女孩子手持青冈剑,看见七步飘雪跑过来,就立刻把青冈剑交到左手,探右手抓鱼一样抓下,她是风语飞,她的芊芊玉指离七步飘雪的头皮二指远,触手可及。七步飘雪,左躲右闪,闪展腾挪,忽然间一把五指神钩在他的嘴角旁边旋转,七步飘雪的鱼戏步在花舞姬的五指神钩下,勉勉强强死里逃生。 他们还认得七步飘雪,但是一个十三岁孩子的鱼戏步轻功,又可以把一群高手戏耍的团团转。 风语飞也在笑,她说:“姐姐,你对付一个十三岁的孩子用五指神钩这样的家伙,未免让人笑话吧。”花舞姬,脸色绯红,迟豫间,七步飘雪竟然疾飞到了这个墓道的墓门口。 谁知叶秋千比七步飘雪还快,他堵在墓门: “孩子,我的女儿还在等你去玩耍呢,来吧,跟我快跑,钻地洞,想活着就跟我钻地洞,没有第二条退路。” 七步飘雪的的确确没有第二条退路。 不弱法师的银魔手,几乎搭在他的肩头,老人特有的油味儿,七步飘雪的鼻子明显闻到了。 七步飘雪,他当然知道闻到油味儿,死神就在这里。 好不容易七步飘雪接近了墓道口,他不会轻易就范,他立刻问道:“都别过来,过来我就自杀,你们要的《推背图》在我后背的刺青,我就现在毁掉它,还有我的脸,黄金面具我自己毁掉脸,你们什么也得不到!?” 众多的高手们点着头,抢着道:“好孩子,听话,别做傻事,别乱来,我们退后,你别乱来。” 七步飘雪的肚子因为激动和剧烈运动,起起伏伏,他在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面对如此棘手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一个十三岁男孩子的承受能力范围。 七步飘雪眨着大眼睛,又在问:“你们为什么要欺负我一个无辜的十三岁的孩子?” 风语飞只有点点头道:“孩子,不是我欺负你,我自始至终都在保护你。” 七步飘雪道:“保护我?” 风语飞叹了口气,苦笑道:“对的,没有我,你在克尔琴黑色草原就死无葬身之地,日本人鬼魅六妖,还有这个不弱法师都虎视眈眈。” 没有人会说自己的坏话,风语飞也不肯的,她怎么能让天真的孩子七步飘雪失望?她说的也是实话,十三岁的孩子已经可以分辨好人坏人,看见鬼魅六妖和不弱法师,七步飘雪他自己心里也有一杆秤,比不了金铺的戥子秤,但是好人坏人还是一眼就可以分辨出来。 琪琪格醒来,拉着七步飘雪的衣角,虚弱地幽幽道:“飘雪哥哥,是你吗” 七步飘雪很兴奋,道:“琪琪格,你,你醒啦?” 风语飞道:“琪琪格很虚弱,快快,到我这里来,我给她治疗,不然,她会死的。” 叶秋千道:“孩子,还是到我这里来,叶仙美会照顾这个女孩子的。” 七步飘雪恨得牙痒痒的,只恨不得把这些所谓的高手,用棍子重重的打一遍,打的屁屁开花,是他们害的琪琪格如此模样。 茅掉毛道:“孩子,师傅我懂一些医术,来,过来一步,我现在给这个丫头看看。” 叶秋千道:“别上当。他在草原骗你做他的徒弟,你还信他吗” 花舞姬道:“琪琪格并没有受到伤害,孩子,我们一直待她如同贵宾,七步飘雪,你过来,我们也会待你如同贵宾。” 七步飘雪拍拍琪琪格衣襟上的泥土,道:“待她如同贵宾也有把贵宾的手脚捆绑的你们现在最好看着我的眼睛,仔细看看,十年后我会回来报仇的。” 花舞姬既然劝不动七步飘雪,她突然疾飞――。 谁知叶秋千却又在抢着前面,道:“花舞姬,我们还有件事忘了告诉你。” “什么事?”花舞姬说。 “这个孩子,和这里的两个法老都是我的,都是我夔龙门叶秋千的,请把你的爪子拿开,他,七步飘雪是我的人,你若不拿开你的爪子,他在这里受到一点点伤害,呵呵,我可要不客气,丢你到阴沟里去。” 一个跑得快的花舞姬的手下胖头陀,已跑到了叶秋千的旁边,胖头陀手里的鱼鳞禹王神槊几乎挨到了叶秋千的衣袂,竟然有两条叶秋千衣袂上面的缎带断了。 缎带在火把下翩翩起舞,除了缎带之外还有一缕叶秋千的发丝,还有一句话:“叶秋千,就你个二货,还胆敢威胁我们圣母娘娘,你个臭虫,我打你屁股,我打的你吃屎。” 七步飘雪笑了,大笑:“原来我一直以为我最卑微是人人欺负的灶马,原来还有人是比我还可怜的臭虫。” 胖头陀既然骂出了恶狠狠的话,他的眼珠子就时时刻刻注意到叶秋千的一举一动 看见胖头陀和叶秋千剑拔弩张,马上要厮杀,看见了这两条恶狗狗咬狗两嘴毛,居然没有一个人过来拉开他们,所有的高手简直比孩子看见糖还高兴,不弱法师道:“叶施主,出家人不打诳语,你的衣袂的的确确是这个胖施主割断的,这是事实。大家都可以为你作证。你可以要胖施主作价赔偿。” 叶秋千大笑着,凌空翻了三个跟斗,大呼:“落叶秋千,无极叶飞花!” 胖头陀眼明手快,他疾飞后退十几米。叶秋千的落叶如同千千万万个飞刀,只觉得轻飘飘的,就好像长了双翅膀和眼睛一样,席卷墓道里的尘土眨眼间吞噬了胖头陀。 火把的光芒下,墓道里还算明亮。 落叶渐渐停歇,风轻叶淡,七步飘雪又看见了胖头陀,火把下,火光柔和而安静,一具完整的骷髅骨架,真真切切,整整齐齐,就可以看见胖头陀手里的鱼鳞禹王神槊还在,只是他减肥终于成功了,他的身体上白漆漆的骸骨,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肉。 风语飞、花舞姬、叶仙美都是非常美丽的女人,在火把下朦朦胧胧看来更美,可是她们脸上,却没有带着一点点惊讶,连七步飘雪都惊骇的张大嘴巴,叶仙美看见父亲杀人好像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花舞姬当然意料到结局必然如此,墓道里她没有大发脾气。胖头陀的两个兄弟,被胖头陀偷女朋友的侏儒火云上人和孙不已,他们心里很沉重,哪怕以前偷过女朋友,他们还是拜把子兄弟。 七步飘雪想问,却没有问,他不敢问,也不忍问。侏儒火云上人木然地,拿出一壶酒,他自己倒了一杯,慢慢地喝下去,又倒了一杯,很快的喝下去。 孙不已忽然道:“大哥死了。” 侏儒道:“真的死了。” 侏儒忽然沉下了脸,拂袖丢下酒杯,酒水洒在地上。 七步飘雪又怔住,这个人,侏儒,火云上人,现在步步紧逼,但是不是逼向七步飘雪,而是逼向落叶秋千叶秋千。 七步飘雪实在想不通叶秋千是怎么样用落叶把人削的一丝肉丝都不剩,赤条条地白漆漆的骸骨,他也没空再去想了,叶秋千已经动手了,他的落叶又在漫天飞舞。 墓道里,火把的光芒随着落叶舞动跳跃,在火把光芒下看来,落叶就像是敦煌飞天一样,唯美让人心死。 侏儒火云上人踏着墓道的青石砖,入生门、转景门,步死门,踏禁门,终于到了这禁地,距离叶秋千不足三米远。 一路上侏儒怎么没有被落叶飞刀削断筋脉,一道金光如同罩子,完完全全,挡住了叶秋千的所有的落叶,无论哪一片叶子闯进来都很难,就算能到靠近金光罩子,也休想再越雷池一步,翩翩起舞的落叶在金光的光芒下瞬间化为灰烬,叶子被巨大的炙热斗气烤成灰烬。 墓道这地方虽然四下很大,叶秋千步步后退,他看见火云上人的人影,可是黑暗中步步紧逼,侏儒的矮小身材如此骇人心魄。 花舞姬的手下藏龙卧虎,有的是江洋大盗,有的是修仙鬼才,也有的是巫蛊高手来此避风头,暂时藏身,无论谁也不敢低估了他们的实力。 火把光芒下,步步紧逼的火云上人竟然火红一片,头顶也在发着光! “叶秋千,血债血偿。”火云上人手里的黄金三叉戟,哗楞楞,哗楞楞,侏儒笑道:“报应来得倒真早。” 七步飘雪无心看他们狗咬狗,看见风语飞和花舞姬都在注意战斗的战场,赶紧把琪琪格抱起来,嘴里含含糊糊的对琪琪格说了一声,只希望琪琪格知道他的心里,心有灵犀一点通。 风语飞却又笑道:“孩子,我才想起了一件事,你不可以跑。” 七步飘雪道:“什么事?” 风语飞道:“想起了我们野人谷的晚饭还在上面,你还没有吃一口晚饭,当然不可以离开。” 七步飘雪翻了翻白眼,道:“你是不是还想骗我?” 风语飞瞪眼道:“我几时骗过你?你在我这里好吃好喝好招待,好在《太乙羊皮书》里学会了几手法术,一毛钱没有花,你难道还觉得吃了亏?” 七步飘雪眼珠子转了一转,忽然也笑了,道:“风语飞,你说的倒也是实话,但是我的自由呢?” 风语飞道:“自由!” 七步飘雪道:“我用自由来换的?” 风语飞道:“孩子,你不要跑,我就给你自由。” 七步飘雪上上下下看了风语飞两眼,苦笑道:“你叫我怎么相信你,你在草原就骗我。” 风语飞笑道:“我骗你是为你好,你在草原就中了不弱法师的傩舞巫蛊奇毒,是我治好你的,我不想说,你还不知道吧不弱法师就在眼前,你可以当面对质。” 七步飘雪道:“你的嘴巴巧舌如簧,我笨嘴拙舌的一个十三岁孩子怎么说的过你。” 火云上人道:“哎呀!” 七步飘雪道:“发生什么事” 风语飞大笑,她笑出泪珠儿,肩头不停地抖动,还在不停地笑。 七步飘雪道:“火云上人,矮子死定了。” 风语飞道:“别人死不死和你有什么关系” 七步飘雪道:“你不想叶秋千死吗?” 风语飞道:“想。” 七步飘雪道:“那么你为什么早点杀死叶秋千?” 风语飞道:“因为我还没有把握和充足的理由,师出无名必败。” 七步飘雪怔了怔,道:“你杀人还要师出有名吗?” 风语飞道:“是必须杀死的人,我都有杀死他的理由!” 七步飘雪又怔了一怔,道:“必须杀死的人都有必须被杀死的理由?” 风语飞笑道:“若不是我有充足的理由,怎么能杀死一个无辜的人啊?所以必须死的人当然都有必须死的理由!” 七步飘雪说不出话了,他已发觉风语飞的逻辑是强盗逻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莫须有。 火云上人已死在叶秋千手里,就好像胖头陀一样,死的一丝肉丝也没有。 七步飘雪叹了口气,喃喃道:“难道没有人可以杀死叶秋千吗却偏偏要对付我这个十三岁的孩子。” 风语飞笑道:“对付一个孩子至少比对付叶秋千轻松安全的多啦。”她看见叶秋千拿出了一本书,然后问道:“叶秋千,你是用《娑婆衍那》法术破了火云上人的金钟罩,是不是?” 叶秋千板着脸,道:“风语飞你想知道的太多啦。” 风语飞道:“现在你竟然使出了《娑婆衍那》法术?竟然是当着娑婆衍那法老的面使用的,你盗用别人的东西,东西的真正的主人还在这里。” 叶秋千道:“我不能使用《娑婆衍那》法术” 风语飞道:“你现在不能。” 叶秋千道;“到时候你也会使出来的!我知道你会《摩罗衍那》法术。” 七步飘雪,四下看了一眼,道:“你们都是花花脸,还好意思互相指责?” 叶秋千道:“孩子,你说得对。” 七步飘雪道:“说得对有奖励吗?” 叶秋千道:“当然有。” 七步飘雪道:“我要的奖励就是自由,你们给我自由?” 风语飞道:“自由是从来都是靠自己争取的,别人给不了你自由,自由要靠你自己的不泄努力奋斗。” 七步飘雪道:“好深奥啊!” 叶秋千道:“都是废话,一句话,拳头底下出权力,有了权力就有你想要的自由!” 七步飘雪道:“我要是打到你,我是不是就自由啦?” 叶秋千对风语飞使个眼色,他没有回答,突然回身对娑婆衍那法老叫道:“法老,你的《娑婆衍那》法术秘籍在我的身上。”说完微微一笑,说道:“两个法老,我叶秋千要定了,我的东西我带走。” [小说网,!] ------------ 第27季 老圣母娘娘——傅善祥 七步飘雪在这个巨大的如同中世纪城堡的大衍神君墓道里,他发现时间相当难熬。墓道里又湿又暗,让人感到很不舒服。但是他更加厌恶的是这些自命不凡,所谓的修仙高人,因此对他来说,密不流通的空气和令人作呕的气味都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东西,这些自诩为国为民,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才是他最讨厌的家伙。叶秋千已经把大话说出去,墓道里面的法老和七步飘雪他都要独吞,但他还是没能说到做到。因为他自己说过的拳头底下出权力,有了权力才有想要的自由,所以他只有拳头足够硬,才有无尽的权力,和随心所欲的自由,七步飘雪不急不躁地等着,他看看叶秋千的拳头是不是最硬的家伙。 突然,一名士兵打开了墓道大门,并且向里面喊道:“老圣母娘娘驾到!”提了到了老圣母娘娘,得到的回答却是:“狗屎!”七步飘雪听到的,从风语飞嘴里蹦出的,七步飘雪并不知道什么老圣母娘娘是谁他只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或者呆头鹅,听天由命。 紧跟着那位士兵身后突然出现了大批的军队,军队穿过迷宫一样的墓道、甬道和耳穴,带来了墓道里面一点霉味的空气。然后大批的士兵走进了这个墓室,明亮的火把成群结队,墓室里面照的亮如白昼。 当一个翩翩妇人走进来时,她摆出一副正经八百的样子。所有人都在看这个妇人,此人看上去年纪不大,穿着朴素。她用手搭在一个太监一样的人手上,显得派头十足。 七步飘雪想过会受到危险、攻击和被俘,他做好了时时刻刻死的准备,并且准备带着尊严和耐心来应付死亡。但是来的妇人看上去祥和和蔼,这使他感到意外。 对于妇人的出现,,花舞姬最高兴,她快速跑过去娇滴滴地大呼:“奶奶。”妇人点点头算是对她作了回答。 七步飘雪开始觉得乏味,有些不耐烦,他想趁机逃跑,逃离这些苍蝇一样的修仙高人。 这时那位高贵的妇人问道:“现在,都办妥了吗一点点小事都办不好,还在这里拖拖拉拉的,法老抓住了吗?” “我正在组织人抓呢,马上就好,一点点小麻烦,祖母不必在意,我马上就可以把他们斩尽杀绝。”花舞姬怯弱地回答。 “我看你是有心杀敌,无力回天吧?” “是的,我对这些人的实力严重估计不足。” “在你小的的时候,你认识到你的这个轻敌的毛病吗?我说过多少次啦,你就是死性不改!” “当然我错了,祖母教训的是。” “我如果不来,你是不是今天想全身而退都难,是不是?” “这我就说不清了。” “花舞姬,你在七岁时死了爹娘。祖母又当爹又当娘,还当奶奶,我有责任养育你成人,你现在回答我的一个问题。” “请祖母训示。” “如果我傅善祥死了,你――,你能否独当一面,如果还是付不起的阿斗,以后我死了,你将会后悔莫及。”妇人严肃地说。因为花舞姬怯弱没有回答,所以妇人接着说道:“我可以这么跟你说,花舞姬,你就是大宅门里的高贵千金小姐,不仅仅是一脑子浆糊。你还是缺乏担当和魄力,你应该向比你小的风语飞学习,这对你有好处。不管怎样,你都是我傅善祥的孙女,我会在我死之前尽力地扶持你,成不成看你的造化。” “奶奶,我花舞姬无意开脱自己。我的的确确让你失望啦,风语飞难道真的比我优秀吗?” “首先,作为一个人,你应该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是那块料,你就不要嘴上逞强,我说的话听清楚啦?” “奶奶,我曾考虑过这件事情。并且得出了我自己的结论,风语飞不过是仰仗她手底下的几个厉害角色罢了,其实也是一个饭桶。” “谁说她是饭桶?” “没有什么人说的,是我心里暗自这样想的。” “你这是在和我磨时间。”妇人厉声说道,她显然正在失去耐心。“自己饭桶一个。你向谁表达这个想法?好好反思你自己的不足,才会不断进步。” 花舞姬沉默。 “花舞姬,请你再回答我一个问题好吗?” “是的奶奶,你要是还说我是饭桶,我还怎么回答。” “你现在就收拾风语飞,不是饭桶证明给奶奶看看,我要的是铁的事实!”妇人怒气冲冲地说道,她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恼火。 到了这个时候,花舞姬知道已没有退路。尽管她仍不清楚风语飞的实力,但是墓室里风言风语花舞姬已听了许多,因而她无奈地拔出来锈厨刀。人上人和淳于菲菲这些狗腿子故作礼貌,狡诈阴险看着花舞姬步步逼近风语飞,他们相互之间玩弄着搪塞和回避这种乏味的把戏,这一切都让花舞姬倍感伤心与失望,都是一些喂不亲的狗。 花舞姬迈着沉重的脚步在风语飞的面前走来走去,刺耳的脚步声让风语飞难以忍受。 “噢,花舞姬,你来是要杀我吗?”平静了一阵以后,风语飞问道。“就在你祖母面前杀死我证明你不是饭桶,对吗?” “我不知道今天是你死还是我死,反正只有一个人可以活着离开。”花舞姬颓然道。 “什么!只有一个可以活着离开,谁定的规矩你谁给你的权力在这里定规矩噢,是你的祖母定的吗你个饭桶什么都要你的奶奶定好。” “风语飞,你可以骂我,但是你就对不可以骂我的奶奶!!”花舞姬恶狠狠地说道。 “噢,但是你也要有本事管住别人的嘴啊你肯定认识叶秋千!瞧,这是你的两个手下的骸骨。你看看,你可很熟的两个手下人,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变成了一堆骸骨,你有脾气吗你没有。” 风语飞漫不经心地说,并且做了一个竖中指的侮辱动作,她似乎是要不断地激怒渐渐失去理智的花舞姬。 七步飘雪扫了一眼,看到了花舞姬脑筋蹦蹦,牙齿咯吱咯吱,咬牙切齿。他惊讶地抬起头来,一个女孩子说话了。 “风语飞,你的话太伤人啦,不是吗?”叶仙美沉默了许久突然说话了,她比风语飞的年纪略微小一些,风语飞二十岁,叶仙美十六岁,花舞姬可是比她们两个人都大好多。 “是吗叶仙美,这事与你有关吗我的手下败将。”风语飞说。 于是花舞姬举起了锈厨刀,她的那些手下人:人上人左右发财、淳于菲菲、孙不已默不做声地站在那里,观察花舞姬害怕的脸部表情。 这时显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花舞姬和风语飞的身上。七步飘雪显然也已被人暂时遗忘。 [小说网,!] ------------ 第28季 被掳掠 杀人的第一次是通常的那一套,你杀过第一次接下去杀第二次就相对平静一些,如何突破第一次杀人的恐惧,以及第一次杀人时的颤抖。《太乙羊皮书》扉页里面写着“杀人一招致命,不留活口,但杀人者必被杀,嗜杀者恒被杀”,七步飘雪看见《太乙羊皮书》的第一页就看见。 七步飘雪的脸上涌起一股热血,风语飞已经几乎赢定了!风语飞,这个挺身担当男人都难以胜任的领导者,一位女孩子已经把花舞姬逼得步步后退,花舞姬――她还有还手的余地吗 没有! 七步飘雪放下琪琪格,凝视着格格,她太虚弱,又昏死,不许再耽搁时间,必须马上离开,哪怕浑身碎骨,也在所不惜,琪琪格必须活着离开。他重复在心里默念说道,声音单调而又坚决。“必须送格格平安回家。” “还不投降吗?噢,你是个硬骨头!得了吧,花舞姬,你的风格和今天表现的侠义精神风格不同,就其本身来说是今天你已经表现的非常美好的意志品德,但是过分实践这些品德则是毫无益处的。你的实力不济。得了吧,想一想!自己是几斤几两,你不是那个为了一个在祖母面前表现的机会肯出卖自己的性命的人,你竟然还顽抗,毁了你的性命又有什么好处?你看看你自己,你就是庙里供起来的菩萨,真的是个饭桶。” 风语飞的声音里含着一种淡淡的嘲弄口吻。 突然闪过一道光亮,扑向风语飞,七步飘雪吃了一惊,抬起头来。花舞姬的袖子里一把袖箭射出,划破黑暗的空气,掠过风语飞的发丝,哗啦啦,划断了风语飞的一缕青丝。 “瞎扯!”花舞姬大声喊道。“这是不是最后的结局!我能够杀了你的,风语飞,你这个贱货――你一定是使用了妖魔法术,要么你就是想激怒我,引我上钩。你这个贱货东西,你是在瞎扯,你这个混蛋――!” “住嘴!”风语飞大声吼道,一下子飞了起来。“花舞姬,”风语飞面对几乎癫狂的花舞姬继续说道,“你自己用暗器伤人,自己不要脸还骂别人二皮脸。我看需要教训你一顿,那样你才会变得清醒起来。” 风语飞的惩戒是一个鲜血淋漓的口子,花舞姬的肩头划破了一个狭长的口子,口子里面阴暗、潮湿、肮脏的血腥气十足的鲜血,淋漓流淌。 血腥气味没有使花舞姬变得“理智”起来,相反却把她彻底激怒起来。 花舞姬从小都是在娇生惯养的贵族宫廷里生活长大,那个奢侈的家庭已经使他养成了养尊处优的习惯,可在这里,风语飞的青冈剑毫不客气地划破了她的肩头,地上滴答滴答都是她的鲜血。血腥、污水和墓室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臭味,这里的一切对花舞姬产生的最初影响足以使得这个贵族女人难以接受。她暴怒。发疯一样胡乱劈砍,却是完全地徒劳,根本碰不到风语飞的一丝肌肤。 七步飘雪无意在此停留,墓门没有关上。他伸出双手夹住琪琪格,小心谨慎地向前走了三步。他的手摸到滑溜溜的墓室墙壁,墓室里**气味一阵恶心使他浑身颤抖起来,他一步步在挪动,尽量不引人注意,他在人群的漆黑阴影之中找到一个不那么脏的地方,然后匍匐前进,他还夹着琪琪格。 就在黑暗的阴影和片刻安静之中,七步飘雪似乎度过了漫长的一千年。好在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那些所谓的高手都在注意战场上决斗两个女孩子,一切都是那样的出乎意外的顺利,七步飘雪突然感到莫名的空虚,完全没有了意料的空虚,他对风语飞的印象现在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逐渐失去了当初讨厌风语飞的概念,风语飞似乎不是一个冷血杀人恶魔,她还是一个心直口快的漂亮女孩子。 在七步飘雪,匍匐在地上慢慢转动手脚时,一个受到惊吓的蝎子急速地从他身边爬过,他几乎被突然吓得要站起身来,他的心怦怦跳得厉害,耳朵里嗡嗡直响,仿佛他又看见了蝎子精,而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蝎子。 墓道的大门是打开的,透进一丝微弱的火把光芒――对七步飘雪来说则是一道耀眼的幸福光亮,他仿佛看见了回家之门。看守墓道大门的士兵,手里拿着长矛和大刀。七步飘雪试探地向前匍匐爬了一步,他深信这是最好逃跑的机会。没等他匍匐爬过来,看守的士兵就转过身去,一句话没说就走了,再次关上墓道大门。 七步飘雪几乎跺起脚来。他自从穿越到大清朝以来还是第一次感到怒火中烧。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逐渐冷静。墓道里的黑暗像是无边无际黑洞吞噬一切,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对他来说,黑暗倒是好事,至少可以隐藏,他太需要阴影隐藏自己和琪琪格。不久,墓道大门又被打开了,鱼贯而入的军队更多了。带对一位军官站在墓道大门口大呼:“老太君到。” 七步飘雪,他抬起头,惶惑而又茫然。他用手揉揉眼睛,以便避开突然射入的亮光。他迷迷糊糊,不知道来的人又是何方神圣,或者又是谁的奶奶。 “奶奶。”风语飞喊道。七步飘雪站了起来,机械地往前走几步,他脚步蹒跚,晃晃悠悠,他看见了另一个妇人,比刚刚花舞姬的祖母更加雍容华贵的一个老妇人。他似乎见过这个老妇人,但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他突然觉得头晕目眩,哦,在他被带到断桥崖的时候,他在一张大床上被人抬进宫殿过一次,听抬他的胖墩哥说过去见老太君,只是当时之间隔着帘子,朦朦胧胧,看不清楚,原来是她。 “好啦,现在没事啦,丫头,叫你不要去招惹龟山的人,你就是顽皮。”老太君高兴地说道,“打的怎么样输了么丫头。” “奶奶,我是谁啊我怎么会输你要是不来,我马上就把花舞姬打的狗吃屎!”风语飞顽皮地撒娇。 七步飘雪挣扎着,拼命想要喘过气来。这时他是多么希望有一捧水浇到他的脸上,好让他清醒一些,已经一天一夜没有睡觉,他还是十三岁正在发育的孩子,虽然个子有一米七五,他的身体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黑暗之中好像有着哗啦啦的浇水声,七步飘雪的眼皮几乎打架,他努力使自己清醒,让睡神从他眼前消失,他在努力,但是效果不好,眼皮好重啊,几乎压垮他的理智。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 一阵爆炸声,几乎震裂了大地,墓道里面好像要塌方冒顶,哗啦啦的沙土如雨纷纷洒落。 这时七步飘雪他突然恢复了知觉,他挽起琪琪格掉落的胳膊,看见在墓道里的人纷纷向外涌出,如同过江之鲫,然后登上墓道的木头梯子,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向地面攀缘。 风语飞和她的奶奶老太君没有跑,他们在墓道门口停顿了片刻,正在看着七步飘雪。没等七步飘雪想趁乱逃跑,他已被人夹在腋下,他的手里还抱住琪琪格,那个人是夹着两个孩子几起几落疾飞逃跑的,惊疑不定地七步飘雪根本不知道是被谁擒住,以及那个人还带他和琪琪格去哪里。 “啊,七步飘雪!”风语飞边疾飞边呼唤道,风语飞几起几落在那个擒住七步飘雪的人后面死死追逐,不仅仅是风语飞,还有不弱法师和茅掉毛,都撒开脚丫子疾飞追逐。 “孩子,我希望你不要乱动,有问题以后我们再好好地谈一谈。呃,喜欢我的丫头叶仙美吗?你配合我,我可以把女儿嫁给你,不是吗?嗯?”说话的是落叶秋千叶秋千,正是他出其不意攻其无备,突然擒住了慌乱之中的七步飘雪,叶秋千夹着七步飘雪和琪琪格,他施展落叶齐云轻功,几乎是在空中腾云驾雾,七步飘雪感觉风呼呼地在耳朵旁边急速掠过。 七步飘雪抬眼注视叶秋千那张笑嘻嘻的面孔,他突然产生了一种难以遏制的**,直想扑上前去,掐住这个留着山羊胡子的道貌岸然谦谦君子模样人的喉咙,并用牙齿将他的咽喉咬断。他觉得叶秋千的脸实在比花舞姬的脸更难看,花舞姬是邪恶小人,叶秋千却是轻松地伪君子,他处处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却是到处标榜自己打扮出一番正人君子形象,真小人实在抵不住伪君子的偷袭,就好比这一次。 七步飘雪很可能在他的脸上流露出什么,因为叶秋千立即换了一种截然不同的语气说道:“孩子,你不要耍小聪明,安安静静。你有些激动啦。” 七步飘雪被叶秋千夹着,他几乎不可以动弹半分,他不知道叶秋千是要逃跑去哪里。他把双臂死死抱住琪琪格,琪琪格还是昏迷不醒,七步飘雪试图唤醒琪琪格,但是这个场合,他做不到,他自己还在被人擒住疾飞狂奔在夜色里。七步飘雪看见了月亮,敏锐的目光告诉他他们已经跑出了大墓的墓穴,已经回到了地面上。七步飘雪打量着他自己那颤抖的双手,他亲吻了抱在手里的琪琪格的嘴唇,以及她湿漉漉的头发和紧闭的眼睛。他企图以此感知琪琪格的生命体征是不是平稳,他痛恨自己在前世是瘌痢头赵小光腚时没有好好读书,他在电视里学习的急救知识,太有限------,甚至人工呼吸他都只是知道是亲嘴,口对口,别的一无所知。 在半路上,七步飘雪看见了大批大批的清军潮水一般涌进玄武山的天国,天国的士兵和清军绞杀在一起,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怎么回事?原来苏里擦和尹五常带领大批大批清军杀进玄武山的前门,一时间,战况空前惨烈,双方都是殊死搏斗,没有退缩的余地,风语飞看见大事不妙,也放弃了追击叶秋千,带领将士拼命抵抗如同潮水的清军,一直杀到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大墓,大衍神君的大墓也没有人去看一眼,娑婆衍那法老和摩罗衍那法老,几乎被人遗忘了,两个木乃伊还在大墓里,人去墓空,一片黑暗,只有一个矮小的身影悄悄滴返回了大墓,一晃,消失在黑暗无比的墓道里-----。 [小说网,!] ------------ 第29季 不弱法师 “现在,我们下山去青牛镇,”在几分钟以后,叶秋千说,“我们要先避开追在屁屁后面讨厌的苍蝇,因为这些苍蝇产生了一些让人不愉快的事情,所以我们不妨首先避开一下,就我来说,我并不惧怕这些苍蝇。如果带着你们两个孩子和这些苍蝇交手,我就难以向你们保证我不会对你采取任何不必要的鲁莽举动啦。” “你想让我们干什么?”七步飘雪恐惧地对叶秋千说。 七步飘雪原本是想怒气冲冲地大喊大叫,但是琪琪格在这里,他投鼠忌器,声音与他平时说话的腔调大不相同,语气柔和一些。 “我只要你不做不理智的行为,你对我配合一些。直截了当,大大方方地说说你不要捣乱,我们都会平平安安。”叶秋千疾飞是还是耐心开导七步飘雪。后面的追兵,死死咬住屁股,风语飞比叶秋千想象的要厉害许多,她的轻功快极啦,茅掉毛和不弱法师都被这个小妮子甩在身后。 “我要回家。我对《推背图》和黄金面具一无所知,你还是发发善心放了我和琪琪格吧。” “真的吗?那好,到了青牛镇。你只要露出你的元气,我看看,的的确确没有《推背图》和黄金面具,我就放你们离开,你不相信我吗?” “我从来都没有说我不相信你这个人,但是我真的没有你要的法宝,你找错人啦。” “这就活见鬼了。我叶秋千还会找错人?” “我从来没有《推背图》和黄金面具啊,我在草原只是一个喂马的奴隶,莫名其妙卷入这样一场争夺的。” “但是我这儿有一本《娑婆衍那》,上面写着娑婆衍那法老的名字,上面清清楚楚记载了《推背图》和黄金面具被摩罗衍那法老窃取了,摩罗衍那法老又曾经寄生附体在你的肉身躯体。瞧,我的照妖镜清清楚楚照出你的后背有《推背图》,脸上有黄金面具!” 七步飘雪心不在焉地瞥了一眼叶秋千手里的照妖镜,在急速疾飞的时刻,叶秋千的确是高手,他还可以拿出照妖镜给七步飘雪看看。 “你看见了你的身体里的两个法宝吗?” “看不出来。” “你否认是你的身体里面有法宝吗?” “我什么也没有否认。我看不见了。” “也许你看的见这个东西?” 叶秋千又拿出一个桃木剑递给了七步飘雪,他看出是茅掉毛在克尔琴黑色草原送给他的三件法宝之一,后来被茅小芳夺取了,他和茅小芳有十日之约,现在已经过去了接近三十天了,怎么会在叶秋千的手里 “不记得了。”七步飘雪故意隐瞒。 “哦,桃木剑也不记得吗?” “我什么也不记得了。” “你的记忆真是太差了。”是的这三十天好比是三十年,七步飘雪好似在梦里梦游,他真的怀疑自己是在做南柯一梦,他什么也不记得了。 深秋,艳阳天,阳光普照,碎片似得阳光透过那层薄薄的窗纸照进来,照在一个巨大的树洞上面。 滑溜溜的树洞上,七步飘雪在阳光里暖一点,他懒洋洋地躺在树洞里,将一双白兮兮的双手放在琪琪格的脸上,让手心去接受阳光的轻抚,而后他轻抚情人的脸颊。 七步飘雪心里觉得愉快极了,琪琪格睡着了,他们在一个原始森林的树洞里栖身已经六天了,叶秋千掳掠了他和琪琪格后,就一直躲藏在此,叶秋千每一天都在用照妖镜逼出七步飘雪的元气,已达到逼出黄金面具和《推背图》的目的,但是叶秋千失算了,两个法宝好似生根一般,在七步飘雪体内就是不肯出来。此时此刻,叶秋千去外面打猎去了,三个人的吃喝拉撒,都是叶秋千打猎来的食物充饥。 经过了六天的修养医治之后,琪琪格的身体渐渐恢复了一些,七步飘雪很高兴,世上还有什么比琪琪格健健康康活着更令他感到愉快的事呢?七步飘雪整个人都似已溶化在爱情里,他只是半睁着眼睛,欣赏着琪琪格美丽的脸庞,“快快好起来吧,琪琪格,”七步飘雪默默祈祷。 这是难得的安静时刻,叶秋千不在,琪琪格睡着了,而且阳光柔和温暖,七步飘雪很惬意他和琪琪格在一起的时时刻刻,每一分钟,每一秒。 离开草原已经三十六天,也不知道娘怎么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家,七步飘雪胡思乱想。 现在清闲,但就算是有人约他去喝花酒,也未必请得动他,七步飘雪觉得守住琪琪格比喝花酒有趣的多。 七步飘雪心里觉得满意极了。他喜欢琪琪格,琪琪格去骑马,他也去骑马,琪琪格喝酒,玩刀,七步飘雪也喝酒,玩刀! 别人常说:“听老婆的话。”琪琪格还不是七步飘雪的老婆,但这句话在他身上一样见效,在这个十三岁的男孩子的眼睛里,琪琪格就是一片天空,瓦蓝。瓦蓝。 琪琪格睡着了但是她的眼睛还是很明亮,别人看不见,七步飘雪看得见,谁也不相信他有超能力,他自己也不相信这个世界有超能力,但是他依然可以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一些东西,比如睡着的琪琪格的眼眸,瓦蓝,瓦蓝,如同草原湖水的眼眸。 这十三年来,七步飘雪的确从没有仔细了解过自己,他不懂得什么超能力法术,懂得什么样的法术超能力的话,他在前世瘌痢头赵小光腚时也就不会天天饥一顿饱一顿,时常和他爹赵大光腚一起饿肚子! 七步飘雪不懂得生活,也不懂得享受。像他这样的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在世上只想一样事,每一天可以吃饱肚子,穿暖和身子,天天守着琪琪格,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那就是一个十三岁男孩子的全部心愿,要求不高。 无论什么样的人都不可以剥夺七步飘雪的小小心愿,无论是谁,哪怕他身陷囹圄,被叶秋千抓住了。“你在干什么孩子,你为什么偏偏要到这里来玩啊?”一个狞笑的老头突然探头缩脑对七步飘雪说道。 七步飘雪猝不及防,着实吓了一跳,仔细看看,认识是不弱法师,他讶异道:“你怎么找到我们的除你之外还有谁?” 不弱法师突然反手一指点住了七步飘雪的前胸七处大穴道,不弱法师道:“七步飘雪,孩子,你只能说话,不能动弹。” 不弱法师哈哈大笑,得意洋洋,喃喃道:“还有我不弱法师找不到的地方吗叶秋千粗手粗脚的我实在不想和他动手,其实六天前我就来……” 突然,一个声音怒喝道:“不弱法师,你--你干的好事,你究竟是为什么来的?还不老实说出来?我叶秋千不是软柿子,让人捏的二货。”叶秋千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他的脸上杀气腾腾,漫天落叶此时已经聚集在叶秋千的全身上下,只是等待攻击的命令。 不弱法师又笑了,道:“叶秋千,我千里迢迢追赶到梧桐森林这里来,自然不会只为了和你这个老不死的说了句话啦。” 叶秋千目光闪动,道:“是不是来抢夺我的《推背图》和黄金面具?” 不弱法师道:“怎么回事怎么是你的法宝,我们是老朋友啦,自然是我们两个人的啦。” 叶秋千道:“但我叶秋千并没有你这样的朋友!” 不弱法师笑道:“你怎么没有我这样的朋友难道我们一起抢劫庆元镖局袁天来时就是朋友,做完强盗之后我们就不是朋友啦?说不定以后我们还会结伴再做强盗呢?” 叶秋千脸色变了变,道:“谁和你一起抢劫了庆元镖局的袁天来?你瞎扯。” 不弱法师悠然道:“我也有很久抢劫别人,听说你这几年混得很不错,竟然偷偷修炼了《娑婆衍那》,是不是?” 叶秋千脸色又变了变,道:“《娑婆衍那》不知你说的是什么东西?” 不弱法师淡淡道:“叶秋千,你好像发了财,贵人多忘事,在青牛镇你从鱼贯仙手里用十万两银子买来了《娑婆衍那》,哦,鱼贯仙其实是尹五常的大哥尹一人,尹酒糟鼻子。” 叶秋千又一次怔住了,他怔了半天,突然又大笑起来,指着不弱法师笑道:“你怎么这么清楚你在一直跟踪我?” 不弱法师道:“我为什么跟你交朋友?你可知道我是为了什么?” 叶秋千的笑声停住了,眼睛在不弱法师身上打了几个转,冷冷地道:“你是谁?你难道还会是妖怪?和我叶秋千交朋友,你现在不配。” 不弱法师没有回答这句话,却反问道:“诸葛鱼鹰,这个人,你还记不记得?” 叶秋千脸上露出恐惧之色,狞笑道:“不错,诸葛鱼鹰,我和他有过一面之缘!” 不弱法师道:“你既然是和诸葛鱼鹰有过一面之缘的,你看看我是谁” 不弱法师的脸突然变了,眨眼间他变形成为一个五十岁矮胖的中年人,正是诸葛鱼鹰。 漂浮在树叶上的叶秋千,恐惧的几乎狂叫,鬼?就是活见鬼? 他简直不能相信,却又不敢不信。 他的脚已经在颤抖,诸葛鱼鹰明明被他杀死在青牛镇。 突听到不弱法师一声轻叱,道:“叶秋千!” 不弱法师得意地笑道:“怎么样难道就想这样你还不满意么?我时时刻刻在监视你的一举一动。你在草原骗我,其实我是将计就计,怎么样和你配合的天衣无缝吧” 叶秋千道:“你……你到底想----想怎么样?” 叶秋千声音已有些微微颤抖,但眼睛还是瞪得很大,看到不弱法师并不攻击,他又冷笑道:“你不就是处心积虑想要《推背图》和黄金面具吗?” 不弱法师笑道:“哦――原来你是明白人,你不是不识时务的犟驴?” 叶秋千怪笑道:“不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叶秋千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交了你这样朋友。” 不弱法师叹了口气,抬起了手道:“呵呵,叶秋千你这是认栽了吗?” 不弱法师的这一双手纤纤细长,柔若无骨,的的确确是杀人的好手。 叶秋千低声下气地道:“是的,我认栽。” 不弱法师幽幽地道:“我看你叶秋千也不像这样柔弱的人啊,奇怪,有时我真的怀疑自己对你的看法!” 不弱法师两只手轻轻一拂,一道赤练蛇摇头摆尾从他的袖子里蹿出。 接着,就是噗噜噜,七步飘雪看见一枚细小的银针破空击发,七步飘雪也没看到这些银针是从哪里飞出来的,扑棱棱,钉在了赤练蛇的眼睛,赤练蛇硬生生地被银针钉在树干上。 叶秋千又叹了口气,喃喃道:“法师,你的赤练蛇好柔弱,弱不禁风,是病了吗?” [小说网,!] ------------ 第30季 逃跑 七步飘雪的疾呼:“叶秋千,看着他的这双手。” 不弱法师看了七步飘雪的脸很久,不弱法师才闭上眼睛,叹息着道:“孩子,不用他看着,我的这双手是杀人的,真是可惜得很,他掳掠了你,你还帮他……” 突然间,时间停止了,简直就像是天地宇宙,在此时此刻同一刹那间同时停止的。 不弱法师,大吼道:“龙骁游骑!” 天地之间,万籁无声,安静的没有一丝一毫声音,只有风吹着落叶,簌簌的响。 过了不久,由远及近,铺天盖地,浩浩汤汤,无边无际,排山倒海,才听得“哗”的一声,是铺天盖地的骑兵的马蹄的声音。 不弱法师嘴角慢慢的泛起一丝微笑,道:“叶秋千!除了我之外,还有谁能在一瞬间灵魂召唤!” 没有人回答,还是没有人回答。叶秋千好像蜡人,不动,不言,不语。 现在,骑兵飘雪看见了五百名龙骁游骑整整齐齐矗立在面前,他连最后一丝疲劳也消失了,他在草原的大列吧酒楼见识过不弱法师的龙骁游骑,杀人更夫就是死在这些冷血的骑兵手里的。 柔滑的阳光照耀在叶子上,总会令人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温暖与幸福,但,不弱法师的手撕扯下一片红叶,飘仙一样在空中翩翩起舞,还没有等到叶子落地,不弱法师的手指一挥,“攻击”。 赫,赫,赫,赫!风!风!风!风!骑兵喜欢的不弱法师的手! 无论是什么时候,不弱法师的手指挥动,骑兵都会义无反顾地铺天盖地、席卷红尘,激起漫天的落叶。 七步飘雪痴痴的望着呆若木鸡的叶秋千,心里忽然升起了一阵说不出的怜悯…… 突然,一阵狂风暴雨一般的骑兵席卷了叶秋千,同时叶秋千的身体被撞碎了,七零八落,却没有一丝血迹,叶秋千破碎的脸也没有脸皮,而是蜡烛,面前的叶秋千竟然是一个蜡人! 有人在树林上空嗤嗤的怪笑着,七步飘雪已看得眼睛发直,他当然连笑都笑不出了! 笑声时近时远,距离最近时好像就在耳畔,仿佛可以看得清楚对方的笑脸,甚至整个人刀条子脸上满脸的麻子,眉毛边缘还有一颗痦子,看来就像是有三只眼似的,那模样实在令人作呕。但是,他不是叶秋千还是谁他什么时候金蝉脱壳的竟然在不弱法师眼皮子底下斗转星移来了一个蜡人-----。好厉害的落叶秋千叶秋千。 骤然见到叶秋千没有死,七步飘雪心里面说不出一种滋味,但是着实被吓得半死。 但不弱法师却连脸色都没有变,还是舒舒服服的打坐在满树落叶的树干里,仿佛他可以凌空悬浮,他的僧袍长长地垂在树枝下,僧袍随风摇摆,翩翩欲仙。 不弱法师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起来,只是默念《般若金刚经》,慢慢的将一只左手高高举起,才淡淡的笑了笑,道:“叶秋千,你做一个缩头乌龟,躲躲藏藏,有意思吗?” 七八个的笑声同时大笑了起来,笑声在树林上空“哧哧淼淼”,笑得诡异,数声之后,叶秋千笑道:“我叶秋千的的确确是一个缩头乌龟,哪里有法师的胆量偷看过女人洗澡。” 不弱法师也笑了,苍茫一笑道:“我和尚没有老婆!偷偷看看女人洗澡,佛祖也会谅解吧!” 七步飘雪的眼睛笑得已眯成了一条线,他大笑着“砰”地抱起琪琪格从树洞跳下,就想跳进一个地洞,但身子刚跳起,已被不弱法师一把拉住;不弱法师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铁青着脸,瞪着七步飘雪道:“孩子,你也要去偷偷滴跑去偷窥女人洗澡吗何必再跟我老和尚抢位子?” 七步飘雪没等不弱法师话说完,左手伸开巴掌,迎面的纸人在七步飘雪的左手手掌回答他一道火灵符,噗噜噜――爆!。烈焰腾空飞起,直扑不弱法师的面门,突如其来,距离又是如此的近,老和尚猝不及防,哎呀――,重重地向后倒地。七步飘雪没有看结果倒地如何,他抱起琪琪格立即钻进地洞,黑黢黢的地洞,他义无反顾地撒开脚丫子就跑。不弱法师讶异他明明点住这个孩子的穴道,他怎么会自己解开穴道逃跑,怪事? 原来七步飘雪的穴道在叶秋千出去时,就被叶秋千点住,他怕七步飘雪趁他不在时逃跑,而后不弱法师又去点七步飘雪的穴道,无意间竟然把他的穴道解开了,真的是老天爷帮忙,七步飘雪一直伺机逃跑,终于出其不意攻其无备,逃跑。叶秋千在树林上空叫道:“孩子,你别跑,我不会让你跑了的。” 不弱法师并没有受伤,他坐起身子,虎虎地瞪着树林上空的叶秋千,目光如同毒蛇阴险歹毒,一字一句道:“叶秋千,你快快现身,咱们先罢战,先抓到这个贼娃子再说,好不好?” 叶秋千道:“我还不知道,我一现身马上就会被龙骁游骑杀死,对不对?” 不弱法师又笑了笑,才接着道:“你信不过我,我们还一起打劫过镖局杀过人,没有想到你竟然如此胆小怕事啦,真的不是我以前认识的叶秋千。” 叶秋千厉声道:“你既然知道我信不过你,居然还来假惺惺罢战吗?我要是再相信你,我就输了。” 不弱法师道:“没工夫和你斗嘴。”不弱法师念咒撤了龙骁游骑,低头他也钻进了地洞。 地洞里面阴暗潮湿,而且十分狭窄,黑黢黢地什么也看不见,不弱法师不由觉得很危险。噗噜噜,他点亮了火扇子,探索着向里面摸去,洞穴很狭窄,曲曲弯弯,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不弱法师追逐了一个时辰,也没有抓到七步飘雪,他在地洞里转圈,就是没有发现有人,地洞狭长,蜿蜒曲折,岔路口很多,仿佛一个地下迷宫,第一次进来的人懵瞪转向,晕晕乎乎,马上就失去方向感,迷路。不弱法师是个老江湖,经验十足,他在短暂的迷路之后,立即在每一个经过的岔路口画上记号,之后,他逐渐逐渐找到了感觉,认定一条小路有新鲜的足迹,他顺着足迹锲而不舍追下去。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不弱法师终于看见了一个石门,这里地洞明显宽敞了许多,地面还有地砖,看上去像是一个出口。不弱法师颤颤巍巍,小心翼翼推开石门,里面竟然是一个墓道,灯火通明,却是寂静无声。突然,一股阴凉的恶风扑面――,是六把弯刀,六个童子个个奇装异服,脖子戴着银项圈,六把弯刀齐刷刷地扑向不弱法师老和尚的秃头。 只见六把弯刀,六个人,进退趋避,简直便是一人,六把弯刀连环进击,紧密无比。看来六个人自小起始学刀,就是练这门六刀式吸魂大阵。难得如此默契,天衣无缝,一时间不弱法师猝不及防,倒也手忙脚乱了好一会儿。 不弱法师拿出来夺命判官笔,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疾飞疾驰,判官笔上下翻飞连点数十道光芒,始终奈何不了六个童子。转眼间斗了三五个回合,不弱法师竟然也半点占不到便宜。 不弱法师不免心中焦躁,他在追逐七步飘雪,无心恋战,他细看六个童子的功夫都是湘西苗寨的,也不过是普普通通的攻杀,毫无出奇之处,只是交叉攻防,配合精心而已,不弱法师心中稍稍安定一些,判官笔几起几落只是盯着一个红衣童子,他想撕开一个口子,大阵立即就会散链子,到时候,不攻自破,他的想法果然有一些效果,红衣童子频频遇险,步步后退,大阵已经变形,-----,哎呀――,红衣童子被判官笔点住,立即倒地毙命,另外的五个童子看见了,大吃一惊,不知所措,不弱法师抓住千载难逢的机会,哗啦啦,判官笔转动一圈,可怜六个童子眨眼间都死在一堆,赤黄绿青蓝紫,六色衣服异常刺眼,横死在不弱法师的脚边。每一个童子的太阳穴都被硬生生刺穿,血迹不断喷涌---。不弱法师突然想到一个人,茅掉毛,他是湘西人,这些童子似乎和茅掉毛有关哦,他顾不得想这么多,他急速进入墓道追去。进去以后,不弱法师感觉这里好眼熟啊,啊,竟然是前些天他来过的大衍神君的墓,这么巧,转了一个圈子,又转回来了。 不弱法师听得墓道里面有人叫唤和答应之声,他想要退开隐藏,那知突然一剑突快,顷刻之间,剑尖到了他的鼻子底下。 不弱法师无奈只得挥起判官笔挡架,但这个诡异的剑尖一剑跟著一剑,如同滔滔江河绵绵不尽,刚刚挡开了第一剑,第二剑又马上刺到,环环相套,幻化缠绕,缠丝手一般黏住了老和尚的判官笔,使他根本没有停顿喘息片刻的机会。 不弱法师心道:“厉害,何等厉害,一出手便抓住了我的判官笔短小的弱点,占尽先机,不留一丝回旋余地。”他却是看不见挺剑上前的人,只是一把长剑凌空挥舞,使剑的人是在背后用法术意念控制长剑的,他是谁不弱法师忍不住叫道:“茅掉毛,不要在此躲躲藏藏啦,我知道是你,除了你的巫蛊白剑,没有人可以阻挡我不弱如此长久。” 不弱法师看见长剑接连进攻,当即挥起判官笔架开这一剑,岂知这第二剑是从第一剑里分化出来的,意外的是长剑断成两截,变成了两只短剑,既刺不弱法师的身体,又刺他的判官笔。不弱法师只得再次招架,这一来,接触判官笔的短剑又一次分裂成两把更小的短剑,不弱法师反而给三把短剑缠上了。 不弱法师不由得暴怒,愈斗愈怒,心想:“我再一次用判官笔击打短剑,估计还会分裂出更加多多的短剑,堂堂不弱法师,威名赫赫,竟然还斗不过一把剑,江湖上传言开去,不弱啊不弱,颜面何存?”没有退路,不弱法师只有攻击,进攻,进攻,这里太狭窄了,他召唤灵魂的龙骁游骑进不了,否则,他第一个选择就是灵魂召唤龙骁游骑。 [小说网,!] ------------ 第31季 小把戏 不弱法师不笑,也不进攻了。他飞身后退后背贴在墓道的岩壁,如同一个倒挂金钩的蝙蝠,他在观察墓道里的丝丝缕缕的情况,剑尖,那三个剑尖也突然失去了攻击的目标,游动在空中,剑气依然寒气逼人。 不弱法师惨笑,他忽然大叫:“茅掉毛,你看不看得我?” 幽暗的墓道里一个诡异的声音笑道:“我看见一个死人,你马上就是一个死人。” 不弱法师道:“我倒要看看,现在你怎么还能够笑得出来?” 诡异声音道:“你不知道,看见死人和棺材还有老和尚我都会笑。” 不弱法师叹了口气,道:“我一向觉得你茅掉毛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别人也认为你低调,可是我怎么也想不通你怎么能笑得出来?你犯了大错,你还不知道吗” 诡异声音道:“我本来就是一个爱犯错误的人,可是我实在忍不住要笑,你既是老和尚又是马上进棺材的死人,你说我会不笑吗。” 不弱法师道:“哦,你有什么本事,让你觉得我是死人?” 诡异声音道:“我有很多很多本事。” 不弱法师道:“你能不能露一手?” 诡异声音道:“好。” 不弱法师道:“你动手吧,我恭候大驾。” 诡异声音道:“我觉得你死了我会很伤心的,你未必会理解我说的话,还有我现在矛盾的心情。” 不弱法师道:“是吗为什么伤心为什么矛盾” 诡异声音道:“你想听吗?” 不弱法师道:“嗯,我洗耳恭听。” 诡异声音道:“如果我说你是我的朋友你相信吗?” 不弱法师道:“哈哈,我相信。” 诡异声音道:“如果我说你是我惺惺相惜的知音,唯一理解我在尘世间的寂寞,高处不胜寒,独孤求败的寂寞剑客,我们都有这样的心情,你会不会觉得我幼稚好笑呀?” 不弱法师哈哈大笑道:“哈哈哈,茅掉毛,知我使君耳,煮酒论英雄,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 诡异的声音也发出笑声,可是不弱法师看不见对方的笑容。 诡异声音道:“好,话也就说到此处,你可以死了,有些事情听起来好像只有你我可以理解,可是你死了,从此以后,这个世界再没有理解我的人啦,可惜哉,可惜哉。” 不弱法师当然认为这是个冷笑话,他没有回话。 诡异声音凄然惨笑一声,接着说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曲终人散,油尽灯亡,天下没有人可以逃避,不弱,你也不例外。” 墓道的尽头黑暗的阴影里面缓步慢慢走出来一个人,矮小的身影在火把的光芒里面摇曳出一个长长的影子,茅掉毛,的的确确是茅掉毛。 不弱法师仿佛触电一般,他明明已知道里面的人是茅掉毛,而且还是知音一般熟悉的茅掉毛,可是等茅掉毛居然真的从黑暗墓道阴影里面走出来时,不弱法师仍然吃惊不小。 不弱法师亲眼看见茅掉毛走过来,就站在他的面前。 不弱法师已经笑不出来了,他的手指明明感觉到无穷无尽的斗气在四周升腾,强大的小宇宙如同爆炸的火药桶,仍然不可以直视。 然后不弱法师就看见娑婆衍那法老和摩罗衍那法老一同走了过来,两个木乃伊手里抱着七步飘雪和琪琪格。两个木乃伊恭顺的站在茅掉毛的身后,无比的恭顺,仿佛仆人。 不弱法师看见了娑婆衍那法老和摩罗衍那法老就知道完了,他对付一个都凶多吉少,对付三个简直是笑话。 从墓道里面走出来的的确是茅掉毛,他救下了几乎昏厥的七步飘雪,他在此已经恭候不弱法师多时。 茅掉毛把一把刀拿出来,那把刀原来是系在他腰上,刀如同圆月,弯曲的弧度如此完美,好似一个美女的大波,让人爱不释手。 可是茅掉毛却是要用刀来杀人。 茅掉毛道:“你还没有死?” 不弱法师道:“我还没有死。” 茅掉毛道:“你必须死,你信不信?” 不弱法师道:“我信。” 不弱法师忽然从腰上拔出了判官笔,他的身体立即从他贴身的岩壁弹出,他用自己的身体作为武器,身体是刀把,判官笔就是刀锋。没有退路,直直刺去。 茅掉毛凄然笑道:“原来只是小孩子的把戏。”一道金光从茅掉毛的袖子里面伸出,迎面扑向不弱法师的面门。不弱法师看见了,是一只白足蜈蚣,张牙舞爪,恶风扑面,腥臭熏天。看见了也咬上了,蜈蚣咬住了不弱法师的左手无名指,血,立即变成紫色,渐渐,向他的心脏蔓延,紫色如同瓜蔓顺着左手无名指一直向心脏和头颅进发,马上就会毒气攻心,腐烂如尸。啪,一个手掌掉落在墓道地砖上,正是不弱法师的左手手掌,他用判官笔硬生生削断了自己的左手手掌,齐刷刷在手腕处断掉,不弱法师不用说一句话,翻出十二个筋斗,后退了三十米,没有留下一句话,钻入他来的地洞里,眨眼间不见了踪影,彻底消失在黑暗之中。 茅掉毛道:“何苦呢,掉落了一只手掌,可惜哉,可惜哉。” 七步飘雪道:“师傅,他跑了吗?” 茅掉毛道:“是的,没有杀死他,可惜让他跑了。” 七步飘雪在微笑,道:“原来师傅比老和尚厉害。” 茅掉毛道:“只是我利用了地形优势罢了,要是在地面上开阔地带不弱法师的灵魂召唤才是天下独步,无人可以抵挡。” 其实这是茅掉毛的聪明,他耍了一个不太高明的把戏就要了老和尚的一只左手手掌。 这只是个把戏,算不上多么复杂、周密、精巧,甚至漏洞百出,但是就是打跑老和尚,茅掉毛还是高兴的。 就算不弱法师这样绝顶聪明的人,竟然也上了请君入瓮的当,七步飘雪不得不佩服茅掉毛果然不简单。 茅掉毛还保持镇静,回头对七步飘雪说:“孩子,墓道里面闷死了,我们离开这里回家,回草原去。 [小说网,!] ------------ 第32季 引渡摩罗衍那 原来,茅掉毛处心积虑,就在清军大举进攻天国,他一直在牛舌大衍神君大墓蹲守,伺机,他偷袭了两个法老,先用禁法杏黄旗定住了娑婆衍那法老茅掉毛在墓道里面,而后他专门蹬在大衍神君大墓里面设下重重机关,其中就有他埋设的六色彩童子大阵,他知道大阵对付不了绝顶高手,但是这是必须有的一个机关,他似乎算准了七步飘雪他们会回来的,呵呵,必须回来,因为两个法老赋木乃伊在大墓里面,没有木乃伊只有七步飘雪身体里面的《推背图》和黄金面具,是根本修炼不了的,茅掉毛的小聪明果然算准了,不弱法师追逐七步飘雪顺着地洞跑来了,其实那个地洞也是茅掉毛用了六天时间挖出来的,他用心良苦,苦心孤诣,到头来老天爷还不错,天道酬勤,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精准之度让诸葛孔明也望洋兴叹,望其项背,他千算万算,终于有一个比较圆满的结局。 茅掉毛对七步飘雪说:“孩子,我们走吧!回草原,回家!”就在此时,七步飘雪突然晕倒,手脚抽搐,口吐白沫,如同羊角风发作。 茅掉毛立即为七步飘雪把脉。 茅掉毛对七步飘雪说:“孩子,你必须引渡一个法老的阴魂渡入身体,否则,你中的不弱法师巫蛊毒,毒气已经进入膏肓,你会性命不保。” 七步飘雪大眼睛眨一眨,说不出话他已经如同木偶人。在墓道里面,茅掉毛先是引渡摩罗衍那法老的木乃伊进入七步飘雪的身体,但是其中出了岔子,就在引渡摩罗衍那进入七步飘雪身体几乎要完成的时候,来了仇家,叶秋千来了。 落叶秋千叶秋千阴魂不散,他也顺着地洞来了。 茅掉毛本来是想到了这一层的,但是时间紧迫,必须马上引渡摩罗衍那法老的阴魂遁入七步飘雪的体内,否则,禁法杏黄旗的法力一过,法老再次复活,他就没有再次偷袭的机会,禁法杏黄旗的法力只有七天,已经过去了六天,必须加紧。七步飘雪所谓的中毒,其实都是茅掉毛弄得小把戏,糊弄一个十三岁孩子罢了。叶秋千和茅掉毛是老熟人,他当然知道茅掉毛的厉害。茅掉毛也真的忌惮叶秋千的“落叶秋千”,所以两个人见面第一眼都没有急躁动手,高手动手,出手就是死。两个人心知肚明。茅掉毛更麻烦,他要忌惮引渡的进程,又忌惮叶秋千,两边都用心,一心二用,的确不是简单的事,尤其是面对叶秋千这样的伪君子。叶秋千着实比险峻华山还让人望而生畏,尤其在叶秋千的心里还有一颗伪君子的心,茅掉毛抬头望出,只觉叶秋千比万丈危崖还难攀登逾越,他的令人神魄颠倒的伪君子逻辑比不弱法师的法术更难对付。 叶秋千虽然想展开法术,将茅掉毛一招毙命,但他对茅掉毛的了解,又有谁比茅掉毛的巫蛊法术更快?一招失算,恐怕自己已经不在喘气了。 叶秋千笑道:“茅掉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想不到,最终的赢家是你啊!?” 茅掉毛道:“你还来干什么若是不是我通知你不弱法师来偷袭你,就算你叶秋千厉害,在树林里面,你也休躲开不弱法师的灵魂召唤的龙骁游骑。” 叶秋千点点头,假惺惺笑道:“你实在是个很好的人,实在比我叶秋千好多了。” 茅掉毛也笑道:“不错,这么说就对了,哦,哦,你,你还是拍拍我马屁为好,我茅掉毛对你太仁慈了。” 叶秋千道:“你安心,我只会拿走属于我的那一半,我更不会杀你,我只要一个法老的木乃伊,还有黄金面具,你……” 叶秋千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突然看见娑婆衍那法老已经解禁杏黄旗的法力,娑婆衍那法老大吼道:“儿子,出来……出来……” 原来茅掉毛说得正得意,突然看见解禁的娑婆衍那法老,也大吃一惊,麻烦来了。 七步飘雪正在引渡摩罗衍那衍那法老进入身体,刹那间,他已满头冷汗,看见娑婆衍那法老解禁了,凶神恶煞一般扑来,吓得几乎晕死。娑婆衍那法老大吼道:“儿子,你若再不出来,我只有抓你出来啦,你死也不要死在一个凡人的身体里面!爆,爆,爆!” 墓道迷离混沌,娑婆衍那法老的三声爆炸法术几乎震裂了七步飘雪的肉身。 茅掉毛吓得几乎跳脚,急忙喊道:“孩子快快,坚持挺住,若无我的号令,不要停止,否则你阴魂破散,你会疯癫不止一直到死。” 叶秋千笑道:“我只要我的那一个法老和黄金面具,茅掉毛你着急什么?我要摩罗衍那法老和黄金面具。这个孩子是我的了,剩下的都是你的,茅掉毛,我是不占你一丝便宜的正人君子。” 七步飘雪一个人身体里面现在就有摩罗衍那法老和《推背图》和黄金面具,叶秋千的账本算的的确不错,他的确是不占人一丝一毫便宜的正人君子。 茅掉毛,笑道:“叶秋千,你的账本,算的很精明。” 叶秋千听见这些话,恬不知耻,俯身过去就要撕扯正在引渡阴魂的关键时刻的七步飘雪,他根本没有在意七步飘雪的死活,他的眼睛里面只看见了法宝。叶秋千顺手一抓,抓住了七步飘雪的胳膊,但觉一股阴寒的元气正在源源不断吸取他的元气,几乎要把他体内的元气吸干,他竟不由得机伶伶打了个寒噤,鬼哭狼嚎道:“鬼,鬼……”叶秋千使出浑身力气,蹦开一丈远,正好跌在娑婆衍那法老的脚下,法老卡擦一脚踢飞了叶秋千,叶秋千连滚带爬站起来,身体如同行房多日被酒色掏空的汉子,不住的颤抖,腿脚哆嗦------,嘴唇黑紫,脸色蜡白,汗水如同涌泉----。 茅掉毛道:“咦,叶秋千你肿么啦,那法宝我还等着你来拿啊?” 叶秋千惨笑道:“鬼----,鬼----,幽秘的鬼,茅--掉毛……呀,有鬼-----,想不到---我叶秋千----花费这许多心血,却不知到头来---法宝落空,还要将性命---落在别人--的手中---哇---。”一口血浆喷出,叶秋千几乎无法站立,他半蹲在地上,痛苦不已。 墓道如此幽秘,法宝如此诱人,引无数英雄尽折腰,茅掉毛没有丝毫得意,连冷战他都打不出,因为叶秋千没有事,他还没有死。 墓道的阴暗阴影内伸手不见五指,叶秋千自然悄然隐藏进了黑暗的阴影里面,火把光芒有限,光度甚强,却是不可能照亮一切,其中就有许多阴影。娑婆衍那法老面对茅掉毛,开怀笑道:“茅掉毛,你抓住了我的儿子,你还不放开他吗?老实告诉你,为了此行,我已准备三千年了,三千年前,就是这个儿子亲手弑君弑父,再久我心中的三千年的复仇之火也不会熄灭……”话还未说完,突然一道金光袭来,法老疾飞后退十米。噗噜噜,金光钉在了法老刚刚站立的地砖上,是一枚叶脉金针,小巧玲珑,威力却是惊人,他不是茅掉毛发出的,因为茅掉毛也收到了一枚同样的金针。 茅掉毛笑道:“哦,叶秋千,你还没有死啊,钱多了送我一些金针做盘缠吗呵呵谢谢啊。” 黑影里叶秋千恨声道:“好个茅掉毛,这一笔账我迟早要和你算的。” 茅掉毛道:“这也不能怪我啊,只怕是你太贪心,鬼也看不下去啦……”茅掉毛突然发觉不对劲,身子踉跄冲出。惊呼了一声,“娑婆衍那”,但见娑婆衍那法老竟然也钻进了七步飘雪的身体,两个法老同时进入一个孩子的身体,茅掉毛的眼睛也发直!他想阻拦竟然来不及啦,娑婆衍那法老为了拉出儿子摩罗衍那法老复仇,三千年的复仇,竟然自己引渡阴魂渡入了七步飘雪的身体。 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身体里面竟然同时有两股法老的元气在绞杀,一番错愕后,茅掉毛急急忙忙扶起了七步飘雪,:“孩子,孩子,孩子,”他呼唤数声,七步飘雪睁开眼睛,眼睛里面满是幽幽的杀机!叶秋千在阴影暗处看的清清楚楚,幸灾乐祸戏弄道:“茅掉毛,我看你落不了一点点好处,一个人吃烂嘴角!”茅掉毛暴怒,眉毛跳动,手里握着的弯刀,青光闪动,闪烁杀人的光芒,步步紧逼,已经到了阴影旁边,伸手一探几乎就可以抓住苟延残喘的叶秋千了,仿佛叶秋千已经是手足已冷的尸身,只差最后一刀。 茅掉毛再打开火扇子,噗噜噜――,拿着火扇子的手也发起抖来。 叶秋千忍不住笑道:“你还认得我吗?”叶秋千的脸变得又红又大,好似一个红锅盖套在头上,他本来是一个瘦高个子,现在变得又矮又胖,完完全全变形了,如果不是那个熟悉的声音,茅掉毛几乎以为认错人。 茅掉毛道:“叶……秋千,你,你肿么啦变形!” 叶秋千耸了耸肩,他现在已经胖的没有脖子,道:“反正我不娶老婆,矮胖一些无所谓啦。” 茅掉毛道:“你是不是中了尸毒,三变尸毒,对不对你刚刚抓孩子的臂膀是不是摸到了摩罗衍那法老的手臂这‘三变尸毒’会杀死你的,但是是在连续发作十年,每一天发作三次之后,岂非比直接杀死你更怕人。” 叶秋千道:“咦奇怪,你到底是谁啊?你怎会知道这些摩罗衍那法老的秘密?” 茅掉毛道:“你难道不知道?法老的诅咒?法老在死亡之时发下三重诅咒,推背图上画了三张,你这是第一重,惟一的一个不会马上死的,除了你……” 话音未完,茅掉毛手里的火扇子突然晃动了。因为叶秋千突然席卷漫天落叶,落叶如同狂风暴雨,铺天盖地向茅掉毛袭来,完全是拼命的架势。 茅掉毛倒退五十步,疾飞腾空,一道白光射出,一只白足蜈蚣摇头摆尾扑向龙卷风一样的落叶,龙卷风的风暴眼就是叶秋千。 黑暗中叶秋千道:“我活不了,你也休想活的潇洒!”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夺妻杀子之恨也不过如此,叶秋千的修仙理想破灭了,现实很骨感,后果很严重,他几乎拼尽全部法力,‘落叶秋千’如同卡特琳娜飓风,所向披靡,无往不胜。白足蜈蚣也在落叶飓风面前游动,嗤嗤,叫唤,没有攻击。 面对叶秋千这样的角色,拼命的打法,茅掉毛竟也不觉打了个寒噤,道:“你……你疯了吗?” 叶秋千道:“你想不到我还能不疯吗?” 茅掉毛咬一咬牙,手指挥动,白足蜈蚣得到了攻击的命令,义无反顾地向飓风落叶里面冲进去,唰,一道白光,消失在漫天的飓风落叶里面。 落叶翩翩闪动间,只见一个矮胖的黑影疾飞,瞧不见鼻子眼睛,什么都瞧不见,他消失在茫茫大墓迷宫一般的墓道之中,翩翩起舞的落叶片刻留下一地狼藉,里面没有了叶秋千,只有白足蜈蚣跌落在地面,奄奄一息,苟延残喘,这个畜生嘴巴里面还有一丝人血,是叶秋千的血,但是叶秋千不见了足迹。 [小说网,!] ------------ 第33季 回家 此地是湖北玄武山,茅掉毛要带七步飘雪回东北草原,一路三千里路,但是很快,因为他架住马车走了几十天前风语飞带七步飘雪来的时候走的路,一条叫做虫洞的路,架住马车在暗无天日的虫洞里面驰骋了不到三刻钟,就开到一个小岛,四周都是湖泊,马车从小岛的祭司台上策马扬鞭下来,凌波虚步,踏浪而歌,马车在水面疾飞,不久就到了草原。 只见七步飘雪的额头上又在往外冒汗,他虚弱,瘫软在马车上,琪琪格就在他的旁边,琪琪格已经完全恢复了健康,她在照顾深受两个魔王法老附体的痛苦的七步飘雪,七步飘雪看见马车外面的草原,幽幽地道:“我们……外面是不是回家了?” 琪琪格淡淡笑道:“飘雪哥哥,外面是草原,我们回家了,你不高兴吗?” 七步飘雪虚弱地道:“高兴……” 一句话未说完,七步飘雪的身子突然剧烈扭动,整个人都变成扭曲的蛇,脸上汗水如同涌泉,只有两粒眼泪徐徐从他的脸上流下。“砰”的一声七步飘雪突然晕厥,随后如同石碑倒了下去,栽倒琪琪格的怀里。 琪琪格慌忙大喊大叫,茅掉毛正在架着马车,他回头瞧见了魔王发作的七步飘雪,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只是丢过来一个白瓷瓶,白得怕人的白瓷瓶。 茅掉毛微微笑道:“给他吃一口丹药,休息一会儿就会没事的。” 琪琪格噙满了泪儿的眼睛,惊恐的幼兽一般的眼睛,瞪着七步飘雪,颤抖地道:“师傅,我真想问一问,飘雪哥哥他到底肿么啦?”茅掉毛他不说话,看了看琪琪格,微微一笑,驾马车风驰电掣,驰骋在苍茫的草原。 琪琪格眨了眨眼睛,不死心,她凄楚接着问道道:“你说吧,告诉我么?我可以接受现实!” 茅掉毛笑道:“他只是中毒,我会给他解毒的,不着急,师傅样样精通。你也不要担心。” 琪琪格道:“你这是在唬我!我知道飘雪哥哥不是中毒,天下无论哪种奇毒,都不会比我们端亲王府的‘长相思鹤顶红’强些。我不相信飘雪哥哥是中毒,他是中了邪!” 茅掉毛冷冷道:“无论你信不信,除了你们王府的‘长相思鹤顶红’还有一个叫做‘死不语’的奇毒,更加阴险。” 琪琪格道:“你说‘死不语’?” 茅掉毛道:“我在十年前就中过‘死不语’,我花了八锭金锭,请妙手空空琴捕鱼才治好的。” 琪琪格或许有些相像茅掉毛的话,她打开白瓷瓶,取出一颗血红的丹药给七步飘雪喂下,一边喂药,一边问道:“听说‘死不语’中毒的人是死都不会开口说话的,师傅你是怎么开口说话请妙手空空来去毒的……” 琪琪格的话还没有说完,失声讶异道:“师傅,你……你想怎样?”因为琪琪格看见了马车竟然不是去克尔琴黑色草原的端亲王府,竟然疾飞进入了一个矿洞,这个矿洞她知道,这是俄国人遗弃的一个废煤矿,草原人都叫它大鼻子煤矿。琪琪格大喊大叫道:“停车,停车,我们要下车……。” 琪琪格的大喊大叫惊醒了昏死的七步飘雪,他的面如死灰,虚弱地道:“琪琪格,你……你肿么啦……” 茅掉毛大笑道:“好,好现在就停车,下车吧!” 七步飘雪道:“琪琪格,我们……我们到家了吧。” 琪琪格道:“飘雪哥哥,你上当了,你的师父是害你的-----。” 琪琪格坐在那里,抱住虚弱的七步飘雪,她抽泣不已,全身颤抖。七步飘雪,伸手擦拭格格眼角的泪花,他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而后靠在琪琪格的怀里,大口大口喘气。 大鼻子矿洞里面黑黢黢的,伸手不见五指,茅掉毛一晃,手里面突然出现了一个亮着火光的火把,熊熊火焰,照亮了七步飘雪惨白的小脸儿,因为呼吸急促,他的胸脯剧烈起伏。 茅掉毛悠悠道:“现在可以下车了,你们还磨蹭什么啊……” 琪琪格狂吼一声,道:“我们不会再上你的当啦!” 茅掉毛道:“上当?” 琪琪格厉声道:“你怎---怎么连你自己的徒弟也不放过啊你还是不是人?” 茅掉毛笑道:“遇见鬼,我就是鬼,遇见人,我就是人。” 七步飘雪,挣扎着坐起来,好一阵喘气,冷笑道:“师傅----我是---鬼----,我的身体---里面,也有---两个----鬼----。” 茅掉毛道:“哦,有鬼,那不更好?” 琪琪格大喝道:“都是你这个阴险的家伙害的我的飘雪哥哥,我不会放过你的。” 茅掉毛道:“谁不会放过谁你不会放过我?” 琪琪格道:“你马上就会变成死人!” 茅掉毛突然反手一掌,擒住了琪琪格,点住了格格的穴道,而后拉出苟延残喘的七步飘雪,大踏步地举起火把想黑黢黢的矿洞深处进发。 七步飘雪只有喘气的力气,但是他还是不肯就范,数次想挣脱开来扑向被点穴的琪琪格,琪琪格在马车里面,也默默泪如雨下死死地盯住七步飘雪,这倒是出乎茅掉毛的意外――一个奴隶孩子和一个贵族少女的感情,有时的确是别人也想不通,也想不到的。 这个矿洞是数十天前,七步飘雪来过的,这里面住着茅小芳,一个疯婆子,还有一个住在盒子里面的男人,男人叫老鬼瓠子崖。 也许是矿洞里面的黑暗激发了七步飘雪身体里面两个法老的魔力,法老在他的身体里面剧烈搅动,七步飘雪痛苦滴咬牙咯吱咯吱,汗水湿透了衣服。 一个黑影突然飞身而起,向茅掉毛扑了过来。 七步飘雪不瞎,他瞧得清楚,只见这来的是一个女人身法既快,出手更狠,招数惊奇,每一招都是致命的必杀技。七步飘雪认得这个女人,正是好久不见的茅小芳,茅掉毛的女儿。瓠子崖的师妹。 茅掉毛没有和来的女儿打招呼,他把七步飘雪丢在一边,挥手和茅小芳斗在一处。 七步飘雪看见了父女相残,世上没有比这个更让人心疼不已的事了,只怕越是至亲越是出手很重,简直可以说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七步飘雪看见了茅掉毛和茅小芳的功夫都是一样的路数,招式都是一样的,茅小芳却是凶多吉少,她明显不是父亲的对手,几乎只有抵抗的力气。都是熟悉对方的亲人,茅掉毛似乎并没有手下留情,步步紧逼,招招必杀。 只听茅掉毛怒喝一声,一口气喷出茅掉毛的嘴巴,呼啦啦,茅小芳的千万条发丝被吹散,四肢无力,仰面朝天倒下。“师傅饶命,要杀,你杀我瓠子崖,千万别要了小师妹的性命,她是你的血脉,师傅唯一的女儿啊。”盒子里面的瓠子崖突然开口说话了,他在恳求茅掉毛不要杀死茅小芳。 [小说网,!] ------------ 第34季 夺舍 七步飘雪也瞧不清茅掉毛用的是什么招式法术,只听得“嗤嗤”两声.盒子里面的瓠子崖竟然在岩壁上如同放电影一样投影出他的庐山真面目,一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青年公子哥。 茅掉毛随手手指一指,竟然就将瓠子崖和茅小芳并排贴在岩壁,如同两张画并排挂在墙上,茅小芳什么狠毒的招式抵抗,在父亲茅掉毛的面前,竟好像小孩子过家家了。 七步飘雪倒抽了一口凉气,因为他看见茅掉毛凌空一抓,拿出来一个帆布包,平放潮湿的矿洞地上,打开帆布包,是一整套完整的刀具,从小到大,依次排列,小的如同挖耳勺,大的如同砍骨刀,七步飘雪前世是瘌痢头,他见过手术用的手术刀,这些好像就是一整套手术刀,他给谁做手术 又见茅掉毛一翻身,飘落在七步飘雪的旁边,不言不语,只是阴暗的矿洞里他的脸,此刻更加阴险毒辣。 七步飘雪休息了好一阵,凄然大笑道:“好,一夜---师徒,师傅----果然是---好师傅----。” 茅掉毛道:“哦” 七步飘雪道:“师傅,现在你---可以把我---大卸八块?” 茅掉毛咬了咬牙,怅然一笑道:“孩子,你知道自己会死” 七步飘雪道:“从你在安达法布拉加---家里收我为徒,就是一个--阴谋--对不对” 茅掉毛脸色一怔,不由得说道:“孩子,此刻居然还处变不惊,不错,你是一个资质不错的修仙奇材,只可惜--你投错了胎,不错,我茅掉毛第一眼看见你就写下了阴谋二字,你我师徒也是一番孽缘……” 七步飘雪截口笑道:“孽缘?你的确老谋深算,拿一个无辜的十三岁孩子的性命当儿戏,何况我还是一个可怜的孤儿寡母,你非但不通情理,而且还处心积虑……嘿嘿,只怕你是狼子野心,才会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吧。”七步飘雪越说越激动,竟然说话底气很足,说话也不断断续续了,他的脑筋蹦起,血脉喷张,几乎要吃人。 茅掉毛道:“孩子,你难道不觉得奇怪么?我为什么如此兽性大发,禽兽不如吗” 七步飘雪笑道:“那只怕是你私心作祟,和叶秋千、不弱法师一样鬼迷心窍,尤其是中了修仙的魔咒,觊觎我身体里面的《推背图》和黄金面具还有两个法老的遗体,此刻只怕你此时此刻已经迫不及待要马上阴魂引渡好早日踏上了修仙之路,早日位列仙班。” 茅掉毛摇头苦笑道:“这份福气,我恐怕一辈子也消受不起,无福享受啊,你永远也猜不到,信不信?” 矿洞了里面没有风,没有一丝响动,除了茅掉毛和七步飘雪的对话声,就是四个人的心跳的声音,万籁俱寂,如同死寂。 七步飘雪探头,他想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他又忍不住想要再看一眼琪琪格,琪琪格不在这里,他自言自语,喃喃道:“来吧,师傅……最后叫你一声师傅……请你杀死我之后放琪琪格回家。” 七步飘雪亲自自己解开自己衣服的第一粒纽扣,他将眼睛紧紧闭了起来,他的手脚也不由自主地起了一阵阵轻微的颤抖。 茅掉毛,脸色扭曲,眼神中所流露的那种羞愧之色,他对七步飘雪说:“孩子,对不住你啊,我要救我的大徒弟。” 七步飘雪听见了,茅小芳和瓠子崖也听见了。 此刻茅掉毛似乎不在隐瞒他接着说道:“孩子,我要阴魂引渡瓠子崖的灵魂进入你的身体,夺舍你的肉身,从我第一次把《心意法术》给你是就是要命的阴谋,我其实早就知道我的女儿和瓠子崖藏身在此矿洞里面,我一路从湘西追到东北不是来追杀他们的,而是来救他们的,可是我的丫头茅小芳她一直误会了他爹的一片良苦用心,----今天,我就要你的肉身,你不要怪我。” 茅小芳听见了父亲的一番掏心掏肺的话,不由得潸然泪下,哭的好似泪人。 忽然,茅掉毛手指挥动,帆布包里面翻动出九把奇怪的刀子,那莹白如玉的刀子,依次插入柔软如海绵的七步飘雪娇弱的娇躯,气势汹汹的刀子就在七步飘雪的身体里,他全身上下插满了如同象鼻子的白刀子。 在白刀子进入七步飘雪的身体之时,茅掉毛的斗气已经冲击的七步飘雪的身体并无痛苦,而是那种诱人疯狂的迷香炙热,一种说不出的,惹人挠痒痒,那一种原始的性冲动,无比的诱人犯罪的**,迷途难返,一把钩子勾住了他的心魄,依依不舍,那种感觉复杂多变,实在难描难叙,难解难语,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七步飘雪想要不被勾引已来不及了,他踏上了奈何桥,便痴迷地喝下了孟婆汤,一时之间,一步一步走进了地狱。 地狱里面,他还一是个男人。 七步飘雪在地狱里面四处好奇地左右看看,眼睛便狠狠地盯住了一个美男子,此刻他瞧美男子也死死顶住了他,美男子的目光忍不住露出妒恨之色。 美男子道:“你是七步飘雪,原来就是七步飘雪!我叫你离开这里,你怎么不听人劝啊,你见到那个女子没有你看见她快跑开,我……我和你无冤无仇不骗你,你又何苦……” 七步飘雪转眼一望,茅小芳竟也站在奈何桥旁边,挥剑劈向七步飘雪,居然连眼睛都不眨一眨,劈头盖脸就是一剑。 此刻七步飘雪急忙使出鱼戏步避开,干咳一声,道:“你为什么杀我?我和你无冤无仇,我还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家里还有一个守寡的娘,你……你放过我吧。” 美男子回过头来,着急道:“师妹……你不要动手,我会良心不安的,你不会么?” 茅小芳也不回头,只是微微笑道:“大师哥,杀人算得了什么此番对你有利的事就是杀一百个人也值得,我不得不如此,如果冒渎了神灵,下地狱我一人去下地狱好了,大师哥……只要你平平安安的,便是我的心愿了。” 美男子急道:“他……还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此话怎么可以说的出口?怎么下的了手” 茅小芳道:“闭上眼睛,闭上眼睛动手?” 美男子怔了半晌,只得长叹一声,狂奔到奈何桥的尽头,仰天长啸,壮同激烈。 茅小芳举起双手,剑尖滴血,缓缓地对七步飘雪道:“去吧,尽头就是厌恶的阎王殿,今日,当真是你的末日。” 七步飘雪面上没有泪痕,凄然道:“我必须死,他才能复活?” 茅小芳道:“孩子,这是命,认命……” 七步飘雪道:“为什么要认命?”七步飘雪没有再说话,他被抛下了奈何桥----他看见了干净的草原,简朴的蒙古包,淳善的牧民,亲爱的娘,我回家啦…… 这是克尔琴黑色草原。深秋的阳光,照着一望无际的草原,照着这个久违的故乡,照着这个七步飘雪只生活了几十天的草场,一切都是熟悉一切又仿佛陌生。娘――,七步飘雪大声呼喊,他奔跑过去,扑进蒙古包。地上没有娘,有一个人,一个美男子在地上,好似舒服,开心地唱歌跳舞,----茅小芳就在旁边唱歌,还有茅掉毛。嗨――,一个声音爆响,铺天盖地的龙骁游骑席卷天地一切,包括茅小芳和茅掉毛,他们都卷进了一场无休止的厮杀,美男子突然断电倒地死去------七步飘雪突然惊醒,眼前果然是一番无休止的厮杀,但是不是龙骁游骑,而是一大批的蝎子,成群结队的蝎子吞没了茅掉毛和茅小芳,他们正在和蝎子绞杀在一片黑暗的矿洞深处,奇怪的是蝎子遇到了赤条条躺着的七步飘雪都退避三舍,绕道而行,岩壁什么投影的瓠子崖的画像也口吐鲜血,已经死亡了一会了-----,他的身体上面还有九把神秘的白刀子插着,他不感觉痛,只是行动还是受限,手脚并不听指挥。 矿洞里哪有什么蝎子那个倚靠在岩壁的一个老头,好似打盹儿,不错,那是一个稀客。这样的客人,他却懒得和主人茅小芳打招呼,他是一个老和尚,他就是不弱法师,七步飘雪认识他。 这客人的确不好惹,他的左手手掌断了,此刻不弱法师将断了的左手露出来,一个大洞,但他却毫不在乎。他靠着矿洞岩壁,乐哈哈看热闹,眯着眼睛,站在这黑暗矿洞的角落中,惬意的看着手忙脚乱的茅掉毛父女,哈哈大笑.火把的光芒,披在老和尚的僧袍,照着他凶神恶煞的眼神,七步飘雪看了一眼,两个人的眼神对视,老和尚愉快地笑了,笑容灿烂而鬼魅。 七步飘雪皱了皱眉头,他闭上了眼睛,他知道了,自己可以呼呼大睡一会儿了,因为茅掉毛的债主来了,一时半会儿,没有人会来打扰他的好梦。 他想错了,安静的时刻,如同健马急驰而过,不弱法师,惬意地站在他的面前,老和尚在欣赏猎物害怕的表情。 老和尚,志得气扬,就连说话的口气,都似乎是发着光的金子,纵声大笑道:“孩子!别来无恙,你还好吗?” 老和尚是一个圆圆的脸,圆圆的脸,像月亮,他不说话时不笑,一说话笑靥如花,不弱法师接着笑道:“孩子,你可惜了,要是我晚来一步,你就被茅掉毛的大徒弟鸠占鹊巢,夺舍了躯体了,啧啧啧,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好悬,好悬。”看见七步飘雪,摆起肉阵,不言不语。 老和尚仰天长啸道:“我救了你,不然,你已经是被人占了**的死人……喂,孩子,你傻了吗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几句话说完,老和尚的笑声更响了,几乎是得意洋洋的孔雀在水面照镜子,飘飘然,他伸了个懒腰,看着被蝎子包围的茅掉毛父女,喃喃道:“该死的矮子,该死的泼妇……” 突然有人一拍老和尚的肩头,道:“该死的秃驴,该死的老头。” 这一声轻言细语,竟像是半空中打了个响雷,不弱法师骇得几乎从矿洞里跳出去。 七步飘雪睁开眼睛瞧了瞧,脸色已变了,是一个女孩子,一个他认识的女孩子,满面春风,笑容可掬,低声道:“孩子,咱们好久不见哦?”是风语飞。她怎么来了? [小说网,!] ------------ 第35季 热流 不弱法师“哼”了声,终又回来了,他平静了心神,又道:“风语飞,你来干什么?我和茅掉毛有断腕之仇,你也有仇来报?” 风语飞笑道:“就只许你来报仇,我来看热闹不可以啊……” 不弱法师截口笑道:“丫头!伶牙俐齿,只要你不是来帮茅掉毛的,不是来找我的晦气的,不是来夺宝的,在这里看热闹,我不管。” 风语飞道:“你是老大?你算老几你是哪根葱” 老和尚微微一笑,道:“我是大头葱。我是老大,我说了算!” 风语飞坐在那里倒也罢了,她竟然寸步不离七步飘雪,老和尚竟不由自主地认为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在意的还是这个奇货可居的七步飘雪。 不弱法师虽是老和尚,但他财产账本算盘很是精明,突然觉得自己受到莫大的威胁。到嘴边的肥肉,怎么可以让人垂涎三尺,虽然老和尚吃素,天天吃斋念佛,竟几乎容不得半点望梅止渴、画饼充饥、屠门嚼肉。 这时七步飘雪的面色惨白,他还是如同植物人,瞧见东西可以,手脚不可以动弹一下,但是这不妨碍他嘻嘻的笑,道:“风语飞!你来了就好。” 风语飞道:“你只管放心,有我在,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老和尚龇牙笑道:“风语飞,小心风大闪了舌头。” 风语飞手腕一抖,一枚金钱镖破空飞向老和尚。 不弱法师左手断了,右手袍子一甩,向上一迎,只听“当”的一声,金钱镖,竟然钉在了岩壁石缝里面。七步飘雪呆住了,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老和尚斗气嗡嗡玄冥鸣叫。 风语飞手抚青冈剑,嫣然一笑道:“法师,好功夫,你是怎么做到的?” 不弱法师张口结舌,讷讷道:“好吗……随随便便,甩一下袖子罢了。” 风语飞长叹了一声,道:“如此好功夫,只可惜在在此之后再也看不见啦。” 不弱法师不解,道:“看不见……为什么……为什么再也看不见?” 风语飞道:“人死了,功夫当然就此失传,失传了,当然,再也看不见啦。” 老和尚听了没有生气,反而喜笑颜开道:“我……我这功夫,你看要失传吗?” 风语飞翩翩起舞一番青冈剑,道:“看你也是得道法师,也可以称得上一等一的高手,只是……你太贪心,却不知道收敛,难道佛祖不收你回去修行吗?” 老和尚道:“佛祖……酒肉穿肠过,佛祖心头坐……,意思意思一下就行啦!” 老和尚接着说道:“我这个热闹不错吧,茅掉毛,马上掉毛!” 风语飞,瞧也不瞧他所谓的热闹,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七步飘雪。 过了半晌,茅掉毛竟然用火雷弹指神功,探出无数的火弹,蝎子害怕火光,纷纷逃避,老和尚不弱法师嗫嚅着道:“此地无银三百两……”他的咒语不灵了,蝎子如同决堤洪水,狂泻千里,逃出了矿洞,一时间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消失在矿洞的入口,不见了。 茅掉毛缓过气力,对着老和尚不弱法师眼睛一瞪,道:“老和尚,你还来找死吗?” 不弱法师笑道:“不知是谁找死,不瞒老弟,你的脑袋我已经卖了,也只能卖一两银子这么多了,多了卖不动。” 茅掉毛擦擦汗水,缓缓道:“谁这么大方出一两银子,我还以为只值不到十个铜板,好价钱……好,一两银子卖给你也罢了。” 老和尚再也想不到茅掉毛答应得如此痛快,生怕他又改变主意,笑道:“一两银子在这儿,点点,脑袋拿过来,我还要拿给人家买主,人家不像我这样好耐心,等急了我怕生意会黄了,到时候,你的脑袋卖不动砸在我手里,我就赔大发了。” 茅掉毛拿出那个圆月弯刀,咯咯笑道:“我相信你,不用麻烦点啦……,脑袋在这里,来吧,来拿走吧,你拿不动可不要怪我,钱我收了,脑袋你拿走,我们是钱货两清……” 老和尚笑得前仰后合,道:“痛快!痛快!……” 茅掉毛果然把自己的脑袋卸下来,平端在手里,双手端着自己的脑袋站在那里,荆轲献宝图,就等不弱法师伸手来取,那就真的钱货两清,买卖就算交易完成啦。 老和尚一动不动,他冷眼旁观,只是冷冷问道:“茅掉毛,你把脑袋放在地上,身子后退三十步,你敢不敢?” 茅掉毛抱在胸前的脑袋滑稽道:“好,好买卖,好交易方式。” 老和尚沉吟半晌,突然又要求道:“后退三十步你手脚绑起来,你敢不敢?还要背对我,你敢不敢?你放在地上的脑袋闭上眼睛,你敢不敢?” 茅掉毛的脑袋回答道:“好好,都依你,还有啥子要求赶快说,都依你好不好?” 不弱法师瞧了瞧虎视眈眈的风语飞,又瞧了瞧抱着脑袋的茅掉毛,突然哈哈大笑,道:“只当我老和尚是瞎子吗不想我还真的是有眼无珠的瞎子。” 茅掉毛不解问道:“你是瞎子……怎么会是瞎子……你是傻子。” 风语飞道:“人家这么诚心诚意地把脑袋卖给你,让你拿去卖个好价钱,赚钱了好买个好棺材,你怎么还不乐意这笔好买卖啊?” 老和尚凄然道:“好买卖?我现在十个铜板卖给你了,你过去直接把脑袋拿走就是了,你是亲眼看见我丢出去雪花花的一两银子的哦,我赔本赚吆喝,便宜你啦!” 茅掉毛一字一句道:“送上门的好买卖,你们得了便宜卖乖,还在挑三拣四。” 七步飘雪手心握住风语飞的手心,他感觉对方的手心里有无穷的热流,热流在抵抗他身体里面两个法老的寒流,他感觉舒服一点点,他感激这个他一直以为是女魔头的女孩子,她其实并不是他想的那么坏。 但是七步飘雪的面色依旧惨白,喘气有气无力,看人感觉迷迷糊糊,他好困啊,好想睡觉,他悄声道:“风语飞,你来干什么?” 风语飞,含情脉脉,柔情似水道:“我来是看你的,你信不信?” 七步飘雪道:“只是来看我的吗你还有别的事吧,一定是的。” 风语飞轻声细语道:“你怎地知道我还有别的事?” 七步飘雪强打精神,双目一张,目光死死逼住风语飞漂亮的脸蛋儿,风语飞竟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默默道:“是的……我不仅仅来看你,我还要救你离开这里,你……你信不信我,你肯不肯跟我走我真的不会害你。” 不弱法师就在旁边,他低垂的眼皮几乎盖住了眼睛,他对七步飘雪道:“孩子,狼对羊说你跟我走吧,我不仅仅来看你,我还要救你离开这里,你……你信不信我,你肯不肯跟我走?我真的不会吃羊肉的。”老和尚六七十岁了学二十岁的风语飞说话,学的惟妙惟肖,竟然十分相像,惹得七步飘雪和风语飞都忍俊不禁,噗嗤,笑出声了。 风语飞道:“七步飘雪,老和尚说的也有道理,谁都是小人,不轻易相信别人的确是活的长久的好法子,你自己决定吧,有什么话我在这里不好说。我还是那句话……我是这里惟一一个不会害你的人。” 七步飘雪动容道:“姐姐还要说吗?我信你!还要听他们胡说吗?……哼,就是我曾经的师傅都是吃人的狼,还有吃肉不吐骨头的老和尚,除了相信你我还能相信谁?” 风语飞喃喃道:“弟弟,你说的是。” [小说网,!] ------------ 第36季 灵魂召唤 “弟弟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动身走?”风语飞道。 “姐姐,此刻只怕我们走不了。”七步飘雪回答。 “你本该早些离开的,但是有我在,也们有什么大不了的……”风语飞说道。 突听矿洞口,有人大呼道:“七步飘雪……安达七步飘雪……” 两个人急步奔进了矿洞,一大一小,两个人身法轻灵,七步飘雪认出来是安达法布拉加和他的父亲法布法。七步飘雪虚弱地喊道:“安达,法布拉加,我在这里!” 老和尚不弱法师微微皱眉,沉声道:“法布法,你来此地,干什么?” 法布法看见了不弱法师,躬身拜道:“前辈,晚辈是……是听我儿子说,不,他也是听琪琪格说的这里有人图谋不轨……” 风语飞在进入矿洞是已经把在马车上的琪琪格放了,琪琪格立即徒步跑回了端亲王府,在王府的门口她遇见了法布拉加,她和法布拉加说了七步飘雪在大鼻子矿洞里面有危险,快去救他,法布拉加于是找到了父亲法布法,爷两骑马策马扬鞭风驰电掣跑来了,刚刚的喊叫声就是捉急的法布拉加喊道的。 不弱法师大笑道:“我听见了‘图谋不轨’,你说的是我吗你瞧见了我们在此是在抓贼,看看矿洞的地上那么多的白兮兮的骷髅头,若不是你亲眼所见,怎会知道这里竟然杀人的第一现场!” 法布法躬身道:“前辈,凶手,他是谁” 不弱法师纵声大笑,道:“你看见了,喏,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这个矮子道人和他的女儿,你还不动手抓贼?” “茅掉毛是你么安达茅掉毛!”法布法和茅掉毛结盟安达已经十几年,每一次茅掉毛来草原,都是法布法接待他,两个人都是修仙痴迷的人,在一起无话不谈,可以说是莫逆之交。 法布法厉声道:“安达茅掉毛你怎么会在这里?” “安达法布法,哥哥有些私事,没有到你的府上拜会,安达你还要多多见谅,办完私事哥哥一定赶来安达府邸登门解释这里其中原委的,现在一言难尽。”茅掉毛说道。 法布法展颜笑道:“有什么我们安达不可以说的,你有什么委屈尽管对我说……脑袋你的脑袋肿么啦” 茅掉毛,怅然若失,手里还抱住自己鲜血淋漓的脑袋,不禁笑道:“不弱法师老和尚买我的脑袋,一两银子,我们正在交易的啊,他却是犹豫不决,钱都付了,货却是迟迟不肯拿走,呵呵。”说着茅掉毛把自己的脑袋原封不动的安装回自己的脖子上,一丝一毫疤痕也没有,脑袋完好如初。 法布法道:“前辈……这买卖……实在是不亏本的……” 不弱法师厉声叱道:“茅掉毛你还要赖账不成,你莫非不知道我老和尚最讨厌别人说话不算数的,说好了卖给我的,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我的了,一两银子已经到了你的手里,买卖不能反悔!” 茅掉毛轻蔑地笑道:“老和尚我双手奉上你又不来拿,现在还赖我不守规矩,你到底羞不羞几十岁的老和尚了。” 法布法轻声叹道:“不瞒前辈,晚辈的安达茅掉毛,做事一向光明磊落,答应卖给你的一定说到做到,哪知你迟迟不来取走,这脑袋抱在手上也不方便,时间长了也不新鲜,晚辈自然不敢在此妄加揣测你们两个人的是非……” 不弱法师接口道:“你莫非是要帮助你的安达茅掉毛对付我老和尚不成?” 法布法急急忙忙说道:“吓死晚辈也不敢……晚辈只是说一句公道话罢了,是非曲直公道自在人心,只求前辈不要为难我的安达茅掉毛,要脑袋你拿走,要银子,想必我的安达也会原封不动是退回。” 不弱法师道:“原封不动的退回,以为原封不动的退回一两银子就可以啦?” “晚辈不知道前辈你的意思是……”法布法问道。 “退回来的不是一两银子这么简单了,若非他茅掉毛肯拿出十万两白银,我就放他一马,此事我就不再追究……”老和尚狮子大开口,张口十万两雪花花的银子,这可以买房子置地娶老婆还俗生儿子啦。 茅掉毛没有吃惊,法布法反而讶异道:“前辈,你-----。” 老和尚不弱法师道:“你莫要吃惊,我的一个左手手掌没了,就在前些天,那就是这个人害的我没有了左手手掌,你说值不值十万两白银还是我讹诈他。”语犹未了,老和尚露出了他的左手手臂,空空荡荡的袖口,齐刷刷地在手腕处没有了手腕。 法布法讶异无比,惶声道:“前辈,这是肿么啦” 老和尚挥了挥空荡荡的左手袖口,一两银子他丢出了,他要的是茅掉毛的命,他嚣张的咆哮道:“肿么啦这要问一问你的结盟安达,是他送上厚礼所赐……” 茅掉毛仰天狂笑,厉声道:“老和尚,你就是把红的说成黑的,黑的说成白的,也不能将我茅掉毛如之奈何……” 不弱法师暴怒,厉声喝道:“茅掉毛,拿命来,你的脑袋是我的了!” 老和尚说完,人已疾飞十丈外,念念有词:“此地无银三百两,隔壁王二不曾偷----。”说着,矿洞口突然奔腾涌入一大批蝎子精,不是刚刚的蝎子,而是每一个都有婴儿一般大小的蝎子精,这些畜生七步飘雪并不陌生,他在大衍神君的大墓里面和叶仙美一起遇见过,这些畜生都长着人的脑袋蝎子的身体,全身上下火炭红,红的好像情人的胭脂,第一次看见它们,一定会过目不忘。眨眼间矿洞里面的蝎子精如同倒灌的决堤洪水,一瞬间就要把所有人都吞没。 风语飞眼疾手快,疾飞,手里拉住气若游丝的七步飘雪,两个人如同蝙蝠倒挂在矿洞的岩壁顶部,他们并不寂寞,因为茅掉毛拉起了女儿茅小芳,法布拉加在法布法的怀里抱着,他们都紧贴在岩壁,铺天盖地的蝎子精已经吞没了他们原来站的位置,这些畜生什么都吃,一刹那间,矿洞里面好像鬼子大扫荡过后,片瓦无存,就连矿洞里面茅小芳原来摆放的十九个骷髅头,白兮兮的骷髅头,眨眼间只剩下一些渣滓。 不弱法师自从在大衍神君墓道里面断了左手手掌后,回到了擦把干草原,他拿出来《灵魂召唤宝典》,他不仅仅可以召唤龙骁游骑这样恐怖的骑兵,还可以在狭窄的地洞里面灵魂召唤出吃人的蝎子、甚至是修仙者都恐惧的蝎子精。 老和尚的灵魂召唤的的确确不是儿戏。 [小说网,!] ------------ 第37季 中毒 七步飘雪此时此刻面色如土,喃喃道:“死定了,老和尚,滥杀无辜,佛祖怪罪,要下阿鼻地狱……” 法布法,“当”的抛出了一个画着一把小剑的灵符,灵符好似人一样长长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而后在空中游动,法布法把儿子法布拉加如同木头橛子一样钉在岩壁上,小剑灵符呜呜鸣叫就在法布拉加旁边盘旋保护,而后法布法倒立在岩壁上,他头冲下迈开大步走到不弱法师面前,面色惨白的茅掉毛,瞧着法布法的举动,也随后跟着攀缘岩壁把女儿茅小芳放到一个高坡,居高临下,看着事态的发展。 法布法御剑大踏步倒走到了老和尚面前,他们一个正脸站着,一个大头朝下倒立在岩壁。 不弱法师笑道:“法布法,可当真是如虎添翼。倒行逆剑,还怕不是修仙者?你已经一只脚踏进修仙大门了。” 法布法微微一笑道:“前辈,晚辈奉劝前辈就此罢手吧……蝎子精,想来不是正大光明的修仙者用的法宝,否则会伤及无辜,后果不堪设想。” 老和尚道:“法布法,我非但不会就此罢手,我还要斩尽诛绝,斩草除根,只怕茅掉毛的女儿也要杀死,方解我心头恨。” 法布法苦笑,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冤冤相报何时了么?” 七步飘雪在风语飞的手里抓着,他不是坐着,也不是站着,当真是很舒服是顶在风语飞的头上,两个人都是蝙蝠倒挂在岩壁,七步飘雪的身体紧紧地顶在风语飞的头上。 不弱法师笑道:“你是来打架的还是来劝架的?” 法布法,避而不答,目光如炬地盯住了不弱法师,大步走了到不弱法师的旁边,他身材高大,气派不凡,举手投足间,一股斗气幽幽玄冥鸣叫,不要瞧见他的脸色,便可以感知他如同飓风般的斗气逼人。 老和尚不以为然,笑道:“法布法,你还没有回答我……” 老和尚红嘴白牙,说话随意,但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道剑光飞来,就是法布法刚刚祭起的灵符,御剑而歌,灵符发出金光,直刺老和尚不弱法师的咽喉。 老和尚目光闪动,疾飞后退十米,笑道:“来真的么?那可别怪叔叔我出手狠毒。” 不弱法师牙齿里面突然吐出来一个铁鞭一样形状的灵符,铁鞭灵符见风就长,身子一下子长大到和真的铁鞭一样大小,老和尚手持铁鞭灵符又退了回来,睥睨一笑,道:“打神鞭……听说过吧,这不过是我心地良善一直不想用这样猛烈的法宝,你不是想替你的安达茅掉毛出头吗来吧。” 法布法,居然微微一笑,手指挥动,瞧着老和尚不弱法师叹一口气,道:“不瞒前辈,如此利器法宝,我倒真是孤陋寡闻从未见过,前辈可以试一试,大家开开眼。” 不弱法师纵声大笑道:“看过的人,都是死人。贤侄你不怕么” 法布法道:“前辈,请试一试。” 老和尚不弱法师挽起袖子,高高举起打神鞭灵符,微笑道:“看好了。” 话到鞭到,“唰”的一道寒光劈下。法布法,伸懒腰,灵符宝剑也伸懒腰,谁有没有看见什么时候剑光噗噜噜削下,法布法哪里是伸懒腰,他是在遥控指挥灵符宝剑,一剑削空接着一剑撩了上去,。 “哗楞楞”打神鞭碰到了灵符宝剑,火星四溅,不弱法师是手持打神鞭,而法布法是遥控灵符宝剑的,“灵符宝剑”法布法突然怒吼!那一声怒吼是挥舞灵符宝剑钻入打神鞭的后方击中不弱法师的大穴道,眨眼间是打神鞭脱手摔落地上,而后是打神鞭灵符摔得粉碎,最后是老和尚不弱法师整个人扑倒在地上。 灵符宝剑,在不弱法师的目瞪口呆之中,剑尖抵住了老和尚的咽喉,老和尚动弹不得,苦笑摇头。 法布法一挥手收起了宝剑灵符,冷笑道:“前辈,得罪,可以收手了吧?” 不弱法师哭丧着脸,苦笑道:“我认栽……解开我的大穴道……” 茅掉毛冷冷道:“安达,你不要上了老和尚的当。” 不弱法师长啸一声,大吼道:“我还会怎么样,你个胆小鬼……” 法布法道:“前辈,息怒,这就放了你!” 茅掉毛失声道:“老和尚,你不要恩将仇报报复法布法,我茅掉毛在此,不服气你冲我来,你敢不敢?” 法布法道:“安达茅掉毛,还要结冤家么?” 一声脆响,老和尚的大穴道解开了,但不弱法师没有走的意思,嘴里也不停地吱吱喳喳,念念有词,念一些咒语。 突然,矿洞里面的蝎子精狂躁起来,蝎子精的尾巴上的毒针如同箭雨暴雨梨花针,疯狂地乱射,一时间,哇哇两声,七步飘雪和茅小芳都中了毒针。茅小芳是为父亲茅掉毛挡的毒针,茅小芳看见了数以千计的毒针万箭穿心一般向茅掉毛袭来,茅掉毛就是神仙也跑不了,几千只毒针四面八方,全方位无死角的包围了茅掉毛,就是茅掉毛真的只是一根毛也要扎一个洞。茅小芳是张开双手扬起宽大的袍子抱住父亲,背对千万个毒刺,刹那间,千万个毒刺扎在了茅小芳的后背,把她刺成了刺猬,蝎子精的毒液立即混进了她的血液,神经毒素立即控制了茅小芳的身体的神经,她立即全身抽搐,口吐白沫,四肢冰冷,意识模糊,她是抱住父亲茅掉毛中毒的,一时间还在濒临死亡状态,快死还没有死。 茅掉毛抱住女儿濒临死亡的冰冷的身体,爆吼――啊! 他矮小的身体爆发出巨大的能量,矿洞里面的碎石子呼啦啦的跌落。这一边,七步飘雪的屁股上面误中了一枚毒刺,他并不是不弱法师攻击的主要目标,所以,只有一个毒刺误打误撞扎在他屁股上,风语飞看见了,吓了一跳,急急忙忙抱起七步飘雪几起几落去追老和尚要解药,不弱法师早就准备好了退路,疾飞后退一百米。 风语飞大呼:“老和尚别跑,回来救人!” 她越喊老和尚越跑的很快,法布法也疾飞追来,法布法抬手就是一把七八个剑芒飞出去,直追不弱法师,老和尚在矿洞里面左躲右闪,消失在矿洞口,杳无踪影。法布法回来抱起儿子法布拉加查看,还好儿子没有中毒刺。 茅小芳已经快要断气了,不停的抽搐,呼吸急促,瞳孔放大,已经脑死亡,她至死没有叫一声爹,她已经七年没有叫一声爹了,自从她娘离开了她和茅掉毛,她就发誓不再叫茅掉毛爹,至死她还是没有叫爹,茅掉毛已经等的太久的那一声爹没有了-----。 茅掉毛在年轻时风流倜傥,他一次在湘西古月山练习巫术时认识了在古月山出家的尼姑慧慈,他对慧慈一见钟情,于是天天到古月尼姑庵去烧香,就是想见见慧慈,时间久了,慧慈也喜欢上了年轻的茅掉毛,但是尼姑庵的主持老尼姑法韵不是善茬,发现这个秘密,把慧慈关在藏经楼,年轻的茅掉毛见不到慧慈,四处寻找,终于打动了一个尼姑,她手指直指藏经楼,茅掉毛明白了,跑向藏经楼,藏经楼高大而且锁住了,慧慈看见了,放下梯子,茅掉毛顺着梯子上去和情人约会。 从此以后,每一天晚上,梯子都会放下来,两个年轻人在藏经楼里面约会。 但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老尼姑法韵还是棒打鸳鸯,两个人分开了,慧慈怀上了茅小芳,一直到生下来茅小芳,茅小芳三岁了茅掉毛才修炼回湘西接回去了母女,但是茅掉毛和慧慈的感情不再和以前那样好了,茅小芳十三岁时,她娘不辞而别,茅小芳从此再也不叫茅掉毛爹了。 另一个事情是父女分裂的导火索,茅小芳爱上了大师兄瓠子崖,两个人郎情妾意,你侬我侬,茅掉毛发现了十分生气,他十分反对女儿嫁给自己的大徒弟,反对的理由很简单,瓠子崖比茅小芳英俊漂亮,两个人不般配,他怕瓠子崖以后会抛弃茅小芳,他像当年的老尼姑法韵一样棒打鸳鸯,只是他出手重了,白足蜈蚣竟然吸取瓠子崖的元气精元,茅掉毛于是制作了一个可以养元气的紫檀盒子,瓠子崖只有躲在养元紫檀盒子里面,否则会魂飞魄散。茅掉毛万万没有想到茅小芳竟然偷偷滴抱着养元紫檀盒子私奔了,为了寻找茅小芳,茅掉毛天南海北到处都去过,终于在东北草原找到了他们,他知道瓠子崖元气被吸取,没有办法恢复人形,无意间他碰到了七步飘雪,这个愣头青的孩子还要拜他为师,正中下怀,茅掉毛心里的魔念一起,他设计了一整套圈套,假意骗取七步飘雪修炼《心意法术》,只要他修炼《心意法术》到了二层功力就可以夺舍七步飘雪的躯体,使得在养元盒子里面七年的瓠子崖复活,一旦夺舍了七步飘雪的躯体,从此以后七步飘雪就是瓠子崖了,那么他就可以和分离年的女儿和好如初了。 茅掉毛是这样盘算的,他也是这样做的,他一直跟踪七步飘雪,哪怕七步飘雪后来被抓到了天上人间的天国,他都是一直尾随,他不可以失去女儿,当然就不可以失去使女儿的情人大徒弟瓠子崖复活的躯体七步飘雪。 茅掉毛九死一生把七步飘雪从不弱法师的虎口里面掏出来,带回到东北矿洞里面,他的计划天衣无缝,就在引渡瓠子崖的阴魂进入七步飘雪的**时,老和尚不弱法师来了,他在大墓里面断了人家一个手掌,老和尚当然是来要债的,不弱法师的出现打破了茅掉毛的完美计划,也救了七步飘雪,却是害死了瓠子崖,瓠子崖阴魂出了养元盒子,还在引渡进入七步飘雪的身体,突然停止,他的灵魂暴露在外面,立即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茅掉毛一向自负自己的算计比诸葛亮还厉害,万万想不到害死了大徒弟,还害了茅小芳,抱住女儿的尸体,白发人送黑发人,茅掉毛痛哭流涕,悲痛万分。还有一个人也悲伤,她是风语飞,七步飘雪中了蝎子精的毒刺已经昏死了,他也有茅小芳的中毒症状,四肢冰冷,口吐白沫,全身抽搐,只是一个毒刺的威力轻微一点点,七步飘雪还没有死,但是快死了。 法布拉加拉住了父亲法布法,他们来看看七步飘雪,法布法对风语飞说道:“快去找妙手空空琴捕鱼,只有他可以救他。” [小说网,!] ------------ 第38季 雨中遇袭 一架马车炮打的一样快疾飞,出了克尔琴黑色草原一直向北,驾马车的巨汉正是铁牛,马车里面的人是七步飘雪和风语飞。 在矿洞里面法布法给七步飘雪吃下一颗羯羊丹,虽然不可以救命,但是可以保证他十日之内不会毒发而死,留给七步飘雪的时间是十天,十日之内他找不到救命的妙手空空琴捕鱼,他必死无疑。 风语飞抱起七步飘雪一刻钟也没有耽搁,叫上仆人铁牛驾马车策马扬鞭一路向北,去仙人城漠根河,妙手空空琴捕鱼就住在仙人城的仙人府。 茅掉毛抱住死去的女儿茅小芳愣愣发呆,他已经万念俱灰,哪里还有心思图谋不轨去抢七步飘雪的《推背图》和黄金面具,他听见了风语飞带走七步飘雪的声音,他头也没有抬起来看一眼,他已经对修仙不在感兴趣了,任由风语飞抱起七步飘雪悄然离开,他没有丝毫阻拦夺宝的念头了。 “嗯!不错,若这样走,估计一天的功夫里,就可以到仙人城漠根河。”风语飞对铁牛说。马车疾飞在草原上奔驰,迎面碰见了琪琪格和她的哥哥那不勒带领的一千骑兵,他们是去矿洞里面救骑兵飘雪的,琪琪格看见了风语飞,大声呼喊了她,但是风语飞没有停下马车,她没有时间在此耽搁,风语飞的马车疾飞,至死不渝,一路向北,目标仙人城漠根河。 马车出了克尔琴黑色草原二十五里,天空突然暴雨如注,瓢泼大雨,狂风大作,几乎要把疾飞的马车掀翻。 铁牛道:“不行啊圣姑,风雨交加,风雨太大,我要避避雨,否则我们的马车恐怕要散链子!” 风语飞摇头道:“不行啊,时间紧迫,不说别的,就是到仙人城漠根河……一时间就是找人,找到妙手空空琴捕鱼也要时间,人家在不在家还不知道。” 铁牛吐了吐舌头,道:“万一马车散链子了,我们怎么办?” 风语飞道:“怎么办?到时候再说吧,天黑的时候我们在休息,现在离天黑还有两个时辰,慢一点……走走看吧!实在是耽搁不起,十日眨眼间就会过的,我们要抓紧时间尽快到仙人城。” 马车角落中的七步飘雪,也用衣角擦着着眼睛,他的泪水止不住流下来,擦两下,他剧烈的咳嗽,而后突然放声大笑,笑道:“姐姐,我马上会死了么” 风语飞脸色立刻变了,拍着七步飘雪的后背,怒吼道:“胡说八道!你不会死的,有姐姐在,你会好好地活着的!” 七步飘雪却似乎根本没有听见,摇摇摆摆地举起枯枝一样的手臂,笑道:“姐姐,你以前总是骗我的,就难免不让人怀疑你说的每一句话,但你这样拼命地救我值得么?” 风语飞摸摸七步飘雪的额头,道:“你说呢?” 七步飘雪道:“姐姐,我死了,《推背图》,……黄金面具,就取不出来了,趁我还没有死,赶快阴魂引渡,或许还有用!” 风语飞眨了眨眼睛,咬咬银牙道:“阴魂引渡?……谁要阴魂引渡?” 七步飘雪痛苦滴擦擦冷汗道:“你难道不觊觎我的身体里面的《推背图》和黄金面具还有两个法老的木乃伊么你是修仙者啊。当初你来克尔琴黑色草原的大列吧酒楼干什么?不是为了这些法宝修仙么” 风语飞笑道:“你人小鬼大,你想必对修仙者的贪心十分厌恶,你认为我也是那样的人吗……” 突然马车停住了,外面还是暴雨倾盆,狂风裹挟雨珠不住地拍打马车,天气实在恶劣。 风语飞,“啪”的撩起马车帘子,吼道:“铁牛,咱们不是刚刚说好的,时间紧迫,不要停车-----。” 铁牛苦笑道:“圣姑,瞧,来债主了,怎地走……” 风语飞看见了昏天黑地大道上,一排十九个黑衣人,领头的是一个胖子,哈哈大笑道:“难不成这就是天下闻名的天下第一美人风语飞吗?” “听说她不仅仅漂亮,还是一匹烈驹喱,只怕哥哥消受不起-----。”另一个矮子黑衣人说道。 这句话还未说完,所有的黑衣人都已哄堂大笑起来。 只听胖子黑衣人道:“怎么的一匹烈驹就怕了,咱家不但要好好调教一下,而且还要她好好伺候大爷喱……” 巨汉铁牛霍然长身而起,他护主心切,暴怒道:“泼皮毛贼,抽出你的剑来试试” 领头的胖子黑衣人道:“谁去打趴下这头牛?” 矮子黑衣人道:“我。” 胖子黑衣人道:“他可以说是一等一的高手,他外号叫牛顶天,你不怕么?” 矮子黑衣人道:“也不过是一头牛,我打小就骑牛。” 胖子黑衣人道:“把牛的栓鼻子绳子绑紧一些,你敢不敢?” 矮子黑衣人没有回答,因为他已经和铁牛战斗在泥泞的大道上。矮子黑衣人手里的长剑,翩翩起舞,铁牛的方天画戟,舞动如飞。 胖子黑衣人道:“其实老四的这一点功夫,他根本拿不出手,无奈碰见了比他还饭桶的,你们说是不是?” 一个跛足的黑衣人道:“四哥会输吗?” 胖子黑衣人道:“我只听他会赢的话,你是不是还想老四会输啊?还是想老四死啊?” 跛足黑衣人吓得连忙说道:“大哥息怒,大哥息怒,我哪里胆敢说四哥的坏话啊?” 胖子黑衣人点头,说道:“这还差不多!” 七步飘雪对风语飞道:“姐姐,他们是什么人?” 风语飞微笑,道:“他们是死人,一群自寻死路的人。” 风语飞已经为这些人选好了路,就是每一个人都会最后走的路,死路。 七步飘雪道:“姐姐,我他们不会乐意走死路的,你就知道他们愿意走一条路吗” 风语飞道:“所以,铁牛在帮他们带路,因为我们要积德行善。” 那时候矮子黑衣人已经渐渐占了上风,铁牛已经被逼得步步后退,方天画戟的招式也凌乱不堪,几乎就是在抵抗,没有进攻还手的余地了,岌岌可危,风语飞却是不紧不慢,她似乎不着急,七步飘雪却是紧张的要命,手心里面汗水如同涌泉。 正在这时矮子黑衣人出手,出手去点铁牛的穴道。 矮子黑衣人这一招,每一个细节都算得很准,铁牛如同石像看着矮子黑衣人嘿嘿傻笑。 [小说网,!] ------------ 第39季 瞎子 七步飘雪突然剧烈咳嗽,风语飞给他吃了一口养元汤以后,他的呼吸逐渐平静了下来,但除了气色不好之外,其他的倒也没有看出什么异常恶化来。 七步飘雪拿起风语飞的手绢轻轻地擦拭嘴角的口水,仔细看了一下一抹淡淡的血丝,他马上藏起来手绢,他不想让风语飞在担心,这个叫做圣姑风语飞的女人让他琢磨不透,却又惊喜连连,她突然对七步飘雪太好了,比琪琪格好,比叶仙美好,比他在草原的娘好,比所有人对他都好。 雨中的战斗还在如火如荼进行,巨汉铁牛大叫了一声:“杀!”大嘴绽开,似乎要吃人,矮子黑衣人的点穴术点在了石像一样的铁牛身体,铁牛动也不动。他被点住了穴道。 “哈哈哈”,矮子黑衣人看见一招制敌,高兴的捂肚皮大笑不止,他得意洋洋地举起了铁牛的方天画戟,这是他的战利品。 铁牛瞪了矮子黑衣人一眼,挑衅的意味还很重,矮子黑衣人把宝剑搁在铁牛的脖子上,。他冲着铁牛吐出舌头做了个鬼脸,他在羞辱他的大个子对手。单调而沉闷的恶作剧,也是要命是恶作剧。 “笃,笃,笃……”一个瞎子执着拐杖来了,瓢泼大雨,瞎子没有油纸伞,他在雨里艰难地走着。 七步飘雪和风语飞望了一眼,七步飘雪对风语飞说道:“姐姐,下大雨,来了一个瞎子。” “笃,笃,笃……”瞎子执着拐杖,越来越近。 凄凉的雨中,瞎子形单影只,好不凄凉! 但是所有的黑衣人看见了瞎子的拐杖,都大吃一惊,瞎子拄着根金拐杖,他的拐杖竟然是金子的,两米长,鹅蛋粗,是个宝贝。 拐杖点在泥泞的地上,每一次落在地上,仿佛都落在黑衣人的心坎上。 雨越下越大,天色暗淡,防水的灯笼从黑衣人的手里照出来,照在瞎子的脸上,只见这人蓬头垢面,满脸胡子,脸上满是刀疤和坑坑洼洼的大嘛子,他还长了一个特别大的酒糟鼻子,红彤彤的酒糟鼻子,异常醒目! 领头的胖子黑衣人看到这人,心里打鼓,示意所有人不要招惹是非,让开道路。 瞎子径直走向被矮子黑衣人点住大穴道的铁牛。 瞎子走到铁牛旁边,撞到了如同黑铁塔的铁牛。 “笃,笃,笃……”,金拐杖敲击了铁牛如同铁板的胸膛三下。 这会儿,所有的黑衣人,都分不清瞎子到底要干什么,都高度紧张蓄势待发,每一个人手里的长剑都亮出,如临大敌。 瞎子一袭脏得要命长衫,却镶着一套完整的九条金丝盘龙,每一条盘龙都是五爪金龙,刺绣的工艺手法十分高超,似乎地苏绣。 矮子黑衣人瞧见这瞎子走过来,脸色发绿,他就在铁牛的旁边,他距离瞎子最近,瞎子肮脏污秽不堪的刀疤脸,他看的一清二楚。 七步飘雪早已扭过头去,不敢再看瞎子狰狞恐怖的刀疤脸。 瞎子,用拐杖又敲了一下铁牛的大腿,他似乎皱了皱眉,然后才转身过道:“唐三娇,你们辛苦了。” 胖子黑衣人相貌凶恶,此时此刻说起话来突然温顺,声音也有磁性,躬身道:“不敢,不知阁下是谁哪一位前辈高人”他竟然还取了一个女人的名字。 瞎子道:“得手了么?” 唐三娇道:“没有。” 瞎子道:“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个人?” 唐三娇道:“十九个人。” 瞎子道:“你能确定你们十九个人可以搞定他们么?” 唐三娇道:“在下正在竭力,唐门的兄弟还在路上,想必天黑就到,杀不死他们,我们人多估计也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瞎子点了点头,道:“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好,你们还差一点,不然要我瞎子来干什么” 唐三娇道:“前辈训导的是。” 瞎子道:“风语飞,还不露面么?” 风语飞道:“外面在下雨,我怕脏了鞋子。” 瞎子道:“那么你就看着自己的仆人死吧。”金拐杖高高举起来,对着铁牛的脑袋,敲下去,就是大理石也会开花。 风语飞道:“你敲敲试试。” 风语飞慢慢地下了马车,她的手里面一把精致的油纸伞,哀怨道:“我正想看看,是你的拐杖硬,还是他的脑袋硬我们一起看清楚。” 瞎子又慢慢地从袖子里面掏出来一把锥子,锥子抵住了铁牛的咽喉,轻描淡写地道:“各位想必都想看看到底是他的咽喉结实,还是我的锥子锋利才在大雨中赶到这里来看热闹的吧。” 黑衣人频频点头,又怕瞎子看不见他们点头了,只能附和地“是啊”了一声。领头的黑衣人胖子唐三娇的声音最大,几乎是在扯开嗓子呐喊。 风语飞道:“你们就这点本事,只会欺负一个仆人,只怕还不配和我风语飞动手,我可以保证各位不会死的太痛苦,只要各位站着不动,我的青冈剑绝对很锋利,刀刃没有拖泥带水的缺口。” 瞎子笑了笑叹道:“各位想必都不想死,我们不到万不得已时是不想死的。大家说对不对” 突然瞎子打了个喷嚏,一道剑灵符从他的金拐杖里面疾飞,金光幽幽,转了一圈,眨眼间就杀死了十五个黑衣人,每一个黑衣人都是太阳穴中了剑灵符的金光,只流出一丝不多的血渍,扑倒在雨水里。 领头的胖子黑衣人唐三娇没有死,跛足的黑衣人也没有死,矮子黑衣人和一个独臂黑衣人也没有死,他们的功夫明显比其他的人高很多,就在剑灵符如同血滴子疾飞的一刹那,他们都趴在了泥泞的地上,巨大是斗笠或许如同鸵鸟巨大的屁股,掩耳盗铃一样的鸵鸟躲藏方式或许不雅观,但是都救了他们的性命,暂时没有死。 瞎子又打了一个喷嚏,一道火光噗噜噜飞起,脱手锥子疾飞,追击刚刚没有死掉的四个人。 锥子恰好迎着风口,摇头摆尾,上下翻飞,左冲右杀,比刚刚的剑灵符似乎更加凶悍,如入无人之境。 只听“当”的一声,锥子刺中了跛足黑衣人的长剑,硬生生地刺断了长剑,跛足黑衣人的眼珠子骨碌碌被锥子挑飞滚出去好远,不但七步飘雪看见了立刻面无人色,胖子黑衣人唐三娇也颤抖不止。 唐三娇颤抖道:“你知道我们是谁吗你还胆敢杀我?” 瞎子道:“我知道……当然知道,你们是仙人城唐门,‘南唐北唐,见了断肠’,你们是仙人城的北唐。” 胖子黑衣人唐三娇,道:“既然知道,你就未免太胆大了,太岁头上动土” 瞎子道:“我是故意的,见了别人我还不杀,见了唐门我一个不留。” 唐三娇道:“我也知道是故意的,却也不能坏了规矩,一个修仙者杀我唐门的人的练气期的晚辈,你一旦碰上了唐门的修仙者你怎么交代” 瞎子哈哈大笑道:“交代我……我瞎子还要向谁交代?” 唐三娇缓缓闭起眼睛,手脚不停地颤抖,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是谁?” 瞎子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我是谁……我是瞎子!” 唐三娇,脸颊微微抽搐,止不住颤抖道:“你当真是瞎子?我……我看不像,你也没有对我说实话吧?” 瞎子的空洞的两个窟窿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唐三娇,神情木然,道:“你难道看不见我没有眼珠子?” 唐三娇当然看见了瞎子的眼眶里面空空如也,两个巨大是窟窿恐惧阴深深,他索性也将眼睛闭上了,不敢对视瞎子的眼睛――窟窿。 瞎子突然格格地笑了起来,凄然道:“我原来并不是瞎子,自从我半年前喝了一杯酒以后,我就瞎了,这话说起来还像就是昨天晚上发生似得……” 唐三娇,喃喃道:“喝酒?喝酒怎么会瞎眼睛?” 瞎子不慌不忙地擦拭脸上的雨水,缓缓道:“喝醉了,我的儿子把我的眼睛挖了!” 他说话是慢吞吞的,一句话,这短短几个字说完,七步飘雪、风语飞、唐三娇都是大吃一惊。 说话间锥子和剑灵符并没有停歇,几起几落掠起,骤然疾飞,矮子黑衣人被锥子刺中咽喉喷血而死,独臂黑衣人,被剑灵符刺中面门,耳鼻五官移位,七窍都已沁出了鲜血,惨不忍睹。十九个黑衣人就只有领头人胖子唐三娇还没有死,瞎子收回了锥子和剑灵符,暂时没有要杀死唐三娇的意思。 瞎子摇着头接着道:“你一定很想知道我的儿子是谁鬼冢巴一郎。” 瞎子又打了一个喷嚏,不停地咳嗽,咳一声,一口血,把唐三娇吓死,他以为瞎子现在就要杀死他,唐三娇颤抖道:“鬼冢巴一郎鬼魅六妖,你是日本人” 瞎子喘息着道:“我儿子是日本人……我不是日本人,你没有听明白吧?” 唐三娇道:“没有。” 瞎子道:“他是我干儿子,我是他干爹!” 唐三娇道:“你到底是谁我们唐门,有仇未报,我死了唐门也可以替我去复仇!但是先要知道向谁复仇!” 瞎子淡淡笑了笑,悠然接着道:“我没有名气,我的五弟很有名气。” 唐三娇目露凶光,道:“你的五弟是谁你究竟是谁?” 瞎子道:“我的五弟是玄武国师尹五常,你问我是谁?我是他大哥尹一人!” 唐三娇咬着嘴唇,一字一顿道:“你就是尹家老大,尹一人!” 瞎子呵呵一笑道:“你……你记住了?你难道不想上路啦?上路吧。” 唐三娇凄然笑道:“你既然知道我是唐门的,可知道我们唐门什么最厉害只要你能看看我的手掌,就死在你的手上,我死的也就甘心了。” 瞎子淡淡道:“呵呵,‘杀人断肠刀,唐门暗器好’,我不知道么?” 瞎子当真挥了挥手里拐杖,一步一步,走过去伸手去摸唐三娇的手掌,微笑着道:“唐门暗器快得很,杀人比刀好!” 突然,唐三娇的手指挥动,手掌掀翻衣袖,铺天盖地的暗器,如同蝗虫羽箭,几乎要把瞎子吞没。 瞎子刚说到“好”字,他面前就疾飞来了数不清的暗器,飞刀、袖箭、墨玉飞蝗石、铁蒺藜、紧背花装弩、毒镖-------。 “当当当当”的数声,暗器掉在地上,滚落在雨水里面,声音不绝于耳。 一面巨大的隐形的风墙阻挡在瞎子和唐三娇之间,风雨不透。 瞎子得意洋洋,格格笑道:“还有什么你若没有死了,都放出来吧……” 唐三娇吓得全身发抖,突然狂吼一声,大骂道:“你个妖怪,不得好死的妖怪!” 瞎子狂吼一声,地上的暗器突然都飞起钉在在唐三娇的脖子、眼睛、鼻子、脸上,鲜血慢慢地渗透出来,混合了雨水慢慢地变成黑色,唐三娇的暗器有毒。 唐三娇倒在地上,喘着气,抽搐不已,咔嚓,咔嚓咯血沫子,说不出话来,直勾勾地盯住瞎子,死了,死不瞑目。 风语飞和七步飘雪的眼睛都在冷冷地望着这样一场疯狂的杀戮。 夜色微凉,雨夜,黑衣人死了,散了一地的灯笼,雨水气死了也没有办法熄灭的灯笼,星星点点,在大道的雨水里面,熠熠生辉。 瞎子回头,反手拾起唐三娇的长剑,走向了风语飞的马车。 七步飘雪和风语飞都看见了慢慢走过来的瞎子。 瞎子,在距离马车十米距离停住了脚步。 这个瞎子不但太可怕,也太可恶,杀人如杀狗! 面对如此劲敌风语飞根本无动于衷,对瞎子刚刚的杀戮似乎视而不见,两个人面对面,对峙。 就在这时,那个瞎子慢慢地靠近,慢慢地走到马车旁边,距离三米。 瞎子慢慢地抬起头,盯着风语飞,黑洞洞的两个空洞的窟窿眼眶,如同骷髅,七步飘雪看见了几乎恶心要吐。 风语飞和瞎子,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瞎子却忽然紧张了起来,他开始扭扭捏捏,手脚没有地方放。他觉得风语飞的眼睛是刀,是剑,是剔骨的钢刀,断骨的无情剑。 大雨还在下,夜幕深沉,如同铁幕。 第一个笑的人是瞎子,他的笑容诡异,刀疤脸在笑容的皱纹里面说不出的狰狞恐怖。他笑得很特别凶恶和丑陋。 瞎子微笑着道:“风语飞,我的厉害你已知道了。” 风语飞道:“哼,是么?” 瞎子道:“我要什么,我不说想必你也已知道。” 风语飞冷冷道:“这个孩子,只怕你带不走。” 瞎子又笑了笑,慢慢地打开自己的袖子,里面就是他的金拐杖,刚刚飞出去的剑灵符就是从金拐杖里面疾飞的。 这金拐杖窝在瞎子的手里面就像一只惹人怜爱的小猫,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就刚刚它眨眼间就杀死了十五个黑衣人,唐门的黑衣人不是饭桶。 风语飞的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只可惜这么漂亮的眼睛看见的是瞎子的两个黑洞洞的窟窿眼眶,她微笑着道:“尹一人,想必也知道我风语飞的厉害,你的剑灵符只是初级修仙的灵符,欺负练气期的毛头小子还行,其实只是唬人的癞蛤蟆。” 瞎子尹一人道:“不错。” 风语飞道:“我有二级修仙者的飞火灵符,你要不要看看?” 瞎子尹一人道:“唬人的吧?” [小说网,!] ------------ 第40季 西门不败 一个英俊的白袍男孩子,策马扬鞭,一人一骑来了,他的手一抖,只听“叮叮当当”一连串声响,两个长枪碰击在一起,四个枪尖颤抖不已。 一张冷峻、忧愁的脸。 犀利的眼神盯着虚伪的世界,仿佛一把利剑想要戳破世界虚伪的表层。 他似乎是横空出世的一颗流星开始跃升于空并大放光彩,留下想要留下永恒的惊叹。 在花草凋残的草原后面的大道上,一大群暮鸦一会儿散开一会儿集合原野上寂静无声。 在广阔的天空中布阵,原野的雨夜上空,成百累千地回翔盘旋的暮鸦发着凄厉的叫声,寒冷笼罩夜空,沮丧的雨夜,悠长的狼啸静寂…… 在萧索的雨夜长空,长空降下翩翩乌鸦。 冷风厉声呐喊,暮鸦袭击地上死亡的黑衣人的尸体,大路上,沟壕和穴窟上,暮鸦一会儿散开,一会儿聚拢! 在躺着黑衣人死者的上空盘旋苍茫的原野,乌鸦千上万地盘旋,思考! 呐喊,有的暮鸦在栎树高处有的暮鸦消失在茫茫地平线上,它们是死神的代表。 “叮当”闪亮男孩子又一次碰击了长枪,雨水噗噜噜从枪尖的红缨子上面抖落,白袍男孩子似乎是为了引起人们的注意。 枪是冷兵器的祖宗,长枪难使,两个长枪更难使,一个长枪两个枪尖,两个长枪四个枪尖,每一个枪尖都长的吓人,白兮兮,凉飕飕,亮闪闪。枪尖滴答滴答,滴落一滴一滴雨水,他好似石像。 夜色迷离,夜色朦胧,雨夜,白袍,白马,银枪,英俊的脸。 瞎子脸色变了,厉声道:“你是谁难道是准备替来送命的么?” 男孩子冷笑道:“我有一条命,为什么要送给你?你有几条命可以送给我” 瞎子把他的金拐杖,扎在地上,瞎子整个人好似就好像钉在地上,稳如泰山。 瞎子的双手一伸,刚刚他拾起的黑衣人的长剑化为数十个铁钉,转了个身,手里的铁钉阴森森地发着碧光,铁钉上显然有剧毒,一扬手,天女散花,数十个铁钉齐刷刷地扑向男孩子的脸。 七步飘雪和风语飞始终未曾开口说话,风语飞的双手也始终藏在袖中,她手里的青冈剑玄冥呜呜鸣叫。 男孩子拉住马缰绳退了几步,反手一拨银枪避开了剧毒的铁钉,露出了枪尖,带着雨水的枪尖,凉飕飕,枪尖的红缨儿鲜红如血!男孩子说:“你是不是很喜欢欺负人” 瞎子阴恻恻一笑,道:“我从来都是我欺负别人,没有人胆敢欺负我。” 男孩子道:“一个也没有” 瞎子得意洋洋地道:“按理说,每一个人都有被人欺负过的时候,本不该有从来没有被人欺负过的时候,只不过那些胆敢欺负我的人都已经死了,坟头的草,一尺高。” 男孩子冷笑道:“欺负你的都是死这个结局对不对” 瞎子哈哈大笑道:“我本不想取你性命,但你自己送上门的呆头鹅,怎能再破规矩呢你说是不是” 男孩子道:“你杀的了我?” 瞎子道:“你走一个,我杀一个,试试看!” 男孩子忽然大笑起米,道:“好,你来杀我吧!” 瞎子他的手一抖,窝在他手里的金拐杖,飞起剑灵符,疾飞升天,剑灵符在男孩子的上空旋转不息,等待最后的攻击命令。 瞎子大喝一声,剑灵符如同钻天猴子,从天而降,裹挟风雨雷电,雷霆万钧,势不可挡,浩浩汤汤,排山倒海,气势之壮,无与伦比! 风语飞刚刚看见过瞎子用这同样的招式,但不同刚刚,这一次让人呲牙,真的慑人魂魄。 瞎子长笑不绝,剑灵符突然冲天飞起,瞎子双手齐扬,又是锥子祭起,带着呼啸的风声向男孩子打了过去。一眨眼间,剑灵符和锥子二龙戏珠,把白马银枪团团包围,上下翻飞,让人应接不暇,手忙脚乱,顾此失彼,捉襟见肘,气氛陡然紧张极了。 长枪后发,却是先至,只听“喀嚓,喀嚓”一连串声响,两个长枪的枪尖钉在瞎子的左右肩头,鲜血如箭蹿出来,枪尖上面的红缨子抖动不已,瞎子在巨大的惯性下,人横飞出去二十米,仰面朝天摔倒,他稳如泰山的金拐杖也脱手摔在地上,浸泡在雨水里,瞎子苟延残喘,鲜血淋漓。 男孩子却像是一只大鹏,策马扬鞭突破剑灵符和锥子的包围圈,疾飞到了瞎子的旁边,拔出已经刺穿瞎子左右肩头的银枪,仰天长啸,喝了一皮囊烈酒,壮同激烈。 七步飘雪道:“朋友,给我;来一口!” 白马银枪冲天飞起,眨眼间到了风语飞的马车旁边,男孩子抛起皮酒囊,风语飞接住,递给了七步飘雪。七步飘雪仰脖子咕咚,把剩下的半皮酒囊酒喝干了,道:“好酒,好酒!” 男孩子道:“这个就是好酒么难道真以前没有喝过酒吗?” 七步飘雪道:“今天我喝了你的酒,明天到了镇子上我请你喝酒,喝好酒。” 男孩子道:“当真?” 七步飘雪道:“当真,我说话一向不骗人,杏花村汾酒,竹叶青酒,------。” 男孩子笑道:“看来你不经常喝酒,最好的酒是自己皮囊里的老婆酿的烈酒。” 七步飘雪脸绯红道:“你多大了,就有老婆啦。” 男孩子道:“我有五个老婆。” 七步飘雪讶异的张大嘴巴道:“五个老婆天哪你多大了” 男孩子撇了撇嘴,道:“我已经是十四岁,还能算小么?” 七步飘雪道:“不小了,比我大一岁,五个老婆你怎么应付的过来?” 男孩子指着风语飞问七步飘雪道:“这是你的第几个老婆?第六个么?还是第七个?” 七步飘雪无语,呵呵笑道:“那是我姐姐,你真的有意思!我叫七步飘雪,她是我姐姐风语飞,你叫什么” 男孩子吃吃笑道:“我想想哦,哦,我想起来了我叫西门不败。” 七步飘雪敲着空空如也的皮酒囊,他还想再喝一口酒,突然剧烈的长长的咳嗽,过来好一会儿才缓过来,道:“你真的不会打败仗么但若论来你的功夫的确棒极了,我是比不上了。” 西门不败道:“你可是生病了么?” 七步飘雪道:“你听说过死吗我就在死神手心里面转圈跑喱,你怕不怕死?” 西门不败道:“怕,怕死,我怕死了我的老婆,所以下雨天我也出来,不回家。” 七步飘雪伸了伸舌头,道:“难怪你下雨天也在荒郊野外游荡,原来你怕老婆。” 西门不败道:“结了婚的男人都怕老婆!” 七步飘雪撇着嘴道:“我还没有结婚,我就不怕老婆,老婆怕我,你信不信?” 风语飞格格一笑,叹了口气,道:“弟弟就在这里吹牛皮,等你结婚后,真不知你可以在老婆面前横行到几时。” 说到这里,风语飞已经解开了铁牛的穴道,向那“西门不败”瞟了一眼,道:“我们还有事,要走了,你走不走” 西门不败叹了口气,道:“如此说来,我们真的要分别了,我要去别人都不愿意去的仙人城。” 七步飘雪看看风语飞,目光里面是征询的意思,风语飞笑了笑,道:“那倒也不见得,我们也去仙人城。” 西门不败道:“难道我们是同路么?” 风语飞笑道:“同路不同命,我弟弟是要死的命,你是怕老婆的作死的命!” 西门不败又笑了笑,才接着道:“是人都要死,不死才是可怜的命哩!” 说着,风语飞一声令下,铁牛策马扬鞭,马车炮打一样疾飞,风语飞眼睛一瞟,刚刚倒在雨水洼的瞎子尹一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地上只留下一滩血泊。 夜色朦胧,夜色迷离,雨夜,长空,白马,银枪,西门不败,一袭如剑消失在夜空。 [小说网,!] ------------ 第41季 秀才和狼 黎明时分,天色暗淡,大雨还在下,越来越大。 雨夜,马车赶了一夜的路,人困马乏,风语飞看看不住的打响鼻的四匹白马,的的确确,马太累了,她看看夜空,雨似乎越来越大,她看见了大道旁边有一座山神庙,于是对赶车的铁牛说:“在山神庙里面歇一歇,喂一下马,马太疲劳了,我们也歇歇吃一些东西。” 七步飘雪对风语飞说:“姐姐,我们快到仙人城了吗” 风语飞莞尔一笑,摸摸七步飘雪的额头道:“快了,明天吃晚饭的时候就可以到仙人城了,饿了吧,来,下马车,吃一点东西!” 铁牛把马车赶到山神庙的廊檐下,拿些草料喂马,风语飞扶住七步飘雪进了山神庙,山神庙年久失修,破败不堪,到处是残垣断壁,碎砖烂瓦,蜘蛛网挂满了破败的墙壁上,里面还有人,有人在此避雨,他们点燃了山神庙里面的一些破木头椽子,正在烤火聊天。 风语飞把七步飘雪安放在一个破石头墩子上面坐着,而后呼唤铁牛拿一些糕点来吃。他们一进来,引起了山神庙里面的五个人注意,他们暂停了聊天,都直勾勾地盯住七步飘雪和风语飞看着,直到看见了黑铁塔一样的大个子铁牛进来了,他们才把目光赶快移开,铁牛的大块头的确很吓人,一般人只能仰视他的肩头,更不要说和他平起平坐。 山神庙里面一个驼子正在讲故事,他笑道:“老先生抓住狼尾巴,对狼说快快到口袋里躲一躲吧!说着他便拿出书简,腾空口袋,往袋中装狼。他既怕狼的脚爪踩着狼颔下的垂肉,又怕狼的身子压住了狼的尾巴,装来装去三次都没有成功。危急之下,狼蜷曲起身躯,把头低弯到尾巴上,恳求东郭先生先绑好四只脚再装。这一次很顺利。东郭先生把装狼的袋子扛到驴背上以后就退缩到路旁去了----” 一个麻脸的汉子道:“我要是老先生,马上就把狼绑在口袋里面打死换酒吃,怎么样你们说呢” 另一个大驴脸的矮子说:“别吵,别吵,听他讲故事,嘘――” 驼子接着说:“当人唤马嘶的声音远去之后,狼在口袋里说:多谢先生救了我。请放我出来,受我一拜吧!可是狼一出袋子却改口说:刚才亏你救我,使我大难不死。现在我饿得要死,你差一点把我在口袋里面闷死,不如送佛送到西,让我吃了你吧,说着它就张牙舞爪地向东郭先生扑去。东郭先生慌忙躲闪,围着毛驴兜圈子与狼周旋-----” 听到这里,那个麻脸汉子大骂道:“畜生,找死!”说着他竟然一脚踢翻了面前的火盆子,火星四溅,一个火球噗噜噜竟然飞进了七步飘雪的怀里。 风语飞急忙抖开七步飘雪的衣服,火球哗啦啦反弹回火堆里面。 “好,好俊的功夫!”驴脸汉子叫道。 风语飞问道:“七步飘雪,你没有受伤吧” 铁牛不干了,抄起方天画戟大喊道:“哪个不开眼的王八羔子,胡乱踢东西” 麻脸的汉子站起来大叫道:“就是爷爷踢倒的怎么着”说着气势汹汹,就要抄起护手双钩和铁牛打架。 风语飞大喝:“铁牛!”铁牛看见风语飞生气了,只好退回来,麻脸的汉子还气势汹汹要冲过来。 “老四,你到底还长不大啊,退下!”讲故事的驼子生气了,大喝,麻脸汉子才骂骂咧咧地走回来。 就在这时,一架马车炮打的一样疾飞过来,三个紫袍金带的胖子进来了,他们目中无人,眼睛长到脑袋顶上了,一脸的瞧不起山神庙里面的驼子他们。 驼子看见了三个紫袍胖子,突然一跃而起,提起一把鹿筋软藤鞭在手里面,迎着三个胖子走过来,对当中间的独眼龙胖子道:“你就是虎威镖局的河里曹” 独眼龙胖子道:“不错,我就是河里曹,你是哪根葱啊我怎么不认识你呀” 驼子道:“你马上就会认识的!” 说着驼子的鹿筋软藤鞭一挥,啪,一鞭子抽在河里曹面前的石桌上,石桌立即碎成八瓣,威力的确惊人。驼子说;“东西呢我们要的东西呢” 河里曹摇着头笑道:“我可不是你们家的管家婆,替你拿东西来……你要什么东西酒吗一个人在外面喝酒是第一重要的事。”说着河里曹掏出一个皮子酒囊,仰脖子,喝下一大口,巴渣渣嘴巴,一脸的不屑一顾,嘴巴撇的好大。 驼子取出一锭银子放在碎了的石头桌上,抱着自己的肩头,蹒跚着走到河里曹面前,他竟然渐渐如同夜雾里的鬼新娘在独眼龙胖子河里曹面前消失了。 过了一会儿,驼子他的背影,又出现在河里曹的后面,河里曹回过头,才发现驼子不知何时变把戏一样在他身后了,而且拿走了他手里面的皮酒囊,驼子拿起了皮酒囊大口喝下,呵呵一笑:“好酒,果然好酒,将进酒,杯莫停,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驼子笑道:“我今天可真的要喝醉的,好酒,河里曹我付了银子在石头桌子上面啊。” 河里曹笑了笑,又叹了口气道:“真正的好酒还在后头喱,只怕你想喝没有那么多银子付得起哟。” 驼子皱了皱眉,苍白的脸上慢慢地变得难看,而后突又泛起了一层白霜,最后喝了一大口酒之后才渐渐泛起一阵绯红的酒晕,问道:“你要多少银子?” 河里曹道:“不多……一百万两白银,货就归你啦。” 驼子咬牙切齿掏出怀里的银子,呼啦啦全部倒在地上,道:“一百两,多了我不要。” 河里曹道:“哦?牛气,你们五个穷酸秀才想来也没有多少银子,但是,一百万两白银,少一个子也不行!” 驼子笑道:“一百两,要是多一个子那才真是活见鬼了。” 河里曹突然关切的对驼子问道:“你还想不想喝酒?在变成鬼之前。” 河里曹没有听到回答,一把画着稻草人的灵符神不知鬼不觉的飞到了他的秃头旁边,他的独眼龙一只眼睛看东西总会慢一些,等他回过头,看清楚了也呼喊:“你们是‘秀才和狼’-----” 河里曹没有醉意,说话却是大舌头,他是吓得。 驼子笑嘻嘻道:“不错,我是东郭先生东郭吃肉,他是西郭喝汤……”他指着驴脸汉子介绍道,“北郭洗脚”他指着麻脸汉子,就是要和铁牛打架的人,“南郭上床”指的是一个水蛇腰的汉子,他一直没有说话,“中山狼,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驼子最后指着一个俊美的大姑娘说道。 只有这个大姑娘最俊俏,眉毛鼻子眼睛都好看,一笑更是灿然桃花,一笑百媚生。 河里曹却是狐媚迷了眼睛,汗涔涔,说不出话。 驼子看着河里曹,鸡叫三声。 山神庙永远是那么静寂,只有破窗户被风一吹,“吱吱”的发响。 山神庙里寂静无声。 [小说网,!] ------------ 第42季 第二次热流 黎明时分,天色暗淡,大雨还在下,越来越大。 雨夜,马车赶了一夜的路,人困马乏,风语飞看看不住的打响鼻的四匹白马,的的确确,马太累了,她看看夜空,雨似乎越来越大,她看见了大道旁边有一座山神庙,于是对赶车的铁牛说:“在山神庙里面歇一歇,喂一下马,马太疲劳了,我们也歇歇吃一些东西。” 七步飘雪对风语飞说:“姐姐,我们快到仙人城了吗” 风语飞莞尔一笑,摸摸七步飘雪的额头道:“快了,明天吃晚饭的时候就可以到仙人城了,饿了吧,来,下马车,吃一点东西!” 铁牛把马车赶到山神庙的廊檐下,拿些草料喂马,风语飞扶住七步飘雪进了山神庙,山神庙年久失修,破败不堪,到处是残垣断壁,碎砖烂瓦,蜘蛛网挂满了破败的墙壁上,里面还有人,有人在此避雨,他们点燃了山神庙里面的一些破木头椽子,正在烤火聊天。 风语飞把七步飘雪安放在一个破石头墩子上面坐着,而后呼唤铁牛拿一些糕点来吃。他们一进来,引起了山神庙里面的五个人注意,他们暂停了聊天,都直勾勾地盯住七步飘雪和风语飞看着,直到看见了黑铁塔一样的大个子铁牛进来了,他们才把目光赶快移开,铁牛的大块头的确很吓人,一般人只能仰视他的肩头,更不要说和他平起平坐。 山神庙里面一个驼子正在讲故事,他笑道:“老先生抓住狼尾巴,对狼说快快到口袋里躲一躲吧!说着他便拿出书简,腾空口袋,往袋中装狼。他既怕狼的脚爪踩着狼颔下的垂肉,又怕狼的身子压住了狼的尾巴,装来装去三次都没有成功。危急之下,狼蜷曲起身躯,把头低弯到尾巴上,恳求东郭先生先绑好四只脚再装。这一次很顺利。东郭先生把装狼的袋子扛到驴背上以后就退缩到路旁去了----” 一个麻脸的汉子道:“我要是老先生,马上就把狼绑在口袋里面打死换酒吃,怎么样你们说呢” 另一个大驴脸的矮子说:“别吵,别吵,听他讲故事,嘘――” 驼子接着说:“当人唤马嘶的声音远去之后,狼在口袋里说:多谢先生救了我。请放我出来,受我一拜吧!可是狼一出袋子却改口说:刚才亏你救我,使我大难不死。现在我饿得要死,你差一点把我在口袋里面闷死,不如送佛送到西,让我吃了你吧,说着它就张牙舞爪地向东郭先生扑去。东郭先生慌忙躲闪,围着毛驴兜圈子与狼周旋-----” 听到这里,那个麻脸汉子大骂道:“畜生,找死!”说着他竟然一脚踢翻了面前的火盆子,火星四溅,一个火球噗噜噜竟然飞进了七步飘雪的怀里。 风语飞急忙抖开七步飘雪的衣服,火球哗啦啦反弹回火堆里面。 “好,好俊的功夫!”驴脸汉子叫道。 风语飞问道:“七步飘雪,你没有受伤吧” 铁牛不干了,抄起方天画戟大喊道:“哪个不开眼的王八羔子,胡乱踢东西” 麻脸的汉子站起来大叫道:“就是爷爷踢倒的怎么着”说着气势汹汹,就要抄起护手双钩和铁牛打架。 风语飞大喝:“铁牛!”铁牛看见风语飞生气了,只好退回来,麻脸的汉子还气势汹汹要冲过来。 “老四,你到底还长不大啊,退下!”讲故事的驼子生气了,大喝,麻脸汉子才骂骂咧咧地走回来。 就在这时,一架马车炮打的一样疾飞过来,三个紫袍金带的胖子进来了,他们目中无人,眼睛长到脑袋顶上了,一脸的瞧不起山神庙里面的驼子他们。 驼子看见了三个紫袍胖子,突然一跃而起,提起一把鹿筋软藤鞭在手里面,迎着三个胖子走过来,对当中间的独眼龙胖子道:“你就是虎威镖局的河里曹” 独眼龙胖子道:“不错,我就是河里曹,你是哪根葱啊我怎么不认识你呀” 驼子道:“你马上就会认识的!” 说着驼子的鹿筋软藤鞭一挥,啪,一鞭子抽在河里曹面前的石桌上,石桌立即碎成八瓣,威力的确惊人。驼子说;“东西呢我们要的东西呢” 河里曹摇着头笑道:“我可不是你们家的管家婆,替你拿东西来……你要什么东西酒吗一个人在外面喝酒是第一重要的事。”说着河里曹掏出一个皮子酒囊,仰脖子,喝下一大口,巴渣渣嘴巴,一脸的不屑一顾,嘴巴撇的好大。 驼子取出一锭银子放在碎了的石头桌上,抱着自己的肩头,蹒跚着走到河里曹面前,他竟然渐渐如同夜雾里的鬼新娘在独眼龙胖子河里曹面前消失了。 过了一会儿,驼子他的背影,又出现在河里曹的后面,河里曹回过头,才发现驼子不知何时变把戏一样在他身后了,而且拿走了他手里面的皮酒囊,驼子拿起了皮酒囊大口喝下,呵呵一笑:“好酒,果然好酒,将进酒,杯莫停,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驼子笑道:“我今天可真的要喝醉的,好酒,河里曹我付了银子在石头桌子上面啊。” 河里曹笑了笑,又叹了口气道:“真正的好酒还在后头喱,只怕你想喝没有那么多银子付得起哟。” 驼子皱了皱眉,苍白的脸上慢慢地变得难看,而后突又泛起了一层白霜,最后喝了一大口酒之后才渐渐泛起一阵绯红的酒晕,问道:“你要多少银子?” 河里曹道:“不多……一百万两白银,货就归你啦。” 驼子咬牙切齿掏出怀里的银子,呼啦啦全部倒在地上,道:“一百两,多了我不要。” 河里曹道:“哦?牛气,你们五个穷酸秀才想来也没有多少银子,但是,一百万两白银,少一个子也不行!” 驼子笑道:“一百两,要是多一个子那才真是活见鬼了。” 河里曹突然关切的对驼子问道:“你还想不想喝酒?在变成鬼之前。” 河里曹没有听到回答,一把画着稻草人的灵符神不知鬼不觉的飞到了他的秃头旁边,他的独眼龙一只眼睛看东西总会慢一些,等他回过头,看清楚了也呼喊:“你们是‘秀才和狼’-----” 河里曹没有醉意,说话却是大舌头,他是吓得。 驼子笑嘻嘻道:“不错,我是东郭先生东郭吃肉,他是西郭喝汤……”他指着驴脸汉子介绍道,“北郭洗脚”他指着麻脸汉子,就是要和铁牛打架的人,“南郭上床”指的是一个水蛇腰的汉子,他一直没有说话,“中山狼,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驼子最后指着一个俊美的大姑娘说道。 只有这个大姑娘最俊俏,眉毛鼻子眼睛都好看,一笑更是灿然桃花,一笑百媚生。 河里曹却是狐媚迷了眼睛,汗涔涔,说不出话。 驼子看着河里曹,鸡叫三声。 山神庙永远是那么静寂,只有破窗户被风一吹,“吱吱”的发响。 山神庙里寂静无声。 [小说网,!] ------------ 第43季 虎头人 每一个人都要吃饭,他又不在家里吃,所以有了饭馆,每个地方都有饭馆,十字坡也不例外。 风语飞和七步飘雪走进的这家饭馆是十字坡最好法饭馆,至少是最干净的饭馆,铁牛这么认为的,因为饭馆是铁牛找的。这家饭馆叫狮子楼。 吃饭的人不多,但是人很多,很多的人不吃饭,但是他们都在饭馆里面,他们不是傻坐着,他们在赌钱。 有吃饭的就要有付钱的,付了钱还不想走的,就在赌钱,赌钱的法子千千万万,这里很简单,掷骰子。坐庄的是一个风骚的娘们,绝对够发烧,够泼辣,一大群五大三粗的赌鬼围绕在风骚的女人旁边,银子如流水,源源不断地输给发烧的女人,但是赌徒们好似中了邪,潮水一样涌过来,激动的摩拳擦掌,脸红脖子粗。 幸好七步飘雪不赌。 铁牛也不赌,风语飞才可以安心坐在二楼的一个舒适的椅子上,惬意的欣赏狮子楼下的雨景。 狮子楼的赌场在一楼的大堂,赌场公开,赌得很大,有钱都可以进来,就像有钱都可以进来吃饭一样,来去自由,赢了钱也可以随时随地拍拍屁股走人。 只要去赌,赢下狮子楼不是问题,输掉老婆也不是新鲜事。 七步飘雪坐的位置正好可以一眼看见大堂的赌桌,摇骰子的娘们不时地瞟一眼二楼的七步飘雪,抛过来的媚眼,让人应接不暇,心猿意马。 女人翅裸裸出来的两个藕断一样的臂膀,丰腴白皙,一颤一笑一喊,波涛汹涌,赌鬼们,热血澎湃。 不管别人是赢钱还是输钱,风骚的女人都是笑容可掬,几乎融化了赌鬼的心,也差一点融化了七步飘雪的眼睛,女人很年轻,身材高挑,这是她最好的资本。 在赌场里,来了五个穿着猩红色斗篷的男人,个个身材高大魁梧,他们全身上下都包裹在斗篷里面,外人只能看见他们一双骨碌碌的眼睛。 “真的有多少钱都可以押上么?”一个肩头绣了虎头的猩红色斗篷男人说道。 “真的。”风骚的女人笑吟吟地说道,一双勾魂的眸子不住瞟斗篷里的男人。 “真的掷出三个六就可以抱走你怀里的银子?”斗篷男人说道。 “真的!只要你放马过来。” “你不反悔?” “不止不反悔,我还希望你把我也赢走喱,呵呵,啊呵呵。”女人风骚的不得了。 “要怎么样掷骰子才可以掷出三个六的豹子?”斗篷男人突然问了一句外行话,引得在场的赌鬼哄堂大笑。 “就是这么样,抬起你的手掌,再一把抓起三颗骰子,摇摇,吹一口仙气,掷了下去就可以了,看看,我就这么做到的。”风骚的女人乐哈哈的做了一番示范。海碗里面的骰子滴溜溜转动,开,果然是三个六,豹子。 “我看不出你的手法?”斗篷男人又问了一句外行话,又是一阵哄堂大笑,有些赌徒眼泪都乐开了花。 “不但你看不出,就连我自己都看不出!但是你不来玩一把怎么不知道自己掷不出豹子喱”女人循循善诱,一把钩子死死的勾住了斗篷男人,她相信今天是勾住了大肥鹅,怎么会让他再飞了呢 斗篷男人掏出一包银子,啪,丢在赌桌,解下腰里的酒囊,仰脖子,喝了一大口烈酒,噌,把靴子口的匕首拔出,砰,插在赌桌上。 本来吵吵闹闹的赌场,马上鸦雀无声了。 “如果我赢了我不要银子,我要你可以吧?”斗篷男人又喝了一口酒,把渣渣嘴巴傻笑道。 “没问题。”发烧的女人,扭动腰肢,不住地勾引对手放马过来。 “难道你不怕吗?你不怕我会赢吗?”斗篷男人,醉意已经显现,他还是酒不离手。 “怕,怕得要死,就怕你胆小不敢放马过来!”女人故作娇羞。 “如果我他妈的今天运气好,你就是我的了,呵呵。”斗篷男人的舌头有些短,他醉了。 “我来了。” “来吧!” “好,来了!”斗篷砰地一甩,露出了他的脸,他的手指抓住了三个骰子,抱住了海碗,摇摇,吹一口气,开――。 不仅是在赌场现场的人好奇,七步飘雪在二楼吃饭也心猿意马,眼睛一眨不眨盯住了大海碗。 “是豹子吗?”风语飞问七步飘雪“是三个六。”七步飘雪说道。 “他是一个长的什么样的家伙?”风语飞问道。 “是一个虎头虎脑的家伙,所有人都傻了,现在他正在数银子呢,他把银子给了掌柜的,他要领走那个坐庄的女人。”七步飘雪说道。 “你知道他是谁吗?”风语飞还是眼睛盯着外面的大雨,头也没有回问道。 “他是虎驼岭的人。”七步飘雪一字一句说道,因为他看见了斗篷男人的匕首把上三个猩红色的字:虎驼岭。 狮子楼是栋古老的建筑,像紫禁城,斗篷男人此时此刻就站在狮子楼的楼顶的瓦片上,他的对面是一个银枪白袍英俊的男孩子,两个银枪,四个枪尖,滴滴答答的雨水滴在银枪的凉飕飕的枪尖,一点点滴落。 七步飘雪不着急,他看见白袍的西门不败来了,就知道他不能捉急,慢慢来。 因为狮子楼是西门不败家开的,被斗篷男人搂在怀里的风骚女人是西门不败的老婆,西门不败的后面还有四个女人,也是他老婆,个个美艳绝伦,风华绝代,风骚的让人流口水,西门不败却是讨厌的彻夜不想回家。 斗篷男人露出虎头虎脑的大脑袋时候,所有人都吓死了,七步飘雪没有被吓死,因为,他本来就是死人,只是比死人多一口气,就是为了这一口气,风语飞要带他去仙人城漠根河,漠根河里面有十二个修仙世家,其中就有虎驼岭。 斗篷男人报号他姓赵,赵拔毛大爷。他的确虎头虎脑,他的确长了一个老虎头,不仅仅是他,他后面的四个男人甩开了斗篷,猩红色的斗篷里面都是斑斓猛虎的虎头。他们有着虎头人身,他们是兽面人一支,虎头人。 西门不败说:“放了我老婆,看在虎驼岭赵怒海的面子上饶你不死!” 对一个在赌场赢了钱想拿走的人来说,西门不败拦住他,他就不爽,愿赌服输,说好了三个六就是通吃的豹子,赢了钱可以换美女的,现在反悔了,当然门都没有。 他姓赵,是虎驼岭的练气期的低级弟子,否则他只要报号虎驼岭,就不会如此客气滴和西门不败说话了。 风语飞终于收回了痴呆呆的眼睛,看了一眼猩红色斗篷下的虎头虎脑的老虎头赵拔毛。 然后风语飞再也没有兴趣看外面的大雨,她必须要离开这里,她要赶路去仙人城。 至少晚上要进仙人城。 七步飘雪大呼:“西门不败,刺死他,别废话。” 灯火辉煌的狮子楼里也有各式各样的人,看热闹的吃客和赌徒突然成堆的押筹码和金银,大家现场赌西门不败和虎驼岭的赵拔毛谁会赢,赌注最低五两银子,看热闹的纷纷下注,都赌虎驼岭的赵拔毛会赢,因为虎驼岭的虎头人是修仙者,一个俗世的功夫高手碰见了最烂的修仙者也是白瞎。 其中当然有一小部分押西门不败会赢,因为白马白袍银枪的西门不败根本就从来没有败过,不然他就要改名字叫西门必败。 七步飘雪也下了赌注,风语飞也下了赌注,他们是下楼要走了,风语飞赌西门不败赢,走过赌桌七步飘雪押西门不败输。 大雨还在下,天气微凉,可是狮子楼大堂赌场里气氛热烈。 风语飞搀扶七步飘雪走过狮子楼的赌场大堂现在并不十分容易,因为人山人海都是看热闹,下赌注的人。 当然也有浑水摸鱼的咸猪手,这个咸猪手竟然摸了人家的屁股,被人摸了的人还是七步飘雪,风语飞一把抓住了这一只咸猪手,一拉过来看看,猩红色的斗篷打开了还是一个虎头人,一个好色的虎驼岭的兽面虎头人。 [小说网,!] ------------ 第44季 木五羊 “咦,表妹是你呀。”被风语飞抓住手腕的虎头人惊呼。 “你是谁我们认识吗?”风语飞抓住了咸猪手,可没有那么容易糊弄。 “你是不是贵人多忘事啊,你不认识我吗?”虎头人突然撕下他的虎头面具,露出来一个英俊潇洒的脸,是一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 “木五羊?”风语飞也大吃一惊,而后莞尔一笑,松开了那个人的咸猪手。 “我是木五羊,五年前我们见过的,还好表妹认出我来了。”木五羊高兴的笑道。 “你怎么在这里?”风语飞不解地问道。 “因为我爷爷和我爹就在十字坡住啊。”木五羊说道。 “五年来都住在这里你们不是在蓬莱仙岛吗”风语飞道。 围在大堂看热闹的人群忽然散开了,因为有五个人来了。 每个人的手里面都拿着家伙。这些人七步飘雪和风语飞认识,就在不久前的山神庙里,这些人打劫了三个人,从紫袍金带的虎威镖局的大当家的河里曹身上拿走了一个锦盒,他们是‘秀才和狼’,西门不败的老丈人,西门不败的老婆出事了,也就是五个怪人的一个女儿出事了,当然,是亲三分向,更何况是亲生的女儿,他们义不容辞一定要来。 七步飘雪打量起风语飞面前的木五羊,看起来是个斯斯文文、漂漂亮亮的年轻人,为什么要戴一个虎头面具吓死人。 不管七步飘雪怎么看木五羊,木五羊的眼睛都没有离开风语飞的脸,他的眼珠子吸在了风语飞的脸上拔不出来。 狮子楼的楼顶,西门不败的耐心在逐渐消失,虎头人赵拔毛的耐心也在一点点减少,他手里还搂着西门不败的老婆,那个风骚的女人。 每个看热闹的人都希望他们两个人不要再浪费时间对峙,马上开打。 西门不败就在大家注视下,微笑着举起了两个银枪,吹落银枪上面点点水花,一滴一滴滴落。他,突然疾飞,对虎头人赵拔毛的咽喉,银枪刺喉,他绝对有把握。 虎头人赵拔毛不紧张,下面买虎头人会赢的赌鬼,却开始有点紧张了。 七步飘雪微笑道:“西门不败你等的时间太长了,这还像你西门不败么?” 没有人愿意听七步飘雪的自言自语。 两把银枪疾飞,三个灵符在天空之中闪闪发光。 七步飘雪接着又问道:“虎头人的三个灵符是什么东西?” 风语飞还没有答腔,木五羊得意洋洋说道:“虎驼岭的三株金钱灵符。” “灵符可以杀死西门不败吗还是烧给死人用的黄表纸”七步飘雪说道。 木五羊道:“看看就知道。” 木五羊微笑着掏出一把巨型的门锁钥匙来,在风语飞的面前晃一晃,他说:“这是我们买剑山庄的钥匙,我们家就在十字坡的西北面的山坡上,表妹远道而来当然要去我家坐一坐。” 七步飘雪不笑,他笑不出来,他心里面升起莫名的嫉妒。 风语飞呵呵一笑,说道:“好吧,我哪里能不去拜见我的干爷爷和干爹?” 木五羊满意的微笑点头。 风语飞道:“你怎么戴虎头面具啊?” 木五羊得意洋洋地道:“我已经是虎驼岭赵家的外门弟子啦,那个房顶上面的就是虎驼岭的白鸟堂的弟子赵拔毛。” 风语飞问道:“赵拔毛和赵怒海是什么关系?”赵怒海是虎驼岭的大当家的。 木五羊清了清喉咙,才说道:“赵拔毛是大当家的侄孙。” 屋顶上面的打斗,可不管哪家的规矩,西门不败银枪疾刺,灵符三株金钱横冲直撞,完全不把西门不败放在眼里。 七步飘雪此时此刻正好站在赌桌旁边,他好奇地抓起了刚刚虎头人赵拔毛掷过的三粒骰子,随随便便的掷了下来,在海碗里面,三颗骰子滴溜溜地转动,停住了,三个六,豹子,他一连掷出去九次,都是三个六。 旁边看热闹的赌鬼吓死了,这个孩子怎么这么厉害,赌鬼也好奇地抓起骰子掷下! “三个六,三个六,三个六。”赌鬼兴奋的大叫。 “豹子!”另一个赌鬼也试了试,他掷出的果然也是三个六的大豹子! 越来越多的人过来掷下骰子,兴奋的骰子撞击海碗声马上就会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叫好声,因为每一个人都可以随随便便地掷出三个六。 七步飘雪不笑了,他大喊:“西门不败,那个虎头人,他出老千。” 西门不败在雨中却连眼睛一眨不眨,他知道虎头人是出老千的高手,但是规矩不能破了,出老千要剁手,他今天就要按规矩办事。 银枪已经刺破了三株金钱灵符的符咒金刚罩,一层一层刺破,如同针尖刺破肥皂泡,马上就要刺到赵拔毛的咽喉。 赵拔毛已经在做逃跑的准备了,他还不死心,一双耗子眼睛溜溜乱转,他想到了旁边劫持的风骚女人,临走要拉一个垫背的。他的头顶金光四射,一个金光项圈疾飞,就要套在风骚的女人的脖子上,那是符宝死亡金刚圈,套上那个项圈就是死。 就在这时候,一只手伸向空中一下就抓住了符宝金刚圈,一只芊芊玉指,不是别人却是被虎头人赵拔毛劫持的风骚女人。 风骚的女人好似是小脚的少妇没练过武的人,赵拔毛也这样认为的,他就是看中了女人的小脚,才费如此一番功夫,万万没想到,她一直深藏不露。 赵拔毛的心里很不好受。他的脸上的笑容不见了。 只有风骚的女人还在笑,摸着符宝金刚圈,道:“大爷你还玩吗?” 赵拔毛道:“你早--早就知道--我出老千,一直在玩我。” 风骚的女人道:“噢,原来你还知道被人玩的滋味啊,呵呵,呵呵。” 虎头人赵拔毛的脸上汗水混合雨水,滴答滴答,他斑斓猛虎的大头也好似是纸老虎,道:“我是虎驼岭的人,你们不敢把我怎么样。” 风骚的女人道:“是吗虎驼岭的人就可以出老千强抢民女吗” 赵拔毛颤抖声音道:“你想怎么样?” 西门不败道:“老规矩,出老千,剁手。” 风骚女人道:“相公,说的好,拿刀来。” 赵拔毛沉下了脸,道:“我谅你们也不敢把虎驼岭的人怎么样。”他的嘴上硬气,身体却是不住后退,剁手他不愿意,但是他无路可逃,因为他的后面有五个人,西门不败的老丈人——秀才和狼。 看热闹的人都希望赵拔毛马上就死,他们并不是正义凛然的君子,维护出老千的规矩,而是每个人都在刚刚的下注中输钱了,虎头人竟然打不过西门不败,输钱的滋味赌鬼们当然一股怨气。但是坐庄的却是赢了很多很多的银子,庄家依然狮子楼的人,不是风骚的女人还是谁,就是她的丫鬟召集赌鬼们下注赌西门不败和赵拔毛的战斗。风骚的女人又赚了个盆满钵满。 风骚的女人眯着眼,笑道:“爹,给我刀,我的刀呢。” 秀才和狼五个怪人里面的大姑娘就是狼,中山狼,风骚的女人就是他的女儿:中山狼嗅。 赵拔毛回头去对中山狼道:“中山狼,看在我虎驼岭的大当家的赵怒海的面子上,放我一马?” 中山狼道:“你知道她是我中山狼的女儿也还来送死,你作死,还怨谁” 赵拔毛道:“我的口袋里面有符宝五个,换我一只手怎么样?” 中山狼还没有回腔,她的丫头中山狼嗅道:“我的口袋里面有十个符宝,换你两只手。” 赵拔毛,笑道:“姑奶奶这个买卖不吃亏?” 中山狼嗅叹道:“若不是你今天来了出老千,以前我真的没有这么好的生意,下赌注赌你赢的很多哦,我放你走,恐怕你走不了十步,就会被活活的打死的。” 赵拔毛道:“五个符宝在此,只要姑奶奶放我一马,就好了,我自然可以安全离开。” 中山狼嗅,道:“其实你还是聪明人,从来不做吃亏的买卖的,好吧,就当老娘放一个屁,放了你吧。” 虎头人赵拔毛千恩万谢,立即把五个符宝献上,一溜烟就要跑,没有跑出九步,狜通从狮子楼的楼顶摔下来,掉在人群里面,赌鬼们七手八脚,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把赵拔毛果然拔毛剥皮,剥下来一张完整的虎皮。 [小说网,!] ------------ 第45季 买剑山庄 一个人一拍西门不败的肩头,叹道:“兄弟,你掉进泥坑里不是一身泥也惹了一身腥,你把虎驼岭的人给得罪了!” 西门不败回头一看是木五羊,他知道木五羊是虎驼岭的外门弟子,一时间怒不可遏,双枪就要扎向木五羊。 两个人拉住了他的两把枪。一个人一身黑衣黑裤子,另一个人红衣红裤子,是认识的人,不但认识,还是他的族亲,黑衣人是西门吹灯,红衣服的人是西门吹蜡,他们两个人是双胞胎,和西门不败是一个家族的兄弟。 西门兄弟和木五羊关系不一般,可能是偏向木五羊,他们拉住了杀红了眼是西门不败。 七步飘雪也道:“西门不败,你说过在十字坡找你喝酒的,来我们喝酒去。” 西门不败道:“虎驼岭怎么样?难道我西门不败怕他不成” 风语飞道:“都是朋友,只不过是一些误会,来,都去买剑山庄喝酒。” 木五羊知道惹不起西门不败,也随声附和接口道:“我买剑山庄做东,是朋友的都来喝酒。” 七步飘雪道:“我是朋友么?” 木五羊一怔,淡淡地道:“当然,当然,表妹的朋友,都是朋友。” 七步飘雪道:“那么你请我去喝酒么呵呵!” 木五羊脸色尴尬极了,愣了片刻道:“当然欢迎这位朋友,只要敢去的都有酒喝,还有钱赌,我坐庄,谁出老千,就砍断他一条腿。” 七步飘雪道:“要是你出老千呢?不要忘了你还有一只咸猪手,厉害的很。” 木五羊的脸色都不是正常的人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他咬牙切齿地痛恨七步飘雪,却是无法发作,阴深深地道:“没有人敢在买剑山庄撒野,一个都没有,你信不信不信,你去看看。” 七步飘雪苦笑道:“如果我是赌场高手,我一定在买剑山庄出老千,就当着你的面,可惜我不赌。” 木五羊微微一笑,道:“可是我绝不给你这个机会,就因为你还没有资格在我的买剑山庄上赌桌,五万两银子一把,你玩的起吗” 风语飞说道:“他玩不起,你看我玩得起吗?” 木五羊赔笑道:“表妹当然玩得起,当然。” 风语飞道:“现在不去买剑山庄吗?不去我要走了。” 木五羊道:“好,好,请,请――。” 七步飘雪道:“我可不请自来哦,你怕不怕?”木五羊不敢在和七步飘雪斗嘴,因为风语飞明显不高兴了,他的心里又气又恼,恨不得吃了这个刺头七步飘雪。 大雨初歇,午后阴沉沉,一袭人马,鱼贯来到十字坡的半坡,一处金碧辉煌的大宅子,十二层大院,大门大理石石狮子,大牌匾:买剑山庄。门口有二十个家奴站岗巡逻,都是腰悬宝剑,横眉立目。 早有仆人进去通报,少爷回来了,特别说了表小姐风语飞来了。大门打开,一个五十岁的老头接出来,风语飞一眼就认出来,他是木五羊的爹,木天脊,风语飞赶紧过去,就要拜倒在地上:“干爹,您好啊,我是风语飞。” 木天脊道:“除了高了一些,没有变,还是五年前的调皮的丫头。” 风语飞道:“我干爷爷可好啊老人家在家吗” 木天脊道:“哦,好,好,好,都好,老人家云游四海出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他要是见到你来了,肯定高兴的很。” 一袭人进了买剑山庄,山庄大极了,七步飘雪感觉这里和断桥崖的宫殿差不多大,气势恢宏,根本不像一个土财主的家,感觉杀气腾腾,气势逼人。在大厅,宾主落座,茶水点心伺候。木五羊招待七步飘雪和西门不败、西门吹灯、西门吹蜡在大厅用茶。 木天脊单独和风语飞在小客厅里喝茶聊天。 木天脊道:“丫头,大概算起来,约莫是五年我们没有见面了,你奶奶还好啊” 风语飞道:“好,一切都好,我奶奶时常念叨干爷爷和您,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搬到东北十字坡来了?” 木天脊好似风语飞戳中了他的痛处,赔笑道:“我差不多是五年前离开玄武山天国的时候,六扇门里的朋友告诉我,朝廷在蓬莱仙岛附近布置了北洋水师;王公大臣坐镇北洋水师,我们感到不安全所以搬到人烟稀少的东北来了,后来经过几次搬家,最后选择了十字坡。” 风语飞叹了口气,道:“天国复国无望,还要东躲**。” 木天脊道:“你知道就好,我们隐姓埋名苟且偷生啊!” 风语飞点了点头,忽然笑道:“表哥木五羊,却是虎驼岭的修仙家族的人,怎么回事啊” 木天脊道:“因为此处也不安全,所以我才让他融入当地修仙家族,只要进入虎驼岭,将来他的日子一定过得比我们都好,都安全。” 风语飞道:“我知道干爹聪明,也没有想到,只不过是进入虎驼岭就万事大吉了吗” 木天脊又眯着眼笑了,忽然又撕扯出来一个虎头面具,笑道:“不知道在此处仙人城有十二个修仙家族,还有六个本地豪强世家,个个实力雄厚,要想在此活命,不抱一个大腿,是万万吃不开的。” 风语飞道:“哪十二个家族” 木天脊的手一扬,空手里又变出了一面地图,一把扯开来,牛皮地图打滚翻开,停下来时,地图上面斑斑点点全都是一个个红色的修仙家族地址,家族介绍,详细说明。 风语飞好像又看呆了,这是仙人城的详细地图,比她道听途说的清晰多了,尤其是她要找的妙手空空琴捕鱼就是六大豪强世家之一,地图上面标明位置在仙人城的袭月桥的尽头的土木堡,只有一条路袭月桥才可以进入土木堡。 木天脊微微笑道:“在仙人城附近混,天天在水边走,哪有不湿鞋,而且别人觊觎我木家的金银财宝,我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偷偷滴从黑市高价买了这张地图,就是做到心中有数啊。” 风语飞苦笑道:“难为干爹如此如履薄冰。” 木天脊道:“所以就算我不小心得罪了修仙家族,被他们追杀,我也知道如何制衡对方,修仙家族都是结帮拉伙的,比如虎头人的虎驼岭赵家和鸡头人上党谷韩家、狗头人大梁坡魏家就是同盟,和龙头人霸上苑的秦家势不两立。” 风语飞道:“这修仙十二家族不是秦家最厉害吗?” 木天脊道:“你说的不错,龙头人秦家的的确确凶猛异常,独霸仙人城的西北,而且在不断地蚕食其他家族的领地,尤其是靠近秦家的韩家更是风雨飘摇,摇摇欲坠,几乎被秦家逼入绝境。” 风语飞看了看仙人城的地图,木天脊用两根手指点指,桌子上面的一个符宝道:“这个就是虎驼岭赵家是灵符,你看看怎么样?” 风语飞看看符宝,是一个银子做的宝葫芦,样子倒是精致,貌似厉害,其实外强中干,是个样子货,她轻声长叹道:“好是好,只怕碰见了秦家的符宝,会吓得掉头逃跑。” 木天脊道:“不错,你还是修仙的人,眼法的确妙,就算虎驼岭的修仙者法力高深,他用这样外强中干的符宝,气场就变了,变成了弱势。”他微笑又道:“可是在修仙这方面来说,这种符宝的确可以撑场面,但是一个真正的修仙者是绝不会用这种花瓶符宝的。” 风语飞道:“为什么?撑场面也要不得么” 木天脊道:“因为修仙者一旦争斗的事,就是你死我活,就算要用符宝,也要用杀手锏,绝不能用一些面子符宝,会让人死不瞑目的。” 木天脊微笑着接道:“你一定累了,说了一些废话与你听,怎么的,这一次来东北有什么事吗在我的买剑山庄你一定要多住一些日子。” 风语飞叹道:“我的朋友病了,我要去仙人城找妙手空空琴捕鱼,时间紧急,一刻也耽搁不起,恐怕要让干爹失望了,下午我就要走。” “哦,怎么这么急啊,丫头,五年前,我专门在你的奶奶老太君面前求你和木五羊的婚事,老太君也口头答应了,你看,你二十岁,木五羊二十五岁,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婚不嫁惹出笑话,你看看,什么时候方便,你们好拜堂成亲啊,也算了却了一桩心事啊!”木天脊突然袭击抛出了五年前的婚约,让人措手不及。 风语飞一时间张口结舌面红耳赤,不知道如何应对。好半天风语飞才说道:“干爹,五年前的婚约就是您和我奶奶的戏言,当不得真,况且,男婚女嫁人之大伦,要有红娘媒妁之言,还要双方家长在场,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的朋友真的有性命之虞,我真的不敢耽搁太久,干爹,告辞了!”说着,风语飞拂袖独自离开了小客厅。 木天脊目送着风语飞走出小客厅的门,眼睛里充满了诡异。 [小说网,!] ------------ 第46季 逼婚 离开了木天脊的小客厅,风语飞一刻钟也没有耽搁他径直去了大客厅,去找七步飘雪,看着,大客厅就在眼前,她走几步就可以到,但是她左走几步右走几步就是看的见大客厅却是走不过去。 风语飞心里咯噔一下,暗自道:“我刚刚才回绝了木天脊的婚约,他这么快就出手了。” 风语飞知道木天脊的厉害,无可奈何地一笑,假装不言语,她知道木天脊就在后面暗中观察,一步走错,万丈深渊。 这是五行八卦阶界阵,风语飞坐到地上,打坐一会儿。过了一会儿,她爬起来了,整个身体仿佛受到莫名的斗气的阶界的压迫,一股无形的幕墙雾瘴不断地压迫她步步后退。 风语飞暗自吃惊,不好,是木家的雾瘴墙巫蛊术,暗自骂道:“木天脊,你怎么如此卑鄙无耻啊?”西门不败恰巧此时出门上厕所,看见了风语飞奇怪滴走在花园的湖心曲步廊桥上进退不得。 风语飞对西门不败摆了摆手:“没事,我在这里散步。你没事回去吧,你去看看七步飘雪还好吧” 西门不败想说什么,终没开口,看看奇怪的风语飞,飞身而去他进了大客厅。 风语飞看见西门不败走了,又在地上打坐,凉凉的廊桥地面上,其实她的心里更是比廊桥的地面拔凉,这不是第一次她有如此的心情,她是一个倔犟妹子,不认输。 秋意阑珊,诗情画意,但是风语飞的心是冷的。 不知何时,风语飞似乎要昏昏欲睡,她破不了木天脊的雾瘴墙巫蛊法术,虽然只是低级的巫蛊法术,木家的法术与众不同,无影无形,让人张嘴吞天无从下嘴。 突然,西门不败一阵狂奔,从大客厅里面出来,他浑身是血,不是他的血,是背后背着人的血,他的后背上面背着的是七步飘雪,这个孩子已然昏死,鲜血淋漓,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地方受伤了,后面还跟着断后的铁牛,他舞动如飞的方天画戟抵挡着大客厅里面冲杀出来的人,追杀出来的领头人就是木五羊,后面还有西门吹灯、西门吹蜡两兄弟和木家众多的家奴,个个剑拔弩张,刀剑滴血,滴的都是七步飘雪的血。 看见了七步飘雪,风语飞的心狂跳起来,七步飘雪的受伤流血更加刺激了她的激动与不安。风语飞深吸了一口丹田气,双掌一推。 她硬生生地挤出了雾瘴墙的一丝缝隙,她想硬挤过去。 铁牛在花园的醉心亭被人重重包围,因为醉心亭子里面就是背着七步飘雪的西门不败,西门不败背着七步飘雪,双枪在双手,双枪刺破点点血花,血花绽放,死尸不断滚落,噗通、噗通、滚进来湖里。 西门不败哈哈地笑道:“木五羊,你摆了一出鸿门宴,没有想到吧?我就是樊哙,来啊!不怕死的,有种的来啊!” 西门吹灯连忙摇头,拉住木五羊的臂膀道:“兄弟,点到为止吧,闹大了不好收场。西门不败不好惹,他的五个老婆更不好惹,他的五个老丈人更不要提了,‘秀才和狼’就连修仙十二家族都惧他三分,这个马蜂窝最好不要捅!” 木五羊说:“西门不败,我可以放你一马,但是七步飘雪必须留下,要是你还不识相,呵呵,你就试试看---?” 西门不败“咳”了一声,仰天长啸,壮同激烈,掏出酒囊,仰脖子,一饮而尽,呵呵笑道:“木五羊,你小子目中无人,狂放,风语飞是你的未婚妻要是真的,白瞎了她这个人啊。” 风语飞冲破雾瘴墙,疾飞,忽地走到木五羊的身边,冰冷地问:“表哥,木五羊,你都干了些什么?” 木五羊万万没有想到风语飞可以突破木家的雾瘴墙,顿时紧张起来,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吭吭哧哧,结结巴巴道:“表--妹,他们--他们--,我--我--,你是我的--未婚妻,七步飘雪--他在这里算是----怎么回事啊” 风语飞道:“你若做了伤害七步飘雪的事,我绝不容你。” 木五羊听了,哆嗦了一下,轻声问:“表妹,什么?你还是不是我的未婚妻你还胳膊肘向外帮助外人调炮往里攻啊你们向着外人说话。” 风语飞的眸子利剑一眨,寒光奕奕,冷冷地说道:“你听谁说我是你木五羊的未婚妻啦?无缘无故在此大放厥词;就算以前你我有婚约在先;就你今天这个样子;你我也已恩断义绝,今日我风语飞割发代首,从此与你木家一刀两断一了百了。”说着,风语飞青冈剑在手,一缕乌发如瀑泻下,眨眼间,丝丝缕缕,飘落在木五羊的面前。 木五羊连忙低头拾起风语飞的乌发,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站立不安。 风语飞见木五羊他默不作声,扬起手里的青冈剑,厉声喝道:“木五羊,你在磨蹭什么?快放人,说吧,你想要怎么样” 木五羊的心里乒乓打鼓,咬牙切齿道:“我要杀了七步飘雪,你我成亲。” 一语惊人。 “你要杀我么?”七步飘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醒了,他趴在西门不败的后背,嫣红如桃花的鲜血淋漓染红了西门不败的白袍。 木五羊一怔,迟疑了一下,一不做二不休,恶狠狠道:“杀了你七步飘雪。我表妹风语飞就了无牵挂,可以和我成亲。” 七步飘雪剧烈咳嗽,而后大笑:“好戏!这下有戏看了,杀了一个孩子,而后你就可以顺利成亲,妙计,妙极了。” 木五羊英俊的白脸杀气腾腾:“七步飘雪,你是自杀还是我亲自动手?” “如果我不死呢。”七步飘雪斗气。 “你有选择不死的权力吗?”木五羊气势汹汹,咄咄逼人。 “好象我有。”七步飘雪就是斗气,不紧不慢,虽然他的腰上的伤口流血的速度比他说话的速度快多了。 木五羊说:“木家剑法没几个人见识过的,今天就让你们认识一下,来吧,木家剑法。” 风语飞冷笑道:“可我们天国的剑客里面,你们木家好像排不上号吧。” 木五羊没羞没臊,毫不在乎地说:“此一时彼一时,表妹,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吴下阿蒙还是当年白衣渡江的阿蒙吗?” 风语飞连连摇头:“木五羊,放我们走,一笔勾销,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你非要摆弄是非,弄不好你们木家会身败名裂,被世人耻笑---” 木五羊一声不吭。 突然一个金光大罩子从天而降,而后一个老头哈哈大笑站在金光大罩子上面,他正是木天脊。看见木天脊终于从幕后现身了,风语飞也不在有什么顾忌了,她冷冷地看了木天脊一阵子,疾呼道:“干爹,你这是干什么我第一次登门拜访你们木家,就是这样接待我的!” 七步飘雪的一颗心一下子沉下去,他趴在西门不败的后背。他想不让自己的血滴在西门不败的白袍子上面,他想风语飞和木五羊不要因为自己翻脸,他想赶快回到草原琪琪格身边去,但是,这里一样也由不了他做主。他不知不觉间又昏死。 七步飘雪一觉醒来,火辣辣地刺痛,他感到脸颊发热,手脚被人捆绑,不仅仅是他,他的旁边,还有铁牛,他也被人捆绑住了手脚,只是没有看见西门不败和风语飞,难道他们跑了 这是一片阴暗潮湿的地窖,熊熊烈火的火堆炭盆,混开黑暗,黑暗中地窖干净极了,宛若棺材,令人陶醉,可以马上就死,好不流连忘返。离他一丈远处,有一个不大的菩萨石像,是地藏菩萨,慈祥的菩萨石像的脸上有一丝潺潺流水,好似菩萨的泪水。 忽然,七步飘雪听到疾飞的翅膀扇动空气的声音,是扑向这个棺材地窖来的。 两个秃头和尚,忽地进来了。他透过熊熊的火光细看,春风满面的两个和尚一个也不认识,他想去问旁边被捆着的铁牛,铁牛的嘴巴却是被人塞着臭袜子,臭不可闻。 七步飘雪一脸愁容,十分不解自己是不是被木五羊绑架了还是怎么了;两个和尚脸带笑,在距离七步飘雪有丈把远的地方,突然不走了。 胖和尚说:“诸葛不亮,你看看,木五羊送给我们的两个肥羊,肥不肥” 七步飘雪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劲,不快地说:“我不是肥羊,我是七步飘雪呢!” 叫做诸葛不亮的矮胖和尚嘿嘿一笑,“好吧,既然到了我们画蛰迦叶寺了,你叫什么都无所谓,都是不掉一层皮才怪的猪。司空撕夜,咱们花了一万两银子,这可不是小数目,你看是清蒸了他们,还是爆炒了吧?” “那不都一样吗?看看,主持方丈喜欢怎么样我们就怎么样做就好了呀!”胖子和尚司空撕夜不笑吓死人,一笑吓死鬼,他冲七步飘雪笑笑,这时七步飘雪才发现,胖子司空撕夜没有鼻子,两个黑洞洞的窟窿眼朝天,诡异。 诸葛不亮和尚摇头说:“画蛰迦叶寺是我家,可是吃肉还要看方丈的意思。真的晦气,不爽。” [小说网,!] ------------ 第47季 鸡头和尚 买剑山庄,醉心亭,夜幕深沉,梆梆,二更天,夜黑风高,杀人好时候。 风语飞知道拧不过木天脊,不由地心底拔凉,七步飘雪和铁牛被人掳掠走了,西门不败追杀出去了,唯独她被死死的困在了醉心亭,困住她的不仅仅是木天脊的金光罩子,还有一个他们谁也不认识的一个和尚,一个鸡头和尚,骨瘦如柴,一个肩膀头高一个肩膀头低的和尚,他的特别之处他的脑袋是一个鸡头。 鸡头和尚在风语飞和西门不败的注意力都在木家父子时,突然出现,祭起一个画着蜈蚣的灵符,灵符腾空飞起,鸡头和尚和木天脊合力布下了鸡罡罩,目标首先就是风语飞,而后,灵符蜈蚣突然袭击西门不败,西门不败本能地举起双枪刺去,没有想到,他的这一招是虚虚实实,灵符咕呱一声怪叫,转身竟然掳掠了西门不败后面的七步飘雪,铁牛疾飞方天画戟扎住了蜈蚣的尾巴,没有想到灵符的法力高深,竟然席卷了铁牛也掳掠而去,西门不败救人心切,竟然趁鸡头和尚收回灵符蜈蚣之时,疾飞刺杀而去,西门不败的厉害之处就在于他的拼命三郎的狠劲和他快如闪电的速度,风语飞还没有看清楚,西门不败就追杀鸡头和尚而去了。 过了片刻,鸡头和尚竟然回来了,只是不见了西门不败的身影,但是风语飞坚信西门不败没有被抓,因为鸡头和尚的肩头中了西门不败的银枪,血迹斑斑,他的还张皇失措的样子,一副好不容易逃命回来的样子,西门不败是打不败的,否则他就要改名字了。 风语飞她心里乱极了,既担心七步飘雪的安危,又恨木家父子的绝情。 她看到一了一颗流星划过天际,她多么希望自己可以像流星一样自由自在,多么可怜此时此刻的处境,天地之间竟然寸步难行,她被鸡罡罩困住了! 梆梆梆,三更天,风语飞已经在此被困了四个时辰。 木五羊一直在旁边看着风语飞,他的两眼在风语飞的脸上来来回回滚动,一阵火辣辣的目光自始至终没有离开她的脸庞,说道:“表妹,你这又是何苦呢,敬酒不吃吃罚酒-----。” “七步飘雪他怎么样了?”风语飞的第一句话还是关心七步飘雪的生死安危。 木五羊醋意大发,没好气骂道:“他死了!” 风语飞的反应是第一敏锐的,一看见木五羊的脸色,立刻就放心了,七步飘雪死不了,至少现在还没有死。 风语飞道:“从午后一直到三更天把我困在醉心亭,木五羊,你究竟要干什么” 木五羊眼中仿佛看见了猎物在嗷嗷求饶,格格一笑道:“因为你赖婚,七步飘雪送命死了,几乎把我们买剑山庄搞了一个乱七八糟,连我爹这么大的年纪的人了,你还在折腾他到半夜,还问我究竟要干什么我问你风语飞,你究竟要干什么你答应了婚约不就万事大吉。” 木五羊本来不想说出这些事,因为他还想和风语飞成亲,他一直叫她表妹,这是第一次直呼其名,叫风语飞。 说实话,他的心底还是十分喜欢风语飞的,当然他也喜欢所有的漂亮女人。 他想让风语飞屈服,他太小看了这个贵族少女的驴脾气,倔犟,犟妹子。 风语飞的脾气只对七步飘雪顺眼,她的倔犟脾气能够容忍七步飘雪在玄武山天国的酣畅淋漓的责难,却是忍不了木五羊的好色的咸猪手和伪君子的虚伪,正是她的最特别之处,也是七步飘雪和她脾气对眼之处。 风语飞的脸色变了,冷冷地说道:“我要是坚决不同意婚约呢?你是不是要和我的尸体成婚。” 木五羊狠狠的瞪着风语飞,厉声喝道:“就是得到你的尸体,我也绝对不会让别人带走你,尤其是七步飘雪。” 风语飞不想和他辩驳,和一个畜生辩驳,只会让畜生更加嚣张跋扈,他的后面还有他爹木天脊撑腰,更重要的是还有一个鸡头和尚一直虎视眈眈。 突然,风语飞想到了白天和木天脊说到仙人城修仙十二家族时,说到了鸡头人上党谷韩家,就是十二家族里面最弱的韩家,他们就是以鸡作为家族图腾的,这个和尚竟然也是鸡头,难道他是上党谷韩家的人鸡头和尚突然说道:“阿弥陀佛,风语飞你插翅难逃,你这样做,一直耗下去有意义嘛还是投降和木少爷成亲吧。” 其实鸡头和尚当然知道风语飞不会听他一个和尚的话的。 他也知道风语飞在等救兵,这个救兵只会是西门不败。 奇怪的是,西门不败居然迟迟没有来,西门不败的的确确在追杀鸡头和尚一段路后,突然消失了,鸡头和尚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西门不败搬来了秀才和狼,五个老家伙都是散修的修仙者,法力不俗,五个联手,鸡头和尚自知双拳难敌四手,恐怕要够呛。 风语飞又瞪了木五羊一眼,怒喝道:“这个和尚,他是谁?” 木五羊道:“金鸡禅师,他在十字坡的西北五十里外的画蛰迦叶寺出家,他是上党谷韩家的外门子弟。” 金鸡禅师接着道:“我在韩家修仙了五十年,除了不是结界修仙者之外,韩家上上下下哪一个敢不尊敬我金鸡禅师” 修仙者分为上元青龙季,中元白虎季,下元朱雀季,还有初元玄武季。 初元玄武季分为轮海,四极,结界。 下元朱雀季分为渡劫,出山,升天。 中元白虎季分为下山虎和上山虎。 上元青龙季分为狂龙和神龙。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练气期的入门弟子,比如在十字坡狮子楼闹事的虎头人赵拔毛,就是一个刚刚入门的练气期的初级弟子。 风语飞就是初元玄武季的四极弟子,她听到这个鸡头和尚自报家门也不是结界修仙者,她的心里面多多少少放心一些。 风语飞冷笑一声道:“和尚,你到了仙人城外面,居然还胆敢撒野,你知道,你们韩家马上就要被秦家灭了么?” 鸡头和尚终于闭上了嘴,说到了他的伤心事,戳中了痛点。 仙人城人人都知道韩家岌岌可危,时时刻刻都在龙头人秦家的眼皮子底下苟延残喘,鸡头和尚问道:“风语飞,你是怎么知道我们韩家和秦家的恩恩怨怨的” 风语飞道:“从东到西,从南到北,从孩子到老头,谁不知道韩家名存实亡,已经微弱的危如累卵。” 鸡头和尚道:“你有什么高见?” 风语飞道:“一个字――变,两个字――变革!” 鸡头和尚冷笑,道:“这就是你的高见?” 风语飞道:“是。” 鸡头和尚凄然一笑,道:“如果这些有用,我想我们韩家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风语飞纵声大笑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因为我们曾经走过韩家一样艰难的路。” 鸡头和尚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话还没有落地,一只雕翎箭噗噜噜射在鸡头和尚的鸡冠上。紧接着又是三箭。 还有两只银枪。 白马,白袍,银枪,西门不败来了,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小说网,!] ------------ 第48季 破靴子鬼脚七 鸡头和尚金鸡禅师无奈,只好抖擞精神,向着西门不败而来,他的心里不战已有三分怯意。 买剑山庄,灯火辉煌,亮如白昼,终于,白马白袍,银枪烈酒,西门不败来了。 买剑山庄似已完全被白马白袍银枪的光芒所吞没。 黑暗是暂时的,光芒是永远的。 因为寒冷,随着黑暗的黑夜,来了夜雾,也来了一些不速之客。 买剑山庄的花园前前后后,渐渐现出了一条条人影。 他们就这样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诡异,金鸡禅师虽然看不清来的都是什么人,但肯定不是来喝酒唱戏的人。 西门不败在射出四只雕翎箭之后,目光始终痴痴地望着醉心亭的风语飞,仿佛从未移动过半步,他的脸上凝结了一层白霜,这是他杀人前的酝酿。 宛如幽灵一样,西门不败从夜雾里面疾飞,他的手里面不仅仅有双枪,还有酒囊,仰脖子一口烈酒下肚,终日沉醉在酒虫里面缠绵的酒鬼,一开口口吐莲花,枪挑鸡冠! 西门不败没有说话,白袍,银枪,就是他的话。 “西门不败,西门不败,你怎么还没有死,金鸡禅师,这这……”木五羊看见了白袍银枪的西门不败,显然他没有任何思想准备。 “我来找你,可是我不想这么快来,我怕我来了,我会死,可是我还不能死,因为你还没有死,我不怕死,我怕我死了,再也没有人可以这么酣畅淋漓地将你杀死!”白袍银枪,西门不败一字一句,说的很清楚。 夜雾迷离,暗夜游离。 木五羊以手掩着嘴,他勉勉强强压制住内心的恐惧,悄悄地后退,满地的落叶莎莎作响,悄悄地开溜。 一个人后退,另一个人就立即显现在聚光灯下:金鸡禅师。 鸡头和尚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他诡怪笑了笑,开始祭起灵符蜈蚣。 在黑影里面的人终于一个个从西门不败的后面露出来,抬起头,才看出他们是‘秀才和狼’,还有一个满面都是污秽泥巴的须发已白的老头。 谁也不会认识这个老头,他醉眼惺忪,揉着眼睛,喃喃道:“金鸡禅师,你还好吗?” 听到了这句话,鸡头和尚鸡皮疙瘩起来了,苦笑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认识我?” 老头气派十足,突然抛起了一只破靴子,破靴子直扑金鸡禅师的灵符蜈蚣。 污秽的邋遢的老头笑了笑,道:“五十年前我们在长白山见过面,你不认得我了吗?” 鸡头和尚定睛看了他几眼,大骇不已,几乎跌倒,就要转身就跑,边跑边叫嚣道:“破靴子鬼脚七……” 破靴子还在空中和灵符蜈蚣大战三百回合。风语飞从来没有看见过还有人用破靴子作为符宝,但是,破靴子鬼脚七的大名却是如雷贯耳,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华山论剑,鬼脚七就是凭借一只臭脚丫子和一只破靴子,横扫千军如卷席,有人泣有人哭,还有人死,那是五十年前闹太平天国起义的时候了,想不到他还没有死,看样子还是厉害无比---。 鸡头和尚的灵符蜈蚣本来嚣张异常,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眼睛长在头顶上,光看上,不看下,破靴子在空中金光闪闪连续踩蜈蚣数十次,蜈蚣左躲右闪,气势依然输了三分---。 风语飞的直觉感知鬼脚七的修仙法力至少眼睛到了初元玄武季的顶峰结界了,鸡头和尚顶多是和风语飞一样的初元玄武季四极,两个人本来就不在一个等级上面,只是鬼脚七和风语飞一样都是散修,不是出生修仙世家,鸡头和尚倒是出生名门,根红苗正的修仙十二家族上党谷韩家,但是,韩家被秦家压迫的岌岌可危,气势破落,早已经不是想当年的韩家了。 金鸡禅师的蜈蚣已经黔驴技穷,困兽犹斗,最终的结局当然可以预见,被破靴子的金光逼得无路可走,只有死路一条,被破靴子踩在靴子地下,灵符自爆,炸的蜈蚣五马分尸,七零八落,惨不忍睹,一阵硝烟过后,灰飞烟灭---。 鸡头和尚看见了,心痛不已,祭起另一个黑鸡旗子扑向鬼脚七,做出拼命的架势,突然,他转身就跑---。 邋遢鬼脚七不等金鸡禅师跑出五步,已经穿上破靴子疾飞,鬼魅一样追杀到了鸡头和尚的后背,不等他话说出口,已经飞起破靴子踏在鸡头和尚的鸡头,微笑着缓缓道:“好,好,老朋友见面,当然不要客气去沏茶嘛,来来,我们聊聊。” 鸡头和尚依旧赔笑,道:“尊师驾到,我失敬,还望尊师看在仙人城韩家男丁凋零的份上,绕我不死,给上党谷韩家留一点点血脉,好不好?” 鬼脚七道:“哼。” 西门不败笑道:“留下你这个男丁种子,和尚难道你还寻花问柳,到处开枝散叶吗” 鸡头和尚不语。败将没有话语权。 风语飞已经被西门不败救出了,木家父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失踪了,西门不败里里外外找了,木五羊和木天脊的确开溜了,只留下一个偌大的买剑山庄,空空荡荡,就连家奴也跑的没影,只有鸡头和尚金鸡禅师在此被抓,做了冤大头。 第二天,黎明,微风,寒冷,十字坡外五十里的画蛰迦叶寺。 鸡头和尚的画蛰迦叶寺,已烧成一片焦土,附近的小树林,山坡也不能幸免。 看着画蛰迦叶寺的残垣断壁,风语飞欲哭无泪,七步飘雪和铁牛生死未卜,自己到底还是晚来了一步。 一些被大火烧得灰头土面的和尚,还在路旁,几个和尚的伤势不重,或许一时半会儿不会死。 风语飞踏在焦木椽子,大火过后,椽子都带着焦味。 她一连问了七八个和尚还是一无所获,和尚们都不知道七步飘雪和铁牛来过画蛰迦叶寺,一问三不知,佛祖怪不得。 画蛰迦叶寺附近的老百姓起得很早,街上人影阑珊,风语飞看着人潮涌动,人流如织,她的心拔凉拔凉,她累了,无比的累,好似眼皮重达千斤。 风语飞回到十字坡狮子楼西门不败的家,心力憔悴,不吃不喝,不言不语。 西门不败慢慢的走上十字坡的街上,心里也不好受,他感觉对不起朋友,他已经把七步飘雪和风语飞当做了朋友。 无论如何,西门不败,想尽快找到失踪的七步飘雪,他本该昨天夜里就进入仙人城的,他的伤似乎只有妙手空空琴捕鱼可以救他不死,他说只有十天的时间,已经用了两天了,还有八天。 但昨天晚上,西门不败不是故意来晚的,他是去找‘秀才和狼’老丈人帮忙的,恰巧五个怪人不在家,他们在檀香溪边和鬼脚七赌脚力,六个怪人在檀香溪边疯狂赛跑,西门不败是出奇的出手杀人快,但是长跑不是强项,尤其要追上六个怪老头,他着实费老了力气,追到了他们,时间也耽搁了许久,鬼脚七倒是爽快,听说西门不败去救朋友,两肋插刀,老头鬼脚七也毛遂自荐地来了,西门不败知道鬼脚七的破靴子的厉害,已经是结界期的修仙者,他肯来求之不得。 真的没有想到一场大火后,画蛰迦叶寺化为灰烬,七步飘雪也杳无音信,他到底在哪里? 西门不败走在大街上,长长叹息了一声,不知不觉他走进了一泓书院。 一泓书院真的是个好地方,但是这里不读书,也没有戴老花镜的私塾先生,一天到晚,一泓书院总是嘻嘻哈哈,从早上一直到天黑,人来人去,川流不息。 来这里的人整天笑嘻嘻的,就算只有一只眼睛的半瞎子,看见了这里的人,他还是心花怒放,优游幻世,一泓书院还拿他当亲爹一样伺候。 因为一泓书院是天上人间,一泓书院是妓-院,这里有天下第一名妓――令楚楚。 [小说网,!] ------------ 第49季 天下第一名妓 一泓书院,艳阳天,莺歌燕舞,歌舞升平,暖风熏得嫖-客醉,直把他乡当故乡。只把娇娘当新娘。 一泓书院隔壁杀猪的柳丝长,是个光棍,天天杀猪三更起床,上午太阳晒屁股了他却是躺在了床上,只不过他躺着的不是自己家的床,他躺在一泓书院的大床,他今天要包下一泓书院的头牌,天下第一名妓令楚楚。 柳丝长还可以喝几杯,甚至还可以喝一坛子美酒,但是他放下来酒杯,他还有正事,他拿来了一千两白银包下令楚楚一天的,他不是来喝酒睡觉的,他是来消费女人的,尤其是这样漂亮有名气的女人,他的口水飞流直下三千尺。 西门不败也是一泓书院的常客,一个月前一泓书院来了一个南方女孩子叫令楚楚,他闻其名没有见过,今天鬼使神差他竟然不自觉地走上了一泓书院的三楼薛静阁,这里就是头牌令楚楚的闺阁,本来这里有许多丫鬟婆子在门口伺候着,不是哪一个人可以随随便便就可以进来见到令楚楚的。 西门不败一路绿灯,竟然没有一个人拦住他,好似他是透明的隐形人。 “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 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 令楚楚在吟诗对着杀猪的柳丝长吟诗。西门不败倚门而立,他也听着。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除了听到美女嘴巴动了下外,杀猪的柳丝长,就算是尿尿尿屎《诗》也和他没关系。 但他却偏偏喜欢附庸风雅听美女吟诗,他还时不时摇头晃脑配合诗句的意境,说:“妙,妙。” 西门不败苦笑着,正想一颗好白菜让猪给拱了,想不到猪还附庸风雅,鱼水之欢。 大白天薛静阁的灯笼,居然还是亮着的,不是一盏而是十七盏,不是在屋子里面,而是在屋子的廊檐下。 一个人突然从薛静阁令楚楚的衣柜里面伸出一只手,一只白兮兮丰腴迷人的手,不停地向倚门而立的西门不败招手。 这白白的手,好像带着微笑,魔鬼的诱惑。 一泓书院的女孩子,也没有人比令楚楚漂亮,她的衣柜里面竟然还藏着一个人,一个丰腴手臂的人,一个白兮兮手臂的人,西门不败不知道那是不是女人的手臂,但可以肯定那是一个有趣的人的手臂。 西门不败不由得走过去。 这地方只要你有银子都可以进来,杀猪的柳丝长就是捧了一千两白银来的。 西门不败没有给一个铜板,他就进来了,他认为没事,柳丝长和令楚楚这些人聊聊天,他不打扰,井水不犯河水,你们吟诗聊天,继续。 西门不败现在就想干什么? 他还是走了过去,脸上作出微笑,他还没有开口问衣柜里的人,你是谁 衣柜门却开了。 西门不败走进去,忽然发现他苦苦寻找的七步飘雪就在这地方,一泓书院,薛静阁,名妓令楚楚的衣柜里面,安安静静地躺着。 除了七步飘雪之外,衣柜里面,竟然空无一人,什么也没有。 显然刚刚丰腴白兮兮的手臂不是七步飘雪的,七步飘雪的手臂瘦长无有三两肉。 艳阳天大亮,屋子外面燃灯,西门不败铁青着脸,瞪着眼睛,他不相信有鬼,他相信是遇到了修仙者,他不愿意露面罢了。 “你还好吗,兄弟?”西门不败开口说话了。 七步飘雪微笑着,几乎忍不住想要抱住西门不败的脖子,他就是失踪一夜的七步飘雪。 “你怎么的跑到这里来的”西门不败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七步飘雪反问。 “画蛰迦叶寺火起之前是谁把你带走的”西门不败好奇。 “是她把我送到这里来,这个姐姐。”七步飘雪手指令楚楚。 “刚刚在衣柜里面伸出丰腴手臂的人是谁她的手臂还向我招招手。”西门不败的好奇心很重,问题一个接一个。 说话的时候,除了西门不败和七步飘雪外,就是令楚楚和杀猪的柳丝长,西门不败说话的时候,令楚楚和柳丝长居然不开口,充耳不闻。 七步飘雪静静地听着,等西门不败说完了,才淡淡问道:“你难道没有猜出来也是这个姐姐吗?” 七步飘雪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这个姐姐是个好心人,她既然救了我,当然要救到底,你看看的她的手臂。” 西门不败道:“她的手臂怎么样?”却是回头看见了令楚楚的手臂,果然是刚刚招手的丰腴白兮兮的手臂,一丝一毫不差。 七步飘雪微微一笑道:“姐姐救了我,我要活下去,姐姐对我好,我要对姐姐好,西门不败,你救救姐姐吧。” 只见此时此刻,薛静阁里面,令楚楚面对杀猪的柳丝长坐着,令楚楚的手里面拿着诗书,柳丝长的手里面竟然拿着杀猪刀。 柳丝长一杀猪刀重重地打在桌上,大声道:“西门不败,我等你好久了,你到底是来了。” 西门不败抱起七步飘雪,摇着头道:“我来了,你想怎么样呢?” 西门不败注意到柳丝长的杀猪刀上面画了一个狗头,三个大字,大梁坡,仙人城里面没有第二个大梁坡,只有魏家大梁坡,杀猪的柳丝长是仙人城大梁坡狗头人魏家的人。 西门不败慢慢地点了点头,他从后背拿出了双枪,双枪一碰,叮叮当当。 柳丝长叹了口气,道:“西门不败,只可惜你心有余而力不足。可惜一代英雄,短命英雄。” 西门不败也学着叹了口气,道:“像我这样英俊的倒霉鬼,当然阎王爷也怕粘上倒霉气,恐怕棺材铺我的棺材还没有做出来,要排队等一等。” 说着,银枪刺喉。 柳丝长的杀猪刀上面飞起一连串的灵符,金光闪闪的灵符异常耀眼,一把巨型杀猪刀在灵符的催生下产生。 巨型杀猪刀追杀西门不败的双枪,上下翻飞,左右盘旋。 西门不败的招数简单明了,就是银枪刺喉。 眨眼间,一泓书院的薛静阁乱窜成了碎片翻飞,乱成一锅粥。 坐怀不乱的令楚楚还在椅子上面坐着,一丝不苟地看诗书,好似,眼前两个厮杀的男人都是浮云,她淡定的让同样淡定的七步飘雪,相形见绌,好奇不已。 [小说网,!] ------------ 第50季 中计 一泓书院,午时。诸事不宜。忌讳杀生,见血。 令楚楚对杀猪的柳丝长道:“幸好我们还不是朋友,否则你在我这里死了,还说我害死朋友。” 柳丝长道:“你说不是就不是吗?你知道我一定会死吗” 令楚楚道:“会的,是人你见过不死的么?” 柳丝长皱了皱眉,道:“除了修仙者上元青龙季狂龙、神龙外,我倒想不出还有谁是有这个本事的人了,但是仙人城里也只是听说过有两个老怪物是千年不死的狂龙,并没有没有谁真的见过他们。” 令楚楚道:“你肯定会死,我算卦不要钱,但是一定很准。” 柳丝长喝了一口烈酒,拿出来一个酒葫芦,不大,金黄色的,他打开葫芦的瓶口,对准西门不败和七步飘雪,大呼:“七步飘雪,西门不败!” 七步飘雪本能地答应了一声。 突然一股飓风,把七步飘雪席卷,就要卷入葫芦里面,七步飘雪死死抓住西门不败的白袍,西门不败并没有答应柳丝长的呼叫,所以他并没有被葫芦吸进去,眼见七步飘雪马上就要被怪葫芦吸走,西门不败又腾不出手,他的双枪被柳丝长的灵符杀猪刀缠住了,一时间还腾不出手去救七步飘雪。 令楚楚笑吟吟地抛起诗书,平铺开的诗书,如同蟒蛇死死缠绕住七步飘雪的脚,诗书似乎重达万斤,七步飘雪全身飞起,辫子都被飓风卷起,就是双脚死死生根一般一动不动。 令楚楚站起来,从发丝拔出碧玉簪子,在空中划出一个圆圈,七步飘雪就在这个圆圈里面,突然飓风在圆圈里面失去了法力,七步飘雪感觉一切正常了,风力顿时停歇。 柳丝长道:“你不是一泓书院的头牌名妓,你会修仙者的法术。” 令楚楚沉吟着,忽然问道:“你说我不是头牌名妓,那我是谁?” 柳丝长道:“不错,你不是头牌名妓,你是玄武山青牛镇净法门九黎上人令白狐的女儿。” 令楚楚道:“你认识令白狐?” 柳丝长道:“不认识,但是我认识净法门的法术,你刚刚使得分明就是九黎上人令白狐家传的法术。” 令楚楚把碧玉簪子平铺在手心,挥挥衣袖道:“认识这个碧玉簪子是什么吗?” 柳丝长笑了,道:“我听说过很多奇形怪状的符宝法器,听说九黎上人令白狐的九阳罡气又烈又猛,女儿红一样的簪子我不知道。” 令楚楚也笑了,道:“这是凶器,修仙界没有听说过的杀人凶器,只怕不多,其中就包括我的碧玉簪子。” 柳丝长道:“哦,你的簪子如果也算,的确不多。” 令楚楚道:“听说你们魏家的点穴圣功厉害,你不知道簪子其实就是点穴的神器。” 柳丝长不以为然,说道:“貌似厉害,其实没有个鸟用。” 七步飘雪接口,悠然道:“好教这个杀猪的见识见识,姐姐,他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令楚楚道:“看清楚啊?簪子来了哦。” 柳丝长哈哈大笑道:“总算可以会一会闻名天下的九黎上人家传的法术,某家死而无憾,所以,我一直期待已久。” 七步飘雪抢着道:“杀猪的,马上就要把你变成烤乳猪。” 柳丝长道:“若是没有意外,我倒是不介意变成烤乳猪,想必你们还没有那个本事。” 七步飘雪咬牙切齿,恨声道:“不要张狂,等一下啊有你好看了。” 柳丝长听着,忽又笑了笑,道:“仙人城的魏家,怕过哪一个?” 令楚楚莞尔一笑道:“杀猪的你是个聪明人,魏家也是仙人城里修仙十二家族之一,如果你就此离开,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否则的话,后果自己琢磨一下。” 令楚楚说出话不顺柳丝长的耳朵,甚至难听,但是都是好言好语,所以柳丝长道:“你们不必再说废话,有本事,法术上面见。” 七步飘雪道:“我们是多管闲事,姐姐,干什么还不动手啊?” 令楚楚道:“我们只希望魏家不要再插手七步飘雪的事了,否则----。” 柳丝长道:“我只是魏家的一个小虾米,只会干活,长老院的长老们说话我还插不上嘴,你的好意恐怕我无能为力。” 令楚楚道:“你说的不假,魏家和韩家眼看要被龙头人秦家吞并了,你们魏家还有闲心管一个十三岁孩子的屁事,真的灭族不日啊。” 令楚楚的话触动了柳丝长的神经,他迟疑一会儿道:“你们走吧,我帮不了你们,至少也不能帮木家父子,否则我良心不安……” 西门不败道:“此话当真?” 柳丝长站起来,大声道:“我杀猪仙人柳丝长说话不算数,马上被雷劈死。” 西门不败哈哈大笑,道:“好,果然是一条汉子,我喜欢烈性爽快的真汉子。”杀猪的柳丝长收了灵符符宝,一脸正气凛然。 七步飘雪大喜道:“如果你肯帮我们,岂不更好么?” 柳丝长道:“我至少不帮木家父子助纣为虐和你们为敌。” 七步飘雪嘻嘻笑道:“那你还是一个好人。” 柳丝长道:“我不是一个好人,你们进入仙人城的路还很艰难,恐怕----” 七步飘雪道:“我是死人一个,还怕什么” 柳丝长叹息着,喃喃道:“你实在一事不知天真活泼,仙人城处处陷阱,步步惊心……” 令楚楚道:“据说龙头人秦家的大当家的秦小天马上过四十大寿是不是” 这时一阵人喊马嘶的声音。 风语飞人还在一泓书院外面,声音已先传了过来,大声呼喊道:“弟弟,七步飘雪,你在吗弟弟,七步飘雪,七步飘雪!” 七步飘雪抬起头,笑了笑,道:“姐姐,姐姐我在这里。” 人影阑珊,风语飞疾飞进入了薛静阁,道:“弟弟,你还好吗你到哪里去了” 七步飘雪道:“我在画蛰迦叶寺被这个杀猪的,咦,杀猪的柳丝长哪里去了?”说话间,杀猪仙人柳丝长不见了踪影,什么时候走的七步飘雪的确没有看见。 风语飞道:“后来呢后来怎么样啦” 七步飘雪道:“后来我被杀猪的柳丝长劫持到了这里,在这里我被这个姐姐救了,就是她,她把我从杀猪刀下救下来藏在衣柜里面。” 风语飞对令楚楚道:“哦,我认识你,你是玄武山青牛镇令白狐的女儿,真的谢谢你救了我弟弟!” 令楚楚慢慢地走下楼,稚气未脱的漂亮脸蛋上笑容可掬,格格一笑道:“你们都中了木家父子的诡计了,薛静阁楼下,埋了一千斤**,活人和死人今天都要死,风语飞给你送信的是不是一个哑巴,他就是魏家狗头人柳似伊。” 风语飞道:“你怎么知道这里有**?” 令楚楚在楼梯口,倚在栏杆上叹了口气,道:“至少你们现在还活着,我告诉你,在一个漂亮的头牌名妓的酒杯面前杀猪仙人柳丝长什么不会开口说啊。”说着令楚楚翩翩起舞而去,眨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说网,!] ------------ 第51季 秘闻 看着令楚楚消失的背影,七步飘雪叹了口气,道:“现在怎么办我只想知道一件事,这个令楚楚姐姐知道有炸弹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么” 风语飞道:“她为什么要早点告诉你?” 西门不败擦拭汗水,道:“不知道令楚楚姑娘是哪一边的还是她也是木家父子的帮凶” 这件事,也正是七步飘雪他们都想知道的,但是现在不是讨论问题的时候,炸弹如果真的在脚下埋着,估计也没有人能活着离开薛静阁半步了,一泓书院肯定密布炸弹,星罗棋布的炸弹一定比院子里的狗屎多,一泓书院根本就不养狗,但是逃跑已经来不及了。 艳阳高照,普照四方。 十字坡的大街上面人流熙熙攘攘,一泓书院处在十字坡的十字正中心,以往迎来送去的嫖-客多如牛毛,站街口抛媚眼的姑娘也一拉溜,今天却是安静极了,静的只有几个麻雀在院子里唧唧喳喳,没有人,确切的说是没有活人,因为从里到外,到处都是死人,死的都是不明真相误打误撞进入一泓书院想寻花问柳的臭男人,嫖-客都是臭男人,至少风语飞是这么认为的,她和七步飘雪还有西门不败面对面坐在一泓书院的薛静阁,不言不语,好似蜡人,好在他们都还是活人,还没有事,没有死。 炸弹还没有爆炸,是不是真的有炸弹还是他们在等什么人来 要等的人来了,一个走进来,站在屋檐下看着,奇怪的是他没有招到杀戮,那些嫖客一旦进入一泓书院的大院子就会有成千上万的吹矢,把那些发烧的臭男人变成刺猬。来的人是一个乞丐,麻布片裹扎全身,背上背着八个麻袋,说明他是八袋弟子,在丐帮里面的地位不一般。 风语飞、七步飘雪和西门不败还留在屋子里。 西门不败从窗口看着外面的乞丐,微笑道:“想不到还有个活人进到了一泓书院。” 风语飞道:“他是不是背着八个麻袋” 西门不败道:“哦?是啊,还有一只脚是跛足。” 风语飞笑道:“我们的债主来了。” 西门不败道:“要债的来了你还笑?” 风语飞叹道:“这些人迟早都会来的,好像茅厕的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看见他们我不笑难道哭吗” 西门不败,哈哈笑道:“这就难怪你会笑了,债多不压人。” 七步飘雪一皱眉头,道:“都是因为我才惹得江湖腥风血雨的,害的姐姐不得安宁。” 风语飞笑了笑,拉开了薛静阁的大门,一个跛足的乞丐进来了。 风语飞道:“不弱法师,你什么时候当乞丐了?” 七步飘雪对老和尚不弱法师太了解了,他的左手手掌被茅掉毛的白足蜈蚣咬住中毒,他自己切掉了左手手掌,现在他没有了左手手掌,右脚天生跛足,竟然还一副乞丐八袋弟子的打扮。 不弱法师对七步飘雪说道:“说老实话,我真正的很想你啊孩子,我一路不辞辛劳,风尘仆仆就是在一路寻找你的踪迹,呵呵,终于找到你了。” 风语飞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老和尚你什么时候变成丐帮的弟子啦?” 不弱法师道:“你想知道?” 七步飘雪抢先一步接口,道:“当然,你害怕了也可以不说。” 不弱法师笑道:“只怕你们拿棍子赶我走,我也要说。” 七步飘雪道:“说完了我们可以一起死,这里埋了一千斤**,你来的不是时候,哈呵呵。” 不弱法师道:“看来的确不是时候。” 风语飞凄然一笑道:“你进来的时候没有看见地上到处都是死人吗一泓书院门也不关,还一个姑娘也没有,你瞎了没有看见吗” 不弱法师道:“你们没有看见我的确瞎了吗?”风语飞和七步飘雪仔细看看不弱法师,果然他的眼珠子只有白眼珠,没有黑色的瞳仁。 七步飘雪大感意外,道:“老和尚,你到底肿么啦……” 不弱法师的白眼珠子转动几下,坐在门槛上,道:“小孩没娘,说起来话长。” 七步飘雪笑道:“最好少说废话,莫要绕弯子。” 不弱法师也笑了笑,道:“幸好我老和尚说话从来不说废话,否则很有可能说十天也说不完。” 该来的人来了,炸弹还没有爆炸,一切寂静如死,还没有动静。 风语飞拿起桌子上面的酒壶,正用大碗倒了一碗烈酒,吆喝着递给不弱法师,不弱法师也不客气,拿过来,仰脖子,一饮而尽。 还是没有丝毫动静,一泓书院的大门敞开,门口的大街上熙熙攘攘,一墙之隔的里面寂静如死。 西门不败走到窗户旁边,站着看着一泓书院的院子里面,忽然悄悄滴对风语飞道:“我们会不会被人蒙了,或许根本就没有炸弹。” 七步飘雪听见了,精神为之一振,道:“对啊,咱们早该想到他们是蒙人的小把戏。” 不弱法师仰脖子喝下一口烈酒,好像听见了他们的对话,白眼珠子鬼魅地笑道:“若是没有炸弹,这里的烈酒我今天全部喝光,也不枉你们一番盛情。” 风语飞道:“那倒不必全部喝光这些酒,我只希望你能不计前嫌,帮我们离开这里。” 不弱法师道:“你们走不了啦,而且我也走不啦,我的眼珠子怎么会变成这样,告诉你们,是鬼魅六妖的鬼冢巴一郎干的,而且这里的炸弹也是鬼冢巴一郎合谋木五羊父子干的,为什么他们迟迟不起爆**,说到底,他们日本人还是觊觎七步飘雪身体里面的《推背图》和黄金面具还有法老的木乃伊,这些都是修仙的无上法宝,炸死你们了,一切也就玩完了,他们投鼠忌器。” 风语飞道:“哦,这里居然还有日本人参合在里面,呵呵,我倒没有料到。” 西门不败道:“风语飞你莫非忘了,前些天我在雨夜里面银枪刺倒的那个瞎子,他也是被日本人害的?” 不弱法师的白眼珠子又转动了几下,恶狠狠地问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瞎子尹一人的事” 西门不败道:“我在雨夜的高边坡上居高临下,听到的清清楚楚,我西门不败还会扯谎吗?” 不弱法师道:“西门不败?你真的不败么” 风语飞道:“他本来就是不败的,我们还想想怎么安全离开此地吧,既然我们在一条船上,大家同舟共济,共度难关。” 不弱法师笑道:“看来这里还有怕死的人,我老瞎子来了,或许可以救你们一命。” 七步飘雪却叹了口气,道:“不会是有条件的帮忙吧,你说想我,却是一直觊觎我身体里面的《推背图》和黄金面具。” 不弱法师道:“谁说的,说不定我老和尚瞎眼以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哩。” 风语飞大笑,道:“不弱法师得道真谛,可喜可贺。” 风语飞又倒了一碗烈酒在碗里,递给了不弱法师。 突然,一泓书院的院子里面,人声鼎沸,人喊马嘶,债主又来了。 一个矮胖子卷起衣袖,在院子里面大笑,道:“丫头,怎么的不高兴?咱们马上就到了仙人城了,开心一些,笑一笑。” 过了很久,一个女孩子苦笑着,喃喃道:“爹爹的伤病有救了,我当然高兴。” 十字坡是去仙人城的必经之路,一泓书院在十字坡的最热闹的一条街上,但是不是旅店,他们怎么进到这个烟花柳巷妓-院! 七步飘雪听见女孩子的声音十分熟悉的声音。 他在窗户旁边一瞟:竟然是她。 叶仙美。 她旁边的矮胖子分明是叶秋千,他中了三变尸毒,才会一日三次变形,痛苦不堪。 后面跟着一个半老徐娘,叶秋千的老婆,戴潺潺,一个易容术的顶级高手。 再后面还有一个人,七步飘雪也见过,在大列吧酒楼里面大显神威的叶秋千的大徒弟,陆灵童。 都是熟人,债主来齐了。 [小说网,!] ------------ 第52季 旧情迷离 七步飘雪暗中思量,为什么叶仙美这样漂亮的女孩子,会有一个像眼镜蛇一样的爹叶秋千呢? 是不是她娘年轻的时候偷汉子,叶仙美,她根本就不是叶秋千的女儿 还是叶仙美压根就是捡来的孩子,叶秋千夫妇只是她的养父母 七步飘雪觉得这个问题很严重,却又是一个不得不面对的事实,残酷的事实。 叶仙美摊上叶秋千这样的爹,白瞎了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啦,戴潺潺摊上了叶秋千这样的老公,白瞎了当年这么漂亮的一颗小白菜,让猪拱了。 七步飘雪在窗户上一探头,就让叶秋千看见了。 一泓书院,埋伏的数十个吹矢高手竟然也没有动手。 薛静阁大门是敞开的,棺材一样的薛静阁,并不大,叶秋千一步一步走进来了。 不弱法师背对叶秋千,他的八个麻袋背着,保证绝对不会掉下来。 因为看见了叶仙美,七步飘雪的内心七上八下,不是个滋味,眼瞅着叶秋千走到薛静阁的里面,里面的所有人没有一个说话,一时间,寂静如死。 叶秋千脸色苍白,手里死死握住腰里的金蛇剑,骨碌碌转动的黑漆漆的眼眸中闪烁狡黠的光芒,一眨不眨盯住七步飘雪。 七步飘雪笑了,伸手做了一个请进的动作,尽管他身体虚弱极了,随后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嗽如同炸雷,他一抹,一丝血渍隐隐咳出。 叶秋千冷冰冰地没有笑,冷冷地瞪着七步飘雪,道:“孩子,你好啊。我们又见面了,你没有被茅掉毛吃了,很好,很好。” 七步飘雪道:“我听说你中毒了,想不到你变得如此完美,胖了好,富贵相。” 叶秋千道:“你为什么也来十字坡?难道你也去仙人城” 七步飘雪道:“谁说我就不可以去仙人城啦?” 叶秋千道:“当然,谁都可以去自己想去的地方,我们同路,很好,很好。” 七步飘雪又笑了,因为叶仙美在她父亲旁边对七步飘雪笑了,两个人许久不见,还是扭扭捏捏有些不好意思。 风语飞道:“叶秋千,这地方不是只有你们两个人,还有一个瞎子,一个女孩子,一个白袍漂亮的男孩子。” 叶秋千道:“你说的这么多人我看不见,我的眼里只有这个孩子,你还不知道么?” 风语飞道:“我只知道你是一个贪心的人。” 叶秋千一声叹息,仰天长啸,道:“我知道你是误会我还贪恋七步飘雪身体里面的《推背图》和黄金面具啦,但至少你应该明白我还是一个父亲,七步飘雪是我的女儿叶仙美的好朋友,我是喜欢我女儿的好朋友,说的更直白一点点我是看中了我未来的女婿。” 风语飞道:“哦?可喜可贺。” 叶秋千道:“其实……其实我还是很喜欢七步飘雪这个机灵鬼的。” 风语飞冷笑道:“喜欢的不是机灵鬼,而是他身体里面的两个木乃伊鬼吧。” 叶秋千道:“你从不信我。” 风语飞道:“我信不过你这种这种人,也想不出你会真的把他只当做你的未来乘龙快婿。” 叶秋千道:“至少我没有做过一件伤害过七步飘雪的事,至少没有把他骗到玄武山的凌空崖关押了许多日子。”打人不打脸,叶秋千一针见血地指出风语飞曾经骗七步飘雪进入玄武山的事。风语飞道:“我不想再和你争论,我只是告诉你,你不幸走到了棺材里,这个楼下埋了一千斤**,天堂有路你不走,你偏偏走到地狱来干什么” 叶秋千一怔,颤抖地道:“一千斤**……” 风语飞白了叶秋千一眼,冷冷道:“我只知道是鬼冢巴一郎和木天脊、木五羊父子干的,院子里面冷冷清清,犄角旮旯里你没有看见藏着吹矢高手吗” 叶秋千自来熟,走到桌子旁边自己倒了一杯烈酒,仰天长啸,叹了口气,道:“我当然知道这里机关重重,十面埋伏,但是我叶秋千君子坦荡荡,正大光明,怕什么” 一直不言不语的瞎子不弱法师笑道:“哦?叶秋千,果然正气凛然,光明磊落,铁骨铮铮,侠肝义胆!”一句话,屋子里的人哄堂大笑,如果说有人说谎话理直气壮地好不脸红,还一副道貌岸然的他一定是叶秋千。 叶秋千道:“因为别人都尊敬我,我无论做什么事,都一定要为别人作想,只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信了我自己说的每一句话。” 七步飘雪忽然晃晃悠悠地走到薛静阁门口,慢慢地走了出去,头也不回,和叶仙美擦肩而过。 叶秋千道:“孩子你到哪里去?”风语飞疾呼:“弟弟,回来,外面太危险。” 说着,人影阑珊,风语飞就疾飞抓住了七步飘雪的左手腕子,同一时间抓住七步飘雪右手腕子的还有一个人,不是叶秋千,是他的女儿叶仙美,两个女孩子同时抓住了七步飘雪的手腕子。 风语飞冷冷地道:“叶仙美,我们好久不见了。” 叶仙美嫣然一笑道:“姐姐,有时相见就是一种缘分,久违了。” 风语飞道:“弟弟,你想到哪里去” 七步飘雪道:“鬼冢巴一郎和木家父子不是都看中了我这一百斤的**吗?我送给他们,姐姐,你就解脱啦,不用如此辛苦为我出生入死,心力憔悴。” 风语飞凄然笑道:“傻子弟弟,那也跟你没关系。” 七步飘雪道:“难道他们除了要我身体里面的法宝还要什么?我都给他们,也就是了。” 风语飞道:“他们根本就是要法宝还要我们都死,死的惨不忍睹,永不超生。” 七步飘雪没有回头看看一泓书院的院子里。 风语飞看见了一泓书院的院子里的一个角落里面的一张熟悉的脸,看见那个人握刀的手瑟瑟发抖,死死盯住风语飞他们,他不是木五羊,木五羊和木天脊站在他的背后像是狗腿子,他是鬼魅六妖的带头大哥,鬼冢巴一郎。 只可惜无论鬼冢巴一郎如何用力握刀,也掩饰不住他内心的**。 风语飞看着鬼冢巴一郎,缓缓道:“你终于露脸,总有这一刻,你还是会暴露在阳光底下的,因为你还是要贪恋法宝,而且非要得到他不可,你的**暴露了你的狼尾巴。” 鬼冢巴一郎似已听不见,说不出,他握住倭刀,不言不语,僵直的,机械的向一泓书院的大门口走去。 风语飞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脑子飞速转动,她在思考对策。 纵然薛静阁楼底下埋了一千斤**,只要鬼冢巴一郎和木家父子没有离开一泓书院,就不可能爆炸,杀人的人往往把自己的性命看的无比重要…… 鬼冢巴一郎已走出了院子,眨眼间就要出一泓书院的大门了,木家父子狗腿子一样紧随其后,亦步亦趋。 留不住鬼冢巴一郎他们,**随时会爆炸。 风语飞疾飞,她不愿让鬼冢巴一郎走了。 风语飞疾飞的飞快,本来就没有人快过她的身影,她错了,一泓书院的大门口,一拉溜,站满了人,有些是鬼冢巴一郎的仇人,不弱法师,还有西门不败,竟然还有老狐狸叶秋千。 一泓书院是一个棺材,鬼冢巴一郎和木家父子想独自离开棺材,把别人关在棺材里面,晚了。 棺材本来是装死人的,现在却挤满了活人,因为这些活人不想马上变成死人,他们需要一个垫背的,就是鬼冢巴一郎和木五羊、木天脊。 这一切不是突然心血来潮,都是风语飞他们精心计划好的一部分,只有抱住敌人,敌人的**包才不会起爆。 也许还有更好的逃跑策略,但是他们都不约而同选择了拖住敌人,甚至消灭敌人的做法,这是江湖上侠客的普遍做法,只前进杀敌,不逃跑做缩头乌龟。 鬼冢巴一郎扬起大衣袖子一大把石子,如剑刺到西门不败他们面前,石子一粒粒绿莹莹,似乎有毒。 石子打中一泓书院的围墙,就发出“爆”的一响,炸裂,石子竟然是小型的炸弹,绿莹莹的刺激性气体飞起,弥漫在一泓书院的院子里,七步飘雪虽然还在薛静阁的楼上,他似乎有些许头晕恶心。 鬼冢巴一郎一声长啸,呼哨声音凄厉而哀婉,刺破人们的耳膜。 但等到鬼冢巴一郎的呼哨三声之后,声音却变了,竟然如泣如诉,让人闻者流泪,听者伤心。 这是忍者迷幻术。 迷幻的鬼,勾起中招的人的内心最脆弱的记忆,勾起他们伤心的往事,还有最亲近的人的脸,晃晃悠悠,模模糊糊,迷迷糊糊,呈现在眼前,放松警惕,放松,放松,放松----? 一泓书院的门口三个人,不弱法师已经瞎了,瞎子的耳朵特别灵敏,因为他还不是聋子,肯定听的真真切切。叶秋千虽然中了三变尸毒,他也不是聋子。西门不败年纪轻轻,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更不可能是聋子,所以鬼冢巴一郎的呼啸声,他们都听见了。 七步飘雪和叶仙美还在薛静阁上面,七步飘雪脸上带着种很奇怪的表情,竞走过去将挽住他腕子的叶仙美抱在怀里,亲吻她的嘴唇,叶仙美脸色潮红,红晕如同桃花朵朵,她没有丝毫反抗、挣扎,两个有情人的心贴在一起砰砰剧烈跳动,两个年轻人的嘴唇黏在一起,生根分不开。 [小说网,!] ------------ 第53季 螳螂捕蝉 一泓书院里竟有死人。 不是一个死人,而是星星点点、许许多多的死人,一泓书院里还会有什么呢? 一拉溜十九个黑衣人,大白天穿红衣服自然很扎眼。 一泓书院的死人正是木五羊精心埋伏的吹矢高手,现在都都死了。 辛苦埋伏在一泓书院的犄角旮旯里面三十五个一等一的刺杀高手眨眼间死于非命,是因为来的十九个黑衣人都是修仙者,他们如此奇怪的衣服暴露了他们的身份,风语飞认识这些衣服,雨夜袭击他们的黑衣人就是如此打扮的,一模一样,他们是仙人城的六大豪强世家之一的北唐门。 南唐北唐,看见断肠。 这些人是在看见了唐三娇他们的尸体后,一路追击到十字坡的,怎么会忽然都出现在这里? 是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来到一泓书院的? 带头的北唐门的高手是唐骑巫。 他们都已来三个时辰了,一直悄无声息地埋伏在一泓书院的四周。 就等好戏开锣,主角登台。终于,锣鼓点开打,龙套举旗开路,生旦净末丑,一起亮相了,唐骑巫一声令下,十九个北唐门高手手里面的白银丝线亮出来,骨碌碌,眨眼间,三十五个人头骨碌碌滚落,银丝线比刀锋利,杀人效率比刀高的多,无声无息,无影无形,从天而降,倒挂金钩的北唐门高手如入无人之境,飓风席卷,就解决了木五羊重金请来的吹风堂的吹矢高手,而后十九个人在薛静阁楼下集体尿尿,**被尿液浸湿了导火索。 看着这些骨碌碌滚落的人头,这些从天而降的黑衣人,风语飞脸上居然没有惊讶,她反而笑了,似乎她早已意料到必然如此。 叶秋千和不弱法师也没有感到讶异,他们难道也意料到了会天降奇兵? 黑衣人既然来了,当然都是客。 今天一泓书院的主人是鬼冢巴一郎和木天脊、木五羊,鬼冢巴一郎缠绕着金丝线的倭刀,忽然举起来,他在招呼新来的客人:北唐门的唐骑巫。 唐骑巫大摇大摆地走到了鬼冢巴一郎旁边,又走回到他原来站的地方。 唐骑巫不说话,突然掠上薛静阁,直扑正在和叶仙美缠绵的七步飘雪。 他在要干什么? 唐骑巫他并没有费太大力气,就手到擒来,抓起七步飘雪的衣领子,急飞到一泓书院的屋脊,忽然自屋脊上掠起,掠上一泓书院外面早已经准备好的白马,一碰马镫,疾驰绝尘而去,另外十八个黑衣人随后,几起几落,消失在茫茫人海。 风语飞仍还在一泓书院院子里,好像木头人的样子。叶仙美眼睁睁看着七步飘雪被黑衣人唐骑巫老鹰拎小鸡子一样抓起腾空而去---。 风语飞和叶仙美对看了一眼,附近已经没有七步飘雪的人影。 风语飞第一个夺门而出。 随后追杀来的还有叶秋千和不弱法师。 只有叶仙美痴呆呆地倚靠在她娘戴潺潺的怀里,她累了,接吻也是一个体力活,刚刚七步飘雪吻她的时候,她好似比走了一天的路还累,她想静静,歇息一下,泪水止不住,噗噜噜,滑落,在她的撅撅嘴旁边,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自从在大衍神君大墓里面和七步飘雪分手之后,叶仙美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他。 她和父亲叶秋千辛辛苦苦来十字坡,是去哪里呢? 他们要去仙人城找妙手空空琴捕鱼治疗叶秋千的三变尸毒。 叶秋千已空手回来,风语飞和不弱法师不见了踪影。 太阳如灯,叶仙美忽然发觉天旋地转,她几乎晕倒。 西门不败在一泓书院的大门口站立很久,现在他的眼珠子一眨不眨,犹在死死盯住鬼冢巴一郎,其他人都去追掳掠七步飘雪的唐骑巫,只有西门不败一动不动,他的银枪自始至终都在对峙着鬼冢巴一郎的倭刀。 “他们都去追被掳掠的七步飘雪,你为什么不去?”鬼冢巴一郎终于开口说话,一口流利的中国话,几乎和中国人没有差异。 “我为什么要去追一匹马,难道人会比马跑的更快吗”西门不败的白袍银枪风流倜傥,微风吹拂起跳动的长发,他冷峻,潇洒。 “你和七步飘雪不是好朋友吗朋友有难两肋插刀,义不容辞。” 一堆人围在一泓书院大门口看热闹,议论纷纷,指指点点,西门不败的五个老婆来了。 西门不败看见他的五个老婆,他没有觉得奇怪,好像他在故意表现给五个老婆看的。 西门不败的第五个老婆中山狼嗅,风骚的脸上露出很奇怪的表情,似乎正在考虑,不知道是不是要过来给老公帮忙。 西门不败回答鬼冢巴一郎的问题,微笑着道:“杀了朋友的敌人也在帮助朋友,也两肋插刀,义不容辞。” 鬼冢巴一郎挥挥衣袖呵呵一笑,道:“好,真英雄。” 鬼冢巴一郎是一个人在战斗,木五羊父子呢?正在悄悄地开溜。 西门不败眨了眨眼,喝道:“木五羊你哪里跑?” 木五羊瞪着眼,道:“你问我干什么?一切都是这个日本人的鬼主意,不关我的事。” 西门不败道:“我就知道你们木家父子是跳梁小丑,搬弄是非的鼠辈。” 木五羊道:“用不着你管,你猪鼻子插大葱装什么象。” 西门不败一碰银枪叮叮当当,苦笑道:“那么我就不管,我的银枪来管你。” 木五羊却还是瞪着眼,道:“我倒要看看你西门不败有什么了不起,为什么还和日本人对峙,还不敢动手?” 西门不败又笑了,道:“我既然说银枪会管你,你为什么要问我?你问问我的银枪吧!” 木五羊斗气道:“我在这里,你有那个本事吗” 西门不败淡淡道:“我很想告诉你,你,你对风语飞逼婚,还苦苦追随日本人,迫害风语飞,你会不得好死。” 木五羊咬了咬牙,恨恨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西门不败道:“我不顺你,动手吧,亡的一定是你。” 木五羊道:“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打不过你?” 西门不败道:“你不信,试试看呢?” 木五羊道:“试试看之后,你可不要后悔哦?” 西门不败道:“当然不后悔。” 木五羊道:“你别忘了我还是虎驼岭赵家的弟子?” 西门不败道:“好像是忘了。” 木五羊瞪着他,恶狠狠地拔出一块令牌,上面写着三个字:斩仙令。 西门不败想了想,忽然道:“这个是不是斩仙令……” 木五羊冷笑道:“算你识货,怕了吧。” 西门不败道:“我为什么怕?” 木五羊道:“斩仙令,就是真的修仙者见了也会颤抖,你一个肉眼凡胎,呵呵。” 西门不败和木五羊说话间,鬼冢巴一郎忽然不见了。这一次,木五羊被日本人耍了,他要直面西门不败的白袍银枪。 [小说网,!] ------------ 第54季 燕嫣儿 就在木五羊得意洋洋挥舞手里的斩仙令时,令牌突然不翼而飞。一个女人进来了,木五羊看见这个女人,顿时面如死灰。 女人手里面正握着斩仙令,还在不停的剧烈咳嗽着,似乎病入膏肓,竟是个围裙都还没有解开的家庭主妇。 看见这围裙妇女,西门不败的脸更面无人色,惨笑道:“老婆,想不到连你也来了。” 来的女人呵呵一笑,西门不败的五个老婆只有垂手侍立在这个女人旁边,大气也不敢喘,就连中山狼嗅那样泼辣、风骚的女人看见了这个围裙妇女也服服帖帖,老老实实。 可以被西门不败叫着老婆的其实只有一个女人就是这个围裙妇女,她出生名门,她爹就是仙人城里修仙十二家族里的羊头人燕家的大当家的燕南烟,她是燕南烟的最小的女儿燕嫣儿,她比西门不败大十二岁,是西门不败的原配,在西门不败十岁,她二十二岁时两个人被父母包办婚姻。 燕嫣儿非常喜欢西门不败,西门不败却是一点点也不喜欢这个病恹恹的老婆,的确燕嫣儿有病,是心病,她总是爱在两个地方待着,一个是沐浴房,一个是厨房,她有洁癖,一天要洗三个澡,但是她又有食癖,总认为别人做的饭菜不安全,非要自己亲自下厨炒菜吃着才放心,刚刚她就是还在厨房里面炒菜,围裙还没有解开。 按说,西门不败有了原配燕嫣儿就不应该娶秀才和狼的五个女儿,不,燕嫣儿认为和男人睡觉是不洁的,她拒绝和西门不败同床共枕,但是西门家族的老人不同意,不能传宗接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燕嫣儿找来了自己陪嫁过来的五个丫鬟,就是秀才和狼的五个女儿:东郭西施,西郭昭君,南郭貂蝉,北郭玉环,还有中山狼嗅。 一个病恹恹的燕嫣儿西门不败都看见讨厌,一下子来了五个如花似玉,风华绝代,风骚无比的小妾,也难怪西门不败情愿雨夜在外流浪也不愿意回家了。 燕嫣儿看了木五羊一眼,叹了口气,道:“斩仙令是可以随意拿出来玩的么?我相公哪一点对不住你木五羊?竟然拿出斩仙令,我代赵怒海收下这个令牌了,想要回去,叫赵怒海自己到我西门家来拿!就说是幽州谷燕家燕南烟的女儿燕嫣儿拿走的,我看谁有胆子来姑奶奶这里拿回去” 燕嫣儿说话有气无力,似乎病了很久,其实她根本没有病,可是她喜欢西施颦眉,黛玉葬花这样美女病恹恹的样子罢了。 木五羊当然知道燕嫣儿是羊头人燕南烟的女儿,修仙术得到她爹的亲自传授,别看病恹恹的样子,杀人却是不眨眼。 不管怎么样,燕嫣儿是燕南烟的女儿,木五羊惹不起,躲得起,赔笑道:“大嫂,大嫂既然到了这里,也就不便打扰,告辞,告辞。”木五羊心想吃一个哑巴亏算了,来日方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先保住这条小命要紧。 燕嫣儿又叹了口气,道:“木五羊,你为什么总是和我家相公不对眼?我要是不来,你的斩仙令是不是要斩了西门不败的小命?” 木五羊想走又怕走的太急,这个女人变卦,尴尬极了,呵呵,勉强笑道:“哪里,哪里,我和西门兄弟还不是闹着玩的,不是么?” 燕嫣儿道:“闹着玩的,闹着玩的。” 木五羊道:“大嫂还有事么?” 燕嫣儿道:“我没有事,西门不败没有事我就没有事,你问问我家相公吧?相公还有事么?” 西门不败不说话,白袍银枪立在风中,风流倜傥,好似石像。 木五羊问:“西门兄弟没有事哥哥我先走了哦?” 西门不败不言不语,银枪叮叮当当碰撞。 木五羊不管三七二十一,拔腿就跑,他拉住父亲木天脊就开溜。 西门不败道:“木五羊,你应该知道我可以杀死你,你小子捡了一条狗命。” 西门不败并没有自夸,为了显示自己没有夸海口,哗啦啦,银枪疾飞,木五羊的乌发齐肩纷纷飘落,吓得木五羊脖子发凉,脑袋呜呜嗡嗡作响。 突然一个人大呼:“大侠,好枪法!” 西门不败傲然道:“谁谁在喊话” 一个枯瘦如竹子瘦老者立刻接着道:“我,四面佛。”四面佛也是仙人城的修仙者,羊头人燕南烟的拜把子兄弟,燕嫣儿的师叔。 燕嫣儿看见四面佛来了,病恹恹的脸依旧冷冷道:“师叔,你好啊,你来十字坡干什么” 四面佛看见了拜把子兄弟燕南烟的女儿,才挤出一丝笑纹,赔笑道:“师叔想你么,来看看你们。” 燕嫣儿道:“呵呵,谢谢师叔一番美意----。”这句话还未说完,燕嫣儿已跃起,斩仙令祭起,拍向四面佛,一股烈焰飞腾,斩仙令突然变成七把小剑,一剑分七式,七七四十九式,眨眼间,变成了四十九把小剑,剑芒熠熠,剑魅飘飘。 四面佛也挥舞手里面的细长的竹剑,挥剑还击。 “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剑光交击,剑光飞驰,四面佛如同风筝在天空随风飞舞。 四面佛的手脚快极了,四十九把小剑竟然没有困住老头。 没有人能想到他们两个人会打起来,西门不败不去阻拦,所以也没有人阻拦。 四面佛的剑舞动如飞,但是,他的手里面有一个不同寻常的东西,一个羊蝎子。 四面佛念念有词,一会儿,羊蝎子腾空飞起,如烟如雾,包围了四十九把小剑,眼前突然魅影一闪,四十九把小剑合而为一,剑光再一波动剑光穿针引线,突破羊蝎子的骨头缝隙,剑锋如同毒针刺破空气,剑锋直逼四面佛的太阳穴,停顿一下,并没有刺下去。 燕嫣儿笑吟吟看着四面佛,四面佛笑吟吟看着燕嫣儿。 四面佛丢下竹剑,笑道:“丫头,你还是调皮机灵鬼。” 燕嫣儿笑道:“师叔的修仙术还是没有进步,可喜可贺。” 四面佛道:“师叔丢脸你可开心?” 燕嫣儿娇羞道:“那当然。” 四面佛道:“你不想念师叔么?” 燕嫣儿道:“不想,我想我老公,你又不是我老公。” 四面佛摸摸燕嫣儿的头,叹息着道:“有了媳妇忘了娘,有了老公忘了师叔。” 燕嫣儿笑道:“师叔一辈子没有娶老婆怎么会知道这些,你找我不会就是和我说这些的吧。”四面佛道:“你爹有急事,希望你们夫妻回去幽州谷一趟。” 西门不败道:“哦!” 燕嫣儿道:“我爹有事吗怎么这么急的样子,看起来好像有大事。” 四面佛道:“你们去了就知道,这里的事千头万绪,一言难尽,我怎么跟你们解释的清楚?” 西门不败道:“那什么时候走” 四面佛道:“越快越好,就是怕你们耽搁时间不是?所以我亲自跑一趟。” 燕嫣儿道:“估计又是龙头人秦家的秦小天又来打我们燕家的主意的事。” 西门不败也叹了口气,他是燕家的乘龙快婿,燕家有难他义不容辞,必须去一趟仙人城。 四面佛居然也在叹气,老头拾起竹剑,说道:“丫头我们快回幽州谷吧。”说着四面佛迎着烈阳疾飞,腾空飞起,眨眼间,消失在阳光的光芒里。 [小说网,!] ------------ 第55季 仙人城 十字坡东北方向二百里,就是仙人城。 风语飞在仙人城外面,已经来了三四个时辰,却是始终进不去,一直有一股无影无形的白雾缠绕着仙人城的外面,一股巨大的压力阻挡风语飞靠近。 风语飞不是一个人,现在已到仙人城外面的还有不弱法师,不弱法师的一举一动风语飞看的清清楚楚,但是老和尚现在打扮成一个乞丐,人的性子也变了,不紧不慢,坐在大道旁边的石头上抽旱烟,风语飞不进去,他瞎子急什么。 可是第一个要走进仙人城的却不是风语飞。 第一个要走进仙人城来的,是个弯腰驼背的女人,穿着一身补丁裹着补丁的衣裳,风语飞已经不能算身材矮小的女人,可是这个女人弯腰驼背竟然还比风语飞高一大截,这么驼背已经如此高大,她要是挺直驼背的腰,几乎要捅破天。 女人笑眯眯地坐到风语飞旁边的石头上,搭讪:“女孩子,你要进仙人城么!” 风语飞吃吃笑着,扭动手里的青冈剑笑道:“是啊,你也要进仙人城么” 风语飞正在无计可施,进不了这下了结界的仙人城,打瞌睡碰到了枕头,当然要好好利用这个弯腰驼背女人。 驼背女人笑道:“我实在没有法子不进仙人城去不行啊,你知道么?我家死鬼男人诸葛不亮是鸡头人上党谷韩家的弟子,前些天他在画蛰迦叶寺的方丈师傅被西门不败抓住了,我家相公被吓得逃进仙人城好几天了,家里孩子老娘全丢给我,我只有两只手,还要打牌推牌九,哪里有那么些闲工夫带孩子所以我要进仙人城把诸葛不亮这个秃驴抓出来,他在里面享福,老娘在外面累死累活的啊!” 弯腰驼背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白雾弥漫的仙人城里面已有人大吼:“放屁。” 吼声就像是打雷,一个矮胖子和尚和一个胖子和尚飘落在风语飞和弯腰驼背的女人旁边。 正是诸葛不亮和司空撕夜,他们在听说方丈鸡头和尚金鸡禅师被西门不败抓住了之后,吓得魂飞魄散,正好杀猪的狗头人柳丝长来了,柳丝长说要带走七步飘雪,两个和尚当然希望他带走这个烫手的山芋,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柳丝长带走了七步飘雪去一泓书院之前,竟然一把火烧了画蛰迦叶寺,一座千年古刹就此毁于一旦,诸葛不亮和司空撕夜最是胆小,吓得妈呀,急急忙忙跑进仙人城上党谷去通风报信去了。 两个和尚刚刚才出来,正好碰见了诸葛不亮的老婆:司马无盐! 司马无盐别看其貌不扬,其实修仙的功夫远远高于她老公和尚诸葛不亮。 突然听见诸葛不亮响亮的一声大吼,竟是冲着自己来的,司马无盐火冒三丈,一把抓小鸟一样抓住了矮胖的诸葛不亮。 这驼背的女人恶狠狠地笑道:“你是说谁在放屁是说姑奶奶吗!”唾沫星子几乎淹死诸葛不亮,矮胖子和尚看见朋友司空撕夜在旁边他想挽回一些男子汉的威风,怒喝:“是我说你的,头发长见识断的娘们,不在家带孩子,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驼背女人司马无盐,气得脖子都粗了三五圈,红着蟹壳脸道:“矬子,你胆子不小,竟然胆敢在姑奶奶的头上拉屎你丫不想活了!” 矮胖子和尚诸葛不亮一下子矮了半个头,不敢回话,几乎是被吓得跪倒在地上磕头了三个响头赔罪。 在磕头的时候,诸葛不亮看看风语飞,上上下下打量了十八眼,他和司空撕夜在画蛰迦叶寺,没有去木五羊的买剑山庄,没有见过风语飞,突然看见仙人城的外面来了一个漂亮陌生女孩子,诸葛不亮的眼珠子转动,狐疑浮想联翩。 诸葛不亮不在理会老婆,眼睛一眨不眨盯住陌生人风语飞。 诸葛不亮对风语飞问道:“这个姑娘,你在这里干什么” 风语飞道:“我来仙人城有事,我想进城。” 诸葛不亮狐疑道:“你认识仙人城里你一家啊陌生人没有人带领是进不去的。” 风语飞道:“你刚才说陌生人没有人带领是进不去的,是不是?” 诸葛不亮道:“那当然。” 风语飞道:“我认识你,你是我的老相好,你忘了么?” 诸葛不亮的老婆是醋坛子,最忌讳诸葛不亮在外面沾花惹草,寻花问柳,尤其是司空撕夜更不是一个好鸟,天天拉住诸葛不亮去一泓书院逛窑子,这时一听见风语飞说是诸葛不亮的老相好,竟然是当着她的面说的,她以为风语飞是一泓书院的窑姐儿,是来找诸葛不亮要嫖资的,不由得怒火中烧,咆哮道:“诸葛不亮,只要一有机会你就会老猫偷咸鱼,她是你的老相好的,我是你的什么相好的人” 风语飞格格地笑着道:“诸葛不亮,你忘了我们在一泓书院的海誓山盟了么” 诸葛不亮激动的脖子青筋抽搐,破口大骂,跳起来:“放你的屁。” 诸葛不亮越是骂风语飞,他的老婆司马无盐越是疑神疑鬼,咆哮道:“诸葛不亮,这一回你就算跪下来求我,打自己一百个大耳刮子,我也要吃了你这个色鬼。”手指激动地点指诸葛不亮的鼻子尖,诸葛不亮汗水淋漓,跳到黄河也洗不清,激动他说话也说不出。 风语飞道:“诸葛不亮,你不承认我们在一泓书院的关系也没有用。”她笑得全身都在动:“我有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证据。” 风语飞演戏时自己实在很想笑,看着无辜被冤枉的诸葛不亮一脸茫然的样子,谁看见都会忍不住要笑的,但是为了进入仙人城,为了救七步飘雪的性命,风语飞咬牙忍住了。 可是看到了此时此刻诸葛不亮脸上的表情,恐怕就没有人能笑得出了! 诸葛不亮的脸已经突然胖了三圈,都是激动的气膨胀在他的矮胖的脑袋里面,几乎憋死了他,脸色渐渐变成紫羊肝。 这是诸葛不亮要杀人的前奏表情,他要杀谁他要杀了风语飞。不然无法在他的老婆司马无盐面前说清楚。 [小说网,!] ------------ 第56季 北唐门 诸葛不亮出手,必定非同小可,但是风语飞笑了,这正是她希望的。 诸葛不亮忽然大吼一声,一拳打了出去,一个通天炮,直扑风语飞的面门。 风语飞初来仙人城,她进不去仙人城,她需要一个人领她进去,还需要一个向导,一个对仙人城的地理风土人情都了如指掌的人,诸葛不亮是一个不错的人选,风语飞看中了他,所以就笑了,就像猎人看见了扑面而来的老虎。 诸葛不亮的功夫不在二百五之下,不在二百五之上,正好是一个二百五。 风语飞左躲右闪了三四招之后,笑声格格,她已经摸清了诸葛不亮的功夫脉络了,她跳出圈子外面,说道:“诸葛不亮,你这是杀人灭口啊,大嫂,你看看,他要毁尸灭迹,你管管啊。” 诸葛不亮的老婆司马无盐抓起诸葛不亮的大辫子,就是一个耳刮子,打的矮胖和尚木头木脑,眼冒金星。 这时风语飞出手了,疾飞在诸葛不亮面前,点了他全身上下三处大穴道,一个黑色的洗脑丸急速地塞在诸葛不亮的嘴巴里面,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出乎司空撕夜和驼背女人司马无盐的意料之外。 风语飞平摊开手掌,两个黑色的洗脑丸赫然在她的手掌里面滴溜溜转动。 风语飞说道:“来吧,你们两个人一人一个,不要客气哦。” 司空撕夜是个鸡贼的和尚,虽然和诸葛不亮形影不离,好的穿一条裤子,大难临头,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溜之乎也,脚底抹油,溜得快,他是跑的很快,但是司马无盐的刀更快,没有等到司空撕夜跑出去五步,他的脑袋被诸葛不亮的老婆司马无盐切开晾晒,死尸倒在路边。 风语飞没有想到诸葛不亮的老婆竟然如此凶悍,比孙二娘还凶狠。司马无盐杀司空撕夜的原因很简单,大难临头抛弃朋友独自逃跑该杀,带坏了诸葛不亮去逛窑子该杀,所以,不需要风语飞动手,已经死了一个。 风语飞看着大刀鲜血淋漓的司马无盐,呵呵一笑,“大嫂好功夫。” 司马无盐没有回话,提刀子疾飞滑翔,哗楞楞,大刀上面的九个铁环响动。 风语飞也不想浪费体力,她运气,九阳罡气,白雾弥漫,蒸腾的白雾一下子缠绕住了驼背女人的全身上下,爆――,巨大的斗气突然爆发,司马无盐被震倒地快吐血,一斗口齿洒落。 诸葛不亮见了大呼:“老婆,老婆,你不要死啊,女侠,求求你,不要杀死我老婆啊!要杀你杀我啊,千千万万不要杀死我老婆啊!呜呜---”甚至,诸葛不亮竟然呜呜哭泣,目中泣血。 北风乍起,木叶萧萧。 仙人城的外面,空旷一片,看样子冬天的脚步越来越近了,漫天飞舞枯黄的落叶。在收服了诸葛不亮夫妻后,在诸葛不亮的灵符结界大门被打开。诸葛不亮老老实实地拉住老婆的双手,带领风语飞进入仙人城。仙人城那两扇朱漆城门,门上的朱漆早已剥落,铜环也已生了锈,但是气魄依然咄咄逼人,城墙高三十米,曲曲折折,蜿蜒绵延一眼望不到尽头。 城墙内寂静没有人声,只有一两声秋虫低诉,鸟语啾啁,空旷萧索。 风语飞是第一次来仙人城,看见里面什么都好奇。 宽阔的青石板大街空无一人,气势恢宏的建筑一座接着一座,都是雕梁画栋,勾心斗角的飞檐斗拱的宫殿,绵延不绝。 这里就是江湖间传说的仙人城! 凡是到过仙人城的人,无论他是不是修仙者,都会迷恋上这里,不是因为这里美丽,恍如世外桃源,而是被他的气势恢宏的气魄所震慑。 现在,仙人城里面没有笑语喧哗,只是日夜不息的辉煌灯光,辉耀全城。 诸葛不亮已经告诉风语飞,北唐门在仙人城的唐门街,拐进去第六个胡同口的大牌楼就是……。 风语飞放走了诸葛不亮夫妻,不担心他们会跑或者去告密,两个人都吃了洗脑丸,七天以后必须吃解药,否则毒发,死无葬身之地。诸葛不亮夫妻诚惶诚恐地走了,风语飞对他们说道,你们有事在仙人城的新龙门客栈找我,我有事找你们,就在客栈楼顶放一束烟花,你们必须随叫随到。 风语飞在北唐门的后墙外,这时天空下起小雨,下雨时灯火辉煌的北唐门的高墙廊檐挡住了雨水,风语飞正在琢磨怎么进入北唐门。 高大的围墙当然只是一个摆设,根本挡不住修仙者进入,风语飞进入这一道围墙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他拿出来木五羊家的那个仙人城地图,这是上一次在木家抓住鸡头和尚时,风语飞在木家顺手牵羊拿的,果然派上用处了,地图上面详细标明了北唐门的府邸的位置,甚至府邸里面的格局,客厅、房间、过道、花园、假山、地窖、囚牢,一一标注的非常仔细,果然是一张宝图。 弄清楚了北唐门的格局。风语飞打算进去看看,看看七步飘雪到底是不是被囚禁在北唐门的什么地方,下一步再打算营救法子。 北唐门的后墙旁边有一个弄堂,里面有个馄炖摊子,一个侏儒老头正在围着围裙忙前忙后,食客却是只有两个,都是戴斗笠披斗篷的汉子,他们背对着风语飞。 天色还早,虽然下雨,风语飞不想被人看见她跳进北唐门,她走到馄炖摊子,她要等天黑,人烟稀少时再动手,她也饿了,她坐在木头板凳上面,高声叫唤:“老板,来一碗馄炖。” 侏儒老头,抬起头来,颤颤巍巍地走到风语飞面前,低声说道:“客官,小点声音,老夫不聋。” 老头不聋,馄炖被端上来,热气腾腾,色香味俱全。果然是与众不同的好馄炖。 风语飞的眼神还在遥望那北唐门炮楼上的值班守卫的枪尖,飞速地默想:“炮楼里面的人也要吃饭拉屎,纵然锦衣玉食,吃喝拉撒睡也是和常人无异的,就在他们吃饭或者睡觉时,就是进入北唐门的绝佳好时机!” 老头,侏儒老头突然对风语飞说了一句话:“客官想进入北唐门,夜里子时最好,那时值班守卫都在睡觉,大门里面只有一条黑狗值守,呵呵,呵呵!” 风语飞闻听此言大骇。 侏儒老头挥挥衣袖呵呵一笑:“客官不必大骇,这两个客官也是要进入北唐门的,凡是在我的馄炖摊子里面吃馄炖的客官都是想要进入北唐门的人,呵呵,呵呵!” 这时,两个斗笠,斗篷汉子,回头对风语飞呵呵一笑,呲牙咧嘴,恶心极了。两个人满脸刀疤,仿佛是从死人堆里扒出来的,诡异异常。 一个刀疤汉子手里面握住镔铁双拐,他竟然没有双脚。 另一个刀疤汉子,竟然没有双手,两个手掌齐腕子断了,安在手臂上面的竟然是两个铁钩子,黑黢黢的铁钩子,阴深深,恐怖。 没有双脚的汉子对风语飞说道:“妹子,今天晚上咱们同路,一路之上请多多关照!” 他说话的舌头僵硬,不像是中原汉人,看他的脸型也和普通汉人微微不同,风语飞起了狐疑。 没有双手的汉子说道:“妹子,北唐门听说凶险无比,你以前来过吗?” 这个人说话还不如刚刚的没有双脚的人,语言晦涩僵硬,更让人听了不舒服,风语飞笑道:“我只是过路的,饿了来吃一碗馄炖,不知道大哥说的是什么?” 没有双手的汉子哈哈大笑道:“风语飞,你的,不要再掩饰的,我的什么都了解,我们的,朋友的干活,呦西!” 风语飞大骇,对方竟然认识自己,还知道名字,他们是什么人?----,日本人!对日本人!才这样说话的,难道又是鬼冢巴一郎的帮凶?风语飞脑子急速飞转,她感觉这一次来仙人城的路注定曲曲折折,凶多吉少---。 风语飞挥挥衣袖笑答:“两个大哥喝醉了吧,你们认错人啦,我是东门李家的媳妇,李巧嘴,我只是来和一碗馄炖的---嘿嘿!” 风语飞的笑容还在脸上,侏儒老头突然暴起,手里面的一把筷子,掷出,如同一把千千万万只飞镖,扑向风语飞的面门。日本人的手里的斗气不同凡响,一出手,就是杀手无影飞矢,杀人无影无形。风语飞大骇,张口结舌面红耳赤,眼睁睁看着飞矢筷子飞扑面门,无路可逃----。 [小说网,!] ------------ 第57季 唐缺牙 侏儒老头实在是个很平凡的人。 但是风语飞第一眼看到他时,就觉得他有一股煞气,女人的第六感直觉一般说不出的准确,就在侏儒老头的手心扬起之时,风语飞已经钻到桌子底下,一把千千万万只筷子如同羽箭钉在风语飞刚刚站立的后面的墙面上。 风语飞没有嘲笑轻视一个侏儒,也没有放松对任何威胁的警惕心,更没有露出她的功夫,这些都是好习惯,救了她的性命。 这种谨小慎微有时高深的功夫还要厉害,在关键的时候可以救命。 最奇怪的是,当风语飞抬起头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就没有再看见侏儒老头,两个刀疤汉子也一起失踪了,他们人间蒸发了。 风语飞仔仔细细在巷子里面查看三遍,没有人,一个人也没有,她索性不再理会刚刚的事情,好在吃的东西还在,她选了角落里的一张桌子坐下,背靠墙壁,吃了一碗馄炖,自己到侏儒老头的锅里抓了一碟牛肉,沏来了一壶酒。 牛肉吃完了,一壶酒喝完了,天色慢慢地黑了,雨里的黄昏格外美丽。 她在等待子时的到来,又打来了一壶酒也已喝光了,她还刻意不敢放纵豪饮,饮酒醉酒误事。 北唐门的后门一直没有开,也没有人从此处走过,巷子里面空无一人。 东北的雨夜天气特别寒冷,雨,风语飞对酒孤坐在馄炖摊子里面,她的眼睛自始至终都在看着北唐门里面的一举一动,就是炮楼里面的值班的守卫炮手打个哈欠,她也看在眼里。 梆梆梆,子夜。 风语飞,忍不住对自己鼓气小声说道:“一鼓作气,闯一闯龙潭虎穴。” 这时突然有个人,淡淡地笑了笑,反问风语飞:“你以为你可以活着离开北唐门么?” 谁风语飞竟然没有发现什么时候有人在他旁边。 竟然还是那个侏儒老头,他半截身体在土地里面,他会土遁术。 风语飞没有和侏儒老头东扯西拉地闲聊,她甚至不再理会这个奇怪的侏儒,一掠,飞升上了北唐门的后墙。 她按照事先看过的地图,穿堂跃脊去找北唐门的地窖和囚牢,她认为这里是关押七步飘雪的地方,以前她就是把七步飘雪关押在凌空崖的第十二道大院的地宫里面,人和人的想法是类似的。她进了北唐门才知道,按图索骥只会找到青蛙,找不到宝马,更找不到白马王子。地窖和囚牢的位置,现在竟然是北唐门的藏经楼和大当家的卧室。 在这里风语飞意外的看见了一个人。风语飞看见了北唐门的大当家的唐缺牙。 一个五短身材的车轴汉子,年纪轻轻,估计只有四十岁左右,却是满头白发,发如雪,披肩散发,都是一丝丝一缕缕的银发,格外扎眼,他就是仙人城里面六大豪强北唐门的大当家的,唐缺牙。之所以知道他就是北唐门的大当家的,是因为一把琴,一把焦尾琴,一把唐缺牙琴不离手的焦尾琴,修仙界,人人都知道,琴在人在,琴亡人亡,找到了焦尾琴就是找到了唐缺牙。风语飞身上就有一把伽倻琴,她也爱琴如命,知道知音爱琴甚至爱过生命,她看过无数把琴,焦尾琴只是听说过,没有亲眼见过,但是,她看见焦尾琴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错不了,就是焦尾琴,以她的音乐素养,从来没有打眼,更重要的琴的尾部赫然三个大字:焦尾琴,瞎子也看见的字,黒琴红字。 唐缺牙,其实并不缺牙,他的牙齿好极了,又白又大,唇红齿白,配上满头白发,真的绝配,让人不知他是人是妖 唐缺牙背对着风语飞,正在仔仔细细地梳理他的白发,很珍惜,很怕弄断了一丝白发,那个样子像极了杨贵妃醉酒后顾影自怜。唐缺牙淡淡地说道:“朋友,我们是朋友,我该怎么称呼你呢?你还在屋檐上面躲躲藏藏么” 风语飞大骇,被人家发现了迟疑了半晌,她就要跳出来,突然,廊檐后一个刀疤汉子跳出来笑着回答:“唐缺牙,不折不扣的高手,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梳头呢?”这个刀疤汉子竟然没有双脚,就是吃馄炖时的两个刀疤汉子里面那个没有脚的汉子,侏儒说这个汉子要进入北唐门,果然没有骗人。 风语飞发现一个男人爱梳头必定有段极伤心的往事,甚至是连自己都不愿提起伤心事,又怎么会对一个外人说呢 风语飞想错了,唐缺牙还有个奇怪的嗜好,喜欢对陌生人倾诉他的故事。 唐缺牙挥挥衣袖,抚琴,焦尾琴,如泣如诉。 他手里总是拿着把小刀在拨动琴弦,刀疤汉子没有双脚席地坐在旁边倾听,因为唐缺牙还在抚琴,他没有打扰。 没有双脚的刀疤客实在是个奇怪的客人,怪得可怕,灯火下,他脸上的刀疤如同蜈蚣蝎子在脸上爬行,刀疤随着他听琴声而肌肉抖动,蜈蚣异常缠绕颤抖。 琴声哀婉,伤心无比,比黑色星期五还凄苦绝伦,过瘾,勾引。 勾引人去拔刀,特别是拔刀放在自己的脖子上面,割开气管,割开主动脉,割下脑袋,自杀。 这和杀人没什么两样,风语飞听到琴声,手里面握住青冈剑,蠢蠢欲动,想要把青冈剑放在脖子上面自刎,她在尽力控制自己的心神,不去听唐缺牙的琴声,那是魔鬼的召唤,黑无常白无常的勾引锁魂链。 风语飞塞住耳朵眼,琴声竟然从前面绕过来,她的眼睛,鼻子,嘴巴都可以听见琴声,太可怕了,她可以闭上眼睛,闭上嘴巴,却是无法闭上鼻子,屏气凝神一刻钟可以,时间长了非要憋死不可。 卧室大极了,只有唐缺牙和断脚刀疤汉子,风语飞不禁多瞧了两眼断脚刀疤汉子,他的头顶蒸汽蒸腾如雾,白茫茫的雾气缠绕刀疤汉子,仿佛那是头顶的防护金刚罩。 只见刀疤汉子穿着宝蓝色的长衫,断脚被压在屁股下面,他长着一个巨大的鹰鼻如钩,留着短髭,二十岁左右,面色凝重。相貌不出众,甚至可以说丑陋,因为那些狰狞恐怖的刀疤。 唐缺牙继续抚琴。 刀疤汉子眼见就要支撑不住了,他是手眼着伸向镔铁双拐,他举起双拐就要敲响自己的脑袋,那样一定会熟透西瓜一样万朵桃花开。 只是在这时,两人走进来了,果然是侏儒老头,和另一个没有双手的刀疤汉子,两人不急不慢地走进了屋子。 唐缺牙停住了抚琴。 唐缺牙脾气虽古怪,毕竟是修仙者北唐门的大当家的,立刻停下手问道:“两位不觉得来的晚了一些?” 侏儒老头道:“唐缺牙,我们兄弟来是代表大日本帝国想问你两句话。” 唐缺牙又开始抚琴,他对什么狗屁日本帝国并不感兴趣。 侏儒老头点点头笑道:“咱们做一笔交易,你和大日本帝国合作会吃亏么?” 唐缺牙点点头回答道:“不吃亏。” 侏儒老头笑道:“肯定不吃亏么?好,买卖正式谈判。” 唐缺牙道:“谈判弹棉花” 唐缺牙的琴声依然如同刀子刺向了屋子里的三个人,风语飞趴在屋脊上面透过瓦片的缝隙偷窥,琴声依旧刺痛她的心头。 侏儒老头哈哈大笑道:“你在这里人脉神通广大是不是?” 唐缺牙道:“我们家是本地土豪,势力还行,人脉不敢说有多强,勉勉强强可以说上那个一两句话罢了。” 侏儒老头道:“意思就是你同意和大日本帝国合作啦?有我们日本人的支持,你会成为仙人城的第一把大哥大的你知不知道?” 唐缺牙道:“不知道,我根本就无意当大哥大。” 侏儒老头道:“你骗谁呢?你把七步飘雪那个孩子弄到北唐门,不就是要获取他身体里面的《推背图》和黄金面具吗” 唐缺牙道:“你们的鼻子真长,闻到了” 侏儒老头道:“你见过我们日本人不知道的事么?” 唐缺牙道:“没有,因为你们日本人根本就不是人。” 侏儒老头道:“七步飘雪那个孩子他的人呢?” 唐缺牙道:“蒸了,吃了。” 侏儒老头道:“什么时候蒸的、吃的?” 唐缺牙道:“一个时辰以前。” 侏儒老头道:“没有骗人?” 唐缺牙道:“没有。” 侏儒老头道:“我们日本人既未见到他,怎会轻而易举相信你?” 唐缺牙道:“信不信由你,难道要我剖开肚子肠子让你看看吗” 侏儒老头沉吟了半晌,道:“要么你和日本帝国合作要么你把七步飘雪交出来给我们日本人?” 唐缺牙道:“放屁……这里是你们日本人的地盘啊,我只怕你们会死无葬身之地,中国的土地不埋你们日本人的尸体,恶心。” 一直没有说话的断手刀疤汉子狰狞笑道:“唐缺牙,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啊好哦,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日本人的厉害吧。” 断手的刀疤汉子抛了一道灵符出来,不言不语,灵符化作一道那黑影,是一个闭目盲僧,手里面握住倭刀。 侏儒老头指着灵符盲僧,喃喃道:“原来有时候武力是不得不使出的最后一招……” 侏儒老头转过头,忽然发现唐缺牙抱住焦尾琴,正横卧在房梁上面,悠闲打盹,满目轻视日本人的灵符盲僧的意思。 侏儒老头诡异地笑了笑道:“你倒悠闲自在。” 唐缺牙横卧在房梁居高临下,也笑了笑,道:“晚上我喝了一些酒,犯困了,失陪。” 断手刀疤汉子道:“大哥动手吧?不要磨叽了,浪费口舌。” 侏儒老头道:“好吧,你们点到为止,不要杀死唐缺牙,他还有用。” 那断手刀疤汉子的脸上刀疤抖动,目光凶狠,一字一句大声喝道:“攻击。” 这句话攻击的话实在很多余,因为灵符盲僧的倭刀早就劈向了唐缺牙。风语飞虽然在屋顶仍然可以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斗气气冲星河,气冲霄汉。那是灵符盲僧的剑气,倭刀细长却是气贯长虹,气势恢宏,顿时,瓦砾四溅,烈焰飞腾,火花乱窜。 唐缺牙似乎想说什么,抱起焦尾琴凌空旋转,不停地剧烈咳嗽起来,咳嗽出的唾沫星子,吐向了灵符盲僧,唾沫星子害死人的厉害,不但腥臭无比,还是绿色的,一看就知道有剧毒。 侏儒老头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支那人的仙人城,不过如此,浪得虚名,就是六大豪强的大当家的也是如此不堪一击的。” 北唐门的弟子发现大当家的的卧室遇袭,一时间,人山人海涌来,如同决堤洪水,灯火辉煌,火把照耀,亮如白昼,赫赫赫,弟子呐喊为大当家的助威,以壮声势。 唐缺牙疾飞到桌子旁边,早就坐在他的老地方开始喝酒了,悠然自得道:“日本人的修仙术难道比我们多一只手还是多一只脚?你看看,两个刀疤脸,没有手没有脚,什么东西嘛” 侏儒老头道:“因为他们对付你们支那人不需要手和脚。” 唐缺牙慢慢的接着道:“灵符老和尚还是一个瞎子,不是连眼睛也不需要了吧” 侏儒老头道:“难道你死到临头了还笑得出来?” 唐缺牙回答很干脆:“是的,看见自己的敌人死了当然要笑,要笑。”说着,唐缺牙张开大嘴吐出一个扇子,扇子见风就长大,唐缺牙祭起扇子,扇子铺天盖地的扑向灵符盲僧,噗噜噜,一下,盲僧手里面的倭刀被扇子扇飞了,倭刀反倒扎在断脚的刀疤汉子肩头,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侏儒老头大骇,脸色变了,道:“火焰山的三公主宝扇,你是怎么得到的?” 唐缺牙冷笑,道:“支那人不行?是不是我们支那人就要俯首称臣?像这样的俯首称臣。”扇子在空中飓风煽起,眨眼间,盲僧是头颅被飓风席卷吹的无影无踪,空腔尸身扑倒,灵符在空中烈焰自-焚,化为乌有。 [小说网,!] ------------ 第58季 一碗汤 唐缺牙一声大喝,一声爆响,宝扇挥舞,顿时间风起云涌,光华四射,气冲斗牛,砰砰做响。空气里面搅动一个巨大漩涡,围着侏儒老头刀疤汉子三个人为中心处急转不停,成为一个漏斗形状,而自漩涡激荡的四周飞沙走石,瓦砾尘埃席卷吸进漏斗里面,缓缓的唐缺牙步入漏斗里面,杀气腾腾,他的身体陡然增高两尺来长,焦尾琴琴声哀婉,一股凶煞之气,扑向侏儒老头三个人。 侏儒老头大叫一声,疾飞,那噬血的眼珠子突出眼眶,痛苦万分,风语飞隐隐看到,有褐色的血渍一样的液体源源不断地从侏儒老头的身体里面流出,焦尾琴在疯狂地吸食那恐怖的液体,一刻钟不到,侏儒老头竟然变成干尸,吸干了身体的所有液体。 焦尾琴一声呼啸,侏儒老头的干尸甩飞,那琴弦如刀,冲向那吓傻的两个刀疤汉子,片刻后一声巨响,两个凶神恶煞一样的九尺巨汉,头颅巨震,主动脉割断,整头颅被向上震起五米多高,砰砰,竟在屋顶冲破两个大洞,如同两个手雷竟然都是飞向风语飞的,鲜血淋漓流血不止的人头,让人头昏目眩,恶心的刀疤头颅旋转着掷向了风语飞。 风语飞只觉得眼前一片血红,她急急忙忙躲避,青冈剑挥舞上下翻飞,只见两个刀疤头颅滚落在瓦片上面,眨眼间变黑,黑血如缕不绝,伴着腥臭气息,显然有剧毒,风语飞掩住口鼻,疾飞想逃离这里。 风语飞呼呼喘气,刚刚已经被唐缺牙发现,下意识甩出紫衣斗篷,这是飞行灵符,她踏上灵符披上斗篷马上就可以疾飞如电。 风语飞看见唐缺牙杀死侏儒老头和刀疤汉子时出手狠辣,心中害怕,只想远远离开唐缺牙,越远越好,她是来救七步飘雪的,不是来打架的,不要七步飘雪没有救出来,自己反倒搭进去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风语飞踏着灵符疾飞片刻,在北唐门的大院子里面兜圈子,回头看见唐缺牙的卧室那里依然黑气腾腾,灯火辉煌,一个黑影如电在屋顶瞭望,正是唐缺牙。 风语飞疾飞时忽觉心口一阵剧痛,心脏几乎都要从心口蹦出。但见她的脖子旁边嘎吱嘎吱,生出了一连串的黑树皮一样的恶心的东西,生长的速度惊人,黑树皮下面还慢慢地渗透出一丝一缕黑褐色的液体,就是刚刚看见焦尾琴吸食的那样的液体。 风语飞全身发抖,脸无血色,一个字在脑海炸响:毒,顿时毒气已经攻心,大举攻击风语飞的心脏,逐渐黑气布满她全身上下,包括她风华绝代漂亮的脸。风语飞在不知不觉之中竟然中了唐缺牙的蛊毒,无影无形,无色无味的蛊毒不知道是怎么样下到风语飞身体里面的,北唐门不但是暗器独步天下,下毒更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唐缺牙下毒的手法已经神出鬼没,让人防不胜防,一颦一笑,一抬手,一咳嗽,一吐唾沫,都是他下毒的手法。 随着脖子上面的黑树皮包裹了整个脖子,风语飞几乎昏死。飞行符通人性,逐渐停下,缓缓降落在北唐门的后花园的树丛里面。风语飞不在动弹,仿佛死人,任凭毒气四处弥漫,过了片刻,她彻底晕了,昏死后黑树皮逐渐侵蚀她的脸庞,如同蠕动的肉芽虫在她漂亮的脸蛋上面纵横交错,疯狂肆意妄为平摊生长。 腥臭无比的毒气飘荡在空气中,风语飞蜷缩在树丛里面,雨,一点点湿透她的斗篷,而后全身上下浸泡在雨水里面,仿佛她是一只死狗、死猫,被主人抛弃在荒郊野外,凄凉无比,哀婉凄楚,一袭乌发散落在泥水里面,散落的落叶掩埋凌乱的乌发-----。 随着时间流逝,风语飞身体几乎僵硬如铁,到后来几乎看不出她的容貌,而不知怎么她还有一丝呼吸,微弱的样子,她蜷缩的姿势竟然如同胎儿在母亲子-宫里面样子,原始,野性十足。 不应该在东北种植的树木北唐门的后花园竟然也有,还开花,墨绿色诡异的花,娇艳欲滴。 后花园的四周都是湖泊池塘,只有一条小径通向外面,小径的尽头隐藏一座吊脚小楼。 唐缺牙杀死了三个不速之客,雨夜茫茫,竟然独自走到后花园来,一道灵符飞天,解禁小楼的阶界,慢腾腾地他独自上了小楼。 小楼矮小,幽静,七个青衣布袍老头,痴痴地盯住了一口大锅。 大锅如同一个巨大无比的大列吧面包,七个老头居然都口水涎出半尺。 看到大当家的唐缺牙来了,七个老头居然不言不语念真经,毫不理会。 唐缺牙似乎在这里毫无地位,七个老头没有一个人谦让他这个大当家的一句客气话,请坐,没有人挪动屁股让座。 如果唐缺牙不是北唐门的大当家的,如果他的修仙术在北唐门不是第一流的,这些傲慢的老头如此桀骜不驯,倒还说的过去,唐缺牙是北唐门的大横把,第一把金交椅的掌门人。 唐缺牙大气不敢喘息,抱住焦尾琴,倚琴侍立,目光里面满是虔诚恭敬。 一个紫脸胖子老头说道:“唐缺牙,刚刚外面来人打劫么” 唐缺牙看见这老头,像尊敬爷爷一样,低头哈腰笑了笑,道:“是的,师叔祖,都是一些日本人,不知死活的东西,还妄图打劫我们北唐门?” 紫脸老头叹了口气,道:“我知道应该会有人惦记上这个货的,还是你自己做主应对吧!我们七个老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自己好生应对,好自为之吧!” 唐缺牙笑道:“我就知道这个七步飘雪会招来许多苍蝇的,万万没有想到还招来了日本人!” 紫脸老头也笑了:“是谁来了不在意,只要熬制成功了化骨僵尸汤,我们喝了还怕谁?” 出来了,出来了,另一个黑脸老头大呼,揭开锅盖,烹煮在大锅里面的竟然是洗刷干净的七步飘雪,完完整整的一个孩子蜷缩在大锅里面。 七步飘雪的样子像极了风语飞蜷缩的姿势,两个人都是如此蜷缩成胎儿的原始姿势。 这已经烹煮了十二个时辰一天一夜了,七步飘雪竟然没有化骨,还是像当初下锅时一模一样,所有人都感到很惊奇。 雨,还在下,夜,无边无际。 唐缺牙在看着大锅里面的七步飘雪,好像连七步飘雪身体里面的《推背图》和黄金面具,甚至两个法老的木乃伊,都想看得清清楚楚,微笑着道:“师叔祖,你们太心急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慢工出细活,好东西肯定要慢慢熬制,一天一夜不算什么时间,我们用三味真火,我唐缺牙就不信熬不出化骨僵尸汤。” 黑脸的老头嘿嘿一笑:“还是大当家的英明神武,神通广大,知道要慢工出细活!” 唐缺牙嘿嘿微笑,他不介意黑脸的师叔祖的冷嘲热讽。他好像已渐渐习惯和七个性情古怪的师叔祖相处,谁叫他有求于七个老妖怪呢,他的大徒弟唐骑巫抓住了七步飘雪以后火速回到了仙人城北唐门,唐缺牙一步也没有耽搁,拉出了七个闭关修行修仙术五十年的师叔祖,目的就要熬制一碗汤,一碗天下第一的汤,化骨僵尸汤,同时从七步飘雪的身体里面萃取《推背图》和黄金面具,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等七步飘雪被抓来,现在七步飘雪果然被生擒活拿住了,是烹煮,是红烧,都是他唐缺牙碗里的菜。 [小说网,!] ------------ 第59季 重瞳目 这七个老头都是年纪很大,其中一个獐头鼠目,一个花白胡须,正是唐缺牙的五师叔祖唐吃鸡和七师叔祖唐吃鱼。 他们两个人年纪一大把,却是非常好吃,只是一个劲地巴扎巴扎嘴巴,也没有说话,看来一点也不害怕吃僵尸。 唐缺牙实在想压一压这些老怪物的脾气,于是怂恿唐吃鸡和唐吃鱼去第一个吃螃蟹。 有些人羡慕两个吃货,他们明明嘴巴羡慕嫉妒恨,眼睛却是假装什么也没有瞧见,什么也没有听见,唐吃鸡和唐吃鱼拿出来刀子就要割大锅里面七步飘雪的肉。 奇怪的是,唐吃鸡老掉了牙的刀子割到了七步飘雪的胸脯肉,居然割不断一丝肉皮。 两个老头对视一眼,此刻居然很沉得住气,并没有露出什么害怕的样子来,唐吃鸡掏出一把铁菊花瓣一样的锯子,锯子来来回回锯了十几下,纹丝不动。 唐吃鸡和唐吃鱼大骇,已闪身让出了一条路,唐缺牙来到了大锅旁边,蹲下来,摸摸烹煮了一天一夜的七步飘雪的脑袋,滚烫滚烫,居然还有弹性。 唐缺牙背负着双手,慢慢地来来回回踱步,思考。 唐缺牙虽然其貌不扬,他可以当上北唐门的大当家的掌门人不是偶然的,至少说明他不是饭桶。他随手取来一壶酒,自斟自饮,自己喝着酒,也不理会七个辈分比他高许多师叔祖的目光。 渐渐地唐缺牙嘴角慢慢地露出一丝冷笑,慢慢地转过身,对着大锅大喝:“你还在装死么法老。” 唐缺牙的七个师叔祖看来个个都是他凶狠残暴的角色,但被他爆喝一声,七个老头想到了七步飘雪身体里面的两个法老,情不自禁,一个个颤抖不已。 唐缺牙慢慢地走了过来,自怀中取出金鸡铃铛,剧烈的摇晃,叮叮当当。 七个师叔祖竟似忽都变成了傻子榆木疙瘩,眼睁睁地瞧着大锅里面剧烈抖动,漩涡渐渐形成,不久,越来越暴戾,爆——,汤汁四散飞溅,七步飘雪翅裸裸地腾空飞起,大锅随之爆炸,热气腾腾的汤汁如剑刺向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唐缺牙,七个老头面对如此暴戾的场景,竟然措手不及,毫无思想准备。 唐缺牙眼睁睁看见七步飘雪飞起,拿在手里金鸡铃铛“叮叮当当”剧烈地摇着,疾飞试图把七步飘雪引到一个大瓮墩盆旁边。 七步飘雪抬起头瞧了唐缺牙一眼,笑道:“你们不是要吃肉吗就坐下来吃两口吧,我请你吃我的肉。” 七步飘雪似乎有些变化,脑袋上面竟然有三只眼睛,除了两只普通的眼睛,脑门上面还有一颗重瞳目,看上去像极了二郎神。 唐缺牙沉着脸,冷冷地瞧着七步飘雪,等到七步飘雪慢慢走近一些,突然,暴雨梨花针,脱手而出,他是北唐门的掌门人,北唐门的暗器独步天下打遍天下无敌手,面对七步飘雪,唐缺牙,出手比对付侏儒老头狠多了。 七步飘雪的反应似乎比以前迟钝,傻痴痴,呆头鹅一样,居然毫无反应,暴雨梨花针上面喂了剧毒憨笑半步倒,中了一只毒针半步就会倒地死亡,七步飘雪翅裸裸居然中了千千万万颗毒针,他还觉得很舒服,呵呵傻笑,唐缺牙大骇,脸色凝重,肌肉抽搐,他感觉七步飘雪已经不是人,他是不折不扣的魔鬼,两个僵尸法老木乃伊鸠占鹊巢,七步飘雪已经是变态法老的躯体肉身---。 唐缺牙袖子一卷,将袖子里面的千千万万个暗器都卷入袖中,他袍袖再一抖,哗啦啦,万点金星齐发,就在暗器射出去之时,砰,唐缺牙撞破吊脚楼的木头门,夺路而逃。 唐缺牙的七个师叔祖看的眼睛发直,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他们竟然忘记了逃跑,傻痴痴地并排坐在破碎的大锅旁边,围城一样围成扇形。 七步飘雪笑起来,笑道:“老爷爷们辛苦,想不到你们辛辛苦苦帮我打通了任督二脉,你们的暴雨梨花针还解了我中的不弱法师的蝎子精的毒针,你们当真是好人?!我一定要请老爷爷们喝酒。” 七步飘雪凭空取来一壶烈酒,变戏法似的,仰脖子,一饮而尽,一挥舞手臂,撕扯起唐吃鸡,非常迅速的扒下唐吃鸡的衣服裤子,他翅裸裸,急需衣服遮羞避寒。 唐吃鸡却一点也没有生气,上上下下打量了七步飘雪几眼,似乎眼睛里只看见好吃的肉,巴扎巴扎嘴巴,舔舔舌尖,满是恋恋不舍美味。 唐吃鱼急道:“五哥你傻了么?他扒了你的衣服裤子喱,你光屁屁喱。” 唐吃鸡呵呵笑,道:“这种品种的美味天下绝无仅有,老七咱们要据为己有。” 七步飘雪眨着眼道:“你们说什么?还要把我据为己有吃了么” 唐吃鸡冷冷道:“你若是会个三脚猫的修仙术,在我们七兄弟面前也是枉然。是不是大哥”他对紫袍老头说道,紫袍老头是七个老头的大哥唐盐浴,最喜欢洗澡,尤其喜欢泡盐浴,对吃什么丝毫没有兴趣,但是唐吃鸡对他说话了,作为大哥,他必须说话。 唐盐浴冷笑着,一把拎起破大锅残片,仔细看了两眼,掷下,砰,碎裂。他冷冷道:“七步飘雪,你要洗洗澡了,洗干净了我们才可以吃----” 七步飘雪还是不睬他,背负着双手,慢慢地走了吊脚楼的木门,疾飞上了吊脚楼的屋顶,他的重瞳目自动打开,如同红外线摄像头一样,在雨夜里来来回回扫描,他是无意识的扫描,只要发现有温度的物体,重瞳目会自动搜索,锁定目标,这些都是娑婆衍那法老的法术,七步飘雪在烹煮了一天一夜之后,如同孙猴子在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练成火眼金睛一样,他开了天眼重瞳目。 奇怪的是,他发现了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竟然倒在树丛之中,他是谁七步飘雪疾飞,在树丛里面发现一个恐怖的人,竟然满脸都是黑黢黢的树皮,四肢抽搐,口吐白沫,一个熟悉的东西——青冈剑,伽倻琴,这些都是风语飞不离身的东西,七步飘雪,颤抖,她是风语飞么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是不是来救自己才中毒变成如此恐怖的啊看着风语飞倒地的位置距离吊脚楼不到五十米,七步飘雪潸然泪下,泪水打湿了黑黢黢树皮风语飞的脸,她抽搐一下,气若游丝,潺潺如缕------唐缺牙的七个师叔祖此时此刻疾飞到后花园,围在七步飘雪和风语飞四周,一个个剑拔弩张,拿着奇形怪状的武器,脚下虽然咋咋呼呼,上半身却连动也不敢动,生怕七步飘雪会出手,老头们爱吹牛皮,但是都比猴子精明。 看唐缺牙的师叔祖这种小心翼翼的样子,七步飘雪问了一句话:“你们谁知道她中的是什么毒” 唐吃鸡此时已经找了一条被单围在屁股上面,系一个红飘带在腰际,他的心还是热的,他说道:“她中了北唐门的雾气蛊毒,下毒的人只要喷出一股雾气,中毒的人一日之内必死无疑,她中毒还只有三个时辰,也就是说九个时辰之内找到解药,她就活了,找不到,她就死了。” 七步飘雪说道:“谁有解药你们谁有解药” 七个老头面面相觑,都摇摇头,唐吃鱼说道:“解药是下毒的人自己根据自己的手法自己配置的,别人没有,看这个手法像是唐缺牙的手法,解药只有唐缺牙才有!” 七步飘雪问道:“谁是唐缺牙他在哪里” 唐盐浴说道:“唐缺牙你不认识么就是我们北唐门的大当家的掌门人,就是刚刚和你交手后逃跑的白发汉子。” 七步飘雪问道:“老爷爷,唐缺牙他在哪里” 唐吃鸡说道:“你问我我问谁唐缺牙当然不会在一个那么容易找到的地方等你去找他啊他一定布下天罗地网等你自投罗网啦!” 唐吃鱼说道:“其实,还有一个人可以救他,就是死人他都可以救活,他叫妙手空空琴捕鱼,你听说过么” 七步飘雪他以前曾经听人说过,深山大泽的仙人城里面的妙手空空琴捕鱼,最喜吃鱼,高兴时在河边抚琴捕鱼,看到中意的大鱼,琴捕鱼席地抚琴,大鱼绝不敢反抗,也绝不敢逃走,只是欢快地跳到他的篮子里面,乖乖地等着被他吃了。 七步飘雪中了不弱法师的蝎子精的毒针,就是风语飞不远数百里来仙人城找琴捕鱼救自己,琴捕鱼的医术据说天下第一,也不知道可不可信。但现在救命要紧,要找到唐缺牙,要他救风语飞,估计没门,只有去找妙手空空琴捕鱼啦。 以唐缺牙七个师叔祖的修仙术,七步飘雪带着风语飞对付七个老怪物还是吃力的。 七步飘雪实在不明白,七个老怪物竟然放下武器帮助他扶起风语飞。 唐吃鱼大叫道:“我带路去找妙手空空琴捕鱼,大哥你们去不去玩一玩” 一呼百应,七个老怪物居然一致帮助七步飘雪去找琴捕鱼救人,七步飘雪感动不已,他抱住姐姐风语飞的身体,疾飞,七个老怪物手脚都异常灵活,祭起飞行符,眨眼间,一席人消失在雨夜黑幕之中。 好大的雨,寒意袭人。 就在一席人飞去,一个黑影闪现,他的白发在黑夜里面闪闪发亮,他扶住焦尾琴,轻抚白发,呵呵一笑,诡异地闪人,消失在雨夜---。 [小说网,!] ------------ 第60季 土木堡 带路的七个老怪物神神叨叨的,不知何时他们已在天空之中竞相追逐,在天空中他们驾驭飞行符画了几十个圆圈,任意遨游,好似关在屋子里面突然放出的熊孩子,出笼的小鸟一样欢快,他们闭关修行修仙术五十年,不见外人,五十年来仙人城的变化巨大,七个老怪物看什么都新鲜好奇。 七步飘雪等七个老怪物飞累了,也不等他们高兴不高兴,每一个老怪物的屁股上面踢一脚,大喝:“妙手空空琴捕鱼的家在哪里” 七个老怪物立刻又像是变成了麻雀唧唧喳喳,有人说在药王谷,有人说在土木堡,还有人说在袭月桥旁边,有人指东,有人指北,还有人竟然指向地上说琴捕鱼恐怕已经死了。 七步飘雪背负着风语飞,慢慢地飞行在雨夜的天空,虽然知道去找琴捕鱼,却是不知道七个老怪物咕噜咕噜说的什么位置是琴捕鱼的家。 七步飘雪脸上始终冷冰冰的,到现在为止连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在雨夜微弱的灯光下看看风语飞,气若游丝,估计是撑不了太久了,必须在天亮以前找到琴捕鱼。 过了约摸三分钟时候,雨夜的空中疾飞来了一个光头和尚,胖大如同弥勒佛,手里面提着一个布袋子,赤脚没有穿鞋子。 这胖大的和尚年龄比较大些,白眉毛低垂很长,眼睛旁边的鱼尾纹一圈一圈,大圆弧胖脸,没有胡子,红光满面,怡然自得,悠哉悠哉。他穿的灰布僧袍上也镶着一只牛头的标致,身后背着一把巨大无比的月牙铲,冷眼一看他背着月牙铲有些像花和尚鲁智深。 胖大和尚看七步飘雪他们的装束打扮,显然并不认识七步飘雪,但却是认识七个老怪物,一个个嬉皮笑脸的老怪物,直着脖子,看见了胖大的和尚,走到和尚旁边甚是高兴,居然围住胖大和尚哈哈大笑,而后又痛哭流涕。 胖大和尚外表憨厚痴傻,其实满面都是精悍之色,看见了七个老怪物围住了他,吓得疾飞就要逃跑。 唐吃鱼道:“牛八哥,看见我们兄弟怎么就要跑啊” 唐吃鸡忽然在旁边插口:“牛八哥,你已经答应我们兄弟去和你的订婚喜酒的哦,酒肉拿来?” 胖大和尚牛八哥微笑道:“我答应请你们喝喜酒是在五十年前好不好现在我外孙都会打酱油了。” 七步飘雪一直没有开口,因为七个老怪物带路的事情已经完全混乱不堪,他要理一理,怎么样去找到琴捕鱼,必须在天亮以前找到妙手空空琴捕鱼。 他从未想到自己会进入修仙世界仙人城,更没有想到风语飞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受伤命悬一线。 怎么样快速找到琴捕鱼,琴捕鱼会不会肯出手帮助自己救风语飞? 万一找不到琴捕鱼该怎么办? 就是找到了琴捕鱼,他不肯救人怎么办? 剪不断,理还乱,是哀愁,别有一般滋味在心头。 七步飘雪只知道,无论如何拼了命也要救风语飞,她对自己太好了,她受伤还可能就是去吊脚楼被唐缺牙袭击了的。 不管怎么样,七步飘雪都义无反顾地要救风语飞的性命。 没有商量的余地的选择,就是赴汤蹈火,上刀山下油锅决不退缩。 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救风语飞,救姐姐的性命,明确了目标,下一步就是找到琴捕鱼的家见到琴捕鱼本人。 混乱中,七步飘雪突然听见胖大和尚牛八哥在说:“你们要吃我的喜酒,我还要去妙手空空琴捕鱼家吃他的喜酒喱!” “如果你要去琴捕鱼家,就带上我们一起去好么”七步飘雪好不兴奋,自来熟说道。 “你们你们是谁我怎么没有见过你呀,你是谁啊”胖大和尚牛八哥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七步飘雪,满目狐疑。 “只要你答应带我们去琴捕鱼家,我感激不尽,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七步飘雪急切地抓住了胖大和尚牛八哥的衣袖。 胖大和尚看看奇怪的这个年轻人,不认识啊,怎么如此挽住他的手,好不尴尬。 七个老怪物的大哥唐盐浴说道:“这个年轻人视我们为知音,我们是他的老大哥,是我们北唐七怪的老兄弟,牛老八,你是我的兄弟么是的话,就要答应我老兄弟的请求!” “好吧,我答应!”七步飘雪终于听到了牛老八在说:“我答应带你们去见琴捕鱼,但是老琴脾气古怪,肯不肯救人我可不管啊。” 唐盐浴也笑了,过来拥抱住牛老八:“只要你带路,这就算你小子请我们喝过喜酒啦,好不好这个老小子。” 在路上,牛老八说了琴捕鱼请他吃酒的缘由,琴捕鱼的坐骑摩天狼王过八十岁大寿,而且还又一次做爸爸了,一条母狼又给他生了一窝狼崽子,刚刚生的,琴捕鱼高兴,双喜临门,当然要摆酒席,于是请牛老八连夜来喝喜酒。 牛老八的僧袍上面的牛头面目狰狞恐怖,七步飘雪悄悄滴问唐吃鸡,牛老八是谁 唐吃鸡白了他一眼,仿佛他是法国人不知道埃菲尔铁塔是什么。 看见七步飘雪真的不知道牛老八是谁,唐吃鸡才说,牛老八是修仙十二家族里面即墨城牛头人齐家齐姬舞的师叔祖,赫赫有名的牛头人齐家,就连龙头人秦家也惧怕三分,胖大和尚已经是五百岁高龄了,比七个老怪物的年纪还大几十岁喱,他已经是白虎季的修仙法师。 七步飘雪疾飞时听说牛老八是白虎季的法师,不由得多看了几眼,他的重瞳目自动打开扫描牛老八的身体,果然,看见牛老八的身体里面居然盘卧着一头金角神牛,奕奕生辉的金牛角,斗气居然达到了白虎季的顶级下山虎,胖大的和尚只要苦心修仙,下一步就是无敌的青龙季,那是不可想象的无拘无束的狂龙和神龙的自由世界。 唐吃鸡说,听说仙人城里面有两个老怪物已经是青龙季里面的狂龙,但是谁也没有见过他们,神龙见首不见尾,估计是龙头人秦家的某一个师叔祖,名字不知道---。 说话间,已经飞过了一条条河流,一座座高山,仙人城里面竟然无比的巨大,山川河流瀑布众多。疾飞的一席人就要到了一座桥,一座吊在两个大山之间的青藤桥,颤颤巍巍的桥面居然没有铺设木板,只是象征性的每隔五米左右有一个铁链子链接青藤桥面,桥面距离地面有一百五十米高,桥长五百米,一个大牌匾:袭月桥。 过了袭月桥就是土木堡妙手空空琴捕鱼的家。 琴捕鱼在袭月桥上面下了结界,任何修仙法术都无法飞行过来,只有老老实实地走五百米没有桥面木板的青藤铁链桥。这是唯一一条通向土木堡的路,除此之外,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 雨夜,桥面湿滑,泛着死神的荣光,土木堡隐隐约约就在前方,巨大的城堡大门敞开着,好似魔兽的张牙舞爪的大嘴------。 七步飘雪虽然年纪轻轻,干事却是十分沉稳老练。 他背负风语飞又在湿滑的青藤桥爬行数丈,眼前越来越靠近土木堡了,再爬一阵,突然间眼前疾飞来了数十只双头秃鹫,盘旋缠绕在他四周,双头秃鹫的锋利的爪子和金钩喙,处处扑向他背负的风语飞,并不袭击七步飘雪本人。 七步飘雪走钢丝一样左躲右闪,挥舞青冈剑劈刺,几只双头秃鹫被刺中甩飞跌落,七步飘雪闭著眼定一定神,他的重瞳目打开,红外线在雨夜比眼睛好使,看见热红外线里面红色的物体翻飞,疾驰棘刺,青冈剑手气翻飞,双头秃鹫纷纷跌落在万丈深渊。 七步飘雪大声欢呼,从青藤桥里爬起来疾驰几起几落,竟然离土木堡不过丈许,他轻轻鱼跃冲顶,便已跳到了土地上面,是结结实实的土地,脚下踏著的是土木堡的青石砖,鼻中闻到的是奇异的中草药的香气,猿猴攀缘在青藤上面荡秋千,六耳猕猴在猿猴的背上趴着,还有夹道欢迎的五步蛇爬行在青石砖上面。 这时七步飘雪已抱起风语飞,提气疾飞,直奔土木堡的敞开的大门,当到了旁边才看见,两条两米高大魔兽摩天狼在青藤环绕的大门旁边守卫,似乎没有得到主人的允许,是没有办法进入土木堡的。四面都是悬崖峭壁险峻陡绝,无法绕行。 七步飘雪看看身后的七个老怪物和牛老八,意思是怎么办咱们怎么进去啊 胖大和尚看见了哈哈大笑,掏出一个金颛灵符,祭起灵符,两个肥美的山羊从天而降,牛老八把山羊掷下两个饿狼,狼嘴巴里面吹起一把锋利的冰刀,刺中了山羊,山羊咩咩哭喊,两个饿狼越发兽性大发,一把接着一把冰刀刺破山羊的动脉血管,饿狼喝山羊流出的鲜血,爪子掏空山羊的内脏,贪婪地啃噬,偶尔抬起头来,凝视七步飘雪的眼睛,恶狠狠,凶残无比。 七步飘雪的重瞳目自动扫描,摩天狼,三阶魔兽,花骨魔兽。 魔兽分为六个等级,最低是轮海,从低到高:轮海,四极,花骨,天涯,画龙,不死火。 这个摩天狼是三阶魔兽,花骨魔兽,法力相当于初级修仙者练气期的法力。 [小说网,!] ------------ 第61季 琴捕鱼 七步飘雪满心喜欢,见魔兽摩天狼贪婪地啃噬山羊,青藤上面几只猿猴看见这些血腥气息也不躲避,看来猿猴也是魔兽,不能小视,重瞳目打开,扫描猿猴,果然,猿猴竟然是天涯魔兽,比摩天狼还高一个等级。他心道:“妙手空空琴捕鱼的看门的猿猴居然也是如此厉害的魔兽,宰相门前七品官,阎王爷的衙门大,小鬼就难缠。” 七步飘雪缓步走到大门口旁边,只听得青藤上面的猿猴大呼:“小兄弟,你来找琴大夫吗你有没有预约啊?”猿猴竟然和说人话,大概跟随妙手空空时候久了,灵根得了仙气,居然已经通人气,胖大和尚看见了哈哈大笑,他经常来此处,猿猴会说话,他早就不稀奇,看着七步飘雪讶异的表情,七个老怪物也笑得前仰后合。 七步飘雪大声叫道:“我这里有一个危急的病人呢。麻烦尊者去通报琴大夫一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在青藤上面荡秋千的猿猴睁着眼睛仔仔细细看看七步飘雪怀里的风语飞,拿他的猴爪子搭在风语飞的手腕上面,已听到风语飞微弱的脉搏,猿猴吐唾沫,一口唾沫吐在风语飞的黑漆漆的树皮脸上,黑漆漆的树皮立即变成美丽绝伦的一张脸,但是维持不到一分钟,依然如故,黑漆漆的树皮依旧包裹了风语飞的头面部。 猿猴把一枚果子掷进土木堡里面,叫道:“四毛,来客人了” 土木堡里面出来一个童子,仿佛观世音菩萨驾前的善财童子,他好似睡不醒,眼角泛起瞌睡虫的泪花,但是童子的嘴巴却是接住了猿猴掷出的果子,吭哧吭哧吃的几乎只留下果核,叫道:“猴儿哥,再给我吃一个。” 猿猴叫道:“红孩儿,你还在睡觉么,来客人啦。没吃饱,接了客人咱们一起去摘果子。” 红孩儿道:“谁来了雨夜还让人睡觉不”七步飘雪叫道:“这个小哥,不知道打搅你的美梦么?我有急事求见琴大夫救命啊” 红孩儿左看看右看看七步飘雪,满脸的不高兴,嘟嘴大叫:“你是谁啊这土木堡的规矩你懂吗难道你想见师父师父就要见你们吗?我要你们给我摘果子吃,你不听我的话,呵呵,这个人嘛,左右也就是死一个啦。” 果然小鬼难缠,明摆着在敲竹杠啦。 七步飘雪愣了半天,突然一缕青烟从土木堡里面疾飞出来。 七步飘雪一怔之下,那一缕青烟袅袅,扑到了面前,却是一头五米高的摩天狼王,便是铁牛这样的巨汉在狼王面前,也是瑟瑟发抖的货,太高大威猛,重瞳目不由得主动扫描,居然是画龙级别的魔兽,仅次于不死火最高级别的魔兽。 七步飘雪想表现勇敢一点点,假意大声呼啸一声。摩天狼王叫道:“小兄弟,是你要找尊师琴大夫吗你的病人到底肿么啦”摩天狼王也会说话,而且语言恳切不像红孩儿一样飞扬跋扈,自以为是,还恬不知耻地敲竹杠。 七步飘雪大叫一声:“啊,我姐姐风语飞她中毒了,请琴大夫救命”七步飘雪说话间几乎带着哭腔。红孩儿原来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看见摩天狼王突然来了,立即收敛起来丑陋的嘴脸,笑嘻嘻地站在摩天狼王旁边。牛老八认识摩天狼王,就是这个魔兽过大寿,而且还生了一窝狼崽子,琴捕鱼就是为摩天狼王的双喜临门请牛老八来喝喜酒的。 牛老八过来抚摸摩天狼王的前胸的毛,摩天狼王实在高大,五米高,除非狼王低头或者坐在他的身体上面,否则牛老八抚摸不到狼王的头顶的毛。摩天狼王看见了老熟人,欢快地仰天长啸,壮同激烈。 摩天狼王带领一席人向土木堡里面走了一千五百米,只见土木堡高耸入云,依照山势起起伏伏,峭壁悬崖也在土木堡里面。居然还有一道大瀑布冲击而下,火把照射下尤如一条魔龙,瑰丽宏伟。 瀑布奔流倾泻而下,一方碧玉犀牛潭,犀牛三五成群在潭水里面洗澡,四周青翠竹林严密,映入眼帘的青藤如同垂杨柳,丝丝缕缕,碧玉丝绦,外面下雨,土木堡的犀牛潭里面也下雨,一个极矮的老头戴一个极大的斗笠坐在仙鹤的背上遨游在犀牛潭上空,抚琴,琴声悠扬,高山流水遇知音,笑傲江湖吟诗心,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 琴声弹奏了一会儿,突然,呼啦啦,泼喇一声,犀牛潭中跳起一尾尾金丝鲤鱼,鲤鱼跃龙门,刹那间,犀牛潭里面,白浪欢动,水面浪花四溅,一尾尾鲤鱼跃出水面,星星点点,只见碧绿的篮子浮在水面,鲤鱼一尾尾自己跃进了碧玉的篮子里面,眼看着普普通通的篮子不大,三五尾大鲤鱼就会满出来,居然装不满,如同篮子是无底洞,跳跃进去多少鲤鱼,都还差一尾鱼。那老头抚琴捕鱼的本事,七步飘雪看的热血沸腾,不言而喻,斗笠下面的老头就是赫赫有名的妙手空空琴捕鱼,七步飘雪和所有人在潭边静静等候,待琴捕鱼的抚琴结束,没有结束他的捕鱼,谁也不敢过来打扰他的雅兴。 终于斗笠下面的手指停住了,红孩儿及时地欢呼大叫,奔跑到犀牛潭里面背起碧玉篮子,就地在犀牛潭旁边一个小水坑里面破鱼,洗去了鱼肠脏东西,再找来一支竹签子把鱼一尾尾地整整齐齐地排列在一个竹夹子上面,而后居然又给每一条鱼敷上黑泥巴,取出火刀火石生着火,要烤鱼。 琴捕鱼的仙鹤也飞到了七步飘雪旁边,他先和老朋友牛老八打招呼,而后又招呼了七个老怪物来吃烤鱼,居然对七步飘雪视而不见,仿佛他和风语飞都是透明人。 不久烤鱼鱼香四溢,馋涎欲滴,想着滑嫩鲜美的烤鱼的美味,唐吃鸡和唐吃鱼两个老怪物,似乎生平从未吃过烤鱼一样猴急,急不可耐要去尝一尝天上没有地上难觅的这般美味。眨眼间几条烤鱼就被两个老怪物吃的只剩下白圪针骨刺。 没有人邀请七步飘雪和风语飞来吃烤鱼,七步飘雪抱住昏死的风语飞,尴尬极了,泥呆呆地站在一旁看着大快朵颐,狼吞虎咽的七个老怪物和憨笑不语的牛老八,琴捕鱼还戴着硕大的斗笠,矮子一坨圆鼓棱噔的,在斗笠的掩饰下,七步飘雪看不见琴捕鱼的脸,一直都看不见他的脸长得怎么样,但是可以猜想不会太漂亮,因为有武大郎的前车之鉴作为一个参照物可以比较。 但是,七步飘雪错了,大大的错了,琴捕鱼,在喝酒时取下来了巨大斗笠,圆圆如同盾牌的斗笠取下的一刹那,七步飘雪一怔,他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一张男人的脸,即使是西门不败那样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帅小伙,也只是身材优美,脸型五官端正罢了,离绝世天骄,惊世骇俗的美男子潘安子都还差远了,潘安子都如同西施貂蝉都是谣传漂亮,倾国倾城,天教与抵死芳香,袅须金色绝代佳人,这个琴捕鱼的脸真的比女人还美丽一万倍,如果他不是矮子,如果他不是一个矮子男人,就这一张惊世骇俗的脸蛋儿,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七步飘雪几乎闭不住自己惊讶的张大的嘴巴,他被狐媚一样法漂亮脸蛋儿迷住了,脸蛋的主人是男人,妙手空空琴捕鱼。 就在七步飘雪迷恋琴捕鱼漂亮脸蛋儿时候,风语飞突然轻轻地呻-吟一声。 七步飘雪惊醒,他惊呼自己的目的是就姐姐风语飞啊,他刚刚中了琴捕鱼的狐媚蛊毒**了,不知不觉之中,琴捕鱼对他施了狐媚法术,使他意乱情迷,几乎忘记初心目的。 七步飘雪情陷琴捕鱼的法术里面,好不容易挣扎逃出,他不敢再看琴捕鱼的眼睛了,琴捕鱼在狐惑他的心智,要令他意乱情迷,筋脉错乱而死---。 七步飘雪放下抱住的风语飞,席地打坐一刻钟,稳一稳心神,他突然感觉头昏脑涨,昏昏沉沉,一股奇花异草的中草药的香气袭人。七步飘雪心想:“一时既使不死,如此昏昏沉沉也要坏事,否则一旦昏倒,姐姐风语飞的性命堪虞,姐姐风语飞怎么办?”于是,七步飘雪运功于丹田,娑婆衍那法老和摩罗衍那法老在丹田里面输出源源不断的法力,一股热流涌动心头。 七步飘雪伸手到自己的脉搏上轻轻一掀,不禁一惊,一股热气喷薄涌动,浩浩汤汤,气势如虹,无比的剧烈运动,他的头顶冒出茫茫白雾。 雾气渐渐浓密无法控制,仿佛是出海的蛟龙,下山的猛虎,七步飘雪居然控制不住这样的剧烈的斗气蒸腾勃发,是两个法老在控制头顶身体,他不语,痛苦的控制自己的身体,但是越来越难以控制,两个法老几乎要鸠占鹊巢,控制头顶白雾,控制他的大脑---。 ------------ 第62季 激将法 七步飘雪心想:“我虽然年纪小压制不住两个厉害的法老的魔力,可比身体还是我自己的,实在不行,瞧你们还敢不敢和我玉石俱焚吧?” 于是七步飘雪当下不动声色,对身体里面的两个法老说道:“法老你们听好了。我七步飘雪死了。今日你们两个也将死无葬身之地,没有寄生的躯体,你们也没有活路,我烂命一条,有两个法老陪葬我这个烂命小子甚是荣幸。” 娑婆衍那法老和摩罗衍那法老在他的身体里面游动起起伏伏,好一阵子才停歇,七步飘雪感觉舒服一点点,不像刚刚那样难受,似乎两个法老听到了七步飘雪自杀是威胁,老实了一些。 琴捕鱼一直在静静的注视七步飘雪的一举一动,见他救了自己的性命,讶异不已,琴捕鱼起来,慢慢地走到七步飘雪旁边。 七步飘雪手足无措,却只是拱手礼对着琴捕鱼,琴捕鱼默不作声,不理会,上上下下打量七步飘雪,看这个少年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不知怎么的竟然压制住了两个魔王法老的法力,琴捕鱼的头顶开了天狼眼,他的天狼眼看透了七步飘雪身体里面的法老游动暴戾性子狂躁,其貌不扬的孩子居然可以压制他们,真的看走眼了。琴捕鱼高声骂道:“你是甚么灵根的修仙弟子,快给我说出来,别在这里装蒜。”边叫骂边冷笑一声,鼻子一哼,神情严肃,虎脸怒视。 七步飘雪大怒,只道这妙手空空琴捕鱼以大欺小,侮辱谩骂他,暴怒喝道:“老头你太嚣张目中无人”突然挥起左手,纸人火灵符,一道火光疾飞,两个人距离近在咫尺,又是突然袭击,七步飘雪自认为这是《太乙羊皮书》里的绝招,琴捕鱼纵然有天大的本事哪里可以轻而易举地躲得开? 琴捕鱼看见了纸人,似乎熟悉,微微一怔,心想他怎么会有纸人火灵符,无怨无仇,你到我家来,一上来就下杀手,要制我琴捕鱼于死命吗实在狠辣,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侧身劈开迎面飞来的火灵符,嘴巴张开,活生生地吞噬了火灵符,这一手露出,顿时,满堂彩。琴捕鱼这是自杀一般的怪招,七步飘雪看见了讶异不已,他已经黔驴技穷,傻痴痴地怔住了。他心中登时起了一阵艳羡之情,啧啧称奇,琴捕鱼果然也是牛老八一样的白虎季下山虎级别的法师。 琴捕鱼看见七步飘雪傻痴痴地,纹丝不动,眼见自己的摩天掌直扑他的面门,也不躲闪跳开,喀喇一声响,七步飘雪旁边的一块巨石巉岩劈开八瓣,石头的碎屑散了一地。 牛老八见琴捕鱼几乎下了死手,便过来拉住七步飘雪的衣袖,一指点住他的膝盖,招式怪异,当即七步飘雪狜通跪倒在琴捕鱼的面前,牛老八低声道:“孩子,且忍耐一下,赔礼道歉,救人要紧。” 而后牛老八高声道:“琴捕鱼,这个孩子也是一片孝心,他姐姐中毒了,是北唐门唐缺牙的蛊毒,你若是拔刀杀死这个孩子。前因后果都不问清楚。他日修仙界徒增一个茶余饭后你的笑柄啊。”说着向地上的风语飞一指,又道:“这位姑娘你认识么?风语飞,太平天国洪宣娇的孙女。太平天国覆灭之后,洪宣娇和傅善祥带领八千残兵败将躲进了湖北玄武山的天上人间,这个你不会不知道吧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洪宣娇的面子上面,你似乎还欠洪秀全一个人情是吧” 琴捕鱼听牛老八他说得头头是道,心头大骇,这个黑树皮的人竟然是洪宣娇的孙女风语飞,他俯下身体紧紧握住了风语飞的手,心中突突乱跳,七上八下,怀里好似揣了七只兔子。 过了片刻,突然琴捕鱼仰天长啸,冷笑道:“这是我的仇家唐缺牙捏造设局的吧,老牛你上当了吧,这黑黢黢黑树皮的人和这个孩子是两个无间道的刺客,妄想借此刺杀我琴捕鱼不成我要杀了他们,你还要留着他们干什么?” 七步飘雪道:“我姐姐真的是中了唐缺牙的剧毒,不信你可以亲自看看我姐姐的伤势。我是不是和唐缺牙设局陷害你七个老怪物可以作证,他们可是唐缺牙的师叔祖。”说着他转头向唐盐浴七个老怪物拱手道:“只消让诸位前辈约略和琴捕鱼说一说,我们是不是刺客是不是唐缺牙派来的刺客请老前辈作证。” 七个老怪物炸锅了,纷纷起身手舞足蹈,争抢着说话,唐吃鱼嚷道:“不是,不是你说的那样的吧”这句话有歧义,不是谁说的那样的 七步飘雪望着琴捕鱼道:“琴大夫,我姐姐已经命悬一线了,你千千万万救她一命,到底你和唐缺牙的恩恩怨怨是什么。可不可以等救了人再说?” 唐盐浴早就心急如焚,但他这时被唐吃鸡等人缠绕住了,总不能和自己兄弟翻脸动手打架,一时急匆匆地挣扎,脑门上青筋根根爆起,叫道:“我的这个小朋友七步飘雪说的句句是实话,肯定假不了,他们不是唐缺牙一伙的。” 七步飘雪对琴捕鱼道:“老前辈,听到了吧,请你快快救救我姐姐吧”七步飘雪跪在地上梆梆梆,磕头如小鸡啄食碎米。 牛老八拉住琴捕鱼的衣袖,虽不能说强行要琴捕鱼出手救人,但牛老八的架势明显是帮助七步飘雪催促琴捕鱼救人。 于是牛老八清爽地咳嗽一声,口齿清纯,一字一句,大声喝道:“老琴你就信这小子一次,你是白虎季下山虎级法师还怕他是甚么东西啊?” 琴捕鱼冷冷的道:“这小子多半是唐缺牙派来的,要么是要我救人消耗我的元气的。唐缺牙为了赢得仙人城修仙琴比赛,耍弄一些如此下三滥的小把戏那有甚么希奇?” 牛老八猛然醒悟,叫道:“你说是甚么修仙琴比赛,是你和唐缺牙还有秦大少爷秦囚牛的赌约是不是为了赢得修仙第一琴,唐缺牙却在这里耍小聪明不会吧” 琴捕鱼长叹一声道:“你要怎样才能相信呢?我的老哥哥,你不是爱铁琵琶如命吗你还不了解爱琴的人的心思么” 牛老八卸下后背的铁禅杖月牙铲,月牙铲竟然还是一把铁琵琶,他爱抚月牙铲铁琵琶,道:“修仙者都是武功惊人道行深厚,如你我这样爱琴如命的人,仙人城里面,定是唐缺牙和龙头人秦大少爷秦囚牛啦。你只要爱琴在手,我就信了你说的这事几乎就是唐缺牙的阴谋。” 在琴捕鱼内心,早已经打定主意不管是不是唐缺牙的阴谋,袖手不理,不可鲁莽操切,此时不耗费元气,五天之后对付唐缺牙和秦囚牛的修仙琴比赛,可操必胜之算,眼见风语飞黑黢黢黑树皮一样的脸,心想就算你真是中毒于唐缺牙,我也不出手救人,这般偌大年纪,又怎能耗费我的深厚的元气,只要一经耗费元气,五天之后没有恢复自己必然一败涂地,狼狈万状,那么我琴捕鱼妙手空空的老脸还往哪里搁是否一世英名付之东流,眼前之事,不必管它,否则连我琴氏家族在仙人城的豪强地位大受牵累。 七步飘雪眼巴巴望着不言不语的琴捕鱼,心下盘算:“老头子为什么不救人啊众所周知他是除了唐缺牙之外唯一可以救风语飞的人,必须说服老头子,否则姐姐风语飞必死无疑。必须出奇制胜”于是他爬起来,坐在唐吃鸡旁边,拿起烤鱼大口吃了一口,又仰脖子喝了一口烈酒,笑道:“琴捕鱼,你就是一个胆小鬼,也就是缩头乌龟。你胆小怕事,尚且不悟,还疑神疑鬼啊,还妄自尊称妙手空空修仙六大豪强之首,可笑啊可笑。呵呵,哈哈哈” 琴捕鱼怒道:“我琴捕鱼怎么胆小怕事?你这个愣头青小子,敢不敢说一说,若是不敢快给爷爷滚出土木堡去” 只因哀求琴捕鱼救人无果,七步飘雪不得不出此下策,冒险使用激将法,激怒琴捕鱼救风语飞,至于这样做的后果会是招致如何的惩罚他毫不顾忌,也顾忌不了那么多啦。 七步飘雪吃鱼口渴,又喝了一口烈酒,道:“久闻仙人城妙手空空琴捕鱼英雄,气概豪气云天,今日见了也不过如此贼眉鼠眼胆小怕事之流罢了。不过是一个怕事的庸医,要是我在仙人城修仙几百年,和你琴捕鱼一样的白虎季下山虎级法师。哪怕再多寻仇生事的鼠辈,我也眼睛不眨,立即救人要紧。” 琴捕鱼怒不可遏,爆怒道:“这个自然,仙人城这里我琴捕鱼怕过谁要不是和唐缺牙龙囚牛击掌赌约比赛修仙琴,怕唐缺牙耍阴谋赢了我,我五百岁的老头我琴捕鱼怕过谁?我怕鬼啊我立即救人,谁来了我也不怕” 七步飘雪道:“我向老前辈叩头赔罪。谢谢老前辈出手救我姐姐。” 琴捕鱼大喝道:“好,来吧我现在就救人”他斗篷一甩,露出了一只奇异的手臂,手指粗壮如同钉耙,却是又粗又短,轻轻陷在风语飞的太阳穴,蒸汽白雾缠绕。果然功力不浅,不久他空手隔空取物,取来一壶烈酒,喝一口,喷一口,喷在风语飞的黑漆漆的黑树皮脸上,奇异的黑树皮渐渐萎缩,退去,露出了粉红肥嫩的肌肤,风语飞的呼吸也急促起来,琴捕鱼他甚是得意,心想非给你们露一手不可,显示显示我琴捕鱼的威风,他手指用力指出掷出一道绿谷剑光,风语飞脸上的黑树皮眨眼间灰灰湮灭,脖子上面也退去的干干净净,风语飞大叫一声,口吐一口污秽的绿色液体,竟然自己痛苦滴腾空跃起,风语飞在空中翻转三个筋斗,跪在琴捕鱼面前,磕头称谢,风语飞的毒气被拔除干净了。 七步飘雪大喜,激动的膝盖当脚走路,跪爬过来抱住风语飞:“姐姐,你终于醒了,我想死姐姐啦”风语飞看见七步飘雪好端端地跪在自己面前,丝毫没有中不弱法师的蝎子精毒针的样子,激动地抱住七步飘雪,泪如雨下,哗哗地泪流不止,亲吻七步飘雪的脸颊,一句话也说不出。 就在此时此刻,一个诡异声音大笑:“好温馨的场面啊琴捕鱼,你是大大的好人啊” 琴捕鱼打哈欠,一怔,大骇,来的竟然是他果不其然,呵呵,六月的债,还得快,债主临门啦 ------------ 第63季 修仙讲武堂 琴捕鱼道:“秦囚牛兄弟,来了这么久也不露面啊,哥哥我请你来吃烤鱼,你怎么还躲躲藏藏,只不过这些烤鱼太过于粗俗,兄弟你多半领会不到这种乡巴佬的原生态美味哦” 只见一路剑魅翩翩起舞飘仙在琴捕鱼旁边,想来来的人必是修仙高人,白衣白袍长发飘飘,不仔细看很像西门不败,他就是秦家大少爷秦囚牛。秦囚牛说道:“大哥你这次去修仙琴大赛可要小心一些哦,要是姓唐耍小把戏,动起手来,你我须得留神他们北唐门的暗器毒镖哦。” 琴捕鱼斜眼睨视看看秦囚牛,心想:“这话倒是不错,他又怎么这么好心来嘱咐我这些话?难道他不想赢得修仙琴天下第一么” 原来秦囚牛虽然出身龙头人秦家,名门之后,性格却是柔弱温顺,爱好音乐尤其是胡琴,不好斗狠嗜杀,是秦啸天九个儿子里面最温顺善良的一个和他弟弟睚眦的性格截然相反,他以轻灵的胡琴剑法见长,一把胡琴法术造诣颇高,最得意的法术是他自创的一套《江河水》玄冥通灵术,出神入化,却是很少向外人展示,所以只是谣传秦大少爷的法术墩良玄妙,很少有人亲眼见过。 七步飘雪后背的《推背图秘笈》“修仙十二家族篇”中图画叙述龙头秦家的法术,他以前没有开重瞳目之前看不见后背的《推背图秘笈》图画,唐缺牙的七个老怪物师叔祖在大锅里面烹煮他一天一夜,误打误撞,打通他的任督二脉开了重瞳目,《推背图秘笈》上面图画的他看的一清二楚。 七步飘雪的重瞳目扫描了秦囚牛,料想他专精于音乐胡琴,也必定是修仙高人,重瞳目看到此人元神,注视他的元神,果然是朱雀季升天级高手。 七步飘雪心知他果然是修仙高人,又悄悄地对风语飞道:“其实这个秦家大少爷性子温顺,在我眼中,他必定是一个好相处的谦谦君子,现今雨夜来土木堡,必然有大事……”说到此处,七个老怪物里面的唐吃鸡,怒道:“好哇我们北唐门就会耍小把戏吗我倒要瞧瞧你们龙头人秦家耍什么大把戏?”灵符飞天,疾飞一道金光,一把喷火的大茶壶向秦囚牛袭击。 秦囚牛握住手里面的胡琴急速后掠十米避过,跃飞到烤鱼的架子旁边,拿起一个酒杯,自斟自饮,一口烈酒一口烤鱼,呵呵一笑,说道:“这不是唐吃鸡老前辈么?您好啊” 唐吃鸡咆哮着叫道:“我唐吃鸡好不好干你屁事,你是龙头人秦家大少爷就了不起了,竟然在背后嚼舌头,羞死修仙人。” 秦囚牛道:“我不是在背后嚼舌头的小人。五天以后唐缺牙和琴捕鱼还有我就要在雪莲峰论剑比试修仙琴,恰巧在这时来了两个人要琴捕鱼耗费元气救她。就是唐缺牙自己来了,我也不与他置辩,他自己评评理,他的师叔祖陪同人来求琴捕鱼救人有没有耍阴谋的嫌疑” 唐吃鸡张口结舌面红耳赤,说不出所以然,忽然听得一个声音大声道:“大少爷信口雌黄,我唐缺牙从来没和师叔祖说过耍阴谋赢得修仙琴比试的事情。我唐缺牙虽然决计不敢狂妄自大一定可以赢得比试,但要对付你这乳臭未干的大少爷,却也是不需要耍阴谋诡计啦。” 一个白发齐膝,横抱焦尾琴的汉子如剑刺来,钉在秦囚牛面前,眼珠子瞪大,神情古怪,他正是唐缺牙,他居然还敢在七步飘雪和风语飞面前露面。 七步飘雪插口道:“唐缺牙,你下毒害的我姐姐风语飞好苦啊,差一点死在土木堡,你倒潇洒自在,你这个小人难道你还有资格参加修仙琴比试么?” 七步飘雪本来对修仙琴比试一无所知,眼见仇人唐缺牙害的姐姐风语飞生不如死,激动之下随口质问,倒也正义凛然,豪气云天,唐缺牙一时间被噎住,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唐吃鱼为了给唐缺牙开脱,信口开河道:“七步飘雪,其实这里面可能也有许多误会,你啊,过去就过去了,呵呵,唐缺牙其实不是一个嗜杀成性的修仙者,佛祖在上,天地可以作证,这些都是一些误会罢了,呵呵” 七步飘雪想:“我和姐姐风语飞在仙人城人生地不熟,没有一个人可使,敢情这七个老怪物性子随和没有心机,我要和姐姐在此立足必须还要多交朋友不是?不能斤斤计较,度量大才可以担当大事” 心里如此合计脸上还是一副不依不饶的神情,却也不肯对唐缺牙说笑一句。 风语飞看见了七步飘雪的拙劣的演技,但是还是大为高兴,心想:“弟弟原来老实巴交,今日却也进步不少,心里已经不再计较,脸上还假装不高兴,江湖阅历提高的很快啊,可喜可贺。” 风语飞笑嘻嘻对唐缺牙笑道:“既然已经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还望大当家的在仙人城里面不要再难为我们姐弟两个人就是了。” 唐缺牙哈哈大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的,呵呵。” 风语飞道:“你们要赌什么修仙琴的是什么东西除了你们三个人之外,还有谁赢得人可以得到什么呀” 唐缺牙心想:“不妨甚么都告诉他们,反正五天之后在雪莲峰比试,不是把琴捕鱼和秦囚牛打伤,也要教训一下他们两个狂妄自大的家伙,自己早就设局好了,即使说说也无妨。”于是他说道:“是这样的五天后,在雪莲峰,我,琴捕鱼,秦囚牛三个人比试修仙琴。只要琴声压制住另外两个人的元神,就算赢,赢得人可以接手仙人城修仙讲武堂,成为修仙讲武堂的校长,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有修仙十二家族的大当家的出面作证的,届时,修仙十二家族的大当家的和六大豪强领主都要出席的,秦囚牛,你要是怕了,现在退出比赛还来得及,别说琴捕鱼和我,我们以大压小,欺负你这个小字辈哦。” 风语飞道:“仙人城修仙讲武堂是个什么东西,教人修仙术吗?仙人城真的有修仙学校吗” 琴捕鱼哈哈大笑道:“修仙讲武堂,是要在仙人城里面打破门户界限教各门各派的修仙绝技于后辈,防止一些修仙技艺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流失,寻找修仙技艺的传承人,这样做不好么?” 风语飞激动不已,一时倒答不出话来。秦囚牛道:“琴捕鱼,唐缺牙,这是好事,我们选第一任校长的修仙琴比试,难道不应该公平合理一些,把好事办的更好不是么?” 风语飞道:“修仙讲武堂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报名学习修仙的?我和我弟弟七步飘雪也可以报名学习修仙么” 秦囚牛点头道:“报名之前要先考试,考试过了。谁都可以报名进入修仙讲武堂。” 秦囚牛又转头向琴捕鱼低声耳语了几句。 琴捕鱼吩咐童子红孩儿奔进土木堡内室,红孩儿拿了一张修仙讲武堂的报名表出来。秦囚牛道:“这就是修仙讲武堂的报名表,你们通过了考试之后。就可以拿到修仙讲武堂的报名表来报名,注册之后就是讲武堂的正式修仙学生了” 风语飞接过报名表看看,激动的抱住七步飘雪,喜极而泣。七步飘雪扶住刚刚痊愈的姐姐,他对于这个修仙讲武堂并不十分感冒,但是为了照顾到风语飞的感受,也假装激动的热泪盈眶,好似他们一只脚已经踏进了修仙家族学院派的行列,风语飞他们不再是散修,让人瞧不起的自学成才的散修了,好似一个自考大学生突然要得到北京大学清华大学的入学通知书了,名牌大学的力量号召力果然是无穷的人,引无数英雄就这样竞折腰。 七步飘雪呵呵一笑,在心里面他感觉还是无拘无束的散修更好,至少不是自由自在不是,但是姐姐要去修仙讲武堂,他是一定会奉陪到底的,因为她是风语飞,是姐姐,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他生命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似乎还有某种朦朦胧胧的感情在里面,就像他和琪琪格,还有撅撅嘴叶仙美之间的那种甜蜜的感觉-----。 ------------ 第64季 修仙十二家族 七步飘雪和风语飞就住在琴捕鱼的土木堡,一连三四天都在摩天狼王的带领下参观了土木堡,城堡的规模大的超乎七步飘雪和风语飞的想象,城堡里面应有尽有,只要你可以想象的到的里面都有,甚至还有酒馆,茶肆,瓦舍勾栏,还有两家妓-院,一家当铺,一家监狱,城堡里面的子民八千人,男女老少都有,土木堡就是琴捕鱼的私人领地,他就是领主,八千子民向他纳税,他保护这些子民的人身财产安全,倒也其乐融融,世外桃源一样,恬然安详如意,琴捕鱼就是这里的土豪,土皇上。 摩天狼王介绍说,六大豪强,土木堡是第三大的,比土木堡更大的还有苏哭湖的五行石头城,郝土月的月亮湾,人口都有两万左右,地盘也有土木堡两倍大,小一点点的是鱼开愚的愚公岭,唐缺牙的北唐门,唐鱼头的南唐门,人口都在五六千人,地盘和土木堡差不多大。 但是修仙十二家族可就大多了,就是最弱小的鸡头人上党谷韩家人口十万,上党谷面积是十五个土木堡,龙头人秦家的咸阳坡就大的惊人,竟然方圆一千里,人口八十五万,光修仙骑士就有二十万,都是骑着双头秃鹫手持狼筅的玄武季轮海级骑士,带兵的千夫长都是四极骑士,有些人甚至是结界级骑士,难怪龙头人秦家鲸吞蚕食其他十一家族的地盘,虽然有苏三琴法师曾经联合“天下之士合纵相聚于虎驼岭赵家而欲攻伐咸阳坡秦家”,他游说十一家修仙诸侯,要十一家修仙诸侯联合起来西向抗击咸阳坡秦家。秦家在西方,十一家修仙诸侯土地南北相连,故称合纵。但是秦家也出了一个叫张悬一的法师与合纵政策针锋相对,这就是连横。仙人城里面秦家独大,其余十一家摇摆不定,在连横与合纵之间徘徊。六大豪强也在站队伍是扮作墙头草,一会儿摇摆到秦家,一会儿摇摆到修仙十一家族一边。 除了龙头人秦家之外,另外十一家分别是: 鸡头人韩家,在上党谷,大当家的韩渔翁。 狗头人魏家在大梁坡,大当家的魏钰庭。 虎头人赵家在虎驼岭,大当家的赵怒海。 牛头人齐家在即墨城,大当家的齐丹枪。 羊头人燕家在幽州谷,大当家的燕南烟。 蛇头人楚家在云梦泽,大当家的楚韵风。 兔头人东方家在黑木崖,大当家的东方你妹。 鼠头人慕容家雪莲峰,大当家的慕容一番。 马头人司徒家在下马池,大当家的司徒逍客。 猪头人端木家在猪笼凹,大当家的端木赤乌。 猴头人嵯峨家在一丈崖,大当家的嵯峨八百里。 要是修仙十一家族团结一致,秦家双拳不敌四手一定败亡,那么修仙十二家族均分仙人城天下相安无事便也太平。都是因为修仙十一家族不团结,四分五裂的合纵哪里抵得住秦家贪得无厌,秦家年年攻伐其他家族,逼得韩家几乎死走逃亡,苏三琴法师提出来一个法子,成立一个修仙讲武堂,企图培养一批修仙法师骑士用来对抗秦家的二十万修仙骑士,秦家自然不答应,张悬一法师提出修仙讲武堂可以成立,但是校长不能是修仙十一家家族的人,要是秦家或者仙人城六大豪强之一,于是寻出了三个人选:秦囚牛,唐缺牙,琴捕鱼。 秦囚牛当然是代表秦家的,唐缺牙和修仙家族里面的楚家和燕家韩家魏家赵家交好,得到他们的支持,琴捕鱼则和齐家慕容家东方家,端木家交好,这些家族支持琴捕鱼当校长。一时间各派势力在明争暗斗,绞杀在一起,争抢修仙讲武堂的势力。赌约不仅仅关系到谁当校长,还关系的各派实实在在的利益。 眨眼间,日子到了,雪莲峰,鼠头人慕容家的峰顶,不仅仅修仙十二家族的大当家的全部都要来了,六大豪强的领主也要来了。 七步飘雪和风语飞随着琴捕鱼早早地就疾飞雪莲峰峰顶,朝霞霞光溢彩,红日喷薄东升。 风语飞挺身而出,说:“琴大夫老前辈,我跟你赌今天你一定会赢得修仙琴大赛的。” 说着风语飞举起青冈剑,以青冈剑作为赌注。七步飘雪知道青冈剑灿然耀眼十分珍贵,是风语飞的随身武器,和伽倻琴一样从来不离身的,他不知道风语飞为什么要突然赌琴捕鱼会赢其实这是风语飞取悦琴捕鱼的小把戏,她料定琴捕鱼势在必得,马到成功的。 风语飞江湖阅历丰富,多识奇人,瞧了琴捕鱼一眼,就料定他是七步飘雪修仙道路的重要贵人,她要为弟弟铺路开道。 琴捕鱼说道:“你这把青冈剑是你奶奶洪宣娇的吧,我不能欺你这个小孩子。我赢了最好,我输了,青冈剑你还是拿回去,你是为了七步飘雪进入修仙讲武堂而交好我吧,大可不必如此,无论结局,这个徒弟我可以考虑收下他的。” 风语飞听了大喜,手按住七步飘雪的脑袋就要他立即行拜师礼。 琴捕鱼呵呵笑道:“不忙,若是我赢了,这个头再磕吧” 风语飞听到“再磕”两字,向七步飘雪瞪了一眼,似乎煮熟的鸭子飞了似得难受,嗔怪七步飘雪太愚笨,不懂人情世故,不知道顺坡下驴,顺杆爬猴。 说笑之间,雪莲峰上面人渐渐多起来了。 飞天魔慕容几番已经带领鼠头人家族的骑士列队欢迎八方宾客,慕容几番高声叫道:“琴大哥,您老好啊”当众人唧唧喳喳之时,慕容几番来到琴捕鱼旁边就要给琴捕鱼请安。 琴捕鱼奇道:“慕容老弟,你这是干什么?使不得,使不得。今天哥哥来你的雪莲峰叨扰啦” 旁人也均感奇怪,为什么慕容几番要给琴捕鱼请安,按照身份地位,他们是平起平坐的,应该拱手礼就可以了,其实,这只是慕容几番的演技罢了,虽然两家是结盟好友,战略合作伙伴,琴捕鱼也的确比他年纪大许多,平时两个人见面并不施礼,今天是修仙琴争夺修仙讲武堂校长位置的日子,慕容几番要演给别人看,有意抬高琴捕鱼的地位罢了。 此时此刻一个男子厉声道:“龙头人秦家到。” 只见一条木头做的巨龙摇头摆尾疾飞落在雪莲峰,为首是一个黑脸皮白须的汉子,须发洁白无瑕,精气神十足,风语飞悄悄地告诉七步飘雪,这个人就是赫赫有名的龙头人大当家的秦啸天。秦囚牛在他身后,龙生九子各有所好,九个儿子都来了。 秦家有九个儿子: 老大囚牛,喜好音乐,尤其是胡琴,天下一绝,他白衣白袍,风度翩翩,气宇轩昂,很像西门不败。 老二睚眦,身材高大,孔武有力,舞枪弄棒,嗜杀好斗,喜欢交结修仙高手,暴戾,残暴,出手狠辣,他也是秦啸天最喜欢的一个儿子,为人狡诈,多疑,很像曹操和吕布的混合体。 老三嘲风,爱穿华丽的衣服,爱出风头,人的确也风流倜傥,是九个人里面最潇洒帅气的,但是,绣花枕头,外面光,肚子和脑子里面其实空空如也,很像现在的偶像派韩流男团的某某某。 老四蒲牢,脑袋大脖子粗,不像大款也像伙夫,平生胆小怕事,遇事优柔寡断,爱叫委屈,与人闲谈时也爱大声说话,生怕别人遗忘了他的存在,很像一个娇生惯养长不大的富二代。 老五狻猊,爱抽烟,小小年纪,就是一个老烟枪,三岁抽烟到现在已经多少个年头了,手指牙齿都留有烟渍,沉默寡言,知足常乐,不好一切出风头的事情,口头禅:“来,抽一叼烟不着急,不着急”他的性子最懒散,慵懒在房顶抽烟晒太阳,很像老猫,老猫房上睡一辈传一辈,爱管他说是谁谁谁,乐得逍遥自在趴在墙头看虎斗,趴在桥头看水流。 老六赑屃,又叫霸下,是李元霸投胎转世,长得瘦小枯干,三分不像人,七分好像雷公崽子,却是力大无穷,拔山扛鼎,偷天换日的绝世修仙法术,就是脑子愚钝一点点,有一点点弱智,他最喜欢大哥囚牛,也最听囚牛的话。 老七狴犴,好主持正义,爱拔刀相助弱势群体,是九个人里面最爱抱打不平,帮助别人的人,一心锄强扶弱,一副侠肝义胆,也最不受他爹秦啸天喜欢,因为老七一直反对秦家以大欺小,蚕食鲸吞其他修仙家族,这一点就和秦家所有人为敌,所以秦家大大小小都不待见他,他为此懊恼不已。 老八负屃,斯斯文文,附庸风雅,和囚牛相似,只是他爱好广泛,却是没有一样精通,却是女孩子们最喜欢的人,会玩,会唱,会跳。 老九螭吻,口大肚大,好吃,几乎什么都吃,却是,口福好,吃什么都可以消化,他练就的吞天法术据说厉害无比,可以吞天吃月,,只是没有人亲眼看见过。 个个都不是酒囊饭袋,都是修仙高手,老爷子秦啸天有意让九个儿子见见世面,所以全部都来了。 秦家九个儿子个个精神抖擞,气宇轩昂,尤其是老二睚眦,凶神恶煞一样气势咄咄逼人,七步飘雪看见他第一眼就吓住了,睚眦的眼睛似乎也死死地盯住了不起眼的七步飘雪,一眨不眨,眼睛像一把刀子剔骨断肠,吃人一般凶悍。 七步飘雪本能地向后退缩几步,依偎在风语飞的身后,他还只是十三岁的孩子,这样的阵仗他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些胆怯也不稀奇。 ------------ 第65季 设局 雪莲峰中死一般静寂了片刻,又热闹起来,一条巨大的诺亚方舟装载着几百个穿着花红柳绿的女孩子来了,刹那间引爆全场,来的都是娉娉袅袅,豆蔻梢头的绝世美女,一看见这些美女亮相,原来关注龙头人秦家的目光都转移到这些漂亮女孩子的身上。 风语飞双掌紧握青冈剑剑柄,看见来的诺亚方舟里面的女人,她脚步却渐渐向后移动,似乎在躲藏什么人。 七步飘雪早已被如此众多的风华绝代的女孩子骇得呆了,他不敢直视这些美女的眼睛,紧紧闭起了眼睛,哪知一个石子,不偏不倚掷过来击中他的榆木脑袋,睁开眼睛一个女孩子向他格格笑,竟然是叶仙美,她怎么在这里,叶秋千却不见踪影,他们不是要找琴捕鱼治疗叶秋千的三变尸毒吗摩天狼王在旁边,七步飘雪从摩天狼王嘴里知道来的这些女孩子是黑木崖兔头人东方你妹家族的弟子,只有东方家族只收女弟子。 七步飘雪看见撅撅嘴叶仙美竟然是兔头人东方你妹的弟子,他也高兴地掷出一个石子飞行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一缕尖风,就要飞到叶仙美面前,可是在空中居然画出诡异的轨道,击中另一个匆匆飞来的另一个修仙家族的人,他们都是虎头面具罩头,被石子击中的汉子怒不可遏地撕下自己脸上的面具,居然是木五羊。和木五羊一同来的是虎驼岭虎头人赵家的弟子。 只见风语飞看见木五羊更是满面喷怒,但却仍咬紧嘴唇,死死盯住了木五羊的眼睛,木五羊又惊又怕,转过身子,不敢对视风语飞的眼睛,木五羊暗自想道:“风语飞和七步飘雪怎么也在这里啊……”他突然又看见熟人,西门不败来了,一起来到还有他那个有洁癖的老婆和燕家一百多个弟子,他们是驾一叶竹筏腾空划过长空,如出云之月,劈霞斩缕,袅袅如烟,带队的正是燕嫣儿的爹大当家的燕南烟,一个竹布长衫孤傲的邪性的老头。 突然一个黑衣人蹿出来,一把祭起在空中的利剑穿胸,疾飞就是扑向琴捕鱼,所有人都没有意料到会有刺客,更何况刺客居然是这样一个伶仃瘦弱的小女孩子,她黑丝巾蒙住了脸,但是露在外面的骨碌碌的眼珠子告诉风语飞,她绝对不会超过十七岁,这双眼睛风语飞很熟悉,一时间居然想不起来是谁 尖刺的利剑声声入耳,祭起的利剑盘旋袭击琴捕鱼,他背着双手左躲右闪,没有还手,但是也是险象环生,呼吸急促,刺客的利剑功夫不弱,他面色微微变红,厉呼道:“摩天狼王” 摩天狼王应声扑入黑衣人女孩子的怀里,狼王的爪子撕扯下一把女孩子的头发,瘦弱的女孩子胸口撕裂开一个巨大伤口,鲜血淋漓,几乎没有抵抗的能力了,女孩子突然面对风语飞颤声道:“姐姐,是……是……我?”女孩子的脸上的黑丝巾掉落,露出一个美丽的女孩子的脸,墨一箭。 风语飞看见墨一箭,大骇不已,一时间面色如灰,张开大大的眼睛,结结巴巴颤声道:“墨一箭,是你吗……墨一箭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你……不在玄武山天上人间么你……”琴捕鱼挥挥衣袖,摩天狼王停止攻击,墨一箭跌坐在雪莲峰的青石砖地面上,呼呼喘气,狼王的斗气已经伤及她的内脏,导致脾脏破裂大出血,她剧烈咳嗽,噗,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风语飞疾飞冲到墨一箭旁边,抚摸她的伤口,心如刀割,道:“妹妹……傻妹妹……你这是到底为什么啊……你疯了么……你来仙人城干什么啊”摸着墨一箭的伤口,淅淅沥沥的鲜血,两姐妹抱头痛哭,泪痕纵横,两行鲜血丝丝沁出墨一箭的眼眶,眨眼间鲜血慢慢变绿,风语飞看见了大骇。墨一箭中毒了,下毒的绝对不是琴捕鱼,更不是摩天狼王,更像是北唐门唐缺牙的手法,难道墨一箭是受了唐缺牙的指使来刺杀琴捕鱼的么也太幼稚可笑啦,竟然白白送了墨一箭一条鲜活的生命。墨一箭已经不能说话了,剧烈咳嗽一声,一口绿色的鲜血喷涌而出,血沫子飞溅在青石砖上面,剧烈地灼烧黑了青石砖,残留下一片灰黑的印渍,青石砖居然被烧裂出一个浅浅的洼痕,可见毒液的威力惊人。 风语飞又惊又骇,,只恨自己眼睁睁看着墨一箭中毒濒临死亡,袖手帮不上一点点忙。 雪莲峰各大门派的弟子,一个个都是惊骇不已,就在此时此刻,一个声音厉声狞笑道:“琴捕鱼你还等死么?还不杀了这个刺客么?”噗噜噜,双头秃鹫停在风语飞旁边,说话的正是唐缺牙,北唐门的一百多个弟子驾驭一百多只双头秃鹫纷纷降落在雪莲峰,噗噜噜,一大片的双头秃鹫蔚为壮观。 唐缺牙虽然仪表堂堂,却是不光明磊落之人,风语飞只恨不得一剑杀死他,她如同发疯的母狮厉吼一声,一剑而起,大骂道:“去死吧,你……”青冈剑一点,剑光星星点点,幻化出无数道剑影,在剑影之中,祭起一道金砖灵符,巨大无比的一道金砖从天而降拍向唐缺牙的头颅。咔嚓,一个巨大的坑被金砖拍出来,唐缺牙却是完好如初,他在风语飞的金砖灵符面前如雾消失了,一晃,哟呵一声,又亭亭玉立在风语飞面前。 唐缺牙狞笑叱道:“风语飞,你这是干什么难道是琴捕鱼派你来要老朽的命不成” 唐缺牙虽是恫吓风语飞,眼睛却是一眨不眨看着背着双手的琴捕鱼,长剑翩翩,便要扑上风语飞面前,展动长剑,厉声大骂道:“琴捕鱼,你就是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对付竞争对手吗你未免太明目张胆……秦啸天大当家的你不来主持公道么……任由他们在比试修仙琴之前胡来么” 风语飞丝毫不惧怕白虎季下山虎级别的唐缺牙,势如疯狂,扑向唐缺牙的利剑,真的摆出拼命的架势,此时此刻,墨一箭已经绝气死了,风语飞认定是唐缺牙派墨一箭刺杀琴捕鱼不成功,而后杀人灭口的,墨一箭是她三个贴身丫鬟之一,和银月拾月都是她的心腹,只不过墨一箭很早就被她奶奶洪宣娇派到国师府邸给尹五常做通房丫头小老婆了,离开风语飞约有三年时间,却是不知道她居然还和仙人城里面的北唐门唐缺牙有瓜葛,万万想不到今天两姐妹见面在雪莲峰,阴阳两隔,墨一箭也是一个苦命的丫头,年纪轻轻就被派去国师府邸做天国的卧底,无间道的卧底还要牺牲**和精神,委屈了三年给尹五常玩弄,她劫持了叶仙美回到天上人间之后,不到半年,居然客死他乡----。 风语飞厉声笑道:“唐缺牙墨一箭和你到底有何仇恨?你刺杀琴捕鱼不成功,居然下毒杀人灭口,终有一日,苍天有眼,终教你有天打五雷轰万箭穿心的报应的”唐缺牙没有说话,他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被人栽赃陷害了,墨一箭临死之时那一句含含糊糊的话,他没有听清楚,因为他还在双头秃鹫的后背上面,他隐约觉得有人设局刺杀琴捕鱼,而后陷害他唐缺牙是幕后真凶,一箭双雕,果然阴险狠毒---。风语飞声音惨厉,青冈剑上杀气腾腾,面色更是惨变,狂笑道:“你一生坏事做绝,就是自己的是部下也诛杀灭绝,我倒问你,你为什么要你下毒杀死墨一箭?今日你为什么要墨一箭来刺杀琴捕鱼?” 面对风语飞咄咄逼人的气势,面对雪莲峰众目睽睽之下幽幽众口铄金的窃窃私议,唐缺牙感觉设局之人无比的高明,无比的歹毒,他好似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脑袋上被扣的屎盆子,这个黑锅他注定是要背负的了,但是设局陷害他的人究竟是谁不知道对手是谁他就是死了,也死不瞑目啊 ------------ 第66季 一战成名 唐缺牙惨嘶道:“是谁设局陷害唐某?是谁在修仙琴比试之前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他必须擒住风语飞,而后再查找设局陷害他的人,唐缺牙说话间白发翩翩剑尖从焦尾琴里面掠出,突觉风语飞的身姿陡然变得怪异,他不由得后退半步身子一震,有如突地被一股巨大的飓风席卷一般,震得白发飘散,剑尖驻地才勉勉强强稳住身体。 只见风语飞的身体后面,一个身体又缓缓站了起来,雪莲峰所有人都在注视风语飞后面的人,居然是七步飘雪,他狂颠如魔,腥臭无比气息直冲云霄…… 雪莲峰寂静如死,无人出声,甚至连各大门人弟子呼吸之声都屏气凝绝,万籁俱寂寂绝如死,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注视七步飘雪,仿佛所有的聚光灯都照在他一个十三岁孩子的身上。 无言的杀机,死神降临,白虹贯日,艳阳高照。 秦啸天背着双手,冷眼旁观,琴捕鱼和各大门派的大当家的都是看热闹的态度,无疑唐缺牙被推到风口浪尖,他如果服输,今天就算栽了,几乎就算以后在仙人城没有北唐门这一号了。 站在雪莲峰众目睽睽之下的唐缺牙,实在忍不住各大门派弟子的窃窃私议和七步飘雪这个无名小辈的挑衅,移形换位,突见焦尾琴一闪,一缕极细小的剑尖削下,白发飘洒之间,剑尖破开白发,出洞的毒蛇,连续刺击四十九个方位,笼盖七步飘雪全身上下几乎所有的穴道。 风语飞眼见唐缺牙出手如电,电光火石之间大惊失色,青冈剑招架已然来不及,但七步飘雪赤手空拳把姐姐风语飞拦在身后,一双肉掌狂激而出,迎着唐缺牙的剑尖拍下,浩浩汤汤,排山倒海席卷宇宙的气势,泰山压顶之势压向唐缺牙,光芒四射的手掌仿佛注满魔力,斗气爆发的强度让人不敢直视,如同宇宙里面的白矮星爆炸,燃烧出一千万颗太阳炙热的光芒。 唐缺牙惊呼一声,转身琴弦剑一抖,身子如弹簧旋转刷地一剑,直飞冲天,狂吼一声,他的双头秃鹫飞起,唐缺牙叫尖点在秃鹫的后背上,身躯急速飞向万米高空,炙热的斗气下只见唐缺牙白发怒张剑尖之上甚至焦尾琴之上,都是急遽膨胀,他的身体陡然凭空长大了几十倍,有如凶神恶煞一般杀气腾腾从天而降,剑尖向下,左手持琴,右手持剑,左腿弯曲如满月,右腿绷直如刀锋…… 雪莲峰的各大门派弟子哪里见过如此恶鬼临门,尤其是东方家族的女弟子只骇得簌簌发抖,相拥而泣,牙关打颤几乎一大片都骇得瘫在青石砖上,有些胆小鬼,尿裤子了。 风语飞看见了唐缺牙诡异的冲天一飞,心头就掠起一阵寒意,她知道唐缺牙的这一招,北唐门的绝招,如来神剑,轻易不用,一旦使出,从来没有人可以活着躲过。 秦啸天,站的远远的看见唐缺牙对付一个无名小辈竟然使出了北唐三绝的如来神剑,他的脸上变得冰冰冷冷,冷若冰霜。 突然“噗噜噜”地一声,琴弦剑落下来,一双黑手,竟当场硬生生地抓住了琴弦剑刃,黑色手掌之间的鲜血如奔流洪水,倏然涌至,鲜血爆刺,一丝一缕的血剑,每一滴鲜血都是一只血剑,转身飞刺入唐缺牙的身体,剑尖眼见着就要刺透唐缺牙的全身上下,众人对于如此的逆袭诧异不已,高声欢呼---,哪知众人眼前人影阑珊,白发翩翩,唐缺牙却已掠后一百步,不等七步飘雪再出手,他突然席地而坐,弃剑,横起焦尾琴,白发怒张,琴声悠扬不绝于耳---。 说时慢,那时快,这一切不过只是刹那间事,唐缺牙冲天飞起,使出北唐三绝如来神剑,居然被七步飘雪用最笨的法子接住了,唐缺牙当着雪莲峰各大门派的高手面色冰冰冷冷,内心其实备受煎熬,横焦尾琴于当胸,缓缓一口气息,缓缓道:“七步飘雪,孩子,你已经驱动丹田魔王真气魔王附体了吧,你是在玉石俱焚地和老朽争斗,这样自杀的打法与你有害无益……” 七步飘雪接口大喝道:“唐缺牙,与这老贼打斗还要讲什么打法么打的赢你就是好打法。” 唐缺牙嘿嘿一笑,席地一把抓起一把石子,刷地向空中抛出,焦尾琴的琴弦一拨动,抛起的石子一个个,有节奏地飞起,如同抛石机发射的弹丸,纷纷扬扬,匪匪翼翼参差不齐地前前后后飞向七步飘雪。 七步飘雪黑手一展,手指疾飞弹射便将这沸沸扬扬的石子一个个弹射回来,唐缺牙大骇身形直挺挺地移形换位,一道灵符锦盒疾飞,一掌震开一个锦盒,反掌打出锦盒里面的七点寒星,嗖地穿梭电光火石,比刚刚的发射的石子厉害多了,几乎就是必杀的夺命瘟神。 秦啸天眼眉挑动,立刻张大眼珠子,北唐三绝,锦盒灰芒,瞬眼间便可以杀死一千个玄武季轮海骑士的锦盒灰芒,其势如同熊熊燃起的火箭,无人匹敌。 七步飘雪展动身形,鱼戏步游走,锦盒灰芒如影随形连刺,一路将躲闪不及的兔头人东方家族的三个女弟子刺倒,鲜血淋漓,气势依然还不减弱向七步飘雪的脑袋击去,七步飘雪的鱼戏步无比玄冥玄妙,但锦盒灰芒却有如附骨之蛆般死缠烂打,咬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甩不掉。 风语飞的心脏砰砰剧烈跳动,只见雪莲峰所有人,除了秦啸天和琴捕鱼背着双手怡然自得,各大门派的大当家的和弟子们都骇得张口结舌面红耳赤,所有人不禁为七步飘雪担心,他已经满头大汗了,七步飘雪鱼戏步轻功虽高,终是吃亏,锦盒灰芒一时追不到,不代表永远追杀不到,眼见着锦盒灰芒刚刚刺倒了三个兔头人女弟子,气势雄浑凶悍。 七步飘雪跑的圈子越来越大,锦盒灰芒伤及无辜的各大门派的弟子的机会也就越来越多,看见要命鬼锦盒灰芒来了,众多弟子哀呼一声纷纷躲避,雪莲峰一时间乱作一锅粥。 七步飘雪趁乱鱼戏步穿插在人群之中,乘势疾飞,自唐缺牙的左后侧刺出一指,唐缺牙眼看七步飘雪混入骚动的人群不见踪影,未曾料到七步飘雪袭击的如此之快,要躲已自不及,横起焦尾琴在后背挡了一下。 咔嚓七声,焦尾琴的烧焦的尾部被刺穿,七步飘雪狂吼着一指连续七次刺来,唐缺牙心胆皆破裂,焦尾琴如果碎了,他也必死,人在琴在,琴碎人亡。 七步飘雪指如剑芒,连点七指,焦尾琴琴弦嗡嗡呜呜鸣叫,北斗七星图案赫然在焦尾琴的烧焦的尾部,都没有伤及唐缺牙的身体。 唐缺牙见七步飘雪没有伤害他,琴弦剑一横剑光缭绕,剑影翩翩缠着七步飘雪,其实他心里又惊又怕,知道自己刚刚是被七步飘雪放了一马,实在应该纳头便拜,伏地称臣认输,雪莲峰所有的大当家的都看见七步飘雪已经赢了,唐缺牙只是无理取闹,死缠烂打罢了。 琴弦剑果然刺中了七步飘雪的前胸,前胸鲜血不住滴落,风语飞在后面看在眼里,她忍不住大骂道:“唐缺牙,你还不认输么?我弟弟饶你一命,你居然是农夫怀里的毒蛇……”风语飞心头一凉,唐缺牙刚刚刺了一剑,琴弦剑刺穿了七步飘雪的双手手掌,而后穿透手掌刺中他的右胸口,随之七步飘雪摔倒跌落下去。 风语飞疾呼道:“弟弟,你怎么样啊?唐缺牙,我弟弟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是十死都不足以赎其罪,我风语飞发誓必将灭你北唐门。” 话声未落青冈剑一闪,疾飞一剑,风语飞已经拼命杀到,剑影飘渺。 “呛”地一声,两剑相交,风语飞身子立时被震飞,但唐缺牙面色难看之极,仿佛受了极重的内伤,琴弦剑,当啷,跌落在青石板上面,他倒地不起。 ------------ 第67季 转世灵童 风语飞微微一惊,唐缺牙居然自己倒地,而后趴在地上轻轻呻吟,这时七步飘雪巨人一样傲立雪莲峰的刀锋一样的绝壁千仞,轻微展臂,就遨游在天地之间,风语飞讶异不已,竟是七步飘雪的巨大斗气在唐缺牙的心头一震,唐缺牙的牙齿缝里沁出丝丝缕缕的鲜血。 唐缺牙被七步飘雪巨大的斗气震得气血翻涌,踉跄跌倒在青石砖上,只要风语飞心狠手辣一点点剑尖疾飞刺来,他便不能抵挡半步,唐缺牙吐着血沫子,瞑目引颈受死,青冈剑果然搁在了他脖子上面,叮叮,两声,一把胡琴掠过青冈剑旁边,震开剑尖,白袍翩翩,一个英俊的男孩子站在风语飞面前,是秦家大少爷秦囚牛。 秦啸天背着双手眼睁睁地看着唐缺牙被一个小字辈打到在地狂吐鲜血,他没有示意九个儿子之中的任一个过来救援,大少爷囚牛自己却是疾飞,一把胡琴的琴弓连击挡开了青冈剑,宛如在死人堆中救起了唐缺牙,北唐门的大徒弟唐骑巫立即把师傅唐缺牙背到自己阵营救治,只见秦囚牛抛去腰间的长剑,一把胡琴的琴弓,抚摸半晌,忽而微笑,忽而长叹,竟将风语飞闹得摸不著头脑,不知道秦家大少爷发什么神经,但他绝对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原来今天是唐缺牙秦囚牛琴捕鱼三个人比试修仙琴争夺修仙讲武堂校长的日子,但墨一箭的出现打乱一切部署,秦囚牛眼看着唐缺牙竟要命丧雪莲峰,于是他不暇思索,疾飞琴弓挡开了风语飞的青冈剑,他白袍翩翩,倚琴而立,山风吹动他披散的头发,白袍黑发,小白手指,黑色琴弓,微笑直视风语飞。 七步飘雪从天而降,傲立在秦囚牛和风语飞之间,巨大的斗气吹拂起风语飞的秀发,他的手掌黑黢黢如同煤矸石,又有两个细小的洞洞穿手掌,淅淅沥沥的血渍滴落在青石板,风语飞立刻跑过来抱住七步飘雪的手掌,看见他的手掌上面的小洞,心疼不已。 太阳爬上正午当空,瞬眼间炙热,激荡在雪莲峰各大门派弟子脸上,但各大门派的大当家的没有命令,一个个如同傻子一样还要在雪莲峰顶矗立,所有人的目光投向了刚刚来到两个人。 烈日当空,山风翩翩,一阵阵的风,吹在一个黑黑矮胖子和一个瘦高红娘子的身上。 矮胖子就是合纵派的始作俑者苏三琴,瘦高红娘子就是苏三秦的徒弟张悬一连横派的倡导者,他们本来是水火不相容,势不两立的冤家对头,奇怪的是他们真的是亲师徒,张悬一真的在苏三琴的门下学习了九年,不管在什么场合见到苏三琴,张悬一都叫他师傅。 今天修仙琴比试,苏三琴和张悬一是主持人,他们其实早就来了,但他们却丝毫没有主持人的积极性,眯在一个角落里,两个人冷眼看唐缺牙的哈哈笑。 此刻众人的目光投向了他们师徒,苏三琴黑黑的面皮嘿嘿一笑,苏三琴慢慢地走到雪莲峰的中心,左右看看,他虽然不愿耽误时间,却也不愿立即表态。何况张悬一就在身边,他也没有表态,他需要捋一捋,怎么样对他们师徒利益最大化,而不是对修仙十一家族或者对龙头人秦家利益最大化,他们师徒考虑所有的问题都是怎么样对自己最有好处,不是银子的多少,而是这里的修仙者通用的货币黑石,一种无敌的修仙能量块。 所有人还眼巴巴的看着苏三琴呢。他做了一个奇怪的举动,一个人背向众人,捧起一壶酒囊,“呼噜呼噜”的喝着。烈酒下肚了他的主意也来了。 看见雪莲峰的修仙十二家族和六大豪强眼巴巴看着自己,苏三琴才露出了笑容。“大家好,你们不远来到雪莲峰参加今天的修仙琴比试,好,很好,大家看到了刚刚唐缺牙的事了吧?” 风语飞看见苏三琴,却好像是吃了一惊,这个矮胖子好面熟啊。 苏三琴大笑,接着道:“看样子大家已经看见了唐缺牙败在一个无名英雄的手下,我就知道这个无名英雄的名字,你们想不想知道他是谁啊?” 张悬一苦着脸,道:“师傅,您到底要说什么无名英雄,为什么要知道他是谁?” 苏三琴笑道:“知道无名英雄的名字不是好事么?我至少可以告诉大家他叫:七步飘雪” 张悬一道:“七步飘雪和我们今天的修仙琴无关啊,和仙人城的修仙十二家族没有关系嘛。”他将苏三琴手里面的酒囊接过来,仰脖子,烈酒烧心,咕噜噜下肚。 苏三琴嘿嘿笑道:“就算你今天和七步飘雪没有关系,也不妨你明天不会和他有莫大的关系,他是魔王附图转世的灵童,是仙人城的旮旯教转世的活佛,你们说有没有关系?” 张悬一苦笑道:“旮旯教,是修仙界第一大教。上一届转世灵童已经是三百年以前的事了,上一届活佛脊线也已经死了十五年了,找来找去,总是找不到转世灵童来做活佛,原来就是这个孩子啊” 苏三琴道:“转世灵童重要吗?旮旯教的活佛重要么” 张悬一道:“转世灵童当然重要极了,旮旯教怎么可以没有转世活佛呢?” 苏三琴又忍不住笑了,道:“今天我向大家隆重推介,七步飘雪就是转世灵童,就是旮旯教第九十二代活佛” 张悬一叹道:“你说他是转世灵童就是啊证据,修仙十二家族凭什么相信你,修仙界千千万万个弟子凭什么相信你你要拿出来证据,证据自己会说话才行” 苏三琴道:“你不相信师傅么?” 张悬一道:“你一个人说出来的,你知道的没有证据凭什么要大家相信你” 苏三琴道:“好,我说说看你们听好了”说着,苏三琴来到七步飘雪的旁边,撩起他的后背的衣服,露出了他的后背,上面密密麻麻画满了图画,苏三琴迟疑着,终于道:“这个人是转世灵童,推背图就是历代转世灵童的标致”雪莲峰上面大大小小门派的弟子一阵剧烈骚动,人人窃窃私议,果然如此,是啊,历代活佛的后背都有推背图。各大修仙家族的大当家的明明知道苏三琴是在胡扯,也没有揭穿他的西洋镜,修仙界都知道推背图都是历代活佛故弄玄虚的鬼把戏。但是,听说这些东西在一个孩子的身体里面还是几个月之前,北唐门最早知道了此事,燕家燕南烟也知道此事,他派出了“秀才和狼”就是在仙人城外面寻找这些东西,前一阵子听说虎威镖局的河里曹得到了《推背图》,于是在山神庙里面秀才和狼劫了河里曹一个锦盒,据说锦盒里面就是《推背图》,拿到仙人城的燕家,看过之后,他们才知道,是假的。但是燕家没有声张,其他家族都在虎视眈眈盯住燕家的一举一动,尤其是龙头人秦家,密探天天在幽州谷盘旋。 苏三琴看见窃窃私议的修仙界弟子,心里面乐开了花,他有一个绝妙的计划,需要好好利用七步飘雪,当然,现在他要让人相信七步飘雪就是旮旯教转世灵童,还需要徒弟张悬一的一唱一和的双簧戏的配合,更需要七步飘雪的配合,说简单也简单呢,只需要点点头,不唱反调就可以啦,苏三琴觉得自己是在和徒弟张悬一唱一出大戏,大极了的戏台,唱好了以后仙人城就是他和徒弟张悬一的天下啦。因为世俗是掌握在各大门派,修仙十二家族和六大豪强手里面的,但是精神世界是掌握在旮旯教手里面的,修仙者几乎都信旮旯教,虽然龙头人秦家一直打压旮旯教的活佛,但是千百年来传承下来的信教的信徒有增无减,日益壮大,就是上一届活佛脊线死了十五年了,旮旯教一直群龙无首,于是跳梁小丑苏三琴鸠占鹊巢,当上了旮旯教的护教**师,张悬一当上了护教白龙使,一唱一和,几乎控制住了旮旯教。打瞌睡碰到了枕头,老天爷送来七步飘雪,苏三琴觉得时机来了,可以大做文章,他需要一个傀儡活佛,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七步飘雪是极好的人选。 ------------ 第68季 修仙琴 自以为聪明的人自以为有一个自以为聪明的脑袋,有自知之明的人有一个有自知之明的简单的心。 苏三琴就是自以为聪明的人,他自以为自己有一颗绝顶聪明的脑袋,可以游走于各大修仙家族之间,吃尽穿绝,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玩不够的漂亮美女,他可以和徒弟张悬一玩弄修仙家族于股掌之间,他也的确做到了一部分,至少,他从皮口村一个混吃混喝的二流子混到了挂十一家修仙家族相印,出门前呼后拥,使奴唤婢的好日子。苏三琴说七步飘雪是旮旯教的转世灵童之后,雪莲峰一切都混乱了。修仙界的各大门派的弟子发现他们的精神领袖活佛转世了,苏三琴声明了这个孩子的后背有推背图,的确,所有人都看见了推背图在这个孩子后背。 这样窃窃私议的状态持续了一刻钟,不只是各大门派的弟子,就是他们的师傅各大门派的大当家的也心里打鼓,心里面各怀鬼胎,各家大当家的都在盘算好好利用旮旯教转世活佛捞一票,打压其他家族,壮大自己家族势力,龙头人秦啸天背着双手,看着苏三琴卖力的表演,他不在乎转世活佛是不是真的,他在意的是怎么利用这一次的机会对秦家有利可图,其他家族的大当家的几乎都是如此盘算的。 各大门派的大当家的觉得七步飘雪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而且都觉得一个陌生人一个萍水相逢的人也都比他们自己阵营里面的人都要好,至少这个孩子无门无派,根底浅好控制,不会炸刺。 看见各大门派的大当家的都没有反对的声音,苏三琴道:“转世灵童在此,请问大家没有疑问的话十天之后就请转世灵童就任旮旯教九十二代活佛,十天之后旮旯教圣地痒鼎峰登基活佛大典隆重举行,仙人城修仙十二家族六大豪强请都来痒鼎峰参加登基活佛大典。” 张悬一还和师傅苏三琴唱双簧道:“应该去,仙人城里面信仰旮旯教的修仙者必须去,师傅,那这里选修仙讲武堂的校长怎么办啊?” 苏三琴道:“怎么办,凉拌啊,唐缺牙败阵,资格当然淘汰,我推荐七步飘雪,转世灵通,就任修仙讲武堂的校长,有不服气的可以和转世活佛较量较量” “转世灵通七步飘雪就任修仙讲武堂的校长?”张悬一几乎忍不住要叫了起来,神情夸张,他的表演不如苏三琴行云流水,挥洒自如,咆哮道:“是不是真的?” 风语飞也吃了一惊:“弟弟,七步飘雪就任修仙讲武堂的校长?他还就任旮旯教的活佛?” 苏三琴已叫了起来:“你认为有什么不妥么?你知不知道活佛的法力无边么?” 张悬一故作讶异道:“琴捕鱼和秦囚牛两个人还没有比试修仙琴,怎么办?” 苏三琴道:“好吧,琴捕鱼和秦囚牛现在就比试修仙琴,胜利的人挑战转世灵通七步飘雪”说着苏三琴看看琴捕鱼和秦囚牛,他缓步走开,为他们比试腾空场地。 张悬一看着他,忽然大笑不已,已又挡住了他的去路:“师傅,比试是一场定输赢还是三局两胜?” 苏三琴道:“当然一场定输赢,好吧,琴捕鱼秦囚牛你们怎么还不动手么” 琴捕鱼道:“这件事就这样说定了么?还要不要问问修仙十二家族大当家的意思啊秦啸天你看行不行” 秦啸天道:“你为什么要反对主持人苏三琴的意思呢?我看行。” 苏三琴道:“秦啸天大当家的发话了,大家肯定没有意见了吧” 他说得很认真,琴捕鱼只好叹了口气:“好吧,恭敬不如从命,不要说我老头子以大欺小,欺负两个小字辈哦。” 苏三琴道:“没有人会说你的,琴捕鱼,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不好么?” 秦囚牛道:“第一,我和琴捕鱼比试修仙琴,胜利的和转世灵通交手。第二,转世灵通七步飘雪只有胜了我或者琴捕鱼才可以当上修仙讲武堂的校长。第三,我和琴捕鱼比试的不是刀枪剑戟而是修仙琴,转世灵通七步飘雪和我们交手也必须使用修仙琴,不能使用刀枪剑戟哦。” 苏三琴一怔,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讶异道:“为什么?” 秦囚牛道:“因为修仙讲武堂的校长必须是修仙琴比试的胜利者,这是当初定下的规矩,你不能说更改规矩吧那样就对其他比试者不公平哦” 苏三琴道:“必须比试修仙琴才算公平么?” 琴捕鱼道:“规矩是当初你和张悬一定下的,你好像都忘了吗?” 苏三琴尴尬道:“我记得,我当然记得” 琴捕鱼道:“你记得么?那最好,最好你还记得哦。” 琴捕鱼打开琴匣子,拿出来广陵散琴谱,仔细看看,琴谱是小篆写下的,一行有八个字,一共有八十一行,老头子颤颤巍巍拿出了宝贝西江月古琴,古朴简洁至极。 老头子琴捕鱼席地而坐,横琴在胸口,他闭眼吐纳天地之灵气,巨大斗笠戴在他矮小的身体上面,几乎完全遮住了他的头颅。 琴捕鱼不慌不忙伸出手指,平摊开,无极限地平摊开手指,出人意料地他没有用手指,而是用意念抚琴,他意境上用力,琴声言无言外之味,弦外之响,他的主观意念的流露和社会环境或自然环境的情境相融的境界蕴涵着无穷之味和不尽之意,使人回味,使人流连忘返。 他的的广陵散比嵇康的广陵散更加玄冥,”言外之味”和”弦外之响”,超越物化层面之上不受现实羁绊的精神境界,因而天地广阔空灵无限和容摄万有,虚涵实实见虚。伯牙鼓琴,钟子期听之,而意在高山……倾之间,而意在流水。 另外他的古琴融儒道二家思想,逍遥目光观宇宙,潇洒飞天于敦煌大漠,清和淡雅温柔敦厚优雅恬静。意境自然恬逸闲适虚静深静和幽远。能虚能静,同时能深和远。深远则能容摄万有,罗万象于胸中,茫茫无限和深微的境界。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弦外之音””韵外之致””味外之旨”。 古琴中最为重要的一部美学论著,明代徐的《溪山琴况》中形容这种境界为:”其无尽藏,不可思议。”;”琴中有无限滋味,玩之不竭”;”迂回曲折,疏而实密,抑扬起伏,”深山邃谷,老木寒泉”;”山静秋鸣,月高林表”;”松风远拂,石涧流寒”;”山居深静,林木扶苏”。 琴捕鱼做到了如此玄冥的境界,”无尽””无限””深微””不竭”,以最少的声音物质来表现最丰富的精神内涵,古琴音淡声稀,大巧若拙,大智若愚,大辩若讷,大音若熹。 高山流水遇知音,秦囚牛听了琴捕鱼的琴声,疾飞天地之间遨游于太虚,白袍翩翩,乌发飘飘洒洒,在空中,他的琴弓挥洒自如,一缕胡琴的之声潺潺流出于指尖。《江河水》,秦囚牛最擅长的曲子,让人心醉。 秦囚牛指尖演绎着孟姜女哭长城的故事:孟姜女新婚刚过,丈夫就被抓去做劳役,一去几年不归。可怜的女子决定去千里寻夫,可在路上遇到回来的人,得知丈夫早已死去,她悲痛欲绝,来到数里相送,与丈夫分别的河边失声痛哭……孟姜女哭倒了长城八百里,留下了让后人凭吊不已的望夫石。 孟姜女宣泄痛苦情绪,倾诉了,宣泄过后凄凉无助。弱女子的哭声以任何“回报”。孟姜女,哭倒了长城,弱女子,在失去丈夫这一突如其来的打击之后,呈现给人们的只有掩抑不住的悲愤和绝望的江河水。 琴捕鱼和秦囚牛果然是绝顶高手,修仙界的传奇人物,琴声里面各有千秋,意境故事迥然不同,但是不能否定他们给雪莲峰各大门派弟子带来了一场饕餮大餐,东方家族的女弟子们早就垂涎三尺于秦囚牛的白袍美貌俊朗: 一曲《江河水》, 千行女人泪, 婆娑再婆娑, 泪比江河多。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年轻人爱死了秦囚牛的偶像派,老头子们更喜欢实力派的琴捕鱼。各大修仙家族的大当家的更加欣赏琴捕鱼的意境高远空灵,遨游太虚逍遥无极,纵横四海,无拘无束,曲”孤高岑寂””淡而会心”,具含蓄之美,因而其意境深远,非长时间的修仙修炼到白虎季的法师,难有深刻体会。其意境之空灵跌荡与禅之直抒性灵竟不谋而合。禅之最高境界为不立文字和当下了悟,此实为最虚最灵动之化境。意境之深之远之静无语言表。 山语间,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古琴和胡琴一个在地上意念抚琴,一个飘飘洒洒在空中遨游太虚琴弓潺潺流淌江河水。 时间一分一秒,逝者如斯乎,雪莲峰众人听的如痴如醉,神魂颠倒。 梆梆梆,来了一个敲打竹筒的瞽目人,他视芸芸众生如无物,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瞎子,瞽目人就是瞎子。 梆梆梆,竹筒敲击着节奏,打破了雪莲峰染苍染黄的修仙琴比试的气氛,所有人都怒不可遏,盯住这个瞽目人,只见他驼背弯腰,竹筒在手,拄杖倒持,嘻嘻哈哈地走到了青石板场地的中央。 ------------ 第69季 瞽目人 秦囚牛虽然是秦家的大少爷,但是他的亲生母亲早丧,自幼由平奴仆下人抚养长大,养成了优柔多愁善感的性子,他没有娘,在秦家虽然没有胆敢欺负他,但是没有娘的孩子就是草,与他朝夕相伴的就是文房四宝还有琴棋书画,他的乐感很好,尤其喜欢哀怨凄楚的胡琴,这和他从小没有母亲有莫大关系,今天在雪莲峰他一曲《江河水》泪比长生殿上多。他也没有料到会惹来如此众多女粉丝,尤其是东方家族的女弟子涕泗滂沱,叶仙美就是他新的粉丝,撅撅嘴现在看见了如此帅气的秦家大少爷,几乎已经忘了前几天还为之流泪的七步飘雪。 就在琴捕鱼和秦囚牛旗鼓相当,卖力地演奏表演煽情之时,砸场子的一个瞎子来了,秦啸天第一个看见瞎子老头,大喝:“座头市”琴捕鱼一闻“座头市”三个字如何不惊?当下一跃而起,探左手抽出西江月古琴里面的一个钓鱼竿,握住钓鱼竿的琴捕鱼,厉声喝道:“座头市真的是你么?你……你怎么来了?” 秦囚牛看见来了砸场子的一个瞽目老人,宛似一道白光疾飞飘落,只看的叶仙美春心荡漾,好帅气的美男子,撅撅嘴竟傻痴痴看着秦囚牛说不出一句话,就连七步飘雪数次看她,她也不知道。 瞽目老人座头市缓缓说道:“琴捕鱼老弟别来无恙啊,不必捉急,不必焦急,真的是我老不死的瞎子座头市。”说著他伸手向自己眼睛一指,果然没有瞳仁,只有白眼珠子,他的拄杖倭刀,他的和服都告诉你他就是日本最厉害的盲侠座头市。 秦啸天终于缓步走出了秦家阵营,随即腾身而起,当啷一声,凭空吸来了一对子母鸳鸯钺,只见秦啸天虬髯大嘴哈哈大笑,不喘息的连笑三分钟,笑声震天动地,余音缠绕山谷,许久他才止住笑声叫道:“座头市,你没事来我泱泱华夏所谓何故?” 风语飞在离秦啸天五十米远听到他的狂笑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在耳朵旁边撞击,她的心脏几乎都要被笑声震裂,有些等级只是玄武季轮海级别的弟子,耳膜已经破裂,抱头鼠窜,鬼哭狼嚎,秦啸天的狮子吼果然天下无敌,风语飞低声对摩天狼王道:“座头市,是什么人很厉害的样子,竟然惊动了秦啸天亲自动手。”七步飘雪抢上前去,揽住风语飞瘦削的肩头,适才一时之间秦啸天的狂笑他为风语飞的身体担心,害怕她被狮子吼震裂内脏,问道:“怎么样姐姐没有受伤吧?狮子吼法力斗气都是顶级的,姐姐你要不要避一避啊?”风语飞勉强支撑着摇摇头。 这时摩天狼王才缓缓对风语飞说道:“这事说来话长。若不有座头市这厮,仙人城也不会四分五裂,变成修仙十二家族和六大豪强战乱纷飞,互相攻伐,一言难尽啊。”原来三百年前明末清初,闯王李自成攻破北京城,崇祯皇帝自杀,满人被吴三桂放进山海关,日本浪人座头市当年就在山海关修仙,他和吴三桂交情极好,当年仙人城秦家大当家的是秦啸天的爹,当年秦啸天还是秦囚牛一样的小伙子,秦啸天的爹秦开天和吴三桂交情好极了,为了修仙躲避战火,吴三桂介绍座头市去东北与西伯利亚交界的仙人城,当年秦啸天座头市琴捕鱼牛老八旮旯教的活佛脊线都是同龄人,年纪轻轻好玩。有一日在秦家秦啸天乘机与琴捕鱼将座头市扶入了一个叫小桃红的丫头厢房,成心开座头市的玩笑,却不曾想的是小桃红是旮旯教活佛脊线的情人,情势紧急,小桃红以为座头市图谋不轨,用剪刀刺瞎了座头市的眼睛,座头市慌乱之中摧心掌失手拍死了小桃红。 风语飞点点头,从衣囊中取出一个定神丹,塞在自己的口里,稳定一下心神道:“后来呢,打死小桃红之后肿么啦” 七步飘雪见风语飞比刚刚的精气神好些了,稍稍放心,就听摩天狼王接着说,打死小桃红,就惹怒了旮旯教活佛脊线,脊线活佛就号召修仙家族群起围攻秦家,要秦啸天交出杀人凶手座头市,当年秦家势力远不如今天独霸仙人城半边天,修仙家族本来都是和平共处,与邻为善,从来不好招惹是是非非,但是脊线活佛痛失情人,由爱生恨诅咒秦家会得到神的惩罚的,仙人城的修仙者都世世代代信奉旮旯教,供奉活佛当做真的神佛。 秦啸天的爹好怕修仙其他家族会趁机灭了秦家,于是答应交出杀人凶手座头市,秦啸天当年年轻气盛,豪气云天,义薄云天,视座头市是自己的亲兄弟,死也不同意交出座头市,于是他爹秦开天无奈,只好假意回绝了脊线的要求,私下里他偷偷滴把座头市藏在龙王庙的事告诉了脊线活佛,脊线于是带领四大护法和修仙家族的高手一起去龙王庙捉拿座头市。到了龙王庙才发现只有秦啸天,座头市已经连夜逃回日本去了。座头市跑了,秦啸天成了替罪羊,他被他爹秦开天流放到西伯利亚去放羊,一去就是三十年,带了五十只公羊,他爹说了,什么时候五十只公羊生羊羔了,什么时候回家。三十年羊死的一只不剩,更不要说生羊羔了。三十年之后秦开天死了,秦啸天的弟弟秦晕天当了秦家的大当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斩草除根,派刺客去西伯利亚刺杀秦啸天,派去的刺客居然是从日本高价雇来的一个盲侠,他就是已经名满日本东瀛诸岛,无敌的赌鬼盲侠座头市。 座头市去了西伯利亚,他没有杀秦啸天,反而带着秦啸天回到了仙人城,他和秦啸天设局在秦家的后花园用鱼肠剑杀死了秦晕天,秦啸天随即掌握了秦家,稳定了局面,随后在座头市的帮助下,秦啸天任用了商不语和贾不禁两个法师改革了秦家的赋税制度和修仙龙头军队制度,使秦家从偏居西北边陲的修仙家族迅速壮大变成仙人城可以和齐家楚家三足鼎立的修仙大家族。 这个时候,座头市提出要杀死旮旯教的活佛脊线,就是脊线活佛当年苦苦追杀他一直把他追到了渤海湾的海边,座头市说此仇不报非君子,三十年之后他回来的主要原因就是要杀死脊线。脊线可不是普通人,他是旮旯教的活佛,三百年前旮旯教的势力比现在强多了,四大护法都是顶级修仙者,据说是青龙季的狂龙,龙啸九天,亢龙有悔,见龙在田,龙腾四海,四大护法在守护脊线活佛,秦啸天和座头市毫无下手的时机,为了等待好时机,一等就是三年,终于秦啸天在一场佛法大会上面邀请到脊线在十日后去痒鼎峰旁边的翠微潭做一次祈福法事,许下一万黑石的酬金,就是五万两黄金的酬金,脊线活佛动心了。 ------------ 第70季 旧恨情仇 风语飞被七步飘雪牵着手,一直依偎 在七步飘雪的怀里,又是好奇,又是神往听摩天狼王接着说,旮旯教的活佛脊线被秦啸天的重金诱惑答应去翠微潭做一次祈福法事,那一天脊线带领四大护法去了翠微潭,秦啸天早早带人埋伏在翠微潭旁边,他和座头市约好在翠微潭歼灭脊线活佛和四大护法,但是坐等也不见座头市的人影,右等座头市也没有来,秦啸天只好单独行动刺杀脊线活佛。 那一天是一个冬至过后的第八天,脊线活佛拉上斗篷,戴上风帽,屹立在翠微潭的栈道,翠微潭已经结冰,四周白雪皑皑,四大护法的老大龙啸九天悄声道:“活佛,咱们瞧着这里不妙啊,为了你的安全,法事还是吹了吧,可能是秦啸天的鬼把戏。” 脊线活佛一惊,斜眼看看四周白皑皑的山峦,只见阳光普照,山谷寂静无声,却是看见一对人马走来,他当即喜悦,决不是秦啸天的鬼把戏,他心中大安,因为秦啸天迎面来了,哪里有要刺杀别人还大摇大摆的骑马来的样子的一想到肯定是秦啸天带来一万黑石的酬金行动不方便,脊线就策马迎面迎着秦啸天来了:“是秦啸天老弟么?莫非你被大雪阻住了马蹄子么怎么来的这么晚啊?” 对方没有回答,脊线活佛转念再想:“他们为什么不说话啊是风雪太大,他们没有听到我说的话?是了,肯定是我说话声音不高,他们没有他们没有听清楚。”当下脊线活佛,哈哈大笑,举起手里面的旮旯教的至高无上的信物九环禅杖。 就在这时,秦啸天的马队疾飞来到脊线活佛旁边,拉开他们的斗篷,露出了连击弩,五十把连击弩,飞蝗箭雨,四大护法疾飞,抱起脊线活佛跳入翠微潭中的翠微宫,那是一个祭祀龙王的小庙,不大,只有三间小房子,躲在翠微宫的五个人死死地看着外面的秦啸天,秦啸天下令火烧翠微宫,没有办法,脊线活佛和四大护法被迫进入了翠微塔,这是最后的退路了,他们在九级六十米高的翠微塔上面,眼睁睁地看见秦啸天下令在下面放火,烈焰飞腾,浓烟滚滚,看样子,秦啸天是要致脊线活佛于死地。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秦啸天下令放火烧庙时,他的家臣火速来报,不好了,秦家爆发鼠疫了,成千上万只老鼠在咸阳坡的大大小小的街道乱窜乱踹,疯狂地啃噬庄稼和老百姓,大当家的火速回去看看吧。秦啸天火速带人回到了咸阳坡,只见咸阳坡的四周黑压压一片都是老鼠,数不清的老鼠,大大小小,疯子一样四处乱窜。这时他看见许多日本忍者装扮的黑衣人背着大口袋四处放老鼠出来,放完了就去一个高坡上面向一个席地而坐的人汇报,那个席地而坐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座头市,秦啸天换帖的好朋友。 在座头市旁边的地上还倒地一个女人正是秦啸天的二夫人,秦囚牛的母亲梦千鹤,秦啸天离开家的时候就交代二夫人梦千鹤守住咸阳坡的,此时此刻梦千鹤倒地生死不明。当年秦囚牛还未出生,正在梦千鹤的肚子里面,也就是说梦千鹤正在怀孕。 看见秦啸天回来了,座头市的手下黑衣人对座头市耳语几句,座头市嗔道:“是秦啸天兄弟回来了么?” 秦啸天愤怒之极,心想这个是开玩笑么玩笑不能这样开啊,于是眼中冒血疾飞到座头市旁边,便是龙潭虎穴,他也在所不惜去闯一闯。秦啸天也不再多说,当头就是十八式子午鸳鸯钺,毫不留情攻杀座头市。 十八式子午鸳鸯钺使完了,座头市居然仍然坐在地上没有起来,只是身披大隐身衣一样,雾气缠绕,鸳鸯钺砍杀在雾气之中,毫无办法伤到瞎子一根毫毛,秦啸天暗暗惊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座头市当真神通广大了,雾化鬼影术他居然修仙成功了。” 座头市向秦啸天道:“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兄弟,哥哥我是受了德川将军的命令来剿灭你们仙人城的,而后大军西下荡平中原,横扫华夏,德川将军要在北京城里面的紫禁城打猎。”原来座头市是受了德川将军所派遣来侵略中国的。 此时有人去土木堡通报了琴捕鱼座头市抓住了梦千鹤。琴捕鱼正在抚琴养神,当即腾空飞起,便火速驾起仙鹤疾飞到了咸阳坡,他忽然来咸阳坡为什么甚是奇怪,都是为了梦千鹤,梦千鹤是琴捕鱼的师妹,其实琴捕鱼一直暗恋梦千鹤,梦千鹤却是偏偏嫁给了秦啸天,他在咸阳坡的外面看见了梦千鹤倒地在座头市旁边,大叫:“师妹,我来了,座头市你在干什么” 在空中琴捕鱼的钓鱼竿挥舞,一道金光勾住了倒地的梦千鹤,急提钓鱼竿,梦千鹤被钓鱼竿提起疾飞,座头市拄杖倭刀一挥舞,鱼线断了,梦千鹤在空中翻转筋斗摔了下来,十来米高的空中摔了下去,琴捕鱼始料不及会如此,秦啸天在地上疾飞去接住,也迟了半步,梦千鹤重重的摔在青石板上面,重度昏迷。 琴捕鱼大哭道:“师妹,师妹啊你不要死。” 座头市道:“不是我害死梦千鹤的,秦啸天这笔账不能记载在我的头上哦,你听清楚了没有?” 琴捕鱼咆哮道:“就是你这个杀人凶手害死我师妹的,我琴捕鱼和你势不两立,拿命来。”钓鱼竿挥舞如同纺车轮,招招必杀,灵符祭起,漫天飞舞,火花四射。 秦啸天仍是抱住二夫人梦千鹤,来到秦家的药房钱吉堂。内堂疏疏摆着几大罐子中草药,桌上后面一个暗柜,是放了一个只万年人参,他急急忙忙打开柜子,给梦千鹤服下神仙散稳住她的性命。天时已晚,药房钱吉堂中一个下人也无。秦啸天把梦千鹤与自己相对而坐,双掌压碎万年人参,横推在梦千鹤的前胸。 梦千鹤似乎有些反应,她微微点了点头,轻微哼一声,秦啸天满腹疑团,心想万年人参是从人参娃娃手里面抢夺来的无上至尊宝物,据说可以起死回生,不知是不是真的很灵。秦啸天斟了两杯酒,拿过酒杯,喝了一口,喷在双掌的万年人参上面,白茫茫的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梦千鹤的身体里面,梦千鹤原来蜡白的脸色,微微潮红,秦啸天大喜过望。 殊不知,祸从天降,钱吉堂的房顶呼啦啦,碎裂,琴捕鱼和座头市扭打在一团撞碎了屋顶掉落在钱吉堂里面,正好又砸在梦千鹤的身上,钓鱼竿和倭刀挥舞,胡乱不堪。 座头市笑道:“秦啸天,你尽管放心哥哥我念及当年你救过我的旧情,我不杀你,但是你要投降过来帮助我们日本人干事,灭了其他十一家修仙家族,统一仙人城,为我们日本人干事。” 秦啸天咆哮道:“座头市,你修仙几十年了,我们兄弟相识几十年了,我秦啸天居然有眼无珠换帖你这样狼心狗肺的人作兄弟?” 琴捕鱼道:“不要和他废话,杀了他为师妹报仇雪恨再说。我先下手啦。”说着举起钓鱼竿,只取座头市的脑袋,鱼钩锋利,鱼线如刀。 座头市拿起钱吉堂桌子上面的酒杯,不慌不忙地品酒,鼻中闻到一阵清幽的香气的烈酒,也不知他发什么疯癫,还是他故意卖弄,不仅仅把酒喝了,他还把银子做的酒杯也吃了。 ------------ 第71季 峣峣者易折 七步飘雪道:“他可以再喝两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连酒杯也吃了” 风语飞知道日本人诡计多端,确是事事提防别人,如果秦啸天拿走他喝酒过后的杯子,难免不会下乌头蛊,这是有对手一根头发丝都可以下蛊毒的原始巫术,座头市的谨慎免了他自己多冒一层危险,倒也符合日本忍者的性子。但是风语飞没有对七步飘雪解释这些。摩天狼王接着说道: 可是座头市吃下了酒杯过后,心神不禁有一点点血气翻涌,恶心难受,一侧耳,只听见琴捕鱼诡异的笑声,座头市当即封住了头顶三处大穴道,疾飞逃走,消失在天际。 秦啸天知道琴捕鱼的外号妙手空空,下毒比北唐门还厉害,他哪里顾及多看一眼逃跑的座头市,忙将头转了开去看气若游丝的梦千鹤。 秦啸天低声道:“阿梦,你怎么样啦你还知道我是谁吗?”梦千鹤如同死人不言不语,毫无知觉。 琴捕鱼道:“我来看看,我是妙手空空,就是死人我琴捕鱼也曾经救活过一个,我要带师妹去土木堡。你不会阻拦吧”若不是知道琴捕鱼厉害无比的医术,还有梦千鹤病入膏肓的病情,秦啸天是断然不会让琴捕鱼见梦千鹤一面的,更不要说带梦千鹤会土木堡,也颇出乎琴捕鱼意料之外,秦啸天闭目不言,就是默许了。 七步飘雪道:“后来怎么样了?梦千鹤救活了吗?” 摩天狼王道:“没有救活,也没有死,很奇怪么?梦千鹤被琴捕鱼放入寒冰洞幽冥宫里面了,冰封在寒冰镜音棺里面,不生不死,五十年之后,在寒冰镜音棺里面,怀孕五十年之后,梦千鹤生下一个男婴,他就是秦囚牛,只是他以为母亲早逝,一直不知道梦千鹤一直还在寒冰洞幽冥宫里面。” 七步飘雪抚弄风语飞的发丝,半晌不语,似乎有所感触,缓缓说道:“座头市,后来还来过吗你为什么说座头市弄得仙人城四分五裂呢秦啸天后来去看过梦千鹤吗脊线活佛从翠微潭回来了么?” 摩天狼王笑而不语,风语飞道:“傻子弟弟,脊线活佛后来回来了一定报复秦啸天,他肯定号召仙人城里面的其他十一家修仙家族,攻伐秦家对不对?” 摩天狼王道:“有些人不喜欢秦啸天,有些人是想趁火打劫,难道定要旮旯教脊线活佛的苦口婆心劝说他们才会动手么?有些修仙家族不断地攻伐秦家,却是偏偏被秦啸天的二十万龙头骑士逼得夹缝求生苟延残喘,比如鸡头人韩家,竟敢得罪龙头人秦家秦啸天,这些年还有好果子吃么?” 说到这里,摩天狼王眼光突然一闪,叹了口气,说道:“你们看,死人复活了。”风语飞和七步飘雪光在听摩天狼王说秦啸天琴捕鱼和座头市的旧恨情仇,没有在意到雪莲峰突然来了一大帮人,都是日本人,他们在座头市的后面围成扇形,领头人,七步飘雪和风语飞都很熟悉,就是鬼魅六妖的老大鬼冢巴一郎,只见鬼冢巴一郎来到倒地的墨一箭旁边,扶起她,喂了一颗红色药丸,墨一箭居然有呼吸,复活了。 琴捕鱼对墨一箭笑道:“你这人当真有意思。假装刺杀我,后来又假死陷害北唐门的唐缺牙,你到底为什么你到底是谁?” 墨一箭擦拭嘴角绿色的血渍微笑道:“我终究没有逃过你妙手空空的眼睛,果然琴捕鱼的医术天下第一。” 琴捕鱼道:“这些都是废话,也就是我问你,你陷害唐缺牙下毒是为什么?你别将话岔开去,我问你:这些是不是座头市设局故意搅乱修仙琴比试的是不是?是不是为你们什么狗屁天皇攻伐中国做铺垫的是不是?” 墨一箭不笑了,侧头沉吟半晌,说道:“我不知道。” 琴捕鱼道:“呵呵,你苦心设局的苦肉计你怎会不知道?你不肯说也没有关系,座头市我问你我刚刚说的是不是就是你此行的目的?” 座头市道:“我瞎子被你们害的瞎了眼,是秦啸天琴捕鱼脊线你们这些人害的。我后来在日本修仙了三十年,回来以为可以复仇,却越来越糟糕:到底还是中了你琴捕鱼在酒杯上面下的毒是不是?不该说是我们日本人来侵略你们这些人;也不该说是我们天皇要吞并中国;甚至于也不该说我们日本吞并了朝鲜半岛。这是弱肉强食丛林法则,有许许多多你们现在想不明白的道理,不要着急,我将你们仙人城统治在我手里,有的是时间我可以和你们交流不是?我们大东亚共荣圈也包括你们中国,我这些年心里只是想,倘若仙人城里面的修仙家族不打打杀杀,人人和和气气和平相处的都做朋友,岂不是非常地美好?我不想说这些是我的意思,这些是仙人城里面的修仙家族们的共同想法对不对是天照大神的意思,是天皇陛下的恩泽。” 座头市这一番话,雪莲峰上面修仙十二家族和六大豪强都听见了,可是没人胆敢回答说说的好,如果说一个好字,也就是说愿意脱衣服下水,当汉奸了,这番道理小孩子都知道其中利害关系,修仙十二家族他们当然心知肚明,但是各自心里面都有一个小九九,小算盘盘算日本人突然进入仙人城之后,会对秦家一家独霸半边天的局势产生什么样的重大影响,自己家族在这个漩涡里面可以得到什么好处,应该怎么样趋利避害。 七步飘雪毕竟年轻气盛,听他说得一派胡言乱语,想了一想,怒吼道:“那是你的一番鬼话,倘若是你们日本人的军队胆敢踏进仙人城半步那可办不到。要是谁害死了仙人城里面的一个修仙者哪怕是一个普通老百姓,我们仙人城修仙家族应该团结一致不但杀他龟儿子的脑袋,还要东渡日本凡是什么狗屁军队的人,我们修仙人一把三味真火杀他个片甲不留,白茫茫真的干干净净。” 风语飞道:“弟弟,如果是那样那姐姐一定不阻拦你。杀净汉奸卖国贼,杀净侵略吃人的日本鬼子”风语飞振臂高呼,两句口号喊出,仙人城雪莲峰上面,一呼百应,修仙十二家族和六大豪强弟子们,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容易被人煽情鼓舞,一时间,各家族的弟子门人纷纷举起手里面的武器,几乎要扑向场地中央二十几个日本人,囫囵吞枣,生吞活剥,甚至大快朵颐地吃了他们。 瞽目老头座头市道:“为甚么要杀我们?你们杀来帮助你们安定团结的恩人么?你们杀来使你们富贵共荣的传播福音的人么” 七步飘雪道:“我杀祸害中国人的鬼子,自己便少一分罪孽感。仙人城里面的打打杀杀是我们内部的事情罢了,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我们自己内部的事情自己处理,可是你们日本人来插一杠子,性子就变了不是?你在日本打打杀杀我们管不着,我们在仙人城里面打打杀杀,你们也管不着,我知道有些软骨头会被你们鼓动当汉奸,但是,数年数十年之后他们回想起心中这样的一段往事却是必然非常懊悔的,所以是血性汉子的修仙者不可卑躬屈膝于倭寇。” 座头市默默不说话,雪莲峰山风呼啸,天色大变,要下雨了,天气越来越冷,下雨之后,不久应该白雪飘飘,银装素裹一片了。 七步飘雪问道:“有没有人愿意当日本人的狗腿子的有没有人愿意当汉奸卖国贼的?有的话现在就有日本人在此,你可以跪着爬过来磕头认贼作父” 风语飞哈哈笑,青冈剑一挥笑道:“现在肯定还没有,将来就说不定啦,要是仙人城有当汉奸的。我们的修仙的祖先那些英雄只会恨自己生养一群猪头狗腿子,要还是个爷们男人的话,呵呵,就要轰轰烈烈的和小鬼子们干一架,杀了他们。”她拿出一壶皮囊烈酒,仰脖子喝了一口烈酒,说道:“是修仙者爷们的来杀鬼子”青冈剑挥舞,风语飞就要扑飞座头市。 七步飘雪揽住了风语飞的肩头,道:“你要是杀了座头市,杀了一个日本瞎子有什么用我们要使仙人城团结一致共同抵御外敌才是,我们仙人城永远不再互相内耗自相残杀,便永远不惧怕日本人任何鬼把戏。” 风语飞笑道:“那你现下做得到这些么?弟弟。” 七步飘雪道:“假如我当上了旮旯教的活佛,也就是修仙界的教主。哼我一定会团结一切修仙家族。我生平最恨的是那些自相残杀自己兄弟的人,可是现下,我还不是旮旯教的活佛,似乎不到十日之后就可以实现初步的目标,十日之后我就要登基当上旮旯教第九十二代活佛。” 座头市道:“要是你小子今天就死了呢,你心里还想怎么样?你心中的这些乌托邦,呵呵,从来不会出现的了,因为你现在就是死人。” 七步飘雪大声道:“哦,不我不会死,我是火fènghuáng不死鸟。不信你来杀我试试看” 座头市诡异一笑,忽悠,拄杖腾空飞起,倭刀横空出世,瞽目老人,几起几落,居然就在七步飘雪面前,倭刀直挺挺地架在七步飘雪的脖子上面。 ------------ 第72季 第三次热流 七步飘雪微微一笑道:“座头市,你别再为难我出手了,把你们的人带走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大家一衣带水还做朋友,岂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你非要和仙人城为敌么?” 座头市嘿嘿哼一声,诡异道:“好啊,我本来就想结交你这个小朋友。你是旮旯教的转世灵通,马上就是一言九鼎的活佛,你去号召仙人城的修仙者,进入大东亚共荣圈。我们天皇陛下就是你们的皇帝陛下,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嘿嘿。” 七步飘雪说道:“说反了,是你们日本人来我天朝为奴,我们保证让你们吃饱穿暖,看你们摇尾乞怜的,偶尔还赏你们一碗馄炖吃。” 座头市百思不得其解,说道:“馄炖是个什么东西?你居然胆敢说赏我们日本人馄炖,你赏的起么?” 七步飘雪还没有开口,突然飞来七个怪人道:“馄炖就是云吞,难道你老糊涂了这个也不知道?” 七步飘雪向说话的人看去,脸上顿时笑了,唐缺牙的七个老怪物师叔祖来了,他们今天不知道什么原因来晚了,刚刚说话的是北唐门七怪的老大唐盐浴,老二唐爬树说道:“不对,不对,馄炖是抄手,我说的才是对的,当真的名字是红油抄手。”这几句话把老三唐瞎喝气急眼了,喝一口烈酒争辩道:“瞎说,馄炖的真名是清汤,江南水乡一碗清汤好喝的很。”老五唐吃鸡撇撇嘴巴不屑一顾嗤笑道:“没文化真可怕,馄炖哪里是这些混乱的名字呢馄炖就是水饺,水饺就是馄炖,座头市,怎么说咱们也有一百五十年没有见面了吧老朋友见面你可要请我们七个兄弟每个人吃一碗馄炖哦”唐吃鱼从来都是爱和唐吃鸡抬杠,大声嚷嚷:“馄炖就是扁食,猪肉虾肉白菜葱姜包在面皮里想想都醉了。菜肉大馄饨与鲜肉小馄饨还有无锡三鲜馄饨都是极品好吃的喱,座头市走走,我们兄弟请客,你付钱,想想都流口水喱。”说着,唐吃鱼就伸手过来撕扯座头市的衣袖,唐吃鱼的功夫棒极了,手上叼住瞽目老人的衣袖,脚上雨丝剪刀脚去缠绕他的双腿。 七步飘雪看见七个老怪物来了就开心,这时更加高兴,冲口而出嚷嚷:“唐吃鱼,不但要吃他的馄炖,还要吃他的小鸟。” 座头市雾化如烟,倭刀离开了七步飘雪的脖子,扑向了唐吃鱼,道:“唐老七,吃鱼这么多年了,我送你去老家吃鱼吧。”倭刀简洁明快,决不拖泥带水,一股巨大的斗气,金光熠熠连同倭刀掠过空气,空气之中啵啵啵之声不绝于耳,是座头市的斗气击发的小宇宙的能量,斜肩铲背刺向唐吃鱼。 唐吃鱼害怕地连滚带爬骨碌碌滚出一丈远,才爬起来,灰头土脸道:“老瞎子,你连请老朋友吃一碗馄炖也小气的不愿意么?” 座头市道:“哼你爱吃馄炖,我便请你吃馄炖。”手掌移开,两条巨龙腾空飞起,一条白色一条绿色,盘旋缠绕凶神恶煞一样扑向唐吃鱼。 七步飘雪微微一笑道:“有时候日本人的巨龙和咱们的好像没什么区别,唐吃鱼,你可要小心一些哦,只不过是像这样凶光毕露的恶龙,是修仙者的符宝里面是禁用品哦,用了是会人神共愤的。座头市,我是说你什么好呢,还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回你老家修仙吧?俗世间的打打杀杀修仙者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 座头市没料到北唐门的七个老怪物会来捣乱的,心里面老大的不痛快,痛下杀手,祭起大阪恶龙,就是要致唐吃鱼于死地,不禁脱口骂道:“吃馄炖的唐吃鱼,来啊,吃死你。” 唐盐浴急急忙忙伸出右手,按在唐爬树的肩头,唐爬树伸出右手按在老三唐瞎喝的肩头,依次,老四唐吹牛,老五唐吃鸡,老六唐开刀都伸出右手在下一个人的肩头,老七唐吃鱼的肩头按住六哥唐开刀的右手,他眼光中全绮丽的游动的灵光,摆下一个奇怪的阵法。 七步飘雪道:“唐吃鱼,你喜不喜欢吃馄炖座头市就在你们面前,倘若你们打趴下老小子的巨龙,我邀你们兄弟七个到我这儿来喝酒吃馄炖,你们来不来啊?” 高呼间七步飘雪的手揽住了风语飞的手腕,风语飞心中怦怦而颤抖一会儿,稳定了一会心神,才悠悠道:“弟弟,这里的水太深,我们还是不要搅合在里面,好么” 七步飘雪道:“不搅合在里面?我们临阵脱逃么” 风语飞幽幽地叹了口气,道:“我的傻子弟弟,你没有看出了吗这些修仙世家都在装聋作哑,只有咱们出头椽子先烂啊,所谓峣峣者易折,弹打出头鸟” 七步飘雪眼望仙人城茫茫如诗如画的千里江山,坚毅地道:“我答应过我自己,要做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更何况外虏临门,我七尺男儿可以做逃兵么?” 风语飞握住七步飘雪的手心,长叹一声道:“自然不能当逃兵。但是天下这么大,你我尽力去做,恐怕也是杯水车薪人心涣散,一盘散沙,就如同当年的太平天国,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 七步飘雪转过头来,直视着风语飞漂亮的脸,一字一句说道:“现下我只想到一件事。我要姐姐伴我打趴下日本人。” 风语飞见他神情坚决,悠然道:“你是自愿这么决定的么?你想姐姐留在你身边么?仙人城里面关系错综复杂,也不是你我久居之所,但是今天姐姐决定留下来帮助你干这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七步飘雪笑了:“姐姐,江湖上众所周知你是杀人的女魔头,其实他人笑你太疯癫,我应该笑他们看不穿。” 风语飞呵呵一笑,灿烂的两个小虎牙可爱滴露出来,便道:“弟弟,你看穿了姐姐么我可是人见人怕,猪见猪杀的女魔头哦。我的弟弟,你不觉得你傻的可爱么?” 七步飘雪道:“我不是傻,我也不是真的可以看穿姐姐。我只要看见姐姐,我的心里面就热乎乎的,立刻就有无穷无尽的力量。你不知道你的魔力的么姐姐,难道你不知道我之所以没有被娑婆衍那法老摩罗衍那法老啃噬掉,不是姐姐你的魔力支撑我的么?你来瞧瞧,我的心里面,充满了巨大的斗气,难道不是姐姐激发了我的灵根利用了法老魔力么?” 风语飞道:“你竟会耍嘴皮子啦,我其实也没甚么魔力,只不过是你本来就是万年难以寻觅的特别奇异的修仙灵根罢了,一旦魔王附体,也在运用好法老的魔力,横空出世,称霸修仙三界其实都只是时间问题。” 七步飘雪道:“你说甚么修仙三界到底是什么啊” 风语飞寻思:“七步飘雪已经参悟了《娑婆衍那》和《摩罗衍那》两部魔法,法老又在他的身体里面附体,告诉他修仙三界之事也只是时间问题了,或许我不说,他自己也会从其他的地方得知的,到时候还被动,被弟弟猜疑,岂不是大大的不妙。” 七步飘雪见姐姐风语飞沉吟不答,笑道:“姐姐是什么秘密还不能说,你还对弟弟有啥隐瞒么”就在此时此刻,座头市的巨龙已经把七个老怪物团团围困在雪莲峰的一个犄角旮旯里面,眼瞅着就要被巨龙吞噬了,吓得唐吃鱼哇哇爆叫:“七步飘雪,快快来,救我们啊牛老八,秦啸天,琴捕鱼,你们都在看我们兄弟七个的哈哈笑吗哎呦呦,快” 七步飘雪就要疾飞过去,风语飞拉住他的袖子,示意等一等,不着急,七个老怪物不是饭桶,修仙闭关修行了五十年,功夫不是三脚猫,看看再说。 就在这时,来了一个老和尚,胖大无比,后面还有三个书童,每一个书童手里面都捧着一个锦盒,老和尚太老了,须发洁白无瑕,眼皮低垂,眼眉遮住半只眼睛,灰布僧袍洗的发白,步履蹒跚,走的很慢,很慢,随时随地都可能会摔倒的样子。七步飘雪大叫:“鲸吞法师” 风语飞知道这鲸吞法师十分刚烈厉害,倘若他是座头市的帮手,问题可能就大了,忙道:“弟弟,鲸吞法师是草原上的巫师是不是他来仙人城干什么但咱们要小心一些,你不要急着过去,看看再说。” 七步飘雪笑道:“是了。我和鲸吞法师只是和琪琪格在一起时见过他几面,他应该不是坏人?你说的谨慎一些,我也知道。你为什么会以为他是日本人的帮手呢?” 风语飞道:“小心驶得万年船。” 七步飘雪道:“那我们看看再说。我看鲸吞法师后面的三个书童不简单,你看看,他们是不是朱雀季渡劫期的修仙者” 风语飞一惊,道:“你说的不错啊,他们甚至还是白虎季下山期的修仙者,比唐缺牙还厉害的修仙者啊?” 七步飘雪的重瞳目自动扫描了鲸吞法师和三个书童,三个书童果然是修仙朱雀季和白虎季的高手,奇怪的是鲸吞法师他的重瞳目扫描不出来,或许是胖大的老和尚的脂肪太厚遮挡住了重瞳目进入他的身体内部。 ------------ 第74季 吞噬 七步飘雪的手指已伸出,还未张开拍向座头市的恶龙,忽然,脚底下传来“爆”一阵爆响,如同巨型炸弹爆炸。 雪莲峰,忽然被震的地动山摇,修仙界的所有人都是惊愕不已,竟是个巨大无比的巨龟,像一个巨大的金光闪闪圆球一样的巨龟,蹒跚走来,每走一步,雪莲峰震动一下。 七步飘雪没有停止鱼戏步,恶龙也没有停止追杀他。 巨龟虽然步子迈的极其缓慢,但是他的步伐诡异,刚刚还在远处,谁知眼看着就要撞在雪莲峰修仙者的身上了,吓得修仙十二家族的弟子们纷纷四散躲避,唯恐避之不及被巨龟踩死压伤。 当然没有人能受得了这个比恐龙还高四五米的大块头的一脚踩踏的,这种力量已不是一个普通修仙者可以阻挡抵抗的。 巨龟来的突然,七步飘雪鱼戏步藏入巨龟的肚子底下,两条恶龙仍然死死追击,正好迎面撞在巨龟的脑袋上面 火光一闪,爆燃。 一条白龙先栽倒在地上,死了,即刻化为纸灰,灵符的法力就消散了,座头市急忙召唤另一个绿龙回来,巨龟暴怒,张开血盆大口,一团光球火焰喷射,绿龙也灰灰湮灭,随风飘逝,眨眼间,两条恶龙都消散的无影无踪。 这来势不可挡的巨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但是确实间接帮助了七步飘雪的大忙。 也就在这时,巨龟突然抬起大脚,踩向七步飘雪的头颅。 七步飘雪还是傻子一样在巨龟的肚子下面,风语飞的青冈剑已经挥舞,直刺巨龟的眼珠子,围魏救赵,希望趁这个机会可以救出七步飘雪。 青冈剑剑光奕奕,巨龟的眼珠子被刺中了,纹丝不动,竟没有丝毫伤到巨龟。 九阳罡气,风语飞驱动自己的元气,白雾弥漫,斗气爆炸,如虹贯日。 巨龟居然被震动了,盘膝坐在地上七步飘雪一手朝天,一手朝地,屁股底下居然出现了莲花花瓣,他的身子如同菩萨莲花宝座,动也不动地坐在那里,手掌竟然托起了巨龟的大脚掌,他的头顶金光熠熠,煞是耀眼辉煌。 风语飞刚才发出的九阳罡气,本以为弟弟七步飘雪会趁机溜出来,就可以化险为夷,没有想到七步飘雪居然在巨龟的肚子下面打坐,而且金光附体,菩提显圣,巨大的斗气高高托起巨龟,仿佛他已成圣,与天地间的灵气相融合,集天地之间儒道佛的力量融为一体,修行成金刚不坏之身。 超越俗世间一切蛮力的巨大斗气,已足于毁灭雪莲峰的一切。 可是,座头市可惜没有看见如此壮观的场面,瞽目老人,没有轻易认输,他祭起了一颗水晶球符宝,这是一个青龙季狂龙法师苦修三十年修炼的一个高级符宝,晶莹剔透,熠熠生辉,云游四海一样流光溢彩,光华夺目。 水晶球横空出世,撞毁了雪莲峰广场上面的八颗巨大的迎宾廊柱,瓦片四散飞溅,一片瓦落下来,爆炸,轰然倒塌之声不绝于耳。 水晶球以势不可挡的气势席卷雪莲峰上面的一切物体。 七步飘雪冷冷地看着水晶球忽左忽右跳动,他不动,水晶球似乎也不动,停在他的眼前 座头市在操控符宝水晶球,他要干什么为什么不进攻呢? 水晶球突然旋转着飞动,转速快极啦,明显可以听见水晶球在呼呼吃喘气的声音 水晶球动得极快,移动的方法更奇特,忽然自碎成一万颗细碎的粒子,洗髓一样钻入七步飘雪的鼻孔,顺着呼吸的气体进入他的肺部,而后进入他的血液,顺着血液进入他的心脏中枢。 水晶球不是武器,它是一个寄生虫一样的符宝。 水晶球就用自己碎裂成亿万颗细小的粒子身体做武器洗髓伐毛,进而控制寄生者的身体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手足四肢每一个毛孔,他是修仙者的生物武器。比一般符宝灵符更加可怕的武器,它不会马上致人于死地,却是慢慢控制寄生者的身体,慢慢蚕食,洗髓刮骨 座头市居然有如此可怕的符宝,居然是意念控制下的寄生虫水晶球 也就在水晶球进入七步飘雪鼻孔的同一瞬间,他的脸上突然青筋暴起,头顶白雾弥漫,伸出自己的一双手,托起了巨龟,陡然腾空飞起,他头顶巨龟,眼露凶光,凶神恶煞一样恐怖。 看着七步飘雪惊人的模样,风语飞好似当年看赋庆声魔王附体的那一刻暴戾的模样,就是把摩罗衍那法老引渡到七步飘雪的那个可怜的果亲王西部珏林,他因为马奋发的枪伤不治死在了天上人间的凌空崖第十二道院子的地宫里面。 现在风语飞想惊醒七步飘雪,他在走火入魔,被座头市的水晶球符宝坠入无底洞深渊疯癫而死。 风语飞在地上伸出了她的芊芊玉手,突然巨龟在空中大吼,七步飘雪被水晶球巨龟内外上下夹攻,巨龟突然在空中下了一连串七个蛋,巨龟的蛋都不大居然先后落进他的咽喉 七步飘雪的脸色突然成了憋死了的猪头,不但奇秘诡异,而且变色龙一样,不断变化七彩颜色,一会儿青紫,一会儿酱紫,一会儿靛蓝,一会儿墨绿,吓得风语飞在下面看的心惊肉跳,眼皮颤抖,心慌意乱。 除了风语飞之外,还有一个人纠结着心肠,痛苦滴为七步飘雪祈祷,她就是撅撅嘴叶仙美,她漂亮的眼眸中噙满了泪水,不是为七步飘雪而流的么 七步飘雪的脸 尘世间最普通的一张脸,不漂亮,也不俊朗 反反复复变脸一会儿白脸的曹操,一会儿红脸的关公,一会儿黑脸的张飞 巨龟的蛋腥臭无比,蛋壳上面甚至还有血的,他竟然生吞活剥,吃下了七个蛋。 血,黑色的血从他的鼻孔里流出来的黑色的血,也同样腥臭无比。他变色的脸,已开始扭曲颤抖暴戾。 七步飘雪的手松了,巨龟腾空落下来,一座小山一样的巨龟,居然没有砸碎青石砖,就像是个断线的风筝一样飘落在雪莲峰。 巨龟居然不在暴戾扭动脖子攻击人类了。 七步飘雪翻过七个筋斗,凌空翻身,落在巨龟的身体上面,缩成一团,怕冷的要死,浑身大汗淋漓,汗流浃背,还一直颤抖地感觉很冷。 座头市过来了,举起了另一个袖口袋子,七八条屎壳郎爬出他的袖口,趴在七步飘雪的脸上,推粪球。 七步飘雪的脑袋静下,四肢不再抽搐颤抖也静下,屎壳郎就在他的脸上,他没有感觉到恶臭。 七步飘雪,忽然道:“座头市,你算准了我会死吗就在我的坟头派来屎壳郎了。” 座头市道:“不错。” 七步飘雪恨道:“其实你算计的很好,只可惜不太准。” 座头市道:“这件事准不准,你说了不算,你死了才算。” 七步飘雪道:“你想我怎样死?” 座头市道:“我想你被水晶球符宝啃噬心脏,万箭穿心而死。” 七步飘雪道:“好,万箭穿心,你等着,万箭齐发。”果然,万箭齐发,不是射向七步飘雪的,而是射向座头市的。 七步飘雪叹了口气,说道:“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哦。” ------------ 第73季 初露锋芒 座头市离开了北唐门的七个老怪物,让灵符大阪恶龙飞回了他的袖口,七个老怪物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座头市没有理会他们,转头对鲸吞法师道:“你终于来了。” 鲸吞法师的胖大的身体使之嗓音变得女性化,幽幽柔弱地道:“你知道我一定会来的” 座头市道:“我当然知道你一定会守时的,你当然也知道我也一定会守时的,否则一百年一战失去了岂不可惜?” 鲸吞法师目光慈祥,凝视着座头市的白兮兮的眼眸中许久,抚摸着手里面的禅杖,才缓缓道:“一百年已过去了,好快哦。” 座头市道:“是啊,整整一百年。” 鲸吞法师悠然轻轻叹息,眼眸中满是惺惺相惜,年华流逝的惋惜,道:“好长的一百年啊,你还是老样子,只是变的比原来黑了一些。” 座头市也在叹息,道:“好长的一百年啊,我时时刻刻都在想你,我真的很想你哦。” 两个男人,一个是瞎子,一个是和尚,一个是日本人,一个是中国人,旁若无人的说我好想你,七步飘雪和风语飞不知道其中原委,惊讶的张口结舌,修仙十二家族的许多弟子也很好奇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座头市忽然笑了,拄杖横在面前道:“你不想我吗老和尚,只因为你的到来我在此一直在等,要等着你的出现,果然你是一个守时的人。” 鲸吞法师道:“哦,你准备好了吗?” 座头市道:“我还没有”而后又笑了笑,淡淡地接道:“我虽然准备了几百年了,但我却一直没有准备好去死,虽然我知道我一定会死,就像你一定会死一样。” 鲸吞法师道:“从你我在草原上第一次交手,到现在已经三百年了,三次交手你我都是平手,你料定你这一次会输么?” 座头市道:“我实在太想输一次啦,做梦都想。” 鲸吞法师道:“现在你的梦还没有醒吗?你的心愿肯定马上会梦想成真的,不高兴么?” 倭刀划出一个个同心圆,倭刀如闪电,快极啦,无论是谁看见如此众多快如剑芒的刀光剑影,第一眼都会骇傻了。 鲸吞法师胖大的身体移动一步仿佛都很慢,更不要说挥舞手里面的禅杖还手。 可是倭刀的光芒还在画同心圆,禅杖已经暴起,如同一个吃了一万个包子的老大爷,牙齿可以掉没了,手上面的青筋瞬时间暴起。 斗气,爆炸,倭刀已经飞驰出去,变成七把飞刀。 飞刀,碎裂的倭刀变化七把飞刀,刺入七个人的咽喉 本来是刺向鬼冢巴一郎的一把飞刀,鬼冢的功夫的确棒极了,骨碌碌地就地十八滚,倒霉的就是他旁边的日本人,鬼魅六妖眨眼间就死的只剩下鬼冢巴一郎一个人,横七竖八的尸体,每一个人的脖子都是一把断裂的倭刀碎片,奇怪的是墨一箭居然毫发无损,她站在鬼冢巴一郎左侧,着实吓得不轻,可以理解是谁遇到如此突发情况也会吓得两腿发软。 鲸吞法师凝视着座头市断裂的只剩下刀柄的倭刀,良久无言,而后才缓缓道:“一年百年前,你的刀比现在的结实多了” 座头市淡淡道:“也许是我命里该败的,我欠你一个死字,刀断了就是我还这个死给你的时候了。” 鲸吞法师沉默着,品味良久,禅杖哗啦啦响声暴起,才缓缓道:“一百年前那时你就说过这句话,你为什么今天还说呢?” 座头市道:“我想说,所以我就说了” 鲸吞法师叹息道:“那时你就告诉我说,你有心愿未了死不瞑目,这是你自己的事,我一向都不过问你的私生活,想必你的心愿已经如愿了,你可以含笑九泉了。” 座头市凄然道:“哦,你还记得啊,我以为你根本不在意我说的话,万万想不到你是一个有心人。” 鲸吞法师道:“一百年前我也曾经告诉过你,我随时都可以杀你,只要你完成了你的心愿,不是含恨而死的。” 座头市道:“现在请动手吧,我等这一天已经一百年了。” 鲸吞法师道:“现在我还是和以前不一样了,我要一个小朋友来完成你的心愿岂不是完美好事” 座头市道:“小朋友是谁?” 鲸吞法师道:“你马上就会知道他是谁的,让我让你重新认识一下中国人,现在就是一个好时机,好吧” 座头市道:“那他一定是来送死的?” 鲸吞法师道:“不错,他正是来送死的,送你去死的”而后,一字一顿地接着道:“七步飘雪,你过来,送瞎子一程,送他去死” 七步飘雪笑了,他抚摸了一下姐姐风语飞的脸蛋儿,昂首挺胸来到座头市面前,他来了,他是来送死的 暮色昏沉,暮鼓昏鸦,七步飘雪飘然屹立在雪莲峰的山风飘渺之巅,他是赶来送死的,无畏地好似一个小巨人 七步飘雪仰天长啸,引吭高歌,壮同激烈,十三岁功名没有,尘与土倒是一身都是,他似乎在享受直面淋漓鲜血的时刻,哪怕这是死亡的丧歌,怕什么?一个无畏的战士在日本人面前更不能丢了中国人的巍峨气魄 座头市,瞎子,瞽目的白眼珠子骨碌碌转动几下,呵呵笑了 断裂的倭刀仍在他的手里,仿佛他握住的不是断刀,而是激光剑。 七步飘雪道:“我劝你离开,你不走,现在后悔了吧” 座头市道:“你让我走我就走我多没有面子啊,只因为你一句话我便吓跑了,鲸吞法师听了他相信么?” 七步飘雪道:“你若不来,我便不会说那一句话,你的面子也保住了,岂不是更好你是一个找死的鬼。” 座头市道:“很可能我就是找死的鬼,但是你要有本事先把我变成鬼再说。” 七步飘雪道:“我保证你一定会死,你信吗” 座头市道:“我相信,每一个人都会死,你算命很灵验,关键是不收钱的,好,好孩子” 七步飘雪道:“我会顺了你的心愿,让你死的既舒服又狠又快的。” 座头市道:“谢谢你,好孩子” 七步飘雪道:“客气,客气,不必了,这是每一个中国人都应该做的。换了其他的中国人也会快乐滴帮你这个忙的。真的不必客气。” 座头市道:“既然说道这里,来吧,好孩子,看看你都是怎么样助人为乐的” 七步飘雪道:“你不想再多活一年半载的么死虽然是一个解脱,你真的想好了么?” 座头市忽然诡异一笑,白眼珠子颤抖不已,阴深深恐怖道:“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忽如远行客,死又如何生又如何”他在笑,笑声里面带有泪痕,似乎有莫大的悲伤刺破了他灵魂最深处柔弱的心尖。 七步飘雪看着他,等他笑完了,忽然道:“好了,你可以去死了么别浪费时间。” 座头市道:“浪费时间?我已经浪费三百年的时间了,你还等不了这一刻么” 七步飘雪道:“你在做,雪莲峰修仙家族弟子都在看着,我也看着喱,你在磨叽大家的时间。” 座头市冷笑道:“纵然浪费时间,也已与你无关,也与修仙十二家族无关,他们是在看着老夫死么老夫偏偏不死给他们看。” 七步飘雪道:“可是我们刚刚说好的,你不能就此随意反悔不死吧” 座头市恶狠狠地呲牙咧嘴,白眼珠子一翻,冷冷道:“我自己的身体死不死,我自己还不能做主么还轮得到你这个乳臭未干的熊孩子指手画脚么” 七步飘雪道:“你不肯速死,可会死的很难堪的哦,你不怕么?” 座头市道:“怕我怕死,所以我不死了。” 七步飘雪道:“好,你不要后悔哦?” 座头市道:“哼”瞎子这个“哼”字一出鼻腔,他的断刀就出手了,疾飞如同闪电,电闪雷鸣,万马齐喑。 七步飘雪的手里没有刀,噗噜噜,左手举起,纸人火灵符,舔开暮色苍茫,疾飞破开黑暗混沌的山野。 断刀疾驰,死亡的大阪恶龙就会跟着来了,两条恶龙,一白一绿,缠绕在一起喷薄涌出,绞杀一切,吞噬一切。这世上也决没有任何人能抵挡大阪恶龙的噬魂吞噬的饕餮大嘴。 以区区纸人火灵符玄武季轮海级的低等级法术对付白虎季下山虎级别的座头市的大阪恶龙岂不是儿戏? 的的确确是儿戏,七步飘雪会的法术少的可怜,只有鱼戏步蜂毒针纸人火灵符,虽然他有娑婆衍那摩罗衍那两个法老巨大的真元斗气在身体里面,就好似一个大块头力大无穷,却不会一招半式的功夫,根本就没有法子对付两条恶龙的攻击,只好使出鱼戏步在雪莲峰的巨大广场上面兜圈子,他刚刚就是用这一招打败唐缺牙的,故技重施,轻车熟路,鱼戏步虽然是低等级的法术,但是奥妙无穷,七步飘雪使出真元斗气作为支撑,果然一时半会,恶龙虽然凶神恶煞一般追击他,却是自始至终都离他十几步远,看的见,吞噬不到。 座头市席地而坐,道:“我宁愿死在你的刀下,熊孩子,你还跑什么啊来呀,来杀我啊” 七步飘雪边跑,边说道:“我来了啊” 座头市道:“但你还是在逃跑不是么你怎么来?” 七步飘雪道:“这个你别管,你等死吧。” 座头市沉默良久,缓缓道:“刚刚打败唐缺牙那一招么熊孩子,你能不能变一个招式,你不知道一个坑不可能套到两条狼的么?” 七步飘雪冷冷道:“试试看,一个坑好使,干什么要浪费啊你试试看吧。” 座头市哼一声鼻音,闭上眼睛,道:“哼请出手,我洗头恭候大驾。”说着座头市把头伸出来,引颈待宰。 ------------ 第75季 泥人蚁后 座头市叹了口气,爆棚爆燃席卷一圈自己的僧袍,噗噜噜点着了自己的僧袍,星星点点的羽箭在火光之中缠绕,火烧得贼快,他的僧袍,眨眼间爆燃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 星星点点的羽箭已穿梭在火光之中,座头市忽又大喝道:“起泥人蚁后,你现在还不出来吗鸟见蚁后,浴火飞天。” 火影之中居然有一个女人的声音传出:“圣主,我来了。” 七步飘雪道:“什么人装神弄鬼。” 火影翩翩,之中一声怒斥,忽然间,弯刀如金枪般飞出,是从火云化成的一片迷雾中袭击而出的。 火影开门,里面走出来一个手持弯刀,变成芊芊美女的蚁后。 七步飘雪仍在距离烟雾不到五米远的地方,这个泥人蚁后他看的清清楚楚,果然倾国倾城,绝代佳人,比风语飞漂亮,比叶仙美妩媚,比琪琪格性感迷人,比西门不败风骚的五个老婆还尤物,让人蠢蠢欲动,好似妖姬淳于菲菲的翻版。 七步飘雪根本就没有蠢蠢欲动,他知道这正是座头市的幻象法术,迷惑意志力脆弱的修仙者或许屡试不爽,但是七步飘雪的青春期才刚刚萌芽,对于男女之事,知道的不多,所以他不动心。 座头市却似木头人,闭着眼睛,他的泥人蚁后缓缓地走出火影。 烟雾四散,火影里面走出来一个红裙拖地,裙摆飘飘,唇红齿白,皓腕凝脂,媃旖旖旎的女人。 雪莲峰有风,夜风如刀。 女人轻飘飘似乎随时会被风飘出去,眨眼间就会如烟如雾渐渐被夜风吹散似得。 七步飘雪直视这个女人,女人笑靥如花,指尖轻点,一缕轻烟,被夜风吸去,女人笑得更加诡异,妩媚 七步飘雪,他还活着,一缕轻烟,似乎是催命鬼白无常的锁链,缠绕在他的脖子间,绞杀。 这时座头市的鼻子尖吐出一缕缕烟雾,好似惬意享受夜风温柔的抚摸。 烟雾如枭首的血滴子。 这是泥人女人的拿手绝技,注定七步飘雪要成为泥人蚁后的牺牲品,无声无息的烟雾是最好的杀人武器,比烤湿的木炭中毒更加恐怖的武器。 泥人女人的腹部里正在发着光,她掀起自己的肚子上面的衣服,一共七个眼睛一样的肚脐眼个个发作绿光。 七步飘雪努力希望自己做最后的挣扎,不去看泥人蚁后的肚脐眼,那七个肚脐眼发出的绿光明显带有制幻效果的,配合迷烟毒雾,真的天下无敌,比砒霜还毒。 座头市还是闭着瞽目,不言不语。 瞽目老和尚自信泥人蚁后的厉害,就是真正的忍者,就连最有意志力的忍者都会被迷幻术制幻。 最后中毒的人往往徘徊在痛苦绝望和愉快享受之间,欲罢不能,求生不能,求死不速。 可是座头市这一次他失望了。七步飘雪并没有表现出羊角风的中毒发作症状,嘴角还有微笑,一丝不屑一顾的微笑,一丝孩童独有的狡黠。 七步飘雪的眼睛里的光像熊熊烈火,不只是像烈火,眨眼间就喷血而出一团烈火,可以烧焦金银铜铁的灵魂烈火,不是七步飘雪自己喷射的,是他的眼睛里面的一只猴子喷射的,一只歪嘴猴在七步飘雪的左眼瞳孔里面。 座头市后退十五米,避开了烈火,泥人蚁后在烈焰串烧过身体之后忽然道:“五行猴。” 座头市道:“哼,区区五行猴吐一口火,有什么了不起泥人蚁后,fènghuáng幻影术。” 座头市缓缓道:“五行猴,性属火,克敌制胜必须破其火阵,借风制幻,鬼幻制敌。”泥人蚁后得到了座头市的咒语,本就令人防不胜防的烟雾迷幻术,陡然一变,几缕旋风龙吸水一样倒螺旋,烟雾夹在倒螺旋的旋风里面,包围了七步飘雪。 鲸吞法师在后面居然打瞌睡,三个书童托着三个奇怪的锦盒一动不动,根本就是木头人。 泥人蚁后笑道:“金木水火土五行,风不在五行之中,风吹火灭,烟雾无孔不入,七步飘雪你投降还来得及。” 七步飘雪飘仙一样夺走一个书童的锦盒,祭起锦盒。 刀,一把漆黑黑旗形状的刀,漆黑黑旗包裹的刀柄,漆黑黑旗包裹的刀鞘,被祭起到空中,忽悠刀苗子拔出,飞速旋转,冲杀一阵,劈倒一个旋风就剧烈爆炸一声,一连劈砍了七个旋风,爆炸之声不绝于耳,响如爆豆。 泥人蚁后看见辛辛苦苦祭起的风魔被劈砍了,fènghuáng制幻术没有风魔的媒介传播,也夭折了,她不由得摇头叹息着,苦笑道:“鲸吞法师的妖刀,黑旗妖刀,呵呵。” 风语飞道:“鲸吞法师谢谢你的黑旗妖刀。” 泥人蚁后冷冷道:“黑旗妖刀是厉害的符宝,但是。” 七步飘雪道:“但是什么” 泥人蚁后道:“除了玄冥神剑,的确谁也不能打败黑旗妖刀。” 七步飘雪道:“你有玄冥神剑么” 座头市道:“只要我瞎子想要的,我立刻就会有的。” 七步飘雪道:“哦” 哦,这个字说出口,一把白蚁突然从天而降,眨眼间就汇聚成一把宝剑的形状,只是很小,不过巴掌大小,蚁后泥人拿起了悬浮在空中的这把宝剑。她翩翩飞起,白衣变成白蚁翅膀,她飞在空中,居高临下,剑尖朝下,直刺七步飘雪的咽喉。 七步飘雪忽然笑了笑,道:“我知道你马上就会拿玄冥神剑来杀我的。” 泥人蚁后在空中道:“哼,不知死活的货。”剑尖如闻泣幽咽,白蚁振翅飞行的声音都听的真真切切。哪知七步飘雪突然翻过身来,一把抱住了飞天而下的玄冥神剑,暴戾的手掌相击,泥人蚁后虽然厉害无比,但事发突然,身子在空中没有着力点,哼着一声被硬生生地夺取了玄冥神剑。原来玄冥神剑是白蚁化作的灵符令,异常轻灵洒脱,一剑在手,还有一把妖刀在空中呜呜旋转低鸣。七步飘雪闲庭信步,信步而行,或作仙鹤翩翩起舞,或作松鼠上蹿下跳,尽是让人吃惊的动作,泥人蚁后被逼疯的滴溜溜转圈,就是干着急无可奈何。 泥人蚁后转了两个弯,突然空口吐花,一只怒放的牡丹花吐出她的嘴巴,招呼七步飘雪道:“来,请戴一只牡丹花在头上。”说著一口吐出牡丹花。 一瞬间,一花分成十九片花瓣,每一片花瓣如同飞刀,窒息的飞刀,让人不寒而栗,七步飘雪心中嘀咕:“难道又是符宝?”却见花瓣一瓣瓣在空中自己旋转,旋转之中,散发出微醺醺的酒气,正感到微微醉意朦胧,花香精油,却有一股烈酒的味道,要待麻醉七步飘雪,似要马上就可以得手 ------------ 第76季 夜风凄迷 鲸吞法师突然睁开眼睛,道:“fènghuáng迷幻术还有牡丹花迷香呵呵,泥人鸟见蚁后,一百年没有见你了,你还是这三板斧丝毫没有新花样么” 泥人鸟见蚁后凝视着空气里旋转翩翩飞舞的花瓣,脸上的表情诡异神秘,带着种说不出的妖冶玄冥气息。 七步飘雪连初学的修仙者都还不是,现在就算他有娑婆衍那和摩罗衍那两个法老的魔力,所会的法术几乎无法与这个妩媚蚁后抗衡。 泥人鸟见蚁后是座头市修仙三百年来修炼的最重要的符宝,除了对付鲸吞法师还用来对付过谁?七步飘雪居然是除了鲸吞法师以外第二个与鸟见蚁后交手的手,足见座头市对七步飘雪的重视不亚于老和尚鲸吞法师。 座头市缓缓道:“我替我的符宝鸟见蚁后回答吧,的确一百年来,这个符宝丝毫没有改变,但是任何一个轻视鸟见蚁后的人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我说不错吧老和尚” 鲸吞法师道:“呵呵,完全正确。”花瓣还在空气里面急速旋转,散发迷迭香气,雪莲峰上面修仙功底弱一点的各大门派弟子闻到了牡丹花迷迭香,噗通,噗通,成批的倒下,一时间雪莲峰顶引起巨大骚动,各大门派的大当家的急忙招呼弟子救各自家族的弟子,场面混乱吵杂不堪,诱人的迷迭香的确诱人踏上不归路。 七步飘雪由于魔王附体,百毒不侵,对于迷迭香的小把戏嗤之以鼻,道:“座头市这就是你的符宝鸟见蚁后的牡丹花迷迭香吗不怎么地啊。” 座头市脸色惨白,微微抽搐,道:“老鼠拉木锨大头在后头。” 七步飘雪道:“不要浪费口舌与时间啦,接掌。” 七步飘雪闭上了嘴,疾飞如燕,穿梭在夜空,一袭黑色闪电,砰,第一掌结结实实地拍在座头市的掌心,四掌焦灼。 七步飘雪道:“你没有机会逃跑了,只因为你是座头市,你不舍得拉下老脸逃跑,现在晚了。” 座头市阴深深的惨白着老脸闭着嘴沉默无言,白眼眸子白兮兮,吓人。 七步飘雪感觉手掌心灼热如同烙铁,道:“你的斗气的确炙热无比,这就是你修炼三百年的功底么?” 座头市突然诡异地冷笑连连,道:“小屁孩,你已问得太多啦去死吧” 巨大的斗气鼓气膨胀他身后的斗篷,泥人鸟见蚁后双掌推在座头市的后背,助他一臂之力。风语飞看见了也过来双掌推在七步飘雪的后背,九阳罡气爆炸白气雾蒙蒙,她在关键时刻毫不犹豫要帮助弟弟,七步飘雪心里面一热,暖流涌动。 七步飘雪道:“姐姐这里危险,您还是躲开一点点好不好?” 风语飞道:“不。” 七步飘雪道:“姐姐你快走这里太危险。” 风语飞道:“就是危险我就更不能走” 七步飘雪道:“就算是为了我,你快离开,马上要爆炸。” 风语飞道:“你要我舍你而去么?我怎么做得到?” 七步飘雪道:“姐姐,回你的玄武山天上人间去,你必须做到。”他的气息已经不稳,座头市还坚若磐石,坚不可摧。 风语飞道:“可是我做不到啊,弟弟……”七步飘雪被座头市向后推动三步,气息明显急促,汗水滴答滴答落下来,眼神里面满是咬牙硬挺的痛苦表情。 风语飞霍然抬头盯住七步飘雪的眼神道:“弟弟,今天,就算要死,你我也要死在一起,决不分离。” 七步飘雪抬起头,他没有空闲回头去看风语飞的表情,仿佛也不愿让风语飞看见他自己脸上的表情一样,他泪流满面,泪水夹在汗水里面,顺着脸颊滑落。 七步飘雪的表情不是是悲愤不是是痛苦不是恐惧是感动,感动风语飞炙热真诚的心,两个人相识不过几个月,从开始的欺骗到后来的对峙不信任,再到如今的亲密无间,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清楚两个人的心路历程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七步飘雪哽咽道:“姐姐你的青冈剑还在么你去刺盲僧座头市一剑,围魏救赵,你敢不敢去?” 风语飞双掌推在七步飘雪的后背,道:“好,我去。你一个人小心一些哦。” 七步飘雪道:“我知道啦” 风语飞突然撤掌,七步飘雪感觉心头一热,呜呜,一口热血翻涌,要吐血,又后退了一步 风语飞拔出青冈剑突然转身,抓起一道灵符祭起,道:“座头市你哪里跑?” 鬼冢巴一郎冲过来拦住了青冈剑,道:“哼我在这里,你不能偷袭座头市法师”倭刀说着劈刺,一道灵符从倭刀刀苗子里面劈出,两个人都是玄武季四极级的修仙者,在草原上风语飞曾经轻而易举地打败过鬼冢巴一郎,她的九阳罡气震死了鬼魅六妖里面的两个人,鬼冢巴一郎震快吐血,灰溜溜跑了。今天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风语飞也盯着鬼冢巴一郎,道:“哪里都有你这只苍蝇,你难道真的是茅房的绿豆蝇?” 鬼冢巴一郎道:“我就是绿豆蝇。” 风语飞仰面大笑,青冈剑疾飞,祭起的金冠灵符飞刀一样很快变大,变成一个巨大的金冠,铺天盖地地压在鬼冢巴一郎的脑袋上面。 鬼冢巴一郎祭起的灵符是一个圆环,比手镯大一些,金色的,看上去不起眼,像一个土豪的金手镯。 雪莲峰,夜风凄迷,天地玄冥,狼啸凄厉,深谷幽暗,火把火光跳跃。 一弯钩月,云淡,风急。 七步飘雪之所以叫风语飞去刺杀座头市,他又何尝不知道根本不可能刺杀的到的?他不是围魏救赵,而是调虎离山,他要调开风语飞离开他和座头市,因为肯定会有人拦阻风语飞的,那样纠缠住了姐姐,等于风语飞脱离了是非之地,既然是是非之地是决计不堪让姐姐久留的。 钩月如刀,七步飘雪感觉,座头市的真气突然源源不断地吸入他的身体里面,座头市不再是发力推手掌,而是拼了命的扯开手掌,似乎四个手掌浇筑了水泥,根本不可能分开,座头市大骇,几乎,他激动的都要从瞎子睁开眼睛变成正常人,手刨脚蹬,就是分不开,局势一下子逆袭,原来七步飘雪是步步后退的。现在七步飘雪,步步紧逼,座头市,步步后退,想要逃跑,他刚烈醇厚的元气正在源源不断地被七步飘雪身体里面的娑婆衍那摩罗衍那两个法老吸取,速度之快无与伦比。 座头市的汗水滴滴答答,无论他后退得多快,只要手掌还和七步飘雪粘连,就立刻可以看见元气顺着手掌输入了七步飘雪的身体,用这种笨拙的法子不到一个时辰,他座头市三百年的修仙元气就要精尽人亡,不堪设想。 月更弯弯,狼啸更凄厉,夜风更凄迷,座头市痛苦的表情表露无遗,雪莲峰在场的修仙者都看的清清楚楚,他讶异极了,他们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座头市在几乎速胜的情况之下,被一个熊孩子逆袭了,个个惊讶的张口结舌,百思不得其解。 座头市终于忍不住回头,大声道:“鸟见蚁后,你是我的符宝么?” 鸟见蚁后道:“是的。圣主” 座头市道:“你可以为我牺牲么?” 鸟见蚁后道:“因为我是圣主修仙修炼出来的,当然可以为圣主牺牲一切。” 座头市冷笑,道:“好,代替我接着他的手掌。” 鸟见蚁后道:“接住他的手掌?” 座头市不让鸟见蚁后再啰嗦,立刻又接着道:“只有接住他的手掌,才能让我脱身,你快出手。” 鸟见蚁后道:“那你呢?圣主。” 座头市冷冷道:“不必啰嗦,时间来不及啦,快,快。” 座头市由于元气流失严重,苍白的脸上阴深深恐怖,鸟见蚁后看见他的脸,一哆嗦,心已死,情已灭,感觉到这是她最后眼看尘世间了。砰,鸟见蚁后义无反顾地手掌接住了七步飘雪的手掌,座头市顺势就地十八滚,滚到十五米之外,就在此时此刻,砰,爆炸一声,四散飞溅的泥块散落一地,鸟见蚁后已经香消玉殒,灰灰湮灭了,只留下还在空中旋转的花瓣迷迭香气弥漫四周,证明这里还有一个女人来过。 七步飘雪凝视着满地散落的泥块,缓缓道:“鸟见蚁后,你也错了。你投胎在座头市的门下只是一个悲剧的牺牲品,可惜,可叹,可怜” 座头市从地上爬起来,气喘吁吁,他的手掌发麻,感觉元气消失了一半多,心底暗自庆幸,要不是逃离的及时,一定会精尽人亡,被吸干的,他感伤鸟见蚁后的玉碎,道:“哦,天妒红颜,天妒红颜,自古红颜多薄命?” 七步飘雪道:“这世上假如至少还有一个像你这样的人,红颜命长才是怪事喱。” 座头市道:“你在说谁?” 七步飘雪道:“我当然在说你啦。” 火把熊熊烈焰,照在阴深深的瞽目白眼珠子,白兮兮,惨白,间或一轮转动,死鱼眼一样,冷血无情。 风语飞的九阳罡气爆燃,砰,鬼冢巴一郎和他的玉环灵符一起疾飞被震飞二十米,恰巧飞过座头市面前,瞎子瞽目老头左手随随便便一抓,就抓住了被震飞的鬼冢巴一郎,他手指一点,墨一箭乖巧地到了他的身边,座头市突然仰天长啸,一股黑烟狼飞,烟雾弥漫,再看他们三个人土遁消失在夜幕之中。 钩月如初,星稀云迷。只有七步飘雪站在夜风,只有风语飞依偎在他的身边,还是和初到雪莲峰时完全一样的。七步飘雪本不是个容易表露伤感的人,可是座头市突然离开他恍惚怅然若失,尤其是鸟见蚁后散落成一地的泥块对他的刺激是巨大的。 世事沧桑,他失去了座头市这样好的对手,只不过他得到了一股剧烈强大的元气,他心头热乎乎的似乎精力充沛极了,无穷无尽。 他的身体里面有四股元气,娑婆衍那摩罗衍那还有在大衍神君墓道里面吸取的叶秋千的元气,还有今天吸取的座头市的元气,四股元气三强一弱,娑婆衍那摩罗衍那两股元气剧烈暴戾难以驾驭,极强,座头市的元气柔和醇厚绵长,很强,叶秋千的元气,阴险狡黠,哆哆嗦嗦,躲躲闪闪,比较弱,也不好驾驭。风语飞居然看透了七步飘雪他的心意,忽然问:“你想不到你居然有四股元气在身体里面了吧?” 七步飘雪脸上微微红,慢慢地点了点头,道:“我想不到这些邪魔外道的元气居然凑到我这个十三岁孩子身体里面啦,但是姐姐你却是早已知道啦对不对” 风语飞道:“嗯。” 七步飘雪道:“姐姐,你早巳知道这魔王附体的威力,所以才会带着我来仙人城的对不对” 风语飞不言不语,并不否认,也不承认,就是默认。 七步飘雪道:“姐姐,你当然也知道我会在仙人城打败座头市这样级别的修仙者吗你是否早已意料到我在仙人城的命运如推背图推算的精确” 风语飞斩钉截铁地道:“弟弟,姐姐我当然知道姐姐对你隐瞒了这些,你你不会怪我吧” 七步飘雪道:“姐姐你是为了什么?你来仙人城不仅仅是为了找琴捕鱼救我的伤是不是” 风语飞眼睛里若寒星晶莹,糅合了痛苦和无奈还有许许多多复杂的表情,良久无言以对,许久之后才缓缓道:“是为了我自己。” 七步飘雪讶异不已,道:“是为了你自己?你又没有受伤你为了自己来仙人城干什么啊?” 风语飞茫然地仰天长叹,闭上了嘴,泪水哗啦啦地溜下来,发丝湿透。 七步飘雪看着闭着嘴的姐姐,她的泪水楚楚可怜,几乎可以融化一切冰冷的心。 ------------ 第77季 郝土月 时光荏苒,眨眼间,已经过去了五个月,七步飘雪迎来了收获季,他在雪莲峰的表现得到了巨大的收获,琴捕鱼和秦囚牛都让出了修仙讲武堂的校长的位子,七步飘雪一跃成了修仙讲武堂的校长。 在苏三琴和张悬一的扶持下,所谓的转世灵童七步飘雪鬼使神差地当上了仙人城旮旯教的大活佛,也就是说一不二的教主,修仙界自从脊线活佛十五前神秘失踪之后,又迎来了新的活佛,修仙者都欢呼雀跃,他们迷恋修仙术当然要有一个灵魂的指路灯塔,十五年来,迷失的灯塔终于又出现了,他们的逻辑是不管活佛灯塔是真是假,一定要有一个,哪怕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各大门派的大当家的也对七步飘雪这个人选满意,他在仙人城没有根基,好驾驭这个傀儡,秦家和楚家齐家三个大家族就是如此盘算的,像韩家这样的小家族也对七步飘雪满意,至少以后被人欺负的时候有一个讨说法的地方,不至于被人吞并了,还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七步飘雪的旮旯教俨然就是仙人城的联合国,七步飘雪就是联合国秘书长,秦家就是霸主美国。 既然七步飘雪是旮旯的大活佛了,原来答应收七步飘雪为徒弟的琴捕鱼就不可能收大活佛为徒弟了,为了不食言他送出了自己最心爱的宝贝摩天狼王最为礼物给七步飘雪,七步飘雪喜不自禁,他太喜欢这个会说话的狼王了。 另外一个大喜事是七步飘雪结灵了两个魔兽,一个就是雪莲峰顶大闹会场的巨龟科摩罗,它是最高级不死火级的魔兽,收服了如此力大无比的魔兽,七步飘雪笑得牙都乐掉了。 另一个就是五行猴,一个寄生在他的左眼里面会吐火的极细极小的猴子,它只是画龙级的魔兽,有一个魔兽总比没有好,七步飘雪对这个猴子也是喜爱有加。 在雪莲峰他与鲸吞法师分手之时,老和尚送给他三件宝贝,就是三个书童托在手里面的锦盒,第一个盒子七步飘雪打开了黑旗妖刀,除了玄冥神剑没有克星,而玄冥神剑居然也被七步飘雪从泥人鸟见蚁后手里面夺过来了,鲸吞法师把黑旗妖刀送给了他,一时间,黑旗妖刀玄冥神剑居然都在七步飘雪手里面,羡煞旁人。 另外两个锦盒里面一个是五彩葫芦,另一个是七色缎带,不知道是什么厉害的符宝,鲸吞法师没有说,七步飘雪也不好问,拿回来自己琢磨琢磨,他相信自己的修仙灵根聪慧异常,两个符宝他还是可以参透其中玄机。在旮旯教的痒鼎峰,七步飘雪终于过上了五个月舒心惬意的日子。 这期间风语飞一直陪在他身旁,西门不败有时也会从燕家的幽州谷来看望他,两个人一起喝酒,这是最高兴的事。 一日,七步飘雪和西门不败一起在痒鼎峰喝酒,在喝酒时七步飘雪不说话,所以西门不败也闭上了嘴,只是喝酒,没有理由。 两个人在痒鼎峰的日光顶上面喝酒,极目远眺,仙人城,仙气飘渺。 可是他们的眼睛并没有喝醉,他们同时看见了一只双头秃鹫,来得极快,如剑穿心。 修仙者都骑仙鹤或者双头秃鹫出行,并不奇怪,奇怪的来的人大白天居然穿了一身黑衣,还黑丝巾蒙面。 西门不败忽然一个箭步凌空翻身跃起十五丈,一掌揪住了双头秃鹫的一个脑袋。 蒙面人大骇,几乎摔下,反手劈砍,手刀如利刃。 双头秃鹫旋转身体挣扎再次飞起,西门不败抓住秃鹫的一个脑袋就是不撒手。 蒙面人怒叱挥刀狂劈胡砍,双头秃鹫承载不住两个人的纠缠的重量,在空中盘旋翻飞旋转,几次几乎衰落在痒鼎峰日光顶,挣扎著又飞起。 蒙面人急眼了,一个筋斗飞起,祭起一道灵符,已因愤怒,灵符祭起的仓促,吃惊地是居然是一道鸭嘴灵符飞出。 西门不败在微笑:“鸭嘴灵符,你是六大豪强的鸭嘴兽郝土月的什么人?” 蒙面人不回答,控制鸭嘴灵符张口就要活吞了西门不败,恶狠狠,似乎一招就毙命西门不败。 西门不败灵巧地躲开鸭嘴的第一波攻击,道:“是郝土月死了,你急急忙忙去出殡么你哑巴啊” 蒙面人道:“死不死人和你有何相干?” 西门不败道:“当然和我相干了,郝土月是我老婆的七舅。你说相干不相干” 蒙面人讶异道:“你老婆的七舅,你老婆是谁?” 西门不败道:“我老婆是燕家的大小姐燕嫣儿,听说过么?” 蒙面人忍不住问道:“你是谁?” 西门不败道:“我是西门不败。” 蒙面人道:“我没听说过” 西门不败随手拿出背后的双枪,单手拿着双枪,相击叮叮当当:“这个你听说过了吧?” 蒙面人吃惊,喃喃道:“我还是不认识,你这个人真有意思,要和郝土月攀亲戚么非要我认识你干什么真好笑。”这时双头秃鹫终于支撑不住,栽倒在日光顶,蒙面人一个鹞子翻身,站在了七步飘雪面前。 七步飘雪笑了,啪啪拍在双头秃鹫的羽毛上面,看着西门不败,微笑道:“我就知道你的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了,可是这个兄弟似乎并不领情哦。” 西门不败白袍翩翩,双枪横在胸前,叮叮当当相击,无言无语。 蒙面人大笑:“大活佛,几个月不见,你好啊” 蒙面人笑声诡异,说笑间手掌控制鸭嘴灵符一个俯冲,疾飞冲向了七步飘雪,忽然间,枪尖光影一闪。 西门不败已出枪。 火光一闪,鸭嘴灵符噗噜噜摔在地上,燃烧,变成一堆纸灰,随风飘逝。 蒙面人没有吃惊,人也没有受到枪伤,这一出枪快似闪电,急似流星,无与伦比的完美。 七步飘雪却很吃惊,看着西门不败的白袍双枪:“我知道你会出枪的,但是我没有意料到这个鸭嘴灵符如此不堪一击。” 蒙面人道:“哼。”西门不败道:“我出枪不是救你,我是替郝土月清理门户。” 七步飘雪道:“哦” 西门不败道:“郝土月已经死了吗?” 蒙面人道:“死了。” 西门不败道:“是你杀的?” 蒙面人道:“你没有看见。怎么信口雌黄说是我杀的你说这话你拿证据出来哦” 西门不败血管剧烈收缩,突然双枪丢弃,双掌拍出 嫣红的血爆裂,双掌没有拍在蒙面人的身体上面,而是拍在双头秃鹫的大肚子上面。 一掌如排山倒海,气势如虹,双头秃鹫爆裂而死,大肚子立刻破开一道大口子。 一个人,突然从双头秃鹫的肚子里面跃起,比兔子还快。 七步飘雪大惊失色,西门不败没有吃惊,甚至连看都不看那个人一眼,却人影阑珊,挡住了那个人的去路,双枪凌空抓在手里面,相击,叮叮当当。 那个人,慢慢地抬起了头,七步飘雪不认识,是个麻脸的矮胖子。 西门不败一笑,他认识,正是郝土月。 ------------ 第78季 萝卜王 郝土月怎么会在双头秃鹫的肚子里面呢? 七步飘雪不明白。 西门不败也不明白,但是郝土月的的确确是从双头秃鹫的肚子里面跃出来的,眼见为实。 西门不败是看出了双头秃鹫的肚子异常鼓胀才拍出那一掌的,他自己也讶异,是什么指引他去拍碎秃鹫的肚子的,居然拍出了郝土月。 假如有个人从一个大鸟的肚子里面跑出来,假如大鸟的肚子里面跑出来的人还是一个极其重要的人,假如这个人还是你的一个远房亲戚,假如这个亲戚还鬼鬼祟祟地躲藏你。 那么你会有什么感想? 西门不败就遇到了这些事,他人影阑珊拦住了郝土月,拦住了她老婆的七舅。 郝土月的冷汗流出来,脸色惨白,气喘吁吁,就像是刚刚剧烈运动之后,他没有和西门不败说一句话,不容分说,当胸就是一剑直刺西门不败。 刚才那个蒙面人也过来了,拔出宝剑,加入战团,奇怪的是蒙面人不仅仅砍杀西门不败,也剑刺郝土月,郝土月看见这个人来了,浑身哆哆嗦嗦,宝剑几乎摔了。 可是西门不败的双枪疾飞,突然一声惨呼,突然郝土月被蒙面人的宝剑刺到,手臂鲜血淋漓,踉踉跄跄,几乎摔倒。 蒙面人剑光一闪,非但刺向了郝土月,拨草寻蛇,剑尖拨动,忽悠悠刺向了西门不败的咽喉。 西门不败大骇,不得已倒下勉勉强强躲开,倒在地上,他突然浑身抽搐,双枪几乎脱手。 七步飘雪看见两个人没有接触到啊,剑尖离西门不败还有一尺远,不足以伤到他啊。 郝土月利用蒙面人对付西门不败之时,轻轻地一点地,身子腾空飞起,抬起头,居然跃起三十米,跑到了七步飘雪的身边。 七步飘雪的手在酒杯上面,刀在腰际,就是鲸吞法师送的黑旗妖刀灵符也在口袋里,来不及拿出来。 七步飘雪呵呵一笑,道:“你就是郝土月,我还没有见你幸会幸会”的确在雪莲峰的修仙琴比试时他的确没有见到过郝土月。后来在痒鼎峰活佛登基大典时也没有见到过郝土月,两次带队郝家来的都是郝土月的三姨太墨淋漓。 郝土月的剑尖并没有刺下来,道:“你没见到过真的郝土月么?” 七步飘雪不慌不忙仰脖子,一口烈酒下肚,道:“只恨我无缘与郝土月大当家的相见,可惜啊” 郝土月剑尖颤抖,道:“你今天有缘了。我就是郝土月,看清楚,我是真的郝土月,他是冒牌货,你不是旮旯教的活佛么你要主持正义,他是长期冒充我的假货,他还霸占了我郝家的家产和我六个姨太太啊此仇不共戴天。可惜我郝土月技不如人,被他戏耍于股掌之间,居然求生不能,求死不能”说到动情之处,酸溜溜,潸然泪下,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看样子郝土月动情了,的的确确被这个蒙面人欺负惨了。这个蒙面人到底是谁 西门不败并没有受伤,他刚刚似乎是烈酒上头,这一时,他抢着道:“这个蒙面人一直鸠占鹊巢,他是隔壁老王吗?” 蒙面人道:“就算你聪明,我的确姓王。”说着他撕扯下脸上的黑丝巾,他竟然和郝土月一模一样,双胞胎似得,高矮胖瘦,脸型,乃至麻子脸也一丝不差。 七步飘雪道:“隔壁老王?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隔壁王二不曾偷的老王” 西门不败过来举杯喝一口烈酒,剧烈咳嗽,道:“那是偷银子的王二,只要银子,这个老王是偷老婆的老王,是我住隔壁我姓王,你有困难我帮忙的老王,他不但要银子还要女人。” 郝土月道:“你们要小心他的飞刀非常厉害的飞刀。” 西门不败道:“飞刀,比小李飞刀厉害么小李飞刀在百晓生的兵器谱上面只能排第三,他的飞刀难道可以排第二么” 郝土月没有承认,冒牌的郝土月也没有承认。 谁都知道小李飞刀的厉害,无论哪种刀,无论哪种人都不是小李飞刀例无虚发法的对手 西门不败又问:“你用过飞刀,我看看你的手指我就知道,你敢不敢让我看看你的手指?” 冒牌的郝土月道:“当然。”他伸出了他的右手食指,修长的手指,如女人一样秀美滑溜溜的手指,居然是这个麻子脸矮胖子的手指。 西门不败道:“你的手指的确漂亮,你的手指杀过人么?” 冒牌的郝土月道:“没有杀过几个,但是他们都是该死的货。” 西门不败道:“那么你根本不会使用飞刀,郝土月说你会飞刀绝技,多半是假的。” 冒牌郝土月笑了笑,道:“也许我不会飞刀,也许你瞧不起我,我都不在意。我只能确定一点,我会杀人,而且会例无虚发地飞刀杀死我要杀的任何一个人,从来没有失手过。” 西门不败道:“从来没有失手过?好大的口气。” 冒牌的郝土月道:“现在我露出我的本来面目,你就会相信啦。”甚至他大笑,凌空翻转三个筋斗,站在七步飘雪和西门不败面前。 他的脸已变了,身材已变了,变成一个矮墩墩的大萝卜,有鼻子有眼睛,有嘴巴舌头有耳朵。 七步飘雪大骇,西门不败没有讶异,他认识萝卜王,他的的确确姓王,不但他姓王,他哥哥也姓王,他哥哥就是赫赫有名的人参王,王下惠,萝卜王是人参王的亲弟弟王下跖,仙人城远近闻名的采花贼。但是他的飞刀绝技的确厉害无比,刚刚郝土月说他的飞刀厉害,西门不败就猜到一点点可能是萝卜王,果然是他。 萝卜王和人参王可以说是修仙者的极品,他们在仙人城是散修,却是散修的榜样,两个人的都是修炼三百年的老怪物,达到了白虎季下山虎的级别,哥哥人参王是修仙者之中的圣人,人品一流,修仙法术一流,弟弟萝卜王是仙人城修仙界的败类,欺男霸女,烧杀抢掠,歪门邪道的的确确一流,荼毒流害,没有想到居然害到仙人城六大豪强第二豪强月亮湾的郝家了,倒霉鬼郝土月居然不是萝卜王的对手。 西门不败思忖之间,萝卜王已经走过来,目光四下打量七步飘雪,突然哈哈大笑道:“小活佛,你一个是赝品。” 西门不败银枪一挑,眉梢倒竖,怒道:“活佛是转世灵童,你胆子不小啊居然胆敢妄加揣测活佛?” 萝卜王呵呵冷笑道:“明眼人肚子里面都知道。只是他们假道学不肯捅破这层窗户纸罢了,我这里说说,你们心里庆幸也好,害怕也好,和我没有关系。” 西门不败是暴脾气,怒火翻涌,双枪相击,叮叮当当,七步飘雪挥手打了个眼色止住了他的鲁莽举动。 此刻郝土月面色如土,已缩在一个角落里面,瑟瑟发抖,楚楚可怜,鼻涕眼泪,糊满脸上,已不是那个气势如虹的月亮湾的大当家的,他连连打呵欠,烟瘾犯了,人的精气神丝毫没有,霜打的花儿蔫了。 只见那萝卜王走了过来,递给郝土月一个粉红色的药丸儿,郝土月跪在地上,一直摇尾乞怜,道:“爷爷,爷爷,救命啊,施舍一个吧,我是你的狗你忘了吗?”七步飘雪见他已毫无人性,已经堕落不可救药。 突然间,人影阑珊,郝土月从地上跃起,伸手就要击打七步飘雪的面门,狠命出拳,拳影一飘,一道鸭嘴灵符出手,他出其不意,七步飘雪丝毫没有准备,当啷一响,拳头击中七步飘雪的裤腰带,发出金属响声,是因为击中的是腰际的一个铁牌。 西门不败大骂:“七舅,你敢打旮旯教活佛,修仙者群起而攻之,抽你的筋,剥你的皮,吃你的肉,剁你的骨头,易如反掌。” ------------ 第79季《中阴功》 这时,黄昏,七步飘雪的厨娘来了,抬来了一道吓人的大菜,一整只貘被铁钎子架在炭火上面烧烤,吱吱滴油。 黄昏后,七步飘雪斜坐在痒鼎峰,品尝着美酒,仰脖子一口烈酒下肚,他的对面不止坐着西门不败还有萝卜王和郝土月。那萝卜王酒量惊人,头上的大嘴好似漏斗,静静地坐在七步飘雪对面一壶一壶地喝酒。郝土月低声下气地坐在萝卜王的旁边,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低眉顺眼,大气不敢喘一声,七步飘雪请他喝酒,他才勉勉强强拿起酒杯喝一口。 痒鼎峰日光顶,灯火辉煌,气魄不凡,七步飘雪笑了,有酒他就会毫无顾忌地笑了。 虽然刚刚还和萝卜王郝土月斗得你死我活,西门不败不是小气的人,既然七步飘雪请他们喝酒吃烤全貘,他做兄弟的二话不说,舍命陪君子,喝死也不怨不悔。 酒桌上面交易最好达成的,三句话,郝土月送萝卜王一百坛子美酒,一千斤黑石{修仙者必备的能量块},萝卜王就放了郝土月,七步飘雪和西门不败作证,空口无凭,立字为据。 本来一切在酒精的作用下,顺顺当当突然一个锦衣艳妇来了,满头的精巧的首饰,腰际悬着一柄极其漂亮的宝剑,宝剑镶嵌玛瑙宝石,珠光宝气。 看见了这个华服艳妇,郝土月,突然暴起,便忍不住拔剑。 萝卜王只是轻轻皱了皱眉,郝土月立即蔫了,华服艳妇冷冷骂了句:“没用的东西,你还敢动老娘一根寒毛?”剑眉倒竖,樱桃小口,咄咄逼人。 七步飘雪认识这个女人,西门不败更是熟悉,郝土月的三姨太,月亮湾的实际控制人墨淋漓。 西门不败有些不服气,道:“隔壁老王的相好的来了,七舅,郝土月你也还是一个男人吗你就这么怕老婆,怕隔壁老王么我来给你撑腰。” 西门不败的骂声传入了萝卜王和墨淋漓的耳朵里,那绝代艳妇,不生气反而格格娇笑起来,娇笑着道:“你是哪一家的帅哥啊帅哥来,奴家借花献佛敬你一杯”手指芊芊,一仰脖子,豪爽一饮而尽,哈一口酒气,带着胭脂水粉的香气,刺人鼻孔,她借着酒劲一扭屁股居然坐在了萝卜王的大腿上,抛媚眼,飞吻,却是对着西门不败。 七步飘雪目中也露出了鄙夷的眼神,不知廉耻,他似乎又看见了妖姬淳于菲菲。他伸手一杯烈酒一饮而尽,笑道:“若是你这样结交师哥,别人就是有心和你结交,也被你吓跑了不是。” 墨淋漓尽情笑一阵,忽又妩媚抛媚眼,道:“我忘了活佛你也是一个帅哥哦。” 七步飘雪酒杯不离手,眨眼间数杯烈酒烧心,缓缓道:“你相公郝土月已经自由了。萝卜王答应放了郝土月,我和西门不败作证,他可以堂堂正正地回去做月亮湾的大当家的了。” 墨淋漓闻听此言,大怒道:“我家的事哪里轮到外人插手,我墨淋漓必有解决的策略,你这样插一杠子,难道不……不怕我墨淋漓不买账吗”手指激动之处,指指点点,指尖几乎触到七步飘雪的鼻子尖,唾沫星子横飞,烤全貘什么的上面满是她的唾沫。 西门不败道:“你们还是不是人讲不讲道理我们累死啦似乎还吃力不讨好,我两人赔上这么丰盛的烤全貘,无论是谁也会给旮旯教活佛一个面子吧,更何况貘是轮海级的魔兽,价值几何你们心里面清清楚楚,你们不吃全部吐出来,权当我们喂狗了。” 七步飘雪一笑,接西门不败的话道:“但我是为了你们月亮湾郝家好,你们反而疑心到我们图谋不轨不成呵呵,你大可放心好了,我们没有闲心去月亮湾玩,我们还要喝酒。” 墨淋漓白了七步飘雪一眼,道:“但郝土月……他不是一个男人。” 西门不败目光一转,微微笑道:“七舅郝土月有胡子有喉结,怎么不是一个男人信口雌黄,你纵然爱玩爱疯,也万不会认为郝土月是个太监吧” 墨淋漓羞羞答答地道:“他……郝土月……就是……我嫁到月亮湾的时候,他就是……这个样子……没有小鸟不是太监是什么?”西门不败大骇,心里面想难道郝土月引刀自宫了,他难道真的在修炼《中阴功》,仙人城传的沸沸扬扬,传说郝土月为了修炼《中阴功》引刀自宫,难道传言是真的《中阴功》是修仙界禁止修炼的阴险歹毒的奇怪法术,修炼的第一步就是要男人引刀自宫,切了小鸟,所以被传为修仙者禁止修炼的六大奇怪功法之一。 灯火辉煌。酒气微醺,七步飘雪斜靠在酒桌,他有些醉意朦胧,风语飞来了。 风语飞来的悄无声息,全然没有和七步飘雪打招呼,自痒鼎峰的后宫飞奔而过,有如疾风骤雨来的匆匆忙忙,目中闪烁着幽幽的泪光,菡萏黛露。七步飘雪看见了她,心里说不出的高兴,举起酒杯,又一杯酒下肚。 两个双头秃鹫两声长啸,停在痒鼎峰的日光顶上面,两个人来了,秦家的二少爷睚眦和虎驼岭的大当家的赵怒海来了。 睚眦肩头微耸,掠下双头秃鹫,随手丢下双头秃鹫,飞步到了烤全貘旁边,毫不客气地撕扯下貘的一只左腿,大快朵颐,朗声道:“郝土月你也在这里?” 郝土月含笑抱拳道:“想不到是秦家二少爷,这么晚来此想必有事找活佛哦。” 睚眦没有回答,赵怒海截口道:“不错,我和睚眦兄弟两人此番前来,正是要活佛说一件事,有人修炼《中阴功》,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你郝土月。” 郝土月沉声道:“血口喷人。” 赵怒海道:“闻道月亮湾,五年前来了一位奇人,秃顶跛足,精通易理,而且尤其精通《中阴功》,《中阴功》是修仙界间罕睹之物,极其阴险歹毒,欲练神功,引刀自宫,一肚子鬼胎,修仙者修炼定会走火入魔,万劫不复,遗祸仙人城。” 郝土月笑道:“赵大当家的的消息真灵通得很,居然如此了解《中阴功》想必你修炼过这个妖法邪术不成呵呵,被我说中了吧。” 赵怒海道:“我和睚眦兄弟此番前来,便是要求活佛严查此事,更要给仙人城修仙十二家族和六大豪强一个交代,这两日必须给一个说法。” 郝土月仍然微笑道:“在下非但真的知道虎驼岭赵家修炼过《中阴功》,甚至连你赵怒海也修炼过,是不是这样请如实相告仙人城老少爷们,大家伙说是不是?” 赵怒海道:“含血喷人……” 睚眦突地面色一沉,冷冷道:“在下已经查出一些底细,不妨告诉活佛,这是我秦家的调查结果,两位也该知道,你们两位月亮湾的郝土月和虎驼岭的赵怒海都在偷偷摸摸地修炼《中阴功》,已经有五年了,郝土月还在修炼的生死关头差一点走火入魔,是不是你不敢承认吧。” 睚眦的手指如刀,直指郝土月和赵怒海的鼻子尖。 郝土月不以为然,赵怒海却是怒火中烧,在来的路上,他们达成同盟一致对付月亮湾的郝土月,万万想不到,秦家二少爷睚眦在后面捅了虎驼岭一刀子。 秦家果然不可以相信,哪怕是一个小问题都是致命的要害。 ------------ 第80季 睚眦 七步飘雪西门不败对望一眼,七步飘雪沉吟道:“呵呵,既是如此,秦家怎么如此了解《中阴功》?好生让人怀疑哦。” 睚眦虎目圆睁,道:“哼……活佛若是置之不理,你也会看到的,我秦家是仙人城的修仙第一大家族不会放任修仙者修炼《中阴功》遗祸仙人城的,在下有言在先,活佛自重。”他表面上说的冠冕堂皇,义正词严,仁义道德,一派正义凛然的样子,接口道:“我睚眦星夜兼程,话已带到,然后再来喝一杯活佛的烈酒吃一口烤全貘,告辞。” 七步飘雪还没有说话,烈酒烧心堵住了他的嘴巴,剧烈咳嗽,这时始终未曾开口的萝卜王,此刻突地沉声道:“我兄弟睚眦说话太冠冕堂皇了吧,《中阴功》郝土月在偷偷修炼你们也太瞧得起这个病秧子了,其实偷偷修炼《中阴功》不是别人是你爹秦啸天”他一口烈酒下肚,接道:“此事实在不是秘密,我相好的墨淋漓早就告诉我。我萝卜王眼里面不揉沙子,仙人城里面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他语调轻松,边喝酒边絮絮叨叨诉说。 睚眦本来要走,一口烈酒含着,听了萝卜王的话他面色微变,皱眉道:“你是谁?难道你是仙人城的采花贼萝卜王不成?这里还有你这个混蛋说话的份”睚眦必报,就是向睚眦瞪一下眼睛,他的心里面就堵一个疙瘩必须报复,更何况妄加评价他爹秦啸天,更是找死。 萝卜王不屑一顾地继续喝酒,大嚼貘鼻子,哼一声,沉声道:“正是我采花大盗萝卜王王下跖,人们常说的盗跖萝卜王就是我。” 睚眦哈哈大笑道:“龙生龙fèng生fèng,老鼠生儿会打洞,你爹妈怎么生的生出一个大萝卜,幽谷深山之间,好山好水难不成滋养地萝卜也吸取天地精华成精了不成?” 萝卜王暴怒道:“小子,你别瞧不起人,便是你爹秦啸天见了我还要叫声哥哥喱……” 睚眦没有等他说完,接口道:“便是我秦家的看门狗,最近得道成精,他必定不会长的如你这般龌龊下贱,三分不像人七分好像鬼。” 七步飘雪沉吟道:“两位不必争吵,我们刚刚说的是《中阴功》的话题是不是是谁在偷偷修炼《中阴功》?” 赵怒海道:“不错,是说到《中阴功》,是郝土月在偷偷修炼《中阴功》” 郝土月道:“那两位一个秦家二少爷,一个是赵家大当家的,必定知道我郝土月被萝卜王欺负的事情,在如此情况下,我郝土月怎么可能修炼《中阴功》我郝土月,躲萝卜王都还来不及,怎会有时间做出那修炼《中阴功》之事引人注意呢?” 西门不败喝一口烈酒,吐出酒气道:“七舅言之有理,但他们星夜兼程来旮旯教痒鼎峰,不会是吃饱了撑的吧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哦。” 说话之间,郝土月已经站起来,一直眼睛瞟着睚眦和赵怒海丢在一旁的双头秃鹫。 七步飘雪举起酒杯敬酒一杯,缓缓道:“这事不难依据仙人城的传统规矩办事,小弟实在希望在座的都没有修炼《中阴功》,但我会派人去明察暗访的,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 萝卜王腾空飞起坐在他大腿上的墨淋漓也腾空鱼跃,萝卜王大手一震恶狠狠地拍出一掌,道:“郝土月哪里跑”原来郝土月趁人们说话的时候想溜到双头秃鹫上逃跑。萝卜王的一掌拍在一个双头秃鹫的腿上,咔嚓,双头秃鹫哀鸣一声,骨断筋折,狜通栽倒。 郝土月含笑道:“萝卜王你还有什么事?” 睚眦道:“萝卜王你杀人灭口么” 萝卜王目光一转,对睚眦朗声道:“是?你又怎么样” 月明星稀,睚眦和萝卜王在痒鼎峰日光顶,面对面站着。一直想要逃跑的郝土月此时倒不跑了,缩头缩脑地躲在一个角落里面看着睚眦杀气腾腾地要杀了萝卜王。 只听伽倻琴琴声袅袅,悦耳悠扬,风语飞在炭火旁边自顾自地拿出久违的伽倻琴,人琴合一,天作之合。 睚眦和萝卜王两人此刻虽是剑拔弩张,但仍没有动手。痒鼎峰日光顶,两个人对峙,伽倻琴琴音袅袅,月光如同水银泄地。那炭火上面吱吱烧烤的貘只剩下一副完整的骨架,正端正被铁钎子在炭火上面炙烤,风语飞抚弄弦琴,七步飘雪依偎在她的身边,喝酒吃肉,西门不败舍命相陪,一杯接一杯,千杯不醉,豪气云霄。 萝卜王面带微笑,仿佛倾听伽倻琴声,半微醺的眼眸中,偶尔露出锐利的光芒,他的对手睚眦不动手他就不动手,不要说他三百年的老怪物欺负一个小字辈,说出去,好说不好听。 只有七步飘雪,他真的已完全被风语飞的伽倻琴琴声所陶醉了。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幸好有风语飞和西门不败相伴,此生醉死也无憾,喝一口烈酒,一阵剧烈的咳嗽。 只见风语飞芊芊玉指一划,琴声顿绝。萝卜王意犹未尽,轻轻叹了口气,道:“好曲子,睚眦……你听懂了么三百年来我认为他的曲子远胜琴捕鱼,唐缺牙和你大哥秦囚牛就不要提了。” 风语飞嫣然一笑,道:“呵呵,难得,难得,我还有知音么?”随即伽倻琴如泣如诉的琴声又起,飘渺欲仙,阆阙柳莲。 就在这琴声悠扬顿挫痴迷留恋至极之时,睚眦突地一掠而起剑尖如蛇,口中道:“杀”闪身掠飞,斗篷噗噜噜刮风,一道雪花冰器在他的剑尖凝聚,来无踪去无影,穿梭于时光之间,鱼戏莲叶之间,剑尖的冰器寒风刺骨,始终在萝卜王的身边穿梭游荡,人影阑珊,只见人影不见人形。 西门不败面色大变,道:“冰魔……睚眦冰魔是么?” 睚眦冷笑道:“果然有识货的主睚眦冰魔” 萝卜王不动声色,道:“是睚眦冰魔你又怎么样?你又奈我何” 睚眦依旧穿梭在萝卜王四周,速度越来越快,寒气凌冽,萝卜王的脚上已经冻上一层厚厚的冰霜,道:“伽倻琴不要停歇,你们继续喝酒吃肉”说话间,空气里面明显感觉异常寒冷,萝卜王被层层寒气包围他还不打算动手,依旧抱肩冷笑不止。 七步飘雪西门不败仍在喝酒吃肉,突见在重重冰封的萝卜王脚下出现一个巨大的怪物,绿巨人一样的绿色怪物,头大如山,手大如船,脚大如房子。 七步飘雪和抚琴的风语飞他俩人对望一眼,七步飘雪轻轻道:“铁牛来了。” 风语飞点了点头,泪珠子止不住滑落,可不是么绿巨人就是铁牛,风语飞的忠诚的仆人,在画蛰迦叶寺庙被鸡头和尚抓走之后生死未卜,不曾想在这里遇见了,难怪风语飞一直心神不宁,泪花零落,眼皮子一直跳动。 只听萝卜王冷冷道:“我的仆人去杀死对面的睚眦”绿巨人化身的铁牛如同行尸走肉,闷声不响,拿起方天画戟,暴怒,吼,地动山摇,如同暴怒的大猩猩,狂躁不安,兴奋异常,冲破重重冰封,冲向睚眦,地面上一地的冰渣子。 睚眦,呵呵一笑,似乎没有把绿巨人铁牛当一回事。着上身,哈气一口,寒气依旧源源不断地从他的身体里面涌出,冰封了七道冰封之门把铁牛和萝卜王困在当中,如果不动,三五分钟就是两个超级大冰棍。 当夜月光如水,伽倻琴如歌。痒鼎峰日光顶,每隔一米,便有一个手执银灯的丫鬟,四下金碧辉煌,人影重重,睚眦和绿巨人铁牛的影子拉扯的异常的长,冰封的模糊的人影重重,朦胧而神秘。 ------------ 第81季 扮猪吃虎 风语飞提气疾飞,伽倻琴在手指之间琴声悠扬款款,她飞到铁牛旁边道:“铁牛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圣姑,我是风语飞,阿飞,我小的时候是你的主人我奶奶洪宣娇专门派你来伺侯我的,你,难道忘了吗” 铁牛似乎听懂了一些,迟疑一下,方天画戟在空中停顿一下,恍恍惚惚,似曾相识,又记忆模糊,断篇了,他暴怒,吼,地动山摇,震天动地。 萝卜王心里暗暗冷笑,表面上却不露声色,招手道:“绿巨人进攻”一指挥去,铁牛触电一样暴戾地舞动方天画戟冲向了睚眦。 风语飞七步飘雪又对望一眼,风语飞的泪珠子止不住滑落。两人心中都暗暗吃惊,铁牛他到底怎么啦没有人知道。 风语飞伽倻琴凌空飘渺琴声,不知不觉之中一股淡淡的清幽香气扑面而来,睚眦的冰魔幕墙,晶莹剔透中,暗香浮动月黄如油饼,香气馥郁,随着旋转的冰魔幕墙,睚眦手中轻摇一只奇怪的羽毛,似乎正在阖目倾听风语飞的伽倻琴琴声,绿巨人铁牛暴怒怒吼着撞击冰魔幕墙,咔嚓,咔嚓,咔嚓。满地的冰渣子,淹没了铁牛如小房子的大脚丫子。 古怪的萝卜王也已斜倚到一块卧牛山石上,冷冷问道:“睚眦怎么做缩头乌龟躲在一个冰魔幕墙里面不敢出来么?” 睚眦挥挥手指笑道,道:“无名鼠辈,偷鸡摸狗的下流胚子,你不撒泡尿照一照自己是什么德行,也配我秦家二少爷出手么郝土月,看够了吧去杀了这个给你戴绿帽子的家伙,出了事有我秦家兜住,你不必怕他哥哥人参王,仙人城里面我们秦家才是老大”睚眦不但斗狠心毒,心计也十分灵巧,借刀杀人,倒也不错,况且郝土月的确恨死了萝卜王,他只不过顺水推舟,郝土月杀的了杀不了萝卜王他都没有丝毫损失。 萝卜王冷笑连连道:“郝土月?就他一个病秧子,呵呵,呵呵。”当下面色一沉,厉声道:“睚眦,你小子还缩头缩脑不出来么?我的仆人,杀死他。”他的手指剧烈挥动,绿巨人铁牛更加猛烈的撞击冰魔幕墙,咔嚓咔嚓,一道幕墙被撞碎,马上又结冰如石墙,自始至终,铁牛没有前进半步。 七步飘雪心中大奇这个秦家二少爷睚眦是个什么怪物,他的冰魔幕墙如此厉害,他的重瞳目打开看睚眦的灵根不过是朱雀季的渡劫级,远不如他大哥秦囚牛的功力高深莫测,但是实战之时,睚眦却是如此的骇人心魄,不禁暗忖道:“莫非他在重瞳目下隐藏了自己的灵根的功力,居然有如此厉害的功力隐身术?” 郝土月已垂首道:“小的已经被萝卜王欺负苦了,真的没有胆量和他相斗啊二少爷。” 睚眦瞪大眼睛,大怒道:“郝土月,你还要窝囊到几时绿帽子戴着好玩么睚眦故意瞪了郝土月几眼,冷笑道:“是爷们的,剁了他萝卜王,难不成绿帽子你要戴一辈子么?” 郝土月道:“不怕二少爷笑话,绿帽子我戴久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只是这个老小子也是一个太监根本满足不了我的姨太太们不是?” 萝卜王心里面又紧张又爆怒。他拍着卧牛山石,大骂道:“郝土月,你是什么东西,敢说爷爷的坏话,快滚,快滚……”他的痛处被郝土月说中了,不然他不会如此暴怒如同疯狗。 郝土月现在反倒不走了狞笑道:“萝卜王,你究竟是先天没有小鸟还是后来被人割了小鸟?老实点说来,都是男人不必不好意思,呵呵,呵呵。” 萝卜王叱声道:“什么小鸟大鸟你,你郝土月才是引刀自宫的太监,你敢脱裤子让人看看么?” 郝土月狞笑道:“别装蒜了,脱裤子,好,大家一起脱裤子,看看谁到底没有小鸟”双手提着裤子,一步步逼近了萝卜王,萝卜王反而见鬼似得步步后退,脸如死灰。 萝卜王面上是惊惶失措之态,但暗中斗气爆棚。此时此刻,他虽不想杀死郝土月,但只要郝土月再说他的小鸟的事,他便要杀人灭口。两人相隔十米不到,越来越近,几乎伸手就可以拧下郝土月的脑袋。 一触即发,再无回旋余地:“郝土月你不要再咄咄逼逼人”萝卜王的声音颤抖,怯意已经露出。突然郝土月快如疾风暴雨穿风而入,闪电般叼住了萝卜王的寸官脉搏,沉声道:“萝卜王,你还不承认你是没有小鸟的太监么” 七步飘雪和风语飞对视一眼谁也没有意料到郝土月会快似流星,眨眼间就叼住了萝卜王的脉搏命脉,萝卜王亦为之一愣,轻叱道:“你,你想干什么” 郝土月轻轻道:“萝卜王,你认了自己是没有小鸟的乌龟王八蛋我就饶你你一命。” 萝卜王厉声道:“说什么你,我怎会是太监老乌龟?你疯了吧,你才是没有小鸟的乌龟。” 郝土月道:“好,不承认也好,我是不是乌龟太监,单凭你我空口无凭,妄自下结论,没有人相信不是?脱裤子吧,你”手指一指,萝卜王的裤子果然滑溜溜掉落,还没有看到他的大屁股,萝卜王大叫道:“好吧,别脱了,大哥你不是太监我是太监好不好?” 郝土月怒道:“你就是这样认错的吗?” 萝卜王脸色铁青,豆大的汗珠子滴落,道:“小弟在月亮湾这些日子,其实并不成睡了大哥的姨太太,三姨太墨淋漓在此,她可以作证。” 七步飘雪挺意外的,身子一震,道:“真的么?墨淋漓萝卜王真的是太监么?”墨淋漓笑吟吟闭口不答。 萝卜王道:“我在小时练功之时就被我哥人参王把小鸟割了,我记得得清清楚楚,那一年我八岁,为了散修《中阴功》,但是我一辈子也没有修炼出《中阴功》,在听说郝土月大哥在修炼《中阴功》。所以我才去月亮湾的,其实我是想偷窥一些《中阴功》的修炼法门,我们散修的修仙者自己摸索数十年也不如你们修仙家族有人指点一二,所以我才冒险去了月亮湾。” 七步飘雪大为好奇道:“接下去,怎么样啦萝卜王不要卖关子啦。” 萝卜王怒骂道:“我是卖关子吗?嘿嘿,老夫被郝土月封住了寸官穴道虚弱的说不出话啊,大哥,郝土月大哥轻一点,你饶我一命吧,你才是真正的修炼《中阴功》的修仙者,这一手《中阴功》擒拿手露一手露的漂亮” 郝土月苦笑一声,苦笑道:“我卧薪尝胆多少日子,忍辱负重多少天,我犯不着为了你一个小瘪三就暴露我偷偷修炼《中阴功》的秘密,只是昨天我已经修炼成功了,不必再忍你这个龟孙子啦”手指用力,萝卜王痛楚的涕泗滂沱,恶心极了,脸上鼻涕眼泪,屁股上面没有穿裤子,难得他三百年的散修到白虎季下山虎级的修仙法师,今天到底露出本来面目,原来如此丑陋不堪。 七步飘雪眼睛望着他们,走到风语飞旁边,轻轻道:“去看看…铁牛吧……铁牛大哥恐怕不好……”风语飞的伽倻琴一直琴声哀怨如泣如诉,突见铁牛在冰魔幕墙里面撞击跌倒,手指拨断了琴弦,娇喘轻轻颤抖,不禁大惊道:“铁牛你……铁牛你怎么了?”风语飞和七步飘雪一同来到铁牛旁边,七步飘雪连点七处铁牛的大穴道,企图钉住暴戾是绿巨人疯狂的举动,却是如同手指点在了巨石上面没有丝毫反应。 七步飘雪沉声道:“铁牛哥哥,你到底肿么啦?” 风语飞泪光点点,道:“铁牛……你还好么不要再撞击冰魔幕墙了” ------------ 包打听外传:杀人回忆《上》 “哥哥,你每一次来我家从来不走正门啊”九黎上人令白狐此时此刻已经恢复了昔日的正襟威严的派头。“呵呵呵呵,哈哈哈,令老弟,你家的酒太香了,哥哥我隔了大围墙也闻到了,当然走最近的路喽再晚了,恐怕,杯子都要底朝天哟哈哈哈,呵呵,哈哈哈”叶秋千,从来都是自来熟,开口闭口都是笑声连连。 心理学上有一个说法,说这是一个人不自信或者想掩盖某种目的故意做出的重复强化行为,叶秋千当然不是不自信的人,那么他是想掩饰什么目的吗? 在叶秋千的身边背后,永远跟随他漂亮的老婆戴潺潺,还有那个美人女儿叶仙美。 后面还有一个人,一个矮子,这个人,令白狐并不陌生,李管家也认识,他是湘西来的曹笑曹,曹笑曹自从在当铺会斗令白狐,被九黎上人的奇门遁甲手印封住了奇经八脉死门后,才真正的感觉到自己的功夫还差远喽,本来师傅茅掉毛是推荐他拜在令白狐的门下的,但是,自己一时间兴起,下蛊毒伤了九黎上人的家丁奴仆,拜师的事算是彻底黄了,恰巧,那一天,叶秋千在场,叶秋千话里话外,都是爱才心切的意思,曹笑曹顺坡下驴,于是改投在夔龙门落叶秋千叶秋千的门下,算是入室弟子,其实也不错啦,至少每一天都可以见到美若天仙的师姐叶秋千的女儿叶仙美呀 人生在世,奶奶的苦短,天天有个漂亮的师姐相伴,自己也就知足吧矮子道人想入非非。 “咦,令老弟,这个年轻人,仪表堂堂,相貌不凡,哥哥来你家多少次了,怎么没有见过啊?哈哈哈,哈哈哈”叶秋千就像嗡嗡的苍蝇盯上了猪头肉一样,哪里都有他的破嘴溴来嗅去。 “啊,哥哥有所不知,这是我的儿子令重瞳,今天刚刚从日本留学回来,重瞳,快快见过你师伯叶秋--”。 “老爷,老爷,老爷快快,快快去看看吧青牛镇的马兰溪的渡船赌场里,杀人啦,--全部都--死了,四十七条人命,--全都--死了”跑进来,鞋子都跑掉了的小帽子,连滚带爬,急匆匆地跑进来向令白狐报告。 马兰溪的渡船赌场,是个不夜天,每一天都是笙歌夜舞,纸醉金迷,糜烂浮华的烧钱好地方,如果你有钱花不完,问别人怎么办,人家就会告诉你去马兰溪的渡船赌场,你有一车银子一个晚上就会干干净净没有了。你有一船的马蹄金,三天就三天,管保让你光屁股出来,渡船赌场是一条龙服务的,上面什么都有,吃喝拉撒睡,甚至要窑姐儿小鲜肉,也是一排一拉溜站在渡船的甲板上,由您挑选当然前提您得要有银子这玩意儿,人们说:就是皇帝老子去了渡船赌场玩一天,也不想回紫禁城再当什么狗屁皇上了。因为,这里的窑姐儿比他妈的紫禁城的嫔妃宫娥性感爽歪歪多了,还可以抱着美女耍钱赌博,神仙也就这么爽吧,这里才是天上人间,这句话是渡船赌场的大茶壶{江湖黑话相当于八大胡同窑子里的鸨鸦婆子龟婆}猴相好说的。 猴相好和他的姘头羞答答共同经营着渡船赌场,他们两个人都是外乡人,叫花子出身,十五年前,要饭来到玄武山青牛镇,当年,令白狐的爹令重阳还没有死,猴相好和他的姘头羞答答要饭要到了,九黎会,令重阳正在修炼仙术最忌讳有人打扰,所以家丁奴仆远远的把破衣烂衫的猴相好用大棒子赶跑,令白狐当年结婚不久,正在街口抱着双胞胎儿子和女儿玩呢,看见自己家的家丁凶神恶煞一样驱赶两个人,那两个人破衣烂衫在寒冬的西风里瑟瑟发抖,男人手上还牵着一只小猕猴,估计是讨饭的时候给人家表演的家伙事,小猕猴也冻得体如冰雹,令白狐动了恻隐之心,呵斥家丁不要打人,而后,从腰里摸出了一包银子,估计有个七八十两白银,这么多银子是一个普通家丁五年的工钱,可以开一个小本买卖糊口,这正是令白狐心里想要的一个结果,他们可以用这些银子自力更生,不必再去要饭为生,他把银子交到两个可怜人的手里时,只是轻轻地拍拍男人的肩头,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走了。 想不到,猴相好和羞答答,用这些银子在马兰溪边开了一家船上的赌场,嘿嘿,几年间,风生水起,竟然发了大财,赌场越来越大,人气越来越旺,整个青牛镇几万人,没有不知道渡船赌场的。 猴相好在发财以后曾经来专门谢过令白狐,并且奉上纹银一万两作为谢礼,令白狐一毛钱都没有拿,原封不动退回去,令白狐嫌弃那些银子肮脏,但是嘴上不能这么说,只是客气道:当年我只是可怜你们还有那个瘦不拉几的小猕猴,所以才出手相助,根本就没有指望你们的谢礼的,出手的东西不可以拿回来,这是我们令家两千年来的祖传的规矩,祖宗的家法我不可以破,规矩更是不可以改的。猴相好和羞答答以后还多次来令府道谢,令白狐都叫李管家接待了,他不想和一个靠赌钱和卖姑娘皮肉赚钱的人在一起说话,他恶心,觉得吧特别的肮脏,比茅坑还要肮脏污秽不堪。看见了他们一天的食欲都没有了。 想不到,死了四十七条人命,就在他们的渡船赌场,虽然令白狐早就料到赌场窑子早早晚晚都要出事的,没有想到,万万没有想到,一下子死四十七个人,那是活生生的生命啊 说没有就没有了,从此就在青牛镇上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四十七条人命可能牵连到四十七个家庭,得知自己的老公父亲祖父等等亲人死了,他们该是多么多么的伤心啊 令白狐说:“哥哥来的恰是时候,哥哥也听到了,马兰溪渡船赌场死了那么多人,我打算去去看看,哥哥一块去,怎么样?” 叶秋千说:“当然,当然。死了这么多人,当地的衙门政府必然会去的,我一向爱凑热闹,去看看也好,也好” 一大群人稀里哗啦,直奔马兰溪边,就在距离捞刀桥三百米的下游的位置,就是猴相好和羞答答开的渡船赌场。 其实,这里距离巡检司衙门和尹五常的国师府邸更加近,所以,此时此刻,赌场周围已经戒严了,大批大批手里拿着长矛大刀的绿营士兵在这里站岗,巡检司衙门的最高长官苏里擦已经来了,一起来到的人还有绿营六十一标标统马奋发,和即将被册封的国师尹五常。看热闹的老百姓人山人海,挤得本来就狭窄是路面更加连插针的空隙都没有了。 令白狐和叶秋千走在他们这个队伍的最前面,但是,人群太多了,过不去,怎么办? “借光,借光,让一让啊,大人,大人,大人,马大牙抓到啦”叫嚣的人是巡检司衙门的巡捕房包打听徐会计,他是青牛镇数一数二的神探,此时此刻,徐会计带着两个如狼似虎的班头押着一个秃头男人,男人有一个非常特别的记号一个门牙突出嘴巴,他叫马大牙。 令白狐和叶秋千等人跟随包打听徐会计一起进入了中心现场,看见了渡船赌场上,火把一个接着一个,照亮整个渡船,人们看见横七竖八,到处都是死人的尸体,此时此刻正是晚上十二点,在马兰溪上,异常恐怖啊死人都是中了蛊毒每一个人都如同前些天的姬掌柜的一样,七窍流黄水,腥臭刺鼻。 令白狐看见这个情形忍不住看了看跟在叶秋千的屁股后的一个人,曹笑曹。是啊,这个太可疑了,典型的湘西蛊毒手法。不得不让人怀疑,毕竟这里只有一个湘西人,而且是唯一会古生苗人巫蛊术人。曹笑曹看见令白狐的狐疑了,他也看见赌场的横七竖八的尸体,的确,手法和他的巫蛊手法一样,只是那个凶手下的死手。所以一个活口也没有。死人当然不会说话,所以死无对证。曹笑曹感到无名的冤枉啊百口莫辩。 当然,此时此刻,巡检司衙门没有人知道,曹笑曹是湘西人,更加不知道所有的死人都是中了蛊毒。这时他们还有更加重要的事要处理审问马大牙。 马大牙是第一个报案人,也是第一个看见渡船赌场惨案的人。 但是,马大牙一个人跑到巡检司衙门报案后,就消失人间蒸发,玩失踪了。 包打听徐会计一眼就瞧出来,这里的蹊跷,不是马大牙干的,他为什么跑呀,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啊马大牙即使不是凶手,最起码也是目击者证人吧。找他回来就算找个目击者证人问问,也是应该的,是吧灯火通明,火把烧天。就在马兰溪的滩头上,巡检司通判苏里擦现场审问马大牙。 “下跪,何人?” “回老爷,草民马大牙。” “是你第一个报案的?” “是的,老爷。” “是你报的案,后来为什么找不到你,你跑什么呀?难道说是你---是你干的,你就是凶手?” “不不不,老爷,老爷,可不能这么说,我冤枉啊,冤枉啊,老爷,老爷,我,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啊。老爷,我没有杀人啊老爷,老爷啊” “哦,你没有杀人,你没有杀人为什么要跑呀?” “老爷,我害怕呀,死人这么多人,我害怕呀老爷。” “害怕,为什么害怕?难道你是凶手?或者说你看到了什么?” “老爷,我----我------我什么-----什么也没有看到,没有看到,我只是晚饭后吃饱了没有事干,来赌场赌钱,一上渡船就看见死人,到处都是死人,赌场里到处都是死人呀啊呀呀,啊呀呀,吓死人呀” “兜,马大牙,你说谎,你看见什么,你没有说实话” “老爷-------老爷,我,我,我------,真的什么也没有看到啊老爷啊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呵呵,呵呵,马大牙你不说实话,就以为可以蒙混过关吗?你不但看见了凶手,而且你一定认识凶手的是不是?你害怕凶手杀你灭口,所以你连夜消失玩失踪。是不是?” “不不不,老爷---老------爷老爷--。”马大牙这时有些蔫了。 苏里擦,看看,看来有门。 “快说,你看见了神马?是谁?你看见了?” “老爷,我吃完饭后,没有事就到了渡船,看见赌场里灯火辉煌,心里就痒痒,摸出了几两银子就想去赌一把,所以上来渡船里,我开始的时候没有注意,就大叫大马猴,大马猴,没有人应答。” “大马猴是谁?” “回老爷,大马猴就是赌场的大茶壶猴相好,我们私下里都叫他大马猴,我叫来三声,没有人应答,我就自己进去了,我看见死人,到处都是死人,我吓死了,哇哇大叫,连滚带爬跑下赌场的渡船,我----,我撞到了一个人” “谁?快说,你撞到了谁?你认识吗?” “我不认识,但是今天,那个人现在就在这里”一句话,一个霹雳。人们一惊,凶手还在这里正在这里,他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哪一个,快快快快,马奋发,马大人立即封锁现场,一个人也不允许离开”苏里擦马上下命令。 “快说,快说,他是谁?哪一个” “老爷,那个人就是他”马大牙手指在人群里指了指,人们被他的手指吓得纷纷后退,最后,马大牙的手指指中了一个人,一个矮子曹笑曹。曹笑曹,感觉五雷轰顶。 天旋地转。天啊冤枉冤枉啊 但是,曹笑曹没有再自我保护的机会了,数十把步枪立即对准了他的前胸后背,脑袋屁股,黑洞洞的数十个枪口,逼住矮子曹笑曹。 锁链从包打听徐会计的手里马上锁在了曹笑曹的脖子上,就算矮子曹笑曹会土遁术,会易容术,会神马巫蛊术,都使用不了。 一把五十斤的木枷咔吧锁在矮子的头与肩膀之间。就算你是武松武二郎,也得老老实实地,千万别想,血溅鸳鸯楼,断木枷飞云浦,那都是说书人的瞎掰。 五十斤的木枷把你的肩胛骨都要压断了。 更不要说矮子曹笑曹,身高一米三,站起来还是一个十一岁小男孩一样高。 曹笑曹开始的时候头脑发蒙,好一会儿,他清醒了,我没有杀人啊,我是冤枉的,冤枉的。“冤枉啊,大人,大人,我是冤枉的,大人,我没有杀人,他,他,血口喷人,疯狗乱咬,我没有杀人,我,对,我的师傅一家人可以为我作证,我今天一直都是和我的师傅在一起的,师傅,师傅,您老人家说呀,说呀,我是冤枉的,是不是?我一直和您在一起的呀” 苏里擦把叶秋千带来,问道:“你是这个矮子的师傅吗?” “回大人,草民夔龙门的掌门人叶秋千,是来参加国师尹五常的册封大典的,他,他是我前两天收的徒弟,但是他是带艺投师的,其实我和他也并不熟悉,是九黎上人令白狐介绍的,今天我们并不一直都在一起的,也就是刚刚出来看热闹的时候才聚在一起的,他其余是时候在哪里?在干什么?草民我真的一概不知。”叶秋千说话时候低着头,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口齿伶俐,唇红齿白。 叶秋千啐唾沫一个钉。 曹笑曹听的真真切切,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叶秋千说是刚刚才看见自己的,怎么会这样天啊,天啊啊呀呀,啊呀呀 “啊呀呀,啊呀呀,老爷冤枉啊冤枉啊我今天一直就是和师傅一家人在一起的,师姐,你说一句话啊,师娘,师娘,您可以作证的啊我知道你们是合伙冤枉我的,是不是?是不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啊呀呀我是这样冤枉啊”两行血泪从他的眼眶里流出来,滴落,血,殷红如桃花。 矮子一口恶气憋闷在嗓子眼,上不了气,他白眼一翻,仰面朝天,直挺挺地向后面倒下,脖子上还套住木枷铁锁链,他噗通一声,倒下去,倒了。一口血喷出空腔。 曹笑曹吐血倒地,无人同情,要说有一点点动了恻隐之心的就只有令白狐了,曹笑曹本来就是外来户,在青牛镇无亲无故,没有老婆孩子,没有七大姑八大姨,所以,看热闹的老百姓就是凑热闹瞎起哄,听说这么快就抓住杀人犯了,大家伙争先恐后地挤啊,都想看看,这个杀人犯究竟是三头六臂,还是肋骨底下长翅膀啊,一看,一个矮子嘛,毫不起眼的三块豆腐高的矮子,嘿嘿,想不到,竟然是这个矮子杀人了一下子,还就杀了四十七个,天煞的龟儿子,作孽哦 老百姓嘛,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苏里擦累了,老腰啊,昨天玩一个新丫鬟,骑马,那个丫鬟是个雏儿,性子如同烈驹,苏里擦虽然是男人,一个晚上,骑马,老腰啊受不了,毕竟都六十了,不比那些年轻人肾上腺素飙升,骑马一个晚上,今天一天都是肾虚腰酸背疼。看样子,今天晚上,骑马得取消喽,多么可爱的烈驹,多少还是有一些不舍的。 曹笑曹虽然昏死了。 苏里擦依然命令立即把犯人投入死囚牢。 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一律不允许靠近他。 曹笑曹,可怜啊,拖死狗一样,被人家拖着两个脚脖子,拉进入死囚牢,钉上五十斤的大锁在木头牢门上。饕餮凶神的画像在牢门上贴着,张牙舞爪,贪得无厌。苏里擦累死了,回到府里就倒在大床上,九姨太,扭着性感的小屁股在大床旁边伺候,她的千千玉指给老头按摩后背,老头趴着,眼睛,浑浊的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住,九姨太的旗袍下白花花的大腿子,老头真的想伸手去掐一把,估计可以掐出来浆哦,但是太累了,翻个身都动不了,哎呦呦,哎呦呦,你妈妈的fèng爪,死什么人嘛,害的老子累死了,今天晚上不能骑马了。 唉你妹的胸大,不骑马,锈了便宜了别人怎么办哦 “老爷,老爷,老爷”不开眼的巡检司衙门的康师爷此时此刻在屋子外面叫喊。“死猪头,没有看见老子睡了啊,叫喊什么?”苏里擦对待下属从来不留面子,如果是奴仆家丁敢在他骑马的时候叫喊他,等着奴仆家丁的就是一条大棒子,叨扰,尤其是在骑马的兴高采烈的高兴头上,谁要犯忌讳,说死,可能过分严重了一点点,皮鞭三十下总是最轻的惩罚喽。 “老爷,老爷,是洋人,洋人神父来了”“什么,洋人,该死的东西怎么好叫洋人在外面等待,看看,看看,你们德行,立即有请,别叫洋人等急了啊”老头苏里擦,咕噜翻身坐起来,捉急地鞋子都穿反了,急急忙忙,跑出来,到了前面办公的巡检司衙门的大客厅里。果然有一个高大个子的洋人,他认识是青牛镇唯一的神父西撒。 “啊哈,这么晚了,你好啊,神父” “大人,这么晚了,打扰您,真的不好意思啊,只是我有十分重要的事情,必须来见大人哦。” “哦,十分荣幸,神父有什么问题,只要我苏某可以解决的一定都会让神父满意的,哈哈哈,呵呵,呵呵,呵呵”苏里擦在中国人的面前,特别是比他官职小的人面前,总是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对待奴仆丫鬟更是变本加厉地折磨,但是碰见外国人,尤其是西洋人,他立即就矮了半个脑门子,说话的底气也不足了,总是轻声细语,和颜悦色,生怕有什么岔子,闹出了什么外交问题,朝廷和太后怪罪下来,他就呀吃不了兜着走。 “大人,我听人说,你今天晚上抓了一个人,他叫曹笑曹对不对?”嘿,你妹的洋鬼子的鼻子比狗鼻子还灵,人被抓,不到一个半时辰,洋鬼子就知道了。 “啊,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那么,我可不可以去看看他?” “这个-----,这个嘛,按道理说,神父是不可以去看看他的但是你神父开口了,我不可以驳您的面子,好吧今天我就为神父破一次例外喽”苏里擦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是呀他怎么敢得罪洋人,从第一次那个一八四零的战争一路走来,大清朝怕洋人是怕死了的,从朝廷的最高人西太后到地方上的军政大员,没有一个敢在洋人面前把横的了 在巡检司的后院临近玄武山的一个土坡旁边就是青牛镇的死囚牢。幽暗潮湿的环境让人恶心,屎尿味道混合一股馊饭馊菜的味道,恶心人的肠胃。曹笑曹就关押在这样恶劣的环境里,他已经苏醒,趴在稻草上,呼呼喘气。洋人西撒来到死囚牢旁边,他麻利的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了十两银子和看守的士兵说:“这里有十两银子,不成敬意,来来来,买包茶叶喝茶,呵呵,哈哈哈,呵呵”洋人入境随俗,贿赂狱卒是千百年来的规矩,不可以破。洋人的银子花了,狱卒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不远处抽旱烟去了,这里只有洋人西撒和曹笑曹两个人。 洋人西撒说:“我真的知道你是被别人冤枉的,甚至是被陷害的,但是你要是想出去,就必须都听我的,我会保证,可以平平安安地把你搞出来。怎么样?你配合我演一场戏” 曹笑曹反复瞄了瞄,肯定自己不认识眼前的洋人,所以他没有啃声,冷眼看看洋人西撒,默不作声。 “嘿,你的,为什么不说话,我是冒了很大的危险来的,都是为了救你出去啊,你应该相信我啊,我是教堂的神父,是上帝派来的救你出去的” 任凭洋人西撒说什么,矮子曹笑曹都是一语不发,他早已心灰意冷,自己死定了。 自从在渡船赌场上被捕,自己狂叫师傅,叶秋千,他不但不作证救自己,还骗人说自己是一个人出去的,你妹的,这里就是一场阴谋,只是还不知道为什么叶秋千要害自己,虽然师徒情分薄,只有三天的师徒关系,但是也不至于要害人呀,师徒相处不下去,可以一拍两散嘛,何必害人性命啊 曹笑曹做梦也没有料到自己会有今天的下场,真的是遇人不淑啊也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如何,会不会就此魂归西天,也未可知啊 曹笑曹死鱼眼看看这个碧眼金发的洋鬼子。他一脸的木然,是呀,自己的刚刚拜的师傅都可以诬陷自己,中国人都可以陷害中国人,还指望洋鬼子吗? 洋人神父西撒似乎看穿了矮子曹笑曹的心思,“呵呵,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应该相信他吧”洋人说着手里拿出了一个东西,圆乎乎,金光闪闪的玩意儿。 曹笑曹原来眯缝的眼睛,一下子放出来贼光,“金鸡铃我师傅茅掉毛的金鸡铃怎么会在你的手里?快说,快说,我师傅他老人家呢?师傅茅掉毛在哪里?” 洋人神父西撒微微一笑,“呵呵,呵呵,这个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是这个金鸡铃是一个信物,你看见它了,现在可以相信我的话了吧” “好,你说吧,我应该怎么做,才可以出去” “你现在,什么都不做,等下一次,巡检司衙门提审你的时候,你主动承认这个案子是你做的,你扛下来,只有这样,你才不会受任何的皮肉之苦,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来救你的” “承认?扛下来?我有病吗?四十七条人命啊我会被判死刑的,砍脑袋甚至会被千刀万剐的” “你不要怕,万事有我们洋人在后面撑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会偷梁换柱,把你换出来的,你不要怕” “可是,我-------。”曹笑曹还想说下去,死囚牢来人了,是绿营六十一标标统马奋发。 狱卒马上狗一样屁颠屁颠跑过来,低声下气地说:“马爷,怎么这么晚了还来查夜啊呵呵,呵呵,呵呵” 马奋发睓着草包肚子,走路累的气喘吁吁,没有好气说:“哼,只有这样的苦差事才会落到我们手里,你妹的,叫人还睡不睡觉,娘们在大床上都等的发痒喽” 狱卒们听了,哄堂大笑,他们说笑着立即就到了。 迎面,正好碰到了洋人神父西撒。 躲都躲不开。只有一条甬道。 “啊哈,我亲爱的马大人,是你吗?好久不见啊”神父西撒先入为主,主动和马奋发打招呼。 “哦。哦哦,神父,神父你好呀,怎么?来监狱看谁?神父还有亲朋好友在死囚牢吗?”马奋发没有料到在囚牢里会碰到洋人,他起初一愣,但是,他是官场的水晶球,流光水花,老油条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看见洋人了,他也不怕,和稀泥呗,只要守住一个原则,不得罪洋人,顺坡下驴,顺着洋鬼子的话向下溜呗。 这是他在官场多少年来一直总结出来的秘诀。 “啊哈,我亲爱的马大人,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你们镇子上,有一个人杀了四十七条人命,我想他一定是中了恶魔的诅咒了,上帝派我来驱除他身体里附着的恶魔灵魂,啊哈,看见他以后我更加确定,他是恶魔附体了我给他念了一段圣经,啊哈,你看看,现在好多了,恶魔被上帝的经文给封镇住了。这是美好的事啊,马大人,不是吗?”神父西撒知道马奋发不是傻子,不会相信他的鬼话的,但是他心里一点点也不害怕,因为他更清楚,中国大清朝的官员从上到下,都怕洋人,只要不是特别出格的事情,中国的官员都是和稀泥的高手,都不愿惹洋人生气,所以抓住了蛇的七寸,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哦,哦,神父说的对,说的太对了,呵呵,呵呵,他一定是中邪了,要不然,无冤无仇,他干什么杀那么多人啊呵呵呵呵,嘿嘿”马奋发希望这个洋鬼子祖宗早一点离开,所以就坡下驴,打哈哈呗,反正劲量不得罪洋鬼子就是了。 神父西撒看见时机差不多了,就告辞了。神父西撒走了,马奋发长长出一口气,奶奶的fèng爪,总算把这些大鼻子祖宗送走喽他没有事,晚上来死囚牢干什么?真的像他自己说的,是来驱魔传福音喱鬼才相信,奶奶的胸大,当爷爷真的是傻子呀 但是马奋发的的确确,又想象不出来洋鬼子来死囚牢的目的,所以,也就索性不去想喽。 奶奶的,他在死囚牢里前前后后,左左右右,转了一大圈,也困了,想到红袖坊{窑子}来了一个白白嫩嫩的窑姐儿,叫什么,对,叫飞雁儿,好名字,听人说,她的床上功夫那叫一绝啊,今天还早,去尝一尝鲜儿好好好,好主意马奋发本来就是他妈的色中饿鬼,一想到白白嫩嫩的,口水止不住流出来,所以他心急火燎的离开了监狱,匆匆忙忙走了。 诺大的监狱又恢复了平静,死鱼眼一样,安静。在稻草上趴着的曹笑曹此时此刻,正在运功。他想逃出去。他已经试过土遁术了,不行,死囚牢的地板是铁板,一整块的大铁板,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缝隙让你钻。 他还试了试,缩骨术,就是把自己的肩胛骨的关节自己把它卸下来,也就是人为的脱臼,从软骨里脱出来,他可以轻而易举地脱臼自己的手腕脚脖子膝盖骨盆骨,凡是可以活动的骨头关节,曹笑曹都可以用缩骨术,脱下来。 当然,脱臼的时候会非常非常的痛苦,这可能是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普通人脱臼一定会痛苦的哇哇大叫,但是,曹笑曹,他在湘西茅掉毛的枯叶山的七年,不是混饭吃的,脱臼缩骨术是必修的课程。曹笑曹试了试缩骨术,不行,为什么不行,因为,包打听徐会计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十分清楚江湖上的各种各样的歪门邪道的逃跑方法,所以徐会计的木枷和普通的木枷不一样,他的这个木枷是连锁罪犯的锁骨的,一条钢钉钉在罪犯的锁骨上,除非你自己把自己的锁骨拆下来,否则,这条路根本行不通,那么好了,就把锁骨拆下来嘛,那脑袋就会咕噜咕噜滚掉的,那是自寻死路。 曹笑曹的歪门邪道的功夫跟随茅掉毛学了不少,此时此刻,生死攸关的时候,却是一个也用不上,矮子道人曹笑曹泄气了。他索性不白费劲了,背靠着监狱的厚墙,他闭目冥思苦想。 奶奶的,今天好似梦游一样,好好的一个人,早晨还是自由的,晚上,呼啦一下子,被你妹的神马衙门抓起来喽。你妹的,成心和老子开玩笑恶作剧吗?开玩笑恶作剧也没有这样开的呀,这是要命的呀,四十七条人命,死在渡船赌场,奶奶的,自己压根就从来没有去过神马赌场赌钱过,这是哪个龟儿子在陷害老子,对,你妹的,一定是有人杀人,而后叫那个神马?神马? 哦,马大牙,你妹的马大牙,陷害老子的。可是我在青牛镇一没有亲戚朋友,二没有仇人冤家呀,那个马大牙自己压根就不认识,就是死了的四十七个人,自己也就和猴相好说过两句话,那还是三个月前,自己溜达到同人茶馆,喝茶的时候踩人脚了,说了句,兄弟,对不住,不好意思。 被踩的人就是猴相好,他当时也没有在意呀,天呀,不会是踩人脚了,向我报复吧,怎么可能呢,你妹的,老子当真想象不出来还有什么事,和他妈的赌场的猴相好有一丝半毫的瓜葛呀 替罪羊。 这三个字蹦出来。 对,老子压根就是无辜的,只不过是人家设局里的一环,自己必须死,因为,因为我就是他妈的替罪羊只有我死了,人家的局才能一环套一环的演下去,你妹的,太歹毒了,是谁?是谁?是谁?是哪一个王八犊子?这样处心积虑的设局陷害自己,不不不,他的本意或许并不是只要陷害自己,他是想达到某个目的,对对对,就是这样的,奶奶的胸大,一定是有神马,不可告人的目的,才处心积虑的杀了四十七个人,而后,而后呢,你妹的,还要陷害别的人,对对对,一定是这样的。 是谁?在幕后导演了这么一场规模宏大的戏啊他一定是个阴谋家,对对对,一定是个嗜血成性的恶魔只有恶魔才会不择手段地杀了四十七个人,而后,又嫁祸给我这个冤大头的。奶奶的,老子要是还有出去的机会,抓住了他,一定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睡他的皮,玩他的老婆,干他的女儿,方解我心头的恶气会不会是叶秋千,自己刚刚拜的师傅,本来拜叶秋千为师,就是阴差阳错,只是自己看见他的老婆女儿漂亮,尤其是小鲜肉师姐叶仙美,自己一时间色迷心窍,奶奶的,难道说,真的会是落叶秋千叶秋千,陷害自己吗?非常可能,非常可能啊他妈的他为什么要杀那么多的人呀?他和我萍水相逢的师徒关系,也不应该陷害我呀 奶奶的胸大,,为什么?为什么?要老子当这个替罪羊啊曹笑曹痛哭流涕。 这一夜未眠的人除了曹笑曹,还有一个人,他是包打听徐会计,巡检司衙门里巡捕房的巡捕的头。 徐会计虽然叫会计其实并不是会计,就像当年荆轲刺秦王时候,荆轲买匕首时,卖匕首给他的人叫徐夫人,其实也个男人一样。徐会计是典型的捕头,五短身材,车轴汉子,满脸的骚皮疙瘩,坑坑洼洼,还有一脸的络腮胡子,看上去就是精明强悍的狠角色。任何事情都别逃出他的小眼睛,眼睛虽然不大,却是炯炯有神。他的江湖阅历很深,以前没有做捕快的时候,跟随师傅金刀无敌手方天画,跑过江湖,保过镖,三江五湖四海六码头七大街八大胡同,他都逛过。 江湖人有什么鬼把戏,障眼法,什么土遁术,什么缩骨法,他都了解一二,所以,在青牛镇这个弹丸之地,无论大事小情发生案子,巡检司衙门一定要他徐会计出马摆平,他也很受苏里擦器重,不器重他,没有谁可以破案啊 说包打听徐会计吃得开,在青牛镇一点点都过分。所以呀他有了个小外号包打听。包打听徐会计此时此刻正在衙门里,在停尸房,他仔细看了看停放的四十七具尸体,密密麻麻,一件诺大的房子里停满了尸体,黑压压的在飘忽摇曳的油灯灯火下,鬼魅妖影晃动,不是功夫了得的人,真的胆子都要吓破了。徐会计之前做过短期的仵作{古代法医},他手里拿了一根银针,挨个给死人尸体的咽喉部位扎针,银针遇到毒物会立即变黑,这四十七具尸体都没有明显的外伤,不论是锐器伤还是钝器伤,都没有,也就是说,四十七个人,没有一个是被人用兵器或者拳脚打死的,那么就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中毒,从这些尸体表面看,他们都七窍流黄水,腥臭无比,死尸面目狰狞,有些尸体的眼睛爆裂圆睁,此时此刻是半夜,看见了你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个死不瞑目的样子太吓人了。 徐会计的银针挨个试探,却是没有一个银针会变黑的,奇了怪喽,明明看上去,他们都是中毒的症状,却是没有一个人的咽喉有毒物反应。包打听徐会计百思不得其解,他好不泄气,他觉得这一次自己碰上了高手了,虽然,衙门里逮捕了一个嫌疑人矮子曹笑曹,但是凭着多年来办案的经验和直觉,他敢说:案子不像是矮子做的,或者,不像是矮子一个人做的。为什么这样说?很简单,一个身高一米三左右的矮子,不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他是怎么做到的,一下子杀死渡船赌场的四十七条人命的,他是神吗? 不是,他是妖吗? 肯定也不是,要是神或者妖我们凡人也抓不住他呀 那么他是怎么一下子就杀了那么多的人呢? 回答不了 所以,徐会计他敢说:这件事蹊跷的很,肯定不是矮子一个人可以轻而易举干的了的。 那么,矮子有同伙吗? 目前来说,还不知道。 案子到这里,进入了死胡同。 包打听,一个人,面对横七竖八停放的四十七具尸体,他第一次感觉到力不从心,黔驴技穷啊 摸不出一个头绪,他干脆,丢下银针,一屁股坐在石头台阶上,抬头仰望星空,没有办法呀。徐会计,随手拾起地上的一个草棍儿,放在嘴边咀嚼咬,他也凡人,碰到解不开的案子时,也和常人一样,喜欢咬东西解闷。草棍儿不一会儿被他的大槽牙咬个稀巴烂,呸,他随口一吐,稀巴烂的草棍竟然被他吐到一具尸体的头上,徐会计虽然是一介武夫,但是他耳目濡染了儒家的很多礼仪,所以他是个有礼貌的人,平时对待下属弟兄都是平易近人,很有礼节的人,他今天晚上太苦闷了,所以咬草棍儿,没有想到竟然吐到人家头上了,虽然说是死人,死人也有尊严啊 侮辱尸体是十恶不赦的大罪过。 徐会计晃晃悠悠,站起来,来到尸体旁边,仔细地把稀巴烂的草棍儿从尸体的头上擦拭干净,还弯腰给那个尸体鞠躬致歉。就在他鞠躬致歉的时候,他弯下去的头,突然发现这个尸体不同寻常,他的嘴巴,对,嘴巴是鼓起来的,像个蛤蟆。 嗯? 徐会计把油灯移过来,仔仔细细地,撬开尸体的嘴巴,一个东西,咔吧,掉下来,摔在地板上,声音在半夜时分十分清脆。徐会计拾起来,是一个极其精致,雕工极好的小紫檀木盒,盒子非常小巧,只有成年人的两个手指一样大,却是玲珑剔透,精雕细琢,看得出是有钱人没事把玩的好玩意儿。徐会计试着打开盒子,咔吧一声,盒子开了,里面有一张小纸条,写些什么玩意儿啊 他耐住好奇心,低头在油灯下,仔细地看,小纸条上,密密麻麻,蝇头小楷,不戴老花镜或者放大镜,似乎看不清,徐会计仗着年轻,眼睛好,好不容易,看见上面有一些来往进出的账目,都是一些银子数目,和银子的去向,忽然他看见几个熟悉的名字,其中就有尹五常和湖北巡抚大人荫常的名号,还有湖北布政使撒宝减的名字,--,他们的名字下面都是一笔一笔巨额银子,都是十几万两白银,有些是五十万两白银,----看到这里,徐会计的心里咚咚咚,打鼓,他不是傻子,知道这些东西不是他应该看到的,徐会计心里突然有一丝恐惧,看见不应该看见的东西,会招来杀生大祸的,国师尹五常,还有湖北巡抚,湖北布政使,哪一个,都是杀人的祖宗,杀了我,还不就像捏死个臭虫蚂蚁,,他不敢想象了,这是他才注意到,自己撬开嘴巴取东西的那具尸体是猴相好的,赌场就是他的,他也算是青牛镇数的上的显赫人物了,以前在大街上,经常碰到他的,想不到今天夜里,咱们这样相聚啊 难道说,他是被人灭口的,就是因为这一张小纸条上的秘密吗?太可怕了 不对呀,要灭口,大可不必杀这么多的人呀,只要杀死猴相好一个人就可以啦,没有必要灭绝人性,杀死四十七个人吧,那可是四十多条人命啊,太招摇,太招风了吧,这也不符合,大哥杀知道内幕的白手套小弟的道上的规矩啊 包打听徐会计刚刚觉得有一丝曙光,此时此刻,有陷入黑暗与迷茫之中了,他又看看,旁边的死人猴相好,也不过五十岁,就死了,他的姘头羞答答躺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唉,一对苦命的鸳鸯啊,做了别人的白手套,最后还是难逃一死啊 人啊,一天三顿饭,睡觉三尺地就知足吧,大富大贵,华丽的大房子,漂亮的老婆,娇媚的小妾,都有啥用啊,到头来还可能是招祸的苗子,看看,现如今,死了,啥玩意儿都用不了,呵呵,嘿嘿,瞎忙乎,为了啥啊? “谁?”就在包打听徐会计胡思乱想的时候,他明显感觉有人来了,而且是蹑手蹑脚,偷偷摸摸来的,是谁? 包打听徐会计也是一等一的高手,立即一蹦三尺高,在空中,他就拉出来自己的佩刀,哗楞楞,刀苗子在屋子里打了一个霹雳,好刀包打听徐会计,一个鹞子翻身稳稳当当地站在屋子的西北角,后背靠墙,这样他就不会腹背受敌。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几声怪笑,从屋子的阴影里传来。是谁?随着怪笑声,几枚微小金针破风击发,径直袭击包打听徐会计的面门 金针击发,破风,迎面而来。包打听徐会计,看也不看,佩刀乌龙摆尾,叮叮叮,三声清脆的击打,金针全部被钉到墙壁里,没入墙壁数公分,可以想见发射暗器的人的功夫不是三脚猫的阿猫阿狗,是个世外高人。 徐会计说:“你到底是谁?是英雄好汉的别做缩头乌龟,躲躲藏藏的算什么英雄豪杰?”刺客,幽幽地从阴影里缓步走出来。一个个子不高,全身上下一袭黑色衣服裤子,夜行人打扮,他还带了一个面具海夜叉。 海夜叉面具是狰狞恐怖的夜叉站在海水里,手里拿着一条三股托天叉。 不像是中国中原地区的东西,可是又说不清楚他是西域的还是东瀛的?一句话,总感觉怪怪的。 包打听徐会计说:“阁下是谁?为什么半夜来衙门行凶?不知道有王法吗?在衙门口行凶你的胆子不小啊” “呵呵,呵呵,呵呵,”刺客依然傻笑,不说话。 “你妹的你是哑巴呀傻笑个球”包打听徐会计暴怒。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嘿嘿,这孙子,真他妈是傻子,一根经啊。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傻笑,等一下,你变成他们这些尸体一样,你就笑不出来了”徐会计说着,佩刀一挥,刀光霹雳,斜肩铲背,就是一刀,刀锋拂拂,挂着风声,斜刺到。 刺客不动。任凭刀锋急速逼近。 “嗨”刀锋斜刺进入刺客的肋骨,呼噜噜,刺客如迷烟消散在空中。 好像,他是空气烟雾做的,可以随时散开,又随时聚拢成型。 “忍术”包打听徐会计脱口而出,他也算是见多识广,在见识了刺客的隐身术后,他终于知道,对手是日本人,而且是一个忍术高手,怪不得他一直傻笑,不说话,这是忍术里的怒车术,目的就是激怒我进攻他,啊不好,他要回击了 果然,钩镰。一个奇怪的兵器在刺客的手里。奇怪的兵器,必然有奇怪的招式。 徐会计不敢掉以轻心了。他没有掉以轻心的资本,忍者每一招都是又狠又毒辣的招式,一不留神,立即死无葬身之地。 刺客伸出来那个带着鹿皮手套的手掌,摊开来,意思是向包打听要什么东西,什么呀?对了小檀香木盒子,一定是它。 当然肯定还要包括里面那个秘密的小纸条喽。 买椟还珠,刺客才不会只是看中这个漂亮的小木盒子呀,更加重要性命攸关的东西,是这个小纸条呀。 一张小纸条害死了四十七条人命,还要害人吗? 难道说,其中有什么天大的秘密,要那个想得到的人可以不择手段,强取豪夺吗? 徐会计根本没有理会刺客的意图,说:“要想来拿走东西,你得亮出来你的本事,不是你手掌一滩开,爷爷就给你孙子的” 刺客被激怒了,一包硫磺夹杂生石灰劈头盖脸砸向徐会计的面门,黄色,白色的烟雾混合在一起,屋子里顿时烟雾弥漫,烟气缭绕。包打听这个名字不是浪得虚名的,包打听徐会计在烟雾袭来的时候就已经掩住了口鼻了,他的佩刀擦擦擦,八方藏刀式,徐会计小心翼翼地贴着墙站着,偷袭,烟雾还未散尽的时候来了,如海浪席卷一切沙滩的杂物,把沙滩的一切可以移动的物体都抛起,高高的,而后重重的落下来 毫不留情。这就是海夜叉的绝技怒海凭风 狂涛骇浪,狂妄地席卷,一波接着一波,一浪接着一浪。 刺客手里的钩镰舞动起来,如同疯魔,或劈,或刺,或削,或砍,日本人的招式招招阴险毒辣,招招都是致命的,只要一个小小的疏忽,立即身首异处,死无全尸。 徐会计知道,日本忍术的厉害,所以劲量躲避,或者格挡,很少贸然还击,他怕在还击的时候门户洞开,敌人会乘虚而入,到那个时候,自己恐怕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他的保守策略是对头的,刺客在几番攻击无果后,也蔫了,射完精子的大鸟挺不了三五分钟,徐会计早就意料到了的,这个孙子的攻击波持续不了多久的,他蔫了,剩下的就看看包打听徐会计的刀法 “力劈华山” “拦腰锁玉带” “仙人指路” “哪吒闹海” “夜叉探海” 最后一招夜叉探海,刀锋急转,居高临下,从刺客的秃顶向下猛然扎下,凶悍异常,刺客拼命地闪躲,头躲开了,脸上的夜叉面具被刀锋划到,一条长长的口子,呼啦啦,血立即如泉涌,面具被划掉了,露出来一张清秀的脸,竟然是个女人 徐会计也没有料到,对手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白白嫩嫩的脸样子清秀,可惜了刚刚被刀在左脸颊划了一条长长的足足有四公分的口子,约莫有一公分深,鲜血淋漓,皮开肉绽,被划开的肉翻翻着,惨不忍睹。包打听徐会计看见她是女人后,也后悔划破人家的脸,尤其是女人爱美,破相了比杀了她,还让她,痛苦万分 果然,刺客在破相后,又羞又恼,又急又气,哇哇爆叫,她疯了你破人家的相了,她能不疯吗?估计她还是老处女喱,破相了,谁还要她呀,除非你要喽 果然,老处女刺客,急眼了,频频发动攻击,手里的一对链子钩镰,舞动如飞,哗楞楞,哗楞楞,哗楞楞,链子撞击钩镰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凄厉,焦躁,好像一钩镰要了徐会计的命。 人们说:善的人怕恶的人,恶的人怕愣的人,愣的人怕傻的人,傻的人怕不要命的人。 现在刺客,就是不要命的疯婆子了,招招都是拼命的招,钩镰只进攻不防守,没有后退,只有前进。她被破相了,老处女没有人要了,当然找徐会计拼命喽 除非包打听徐会计可以考虑娶她,否则,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势不两立,不共戴天 包打听徐会计刚刚还是主动的,甚至还划伤了刺客海夜叉,一眨眼,形势急转直下,疯婆子愤恨无比,疯劲异常凶恶徐会计有些胆怯了,海夜叉步步紧逼,徐会计步步后退,退到西墙根,无路可退喽 “爆”徐会计也急眼了,他突然自己用佩刀扎破自己的血管,血腥气息立即弥漫,徐会计迅速用舌尖舔舐自己的伤口,嗜血魔刀,他一口刚刚吸饱自己的血,一口喷出来,喷射到佩刀的刀刃上,佩刀嗡嗡鸣叫,声音像刚刚出生的小狗的叫声。 爆发的徐会计,好像变了一个人,他的魔刀所向披靡,刀指向哪里,哪里杀开一条血路,女人毕竟是女人,无论体力还是功夫她都差的太多,刚刚是凭借一股疯魔劲儿,恶狠狠了一会儿,但是终究不能长久,女人刺客,已经顶不住了,肩头手臂都被徐会计的佩刀砍杀受伤,淅淅沥沥的血浆咕咕涌动,滴答滴答,地上到处是女人刺客海夜叉的血迹,,嫣红一片,如同新婚的白色床单上破了处的嫣红桃花。 噗通,海夜叉,终于支撑不住,倒地,她还要挣扎着爬起来,再战斗 噗通,又重重摔倒,手臂膝盖都摔破了,海夜叉,顽强极了,趴着还挥舞钩镰,链子哗楞楞,哗楞楞,哗楞楞,徐会计看见了,心底也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心里不是个滋味啊 徐会计决定抓活的,他收起佩刀,用脚去踢女人海夜叉,女人被踢中了,惨叫一声,昏迷徐会计看看,果然昏死了,这是抓活的的好机会,他拿出了绳索,就要捆绑已经昏死的海夜叉,,噗噜噜,一条火舌从不知道的地方喷射出来,径直烧着了地上的海夜叉,刹那间,烈焰腾空,海夜叉,可怜啊片刻间被火烧成了焦炭,,是谁? 在暗处放火烧死海夜叉的不知道。徐会计,提起佩刀四处寻找放火人 包打听徐会计手提单刀,蹿房越脊,在屋顶四下张望,并不曾看见什么人,怪事,是谁放火烧死了刺客忍者海夜叉。 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黑夜里,铜锣狂鸣。 “着火喽,着火了,咣咣咣,着火喱,咣咣咣” 夜深人静,铜锣声音惊心动魄,四下里狂叫瞎喊的声音此起彼伏,黑夜里,人们不辨方向,没头苍蝇一样嗡嗡乱窜。 丫鬟婆子,差役捕快,狱卒牢头,所有人都惊醒了,起来,在巡检司衙门里瞎眼耗子一样来来回回瞎跑。 包打听徐会计在屋顶,居高临下,看的清清楚楚,一共有七处着火点,其中有三处火势很大,另外四处的火光都还不是十分雄大,只要集中力量把火势兴旺的三处地方,用水浇灭,就问题不大。 想到这里,包打听徐会计,一个鹞子翻身从一个屋脊跃上另一个更高的屋脊,大呼: “大家不要慌,我是巡捕房的徐捕头,大家听我命令,火情总共有七处,有三处着火猛烈一些,但是也不要紧,所有巡捕房的差役在吗?” “我在。捕头我是光头李桑。” “还有我,红眼睛柳丝。” 还有我-----,稀稀拉拉,有七八个人还在,包打听徐会计命令道: “所有人听我指挥:你你你还有你,你们四个人去着火猛烈的衙门前门,剩下的我看看啊,哦----,还有四个人,剩下的四个人,分成两组,红眼睛柳丝,你领头带两个兄弟去苏里擦大人的住处看看,大人有什么需要,扑灭大人住处的火势,剩下还有光头李桑你跟我走,我们俩去后山的监狱,看看死囚牢的死囚犯,不要趁火打劫跑了大家伙都听清楚了吗?” “咂,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好,立即行动”包打听徐会计是个雷厉风行的汉子,磨磨唧唧,卿卿我我,扭扭捏捏的样子,让他看见了,一脚踢断你的尾巴根。 徐会计带着光头李桑两个人急匆匆地向后山的监狱跑来,半路碰见了牢头贾胖子,贾胖子带着八个狱卒狼狈不堪,衣服帽子鞋子都破破烂烂,有些人还光屁屁,要是不认识他们,一定以为他们是哪里来的逃荒的叫花子。“贾三哥,贾三哥”包打听老远就看见他们了,所以他疾呼。贾胖子都晕头转向了,迷迷瞪瞪,懵懵懂懂,迷迷荡荡,梦寐颠倒,好半天才醒过味来。一看是包打听徐捕头,啊呀呀,妈呀,可看见亲人喽,过来抱住包打听徐会计的大腿就哭开喽,哇哇大哭,想像不到的哭声震天,好比迷路的孩子饿了七天终于看见亲娘老子喽,哭吧。 “贾三哥,贾三哥,你不在监狱死囚牢看押犯人,跑到这里干什么?” “兄弟,你可来喽,死囚犯,都--,都--跑喽” “贾三哥,监狱里戒备森严,死囚犯都带有五十斤重的木枷,哪会那么容易跑了呀?” “兄弟你是不知道呀,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伙强盗,个个蒙面,凶悍异常,而且还四处放火,牢房里的犯人也配合他们,一起砸牢反狱,------,哎呦呦,你是不在现场呀,兄弟,他们厉害的邪乎,个个不要命的砍杀我们狱卒兄弟-------哎呦呦,你,你看看,我的一条膀子就是天杀的强盗,砍的,兄弟-----,兄弟,你看看,哎呦呦,都快要出血喽,哎呦呦,你是知道的我平时连鸡都不敢杀,我晕血呀哎呦呦,哎呦呦-------” “三哥,今天晚上刚刚抓到的杀了四十七条人命的矮子,他也跑了吗?” “哎呦呦,兄弟,强盗就是冲他来的,别的犯人他们都没有救,径直就是砸破那个矮子的死囚牢的铁栅栏,撞破木枷带着矮子跑了” “矮子跑了?他们向什么方向跑的?快说” “哎呦呦,哎呦呦,当然是向玄武山上跑的喽,哎呦呦,痛死我呀,哎呦呦” “光头李桑,备马我们追” “咂,是,捕头” ------------ 包打听外传,杀人回忆《下 夜,莽山黑夜,树木茂密,恐怖阴深深,钩月悬空,已经过了四更天了。 数十匹快马急促跑过,每一个人都是弓上弦刀出鞘,时时刻刻准备一场恶战。 他们是青牛镇巡检司衙门的虎贲军,老头苏里擦的精锐骑兵,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棒小伙子,一个抵十个的拳脚高手,此次领头的正是包打听徐会计,徐会计向苏里擦说了,死囚犯曹笑曹跑了,他是关系到四十七条人命的大案的重要嫌疑犯,跑了,没有办法,像上面交差啊,苏里擦久在官场混的,当然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他也害怕担责任,所以,一狠心,把自己的精锐骑兵虎贲军,调出来,归包打听徐会计统领,全速进发向玄武山追 追击的虎贲军,在月色下搜寻可疑的踪迹。在前面探路的光头李桑回来报告:“捕头,在前面山口发现马蹄印子,还有一把腰刀” 说着,把腰刀呈上来,徐会计和虎贲军的统领呼扇跶拿过来,在月色下仔细地看看,是一把乌木刀把的短刀,做工精细,刀口锐利,吹毛利刃,是一把好刀。 在刀把的尾部,雕刻一只猛虎,虎口啃噬正在刀把尾部,老虎雕刻的栩栩如生,凶猛狰狞,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家才用的起的东西,包打听徐会计和虎贲军统领呼扇跶相互传阅了几次,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大人,小人以前见过类似的刀。”一个虎贲军士兵说。 “哦?见过?在哪里?”包打听徐会计一听马上兴奋。 “在九黎上人令白狐的府邸,我就曾经看见过,类似的腰刀,大人看看,腰刀的刀背上,有没有一个微小的字令。那是令白狐家的腰刀的记号” “哦,有吗?我看看。”徐会计和虎贲军统领呼扇跶都凑过来,打着火舌子,噗噜噜,火舌子点着了,火光冲天。借着火光,在刀背上,他们仔细地搜寻,果然,果然刀背上有一个微小的阴文刻的记号令。 准确无误的记号令,果然是令白狐家的腰刀。包打听徐会计和虎贲军统领呼扇跶都和令白狐关系甚好,知道令白狐为人仗义疏财,老百姓的嘴巴里他的口碑不错,在青牛镇深受群众的拥戴,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牵扯到了九黎上人令白狐,他们本不愿看见腰刀上的令字,但是铁证如山,瞎子也看见的令字,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们当然不能袒护了,只能公事公办,把腰刀交由虎贲军里的专人保管,回到青牛镇再向巡检司衙门的通判大人苏里擦汇报喽。 “所有人,听我命令,在山口的马蹄印边,全速追击不得有违”包打听徐会计一声令下,虎贲军,呼啦啦,调转马头,向山口方向全速进发。咔咔咔,马蹄声后,尘土飞扬。 包打听徐会计一马当先跑在最前面,他的座驾是一匹宝马,的卢,没有错,就是的卢,白色的斑点的卢,全身上下白缎子,在马脖子上有那么一圈黑毛,非常显眼,好像是带了黑色的项圈,所以这个的卢又叫黑圈斑点马,当年刘皇叔刘备马跃檀溪的就是斑点马的卢,徐会计本来哪有这么好的马呀?是在出发的时候,苏里擦亲自把自己的座驾的卢,送给包打听徐会计骑的,徐会计感到上司如此厚礼相送,真的感激涕零,心里的一片肝胆激动都想掏出来呀。 的卢是宝马良驹,这个不用说,多少年来,看《三国演义》傻子都知道,但是书上说的和实际感受的还是有非常大的区别的,最最简单的,脚力,的卢比不了西域汗血宝马,但是和普普通通的蒙古马何曲马伊犁马比比,立即就鹤立鸡群啦,的卢随随便便一催,立即就像法拉利和一群桑塔纳奥拓夏利赛车一样,哗啦啦,一下子,你就遥遥领先喽。 包打听带来两个自己巡捕房的弟兄,红眼睛柳丝和光头李桑,他们都跟随他多少年了,一直还是一个最低级的捕快,俸禄银子少的可怜,偶尔,弟兄们快手里没有钱的时候,包打听徐会计就带他们出来抓差办案,这种机会容易立功受赏,尤其是这回缉拿朝廷都会重视的杀了四十七条人命的大案的逃犯,抓住了,赏银是一笔不少的数字。 “跟上,跟上啊,大家伙,打起精神,抓住逃犯,朝廷重重有赏加官进爵,封妻荫子的好事,兄弟们,可不要错过啊”包打听徐会计大声吆喝,给在马上昏昏欲睡的士兵们打气。 “红眼睛柳丝,跟上,快点,跟上,就你慢腾腾的,拖后腿啦,抓住逃犯,你的瞎眼老娘也可以封个一品诰命夫人,到时候光宗耀祖,你们家祖坟都要冒青烟啊” “大哥,不是我磨磨唧唧,慢慢腾腾,实在是我的马是个笨马,跑起来,摇头摆尾,他妈的想跳舞的样子,就是跑不快呀,喏,喏,喏,哥哥,您自己看看,我没有说谎骗人啊” “嘿嘿,就你孙子屁事多,在衙门的时候,别人老是说:红眼睛柳丝是个娘们,磨磨唧唧的,嘿今日个看看,果然是个娘们嘛,就你的马笨,别人的马就不笨了我告诉你多少次了,要想有钱就要卖命,知道吗?不但你要卖命,你的马也要卖命跑起来听到没” 包打听徐会计凶自己弟兄,其实是爱护他们。 所谓爱之深责之切。 红眼睛柳丝当真挥鞭死命地拍马,他马急眼了,痛得“灰溜溜”狂叫,两个前面的马蹄子抬起来多高,一蹦二十丈,夹着尾巴狂奔,一溜烟没影了,不好,马惊了 马要是受惊了,就好比汽车失控,飞机引擎坏了,只有死路一条。 包打听爱惜自己的弟兄的性命,立即挥鞭猛击的卢的屁屁,的卢是宝马良驹,就像兰博基尼布加迪威龙一样,主人平时爱护还不够喱,哪里舍得破坏性的胡来,的卢,稀溜溜,龙鸣虎啸,马蹄子撒开花,三下五除二,就追到了,受惊的马匹和在马背上吓得面如死灰的红眼睛柳丝。 徐会计艺高人胆大,在高速奔跑的马匹间,他用手里的钩镰枪一把勾住了受惊的马的缰绳,死命地拉住,嗨,嗨,嗨他还是天生神力,竟然拉住了受惊的马,渐渐地马受惊的劲泄气了,也就停了下来,红眼睛柳丝,狜通一声从马脖子上掉下来,他吓死了。 徐会计也从马上跳下,扶起来红眼睛柳丝,拍拍前胸拍拍后背,好一阵折腾,终于晃晃悠悠,醒过来了 这时,大部队也跟上了,包打听看看两匹马自己的的卢和柳丝的受惊的马,说:“红眼睛柳丝,你孙子,你骑我的马,我的马的卢乌骓,脚力非常的好,不用死命的打马屁屁,马也是活的东西,也会痛的,你孙子,命大,今天要不是我的的卢,受惊的马瞎跑,你孙子就等摔死吧” 说着,包打听骑上受惊的马,缓步跟随大部队前进,红眼睛柳丝,在地上歇歇一会儿,缓过受惊的心来,翻身骑上了,黑圈斑点的卢马,呵呵,好马,嘿嘿,宝马良驹,就是爽歪歪呀,你妹的,开法拉利布加迪威龙会和开桑塔纳夏利一样吗?这不是废话。一分钱一分货,一匹好马一份身价啊,这匹马原来的主人是北京城的端亲王,端亲王送给了湖北巡抚荫常,湖北巡抚荫常又和苏里擦一起搓麻将赌钱,输了,把的卢押账,放在青牛镇了,其实,就是把宝马放在这里你苏里擦给荫常当弼马温,看好了,一根杂毛也不许丢。今天,不知道苏里擦中了神马邪了,竟然把巡抚大人的宝马借给包打听徐会计骑一骑,包打听有让红眼睛柳丝过过宝马的瘾,就像穷司机突然开一回劳斯莱斯幻影一样,爽歪歪,的的确确,爽 红眼睛柳丝骑上了的卢,比骑上了美女妖姬还兴奋,得意忘形,歪戴帽子,斜跨腰刀,骑宝马一马当先,在前面开路,还得意洋洋地唱起了山歌,破锣嗓子夜深人静的时候,回音缠绕。 嗖,嗖,嗖。三只雕翎箭,箭尖都射在红眼睛柳丝的前胸。红眼睛柳丝,噗通,从的卢的脖子旁边倒栽葱。掉落马下。 一个矮胖子,背后背着大刀,手里拿着弓箭,慢慢地走到倒地的红眼睛柳丝的身边,伸手在红眼睛柳丝的怀里乱摸,许久,空手拿出了,什么也没有摸到。十分失望。红眼睛柳丝大口喷血,衣襟鲜血染红,但是他没有立即死去,他用最后一丝力气抱住矮胖子的脚说:“你-----杀------错人-----了,那个--------戴-----黄头巾的-------才-----是你要的-----人---” 说完,立即咽气死了。 徐会计就在旁边,听到红眼睛柳丝的说话了,嗯?黄头巾在一群人里就我一个人,,不会呀难道说,红眼睛柳丝是敌人的内鬼?一个可怕的想法跳出来就被徐会计立即否决了,他相信自己多少年的弟兄,不会是敌人的无间道内鬼,怎么可能啊?朝夕相处了多少年,出生入死,一个锅里抡马勺吃土豆的哥们儿,说是内鬼,就是内鬼啊?搁在谁的心里头,谁也会接受不了啊 但是,事实就在眼前,不容包打听有半点怀疑自己的眼睛和耳朵,红眼睛柳丝死了,死的原因就是他和我换马了,敌人得到了我骑银圈乌骓的卢马的情报,所以这个拦路虎就三箭射死了骑的卢马的人,他们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在路上和红眼睛柳丝换马了,他们认马不认识人,红眼睛柳丝是我的替死鬼呀。 一丝凉意在脖子旁边嗖嗖。差一点,就死了。而且死的不明不白。就是到现在包打听徐会计也没有完全弄清楚这里的玄机秘密,红眼睛柳丝是怎么成为敌人的内鬼的不知道啊?看样子只有抓住这个矮胖子,问一问,才会明白其中的名堂有多少了 主意打定,包打听和虎贲军的统领呼扇跶打个招呼,就催马摇手里的钩镰枪冲过来,钩镰枪上上下下翻飞,把矮胖子逼得连连后退。矮胖子终于退无可退,再后退就是万丈悬崖了,一脚踏空,就是万劫不复的死路。所以矮胖子,破釜沉舟,只进不退,丢弃弓箭,哗楞楞,戳穿了衣服,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捧在怀里,一个仙人抱月,擦着地面的土腥子气味,扑过来 矮胖子凶神恶煞一样扑过来,包打听徐会计下马等他过来,渐渐地矮胖子大刀挂风劈刀。嗨大刀势大力沉,力劈华山,气势如虹。看得出,矮胖子是个练家子,手底下有功夫,就一招,普通人立即劈为两半,当劈柴咯。包打听绕道躲开了刀口,手里的钩镰枪拨草寻蛇,就是一枪,也疾如闪电,径直刺向矮胖子的蛤蟆脖子,又粗又短的脖子筋脉勃发,涨得通红,如果刺入放血将会一大缸。矮胖子脖子短却是灵活,蛤蟆贴地蹦起三尺高,他真的蹦起来,在空中刀口向下,变刀为枪,扎。 徐会计缩头乌龟,嗖,一下子,躲到受惊的马的肚子下面,而且,在马肚子下面做文章,用钩镰枪捅马的肚腩和马的大鸟,马稀溜溜,一惊一蹦九尺高,迎面正好撞到了下降的矮胖子,矮胖子的大刀一下子扎进了马的后背,同时,由于惯性,蹦起的马如飞起的火车,一下子把矮胖子撞出去八米高,十五米远,死狗一样重重地摔在山石上,那么巧,矮胖子的大脑袋,咔嚓碰到一块凸起的石头,以卵击石,自不量力。碰了个万朵桃花一树开 可怜啊,腿还蹬了蹬,他还想站起来,一想到,脑袋壳都开瓢了,已经活腻歪了,还是死了不受罪。矮胖子死于非命。 战斗在一刹那间发生的,呼扇跶和虎贲军在后面看热闹,束手没有过来帮忙。 战斗结束了,呼扇跶才催马摇枪,到了包打听的旁边说:“捕头的功夫极好,并不需要借马的力量杀敌,可惜这匹马了” 嘿嘿,真他妈的是人话吗?不过来帮忙,还在旁边说风凉话,说啥话?说马死的可惜你妹的,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来试试,矮胖子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软柿子。徐会计真的想蹦起来削他妈的呼扇跶的大耳光。这么气人 但是,包打听是个理智的汉子,呼呼吃呼哧,喘气一会儿,也就罢了。他是苏里擦那条老狗的红人心腹爱将,得罪了他,以后在青牛镇恐怕是吃不开的,所以,包打听徐会计,暗气暗憋,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和血吞马的的确确是死了,死的也悲壮。大刀扎透了后背,刀苗子尖儿,从马肚腩里透出了马肠子和血污秽了半个山坡。 没有多余的马,还有的卢在山坡边吃草,包打听感慨一声唉,的卢啊的卢,的卢马跃檀溪救了刘皇叔,的卢落fèng坡害了fèng雏庞统,又救了了刘皇叔,的卢是凶马,刘皇叔是大凶之人,所以才没有死在的卢妨主的一语成谶。三国时候刘表借刘皇叔的卢骑一骑,蒯越说:此马眼下有泪槽,额边生白点,名为的卢,骑则妨主。看起来,是他妈的真的,怪不得老头苏里擦把这么漂亮的马给老子骑,原来黄鼠狼给鸡拜年,你妹的没安好心啊 这么一折腾,天渐渐放亮了,包打听骑上的卢,和大部队会合,一起向玄武山的蛇山进发,徐会计是立下军令状一定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管矮子曹笑曹是死是活,都要带下山的。前面探路的光头李桑又回来报告,前面有一个大驿站,我们要不要,进去歇歇脚啊?一听到可以歇歇脚,虎贲军的士兵立即炸了锅,议论纷纷,纷纷提议要进去歇歇脚,一个晚上折腾的骨头架子都他妈的快要散了,不走了,歇歇脚,喝口水,总是应当的吧 虎贲军的统领呼扇跶看看包打听徐会计,意思是你是今天的领头人,你拿主意吧?徐会计更是累死了,他一个晚上比谁都折腾,你妹的你们想休息,老子还想躺着喱,时间紧迫,要是放跑了逃犯,责任谁来承担?还是老子倒霉来承担啊 徐会计本想骂人,吆喝虎贲军的士兵快速追击,但是,看看他们歪戴帽子,斜瞪眼的样子,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了,他现在依仗的虎贲军不是自己人,说不好,士兵哗变反水,结局更糟糕。他也是衙门里混饭吃的主,官场的打哈哈,多少会一些:“弟兄们,辛苦了一个晚上,歇歇脚,应该,应该,当然应该。所有人听令,前方的驿站里,休息休息,一个时辰后集合务必追击到逃犯。” 当兵的听说可以歇歇脚了,哄,一哄而散。都跑去喝水吃东西玩去了。蛇山的驿站,规模宏大,说是驿站,其实说大酒店更为恰当。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独此一家,要想从蛇山过,人们都会来驿站歇歇脚,补充给养和水。驿站前前后后五间大房子,大房子是吊脚楼,底下的空场明亮,可以拴马饮马,包打听把的卢也拴在空场的柱子上。 此时此刻,驿站的文官驿丞和武馆巡检都出来迎接了。驿丞是一个高大的汉子,大脸盘,光头,戴着大帽子,武官巡检反而是个瘦小枯干的矮子,黑不溜秋的脸,好像被烟熏了的孙猴子。 驿丞呵呵大笑:“哎呦呦,哎呦呦,什么风把诸位大人请到我们这里来了,欢迎欢迎啊,哈哈哈,哈哈哈,捕头大人和统领大人里面请,里面请,呵呵,呵呵” 驿丞和巡检是不入品的官吏,大清朝从雍正六年立下规矩:满人不可以当驿丞和巡检。为什么?丢不起那个人,驿丞在的驿站常常都是鸟不拉屎,乌龟不来,王八不去的荒郊野地,满人,特别是旗人谁不是躺在祖宗的功劳簿上遛鸟架鹰,斗蛐蛐玩女人,再次一些的,玩票唱戏,相好戏子,爱好古玩字画什么的,哪一个愿意跑到荒郊野地里,当一个不入品的驿丞,简直就是孙猴子养马的弼马温嘛 所以驿丞见了但凡有些地位品节的官员都是毕恭毕敬的,也难怪,在谁的面前,他都是孙子,只有遇上普通百姓他的腰杆子才能直起来,但是,普通老百姓谁他妈的吃饱了撑得跑到荒郊野地的驿站玩去啊所以驿丞和巡检都是苦命的寂寞人。 虽然是苦闷的寂寞人,但是在这一亩三分地,他是皇帝,手底下还有差役下人七八个吧,多多少少有些权力吆五喝六地呵斥比他们还苦命的下人差役喽。 驿丞屁颠屁颠地跟随着包打听和呼扇跶的背后,高大的个子,低声下气地说些拜年的客气话,包打听听了多少有些动了恻隐之心,可怜啊,都是混碗饭吃的猪,有人高头大马,吃香的喝辣的,养尊处优,还他妈的大言不惭骂人,抱美女搓麻将。 有人就是死狗,天天累死累活,比拉磨的傻驴还累,却是在这样荒郊野地里呆坐,想娘们了,估计也只有撸管的份,还能怎么办?没有老婆,没有妖姬窑姐儿,当然自力更生,用手解决喽。 驿站的驿丞个子高大,行为其实猥琐,在包打听大屁股后面屁颠屁颠跟随。包打听打心眼里瞧不起这样的人,他说:“驿丞大人贵姓啊哦。” 驿丞说:“不敢,不敢,小人免贵姓佛。” 包打听说:“哦,姓佛。这个姓很少见啊。” 驿丞说:“小人也很少看见和小人同姓的人。” 包打听说:“驿丞在这里多少年了。我在青牛镇多少年了,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啊。” 驿丞说:“大人。没有见过,也不奇怪;我本来就不是这里人;只是上一个月;从武汉调过来的。” 包打听说:“哦,你是武汉人?” 驿丞说:“回大人的话,小人是山西人。” 包打听说:“你是山西人?山西什么地方人?” 驿丞说:“山西介休人。” 包打听说:“咦,你是山西介休人?我也是山西介休人。我们是老乡。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哈哈想不到在这里,还可以看见老乡。当真是可喜可贺啊拿酒来,我要和老乡一醉方休” 驿丞说:“哈哈,在这里碰到老乡,大人,我可是要高攀了。” 驿丞吩咐差役拿来了五十年陈酿的竹叶青酒。和包打听呼扇跶还有巡检四个人一桌刚刚好。 4个人推杯换盏。喝的好不畅快。因为是碰到了老乡。包打听多喝了几杯。竹叶青酒的酒劲很大。后劲很足。在酒席宴上,因为喝了酒,包打听脸红脖子粗,异常兴奋,说话时候舌头有些打结:“弟兄们,大家吃好,喝好,呵呵,呵呵,好久没有痛快地喝酒啦,呵呵,呵呵,好酒,我吃朝廷的俸禄,就要办忠心之事,呵呵,呵呵,今天要抓捕逃犯,呵呵,酒-----,就到这里,呵呵,呵呵,你们吃,你们吃,不用管我,呵呵,呵呵,难得这么痛快,呵呵,呵呵”人吃酒多了,就兴奋,话也就多了。 “对了,今天的竹叶青酒好,好酒,决定的好酒,你们留着,下一次我们山上聚到一起的时候,别小气舍不得,呵呵,呵呵,咱们还接茬喝,呵呵,呵呵,好酒”他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晕晕乎乎,悠悠忽忽,摇摇晃晃,天旋地转。 扶住墙醒酒,好半天才睁开眼睛,说:“茅房在哪?茅房” 说着,竟然狜通一下子栽倒在地上。呼呼打呼噜睡着了驿丞和巡检,,面面相觑,好半天没有说话,呼扇跶更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低头喝酒吃肉,大槽牙吃肉绝对没有塞牙缝。驿丞一使眼色在旁边的差役知趣的跑来,手掌平摊,在包打听的头顶忽然,哇,一声,包打听徐会计一口污秽酸水喷到那个差役的全身,恶心酸臭极了,差役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一跳,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呵呵,呵呵,好酒,好酒啊茅房,我去茅房”驿丞热情地指点:“下楼,走一些路,看见吧,喏,喏,喏,在那里,茅草屋子就是,就是啊” 又有一个差役来扶起斜靠在墙壁的包打听,他的大手如刀,拦开:“找死啊,我自己有脚,呵呵,呵呵,好酒” 他晕晕乎乎地下楼去了茅房,乡下人的茅房又丑又臭,又恶心,污秽肮脏不堪,包打听喝酒后,尿尿憋死了,他掏出来大鸟爽歪歪尿尿,就在此时此刻,一个裹粗布白布巾的汉子,他啊五短身材,腱子肉翻翻着,胸毛又密又厚,露着胸毛的大肚子,披了一条黑布褂子,他斜眼看看,尿尿正高兴的包打听,看见了有人来了,他没有在意,尿完了,擦肩而过,从那个人的旁边过去了。 此时此刻的卢在空场的栓马庄边稀溜溜狂叫,包打听,兴奋极了,高兴劲来了,从饲料堆里,抱起一大捆马饲料去喂马。他哼着小曲,吹着口哨,得意洋洋,放松自然。突然,一阵恶风在他的脑后面,急,狠,凶,霸,狂 包打听的捕头天天脑袋别裤腰带上,随时随地都会挂了的,偷袭是每一天必须防备的事,他主动栽倒在地上,咔吧一声,一条大榆木疙瘩棒子打在喂马的食槽上,食槽是麻石做的,应声碎成八瓣,榆木疙瘩棒子也断成三节棍了,偷袭的人手腕虎口震裂鲜血淋漓淅淅沥沥,一滴一滴血染红了他的黑布褂子,偷袭的人正是刚刚在茅房遇到的汉子,他见偷袭不成功,一头撞向倒在地上的包打听的脑袋,是不是想比比谁的头更硬,噹,他没有撞到包打听的头,却是结结实实地撞在包打听的膝盖上,刹那间,花红片一样的迸溅,终究应正了脑袋没有膝盖硬。地上血迹印迹凌乱不堪。 这样一番折腾,包打听的酒醒来大半。 他刚刚想回去和驿丞说这些怪事,一把钢刀哗啦啦,从他的头顶刺来,怎么回事?原来头顶正是架空的二楼的地板,钢刀就是从地板里伸出来的,刀苗子贴着他的头顶飘过去。头顶的黄色头巾断了,削断的。包打听怎么躲,刀苗子也追杀到哪里。狗皮膏药,粘人。 包打听急眼了,爆喝,:“躲躲藏藏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出来和老子大战八百回合。你还别说,人真的露脸了,瘦小枯干,不是刚刚在一起吃饭的人。武官巡检。 别看他瘦削枯干,大家认为的最不重要的人可能是顶级高手。心神稳稳后,包打听说话了:“兄弟,报个腕吧,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猪顶佛,我哥叫佛顶猪” “你哥是谁?我又不认识?” “你认识,就刚刚大家一起吃饭喝酒的驿丞,他就是佛顶猪,我是他的亲弟弟猪顶佛。” “哦,你妹的,你们是朝廷的的官员还有什么话可以说说为什么要刺杀我朝廷的命官有什么企图” “有什么企图,老朽一生笔直,出马一条枪,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为什么,非要杀人啊,哪一个的指使?” “你来问问我的长枪短矛吧”说话间,短矛呼噜噜,裹着恶风抛向包打听的大肚子,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短矛贴着包打听的无厘头飞过 武官巡检抛弃刀苗子,他的背后一个口袋,里面有一条长枪,几只短矛,他恶狠狠地掷出一只短矛,短矛尖而且锐利,向包打听的肚子刺来,包打听的醉意已经消散,但是手里没有家伙,所以只好躲躲藏藏,嗨,他一哈腰,短矛贴着他的脑壳飞过。包打听徐会计说:“我不会和你动手,你叫什么猪的佛------来着,我忘了,去,叫你大哥驿丞来说话,刚刚就有一个傻子要偷袭我,喏,在那里,自己撞到我的膝盖上,死了,去,去,叫你大哥来,我和你无冤无仇,我怕会伤了你” “呀呀呸,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扇了舌头,屎壳郎放屁好臭啊,还怕伤我的性命,也不看看,你已经是棺材铺里挂号的榜上有名。去死吧”两个人顶牛了,没有退路,只有狭路相逢勇者胜。 巡检猪顶佛,他的招式奇怪,长枪不是刺向包打听,而是刺入自己的左手臂,完全刺穿,一直从手掌中露出锋利的枪苗子,他的个子本来就瘦小,所以手臂的臂长也比普通人的短一些,血-----嫣红的血滴滴答答从枪杆子和他的手臂上滴落,在一旁准备厮杀的包打听看见如此场景,也愣住了。他在干什么?自残吗? 巡检猪顶佛也非常痛苦,脸上的肌肉一直在颤抖,牙齿咯咯咬个不停。终于残忍的长枪穿活人手臂结束了,现在巡检的左手忽然一下子变长了许多,因为有一大截都是长枪,他把正常的右手放在胸前单掌合十,一个佛家的礼节:阿弥陀佛。佛号念完,他低头念起咒语,全是梵文,包打听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这个孙子的葫芦里卖什么药。见证奇迹的时刻,他的左手的长枪慢慢地慢慢地变软,最后变得像一条眼镜蛇一样,可以自由的360度弯曲旋转。太神奇了。 就在巡检耍把戏似得表演的时候,楼梯咯吱咯吱,胖大的驿丞下楼来了,他默默地站在巡检的旁边。眼神飘忽不定,狡猾的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好久,驿丞说话:“捕头大人,还是投降吧,把你怀里的那个紫檀木头盒子乖乖地交出来,就什么事都没有,如诺不然,你来看看,这里。” 包打听看见他手指的方向,的卢的栓马柱子旁边血渍斑斑,这里是杀人的刑场吗?还是严刑拷打的地方?看见地上很多血渍,让人毛骨悚然,他觉得这是一个阴森森的地方。 这里怎么回事,这样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吧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如果是晚上看到这么多血渍,胆小鬼一定会吓破了胆。包打听徐会计说:“你到底是谁?你究竟是谁?我怎么看你很眼熟,我在哪里见过你?你不是这里的驿丞你是麻匪是不是?我没有认错吧”驿丞呵呵呵呵大笑说:“大人好眼力,还认识我吗?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吗?3年前我们在庙里见过。你在庙里杀死了我的大哥。我大哥铁枪将,你忘了吗?你忘了我大哥姐铁枪将吧就在琉璃石庙里。你们三千人围困我们十七个人,哼,哼哼哼,好意思说自己是朝廷的官员,抓人用不了三千人啊,可怜我大哥铁枪将,活活地被你们用箭射死,还有我那15个兄弟。我做鬼都不会忘记。你忘了吗?你不会忘了吧哈哈哈哈风水轮流转,今天你到我们家你就死定了。你应该还记得我头上的这个肉球吧”说着他把帽子拿下来。露出了他的大光头。 大光头上有一个鸡蛋大小的肉球。肉球一颤,一颤的十分显眼。他说话的时候这个肉球在动来动去。 好像他的大脑袋上有一个小脑袋。 你看见过他的人都不会忘记这个标记。包打听也不会忘记他这个标记。他想起了他是谁?他记得,很早以前见过他。 3年前就在3年前,他见过他。他说的没有错。3年前是杀死了他的大哥,铁枪将。他们是麻匪,的确的几个土匪。麻匪无恶不作,欺男霸女,打家劫舍,看见谁家有个漂亮的姑娘,她们就抢回家去睡它一晚上然后再放掉。3年前就在3年前。麻匪听说来了两个漂亮姑娘。在琉璃石庙里烧香,铁枪将就带了十五个兄弟还有佛顶猪,他们来了,为的是抢漂亮姑娘回去睡一晚上。 没有想到,竟然中计,铁枪将死了,十五个兄弟也死了,就跑了一个人,就是这个佛顶猪。呵呵,冤家路窄啊今天,呵呵,就是今天,在这里遇上了。 包打听说:“佛顶猪,竟然是你啊,我还真的没有认出来啊,呵呵,呵呵,老朋友了,怎么样竟然狗改了,不吃肉,吃屎啦,在这里当起了和尚了?驿站真的不是你这样的狗待的住的。呵呵,呵呵。” “不要耍嘴皮子,你就快死啦如果不想死就拿出怀里的盒子吧我们可以放你一马,只要你怀里的小盒子。虽然你杀了我大哥,但是我今天只要那个盒子。怎么样这个条件不算过分吧你要看清形势,这是在我的家里。只要我一声令下,你马上就会变成肉泥。信不信由你,不信的话你可以试一试。我的兄弟刚刚已经动手了,不是我拦着你现在已经是死人了。天底下没有我这样的好人啦,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你要想清楚。废话不说了,你快点把小盒子拿过来吧,拿来你就是活的。不想拿来哼哼,你可想好了,你今天是出不了这个门的。” 包打听说:“你好像忘了我不是一个人来的,我还有兄弟还有很多人呢我现在只要一喊,他们下来,就你们这些王八蛋马上就得死。听清楚了吧,现在马上束手就擒,投降,现在还来得及。我是官,我是朝廷的命官,谁敢违令不听,杀无赦,斩立决。” 佛顶猪说:“哈哈,你想得美,那你就叫叫看吧,你看一下你那么兄弟会下来吧叫啊,大声的叫啊快点叫啊看看你的兄弟他们现在在干什么?他们会来吗?哈哈哈哈,快点叫啊,看看,你现在的死期已经到了,神仙也救不了你,就是神仙来了,我们也要杀掉神仙。你信不信,反正我信。” 包打听大叫:“大哥,大哥快来,我们在抓贼呀这里有马匪。赶快集合兄弟,这里有马匪不要让他们跑了。大哥大哥你听到了吗?你喝醉了吗?” 包打听大叫虎贲军的统领,呼扇跶。咯吱咯吱的楼梯声一个人正在楼上走下来了。那个人是谁呢? 他手里拿了一把钩镰枪。 真是包打听嘴里的大哥,他大哥真的来了,手里还拿了一把钩镰枪。钩镰枪是包打听的武器。 包打听说:“哈哈,我的钩镰枪来了,你们就等着死吧” 包打听的大哥真的慢慢的像包打听走过来,手里的钩镰枪慢慢的伸过来了。 包打听徐会计笑了。 他笑的鬼魅。因为他看见钩镰枪直直的向他的脖子刺来。拿钩镰枪刺他的人正是他嘴里大声呼叫的大哥。大哥是谁啊?大哥就是虎贲军的统领。 包打听对大哥说:“大哥是我呀你喝醉酒了吗?不认识我啦我是捕头,包打听。大哥你怎么不抓毛贼,杀我呀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吗?” 包打听嘴巴里的大哥,一句话也没有说。他只是从怀里拿出了一个东西。什么东西呢?哎,一个令牌,黑咕隆冬,无漆麻黑的令牌。 包打听认识这块令牌,以前在衙门里见过这块令牌。这是一块玄铁,黑鹰杀无赦令牌。令牌通体是黑色的,上面,雕刻着一个老鹰的头。凶狠无比的鹰,色狼看见了屁滚尿流。但是他主要是衙门里用来追杀,朝廷皇不喜欢的官员的玄铁令。 玄铁令一出,杀无赦,斩立决,这是朝廷里说一不二的男人才有的特权,这个男人他有三宫六院72嫔妃,坐在紫禁城里。他的名字叫皇上。 但是清朝末期朝廷混乱,皇上的权力得到很大的削弱。 所以后来满清贵族他的手里也有玄铁必杀令。一块玄铁必杀令可以调动九门提督的军队。看见玄铁必杀令就是看见了死。包打听嘴巴里的大哥拿着玄铁必杀令,对他晃了晃。意思是你看清楚了这是玄铁必杀令,大人给的。大人是谁?当然是苏里擦。意思再清楚不过了,不是我要你的头,是大人要你的头。 包打听说:“大人为什么要给你给你玄铁必杀令。我是衙门里的捕头每天累死累活,没有功劳有苦劳。大人为什么要给你玄铁必杀令,来杀我呀大哥我是冤枉的,我是被冤枉的。” 包打听嘴巴里的大哥回答说:“兄弟,不是哥哥要你的命,是大了要你的命,是你看了你不该看的东西。刚刚他们已经说了。只要你拿出那个小盒子就放你一马。但是你没有听,现在机会已经没有了。兄弟你去死吧,不要怪哥哥心狠手辣,实在是你太傻看了你不该看的东西。而且你还自寻死路跑到这里来。如今你也是快死的人了,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知道吗?曹笑曹根本就没有被人劫狱。一切都是在做戏。骗你到山上来的目的,就是要你怀一个小盒子那关系到大人的命,巡抚大人的命,还有朝廷的命。你自己寻死,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你不是找死,是作死。” 包打听嘴巴里的大哥,用钩镰枪指着包打听说,去死吧 说着他的钩镰枪就飞一样地刺向了包打听的脖子。空手夺枪。空手摄魂夺枪。枪,钩镰枪,一把索命钩镰枪。呼啦啦啦的,一下子就到了包打听的手里。 人们是不是都还没有看清楚钩镰枪就已经到了包打听的手里,这一手露得漂亮。包打听是包打听,钩镰枪是包打听的钩镰枪。 人枪合一,马中赤兔,人中吕布。 呼扇跶和佛顶猪,猪顶佛都吃惊啊,啊呀呀,好厉害,好快的手脚。人的名树的影,露一露就知道你有没有?呼扇跶和佛顶猪,猪顶佛,三个人,钉子步。把包打听围在中间。 包打听说:“哥哥且慢动手,我还有一句话。” 呼扇跶说:“说吧,你都快要死了,你问什么我答你什么,哎?” 包打听说:“好哥哥仗义。哥哥,我想知道那47条人命,是谁杀的?曹笑曹现在在哪里?你们要杀我,就是因为我知道小盒子里的秘密,那么为什么要陷害曹笑曹?他招谁惹谁了?凭空落得一手大祸。” 呼扇跶说:“兄弟47条人命是谁杀的?哥哥真的不能告诉你,但是可以告诉你的是,肯定不是曹笑曹杀的。好了废话也说的太多了,哥哥送你去黄泉路,千万不要怪我哦。” 包打听一抖钩镰枪。万点枪花雪打梨花。 好功夫,真的是好功夫,绝妙的功夫。包打听在衙门里做个捕头,真是可惜了大材小用了。 呼扇跶笑了,他没有兵器,他披着一个大斗篷,斗篷是猩红色的。是猩红色的,对,斗篷大极了,充满了神秘感。他等到包打听的枪刺到了身边,忽然一抖抖蓬。一股烈焰腾空飞起,刺瞎人的双眼。烈焰追着包打听的身体跑啊跑啊 包打听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大叫:“我知道了,你就是那天杀死那个海夜叉的凶手。你的烈焰烧死了海夜叉对不对?我那天在检验47具尸体的时候,你就在旁边,偷窥我,对不对?是不是你?你不说我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大人安排的,大人要我死,大人要杀死那47条人命,对不对?这一股烈焰,我可认识哦。” 呼扇跶说:“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你更得死,你不死大人的秘密谁来保守?” 包打听说:“还有一件事。麻匪佛顶猪,麻匪是什么时候竟然和大人勾搭在一起的?通匪可是大罪。” 呼扇跶笑,说:“兄弟在衙门里也是混了这么多年的主,怎么连衙门的规矩都忘了?衙门里老爷就是天,有钱能使鬼推磨,有权能使人变鬼。当然也能使鬼变人咯。哈哈哈,呵呵,你是这场权力游戏,斗争的,牺牲品,再见。” 呼扇跶的大斗篷又是迎风招展,呜呜呜呜呜风吹满了他的斗篷。呼扇跶笑了,笑的那么甜。猩红色的斗篷迎风招展。 嗨,一股烈焰从斗篷里卜地腾空飞起。 佛顶猪的头顶的肉球,噗噗噗,颤抖。 在阳光下真的像他的头上顶了一个小猪头。包打听看见了,忍不住呵呵哈哈哈大笑,笑声震天动地。 山上的野鸡斑鸠噗噜噜吓的漫山遍野的飞舞。落叶哗啦啦,哗啦啦,哗啦啦,和笑声一起漫天飞舞。 回声,山谷的回声,一波又一波的传来。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在回声里,让人感觉到阴森恐怖。 不是笑声凄厉而回声阴森恐怖,让人感觉到不寒而栗。小森博士在一个位置固定不动的,我是绕着树林绕着,驿站,的天空,旋转,盘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的是阴气袭人,仿佛阴曹地府的鬼魂,拿着白无常的钩子黑无常的钩子,在钩你的七魂六魄。 佛顶猪,寒毛竖起。大叫:“是谁是谁在哪里装神弄鬼?有本事的就出来。缩头乌龟养的,装神弄鬼,算神马本事?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哈哈哈老子也会笑,不要只因为你是猴崽子,就怕你会笑呀。老子杀人无数,老子是麻匪,老子怕谁。神来杀神佛挡杀佛,无论你是哪方妖怪,只要你现身你必死无疑。” 笑声还在树林里,哈哈哈哈哈,飘飘荡荡翩翩起舞。鬼魅。鬼魅一只手突然之间从天空,哇的一声,掉下来。 山谷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没有停歇。一只齐肩断了的手臂吊树上。异常的阴森恐怖鬼气森森。 是谁的手谁的手断了挂在树上。没有人知道,没有人知道那是谁的手?白花花的手。 呼扇跶说:“不必理他,管他是妖魔邪怪。见怪不怪其怪自败。我们还是对付这个包打听徐会计。大人那里还等我的回音,还要活着见人,死着见尸。特别是他怀里的小木盒子,我们一定要拿到,你们听到了吗?我们必须完成这个任务,没有退路。拿不到,没办法和大人交差啊” 嗨,呼扇跶的大斗篷猩红色的大斗篷,一甩火焰烈焰腾空,直扑包打听。 包打听说:“哥哥你一定是变戏法的,变戏法你就好好变戏法,练什么功夫?练功夫,你就练功夫变什么戏法?这种戏法只是戏弄孩子的戏法,在大人眼里根本就拿不出手。你信不信?我在10招之内让你的斗篷碎无全尸。你不信我信。” 大话说出去了,包打听的钩镰枪上下翻飞,这套枪法是吧雪打梨花。满堂彩。如果有什么功夫又是艺术又是功夫,艺术和功夫的结合体,那就是包打听的钩镰枪。 呼扇跶抖篷里另有乾坤。猩红色的斗篷一翻呼啦啦啦呼啦啦柳叶飞刀,小李飞刀,例无虚法,柳叶飞刀,夺命死无常。 阎王爷要你三更死等不到五更。柳叶飞刀要你现在死等不到下一秒。烈焰腾空里面夹杂着柳叶飞刀。柳叶飞刀和烈焰的组合是那么的吓人。包打听的全身上上下下,都在飞刀的范围之内,都在烈焰的辐射之下。包打听无处可逃。此时此刻,这是上午阳光明媚,太阳从树梢上射到,驿站的空场。战斗在眨眼之间,战斗的非常激烈。钩镰枪破封激发,一下刺破了猩红色的斗篷。 斗篷。 在阳光里一个大大的洞,露出了血,汩汩的流着。呼扇跶,万万也没有想到。包打听的枪,是如此之快,如此的内力,竟然一下子刺破他如刀斗篷。呼扇跶咬牙,压住伤口,他大叫:“虎贲军,我的虎贲军哪里去了,弟兄们集合啦,开战啦“”军令如山倒。一声令下,虎贲军呼啦啦呼啦啦,冲下楼来。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杆枪,一杆烈焰腾空枪。30个虎贲军战士。一人一杆就是三十杆,烈焰腾空枪。佛顶猪说: “慢慢慢慢慢,要烧死他,他身上的小木盒子也烧掉了,没办法交差啊”是啊,是啊,30杆烈焰腾空枪一起发射,包打听一下子,就会被烧成,灰色轨迹。灰烬。 佛顶猪说:“老弟看你的啦,现在是你现手头,初次露脸的时候了。“”猪顶佛,哈哈大笑,他,伸出左手,他的左手有一杆,刚刚被挖成眼镜蛇的长枪。猪顶佛矮小枯干,比曹笑曹大一点点。 “哎,你自己自尽了吧,省得我动手,我动起手来,你会死的更惨,到那时候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猪顶佛说。 包打听没接他的茬,钩镰枪花的一声,直刺。 “真的是,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呀,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是找死,你死了不怪我,但是,你会死的很惨。我在3招之内让你死,痛快一点好吧,让你死的痛快一点,不会那么痛苦。”猪顶佛好大的口气。 谁也没有料到,这个矮子会有这么大的本事,他的口气大极了包打听笑了。如果说一个人的笑是他快乐,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在藐视对手。藐视对手通常有两种结局,一他会死无葬身之地啊,二他会胜利的无比的辉煌。 包打听是哪一种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意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 猪顶佛,大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只有硬着头皮向前冲。她左手的长枪那只眼镜蛇佬,在他手里,在360度的旋转旋转,异常恐怖。如果你知道恐怖是什么?他就是死了在步步步步向你逼近,让你感觉到死无葬身之地。天还是刚才的天,地还是刚才的地,空气还是刚才的空气,但是现在战斗一触即发。空气压抑压抑,压抑的让人感觉到喘不过气来。 这是大战之前的死神降临。 传说古时候有一个佛祖在树下讲道。有一个狐狸和一个野猪两个人去听道。狐狸悟道,噗,成功羽化升仙,野猪野性难改。野猪悟道不成,反而顶撞佛祖。佛祖一怒之下:死猪头猪。要你永世不得超生,变得又丑又臭。世世代代给别人当肉吃。这就是著名的故事:猪顶佛。 猪顶佛,凶悍无比,血腥暴力,猪头獠牙之下不留人。他左手的眼镜蛇是穿腕之后的长枪幻化的,已经吸取他身体里的猪血精元,也有野猪的野性。死性不改,惺煽骚气。 突然,一阵惊天动地的声音疾驰飞奔来。所有人都意料不到,天崩地裂的声音,大地轰隆隆,轰隆隆,颤抖,树叶哗啦啦,哗啦啦哗啦啦,大片大片地掉落。成排的树木倒下。空气中有一种剧烈的爆裂声:轰隆隆轰隆隆又像雷鸣又现地震。 驿站的马匹大片大片嘶鸣。山雨欲来风满楼,乌云压城城欲摧。所有人都惊呆了,对这种现象始料未及,觉得无名的恐惧害怕。包打听反应很快,他急忙奔向空场拉住了他的马的卢。他飞身上马,的卢飞奔向西北方向跑去。呼扇跶大叫:别让他跑了,快,大家上马,追 虎贲军果然训练有素,大军疾驰,尘土飞扬,追出来。大道旁边的树木成排成排的倒下去,树叶哗啦哗啦哗啦掉下来。大部队就在倒下去的树叶旁边疾驰飞奔,树木快要砸到马匹。军队就在大批大批倒下的树木之间穿梭前进,追击。 的卢果然是宝马,飞奔的速度是超出想象的快,眨眼之间就如同神仙之剑飞出去。啊奥,啊呀,突然之间一只巨大无比的野人猿窜出来。它全身的毛发呈猩红色,凶神恶煞,咆哮。的卢大惊,马惊了。惊慌失措的马,没命的向前跑,包打听只有抱着马脖子,任凭它跑。风呼呼的在耳朵旁边刮。兴奋无比的野人。又咆哮,又嘶號。虎贲军远远的看见了野人。所有人都吓死了,怎么会有野人啊,从那里出来的,啊太恐怖了。有些人的马匹都吓得两腿发软瘫坐在地上,无助的发抖。又有几头野人,蹦了出来。他们成群结队地撞毁树木。又嘶又喊的狂叫,乱蹦。刹那间天地之间,一片混乱,大批大批的树木在往山下滚落。 呦呵呦呵哦哦。这是一些野人的嘶喊。 这些,血性方刚的野人。欢呼雀跃。肆意妄为。无法无天。包打听抱住马脖子,想完了,完了。不是摔死,就是被野人吃了。 包打听抱着马脖子,任由他奔跑。看见四周的山林里,大片大片的野人,一片猩红色的野人。野人在咆哮愤怒在奔跑。大片大片的山林,树木,倒下去,原来是野人把他们撞倒了。 老虎狮子,熊,还有野猪鹿,他们都一起,奔跑出了森林里面,原来是有一个非常凶猛的魔兽在驱赶他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靡靡妖媚,恐怖的声音,仿佛是从地底传出来的是从阴曹地府传出来的事,阎王爷派来搜魂,索命的声音。黑无常,白无常拿着钩子来说,你已经可以死了,那样的声音,是那么的恐怖,如果去过阎王爷家,也去过,阴曹地府,走过一回,你就会知道那个声音。那是猫的声音,无比恐怖的猫魔的声音。猫妖的声音。 “大哥大哥,快来这里,快,你后面有一头野人,-快,快来我这里,我这安全。”一个熟悉的声音,转到包打听的耳朵里,他感觉到无比的温暖,在这阴森恐怖的环境里,听到亲人的声音是这样的温暖。包打听回头看了看哇,原来是光头李桑,他正在一个高大的树上,他对着包打听大声呼喊。光头李桑是包打听徐会计派出去探路的,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 “大哥,大哥快,我是光头李桑,快来我这里,快。”一个人在阴森恐怖,快要绝望的时候听到亲人的呼喊就像在激流洪水里面抓住了一棵救命的稻草,那是多么多么的宝贵啊 “大哥我终于在看到你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大哥,大哥呀,你还好吧” 包打听看见光头李桑的一个手臂没有了,肌腱断掉一大片,血淋淋。 包打听他说:“兄弟你的手怎么了你这只膀子怎么没有了?” 光头李桑说:“大哥,别提了,我差一点死了,我被人咬掉了一只手。鬼门关我走一回啊。” 包打听说:“兄弟,不要紧,让我们回了青牛镇,哥哥给你疗伤。”追捕的虎贲军正在席卷大地,扑来。情况万分危急,容不得半点耽搁,一不小心,就是死。包打听说:“兄弟我们骑一匹马快走吧,追捕的虎贲军也能马上就要来了。我们两个人骑一匹马策马扬鞭,快跑。” 光头李桑说:“哥哥,他们为什么要追杀我们呀?我们也是官府的人呀?” 包打听说:“弟兄,一言难尽,这里的事,以后咱们再说,恐怕没有时间了,快跑” 想跑哪有那么容易?追兵兜着屁股就来了,光头李桑在马上说:“哥哥,不行啊,走大道,很快,我们就会被人追到的我看我们还是走小路转圈,或许可以甩了他们” 包打听觉得有道理。的卢一掉头,呼啦啦,他们绕开漫山遍野的倒伏的树枝,钻了丛林了。小路曲曲折折,弯弯绕,的卢跑不快,但是茂密的丛林掩护了他们的影子,虎贲军没有那么容易在远处就看见他们。坑坑洼洼的路面是这样的谁能理解这样的痛苦,为什么会是这样子呢宝马车好像大多拖拉车来用,真的是大材小用。 光头李桑说:“哥哥,看,快快,看看,那里有一座木桥。我们过了木桥就是一道悬崖,我们可以毁掉木桥,追兵就没招了吧” 包打听说:“好呀,你的鬼点子不错。”他们来到木桥旁边,小心翼翼地他们过去了。 木桥其实是一根又粗又大的原木。放在悬崖的两岸方便行人通行。 光头李桑说:“哥哥,我的臂膀断了,你来帮我毁掉木桥啊”包打听徐会计,两手用力抱着原木,丹田运气,气冲臂膀,嗨,巨大的原木被他移动,咯吱咯吱的骨头爆裂的声音。 突然,原木哗啦啦掉落,一起掉落的还有一条臂膀,血淋淋,染红了木桥,谁的臂膀?徐会计觉得剧痛无比,一眨眼,右手臂膀齐肩掉落在地上。剑,滴答滴,叮叮叮,滴漏血花。一滴,一滴在石头上,光头李桑的右手断了,所以他左手拿剑。剑是冷血无情的剑,人是冷血无情的人。他冷冷地看着剧痛弯下腰的徐会计,说: “哥哥,你不要怪我,是银子要多少有多少的诱惑了我和红眼睛柳丝,苏里擦大人要檀香木头盒子,我们弟兄要钱,红眼睛柳丝死了,我还没有死,所以,我现在可以拿两份钱了,这个钱就是买你的脑袋的。你好事做到底,把檀香木头盒子拿来,我保证,你会死的体面而且不痛苦。怎么样?拿来吧?那个檀香木头盒子,大人下了死命令。我们必须完成任务的。” 徐会计,弯腰拾起了自己的右手臂膀,苦笑。没有说一句话。良久,光头李桑说:“时间到了,你不拿出来,等一下,你死了,还是要拿出来的。何苦?” 剑,寒光闪闪,鬼魅一样步步紧逼,包打听徐会计,本能地向后退一步,已经退到悬崖旁边了,再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包打听徐会计说: “我还叫你兄弟,钱?你想错了,苏里擦拿到盒子后,你就会被他灭口的,卸磨杀驴,鸟尽弓藏的故事你听过吧你们错了,我死了,盒子拿回去了,你们的利用价值就没有了,死,只是时间早晚的事,信不信?你们被人当枪使喽” “废话少说,拿过来,盒子”剑如蛇,咬人。 包打听徐会计的右手没有了,身上一件兵器也没有,他只好躲躲藏藏,剑,剑尖更加狂妄忘形了,步步紧逼,哗啦啦,哗啦啦,包打听的脚下的石头纷纷坠落在悬崖下的无底洞,那里阴暗潮湿,终年不见阳光。 呼啦啦,躲躲藏藏的包打听突然脚底下一滑,他竟然掉下悬崖,幸亏他的功夫没有丢,仅有的左手一把抓住一条枯树藤,他的身体晃晃悠悠,翩翩贵公子一样悬挂在悬崖峭壁上,上不去,下不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光头李桑大喜,“呵呵呵呵,看看,老天爷也帮我发财,我要发财升官喽。呵呵,呵呵,好事好事,看你还能撑多久?”他说着,伸手就要来掏包打听的怀里,拿走那个重要的木头盒子。 他现在也只有一只手,所以行动不方便。尤其是左手干什么多不方便。 哈哈哈,呵呵,呵呵,哈哈哈哈鬼魅的笑声又出现。 笑声,淼淼,笑声,吃吃。 声音不是一个固定的位置,而是,在天空,盘旋,盘旋。光头李桑听见声音,脸上如同死灰。 李桑歇斯底里说:“我不怕你,包打听徐会计都被我打到悬崖下了,我,我,我不会怕。怕你,不会” 突然天空一个霹雳,一只巨鸟飞下,鸟背上坐一个人,是个女人,带着大大的斗笠。只是走向光头李桑,一步,两步,三步。血,咽喉,咕咕地泉涌,从光头李桑的咽喉里,冒出。 咔咔咔咔。光头李桑想挣扎一下,说一句话,咽喉断了,血涌进气管,说不出来,一个字,也发不出声音。片刻,他狜通,倒地,抽搐,不停地抽搐,死,可以看见自己死,是最痛苦,残忍的死。想自己求生,却是无能为力。呼噜噜。一声啊。惨叫。 一只手的包打听徐会计终于撑不住了,坠落无底的深渊,茫茫----------。死,或许是解脱,他,太痛苦了。 天地之间混沌。清气上升浊气下降。 万物复苏。夜,一钩弯弯的月。天空中,有很少的星星。不知名的虫子在吱吱的鸣叫。山谷里嗷嗷还有狼,大咆哮。熊,在溪流里旁边哀鸣。如果说是死亡,诗是唯美的。 滴答滴答滴答滴,谁在吹喇叭谁在,谁家里是新娘子在结婚结婚吹打吹吹打打。还有棒棒棒的梆子声,和锣鼓声。 ------------ 《牛舌大衍神君墓葬图》 雨,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青牛镇的巡检司衙门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人喊马嘶,苏里擦,老头叫停了骑马运动,自己歇歇,娘们儿也歇歇。 他此时此刻正襟危坐在衙门的大堂的虎头龙书案旁边,尹五常垂手站在龙书案的对面,呼扇跶和马奋发都在老头的左右,所有人都在听呼扇跶的说话。 呼扇跶说:“大人,我们在玄武山的蛇山搜寻了整整一天,除了死了的红眼睛柳丝,还有没有脑袋的一具尸体后来我们认出了,是光头李桑的,就只有这一支臂膀了,我们找了巡捕房的捕快认了,他们认识这个手掌的疤痕,手,臂膀是包打听徐会计的,但是人我们在悬崖找来许久没有看见,也没有看见他的尸体,估计是掉下悬崖摔死了,因为,悬崖上的一侧枯树藤旁边有大量的血迹,估计是包打听徐会计的,我已经尽力了请大人处罚我,毕竟我没有把盒子拿回来人也没有杀死在山上,大人我甘心受罚” {包打听徐会计原来是用左手拾起了自己被砍掉的右手臂膀的,他突然失足坠落悬崖,慌乱之时,丢弃了右手臂膀在悬崖上,被后来的呼扇跶他们拾起了}呼扇跶说的十分恳切,勇于自己承担责任。 苏里擦也捋胡须没有说一句话。 呼扇跶说:“大人,我想徐会计即使没有摔死,也会半死不活,他的老家在山西介休,我已经派人去他老家,只要他在山西介休出现,我们就马上抓住他” 苏里擦依然没有说一句。 老头的贼眼骨碌碌转动,他以不变应万变,以无声胜有声。老头在官场混了几十年了,喜怒不显,是一种艺术。 呼扇跶说:“大人,这里有一个东西,来,您看看”说着,呼扇跶拿出了一个包袱,里三层,外三层,拿出了一把刀,寒光奕奕,好刀。 呼扇跶说:“大人,这里一把刀,刀背上有一个字,大人您看看” 苏里擦,老头一语不发,拿过来腰刀,在灯光下仔仔细细看看,说:“哪里有什么字啊?” 呼扇跶手指刀背,对苏里擦说:“大人仔细看看,这里,这里有一个令字对不对” 苏里擦老眼昏花,浑浊的黄眼珠子,骨碌碌,下人,马上拿了来老花镜,老头,装模作样地戴上老花镜,龇牙咧嘴,砸吧牙花,撩了撩眼皮,而后说:“哦,令怎么着啊?” 呼扇跶还没有说话,马奋发说:“大人,令是令府邸的东西的记号。令白狐家的东西,几乎都有这个记号。这样的腰刀,我曾经见过,在令府,令白狐的家里,有这一样的腰刀。说明这把腰刀是令白狐家的。” 苏里擦说:“哦,是吗?那有什么奇怪的,一把刀而已,尹五常,你们家的腰刀也有尹字记号是不是?这不算什么啊,说明什么呀?” 呼扇跶说:“这个东西是在玄武山拾到的,我和包打听徐会计一起去抓所谓的逃犯的路上拾到的这里有莫大问题啊曹笑曹他被我们自己的人演戏越狱逃出去的时候,被人黑吃黑劫走了,至今下落不明,不知道是谁黑了我们,半路劫走了矮子曹笑曹,只是知道他们逃向了玄武山,而这把刀,就在我们追击的半路拾到的,这里面的文章事就大了” 马奋发在苏里擦还没有表态的时候,先说话:“大人,前几天,我们要抓的朝廷钦犯赋庆声,一直没有找到,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想,呵呵,嘿嘿,他压根就没有离开我们的视线,他,如果我没有猜错,赋庆声应该就在令白狐的府邸,他受了枪伤,枪伤是要命的,如果他还没有死,一定有人治疗他的枪伤,在我们青牛镇的郎中我们都调查了,没有人治疗过枪伤。这就奇了怪了,大人,二罪归一,我们搜查令府吧,说不定,就可以揪出来赋庆声和曹笑曹的” 苏里擦老狐狸依然没有表态,他骨碌碌骨碌碌眼珠子,对尹五常说:“老弟,一直不说话,你怎么看啊?” 尹五常脸上有一层淡淡的白霜。他说:“大人,你心里有数,何必问我啊?这些都是衙门里的事,我是一介草民,大人这么说,草民怎么做,况且,我们令尹两家相邻两千年了,而且是同族同宗的人,怎么说都不好啊。” 老狐狸苏里擦心里虽然不高兴,脸上没有露出来。只是微微一笑了之。苏里擦不能一直不说话啊,他心里有数,但是他不说,他要别人说出来,结果,今天在场的人,都不知道神马原因,就是没有接过的盘子,说出来他心里想说出来的那句话。苏里擦说:“令白狐,在青牛镇也有头有脸的主儿,去令府邸抄家搜查,万一,抓不住把柄,反而被动啊。要出手,就要准确无误,小辫子绝对不可以落在别人手里。我呢?有个招,我们去国师府问问神仙的主意扶乩吧,咱们也别在这里瞎掰呼了,神仙会给我们指一条金光大道的” 尹五常万万没有想到,老狐狸把皮球又踢回来了,呵呵,算你狠,去国师府邸扶乩,还不是要我来说话啊你老小子算来算去就是算计我啊尹五常啊想回绝,但是话说不口,苏里擦的面子不能不给啊 雨,花花的雨,漫天飞舞的雨,飘飘洒洒的雨,雨声莎莎。烛影斧声,蜡烛摇曳的鬼影,斧钺仙乐飘飘声。 九门洞开,两廊列琶。 国师府,迎接达官贵人的大门这一夜破例晚上打开。 苏里擦领着马奋发呼扇跶等人鱼贯而入。 穿堂过院。大家来到了吕祖殿,这里供奉着道家神仙吕洞宾,八仙里被狗咬了,狗还吠他。 所以有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吕洞宾的神像正襟危坐,背背宝剑,面露微笑。 苏里擦弓腰对吕祖吕洞宾算是施礼了。 雨。 翩翩细雨。 夜,无边无际的黑夜。雨巷,一个撑着油纸伞的姑娘,在雨巷哀怨地彷徨。 爱情的彷徨,雨,滴答滴,贵族少女的忧伤。 忧伤如同毒药,噬魂。 她在悠长的雨巷翩翩徘徊,是排解心里个苦闷,是无人述说的忧伤。 她是令白狐的女儿令楚楚。 楚楚动人的娉娉袅袅的年纪,豆蔻梢头的青春年华,情窦初开,她在为一个陌生人哀伤,虽然爱情的力量战胜了羞怯,神父西撒治疗了陌生人的枪伤,但是,枪伤太严重了,陌生人啊还在死亡线彷徨徘徊,她实在看不下去陌生人的痛苦表情,所以姑娘,在雨巷里撑着油纸伞一个人走啊,漫无目的,她的内心的恐惧与羞怯,还有害怕陌生人的死去,都时时缠绕贵族少女的脆弱的心。 她在雨巷,偶尔有些犬吠。 四周死静。 但是,她看见马兰溪对岸的捞刀桥旁边,那是国师府邸,车水马龙,灯火辉煌,是啊,三天,三天后,册封大典就要举行了。 当然,国师府邸热闹了。 此时此刻的国师府邸,的的确确热闹。 丫鬟婆子,奴仆家丁,进进出出,上上下下,一片忙碌。祭品,祖宗的牌位,来宾的吃喝拉撒睡,都是这些下人忙碌的事。高大的国师府邸,大红灯笼高高悬挂,九门洞开,廊檐下的柱子上披红挂彩。到处都是一派喜庆的气息。 尹五常带领苏里擦等人,鱼贯而入。 穿堂过院。来到一个高大的大殿。 大殿三个字的牌匾:吕祖殿。里面供奉的是吕祖吕洞宾。一个十八米高的吕祖神像,金丝楠木的,一 个背背松纹宝剑,手拿拂尘,眉清目秀的人,就是吕祖吕洞宾。大大的神像前面有一个高大的香炉,檀香油的红蜡烛,香气一阵阵袭人。大大的黄纸写了一个斗大的吕字。 今天扶乩的是尹五常的两个师叔,白眉白须,仙风道骨。仙风道骨,眉宇带,九秋清气,半山晴月,入手黄金还散尽,短蓑醉舞青冥窄,向大梁,城里觅丹砂,真的世间罕见的仙人呀。 尹五常跪拜祖师。哼哼唧唧念念有词,苏里擦也装模作样的跪拜祖师,后面的马奋发,呼扇跶,佛顶猪,猪顶佛,都也跪拜吕祖祖师。尹五常说:“大人,开始吧。” 苏里擦点点头。于是,尹五常拿出来了,七八把古怪的小刀,刀的形状古怪,不像中原地区的东西,是纹饰如同象鼻子,刀口如同狮子口,刀苗子如同死穴吸血蝙蝠的嘴巴,古怪儿而且神秘阴气深深,恐怖极了。 苏里擦跪拜在吕祖神像面前,尹五常用古怪的八把小刀,依次刺入苏里擦的前后八处大穴道,而后,在苏里擦的头顶做法,一道灵符拿在手里,用火烧灭,噗噜噜,把灰烬贴在苏里擦的头顶。 苏里擦就像是通电的木偶人,立即灵魂出窍,说话了“弟子,苏里擦有事求教于祖师” ”讲,有什么事吗?”沙盘的扶乩笔笔走龙蛇,神神叨叨,写了几个字。 “弟子的衙门里有事要搜查令白狐家,但是,令白狐不是普通人,弄不好,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上算啊,所以求教祖师”“哈哈哈,呵呵,祖师早已算到今日你会登门求教的,所以良策已经在锦囊里面,自己看看” 沙盘的扶乩笔,龙飞fèng舞,就写下几个字。扶乩笔停下来。祖师的神像上,突然漏下来一个锦囊,正好落在苏里擦跪拜的蒲团旁边,尹五常拾起,展开是几句话“祖师妙计安天下,丈夫不狠难持家,不狠不毒不丈夫,谁挡路来把谁杀” 尹五常当众念念了祖师的扶乩批示。 字字句句清清楚楚,掷地有声,板上钉钉,铿锵有力。苏里擦的灵魂有话说“祖师,令白狐不是等闲之辈,弟子怕----,打蛇不成功,反而被蛇咬啊” “苏里擦全身上下插满八把恐怖的噬魂刀。他已经灵魂出窍,虽然他与吕祖对答如流,但是他的灵魂翩翩起舞,飘飘荡荡在吕祖大殿上空,一颗游炉绿幽幽的光芒吕祖在沙盘的扶乩笔一腻龙蛇,洒出来几个字:“呵呵,男子汉大丈夫,行事不可犹犹豫豫,优柔寡断,当机立断,当断不断,必留后患。杀剐存留,举手之判” 神仙说话就是硬气,杠杠的,牙花不砸一个。牛牛气哄哄 苏里擦说:“哦,祖师,训导的是,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一道火光噗,在他的肉身上冒起,苏里擦的肉身要被火光烧糊 苏里擦在空中的灵魂大叫:“哎呦呦痛死我了尹五常,我的肉身???” 尹五常大叫:“不好,有人偷袭”他的两个白发师叔立即丢下扶乩笔,飞天跃起,穿梭于茫茫雨夜里,霹雳。 啪啦来了一个闪电,一道电光火石飞向苏里擦将要烧糊的肉身,“哎呦呦,尹五常,怎么办呀?痛死喽,哦呵呵呵呵------” 苏里擦的灵魂大哭大叫,凄厉狼嚎。 “保护大人的肉身,快快”尹五常大喝。 呼扇跶本来就是苏里擦的亲信,立即用猩红色的斗篷扑灭了苏里擦肉身的大火,与此同时,他的猩红色的斗篷卷曲如弓箭,一甩开,呼啦啦,火麒麟,火扇子,火狮子,火牛,火箭, 万箭齐发,扑向雨夜的空中,隐隐约约一个巨大无比的金背雕在雨夜盘旋,时而高飞时而低空掠过如刀的火球,噗噜噜,噗噜噜,扑向金背雕,上面还有一个戴着大大斗笠的人,看不清面目 马奋发此时此刻吓死了,急急忙忙钻入扶乩的沙盘底下,一路如狗爬行,边爬边嘀咕,要命喽,要命喽马奋发爬行在沙盘底下,哆哆嗦嗦,体如衰糠,波,哎呦呦,痛死哎呦呦他的秃顶脑门撞到了一个硬物什么东西?一个铁管,弯弯曲曲,通向吕祖的头顶,奶奶的,这是什么东东?藏得神神秘秘的,啊?啊我明白了,奶奶的,尹五常,作弊的玩意儿,呵呵,呵呵,刚刚掉了的锦囊就是从这里来的,呵呵,我还见过吕祖施舍仙药,也从吕祖头顶掉落的,呵呵,原来如此把戏玩的高明,呵呵,高明 佛顶猪,拉住想过去帮忙的猪顶佛,意思是你妹的杀神马?你妹的傻子啊?不如让他们鹬蚌相争我们渔翁得利,狗咬狗一嘴毛,我们捡的两条死狗,吃狗肉不好吗?猪头三猪顶佛,矮子一个,全听他哥的,他哥让他咬狗,他决不骂鸡 尹五常看见事态紧急,急急忙忙把苏里擦肉身的霸刀噬魂刀收回,叮叮当当,噬魂刀掉了地上“快快,大人快快,灵魂附体,不然,你将孤魂野鬼,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快快,十个数倒数十,九,八,---------” 苏里擦的灵魂,飘飘荡荡,急忙归位,噗噜噜,一道鬼火,再次冒起,糊,冒烟,咳咳咳。苏里擦的肉身糊了,冒烟呛人鼻子 来不及了,苏里擦自己的肉身回不去,鬼火烧伤太猛烈怎么办呀鱼,鱼,鱼,呼扇跶大呼,吕祖殿的青花瓷缸里养了几尾鱼,恰巧一条鱼死了,尹五常急忙,引渡苏里擦的灵魂进入死鱼的肉身 哗啦啦,原来死鱼眼,一下子活了。苏里擦的灵魂附体在死鱼的身体。这也是无可奈何没有办法的办法尹五常的两个师叔,冒雨在雨夜与金背雕上的人,上下翻飞,飞跃在茫茫夜雨中,剑影翩翩,人影阑珊,金背雕,上下盘旋,啾,啾,鸣叫。尹五常当然知道自己的两位师叔的功夫是多么厉害,他都是六十岁的老头,却是炉火纯青,闭关修炼多少年,功夫也是幻化的境界了,居然两个人合力斗金背雕上的人,不点便宜都没有,看样子还支撑不了多久就要败下阵来怎么办? 尹五常,也是一筹莫展。 这里有一个魔头在天空盘旋,时时刻刻是个危险源头,这里,苏里擦大人,居然进入死鱼的肉身也无奈之举,苏里擦的肉身严重烧糊了,冒烟呢,怎么办吧?或许阴魂出窍还是个办法但是,自己不会,仅仅听师叔说过,火烧眉毛顾眼前,还是打败雨夜里的偷袭的人重要,这是哪来的不开眼的猴子,成精了来捣乱啊 砰砰砰,三声枪响了 卡擦咔嚓,卡擦咔嚓,卡擦咔嚓,皮靴的声音。 一大队人马进来了,手里一律是新式的汉阳造步枪,每一杆步枪都瞄准天空的金背雕 呵呵,来的好呀,徐秋龄,没有想到,我的府邸还有新军嘛,忘了,忘了该死,该死,呵呵,看你是什么神仙,你也怕一溜烟的家伙。呵呵,呵呵,好,来的好呀尹五常窃喜,徐秋龄的新军来了,老子还怕你个球球绵裆裤的僵尸。 “师侄,来的好啊,呵呵,快快,打下你个妖道,他”尹五常刚刚想说苏里擦的灵魂出窍的事,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想这些事,外人知道了不好。所以,他说了半句话,吞吞吐吐,咽回去了。 苏里擦灵魂出窍,与扶乩的吕祖交谈正在高兴头上,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他的灵魂出窍后,回不去,肉身烧糊了,只有病急乱投医,死急乱投胎,法海投胎进了螃蟹,猪八戒二师兄进入了,母猪的怀孕的肚子,苏里擦,没有办法,只好进入一条死鱼的肉身,否则,只需要片刻,他将魂飞魄散,死无葬身之地,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那,他的娘们儿,就是便宜别人骑马的主。总不可能马儿自己锈了吧。 砰砰砰,三声枪声。神仙也怕一溜烟。 的的确确,枪,洋枪的威力,中国人是也切肤之痛的,从道光年间到现在,洋人的洋枪自始至终都是中国政府大清朝怕死了的。 金背雕啾,一声长啸,盘旋三圈飞了。炮打的一样快,眨眼没有了。尹五常非常感谢自己的大哥的徒弟徐秋龄,要不是人家的冒烟的家伙,今天一场恶战必定是两败俱伤。 “秋龄啊,谢谢,谢谢,太感谢你的及时出手相助啊,呵呵,呵呵,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师叔,不必客气,自家人,没有客气话,那个妖人是谁?和师叔有什么仇怨啊?雨夜来袭,不简单啊这里的文章,恐怕另有隐情吧?” “呵呵,呵呵,师侄多虑了,这些跑江湖的妖人,无非觊觎我的家财万贯罢了,哪里有什么恩恩怨怨的情仇,呵呵,呵呵,多虑了,呵呵,呵呵,师侄啊” “哦,可能是我多虑了,那我就不打扰了师叔了,收队” “呵呵,好,好,师侄慢走,慢走呵呵,呵呵,呵呵”尹五常知道,大哥的徒弟不是自己的徒弟,终究不是一条心。 所以他也急急忙忙送走他,这里还有苏里擦变成鱼呢 一大滩子烂事,都要他这个主心骨来啊,他真他妈的想要是哪吒三头六臂多好,自己马上就要册封国师了,猴相好的檀香木头盒子还下落不明呢,那里面也有天大的秘密,这里有个苏里擦,自己好好的拿个主意去搜查令白狐家吧,嘿嘿,这个老小子,偏偏不,奶奶的,非要闹个花样,自己不说,要我假借吕祖祖师的嘴巴里说出来。 奶奶的,绕个弯子无非就是不想得罪令白狐嘛,出了问题,搜查不到人了,又推脱的一干二净,说是吕祖的意思。 你妹的别人是傻子,看不出来吕祖的意思就是你苏里擦的意思吗?这下子好弯子绕大了,绕,你妹的,绕来绕去,把自己绕进去了吧呵呵,呵呵,你妹的,成心给我添堵啊气愤归气愤,尹五常知道自己和苏里擦他妈的,早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想不再穿一条裤子了晚了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荣辱与共,生死相依,此生恐怕是撇不干净喽,糍粑掉进了茅坑里,不是屎也是屎啦 哎哟喂,有一百张张仪苏秦的嘴巴,也说不清喽 尹五常的白胡须师叔回来了,尹五常急急忙忙命人马上给老人家更衣,上热水擦拭一下,屋子外面的雨,还在哗啦啦,哗啦啦下个不停。 呼扇跶看见苏里擦变成鱼了,人都傻了妹妹呀,肿么啦?大人肿么啦呀?成心开玩笑呀变成鱼,怎么回去巡检司衙门和官兵说啊? 谁信啊?怎么和大人数不清的娘们说啊? 说大人变成鱼了,与你们骑马的事以后啊停了奶奶的还有好些年轻哦漂亮的大妞儿,白白嫩嫩的,老头变成鱼儿了,不能便宜别人,应该全部归我呀,我年轻力壮,年富力强,一夜七次?没问题啊千千万万别自己锈了多可惜哟 马奋发此时此刻,看见风平浪静了,也咋咋呼呼地狗鼻子插大葱装像{象}。大呼小叫,说:“快快,保护大人缉拿贼人” 你妹的,面板上的面团,任别人蹂躏的主,还咋咋呼呼,就是门背耍大刀,耍的风生水起,一开大门就蔫了吧叽的,还穷横 “师叔,大人阴魂进入了鱼的肉身,怎么办?事态紧急,师叔还是能者多劳,我这里,替大人谢谢了” “哦,这个嘛,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只是嘛?”矮胖的左师叔说道,他说了半句,又欲言又止,卖起了关子。 “哦,师叔,尽管说,能办到的,我们尽量办,办不到的,我们想什么办法也要办到,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啊大人总不可能变成鱼去巡检司衙门座大堂吧”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只有引渡阴魂泥胎” “引渡阴魂泥胎。”尹五常重复了一句,他听说过是极其阴毒的引渡灵魂附体的法子,但是从来没有见识过。 自己的父亲在世的时候偶尔说起这个法子,却是从来不让他们兄弟看见,据说,极其阴毒,看见了一辈子忘不了至于是什么阴毒的细节,不知道。 “师叔,引渡阴魂泥胎,怎么弄,师叔还是辛苦辛苦 ”“这个法子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轻易使出来的,阴毒无比,恶心极了,你们还是回避,五常啊 ,你留下,其余不相干的人,还是回避吧,看见了,明天你们吃不下饭的,好吧,五常,你负责清场,守 大门,不让任何人打扰我们作法”呼扇跶和马奋发本来想留下看看大人怎么起死回生,也被推出去,佛顶猪和猪顶佛两个二货,本来就 是坐山观虎斗的骑墙的麻匪,虽然好奇这里的妖法仙术,也乖乖地被人家踢出门去尹五常紧张滴守住大门。眼睛死死盯着青花瓷大缸里那条游来游去的鱼。那是灵魂附体的苏里擦啊 帮忙的小道士,搬来了很多泥土,堆放在地上,散落一地。小道士也被踢出去,吕祖大殿就是尹五常,矮胖师叔,瘦高师叔,还有变成鱼的苏里擦了,非要说还 有谁?就是高大的吕祖祖师的神像喽。尹五常的师叔,静静的运气,面对面两个人运气,手掌相对,一直到手掌里,两个老头的头顶雾气缠绕,比在澡堂子里还云山雾海。 随后,他们大步流星的来到已经烧糊的苏里擦的肉身旁边,如果叫他尸体估计也对,矮胖师叔和泥,吭哧吭哧,老头刚刚,头顶冒雾气,现在冒汗了,和泥好半天,瘦高师叔,用手活生生地硬撕扯烧糊的苏里擦的肉身,真他妈的,外焦里嫩,外面红烧里脊肉里面清蒸肥肠,呵呵,肺啊,心啊,脾胃啊,都撕扯下来,一地的人体组织,器官,还有烧焦的皮肤,甚至还有老头被烧熟的大鸟,和两个圆不溜秋,滑不溜秋的大鸟蛋,他的蛋和大鸟大极了,让两个师叔嘘嘘不已,嘿嘿,看看人家的大鸟和蛋蛋怎么修理的这么大啊,骑马一定有力。 瘦高师叔,撕扯苏里擦的烧糊的肉身,烧糊的地方,当然是焦炭,黑黢黢的,里面没有烧糊的还是鲜血淋漓,尤其是内脏,更是惨不忍睹,比撕咬的,比狗啃的,秃鹫啄食的还要凌乱,一地的血,呵呵,活活解剖活人啊,比解剖还血腥,解剖至少是按部就班的,有条不紊的,一步一步的,这里两个老头的手法就毛糙多了,随心所欲,随意撕扯,而后用和泥填回去,骨架还是苏里擦的骨架,但是心肝脾胃肾都是泥巴捏的,老头的手法不讲究,心肝肺的比例没有那么仔细,心大一些,肺尤其大,但是大鸟的捏造,两个老头一致同意捏的非常渺小,米粒吧大小,蛋蛋也比鸽子蛋还小。 尹五常一直就在旁边看见了,他也嘿嘿笑,奶奶的色鬼,苏里擦,看那么的娘们怎么吃了你妹的小米粒吧,嘿嘿,你妹的鸽子蛋蛋,也被娘们骑马的时候爆了吧 尹五常的师叔,捏好了所有的肉身上必须的东东,而后,两个老头,闭目坐在肉身旁边,两个人,念念有词,符咒幽幽地,一团灵气集结在肉身头顶,慢慢的,慢慢的,落下来,落下来。 最后完完全全进入肉身的头顶。 幽幽的绿色灵气,飞。 瘦高师叔抓住鱼的肚子,缠绕在鱼肚子的手指,死死的扣死,鱼的嘴巴张大,离水的鱼苟延残喘,死,等死。 残忍的矮胖师叔用手指活活地手撕活鱼,鱼的头骨咔嚓咔嚓,卡擦咔嚓,碎裂。血,血淋淋的画面,让人不忍心直视,他在引渡阴魂泥胎,阴魂慢慢地,慢慢地进入泥胎,只有阴魂进入泥胎肉身,苏里擦才能恢复人形,像正常人一样,吃喝拉撒睡,甚至可以骑马泡妞,神马都可以做了。 一刻钟后,鱼,奄奄一息了,引渡阴魂的两个师叔也大汗淋漓,眼珠子都紧张的快掉下来,不是你妹的那么简简单单的。 鱼心里的苏里擦的阴魂还没出来。 奶奶的成心你闹心吧,比女人生孩子还难产,脑门都在岔开的大门口彷徨徘徊了,就是不出来,呵呵,逗你玩 爆,爆,爆,爆,薄。 粗鲁,没有办法不粗鲁,奶奶是苏里擦,就是藏着不出来。爆爆。老头的手脚必须有力,而且也功夫,当然老头的手脚是一流的。 鱼骨卡巴卡巴碎了。 惨不忍睹,鱼的金枝玉叶般的内脏,死,马上死 爆,爆,爆,爆,薄。 矮胖的师叔的耐心终于倒塌了,他粗鲁的大手爆裂了鱼头,一下,就一下,鱼头爆裂,成为渣滓。 哇。哇。哇。哇。哇。 婴儿啼哭一声,苏里擦,折腾了半夜,添堵了半夜,终于恢复了肉身人形,**凡胎。 “大人大人,大人,你怎么啦还好吧”尹五常急急忙忙跑来疾呼。 “哎呦呦,哎呀呀呀,哎呦呦,哎呀呀呀”老头气喘吁吁,好半天都没有缓过来,大口大口呼气,你妹的你还以为自己是一条鱼啊,看样子老头受惊不小啊,是啊,谁变成一条鱼再变回来,一下子谁他妈的能调好时间差,身份差啊 “哎呦呦,哎呦呦,你-----你-----” “大人,大人,我是尹五常啊” “你是谁啊” “我尹五常,大人不认识我了吗” “哎呦呦,哎呀呀呀,你是尹五常啊,我是谁啊我不是也叫尹五常吗”嘿嘿,老头傻了,怎么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 嘿嘿,傻子啊变成鱼人就会傻了吗 苏里擦死中得活。 阴曹地府走一遭,唉,怎么说,也算是活着好啊,好死不如赖活,做个死人不如做个活狗。特别是像苏里擦这样贪财好色的八旗子弟,整天遛鸟架鹰,泡妹子耍大钱,他才不想死,即使变狗他瞎忙乎也不想死。这一次的扶乩本来就是他苏里擦提出来的,尹五常一直就不乐意,所以,要责怪人家尹五常,他一时间找不到他的小辫子,也就只好暗气暗憋,心里说:“姓尹的,这件事我记住了,没完你不要被我抓住小辫子,抓住了,你的小命就掌握在我的手掌心了 不聋不哑不做阿翁。 尹五常知道这件事在苏里擦的脑子了的印象就是一场噩梦,虽然自己什么都没有失去,也不是成心害苏里擦的,但是这一件事可能就是两个人分裂的导火索,分裂看样子是不可避免的结局。该来的要来,该走的要走,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不得自己说了算啊 虽然自己在全国道教界都是有分量的人,说一句话,皇上和朝廷还是给面子的,但是,满人终究的满人的天下,汉人终究是一生为臣的结局,满人贵族历来不信任汉人,尤其是有些影响力或者带兵的汉人,如曾国藩,同光中兴,消灭太平天国的绝对功臣,再造大清朝,堪比汾阳王郭子仪,当年曾国藩大捷,咸丰大喜,就有满人贵族说了一句话:汉人儒生,一呼百应,势如破竹,非朝廷之幸事也 咸丰听了,一下子,脸如死灰,低头默不作声。 有人说咸丰是酒色皇上,其实不然,如果没有他太平天国很快就会进北京城,做第二个李自成。 尹五常胡思乱想,理不出头绪,马上要册封大典了,本来是高高兴兴的事,怎么闹心啊,一件顺心的事都没有啊 尤其是猴相好的赌场死了四十七条人命的事,朝廷和武汉都知道了,通商口岸的洋人报纸也报道了这件事,看样子纸是包不住火的,迟早,这件事的真相是要东窗事发的,出事了,牵扯到朝廷满清贵族皇亲国戚督抚大员。 到时候总要有个替死鬼出来顶着,本来呢叫马大牙咬住曹笑曹,一个在本地无亲无故的外来户,况且四十七个人的死法的的确确是他们湘西的蛊毒中毒症状,本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哪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包打听徐会计在里面搅合,又被他发现了猴相好的来往台账,奶奶的猴相好。 我多少次警告他,叫他不要留下纸上的台账,那个东西会是后患无穷的催命鬼,或许猴相好和自己一样没有安全感,留个纸上台账作为证据,哪成想保命符成了催命鬼喽 唉。白手套,就是人家的擦屁股的黄表纸啊,没有了黄表纸腚眼 子上的屎擦不了,擦完了就是黄表纸的死期,猴相好是我的白手套,我尹五常又何尝不是巡抚大人端亲王朝廷的白手套啊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猴相好的死,何尝不是我尹五常的死期的警钟啊想到这里,尹五常不寒而栗,唉,他长叹一声,一声叹息 又有什么法子啊 仰人鼻息,做人家鹰犬的奴才,生杀予夺,全凭主子的喜怒哀乐啊 当年曹寅是康熙爷的伴读书童大内侍卫,康熙七下江南,四次住在曹家,曹家为满州正白旗内务府包衣,祖宗是汉人,后来做了满人的奴才才入了满族,他们家经营江宁织造四十年,可以说风光无限,位极人臣,他们曹家的主要任务是朝廷的鹰犬耳目,和我们尹家两千年来做朝廷在江湖上的耳目打手的宗旨可以说是一样的。 但是曹家在康熙死后立即就破败了,可以说某种意义上是我们尹家的前车之鉴啊,我们尹家也在刀尖上吃肉舔血,朝廷满清贵族视我们为汉人奴才,将信将疑,江湖上的英雄豪杰又耻笑我们尹家为朝廷的走狗,奚落不齿,夹缝里生存,尴尬的身份,两千年来一直困扰我们尹家啊------- 唉------- “老爷,老爷,巡抚大人的汤师爷到了,在客厅,您马上去看看吧”康管家进来,打破了尹五常的思绪。 把他又拉回到现实世界里。 在东花园的大客厅里,瘦高的汤师爷在苏里擦的陪同下,正在来来回回踱步,看见尹五常进来了,汤师爷一把拉住了尹五常的衣袖,压低声音说:“巡抚荫常大人听说,猴相好的檀香木头盒子还没有找到,是不是” 尹五常点点头说:“汤师爷,不着急,坐坐,苏大人您也坐,坐下说话” 汤师爷显然没有坐下来瞎掰乎的心情,他焦虑地追问:“跑了的那个人,确定他死了吗巡抚大人还等诸位的回话啊” 尹五常说:“不着急,后天,我的册封大典,巡抚大人不是也要来的嘛。到时候,我们面对面谈谈,不是说的更加清楚。” 汤师爷说:“你还不知道吧,武汉出大事了愤怒的老百姓打死了德国教堂里的神父,又是一场教案,巡抚大人,总督大人都忙的焦头烂额,估计没有空来青牛镇,参加你的册封大典了,洋人叫嚣的很凶,说不给满意的答复就要派军舰来和咱们说话了,哎呦呦,到时候,太后怪罪下来,不知道又是哪个做替死鬼啊” 苏里擦说;“按照惯例,朝廷在册封大典的时候,应该派遣一个钦差大臣来主持册封大典,难道今年也不派遣了” 苏里擦是希望朝廷不派遣什么钦差大臣来的,这样,巡抚大人,总督大人,甚至钦差大臣都不来,呵呵,看看你尹五常的狗皮大典怎么样开场,嘿嘿,我到时候也玩失踪,最好谁都不来,大家都躲起来看你的哈哈笑哦 冷场了,青牛镇的男女老少到时候还不笑死你狗日的国师啊 苏里擦,老头还是怀恨在心,就是昨天的扶乩阴魂出窍的事,他好悬没有死了,能不记恨你尹五常吗“老爷,老爷---老爷----” 一个家奴跑进来,连滚带爬,慌不择路。 尹五常说:“混账东西,急什么又是神马事”“老爷,老----老爷,不好了。你----,你快---快-快,快去看看吧,土匪瞎----驴,瞎驴带人来啦” 苏里擦一听瞎驴的名字,好悬没有尿裤子了,奶奶的熊,这个不要命的孙子,怎么还没有死啊,多少年了土匪瞎驴折腾了玄武山不得安宁,鸡飞狗跳,男女老少,没有一个不恨土匪瞎驴的,但是就是抓不住他,传说他会飞檐走壁水上漂,水里憋气河底跑。但是这么多年了,就真正见过瞎驴这些本事的一个人也没有,都是道听途说,以讹传讹,但是,人的名树的影,瞎驴在玄武山这百十里地是有名的惯匪,悍匪。 苏里擦说,:“我们马上去城门炮楼上看看,汤师爷,您也去看看吧。” 苏里擦和尹五常等人来到青牛镇城门的炮楼里,马奋发和呼扇跶已经在这里了,大家见苏里擦来了,急忙把手里的单筒望远镜给了苏里擦,老头苏里擦,昏黄的眼珠子透过单筒望远镜,看见哎哎呀呀 单筒望远镜差一点摔在地上这哪里哪里是土匪瞎驴啊这分明是太平天国又复活了,当年翼王石达开围困安庆就是这样铺天盖地人马啊 哎呦呦,啊呀呀怎么回事哪里突然冒出来这么多的人马,而且还军服马匹武器整齐的,纪律严明的正规军啊 的的确确是和老头苏里擦看见的一模一样,黑压压的看不到边际的军队,军服整齐,盔明甲亮,的确堪比正规军,甚至比马奋发的绿营士兵还要纪律严明,清一色的白马长枪,枪樱子火炭红,红彤彤和红色盔樱子相互映衬,在阳光下,枪尖闪闪,寒光奕奕,所有人都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等待命令,就冲锋席卷整个小小的青牛镇,青牛镇千真万确危如累卵,危在旦夕。 苏里擦,手颤抖地问绿营第六十一标标统马奋发,他是本地最高的武官。当然要绿营士兵出马杀退土匪啦 “马---马大人,你---你看怎么办啊” 苏里擦因为害怕,所以声音都颤抖。 “大人不必惊慌,万事有卑职在,管保土匪进不了青牛镇一步”马奋发的底气还是十足,精气神也高涨。其实他这里是纯粹的作秀,他的心里也怕死了,但是大庭广众之下,他作为青牛镇最高的武官,份儿他丢不起只好死鸭子嘴硬硬充英雄好汉呗反正又不会真的要你去冲锋陷阵,顶多也就是在这里耍耍嘴皮子罢了 “大人大人,同人茶馆的老板鱼贯仙带来了”一个绿营士兵报告道。 马奋发马上说:“快快,快快,带进来” 不多时,一个刀条子脸的掌柜的被带进来。 马奋发介绍道:“大人,他叫鱼贯仙,青牛镇同人茶馆的掌柜的,他是瞎驴的老乡,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大人,我们不能硬拼,我们需要一个中间人传话,鱼贯仙鱼掌柜的就是最好的人选。” 苏里擦是棺材梆子官场的水晶球,溜光水滑,玲珑剔透,眼睫毛都是空心的,他什么不明白啊 一下就知道,嘿嘿,马奋发这个孙子的鬼点子,就是缓兵之计嘛,先派人稳住土匪瞎驴,而后再派心腹人去搬兵求援,最后来个里应外合,把土匪瞎驴包饺子吃了 嘿嘿,孙子主意不错,算盘打的精明,问题是瞎驴会不会上当,不马上进攻,而且援兵可以及时赶来呀,要是晚了,不是我们把瞎驴包饺子我们吃驴肉火烧,是瞎驴包饺子吃我们牛肉大饼卷大葱{因为我们是青牛镇嘛,所以瞎驴吃牛肉大饼}啊 “鱼掌柜的,呵呵,呵呵辛苦,辛苦啊,麻烦老弟辛苦一趟,出镇子一趟,去和你的老乡瞎驴好好谈谈,他有事呢还是有什么要求呢,尽管提,只要我苏某人可以做到的,绝不含糊,一定,一定帮他瞎驴,满足他的要求和条件,你看怎么样啊呵呵,呵呵,嘿嘿” 苏里擦在打哈哈方面是高手,不需要马奋发插一脚屁话,他可以说的滴水不漏,圆谎圆的像真的有这么回事似的。 而且说谎不需要打草稿,骗人眼睛里还闪烁着慈祥真诚的泪花,一脸的陈恳,语气里也满是恳切与关怀。 可惜啊,他如果活在二十一世纪的美国竞选总统倒是个好苗子。鱼贯仙点点头说:“这是草民应尽之责,大人放心,我想什么法子,也要劝住瞎驴,叫他收兵走人,毕竟他是土匪,是祸害老百姓啊” 说完鱼贯仙在士兵的带领下,出了镇子。 “大人,大人,有一个叫叶秋千的人求见,他说他可以吓退土匪。”一个士兵跑来说道。 “哦,大人这个叶秋千是我的朋友,他是夔龙门的掌门人,他是那个跑了的曹笑曹的师傅,上一次在渡船赌场的案子审问马大牙的时候,我们见过他。”尹五常补充说道。 “哦,他来有什么事带来吧”苏里擦说。 不久,瘦高的叶秋千被带来了,一同来的还有九黎上人令白狐。叶秋千在哪里都是自来熟,未曾说话,总是满面春风,笑容满面。“呵呵,呵呵,大人,大人啊,呵呵,我们又见面了,呵呵,呵呵,大人,别来无恙啊,呵 呵,呵呵。啊,尹五常,尹老弟,尹国师喽,呵呵哥哥想死你啦,哥哥可是专门来参加你的册封大典哦。呵呵,呵呵,嘿嘿” 苏里擦客气滴点点头,说:“叶师傅,有事吗听人说你有好办法,可以吓退土匪吗这可不是儿戏,军中无戏言哦” 叶秋千说:“大人,当然不是儿戏,老夫说话板上钉钉,啐唾沫就是一个钉,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老夫敢拿脑袋担保。只要我一出手,土匪立即就会吓得屁滚尿流,作鸟兽散,,溃不成军的” 苏里擦,母狗眼,昏黄眼珠子,转一转。笑笑,说:“哦也好啊叶师傅,侠义心肠,呵呵,好好有什么要求和困难,可以说说嘛,呵呵,呵呵” 九黎上人令白狐说:“大人,你没有看出来,来的土匪,他,根本就不是瞎驴瞎驴在半年前,就已经死了,现在在外面耀武扬威的瞎驴,他,根本就是一个冒牌货,有人冒名顶替,冒充瞎驴来来趁火打劫罢了” 话,不多,就是几个字,字字如雷,雷靐倒了所有人怎么外面的土匪不是悍匪瞎驴,那他,叫嚣着,说自己就是悍匪瞎驴啊 如果,真的不是瞎驴,外面的叫嚣,气焰嚣张的土匪又是谁 谁他妈的比瞎驴还胆大,胆敢冒名顶替来包围青牛镇 啊,他的胆子真的比窝瓜还大啊奶奶的,是谁啊 “准备瞄准,前方两百米,土匪的骑兵”卡擦咔嚓,卡擦咔嚓,咔嚓咔嚓一阵马靴碰地的声音,整齐划一。 “报,报,报大人,新军第三镇第十五协协统{旅长}徐秋龄带领五十个新军士兵特来支援” 苏里擦一听,激动的一蹦,立即亲自接出来“啊呀呀,哎呦呦,徐旅长,辛苦,辛苦啊哈哈哈,呵呵,老弟真的是仁义啊,人们说:不求锦上添花,但求雪中送炭,老弟真的是朝廷的栋梁之才,雪中送炭的仁义君子啊,哈哈哈,呵呵,呵呵,好,我一定在巡抚大人和总督大人面前大大的褒奖老弟的丰功伟绩啊,呵呵,呵呵” 苏里擦虽然和徐秋龄没有什么交情,但是人家的五十条新式步枪可是好东西啊,一条枪可以对付十个土匪,五十条枪,自己算算,还怕什么土匪啊 土匪也爹妈生养的,也是肉眼凡胎,肉做的,枪子儿打一下也是一个窟窿眼儿。 没有谁真的不怕死,除非他是神,就是神仙也怕一溜烟,所谓枪子无眼儿,他可不认识你是什么神仙还是神经 徐秋龄永远是精神矍铄,意气勃发,站的笔管儿条直。后脚跟一碰,一个标准的军礼:“新军第三镇第十五协协统{旅长}徐秋龄参见大人” “啊呵呵,免礼,自己弟兄,徐旅长就不必多礼了,呵呵,呵呵,来来来,进去谈谈,啊,哈哈哈,呵呵”说着,苏里擦,主动滴挽住徐旅长的手腕,以示亲热,现在正是依仗人家的步枪的时候,苏里擦是老油条,做戏当然不露痕迹,堪当老戏骨 刚刚九黎上人令白狐说,外面的匪徒不是瞎驴,因为徐秋龄的到来,苏里擦忘了这个茬,现在,平静下来,他,有时间了,想了想问道:“令上人刚刚说,外面的匪徒不是瞎驴,那么,你知道他们是谁吗他们为什么要围困青牛镇而且还冒名顶替悍匪瞎驴的匪号,他就不怕朝廷的天兵,抓住他活剐了吗” 令白狐说:“大人,外面的人是日本人,他们三天前曾经来过我家,领头的叫鬼冢八一郎,他们十分狡猾,凶残,大人可要当心啊” “哦,日本人,他们来我青牛镇干什么还大张旗鼓,舞刀弄枪的,欲以何为” 一听到对面是日本人,苏里擦立即就麻爪了,奶奶的,东洋鬼子,他又恨又怕,一旦打起来,刀枪无眼,必定有人死伤,到时候就是国际 交涉事件喽,朝廷和太后自从甲午战争后,都怕东洋鬼子,的确,日本人很多是蛮横无理的王八羔子,得寸进尺,得陇望蜀,贪得无厌,只是以前自己在玄武山眯着,和洋人,特别是东洋鬼子八竿子打不着,所以才得以置身事外,万万想不到,奶奶的,东洋鬼子,胆敢冒充土匪围困我天朝的衙门,这是明目张胆的侵略啊 蛋疼,他妈的的蛋疼,怎么办才好啊 徐秋龄的五十杆步枪不能用,绝对不能开枪啊,开枪就要死人,死的是中国人还好,要是死了日本人,那吃饱了吃不了兜着走的人还我苏里擦啊替死鬼啊到时候朝廷为了讨好日本人,第一个开刀的就是我的脑袋啊不行不行我他妈的才不做这样的傻事啊想到这里,苏里擦的冷汗嗖嗖,急急忙忙,说: “徐旅长,快快,叫弟兄们不要瞄准外面了,万一哪一个枪子走火,可不是闹着玩的哦” 苏里擦老头的冷汗如浆泉涌,他的老脸也变色了,说:“叶师傅,刚刚,你也说话了,你是说你有什么法子可以吓退外面的匪徒吗是吧” 叶秋千笑笑说:“大人,这个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外面的匪徒的的确确不是土匪瞎驴,他们是冒名顶替的,他们的的确确是日本鬼子,东洋人,他们不要金子银子,不要衙门里的任何东西,他们只要一本图” “一本图什么图” “《牛舌大衍神君墓葬图》” “什么牛舌牛腩的图,到底是什么东西” 叶秋千说:“是《牛舌大衍神君墓葬图》,是玄武山的传说的一个远古修仙神君的墓葬图” “哦,还有这样的神君,仙人我怎么不知道啊尹五常你是本地国师,你肯定知道吧” “大人,《牛舌大衍神君墓葬图》是我家第一代国师的墓葬图,大衍神君是我们家第一代国师的封号,这个图,只是传言罢了,没有人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这个东西啊”尹五常回答的滴水不漏,不卑不亢,顺其自然,神情自若。 “不,国师所言差矣据我所知,《牛舌大衍神君墓葬图》的的确确,确有此图,在一本书里面”叶秋千插话说。 “什么书快快,说在哪里可以买到” “大人这本书叫《老子化胡金经》,只有一本,没有地方可以卖,当然也就没有的买喽”叶秋千,低头娓娓道来,一字一句,慢极了,每一个字都是咬牙说出来的。 “什么叫《老子化胡金经》,在哪个不开眼的和尚庙里藏着,挖地三尺也给找到,送给外面的东洋鬼子,叫他们不要再来青牛镇骚扰啊骚扰老百姓啊,我也是为苍生黎明百姓着想啊是吧呵呵,呵呵,呵呵”苏里擦说。 其实这个老小子是害怕东洋鬼子来抄他的巡检司衙门,可是他是绝对不可以这样说的,他是政治家,说话要用政治语言。 “大人,《老子化胡金经》不在哪个和尚庙里,在,在国师府邸里,也就说在尹五常,我尹老弟的手里,只要我兄弟尹五常上嘴唇一碰下嘴唇,拿来了那一本书《老子化胡金经》,嘿嘿,我管保外面的匪徒立即撤兵,如若不然,叶某胆敢用人头担保,拿来了书给他们,他们不撤兵,大人马上砍我的脑袋”叶秋千说。 叶秋千,他的的确确是流氓出身,狠劲发作,堪比母狼捕食。 尹五常就在现场,令白狐也在现场,他没有想到叶秋千会说出这样的话,直白露骨地提到尹家无上至尊宝《老子化胡金经》,令白狐当然知道它是一部什么样的书,它的分量有多么地重要,一点点也不比自己家的《摩罗衍那》的分量轻,叶秋千的确过分了。 这样无理的要求怎么能从一代宗师夔龙门掌门人的嘴巴里说出来,那是泼皮无赖的嘴脸才说得出口啊 自己都为认识落叶秋千叶秋千感到可耻,恶心,这哪里像是从一个有身份地位的武林大家嘴里说出的话啊 翅裸裸的要挟,利用土匪围城和苏里擦的势力要挟尹五常啊,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他既然可以要挟尹五常,他日就会来我们家来要挟我令白狐啊对,绝对会干这样的缺德的事的,也就是叶秋千这样不知廉耻的人,会如此落井下石,自己倒要提防一点点,离他远一点是啊出乎令白狐意外的是尹五常竟然同意带人去拿《老子化胡金经》。 尹五常说:“大人,如果可以拯救青牛镇千千万万黎明百姓,救民于水火,免遭土匪的杀戮戕害,我,尹五常没有二话,可以立即献出我们尹家祖传的《老子化胡金经》,康管家,你现在就带人把在藏经楼的《老子化胡金经》给大人取过来,怎么样” 康管家领命带领巡检司衙门的范师爷走了。叶秋千觉得不放心,叫来了自己的女儿叶仙美,叫她更随康管家一起去拿《老子化胡金经》。叶秋千暗自想:哼哼哼,我落叶秋千叶秋千没有那么好糊弄,别和我耍花活,我的女儿比我还心细,一定可以洞察分毫,任何一点玩意儿都逃不出她的眼睛。但是面对尹五常的豪爽,叶秋千也是一愣,他本以为,这件事,哪有那么容易 尹五常家的祖传的修仙秘籍哪里会轻而易举地拿出来给人看,他甚至都想到了尹五常的反击: 你叶秋千怎么知道外面的土匪不是瞎驴 你叶秋千怎么知道土匪不是瞎驴而是东洋鬼子的 你叶秋千怎么知道东洋鬼子的条件是要《老子化胡金经》里的《牛舌大衍神君墓葬图》的 你叶秋千怎么和东洋鬼子这么熟,难道说,你叶秋千是日本人的内鬼汉奸吗 还有很多很多问题是啊,我叶秋千怎么知道这么多的内幕的 我应该怎么样回答啊其实,自己的消息也是令白狐说的,令白狐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呢难道说他是那个真正的汉奸吗 他,令白狐的儿子就是刚刚从日本归来的,而且和六个日本人十分要好,呵呵,真他妈的这是不错的小辫子,我要不要咬住不放,深挖,而后要挟令白狐,要他拿出来令家的宝贝《摩罗衍那》啊要是那样就太好了,今天《老子化胡金经》马上就要到手了,呵呵,《摩罗衍那》再到手,呵呵,呵呵,那个死鬼庙祝诸葛鱼鹰说的,呵呵,呵呵,可能就要实现喽叶秋千,浮想联翩,暗自得意,意-淫连连。 忽然,叶秋千醒悟过来一切他妈的太顺利了,反而让人疑窦丛生,奶奶的fèng爪,这里面不会是个套吧,尹五常不是他妈的软柿子,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捏的,更不是奶奶的章台柳,什么人都可以攀折的章台柳,颜色青青今在否,纵使长条似旧垂,也应攀折他人手。 最后,叶秋千得出结论,这里面的水太深,文章大了去喽,自己要步步惊心,错一步都是万劫不复,再回头就没有百年身喽,连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千古恨自己恐怕都没有资格去挥霍后悔了,直接就是杀 在尹五常的府邸,康管家带人,领着衙门里的范师爷和叶秋千的宝贝女儿叶仙美去藏经楼。藏经楼在国师府邸的最中心的脆米湖旁边,脆米湖,波光粼粼,柳叶翩翩,好一片大好日子,惬意,悠闲。 小鲜肉叶仙美是一个可人甜美的女孩子,长发齐腰,翩翩伊美,和脆米湖的湖光天人合一,绝配。 叶仙美走在最后,不远不近地跟随康管家和范师爷,三个人鱼贯进入藏经楼,尹府的藏经楼可不小,比滕王阁小不了多少,单是一百八节汉白玉的石阶,气势就逼人,远看它崔巍嵯峨,近看高大巍巍,国师府邸的气势,一目了然,底蕴深厚。在青牛镇城墙的炮楼里,等待的人群,先等来的不是抗管家拿来的,《老子化胡金经》,而是出镇去执行缓兵之计的鱼贯仙鱼掌柜的,他回来了。 鱼掌柜的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带回来了一个人,瞎驴。瞎驴不是半年前死了吗刚刚九黎上人令白狐说的。青牛镇不是鱼贯仙一个人认识瞎驴,瞎驴是四十岁左右的精壮汉子,他是悍匪,恶贯满盈,在玄武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所以认识他,正面见过他的人大有人在。马大牙就是这样的人,苏里擦马上叫来了马大牙。 苏里擦说:“马大牙,你好好看看这个人是谁你一定要说实话,说一句假话,老爷我,马上把你的大牙一颗也不留,全部拔光,让你以后叫马无牙,听清楚了吗” 马大牙哆哆嗦嗦,战战兢兢地说:“是,老爷,我听清楚了” 马大牙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把面前这个精壮的汉子看了又看,说:“老爷,我看清楚了,他就是瞎驴,他的两个耳朵后面有两个白毛一直遮住眼睛,像两个驴耳朵,所以他才叫瞎驴,这个是他的标记,就像我的大牙一样,是明显的记号,错不了,错了,您拔我的牙。”一句话,一个炸雷。 马奋发,立即大叫保护大人苏里擦,抓住这个悍匪瞎驴。 瞎驴不用抓,他手里根本没有武器,赤手空拳,手无寸铁,他来了,而且还赤手空拳来了,他的胆子有多么大,实在是贼胆包天。 苏里擦还是颇有风度,一摆手,说:“不必抓人了,他胆敢来,就是英雄,我平生敬佩英雄豪杰,没有事,他跑不了,他也不会跑,否则他也不会来了,是不是”瞎驴本来进来的时候,一直是低头默不作声的,像个老实巴交的乡巴佬。 此时此刻,苏里擦问话了,他才慢慢地抬起头来,苏里擦和炮楼里的人,才看清楚他面目,啊,他的耳朵后面果然有两缕白毛,一直延伸到他的眼睛前面,远远看起来,的确像两个驴耳朵遮挡了他的眼睛果然如此,他,就是瞎驴,恶贯满盈的悍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烧杀奸-淫,玄武山,让人谈虎色变的淫-贼,瞎驴。 就是他,他,就是瞎驴。 瞎驴一点点也不害怕,他环顾四周,说:“诸位大人,我,瞎驴,就是你们抓了十几年没有抓住的悍匪瞎驴。” 他接着说:“大人,通判大人,我是来下书的,鬼冢八一郎老爷要给你一封信,我是他的下书人,俗话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我只管下书,传递鬼冢八一郎的话,喏,喏,喏,信在这里。” 一个士兵把瞎驴手里的一封信,递给了苏里擦。 ------------ 抄家:万年不化骨木乃伊 苏里擦打开信封展开来,看见里面用中文写的简单的几句话,我们是受你们九黎上人令白狐邀请的日本友人鬼魅六妖,此次围城是令白狐授意我们,贵地有一副罕见的藏宝图《牛舌大衍神君墓葬图》,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天皇得知很感兴趣,有意借阅,还望行个方便,如有不妥得罪之处,还请多多海涵。鬼冢八一郎。 话里软中带硬,果然是东洋鬼子的一贯做法。 苏里擦确信外面的匪徒,果然是日本人,无疑。 但是,他们提到了,是受令白狐的授意,这个可是大大的出乎老头苏里擦的意外,令白狐一直以来总是以武林正派嘴脸示人,怎么他还和日本鬼子搅合到一起了,呵呵,呵呵,好,令白狐,你的小辫子终于露出来了,这回看你还有什么话狡辩苏里擦当即想叫人立即扣押令白狐,其实前几天因为逃跑的曹笑曹,呼扇跶拾到令家的腰刀时候,他就想抄了令府邸,只是一犹豫,差一点还害死了自己的性命在扶乩灵魂出窍的时候,奶奶的,这笔账,爷爷还没有和你个王八羔子算呢你自己竟然自投罗网,呵呵,哈哈哈,好,好 呼扇跶,苏里擦的心腹,在苏里擦的屁股后面,他也偷偷的看见了这一封信,他看出了苏里擦的意图,是想马上抓人,他急急忙忙偷偷滴碰了碰苏里擦拿信封的手指,使眼色,示意他不要马上抓人,那样只会打草惊蛇,放跑了在令府的同党。苏里擦是老油条官场的水晶球,什么不懂,看见呼扇跶的眼神,他就明白了,嘿嘿,要是现在抓人,走漏了消息,让令府的令白狐的狐朋狗友的同党知道了,打草惊蛇的的确确是下下策。所以老头,举起的手指,又放下了手指。 正在这时,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老远就传来叫喊声:“大人,大人,大人--”七八个士兵,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后面还抬着一个人,淅淅沥沥鲜血淋漓-。 领头的一个士兵叫道: “大人,大人,大人啊不好了范师爷受了重伤现在命悬一线了” “怎么回事范师爷不是和康管家去拿那个神马神马《老子化胡神马狗屁马屁经》了吗怎么会受伤何人行凶伤人抓住人了吗”苏里擦还没有接茬,马奋发大呼小叫的。 领头的士兵说:“大人,不仅仅范师爷受伤了,康管家,他,他已经死了,头都丢了” 叶秋千急急忙忙说:“啊,怎么回事那我家丫头呢她怎么样她也受伤了吗” 那个领头的士兵说:“行凶杀人的就是你家的小姐叶仙美她,她,连杀两个人,尹府的一个丫鬟还有康管家都是你们叶家小姐手底下的冤死鬼” 一句话,一个炸雷。 炮楼里马上就炸锅。 所有人都唧唧喳喳,议论纷纷。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的事发了从现场看,有气愤的呼扇跶,有讶异的叶秋千,有不怀好意,幸灾乐祸的马奋发和苏里擦。 更多的人是普通下级士兵,他们没有太多的是非情仇感,只是非常意外,出于好奇而议论纷纷。 此时此刻,受伤的范师爷也被七八个士兵用软木头架子抬到了炮楼里。 一下子,狭窄的炮楼里进来了这么多人,拥挤和局促感立即就显现出来了。 马奋发是个不错的狗,立即明白了苏里擦的意图,没有等老头发话,他就驱赶走了大批不相干的普通士兵和下级军官。 再看,软木头架子里的范师爷,面如死灰,只比死人多半口气而已,一条臂膀和一条左腿都断了,鲜血淋漓,血迹斑斑,范师爷也有六十岁左右了,身体远不如苏里擦,苏里擦虽然好色纵情声色犬马,但是他吃的好喝得好,房中术的术士给他的唇药也让苏里擦和娘们骑马时意气勃发,加上苏里擦是满人,满人虽然入关三百年了,仍然尚武,苏里擦的功夫虽然拿不出手,毕竟还可以强身健体,范师爷,相比就是大狗面前的小鸡子了,瘦小枯干,面容枯槁。 “大---人---,大人----,我去--拿--图---,被人---偷袭---”范师爷强打精神。断断续续说了几句话。 “快快,说什么人干的”苏里擦,一把抓住范师爷那一只没有断的手说 “---叶师傅的--女儿--康----康管------。”话还没有说完,一口气憋住,受不了,咔嚓,死了,范师爷的头一歪,死了。 “范师爷,范师爷,范师爷”苏里擦叫唤了几声,死人当然没有回答。 呼扇跶,摸摸范师爷的鼻子眼,又摸摸他的颈动脉,摇摇头说:“大人,他已经死了我们应该马上去国师府邸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苏里擦昏黄的眼珠子转动了几下,说:“现在退敌是首要的事情,但是国师府邸杀人的事情也要了解清楚,给死者一个明明白白的交代,也对得起死者的家属,不是吗呼扇跶,我现在委派你作为这件杀人事件的全权负责人,你现在就动身,马上去国师府邸,看看,实地勘察,据实上报,不得有违,听清楚了吗” “是,大人”呼扇跶领命带领他的虎贲军一阵旋风,走了。 留下的叶秋千也想去看看,他的脑袋里嗡嗡嗡嗡,炸雷,刚刚他还意-淫连连,浮想联翩,想着拿到手的《老子化胡金经》,今天晚上连夜叫他的漂亮老婆背诵下来,他的漂亮老婆戴潺潺,不仅仅是个易容术的绝顶高手,而且还有一项绝活,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现在,嘿嘿,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上算,竟然把自己的宝贝女儿叶仙美,也搭进去,奶奶的,我说,怎么我的左眼皮一直跳,原来问题出在这里啊,一定是老狐狸尹五常给我们家丫头叶仙美下套了,嘿嘿,这个后悔啊,丫头还是短练啊,江湖经验不足,上了当啦唉唉,我落叶秋千,天天打雁,没成想,嘿嘿,今天让雁把我的眼珠子给叼了,嘿嘿,好你个尹五常,你等着我的,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就在叶秋千胡思乱想的时候,外面又出事了。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枪声大作。苏里擦吓了一跳。怎么回事,没有我的命令,徐秋龄就擅自开枪了吗 不是,枪声不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枪声是从外面匪徒的屁股后面传出了。 的的确确是从东洋鬼子的屁股后面传来的,起初枪声三三两两,稀稀疏疏,后来枪声渐渐密集,最后是枪声如爆豆,不绝于耳。 混杂哭爹叫妈声,屁滚尿流声,鬼哭狼嚎声,煞是热闹。 马奋发拿着单筒望远镜站在炮楼的瞭望台上,探头缩脑地向外面看,:“大人,大人,外面来了一大群洋鬼子,是西洋鬼子,金发碧眼,全部都荷枪实弹的,全副武装的,正在向外面的日本鬼子开火呢,-----啊,日本人顶不住了,要跑了,大人,日本人被打垮了,已经跑了” 苏里擦急急忙忙接过单筒望远镜,亲自看看,果然如此,奶奶的,东洋鬼子,也就是在咱们爷们头上拉屎,碰上大鼻子西洋人,还不是装孙子,哼哼哼,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自古以来,都是这个理啊甭管日本人多么邪乎狠掉渣,碰上了更狠的主,还是麻爪啊 这年头,还是枪杆子硬了才好使,甭管你是东洋人还是西洋人,谁他妈的枪杆子硬气谁他妈的就是爷 枪声渐渐稀疏了,最后硝烟散去,地上留下了几具匪徒的尸体,日本人怆慌逃跑了。 苏里擦马上命令马奋发,快快,快快,抓住悍匪瞎驴。 再找瞎驴,嘿嘿,人影都不见了,什么时候跑的,不知道,一同不见的还有瞎驴的老乡同人茶馆的掌柜的鱼贯仙。 嘿嘿,刚刚,好抓人的时候,苏里擦,装模作样,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现在好,眨眼间,人跑的没影了 究竟是什么时候跑的都没有人在意到。 看样子,瞎驴不瞎,他是有备而来的。 打跑了狼,又来了老虎。东洋鬼子跑了,西洋鬼子来了,而且是荷枪实弹,拿刀动枪的来了。 大鼻子一共也就一百来人,他们来到城门底下,叫门。 一个大家都熟悉的声音传来了,苏里擦老眼昏花,看不清,但是叫门的汉语流利的声音,他熟悉,在哪里听到过。马奋发,看看,说:“大人,叫门的洋人是教堂的西撒神父” 苏里擦看看,果然,是西撒。那个黑袍英俊的神父。 苏里擦马上说:“去,开城门” 说着,带领一大帮人下了炮楼,亲自迎接洋人的到来。“啊哈哈,呵呵,西撒神父,呵呵,你怎么到镇子外面溜达了呵呵,呵呵” “哦,我亲爱的苏里擦大人,愿主保佑您哦,我是去请我的朋友来解救青牛镇的黎明百姓的”西撒神父而后指着旁边一个独眼龙洋人说:“我的苏大人,这是我们大英帝国的东印度公司的奥古斯丁上校,我的好朋友,他刚刚好在附近的山上勘察矿藏,呵呵,呵呵,赶巧了,我知道有日本人来捣乱,出了镇子就碰到我的好朋友奥古斯丁了,呵呵,我的朋友奥古斯丁是一个热心人,他很喜欢中国,很高兴帮助中国人,呵呵,呵呵” “呵呵,好,好,难得西撒神父有如此侠义的朋友,呵呵,好,好”苏里擦心里说话,好你个孙子的fèng爪还不是和东洋鬼子一丘之貉,一路货色的不是个东西。 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哼哼哼,说不清是为了什么东东,我可要小心应付,绝对不可以得罪这些洋祖宗啊奥古斯丁是个独眼龙,大个子,红头发,蜷曲的头发如同盘伏的蛇,不开口说话,已经气焰嚣张了,霸气在洋人的字典里就是目中无人。 果然,奥古斯丁,并不理会在旁边点头哈腰的苏里擦本地的最高行政长官,径直领着他的部下,一大群红毛洋人,荷枪实弹,如入无人之境。 苏里擦,被洋人晾在一边,他的热脸贴在洋人的冷屁屁上了。 尽管如此尴尬,苏里擦还是自我解嘲地笑笑,说:“西撒神父和您的朋友们,一路风尘仆仆,我作为本地的主人,应该尽地主之谊,来来来,进青牛镇子,在九黎楼,青牛镇的最好的酒楼,我要给神父和你远道来的朋友接风洗尘,呵呵,呵呵,应当的,应当的,呵呵,呵呵,呵呵” 在另一边,呼扇跶带领了虎贲军的兄弟火急火燎的扑奔国师府,一同来的还有尹五常,他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尹五常当然应当回家看看。在脆米湖畔的藏经楼前,家丁,护院的弟子,已经封锁了藏经楼。 看见尹五常和呼扇跶来了,尹五常的大徒弟康家坟跑过来,说:“师傅,康管家死了,一起死了的还有看守藏经楼的丫鬟墨一箭。” 尹五常没有说话,铁青着脸,和呼扇跶一前一后进入了崔巍嵯峨的藏经楼。黑油漆的大门上也迸溅了血迹,斑斑点点,地上还有一大滩血泊,看的人触目惊心,魂飞魄散。 这里经历了肿么样的凶杀恶战啊进入藏经楼的大院,就是一道很大的九龙璧的影墙,绕过影墙,荷花池旁边,原本供人休息的石头桌子,石头凳子,全部都碎裂了,一块一块巨大的花岗岩的石头桌子,是谁有如此惊人的力道可以力劈石头桌子,石头凳子啊,奶奶的,功夫不一般啊 在藏经楼的一楼的楼梯拐角处,一具无头男尸,一看他的衣着打扮,尹五常立即就认出来了,是自己的管家康管家,大徒弟康家坟就是康管家的侄子。楼梯的木头扶手栏杆上,到处是血迹和刀砍的新鲜印子,每一刀都是狠极了,木头扶手的黑油漆都被砍去了不少。 看着康管家无头的空腔子,呼扇跶仔仔细细地琢磨着,说:“尹国师,你看,这里的刀茬口的印子,是不是夔龙门叶秋千家的功夫?你和叶秋千是不是很熟悉啊?” 尹五常看看死人的空腔子口的刀茬印子,说:“我和叶秋千也就是普通朋友,他的功夫我也不是那么的了解看看,刀茬口我觉得不好说,接着进去看看吧” 说着,他们又进入藏经楼的二楼,在二楼的密室的门口,又看见一具尸体,明显是女人的尸体,因为她穿着着女人的衣服,依然是无头女尸,头不见了康家坟马上说:“师傅,这是丫鬟墨一箭的尸体” 墨一箭说是丫鬟,其实,国师府邸的人都知道,她是尹五常的心腹,如果说是通房丫头,更为贴切,通房丫头是没有妾的名分的妾,在这里尹五常可以有充分的性自由,比老婆比妾更贴心。 现在墨一箭死了,尹五常,扶着密室的木头大门,一语不发。 看见斗大的密室里面翻动的乱七八糟。原本摆放整齐的书籍和器皿都洒落在地上。七零八落,看见这样的场景就知道这里被人洗劫一空了。 尹五常扑向密室的一角的暗柜旁边,只见柜子盖子豁口了,里面的《老子化胡金经》不翼而飞。 谁也没有打扰尹五常,他一个人,静静的站着发呆。呼扇跶知趣地没有进入密室。在密室的门口,他仔仔细细地勘察死了的丫鬟墨一箭的尸体,刀茬口和楼下的康管家的一模一样。手法,轻重,乃至刀口的角度都和康管家的如出一辙,一个磨具里翻刻的当然一样。 突然,在尸体的衣服上,呼扇跶看见几个印子,一个他非常熟悉的印子铁蒺藜扎破衣服的印子,虽然现场没有发现铁蒺藜,但是这个印子呼扇跶他太熟悉了,在青牛镇使用铁蒺藜作为暗器的只有九黎上人令白狐,令家的铁蒺藜刚刚好和这个印子一样大,恰巧呼扇跶怀里就有一枚令白狐家的铁蒺藜,那是昨天他和令府的李管家一起喝酒的时候,从李管家怀里滚落的,滚落的铁蒺藜到了呼扇跶的脚边,他随意的拾起,记得当时还问李管家,令府的铁蒺藜和别人家的暗器有什么不同,李管家说了令府的暗器的独门秘密,李管家还吹嘘令府的铁蒺藜不比蜀中唐门的暗器差 记得当时自己还随声附和,好好拍了一桶马屁啊 {当然呼扇跶接近李管家也是苏里擦的意思,目的是套取一些令府的秘密,苏里擦一直都不放心令白狐这个老狐狸,恰巧李管家是个色-鬼,呼扇跶就利用逛窑子的机会,接近李管家,人们说酒桌上的朋友好认识,其实窑子里的朋友更好认识,在一起逛窑子的时候,呼扇跶就和李管家成为了无话不说的铁哥们了,苏里擦的这一步棋下的精彩} 晚上,在九黎楼,苏里擦当真宴请了神父西撒和奥古斯丁上校那个独眼龙酒席上苏里擦的看本领,喝酒和稀泥,他应用的得心应手。反正马屁不要本钱,苏里擦就死命地拍马屁,把洋人当祖宗一样吹捧天。 半夜,苏里擦酒足饭饱,醉醺醺回来了。在他的住宅里,胆敢在他睡觉的时候,还来打搅的,除了呼扇跶,没有第二个人。 呼扇跶当真就来了。他不是空手来的,他在苏里擦的面前摆出了两个东西。一个就是:那个女尸的衣服,衣服上面还有一排印子。另一个就是:他怀里的铁蒺藜呼扇跶把衣服和铁蒺藜放在一起。 呼扇跶说:“大人您看看”苏里擦醉醺醺,眼睛都眯缝成一线天。 他昏死,困死了,脑袋晕晕乎乎,眼皮根本就撩不起了,迷迷糊糊地听见呼扇跶的话。 苏里擦含含糊糊地回答:“哦,嗯” 呼扇跶说:“大人您看看,铁蒺藜和衣服上面的印子完完全全吻合,铁蒺藜是令白狐家的独门暗器,在国师府邸的命案现场出现,您不觉得里面有文章吗”苏里擦的脑袋比他妈的的马桶还大,他似睡非睡,瞌睡虫都钻进鼻子眼里了。 呼扇跶说什么,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还是含含糊糊说:“哦,嗯” 呼扇跶看见他那个熊样,也不能笑,他决定说一句狠话,老头立马就会醒,他说:“大人,令白狐要杀你的脑袋了” 一个雷,轰隆隆。机灵灵,苏里擦打个冷战。老头突然睁大眼睛说:“哪个要我的脑袋谁这么大的胆子,奶奶的fèng爪,我现在就剁了他妈的fèng爪砍了他脑袋” 呼扇跶见自己的把戏玩对了,也笑了说:“大人,您再不下令抄令白狐的家,明天,就明天,您的脑袋还在不在您的脖子上,还两说喱,现在抄家抓人,刻不容缓,不要想了,再犹犹豫豫,像抓土匪瞎驴一样,等他跑了,一切可就完了,晚了” 苏里擦的眼珠子红红的,他喝口茶,醒醒酒。啪,茶杯摔破,在地上碎裂八瓣。 苏里擦一拍桌子说:“集合虎贲军,现在,就现在,连夜抄家,抄家,抄了令白狐的家。叫上马奋发,带绿营六十一标的全体人马,立即跑步赶来,火速把九黎上人府邸彻底包围,令家的人鸡犬不留,所有人都集合到他们家的大院里,我要挨个审查,那个跑了的革命党,还有这一次的国师府邸杀人,新帐老账咱们一起和令白狐算一算,我倒要看看,是他令白狐厉害,还是我苏里擦厉害立即传达,马上出发” 呼扇跶火速出去传达命令。虎贲军和六十一标的绿营士兵,加到一起,两千人,连夜火速包围了九黎上人府邸。 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 当差的士兵,如狼似虎大声砸门。士兵们还有好话一通臭骂,卖娘贼令白狐出来,快快出来受死,大人有令,不出来,我们可要破门而入喽 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 又是砸门,又是狗吠,又是奴仆下人的尖叫,还夹杂着几声女人的啼哭,一时间,令白狐家啊乱七八糟。乱窜一片 白天一天累的像死狗,令白狐还没有睡,他在早逝的亡妻的院子里,看着他救回来的军官,他已经在自己家五六天了,还是不见起色,虽然听小帽子说,小姐令楚楚已经请神父西撒来给这个陌生人做了手术,自己知道后,大吃一惊,这个胆大的丫头,简直无法无天,要是西撒神父去苏里擦那里报告,自己窝藏朝廷钦犯是死罪,不仅仅是死罪,甚至祖坟也要刨了,株连九族,满门抄斩所以这些天来自己一直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还好,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点点动静也没有,苏里擦忙着抓曹笑曹的四十七条人命案子,西撒神父也没有什么异常,谢谢祖师保佑啊 今天在炮楼里,本来自己是不想出头说话的,该死的叶秋千,跑到我的府上说什么有土匪围城,非要拉自己去看看,唉,叶秋千也不是什么好鸟,上蹿下跳唯恐天下不乱的跳梁小丑,本来自己打定主意远离这个小人,不想惹事,架不住叶秋千是狗皮膏药,粘人。 就在自己要出门时候,儿子,令重瞳来了,说:外面的匪徒不是瞎驴,而是日本人。 当时自己就是大惊失色,马上责问儿子令重瞳;你怎么知道的 儿子说:日本人的领头的就是前几天来咱们家的鬼冢八一郎,鬼魅六妖。 我说:你没有出门,你怎么知道是鬼冢八一郎,鬼魅六妖的 儿子说:我发报机,刚刚他们行动的时候,就已经给我发电报了,电报上面说的清清楚楚啊 说着儿子拿出来一个鉄匣子,四四方方的,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我自己说:就这么个铁盒子就会说话,告诉你是日本人干的啊你小子骗人前先打个草稿,谁信啊 儿子一赌气说:这是最新科技,你老了你不懂 我真的老了吗儿子还说:日本人只要《牛舌大衍神君墓葬图》,答应了立马撤兵走人 日本人的话,你也信啊从甲午海战到庚子国变,日本人步步紧逼,那一句话是算数的话真的,国弱被人骑,家破被人欺啊看见眼前的军官,虽然不会死,但是始终如同死人。 只会睁开眼睛,嘴巴根本说不了话,更不要说他可以起来走两步像正常人一样了。也不知道,西撒神父会不会保守自己家的这个天大的秘密,今天看见西撒神父和一个独眼龙洋鬼子在一起的时候,自己就特别揪心,没有想到,往日斯斯文文的西撒神父竟然也和侵略中国的刽子手混迹在一起。自己的丫头太不让人省心了,这件事不是小事,弄不好全家一百五十口人的性命都会弃市腰斩甚至活剐,一刀一刀地剐啊----,我的祖宗啊,这个丫头片子也太邪性了--。 “老--爷-老爷,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小帽子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跑进来。 卡擦一声撞开大门,小帽子,人整个摔倒在地上。 “老爷,老---爷,官府人来了,把咱们家包围了,正在死命地砸门呢,老爷,你,你----。你看看,怎么办啊他,还在这里啊”小帽子指着大床上的受伤的军官说。 一句话,五雷轰顶。 令白狐第一个反应:完了洋鬼子果然靠不住,西撒神父去苏里擦的巡检司衙门告密了现在衙门里的人来包围令府,这是要瓮中捉鳖手到擒来,抓活的啊这要是被搜查出来我令白狐窝藏朝廷钦犯,刺杀端亲王的刺客就在我令府,杀头的不止我们姓令的了,府邸里上上下下一百五十口,全部都要死令白狐原来是一个颇有心计的人,遇事不慌,沉稳干练,颇有大将风度。想不到今天真的遇事了,竟然也麻爪了唉怎么办呢 “快快,老爷,没有功夫发呆啦”小帽子都快要急哭了。一句话点醒梦中人。 是啊,哪里有时间耽搁啊可是怎么办啊“老爷,快快啊,李管家在大门口应付着,也对付不了多少时间,一会儿再不开门,人家说了,要破门而入啊马上就到咱们这里啦,没有时间啦” 小帽子坐倒地上真的激动的涕泪痕流。 “小帽子你把这个人藏到地窖去,咱们家的地窖,你去过啊马上,快快,包括他的所有的东西,一件不留,全部烧毁,还有那把步枪,千千万万不可以让人发现,记住,我到前面看看,你要快,我尽量拖延时间啊,快快去吧” 令白狐终于恢复了一代宗师的气魄,一口气吩咐小帽子做所有的事情,他也不管小帽子是不是听清楚了,现在根本没有时间再说两遍,叮咛嘱咐更是不可能了,一切看造化了,造化大,今天或许还可以躲过一劫,造化----嘿嘿,今天一大家子一百五十口人,就一勺烩,都得玩完啊 令白狐,急急忙忙,兴冲冲来到前院的大门口,在来到路上,边走边想,他在想着应付的对策,盘算着怎么样和稀泥,把这件事糊弄过去,估计难啊,,没有绝对的把握,他们今天这么大的阵势,,苏里擦和马奋发是有备而来的,轻易他们是不敢包围九黎上人府邸,搜查我令白狐的家的,看样子他们有足够的线报情报,作为支撑的。 不是拍脑门子拍巴掌零时做的决定的。 夜猫子进宅,他妈的无事不来啊奶奶的今天就是今天喽,这一关,恐怕邪性,够呛啊,弄不好,够我喝一壶的喽唉,妈的,到了这个时候了,怕也没用 横竖是个死呗,只是可怜自己的丫头和儿子喽,怎么样,拼了命,也要把两个孩子送走,令家一脉相承,两千年了,不能在我的手里绝后啊自己死了怎么见列祖列宗啊 对,决定了,送两个孩子出去 李管家在大门口隔着木头大门和外面当兵的穷对付呢,眼看李管家急的抓耳挠腮,满头大汗,不知道怎么样才好呢。 令白狐来了,令白狐马上对李管家说:“你马上把小姐和少爷带到后院,从后院的井口下去,想办法把我的两个孩子带走,以后两个孩子就全靠你了,我平生对你不薄,视如亲生兄弟,你要好生照顾两个孩子啊” “老爷,我在这里盯住,您带着小姐和少爷跑吧”李管家哭了。 “混账东西,现在什么时候了,快快去,这是老爷的命令”令白狐虎威怒目。 “老爷----。我----”李管家还想说什么。 李管家,他被令白狐的虎目吓回去了,李管家哭着跑了 令白狐看见李管家跑了,马上吩咐家奴:“开门” 吱呀啊,枝桠吱呀,咣咣咣噹。 九黎上人府邸的红油漆铜铆钉的大门,打开了 官兵立即如决堤洪水,洪拥而入。 令白狐冷着铁青的脸,站在大门口,钉子步,钉在地上。马步扎在大门口。 没有人可以移动他半步。 他一截铁塔矗立在令府的正当中。 威风凛凛,正义凛然,让人不敢直视,他的身体里有莫名的斗气,令白狐的小宇宙爆炸了,绿幽幽的九阳罡气在他的脸上慢慢弥漫,越来越浓密,杀气越来越厚重。 一场生死抉择大战一触即发。 第一个冲过去的人是呼扇跶,他是苏里擦的狗,心腹狗,叫他咬谁,呼扇跶就咬谁。 进入大院的第一眼,呼扇跶就看见全身上下笼罩在骇人雾气里的令白狐,呼扇跶是练家子,功夫不错,他一眼就看出了,令白狐的九阳罡气炙热无比,不是普通等级的功夫可以企及的神级高手,看一眼,呼扇跶,倒吸一口凉气,怯意已经在心底冒出了。 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过不多久,苏里擦,老头一步三摇进来了,他看见了气势如虹的令白狐。老头的心里也打鼓,但是他这里的头,他绝对不可以退却的,况且今天来了两千人,甭管你令白狐是老虎还是狮子,两千人士兵,压也把你妈的压死。 就是两千人每人啐一口唾沫也要把你令府淹没。 “呵呵,呵呵,令老弟,这么晚了,打搅你的好梦喽呵呵,呵呵” “大人,大夜里的,兴师动众,刀枪棍棒的,包围我令府所为何故啊是不是我令白狐杀人了还是放火了又或许把大人家的孩子扔井里啦” “你,令白狐,你要看清形势,没有证据,没有案由,本官是不会无缘无故地来你家的你自己好好想想,有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做了没有说出来的,现在说,大人我还算你自首坦白,看在多少年来相处的情分上,我可以向巡抚大人求情,从轻发落你,听到了吗” 苏里擦也真的知道,他拍老腔吓唬平民百姓,贩夫走卒还行,对付令白狐,这样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一点点作用也没有,根本吓唬不了他,但是,程序还是要走的。 尽管有些说屁话,甚至是狗屁话。该说的一句话也不可以省略半个字。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令白狐疯了他止不住狂笑,笑声里能量充沛,底气十足,颤抖人的耳膜和心脏。 令白狐笑过后,说:“大人。说我令白狐违法犯罪,您得要拿出来证据,不是您耍嘴皮子上嘴皮一碰下嘴皮,我令白狐就是朝廷的钦犯的,来抓我,您得要有证据,有证据才可以证明我令白狐的的确确是十恶不赦的罪犯,否则的话,大人您今天来我家,还虎视眈眈,千军万马的这么多人,是不是不妥我可要向朝廷和巡抚大人讨要一个说法喽” 妈的,令白狐果然是个刺猬头,每一句话都表示他的背后有巡抚大人和朝廷在撑腰 苏里擦你小子要胆敢在他令某人的一亩三分地里瞎胡闹,吃不了你要兜着走 哟呵,这是翅裸裸的威胁朝廷命官啊这还了得,反了反啦苏里擦的火气噗噜噜冒起了,他一挥手,呼扇跶拿来了,玄铁必杀令 黑漆漆的令牌,如同一个骷髅头,高高的举在空中,呼扇跶环绕四周,走一圈,玄铁必杀令,也在他的手里环绕一圈。 苏里擦说:“令白狐,你睁大眼睛,看看,看看,这是什么东西,玄铁必杀令,当年康熙爷杀鳌拜,雍正爷杀年羹尧,嘉庆爷杀和珅,老佛爷西太后杀肃顺,用的都是这个玩意儿,他可以先斩后奏,杀无赦。斩立决,呵呵,嘿嘿,别说你只是一个土财主,就算是谭嗣同,怎么样,在玄铁必杀令下,不也掉了脑袋哈哈哈,呵呵,令白狐,本来我今天来是好好和你谈谈,有什么问题呢,咱们兄弟不外,可以关起门来好好谈谈,可你倒好,一顿雷烟火炮,是要轰跑哥哥呀,现在就是你还想谈谈,也晚了,没有机会了。万一在你家搜查出来什么可疑的物品或者是可疑的人,今天,你是不可以自己走出这道大门的,你必须打囚车,装木笼,把你押解去武汉的,甚至有可能押解进京的,呵呵,嘿嘿到时候你还可不可以回来,回老家,估计都悬我的心是善良的,你死在押解进京的路上或者刑部大牢,又或者最后被砍了脑袋活剐了。不要怪哥哥今天没有事先提醒你一句啊话,我已经说透说通了,何去何从,你自己决定,是坦白从宽啊还是顽抗到底啊你选吧” 苏里擦说的嘴巴起白沫,老眼冒金星。老头希望可以用两三句话唬住令白狐,虽然希望渺茫,但是这毕竟是最省事的法子了,老头还不死心,想着试试吧苏里擦的话显然是狗皮狗屁, 令白狐依然我行我素,半点没有被老头吓住的意思。 令白狐说:“呵呵,哼哼哼,大人,说一千道一万,没有证据就来我家抄家搜查,呵呵,哼哼哼,没有那么容易,你们门也没有”苏里擦看看,呵呵,小子,真他妈的横啊,是个硬茬子啊,看样子,不拿一点点硬通货,你老小子是不会束手就擒的啊老头苏里擦的眉毛挑一挑,说:“拿来” 呼扇跶会意地拿来了一把腰刀,苏里擦举着腰刀说:“令白狐,你仔细看看,这一把腰刀,你可认识” 令白狐一眼就认出来,是自己府邸的腰刀,自己的徒弟和会功夫的家奴都是佩戴这样的腰刀的。 令白狐说:“大人,这是我府邸的腰刀,不知大人从何得到我们府邸的东西” 苏里擦说:“你先不要问我是从哪里来的,你说,腰刀是不是你们家的” 令白狐说:“不错,是我们家的腰刀,肿么啦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啊” 苏里擦冷笑不止:“哼哼哼,呵呵,是你们家的就好,这一把腰刀,是前几天呼扇跶追捕越狱的曹笑曹的路上拾到的,嘿嘿,位置嘛,就在玄武山的蛇山的半山腰,这么巧,顺着曹笑曹的逃跑路线上,竟然可以拾到你们令府邸的东西,而且是一把凶器,嘿嘿,令白狐,这个你怎么解释,你不觉得巧的让人怀疑吗天底下还有这样巧的事情吗这里面的文章还请你老弟说清楚哦” 令白狐一点点也没有慌乱冷笑道:“哼哼哼,大人说什么啊一把我府邸普普通通的腰刀算个毛啊,这哟哟说明什么问题啊,我家不多人,一百五十口左右,还不包括我的买卖里的伙计,和我九黎会的门徒,他们都有可能接触到我们家的腰刀,况且这一把腰刀是两年前的老款式喽,现在我们令府的新款式的腰刀是这样的,大人请过目” 说着,令白狐从一个家奴的手里拿过来一把腰刀,叫家奴呈现过去。苏里擦拿起了,两把腰刀仔细地一对比,看看,果然,有所不同,递过来的腰刀,明显比另一把腰刀狭长,刀口的刀刃也狭窄不少,刀头尖锐,锋利无比,就是刀背的令字记号的位置也不在一起。但是苏里擦的鬼点子多,他的昏黄的眼珠子转动,心里想:哼哼哼,老子好不容易,抓住你的狐狸尾巴,哪有那么容易叫你轻而易举地跑了,呵呵,你妹的吃粽子掉到茅坑里不是屎,老子也说你这个是屎喽反正刀背上刻有令字,你自己也说这把刀是你们家的,好,好,承认了就好啊,抓住这一点,你妹的就跑不了呵呵,哼哼哼 苏里擦说:“我不懂,你的腰刀什么新款老款,反正这一把腰刀是你们家的,而且是在追捕越狱逃犯曹笑曹的路上,取到的证物,肯定没有错,所以,现在我怀疑你,令白狐私通杀害四十七条人命大案的越狱逃犯,说不定,你们令家现在就私藏了那个曹笑曹,所以,我们必须进去搜查,听见了吗违抗命令,就是私通匪徒的死罪杀无赦,斩立决” 苏里擦,老头说话雄赳赳气昂昂,说话就等于杀人 看样子,拦是拦不住了,苏里擦是铁了心今天要进来搜查了。 令白狐想想不如以退为进,引蛇入瓮。 卡擦咔嚓,卡擦咔嚓,卡擦卡擦。 大批的士兵进入令府。 灯笼火把在黑夜里,如龙游动。 苏里擦要求呼扇跶:要亲自挨门挨户搜查。 令府也是太大了,光是房间就有一千多间,还有星罗棋布的花园假山池塘,黑夜里,一个个小小的角落里就可以藏人,虽然苏里擦打着抓捕杀人逃犯曹笑曹的旗号,其实他知道曹笑曹根本就不会在令府的。 苏里擦暗自吩咐马奋发,要他带人重点给我搜查刺杀端亲王的刺客赋庆声,和最近发生在国师府邸杀人案跑了的叶仙美。 赋庆声中了枪伤,伤势一定非常严重,虽然过了这么多日子,只要他没有死现在肯定还是养伤的。 所以重点排查身体有枪伤的人,这个特征非常明显,估计只要他一露面立即就可以分辨出来 苏里擦提着佩刀,装模作样地站在令府的大院的天井当中,虎目怒视。 不远的地方,令白狐自己坐在一把太师椅上,冷眼旁观。不断有士兵回来汇报搜查的情况:“报告大人,前院搜查完毕,没有任何发现” “报告大人,后院搜查完毕,没有任何发现” “报告大人,东花园搜查完毕,没有任何发现” “报告大人,西花园搜查完毕,没有任何发现” 苏里擦听到士兵的报告,脸色越来越凝重,其实他心里也没有把握一定可以在令府搜查到什么,否则他也不会一直犹犹豫豫,甚至要去国师府邸扶乩问卜了,还差一点丢了性命,实在是令白狐不是普通的土财主,令白狐的九黎会的人脉势力直达北京城的紫禁城,不到万不得已,苏里擦本不愿意得罪令白狐,冤家宜解不宜结,和令白狐结下了梁子,除非你一下子可以整死他,等他缓过这一口气来,就是冬眠后苏醒的毒蛇,随随便便咬你一口,都是要命的。 苏里擦砸牙花啊,奶奶的,要是今天没有搜查出点东西,特别是抓不到一个令白狐窝藏的罪犯,自己的狠话已经放出去了,怎么收场啊这----,这---。老头的心里打鼓咚咚咚。 现在骑虎难下,请神容易送神难喽。怎么办呀 呼扇跶看出来主子苏里擦的尴尬,他悄悄地低声耳语:“大人,不必捉急,还有时间,天亮之前,我们还有机会,实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何不学一学张督监诬陷武松,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 苏里擦看看,呼扇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小子现在有出息啦知道陷害人啦呵呵,好,好主意 搜查的士兵还是骂骂咧咧,忙忙碌碌地来来回回穿梭在令家大宅子里。 苏里擦得到的汇报还是没有发现。 不行,该自己亲自出马了,即使没有发现,也要像刚刚呼扇跶说的,不是屎,我给你抹一点点屎,呵呵,令白狐,栽赃陷害,我苏里擦还是行家里手啊老头动手了,呼扇跶亲自举着大灯笼,陪同他一起走向了令府邸的后院,苏里擦想如果我是令白狐,我要藏一个逃犯,我会把他藏在什么地方,一定是普通家丁进不了的后院,肯定是这样的。所以苏里擦大踏步地走向后院,在后花园的假山旁边,苏里擦停住了脚步。 他回头对呼扇跶说:“对面的小楼是谁住的房子,搜查了吗” 呼扇跶说:“这里是令白狐的女儿的闺房,令白狐不让搜查,所以还没有搜查” “哦,那不行,不管哪里,必须一查到底,阻挡者杀无赦,斩立决,就说是我的命令,现在就搜查。马上搜查” 呼扇跶说:“是”呼扇跶,领命带人去搜查令楚楚的闺房。苏里擦昏黄的眼珠子又看见令楚楚的死去的娘住的院子,破烂不堪的院子在光鲜亮丽的令府,非常不协调,老头看见这里第一眼就感觉有问题。 他叫过来马奋发,说:“去,把那个院子的大门打开,咱们进去看看” 看见苏里擦要进入受伤的军官刚刚住是院子,令白狐的心里头还是紧张不已,他不知道小帽子藏起受伤的军官没有里面还有没有血迹血衣甚至步枪, 一切都不在自己的掌握中,进去会发生什么现在已经失控了。 大门被士兵打开,苏里擦第一个进去,火把舔开黑暗,一点点地向院子的里面走去。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打鼓。 令白狐的心都提到嗓子眼。 他害怕,进去第一眼就看见还在大床上血肉模糊的人,全身上下都是白色纱布的军官,那就铁证如山,被人家堵在里面,有一千张嘴巴,如何辩解都是枉然。 火把火把,渐渐舔开黑暗。渐渐,渐渐,渐渐地靠近堂屋,靠近卧室,一转身,火把的火光噗噜噜,噗噜,被风吹得东倒西歪,摇曳不止。 火光的照耀下,卧室里空空荡荡,杂物随意堆放,空无一人。 破败的院子里一共有四间卧室,全部挨个看了,没有人。还是没有人。怎么会这样苏里擦有些泄气喽。 “大--人,大---人,那里--那里--发--发现一个--个窖”呼扇跶是被派去搜查令楚楚的闺房的,现在他兴冲冲地跑来汇报,好像发现了金元宝。 苏里擦倒是镇定,慢条斯理地说:“慢慢说,在那里发现了神马东西”呼扇跶气喘吁吁,他好不容易气息喘匀了,说:“大人,发现一个大地窖,非常深,里面黑黢黢的,士兵不敢下去,请大人去看看” 一句话,在令白狐听起来,不亚于一个霹雳 苏里擦呵呵一笑说:“老上人,老上人,令白狐,来来,来来,怎么在后面不说话啊,有一个大地窖,呵呵,我们一起去看看,怎么样啊” 苏里擦皮笑肉不笑。他不怀好意地伸手拉扯住令白狐的手腕,不亲假亲,不近假近,故意携手揽腕装出来和令白狐很是亲密的举动。 其实,这是老头苏里擦在故意滴演戏,目的就是逼令白狐的心里防线自己崩溃。 另一层意思是故意等着看令白狐的哈哈笑,等一下抓住了逃犯,就可以奚落这个往日在青牛镇强悍的能人喱,呵呵,呵呵,哈哈哈 令白狐的脸色的确难看,借着夜色,黑暗掩盖了一切的不自然。 令白狐说:“大人,地窖有什么稀奇,大户人家,谁家没有一个储藏东西的地窖啊,那个地窖里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只有八口大缸而已。” 一大群人,西里呼噜来到在后花园的假山后面的地窖旁边,早有一个士兵打开了地窖的大盖子,好大的地窖啊,令家财大气粗,就连地窖也和普通老百姓家的不一样。 普通人家的地窖不过是深五米左右的一个地洞,令家的地窖不是一层的,上下三层,每一层高五米,三层总共高十五米。 灯笼火把全部都拿来了,挨个在地窖的墙壁上插满火把,把地窖里面照射的通透明亮,而后,一个士兵架起一架大梯子说:“搞好了,大人,可以下去啦,您小心一些,您请” 呼扇跶和马奋发一个在左边,一个在右边。保护好老头,三个人一起下到地窖里,令白狐随后也进入地窖,跟随进来的还有一些军籍比较高的军官头头脑脑。 进入眼帘的是地窖里的空旷。 地窖大极了。里面果然什么也没有。 只是每一层摆放着三口大缸,只是最后一层少一口,总共是八口大缸。 大缸,大的邪乎,比一个人还高,估计有两米高,有两个人抱不过来的大大的缸肚子,大缸通体是豆青色,上面彩绘了很多五彩的花纹。 大缸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有这么多的大缸在地窖里呢大缸里是不是藏着今天要抓的逃犯啊苏里擦的大脑袋里满是狐疑 此时此刻,天色渐渐发白,天亮了,但是地窖里面没有火把的照射,还是一团漆黑。忙乎了一夜,折腾的所有人的骨头架子都散了。 老头苏里擦破例这一晚没有骑马,他也眼皮打架,困死了,但是既然来了,就要有个结果啊,否则骑虎难下,下不来台啊 好不容易,终于有些眉目了,这个地窖里藏人的希望很大啊,呵呵,忙了一个晚上,看样子,终于有收获喽。 老头苏里擦强打起精神,他掏出来鼻烟壶吸了两口。 “呼扇跶,去,你亲自将那个大缸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注意安全” 苏里擦终于下命令了。 呼扇跶披着猩红色的斗篷,大踏步地走向第一口大缸,他的心里也紧张,他也不知道大缸里面是不是有要抓的逃犯,反正里面有未知的风险。 呼扇跶来到第一口大缸的旁边,他先试探着,用手掌拍拍大缸的大肚子,嗡嗡的低沉的声音,证明大缸里面有点东西,它不是空大缸。 呼扇跶的个子很大,有一米八五左右,但是他仍然看不见大缸的缸口沿,大缸足足有两米高,他可以伸手摸到口沿,踮起脚尖也看不见口沿里面是不是有人,他不敢贸然跳起来,蹦进大缸里,那样他危险,里面如果有人藏在大缸里,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击毙贸然蹦进来的呼扇跶。 呼扇跶想想片刻,他把猩红色的斗篷一甩,噗噜噜,一只火狮子,摇头摆尾地钻进大缸里,呼扇跶想用火先试试看,探探路,万一有人,在他的火攻下,必定哇哇大叫,这样藏在里面的人就暴露了,抓人也就简单方便一点点。 噗噜噜,火狮子钻进去,如同泥牛入海无消息,什么反应也没有,呵呵,怎么回事 呼扇跶不放心,一甩猩红色的斗篷,噗噜噜,又是一条活蛇钻进去,在大缸里面盘旋良久,火蛇的火攻的光芒才渐渐熄灭。还是死寂,没有任何回音。 呼扇跶说:“大人,省事一点点,咱们把大缸打碎吧,这样简单又方便” 苏里擦想了想,说:“这得问问令上人的意思啦,令白狐,你看,把大缸敲碎怎么样,又简单又方便,怎么样啊” 令白狐说:“大人,我们家的大缸是不是合法的财产” 苏里擦说:“那是自然合法的财产。” “好,既然大人也说他是我家合法的财产,无缘无故,大人是不是就可以随便敲碎我们家的大缸啊就好比可以随意烧毁合法良民家的房子吗” “这个-,令白狐,话不是这样讲的,这也是办案的需要,你是合法的良民,就应该配合官府办案,不是吗” “办案就必须敲碎我们家的大缸吗天底下有这样的王法吗” “这个---,这个-----,这个----。” 苏里擦知道理亏,所以不知道怎样回答,他理屈词穷,结结巴巴,答不上来喽。于是乎,老头索性耍赖皮说:“令白狐,玄铁必杀令在此,你必须服从” 衙门的嘴大,老百姓的嘴小,衙门耍赖皮就是一句话:这是命令,必须执行执行你妹的fèng爪,这他妈的明显就是不讲理啊就是不讲理,你妹的你还想怎么样啊 呼扇跶得到了苏里擦的许可,立即从一个军官的手里拿了一把大刀,又厚又重的大刀,呼扇跶抡圆了,死命地砍向大缸是大肚子。 所有人都会以为听到是必定是咔嚓。大缸会应声碎裂崩开。 没有想到,万万没有想到,连续三刀,刀刀都使出吃奶的力气,刀口和大缸的撞击碰擦来四处飞溅的火花,声音也是巨响咣咣咣。 所有人再看大缸纹丝没动,看看呼扇跶的手里的大刀刀口豁口了,三个卷曲的豁口格外刺眼。而呼扇跶的虎口处已经破裂三个大大的口子,鲜血淋漓。 哎呦呵,这个大缸不是瓷器的,而是铁打的吗 呼扇跶,恼羞成怒,一只手拿过来一只狼牙棒,硕大的狼牙棒,硕大的狼牙,看见的人,都汗毛倒竖。 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 呼扇跶比疯狗还凶悍,连续九下,狼牙棒的狼牙,一颗一颗,掉落在地上,狼牙棒变成了秃头棒。再看看大缸,还是依然如故,纹丝没动。 呵呵,呼扇跶用出来了武松打虎的力气,打击了半天,老虎没有事,他这个武松却是双手鲜血淋漓,震得臂膀发麻,心口发热,一口热血在胸口憋闷。 苏里擦急忙叫住呼扇跶的以卵击石的傻事。 苏里擦亲自来到大缸的旁边。他围绕着大缸左右转圈。 老狐狸的眼珠子不停的转动,他说:“去,去拿一个梯子来。” 不久,木头梯子拿来了。 老头,亲自爬上梯子,一步一步接近大缸的口沿。 老头的头慢慢地,慢慢地伸进大缸--。 “啊呀呀”老头突然一声惨叫,狜通,苏里擦从高高的梯子上掉下来。 呼扇跶和马奋发吓死了,急急忙忙把苏里擦扶起来,捶打胸口,掐人中,好半天,老头还是昏昏沉沉,哎呦呦,哎呦呦,哎呦呦,叫唤不停。 苏里擦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看,旁边的呼扇跶和马奋发,他说:“吓死人啊吓死人啊” 呼扇跶说:“大人,大人你没有事吧,怎么回事” 苏里擦说:“吓死人啊里面里面有-----鬼” 马奋发说:“大人,已经天亮了,哪里来的鬼啊到底怎么回啊” 苏里擦说:“里面有僵尸绿毛僵尸吓死人呀哎呦呦,哎呦呦” 呼扇跶听到了这句话,急急忙忙爬上梯子,他的大脑袋探进去,虽然有些心理准备,还是噗噜噜地掉落下梯子,连滚带爬,接着,呼扇跶趴在地上哇哇,哇哇,狂吐不止,绿水苦胆都险些吐出来 马奋发说:“你怎么啦看见僵尸吗” 呼扇跶说:“恶心死啦,一大群绿毛僵尸,横七竖八,叠加在一起,都长出了一寸长的绿毛啦看见一眼,今天我苦胆肯定要吐出来,饭,不要吃一口了太恶心啦” 马奋发马上对令白狐说:“你怎么不说里面是僵尸啊为什么要在地窖里放这么多的僵尸死人是哪里来的令白狐,不会是你杀的吧那样,你可要涉嫌杀人罪啦你可要说实话哦” 面对如此多的僵尸在大缸里,在场的所有人除了令白狐,都是惊愕不已,奶奶的这里比坟地还恐怖啊这么多的僵尸还长了绿毛,你妹的这是豆瓣酱啊,还长毛啊恶心死啦想不到令府里还有这样恶心龌龊的东西啊看不出平日里斯斯文文的令白狐还有如此重口味的嗜好啊所有人都看着令白狐,令白狐现在欠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 令白狐倒是平静如水,他慢条斯理说:“这些东西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我们令府和国师府都是道家修仙世家,两千年来,我们两家都在修仙,这是公开的秘密对不对” 苏里擦已经缓过受惊的心悸,他点点头说:“不错大家都知道,你妹的你们修仙就好好修仙嘛。为什么整一些歪门邪道的僵尸在家里啊这个你必须回答” 令白狐哼哼哼一笑,说:“其实,不仅仅我府里有僵尸,国师府里,有更多的僵尸,《老子化胡金经》,大人昨天已经听说了吧,我不用看他的书,书的第一页,必定写着如何用僵尸修炼,最后羽化升天达到修仙的最高境界吧,说白了,这些僵尸是用来炼制修仙金丹的必须用品,我这里有一个东西这个大人想必认识吧” 说着,令白狐从怀里掏出来一个金色的腰牌,玲珑剔透,金光闪闪,一看就是王公贵族才有的东西,苏里擦在北京城多少年了,他又是满人,和王爷贝勒打交道多了去,对于王爷府和大内紫禁城的东西,他太熟悉了。 苏里擦揉揉眼睛仔细看看,啊呀呀,倒吸一口凉气。禁云牌。 竟然是大内禁云牌。 禁云牌,腰牌下面还有一个人名:张云祥。 张云祥是谁小德张。 西太后身边仅次于李莲英的天字第二号红人。 令白狐竟然又有小德张的禁云牌。 这是苏里擦万万没有想到的。 禁云牌是什么就是西太后的养生宫通行的腰牌,西太后所有养生滋补事务全部交由小德张在禁云宫操持,一切外藩进贡和朝臣进贡的养生滋补用品一律进入禁云宫,而可以出入禁云宫的腰牌就是禁云牌。小德张是禁云宫的总管大太监。 令白狐有小德张的禁云牌,说明什么说明他令白狐是给朝廷修炼滋补丹药的道人,更加确切地说是给慈禧老佛爷修炼长生不老金丹的御用道士。 看见禁云牌后,苏里擦就有些后悔了,不应该冒失鬼一样来令府,这里的水很深,自己是知道的,不知道的是,竟然比海还深。令白狐竟然手眼通天,和小德张勾搭连环,也就是和老佛爷有莫大的关系了,他苏里擦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巡检司衙门的通判,即使他的后台是巡抚荫常和端亲王载泪,那和极权慈禧老佛爷相比,谁也不是一个等级的对手,就是当年的顾命八大臣肃顺怎么样,东太后慈安怎么样,和慈禧一交手,哪一个不是死于非命。 苏里擦感觉脖子上冒凉气,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脑袋瓜子快要搬家了。 苏里擦毕竟老谋深算,他眼珠子转动,而后说:“哈哈哈,呵呵,令上人,修仙的事情吗呵呵,大家都知道的,你用这些---,啊,----来修炼金丹啊,我也真的知道一些的,啊,但是今天,我们不是干涉上人你修炼金丹的事情,啊,---我们今天只是来搜查一个杀了四十七条人命的逃犯曹笑曹,别的事情我们不加干涉,也没有兴趣干涉,如果有得罪老上人的修炼的地方,呵呵,还请老上人海量汪涵,哈哈哈,呵呵” 苏里擦不愧是老狐狸,看见禁云牌后,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的口气明显软了,客气了不少,没有刚刚那样强硬嚣张不可一世的飞扬跋扈劲,语气里多了一些推卸责任意思是自己也是执行公务,上支下派,自己是对事不对人的无奈之举罢了 令白狐不是傻子,他看出了苏里擦的软化,他也不想把矛盾激化,绷得太紧把弓弦绷折了,对自己也没有一点点的好处,况且,受伤的军官的的确确就藏在令府里,万一把矛盾激化了,苏里擦一不小心把人给搜查出来了,那更是要命,现在,最好的策略就是和稀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给苏里擦足够的面子,给他一个台阶下,大家你好我好大家好,这一次的风波有可能就混过去了对,这样才是上策 打定主意后,令白狐主动说:“大人,抓捕逃犯当然是应该的,应该的,草民我啊,应该配合官兵搜查逃犯,我啊,主动配合大家好不好既然大家来到地窖里,搜查大缸不方便,我想介绍清楚这里的东西,可以方便官兵们来搜查,不必走一些冤枉路,耽搁大人宝贵的时间不是吗呵呵,呵呵。” 令白狐也是老狐狸,他并不傻,他可以强硬的比榆木疙瘩还硬气,但是现在是需要他比柳条枝桠还灵活的时候,他确实充分彰显了他灵活多变的另一面。 苏里擦生怕令白狐得了禁云牌后,狗仗人势,得理不饶人,和他继续强硬到底,那样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应付了,那时候就真的是骑虎难下,下不来台了,尤其这里都是他的部下,如果过分地表现害怕令白狐手里的禁云牌,那样他在部下眼里的一点点威信也会马上丧失殆尽,所以老头,举棋不定,正在左右为难呢,呵呵,令白狐主动说要配合官兵搜查地窖,这一点是老头万万没有想到的,自己瞌睡碰到枕头了,奶奶的终于可以顺利下台阶了,所以老头立马接住了。 苏里擦,他说:“呵呵,好好,难得老上人通情达理,深明大义啊,呵呵,好,好” 令白狐说:“我们家地窖里总共有八口大缸,都是修炼僵尸用的,僵尸在八个大缸里,不是胡乱堆放的,僵尸分为八个等级:绿僵尸,紫僵尸,白僵尸,黑僵尸,毛僵尸,游行僵尸,飞天僵尸,万年不化僵尸。八个等级依次递高,修炼到万年不化僵尸就等于修炼出来万年不化骨,也就是俗话说的金刚不坏之身,你只要把活人的灵魂引渡到万年不化僵尸的躯体里,就可以长生不老,所以万年不化僵尸实际就是长生不老药,当年秦始皇派出徐福带领三千童男三千童女出海,寻找的就是长生不老仙药,我这里就是正在修炼这样的仙药,只不过不是你们凡夫俗子眼里的修炼场景罢了,这些东西都是朝廷要的东西,苏大人在北京城里多少年了,你懂得” 一席话,听的在场的所有人,目瞪口呆。奶奶的,原来这世界上还他妈的真有长生不老仙药啊,谁他妈的不想长生不老啊,俗话说:当官不为别的,就为了两个银子,银子捞饱了,就想住当他妈的朝廷一品大员,当上了说一不二的一品大员还不满足,就是谋朝篡位当皇帝老子啦,当上皇帝老子还他妈的不满足,还想长生不老,羽化升天,当神仙。 两千年来,从秦始皇到乾隆,那个皇帝不是天天想着长生不老啊,呵呵,嘿嘿,原来长生不老的秘密令白狐他妈的他会啊所有人又对令白狐,另眼相看了,谁他妈的不想沾一点光,想着靠近令白狐,自己可以长生不老啊 苏里擦自从上一次在国师府邸的扶乩事件里差一点死了,他就格外地怕死了,总想着有个不死的秘诀,嘿嘿,今天还真的撞到了,令白狐他有,自己可要弄些仙药服用,引渡自己的凡胎,最好真的长生不老,与天地齐寿。 ------------ 魔王附体 令白狐看见所有人都以一个期待的眼神看自己,他说:“大人,还等什么天已经亮了,咱们,尽快搜查吧,老朽尽力配合大人的差事哦” 苏里擦笑了,他说:“好,好,老上人,有没有万年不化骨僵尸,让大家开开眼啊大家说是不是” 苏里擦有他的算盘,他一方面觊觎令白狐的万年不化骨僵尸的长生不老仙术,另一方面,他还是想借看看万年不化骨僵尸的机会可以四处搜查。人老精明,马老滑头,老头的算盘打的的的确确很有花样。 令白狐说:“既然大人有意赏脸看看,好吧,老朽做个杂货铺的掌柜的,就一一介绍一下给诸位看看------” 说着,令白狐指着刚刚的第一口大缸说:“大家刚刚都看见了,这里是第一层最低级别的僵尸,他的颜色是绿色的,要在此存放发酵十年以上才会进入第二口大缸” 令白狐手指着第二口大缸说:“存放十年后的僵尸颜色慢慢地变成紫色,在第二口大缸里用我们家秘制的药水和仙术修炼十五年以上,才会慢慢地变白色,这样进入第三口大缸。” 令白狐指着第三口大缸说:“这里面是僵尸都是白色的,白如雪,如霜,如乳,大人要不要过来看看,这里的第二口第三口大缸啊,里面的僵尸是紫色和白色的,你们肯定没有见过,见了一眼肯定终身难忘哦,机会难得,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呵呵,苏大人马大人呼扇大人,来来来,看看,都来看看啊” 令白狐故意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手腕伸长仿佛去来拉苏里擦的手臂,十分客气。苏里擦好似看见毒蛇袭来,躲避唯恐不及。老头的脑袋瓜子摇晃像拨浪鼓一样,他说:“老上人说说就可以啦,这些东西还是不看的好,呵呵,呵呵” 老头心里说,你姥姥的,看你妹啊,僵尸一下子变绿色,又一下子变紫色白色,肯定恶心死了,看一眼这辈子的饭恐怕都戒了,甚至昨天吃的都要吐出来啊厄,恶心的玩意儿,虽然可以长生不老,但是说说嘴里还是想吐,令白狐天天面对这些冤魂恶鬼他怎么吃的下饭啊真他妈的服了他喽 令白狐说:“大人,不必客气啊,既然没有人来看看,咱们到第二层地窖来” 说着在令白狐的带领下,所有人举着火把进入第二层地窖。第二层地窖,和第一层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更加宽大,里面也有三口大缸,大缸的大小样子都和刚刚看见的一模一样。 令白狐说:“诸位大人,这里是第四口大缸,里面是白色僵尸修炼好了以后进入的第四关,这里需要存放发酵五十年,颜色会变黑,因为这里用了有腐蚀性的药水僵尸慢慢地炭化脱水,当然,这里的僵尸不是我令白狐放进去的五十年前,我还没有出生啊,这里都是我爹和我爷爷的作品,或许还有更古老的超过七八十年的僵尸也未可知啊,这里都是黑色的僵尸,味道可能有些怪异,大人要不要来看看” 说着,令白狐还煞有借势地打开第四口大缸的盖子,他站在梯子上面,请苏里擦过来看看,老头犹犹豫豫地过去了,他也爬上梯子,慢慢地把头探进去看看只见里面横七竖八地堆放着几具黑黢黢如木炭的僵尸,味道怪异 既不是恶心的腐烂尸体的味道,又不是腌咸鱼腊肉的味道突然,老头看见黑色的僵尸裂开嘴巴对他嘿嘿一笑,妈呀,魂飞魄散,老头再一次狜通一下子从木梯子上面跌落,脑袋朝地,卡擦,哽,一声。 老头六十多了,忙乎了一晚上了,本来就精力不济。这回连惊吓带跌落摔伤,彻底昏迷不醒了。 呼扇跶和马奋发急急忙忙又是一通抢救,好不容易,苏里擦,没有死,总算缓过来,睁开眼睛,看见自己两个部下,好像孩子看见亲娘一样,抱着呼扇跶的大手,一个劲的哆哆嗦嗦,嘴角颤抖,口水横流,丑态百出。 马奋发说:“大人,大人,不要紧吧,没事吧”呼扇跶说:“这样吧,马大人你护送大人回府,我在这里继续搜查,大人太疲惫虚弱了,我怕大人有个三长两短,会出意外啊怎么样马大人” 马奋发心里想,你个哈巴狗呼扇跶,你不就是老狗苏里擦的跟屁虫嘛,什么时候轮到你小子在爷爷面前指手画脚,说三道四啊 论官阶我是朝廷的命官,绿营的统领,你小子的充其量就是苏里擦的家奴,这就好比当年司徒王允和奸贼董卓的家奴吕布相比,你小子的就是苏里擦的家奴吕布啊马奋发虽然心里不乐意,但是多少年的官场历练,他是有名的笑面虎,他呵呵一笑说: “还是兄弟你辛苦一趟,护送苏大人回府的好,这里有我盯住,万无一失,哈哈哈,呵呵” 呼扇跶就是一介武夫,和吕布一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那么多的弯弯绕花花肠子,他还真的不是老油条马奋发的对手。 他听到马奋发说话,他说:“这样也好,那么就辛苦马大人了,我带大人回府了,有情况派一个士兵到巡检司衙门来,我带领虎贲军火速驰援就这样,回见”说着,呼扇跶带领虎贲军士兵抬着苏里擦出了地窖走了。 令白狐一直都在旁边冷眼旁观,他看见苏里擦从梯子上第二次跌落,就知道老头肯定撑不住要回府了,这正是他请君入瓮的诡计的一部分,看样子,已经初步见效喽,令白狐暗自高兴,但是他的脸上丝毫没有露出来幸灾乐祸的表情。 令白狐看见苏里擦和呼扇跶他们走了,他对马奋发说: “马大人,咱们是不是继续搜查啊来来,你来看看,这个第四口大缸里的黑色僵尸,刚刚苏里擦大人看过了,您要是不放心,来来,再看看如何” 令白狐的演技当真白白浪费了,要是在今天,那些靠脸吃饭,演技比猪还烂的偶像派欧巴看见了,该是多么的无地自容啊哦,也不会啦,偶像派欧巴他妈的根本就没有脸嘛,本来他们就是无底线地不要脸啊哪还会真的害臊哦。 马奋发比苏里擦鬼,他摇曳脑袋说:“老上人看看就可以了,不必我来看看,要不,马六,你小子代替我去看看,快快,去看看” 马六是绿营里的一名哨官{相当于排长吧},他扭扭捏捏也害怕,但是马奋发发话了,他不敢违抗命令,只好战战兢兢地地爬上梯子,哆哆嗦嗦地,露出了半个脑袋,突然大缸里有一支黑乎乎的手掌伸过来抚摸他的脸庞,黑乎乎的手掌里面还有一层黑黢黢的黏液,黏液粘在他的脸上,凉飕飕,冷冰冰,滑溜溜,气味怪异,说不出来的臭味,像馊饭剩菜发酵的味道,反正不是什么香味。 马六的裤裆呼啦啦,哗啦啦,一阵响声,他尿裤子了,尿液滴滴答答顺着梯子滴落,他死死地抓住梯子想不摔下去,可是他抓住木头梯子的手指突然出血剧痛,噗通,一个麻袋一样,马六掉落在地窖的地上,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不一会儿昏死了。 马奋发叫人过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手下的军官纷纷畏惧,退缩不敢过去查看。 马奋发大骂:“没有用的混账东西,养你们这些臭要饭的有什么用天天逛窑子,耍钱抱女人欺压老百姓你妹的最拿手,一到关键头上,个个都是他妈的乌龟王八羔子,酒囊饭袋的什么玩意儿啊” 骂归骂,手下的军官没有一个敢出头的,马六就是最好的榜样,证明那一句老话:出头的鸟先死,出头的椽子先烂啊,没有错,窝囊一点点没有坏处,至少不会死吧,人们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尤其是这些一贯欺压老百姓的贪官污吏,吃肉的主,更是怕死的二货。 看见没有人敢过来看看,令白狐笑了,这在他的意料之中。 马奋发自己又不敢过来,底下的军官又是一些胆小鬼,所以,他也无可奈何,只好作罢,他说:“老上人看了就可以,呵呵,呵呵,我们怎么会信不过您呢呵呵呵呵。” 马奋发虽然满腹狐疑,觉得里面或许会藏人,也没有招,干瞪眼,呵呵傻笑。 接着令白狐又介绍道:“黑色僵尸脱水后要让它从新长毛复活,这里面就有很多玄机,一时半会儿,我和你们也说不清,这样吧,长毛的僵尸好像大猿猴,大家好像都没有见过,要不要,来啊,亲自看看。看看。这里第五口大缸里都是,这些可是一百五十年前的僵尸,在这里整整发酵修炼了一百五十年,你们算有缘分,看看吧” 令白狐越是邀请,所有人越是往后退缩,人人头皮发麻,想想这些都是至少一百五十年前的死人,全身上下,鸡皮疙瘩马上就起来了,汗毛竖起多高,脊梁骨发凉,凉飕飕的阴风在后脖子埂吹过,马奋发觉得脑袋都要炸裂开了,他后悔留下来,应该让傻大个呼扇跶留下来,他人傻,心眼实诚,不会害怕,自己作孽多端,好事没有做一件,坏事做绝,除了自己,自己的儿子老婆乃至小妾都是专门干坏事害人的妖精,可以说一家子都是坏蛋,阎王爷不找上门来还好,要是黑无常白无常找上门来一定是全家大小老少一起下地狱的啊 令白狐要的就是阴深深,鬼气缠绕的气氛,这样这些担心怕死的孙子就不会来挨个搜查这些大缸喽,他也很纳闷,小帽子把受伤的军官藏在哪里去了,已经搜查了五口大缸了,还是没有发现人影,他们两个到底藏身在哪一个大缸里啊 还有三个大缸,希望啊,马奋发不要看剩下的大缸吧,小帽子他们肯定就在剩下的三口大缸里的一口里面,要是被马奋发堵上了真他妈的就是瓮中捉鳖手到擒来啊 令白狐爬上梯子说:“第六口大缸,游行僵尸,三百年的僵尸是有些灵气的僵尸,他会自己偶尔出来玩一玩,呵呵,马大人,要不要来见识一下,他们是怎么玩的吗呵呵,的确有些意思啊” 令白狐,轻描淡写地邀请,他自己也漫不经心地爬到了大缸的口沿,一抬眼正好看见小帽子在这一口大缸里面,但是受伤军官不在这里面,怎么回事 两个人怎么分开了,这是令白狐始料不及的,分开了,说明一个大缸里,肯定藏不下,只好两个人分开躲藏,这样只会增加分头暴露的风险和几率,只要马奋发想看看剩下的一口大缸,暴露的几率就有三分之二啊, 愚蠢的东西,小帽子你不是被搜捕的对象,你完完全全可以大大方方地出来,混迹在家丁里面嘛,哦,也有可能是时间来不及了,被苏里擦的士兵堵在地窖里出不了,唉,难为这个苦命的孩子喽,在这个僵尸大缸里面待一分钟都是折磨人的最恐怖的酷刑啊,这里哪里是人待的地方啊小帽子也看见,令白狐了,他正在大缸里蜷缩着,他的身体下面就是面目狰狞,青面獠牙,恐怖异常的三百年的死人僵尸,已经死了三百年了,如果在坟地里,三百年的死鬼早就是白莘莘的白骨骷髅喽。天啊,这个孩子是怎么样的害怕呀果然是害怕啊,小帽子的黑漆漆的眼珠子骨碌碌地看着令白狐,眼睛里满是期望和需要人呵护的祈求,他毕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啊 令白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把自己的眼神从孩子的眼神里移开的,他假装镇定,故作轻松说:“马大人,怎么样,这一口大缸不恶心,看看吧,看看你好放心一些哦”马奋发,走过来几步,抬腿迈上了梯子,一步两步三步,他把头探到大缸的口沿边上了,他的头马上就可以看见里面了,马奋发自己确实也很害怕看见恶心的东西,他这一晚上的折腾,反反复复,他也厌倦了-----突然,地窖角落里蹿出来一只耗子,飞快地蹿到马奋发的怀里-----妈妈呀,马奋发一个筋斗翻滚下来,跌落在地上,吓得不轻,他身体突突突颤抖,颤抖。 好像他的身体在筛糠啊 哎呦呦,哎呦呦,马奋发在部下的搀扶下起来了。部下告诉他没有事,只是一只不开眼的瞎眼耗子罢了。 马奋发心里那个骂呀,奶奶的斧子fèng爪,你妹的的不开眼的耗子,老子容易吗 当个这个狗屁统领官,奶奶的,不是恶心死了就是被吓死了,就连不开眼的耗子也来欺负爷爷,你妹的,反了,反了,真他妈的晦气啊 令白狐说:“马大人还有最后一层我们下去看看吧,劳驾跟我来” 令白狐自己拿火把,第一个下到第三层地窖,这里比上面两层加起来还要宽大,里面竟然还有流水暗河穿过,潺潺的流水,让马奋发觉得这里还有些人气。 在暗河的旁边有一个不高的土台,上面规规矩矩地摆放两个大缸。 还是那样鬼气莘莘的大缸,看见这样的大缸马奋发有些条件反射的恶心,好像狗看见茅房就知道可以吃屎喽一样。 马奋发实在没有兴趣听令白狐再嘚啵嘚啵介绍了,他说:“老上人,咱们快一点,看看这里面没有藏人,咱们就回去了,实在太累了,好吧” 令白狐知道受伤的军官肯定就在这里了,这里只有两口大缸可以藏人,所以必定在两口大缸的一个里面。他的心里也砰砰砰心跳,打鼓。 实在不知道他在哪里啊 马奋发会不会认真去搜查呀 马奋发好像看见终点的马拉松运动员一样,既兴奋又厌倦。 他吩咐道:“加快速度,刘麻子你去看看那一口大缸,韩胖子,你去看看另外一个大缸,看仔细一点点啊,找到人了,回去大人重重有赏,官升三级,窑姐儿,银子都不是问题啦听清楚了吗” 刘麻子和韩胖子两个人战战兢兢地地出列,哆哆嗦嗦地向土台走去。这一次,倒是令白狐瞎了爪子了,他万万没有想到,马奋发这个孙子,来真的了,竟然一次直接派了两个人,一下子就可以分辨出来大缸里面有没有藏人啊你妹的马奋发算你狠但是,又有神马法子啊 令白狐神马也不能做,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慢慢地,哆哆嗦嗦地靠近大缸,而后慢慢地爬上梯子,一步一步地靠近大缸的口沿啊------。 令白狐真的感觉心力憔悴,折腾了一个晚上带今天一个早晨了,结局还是暴露,结局还是满门抄斩,结局还是株连九族,结局还是祖坟被刨,努力了一个晚上了一点点都改变不了事态的发展事态,唉,或许这就是命命里该着我令白狐今天死,命里该着我们令家上上下下一百五十口人该有此次大劫啊 人算不如天算,命里该你三更死等不到五更天 唉,来吧,死 咚咚咚,咚咚咚 突然一通炮响,把本来就战战兢兢,哆哆嗦嗦的刘麻子和韩胖子吓死了,都是连滚带爬,屁滚尿流地跌下梯子,滚到马奋发旁边颤抖不已,他们说:“大---大人---大人,诈---诈尸----尸啦” 马奋发大手一挥啪啪,两个清脆耳刮子,他说:“诈尸炸你妹的鬼尸那是哪里放炮你妹的回去,给老子仔细看清楚大缸里面的东西,到底有没有藏人” 刘麻子和韩胖子腿肚子转筋,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死猪一样不怕骂,任凭马奋发用大脚踹他们,死活不起来了,嘿嘿,装死猪,摆起肉头阵,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管你妹的怎么骂就是不起来 马奋发看看其他的部下,他们害怕的纷纷后退躲避,看样子是没有人愿意去看死了三百年以上的僵尸的。 马奋发,气急败坏,一跺脚,说:“好,你妹的,都躲避是吧,我自己来,回去以后统统罚一个月的俸禄” 马奋发自己大踏步地迈向最后的两个大缸,大缸里有逃犯吗 “大人,大人,巡抚大人驾到,通判大人请您过去接驾,而且不久端亲王也要驾到,大人火速去接驾,怠慢了巡抚大人和端亲王,咱们都吃罪不起啊快快,大人”一个军官跑到正要爬上梯子的马奋发旁边告。 “巡抚大人和端亲王怎么一起来了”马奋发心有不甘,满腹狐疑问道。 “回大人话,明天就是尹五常册封大典举行的日子了,今年朝廷好像特别重视,端亲王是钦差大臣,受皇上和太后的委派来,亲自为尹五常册封国师的。”军官回答说。 “奶奶的尹五常的面子真他妈的够大的,端亲王亲自来册封,你妹的,老子在青牛镇这么多年来,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高的规格的册封大典。 朝廷重视尹五常这孙子什么呀他有什么高明的还不是混吃混喝的江湖骗子”马奋发忍不住牢骚满地,他嘟囔着,骂骂咧咧。 “老上人,苏里擦大人请您也去接驾,公公小德张大总管也来了。苏里擦大人请您务必也出席今天晚上的接风洗尘晚宴”那个军官对令白狐说道。 令白狐没有想到小德张公公也来了,自己和他有一年半没有见面了,想不到,这一次册封大典,他也跑来凑什么热闹。 马奋发指指两口大缸,意思是这里没有弄完怎么办啊 令白狐说:“马大人,来来来,既然来了,看完再走也不迟啊” 令白狐估计马奋发不会再看两口大缸了,所以他索性卖个人情,说;请你来看,你不看,可不怪我啊 万万没有想到,马奋发铁了心,认真负责到底,他竟然,腾腾腾,一路小跑爬上梯子,扒着大缸的口沿,探头向里面展望,,两口大缸里满满的一大缸的谷子,,存放多少年了,金黄色的谷子都变成黑色了,颗颗饱满,乌黑油亮的谷子,满满登登的一直漫道大缸的口沿旁边,有一股发酵的酒糟气味。 马奋发在梯子上特别讶异,他说:“令上人,你们家什么时候改成酿酒作坊了,满满登登的两大缸的谷子,这是要酿酒还是酿醋啊” 令白狐说:“刚刚我想介绍这里的情况,马大人猴急,说不必啰嗦了,所以没有和你说清楚,呵呵,这里面不是酿酒也不是酿醋,是酿制飞天僵尸和万年不化骨僵尸,大人,最好还是下来,不是老朽吓唬你,两口大缸里,各只有一具僵尸,飞天僵尸八百年了,万年不化骨僵尸嘛,呵呵,至少是两千年了,呵呵,他们在里面都是修炼成精了,吸取日月的精华和天地的灵气,呵呵,是活的哦,他会出来和马大人一起喝酒的哦,哈哈哈,呵呵” 令白狐的一套话,根本没有唬住马奋发,他看见面前就是两大缸的谷子,满满登登的,普普通通,和农民家的谷子没有什么不同,他的胆子大了起来。 他呵呵大笑:“令上人,说什么啊,八百年的僵尸两千年的僵尸,八百年前这里还没有令府这么大气磅礴漂亮的大宅子呢,更不要说,你的大缸有八百年的历史了,还两千年前,两千年前,青牛镇还是荒山野岭呢,那时候瓷器还没有呢,哪来的这么大的大缸啊” 马奋发不要看平时吊儿郎当,不学无术,历史他还说道的头头是道,颇有一番道理。 令白狐说:“大人我说的是两具僵尸的年龄,不是我们家大宅子的年龄,更不是这两口大缸的年龄,呵呵,您要是不信,自己把手伸到谷子里去摸摸,是不是我令白狐瞎说,立马就知道啦”令白狐的激将法,抛出去了他自己也后悔了,他不知道,马奋发会不会真的把手伸进去看看那样就很有可能暴露了受伤的军官的秘密了,卒子过河难以回头,没有退路了。 马奋发当然不傻,他不知道大缸里面是不是真的如同令白狐所说的那样,总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谨慎一些为好。他下了梯子,拔出了腰刀,横在韩胖子的脖子上,说:“你,去伸手到谷子里摸摸,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快,听到了吗老子没有功夫和你磨叽。” 刀架脖子,韩胖子,虽然手脚哆哆嗦嗦,颤颤巍巍,还是没有办法,要不然,马奋发真的会砍他脑袋的,马奋发的凶残暴戾的脾气,他是领教过的。 韩胖子说:“大人,我---家有--八十岁的老娘----,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的,大人,看在多少年的鞍前马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情分上,不要叫我老娘沿街乞讨饿死街头啊” 马奋发老大的不耐烦,点点头说:“好好好,去吧” 一脚踢在韩胖子的大屁股上。韩胖子,一副要死的样子,蔫头耷脑的爬上梯子,慢慢地把手伸进谷子里面。 所有人,都紧张的要命,不知道韩胖子的手会不会摸到僵尸还是逃犯好久,没有一丝动静。 马奋发骂道,“韩胖子,你孙子死了,到底有什么东西,摸到了吗你妹的,乌龟王八犊子,你倒是快说话啊” 韩胖子还是一语不发,好像聋了还哑了。 “去,刘麻子,你过去看看,韩胖子到底肿么啦”马奋发的腰刀有架在刘麻子的脖子上,刘麻子的腿肚子都抽搐了,妈呀,韩胖子十有是摸到僵尸了,一定是鬼上身了,才说不了话啊 刘麻子说:“大人,我---我---我---我----” 马奋发火大了,大叫:“我什么我,我你个猪头三,去,马上过去,要不然,立马砍了你的猪头” 刘麻子摸索到韩胖子的脚边,轻轻地喊道:“韩胖子,韩胖子,兄弟,兄弟,哥哥我来了,你到底摸到什么了,你到底说句话啊” 刘麻子顺着梯子,摸到韩胖子的大肥胖的脑袋,一摸冰凉冰凉的,好像在寒冬腊月里掉进冰窟窿里浸泡了三天的猪头。 韩胖子并没有死,他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热泪盈眶,好像下一秒就要滴落。韩胖子就是不说话,刘麻子也把手指伸进去,慢慢,慢慢地,刘麻子感觉到一丝冰凉刺骨的寒气从谷子堆里传出来,他的半截手臂又凉又麻,好像已经冻僵成了冰棍了,他急忙往回抽手指,手指却是被一只黑色的手掌抓住了,死命地拔萝卜一样,就是拔不出来,他激动的哇哇大叫,却是发不出半点声音,他死命的挣扎,手指好像被铁钳夹住了,怎么也挣脱不开----,刘麻子心里恐惧万分,死神的幽幽的影子慢慢地,慢慢的,靠近,他甚至可以闻到死神的腥臭的口气。 “哈哈哈,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地窖里突然传出来一阵怪异阴深深的笑声,嗤嗤袅袅,好像就是从两个大缸的谷子里面发出的。 所有人听到这些笑声,头皮发麻,后脖子发凉气,肚子抽搐,胃痛心绞痛。 妈呀,不知道是谁先叫出来了,大家伙一哄而散,丢下火把纷纷逃离,马奋发是跑在前面的,他比谁都怕死,他要是死了,妻妾成群,你妹的,不便宜别人骑马的,那样他才死不瞑目呢,所以他肯定不让自己死,他的罗圈腿,频率很快,三下五除二,嚓嚓嚓,他跑出了地窖,一看,还是外面好,空气新鲜,艳阳高照,烈日炙烤,现在已经快到中午了,奶奶的,一事无成,苏里擦还要自己去接驾,巡抚荫常要来了,端亲王马上也要到了,这里怎么办啊他一回头看见,贺煎饼,他手底下的一个哨官,他说: “贺煎饼,你孙子在这里盯住了,看看,刘麻子和韩胖子等一下怎么出来啊问问究竟怎么回事我去巡检司衙门接驾,巡抚大人和端亲王马上要到了,听清楚了,你妹的,要是这里有什么闪失,你妹的小心你裤裆里的蛋蛋大鸟,老子给你阉了,知道了吗” 贺煎饼咧着煎饼大嘴巴说:“咂是” 地窖里所有人纷纷丢弃火把逃离了,只有令白狐一个人手里还有一个火把,他也丢弃了手里的火把,霎时间,地窖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令白狐也走出来,地窖里除了八口大缸就是倒霉鬼刘麻子和韩胖子还在梯子上了,里面没有火把,茫茫黑夜一样幽幽恐怖阴深深。 马奋发看见令白狐出来,他说:“老上人,我们去接驾吧,苏里擦大人还在巡检司衙门等我们呢” 令白狐说:“那么这里,我们走了怎么办啊” 马奋发说:“没有事,有我的弟兄在地窖门口呆着,等一下韩胖子和刘麻子就会出来的,我们走吧,巡抚大人可不会等我们的哦” 这一天来青牛镇的是巡抚荫常,满洲镶白旗人,他的岳父就是端亲王载泪的父亲老端亲王奕祥,他是现在的端亲王载泪的姐夫,是西太后慈禧的心腹,因而位高权重,权倾华中长江中下游一带。 他对大清朝是一心一意的忠诚,忠贞不二,由于他是为数不多的满人进士,{这个比大熊猫还稀少哦,满人入关三百年,建立大清朝以来,满人进士寥寥无几,少之又少,堪比国宝,绝大多数的满人做官,多是靠的是祖宗的军功的余荫庇护,要不然就是走门子,走当侍卫笔贴士等等的旁门左道,所以,三百年来,汉人做官靠的是科举中进士,满人进士少的可怜,所以物以稀为贵,朝廷很重视哦。}荫常出身贫寒,据说他祖上也做官,但是到了他爷爷一辈了,家道中落,已经是穷苦人家了,荫常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打小就十分刻苦读书,终于在光绪二年他中进士了。 荫常先在新疆阿克苏出任兵备道,后来升任统领,再后来出任山西布政使,正是在山西,他结识了山西巡抚鱼鳞甲,鱼鳞甲是徐秋龄的老婆的叔叔,所以在荫常出任湖北巡抚的时候,徐秋龄正好从日本士官学校留学归来,这时候,鱼鳞甲已经解甲归田,退归岭南老家了,徐秋龄的老婆找到老头鱼鳞甲,老头想起了老部下荫常,于是休书一封给荫常,荫常还是很够意思的,不负老首长的厚托,立马把学习军事的徐秋龄编入湖北武备学堂任会办,后来荫常奉旨推行新政,整顿巡警学堂设立巡警机动处,徐秋龄被提升为巡警机动处会办,再后来又进入新军第三镇{师级别}第十五协{就是后来的旅},任职副协统{副旅长}。 荫常是一个非常特别的人,他同情光绪皇帝,和光绪的弟弟载沣等人关系很好,他也同情戊戌变法的谭嗣同康有为等人,他的思想比传统的满清贵族开明很多,他的生活简朴,从来不挥霍放纵,他专一而不会荒-淫无耻,即使是朝廷官员普遍的纳妾娶小老婆这样的事情,他一律反对,对于借机祝寿贪恋钱财等等更是深恶痛绝。 在对外交涉的事务上,他的态度一直都是强硬派,他没有和任何一个帝国主义国家签订一个丧权辱国的条约,即使是口头上的承诺也没有。 但是他的身份,满人贵族的身份又直接导致他是死忠于朝廷的,他的岳父是慈禧的队伍阵营里的,他虽然想变法改革图强,他的本质里的懦弱和顾忌又让他不敢放开手脚大干,毕竟他不敢得罪西太后慈禧,他在痛苦与矛盾间徘徊彷徨。 他还是袁世凯的死敌,他曾经不止一次联络朝廷王爷总督大员,联名向慈禧弹劾袁世凯,慈禧也看了他们的奏折了,都是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他正在积极地扩军,急需大量的军饷,扩军的目的是为了朝廷不再完全依靠小站练兵的袁世凯的军队,肃亲王善鳍早就建议西太后除掉袁世凯,以绝后患,但是慈禧置若罔闻,没有动静,原因就在于清王朝已经没有自己的亲信军队可以依靠了,只有仰仗汉人袁世凯的新军,此次扩军就是在慈禧的默许下,悄悄的进行的,他要以张之洞编练的武汉新军为蓝本,打造一支忠诚于满人贵族朝廷的自己的军队,但是国库空虚,没有银子来支持他的宏图伟业,只有他自己想办法自己筹措军需粮饷了,除此之外,没有一两银子的支持他的新军编练计划,他都愁死了,后来通过苏里擦的牵线搭桥,荫常和尹五常认识了,苏里擦说,尹五常有本事可以解决他一部分粮饷的问题,也就是尹五常可以筹措到银子,这当然是好事了,但是,苏里擦说,尹五常筹措的银子是有问题的黑色银子。 荫常问苏里擦,什么是黑色银子。 苏里擦说,大人,黑色银子就是违法的不正当的路子来的钱。 荫常说,什么不正当的钱,只要不偷不抢,不搜刮地皮,压榨老百姓的血汗钱,就是正当的,我会全力支持你的。 苏里擦说,大人这些银子是贩运大-烟-土-。 荫常也大吃一惊,贩运这些不就是吸食老百姓的血吗 但是他的扩军太需要银子啦,他的新军吃喝拉撒都是靠他筹措的银子才能玩得转的,没有钱,谁还当兵卖命啊立马新军就要夭折在襁褓里,那样他多少年来强军富国,中兴大清朝的梦想立马就会破灭了,那是他万万不可以接受的,他心里也痛苦万分,政府贩运烟-土,要是被报纸传扬出去,就是祸害老百姓啊朝廷到时候为了撇清关系必定拿我来当替罪羊啊 还是那句话,荫常太需要钱啊,他只好寐着良心默许了这一件事情,事情由苏里擦监督,尹五常来做,尹五常当然自己不会亲自去云南贩运这些东西,他找另一个人,就是赌场的猴相好和羞答答,两个外地人,做尹五常的白手套。由猴相好去云南贩运东西回来,尹五常负责外销,一直以来,三年了都没有问题,突然,渡船赌场猴相好等人四十七条人命死了,死的莫名其妙,赌场的烟-土和往来账本也没有了,其中必有蹊跷,有人在里面搞鬼,到底是谁,目前还不知道。 这也是端亲王要亲自来的一个目的,他也是荫常的小舅子,当然更是荫常的盟友,他们都是宗社党的核心成员,中兴大清朝是宗社党的宗旨,断了一个钱粮粮饷来源的主要渠道,他们当然心急火燎地来青牛镇看看到底是肿么回事啊当天晚上,在九黎楼,尹五常宴请巡抚大人荫常和从北京城来的端亲王载泪,还有一个特殊的人物大总管小德张公公,苏里擦马奋发等人作陪,令白狐也在座,尹五常说了一大堆的感谢朝廷和端亲王的客气话,当然都是官场逢场作戏的废话。 在酒席上人多嘴杂,端亲王和巡抚荫常没有和尹五常说猴相好死亡的事件,只是喝酒应酬一番。 到了酒席散去,回到国师府邸的密室,巡抚荫常和端亲王立即和尹五常说,到底怎么回事,贩运大-烟-土,究竟出了什么事请 为什么这条线断了,湖北的编练的新军还在等着用钱呢 银子一天也不能没有,没有银子新军编练马上就要散链子了,情况紧急,必须马上解决 苏里擦作为中间人,他全程监督尹五常的,所以他必须出席这个密室会议。密室里四个人,三个满人,只有尹五常一个汉人。 尹五常说:“王爷,巡抚大人,草民我也不知道猴相好怎么就死了,而且一下子死了四十七个人,全部都是参与了猴相好去云南贩运大-烟-土的他手底下的帮会弟子,三年来在我和苏里擦大人的扶持下,猴相好利用他的斧头帮打着赌场的旗号为我们从云南贩运大-烟-土,一直都没有问题,没有想到这一次竟然斧头帮几乎全军覆灭,除了一个人在外面拉屎侥幸逃脱以外,竟然全都死了,我看是有人在暗算我们啊” 荫常说:“侥幸逃脱的人在哪里现在找来我们要面对面的了解里面的问题到底出在哪了还有,你必须马上把贩运线路再次打通,我们需要银子,军队需要银子,一天也不可以拖”苏里擦插话说:“跑了的人叫马大牙,在巡检司衙门里的死囚牢押着喱。--我秘密审问过他好几次了,他就是说不清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是谁在暗算我们的大-烟-土,也不知道,我倒是怀疑是九黎上人令白狐勾结日本人干的。但是,昨天晚上我们在令白狐的府邸以搜查杀人逃犯曹笑曹哦,也就是我和尹五常找的一个替死鬼,以搜查曹笑曹为名,把令白狐的府邸搜查了一个底朝天,什么也没有发现,奇怪啊,我总感觉令白狐在暗中偷窥我们的秘密啊” 荫常很紧张,他是一个自认为百分百好官,贩运大-烟-土是为了新军的军费粮饷不得已的亏心事,他最怕别人知道他的亏心秘密,所以他说:“你肯定令白狐知道贩运大烟土的事情吗我再三再四地和你们说过,要小心,要谨慎,你们就是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啊” 苏里擦诚惶诚恐地回答道:“回巡抚大人的话,我只是怀疑令白狐,确切的证据,目前一个也没有,还有,赌场死了四十七个人命后,贩运来的一大批大-烟-土,和历次往来账本也丢掉了,大-烟-土的下落不明,账本我们知道被巡检司巡捕房一个办案的捕头拿了。” 端亲王说:“那赶快拿回来销毁这些东西啊” 苏里擦说:“那个捕头在玄武山被我们的人砍掉了一个臂膀,掉落悬崖下,估计已经死了” 荫常说:“我说过多少次了,叫你们小心谨慎,不要麻痹大意,出了岔子,咱们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都跑不了啦去,把马大牙,提到巡检司大堂上,苏里擦你再次审问他,我和王爷在屏风后面,必须找到丢失的货物大-烟-土,那里可是价值五百万两白银的钱啊白花花的银子啊在武汉我的新军多么需要这一笔钱啊” 端亲王说:“听说,刺杀我的刺客的同党在湖北新军里面,却又是跑到青牛镇来了,人,抓到了吗” 苏里擦就怕端亲王点这一出,哪壶不开他提哪壶,怕什么来什么啊,他躲不了,他颤颤巍巍地说:“回王爷的话,奴才在全力缉拿,还是让他跑了,还是和令白狐有莫大的关系,昨天的搜查,有多一半我们是在他的府邸搜查那个刺客的同党,---还是一无所获。” 苏里擦声音低沉,语调不高,就是害怕端亲王会恼羞成怒,最后会把火发泄到他的身上,那样他的日子可就更加难过了,想要活着离开这个偏僻的山沟恐怕也悬啊 万万没有想到。端亲王听到他说刺客的同党赋庆声跑了,反而不怒而乐,轻轻地点点头说:“呵呵,好,好,在我的意料之中啊哈哈,呵呵” 苏里擦,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不知道端亲王怎么的了,刺杀他的刺客的主谋跑了,他还乐了,这倒是很意外啊,总之王爷没有怪罪,苏里擦一颗悬着的心也就落地了,管他奶奶的为什么不生气呢,只要,我苏里擦没有被降罪就是好事啊 当天晚上,灯火辉煌,在巡检司衙门的大堂里,没有衙役和师爷等所有闲杂人,就是苏里擦坐在龙书案背后,下面跪着一个人,他的牙齿特别大,牙擦苏一样,龅牙突出嘴唇,特征非常明显,他就是马大牙,渡船赌场那一天晚上唯一的幸存者,他公开的身份是青牛镇的同人茶馆里的说书先生,其实他还有另外一个你不知道的身份苏里擦的线人,他安插在渡船赌场猴相好的斧头帮里的线人。 这是老奸巨猾,老谋深算的老狐狸苏里擦的高明之处,他放手叫尹五常去贩运大-烟-土,尹五常肯定不会自己亲自去云南那么老远的地方去贩运这些要命的东西的,当然会找一个白手套来做替死鬼的,当尹五常选中了猴相好和羞答答的时候,苏里擦就暗自物色他的可以安插进入猴的赌场斧头帮的人来做他的线人,可以像风筝一样,他苏里擦可以放手却不会让猴相好耍了-----,这一招,高,的的确确,高明。 现在果然出了问题了,他的线人的重要性立即就凸显出来了。 苏里擦在龙书案后面说:“马大牙,你是我花钱雇来的线人,要你进入赌场斧头帮接近猴相好的目的,就是要你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的,现在人死了,还不是一个两个人,四十七个人,斧头帮的人几乎都死了,你在现场你说是怎么回事啊” 马大牙说:“大人,我都和您汇报了三次了,那个晚上,我拉屎去茅房了,真的没有看见,到底他们是怎么死的啊” 苏里擦说:“你不知道好,那么渡船里刚刚到的,从云南贩运来的大-烟-土,整整十万斤的大-烟-土,顶级的好东西,也没有了到哪里去了,你应该知道吧” 马大牙说:“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 苏里擦说:“又是不知道,你妹的你一问三不知,神仙怪不得啊哈哈哈,呵呵,你妹的找死啊整整十万斤的货物不是一盒点心,有那么好运走吗你妹的没有看见,你糊弄小孩子啊” 苏里擦凶相毕露,眼露凶光,杀机立现。在大堂后面的屏风里,躲藏了两个人,巡抚荫常和端亲王载泪,他们看见苏里擦要杀人,要是杀了马大牙,线索不就完完全全断了啊他们也捉急,刚刚想要给苏里擦发暗号,叫他刀下留人。 一只断箭噗噜噜直刺马大牙的咽喉。 箭尖没入马大牙的咽喉,鲜血淋漓。 狜通,一声,人,倒地,绝气身亡,死了 在令白狐的府邸,令白狐正在招待一个贵客,北京城来的大总管小德张公公。 在令白狐家的地窖里,韩胖子和刘麻子已经被李管家带人救出来了,两个人神情呆滞,眼神无光,好像被鬼上身一样,丢了灵魂,只是一个躯壳,行尸走肉一般。 虽然两个人身体上没有一丝伤痕,甚至一个破皮的伤口都没有,人还是废了。 绿营士兵把两个人架走了,马奋发也下令撤了令府邸四周包围抄家的所有士兵,抄家的闹剧不了了之了,也没有一个说法到底搜查不到人了,还是误会了令白狐。 令白狐心里别扭,本来是一肚子怨气的,但是此时此刻,他没有功夫和马奋发闹腾,贵客小德张还在他的会客厅里喝茶。 小德张说:“老上人,我们有一年没有见面了吧,怎么样,别来无恙,一切都还好吧”令白狐说:“托公公的洪福,还行吧,一切都还好吧” 小德张说:“我怎么看见有绿营士兵包围你的大宅子啊看见我来了才撤退啊” 令白狐说:“公公,这个----嘛,是个误会,误会苏里擦大人听信了小人的谗言有些误会罢了” 小德张说:“哼哼哼,苏里擦算个什么东西,你不要害怕,一切有洒家做主,哼哼哼,这些狗屎奴才,就是欺善怕恶啊,呵呵,到了太后面前他们都是趴在地上摇尾乞怜的狗,哼哼哼,洒家一句话,就可以要了他们的狗头,呵呵,老上人,凡是有洒家做主,呵呵,不必担心,谁都没有太后大啊孙猴子再厉害也翻不出如来佛祖的手掌心啊呵呵,老佛爷圣明” 令白狐说:“呵呵,呵呵凡是有公公在此,公公做主,呵呵呵呵。” 小德张说:“老上人,上一次,你和洒家说的,现在可否看看,修炼的怎么样啦太后嘴上没有说,可是我们当奴才的要为主子着想啊,替主子分忧才有我们奴才的饭吃,是不是” 令白狐说:“我们密室里详谈吧,请,公公” 说着令白狐把小德张引进了密室里。 他吩咐李管家在密室门口执勤站岗,任何人不能进入。 在密室里,小德张,噗通,跪倒,大呼:“师傅,弟子见过师傅在外面耳目众多,多有不便,还请师傅谅解弟子的无礼” 令白狐双手搀扶起来小德张,他说:“呵呵,自己师徒,不必拘泥烦文缛礼,不必在意” 小德张说:“师傅,苏里擦是不是成心来找茬啊,要不要弟子在太后面前数落他句” 令白狐说:“但能容人且容人,冤家宜解不宜结啊但是我发现苏里擦和巡抚荫常还有端亲王之间有什么秘密,前些天,死了四十七条人命的赌场,就是他们的秘密据点,不知道被谁给连锅端了,这里面有莫大的秘密啊,他们还时常在一起密谋,我怕他们对付的目标是咱们九黎会啊” 小德张说:“师傅,他敢他胆敢动一动咱们九黎会,我在太后面前歪一歪嘴巴,要他祸灭九族” 令白狐说:“你在宫里受尽了委屈啦,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谨慎做事,低调做人,万事谨慎小心,成大事,还靠你在宫里里应外合啊你可不能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坏了咱们九黎会的大事啊” 小德张说:“师傅,教诲的是,弟子谨记在心” 令白狐说:“我一直拿你当做自己亲生的儿子,可是你进了宫里,挥刀切了鸟鸟,不是个完整的人了,为此,师傅多少年来,寝食难安啊”小德张听见师傅说这样的话,心里暖洋洋的,鼻子眼酸溜溜的,眼泪吧嗒吧嗒滴落,他说:“要是没有师傅当年的救命,我张云祥就是死人一个了师傅的救命之恩,弟子永生不忘” 令白狐说:“我的府邸里有一具八百年的飞天僵尸,如果引渡你的阴魂入飞天僵尸的身体里,你的鸟鸟还会从新长出还阳的但是,这些只是在《摩罗衍那》经书里记载的,师傅从来没有动手引渡过阴魂,还没有一点点把握。” 小德张听到令白狐说这些话,心里又惊又喜,好似看见一丝曙光。 小德张跪倒在地上说:“师傅对我有天造地设之恩,弟子永生无以回报,还要师傅对我费心劳神,弟子不孝啊” 说着,小德张,啵啵啵,啵啵啵,用头捶地,磕头带响声。 令白狐也老泪纵横,说:“难为你了,孩子,起来吧,有时间,怎么说,咱们去地窖看看,那个八百年的飞天僵尸,他是属于你的,我的孩子” 小德张说:“师傅,您费心啦,弟子永生是九黎会的人,誓死不违背入会誓言”说着小德张咬破食指,歃血为誓。 令白狐再次扶起来小德张说:“孩子,好孩子你此次来青牛镇,为了什么啊不会只是回来看看我这一把老骨头吧” 小德张说:“我这一次来,的确不是只为了看看师傅的,是有大事” 令白狐说:“哦,有什么大事啊难道是尹五常的册封大典吗那只是你来这里的一个幌子罢了” 小德张说:“还是师傅圣明,您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把戏,呵呵,的确是幌子,我是奉太后的旨意,来湖北查看新军编练的情况的,湖北巡抚荫常在秘密编练三镇新军,虽然他是满人,太后对谁也不是绝对的放心的,而且这里的新军可靠不可靠,也没有革命党在新军队伍里混杂,太后都不放心,我知道太后有一个叫:“木兰围场”的计划,具体是什么没有人知道,是端亲王一个人亲自向太后汇报实施的,他们都是单线联系,所以外人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想,端亲王这一次来,肯定也是对这个计划的实施情况来查看的” “哦,还有这么神秘的计划啊,是对付我们九黎会的吗只要不是针对我们的,你也不必在意”令白狐说。 砰砰砰,两个人正在说话,突然,外面枪声大响。 令白狐急忙走出密室,对李管家说:“怎么回事这些枪声,哪里来的” 李管家,侧耳听听,说:“老爷,好像是巡检司衙门和国师府邸里传过来的,嗯,一定是那边,在马兰溪捞刀桥的旁边啊” 令白狐回到密室对小德张说:“巡检司衙门里出大事了,响了枪声,一定是杀人了,估计又有大事了我们应该去看看,要不然,端亲王和巡抚大人荫常一定会挑刺的,你说呢” 小德张说:“师傅说的有理,就这么走吧” 说着,两个人,在李管家的陪同下,一起出来,走到九黎上人令白狐的家门口,外面黑黢黢的,只有几个灯笼在黑夜里点缀。星星点点,斑斑点点,茫茫黑夜。 突然,一只大鸟怪鸣,呼啸着向他们俯冲低低的掠过来,直扑小德张的面门,呀,有刺客,怪鸟的巨大的爪子如同铁钩,巨大的弯刀一样的钩子嘴巴更是吓人,叼人的魂魄,摄取人的五脏六腑。 呀,呀,呀,小德张,本能的向后倒退七八步,几乎跌倒。 “小祥子,你”令白狐本能地呼出了小德张的小名,飞起托住了快要跌倒的小德张。 小德张在令白狐的大手的抬举下,他感到久违的温暖,尤其是令白狐多少年来没有叫过的他的小名,一股暖洋洋热流涌上心头,依偎在师傅的臂膀里,他感觉无比的温暖和安全。 但是,现在不是你侬我侬怀旧忆苦思甜的时候,大敌当前,令白狐把小德张护住在身后,李管家知趣地赶快来接应,把吓得面如死灰的小德张,拉回令府邸的大门后面,咣当,大门落锁,把令白狐和袭击者关在外面。 李管家对老爷令白狐的脾气和功夫都十分了解,要是把老爷也拉回来,反而会遭到一通呵斥臭骂,况且,令白狐的功夫在整个长江一带没有对手,老爷的功夫不是吹的,而是货真价实的顶级高手,高高手 令白狐看见小德张安全滴撤走了,他没有后顾之忧了,这样他才放心放手一搏。 大鸟低空盘旋,一个白发白眉,胖大的老头坐在大鸟的后背上,他的肚子大极了,大的出奇,比怀孕九个月的孕妇的大肚子还大出了三圈,大鸟飞在天上坐一个大胖子在后背,它还飞行自如,可见大鸟也是厉害的魔禽。噗噜噜,大鸟停在令白狐的面前,胖大老头,挺着大肚子,一步三摇,下来。 他对令白狐说:“兄--兄弟--弟---还--好吧,哥--哥,让--让你受--惊了,哈哈哈,呵呵,呵呵”他说话是个结巴。 令白狐仔细看看他,突然认出来,他是尹五常的四哥尹四意。 {尹五常七兄弟,他们的名字是按照人生得意常尽欢,七个字取的名字。 尹老四就叫尹四意,他是个天生的结巴,到老了还是结巴,老五就是尹五常喽} 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了尹老四,尹结巴。 五年前,他神秘地失踪了,有人传言他死了,也有人说他没有死,是被尹五常设计陷害被迫离家出走了,嘿嘿,万万想不到,尹老四,尹结巴现在回来了,而且还坐一个魔禽大鸟,看样子尹结巴是出人头地,出息了,嘿嘿,嘿嘿。 令白狐说:“哦,是四哥啊,结巴四哥,你还好啊多少年了,你跑哪里去了,杳无音信,别来无恙啊” 尹老四,尹结巴说:“嘿嘿,嘿嘿托---托兄弟你--你的--的福气,还好啊今天深----深夜来打---打扰兄弟,就是有----有事想和兄弟你---你---你商量商量啊” “哦,四哥,你有什么事,不回家和你的兄弟尹五常,三哥尹三得,还有六弟七弟商量,来和我这个两姓旁人说什么啊” 尹结巴说:“呵呵,哼哼哼,尹五常早---早--早就收买了,那--那---那些弟兄喽,我们虽然是--是--是一奶同胞,却是连你---你这个两千年前---前的同族兄弟还--还不如啊明天,午时三刻就---就--就是尹五常册封大典的黄--黄---黄道吉时喽,他--他尹五常就---就可以名正言顺,人五人六地当---当国师了,我--我不服,我要给他--他的册封大典里--里添腻歪,奶奶的,当年,他---他是怎么样陷害---陷害--陷害我的,又是--是怎么样设计---设计--设计陷害大哥二哥的,呵呵,现在我--我要怎么样还----还给他要他--他明天死---死无葬身之地哈哈哈哈” 听结巴说话你妹的累死你的耳朵,但是尹结巴的一席话,却是如雷轰炸,震天惊人 令白狐没有想到这个节骨眼里,尹结巴回来了,而且还是带着满腔的复仇的烈焰怒火回来的。明天的册封大典恐怕没有好结果喽。令白狐的心里竟然升起一丝幸灾乐祸,坐山观虎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心态。 他为自己刚刚的小人心态而感觉到羞耻,他的脸色微红,只是夜色掩盖了,令白狐的一切表情和心态变化。 尹结巴接着说:“哥哥,我来---来是要---要告诉你,青牛镇的国师不---不是我尹结巴,更不会是他--他尹五常,明天要是动---动起手来,你---你坐远一点,别---别迸你一身血,但是,你也别---别趁火打劫,想着趁我---我--我们哥们自相残杀---杀的时候,一举把---把我们尹家国师府邸---灭了,要--要镇子里一亩三分地---地都是你们令家的----的---的天下,要是那样,你的算---算盘就彻底打错---打错喽,我尹结巴不是---不是好---好---好欺负的主子,谁敢在--在我们尹家的头上拉屎---拉屎,我尹结巴,就会在他们---他们家祖坟上---上屙尿,别怪哥哥---哥哥没有---有提醒你哦呵呵呵呵” 尹结巴是来软硬兼施威胁令白狐的了 劝令白狐在明天册封大典他们兄弟打起来的时候不要趁火打劫,这是翅裸裸的威胁啊 令白狐刚刚想回答尹结巴的话。 突然,尹结巴的大肚子咕呱,咕呱,咕呱,一阵蛙鸣。接着,尹结巴的大肚子咕噜噜,咕噜噜,咕噜噜,几声响声,尹结巴大嘴巴一张开哇,一只癞蛤蟆被吐出来,恶心腥臭的癞蛤蟆见风急速膨胀成长,刚刚还是海碗一般大小,眨眼间膨胀到有一头水牛一样大,还在继续变大,最后竟然比一头大象还高大。 癞蛤蟆的两个突出来的大眼睛旁边各有一个毒腺,毒腺鼓鼓囊囊,里面全部都是毒液。 癞蛤蟆趴在尹结巴旁边,凶相毕露,恶心爆表,但是对尹结巴十分乖巧,只许尹结巴一声令下,癞蛤蟆马上就会活活吃了令白狐。 令白狐久经风雨,久历练江湖的妖术蛊毒,都是有些障眼法罢了,吓唬人的纸老虎,但是,面前的癞蛤蟆不像是障眼法变化出来的,到像是真的癞蛤蟆,至少癞蛤蟆的腥臭气味是真的,障眼法仅仅是是耍戏法,但是他无法变化出来气味啊癞蛤蟆没有动,只是示威。 令白狐明白了这是结巴老四在向我令白狐示威啊,警告我明天不要有趁火打劫的心态啊,呵呵,翅裸裸的威胁啦你妹的,门缝里看人把人都看扁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令白狐,一生坦坦荡荡,是那么乘人之危的小人吗 哼哼哼,胆敢在我九黎上人门口耀武扬威地示威威胁我,青牛镇没有,长江沿线两岸也没有你是找死啊 令白狐的火气噗,一下子冒起,他的脸上慢慢地变绿,雾气蒸腾,他的九阳罡气一下子聚集,雾气缠绕,越来越浓。 砰砰砰,又是三声枪声。 卡擦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眨眼间,一队骑兵就来到眼前。 包围了尹结巴金背大鸟和他的癞蛤蟆。 来到是呼扇跶和他的虎贲军。枪是呼扇跶开的,他只有一只步枪,但是他的虎贲军,每个人手里都有一杆烈焰腾空枪,虽然比不了步枪的枪子厉害,但是,烈焰腾空枪喷射的火焰在五米的距离里还威力惊人的。 包围了尹结巴后,不一会儿,又有马蹄声,苏里擦带着马奋发和尹五常来了,巡抚大人和端亲王当然不会贸然出来,外面是黑夜,不可预知的危险太多了,万一有一点点闪失,来人刺杀了巡抚大人和端亲王,苏里擦一百个脑袋也赔不起啊苏里擦本来在巡检司衙门里审问马大牙猴相好的斧头帮四十七条人命被杀的案子时,突然,一只断箭刺入马大牙的咽喉,当即,马大牙就死了,把苏里擦惊出一身的冷汗,脖子里凉飕飕的,好半天他还在发呆,还是躲在屏风后面的端亲王厉害,端亲王才四十出头,血气方刚,看见有刺客,他拔出来随身的小手枪蹿出来,砰砰砰,追到院子里,就是三枪。 一个黑影坐在一个大鸟的后背上盘旋呼啸着向端亲王扑来,吓得端亲王急忙后退,一个趔趄,跌倒,小手枪掉落在地上。眼见着,怪鸟的利爪袭来,怪鸟的后背上的人也手持宝剑刺来 “保护王爷快护驾” 巡抚荫常大叫 噗噜噜火狮子,火麒麟,火牛儿一起扑向怪鸟。呼扇跶在院子里警卫,火速甩开猩红色的斗篷,一团烈焰又一团烈焰夹杂飞镖袭击怪鸟和怪鸟的后背上的大肚子胖老头。 正好,一队虎贲军巡逻到此,烈焰腾空枪,团团向怪鸟袭击一时间烈焰横飞,夜空被火焰舔开一道道口子,灿烂绚丽,瑰丽无比。怪鸟上的胖子老头看见被包围了,一个呼啸啾,怪鸟长啸。腾空飞起,向西北方向飞走呼扇跶带领虎贲军策马扬鞭,在后面紧追不舍。 苏里擦扶起端亲王说:“王爷,您受惊了,奴才罪该万死,没有保护好王爷” 端亲王说:“快快,快快,去追,多带些人马,那个怪人是杀了四十七条人命的凶手,肯定里面有莫大的关系,抓到他肯定就知道是谁,断了咱们的财路了不要管我,快快去追” 苏里擦说:“王爷,我走了,谁来保护王爷和巡抚大人的安全啊”端亲王说:“要你在此有个毛用,本王爷自己有王家虎威军,来啊,虎威军” 说着,一个人高马大,膀大腰圆的汉子进来,跪地说:“王爷有什么吩咐,奴才虎威军统领大夫山在此” 看见没有问题了,苏里擦急急忙忙带领马奋发追了出去,在半路他遇到了尹五常,尹五常也是听到了枪声出来看看时,碰到了苏里擦,于是一起策马扬鞭,追杀。 一伙人追杀到了,令白狐的门口,果然追到了那个刺客。 尹五常在人群里,看见这个胖大的老头,突然说:“四哥,怎么是你啊?” ------------ 册封大典 1905年是一个平年,是农历乙巳年蛇年;同时也是清光绪三十一年;日本明治三十八年;越南成泰十七年。 1905年1月1日日俄战争:驻守旅顺的俄军向日军投降。 1905年1月王汉行刺铁良未能实现,愤而自杀。 1905年农历4月28日,黄道吉日。玄武山,青牛镇,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微风。午时三刻,在青牛镇的国师府邸,大排筵宴,悬灯结彩,鼓乐齐鸣,浩浩荡荡的祭祀仪仗队从马兰溪边一直延伸到国师府邸,将近五百人的祭祀队伍,统一穿着红黑相间的祭祀袍在尹五常的师叔带领下,缓缓地来到在马兰溪边的尹姓祖祠。 尹五常身穿华服盛装,精神抖擞,容光焕发,他的脸上的胡须茬子刮得溜光水滑,看上去,他此时此刻,分外年轻,英姿飒爽,真他妈的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马上就要被册封为国师了,第六十二代国师,他能不高兴吗 多少年来期盼的愿望终于实现了,人生在世还有比这个更爽的吗 尹五常走在去祖祠祭祀的路上,心里高兴兴奋是一回事,紧张和担忧是另一回事,他的眼睛在四处踅摸,眼神里总有一丝不安。 就在昨天夜里,在令白狐的家门口,他堵住了五年没有见到的四哥尹结巴了,当年是自己设计陷害了四哥,害的四哥尹结巴被老爹关进自己家的水牢里,后来在一天夜里,老四尹结巴竟然失踪了,水牢里什么也没有,也就是说四哥尹结巴跑了。 万万想不到,五年杳无音信的结巴,竟然回来了,而且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一出手就杀了马大牙,还坐在一个金背怪鸟的背上飞来飞去,看样子已经修炼成仙了 更加让人吃惊的是那个比大象还大的癞蛤蟆,恐怖腥膻------。但是四哥好像不像见到自己,听到我的呼喊四哥后,一阵妖风,飞沙走石,漫天席卷,就在所有人眨眼躲避的时候,他乘风飞天,啾一声长啸,怪鸟腾空,等自己再回头,四哥尹结巴癞蛤蟆怪鸟都消失在茫茫夜空里。 剩下的就是呼扇跶和马奋发的枪声和虎贲军的烈焰腾空枪的烈焰舔开黑黢黢的夜空。 四哥走了,自始至终都没有和自己说一句话,甚至一个正脸都没有和自己对一个,但是他的突然出现肯定不是好兆头,预示着危险和毁灭啊 但是,危险自己就不举行册封大典了吗肯定不是的,册封大典必须如期举行。 天地毁灭,火山爆发,洪水横流,玄武山崩塌也不可以阻挡今天的册封大典,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在钟鼓齐鸣的礼乐声里,在所有官场和江湖朋友的见证下,在举办了六十一届国师册封仪式的马兰溪封礼台上,端亲王拿出来皇帝的圣旨,上面盖有傀儡皇帝光绪的玉玺宝印。 端亲王是钦差大臣是代表皇帝来册封尹五常为第六十二代国师,延续了两千年的尹姓国师。 历朝历代的皇帝的册封圣旨被供奉在祖祠的圣殿里,今天也被一个一个请了出来,密密麻麻的圣旨,一一摆在供桌上,檀香香烟缠绕,香气袭人,仪式里还有很多的傩舞表演,身穿麻衣脸戴面具的尹五常的徒弟们正在表演傩舞,舞蹈里充满了神秘和宗教气氛。 气氛在傩舞的表演中达到**,围观的老百姓人山人海,人们看的津津有味,老百姓都是看热闹,看气氛的,哪里歌舞热闹就往哪里挤过去,所以人越来越多,不多时间里,就挤到水泄不通。 在封礼台上,端亲王还手捧圣旨高声宣读,但是,人流太多了,老百姓议论嘈杂的声音渐渐地淹没了端亲王的声音苏里擦是今天现场的维护秩序的地方官员,他看见人越来越多,声音也越来越嘈杂,不祥的预感在老头的心里升起,尤其是昨天马大牙被刺杀的事件,让苏里擦对于今天的册封大典的顺利举办信心不足,他总感觉会出事,他当然不管尹五常的国师册封顺利不顺利,他要对端亲王和巡抚大人的安全负责。 “看样子会出事呀,你仔细查看老百姓里人群的一举一动,有胆敢刺杀袭击王爷和巡抚大人的,杀无赦,斩立决”苏里擦对他的虎贲军统领呼扇跶交代,而后,他又对马奋发说了同样的交代的话,他还不放心,紧张的在封礼台边来来回回,一直盯著。 这时,巡抚荫常过来了,苏里擦马上迎上去,他说:“大人,今天的秩序很不好,我看要出事啊特别是昨天夜里的妖人,说不定今天还会来啊,大人您到里面避一避,王爷念完这一段,我想他也应该避一避,毕竟金枝玉叶的王爷在这里太危险啦” 巡抚大人荫常看看四周的看热闹的人流,的的确确秩序混乱,鱼龙混杂,说不定里面就有刺客在人群里混迹,万一来一次袭击,像当年张文祥刺杀两江总督马新贻一样,来一出刺杀大戏,自己被杀不要紧,小舅子端亲王是宗室皇亲,可不敢有半点闪失啊 巡抚大人荫常听从了苏里擦的建议,缓步进入里面的屋子,在门口他遇到了徐秋龄,其实,他知道徐秋龄是来参加他师叔尹五常的册封大典的。 昨天在九黎楼宴会上,他也单独会见一会儿他的这个部下。荫常正在筹备湖北新军急需军事人才,徐秋龄是日本士官学校毕业的高材生,又是自己的老首长鱼鳞甲的侄女婿,所以关系格外亲密,他除了需要军饷之外,还需要这样年轻有为,年富力强的部将的追随啊。 袁世凯为什么牛气,还不是仰仗着他在天津小站编练的新式陆军,有一大批受了德**事训练的年轻军官誓死追随袁世凯,所以呀,袁大头才不把朝廷放在眼里,颇有当年司马昭的野心啊 等我们满人也有自己的新军,你袁世凯不服个试试,你也就是我们的狗屎的奴才,靠出卖戊戌变法的戊戌六君子发家的跳梁小丑罢了 所以,看见自己宠爱的部将徐秋龄,荫常格外高兴,主动走过来说:“秋龄啊,今天一身戎装,颇有一番英豪气概啊呵呵,呵呵” 徐秋龄立即后脚跟一碰,一个标准的军礼,他说:“回大帅的话,今天是我的师叔的大喜的日子当然要穿戴整齐,这样才不会给尹姓国师府丢人啊” 荫常说:“呵呵,好,好。忠孝本是一家,今天可以孝敬师叔,他日必将效忠朝廷,自古以来,没有一个孝子不是忠臣啊,没有孝心何来忠心啊孔子曰成仁孟子曰取义,忠义不分家,忠孝也不分家啊呵呵,呵呵”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尹五常和端亲王还在封礼台上。一只断箭突然射到台上的柱子上。同时被钉在柱子上的还有一只血淋淋的断臂,两只断箭并排钉在柱子上,箭尖都没入三寸有余。 看热闹的老百姓,看的起劲呢,都说今年的册封大典规格太高了,往年来一个朝廷官员就是钦差大臣了今年来了一个王爷,听说王爷还 是当今皇帝的堂哥,所以看热闹的都是来看这个皇帝的堂哥端亲王的,突然一个血淋淋的手臂钉在柱子上,胆小的女人们先尖叫,继而人们骚乱,挤压的乱窜的想跑的尖叫的混成一片,哭爹叫妈的声 音淹没了一切,包括册封大典 真他妈的出大事了 来到马兰溪旁边的尹姓祖祠,人山人海,他们三人就混迹在人群里。这时突然两只断箭钉在柱子上,还有,一只血淋淋的手掌。 “呵呵,呵呵,呵呵,尹五常你的册封大典怎么可以忘了哥哥我啊哈哈哈,呵呵,呵呵”怪笑连连。 一个驼背老头,一步三摇,来了。 “呵呵,五弟啊,哥哥在此,你的册封大典怎么可以少了哥哥我呀”一个驼背老头一步三摇,来到封礼台旁边。 尹五常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驼背老头是个活人,因为三年前,他就死了,至少在尹五常的记忆里,驼背老头早就死了,死人当然不会说话的,现在确实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比刚刚看见柱子上钉住两只断箭还让他吃惊。 尹五常急急忙忙招呼端亲王的虎威军的统领大夫山,赶快护送端亲王离开这里,要出大事喽看见呼啦啦的虎威军护送端亲王进入安全的屋子里后,尹五常对还没有走远的巡抚大人荫常和苏里擦说:“大人,今天要出事,赶快调军队来快快,要坏事” 荫常说:“来的是昨天晚上杀人的妖人吗一定要抓活的,我们死了一个马大牙,线索断了,一定要再弄清楚是谁和咱们过不去知道嘛” 苏里擦赶快说:“大人,您和王爷避一避,这里万事有我们顶着,一定不会再次让他们跑了的,放心吧” 荫常看见徐秋龄还在旁边,他说:“秋龄啊,你从武汉带来的士兵有多少” 徐秋龄说:“五十个人五十条步枪,大人有什么吩咐?” “好,好,把他们全部集合到此,帮助苏里擦缉拿匪徒”巡抚荫常说。 徐秋龄说:“我已经把人埋伏四周的制高点了,大人放心,只要来 一个,枪毙一个,什么人也没有枪厉害” 荫常这才放心地被苏里擦送走。 在封礼台此时此刻,尹五常正在和驼背老头说话,他说:“二哥,您一向还好啊” 驼背鹿太医说:“我一个三年前就死了的人,好什么好,还是五弟厉害,册封大典风风光光,终于梦想成真,当上了护国**师了,呵呵,可喜可贺啊五弟,你一定很好奇二哥明明死了,你亲手把我送进棺材里的,怎么现在死了三年的人死而复活了,呵呵,哈哈哈。” 不仅仅是尹五常好奇,凡是认识他的人,都好奇,包括看见他活生生地说话的徐秋龄,怎么二师叔死了三年了,竟然复活了,我师傅也死了三年了,难道他老人家也会复活吗原来驼背的鹿太医,竟然是尹五常的二哥尹二生。他的的确确对得起自己的名字,他的确二次复活,二次重生喽 尹驼背,尹二生,哈哈哈大笑,得意狂妄至极。 这时两个小孩子,像哪吒一样红红脸儿可爱的两个孪生男孩来到尹驼背旁边,叫唤,爷爷,爷爷,这不是那两个侏儒弱智孩子,波霸儿贲和虎贲儿霸。尹驼背满是怜爱地抚摸两个侏儒孩子,说:“不叫你们下山,你们怎么也来了”波霸儿贲说:“爷爷,不仅仅我来了,我爹和我娘也来了” 说着,他用手一指,后面的两个人,一个秃头老头和一个穿着红红肚兜儿的黄毛丫头。 尹五常说:“二哥,你一辈子打光棍,怎么三年不见,儿子儿媳,甚至孙子都有了啊” 尹驼背说:“哼哼哼,要不是《老子化胡金经》里的海魂术,二哥早死了,当然不会也儿子孙子喽,但是,呵呵,老子的化胡金经果然是宝贝啊既然可以轻而易举的让人死而复活,轻而易举的可以有儿子孙子也就不奇怪了吧” 说着尹驼背拿出来一本书,尹五常的眼睛放出贼光,不是《老子化胡金经》是什么就是前几天失窃的宝贝啊,《老子化胡金经》在藏经楼里光天化日被人劫走了,原来在你这里啊 一直以来,都怀疑是叶秋千的女儿叶仙美干的,万万想不到,竟然是死了三年的二哥你干的。 尹五常的杀机立即显现,他有一个习惯,你一旦看见他在摸自己的鼻子的鼻翼,而且是反复地抚摸,那么就是他的杀机立即显现了,意思就是,尹五常要杀人 和尹五常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几十年的二哥尹驼背,当然知道尹五常的习惯,他说:“五弟,看见二哥儿孙满堂,儿孙绕膝,你不但不高兴,反而动了杀机了是不是,是不是,要在祖祠里当作祖宗的牌位的面前,要血洗二哥全家老小,是不是啊” 一句话,说的尹五常,面红耳赤,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的二哥,虽然因为争夺国师的宝位,自己设计陷害,而且明明害死了他一次,这一次又要血洗他全家大小,男女老少。与情与理都说不过去 尹五常被说的无言以对。他无言以对,别人替他说话应对了,只听到:“二哥,你---你---这些话,我就---就不爱听喽,什么叫---叫,五 弟血洗你---你全家大---大小老少啊你在---在五年前就害---害---害的我妻离子散家--家破人亡,被老爹关进----关进了水牢,差一点死----死了,就是在--在我们的天国--天国的天上人间,你也不---不放过我,一直派你的----你的狗屁儿子---儿子儿媳来找茬,分明是要置我---我--我于死地哦” 说话的是一个结巴,正是尹五常昨天看见的胖大老头,骑在金背怪鸟的后背的蛤蟆精,他的四哥尹四意。 尹结巴什么时候来的,不知道,他竟然骑在怪鸟的后背降落在祖祠 的屋顶上,居高临下看着他们说话 似乎已经看了许久,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尹结巴都了如指掌,一清二楚,所以,他在魔禽怪鸟的后背上说话底气才如此的硬气,虽然,听他的结巴说话会累死人 这时一个断了左手手掌的一个人哭喊着跑来,哭爹叫妈,惨不忍睹,后面还跟随着一大帮子家丁奴仆,到了封礼台旁边就大叫:“爹,爹,你可要替我报仇啊,孩儿的手掌没了啊哎呦呦,哎呦呦” “啊呀呀,儿子啊你的手掌肿么啦”尹五常大惊失色,几乎歇斯底里狂叫起来 哭喊的人正是尹五常最小的儿子尹天赐,他说:“爹,孩儿的左手就叫这两个妖怪咬下来的哦,哎呦呦,痛死我啦爹啊。爹啊,你一定要替我报仇雪恨啊” 尹天赐的右手明明指向了波霸儿贲和虎贲儿霸两个侏儒兄弟。 波霸儿贲和虎贲儿霸还冲狂叫如疯狗的尹天赐做了一个鬼脸,蛇舌头一样的舌头在两个侏儒是嘴巴里啵啵啵的上上下下,意思就是气死你妹的尹天赐,来呀,来呀,来,抓我啊,呵呵呵呵,他们这是在斗气 孩子斗气是假,大人斗气才是要命的,兄弟骨肉自相残杀。 一场腥风血雨,不可避免 尹五常暴怒大叫:“是谁是谁砍了少爷的手掌” 害怕的家丁奴仆说:“老爷,我们和天赐少爷在国师门口玩呢,不知道哪里来的两个野孩子,过来抢了天赐少爷的手里玩耍的泥人叫叫,天赐少爷带领我们去追,哪成想,这两个野孩子,不还给我们就算了,还疯狗一样把天赐少爷的手掌连同一段臂膀一起咬断了,他们比熊瞎子还凶悍啊,我们十几个家丁他们,他们就是不松嘴巴,好好的手掌活生生地被两个野家伙咬啦-----” 家丁奴仆哭喊着叙述了来龙去脉。 “我的儿子啊,我的儿啊”一个小脚女人颠仆着小脚,跑不快,摇曳多姿,仪态万千。 她也来到祖祠的封礼台旁边,一把抱住了刚刚跑来的五六岁的断了手掌的孩子,看见孩子的手掌和半截臂膀没了,女人当场昏死了。 另一个险些昏死的人,不是看见小老婆昏死的尹五常,而是坐在怪鸟后背上,歇脚在祖祠的屋顶的尹结巴,在他身后疾飞来另一个怪鸟,上面坐着的一个两个头四个手臂的怪人和一个绝色妖姬,两个头的怪 人疾飞一把扶住了险些从屋顶跌落的尹结巴。陆灵童看见了,几乎狂叫出声音,两个头的怪人不就是连体妖怪左右发财嘛,后面的妖姬绝色美人就是险些要了自己小命的淳于菲菲,右发财的老婆,原来你们在这里啊 看样子是和蛤蟆精尹结巴的一伙的,看那个低声下气的样子,左右发财和淳于菲菲或许是蛤蟆精的部下打手,或者干脆就是蛤蟆精的奴仆。 尹五常急急忙忙命令奴仆给儿子尹天赐包扎上刀伤药,有腿快的家丁还把尹天赐钉在柱子的手掌拔下来,血肉模糊的估计是接不回去,那也不能不拔下来啊,要不然在露天里肯定会被狗啃了虫子啃噬了的。 另一帮家丁又去救尹五常的小老婆,刚刚来到昏死的小脚女人。 尹五常的小老婆终于苏醒了,看见家丁拔下来的儿子的小手掌,她抱在怀里又是一番啼哭。 这时候,尹结巴蛤蟆精也缓过来了,他在屋顶指着尹五常和他的小老婆破口大骂道:“你们-----你们---你们两个不要脸----不要脸的贱人,还胆敢---胆敢在我的面前---面前出现,你们干的----干的好事,五弟,尹五常,我的亲---亲兄弟,你干的好事,还有你---你千岁红,我在六年前---六年前把你从窑子里--窑子里赎身出来的,你就是这样---这样---这样对得起我啊,贱人,竟然还和我的亲兄弟----亲兄弟生了一个孩子---孩子啊你们---你们-----你们-----” 本来蛤蟆精就是一个大结巴,因为激动,更加结巴的要命,但是意思说的十分明白了,就是尹五常抢了他四哥的女人。 看这个叫做千岁红的女人,虽然已经过了最美妙的二八韶华里,姿色上等,描眉画眼的,胭脂水粉喷香扑鼻,身材摇曳多姿,婀娜妖娆,的确是个美人儿,在五六年前一定花了蛤蟆精不少的银子,才把这么个绝色窑姐儿从窑子里赎身出来啊 千岁红看见了在屋顶的蛤蟆精,她以为是看见了鬼,吓死了,险些又昏死过去。 尹结巴说:“五年前,二哥和---和你老五合伙---合伙陷害我,弄了一本假的---假的《老子化胡金经》在---在藏经楼里,叫我---我去偷出来,你们---你们看见我前脚进入---进入藏经楼,后脚就到爹---爹--爹的面前告密,呵呵,二哥五弟,你们---你们是我的---我的亲兄弟,果然是--是亲兄弟,还有你千岁红,在我爹---我爹堵住我藏经楼----藏经楼的时候,你竟然还把我老婆----老婆和儿子也骗来,说我老婆---老婆和儿子也是同谋,呵呵,害的我---我--我被关进水牢,老婆儿子---儿子离家出走,至今杳无音信,千岁红啊---啊千岁红,我把你从窑子---窑子里救出来,是好心救了---救了一条毒蛇啊,啊,当年我被关进----关进水牢的时候,你是大--大肚子的,难道说,那个孩子是---你那个时候就和-----就和尹五常怀上的啊好啊,五弟,哥哥的好兄弟,竟然上我---我的女人,你还是不是个人---人啊” 尹结巴说了所有的丢人现眼的往事,他也不怕再丢人了,反正小老婆现在都是人家尹五常的小老婆啦,还有什么人丢不起啊 他们在封礼台上你唱我和,感觉就是唱大戏,国师府邸果然不同凡响,兄弟骨肉的小老婆还可以,你睡我睡大家睡,呵呵,感情好的兄弟可以共用一条裤子,原来还可以共用一个小老婆啊,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这个才是真兄弟啊,背后捅一刀,小老婆哪怕就是原来的嫂嫂 尹驼背说话了,他说:“老四,你别怪当年我和老五狠,其实你和大哥在背后的名堂二哥我也是知道一些的,你和大哥结成联盟,专门对付我和老五,如果不是你傻,去偷经书,背关进水牢,甚至死了的人就是我和老五啦,你敢说,当年你不是和大哥一起整我和老五的吗敢不敢说不是” “就是我和老四合伙整你的,老二,你不服气吗这么多年啦,你的毛毛糙糙的脾气还没有改一改吗”突然一个苍龙一样苍老的声音从人群背后传来。 所有人回头看,从马兰溪边,来了一条船,船停住了,八个劲装的汉子都是虬髯客打扮,他们抬了一口棺材走了过来,声音就是从棺材里传来的。老百姓看见棺材来了,吓得纷纷躲避。 一条大路散开,八个虬髯客抬棺材进入祖祠,径直来到封礼台。八个虬髯客把棺材放到封礼台上。 所有人都吃惊的盯住这个不速之客,不请自来必有玄机。棺材的盖子始终严严实实,没有被打开。 黑黢黢的棺材皮,煞是吓人,杀气不言自己显现。 尹驼背,顶住一个锅盖一样的大乌龟壳驼背,走路还是疾飞惊人,他围绕着棺材走了一圈,他说:“大哥出来吧,你装神弄鬼,戏弄小孩子啊都是几十年的自己兄弟啦,你的鬼把戏,骗不了我的。” 棺材盖子慢慢地从里面打开。 慢慢地挪开一条大缝隙,从里面冒出了一道青烟,青烟袅袅,里面的人始终在卖关子。 尹驼背说:“大哥,你太累了,兄弟我来帮你一把吧” 说着,尹驼背,一口气喷口而出,一股旋风席卷整个封礼台。 棺材在狂风里,扑棱棱,炸开,一阵硝烟弥漫,一个人影如剑飞出来。 在所有人的见证下,一个刀条子脸,瘦骨嶙峋的老头站立在台上。青牛镇的老百姓,都认识他,是同人茶馆的掌柜的鱼贯仙啊 怎么会是鱼贯仙啊 尹五常和他的二哥,四哥都认识鱼贯仙,但是听刚刚那个人的口气分明就是自己的大哥尹一人啊 只见鱼贯仙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慢慢地拿掉,一个苍龙酒糟鼻子老头立即显现了。 他不是尹老大是谁他就是徐秋龄的恩师,尹一人 徐秋龄看见了师傅出现了,惊讶不已。他急急忙忙跑过来刚刚想呼叫师傅徐秋龄看见他最不想看见的人,什么人 日本人,不是一个,而是六个,齐刷刷的六个日本人,都是日本浪人的打扮,一眼就可以认出来是东洋鬼子 令白狐此时此刻,也在贵宾席上就坐,他看见了六个日本人了,鬼魅六妖。 不错就是和自己儿子一起来的鬼魅六妖,为首的是那个混血儿鬼冢八一郎。 鬼魅六妖在悍匪瞎驴和一群扛大刀的土匪的簇拥下来到封礼台。 鬼冢八一郎毕恭毕敬地向鱼贯仙,也就是现在的尹一人,尹老大鞠躬,而后带领所有人站在尹老大的背后,看得出,日本鬼子是尹老大的一伙的,也可以说,尹老大是日本人一伙的,这两者没有本质的区别。 茫茫玄武山,无边无际的山峦,起伏的山峦蜿蜒如河,这里的老百姓是中国最淳朴善良的老百姓,这里的溪流清澈甘冽,这里的道家文化氛围浓厚,这里是大清朝广大的农村的一个缩影,这里就是青牛镇。 1905年,农历4月28日。未时,阳光普照。 微风。 偶尔有几只小鸟掠过。 在马兰溪边的尹姓祖祠。 一个瘦刀条子脸,酒糟鼻子的老头,他眯缝着三角眼,满脸的皱纹,里面写满了人生的沧桑变化,也写满了他的阅历喜怒哀乐。 他不是鱼贯仙,他现在的名字叫尹一人,尹五常的大哥,曾经的尹家老大。日本人鬼冢八一郎规规矩矩地站在尹老大的背后,后面的日本人和土匪也毕恭毕敬,不敢有半点亵渎的神情。 鬼冢八一郎说:“义父,这些人都是野蛮人,您老人家要当心啊,千千万万不要和他们怄气,那样伤了自己的身体,不值得” 尹老大,点点头,酒糟鼻子在晃动,他说:“没有事,我们自己兄弟说话,你不要插嘴” 尹五常说:“大哥,想不到啊,我以为您已经仙游蓬莱了,怎么的就在青牛镇的同人茶馆里眯着啊这是我往日的叱咤风云,不可一世的大哥尹一人吗竟然还和日本人勾结在一起啊” 尹老大的酒糟鼻子兴奋的一抖一抖,他呵呵一笑,他说:“老五, 这个才是鱼贯仙的儿子,看不出来吧,他是日本人,其实鱼贯仙本来就是半个日本人,他娶了日本老婆,这个是我的干儿子,鱼贯仙的亲生儿子,呵呵,我和鱼贯仙的拜把子的兄弟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的,我诈死,隐姓埋名,就变成了我的好朋友鱼贯仙了,呵呵,这个主意高明吧,都鱼贯仙的主意啦,哈哈哈,呵呵,哈哈哈,不说他啦再说说我,大哥我,是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混饭吃啊,你应该赏大哥一碗吃,是不是我都奔六十啦,黄土埋半截的人啦,呵呵,只求有一口饭吃,有一口水喝,就自足啦,所谓大隐隐于朝廷,中隐隐于集市,小隐隐于山野,大哥我老了,隐于朝廷和山野,都办不到,只有隐于集市啦,就在家门口,尹家的大事小情的,我都可以知道一些不是更好么哈哈哈,呵呵,哈哈哈” 尹老大的酒糟鼻子又厚又红,原来带着人皮面具,大家没有注意到,现在拿了人皮面具,他从鱼贯仙变回尹一人了,最特别的标记就是老头的酒糟鼻子,太扎眼喽 “快快,苏里擦,下令抓住这些妖人匪徒,都是一些不法之徒,游民草寇,违抗拒捕者就地正法”一声突如其来的尖利的命令打破,尹姓兄弟的谈话,尖叫的声音来至祖祠的里屋的一个窗口,正对着这个封礼台的一个窗口,一个大个子正在呼叫,吆五喝六的呵斥外面的苏里擦。苏里擦听出来,那是端亲王的声音,王爷怎么还没有走啊,这里危险极了 苏里擦激动的跑到那个窗口,他说:“王爷,怎么还不走啊,这里越来越危险啦,尹五常的几个哥哥今天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王爷快走” 端亲王原来已经躲起来了,但是听得外面一直没有动静,他带着虎威军又回来了,一起回来的还有巡抚荫常,两个人都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也就是尹五常几个哥哥回家来搅局罢了,所以他们的胆子又大起来了。 听得苏里擦的劝说,端亲王,一脸的不以为然,他和荫常还慢慢地走出来,指手画脚地命令虎威军过去抓人,一个也别跑了,反了你们,没有王法啦 虎威军的统领大夫山,他毕竟是护卫出身,他说:“王爷保护您的安全至关重要,这些毛贼草寇,还是地方军队去弹压的好。我们出面不大好吧” “有什么不大好的,现在配合地方军队去抓人,去,去,这些草寇,必须杀一儆百”端亲王越说越来劲。 苏里擦急急忙忙叫来呼扇跶和马奋发,配合大夫山统领,现在就抓人 一个不留,统统抓起来一声令下如山倒 所有军队,包括虎贲军和虎威军还有绿营士兵,一下子来了两千人,团团包围了尹姓祖祠,老百姓一看要打仗啊 胆小的怕死的,一哄而散,哄,一下子祖祠的现场乱窜乱成一锅粥。 轰,爆,爆,爆。 突然在混乱的人群里不知道是谁,掷下一颗炸弹,火星乱窜的炸弹是抛向端亲王和巡抚大人荫常的,由于他们站的距离老百姓比较远,所以炸弹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彩虹,弧线优美,却是要命的家伙啊本来就混乱的人群,在爆炸声音响过后,更加四处流窜了,好像油锅里的蚂蚁,跑啊,就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啊 苏里擦本来是指挥军队抓人的,他亲眼看见一个人掏出了一个东西,抛起来,从他的头顶越过飞行飞向后面的端亲王和巡抚大人荫常,不好,是炸弹 苏里擦虽然人老腿脚不灵活了,还是抢过一把士兵手里的步枪,举起步枪就向刚刚抛炸弹的人射去,啪啪啪,三枪,距离很近,一枪打在那个人是上额头,一枪打在他的锁骨,锁骨立即打穿,那个抛炸弹的刺客,立即倚在旁边的石头柱子上倒地死了 就在苏里擦打中刺客的时候,那个炸弹在火花四溢后,立即爆炸了。炸弹的位置抛的有些偏,在现场护卫端亲王的卫兵,十几个人被炸飞,血肉模糊,四肢手脚内脏的残骸四处乱溅 端亲王和巡抚荫常正在说话,他们站的位置靠后,但是也被巨大的冲击波炸出去几米远,两个人都倒地起不来了------。 苏里擦疾呼:“护卫王爷,快快,快快,抢救王爷” 苏里擦拼了老命,手里的步枪也丢了,他是连滚带爬的跑向倒地的端亲王和巡抚荫常。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人扑向他,苏里擦不认识那个人,但是直觉告诉他,来的是刺客苏里擦的步枪丢了,只好拔出来腰刀,他是满人,随身带刀是满人的习俗,虽然老头的功夫很糟糕,但是遇上这事了,没有不拼命的理由了 那个人好像正在掏什么东西,突然爆 一束耀眼火光,炸弹 炸弹在刺客的手里就爆炸了,刺客顿时被炸的四分五裂,手脚四肢都飞溅出去了,顿时死了,苏里擦也被一块弹片击中,鲜血淋漓,血流如注 炸弹怎么会在刺客的手里,还没有抛出来就炸了呢原来他用的是撞针式样的炸弹,一个剧烈运动,不小心撞针撞到了**,瞬即闪爆 “大人,大人,大人,大人中弹了,快快,快快,抢救大人”苏里擦的心腹呼扇跶跑来,呼叫苏里擦,老头已经没有反应了。 这时,硝烟四起,弥漫了整个祖祠。在屋顶的尹结巴,一声长啸怪鸟如同泰山压顶,低空俯冲,直扑尹五常和千岁红。 尹五常似乎早有准备,他一拉绣字的祭祀袍子的袖口,一只火舌镖,如一只火鸟一样,迎面扑向俯冲下来的他的二哥尹结巴 怪鸟一个鹞子翻身,在空中凌空翻转三百六十度,躲开了火舌镖。没有想到,万万没有想到,火舌镖是活的,他一击不中,在空中,自己回旋,而且一只火舌镖,分裂开来,变成十二支火舌镖。吐着可怕的火舌,摇头摆尾地,飞向怪鸟和尹结巴。 尹结巴看样子是躲不开喽,怎么办啊尹结巴,也魔头冒汗了 尹结巴拿出来一个项链。看见这个项链,尹五常触电一样,一个筋斗跌倒。火舌镖也飞入云中不见了。 ------------ 魔王现形 在尹五常很小的时候,他很粘人,特别粘四哥尹结巴,毕竟他们是年龄最相近的兄弟,一直到尹五常二十多岁时,两个人的关系都是非常亲密的,不说如影随形,也差不了多少,看见现在的两兄弟骨肉相残,谁会想象 的到曾经的兄弟是多么的亲密无间啊世事无情,人生无常,斗转星移,纲常沦丧。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 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 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一切的问题都出在《老子化胡金经》和尹姓国师的继承人的选择上,这好比在七条恶狗里面丢下一口带肉的骨头,当然抢的你死我活 在尹五常二十八岁时,他爹把他们兄弟七个一起召集到玄武山半山腰的一个大水池旁边,他爹尹箢箕说:“这个大水池是玄武天池,里面有一个八只脚的魔兽,你们谁下去砍了魔兽的头颅下来,我的国师位置就传位给哪个,你们谁第一个下去啊”当年最大的大哥尹一人已经四十多岁了,他是嫡长子,他本以为,国师的位置一定是他的了,他已经做了四十年的嫡长子,早就等的不耐烦了,没有想到,他爹竟然提出来一个,谁杀死魔兽谁当国师的荒唐主意,尹一人虽然老大的不高兴,但是,就此和他爹尹箢箕翻脸,他还毛嫩着,他不敢 所以,尹一人心想: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下去杀了魔兽,立即就是下一届国师了,岂不简单明了 和他有一样想法的还有老二尹二生。 虽然他天生驼背,其貌不扬,但是他的心机却是七个兄弟里最为狡诈的,他看出了大哥想下水,他就在旁边怂恿道:“大哥的功夫最好,大哥先下啊大哥你不会是怕了吧你要是怕了,你后退一步,闪开空位,兄弟我可要当仁不让喽” 一番连蒙带激将,老大哪里受得了,乓,一个猛子,分水,踏水,潜水,钻入大水池底。水池的底部有一条四极饿了三天的魔兽碧水棋盘貘,它的鼻子像大象又粗又长,身体像野牛,头顶还有两个又尖锐又弯曲的犄角,犄角上面有龙纹,一圈一圈盘旋的龙纹缠绕在魔兽的圆月弯刀一样的犄角上面。 最为特别是魔兽有八只脚,如同章鱼一样的八只脚并不是为了行走,而是如同章鱼一样是抓取猎物的触手,触手交差缠绕猎物,如同棋盘上的纵横交错的格子线,所以,魔兽叫做棋盘貘,由于他生活在高山的水底,出来猎杀食物也大多是在夜间,看见过它的庐山真面目的人寥寥无几。 魔兽最可怕的是它,嚼铁如泥,吃骨头不眨眼的巨齿,犬牙交错的巨齿,有四颗是剑齿,比匕首还锋利的剑齿突出嘴外,形成可怕的獠牙,婉转翻曲的獠牙看上去像野猪二师兄猪刚獵。 剑齿只是外表可怕,真正可怕的是魔兽的毒牙和槽牙,毒牙在剑齿的后面只有两颗,细小空心的毒牙联通魔兽腮帮子后面的毒腺,一滴毒液就比十斤砒霜还毒。一头大象被魔兽咬断主动脉,毒牙里的毒液瞬间进入大象的心脏,三分钟后,大象走七步立即倒地毙命。 槽牙才是魔兽的终极杀人魔器,一旦被槽牙咬住,瞬间魔兽翻转旋转七百二十度,猎物立即被撕咬切割成为碎片,只留下翩翩起舞在水里的残骸。 还有魔兽的尾巴又粗又长,没有一根毛,全都是密密麻麻的鱼鳞,盔甲一样的鱼鳞如同刀片,削铁如泥,碰到了就是骨断筋折。当然碧水棋盘貘只是一头四极魔兽,魔兽分为六个等级:轮海,四极,花骨,天涯,画龙,不死火。 依次递增,四极是仅次于轮海的低级魔兽,轮海当然是最低等级的魔兽,不死火才是终极魔兽,它的威力堪比恐龙里的霸王龙,是食物链的最顶端的王者 但是数量稀少,一般人不要说看见它,就是听说也不一定听说过。老大尹一人下水后,不断有气泡咕咕地冒出来。 就是不见老大和魔兽的身影,也没有殷红的血液涌出来。只是不断地冒气泡。 气泡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最后哗啦啦。 一条魔兽腾空飞起,老大尹一人就抓住魔兽的两个圆月弯刀一样的犄角,魔兽在空中一个狮子甩头,吼,嚯 魔兽暴怒,老大被巨大的冲击波甩出去二十米远,噗,摔落在大水池的堤岸边,尹五常和四哥尹结巴,急急忙忙把大哥救了回来。老大气喘吁吁,脸色蜡白。 大难不死,尹老大一句话也不说,垂头丧气地爬上岸,猫在一个犄角旮旯里不说话了。 他们的老爹尹箢箕倒是十分镇定,似乎早就预料到结局必定如此,他高声说:“下一个,谁去啊哪一个哪一个哪一个” 连续问了数遍,无人应答。 所有人看见老大死里逃生,好不容易才活着回来了,自己下去,会不会有老大那样好的运气,谁知道啊 所以,大家面面相觑,都不说话了。 他们的老爹尹箢箕说:“怎么都是哑巴啊,平时在家里个个都 是英雄好汉,争吵着,谩骂着,明里暗里就是为了这个两千年来祖传的国师宝座啊,怎么的,现在给你们一个公平的较量的机会,怎么都不抢啦怕啦” 尹结巴是个暴脾气,他站起来说:“我来” 说的斩钉截铁,一点点也不结巴。 尹五常平时和四哥关系最好的,他看见四哥只是因为暴脾气赌气下水,一定会出危险的,他立即说:“四哥,还是我先下去,看看,究竟是什么魔兽怪物,摸清楚情况了,您在下去也不迟啊” 还没有等结巴开口回答,尹五常就飞身鱼跃跳入碧绿的池水里,现在想来,尹结巴是因为口吃没有来得及说出他的回答,而尹五常又猴急了,所以,误会的种子,就此种下了。 尹五常的水性在七个葫芦娃兄弟里是最好的,他可以在水上漂,后脑勺枕在水面,他在水里睡觉,就是潜水也是他的拿手好戏,他可以睁开眼睛在水底摸鱼,甚至潜水到水底三十米深的地方摸起来水底的别人遗失的宝刀。 尹五常踏水分水潜水慢慢的,慢慢的,进入大水池的底部,碧绿的水池底部昏暗极了,大片的水草茂密的生长,水凉极了,尹五常瞪大眼珠子在水底小心翼翼地搜寻魔兽。 呼啦啦,呼啦啦的水声在尹五常的耳朵旁边响起,他是憋了一口猛气下水的,他不可能长时间在水底不出来,他毕竟不是鱼。 他肯定还是要出水换气的,但是,好不容易下水一场,尹五常就是憋住一股狠劲,非要找到魔兽不可 呼啦啦,呼啦啦,他呼出来的气泡,咕咕地向水面飘去。 尹五常拿出来分水峨眉刺,这是水底的行家必备的武器。 突然,一股巨大的水流冲击波,把尹五常冲的东倒西歪,他感觉魔兽来了。 果然,一股恶心腥膻味道袭来,紧接着,一张血盆大口,呼噜噜,铺天盖地的-----,还有八个又粗又长的触手,向尹五常的脖子手臂大腿缠绕。要是被魔兽的触手缠绕住了,即使不是马上死也活不了。 尹五常左冲右挡,耍戏法一样上下翻飞,就是拼了命的躲开魔兽的触手。 但是他不知道,魔兽的尾巴是另一个危险的来源。 碧水棋盘貘彻底暴怒了,如同常春藤一样的触手神仙飞舞,他巨大的尾巴趁尹五常不防备的时候,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呼啦啦,一个横扫千军如卷席,接着一个怪蟒翻身,尾巴斜着翻滚巨大的浪花,扑啦啦,力劈华山之势,劈头盖脸的劈向尹五常的天灵盖,这要是劈上了,顿时崩裂,花红脑子就会染红了整个大天池,----。 尹五常不傻,知道是万难杀死这个魔兽的,况且他也并不想杀死魔兽,只是为四哥下水杀死魔兽探路来的,路子和魔兽的攻击力都探查的清清楚楚了,目的可以说,已经达到了,尹五常就准备回去了。 就在尹五常回身要逃离险境的时候,他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既然杀不死魔兽,从魔兽身上拿个东东回去,也至少证明了我在水底和魔兽是打斗过的,我不是胆小鬼,摸都摸到魔兽就跑回家的胆小鬼。 恰巧,魔兽的尾巴又是一个横扫千军如卷席,尹五常的分水峨眉刺,一刺 魔兽翻身躲避,龙抓手 尹五常的功夫不是绣花枕头,龙抓手是比挤奶手更加厉害的功夫,抓,抓,抓 连续三次抓,终于,尹五常的龙抓手抓到魔兽尾巴上的一片龙鳞,撕裂, 硬生生撕裂刺啦 伴着魔兽的怒吼翻滚巨大的水花 尹五常带着胜利品踏水神气活现地蹦出来了,一跃蹿出水面,一个鹞子翻身,稳稳当当地,站在他爹和他的兄弟们面前 尹五常高高地举起来他撕裂下来的猩红色的魔兽的龙鳞 他说:“爹,下面的魔兽非常厉害,孩儿无能,杀不死它,只好撕裂一片龙鳞,爹爹过目” 他爹尹箢箕说:“不错,东西自己留着吧还有谁不服气啊还有谁下水去杀魔兽啊” 连续问了三遍,无人应答他爹说:“既然所有人都不说话,就是弃权啦,今天屠龙杀魔兽的结果,你们都看见了,你们自以为自己了不起,看看,连一条低级四极魔兽都杀不死,看看,看看,你们还有脸在国师府邸混还你争我斗的打的头破血流,就为了国师的宝座,哈哈哈,呵呵,可笑啊知道自己的实力了吧,还有脸抢国师的位子了吗” 所有人不做声,沉默不语。后来回到家里,尹五常把那个龙鳞做成了一个项链,挂在脖子上玩。 后来,四哥喜欢上了一个窑姐叫千岁红,虽然老四尹四意早就娶妻生子了,尹五常经常陪同四哥去逛窑子,慢慢的他也喜欢上了千岁红,但是那是四哥的女人,他怎么好抢啊 千岁红当然更加喜欢不是结巴的尹五常啦两个人偷偷摸摸地好了,在一起。尹结巴都是蒙在鼓里的。 一天,四哥尹结巴看见尹五常的脖子上的龙鳞很漂亮,软磨硬泡,死缠烂打,把龙鳞项链要走了,第二天,尹五常看见这个项链竟然在千岁红的脖子上了,四哥尹结巴又借花献佛,把这个宝贝送给了他心爱的女人了。 后来,尹结巴终于为千岁红赎身,做了结巴的小老婆。 再后来,尹箢箕病重,国师的继承人的事情又狼烟四起,七个兄弟又大打出手。尹五常和二哥结成联盟,他起初是拉四哥尹结巴入伙的,尹结巴也说好。 人算不如天算,一天,尹结巴突然看见本来挂在千岁红的脖子上是龙鳞项链,呵呵,竟然又挂在尹五常的脖子上了 尹结巴回去问千岁红,怎么回事 千岁红说:五弟来玩,说这是我的龙鳞,我拿回去戴两天,玩腻了再还给你。 尹结巴将信将疑,没有说话。后来他碰到了尹五常,说,这个龙鳞项链竟然送给我了,你就不能再要回去吧 尹五常其实是和千岁红**的时候戴着玩的,后来竟然忘了拿下啦,看见四哥发现了,他以为**偷-情的事情也败露了,急急忙忙把龙鳞项链摘下来,慌慌张张跑了。 这样更加让人怀疑啦,尹结巴不傻,回去把千岁红一通耳刮子,打的鼻青脸肿,尹结巴后来不理会尹五常了,兄弟之间的隔阂的种子种下了。 后来,尹结巴偷《老子化胡金经》被抓,千岁红骗尹结巴的老婆儿子过来,诬陷他们母子也是同谋。尹结巴被关进水牢,尹结巴的老婆儿子离家出走。后来,结巴逃跑,就此失踪了五年。 回到祖祠的战斗的现场。看见尹五常的火舌镖摇头摆尾的袭来,尹结巴不慌不忙拿出来一个东西,什么东西龙鳞项链 看见这个龙鳞项链,尹五常他太熟悉啦看见这个他几乎骇住,一个筋斗摔倒在地 爆,爆,爆 几声剧烈的爆炸,冲击波剧烈无比,轰隆隆,祖祠年久失修,加上这些剧烈的爆炸,西北角先垮塌,而后,连片地像塌方一样,堪比多米诺骨牌的倒塌,大片大片的乌黑的瓦片散落,房梁庭柱也拦腰折断,压死的人无数,一片哀嚎,哭爹叫妈,撕心裂肺的哭喊,其中甚至还有老人和孩子的啼哭----。 还有很多的灰衣人不断地向废墟里官兵扔炸弹,爆炸之声此起彼伏。陆灵童和包打听还有曹笑曹躲在一堵矮墙后面。 曹笑曹说:“大哥,二哥,怎么回事啊册封大典咋成了战场了,咱们怎么办啊总不会就这样看热闹吧要不要动手杀几个鸟官,出出一口恶气” 包打听徐会计说:“三弟,外面太混乱了,还是看看再说吧” 正说着,爆一颗炸弹就在他们躲藏的矮墙根爆炸,崩,刹那间,矮墙的砖块碎石迸溅如飞刀,向四处射去,陆灵童包打听曹笑曹,三个人也在冲击波的巨大冲击下横空飞出去十几米远,矮子曹笑曹的体重最轻,他飞的最远,竟然直接就飞到了刚刚端亲王站的位置。 曹笑曹并没有受什么伤,他看见了受伤倒地的端亲王和巡抚大人荫常,他们都受了伤,但是伤势都不是十分危急,只是一些骨折和皮外伤。曹笑曹并不认识端亲 王和巡抚荫常,但是,从刚刚看热闹的时候知道他们都是大人物,所以曹笑曹动了杀机 噌,曹笑曹拔出来一把匕首,明晃晃的匕首在矮子道人的手里,他要大开杀戒,杀人 “不许动,别动,动一动,小心你的脑袋”一个军官手里拿着一把步枪,枪口黑洞洞,指着曹笑曹。曹笑曹不认识这个军官,但是他认识步枪,知道这个洋人发明的玩意儿不是闹着玩的,一个枪子一个窟窿,而且速度极快,比飞刀袖箭厉害多了。 曹笑曹不傻,他没有轻举妄动。 这时,陆灵童和徐会计也来了,徐会计认识这个军官,他是尹五常的师侄徐秋龄,在武汉当兵。 但是徐会计并不想叫人认出来他是这里原来的捕头,他故意把破衣服和破帽子拉扯低一点,遮住半个脸。 徐秋龄说:“只要你们立刻离开我就不开枪,否则我的枪可就不客气喽”陆灵童拉拉曹笑曹的衣袖,说:“步枪厉害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两方都没有动,原地对峙。 突然,吼一个猿人飞奔而来疾飞如电 一眨眼就到了这些人的面前。 到了面前了,所有人才看见他不是猿人,而是一个全身上下都缠绕着亚麻布的怪人,除了眼睛鼻子嘴巴耳朵,怪人的全身上下都在亚麻布的缠绕里。 乳白色的亚麻布看上去很多年了,上面沾满了黑色的稻谷。 跑到近前,怪人停住了,骨碌碌地眼珠子看见了徐秋龄,和倒在地上的端亲王,他好像认识他们,又好像忘了,正在仔细的回忆----。 徐秋龄也被眼前的怪人吓了一跳。 他的步枪不可能同时击中所有人,地上还有两个要保护的人,所以他非常紧张,注意力,格外集中。突然,怪人一声爆吼 在嘶吼的时候,怪人的脸上的亚麻布松动脱漏了一点点,露出了半张脸。 徐秋龄突然喊了一声:“赋庆声” 那个怪人听到了这个名字,他一震,愣住了片刻。手脚在不停地挥舞,狂躁暴怒至极徐秋龄认出来了,眼前的怪人正是失踪多少天的赋庆声啊 他听说中枪了,一直生死未卜,自己一直在寻找,苏里擦也一直在搜捕他,万万想不到,他竟然变成一个怪人,自己出现了。 端亲王受伤并不严重,只是惊吓过度,此时此刻,他听到:赋庆声三个字。人立即打了鸡血,嚯站起来了,他战战兢兢地走两步,躲在徐秋龄的背后,他问道:“徐协统,这个怪人是谁你刚刚叫他什么名字” 徐秋龄回答道:“王爷,他是我的一个副官,因为一个冤案被苏里擦通缉,他叫赋庆声。” “哪一个赋庆声,是不是武汉第三镇第十五混成旅的赋庆声” “就是啊,王爷哪里还有两个赋庆声啊”“就是刺杀我被通缉的赋庆声” “啊王爷,他从来没有去过北京城,怎么会刺杀您啊” “对了,没有错,就是你,你就是我要找的赋庆声啦” 端亲王异常的兴奋,他完完全全不在意现场的威胁,竟然要走过去抱住亚麻布里的怪人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爆喝:“王爷,不要动他,他是僵尸” 说话的人疾飞过来,他是刚刚被册封的国师尹五常。 尹五常本来和四哥尹结巴打斗的激烈,突然屋顶塌了,卡擦,一下子,巨大的冲击波把他和千岁红一起压在瓦砾里面。 尹五常的功夫的确是厉害,这么剧烈的塌方的屋顶都没有伤到他一根汗毛。等尹五常爬出来的时候,再寻找大哥尹酒糟鼻子二哥尹驼背四哥尹结巴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不见了。 他再回瓦砾里面挖出了千岁红,可怜这个女人的一条腿断了,还好没有性命的危险。他的家丁奴仆此时也跑来支援他,尹五常吩咐把受伤的千岁红送回府邸里好好养伤。转身,尹五常必须来救端亲王啊 王爷是在他家出的危险,万一有一个三长两短,他一万张嘴巴也解释不了的,总之责任一定是推卸不了的啦 正好看见端亲王要拥抱怪人,那个亚麻布里的怪人,尹五常凭着多少年来修仙的经验和直觉,他认定怪人是僵尸无疑,普通人碰到这样的僵尸最好远远避让,万一接触到了,也不要把嘴巴暴露在僵尸的面前,只需僵尸吸一口气,人,僵尸面前的人的精元立即就会被僵尸吸干,最后死去,变成一具干尸 尹五常走到端亲王的身边,一把拉住了端亲王的手臂,说:“王爷,他是千年僵尸,已经修炼成精啦,他非常危险,千千万万不可以靠近啊” 端亲王吓一跳,手掌哆哆嗦嗦的,他说:“怎么会啊看上去他很好地,可以跑,可以动,看上去是一个普通人啊他和我有莫大的关系,尹国师,看看怎么办,快快,帮本王把他降服住,我要活的,不要死掉的哦,抓活的” “不要乱动,他是极其危险的僵尸,两千年啦他的法力比你我都要厉害,尹五常,不要轻举妄动啊要不然会出大事的啊” 说话间,一个人影翩翩飘落,他是九黎上人令白狐 原来,令白狐是老狐狸,他在爆炸剧烈的冲击波里,趁着现场混乱的局面早早地溜之大吉,他要保护一个重要人物的安全,他保护小德张,从册封大典的祖祠里悄悄滴溜回了家里,迎面碰见了小帽子和李管家。 在苏里擦在他家搜查结束后,当天夜里,小帽子就带着受伤的军官赋庆声离开了地窖的僵尸大缸,赋庆声看上去更加虚弱了,原来蜡白的小脸儿,现在眼圈乌黑,嘴唇乌黑,就连指甲也是乌黑的,只是脸色还是惨白惨 白。 令白狐因为要接待北京城来的小德张,又忙于应付尹五常的国师册封大典的应酬,这些天他忙死了,几乎连睡觉的时间也很少,所以也没有空闲去看看受伤的赋庆声到底肿么啦现在终于忙里偷闲,他想着回家看看儿子和女儿,他们还小,在前天的抄家的闹剧里,受了不小的刺激,他还想抽空带小德张去看看那个八百年的僵尸,他已经许诺了用阴魂引渡的法术为小德张的残缺的躯体重新还阳,做一个真正的男人应该有的玩意儿,或许还有些闲暇的时间再去看看赋庆声,这个一直半死不活的受伤的军官。 小帽子碰见令白狐第一句话就是:“老爷---你可算回家了,出大事了----,老爷,受伤的那个人鬼上身跑了” 李管家补充道:“不好了,不好了,老爷不好了,地窖里的那个两千年的僵尸鬼上身,魔王附体,附体在咱们家那个----那个军官的身体里,他刚刚冲破院墙跑了啊” 令白狐急忙问道:“跑向哪个方向去了” 李管家说:“我在小姐的闺房的楼顶看着他翻墙跃脊,跑向了尹五常册封大典的祖祠那边去了” 令白狐说:“小姐没有事吧我刚刚从尹家祖祠回来的怎么的没有看见他啊” 李管家说:“小姐就是看见僵尸魔王附体惊吓过度,现在少爷正在安抚他呢,那个鬼上身的军官是在人家的屋脊上飞奔的,速度疾飞如电,估计现在已经跑到了尹五常他家的祖祠大典的现场了,老爷,外面又在打枪放炸弹的,太危险喽,还是老奴去把他抓回家吧” 令白狐吩咐道:“你们照顾好他,不得有任何闪失,我去去就回来” 说着,令白狐把惊吓不已的小德张交由管家照顾,他自己提气疾飞,草上飞,眨眼间回到了尹五常的祖祠现场,册封大典完完全全被爆炸的冲击波摧毁了,就连屋顶都塌方了半边,瓦砾碎石到处都是,还有此起彼伏的哭喊声,叫骂声,哀嚎声。 令白狐疾飞到众人面前,刚刚好,看见鬼上身的魔王军官赋庆声被团团包围,没有人敢先动手,对峙,对峙,就在端亲王突然想拥抱鬼上身的军官赋庆声时候,令白狐疾呼:“王爷,鬼上身,别动尹五常不要持戒破法” 声音到,人也到。 人影阑珊,翩翩然,令白狐飘落在鬼上身的魔王赋庆声的身后。相距不到三米远 令白狐对尹五常说:“五哥,他是摩罗衍那法老,法力惊人,千千万万不要轻举妄动,一不小心触怒他,暴怒的法老会吞噬一切他认为有威胁的人的,慢慢来,慢一点的,只要不触怒他就好” 端亲王在现场听见了令白狐的话了,他问尹五常说:“什么是魔王附体啊他会不会死啊他很重要啊千千万万不可以让他死了啊” 尹五常说:“王爷,就是说这个人鬼上身了,魔鬼找来这个人的躯体附着,重新复活啦王爷,你躲远些,他极度危险,比炸弹还危险” 端亲王不死心他说:“要活的,千千万万不可以杀死他,死了就没有价值啦” 有了端亲王的吩咐,虎威军统领大夫山本来想乱枪打死这个乌黑赋家伙的,他不得不放下手里的步枪,转而想徒手生擒他。 大夫山丢弃了手里的步枪,他把怀里的一个小盒子拿出来。打开盒子,拿出来一个小铜镜,溜光水滑的铜镜,古色古香,一看就是老器物,有很多年头了。 大夫山是一个虬髯客一样的威猛的汉子,没有事身上竟然带着一把铜镜。 此时此刻,夕阳的斜蕴的阳光斜斜的照在这一片残垣断壁上,虽然是夕阳,还是炙热灼人,大夫山突然变身,身体剧烈地膨胀,爆爆爆,大夫山的身体瞬间膨胀了三四倍,手臂比一般人的大腿还粗壮,筋脉血管膨胀,他的手臂肌肉竟然是搅在一起缠绕的树藤,大夫山竟然是树妖。 树妖还在咔嚓咔嚓不断地膨胀,搅动缠绕的树藤哗哗地从脚上到手臂不断地穿梭。 大夫山试试铜镜,找了找,光线的位置,他手里的铜镜竟然反射阳光的能量,不是普普通通的反射,而是聚拢阳光以激光的形式放射出去,能量一下子就增强了千百万倍。 令白狐看出了大夫山的铜镜是罕见的海兽葡萄纹照妖镜,葡萄纹里聚拢了巨大的能量,铜镜会吸食僵尸的精元,普普通通的僵尸被照射一会儿,就会立即魂飞魄散,永不超生,但是,他了解自己家啊,这个两千年 的僵尸是两千年前自己祖宗流传下来的,他是西域波斯古尔塔邦国的摩罗衍那法老的遗体,用亚麻布缠绕了两千年了,早已经修仙成精了,本来他一直沉睡,呈现休眠状态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火山爆发,摩罗衍那法 老的遗体竟然苏醒了,竟然还魔王附体进入了受伤的赋庆声的身体里。摩罗衍那法老是重瞳子,令白狐的儿子也是重瞳子,本来这个魔王法老的遗体,令白狐是要留给自己的儿子的,只要他施展阴魂引渡的法术,使得 儿子令重瞳进入摩罗衍那法老的遗体里,重新复活后,儿子修仙就是手到擒来的,令白狐本打算等到儿子令重瞳十八岁成年之后施展引渡阴魂夺舍**,一举使得儿子的修仙之路,一马平川,没有想到,半路杀出个程 咬金,魔王法老摩罗衍那的遗体竟然自己鬼上身,魔王附体进入了赋庆声的体内啦。 人算不如天算,令白狐的计划彻底被打乱啦 现在大夫山要他的摩罗衍那法老的遗体魂飞魄散,令白狐当然不舍得喽,他疾呼:“不可” 他的话音刚刚出口,说时迟那是快,眨眼间,大夫山的树妖树藤缠绕着举起他的海兽葡萄纹照妖镜,一缕金光嚓,射出来。 摩罗衍那魔王附体的赋庆声看见剧烈的阳光炙热袭来,僵尸最惧怕阳光,惧怕至阳之罡的东西,所以魔王赋庆声,剧烈的嘶吼嚯。 一团黑气扑灭阳光,而后疯狗一样撕咬扑向大夫山。 大夫山的铜镜眨眼间被打碎,他的树妖手臂树藤缠绕,不停的抵抗,用树藤反击,然而不到三十秒时间,树藤断肢遍地狼藉。 惨叫连天。不到片刻,地上布满了大夫山的内脏心肝脾胃肾。 再看大夫山只剩下一具完整的骷髅骨架。 厉害的剔骨手法,干干净净,规规矩矩的剔骨,一丝一毫肉沫肉丝也不曾留下。 大夫山没有倒下,地上全是他的内脏脑子,他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在瞬间被人掏空。惨不忍睹,血腥无敌 看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站在旁边的曹笑曹看的尤其清楚,他的心脏都差一点恶心的吐出来。 好厉害的魔王僵尸啊,按说这个大夫山也是武林高手,竟然连一招都接不住,就死于非命,内脏掏空,手脚被剥皮抽筋剔骨,只剩下一具骷髅残骸。 “哈哈哈,呵呵,呵呵五弟,这个宝贝,送上门来你还不要不如就便宜哥哥我啦”爆笑声音如同飓风在废墟残骸上空飘飘荡荡。是尹驼背,尹五常的二哥,天上人间的鹿太医,陆师哥就算这个老头化成灰他也认识。 只见尹驼背腾云驾雾,从飓风的浪头袭来嗨一声爆喝 尹驼背哈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些笑声怪异如哭如泣。 包打听徐会计一下子明白了,自己在野人谷的驿站里,后来在悬崖旁边坠落的时候,听到的笑声就是这个笑声。 原来那个一直在暗处装神弄鬼的人就是尹驼背啊 尹驼背的驼背竟然是一个大口袋,里面有狂风暴雨,飞沙走石。漫天的风暴,飓风,龙卷风,一个接一个袭来。一个比一个猛烈。 令白狐知道这是风魔。 尹驼背竟然是风魔,他可以呼风唤雨,撒豆成兵。风魔眨眼间席卷大地,意图他刚刚都自己说了,是摩罗衍那法老的遗体。 令白狐当然不会白送给人家,他的九阳罡气爆棚,,白雾弥漫,杀机。 砰,砰,砰。三声枪声。第一枪,正中右胸腋下,端亲王趔趄地向前迈一步。 第二枪,打在左腹部,他又向前迈一步,同时低声疾呼:有刺客。 第三枪,就在端亲王的叫声未落地,又是一枪,打在左腿的内侧,随即,倒地。 太快了,三枪,砰砰砰,在眨眼间打完。 尹五常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叫:“王爷,王爷,护驾护驾,护驾” 大批的虎贲军和虎威军涌来。所有人才意识到有刺客,不远处,一个灰衣人打完了三枪转身就跑。 哪里跑这里到处都是军队。三下五除二,干脆利落地扑倒了灰衣人。 抓起来却是一个空皮囊,灰色的空皮囊。尹五常是道行深厚的高手,他急忙捶地,大呼起从地里活生生地拔萝卜一样霸气地拔出来一个光腚的小胡子。 军队立即跑过来,绑抓肩头拢臂膀,绑成活生生的粽子,尹五常取出来一张灵符啪,拍在光腚小胡子刺客的脑门子上。 本来,腾云驾雾下来的尹五常的二哥,气势如虎冲下来,被突 如其来的刺杀吓住了,尹驼背站在断墙的制高点,他笑了,说:“老五,你行啊现在成了朝廷的鹰犬喽,手法娴熟,熟门熟路啊” 尹五常说:“二哥,你不要打人家令白狐家的摩罗衍那法老遗体的主意。这些是人家令姓的东西,不是我们尹姓东西,不是自己的千万别打主意” 虎贲军急急忙忙把受伤的端亲王送走救治。 巡抚荫常亲眼看见自己的小舅子被人刺杀,他的脸色蜡白,显然,他被突如其来的刺杀吓到了。 就在所有人注意力在刺杀事件的时候,尹驼背的进攻开始了。 他除了刚刚的风魔口袋,还有杏黄旗。 禁法杏黄旗。小旗子不大,只有巴掌大小,展开来迎着飓风挥舞。时空停滞,妖魔法术禁法。 令白狐感觉自己的九阳罡气竟然被冰封住了,完完全全施展不开手脚。 被冰冻了至刚至阳的罡气,这还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今天竟然在眼皮底下发生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尹驼背的笑声爆炸。 一阵妖风,席卷。片刻,风平浪静,风来得快,去得也快。 令白狐再看,嘿嘿,摩罗衍那法老遗体赋庆声不见了。 虎贲军现场打死八个灰衣人,他们是外地人,从来没 有见过的生面孔。 就是他们掷出的炸弹,他们还刺杀了端亲王,三枪打在端亲王的身体要害部位,端亲王不知道是死是活。 吉人天相,但愿王爷没有死,千千万万别死在我家啊,要死,你回北京城死去,尹五常暗自想道。 令白狐眼瞅着,自己家的两千年的宝贝摩罗衍那法老遗体被尹驼背抢劫了,他除了心疼宝贝,还心生恐惧,看不出来,三年不见,尹驼背出息了,我的九阳罡气是无敌的内家气功,竟然在他的小小的杏黄旗底下,施展不开,难道说杏黄旗是禁法仙物。尹驼背看样子已经修仙成功了,要不然,他没有修仙的禁法器物。 啾,一声长啸。天空里,两个怪鸟盘旋,尹结巴和左右发财还有淳于菲菲还没有走,他们没有得到一点点好处看样子是不会离开的。 尹五常高声叫嚷:“四哥,你怎么还不走啊这里什么都没有了,你留下来只会成了官兵的活靶子,快走吧四哥” 尹结巴在怪鸟的后背上逍遥快活,他得意洋洋地说:“老五。哥哥,不--不是来---来抢东西的,告诉你----你一个好消息,在这里东北方向十五---十五里外,二哥被---被大哥劫了,他们正在---正在打的不可开交呢,不说了,我---我----我去坐收渔翁----渔翁之利去了” 说罢,怪鸟盘旋三圈,眨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尹五常和令白狐一个眼神交流,虽然没有对话,他们吃惊的表情写满了惊讶,呵呵,黑吃黑,还是老大尹酒糟鼻子厉害,竟然在半路等着老二,就知道他会带些宝贝回家的,就在老二尹驼背的必经之路上等着,呵呵,半路抢劫 没有比这个更加阴险歹毒的计谋了也只有和日本人沆瀣一气的老大尹一人才做得出来啊 令白狐疾飞,他远远的看着尹结巴的怪鸟飞行的轨迹,他追了出去,他希望还把赋庆声的魔王附体的摩罗衍那遗体抢回来。毕竟是自己家两千年的宝贝,没说不心疼,就是真的很心疼。我令白狐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追回来 一同追去的还有尹五常,他的想法很复杂,有趁火打劫抢回来法老遗体自己修仙的邪恶念头,也有看看大哥和二哥的争夺到底谁胜谁败的看热闹的心态。 几起几落,疾飞的众人就来到出事的地点,果然,地上一片狼藉,有曾经打斗的痕迹,地上还有血迹,斑斑点点的血迹,弯弯曲曲,蜿蜒曲折,从小路一直向玄武山里蔓延,点点滴滴,滴滴答答的血迹,似乎要提示他们,老大和老二的去向,是顺着山路盘旋缠绕向山里延伸的-------。 茫茫玄武山。怪异,诡异。妖气扑面。 ------------ 代号 :果亲王 1904年到1905年中国的革命形势陡然发生了变化,满清政府摇摇欲坠的封建宫殿,在义和团的起义和革命党的起义中勉强支撑,还有趁火打劫的洋鬼子,八国联军洗劫了大清朝的几年的国库银子,满人感受到了巨大的震动,一木难支,为了蒙蔽国人,安抚统治阶级内部的洋务派和立宪派,进而取得洋人的扶持,西太后先后颁布诏谕,各地实施新政,新政其实是换汤不换药的旧政,满清政府依此笼络人心,以求挽救岌岌可危的满人统治,但是议会体制,宪法政治和君主立宪政体其实一字,没有涉及。面对国内朝气蓬勃的小资产阶级爱国运动,和资产阶级革命,还有改良维新派也造谣鼓事,说天下大事,浩浩汤汤,顺之者昌,逆之者亡,滚滚时代洪流不可逆挡,于是鼓吹君主立宪,似乎立宪之后,一切问题会迎刃而解。尤其是可以避免革命的发生。 期间,日俄战争,日本人用一个实在的例证来说话,弱小的日本竟然可以打败庞然大物的俄罗斯帝国,于是立宪与否得出结论:俄国不立宪被打败,日本立宪就成为战胜国。这样的情况下,西太后急招端亲王载泪和肃亲王善鳍醇亲王载沣,庆亲王奕劻等人商量对策。 闭门造车,最后议定两条方案,第一条:十二年以后实行君主立宪,派遣王公大臣到西方列强各国考察君主立宪的政治体制。 第二条:秘密进行一项特殊的军事任务由端亲王载泪完全负责,计划代号:木兰围场。 肃亲王善鳍配合端亲王实施,由于是秘密计划,人越少知道越好,所以西太后慈禧放手让两个王爷去干,她和其他人一律不得插手。 木兰围场计划就是遴选十八个满人精壮的年轻人,把他们派到全国各地的新军里面,有两个任务,第一个任务:接近新军的高层,直接与普通士兵在一起操练,竖立威信,以求实际控制新军,这是朝廷多少年来的忧患,没有自己满人的新军,袁世凯的小站练兵,练出来的新军是袁世凯的袁家党卫军,有尾大不掉之势,朝廷必须扭转这样的局面,所以才会想到派党代表一样的派监军,只不过这个监军是秘密的,以往的监军不是被架空,就是被人家收买了,所以肃亲王善鳍提议咱们派秘密监军。 第二个任务:发现接近新军里的革命党,朝廷一直以来都担心新军会被革命党策反了,因为满汉军人的待遇和政治地位的巨大的差异,新军里面的革命党分子多如牛毛,满人对此心知肚明咬牙切齿的痛恨,却又无可奈何,肃亲王是满清王爷里的军师,他提议来一个反向渗透,革命党既然可以钻入新军和朝廷内部,为什么朝廷的特务不可以钻入新军里的革命党内部。 这个计划就是代号:白衣郡王 因为有十八个人,为了区分,十八个人又有了不同的郡王代号,这是满清政府和肃亲王许诺的爵位,也等于给十八个农家子弟画了十八个大饼,许诺事成之后,他们都可以封为郡王,这是封王的爵位对于农家子弟来说无异于一步登天,十八个人在东北的深山老林里秘密集训,而后再依次分批潜伏进入全国各地的新军队伍里。 湖北的巡抚是荫常,所以湖北的新军里派来了一个特别人,他的代号:菓郡王,他的满人名字:西部珏林。 他的汉人公开身份:武汉新军第三镇第十五混成协{旅}副官。 他的汉人名字:赋庆声。 有线人情报徐秋龄副协统是革命党人,为了应证他是不是革命党,同时更好的接近他的革命党组织内部,端亲王和肃亲王还有巡抚荫常,想出了一条苦肉计,假装在北京城里发生了一场刺杀端亲王的案子,而后,追查出主谋是武汉新军里的副官赋庆声,由于是单线联系,整个事件只有端亲王肃亲王,还有荫常知情,假戏真唱,抓捕的电报发到了青牛镇,冒失鬼六十一标标统马奋发立功心切,亲自设计抓捕赋庆声,结果弄巧成拙,把赋庆声打成重伤,差一点死了。 幸亏遇见了令白狐,和他的情窦初开的女儿令楚楚,后来还冒险求洋人神父西撒做了手术,才保住了一条小命。 后来还阴差阳错进入了令白狐的祖传养尸大缸,小帽子竟然把他埋进了摩罗衍那法老的遗体旁边,赋庆声的脸正对着法老的亚麻布包裹的脸,赋庆声的嘴巴正对着法老的嘴巴,吸取人的精元,休眠沉睡了两千年的法老渐渐苏醒,渐渐萌芽,最后竟然自己阴魂自渡,进入了赋庆声的躯体里,这时的赋庆声的躯体里有两个灵魂,一个他自己孱弱的灵魂,另一个是法老的残暴暴戾的灵魂,强悍残暴的灵魂进入赋庆声的躯体后,马上打败他原有的灵魂,鸠占鹊巢,控制了赋庆声的躯体,他禁锢了两千年的灵魂终于解放了,一旦放虎归山,放鸟出笼,暴戾的法老本性即刻表现出来了,他蹿入了册封大典现场,见到了端亲王,赋庆声原来的灵魂当然认识端亲王,所以他表现出一丝似曾相识的迟疑的感觉,但是,暴戾的法老马上被冒失鬼大夫山统领激怒了,才会有魔王附体的赋庆声碎尸大夫山的凶残场面。后来,有刺客刺杀了端亲王,赋庆声的原来的灵魂再次受到刺激,他的行为犹豫了一下,是不是要救端亲王。 然而,尹驼背的到来又一次打破了赋庆声原来的灵魂的行动,在禁法杏黄旗{二阶法宝,可以对抗很多法术,尤其是低级法术,法宝一共分为五级,一阶法宝最高,五阶最低。}的法术下,魔王摩罗衍那法老的灵魂竟然被禁锢封印住了,没有了法术,赋庆声原来的灵魂又占据了自己的躯体,但是他只是普通军人,所以尹驼背可以轻而易举的用风魔阵把他席卷走了。 荫常把端亲王救回到巡检司衙门,请来了西撒神父,虽然伤势很重,好在救治及时,端亲王又一身的肥膘,子弹并没有杀死他,他又活了回来,他苏醒的第一句话是对大床旁边的荫常说的:“菓郡--王--怎么样了,计划---怎么样了,赋庆--声---不能--死,他--必须--回到新军--里面--去--” 当时,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屋子里,由于受伤严重,端亲王的话声音很低,荫常是把耳朵贴在端亲王的嘴巴旁边才听清楚的,而且断断续续,有气无力。 突然有人急匆匆闯进了,没有通报一声,就冒失鬼一样闯进来,边走边说:“巡抚大人,巡抚大人,巡抚大人,案子破了,案子破了,--” 是马奋发这个冒失鬼,巡抚大人荫常不高兴说:“什么案子破了” 马奋发谄媚地说:“回巡抚大人的话,刺杀端亲王的案子破了,是袁世凯派人干的目标其实是您和端亲王两个人,由于您当时躺着在地上,所以才躲过一劫啊” 一句话,一个霹雳,一个炸雷,荫常虽然早就怀疑是朝廷里的某个人干的,万万没想到竟然,一语成谶,果然是袁世凯 巡抚荫常和袁世凯死不对眼,这是朝廷里人人皆知的秘密,自从戊戌变法袁世凯出卖了光绪皇帝以来,光绪的亲弟弟载涛载沣就痛恨袁世凯不是一天两天了,尤其是载涛恨老袁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袁世凯千刀万剐剁成肉泥,方才解恨。 端亲王载泪和醇亲王载沣的关系好极了,这样,端亲王的姐夫荫常也和袁世凯势不两立水火不容。 荫常在湖北编练新军本来就是怕朝廷里有人搞鬼,尤其是袁世凯和庆亲王奕劻,奕劻虽然是皇族却是袁世凯在西太后身边的线人,老头子爱财如命,早就被老袁收买了,由于奕劻是仅有的奕字辈的皇族,在皇族里辈分高,有一定的号召力,端亲王和醇亲王都是奕劻的侄子辈的,万一奕劻在西太后面前嘚啵一下,湖北新军编练的计划就很有可能泡汤了。但是荫常没有想到,万万没有想到,老袁竟然胆敢刺杀端亲王,这可是祸灭九族的死罪啊 荫常抓住马奋发的手说:“是抓到刺客招供的” 马奋发说:“是的,大人,句句都是刺客所说,句句真真切切,说的明明白白,就是袁世凯指使,赵鈵君直接现场指挥的,刺客都是义和团的残余妖孽匪徒。” 端亲王在大床上也听见了,他说:“刺客----关在什么地方---啊一定要当心--人家--杀人灭口啊” 马奋发说:“万无一失,在巡检司衙门的死囚牢里押着喱” 巡抚大人荫常说:“尽快,即刻押往武汉,这里还是不保险,你,亲自押解刺客,务必不可以出一点点的岔子” 马奋发领命走了。 端亲王看见并没有其他人,他问荫常:“姐夫,你说袁大头为什么要刺杀我们啊仅仅为了争权夺利吗” 荫常说:“王爷,老袁有不臣之心久矣我看袁大头脑后生反骨,他日必定是我大清朝的王莽和曹操司马昭啊主弱臣强,历朝历代都是不祥之兆,我们手里没有兵权就让人欺负,我们自己想编练新军,又招人忌恨,这一次的刺杀就是很好的例子,袁大头是害怕你我满人手里握有兵权啊,一旦满人的新军编练成功了,他袁世凯的末日的钟声也就敲响了,所以,他袁大头必然想放手一搏,把你我刺杀了,就可以把湖北新军扼杀在襁褓里了,如今没有刺杀成功,我想老袁不会善罢甘休的,我相面此人有当年吴三桂的赤子野心,王爷,你回到朝廷也务必小心翼翼,谨言慎行。” 端亲王说:“妈了个巴子的,大清朝还是我们满人的大清朝吧,就是当年曾国藩权倾朝野的时候,也不敢有不臣之心吧,他袁大头一个小站练兵的奴才,竟然胆敢反了他啊” 端亲王一激动,说话也不结结巴巴了,声音还底气十足。荫常急忙捂住了端亲王的嘴巴,小声说:“王爷,王爷,这里耳目众多,隔墙有耳啊,你知道这里谁是老袁的线人,我们万事都要小心翼翼,要忍啊,祖宗打下的万里江山,可不能被我们意气用事败在袁大头的手里啊”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腾腾腾,脚步声,又有人跑进来了。 急匆匆,一个趔趄跌倒在荫常面前,还是马奋发,他跪倒在地上,不起来了。荫常问:“不是叫你去押解刺客去武汉吗你怎么还跑到我们这里来啊” 马奋发跪倒,小鸡啄米一样磕头,他说:“大人,小人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端亲王问:“到底---你们怎么---啦” 马奋发说:“王爷,巡抚大人,刺客死了。被人毒死在死囚牢里了。” 荫常说:“怎么会啊死囚牢里是什么人都可以去的地方吗查,彻查到底是谁有如此神通,竟然胆敢在死囚牢里作案,反了,真的反了” 端亲王说:“人死了,他画押的口供保护好,送到北京城老佛爷赋面前也是一样的” 马奋发说:“王爷,大人把,口供---他签字画押的口供也被人烧毁啦” 听到这一句话,荫常颓然的跌坐在大床上,端亲王也好悬没有昏死过去。白茫茫,两手空空,忙乎了大半天,什么罪证也没有了,像指尖的沙子你明明看见它,摸到他了,就是越用力,沙子溜走的越快,最后消失殆尽了。他们不得不佩服袁大头的诡计多端,一击不成,里的粑粑屎搽得干干净净。 端亲王眼里噙满了了泪珠,他喃喃自语:“我的---风筝--还在山里,希望---他还活着,我们真---的太需要--他啦” 端亲王所说的风筝,是指木兰围场计划里的菓郡王:赋庆声。赋庆声还活着,不得不说太不容易了,他九死一生,最后竟然被魔王法老摩罗衍那魔王附体了,他体内的法老的灵魂被禁法杏黄旗封印住了,自己的 灵魂才得以重现,但是他太难了,他被关押在凌空崖的第十二道院子里,而且是在地宫里,一个很狭窄的气孔才看的见鸡蛋大的天空。 夜,阴沉似水的黑夜,天空,没有月亮,星星稀少。 在凌空崖的第十二道院子的地宫里,一盏孤灯。 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在空旷的地宫里,他,赋庆声,躺在一块巨大的铁板上,铁板一直铺满了巨大的地宫的地上。 {这是为了防止有人会土遁术,专门做的防护措施。} 赋庆声的眼珠子一动不动,他连眼前是黑黢黢的地宫墙壁也视而不见,他站起来,猛地撞击墙壁,他被严严实实的墙壁弹回来,跌倒在铁板上,这是他今天第三十九次撞击墙壁了,他太渴望出去了,但是这里出口没有,地上是铁板,四周是崖壁开凿的墙壁,头顶是高高的如同井口,一个巨大的盖子盖的严严实实的,只有一个鸡蛋大的出气孔可以隐隐约约地看见外面是晚上了,夜,黑夜,夜黑极了。 从北方大片湿地湖泊刮来的湿冷的空气,从透气孔里慢慢地渗透进来,赋庆声歇息了片刻,他的脸色还是菜色,蜡白的刀条子小脸儿,说不出的英俊,高高挺拔的鼻梁骨,和眉宇间的英气说明他还是那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只是现在他是尹驼背的囚徒。 赋庆声并不是他的真的名字,他是满人,名字叫西部珏林,他是一个遗腹子,他和他娘相依为命一直到他十四岁,他从小就是贵族家里的下人,放马割草陪主子打猎还有就是熬鹰养鹰,就是他十四岁以前的所有生活。 他因为穷苦,从来没有读一天的书,只是知道自己的祖宗是犯了罪被皇太极流放的满人贵族,到了他这一辈了,只有做贵族家的奴仆混口饭吃了。 他的母亲从来不和他提及他的父亲是谁 也不说他父亲的家族的事。他母亲也是贵族家的女佣人,洗衣服做饭还有打杂,他的母亲虽然穷苦却希望他西部珏林,有朝一日可以不再做人家的奴仆,哪怕只是一个贫苦的农民,也好。至少是自由的身体,不像现在的她们母子是贵族的奴隶。机会在十四岁时出现了,他,西部珏林,参加了一场贵族家的狩猎,他一个人独自杀死了一条狼,一条成年的公狼,他才是十四岁的孩子,这让他脱颖而出,崭露头角,头角峥嵘。一个贵族买下了他,他被带到了长白山一个老道的道观里,这是他,一个十四岁的孩子第一次出远门,也是第一次离开母亲,他是母亲是一路追逐着马车哭成泪人把他送走的,至今他都不会忘记母亲的泪眼-------。他要在长白山修炼。 十四岁的西部珏林被三十四岁的端亲王相中了,他和五百名同样的少年来到长白山,他要过的第一关就是:入门测试,五百名少年编练成二十五组,每一组二十人,捉对厮杀,必须打败组里面的绝大多数的人,因为,每一个组的晋级的名额只有两个,也就是说,五百人只有五十人可以留下来,留下的人才可以进入下一阶段的测试,竞争是残酷的,淘汰是无情的。 西部珏林由于从小营养不良,长的像豆芽菜一样又瘦又高。第一天和他对决的是个胖子,又高又胖,大肚子比的上西部珏林两个腰围哦,胖子似乎的个练家子,一味的进攻,完全不在意西部珏林的拳脚,也是,他的脂肪肥厚,比最好的盾牌还管用,西部珏林一度被胖子逼到擂台边缘,再后退,就掉下擂台了,意味着就是输了,输了立马就被淘汰,得卷铺盖滚蛋,西部珏林一想到母亲的泪眼,母亲天天劳作布满老茧的双手,他就有无穷无尽的力量,这些力量马上就化成攻击力,西部珏林用仅会的一招 兔子蹬鹰,一个二踢脚蹬在胖子的屁股蛋子上,脚的力量比手的力量大多了,用手西部珏林可能推不倒胖子,但是一脚蹬出去,胖子立马狗啃屎骨碌掉下了擂台。 西部珏林险胜,他是在悬崖边上又把自己拉了回来。接下来他可以休息一下,等另外九对少年捉对厮杀的结果,经过抽签选定他的对手。他坐在石头上看热闹,一看他倒吸一口凉气,这些人都好像练过一些拳脚功夫,手底下都有两下子,就是自己成天喂马割草,干农活,功夫一点点也不会。他尤其注意到,一个黑衣矮子,他像猿猴一样灵活多变,尤其擅长闪展腾挪的轻功,另外他的鹤拳也打的有模有样的。矮子黑衣人是一个强劲的对手,西部珏林就死死地盯住了他。他希望自己不要过早的碰到这个瘟神。正是怕什么来什么,一圈下来,二十个人就剩下十个人了,西部珏林抽签恰巧就碰上了矮子黑衣人,这是冤家路窄啊,这时他才知道矮子黑衣人叫钮轱辘微白,比赋庆声大一岁,已经十五岁了。 战斗开始,钮轱辘微白并不进攻,他是后发制人,他先等西部珏林进攻。西部珏林也不进攻,两个人就在擂台上转圈子,执法的裁判看见两个人磨磨唧唧的,就大吼:“再动手两个人一起淘汰出局” 一句话,逼得西部珏林先进攻,他什么功夫都不会,就是使出蛮力王八拳瞎抡吧,以肩膀为轴心,抡开臂膀瞎抡。 风雨不透,密不透风,一开始倒也逼得钮轱辘微白连连后退,这个招法简单易学,威力还行,但是有一个致命的缺点,不可以持久,抡两下子还行,时间长了,体力就顶不住了,西部珏林的脑门子冒汗了,他想还是那个绝招:兔子蹬鹰。打定主意,西部珏林,一个后退,双手撑地,二踢脚像驴子一样后踢,驴子马骡子都会后蹬腿,这个绝招就是喂马的时候他向马学的,虽然像不像作笔成样吧,竟然在第一场打胖子的时候初战告捷,不知道这一次对付猿猴钮轱辘会不会还灵 一招后蹬腿,蹬出去了,空空如也,钮轱辘不见了,西部珏林大惊失色,他一愣的时候,钮轱辘的脚一个侧踹,踏踏踏,西部珏林在擂台上滚落了七个筋斗,最后还是滚下了擂台。 下了擂台的西部珏林脑袋一片空白,他知道滚下了就意味着自己被淘汰了,就要卷铺盖滚蛋了,一想到母亲临行时候的泪眼和母亲的手心里的茧子,西部珏林就把自己的脑袋捶地,他太恨自己不争气了,为什么打了两局自己就要滚蛋了啊 他异常的懊恼。战斗局势很快明朗了,西部珏林的这个组,晋级的是钮轱辘微白和另一个大驴脸的少年,这个晋级名额的宣布意味着西部珏林彻底滚蛋啦 他嚎啕大哭,坐在冰冷的地上久久不愿意起来。 他太需要成功了,这不仅是他需要,他的女佣人母亲更加需要啊 现在一切都化为泡影,砸了,彻底的砸了。虽然有一千个不愿意离开,一万个不舍得离开,西部珏林还是背起自己的破烂铺盖卷准备下山离开了。 第二天。 端亲王宣布了留下来的五十个人的名单,里面没有西部珏林,西部珏林早就知道自己打输了就是被淘汰了,他转身就要离开。这时端亲王突然宣布:西部珏林表现英勇,被特别招录。 这样原来打算招录五十人的,现在变成了五十一人。 西部珏林喜极而泣。他来自奴隶家庭,他太需要一个机会改变自己的母亲的命运了。 接下来的第二关更加凶险,五十一个人只留下三十二个人,也就是说,一半左右的人还是要卷铺盖滚蛋的。 第二关,是徒手攀岩而后渡河,到对岸的山林里的杀人熊的老巢里去寻找一种金枪杀人蜂,获胜者必须手里拿着一个金枪杀人蜂的尾部的金枪毒刺献给端亲王,才算过关。 途中要攀爬一个高十五米的陡峭的岩壁,而后渡过一条宽三十米的激流,河水湍急,漩涡众多,最要命的是杀人熊瞎子,此时是冬天,熊 瞎子在冬眠,一旦弄醒了它,就是要命的,而所谓的金枪杀人蜂,更是听都没有听说过,更没有见过是什么样的东东,按图索骥还找到了大蛤蟆呢,现在就连一个图画的样子都不知道,怎么找啊所有人都蒙了,感觉真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当即就有三个人退出了这个死亡游戏。 这样剩下四十八个人。留下的人心里也不知道前路是否凶险,留下来多半是好面子,不好意思灰溜溜地走回家去,只有西部珏林是抱定必死的决心,一定要过关改变自己和母亲的奴隶身份,改写自己人下人的命运。一声令下,四十八个汉子急速跑去,马上到了陡峭的崖壁面前,西部珏林是个瘦子,这一次他体重轻的优势立马显现了,他攀爬的迅速无比,在他前面的只有一个黑衣人,他更加消瘦,他是猴子钮轱辘微白。西部珏林紧跟着钮轱辘微白,第二个攀爬到了崖壁的顶峰,而后急匆匆地奔向淹死河,听到这个名字,你就会不寒而栗。 意思是不管你会不会水,都会淹死在这一条河流里。 西部珏林比钮轱辘微白还快的跑到了淹死河旁边,他没有一丝犹豫,砰,第一个,一个猛子扎进湍急的河流里。 淹死河果然名副其实,河水冰凉刺骨,{这是冬天哪里的河水都是刺骨的寒冷的},而且湍急的漩涡一个接着一个,每一个漩涡都是吞噬人的一个无底洞,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棺材。 西部珏林在八岁就会游泳啦,水性一般,在水底偶尔也可以摸鱼,甚至有一次在水底捞到了一把宝刀,他娘拿到集市里卖了,母子两个人为此吃了两个月的饱饭,这是西部珏林从小到大吃过的最长时间的饱饭了,平时,他和母亲虽然饿不死,却是时常饥肠辘辘。 在湍急的淹死河里,西部珏林努力使自己保持平衡,不会被漩涡吞噬和被激流卷走,他分水踏水潜水。 他发现一个秘密,就是淹死的河底没有激流和漩涡,水流平缓,就是刺骨的寒冷,又漆黑一片不能分辨方向。 西部珏林努力尝试了几次,都因为他的体重太轻了,不能沉入河底,始终会飘上河面,他的体重轻的劣势又表现出来了。 他抱定一个傻子主意,石头比水中于是他潜水到河底,未等自己身体浮起来的时机,他抱住了河底的一块巨石,那是一块巨大无比的石头,在岸上西部珏林的小臂膀小胳膊小身板儿肯定抱不动这样大的巨石的,由于在水底有浮力,他抱住了巨石,身体就不会再漂浮起来了,他蒙住头,抱起巨石就向对岸急速走去,他走在河床底下,乌漆墨黑的河底,他根本不可能辨别方向,只是跟着感觉走,凭感觉对岸就在自己的正前方,他想的简单,只要抱住石头走到对岸就完事了。 他不知道河底地势复杂,坑坑洼洼,还有暗沟在河底,不是一马平川的金光大道。 他抱住巨石憋住一口气,急速走去,狜通,一个趔趄,摔倒,巨石脱手,他被激流卷到河面上了。 原来一个阴沉木在河底绊倒了西部珏林,要多谢这个阴沉木,要不然他还傻不拉几地向前走去,不远处就是一道暗沟,他要跌倒在暗沟里,再想浮起来,势必登天还难啦 他浮起来了,就在激流漩涡里转圈,几次好悬被漩涡吞噬,都是他奋力一搏才死里逃生。 这时,一块木头枝桠抵到了他的胸口,他打湿了的眼珠子才看见,是已经上了岸的钮轱辘微白伸出了一个树枝要拉他一把,西部珏林觉得受人帮助过关是可耻的舞弊行为,他犹豫了片刻,没有伸手去抓住树枝,他拼命地潜入水底,在漩涡的空隙里钻进钻出,九死一生,艰难无比,他感觉抓到了对岸的野树枝丫喽,他一冒头,瞬间被拉到了对岸,上了岸,他趴在地上呼哧呼哧气喘吁吁,在呼哧喘气的间隙,他发现自己手里抓住的野树丫子,还是刚刚钮轱辘微白递过来的树枝,树枝的另一头现在还在矮子猴子钮轱辘微白的手里呢,他嘿嘿,笑吟吟的坐在地上看着西部珏林的狼狈样子喱如果说攀岩和淹死河是难关的话,那么下面的熊瞎子岭就是一道奇异的仙境历险。 熊瞎子岭在长白山西北侧的一个密林里,原始密林人迹罕至,冬天的积雪有齐腰深,穿着湿漉漉的衣服蹚着齐腰深的积雪向未知的原始密林进发,无论是谁,也会忐忑不安,西部珏林和钮轱辘微白已经混熟了,两个人一前一后警惕地慢慢地向熊瞎子岭摸去,他们咯吱咯吱踩在积雪上的声音在这个原始密林里都像是巨大是响声,这里太安静了,静的一个枯枝跌落的声音都如同炸雷,他们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这里已经是熊瞎子的地盘了,不想惊动熊瞎子,变成熊瞎子的盘中餐的话,就要万分谨慎。 东北的冬天滴水成冰,尿尿都都冻成了冰棍儿,尿尿时间长一点点的,蛋蛋都会冻成冰疙瘩,呼呼的西北风刮着。 猴子钮轱辘微白在前面探路,西部珏林在后面跟随。 猴子的灵活的确不是吹的,钮轱辘微白三钻两钻,西部珏林就看不见他的人影了,他又不敢高声呼喊,怕惊动冬眠的熊瞎子,只有顺着猴子的雪地脚印急追。 这时山里突然下起了雪,飘飘洒洒的雪花翩翩起舞,在白山黑水间漫天飞舞,诗意朦胧。 西部珏林走路越来越吃力,他在淹死河里消耗了过多的体力了,这时他还犯困,眼皮一直打架,他是半睡半醒间挣扎着前进的。 突然一个趔趄,狜通,一下子他摔了个狗啃屎,把他摔蒙了,睡眼惺忪,好半天才明白过来,自己是在熊瞎子岭啊,要去寻找金枪杀人蜂。 他打算依靠在一个雪堆上歇息一下,等睡意醒来再出发。 突然,后面的雪堆松动了一下,他并不在意,还在打瞌睡,吼,一头五米高的魔兽从雪堆里穿了出来,它暴怒咆哮,两个前肢拍打自己的胸口的积雪,血盆大口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西部珏林一下子惊醒了,本能地转身就跑,魔兽拖着一条扁平的长尾巴在后面急追不舍。 贫不择妻,饥不择食,病不择医,寒不择衣,慌不择路。 在混乱慌乱间西部珏林就没有沿着钮轱辘的雪地脚印子跑了,他就瞎跑,在茫茫雪地里穿梭,只求可以尽快地摆脱魔兽的追击,他可不想年纪轻轻就是成了荒山冤鬼。 魔兽似乎特别擅长雪地奔跑,西部珏林不断地折返跑,企图甩掉魔兽,都没有成功,他本来就体力透支的厉害,一番奔跑是拼命的应急反应,三下五下过后,他就跑不动了,脚掌比铅块还沉重不堪。 他看见雪地里有一个巨大的树洞,他慌忙钻进去,想躲藏一下,噗,他是一个鱼跃冲顶的姿势哦冲进树洞的,呼啦啦,啊 惨叫树洞是空心的,只有一层薄薄的雪盖在洞口,西部珏林感觉是,万丈高楼平地起,舍身崖前自己一脚踏空,噗噜噜,急速下坠,看不见,黑黢黢的,只是风声呼呼地在耳朵旁边响起,噗通一声水声,他坠落到了一个巨大的银白色的湖泊里,透明的湖水是热的,是温泉,咕咕的冒着热气,这是一个奇妙的世界,没有阳光却通透明亮,没有土壤,湖泊里竟然生长着巨大的不知名的植物,熠熠生辉的果实在湖泊的通透反光下,奇异无比,他好似到了一个童话世界世界。 对,就是童话世界,有七个小矮人话着一条小小的纸船来到他的身边,一个红胡子小矮人说:“你是谁你怎么掉到我们国家的领海里来啦” 西部珏林,揉揉眼睛,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真的吗竟然有如此矮小的人,只有他的一个手指一般大的小矮人,真的可爱极了。 红胡子小矮人看见西部珏林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很不高兴,他说:“你再不回答我的问话的话我们就当你是入侵者,要开弓放箭啦” 红胡子小矮人的警告是严肃一本正经的,他越是一本正经的绷住个小脸儿,西部珏林越是觉的他们可爱极了,他呵呵小脸笑了,并不回答。 红胡子小矮人生气了,手里的小红旗一挥动,另外六个小矮人万箭齐发,噼里啪啦一通火柴棍一样是弓箭射向了西部珏林。 钉在他的手臂和脸上,还是像蚊子叮咬一样刺痛的,西部珏林嗷嗷叫嚷着躲避。 西部珏林几乎要暴怒掀翻小矮人的纸船,就在这时,一条更大的纸船飞速急促驶过来,一个戴着霞光溢彩的皇冠的女王,女王的手臂挥动,一个小矮人将军大喝:“住手停止攻击” 小矮人才停止放箭。西部珏林才歇息一会儿,把手臂和脸颊的雕翎箭一个一个拔下来。女王说:“尊贵的客人,你是从哪里来的我们的卫兵对您多有冒犯,还请您多多原谅。” 西部珏林,看看女王,年轻漂亮,精致的好像泥娃娃,如果托在手心,她就是泥人张的一个精彩绝伦的作品。但是这个女王是活生生的,会说话,挥动手臂指挥着一个萌萌的童话世界的国家。 西部珏林说:“你们你们是一个国家你是国王吗” 他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一切,他要再用耳朵亲自听一听,他们的回答。 女王说:“是的,尊贵的客人,我是女王,大瞾女王,我们的国家叫比丘马丘国。这里是我们的领海,那边还有我们的领土,我们国家幅员 辽阔,物产丰富,人民勤劳善良友好,欢迎您我尊贵的客人,欢迎来比丘马丘国做客。” 天啊,竟然这个世界还有小人国,真的有小人国啊,就在长白山的树洞里。 西部珏林说:“不好意思,我来的鲁莽,多有冒犯你们国家的地方还请原谅,谢谢女王的盛情邀请,谢谢,我叫西部珏林,我是为了躲避一头魔兽的追击无意间掉进树洞才会跌落到你们国家的领海的,对不起,对不起,多多海涵” 在女王的邀请下,西部珏林跟随小矮人们游过通透的湖泊到了岸上,上岸后,女王吩咐按照迎接国家元首的标准接待西部珏林。顿时,礼炮齐鸣,仪仗队,卡擦卡擦,迈着四方步伐整齐划一地从西部珏林身边走过,女王和西部珏林检阅了仪仗队,而后,放礼炮十九响,以欢迎一国元首的礼遇接待西部珏林。 一切都是不可思议的童话世界。西部珏林感觉自己在做梦,他用力掐了一下腮帮子,痛,不是做梦啊 女王说:“今天恰好有一场盛大的晚宴舞会,尊贵的客人,希望您可以来参加啊” 女王说着把西部珏林带到她的皇宫古堡,一个大约有西部珏林一样高的古堡矗立在一个小土坡上。 问题来了,刚刚一切都是在室外的还好,这回要进入室内啦,古堡虽然是比丘马丘国最气势宏伟嵯峨崔巍的建筑了,在小矮人面前,古堡高大无比,简直是高耸入云的伟大建筑。 可是在西部珏林面前古堡只是一个儿童玩具房子,根本放不下他的一只脚丫子啊,这可怎么办啊西部珏林说:“其实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办完呢,就不打扰女王陛下啦,我想问一问,我该怎么样才可以出去,我要去熊瞎子岭” 女王说:“尊贵的客人这里就是熊瞎子岭的地下啊您来熊瞎子岭,有什么事吗” 西部珏林说:“实不相瞒,我是来熊瞎子岭寻找一个金枪杀人蜂的,我必须拿到一个金枪杀人蜂的尾巴里的金枪,回去才可以交差啊” 大瞾女王说:“尊贵的客人,您认识金枪杀人蜂吗” 西部珏林说:“不认识,我听都没有听说过,按图索骥还可以找到蛤蟆啊,我连个图画也没有就是瞎子摸拐子,瞎转圈瞎撞呗” 大瞾女王说:“哦,看样子您不认识金枪杀人蜂啊,好吧,实话实说,告诉您,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就是您要找的金枪杀人蜂的蜂王” 一句话,雷到半边天西部珏林感觉今天一定是在梦游,一会儿是小人国的小矮人,一会儿是金枪杀人蜂的大瞾女王,怎么的是世界变化快啊。还是我读书少,你们蒙我啊 他感觉到女王说的话不像是开玩笑的,他看着女王的漂亮的脸,渐渐地,渐渐地,变身,真的变成一个金黄色的蜂王,她的卫兵变身成了工蜂,嗡嗡地在蜂王旁边守卫----。 看的西部珏林眼花缭乱,天旋地转,天啊,怎么会变身啊 明明是漂亮的女王,大瞾女王,堪比武则天一样魄力非凡的女王,眨眼间竟然变身成了一个嗡嗡蠕动的蜂王啦看的西部珏林头皮发麻,四肢发软,狜通一声,他栽倒在地上,扬起漫天的灰尘,在这些小矮人金枪杀人蜂的面前,这些灰尘堪比一场沙尘暴。 西部珏林感觉昏昏沉沉,天旋地转,他似乎中了魔法,他失去了自己身体的控制力了,他就此昏死过去了。 等西部珏林苏醒时,他躺在一个豪华的大床上,四周雕龙画fèng,金碧辉煌,古玩字画,翡翠玛瑙,啊,是宫殿,对,这里就是宫殿。在大床的对面一个美丽的女人,明眸皓齿,楚楚动人,一双水汪汪会说话的眼睛正看着他,微微翘起的嘴巴说不出的顽皮和可爱。她是女王陛下啊,大瞾女王啊,自己怎么进的小人国的皇宫的 西部珏林一脸惊恐,的的确确,现在他和小人国的女王一样高大了,女王在他面前不再是那个拇指姑娘啦,而是一个亭亭玉立,娉娉袅袅,豆蔻梢头,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啦,和他见过的贵族家的小姐一样漂亮,妩媚动人。 女王看见他苏醒了,她说:“我亲爱的人,您还好吗您睡的还舒服吧” 西部珏林立即坐起来说:“女王陛下,罪该万死,罪该万死,我怎么会在这里啊” 女王说:“你不要害怕,我用魔法把您变小啦,现在我们是一样大的小人啦怎么样亲爱的,我从第一眼看见您,就认出来您是我们比丘马丘国的大祭祀宫殿里的大祭司,玛雅大祭司,战神奥丁忠诚的大祭司,我们的祭司分为三个等级,咕嘎祭司,卡呀祭司,还有玛雅大祭司,您的前世是我们比丘马丘国的玛雅大祭司,您的名字叫菊豆。我亲爱的菊豆。” 这时什么疯话啊西部珏林被这个女王的一席话雷到。 什么玛雅大祭司 什么菊豆 我的名字叫西部珏林啊,你怎么随意给我改名啊 西部珏林说:“女王陛下,大概您认错人啦,我只是一个贵族家喂马的奴隶,不是什么大祭司,我听都没有听说过什么菊豆我的名字叫西部珏林,我今年十四岁,我在参加王爷的一场测试,我必须拿到金枪杀人蜂的金枪,你可以帮助我吗” 女王说:“亲爱的菊豆,您的前世就是我们比丘马丘国的玛雅大祭司,战神奥丁的忠诚的仆人,您在一场战争中中箭牺牲了,死的时候我们刚刚订婚三天,我是您的未婚妻凯瑟琳,您忘了吗我是您的未婚妻凯瑟琳啊菊豆” 女王激动的拥抱住了西部珏林,她丰满的大咪咪就贴在西部珏林的脸上,西部珏林虽然才十四岁,早已经发育成熟,晚上时常会在大床上画地图,只是他是喂马的奴隶,看见金枝玉叶的贵族小姐,他自卑不敢直视,但是一到夜里,他的荷尔蒙分泌过旺又让人: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西部珏林看见美丽的女王凯瑟琳扑在自己的怀里,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鼻子里满是凯瑟琳女王的幽兰怡人的体香。 凯瑟琳说:“我在战神奥丁的神像前跪拜,祈祷,就是希望战神的力量可以使你复活,啊,神啊,战神奥丁,真的,真的把我的菊豆还给了我啊我们再也不分开啦菊豆我们再也不分开” 凯瑟琳女王的双臂紧紧环绕在西部珏林的脖子上,呵气如兰,轻微抖动的鼻翼死死地贴在西部珏林的头发里,如同一个依恋母亲的孩子。 西部珏林:“凯瑟琳女王,我还要去参加王爷的测试啊,我必须拿到金枪杀人蜂的金枪,-----” 西部珏林还没有说完,一个宫女急匆匆跑进来报告:“女王陛下,不好了,不好了,金枪法师回来了。”听到这句话,凯瑟琳女王立即站起来,她说:“亲爱的菊豆,你必须藏起来,要是你被金枪法师发现的话,他一定会杀死你的,快快,快快藏起来” 宫女帮忙,把西部珏林连人带衣服藏到一个大箱子里,大箱子而后又被推到一个大床底下。 西部珏林在黑黢黢的大箱子里,迷迷糊糊地听到一个憨厚如熊的男人的声音,“啊哈,宝贝儿,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啊,你想我了吗哈哈哈,来啊,美人儿,我们喝一杯” 女王凯瑟琳说:“嗷,法师大人啊,呵呵,我正在想你啊,哈哈哈,呵呵,我们正要举办晚宴啊,来吧,我们尽情滴畅饮吧,嗷呵呵,哈哈哈” 女王凯瑟琳一下子变得风骚妩媚,任何一个男人听到这样的女人的声音,骨头都要麻酥酥,醉倒在石榴裙下做鬼也风流啊那个如同黑熊一样的男人果然激情被点燃,叫嚣着:“拿酒来,呵呵,几天没有好啊---好好哦----喝一杯啦,今天一醉方休,不醉不归。哈哈哈,哈哈哈” 接着觥筹交错,杯子相互碰击的声音,还有男人喝酒的咕嘟咕嘟声音。 黑熊男人的酒量惊人,他从西部珏林进入大箱子一直喝到掌灯天黑啦,西部珏林在狭小的大箱子里,憋屈了不知道多少时候------,他在里面竟然睡着了。 “喂,喂,亲爱的菊豆,菊豆,” 西部珏林被人摇醒。 是女王凯瑟琳,女王低低地说:“亲爱的菊豆,金枪法师喝醉了,你要的金枪杀人蜂的金枪就是他的毒刺,我为你偷偷滴拔下了一个,给你,你快走,他醒过来一定会发现少了一个毒刺的,本来他就疑神疑鬼的,他进来的时候,还嗅出了这里有陌生人的气味呢” “凯瑟琳女王,我要是离开啦,你怎么办啊,你一定会受到诛连的啊他是什么妖精你是女王也害怕他啊” “亲爱的菊豆,你忘了吗他就是当年用毒刺射中你的咽喉,杀死的凶手,熊瞎子岭的熊蜂双头精沃丽池法师啊,沃丽池是熊瞎子岭里最厉害的法师,他当年杀死你以后,就用魔法把我们比丘马丘国的所有人变成了杀人蜂啦,我们所有的国民从此变得好似拇指般渺小了,就是中了他的魔法诅咒,你还没有变成杀人蜂,你可以逃走,快快,要不然就晚了-----。” “凯瑟琳,要走我们一起走,要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啊”凯瑟琳听到他的这一句话,激动的梨花黛玉带雨,娇泣泪痕婆娑。 凯瑟琳说:“亲爱的菊豆,我和所有的国民都受了熊蜂双头精的魔法诅咒啦,他在通往外界的必经之路上狩了阶界啦,我们受过魔法诅咒的人,一旦碰到了阶界立刻就会魂飞魄散,灰灰湮灭的,只有你这样没有受过魔法诅咒的自由人才可以自由出入,我们要离开,除非破了熊蜂双头精的魔法诅咒,毁掉他的阶界啊” 凯瑟琳说的凄凉哀婉,楚楚可怜,西部珏林,突然亲吻了一下这个美丽的女王的嫣红的嘴唇-----。 凯瑟琳静静的拥抱住西部珏林,良久才说:“亲爱的菊豆,我们这一次分别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再次相会啦你一定不要忘了我啊,你的未婚妻,凯瑟琳。我爱你,菊豆,我的未婚夫。我的玛雅大祭司,奥丁战神啊,保佑我的未婚夫菊豆可以平平安安的离开这个魔窟吧,阿门” 凯瑟琳做了一个祈祷的姿势,眼神里噙满了泪水,一不小心,泪珠子如断线珍珠儿散落----。西部珏林虽然和这个美丽的女人相见不过短短几个时辰,就深深滴爱上了这个美丽而不幸的女王,她说的什么战神玛雅祭司什么未婚妻啦,西部珏林都将信将疑,如果不是这个漂亮的女王信誓旦旦和他说的,而是一个疯婆子邋里邋遢的嘴巴里说出来的这些 话,他一定会认为这个女人实在是说疯话呀我就是西部珏林,哪里会是什么菊豆,我压根就没有离开过我娘,哪里来的未婚妻啊好笑好笑至极。 可是现在拥抱着酥胸澎湃,软绵绵的香体女王,他似乎真的相信了自己前世是玛雅大祭司啦,凯瑟琳真的就是自己前世的女人。 西部珏林说:“凯瑟琳有什么法子可以解除你们中的魔法诅咒吗我发誓一定要解救你们逃离苦海,杀死那个魔王妖精。” 凯瑟琳听了又是一番激情热吻在西部珏林的舌尖,麻酥酥的如同触电,西部珏林出来没有触碰过女人,不知道女人是啥子滋味,这一番激情, 他十四岁的心脏砰砰。 凯瑟琳说:“亲爱的菊豆,要破除魔法必须拿到七龙珠和神仙水,这些都是长白山的天池的神物,有一个骑龙的山参娃娃看守,普通人根本就靠近不了天池,根本不要说拿到神物破解妖法啦亲爱的菊豆,你不要枉费心机害了自己的性命啊只要你不要忘了我凯瑟琳,我凯瑟琳就是死了也满足啦菊豆” “陛下,陛下,快快,快快,法师快要苏醒啦你们不能在磨叽啦”宫女急匆匆跑来报信。凯瑟琳女王纵然有千般不舍,万种风情,也不得不,立即拉起西部珏林跑到一棵槐花树下,凯瑟琳拔下了自己无名 指上的一颗金光闪闪的金镶玉的戒指,亲自给西部珏林戴上,她说:“亲爱的菊豆,这是比丘马丘女王世世代代相传的龙血魔戒,它是喝过龙血的魔戒,吸取日月的精华,采集天地的灵气锻炼出超凡的魔力,以后你有万 不得已的难处的时候拿出魔戒来,只要不是登天摘月亮这样荒唐事,魔戒几乎有求必应的,记住魔戒只有三次魔力,过了三次以后就是普通戒指啦,你一定要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才可以拿出来使用,记住了魔戒只有三 次魔力啊------” 凯瑟琳还嘚啵嘚啵缠绵不舍,宫女又一次来催促了,金枪法师已经醒了,正在伸懒腰,找女王凯瑟琳呐。 凯瑟琳万般不舍也无可奈何花落去,她最后吻了西部珏林的嘴唇,她说 :“勿忘我” 凯瑟琳手指拍拍槐花树,金光一闪,一霎那,西部珏林疾飞升天。西部珏林只是觉得眼前万花缭乱,他再次睁开眼左看右看时,他已经在白茫茫的雪地里,此时正是黎明,天色渐渐地亮了,他在地底呆了一夜,一夜如梦,雪花下了一夜,他的心从天上坠入地上,又被爱情融化又备受离别的伤痛和现在相思的煎熬啊------。 平生道路九羊肠,爱情就是这样煎熬一颗萌萌的纯真赤子心啊 呼,西部珏林呼一口大气,他的左手无名指上是凯瑟琳女王的魔戒,右手手心里攥住的是金枪杀人蜂的金枪,一颗牙签一样的毒刺。 “呀,你在这里啊”一声呼喊,惊醒梦中人,西部珏林回头,看见了钮轱辘微白,他正在急匆匆地跑过来,后面跟随着端亲王的虎威军。原来这一次的测试太难啦,过来淹死的包括西部珏林在内就只有十八个人,拿到金枪杀人蜂的金枪的,除了西部珏林一个也没有,连猴子钮轱辘微白也是两手空空,也就是说,西部珏林是唯一一个完成任务的人,只是他只字不提,他怎么拿到金枪的,他不想说他的凯瑟琳女王的故事,他的心里要独自深埋下一颗爱情的种子,他发誓要拿到七龙珠和神仙水,一定要解救心爱的女人凯瑟琳-----。 后来,西部珏林在长白山的六贯道修炼了三年,一同修炼的还有过了淹死河的十七个兄弟,一共十八个人。 长白山六贯道的主持是惯盗十五贯,在这里西部珏林学会了作为一个特务的基本功,但是他实在忘不了凯瑟琳女王,他偷偷滴跑到长白山天池去过三次,都是无功而返,他根本没有机会和能力接近天池,那里总有一伙军队在巡逻,他只有望着天池兴叹和偷偷滴哭泣,思念他的未婚妻凯瑟琳女王。 辗转反侧,参差荇菜, 左右采之,窈窕淑女, 钟鼓乐之,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十七岁的西部珏林在六贯道修炼成了一个战士,他有一个汉人的名字,赋庆声,他要用赋庆声的身份去湖北新军,因为那里是最复杂的的战场,荫常在这里镇守,端亲王就派来他认为最优秀的满人巴图鲁勇士:西部珏林,不,现在他叫赋庆声,他是湖北新军的副官,他是湘西枯叶山茅掉毛的徒弟,他的任务是接近革命党,打进革命党的内部,进而报告端亲王和荫常,朝廷派兵一举歼灭之。 人算不如天算,满人西部珏林,不,是汉人赋庆声,却是被摩罗衍那魔王附体了,还被尹驼背劫持到了玄武山的龟山不死峰凌空崖下的地宫里,生不如死,困在暗无天日的鬼地方啊,怎么办? ------------ 基督山伯爵:死亡与重生 一个战火纷飞的年代,一个人跃马扬鞭驰骋疆场,他的大刀几起几落,四周人头翻滚,血染战袍。 太平天国和湘军厮杀成一团,没有人可以分清楚士兵的容貌,几乎都是血人,咽喉被砍断的,手臂被劈落的,撕扯满地翻滚的------,惨不忍睹,惨绝人寰,这是天京城破之时的场景,无比的惨烈,士兵的尸体如同稻草一摞一摞堆积如山,血流成河。 八个清军大将围困住了那个手持大刀的太平天国大将,好一番厮杀,一直杀的天昏地暗,尘土飞扬,人仰马翻,无数的冲过来想生擒活拿他的清军士兵都被那一杆大刀劈成两瓣,-----但是,一番车轮战之后,人困马乏,眼皮都睁不开,他好不容易杀开一条血路带领十几个士兵保护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落荒而逃,湘军兜住屁股在后面死死追击,他的大刀早就卷刃了,砍杀了无数的湘军的脑袋,他的手臂都抬不起,他麻利地命令他旁边的一个副将把孩子幼天王火速送到忠王的大军里去,追击的湘军立马到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场厮杀又开始了,他实在太累了,死死地抵抗,拼命的抡起大刀,,狜通,他的战马,马失前蹄,他从战马摔了狗啃屎。 湘军士兵立即过来就是抓他,他,一声暴怒狂吼,身体腾空飞起,手里的大刀顺势劈落一个骑马的湘军将领,他夺下战马一路狂奔,疯狂地杀戮胆敢阻拦的湘军士兵。 就此逃跑,进入了一个山谷里的三十里堡,三十里堡是天京城外的一个大村镇。 他人困马乏,就跌落在马下,大刀脱手,他挣扎着爬进了三十里堡的祖祠,一个老婆婆发现了受伤的他,老婆婆立即报告了保正,保正看见他披头散发,头裹黄巾,是长毛贼,保正立即虚与委蛇,好酒好肉招待他,等到夜间他酒足饭饱之后,倒在大床上休息的时候,保正带领七八个年轻人小伙子,拿来绳子和斧头菜刀,七手八脚把醉酒的那个太平天国将军连人带大床板捆在一起,那个大将军一下子醒来拼命挣扎,但是,一切挣扎都是徒劳------。 太平天国的大将军被保正和村民押到天京,就是南京,南京城刚刚被江南大营和江北大营攻破,曾国藩的弟弟曾国荃报答前敌,第一个冲进了南京城,现在正在屠城,屠杀被俘虏的从太平天国的皇宫里面抓了的残余天国士兵,他们都是金田起义的广西老兄弟,追随洪秀全杨秀清起义十四年了,早就铁了心,曾国荃知道劝降肯定无果的,命令立即屠杀,曾国藩叫曾剃头,他弟弟曾国荃比他还狠。 保正押着大床板,四个大小伙子抬着大床板喱,上面捆住的人还不停地挣扎。保正把人和大床板一起献给了曾国荃。曾国荃一看大床板上一个血肉模糊的汉子,命令人打水来,冲刷干净,仔细看看,旁边他的幕僚幕宾牙将副将一大群人。 其中有人立即认出了:“大帅,他是菓王摇旗令赋麒麟” “谁”曾国荃急忙追问。 “菓王赋麒麟” “啊哈,就是那个摇旗不要命的火麒麟” “是的,大帅,错不了,他的左手臂膀上纹身麒麟,他的眼睛是重瞳,你看看,大帅是不是”曾国荃一一对照,果然如此,呵呵,曾国荃大喜,这个可是一条大鱼啊,重瞳子火麒麟,呵呵,菓王赋麒麟,朝廷悬赏一万两银子要他的脑袋,呵呵,竟然被几个山野村夫抓住了。 这个宝贝要是上报朝廷,一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就到手啦。乐的曾国荃八字胡子翘起多高。他的幕宾里一个人叫马德阳,马德阳说:“大帅,这个人可是一个天杀的横货啊,但是更要命的是他还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啊”曾国荃说:“此话怎讲” 马德阳说:“重瞳子菓王赋麒麟,他不是洪秀全在广西招募的兄弟,他是长毛贼在战场上虏获的蒙古人,他是锡林郭勒草原的蒙古王爷菓亲王西部驱魔的儿子,他的蒙古名字叫西部柴桑,他们家在蒙古锡林郭勒草原的势力非常大,要是杀了他,就是得罪了蒙古王爷西部驱魔了,要是放了他,呵呵,朝廷肯定不答应的,呵呵,大帅您说,他是不是一个天杀的烫手的山芋啊”“这个-----,这个----,这个---”一时间曾国荃也哑口无言,不知道到底怎么办才好。 “马德阳,你说怎么办吧你是幕宾,出主意是你吃饭的家伙儿”曾国荃说。 马德阳说:“这个人,我说呢,不杀,也不放,交给你大哥,你就没有这个烫手的山芋了嘛。这样,大帅,看看,可好” “那不是把球踢给了我大哥啦,不好,不好,我大哥已经够辛苦的啦,我必须给他分忧,还给他找麻烦,不是添堵吗” “非也,非也,大帅,这里面的玄机大了去喱,呵呵,政治,政治懂吗呵呵,不但不是给曾大帅添堵,而且还是一个结盟蒙古王爷的绝佳机会啊呵呵,你送去,你大哥,曾大帅就会明白的啊,呵呵,你再想想” 马德阳故弄玄虚,没有挑明其中的厉害关系。 曾国荃将信将疑,还是连夜派人把菓王赋麒麟送到了在安庆的曾国藩的府邸。 辛辛苦苦是十四年啊,岁月是一把杀猪刀,曾国藩老了,两鬓花白,十四年里他几次被太平天国逼得跳水自杀,好几次在走投无路,求告无门的情况下,他都是打掉牙齿和血吞,他在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就一个人静坐,参禅打坐,他在冥冥之中-----熬啊,熬啊,熬啊,熬白了头,终于,熬死了洪秀全,太平天国的长毛贼垮了,天京城破了,南京收复了----,他的心情反而平静,甚至沉重,人说:狡兔死,走狗烹,鸟飞尽,良弓藏。淮阴侯韩信开明王徐达都是怎么死的他比谁都清楚。兔死狐悲物伤其类,长毛贼完了,我的湘军的任务也就完了,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我曾国藩离开了湘军,谁还认识你啊,一个光杆司令,----- 曾国藩彻夜未眠。 就在此时此刻,曾国荃派人送来了菓王赋麒麟。 曾国藩当然知道菓王的大名啦。 他是石达开出走四川以后太平天国的擎天柱,和忠王李秀成英王陈玉成并称太平天国的晚期三个台柱子。 一起被送来的还有一个人:马德阳。马德阳把那一天对曾国荃说的话,又对曾国藩说了一遍。 马德阳的堂哥就是后来的两江总督马新贻,马新贻在南京被张汶祥刺杀了,就是著名的刺马案,慈禧把案子一步步升级为政治刺杀,曾国藩还被从直隶总督位子上调任两江总督,专门审理过这个案子,这是后话,咱们以后有机会再说。 曾国藩听出了马德阳的话外之音,意思是要他顺势利用菓王赋麒麟结盟蒙古王爷菓亲王西部驱魔,而后夺取天下,不得不说,曾国藩动过这个野心,他也想恢复汉人江山社稷,呵呵,只是他是南方人-----。 据说,中国南方人吃米饭,北方人吃面馒头,所以有人说吃米饭当臣文人墨客,吃面的当皇帝老子,曾国藩在太平天国兴起的乱世里,异军突起,不靠朝廷一兵一卒,只靠自己招募的乡勇团练就平定天下,几乎大半个中国当年都在曾国藩的手心里攥着,曾国藩几乎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推到腐朽的满清朝廷,曾国藩大概是吃米饭太多了,吃撑到了,一直没有胆量动手,而且至死一而再,再而三地消减裁撤湘军,错过了汉人再次执掌中原的一个好时机。 当年有多少人劝曾国藩更进一步,当皇帝自立门户,曾国藩不是榆木疙瘩,他也动心但是他更动脑,他没有胆敢起兵起义,就是因为名不正言不顺,师出无名,他可以迅速平定太平天国起义,却未必可以推到大清王朝,当年老端亲王就在锡林郭勒草原招募蒙古骑兵,严阵以待,时时刻刻监视曾国藩的一举一动喱。曾国藩立即把马德阳押进密室囚禁,他知道造反是死罪。 咸丰当年就怀疑他有不臣之心,有人对咸丰皇帝说一个汉人文人振臂一呼,天下响应,此未必是朝廷的幸事 ----,曾国藩没有会见菓王赋麒麟,而是思谋了一个晚上,休书给了在锡林郭勒草原的菓亲王西部驱魔,这是你家的人,你家派人来押走吧 这是曾国藩高明的地方,交给朝廷,就得罪了蒙古王爷,自己杀了更不行,还是交给他们家,让他们家自己人处理才是上策。 而且曾国藩也真的想结交蒙古王爷,即使不是起兵谋反,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冤家多堵墙。 老端亲王奕祥在锡林郭勒草原和菓亲王西部驱魔虎视眈眈,曾国藩不是傻子,他心知肚明。 蒙古王爷西部驱魔把儿子带回了蒙古草原,本来希望就此风平浪静,可是马新贻知道了这件事,密报慈禧,慈禧立即下令彻查,结果李代桃僵,曾国荃辞职回来湖南老家,菓王西部柴桑也就是赋麒麟被朝廷流放到了东北,老端亲王奕祥的贵族封地为奴。 端亲王奕祥和蒙古菓亲王西部驱魔的关系极好,他并没有委屈了赋麒麟,只是软禁在东北的北大荒的草原里,到了赋麒麟的晚年,七十岁了,朝廷对他也淡忘了,他还在七十大寿时娶了一个十七岁的老婆,只是在此后不久,菓王赋麒麟病死,留下遗腹子西部珏林,他,就是赋庆声。 赋庆声,西部珏林的枪伤太重了,他在囚牢里时时刻刻都会死去。就在西部珏林即将死去时,风语飞送来了一个孩子。 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他就是七步飘雪。 寄生在西部珏林的身体里摩罗衍那法老蠢蠢欲动,他必须在西部珏林死亡之前找到一个新的寄生躯体,送来的孩子七步飘雪虽然稚嫩一些,摩罗衍那法老也别无选择,就在西部珏林被抓来的第十二天,西部珏林枪伤过重死亡。 就在西部珏林死亡的一刹间,摩罗衍那法老成功滴寄生到了七步飘雪的体内。 一同被转移的还有法老的黄金面具,和刻在西部珏林后背的推背图,推背图此时此刻就镌刻在七步飘雪稚嫩的后背。 风语飞在催眠了七步飘雪,把这个孩子放入凌空崖第十二道院子的地宫囚牢之后,她在暗处时时刻刻关注西部珏林身体里的法老的一举一动,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摩罗衍那法老成功寄生在七步飘雪身体。 七步飘雪,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就此魔王附体。 ------------ 第82季 雏鸟鸟 七步飘雪道:“铁牛行事稳健,决不会无缘无故疯癫的,但我实在难以猜想他遭遇了什么,他是怎么被萝卜王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呢?” 七步飘雪他正在思考,此时郝土月已经暴戾如鬼心绪大乱,似乎他已经走火入魔,他的手指如同狮子獠牙,寒光奕奕。 郝土月一直将萝卜王高高举起,萝卜王颤悠悠道:“郝土月大哥,此事其实真正的幕后黑手不是我,你真的迷糊了吗?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萝卜王欲言又止。 郝土月不屑一顾嗤笑,道:“小弟非但知道不是你的主谋,而且还知道主谋之人是谁,我的姨太太墨淋漓,名义上是背叛我郝土月偷汉子,但其实是我安插在月亮湾的一个钉子,极少有人知道,更不要说你个傻蛋萝卜王” 萝卜王凄然,道:“如此看来,我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当了螳螂还不知道你就是黄雀。” 郝土月狞笑道:“我郝土月几时会如此轻易当活王八?” 萝卜王道:“天外飞叶”突然甩脱郝土月的手腕,腾空飞起急速逃遁。 郝土月却又如同附骨之疽萝卜王逃遁的快,郝土月追风手更快,鬼魅似得粘住了萝卜王的裤腰带,道:“大哥您好不容易和我谈谈心,还没有说三句话,怎的急着要走么?” 萝卜王苦笑道:“只因我哥人参王找我还事,我既不可以耽搁,更不能不去,若是有机会,我们兄弟还有时间谈谈心,今天就此” 郝土月道:“择日不如撞日,今天话还没有说完,你不遗憾么?虽然你我心知肚明,还不是要说出那个幕后黑手是谁么?” 萝卜王泥呆呆,长叹道:“实话实说,我真的只是一颗棋子,此事关系重大,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可以了,说出来会有灭族惨祸啊。” 郝土月鼻子一哼,突然,在萝卜王的耳朵旁边耳语了一阵,只见萝卜王脸色大骇,豆大的汗珠子滴滴答答滴落,先是拨浪鼓一样摇头,而后沉思半刻,不住地点头,眼神怪异,如同着魔。 当夜月光如水,伽倻琴如歌。痒鼎峰日光顶,每隔一米,便有一个手执银灯的丫鬟,四下金碧辉煌,人影重重,睚眦和绿巨人铁牛的影子拉扯的异常的长。 除此之外,痒鼎峰上的半空中燃着两枝巨大火把,火红的火光,绝无一丝阴影。只因郝土月和萝卜王距离七步飘雪和风语飞较远,他们耳语什么,分辨不出,就是看见他们奇异的表情,其中必有莫大的古怪。 在睚眦的冰魔幕墙四周,都设有八个灯笼,灯笼上面赫然射出亮丽的光芒,风语飞正在冰魔幕墙旁边的铁牛的左侧。 这时,铁牛还是泥呆呆如同僵尸木头人,风语飞对他哭诉一些往事,试图唤醒他的沉睡的记忆,就在此时此刻来客人了,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抬着一顶白纱小轿子腾空飞来。 只因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郝土月和萝卜王身边,大多都没有注意到来客人了,是以小轿子腾空飞刀似得飞来,才突然发现。如果不是一个声名显赫的大人物,他们是坐不起小轿子的,更不要说会腾空飞起的白纱小轿子。 郝土月和萝卜王还在嘀嘀咕咕耳语,早已飞到的小轿子,就停留在他们头顶上空悬浮。 直到郝土月和萝卜王幡然醒悟有危险,白纱小轿子中才有显赫的红衣老人,带着两个绝色女人翩翩然飘落,坐在郝土月和萝卜王的面前,旁若无人,桀骜不驯。在他们身后,紧跟着白纱小轿子翩翩飘落,八个神情潇洒,红衣女人一剑一人,亦步亦趋。 七步飘雪哼了一声,低声问西门不败道:“你看来的怪物是谁啊?” 西门不败喝酒,白袍飘飘,接口道:“他是南唐门的唐鱼头,你没有见过吗也是一个爱抚琴爱喝酒的怪物,他是北唐门唐缺牙的族兄,且不说他的功夫高地,就是听说他爱虐人变态至极,你不知道么?” 七步飘雪和风语飞对视一眼,半天无语。 南唐门唐鱼头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自两个女人身上跳了起来,对郝土月和萝卜王厉声道:“你两人好淡定啊,偷了我老人家的宝贝,还在此处磨磨唧唧,还给我吧?” 萝卜王一惊,道:“唐鱼头,我几时偷了你的宝贝?” 郝土月道:“唐鱼头你不要血口喷人,我郝土月的月亮湾比你的南唐门大多了,还用偷你的东西么笑话。” 唐鱼头道:“你们偷了老夫的梦。” 萝卜王一听之下,更是大怒,击掌大骂道:“偷梦,唐鱼头你痴人说梦么?我萝卜王偷女人偷银子,我偷梦…………” 突然唐鱼头暴怒,像是一只好斗的癞蛤蟆,连连不住鼓气,呼哧,呼哧。那漂亮女人,道:“大当家的息怒,两个毛贼,何足挂齿。”美女转身,呵气如兰。 郝土月萝卜王面面相觑,不认识这个说话的女人。 七步飘雪喝酒在远处看热闹,心中暗笑,仙人城里面的修仙者古里古怪,轻咳一声,对风语飞低语道:“你把铁牛带到后面去,等一会我再去看看他,这里恐怕要出事,可能会打起来。”一手举起食指在如同岩石一样坚硬的铁牛身体上面点住了他的三处大穴道,使了个眼色示意风语飞快离开。 萝卜王大怒,大骂漂亮女人道:“你是什么东西你主人唐鱼头,老夫都不放在眼里你个丫头片子找死” 漂亮女人弯腰轻笑了起来,一袭红裙子,长裙即地,笑靥如花,不说话。她一直走到萝卜王面前,鄙视地逼视萝卜王,两个人几乎鼻子尖相触,张嘴可以接吻,萝卜王逼视不住长叹一声,一丝苦笑道:“好个漂亮女人,难怪唐鱼头会如此嚣张。” 漂亮女人,缓缓道:“我虽然名不见经传,却可以取你首级如探囊取物,萝卜王,你信不信呵呵。” 郝土月在后面阴沉道:“这女人莫非你是雏鸟鸟?” 萝卜王摇头道:“我听说恶人谷的雏鸟鸟又怪又丑又酸又臭,这女子却美如天仙,我虽然没有见过雏鸟鸟,总不会是那个恶人谷吃人肉的疯婆子……” 郝土月接口,道:“有什么不对?只不过是易容术罢了,漂亮和丑陋不过是表象的臭皮囊罢了,是以我多少年来的眼力不会错,她就是不阴不阳吃人肉的雏鸟鸟。” 红裙女人长叹道:“并非人人都认识我。呵呵,究竟还是有人认识我雏鸟鸟,却是你郝土月。” 萝卜王听说她是吃人肉的雏鸟鸟,道:“郝土月,刚刚我们说的,你恐怕要泡汤了,只怕我今天走不出这……”他不等郝土月回话,便已腾空飞起,出云之月,飘然逃遁。 ------------ 第83季 《中阴功》的秘密 七步飘雪还在酒杯不离手,只见西门不败已经疾飞,笑声翩翩,西门不败的双枪已经棘刺。七步飘雪衔酒杯,横飞。此刻漂亮女人雏鸟鸟,正含笑拉住萝卜王的脚脖子,另一个较为年轻唐鱼头的侍女,一丝红飘带捆粽子一样捆扎在萝卜王身上。 萝卜王的脸上的表情奇特,不像哭也不像笑,神情似哭似笑,更是让人琢磨不透,因为他看见了西门不败和七步飘雪都出手了,却没有发现西门不败的双枪刺杀的对象居然是他。他心中大骇,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突见银枪如剑,唰地刺来。 红衣服的唐鱼头一个手掌噗通抓住一只银枪枪尖,怒目颐指气使,怒声道:“干什么?杀人灭口我的俘虏,有什么资格来刺杀?” 七步飘雪也横飞到了西门不败旁边,拉住了西门不败,招手道:“兄弟,回来,他们狗咬狗,我们不要干涉。” 七步飘雪不愿惹事,希望西门不败不要蹚浑水,西门不败拨开七步飘雪的手道:“他们在争夺《中阴功》,萝卜王是迫害铁牛大哥的罪魁祸首。与公与私,你都不应该坐视不管。”他说的义正言辞,正义凛然,七步飘雪虽然心里觉得好笑,但是还是说道:“铁牛已经回来了,一切会查清楚的……” 七步飘雪的话说到这里,红衣服的唐鱼头心中突地一动,对七步飘雪道:“活佛,那洞中有一个暗道,这个萝卜王就是把铁牛藏在痒鼎峰后坡的漏尽洞,萝卜王虽然隐藏的仔细,哈哈,雕虫小技,却瞒不过我的法眼,活佛我抓他也是想他带我们去山洞暗道。” 七步飘雪还没有反应过来,郝土月他已飞奔向红衣服的唐鱼头说的山洞方向,速度极快,西门不败道:“去,拦住他” 七步飘雪忙点头,郝土月却已疾飞得远了,他的步子看起来奇怪,一身疾风,身形起落间,无比轻灵巧妙,刹那间便在几百米外。 红衣服的唐鱼头眼眉深垂,手指抓住西门不败的银枪,却有一阵风似得移形换位,扑面而来,拦住了郝土月。 郝土月唾沫星子喷射漫天,骂道:“死鱼头”闪身一劈空掌,贴着唐鱼头的嘴脸劈下。 一声嘻嘻的笑声,漂亮女人雏鸟鸟,突地,鬼魅一样抓住郝土月的手腕脉门道:“嘻嘻,你好啊。” 郝土月身体一震,先是泥呆呆地瘫软,而后飞掌滑溜溜,飕地滑出,狂笑道:“好呀,我好着喱” 看见郝土月居然可以逃遁出她的手掌,雏鸟鸟意外不已,轻叱道:“《中阴功》泥鳅滑步,好厉害” 郝土月冷笑道:“雏鸟鸟就是雏鸟鸟,你也会《中阴功》?” 雏鸟鸟道:“当然啦。听说过我雏鸟鸟,就要听说过我不阴不阳的九阴掌,难道不知道九阴掌是《中阴功》里面的功夫,给我瞧瞧你的《中阴功》练到第几层了呵呵。” 七步飘雪想起郝土月刚刚露出《中阴功》擒住萝卜王的手法,可见《中阴功》是神奇的功夫,郝土月能否渡过雏鸟鸟这一关,似乎十分渺茫,若要郝土月也被擒住,那可是大大的不妙,唐鱼头控制了他们可不是好事,于是他说道:“郝土月,你何必逃跑,在我痒鼎峰你是客人难道还有人胆敢欺负你吗?” 雏鸟鸟道:“活佛,你难道要出面把横不成?”七步飘雪呵呵一笑道:“你忘了这是我的痒鼎峰忘了这是谁的地盘?”雏鸟鸟道:“唐鱼头要我抓人,这仙人城我横行霸道,从来就没人胆敢管我。” 七步飘雪听到她放肆的话,道:“我到痒鼎峰之后,不知你以前的嚣张癫狂。倘若在我的痒鼎峰放肆,乘我酒醉之时,对付本教,呵呵,你小心啦,我的眼里是不揉沙子的哦。”雏鸟鸟点头道:“好,我来痒鼎峰,便来会你的,活佛。”她的一句话没说完,突然远处火光冲天,喧哗震天,从远处隐隐来了千军万马,排山倒海,气势如虹。 雏鸟鸟一望,惊道:“啊哟,秦家的连击弩大军唐鱼头,唐鱼头,快走。”唐鱼头早就看见了睚眦此时此刻迎着大军疾飞。 赵家的虎头人赵怒海,惊恐不已,掉头就跑,却说那个雏鸟鸟,并没有和唐鱼头一起逃跑,早已迎着秦家的大军飞起。 七步飘雪大是诧异,忽然一笑,想到了她是墙头草,迎着秦家可能就是去献媚。眼见秦家大军越来越近,铺天盖地的大军,竟把痒鼎峰所有人团团包围在之中,西门不败说道:“七步飘雪,来控制住萝卜王”一语还未说完,萝卜王居然脱逃,已急奔而出。 七步飘雪叫道:“萝卜王不要跑,回来危险。”待他疾飞,萝卜王已绝尘而去。 秦家的睚眦一挥手臂,大军连击弩,当即对峙着萝卜王,引而不发。痒鼎峰上面,地形平坦开阔,除了几个廊柱,不能掩挡任何人。秦家大军是由嘲讽带领,居高临下,便于眺望四周,控制全局,萝卜王就是他们如来佛手掌里面的孙猴子。 西门不败在七步飘雪身后,对他道:“你看秦家来此,是干什么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 七步飘雪追萝卜王没有追上,他当即回到刚刚喝酒烧烤地方,喝酒吃肉,全然不顾秦家的大军压境。只见墨淋漓,眼光中满是惊恐哀求,悄声道:“活佛,救救我家大当家的郝土月,我自会好好报答您的。 ”眼神飘渺,怕七步飘雪不管不顾,于是将她的手臂白兮兮的手臂,拉着七步飘雪的手臂,另取一个酒杯,倒一杯烈酒和七步飘雪干杯,而后一饮而尽。 墨淋漓喝酒之后,即不说话,不敢再催促七步飘雪,欲言又止,尴尬至极,扭扭捏捏,极不自在。她知道知这个年轻人是活佛她既敬且畏,决不敢稍有怠慢造次的。心下盘算:“此时要不要还要守住秘密,还是要用这个秘密换郝土月一命,只得先救郝土月。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事情正是从《中阴功》开始的,只有用《中阴功》的秘密换郝土月的小命,当真无路可走,要是七步飘雪疑心。这小子袖手旁观,郝土月必死无疑。” 墨淋漓,当击利断,用《中阴功》秘密换郝土月的性命。时间已经很紧迫。 ------------ 第84季 人参王 龙头人秦家来了五百人都骑着双头秃鹫。嘲讽是掌管大军的统帅,单独驾驭一个庞大无比的四条腿双头秃鹫,嘲讽命弓上弦刀出鞘看紧了萝卜王,只见萝卜王盘膝坐在地下,似乎是闭目静修。他已在痒鼎峰多时,七步飘雪还是不熟悉这个怪物,反而更觉得他是一个谜。 嘲讽说道:“萝卜王,你好”嘲讽说话之时威风凛凛,气宇轩昂,他本来就爱出风头,此时此刻是出风头的好时机。 萝卜王闭目,道:“嘲讽,我还没有死,你来的恐怕不是时候哦?” 嘲讽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来早了还是来晚了我爹料事如神,命我嘲讽来送你下阿鼻地狱,你还有什么遗言吗快说。” 萝卜王依旧闭目盘膝打坐,说道:“好啊,只是要萝卜王的脑袋是假,借我脑袋去地洞换《中阴功》黑石是真吧,由我和郝土月而起的《中阴功》这一层窗户纸也该捅破了,你们不要欺人太甚,逼急了,大不了拼一个鱼死网破罢了。” 嘲讽转身看看二哥睚眦,命令他爹下的,要死的不要活的,但是他优柔寡断,还要听听二哥睚眦的意思,道: “二哥,如果就此杀了萝卜王,恐怕,但是他要是吐露《中阴功》的秘密,恐怕又。”嘲讽是绣花枕头,漂亮而无用,大事他从来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睚眦道:“弟弟,请你在一边看热闹,我只说几句话便可以搞定这一切。” 睚眦待嘲讽点点头,噗噜噜飞到萝卜王旁边,啪啪拍拍萝卜王的肩头,长叹一声。萝卜王此时做好必死的准备,当此生死攸关之时,睚眦突然,轻轻拍拍他的肩头,好似多少年不见的好友。 七步飘雪知道睚眦一定在耍什么小把戏,便即飞到萝卜王旁边,西门不败欢动银枪也来了,墨淋漓刚刚一直在犹犹豫豫是不是要用一个天大的秘密换取七步飘雪对郝土月的庇护,但是不远处的郝土月一直在对他打着手势,一犹豫,七步飘雪居然舍下她到了萝卜王旁边了。 七步飘雪皱起眉头,冷言冷语,道:“睚眦,你忘了这里是我的痒鼎峰了吧?今天你们龙头人秦家大军逼近,为甚么?是欺人太甚于旮旯教么” 睚眦呵呵一笑,轻声道:“我不知道活佛在说什么。” 七步飘雪怒道:“哼,小子你们龙头人秦家是仙人城的大魔鬼,你们大军来我旮旯教痒鼎峰还能有甚么好心莫不是安排下圈套,要把我这个活佛也擒拿去。 ”睚眦道:“哪里话?活佛是仙人城的旮旯教的活佛,谁胆敢不敬活佛就是不敬我龙头人秦家。” 萝卜王呵呵冷笑道:“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在我萝卜王眼里,不知杀了多少卑鄙小人奸恶赌徒,但是没有人可以比你秦家更不要脸的?这一次你们兴师动众,要堕入你们的陷阱。这样也好,我故意卖乖说出这个大秘密,令你龙头人秦家颜面扫地。” 西门不败道:“萝卜王,我瞧你是一条汉子,快说。 ” 睚眦大怒,喝道:“你萝卜王,瞧清楚了今天的形势。倘若我弟弟嘲讽一挥手,你们万箭穿心。” 萝卜王没有吓到,不远处的郝土月吓得全身发抖,说道:“萝卜王,不要胡说八道。” 睚眦厉声道:“你郝土月还是识时务的俊杰,还是我仙人城的好兄弟,萝卜王怎么样乖乖地和我们走吧?” 墨淋漓道:“萝卜王听郝土月的。” 睚眦道:“你萝卜王,别无选择。”萝卜王依然闭目不语,不知怎样应对才好。 睚眦道:“识货的都到这边来,日后我龙头人秦家一统仙人城必有重赏,倘若和我秦家为敌,我秦家的厉害,就是你死了你的尸骨呵呵,恐怕也不得安稳,就是你成厉鬼,在阎王殿也会日夜不安。” 萝卜王没有反应,七步飘雪大吃一惊,他虽然知道秦家在仙人城的霸道,从没想到会如此毒辣,不但活人不放过,死人不放过,也不放过厉鬼,但见睚眦在夜空下眼神狠狠盯在自己的脸上,咄咄逼人,似乎没有商量的余地。 郝土月和墨淋漓在不远处,容色颤抖,凄然道:“ 好,我月亮湾为龙头人秦家马首是瞻。” 听到郝土月这一句妥协投降的话萝卜王泪珠滚滚而下,漠然腾空飞起。 睚眦脸容冰霜,说道: “萝卜王,我不是咄咄逼人欺负你,这是你走正路进入正道的好机会。你一个修仙几百年的修仙者,以后投降在我秦家门下,倘若你走了魔道,你大哥人参王,也不可能救你。何况这不是难事,更是一个大好事喱。”说着睚眦拿出一道灵符,高高举过头顶,说道:“ 萝卜王跪下听谕。”萝卜王一怔,并没有跪下,而是飞在空中。 睚眦将灵符高举过顶抛出,说道:“金光圈,金光圈,命你萝卜王为我秦家江北大将军。”萝卜王被睚眦的册封惊呆,头脑中已是一片混沌胡乱,突然,灵符金光圈从天而降,就要套在萝卜王的头顶,吓得萝卜王更是茫然失措,泥呆呆,摇头避开,金光圈却是长了眼睛,紧追不舍。 睚眦说道:“萝卜王,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伸出你的脑袋受戒。” 萝卜王恍恍惚惚迷迷糊糊地躲避,睚眦的金光圈锲而不舍。萝卜王颤声道:“睚眦,我萝卜王,不和你秦家为敌,如何你们还咄咄逼人太甚?你爹秦啸天在我哥面前也客客气气的,别这么闹翻了,到时候谁都不好 ……”说到这里,一道金光金光圈灵符消失了,来了一个人一伸手硬生生收了睚眦的宝贝灵符,萝卜王看见这个人,呀一声哭出声来。 嘲讽早已等得很不耐烦,听到萝卜王的哭声,厉声道:“呆货,你们话说完了吗?我要放箭啦。” 睚眦喝道:“你叫嚷甚么?”对来的收走他灵符的人道:“人参王,你也来凑热闹么?”呵呵冷笑不止。 七步飘雪见来的这个人儒冠书生,俨然是一派宗师神态,更是惊惧,对西门不败说道:“他是谁” 儒冠书生厉声道:“你秦家怎么了不起我管不着,便是欺我弟弟那不成。” 七步飘雪见儒冠书生说话声音洪亮,重瞳目不由自主扫描此人,要不是高手修仙者,只怕不敢在睚眦面前大呼小叫,不过重瞳目扫描数次,只有此人悟性高,修仙等级却是看不出来,除他之外,就是前些天对鲸吞法师的扫描也看不出来,想到鲸吞法师无上的功力修仙修为,这儒冠书生势必也是绝顶高手,不禁心中一震,这时摩天狼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倚在七步飘雪身后,如同一座大石碑,柔声说道:“他是人参王,萝卜王的哥哥,人人称颂的好人,在仙人城,只因各大门派打打杀杀,各家的大当家的必须修仙术卓绝,始能自立于仙人城。唯独一个人不靠修仙术,万人敬仰,他就是人参娃娃人参王”七步飘雪道:“人参王不会修仙术吗?”摩天狼王微微一笑,道: “人参娃娃人参王到了现下的境界,已不需要修仙术吓唬人了,那是下等修仙者玩的,非他们这样顶级修仙者玩的。你此刻虽然不熟悉人参王,日后却是不能不和他打交道的。呵呵,你要在仙人城立足就要和这些等级极高的修仙者打交道的。 ” 萝卜王神色迷茫,瞧着大哥人参王,不像刚刚那样假装镇定。 人参王将手指捏在萝卜王是手心,低声道:“ 你的秘密,我得知。本派是仙人城的散修,乃是骑墙的墙头草。我爹当年名震仙人城,生平就是修炼《中阴功》,只是你我未成年之时他就被人害死,多少年来。我没有告诉你害死的我们爹的人是谁,就是敌人势大,你我兄弟终不是对手,今日,那个秘密我告诉你,你不要暴怒哦?何况敌人的手脚也已经伸到我们脖子旁边了,我人参王终日忍辱负重。日后必有血战,你记住,将敌人的样貌记住。因为他就是脊线活佛,我们爹就是脊线上一任活佛羊丁香,脊线活佛没有死,他在痒鼎峰的山洞里,铸剑,一柄破天剑。”他们说话的声音极低,七步飘雪回密室传音,所以倒是听的真真切切。 人参王又道:“秦家动用大军,和你交换的就是脊线活佛藏身的山洞,《中阴功》的秘密就是,。” 他还没有说出口秘密,郝土月吱一声,灵符飞刀刺杀到人参王面前。 ------------ 第85季 嘲讽 ICP备案号:湘B2-20100081-3互联网出版资质证:新出网证(湘)字11号网络文化经营许可证:文网文[2010]128号 郝土月的灵符飞刀中藏的乃是一只纸条,此处就在睚眦面前,郝土月不便直言不讳,当可用刺杀的灵符暗地隐藏一张扳指大小纸条,“杀了睚眦,在水底山洞见”水底山洞在痒鼎峰的后山坡中藏的则是《中阴功》中的秘笈,人参王,乃是一等一的修仙高手,一个灵符飞刀根本杀不了他,灵符飞刀在他眼前划过,纸条眨眼间灰灰湮灭,人参王也心领神会。但是他无动于衷,睁着眼睛,似笑非笑,只听睚眦道: “郝土月,谁叫你私自动手的,人参王是仙人城人人敬仰的德艺双馨的博学鸿儒。当然,修仙功夫不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之辈可以望其项背的,他日,我龙头人秦家一统天下,教化天下黎明百姓还要推行儒教。人参王是德高望重的大儒,因此我们秦家还要结交这样的精英,和当年刘邦向儒生帽子里面尿尿不同,我爹秦啸天一直以来是敬重这些大儒贤士的。” 七步飘雪道:“数百年来,仙人城战争频仍风波迭起,这就是你们秦家推行的以德服人?笑话。后人只知你们龙头人秦家嗜杀斗狠,唯杀戮嗜血屠夫,但到今天且还假惺惺说什么教化天下黎明百姓以仁服人,那就鬼都不知道了?你们秦家到底是怎么样对付仙人城其他弱小的修仙家族的哦。鸡头人韩家几乎被你们逼得死走逃亡,没有办法,是以联合虎头人赵家和狗头人魏家,只有联合对抗你们秦家。他们本希望竭尽心力,寻访终极修仙奇功《中阴功》,始终没有成功,却是被月亮湾的郝土月和萝卜王捷足先登,将这秘密传开的是虎头人的大当家的赵怒海。我虽然刚刚就任旮旯教的活佛,但是我的摩天狼王无所不在无所不知。今夜月圆之时,便将有一场大杀戮。我接掌旮旯教不久,你们修仙家族,在此约定比武可以,你们单打独斗也可以,我只要一个公正的修仙环境。你们知道我七步飘雪年纪甚轻,修仙武功浅薄,于是向我七步飘雪挑战也可以,还是那句话,我要一个公正的修仙环境,你们领头羊龙头人秦家也不可以破了这个规矩。” 郝土月听到七步飘雪要出面参和之时,心中大喜过望,不由得激动万分颤抖,但随即默然:“七步飘雪一个人,只怕难以对付秦家五百连击弩骑士。” 只听睚眦道:“当作什么呢,你活佛要的公正就是我秦家要的公正,说道《中阴功》的秘密,不过谣传,今天月圆之时那场比试,呵呵,不过是某些人的诡计,当然有我睚眦在此,什么诡计也休想得逞。” 墨淋漓“哎呦”的一声,晕倒在郝土月的怀里,只听郝土月道:“是谁?是谁?是谁偷袭我夫人的,有种的出来和我郝土月大战三百回合,却如乌龟王八缩头缩颈是什么道理!来呀,《中阴功》就在我怀里。你拿起剑来,要是我郝土月眨一眨眼睛,就是王八蛋。哪个不开眼的驴蛋蛋,只要我夫人有个三长两短,便和你没完,哎呦呦。气死我啦!”郝土月喋喋不休,边骂骂咧咧,边抱起墨淋漓意图走台阶下痒鼎峰离开这里。 睚眦道:“不知是谁害了你的夫人还是你郝土月和娘们一起演戏?” 七步飘雪道:“便是演戏也放他走吧,他只是一个跳梁小丑!” 只听得嘲讽噗噜噜驾驭双头秃鹫拦住了郝土月,说道:“娘们被人袭击了?我可不能放你走,我看看。” 郝土月道:“不用三少爷劳烦,片刻之后,便会好的喱。”悄声对嘲讽道:“这些黑石,咱们兄弟之间不多说。三少爷行个方便,我郝土月是知恩必报的交朋友的人。这一次不幸误入萝卜王的诡计,这些黑石三少爷收下吧。”郝土月在偷偷滴贿赂嘲讽,其实,在开阔的痒鼎峰,灯火通明,根本没有偷偷摸摸的隐瞒别人的地方,一切都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众目睽睽之下。 萝卜王道:“不是啊,郝土月你小子不仗义啊,和老婆演戏想开溜不成么。” 嘲讽本来噬财,但是众目睽睽之下,他只好眼睛一瞪,说道:“这是干什么,明明贿赂我嘲讽么?郝土月,难道你到此刻,仍是执迷不悟不想投靠我秦家么?”郝土月的老婆墨淋漓眼见把戏拆穿,但不敢和嘲讽争辩,滑溜溜地从郝土月的怀里滑下。 郝土月道:“嘲讽,实不相瞒。我此番落入痒鼎峰,一对一,我谁也不惧,实也不愿和你们龙头人秦家闹翻呢。你心存歹意,致害我们夫妻性命,你可知道我郝土月也是仙人城的六大豪强之一,月亮湾的郝家说什么也是大家族。不要逼我出手。嘲讽你这小子无论如何不是我郝土月的对手,但我以为安全第一,和气第一,千千万万不要伤了秦家和郝家两家的和气哦。”郝土月的话里软硬兼施,柔中带刚。 嘲讽知道郝土月说的乃是自己是一个绣花枕头,恼羞成怒。他虽然是个爱出风头的草包,却是忌讳,暴怒道:“郝土月,就是你这个小泥鳅还得瑟。我要你死你活不到明天,原以为你是识时务的俊杰。眼下你就是求爷爷,你呀也是个死人啦,一旦我嘲讽的游魂剑出手,自此杀戮天下,天下血流成河,你们月亮湾灰灰湮灭片瓦不留,就是一个鸡鸭群猪想活也是难上加难。墨淋漓,我明知此事你是被逼无奈的,实不忍要你这个美人胚子担当一死,可是你摊上了郝土月这样的老公,所为白瞎你这个人啦?墨淋漓,我是在给你一线生机,你自己把握哦。”说到这里,突然间嘲讽不怀好意地瞟了墨淋漓一眼,口水眼瞅涎出,向墨淋漓抛去一个眼眸。 郝土月大惊失色,才知道嘲讽在打墨淋漓的注意,叫道:“嘲讽!嘲讽!你小子欺人太甚……” 嘲讽道:“墨淋漓,别说我没有给你机会哦,你答不答允?你不答允,我不能等太久哦。” 墨淋漓心乱如麻,他想救郝土月的性命,但是嘲讽要她的身子又是奇耻大辱的大难事,不答应嘲讽,可能今天走不出痒鼎峰,再要答应了嘲讽,嘲讽不是萝卜王这样的太监,然后又要自己的身子。这可如何是好?墨淋漓,以她柔中带刚的性子,也要抉择不出,何况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怎么开口?她晕头转向,一口气没有喘匀,当真绝气晕死。 突然间眼见老婆被嘲讽气晕死,郝土月再是和稀泥的水晶球也迸发血性,只见郝土月腾空飞起。嘲讽斗气道:“郝土月,你老婆晕死你还乐的蹦起多高啊。” 郝土月道:“那你看看我的《中阴功》会有多高?” 嘲讽在双头秃鹫上面得意洋洋,险些被郝土月拼命的气势吓得掉下去。 郝土月抓住嘲讽手腕,低声道:“你命令你的连击弩骑士后退,让出一条血路,让我们走,否则,运起内力,以手剑削你脑袋如同削西瓜,即可取你性命。这是你活命的唯一法子,快。你还磨叽什么?”郝土月声音虽低,语气却极是恶狠狠如狼。 嘲讽点头答应。郝土月又道:“这个睚眦是个茬子,你命令连击弩骑士用连击弩逼住睚眦,此后只有睚眦被束缚住手脚。想他纵有天大本事,就算是狂龙级别的修仙者,有谁可以逃脱,快叫连击弩骑士逼住睚眦,听到了么?我逃脱之后,择一个安全之地,自然放了你。” 嘲讽被郝土月的手腕叼住迷迷糊糊的点头。